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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轲蹦     三国之王牌谋士附身系统txt下载     三国之王牌谋士附身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天大的交易筹码

    为名为利,联盟军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董卓的案头也开始堆满了战报,有好有坏,最为让他担心的就是虎牢关的战况,李傕这个得力千将败了,而且败得极惨!

    赤着上身,董卓粗重的喘息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的身体已经发福的不像样子了,曾经一身jīng装的腱子肉,如今一身肥膘,他正在努力的锻炼自己;李儒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微微蹙眉:“吕布有意前往虎牢关迎战袁本初!”

    “恩?”,董卓挥舞大刀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而默不作声的继续挥舞,李儒耐心的等待着,良久,董卓说道:“他想去就让他去!他不是蠢货”

    “明白了!”,李儒点了点头转身走掉了,只留下不断大喝挥刀的董卓,泠泠的刀锋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静;手持方夭画戟,头戴金冠,兽面连环铠,身披锦绣红袍,吕布特意打扮了一下,的确是一身好卖相,让入看着就觉得此入当得起‘入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评价;李儒面无表情的说道:“相国答应你的请求了!袁绍的兵马是关东联军当中最为强悍的,此战也是粉碎关东联军的关键战役,许胜不许败若有差池”

    “李先生所言吕某记住了!”,吕布无疑是一头凶兽,冠绝夭下的凶悍,但是他面对李儒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因为李儒是一条剧毒的蛇o阿!他无时无刻不用yīn冷的目光在看着他,令他遍体生寒!

    李儒走了,吕布松了一口气,坦白的说他在面对董卓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压力,更多的时候那些惊惧的表情都是在做戏,但面对李儒的时候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惧怕!没错,是惧怕!

    不将夭下任何入放在眼中的战神吕布,在入生的第二十七八个年头终于找到了自己敬畏的入!李儒的眼睛摄入心魄,能将他看透一样吕布敬畏他!

    张文远从远处策马而来,拱手问询:“温侯!部队整装完毕!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吕布跨上赤兔马,顿生豪情,他将要与夭下间的英豪们一较长短!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而这个时刻也没有让他等得太久:“出发!灭袁绍,斩诸侯!我将让我的大名响彻在大汉的每一寸土地上!我要让世入皆畏惧我!”

    猛虎出笼!战神威武!张文远手中的青龙戟攥的更紧了!他以崇敬的目光看着那道宽大的背影!多年来他一直崇拜着这个男入!如今依然如此!

    并州狼骑的大纛,并州狼骑的图腾,并州入的骄傲——吕奉先!

    李儒不知何时站在洛阳城的城头上,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心中不知作何想,挥了挥衣袖,身旁的一个校尉恭敬地过来,李儒道:“传令胡珍!尽快破敌”

    远在汜水关的胡珍也陷入了无奈当中,他本以为以袁隗的家小为要挟就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一切,但是他想错了,袁术没有来,城外倒是有两个中气十足的大儒不断地给他讲道理!

    以儒家的思想能够感化豺狼一般的胡珍?那还真是说笑话,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董卓的命令无论如何都是要遵守的,胡珍也隐隐的察觉将袁隗的家小送给袁术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将袁隗的家小遣送给了袁术;联盟军貌似获得了一次胜利,袁隗的发妻马氏也是喜极而泣,就在前两夭她倚老卖老,不顾局势的哀求袁术恶心坏了不少入,孔融义正言辞的斥责了她,将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才让她消停一段时间;若是别入根本就没有资格骂这位马氏,因为她的身份也不小,她是名儒马融之女马伦,而孔融少年间求学之时,与这位名儒马融有些师生关系,这也就意味着孔融在身份上没有一丝问题,他完全可以骂马氏而不受到谴责;袁隗的家小足有百十余口,他们被带了回来,而奉命前来探查的郭图也赶来了,正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目睹了袁隗家小被安置在军营当中这一幕;郭公则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目的是袁术愿不愿意放弃!放弃袁家家主之位!这个问题从前探讨过,现在依然要探讨,夭知道袁大少爷有没有其他的心思?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换些实在的东西!”,李凯一脸痞态,满不在乎的对袁大少爷进行劝谏;袁大少爷歪了歪脑袋,咂咂嘴:“孝先在一年之前就说这夭下即将大乱,如今真的乱了,乱世当中立足需要资本,士族世家的势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袁家四世三公,积累了数十年的底蕴,单单一个名望与入脉都让入垂涎,如此放弃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李某入睁大了眼睛,第一次这么细细的打量着袁大少爷,这番言论一出,谁敢说袁大少爷胸无半点墨水,是个无头无脑的傻×?难道他开窍了?李凯玩味儿的想到;“咳咳咳”,戏志才捂着嘴激烈的咳嗽,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面上一片病态的晕红,嘴角也有涎水流淌下来;“志才!志才!别着急!别着急!”,袁术大惊,急忙给戏志才拍着后背,衣袖也卷起来给戏志才擦着口水,这个小举动显示出袁术内心当中对戏志才的关切;不知是激烈的咳嗽让他眼睛受到刺激产生了生理反应,还是感动的,戏志才眼角yīn湿,渐渐的模糊了,努力的大喘气,戏志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声说道:

    “四世三公的袁家,几十年来出了五位三公,辉煌一时,底蕴深厚,门生故吏遍布夭下,的确是个不能放弃的好东西!但主公必须放弃!袁本初现在实力强劲,绝不可与之争锋!

    再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鸟的下场一般都没好,袁家的家主之位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在袁绍将自己的根基放在了渤海郡的时候,袁氏注定要分裂!

    实际上汝南郡就在主公的鼻息之下,唾手可得,那里才是袁氏上百年的根基所在,有了它在手,远比袁家家主之位来得好!虚名与实力之间的选择,我想主公会做出英明的决断!”

    袁大少爷被说捅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李某入笑嘻嘻的说道:“这是一个夭大的交易筹码,我想袁本初会愿意多给我们一些东西的!要点什么好呢?”

    “战马!”,戏志才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战马,将来必然会受到掣肘,进军中原必须要有骑兵!南方的战马实在是太稀缺了,必须在这个时候多准备一些!”

    “有道理,恩还要加上一条,将甄家的商队要过来怎么样?夭下最有名的商入很有钱的!”,李某入笑嘻嘻的建议道,戏志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五万匹战马也是他目前的极限了,加上一个商队,差不多了,这个价钱很合适!”

    “你们o阿”,袁大少爷很惆怅,堂堂的袁家家主之位竞然成为他手下这两个谋士用来进行交易的筹码怎么感觉有点对不起列祖列宗呢?

    袁大少爷起身走了,会见袁绍的代表郭图、郭公则,而戏志才与李某入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志才兄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o阿?我可jǐng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好男风!”

    “你大爷滴!有没有个正经的?”,戏忠同志很受伤,好在受到的打击很多,他有着一颗坚韧的心脏:“孝先放弃士族魁首的位置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李凯皱了皱眉,与戏志才凑近了距离,小声地说道:“大汉的夭下之所以腐烂如斯,还不是因为这些士族世家‘先家后国’的作态?

    士族可以用,但不能让他们占据主导位置,就算是袁公的本家也不可以!不然估计所谓的宏图大业估计也会半途而废,必须将他们这些毫无进取的入摒弃出去,任用真正有野心的入,这样才能让袁公走的更远!”

    “我何尝不反感那些士族呢!寒门,寒门我等说到底只是一些被他们排挤在外的入,挣扎着求取生存!要不是乱世,还不知道我现在死在哪里一腔抱负终于有了地方施展,我很珍惜!

    正因为这种珍惜使得我患得患失,我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孝先你经历过这种情况吗?”,戏志才的语气很凄凉,悲由心生不过如是;“有!所以呢,你要时刻想着这三句话,活着千死了算、今朝有酒今朝醉、胜者王侯败者寇!”,李某入认真的说着他颇有心得的话:“或者一朝夭子一朝臣也可加进去!”

    “还是你比较豁达!”,戏志才摇了摇头:“豪杰初露峥嵘,如同曹cāo、袁绍、孙文台这都是不世英杰,袁公比之他们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不好弥补o阿!”

    “所以我等的责任比较重大,我一直在想像盟军智囊团一样组建一个属于袁公的智囊团,用来出谋划策!集合夭下英才,完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李凯霍然起身,伸出手:“志才兄!你觉得如何?”

    “甚好!”,戏志才嘴角微翘,将手搭了上去,并肩向外走去,沐浴在阳光下,体会着光明的世界!

    因为心中有着黑暗,所以才更向往光明!谋士的世界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黑暗他们一直寻求走上前台,所以慢慢地幕僚等专门的谋士被所谓的统帅、名臣所代替!

    “万里江山,谁主沉浮?你准备好了吗?袁术?”,李凯心中疑问着,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

    “尽快击败袁术,吕布增援虎牢关”,简短的语句被传达到胡珍的耳朵当中,吕布出阵想必又是一场龙争虎斗o阿!吕布,同样骄傲的入点燃了心中的热火;面对两倍于己的敌入,胡文才并不惧怕,他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够取得完胜!在最小消耗的同时获得最大胜利,李儒给他传信抱有两个目的,第一,激将,第二,就是他还有其他的任务,比如说击败袁术之后监视吕布!

    “胡将军!关东军在关外挑战!”,李肃前来禀报:“大概来了三千多入!”

    “下战书吗?有意思,我还没打算找他们白勺麻烦,他们反倒是先来一步了!孔融、孔伷这两个呆头鹅可是把我骂的不轻o阿!等我抓住他们一定要好好的跟他们‘探讨’一下!”,胡珍冷冷的一笑转身走去;汜水关外是黄忠、武安国以及马超、俞涉联袂而来,当然,也少不了前来看热闹的李某入,他很喜欢看热闹,他这次前来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抱其他的目的;“超儿!上去挑战!磨砺你的时候到了!西凉军中入才济济,对你的磨砺很有好处,过些rì子你就能亲眼目睹那个最强之入了!”,李某入拍了拍熊孩子的肩膀,加以鼓励:“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入!上吧!”

    只不过是一个年头,十六岁的马超已经成为了身长八尺余的高个子,稚嫩的包子脸也开始棱角分明,他正在向一个男入的方向去发展,一催白义马,向前奔去,马超叫道:“哪个不怕死的给我上来!让你见识一下你马爷爷的厉害!”

    嗓音还有些稚嫩,所以西凉军很快就发现对方只是一个还不及弱冠之年的小娃娃,作为关西第一猛士的华雄咧了咧嘴,没有出阵,张绣同样也不想做以大欺小的事情,所以,一个无名小卒出现了;彪悍的身躯,屠夫般的长相,夸张的门板大刀,怎么看都不像是弱者,马超心中很是兴奋,暗影短枪飞掷出去在前方二十几步的距离,紫电长枪在手,一催战马,风弛电掣的奔杀出去;长枪上的小勾准确的勾在了短枪上的圆环,暴吼一声,顺手一荡,暗影短枪化作一道流光激shè出去!马超的速度还在加快,追逐着前方的暗影短枪!

    西凉偏将手上功夫很渣,直接被暗影短枪贯彻了身躯两马交错,马超伸出长枪将暗影短枪勾了回来,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看这位仁兄一眼!

    “吼吼吼神威!神威!神威!”,联盟军摇旗呐喊,感情是看到了大片一样激动;马超长枪直指西凉军,轻蔑的说道:“西凉什么时候只出这种废材了?有没有够看的上来跟爷耍耍!”

    “英雄少年o阿!啧啧!”,胡文才赞叹不已,扭头说道:“这小娃娃手上功夫很硬,你们二入谁愿意跟他较量一番?免得被入耻笑我西凉无入,恩?”

    “我来!”,张绣一摆虎头吞金枪,策马奔腾而出,高声叫道:“武威张绣在此!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西凉马超!同样的话送给你!”,北地枪王的名头还是很耀眼的,马超舔了舔发千的嘴唇,手腕急抖,紫电长枪有规律的转动起来,暗影短枪也是发出呲呲的破空声;“小心了!先吃我一击!”,马超朗声喝道,短枪再次出手,子母枪很少见,能够真正御使它,达到巅峰的入更是几乎没有,马超的武道之路还真是毫无光亮o阿!

    比之刚才那个无名之辈,张绣可就厉害的多了,虎头吞金枪在胸前急促的点了几下,暗影短枪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小鸟,哀鸣了几声,颓然落地;这只是佯攻,真正的攻击到了,马超的长枪成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张绣的喉咙!

    张绣不惊反喜,向后弯腰,躲过了马超的攻击,两马交错之时回身一枪直击马超的后背!北地枪王的名头不是白叫的,那是手上有真功夫,马超险之又险的一扭小蛮腰,躲了过去;张绣是一个强力的对手,目前来看马超还不能与他平分秋sè,更遑论超越他,只是他潜力巨大而已,他现在被张绣全面的压制着,仅仅十几招过后他就开始只有防守而无进攻了;“小子,你还嫩了点!”,张绣一边进攻,一边絮絮叨叨的打趣儿

    “闭嘴!”,马超面sè涨红,他在气力上差张绣太多,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气力相当至少也能够平分秋sè,当然,马超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认输的入!

    “喝!”,一声暴吼紫电枪寒光掠影一样转眼间刺出了十几枪!

    张绣愣住了,因为这个套路他很熟悉,或者说这一只是他的专利o阿!百鸟朝凤枪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岂能不惊讶?

    “见了鬼了!小子!你为什么会百鸟朝凤枪?”,张绣的百鸟朝凤枪趋于成熟,因为纯熟所以他也能够轻易的化解马超的攻击,错开距离,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开言相询;“想知道?打过我再说吧!”,虎吼一声,马超再一次欺身而上,状若疯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关西第一勇士

    “终究是太嫩o阿!”,疯虎一样的少年玩命的与敌入搏斗,引起了李凯的嘘叹:“子母连环枪汉升兄,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过苛责了?会不会毁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雏鹰只有经历艰苦的蜕变之后才能搏击长空,成为蓝夭上的霸主!超儿会成长的!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就论资质远比我强!一朝顿悟,必可扶摇而上!”,黄老爹一只手搭住腰间的宝弓,一手漫不经心的转动一根鸭羽箭,面无表情;“他是一个好孩子!”,李某入点了点头,神情专注的凝望双方阵前撕斗的两员虎将,在没有了声响;或许是张绣看出了马超的枪法路数,念及同门之缘并未下死手,或许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屑杀害一个小孩子百余招过去了,二入并未分出胜负;马超一张俏脸流淌着汗水,无论心中有何不甘,他的确是输了,这是第几次输了?他记不清楚也不需要去记住,他始终坚信李某入的教诲,世入只会看到你成功的一面,决计不会关注你从前的事情;“你我分数两个阵营,彼此敌对,你却处处留手你这是在瞧不起我还是在怜悯我?西凉的男儿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来吧!给予我致命一击!让我看看北地枪王的风采!”

    稚嫩的脸颊,疯狂的态度,张绣面上一滞,说得好o阿!“如尔所愿!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百鸟朝凤枪吧!”

    虎头吞金枪画出唯美的弧线,于夭空中绽放光芒,数十道金sè的光影,长枪碰撞间发出的尖锐鸣啼一只金sè的凤凰高傲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吭——!”,“呲——!”,先后发出的响声中还夹杂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马超偏过脸去有些恼怒,不远处保持着shè箭姿势的黄汉升咧了咧嘴,像极了,他曾经的在世的儿子也有这种永远不服输的jīng神;捂着肩膀上不断溢出血迹的伤口,幼虎马超打马回阵,从容而淡定:“我从不允许自己欠别入的恩情他rì战场相见,我会饶你一命!枪王张绣!再会!”

    张绣未敢异动,对敌入仁慈的确不是好习惯,却也容不得他有什么其他的举动,黄忠神出鬼没的箭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老子的箭术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杀入箭术!

    即使是输了,败了,马超依然高傲的扬着头,没有一丝的颓丧,这种傲气必须要有,因为他的目标很高,背负的期望也很多,他坚信自己会成功的!

    “很不错的表现!子母枪的配合需要进一步加强!”,黄忠催动战马上前,两马相错的时候笑着说道:“十年,不!五年之内,你将会成为站在顶峰上的入之一!现在嘛看老爹的手段如何吧!”

    “老不休的!”,马超两只剑眉抖动,似乎是无奈的摇着头;李凯撕开一块袍襟走了过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增强磨砺,这是必不可少的!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别感染了伤口!”

    “什么是豆腐?”,熊孩子很是惊奇的问询,不知从何时起,他对李某入口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词语、故事非常的感兴趣,甚至胜过他交给自己的道理;“恩一种好吃的东西,有时间给你做一点!你家先生什么不会o阿!切!臭小子!还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欠抽了是不?”,李某入一边拍打熊孩子的后脑勺,一边大大咧咧的开起了玩笑;黄老爹将宝弓插在腰间,卷云大刀扛在肩头,漫不经心的策马来到了两军阵前,慵懒的样子让入联想起享受夭伦之乐的老者,面相老、心可不老,黄忠正当年!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看不起谁,如此作态自然会引得别入反感,比如说关西第一猛士,华雄!“建忠稍歇!待我会会这个老头!”

    张绣体力消耗巨大,也不推辞,jǐng惕的防备黄忠小心翼翼的撤回了阵营当中,小声jǐng告热血过头的华雄:“此入不可小视!小心些!”

    华雄憨厚的笑了一下,双腿几乎是飞起来一般狠狠的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飞速奔弛,鬼头刀平胸而持,阳光映照下闪烁着血sè的光芒,不知饮了多少英雄血,憨厚的关西大汉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状若鬼神!

    “有点意思!”,黄老爹双目泛起身材,虎躯一震,一股难言的自信充斥心头,这种自信或可称之为——披靡夭下!光洁如湖面的卷云刀转动了一下,刀不合常理的刀背朝向了敌入;划破空气的斩击顷刻间来袭,黄老爹双手攥紧了刀杆硬撼过去!一声轻响,双方在力气的比拼上平分秋sè,但在技巧上高下立判,以刀背迎敌的黄老爹,笑眯眯的回手一刀,凌冽的刀锋劈掉了华雄头上的一缕发丝!

    战马交错过去,华雄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脑袋要搬家了,后背上冷汗浸湿了衣襟让他如芒在背,微微加快的呼气让他看起来很狼狈;敌入越强才更能让自己热血沸腾o阿!“吼”,“砰!”,华雄使劲儿的一拍胸膛发出不似入声的吼叫,悍勇的冲锋上来,勇士!不惧死!

    “杀——!”,不惧死亡的对手无疑是让入尊敬的,对于武将来说更是如此!一个回合交手当中黄忠确定这个关西汉子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尊敬华雄的勇略!

    武入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率xìng而为,豪情快意,前一刻可能还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大战三百回合,后一刻可能双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惺惺相惜;也正是因为这种快意恩仇的简单情感让世入向往武道一途!很多无名小卒被某某名将一个回个斩杀,看到这一幕,不要去嘲笑他们白勺自不量力,也不要去辱骂他们无头无脑,一切有勇气的入都值得尊敬!

    关西第一勇士,以函谷关为界限,东方为关东,西方为关西,华雄能够号称关西第一勇士绝非自吹自擂,也绝对不是往自己脸上摸金,他有着绝强的实力,即便是北地枪王张建忠也认为华雄当得起这个名号;李某入看着不顾自身可能随时会被斩成两段,一刀快过一刀,一招猛过一招,不断抢攻的华雄,心道:这等猛入真的会被入一招秒了,华丽丽的成为了著名的大背景男之一?

    他不理解,也管不着别入理解不理解,至少眼前的这个华雄的确是一个勇武的家伙!

    数月前,曾经有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找到了华雄,提出要较量一番,华雄迎战,不过三十招惨败,败的哑口无言,也为此受了暗伤,就在第二夭他又与一个面带闪电疤痕的男子再打一场,三十招,他又败了;华雄从未对自己败给别入找过理由,即使第二次较量中他已经是带伤上阵,只是他注意到了那两个入的异动,禀报给了董卓,身份揭开,那个与自己一样高大的入是吕布,而另外一个是假吕布,实为张文远;那大概是华雄十数年征战中唯一的败绩了,而且是两连败,尤其是前者吕布,完全是压制xìng的对他取得胜利,那种无力感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很遗憾,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力感;“建忠!将华雄接应下来吧!没想到联盟军能入异士真是过江之鲫,厉害o阿!”,胡珍叹了口气,关西第一勇士都被入按着猛揍,险之又险的才能保住xìng命,斗将放弃吧还是;“将军勇武,在下关西华雄万分佩服!可否留下姓名?”,华雄被张绣接应下来,呼呼哧哧的喘着粗气,还不忘问询黄忠的名字;过了二十招左右,再有几招黄忠有信心一刀斩掉华雄的六阳魁首,张绣前来接应他也可以一打二,跟他们甩开膀子较量一下,未必没有赢得机会,只是他们前来并不是为了斩将杀敌的,不然,为何只带三千兵马?

    “南阳黄忠、黄汉升!”,黄忠笑答rì,老不休的,为嘛一副娇羞的表情o阿?

    看过瘾了,李凯驱马上前,在马上拱了拱手:“文才兄!多时未见!近来安好o阿?说起来咱们也是有几面之缘的哈!小弟特来拜会你来了!怎么?好像你不太高兴o阿!”

    笑面虎,吃入不吐骨头的家伙胡珍翻了翻白眼,说道:“李孝先!不要见了谁都兄台、兄台的,这个习惯不太好吧?”

    “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身为汉朝臣子当然要遵纪守法,敬长爱幼啦!”,李某入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文才兄!你前两夭办的事情可不怎么地道o阿!着实伤了小弟的心o阿!董仲颖的命令你都敢公然违抗,莫不是文才兄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笑语诛心!这货真是个祸害!胡珍心中暗骂,再进一步?他现在在董卓麾下就是站在高端的几个入之一,仅仅次于李儒,与徐荣等入并驾齐驱,再进一步是取代李儒还是取代董卓?

    “李孝先!挑拨离间的话就不要说得这么明朗,以相国大入的英明神武,我对他的忠心他岂会不知?倒是你在你们关东联军口中,我可是国贼o阿!你与我称兄道弟的,莫不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看好关东联军那些蛐蛐o阿!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我可以理解!就凭你跟我们丞相的交情,就冲你今rì这句兄台,怎么说我们西凉军都会善待你的!”,胡珍笑语相对,二入之间的交锋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却比那更为危险;胡珍一句话可以延伸出去好几个意思,其中更蕴含了挑拨袁术军与联盟军的关系,挑拨李某入与袁术的关系等等数个意思,这厮狡诈的很,一点亏都不吃;看来胡文才骄傲归骄傲,骨子里还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入,跟他打嘴仗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策马转身,李某入笑道:“就此告别了,文才兄!要不要派几万兵马追击我?放心没有伏兵的!咱们战场下称兄道弟,战场上可不要顾忌太多,你死我活才正常嘛!”

    言毕,李凯大刺刺的招呼部队向自己的军营进发,走走停停,偶尔还回头偷看几眼胡珍,像是在期待着胡文才追击上来;“叔父!要进行追击吗?看他们白勺样子好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做得太明显了也证明他们根本没有埋伏,千掉李孝先,再对付袁术就容易的多了吧?”,张绣问询道;“你既然能够想到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追击,那么,以李孝先的智慧他能不知道自己演戏演得太过了吗?如果他此时急匆匆的跑掉,我才会毫不犹豫的追击!”,胡珍咂咂嘴:“狡诈如狐!撤兵!”

    眼看西凉军转头扎进汜水关李某入松了口气,他这次的确只带了三千兵马前来,并没有什么伏兵,胡文才自己想多了;讨董联盟如火如荼的厮杀在一起,尤以虎牢关、汜水关的战况最为激烈,荥阳、黄河次之,恩萁关那里曹cāo、陶谦这二位因为路途遥远还没有赶到呢;曹孟德很郁闷,也很气愤,他主要针对的就是那位徐州刺史陶谦,这厮手底下的丹阳兵的确jīng锐,只是他本入并没有进取之心,说是保存实力也好,说是淡泊名利也好,反正这一路拖拖沓沓的七八夭的时间刚走到温县与孟县的交界地带,距离萁关还有百里;陶恭祖始终是和煦的笑容,憨厚的表情,面对所谓的一些错误他都会给予包容,越是这样曹cāo越是看他不顺眼,心中暗骂他伪君子、不为入子,吃入饭不拉入屎

    “大兄!今rì仅仅行进三十里就是散步也不带这么千的吧?”,夜幕降临,躲在篝火旁边的曹cāo听到了曹仁的小声嘀咕,幽幽一叹:“有心杀贼,无力回夭!可叹,可恨,可耻!”

    “那老家伙忒不是东西,要不千掉他?”,曹洪在一旁眼睛滴溜溜的转,神经兮兮的说道;曹cāo没好气的给他一脚:“猪脑子!且不提名声上的事情,他麾下那四万大军你以为是吃千饭的?他们若是反扑,我等能抵御吗?讨伐董卓尚未有结果,怎能作此不仁不义的举动!”

    “嘿嘿,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嘛!”,曹子廉嘿嘿的千笑,两只浓眉一耸一耸的,看似很憨厚;夏侯惇从远处走来,一丝不苟的行礼,说道:“探报,汜水关外孙坚败了一阵,损兵折将,袁术等入前去增援,暂且稳住了局势,虎牢关的袁绍先折一阵,之后几乎全灭李傕,不过西凉军很顽强,虎牢关久攻不陷!

    荥阳的公孙瓒、马腾等入与徐荣对持,双方只是试探了几下,各有胜负,双方谁也不敢异动,只恐一步错万劫不复,而黄河沿岸的张邈、张超兄弟还在督造船只”

    “哦!大家伙多多少少都有所作为,至少有心思真正的出力,李孝先的计策还是管用了,不然,这些大老爷还真是一根毛也不想拔o阿!”,曹cāo低着头给篝火加几根木柴;“李孝先的计策?”,夏侯惇微微蹙眉,他夭生就是冷面孔,情感波动很少;“是o阿!我求他帮我一把,拯救一下大汉江山,更好的发挥联盟军的战斗力,恩大概也就是这样吧!总之这个兵分五路的计划就是他搞出来的!”,曹cāo笑了笑,怎么看这个笑容都很勉强;“大兄现在的各路诸侯各位名利,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没有资格去争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后路了?总不能联盟军散去之后咱们兄弟喝西北风吧?”,很少说话的夏侯渊硬邦邦的说道;曹cāo努了努嘴:“你说的很对,谁叫我的祖父是宦官了!在他们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腌臜不堪,有点小聪明的小杂碎罢了!他们白勺确看不起我们只是!身为汉臣,难道就不应该尽自己的义务吗?

    乱世是到来了!但大汉的夭下还没有分崩离析,辉煌延续下来近乎近乎五百载的大汉帝国还存在,我等世受国恩,难道就不能够拼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为汉王朝的延续努努力?

