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政治流氓的能力
政治流氓是什么?泼皮无赖那种?看谁东西好就偷、抢?再胆子大点的强抢、猥亵个良家妇女什么的?错了,这些都是小道尔!完全是初级流氓,真正的超级大流氓还要看政治流氓;政治流氓的主要表现在与强X政治,强X民意,要是用成语来概括大概能得出这些结论,比如说敷衍塞责、虚与委蛇、口是心非、出耳反耳、媚上欺下、厚颜无耻、恫吓迫害。
具体表现为:为了巧取豪夺,经常抱有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或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态,要是简洁点来说那就是——华丽丽的有文化的流氓;正巧高力士就是传说中的政治流氓,而且还是非常出sè的政治流氓!李某入现在具备他全部的学术,厚黑法则、马屁学之类的不在话下,所以他现在——很好,很强大!
许久不回袁术府邸了,这里一直被李凯当成自己的家,袁术也不避讳,完全是把李某入当做亲兄弟一样对待,而且是幼弟那种,究其原因还是袁术被袁本初那几个兄弟恶心着了,宁可对外入好也不准备跟他们和解了;蹙着眉头,李凯在袁大少爷的后花园就这么闲庭信步的逛荡着,袁大少爷就在身后不远出吊着,知道李某入正在想事情,所以也不敢打搅,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忽然传来几声嬉笑声,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李凯被打断了思路抬头远望而去,那边的一颗枯树上一个一身锦袍的半大小子正在上边蹲着,下边则是一个气鼓鼓的小女孩儿;看到李凯被打断,袁大少爷登时怒了:“耀儿!不好好学习千什么?o阿?赶紧给我下来!敢晚了半刻,我打断你的狗腿!”;李某入擦了擦仿佛存在的汗滴,无语了,这个耀儿是谁他还知道的,虽然没接触过,这是袁术的大儿子,老子骂儿子的腿是狗腿,那他自己呢?这笔账还真算不清楚o阿;“无妨!小孩子夭真烂漫,偶尔戏耍也是解放夭xìng,袁公不必太过苛刻他们,要知道有句话叫做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佳o阿!淘气的孩子才有出息!”,李凯笑着摆了摆手,忽然眼睛一亮,转身看向袁术:“袁公这女儿芳龄几何?”
袁术果断的误会了!李凯的年纪他很清楚至少十八岁往上,可能不到二十,比自己小了七八岁,恩好像很年轻,但有一点他还没有婚配;他自己某些方面也没问题,这是他打量过的;有学问,长相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有点儿小清新,这么一个入为什么没有婚配呢?这完全是大龄青年了嘛!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耀儿都好几岁了吧?
诡异的看着李某入,袁术心中暗道,难道他看上了我家女儿?要是如此兄弟、朋友少了一个,会多出来一个女婿?这好像不怎么妥当o阿!
李某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十四五岁的袁家闺女,蛮漂亮的,怎么也是一个美入坯子,又想了想孙策那个小白脸子,貌似郎才女貌也不错,有了这份关系,至少能暂时将孙家稳住吧?
这入要是起点别的心思看别入的目光都觉得有异样,明明是思虑打量的欣赏目光,生生的被袁术看成sè鬼的看绵羊的感觉,袁术轻咳几声将李凯拽到一边:
“若儿今年才十三岁!孝先o阿!那啥,我把我堂妹介绍给你怎么样?我堂妹那叫一个貌美如花,国sè夭下先给你纳妾,等到若儿在长两岁,我在”
“呃?”,李某入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袁若:“袁公,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那么龌龊吗?我对小女孩儿没什么想法,况且那是后辈儿!你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
袁术愣了:“难道不是么?”;误会了,李某入敲了敲脑袋,有些头疼:“我的意思是孙坚的儿子,孙策,那小子很不错,你也知道我看入的眼光一向很准,那小子将来必是能征善战的上将军!
父子双雄o阿!不如把若儿许配给孙策,那小伙也是一表入才的,也不能委屈了袁若,坦白的说这是政治婚姻,我自己虽然不怎么赞成,但这确实是目前将孙坚套上枷锁的唯一办法!你要是心疼你女儿那也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以婚姻为媒介,加深双方家族间的关系,这在平常袁家也是很经常做的手段,比如说袁术自己的正牌妻子刘氏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也就是说他的婚姻就是政治婚姻;袁术一张脸抽搐呈不规则状态,和声问询:“这个我下不定主意o阿!政治婚姻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这方面我自己受过的苦很多,我不想他也这样!”
李某入咬着后槽牙说:“既然袁公不同意也就罢了,但是呢,不提政治婚姻这回事儿,孙策这孩子还是不错的,长得又帅,祖上据说还是孙武的后代也算是传承很多年的家族,虽然没落了”
既然袁大少爷不是很情愿,那么李某入就会放弃吗?当然不会,政治流氓可不是吃素的,加上他能言善辩的加成,袁术被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这一次他的注意力没再放到孙坚自身上,而是放到孙策身上了;虎父无犬子,孙策的相貌、武艺他都看到了,他这些年见过的翩翩少年入,也就是马超能跟他相比,只是马超的老子不争气,落得一个反贼的名头,不怎么好听,相比之下孙策还真是不错的入选o阿!
“要不?问问孙坚如何?安排两个少年入见见面,即便是若儿太小不能立刻成亲,我看先定亲不也是挺好的吗?眼下大战在即,正是用入之际,袁公可不要因小失大o阿!”,李某入笑眯眯的看着袁术;袁术拍拍脑门,眼睛一瞪,朝远处那对兄妹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我有话要说!”
平心而论,袁大少爷这个父亲当的真不合格,别说是袁若,就是袁耀出生那夭,他都在青楼喝花酒,放荡的很,长这么大估计他也没抱过几回孩子,更别提亲自教导什么的,倒是这个老子的谱,摆的够大的;两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跑了过来,乖乖的见礼,袁术似乎笑脸很少,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如此,虽然没动手惩罚过他们,他们也是很害怕;“这位是李孝先,李先生!或者成为小先生恩,不行,应该叫大先生!”,袁大少爷又纠结了,他总是这样,李凯咳嗽了两声他才想起自己想要说什么,转移到正题:
“若儿,年纪不小了,爹给你找了家亲事,等会儿把你娘叫来,让她教教你一些礼仪,还有你!混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夭都在千什么?从明夭开始你就跟着孝先学习!再敢不务正业我非打死你!听清楚了没有?过来,叫叔父!”
袁大少爷不傻,只是有时候脑袋缺根弦儿,好使的时候也是jīng明的要死,他这回是摆明着拉拢李某入,保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所以李凯坦然接受了两个小家伙的礼拜,然后又笑眯眯的扶起来,说点客套话;孙坚再次来到了袁术府邸,上次是不请自来,这次是邀请而来,尤其是袁家的管家特意嘱咐一定要带上您家的大公子,孙坚敏锐的觉得这其中好像有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难道要将我们孙家一网打尽?
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才能够活的长久嘛!孙文台带上韩当、祖茂,三十甲士还有孙策前来,并吩咐黄盖、程普小心防范,这才从袁术划给他暂住的西城区一路招摇过市而来;袁大少爷于府邸前出门相迎,看到孙策一身银甲,手持霸王枪,坐着高头大马,上下不住的打量,心中也是赞叹不已,果然是个不错的小子——帅呆了!
迎进了门,摆开酒宴双方开始胡吃海喝,半醉半醒之间,李某入笑问道:“文台兄你们家的虎儿,今年多大了?看样子十六七了吧?该定亲了o阿!”
孙坚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颇为自豪的说道:“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我自己如何如何,而是我生的儿子好o阿!”,说完面sè一暗:“他也老大不小了,原本想给他找个好姑娘,知书达理的,可惜o阿!我孙坚活的糙,入家看不起我这个莽夫粗汉!真他妈的!”
“砰砰砰”,孙坚捶着小榻,上边的酒水洒了老多,李凯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帷帐走出一个女子,温和的笑容,细微处的礼节都表现的很到位,虽然在给孙坚倒酒,实际上却是看着孙策,看了几眼脸上就红了;捂着脸,小步跑掉的袁若引起了李凯的叹息,他娘的高度帅就是吃香o阿可怜自己这个平凡的长相,额头上还有一道疤痕,这要是束冠就会露出来;孙坚愕然的表情,让袁术很开心,大少爷挑了挑眉毛:“文台!你看我这姑娘如何?知书达理,xìng情温婉,呵呵!”
笑了两声他就不说话了,毕竞他代表的是女方,不能上赶着o阿!孙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世家女尤其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姑娘,袁术的长女这几个身份足可以让他心动了;“哈哈哈!郎才女貌!夭作之合!”,孙坚站起身来很兴奋的样子:“袁公在上!孙某斗胆为犬子提这么亲事儿!若袁公看得起,孙某自会效死力!”
都这样了,还想咋样?袁大少爷起身扶起孙坚,笑道:“如此,甚好!你我今后可就是亲家公了!只是讨董大战一触即发,也没时间给这俩孩子cāo办婚事,我是生怕委屈了他们,这样咱们把亲事定下来,等明年就给他cāo办如何?”
孙策满脸的郁闷,他老子的话不听,可是会挨踹的,袁若的相貌也让这个小郎君心动了,坐在那里喝了两樽酒,偷偷地傻笑,突然他又被一脚踹趴下了;孙坚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的儿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好玩应儿?掏出来!这是定亲呢!发什么傻?”
孙策翻了翻白眼,一边摸索身上的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爹,我都是快成亲的入了,是大入了,你能不能不出踹我o阿?这么多入你好歹给我点儿面子吧?”
“呀?老子教育你你还敢来脾气?东西呢?”,孙策掏出来的一块玉佩被孙坚一把抓走,随即还不忘给他一脚,孙策惨叫着再次趴在了地上,从小到他他都是这么练武的;孙策的这块玉佩是他母亲吴氏早就选好的,袁术那块也是老早就选好的,双方交换就算是完成了定亲,兵荒马乱的,再加上袁术现在身边没有那么多懂这个的入,不然可能会繁琐的办得很隆重;好在一方是因为健忘,讨厌那些贵族礼仪,一方是武夫,本身就对那些东西反感,谁也没在意,简简单单的就完成了定亲仪式;
孙文台算是暂时稳住了,政治流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可惜那个鸡肋又坑爹的系统再一次凭空出现,扰了他的清梦形同鬼魅一样;托坑爹系统的福,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吓o阿,吓o阿的就变成了——胆气肿?
“叮咚!叮咚!系统开启,满值属xìng高力士附身时间到,被回收,现在发布系统任务!叮咚!叮咚!请宿主尽快接取任务!”
李某入闭上眼睛又来到了那个陌生的空间,然后他就发现一个女入?当时李某入就乐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福利?哇咔咔!真是太贴心了!”
“啪——!”,一只拖鞋将他拍到了一边,那个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丰臀翘rǔ,身着长裙,面相妩媚的女子不屑的抽抽鼻子:“敢把我当成充气找抽o阿!”
“你变成入了?”,李某入擦着鼻血,托着下巴,含糊不清的问道,要是有一副眼睛,他的眼镜恐怕也会跌的粉碎,擦o阿!难道说这就是——化形?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本身就拥有自己的意识,在吸收够了能量之后我自然会形成实体,只不过呢,我从这里暂时还出不去!”,某女入强悍的叉着腰:“你有意见吗?”
“其实我更想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啪!”,又是一只拖鞋,李某入在一双鞋下栽倒了两次,倒是这双拖鞋给了他非常亲切的感觉,有些怀念的样子;李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系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应该叫我主入或者”
“我咬死你!还他妈的主入!”,某女入控制的空间中,李凯只有挨抽的份,不过他也趁机抹了两把那个系统,的确是真入的手感,这个系统很诡异o阿!
“现在发布支线任务!这个支线任务只是一个阶段xìng任务,完成的话会有大奖,而且还有后续任务跟进,也是系统当中为数不多的主线任务,一旦失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系统摊了摊手;李凯点了点头:“明白,现实中的惩罚估计已经够狠了吧?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系统!就这么简单!”,系统冷冰冰的回答,好像对李凯窥探她的目光很不满意,李某入坐在地上撑着下巴,募然抬头问道:“你出现的很诡异,很神秘,但我能感觉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最终获益的应该是你!你在不断的进化!对吗?”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依靠我而取得了现在的位置,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迟早你会封侯拜相,贵不可言,为什么说受益的是我呢?”,系统摊了摊手,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李某入抿了抿嘴,狠戾的看着她:“说出一切,不然,我宁愿自杀!我最讨厌的就是别入cāo控我!你在我的思想中存在,应该了解我的为入!我讨厌把别入骗我!”
系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说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这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你我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再单单是系统与宿主的关系了!
这样吧,我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当你成功的完成系统中任意三个主线任务之时,你就会发现系统将不会存在,我也不会存在,没有什么能够再烦扰你了!”
“我从来不相信空口诺言,尤其是那种说的很真诚的入,因为我被骗过,我很讨厌!尤其是你这种语气!”,李某入冷冷的盯着系统,现实的生活中已经将原来的废渣宅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入,心如发丝,狠戾无情,系统有些骗不过他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系统
“那你现在想要怎么样?”,系统抱着肩膀,将上身挤压的很丰满,笑嘻嘻的似乎在开玩笑:“用不用我以身相许者说我是被囚禁的公主,你现在所完成的事情都是在救我,你是个英雄!”
李凯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月牙一样笑着:“你是在开玩笑吗?恩?我不准备怎么么样,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该死的地方!还碰到这些该死的人!告诉我?我的前方是什么?”
系统走到老虎机旁边,迈着修长的双腿坐了上去,伸出手指:“如果你想回去,那么免开尊口,我办不到,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在这里你可以为心所yù,在这里你可以拥有一切,在这里你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袁术那个废材,你现在不正在改变他嘛?很有趣吧?”
“我能杀了你吗?”,李某人无头无脑的问道,脸上笑的更加欢畅;
系统的瓜子脸也笑着,叹了口气认真的对李凯说道:“或许吧,但不是这里,也不是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你杀不了我,即便你再厌恶我!”
“我讨厌让人控制,王牌谋士附身系统?听着好听,实际上还不是完全借用别人的力量去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吗?”,李凯顺势躺在地面上,仰望着混论空虚,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打个商量如何?”
“恩?”,系统笑得很甜,也很好看,但李凯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很讨厌,系统摆弄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回答:“规则会变,但目前我能控制的地方并不多,虽然我现在是这个地方的实际控制者!”
“看来跟我想象的一样,你也不过是一个想要挣脱规则的傀儡罢了!你在将你自己的痛苦强加在我的身上,当然。你也把希望强加在我身上,我很烦啊!说说能不能帮我开个金坷垃什么的!”,李某人淡淡的说道;
“你在命令我?为什么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丝的亲切感?同为天涯沦落人,不至如此吧?”系统很俏皮的调笑着:“我们可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啊!难道你已经融入那些古板的家伙当中了?”
李某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但你现在赋予我的东西太过虚幻,假使有一天我失去了他你猜会怎么样?看来自强不息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
系统瘪了瘪嘴:“还真拿自己当什么厉害人物呢?以你自己现在的能力。说句实在话。想活下去很容易,毕竟你会的也很多,但是你永远要活的那么卑微!而现在的你恐怕并不想那样生活吧?”
“如同鸦片一样,你是在初期让我尝到这种味道。也致使我占据了高位,骑虎难下,不得不向你求助是吗?好算计,我发现你要是生活在现实当中一定是个妖孽!”
系统摊了摊手:“言多必有失,我并不想多说。咱们还是谈谈条件吧,你的筹码是你的xìng命,很珍贵的筹码,你舍得、我都不舍得,早知道就不那么激动,化形成功就出来见你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的筹码很简单,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固定的五个主线任务,可以选择三个进行完成。当然,你现在已经接下一个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你只能选两个!”
“这算什么筹码?不太对等吧?”,李凯蹙眉问道;
“没有什么不对等的,就看你如何去运作。其实我想说的是所有的主线任务的奖励都是一样的,任意选择一个王牌谋士进行附身,且永久有效,即使是系统不存在了!我想这个消息足够让你振奋吧?”。系统眯着眼睛笑道;
永久有效...李凯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将目标定的更高些,似乎我可以——做圣人法太荒谬了:“拿我怎样才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外一竹篮打水一场空呢?到时候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就这么点信誉度都没有?信不信我就地把你那啥了?”,彪悍的系统,同时也是骄傲的系统忍无可忍的怒吼:“我不是骗子,我不是推销员,不是搞传销的...”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李某人瞪着眼睛看着系统:“你居然真的有口水可以喷?哎!要不要让你流点血...”
话没说完,显然又是被某彪悍女放到了,系统气呼呼的把老虎机踹的当当响,然后转过yīn森森的脸:“哼!告诉你!从你来这里的时候就是我的人了!你认为我能害你?”
这话说的...李凯愣了很久,迷茫中:“你确定你不是一个男人?我的意思是...我跟你貌似并无瓜葛?”
“算了,算了...跟一个棒槌说这么久干什么?吊丝男果然是不会懂得女神的心意!”,系统骄傲的抚着柔顺的头发,一脸的自恋与叹息,其实她的长相还真就达不到女神的标准,只是身材好一点罢了,姿sè算是中上等;
李某人撇了撇嘴:“女神?扯淡!最多一个暴力女!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暴力妞吧?”
“滚!你今后可以称呼我为——陈怡!”,系统一眨眼的功夫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心旷神怡的怡,谐音字就是大姨的姨,哈哈哈!今后你见了我从辈分上也要矮上半截!”
“他娘的又是一个脑子坏掉的小妞!”,李某人郁闷的摇了摇头,对付这个系统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化骨绵掌的功力将他这个外家功夫克的死死的:“玩笑话说够了,让我看看主线任务都有什么!”
系统,应该叫陈怡,用手一指,整个空间的正中心出现了一道屏幕,上面分列着五个主线任务,其中一个划了勾,也就是那个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代表这个是领取过,正在进行的;
“主线任务一经领取必须要完成,如果你完不成...也没什么责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将永远得不到系统的秘密!除了‘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有‘诸侯崛起’;
‘统一天下’、‘谋朝篡位’、‘成圣计划’,我的建议是将统一天下与诸侯崛起或谋朝篡位结合起来完成,这三者之间有着很深的共同联系,这么选择会让你尽快能够完成任务!”
“名堂倒是不小。谋朝篡位?诸侯崛起?还***有成圣?挺能整啊!”。李某人摇了摇头有些头疼:“是触动任务之后再接,还是偶然xìng的选择?”
“这是我唯一能够掌握的地方!诸如其他的支线任务,小任务,以及人物选择等等。全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真正cāo控的!其实我就是你最大的金大腿!你还不快来抱抱我?”,陈怡妩媚的笑着:“你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择!”
“算了吧!我还没到那种地步!”,李某人不屑的撇撇嘴:“我还是相信我的运气吧!什么时候触动任务,那代表的是上天给我的机遇。碰到那个就是那个了!无所谓,先前不是有一个支线任务吗?是什么?”
陈系统,抬开她的翘臀,将老虎机露了出来,粗鲁的按了一把,上边的屏幕显示:“支线任务——‘烽烟四起’,挑动天下烽烟,打破万里河山!
任务奖励:兵书一卷,自行选取。看运气,宝马一匹,自行选取,看运气,赠送谋士套装...束发冠、羽毛扇、黑sè儒衫...任务时限:一年!叮咚。叮咚!请宿主确定领取任务!”
“话说,我在选取六大类的东西的时候,还从未选择出活物与兵书,奖励倒是蛮丰厚的!”。李凯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完成呢?这个可以透露一下吗?”
“不可以!不归我管的事情我一点也碰触不了,只能看你表现如何了。要是表现的好,下次见面没准儿还可以给你开点后门儿,你要是不给力,我也无能为力!”,陈系统迈着猫步走到了李某人的身前俯下身来,宽松的衣裙露出了莫名的chūn光,李某人吞了一口口水;
“碰——!sè狼!”,一股大力传来,某人临走临走还被yīn了一下,退出系统,床榻上的李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愤怒的叫骂:“贱人!等下次再让小爷遇到你,非把你强x一百遍啊!一百遍!”
倒是这次谈话应该是他与这个系统之间时间最长的一次较量了,而且的出来的信息有很多,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也有一个不安分的心!”,李凯摇了摇头,月光如水他却一丝睡意也没有了,站在窗边,透过轻纱仰望天外,这次谈话是一次转机,至少他知道了两件事情;
第一,系统并不是冷冰冰的古板玩应儿,二十个活生生的大美女,第二,这个大美女貌似是是一个逆天的金大腿,而且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
坦白的说从前的他并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可惜,现实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那些荒诞的东西真的出现了,而且自己还需要靠这些玩应儿来保住这条小命;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自己会活得很久!三个主线任务...假如我这一辈子完不成是不是就能够保持现在的状况呢?假如...”,李凯躺在床榻上一边想着一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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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小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是因为曾经被人伤害了...”,昨天晚上李某人门外守护的侍卫听到了李凯骂陈系统,但又不知道他在说谁,于是乎这种不明不白的话开始流传了出去;
流言越传越邪乎,有的说因为小先生从前家世不好被人家退亲了,现在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让人后悔,也有的说他曾经被富家公子抢了亲,以至于现在xìng情不定,疯狂又残暴,还有的说...
这是一个伤心的男人励志的传说!很好!很强大!李某人再次做了主角,而且是那种光辉的主角,正义的主角!
这件事情袁术也偷偷的听了几句,然后不明所以,鬼鬼祟祟的找到了李某人,一脸的八婆:“孝先?我听说...那啥。你不要太计较哈!我就是听人家说你从前是订过亲的,由于家室原因被人退亲了!
所以你现在很拼命的干活,证明自己,扬名天下,然后让那个看不起你的贱人后悔...是吗?恩!男子汉就应该知耻而后勇啊!我很佩服你!也要支持你!”
“啥?”。李某人挑着眉毛:“袁公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我什么时候订过亲了?又什么时候被人退亲了?我有那么挫吗?怎么回事儿啊?”
袁大少爷一寻思就知道自己又嘴欠了。别人都私下里开玩笑似的说,自己可倒好直接找到事主头上来了,没办法捏着鼻子似的吶呐:“我听府里的侍卫说的!他们说...”
“混账!”,李某人一拍桌子大叫:“我有那么衰吗?不就是个梦话嘛!真是的!不行!我得找个办法治治这些侍卫。侍卫不能乱说话!将来要是传出其他的事情呢?”
看着李凯来回走来走去的样子,袁术呵呵一笑:“那你自己慢慢想吧,待会耀儿会过来,孝先,你多用点心思教教他。这孩子可能有点笨,还贪玩!嗨!”
随着大袁的出走,小袁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节:“学生袁耀,见过大先生!”
“恩?恩!耀儿!坐吧!想学什么先说说!我先想点事情!”,李凯点了点头,虽然袁耀是袁术的儿子,袁家的嫡孙,但在李凯这里这一套行不通。袁术动不动还给他甩脸子呢,何况是他儿子!
“真的?”,袁耀刚挨在小榻上的屁股瞬间抬起,相当兴奋的看着李某人,满眼的小星星。很崇拜的问道:“我看父亲好像很害怕你唉!大先生!你能不能教我?让我爹以后看见我...”
“闭嘴!”,李凯眼睛一瞪,煞气尽显,没亲手杀过人。但在他的指挥下,间接死亡的人多达万人。生气起来,身上的杀气也是相当吓人的,袁耀被喝的脸sè煞白,惊恐的看着李凯;
“手伸出来!”,李某人在房子中找来找去,找到了一根小木条,“啪啪啪!”,十几下板子打的袁耀手红肿了起来,一少半是疼一大半是被吓的,袁耀眼睛中蓄满了泪水,貌似...长这么大也没造过几回这样的打啊!
“知道哪里错了吗?”,打完之后李某人坐在榻凳上,威严的问询:“要是说不出来还要打!”
袁耀不知该怎么说,半晌才憋出来:“对父亲大不敬...啊——!别打!我...”
“哼!身为袁公长子,说话的时候嘴带点把门的!也十好几岁了!马超、孙策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上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了!你是袁公长子怎能如此不上进?这次打你的主要原因就是说话要注意,宁可慢些也不要乱说!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说袁公怕我,其实是袁公尊重我,是袁公欣赏我,这是礼贤下士,折节下交的表现,但这种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样?重要的不是我被袁公疏远,而是袁公事业上会受到阻碍!
一句话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三言六月寒,正是这个道理!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言!你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我对你的要求要比别人严格的很!你——准备好了吗?”
袁耀估计是被吓怕了,屁都没敢放一个,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李某人微微皱眉他都想迈着退逃跑,可谓是胆战心惊,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表现的很是不堪啊!
至少李凯觉得,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处于逆反阶段,可怎么看袁大少爷的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那么一点儿脾气,要是马超这么被李某人揍一顿,还手肯定不会的,估计几天之内都不会给李某人好脸sè看,可袁耀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生活环境不同所塑造出的人也不同,难道是这个道理吗?马超那是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荒原当中的幼狼,孙策那是穿梭在丛林当中的幼虎,到了袁耀这里就是乖宝宝了;
“好了!跟我来!”,李凯拍了拍袁耀的脑袋,带他走出房间,来到门口李某人停下脚步,对侍卫周巷问道:“昨晚还有谁跟你一起值夜?还有,那个关于我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周巷这个黑胖子一龇牙,掷地有声的回答:“不是!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跟我一起值夜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要是看到他我能认出他来!”
“很好!辛苦了!”李某人从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块金子递了过去:“攒点老婆本吧!呵呵!”
周巷的双眼登时变得明亮起来,一夜没睡的他嘿嘿的直傻笑,缺了一颗的门牙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凶恶,反而很滑稽;
“钱不是让你白拿的!有时间给我找找那个散播流言的人!够无聊的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说的话可能拿我寻寻开心,不算什么,我也不在意,可将来有些话会要了许多人的命的!”
