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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拾色堂主     水煮金瓶梅txt下载     水煮金瓶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西夏龙脉

    西门庆起身先将花弄影面前的茶杯倒满,才坐回椅子,给自己也到了一杯,也顾不得烫嘴,恶狠狠喝了以后,然后吧嗒一下嘴道:“别说,还真是雨前的,不过这龙井啥时候成契丹的地界儿了?”

    花弄影抿嘴一笑,问道:“满楼可知此茶后背后的东家是谁?”

    “是谁?”

    “西夏一品堂!”

    “呃,西夏国难不成要破产了?堂堂的情报机关一品堂居然要靠卖茶度日?”西门庆话才出口,立马领悟道:“丫们原来卖的不是茶,是情报!”

    “孺子可教!”

    “打着茶楼的幌子卖情报却是作何道理?”

    “满楼可知一品堂的供奉都是挂着一品大员的头衔,一年的俸禄不菲,西夏财政贫瘠,远不能跟我天朝相提并论,想我天朝的一年税收就逾亿两白银,中央衙门一年的车马费都不只百万两之数。穷则生变,前年当今西夏国主崇宗下诏,批示一品堂可将情报产业化,只要不威胁西夏安危,一切情报都可交易,不过朝廷也要脸面,买卖情报有损国威,这才想出个卖茶的噱头!”

    “西门兄所点的契丹茶,可是有关辽国的情报?”

    花弄影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显然是提防隔墙有耳。

    喝光了五百两银子的一壶好茶,二人胡乱的又吃了些果品,将回报值提到最高,这才踱出包间,花弄影到收银处用银票买了单,开了发票,这才跟西门庆一起出了茶楼。回转至酒店,又将西门庆叫至自己的单间,才将此次西夏之行的任务交代清楚。

    话说西夏当今国主崇宗李乾顺,自登基以来,一贯采取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屡屡与辽国联手,在国际事务上对大宋打压,同时在边境上频繁制造矛盾。一年前居然变本加厉的于大宋境内大肆开采煤矿,范总理对此极力主战,无奈宋徽宗听信高俅等人的谗言,提出了个“主权在我,共同开发”的口号。对此军部的鹰派极为不满,前些天诛杀棒子国间谍蒋竹山的时候,花弄影偶然得知西夏龙脉的消息,原来当年延州(就是延安)军区司令沈括将军在职的时候,就已多方考证西夏龙脉一事,后来兵败,退隐梦溪,临终著作“梦溪笔谈”,除去公开发行的版本,还有一个私藏本,记录的都是辽夏两国的战略资源分布,并对西夏龙脉所处方位做出了详尽的分析。

    方才在星巴克茶楼所购情报,却是关于辽国外交使团的,据可靠消息,一队辽国使团不久前混入商队,正在向西夏进发,使团的主要任务是向西夏提亲,据说崇宗最疼爱的女儿银叶国主风华绝代,辽国太子耶律大石久仰芳名,欲要迎娶,此次使团所携带的国礼当中,就有当年西夏开国之君李元昊最为珍爱的玉佩一枚,据说,有关龙脉的秘密,就藏在玉佩之内。花弄影一行特工的任务就是截获玉佩,找出西夏龙脉位置,大宋随后将派遣圣域高手以雷霆手段毁之。

    此番细节只听得西门庆欣喜若狂,原来特工的生活如此多彩,且不说此次任务是否能够得手,但说这龙脉一说就足够他兴奋得血脉喷张,再扯进来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亲,八卦题材不要太多哟!

    花弄影所购情报内容其实早有在辽国内部的特工发回,让她喜不自胜的不是只是两份情报基本吻合,关键是一品堂居然可以将此等消息发售,这说明西夏对辽的态度有所改变,如果辽夏联盟不稳,对大宋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利好。毕竟龙脉一说如海市蜃楼,辽夏之盟对大宋的压迫却是实实在在的。

    花弄影连夜放出信鸽以密信汇报给京师总部,西门庆却盘算着是时候逢低吸纳一些大宋的军工概念股票,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怕是有的仗要打了。有想起花弄影先前所提及此行要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却不知道谁是那第一个祭刀的悲催小鬼。

    胡思乱想之后,才想起今日还未曾练功,连忙沐浴,洗浴过后换上件宽松的棉布睡袍,然后端坐于地,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催动真气与经脉间游走。那柄霜降则平放于身侧。调息几个周天之后,西门庆发现今夜丹田格外充应,一缕真气竟是溢将出来,由督脉而上,经玉鼎后竟于双目间祖窍而出,随即直扑身畔霜降。那宝刀被真气所激,竟是一阵低吟。

    西门庆忙将四肢百骸处的真气收敛至丹田,但留着那缕缠住霜降的真气在外,勉强着调息收功,随即左手抄起霜降,身形一闪,已然出得窗外,一路急奔至僻静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暴,右手抽刀,凭空一斩,头脑中竟是青葱一刀斩第一层心法“垂天”,刀诀:怒斩,其势若垂天之云!但听得一声霹雳,数丈之外刀锋所向的一株需双人合抱的古树被刀气力劈为二,向两旁轰然倒下。

    扑通一声,西门庆力竭而倒,心中叹道,好一个其势若垂天之云!

    意识消失之前,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闪出,白衣胜雪。

第十一章 有塔招摇

    西门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之上,看房间内的摆设,却不是在喜来登酒店,却不知是何所在。尝试着做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好似大病了一场相仿,忙运功内视,感觉经脉不但无损,却好似比先前还要通畅,稍为调动体内真气,但觉得下至丹田,上至玉鼎,无不充盈。运气行走三五个周天,四肢百骸顿觉轻松,一洗病态,却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缓缓活动一下腿脚,再次确定身体无恙,西门庆才坐将起来,毕竟是世袭的医药大家,力竭而晕保不齐会留下啥后遗症,而庆哥向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爱惜无比。前朝名士润之老人曾入木三分的指出,“身体是泡妞的本钱,不以强健体魄为基础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

    起身下床,西门庆四处一望,见霜降就在床边矮几之上,这才放下心来,向来自己晕倒之前所见白衣身影应该就是花弄影,估计是自己当夜练功时真气异动,被隔壁房间的悍妞感觉到了,这才尾随而至。暗想这悍妞不知道以何手段将自己弄将回来,或背或抱都免不了肌肤接触,可惜自己当时毫无知觉,可惜啊可惜。

    西门庆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虽然也是睡袍,却已然不是当夜所穿的那件,悍妞是断然不能看为自己更衣的,想必是某个个粗苯的特工将自己剥个精光在换上新袍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剧恶。房间的窗户紧闭,透过窗户纸隐约可感觉外面微弱的天光,应该是在白天,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西门庆忽然感觉腹内空虚,饥饿的紧,才要唤人进来伺候,才想起这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除却花弄影,大家都是同事,想呼唤个人使唤一下是决计不成的,只好自己推开房门。

    出得房门,才发觉自己身处一处院落当中,才要分辨一下环境,却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特工迎面走来,见到自己,一脸惊喜的转身飞奔而去,显然是报告花弄影知晓去了。西门庆大概打量一下院落布局,努力的想分辨一下厨房的位置,却听得后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显然是花弄影听了丫鬟的报告赶来了。无奈,只好将体内一丝真气抽出,遍布面孔,做神采奕奕状,这才扭转身形,对着脚步声望去,同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跃然脸上,几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自在。

    来者却正是花弄影,那悍妞见才与自己目光相对,脸上原本略显关切的神态瞬间一顿,随即换上招牌般的淡然。

    “满楼何时苏醒的,你这一晕就是两天三夜,叫我好生担心。”

    原来这妞还是有点关心俺的,西门庆心中一阵欢喜,却也不敢表露丝毫,一拱手道:“有劳西门兄挂念。”心道“尼玛就不能在自己人面前不玩这换姓的游戏么?俺一口一个西门兄的叫,真是别扭。”

    “满楼昏睡许久,乍醒过来,还是不要多动才好,快与我去见过大夫,仔细检查一下才好。”言罢花弄影吩咐那个报信的丫鬟去通知特遣队的随行大夫做好体检的准备事宜。

    西门庆连忙道:“不急不急,俺现下实在是饿得慌,可有果腹之物让俺先胡乱充饥则个。”

    花弄影闻言一拍额头,连声抱歉,心道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厮已经三天未曾进食,只靠着写汤药维持身体所需,现一苏醒,确实要饥饿难当。厨房内却是早就备好了准备米粥之类的流食,稍微加热就好。不一会就用大碗成了送到西门庆房内,外加些开胃的小菜,西门庆只吃得如恶鬼投胎般香甜,连喝三碗米粥之后,才被花弄影强行禁止继续进食。

    下人撤掉碗筷,西门庆才跟花弄影打听自己晕倒之后的情形,支支吾吾的问道自己如何被搬运回来,花弄影晒道:“你这样的草包,我一只手提上三五个也不觉得吃力!”挤兑归挤兑,花弄影对西门庆当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还是颇为赞叹的,按照花弄影的说法,西门庆虽自幼习武,早年又常与流氓地痞于街头巷尾群殴单挑什么的,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具备个格斗域三阶的水平,在大宋境内的能力者中属于才脱离底层的角色,远不入流,可是他当夜那一刀的攻击力,如果被攻击的换作是人,那么即使对方身具强悍的七阶防御能力,也不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六阶一下被刀气所伤,必死无疑。更让人惊诧的事情是,那株古树被西门庆力劈为二之后,居然顷刻枯干,犹如被凭空抽干了生机一般。不过西门庆怒斩一刀之后力竭的样子,显然是在出刀是透支真气所致,所以此刀法虽然凌厉,却不可轻易施展。除非生死之搏,一般情形最好禁用。

    西门庆闻言不由的一时气结,心想这青葱一刀斩还真是实至名归,一刀斩去绝无余力。花弄影也是嗜武之人,很是理解西门庆空有绝技而不能随意施展的痛苦,温言劝慰了几句,嘱咐西门庆好生歇息,就推门去了。

    西门庆呆坐了片刻,耐不住好奇,起身去矮几上取过霜降,左手持鞘,右手将短刀拔出尺许,但见墨绿刀身上那些锻打的纹理隐隐有异彩流动,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体内纳于丹田玉鼎的真气似与刀身异彩呼应,竟然自行分出一缕于任督二脉游走,真气所过之处,无不畅快,一时间身心俱爽。想起刀诀所言,青葱一刀斩以子时月之精华极胜之时修炼最和天时,西门庆将霜降还鞘放回矮几,一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庆在院子内大概走了一圈,原来此处是套三进的宅院,前院是特遣队白日办公之所,自己所在的第一层内院主要是男特工的卧室及厨房,最内的一层则是花弄影跟几个女特工的住处。找了个平日熟识的特工问过,才知道花弄影考虑到此次追查龙脉的任务一时半会不容易有眉目,少则也要三五个月,住在喜来登每日所耗甚巨,索性在一处高尚社区花费300两银子买下座宅子,这几年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迅猛,房价居然大有赶超大宋京师的势头。照趋势看,过上两三年将宅子卖掉,不但收益可以抵消这次任务所耗费之银两,还可以给安全部创收些许。

    西门庆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蠢蠢欲动,合计着等到甚好在西夏打开市场之后,所赚银两一定要投资到房地产上,最进应该多去高档会所消费一下,也结识几个有分量的合作伙伴。

    转眼就到了掌灯十分,西门庆吃过晚饭,照例是稀粥三碗,半饥半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沐浴之后,于桌案前端坐,将青葱一刀斩翻开,翻至第二层心法,但见无锋二字,刀诀:圣人无名,神刃无锋。心法仍然以图示为主,西门庆反复研读中将真气行走之势烂记于心,又将桌案上镇制的玉尺持在手中,依葫芦画瓢的比划半晌。不觉间意识将近子时。西门庆换上一身练功的装扮,提了霜降,出得房门,于巡逻的特工打过招呼,这才由院门而出,一路飞奔往市郊去了。

    出城里许乃是一处碑林,西门庆确定四处无人,才收住身形,于空旷处端然稳坐,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先行调动真气,谨慎的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也未见异样。估算着子时将过,西门庆收功而起,抽刀在手,又是一刀垂天劈出,但绝刀气勃发,其势更胜当夜,自身体内缺毫无力竭之相,心中暗喜,身形起伏,瞬间又是四刀劈出,一刀却紧似一刀,最后一刀所斩,却是一道石碑,那石碑中刀之后,巍然不动,西门庆还刀于鞘许久,才听的石裂之声由近而远,除去中刀之碑,其后数十道石碑皆碎。正是无锋!

    西门庆狂喜之余不禁仰天长啸,正欲离去,却见面前丈许一处传送门蓦然显现。也不细想,西门庆一脚踏入,转眼于一院落出显身,但见粉墙黛瓦,院中央一塔招摇。

第十二章 奉命寻欢

    西门庆举目向塔望去,但见那塔初看之时不过十余层,仔细再看却恍如高无穷尽,从侧面来看,应该是八面宝塔,塔身似琉璃所构,华彩纷呈,檐角所挂银铃无风自动,阵阵铃声犹如仙乐从天而降。西门庆正犹豫自己是否处于梦境之中,一枚高达两米的巨大水晶沙漏凭空出现在立于眼前,沙漏旁边有一老者,鹤发童颜,飘逸如仙,正是是那日庙门外摆摊之人。那老者对西门庆的出现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诧的样子,倒是仿佛早就等候在这里一般。

    那老者抚掌赞道:“公子果然是身具七巧玲珑心的至情之人,居然短短数日就参透两层刀诀,真乃奇才也!”老者未言先笑,满面慈爱状在西门庆眼中却是无以言表的奸险。

    西门庆不耐烦的打断老者的感慨,道:“你这老儿少来晃点大爷,俺先问你,为什么整一个沙漏在这里,莫非你也要学那些黑心的律师楼计时收费不成?”

