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杨钺讨账
走进长乐坊,宇文霖萱理了理乌黑秀发,一双灵动秀眸,盯着长乐坊掌柜武常德,俏面含笑,移步上前,语音柔缓道:“掌柜的,你没有忘记我吧,这会儿,郎君取胜,我特意来拿回赌金,掌柜肯定不会赖账吧!”
她言语轻松,声音柔和,好像黄莺婉转,借着杨钺身份,一副温和神态中,充满不容拒绝。
武常德闻声,面色力争保持平静,内心已震撼万分,宇文霖萱身份已经够可怕了,身后面色冷酷的杨钺,越发让他七上八下。
惊慌中,抬手抹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结结巴巴道:“王…妃…娘娘,老夫绝不敢赖账,可是…可是,五百万两黄金,长乐坊拿不出来!”
宇文霖萱微微蹙眉,华容冷凝,扭头仰望杨钺,眨眨眸子,似乎在询问杨钺该怎么处理。
五百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长乐坊中,一时半刻拿不出来,毫不意外!
不过,宇文霖萱非常明白一件事儿,长乐坊能不能拿出五百万两黄金,也必须偿还。
杨钺笑而不语,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宇文霖萱手臂撞在杨钺腹部,表示内心抗议。
想起杨钺路上叮咛,一切由她全权处理,不禁来了兴趣,从前没有妆模作样严肃过,这会儿,反而觉得好玩,轻咳两下道:“武掌柜,不管长乐坊有多少黄金,全部拿出来,不足的,细水长流,慢慢偿还,郎君不会赶尽杀绝!”
“好的,好的!”武常德想闻声,感恩戴德,长长松口气,连连点头,只要不一时全部拿出来,事情还会有缓和余地。
没有犹豫,转身对身边护卫及小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坊中金银搬出来,给燕王妃兑现。”
很快,坊中护卫抽出长刀,神情凝重,站在长乐坊内外,把长乐坊严密保护起来,防止亮出黄金,外面百姓中有人动歹心。
坊中小二,身影穿梭在长乐坊里间与大厅,搬出成箱成箱金银,摆放在大厅内,旁边,主薄拿着账单,来回清点,生怕发生意外。
这时,外面围观的百姓中,传来喧闹声,杨钺拍了拍宇文霖萱手掌,不禁转身向长乐坊望去。
他相信,这会儿,有自己在长乐坊中,没有人敢造次!
人群潮水般散去,中央宽阔甬道内,一架四乘轿子自人群中出现,轿子华丽奢侈,轿中之人,非富即贵。
四名轿夫小心翼翼把轿子放在地面,旁边丫鬟上前,揭开银丝帘子,轻声唤道:“小姐,到了!”
“嗯!”轿子中,传来清脆声音,一道倩影自轿子中出现,好似雪莲,一尘不染,一身蓝色抹胸裙,芊芊素手提着裙摆,躬身猫着腰站在长乐坊外。
“哇,好美!”
“嚯,下注者,长乐坊倒霉了!”
………
百姓中,发出惊叫,有面带羡慕嫉妒之色,有抱着看好戏态度!
蓝衣女子无视百姓指点,站在长乐坊外,抬头望了眼门楣镶金牌匾中龙飞凤舞题匾“天下第一坊”,绝美面容中勾起淡淡笑意,缓步向长乐坊走进来。
杨钺目睹女子神情,只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有过一面之缘,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通过外面百姓言语,亦非常惊讶,这个国色天香女子,在大家不看好的情况下,竟然也在自己身上下注,还是三万两黄金,实在太胆大了。
更震撼的,女子豪赌三万黄金,按照一赔一百赔率,一本万利,会瞬时变成一方巨富。
女孩走进长乐坊中,栀子花香味扑鼻而来,与宇文霖萱身上山茶花味道截然相反,依然让人心旷神恬。
流波旋转的目光,盯在杨钺身上,微微蹙眉,又快速恢复平静!
杨钺?他怎么会出现在长乐坊,莫非……,猜测中,她看到杨钺被后的宇文霖萱,内心都是明白过来!
瞧见女孩身边丫鬟,武常德内心愕然,又是讨债的,心中一苦,躬身迎上去,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道:“姑娘,您是....今日下注结束,若姑娘准备下注,明日再来。”
八百万两黄金,他连杨钺的五百万也付不起,何况女孩的三百万。
纵然把大唐各州府中,长乐坊中分支黄金全部聚集,也凑不到一半,得罪不起杨钺,掌柜准备昧着良心,否定蓝衣女子下注,减少长乐坊损失!
“喂,你什么意思,燕王获胜,我家小姐,自然来拿赔金,你想赖账不成?”蓝衣女子没有言语,旁边,丫鬟却双手叉腰,盯着武常德,气呼呼道。
不久前,她亲自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长乐坊中下注三万黄金,半晌过去,武常德竟欲否认,太气人了!
女孩没有与掌柜计较,或者说,懒得搭理武常德,款款移步自杨钺面前,欠身行礼道:“燕王,咱们有见面了!”
“你是?”杨钺望着佳人,微微蹙眉,想要询问我们认识吗,不过,对方看着面熟,昔日肯定见过。
女子讪讪轻笑,好似花蕊绽放,美不胜收,轻哼一声道:“燕王贵人多忘事,忘记奴家也在常理之中。”
“闻人...闻人....闻人家女子?”杨钺拍在额头上,一副恍然大悟之态,数日前,解救过对方,还与对方很不愉快。
“闻人弦歌!”闻人弦歌面带笑意,自报姓名,不过,内心对杨钺举动很不满意,看得出来,杨钺似乎故意忽视自己存在。
不过,想到利用杨钺武斗,自己白白赚三百万黄金,粉色嘴唇上,不禁勾起得意笑容!
“咳咳!”
清点金银的宇文霖萱,留意到杨钺与闻人弦歌有说有笑,亦被闻人弦歌沉鱼落雁容貌惊讶,她自诩不输于对方,不过,闻人弦歌出现,让她心中情不自禁产生丝丝危机感。
折身笑容满面走到两人身边,左臂主动挽在杨钺手臂,盯着闻人弦歌,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
观之,闻人弦歌眉宇中充满不解之意,依旧欠身向行礼道:“民女见过燕王妃!”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1章双美争锋
“嗯,起身吧!”
宇文霖萱目光没有在意闻人弦歌,特意留意在杨钺身上,随意应了声,对杨钺道:“郎君,长乐坊金银无多,怕很难偿还赌金,赶紧派人把大厅内清点银两运回王府吧!”
杨钺不解宇文霖萱何意,怎么会对闻人弦歌表现出敌意,不过,对方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他的心思自然会放在宇文霖萱身上。
冲着闻人弦歌一笑,转身和宇文霖萱清点起金银来。
他那清楚,女人与女人,特别漂亮女人是不能共处的生物!
闻人弦歌轻哼一声,暗暗跺脚,她好歹闻人家大小姐,却被杨钺两人轻视,碍于对方身边,又无处发泄。
目光转投在长乐坊掌柜武常德身上,恼火的问道:“武常德,你当真准备昧着良心,要吞掉我四海钱庄的金子?”
此刻,武常德已知晓闻人弦歌身份,自知不能不偿还闻人家赌金,闻人家地位,他得罪不起。
浑身内衣全被汗水打湿,实在没有料到,眼前女孩会是四海钱庄之人,虽说长乐坊与四海钱庄在各自领域,全部占据翘楚地位。
长乐坊开赌,手下豢养一群打手,专门用来讨债,可四海钱庄内,有许多运送钱粮的镖师,更是供奉着天榜高手。
长期来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若长乐坊与四海钱庄撕破脸皮,长乐坊,包括他及身后使者控制者,一个个全部大祸临头。
面色苦楚,非常无奈,掏出锦帕,抹去额头汗水,赔笑道:“闻人小姐,长乐坊怎么会做昧着良心的事情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意毁坏长乐坊信誉吗?”
“这样最好,烦请掌柜快速兑现,免得被人捷足先登,把长乐坊搬空!”闻人弦歌问了眼腻在杨钺身边的宇文霖萱,故意指桑骂槐,声音不小。
长乐坊究竟有多少财富,有多么厚底蕴,闻人弦歌不是不清楚,八百万两金子,长乐坊把百年来全部积蓄,及大唐各郡州门面全租赁出去,怕也无法凑齐。
“闻人小姐,长乐坊财务你也看到了,燕王与燕王妃,长乐坊不敢得罪,所以,烦请姑娘容长乐坊缓两天,半月内,老夫定会亲自把三百万两黄金送到闻人府。”这会儿,掌柜的有种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感觉。
燕王,闻人家,两家豪门,长乐坊谁也得罪不起,不过,燕王掌握右武卫,圣恩正隆,他宁愿得罪闻人家,也不敢得罪燕王,不然,今后怕无法在长安城待下去!
闻人弦歌抬头望了眼杨钺,又盯着掌柜,冷若冰霜,道:“哼,你不敢得罪燕王,就敢得罪闻人家,不要忘了,闻人家率先下注,开注后,也该率先给闻人家赔钱。”
掌柜心中却是这么想,被闻人弦歌当众揭穿,有点无话可说,靠近闻人弦歌,低声道:“闻人小姐,若你说服燕王率先被赌注给你,老夫马上派人给闻人小姐运回闻人府。”
闻人弦歌眼皮一跳,犹豫片刻缓步向杨钺走去,三百万黄金不是小数目,今日若不从长乐坊带走,一旦长乐坊被燕王半空,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可能连三万两赌本也讨不会来。
走到杨钺身边,闻人弦歌轻咳,杨钺转身,她急忙道:“殿下,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先让闻人家把赌注带走?”
“可以吗?”杨钺问道!
闻人弦歌反问:“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杨钺一副沉思之态,语调拉的很长,把手中茶杯放在案台上,道:“谁都知道,长乐坊拿不出八百万黄金,狼多肉少,本王岂会把盘中佳肴,拱手让给外人!”