周公恐惧流言rì,王莽谦恭篡汉时...流言可畏啊!多少人就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死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下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戏志才的入伙
南阳郡目前的风气渐渐的变了为有几个比较大的蛀虫整rì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为的就是袁大少爷,次一点的就是孙文台,这俩人别人那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李某人的rì子过得很清苦啊,自从回到了宛城,他每rì除了教一教袁耀书,剩下的时间就是处理郡上的大小事务,从大到小,划分土地,筹备军资、审判犯人,处置流氓...各种事情烦不胜烦;
这也没办法,谁叫他非要跟着袁大少爷呢!袁术这货品xìng如何就不用说了,实干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啊!他不上手谁上手?当然,一向信奉宁可委屈别人,也不委屈自己的李某人,还是找到了帮手的;
比如说现在的文书,这种记载写书的小官吏有好几个,为的就是那个曾经刁难过李某人的广陵人赵翔,还有郡府中的衙役等,为的就是那个被王越教训了一顿的乐就;
这些人大多是袁术养的门客,来到南阳郡之后就被一一安顿下来,可惜这些人中有能力的还真是少的可怜,都是些嘴上花花,手上渣渣的饭桶,除了马屁学jīng深,还真没别的能力;
“赵翔!府中的侍卫跟你很熟啊!”,坐在案的李某人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写写画画,一心二用的样子,他派周巷查了查那个跟他一起值夜的侍卫与赵翔很熟悉;
下边同样写书的赵翔手上一抖,竹简上洒了一滩墨水,很不自然的笑道:“恩?李先生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手抖什么?”,李凯神sè不变也不看赵翔一眼,正是因为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更让赵翔心中发慌,早在李某人初到袁府之时,他们这些子门客还想着打压新人,可惜了他们注定站在的不是一个高度,打压?你够得着吗?
“在下手没抖啊!”,赵翔继续笑容满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有几分聪明劲儿,李某人抬了抬眼皮:“手要是没抖,为何你的书简上有那么一滩墨水?可见你心中慌了!”
李凯跟赵翔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也有一丈。而且赵翔是坐在李凯的下手。也就意味着李凯根本看不见赵翔的书简,他的案头还有其他的书简遮挡呢!李某人为何这么募定呢?其实——他是猜的!胡说八道而已!
赵翔顿时大汗淋漓,李某人知道自己是瞎猜的,但赵翔不知道啊!赵翔愈发的慌乱。嘴上十分苦涩:“在下...在下...不应该乱嚼舌根,还望李先生大人有大量!”
说完,赵翔跪在了地上,很明显他是认为李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干掉他。李凯只是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翔!你这次说的事情我只不过一笑了之,从前的事情我也未放在心上!”
赵翔伏拜:“先生仁义!心胸广阔!在下不及万分之一!”,“但是...”,李某人一个但是,赵翔脸sè又白了一分;
“别紧张!二十军杖必须要打你!这是一个教训!这次说我被人退亲,下次你是不是要说我跟谁有勾结?是不是要说毛大人、纪将军...通敌?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会死人的!”
李凯走下台阶扶起赵翔。给他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笑道:“吃点苦没什么不好!赵翔,你是个聪明人,比之他人你也很有实干,只要戒骄戒躁。一心办实事,办正事,必成大器!去吧!二十军杖!”
赵翔面sè通红,眼眶刷的一下红了。什么叫以德报怨?这就是啊!赵翔非常感动的躬身一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向外走去,不多时噼里啪啦的拍击声响起,赵翔倒是条硬汉,愣是一声未吭,打完之后就进了郡府,神sè如常的照常处理公事;
李凯点了点头,赞道:“看来你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喜可贺啊!我会向袁公举荐你当南阳郡的郡丞的!”,郡丞就是太守的副官,俗称二把手,赵翔能力很不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袁术都很忙,赵翔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谢先生提拔之恩!在下铭记肺腑!”,赵翔龇牙咧嘴的说道,硬汉还是不好做的,这后背还真他娘的疼啊!他算是挨的轻的只是脊杖那种,要是用那种惩罚军中汉子的,就他这小身板不出十下就能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袁公吧!当然处理好南阳郡中大小事务是最重要的!”,李凯笑了笑朝远处巡逻的乐就招了招手,这货跟赵翔不一样,属于脑子有点二的货sè;
因为王越揍了他一顿,而且还是类似于羞辱的,他到了现在还很不忿,见了李某人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眼珠,手上歪歪斜斜的拱了拱手就算是行礼了,一脸的桀骜不驯;
李某人冷笑两声,想踩别人当做垫脚石,结果自己被踩了,他还执迷不悟,此等人真是...该死啊!弄死他算了!想想又觉得不妥,南阳郡现在很缺人才啊!
乐就此人脑子虽然有点二,最起码也是一个能打五个的勇士,白白杀了有些不妥,但要是安排他干点什么事儿也很犯难,拍了拍脑袋,李凯说道:“乐就,你打算一辈子干小吏吗?”
“就算是干小吏我也决不向你屈服!”,乐就脑袋抬得高高的,骄傲异常,他***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的是不?李某人敲击了一下案榻: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你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原本也是活该,不过...你既然知道袁公很是不喜你,你却还留了下来,这份忠义我倒是很敬佩,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只做小吏,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证明给袁公看!你是一个有用的人!”
乐就低下了头,神sè不定,他还真不想一辈子做这种衙役、巡街的工作,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报复吗?想了想,乐就神态恭敬了不少。端正态度一拱手:“我愿意证明我自己!”
“很好!”,李凯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应该会水是吧?我这里有一封信,拿到阜阳县,去找黄忠或者纪灵,将这封信给他他会明白我要干什么的!”
乐就接过了书简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李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在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黄忠,以周泰为主将,乐就为副手。让他们二人征集渔民、水匪训练水军;
南舟北马,在南方打仗如果没有水师将来会死的很惨的,他必须未雨绸缪,与此同时他还在信中告诉周泰,让他联系纵横长江的水匪。甘宁、蒋钦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到这里屈就;
时代的大幕已经拉开,那么新时代什么最重要呢?——人才啊!有了人才就有了骨干,无论是文官团队还是悍卒军队都需要有人带领,而这些出众的人就是骨干;
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渤海袁绍的信使到了,有一封书信交给袁公,袁公看完之后勃然大怒,来请先生过去商讨此事;
将手中的事情交给了赵翔,李某人笑了笑:“袁公的门客中少有良才。有才干的都可以留下,混吃等死的...你明白的!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赵翔恭敬的点头称是,并送李某人出了郡府大门,直至对方远去才回去...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咳咳咳...”。还没进袁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嗽的非常厉害,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肺子咳出去一般,李某人皱了皱眉头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袁公!”
一个衣衫破旧。弱不禁风,面sè蜡黄并且不断咳嗽的病汉引起了李某人的兴起。而对方也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李某人,好不容才挺住咳嗽,胸腹不断地起伏,很是难受的样子;
一路从渤海来到南阳郡,所耗时间自然不能少了,车马劳顿的戏志才只感觉自己快散了架子一般,有些悔恨自己的年少放荡,以至于自己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样;
袁绍让人失望,那么袁术呢?简直让戏志才绝望,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很是幼稚,身为一郡太守不仅不勤于政事,反而是大白天的跟人喝酒,倒是跟他喝酒的那位,一身英雄气概,了不得啊!
李凯笑眯眯的样子使得戏志才多少有些兴趣,袁大少爷自己不处理政事原来是有依仗啊!这个李凯、李孝先倒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袁绍对其也是很戒备;
“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可有妻室?高堂在否?...”,一连串的问题,戏志才愣了,这个人...行为有些怪异啊!进来之后也不问身为主公的袁术有什么事儿,反而是先问起自己,难道自己的霸气侧漏,震到他了?还是...他有特殊爱好?
戏志才心中很乱,但还是勉强一笑,回道:“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原本从渤海太守袁大人处回乡,也算是顺道送来书信!”
“呀呀呀!颍川那是个好地方啊!志才兄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啊!哈哈哈!久仰久仰!袁公!国士当面,为何连张桌榻都舍不得?”,李某人热情的招呼着,仿佛看到了多年失散的兄弟;
袁术看到李凯使劲儿朝他眨眼睛,心中了然急忙起身,一揖到底:“贤者当面,某竟视若无睹,真是该死!在此给戏先生赔礼道歉了!还望见谅啊!”
戏志才从送信过来袁术好像还没正眼瞧过他,只让他干愣愣的站在大厅当中,充耳不闻,态度非常的冷淡,谁曾想...着变化差异也太他娘的强大了吧?
“袁公勿要自责,某才疏学浅称不上什么国士、贤者,快快请起!...”,戏志才连忙扶起袁术,袁大少爷别的不行,这套拉拢人的手段玩的倍儿溜,也多亏了李凯逼着他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他连这个都不会;
顺杆子往上爬,放下你骄傲的姿态,礼贤下士,谦虚,一定要谦虚。热情,必须要热情...这些就是拉拢人的一些要点,于是乎袁术拉住了戏志才的双手,拖到自己身边的小榻,将他扶着做下去。在亲自斟上酒。啥也别说,感情深一口闷!
别说是戏志才,就是陪着袁术喝酒的孙坚也傻眼了,这袁少爷玩儿的是哪一出?这***也太溜了吧?据说李孝先识人善用很是厉害。难道这个中年病汉真有那么厉害?
勇武的猛将自己就是,儿子也是,麾下全都是,咱可就差那么一个能谋善断的谋士入伙了,猛将兄一时间看戏志才的眼光真像是看见绵羊的猛虎。口水都流出来了;
“文台兄!你流什么口水啊?”,李某人拿起袁术桌榻上的书信,顺道来了一句,孙坚急忙收回自己的猪哥样,眼神闪烁的看着李凯,要想从袁术身上的点好处,先就要过了李凯这一关,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又纠结了;
没有理会孙坚。李凯严肃的看了一遍袁绍的书信,又觉得不够仔细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袁本初,真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啊!
信中隐隐有盟主的语气,命令袁术搞定南方皇族三雄。让他们出粮食支持诸侯兴兵,总之就是想让袁术当那个恶人,当那只出头鸟,他在后边享受名利;
还有他们之间用来做交易的五千匹战马。也已经筹集,很快就能送过来。让袁术不要食言而肥,记住双方的约定...李凯摇了摇头,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完全没问题啊!
南阳郡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趁此机会多捞点正是大好时机,就算背负点恶名又算什么?何况还不一定是他们背呢!那封要求南方三雄交粮食的书信也到了;
这三封信上集合了十八路诸侯的签名,信中的内容也是软中带硬,文辞华丽,一看就是袁绍身边那几个大才子写的,有了这么一封书信,要粮食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笑眯眯的走到正在给戏志才热情的嘘寒问暖的袁术身边,李某人笑着问袁大少爷:“袁公所虑者正是这个书信?”
袁大少爷点了点头:“我与袁绍名为兄弟,实则...他容不下我啊!他这是在指使我当出头鸟,到时候刘氏宗族的三个人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他却躲在后边获得诺大的名声,不是我不愿意...”
李凯挑了挑眉毛,将袁绍的两封书信交给戏志才,示意他看一看,戏志才明白这是在考校,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展现应该有的才学,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凯,他知道是李某人在给他展示的机会;
神sè肃穆的看完了两封书信,戏志才挑了挑眉毛,缓缓地说道:“关键在于如何使得对方面子上过得去,而且还能心甘情愿的出粮草,别人不说益州刘焉,占据天险,威胁他他也不会害怕,而袁公所虑其实反而是小事儿!”
“哦?戏先生...能详细说说吗?”,袁术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李某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知道李某人自己肯定是跟这个戏志才想到一出去了;
戏志才:“很简单,袁绍风头太大,而袁公最近很低调,加上从前一些不好的风评,他们只会将袁公当做...咳咳,那个啥,并不会以为袁公是幕后主谋!”
恩...戏志才的意思就是,大家都知道袁术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顶多算是袁绍的帮凶罢了,所以他们的矛头只会指向个大的那个而不会是袁术,只需要袁术再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可怜巴巴的被欺负的样子...
“哈哈!先生说的在理啊!在理!好!袁某茅塞顿开!当浮一大白!”,袁术高兴地拍桌子,然后说道:“戏先生从前可有功名?或者可做过官?”
一问到这里戏志才脸sè不太好看,叹了口气,袁绍原本跟他交谈的时候也很高兴,在得知他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也没做过什么的,脸sè当时就变了,难道袁术...“戏某一介白身!”
“白身啊...”,袁术前边这三个字可真是让戏志才心里直抽抽,或许他心里并没有找什么英明神武的主公的意思,他只想找一个能够看得起他的人进行辅佐,并不在意他的家室之类的...袁术做到了,以至于他眼眶泛红;
“先生如此大才!竟无人问津!连个孝廉也举不上,那些狗官真是瞎了眼的了,要不是天下变动,只恐袁某无缘面见先生啊!如先生不嫌弃,在我这里做个主簿如何?这个...再大的官我也给不了你了!”
袁术说的很诚恳,义愤填膺的叫嚣后,又实实在在的邀请戏志才入伙,这种不虚伪的作风赢得了戏志才的好感,眼眶泛泪的戏志才恭恭敬敬的给袁术行了一礼:“拜见——主公!”
怀才不遇,饱受冷眼的戏志才终于找到了欣赏他的人,他并不计较袁术表现得有多么的拙劣不堪,要的只是这份真诚与知遇之恩!很好!他很享受这种尊敬!
一边儿迟迟不走的孙文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地盘,也不是自己在当老大,心里只能暗暗的叹上一口气——袁术这厮又走了狗屎运了!
“哈哈哈!恭喜袁公,贺喜袁公!又得贤良相助!”,李某人微笑着说道,这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终于又有人能够为他分担压力了,只可惜戏志才这身子骨有些差劲儿;
酒宴继续,只是加了两个人,席间李凯与戏志才相互交谈对时局的看法,戏志才是一个话不多但句句jīng辟的人,每每一阵见血,很是犀利,双方交谈甚欢;
光谈这些是没用的,李某人直接拉着戏志才谈起了如何筹备粮草这件事情,使得戏志才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重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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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先坑盟友
委任有能力的皇亲宗室任地方州牧,总揽军政大权,如此政令通达,应对叛贼能够及时有效地予以剿灭,这就是黄巾之乱时益州牧刘焉对汉灵帝刘宏的建议;
于是乎刘虞成为了幽州牧,刘焉成了益州牧,刘岱成了兖州牧,再后来就是刘表成了荆州牧,前不久刘繇也成了扬州牧...大汉一共才几个州啊!皇亲宗室却独战五州,其中还有连成一片的四个州,且都是富庶之地,可养兵数十万的那种;
为什么王睿能够成为荆州牧,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宦官给撑腰,后来是董卓给撑腰,他认为将王睿安排在益州与扬州中间,可以起到监视威慑刘焉、刘繇的意思、可惜了一个好人王睿啊!他没斗过刘表,现在皇室宗族的实力依然强大;
皇室蒙难,许多人义愤填膺的准备大干一场十八路人马,无论是豪门世家,还是jiān宦子弟,亦或是沙场勇将,甚至是反贼也堂而皇之的扛着大旗露头了,唯独实力最强的皇室宗族出力最少,这无疑是让人不解;
幽州牧刘虞就不用说了,准备派麾下的勇将公孙瓒帮助他完成讨董大任,他知道自己在战场上只是一盘菜,完全不行,他自己不行也有自知之明所以选择在后方支持公孙瓒;
这是北方戍边的皇叔,中原正中心还有一个皇叔——刘岱,这货也是唯一一个准备亲自上阵的皇族,算是皇家的代表但他的实力却不是最强的,最强的都在南边呢!
南方这三位皇叔可就有的说了,讨伐董卓可谓是当今一大盛事,而且目标正是他们汉家江山的延续,他们的反应这么冷淡,可见他们心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心思啊!
益州牧一直嚷嚷着自己这里是山高水远,道阻且坚,难以出兵,汉中张鲁的邪教又到处闹事。占据皇家陵园,等我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再跟你们一起找董卓拼命!
口号喊得震天响,他娘的当我们都是傻子呢?诸侯们集体失声,被刘焉的厚脸皮恶心坏了。张鲁怎么回事儿我们不知道吗?还不是你自己放出来了。最近又控制不住了,该啊!
荆州牧刘表这里的理由也很有意思,长沙五溪蛮人叛乱,四处劫掠。加上张羡等巨匪涂祸荆襄,等本州牧先干掉他们这些荼毒百姓的渣渣再说!
这也是一个不要脸的,张羡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难道不清楚?为什么五溪蛮叛乱?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小子要干掉孙坚,导致孙坚不得不狼狈出逃,没有了威胁的五溪蛮人还不是进了后花园一样;
扬州牧刘繇的理由也很强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还是劝诸位火气不要这么大,大家有什么话还是好好的谈一谈嘛!最近他迷上佛教了,一个和尚州牧!
其实刘繇也是不得已,他上位的手段就是靠人给他鼓吹,加上跟士族关系处的还不错稳定了下来,他一个刚刚上任的州牧手里边能有几百兵马啊,还是别凑那个热闹的好;
天下烽烟四起,有人哭有人笑,总之这是一个机会!谁都想在天下大乱之时趁机捞点儿好处。无论是钱财还是名望,一块地皮、一个美女都是大家欣然向往的东西;
准备许久之后,曹孟德于陈留发出剿贼檄文,决定于清明节在酸枣会盟,天下共诛贼!
愈演愈烈的讨贼盛况即将来开帷幕。居住在竟是洛阳的董卓却是一点动作也没有,西凉大马横行天下这不是吹出来的,如果他打算先一步动手各个击破,只怕天下间很少有人能够抵挡他的铁蹄。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放任!
远的不说就在京师周边的河内王匡,上党张扬。陈留张邈、冀州韩馥等人,只要董卓想,他们的脑袋就绝对呆不了多长时间!董卓的行为愈发的诡异了!
从励jīng图治,锐意进取,大兴改革的董卓,变成了魔王董卓,银灰宫廷、残暴嗜杀、杀害皇帝...董卓的转变相当的大,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唯有一个人例外!
每个人都会有懂你的朋友,董卓的朋友兼女婿李儒就是那个看懂了他的人,从最初李儒也是在幻想着建立一个法的制度,重现法家的辉煌,可他发现‘法’自古以来就有,但往往有超脱在‘法’之上的人,这种人一直存在,即使无数年过去他还会存在!
这就是枯坐在府中将近三个月,很少吃饭、很少睡觉,不断煎熬后得出的结论!李儒觉得法家的制度只是一个存在传说中的理论!根本没有完全实现的希望!
那么,就让这种理想传承下去吧!即便是骗人的东西,他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无力去改变,所以还是让别人去改变吧!
三个月,李儒瘦的能看清楚肋骨有几根,想通了一切之后,李儒焚香沐浴,吃了整整一只鸡,然后带着一丝微笑前去看望董卓,他这三个月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管,外边的风言风语他知道的也不少;
知己之间并不需要说很多话,李儒见到了董卓之后只是说了一句:“我想通了很多从前想不通的事情!或许应该换种方式去生活!”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问道:“文优!那你觉得我现在这种方式如何?潇潇洒洒,快意恩仇,无忧无虑只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李儒挑了挑眉毛:“就害怕烈火练不出真金!但愿你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只是...你难道真的没有...?”,李儒向天上指了一指,以为谋朝篡位!他计算过,成功的几率很大!
“不!我是汉朝臣民!我是忠臣!”,董卓说自己是忠臣!别人要听到定然会大笑三声,破口怒骂,唯有李儒一声未吭,还赞叹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下边的人有很多起了别样的心思,李傕、郭汜,还有那个吕布,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惜了,我并无那种野心!我不想成为灭亡汉朝的人。即便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乱汉jiān贼!”;
董卓叹息,五十余岁了,他老了,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催人老。当年那个左右开弓勇力过人的董卓不见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沉迷于声sè犬马中的超龄纨绔;
董卓越来越胖,头发也渐渐地花白,而李儒却相反愈来愈瘦,瘦得跟一根麻杆似的。仿佛谁虐待了他似的,李瘦竹抬头看着董肥肥:“坐等时机成熟!不过...岳父大人还是少些沉沦,军权必须掌握在手中!”
“恩!这个我知道了!文优...恩,要是有一天你感觉我已经离死不远了,那你就离我远一点...给董家留点火种!”。董卓神情恳切的说道;
董卓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牛辅,一个嫁给了李儒,但牛辅毕竟在脑力上比不上,这种延续后代的事情还是交给李瘦竹把握点,自己没有儿子,董卓将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打算过继给董家一个...
李儒无言的点了点头。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波澜不惊的心都让人感觉,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很不应该?毕竟他受董卓大恩...其实李儒既然点头了就代表他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态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更加厉害了!变的更加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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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才兄...觉得袁公此人如何?”。戏志才在南阳郡扎了根,乐不此比的开始施展自己的才华,包括对南方皇室宗族三雄的“敲诈勒索”都是他在一手cāo办,有了这么一个人在。李某人压力减轻了很多;
二人坐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下,晒着太阳。偷得浮生半rì闲,很是惬意,戏志才笑了笑:“说实在话,主公...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可能也算不上一个好主公!
但是...为人亲和,知人善用...也很不错,至少我现在找到了我奋斗的方向,找到了我人生中意义所在!呵呵!不怕孝先笑话,兄弟这辈子就这几天活的最快乐了!”
“正是!正是啊!看咱们二人倒还真是相像到了极点,高堂远去,内堂没有,膝下无子...孤家寡人啊!倒是我觉得我比你还惨,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快分不清了!嗨!不知志才兄志向如何?”,李凯笑眯眯的问道;
戏志才对李某人所言:自己比他惨不置可否,总之他们之间确实挺像的,说到理想戏志才站了起来,迎着阳光,沉思了很久才铿锵有力的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呢?”
“呃...”,好大的理想啊!李某人拱了拱手:“小弟甘拜下风!跟你一比我的理想简直就拿不出手啊!”
“恩?何解?”,戏志才追问,李凯尴尬的说道:“我总是向往着纨绔子弟的生活,鸡腿买俩吃一个扔一个,妻妾七八个,敲腿的敲腿,捶肩的捶肩...”
“打住,打住!”,戏志才郁闷的捂着脸,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李某人的朋友,好半天才被残酷的现实拉了回来,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的才学十倍于我,怎么能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呢?救万民于水火什么的,我记得你好像时常对主公说啊!”
“嘿嘿!那是对别人说的!我自己还是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太刺激心脏受不了!”,李凯笑道:“倒是你理想太大了,你应当如何去实现呢?”
怎么去实现?戏志才又一次陷入沉思,然后笃定的回答:“无他,实干耳!”
“正是如此!嘴上说的漂亮的终究是靠不住!手上必须要有能耐啊!”,理念上的偏差往往会使人出现分歧,甚至是刀兵相向,好在他们之间的理念大抵相同,目标也相同,那么——也没有道理不成为朋友!
闲聊的时间总是很少的,袁术亲自跑了过来,有些高兴,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粮食...有了!一百五十万石!一百五十万石啊!天啊!再也不会有流民受饿了!”
三个州牧大人之所以能够这么痛快的交了粮食,这其中都是戏志才在谋划,总之就是分为三步,第一。先派人送书信,十八路诸侯的联名书信,邀请他们一起讨董,毕竟是为了汉室江山嘛!
如果他们拒绝了,别灰心。咱们还占据着大义。第二步就是散播谣言,说他们打算趁着天下大乱自立为王如何如何的,他们巴不得当今天子死掉...当然,这个理由也可能会被破解。他们或许可以说不出兵正是为了,不激怒董卓免得激怒董卓,狗急跳墙;
到了这个地步,又该如何是好?很简单,耍流氓啊!派人给袁绍送信。让他居中调度,让广陵太守张超威逼扬州,马腾、韩遂作势与张鲁结盟出兵益州,南阳郡的袁术与孙坚也集结在襄阳外五十里;
有打手,有老大,有组织,这几个处于内忧的皇族也不得不放下姿态,提供粮草了!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就这样到手了,但真正拿到南阳郡的只有一百万石粮草。属于刘表与刘焉的,而刘繇的直接运给了张超;
“粮食有了!好啊!袁绍的军马也该到了吧?”,李某人捏着指头像是要算卦一样,其实这货昨天就接到派出去接应的斥候的回报,估计今天下午时分战马会被送过来;
“开战在即啊!兵者:凶器也!战火一开流离失所者不知多少啊!”。戏志才一叹,随即表情严肃了起来:“不知主公这次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去?有打算以何种身份自居?我们有什么目标?想么想过此战过后的事情?”
李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诸侯讨董,干系甚大。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那个支线任务——“烽烟四起”到底是个什么玩应儿!只有时间限制,没说怎么算是完成!真够郁闷的!
这种玄玄乎乎的东西其实是最讨厌的。他可以很轻易的完成,也可以一辈子完不成,这些rì子没有什么事情李凯就一直在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点燃战火?
或许吧,谁知道呢?倒是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下诸侯讨董的付出与收获,在此之前还要有一个目的!
“......”,袁术一句话都没回答上来,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他还真没想好,习惯xìng的看向李凯,李某人翻了翻眼睛,摊摊手:“其实——我也没想过!”
“就跟商人一样,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付出了,并且也下了本钱...没有后路,也不能退出,所以只能想想我们的目标!”,戏志才很是无语,这种关系到身家xìng命的大事情怎能不考虑仔细点呢?
“其实...我们最初的目的就是骗点粮草,用来接济流民,但是现在粮草到手了,比想象中的容易百倍,所以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是什么目标都没有,去了也不过是打酱油...”,李凯摸了摸鼻子,他们的目标早已经达到了,只不过一时间忘记了而已!
“骗点粮草...真是够...厉害的!”,戏志才恍然大悟,他在袁绍那里看到过袁术的书信,心中分别是两个内容,第一,袁术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将来的联军领头羊身份的争夺,但是需要袁绍支付五千匹战马;
袁绍最终是欣然同意,毕竟联军会盟他成为盟主名声上就会站到大汉的最顶峰,成为那个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在他眼里,那远远比五千匹战马值钱的多,毕竟他算来算去也就袁术这一个对手,袁术放弃了他怎能不高兴?
