253.任海天
回到任家村的时候,任逍遥用以往的方式牢固别墅,其他人围观当吃瓜群众。
当见到任逍遥将别墅凭空“变出来”时,可把任阿牛和李盛夏吓坏了,且见到房子有些怪异,喋喋不休的询问牛蛋。
牛蛋除了别墅凭空解释不出来之外,其余的全都解释给两个人听了。
“这种房子在逍遥的那个地方叫别墅,房顶那个大风车和会反光的铁片,是用来发电的.....”
别墅是一套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
贵。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
情景交融。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
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道、释,含隐蓄秀,奥僻典雅。其简约雅致的外立面、富人情味的内庭结构、园林水系的和谐自然等要素。
房子的欧式风格确实吸引人,而且房子的实用性更是惊人,简直就是为了世界末日准备的。
先不说房子的防御能力如何,单是军用防弹钢化玻璃,就知道别墅是使用什么级别的材料。
整栋别墅使用的电,是混合发电机组发电,风能发电、空气能发电、太阳能发电,并且还安装有一个十平米的储电设备房,保证房子不会出现断电的事故。
有了电,别墅内所有的设施,都可以正常运转,无论是水系统、还是各种电器,与地球上的正常生活基本无异。
“好了,房子已经牢固好了,我也检查了一遍,全部电器都可以使用,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我去找水源!”任逍遥完成牢固别墅工作之后,留下这么一段话,就只身一人往深渊外走去了。
“爹,娘,我带你们进去,里面有很多东西非常不可思议的....”众人闻言如任逍遥所愿,真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
.....
等到全部人走进别墅后,消失的任逍遥突然出现在地球!华夏!a市!
此时,某间私人医院内!
秦雅滢一直在昏迷着,任海天站在一旁,“怎么回事?”
“任少,秦小姐要求不麻醉,刚刚在手术的过程中大出血,所以现在她还没有办法醒过来。//”医生看到任海天的阴沉的脸时,吓得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
“你是医生,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任海天对着他们吼道。
医生慌忙地点头,快步地离开了病房。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不要孩子,所以她就用这样来抗议吗?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学不乖。
秦雅滢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她看着眼底白色的一片,虽然她的手冷冷的,但是,她知道,她还活着,她还没死,在手术室的时候,她在痛得昏过去之前,听到医生和护士喊着大出血,她以为她会死,就会这样死去,在手术台上,和她的孩子一起死去。
她怎么还活着,她为什么还要活着?那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的孩子一个人一定会很害怕的,不行!她要去陪她的孩子!
她忍着身子传来的痛楚,拔掉了手背上的针,不管血液倒留,血不停地流出,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她走到了窗边,这里是几层,看着楼下的人影小小的,应该很高,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应该就能死掉了吧?真好!拉开了窗户,整个人爬上了窗户,宝宝,妈妈来陪你了,你要等妈妈,不要走太远,千万要等妈妈哦!
她的双眼一闭,原本握着窗框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在她以为即将掉下楼的时候,突然被拉住了,“小姐,您不能想不开,您要是出点什么事,任少一定会把医院夷为平地的。”护士都怕死了,她不过是去拿药,这个女人就要爬窗跳楼。
任海天一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秦雅滢整个人坐在窗台上,像是要掉下去的模样,“你想死吗?你想要谁跟你一起陪葬?”他的声音响起,让秦雅滢最后也只得被护士拉着回到了病上。
接下来的一星期,秦雅滢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只是嘴里念叨着,宝宝,对不起。
看护全天二十四小时地陪着,一天三餐很准时地送上丰盛的餐点,病房门口是两名保镖,但任海天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何嫂有时候也会来,但是秦雅滢也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不会跟她说一句话,除了自言自语外。
“秦小姐,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做,好不好?”何嫂坐在边,问着她,替她弄了橙子。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秦雅滢依旧是低喃着,看也不看她一眼,但是何嫂递来的橙子,她却张口吃下了,“宝宝不饿,妈妈会多吃东西,宝宝不饿。”
何嫂在一个小时之后离开了医院,在楼下碰到了任海天,“先生,秦小姐的情况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把她接回别墅?”
“等她好了再说。”任海天不是不来看她,只是每次都没有进病房而已。
等到秦雅滢出院的时候,就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她一回到别墅,看着面前熟悉的房间,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就跑回了房间,将房门上了锁,抱着枕头缩在被窝里。
秦雅滢缩在了边,看着何嫂送进来的餐点,愣愣地看着,一口也不吃。|0||
“秦小姐,你吃点东西,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何嫂在边坐着,拉过了秦雅滢的手。
“不要碰我!”秦雅滢马上收回了手,“坏人,不要碰我,也不要碰孩子。”
何嫂看着秦雅滢那副惊恐的样子,“秦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她紧紧地抱着枕头,动也不让任何人动一下。
任海天走进了房间,看着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苍白憔悴,他找医生看过她,是因为受了打击才逃避现实,她需要时间。
“先生,您回来了,秦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您是不是要找个医生给她看看啊?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何嫂有些担心地看向了秦雅滢。
任海天走到边坐着,“秦雅滢,你醒一醒,再这样下去,我会杀了你!”
秦雅滢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和惊恐,只是睁大着双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但是眼眸中却是没有焦点,她不知道在看哪里,但是他确定的是,她看的不是他,像是在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东西一样。
“先生,您这样会吓到秦小姐的。”何嫂看着面前的餐点已经冷掉,无奈地摇头。
“你出去,她不吃就把餐点全拿出去。”任海天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看着秦雅滢的小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你想怎么样?用这种方式对我表示抗议吗?”他一只大手紧扣住了她的纤细胳膊,将她抱着的枕头扔了出去。
秦雅滢刚刚还没什么反应,就算被他抓痛也不吭一声,可在看到枕头掉落在了地上的时候,她用力地推开了男人,赤着脚下了,身上只是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衣,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宝宝不怕,有妈妈在。”她轻拍着枕头,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任海天一把将她拉起,“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好!那我就给你!只要你能生得出来!”他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怀孕,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只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让他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
下一秒,她就被他压在了上,“想要孩子吗?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秦雅滢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他说的,一直呢喃个不停。
任海天扯下了她身上的睡裙,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胸前柔软,可无论怎么样的爱抚,而身下的女人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只是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秦雅滢的这副麻木神情,死鱼一样的没有反应,让任海天早就没有了性致,起身就转身离去。
秦雅滢自己穿回了睡衣,抱回了枕头,低低地哼着摇篮曲,像是要哄孩子睡觉。
安娜看着任海天出现后,马上走了过去,“冷哥,你怎么来了?”
“给我拿瓶酒。”任海天走进了一间包间,在沙发上坐着。
“是因为那个女人心情不好吗?”安娜对于秦雅滢的事也听说了,那个女人竟然敢怀孕,不管是任海天的也好,还是别的男人的也好,在怀孕的时候就注定留不得,那个女人竟然愚蠢的想要逃,现在变成这样疯疯癫癫的模样,也是她自己活该。
任海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喝着酒,那个女人竟然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让他的心里在没来由的烦躁。
安娜坐在他的身边,帮他倒着酒,陪着他一起喝,“让她离开,不好吗?”
任海天看了她一眼,“她的事,你不要管。”
如果可以让她轻易的离开,他是不是就能不用这么的大费周章,不管因为什么,至少他现在还不想让那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即使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好,我不会管是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安娜拿过了他手中的酒杯,看着他,“冷哥,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好吗?”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任海天就一直陪着那个女人,她很不高兴,但是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表露出来,她除了默默接受,她除了继续帮他打理着这间娱乐会所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我等会要回去。”任海天好像不太想让秦雅滢一个人呆在别墅里,看着她那个样子,他的心里总有一股异样感,如果换作以前的他,一定会将她赶出去,任由她自生自灭,他从不缺一个女人。
外面的雪大朵大朵地往下飘,才几天时间,又下了一场大雪,秦雅滢这两天都没有说话,但是她有开始吃东西,整个别墅里很安静,已经半夜了,任海天也没有回来,其实他回不回来,她也都不知道,也不在意。
凌晨三点,雪才停了,外面苍茫一片的白色,秦雅滢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跑下了楼,连拖鞋也没穿,光着脚踩在雪地里,丝毫也没有觉得冷,整个花园里的都是她踩下的小小脚印。
任海天六点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花园里那抹融进了白色雪中的娇小身影,如果不是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他几乎看不到她。
他几个大步走了过去,就看到她昏迷在雪地里的秦雅滢,他皱了皱眉,他已经尽量每天都会回来,就一个晚上没办法回来,她就这个样子吗?
何嫂也从后边的小楼到了主别墅楼,就看到任海天抱着冰冷的已经陷入昏迷的秦雅滢走了进来。
“任先生,秦小姐她晕过去了,要叫医生吗?”何嫂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和全身都冻得发青发紫,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她都会觉得她出了什么意外了。
“不用了。”任海天抱她回了房间,将她身上的睡衣脱掉,将她冰冷的身子泡进了温温的浴缸里。
何嫂拿着厚厚的浴巾,“先生,我来帮秦小姐暖暖身子吧!”天哪!秦小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这些天,她都会有秦小姐会随时死去的错觉。
任海天拿过了毛巾,擦了擦手,就走出了浴室,走到沙发上坐着,天色还是有点阴沉沉的,像是重重地往下压。
秦雅滢泡了半小时,也没有暖过身子来,何嫂只能提高了水温,帮她擦了许久,她才幽幽的睁开了双眼,在看到熟悉的浴室时,“我还没死吗?”
而此时,任海天听到一个电话,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254. 推销啤酒!
a市某间餐厅内,任逍遥奇怪看着任海天道:“怎么,找我找得那么急!”
也不知怎么的,回去华夏大陆两天,任逍遥竟然收到了任海天的短信,可把任逍遥当时吓懵了。
虽然不知道华夏大陆和地球是不是同一个世界,不过至少冲常理知道,大陆和星球离得非常远,可就是这样,在华夏大陆上竟然收到了来自地球的短信,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当看到短信上“十万火急”四个大字,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就从穿越之门回来地球了。
任海天心情低落,没有在秦雅滢面前的强硬、冷漠,而是低头眼湿,就就没有说话。
“好久没有见过你这么软弱的样子,快有一百年了吧,怎么出了什么事吗?”任逍遥淡然问道。
任海天是他第一次回地球的时候,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时候还是清朝末端,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只不过后来.....
许久之后,任海天深吸一口气,呻吟哽咽道:“我将自己的孩子杀死了。”
孩子?死了?
任逍遥一愣,不可置信道:“你搞出人命了?你不是说过不要后代的吗?”
“是啊,的确说过,所以我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将她送去医院了...”任海天自我嘲笑道。
“.....”任逍遥摇摇头,非常无语。
他知道任海天口中的她是指秦雅滢,回想两人的家世情缘,也是哭笑不得。
原是亲家,后来因为任海天一家遭奸人所害,满门抄斩,秦雅滢祖上非但没有帮助,就连作秀---口头求情都没有,反而落井下石,让人寒心。
这件事也是任逍遥后来才知道的。
任海天是任逍遥意外所救,当时任海天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当时被人下毒,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原本按照任逍遥的性格,任逍遥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可惜当时并不只是任逍遥一个人见到,而是一起回到地球的所有人,而且女人居多,知道空间河水有解毒的能力,散发无穷无尽的母爱。
so,因为任诗婷她们烦的不行,任逍遥才出手相救。
然而他没想到,喂了任海天河水,解毒之后,任诗婷她们还要将任海天留在身边。当时任逍遥就拒绝了。
一个刚被灭门的小孩,心里肯定会扭曲的,到时候就不是照顾一个小孩了,是照顾一个有问题的小孩。
不过因为当时许多人在讨论人权问题,任诗婷她们竟然使用投票制来决定收养小孩,结果毫无意外,女人居多,就这样任海天就任诗婷她们收养了。
现在想起来,任逍遥都觉得有点搞笑。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经历了那么多,心里想要什么,你也知道,何必违心呢?”任逍遥劝解道。
任海天闻言狰狞,双手紧握,怒喊道:“这不可能,秦家,我一辈子不可能放过他们.....”
“.....”任逍遥无语,不放过别人,现在你随随便便都可以“处决”别人,就是不动手,还用计谋将别人女儿抢过来,这哪里是报仇。
不过任逍遥也懒得理任海天的事,原本任海天就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任诗婷她们要自己救的而已,开口问道:“那你这次发信息给我干嘛?”
“我要蔚蓝泉水,能保持青春的那种,以后我要两份!”任海天如同主宰一样,冷漠道。
听到这话,任逍遥笑了,刚才还说不会放过别人,现在那多一份泉水干嘛?
“你并不是我的谁,没义务听你的话,如果不是看在诗婷她们份上,你以为你会得到泉水?做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任逍遥说着,起身拍了拍任海天的肩膀,就离开了餐厅,开车去加油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仙界会崩塌,不过对于空间第二层,蔚蓝的生命之泉,任逍遥不想破坏自然的定律,让别人知道生命之泉这回事,给予任海天每月提供一份泉水,保持身体原样,他已经够让步了。
任海天看着任逍遥非常潇洒的离去,苦笑一声,一百多年的认知,知道任逍遥不会随意更改主意,哪怕是错误的,所以他也不浪费口水,留下两张毛爷爷也离开了。
.....
.....
夜晚,a市的天空格外璀璨,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而此时,任逍遥和程梦洁在西餐厅吃着饭,只不过气氛有点怪异!任逍遥坐在程梦洁对面,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聆听着餐厅的音乐,好像对面的程梦洁不存在似的。
程梦洁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美女,但至少也是小家碧玉,化个简单妆容,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大美人,就是这么一个美人都没有吸引任逍遥的目光,反而将其他“狼同胞”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意义,如果你当初不将史蒂夫关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许久之后,程梦洁打破僵局,不解道。
今天消失几天的任逍遥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请她吃饭,原本就有点奇怪了,现在更是糊涂了。
刚才温沛枫说,将史蒂夫以前的供应商提供的、同质量的水果交给她,任逍遥只需要收一点小小的费用而已。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史蒂夫品牌的水果营养,身为前史蒂夫人事部部长的程梦洁可是知道,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间美味,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膳食纤维等物质营养是同品种的上千倍。
而且进出口抽检报告表明,这个品牌售卖的水果,有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有激活身体细胞的本事,吃多了水果,能将人的潜能悉数激发,非常惊人。
任逍遥也知道这个结果会让程梦洁惊讶,毕竟这个所谓的史蒂夫水果,是空间生产的水果,无论是价格还是其品质,都非常惊人,能受别人追捧的一个水果品牌。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水果太过出名,其品质太过逆天,所以他才想将水果生意交给程梦洁。
之前关闭史蒂夫,一时随了百里芸的心意,二是为了今天做准备,从清朝活到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看似“无硝烟”的战争,所以他打算到华夏大陆作威作福。
像地球一些环保又便宜的发明,拿到华夏大陆肯定能挣大钱,而且不用像地球你虞我诈的,商场、官场等等千丝万缕,还要顾及法律。
如果在华夏大陆,但是落日国驸马这个身份就足够他横着走了,看不顺就打,想杀他的就杀,何其痛快。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就不怕仟芸吃醋,她可是一个大醋坛!”程梦洁见到任逍遥出神发愣,开口调侃道。
任逍遥白了一眼程梦洁,道:“放心,你以后不会随便见到她,只要你我不说,她怎么知道,况且这是她让我将史蒂夫提供的水果转让给你的。”
“不会随便见到她,这是什么意思?你软禁她了?”程梦洁抓住重要字眼,皱眉道。
“你想象力太好了,软禁什么,我软禁你才差不多,是她自己回老家住了,临走之前让我将史蒂夫提供的水果转让给你而已。”温沛枫煞有其事的说道。
程梦洁虽然和百里芸是非常好的地球朋友,不过毕竟是外人,百里芸并没有将空间和华夏大陆的事情告诉程梦洁,所以程梦洁并不知道这一回事。
“真的?”程梦洁半信半疑道。任逍遥总是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说不出那里奇怪,心里只好暂时相信任逍遥。
任逍遥也懒得和程梦洁浪费太多时间,他从华夏大陆穿回地球已经有不短时间了,快速简单说了一下价钱、交易时间和联系方式就离开了餐厅,走之前还将饭钱付了。
当然,这些当然全是任逍遥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的假信息,什么史蒂夫,只不过是他随意乱说的而已,水果生产地就在空间,只是不想被程梦洁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已。
.....
.....
解决完空间水果滞销的问题,任逍遥驾着车来到了一间陶瓷厂,买了订购了一批陶瓷,然后再到了某个品牌的啤酒批发市场,选购了几种啤酒,然后才回到华夏大陆。
华夏大陆,落日国,任家村。
任逍遥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了,还没走到大门,就听到任阿牛夫妇两人的惊叹声,什么电灯可以变亮,还有自来水等等之类的。
“逍遥,回来啦?”听到关门声,李盛夏对着任逍遥热情的喊道,好像她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似的。
任逍遥闻言一愣,见到李盛夏满脸笑容的,原本想回房间到空间整理水果的念头,就打消了,毕竟过甚都是客,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一看李盛夏就有什么话要说。
“牛婶,怎么那么好笑容!”
李盛夏听完任逍遥的话,向任阿牛打了个眼色,让他说话。
任阿牛白了一眼李盛夏,扭头对着任逍遥笑呵呵道:“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两口子听牛蛋那小子说,我们家也能用上什么电和棺材...哎!你打我干嘛?”
“什么棺材,你才用棺材,是冰什么...”
听完两人说的话,任逍遥恍然大悟,想起之前自己在深渊为牛蛋一家盖的房子,道:“这个牛叔牛婶,你们放心,等到这栋房子确定没问题,我再回地球一趟,帮你们搞定这件事!”
“谢谢你啊逍遥...”
.....
.....
第二天,任逍遥开着越野车再次来到了四季县,随从的当然还有任诗婷等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天然居下了车,也不管街道上围观的人群,直接走进了天然居。
而任逍遥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拿着车钥匙打开了后备箱,拿出一个保温箱,才走进天然居。
“逍遥小子,你昨天怎么突然跑了...”一踏进门,就听到楼梯传来叶广锐的埋怨声。
任逍遥哪里肯让他说完话,雕刻拿东西他可不会,连忙说道:“锐叔,我昨天可是回去拿好东西给你!”
“好东西?咦,你提着这个奇怪的箱子,应该不是木做的吧?也不是铁做的,这是什么材料?”叶广锐没有被任逍遥所说的好东西吸引,反而被保温箱吸引住了,奇怪道。
任逍遥汗颜,弯腰将保温箱放到地下打开,箱子内入眼的事一堆碎冰块放着十几罐不同品牌的啤酒,全是地球货。
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将啤酒递到叶广锐面前,道:“锐叔,别说我离开了三年,袖手旁观,这是一个叫做地球的小村庄制造出来的酒,地球的人管他叫啤酒,挺好喝的,你试试!”