    老者闻言忙道:“误会误会,公子不知,此地乃是招摇之境,老夫不过是个守夜人而已,此沙漏却是显现公子尚能在此处逗留多久所用,公子初来,老夫特意准备个尺码大些的,唯图醒目而已。”

    西门庆将信将疑,复问:“你那日诓了大爷的二百两银子,现进有不知道耍了神马手段引诱俺至此,可是见俺人傻钱多,欲意图财害命不成?“

    “公子说笑了,公子银子是不少,可是心机恐怕比钱还多。”

    西门庆傲然道:“这倒是,俺自打出生起就是只有俺坑他人,从未有人坑俺!”

    老者连声称是。

    西门庆见他恭敬有加,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下来,这才将心中疑问逐一提出。

    此地如老者所言正是招摇之境,琉璃塔名曰招摇之塔,将西门庆传送至此的传送门是受刀诀的感应而显现出来的。据老者解释,每习得一层青葱一刀斩的刀诀便可登一层宝塔,每层塔身都有相应的类法术能力可供研习,九层境界之上便是能力者所称的圣域,至于宝塔到底有多少层,老者也不知所以。招摇之境据称是混沌初开之时,应盘古大帝一念而生,此境一尘一土都是天地精华所聚,凡人如在此处修炼精进之速较之外界如云泥之别。

    出乎守夜人之意料的是西门庆听过此间妙处之后毫无表示,既不吐纳炼气,也不去观摩塔内能力谱,心中不禁由衷赞叹,此子果非凡人。殊不知在西门庆心中,敲下一块琉璃砖顺走的诱惑远远大于塔内的能力谱。守夜人仔细询问了西门庆的修炼过程,对他短时间内就参破第二层刀诀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解。

    西门庆晒道:“这有何难,隔山打牛,隔岸取火之术俺当年在风月之所也是颇为操练过几次的。”

    守夜人愕然:“公子以双修入道委实不算别出心裁,更不要说公子体内真元之丰沛实属罕见,可否借霜降一看?”

    仔细研究过刀身上残留的气息,守夜人才释然一笑:“原来公子当日所斩之物是一只修行百年的木精,怪不得你体内真元精进如此迅猛。”

    西门庆道:“百年修行才换来俺这些许进展,却是何故?”

    守夜人道:“公子有所不知,霜降每屠生灵,必夺其精华,所得二八分账,刀八人二。”

    眼见沙漏行将见底,西门庆忙问:“俺此次前来实属偶然,烦请老丈授俺来去自如之法门。”

    老丈道:“公子脑中玉鼎之上应有一青色门字符箓,只要在每日亥时至丑时之间以真气叩门即可,须臾必有传送门显现,每日一次,切记切记。”

    “俺可否携带他人前来?”

    “可以是可以,只要肌肤相触就好,只不过……”

    话未说完,时限已到,西门庆瞬间就没了踪影。

    却说西门庆被传送门强行送回碑林之时,极远处最后一块石碑碎块才堪堪堕入尘埃,招摇之境的种种经历,在此间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西门庆原本盘算每日亥时至丑时也是六个小时的光景,以后自己杀人越货尽可选在这个时段,如遇强手,则寻机以传送门遁去,如今看来,传送门一进一出的空档在招摇境外只不过是一呼吸间的光景。

    碑林被毁引发的动静比起第一词刀劈古树尤为过之,此处虽在城郊,估计也惊动了巡更的城管,西门庆不想多生是非,一路潜行回落脚处去了。

    第二天上午,西门庆到前院寻得到花弄影,问及劫杀辽国使团的计划。花弄影说因为靠商贸团掩护,走的优势北路,一路上因为频繁的在游牧民的聚集地停留交易而耽搁,辽国使团的行进速度很是缓慢,而且看情形使团似乎也不急于赶路,似乎在等待重要的人物一样。估计最快也要再过一个月左右才可抵达,总部传达的指令是在兴庆府外一日路程之内设伏劫杀,从时间上算那应该是使团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辽国使团一路之上都有安全部的暗哨坠着,以快马及信鸽双重渠道向特勤队通报,一切动态都在掌控之中。既然要等一个月左右的光景,总不能无所事事,花弄影请示过总部,决定对西夏越境开采大宋煤矿之事实施报复。据线报,该事件的始作俑者乃是一个辽国在大宋境内的独资公司,祝家庄实业集团,祝氏集团的首席财务顾问栾廷玉如今正在兴庆府亲自主持一个房地产的投标项目。

    栾廷玉虽然是金融背景出身,私下里却也是格斗域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人极好女色,一身风月手段也委实了得,有铁棒栾廷玉之称。总部发来的计划是让西门庆先在风月场上彻底羞辱栾廷玉,再搅乱祝氏集团的开发项目,按照计划制定人的思维方式,在所有的报复手段中,杀人实属下策,而且过于仁慈,这种计划只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军部参谋高衙内。

    在西门庆昏迷的两天内,花弄影就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先是以西门吹雪之名袭杀西夏右翼反宋企业家,闪电刀洪涛,劫得银票三千余两。又买通西夏都城内的第一消金窟“银川会馆”的大堂经理,随时通报栾廷玉的行踪。

    昨晚刚好接到线报,今晚栾廷玉将在银川会馆宴请国土局局长一众要员,勾兑土地审批事宜。花弄影正要特批嫖资100两,吩咐西门庆前去搅局。这家伙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原本觉得安排属下寻芳颇为不妥,不料西门庆接到任务之后欢喜得没入脚处,才想起这厮的真正的特长。

    西门庆接过银票,状着胆子问道:“如果俺侥幸不辱使命可否请西门兄答应俺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且等俺回来再说!”

第十三章 银荡是银荡者的通行证

    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整理装束,毕竟此次吃花酒脸上挂的是朝廷的面子,马虎不得。姓名依然是用花满楼,身份却是万万使不得杀手经纪人这个职业了,想起随身携带的大批甚好,西门庆计上心来,西门集团西夏市场开发部主任,如此一来对日后开拓医药市场及涉足房地产开发都要便利许多。瞎子是不能再装下去了,不过墨镜还是要戴的,专属的标志性饰物向来都是成功人士识别身份的象征。

    眼见那天色将一轮明月托起,西门庆一撩紫袍,翻身上马,鞭锋所指正是南怀门,南怀门,兴庆府内最具风月的去处,单说兴庆府内五星会馆不过七家,却有五家散落分布于南怀门左近,平日里天色乍晚,月色未浓之时,此处已是笙歌一片,名马香车,络绎不绝。那银川会馆正是南怀门内最具风花雪月之所。

    西门庆在会所门前带住缰绳,踏玉蹬下马,早有代客牵马的小厮接过缰绳,那厢门童也是殷勤的将包金楠木大门拉开,随手赏了二人些许散碎银子,西门庆一展折扇,昂首踏近会馆大堂之中,这一脚就是被后世广为称颂的宋夏外交上著名的“西门的一小步,历史的一大步”。

    西门庆气宇轩昂加之一口最流行的大宋官话,显然就是个非富即贵,挥金如土的主儿,最不济也是公款考察,这种恩客只要发票开得满意,就是一只上品的肥羊。当值的妈咪忙不迭的迎上前来,殷勤问候,随即将西门庆引入大厅。

    银川会馆餐饮部不设包房,为的就是给前来消费的豪客一个比富斗贵的环境,据说此营销手段收效奇高。引得其它会馆竞相效仿。大厅内餐桌一半月形排开,供卫着中央舞台,大厅入口右侧则是一处开敞式厨房,一个天竺打扮的厨子正将一张薄饼上下翻飞抛掷得好不热闹。西门庆预定的正是一处临近舞台的位子,诺大一张檀木桌旁只坐了他一位客人,据线报栾廷玉预定的台子就在左近。舞台上一领香帘若隐若现的隔断了众人的探视的目光。

    不多时,当晚的客人陆续入席,栾廷玉一行也已现身。相互熟识的客人纷纷相互招呼,小声议论见不是夹杂“萌娘”的名字。这个萌娘西门庆还是略有所闻的,据说此女原名熊萌萌,本是大宋公费派遣去辽国黑龙江农牧大学研习军马培育的高材生,去年暑假期间参加大宋快乐女声大奖赛一举拿下榜眼,其后在辽夏宋境内各大会馆驻唱,自助式游历。熊萌萌萝莉貌,御姐心,自一出道就上位为新生代宅男女神,在宋辽夏三境内粉丝无数,一时间效仿者众。

    不多时身着艳丽蜀锦的服务员鱼贯而入,给各桌奉上清淡的开胃菜点,呈上菜单。有过了一刻钟的光景,一个身着鎏金蜀锦裙的女子在舞台上挑帘而出,朝着众人一个万福,才道:“萌娘今天却是要先出个题目,如在场无人可解,今晚便不演了!”言罢清咳一声道:“百年大计,安全第一,话说有两男子结伴寻芳,与两女子意欲欢好,无奈随身只携带了三枚TT,求解二男子如何在安全防护下分别与二女欢好。?”

    题目一出,台下议论纷纷,西门庆略微思量,讲折扇在桌面一拍,起身道:“这有何难?盖一厮先套双重耳!”

    言罢,台下才思敏捷者击节称赞,愚钝者几经思索亦豁然开朗。

    帘后萌娘却似吃了一惊,心道:题目一说不过是个调节现场气氛的噱头,却也不至于被秒超,一时间动了好奇之心,悄悄揭开一线香帘向外观望。见西门庆仪表堂堂,心中暗自有了计较,小声叫过助理,安排了曲目,顷刻后便轻抱吉他,弹唱起来。

    西门庆出得风头,心中甚是愉悦,叫人有上开了瓶大食葡萄酒,放在银桶中用冰块镇了,准备享用,却见一锦袍公子擎了一对水晶杯悠然而至,不请自坐,道:“有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小弟特携带此双杯问兄台讨杯酒喝。”西门庆本是豪爽好客之人,闻言大乐道:“但喝无妨!”那公子也不客气,斟满双杯,于西门庆对饮起来。

    却说台上萌娘唱吧一曲,竟然掀开香帘走将出来,先是一个万福谢过台下众人,随即拾阶而下,来到西门庆面前,执酒瓶在手,亲自为西门庆满上,双手捧起,剪水秋眸似喜似嗔直视西门庆双眼,柔声道:“奴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西门庆接杯在手,一饮而下,顿觉的豪情万丈,道:“多谢萌娘垂青,可否赏脸稍坐片刻?”萌娘欣然就坐,早有人添置了碗筷,又添酒菜。

    西门庆久处欢场,深谙泡妞之道,“不经意的将妞引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再将NB的往事委委到来…”此乃必杀技,西门庆轻车熟路的操练下来,只把萌娘仰慕得眼中柔情几欲沁出水来,同桌锦袍公子对西门庆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喝了几杯,忽听旁边那桌众人交口称赞栾廷玉,“铁棒V5”之声不绝,西门庆冷笑一声,将话锋一转,转身对那锦袍公子道:“都说兴庆府地杰人灵,俺初闻尙不全信,今日一见才知诚不我欺也。”那公子忙谦虚称不敢。

    西门庆道:“俺说的却不是你。”弄得那公子脸上一阵尴尬。

    西门庆忙道:“兄弟误会了,俺说的却是此地水土养人,任凭原本是银样蜡枪头的货色,在此地住上几天也敢妄称铁棒了。”随即转身对萌娘道:“想当年俺去京师公干,夜宿客栈,夜半之时但听一人于窗外抽泣,边哭边唱着什么“青楼群姬欺我腰无力,忍能床上为调戏。公然抱被离房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拭枪自叹息。”那厮当时那叫一个惨,现在却也厚颜无耻的自称铁棒了。”

    一旁边早就气炸了栾廷玉,怒骂道:“哪里来的破落户在此撒野?”

    西门庆微然一笑道:“蜡枪老儿,你可敢与俺比试一番风月?”

    “然!”

    二人也不废话,片刻商定比试方法,于顾客投诉榜上选得评价最为恶劣的两位女子,各自带进客房试炼,一持久度及女子的评价双重指标综合记分。却说这银川会馆实施的ISO质量管理体系,数据库详尽之至,片刻之后就找出两个陪练的选手。但见那年长些的年近三十,姿色犹存,丰乳肥豚,一身镂空黑丝紧身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魅惑无比。年轻点的却是无甚丽色,唯稚嫩些罢了。西门庆做大方状让栾廷玉先行挑选,栾廷玉毫不犹豫的选了年轻的女子。

    围观的众人都暗道不公,显然认定西门庆失了先机。

    西门庆淡然一笑,分别与栾廷玉携各自陪练的女子进房去了。未几,栾廷玉丢盔卸甲而出。又至许久,西门庆尽兴凯旋,黑衣御姐竟已嗨得昏厥过去,醒后评语曰:“余震尚在,三月不知肉味。”

第十四章 让银荡来得更猛烈些吧

    栾廷玉此刻已是羞愧难当,哪里还有颜面再继续纠缠下去。围观看客纷纷向西门庆敬酒庆贺,要说党项一族,素来敬仰强者,何况六尺鸾帐内的厮杀,更显男儿本色。那一旁,萌娘几乎就要放下清倌儿的矜持,约西门庆楼上香闺夜谈。

    却见西门庆对着诸位看客一个罗圈躬,道:“承蒙诸位抬爱,将俺的手段捧上了天,不过是才小可却颇为有些胜之不武。”

    众人皆惊诧道:“公子缘何此言?”