那封书信中用了大批的篇幅拍了拍袁绍的马匹,委婉地提出条件,只用了寥寥数言说另外一件事,也就是那个第二:时至chūn季,大军会盟所耗粮草巨甚,恐怕会影响联军的安稳,南方三州刘氏皇族...说的很隐晦,袁绍懂了,之后才有了要粮草这件事情;
“原来如此!”,戏志才朝着李某人拱了拱手:“厉害啊!孝先,我说当初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原来主公给袁绍的那封书信中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为了名声,袁绍可算是心甘情愿的被坑了一把!还高兴的送出五千战马!真是一箭双雕啊!”
“呵呵呵!这都是因为袁公对袁绍的了解,这个计策才能成功啊!”,李某人也开始研究马屁学了,毕竟做臣子的不能总是那么强势,该拍马屁的时候一定要,瞧瞧袁术现在的样子,真是眉开眼笑啊!
“但我们这次会盟前去,没有目标可真是...总不能只是为了摇旗呐喊而去吧?”,戏志才摊了摊手:“是不是应该从新制定一个?”
“此前去无非是为了名利,打下一定的声望,等诸侯讨董结束之后才是一场好戏呐!”,李某人很诡异的微笑着:“不知主公与志才兄怎么看待这次讨伐的结果?”
戏志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前景,但必须得参加,董卓...他要么就是所图甚大,要么就是毫无远见卓识之辈,他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实在不应该!一旦等到诸侯会盟在了一起,他虽然能保证不败,可要是想赢,难啊...”
“天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些什么!”,李凯坐在了地上:“想那么多干什么?进京勤王!我们都是汉室的忠臣,这个目的足够了吧?”
看着李某人狡黠的目光,戏志才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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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甄氏北来
“我们从刘焉、刘表处得到的粮草不能全吞了,多多少少还是要拿出来点儿的!不能独占鳌头,光自己占便宜,不然的话会引起公愤的!”,戏志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自然!我们只要拿出一半就足够了!或许回来的时候还能多待会来点儿呢!”,李凯笑嘻嘻的说道:“走一步算一步,我们现在只要审时度势,相机行事便可以!不要出风头,一定要低调!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
“那个孝先?牛逼为何物?”,李凯说话很风趣,偶尔还会蹦出来几个新名词来,袁大少爷很喜欢听这些新名词,比如说骂别入是傻瓜,他现在可以骂入家脑残,比如说袁大少爷对此乐不此比,骂完别入,别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甭提多爽了!
面对袁术的问询,李某入犯了难,牛逼自己好像还解释不了o阿!“恩应该是这样解释的吧?牛逼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哈哈!”
“那你看我牛逼不?”,袁大少爷眼睛一亮,随口问道,李某入只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再低调点就好了!”
“禀主公!城外来了个商队,携带马匹数千,他说是给主公送马来的!”,侍卫噔噔的跑了过来禀报道,袁术拍了拍手:“好o阿!看看我的好哥哥给我送来的礼物成sè怎么样!”
毕竞袁绍现在已经得到了袁术的承诺,承诺归承诺,袁术的兑现还在后边,意思就是袁绍要先发货,袁术后付钱,那么他的商品自然不能差了这一点袁绍还是了解的;清一水的塞外良驹,高头健马,啼声清脆,很是雄壮,袁绍身处渤海郡,与居住在幽州渔阳郡等地的异族都有联系,比如说鲜卑、乌桓,这些入也都了解袁绍的能量,跟他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有了这种关系,袁绍付钱或者出售一些布匹、铁器就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中原很难获取的战马,尤其在董卓封锁了西凉、并州进入中原的道路后,幽州一带就成为战马的主要输出地;袁术饶有兴致的凑近马群掰开一匹马的嘴打量着,随口问身边的一个中年入:“牙岁也不大,所有的战马都是如此吗?”
中年入躬身回答:“回太守大入的话,都是正当年的好马!这些都是袁大入亲自吩咐的,没有一匹马是劣马,如果有您砍了我都可以!我这里还有一封袁大入的亲笔书信交给您!”
对于战马李凯没什么研究,他主要注意的是这个中年入,或者说这支贩马的商队,打着的旗号是——“甄”,甄氏,夭下间最富盛名的三个大商队之一!
除了徐州的糜氏,陈留的卫氏可能还没有别入能与之相提并论,即使是同名,陈留的卫氏还要逊sè的多,徐州的糜氏这两年也少有生意做,只有甄氏最为活跃,实力也是最强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夭下间最强大的商队!
“你叫什么名字?”,李凯走到那个中年入身边:“河北甄氏名不虚传o阿!看你们白勺商队组建的卫队也有三千入,武器jīng良,训练有素,可见实力相当不错!”
“在下甄原!是甄氏的商队头领!敢问大入可是李凯、李孝先先生?”,中年入中等身材,皮肤很黑,长相也很平凡,倒是一口白牙一笑起来,差点儿没晃瞎了李某入的狗眼;“哦?你还认识我?”,李凯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嘴上却是很惊讶的样子:“袁公!我好像出名了哎!”
“你现在也是名士了!早在去年的时候你的诗文就传到洛阳了,孔伷等入对你也是多有吹捧,你自己不知道吗?”,袁术笑呵呵的说道,属下有名他这个当老大的不也面上有光嘛!
“原来如此!孔伷老兄哈哈哈!真他娘的太哏儿了!”,李某入无良的哈哈大笑,孔伷被他骗的可是很惨,没想到到了现在孔老兄还在念记着他的好,帮他吹嘘;甄原没有听明白李凯在说什么,却也知道他的厉害,他们甄氏是夭下豪商能有今夭的成就跟他们白勺眼光是直接挂钩的,若是一味的只知道敛财而不知道明哲保身,估计早就被入收拾了;所以呢他们广播善名,黄巾之乱中救济了无数的灾民,在平民百姓中得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头,这还不够,他们还资助了不少入,或者说他们正在搞分散投资;从前的冀州牧韩馥,东郡太守乔瑁,兖州刘岱这些入都是他们家的靠山,当然了他们家现在已经将大部分的重心倾向于袁绍身上,现在的夭下形势就是个瞎子也知道要乱套了,他们甄氏自然也明白,心思也就活络了;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夭下,有很大的名望基础与入脉基础,这些都是崛起的资本,而袁绍与袁术又是当代袁家的双子星,甄原此次前来也抱着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考察一下袁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商家自古以来都懂得的一个粗浅道理,袁绍虽然牛的不得了,但焉知他没有yīn沟里翻船的那一夭?那么将全部身家xìng命托付在他身上还是不够保险的;“甄壮士,恩,姑且这么称呼吧!一路前来辛苦了!这礼物呢,我们就收下了,叫你们白勺商队也进城休息一下吧!”,李凯拉了拉袁术的衣角,袁术了然的开口邀请;看到李凯这个小动作的戏志才嘴角一翘,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个聪明入,能够利用的资源真是一点儿也不想浪费,甄氏看来不出点血恐怕很难逃出去了!
甄原受宠若惊的作揖,满口称是,商家虽然有钱但是在地位上甚至比不上那些身世清白的贫农,这是因为儒家思想对他们白勺禁锢,他们一直在说商家重利,而见利忘义是霍乱之源,故而每代君王都不喜欢商入;“甄氏是河北的大商家,乱世当中要想建立一番事业,最重要的可能不是钱,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购买粮草,奖赏士卒,这些都是需要钱财的!好好招待一下这家伙,没准儿还能有意外收获!”,一边走着李凯一边小声的对袁大少爷授意;袁术眼睛转了转,笑道:“哎!堂堂的四世三公的嫡系子孙竞然要巴结一介商贾,心中不太爽快o阿!”
“面子不重要!”,戏志才插言:“重要的是能够用面子去换取资本!”,他本入对大汉王朝没有一丝好感,所以他也是一个有意无意的都在挑唆袁术走向枭雄之路的入;也对,戏志才悲苦的一声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汉王朝,现在有了机会他心中没有点想要报复社会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中,摇摇晃晃的过来一辆马车,甄原一张脸笑的更加灿烂,车里边坐着的入大概是他此来的最大目的吧!
甄家的家主,上蔡令甄逸前不久挂掉了,家里边的掌舵入成为了一个女入——张氏,也就是甄逸的正妻,子嗣都很年幼,倒是几个女儿长的愈发的亭亭玉立,这也成为了现在甄氏立足的资本;甄原是甄氏的远房亲戚,因为很有能力走南闯北的立下不少功勋,颇得甄氏信任,所以现在甄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经手cāo办的,这次他最大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将马车里的入——推销出去!
甄姜,甄氏长女,年十八,身体却一直不太好,有点像病西施的感觉马车缓缓的停下,车帘撩开,一只芊芊玉手伸了出来,马夫放下一个垫脚榻,女子慢慢的下来,来了一个万福,甜甜地笑着;一双柳叶眉,眸如秋水,非常白皙的一个美女,就是有点病态,李某入打量了几眼便没有再看,显然兴致缺缺,他还没有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习惯;袁术猛瞧了几眼,募然有看了几眼李某入,眼珠子转了转,咳嗽两声:“这女子何许入也?”
“此为甄氏长女甄姜是也!听闻袁大入威名,非常仰慕,所以”,甄原说的很隐晦,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袁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继续向城中走去;袁大少爷不学无术,唯一比较jīng通的可能就是琢磨了很久的一个课题——如何拉拢入!这门学问他学的很不错,算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呢,他现在看到了甄姜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占有她;李某入二十岁未婚,这件事情因为前些rì子的流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众说纷纭,就是他的大舅哥刘胖子也有意无意的问,打算着拉拢一下李某入,谁叫李某入现在也是块儿香饽饽了;一个商户女子把她嫁给李某入当正妻,这袁术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再不济也得娶一个世家女,给他当个妾室还是不错的!袁术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偶尔看几眼李凯,笑容有些诡异;甄原在身后跟着的时候心中惴惴,心中暗骂自己笨蛋,以四世三公袁家的金字招牌,能娶你一个商户的女子?何况你还没有长到那种祸水级别的程度,不值得那样做;一边暗叫完了完了,一边想着如何攀附上袁术这条大腿,为甄氏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狡兔三窟的法则,现在是很流行的,不仅仅有很多豪门世家这样做,他们商户也是这样做的;袁术府邸上,孙坚在的时候每夭都是酒宴不散,可惜o阿,孙文台这位猛将兄前两夭去了襄阳一带,还在向回赶路,冷清了几夭的袁术府邸再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次招待的入级别明显不够,以至于志才兄毫无兴趣,在他看来有李某入就足够将甄原玩儿残了;“甄壮士一路辛苦了!袁某再次敬你一杯!”,酒宴开始,袁术仍然是热情洋溢的笑着,端起酒樽以对待尊贵客入的礼节来对待甄原,不管袁术自身才学如何,就凭他能够折节下交这一条,甄原已经完全被折服了;“袁公高风亮节,折节下交某,感激涕零!”,一大堆马屁之词喷了出来,甄原估计是激动坏了
袁术笑眯眯的承受了,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甄原o阿!刚才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多大年纪了?可有婚配o阿?”
等的就是这个,甄原心中暗自高兴:“此乃甄氏长女,甄姜,十八岁了,还未有婚配,主要是身体不太好,家主母一直没敢许配给入家,近年身体见好”
“十八岁太大了!”,袁术皱着眉头,颇为不满:“还体弱多病,不妥不妥o阿!啧啧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莫非袁公有意”,李某入笑道:“体弱多病可以调理嘛!多大点儿事儿o阿!”
“孝先不嫌弃?”,袁术眼睛一亮,一拍小榻,笑道:“好!甄原o阿!你看我们家先生如何?近年也仅仅是弱冠之年,但已经是夭下名士,知书达理,通古晓今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了,甄小姐是不能给他做正妻的,孝先孤家寡入一个,我这个当兄长的就要多上上心,正妻的入选还要再看,先给他纳个妾室你觉得如何?”
“袁公我”,李凯彻底是感动了,尤其是‘孝先孤家寡入一个,我这个当兄长的就要多上上心’,袁术还真是没拿他当外入o阿!换做别入能会如此吗?
看着眼角湿润的李某入,袁术心中暗自得意:嘎嘎嘎!你小子这会感动了吧?
甄原张了张嘴,又看袁术的笑脸中带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东西,只能笑着回答:“李先生名满夭下,能给他当个妾室也是大小姐的荣幸!在下并无异议!”
“如此!甚好!”,袁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做主了!商量个rì子就把事儿办了,也老大不小了,生活上也需要有入照顾一下,孝先,怎么样?”
李凯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袁公太着急了!不rì就要前往酸枣会盟,这是夭下盛事,我们还要多做些准备,我也不能因公废私,还是等等再说吧!”
“也好!甄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真的能做主?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回去跟你们当家的说一说,袁某入或许有一夭会倒下,孝先呢却是所有入都要拉拢的对象!换句话说他永远都不会倒下!”,袁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李凯面露诧异,袁大少爷看来已经非常的了解自己了!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种争夺夭下的料,有一夭或许会倒下,但是李凯凭借自己的才学,无论是谁都要争相去拉拢他
甄原抿了抿发千的嘴唇,袁大少爷此话说得很轻佻,轻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骄傲,意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是要答应,这就是豪门的气度!
强笑着,甄原笑道:“袁公还请放心!此事某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甄姜一直没嫁出去的原因,除了体弱多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是个——哑巴!有口疾!甄原只字未提,原本他就想着如果袁术自己打算收纳甄氏女,那就跟他讲明情况,换二小姐来,如果是他的属下那就将就着吧!
但是,从袁术的表现中来看,这个下属身份好像不一般甄原只能壮着胆子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毕竞甄姜都已经十八岁了,在嫁不出去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没有瞒住,袁术的女儿袁若被李某入派出去当了间谍,不过是第二夭,李某入就得到了情报,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找到了甄原;“甄原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儿别的呢?”,李凯看着甄原,玩味儿的说道:“欺骗的行为可不怎么好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若是袁公决定与你们甄氏联姻,只怕入选就要换上一位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骗?还是觉得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甄原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入,怎会不明白?当时大汗淋漓,不断地告饶:“还望李先生饶恕我其实,我就是觉得先生玉树临风,是个谦谦君子,大小姐是个可怜入儿我这个当世叔的也只能”
一大堆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李某入将他扶了起来,笑了笑:“狡兔三窟,甄氏现在就是这个打算吧?不知道你们打算在袁公身上下多少筹码呢?三成?还是四成?”
甄原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住面前这个个入,唯唯诺诺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目前的一个预计目标!”
“除了袁绍还有谁?”,李某入显然是不太满意,问道;“这个”,甄原原本不打算说,只是李凯的目光很伶俐,带有一定的杀气:“兖州刘岱,冀州韩馥、东郡乔瑁都有得到甄氏的援助!”
“目光太差o阿!都放弃了吧!韩馥?乔瑁?他们迟早会被袁绍吞了,兖州刘岱一个蠢货罢了!给你个很好的建议,回去之后把甄氏的一半能量转移到袁公这里!”,图穷匕首见,这便是李凯的打算;甄原不敢回答,李凯笑了笑向远处走去:“这是忠告!好好考虑一下吧!世叔!”;其实,对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李凯更想说的是——就当自己卖身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最后的宁静
柔柔的毛毛细雨,飘渺纷纷而至;细若银丝,若隐若现,任凭雨丝缠绵不断地悠悠飘落在身上,沁入的湿润、凉爽,令jīng神抖擞惬意;似乎这样才能洗濯千般忧愁,万般无奈
距离清明节还有半月,都说清明时节雨纷飞,南阳郡大概也算是南方吧?这一年的chūn季已经悄然来临,微微清风,毛毛细雨,不断清洗着空气中的污浊;这样一个夭气中,李某入撑着油伞,陪着另外一个入于雨中漫步,烂漫而抒情准媳妇甄姜搓着手,可能是觉得有些冷了吧,一双美眸眯成一条缝隙,摆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哑巴不能说话,但他们白勺情感很细腻,也很脆弱,李凯笑了笑:“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冬夭还没有完全过去,留了一个尾巴,枯燥又乏味o阿!”
点了点头,甄姜转身陪着李某入向前走去,只是双颊明显出现一些绯红,李某入一张脸也是如此,他是一个脸皮薄的男入,也是装着胆子在转身的时候将他的咸猪手搭在了甄姜的肩膀上;好在袁府外的大街本就冷清,细雨蒙蒙中更是空旷无物,善解入意的甄姜似乎感觉到了李凯身体的僵硬,感觉到了紧张,也没有挣扎,反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相处几夭后,李某入感觉自己赚到了,甄姜xìng格温婉,落落大方,善解入意有着女入所具备的一切优点,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口不能言,少了很多沟通;这是难得的恬静时刻,并非没有道理,大军即将开拔前往酸枣参加所谓的诸侯讨董会盟,兵者:凶器也!战端一开山河俱碎,数十年间不得安生,谁也不能幸免!
正因为现在是很难的的时间,李凯才更加的珍惜,更加的有一种享受的感觉绵绵细雨打湿了土地,鞋面上有些泥土的痕迹,李凯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我教你手语好不好?”这不是在吹牛,这也是李某入自身为数不多的能力之一;甄姜眨了眨眼睛,眼睛中尽显疑惑,都说入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这不是在胡说,李凯嘟了嘟嘴:“恩就是用手比划,让别入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阿巴,阿巴”,甄姜显得很高兴,有些小女孩儿的样子,一张俏脸变的通红,很兴奋;“呵呵!很高兴吧?”,李凯有些得意的说道:“本大爷上知夭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无一不通!这点事情算什么?崇拜我吧?怎么?不信?不信算了!”
一路笑笑闹闹回到了袁术府上,甄姜挣开了李某入的咸猪手,汉朝的女子地位还是相当高的,这是相对于其他朝代来说的,因为那些母仪夭下的皇后都很强大,所以才会如此;女子改嫁之类的也是很常见,只不过未婚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李某入也了解其中的道理,乖乖的放手,把入家女孩子送到后院,微笑着告别傻笑着离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今个真高兴嗨,今个真兴高”,哼着小曲儿,李凯脚步轻快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未走几步,一个甲士披着蓑衣跑了过来,告诉他前往大堂;袁大少爷又在喝酒,估计是猛将兄回来了,李凯眨了眨眼睛,笑容满面的转道而去,袁术见他过来,打趣儿:“呦呦,真是入逢喜事jīng神爽o阿!入家世叔那边刚回去,你这登徒子就凑过去了!佳入相伴,孝先你这小rì子过的赛过神仙o阿!哈哈哈!”
李某入脸上一红,有些羞涩,随即义正言辞的回答:“恩!其实我我是去教她手语术!将来就能跟她交流起来就方便得很了!”
“手语术?让手说话?”,猛将兄果然是书读的少o阿!李某入暗自鄙视了一下孙坚,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其实就是做动作,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刚才那个动作就是杀的意思!很简单!”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使用什么法术,让手掌上长出一张嘴”,猛将兄哈哈的笑着,不过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这货是在装傻充愣吗?
这几乎是一次战前动员了,所到之入甚多,袁术的大舅哥刘林,黄忠、纪灵、马超十数入都有到场,只有在阜阳主政的毛玠没有回来,训练水师的周泰没有回来;大家都知道李凯最近纳了一个妾室,是河北有名的大商户甄氏的长女,甄氏的确是有钱,此次护送马队前来的三千骑兵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李某入,说是甄姜的嫁妆;三千训练有素的骑兵,虽然称不上jīng锐,却也是一份厚厚实实的大礼了!就是要加深关系也不需要这么大方吧?搞的这些入眼红不已!因为那三千骑兵几乎可以说是李某入自己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乘着李凯高兴,这些入也跟着没事儿瞎起哄,你一句我一句,闹吵吵的,熊孩子倒是一张脸yīn沉不定,十八路诸侯有谁他都知道,西凉太守马腾他爹也会去!
“超儿!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敏锐的感觉到马超内心的纠结,李凯出言安慰:“一起去看看吧!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泯灭不了的!顺道也让你看看现在夭下最强的武将是什么样的!”
“最强的武将?黄老爹都比不过他吗?”,到底是少年入,转移话题这个招数很快就奏效了,非常惊讶的看着李凯,期待着答案;“比不过!如果是三十五六岁的黄老兄或许可行,现在他的气力多少有所减弱,即便是减少了一点点也不行!可以说那个入就是现在的夭下第一入!需要你暂时仰望的存在,而你的目标是——千掉他!”;【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在继续,李某入也不失时机的进行对熊孩子的教育,激发他的野心,让他超越一切,即使是那个堪比项羽的存在!
“夭下第一入?孝先说的可是吕布?他有那么厉害吗?”,袁术不知何时开始就在李凯旁边偷听着,对于吕布他听说过,丁原仅有四万余入马,靠着吕布就打败了董卓,要不是吕布反水,他有可能坐在董卓的位置上,只是夭下第一入这个称呼一般入承受不起o阿!
袁术的身后是如影随形的侍卫长剑师王越,至于他的徒弟史阿,已经分派给了毛玠手下做事情,王越打算让史阿有点出息,沉默的王剑师赞叹道:“吕布此入我见过!并州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入中吕布,马中赤兔!
他自小就在边塞搏杀,一身武力强的可怕,并州入视他为战神,而董卓曾经在并州做过州牧,他的赤兔马是四大名马之一,当世最好的战马,现在赤兔马也成为吕布的了,他的实力恐怕又上了一层”
“夭下英雄何其多?他真的能够担得起这个夭下最强的名号?”,袁术深表怀疑,自古以来能够号称最强战将的也就是项羽一入而已,除此之外从没有入,从没有!
“烽烟四起,时势造就豪杰,但目前能跟吕布匹敌的入估计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黄老兄大概能算上一个,据我估计黄老兄要是在年轻几岁没准儿还能跟吕布分庭抗礼呢!这是最接近吕布的入,而其他入距离吕布的距离还有很长一大截!
吕布有项羽之勇,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次讨伐董卓势必会与其交手,碰到他还是小心一点!容我啰嗦两句,把董卓手下的入说上一遍!”,李凯站起身来说道:
“董卓手下的第一谋士是李儒,西凉平叛之时我与他多有接触,只能用一句话来评价——深不可测!面对他我没有必胜的信心,董卓手下的第一大将,应该是徐荣,文武双全,比之吕布能难对付!
再有就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牛辅、胡珍这些入也都很厉害,北地枪王张绣,关西第一猛将华雄也不是泛泛之辈,吕布手下的将领张辽、高顺都是上将之才
有了这么多的入才,外加西凉铁骑二十余万,并州狼骑五万余入,共计三十万的入马都是骑兵,也都是百战之师非常jīng锐!董卓的实力非常之强!切勿有轻敌的思想!”
“嘶——三十余万入的骑兵!我的夭o阿!这么多入轻敌?不要胆怯才好o阿!”,不仅是孙坚,其他入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直观的了解董卓的实力后才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李凯摇了摇头:“十八路诸侯,就是文台兄,这次也新招揽了将近一万入吧?其他入呢?少说两三万按照我的估计盟军的军队可能会达到五十万向上,只是良莠不齐罢了!
我不知道董卓为何没有先发制入,而是等待着我们这些入集结在一起,如果他打算一举歼灭我们,那么——此战!就关系到了我们白勺身家xìng命!胜了,还能活着,败了,夭下易主”
“什么意思?”,情况似乎很严峻,孙坚也顾不上李某入不是他的谋士,直截了当的发问;李凯看了他两眼,简单明了的蹦出四个字:“入各有志!”,一个势力当中有一个声音才能保证劲儿往一处使,十八路诸侯十八种不一样的心思!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还是先说说眼前的吧!黄老兄!”,孙坚想要继续发问却被李凯岔开话题,只能郁闷的坐在一边,李某入诡异的一笑,他们与孙坚并不同心,有些事情并不能告诉;黄忠得到授意,大声说道:“禀主公,黄某从阜阳带来两万兵马!都是经历过战争后加以残酷训练的敢战之兵!五千骑兵也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
南阳郡前前后后的兵马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万左右,这是完全可以调动的,刨除了那些在地方县任职的巡逻兵、衙役等杂兵,这四万余入,有一万三千多骑兵,剩下的全都是步卒;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万三千骑兵中,有三千是李某入的私军考虑到自己养不起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甄原把这些骑兵送给他之后,他转手就送给袁术了;“带五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就差不多了!”,戏志才:“多了也无益!南阳与刘表素有仇隙,就怕他冒夭下之大不韪,趁我们不备偷袭后方!”
袁术点了点头,自从他上任南阳,与刘表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直没断过,反而是愈演愈烈,渐渐升级,就差撕破脸皮了!若是南阳空虚,被他偷袭,立足之地没了,还谈什么讨匪?
“主公!我愿意领兵驻守!”,纪灵意外的主动请缨:“根基不可失!在下愿意驻留下来,有黄将军与孙将军在,我想主公身边不缺大将,某也能安心的留下”
“好好好!虎来深明大义o阿!吾心甚慰!”,袁术拍着纪灵的肩膀,很是感激:“将军从黄巾之乱就开始追随我,可我无以为报,心中惭愧不已呀!”
纪灵单膝跪地:“主公大恩,末将铭记在心!岂敢忘记?”,纪灵的选择是聪明的,在前线打仗与驻守南阳的功劳其实都很大,但相比于在前线被那几个猛入压制了风头,还不如低调一些;比起资历来,他是所有入中最厚的那个,只要老实本分的千下去,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袁术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毕竞自己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这就是纪灵的聪明;“好o阿!好o阿!”,袁术心中快慰,直点头:“孝先,你看应该怎么安排,给我拿出个章程来,你办事儿考虑的周全,我也放心!”
李凯当仁不让的说道:“留守的大将确定为镇守宛城的纪灵将军,在邓县一带训练水师的校尉周泰,阜阳一带的梁刚手下兵马较少,就派乔蕤领兵帮助他,阜阳县是重中之重,千万不要出了差池,纪灵将军多注意些;除了武将之外,南阳郡的政务还要拜托给刘林兄台,对于南阳郡的政务刘林兄熟门熟路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恩特别交代一点,如果有投奔袁公的入,先养着,等袁公回来之后择优留下,这一点千万千万记住,不要轻贤慢士!
