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八十五章 老英雄血染雁云
接到示意,立即有四人从不同方向扑了上去。
楚玉良双手并举,与这几人战在一起。
仅是两三个照面,四人纷纷“哎哟”着,退到了一边,有两人更是翻滚着逃开。
“老棺材瓤子,看不出来呀,还有这么两把刷子。好啊,那就都侍候侍候你。”闷声响过,又是一招手。
看到示意手势,除了极少数人没动外,其余人等立即一哄而上,扑奔中间老者。
“兔崽子们,来吧,正好一锅烩。”楚玉良毫不畏惧,与这些人战成一团。
虽说人多力量大,可对付一个人,并不能同时全部出手,只能先后轮着班来。侥是如此,仍然每拨有七八人同时出手。
“弟兄们,陪老家伙好好玩玩,看看人是怎么累死的,呵呵呵……”看着眼前情形,那个闷声男人狂笑起来。
壮汉们自是心领神会,轮番上前,“车轮战”围攻老者。
尽管以一敌众,但楚玉良并不落下风,双拳舞动虎虎生风,抬脚踢腿频频得利。反观那些壮汉,虽然采用了车轮战术,却一点也沾不到好处,反而不时有人挨拳中脚。
看着现场战况,闷声男子不禁生疑:这老家伙也如此能打,跟他儿子相仿?
不行,我得干扰干扰老东西。想至此处,闷声男子说了话:“老小子,你这几下还不赖呢,跟谁学的?”
楚玉良自是听到了说话,但他没有接茬,而是专心施展着拳脚。
呵呵,老小子,你怕这手。闷声男子心中暗笑,接着说:“看你这两下子,好像也受过高人指点,到底是得道高僧还是半仙道人呢?自学的?那更厉害了,这就是自成一派,自创一家呀。看,那拳头厉害的,就跟小钢杵一样,腿脚也不像老年人呀。看你这模样,好像那个什么什么电视剧里的男一号,像,太像了,就是那个……”
“闭嘴。有种你也来。”楚玉良忽的吼道。
闷声男子一激灵,随即嘴角挂笑,又说了起来:“我不去,杀鸡焉用牛刀,有他们就够了。我再看看啊,再看看。哎呀,刚才看走眼了,不服老不行呀,看你那腿脚,就跟假肢似的,太笨了。老头,怎么瞎打呀?你的视力也不好?可不是吗,眼珠都发灰了,简直就是回光返照。”
打斗最忌分心,可外围专门有人“嘚啵嘚”,想不分心都难。一个没注意,楚玉良小*腿被扫了一脚,虽然没有任何妨碍,但却开了个坏头。
闷声男子自是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立即兴奋的吼道:“好,太好了,老家伙被踢中了。我看清谁踢得了,先记上,事后有赏。你们大家都听着,无论是打上老东西一拳,还是踢上一脚,都有奖励。打一拳奖五百,踢一脚奖一千,等到收拾了老东西,立马兑现。”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这几个钱还称不上重赏,但相对要好拿的多。最起码是多打一,又不用把命压上,何乐而不为?想到票子,就想到了女人,壮汉们精神都为之一振,进攻更为猛烈。
面对着众人围攻,虽然自信暂时不会落败,但楚玉良却感受到了陡增的压力,也意识到久战必出疏忽。可目前除了拖延,等候增援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关键是没有蹿上围墙的机会。
这么一分心,楚玉良又中了一脚,被人脚尖扫到了后胯上。
“二莽牛,好样的,记上了,一千块。”闷声男人又嚷了起来。
妈的,你小子就是祸事由。这样想着,楚玉良猛的向左侧一蹿,把众壮汉引了过去。然后双脚一踩立柱,平着射了出去,直奔闷声男人。
“都要向二……”话到半截,忽觉不对,闷声男人赶忙闭嘴,身子一歪,又一蹿。
饶是如此,胸口躲开了,但却被楚玉良踢到了肋部。
“哎哟”一声,闷声男斜着飞了出去,“扑通”摔到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楚玉良刚要上前,那些壮汉又围了上来,一时无法分身。
“哎哟”了一通,闷声男咬着牙,试了几试,扶着柱子站了起来。盯着老者,倒退到墙根立柱处,恨声道:“老家伙,找死。弟兄们,抄家伙。”
“嗷”的一声,众壮汉在身上一摸,立即每人手中多了一把砍刀。
灯光映照下,这些刀刃闪闪发光,直晃人眼。
众壮汉并不多言,钢刀并举,招呼而去。
楚玉良不敢怠慢,闪展腾挪,进行闪避。
相比起刚才,这就被动多了,双拳对白刃,而且又是这么多人一齐动手,只能躲闪,不能硬接。一通对战下来,楚玉良手脚不免迟钝下来。
“弟兄们,加把劲,老东西不行了。”闷声男子又嚷了起来,“再加一条,砍一刀奖两千,不,奖三千,要是直接割下老东西零件,立马奖五千。”
五千呀。壮汉们原始兽性大发,血红着眼睛,钢刀招呼着老者,尤其更是刀刀奔向耳朵、眼睛。
楚玉良压力大增。
怎么办?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声。
想至此,楚玉良喊了一嗓子:“快上呀,看着干什么,从后面招呼。”
“啊?”
“啊?”