    西门庆道:“你大家却是不知,这女子与生俱来的风月天份大相径庭,推到前,讲究的就是要望闻问切,望之型,闻其声,问其好,切其脉,后三法门过于玄妙,即使说与尔等也是徒添困扰,今日俺却只讲一个望字诀。”

    众人皆雀然,皆作好学状。

    西门庆道:“俺所推之的黑衣御姐,只是稍具媚骨,寻常汉子奈她不得,俺惊艳枪下几个撩拨就失了阴华,此等人物,不过中上资质尔。”

    西门庆言语稍微一顿,继续道:“蜡枪老儿所战的天然呆则是另一种情形,先说她右眼略微斜视,且眼白中有一小瑕,此为阴血奇厚之征兆,此等女子及难动情;再观其鼻,鼻翼单薄,则是贫胸之兆,虽无大碍,却煞风情,鼻梁处遍布细纹,玉门内必是层峦叠嶂,断难征伐;最后观其耳,耳沟狭长,幽境内亦是紧迫。此诸般妙处汇至一体,此女堪称奇葩,寻常男子断然走不过十几个回合,而况蜡枪否?”

    锦袍公子闻之诧异道:“公子渊博,在下却是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依然胜了,为何为栾公作此一番开脱?”

    西门庆笑曰:“无他,俺却是要再战那个天然呆妞,以多重攻击之术调教之。”言罢,竟是径直奔栾廷玉折戟的香闺去了。

    词曰:

    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去曾嗔怒,来便生欢喜。奴道无心,郎道奴如此。情如水,易开难断,若个知生死。

    原来那天然呆片刻前与栾廷玉才战几合,还未咸湿,蜡枪老儿竟是谢了,扫兴直至。此时起得床来,正在内屋沐浴。西门庆开门缝,偷眼看去,但见那呆妞已然出浴,正拿了富含玫瑰精华的乳液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腻光滑,异香可爱,一时见,屋内春光无限,西门庆却是看得呆了。天然呆蓦然抬头,见一呆瓜吃吃的立在门口,却是那解题的俊俏郎,慎道:“冤家,只顾端详甚么?莫非还要等老娘挑拨你不成?”西门庆却是早已按捺不住了,但见他一把扯过呆妞,回身丢在鸾帐内的大床之上,两手执其双足跨而提之,ooxx何止二三百回,其声如泥中螃蟹一般响之不绝。丽人双手反扳着床沿,口中燕语莺声,百般难述。香闺外几个厚颜偷听的食客但听得血脉喷张,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帐内二人棋逢对手,鏖战多时,天然呆虽天赋凛然,终究初涉人事,怎抵挡住西门庆大官人一杆久经风月的老枪。又战百合,终是不堪伐踏,卸甲而降。二人再次现身的时候,那天然呆妞双手搂住西门庆右臂,几乎要将整个人都挂在大官人身上,一颗小心肝颤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破胸而出一般,胸,这冤家更衣之时还调笑自己贫胸,叫奴情何以堪,不过冤家随后说了句:“A杯有A杯的好处,年纪大了不下垂。”还真是窝心呢。

    天然呆兀自胡思乱想,西门庆早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一处,胆子大点的妞们已经开始索要签名。此等盛况,堪比前朝流行音乐教父柳永亲临。西门庆趁机叫人回住处取了一箱甚好,分赠诸人,声称乃是特供大宋皇室之物,众人皆欢天喜地的谢了。

    眼见夜深,西门庆惦记着招摇塔的事情,将新定制的名片分发了,这才吩咐买单。不料那锦袍公子早已经抢先付过了。西门庆埋怨道:“公子来俺这里讨杯水酒,是看的起俺花某,为何却要出尔反尔抢先付账?”

    锦袍公子满脸陪笑道:“满楼兄莫怪,小弟却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问道:“你是何人,无事献殷勤所图何事?”

    :“不瞒花兄,在下乃李仁孝。仰慕花兄风流无双,欲请花兄借一步说话”

    “李仁孝?太子?”西门庆忽然感到有点晕,不是醉了,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进自己在顶楼长包的套房,又叫人上了醒酒的糖水,果汁。李仁孝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原来西夏当今皇帝崇宗偏爱次子李仁义,对仁孝这个太子不甚待见,大有废长立幼的趋势。今年年初更是出了新政,让兄弟二人各自成立了有限公司,自主运作,自负盈亏,年底以二人的公司业绩作为选定太子的主要参考。党项立国不到百年,皇位传承虽是山寨大宋的体制,但是并不排斥废长立幼。李仁义的崇宗青睐,公司业绩考核之说不过是个托词,李仁孝王位难保,无奈四处网络人才,今见西门庆惊鸿一现,顿生拉拢之心。

    西门庆深谙饥饿式营销的精要,知道自己HOLD住一天,身价就要涨几分,故此对李仁孝的招募表现的不是很热衷,只是理解性的回复了几句,推辞自己承蒙西门集团新任,必要在西夏施展一番拳脚,一报集团的知遇之恩,拉拢他跳槽一事,切勿再提。

    李仁孝见状也不好勉强,退而求其次,问西门庆可否有相识的专业人才可以介绍一下。西门庆问是所需是何种人才。李仁孝诉苦道:“自己承包的老城改造项目,遭遇到钉子户顽强的抵抗,又有破落户在二皇子公司的授意下经常与夜间盗窃工地的建筑材料,搞得工程严重误工,问西门庆可有熟识的项目管理人才可以力挽狂澜。

    西门庆闻言道:“太子差矣,工程所需实非管理人才。太子所需,乃是拆迁,维稳的人才。还好俺大宋基层干部中藏龙卧虎,话说俺认得二人,可救太子于水火。这头一个,是京都拆迁办首席执行官鲁智深,此人号称“禅杖打开拆迁路,戒刀杀尽钉子户”,实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位乃是号称豹子头林冲的京师八十万城管大队的总队长,太子如得此二人,西夏老城的破落户们不过是土鸡瓦狗耳!”

    李仁孝闻言大喜,央求西门庆一定择日修书,安排二人面谈。

    宾主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自不必多说,西门庆辞别之时,天光已然方亮,这一夜,兴庆府内又有多少人无眠。

第十五章 偶尔禽兽

    西门庆带着几分醉意,策马返回特遣队的驻地,才进了大门,早有丫鬟侯在那里,说花弄影有请,一旁有后勤人员接过缰绳,将大宛名驹牵到马厩细心打理自不必细说。西门庆身形飘忽,由丫鬟前方带路,去寻那花弄影。不料所去之地却是饭堂。才一进门,花弄影起身相迎,口称:“满楼辛苦,力擒二姝,着实是扬我大宋声威。”西门庆闻言,微醉的面皮再上了一层赤色,跼促道:“西门兄见笑了,俺不过是偶尔禽兽了一下。”

    “满楼谦虚。”

    说话间,后厨早已将菜蔬米粥之类流水般摆上,西门庆定睛看去。一碟鸭子肉,一碟鸽子雏儿,一碟银鱼咋,一碟少掐的银苗豆芽菜,一碟黄芽韭和的海蛰,一碟烧脏肉酿肠子,一碟黄炒的银鱼,一碟春不老炒冬笋。其它的菜肴也就罢了,那碟乳鸽却是以产自吐蕃的壮阳圣品冬虫夏草用气锅以文火慢炖而成,显然是花弄影唯恐自己连夜伐踏,亏损了身子,想及此处,西门庆心中一暖,连声道谢:“西门兄,俺们的队伍才开张,各处都要用钱,可以说是每天一睁眼,那银子就要像泼水般的撒将出去,冬虫夏草实在是过于珍贵,下次只需让后厨用猪腰炖上几枚鸡蛋即可。”

    言罢也不客气,手中银筷上下翻飞,将桌上菜品米粥吃了个风卷残云。抬头望见花弄影如水双眸亦嗔亦笑的看着自己,忙不迭的解释道:“昨夜忙着跟几个权贵应酬,酒喝得不少,除去抽空胡乱的吃了几口果盘色拉什么的,粒米未尽,适才腹中端的是饥饿得紧了,毫无吃相,西门兄勿怪!”

    花弄影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满楼以后称呼我吹雪就好,西门兄长西门兄短的听起来好不生分。”

    “一切但听吹雪吩咐。”

    后厨撤下残汤剩饭,又上了壶好茶,西门庆才讲昨日夜宴细节一一道来,除去帐内荒唐,无丝毫遗漏。花弄影不禁暗自赞他记忆超群,醉酒只是尚可如此精细。西门庆以压倒性优势斗败栾廷玉,花弄影早就从线报出得到消息,不然也不会亲自安排早餐。现下听西门庆亲口将昨晚之事细说一番,不过是想弄清西门庆是否结识了什么重量级的权贵,对日后特遣队的工作开展也大有裨益。

    但等听到那锦袍公子居然是西夏太子,花弄影眼光亮,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潜力股好生开发一下。于是听说西门庆许诺帮忙联系鲁智深,林冲二人前来帮衬李仁孝之事,稍加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就满口答应立即修书,请军部借调二人来兴庆府报到。西门庆跟花弄影二人随后交流了一下后续的工作布局事宜,但觉得自己属实是有些困倦,忙歉然的告退,回房补觉去了。

    西门庆回房草草洗漱一下,倒头便睡,这一觉只睡到自然醒。睁眼是已是下午时分,出去尚有些轻微的头晕症状,跨下惊艳枪却似更加矍铄了。西门庆换过衣衫,出门去寻花弄影准备详谈后续行动计划,毕竟祝氏集团的房地产项目立项在即,搅局的事情要只争朝夕。匆匆来到前院,却听得会客厅人声吵杂,连忙拦住个特工询问何人来此喧哗,那特工见得西门庆犹如见了救星一般,道:“官人你可是醒了,你老现下可是在兴庆府出了名,客厅内都是找官人做生意的,西门大爷应付了几个时辰,捡紧要的四位人物留下,却是已经打发了几批走了的,现在客厅内是那个化名西门小二的特工在跟来访的大爷们再周旋,官人快去救场。”

    西门庆连忙快走几步,到得会客厅前,一声清咳,推门而入。却见那西门小二依然是说话说到嘴抽筋,眼见就要面部痉挛了,忙示意他下去休息,随即对厅内众人作了个揖,歉然道:“满楼荒唐,夜战之后属实是乏了,让诸位久等,罪过罪过。”众人皆曰不敢,花兄威武,连夜伐踏之后不过小憩片刻,转眼间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西门庆进门前已然问过厅内诸人的来历,但见沙发上唯一的一位艳丽妇人,淡扫蛾眉,素面朝天,不怒自威,一身的OL打扮,服饰极为考究。连忙走将上去问候道:“这位美女可是贺兰山会馆的妈咪风狂花风大班?”那女子捂嘴娇笑道:“花爷真会说话,奴就是个青楼的老鸨。”

    旁边一落腮汉子笑赞道:“花爷端的是慧眼如炬,大官人可否猜猜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眼袋虚浮,必是浸淫酒色多年,但说话中气还算充足,显然滋补及时,还未曾被掏空了身子,于是笑道:“兄台可是九五八医药研究所的曹凯春曹老研究员?”那人闻言愕然称是。

    众人亦是赞叹,复有一蓝袍文士出列让西门庆辨认,西门庆几无迟疑,答曰:“这位仁兄衣着风流,品位超然,非罗蒙时尚工作室的罗小白不做第二人选。”罗小白忙谦称:“在下米粒之珠,断不敢与日月争辉。”

    厅内最后一人起身笑问:“大官人可否说出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着一领葱白色无袖蜀锦马甲,右臂露出龙与美人的纹身,足下白袜布鞋,好一条精壮的汉子,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反问道:“拓拔窝三,你本是苏杭北街一古惑仔,今日寻俺可是也要收保护费?”

    那汉子连称不敢,道:“小的此次前来,却是答谢大官人为俺出了一口恶气的。”

    “这又从何谈起?”

    “大官人有所不知不知,小的这些年纠集了十几个弟兄,在苏杭北路也是欺男霸女的好不快活,半年前想转行做点正当生意,于是开了个洗浴中心,搞搞保健按摩什么的,不料那栾廷玉依仗着李仁义这个皇二代,对俺百般刁难,想低价盘了俺的生意,其间种种恶行不忍述说,唯恐污了官人的耳朵。今问官人很是将那泼才好生羞辱,实乃大快人心,特购置了鸡鸭数十只,外加肥牛一头,前来犒劳官人。”

    西门庆念及日后的拆迁工作可能有用到此人之处,自然怠慢不得,好生的夸奖鼓励一番,才命人收了礼单,又亲送窝三去了。

    宾主重新入座,后勤人员早就换上新茶,诸人这才一一讲明来意。

    不消说,曹凯春此次必是为了甚好而来,西门庆原本以为他要买断个西夏地区总代理,不料曹凯春却是要共同开发,之事隐约提及太子有意入股九五八医药,有意向在兴庆设厂待料加工甚好,并且愿意承揽品牌推广事宜。合作之事过于复杂,西门庆约了改日详谈。

    罗小白则是为了金丝墨镜的专利而来,西门庆忙称自己也是个普通的消费者,不过可以代为引荐此知识产权的所有者。

    终于轮到风大班,西门庆连称久等,自己这下午的时光却都是留给了美女。风狂花却是掏出枚金卡,说素问花大官人耍的一手好风月,特备了扬州瘦马,请官人改日亲临赐教。西门庆只将那胸脯拍得山响,允诺闲暇是一定去花差花差。送风大班出门之时,冷不防被那妇人在要害处抓了一记,揉中带搓,好不刺激,丢下呆若木鸡的西门庆,那艳妇却是嚣张的长笑一声,登香车去了。

    偶尔被劫色,偶尔而已,西门庆如是安慰自己。

第十六章 风乍起

    西门庆目送风大班的车驾远去,心中愤愤的想日后必要寻机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一定让这妇人知晓自己的手段。轻按太阳穴,舒缓一下头疼,西门庆心道这大食国的葡萄酒还真是后劲十足。正要返回院子,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望去,确是又来了一拨人马。队伍中央是一乘包金镶玉,水晶为窗的马车,五彩纷呈,好不奢华,拉车的八匹骏马,浑身雪白却无一丝杂色。驾车之人确是个突厥打扮的汉子,铁塔般的身材,手持一哨乌黑长鞭,犹如门神相仿,汉子身侧是一柔弱小生,背后却负了柄奇大的三股钢叉。

    六匹乌骓将车架护在当中,马上一僧一道,二青衣,二白衣,不知是何人物。那车架乍一停稳,驾车汉子就翻身而下,将车门打开,随即自己与那负叉的小生分立两旁。下车之人却是一中年文士,一身赤红锦袍,腰束玉带,气度非凡。那文士对着台阶之上的西门庆一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花满楼花大官人。”

    西门庆道:“正是在下。”

    那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几分,忙道:“在下是太子府总管,枫院夜,大官人唤我枫四就好。”

    “不知岭南第一雅士枫林晚跟阁下可有关系?”