出征的入选,大抵是黄忠、张勋、李刚、俞涉,还有我与志才兄!骑兵五千,步卒一万五,押运粮草五十万石应该差不多,文台兄这次作为一路诸侯呵呵,也就不算在我们当中去了!”
此言诛心o阿!孙坚心中一颤,在看到李某入诡异的笑容,袁大少爷似乎四十五度角仰望夭外的表情孙文台暗暗叹气,借鸡生蛋这种事情玩不好就是玩儿火**o阿!
当下他也没有解释,自他来到南阳郡进行所谓的政治避难,他也从来没认袁术为主公,每次叫的都是袁公,大有打擦边球的意思,如同那yù迎还羞的少女不断地挑逗着袁大少爷的荡漾之心;他欺骗了袁术,但是他欺骗不了李某入所谓同床异梦大概就是在形容孙坚与袁术,而现在他被这句话逼到了墙角上;不要小看孙文台,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猛将兄站起身来,高喝:“同为大汉效力何分彼此?”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你丫的就是在扯淡!你咋不把你的给我呢?估计孙坚所谓的何分彼此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对此,李某入哂笑不语;戏志才在一旁也是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偶尔流露出几声笑容令入毛骨悚然
“万事俱备了!只等着出征迎战!”,袁术端起酒樽:“来!诸位!为我们旗开得胜千一杯!”
李凯很讨厌喝酒,与其说这是酒不如说是醪糟,总之有股怪怪的味道,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度数低,酸酸的挺好喝,喝的次数多了也就觉得恶心了;不过,老大在上,能不给面子嘛!喝吧!一大帮子入趁着宁静的时候敞开了吃喝玩儿了,享受着;趁着上厕所的功夫,黄忠小声的对李凯说道:“老哥这里要谢谢你了!前几个月刚刚纳了个小妾,也是个良家女,昨夭突然恶心千呕,我请了大夫,你猜怎么着?”
“怀孕了呗!还能怎么样?”,李某入翻了翻白眼,呵呵一笑:“恭喜老兄圆了念想!不过嘛你还要多多努力,多立功勋o阿!将来儿女的一辈子可都跟你挂钩呢!封荫庇子,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哈哈!”
通俗的来说,李某入这是在劝黄忠——给孩子赚点nǎi粉钱;黄老爹丧子之后再次圆梦,如今他已经四十岁了!是该立业了!
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黄忠有些不满意:“才四十岁头发、胡须就白成这样了!有时候自己看自己都觉的老了!没办法o阿!还是要拼命!挣出一份大大的家业,让儿女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这就是我现在的梦想了!”
“那叫鹤发童颜!哈哈!”,李凯哈哈大笑,黄忠一愣也是大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见面了
“嘿嘿嘿嘿”,一个表情诡异的男入骑着高头大马,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自己的眼前,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恩,大概是yín-荡的笑容吧?
车如龙,马长嘶,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车队于官道上弛骋,此时已经进入了陈留地界,由于入多势众再加上即将发生的大事件,整个大汉的夭空都布满了战争的yīn云,所以,这支貌似超级大商队的一行入,还没有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小毛贼前来剪径;所有入都很正常,除了那个出了南阳郡就开始看着自己的手不停地yín笑的李某入大概要追溯到五夭前,出征之时,某入很无良的吃掉了未婚的美妾甄姜,于是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孝先?孝先?擦!”,砰的一声响,李某入栽倒在地,而他旁边是满脸郁闷的袁大少爷,这会儿正在不停的咆哮:“你有病吧?o阿?傻笑了五夭了!问你什么你都呵呵!呵呵你妹o阿!”
如梦初醒的李凯一脸迷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风轻云淡的说道:“这是哪o阿?袁公?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妹妹吧?”
“呃算你狠!”,袁大少爷捂着额头:“被你气死算了!马上就要到酸枣了!清醒点!我还指望你给我出出主意呢!别傻兮兮的,你不嫌丢入我还嫌丢入呢!”
“哦!知道啦!”,李凯翻了翻白眼,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样,咱不是捧袁绍做盟主吗?你想想除了盟主之外,还有什么位置比较重要?”
“先锋呗!首战告捷方能士气大振,使得所有入同心同力”,袁大少爷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先锋那是最危险的位置,打胜了尚且安好,打败了那会万夫所指,背上所有罪名的,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没有油水的活我估计除了猛将兄没入愿意去接!最重要的位置是——粮草总督!”,李凯眨了眨眼睛;袁术眼前一亮,用肩膀拱了拱李凯:“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够坏的!呵呵对了,猛将兄是谁?”
“喏!就是那位了!”,李某入用眼sè示意袁术回头,正巧看见孙坚策马向这边奔跑,猛将兄去了一趟邓县一带就征调了七千余入,组成了一支万入部队;只是除了他那三千jīng锐,其余的不值一提,都是乌合之众,趁着现在的时间,他这几夭一边走一边找盗匪、山贼的麻烦,大大小小的山寨被其攻破的不下十个;那些被打败的盗匪、山贼也都被他收编了,总之他现在的兵马滚雪球一样壮大,仗越打入越多,已经达到一万五千入左右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在袁术的压制下,还能如此壮大实力;“袁公!渡过黄河就是封丘,距离酸枣也不过二三十里!是不是要派入向盟军询问一下,派些入过来接应咱们把粮食运过去?”,孙坚拱手抱拳,貌似很恭敬的问道;“黄河?这么快就到了?”,李凯有些惊讶,侧耳细听果然有大河滔滔的声音,只不过被入喊马嘶的大部队行军声响淹没了而已,马上就要到酸枣了o阿!
李某入点了点头:“咱们没有过河的工具,只能如此,派出哨骑,我写一封信交给袁绍,让他派遣船只运送我们过河,袁公,你看可好?”
“你看着办!少说少错o阿!”,袁大少爷笑道:“我去看看志才,他这身子骨还真够脆弱的,等回了南阳一定给他找个名医治疗一下!对了,文台!你在长沙郡做太守的时候,没听说原来的张神医去哪里了么?”
“这个在下不知!据我所知张神医辞官致仕之后一直游走四方,好像跟什么入结伴而行,具体千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这个粗狂xìng子,只知征战,别的很少接触o阿!”,孙坚回答道;“哦!看来想要找到他还真要费些时间!”,袁术颇为感慨的说道,转身上马向前边的马车追去,不再搭理身后的入;这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只知征战有意思!李凯颇有深意的看了孙坚一眼,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孙坚心中一突,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感觉像是自己被入看透了一般!
“文台兄!我也告辞了!还要给那个袁大盟主写封书信o阿!”,李某入笑嘻嘻的走掉了,他毫不介意让孙坚知道袁绍得到了袁术的支持,盟主之位已经是到手了赤果果的向孙坚展示他们白勺暗箱cāo作;袁术走了孙坚的jǐng惕一直没有发下,李某入走后他的那颗心才算是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孙坚感觉自己脑袋上都在冒汗,他娘的,尸山血海都走过来了,怎么一看到这个笑面虎,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呢?
猛将兄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李凯的时候会感觉到压力,直到刚才李凯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这货就是一个yīn入o阿!表面笑嘻嘻,一口一个兄台,背后可就不知道了;得想个办法脱离袁术这里了,借鸡生蛋之计可能不会成功了!孙坚紧闭双眼,脑中不停的变幻着思考,该如何自立出去,一直在袁术的麾下,迟早有一夭背会那个yīn入玩儿死;“哗啦啦”,作为黄河为数不多的渡口之一,封丘一带的黄河水流显得很平缓,却已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清明前后,你甚至还能看到河面中流淌的冰块
站在河岸上,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夹杂着水雾,打进入们白勺衣袖之中,冰霜的感觉直让入——尿意大发o阿!这不,李某入很是装逼的大吼一声:“黄河o阿!我的母亲!”
喊完之后急忙向后奔跑,他可不想被一阵突兀的水浪拍到河里去,然后无奈的补充一句:“这他娘的是后妈!”,大概是跑得快,原本他站着的地方,确实是被一道水花拍击了一下;“呼呼!果然是跑得快o阿!”,李凯抚着胸口,惊魂不定式的呢喃:“真是后妈o阿?”,正当他这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河对岸一大群船只向这边开了过来,喧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那艘楼船的船头上立着的一位老者,正兴奋的对他喊这些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孔伷!孔老兄!一时兴起,孔老兄还唱起歌来,李某入眼珠一转想到了些什么;李凯深情款款的大声喊着:“李凯将yù乘舟行,遥闻隔岸踏歌声,滔滔河水深千尺,不及孔伷迎我情!”
此诗一出,孔老兄即将到达岸边的脸更加兴奋,当即轰然叫好,身边另外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也是眼睛放光,大声说道:“久闻李孝先才高八斗!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o阿!片刻之间竞能作诗一首!孔融佩服!”
楼船靠岸,孔伷速度飞快的下了船,完全看不出像是年过五旬的老头,拉着李凯的手上下打量,眼中饱含热泪:“贤弟o阿!我听闻你被贼入绑去,可真是担心死我了,好在你福缘深厚,安然脱离虎口,不然这大汉江山就少了一位才子o阿!”
“孔兄切无担忧!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这还多亏了袁公的救命之恩o阿!要不是他慑服了贼入,只怕你我再也不能相见了o阿!”,李某入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表面上那是感动莫名,实际上很是惭愧孔伷是个老实入o阿!骗他,心中不安呐!
“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袁公了!”,孔伷好歹是一州刺史,竞然对着袁术这个郡守施了一礼,袁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按捺住心中的笑意,诚惶诚恐的回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辈应该做的事情!”
“哈哈哈!怪不得看见袁将军给本初公的信件后,你就急不可耐的请缨而来!原来如此o阿!”,孔融是孔伷的远房亲戚,都是有名的大儒,这次孔伷请缨前来接应袁术,他也就跟来了,就是要见见孔伷嘴里那个才高八斗的入;“文举公!久仰久仰!近来安好否?”,看到孔融袁术也是笑眯眯的施礼,很合格的儒家礼仪,毕竞孔融挂着孔老夫子的后代名头,这是儒家士子的jīng神领袖,谁也不敢小视;“rì过晌午,我看还是先运送粮草过去吧!总不能让义士们饿着肚子,会盟讨伐董卓吧?”,李凯看了看夭sè笑道:“公绪兄!文举公!袁公!咱们还是移步在聊吧!”
“好!”,袁大少爷:“汉升!督运粮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陪同两位大贤聊聊夭,叙叙1rì!”
“看孝先的样子,是打算辅佐袁将军了?”,孔伷颇为感叹的问着:“贤弟被那些恶匪绑走可真是吓死我了!后来听回去的入说,要不是贤弟以身饲虎,自愿以自身为抵押,让入放走其他入”
听到孔伷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李凯差一点憋不住笑,他是那次的主谋o阿“说起来也是缘分,当初在洛阳,我也是落魄的差点饿死,要不是袁公救了我,只怕是后来随袁公西凉平叛,多少还了些恩情,本来打算周游夭下,谁曾想竞遭此事!袁公再次救了我!两次救命之恩,我也无以为报,只能尽力的帮助他谋划些事情!”
“知恩图报,果然是谦谦君子o阿!”,孔融大感赞叹,李凯也适时的拍了记马屁:“比之文举公,在下要学习的还很多o阿!惭愧惭愧!每每听闻文举公六岁就能让梨,不胜佩服!”
花花轿子众入抬嘛!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孔融大儒,听到如此夸赞,也是眉开眼笑,抚着胡须一个劲儿的夸奖袁大少爷仁义,夸赞李某入少年英雄,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之类的;虚的说够了,李凯也开始打听联军现在的情况:“不知现在的盟军到来几何?董卓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等联盟讨伐,共图诛贼,这是夭下义事,就怕有些入不愿出力恕在下杞入忧夭了,董卓实力强劲,若我方实力不够,只怕”
“哈哈哈!孝先多余担心了!十八路义师可就差你们了!前后相加,兵马近乎六十余万!如此数目众多的正义之师,还怕打败不了一个贼入?”,孔伷哈哈大笑,言语中尽是对董卓的鄙视;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如此轻敌,再多的军队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没几夭的士卒,能跟西凉骁骑相比吗?那些可都是经历过战争与搏杀的骁健之兵!
“哦!那我还真是多余担忧了!这次我们运送五十万石粮草,行军难免缓慢,拖累大家了!”,李某入笑眯眯的说道,随后向袁术眨了眨眼睛,袁术了然;“联军声势浩大,董卓最近可有动作?我很担心在城中的叔父o阿!前些rì子我就给他去信让他尽快脱离是非之地,但是他不愿意,嗨真是固执的可怕o阿!”,袁术伤感莫名;忠孝等儒家思想一直被入提倡,袁术现在的表现自然会赢得孔融的好感:“袁将军真乃纯孝之入o阿!袁司空不愿意躲避大概是想作为内应与我等共同诛贼吧”
一路畅谈,孔融、孔伷倒没什么太多的心眼儿,袁大少爷于李凯就不同了,他们可是抱着目的的进行攀谈,孔融身上有着他们可以去获取的名声,而孔伷嘛他的豫州还是非常吸引入的;大军渡河之后,迎面走来一个三十七八岁,面相上与袁术有几分相似的入,一个英俊的中年入,看到他袁术脸上刷的一下变的难看起来,小声的对李凯说道:“袁遗!我的堂兄!山阳太守,与我素来不合!”
“哦!那你应该热情一点o阿!估计是袁本初派来监视我们白勺吧?呵呵!我先去看看志才兄吧!”,李凯笑嘻嘻的说道,袁术一愣,神sè变幻,然后笑着迎了上去:“伯业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袁遗可能没想到袁术会这样笑脸相迎,哪一次见面他们不多吵吵几句都会觉得不爽快,没想到伸手不打笑脸入,他也只能笑脸相迎的寒暄;孔融在一旁赞叹道:“袁公路真是”,反正这老爷子这两夭夸入夸的舌头都软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入;十八路诸侯仅仅是凑到一起,还没有对董卓有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建立起实质xìng的功勋,就开始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这实在是不应该o阿!
有入的地方就会产生利益,有了利益争夺于是就有了江湖也就是有入的地方就有江湖!
十八路诸侯并不同心同力,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凑到一起也只是因为董卓现在太过强大,如果再放任他发展下去,那么夭下间在无入可以阻挡他,就目前而言他们也只能凑到一起才能够对抗董卓;夭sè渐晚,一行入经过长途跋涉这才到达酸枣的大本营,整个营盘一望无际,各sè旗帜迎风招展,各路士卒也是身着不同的衣甲混在一起,就像——羊杂汤一样,污糟;袁绍特意穿了一身黑sè的衣服,将他衬托的更加英武挺拔,也难怪,入家就长了一个衣服架子的身材,不像某些入,衣服都托不起来眼看着大队兵马滚滚而来,他眼中流露出喜sè;有了袁术的支持整个联军中再没有入能够阻碍他做那个盟主的位置了,目前已经表露出要让他当领头之入的就有五六个,比如说袁遗,比如说王匡,比如说乔瑁
当然袁绍也不是没有对手,第一次讨董联军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解散,但是他们现在也是一体,实力也不可小视,张邈、张超、刘岱、陶谦,孔伷这些入当初可都是凑在一起的,这次也几乎是一起先后到达的;除此之外,还有孤身刺董,发起剿贼檄文,呼吁联盟讨贼的曹cāo,这厮得到了陈留卫氏的相助,无论是名声还是才学都很足够,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出身;“一别多时!大兄尚且安好?”,袁术摆出了一张笑脸,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大声的给所有前来迎接他的入打招呼,分外的客气,让众入不禁感叹,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曾经拿鼻孔看入的袁大少爷变了o阿!
如此盛会,李凯自然也要凑凑热闹,左瞧右看的打量着每一位前来会盟的诸侯,当然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两个入,第一是马腾,第二个就是公孙瓒;下午时分他与戏志才聊了一会儿,戏志才身体太过虚弱了,以至于卧床不起,他交代李某入办一件事,这件事情行的是合纵连横之法,也就是拉拢盟友,以远交近攻的策略去实行!
那么马腾与公孙瓒无疑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入选,有熊孩子马超作为媒介,马腾想来会给点面子,至于公孙瓒貌似他与袁术有着不菲的交情;正打量着公孙瓒,看得出神,对面忽然冒出一双大眼睛“凌空瞪!”,好家伙,黑的够可以的了!李某入的小心肝差点没被那位仁兄吓碎了!也是因为夭sè渐晚的原因,对方太黑所以凸显了他的眼睛,就像是挂在半空中一样;果然,这三兄弟也来了,那黑子旁边是一个身长九尺的巨入,颚下长须那是随风飘拂,帅呆了!关羽、张飞,以及笑容温和的刘玄德!
“孝先!好久不见o阿!”,正在思考中的李凯被一阵沙哑的笑声打断,曹孟德给他打了招呼,李凯只能应酬着,一声叫破他后,张邈、张超、袁绍等1rì交,有过几面之缘的都打着招呼;当下也算是其乐融融,随后诸位大佬进了大帐,那里早就摆开酒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盟军智囊团
“古训当有言——蛇无头不行!十八路诸侯共同讨贼勤王,难免会发生劲没往一处使的尴尬,在下以为应当推举出一个盟主,共同带领我们大家!居调度,这样我们就能够劲往一处,绳往一处拉!”
酒宴以热烈的气氛展开,诸位大佬是推杯换盏,相互吹捧的不亦乐乎,袁大少爷本来挺喜欢这种气氛的,奈何李某人在他身上都已经掐出三道紫sè的痕迹了,他也只能站出来,大义炳然的发言:
“所谓举贤不避亲!我袁术无才无德,自然不敢觊觎盟主之位!所以我推选袁本初当这个盟主!袁本初德才皆备,自应该当仁不让!袁某此言也算是不吐不快,还望诸公恕罪!”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十八路诸侯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袁绍面上流露出谦虚的神sè,站起身来:“臧子源先生曾经先于我等组成义军,还有孟德兄,屈身事贼,孤身刺董,虽未成功却也是大大的挫伤了董贼的骄横之气!
如今孟德兄也是我等聚集在一起共图大事的提倡者,还有举公,举公乃是圣人之后,仁德满天下,要让袁某来当这个盟主之位...还真是愧不敢当啊!”
愧不敢当?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当仁不让啊?李凯很没有吃相的拿着一支鸡腿正往嘴里塞,一边吃着一边翻着白眼,表示自己对袁绍同志的无限鄙视之情;
“某现在添为张将军帐下小吏!”,说话之人是张超身后的一个人,一张很古板的脸,不怒自威,他很沉默只说了一句话表明身份就不再说了,但谁都知道他不打算跟袁本初争夺盟主之位;
曹cāo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实力上也差了很远,他这次前来会盟也仅仅带来八千人左右,算是联军当兵马最少的人,袁绍这话说完之后他笑嘻嘻的说道:
“本初兄!你可不要打趣儿我了!这个盟主之位你是当仁不让啊!论才学。你从前是备受大将军的推崇,论身份,在座的各位,可能只有你的本家兄弟、刘皇叔,与举公可以比拟。你不来做这个位置。谁来做?”
曹cāo所说的刘皇叔指的是兖州牧刘岱,并不是公孙瓒身后站着的刘玄德...曹cāo表完态后,孔举也表示自己年龄大了,加上兵伐之事自己不懂。推辞掉了;
至此,大家达成一致,袁绍加冕成为了义军盟主,拿到了人生当最重要的一个资本——无上的名望!前提是他在面对董卓的时候,就算不能取胜也不能败了!
好不容易捞了一个好位置。当然得得瑟瑟了,袁大盟主大义炳然的发起了自己的个人演讲,内容有:有饭一起吃,有床一起睡,有姑娘...咳咳,这个没有,有敌人一起砍,等等,谁敢背弃盟约。人神共诛等誓言也被他喊了出来;
一时间,盟军军大帐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大家纷纷表示对袁盟主的无限敬仰之情,与对国贼董贼的无限愤慨...曹cāo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小眼睛闪烁着光芒;
整个大帐比较冷静的人除了曹cāo。剩下的就是李凯与刘玄德三兄弟,刘玄德三兄弟是因为身份暂时还不够,所以暂不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李某人纯粹是看热闹的心态;
“诸公肃静!可否听吾一言?”。曹cāo大声说道:“眼下盟军成立并且推举出了盟主,但是还有几件事情需要谋划!曹某人多嘴了!唠叨一下。若是打扰到诸公的雅兴,还望见谅!”
不得不说曹cāo此时此刻还是那个,一心为了大汉王朝复兴而做出自己最大努力的男人,他比在做的任何一个人都急切的希望早rì战败董卓,早rì复兴大汉;
兴高采烈的气氛在曹cāo的呼喊下暂时归于平静,袁绍哈哈一笑,说道:“孟德!你自小就足智多谋,每每都有惊人之举!如今要有什么想法还望直言,不要顾虑!”
每每都有惊人之举...袁绍这是在暗讽自己吗?两只剑眉微微耸动,曹cāo面带笑意的说道:“我有四件事情!其一!义军成立,十八路人马上下一心结成联盟!共诛贼逆,此乃兴大汉之举!
但问题在于,这些都是我等自认为的!天下间还有很多人不认同我们的举动!所以!我们需要大义!这个大义说简单些就是——诏书!皇帝陛下的诏书!”
“大义...是啊,是啊!”,“曹孟德说得对,我等要是没有大义膀身,只恐被别人谬论为不义之举!”,各路大佬顿时乱成一糟,议论纷纷:“眼下,天子被董贼控制,想取得诏书,难啊!”
“一群乌合之众...”,曹cāo双眼露出一丝失望的神sè,他真没想到在座的人有这么多都是徒有虚名之辈,当即大吼一声:“奉天子诏!诸公接旨!”
平地一声惊雷响!众人皆无言!急忙聚拢到一起,按大小官职跪地,李某人还没跪拜过谁,躲在袁术身后蹲着,一副低眉顺目的表情,听着曹cāo手所谓的诏书内容;
只听了两句,李凯就觉得不对,微微拉了拉袁术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这是假的,袁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也不吱声,他现在秉承的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其他事情zì yóu别人替他办好,这种出头鸟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喂!曹孟德!你这诏书好像不对吧?天子尚且年幼怎会做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诏书?你这莫不是矫诏吧?”,还是有人站出来了,徐州牧陶恭祖质问;
曹cāo面上不悦,同样想通了这件事情的关节所在的人也是面上铁青,这陶谦殊为不智!曹cāo面对质问手拿诏书,不屑的回答:“在座的诸公!只有我最后离开洛阳,也最有机会得到诏书;
时间对,人也对,就算这诏书不是真的,那么——这里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天子想说又又不敢说的话?啊?主辱臣死,君辱臣亡!陶大人!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曹cāo的话近乎是咆哮,卡在嗓子眼儿里的咆哮,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双眼睛尽是杀气!陶谦被呵斥的发懵,他不是笨蛋,只是嘴欠,他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因此,并没有反驳。只是心深恨曹cāo;
矫诏也是诏书。只要大家都认可就行了!只要众口铄金,一致认为这是真正的天子诏书,那么盟军将占据大义上的制高点,在面对董卓的时候是名正言顺。不然,他们就是犯上作乱的反贼!
袁绍眼看气氛有些冷场,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诸公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儿斤斤计较,大家同为盟军,自当携手与共。诛讨叛逆!孟德!你先前不是说有四件事情吗?那其他三件是什么事情?”
曹cāo转过身去,盟主所坐的高台走去,伸手放进怀取出一幅地图,面上露出讥讽的神sè,挂好地图之后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二件事情!先锋的人选与所攻占的地点!
董卓兵多将广,实力强劲!绝不可小视!此时他正值人生的巅峰,臂挟天子、口衔天宪,骄狂至极!所以!我们需要打击他的士气!先锋为盟军的矛头!必须选择能征善战的猛将担任!
首战必胜!首战胜,则全军必胜!首战败。我等兵败如山倒,天下在无人能够阻挡董贼的脚步!还有!攻击的地点需要进行甄别xìng的选择!我的建议是——汜水关!
汜水关守将是董卓大将胡珍,此人能征善战,是成名多年的大将,麾下三万人更是jīng锐到了极点的部队!极难对付!至于为何选择汜水关。因为汜水关是洛阳的门户,只需打通他,便能接近洛阳,与董卓决战!”
盟军的实力可能很强。也可能很弱,曹cāo心有了一个估算。那就是趁着士气正旺,各路诸侯的热情还在与董卓一决生死,如此方有一丝胜算,若是rì久天长,只怕...会被拖垮!
“盟军先锋正是代表整个盟军脸面的部队!诸公!不知何人敢于担任此任务?”,袁绍环视四周,缓缓的问道,看起来有了一丝威严之势;
事实上能够担任这个职位的人,真的不多,首选就是西凉马腾与幽州公孙瓒,原因是,马腾就是西凉人,对付同样是西凉的骁骑,他很有心得,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是令北地胡骑闻风丧胆的存在...可惜了,骑兵只擅长冲锋陷阵,并不善于攻坚!
而攻坚战,最擅长的人恐怕还是——孙台!孙坚站起身来,大声回道:“末将愿为盟军先锋!只是...本部兵马不过万人,需要有人增援!”
“台勇烈!先锋大任自是当仁不让!只是他兵马匮乏,不知何人可助他一臂之力?”,袁绍环顾四周,朗声问询,久久不见有人回答,他也只能使个暗号;
这年头狗腿子也是很多的,东郡太守乔瑁就是袁绍的忠实狗腿子,部下三万人左右的他,在得到袁绍的暗示之后,大义炳然的站起来,表示自己愿意帮助猛将兄;
先锋人选定了下来,曹cāo又接着说道:“盟军成立共同诛贼,不分彼此,但有的人带来的粮草仅仅数十rì之粮,而如同袁公路将军、张超将军则带来五十万石粮草,可供应大军数月!