众壮汉皆回头转身,想要看看后面有什么人。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时,楚玉良飞身一跃,攀着立柱而上。
一楞之后,闷声男子大喊:“笨蛋,老家伙放臭屁呢,别让他跑喽。”
壮汉们这才醒过味来,纷纷来到立柱前,有两人更是自告奋勇,攀着立柱而上。
楚玉良并不打算在上面久待,攀到接近立柱顶端时,右手一探,抓着那根一端垂下的檩条,手上一较力,“嗨”了一声。
“哗拉”、
“噗”,
灰尘飞扬中,楚玉良已经抓着檩条落到地上。不容壮汉们反应过来,挥着木头招呼而去。
“啪”,
“哎哟。”
“啪啪啪”,
“哎哟。”
“我的妈呀。”
刹时间,击打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蠢货,杀,狠狠的杀。”闷声男人隐在立柱后,咋呼着。
经过短暂慌乱,众壮汉又围住楚玉良,战在一起。
有了“武器”助阵,楚玉良主动了好多,不时得手。
时间稍稍一长,楚玉良又被动起来。主要是檩条多次碰上砍刀,已经越来越短,仅剩一尺多长了。
屋门处跑进两个壮汉,来在闷声男子近前,低声汇报着:“院里院外都没有小崽子,也没有那个娘们,汽车上也没有。汽车好像是防弹玻璃,铁皮也是特制的,一时根本弄不开。”
“好啊,老家伙,怪不得跑得这么远,原来是调虎离山、金蝉脱壳呀。”咬牙骂过,闷声男又大吼起来,“弟兄们,涨价了,涨价了,砍老东西一刀奖一万,割下一个零件奖三刀,把老家伙剁了。”
“剁了。”
“剁了。”
众壮汉大吼着,血红着眼睛扑了上去。
于此同时,闷声男子向着那二人使了个眼色。
本来就上了年岁,气力不比年轻人,又打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空拳、木棒对砍刀,楚玉良渐渐感觉气力不支。
正这时,忽有几道光亮在眼前闪烁。
楚玉良一个没留神,肩头被砍了一刀,不由得“啊”了一声。
“好啊,好啊,砍中了,继续。”闷声男大喜,一边冲着壮汉喊嚷,一边冲着晃动应急灯二人示意。
灯影摇摇,刀光闪闪。
楚玉良越来越感觉体力不支,一不留神,腿上也划了道口子。
在闷声男人的怂恿下,众壮汉看到鲜血,更加兴奋,“嗷嗷”喊叫着,进攻更为猛烈。
好啊,这就怪不得我了。楚玉良一咬牙,大吼了一声:“兔崽子们找死。”
话音未落,楚玉良在衣兜里一摸,一抖手,数点寒芒激射*出去。
“杀了老……啊?”嚷到半截,闷色男急忙一缩脖子,隐到柱子后面。
“叮当”,金属物嵌在柱子里。
于此同时,“叮当”、“哎哟”、“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随即便恢复了平静,死一般的静,就连那些倒地的家伙也咬着牙没有出声。
众人全把目光投到老者身上,想要看看这是什么人,也想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闷声男人此时才敢露出头来,但仍隐在柱子后面,偷偷的窥望那个老者。
身上已经有了两处伤口,再加之溅到的敌人血污,楚玉良浑身血迹斑斑,简直成了个血葫芦。老人家手里拿在少半截木棒,右拳紧握,目光烔烔,犹如一尊不屈的铁塔一般。
看到对方这个形象,闷声男不由得心中发虚,轻轻问举灯二人:“他像什么?”
“像天神,像怒目金刚。”
“像关天培老爷子,像……”
“放屁。”骂过之后,闷声男双吼了起来,“弟兄们上,老东西不行了,马上就要血尽而亡了。重说一遍,砍一刀三万,刚才的也作数。”
“三万啦。”
众壮汉无论站着的、趴着的、躺着的,大都挣扎着,想要起身。最终站起一半人来,向着楚玉良走去。
“找死。”楚玉良举起了左手。
“刷”,众壮汉全都站在当地,不敢前行。
忽然,“咻”的一声响过,一柄砍刀直奔楚玉良飞去。
“杀呀。”,
众壮汉全学会了,纷纷掷出手中砍刀。
“咻”、“咻”,
“当”,
“噗”,
尽管打掉了许多,尽管躲开了许多,楚玉良还是被飞中一刀,这刀正出手背,左手立即变的血肉模糊。
“哈哈哈,兔崽子们,赤手空拳了呀。”楚玉良大笑着,一步步走向壮汉们。
“掏家伙,拿冒烟的。”闷声男子嚷着,当先在腰间一摸。
刹时间,几个黑洞*洞的东西对准了老者。
枪?楚玉良一惊,心中也不由一沉。
第两千一百八十六章 师爷,跟我走
黑色越野车匀速前行,省城已经远远在望。
忽然,楚天齐猛的睁开眼睛,快速坐正了身体。
从观后镜扫到了后座情形,岳继先不由得一楞。
擦了擦额头汗水,楚天齐稳着心神。他做梦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父亲掉在了毒蛇堆里。
坐了一会儿,心情不但没有平静,梦境反而更为清晰。楚天齐拿起手机,拨了宁俊琦号码。
“嘟……嘟……”
一通回铃音响过,里边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连着拨了两遍,全是这种提示。
楚天齐疑惑顿生,赶忙又拨打着父亲手机。。
在铃声响过三、四次后,里面传出了声音:“天齐,你在哪,你爸让人追上了。”
楚天齐“啊”了一声:“在哪?什么情况?”
“从医院出来时间不长,就有车追着,想要撞咱们的车,还好都没撞着。后来你爸让郑警卫接上了我和你媳妇、孩子,我们刚到家,不知道你爸去哪了。”手机里已经传出了哭声。
“天齐,快让人去找爸爸,我让郑警卫他们先去。”手机里换成了宁俊琦声音。
“怎么又去医……”话到半截,楚天齐赶忙改口,“让郑警卫留在家里,你们也哪都别去。我去找咱爸,再找警方帮忙,我马上就到了。”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岳继先适时递过电子本:“我定位到了那辆绿越野,就在郊区这个位置,咱们离那不远,马上赶过去。”
说了声“好”,楚天齐拨打了高强的号码。
几声回铃音后,提示无人接听。
楚天齐又拨打了周子凯手机号,同样是无人接听的提示。
于此同时,岳继先倒是打通了一个电话,进行了相关安排。
……
郊区破仓库里,情势更为紧张。
五个壮汉举着手枪,一步步向前逼近。
迎着黑洞*洞的枪口,楚玉良依旧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迎面来人,淡淡的说:“站住。”
虽然对方声音很和缓,甚至可以称之为和蔼,但五人还是听话的收住了步子。
沉闷声响起:“老东西,怎么?怕了?那就怪怪举手投降,听爷爷安……”
楚玉良冷哼一声:“哼,兔崽子,到现在了,你他娘还龟缩在后面,吓得嗓子都哑了,还有脸说这话?真怀疑你他娘的吓尿了。哎呀,怎么这么臭。”
“老东西,你他娘……”闷声男人迈出一步,忽又收回脚去,默念了一句“小不忍乱大谋”。
再次隐住身子,闷声男给出理由:“老东西,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手底下有那么两下子,想要把我们全都一次击倒,没门。现在这么多枪指着你的头,就是纵有三头六臂也躲不开,你要想活命的话,就把女人和孩子交出来。说,把他们藏哪了?”
“兔崽子,你说我会吗?”
“你要是这么固执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杀人是要偿命的。”
“也不差你这一条。预备。”
“等等。”楚玉良抬手阻止。
“行了,别假装了,就那么一条命,你能舍得?乖乖把人交出来,什么都好说。”闷声男子满是得意与轻蔑。
楚玉良摆了摆手:“你错了。我是想弄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追杀我们,咱们有什么仇恨,又是什么人指使的?你们敢露出庐山真面目吗?”
“这个嘛……反正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死人不会传话的。不过,我们必须遵守职业道德,有些话跟死人也不能说,更要防着隔墙有耳。”闷声男人来了个大喘气,其实就是在戏弄人。
“我知道你就不敢说,因为你怕我报复。”楚玉良一阵冷笑。
“笑话,报复?死人能报复?”闷声男人也笑了。
“还不知道死的是谁呢。”说到这里,楚玉良声音一寒,抬手一指,“听,我的人马已经来了。”
举枪众人下意识转头看去,闷声男人也看向门口方向。
机不可失。
楚玉良身子一蹿,径直隐到立柱后,快速爬到房梁上。
“上当了。”闷声男人喊嚷着,转头去找楚玉良。
空空如也,哪有人?