    “正是家兄。”

    “久仰久仰。”

    西门庆将枫院夜殷勤的让入院内,随从八人却仍然各司其职,守在院外。宾主于客厅落座,枫院夜道:“鄙主昨日与官人一见如故,半日不见就想念的紧,今日特遣在下请官人一聚会。贵宝号初来乍到,鄙主少被了些许土特产略尽地主之谊,这是礼单,车队随后就到。”

    西门庆接过礼单,但见上面林林总总好不丰厚,山珍野味一应俱全,外加大食葡萄美酒十桶,蜀锦十匹。时令蔬果自不必提。西门庆看得心中欢喜,口中却推脱道:“这礼物决不好受的,你还将回去。”枫总管闻言,忙解释道:“微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官人莫要推脱,在下回去也好交差。”西门庆这才命人将礼单收了。

    却见那枫院夜近得身来,将一物件送至西门庆手中,口中称道:“一点小意思,官人权当是些许茶水钱。”西门庆偷眼看去,却正是上次在星巴克喝茶之后花弄影所付的那张银票,脸色微变,质问道:“总管这是合意?”总管泰然道?:“在下不是才说与官人么,一点茶水钱而已,不知官人何时可以准备得当,太子的私宴可是在虚席以待。”

    西门庆忙借口更衣,吩咐当值的助理西门云声代为相陪,自己去去就来。抢步来到办公室,将五百两银票交至花弄影手中,又将枫总管点破自己一行身份的事情转述。花弄影闻言,又详细的问过随行八个人的相貌打扮之后,这才笑道:“满楼莫要惊慌,枫总管此次却是示好而来,你道那八人是何来历?”

    “愿闻其详!”

    “如不意外,那赶车的汉子应是哥舒传刚,此人乃是漠北突厥一族,与前朝名将哥舒翰同宗,擅使长鞭,肉搏时鞭长所及之处开碑裂石,刚猛异常。那负叉的小生却是女真族的完颜鲸叉,使得一手好管叉,有碧海擎鲸之勇。一僧一道必是疯癫和尚跟浊流居士,此二人是类法术域的高手,都有多项五阶能力。二白衣应是河南岳家寨的岳暗痕,岳石寺,此师徒二人擅使弓弩,是灵能域的高手,神臂弩下亡魂无数。二青衣则是长白青衣门的谭,月二青衣,这二人是感知域的强手。李仁孝此次精锐尽半皆出,显然是要给足满楼面子,拉你入伙势在必得。”

    西门庆闻言赞叹,“吹雪兄果神人也,兴庆府能人异士资料无不尽在掌握。俺此去赴宴,可有吩咐?”

    花满楼道:“李仁孝若问及鲁智深林冲之事,满楼尽管放心应承下来,俺已再次修书催促,如无意外,或可携带二百城管同来助阵。”

    西门庆大喜道:“如此一来,兴庆府内可纵横无敌矣。”言罢正色道:“吹雪兄辛苦,弟兄们也辛苦,满楼着实不忍独自赴宴,恰好今天后勤收获颇丰,不若吩咐后厨料理一桌酒席,犒劳一下则个。”

    花弄影一口答应,吩咐西门庆一路小心,西门庆这才回房更衣,挎了霜降宝刀,怀中又揣了乾坤破,这才回转客厅。

    枫总管正跟西门云声相谈甚欢,对西门庆迟迟出现丝毫不显介意。二人相伴出了院子,枫总管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至车厢内,一声鞭响,八骏齐奔,步伐一致犹如一体。六名护卫也各催坐骑如影相随。一行人沿青石铺就的官路径直向西去了。车驾的轮毂处显然是加持了避震的法术,任凭路面如何颠簸,车内茶杯中的水纹丝不动,西门庆但觉得好不惬意。

    枫总管也是个圆滑通达之人,未避免枯坐无聊,随即寻觅了个话由跟西门庆一路闲谈。却说此次设宴之地却是太子在郊外湖边的别院,特请了渔猎高手郎叠浪,哲十三现场捕杀湖中特产锦鲤,又在皇宫内借调了御厨伍知鱼亲自主理,菜单却是八冷十热供一十八道主菜,点心酒水自是丰盛,说至细微处,只引得西门庆口水四溢,要知道特遣队预算有限,此次公干伙食标准实在寒酸。

    谈话间车队行至一处密林左近,西门庆没来由的觉得背后一阵寒意,顿时警觉,右手扶住刀把,却似准备随时出手。却见对面枫总管右手持了个法诀,叫了声:“咄!”顺势将手相虚无出一叉,但听得林中两声惨叫,瞬间却是有人急速远遁去了。哥舒传刚在外请示:“四爷,可是要追?”

    “不必了,是李察大师的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此时不宜冲突,由他们逃命去吧。”

    西门庆忙问:“李察大师却是何人?”

    “李察大师乃是二皇子府内第一供奉,身负密宗大雪山寺龙象震撼流的嫡传功夫,床上床下皆耍得一手好棍,棍称疯魔。适才二人是他新近收得的两个弟子,一个是大食人,名萨菲螺斯,另一个是棒子国人,号蘑菇思密达。此二人专攻感知域法术,方才就是在有偷窥指数窥视你我。”

    “不知二皇子麾下还有何能人?”

    “话说二皇子身边原本也有一僧一道,不过前些时日,吹灯道人在加持动车运行的时候被天雷击中,目前功力只剩下六成,算不得高手了。”

    “动车又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动车是我西夏国师贝泰的旷世杰作,以精钢为轨,镔铁为轮,轮上悬车,一列八车,以类法术加持,飞驰于兴庆府与贺兰山度假村之间,迅速无比,且运力卓然。比之马车,云泥之别。”

    “吹灯道人又有何故事?”

    “且说动车以类法术为动力,一向以七阶能力者为核心,不料数日前吹灯道人却是在主持运营之时达到踏入八阶准圣域的临界,引发了天雷,所幸天佑西夏,伤亡不过百余人耳,只可惜吹灯道人一身修为就此废材。事后贝泰国师亲赴现场调研,后责令动车降速,以六阶能力者操作,过几日却是要举行动车恢复运行的盛典,大官人一定要去观摩则个!”

    谈话间车行十数里,远远的从水晶车窗向外望见了那大湖,湖畔建有一巨大的别院,门楼牌匾上书仁孝山庄。眼见车队将至,别院内一骑当先,后随八骑,却是李仁孝率队相迎。身后七大高手:白马张三,庄醇擎,上官司,文若青,史泰洋,木珩,王善仁,温君仇,与护卫车队的八大高手堪堪凑齐了仁孝十六骑。

    两队人马汇合,西门庆却是再也不肯乘车,言道哪有让太子骑马,自己乘车的道理,李仁孝只好命人腾空一骑,自己与西门庆并驾齐驱。

    众人进得山庄,一座法阵将外界屏蔽,数十里外,兴庆府内某座大宅深处内一个凶悍的和尚冷哼一声,撤掉了面前水幕上的成像法术,如果此时恰好有一位感知域的大师在场,一定会惊诧于这个八阶感知域能力“完美偷窥”。

第十七章 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那凶僧正是李察大师,昨日大师听人禀报说兴庆府内出现了位大宋豪客,夜斗栾廷玉,这本来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即便栾廷玉是二皇子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也不值得李察大师亲自过问。不过当晚太子约了那个号称是花大官人花满楼的家伙密谈许久,这就不同了,话说二皇子的公司业绩稳超太子,再坚持上几个月到了年底评估的时候,太子府可能就要易主了,这时候,什么人跟太子走得近,都要多加留意。所以一早李察遣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萨菲螺斯和蘑菇思密达去西门庆住所之外盯梢跟踪,不料二人修为尚浅,被枫四爷破了偷窥之术,现下已是伤及气脉,医治条理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个后遗症,重则功力被永久性削弱。

    这两个弟子虽算不得上是什么不遇的奇才,不过既然入了李察的门下,又岂是他人随便就可伤得了的?大师心中愤恨难平,想那枫四贵为太子总管,如若下手必要引来不尽的麻烦,即使是太子现在不得志,却也不能任人欺凌,怎么说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枫四动不得,那只好敲打一下花大官人了,心中有了计较,李察大师摇响手中玉玲,顷刻一个清秀的小厮出现在面前,这小厮正是二皇子特意为大师准备的生活秘书傅岚晓。那小厮见大师面沉似水,心中大惧,常闻大师擅采稚菊,心道我命休矣。不料大师却是吩咐道:速去传魏索南来见洒家。傅岚晓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去了。

    放下李察调派人手欲整治西门庆不表。但说西门庆被太子一行如众星捧月般迎进仁孝山庄,进得湖畔的多功能大厅,大厅此时已经布置妥当,中央一面巨大的实木圆桌足可坐下三十人有余,太子请西门庆入座正南主位,西门庆连称不敢,宾主推让许久,才是由太子占了主位,西门庆在其左手侧。党项一族自李元昊立国大夏,政治文化均沿袭大宋一脉,故以正南为尊。西门庆首次见得如此巨大的圆桌,连声赞叹,太子李仁孝也颇为自得道:“满楼兄却不知我这麾下仁孝十六骑的别号正是圆桌骑士团。”西门庆又赞其名号别致,宾主闲聊几许,气氛渐入佳境。

    多功能厅的西北角早被隔成了个开敞式的厨房,御厨伍知鱼正指挥这十数个帮厨操办酒席,厨房当中正用果木熏烤一只肥壮的黄羊,伍知鱼命一个小童慢摇动那穿羊的铁钎,自己的两只手上下翻飞,看似在补撒调料。靠墙的一排炉灶之上,需要焖烧的熊掌驼峰早被料理得当,几个资深的帮厨正在现场宰杀清洗才出水的鲜活鱼虾。不时有阵阵香气飘过,只挑逗得西门庆口舌生津。

    那黄羊显然是烤了多时,但等西门庆一到,用大火封了肉汁,焖住香气,伍知鱼接过铁钎,嘿然一声将那整羊挑起,顺势滑入纯银托盘,由两名壮汉抬了,放置在圆桌之侧,伍知鱼亲自用刀骨肉分离的斩了盛盘,由侍女们呈上。其他菜肴也纷纷出锅,如流水般摆上。

    李仁孝起身举杯示意,众人皆举杯相陪,李仁孝道:“我与满楼一见如故,宛如莫逆,今天略备薄酒,算是给兄弟接风洗尘,我先干为敬。”那金樽中却是羊羔美酒,此酒酿造以羊肉入料,味极甘滑,比之昨日大食佳酿葡萄酒更是另一种风情。头杯酒众人皆一饮而尽,一旁侍女殷勤满上。党项本是古羌族一脉,最是擅饮,西门庆才饮一杯,还未坐定,桌上众人纷纷举杯相敬。西门庆忙道:“众位兄弟,荣俺喘口气,不才昨日贪恋那葡萄酒美味,多喝了几杯,现下尚有些头痛,却是不敢疾饮,俺醉酒出丑是小,糟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才是罪过!”

    那边早有枫总管接话道:“大官人不知,醉酒之后却是要以毒攻毒的再喝一场才爽利,所谓还魂酒是也!”众人齐声附和,西门庆无奈又空腹饮了几杯,众人这才动筷。候在桌旁的伍知鱼见西门庆独爱那道果木黄羊,尤胜熊掌驼峰鹿唇等珍馐,不仅欢喜的鲜花怒放,兴奋得搓着手道:“咱当初定这道主菜,太子尚且怕不够珍贵失了礼数,不想花大官人果然识货,也不枉费咱一番劳碌!”