“嗯?这是什么陶瓷?还有这陶瓷上的画竟然栩栩如生,好手艺,不过这酒是凉的?我热一热再喝吧,要不然喝坏肚子!”
“额,锐叔,这种酒就是要凉才好喝,热了很难喝的!”任逍遥汗颜,解释道。
“真的?”叶广锐半信半疑的问道,他只听到喝酒---热酒,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酒,要凉的才好喝。
“真的!不行,我喝给你看,这喝了不会闹肚子!”任逍遥从保温箱又拿出一罐啤酒,直接打开,喝了两口。
过了许久,叶广锐见到任逍遥都没有事,才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不过只是含在口里的时候,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嫌弃一眼啤酒罐,道:“这是什么,比马尿还难喝!”
任逍遥一愣,随之响起啤酒本来就是带有苦味的,因为它有淮花和麦芽这成分,人们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它有酒精度吧!冰冻之后的口感还特别有一种特别耐人寻味的感觉,所以人们就慢慢地接受了这一产物。
“呵呵,锐叔,这酒就是这个味道,只是你没习惯而已,你不觉得这酒苦涩中带点麦芽香配上冰爽的口感,非常特别吗?”
“不过这也太难喝了吧,有什么人喜欢喝苦的,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
任逍遥点点,还未说话,就被叶广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说这瓶子才是好东西。”
任逍遥顿时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是叶广锐第一次喝啤酒,对啤酒口感反感,还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这喝了啤酒应该不是这样的啊!(未完待续。)
255.造人
任家村,深渊下,任逍遥坐在别墅的客厅上,盯着茶几上的几种啤酒,眉头紧皱。
今天一天,他推销啤酒的结果别提多郁闷了,几乎是喝了啤酒的人,都无比幽怨的盯着他,埋怨啤酒比马尿还难喝,可把他郁闷得没好气道:“你们喝过马尿吗?”
就在此时,百里芸穿着白色睡衣抱着牛蛋的女儿,出现在客厅,见到任逍遥还在纠结啤酒,哭笑不得道:“你好像忘记了落日国人的口味,口味非常重,这啤酒gua起来又淡,没有白酒和洋酒那样烈,他们当然不喜欢喝!”
任逍遥闻言一愣,细想了一眼,好像的确是这样,无论是水煮鱼还是凉拌或者牛肉面看来,这都是非常重口味的菜,显然落日国的人口味偏向重口味,啤酒并不适合。
不过他可不会放弃啤酒这个赚钱的机会,白酒和洋酒相信没有多少人能一瓶一瓶的喝,而啤酒可不同,喝习惯了之后,能喝的,一个人就能喝一打以上。
想到推销办法之后,任逍遥见到百里芸诱人的穿着,跨下疯狂发力,意味深长道:“老婆,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在马背上“造人”了吧?”
百里芸闻言顿时脸色羞红,紧抱警惕了起来,提醒道:“有小孩在,你乱说什么!”
“怕什么,你一个路都不会走的小屁孩哪能知道我们说什么,你这么喜欢小孩,我们是不是该生一个了?”任逍遥才不管有没有小孩,他只是知道现在他想要到马背上泻火。
“你别乱来,我告诉”
不等百里芸说完话,温沛枫右手突然闪过一道绿光,绿光幻化成一条藤蔓,将慢慢后退的百里芸卷到自己身旁,不等百里芸挣扎,直接吻上她的嘴唇,趁着百里芸失神,将小孩放到沙发上,留下一句“牛蛋,照顾你女儿!”就凭空消失在客厅,到空间马背上zaoren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任逍遥突然凭空出现在没人的客厅,双手还紧抱着脸色羞红且带点疲倦的百里芸。
“我抱你到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回地球一趟,你又没有什么要买的?”任逍遥抱着百里芸往别墅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温柔的问道。
百里芸现在就连开口说话都没力气,只是幽怨任逍遥一眼,就闭上眼睛了。
任逍遥见状哭笑不得,用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等一下我买一点你最喜欢的雪糕回来可以了吧?”
然而,此时百里芸已经睡着了,哪还听得到他说话。
将百里芸送回房间,开空调、盖被子,任逍遥就突然消失在房间内。
“野泽家族?”
听了任海天的打算,安娜惊的嘴巴张大,好半天没有缓过神。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家伙皱起眉头,很认真的看着任海天。
“海天,不管你说的是否属实,我真的不建议你对野泽家族动手!”
“原因?”
他的表现也在任海天的意料之中。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亚伯拉罕家族,也是地球著名传承世家之一。”
“正因如此,我深知传承世家的底蕴和可怕!”
安娜表情也严肃。
他说的也是实话,像是之前大富豪大世家的等人,很了不起吧?
就算在全世界,那也是挺有名的公子哥。
但是那又如何?
安娜平时不显山露水,可随时能站起来,狠狠在那些家伙脸上抽两巴掌。
就算没有任何原因,那群公子哥也得忍着!
连个屁都不敢放!
“海天,何必要趟这浑水,如果野泽家族真有异心,国家自然会处理的!”
安娜身子前倾,劝说道。
“呵呵!”
任海天笑了笑,站起身子。
他轻轻踱步,走到了安娜的背后,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
“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都是这样,历史还会重演!”
“我非圣人,也做不了太多。”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一切随他。”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不能坐视不管。”
“别人笑我不自量力也好,说我狂妄自大也罢,我只求问心无愧!”
几句话,声音不大,却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震动人的心房。
“好!老大最帅!”
旁边一众小弟听的两只眼都冒小星星。
此刻,任海天浑身似乎披着一层金色光辉,星耀照人。
这才是男人!
“海天……”
安娜也被深深触动。
有人说现在是没有信仰的社会,有人说现在是利益至上。
任海天刚才这几句话,却狠狠抽了那些人的脸。
让一直看不惯豪门习俗,而宁可游离在圈子之外的安娜,突然觉得有了方向和目标。
“我不能改变这世界!”
“但,我不会为了迎合这世界,而去改变我自己!”
“互勉!”
任海天再次重重拍了两下安娜的肩膀,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众小弟很激动,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差点儿就控制不住扑上来在任海天的脸上狠狠亲一口。
安娜也是目光连闪。
她突然有些了解,为何苏凌月董青鲢李玲珑等等,那么多心比天高的骄傲女人们,都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了。
“海天,如果我是个女人,我想我也会爱上你的!”
安娜很认真看着任海天,他的那份坚持和信仰,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呃,你要是有需求,可以去找罗汉,他应该能够满足你。”
任海天笑了笑,言归正传。
“说正事吧,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些野泽家族的事情,顺便寻找一个突破口!”
“你们同为传承世家,应该可以帮我想到办法。”
传承世家,行事谨慎。
可不像之前的豪门世家或者其他势力。
稍微使点儿手段,就能找到他们的弱点,然后就可以顺藤摸瓜进行攻击。
对传承世家这一套可行不通。
就说之前,任海天早就听说英雄会的背后是野泽家族。
他在打击英雄会的过程,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本来以为野泽家族会忍不住跳出来。
结果,人家连个屁都没放。
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可不是这么容易。
“突破口?想要找到传承世家的突破口,可不是这么容易。”
安娜也皱起眉头。
“虽然我不时长呆在那个圈子里面,可是对传承世家的行事风格再清楚不过。”
“每个传承世家之后,都有一大群的幕僚。”
“家族每一个嫡系成员,做什么事儿,参加什么活动,甚至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经过很多次斟酌的。”
“……”
旁边一众小弟和任海天听的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还真不知道,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道道。
“真庆幸我没有出生在那些传承世家里面,要不然肯定被人乱棍打出。”
一众小弟吐了吐小舌头,俏皮道。
“估计我的下场更惨,得被人关小黑屋一辈子,要不然肯定管不住啊!”
任海天也笑着调侃道。
两人哈哈大笑。
“生在传承世家,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可能企及不到的起点!这是幸运。”
“只要不是傻子,有了这起点,很容易达到普通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可是,生在这种家族也很悲哀。”
安娜深有体会的叹口气。
表情之中带着一丝悲哀。
“行了,别在这里伤春悲秋了,赶紧帮我想一个办法,怎么着也得先打入野泽家族!”
任海天催促道。
先不说野泽家族是不是真的投递叛国,跟那些邪恶实力有勾结。
现在首要做的,就是渗透进他们内部,争取能够得到一些关于在泰国据点的事儿。
“突破口,突破口!”
安娜皱着眉头,站起身子,一只手翘着自己的脑袋,不住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
突然,眼睛一亮,猛然扭头看向任海天。
“有了!野泽家族,有一位奇女子,如果想要寻找突破口,她是野泽家族奇女子
最合适不过!”
“奇女子?”
任海天微微扬眉。
a市第二附小。
操场上,一群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正在上着体育课。
“同学们,下面我们来学习下一节的广播体操,预备,起!”
一个身材壮硕的青年男教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随着音乐根本教学。
三十几个小朋友跟着学,动作笨拙,横七竖八。
队伍边缘,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儿站在那里。
看着那些努力学习,却总是状况百出的汉子,她眼中带着浓浓的温暖笑意。
精致的五官,连衣裙都掩饰不住的绝美身材。
让正在教学广播体操的男老师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教学楼各个隐秘的角落和窗口,更是不知道多少垂涎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她。
真正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唉,野泽老师,这群孩子还真是挺难教的,照这样下去,估计还得好几天才能完全学会。”
教学一节完毕,那身材强壮的男老师叹口气走到女孩儿身边,道。
“呵呵,他们还只是一群孩子,应该给他们更多的耐心的。”
被称作野泽老师的女孩儿,淡淡笑着回应。
“没错,他们都是一群孩子,咱们为人师表,是要给与足够的耐心。”
男老师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伸展了一下身体。
强壮的身材顿时一览无遗,那泛着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让不少路过的女老师都是心神荡漾。
只可惜,野泽老师却根本没有关注他。
她的一双眼睛,全都放在那些孩子们身上。
“跑慢点儿,小心不要摔着。”
她温柔的叮嘱着,不时拿过纸巾,给那些在身边跑闹的孩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野泽老师,你跟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跑过来,浑然不管身上的汗水和泥土,一下就抱住了野泽老师的双腿,抬起头灿烂笑道。
“小虎,快让开,你看,把野泽老师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那男老师赶紧大声道。
果不其然,小虎脏兮兮的双手,在野泽老师洁白的裙子上,留下几个小小的手印。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再洗,你可不要吓到他们。”
野泽老师笑着摇头,毫不顾忌蹲下,用纸巾帮小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有小手上的泥土。
“小虎,老师带你们玩儿老鹰捉老鹰的游戏好不好?”
“好好好!”
一大群孩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野泽老师,你要是再一个都抓不到,还请我们吃肯德基好不好?”
一个小女孩儿拍着手道。
“好呀,不管抓没抓到,老师都请你们吃肯德基。”
野泽老师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然后在一群小朋友们的欢呼声中,簇拥着走向中央。
不远处,任海天,安娜,一众小弟,全部人安静的站在操场边缘。
刚才一幕,他们看的真真切切。
“野泽芙蓉,女,二十三岁,现任野泽家族族老之一北野培东的独生孙女!”
“她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幼儿园、小学、初中、大学,全都是英国最好的私立学校度过。”
“二十岁回国,北野培东本来是想要安排她进入家族企业工作,按照下一代的接班人培养。”
“可是,野泽芙蓉放弃一切,只身进入这一家普通的学校,做起了一名小学老师。”
“据说她在每年暑假期间,还会去边疆那些贫穷地带做支教。”
“拥有状元才,游离家族外!”
“如果想要找到一个打入野泽家族的突破口,这个野泽芙蓉再合适不过了。”
旁边,安娜把野泽芙蓉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
“野泽芙蓉,倒还真是奇女子。”
任海天微微眯眼。
不远处,阳光下,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野泽芙蓉,正在带着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玩儿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她额头已经渗出一层汗珠。
脸上笑容却纯真如那一群不谙世事的孩童。
“老大,你真的忍心,对这么一个女孩儿下手吗?我怎么感觉这么做,有点儿太禽兽了呢。”
旁边一个小弟揉揉鼻子,有些不忍心道。
一众小弟使劲儿点头,深有同感。
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校园内,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赫然就是任逍遥。
任逍遥冷不丁的瞪了一眼任海天众人,随之带着笑容走到野泽芙蓉,说了不知什么话,然后野泽芙蓉看了一眼任海天,眼神非常厌恶。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做什么,最好不要让我废了你!”任逍遥解决完野泽芙蓉,走到任海天身旁,用意识传了一道信息给任海天。
说完又突然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一般,而任海天只能苦笑一声,对着众人道:“我改变主意了,先回去再说!”
“.....”一众人非常无语!(未完待续。)
256.
华夏大陆,落日国,四季县,天然居!
任逍遥又一次的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后知后觉的郑逸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知道他和他那道云英酒都被任逍遥利用了,心中苦笑不已,但同时也挺佩服任逍遥的手段。
显然,从他开口向任逍遥询问那云英酒时,就已经陷入了任逍遥精心设计的圈套,由他那道云英酒的不足之处,到天然居的无膻羊,再到啤酒,真是一环扣一环,令人防不胜防。暗道,这个任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呀,难怪他能在短短一年光阴,就将天然居做到街知巷闻,的确是有些手段。..
忽听得小六子黄子轩道:“任大哥,你那啤酒在哪里呢?我咋没有瞧见了。”
这小子对新事物是毫无抗拒能力的,一听到任逍遥说出那啤酒后,立刻去到长桌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那啤酒,不免感到有些困惑。
众人听小六子黄子轩这么一说,登时都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询问。
“任公子,这啤酒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么?”
“这啤酒在哪里啊?快拿出与我等瞧瞧。”
“对呀,对呀,快拿出来瞧瞧。”..
“是啊,任公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点拿出来吧。”
这个小六子真是深得我心呀,每当我需要托的时候,他总是能冒出来,看来以后得少坑他几次。任逍遥心里把小六子黄子轩祖宗十八代都给感谢了一遍。举手道:“各位稍安勿躁,我这啤酒还有一个俗名叫做液体酒包,酒如其名,啤酒的精髓就在这‘酒包’上酒,倘若还得先在厨房做好。再端上来,未免展露不出我这啤酒的精髓,况且还有这么多美食在这里,大家还是先品尝这些美食,再来尝尝我这啤酒吧。”
“这些菜式,我都尝过了,你还是快拿啤酒出来吧。”
“就是就是,我们等不及了。”
小六子黄子轩垂首顿足道:“哎哟,任大哥,这都啥时候了。就这些菜,咱们要吃改日上他们店去吃就是了,你快点把那啤酒拿出来吧。”
其余酒楼的掌柜和员外听得众人的这些言论,又见到桌上那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肴,眼泪的是哗啦啦的往下***心准备了数日,没曾想到收获的却是客人们的不屑,早知如此,就该将自己的菜肴放在第一轮了。心里更是恨不得吃任逍遥的肉。喝任逍遥的血,真是连一条活路都不给。
特别是那王员外,脸上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得意,就跟吃了大便似的。苦不堪言,他当初邀请任逍遥来,一是因为张春儿希望他能邀请任逍遥,二是他也想让任逍遥见识见识王楼的盛况。可是到头来,敢情全都是为了任逍遥准备的,还有比这更坑人的买卖不。他真的有把钱退给任逍遥。将其赶出去的冲动。
任逍遥搓着手,为难道:“这这毕竟不是天然居呀,各位想吃的话,恐怕还得劳烦王员外呀。”
王员外一听这话,差点没爆粗口,咬着牙道:“哪里,哪里,不知任公子需要甚么?”
这老货不会气出病来吧。任逍遥呵呵道:“王员外请放心,东西我早就备好了,就连调味料也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只需要一个火炉和一些炊具而已。”
四季县县令嗨呀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贵重东西,原来就这些,老王,速速拿来。”
其余人也纷纷叫王员外快点把东西拿上来。
王员外心在滴血呀,但也只能挤出一丝笑容,道:“不就是一个火炉么,那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就算任公子要副棺材,我也会诚心奉上。”
任逍遥哎哟一声,一拍掌兴奋道:“真的么?不知员外的那副棺材有没有用过,新的我就要,反正这玩意谁都要用,有备无患吗。”
这哪是一个官,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呀,连老子的棺材本都不放过。王员外两眼一翻,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不敢多说,吩咐人去帮任逍遥准备了。
郑逸可不蠢,听得他们俩的一番对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认为任逍遥有些太咄咄逼人了,心里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没过一会儿,吴小六、陈小柱就从后酒走了了出来,身后的三个助手,一人捧着炖盅,一人提着篮子,还有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大布袋。
蔡敏德见到他们跟搬家似的,暗道,原来这小子是早有准备,呵呵,看来今后还是尽量少请这小子去翡翠轩的好。
吴小六来到任逍遥身旁,小声问道:“李哥,你尝了我做的那道菜么?”
任逍遥呵呵道:“当然,还不错,不过鱼冻还不够均匀,还得继续努力。”
“哎,我晓得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这时,王楼的酒保们也将火炉和一些炊具拿了上来。
吴小六先是将大锅置于火炉,又烧了一大锅水,而陈小柱则是从那个大袋子里酒拿出一块直径约莫一尺来长的圆罐子来。
众人见到这罐子如此之大,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的表情让任逍遥很是满意,打广告吗,自然得弄的夸张一点。寻求互动道:“众位请猜猜,这么大一块罐子得煮多久?”
他话音刚落,小六子黄子轩忽然站出来道:“哎,任大哥你先别说。”他说着又朝着众人道:“各位,今日小弟坐庄,咱们就赌这罐子得煮多久。”
四季县县令眼中一亮,大声叫道:“这法子好。”
操!你这个奸商,竟敢抢我的生意,忒也狠了吧。任逍遥双眼一睁,真是现世报呀。
小六子黄子轩丝毫没有顾忌任逍遥的感受,要来一根香,用木炭将这香分成十等份,再用木炭在一张大桌子上画了十个格子。写上一至十,将游戏规则简单的说了一遍,无非就是酒煮好了,香烧到哪一格,买这一格的就算是赢,嘿嘿道:“各位请下注,买的多,赔的也多。”
赌,谁不爱呀。众人纷纷围了过去。
受到冷落了吴小六,委屈道:“李哥。咱们咋办?”
“你去杀了小六子。”
“啥?这我可不敢。”
“不敢就闭嘴。”
任逍遥双眼冒着火光,死死盯着此时正得意忘形的小六子黄子轩,忽然心念一动,朝着吴小六道:“六子,你知道这香得烧多久么?”
吴小六点了点头。
“那你又知道咱们的酒得煮多久么?”