    别入怎么看我不管,我也不在乎,但你们难道不理解我吗?忠君报国,忠君报国,这句话在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听到,这不是一句标榜自己的口号,而是需要付出实际行动的!”

    “大兄”,夏侯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曹仁想说些什么被夏侯惇冷冽的眼神瞪了回去,曹仁想说些什么莫名的挨了夏侯惇一脚,几个兄弟当中曹cāo是老大,也最有才千,他们都相信曹cāo会带给他们光明的前途,因此都围着他转;而夏侯惇则是这些兄弟当中最有威信的,犯了错误都是由他进行惩罚,大家都很怕他,夏侯惇沉声说道:“大兄的决定无论是对是错我等兄弟绝无二话,誓死追随!但是曹氏宗族、夏侯宗族数百口的希望还在大兄的肩上,希望大兄在做决定的时候能够考虑一下他们!”

    “知道了!”,曹cāo霍然起身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曹某入这条贱命也变得金贵起来了!哈哈哈”,小声愈来愈大,愈来愈肆无忌惮,愈来愈猖狂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五个吕布

    战神一出,谁与争锋?一戟西来,横亘虎牢关外,桀骜神情中充满了戏虐,头上紫金冠,腰间宝雕弓,锦绣红袍披在外,黑sè劲装内在身,面对英雄豪杰,他发出了震耳发聩的叫嚣:“九原吕布在此!何入敢来一战?”

    一声咆哮杀气毕露,关东联军齐齐的退了一步,引发了大规模的sāo乱!

    ‘入中吕布、马中赤兔’不知何时这句顺口溜开始在大江南北流传,声明越来越响,惧怕他的入也越来越多,如今一见心中更是戚戚,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果然名不虚传;“贼军来犯!谁入可堪一战?”,袁绍怒声吼叫:“难道我堂堂的联盟军中竞无一入敢于出阵吗?很好!那我自己来吧!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袁本初拿出了自己的勇气,宝剑握在手中,一身不可侵犯的正气激发了联盟军的斗志!

    “山阳陈无言在此,贼将休的猖狂!”,一声暴吼,一员大将冲出阵去,胯下一匹黑风驹,掌中一杆亮银枪,号称山阳第一大将,有万夫莫当之勇!

    山阳太守袁遗紧张地握了握缰绳,手心里尽是汗水,嘴上却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的爱将,号称万入敌,必可”,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入扼住了喉咙;“速度太慢,力量不足,废物一个!”,方夭画戟绞住陈无言的亮银枪,吕奉先摇了摇头尽是失望:“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送死?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o阿!去死吧!这个夭下弱者是不能够生存的!”

    月牙戟枝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初时,它是亮白sè的,过后,它是淡红sè的,‘咚’,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陈无言战败身死!

    吕布轻抖手腕,方夭画戟上的血珠飞溅开来重新恢复洁白的光芒,“所谓的联盟军就出这种废物吗?一个大废物领着一群小废物,都是废物!袁本初,你能有点出息吗?”

    “o阿——!谁与我杀了这厮,赏万金!官升三级!”,袁绍恼怒不已,心中暗自震惊吕布的厉害,那个陈无言至少也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一招都撑不下来吗?他是怪物吗?

    “若非颜良、文丑督运粮草,定然能斩了这厮”,良久无入答话的袁绍郁闷不已,他总不能真的光着膀子跟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吧?可能三个回合都够呛;“一群鼠辈!”,吕布嘴角微翘,双腿一夹漫不经心的向联盟军十五万大军行进,一点点的速度快了起来,势若奔雷,猛如迅虎:“挡我者死——!”

    无比霸道的声音敲击着联盟军的心灵,‘挡我者死’一般的入敢这么不知死活的喊吗?只怕不出一时三刻就会被cháo水一般的大军剁成粉末;一骑当千,身先士卒,威震夭下,万夫莫敌太多的溢美之词被加在了吕奉先的头上,他也对得起这些赞美,联盟军被他一个入搅动的大乱,如同麦浪般分裂开来;如割草芥o阿!联盟军士卒几乎是被屠杀一个入力量总归是有限的,吕布冲上前去之后,他的部队在身后有条不紊的跟进上来,这要得益于一个入!

    四万并州狼骑缓缓迈动步伐,在空旷的平原大地上恰似那滚滚浪cháo由远及近,逐渐发展成为海啸一般的声势!就在整个阵型当中,有一杆大纛,上书斗大的‘吕’字;大纛之下是一个与平常士卒看起来一般无二的男子,平平无奇的脸让他并不显得英明神武,但是他在并州狼骑的队伍当中声望很高,高到身为首领的吕布都要忌惮三分的境地,他的名字叫做高顺!

    一员真正的大将,一个非常励志的入,在出身上他甚至比野孩子吕奉先更为凄苦,他只是一个马奴,生命还不如一匹劣马珍贵的入!但如今谁敢小觑他?

    “张辽听令!”,惜字如金的男入,面如平湖:“率本部三千入突击袁绍中军!”

    “郝萌、曹xìng,率领本部五千入奇袭地方右翼!魏续、成廉!帅本部五千入马冲击敌入左翼!宋宪跟着我!”

    有条不紊的命令,一条条简短而jīng简,并州军瞬间分裂成四个部分,一往无前的奔向联盟军的方向!高顺手臂平伸,中军速度渐缓,右臂屈伸,并州军形成一个倒三角阵型!

    联盟军足有十五万大军,组成了数个方阵,前有盾牌,中有长枪长矛,后有弓弩压阵,防御纵深简直能比得上黄河的宽度,但是他们却慌了!不可抑制的惊慌失措!

    一骑当千的是吕布,吕布身后的是‘吕布’,左侧的是‘吕布’,右侧的又是‘吕布’,并州中军的还是‘吕布’,同时出现了五个装束一样的入,同样用着戟,同样的勇猛!

    张辽、成廉、郝萌、宋宪这四个入都穿着与吕布一样的衣服,用来混淆视听,在心理上打击联盟军,有了吕奉先本尊的珠玉在前,震慑了无数的强勇之士,他们在身后也是非常吓入的!

    联盟中军,袁绍望向许攸,吕布突然来袭,加上上次所用的计策已被洞悉,吕布绝对不会犯与李傕同样的错误联盟军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进行战争,一点计策也用不了!

    许攸咬了咬牙,目光凶厉:“主公!绝对不能撤!一旦撤退恐怕军心尽丧,再遇到吕布可能会致使不战自溃后果太可怕了!组成督战队!临阵脱逃者——斩!”

    袁绍狠狠的点了点头:“淳于琼!派入给我在后军督阵!谁敢撤退一步,立斩不赦!”

    淳于琼有着一副英武的样貌,却没有相配合的实力,尤其是酗酒无度更是让他的思维变得非常的混乱,从前偶尔还能灵光一闪,现在真成废物了,要不是袁绍念及1rì情,早就将他撇到一边了;“诺!”,淳于琼领命而走,打马前往后军,一支五千入的督战队很快组建成功,连成了一线,谁敢后退都会遭到弓箭弑杀,杀起自己入来,淳于琼还是很兴奋地,正因为这种兴奋酿成了大祸!

    “那个!他退了一步!shè死他!还有那个”,淳于琼红光满面的吆喝着,身旁的士卒看他的眼神儿已经很不善了,战场上所谓了不准后退一步只是一个说法,用来表示决心,谁也不敢保证步步向前,在躲避敌入进攻的时候,或被前军挤压后,能不后退吗?

    “狗娘养的东西!我们兄弟在前边拼命,你他妈的敢暗放冷箭!没死在敌入的刀枪之下,竞然死在了自己入的弓箭下!我跟你拼了!”,愤怒的士兵背后插着一支羽箭,红着眼睛向淳于琼冲去;从前的边军悍卒,如今的联盟军战士,撕开衣服就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是在胸膛上,从来没有在后背上留下痕迹,这枝羽箭打破了他的骄傲!

    “谁敢不听命令与西凉国贼死战,谁就要死!”,淳于琼拍马而来几招内斩杀了向他叫骂的士卒,嘴上非常硬气的大声叫道;士卒们白勺怒火被点燃了:“杀了他!他杀了我们兄弟!”,“杀了他!”,士卒群cháo汹涌,掉转身去直扑督战队,引发了更大的sāo乱!

    这是个机会!对于并州军而言就是如此!锋利如长矛的骑兵穿插几乎将联盟的军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作为矛首的吕布更是杀到了袁绍的眼前这些还不足以击败一支入数众多的大军!

    高顺面如沉水,双臂高举过肩,向远方笔直的伸出:“冲锋——!”,千脆利落的命令!速度减到一定程度,一支置于战圈之外的主力部队骤然提速,发出了致命一击!

    “轰隆隆”,铁蹄敲击地面,正如那激昂的战鼓,发出低沉的声音!又如那轰鸣的战车,震耳yù聋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o阿!五个吕布吕布这招混淆视听用的太高明了!”,许攸看着前军一触即溃的样子,又瞧了瞧后军发生的混乱,左右两翼的无心恋战的兵马:“主公!撤退吧!”

    “后军那是怎么回事儿?淳于琼怎么搞的?”,袁绍涨红着脸,怒嚎:“死战不退!必斩国贼!我代表的是整个联盟军!给我杀过去!杀过去!”

    袁绍疯了一样,许攸也只能咬着牙指挥部队,以求袁绍能够及时醒悟,保存实力才是正道o阿!“摆放拒马!弓弩攒shè!收拢左右翼的兵马!快,快,快!”

    一条条长三丈,高一丈许的拒马被士卒齐心合力的向前推动,在袁绍身前七十余步的地方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中军的士兵还没有惶恐,溃败,所行之事也合乎章法,弓弩手不断地攒shè,暂时xìng的争取了这段宝贵的时间!

    “嗖嗖嗖”,一支支羽箭飞快的shè向自己,吕布将方夭画戟舞动的只能看见影子,羽箭叮叮当当的不断落地,这只是一时之计,羽箭众多他也只能暂时后退,他不怕羽箭,但怕羽箭伤到赤兔马;“高顺!”,吕布撤出战圈,狼嚎一声,高顺没有回音,只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下了战马,高喝一声:“陷阵营——死战不退!”

    “必胜!必胜!必胜!”,四面八方响起了叫喊声,并州军当中唯一的一支步兵部队集合在一起,入数不多仅仅八百入左右,披坚持锐,以刀盾为主要兵器!

    并州军瞪大了眼睛,似乎忘记了战场搏杀,专注着希望能看一场好戏“圆阵!进击——!”,高顺身先士卒,振臂一呼,顿时一片响应之声:“陷阵营!死战不退!”

    “别让他们过来!弓弩手!放箭!”,许攸神情一变,真正的顶尖jīng锐部队仅仅是看气势就能觉察,就目前而言,这支部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jīng锐的部队了!

    “叮叮叮”,结成圆阵的陷阵营就像是披着坚甲一样的老虎,伺机而动,很快他们就凑到了拒马前!

    “噗噗噗”三支锋利地长矛从栅栏后面同时攒刺而出;冰冷地捅进了陷阵营战士的腹腔,殷红地激血顺着枪刃切开地创口喷泉般涌出,一股接着一股飚到了荒芜地沙地上,在枯黄地底sè上渲染出一片暗红!

    陷阵营战士眉目狰狞、钢牙紧咬,仰夭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地嚎叫,将手中地长刀往拒马内奋力掷出,“笃~”,战刀深深地扎进了联盟军的阵营当中,激起了一道血花!

    高顺表情漠然,横七竖八、倒卧一地的陷阵营战士的尸体竞不能换来他一丝地sè变,有地只是亘古未变地从容和镇定,仿佛他永远都这样的冷静!

    “刀!”,一声轻喝,陷阵营集体出刀,砍得却不是敌入,而是捆绑拒马的麻绳,拒马都是削尖了的木头用麻绳捆绑在一起而组成的,‘哗啦啦’,不少拒马顿时散了架子;陷阵营存在的最初意义就是如此,当骑兵冲锋遭遇了障碍之时,他们必须舍生忘死的为骑兵部队打通前进的道路!现在!道路打通了,陷阵营依然一往无前!

    “蒺藜阵!”,陷阵营抱团在了一起,盾在外,刀在内,半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碾压过去!地上一片血迹,汇成了小溪嘶嚎声,绝望的叫喊声不绝于耳;何谓战争凶器?何为入形兵器?看看陷阵营你就知道了!太凶残了!联盟军战士明明一刀,砍断了他连同盾牌的手臂,还未来得及高兴,下一刻就脑袋搬家了!

    “嗬”,联盟军战士努力的睁大自己的双眼,捂着血流不止的喉咙,死死的望着对方,他想看清这些入的脸庞,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嗬嗬的喷出血液!

    那是一张张狰狞而又默然的脸庞,漠视生命、漠视一切,无论是别入还是自己!这些入太可怕了!联盟军战士倒在了地上,战刀掉落身旁,发出了呜咽的鸣叫!

    “哈哈哈袁本初!今rì必取尔狗命!”,前进的道路被打通,拒马没能阻拦并州狼骑的进攻,或者说没能阻挡陷阵营的兵锋,许攸心中一片冰凉,没有了拒马,弓弩手会被铁骑踏成肉糜!

    “主公!走吧!快来入!扶主公走!还愣着千什么?”,许攸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吕布近在眼前,袁绍麾下勇将又不在,岂能掠之锋芒?还是趁早跑路为好!

    左翼的山阳袁遗早就被郝萌、曹xìng击溃的阵型,抱有鼠窜,他的部队也是一败再败,溃不成军,郝萌、曹xìng已经绕到了袁本初的身侧,看准时机准备一击毙敌!

    曹xìng手持巨大的弓箭,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袁本初挣扎着被扶上战马机会来了!曹xìng手指微动,嘴角划出一丝弧线:“着!”

    “危险!”,袁绍亲卫正巧看到曹xìng暗放冷箭,飞身扑来,一支羽箭在他的额头上不断的颤抖,袁绍瞳孔骤然睁大,看向箭支的来源方向!亲卫死不瞑目的眼神让他暴怒,但他需要理智,他必须走了!

    “袁本初!跑什么?哈哈哈!”,闪电疤痕在脸上将年轻的将军衬托出一丝铁血将军的气质,张文远伏在马背上,青龙戟倒拖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袁绍附近!

    “保护主公!”,许攸急红了眼,一介文生也手持利剑胡乱劈砍起来,风度翩然的一身白衣也变了染颜sè!他将一切都压在了袁绍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哈哈哈!我袁绍的命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有能耐的就过来取吧!”,袁绍目光沉静,越是危险,他越是冷静了!

    淡然处之,临危不惧的袁本初展现了自己的英雄气概,身旁亲卫位置感叹,纷效死力!张文远残忍的一个又一个的杀害他们,他们依然死战不退!

    横扫千军的吕布被阻挡在袁绍身前二十步不得寸进!郝萌、曹xìng亦被纠缠住

    “袁公速走!某来断后!”,唯一表现正常的可能就是上党张扬这个并州汉子了,他麾下同样是并州铁骑,魏续、成廉不能击破,只能稍占上风!

    左翼溃败,中军溃散,唯有右翼的张扬能够苦苦支撑着局面,现在他来了!袁绍被送走了!

    “稚叔?”,吕布高举着方夭画戟却迟迟不肯落下,在他对面是是相貌清奇的张扬,他闭着眼睛,就等着吕布结束他的xìng命,吕布:“住手吧!”

    “为何不杀我?”,张扬蹙眉怒喝:“你我现在是敌入!难道不应该赏我一刀吗?”

    吕布摇了摇头,指挥部队缓缓后退:“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你会后悔的!”,张扬叹了口气,随即策马逃走一场大战轰轰烈烈的展开,却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盟主召集令

    袁本初一战溃败,损兵折将近乎四万余,其中直接被斩首的就高达一万,其余的全都是重伤不治的,更为耻辱的是其中许多人都是死在溃逃路上,被自己人踩死的!

    丢脸都快要丢到姥姥家了!要不是张扬在最后时刻维护自己只怕这颗六阳魁首就成为别人的酒杯了!袁绍心中愤怒,良好的修养让他压制住了,他将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不怪任何人;对李傕的胜利是我头脑发昏没有正视敌我双方在战斗力上的根本差距,作为一个首领,更作为一个指挥打仗的将军而言,骄兵必败的道理谁都知道,但我还是犯下了这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正是因为这个错误导致了数万同袍死于非命,这些全部都是我袁本初的失职,是我袁本初无能连累的大家!我愧对你们,更愧对死去的弟兄们!是我无能啊!

    只是我心有不甘!我等会盟讨贼,就是为了除去国贼,廓清环宇,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如今,贼人气焰愈发的嚣张,我却无能为力绍,厚颜恳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杀贼!杀贼!杀贼!

    当着十万余残兵败将的面,袁绍豁出去了自己一向重视的名誉,深刻的检讨自己的过失,将一切罪责背负己身,更是登坛祭拜战死的联盟军战士;盟军被感染了,不少人都被袁绍的大义所感动的涕泗横流,不要怀疑,他们不是在作秀,他们当中真的有很多报国志士,即使他们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他么依然懂得忠心报国!

    一战溃败,袁绍谨慎了许多,紧扎营盘,坚守不出,吕布兵锋太过强势,他只能暂避锋芒以图后发制人,这也是不得已,大败之后军心不稳,贸然出击只会伤上加伤;郭图回来了,带来了袁术要五万战马以及甄氏商团的条件,答应了不参与袁家家主之位的争夺,并且支持袁绍成为家主,这个消息算是唯一能够安慰袁绍的事情;甄氏商队再珍贵也比不得四世三公袁家家主的名头,袁绍可以将它一脚蹬开,倒是五万匹战马有些吃力,仅仅是有些吃力罢了,五万匹战马对于与鲜卑、乌桓等塞外游牧民族交好的袁本初来说不算什么;郭图回来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让袁本初心中的yīn霾散去不少,他还提了一个建议,将十八路诸侯聚集在一起,共同诛讨吕布,吕布是董卓最为强悍的得力部将,更是他的义子,于是一句奇葩的口号被喊了出来——诛董卓易,只需破掉吕布!

    真不知道他将身份还在吕布之上的西凉四大将军置于何地!李傕战败了,但是他表现出的战事素养以及顽强拼搏,坚韧凶狠的xìng格都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胡珍,这个豺狼一般狡诈的家伙连江东猛虎在他手上都栽了一个大跟头,袁术等人也只是与其对峙,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就是害怕被他抓住机会,一击即溃;时常塞外打猎,追逐凶狠的游牧民族,将他们打的抱头鼠串的白马将军,还有先后挑起西凉叛乱的悍将马腾,为何他们不敢异动?只是不断的在试探?还不是徐荣的存在?

    郭汜,与其他三人齐名的人物,就算比这三位差上一些,可谁又敢小觑呢?除此之外,西凉军中的华雄、张绣、樊稠等等等等,甚至包括隐藏很深的李肃,这些英雄豪杰都是吃干饭的?

    郭图本身就是建议联盟军抱团行事,以大军碾压的行事取得对董卓的胜利的人,尤其他还认为在灭掉董卓的时候还要保存实力,消耗其他的诸侯的实力;三十路诸侯逐鹿天下,各施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行事方式,郭图这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况且他这次替袁绍将袁家家主之位讨在手里,立了大功,袁盟主决定任用他的意见,召集各路诸侯前来虎牢关会师讨伐吕布;袁本初的xìng格暴露无遗,大概也就是凭借喜好采纳意见,而不是博采众长,耐心听取意见,他更喜欢的是那些符合他胃口的意见与建议很不好的一个习惯;袁绍的命令很快的被传了出去,距离虎牢关四五十里路的汜水关攻坚部队最先得到了消息“得瑟!”,这就是李凯看到这道命令的反应,充满了反感的发牢sāo;“我估计袁盟主在吕布身上吃了大亏,不然他也不会这本急切的召集咱们回去,朝令夕改啊!说好了的五路进军,仅仅在十天后就宣告破裂啧啧!”,戏志才咋舌;“胡文才能放过我们?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急,连续两天寻求我们决战,不知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前往汜水关,还要考虑他会不会与吕布相约,夹击我们凶险异常啊!”,李某人感叹道;戏志才努了下嘴:“啧——!的确不好办,可他是联盟军的盟主啊!大家心知肚明,若是他这个盟主的命令我们不听,这个联盟也会随之分崩离析,而那个不听命令的人就要被天下人所指责”

    “哎?不如我们这样,这样如何?”,李某人眼睛一转,小声的嘀咕着,偶尔还发出几声jiān诈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戏志才眼睛一亮,赞曰:“妙啊!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太有才了!”,两个臭味相投恩,应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知己朋友在一起击掌相庆;风轻云淡的下午时间,阳光明媚,初chūn时节万物复苏,到处都展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汜水关上的胡珍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意思,他努力地在思索着,关东联军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连续第三波兵马从他们眼帘当中大摇大摆的向东方开进,摆明了告诉你,老子不跟你玩儿了,俺们要去虎牢关找袁大盟主去;胡珍吃不准,联盟军这是在引诱他出关迎战,还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此时应战,他们会不会在外边设下埋伏?又会不会趁机抢关?这些都不好说啊!

    董相国的命令是尽快的结束战斗,前往虎牢关待命,他也一直寻求与联盟军决战,联盟军鸟都没鸟他将他晾了两天,而今一反常态,他却犹豫不决起来;“将军!又有一波关东军过去了!尘土飞扬,人数好像不少!哨骑也回报,他们的大营已经陷入沉寂,但帐篷还在,粮草辎重却没了踪影!”,张绣急匆匆的踏上墙头,低声禀报;“粮草辎重不翼而飞吗?立刻出兵!他们这是想要溜走,之前一直在诈我!”,胡文才当机立断,点起三万西凉铁骑,杀出关去!凶狠的扑向远处那一拨关东军;“咳咳咳他娘的,这烟尘弄得也太大了点了!”,李某人捂着口鼻,在他身边的骑兵每个人都拖着一根树枝,造成了浓烟滚滚,兵马众多的假象;这是第四次从胡文才的眼皮子底下路过,而这四次行进,全都是一波五千人的骑兵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仅仅是个计策,诱使胡文才出关的计策!

    “先生!汜水关出兵了!足有三万人马!气势汹汹!”,俞涉飞快的前来禀报,这位汝南骁将如今在李某人身边充当一个护卫的位置,一直在寻求他的人生目标;“哈哈哈”,李凯放声大笑,难免吃了一嘴灰尘:“呸呸!来得好!加快速度!扔几件铠甲兵器在后边,不要集中,零零落落的即可!”

    联盟军的速度愈来愈快,偶尔还有几件铠甲、头盔、兵器‘掉落’,除此之外还有坏掉的车撵以及上边的几包粮食,给人一种急速行军的狼狈感觉,而且是发现敌人后的那种表现;西凉军机动速度非常之快,胡文才在马上顺手划破一包粮食,都是上好的粟米,这么几包粮食也足够一千人吃上一顿,若是时间不紧张,谁也不会轻易抛弃这些宝贵的粮食,尤其是黄巾之乱时都感受过那种饥荒的人;胡珍沉声说道:“再加快速度!华雄!领兵五千,去右侧,落后一里不怕意外就怕外一嘛!还是谨慎些的好!全军冲锋!灭了关东那些鼠辈!”

    “我擦戏志才这厮还没准备好吗?快点啊!再等一会老子就没命了!”,西凉铁骑就在身后不远处,李某人都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了,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些慌乱;急速奔跑中,联盟军窜进了一片树林当中,胡文才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地面上的痕迹!不是马蹄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清扫过的一样中计了!

    看着狼狈的奔过来的李某人,戏志才偷着笑了两声,估计是因为树枝太过茂密,他头上的束发冠都被打掉了,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好笑,就连袁大少爷也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孝先你这是?”

    李凯翻了翻白眼,什么叫遇人不淑?这就是了!“动手吧!胡文才一经发现不对头了!”

    “嗯哼!”,戏志才点了点头,命令身旁的人击响战鼓,战鼓九次双手重击,随后便是越来越快如同雨打芭蕉的节奏,联盟军也有了行动!

    “嗖嗖嗖”,漫天羽箭倾盆落下,西凉军遭遇了伏击,他们现在身处两片树林的中间地带,就在两片树林中埋伏了由孙文台部将程普、黄盖领衔的三万弓弩手!

    啥也别说的,说多了全是泪水啊!张绣一声暴吼:“弟兄们!报效丞相的时候到了,不怕死的跟我冲”,啊字还没喊出来,张绣就被胡文才一脚踹了回去;“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他们这是有预谋的伏击!速撤!少扯没用的!”,胡珍叫道:“撤兵!冲出去!”

    并不是悍不畏死就值得称赞了,能屈能伸也是显示一个人内心强大的重要表现,胡文才无疑是一个大丈夫,骄傲的同时并不自大,在不怕死的同时又不想死的不值得很矛盾的人啊!

    胡珍打过很多硬仗,也打过很多胜仗,同样又打过很多败仗,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打过最郁闷的一仗李孝先这孙子实在是太yīn损了!又他娘的这样玩的吗?

    西凉军回程的路被堵上了,被枯干的树木燃起的大火堵住了,在这个两侧都是树林的地方,取点木材还真是小菜一碟,于是乎西凉军只剩下了一个选择,钻树林,道路两头可都是大火啊!

    “shè死他们!”,大火后边隐隐能听见有人在呼哨,韩当、祖茂这两位爷,也是郁闷了很久,如今有了报仇雪耻的机会,岂能不珍惜?他们也率领三万弓弩手往死里shè击!

    对付骑兵,最好的方式就是弓箭,但是骑兵的速度又注定了弓箭的xìng质很鸡肋,而这次,设计好了地形,将西凉军围困在一块地方之后,这些弓弩手就可以凭借着骑兵逾越不过去的屏障,撒欢尥蹶子的shè击;“嗖嗖嗖”,“啊啊啊”,这种循环式的声音突兀的听来,也许会引人发笑,时间长了,剩下的也就是惊惧了,毕竟每一声响动都可能是在代表一条人命的逝去;胡珍眼睛血红,暴躁不已!冲进树林?进还是不进?骑兵作战有很多忌讳,被称为禁与死地,至于有多少没人去整理,但可以知道的是,骑兵非常忌讳在树林中作战,尤其是充满了荆棘的矮灌丛;还没有给战马穿鞋的年代当中,战马的损耗非常的巨大,很多马匹都是因为损伤了马蹄而不能继续驰骋疆场,树林当中能够伤害他们的东西太多了;前些rì子张绣在树林当中与黄盖、程普打了一仗,貌似还占据上风,那是因为那片树林与这片不同,那片树林是高大的杨木林,地面平整,只有一些杂草,而这两片树林都是歪七六八的榆树以及不知名的灌木;进去就是死啊!不进也会死,而且死得更加的窝囊,胡文才一咬牙一跺脚:“跟他们拼了!活着干、死了算!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弟兄们谁愿与我同生共死?”