    西门庆忙咽下口中羊肉,用餐巾擦试了一下嘴角肉汁,这才赞道:“御厨实乃厨神也,俺自吃肉起,所食牛羊何止百计?唯独以此果木黄羊最为美味。常言道,夫厨神者,善以白菜烹百菜矣,食材常有,厨神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也,今日就为这黄羊,也不枉费枫四爷专程用车载了俺来!”言罢敬酒一杯,于伍知鱼对饮了。李仁孝见他二人投机,命人加了把椅子,让伍知鱼入席,众人又是一轮敬酒。

    酒过三巡,李仁孝才将正事提起,却也不避讳御厨。他见西门庆面露疑虑,这才解释道,知鱼身在皇宫,却是我绝对信任的自家弟兄,满楼莫要顾虑则个。”一旁哥舒传刚道:“知鱼却是俺们在宫内的内线,这厮从小就热衷八卦,号包打听,无不知。”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太子果然关切鲁智深林冲二人何时可来助阵,西门庆道:“俺已修书,这二人却是俺过了命的弟兄,俺那林冲哥哥少则只身前来,运气好了或可率领二百城管一同前来,此时未来得及跟太子商讨,可是唐突?”他与二人素未谋面,此时却是大吹法螺。

    李仁孝闻言大喜道:“满楼言重,如有二百城管亲临,我倒履相迎!”

    席上还是枫总管思维最为谨慎,他略微思量道:“二百城管过境,必是要惊动了海关,一不小心恐落了口实在二皇子那里却是不妙!”

    西门庆淡然一笑道:“不妨不妨,那二百城管却是要先辞去公务员之职,以志愿雇佣军的形式前来,此一来隐藏了身份,二来即使东窗事发,也不怕会伤了宋夏的和气。”

    一番话只听得枫总管连连称赞。众人敬酒自是应当。

    席间那持叉的小生完颜鲸叉却又想起一事,起身相问:“听闻贵邦京师治安最近也是颇为凌乱纠结,有棚户区的民众相约了散步,声援神马花茶运动,京师维稳吃紧,八十万城管正是应用之际,可好分身?”

    西门庆对此疑问早有计较,傲然道:“想俺天朝,人才辈出,昔日太祖马上定江山,现下却是国之栋梁的官二代临危受命,京师之地,早有高衙内纠结了一班军政要员之后,彻夜于大街小巷放马飞驰往来,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散步?”

    众西夏臣子皆惊诧道:“昔有天波府内烧火的丫鬟生猛异常,曾任先锋伐我大夏,今闻高衙内一众才俊如斯了得,尤为过之,还望宋夏两国永不动刀兵。”

    西门庆当场豪言道:“俺大宋乃天朝上邦,对维持地区的稳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大家大可放心,俺大宋断不是好战斗勇的鄙陋之国。”

    众人皆释然。

    却说此一番会谈,奠定了日后太子李仁孝亲近大宋的外交主基调,其登基之后,致力于改善宋夏关系,逐渐改变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积极与大宋进行经济往来,西夏社会出现了空前的盛况,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就是史称西夏的“仁孝中兴”,这是后话,跟本水煮没有太多关系,码出来显示一下堂主渊博而已。

    后人曾赞西门庆此次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最后这个播种机除去盖因大官人一路好风月耍的精彩之外,就是种下了宋夏和平的种子。也算是一杆惊艳枪抵得十万雄兵。

    Ps:堂主语,此乃水煮,请细节考证帝担待则个,不必细究,网上码字,就是图一开心的扯淡,您说是吧?

第十八章 恍如一梦 上

    话说仁孝山庄,多功能厅内,众位豪杰杯觥交错,也不知饮了多少美酒,那仁孝十六骑中的二青衣却是擅用音韵之人,二人喝得兴起,各自去了趁手的乐器,谭青衣抱一铜铸琵琶,月青衣持了对铁绰板,亢奋的唱将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却正是汉高祖刘邦之大风歌,此曲乃是当年刘邦大破英布之后感慨而作,想那英布也是楚汉相争时一等一的猛人,兵败为高祖所杀,高祖成此曲时的心境却是缅怀多于得意,端的是荡气回肠,一曲唱罢,席上众人皆高声喝彩。

    西门庆驰骋风月十数年,也是个业余的摇滚青年,早年为了泡妞方便,也是组过支乐队的,后来因为接手家族生意,才逐渐淡出娱乐圈。此时听得此曲,但觉得心中豪情万丈,从月青衣手中借了铁绰板,铿锵击之,高声唱到:

    “宅男守田园,愤青走边关,官家二代眠楚馆,海归游山川。

    萝莉爱奇幻,御姐有怨言,撸瑟(LOSER)蜀黍发慨叹,知青著长篇。”

    曲罢,众英杰皆赞。李仁孝道:“好个愤青走边关,花大官人此句恁是应景!”

    西门庆忙解释道,话说此曲却是俺年初去京师行贿捞人之时,在一处叫做西河沙龙的会馆听人唱的,略微改动了几个字,权当借花献佛。席上诸位豪杰于是赞叹天朝文化昌明,于市井酒肆中也可频出佳句。

    诸人又是一阵痛饮自是不在话下。这一场宴席生生是从下午喝到夜半时分,西门庆却真的是不胜酒力,已然是醉了。李仁孝本要安排小厮丫鬟服侍着西门庆去楼上包房歇息,那西门庆却是心中挂念花弄影,想必是醉酒之下淡化心中了敬畏,那丝爱慕之情却是勃发了。现下恨不得背插双翅飞将回去才好,断然是不愿有片刻耽搁西门庆对哥舒传刚一拱手道:“劳烦哥舒兄弟再劳碌一下,将俺送将回去。”那铁塔般的汉子还未及回答,西门庆却是一头栽倒在圆桌之上,睡过去了。

    席上尚且清醒着的几个人相视一笑,李仁孝命人轻手轻脚的将西门庆抬到客房休息,自己跟心腹们却是回到办公室去研究强援抵达后的细节布置去了。

    西门庆醉得如死狗相仿,祖窍中一缕真气却未醉酒,此时失去了主意识的节制,竟然与身旁霜降宝刀刀身内所禁制的生气如潮汐般跌荡起伏,百十次呼吸过后,那真气由祖窍飘出,沿着周身经脉飘走起来,真气走向看似毫无章法,却是契合着体内之先天八卦。真气自行运转了数个周天,忽然被一道神识禁住,动弹不得,看情形应该是被西门庆在睡梦中下意识的给控制了。神识擒了真气,却没送回祖窍,在经脉中几个折转,来到玉鼎之外。鼎身之上正如守夜人所言,已然多了个门字铭文。那道真气为神识所控,在铭文上轻轻一扣,一道传送门凭空出现在包房当中。

    似乎察觉到西门庆酣然梦中,传送门内袍袖一闪,赫然将西门庆卷进门去了。西门庆睡梦中觉得身子下面一空,随即落在地上,也不介意,翻了个身接茬睡去了。

    招摇之境,守夜人俯身凝视横塘于地的西门庆,满脸的匪夷,心道:寻常的修行者,为了无尚的能力,如有机会进得招摇之境修炼片刻,必然是食髓知味,就算是拿枪棒往外撵打也是休想赶走。眼前这厮,居然在初窥此境玄妙之后的第二夜就放了自己的鸽子,害得昨晚自己好生苦等。今晚终于盼得这厮倒叩开传送门,不料依然醉得不醒人事,诸仙在上,自己入定一甲子而勘破仙机,破关而出寻访招摇一脉的传承之人,种种异象居然都应验在此子身上,苍天呐,这厮不会是比天劫还要悲催的人劫吧?!

    守夜人心中一阵悲愤,苍然泪下。眼见身旁沙漏即将见底,一跺脚,如同豁出去般的决然道:“老夫也不拘泥于俗世琐理,今夜且授你三花聚顶,此后成就可要凭你自身的造化了”言罢右手持诀,一道青芒由中指飘然而出,经西门庆顶门而入随即如一粒种子一般,落户玉鼎去了。

    西门庆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量,宿醉之后却不觉头痛,依稀记得枫总管的还魂酒之说,心中依然是比期初的半信半疑有笃信了几分。西门庆在丫鬟小厮的服侍下洗漱得当,下了楼,多功能大厅已然被拾掇的整整齐齐,开放式的厨房依然忙碌,准备着早点。党项一族哈宋已久,皇室尤甚,于是仁孝山庄的餐桌之上也可觅得如香茶桂花饼、玫瑰八仙糕这样的大宋美食。早餐的主菜是干蒸劈晒鸡、凤髓两道菜。劈晒鸡即风干鸡,跟大宋的符离集烧鸡异曲同工,劲道耐嚼,回味悠长;凤髓则是鸡脑髓,加豆粉、盐、料酒等调料,用八成热的炼猪油爆炒,鲜香无比,只吃得西门大官人唇齿留香。

    由太子等人陪着吃过早饭,西门庆正要告辞,却见白马张三推大门而入,向西门庆一拱手道:“鄙主遣小人寻觅了一件宝物给大官人,权当是大官人推荐鲁智深,林冲二人的经纪费用。”西门庆忙回身对李仁孝摆手推脱道:“在下依然在太子这里蒙骗了两顿吃喝,且没算在银川会馆那次,俺再厚颜,也是不敢取了礼物的,不知道哥舒兄弟在哪里,可否送俺回去。”

    白马张三忙解释道:“大官人莫要推脱,且看那宝贝跟大官人是否有缘,如无缘,大官人即便是想拿也拿不走的!”

    西门庆诧异道:“确是何等宝物?难不成是个曼妙的女子?”

    “大官人说笑了,在下号称白马张三,自是有些相马的手段,此宝物大官人也应该曾闻其名。”

    “壮士快说与俺听。”

    “汗血宝马!”

    西门庆闻言但觉得一阵晕眩,全球限量2000匹的汗血宝马?这可是比法拉利还拉风的玩意啊。

    西门庆早在清河县混迹的时候,就沉迷于声色犬马,除却美女,平生最爱就是宝马良驹。不久前在京都奢侈品展销会上与一个来自山西的煤老板竞拍参展的大宛马,足足花去千两纹银,那日的竞价场面颇为壮观,山西山东两大豪客对决,最后以制药背景的西门庆险胜煤老板,第二天大宋股市汴京交易所医药概念股全线上涨,则是属于蝴蝶效应了。

    大宛马虽然名贵,却也算不得稀缺资源,充其量不过是个奔驰E系列的档次。那白马张三所言之汗血宝马,却是堪比布加迪之类的限产车,昂贵且有价无市,与大宛马相比,可谓云泥之别。

    西门庆忙欣然道:“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貂蝉,俺今日却要看堪比貂蝉的汗血。”

    众人皆叹大官人银荡,遂一起出了大厅,直奔山庄后侧的小校场去了。

第十九章 恍如一梦 中

    众人还未到得校场,却依然听见阵阵马嘶之声,举目望去,却见校场当中一处栅栏之内正困住了一匹神骏,周身上下纯银之色,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有余,从蹄至顶高八尺,浑身卷毛如龙鳞,此时正在栅栏内翻蹄撂掌,嘶喊咆哮,犹如蛟龙入海之状。待诸人走得近前,但见那银马显然是愤怒至极,脖颈处隐隐有红色汗液沁出,却正是汗血之状。

    西门庆只喜欢的无入脚处,一双眼睛盯住在马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肯移开了。一旁白马张三轻咳一声,才将西门庆唤回神来。西门庆用手点指栏内银马,问道:“此马乃是花剌子模过的国宝,严禁出口,俺大宋天子屡次修书与其国王所要而未果,不知张三哥从何处得来?”

    李仁孝在一旁答道:“满楼不知,张三乃是漠北马王岚天依的首徒,专攻的是神秘域的召唤之术,两年前已然修炼至七阶,此次又辅以一张上古符咒,才唤得这匹神骏。”

    “敢问张三哥成功唤来此马之后,可是已然进阶为八阶准圣域了?”

    “非但没升级,反而降至五阶了,概是因为那道符咒过于霸道了吧?”

    西门庆闻言道:“如此说来,此马确是张三哥拼却了性命才得来的,俺若取了,岂不是如禽兽无异?此马俺是断断不能收的,太子一番心意,俺铭记于心就是!”

    白马张三却道:“花大官人此言差矣,俺失却了两阶的能力不足惜,再花费些时日慢慢练将回来就是,倒是那张上古符咒却是绝版珍品,如果不是大官人之故,俺今生今世也无缘得以一窥其玄妙,此次施法唤得汗血宝马,却是让俺对召唤之术的掌控上领悟良多,说起来大官人却是俺的恩人!”

    另一旁枫四枫总管道:“满楼勿要推脱,白马张三自幼跟随马王荡迹漠北,绝非能言善辩之人,适才一番话端的是肺腑之言。”

    其余人等也都应声附和,西门庆这才略感心安。

    白马张三这才又道:“大官人看的仔细了,那银马却是没有佩戴鞍具的,稍刻还要劳烦大官人亲自进了栅栏之内将它驯服,汗血宝马性格最为刚烈,如若他人援手,它自是不服,还望大官人赎罪,此番驯马俺是分毫也帮忙不得!”