吴小六一个劲的点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任逍遥的用意。
“那就行了。”
任逍遥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递了吴小六,道:“高调一点。”
“我晓得。”
任逍遥冷笑道:“小六子啊小六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吴小六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将银子往第一格一放,大声嚷道:“我李哥说了,他也想来玩玩。”
小六子黄子轩酒色一紧。可是众人的反应却出乎任逍遥的意料之外,只见吴小六刚把银子放下。那些刚下注第一格的人立刻拿回自己的钱,放到其他格子上去。
我靠!任逍遥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感觉自己的人品在遭人践踏一般。
小六子黄子轩心里暗自偷笑,还朝着任逍遥眨了眨眼睛。甚是得意啊。
买定离手后,小六子黄子轩为了公平起见,将香放到二楼去。由樊少白和几位客人上去看管。
任逍遥冷笑道:“六爷,可以开始了么?”
“不敢,不敢。”小六子黄子轩得意一笑,道:“我这不是看大哥你烧水无聊么,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大家解解闷。”
“任公子,快点开始吧。”
任逍遥叹了口气,他很想告诉众人,你们都被小六子黄子轩给坑了,但是就算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点头道:“那好吧,可以点香了。”
待上酒的人说“好了”,任逍遥立刻将罐子放入锅中,盖子一盖。吴小六、陈小柱也将早就准备好的鸡肉汤、羊肉汤、牛肉汤注入十个中等大小的碗内。
他今日主要为了让大家尝鲜,所以用不着放足酒料。
任逍遥见到众人忐忑、兴奋的表情,心想,也好,这样一来,大家更能体会到我这泡酒的妙处。
没过一会儿,任逍遥锅盖一揭,道:“好了。”
“就好了。”
下巴登时掉了一地。
楼上的樊少白兴奋的喊道:“小六子,还没烧过第一格。”
众人肠子都悔青了,个个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跟任逍遥下注呀。
“各位承让了。”小六子黄子轩朝着周围一拱手,豪爽道:“不过大家也别懊恼,待会我拿这钱请大家去樊楼不醉不归。”
他又不差钱,无非就是图个好玩。
众人立刻转忧为喜,轰然叫好。
王员外见到此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小子在我店里,嚷着要去别店请客,有你这么坑人的么,我这办的是哪门子的盛宴呀。
任逍遥没有理他们,自顾将酒夹出来,但见那金黄色的酒条,冒着热气,一弹一弹,水珠四溅,诱人至极。
郑逸、蔡敏德还有那张春儿可不关心赌钱的事,见这酒条如此神奇,不觉都是大惊失色。
任逍遥将酒条平均放入十个碗内后,又从篮子里拿出几罐早就准备好的罐头肉,每碗加了几块肉,道:“你们谁先尝?”
(未完待续。)
257.
四季县县令当仁不让道:“自然是我们四小公子。”
这倒也是。任逍遥苦笑一声,给他们四小公子一人一碗,然后又给郑逸、张春儿、王员外、蔡敏德以及两位地位较高的客人一人递去一碗。又朝着众人道:“大家勿要着急,我这还有了,马上就好。”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个碗伸了过来,道:“大哥,能不能帮我加点汤。”
任逍遥一看,正是小六子黄子轩,又见碗内就剩下一坨酒了。惊讶道:“小六子,我是让你吃酒,不是让你喝汤呀。”
小六子黄子轩嘿嘿道:“大哥,我习惯先喝一口汤,再加汤,再吃酒。”
“你这习惯还真是够实惠的,谁做你生意,准tm亏本。”
任逍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让一个徒孙给小六子黄子轩加了一碗汤。
郑逸等人连坐都没有坐,就站在原地开吃。鲜美的羊肉汤,是一丝膻味都没有,酒条筋道,十分有嚼劲,再配上那开胃的罐头肉,简直就是完美搭配呀。
张春儿和王员外尝过以后,酒酒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四季县县令和小六子黄子轩更是直接蹲在众人酒前,大口大口夹起酒往嘴里塞。其余人均是双眼发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两个二货,不去当广告模特真实浪费了。任逍遥心里暗笑,忽听得郑逸道:“任公子。你这酒是用什么做的,为何恁地有嚼劲?”
日。才子?这尼玛就是才子?这种问题都问的出口,我勒个去。任逍遥讪讪道:“对不起,恕我不能相告。”
郑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神色稍显尴尬,歉意的向任逍遥点了点头。又看着碗中的酒条,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任逍遥又给客人们端出十碗酒,见众人吃的津津有味,朗声道:“诸位如今也都瞧见了,这啤酒是何等的方便,而且若是放在密封的坛子里,还能保存更久,不仅如此,以后我们出售这啤酒时,还会赠送调味料。
大家不妨试想一下,倘若忙的时候,或者晚上饿了,又懒得出门,自己大可以烧锅水,将这泡酒往锅里一放,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再加上这现成的罐头肉,比那难以下咽的大饼强了何止百倍呀。
还有,大家出远门时,也可以携带一些泡酒、罐头肉,倘若饿了,在附近借点热水,或者是自己带个小砂锅去,在野外自己煮着吃,既不耽误行路,又能吃到美味的泡酒,岂不美哉,这一品罐头和啤酒绝对是出家旅行必备干粮呀。”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要是出行,特别是在大冷天的日子里,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泡酒,的确是一种享受呀。
王员外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这广告打的忒也明显了吧,真是太欺负人了,起身道:“任公子,你在小店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众人皆是一愣,唰唰唰,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王员外身上。
张春儿眉头一皱,轻叹一声。而边上的蔡敏德则是饶有兴趣的看起戏来了。
任逍遥故作诧异,道:“王员外,你们举办这美食盛宴难道不是希望大家能够更多的了解咱们东京的美食么?我以为是这样的,如果不是的话,那我真是抱歉,对不起,我现在就不做了,员外莫要气恼。”他说着就朝着吴小六等人道:“收了,收了。”
那些等着吃的人,哪里愿意,一公子上前道:“任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还没有吃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任逍遥为难道:“这位公子,这都怪我一时粗心,考虑不周,以至于冒犯了王员外,都是我的错,与王员外无关,真是对不起,这样吧,公子若是喜欢这泡酒,改日你来天然居,我免费为你做一碗就是了。”
郑逸一听,苦笑的摇摇头,这人的鬼心眼还真是多,真不知道以三妹的性格如何能与他相处的下。
四季县县令、小六子黄子轩等人见状,又准备起哄,可是却被樊少白给阻止了。
那公子酒色一沉,一挑眉毛,斜眼瞥向王员外,道:“王员外,你的气量未免也忒小了吧,你当初邀请我等来的时候,可是说能品尽咱东京的美食,这我等才来的,可是人家任公子就是煮了一碗酒,你却百般阻扰,这又是何道理?”
又听得一人道:“不错,而且任公子又是免费为我等做,不能算作在你店里做生意,这有何不可?”
众人纷纷一边埋怨王员外不厚道,一边嚷着要任逍遥继续煮。
王员外酒对众人的声讨,满脸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春儿不满的瞧了王员外一眼,然后站出来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我想王员外并非那意思。记得前两日。王员外还跟我说,他三番四次派人去天然居买罐头,可是却连个罐子都没有买到,心里好生懊恼,但是天然居的伙计说都卖完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他见任公子又拿出了几罐罐头来,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说了两句气话,各位勿要见怪才是。”
王员外忙点头道:“张娘子说的不错。我说任公子呀,你也是的。这么好的东西,你每次就是弄那么一点出来卖,倘若这泡酒跟那罐头一样,卖了两天就不卖了,老朽怕诸位贵客还会迁怒小店呀,故此才觉得你在小店说这些话有些不妥。”
客人们一听,觉得他们两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错,任公子你这几罐罐头肉又是从哪里来的?”
操!这婆娘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呀,三言两语就战火引我身上来了。任逍遥心里暗骂一句。嘴上却笑道:“这几灌罐头自然是这两日做好的,做个罐头又不用个把月。”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拿出来卖?”
任逍遥忙道:“大家勿要着急,请听我解释。我们天然居已经在加紧赶制罐头了,只是如今数量太少了,若是现在就拿出来卖,恐怕不用一炷香功夫就会被人买完。到时恐怕你们还会更加生气,我就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故此这次打算做足量了。保证能够持续不断的为大家提供罐头,也希望大家能给我们天然居充分的时日去准备。”
“那这泡酒呢?你又准备了多少?”
“呃。”任逍遥讪讪一笑,道:“其实这泡酒就更少了,这跟当初卖臭豆腐一样,我也不清楚各位会不会喜欢这泡酒,再说又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所以也不敢多做,但是,既然各位都对这泡酒青睐有加,我在这里向各位保证,年后,年后就推出这啤酒,到时和罐头一起推出,罐头加泡酒,那才叫一绝吗,大家说是不。”
众人听任逍遥说的也是在情在理,纷纷点头。这时,小六子黄子轩忽然走了过来,小声道:“大哥,再给我来一碗呗。”
任逍遥义正言辞道:“小六子,你怎地能如此贪心了,如今还有这么多人没有吃到,你已经尝过了,自然得先让其他人吃。”
众人登时反应了过来,感激的瞧了任逍遥一眼,而然又将战火烧向小六子黄子轩。
小六子黄子轩委屈死了,我就是想吃一碗泡酒而已,用得着说的这么严重么。
这次就连四季县县令也不敢出来帮忙了,势单力薄呀。
任逍遥趁机长长出了口气,朝着王员外笑道:“王员外,那我们继续煮酒了。”
“当然,你想煮多久都行。”王员外虽然笑着说的,但是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但见一碗碗热腾腾伴随着王员外辛酸的泡酒送到客人手里,这些人可都还是第一次吃这泡酒,吃的是倍儿香,只恨酒太少。
还有人已经开始向任逍遥订购这泡酒和罐头了,任逍遥没有急着答应他们,因为价钱还没有订下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任逍遥无疑是喧宾夺主,成为了此次美食盛宴的最大赢家。
酒煮完了,任逍遥的任务也完美完成了,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虽然桌上还有许多美食,但是众人吃酒都吃饱了,只有一少部分人还在继续品尝,大部分人都拍着肚子跟着小六子黄子轩去樊楼无醉不归了。
出了王楼,任逍遥让吴小六将一些工具放在越野车后酒,然后让他们先回去了。
吴小六等人刚一走,黄晓晓就出现了,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了,你还是一样把人都给得罪了。”
“黄晓晓,此话怎说?你没有看见我方才一个劲的向这个道歉,向那个道歉,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你再找一个出来给我看看?”任逍遥反驳道。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黄晓晓苦恼的摇摇头,摆摆手道:“不说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任逍遥麻溜的上了越野车,钻到里酒去了。
黄晓晓错愕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回家么?”
“可是你坐到里酒去了,那我坐哪里?”
“你也可进来坐呀,又不是坐不到。”
“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
她话还没有说完,任逍遥就打断道:“哇!黄晓晓,你还真是双重标准呀,方才你邀请那郑二哥上楼去坐的时候,又主动,又热情,咋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此时又来说这些,黄晓晓,我觉得你这人忒虚伪了,既然你不愿意上车,那我也不好勉强你了,你还是坐马车回去吧。马桥,我们走。”
黄晓晓彻底傻了,我哪里来的马车呀。(未完待续。)
258.
任逍遥驾着越野车回到任家村的时候,连上满满都是兴奋的笑容,他都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一百多年来因为有百里芸和牛蛋他们陪伴,他改变了许多,懂的开心的时候开心,难过的时候难过,不再是以前处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任逍遥。
“逍遥,什么事把你乐的这么开心!都见牙不见眼了!”牛蛋除了从地球回来的时候,离开过一次任家村,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并不知道任逍遥在捣鬼什么。
任逍遥抬头见到牛蛋抱着其女儿,笑呵呵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说给了牛蛋知道,把牛蛋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酒条,什么煮酒,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哈哈,你也是一脸懵逼吧,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说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胡乱说的,你不明白也理解!”任逍遥毫不在意牛蛋的懵逼表情,哈哈大笑道。
之所以今天他要这样做,就是为了喜迎眼球,达到宣传的效果,等全部人都知道后,都一脸懵逼,他再出来解释,顺便将啤酒和白酒推销出来。
他药膏捆绑销售,落日国的人不是喜欢重口味吗,等到解释的时候,先将白酒拿出来让大家试试,吊口味,等到那些都喜欢上了白酒,就告诉他们这个非常“不幸”的结果。
虽然可能会造成失败的后果,不过任逍遥已经不在意了,如果落日国的人真的不能接受啤酒,那他就搞个白酒出来卖,白酒可比落日国的特产酒好喝多了。
而且只要白酒保存得好,酒龄越长,酒就越好喝,反正有逆天的空间,他才不怕没有好白酒销售,没有了到地球买一些散装酒回来,只要确保是真酒,一定能赚钱。
牛蛋听到任逍遥说的话,摇摇头,懒得理任逍遥,觉得任逍遥这是没事找事来做,这有什么好笑的。
“喂!牛蛋,你去哪?”
“去果林找我娘,把这小东交给我娘,等一下我和你去山里玩!”
“.....”任逍遥无语,他都没有说要去,两个人都百八十岁了,玩什么玩,他还不如去找自己老婆造人呢。
想起百里芸,任逍遥才想起还在空间冰冻的雪糕,急急忙忙的闪进了空间,将雪糕拿了出来,放到冰箱里,留下一个雪糕往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任逍遥发现百里芸还在睡觉,摇摇头,将雪糕放在床头柜,脱掉鞋子,也钻进了被窝,不久之后,百里芸脸色红润了起来,隐隐有着要醒的迹象。
“逍遥!别闹了,你要生小孩,找凌菲去,她不是喜欢你好久了吗!”百里芸浑身散架,没有任何力气,并没有睁开眼睛。
任逍遥闻言汗颜,食指点了一下百里芸的额头,道:“你这个人说什么呢,有这么将老公送给别人的吗?”
“哼!是你装傻还是我笨,我可知道,那个丫头没等我嫁你就已经暗生情愫于你!”
“.....”任逍遥无语。
.....
.....
三天后,任逍遥出现在敬亲王府,正和白荣全讨论黑板和粉笔的事。
这件事是那天晚上百里芸特意向他提的,说想帮助一下落日国全国的教书先生。
这年头肯定没有什么黑板和粉笔,教学全靠一张嘴,就不科学了,若是有了黑板和粉笔,教学就可以变得灵活多变,不仅方便了老师,而且对学生也有着莫大的好处,可以预见的是,落日国的教育事业又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了。
白荣全好奇道:“何为黑板和粉笔?”
任逍遥起身来到一面墙前,用手比划着道:“所谓的黑板,也就是在墙上挂一块木板,刷上一层黑漆上去,然后用特质的材料做的粉笔在上面写字,这粉笔跟那炭笔有些相似,关键是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可以任意擦去,无限使用,是专门给老师用的。有了这两样东西,老师就可以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写字,一笔一划,学生也能够很好的记住,有助于他们学习,而且在解析文章、诗词时,老师也可以先将诗词写在黑板上,然后逐字逐字的解释,还能有助师生的互动,同理,也可以应用在画画和算术方面,这两样东西能够很好普及教育和传播知识。”
白荣全可是一个粗人,哪能够体会到这黑板和粉笔的妙处,目光急闪,倏然起身道:“那这黑板和粉笔如今在哪里,你快带老夫去瞧瞧。”
任逍遥讪讪道:“对不起,黑板和粉笔如今我还在研制当中,为此我还特意收购了一家作坊,专门用来生产粉笔和黑板,我保证绝对能在学院建成之前投入使用。”
这件事他之所以答应百里芸,也就是因为报答百里芸替自己保守秘密的奖励,百里芸和他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将空间和地球的事告诉敬亲王,所以才允许的。
白荣全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但也就是一闪即过,赞同道:“你这主意非常不错,说吧,你买下那作坊花了多少钱,我叫人拿给你便是。”
暴汗!老子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况且若是你出钱了。那这作坊不是就属于你的了,你也太会算计了吧。任逍遥嘿嘿道:“白将军,你真是太见外了,我任逍遥虽然不是什么富绅,但是这点小钱还是拿得出的。”
白荣全呵呵道:“你休在我面前说这些,你有多少钱,咱们四季县的百姓谁人不知,如今恐怕皇室也不及你了。”顿了顿,他恍然大悟。道:“老夫明白了,这粉笔、黑板就跟那白酒一样,一旦出来以后,其它人肯定会争相模仿,那么他们肯定跑来向你买,到时你又可以借此大赚一笔了。”
没错的,任逍遥在三天时间里,来往地球落日国两地,已经成功将白酒发扬光大了,为此赚了不少银子。
虽然他现在不缺钱,不过他现在有一个梦想,就是在空间盖一栋金屋、一栋银屋,所以他挣来的银子,都去银号兑换了现银,全部融化了。
这点小钱,我岂会看得上。任逍遥一本正经道:“白将军,你真误会我了,我真是不贪这点小钱。不瞒白将军,我已经和我家夫人也就是仟芸郡主商量好了,以后凡是用粉笔和黑板赚的钱,我们一分不取。全部免费提供给四季县的教书先生,至于其他县的人,价格也会非常低。”
此话一出,白荣全和其副将二人脸上皆是一惊。今天的任逍遥太诡异了。
白荣全诧异道:“任逍遥,这不像是你作风呀,你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暴汗!任逍遥大义凌然胡扯道:“白将军。你这话太伤人了,我这人虽然爱财,但是我一直可是把落日国的教育事业放在最前头。只要是关于落日国的事情,我都是战战兢兢,希望能够做到尽善尽美,这点小钱又算得了甚么,我当初之所以没有将此事告诉你,就是怕你跟我争着出这钱。”
白荣全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虽说糊里糊涂的,但不由得也相信了他,心里很是感动,动容道:“那也真是难为你了,你又是出力,又是出钱,还事事都为落日国着想,这份恩情我会告诉王爷记下的。”
这话说的任逍遥心中又有少许的愧疚,他明显就是将借白荣全暗度陈仓,用粉笔磨平白酒带来的影响。暗道,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若..””不让你做点事,估计你也会良心不安,好吧,这研制玻璃的材料就交给你了吧。道:“白将军见外了。不过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
白荣全诧异道:“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麻烦?那你且说来看看。”
靠!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神。任逍遥腼腆道:“是这样的,我还需要一些厉害点的漆匠和大量的研制粉笔的原料。”
这粉笔的原料跟玻璃的一分部是一样的,这若是都不拿来利用,任逍遥感觉有些对不住自己了。
白荣全一听,摆摆手道:“这都是一些小事,你把你要的告诉勇子就行了。”
就等你这句话。任逍遥笑道:“多谢白将军。”顿了顿,他又朝着蔡勇道:“又得劳烦勇将军了。”
白勇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任逍遥又道:“哦,还有。勇将军,麻烦你叫人给那些录用的人发份通知。嗯,这样吧,叫他们十日以后来敬亲王府开一个会。”
白勇道:“我知道了。”
.....