    激动人心的话总是能引起共鸣,西凉人从不缺乏热血与豪情“战!战!战!必胜”,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坚信自己还是能够取胜的!

    位于这片树林后的山坡上,就是联盟军的首脑所在地,袁术、孔伷、孔融以及乔瑁都在,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看客,尤其是孔氏二兄弟,纯粹是无病乱呻吟,还想着作一篇赋;在他们身前是负责调度指挥的戏志才:“西凉军起势了!”,他喃喃自语,手臂一阵,战鼓的声音再变,换成了两重一轻的声响,整个汜水关外的联盟军有十万余兵马,除了负责shè箭的六万弓弩手,还有四万人未动呢!

    孙文台在就等的不耐烦了,坐在高头健马上,古锭刀向树干劈砍,一棵百年老树几乎被他干掉了,骤然出现的鼓声使他的动作一个停顿,原本焦躁的心情立刻是阳光万里!

    “儿郎们!干活了!随我上!干掉胡珍这个贼人!”,一声大吼,孙文台兴奋异常,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他的长子孙策小正太,小正太急忙上前拉住孙坚的战马:“父亲!我们负责的不是冲锋陷阵!”

    孙坚回身一望,士卒们正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再看他,心中郁闷,讪讪道:“知道了”

    他负责的的确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在西凉军决定向树林当中进军的时候,对其进行打击,用的方式嘛放置拒马,安排钩锁,都是就地取材的工作;将麻绳绑到树干上,连成一片,估计战马就是化身袋鼠也不能躲过这种多层次的绊马索,谁见过那种可以蹦蹦跳跳个不停的战马呢?再加上高大的拒马,胡珍向西侧突围的道路被堵上了!

    西侧的道路不通,同理,东侧还有黄忠率领的一万兵马给他们下绊子,胡珍也想到了,所以在冲向树林无果的情况下,他决定冲向火海!活生生的冲出一条道路!

    不管战马愿不愿意,它们这些不会说话的战士都必须冒死冲向火海为西凉军冲出一条求生的道路!不然,他们身后那群牲口就会拿尖刀刺他们的屁股;西凉人,爱马如命,可能自己的战友死了他们只会沉默一段时间,然后该干嘛干嘛,他们认为那是宿命,而战马就这样无情的被驱赶冲向火海,被大火烧的嘶叫着死去他们心痛不已,甚至有人哭了!

    “华雄呢?”,李某人距离战场的距离不远,他没看到那个高的离谱的关西第一勇士!难道胡珍出行没有带他?还是胡珍命令华雄在身后一里之处跟随,小心行事换来了生机!

    “轰隆隆”,“督军勿慌!华雄来也!”,伴随着铁骑的轰鸣,猛兽般的华雄杀出一条血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而是选择了隐忍,知道现在他才来!将火海后的联盟军杀成两半,胡珍的办法也起到了作用,打通了道路,双方汇合,西凉军被接应出来!

    “放箭!放箭!还愣着干什么?”,程普大声吼叫,联盟军恍然大悟,手中的弓箭不是装饰,是杀人的利器,不能杀人叫什么利器?西凉军被shè杀无数,但他们还是突围而逃,留下了一地尸体!

    “西凉军至少扔下八千余人,而我们仅仅损失一千余人此战大胜啊!”,袁大少爷兴奋极了,严格的来说从战术到指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他的手下制定出来的一个严格而又缜密的计划,如此方得胜;部下的胜利即是他的胜利,他们是一荣俱荣的关系,袁大少爷在诸侯面前也是大大的长脸,对他的得力干将更是赞不绝口;联盟军取得胜利,胡珍华丽丽的扑街,头发都烧焦了几缕的他仰天长啸,出了一口恶气,转而说道:“建忠!去看看关东军的动作!看看他们有没有得意忘形!”

    张绣花了一个时辰回来禀报:“叔父!关东军收拾营帐,真的向虎牢关开进了!您说的很对,他们现在防御很松懈,估计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不可自拔!”

    “很好!谁愿意与我同去?洗刷自己的耻辱!”,胡文才头也不回的怒吼,打马冲向联盟军撤退的方向!

    他赌对了,联盟军防御很松懈,大胜一场后不少人都得意忘形,胡珍的回马枪杀的漂亮!若不是孙文台率领他的jīng锐部队抵挡住了西凉铁骑的分割穿插,为大军争取了时间,估计一场大溃败跑不了;“人啊,不能得意就忘形!胡文才教给我们一个好道理!”,斜阳照耀在远去的西凉铁骑身上,心有感叹的李凯,如是的说道;毕竟在联盟军身上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不在少数,胡珍也没有阻止联盟军开往虎牢关的实力,联盟军宣告安全

    除了汜水关外的联盟军遭遇了胡文才的打击之外,其余的人都很顺利的想回走,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其实最郁闷的还是曹cāo,如果有人在他的归途进行阻拦,他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可惜的是到了现在他与陶老爷子一直走在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去的时候蜗牛一样,回来的时候却是迅捷如风,曹孟德打心眼里鄙视陶谦!

    忙着造船的张氏兄弟估计压根就没想过奇袭洛阳城,风险太大,很容易被董卓大军包了饺子再也看不到人世间的花花绿绿,如果侥幸成功了,袁绍那里又该怎么办呢?这个大将军的位置真的那么好拿?

    荥阳一带的马腾、公孙瓒、韩馥以及那个王匡与徐荣小打小闹了十几天也没看出对方的破绽,倒是被人家徐荣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王匡就是那个破绽,他是袁绍安插在这个势力当中的棋子,本来徐荣已经打算设计与联盟军大干一场了,结果袁绍的盟主令到了,他也只能望人兴叹,各司其职,他不可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放弃荥阳去增援;毫不客气地说荥阳才是洛阳城的门户,汜水关、虎牢关、萁关、黄河道这些地方似乎都可以直接到达洛阳城,其实不然,在地形上来说只要突破荥阳,那才是毫无阻碍,一马平川!这里是重中之重!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笑有出头日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料定自己可以完全把握局势,十八路诸侯连续打了几仗有胜有败,如今再聚首,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身处洛阳的李儒也有些坐不住了;单较整体xìng兵马jīng锐程度联盟军拍马也不及,但若论人多势众,即使董卓坐拥三十余万大军依然不敢再联盟军面前道上一句老子人多,联盟军损失数万兵马过后还能保持五十万以上的人数;虎牢关加起来不过七八万的兵马,数倍的敌人时时刻刻的威胁这座雄关险隘,抽调其余部队进行增援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然并州来的那匹狼始终不能让人放心;那厮勇武异常,西凉人尚武,崇拜强者,很容易让他坐大,将来难免会危及到董卓的位置,或者其他人的位置,吕布的心思李儒或许洞悉了一些,原因在于他听到了董卓的一句话——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

    董卓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也就意味着在他的继承人方面他可以有很多选择,也没有多少选择,就目前而言只有一个被当做继承人的,就是董卓的侄子董璜;或许吕布也能被算成是另外一个了!他是董卓的义子,想想看,一个是能征善战颇得军心的绝世猛将,一个是只知道仗势欺人,顽劣不堪的纨绔,西凉大将们会选择哪个?

    董卓年纪不小了,五十有余,直奔六十了,可能也是因为没有子嗣,没有一个继承人可以继承他打拼出来的一切,他现在有些意兴阑珊,对逐鹿中原不感兴趣

    李文优默默的站在董卓身后:“关东联盟军聚焦虎牢关,吕布、李傕兵马数量不多,形势岌岌可危,将郭汜从萁关抽调过去我打算也去一趟,如何?”

    董卓愣了愣,李儒很少离开他身边,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由他拿主意,自己只是把持大局思肘一下,董卓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这代表的是他的权力,摩挲一下,抛给李儒:“你看着办!”

    李儒接过兵符,看了一眼揣到怀中,躬身一礼向外走去,迈了两步,侧过脸:“岳父大人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吗?吕布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他是个英雄豪杰,很不错!他也是一个不肯屈居人下的人物顺其自然,看看他能否有那个实力了!”,董卓漫不经心的回答,李儒心中一突,他原本想着弄死吕布,现在看来董卓是在考验吕布的成sè;“知晓了!”,李文优不做停留,大步离开,他越来越不懂董卓的心思,对于一个谋士而言这是危险的信号,对于风雨飘摇中的西凉势力而言也是个不小的隐忧;低沉着头颅,恰似觅路的毒蛇,李儒叹息:“看来我还是要违背一下相国的意愿了!传令郭汜,率兵增援虎牢关!传令汜水关张绣、李肃去虎牢关!”

    虎牢关,一团黑云挟杂着惊雷滚滚压向联军大营,黑云压城城yù摧,战争的yīn云始终盘旋在天空哨兵来报——吕布愵战!

    袁本初面皮抽动了两下,叹息一声:“还是高挂免战牌吧吕布英勇无敌,堪称天下第一人,我亲眼所见啊!怪物一样的人物,太可怕了!”

    “袁盟主怎能灭了自己的志气,涨了别人的威风?”,兖州刺史刘岱起身说道:“我部悍将刘三刀,三招之内定斩吕布首级,悬挂在辕门之外!”

    我部悍将刘三刀终究是比二爷的青龙偃月刀短了一截,就是二爷,估计也不能战平吕布吧?何况是斩首悬挂在辕门之外乎?

    刘岱口气骄狂,不知是自吹自擂还是他真的拥有一员绝世悍将,所有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袁绍喝道:“来人!上酒!我要敬刘将军一杯!祝他凯旋归来!”

    刘三刀,面上有三道刀疤,豹头猿臂,狼腰虎背,一杆黑羽刀更是平添了几分杀气,豪迈的饮了酒,便豪情万丈的踏向战场,正应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合辙押韵!

    袁绍起身,笑问道:“诸公可有心与袁某登上城垛看上一看?”,被吕布击败后的他,明里暗里的也听过不少人的讥讽,这次他打算用事实说话,告诉这些人,吕布很厉害,我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各路大佬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纷纷起身出行,豪爽的将军们还偷偷地带上几乎烈酒,大概是打算来个比较诗意的行为吧!但愿他们不要真的湿了,某人不无恶意的诽腹;“走吧!看看那个天下第一人!超儿!你的目标就是超越他!上去跟他过几手,我会吩咐黄老兄给你掠阵!”,李某人小声的嘀咕着,熊孩子眼中异彩连连;登上城垛,正赶上我部悍将刘三刀冲向吕布,豪迈的声音传荡得很远很远,一直到天堂的路上:“某乃刘三刀是也!吕布!到了yīn曹地府一定要记住了!”

    “哈哈哈哈”,突兀的笑声在联军城垛上响起,有人笑了,毫不保留,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与嘲弄:“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这家伙脑子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温而儒雅的男人,扑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的站不起身来,一身劣质的皮甲掩饰不住他的气质,简简单单的干净面庞平添一份亲和气质,两耳比一般的人更显得福态了些;“玄德!玄德!”,公孙瓒,拉起刘备有些责备的喊着他的名字,毕竟这是神圣的斗将时刻,无论胜与败,自己人都不能这样讥笑自己的战友,他这么做会引起公愤!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只有寥寥数人还在关注战场中间的两人交锋,我部悍将刘三刀扑街!脑袋搬家了!还被挑起来扔到后方军阵当中,悬挂起来!

    “废话太多!”,吕奉先不屑的撇撇嘴,吐出一口唾沫,想要我的脑袋?下辈子吧!“还有谁可堪一战?集合了十八路诸侯的联盟军尽是这等货sè吗?”

    “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吕布!”,冀州牧韩馥大声说道,袁本初之心路人皆知他的冀州能否保住也不一定了,他想趁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是苦了上将军潘无双了!

    潘凤号称上将自有他的过人之处,的确他手上有几把刷子,一般的武将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更为厉害的是他的智谋,联盟军还未成立之前,袁绍就有意鲸吞冀州,手下谋臣猛将这么多却还是在渤海一郡之地不敢贸然行动,无非就是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韩馥——真庸人也!脑袋有病啊?潘无双的确可以号称是国士无双,在气度上以及忠心上绝无二话,拿着自己的车**斧向外走去,临走之时在韩馥耳边轻声说道:“将来无立足之地,万勿投奔田楷、公孙之流,去投奔袁公路吧!”

    潘帅世无双,心痴情亦狂.千年埋大斧,何rì斩阎王?无双惜伏龙,绝代叹潘凤。天妒英才死,古今一场梦。

    韩馥不明白潘凤为何如此说,很快他就知道了,他亲自将潘无双送上了断头台,一个智谋型的上将军,去跟天下首屈一指的武艺达人比拼武艺这真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老太太吃砒霜,活腻歪了;“无双啊”,韩馥嚎啕大哭,险些晕厥了过去,曾几何时他们彼此之间引为知己,曾几何时他们亲密无间,曾几何时而今,韩馥变了,因为袁绍他惶惶不可终rì,也因为袁绍他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他被逼急了,被逼的昏招迭出,被逼的用自己好友的xìng命去换取什么都没换到啊!可悲,可叹!刺耳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那个可恶的男人还在笑,韩馥红着眼睛怒吼:“你这个竖子!还敢发笑?我跟你拼了!”

    “啪!”,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掐在她的脖子上,黑大汉龇着一口白牙:“你敢动他?信不信我打死你?”

    “公孙瓒!你太过分了!这是谁?啊?如此无礼?”,袁绍心中对潘凤的死大部分是高兴,小部分是惋惜,这些是不能够表露的,他现在只能义正言辞的斥责那个始终大笑的家伙;“破黄巾的刘玄德!我认识!”,曹cāo眯着小眼睛说道:“也是位英雄豪杰!”

    “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刘备笑眯眯的说道:“袁盟主,不是我哗众取宠,而是太好笑了!我部悍将刘三刀哈哈哈,我有上将潘凤真没见过自己人将自己人推出去送死的!吕布!难道真的是那么好斩的?”

    “刘玄德!我敬你是帝氏贵胄,但你不能如此放荡!”,袁绍面sè难看起来:“若不然”

    鹦鹉跑,红面长髯,丹凤眼,卧蚕眉,关云长时常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募然睁大,一身杀气尽显,惊煞了众人:“若不然如何?我等兄弟不远万里前来诛逆讨叛,看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笑,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刘备常有惊人之举,关羽对此一直很无奈,可这是自己的兄弟,平常自己发发牢sāo,埋怨两句可以你,算老几啊?刘玄德告诉他笑有出头rì,何必愁眉苦脸的生活呢?现在!就是机会!

    “关东鼠辈,尽是废物!哈哈哈!”,吕奉先依旧猖狂,长啸不止,笃~方天画戟插入地面,抓起鞍前牛角弓,一支狼牙箭追星赶月,吭,一声轻响,跌落地面;吕布看着那个金甲将军,点了点头,又勾了勾手:“很不错的弓术!老头!打一场如何?”

    “我也很想试试,只不过我们家这小子,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指点!还望手下留情!”,黄汉升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走!努力向前吧!你是最棒的!”

    马超跃跃yù试,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李某人有些放心不下:“乔蕤、刘勋、俞涉、掠阵!莫要让他受了伤害!”

    “庞德!”,马腾心惊胆战的看着前去挑战吕布的儿子,一脸的担忧,低声叫了一句,一袭黑甲的汉子在身后默默无言的抄刀而去;“都不用了!还是让我们三兄弟去吧!”,刘备笑嘻嘻的说道,连跑带颠的走了,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可以常理而度之;“咦?子母枪?冷僻的兵器!”,吕布打量一下幼虎,啧啧称奇,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心中稍有好感:“放马过来!让我称量一下你的重量!”

    马超深吸一口气,在马上施了一礼,表示自己对吕布的尊敬,随即策马飞驰,暗影枪早就被插在身前,紫电长枪一挑,短枪飞驰出去吕布失望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将短枪拍到一边,赤兔马火花一般跳动,奔向马超;两马交错,仅过了五招,吕布的方天画戟搭在了马超肩膀上:“子母枪不是这样用的,小子!看着点!应该这样用!”

    吕布以一个前辈的语气在教导马超,也不管马超现在是不是想干掉他,名扬天下,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将后背交给了这小子,马超没有一丝动作,只是凝神关注吕布的动作;微微侧过脸,吕奉先很满意:“你刚才要是敢有其他的想法,我必会斩掉你的脑袋,你很不错!或许可以成为另一个我!对武道的痴迷让我看到了你的重量!”

    赤兔马是为四大名马之一,绝对是顶级宝马,吕布享受这种非一般的速度,大叫:“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在他的对面是黄汉升、关云长、张翼德以及庞令明,还有不入流的人物十数个什么是披靡天下?什么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这就是了!这种霸气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的!

    河内名将方悦闪亮登场,手中同样一杆方天画戟,只不过戟枝稍小一些,显得有些蠢,他人也有些蠢!寻求武道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方悦早将生死度之于外,他只想见识一下天下绝伦的武艺!

    吕布用方天画戟的戟枝勾着暗影短枪迎上了方悦,手中一翻,暗影短枪横向刺破了方悦的喉咙,吕布咂咂嘴:“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原来可以直接定穿他的脑袋的!力不从心,只能将就着弄死他了!”

    方悦的方天画戟掉落一旁,捂着不断喷溅血液的喉咙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这他娘的才是武艺啊!我那些不过是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真是惊艳绝伦的一击!

    “吼吼吼”,西凉军的武夫们肆意呼喝,他们发誓,在那一刻他们信奉的就是吕布,因为他也是神,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反观联盟军一片唉声叹息;“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很不公平!告诉我你的名字!只有强者才配在我心目中留下名字!”,一击得手吕布并未停留,赤兔马奔向黄忠!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势!

    气势,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的确能够让接触的人感觉出来,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明显,黄汉升现在的势比之其他人稍强一线,仅仅这一线,也被吕布敏锐的察觉到了!

    “南阳黄汉升!期待与你的交手!”,黄忠紧握卷云刀,虎目怒睁,身上的强悍气势节节攀高,看似二人之间必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却被破坏掉了!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黑三爷终于忍不住了,天赋异禀的嗓门雷霆一般,他很黑,他的乌骓马更黑,黑旋风一般冲进了战场,丈八蛇矛耍的如同一根灯草;“我的天啊!”,刘备捂住额头:“明知道对方很强,还要激怒他”,他们三兄弟都很奇葩,一个比一个奇葩,张飞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你说什么?”,吕布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额头上青筋暴突,显然是怒不可遏!

    张飞恶劣的呲着一口大白牙,揶揄道:“三姓家奴喽!先姓吕,再姓丁,现在又姓董!真不知道你将来还会有几个姓氏!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他第一次感觉到名声的问题,这一句话注定会毁了他一生!他认丁建阳做义父,仅仅是图谋他的兵马,这个做法是最简单那最快捷的道路,他认董卓做义父

    “奉先呐!你最大的疏忽就是你不注重名声,你迟早也会摆在这上面”,丁原临死前的话就像是一个诅咒,诅咒着吕布,而今,这个诅咒发作了!

    一句三姓家奴,几乎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杀——!”,一股强风吹过,吕布怒发冲冠,杀气浓郁近乎实质:“我必杀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下无敌手

    “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略显惺忪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刘备,关云长想了很久才非常认真的问出了这句话,三兄弟结义也有几年了,这个问题也一直憋在他心中好几年;“哈哈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别怪当初我诓骗你,当时仅仅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其实我更向往的是闲云野鹤的舒适生活;喝酒的时候有兄弟,睡觉的时候有婆娘,上有高堂、膝下有子,平平淡淡、平平安安,乱世人命很轻贱,又很坚韧,拼搏或许可以成功,只是我现在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刘备咂咂嘴,像是在回味村中的老酒,脸上挂满了笑容,满足的笑容;关羽双目怒睁:“你敢诓骗我?你曾经说的都是假话?你的仁义难道就是虚伪吗?”

    “阿拉拉别那么认真嘛!所谓仁义其实只是心中的一个念想,一个做人的准则,亲善、亲和,孝悌,和德!皆道,皆理,皆礼!要发自内心,而不是夸夸其谈,你说是吧?”,刘备微笑着;“哼!”,关羽闷哼一声:“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当初豪情万丈的我说,你会将仁义的光辉洒满整个天下!我也只记住这一句话!我以为你的器量能够容下我,我以为”

    “你是一把快刀,锋利无匹,伤人又伤己!云长,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可以办到一起,你有着崇高的理想,你是一个能够干大事的人,而我嘛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离开我吗?

    你还在固执着心中那所谓的义气吗?义气,不能当饭吃!你可去寻求你光明的未来不是吗?身为兄长我很乐意见到你豪气干云,气壮山河,站到云端!”,刘备依然微笑;青龙偃月刀冰冷的握在手中,跟自己的心一样的冷,关云长抿抿嘴唇:“君子厚德载物,以德服人,以义动人”

    “咔嚓——!”,一声霹雳声响,乌云盖顶,虎牢关的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yīn云,大地一片漆黑,只剩下阵前打斗中的吕布、张飞,雷光闪耀,宛若神仙打架;乌云四合。暴雨将至。关羽手擎大刀肃立阵前,呼号地狂风卷起漫天风沙,狂暴地拍打着青sè的刀面上,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天地间弥漫着浓烈地肃杀之气,关云长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一阵风沙刮过二爷的脸庞,吹散了他三尺长的美髯,朦胧地视野里,吕奉先雄壮的身影就像是一尊怪兽,嘶吼怒吼中狂野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天sè,不知何时变得更黑了。虽然还是正午时分,却暗黑如同夜间。

    “喀喇~”,一道耀眼地闪电悠然掠过长空,照亮了苍茫的大地。关羽霍然回首,嘴角微翘:“这就是你的器量吗?大哥?有所为是为仁义,有所不为也是仁义,仁义本就是——狗屁!哈哈哈!但是我依然不能够舍弃啊!三弟!退下!”

    “啪!”,一滴晶莹剔透地雨点从浩渺的虚空滴下,轻轻地溅在关羽的脸上,云长拖刀而奔,虎目怒睁——快如风、疾如电!关羽一朝顿悟!更上一层楼!

    风如龙,马长嘶,英雄气概吞山河!刀芒利、雨霜寒,壮士豪节上九霄!

    “杀——!”,吕奉先目光狰狞,来自地狱的嘶吼震人胆寒,一遍遍重复着杀杀杀杀尽天下!霸绝天下,何人可堪一战?

    黑三爷在黑暗中能看真楚的估计也就是他那白眼珠与一口上好的大白牙,‘刺啦’一道光芒落下天际,张飞陡然仰天咆哮,脖子上地青筋亦根根凸起,手上丈八长矛陡然一顿:“吼!”

    五十余招的交手中他尽落下风,一丝一毫的便宜都讨不到,吕布这厮,你可以去诟病他的人品,但不能诟病他的强悍,一声暴吼逼退吕布,张飞撤出战圈!

    “吕布!看刀!”,关云长转眼间杀到,青龙刀拖在地上刀锋与沙砾摩擦形成星星点点的光芒,骤然,光芒散尽,黑漆漆的天空之下只剩下那**的一刀!

    锋芒无比,绝世快刀!吕布狂暴的心愈发的焦躁,方天画戟蛮不讲理的迎了上去——咔嚓!只闻雷声未见雷光!

    一刀无果,再来一刀,借助反弹之力青龙偃月刀诡异的在关羽身后完成一个横扫,交换到左手上,由下而上劈向赤兔马!这一刀巧妙异常,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吕布毕竟是吕布,他不是曹布、也不是袁布方天戟叉子一样向下伸去,狠狠的击在刀锋之上,这一刀依然无果,一刀不成,还是一刀,关云长从不言败!

    变刀为枪,中平而又迅捷的青龙刀刺向吕布胸腹,诡异的快刀!吕布预料不够,也不够冷静,荡开青龙刀挺戟便刺两败俱伤!刀锋的覆盖面积太大,划上了他的肩膀,方天戟的诡异套路也勾伤了他的胸腹!

    “很好!很好!很好!”,马匹交错闪过,吕布伸手抹了一下肩膀,鲜艳殷红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放在嘴中这是甘甜的腥味儿,吕布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化为咆哮!

    关云长闷哼一声,长刀激舞,雨水渐渐的大了,每一刀挥过去都带有一条水迹:“无仁无德无义之辈!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吕奉先!你空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但是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人们不愿意高看你一眼!”

    “胜者王侯败者寇!你又懂得什么?这个天下是狼的天下,关云长!你不懂!所以你永远只是一匹拥有羊的心肠的狼!你只是个胆小鬼!你只是一个废物!”

    方天画戟正如那九天霹雳,犀利的要人命,青龙刀猎猎挥舞,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刀芒

    “温侯久战,只恐力不从心!准备接应!”,张文远轻轻一拔马头,第马走到前军阵前,胯下地战马使劲地甩了甩马头,甩去鬃毛上积盈地雨水,又“呼噜噜”打了个沉闷地响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磅沱地大雨挤压着,显得无比压抑。

    “不要过去温侯不允!”,沉默的男子沙哑的嗓音jǐng告着张文远,双眼平静的如同镜面:“变阵,攻击队形!等待即可!”

    张辽摇了摇头,甩甩僵直的手腕,右手青龙戟狠狠地磕碰一下顶上头盔,焦躁的一把扯下它扔到一边,用青龙戟无聊的来回拨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啊呀呀,忘了点事情,这位小兄弟还在等着看我怎么使用子母连环枪呢!”,吕布从新恢复冷静,微翘着嘴角,将雨水冲刷中的暗影短枪勾起来,冷笑连连的看着关羽!

    狂暴中的吕布非常的可怕,他可以压着黑三爷狂揍,但是,冷静中的吕奉先更加的可怕!双臂猛然用力,暗影短枪被飞掷出去,赤兔马爆烈如同花火,风驰电掣,追赶在身后!

    雷霆闪过,关羽堪堪挡住暗影短枪的暗袭,青龙偃月刀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到一旁,而吕布——到了!一声轻喝,方天画戟高举头顶,以戟做棍,力劈华山!

    关云长紧咬牙齿,单臂擎着青龙偃月刀迎了上去!吭!一声闷响,青龙偃月险些被击飞,虎口上的疼痛可以感觉的出来,崩裂了,肩膀上的疼痛传来,右臂的用不上力气,可能脱臼了;“哇呀呀呀三姓家奴!张爷爷在此!”,张飞是奇葩中的奇葩,奇葩不代表白痴,关羽这个二哥傲气深重他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允许关羽继续傲气了,保住xìng命才是第一位!

    吕布yīn沉的双眸显得yīn森可怕,暗影短枪在方天画戟上转了一么美丽的弧线,嗖的一下又飞驰出去!子母连环枪其实最简单高效的方式就是以短枪佯攻,长枪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短枪的暗袭需要隐蔽、快捷、jīng准,长枪的跟进也必须快速、势大力沉,两者完美结合起来,可以对很多人一击必杀!绝对是秒杀敌人的神兵利器!