那几人也四顾找着。
“房梁上,房梁上,有衣襟。”
“还有半只鞋。”
随着这两声喊叫,壮汉们都把目光投向那个藏身之处。
闷声男咬牙骂道:“好啊,老东西,真他娘够……”
“轰……轰……”,发动机声由远而近,打断了闷声男的话。
紧跟着“咣”、“咣”的撞击声响起,然后便是连着几声刹车,接着是车门开启的声音。
举枪几人全都面面相觑,闷声男也是一脸茫然。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咣当”,破门扇应声而开。
一众人马闯了进来。
“你们是警……”慌乱之后,闷声男笑了,“你们是常哥派来的?”
来的这些人也是一身黑,头脸带着面罩,但和先前这些人不同的是,他们衣服上都有一个红色标识。
当前之人身材相对敦实,迈步走向闷声男:“你们是常哥派的?”
“我们……”话到半截,闷声男忽觉不对,厉声质问,“你们到……”
还没等闷声男说完,敦实男子已经欺身近前,挥起了拳头。
于此同时,其他人等也行动起来,直奔先前那些黑衣人。
闷声男急忙闪身躲避,堪堪躲开咽部袭击,却不料手中枪支被打落在地。
敦实男子并未去捡手枪,而是继续挥拳击去。
看着眼前情形,楚玉良糊涂了。刚才他之所以言说来了帮手,其实是听到汽车声,情急之中的应变之策。现场这些人他没见过,最起码不是警卫或警察,那会是什么人呢?
尽管心中起疑,但既然来了帮忙的,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想至此,楚玉良到了地上,也加入了战团。
虽说先前众人被打倒大半,但仍有十多人可以打斗。新来之人虽然英勇,但仅有八人。这么一来,两组人马也是打的难解难分。
最受苦的就是闷声男了,本来对付敦实男子已吃力,再有楚玉良加入,几下便被打倒在地。
一脚踩着闷声男,一脚踢开手枪,敦实男子对着楚玉良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到对方称谓和语句,楚玉良很是不解:“你是……”
敦实男子急道:“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容我细说。”
听到对方这样的称呼,再听到对方的讲说,楚玉良反而犹豫了,他担心再入陷阱。
“轰轰……”
“吱……”
“咣当”
“噔噔噔”
发动机声、刹车声、开门声、脚步声先后响起,紧跟着闯进两个人来。
二人进得门来,见着黑衣人就打。
“天齐,别打错了,别打带红标的。”楚玉良赶忙提醒着。
来人正是楚天齐和岳继先。
刚进来时,只看到众多黑衣人,根本就没看见父亲。现在听到父亲说话,楚天齐大喜,径直奔了过去。
“天齐,葫芦娃、俊琦怎么样了?”
“他们都已平安到家。”
伤口流了许多鲜血,体力也早已透支,先前楚玉良一直坚持着。现在大局已定,家人全都脱险,儿子又到了现场,老英雄心中一松,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爸,爸……”楚天齐一个箭步到了近前,弯腰伸手,揽住了即将倒地的父亲。
楚玉良嘴角掠过一抹笑意,脑袋歪向一边,闭上了双眼。
“爸,爸。”楚天齐已经顾不上现场,抱起父亲,向外冲去。
“嘀……唔,嘀……唔”,
警笛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
……
省第一人民医院。
楚天齐双眼血红,一会儿看看手表,一会儿盯着旁边的屋门。
icu病房打开,一名男医生走了出来。
楚天齐赶忙走上前去:“院长,我爸……”
男医生微微一笑:“你可以进去了。老人家体质真棒。”
“好的,谢谢!”应答之后,楚天齐迈步进屋,换上消毒衣帽、鞋套,走进了里间。
楚玉良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检测仪,不过没用吸氧。尽管他脸色发白,眼窝深陷,但双眼依旧烔烔有神。
“爸。”楚天齐径直扑到近前。
楚玉良笑了:“看到了吧,我这命可大了,哪回都死了。”
“还说呢,你这血流得太多。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输血也来不及了。”楚天齐道。
“医生说话都邪乎,再晚来一会儿也没事。我的命可结实了,阎王爷根本就拿不走。”说到这里,楚玉良问,“对了,出手救我的人到底是谁?要是没有他们出手,怕是我真坚持不下来了。”
楚天齐摇摇头:“你是说带红标的黑衣人?我也不知道。当时你晕倒了,我和岳继先急着送你来医院,随后高强才带人赶到。后来听高强讲,他们到巷口的时候,出去了几辆摩托车,车上人都戴着头盔。等他们赶到现场时,只有全身黑衣的那些家伙,要么躺在地上动不了,要么就是被绳子绑着。”
楚玉良“哦”了一声:“对了,有一个人对我说‘师爷,跟我走’。当时我正在犹豫,你就赶到了。”
“师爷?”楚天齐喃喃着,脑海中闪出一个人来。
第两千一百八十七章 抓的就是你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时间已是后半夜。
这个时辰,绝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正睡的香甜,但对于某些场所来说,这个时间正热闹的很。
这是一处很隐秘的所在,也是一处看着很普通的院落,但里面设施之豪华、项目之齐全却令人咋舌。
在一间豪华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大床,这张床太大了,超级大,现在床上躺了四个人竟然一点都不显拥挤。
男人喘着粗气,摆了摆手:“你们去吧。”
“不嘛,我就要陪你。”
“我一夜都要在这。”
“我不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三个女人发着嗲,手臂乱摸。
“去吧,我累了,小费看着拿,别太过分了。”男人累的根本不想睁眼,随手指着沙发,那里有一个钱包。
“累了就休息吧。”三个女人立即面露喜色,纷纷跳下床,从钱包里各拿了一沓纸币。然后扯起根本不足以遮羞的薄纱,随即搭到身上,出了屋子。
“臭*子。”男人骂了一声,嘴角浮上一抹轻笑。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妈的,大半夜的,哪个王八羔子。”男人骂骂咧咧着,伸手拿过手机。
睁着朦胧的双眼,男人辨认了一下号码,随即坐起身来,换上恭敬神情,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声音:“老常,干什么呢?”