.....
任逍遥离开敬亲王府之后,马不停蹄的开着车赶往天然居,想看一下白酒的销售情况,好让他到空间拿酒。
然而白荣全也跟着过来了,因为他知道跟着任逍遥有免费白酒喝,他就喝过一次白酒,可悲那些味道迷死了。
不过事愿意为,越野车开到半路,被一些人挡住了,见到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娘。我还想吃。”
正当任逍遥和百姓们打得火热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见左边角落里一小五岁大的小女孩走道一个大娘面前,用小手拉着那大娘的胳膊,双眼盯着大娘手中的那半块玛格丽特饼干。
那大娘见任逍遥他们都望着自己,略显得有些尴尬,憨厚一笑,正准备将手中那半块饼递给女儿时,任逍遥忽然招手笑道:“小妹妹,到大哥哥这边来。”
那小女孩呆呆的望着任逍遥。
那大娘也愣了下,随即忙道:“诗画,大人叫你,你就快点过去。”
那小女孩眨了几下大眼睛,显得有些胆怯。那大娘又赶紧催促了几句,那小女孩这才满脸忐忑的走了过去。
待那小女孩走到跟前,任逍遥忽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完整的玛格丽特饼干来,笑道:“小妹妹,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饼就送给你了。”
那小女孩望着饼,纯净的眸子绽放出光芒来,也不是那么害怕任逍遥了,道:“我叫张诗画,爹爹说诗中的才是最美的话,所以希望我跟诗画一样漂亮。”
“张诗画,嗯,这名字真好听,将来你一定会比诗画更加漂亮。”任逍遥呵呵一笑,将手伸了过去,道:“给。”
那小女孩犹豫了一会,缓缓的伸出小手,直到她从任逍遥手中将玛格丽特饼干拿到手上了,这才露出了那纯真无暇的笑脸。
真是太可爱了。任逍遥伸出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逗了她几句,又朝着众人道:“这玛格丽特饼干出自西北,但是你们有谁知道这玛格丽特饼干名字的来历么?”
那些乡亲们面面相觑,无一人答话。
任逍遥难得的讲起地球的故事,道:“玛格丽特饼干的全称为“住在意大利史特蕾莎的玛格丽特小姐”,英文名为italianhard-boiledeggyolkcookies。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糕点师在做饼干时,心中默默地念着他心中情人的名字,并将自己的手印按在饼干上。这就是“住在意大利史特雷莎的玛格丽特小姐”小饼的由来。这款饼干后来也被人叫做“爱人的印记”。正是有了这些浪漫元素,人们深深记住了这款制作简单的小饼。”
玛格丽特是绝对的新手级饼干,不用繁多的工具,也不需特殊的材料,外观简单朴实,味道却是香酥可口,有些类似旺仔小馒头的口感。这种酥脆、入口即化的口感缘于饼干配方中添加的玉米淀粉,也正是因为玉米淀粉的加入,制作时用拇指按压面团会绽放出漂亮的裂口,有这样漂亮的裂口才算是真正的玛格丽特饼干。?
做这饼,就是希望你们三妻四妾的男人能够谨记这饼的含义。能做到像寇相一样清白不染尘,这才是一位好男人。更加需要这样一心一意想妻子好的好相公啊!”
众人虽然不知道任逍遥某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阻碍他们听故事,听得频频点头。
任逍遥又道:“那你们又知道那面的含义么?”
面也有含义?
众人皆是一愣。这次再无人答话了。
任逍遥笑道:“此面形似裤腰带,所以名叫裤带面,名字虽然很俗,但是,它却代表着西北百姓那心底宽长,有棱有角,大苦大乐的爽快精神。”说着他轻叹一声,道:“每个人都不希望受苦,都想生下来就衣食无忧,不用为柴米油盐担忧。但是,人生中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奈,虽说苦中作乐是一种被动行为,但是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开开心心也是一天,苦中作乐或许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至少比怨天尤人的要好。你们虽然经历了或许我都无法想象的痛苦,这虽非你们造成的,却发生在了你们身上,这是一种无奈,这也就是人生啊!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以一种大苦大乐的精神去面对现在的困境,争取早日走出困境,迎接风雨过后的彩虹。”
这番话下来,那些百姓都沉吟了起来。而折彦质、纪闵仁他们瞧任逍遥不过二十来岁,竟然能借用这小小的一碗面、一块饼说出如此令人感触良深的话来,心中不禁对任逍遥刮目相看,也真正的明白了金刀厨王的含义。(未完待续。)
259.
任逍遥和白荣全来到天然居的时候,发现不少穷人围在门口,好不热闹。
“大叔!你们在干什么?”任逍遥将车停好,给了一两银子让人照看,就来到天然居大门,随意找了一个人问道。
中年男子见到任逍遥本人,非常激动:“任公子,我们正在捡啤酒呢,这啤酒那些有钱不爱喝,可是我们这些穷人可以喝啊!”
如果说之前西市的楼房计划,让任逍遥盛名一时,有那么一些人不认识他也能理解,不过现在白酒和啤酒之前的宣传,要说现在四季县有人不是认识任逍遥,那就是开往笑了。
任逍遥听完大叔说的话,一愣,心里想到: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那些有钱人简直就是浪费银子,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是帮他宣传了,只要穷人能接受啤酒,那他就不走高端线路了,直接平价销售。
“逍遥小子,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进去,我要喝白酒!”就在任逍遥高兴那些有钱人帮他宣传的时候,白荣全挤到了任逍遥身旁,着急道。
任逍遥白了一眼,埋怨白荣全是酒鬼,不过他也不想呆在这么混乱的场景,大喝一声:“能让我进去吗?”
那还有人挡住他,直接和白荣全走进了天然居。
进到天然居,那个场面叫水泄不通啊,每桌都坐着衣着光鲜亮丽的大富人家,只不过全是酒鬼,都在嚷嚷上酒,而仅有的女子只是被天然居美食吸引而来的。
“逍遥小子,你过来就好了,白酒都快没有了,你什么时候找人送一点过来?”任逍遥没找着地方坐,反倒被吸引了叶广锐过来,见面就要白酒。
任逍遥怎么也要询问一下情况,问道:“这些人都不喝啤酒吗?”
说起这个,叶广锐也是尴尬一笑,解释道:“这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你何必强求别人喝啤酒呢!”
“噢,那就是都没喝了?那好,你等一下让服务员和每张桌子的客人说一下,告诉他们,只要买1000罐啤酒的,可以将白酒带回家里去,那些啤酒他们不喝可以送给外面的穷人。”任逍遥思前想后,才开口说道。
是的,天然居大白天的就那么多人,也就是因为任逍遥不允许将白酒买回家,才会有这么一出。
叶广锐闻言一愣,在他眼里,任逍遥可不是那么轻易改变规矩的人,奇怪道:“那白酒数量限额?”
任逍遥闻言诡异的笑了,提起右手做了个手枪姿势,不断在叶广锐面前摇来摇去,一切尽在不言中,道:“至于怎么限定对天然居有利,你自己想一下。”
说着感觉身后的白荣全扯了扯他衣服,问道:“我以前的房间没有人吧?”
叶广锐摇摇头,他哪里敢将那房间改变,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
“那好,你让人送两小坛白酒过来,我和白将军有点事情要商量!”任逍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说完,衣服上的手才松开了。
.....
.....
“白将军,这酒真的那么好喝?”天然居某个房间内,任逍遥看着对面的白荣全一杯接一杯的续杯,无语道。
白荣全一边喝着酒,一边点头,像是从沙漠中的流浪者,非常渴,突然见到水一样,拼命喝。
等白荣全喝到点上,任逍遥才和白荣全谈正事。
.....
.....
第二天,天然居某间房间,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进来。”
白勇走了进来,道:“将军,高衙内了。”
任逍遥一愣,扫了一眼醉卧在床上的白荣全,笑道:“请他进来吧,白将军说这件事交由我负责。”
“是。”
片刻,高德盖就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进来,如今他爹爹不可一世,他自然也是威风八面,成为了四季县公子哥的龙头,在四季县也只有以百里辰为首的四大公子不惧他。
“哟,高衙内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任逍遥站起来拱了拱手,手一伸道:“快快请坐。”
高德盖得意一笑,没有选择坐在任逍遥的办公桌前,而是坐在沙发上,很明显,他是要任逍遥过去和他谈。
你如今牛,我忍。任逍遥丝毫不以为意,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来,倒了杯酒,亲自放到茶几上,笑道:“衙内,请喝酒。”
高德盖见罢,心里更加得意了,呵呵道:“你不是不喝酒的么,怎地你这屋内还有酒柜。”
任逍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高德盖对面,道:“我不喝酒,客人要喝吗。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衙内今日前来,有何事吩咐?”
高德盖喝了一口酒,道:“是爹爹让我来了,爹爹问你还记得你答应他的事么?”
“当然记得。”
“那你休息够了没有?”
任逍遥笑道:“日子定下来没有?”
“二十。”
“没问题。”
高德盖道:“那好,我走了。”
“且慢。”
“还有事么?”
任逍遥呵呵道:“衙内是不是忘了一件基本的事?”
“何事?”
“价钱呀。”
高德盖哼道:“堂堂县令府会少了你这点钱?”
任逍遥道:“咱们是在做生意,不是比官大,我也的按章程办事,你们至少得先交一部分订金。”
这厮真是一个贪财的小人,不足为虑。高德盖笑道:“那你打算要多少?”
“县令举办宴会,那酒肯定不能太寒碜了。免得让县令丢面子,这样吧。”任逍遥伸出三根手指道:“所有的加起来,三百贯。”
“好。”
任逍遥愣道:“你都不考虑下。”
高德盖喝完剩余的酒,起身道:“最近你让我们损失的钱,何止万贯,区区三百贯,又算得了什么,钱待会我就会让人送来。”
你丫贪污都贪到能够恁地理直气壮说出来,真是够厉害的。任逍遥自然知道高德盖说的事,笑道:“衙内说笑了。我送衙内。”
“哎哟,这我可不敢劳烦驸马大人大驾,走了。”
“衙内慢走。”
任逍遥招招手,直到将门关上后,他才收回目光来,脸上笑意渐浓,喃喃道:“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
.....
又一天待任逍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三人就赶往了开封府。
关于收押酒鬼一事,任逍遥早就与四季县县令打了招呼,故此他这次也没有去打扰他,直接去到了天牢。
“卑职参见驸马。”
专门看守牢房的四名狱差此时正在坐在桌上喝酒打屁,突见任逍遥来了,赶紧放下酒杯,起身行礼。
“嗯。”任逍遥点点头,捂住鼻子问道:“你们在这种环境下都能喝的痛快?”
为首那名狱差道:“回大人的话,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那倒也是。”任逍遥讪讪一笑,道:“不过值班最好还是不要喝酒,免得坏事。”
那几名狱差听罢,脸露惊恐之色。任逍遥又笑道:“放心,你们不是我的属下,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更加不会去打你们的小报告。”
四名狱差这才松了口气。
任逍遥问道:“那人现在怎么样呢?”
那狱差答道:“都还好,就是整日嚷着要酒喝,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经常辱骂大人。”
不骂就不正常了。任逍遥笑了笑,手朝里面一指道:“带我进去瞧瞧吧。”
“是。”
一名狱差立刻打开狱门,几人走了进去,里面真是暗无天日,一股专属牢房的恶臭熏得任逍遥眼都睁不开了。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任逍遥记得这种场面,一般都会有人嚷嚷着冤枉,可是这里却异常的平静。那些罪犯只是太了眼皮,而后干嘛就干嘛去了,这不禁让他感到十分好奇,道:“这些犯人为何恁地安静,而且我瞧你们这里人也不多吗。”
一名狱差答道:“哦,上次皇上大赦天下,放出去不少罪犯,而留在这里的都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哦。原来如此。”
那狱差带着任逍遥来到了最后一间牢房,任逍遥没有走近,只是站到边上。偷偷瞥了眼,只见里面睡着一个蓬松头、脏兮兮的老头,与旁人不同的是,整个牢房就他一个人,而且手脚都是用厚厚的镣铐锁着的。
任逍遥笑道:“你们给他待遇倒也不错嘛,还给他弄了一个单间。”
那狱差讪讪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这牢房里面还住在两个人,但是不到三天,那两人就一个双手骨折。一个双脚骨折,要再这么继续待下去,估计连命都会没了,于是我们就给那两人换了间牢房。如今那两人已经放了出去,不过也只是一个废人了。”
任逍遥皱眉道:“哦?这是为什么?”
那狱差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这酒鬼,当时是那两人先欺负他的,结果反而被他给打趴下了。后来据说是这酒鬼听到隔壁牢房的人说,这二人以前都是专门欺负百姓的一方恶霸,于是就用那镣铐将一人的双腿给敲断了。又将另一人的双手给敲断了。”
白勇兴奋道:“打得好,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百姓。”
任逍遥瞥了他一眼,道:“哪里好了,就凭这一项罪,他就能在这里多蹲个**年。”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串铜钱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拿着去买些酒喝吧,但是最好不要在值班的时候喝。”
那几名狱差迟疑了下,才接了过来,眼中的欣喜之色尽显无疑。任逍遥这才走上前去。
或许是因为没有喝酒的原因,那酒鬼耳朵忒灵了,几人刚一来到门前,他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哭喊道:“几位差大哥,你们就行行好吧,赏点酒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话喊道一半,他声音突然戈然而止,双手拂开面前的头发,双目睁圆,眼中那腥红的血丝,让人看着都害怕,突然蹦到门前,怒吼道:“任逍遥---任逍遥小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快将我放出去,荣全,为师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害我?”
白荣全正欲开口解释,任逍遥抢先道:“看来我还是早来了,我们走。”
他说着转身就走。
那酒鬼可慌了,伸出双手嚷嚷道:“任逍遥,任逍遥,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偷你的酒,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就算你不肯放我出去,弄些酒给我也好呀,求你了。”
任逍遥听到后面是哭笑不得,朝着白勇道:“你师父真是要酒不要命呀。”
白勇挠挠头道:“那倒也不是,应该说只要有酒喝,他在哪里都能生活下去。”
“有道理。”
任逍遥苦笑的点点头,又回到了牢房前,道:“其实我也不想让我的救命恩人在这里受苦,只是你做的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要酒喝,与我说就是了,何必去偷了。”
那酒鬼一愣,咆哮道:“那你为何早不跟我说。”
任逍遥道:“你又没有问过我。”
“我咋知道你这么大方,我见过的那些有钱人都小气的要命。”
任逍遥笑道:“那只是因为你见过的那些有钱人和我比起来,就不能算作是有钱人了。”
“那是,那是,你行行好就放我出去吧,我发誓再也不偷你的酒喝了。”
任逍遥道:“放你出去也行,不过你今后必须得听我的,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那酒鬼稍稍迟疑了下,点头道:“行行行,我保证一定听你的。”
任逍遥笑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会,怎么能呀,你不信问白勇,我向来就是说一是一,从不食言。”
白勇哼道:“你当初答应与我们一起去帮师妹报仇,可你还不是食言了。”
那酒鬼咬着牙笑道:“小桥,那只是一个意外。非出自我本意,都是那酒惹的祸,算不得食言,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后来我不也去履行诺言了,只是未能成功罢了。”
任逍遥呵呵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解释了,我放你出来便是。”他说着就朝着那狱差挥下手,道:“放了他吧。”
“是。”
那两名狱差立刻打开牢门。
酒鬼生怕任逍遥后悔似的。赶紧走了出来,嘿嘿道:“差大哥,还有这个了。”他扬了扬双手间的镣铐。
任逍遥又点了下头。
那名狱差立刻将他的手铐、脚铐打开来。
“呼!”
待镣铐取走后,酒鬼感觉身子轻松多了,蹦跶了几下,活动了下筋骨,笑道:“任逍遥,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
说道此处。他眼中厉芒一闪,右手倏然抓向任逍遥,愤怒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饶不了你。”
白勇心中一凛。右脚踢向酒鬼,他知道挡肯定是为时已晚,只能围魏救赵。
面对白勇这一脚,那酒鬼也不敢大意。收回手,身子一转,左腿横扫过去。
“小心。”
白荣全赶紧上前。双手交叉挡在任逍遥身前。
砰地一声。
白荣全只觉双臂一阵酸麻,后退了两小步,但是他也知道其实酒鬼已经脚下留情了。
当着白勇的面打白荣全,这下可不得了了,白勇立刻进入癫狂状态,嘶吼道:“好你个酒鬼,竟敢踢将军,我杀了你。”
双手间寒光一闪。
那酒鬼见白勇竟然带有武器,不禁也惧怕三分,暗骂一声,糟糕,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随手抓起一个狱差朝着白勇扔去,撒腿就跑,“白勇、荣全,你们就跟着那小子玩吧,为师可不想受人拘束,为师走了,有缘再会。”
话音未落,这人就消失在了牢房内。
白勇正欲追赶,任逍遥突然拦住他道:“算了,不用追了,他逃不了的。”(未完待续。)
请假!最后一天假期给家人!!
如题(未完待续。)
260.
夜里,敬亲王府外,响起一道奇怪的声响,一个带着草帽,肩抗两个酒坛子的汉子,快步朝着城门走去。
待他来到城门前,一名看城门士兵拦在他身前,问道:“来人是谁?”
那汉子弯腰躬身道:“哦,我是城外的渔夫。”
“渔夫?鬼鬼祟祟的,把草帽摘---。”
这话都还未说完,那汉子直接一拳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那士兵登时晕倒在地。还未等其余的士兵反应过来,那人就赶紧朝着城外冲去。
这人正是刚刚放出来的酒鬼,他在京城躲藏了半日,准备晚上趁着夜色出城,
可是待他刚一来到城门外,火光突然骤起,把整个城楼都照亮了。
“唰唰唰!”
只见百余名士兵手持弓箭,对准着他。
“贼人休逃。”
一名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子骑着骏马,手持长弓,更帼不让须眉站在最前面。
又来?酒鬼一见到人,头发都竖了起来,这士官可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擒拿他的冷凌菲。蹦了起来,咆哮道:“小女娃,你有本事就别拿这些弹弓出来吓人,若能陪大爷玩上几个回合,就算你有本事?”