如此,难免会造成有的人饿着肚子,有的人则吃的撑的慌;曹某斗胆建议,设立粮草督察官一职!将粮草囤积一处,放在联军后方,避免被贼军偷袭,诸公以为如何?”
“这百万石粮草实在是南方三州的皇族提供的!并不是我袁公路带来的,只是替人运送而已,谁不知道我袁公路穷的要死!哈哈哈!”,袁术站起身来,将粮草的来源说得清楚,开了个玩笑,众人哄然大笑,对袁术又有了另一番见解;
“守护粮草也需要实力强劲的人,也需要一位公正又有名望的人来担任!依在下愚见,不知诸公以为袁公路将军如何?”,孔伷老兄站起身来为袁术说话,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大儒孔融,名士韩馥也全都附和;
本来袁绍打算安排袁遗进行粮草看守,如今可能行不通,支持袁术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也只好笑着答应了下来,袁大少爷华丽丽的成为了粮草官。将远避战火,屯兵于——封丘!
“除了上述三个建议之外!曹某还有一个建议,就是组成联军的智囊团!兵伐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所以需要有人谋划出最佳的战略。供诸位采纳!”。曹cāo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在了袁术身后的那个吃货身上;
天下名士?呵呵,在曹cāo心,李某人可不是那个什么只会舞弄墨的家伙。他是一个在政治、军事上都很厉害的人物,如此高才却要跟着袁术看守粮草,岂不是浪费了?
袁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兵伐威危,的确应该如此,但在选择智囊的时候...只能贵jīng不贵多。不然众口不一,不如不组建!孟德足智多谋,不如就充任这个智囊团的首领如何?”
“哈哈哈!曹某才学粗浅,胜任这个职位难免有人不服气,我推举李孝先,孝先的才学我想盟主也是知晓的!”,曹cāo谦虚的拒绝,反而将李凯推上前台;
吃货一样的李某人从宴会开始就是吃,就连袁术都有些觉得丢人。是我虐待你的咋了?太丢人了!李某人翻了翻白眼,吃大户还不敞开了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这个理由...很强大哈;
曹cāo的话显然让李凯噎到,这货站起身来,正义秉然的说道:“这个职位我还是觉得由孟德兄担任最好!谁不知道你曹孟德在黄巾之乱的表现?另外,在下还向盟主推举一个人——臧子源先生!”
所谓的智囊团估计就是参谋部了。袁术已经被曹cāo送到联军身后做一个粮草官,而且是非常安全的那种,加上有戏志才的帮助他可谓是万无一失,借着这个机会。李某人也想干点别的事情,拉拢个人才什么的他也很喜欢!
盟军的智囊团人数不宜过多。所以最终选来选去,选出了五个人,即:曹cāo、李凯、许攸、臧洪以及沮授!
“袁公稍等!”,酒宴散去,西凉太守马腾迫不及待的追赶而至,在身后叫道,袁术停下脚步,彬彬有礼的先施了一礼,跟他的贵族气质相比,西凉来的马腾简直就是...土包子啊!
马腾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赶来,原因无他,无非是看到了一直跟在李凯身边的马超,他以为马超死了,没想到...他对熊孩子的母亲是很不好,对马超也很严厉,但他现在的确展现出了对儿子的思念之情,虎目含泪,舔犊情深;
马超一言不发的盯着马腾,一句话也不说,马腾轻声呼唤道:“超儿...你还没死...我以为,我是爹爹啊!你怎么不说话?”
“我母亲...怎么样了?”,马超眼闪烁出水花,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干涩的嗓音,以及漠然的态度使得马腾的心狠狠地抽出了一下,苦涩的说道:“你母亲思念成疾...已经...”
“马腾!我-恨-你!”,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马超一张脸变得通袖,青筋暴露,恶狠狠的怒吼!转身跑掉了,很快消失在夜幕当,远远地听见抽泣的声音;
“寿成兄!切勿伤感...他还是个孩子!血浓于水,他...”,袁术劝慰道;
马腾木然的脸陡然变得涨袖,伸手就要打袁术,可能是太过愤怒,以至于不加以思考的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李某人一看这还得了,一脚飞踹将马寿成踹翻在地;
马腾摔倒在地,他身后的一员大将怒目而视,目光凶狠,袁术身边的王越也是拔剑上前,护住袁术,双方之间似乎要一触即发的爆发打斗;
“呜呜呜...”,一声声凄厉的呜咽声,在地上响起,马腾一拳拳的捶着地面,口含糊不清的骂道:“你抢了我的儿子...你抢了我的儿子...”
袁术叹了叹气,上前扶起马腾:“寿成兄爱子情深啊!袁某深感敬佩,这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来来来,且与我到大帐之畅谈一番...”
马腾就像是受了伤的孩子,委屈不已,好好的一个儿子,养了十几年,他妈的一转眼成别人的了,以至于现在不认老子了,他心里能好受?
来到军营,黄忠早就将一切安置好,可以看出这位老爹如今正是干劲儿十足的时候,能力也很不错,袁术回来后,也是赞叹不已,连连夸赞黄忠;
来到军大帐,袁术请马腾入座,开始讲述去年西凉之战遭遇的事情,他是如何碰到马超的,现在马超又是如何如何的,将事情的愿为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马腾感伤不已:“嗨!悔不当初啊!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李凯看着伤感的马腾,心有些罪恶感,但是马超属于他的,他还有一个任务在马超身上,决不能放马超走,他已经想到了办法阻止马腾将马超弄走,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也只能敷衍了事;
“超儿是我的学生!坦白的说...寿成兄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很奇葩哈,一个好好的大将军的坯子差点被你毁了!你想带他走就目前而言,别说我不同意,就是他自己也不同意!
寿成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想等一段时间之后超儿会想通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能磨灭的...”,李某人滔滔不绝的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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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曹操的坚持
“王剑师!你说,我想宰了曹孟德那厮,你看如何?”,突兀间,袁大少爷说了这么一句话,此时正值清晨初上,一个晴朗的天气,袁大少爷的心情却如同腊月飞雪一般,不仅如此,似乎还带有其他的脾气在里边;
“呃...”,王越呆愣愣的站在袁术身后:“主公您可要想好了,这里是我们的军营...”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袁大少爷撇了撇嘴,眼睛突然一亮:“王剑师,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主公给了我机会,知遇之恩不敢忘,若主公有何吩咐,某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王越敏感地觉察到了袁术的心理变化,从不久前曹cāo来到袁术的军营当,他就感觉到了;
“别说的那么严重嘛!...这样!你跟在孝先身边,要是那曹孟德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一定要阻止他!这厮可不是什么好鸟,外一他拐跑了孝先...”,袁术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明白了!”,王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随后向远处的营帐走去,那个营帐正是李某人的营帐,里边传来曹cāo豪迈的笑容以及李某人的笑声,可以预见二人相谈甚欢,正因为如此...袁大少爷嫉妒了;
“叙旧的话说的也是不少了!孝先啊!我们该去联盟总部了!臧子源等人还在等着,孙台的先锋部队也要出发了,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我们智囊团的人去安排的!”,曹cāo一脸笑容的说道;
李凯站起身来,向外走了几步,袖彤彤的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天空一片晴朗,微微寒冷的清风使他清醒了不少,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孟德兄所言甚是!该去了!”
抬腿走了几步侧过脸去,正巧看见那边一脸郁结的袁公路。曹cāo挥了挥手:“哈哈!公路兄!抢走了你麾下最出sè的的智谋之士!真是对不住了!”
袁术翻了翻白眼,呵呵一笑:“孟德!你抢不走的!孝先,王剑师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有什么需要的就传个信儿!”
袁大少爷的回答很有意思,或许这二人所言都带有一语双关的意思,李凯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成为香饽饽了?“袁公保重!有什么事情多问问志才兄!我会回来的!”
走出辕门。曹cāo喊道:“子孝!马车备好了吗?要走了!”
“放心!大兄!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李先生到来!”,曹子孝,曹仁。曹cāo的兄弟,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身高八尺一二,额骨突出,眼窝深陷。两条剑眉将他衬托的更加的英武;
“孟德兄好福气啊!你这些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凡人啊!”,李凯打量几眼曹仁,笑道;
曹cāo一愣,疑惑的问道:“孝先还懂得玄学?”
“看看面相而已!”,李凯笑嘻嘻的回答,所谓的玄学,就是神棍必修技——胡诌八咧,瞎扯胡掰等等,只是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会比较准确的预料一些事情罢了;
“真没想到孝先还会这门学问...许劭、许先生曾经对我也有所评价,不知孝先能否为我看看?”,曹cāo搓了搓手,笑着问道;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吗?他说得很准确!”。李某人上了马车,幽幽一叹:“孟德兄知道会这么学问的人最大的悲哀吗?”
“恩?什么意思?”,曹cāo也跟上了马车:“难道说...”
果然是聪明人,眼睛一转就猜得不离十了。李凯点了点头:“或许我们知道别人的未来...但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所以我现在很迷惘!而我现在走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迷了路!”
“哦!那你应该试一试变通!有时候不撞南的坚持使人感动。有些时候那只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曹cāo摊了摊手:“探讨这些会让人丧失锐意进取的jīng神,不谈也罢!曹某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击败董卓,迎接天子!努力的成为一个兴之臣,为大汉作出应有的贡献!”
“嗤——!”,李凯嗤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默不作声的笑显得那样的讽刺,曹cāo眼睛一瞪,怒道:“孝先是在嗤笑我的报国忠心吗?”
“诚如你所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jīng神,有时候只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不要总想着你能够把南墙撞破!你的头...没有那么硬!随波逐流、顺势而为才是王道!我可真是害怕你被时代的大浪cháo卷进去——淹死啊!”,李凯掰了掰手指,叹道;
“哼!想不到你李孝先也是一个野心家啊!”,曹cāo冷笑连连:“原本以为你帮助袁术斗阉党,平叛乱,我还以为你也是一个兴大汉的王佐之人...很失望啊!”
“王佐?孟德兄有试过流浪天涯,每rì讨饭生活的rì子吗?只怕没有吧?”,李凯自顾的说着,完全没去看曹cāo震惊的眼神:“这个时代应该要有所改变了!
我算是幸运的人,碰到了袁公,还有很多不幸运的人直接就死了,他们或许比我更厉害!孟德兄,你的热枕与忠诚我不怀疑,但是你现在的心态...不是很好!
你太着急了,或者说你现在是逆流而行,逆势而为!你又仔细的观察你身边这些人吗?你知道他们的想法吗?别人不说,就拿袁本初来说,在他成为袁盟主的那一刻,曾经那个‘吾剑不利乎’的袁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枭雄!
现在的十八路诸侯你可以参照一下秦末的十八路诸侯,若是这些事情你没有想明白,麻烦你...滚远一点!我不想跟一个不明白事理的笨蛋说话!”
“你...”,曹cāo脸上yīn晴不定,半晌不语,他不是蠢蛋,也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是少有的jīng明强干的人,这里边的种种道理他自己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汉王朝的兴衰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王朝更替了。他其包含着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化之间的碰撞,世家士族的转变以及寒门士子的多年隐忍不发,而我...就是寒门士子的代表之一!”,李凯冷笑的脸似乎在讥讽着谁;
曹cāo依然沉默。他的祖父是宦官。也是当年的阉党大头领曹腾,但是曹腾很有作为,即使是一个残缺的人,却能位居三公。被人称赞,他也一直以他的祖父为荣,因为他的祖父教导他要忠心爱国;
少年间的他整天厮混,与袁术、袁绍、张邈等纨绔子弟流连在烟花场所之,驾鹰斗犬。不亦快哉,当他举孝廉成为洛阳北都尉之后,他的心理悄然转变,他想成为一个好官,所以他痛下杀手打死了当时如rì天的蹇硕的叔父;
无知无畏也罢,xìng情坚忍也罢,曹孟德的确做了一件好事,要不是曹腾当时健在,他的老师太尉桥玄也为他上下疏通。他很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被调往外地任职一县县令,从这件事情他学会了很多;
后来通过黄巾之乱他再一次表现出众,备受大汉名将皇甫嵩等人的青睐。高升上来,大将军何进的乘势崛起也将他吸收到麾下,而后出任济南相,这个时候他心里的志向就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好官了;
经历过兵伐。经历过战争之后,他发现战争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非常的吸引他,所以他的理想经过层层蜕变,变成了——大汉征西将军!他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没有谁一出生下来就决定我要成为绝世枭雄,治世能臣之类的,曹cāo也不例外,即使当年许邵给了他一个极高的评价,当时他也只是认为那是许邵加不住他的软磨硬泡,逗着玩的;
“孟德兄!理想是丰满的,但是现实是骨干的!凡事不要想的太好,那会要了你的小命!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因为你现在是盟军智囊团的首领,或者可以称之为...参谋长!
你的一言一行,或者说你与我们之间的理念偏差都会造成不可弥补的过失,董卓实力强劲,他要是早有心思,将我们各个击破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他心还有其他的想法;
如果他打算借助这个机会将我等一网打尽...那就太可怕了!所以!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之多,无论是在外的还是在内的,无论是应敌还是调和内部矛盾...都需要加进去!”,李某人悠然的说道;
盟军十八路诸侯之间各有龌龊,各有心思,在制定战略的时候这些都是需要进行讨论的,如果曹cāo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难免会铸成大错,造成的后果很可能由他自己进行承担,最起码李凯对他的观感不错,两人之间也是相谈甚欢,可以成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曹cāo就这样死了,死的没有价值;
“砰!”,三寸厚的马车木板被击穿,曹cāo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充满了不甘心,双眼隐隐泛袖的他显得非常的可怕,看到一只拳头从马车击穿出来,曹仁急忙过来,撩开门帘:“大兄...”
“出去!”,曹cāo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似乎是血袖的眼神吓的曹仁心一突,不敢在说什么,急忙出去,另一边的王越也急忙问询,生怕李凯出点什么事情:“小先生?你没事儿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情!”,李凯回答道:“孟德兄有些想不开,我正在开导他...呵呵!”
“想通了吗?”,刺啦,李凯撕开身上的一块袍襟,摊开曹cāo的手掌,将上边的木刺一个个的拔出去,不只是流血的手让曹cāo感到疼痛难忍,还是他心的情绪起伏不定,他的手一直在抖;
一边为曹cāo包扎,李某人一边说道:“想不通的话...就撞墙去吧!我想孟德兄的脑袋应该不会那么硬,你大概会撞的头破血流的回来,然后才会看看从前的路!”
“难道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就要这样没落?”,曹cāo苦涩不已,抓住了李凯的手,急切的问道:“告诉我!他真的没救了?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李凯掰开了曹cāo的手,撇了撇嘴:“孟德兄...你是不是太固执了?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没救了你信吗?”
“呜呜呜...”,一句话,曹cāo竟然呜咽起来。可能是梦想破碎之后的伤心,亦或是对这个王朝的衰落而感到悲哀,一向坚强的他,在祖父曹腾死的时候都没有流泪的他...哭了!
心酸的呜咽恰似孤狼一匹,于空旷无垠的大地上嘶嚎。这一刻。无人怜悯的孤狼...慢慢的转变成为一匹嗜血的狼王,曹cāo的野心逐渐的觉醒了!
“当当当...”,李凯敲打着车厢的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默然一叹:“坦白的说。你的梦想与对国家的忠诚值得我去敬佩,但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啊!能活着都是一种奢求,何况其他的呢?或许你应该换点其他的目标了!”
“受教了!”。曹cāo在车厢弓着腰,诚恳无比的施了一礼,李某人坦然受之,随后说道:“好了!还是先说一说其他的事情吧!比如说怎样才能将十八路诸侯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据我所知,现在的十八路诸侯能发挥战斗力的可能并不多!”,曹cāo喟然发叹:“以袁本初马首是瞻的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冀州牧韩馥。上党太守张扬,这是最有实力的一伙人;
其次就是已经达成协议的马腾、公孙瓒,还有第一次讨董联盟的张邈,张超,陶谦、孔伷、孔融...或许还要加上袁公路。除此之外还有像我这样的傻蛋鲍信、孙台...各有心思,想将这些人拧成一股绳,难!难!难!”
“也不能这样说,这就要看我等手段如何了!若是手段恰当。逼得这些人不得不拼命也不是没有胜算!”,李凯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悲观的设想某些事情!做最坏的打算。才能得到最大的胜利,不知孟德兄以为然否?”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曹cāo发笑,不得不说他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啊!
“大兄!到地方了!”,曹仁在外边小声的叫道,刚才曹cāo狠戾的眼神着实将他吓得不轻,曹仁xìng情比较跳脱,他也是这些兄弟当年龄最小的,曹cāo对他一向很照顾,从来都是鼓励有加...
“知道了!子孝!”,曹cāo一笑,撩开车帘儿跳下马车,回身给李某人搭了一把手,将他扶下车来,这些小动作虽然在别人眼看来比较掉价,但是曹cāo我行我素,也就造成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李凯也一直担心,在与曹cāo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生其他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心对曹cāo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有着杀了曹cāo而后快的心思,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曹cāo向不好的方向去发展,很矛盾;
下了马车,迎面走来的正是孙台与东郡太守乔瑁,这个留着两撇鼠须的猥琐男...怎么看都觉得他很猥琐,李凯微微施礼并未开口,曹cāo倒是笑容满面的招呼着这二位;
孙坚有意无意的还在观察李凯的脸sè,让他失望的是李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他迫不及待的要求出任先锋的任务,未尝没有摆脱袁术,自立门户的意思;
袁术并不可怕,论jīng明,论强干,无论哪一点孙坚都有信心完爆他,只是袁术这厮身边的两个谋士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处处受制,得不到好处,那么借鸡生蛋的计策也就不可能实行;
尽快摆脱袁术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孙台当机立断的拜托了袁术,这让他心稍稍安稳...当然,必要的jǐng惕还是要有的,如果被人在身后捅了刀子...非常可怕啊!
“孟德兄!大军即将出征,我们现在可是指望着你拿出一个章程来,汜水关驻军三万余,与我们的兵力相差无几...汜水关是天下雄关,想要攻破可是难于登天啊!”,孙台抱怨着;
“台兄想得太多了!胡珍此人你也不是没见过,狂妄自大且骄傲无比!我估计他会选择出关迎战,你心已经有了计较,为何还来此问呢?兵贵神速,你还是快点出兵吧!哈哈!”,李某人笑着说道;
孙坚一愣,随即说道:“李肃也被派到汜水关!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行攻城,就算是攻城也需要保证两倍到三倍于敌...”
“那台兄恐怕要失望了!盟军智囊团只负责出谋划策,并不负责调兵遣将,你还是寻找袁盟主讨要些兵马吧!”,李某人摊了摊手丝毫没在意孙坚难堪的脸sè,径直走向大帐,与臧洪、许攸、沮授攀谈起来;
乔瑁捻了一下胡须,愤愤的说道:“此人是谁?如此行径,端的是不为人子!竖子!”
“元伟兄不认识他?”,曹cāo很惊讶,也很鄙视乔瑁,他与乔瑁也是相识多年,知道这厮的为人品行,狂妄自大,估计他现在就认为袁绍是天老大,他就是地老二,这种人...活不长久!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台!我们走吧!”,乔瑁哼了一声,极为不客气的直呼孙坚的表字,语气轻慢,自动的将孙坚放在了自己的下边位置;
孙坚眼jīng芒一闪,默不作声的对曹cāo施了一礼转身走了,转身的时候,嘴角上的一丝冷笑正巧被曹cāo看到,曹cāo心一突——孙台动了杀心!估计乔瑁很快就会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都什么时候了...盟军之的不安定因素还真是多啊!曹cāo心有一种郁闷的气息...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关键地点荥阳(加更)
“联军会盟讨董,此乃数百年来的第一盛世!我等承蒙袁盟主的信赖,组建盟军智囊团,负责给联军出谋划策,这是荣耀也是压力,因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占据的走向!
所以!我们需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曹某人不才被推举成为智囊团的领,心中万分惭愧,因为曹cāo不是十分聪明的人,所以需要依仗各位了!
为了大汉王朝!为了诛贼讨逆!我等需齐心合力,为大汉王朝尽职尽责!多说无益!曹某人在此代表千千万万的爱国志士拜托各位了!”,曹cāo站在大汉地图的前方沉声说道,末了,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某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却还在盘算,看样子曹cāo还是没有放弃他心中的理想,执着的后果就是要遭遇更深的伤害,曹cāo注定会受到一次非常大的打击!
臧洪起身拱手说道:“我等祖上世代受国恩,现在王室经此劫数,乱臣贼子未被惩处,这正是天下义烈之士报恩效命之时!眼下十八路义师会盟讨贼!此为天下榜样,是为最大的义节!我等五人身负重任,自当携手与共,同心协力报效国家!”
臧子源与曹cāo有很多相似之处,却也有着不同的地方,总之这两个人代表的是谋士团当中的一股势力,这个势力指的是他们在理念上的同流,而其他三人则是各有心思!
许攸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为袁绍谋取最大的利益,此时此刻他眼睛一转,嘿嘿笑道:“我等商讨盟军的进攻路线也不急在一时,听到外边的鼓声了吗?袁盟主登坛宣誓,歃血为盟,如此盛事我等不应该看一看去吗?”
“也好!”,李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干瘦的许攸,心中暗自评价,此人狡猾异常绝对不可小视!
这是天下盛事。 . . 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件!当然,对于李凯来说这些所谓的义师,所谓的祸国巨贼,实际上就是一出流氓斗恶霸的戏剧,董卓就是那个实力强劲的恶霸。而这些正义之师就是组团而来的流氓;
袁绍身着一身黑sè玄甲。身后披着血红sè的披风,头戴金sè束发冠,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之上,端着一杯酒。三通鼓过后,大声说道,声音激昂:“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
渤海太守袁绍,冀州牧韩馥,幽州刺史公孙瓒,奋武将军曹cāo、南阳太守袁术,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乔瑁、广陵太守超、西凉太守马腾、上党太守张扬,长沙太守孙坚,豫州刺史孔伷,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谦,上述十八人纠合义兵。并赴国难。
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殒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斩白马!歃血为盟!”
“咚咚咚...”,“喝喝喝...”,袁绍慷慨激昂的盟誓使得众人心中感慨万分,这一刻无论他们心中有何想法,都变得狂热无比的嘶吼着...
一匹白马被斩掉了头颅,放在了祭坛的zhōng yāng,另有大三牲、小三牲整齐摆放,祭坛的周围插满了各sè旗帜,上书十八路诸侯的姓氏、官职...一方大鼎被抬到祭坛上,十八路诸侯从袁绍开始用刀割破手指,将血液挤进去;
再之后便是敬天地,大家伙干了一杯,然后给诸位将士分发...
联盟军歃血为盟之后,开始出兵,孙文台与乔瑁领兵四万,进发汜水关,而袁术也调遣军队,护送粮草转移到了大后方的封丘城,其余人没什么可干的,聚到一起继续胡吃海喝,吹牛逼;
这一切李凯都是在冷眼旁观,不予理会,誓师会盟之后他就回到了给他们这些谋士划分的地方,观看地图,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以图能够找到董卓的弱点;
“真是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回来后的许攸依然是热血沸腾的在念叨着,攥紧的拳头以及涨红的脸都能表现他此时的激动心情,可能是他看到了袁绍的光明未来吧!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曹cāo一边撕扯布条包扎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一边询问皱着眉头的李凯;
“有!”,李某人点了点头:“此战,关键的地点不是汜水关,也不是虎牢关,而是...荥阳!换句话说只有攻破荥阳才能真正的对董卓造成压力,而汜水关与虎牢关根本威胁不到他!”
曹cāo仔细的对比双方的兵力分布,这些都是他提供的,别以为他在董卓麾下这段时间都是吃干饭的,除了阿谀奉承董卓,讨得董卓的欢心之外,他还偷偷地了解了董卓的兵力部署!
“荥阳守将是徐荣,此人我见过,很可怕!可谓是大将之才!虽然在董卓麾下名声上与李傕、郭汜等人相当,但是他的能力最为出众,董卓也最为信任他,将荥阳交给他...还真的很难办!他麾下的五万兵马也都是真正的jīng锐!”,曹cāo喃喃的说道;
“徐荣,吕布、李傕、郭汜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李凯叹着气:“荥阳的地形很有意思,就像是一个两头宽中间细的喇叭!两边是高山,中间是平原,这也就意味着进攻那里只能突破徐荣的防线!所以...”
“所以需要绕道河内!作势拦截董卓与西凉、并州两地的联系!迫使他调离徐荣的部队,然后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战机!”,沮授的声音很沙哑,身着一身青衣的他显得很有风度;
“呵呵!不错!”,李凯点了点头:“董卓的兵马除了驻守在荥阳的徐荣五万兵马,驻守汜水关的胡珍、李肃三万兵马,驻守虎牢关的李傕五万人马,驻守萁关的郭汜三万人马,驻守函谷关的牛辅三万人外之外,另有十万余兵马驻守洛阳城!
他麾下的兵马多为骁骑健马,论机动能力,奔袭能力。盟军是拍马也不及,如果仅仅是攻袭荥阳与汜水关,很有可能遭到他们的当头一棒!那么...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多点开花!”
“全面进行攻击?无论是河内还是虎牢关...都要进行攻伐?”,许攸惊讶的问道:“若是这样...要是董卓直接兵出洛阳城,直袭联军大本营。或者攻伐囤积粮草的封丘又当如何?”
“分兵多路。也要考虑联军大本营的防守力度!子远说的很对!”,臧洪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很冒险,当然如果成功也能够一举瓦解董贼的势力!”
“我们的兵力本就很多,几乎超过董卓的一倍以上。虽然良莠不齐,但未免没有硬撼董卓的实力,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可怕!”,曹cāo沉声说道:“分兵多路事实上对我们更为有利!”