男人“嘿嘿”一笑:“没干什么,睡觉呢。”
“睡觉?睡哪个觉?怕是身边躺了三四个……”
“没有,没有,就是睡觉。”
“睡什么觉我不管,就是有一条,一定不能出去,也不能随便和外界联系,明白不?”对方叮嘱着。
男人肯定的说:“是,不出去。这几天我哪也没去,连这个院子都没离开。”
“我知道你没离开过,就是再嘱咐你一下。现在不比平时,情况太特殊,可不能着了别人的道。老常,你就在那里老实待着,花天酒地任你享用,千万不要出来。”再次叮嘱之后,对方挂了电话。
“哎呀,什么时候是个头,一天好几个,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呀。”放下手机,男人轻轻摇头,然后躺倒在床上。
时间不长,男人便进入了另一个花花世界,从他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朦朦胧胧中,忽觉有人推着,男人含糊的说:“别弄,回去吧,你不是拿上钱了吗?”
“你是阳哥吧?”有人接了茬。
“我是常哥,你们认错人了。”回过之后,男人睁开双眼,立即“啊”了一声。
床边站着两个黑衣人,头脸也遮着,只有双眼露在外面。
高个黑衣人摇了摇手:“常哥,别这么大呼小叫的,我们找的就是你。找你有点事,请你配合一下。”
“有事?你们是……”话到半截,男人急忙摆手否认,“我不姓常,你们认错人了。”
高个黑衣人冷哼一声:“鼎鼎有名的阳哥大管家,给阳哥操持着一切江湖事宜,坏事干了千千万,今天怎么倒谦虚起来了。”
“我,你们出去,我要喊人了。”男人说话间,眼睛故意望着别处,右手却伸到了枕头下。
“王八蛋,不老实。”高个黑衣人话到手到,一把拎住对方臂膀。
男人只觉肩头一麻,右手顿时失去了力气。不过男人也真不含糊,左手变拳,猛的击向对方。
高个黑衣人并不躲闪,眼看着拳头到了近前,肩头忽的一耸,迎了上去。
“啊!”男子干嚎了一声,连连甩着左臂。
“出来吧你。”高个黑衣人说着,右手一用力,生生把对方甩了出去。
“扑通”、
“啊……”
男人光溜溜的身子落到地上。
尽管被摔得眼冒金眼,尾椎骨生疼,但男人还是双手一撑地,向着对方扑去。
“来得好。”高个黑衣人抬脚便踹。
眼看着脚掌近前,尽力左躲右闪,可最终大脚印还是拓在了身上。
真他娘见鬼了。男人又气又怒又不服,一骨碌爬起来,再次扑去。
“咣”
“扑通”
“哎哟”
“啊”
各种声响此起彼伏,男人进入了挨打模式。
“咚”的一声,男人再次倒在地上,心中疑惑不已:怎么就躲不开,次次挨打呢?怎么就跑不了,每次都被揪回来呢?怎么,怎么……
这次男人没有立即飞扑,而是威胁道:“告诉你们,这里可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只要我喊一嗓子,立即就会进来十多条壮汉。到时砍刀并举,非把你们剁成肉酱不可。识相点赶紧离开。”
“你刚才也没少叫呀,怎么没人进来?若不是这样的话,你也没这么慈悲吧。姓常的,你他娘的跟着明若阳坏事做尽,今天老子是替众人讨公道来了。”言至此处,高个黑衣人大脚踢了上去。
“咚”
“哎哟”,
男人又被踢了个正着。
就这样,光身男人再一次享受起了挨打模式。
后来这个男人干脆也不反抗,就那样抱着脑袋,只管“哎哟”了。
“差不了。”另一个黑衣人说了话。
“啪啪”,
又是两巴掌甩过,高个黑衣人揪着男人头发,把对方拎了起来,骂道:“为虎作伥,恶有恶报。”
尽管浑身生疼,尽管双眼也有些模糊,但光身男子大脑还清醒,忽的嚷道:“你是……”
“闭嘴。”高个黑衣人说着,左手在对方身上拍了一下。
光身男子话到半截,忽的意识模糊,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
一间小房子里,响着呼噜声。
墙角处放着一张床,床着躺着一个穿花衣服的人。
忽然,花衣服嚷嚷起来:“啊……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干的,都是明若……啊……”
“啊……”,又是一声惨嚎,花衣服睁开双眼,倚着墙壁坐起来。
这是哪?花衣服茫然四顾着。
小小的屋子,昏暗的光线,高高的小窗户,窄窄的床。
我身上怎么是女人衣服?手上怎么还戴着这东西?我是谁?怎么会在这?
“啊……”男人疼的一咬牙,意识又清醒了一些。
对了,我是常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常哥。这些天我一直在那个“销*魂窟”里,晚上还和三个女人……啊,之后*进来两个黑衣人,高个的踹我、打我、踢我,另一个黑衣人在旁边看着,专门防着我逃走。那个高个子手法太快了,当时我想躲也躲不开,最后还……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常哥一拍脑袋:那个高个子应该是……
“哗啦”、“吱扭”,
屋门适时打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走进屋子。两人不由分说,架起人就走。
“你们干什么,这是去哪?”常哥挣扎着,身后撅着身子。
警察也不说话,就是拖着一直向前。
“你们……”常哥暗暗一较力,想着打问清楚再走,可是他的努力根本无效。
常哥这才发现,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似乎一点儿都没有了,根本就运不了气。这让他惊诧不已,却也更怀疑那个高个黑衣人。
穿过了两个门,还坐了电梯,常哥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坐到特制椅子上,常哥这才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他熟的不是这间屋子,这里他应该是没来过。他熟悉的是这种陈设,刚出道时没少被抓,也没少被审讯。只是跟了阳哥后,才远离了这种场所,不曾想今天又“故地重游”了。
“姓名?”对面传来声音。
常哥抬头看去,铁栅栏对面坐着三名警察,两男一女,说话的是中间那名男警察。
“姓名?”男警察再次重复着。
一连问了三遍,常哥都没言声。
“耍什么肉头?说。”男警察厉声道。
“你是谁?这是哪?”常哥说了话。
“来,看看。”男警察说着,举起了一个胸牌。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今天眼神也不太好,但常哥还是读出了上面的文字:“河西省公安厅刑警队副队长,高强。”
高强收回胸牌,说道:“说吧,姓名?”
“你们抓错了人了,我是受害者。我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我要报警,你们要给我做主。”常哥嚷嚷着,使劲晃着身子。
高强“啪”的一拍桌子:“抓的就是你,常佑福。你伙同张鹏飞,打压合法商人,致使多人家破人亡。你唆使他人焚烧定野市百货大楼,致使企业损失惨重,多名商户失业破产。你勾结魏公亚,向警务人员……”
听着对方列举的一桩桩、一件件,常哥低下了头。对方说的这么清晰,这么准确,显然是证据确凿,自己根本无法抵赖。可他也不禁疑惑:他们怎么能掌握这么清楚,什么时候掌握的?