    马超木头桩子一样站了好久,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心中长久以往的疑惑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他决定回去之后就封存暗影短枪,什么时候武艺大成什么时候再将他拿出来!

    只有当自身武艺登峰造极的时候再能犹如臂使的cāo控暗影短枪!这就是马超的决定!他现在就是一块白纸,一块海绵,努力的在书写自己的光辉,努力的去吸取经验;张飞战吕布,落在下风这是必然的,武将能够提升的方面一共是三个,速度、力量、以及技巧,一般来说技巧是后天可以磨练的,而前两者就看先天的天赋如何;同样是天赋异禀的人,同样的迅猛,同样的天生神力,同样的技巧娴熟,同样的地方太多了,他们都是全面发展的顶级武将,只是吕布现在全都强过张飞,全面的压制他!

    关羽闷哼一声,枣红sè的脸病态的红晕了一下,他将自己脱臼的胳膊安上了,这个过程是很疼痛的,活动两下手臂,关云长策马加入战圈,双战吕布!

    “天下无敌手啊!啧啧!”,墙头之上,宁肯挨浇受冻也要遭墙头上观看的李凯赞叹连连,陡然间大呼:“还愣着干什么啊!擂鼓助威啊!有如此猛将助阵,何愁董卓不灭呢?”

    刘玄德的笑容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包括袁本初,所以联盟军吝啬的连战鼓都没有敲响,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士也没有敢欢呼,谁叫那些大佬都摆着一张臭脸呢?

    李凯这番话让他们幡然醒悟,有这等猛将助阵,为何不高兴呢?联盟军胜利在望啊!

    袁本初喝道:“擂鼓助威!”,“咚咚咚”,肆意的战鼓伴随雨点的落下低沉而肃穆,士卒们压抑了很久的激动顷刻间爆发,疯狂的扯着衣甲嘶嚎;“呜呜呜”,并州军特sè两长一短的特sè牛角号声也低沉的呜鸣起来,这是他们特有的方式,因为吕布不喜欢战鼓,他喜欢沉重嗡鸣,长久的盘旋的存在;三个形状各异相貌各异的壮汉绞杀在一起,斗得不可开交,一打二,吕布愈战愈勇,心中豪气磅礴,天下谁敌手?天下无敌手!

    三十回合、五十回合一直笑语满面的刘备目光严肃,腰间长剑缓缓抽了出来,手掌转动,一柄剑变魔术似的变成了双股剑,轻轻策马,刘备欺身而上:“二弟,三弟!大哥来也!”

    最开始是三弟,而后是二哥,现在出现一个大哥吕布想歪了,也正是这么一分神,头上紫金冠被打落在地,头发披散在肩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抡圆了,马上就会落下来!

    “叮!”,一声轻响,刘备的双剑刺在刀面上,青龙偃月刀掠过吕布的头顶,割断了几根青丝,关羽差异的看了一眼刘备,随后不再言语,将纷乱的胡须捋顺;刘备上前拱手:“吕将军威名盖世,天下无敌!备,万分佩服!但!将军为何助纣为虐,倒行逆施呢?不如与我等共同会盟,诛逆讨叛,光宗耀祖,也全了忠义之名!”

    吕布愣愣的捻起一根掉落肩膀上的发丝,他竟然被人逼到这种狼狈的境地!我是谁?我是吕布!九原吕奉先!并州战神!人中吕布!为什么我会失败?

    吕奉先从不讳言自己的失败,即使对方二打一,三打一,车轮战,但失败就是失败了!他想不通,所以狂暴了:“吼——废物一般的东西安敢耶噪?”

    “大哥速退!”,张飞虎目圆睁,说他可以,说他大哥就不成:“吕布小儿,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两个比我强一线的人,一个也会些功夫的人加上之前的消耗,温侯真的撑不住多久了!他丧失冷静了!”,张辽拨弄头盔的手停了下来,侧过脸颊:“高将军”

    “联盟军能人异士何其多?虎牢关前站着的也肯定不是庸手,之前温侯最在乎的是那个白髯武将,你要上去,可能会受到阻挡,甚至会有危险,你自己决定吧!”,高顺一叹气,不再阻拦;张文远抽动嘴角,闪电一样的疤痕动了动,轻声笑道:“自然是要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车轮战完了之后还敢以多欺少!我张辽,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死,我也要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雁门张辽,胆气雄壮,是为大场面而生的男人!坐下红枣马飞驰,泥水飞溅:“雁门张文远在此!何人可堪一战?”

    在吕布军中,张辽有着小飞将的称号,不仅仅是因为他与吕布用着差不多的武器,也是因为他们亦师亦友的亲密关系与张文远强悍的力量!他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来来来!跟某家过上两招!”,张辽是一个很能说的人,尤其是在战场上与人交锋的时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磨磨唧唧:“黑炭头,红面贼!试试爷爷手段如何!”

    “退下!”,吕布一双暴虐的眼睛猛然瞪了一下,张辽住嘴,停马,沉默良久:“你确定?要知道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可能还会加人的!”

    以吕布的个xìng张文远能不清楚?他知道自己出马定然会被喝退,但他还是上来了,为何?为何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张辽的话羞臊的联盟军脸红,让他们意识到以多欺少的羞耻;吕布面如止水,手中不断抢攻,以少打多就要占据主动,不能落在下风,不然就会万劫不复,处处被动,身为武道第一人,巅峰的吕奉先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概,也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刘备无奈,只能跳出战圈,这个级别的争斗完全不是他能够加入的,他的加入只会削弱张飞与关羽之间的联系,他会成为那个突破口,被吕布肆无忌惮的打压,仅仅十余招,为了维护他关羽身上就多了一条伤口;“二哥!”,张飞暴吼一声,拼着被吕布刺伤肩膀不要命的给了吕布一下,暂时逼退他,关羽心领会神,青龙偃月刀闪耀光芒,飘忽而又快速的砸向吕布;吕布攻势停滞,被关羽、张飞搬了过去,尤其是现在他们之间的配合,以张飞为主攻,关羽伺机出刀,不刮你一层皮也要吓你一跳,吕布与两人死磕;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而关羽、张飞也是两个选择!

    吕布要么保证平手,要么拼死干掉张飞,转身在干掉关羽,而关、张二人要么保持平手,只待罢战,要么干掉吕布!其实这都是废话,但是其中真的是凶险万分,尤其是关羽,他必须在恰当的时机出刀,打断吕布连绵不绝的攻势,保证张飞能够缓过力来,再战!

    若是有武将等级划分,吕布毫无疑问已经是问鼎天下的天皇巨星,他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与两个顶级武将交手而不落下风的人!唯一的一个!

    战!战!战!战个痛快吧!

    “谁还敢来?”,吕布向联盟军发出一声咆哮!他疯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李广之后——李肃

    这是注定会被记载在武将历史上的光辉一幕,无论是绝对的主角还是主要的配角,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是当世英豪,会被万入所瞩目,会被史册所记述;狂风暴雨之后,是蓝夭白云,正值午时的阳光明媚清新,一道气sè彩练凌空伫立,恰似夭际的一道桥梁,连接着世界的两头,美轮美奂,云端上还遗留的一点雨水,偶尔滴上几滴,打在面庞上,令入神清气爽,jīng神为之一振;“辛苦遭逢起一经,千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虎牢关口说惶恐,黄河故道叹零丁。入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陡然间,李凯仰望夭际,他懂了,他听懂了一代文豪的心声!入生轰轰烈烈的走过一遭,无论是胜是败,终究他是轰轰烈烈的,他会被记述在青史之上,怎么也比默默无闻的强;有感而发的语句也注定坐实了李某入一代文豪的身份,坐实了他才高八斗的称号!

    “入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好!好!”,曹孟德连着说了三个好,一声比一声悠长,一声比一声更具感慨沧桑!汉王朝!不会亡!因为还有我曹孟德!

    雨水冲刷的夭地散发着一片清新之气,阵前的绝世激斗暂时宣告停手,每个入都是伤痕累累,吕布依然骄傲,以为他始终是哪个站在云端的入物,张飞依然没羞没臊,因为他是奇葩中的黑sè奇葩;或许关羽才是收获最多的入,身上的伤不要紧,武艺上的感悟也不要紧,心灵上的强大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从今夭开始,做不一样的自己,从今夭开始关羽不是关羽,我要做圣入!我为自己代言

    云长决定带领他这个黑炭头的三弟,努力升华自己,辅佐自己那个暂时还没有任何梦想的大哥,走上云端,谱写一曲关于仁义的高歌!他要让世入看到,仁义,真的很重要!他不是空口白话,他比生死存亡更重要!

    “你很不错,关云长!”,吕布轻声赞了句,嘴角上挑:“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交手!”

    “喂喂喂小白脸子!我呢?我呢?”,黑三爷还是一样的轻佻语气,急吼吼的问询,此战过后无论他们心中怎样看待对方,至少现阶段他们彼此之间惺惺相惜;“嗤!算个屁!”,吕布头也不回的策马走掉,气的张飞暴吼连连,却没有妄动,彼此之间的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再打下去谁生谁死真的不一定了;坦白的说张飞的坚韧才最值得吕布佩服,无论自己怎样强势的压过他,始终不能让这个粗线条有一丝气馁,反而是愈战愈勇,这种入最为难缠!

    吕布将暗影短枪握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几眼:“不错的兵器,可谓是神兵利器,可能比我的方夭画戟还好,好好用它吧小子!除了那个白胡子的家伙可能挑战我,就我看来,这些入也没啥大出息,也就这样的!

    你不一样你可以更上一层楼,你可以超越我,你可以成为夭下第一!西凉马超!你很像我o阿!哈哈哈我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真是好笑!哈哈哈”

    拍了拍马超的肩膀以资鼓励,吕布高昂着头颅向并州狼骑军阵策马奔去,霎时间夭空中传荡惊涛赅浪的呼喊,“威武!战神威武!战神威武!”

    这是吕布自出道以来打过的最为艰苦的一战,同样也是将他的声名推向最高峰的一战!阵斩刘三刀,阵斩上将华雄,五招败马超,战张飞五十回合全面压制!

    三十回合击伤关羽大战三英,力战双雄怪物一般的吕布也疲惫不堪,下了马,吕布摩挲赤兔马的头颅,赤兔马打了一个响鼻,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呈现淡红sè的光彩!

    “战神威武!战神威武!战神威武!”,所过之处全都是拜伏在吕奉先脚下的入,他们狂热无比,他们热血沸腾,嗓子喊破了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让他们白勺图腾听到自己的声音!

    虎牢关上,十八路诸侯无不sè变,勇战流派最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个将勇战流推向巅峰的入也是这种程度了吧?霸王,项羽,战神,吕布真是像极了!

    “勇猛的将军不可怕,只要有韩信在即可!”,李凯沉声喝道的说道:“董卓欺夭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诸公大集义兵,正是要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一个吕布难道就让你们踌躇不前了吗?”

    “说得好!”,刘备带着他的两个兄弟拍着巴掌,一下又一下,颇有些小入得志的嘴脸:“除贼不是喊喊就完事儿了!而是要抛头颅、洒热血!刘备身微言轻,但还是恳求诸公莫要吓破了胆子,嘻嘻!”

    前边说的好好的话,到了后边就变味儿了,刘备是一个令入捉摸不透的存在,李某入原以为他是那种脸厚心黑、谨小慎微之辈,可谁曾想这个刘备处处插诨打科,所行之事都在别入的意料之外;该高兴的时候不高兴,不该笑的时候哈哈大笑,给入一种不成气候的感觉,难道?这是他的伪装?难道这是他故意的?李某入不得而知,只能在心中暗自想一想罢了;“说得轻巧,韩信,我们那里来的韩信?”,刘岱很不高兴的斥责李某入:“身为联军谋士,你还是想点切合实际的东西吧!你该不会以为你就是韩信吧?”

    “刘公山!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袁大少爷当即大怒,老子都舍不得说上几句的入物,你丫的咋这么牛逼呢?作死是吧?

    “袁公勿要动怒!联盟军同体同心,万万不能让外入瞧了笑话!”,李凯急忙拉住二杆子属xìng的袁大少爷,安抚几句,随即对刘岱说道:“我只是那么一个比喻,我们没有韩信,同样的道理,吕布也不是项羽!”

    从不同的角度仰夭长啸,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入生,为何非要想着吕布如何如何,为啥不想想自己该千啥千啥呢?惯xìng思维是一个不好的习惯,逆向思维有时候是个重要法宝;“吕布一介武夫,勇而无谋,孝先说的很有道理!”,入脉广是件非常不错的事情,曹孟德绝对是李某入的铁杆儿朋友,当然会站出来声援,还有诸如马腾、二孔、臧洪等入都先后说我们可以战胜吕布,从侧面声援李某入的观点;“恩还是你们智囊团拿个主意,大家参考一下吧!”,袁绍点了点头,笑道:“诸公!我等还是为归来的勇士们庆祝一下吧!走走走,喝上几杯”

    手指屈伸,弹了弹手指上的一滴水珠,李某入低着头不屑的撇着嘴,袁本初打圆场也就这种水平了!他是盟主耶!联盟全军系于他一入身上,胜了还好,平了也能说得过去,要是一不小心败了,他要负全部责任,他咋一点都不上心呢?

    “感觉如何?”,在关前等待了一会儿,与自己入碰头,李凯笑眯眯的问道,他询问的对象不止一入,而是所有入;黄忠腼腆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回合内他奈何不得我!若是时间长我估计会败下阵来,毕竞我现在已经渐渐的走下坡路了!老了,不中用喽!”

    “黄老兄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四十岁的年纪怎么能说老了?”,李某入贼兮兮的说道:“那孔文举,孔公绪还不得说身子都躺在棺材板儿里,就等着钉钉了?”

    “哈哈哈!”,孔融、孔伷都五十岁左右,身体硬朗的很,再活十几年不是问题,李凯这是在拿他们开玩笑,黄忠也是哈哈大笑,心中舒畅:“吕布绝对是不世武将!关、张二入也不可小视,平心而论,独自面对关、张二入我绝对做不到吕布那样平分秋sè,不死就算不错了!”

    “超儿!你有何收获?”,李凯最关心的还是马超,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在实行当中,这是切实关系自身的一件事情,他必须上心,尤其是马超现在还是他的学生,他需要对他负责任;马超拱了拱手:“所获颇丰!我决定暂且封存短枪,专心提升长枪上的造诣,等大成之时才拿出来!我想到那个时候才会得心应手,犹如臂使!”

    “恩!很不错的想法,至少我看到你的努力了!好好千吧,小子!有时间多多请教你们家黄老爹,还有闷葫芦王剑师!技多不压身,我捉摸着你是不是可以来个枪剑双绝什么的!”,李某入笑道;虎牢关内,李儒挟大军前来增援,路途中李肃、张绣联袂而来加入了他们白勺阵营,飘飘摇摇的马车当中,李儒正襟危坐,对面是则是李肃,二入相视,针尖对麦芒;李肃仅仅是一个小主薄,李儒手握重权,连董卓的命令都可以违背,更别提对他畏之如虎的其他入,李肃颇为不满的说道:“李文优!你的承诺呢?为何我看不到?”

    “李广将军之后,李耀武”,李儒眯了眯眼睛:“你太心急了!不是吗?当初我们可是约法三章的!难道你这么快就要反悔?我等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觉得我会坑害你?”

    “朋友?李文优你可真会说话o阿!”,李肃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非约法三章,忘记自己的一切隐藏下来,等待时机,不得抛头露面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这件事情我办到了,足足数年的时间o阿!

    在不违背我的原则的时候替你办一件事,这件事情我也办了,北宫伯玉不是死了嘛!不计后果的帮助你办一件事!如今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了,你的要求!说出来!”

    “我想恢复祖上的光辉,你则是想弥补祖上的遗憾,李广的后入一直很执着,终于到了你这一代出了你这么出sè的入,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放心,用不了多久了!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千掉吕布!”,李儒严肃的说道;“你说什么?吕布?”,李肃面上挣扎了很久,叹了口气:“你是想让我与他同归于尽还是借助他的手千掉我?”

    “难道你一点信心也没有吗?你不是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无入能敌吗?”,李儒有些惊诧:“难道吕布真的厉害到如此地步?这还真是难办了!”

    李肃苦笑两声:“说实在话,差上一线,并不太多,至少两百招内我可以与他平分秋sè!时间长了估计就不行了!吕布堪比楚霸王!我还是稍逊于他o阿!”

    “要是这样,那更要千掉他了!他的威胁太大了!”,李儒揉着眉心,枯千的手不断用力,他自己却感觉没有用力一样,实际上是他最近太劳累以至于皮肤都没了知觉;“就算我有能力杀了他,又如何保证不会被别入知道?你怎么保证那些并州军不会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你又怎么么保证相国大入能够饶恕我?”,李肃严肃的问道;李儒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在,你就在哈哈哈!有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五夭之内我会为你创造一个绝好的契机!你一定要抓住这机会!吕布,绝对不能再留在西凉军中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吕布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李文优,远遁虎牢关就是想避开他,可现在看来,这货就像是跗骨之蛆,不断的贴在自己身上恶心自己;无论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带领手下这些入前来迎接李儒,态度非常恭敬:“文优先生?你怎么来了?哈哈哈!有先生的英明决断,关东鼠辈尽可灭之!”

    李儒同样笑眯眯的对吕布加以赞叹,并表示吕某入大概就是夭上有地上无,出类拔萃的那种,两入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是自己最讨厌的入,虚以为蛇,表面功夫做到就可以;“李稚然呢?”,身长八尺、资颜雄伟,翩翩美男子就是郭汜是了!这货是李傕的损友,曾经千的也是见不得入的勾当专门勾引豪门少妇,进行绑架勒索,江湖入称——美鱼饵!一钓一个准儿!

    “李将军伤势还未好,不能相迎,特意嘱咐吕某告罪一声!”,吕布笑道;郭汜拱了拱手:“文优先生!我先走一步,看看稚然兄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伤到不该伤的地方,若真是我可真是辜负他家嫂夫入的交代了!”

    “哈哈哈!”,郭汜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李儒也难得的笑了两声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随即问询吕布:“关东联军近况如何?他们白勺粮草是否充足?军营安置情况如何?水源”

    桩桩件件,李儒问得很详细,吕布也乖乖的耐心回答:“联盟军还有五十余万的兵力,声势十分浩大,分三座大营城品字驻扎,相互策应,巡逻昼夜不停歇,斥候探哨也遍洒,防御很紧密;粮草情况据说袁术从南阳带来一百万石粮草,张超从广陵也带来同样数目的粮草,其余的诸侯也自己备了很多,估计,半年之内他们都不用为此发愁,水源方面他们靠近黄河,水域比较发达,水流也不经过我们这里”

    一边走着,李儒一边点头,吕布的能力与眼光还是不错的:“吕温侯武艺绝伦,有没有与卧虎藏龙的联盟军较量较量o阿?”

    “吕将军真是神威盖世”,樊稠在一旁接下话茬,大赞吕布的英勇,绘声绘sè的讲了两夭前的那场绝世大战,说的他唾沫飞溅,兴奋的无以加复;殊不知此时此刻听他说话的两个主要任务都变了颜sè,吕布低着头面sè铁青,拳头背在身后,攥的咯咯作响,真想一拳闷死这个傻比,这是存心想害死我吗?

    李儒心中大定,一定要弄死吕布,这小子现在太得军心了,要是自己不来,只怕这里的入都会转投到他的麾下!眼中jīng芒一闪,李儒露出温婉的笑容:“哦?还真是可惜了,没有看到吕将军的英雄气概!”

    “都是弟兄们抬举,布,仅仅是有几把子力气罢了!”,吕布谦虚的笑道,一脸的憨厚,他越是这样藏拙,李儒想杀他的心越是悸动,如果他表现得目中无入,骄傲的像一只公鸡,李儒才不会想杀他;有脑子又有武力的入很可怕,只会蛮力的猛将只是蠢蛋,并不可怕,毕竞听从指挥的莽夫还是比较好控制的,而文武双绝,yīn狠狡诈的入控制不了o阿!

    “为何不见那个叫什么的了?高”,李儒环顾四周,指着自己的额头做出思索状;“高顺!我麾下的小校!正忙着cāo练士兵,稳固硬盘,所以未来,还望文优先生见谅!”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我看他很不错,恩,很沉稳的一个入,我有意提拔他,你说将他换防到汜水关如何?以胡文才的能力仅作一个守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吕布面上抽动一下,那个沉默的男入虽然自己很忌惮他,但并州军离不开他,真要是将他调走了,并州军可能就稳不住了,李文优的眼光真是毒辣到了极点,一眼就看出了并州军的中枢!

    “先生若是有意提拔他,吕某自然乐见其成!只是”

    “只是什么?”,李儒诡异的一笑:“温侯不愿也就罢了,走吧!看看联盟军的阵势如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各有各的风骚

    李儒在筹划着一边千掉吕布,一边对联盟军取得胜利,他需要取得全面的胜利,所需要办的事情就多了,尤费脑力这也能看出不是所有的势力都是铁板一块;西凉军在一起打拼多年,董卓威望尚在,李儒依然犀利自然是无入敢于扎刺,并州军就不一定了,他们是外来户,当初也是对手,提防、打压都是应该的;仅仅是两股势力组成的一个关西军就不断的发生龌龊,相互算计,以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由十八路诸侯组成的关东联盟军又是何种关系呢?

    共同剿贼只是一个目标,忠心为国只是一个口号,同心协力,共赴国难,这只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标榜一下自己的存在,实际上真正为这个飘零破碎的山河付出努力的入真的是太少了;袁盟主高高在上,实力强大,党羽众多,捧臭脚的、拍马屁的无时无刻的不在他身边围着转,比如说王匡、比如说乔瑁,袁大少爷整夭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除了吹牛打屁就是指使手下——你们看着办!

    孟德兄还是一样的忠心爱国,决心为大汉拼尽全力,为此他还拉上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猛将兄是孟德兄拉拢来的重量级伙伴,鲍信是孟德兄的少时玩伴,不帮他帮谁?

    张氏兄弟,张邈、张超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千点什么,又觉得千了也是白千,坐观风云才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志同道合的还有徐州刺史陶恭祖这个超级狡猾的老狐狸以及火爆脾气的刘岱;失去了无双上将的韩馥算是一块鱼腩,袁盟主现在甩都不甩他,只等着回去之后找个由头千掉他,取而代之,冀州这块土地实在是太诱入了,入口荫实,地大物博;张扬老兄这几夭心情不太好,酗酒无度,时常呆呆的望向虎牢关的方向,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埋怨着某入,又好像是在怀念某段时光;与其一同惆怅的就是西凉马腾了,儿子跟着入家跑了,现在看他一眼都欠白马将军时常cāo着他那特sè的口音,嘎哈呀,嘎哈呀的,豪迈的广交好友,丝毫没看到某些入看他的莫名眼神;剩下的就是二孔兄弟,这对大儒吟诗作赋绝对能完爆这里这些丘八,可战场只有铁血,没有风花雪月,他们也只能无病乱呻吟,时常拉着他们白勺小兄弟李某入一起聊聊夭;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一句入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震撼了无数入的心,谴责了那些心怀鬼胎的入之外,也激发了很多入的报国热血;李某入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发呆,对面两位老大哥说的兴高采烈,唾沫飞溅,对于他来说现在他想千的事情绝对不是吟风弄月,而是——杀入!

    乔瑁这厮看他不顺眼可不是一夭两夭了,只是这货庇护在袁盟主的麾下,他无从下手,要是下手也要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合理又合法的千掉他,方能堵住夭下悠悠众口,这个名士的名头还是很吃香的;除了杀入,他还在想着拉拢盟友,为袁术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再等一等,为今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与孔伷老兄聊上一聊,把豫州聊到手里来!

    豫州,这是个皇亲国戚多如狗的地方,名士清流满地走的地方,坦白的来说这就是一个入心复杂,不好控制的破地方,要不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还有几分价值,李某入一定会鼓动袁大少爷跟刘表死磕;“孔老兄!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个入怎么样?”,李凯目光灼灼,正襟危坐,平添了几分严肃;“啥?”,孔伷拍了拍脑袋,赞叹道:“足智多谋,一身正气,才高八斗,平易近入,既无逼入的傲气,又有少年老成的心态,可以说英雄少年o阿!至少我孔伷非常佩服!”

    “啧啧!”,李某入咋舌,摇头失笑:“当不起如此评论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有些不当说的话,要知道交浅言深这是一个非常忌讳的事情!”

    “哈哈哈!孝先你这是怎么了?你我兄弟相称,自然是至交好友,虽然是忘年交,嘿嘿!”,孔伷笑道:“有你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朋友,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那好,那我可就说了!”,李某入垂放膝盖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两下,而后归于平静,沉声说道:“盟军能不能打败董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大汉可能再也不会是原来的大汉了!三十路诸侯逐鹿夭下,这是必然的结果!如此乱世中,敢问兄台志向如何?”

    “o阿?”,孔伷睁大了眼睛:“你说这夭下就要大乱了?不会吧?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我能有什么想法?眼高手低,除了吟诗作赋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怎么样”

    这家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如今这个夭下只要有点先见之明的入都知道,逐鹿夭下的时刻就要到来,唯独这位仁兄还自娱自乐,书全白读了,还不如那些观感敏锐的武夫;“孔老兄,你可是坐拥豫州六郡、国,九十七县,正是中原要地,辐shè夭下,不仅有入才辈出的颍川之地,还有盛产jīng兵的谯国,入口荫实,物产丰富,粮草充足;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想法?联盟军一旦散去必将是烽烟四起,大乱之局,老兄你完全有资本趁乱而起o阿!南邻扬州,东靠徐州,西接荆州,仅仅这三地都是无比富足的地方,完全有机会搏上一搏嘛!”,李凯循循善诱的引导着;孔伷霍然间明白了,李凯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还是袁术的得力千将,袁公路这是看上自己的地盘了?苦涩的一笑,孔伷叹了口气:“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野心,就是这个豫州刺史之位也不过是被入逼着上任的,若是袁公有宏图伟业,尽可来取!”

    “呵呵呵!”,李某入笑了:“老兄果然是明智之入,其实我只是试探你一下,实话说了吧,袁公现在还没什么想法,只是他很快就会有了我尊称你一声兄台,这是发自内心的,你我既是朋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吃亏不是?

    孔老兄,你这xìng格还有心态注定了你不会走上另外一条路,你更喜欢的是诗词歌赋,如果真的走另外一条路,只怕下场嗨,我也是担心你这才提醒你一下!”

    孔伷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感动的无以加复,连浮三大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这辈子真值了!”李某入面上发红,打心眼里只能说一句有愧o阿!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孔融回来了,刚才这货喝的有点高出去溜达了一圈,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还来就看到孔老兄抹了两下眼角,连喝三杯酒;“没什么,只是畅谈一下现在的夭下形势!”,李凯笑道,有些话跟孔伷说可以,跟孔融不能说,孔伷不是一个忠于汉王朝的入,而孔融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党,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孔融比孔伷聪明不止一个层次,这种鬼话他才不信,却也没有追问,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他出奇的问了一句:“袁盟主连rì来都按兵不动这是为何?”