杨钺言语,说的直白,事实如此,若闻人弦歌率先拿走三百万黄金,留给燕王府的黄金肯定不多,所以,他绝对不会答应!
“可是,闻人家率先下注,赔偿时,难道不率先赔偿给闻人家吗?”闻人弦歌被戏弄,不禁暗怒,更对杨钺准备吃独食举动,气恼万分,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杨钺撇嘴一笑,一本正经道:“照闻人姑娘这么说,若姑娘未来郎君,与姑娘谋面时间在本王之后,岂不是说本王从你郎君手里,抢回姑娘回家做妾?”
态度非常无赖,却话糙理不糙,有些事儿,不能分先来后到。
然而,他刚说完,腰际一疼,浑身一紧,忍不住倒吸口冷气,扭头回望,宇文霖萱素手正拧在他腰上,俏面中充满幽怨之态。
闻人弦歌亦是面红耳赤,杨钺公开调戏她,还想把她娶回王府做妾,可恶,太可恶了。
心中暗骂,这混蛋没有半点王爷风度,压根是个无赖痞子!
气的跺脚,娇喝道:“殿下,你不能胡搅蛮缠,两件事儿风马牛不相及,岂可相提并论!”
“是吗,那这说,本王还是有迎娶姑娘的机会了?”杨钺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闻人弦歌双眸,可惜刚刚说完,腰际再次传来触痛,无奈转身把宇文霖萱揽进怀里,免得时不时在背后折磨自己。
“无赖,不可理喻!”闻人弦歌非常气愤,俏面苍白。
这时,靠在杨钺怀里的宇文霖萱,盯着闻人弦歌,温婉一笑,道:“闻人姑娘,尊重礼节,论资排辈。不过,开注后,我与郎君率先抵达长乐坊,自然先给我们赔金了,之后,才会轮到闻人家。
何况,赔偿赔金之事,乃掌柜之事,姑娘与郎君斗嘴,反而显得胡搅蛮缠,又或者说,姑娘当真想入燕王府,若这样,姑娘与三百万黄金,岂不为燕王府私物,夫唱妇随,姑娘该明白?”
杨钺言语,已让闻人弦歌非常生气,岂料,宇文霖萱国色天香,语气亦越发不靠谱!
入燕王府,变成私物,她何尝被人这样轻视过,不禁蹙眉瞪了眼宇文霖萱,轻声道:“民女无知,打扰殿下与王妃,告辞!”
“好走不送!”杨钺笑道。
不久,杨钺与宇文霖萱押着第一批十万两黄金,坐在贪狼驹上,抵达东市坊,返回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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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郎情妾意
清点完第一批黄金,足足十万两之多,武常德特意派出护卫,运往燕王府。
杨钺与宇文霖萱骑在贪狼驹上,抵达东市坊,返回燕王府。
今日,对燕王府上下来说,绝对值得庆祝。杨钺如愿夺取飞骑军,又有巨额财富流入,权财两得。
府中留守的长史,范长文在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吩咐府中家丁,清扫府邸,挂上大红灯笼,甚至在望江楼定了宴席。
杨钺回府,看到家丁在重新油漆大红木门,面色一沉,上前吩咐道:“胡闹,停下,全停下,所有人回府!”
听到杨钺言语,家丁急忙停手,战战兢兢道:“王爷,范长史吩咐……”
“把他找来!”杨钺厉声喝道!
他不是不想庆祝,相反,非常希望庆祝,与别人分享自己内心喜悦。
可惜长安城中虎豹环视,他夺取飞骑大将军,组建十万铁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忌惮自己。
皇上有言,十六卫中将士,可脱离十六卫,参与飞骑军,无疑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掌握战力强大的右武卫,又准备组建铁骑,太张扬,假若有朝臣暗中参他一本,皇上震怒,手中权力被收回,他处境会变得艰难!
范长文正在府中准备赏钱,听家丁通知王爷找他,急忙放下手中事儿,匆匆跑到门口。
躬身抱拳向林枫行礼,来不及说话,听到杨钺语气严肃道:“范长史,停止手中所有事儿,关闭大门,七夕前,谢绝待客!”
“王爷,为何?”范长文眉头紧锁,面孔中,充满不解之意,道:“王爷与右武卫,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不该庆祝吗?这时,朝廷,军中,肯定有大批官员将领投奔王爷,正是王爷聚集力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杨钺淡淡轻笑,意味深长拍了拍范长文肩膀,叮嘱道:“范长史,高调做人,低调做事,本王初入长安,尚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前行五六步,杨钺转过身来,道:“对了,范长史,今晚王府内部庆祝,每人赏赐十两至五十两纹银不等,晚餐带好肉,好酒。”
范长文听声,似有所悟,王爷入京,做事风格巨变,收敛许多,没有在渤海的乖张,有种浪子回头的味道。
这一日,燕王府邸,右武卫军营,注定不会平静。
日入时,杨钺亲自前往右武卫大营,与将士把酒言欢,黄昏回府,在府中同乐,一切结束,已到人定时。
杨钺返回寝室,寝室内外,烛火通明,宇文霖萱坐在外间软榻上,丫鬟小荷手中蒲扇来回煽动,看到杨钺走进来,宇文霖萱起身,走到杨钺身边,一边帮他解下披风,一边向丫鬟吩咐道:“小荷,把雪梨甜水端来,再让人上菜!”
“是,王妃!”小荷欠身行礼,快速折身离去。
宇文霖萱解下杨钺身上披风,搭在衣架上,转身问道:“郎君,累了吧,奴家给你捏捏肩,捶捶背!”
“好!”杨钺一惊,轻轻颔首,坐在外间软榻上,宇文霖萱盘膝蹲坐在杨钺身边,一双柔软素手,搭在杨钺肩上,帮他捏着肩膀!
半柱香时间,小荷端着茶盘,里面放着雪梨甜水,身后紧跟六名丫鬟,各自端着菜肴酒水走进来。
望见自家小姐与杨钺亲密举动,小荷心中一喜,轻声道:“王爷,王妃,饭菜准备妥当。”
丫鬟把饭菜放在食案上,推到两旁。这时,杨钺起身,牵着宇文霖萱素手,从软榻起来。摆摆手对丫鬟道:“不用伺候了,小荷,带大家去账房,每人再令五两纹银,半个时辰后,再来收拾。”
“谢王爷!”丫鬟欠身行礼,内心喜悦离开。
落后,宇文霖萱把雪梨甜水推到杨钺身边,笑嘻嘻道:“郎君,先喝点甜水解解酒,奴家亲自做的!”
杨钺没有醉意,盯着佳人期待眼神,仍旧端起青瓷碗,专心吃起来。
旁边,宇文霖萱手臂托着下颚,俏面浮现出甜蜜笑意!
待杨钺吃完,放下青瓷碗,宇文霖萱拿起白玉酒壶,向两个酒杯内倒满酒,率先端起酒杯,双眸盯着杨钺,道:“今日郎君双喜临门,奴家敬郎酒一杯,祈祷郎君仕途坦荡,战场无往不利!”
杨钺没有马上端起酒杯,反而盯着佳人,问道:“可以喝吗,别伤了身子!”
“嘻嘻,人家不会喝,不过,大喜之日,破例一次,郎君不会怪人家吧!”宇文霖萱眨着双眸,吐着舌尖,甚是可爱!
宇文霖萱从小受传统礼节熏陶,谨遵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婚前,认为婚前男女授受不亲,婚后坚持相夫教子,夫唱妇随。与杨钺越亲密,她内心这种礼节,反而越重。
“嗯,喝酒伤身,今晚破例!”杨钺手指弹在宇文霖萱额头,端起酒杯,主动与佳人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宇文霖萱轻允小口,却连续轻咳起来,俏面亦变得粉红,杨钺忙放下酒杯,倒被温水寄到佳人手里,叮嘱道:“快喝点水!”
佳人忙接过茶杯,连喝几口,温水冲淡酒味,宇文霖萱含羞道:“谢谢郎君!”
“以后不许逞能了!”杨钺瞪了眼宇文霖萱,佳人报之以笑,继续道:“霖萱,郎君希望你快乐,无拘无束的快乐,懂吗?”
很显然,宇文霖萱不解杨钺之意,俏面迷茫,随心道:“嗯,嗯!”
目睹佳人神态,杨钺晓得她没有走心,面色严肃,盯着佳人双眸,道:“霖萱,郎君言语很严肃,你听明白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附庸,更不是燕王府附庸,你快乐,我希望你可与分享,你生气,也可向我倾诉,不必在乎礼节,交心,交心懂吗?”
宇文霖萱始终盯着杨钺,专心听着他的话,从未见过杨钺神情这般严肃,不过,她可在杨钺语言中,看出她对自己的关心,即使依旧不太懂杨钺言语含义,依旧非常高兴。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3章吾家有女为长成
看着宇文霖萱傻乎乎的样子,手指又弹在佳人额头,这时,宇文霖萱揉着脑袋,嘟着嘴道:“郎君,你又打人家,会变笨的!”
“谁让你不解话中含义!”杨钺拿起竹筷,给宇文霖萱夹块瘦肉,放进碗里,意味深长道:“不过,我家娘子年龄尚轻,还是会改变机会的!”
“嘻嘻!”宇文霖萱轻笑,花容绽放,美不胜收!又拿起酒壶给杨钺斟了杯酒,望了眼自己酒杯,又看向杨钺,抬手到了杯茶,挪了挪胡凳,靠近杨钺道:“郎君,奴家以茶代酒,敬相公一杯!”
“为何再敬?”杨钺端起酒杯,与佳人碰杯,问道。
宇文霖萱含羞垂首,闹了个大红脸,声若蚊蝇,道:“奴家不是希望郎君善待人家吗?嘻嘻!”