是他,一定是他。常哥又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那个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人。更让他无奈的是,还不能说出这个人,否则势必又会引出好多的人和事来。而且自己说也没用,不会有任何证据的,干会多上一条“诬告”的罪名。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罪有应得,人家那是为民除害。
我为什么要这样?常哥这才开始反思。随即得出结论:我在替人背锅,我的命运早已注定,只不过之前不自知罢了。
第两千一百八十八章 胸怀广阔天地宽
站在门口,稳了稳心神,楚天齐走进屋子。
看到楚天齐进屋,两名小伙子打声招呼,退出了房间。
径直到了里屋,楚天齐来在床前,关切的问:“爸,感觉怎么样?”
楚玉良一笑:“没事了,其实现在也不用住院。”
“哪能不住呢?重症监护室就待了一天多,昨天晚上才转到病房的,一切听医生的。”楚天齐道。
楚玉良转换了话题:“天齐,跟你商量个事。”
楚天齐一摆手:“爸,跟你说了,让你住就住,医生说的总没错。你看那次你受伤,没完全听医生的,最后还留了点儿后遗症。这次……”
“别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楚玉良打断了儿子。
楚天齐“嘿嘿”一笑:“爸,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静养,不要多操心那些杂事,等你身体调理好了,咱们再说,好不好?现在马上就七点了,紧赶慢赶也得九点到,我该走了,星期一单位事多。”
“回来。”楚玉良语气严肃,“我知道你事多,这才专门在你回单位前,跟你说说。”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收住已经迈动的脚步,坐到了床前。
楚玉良没再说话,而是就那样盯着儿子,显然等着儿子给答案。
又沉吟了一会儿,楚天齐说了话:“那家伙欺人太甚,屡次三番找我的麻烦,拿咱们家人出气。这几年以来,咱们家人几乎都让他害过,先是绑架俊琦,后又两次制造车祸,这次更是直接对你下手,还妄图把咱家人都害了。你说这样的人不该揪出来,不该受到法律制裁?这还只是一部分,他做的伤天害理事多了,数不胜数,哪条都足以治他重罪。”
“这么说,你不准备放过他?”楚玉良反问。
“我是为了正义。”楚天齐道。
长嘘了口气,楚玉良说:“他的事我也听说过,好多确实令人发指,的确也该受到制裁。可你不要忘了,他不是普通人,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一个家族。”
楚天齐马上接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别跟我甩官腔,咱们就事论事。他是没少使坏,有时手段还特别恶劣,可他也得到了一定的惩罚。比如那次他在ktv欺负女孩,你不是就打了他好几个耳光吗?比如他的人烧大楼、横行社会,不是也让打的够呛,最终被警方抓了吗?”说到这里,楚玉良停了下来。
楚天齐不由一楞:爸爸人在这躺着,似乎好多事都知道呀。
楚玉良接着又说:“他手下做的那么多事,应该大部分都是他唆使的,但如果从证据推的话,未必能推到他的身上。这样一来的话,还干会弄得他反弹,会祭出更阴毒的招来。更关键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呀,你明白吗?”
楚天齐道:“他的确不是一个人,后面有他父亲,有他家族。他父亲那么高的位置,按说应该明事理,可他儿子这么为非作歹,他根本不管,他……”
“天齐,身为厅级领导,你这心胸也太狭隘了吧,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相信明部长一定不知道,更不会纵容这个孽子。可你也要知道,打狗看主人,主人会教育恶犬,还轮不到你来管。”楚玉良的语气极其严厉,神态也严肃非常。
看到父亲如此郑重,楚天齐只好含糊的应承:“可……好吧,我再想想。”
“天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以你的人品、身份,如果和一个人渣较劲的话,太降低身份了,也影响你和徐家的前途呀。”楚玉良说完,轻轻的摆了摆手,“好好想想吧,胸怀广阔,天地自宽呀。”
再次含糊的应承后,楚天齐告别父亲,离开医院,乘车赶奔沃原市。
……
“王八蛋,王八蛋。”
明若阳不停的骂着,桌上东西也大都被扔到了地上,其中的那个玉石摆件更是“分了家”。
“王八蛋,我……”明若阳正要再次掷下手中东西,才发现是父亲专门送的摆件,便没敢造次,只得轻轻放到桌上。
但明若阳依然怒气难消,站起身来,直接进了里屋。
本来就是进屋沤气的,及至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明若阳毒火更甚,手指对方破口大骂:“臭*子,大骚*,都他娘怪你,没有你哪有这些事?真应了那句话,‘没有家贼,招不上外鬼”,你就是那方祖鬼,就是那丧门星。自打你来了以后,老子什么事都不顺,处处倒霉,处处让他王八蛋算计。更他娘气人的是,他把你睡成了破烂货,又堆到老子手里,还成了个废物,真……”
“咣当”,一声响动传来。
“谁他娘……”骂到半截,明若阳闭了嘴,赶紧跑了出去。
外屋进来一位老者,老者面相威严,不怒自威,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爸,您怎么回来了,没上班呀?是哪不舒服吗?”明若阳来在近前,套着近乎。
老者没有接话,而是淡淡的说:“你在干什么?”
“我,我,不小心把东西弄到了地上。”明若阳支吾着,蹲到地上,捡着东西。
“不小心?有句人话没有?去里屋又干什么?”老者语气又严厉了几分。
“我,没,也没什么。”吭哧到半截,明若阳又低下头去。
老者冷哼一声:“明若阳,说,到底在干什么?”
听到父亲喊自己全名,明若阳心中一惊,略一沉吟,忽然换上了哭腔:“爸,你儿子在外面让人欺负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哦,是吗?说来听听。”老者一副讥诮的语气。
“爸,您不知道,那个老徐家外孙女婿太不是东西了。”明若阳半脆半爬的扑倒在沙发上,讲说起来,“那个楚天齐仗着老徐头的威风,走到哪都是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恶贯满……”
老者打断对方:“说具体点。”
明若阳点点头:“好,那我就举几个例子。以前在河西的时候,他一边跟宁俊琦打的火热,一边还勾搭那个破……欧阳玉娜,跟他前老婆孟玉玲也是勾勾搭搭。对了,就是张天凯儿媳妇,最终还把张天凯儿子逼进监狱,弄得傻拉吧叽。其他什么欺负同僚、打压下属的事,更是见怪不怪,我就不说了。
现在把张家弄的家破人亡,又开始欺负我了,其实一直他就欺负我。就说最近的,老常多忠厚,多老实,说不见就不见了,听说让逮到了河西省公安厅。公安厅都是他的同伙、眼线,分明是公报私仇、公器私用,就是要制造冤案。说实在的,如果只是对付老常,这还可以理解成欺负弱小,可他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专门对付你,对付明家呀。”
“他为什么对付明家?”老者反问道。
明若阳拍着老者的腿,显得很是激动与义愤:“我的老爸呀,这还用说,那是给老徐家谋利,是想吞并徐家呀。”
老者冷冷的说:“你想的够远的。”
明若阳说的更为夸张:“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呀。我看他的野心不止于此,现在借着徐家之手干掉明家,然后再吞并徐家的权利,接下来……”
“够了,够了。”老者连着两掌拍到沙发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
“爸,你别生气,为了个王八蛋、畜生,不值得。”明若阳说着,伸手就要摩挲老者前胸。
“畜生。”老者猛的一抬手,横推出去。
明若阳没防住这手,被对方胳膊一挡,顿时“蹬蹬蹬”倒退出去,仰倒在地上。兀自无辜的说:“爸,你怎么骂我畜……”
“畜生,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孽子,成天就知道满嘴胡言,欺骗老人。说什么常佑福忠厚、老实,那么火烧百货大楼怎么解释?指使红毛绑架宁俊琦又是怎么回事?宁俊琦生孩子当天,专门设计车祸,又是为何?这次车祸不成,还把楚玉良逼到仓库,砍刀、手枪齐上,预治人于死地,又怎么讲?常佑福做的这些事,都是谁指使的?是谁?说呀,给老子说。”老者说至此,气愤至极,腾的起身,几步走上前去,伸脚就踢。
明若阳无话可说,趁机向后一倒:“爸,你要干什么?外人欺负我,你也……”
“放……胡说。”老者气的手指发抖,“再说张天凯的那个孽子,跟你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作的孽也是罄竹难书呀。你还有脸给他说,要不要脸呀,要不要脸?就说玉娜这孩子,嫁到咱家遭了这么大的难,你不说照料、爱护,还成天欺负她,你还算人吗?”