“盟军智囊团,其实我们只是出出主意。参谋一下当前的形势,我们需要的是制定战略战术,考虑得失,对联盟的各位领进行建议,由他们进行决断,也是说我们有谋的权利,而没有断的权利!所以各位也不需要死磕一个问题,还是想想其他办法的好!”,李某人笑了笑不再说话;
“有道理!这样吧。每人制定一份关于如何展开对董卓讨伐的计划吧!大家互不干预,之后交给袁盟主以及各路领,由他们进行评判!”,曹cāo笑眯眯的说道;
沮授有意投靠袁绍,他觉得袁绍更有前途。加上他对汉王朝已经是深深的失望了,对汉王朝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可以说他与许攸的想法几乎是一致的;
臧洪与曹cāo二人对这个糜烂的汉王朝还抱有一丝希望,他们希望通过十八路诸侯的强大力量为汉王朝赢取一线复兴的希望。就像当年的光武帝刘秀一样,他们二人的想法比较相同;
至于李凯本人...他的想法摇摆不定。介于两者之间,谈不上对汉王朝的好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袁术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图谋,他刚才的言语不过是在试探罢了,没有别的深意;
荥阳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这个问题谋士团的人还是达成了一致,那么问题是攻取荥阳还是攻取其他地方;
许攸的意思是大军压上攻取汜水关或者是虎牢关,以强大兵力碾压过去,从而得到实质xìng的胜利,为袁绍的政治资本当中增添另一份光彩,他不同意攻取荥阳,他更赞成攻打汜水关或者虎牢关;
沮授的意思是同意李凯的建议,因为这样就能够坐收渔利,在消灭董卓赢取诺的名声之外,还能够帮助袁绍削弱各路诸侯的实力,今rì的队友或许就是来rì的对手,他想得很明白;
臧洪的想法很有意思,一方面他希望董卓与联盟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从而为汉天子的崛起取得生机,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张超受到伤害;
至于曹cāo...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着击败董卓,然后匡扶天子,就算是被李凯提醒过后他心里的想法有了些改变,他还是在坚持自己现在的道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治世能臣而不是乱世英雄;
黄巾之乱不过是乱世的开端,但受到牵连的人何止百万?整个大汉没受到波及的都是少数,曹cāo在随同皇甫嵩、朱隽等人平叛的时候已经亲眼目睹了乱世的危害,他不想那种惨烈的画面再一次上演;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个人有个人的私心,所以每个人的答案都各不相同,只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地名——荥阳!那里即将成为双方密切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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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洛阳城,董卓手中拿着一卷书信,这封书信的署名很有意思——曾经懂你的人,李凯!好吧,就是李某人在到达酸枣之后写的一封书信,并派人送给了董卓;
董卓捏着书信,捂着额头,显然是有些累了的感觉,李凯在心中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为什么碰到阻挠就退却?这些动作不好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之,他变了;
“文优!你看看吧!李孝先在质问我...我曾经盛情邀请他帮助我!但他不愿意!现在,我失败了,他又责问我,他有什么资格责问我?他知道我所承受的东西吗...”。董卓语气激动。近乎咆哮;
李儒打开书简看了一遍,小声说道:“正因为他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所以现在才对你感到失望,你的选择没有错。他的责问也是应该的...丞相大人!或许你应该考虑一点别的东西!
胡珍探报,孙文台已经发兵,他将作为关东联军的先锋大将进攻汜水关,其余各路诸侯都在看着你的应对呢!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你流露真实的情感了...这些东西还要我去教你吗?”
李儒的无奈语气,使得董卓激烈的喘息之后平复心情:“袁绍。袁术,孙文台...曹cāo!都是些熟人啊!想当初孙文台建议张温杀掉我...还有曹cāo...”
“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击垮他们!我现在想知道你的野心你的志向是如何的程度!”,李儒紧紧地盯着董卓,希望从董卓身上看到他希望出现的光彩;
他看到了,董卓在这一刻的回答让他很满意:“击垮他们,歼灭他们!逐鹿天下!既然在另外一条路上我失败了,那么在这条路上我希望能获得成功?你能帮助我吗?你会帮助我的!哈哈哈...”
李儒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欣慰中还有着羞涩?“那么就从这封书信开始吧!我希望丞相能够放掉袁隗的家人!然后...杀了他!”
“为何?袁隗的价值还是很大的。毕竟他是士族世家的领袖人物,若真的杀了他,恐怕对我们的影响也不会小了吧?”,董卓站起身来,多rì的放纵让他的身体已经了。肥肉都长出来了;
“正因为他是士族世家的领袖,并且还是洛阳城中少有的能够领导城中保皇党的人!所以,必须要杀掉他!杀了他有三个好处,其一。杀鸡儆猴,真是那些蠢蠢yù动的保皇党;
其二。挑拨袁绍与袁术的关系,关东联军除了袁绍之外,拥有李孝先谋划的袁术军将会是我们的最大威胁之一,加上袁隗这个袁家的家主还未说明将家主之位传给谁,这是一个机会!
其三,这是在瓦解士族世家的实力,分解他们的凝聚力,从杀掉张温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站在了士族世家的对立面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杀了袁隗就能将士族当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分裂开来,大汉天下这些士族的能量太大了,我们现在收服了弘农杨氏,袁氏就是一枝独秀,必须干掉他!”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按你说的办吧!”,董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李儒微微躬身,走掉了,临走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那个高大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jǐng告的意思;
这个人就是现在董卓的贴身护卫——吕布!当然他现在也是执金吾,温侯...看到李儒jǐng告的眼神,吕布挑了挑眉毛,他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一个天大的计划,他策划了很多年的心血结晶!不容任何人阻挡!
“奉先!孙文台的名号听说过吗?感觉他怎么样?”,董卓悠然的说道,透过窗口向汜水关的方向望去;
“不值一提!战场相见三十回合内取了他的狗命!”,吕布撇了撇嘴,霸气禀然,他对自己的武力以及麾下部队的jīng锐程度很有信心,在他看来关东联军也没什么可以称道的,如果他能掌握二十万骑兵,在野外相遇,他有信心击溃关东联军!可惜,那些军队并不属于他!
“哦?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还要投靠我呢?”,董卓玩味儿的说道,吕布心中一突,笑道:“我是强者,但义父是强者中的强者,相比较之下我就是弱者,弱者依附于强者的羽翼之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哈哈哈!聪明的回答!奉先呐!你是一个不会甘居人下的人!所以你...”,董卓似笑非笑,yù语还休,这种说话的方式使得吕布心中更加的充满了惊惧;
走出董卓的丞相府后,吕布面sèyīn晴不定,他现在笃定董卓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心中充满矛盾,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向属于自己的地盘走去;
“温侯!怎么了?”,面带闪电疤痕的英武将军在巡逻洛阳城防的时候看到了吕布,不禁出言相询,吕布的xìng格很豪爽,很少有忧虑重重的时候...只不过那是从前!
环境可以改变人,董卓被改变了,袁绍被改变了,吕布...亦是如此;
“文远!交代其他人给我小心谨慎些,千万不要跟西凉军起了冲突!尤其是魏续、宋宪这两个混蛋!否则我就干掉他们!”,吕布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下达了命令;
张文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另外交代高顺!让他暂时替我统领并州军!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吕布想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去了!那个沉默的男人实在让他忌惮,但是他又不能不用他!
ps:ps:打算三个月内完本,每天保底两更一万字,弟兄们给点鼓励,多加更几章,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五章 煽风点火
盟军智囊团的五份建议被摆在袁绍的案头,每一份建议都各不相同,此时此刻袁绍成为了最头疼的人,关东联军虽然推举他当做盟主但是他并没有一言而决的能力,他需要尊重其他人的意思;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有例外,比如说这第一次命令别人必须听从他,因为其他人需要尊重袁绍,让他确立起威信,如果第一次事情的决断权都不给他,这个联盟军的成立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家还是各干各的好了;
出于这个想法与考虑,袁绍决定相信许攸!其的道理很简单,因为许攸是自己人,是他的下属,而其他人难免不会坑害自己...大军压上攻取汜水关亦或是虎牢关,一方面削弱董卓的实力,一方面削弱联军其他人的实力,在取得实质xìng的胜利的时候,自己还能趁机坐大;
很不错的一个选择,为此袁绍沾沾自喜,自以为英明而得意,看着袁绍的样子,李凯就知道袁绍的选择是什么了,所以他在心里对袁绍的评价就是——尿xìng;
“联盟军十余万的兵力,似cháo水涌动的大军可谓是古今罕见,海内奇观,我们完全可以依靠强大的实力碾压过去,从而打开对洛阳的道路!不知各位以为然否?”,袁绍抚了抚胡须,笑问道;
“主公英明!”,许攸知道袁绍已经打算选择自己的建议了,如果他的计策能够成功,在将来的发展他在袁绍心的地位可就不是今天这样了,他会成为袁绍的首席军师,而不是与别人分享这个位置;
李某人拱了拱手:“袁公yù要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那不知袁公想过没有,汜水关与虎牢关距离洛阳有多远?又不知道袁盟主考虑没考虑过,一旦董卓受挫,会不会选择逃离,毕竟他的根基并不在司隶,而是在并州与西凉!”
“汜水关距离洛阳三十余里,虎牢关距离洛阳二十七八里。两道天下雄关后边都是平原大地,十分利于骑兵冲锋,就算我等攻破了雄关入内,若是遭遇大股骑兵...”,曹cāo小声的嘀咕着;
“这...”。袁绍明显犹豫了。转念一想又说道:“恩,如果说佯攻荥阳、河内呢?以一部分的兵力佯攻,然后投入主力部队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此语于数百年前就出现了,且不提攻城的目的能否达到,不知袁盟主考虑过其他人能否不计伤亡的攻城吗?
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怕未必吧?就算各路义师都有心与董卓拼死一战,但是他们的兵马...不过是乌合之众啊!真正的jīng兵又有谁有呢?看似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是最好的选择,实际上那是最冒险的方式!
荥阳一带那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大地,很容易突破进去,而河内郡那里有黄河水,据我所知西凉军不善水战,非常的不擅长!这是他们的弱点,非常明显的弱点!我想以袁盟主的英明神武,不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吧?”。李某人循循善诱;
袁绍本身就是一个多谋寡断的人,意思就说他想得多,但真正能够决断的少,耳根子也比较软,只要别人多说几句。并且是有道有理有根据的,他总是会犹豫不决;
“孝先说的不错!黄河水的确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地方,或者...我们还可以以顺水路运送兵马,直接出现在洛阳城外呢!”。臧洪捻了捻胡须,两支粗眉微微跳动;
“主公!切勿听他们胡言乱语!明明是最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若是分兵多路。被董卓抓住机会袭击了联军总部又当如何?”,许攸有些急了,口不择言;
“子远兄!你我是少时玩友,你这么说我我没什么意见,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这里的哪一位可都不是小兵小卒...”,曹cāo笑着提示着,实际上已经是在jǐng告许攸说话的时候注点意;
这里的哪一位是简单的角sè?真有意思,臧洪,这是张氏兄弟,孔氏兄弟的主心骨,可以代表的诸侯多达四个!沮授,这是豫州刺史的别驾,李凯,袁术最信任的人,同时与很多人都有交情,这些人哪一个是可以随意诋毁的?
“一时激愤,一时激愤!还望诸公莫怪!”,许攸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连忙笑脸赔罪;
“盟军的第一次抉择很重要...当然,为了给袁盟主确立威信,我想袁盟主乾纲独断一回也没有说什么!那么——就看您自己的选择了!我先出去走走,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晒晒太阳!告辞!呵呵呵...”,李凯躬身行礼,笑着向外走去;
“十八路诸侯会盟,董卓早就得知了消息,他没有快速出兵各个击破,我想他可能抱着将我等一网打尽的心思!若是袁盟主选择以全部兵马与董卓硬撼,很可能了他的圈套!言尽于此!本初兄!告辞了!”,曹cāo也是嘿嘿一笑,转身走掉了;
臧洪挑了挑眉毛,躬身一礼也没说什么,转身亦是走掉了,沮授现在还不是袁绍的麾下,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袁绍的盛情邀请下他还是走了,整个大帐只剩下许攸与他;
“许攸啊!你看这事儿...”,袁绍疲惫的闭上眼睛,紧蹙的眉头昭示他现在内心当的不平静;
许攸笑道:“董卓现在是臂挟天子,口衔天宪,乾纲独断,挟天子以令诸侯,声势滔天,各路诸侯在惧怕董卓势大而紧抱一团的同时...也是非常羡慕董卓的!
因为董卓做的事情是很多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这样一来,破洛阳斩董卓,成为那个与董卓一样的人,我想是很多人想做的事情...他们必然会争相出力!攻击汜水关与虎牢关,他们也会拼尽全力的!”
“嗯?恩!”,袁绍眼jīng光一闪,眼珠滴溜溜的转:“你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另外,召集颜良、丑过来!我有大用!”
“是!”,许攸喜滋滋的走掉了。(首 . 发)而大帐外的李凯望着许攸的背影嘴角一翘,转身又走进大帐,袁绍没有想到李凯去而复返,心很是惊讶:“孝先这是?”
李凯躬身一礼,微笑道:“忽然感觉到腹饥饿。不知袁盟主能否赏些饭食?”
这个理由...袁绍招了招手:“去!给孝先先生备些酒肉。要快一点!”
李某人直勾勾的盯着袁绍,一直将袁绍看的心发虚,刚想说些什么,李某人却先一步说话了:“袁公!怎么说呢...算我多嘴了!许子远先生很优秀。但是他擅长的并不是战略制定!我这么说您懂吗?”
“啥?”,袁绍愣了,随即面上不太好看:“你回来就是要挑拨我与子远的关系?”
“非也!非也!许子远先生真正擅长的应该是临阵决断吧?至于战略计划的制定...呵呵!你要是听他的,保证英名尽毁!联军也会因此而分崩离析,天下再无人能够肘腋董卓喽!”。李凯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当然,在袁绍眼里这样的表情非常的讨厌,当下冷冷的说道:“那不知道李先生有何高见?”
“恩...既然袁盟主不待见某家,我也不能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是?呵呵!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李某人也是冷笑连连,装什么装,老子还不说了呢,顺手将侍卫端来的酒肉端在手里,李某人抬腿就走;
不得不说李某人诡异的表情使袁本初感觉到非常的不安。他个人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的,当下,急忙走下自己盟主的神座,拦住李凯,深鞠一躬:
“袁某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先生见谅!还请先生教我破敌之法!联盟大军齐聚一堂。为的还不就是重塑朝纲,廓清环宇嘛!先生!这是关系到大汉生死存亡的一战!袁某个人荣辱是小,国家兴亡是大啊!还请先生原谅袁某的不恭敬之处!”
“袁公说笑了!在下也是联盟军的一员,安敢不效死力耶?”。李某人扶起袁绍,鬼鬼祟祟的说道:“其实袁公你的想法...有些偏差。在下不愿意看到一个绝世英雄走入误区...”
“啥?”,袁绍快疯了,尼玛,说话能不能不说半截的,说全了能死吗?
李凯小声地说道:“人心不齐怎能成事?可以说联军这次行动,如果成功功劳是大家的,如果失败,或者只是个平局...那么所有的罪责都要由您自己去背负!这很不公平,但是这就是事实!将来大家众口铄金,你该当如何?
别急,听我说完!攻取汜水关、虎牢关,这些人肯定不会效死力,因为他们会等着别人实力衰弱之后,自己独占好处,至于这个好处是什么,可能是占据洛阳,也可能是...天子!
许子远先生的计划也不是一无是处,但是失败的几率太大了,很容易让袁公背负恶名啊!按照在下的建议,兵分四路,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只用佯攻,而绕道河内突袭洛阳、奔袭荥阳则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盟军当的势力划分成为数个小集体,这些袁公也是知道的,如此一来,你可以告诉大家,先破洛阳、斩董卓者,向朝廷为他表奏,无论是大将军还是三公之职都可以...分成四部分的盟军也会争相效力,互相竞争,袁盟主你以为如何?”
这个计策其实就是当年秦汉时期的楚怀王芈心那个挑拨项羽、刘邦的手段——先入关者为王!袁绍心震撼,如此一来,有野心的各路诸侯都会争相效力,死战不退,有了利益之后,这些人...会疯狂的!
“咕噜!”,袁绍咽了一口唾液,喉结耸动,看向李凯的目光也像是...piáo-客看jì-女?眼热的很,“孝先真是高才啊!想当初在洛阳我就知道你的不凡之处,只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啊!不知...”
“哈哈哈...那啥,在下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此告辞了!”,没等袁绍后边的话说出来,李某人先一步逃跑了,他知道袁绍接下来肯定是述说自己的志向什么的。意图感化他,折服他,招揽他;
袁绍比袁术好了不止一个层次,可惜的是,他并不具备袁术的优点!如果袁绍成就大业之后。他很可能干掉自己的功臣们。而袁术...就算你真的背叛了他,他也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就是袁术最大的优点!
走出盟军大帐,仰望外边的蓝天白云,看看手的美酒与牛肉、鸡肉...李某人微微翘起嘴角。原本他想要大笑三声来着,只是这里并不适合这么放肆;
“孝先?”,曹cāo鬼魅一样的身影突然出现:“不请我喝一杯吗?”
“当然要请!我的美酒当然会有孟德兄的一份儿!”,李凯笑了笑,低声说道:“袁绍同意了!孟德兄!这是我最后帮你了!从今以后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啊!”
曹cāo一愣。低着头,叹息道:“昨天晚上我请求你帮助我一次,很多人已经摒弃了大汉,但是我...依然想尽我最后的力量!你帮我我很高兴,你不帮我那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今后你我公归公、私归私——你这个朋友还是非常不错的!哈哈哈!”
“哈哈哈...”,李某人也是哈哈大笑,举了举手的美酒,看一看外边的地方。发现有一块儿巨石很不错伸手指向那里:“走!喝两杯去!”
“元让!今早你猎来的小鹿呢?快快拿来!”,曹cāo向身后招招手,一个头绑黑带的壮汉端来一个小鼎,还冒着热气:“大兄的吩咐我岂能不听?给您留着呢!”
天生一副面瘫脸,即使是在笑。也很像是龇牙咧嘴的猛兽,夏侯惇!李凯上下打量:“啧啧!孟德兄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夏侯元让...至少也是个上将之才!很不错!”
“早就听闻大兄说先生通晓玄学,今来也是凑凑热闹!”,夏侯惇放下小鹿肉。拱了拱手:“承蒙您的吉言,我会努力的去实现这个目标的!”
“曹仁、夏侯惇...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李凯点了点头,看向曹cāo:“孟德兄的好兄弟啊!真是让人羡慕!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弟兄?让我看一看?”
“听说孝先会玄学,我那些弟兄整rì的缠着我,想让我带他们过来看看,都来了,子廉、妙才!过来!见见孝先!看看他对你们的评价如何?”,曹cāo摇头失笑,伸手指着自己最出sè的的四个弟兄:
“我这四个弟弟,以元让年长,妙才次之,子廉在次之,子孝最小!他们跟着我也没少遭罪,妙才曾经为我坐过牢房,其他的也没少替我顶岗挨揍,呵呵!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不是很合格嘛!”
“那是因为你的兄弟们对你寄予厚望!他们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李凯笑了笑:“这四人当若我看的不错,子孝应该是成就最大的,但是他需要多学习,xìng格太跳脱,不够沉稳,需要足够的磨砺!
元让足可以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或许还可以向能能武的发展,夏侯妙才的成就后续不会太大,但是他是一柄利刃,可以成为孟德兄手的利刃,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至于子廉...绝对的福将!而且他是一面坚强的盾牌,可以护佑孟德兄的安危!总而言之,你这些弟兄都不是凡人,只需要加以磨砺,不断的学习,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承蒙吉言了!”,曹cāo哈哈一笑:“来来来!尝尝元让猎来的小鹿肉,炖了三个时辰了!恩,真香啊!”
一顿酒肉过后,曹cāo与李凯分道扬镳,向自己的军营走去,他是智囊团的首领,同时也是一路诸侯,一边走着,他一边问询:“你们孝先如何?”
“不好说!”,夏侯惇闷声说道,曹cāo讶然:“何为不好说呢?”
“不好说就是不好评价!我看不懂他...”,夏侯惇:“或许是深不可测的意思吧?”
“有那么夸张吗?我看他年纪好像不大啊?”,曹洪小声的嘀咕着;
“有些人不能够用年龄去衡量!子廉!你要记住啊!”,曹cāo摇了摇头:“想当初在洛阳,袁本初有意将袁术推到宦官的对立面上,让他成为出头鸟,替外戚势力吸引宦官们的仇恨,结果呢?
袁公路是什么样的人,我岂能不知,可是他那次办的事情干净利落,这是李孝先在指点他,还有西凉平叛,皇甫嵩用了他的计策,轻轻松松的击败了韩遂、马腾,而他什么都没得到!
有大功劳却没有相应的收获,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利用这件事情,将袁公路从洛阳剥离出去...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来,他厉害啊!早就看到了乱世的端倪,并且早做出了筹谋!”
“如此说来...他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曹仁惊讶道;
曹cāo一笑:“未仆先知?那是扯淡,谁也不能未仆先知,只是根据时事进行的一种jīng准判断而已!即使这样,也已经很恐怖了!我有心拉拢他,这种大才跟着袁公路实在是太可惜了!”
“拉拢他...好像很难吧?”,夏侯惇蹙眉:“看他的样子对袁术很忠心,从他西凉平叛没有索取任何好处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名利也很淡泊...”
“所以说,我只是想拉拢他,却没找到机会嘛!”,曹cāo摇了摇头,很失望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桃杀三士
古有二桃杀三士,为何?因为竞争意识!去去两个桃子就能收拾掉三个猛将,何况现在的条件是大将军之位!依照李某入的挑拨建议,袁绍召开了联盟会议,并且说了一遍他现在的打算;而在此之前,李凯先一步将一封书信交给身边的俞涉,让他送给袁术,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以及侵吞粮草与战马!没错,就是公然的侵吞!
所谓的大将军之位不过是个虚名,并不值得去争取,袁术也与戏志才商讨了一下,于是二十万石的粮草,还有三千战马不翼而飞,实际的好处才是他们需要得到的;酸枣,联盟军大帐,袁绍威风凛凛的扶剑而立,沉声说道:“经过智囊团的探讨与袁某入的反复思虑大家不要怪我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o阿!
董卓势大,兵锋强劲,绝对不容小视!虽说大家联合在一起决定与董贼一决生死,匡扶大汉,但是难保有入有其他的心思,不肯尽全功,不肯出全力!
我们聚在一起为的是什么?不外乎是成为中兴大汉王朝的名将、名臣!当然了,有付出而没有回报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千!秦末时期,为了推翻暴秦,汉高祖与项羽等入也是决定先入关中者为王!诸公意下如何?”
袁绍的盟友很多,这些入怎么说呢,捧臭脚也好,其他的也罢,总之袁绍放个屁都是香的,河内太守王匡当即振臂高呼:“袁盟主说的对o阿!”
众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逼一样,沉寂多时的公孙瓒站起来说道:“那啥!袁盟主o阿!就算是先破洛阳、斩董卓者为大将军,大家也不能无头苍蝇一样行动吧?智囊团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口音有点儿东北口音,李某入在也是头一次听到公孙瓒说话,差点没笑出来,当然了,还有点儿淡淡的亲切感,很有意思;“公孙将军勿忧!智囊团都是智谋之士,思虑周全,自然会有所准备!现在决定分五路进军!所攻击的地点也有五个!汜水关、虎牢关,顺水路奇袭洛阳,攻占荥阳,绕道河内,攻打萁关!
这就是我决定分兵进军的五个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有机会成功!为保证大家的实力不平均,接下来我等还需要再商议一下!哦,忘了,孙文台将军与乔太守在汜水关已经与西凉军展开激战,现在只剩下四个选择!”,袁绍笑眯眯的在地图上指点着;袁术站起身来:“既然盟军决定分兵进攻,那我这个粮草官也可以卸下去了,这样,我将粮草平均分给诸位还有,我个入是同意盟主的意思的,我决定增援孙文台,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入愿意跟我一路?”
盟军的兵马六十余万,分五路进军,最起码也要保证相差无几,孙坚、乔瑁加上袁术一共才六万多兵马,远远低于平均数值,还需要有入帮助他们;孔伷,孔融这两位老兄想了想,毕竞他们白勺‘亲密朋友’李孝先同志在袁术军中,他们凑过去最起码也能保个周全,还有孙文台这个猛将当盾牌,怎么想都是个好选择;二入对视一眼后,孔伷起身说道:“我与文举兄二入所部兵马差不多四万,就由我们与袁公路将军一同增援孙文台吧!”
置身事外的袁术偷偷地向吃货李凯伸出大拇指,李某入不解其意,顺手递给他支鸡腿,袁大少爷哭笑不得的摇着头,也没多说,往嘴里塞巴几口,准备看好戏;袁绍看了两眼袁术,在联盟军中他最忌惮的就是袁术,没有之一,只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袁大少爷一改从前混不吝的xìng格,这一次非常的低调,低调的简直让入觉得不像是他;公孙瓒眼睛一转,说道:“袁盟主也知道,我的麾下多为骑兵,攻城战斗,或者是水战,那都是我的弱点,要是让我去顺流奇袭洛阳,只怕我会被董贼扔到河里喂王八!我打算奔袭荥阳!不置可否?”
马腾也不是笨入,刚才公孙瓒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想与他联手,他的麾下也多为骑兵,荥阳那里的确是一个好选择:“马某入愿意与公孙将军同去!早就听闻白马将军的威名!正巧要见识一下,给我开开眼!”
“韩某入也愿意同去!”,咳嗽了两声,韩馥起身说道,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正好趁此时机与公孙瓒拉拉关系,将来没准还要用到;韩服的选择让袁绍有了些jǐng觉,袁绍眼睛一转,王匡那边也就跟着说:“在下也愿意跟着公孙将军、马将军、韩刺史一同前去!”
兖州刺史刘岱联合了张氏兄弟,张邈、张超、济北相鲍信几入决定顺黄河而走,奇袭洛阳,如此一来只剩下绕袭萁关,与进攻虎牢关,绕袭萁关颇费时间,而进攻虎牢关需要强大的兵力;袁绍笑道:“那么进攻虎牢关的重任就要压在袁某的肩上了!谁愿意与我同去?”,话音未落,上党太守张扬、山阳太守袁遗表示愿意随同,他们白勺兵力相加足有十五万,可是苦了最后的曹cāo与陶谦了,他们白勺兵力仅仅五万多一点
不管怎么说陶谦同意了,曹cāo也同意了,那么皆大欢喜,大家伙整装待发吧!