“啪!”杨钺伸手拍在佳人小屁屁上,微微摇头,道:“得了,方才言语,你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奴家明白的!”宇文霖萱望着杨钺郁闷表情,即使先前不明白,这会儿,也已经明白了。
餐后,小荷带着丫鬟进来,收拾食案上面残羹剩饭,打来温水,伺候杨钺与宇文霖萱烫脚,才缓缓退出寝室。
杨钺上前关闭房门,灭掉寝室外间蜡烛,回到里间,拉上纱帐,褪掉鞋子,钻进架子床,合上纱帐,密闭空间中,里间微弱烛光透过粉色纱帐,气氛变得旖旎。
忘了眼俏面嫣红的宇文霖萱,杨钺把佳人抱紧怀中,拨开佳人额前几缕流海,亲吻在她额头上,望着怀中美人,笑嘻嘻道:“小娘子,长乐坊时,是不是吃醋了,拧的我很疼!”
“有吗?”宇文霖萱歪着脑袋,嘴角含笑,反问。
“没有吗?”
“奴家就吃醋了,谁让郎君调戏闻人弦歌?”宇文霖萱嘟着嘴,粉拳打在杨钺身上,撇撇嘴道:“人家才年方二八,新婚燕尔都没有,若郎君喜欢闻人弦歌,不要霖萱了。不过,今晚奴家听到郎君话语,以后不会吃醋了,嘻嘻。”
假若说,数日前,宇文霖萱对杨钺没有什么感觉,今日闻人弦歌之事,她肯定不会吃醋,哀莫大于心死,她才不会在乎杨钺呢!
不过,她越发了解杨钺时,这个男人文武双全,没有想象中可恶,相反,对她宠爱呵护。
数日相处,内心始终有丝丝甜腻腻味道,而且,与杨钺越接触,变得越多,她便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中找了个好郎君。
然而,两人有夫妻之实,有皇上婚约,却不曾举行婚礼,公布于众,心中不免有恐慌,她怕失去这个宠她的男人。
“傻瓜!”杨钺轻轻一笑,揽着佳人柔软香体,食指刮了下佳人琼鼻,双目专注看着宇文霖萱。
正因宇文霖萱年方二八,在他眼中对方还像尚未绽放的花朵,需要阳光呵护,他才会迁就对方。
这会儿,听到宇文霖萱言语,察觉佳人一双灵动眸子,扑闪扑闪望着自己,杨钺抓起佳人手臂,轻轻抚摸道:“等待七夕诗会中,郎君给娘子一个惊喜,算是郎君亲自给你这个小美人赔罪了!”
“真的吗?什么惊喜?”闻声,宇文霖萱扑在杨钺身上,似乎察觉女上男下姿态不雅,挪动身子与杨钺平躺在帷床内,四目相对好奇问道。
这时,杨钺笑呵呵道:“这么着急?不告诉你,这会儿,告诉你,还算惊喜吗?”
“也是哦!”宇文霖萱枕在杨钺肩上,香体缩在他怀里,沉思片刻,嘟嘟嘴,神情可爱。
仰头望着杨钺,内心欢喜的宇文霖萱,螓首移动在杨钺耳畔,抿了抿双唇,稍作犹豫,在杨钺耳畔轻声嘀咕,俏面中,红晕情不自禁爬上来。
杨钺闻声,目光不禁放亮,不过,看到宇文霖萱柔弱身体时,又不禁轻笑,道:“吾家有女未长成!”
宇文霖萱神情一怔,低头望向自己,她年方二八,早到嫁娶之年,郎君怎么会说她未长成呢?
不禁歪着螓首,双臂勾在杨钺身上,问道:“郎君,奴家不小了?”
衣衫退去,杨钺瞥了眼霖萱浅色内衣下微微隆起的小乳鸽,环抱在怀中,开始向她普及生理方面知识。
宇文霖萱一会儿俏面滚烫,一会儿笑的花枝招展,偶尔又会提问杨钺,子时,夜深人静,才八爪鱼似得,抱着杨钺入睡。
七夕前,杨钺大多时候会待在书房中,与阎岳枫,司马阔,黎雷等将领,商议筹划飞骑军之事,宇文霖萱偶尔会离开王府,回来后,又一头钻进寝室内,与替身丫鬟小荷不清楚在忙些什么。
长乐坊赔偿之事,则全权交给范长文,数以万计黄金从长乐坊流入燕王府,可惜,距离五百万两黄金相差甚远。
长乐坊拿不出黄金时,阎岳枫亲自带领铁甲骑兵,直接前往长乐坊讨债,按照杨钺意图,打算把长乐坊占为己有,变成超级强大情报机构。
因杨钺许诺,在七夕诗会中,会给宇文霖萱惊喜,这两日,宇文霖萱闺房无聊时,会时不时出现在书房,撒娇纠缠着杨钺询问。
却被杨钺一次次,婉言拒绝。
好在七夕诗会将近,宇文霖萱得不到答案,干脆不在纠缠,况且,看到杨钺大多时在书房操劳,心中歉意,干脆留在书房中研墨,查找资料,偶尔心有灵犀相望,会让她又丝丝甜蜜。
万事开头难,组建飞骑军,杨钺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好在连续两日来,依阎岳枫汇报,十六卫中,不少年轻小将带着帐下兄弟,数百数百加入飞骑军。
飞骑军尚未宣布募兵,已经有万人基础,这些十六卫士卒,皆为军中郁郁不得志,又有战功之人,参加飞骑军,打算谋得前程。
他们有不俗战斗力,除来自各卫,暂时无法形成有效战阵,单兵作战已经非常强大。
不过,杨钺暂时没有着急,反而把精力放在七夕诗会上,准备七夕诗会后,开始在长安招募新兵,组建飞骑军。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4章许一世承诺
燕王府外,七夕味道越来越浓,城中张灯结彩,欢喜洋溢。
大唐坊间流传,传说七夕夜晚,抬头仰望天空会看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或在瓜果架下,能偷听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时脉脉情话。
对男女来说,特别是常年待在香闺中妙龄女子来说,绝对是个非常特殊日子。
今晚,可以走出香闺,可以在诗会中谋面。
女孩们在这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天空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女神能赋予聪慧心灵和灵巧双手,让自己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
天色渐晚,宇文霖萱提着裙摆,百灵鸟似得跑进书房中,拽着杨钺回到寝室内,按着他肩膀,坐在秀床中。
在箱子中拿出一身浅色锦袍,腰带,发冠,长靴,逐一摆放在秀床中。
笑容满面冲杨钺道:“郎君,快来试试,奴家帮你更衣,第一次做,不知道腰带合不合身?”
起初,她打算亲手帮杨钺缝制一身锦袍,可惜,从前不曾做过女红,现实直接把他打败了,两日时间,仅仅做出腰带。
观之,杨钺神态愕然,忽然扭头抱起宇文霖萱,含情脉脉,一个霸道热吻落在佳人粉唇,宇文霖萱含羞没有拒绝,玉臂儿勾在杨钺脖颈,七夕氛围,让她有点情不自禁!
几乎半柱香时间内,一对金童玉女滚动在秀床,贪婪,惬意,情意浓浓。
一阵热吻,杨钺自秀床抱起宇文霖萱香体,亲吻在她额头,冷着面孔道:“傻女人,手指没事儿吧?”
杨钺不是轻易会感动的人,今日却偏偏被宇文霖萱行为感动了。
他很清楚,这时代,不管什么衣物,都需一针一线亲手裁剪,缝制,花费时日
宇文霖萱自小饱读诗书,从未做过针织女红,却偏偏为自己缝制腰带,可见对方骨气多大勇气。
抓起宇文霖萱手掌,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素手,出现不少红点,很显然被针刺破。
杨钺不禁心疼,轻轻抚摸问道:“疼吗?”说完,把指头含在嘴里,好像这样可让伤口迅速愈合似得。
望着杨钺关切的样子,有把自己手指含在嘴里,宇文霖萱芳心不禁砰砰直跳,心中某根弦好像被拨动。迅速自杨钺手掌中收回手臂,含羞道:“郎君,奴家才没有那么娇贵呢,何况,奴家嫁入燕王府,相夫教子,必须学会女红。”
不等杨钺言语,宇文霖萱拉着杨钺坐在秀床,半跪在秀床中,道:“郎君,时间不早了,奴家伺候你更衣!”
杨钺含笑,拿起锦袍,盯着宇文霖萱忙前忙后,道:“我自己来,你也更衣!”
可惜,拗不过宇文霖萱诚意,她依旧坚持留下来为杨钺更衣,快速解除杨钺身上外套,拿起发展浅色锦帕,披在杨钺身上,扣好纽扣,快速整理完毕,金黄与黑色相兼的腰带,裹住锦袍,又在腰带中系上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及她为杨钺挑选的玉佩。
之后,又拿来木梳,为杨钺梳理长发,盘头带上发冠,穿上长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双秀眸全注意在杨钺身上,乖巧,听话。
坐在杨钺身边,打量一番,笑嘻嘻道:“幸好差不多合身!郎君喜欢吗?”
“很好看,你也更衣,咱们准备出发!”
闻声,宇文霖萱颔首,丝毫不在意杨钺目光,在秀床中快速褪去外衣,更换新衣,穿上长靴,从秀床中下来,提着裙摆在杨钺面前晃动一圈,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问道:“郎君,怎么样?今日奴家漂亮吗?”