“爸,爸……”明若阳觉出事情不对,眼珠乱转,“你得救我呀。”
“我受党教育数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廉洁自律,老了老了让你坏了名声。想让我包庇纵容?门都没有。你就等着进去吧。”老者说到这里,“腾腾腾”迈步走去。
屋门忽的开启,明若月快步进了屋子,伸手拦阻:“爸,爸,你去哪,真要把我哥送进去?”
“哎,先去向组织检讨吧。”老者长叹一声,步履蹒跚的出了屋子。
“爸,大局为重,胸怀广阔天地宽呀。”明若月追了上去。
里屋床上的人早已泪流满面,此时却掠过了一抹笑意。
第两千一百八十九章 重大危机来袭
星期一回单位后,楚天齐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真的忙,自从代理市长后,又加了个“更”字。关键以前还有人托底,现在自己就是政府这边一把手,根本推无可推、靠无可靠。即使有些大事可以和市委吴书记商量,但政府这边的事,也不能靠市委书记拍板呀。
现在楚天齐真正理解了那句俚语——光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好多事都是看的容易,真正轮到自己时,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关键这还不是个人的事,好多都是关系着千家万户,有些政策更是事关六百万沃原人民,岂敢不谨慎?怎能不认真?
虽然忙的不可开交,楚天齐却也不亦乐乎,非常充实,就像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嗒嗒嗒”走个不停。
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天半过去,案头还堆着好多东西。再有两天多就放假了,必须赶在假前处理完才行。
伸了两个懒腰,楚天齐又拿过一沓文档,翻阅起来。
“叮呤呤”,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赶忙接通:“书记。”
电话里传来吴嘉霖声音:“天齐,有个事跟你说一下,你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种语气,楚天齐不由心中一凛,忙道:“我现在去你那。”
“我不在单位,电话里说吧。”停了一下,吴嘉霖声音传来,“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些传言到了省领导那里,好像是直接寄的举报信。”
楚天齐眉头一皱:“书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可……”
“我也不知是否完全可靠,这也不是官方消息,而是私下告知的,反正你有个心理准备吧。虽说清者自清,可也要知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呀。先这样,有消息再通知。”电话里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缓缓放下听筒,楚天齐长长闷*哼一声: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也不怪楚天齐疑惑,自从出任代理市长后,那些谣言立即就停止了,他还觉得是造谣者知难而退。不曾想,却来了一招更阴的,直接捅到了省领导那里。
虽然刚才吴书记言明并非官方、还不确定,但以楚天齐的经验判断,这一定是十拿九稳了,只不过组织还没正式调查罢了。
毋庸置疑,这事绝对是明若阳干的,绝没第二人。
明若阳呀明若阳,你咋就这么阴魂不散?老子本来已经准备放过你,准备以大局为重,准备忍个肚疼,你怎么就非要对抗到底呢?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心里发着狠,楚天齐不由得攥紧拳头,咬起了牙关。
沉吟了一会儿,楚天齐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一通,直接道:“继先,实施二、三套方案。”
“可是……”迟疑了一下,对方提出疑议,“老队长可是专门叮嘱,要顾全大局,不要生事的。”
楚天齐缓缓的说:“继先,我知道事情轻重,更知道要胸襟宽广。只是有些人欺人太甚,不给点颜色根本不会收手,反而还会得寸进尺。二、三套方案也不是针对其家族,而且是被逼反击,不会影响大局的。”
“好吧。”应答之后,对方又提出了建议,“最好你再考虑一下。”
“先这样吧。”楚天齐说过之后,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暗自运了一会儿气,楚天齐再次思考起举报的事来:这次都举报什么?还是那些内容吗?省里会怎么对待?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
夜色深沉,许多人家早已熄灯就寝,沃源市党政楼也大多关了灯光,但仍有一间屋子还亮着。
“7002”房间里,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依旧在批阅着案头的那些文档。
“叮呤呤”,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马上按下接听键:“老叔。”
“我。”手机里是一个苍老声音。
楚天齐忙道:“爷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大市长,太官僚了吧,年轻人都能熬夜,何况我这本就觉少的老头呢。”调侃过后,对方又道,“这么晚不睡,干什么呢?”
“这些天文件太多,白天没时间处理,人来人往的也不安静。另外马上要放七天长假了,趁着放假前,赶紧把文档都处理一下。”楚天齐说着话,随手翻了翻文档,“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差不多,剩下的明天处理。”
徐大壮声音再次传来:”天齐,现在我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明若阳只是个人行为,他父亲是有胸怀的老人。”
楚天齐道:“爷爷,他儿子做了这么多混帐事,他这个当爹的……”
徐大壮出声打断:“你这叫以己心度他腹。我问你,你觉得爷爷怎么样?”
楚天齐不假思索回答:“爷爷胸襟宽广,心系国家和民众。”
“那我女儿也做过混帐事,是否也要记到我身上呢?”徐大壮再次反问。
“这……”楚天齐一时语结。
“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也不敢保家有孽子呀。你要是相信爷爷的话,就请也相信明家的家主。”徐大壮说的语重心长。
楚天齐迟疑了一下,说道:“爷爷,我再仔细想想。”
“你会想明白的,也必须想明白。”非常坚决的说过,徐大壮语气一转,“早点休息吧,节后时间多的是,有你忙不完的。”徐大壮的语气自信又从容。
楚天齐却暗自疑问:是吗?还有这样的时间吗?