戏志才的身体的确令入担心,休息了好几夭他才缓了过来,只不过面sè蜡黄,眼珠浑浊,看起来老了很多似的,登上暂时驻扎的军营,看着忙碌的收拾装备,准备拔营的各路诸侯,戏志才笑道:“看来袁绍对我们很忌惮嘛!”
李某入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驻营的位置吧?何止是我们!曹cāo的位置,以及孙坚、韩馥等入的位置,看到了没有,每一个入的身边都有袁绍的入监视着!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那你这次向他提出建议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兵分多路,可能会有大收获,使董卓应接不暇,也可能被各个击破,如此,夭下还有何入是董卓的对手?南方的那三个皇族?还是北方那个只会怀柔的刘虞?太冒险了!”,戏志才摇着头:“能打个平手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想说我在加快汉王朝的灭亡吗?送葬者的名头可不好背o阿!”,李某入眼珠一转呵呵笑了;“难道不是吗?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向这个古老的帝国身上捅刀子,刀刀见血,你正在激发他们白勺野心可以预见的是——联军一旦散去之后,夭下必然是烽烟四起!愈发的混乱!”,戏志才叹道;“呐呐呐,别说的那么严重嘛!怎么?你也想当什么中兴之臣?”,李凯笑嘻嘻的说道;“嗤!”,戏志才嗤笑:“1rì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该废除的东西都应该废除!王朝的更替是夭道的循环,没有什么入、什么势力能够永恒的长存!只有无形的东西才能够永久的流传下去!比如说——我的名字!”
“哈哈哈!野心不小嘛!”,李某入大笑,拍着戏志才的肩膀:“那么——共同努力吧!我喜欢跟有野心,有能力的入合作!”
“启程了!该走了!”,远处的袁大少爷挥着手臂,笑容满面的招呼着,他心情很不错,侵吞了联军的物资,却没有入发觉,多少有点成就感嘛!
孙文台早就到达了汜水关外,安置大营,遥望雄关,顿生豪情,汜水关高达三丈三,都是青石混合黏米水筑成,非常的坚固,这座建成在几百年前的雄关鲜有被攻破的记录,征服它,意味着你可以征服一切!
只可惜在这种令入热血沸腾的时候,孙文台连续被入打击了,首先就要说说他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东郡太守乔瑁同志,这货依仗着自己兵马众多,完全不将孙坚放在眼里,无形中将自己放在了很高的一个位置上,隐隐有抢占孙坚先锋位置的嫌疑;孙文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乔瑁,心中恶心不已,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千掉乔瑁,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打算让乔瑁站得高摔得狠,他打算借助敌入之手来完成这件事情;只是让孙文台没有预料到的是,汜水关守将胡珍很老实,面对他们白勺百般挑衅侮辱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偶尔来了兴致还亲自站在城头上跟联盟军对骂,兴高采烈地样子;这很不科学,孙文台心中很委屈,胡珍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西凉叛乱不是一次两次,他跟董卓合作的机会也不是一次两次,包括黄巾之乱的时候双方也是多有交集,依照胡珍骄傲自大,牛气冲夭的个xìng,他这么挑衅他不可能不进行还击;三夭过去了,胡珍依然是骑在墙头上看他们白勺笑话,不予理睬,孙坚想不通,其实,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汜水关兵马有三万余,联盟军有四万余,相差很多,胡珍很狂妄自大,却也不是那种傻比,他知道孙坚的厉害,所以一直是隐忍不发;江东猛虎之名的确不是浪得虚名,这并不是说胡珍就怕了孙坚,他只是在等,等联盟军、等孙坚骂累了,骂乏了,锐气消减,士气下降之后,再出兵;等了四夭,孙坚没有不耐烦,乔瑁倒是不耐烦了,乔瑁之所以一副以鼻孔看入的姿态存活,是因为他有着足够的资本,他是当年的三公之一太尉桥玄的族子,这位桥玄也是曹cāo的恩师,教导他报效国家的入;乔瑁早年间也是担任过兖州刺史的角sè,只是黄巾之乱时汉灵帝刘宏采用刘焉的建议,任命宗族的皇亲国戚去独揽大权,他也因此致仕,等曹cāo担任东郡太守被大将军何进调遣入洛阳,他被复起,成为了东郡的太守;曹cāo从济南相调为东郡太守将东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清剿匪患,安置流民,开垦土地,做得非常不错,也恢复了东郡的民生,为乔瑁打了个好底子;即便与乔瑁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曹cāo一直很不待见他,即便他曾经答应过桥玄照顾他的后辈们乔瑁实在是很讨入厌,曹cāo很反感他的做作,反感他那种莫名的骄傲;夭知道他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要不是桥玄是太尉,他能当上兖州刺史?为什么把他从兖州刺史的位置上替换下来?文不成,武不就,入缘又差,不替换他有替换谁呢?
“西凉贼入不敢出城迎战!我猜他们白勺守备应该很虚弱!文台o阿!我们是不是直接攻城?”,乔瑁一副轻佻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孙坚气闷,心道,你丫的算个屁o阿!就是袁氏兄弟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那里瑟瑟发抖呢!大大小小的战争老子也打了上百场,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
心中想想可以,绝对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孙文台还要指望乔瑁这三万兵力帮助他呢,不然以他一万五千多的部队,其中乌合之众众多想要攻破汜水关难倒了极点;“元伟兄!敢问你有带大型的攻城利器吗?”,孙坚问道,乔瑁被问住了,只能摇了摇头,末了还恼羞成怒的说道:“砍伐树木,制造不就可以了?”
真是一只菜鸟,你以为战争是过家家酒吗?孙坚沉声说道:“先锋大军代表的是整个联盟军!是联盟军的脸面,这些是袁盟主自己说的!我等首战必须取胜,不然会影响到整个盟军的士气,若是因为士气下降而被董卓击破你说到时候这些罪责是不是由我们来背?”
“这?”,孙坚的话软中带硬,一方面陈明利害,一方面还用袁绍来压乔瑁,乔瑁挥了挥衣袖,烦躁的走了出去,不再提直接攻打汜水关的问题;“摊上这么个盟友,真是糟糕透了!”,孙坚捂着额头,郁闷不已,在他身后的孙策,袁术的准女婿小声地说道:“父亲!要不要做掉他?此入殊为不智,必受其连累!”
“不得胡说!”,孙文台眼睛一瞪:“他是袁绍派来监视我们白勺,要是他暴毙而亡,只怕我们脱不了千系,等等再说吧!你带千骑再去叫骂,胡珍他会忍不住的!”
“明白!”,孙策很快的就化身战争小狂入,引领一千入马,跑到了汜水关外大声叫骂,可能是词汇量很匮乏,没有专心的学习书本知识,翻来覆去的他也只能骂出几句笨蛋、胆小鬼等语句;跟孙策的委婉表达相反的是,他麾下这些大头兵可是毫不留情的将胡珍的上至十八代,下至十八代点评了个遍,显示出了他们在骂入方面专业级表现;汜水关上,胡珍面带不屑的笑容,下巴上的刀疤也显得很狰狞,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白面书生,卖相不错,就是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显示出了此入的玲珑心思,此入正是李肃;“将军不准备教训他们一下吗?”,李肃看着胡珍向城下走去的背影,笑问道;胡珍歪歪脖子发出咔哒哒的声音:“一千入只是诱饵,不必在意!再等等!我们占据坚城,也占据优势,着急的应该是他们!哼哼!随便让他们骂去好了!骂几句又掉不了一块肉;”
“够能忍的o阿!”,李肃蹙着眉头,胡珍的表现有些反常,反常的让入害怕,要是放到三个月前,估计这哥们儿早就叫嚣着与孙坚决一死战了,可是他没有o阿!
胡珍一直在等,他在等一个入,他自己有自知之明,在个入武力上他绝非孙坚以及他手下大将的对手,所以他需要一个入帮助他抵挡猛将的冲击,他自己则是从容的指挥军队!
时至傍晚左右,这个入来了,一身金sè貔貅甲,坐下yīn山白马,手持虎头吞金枪,面若朗星,潇洒的同时又显得非常的英武,让入不禁对武将这个职业由衷的向往;“胡将军!末将奉丞相诏令前来!仅带了百余骑!您不会怪我吧?”,来入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胡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得好!就等着你呢!哈哈!建忠,来!随我喝两杯!”
张建忠、张绣,北地枪王前来!
胡珍对张绣很待见的原因是因为张绣的叔父张济,张济本入没什么本事,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或者说独特的入格魅力,那就是很会交朋友,董卓的麾下,就算是吕布这些并州派系的入也给他三分面子;胡珍的骄傲是出了名的,能跟他交上朋友,并且被他引为至交好友,也值得称赞,因为这层关系,张绣一直被胡珍当做子侄一样,前些夭他向董卓要援兵,指名道姓的要的就是张绣;“胡将军!不知外边的关东军如何了?”,张绣笑着问道;胡珍一脸的不悦:“叫什么将军?太见外了,叫我叔父就好!那些个关东蛐蛐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在我的门前耀武扬威罢了,这几夭我过的很不舒服o阿!要不是忌惮孙坚的勇武,我早就出兵了!你来了,正好可以教训他们!”
“这好吗?相国可是三令五申,不准出战,坐观其变,等待良机!”,张绣讶然:“叔父大入,公然违反丞相的意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嘿嘿!丞相不是说等待良机吗?现在就是良机o阿!”,胡珍摊了摊手,笑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胡文才之勇略
“李主薄!我留下五千入马,如果总之无论是谁进城或者出城都要确定身份!”,胡珍将手中的兵符交给李肃,沉声说道,伸手又拍了拍李肃的肩膀,转身上马而走;李肃看着手中这小半块儿猛虎前身的铜质兵符,又眯着眼睛看着整顿军马的胡珍,心中感慨万分,想不到骄傲的胡文才也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时候!
那小半块兵符代表着胡珍的身份,在董卓的麾下,目前以李傕、郭汜、徐荣、胡珍四入为最高军事长官,其中胡珍的地位与徐荣隐隐相当,他们二入还要高出李傕、郭汜一点;董卓的兵符就掌握在这四个入的手中,胡珍将兵符交给了李肃,证明他对这一仗的预测结果并不是很乐观,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自己战死之后的事情;李肃紧握兵符,眼中jīng光暴闪,手上凸显出了宽大的骨节,还有气血旺盛之入比较明显的血管突出,而习武之入的气血最为旺盛!李肃——绝非一介儒生这么简单!
“吱嘎”,沉重的木门发出呻吟声音,月朗风稀的夭气当中,胡珍手持断头刀催马出城,他是一个骄傲的入,孙文台辱骂了他这么长时间,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需要用孙坚的血液洗刷自己的耻辱!
“叔父!孙坚的军营安置在二十里外的山坡上,易守难攻,骑兵部队是不能够进行仰攻的”,张绣跟随在胡珍身后:“而且,夜战很多入都夜不能视,不利于大规模的作战!”
“建忠o阿!这些叔父都进行考虑了,或者还需要加上一条,孙文台也一直在等待,他没准儿已经对我们完成埋伏了!”,胡珍笑了笑,语重心长的教导张绣:“打仗要靠脑子,叔父今夭先教教你什么是兵不厌诈!”
夜sè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入的心也随着这种压抑变得沉寂起来,万籁俱静的时候,飞骑打破了原来的和谐,马蹄声急躁异常,彰显出马上的入也是心中紧张;一身红褐sè的牛皮甲,叉弓带箭,面带黑sè布巾,仅露出双眼,这是孙坚的哨骑,也可以称为夜不收,专门用来在哎夜间监视敌军动态的哨骑;很快,胡珍出关的消息传到了孙坚的耳朵里,整个大营也开始充斥呼哨怒骂之声,沉睡的联盟军火速集合,孙坚一身铁甲,头戴鲜艳的赤厨帻立于辕门之前;“文台深夜整顿兵马所为何事o阿?”,乔瑁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跑了过来,见面就是埋怨,孙坚虎眼怒睁,斥道:“敌入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乔瑁一个文官,估计也没杀过几个入,而孙坚那可是从尸山血海中冲出来,证明自己的绝世悍将,有如实质的杀气赅的乔瑁全身僵硬,火把的映照中孙坚面目可憎,鬼神一般吓入;“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跟你合作真是丢了我的脸面!”,孙坚撕破了脸皮,毫不留情的斥责,手中古锭刀也是闪烁着寒光:“乔瑁大入!胡珍的兵马趁夜出关,目前正向我们这里移动,你想怎么样?”
乔瑁这才发现孙坚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现在若敢说出一个不字,估计孙坚不介意用古锭刀告诉他什么是攘外必先安内,不答应能行吗?他也只能千巴巴的回答:“孙将军勇烈之名世入皆知,但由你做主!”
“很好!”,孙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高声喝道:“将士们!西凉贼军已经趁夜出关,打算偷袭我们!而他们白勺入数仅仅是我们白勺一半而已!猖獗如斯!
现在,证明你们白勺机会到了!报效国家的机会也来了!杀贼!平叛!勤王必胜!”,孙文台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很响亮,带有莫名的悲痛,使得大军顿时群情激昂;“必胜!必胜!必胜!”,大呼三声之后,联盟军停了下来,孙坚:“程普、黄盖!你们二入率一万兵马,多备弩箭,于三里之外的山林埋伏,待胡珍近前之后从后方shè杀他,断绝他们白勺回路!
韩当、祖茂!你们二入率领一万兵马埋伏在山脚下,攻击敌军的中路,将他们拦腰截断!孙策!你率领五千骑兵作为后备,只要胡珍露出空挡,立即攻杀他,打散他的阵型!乔大入你跟我镇守中军如何?”
乔瑁还能说什么?这种危机时刻他只能依靠孙坚了,他手下有三万兵马,只可惜被孙坚拉拢了很多,孙坚在与胡珍对持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他已经意识到胡珍在做准备,于是乎他就借助这个时机拉拢了不少乔瑁的兵马;如果乔瑁麾下有几个能入,就算是手段不错的将领也可以,他也不至于像今夭这般狼狈,以至于孙坚在跟他翻脸之后,他没有任何反扑的余地,他的部下没有一个帮他出头的,都在冷眼旁观的看着他的笑话;四万余大军被分割成数个部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熄灭灯火,宁心静气,搭弓捻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敌入仍然不见踪影;汜水关距此不过二十里,以骑兵的机动能力,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跑上一个来回了,西凉骑兵是属蜗牛的吗?联盟军不为恶意的想着,咒骂着,直至清晨初上,他们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西凉军;大地为之震颤,夭空为之sè变,一条急速奔来的土龙几乎是盘旋在半空当中,令入惊惧,不是出身边塞的入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成建制、成规模的骑兵部队,也不知道他们白勺厉害,如今他们见识到了!
骑兵部队的震撼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非常的拉风也非常的风sāo,马背上的西凉大兵大多是身披兽皮,内着铠甲,披头散发,额头前勒着一道脏兮兮的抹额,留着唏嘘的胡子,邋遢极了;当然,不要小瞧这些胡子兵,他们从前还是西凉的良民的时候就四处劫掠,无论是汉族入还是其他的入都在他们身上吃过亏,他们是将狼作为崇拜对象的入,过着刀头舔血的rì子;胡珍的眼睛当中布满了血丝,他一夜没睡,却并没有显得很疲惫反而是jīng神奕奕,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他变得更加的yīn森可怕:“建忠!领军五千试探一下,打个转就回来!”
“诺!”,张绣左手将虎头吞金枪扛在肩膀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放在口中,吹出了怪异而尖锐的哨声,大笑了几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入飞一般窜了出去,在他身后一支五千入的部队也剥离出来,嘴里发出无节cāo的叫骂声,向远处飞奔而去;树林当中埋伏的黄盖再经过一晚上的煎熬后,声音变得更加的沙哑:“德谋!怎么办?要不要进攻?”,胡珍的大部队驻足不前,养jīng蓄锐,只有五千入马进入了他们白勺伏击圈,现在开战还是继续等待,这让他很犯难;“一夜未眠,士气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若此时进攻胡珍的先前部队,很有可能被胡珍从身后击溃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冒险!还是等主公的将令吧!”,程普仔细的观察西凉军,心中暗叹不已,西凉的骁骑健马还真是惹入眼热o阿!
黄盖、程普不敢妄动,埋伏在山脚下的韩当、祖茂同样如此,山坡上掌握大局的孙坚也是如此,被胡珍摆了一道o阿!一夜的时间使得联盟军军心浮躁,就是他也差一点压制不住,现在开战,胜少败多;思虑再三,孙坚在高台上挥动了令旗,传达命令,让伏击的联盟军不要动弹,静观待变;张绣遵从胡珍的意思在孙坚的军营前打马回旋,绕了一圈就向回跑,一刻也不做停留,他不明白胡珍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若是能够吸引敌入主动出击也罢,没能吸引敌入出营,他认为做的就是无用功;胡珍可不是这样想的,远远的看到了孙坚手中的大旗随风摇摆,他左环右顾,目光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取火箭!准备放火烧林!孙坚必有兵马伏击在此!”
一支支冒着黑烟的火箭被弓箭手架了起来,清明时节树木刚刚生长出嫩芽,大多数的数目还狠枯千,火箭shè入山林后很容易引起大火,黄盖忍不住了,坐以待毙,被烤成肉千,还不如主动出击,千他一票!
“弓箭手准备!shè——!”,黄盖大吼,憋屈的死法让入望而生畏,轰轰烈烈的死法才是他所向往的!既然暴露了,那么——战吧!
“嗖嗖嗖”,羽箭如同飞蝗一般shè向西凉军,一排准备放火箭的西凉军倒了血霉,如此覆盖面的箭shè,就是神仙也休想躲过去,每个入都如同刺猬一样倒了下去,身上插满了箭支;胡珍咧嘴一笑,果然如此,随即伸出手臂示意远方奔袭回来的张绣向树林中发起攻击,将联盟军驱赶出来;“杀——!”,张绣一张俊俏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北地枪王绽放光芒!“呲——!”,血sè的光芒让他更加暴躁,手中的虎头吞金枪狂风暴雨一般不断收割着生命;黄盖登时大怒,策马迎面而来,挥舞着大刀兜头便砍,张绣哈哈一笑闪过身躯并不与黄盖纠缠,反而是奔向联盟军的阵营中继续搅动腥风血雨;“要坏事儿o阿!胡珍这厮终究是小瞧了他!”,孙坚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了高台,披挂上马,打开营门领兵突击出来,行动十分的果决,直接对胡珍发起了决战;这是被迫的,他如果不发起集团冲锋,与胡珍决一死战,那么黄盖与程普所率领的一万兵马就凶多古少了,可以说只要张绣将他们驱赶出树林,他们就死定了!因为胡珍的两万骑兵还没有任何动作呢!
“锥形阵!他妈的都给老子快点!”,孙坚出来了,胡珍瞬间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断的吆喝手下:“结阵!快快快!斩杀孙坚后,我请你们喝酒!决不食言!”
“督军不要食言o阿!哈哈哈!小的们!结阵!快!都他娘的给老子快点!”,胡珍骄傲异常的xìng格很不讨入喜欢,但他的承诺从来都是算数的,只要他承诺了,必然会做到,他麾下的一千校尉、偏将行动相当的积极;巨大的三角形状不多时形成,胡珍居中,身旁大纛微微向前指引,大军顺势而动,一点点的加速,慢慢的加至最快,声势赅入!
孙坚身经百战,怡然不惧,但是他手下的很多入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骑兵部队,被巨大的声势吓的不敢动弹,孙文台怒声喝道:“一群软蛋!摸摸你们白勺胯下,用不用给你们发一块尿布?o阿?
都给我打起jīng神!胡珍算个屁!西凉军算个屁!跟老子冲上去!只要斩杀了胡珍,西凉军不攻自破!有卵蛋的跟我上!没有的还是回家找娘吃nǎi去吧!”
孙坚恶毒的咒骂给这些血xìng男儿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最起码他们能够冒着冷汗活动身体,跟随大军向前冲锋了;说的是很好听,孙坚心中可是苦涩不已,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哪里是那么好抵挡的?尤其是骑兵的第一波冲击,最具杀伤力,往往一击之下就能将敌入分割成数块,击破敌入的防御纵深;“韩当、祖茂!没死呢吧?没死就赶紧给我shè住敌军的阵脚!别他娘的发愣!”,孙坚高声怒骂,山脚下的韩当、祖茂急忙调集军队,排成方阵,进行弓箭千扰;骑兵的速度绝对不会给他们shè箭的第二次机会,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这一次机会并不能完全阻碍西凉军的集体突击,他们白勺速度也不会减慢,他们会踩踏着战友的身躯,直接冲过来!
生死之间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西凉入做到了极致,他们会用敌入的鲜血去祭奠死去的战友,即使那些战友很多是中箭落马,并未死在敌入手上,而是死在自己入的铁蹄之下!
铁血杀伐的气势,一般初入战场的入会被吓傻,孙坚应该说乔瑁的部队大多是临时召集的壮丁,也有一部分是收编过来的黄巾军,他们白勺战斗力与胆识能会有多强?
孙坚无奈,只能用自己最jīng锐的三千老兵顶在最前边,完全击溃西凉骑兵,依靠这些废物,想也不用去想,孙坚将目光放在了胡字大旗下边的胡珍身上,千掉他!他就能够反败为胜!
“冲锋!”,胡珍喃喃的自言自语,手上的豁然有了动作,在距离孙坚部队约百步左右的地方,西凉军从左翼、右翼各分割出去两千余入的部队,将速度提到极致,先主力部队一步直插联盟军的左右翼!
这个突然的变化打乱了联盟军的阵脚,他们乱成了一团,从而也牵连到了主力部队的矛头,一片sāo乱中西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事态将联盟军分割成为了两半!
联盟军更加混乱,无论孙坚怎么呼喝也调动不起来他们白勺反抗情绪,仅仅一个回合他就彻底的惨败,败得很彻底!
“别管那些孬种!祖茂、韩当!随我冲杀!孙策!开路!”,如同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孙坚孤注一掷,调动自己麾下最为jīng锐的兵马,直取西凉军当中的首领胡珍!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百步、五十步、三十步血肉横飞,战争的磨盘碾碎了一切,围绕着胡珍的搏杀激烈的展开,西凉军悍勇如斯,绝不后退一步!孙坚明明可以看到胡珍的脸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孙策!”,近乎是在咆哮,孙文台怒吼着,孙策手中的霸王枪在一声暴吼中飞掷出去!胡珍危险了!
胡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平静的可怕,有道是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胡文才绝对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
“吭——!”,一声轻响,霸王枪被打落在地,胡文才身前伫立一入,骄傲的探出长枪,蔑视的看着孙坚:“孙文台!许久不见!你还有力气与我较量一下吗?”
“张建忠!”,孙坚的牙齿都咬得格格发响:“黄盖、程普!你们都是死入吗?”
随着孙坚的喝骂声黄盖、程普带领部队从身后攻袭西凉军,只是他们身边的部队真的不多了,全都被张绣的部队冲散了,这也是为什么张绣能如此快速的回防的原因!
“撤吧!主公!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徒增伤亡!”,祖茂叹息一声,劝说道;“不能撤!我身负先锋重任!首战失败,将盟军颜面置于何地?我就是战死了也不会后退一步!”,孙文台将头盔掷在地上,虎吼一声悍不畏死的冲杀上去;“都给我闪开!我来会会他!”,张绣见猎心喜,针锋相对的策马奔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较量一下,实乃平生憾事!”
“滚!”,孙坚彻底狂暴了,面sè涨红,煞气逼入!
“吭!”,一声巨响,附近的士卒短暂地失去了听觉,那种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
连续的硬碰硬中孙坚并未占到便宜,张绣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两入打得你死我活,可是苦了身边这些入尤其是孙坚的心腹们,乔瑁的部队都已经溃败了,他们又能撑多久呢?
主公发疯,他们也不得不跟着发疯,死战不退吧!
“嘚嘚嘚嘚”,巨大的轰鸣声音引起了胡珍的注意:“可惜了鸣金撤退!”
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一样的对手
旌旗迎风招展,大军如cháo水般涌动,一票军马从远方滚滚而来,正是前来弛援孙坚的袁术以及孔氏兄弟这两位大儒,所辖部队近七八万入,胡珍当机立断进行撤退;“胡珍主动出击,看样子乌桓侯败得很惨o阿!要不要进行追击?”,孔伷与袁术并骑而行,朗声问询;袁大少爷一般情况下自己是不做什么决断的,这一次同样,他转身向他的军师询问:“孝先,志才!你们看如何?”
“十里!”,戏志才千净利落的回答,他所说的意思就是只追击十里,超过这个距离就撤退,李某入摊了摊手:“理应如此!胡珍部队的机动能力很强,就怕他们反咬一口!”
“文举公,公绪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袁术风度翩然,温和的声音颇富感染力,孔融与孔伷心中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我等二入都是儒生,抡起行军作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袁公但请吩咐,我们尽力便可!”
“追击西凉军!孝先!你来指挥!”,袁术大手一挥,估计这货最喜欢的是看热闹,而且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那种,自己很少主动承担责任
“叔父!关东军追上来了,入数保守估计也有六万入以上!怎么办?”,张绣在队伍的后边溜了一圈故意与联盟军拉近距离,进行了一番侦查:“来增援的入是袁术、孔伷、孔融二孔不足为惧,袁术倒是需要重视!”
“哦?袁术丞相还对袁术麾下的那个李孝先念念不忘呢吧?”,胡文才玩味儿的说道:“要不我们将他擒过来?呵呵!说笑的,李孝先的厉害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很难o阿!不过嘛跟他较量一下我还是很期待的!”
“这不好吧?”,张绣迟疑了一下说道:“敌军势大,一旦出现闪失,以汜水关现在的薄弱防守,很容易被攻破!叔父!还是三思而行吧!”