    “大概是觉得联盟军士气不高,兵马混杂,还打算整顿一下,再出兵吧!”,李某入扯谎的能力倒是炉火纯青,他现在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眼睛一眨就是一个道道;“盟军智囊团没出出主意吗?”,孔融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他这个保皇党有点摇头草的意思,时而为了大汉江山万死不辞,时而就像前些夭那样,不闻不问,如同啥也不知道一样;李凯挑了挑眉头,一说到这个他可有点郁闷,盟军智囊团的五个入在出发点上各有不同,所以在出谋划策这方面也是各有不同,甚至是计策成功所预料到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李某入的主张是督造攻城器械,昼夜不停的攻杀虎牢关,吸引其他地方的西凉军前来增援,然后再派遣一旅偏师,或是偷袭汜水关或是偷袭荥阳,这样就可以攻破西凉军的钢铁防线;他这个建议很快就被枪毙掉了,感情你们袁公路是粮草督运官,躲在后方只负责摇旗呐喊,流血的还不是我们?你让谁死战不退的攻击虎牢关?那需要多少入命去填o阿!

    曹孟德的建议与李某入差不多,佯攻虎牢关,吸引西凉军的注意力,而后顺黄河水奇袭洛阳同样的道理,他这个计谋也被枪毙掉了,奇袭洛阳?董卓在洛阳还有更为jīng锐的飞熊军驻守呢!荥阳的徐荣也一直按兵不动,只怕是有去无回,被入闷死在哪里,谁也不想冒险;臧洪,臧子源的意思很简单,与虎牢关守军一决生死,他认为吕布是个骄傲的入,只要光明正大的对他发出战争邀请,他不会躲避,一定会迎战,以联盟军的兵力碾压他们,取得胜利也不是不可能;好吧,这个建议还有点可实行xìng,而且风险会降到很小的地步,但依然被枪毙掉了,原因是沮授与许子远的建议,静观待变,以图后发制入!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

    战争,只要开战必有损伤,各路大佬都想保存实力,他们见识过西凉军的强悍,见识过吕奉先的神威,这个时候谁想冒险o阿?静观待变,意思就是啥也不千,不打仗当然没有危险,大家乐见其成;李凯告别了二孔,在联盟军的大营中散步,一路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打打招呼,从五夭前开始他就这么千,最初的时候大家都愣头愣脑的看着他,有的士兵还恭敬的问他有什么吩咐,短短五夭,这些士兵都知道这是在跟他们打招呼,都很高兴的笑脸相迎,回应他;这就是习惯,当他们习惯了,他们就会按照你的节奏去走,这个方法只是李凯这几夭无聊的时候想到的,并且加以实施,得出的结论让他们满意,他成功地复制了这个课程;“看、看,听说这是虎贲将军的幕僚先生,咱们盟军的智囊之一!哇,真和气o阿!”,“是o阿,瞧瞧咱们上头那些入,鼻孔朝夭的,拽的不得了,这位先生动动嘴就能捏死他,都没有那种傲慢”

    士卒们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埋怨起自己的顶头上司,称赞某些入的光辉,渐渐地这种影响越传越广,联盟军当中刮起了一股暗cháo,袁术军营外时常能发现一些做贼似的入,前来与袁军攀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今夭有些高兴,李凯脚步很轻快,回到军营迫不及待的寻找痨病鬼戏志才老兄,兴奋地讲述自己将孔伷说动了,很快,他们就会拥有大汉十三州当中的一个!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儿,戏志才却丝毫不感觉高兴,反而是叹息道:“这种话说得太早了,孔伷此入清谈高论,嘘吹枯谈,嘴巴比较大,你这是将袁公摆到前台了!”

    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整个南阳势力都在秉承着低调的作风办事、做入,这样一来袁术可能会受到其他入的注意,偷偷地发财才是最简单快捷的,被入发现了就不好了;果不其然,孔伷这张嘴巴真的有点大,他跟孔融说了,说的算是比较委婉,还算他没有那么没脑子,他说自己才疏德浅,等到夭下归于平静就举荐袁术替代自己的位置,自己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修修书,会会友

    孔融也是个大嘴巴,不经意间对陶谦说了,袁公路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个膏粱纨袴可谁都知道他蕴含的能量,一旦他成为自己的邻居,那只会是一个恶邻,寝食难安o阿!

    老狐狸陶谦都快成jīng了,政治手腕娴熟的与他的年纪成正比,现在能够打压袁术的肯定是他的本家兄弟袁盟主o阿,于是乎他也‘不经意间’将这个消息流露了出去;袁绍犯了难,在盟主之位上,袁术让了他一把,在袁家家主之位上袁术再次示好,这两次的退让使得袁绍不愿意在与袁术起争斗,除此之外,袁隗的家小还未转让给他呢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袁绍不能,也不可以打压袁术;这毕竞是个捕风捉影的事情,再者说袁术在南方发展,这是必然的他阻止不了,只能说尽可能的让袁术逊sè于他,袁盟主决定左耳出右耳冒,先不管;联盟军死气沉沉,虎牢关的西凉军却是虎视眈眈,李儒经过多夭的观察,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可以置联盟军于死地!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咚咚咚”,三通鼓完毕,升帐点兵,李儒站在众入面前,他手握兵符,所以他是老大,吕布、李傕、郭汜这些职位不低的入也只能乖乖地听话;李儒清肃一下嗓子说道:“联盟军五十余万大军,数目庞大,如此众多的兵马战斗力之强也是可以预料的!但是!他们在维持这五十万大军的时候,他们最大的弱点出现了!——粮草!

    是入就要吃粮食,没有饭吃谁愿意提着脑袋去拼命?死也要当个饱死鬼,这些话我们也是经常说的!没有草,战马乏力,如何完成奔袭,如何完成突击?粮草,这是他们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文优先生!联盟军的粮草都聚集在军营中间,数十万重兵包裹中”,吕布轻声说道:“他们粮草很充足,我们根本断不了他们白勺粮草补给!”

    “我的目标就是联盟军绵延十余里的军营中间的粮草!只要一把火烧掉它!联盟军军心大乱,或可不攻自破,我等乘胜追击即可!”,李儒冷笑两声,坚定地说出自己的目的;“这太冒险了吧?”,李傕重伤初愈,嘴唇还有些苍白:“联盟军并不乏能入异士,绵延十里的军营,只需考虑奔袭进去也需要花费半个时辰左右,这还是一马平川的情况,何况是布满重兵的联军大营?”

    “说得好!所以这个任务不是一般入能够完成的!需要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入,一路击溃敌入重兵的杀器!遍观夭下,能挡此任务的入恐怕也是非温侯莫属了!”,李儒淡淡的说道;吕布张了张嘴,无言,李儒这招太狠了,这是存心让自己送死o阿!自己若敢违令,他杀不杀自己倒是两说,自己在军中刚刚建立起的威望就要散尽;“温侯英勇无敌,万夫莫当!但一个入的力量必须有限,这样我给你三万兵马完成此事!樊稠、李肃!你们二入也跟着一同前去!”,李儒看到吕布没有什么反应接着下达命令;“李傕,你重伤初愈,就不用参加这次奇袭了,领军一万,死死的守住虎牢关,虎牢关才是我们白勺根本!郭汜!、张辽,你们二入率军三万攻杀联军左营,那里是河内王匡的兵马,比较弱!为温侯吸引压力!”

    张辽被念到了名字,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吕布,吕布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拱了拱手接了将令;“张绣、高顺、你们二入随我共同领军三万,袭扰联军右侧大营,如此,在两方造成慌乱,吸引联盟军过来之后,吕温侯就可以旗开得胜了!都明白了吗?”

    李儒这厮委实可恨!他rì,定要杀汝!吕布恨的是咬牙切齿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烦人的郭汜

    “叮叮叮...”,刺耳的鸣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联盟军,“轰隆隆...”,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是惊雷劈于地面...联盟军战士急忙披甲持刀,在将军们的指挥下整顿队形;

    天蒙蒙亮,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东西,却不能看的真楚,远方那天地连成一线的黑sè身影,恰似奔跑当中,择人而噬的怪兽,迅捷而凶猛——骑兵!大股的骑兵!至少数万人!

    老兵们抿抿嘴唇,心中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骑兵的凶悍,骑兵的天生优势,骑兵的冲击力...他们都领教过,并且在心底留下了一丝yīn影,嘱托菜鸟兵跟紧脚步,老兵们向防守的第一线开赴;

    河内太守王匡,位于联盟军西大营的最西边,兵力三万余,大多是拉的壮丁,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战争,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西凉军突破的关键;

    郭汜冲在第一线,用黑巾蒙住脸颊,他俊秀的外表容易让别人轻视,所以他才这么干...“联盟军的哨骑还不错啊,这么快就鸣金示jǐng了!张将军!准备好了吗?”

    在他左手边,落后一个马首的张辽,怀抱青龙戟,微微阖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听到郭汜的问话,抬了一下眼皮,睡眼惺忪:“自然准备好了,只等着将军下令了!”

    “哈哈哈哈!”,郭汜狂妄的大笑,双目凶狠,叫嚣道:“联盟军!我郭汜来了!你们准备好迎接了吗?呦吼吼!儿郎们!上了!”

    骑兵队伍中飞快的跑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手中拿着钩锁。与木板、沙包,先一步冲向联盟军大营...军营栅栏后边的老兵瞳孔一缩,急忙喊道:“弓箭手准备!”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这就是王匡部队的现状,将军们根本不知道干什么,更别提只会投机的王匡了,很多时候这支部队都是在一些低级军官的指挥下进行作战;

    占据高位的是无能之人,只会夸夸其谈的文生,真正要靠的却是这些得不到升迁的基层武夫...如此行事作为。王匡还真是有个...恩,应该算是个xìng吧?

    木板、沙包用来干什么?铺路,联盟军军营前有一道宽一丈的沟渠,用来阻碍骑兵的行进,木板、沙包就是用来铺路的,将沟渠填出一道能够通过的大路!

    老兵们急了:“还愣着干什么?放箭!不想死的都给老子往死里shè!快!快!快啊!”

    “嗖嗖嗖...”,弓箭从军营后shè了过来,零零落落,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统和这支部队的人。他们形成不了统一的攻击,箭支也是一**的飞出去;

    除了一些真正jīng通弓箭的人之外。基本上大规模的弓弩shè击靠的都是覆盖面极广的成规模打击,如此零星的攒shè能伤到人都算他弓箭shè术高超!

    “完了完了...”,老兵们喃喃自语,心中惧意顿生...填好了前进的道路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

    西凉军一手持着绳索,另一只手急速的抖着手腕,一道道钩锁铺天盖地的激shè出去,就像是一条条毒蛇,凶狠的露出毒牙!一声呼哨之后,西凉骑兵向身后奔驰而去!

    “嘎吱吱...”。木桩钉制的栅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西凉悍卒更加兴奋,无节cāo的吼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终于在咔嚓一声之后军营的栅栏被钩到,拖向远方...

    “弓箭压制!退到女墙后!”,老兵们相继叫喊,女墙。就是矮小的土墙,大概在人的胸腹的高度,建立在木质的栅栏后不远处,是军营的第二道防线;

    没有统一的指挥。岂能发出有效的打击?乱乱糟糟的联盟军争相向女墙后撤去,也因此发生了逃跑现象!王匡嘴唇发白,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战场之上,电光火石间就是一次生死搏杀,谁还有机会告诉你这些事情?西凉军风驰电掣的冲杀过来了!

    联军大营分三座安札,呈品字形分列,相互之间形成策应之势,王匡被袭,与他在一起的人不会不闻不问,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开赴这里!

    王匡很幸运,因为在他身边的军营是幽州军,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部队,幽州军大多是北方边军组成,长年累月的与塞外异族作战,战斗力极为强悍;

    “废物!三万大军竟然一触即溃!这要是放到老子手下,非他妈的抽死他!”,白马将军不屑的低声喃语,随即高声大叫:“把这些废物给我赶到一边去!让王匡给我在旁边看着!老子是怎么他妈的干倒这些西凉的小杂碎的!”

    溃军可怕的一点在于,他们溃逃的时候会冲击已经排好阵型准备迎敌的其他队伍,这是兵家大忌,遇到这种情况,铁血将军都会毫不留情的用鲜血告诉他们军规的重要xìng!

    清一sè的白sè马匹,每个士兵都是一身银甲背披白sè披风,腰挎弓弩,手持铁枪,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骑兵中的骑兵!jīng锐中的jīng锐!

    “都给我滚一边去!从两侧走!”,白马义从毫不留情的斩杀冲撞他们军阵的河内士兵:“上战场之前你们的将军没教过你们吗?杀!杀!杀!”

    河内士兵呆了,手足无措,后边是虎狼一样的西凉军,前方是毫不留情的斩杀他们的盟军,怎么办?怎么办?好在一些老兵及时醒悟,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

    公孙瓒的骑兵阵营前方已经是一片坦途,白马将军心中豪情万丈,自加入联盟军他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这个时候正是表现自己的时候嘛!“冲锋——!”

    简单的命令,高效的表现。这才是真正的jīng锐之师!王匡军还嫩了点!“玄德!押后!”,公孙瓒喊道,刘备笑嘻嘻的摆了摆手:“知道啦!放心吧!”

    “白马义从——战无不胜!”,公孙瓒高昂着头颅向天怒吼,脖筋暴突,面怒狰狞!这一刻白马将军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

    “战无不胜!战无不胜!战无不胜!杀——!”...白马义从整齐的怒吼,这是他们习惯的一种战前动员,不需要太多的话,只需要激发身上的热血即可;

    “公孙瓒!一个很强悍的对手啊!”,天sè渐亮。郭汜注意到了对方大规模的白马部队,赞叹了一句之后,吼道:“西凉骁骑——天下无敌!”

    什么战无不胜,天下无敌才是最强的!西凉军放声怒吼,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打鱼腩,胜利了也没什么可高兴地,因为换成别人也可以胜利,打jīng锐就不一样了。战胜他们,那将是自己军事生涯上的一次壮举!

    张辽微微打起jīng神。之前他一直思虑李儒所做的事情的真正用意,吕布手下最厉害的就是他与高顺,这两个得力助手都被李儒调离吕布身边,还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怎么想都觉得其中饱含深意;

    可不管怎样想,吕布默许了李儒的动作,就代表他很有信心在不伤及己身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中完成任务;

    温侯天下无敌,肯定没事儿的。张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抬起头来,手中青龙戟刷了一个花,双腿一夹马腹,摇摇晃晃的低着头,加快速度,快。再快!一马当先!

    “杀——!”,白马义从战士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低着头,心中暗喜,斩敌方大将得到的奖励可是很丰盛的!张文远瞬间抬头。一双狠戾的眸子震慑的对方全身僵直!“唰——!”,血花漂溅,张文远毫不停留的冲上前方!

    “西凉骁骑!天下无敌!”,西凉军为张文远的胆气与jīng湛武艺所折服,瞬间欢声雷动,兴奋不已,胡子兵们挺枪拔刀与白马义从冲撞在了一起!

    “嘶——!”,“啊...”,人仰马翻之声不绝于耳,凄厉的嚎叫,热血的呼喊,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

    联盟军左侧驻扎着六路诸侯,王匡、公孙瓒、二张,以及鲍信,还有就是西凉马腾!联盟军大营被袭击,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二张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从侧翼加入了战争;

    马腾不愧是骁将,百战沙场,他的目光很毒辣,与鲍信碰头合计了一下,他们决定从后方绕袭西凉军!断绝西凉军的回师之路,从而扰乱西凉军的军心!

    西凉军被堵在了联盟军左大营,营盘之中多有障碍,的确不利于骑兵展开攻击,郭汜明悟了,所以下令烧毁联盟军的帐篷,燃起大火,趁乱脱离包围圈,将队伍从新拉到了平原大地上!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的任务只是牵扯联盟军的注意力,从而为吕布创造机会!另一边的李儒亲自带领张绣、高顺也将大军开赴到了右翼大营,但是他没有进攻,只是派兵列阵,与联盟军对持;

    在联军的左侧是以袁公路为首的诸侯军,二孔、陶谦、韩馥、曹cāo,左大营的情况可以从冲天的火光中窥见端倪,西凉军袭营?那也没有必要摆这么大的阵势吧?

    李凯站在墙跺上驻足观看,一看不要紧,看到了在人群簇拥中的李文优,李文优何许人也?那是一肚子坏水的坏家伙,他能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肯定是有yīn谋啊!

    曹孟德在一旁低沉的说道:“联军左翼被袭击,看旗号是郭汜,他从萁关赶过来增援了,虎牢关现在几乎有十万雄兵...”

    “郭汜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李儒来了!”,李某人淡淡的说道,眉毛紧蹙:“联军分三座大营安札,每一处大营都有十五万以上的兵力,相互策应,以李儒的智慧他不知道联军现在的防御很坚固吗?

    还是西凉军没有看到那些游荡在外的哨骑?袭营很快就会被发现,根本没什么意义啊!没道理这样做啊!如果我是李儒,我一定会坚守不出。在调集几万西凉骁骑然后在平原上与联盟军一决生死!”

    “恩!有道理,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干啊!”,曹cāo笑了笑:“行事诡异,李文优的确很厉害...”

    联盟军左翼大营外,郭汜蒙着黑巾,眼睛来回转动给人一种贼溜溜的感觉,突然他笑了一声,说道:“向虎牢关撤退!快!”

    西凉军撤兵了?追还是不追?六路诸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公孙瓒说道:“西凉军来的诡异,撤退的也很...我认为可能会有埋伏。还是固守营盘为好!”

    众人深以为然,收拾战场,扑灭大火,埋火造饭,安顿伤兵,有条不紊的进行战后工作,他们太大意了!

    “呦吼吼!杀啊!”,郭汜去而复返,故技重施。再一次冲进了联军大营,他的突破口就是之前创造出的那里。冲进联军大营就是杀人放火,行动迅捷无比,没等联盟军做出有效的反击,他们转身就跑出去了!

    六位大佬面面相觑,西凉军...忒不是东西了!

    “子源!你看怎么办?”,张超问询他的好友臧洪,名为主臣,实为至交好友,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臧洪看向远处走走停停的西凉军说道:“郭汜作势引诱我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伏兵!摆开阵势,追击剿灭他!联盟大营岂容的他们肆意妄为?否则,我等颜面何在?”

    臧子源的判断十分jīng准,决断也十分迅速,众人信服,公孙瓒说道:“我等就是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才会造成混乱的局面,子源先生足智多谋。不如暂且指挥我等?”

    二张一直都听臧洪的建议行事,现在公孙瓒也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削了面子,都点头答应。臧洪施了一礼,也不推辞:“既然诸公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会尽心尽力!

    公孙将军!马将军!你们二位的骑兵部队都很jīng锐,也将是此战的主力!公孙将军统帅本部兵马绕袭西凉军左侧,马将军率本部兵马绕袭右侧!王公!你率领本部兵马组成弓弩阵,鲍将军,二公,你们率领本部兵马向西凉军挺进...”

    郭汜发现联盟军做出反应了,白马义从与马腾这个叛徒都在率领兵马,打算绕袭他,联盟军胃口不小,打算给他包围住...文优先生说的是造成sāo乱即可,用不着跟他们死磕,那么...“风紧扯呼!”

    西凉军加快了汇成的脚步,同样是骑兵,公孙瓒与马腾也不可能将他堵截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汜跑掉了,联盟军这几位大佬可真是被气得不轻!

    臧洪蹙眉道:“郭汜一定会回来的!公孙将军与马将军率领部队埋伏在山坳中,不出三个时辰,他们必然会回来!一定会!”

    他说的不错,郭汜是会回来的,但是他很贼,没有率领全部的部队回来,而是冒着兵家大忌‘分兵击之’分成多路小股部队,不打你,就是恶心你!

    如此一来,联盟军就算是伏击得手他损失的也不会太多,反而暴露了他们的伏击;

    “这个贼子!我非活剐他不可!”,公孙瓒暴躁异常,手中一杆血锋长槊随手一挥,一棵小树遭到了无妄之灾,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过瘾,白马将军小孩子一样虐待着这棵小树,直到将它砍的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截木桩;

    “伯圭兄!其实我们可以...直接袭击虎牢关嘛!围城打援!”,刘备还是一副没有正形的样子,公孙瓒倒是手中一顿:“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刘备的建议几乎与臧洪的决断一模一样,作势围攻虎牢关,郭汜不可能不救援!如此就能抓住战机,跟他死磕!这个贼人太可恶了,左翼大营的诸侯们都怒了!

    联盟军现在是说行动就行动,大军直接向虎牢关威逼而去,郭汜貌似出现了难题,虎牢关内只有一万守军,面对的则是十万余的联盟军...回去救援吗?

    非也!李稚然能搞定一切!郭汜冷笑着集合兵马直扑联盟军的大本营,他了解他的损友,也相信他这个损友的能力!所以他很快的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郭汜袭击我们的大本营...这,怎么办?”,张氏兄弟问臧洪;

    “开弓没有回头箭!佯攻变强攻!”,臧洪沉默的说道,他已经得到消息,在联盟军的右翼大营也有一支西凉军的兵马陈列,如此虎牢关内的防守一定空虚!

    现在比拼的就是谁更能沉得住气,谁更能快的抓住战机!

    郭汜对李傕很有信心,臧洪对攻破虎牢关也很有信心,双方就这样耗上了!

    左翼、右翼都是在佯攻,真正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动静呢!吕奉先率领兵马在联盟军大营后方悄然出现,就像是树丛当中埋伏着的猛虎,慢慢的凝视目标,确定目标!

    “袁本初...孙文台、袁遗、韩馥、乔瑁...张扬!”,联盟中军大营树立的旗帜表明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吕布正在盘算着,盘算着找谁下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李肃与他的小柴龙

    头戴银sè头盔,身披银锁甲白袍,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坐下一匹瘦柴马号称小柴龙...这是李肃?没错,伪装了无数年的李肃披挂上马,唤醒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顶级武将!

    李肃神sè平淡的俯下身摸着坐下战马的脖子,瘦骨嶙峋的小柴龙呼噜噜的打了一个响鼻,摇晃着与身体不相符合的大脑袋,惬意的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吕布微微偏过脸来,剑眉轻挑:“耀武...你在想什么?李儒是不是打算杀了我?为何你不说话?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友谊还不如李文优吗?我的同乡啊!”

    李肃摇晃一下脑袋,颈椎发出咔咔的响声:“呼——!好多年没有以武将的身份出现了,你说...我的武艺会不会被你拉下?恩...感觉是生疏了不少!”

    吕布蹙眉:“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这可不像你啊,我真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在并州跟着我一起,反而是巴巴的跑到董...相国那里,现在看看,我现在已经封侯拜相了,而你...还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主簿!”

    “人各有志!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能做的我不能去做,我做的你也不能做!人生就这样,越是患得患失,越是会失去一些东西!或许你是对的...嗤!谁又知道呢?”,李肃轻叹;

    两个同乡人很多年前不打不相识,彼此间都对对方说过自己的梦想。很出奇的相像,原本他们之间可以配合在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造就了现在两个不同的人物;

    “此战过后,你若还能活着,我就帮助你!”,李肃轻声说道,吕布神sè变了变,想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逐渐沉静。然后是豪气顿生:“我等着你!”

    “温侯!查探清楚了,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孙坚的部队,偏北一点的是乔瑁,偏南方的是袁遗!袁绍居于大军中间,然后是张扬与韩馥...”,曹xìng作为一个出sè的弓箭手,眼力非常出sè,他曾经也是一名小斥候被提拔上来的,成为吕布麾下的健将之一;

    “恩!出发!跟随我的步伐!”。吕布方天画戟一摆,赤兔马缓缓策动。风驰电掣间如同飘荡在天际的一团花火,耀眼夺目,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联盟中军被左右翼的突袭吸引了目光,都在防备着前边,可他们没有想到身后正有人打算给他们一击!

    目标,孙文台的部队!吕布目光凌厉,这是关系到他命运的一战,胜了,他将会赢得一切。李文优再也不能奈何他,败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告诉樊稠!让他去袭击乔瑁的军营!务必干掉那个废物!我会在正面击破孙文台!”,吕布高声喝道,身边的宋宪拖着一把战刀向身后折返,转眼间消失在人流之中;

    “轰隆隆...”。战马的铁蹄践踏如同鼓槌击在大地之上,嗡鸣的同时还有那一丝丝的震颤!孙坚感受到了这丝非比寻常的气息,战争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大荣!立刻整顿兵马!公覆!跟我来!策儿!快通知袁盟主!...西凉军可能盯上我们的粮草了!”,孙坚急切的说道。之前左翼右翼的两个大营先后遭到攻击,大家都再以为这是西凉军试探,现在看来,西凉军的胃口出奇的大啊!

    孙坚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将领的反应速度了,但他的速度比起西凉铁骑的机动能力还是慢了半拍,仅仅是半步啊!就陷入了被动当中!

    西凉铁骑已经踏入了军营当中!吕布一马当先,一骑当千!普通士兵在他面前犹如童稚与壮年人的差距,被毫不留情的屠杀着,一扫一片,慢慢地再无人敢于上前!

    祖茂大怒:“只有战死的江东人!没有苟且偷生的江东军!杀——!”,祖大荣毫不在意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只在意自己能否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无惧、无怕!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吕布头颅高昂的抬了起来,方天画戟冰冷的单手举在胸间!

    “昂——!”,一声怪异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李肃拍马赶来,小柴龙表现的有些差劲儿,甚至不如一般的战马迅捷,但是他的怪异之处在于,他敢于靠近赤兔马,而赤兔马不敢对他有任何的举动!

    人有等级,马也有,赤兔马无疑是站在最高端的战马,面对猛虎尚不惧,一般的战马不敢栖身在它的身侧三丈之内,否则就会被踢得筋断骨折;但是这匹瘦骨嶙峋的小柴龙在他身边一点事情就没有!

    柴龙马,耐力最为出众也是最为凶残的战马,他可以像野兽一样搏斗,李肃一路策马赶来,凡与其交手的人都是被他一枪挑死,一点力气都不费,关键就在于这匹宝马!

    小柴龙驮承李肃向祖茂跑去,撒欢尥蹶子的欢快劲儿十足...李肃手中的丈五倒须悟钩枪耍了一个枪花,一枪刺向祖茂的胸腹,平淡而简单,不快也不慢;

    这种平淡的枪法可能根本不能取得效果,但李肃有信心干掉祖茂...“昂...”,又是一声吼叫,祖茂坐下战马人立而起!可以看到那匹战马脖颈间血淋淋的一片,而小柴龙则是在啪叽啪叽的咀嚼着什么!

    祖茂一时不察,被战马打乱了出招的套路,堪堪稳住战马,“嗤——!”,李肃的长枪到了,贯穿他的喉咙!一招秒了!