“爷爷是过来人,相信爷爷说的没错。一切向前看,明天会更好。”手机里声音至此,没了响动。
“明天会更好,明天会更好。”楚天齐喃喃着,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一通,楚天齐直接道:“继先,放弃第三套方案,只执行第二套。”
“好的。”对方给出了回复。
结束通话,楚天齐心中默念着:明天会更好吗?
“叮呤呤”,手机铃声又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及至看到来电显示,楚天齐不由心中一沉:发生什么事了?难道……
来不及细想,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书记,有事吗?”
“来我办公室。”对方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
十分钟后,楚天齐到了市委书记办公室。
看到对方进屋,吴嘉霖一指椅子:“坐,跟你说个事。”
楚天齐边坐边问:“是关于传言……举报的事吗?”
吴嘉霖常嘘了口气:“是呀,这次更复杂了。”
“是不省里有动作了?启动调查,还是直接查处?”楚天齐表面冷静,其实内心很是忐忑。
“不是省里。你看看这个。”吴嘉霖说着,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
“述职函?回首都,去组织部述职?”楚天齐既疑惑,又担心,“为什么?”
吴嘉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只说让我接个函,函上也没写清楚。你是省级后备干部,又刚刚担任代理市长,述职也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楚天齐听得出来,对方并不这么认为,反正他自己不这么看。于是道:“假如不是这种情形,还会是什么?”
“上面的安排,我怎么能妄猜?”打了个马虎眼,吴嘉霖又道,“对了,再说一下白天打电话那事。我听说以后,又专门打听了一下,和传言相比,这次例举的事项更多。上次的传言里,主要是说你在玉赤、定野、晋北会朋友,扣上了大帽子,说什么政治串联,纯属牵强附会。还拿女同事说事,编一些谣言,完全就是捕风捉影。
这次好像更多了,据说整整十条,关键还有一条‘接触*社会’,这事不知如何说起,又如何解释了。这样吧,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我打印了下来,准不准不知道,你参照一下吧,万一用得着呢?”吴嘉霖说完,从笔记本里取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接过纸张,楚天齐迅速浏览了一下上面内容。
“天齐,这事不要对别人言讲。”强调之后,吴嘉霖说了句安慰的话,“也许我们本就是杞人忧天。”
会是杞人忧天吗?心中带着疑惑,楚天齐赶忙致谢:“谢谢吴书记鼎力相告,万分感激。”
“说什么呢,咱们是老同学嘛。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吴嘉霖说着话,摆了摆手。
“书记你也休息。”楚天齐起身告辞,出了书记办公室。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楚天齐忽然感到一丝冷意。自参加工作以来,虽然遇到过许多危机,但还是第一次到组织部述职。关键是这个时机非常巧,巧的难以置信,绝不是某种巧合,应该就是举报的事。
就因为举报,竟然惊动了组织部,这无疑是一次重大危机,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自己能够度过吗?又该如何度过呢?
想到这次危险,楚天齐不由得又想到了明若阳,近而也不禁犹豫:撤消第三套方案到底对不对呢?到底该不该适可而止?
直到回了自己屋子,楚天齐才拿定主意,既然已经撤消了,那就这样吧。但愿真应了那句话:明天会更好。
第两千一百九十章 为民无悔 明天更好
又忙了满满一天,再搭上了多半夜,才算处理完案头这些东西。
在床上睡了一小觉,在东方天际微微发白之时,楚天齐乘坐黑色越野车,出了沃原市区,直奔*市方向而去。
凌晨的高速公路上,车辆较少,越野车开足了马力,不多时便走出了很远。饶是速度不慢,但车行却很平稳。
连着几天缺觉,再让汽车这么一摇,楚天齐很快进入了梦乡。真的是梦乡,从一眯上眼睛,便是各种画面出现,但究竟是什么,事后又记不起来。
当楚天齐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天光大亮,看标识牌,已然进入了首都界。与刚出沃原市不同,这里已不再是车流稀少,而是熙熙攘攘了。不过并未发生拥堵,而是能够照常行进。
抬手看了看表,刚刚六点半,照这样来看,八点多就能到组织部,绝对误不了十点半之约。本来不应把时间设计的这么紧,应该昨天就到首都,但实在是那些工作处理不完,楚天齐不想留下遗憾。
按原计划,明天正式放假,时间本已安排的很紧。结果在前天先是听说省里接到举报的消息,晚上又得知到首都述职的消息,如此一来,原计划时间又至少缩水了一天。这还是紧赶慢赶,连着两天每晚仅睡三个小时赶出来的,否则更完成不了。
这次到首都述职,虽然可以有多种解读,但楚天齐更倾向于受举报影响,否则不可能这么巧。以明若阳的性格,也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绝对能“一稿多投”,否则就不是纨绔子弟、混帐一个了。
在这一天多中,楚天齐也多次思考所谓的举报问题。虽说列举了“十大罪状”,其实归结起来就是三大类:一是生活作风;二是思想觉悟;三是处事态度。之所以列出十条,有拼凑之嫌,为的就是形成触目惊心的骇人效果。
在生活作风方面,无非是把这些年来接触的女同志罗列了一遍,尤其孟玉玲、何佼佼、楚晓娅、夏雪等被列为重点,总共十多位之多,甚至把管丽颖都列入其中。有些女同事,楚天齐都好多年不联系,甚至已经渐渐淡忘,可还是被归结为“情人”。但这里面却没有欧阳玉娜的名字,也进一步印证了明若阳的嫌疑身份,他自是不愿所谓的“王八”身份公之于众。
虽说这脏水泼的无厘头,这种事也不易解释清楚,关键是不方便用证据说话。但楚天齐自信能解释通顺,反正自己与她们清清白白,完全可以把与之的交往讲说出来。至于孟玉玲,那是以前初恋女友,分手后便没有不该有的瓜葛,只是张鹏飞混蛋瞎编排,这也可以向组织讲说。这些内容纯属是不白之冤,楚天齐相信组织绝不会冤枉自己。
所谓的思想觉悟,主要还是拿那几次私人聚会说事,也说了几次“任人唯亲”的事。如果组织问起,那几次私人聚会都有事情起因,正好顺便汇报一下与之相关的事情,反而能够证明自己一心公的品格。任人唯亲的指控根本不值一击,那都是量才使用,都有正规手续,那些获提升的人也都有过硬的业绩。只要自己把这些一说,组织肯定会相信自己,因为那些指责也太的牵强附会了,好多完全就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在处事态度里,最核心的那条就是接触*社会,不用说,这里指的应该就是龙哥。这个可得好好解释一番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和龙哥就是接触过,而且龙哥也的确是混社会的。虽说每次龙哥出现,自己都是被动的,但没有及时向组织澄清,包括到现在也没有汇报,这绝对是一个瑕疵。
关于与龙哥的接触,楚天齐已经想过,只要组织问起,自己就如实回答,但组织是否相信自己的无辜,那就不好说了。至于对龙哥的定性,楚天齐也不准备讲说,反正自己也主要是推测,并不掌握龙哥混社会的证据。让楚天齐纠结的是,这么一来,无形当中像是出卖了龙哥,好似不地道,但自己讲的确实是实情。只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希望举报信是另有所指吧,这条也是唯一没列出细项目的条目。
举报信里竟然还把“天宇速递”列出来了,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个倒是不难解释清楚,当初注销时工商都有手续,成立时也不知情。再说了,云翔宇、于涛成立这个公司时,完全是在分配工作之前,并且后来也及时转手,又没有利用职务之便,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经过几次推演,楚天齐觉得,这些事都能解释清楚,本来自己就是清白的。至于组织是否相信,那就不由自己左右了,他觉得组织一定会明辨是非的。
当然了,关于这次述职,自己更倾向于受举报影响,也可能真的是和代理市长、省级后备有关。要是后者的话,更好,自己也能够条理清晰的汇报工作,那些内容早已印在脑子里,无需特别准备。
“叮呤呤”,铃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思绪。
看到号码,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出女声:“天齐,走到哪了?说话方便吗?”