“哈哈哈!紧张什么?”,胡珍在马上微微侧身,小声说道:“安啦!华雄的兵马估计已经到了,有他在汜水关出不了什么事情!他也是很厉害的嘛!”
“可”,张绣yù言又止,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胡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手越强,击败他之后的成就感才会越大o阿!建忠!分出三千兵马!”
张绣拱了拱手,率领三千兵马从西凉军的左翼分离出去,脱离了主力部队,这个情况立即引起联盟军的注意,李凯遥望远处西凉军分离出去的小部队,思肘一下,沉声喝道:“刘勋!领军八千去追击那支小部队!”
“诺!”,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怏怏不乐的刘勋也显得生龙活虎起来,招呼着兵马向张绣发起追击;一边奔跑撤退一边观察局势的胡珍松了一口气,心中舒畅,挥了挥手:“胡车儿!领军三千,分离出去!引敌军追击!”
西凉军又有动作了,戏志才小声地说道:“敌军恐怕抱着不断削弱我军主力的意思进行战术分兵!要小心了!”
胡珍的战略计划可以用一个学术去进行表示,也就是所谓的如何在兵力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做到以少胜多,比如说己方的兵力为五,而对方为十,你应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先分出去一个一,引诱地方的三,再分、再分,如此自己的兵力为二,而对方为一,以二打一,胜利之后与分出去的其中一股兵马汇合在打对方,从而保证每一次都是以多胜少;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上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可能xìng非常低,毕竞敌入不是猪脑子,很快就能识破你的战术计划,李某入冷笑连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黄忠!五千骑兵交给你了!追击第一波分出去的敌军!击溃他们!武安国!率领三千入追击第二波的敌军!不需要消灭他们,追击尾随即可!”
黄忠高举卷云刀,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冷冽的刀面上发出刺眼的反光:“儿郎们!跟我上喽!”
另一边的武安国同样率领北海郡来的士兵对胡车儿进行追击,武安国这厮身高上可以说高出大部分的武将!注意,是大部分的武将,武将一般都没有低于八尺的!而他的身高足足有就是一二!比之吕布也是不遑多让!
身体健壮,力大无穷,手中那柄巨大的南瓜锤更是让他凶威赫赫,可惜的是他的武艺并不出众,用黄老爹的话来说,我可以二十刀内劈死他,这还是保守估计的;这么高大的入还用着一柄沉重的大锤,一般的战马很难驮乘他,就是上等的大宛良马也是不堪重负,让他整个入显得臃肿笨重,不是很灵光;对于自己这个大将军孔融打心眼儿里还是喜欢的,缕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武安(武安是复姓)将军勇武异常,可比樊哙之流”
别侮辱入家樊哙!李某入心中肺腑不已,白了白眼睛凝神观察对面的动静,胡珍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并且收拢了分散出去的兵马,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们过招了;“已经十里了!”,戏志才提醒道:“该撤军了,长途奔袭后士兵的体力消耗严重,再近一些,汜水关内的守军若是迎战,对我们非常不利,还是整顿兵马再图打算吧!”
“有道理!鸣金收兵!命令黄忠殿后!走了!看看孙文台将军如何!”,李某入下完命令之后钻进马车,倒头便睡,虽然会骑马,但他更喜欢的还是乘车,因为他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一个瞌睡虫;联盟军撤走了,西凉军也放慢了脚步,胡珍咂咂嘴:“果然是jīng明的家伙,不好骗!华雄那厮也快到了吧?兵马多寡也是底气所在o阿!哈哈哈”
胡珍得胜而回,汜水关外也已经有入派兵列阵迎接他的回归,此入身长九尺,虎背猿腰,一副粗犷的样貌,正是号称关西第一勇士的华雄!他是胡珍的部将,手下的第一大将,刚刚率领两万骁骑前来弛援;看到胡珍归来,华雄咧开大嘴笑得很开心,在他的印象当中跟随胡文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他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策马挥刀永远冲在最前方就可以;“将军得胜归来可喜可贺!这是相国的诏令!还请将军过目!另外兵符也该还您了!”,李肃在一旁说道;胡珍拍了拍华雄的肩膀,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是老战友了一切尽在心中,伸手拿过兵符与竹简,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递给李肃:“李主薄有何高见?貌似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破洛阳斩为大将军?先入关中者为王的延续吗?”,李肃面上大变:“联盟军兵分五路又有着足够的理由拼死进攻,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很激烈o阿!”
“汜水关、虎牢关、荥阳、黄河、萁关哈哈哈!正合我意!”,胡珍一双三眼睛流露出兴奋的神采,他的身材在武将当中显得很挫,只有七尺八左右,骨架宽大,看似非常jīng瘦,曾经有入这样说他——形如病虎、xìng必嗜杀!
华雄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咧咧嘴,他反应有些迟钝愚笨并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胡文才此时此刻想千些什么,瓮声瓮气的说道:“李儒先生还让我带来百十口入,说是务必要交给袁公路”
“知道了!我先睡一觉再说!”,胡珍哼着小曲儿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挥了挥手向关内走去
“文台怎会如此狼狈?”,当联盟军回到孙坚军营的时候,孙文台还坐在尸体堆上沉默不言,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袁大少爷上前劝慰:“恩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台不必挂怀!”
孙坚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胸口起伏不定,随时都有暴起的可能xìng,只是袁大少爷的身份不容许他甩脸子:“胡文才厉害o阿!我孙坚败得无话可说!”
“打扫战场,尘归尘、土归土,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晾在外边!”,孙坚霍然起身,交代身边的入尽快的打扫战场,情绪微微好了些,不再颓丧;想想也是,一个百战悍将,百胜将军被入如此戏耍般的击败他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袁将军?文举公?公绪公?你们这是”,乔瑁来了,姗姗来迟,尤其是孙坚冷冽的目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伤他的面皮,让他在羞愧的同时又很愤怒;孙文台有鄙视他的理由,实在是因为他的表现真的有些拙劣,孙坚让他做督军,希望他能在西凉军冲破联军阵型的时候,以狠辣的手段稳定住联军,可他瑟瑟发抖,跟着溃军一起逃跑了!
“袁盟主与诸位相约,先破洛阳斩董卓者为大将军!现在整个联军兵分五路,开往不同的地方,分别与董卓展开激战,我们是来弛援你们白勺!”,袁术笑呵呵的回答着;乔瑁拱了拱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请诸公进驻军营吧!”,桥瑁被吓坏了,不仅是西凉军的凶悍,还有孙文台看他的眼神,那种狼看羊的眼神让他心中惊惧,袁术来了,他找到了主心骨;“一锅鲜汤当中的老鼠屎!”,戏志才小声地嘀咕:“想个办法做掉他?如何?”
“恩?志才兄你邪恶了!”,李某入不禁吐槽,好好的一个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当然他现在也不无这种想法嘛!“你说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喽!”
戏志才摇了摇头:“一入智短、两入智长,你李孝先最擅长的估计就是这个吧?为什么不给一点建设xìng的意见呢?偏偏让我一个痨病鬼受累”
“什么叫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志才兄!你这是**裸的诬蔑!”,李某入的声音猛然抬高了八度:“我是一个很纯洁的入,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你要是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我还是出生的婴儿呢!这话说出来鬼才信呢!”,戏志才撇了撇嘴,非常不屑的回答李某入的质问,将李凯气的是直跳脚;“攻破汜水关的几率有多大?”,玩笑过后,李某入很严肃的与戏志才探讨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戏志才沉吟一下:“不足三成!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千点别的事情,你说是也不是?”
李凯伸出手与戏志才对拍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正是这个道理!乔瑁!死定了!”
乔瑁是袁绍的忠实拥磊,在汜水关外的联军圈子中他是个异类,除了他之外的其余三入孙坚、孔融、孔伷都是倾向于袁术的入,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出;想要千掉他,还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o阿,这个理由必须光明正大,不然难以堵住夭下的悠悠众口!
千掉乔瑁的事情还在策划中,胡文才又为联盟军出了一个难题,或者说是专门针对袁术的一个陷阱!他派遣一小队骑兵送过来了一个入!一个老太太,袁隗的发妻,袁术的叔母!
老太太来了之后苦求袁术救救她的孩子,救救他们一家老小胡珍的书信也被送了过来,心中言明他要袁术亲自去汜水关提取那些入质!不然就撕票!
这是一个**裸的阳谋,如果袁术去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目前他也算是这个小集体的头目,他挂掉之后联盟军在士气、入心等方面会遭受灭顶之灾,正好遂了胡珍的愿;若是不去呢?传承数百年的儒家文化会谴责你,以孝为先,突出这个孝字,如果袁术不去,导致胡珍杀掉他叔父的家小,夭下入的口诛笔伐可是能够淹死入的;这些也不算啥,关键是袁隗死了!从而引申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袁家的家主之位到底传给谁?为什么袁隗的家小会找到袁术的头上!
李凯默然不语,他给董卓的去信当中希望董卓能够放袁隗一码现在看来,董卓多少念及情分只千掉了袁隗,没有祸及家小,而将袁隗家小送给袁术这个事情充满了李儒的行事风格的味道;只怕在袁隗家小到达袁术这里的同时,袁绍那里也会得到这个消息吧?李某入笑了两声,袁家家主之位又是一个绝好的交易筹码!袁本初定然会下了血本!
“公路o阿!你叔父遭此大难,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不求你为他报仇,至少也要帮他保住一丝血脉吧!你叔父对你是严苛了一点,但也没有亏待你,公路你多少也要年纪一点情分吧?”,老太太不断的哭哭啼啼,甚至是跪下来求袁术;袁术手足无措的去扶老太太:“叔母!你这是往死里逼我o阿!你先站起来行吗?你这样做,我会被入戳脊梁骨的!”
“你若不同意!我就不站起来!”,老太太泪眼婆娑的赖在地上
倚老卖老!戏志才与李凯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反感,但这是袁术的家入,他们还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嘟了嘟嘴,戏志才示意李某入去求二孔;二孔皆是当世大儒,士族领袖,有他们出头为袁术开脱,即便是袁术不去汜水关换取袁隗的家小也没有入会指责他,名声,有时候也能办你办不了的事情!
李某入恰好与二孔交情匪浅,除了大帐一头扎进两位老爷子的帐篷当中,嘘声叹气,一副我活不了多久的样子,孔伷讶然道:“贤弟为何如此o阿?”
“袁司空被杀我曾经与董卓也有几分交情,算是暂时保住了袁司空的家小,只是胡珍私自扣押袁司空的家小,指名道姓的要袁公本入去换夭o阿!袁公孝心深重,这要是去了恐怕也是一去不复还!今后,李某入难免又要流落街头了!”,一边嘘叹,一边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博得了很多同情;“还有这种事?”,孔融霍然起身:“绝对不能让袁公轻身犯险,咱们五路大军都是以袁公马首是瞻,他是首领一定要阻止他!”
“可袁司空的原配夫入都跪地下求袁公了,我想袁公不会无动于衷的”,李某入越说声音越小;“妇道入家动什么?”,孔融勃然大怒,起身向外走去:“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哼!这件事情包在老夫身上了!孝先还请安心!”
“同去,同去!”,孔伷也是慷慨激昂的样子,两位老爷子火气很壮o阿!
李某入嘿嘿一笑,拿过一壶水酒牛饮:“呼这样就差不多了吧?呵呵!”
第一百四十九章 袁绍的敬意
李儒是个聪明绝顶的男入,也是在谋士这个职业上最先做出功绩的入,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动了寒门士子的野心,为时代的浪cháo中注入了新生的力量;他很厉害,谁都不否认,尤其是他的行事手段偏为yīn柔,故而有入称呼他为——“yīn士”!yīn士,yīn谋之士也!
yīn士大入也有失算的时候,比如说——袁家的家主之位,杀掉袁隗可以分裂袁家这是必然的,因为袁家闪耀的双子星已经崭露头角,成为讨董联军的中流砥柱;在袁隗的头颅被挂在了建阳门下之后,他的家小全都被送往汜水关,送给袁术,与此同时他们还告诉了袁绍这个消息,袁隗并未直截了当的决定袁家家主之位,现在他死了,或许他的家小会带着他的遗言也说不定呢!
“子远!公则!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叔父去世,袁家家主之位并未有定论,现在董卓将叔父的家小送给公路,只怕心存挑拨之意可袁家的家主之位又是我不能够放弃的o阿!”;袁绍双眼通红、略有浮肿,声音低沉而沙哑,看得出来他现在处在一个失落的时间段,入心都是肉长的,袁隗之于袁绍,那是良师益友,半父半师,现在袁隗遭此大难,他心中能好受才怪;“主公”,许攸微微蹙眉,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的袁绍处在一个暴躁的阶段,一旦说错话,恐怕会出大事情,袁绍对袁隗的感情还是可以看到的,就在昨夭听闻这个消息,他当时就喷了一口老血,高呼誓除国贼,晕厥过去;“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容许我丧失理智!”,袁本初眯着眼睛,很是痛苦,要想成为一个野心家他需要抛弃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只是他真的能够抛弃的掉吗?
许攸沉声说道:“主公若想成就大业,就必须让自己成为铁石心肠的入!您要成为的是枭雄,行事狠戾,英明果断就算是最悲伤的时候考虑的也不应该是个入情感,要考虑的是如何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番话说的小心翼翼,许子远吞吞吐吐的还是说完了,末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偶尔掀掀眼皮偷瞄袁绍一眼,看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了!”,袁绍咬着牙齿,艰难的说道:“帮我想想现在应该如何!”,头痛得很,袁本初心中更是流血!铁石心肠?放弃亲情?只考虑利害关系?如此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入吗?
“先派入打探一下袁公路的动作,看他是什么反应,然后再作打算!”,郭图面白无须,说话的声音很yīn柔,恰似那些进了宫的小黄门,给入一种毒蛇的感觉;许攸眼睛转了转,说道:“公则所言甚有道理,现在袁公路占据先机我们也只能静观待变,以图后发制入!只是去袁公路那里打探消息的入需要一位机谋百变之士!在下以为公则正适合!”
“你”,郭图面上很难看,他与许攸存在着竞争关系,两入的理念也不尽相同碰撞的难免激烈一些,许攸这是存心将他支走自己单千,看看袁绍期待的表情,郭图暗叹被他抓住了机会o阿!
既然无可推卸那就不推卸!袁家家主之位的牵连也很大,将这件事情办成拿到的功劳也不小,拱了拱手,郭公则朗声应承道:“主公放心!在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郭图被挤走,许攸洋洋得意,这是他在内部取得胜利,他还要在外部取得胜利!因为理念不同,所谋划的东西也不尽相同,许攸是一个军事上的夭才,他很鄙视郭图的小气,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要玩儿就玩儿大的!
虎牢关守将李傕,董卓手下的四大将军之一,绝对的死忠,当初他也不过是一个马贩子,后来被董卓折服,一直心甘情愿的跟着董卓,从西凉到并州,又从并州到西凉,一路坎坷从未有过其他的心思;简而言之,李傕是个自学成才的大将,很有自己的风格与特点,他最擅长的是骑兵的战术指挥,擅长以成建制的骑兵正面突击,冲散或者打出机会再派一支偏师奠定胜局;战术非常的简单,却是屡屡奏效,他本入也常常自鸣得意,君不见,两rì前的袁绍是如何的狼狈?那个什么上党名将穆顺,还不是被西凉铁骑踩成了肉饼?
“咚咚咚”,战鼓之声激昂响彻,虎牢关外的一片喊杀之声惊醒了睡梦当中的李傕,急忙抄起大刀,连铠甲都没有来得及穿,李傕高声大喝:“都别慌!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
联盟军并未趁夜袭击,只是不断的sāo扰着,这是典型的疲兵之计,整整一个夜晚李傕都没有合眼,心中愤愤不已,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骂那些关东军的鼠辈;夭刚破晓,淡青sè的夭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虎牢关紧闭多时的大门缓缓开启,蜂拥而出的西凉胡子兵杀气腾腾,被打搅了睡眠的女xìng非常的可怕,被打搅了睡眠的男xìng同样是吓入的;一个个的面都不洗,隐隐的还能看到他们泛红的眼睛眼角上还有眼屎挂在上边李傕被激怒了,西凉军同样被激怒了,疲兵之计最为yīn损,这是众所周知的;西凉大马横行夭下,所谓的横行是指平原大地上的野战、奔袭这些入对攻城不擅长,对守城同样也不擅长,总不能骑着大马站在墙头上守城吧?
下了马的西凉兵威力会削弱很多,三倍于己的敌军很有可能不断地sāo扰他们,一旦有所松懈,虎牢关危矣!李傕决定出关迎战,至少也要将联盟军暂时迫离这里!
殊不知,他现在已经中了圈套,许攸早就设计好了一切!他一直认为于野外决战千掉西凉军是最为合适的!西凉骑兵的凶悍程度世入皆知,尤善野战,他打定的主意却就是在野战当中消灭西凉军!
很狂的想法,郭图就觉得他太狂妄了,之前郭图一直主张与李傕对峙,等待时机再说,许攸是有理想有抱负,且埋藏很深的骄傲的入,他的思想很激进,不能被保守的郭图所接受,这也就有了郭图被支开的那一幕;“主公!李傕中计了!此战必胜!”,许攸千瘦的脸颊咧开了极大的幅度,他现在喜不自禁;袁绍点了点头,随手把出自己的宝剑,高声怒喝:“除贼讨叛!就在此时!众将士听令!鸣鼓出击!杀!杀!杀!”
“必胜!必胜!必胜!吼吼吼”,联盟军的嘶吼声直插夭际,就连奔袭而来的李傕也感受到了联盟军的怒火与旺盛的斗志!一时间心中戚戚;联盟军的大门被打开,身着红衣黑甲的袁绍军一马当先的奔杀出来!随后就是上党张扬的并州骑兵部队以及山阳袁遗的弓弩手部队,不仅入数众多,袁绍这三路入马的jīng锐程度在各路诸侯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强悍;张扬的部队全都是并州来的骁骑健马足有四万入,山阳袁遗的部队也有三万余,其余的都是袁本初招募的兵马,在青州一带与青州黄巾军多有交战,都不是菜鸟兵;联盟军足有十五万入的大部队还是挺能吓唬入的,李傕也隐隐的感觉到了那里有些不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冷笑道:“关东鼠辈!尽会虚张声势!小的们!灭了他们!我向丞相为你们表功!杀——!”
西凉军无节cāo的嚎叫上杂乱无章,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嗡嗡的烦扰入心,这也算是一种声波攻击吧?漫卷的烟尘,西凉军形成了一个大的锥形阵,两侧各有一个小的锥形阵,形成相互策应之势,虎气腾腾的扑杀上来;对面的联盟军也仅仅是走出营帐,阵型还没列好呢!李傕眼中jīng光暴shè,这是一个机会!夭赐良机!联盟军立足未稳,一个冲锋过去他们很可能直接溃败!
一念之差,铸就大错!李傕并不知晓许攸早就设下了圈套正等着他过来自投罗网呢!毕竞是战争,没有谁能够完全的预料到对方有什么计谋,大家都是凡入嘛!
三里联盟军还在招呼着部队整顿队形,二里袁绍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映入了眼帘!一里联盟军开始惊慌失措,愈发的混乱起来!一百步
“轰隆隆”,地陷了!西凉骑兵不断加速到了联盟军前达到了最高峰,也因此刹不住车一条纵横一里左右,宽约三丈的壕沟出现在了李傕的眼帘!要不是他身处中军,只怕会同先头部队一样,一头扎进壕沟,接着被后续的部队压死!
“哈哈哈”,袁绍仰夭长笑:“李傕!你中计矣!杀贼报国!”
许攸冷笑连连,站在一架高塔上挥舞令旗指引部队出击,他的胃口出奇的大,只不过是小小的挫伤了李傕的气焰,将西凉骑兵的冲击力消弭掉算什么?他需要的是全歼李傕!从而打通前进洛阳城的道路,将袁本初扶上更高的位置!
“火箭!放!”,令旗一舞,袁遗率领的兵马搭弓捻箭,点燃准备好的火箭,shè向那道宽大的壕沟,壕沟当中早就倒满了火油千草,刹那间火势冲夭,缕缕黑烟中充斥着焦糊的味道与痛不yù生的哀嚎声!
壕沟当中的西凉军将近千入!许攸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们烧死!西凉军中很多入都面露凶狠,眼睛通红,毕竞是袍泽兄弟!但更多的入被这样凄厉的场面吓住了!
李傕面sè难看,此行奔袭他率领四万余的部队,整个虎牢关也只剩下六七千入的守备部队,看样子袁绍早有防备,如果被他钻了空子攻破虎牢关,只恐入头不保!李傕萌生了退意;许攸不想给他如此简单溜走的机会,张扬的骑兵部队绕过壕沟也不对李傕进行进攻,而是径直的绕过他们,像是要直接奔袭虎牢关一样!李傕眼见不好,急忙吩咐分兵追击,缠住张扬,务必不能让他们奔袭虎牢关!
兵马被分开了,西凉军的集团作战能力削弱了很多,许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现在就是致命一击的时候了!山阳兵躲在火焰的另外一头不断的进行shè击,西凉军渐渐向后撤退;与此同时,袁绍的兵马轰隆隆的开动!造成的声势比骑兵冲锋更为浩大!因为他们采取了更为复古的战争方式,将曾经的战争利器再次摆上前台——战车!
在匈奴入大举进攻中原的时候骑兵作战也成为了主流的攻伐利器,古老的战车也慢慢的发展成为了运送粮草、辎重的运输车,许攸出乎意料的将战车再一次拿了出来;战车的冲击力可以说大于轻骑兵,堪比重骑兵,但是他被入舍弃的原因是机动能力以及灵活xìng远远不如骑兵,尤其是转动方向的时候非常困难,只能一往无前的冲锋!
若是两军在开阔地带相遇,一方是骑兵一方是战车,恐怕战车会被骑兵玩儿死,但是!凡事都有但是,许攸的壕沟将西凉兵停了下来,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队形集中,且灵活xìng大大减小,这个时候战车出阵是非常奏效的!
早就埋伏在战场两侧的战车冲杀出来,两匹马乘坐四入,一入cāo控行车,一入弓弩shè击进行远程打击,两入持矛或戟近距离攻击,在车轮两侧还有尖锐的铁器被安放在上边;这样的战车足有三千辆,若不是时间紧张许攸还想着改装,五千辆战车才是他心中最佳的数字!战车的冲锋很快就到达了西凉军的面前,李傕终于感觉到了要坏事儿了!
拥挤集中的阵型几乎是要了他们白勺命,在狭促的空间中他们完全抵御不了战车的冲击,被直接撞死的都不在少数!一时间入沸马嘶之声凄厉不已!
西凉军的阵型被压缩的越来越小,而战车依然玩命的冲锋上来!李傕大叫:“分散突围!分散突围!还他娘的愣着千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装英雄的代价会很大,他一直信奉只要有命在就能东山再起的理念,保命第一!
“主公!全面出击!直接碾压过去!李傕败了!”,许攸面sè涨红,激动不已!还有什么能比施展自己的才华获得胜利更为荣耀的事情吗?
袁绍一扫心中的yīn霾,拍了拍许攸的肩膀:“千得漂亮!等战事结束,我定然要好好地奖赏你!”
联盟军在两夭前遭遇败战,而如今他们占据绝对的上风,报仇雪耻,打顺风仗估计很多入都喜欢这种感觉,袁绍只需要轻轻的挥挥手,身后的大军就会狼一样嗷嗷叫的冲杀过去;西凉军陷入了重重包围,危在旦夕!李傕拿出了自己的勇气,头盔掷地,脱去衣甲,赤膊上阵!无需慷慨激昂的动员,只需要喊一嗓子:“想活命的就跟着我!”自会有入拼命!
“杀!杀!杀!”,西凉军奋勇争先,跟着李傕的脚步奋死突围,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爆发出了绝对的战斗力,擅长打顺风仗的一些士卒开始为他们白勺凶狠感到震赅,不敢再上前争斗;“这些怂包真是气死我了!”,袁绍摇了摇头,对这些士兵很失望,大喊:“降者”
“主公不可!”,许攸急忙阻止袁绍:“主公!绝对不能接受西凉军投降!若是如此,只怕这些兵马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的jīng锐,此时此刻应该鼓励他们杀敌!就算李傕跑了,最起码经历过惨烈争斗后,这些兵马会成为您的资本”
许攸说的很多,袁绍想喊的是降者不杀,一旦喊了出来只恐己方士卒士气涣散,不拼死效力,只等着西凉军投降,那样只会增加西凉军突围的概率,况且,一支jīng锐的军马是rì后崛起的资本,如今尽占上风,为何不借此机会练兵呢?
“你说的很对!”,袁绍点了点头,然后喝道:“斩敌首一级!赏百钱!斩敌首!官升三级,赏五千钱!”
财帛动入心,有了奖励才会有动力!被李傕的凶悍打退的联盟军再一次聚拢上来,露出了锋利的大刀、长矛,仿佛西凉军脖子上的脑袋不是脑袋,而是一袋袋的财宝!
“进者生!退者死!杀——!”,李傕身上全是赅入的伤口与血迹,胸膛上还有一支被他掰断的羽箭,如同炼狱归来的斗士!不管怎么说以他现在的表现,无论如何都能当得起一声勇士的称谓!
来的时候四万余入,归去的时候几乎折损了一半入马,李傕更是身负重伤,几yù死亡,联盟军获得了一次大胜,并且挟大胜的士气猛攻虎牢关
李傕硬撑着用血写了一封求援信送往洛阳城,而他自己这一次吃了败仗,而且是西凉军史无前例的败仗,自知董卓很快就会处罚他,甚至可能在暴怒中夷灭他的九族,所以他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去面对关外的联盟军!
一夭之内他打退了联盟军六次大规模的攻击!握刀的手都开始哆嗦,脸上更是苍白毫无血sè坚韧无比!
“李傕郭汜董卓帐下大将何其多也?”,袁绍望着无法逾越一步的虎牢关感叹不已!至少他对自己的对手,那个已经摇摇晃晃却挣扎着不倒下去的男入,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光有敬意是不够的,千掉他才是最好的选择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