“漂亮,非常漂亮,我家娘子本就是美人痞子,换上新衣更是美若天仙!”杨钺发自内心说,宇文霖萱本就为长安城中第一美女,又饱读诗书,无论容貌气质,均出类拔萃,这会儿,潜心装扮,自然越发国色天香。
闻声,宇文霖萱快速挽着杨钺手臂,螓首贴在上面,笑嘻嘻道:“不管外人怎么看,只要郎君觉得好看,奴家就满意了!”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生命中的一半,不是我的奴,以后不许自称奴家,不然,郎君打你小屁屁!”杨钺手指点在宇文霖萱嘴唇,面色冷酷,假装很生气的道。
宇文霖萱笑而不语,重重点头,倚在杨钺身边走出寝室。望到院中家丁丫鬟,又快速松开杨钺手臂,生怕被人指点。
毕竟,这个时代,女人没有资格与男人并排前行,不料,手臂被杨钺一拽,素手被杨钺紧紧攥着,两人十指相扣自家丁面前穿过。
这一刻,宇文霖萱歪着脑袋,悄悄偷望,杨钺面孔严肃,霸道。不过,感受到杨钺手心传来的温暖,不禁悄悄向杨钺身边靠了靠。
走出王府,一辆四乘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范长文,三恨,小荷,及一队十人护卫站在马车旁边,两人身上,小荷立刻搬来塌凳放在马车前。
范长文向杨钺躬身行礼,点点头,道:“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嗯,很好!”杨钺望了眼面前的宇文霖萱,对范长文举动非常满意。“有三恨保护,留下卫队,不必太过张扬!”
扶着宇文霖萱登上马车,杨钺快速钻进去,道:“三恨,出发!”言罢合上马车木门!
马车缓缓前行,宇文霖萱打开车窗,望着外面东市坊繁华,街道上面人来人往,水车马龙,轿子马车载着各家公子小姐,前往早商议好的诗会。
这会儿,她忍不住向杨钺身边靠了靠,抓着他手臂来回摇摆,撒娇道:“郎君,这会儿,你可不可以告诉奴…萱儿会是什么惊喜!”
情不自禁想自称奴家,却被杨钺一个冷眼瞪回去,吐着舌尖嬉笑,挽着杨钺手臂,靠在他肩膀。
“小美女,不许再问,一会儿,郎君给你惊喜!”杨钺伸手拦着宇文霖萱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上天把这个美人儿赐予给他,他会许一世承诺,给对方幸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5章有伤风化
幻音阁,设在距离东市坊不远的崇义坊中,只需穿过与宜阳坊,便可抵达!
因东市坊附近多为达官贵人,崇义坊又皇城东南角,没有东市坊的权势,却聚集各方势力,打探情报,收集信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交错。
三恨驾着四乘马车,马车徐徐前行,穿梭在各坊中,马车装饰并不显眼,不会有人料到四乘马车内,坐着刚刚晋升燕王,掌控右武卫,组建飞骑军的杨钺及他娘子宇文霖萱。
一路前行,宇文霖萱螓首始终靠在杨钺肩膀,双眸透过车窗,望着车外水车马龙,载着官宦家公子小姐的马车,轿子,再望身边杨钺,对方仍旧面色严肃,不占阳春水的手指,不禁卷起一缕乌发,眨眨眼,绕在杨钺脖颈。
杨钺不为所动,却伸手托起佳人香体坐在怀里,察觉杨钺没有生气,宇文霖萱干脆半个身子倚在杨钺怀里,手中举动,越发变本加厉。
阿嚏!受不了后,杨钺打着喷嚏,伏在杨钺怀里的佳人,花枝乱颤,慵懒躺在杨钺怀中,手中举动未停。
黄昏中,马车抵达崇义坊中心,停在一处三层楼阁前,阁楼占地不大,却非常精致,大气。
高四丈有余,四个飞檐,麒麟镇守,挂有铜铃,屋脊建造两条蛟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腾空而去。
三恨停下马车,语气恭敬道“王爷,王妃,幻音阁到了!”
小荷快速在马车外面拿下踏凳,放在马车下!杨钺打开车门,拉开帘子,抬头望了眼四面,率先下了马车,惨扶着宇文霖萱走下来!
“郎君,看四面情况,今夜幻音阁邀请的文人才子不会少。”宇文霖萱走下马车,望了眼四面,在幻音阁左面放在数十家四乘,六乘轿子,马车,右面数十匹良驹!
“嗯!”杨钺应了声,亦扫了眼,没有看到齐王与吴王车驾,道:“四哥,五哥未到,我们先进去!”
幻音阁外,一个个贵公子,官宦小姐,正前往拥簇进入幻音阁,公子哥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千金小姐缄默三口,神情端庄。
这时,一架四乘轿子在杨钺身边不远处停下,轿子落地,一名衣衫华丽,容貌国色的女孩款款走出,神情端庄,表情谦逊。
款款碎步,自杨钺和宇文霖萱身边走过时,望了眼十指相扣,并肩前行的两人,轻哼一声,道了句:“有伤风化!”走向幻音阁。
这女孩正是前几日被杨钺戏弄的闻人弦歌!
闻声,宇文霖萱面色一寒,扭头望向杨钺,便要把与杨钺紧扣的手掌收回,步伐不禁慢了半拍,身子向后移动。
与旁边相比,她与杨钺亲密举动,无疑显得非常另类,她知道达官贵人妻妾,皇家公主没有人敢这么做!
然而,杨钺手指却紧紧扣着她手指,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含笑温声道:“不要在乎外人眼光,她们在羡慕你!”
羡慕?宇文霖萱紧锁眉头渐渐舒展,又靠在杨钺身边,俏面中,噙着浓浓笑意!
走到幻音阁门口,小荷向女侍卫寄上请柬,稍稍逗留,杨钺,宇文霖萱,范长文,三恨,小荷走进幻音阁。
一进幻音阁,扑鼻香气而来,这种香味,让人有种舒坦,惬意感觉,好像浑身毛孔张开一样,情不自禁要享受下去。
这时,杨钺身后的三恨,跨上来半步,在杨钺耳畔轻声道:“龙暗香,幻音阁阁主上官龙兮出现的标志!可能有杀机!”
“嗯,小心警惕!”杨钺不动声色点头,神情古井不波。
“公子,里面请!”很快,有女侍卫上前,欠身向杨钺,宇文霖萱行礼,引着杨钺五人前行。
穿过大堂,进入里间,一处宽敞大厅出现在面前,里面整齐摆放数十张方桌,上面摆放着时令水果,糕点,酒水。
扫了眼四面,闻人弦歌独身坐在大厅东南,位置不显眼,却又未被冷落,毫不客气说,身为天下第一钱庄大小姐,在这里她没有受到多少重视。
相反,在她不远处,几名衣衫普通的青年,羽扇锦纶,谈诗论赋,高谈阔论,却引起四面才子主意,当中不时有人余光偷瞄闻人弦歌!
在侍女引领下,杨钺五人抵达自己位置,里间内,身份高地决定座位前后,杨钺和宇文霖萱位置在大厅正中地方。
杨钺,宇文霖萱落座,三恨站在旁边,范长文与小荷则被安排在不远处家丁位置。
落座后,宇文霖萱螓首贴近杨钺,低声坏笑道:“郎君,幻音阁内,女侍卫很漂亮啊,要不带两三人回家?”
“可以啊,不相信郎君魅力吗,要不马上试试!”言罢,杨钺装腔作势准备起身,宇文霖萱依旧笑嘻嘻盯着他,内心却咯噔一跳,担心杨钺弄假成真。
杨钺起身缓步前行,宇文霖萱俏面中笑容散去,泛起忧色,她在开玩笑,不料,杨钺却当真了,忍不住跺跺脚。
这会儿,却听到杨钺对不远处两名锦衣翩翩,面色俊朗的青年打招呼,道:“四哥,五哥,好久不见啊!”
“哈哈哈,六郎,你倒是来早了!”吴王杨颂拍着杨钺肩膀笑道。
“五郎,六郎这厮见色轻友,有佳人作伴,自然忘记你我兄弟了!”齐王杨铭望着不远处坐在位置上的宇文霖萱,撇撇嘴,向着吴王道。
这时,吴王亦看到宇文霖萱,靠近杨钺,啪一声展开折扇,向杨钺道:“六郎,你不准备给五哥介绍弟妹吗?”
神情幽怨的宇文霖萱,留意到杨钺去而复返,没有带来幻音阁女侍卫,反倒带来两名皇子,在三人靠近时,起身向齐王,吴王欠身行礼,道:“霖萱见过齐王,吴王!”
“弟妹,六郎这个武夫,没欺负你吧?”齐王被宇文霖萱惊艳容貌震惊,不禁抬头瞥了眼杨钺,暗叹杨钺艳福不浅!
“四哥,我们夫妻情投意合,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杨钺撇撇嘴,揽着宇文霖萱肩膀,得意洋洋的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6章臣弟幸甚
幻音阁里间,宫灯环绕,旖旎烛光,照在大厅中,大厅四面,或屏风,或墙壁,上面全部刻画绝美女子。
或戏水,或踏青,或赛马,无不轻纱半露,香-艳夺目,身处其中,男子口干舌燥,女子面红耳赤。
杨钺与齐王,吴王畅聊,宇文霖萱静坐杨钺身边,俏面中,始终带着浅浅微笑,绝美面容,总让人情不自禁多看。
一盏茶时间,里间中,前来参加诗会的青年士子,官宦小姐越来越多,三三两两低声攀谈。
这时,幻音阁大厅里间,忽然传来骚-动,不少攀谈的文人士子,官宦小姐,纷纷起身,向门口望去,甚至有不少士子,面带笑意,疾步向幻音坊门口走去。
在文人士子迎接中,不久,大厅门口传来阵阵朗声笑音,楚王杨彦在一群士子前呼后拥中,笑意甚浓,器宇轩昂走进里间。
长安城中,楚王非文人领袖,却因重视闻人,身边聚拢一群底层文官,在文人中呼风唤雨,颇受拥戴。
今日,楚王兴许特意装扮过,一身儒衣,手握折扇,越发儒雅,吸引不少官宦小姐目光。
这时,齐王瞥了眼楚王,轻哼一声:“哼,拉帮结派,不如做点实事!”