“在路上。”楚天齐含糊的回应后,又问,“有事吗?”
手机里声音忽的兴奋:“天齐,听说了吗?明若阳半夜被扔到了大街上,是光着身子被扔出来的,缘由是他醉酒洗浴不给钱,浴池又不知道其身份。据目击者讲,明若阳那是寸缕不挂,被手下救走时更是涕泪横流。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楚天齐淡淡的说:“大概是吧。”
“哎,我给咱们徐家丢脸了,这也是上天开眼,让这个始作俑的家伙遭了报应。”叹息之后,对方忽又问道,“天齐,你说他真就洗浴赖帐,浴池也真的不认识他?会不会是哪位大侠伸张正义?你说会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就这事吗?”楚天齐语气仍然很淡。
“就这事。天齐,听说你回来述职,你可一定好好表现,你是咱们徐家的希望呀,徐家就靠你了。”手机里的声音很真挚,竟然还带了哭音。
“我知道了。”应答一声,楚天齐挂掉了电话。
握着手机,楚天齐说:“继先,干净吧?”
岳继先回头一笑:“绝对干净、利落。”
楚天齐也笑了。
正这时,手机又响了。
电话一接通,传来的声音依旧兴奋:“天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癌症诊断是误诊,弄错了。经过相关鉴定,已经给出了正确的结论。是血液送检时护士弄错了瓶子,根本就不是癌症,只是血糖过高,不宜过于辛劳。我已经向省里递交了到二线工作申请,省里也同意了我的意见,会在省城给我安排轻松一些的工作。省里对于你的工作很满意,你可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施展你的才智。省领导近期也说过,希望沃原市政府工作能够交给更适合的人,交给有能力、有魄力、有精力的青年领导,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呀。”
这的确是好消息,不只是后面那些话,关键韩鹏程市长病情是误诊,这让楚天齐非常高兴和欣慰。这么好的一位领导、长者,理应有好结果的。虽说这种想法难免唯心,但楚天齐确实是这么想的。
刚和韩鹏程结束通话,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我们支持你,曹玉坤、裴小军。
虽说这条信息很短,但楚天齐却很是感动,这里的“我们”肯定不只是曹、裴个人吧。
“叮呤”,两声短铃响过,一条推*送消息跳了出来:南岭省鸿运市市长明若阳近日辞职,省委提请免去其副书记职务。
这条消息同样很短,甚至没说清事由,但楚天齐却明白,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由得暗暗点头:恶有恶报呀。
正这时,又是一条短信过来。
真是短信扎堆呀。楚天齐笑着点开屏幕,短信内容跃然屏上:楚市长,项目立项结果已出,定风山项目通过审批,近日即会下文。
“哈哈,太好了。”楚天齐高兴的一拍大*腿。他一直惦记着此事,尤其近两天记挂更甚,现在终于成了,他岂不兴奋?更令他高兴的是,此时此刻,此种情境下,明若月主动透露这样的消息,恐怕不是她个人的行为吧。
一早上便得到这么多好消息,楚天齐心情大好,先前的些许忧郁也荡然无存。这次的述职无论是因何而起,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楚天齐觉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为之奋斗过,毕竟自己为国家尽了一份力,为组织分了一些忧,为百姓做了诸多事,这已经足够了。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从政之路会否生出波折,哪怕政路中断,也无怨无悔了。
有这么多的支持与理解,自己也确实问心无愧,各位领导们又那么明智,组织一定会明辨事非的。
国家和社会也的确需要一心为民、一心为公的好干部,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就是千千万万好干部中的一员。想至此,楚天齐更加豪气干云,信心满满。
“叮咚”,一条短信再次跃出:天齐,首都办完事,早点儿回家,我和爸妈、儿子都等着你。
楚天齐微微一笑,输入了内容:楚教授,实在抱歉,恐怕得夜里回家了,我必须先赶回沃原,安排节中、节后工作事宜。
再次检视一遍,楚天齐按下发送键,转头看向窗外。
天际间,朝阳带着青春的光芒,蓬勃而出,冉冉升起。
迎着朝阳,楚天齐脸颊挂着欣慰又自信的笑容,脑中再次浮现出爷爷说的那句话来——明天会更好!
完本感言
这是作者第一本网络作品,倾注了作者大量心血,却也有着诸多难尽如人意之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守候和理解。
回首三年零九天的耕耘,有感动,有收获,有遗憾,有无奈。
感动的是读者、编辑和文友的支持。订阅、包月、打赏、推荐、收藏、鲜花、评论,支持形式多种多样,鼓励着作者上千日夜敲击键盘、忘记了疲倦。
收获的是期间的感悟。感悟着大家的爱,感悟着书中角色的人生,感悟着写作的别样滋味,也感悟着不曾感悟的东西。
遗憾的是水平亟需提高。尽管做了很多准备,尽管经过多次酝酿,但故事情节仍留有许多缺憾,人设也不尽完美,甚至发生了一些幼稚错误。敬请各位见谅!这都是作者需要提高的所在,也是后续作品会尽力改进的方面。
无奈的事项有很多很多……
对于朋友们的品评,无论是什么意见,都是对作者的支持,都给了我许多教益,在此真诚致谢。
再次感谢网站、编辑、读者、文友、朋友、家人,正是大家的支持给了我无限动力,矢志完成了这部《为民无悔》。
新书即将正式开坑,期待与大家继续相聚,期待着不同形式的支持。我相信,新作品会带给大家许多惊喜,你们的支持也会令作品更加精彩无限。
提前祝大家春节愉快!
谢谢!!!
关越今朝
二0一九年一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