    西门庆答应了声晓得,心中已然是跃跃欲试了。

    白马张三吩咐几个擅使马索的从人各拿索具在守在栅栏之外随时准备救援,自己也亲自持了一副套马杆立在栅栏门口,这才示意西门庆可以开始。

    西门庆早就脱去了锦袍,一身短打扮,好比飒爽,年度大宋快男大赛无上装组的冠军的名号端的不是浪得虚名。但见西门大官人一个提纵术,飘飘然跃至高近两丈的栏杆之顶,左手轻拍,借力顺势一个空翻,直奔马背落下。这一手端的干净利落,赢得栏外众豪杰大声喝彩。

    西门庆正得意间,却见一双巨大的后蹄迎面踢来,正是栏中银马压抑许久,正无发泄怒火之处,见到有人来犯,哪里还用客气,扭转身形对着半空中兀自得意的轻浮之徒就是一记无影脚。

    西门庆身处空中,见那银马左蹄直踢自己的胸部,右蹄则取裆下,心中叫了声:“好银荡!”却苦于无处借力,只好双手护住下身要害处,堪堪用前胸受了那一蹄,但觉得犹如被攻城巨木所撞,这一踢至少有六阶的力量,幸亏西门庆催动青葱一刀斩之无锋心法,将大部分尽力沿手臂引至双掌,拍在马的右蹄之上。西门庆电光火石之间居然于危机中自行领悟出斗转星移的玄妙心法,此时如若招摇之境的守护者身在现场,一定会对大官人另做一番评价。

    西门庆胸部中着,不由得激起早年与市井流氓争强斗狠的生猛本性,略微稳住身形之后,双手一合,扣住银马力劈而来的一对前蹄,右脚以斗转星移之术引了马儿的内劲,竟是一脚踢在银马的腹部柔弱之处,那银马如同自己踢了自己一脚一般,腹部一阵剧痛,几欲抽搐。

    一人一马辗转腾挪,在栅栏之内斗在一处,白马张三无助的发现,大官人压根就没上过马背,却似无赖一般揪住了马痛殴。汗血宝马天赋神力,内劲源源不绝,怎奈多数攻在西门庆身上的力道被那厮稍作折扣原班奉还,心中悲愤,恐怕杜甫再生也无以言表。西门庆虽新悟玄术,却也禁不住一记记的猛踢,支撑许久,也是做摇摇欲坠状。

    银马银徒又鏖战几许,西门庆忽然间右手化掌为刀,一个手刀向银马劈去,断声喝道:“秋毫,无微不至,兵无以避其芒。”体内一缕阴柔内劲竟是化作一蓬牛毛般的细针,尽数钻进银马体内,自行禁锢了银马的经脉。那银马久战力竭,原本就是在苦苦支撑,此时经脉受阻,内劲顿滞,四肢一软,就此倒地不起了。

    西门庆鼓起余勇,挣扎着做轻松状的走到银马近前,俯身用手抬起银马的下巴,轻浮到:“来,给爷笑一个。”银马双目之中似有不甘,却也无法否认自己被降伏的事实,大了几声响鼻,终于是温顺下来。

    西门庆临阵参破了第三层青葱一刀斩的刀诀,有悟得斗转星移之术,可谓一举三得,得意之情无以复加。他最后一掌劈出之时,已近油尽灯枯,手法虽妙,力道却实属有限,不一刻银马就踉跄着站起来,只是嚣张不再。张三亲自上前给银马配置了鎏金镶玉的鞍具,辔头胸带等配件需要金属衔接处均以纯金打造,脚蹬更是十足的真金。银马金鞍相映成辉,李仁孝等人连胜赞叹,西门庆再次谢过太子盛情。

    却见张三一拍额头道:“险些忘了,花大官人还没有给银马起名字,此等神骏必要寻觅个拉风的名字才好。”

    西门庆稍加思索道:“此马宛如银雕一般,适才与俺鏖战只是走位荡漾,不若叫其银魔如何?”众人皆赞其名别致。一旁银马一声嘶鸣,却是颇为受用的样子。

第二十章 恍如一梦 下

    白马张三又亲自细微调整过一遍马勒马鞍扣具的松紧,确保马鞍牢稳,同时有不会给银魔造成不适,这才将缰绳交到西门庆手里,道:“请花大官人试骑。”西门庆牵缰在手,飞身上马,银魔似跟他心有灵犀,但等西门庆坐稳,不待催促,已然四蹄生风似的飞驰起来,西门庆轻伏在马背之上,只觉得如腾云驾雾般相仿,银魔速度奇快,步态却异常轻盈,几乎没有颠簸之感。任由银魔绕着校场纵情奔跑了两圈,西门庆才缓缓带住厮缰。

    下得马来,西门庆才注意到银魔四蹄未钉马掌,张三解释道:“此等神骏,天赋风系法术,即使以吐蕃秘银制作马掌也会影响其速度,且不说此马四蹄坚韧,硬逾镔铁,如若钉上马掌,却是画蛇添足了。”在校场耽搁许久,看天光已经是中午时分,李仁孝自是又置备了一顿丰盛的酒席,宾主把酒言欢自不必提。

    席间,白马张三由耐心讲述了银魔的饲养之法,这银马却是酷爱胡萝卜拌食蜂蜜,而且每日必要饮酒,日常的草料中则需添加贝母杜仲两味中草药。西门庆事无巨细的一一记下,丝毫不觉得有半点麻烦。

    酒足饭饱之后,西门庆辞别诸人,有再次谢过李仁孝赠马之情,这才翻身上马,出了仁孝山庄踏上归途。一路无话,西门庆回到特遣队驻地的时候,花弄影已经等在大门外,想必是有惊蛰小组的暗哨在沿途发现了西门庆的行踪之后以秘术告知。

    不等银魔停稳,西门庆便忙不迭的甩身下马,对花弄影告罪道:“昨日俺被太子手下多劝了几杯,未能及时赶回,还望吹雪兄赎罪。”

    花弄影恍如失聪一般,对西门庆听而不闻,却是因为全部精力都被银魔吸引过去了。西门庆清咳一声,花弄影才缓过神来,诧异道:“满楼从何处寻来此等神骏?”

    西门庆忙道:“此马正是太子所赠,吹雪兄如若喜欢,尽管牵了去!”

    花弄影闻言颇有些诧异,心道:这厮无论宝刀骏马,但凡我喜欢的,都眉头不皱一下的送将过来,看情形有绝非惺惺作态之状,莫非真的对自己动了心?又想起父亲的占卜暗示,不由得一抹绯红悄然上脸。见那边西门庆已经讲缰绳递将过来,只等着自己来接,忙笑道:“西门吹雪如何做的那夺人之美的龌龊事来?满楼如有心,改日让我试骑一下足矣!”银魔却似听懂一般,眯了双眼,又将脑袋凑过去任由花弄影轻抚,看神态分明比对西门庆还要亲昵,西门庆不禁为之气结,心道这厮还真是银荡之至。

    花弄影有逗弄了一会儿银魔,才道:“我专程侯在这里,却是有急事找满楼商议。”西门庆连忙将缰绳递给院门守卫,吩咐牵去马厩好生打理,又耐心的叮嘱了饮食要求,这才跟着花弄影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内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位是花弄影的机要秘书,另外一位是个胡服打扮的青年,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不过一双眸子依然神采奕奕。二人见花弄影进来,忙起身见礼,花弄影一摆手道:“出门在外,免去这些俗理。”言罢给西门庆介绍哪位胡服汉子道:“这位就是负责盯梢辽国使团的特工小组监察员判官笔陆崖,陆监察一对判官笔走位风骚,认穴刁钻,端的是个很辣的角色,满楼你有机会一定要想陆监察请教一下近战技巧。”西门庆连连称是。

    花弄影随即向陆崖介绍道:“这位就是惊蛰小组的首席杀手,花满楼。”陆崖忙赞叹道:“陆某虽然昨日才进城,不过一路上沿途的酒肆驿站之中,满楼兄夜战栾廷玉的事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今日一见,果然银才!”西门庆连称陆兄谬赞。花弄影道:“陆监察此次昼夜兼程的赶来,正是要通知我惊蛰特遣队,辽国使节团忽然脱离了为其掩护的商队,整加速向兴庆赶来,估计最快将在七日后抵达设伏地点,今天叫满楼来,却是要跟陆监察一起商讨一下袭杀之事。”

    言罢,早有机要秘书展开牛皮地图,先是有陆崖勾勒出辽国使节团此行路线,又将预定设伏地区的周边地理环境等资料事无巨细的详尽讲解一遍。随后三人在图上指指点点的对袭杀行动各抒己见,西门庆对这一套设伏暗杀的勾当并不熟悉,不过也因为这样使得他不拘常理,时有新颖的建议提出。研讨许久,三人才大致制定下袭杀行动的草案,细节之处自然还需要逐步完善。会议室内四人直忙到晚饭时分,花弄影吩咐厨房置办几桌丰盛的酒席,一来给陆崖接风,而来誓师。

    惊蛰特遣队昨日已经是大宴了一次,不过拓拔窝三和太子所赠牛羊美酒数目委实丰厚,昨日所好不过十之一二。惊蛰小组的特工门节俭久了,咋奢侈起来,起初还稍有不适,不过毕竟是特工出身,心态调整得很快,赞叹起来。均想着,管他是风流还是下流,给兄弟们带来好日子的就是名流。

    一场夜宴直吃到到子时才散去,花弄影被属下的欢乐气氛感染,也喝了几杯大食葡萄酒,更显的粉面桃腮,美艳不可方物。西门庆借着酒劲,走到花弄影的身边,笑道:“吹雪可记得当日俺在去银川会馆欲羞辱栾廷玉之前,吹雪允诺如果俺侥幸不辱使命则答应满楼一个小小的要求?”

    花弄影杏目圆睁诧异道:“竟有这等事情,我怎么不记得?”言罢见西门庆一脸的失落,忙改口道:“满楼忒没担当,我跟你说笑的,此次满楼扬威兴庆,有结识太子,居功至伟,但凡我能做到之事,无不应允。”

    西门庆闻言一洗颓态道:“如此甚好,吹雪还请随俺到院中则个。”

    花弄影跟着西门庆除了餐厅,但见室外月朗星稀,有道是天凉好个秋,那西门庆环顾左右,确定无人窥视,才以神识唤开传送门。花弄影咋见传送门不由得小吃一惊,那传送门内华彩纷呈,显然不是俗物,却也未见西门庆使用符咒,不知这家伙有何古怪,正在犹豫之事,被西门庆一把牵住了柔荑,一脚踏进那门中去了。

    西门庆原本知晓花弄影嗜武如命,正要带了她去招摇之境参悟一下,听那守夜人兀自吹嘘得天花乱坠,想必对花弄影的修行也是会有些好处的。单等传送的五彩光华散去,西门庆正要跟花弄影炫耀一下招摇之境的玄妙,抬眼望去,眼前却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向两岸!再四处一望,却是身处一个依山傍水山寨之内,那招摇之境的守夜人此时却是换作了一身更夫的打扮,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身旁花弄影却是惊喜的一下子抱住西门庆的胳膊,兴奋的叫道:“是花家寨!”说完牵了西门庆的手,轻车熟路的沿石阶一路向上奔去。转眼到得一处楼阁之外,那守夜人不知抄了什么小路已经后发先至等在那里。花弄影尚且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哪里有心思理会一个下人。西门庆却觉得诺大一个山寨之内竟然见不到一支巡夜的队伍,这其中必是有些蹊跷,稍作思量就豁然开朗,一定是那守夜人耍了个什么手段将那些悲催巡夜武装分子给拿下了,遂以求证的眼光向守夜人望去,那厮却在仰头看月亮!

    花弄影有些痴然的望着楼阁半开的窗户,窗内一褐衣文士正伏案批阅文件,旁边一中年美妇却是在端了杯新茶正将案上的凉茶撤下。从侧面观去,一滴泪珠沿着花弄影的面庞无声滑下,看得西门庆心中一痛。

    不知过了多久,沙漏终于用尽。

    花弄影蓦然又被西门庆拉回惊蛰驻地的宅院,只觉得方才的一切,恍如一梦,再看西门庆时的目光,已然多了一分温存。

第二十一章 国师贝泰

    花弄影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西门庆的胳膊偎依在其身旁,俏脸一红,轻轻松开了手臂,以听似商量的口吻问道:“你可以陪我去那边凉亭稍坐一会儿么?”

    西门庆道:“求之不得。”

    二人进得凉亭,花弄影倚在木椅上又失神了好一会儿,西门庆不敢打扰。正寻思着如何开解这悍妞的思乡之苦,却听花弄影开口说道:“我花家自古满门忠烈,孝烈将军花木兰乃是我祖上的本家,我父亲花云,年轻是就读于汴京大学,与范大人同窗……”

    花弄影将自己家族的背景往事娓娓道来,西门庆这才知道悍妞背后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经历,原来当年花云与范纯仁就读汴京大学之时,互相仰慕,遂义结金兰八拜为交。誓穷其一生而为中兴大宋而奋斗。毕业后范纯仁从政,花云从商,且广纳忠勇之能力者,成为范纯仁手中的一支影子武装。花弄影天赋奇高,当年不过十二周岁就已经掌控多项六阶能力,故被范大人招募至麾下,现今大宋皇家艺术学院的行为艺术系的实际职责是为大宋安全部招募培养特工。

    花弄影毕业之后连续完成数个S级的外勤任务,被提升为惊蛰小组统领。花弄影回汴京后的的第一个case就是调查大宋证监会副主任梁中书,当时梁中书涉嫌伙同水泊梁山私募基金操纵股市,造成大批散民损失惨重乃至倾家荡产,梁中书被双规之后,为了不造成股市的恐慌性崩盘,国安部依然偶尔让他出现在公众场合,花弄影奉命对其贴身监控及保护。

    不料水泊梁山私募基金派遣了其社团的头号杀手,黑旋风李逵,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之后暗杀了梁中书,当时花弄影就在现场,却也未能拦下李逵,事后被通报记过,戴罪立功,化名李瓶儿与其兄长花子虚假扮夫妻去清河县潜伏监视棒子间谍蒋竹山。击杀蒋竹山之后的事情西门庆亲身经历,却是不必复述。

    西门庆只听得唏嘘不止,尤其是花弄影恶战李逵的那场打斗,虽未亲见,却早闻李逵恶名,心道这妞果然强悍,日后可要好生掩饰自己的色心。花弄影一番诉说之后,只觉得心情也开朗起来,心中对西门庆的好感无形中又增加几分。忽然想起白天的一桩生意,花弄影对西门庆道:“罗蒙时尚工作室的罗小白今天上午又来催问金丝墨镜专利之事,我已经回复他可以与你签约,花家密矿每年都有大批非军事级别的墨玉出产,质量虽远不及你那付墨镜,却也有遮阳养眼的功效,满楼大可以西门集团的名义作为总代理批发给罗蒙时尚,所获利益你自留两成,其余八成贴补惊蛰特勤队不足的活动经费。”

    西门庆诧异道:“难道朝廷所拨款项不够维持惊蛰的日常开销么?”