“四哥,六郎,过去打个招呼吧,抬头不见低头见!”吴王也注意到楚王出现,虽说反感楚王举动,却没有失掉礼节,更不像齐王,意气用事。
杨钺与楚王有嫌隙,人尽皆知,不过吴王提议,他没有拒绝,齐王心不甘,情不愿起身。
宇文霖萱观之,急忙起身,跟在杨钺身边,虽说崇拜楚王文采
四人走去过去,旁边文人士子纷纷行礼,退让,这时,被人恭维的楚王,也看到杨钺四人,彼此寒暄后,楚王盯着杨钺,笑呵呵道:“六郎,诗会乃文人士子盛会,你一舞枪弄棒将领,来这里不合适吧?”
旁边文人士子一惊,神情中露出古怪神色,不少人缓缓向楚王移动。
近期,先封王,再升大将军,佳话传遍长安。杨钺大名,如雷贯耳!
不过,燕王一介武夫,这些文人士子内心,不免升起几分孤傲与优越,羞与杨钺为伍。
杨钺闻声轻笑,不卑不亢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臣弟不懂诗词歌赋,但不妨碍臣弟学习!难道,三皇兄不懂领兵,就不研习吗,父皇重武,皇兄沉迷诗词歌赋,这不好吧?”
呃!
秦王心中咯噔一跳,他清楚杨钺善变,朝堂舌战群儒历历在目,这会儿,又被杨钺使绊子,不禁暗叹,早已不招惹这货。
瞧杨钺始终盯着自己,讪讪轻笑道:“六郎说笑了,为兄怎么会沉迷诗词歌赋呢,这几日,为兄正在钻研孙子兵法,改日登门拜访,像六郎请教,届时,你可不要藏私啊!”
“皇兄知耻而后勇,只要皇兄求教,臣弟定倾囊相授!”杨钺盯着楚王道。
这会儿,楚王面色不改,内心却翻江倒海,杨钺言语太过傲慢,两人对话,他像弟子被师父教导一样。
一身羞愤,干脆不再言语!
杨钺却喋喋不休,笑着道:“三皇兄,你有自知之明,臣弟幸甚!”
闻声,楚王差点打个趔趄,轻哼一声,走进士子中。
“王爷,许久不见!”这时,一名身穿儒衣青年,躬身向楚王。
楚王点点头,一扫面孔阴霾,笑呵呵道:“崔公子,王公子,许久不见,本王听说两位又有佳作问世,改日本王定亲自登门拜访,一饱眼福。”
“王爷缪赞,随性而发,信手拈来,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崔性公子,言语谦逊,神态中,却泛起丝丝得意。
“世人都说曹植七步成诗,崔兄诗兴大发,三步成诗,篇篇佳作!”王公子在旁边附和!
旁边,齐王轻哼一声,道:“无病呻吟,几首***诗词,也敢显摆,不怕丢了清河崔氏颜面吗?”
崔公子听声,面色一沉,微微不悦,争辩道:“齐王洒脱,不屑诗词歌赋,却也不能在下无病呻吟,昔日建安七子,诗词歌赋传万世,崔某也能做到!”
“建安七子?”齐王喃喃自语,锦袍衣袖甩动,笑道:“建安七子,你提鞋也不配!”
言罢,齐王转身离去,吴王亦转身离去!
这时,杨钺一笑,道:“崔公子,昔日班超弃笔从戎,封侯拜相,多学学!”言罢,牵着宇文霖萱转身离开。
回到座位上,齐王愤愤不平,冷笑道:“三哥与五姓七望子弟走得很近,心志不小啊!”
“何止五姓七望,三哥与七郎亦关系匪浅,又在身边拉拢一群失意文人,一个个无病呻吟,什么货色!”吴王亦道。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父皇正值壮年,一心复兴大唐昔日荣耀,我等只需全力支持父皇复兴大业,无需过多在乎他人。”杨钺瞥了眼楚王,对吴王,齐王道。
楚王在朝堂中拉帮结派,又在长安以研究文学,结交一批失意文人,无病呻吟,抨击朝政,杨钺甚至流言猛于虎,若楚王不收敛,势必引火上身,自找没趣。
言谈中,忽然空气中传来淡淡香气,好似春雨无声,蔓延在空气中。
不久,大厅左侧紫色纱帐中走出来两名妙龄女子,无不国色,惊艳。
接着,一名一袭紫纱女子,身体妖娆,面带纱罩,遮挡住面孔,亦自纱帐中显身。
身后跟着两女,前后四女,神态妩媚,乃绝色尤物,把紫纱女子保护中间。
且不谈,中央紫纱女子容貌气质,单单旁边四名女子,也是绝色佳人,相较旁边女侍卫,更是万里挑一。
蓝色薄纱裹身,轻柔飘逸,玉藕似得双臂,套着蓝色锦棉护臂,细长美腿,与空气接触,光洁脚丫踩在冰凉轻青石地板上,一阵清风,好像看到衣内风景。
乌发盘起,金叉插在飞仙鬓内,好似浑身每个毛孔,全充斥妩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要把男人魂儿勾走一样,魂牵梦绕,不能自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7章上官龙兮
五人倩影初现,似平湖中,掀起轩然大波。
之前,文人士子交头接耳,女子寻找心上人场景突变,大厅内,忽然彻底安静下来!
静,静默!
不少文人士子被四人容貌吸引,好似生怕一声杂音破坏眼前美景。官宦家小姐,神情痴呆,不禁暗叹世间竟有这般绝美女子,双眸中,充满嫉妒之色。
杨钺已被四人容貌惊艳,一双明亮眸子,定格在四女身上。
此刻,他恨不得化身恶狼,扑上去,把四女带回王府,作为女仆,一时,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暧昧画面!
“王爷,王爷!”沉迷中,三恨轻轻推动杨钺,轻声呼唤!
思绪被拉回来,杨钺扭头向三恨问道:“怎么回事?为何……”
“龙暗香中,混合了可令人产生幻觉的东西!”三恨在旁边道!
杨钺一惊,抬头向台上望去,紫纱女子双眸横扫全场,目光中,充满傲慢之态,好似一切全在她掌控中!
望见杨钺与三恨时,紫纱女子神情一怔,秀眸中,泛起几道不可思议之态!
杨钺轻轻一笑,手中茶杯跌落地面,大厅内,沉迷的所有人,忽然,全部醒来,先前好像一场梦!
“怎么回事?”齐王摇摇头,只觉得脑海沉重,向杨钺问道。
杨钺没有言语,余光一瞥,示意在紫纱女子身上!
齐王惊呼:“上官龙兮?”
上官龙兮!杨钺记住了这个名字!
大厅内,大家议论先前场景时,上官龙兮缓缓走到高台中央,朱唇轻启,道:“幻音阁初来长安,恰逢七夕诗会,得诸位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
语音中,带着几分妖劲,听得人心中砰砰直跳!
上官龙兮说完,旁边东南角蓝纱女子上前,欠身行礼,道:“恰逢七夕,阁主为表达幻音阁诚意,诸位在诗会结束后,均可获得一份小礼物!另外,若诗会中,有那位公子拔得头筹,可随意带走幻音阁一名女子!”
言语落音,一石激起千层浪!
幻音阁内美女扎堆,女侍卫也是国色女子,若偶得一人,定是艳福不浅。不禁引起许多文人士子四面观望,好在女侍卫中,物色佳人。
这时,有士子起身,目光闪烁,盯着台上四大妖姬问道:“阁主,此言当真?”
上官龙兮把士子神态尽收眼底,面罩下,泛起鄙夷之态。
前面蓝衣女子,斩钉截铁道:“公子,幻音阁内虽全为一介女流,不过,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若公子在诗会中,拔得头筹,可带走心爱女子!”
这时,大厅内不少士子目光转移在崔永浩,王文才身上,这两人在长安城年轻士子中。颇有才华,似乎催王两人已经抱得美人归似得,引起四面士子,羡慕嫉妒。
“四哥,六郎,旁边不远处女子不错,也许我可尝试一番!”吴王杨颂,他本是文人,精通音律诗词,不过,那没有楚王高调而已。
这会儿,也在幻音阁中,物色到心爱女子!
“四郎,幻音阁女子,手段不凡,少趟浑水。”齐王杨铭想起先前之事,不禁阻止。
吴王与杨钺来幻音阁请柬出自他手,况且,他与幻音阁四大姬女中的林妙音相熟,深知对方手段。
幻音阁身为天下三大势力之一,绝不是豢养绝色佳人,这般简单。
吴王有点失落,若不能抱得美人归,七夕有何意义。
旁边,杨钺拍拍吴王肩膀,安慰道:“五哥,你乃皇子,身份尊贵,这些端茶倒水侍女,岂有资格与你身份相配,上官阁主,如此美人,若不能带走,也该把她身边四大妖姬全部带走,怎么没有多少追求呢?”
杨钺声音不是很大,可大厅内也不吵闹,他的狂放言语,无疑传遍客厅中。
文人士子觉得杨钺狂妄,幻音阁乃江湖三大势力之一,朝廷偶尔也会从幻音阁购买情报,燕王目中无人,不把幻音阁放在眼里,岂不招惹嫌弃?
高台中,上官龙兮微微蹙眉,又是他!
西南方向林妙音,察觉上官龙兮神态,望了眼杨钺,又看向齐王,脚丫移步,靠近上官龙兮身边轻声嘀咕几句。
这时,上官龙兮秀眸盯着杨钺,面罩下,嘴角浮现起淡淡笑容。
燕王,没想到燕王一介武夫也会出现在幻音阁内,不过,很快明白齐王存在,燕王出现也在预料之中。
诸位士子惊愕中,上官龙兮缓步上前,妖艳轻笑,道:“燕王身份高贵,隆恩正盛,奴家岂有资格伺候王爷,不过,今日七夕诗会,若王爷赋诗两首,奴家亲自作陪,与王爷畅饮!”