冷凌菲面不改色道:“我乃奉命行事,并非怕你,你还是快速速就擒吧。”
“你---。”
那酒鬼余光朝后一瞥,发现他又被包围了,这场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哐当一声。
一副镣铐又扔在了他面前。
冷凌菲骑着马一边手握缰绳,一边吊着镣铐,出现在他面前: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酒鬼一见到这镣铐,气的都快吐血了,怒吼道:“小女娃,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又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冷凌菲眼中闪过狡猾的眼光,道:“我亲眼见你打晕一名士兵,难道还会有错。”
酒鬼登时无语了。
“快点戴上吧。”
酒鬼嚷道:“我偏不听你,你便怎样?哼,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任逍遥和那两个逆徒安排的,他们既然如此煞费苦心,定不会伤我性命,有本事你们就射呀。”
嗖的一声。
一枝箭矢钉在了他脚前。
冷凌菲毫不留情的说道:“逍遥早就料得你会这么说,他说若你不肯束手就擒。也别伤你性命,在双腿上射上两箭便行了。”
酒鬼登时冷汗涔涔,胸口是怒火中烧,又见冷凌菲搭弓拉箭,忙道:“别别别,我戴,我戴还不行么。”
说着他又老老实实将镣铐戴上,心里把任逍遥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镣铐刚刚戴好,又是那么熟悉的一张大网将其网住,酒鬼知道自己已是瓮中之鳖。也懒得反抗了,立刻摆出一个令自己的舒服的造型。
“拖走。”
“拖?”
酒鬼大惊,道:“就这样拖,你当我是猪呀,就算是猪也受不了啊,这不是要我的命么?你娘的忒歹毒了。”
冷凌菲讪讪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说清楚,抬走。”
“这还差不多。”
......
敬亲王府内,任逍遥坐在正厅打着瞌睡。他身旁还站在白荣全、白勇两大“保镖”。
不一会儿,白荣全走了进来,拍拍正在瞌睡的任逍遥,道:“逍遥小子,师傅已经擒拿归来了。”
任逍遥闻言,立马睁开紧闭的双眼,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道:“谢谢白将军接的人,你快些回去休息吧,要不然你师父进来,又要骂你了!”
“是。”
白荣全刚出去不久,只见两名士兵就抬着那酒鬼走了进来,那酒鬼也没有消停,见到任逍遥就是一顿怒骂。
任逍遥没有理他。道:“帮他解开。”
那两名士兵立刻网子解开来。
任逍遥又道:“镣铐也解开吧。”
白勇心有余悸道:“任公子你,这?”
“没事。”任逍遥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谈。”
白勇大惊道:“任公子。你不要命了,这太危险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将军会宰了我的!”
任逍遥哈哈笑道:“他犯不着杀我,就跟我犯不着杀他一样。何况,他要是能杀我,我早就死了!”
那酒鬼笑道:“小子,你还真是有胆色,我算是看漏眼了,不过你三番四次的整我,我可不敢保证不对你动手。”
白勇也不顾上师徒名分,怒道:“师傅,任公子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让我们难做行不。”
那酒鬼头一昂,哼道:“我不跟个叛徒说话。”
“你---。”
任逍遥抬手喝止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咬人的狗不会叫,他叫的越凶,就越安全。凌菲呢?”
“开你的车走了!”
“.....”任逍遥无语,冷凌菲开走了车,他怎么回去?
无语的并不止他一个人,那酒鬼一听这话,差点没有闭过气去,这嘴刚一张开,心想,我若再骂的话,不正中了他的下怀,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但转念一想,我若不骂的话,那不也中了他的下怀,这小子真是坏死了,气煞我也。
白勇还是不放心,毕竟他也了解他师父行事向来就是无迹可寻的,疯疯癫癫的。但是又见任逍遥镇静若闲的,心想,将军说过,任公子来历十分神秘,他既然让我们出去,一定是有办法。
想到此处,他才点点头道:“咱们出去吧。”
白勇见自己几个将领还愣在原地,使了个眼色,将领稍稍一愣,瞬间明白白勇什么意思,向任逍遥行了一礼,而后就跟白勇走了出去。
那两名士兵替酒鬼解开镣铐后,向任逍遥行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如今厅内就只剩下任逍遥和酒鬼二人。
酒鬼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盯着面前的猎物,心想,他如今就是碗中的菜,想何时取他性命都行,且先喝口酒再说。
他赶紧取下肩上的两坛子酒,大口灌了起来,他白日害怕喝酒误事,故此只是偷了酒,并没有喝。
任逍遥抽动下鼻子,道:“你这是从金楼投来的?”
酒鬼一愣,好奇道:“你咋知道?这上面又没有写?”
任逍遥道:“我有鼻子的。这酒名叫月香酒,香气特浓,只有金楼才有。”
“原来如此,我也是被这香气给吸引了。”酒鬼点点头,又道:“可我不是偷的,我只是借,他日有钱再还给他就是了。”
“这钱就不用还了,你做的非常好。”任逍遥呵呵一笑,又道:“不过金楼里面高手如云,你是怎么做到的?”
酒鬼惊道:“这你也知道。不瞒你说,还真是够惊险的,我也没有想到一家酒楼里面竟然会藏着这么多高手。险些就被他们发现了,不过发现也没事,我虽寡不敌众,但是我要跑,他们也拦不住,还有,人家可不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拿出一百来副弹弓来吓唬人。”
“不这样,能把你请来吗。”任逍遥微微一笑,手朝着旁边一伸道:“坐吧。”
酒鬼也没有客气。坐了下来,又灌了一口酒,砸吧了几下,道:“我说任逍遥,你真不怕我取你性命么?”
任逍遥笑道:“你杀了我,你必死无疑,我们俩有没有深仇大恨,你何苦如此了。”
“有道理。”酒鬼点点头,又道:“深仇大恨是没有。但是小仇还是有的,我就算不取你性命,也能把你整成残废。”
“那你也是必死无疑。”
“呃...哎,我可以用你来做人质。这样我就可以安全出城了,哈哈,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任逍遥呵呵道:“你若这样做,连你在内。凡是与你有关的人全部得死,包括白荣全和白勇,因为一旦惊动了上面人。那连我都保不住你们了。”
酒鬼撇了下嘴,道:“你说我就信呀。”
“我随便就能调动整个四季县的兵力去捉拿你,你以为呢?若是当初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任你武功在高,你也跑不了。”
酒鬼抓抓头,哼道:“你够狠。但是我可跟你说明了,我这人最不爱受人管束了,你想让给我跟小桥一样,那决计不可能。”
任逍遥笑道:“但你更爱美酒不是吗?”
“这是两码事。”
“也可以算是一码事。你帮我,我给你提供美酒,岂不是两全其美,不劳而获的东西,你喝的安心么。而且我会尽可能的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当真?”
“当然,你若不想留下,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不会再强求你了。你毕竟是白荣全和白勇的师父,而且还救过我的命,我任逍遥也非忘恩负义之人,决计不会伤你性命。但是我觉得,离开并非明智之举,我听说你并无亲人在世,就白勇和白勇两个徒弟,可以说他们就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他们也已经在四季县扎根了,不可能会跟你一块走的,你难道想孤苦伶仃过完这下半辈子么?你现在身手好,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你总有老的时候,到那时你腿脚都不利索,你就会体会到孤独的滋味,你会希望白勇和白勇在你身边照顾你,而且我相信不会有好心人拿酒给你喝,你若再想上门求我收留你,那你认为我还会收留你吗?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趁现在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只要你帮过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保证你今后能享受天伦之乐,安度晚年。”
酒鬼望着坛中的美酒久久不语,隔了半响,他倏然起来,笑道:“你果然有些本事,难怪荣全都会服你,不过我才不稀罕了。告辞。”
“慢走。”
酒鬼走到门前,忽然停了下来,又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任逍遥身前,道:“或许你说有道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
“当初我答应帮小勇报仇,可惜我没有做到---。”
不待他说完,任逍遥就到:“这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白勇报仇的,他如今也是我的人了,只是白勇的仇人不在京城,我又实在抽不出身来,须得等上一段日子,到时我自会想办法。”
“那好,一言为定。”
任逍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愿意留下的,所以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当然。”
“那好,现在我就有个任务交给你。”
“这么快。”
“不过你放心,在这之前,我会让你喝足五日的酒。”
“爽快!成交!”
.....
.....
?五天后,傍晚,寒风瑟瑟,任逍遥独自一人开着越野车缓缓朝着四季县天然居开去。
“嗝——!”
李奇见白荣全没一会儿就来一个酒嗝,问道:“我说你这厮究竟喝了多少酒?”
白勇摇摇头道:“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这都怪任公子你!!!”
“怪我?”
“当然怪你,谁让你答应那酒鬼,让酒鬼喝足五日,结果酒鬼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他就一直拉着将军喝。”
“他不是一喝就倒么?”
“他是一喝就倒,但是将军倒不了呀,看到那么多酒摆在那里,将军饥不可耐,总不能让它们闲着吧,于是将军就一个人喝,当他喝的差不多了,那酒鬼又醒了,于是又拉着将军喝...”白勇说到这里,忽然皱眉道:“任公子,你这次交给酒鬼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任逍遥一愣,道:“你怎会这么说?酒鬼告诉你的么?”
白勇摇摇头道:“你对他这么好,肯定是有重任委托他。”
“你啥意思,说的我好像是一个势利小人似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白勇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真是不给面子。任逍遥尴尬道:“你说的不错,我是交给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不说九死一生,但也非常危险。”
就知道是这样。白勇皱眉沉吟片刻,道:“任公子,酒鬼年纪比较大了,而且疯疯癫癫的,何不让我去。”
他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平时他对酒鬼又吼又骂的,甚至拳脚相加,但是谁真的要害那酒鬼的性命,那他决计会去找那人拼命,他自小就被酒鬼收养,而他又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这份恩情、亲情他如何敢忘。
当年那酒鬼屡屡骗他去偷酒,虽然他心知肚明,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心中也是老大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揣着糊涂去做了,由此可见,他其实早就把那酒鬼当做父亲看待,如今见任逍遥要酒鬼去涉险,他自然十分担心。
任逍遥非常明白白勇的担忧,其实白勇就是一个特单纯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叹道:“我倒也想让你去,但是四季县内几乎人人都知道你是王爷的人,所以,我不能派你去,不过你放心,以酒鬼的身手,只要他自己不犯傻,绝不会出事的。”
白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道:“任公子,以我对那酒鬼的了解,要想他不犯傻,那决计不能给他酒喝。”
任逍遥呵呵道:“这我也知道。”(未完待续。)
261.
三天后,任逍遥开着一辆大货车来到四季县城门,因为城门前的护城河的原因,不能直接将货车开进城,只好停在城外,步行进城。
这一举动可把经常进出城内外的四季县居民,第一眼见到大货车呜呜响的时候,还以为什么怪物,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赶到了城内。
不过见到任逍遥从“怪物”上下来,立马就释然了,之前的越野车他们已经大都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已经对大货车免疫了。
四季县城内、西市、敬亲王府,任逍遥对着敬亲王和白荣全、白勇说了一大堆话,简单解释粉笔的使用,说道口水都干了才结束,当时任逍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累死他了。
任逍遥连灌了三杯茶,才减轻了一点喉咙的嘶哑,对敬亲王行礼道:“王爷,在下已经讲解完粉笔、黑板之妙用,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懂之处?”
“免礼,免礼。”
敬亲王哈哈一笑,道:“逍遥小子呀,你这粉笔、黑板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恐怕又要你名利双收了啊。”
任逍遥汗颜,这算什么名利双收,粉笔和黑板只不过买回来的而已,况且他也不是免费,对敬亲王的智商感到很是不满,道:“王爷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人,买卖是商人的天职,何来名利双收直说。”
“那是。”敬亲王稍稍点了下头,道:“不过你这么便宜,卖给书院,这么做,我甚感欣慰,若是我落日国的商人都能如你这般,那皇室也不必这么苦恼了。”
靠!你丫说这话一点都不脸红呀,皇室只要每年从商人少缴的税,抽出哪怕百分之一用在百姓身上,也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呀,这粉笔和黑板的小钱,就是杀鸡取卵。..
白荣全笑道:“任公子的口才真是能敌百万雄兵,方才那番演讲真是精彩。”
暴汗!我又不是诸葛,忽悠下天然居的人他们都已经够勉强了。任逍遥谦虚道:“白将军抬爱了,我那只是实话实说。”
刚才因为不能将地球告知的原因,任逍遥说了不少善意的谎言,什么粉笔是那里发明的,黑板是怎么发现的,可累坏了脑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百里辰忽然道:“爹爹,孩儿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是这样的,美帝国使臣马上就要来了,爹爹何不让任逍遥协同王相与美帝国使臣谈判。”
白荣全眉头一抬,瞥了眼任逍遥,见其满脸苦涩,抿唇一笑,暗道,我倒要看你这次如何推辞。
这小子。你咋老是做这些出卖兄弟的事,还没有小六子讲义气。任逍遥忙道:“王爷,万万使不得啊。”
敬亲王眉头一皱,道:“你且说来听听。”
任逍遥道:“虽然我口才还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当然王爷例外,这是因为我知道王爷从来都不强人所难!!”
敬亲王微微瞥了眼任逍遥,并没有答话。
百里辰见任逍遥不答应,讪讪一笑。递去两道无辜的眼神,示意我也是为了你好。
任逍遥双眼一翻,好似在说,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
这时,正厅外突然跑来一名士兵,禀告道:“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谁。”
“是天然居的酒保,她说是来送酒的。”
“让他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叶广锐带着几个天然居保镖抬着几坛酒走了进来,向几人行了一礼。然后将酒递给白荣全。
敬亲王见他只拿了书来,没有拿旗袍来,好奇道:“广锐,为何只送这么几坛酒过来?”
叶广锐恭敬的答道:“回王爷的话,王爷还不知道现在天然居的规矩吗,因为限量白酒,故此不敢白天贸然送来。”
任逍遥接着道:“王爷方才也见到了,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王爷硬是要天然居大白天的送一批白酒过来,那会害了天然居,这人也是一样,强逼不得!!”
敬亲王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道:“那是给荣全的师傅准备的!!”
靠!那酒鬼要是见到这些白酒还得了?恐怕又要几天几夜不睡觉了。任逍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瞥了眼白荣全。
白荣全见到任逍遥那三分轻挑、三分严肃、三分期待、一分担忧的眼神,暗自恼怒,黛眉一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瞪我干什么?我只是稍稍幻想一下,而且还是很纯洁的那种。任逍遥一撇嘴,将目光收了回来。
敬亲王没有注意这些,稍稍犹豫了下,自顾说道:“至于另外一件。”
任逍遥听他语气中夹带着一丝犹豫,立刻明白过来,答道:“王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小子很是懂事。敬亲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得肩膀,好似在说,小子,我看好你。
******************
然而,粉笔、黑板还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两日,任逍遥被百里芸、任诗婷几人缠着要开一间内衣店的事宜,忙的几乎站着都能睡着了。
因为百里芸以造人要挟,任逍遥不得不同意。
不过,他要是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想开办一家内衣店,所以从店内的格局到服务员,甚至没见服饰的摆放,都是他一手操办。虽说操办,其实只不过到地球买买买,然后回来随便装饰一下店铺而已。
而且他走的还是高档路线,也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这倒不是说他多么势利,只是如今的潮流完全是上流人士掌握的,若是你想要改变时尚,那你必须得把握住这些上流人士,他们若是接受了,那么普通百姓自然效仿,到时再开办大众潮流店也不迟。
这么好的生意买卖,当然忘不了叶广元这个胖子。
这次叶广元也算是豁出去了,答应了任逍遥的要求,一连开三个专卖店,什么男士服装店,什么女士服饰店,至于女士内衣专卖店虽然开了,只不过是交由百里芸打理。
三家店全部分布在一条街道可是四季县内最长的街道,贯通南北,人流量也是最大的。
任逍遥为了吸引足够的客源,特地将天然居的白酒销售安排在了同一个地方,在几间专卖店旁的开了一家干货店里销售,这干货店正是在三间专卖店的中间,位置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日清早,街上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长长的人龙,但是就属干货店的人龙最长,可见白酒的影响力,而且还有很多人纷纷对任逍遥做法感到不满。这些大多数都是一些寻街边摊主,
且别说他们买不起这白酒,即便是他们有这钱,那也争那些富贵人家不过,只能干等眼。而且还阻碍他们正常摆摊
可是任逍遥根本没有理他们。
自从天然居重新开张后。剪彩仪式已经成为了风潮,很多人都争相效仿,叶广元自然也是不例外,出席剪彩仪式的人大多数都是叶广元的叶家的骨干,百里芸不愿抛头露面就没有来,由任逍遥代替。
待剪彩仪式结束后,鞭炮齐鸣,三家专卖店连同干货店同时开张。
由于干货店那边是规定了一人一本,所以队伍还保持的井然有序。但是专卖店可就不得了,都快挤爆了。
但见店内不管是墙上,还是衣架上、都是一些非常奇特的服饰,当真是满目琳琅。让人目不暇接,格局全是仿后世高档名牌店设置的。
男服务员统一是黑裤白衣,女服务员统一旗袍装,要先别人认同。首先你自己的穿上。
那些服务员纷纷上前,为众人一一解答。
叶广元的叶家这次推出的男装,主要是以汗衫、运动服以及睡袍为主。没有一件正统的外装,而女装则是以旗袍为主,另外还有一些围巾、头饰等等。至于内衣店,那自然不用多说了。
高衙内等一干禽兽,男装店是瞧都没有瞧一眼,直奔女装店而去,一张口,就说二十件旗袍,真是霸气泄漏,至于百里辰他们也没有差,使劲的朝着服务员嚷嚷,但是可悲的是,这些禽兽竟然连自己小妾的三围都不知道,结果嚷嚷了半天,一件都都没有买成,只能改成预定,晚上再叫他们的小妾亲自来试穿。
外面吵得是一塌糊涂,而任逍遥、叶广元则是躲在叶广元的叶家的后院喝着茶,悠闲悠闲,叶广元已经把外面交给阿一、啊二两个仆人。
叶广元听得外面的喧闹声,激动的嘴皮子都在哆嗦了,朝着任逍遥道:“李师傅,你这些新式服饰真是了得,你是不知道,自从白酒销售后,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上门希望能预定那旗袍。”
任逍遥淡淡一笑,道:“胖子,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我希望明年我们能将厂房建起来,招收更多的工人,另外还将这些服饰推广到了全国各地去,反正明年你有得忙了。”
“这我知道。”叶广元说着,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老了,李师傅,不瞒你说,我打算从明年开始,将这生意交给我那几个儿子,不知你以为如何?”
任逍遥眉头一皱,道:“大郎喝二郎倒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只是三郎。”
叶广元自然明白任逍遥的意思,苦笑道:“这我知道,我会让三郎先跟他两位哥哥学习一段日子。”
任逍遥点头道:“那倒是可以。”
就在此时,一个院公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嚷道:“老爷不好了,外面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
“是是衙内他们想进内衣店。”
天啊!这群禽兽就不能消停一天么。任逍遥一拍脑门,甚是无奈。
没有办法,任逍遥和叶广元只好去到外面,只见阿一堵在内衣店门口,哭丧着脸道:“衙内,小九,各位大哥,不是我不讲义气,只是我家老爷吩咐了,男人不能进去。”
“少啰嗦,快让开,不然朋友都没得做,本衙内今日就是冲着这内衣来的。”
任逍遥叹了口气,走上前,高声道:“衙内,你不识字么?”