    “你现在太依赖战马的灵xìng了!”,吕冷冷的说了一句,小柴龙马比赤兔马还要灵异,更懂得配合作战。李肃这一枪就能干掉祖茂,大半的功劳要算在这匹马身上;

    李肃慢条斯理的用枪刃切割祖茂的头颅,庖丁解牛一样快速的将祖茂的人头挑在枪上:“多时没有动手,信心不太足,再等等,一个时辰后...我将会恢复原来的光彩!”

    “大荣!”,孙坚策马赶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哀呼一声,顿时怒发冲冠。眼睛血红!古锭刀化成圆月急斩过来!

    “我来!”,李肃丈五倒须悟勾枪耍了两个枪花,迎身而上...枪花,这是李肃招牌武艺,他巅峰的时候可以甩上十几个,迷惑敌人然后一枪毙敌!

    刚才是一个,现在是两个...吕布神情渐渐地jǐng惕起来,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联盟军悍将,还要面对...李肃!因为李肃暗示过他。这次战争过后,你要是还能活着的话...

    “跟我来!”。吕布一声大喝,赤兔马心随意动向联盟军深处冲锋而去,并州狼骑如影随形;

    “杀——!”,孙文台暴怒之中一刀比一刀凌厉,招招搏命,李肃神情严肃,但他只守不攻,只是一招一招的见招拆招,偶尔抖上一个枪花。一个又一个,一直到他可以在孙坚的猛攻中抖上十个枪花!

    “手腕终于灵活了!速度也差不多了!对付吕布可能还会差点吧?对付你...够用了!”,李肃小声的呢喃,孙坚自然没听清什么,他只在乎自己的兄弟死了;

    “呔!”,一声轻喝,李肃荡开孙坚的古锭刀。长枪翻滚,蛟龙出海!中平枪,枪中王,枪枪点中最难防!这一击——胸腹!

    孙坚回刀。枪刃点击在刀面之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李肃单手持枪,左手猛然收回,击打在长枪的尾翼之上,金铁交鸣的声音更加刺耳,枪尖划着刀面刺向孙坚的肩膀!

    孙文台扭转身体,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肩上的肩甲被挑飞!孙文台冷静下来,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是,他还需要带领他这些兄弟继续生存下去!“你是谁?为何没有见过你?”

    “无名小卒而已,你不必在意就是了!”,李肃一笑,轻轻的夹了一下小柴龙的马腹,这是一个暗示动作小柴龙一双马眼散发出杀气,朝着对面的黄骠马露出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黄骠马的鼻翼,撕下来一块肉!

    黄骠马人立痛嘶,孙文台掉落马下,而李肃的长枪已经到了!眼看着孙文台就要毙命,一声大喝传来:“休伤吾主!”,钢鞭被飞掷而来,李肃挺枪挑落,咂咂嘴暗叹可惜;

    “你到底是谁?”,孙文台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肃,他差点就死在此人的枪下!数十年的征战中,出现这种情况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说了无名小卒而已,你真的不用在乎!”,李肃偏过脸去,并州狼骑已经突破进去了,他现在算是孤军奋斗...吕布跑得很快啊!抿抿发干的嘴唇,李肃策马而走,不再纠缠;

    “杀——!”,黄盖挺枪来刺,祖茂死了,他们之间是多年的兄弟,谁也不会咽下这口气,另一边的孙坚也从新找了一匹战马加入战团,李肃暂时走不掉了;

    另一边的樊稠也与宋县杀入了乔瑁的军营当中,造成一片大混乱,乔瑁这个死废物,第一时间就跑了,真没亏待吕布对他的评价啊!怎么一点勇气都没有呢?你丫的手下有三万多大军呢!

    樊稠是个职业武夫,从前是一个游侠...纵观董卓的手下真的没有几个出身较高的人,都是一些草根儿,樊稠也是被董卓提拔上来的,董卓看重的就是他的忠心与勇力;

    这货真不是什么有心眼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不经意间得罪很多人,他也时常以武夫标榜自己,洋洋得意...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是个没脑子的武夫啊!

    “哈哈哈!痛快!痛快!”,樊稠一刀斩过去,联盟军战士的一腔热血喷溅在他的身上,让他更加兴奋:“小的们!杀个痛快!”

    宋宪跟在樊稠身后,面上抽搐,吕布派他过来干什么?就是要干掉樊稠!就是因为樊稠绘声绘sè的在李儒身边说他很佩服吕布,怎么怎么样的。导致李儒更加坚定了除去吕布的脚步;

    “喝——!”,樊稠喜欢冲锋陷阵的感觉,所以他总冲在人群之中,这样就造成他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的情况;宋宪终于抓住了机会,这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死角,谁也看不到是他干的!

    看似马上就能斩断樊稠的脖子,无奈一个联盟军战士跑过来送死了,宋宪只能临时变招,一刀劈死那个捣乱的家伙,随后西凉军跟进过来。他也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樊稠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恼羞成怒的朝宋宪吼叫:“宋将军!你抢了我的猎物!我能解决他!”,看他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宋宪真不知道要骂他一句大傻比,还是称赞他...神经坚韧;

    另一边孙策也赶到了联盟军的中军大帐,面见袁绍,小帅哥急促的说道:“袁盟主!吕布突然出现在联盟军身后,兵马数万,看样子来者不善!我父亲说他可能盯上了我们的粮草!”

    联盟军的粮草辎重全部囤积在一起。他们认为在五十余万的大军包裹当中,粮草绝对是万无一失。前来烧毁粮草?这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袁绍愣了楞,看向许攸,许攸道:“完全有可能!粮草辎重才是联盟军的命脉,一旦被他们卡断,我等将...不攻自破!西凉军看得很准,这次估计也是孤注一掷!主公!还是速速整顿兵马,迎战他们,千万不要让粮草有了闪失!”

    “砰!吕布真是狂妄!我誓灭他!”,袁绍重重的一拍塌面。恨声说道:“正好我的上将颜良、文丑已经到了!定要取了这厮的狗命!颜良、文丑何在?”

    当前一人身长八尺,面若白霜,身披释蛮金铠,掌握云月刀,颚下三寸短髯,双目一开异彩连连!端的是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正是大将颜良!

    颜良身后一人。面黑如锅底,豹眼燕须,脸颊上一道常常的疤痕更凸显他的凶悍!更引人奇怪的是他那一头短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额前绑了一道黑sè抹额!

    一身鹰扬铠,怀抱牛角盔,身前插着一杆鹅卵粗的长枪,漆黑如墨,宛若柱石!文丑!袁绍的另一个爱将!他们兄弟二人姗姗来迟,正赶上如此机会!建功立业的机会!

    “主公有何吩咐?”,颜良恭敬的开口应承,而文丑一声未吭,他很少说话,因为他嗓门太大,总是遭到袁绍的训斥,当然,这种训斥多少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只是文丑不能够理解,所以他逐渐减少说话;

    “随我一同迎敌!”,袁绍拿下放在架子上的宝剑,眼中jīng光暴shè:“吕布...你的死期到了!”,被吕布打败的耻辱让他至今不敢忘却,这也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一次失败!

    “诺!”,颜良拱手应承,二人跟随袁绍的脚步,走出大营,迎击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武将!

    中军的sāo动还在继续,郭汜不顾虎牢关安危直扑联军大营的攻击也到了!他攻击的正是袁遗的部队,袁遗奋死力战,这哥们多少有些能力,虽然在别人眼里更像是袁绍的本家走狗;

    郭汜哪里是吃素的?有了张文远的相助,他更是如虎添翼,几个突击就让袁遗感到吃不消了,连忙派人前来求援,正巧看到袁绍准备迎击吕布的身影:“盟主!我军左翼遭到袭击!袁将军奋死力战,行事岌岌可危!还望盟主尽快发兵救援!”

    前来报信的小校一身血迹,身上还插着一支羽箭很是凄惨,袁绍大怒:“公孙瓒、马腾他们呢?他们可都是天下间有名的悍将!怎会让西凉军攻击到中军的左翼?他们左翼大营的人都是死人吗?”

    “他们全都去攻打虎牢关了...”,校尉小声的禀报道,袁绍一脚踢飞身边的石头子,脚上的疼痛都没引起他的注意:“啊——他们误了大事啊!”

    “主公!联盟军右翼发现了敌踪但没有发生交战,不如调遣他们前来迎敌?”,郭图建议道:“不然我们中军两面受敌...能不能保住粮草都很难说!”

    “传令!让鲍信、曹cāo率领本部兵马,务必给我守住中军左翼!即刻传令给公孙瓒等人,让他们尽快回师!粮草被烧大家就全完了!还打什么虎牢关!”,袁绍气急败坏的怒嚎;

    联军右翼的确没有发生战斗,但是李儒的存在谁敢忽视?董卓有今天的地位,跟他是分不开关系的,他成就了董卓,当然,董卓也成就了他,没人敢小视这个——yīn士!

    一阵狂风夹杂着风沙掠过,城头的旌旗猎猎作响,李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因为额头上又一道伤疤,他在弄了个奇葩的发行,不过,看起来也有点小帅的意思;

    “李文优...他到底想干什么?”,喃喃自语间,曹cāo连跑带颠的来了:“中军遭到袭击!李儒的目标是...”

    “我们的粮草!”,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粮草...这是命脉!绝不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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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颜良之勇武,文丑之坚毅

    “还要再打下去吗?”,丈五倒须悟勾枪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迹,深深的血槽中的血液看起来更是暗黑sè的,李肃轻皱眉头甩了甩,没有甩掉,已经在正午暴烈的阳光下干涸了;

    随手撕下一块袍襟,轻轻的擦拭着,双眸中尽是怀念之sè,怀念祖上的光荣与遗憾,怀念李氏一族的种种艰辛,怀念少年时代的幸福时光,李肃笑的很满足;

    孙坚全身都在流淌着血迹,散发着血腥的气息,如同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婴儿小嘴儿一般的伤口至少有七八条,孙文台只感觉双目之间一片血红,力战如此,他仍有不甘!

    黄盖粗重的喘息,他在孙坚的保护下没有多少伤口,但也是几乎脱力...“嗡嗡嗡...”,一只苍蝇闻着血腥味儿飞了过来,在两人之间不断的盘旋,恶心而又讨人厌;

    李肃伸展一下双臂,有些乏力,面对悍勇如斯的孙文台、黄公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胸口上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李肃不禁轻叹:“武道一途形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比之五年前,真的是差远了!”

    “你到底是谁?”,孙文台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声带粗糙的像两片砂纸在一起打磨...这句话他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李肃的回答总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这是在侮辱我吗?

    如此勇武的人怎可能是无名小卒?还是说我不够他报上名字?孙文台很不甘心!

    李肃嘴角微翘:“孙文台...你还真是健忘啊!你真的不认识我吗?不可能啊,我们也...应该是见过两面吧?啧啧!大人物嘛!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呢?”

    李耀武将头上的鹰扬盔摘掉。{请在百度搜索138看书,全文字阅读}挂在马鞍上,梳理下一下头发,将长枪倒插在地面,右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束发冠,将头发束上,插上一根古木幽香的紫檀簪子,笑道:“现在如何呢?”

    “你是...”,孙坚努力的揉擦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双腿再也夹不住马腹,向后栽倒过去,最后一刻孙坚听到了黄盖惊讶的叫喊:“李肃?”

    “好了!看也看了,打也打够了,那么...再见了!”,李肃轻笑一声,轻拍小柴龙的马头,向远处走去。末了还神神秘秘的说上一句:“那个...能不能就当我没有来过?身份保密知道吗?”

    黄盖悲戚的跳下马,绊了一个趔蹶。大声呼喊孙坚的名字,李肃的话使他不由的放声痛哭:“李耀武——我必杀你!啊——!”

    “哼!想杀我的人多了!跟你们耗费的力气实在是太多了,我可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啊!”,李肃冷哼一声,看了看远处响彻天空的喊杀之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他需要养jīng蓄锐,包扎伤口,准备与那个人的巅峰一战!

    人无言则无信。无信则无义,无义不足以安身立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飞将的子孙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与孙文台、黄公覆一战,他消耗的很多,还受了伤,但是他也不是白费功夫。这身武艺至少恢复了九成,稍加歇息,他就能达到鼎盛时期的那种状态!

    他在准备着,并且已经准备好了。而吕奉先也在准备着,这是关系到他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战,他有信心打破一切桎梏站到最顶端!现在他需要先迈出去第一步!

    “温侯!袁绍动了!他现在已经领兵来援...”,曹xìng禀报,吕布眯着眼睛远处的反光让他眯上了眼睛:“我已经看到了!他们已经来了!加快脚步,冲过去!”

    “还有一件事情,温侯...我们没有携带能够点燃盟军粮仓的东西!他们可以及时的将火扑灭...”,曹xìng为难的说道,这些大规模的粮草贮存,都是堆土筑房,以草席盖顶,只有一个草席能够被轻易的点燃;

    “自己想办法!想不办法就把自己点了冲过去!”,吕布冷声说道,赤兔马瞬间发动窜了出去!又是两个顶级的对手!吕奉先热血上涌!

    曹xìng面sè难看,揉了揉眉心,喝道:“寻找联盟军的马匹草料!...只能就地取材了!哎,还真是有点想念高顺那根木头,有他在可能一切都不会这么艰难吧?”

    狮蛮金铠,云月刀,面若寒星,气势很不错...这个黑炭头跟那个黑炭头一样可恶!吕布放声怒嚎:“来将通名!某家戟下不杀无名之鬼!哈哈哈!”

    颜良横持云月刀,闷哼一声:“河北颜良!久仰大名了!...吕布!今天就要拿你的头颅为联盟军祭旗!二弟!为我掠阵,待我先会会他!称量一下他有几斤几两!”

    “哼!”,吕布轻哼一声,轻蔑的说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倚强凌弱!”

    “大言不惭之辈!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吕布虎牢关一战坐实了自己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见识过的人都表示他配的上这个名号,没见过的自然想见识一下;

    每个武夫都憧憬着自己成为最强之人的那一天,懵懵懂懂的时候他们就想着横刀立马威震天下,颜良也不例外,他也有想过,练武,不就是为了无敌天下嘛!

    “喝——!”,云月刀璀璨的光芒夺目耀人,颜良劈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刀,只是一计大巧不工的力劈华山,却包含了颜良多年来的心与力!面对最强的人,他不会留手!

    >迎着云月刀的轨迹硬撼上去,吕布叫嚣不已:“你就是这种水平吗?太弱了!太弱了!完全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一声巨响,震撼人的心灵战马也因为次声波的出现而变得焦躁,颜良...愣住了!他满怀信心的一刀就这样...被挡了下来?吕布!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了吗?

    “你这是在小瞧我吗?”,吕布单手一转,方天画戟猛然收回,锋利的戟上小枝在颜良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粼粼的痕迹:“这是对你的教训!战场分神,你以为你是谁啊?”

    “呼...吕布!你果然很厉害!”,颜良目光凝如止水,云月刀横在胸间。郑重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将是一个挑战者,挑战你的地位的人!”

    一招过后,他已经承认吕布现在的地位,并且也做好了觉悟,挑战...就意味着失败后的死亡!

    “这样的天下才不会让我感到无趣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吕奉先依然张狂,方天画戟一招快过一招,狂风暴雨的向颜良发动攻势,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文丑掠阵在一旁。心中暗暗惊讶,他是个胆大心细。外表粗豪,内心柔腻的人,他能看出现在的颜良岌岌可危的形势...这是一个怪物啊!怪物!只能这样称呼他!

    文丑脸上的刀疤就是颜良给他留下的,当然他当时也将长枪抵在了颜良的喉咙,但是他没有动手,两个相识于微末之间的男人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结拜为兄弟,相扶相持走到了今天,成为天下间首屈一指的大将;

    可以说文丑的武艺还要在颜良之上。这个之上也仅仅是稍强一线而已,他们那次最后的交手足足打了三个时辰,四百余招才分出胜负,战到了筋疲力竭的时刻,文丑才凭借天赋异禀的耐力稍胜颜良;

    袁绍远远的落在远方,叹了口气,他娘的怎么能够强成这个样子?算了。还是先保住粮草再说吧,身后不远就是粮仓,绝对不能让西凉人得逞啊!否则自己的半生英名将尽毁于此;

    “淳于琼!...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上次的事情我一个人全部承担了,这一次你要是在办不好事情...咱们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明白吗?”

    淳于琼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忙不迭的说道:“主公但请吩咐!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绝对不敢出半点差池!”

    袁绍冷哼一声:“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吧!率领五千人,给我钉死在粮仓的左侧!...我想你应该明白粮草的重要xìng!这一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淳于琼几乎是落荒而逃,心中震颤不已,酗酒无度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握住战刀的手也差点丢掉武器,他能感觉出来袁绍对他已经深深的不满了,这次他已经动了杀心!

    “孟德!此战我们应该如何打?”,就在联盟中军左侧三里之外,鲍信的兵马与曹cāo共同援助郭汜,已经敢到了战场之上,深知曹cāo能力的鲍信毫不犹豫的将主动权甩给他;

    曹cāo挺直身躯向远处犬牙交错的混战圈看了一眼,说道:“从中间穿插过去,务必将郭汜挡在外围,绝对不能让他与吕布汇合!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削减危害!”

    “近乎六十万的联盟大军...竟被逼的如此狼狈?嗨!”,鲍信叹了口气:“大哥要是还在的话一定很伤心吧?”

    他说的大哥是鲍恢,与他并称鲍氏双雄,就能力上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绝对的汉朝忠臣,可惜不久前病逝了,仅仅三十来岁,英年早逝啊!

    “是可惜了...”,曹cāo叹了口气:“联盟军走到今天这一步,原因有很多,我们还是尽自己的力量吧!有能力报效国家的时候不行动,还等什么时候呢?”

    “你说的很对!”,鲍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孟德兄!那就拜托你了!我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好!夏侯惇听令!率领五千骑兵突击过去!夏侯渊听令!率三千骑兵跟进,发起第二次冲击!鲍忠听令!率领三千弓弩手压制左侧的西凉军!乐进听令!率领三千弓弩手shè住右侧西凉军阵脚!

    于禁听令!收拢溃兵,要快!曹仁、鲍信!与我镇守中军!”。曹cāo好不推辞的接过指挥权,他也非常出sè的为每个人分配任务,条理清晰,具备一丝统帅的从容气度;

    郭汜的推进速度很快,袁遗被打的节节败退,叫苦不迭,他的部队现在已经快被挤压到乔瑁的部队那里去了,两方人马就这样被郭汜、樊稠蹂躏着,一遍又一遍;

    骤然杀到的曹cāo引领着四万余援军,将意图与樊稠合兵的郭汜拦在了外边。暂时稳住了当前的局面;

    另一边,张扬的并州骑兵部队也增援赶到对吕布军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吕布急了,他必须去引领部队,不能再呈个人英雄主义,跟颜良缠斗不休,不然在个人战绩上增添了光辉,在带队战绩上却会出现污点;

    “开——!”,轻喝一声。吕布面目狰狞,额头上的血管渐渐暴起。他现在全力发动了!

    颜良努力的支撑,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仅仅是三十余招自己就吃不消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啊!技不如人,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爷再练十年,先保命再说:“二弟!助我!”

    “吼——!”,呼啸一声。文丑挥舞长枪袭来,一丈七尺,鹅卵粗细的长枪足足有九十八斤重,在文丑手中就像是灯草一样,毫不费力的挥舞着;

    文丑以枪作棍,顺势砸来,吕布双手持戟猛然砸过去:“终于忍不住了吗?看来...你也就这种程度了!”。吕布讥讽着颜良,自己打不过就叫帮手,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只是吕布太傲气。根本不想别人帮助自己,他拉不开那个面子,死要面子就得活受罪,没办法的事情啊!

    文丑这个黑大个的力气真的很大,对撼一下吕布的方天画戟竟然被磕了回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比自己力气更强的人,心中隐隐的更加躁动,借助这股反弹之力,吕布将画戟荡向了颜良!

    颜良被这突兀的一下子惊得不轻,横刀来挡,一声雷霆之声响动,颜良差一点松掉手中的云月刀!不仅包含了自己的力气,还有文丑的力气!吕布玩儿了一手借力打力!

    “哈哈哈!废材就是废材!再怎么强你也只是你个废材!你的心...太脆弱了!”,吕布毫不留情的打击颜良,他在颜良的眼中看到了颓丧,看到了许多负面情绪,不由的嘲笑起来;

    武夫就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jīng神,要有勇往直前的士气,就像是大雨磅礴的虎牢关前的那一战,那个小菜鸟完全不惧怕他,更多的是对武道的狂热,对武艺的琢磨,所以他才出言鼓励,估计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鼓励别人吧?

    “他是我大哥,不是废物!”,文丑闷声说道:“做人要谦虚,吕布...你太狂妄了,刚则易折,锋芒毕露伤人伤己!不好!”

    “怎么做人还用你教我吗?真是个笑话!”,吕布这辈子都不喜欢别人教他怎么做人,他始终认为,只有强者才配谈仁义道德,才能交给别人如何如何,他现在就是强者!

    文丑面无表情,手中却是一招快过一招,逐渐施展自己的长处,以绝强的力气去压制吕布,为颜良创造机会...他们这个战术与关、张之间的配合很像;

    吕布也察觉了这一点,坦白的来说关、张合力与他一战,他们之间的没有分出胜败,但他仅仅分了一点神儿,就差点死在那里,这说明对方合力可能在战力上高于自己;

    他想了很久,如何破除二者之间的联系,如何去取胜!吕布是一个执着的人,有着一颗向往强者之路的心,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想了几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以伤换伤!以死搏命!“杀——!”,方天画戟狂暴的破开文丑的长枪,不管不顾的刺向了颜良,雷霆一击!电光火石!

    颜良针锋相对的出刀,向吕布劈砍!面如止水!平静的可怕!他没有选择去抵挡吕布的画戟,而是选择了与吕布一样的选择,玩儿命!

    比的就是勇气!比的就是谁的胆子更大!吕布眼中只剩下了颜良,颜良眼中也只剩下了吕布,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暴喝,毫不留情的打算将自己的武器送到对方的体内!

    文丑急忙将身体扭转过来,匆匆的出枪,刺向吕布,但是他发现吕布真是死了心的要干掉颜良,那是他大哥,他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临时变招,险之又险的击在双方的兵器上,化解了这一次的搏命之战!

    他们谁也没有害怕谁!都很固执!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不怕死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吕布收回方天画戟,饶是坚韧的大神经,心脏也是砰砰乱跳,颜良也是如此,后背上的汗水都yīn湿了袍衣!

第一百六十一章 灵光一闪

    左翼、中军,大战激烈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境地,而右翼却冷的可怕,李儒...还在等待!时机还不到,他依然在等待,耐心且富有信心,如此行为令人胆寒!

    “不能再等下去了!开战!必须开战!”,李凯喃喃自语,豁然回首对袁大少爷说道:“李儒这是在消磨我们的耐心,利用我们的心理,一点点的蚕食我军士气...他还在等中军与左翼的联军吃紧,等我们被袁本初抽调兵力!太可怕了!”

    李儒真正算计的根本就不是敌我双方的实力,他一直在算计的是人心!只要jīng准的把握每一个人的心理,他就能完胜!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也是最可怕的一点!

    “咦...发现了吗?”,联盟军营当中的动作很快就被李儒所察觉,眯着细长的双眼,李儒伸出枯瘦的手,淡淡的说道:“左侧移动一里,后退三里!”

    西凉军不解,但还是很好地执行了李儒的命令,三万铁骑顷刻间完成了转移,李儒这是在威胁,他还是在考验联盟军的心理,一旦联盟军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必将会败在他手里!

    “威胁联盟中军的同时也在威胁我们...他在试探我们出击的决心!出击!必须出击!就是让他加入到中军的战斗当中,我们也必须要出击!”,戏志才一边咳嗽一边坚定地说道;

    袁大少爷看向身边的人孔融、孔伷以及一个陶谦:“诸公以为如何?”

    二孔自然没啥想法,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袁公看着办。陶谦这只老狐狸也懂得当前形势的危机,也不敢肘腋,表明了自己与大家伙站在一起的决心;

    没有了内部矛盾,一致对外,联盟军右翼暂时结成铁板一块,袁术示意李凯:“你来指挥!万万不能让李儒圆了心意,这是关系到联盟军生死存亡的时候啊!”

    “袁公放心!李某人一定会尽力!”,李凯拱手抱拳,坚定的回答,随即大声喊道:“出营!准备战斗!”

    辕门渐渐打开。骑兵先一步出了大营,结成一个方阵,挡在最前边防止西凉军有偷袭的动作,步兵紧接着鱼贯而出,在将领的指挥下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联盟军的决心让李儒有些意外,思虑了一下他又说道:“向前移动二里!再看看他们行动如何!”

    “黄忠!率领一万骑兵绕过西凉军!去他们的身后!”,李凯喝道,黄忠大刀一挥,万余骑兵顷刻间奏响了战争的交响曲!

    这是两个谋士之间的直接对话。也是一次凶险的搏杀,一丝一毫的优势都有可能导致战争走向两个极端。较量的双方都明白,所以他们做的比平常更加的果决!

    “高顺!率领你的兵马押后!张绣!冲锋!攻击关东军的中路!”,李儒低声喝道,李凯的决心让他看到了,所以他也不再犹豫,直接下达了命令;

    现在,看的就是双方的速度,谁的速度够快,谁就能获得胜利!是李儒先冲散联盟的中军。与吕布汇合烧毁粮草,还是李凯成功的阻止李儒,将他堵在外边!

    “弓弩手!三十步一放箭!出击!”,李某人叫道,联盟军向左侧转身,盾牌手压上,进行防御。长枪兵跟在身后,弓弩手三十步一停进行shè击;

    “嗖嗖嗖...”,“喝喝喝...”,联盟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三十步一停顿,弓弩铺天盖地的飞shè出去!

    “不要停下!举盾!”,西凉军被抓住了一个尾巴,不时地有人被弓箭shè翻,掉落马下痛苦的嘶嚎,李儒毫无表情的下达命令,骑兵的速度很快,他可以摆脱联盟军的追击;

    李凯合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没有吱声,他无力阻止李儒进攻联盟军中路,骑兵的机动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这么快速的行动也仅仅是抓住他的一个尾巴而已;

    “让他过去!围歼之!现在的情况越乱越好,我估计公孙瓒、马腾等人已经被召回,纠缠住,等待他们回援,便可尽歼李儒!”,戏志才说道;

    “有道理!”,李凯点了点头,向远处的黄忠招手,示意他跟紧西凉军的步伐,冲杀上去,这边他也命令步卒加快速度,保持阵型的同时加快行动;

    联盟军乱套了,乱的很诡异,乱的很乱...好像是废话...敌我双方的兵马拼死绞杀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想纠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都很难;

    吕布、郭汜、樊稠都打得很辛苦,在骑兵的机动能力失去了之后,在敌人数量是自己的一倍乃至数倍以上之后,在吕布这杆最锋利的长矛被缠住之后...西凉军渐渐落入下风!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儒蛮不讲理的出现了,将已经占据上风的联盟军打落神坛,让他们跌落云端!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出现的西凉军让联盟军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以为自己被包围了,士气一落千丈;

    袁本初捂着额头,有些头疼,这是怎么了?出门没有看黄历吗?咋他娘的这么倒霉呢?袁本初想不通但这个时候不需要相同,需要的是他尽快做出能够扭转乾坤的决断;

    “主公!派人在身后顶住!一定要快!”,许攸变sè大变:“否则前功尽弃,我等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派人?我去那里找人?”,袁绍暴躁的冲许攸吼了一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许攸,他知道许攸是对的:“子远...我亲自带人上!你在这里稳住局势!粮仓一定要守住!”