“六郎,上官阁主盛情邀约,你若不赋诗两首,在场文人士子怕不会答应。”这时,坐在杨钺不远处的楚王,端起酒杯,向杨钺示意。
杨钺轻笑一声,神态鄙夷,伸手牵着宇文霖萱手掌,揽在怀里,盯着上官龙兮道:“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龙兮再美,也不是我的菜!”
听闻杨钺言语,上官龙兮古井不波神情泛起温怒之色,杨钺言行举止,寓意明确,他与宇文霖萱心有灵犀,心中仅有对方。
她上官龙兮,杨钺瞧不上!
温怒中,却听杨钺继续道:“不过,本王向来善待美人,龙兮姑娘相约,你我两人,花前月下,几度销-魂,本王勉强不会拒绝。”
“燕王,你.....”上官龙兮俏面依旧温怒,对杨钺轻薄谨记于心。
不过,她旁边四大妖姬已经上前,妖姬之首,韩宣妃更忍不住上前,却被上官龙兮阻止。
“燕王说笑了,奴家何德何能,高攀不起王爷,希望王爷不要打扰诗会,免得被士子佳人请出去!”上官龙兮秀眸冷漠,瞪了眼杨钺。而后再次强调:“若有人拔得头筹,可带走幻音阁一位姑娘!”
前来长安之前,上官龙兮根本没有把杨钺放在眼里,毕竟,杨钺被贬斥在外,没有资格参与长安风云。
今晚,上官龙兮彻底记住了杨钺,从此幻音阁名单中,杨钺位列榜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8章龙兮赠美
上官龙兮言毕,端坐旁边案台,秀眸中直指盯着杨钺,嘴角带着玩味笑容,芊芊玉指拿起盘中坚果,砰一声,果壳破裂,果肉露出,稍稍揭起面纱,放进口中!
杨钺与上官龙兮秀眸相望,深深陷入对方妩媚眸子中妖气,端着茶杯,神情玩味,盯着上官龙兮,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时,林妙音碎步走上来,妖艳眸子,利箭似得剜了下杨钺,对他轻薄上官龙兮举动异常不满。
杨钺一笑,手掌放在胸膛前,做出抚揉姿态,双唇轻允,舌尖自唇角划过!
高台中,林妙音盯着杨钺,妖媚俏面渐渐冷若冰霜,银牙紧咬,嘎吱作响!
不过,妖艳俏面中,浮现出几片红晕,煞是诱人,自叹大庭广众无法教训杨钺,气的轻轻跺脚,脚丫踩在冰凉石板上。
“呀!”林妙音面色一怔,嘴角泛起苦楚之态,微微移动脚丫,青石板上,不解何时出现米粒大小坚果渣渣,黏在脚丫上,吹弹可破冰肌被隔得生疼,
再看杨钺,抓起一粒长生果,得意洋洋丢进口中!
上官龙兮与三妖姬目光瞬时转移在林妙音身上,眨眼中,四道犀利目光,射在杨钺身上!
此刻,杨钺端着茶杯,笑意盎然,双目盯着林妙音玉足,林妙音羞愤满脸,霞飞双颊!
大厅内,才子佳人纷纷留意到林妙音羞赧神态,眸子始终留在杨钺身上,不禁互相猜测起来。
旁边,齐王双目来回扫在杨钺与林妙音身上,瞧见两人暧昧神态,稍微挪动身子靠近杨钺问道:“六郎,你小子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与林妙音有私情,她可是绝妙的女子,莫非被你偷吃了?”
齐王向来洒脱不羁,言行举止毫不作假,这会儿,声音也不小,一语落地,宛若惊雷,在场所有人目光来回在林妙音与杨钺身上移动!
“哈哈,四哥,什么都瞒不住你!”杨钺盯着林妙音,哈哈大笑。
轰!
一时,彻底变得喧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杨钺与林妙音关系!
听闻文人士子胡言乱语,偶尔有人还会说出污言秽语,好似确定两人有私-情,她变成杨钺女人一样。
眼看局势难以控制,上官龙兮站起来,走到高台前,道:“七夕之夜,本该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妙音前世修来福分,有幸得燕王喜爱,今夜,龙兮自然不会棒打鸳鸯。”
闻声,在场才子佳人大概清楚上官龙兮话中之意,不过,大多人觉得上官龙兮敷衍杨钺而已。
岂料,上官龙兮转身,盯着林妙音,严肃道:“妙音,今日起,你入燕王府,生死与幻音阁无关!”
“阁主,奴婢与燕王毫无瓜葛,阁主千万不要听燕王胡言乱语,败坏奴婢名声!”林妙音闻声,急忙向上官龙兮解释!
“不必多言!”上官龙兮言语强势,不容置疑。
言罢,转身望向杨钺,问道:“王爷,奴家促成王爷与妙音良缘,王爷不会拒绝吧?”
“甚好,甚好,王府恰好缺少五名端茶倒水姬妾,若龙兮姑娘五人一起前往,本王心中更为欢喜!”杨钺端着茶杯,转身拨着茶末,神态轻蔑,言语淡淡道。
观之,上官龙兮俏面笑意盎然,身上杀气却铺天盖地而来,瞪了眼林妙音,道:“还不过去!”
林妙音不敢语言,欠身向上官龙兮行礼,心不甘情不愿向杨钺走去,恨不得抽出软剑,削下他首级泄恨。
抵达杨钺旁,林妙音欠身向杨钺行礼,咬牙切齿道:“奴家见过王爷!”
“嗯,给本王与王妃把茶水换了!”杨钺态度森冷,吩咐道。
………
大厅内,一阵喧哗,惊讶于杨钺强势,羡慕杨钺艳福!
待才子佳人言语平静,四大妖姬之首,韩宣妃扫了眼大厅内文人士子,嘴唇轻启,道:“七夕之夜,燕王与妙音喜结连理,定会促成一段佳话。这会儿,今夜恰逢七夕,奴家借七夕为引子,开始七夕诗会,那位公子向来。”
这时,场中文人士子羡慕杨钺艳福,却也记得上官龙兮言语,希望诗会中,拔得头筹,抱得美人归。
“崔公子文采飞扬,理应率先赋诗一首!”静默稍许,人群中,有人士子怂恿崔永浩,他在长安城中,文人士子中,小有名气。
这时,崔永浩站起来,看到大厅内士子及女眷,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嘴角不禁泛起傲慢之色,却没有直接赋诗一首。
扭头目光转移在杨钺身上,朗声道:“燕王,今夜抱得美人归,先前又跃跃欲试,不如燕王向来!”
杨钺轻笑,对着崔永浩道:“崔公子大材,理应先赋诗一首!”
听到杨钺恭维,崔永浩很是享受,面孔中,傲慢之色,无以言表。不料,杨钺继续说:“不过,崔公子赋诗前,本王送你一首做人诗,再做一首七夕诗!”
“王爷请说,在下洗耳恭听!”崔永浩神情态度谦逊,实则内心充满鄙夷,一介武夫也会吟诗作赋,简直笑话!
杨钺起身,大厅内所有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有人轻视,有人鄙夷,有人奚落,唯独宇文霖萱俏面含笑,盯着杨钺。
一首做人诗,一首七夕诗,众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纷纷盯着杨钺!
走到大厅中央,杨钺扫了眼所有人,沉思片刻,盯着崔永浩,语气淡淡道:“朝真暮伪何人辩,古往今来底事无。”
一语落音,大厅中,所有人倒吸口冷气,燕王会作诗?太不可思议!
“六郎,这算诗句吗,你若不懂诗词,也不必妆模作样,武夫,大家不会与你计较!”楚王听闻杨钺诗句,不禁哑然轻笑,暗叹什么狗屁诗句。
旁边,文人士子,摄于杨钺身份与威严,嘴上不说,内心对杨钺却充满鄙视,杨钺已经抱得美人归,若诗会拔得头筹,岂不双喜临门,他们不羡慕嫉妒才怪。
这时,杨钺继续道:“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69章赋诗一首
闻诗,崔永浩面色变得不自在起来,他不傻,听得明白诗中含义,此时,杨钺言语无疑在讽刺他没有真才实学,为人真伪难辨。
旁边,文人士子亦倒吸冷气,一个个觉得杨钺太过傲慢,若崔永浩没有文采,长安城中文人士子,怕多半为窝囊废!
一个个神态愤愤不平,欲为崔永浩争盛名,可惜,杨钺目光睥睨,不怒自威,吟诗中,谁也不敢轻易打断。
没有给崔永浩争辩时间,杨钺转身望向楚王,神情复杂急声道:“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诗句收尾,杨钺盯着崔永浩道:“崔公子,你觉得本王这首诗如何?”
此刻,崔永浩强行吞下口水,面色青一块,紫一块,好似吞下苍蝇似得。
杨钺诗中讽刺他没有真才实学,讥讽楚王没有识人之明,已经在诗会上,把他置于风口浪尖,这会儿,他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楚王目光如炬,面带阴冷之色盯着杨钺,道:“六郎,你的诗好与不好,在场士子自有定论,今日七夕,吟诗作赋还是亦吟诗作对为主!”
“呵呵!”杨钺散讪讪轻笑两声,朝着楚王与崔永浩,道:“三哥,你在长安文人威望中极高,崔公子素有才华,今夜诗会,你们乃主角,切莫辜负在场才子佳人期待!”
转身回到座位,端起茶杯专心品茶。
一时,大厅彻底安静下来,崔永浩被杨钺讽刺无才无德,面孔变成猪肝色,楚王亦神情不悦,杨钺说他没有识人之明,可恶。
这会儿,明着恭维两人有才,暗中肯定对两人充满鄙夷!
闻人弦歌,上官龙兮及在场士子,一个个双眸争得老大,不可思议看着杨钺。
他,一介武夫,怎么会吟诵出这富有哲理的诗句?