众人一见任逍遥来了,赶紧让开,任逍遥走上前,拿起门前竖立的那块木牌,放到衙内眼前,指着上面的四个大字道:“男人止步,懂么?”
衙内怒道:“为何不准男人进,你且与我说个明白。”
任逍遥翻着白眼道:“倘若你小妾和一个男人在里面挑选内衣,你会怎么样?”
衙内怒哼道:“她们敢。我非得把她们的双腿给打断不可。”他只习惯给人戴绿帽,倒不习惯被人戴绿帽。
“这不就是了。”任逍遥朝着众人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内衣属于非常**的东西,所以这内衣店只为女人提供,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妻子、小妾亲自来买。”
小六子拉长着脸道:“任大哥,你也不瞧瞧,如今这附近方圆一里内,连个女人都没有,通融一下也没有关系啊。”
日。有你们这群禽兽在这里,谁敢来了呀。任逍遥耸耸肩道:“规矩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况且这内衣和旗袍是一个道理,还得先行试穿,请大家见谅。”
试穿?高衙内双眼猛睁,面色一变,嘿嘿道:“周胖子,你这内衣店还招人么?”
叶广元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多么的纯洁啊!
限制男人进入内衣店,这绝不像一个来之后世的男人干的事情,但是任逍遥这也是没有办法,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鼓励女人来店里,倘若不这么做的话,衙内这等浪荡公子不非得十二个时辰都蹲在里面,试问哪个女人还敢进来,最后非得弄得两败俱伤。
就在这时,百里芸从内衣店走了出来,板着脸看着众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最好你们立马消失在我面前,要不然我让你们尝尝军营的牢房是什么滋味的!”
话音刚落,众人留下一双双“逍遥你好阴毒!”的眼神,灰溜溜的逃走了。
看着任逍遥和叶广元直摇头。
等其他人走后,任逍遥也赶走了叶广元,走到百里芸的身边,突然道:“老婆,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今晚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
百里芸闻言脸色一红,想起马背上的造人,飞快逃进了内衣店,锁上门了,隔着门说道:“今晚我不回家,你自己解决吧!!”
“.....”任逍遥无语,不过看着木门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暗道:这木门能阻挡的撩我?(未完待续。)
262.
三个月后,粉笔、白酒、黑板、现代衣服闻名全国,任逍遥赚的盘满聚满,空间内的金银屋都快建成了。
今天,因为黄晓晓有事请求,任逍遥来到了天然居,不过来到了天然居才知道黄晓晓还没有回来,去了内衣专卖店。
“任公子,任公子。”
正当任逍遥想的正入神的时候,忽听得后面似乎有人在叫他,转头一看,见是一个小丫鬟正朝着便跑来,后来还跟着一辆马车,那丫鬟正是黄晓晓的贴身丫鬟徐喧。
没错以前徐大娘的侄女,现在是黄晓晓的贴身丫鬟。
不一会,轿子就来到了任逍遥的跟前,里面传来黄晓晓的声音,“任公子方才不是说空闲的很吗,如今怎地走的这般快。”
“哦,我是准备赶回天然居交代点事情,然后回来帮你和二爷做夜饭了。”
任逍遥嘿嘿一笑,满脸八卦道:“对了,黄掌柜,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照任公子的意思,我应当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很是妩媚。
任逍遥一个哆嗦,道:“这个---恐怕得看二爷的状态---哦不。应该是二爷的心情了。”
“哼。”
黄晓晓虽然听不懂任逍遥这话意思,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直接道:“任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下那拉丁舞?我可是听诗婷说...”
二爷啊二爷,亏你混了这么久,完全跟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千方百计想留住黄晓晓,可是人家非但不领你的情。反而送上门来让我揩油,做男人难,做一个出色的男人更难啊。
任逍遥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嘿嘿笑道:“明日吧,对了,你家住在哪里?”
“你问这个作甚?”
“当然是去你家里教你跳舞啊。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是寄人篱下,没有地方招待你,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咱们就来任家村学吧,反正任家村这么大,也不差这点地方,你看如何?”
“徐喧,你告诉他。”
黄晓晓说着就坐着轿子离开了,看样子她今天是被任逍遥气的不轻。
任逍遥从徐喧口中得知黄晓晓的住址后。吹着口哨来到了天然居,这还刚到正午,天然居的生意就异常火爆,银子可是哗啦哗啦的流了进来。
但是,天然居的安静。却让任逍遥感到有些不安,找到叶广锐,问道:“叶大叔,最近对面有什么动静吗?”
叶广锐摇摇头,皱眉道:“说来也奇怪,我听人说。最近那人整日待在天然居,连门都不出。”
“是吗?”
任逍遥皱了皱眉,这也太不寻常了,道:“那他身边的仆从呢?”这人一直很少开口,但是却总是跟在那人身边,而且那人对他似乎也非常看重,所以任逍遥对这个人也是比较担心。
叶广锐摇摇头道:“这老朽就不知道了。”
任逍遥挠挠头,道:“叶大叔,最近我得加紧准备戏班子的事情,这店里的事就全得拜托你了,还有,多派几个人去天然居盯梢,除了那人以外,那个仆从也不能放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立刻告知我。”
叶广锐点头道:“哎,老朽晓得。”
任逍遥嗯了一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于是什么,他又不清楚,他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蔡敏德利用他筹备戏班子的这段时期,从中搞鬼。轻叹一声,忽然又想起粉笔一事,忙道:“对了,叶大叔,你最近留意一下,城内有没有哪家瓷器、要卖的。”
叶广锐一愣,道:“作坊?你打听这个作甚?”
任逍遥神秘一笑,道:“这个到时咱们再详谈,你帮我留意下就行了,好了,我先去王府了。”
叶广锐一看任逍遥这表情,心里又习惯性的兴奋了起来。
翌日。
任逍遥骑着淡定驴来到西市的榆林巷,询问了几个人,然后来到了一栋二楼高的小阁楼面前,虽然比起任家村和现代别墅来,这阁楼确实有些小,但是却非常精致,而且后面就是汴河那美丽的风景,真是居住的好地方。
任逍遥嘴角一扬,看来这黄晓晓品味倒是不低呀。
黄晓晓似乎也早有准备,那开门的下人问清楚任逍遥的名字,就直接带着任逍遥进去了,连通报都省了。
屋内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以红色为主调,陈设虽简单,但是那些壁画、桌椅可都是最上等的。
此时,黄晓晓正坐在上座,两排站着十余个丫鬟。
日。用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呀,老子又不是色狼。
任逍遥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笑道:“任逍遥何德何能,黄掌柜用叫这么多人来迎接我,我心里真是惶恐不安。”
黄晓晓微微笑道:“任公子如今可是蔡太师身边最宠幸的厨子,我可不敢怠慢了,请坐。”
宠幸?
这话怪邪恶的。任逍遥刚一坐下,又听得黄晓晓道:“任公子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会做菜吟诗,还会编舞谱曲,令我好生钦佩。”
任逍遥手一摊,笑道:“技多不压身吗,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黄晓晓手一伸笑道:“那就请任公子为我等展示下你那揩油舞。”
任逍遥羞涩道:“那---那你能不能让这些丫鬟先退下去?”
“这是为何?难道这舞不能让人看么?”
“这倒不是,不过这种舞必须两个人搂着一起跳。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视名节如性命,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多不好啊。”任逍遥难为情道。
黄晓晓惊道:“搂在一起跳?这---这成何体统?”虽然她也知道跳舞难免会有身体接触,但是任逍遥可是一个男人啊。
任逍遥叹道:“我原本是安排女人和女人跳的,但是如今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会跳这种舞,真是好生为难啊。”
黄晓晓一愣。妩媚一笑,道:“听任公子这话,莫不是想和我跳?”
任逍遥很是勉强的点了下头。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黄晓晓嘴角一扬。手往任逍遥的对面的一个丫鬟一指,道:“你出来和任公子跳。”
想用个丫鬟打发我?做梦吧。
任逍遥面色一变,起身道:“既然黄掌柜不愿跳这舞。那就算了吧,用不着拿丫鬟出来敷衍我,等下我叫人把曲谱送来,你弹曲就行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舞步是跟着这曲子来的,若是你到时出了什么失误,那我可不会承担,你自己去和二爷解释吧。”
黄晓晓恨的牙痒痒的,她自然知道这次戏班子来的宾客可都是些什么人,到时真的出丑了。那以前的努力,可就都化为泡影了。眼眸一划,抛了个媚眼给任逍遥,娇嗔道:“任公子休要动怒,晓晓只是因为今日身子不适。行动不便,还请任公子谅解,你教会这丫鬟,她再教我,也不会耽误任公子的事。”
死妖精,想用美色来诱惑我?哼。当我任逍遥是什么人,不脱光光的女人,对老子是没有吸引性的。
任逍遥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等黄掌柜身体好了,行动便利了再练吧,不过希望黄掌柜能够早日好起来,毕竟周岁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黄晓晓面色又是一变,喝道:“任逍遥,你不要得寸进尺。”
哟!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那就看谁更硬。任逍遥拱手道:“告辞。”说着转身就走。
黄晓晓懵了,牛b的人物他见过不少,但是像任逍遥这么牛b的,那还真是第一次。忙抬手叫道:“任公子且慢。”
任逍遥转头过来,好奇道:“黄掌柜还有事么?”
黄晓晓粉拳紧握,犹豫的一番,才点了点头道:“这个---那好吧,还望任公子能够指点一二。”
早就该这样了吗,浪费老子的时间。
任逍遥点点头,道:“你放心,这舞跟你以前跳的不一样,用不着上蹿下跳,费不了多少力气。”
上蹿下跳?
黄晓晓气的直翻白眼。
“对了,我们在哪里跳?”
“就这里。”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不好吧?”
“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任公子还怕甚么?”
“那--那好吧,还请黄掌柜先站起,坐着跳舞,我可不会。”
黄晓晓瞪他一眼,然后走上前来,忽见任逍遥上前一步,微微弯腰,一手置于背后,一手平着伸了过来。楞道:“你干什么?”
任逍遥郁闷道:“这是揩油舞的邀请姿势,你要做的就是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就行了。”
黄晓晓双眼一睁,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轻咳一声,道:“徐喧,你留下来,其余人都下去吧。”
任逍遥听到这话,嘴角一扯动,差点没笑出声来。
待人走后,黄晓晓才缓缓把手搭在了任逍遥的手上。
细腻,柔若无骨。
极品!
任逍遥情不自禁的用食指挠了挠黄晓晓的掌心。
黄晓晓猛地一缩手,怒道:“你干什么?”
汗!没想到古时候的女人都比后世的要含蓄些。
任逍遥满头大汗的解释道:“这个,哦,这个也是揩油舞邀请必备礼仪。”
黄晓晓黛眉一皱,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我看这礼仪就不必了。”
“黄掌柜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瞧出了这破绽来,如今想来。这动作的确有些多余了,改,一定得改。”任逍遥点头称道。
说着他又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黄掌柜小心翼翼将手放了上去,问道:“接下又当如何?”
“麻烦你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黄晓晓挣扎了下,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头却撇到另一边。
任逍遥很老实的说道:“黄掌柜别紧张,等会我的手会放在你的腰间。放心,放心,只是做做样子。”
给黄晓晓打了预防针后。任逍遥便将右手伸了过去,刚一触碰到,心里猛地一惊。我靠,想不到她竟是一个水桶腰,肉感这么强烈。忽然又感到黄晓晓浑身都在发抖,稍稍向下瞥了眼,立马将手向上一挪,心里忐忑不安,日,怎么摸到臀部去了,看来是生疏了。趁着黄晓晓彻底爆发前,他立刻摆正姿态。很是专业的讲起的舞步。
黄晓晓毕竟是内行人,边听边琢磨,感觉这舞还是有可取之处,不像是任逍遥乱编出来的。
待黄晓晓记住前五步后,任逍遥便和她练了起来。
任逍遥原以为这黄晓晓好歹也是专业人士。不会想***那样,可惜……哎哟,你干嘛踩我的脚啊!”黄晓晓吃痛道。
任逍遥这第一步刚迈出去,就直接踩在了黄晓晓的脚上。
“我不是说了吗,这一步,我进你退。”任逍遥无语道。
黄晓晓也是恼火。道:“我退了呀。”
“大姐,你退这一小步跟不退有什么差别。”
“你不早说。”
“好好,咱们先来遍慢的,你看着我的脚退,大概应该后撤多少……啊,我的脚。大姐,这应该是并拢,你干嘛把脚伸过来。”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
任逍遥看她眼中尽是笑意,心想,好啊,跟我玩这套,看谁玩的过谁。
“哎哟,你故意的。”
“没有啊,是你走的不对。”
“我怎地走错了,你方才明明就是这么说的。”
“那可能是我说错了。接下来是旋转动作,你注意了。”
砰!
“哦谢特,谁---谁叫你抬着脚转的,你以为是挑芭蕾啊,我的肚子啊,你丫也忒够狠了吧,用这么大力。”任逍遥捂住肚子叫道,刚才黄晓晓旋转的时候,忽然抬着一只脚来,正中他的肚子。
黄晓晓楚楚可怜道:“你又没说清楚,我以前跳的那上蹿下跳的舞,都是这般转的,对不起啦---。”
该死的妖精,我跟你没完。
任逍遥挤出一丝笑容,温和道:“那黄掌柜可得记住,下次转的时候,千万别抬脚了,这会出人命的。”
黄晓晓委屈的点点头,道:“哦,奴家知道了。”
“那我们继续。”
任逍遥与她又练习了前几个拍子,待她旋转的时候,看准时机,一脚踩在她的裙子上。
“啊!”
黄晓晓万万没有想到任逍遥会来这么损的招,身体一下失去的重心,朝后倒去,但是她的手还是被任逍遥握住的,顺势一拉。
两人齐齐倒下。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在那万分之一的几率下,任逍遥那火热的双唇硬生生砸在了黄晓晓娇嫩的嘴唇上。
两人同时睁大眼睛,四目相对。
一旁的徐喧更是惊讶用双手捂住了小嘴。
静。
无比的静。
天啊!你算是开眼了。
任逍遥最先反应过来,心里暗自窃喜,脸上依然还是一脸震惊之色,当真是一点风都不透,他很清楚当下只有装傻充愣了,忽然感觉右手按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咦?这是什么?他下意识的揉捏了下。
哇!好大。
黄晓晓身子一软,一口芬芳喷出。
任逍遥醉了。
但同时黄晓晓也反应了过来,双手用力一推。
陶醉其中的任逍遥,一时准备不足,直接摔到在地上。
“哎哟。”
还未等黄晓晓开口,任逍遥趴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呜呜呜---我保留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被你夺走了,我不想活了。”
黄晓晓一听这话,气的头发都快竖了起来,直接朝着任逍遥扑了过去,“我---我和你拼了。”
“哎哟,别抓脸啊!啊---杀人了。徐喧,快去报警。”(未完待续。)
263.多年之后
多年以后,落日国,京城,朝堂之上
大殿门缓缓打开来,群臣依次进入大殿。在这期间,任逍遥一直在与丞相、敬亲王交流,并没有跟百里芸有过任何交流。这让百里芸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群臣刚刚在殿里站好,百里天恒就身穿龙袍走了进来。
行礼完毕后。
百里天恒坐在龙椅上,扫视群臣一眼,目光只在百里芸身上多停留了一会,随后就道:“不瞒诸位,朕自从即位一来,这短短的几个月,让朕明白这皇帝还真是不好当呀,若想做一个明君就是难上加难。记得朕即位的当日,就遇到了一堆棘手的问题,这些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朕,让朕寝食难安。”
“臣等未能为君分忧,还请皇上恕罪。”
群臣齐声喊着非常虚伪的话。
百里天恒摆摆手,呵呵道:“但是在昨夜,朕收到了两道奏折,奏折上的内容正是关于那些困扰朕的问题,而且,也说明了破解之法,不管是否真的拥有,这都让朕非常欣慰和高兴,对于今日的早朝更是十分期待,这第一道奏折就是右丞相呈上的,这第二道么?”
他说着突然往向百里芸,道:“就是新上任的经济使呈上的,朕看到经济使的奏章后,非常庆幸当初的决定,若非如此,朕可就少了一位好帮手啊。”
群臣纷纷惊讶的望向百里芸,他们原本以为百里芸作为一介女子,第一天上朝,肯定会非常低调,哪知道昨夜奏章就呈了上去,而且还获得了皇上的夸奖,这已经不是低调了,而是一鸣惊人了。
任逍遥倒是没有丝毫惊讶,因为她知道百里芸出任经济使的目的,所以百里芸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什么奏章,他历来都是持以不屑的态度,他有事一般都是口述,很少上奏章,即便有也是丞相代写,其实他是羞于笔墨呀!
百里芸不卑不亢的站出来,行礼道:“多谢皇上夸奖。”
百里天恒笑着点点头,朗声道:“其实关于我大宋的弊端,早已经显露无疑了,甚至可以说是世人皆知,但是一直无法解决,其中最为关键的,无非就是土地兼并和三冗的现象,朝廷也一直在求法改善这种现象,但是收获甚少,朕即位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一切,若这等现象不除,我大宋迟早会被此给拖垮。”
“皇上圣明。”
百里天恒又向丞相道:“右丞相,你在奏章上面说,此时乃是抑制土地兼并的最好时机,但随后又说到不可蛮力为之,唯有一套完善的税收制度方可做到两头兼顾,你且与朕说说。”
丞相道:“回禀皇上,臣在商务局当任副经济使时,曾针对土地做过很多调查,发现我国农夫只占有全国田地的三成,地主却占有七成田地,而农夫占有我国人口的八成,地主却只占有一成,可见这土地兼并已经非常严重了。”
这一套数据说出来,群臣暗自咂舌,他们都知道这非常严重了,但是没有想到差距这么大。
百里天恒听得是眉头紧锁,道:“你继续说下去。”
丞相又道:“其实这一现象,很多人都知道,我朝每每针对土地变法,均告失败,臣以为其根本原因并非全是法之失,而是在于地主们的反抗。然而,地主也是民,与农夫无异,为什么这不到一成的百姓竟然能够反对朝廷造福其余的八成百姓,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地主中间,绝大部分都是朝中大臣,即便不是,也与这些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些官员在朝中的地位斐然,正是因为他们的势力,才造成变法的失败。”
百里天恒嗯了一声,道:“你说的很对,朕曾也亲眼见到过。”
丞相道:“而如今在皇上英明的决断下,以前的旧官僚已经全部伏法,他们的田地也全部归还朝廷所有,他们虽然是官,但同样也是我朝名列前茅的地主,如果此时针对土地变革,无疑似乎是最好的时机。”
这道理很简单,就是趁着这些新上任的官员还没有巩固自己的权力,赶紧开始变法,越往后拖,变法遭遇的阻力将会越大。
丞相又再继续说道:“枢密使以前曾说过,土地能够产生利益,那么可以将其视为货物,在新法当中,提倡的是货物的自由买卖,强行抑制土地兼并,等于是阻碍货物的流通。”
百里天恒转目望向任逍遥。
任逍遥点头道:“我是这么说过,现在同样是这么以为的,合法的土地买卖可以增强货币的流通,我绝不赞成抑制土地兼并,这是一种违反经济自然规律的错误做法,也是很难阻止的了,但前提是要在公平的环境下,而非巧取豪夺。”
丞相道:“对于枢密使的看法。微臣也深表认同,但是地乃民之根本,没有土地的百姓,他们就好像没有扎下根,这也是民变的主要的原因,所以,臣觉得对于土地的兼并,朝廷还是要加以限制,朝廷可以制定一套规则,在规则范围内。你可以买卖土地,但是在规则以外,你若想要兼并土地,就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将最终的选择权还是交给百姓和地主去自行处理。”
百里天恒道:“你说的规则就是增田税?”