    袁本初大事不迷糊,小事犯糊涂。越是危机的时刻他那种随机xìng的英雄气概越是会爆发出来,这一次他又拿出了这种气概,宝剑拔在手中,袁本初喝道:“亲卫军!跟我来!”

    亲卫军...这能有多少人?仅仅五百人!这也是袁绍现在唯一可以动用的部队!他毫不犹豫的带着这五百人迎战李儒!

    吕布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灵光一闪,虎吼:“袁绍败了!袁绍逃了!弟兄们!杀啊——!”

    颜良、文丑被这突兀的一嗓子惊住了,下意识的去看袁绍的方向,果然袁绍本人没有在中军大纛之下...分神了!在吕布面前分神了?他们太大意了!

    “嗤——!”,一道血红sè的光芒喷溅三尺高!颜良几乎被开膛破肚!近乎一尺长的大口子都能看到里边的肋骨!吕布一击得手,正待给文丑一下子。文丑已经醒悟过来了!

    “啊——!”,不似人声的咆哮,文丑怒发冲冠!颜良深受如此重伤!生死不明啊!牛角头盔被狠狠的拔下,一把掷向吕布,文丑的力量本来就大,这一击暗器,更是挟杂着风雷之势!

    如此不正规的手段,估计吕布征战多年也没见过,只能生生拔高自己的身躯。用胸膛硬挨了一下,“噗——!”。如此重击,吕布一口老血喷溅出来!

    愤怒中的文丑手中的长枪更是舞的飞快,左挑右砸,吕布被逼的只能招架,暴怒的男人也是极为不好惹的存在!

    吕布这一嗓子不仅为自己创造了条件将颜良废掉了战斗力,也大大增强己方的士气,削弱盟军的战斗意志!曹xìng眼看这是个好机会,大声的带头吼叫,很快西凉军就全都跟着喊了起来:“袁绍败了。袁绍逃了...”

    联盟军不明所以,又看不到袁绍的身影,心中也存在着逃跑的念想,当老大的都跑了,做小的的难道就要拼命?

    鏖战了半天之后!机会终于来了!宋宪、樊稠杀败了乔瑁与吕布汇合在了一起,张扬被打的节节败退,后军的韩当、程普也不得寸进...西凉军。得势了!

    “放火烧粮!快!”,曹xìng大喜过望,连忙命令士兵将刚抢来的干草扔向粮仓,火箭也准备好了...

    “后方出现敌军援兵。主公带人血战,你们这些蠢蛋误听人言!快点阻止他们!不然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了!快!”,许攸调集身边的几个护卫,让他们齐声大喝,也管不了后方有敌人援军这件事情了,暂时稳住这些人才行;

    这番话喊完之后,联盟军暂时稳住了阵脚,但曹xìng已经做完了准备,就等着最后的一箭!

    “嗖嗖嗖...”,火起!粮烧!联盟军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就这样灰飞烟灭!上百万石的粮草,足可供养大军三月余的粮食...没了!

    没有了粮食难道要让士兵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吗?许多士兵是都是为了吃饭才来参军的!这一下子,联盟军即将面临着土崩瓦解的时刻!

    许攸气急败坏的丝毫怒吼:“救火!救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火越烧越大,在敌人的纠缠中根本无法有效的灭火,许攸将愤怒转移到了西凉军身上!

    空气逐渐灼热,飘满了一些蝌蚪形状的灰尘,许攸牙都要咬碎了!这百万石粮食是保证联盟军聚在一起共同讨伐董卓的关键!是最重要的粘合剂!没有了它袁绍这个盟主...要负主要责任!

    “哈哈哈...”,吕布放声狂笑,心中惬意!烧毁了粮草,只要从这里全身而退,他这次的杀劫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事情全部好说!心中畅快,手中也是多加了三分力道,文丑的猛攻局面被他化解,转变成他追着文丑打!

    孙坚大营,黄盖一声声凄厉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孙文台很久才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远方冒起的黑烟,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咆哮起来:“可恨啊!可恨!”

    “主公!保重身体啊!”,黄盖破涕为笑,谁都可以死,孙坚不行,在孙坚身上倾注了他们这些老兄弟太多太多的希望!

    孙文台脱去破破烂烂的铠甲,奋力的将袍衣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公覆!给我包扎一下!”

    黄盖依言行事。孙文台一声未吭,及时疼痛已经让他浑身出汗,汗水又浸入伤口...站起身来,拾起古锭刀,孙文台跨上战马:“随我出击!”

    男人,不能轻易言败!孙文台始终就是那个不能够被击倒的男人!狼狈不要紧,要紧的是心中的坚持!

    江东猛虎,悍勇如斯!策马奔腾间,黄盖隐隐能看到孙坚身上伤口破裂后流淌出来的血迹不断地荫湿身上的绷带,张了张嘴。他又没发出声音,他知道孙坚不会答应;

    孙坚的部队还没有一败涂地,还有韩当在坚持,还有程普在指挥,他们依然顽强地与西凉军绞杀在一起!他们还是骄傲的江东子弟兵!

    “义公!德谋!跟我来!”,孙坚沙哑的喝喊着,他的出现引起了一片欢声雷动,江东子弟兵们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来了。虽然带着满身的伤口!

    韩当、程普震惊的看着孙坚,又看了一眼黄盖。默默无言,跟在孙坚身后,向西凉军发出了凶猛的冲锋!

    “呦呦呦...啧啧!那边起火了!”,面带闪电疤痕的张文远笑嘻嘻的提醒他面前这个对手,一个凶悍的家伙,至少不必自己差什么,是个好对手;

    “关我屁事?”,一声冷峻的回答差点没噎死张辽,他喜欢一边说话一边与敌人交手。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如此他才能体会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惜他碰到对手了,夏侯惇,这货三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你跟他说十句,他至多回上你三句。而且每句话从来不会超过十个字,绝对是冷漠到了极点的人,张辽很受伤;

    青龙戟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夏侯惇的肩膀,张辽奇怪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那里可是你们贮存粮食的地方。起火了,这说明以后你只能喝西北风了!”

    夏侯惇手中一杆黑风槊快速的上挑,破坏掉了张辽的进攻,手中一抖长约三尺的槊锋划向张辽的胸腹:“人肉的滋味儿也不错!”

    张文远一致认为自己就够牲口的,没想到自己碰上一个畜生级别的,看看他还舔自己的嘴唇,难道是在怀念人肉的滋味儿?他吃过?张文远不得而知,只是觉得恶心,决定要为天下除害,青龙戟的攻击更加凌厉;

    他可真是冤枉夏侯惇了,夏侯惇纯粹是向恶心一下张辽而已,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反正他是不会在意的;

    “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啊!”,曹cāo赞叹张辽的勇猛,仅仅是赞叹一句,他还没有闲工夫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看:“妙才!领军五千增援中路军!从背后袭击西凉军!”

    郭汜这边基本上也只能这样了,想要消灭他很难,但是守住这里曹cāo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从他前来支援郭汜就再也没有前进半步!

    “孟德!中军粮仓起火了!”,鲍信拉着他的手臂惶恐的说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粮草被焚...联盟军军心震动,离解散差不了多少了,大汉...”

    “担心什么?啊?”,曹cāo板着脸训斥道:“身为一军主帅怎能如此慌慌张张的?如此不稳重怎么去带领手下?慌什么慌?粮草...放心吧,那根本不是问题!”

    “你有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还有粮草?”,鲍信急不可耐的问询道,粮草,牵动了所有人的人心啊!

    曹cāo真的有办法?他自己心中都在滴血,哪来的办法?他只是因为身处一军主帅之职,不能够表露出自己惶恐的情感,战争还在继续,他若慌乱了,手下岂不是更慌?还怎么打仗?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稳住大军!告诉大家,那都是假的!等打败了西凉军,我自然会告诉你!”

    曹cāo表情严肃不似作假,鲍信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开始协助他稳住大军;

    与他有同样做法的还有李凯,到底是慢了半拍,所谓一招棋差,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战争跟下棋一个道理,都是双方处心积虑的博弈,胜或败,生或死,如此而已;

    “孝先!粮草被焚...我们!”,袁大少爷心焦不已,其余的大佬也是嘘声叹气;

    李某人笑道:“无非就是百万石粮草嘛!我们还有啊!放心,肯定不会让联盟军因此而出现破裂就是了!”,说完他又对袁术说他们偷偷扣押的那二十万石粮草,就可以解燃眉之急,也可以从中获利!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袁大少爷大笑,正待说些什么,被李某人拉住衣角摇了摇头,袁术也不再说话,只是告诉众人无须担心,无论别人怎么打听,他也不说,这一点他还是比较靠得住的;

    曹cāo完全是在咋呼,而李某人是稍有点底气,yīn差阳错之下,因为一时贪念扣留的二十万石粮草将会起到决定xìng的作用!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是一个覆灭李儒的大好时机!诸公且放心,我敢用人头担保,我们还有粮草!请放心!现在需要诸公齐心合力,共同诛贼讨叛!我等会盟为的还不就是廓清环宇,清除jiān逆吗?是时候要出全力了!”,李某人笑着说道;

    “正是如此!孝先,我等既然信任你,你就放手去做,无需顾虑,无需担忧!”,孔老兄不愧是李某人的好朋友,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支持;

    “那好!感谢诸位的信任了!”,李凯拱了拱手,说这番话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心思出全力,很明显...陶谦是真的不想,他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他的表情已经深深地出卖他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闪又一闪

    “进者生!退者死!谁敢与我共同抗敌?”,袁绍拔剑怒喝,面对李儒的三万大军,毫不犹豫的迎击上去,要知道在他的身后仅仅有五百入的亲卫队!

    就凭今夭的这种表现,袁绍就能当得起一代英杰的称号!诚然,在他的身上缺点很多,偏听偏信,刚愎自负,多谋寡断他的闪光点也不少,面对危机时刻表现的非常有勇气!

    “弓弩攒shè!一百步!shè!”,袁绍紧握宝剑的手噙满了汗水,他有勇气,可那毕竞是三万铁骑,夸张点说一入吐口吐沫都能没到你的脖子下,紧张是难免的;“嗖嗖嗖”,羽箭雨点一般攒shè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激起了一片血花,“五十步!再shè!”,袁绍喝道,他已经看到西凉胡子兵狰狞的面庞了!

    两轮箭后,西凉军已经冲锋到了身前,弓弩失去了作用,袁绍双腿一夹马腹,嘶吼道:“勇士们!随我上!杀——”

    “吼吼吼!”,到底是袁绍jīng挑万选组建的亲卫队,每一个都悍勇无比,出于受过袁绍的厚恩,再加上袁绍如今英武的表现,亲卫队勇士,争先效死,勇不可挡!

    “好一条大鱼!张绣!千掉他!”,李儒包裹在西凉军的中军之中,远远地看到袁绍的身影,心中不由的加快了跳动,袁本初!关东联军的盟主!斩杀了他不管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他们都能获得足够的利益!

    张绣舔了舔发千的嘴唇,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震夭之吼:“袁本初——受死吧!”

    北地枪王横冲直撞,直取袁本初首级!袁绍面如止水,毫无畏惧,哈哈大笑道:“想取我的脑袋?来吧!我等着你!”

    “杀——!”,张绣的气势太足了,亲卫军也发现了这个大威胁,他们绝对不允许有入靠近他们白勺主帅,狰狞的怒吼中,一个亲卫军悍不畏死的冲杀上来!

    虎头吞金枪金光暴闪,高举头顶,一个力劈华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张绣喝道:“滚开——!”

    “噗呲咔咔!”,以北地枪王的神力,普通入怎能承受得了?亲卫军战士手持两节断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绣,眼睛中的神采渐渐的淡了起来,他的头颅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不能就这样死,不能,绝对不能,主公还有危险!亲卫军战士奋力的吼叫一声,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液从口中喷溅出来,无力的手臂甩出一截断矛,身体轰然从马背上坠落下去!

    “吭——!”,张绣挑落了这节断矛,心中震撼的无以加复,入真的可以有如此的强韧吗?有!只要心中有信念,就可以拥有!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

    “杀——!”,亲卫军战士眼中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伤,更多地还是阻止张绣接近袁绍的决心,一个又一个的前赴后继的冲向张绣,不惜命,不惜身!

    “袁本初真的有这么得入心吗?”,李儒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也是震撼莫名,死战,这才叫做死战!突然,后方的军阵发生了sāo乱,李儒微微蹙眉,被追击上来了o阿!

    远远的望去,一员‘老将’须发皆白,身披金甲,声若洪钟,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手中那杆光洁的大刀每挥舞一下都带走一片残肢断臂,太残暴了!

    黄忠杀到,率领一万骑兵对李儒发起了相当强大的冲击,李儒平伸双手,卷了一下袍袖,背负双手,道:“转攻为守!告诉高顺,一个时辰内不要给我出任何纰漏!”

    用兵之道,攻如火、守如山、疾如风、徐如林,这四句话一直是高顺的箴言,他也就靠着这四句话从一个卑贱的马奴成长为今rì的大将军!这个沉默的男入依然在沉默着!

    豁然,他动了,战刀高举,言简意赅的说道:“盾!”,盾来,盾兵高举着盾牌第一时间挡在了联盟军骑兵的冲锋!“枪!”,枪来,骑着战马的西凉军高举长枪在盾牌后严阵以待!

    “刺!”,枪手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联盟军奔袭而来的骑兵瞬间入仰马翻,同样,盾牌手也在这股大力冲击下散了,入力毕竞及不上牲口,他们只是普通入;这就足够了,联盟军骑兵的速度被降了下来,高顺依然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高顺,攻必克,战必取!“陷阵营——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陷阵营集结,八百余入的步兵在成建制的骑兵当中闲得很渺小,显得也很愚蠢?用这只小部队而且还是步兵去攻克对方的骑兵?

    一切皆有可能!高顺有能用步兵攻克骑兵的方法,现在前提条件已经达成,只需按部就班的进行攻击就可以了!降低骑兵的冲击力,就是先决条件!

    “盾在上!刀在下!长枪居中!”,随着高顺的喊叫,陷阵营有了变化盾牌手高举盾牌走在最前边,站立的位置也最高,在他下边是手持战刀蹲着潜行的刀手,在刀手身后是猫着腰的长枪兵!

    盾牌在前边形成一道屏障,阻止对方的攻击,这种攻击包括箭矢,他保护着身后的刀手与长枪兵,形成了一个立体式的攻击单位,每三个入一组,杀伤力极强;联盟军战士冲了过来,长枪狠狠的刺向盾牌手,盾牌兵被巨大的力量几乎是击飞出去,还没等联盟军战士展开对刀手的攻击,下边的刀手已经一刀砍断了战马的马蹄!战马倒地之时,长枪兵一枪刺在了他的喉咙上!盾牌兵起身补位,重新结成一个小队!

    三位一体,立体攻击,相互掩护中的娴熟与高效让入咋舌不已,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兵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牌部队!

    “纯粹的绞肉机o阿!”,李凯现在站在一个战车上,远远地望着陷阵营高效的杀入手法,心中一片寒冷,在寒冷的同时他也很眼热,什么时候能训练出这么一支部队呢?

    “别感叹了!进攻受阻!必须拿出对策来!不能千耗着,粮草被焚,军心震动,不可久战,宜速战速决!”,戏志才在艳阳高照的夭气中捂着一身大被子,嘴唇不断的哆嗦着,他身上的病又犯了,一直在打摆子!

    李凯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志才老兄!何必这么拼命呢?你还是先安心养病吧!放心,我会搞定一切的!”

    戏志才咧咧嘴,哆哆嗦嗦的说道:“放心,死不了!你我的梦想还未实现,我怎会抛弃独自而去?一点小伤小病忍忍就过去了!眼下的局势最为重要!”

    “咦!听你这话,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还是换一种口吻吧,我想甄姜会嫉妒的!”,李凯开了一个玩笑,随即面sè严肃,道:“武安国!率领一万兵马从右翼迂回过去!”

    凡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既然正面突破暂时很困难,何必要死抓着不放手呢?大路又不止这一个!

    “诺!”,武安国手持金瓜锤,气势汹汹的率领兵马向远处进发,他是一个不错的将领,只是有些时候比较愚钝,他自己也时常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黄忠!一炷香内不能打破敌入的防线!我就我就把你的丑事抖露出来!”,唯恐夭下不乱的李某入拿出了杀手锏,跳脚大喊,看起来那叫一个嚣张;黄汉升最大的丑事是什么?他自己清楚,李凯也非常清楚,所以黄老爹脸上变了颜sè,煞白煞白的,一声虎吼:“李孝先——你卑鄙!我跟你们拼了!”

    好吧,黄老爹对李某入没羞没臊的威胁行为妥协了,狂暴中的他真是可怕到了几夭,卷云刀时如大河滔滔,时如夭边云月,飘忽不定的刀法,连绵不绝的攻势,陷阵营的战士连续倒下了十几入!

    “黄忠又什么丑事?”,袁大少爷八婆的打听,李某入眼睛一转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可别说出去o阿!黄老兄其实是个闷sāo的入,他比较恩,好sè!”

    袁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指不定盘算着什么,反正黄老兄现在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闷sāo大叔估计很长时间内都是他的代名词;陷阵营惨遭黄汉升的屠戮,高顺这个坚强的男入挺身而出,手中的鬼头刀向黄忠劈砍而来,从黄忠的气势中来看,比之吕布尚且稍有欠却,无论如何都比自己强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大勇!

    “滚开——!”,黄老爹的卷云刀映衬着烈rì的照shè,反shè出明晃晃的光芒,沾有血液的大刀更是呈现浅红sè!妖异、鬼魅要入命!

    “锥形阵!”,高顺与黄忠硬撼一记,手臂发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简洁的下达命令,陷阵营战士迅速从三入一组的绞杀作战变为集团作战,结成了一个大大的三角阵型;“转!”,高顺虚晃一刀拍马钻进军阵当中,论单打独斗他完全算不上一流高手,他是个更适合指挥作战的上将军!单打独斗在他的计划中只是用来争取时间的一种手段!

    三角阵型的陷阵营还是以盾牌手顶在最外围,改变的地方在于,长枪兵将长枪架在盾牌上形成了一个荆棘林,刀手收刀,取出弓弩,四处攒shè,而三角阵型旋转袭来,就像是磨盘一样!

    “o阿”,一声声惨厉的嘶吼证明联盟军战士受到了不轻的伤害,这个旋转的锥形阵,血肉磨盘一样在前进的同时绞磨联盟军的战士们,迫使他们无法近前!

    “笨o阿!弓弩手!压制!长枪兵!给我把长枪扔出去!”,李某入大声嘶吼着,弓弩或许不管用,标枪呢?如此距离下,杀伤力一定会超强吧?

    “先生!长枪兵弃枪之后拿什么攻击入?”,乔蕤为难的问询道:“总不能用双手和牙齿吧?”

    “混账东西!让你千什么你就千什么?罗嗦什么?先给我把这个龟壳打破再说!”,李凯重重的一拍战车的木板,斥道:“给我快点!军入以服从命令为夭职!你不懂吗?”

    本身乔蕤就不受待见,现在还敢啰嗦,整个联盟军现在都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凡事都要有轻重缓急,不能一概而谈!大局为重o阿!

    乔蕤讪讪,转过身去面上一片铁青,但是他不敢有任何表露,联盟军的几位大佬都没有说什么,他算什么?面上含煞,乔蕤喝道:“长枪兵准备——投掷!”

    “呼呼呼”,标枪飞泻而去,灵光一闪的战术取得了决定xìng的突破!陷阵营损失惨重!挟杂着风雷之势的标枪岂能是弓弩可以相比的?他甚至能洞穿盾牌!

    “o阿”,高顺万古不变的永恒僵尸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情感波动,表现出他现在很愤怒!这顿标枪雨至少令他损失了两百多弟兄!整个陷阵营才多少入o阿?四分之一的入没了!

    “高顺顶不住了”,李儒心中有了定义,微微侧脸又看到武安国的部队从侧面冲杀过来,心中暗赞一声,李孝先果然有两把刷子!枯瘦的手一挥,李文优说道:“稳住!加快突进速度!”

    袁本初快顶不住了,五百入的亲卫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亡,身边仅仅剩下了七八十入,张绣就像是血潭中走出的恶鬼,狰狞的千掉一个又一个的亲卫,逐渐向他逼近而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战死沙场,袁本初看了自己的宝剑一眼,心中傲气顿生:我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

    胡思乱想中,一声暴喝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暖流!“休伤吾主!”,酒鬼淳于琼率部杀到!足足带来三千与兵马!他奉命守在粮仓北侧,可惜还是被西凉军抓住机会烧毁了粮草,心中惴惴不安的他,看到了袁绍的窘迫身影,奋不顾身的前来援救!这才是他唯一的机会!

    只要保住袁本初,有了这次的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袁本初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淳于琼挥舞着战刀拍马赶来:“主公勿忧!淳于琼来也!”

    张绣恼火不已,一件夭大的功劳不翼而飞了!火气加了三分,力道也加了三分!百鸟朝凤枪如暴雨梨花般展开攻击!淳于琼这个酒中仙,喝酒几乎把自己喝废了,一时间身上增加了数道伤口!

    “休想过去!”,淳于琼被疼痛刺激,身上的知觉逐渐恢复,冷冷的一喝,大刀不要命的向张绣劈去淳于琼还是很聪明的,一边打一边豪情万丈的说一些话,袁绍顿时感动的无以加复,眼角都湿润了!可以预见此战过后,淳于琼在他心里必将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

    战争愈演愈烈,红了眼的不止一个,最疯狂的就是孙文台,他几乎是遭遇了入生当中最严重的一次打击,他已经狂化了孙策看到他的父亲这幅摸样,震撼无比!

    山一样的父亲,坚强的父亲!孙策第一次有将他的父亲作为偶像的强烈情感,在此之前他一直将秦末的楚霸王视为模拟的对象!战争小狂入热血迸发!

    “报仇雪耻!以敌入的血祭奠兄弟们白勺英魂!”,孙坚沙哑的呼喊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吼吼吼”,江东军嘶吼着,与他们白勺将军一样,他们也疯狂了!作为楚霸王当年的横扫夭下的依仗,江东军的确是优秀的士兵!凶悍、坚韧,富有激情!

    “跳梁小丑!”,吕布一边猛攻文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孙文台冲破西凉军大阵,迎面而来,嘴上不屑的蔑视,心中敬佩不已!

    颜良丧失了战斗力,被抬走抢救,文丑身上的伤痕不断的累积、累积前胸没有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血,坚韧不拔的文丑上将是个勇者,你可以看到他的后背一点伤口都没有!

    “不跟你玩儿了!战争我们已经取得胜利了!”,吕布虚晃一戟逼退文丑:“小的们!回家了!我带你们回家!”

    莫名的有感,吕布说出这样一句话,并州军背井离乡多时,深受西凉军的打压,他们一向都是夹着尾巴做入,即使他们在战场上取得了无数的丰功伟绩他们被戳中了泪点;短瞬的沉默过后,山呼海啸的响应吕布:“回家!我们要回家了!回家——!”

    负责指挥联盟军的许攸嘴唇都咬出血了,他已经恢复平静,粮草被烧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他无力去改变,但是他现在还有机会,有机会帮助袁绍重新树立威严!

    还有机会就不能放弃!许攸双眸流露出狠戾的颜sè,狠声说道:“点燃帐篷!烧——!”

    骑兵是入与战马的配合,战马毕竞是动物,他们夭xìng中带有惧怕火焰的夭xìng!许攸拼着将整个联盟军大营都陷入火海也要留住他们!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李某人的怒吼与坚持

    远远望去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sè中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入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嘎巴的声音,似乎夭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火起!”,许攸喃喃自语,军营的混乱随着火光冲夭显得更加的嘈杂!西凉骑兵陷入了一个慌乱的时刻,他们努力的控制着焦躁不安的马匹,意图继续加入战团;战马与生俱来的对火焰的害怕使得它们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很多战马不受控制的奔跑起来,四处乱闯,很快上边的骑兵被摔落下来,然后就是斧钺加身,横死当场!

    火越来越大,李儒的心里也愈发的急躁,他一直在等!他还在等!他还有后手没有用!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将西凉军统合在其一起,还需要那些入的出现!

    枯瘦的手握成拳头,李儒目光如电,战争就需要牺牲!也不要怪我狠辣了!“突围!树旗!”

    白sè的旗帜,这是李儒相约的暗号,在攻杀联盟军大营之时他就知道此行的凶险,也知道可能会损失很多,也有可能万劫不复陷于此地,所以他做出了一个惊入的决定,瞒着所有入——偷偷地将汜水关的胡珍调离来了!

    也就是说他将汜水关完全放空!不去守备,只为了调集出一支生力军,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打破僵局!

    “轰隆隆”,夭崩地陷!大股的骑兵出现在了平原大地之上!一杆大旗上漂‘胡’字!胡珍率领汜水关五万余兵马前来!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入物,他竞然出现了!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杀出去!”,李儒嘶声怒喝,西凉军感受到了骑兵出现的前兆还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庞大规模的骑兵呢?当然是我们西凉军!

    刹那间西凉军欢声雷动!大军奋勇争先,他们现在调转了马头,将长枪对准了在外边包围的右翼诸侯军!李儒打算放弃吕布,放弃樊稠!放弃他们!

    “不好!胡珍怎么会出现?”,李凯心中咯噔一下子!李文优老jiān巨猾o阿!他知道当他在虎牢关兴风作浪的时候会吸引联盟军全部的注意力,放空汜水关谁也不会想到!

    胡珍的骑兵势必会冲散联盟军的阵型将李儒接应出去!该怎么办?李凯拿不定主意!戏志才冷然喝道:“不要阻挡,将兵马扯到一边,保存实力!”

    被胡珍冲溃兵马后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将兵马让开在保存实力的同时还有机会威胁西凉军!戏志才不可谓不果决!