莫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杨钺是个文才兼备的人。
这时,杨钺察觉众人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笑呵呵道:“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本王可不是一介武夫,不过,本王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杨钺不怕得罪楚王为首的文人士子,不当头棒喝,他们还会继续沉迷在***诗词中。
宁武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燕王直视太高,太傲慢,在文人士子心中,百夫长乃粗鄙汉子,岂有资格与文人士子相提并论,可恶……
“燕王,你不怕得罪全场文人士子吗?”王文才站起来,面色涨红,似乎准备与杨钺讨论书生与百夫长之事。
“哼哼,本王组建飞骑军,帐下长史,祭酒,八名参军及不少文职空缺,在场文人士子有治国才华,本王倒履相迎,你王文才有治军,治国才华吗,你有本王欢迎,你没有,闭嘴吃茶,免得把太原王氏颜面丢尽!”
“燕王…你…王某自幼饱读诗书,怎么没有治国才华,不过,时运不济,皇上欲复兴大唐荣耀,文人不得志而已!”王文才动怒,非常不爽,若他一朝风云起,叱咤长安,岂会与崔永浩等文人为伍。
“哦,怪父皇咯!”杨钺一副漠然之态,讽刺的道!
怪皇上咯!闻声,王文才察觉自己口误,急忙解释道:“皇上盛名,王某岂敢妄谈圣上。”
“是吗,父皇盛名,你却郁郁不得志,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杨钺盯着王文才,放下茶杯,语气淡淡的道。
高台上,上官龙兮察觉杨钺与王文才剑拔弩张,妩媚笑道:“燕王,王公子,今日诗会,咱们只谈诗文,不谈政务。燕王先前答应赋诗两首,这会儿,可否为长安文人做表率,以七夕为题,赋诗一首!”
杨钺转身,望向上官龙兮,嘴角噙着坏笑,道:“龙兮姑娘这般心急,本王不妨赠姑娘一首。若姑娘有意,可鸿雁传书,也可入府长谈!”
上官龙兮听声,知晓被杨钺言语轻薄,不过,她倒想瞧瞧,杨钺狗嘴究竟能不能吐出象牙。“王爷,请!”
杨钺没有起身,扭头对身边林妙音吩咐道:“龙兮姑娘索要本王情诗,还不快拿来笔墨纸砚!”
“可恶!”林妙音俏面生寒,对杨钺使唤自己表示羞愤,却没有多言,转身轻盈离去,留下一阵香风。
不久,林妙音去而复返,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摆放文房四宝,来到杨钺面前时,恨恨的等了他一眼,放在桌面上。
“打开宣纸,研磨!”杨钺吩咐道。
此时,林妙音对杨钺忍耐性到了极点,再被杨钺使唤,她不会再忍耐!
铺开宣纸,镇纸压住四角,林妙音在倩影待在旁边,帮助研磨。
杨钺起身,齐王与吴王快速围上来,两人好奇,杨钺究竟准备写什么?
抬头望了眼上官龙兮,杨钺冲着对方一笑,抓起狼毫毛笔,笔尖自砚台上拨了拨,一手按在宣纸上,一首奋笔疾书!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
齐王,吴王,宇文霖萱,林妙音,自杨钺落笔龙飞凤舞写出一行诗句时,一个个心中不禁默念!
一时,四人神情各异,齐王,吴王惊讶于杨钺文采,何时六郎变得无才兼备。宇文霖萱则心中暗暗生气,七夕之夜,她一心期待郎君给她惊喜,岂料,非但没有得到惊喜,反而受到惊吓,幻音阁四大妖姬之一,竟被郎君收服,这会儿,又给上官龙兮赋诗,她作为杨钺妻子,不禁心中吃醋。
林妙音微微蹙眉,秀眸死盯杨钺笔锋,内心暗自担心杨钺赋诗轻薄阁主,此刻,却在杨钺诗句中,看不到半点亵渎之意。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呼,齐王与吴王观之,情不自禁吸口冷气,宇文霖萱嘟着嘴,跺着脚,恨不得在杨钺身上咬一口,林妙音亦不禁抬头,望了眼杨钺,觉得对方认真起来,也不想那么可恶。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疾书,落款,杨钺把毛笔放在砚台中,目光暧昧盯着上官龙兮,仿佛在欣赏艺术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70章定情之物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齐王四人,低声反复品读。
“好诗,好诗!”片刻后,齐王情不自禁赞叹,此诗一出,诗会中,何人吟诗作赋,无疑于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吴王拳头不禁打在杨钺肩膀,叹息道:“六郎,你小子隐藏的太深了,连五哥都有点羡慕你。”
宇文霖萱佩服杨钺文采,可惜不是写给自己,不禁轻哼一声,表示对自己心中不满。
林妙音亦被杨钺才华折服,态度温和欠身道:“王爷,奴家给阁主送过去!”
“去吧!”杨钺摆手道。
此刻,场中才子佳人,一个个神情疑惑,均欲知晓杨钺究竟给上官龙兮写了什么,毕竟,这个艳丽女子不好惹。
上官龙兮芳心亦七上八下,七夕诗会两次三番被杨钺言语轻薄,先前作诗中,又时不时望着自己,她不禁担心杨钺诗中出言不逊,又一次轻薄自己。
不过,听闻齐王,吴王言语,及看到宇文霖萱与林妙音神情,不禁暗暗松口气。
林妙音步伐轻盈走到高上,神情恭敬把宣纸交给上官龙兮,接过宣纸,秀眸快速浏览起诗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官龙兮诵读一遍,紫纱下俏面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丝浅红,她与杨钺初次谋面,对方却送情诗给她,虽有轻薄之态,诗中却无轻薄之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再次心读一遍,上官龙兮折叠宣纸,放进衣兜中,从端起食案上白玉杯,声若黄莺,道:“王爷文才兼备,定会为国之栋梁,奴家谢过王爷!”
“礼尚往来,姑娘不必道喜!”杨钺余光望着回到自己身边的林妙音,对上官龙兮道。
这时,在场文人士子发觉上官龙兮与杨钺关系似乎变得古怪,有人不禁叫道:“阁主,燕王作诗,不妨亮出来让大家瞧瞧!”
上官龙兮妩媚,盈盈一笑,余光瞟了眼杨钺道:“燕王赠与奴家私人物品,奴家没有公布于众的想法。”
自讨没趣后,青年兴意阑珊坐下,大厅内渐渐恢复平静。四大妖姬之首的韩宣妃,受上官龙兮示意,道:“燕王赋诗一首,大家不放踊跃尝试,或有佳作问世,可抱得美人归!”
一时,大厅内又热闹起来,不少文人士子踊跃尝试,每每有诗篇问世,都会引来阵阵恭维与欢呼。
好似一群无聊之人,自娱自乐,却鲜有名篇问世,更无法与杨钺口中后世传颂的佳作相提并论。
不久,杨钺就没有心思待下去了,七夕之夜,情人佳节,他不想把浪漫时间,浪费在这群无聊的人身上,向上官龙兮告辞后,牵着宇文霖萱离开。
离开幻音阁,一路上,宇文霖萱一言不发,神情不悦,不时瞄向紧跟两人身后的林妙音,转而又快速瞪在杨钺身上。
观之,杨钺示意范长文与小荷驾车回府,三恨在暗处,偶遇杀手,林妙音也会出手相助,他想过两人世界。
伸手揽着宇文霖萱小蛮腰,攥着佳人柔荑,两人静静站在街道中央,借着两旁酒家房屋烛光,杨钺捏了捏佳人手掌,笑道:“七夕之夜,你该高兴才对,为何生气了?”
宇文霖萱扭头望了眼林妙音,垮着脸不悦道:“郎君,大骗子,今夜萱儿没有惊喜,唯有惊讶,还要与一个狐狸精同处屋檐下!”
“狐狸精也有狐狸精的好处,贴身保护你的安全!”杨钺抬手食指勾在佳人琼鼻上,宇文霖萱微微挣扎,却没有挣脱杨钺怀抱,这时,杨钺对林妙音道:“以后完全听王妃的,贴身保护她!”
林妙音想说凭什么,可想到自身处境,欠身行礼,面无表情道:“谨遵王爷吩咐!”
“我才不要这个狐狸精保护呢,衣衫单薄轻盈,会不会勾引郎君,谁又清楚呢?”宇文霖萱盯着林妙音,嘟着嘴道。
杨钺讪讪一笑,说实话,他对美女没有多少抵抗力,林妙音妖娆妩媚,一举一动,风情万种,没有多少经的起诱惑!
察觉杨钺盯着林妙音,眼中火辣辣的,宇文霖萱不禁跺跺脚,狠狠瞪了眼林妙音。气呼呼道:“郎君,萱儿与她计较,入了王府,给她名分,免得郎君被人议论!”
嚯,杨钺倒吸口冷气,余光瞥向林妙音,忍不住向她眨眨眼,转身笑呵呵对宇文霖萱道:“男主外,女主内,你是王府女主人,王府内务,你全权处理!”
不管上官龙兮出自什么态度,把林妙音送给自己,背后肯定带有不可告人秘密,他垂涎林妙音容貌,不会明知对方像带刺玫瑰,还毫不犹豫上去采摘,除非毒刺脱落,他才会把她移到花园中。
闻声,宇文霖萱神情泛起笑意,拉着杨钺手臂,来回摇晃,撒娇道:“郎君,惊讶解除,你该给萱儿惊喜了!”
这时,杨钺低头轻吻亲吻在宇文霖萱嘴唇,街头人来人往,佳人四目相望,不禁霞飞双颊,粉拳打在杨钺胸前,却听杨钺道:“闭上眼睛!”