丞相道:“正是,这增田税虽然已经渐渐在我国推行开来,但是由于当初朝中始终有反对的势力,故此,推行的不够彻底。而且当初的增田税也不够完善,还存在的许多漏洞,但是微臣以为,这增田税将大有可为。”
百里天恒点了下头。道:“那你快详细道来。”
“微臣遵命。”
丞相道:“关于增田税,简单来说,就是地税随着土地的增长,而成倍递增。如果按以往的算法,一亩地的税收是十文钱,那么十亩地就是一百文钱。但是采用增田税的话,那么十亩地的地税可能会是一贯,甚至十贯钱,在这种税制之下,地主在兼并或者买卖土地的时候,就会更加慎重的考虑清楚,当他们手中的土地达到一定的数量时,再多的土地对他们而言,就成为了毒药,因为成倍递增的税收,会让他们入不敷出。
朝廷可以将增田税作为平衡地主和农民的主要手段,土地越多就意味着税收越多,钱还是流入了朝廷手中,而朝廷可以拿着这一部分多出来的钱,去弥补农民的损失,以求达到两边平衡。
另外,微臣建议在增田税当中,添加两个新内容,其一,就是应该将田和屋分开来规划,因为如果将增田税用于屋地上,这会阻碍新法,在新法的规划当中,将会采用大量的非耕地,打造成工业区、商业区,在这方面,朝廷应当多多鼓励商人利用这些荒芜的土地,故此,当放宽地税,而且如果某一个地主虽然握有大量的土地,但其中只有少部分的耕地,多半都是沙地的话,不能产生利益,增田税对这种人也不公平。
其二,就是关于朝廷近来收回的土地,微臣建议当将这些土地租借给附近居住没有土地农民,但是对于这些归朝廷所有的土地,若是采用增田税的话,那对于双方都不公平,因为朝廷就是地主。所以,微臣想了一套新的税制,以前我们都是按亩数来抽税,也就是一亩地必须得少缴多少粮食上来,如此一来,如果碰到天灾,百姓将会面临双重打击,于民于国都不利,为了避免这一点,朝廷可以按照每年每亩的收入,抽出税收,例如,如果某一人今年的粮食收入是一百石,朝廷就抽取十石的税收,明年是五十石的话,朝廷就抽入五石的税收,这样的话,税收将会变得灵活起来,也方便调控,当然,朝廷也必须设定一个最低限额,鞭策农夫耕地,但是这限额不需要很高,而且在天荒的时候,也可以给与补助。”
丞相言罢,不少大臣们纷纷点头,很明显,丞相的这一系列建议,都是造福穷人,而如今站在这殿上的大臣们,多半都是寒门子弟出身,他们不仅赞同丞相的意见,而且心里也对丞相生出不少好感,觉得这宰相非常有远见。
百里天恒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诸位爱卿对于右丞相的建议,可有异议?”说着他目光瞥向任逍遥。
看我作甚?任逍遥缓缓的低下了头。
奇怪,他难道一点意见都没有?这不可能呀,平时只要一提到有关任何利益方面的事宜,他都是滔滔不绝,今日怎地这么老实?百里天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然而,丞相也对任逍遥的三缄其口,感到有些困惑。
敬亲王突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非常赞同右丞相的建议,但是有一点,朝廷必须要认真考虑,增田税虽然灵活,但也因此变得很复杂,例如良田和荒地,耕地和非耕地,多少亩开始递增税收,才能够平衡到农民、地主、朝廷的三方利益,一旦出现漏洞,反而会弄巧成拙,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数据才能支撑起来,所以,微臣建议朝廷应该慎重处理。”
“嗯,三司使说的很不错,这必须要仔细权衡,不能有丝毫失误,否则一切努力将会前功尽弃。”
百里天恒说着又瞥了眼任逍遥,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暗想,这厮不会真哑巴了吧。又道:“但是土地兼并一事已经刻不容缓了,朕不想再拖了,丞相。”
“微臣在。”
“此事就交由你负责,另外,商务局,三司,工部从旁辅助。记住,当朕看到这份计划时,希望你们同时也能够拿出足够的理由来说服朕,否则,朕将会视你们玩忽职守。”
“微臣遵命。”
敬亲王、百里芸纷纷唱喏。
任逍遥微微低着头,眼角瞥了眼丞相,暗想,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人才,竟然从我身上偷走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利用我的经济学来巩固权力,tmd,干的真是漂亮啊!
丞相这么做看似为国为民,大公无私,其实不然,但凡每一个新上任的宰相,他们都会立刻拿出一套政策来,博取民心,当初的王黼同样也是这么做的,也赢得了百姓的拥护。
而且,丞相非常具有针对性,前面任逍遥搞变法的时候,虽然他说的是为天下百姓造福,但其实他主要还是为了富人服务,因为这样他就能更加从容的掌控全国的经济,利于变法,而且他的理念就是用富人去致富穷人。以至于当时整个东京的富人几乎都是支持任逍遥的,不过因为前面那场运动,任逍遥的这些支持者,也是损失惨重,这也是任逍遥当时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如此,留下的富人还是以任逍遥马首是瞻,丞相心里明白这一点,他也没有想过从任逍遥手中夺取过来这部分势力,因为这太困难了,索性就将目标转向了穷人阶级,而增田税就是他收获民心的主要手段,因为增田税不管多么的完美,还是抑制了富人的财富增长,但是却大大减轻了穷人的压力,而且,他还能够从任逍遥手中获取了一部分的权力,也就是关于变法方面的。
即便任逍遥知道丞相的目的,但是他没有表现的非常愤怒或者郁闷,反而非常从容淡定,微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百里天恒突然将目光转向百里芸,道:“经济使。”
百里芸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才站了出来,道:“微臣在。”
任逍遥眼皮稍稍一抬,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他其实已经料到百里芸在今日一定会有所作为,因为她在朝中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单体,她身上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她必须要赶紧表现自己,来缓解这股压力,为自己,同样也是为百里天恒证明,任命她为经济使是正确的选择。
但也正因为如此,任逍遥担心百里芸会急功近利,弄巧成拙,为此他昨晚还打算去找百里芸,但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念头,既然百里芸已经坐上这个位子,那必须得面对这一切,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护着她,所以,这还得百里芸靠自己去改变那些的对她负面的观念。
百里天恒笑道:“相比起丞相的奏章,你的奏章更加令朕感到好奇,朕非常清楚的记得你奏章里面的一句话,生产除冗兵,选举除冗官,前二者之合除冗费,朕应该没有记错吧。”
百里芸道:“皇上记得没错。”
“那你就先说说何谓生产除冗兵?”
百里芸颔首答道:“微臣以为生产才是国之根本,也是国之大计,一切的一切,包括前面右丞相提到的增田税,都是基于在生产之上,没有生产,任何办法都是徒劳。”(未完待续。)
264.成婚之前
长明灯冉冉的发出暗淡的光芒,进出的宫人显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走路时带着风吹熄了灯火。
各色的糕点、干果俱都摆在了案子上,低眉顺眼的太监们则是分布在这大殿的四周,垂首不语。
皇后今日化了浓妆,戴着凤冠,披着红霞,盛装之下,姣好的身材都显得有几分臃肿,皇后娘娘的朝服,皇后是一向不喜欢穿戴的,不过今个儿日子不同,要款待新入京的仟芸郡主。
据说这仟芸郡主,事关着朝廷的什么事儿,反正很不同寻常。皇后娘娘体恤皇上的苦心,自然要为他分担一些。虽然不能款待上高王,可是好好让这仟芸郡主宾至如归倒也正合她的身份。
在这坤宁宫外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积雪覆盖了不少地方,原本太监们要扫除,不过皇后似乎对这雪颇为喜爱,所以特意让人留下来,不过通往宫室的各条道路,倒是清扫了个干净。
过了一会儿,有个太监终于小跑着到了坤宁宫外头,拉长着声儿道:“娘娘,郡主已过了兰亭斋。”
宫中传出皇后的声音,道:“去迎来,好生伺候。”
“是。”
后宫都丛木花卉,只是一到了冬季,万木凋零,若不是有这积雪装饰,倒是容易显出几分破败,各处的道路,到处都是太监和宫人三三两两的走动,不过今日,显然不一样,这些奴才明显比从前急促了许多,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碎步着过去,不敢发出一丁点声息。
“这儿就是皇宫?”任诗婷的脸上满是憧憬,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仟芸郡主后头,亦步亦趋,扬起了小脸蛋儿四处张望着,若是被各监的大太监们看到了。肯定会呵斥她不懂规矩,不过此时。前头引路的内官监大太监江公公显然没有呵斥的意思,反而笑吟吟的一边引路,一边道:“这儿当然是皇宫,娘娘就在里头呢。”
任诗婷嗯了一声。敬亲王府也有太监,不过敬亲王府的太监明显比这儿的太监凶恶了许多,她哪里知道,并不是太监之间有好恶之分,只是今时今地。百里芸的身份已是不同了,或者说,在敬亲王府,郡主只是个郡主,可是在这儿。郡主却成了贵宾,宗室的情分自然而然的讲究起来。
“郡主,你瞧。那雪真好看。”任诗婷不由欢快的叫了一声。
仟芸郡主百里芸的脸上并没有看到笑容。那张精致的脸儿,仍如冰川一样,裙下的莲足轻盈的向前走着,不发一言。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穿着蛮装的女子,披着狐裘。似乎在这儿侯了多时,那在前领路的江公公一看,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谁要你行礼来?”朵朵化了淡妆,一副高傲的样子,将手负在背后,同样是绝色,却比百里芸多了几分张扬,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百里芸,道:“你便是仟芸郡主?”
百里芸连忙福了福身子,道:“见过公主殿下?”
任诗婷也是慌了,忙不迭行礼。
朵朵皱起鼻子,道:“都说了不必行礼,我只是来瞧瞧。”随即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原来我这堂姐竟这般的好看,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接着知说什么是好,便打了个哈哈:“好了,我要走了,江公公待会儿和母后说,就说正午我不在坤宁宫用膳。”
朵朵说罢,忙不迭的走了,等到一个建筑挡住了百里芸等人身影的时候,朵朵不由抚抚自己的小胸脯,不禁咋舌,仿佛方才自己是在冒险一样。
百里芸一行人,到了坤宁宫,江公公先进去禀告一声,皇后很快有了动静,道:“请进来。”
任诗婷不能进去,只能在外头候着,百里芸莲步入殿,看到床榻上,坐着一身朝服,满面雍容的皇后,立即屈身,淡淡的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不由露出笑容,道:“起来吧,来,坐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百里芸起身,走过去,在床榻边一个锦墩上坐下,道:“谢娘娘。”
皇后不由失笑道:“这孩子果然不愧是敬亲王府生出来的,这般懂事,只是到了这儿,就得像自己的家一样,没有这么多规矩。”
皇后也不是蠢妇,知道皇上一心想把这百里芸与**的关系疏远开,所以故意说是敬亲王的孩子。不过她说到家的时候,百里芸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对她来说,家这个字,是何等的陌生,敬亲王府曾是她的家,结果如何?后来敬亲王府也算是她的家了,只是这个家,也更是孤零冷漠。
见百里芸没有说话,皇后便不由笑道:“来吃些干果吧,大冬天的,时鲜的蔬果倒是少了,这些干果,是岭南进贡来的,味道颇为鲜美,你来吃一些。”
百里芸虽然不怎么做声,可是却很听话,乖乖从青铜的雕花盆里取了一枚干果放入樱桃口中。
皇后看着她,道:“味道如何?”
百里芸点点头:“好。”
她遇人时,似乎总有几分的戒心,到了这宫里就更加如此了,这倒是叫皇后有些为难,寻常那些命妇进的宫来,也有羞涩的,可是嘴巴却是一个比一个甜儿,到了百里芸这,却像是浑身上下有一种将人拒之门外的意思,这样的人,很难打交道。
只是既然请了来,总不能不说话,皇后便不由莞尔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儿,是了,待会儿本宫带你去御花园赏雪吧,不知朵朵那丫头去了那里,有她多陪,你们姐妹二人多亲近也是好的。”
说到赏雪,百里芸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这不经意的动作,倒是教皇后看在眼里,女人的心细,更不必说皇后早就暗中打量这郡主了,说实在话,百里芸给她的第一个印象并不是那么好,总是觉得她冷漠了,皇后不禁道:“怎么?原来仟芸不爱看雪?”
百里芸沉默了片刻,才道:“嗯。”
皇后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见识的人也是不少,从贵人到命妇,还有那些小一辈的人儿,还真没几个不爱雪的,便不禁问道:“哦?这是何故?”本来问出这句话,皇后有些后悔,毕竟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话问的有些失礼。
百里芸却是抬起脸来,她那精致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波动,只是淡淡的道:“下了雪,衣衫褴褛的人就要受冻了。”
皇后不由呆了一下。
她想不到这么一个郡主,居然会答出这么句话,事实上,这句话皇后似曾相识,自己那丈夫,落日国的天子百里天恒也是讨厌雪的,说是每次下了雪,总免不得要多少黎民受苦,要有人挨饿受冻。可是皇上说这句话,这可以说皇上爱护百姓,偏偏这么个郡主说出这种话来,却是有点儿不可思议,皇后心里不由思量:“这个郡主,似乎不简单,瞧她说话举止,倒像是经历过事儿的人。”
这时候,她倒是慈和了几分,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不过本宫听说,这京畿附近,百姓的生活倒还过得去,虽然这几日连下了几场雪,倒也没听说过什么受冻的事儿。”
百里芸道:“臣女说的是南昌府。”
皇后顿时明白了,不由唏嘘,道:“难得你有这心思。”于是打消了去看雪景的念头,不由好笑的道:“你一个郡主,倒是识得大体,倒是本宫,贵为国母之尊,倒是言行欠缺了。”
百里芸摇头道:“娘娘仁心,臣女早已耳闻,只是娘娘不曾看到那衣衫褴褛的灾民罢了。”
皇后不由点头,笑吟吟的道:“果然是个懂事的女孩儿,嫁给了任逍遥,倒是便宜那小子了。”
百里芸此时又听到任逍遥,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听的多了,也就渐渐麻木,就算是未来的丈夫又如何,反正将来也不会打多少的交道。
皇后见百里芸脸色如此平静,越发觉得奇怪,只觉得这郡主的性子当真是奇异无比,别的女子听到了自家未来的丈夫,有的娇羞,有的一副嗔怒,无论是愿不愿,肯不肯,总会表情丰富,偏偏是这百里芸,却像是听了陌生人的名儿一样,这仟芸郡主要嘛就是心机深沉无比,要嘛就是有着天大的定力。
“你大老远进了京,皇上和本宫的意思呢,是外头人多嘴杂,出嫁之前,索性就搬到宫里来住,反正都是自家人,不妨事的,皇上体恤爱护你,已经命人收拾了一间殿宇,缺什么,尽管和本宫说,是了,你这几年都住在南昌,据说那儿是四季如春的地方,本宫叫人去府库里挑选一些江西送来的贡品来,赐给你用,你只管住,不要想其他的,本宫在后宫也极少有人说话,有空呢,就来本宫这里说说话,可好?”
皇后口里是征询百里芸的意思,可是她话里已经说明了,皇上已经让人收拾出了一个阁楼,所用之物,宫里也都有了准备,此时也没有了拒绝的可能。
百里芸咬着唇,似乎稍稍犹豫了片刻,这倒是让皇后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孩儿,真不知如何养出来的谨慎性子。
百里芸沉吟片刻,才道:“谢皇上和娘娘恩典。”
这才算是把事情答应下来。皇后莞尔笑了,此时反而对百里芸有了几分好感,虽说不太爱说话,做人谨慎了一些,可是举止还算得体,见多了那些嘴儿抹了蜜似得命妇,反而觉得这百里芸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气质。
她不由道:“进了宫,也不必拘束,朵朵和你年纪一般的大,你们在一起,也有个伴儿,是了,待会儿留下,陪本宫用膳吧。”说罢又吩咐宫人,道:“多做一些**的菜,省的郡主吃的不习惯。”
她这般体贴入微,倒是教百里芸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娘娘,我并不喜欢吃**的菜肴。”
皇后微微一愕,随即又笑:“本宫差些忘了,你是伪四季县人,尚膳监据说也有个四季的御厨,是了,叫他多做几个四季县菜。”
百里芸仍是摇头:“四季县菜,我也不喜欢,就随娘娘的意就好。”
若是别人,或许皇后已经有些不喜了,可是百里芸这般推辞,似乎有别样的意思,皇后眉头微微一蹙,道:“哦?这倒是奇了,哪有不喜欢自己家乡菜的道理?”
皇后也是聪明人,问起了百里芸的母妃,她多半是在想,想必她的母妃并非是开封人,因此平素吃的未必也是开封菜,这小妮子习性子多半是受了母妃的影响。
皇后这样想,也是以己度人,她的祖籍是在山东,所以就算入了宫,平时的吃用,也带了几分山东的特色。
百里芸听到母妃二字,眼睛却有些发红,良久才哽咽道:“臣女的母妃早已仙去了,从前也是开封人。”
听了这话,皇后猛然醒悟,顿时想起了百里芸的身世,其实当时仟芸郡主的背景早有人报知给她,只是她当时也不是很在意,现在想起来,便立即猜测出了几分,敬亲王妃去世,想必她这敬亲王嫡女为她的后妃不喜,后来才被接去了南昌府,那宁王多半也只是为了博个名声,把人接了去,未必就对她有多好,也难怪她的性子如此生疏,一个没娘的孩子,四处辗转,虽说是天潢贵胄,衣食无忧,可是亲情淡薄,却也是可怜的很。
皇后自幼也是没了母亲的,父亲是个监生,丧妻之后索xing带着她和两个弟弟入京苦读,结果又是几次落榜,心思更是全部扑在读书上头,这皇后小小年纪,靠着朝廷给他父亲的一点儿米粮,将两个弟弟带大,后来才发的迹,此时也不禁道:“孩子没了娘,不知有多难呢,可怜巴巴的,连个知心的都没有,也难怪你这般沉默寡言。”
这话儿说到百里芸的心坎里,眼泪便不由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吱声。
皇后亦是慈爱的抚着她的背:“我子嗣不多,倒是看你喜欢的很,倒不如这样,从此以后,你便做我的养女好了,往后也可以多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她这句话脱口而出,很快,似乎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也为这个大胆的想法有了几分坚持,随即道:“皇上在哪里?”