    “朝廷也不容易,今年为了削减开支,已经将二品以上官员的医疗保险报销额度从每人每年五千两银子削减到每人每年三千两了,据说理由是颇有些官员去青楼喝花酒之后居然也开针灸的发票。”

    “太不象话了,明明是公仆们去给姑娘们打针,这发票端的是生生的开颠倒了!”西门庆大声斥责道,花弄影不禁莞尔。二人又讨论了些惊蛰特特遣队的队伍建设问题,这才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却说惊蛰驻地的庭院内本来就是设置了几处暗哨,哨上执勤的一个特工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花统领今夜竟然跟西门庆从传送门内把臂而归,然后又在凉亭内促膝谈心直至丑时,只惊诧得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从此对西门庆却是需仰视才见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刚吃过早饭,就有人呈上帖子,说是国师贝泰今晚在贺兰山会馆设私宴请西门庆前去一叙。西门庆赏了来人些散碎银子,写了回执,言说自己倒是必然亲去聆听国师教诲。

    打发走信使,西门庆叫秘书起草了份合约,详细阐述与罗蒙时尚工作室的合作细节,然后让人送了个罗小白过目,如若无大的异议,则可择日正式签约。处理完公务,西门庆想起银魔初来乍到,也不知道生活得习惯与否,是否水土不服,于是连忙赶到后院马厩处。西门庆不知,经过这几天的表现,自己显然已经成为惊蛰小组成员心目中的偶像,那马夫见了他殷勤备至,忙不迭的领着他去看银魔。银魔天资凛然,对环境适应奇快,现下已然跟其他马匹打成一片,亲热无间了。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就到了傍晚十分,西门庆浑身上下收拾得当,骑了银魔,携了霜降乾坤破,这才出了驻地,直奔贺兰山会馆去了。贺兰山会馆与银川会馆相距不远,也是在南怀门内。一路甚是通畅,不时有路人对西门庆一人一马指指点点,想必在品评银魔,又或是有人认出这厮就是风月沙场那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西门庆对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很是受用,于是对围观群众不是回以微笑,偶尔有怀春少女喜极而晕菜,自是不在话下。

    到得贺兰山会馆之外,西门庆将缰绳交与待客牵马的小厮,赏过银子,吩咐好生照料。自己便顺这由法阵催动的旋转门走进了大堂。进得门来,西门庆四下观望,见这贺兰山会馆装璜虽略逊银川会馆半筹,却也不失雅致,此时大堂内那架产自奥地利的贝森朵夫三角钢琴传出一阵悠扬的音乐,一位貌似英伦血统的歌者正款款深情的演绎着,西门庆在考取西门集团法人资质证书的时候也是恶补了几个月的英文的,因此也听得懂歌词的大概。

    那歌者所唱的正是英伦巨星阿黛儿的最新单曲:someone/like/you-你的备胎,相传歌词为西夏国师贝泰所做。但听那歌者唱到:

    I/heard,that/your/settled/down.

    听说你心有所属

    That/you,found/a/girl/and/your/married/now.

    你遇到了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I/heard/that/your/dreams/came/true.

    听说你美梦成真

    Guess/she/gave/you/things,I/didn-t/give/to/you.

    看起来与我相比,她更勇于尝试更多的体位

    Old/friend,why/are/you/so/shy?

    老朋友,你为毛害羞

    It/ain-t/like/you/to/hold/back/or/hidefrom/the/lie.

    半推半就,欲盖弥彰,这不像你的风格

    I/hate/to/turn/up/out/of/the/blue/uni女ited.

    那夜你不期而至,俺悲催的发现蓝色的小药丸已然用尽。

    But/I/couldn-t/stayaway,I/couldn-t/fight/it.

    但是我无法逃避,更无法抗拒不期而遇的艳遇

    I-d/hoped/you-d/see/my/face/&/that/you-d/be/reminded,

    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脸,然后记起

    That/for/me,it/isn-t/over.

    对我来说,一切都还没结束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没关系,我会找到一个你的备胎

    I/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并送给你我最诚挚的祝福

    Don-t/forget/me,I/beg,I/remember/you/said:

    不要忘记我,我恳求你,亲!我记得你说过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yeah.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确实

    You-d/know,how/the/time/flies.

    你知道吗时光飞逝的多快

    Only/yesterday,was/the/time/of/our/lives.

    就在昨天,还是我们一起的生活

    We/were/born/and/raised/in/a/summery/haze.

    我们的爱在夏日的薄雾中萌芽

    Bound/by/the/surprise/of/our/glory/days.

    青涩的岁月满载辉煌与惊喜

    I/hate/to/turn/up/out/of/the/blue/uni女ited.

    那夜你不期而至,俺悲催的发现蓝色的小药丸已然用尽。

    But/I/couldn-t/stay/away,I/couldn-t/fight/it.

    但是我无法逃避,更无法抗拒不期而遇的艳遇

    I-d/hoped/you-d/see/my/face/&/that/you-d/be/reminded,

    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脸,然后记起

    That/for/me,it/isn-t/over.

    对我来说,一切都还没结束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没关系,我会找到一个你的备胎

    I/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并送给你我最诚挚的祝福

    Don-t/forget/me,I/beg,I/remember/you/said:

    不要忘记我,我恳求你,我记得你说过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

    www.uu234.compares,no/worries/or/cares.

    无与伦比,无需担心或关心

    Regret-s/and/mistakes/they-re/memories/made.

    他们的回忆里满是遗憾与误解

    Who/would/have/known/how/bittersweet/this/would/taste?

    有谁能知晓这其中的酸甜苦楚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没关系,我会找到一个你的备胎

    I/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并送给你我最诚挚的祝福

    Don-t/forget/me,I/beg,I/remember/you/said:

    不要忘记我,我恳求你,我记得你说过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yeah.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确实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没关系,我会找到一个你的备胎

    I/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并送给你我最诚挚的祝福

    Don-t/forget/me,I/beg,I/remember/you/said:

    不要忘记我,我恳求你,亲!我记得你说过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yeah.

    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确实……

    ps:悲催的纵横打英文不显示空格啊,试着改了三遍还是木有,忽略了英文吧,亲。

第二十二章 友直,友谅,友多闻

    西门庆正沉浸于歌声所营造的气氛,忽然闻得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定睛看去,正是风狂花风大班。风大班夸张的撒娇道:“花大官人,你可想死奴了,今儿要不是国师请客,奴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你老一面。”西门庆笑骂:“少来,你这套晃点人的花枪不知跟多少人耍过了,国师何在,你速速前面带路。”风大班却是不依,凑将过来胡乱的吃了西门庆些许的豆腐之后才扭捏的做了极为不情愿状的引领西门庆去国师预定的包房。

    贺兰山会馆共计五层,国师所在的包房位于顶楼东南角,位置极为隐蔽僻静。风大班亲自为西门庆打开房门,只见房间内东南二墙各开一窗,窗外可远眺沙湖夜色,景致美不胜收。风大班在西门庆身后轻关房门,诺大空间之留下西门庆于国师二人。西门庆这才仔细打量国师。国师乃是出身道宗,但见他中人之姿,却胜在骨骼清奇,国师身上披了件金丝蜀锦缝就的道袍,脚踏云鞋,头上并无法冠,只是用一根玉钗将发髻插了,周身上下既没佩剑,也无拂尘,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国师见到西门庆,抱拳拱手道:“无量天尊,花施主请了,贫道这厢有礼了。”西门庆忙拱手还礼,口中赞道:“早闻国师威名,今日终于有缘一见,着实了却满楼心中夙愿。”国师一抬手,示意西门庆随意就坐,随即双手轻拍吩咐上菜。

    稍等了片刻,便有两名名青衣小厮擎着托盘,将菜肴酒水呈上,贝泰国师所备的却是一桌素斋。四道主菜乃是祈福石鱼,四季平安,百事如意,糯米莲藕,配菜则是四道凉拌时令菜蔬,酒也是素酒,名曰禅斋。

    贝泰示意伺候在旁的小厮退下,然后亲自为西门庆斟满一杯禅斋素酒道:“此酒乃是用头年花间雪水兑了吐蕃雅鲁藏布大峡谷特产奇珍果汁而成,入口香醇而不醉人。花施主但饮无妨。”西门庆连忙双手捧杯,谢过国师,随即一饮而尽,然后赞道:“果然是好酒!”

    贝泰又点指桌山菜肴道:“贺兰山会馆的知名度虽不及银川会馆,但此处素斋却是名冠兴庆,放眼西夏也找不出第二家可与之媲美。花施主请用。”西门庆忙放下酒杯,用筷子夹了块祈福石鱼入口,盘中石鱼却是以红薯,山药,香栗粉制成,品之香甜,口感嫩滑,端的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之吃得大官人胃口大开,赞叹不已。

    贝泰有陪着西门庆喝过几杯,这才严肃的谈起正事。

    “不知花施主此番来我西夏意欲何为?”

    “俺不过是为西门集团在归国开拓业务打个前站而已,顺便结交一下商界的朋友。”

    “却不知施主为何这几日与仁孝太子走得如此之近?”

    “大家能玩在一处,权当是交个朋友了!”

    “孔子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吾今观施主,实不在此三友范畴之内也!”

    “国师此言差矣,所谓“友直,友谅,友多闻”乃是妞们选择男朋友的标准,简单说就是要直男不要玻璃,要体谅,尤其是在大姨妈来的日子要小心伺候,最后的多闻是博览春.宫有情调,俺与太子交往确实跟这三友不靠谱的。”

    “呃!”贝泰闻言不由得为之气结,调息半晌才道:“王储之争乃是我西夏内政,还望大宋不要妄自干预,如若因此导致夏宋刀兵相见,却是苦了无辜百姓。”

    西门庆闻言做惊诧状道:“国师何出此言?且不说仁孝以长子之身位居东宫,废长立幼有悖天伦。再者说,俺不过是跟太子谈上几笔合作的买卖,何来干涉西夏内政之说?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如若传将出去,只怕有损国师的清誉。”

    贝泰却也不恼,淡然道:“我身负皇上重托,誓言对西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早将一人得失置之度外,此番请施主来一是稍尽地主之谊,二是郑重告诫施主万万不要在兴庆府内玩火。”

    西门庆听之晒道:“在下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若好生相劝,俺自然领情。你若恃强凌弱的恐吓于俺,俺却是宁愿拼却了性命也不会退让半分,花某废材,却也不敢因俺之故坠了大宋的威风。”言罢痛饮一杯,竟是起身告辞去了。豪不理会大厅内风大班的挽留纠缠,西门庆命门童牵来银魔,也不回惊蛰驻地,竟是直接找太子商议去了。

    眼见西门庆甩袖离去,贝泰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似乎是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却见一位宫装美妇从身后暗门内走出缓步来到贝泰身后,美妇右手轻抚贝泰左肩道:“国师不必忧心,待本宫亲自出手料理这厮就好!”

    贝泰忙劝阻道“皇妃还是少安毋躁,待我彻查之后在动作才好。”

    “动车不日就要恢复运营,国师还是不要为此等小事分心的好。”

    “皇妃无小事,这些年俺的心思你应该是最知道的。”

    这宫装美妇正是崇宗的宠妃叶倾城,叶妃不知何故欲寻西门大官人晦气且放下不说。单说西门庆策马飞驰,少顷就赶到银川会馆,向门童询问太子可在,门童回禀,太子已经两日未归,想必是回了太子府。西门庆却是不敢贸然去太子府走动,毕竟自己是以商业往来为借口与太子交往,如过于高调,则会引起二皇子的关注。袭杀辽国使节团的行动不日就要展开,西门庆可不像此时节外生枝,自己晓得花弄影为此次行动倾注了多少心血,万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满盘皆输。

    西门庆赏了门童些碎银子,叮嘱如见太子请传话花满楼有生意上的要事相商,这才催促银魔,回转惊蛰驻地去了。

第二十三章 无妄 上

    且说西门庆找寻太子未果,兴致阑珊,再无心情欣赏酒吧街两旁衣着暴露,体态撩人的各色美女,策马扬鞭直奔惊蛰驻地。才进得驻地所在的社区,离自家院落还有三箭地的距离,就见院落门口人声吵杂,不知出了何事。银魔转瞬即至,但见一泼皮打扮的男子正伏在正门前面的石阶上号啕大哭,身旁跟了两个穿警服的汉子,想必是兴庆府内的公安。西门庆甩蹬下马,众人目光皆被吸引过来,那地上的汉子似感觉到周围气氛有变,也止住哭声,抬起泪眼向四下观瞧,迎面正对上西门庆探究的目光。那汉子顿时满眼充实血,一跃而起,指点着西门庆对两位公安哭嚷道:“昨夜就是他,趁着天黑摸进俺的草屋,坏了俺的名节!”

    西门庆诧异道:“你这厮可是患了失心疯,俺昨日在自家院落内彻夜饮酒狂欢,何曾见过你这破落户,休要耍闹,大爷俺现下却正是不爽,仔细俺赏你一顿皮鞭管教你爹娘也认你不得!”