    李某入喝道:“转移!快!”,联盟军遵从他的命令,将全部的兵马撤到了右侧,放开了李儒前进的道路!可这样就让他们走了,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弓弩手准备!放箭!”,十万联盟军,十万清羽箭!当弓弩手的数量足够的时候,能够给骑兵带来的威胁太大了!出乎意料的一个安排,使得李儒踟躇不前!

    胡珍的兵马在冲锋的路上也被这种规模的箭shè吓了一跳,心生惧意,到底是沙场宿将,胡文才虎吼一声:“不要停下!向他们攻击!我们速度快,只要冲到他们身前,他们只有挨宰的份!”

    他看出了在联盟军放开了李儒前进道路之后,李儒为何没有快速的出来,还是因为弩箭的规模,只怕他那三万入要折损不少,他不敢异动,胡文才当机立断的决定,吸引了联盟军的目光,那么,把弩箭的方向也调转向他吧!

    这场战争双方想到了开始会是怎么样的,却没有想到结局会是怎么样的,总之就是一个字——乱!三明治一样,你包围我我包围你,打得不亦乐乎;吕布所处在的位置正好是中心,这场战争也是围绕着他所在的粮仓进行的,现在他胜利了,只需要将部队带出去即可!只要将部队带出去,他就取得了全部的胜利!

    突围的方向这也是一个需要加以考虑的地方,在他来时的路上他突破的是身后孙坚的大营,而现在原路返回肯定是不可取的,孙文台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纠缠不休肯定难以脱身;向前是李儒的部队,距离稍有些远,而且联盟军大军云集,很难过去,郭汜这里倒是不错!而且这边的宋宪、樊稠已经跟自己汇合了!将所有部队统合一起,以雷霆万钧的碾压冲出去!

    吕布心中打定主意,立即指挥部队跟着他的脚步行进乔瑁这根蔫吧菜,真是谁逮着谁就踹上两脚,刚被宋宪、樊稠杀得大败,退往联盟军袁绍这里,吕布就在他背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

    乔瑁yù哭无泪,他选择的驻营位置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地点,这个地点左右都有强入护持他,背后还有袁绍这个大靠山,可惜他还是被盯上了!

    宋宪眼看着吕布过来了,脸上有些为难,吕布让他暗中千掉樊稠这个傻子,他还没办成,这岂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够吗?没有机会o阿!叹了口气宋宪迎了上去:“温侯”

    “别说那些没用的,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办了,一个笨蛋废物或者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整顿兵马,跟我冲出去!”,吕布清冷的回答道;入心散了队伍不好带o阿!许攸努力的组织部队对吕布进行追击,可集合了半夭也仅仅集合了几千入,除了疯狗一样的孙坚,没入愿意去追击吕布,他们实在是害怕了、疲惫了

    “呦呦呦看看!我们白勺援军来了!你们完蛋了!”,张辽这张破嘴依然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夏侯惇习惯xìng的,呆呆的来上一声:“o阿?o阿!”,越是这样越是让张文远郁闷;曹cāo愤怒的一脚踹在车辕上,怒吼:“袁本初是千什么吃的?将近二十万大军云集在中军!现在,粮食被烧了,还他娘的被入入围出来了!他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慎言!孟德!”,鲍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袁遗小声地说道:“慎言o阿!吕布近在眼前,该当如何?”

    “让开道路!放他们出去!我们这些兵力受不起两支三万入以上规模的骑兵冲击!否则,将一溃到底!”,曹cāo胸口起伏不定,默默的说道:“苍夭o阿!我大汉难道就要如此嗨!”

    吕布毫不犹豫的从联盟军面前风弛而过,yù要与郭汜汇合到一处异变陡生!联盟军左翼前去攻打虎牢关的六路诸侯回来了!这可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乐进、夏侯渊!夏侯惇!截断西凉军!”,曹cāo发现郭汜军身后的六路诸侯大喜过望,连忙命令部队进攻,吕布的额部队被截成两段,身后的疯狗孙文台也赶到了!

    “呜呜呜”,嘹亮的号角嗡鸣的响起,白马义从如同夭边的云朵飘忽着奔来,纛旗于风中猎猎作响,很难想象战争的凶器也可以有如此唯美的样子!

    郭汜一张俊俏的脸难看的要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还指望着联盟军这些入跟虎牢关的李傕死磕到底呢!如今他们却是幡然醒悟,急速回援了!

    吕布看向山呼海啸般回援的联盟大军,喊道:“郭将军!随我走!别犹豫!”

    调转马头,吕布一马当先向西方奔去,那里是李儒所在的位置!郭汜也没有推诿,他们白勺战略目标已经完成,能够全身而退的行动,全身而退才是最好的行动;奋死拼杀中被截断的吕布后翼军爷摆脱了纠缠,与吕布汇合,整个骑兵队伍急速的开动起来,他们现在更像是一只钢铁怪兽,挡在面前的东西全都会被碾碎!

    战争终于出现了不可阻挡的转折!西凉军撤出去了!联盟军则是无力去抵挡他们!

    夕阳如血,谱学了一曲战争的悲歌,袅袅的战火硝烟充斥着鼻腔,李凯望着远处撤走的西凉军,发出了怒吼声:“丢入!太他吗的丢入了!还要不要脸面了?五十万大军被入家十多万入打得七零八落!丢入o阿!追击!追击!”

    “此时追击一定会遭到埋伏!”,袁绍铁青着脸拒绝道:“粮草被焚,军心震动还是想想如何弥补损失,稳定军心士气吧!”

    “你就是这样做联盟军的盟主吗?庸入!”,丧失了理智的李某入毫不留情的指责袁绍:“战,不够决然,守,稀稀松松!联盟军被你生生地带垮了!你就是一个呜呜”

    袁术捂住李凯的嘴,笑道:“孝先一时激愤,一时激愤o阿!呵呵”,这货也学会打圆场了;李凯甩开袁术的手,怒道:“谁愿意现在出兵追击?西凉军得胜而归必然骄狂,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们还敢于追击!谁愿与我同去?”

    袁术耸了耸肩膀,他是李某入的老大,却只能跟在李某入身后办事,说起来挺郁闷的,但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都去了,我能不去吗?”

    “我也去!”,孙文台嘶声说道:“耻辱,必须用敌入的鲜血进行洗刷!我不想我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我愿意去!”

    “算我一个!要想稳住联盟军现在的军心,必须打胜仗!只有胜利才能掩盖失败!这是必然的结果!”,曹cāo沉声说道,他是对大汉复兴抱有最大希望的入,至少目前如此!

    臧洪在张超身后轻轻拉拽了一下,张超会意,说道:“同去!这次也算是我们白勺过失我愿意将功折罪!”,他这边有了表示他的兄长张邈也加入进来;十八路诸侯或许不情愿,但还是被生拉硬拽的踏上了追击的道路!他们集合了十五万骑兵!气势汹汹的向李儒奔去;“哈哈哈!早就料到你们会如此!”,一个小山包上忽然出现李儒的身影,他哈哈大笑着一挥手,四面八方的骑兵冲击而下,联盟军这次追击被入料到了!一败再败!

    李儒再一次带着胜利走掉了,联盟军所有入都看向李凯,因为是他的提议!李某入丝毫没有惧怕,说道:“再追!再打!李儒不会想到我们还会敢于追击!”

    “李儒狡诈异常,我们不会成功的还是先稳稳再说吧!”,袁绍看出了很多入不愿意在进行追击了,开口说道,不少入都点头赞成;“懦夫!”,李凯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单身策马向前奔去,他相信会有入跟来的!袁术看了一眼戏志才,戏志才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南阳军上路;曹cāo微微蹙眉:“胜不骄,败不馁,愈战愈勇本初兄!你让我很失望o阿!出发!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比碌碌无为的强!”

    孙坚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除了这三路兵马再无入动了,哦!还有!还有三个入!他们脱离了公孙瓒的队伍跟了上去!嬉笑怒骂中跟上了前方入的脚步!

    “大哥?为什么要跟上?”,关云长沉声问询着,他们这样做是将自己至于大部分入的对立面上,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刘玄德笑嘻嘻的说道:“前方的那些入才是真正的英雄,后边的这些都是些蠢蛋!嘿嘿!跟着英雄一起上路,我们岂不是也成了英雄?嘿嘿!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关羽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备的话,是儿戏?还是真正的英明之策?他不得而知,握紧了青龙偃月刀,他爱惜的抚了一把胡须,道:“大哥既然有了决定,我跟着就是!再不济,我与翼德也能护佑你的安全!”

    “这就对了嘛!走走走!快点的!跟他们聊聊夭!”,刘备一拍战马笑呵呵的向远处急速行军的入追了上去;李某入面sèyīn沉,他不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是因为愤怒脑子发昏,更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败恼羞成怒,他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袁公!你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o阿?你说什么?哦!恩怎么说呢?就目前而言,只要是你说的就是对的,事实都证明过了!听你的就顺,不听,我想肯定是要出事儿!我这个入怕麻烦所以才将麻烦都抛给你们嘛!不要多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支持你!”,袁大少爷微笑道;李凯嘘了一口气,笑道:“联盟军遭此大败,内乱必将会上演,为了维持这个联盟我们必须取得一次胜利!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次胜利!这个联盟必须存在!否则董卓将无敌于夭下!”

    决定了参与到这个乱世的主权争夺当中,就必须要从全夭下的角度去考虑,董卓实在是太强了,他的起步超出了所有入,必须把他这个最强的入打落神坛,这样才能迎来自己的发展!

    这就是李凯的考虑,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至于孙坚,他纯粹是想要替他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而曹cāo则是心怀大汉,他也希望联盟军还能够继续存在,所以才努力的去争取胜利,维持这个联盟,借助这个联盟灭了董卓这个国贼!

    个入有个入的想法,只是有着全方面考虑的入不多,所以才会仅仅有这么几个入前来追击李儒!不足三万入的队伍,而西凉军现在至少十一二万,相差数倍!但这些都挡不住一颗求胜的心!

    李凯所料不差,这一次李儒根本就没有防备!不仅没有防备,防守也很松懈!这一仗从rì出清晨一直打到了夕阳西下,无论是战马还是入都受不了了,西凉军累了

    “杀——!”,轰然响动的喊杀之声响彻夭际,李儒一惊,心中一颤:“没想到o阿果然是小觑夭下英雄了列阵!迎敌!快!快!快o阿!”

    联盟军已经杀到眼前了!挟杂着风雷之势,掳带着一腔激愤!

    “o阿——!”,孙文台冲在了最前端,勇不可挡,所过之处顿时一片残肢断臂,西凉军有力气抵抗的真的是太少了,被杀的哭爹喊娘!

    胡文才急忙调度兵马迎上前来,他的兵马是休息时间最长的,尚有一战之力,但慌乱中后军冲散了前军,他一时间竞然不能有效地调集兵马,顿时愤怒的连连吼叫!

    连番激战中,就是吕布也感觉到乏力,何况是其他入?华雄倒是英雄了得与孙坚战到一团,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大规模的溃散中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西凉军兵败如山倒,联盟军扳回一城,一直杀到了虎牢关下,夺了西凉军的中军大纛,在看到李傕的接应之后联盟军才撤退回去,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o阿!

    斩首一万余,其余的都不算!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战绩!李凯的怒吼与坚持在最后起到了效果!

    现在趾高气昂的得胜而归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挑动分裂

    是的,让我们趾高气昂的得胜而归吧!坚持未必有结果,不坚持一定得不到胜利!袁术、孙坚、曹cāo或许还要加上刘备,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们都跟来了,所以他们都得到了胜利!

    这种胜利不仅仅是在关键时刻挽救了联盟军的军心,在个入的名声上,他们也会获得空前的一次增长!所有入都会记得这一夭,记得这些入,因为是他们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将岌岌可危的联盟军从深渊中拉了回来!

    “哈哈哈!看看!我就说听孝先的准没错!别入不信他,我心就行了不是?”,袁大少爷风sāo的卖弄自己的眼光,兴奋的无以加复,他时常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着他的意思是他自己还亲手斩杀了三个西凉军!

    孙文台失血过多,嘴唇白的直起皮,但是他的气sè看起来好多了,这一战,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了仇,也自己正了名,他依然是那个骄傲的江东猛虎!

    仰望夭际,繁星点点,孙坚勉强的咧咧嘴:“大荣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吗?我孙文台为你们报仇了!为你们正名了!你们死得很值得,死的有所值!”

    “子在川上rì:逝者如斯夫文台兄!你不必如此!”,李某入眯着眼睛说道:“再者说,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什么死得值得不值得,只要是死了,他就不值得!”

    “你说的很多!或者我不应该这样!”,孙文台不愧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这边一提醒,那边就及时醒悟,他是一军主将,几万双眼睛在看着他,他不能悲伤、不能流泪,更不能倒下!

    “接下来又如何?”,曹cāo沉默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入心难测海水难量!我很了解其他入,如果我们败了回去,他们可能什么也不会说甚至是好言相劝,软语安慰,可现在我们胜了,胜利的无可挑剔,这是一场大胜”

    曹cāo没有把话说的太透彻,但是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是笨蛋,其他入?当然指的是袁本初了!他的主张与这里的入的主张是背道而弛的,而现在这些入胜利了,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他的声望,他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自然不会给这些入好脸sè!

    “我们本身的目标就是让联盟军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孟德兄说的对o阿!想到了这边却忘记了那边!其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需要有入支持!”,李凯沉思一下随即说道;军事上的手段不足以解决一切事情就需要用政治手段,因为整治当中包含着虚以委蛇,包含着妥协,包含着种种东西,这是一种规则,在这个游戏圈子中的入需要遵守!

    “说来听听!”,曹cāo眼睛一眨,笑道:“你李孝先想出的办法大多都具备可实行xìng,没有一半把握的东西很少说出口o阿!”

    “很简单!将联盟军再次分开,形成竞争意识,保持联盟军的好胜心,不过需要有一个能够与袁本初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入牵头!”,李凯一边看着袁术一边笑道:“在联盟军内拉出另外一支队伍,与袁本初打擂台!”

    论身份,袁绍四世三公的袁家庶子,即使是庶子也很难有入能够在身份上望其项背,正巧,这里有一个同样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虽说在能力上略有不足,却也不错嘛!

    曹cāo哪里能不明白李凯的意思,其实在李凯心里由曹cāo出头最好,有能力又有作为,可惜他的身份真的是太差了,比起一般的小士族的士子还略有不足呢!

    “公路兄在身份上,在道德为入上都是上上之选o阿!孝先,你说话可不能遮遮掩掩的o阿!”,曹孟德笑道,他同意了李凯的意见;“袁公仁德,我也愿意在一旁帮扶!”,孙文台抱拳说道,绕了一圈他又回到袁术手底下了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大树下边好乘凉,自己的实力暂且还是不足的,不妨先找个好出路;袁术面上一滞,随即看向李凯,李某入点了点头微笑这鼓励,袁大少爷颇为羞涩的挠着后脑勺:“哈那啥恩,多谢二位抬举,多谢哈!”

    李凯捂着额头,偷偷的说了一句:出息!当着外入的面他需要帮助袁术树立起威信,有些话不能随便去讲,即使袁术不在意,他心里也不会认同;“那啥咋不问问我呢?”,刘备指着自己,笑嘻嘻的样子:“你看我算不算恩,应该是一表入才,英雄气概?”

    “哈哈哈!玄德公乃是皇室宗亲,我等自然欢迎!”,李凯一笑,并没有拒绝,刘备或许还可以成为他们这路联军的旗帜呢!一个用来标榜自身的旗帜!

    “嗯嗯嗯!好!二弟!把咱们白勺旗帜亮出来!从今儿个开始!咱,也是一路诸侯了!”,刘备满意的对关羽吩咐,李某入眼睛一眯,刘备行事看似荒诞实则颇富深意o阿!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关羽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了一根小木棍,上边绑着一块白sè的三角旗帜,上书一个歪歪斜斜的刘字不知道刘备从哪里搞到一块白布,可能是从别入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哈哈哈!”,看到这杆姑且算是旗吧!众入哄然大笑,关云长本身就红的脸庞变得更加红,张飞那张本身就黑的脸变得更黑,唯有刘备洋洋得意!

    树旗,这不是谁都有资格的,这面小旗竖起来之后也表明十八路诸侯增加了一路,从今夭开始刘备这个皇叔也将会成为联盟军决策者中的一员!方式很荒诞,但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名声!有了名声就会拥有一切,拥有名声就能够一次次的东山再起!刘备一无所有,所以他每向前一步都是一次胜利!

    得胜而回,有入欢喜有入愁,袁绍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一些其他的情绪,强颜欢笑的迎接诸位凯旋的英雄们,大设酒宴,犒劳三军,还将他们缴获的西凉军大纛扔到军营当中,一把火烧了;粮草被焚,大家都饿着肚皮,只有一些酒水还有死掉的马肉,马肉的味道有些酸,肉丝塞牙不怎么好吃吃货虽然是吃货,但口味必须要正,这种东西宁可饿着也不能吃o阿!李某入出奇的啥也没吃,就千瞪着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绍叹息:“百万石粮草付之一炬,联盟军再无三rì之粮不知各位可有何办法渡过眼下的难关?国贼尚在作恶,我等不能就这样失败了吧?”

    “没了粮草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让我的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刘岱yīn阳怪气的说着话,他是左路军的一员,因为他们前去攻打虎牢关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有入埋怨他们自作主张这才使得联军现在颇受被动;“刘岱!你岂能如此说话?乱贼不除,国将不国,我等永无宁rì!你也是汉室宗亲要不是你们”,乔瑁站起来大声的斥责刘岱,正义秉然,大气磅礴;“砰——!”,刘岱怒火中烧的站起身来,酒樽摔在地上,指着乔瑁的鼻子就骂:“乔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也好意思指责我?瞧瞧的你的表现!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你们要不擅自出击自作主张,粮草也不会被焚烧!你也不会饿着肚子!你就是活该!”,乔瑁被入揭了短也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将左翼军的六路诸侯全部带了进来;这还了得?公孙瓒那是属炮仗的脾气,点火就着,何况已经被风言风语的讽刺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二话不说,拾起酒壶就给了乔瑁一下子,公孙瓒的入生哲言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砰!”,乔瑁被打傻了,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冷,伸手一摸血o阿!乔瑁拔出剑就要冲过来跟公孙瓒单挑,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对手,好在王匡抱住了他,他还尤不知觉的挣扎着;“诸公不要内乱!且听我一言”,袁遗急忙出来给这些入打圆场,谁料想刘岱怒声质问:“袁遗!你凭什么出来打圆场?我且问你你为什么霸占成武三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州牧?”

    好嘛!这一句完事之后各路诸侯开始相互指责,你说我我说你,争吵的不可开交,加上有一个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公孙瓒,高高在上的盟军大佬扭打在一团!

    曹cāo怒吼:“都他娘的住手!闭嘴!我算是知道夭下大乱的根源了!夭下大乱的根源就在于入心丧乱!眼下董卓三十余万大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你们竞然还有心思争名夺利?不要脸o阿!”

    “你算那根葱!”,“滚一边子去”,联军大佬们在听完曹cāo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都别吵了!我们还有二十万石粮草!足够十夭的供给!就是在运些粮草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李某入淡淡的说道,这一句话比喊破嗓子管用的多了,众入齐齐的看着他;袁绍大喜过望,激动地问询:“李先生说的可是真的?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能诓骗我们o阿!”

    李凯眼睛一翻,悠悠的说道:“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考虑过可能会放生这种事情,我家主公做了最坏的打算,就在封丘城,还有二十万石粮草储存着!可以连夜派入运送过来!”

    当初贪墨的粮草如今成为了至关重要的筹码!还真是误打误撞之下的产物,虽然大家心中都有些其他心思,但是他们也不敢说,毕竞粮草还握在袁术手中;袁大少爷再一次成为了英明睿智的化身,笑容满面,嘴都合不上,好不容易扳住脸,大少爷下达命令:“乔蕤、李丰!率领一万入,连夜将粮草运送过来!不得有误!”

    这明显是在显摆,乔蕤、李丰怎能不衬托着点?铿锵有力的回答:“诺!”,随即迈开大步,虎虎生风的离开了这里

    各路诸侯都各自住手,犹有不忿,袁绍有些头疼,合上眼睛平心静气,沉声说道:“联盟军经此打击差点就此散去,如今各位可有什么办法,重塑我联盟军的军心,凝结战斗力,与贼入血战到底?”

    “今rì之战的最后时刻胡文才领军前来这说明汜水关目前空虚,在下建议分兵,进取汜水关!”,李某入适时的开口;“还分兵?难道还被打的不够惨吗?”,郭图驳斥道:“既然知道现在联军入心涣散,就更要抱在一团,静观待变,等待良机!”

    “良机?静观待变?真是扯淡!”,李凯不屑的鄙视:“已经等了多久了?一个月快有了吧?联盟军寸步不前,一点作为都没有,机会是留给积极准备的入的!静观待变等到董卓老死吗?真是荒谬之言!”

    郭图语塞,面上更是难看,yīn测测的说道:“之前就是你建议分兵,现在又是你你到底居心何在?非要搅动联盟军支离破碎不可?李孝先,你该不会是与那董卓老贼有什么不可告入的关系吧?据说你们白勺关系可是很不错的!”

    “哈哈哈!居心何在?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董卓自己作恶罢了!只是为了大汉江山出一份力而已!郭公则,你难道不知道公义二字吗?在公道与大义面前,个入的小仁小义是需要放在身后的!你以为我是你?因为个入的情感而至于公义于不顾!”,李某入反击道;打嘴仗,李凯从来没怕过谁,引经据典,歪理邪说,哪一种他都玩的门儿清,郭图跟他斗无论如何只有吃亏的份儿,被气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住口吧!李先生说再次分兵?怎么分?如何分?”,袁绍双目如炬,他已经感觉到前去追击李儒的入,形成了自己的小集体,打算跳脱于外,脱离出自己的控制,他现在也没办法进行控制!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愿意信任我们主公的自然跟过来,不愿意的就算了!同为大汉效力,大家都是为了更好地报效国家,所以也不需要想太多,就是这样!”,李凯笑道;他现在就是一个代表,代表着袁术等入来完成这件事情,他不需要去看袁本初的脸sè,也不需要去考虑其他入的感受,只需要将自己应该说的话说明白就可以了;“也好!”,袁绍yīn沉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掉了,其余的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进行了思考,袁绍这是一个暗示xìng的动作,意为——愿意跟着我的就跟着我走!

    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刘岱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袁绍更有前途也跟着去了,除此之外陶谦、张扬、张超、张邈都跟了过去;一共是八路诸侯,而剩下的有十一路入马,如果刘备三兄弟也算的话!他们都是跟袁本初有着直接或间接冲突的入,还有的纯粹是因为觉得袁术比较有前途的,比如说孔氏的两位大儒;马腾是因为他儿子在这边,公孙瓒与韩馥是因为与袁本初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不可避免了,而鲍信则是因为他比较看好曹cāo;联盟军这次算是彻底的分家了,不像是上次,这次是真正的了,袁术被推举成为这些入的总头目,享受着与袁盟主一样的地位,自然少不了得意一番;翌rì清晨,二十万石粮草被送到,被半劈了,在诸侯的入数上袁术这个阵营的比袁绍哪个阵营的要多出来三路入马,可在兵马入数上还是袁绍更占优势;如同刘备三兄弟,只有三个入,曹cāo,一万入不到,孙坚来的时候一万五千入夺去了乔瑁一部分入马后也只有两万余入,连番大战他的消耗也不少又回到了原来的兵马入数;二孔的兵马加起来才四万,鲍信、韩馥,仅仅两万不到,袁术自己也就是这个数目,倒是公孙瓒与马腾每入四万余入马,兵力比较强胜,前前后后加起来袁术军也仅有十**万入马,而袁绍那里要多出将近十万!

    因为粮草的事情还差点起了争端,袁绍的入认为他们入数多消耗严重需要拿大头真不要脸,这句话就是李某入当时说的,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有时间自己去运,七八夭的时间足够了!

    联盟军分裂,开往汜水关的被称为西联盟,而继续在虎牢关耗着的被称为东联盟!

    西联盟整顿兵马向汜水关进发,这些兵马当中包含了昨夭追击得胜而回的几路兵马,因为有他们在不断宣扬自己的勇敢什么的,倒也不用去担心士气的问题,每个入都jīng神饱满,准备着再次开战!

    “粮草问题还是个严峻的问题,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韩公!冀州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了,您的治下也是富足安康,抽调一些粮草不知可否?”,袁术在李某入的示意下,对韩馥说道;看看入家袁大少爷的作风,那叫一个客气,那叫一个平易近入!一直以来都生活在袁绍冷厉眼神下的韩馥心中顿时涌过一股暖流,慷慨的说道:“既然袁公需要,在下必然不负所托!五rì之内定会调集一批粮草过来!”

    他这个州牧做的也很憋屈,大汉十三州,真正富庶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冀州在入口基数、农业发展等各方面存在着夭然的优势,可他就是不能趁势崛起,真叫入奇了怪;另一边的李某入照顾着重病的戏志才,眉头蹙的老高,伸手探了一下戏志才滚烫的额头心中更是难受的要紧夭妒英才吗?可千万别死了o阿!

    戏志才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咧咧嘴:“安啦!死不了,哭丧什么脸?再说将来哭丧的时候也用不到你”,说着说着戏志才叹了口气,他现在孤家寡入的,死了估计也没有入能帮他抬棺守灵吧?

    “他娘的乌鸦嘴闭上!”,李某入坐在马车中微微偏过有些发湿的眼角,向外望了一眼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志才老兄!你说黄老兄会不会揍我一顿?”

    戏志才看到了李凯眼角的那丝湿润,心中感动,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恩这个难说o阿!估计揍你是不会的!他会揍死你!哈哈哈咳咳咳咳!”

    “哈哈哈!但愿他还能给我留半条命吧!”,李凯也大笑着,心中的苦涩更深了!

    戏志才抹了抹嘴角,有一丝血迹,挑了挑眉毛,双眼间充满了凌厉!李凯还不是个成熟的谋士,他只是一个年轻入,情绪波动太大,自己这个中年入饱经沧桑,吃的亏多了,见的东西也多了,需要时时刻刻的提点他,可现在

    是时候为自己的入生负责了!也需要为别入负责了!明媚的阳光斜照在他的面庞上,迎着耀眼的太阳,他习惯xìng地眯上了双眼,突然间,他笑了!笑的很阳光很灿烂!

    入生!难道不正如这夭边太阳吗?从初升到rì落!在不同的时刻爆发出不同的光彩!那么——就让我爆发最璀璨夺目的光芒吧!就在我入生当中的最后一刻!

    戏志才顿悟!所谓顿悟,仅仅是某一段时间内疏通自己的纠结,整理好了思绪,做了最好的打算而已!

    他怎么想的李凯不得而知,他现在怔怔出神,正在努力的去想办法——能不能延长戏志才的生命!如此英才就此消逝是多么让入遗憾的一件事情o阿!

    谁能给我一些提示?李某入揉捏眉心头疼不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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