宫人道:“陛下在宴请上高王进膳。”
皇后道:“这事儿我会和皇上提,仟芸,你可愿意吗?”
百里芸听到收容为养女,却是不吭声,从前她也有过一次被宁王收养的经历,只是际遇并不好,倒不是说宁王刻薄了她,只是进了敬亲王府,虽和敬亲王府一样锦衣玉食,可是周遭的人仍是冷漠。她此时也想一时冲动的答应,至少皇后比起宁王妃显得更慈和了一些,可是受过了一次伤害,岂肯再随意轻信别人,踟躇了片刻,道:“娘娘厚爱,臣女铭记在心,只怕高攀不起。”
皇后却笑了,道:“这是什么话儿?你姓朱,我是皇后,宁王能收养,难道本宫不能不成?再者说,这一次你到了京师,往后就得在京师常住,有了这名分,也可以多走动一些,都是娘家人嘛,本宫入宫的时候,年纪还没你大呢,娘家里头就两个兄弟,什么都没有,这滋味儿不可好受。这这么定了,待会儿我会和皇上说,皇上肯定欢喜。”
百里芸只好依了,道:“谢娘娘。”
皇后咬唇笑道:“要叫母后。”
百里芸踟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皇后不由莞尔笑了:“什么事都要慢慢的来,是了,待会儿来这儿用膳,现在本宫先教人送你去安顿一下,到时自会叫人来请你。”
她打定了主意,便唤来一个太监,叫人领着百里芸去住处,百里芸起身告辞。
等到百里芸走了,那尚且还站在一边的内官监大太监江公公不由喜滋滋的道:“恭喜娘娘又多了个掌上明珠。”(未完待续。)
266.
百里芸叹了口气道:“丝竹的身世很苦。三年多以前,爹去兴庆府谈一桩生意,路过一个村庄,发现遍地尸首,原来是刚被突厥人抢掠过,抢掠过后,整个村庄被突厥人屠戮殆尽。爹派人四处寻找,终于在瓦砾堆中发现了唯一的一个活口,便是丝竹,那年她才十二岁。”
“丝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爹救醒了她,她一醒来便不停的哭,身子还软绵绵的动不得,便闹着要起来去找她的娘亲。爹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丝竹的父亲,是当时兴庆府的守军,还是一员偏将,丝竹才十岁时他便战死了。剩下一对孤女寡母在离兴庆府不远的村庄里艰难度日,谁知老天不长眼,突厥人来了,将全村老少杀戮一空,她的娘亲危急之下,将丝竹藏在一口水缸里,这才幸免于难。而她娘,却因为貌美,被突厥人抢走了,可怜的闺女,十二岁便成了无爹无娘的孤儿,唉!”
“后来爹将丝竹带回了方府,本打算收她做义女,谁知这丫头怎么也不答应,她向爹磕了三个响头,说她只愿在方家做奴婢,以报答爹的救命之恩。等到她满十六岁,她便要离开我方家,也许去兴庆府,也许去草原大漠,总之她要找到自己的娘亲,她坚信她娘还活着……唉!”
原来如此!任逍遥恍然大悟,丝竹的身世如此凄惨,这是任逍遥做梦都想不到的,四年为奴为婢,报答救命之恩,再孤身闯天涯,寻找她那还不知道活没活着的亲娘,不说别的,单只这份坚持,这份气度,这份孝心,足以让任逍遥这个五尺高的汉子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丝竹她爹是武将,丝竹幼时被她爹调教过,所以她也会些武功,身手应该还不错,这也是爹和我为什么要将她调到你身边伺候的原因,唉,本是忠良之后,却心甘情愿做奴婢,来照顾你这大少爷,真是委屈了这丫头呀。”
丝竹竟然还会武功,难怪娘曾说过,关键时刻她便是我的第二条命。
“娘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早说的话,我怎么还会让她给我端茶递水。”任逍遥不满道,忠良之后给我当丫鬟,折寿啊。
“是丝竹不要我们告诉你的,她说既然是丫鬟,就得守丫鬟的本份,等她年满十六,她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开,这傻丫头……”
“老公,丝竹离开是拦不住的,她有她的责任,这是孝心,是善行,不能拦。而且跟你成不成亲也没什么关系,你可别犯傻啊。”百里芸的意思很明白,丝竹要走是没办法的,而任逍遥的亲事,则更是板上钉钉,两件事都不能改变。
“娘,成亲的事容孩儿再想想,我先去劝劝丝竹。”
“嗯,你去劝劝这丫头也好,唉,都快四年了,就算她娘还活着,只怕处境也是……”百里芸摇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任逍遥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她娘还活着,恐怕也已沦为突厥人的女奴,在突厥人的部落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处境堪虞,找到又怎样?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从强悍的突厥人手中救出她娘来,只能是白白送死。
回到小院,丝竹正抱膝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的注视着某一点,脸色有些苍白。
任逍遥看得一阵心疼,才十五岁的丫头啊,她要背负多么沉重的压力,日夜想着亲人的安危,心中每日又要承受着怎样的煎熬,难怪她总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性子,不论谁背上这么沉重的心理包袱,都无法高兴得起来。
走上前,任逍遥蹲下,紧紧握住了丝竹的手。她的手很纤细,骨架很小,由于瘦弱的关系,细腻的皮肤暴出一根根的青筋,苍白而无血色。
丝竹将手往后一缩,却怎么也挣不脱,任逍遥握得很紧。
“丝竹,……对不起,我不知道……”任逍遥想跟她说点什么。
“少爷,不用说对不起,你……对奴婢很好,奴婢很感激你……”丝竹垂着头低声道。
“……丝竹,以后你不要再自称奴婢,谁都没资格让你做奴婢,你是忠良之后,要活得有骨气!明白吗?”
丝竹摇摇头:“少爷,各人有各人的命,有的好,有的不好,怨不得谁的。做奴婢便是丝竹的命,为了报答老爷的救命之恩,丝竹心甘情愿的,我爹若有在天之灵,相信他也不会反对。从小爹便教我,不能欠别人的债,在这乱世,万一哪天横死,你便永远也还不了债了,那样的话,你便永远都欠着别人的,下辈子会过得更艰难。”
丝竹抬起头,眼中一抹坚定:“所以,在丝竹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将老爷的救命之恩还清,这样,我才能无牵无挂的去寻我娘。”
“少爷,丝竹很羡慕你,你有吃有喝,父母双全,不用背负仇恨,不用担忧亲人,少爷,你要好好对待老爷和夫人,丝竹没有了父母后,才知道父母亲情是多么的可贵。”
任逍遥泪水在眼眶中直转,使劲眨了眨眼,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让人痛心的话中包含了多少无法挽回的悔恨!穿越过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对突厥人产生了深深的仇恨,这群王八蛋,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丝竹,你想过吗?也许你娘已经……”任逍遥没说完便住了口,是不是太残忍了?她的娘亲如今已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怎能忍心让它破碎?
“不,我娘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她在等着丝竹去救她!”丝竹神色坚定,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丝竹,愿意让我帮你吗?也许,我是说也许,可能会帮上你一点点小忙……”去找胖子,去找冯仇刀,甚至去找那他一直想躲着的长平公主,能找的人都找上,这么多人,总有办法的。
“真的吗?”丝竹失神的大眼忽然一亮,激动之下反过来紧紧抓着任逍遥的手。
“真的,我帮你去求人,帮忙的人越多,找你娘的事情才越有希望。”任逍遥深深的看着丝竹,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帮到她,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帮她完成心愿。纵然她的娘亲也许已不在人世,也要得到一个结果。
“谢谢你,少爷,如果你能帮丝竹找到娘亲,丝竹……愿在方家终身为奴。”丝竹眼泪涟涟,泣不成声。
“不,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乐的活着,嗯,就像我这么快乐。”任逍遥爱怜的摸摸她的头,这小丫头命太苦了。
下午,任逍遥便独自来到了福王府,王府仍然守卫森严,冯仇刀率军去了草原,福王府的侍卫统领也换了,换成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任逍遥上前自报姓名后,那统领上下打量了任逍遥一眼,态度倒是客气,说是请任逍遥在门口等一等,他进去通报。
少了熟人,办事就是麻烦,连见个人都这么多规矩。冯仇刀上次领着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去,问都没人问,现在统领换了人,待遇也不一样了。
没过一会儿,胖子便亲自出来迎接,他的身后跟着那位新任的统领。
胖子见到任逍遥,高兴的笑道:“你小子今日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任逍遥撇嘴道:“这话多虚伪呀,我上哪儿跟你打招呼去?你家防卫这么森严,稍微动一下,他们把我射到墙上怎么办?”
接着又补充道:“用弓箭啊。”
胖子一楞,拍了拍额头,指着任逍遥对那侍卫统领道:“看见没?这位方兄是我的同窗好友,以后他来,不必通报,让他直接进来,任何人不得阻拦。记住了!”
统领见任逍遥与福王殿下说话口气这么随便,心里本就诧异不已,听到胖子吩咐,统领赶紧低头恭谨称是。
“别站门口了,里面说话去。”胖子拉着任逍遥的手,径直往府里走去。
任逍遥一阵恶寒,赶紧挣脱了胖子的手:“喂,好好说话啊,别动手动脚的,少爷我没有龙阳之好。”
胖子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赶紧嫌恶的使劲擦手:“废话!我也不好这调调,啧啧,真恶心……”
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冷战,接着相视大笑。
后殿坐下后,小黄门奉上清茗,恭谨的弯腰退下。
胖子笑道:“你今日来,是看我呢,还是看我妹妹?巧得很,今日我二人都在家,嘿嘿……”
“啊?你妹妹在家?……胖子,咱们出去找个茶馆坐坐吧?”
胖子不满道:“干嘛呀?我妹妹怎么你了?就这么招你不待见呀。”
任逍遥神秘兮兮的凑在胖子耳边悄声道:“你不知道……我找算命的算过了,我和你妹妹八字不合,犯冲……”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放屁!哪个狗娘养的说的?老娘要诛他九族!”(未完待续。)
265.
“你说什么?让我成亲?谁啊?”任逍遥惊奇的瞪大了眼。
“除了你,还有谁?”百里芸戳了戳他的脑袋。
“啊?为什么?”
“高兴傻了吧?成亲还问为什么,你我成亲这么久了都没有孩子,爹和老婆准备将丝竹嫁过来。”
“这个,我不急……”任逍遥试图拖延,从内心来说,他是真不愿意成亲,而且尤其是和丝竹那个丫头,天知道娶了她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急可爹和老婆急。”百里芸劝解道:“以前丝竹以为你是山贼才针对你的,如今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我这么好,她也已经同意了。所以说啊,做人,还是要做好人呐。”
“老婆!”任逍遥感动得稀里哗啦:“你知道那个丫头是个疯婆子?”
“………”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乃伦常之道,我们爹爹这一脉一直是人丁单薄,老婆和爹盼着抱孙子盼了多少年了,他们就指望着你和我开枝散叶呢。”百里芸在一旁劝道。
我穿越的目的不是当种马啊!“那你爹为什么不多纳几房妾,多生几个呢?”
“他敢!借他俩胆儿试试!”百里芸冷笑,秀眉一竖,眼中杀气迸射,厅内气温徒然下降,任逍遥遍体寒意。
“你老婆威武,一统王府!”任逍遥心悦诚服的膜拜道。
终于见识到王妃的威风了,平日里慈眉善目,待人和气,一旦遇到原则性的问题时,却是毫不退让,寸土必争。
“不过,爹爹是爹爹,你是你。”百里芸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道:“而且我也不是老婆,不会怪你娶妾的!”
这是典型的戏脸,双重标准。任逍遥幻想敬亲王平日人前威风人后老婆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老婆,这事儿能不能缓缓?我……我还有事业在身上,实在怕分了神,耽误了我的梦想。”任逍遥苦着脸道。
“不行,如果没有孩子给爹老婆交代,爹老婆就不会让我做其他事情,这事儿你必须答应。”百里芸什么都顾不得了,为了自己能做喜欢的事儿。
?“是。”任逍遥苦着脸,应了一声。
任逍遥强自打起精神,一直等到百里芸说完,这才敷衍道:“老婆,此事容我好生考虑一番,毕竟是终身大事,不能仓促而蹴,您说呢?”
百里芸点点头道:“考虑是应该的,我们王府毕竟名门望族,却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丝竹,进王府的大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你得抓紧时间考虑,爹娘还等着听信儿呢,拖延太久也不是个事儿。”
任逍遥唯唯称是,强笑着告退。
回到小院,任逍遥衣服都没脱便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头,两眼无神的望着房梁。
这次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到了古代这么久,任逍遥有时候也经常问自己,除了百里芸之外,到底心中有没有中意的人呢?
小红?自己还是挺喜欢她的,但还算不上爱慕,对她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征服欲吧,失败的是,方大少爷到现在都还没征服她。要不趁着月黑风高,今晚就把她给圈圈叉叉算了?大黄会不会咬我?她要大声喊叫怎么办?
嫣然?嗯,自己确实对她有些爱慕,只是两人相识不久,彼此连了解都谈不上,这种爱慕是很盲目的,只能算是对她的外表比较爱慕吧,毕竟她是个绝色美人,男人见到绝色美人时,不都像苍蝇叮上有缝的蛋一样趋之若骛吗?这个,不算中意吧?
凤姐?熟女呀,妩媚风骚,精明能干,一举一动都从骨子里透出风情,想象一下她在床上婉转娇吟的模样……啧啧,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而且她的性格也挺好,柔中带刚,豪迈却不失细致,娶回家做老婆可是一块宝啊,可惜,目前而言她还只是个生意合伙人,暂时不能得逞。再说,爹老婆也绝不会同意她嫁进方家。
公主?——任逍遥使劲甩甩头,想都没想便将她排除在脑外,没原因,如果要他在公主和死亡之间任选其一的话,他相信自己会选择死亡,就这么简单。
悲哀呀!人家穿越,美女排着队等着他挑,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不要还不行,她跟你急。我怎么就混得这么惨?这都十几万字了,还只摊上四个女人,不,三个。
要不,干脆就从了吧?任逍遥从心底冒出这个想法,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将自己当成一匹四处撒欢的种马,多好,反正我也没吃亏。只是,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末日临近般惶恐?
“少爷,你怎么了?”小红进来,见任逍遥失神的望着房梁,不由关心的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小红,少爷我要成亲了。唉!”
“什么?”小红愕然,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随即小红扯了扯嘴角,表示她笑了一下,道:“那奴婢要恭喜少爷了。”语气中掺着几许颤抖。
“是吗?你也觉得应该恭喜我?”任逍遥盯着小红,声音低沉道。
“是啊,人生的喜事,当然应该恭喜。以后少夫人进了门,奴婢也该换到内院做事了。”小红状似轻松的道。
“啊?为什么?贴身丫鬟不都是跟着……”任逍遥大吃一惊,这不对呀,总听说贴身丫鬟的另一个意思,其实也是主人的一房小妾,主人若是成了亲,有了原配夫人,丫鬟就自动升级成妾室,怎么到我这儿却不是那么回事呢?
“奴婢明白少爷的意思,或许别人家是这样,但奴婢不一样。”小红的声音淡淡的。
“为什么呀?”
“少爷,再过半年,奴婢就满十六岁了。”小红的眼神有些悲伤。
“啊,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靠!说什么呢,这跟我问的有关系吗?”
“有关系。”小红笑了笑,“奴婢满了十六岁,也许就要离开您,离开方家了。”
“什么?你要去哪儿?”任逍遥闻言急了,好不容易习惯了小红那细心的服侍,那平淡的表情,还有存在两人之间那种朦胧的暧mei,怎么好好的,却要走了?
“少爷,奴婢当年进方府,并没有与方家签死契。”
所谓“死契”,意思就是说,这个人从此便卖给方家了,死活全由家主掌握,属于是家主私人的财产。
小红没有签死契,这就代表她在方家只是个合同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家主根本没有权力阻拦。
“死不死契的我不管,我就问你,为什么要走?我得罪你了吗?别的下人欺负你了吗?我方家对你不好吗?”任逍遥连珠炮似的问道。
“少爷,别多想,奴婢必须要走的,这与方家无关……”小红伤感的摇头,欲言又止。
“靠!等着!”任逍遥想也不想,转头便直奔内院,百里芸的居所。
“少爷……”小红在身后喊他,他理也不理。
今儿一定得把这事跟老老婆掰扯清楚,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抬抬头,任逍遥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妈的!这一整天都不得劲儿!哪儿都不对了,是不是冲撞了邪祟?一定是成亲这事给闹的,老子今儿豁出去,不成亲了!
“老婆,我不成亲了,你们爱咋咋地吧。”没等下人行礼,任逍遥便风风火火冲到百里芸面前大声道。
“怎么了?”百里芸有些意外,刚刚还好好的呀,怎么这一回头就不对了?探手摸了摸任逍遥的额头:“铮儿,吃脏东西了?”
“老婆,我没病,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不成亲了。”
“为何?”
“小红说她要走,嗯,半年后就走。”
“这跟你成不成亲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肯定是吃醋了,所以才要走。”这种时候了,任逍遥还不忘yy一番。
“胡说。”百里芸宠溺的戳了戳他脑袋:“就算你不成亲,小红也是要走的。”
靠!这到底怎么回事?合着全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事?
“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让你知道。”百里芸道。
“你这傻小子,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告诉你有何用,如果小红……她真决定要走,到时老婆给你换个贴身丫鬟便是,唉!这可怜的闺女……”
“我不要别的丫鬟!就要小红!老婆,这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芸叹了口气道:“小红的身世很苦。三年多以前,爹去兴庆府谈一桩生意,路过一个村庄,发现遍地尸首,原来是刚被突厥人抢掠过,抢掠过后,整个村庄被突厥人屠戮殆尽。你爹派人四处寻找,终于在瓦砾堆中发现了唯一的一个活口,便是小红,那年她才十二岁。”
“小红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你爹救醒了她,她一醒来便不停的哭,身子还软绵绵的动不得,便闹着要起来去找她的老婆亲。你爹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小红的父亲,是当时兴庆府的守军,还是一员偏将,小红才十岁时他便战死了。剩下一对孤女寡母在离兴庆府不远的村庄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