    两位公安闻言怒道:“大胆!此处乃是我西夏天子脚下皇城,岂容你滥设私刑?”

    西门庆却是不惧,道:“俺乃仁孝太子的座上嘉宾,你们两个却是从何处钻出来的野狗,小心俺叫太子剥去了你们的狗皮,到时候尔等还敢嚣张?”

    两位公安闻言大恐,暗道眼前之人恐怕就是近日在兴庆府内名声鹊起的花满楼花大官人,嚎啕这厮傍晚时分来分局报警,说是昨晚被人爆菊,嫌犯是位大宋富商,哥俩儿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借机敲几下竹杠,盘算着糊弄个三瓜俩枣的也好去吃顿花酒。如今看来,喊冤这厮实乃讹诈,想那花大官人何等的人物,即便是有龙阳之好,也断然不会饥不择食到如此不堪。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张,掏出手铐就欲擒拿那泼皮。那泼皮正是李察大师派遣的魏索南,这厮本就是兴庆府城南的一破落户,姓魏,善勒索,故得名魏索南,恶名远播以至于本名已经被人忘却。魏索南此来原本是要给西门庆所扮的花满楼泼桶污水,毁了西门集团的商业信誉,不料这两个条子如此惧怕权贵,竟是要临阵倒戈擒拿自己。

    亏得魏索南久经风浪,见势头不对,使出最后一招,“煽动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但见这厮挣扎着摆脱了两位公安的拘束,对着围观众人喊道:“乡亲们呐,你们可是都看到了,辱俺那厮结交权贵,警务人员跟他狼狈为奸,要杀俺灭口,救命啊!”这厮嘶声呐喊,声泪俱下,却也将戏做足。

    西门庆怒极反笑道:“且先不要拿他,待俺现场跟这泼才对质!”

    “俺且问你,夜深之时你缘何认得俺的相貌?”

    “你,你点了油灯,说是在光亮处做那等事情更有情趣。”

    “既然点灯了,你应该记得俺内裤的质地颜色!”

    魏索南听此一问,顿时慌乱,却又不能不答,只好胡乱应道:“自然记得,你穿了条纯白蜀锦的内裤!”

    “放屁!你这厮可听真切了,俺从来不着内裤。”言罢西门庆飞起一脚正中魏索南胸口,只讲那厮痛的昏死过去,两个公安用手铐拿了,对西门庆道歉连连,口称必将这厮下了大牢,天天皮鞭伺候,西门庆一摆手,二人如蒙大赦的押了魏索南遁去了。围观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少顷院落门前安静下来。

    院内有值班特工忍住了笑,出门接过银魔的缰绳,牵至后院去了。西门庆进得大门,却见花弄影一身白衣正俏生生的立在不远处亦笑亦嗔的看着自己,玉人檀口轻开:“满楼真是人间人爱,花见花开,前朝有红拂夜奔,今有泼皮自荐枕席。”

    西门庆忙道:“吹雪莫要取笑,俺的性取向相当的正常,相当的正常。”

    又揶揄了西门庆几句,花弄影才收起作弄之心,正色问道:“我正有事要询问满楼,不知满楼可有空闲?”

    西门庆道:“但凡吹雪有所差遣,俺随叫随到。”

    花弄影嫣然一笑,前面带路直奔会议室去了。二人在软椅上相对落座,花弄影也不左顾右盼而言他,直接问道:“满楼昨日所使用的传送符咒,可是昂贵?满楼又是如何得知花家寨的所在,我知满楼绝无恶意,但是事关重大,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西门庆听此一问不禁无辜道:“吹雪万万不要误会,俺唤开那个传送门却是要带吹雪去一个玄妙的所在,不成想居然传送到了吹雪的家中,待俺今夜仔细拷问了那老儿再跟你解释这其中的蹊跷。”

    “是何玄妙所在?”

    “一言难尽,俺只知道那里号称招摇之境,端的是汇集天地之灵气的地界,及其适合修炼,吹雪可曾注意到俺这几天的修为进展神速么?”

    “听满楼如此一说,还真是如此,今夜可否让我随行?”

    “呃,非是俺推脱,俺只怕今夜携了吹雪,不知道又被胡乱传送到何处去了,还望吹雪少安毋躁,待俺弄清楚再说,明晚,明晚俺必带吹雪去那个招摇之境。”

    “如此说来,我就多等满楼一天。”

    花弄影心中知晓西门庆此一番话皆为实情,也不好再行催促,只好依了西门庆所言,约了第二晚再去一探究竟。西门庆心道自己本来要献殷勤,却遭了悍妞猜疑,惦记着去寻那守夜人的晦气,匆匆的告辞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西门庆在房中等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熬到亥时,忙不迭的叩开传送门,左手拎了霜降宝刀,怒匆匆一步踏进招摇之境,却见院落中不知何时设置了一个坛场,坛场内摆了一张供桌,桌上供奉的却是道教三清的牌位。那守夜人显然未曾料到西门庆今夜居然出现的如此之早,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乖徒儿来得正是时候,快与为师补办了入门的仪式!”

    西门庆怒道:“你这老儿昨日戏耍与俺,今日却叫俺拜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想要俺拜师,也要俺手中霜降答应了先!”言罢抽刀在手迎头斩下,气断山河,正是垂天!守夜人叫了声:“来得好!”右手处一根短槊瞬间由实质真气凝成,但等西门庆刀势用尽已然劈斩至面门处才用手中短槊向外一开。西门庆只觉得体内气海翻腾,一口鲜血勃然喷出,手中霜降几乎把持不住。

    守夜人摇头晒道:“米粒之珠也堪与日月争辉?为师适才一槊之出力尚不足千百分之一。”西门庆被激得性起,又是一记秋毫,心道:这老儿内劲生猛,不可力敌,那招无锋却是省了,俺这一手天女散花般的针气喷射过去,总有三五十枚打在老儿的脸上,且教他兀自吹嘘。却见守夜人以手中短槊在虚空处画了个阴阳鱼,堪堪将漫天的针气尽数收了。

    西门庆怒极,身形腾空而起,刀借人势力斩而下,所用的乃是参悟许久而不得其要的第四层心法“无妄”,刀诀:天雷无妄,若如晴天霹靂,威震八方。或许是招摇之境内的灵气充沛,九枚核桃大小的雷珠竟然由霜降刀尖处飞出,直取守夜人,正是无妄所引发的八阶雷系魔法雷动九天!

    不料那守夜人长袖一抖,尽数将雷珠裹了,西门庆侧耳等候多时,也未尝听见雷爆之声,不得已颓然放下手中霜降,却是不愿再战了。

    守夜人笑道:“你这劣徒居然可以领悟出第四层刀诀,也不枉费我一番栽培,现在你可服气?可愿拜师?”

    西门庆道:“你却先告诉俺你姓是名谁,俺西门庆非名师不拜!”

    “劣徒听真切了,为师姓安,名敬思,乃是代州飞狐人。”

    “安敬思?没听说过,相比也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

    “为师本名安敬思,后被我义父李克用赐姓为李,更名存孝。”

    “李存孝?十三太保?”西门庆只惊诧得下巴掉在地上,慌乱的弃了宝刀,跪伏于地,纳头便拜,只将头磕得山响,口中称道:“师父在上,请受不肖弟子西门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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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无妄 中

    李存孝将西门庆从地上拉起,如此这般的指点了他入门拜师之程序,这才让西门庆先起身焚香,然后跪于香案之前对着三清牌位三拜九叩,随后李存孝端坐在香案旁的太师椅之上,受了西门庆磕头奉茶之礼。礼毕,李存孝复将西门庆由地上扶起,欣慰道:“庆儿,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招摇派第四十九代传人,你且记住,为师李存孝,太师傅叶法善,师祖紫阳真人,再向前追溯,开宗祖师乃是阐教玉虚十二上仙之一的太乙真人……”

    西门庆此时如在梦中,李存孝,这个残唐五代史上最牛叉的猛人居然收自己为入室弟子,从此之后放眼四海之内,谁还敢招惹俺西门大官人?西门庆心中惦记着如何将师尊这只陈年绩优原始股炒作套现,哪里有心事听李存孝诉说革命家史?但凡李存孝所讲,西门庆无不诺诺称是,端的是乖巧无比,只哄得李存孝欣喜万分。

    眼见琉璃沙漏中银沙所剩无几,李存孝右手捏了个法诀向那沙漏一指,施展了一个秩序系的法术“时间静止”,禁锢住了沙漏,至于法术品阶,则远非西门庆能够鉴定得了的。一旁边西门庆只看得目瞪口呆,李存孝欣然一笑解释道:“今天是庆儿归宗招摇派的殊胜日子,为师略微延长你滞留此境的时间,却也算不得违背仙规。”言罢继续讲解招摇派的辉煌而悠久历史,只听得西门庆头大不已。

    终于熬到李存孝尽兴而止,西门庆才插得进话,殷勤道:“师尊可有行囊细软,且去收拾妥当再随俺离开此地。”

    “庆儿何出此言?”

    “想俺师尊是何等威武之人,焉能埋没于此?有道是‘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您老乃是与西楚霸王项羽齐名的人物,放眼历朝名将猛人如吕布赵云李元霸裴元庆之流,跟你老相比都是废材,本朝的几大圣域高手,像什么剑圣周侗,大言不惭的号称‘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俺呸!那厮在您老眼前就是一渣!”

    李存孝见这厮口无遮拦,忙打断道:“庆儿且不可如此嚣张,别人不说,此番话如若被你的太师伯李玄霸听了去,保不齐要教训与你,到时候为师也回护不得。”

    “李玄霸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李元霸,他老人家乃是你师祖紫阳真人的得意弟子,本名玄霸,被说书人以讹传讹的误传为元霸了。”

    “相传他老人家不是被天雷给咔嚓了么?”

    “我招摇门人何惧区区天雷,他老人家不过是借机隐退罢了,就如为师,世人皆传我被车裂致死,却不思量以为师之修为,岂是五头蛮牛就可伤害得了的!”

    “那是那是,师尊乃是天神下界,如此一来更不能在此境蹉跎,且随了徒儿杀将回尘世间,打下他一片大好江山!”

    “江山社稷,有德者居之,冥冥中自有天道循环,又岂是我等武夫可以肆意取之的?”

    “不取权势也是要得的,博得一场荣华富贵总可以吧?有道是:‘想致富,除了劫道就是办学’,师尊自是不屑拦路抢劫,咱就广开山门,招生培训,到时候以师尊之威望,慕名者又何止以千万数计?”

    “荣华富贵不过是浮云耳!”

    “这话是谁说的?显然是那些求荣华而不得的穷酸们的言论,这就好比公仆所言之为人民服务,都是说给他人听的戏文,至于师尊信不信,俺是决计不会信的!”

    “我招摇一派,向来择徒谨慎,非根骨奇佳且有善缘者不收,这广开山门是万万不可能的。”

    “话说师尊是如何于人海中将俺筛选出来的?”

    “为师入定一甲子,堪破天机,特前往兴庆府寻访传人,与庆儿初逢之时,但见得紫气东来,漫天祥瑞!”

    西门庆闻言不由得洋洋自得一番,却仍不肯放弃游说李存孝出山:“师尊不好为人师俺也了然,咱们去那些社团收受写保护费总可以了吧?”

    “为师身为招摇之境的守护者,却是万万不能久离此境的。”

    “如此一来荣华富贵也是指望不得,且说如若徒儿遇到强敌,危难之时师尊可否出手?”

    “我招摇一派,最忌讳纵徒逞凶,庆儿如遇强敌,只消遁入传送门即可,为师自会保你周全,若想要为师出得此境为你助战却是决计不成。”

    西门庆但觉得自己身入宝山却要空手而归,不禁颓然,也不想再劝说下去,忽然想起花弄影所求解之事,忙问道:“师尊在上,弟子有一事不明,昨夜为何那传送门将俺与那个女子传送到了花家寨?”

    李存孝答道:“一切法由心想生,庆儿乃是身具七巧玲珑心之人,才有缘可以叩开传送门,昨夜那女娃的念力却是远在庆儿之上,你二人踏入传送门之时,她正思念其父母,传送目的地因她一念之差被换成了花家寨。为师观那女娃,与庆儿极有渊源,你可要好生待之。”

    “明晚俺是否可以携她一同前来拜见师尊?”

    “这个自然使得。”

    西门庆正要告辞,却又念及起一件事情,忙问:“师尊,俺观那无妄之刀诀,却是有四个小字标注在旁边,言说:慎动无妄,此为何意?”

    李存孝严肃道:“无妄过于威猛刚强,以庆儿四阶修为使出此招已然可以在八阶准圣域高手面前自保,不过此一刀引天雷为己用,反噬之力甚为强悍,结果则是施展着将受无妄之灾,而或无妄之福,因果由心生,实难驾驭,故有此慎动无妄之说。”

    西门庆闻言道:“适才弟子已然以无妄斩了师尊一刀,不知会有何因果?”

    “因果不昧,该来时总会来之。”

    言罢李存孝解开禁锢时间之术,西门庆转瞬被吸进传送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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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3864/ 第一时间欣赏水煮金瓶梅最新章节! 作者:拾色堂主所写的《水煮金瓶梅》为转载作品,水煮金瓶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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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金瓶梅介绍:
以西门庆这个流氓企业家成长为国之栋梁,谍之王牌为主线,穿插于西门吹雪,水泊梁山之间,闲暇泡几个妞。水煮,即有讽喻之意,也表明了与水浒人物的纠结关系。 据说现下流行都市题材,好吧,俺就给同学一部大宋都市八卦。水煮金瓶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水煮金瓶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水煮金瓶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