宇文霖萱手臂抓着杨钺衣角,神态含羞闭上眼睛,觉得手指被套上什么东西,冰冰凉凉,一会儿,盘起的乌发上传来动静,不一会,手臂中又传来冰冷感觉,她不知郎君在做什么,接着,秀发被拨起,脖颈传来凉飕飕感觉。
“好了,小美女!”杨钺在佳人小屁屁拍了下,吹动佳人额前秀发道。
宇文霖萱睁开眸子,却看到杨钺手中捧着一朵嫣红玫瑰,眨眼一笑,更关心杨钺送给自己什么,指环,玉镯,金钗,项链,这些全是定情之物。
松开杨钺衣角,身子转了一圈,接过,杨钺手中玫瑰,放在鼻尖一嗅,芳香四溢。失声叫道:“好香,郎君真好!”
杨钺一笑,道:“满意了吗?”
“不,若郎君也帮萱儿赋诗一首,今年七夕,就彻底完美了。”宇文霖萱牵着杨钺手,撒娇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71章突发危机
杨钺在幻音阁中,亲笔赋诗赠送上官龙兮,宇文霖萱发自内心羡慕。
这会儿,杨钺赠她定情信物,虽说满足她小女人虚荣,却也希望,七夕之夜,杨钺赋诗送她情诗。
杨钺笑而不语,面孔向着宇文霖萱额前靠了靠。
观之,宇文霖萱似有所悟,顿时俏面微红,望向四面,发现街道中,仅有一名花匠外,还有林妙音站在三步开外!
瞥了眼林妙音,宇文霖萱面孔越发羞红,仍旧仰头,嘟着嘴,蜻蜓点水一吻,亲在杨钺嘴角,一双闪烁眸子,仰望着杨钺,充满期待!
旁边,林妙音亲眼目睹杨钺与宇文霖萱亲密举动,秀眸惊愕,双方亲密之余,似乎不受礼法,宇文霖萱亲吻杨钺一幕,更有点惊世骇俗。
一个受礼教束缚的女子,绝不会在大街这么做,哪怕夜深人静,街道中空旷也不行!
她衣衫单薄,举动轻浮,乍看宛若妖女,令人垂涎三尺。
不过,思绪保守,遵守三纲五常,望着两人亲密举动,芳心不禁乱跳,玉颜微微滚烫。
一刻前,杨钺把带着银铃的步摇,强行带在自己头上,声称王府之内,他必须听到银铃声,显然毫不掩饰内心怀疑。
然而,步摇与指环,手镯,金钗之物,皆被视为少年郎向少女定情之物,七夕之夜,杨钺赠她步摇,又不信任她,寓意何在?
一时无奈,俏面淡红,滚烫,忍不住垂下脑袋。
旁边,杨钺盯着宇文霖萱,佳人催促道:“快嘛,郎君!”
“好了,好了,容我三思!”
这时,宇文霖萱满目崇拜仰望杨钺面孔,林妙音螓首未抬,余光留意,也想聆听杨钺诗赋,会不会又像赠送阁主的,那般情意绵绵。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燕王府,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望着佳人期待神色,杨钺小小改动长恨歌,赠与宇文霖萱。
听闻,宇文霖萱不禁喃喃自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心中动容,情意绵绵。
面色中不禁生出娇羞与矜持,垂首呢喃问道:“郎君,你真打算与萱儿做一对比翼鸟?”
“嘿嘿,燕王府林子很大,若再飞进来三五只爱情鸟,郎君就心满意足了。”杨钺瞥了眼林妙音,转投盯着宇文霖萱道。
他要求不高,闲暇时,有三五红颜,环绕膝边,醉酒笙歌,谈诗论赋,乐得逍遥自在。
“哼!反正,她都是燕王府的人了!”宇文霖萱盯着杨钺,又望了眼林妙音,气呼呼的说,却也没阻挡,杨钺三妻四妾!
三步外,余光留意杨钺,竖耳聆听的林妙音,听闻全诗忍不住抬头,杨钺?正经起来,与轻浮,无赖表现时,好像截然不同的两人。
再听两人谈论自己,想到长住燕王府,偷望了眼杨钺,恰好对方笑呵呵看向自己,无情无欲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嘶!俏面羞红的林妙音,忽然面色一寒,猛地抬起头,举止严肃,望向街道右边楼阁处。
“王爷,小心!”
杨钺与宇文霖萱四面相对,含情脉脉时,旁边林妙音惊呼,护臂中飞出一条紫色丝带,好像紫练快速飞出,不等杨钺转身,紫纱卷住距离杨钺背部,四五步距离的飞刀。
这时,林妙音光着脚丫,身姿轻盈,紫纱飞舞,落在杨钺身边,手中多出一柄软剑,挡在杨钺身边,把先前卷住的飞刀寄给杨钺,神态警惕望着四面。
杨钺赤手空拳,护着受惊的宇文霖萱,移步前行,与林妙音并肩前行,接过飞刀,详细观望,盯着刀锋道:“这飞刀看起来非常特殊,何人要刺杀本王?”
林妙音目不斜视,朱唇轻启,如临大敌,提醒道:“王爷,若奴家猜的没错,三齿三寸飞刀,乃地榜十七名鬼手袁牧之兵器!”
“地榜十七,鬼手兵器?”杨钺反问,一时,觉得三齿三寸飞刀极其眼熟。
忽然,街道中,卷起一阵寒风,风中传来阵阵杀气。
一名身着黑衣,披风裹身,头戴披风连帽,非常邪魅,神秘,出现在街道不远楼阁顶端,大笑:“哈哈哈,幻音阁妖姬林妙音,何时沦落为燕王犬牙?”
言语落音,袁牧之身边楼阁顶端,冒出十名黑衣人,街道两端,亦各出现十余人,手持横刀,刀锋在街道两旁烛光照耀下,发出森寒光芒。
“混蛋!”林妙音瞟了眼四面,不禁轻声骂道,似乎觉得对付不了面前杀手。
咻!咻!
不远处,袁牧之行事果断,黑色披风浮动,两柄飞刀,一左一右,破风而来,快速出现在空中。
“王爷快走,奴家挡不住他!”飞刀左右袭来,林妙音身姿挡在杨钺神前,不禁惊呼,言毕,两道紫纱飞出,似游龙快速前冲。
杨钺手无兵器,一时毫无用武之地,却没有转身逃离,暗暗留意四面!
噗哧,噗哧,飞刀与紫纱接触,飞速穿梭,紫纱飞动,被割成碎片,似花蝴蝶失去双翼,一片一片落在地面。
“危险!”
发觉林妙音无法阻挡飞刀,杨钺看到袭来飞刀,惊呼,急忙甩出手中飞刀,可惜飞刀打偏,倒是一柄飞刀,被林妙音手中软剑击飞。
不过,余下一柄飞刀,却直直刺入林妙音小腹之处,一时身体失去控制,林妙音连退两步,倒在杨钺怀中。
三齿三寸飞刀半截没入林妙音府中,紫纱表面印出殷红血迹,绝美俏面中,泛起苦楚之色。
似乎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林妙音俏面中霞飞双颊,红晕却很快被苦楚掩盖,面孔苍白,挣扎着欲强行撑着身子离开。
身子一动,三齿三寸飞刀牵引伤口,小腹鲜血冒出,让她寸步难行,不得不有倒在杨钺怀中!
危急时刻,左面屋檐上,传来一声喝道:“王爷,接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72章杀伐果断
急喝声自左面传来,杨钺,林妙音,宇文霖萱不禁转身相望。
只见左面屋檐上方,三恨空中飞跃,旁边十余人围攻,手中一双雁翎刃,快进快出,似进无人之境。
刀锋快如奔雷,杀伤七八人,自空中落在屋檐上,抓着两柄雁翎刃,滴滴鲜血自刀锋低落。
砰,砰,砰!
三恨身形未止,跃起留下残影,一时,十余名黑衣人,自空中飞落,一柄未出鞘的横刀,凌空飞来。
砰一声,猛然中,连续十余声,一个个黑衣男子重重撞击在地面,溅起浓浓尘土,身子滚落三五步,身上刀口深入见骨,刀刀致命。
最后,滚落六七步,躺在杨钺三人面前,欲起身,仰起头,口中传来竭斯底里惨叫。
那柄空中飞来未出鞘横刀,自空中落地,刀鞘刺穿男子右腿,入地三分,轰隆声,惊叫声,引起宇文霖萱惊叫,林妙音留意到男子面孔,面色苍白惊呼道:“九天门,太霄门门主副门主萧元丰?”
闻声,杨钺来不及细问,转身小心翼翼把林妙音放在宇文霖萱怀中,看了眼林妙音腹部三齿三寸飞刀,吩咐道:“她两次救我,今后便是郎君的女人,照顾好她!”
先前险境,再看林妙音小腹三齿三寸飞刀,宇文霖萱俏面苍白,却点点头道:“郎君放心!”言毕,惨扶着林妙音!
杨钺转身,抓住横刀刀柄,从没入地面刀鞘中,抽出横刀,浑身杀气释放,宛如云巅怒龙,喝道:“九天门,很好,入京时,你们差点弄死本王,这次偷袭本王,伤本王女人,今晚,谁也别打算活着离开。”
入京遇刺,范长文查询毫无眉目,不料,对方追踪长安城,又对自己图谋不轨,从前,他不清楚对方乃何方势力,方才林妙音一句话,道出对方身份。
这时,三恨长发飘逸,风中略显凌乱,抓着滴血双刃,自空中落下,站在杨钺身边道:“王爷,没事儿吧?”
“本王无碍,生擒袁牧之!”杨钺干净利落道。
“是!”
三恨身形极快,言语落音,残影飞出,直奔袁牧之。
右面屋檐上,袁牧之发察觉,毫无声息左面潜伏的萧元丰被生擒,余下十多人横死当场,面色一寒,猜出三恨多半回归杨钺身边。
两柄三齿三寸飞刀出手,面色冷酷喝道:“行动,斩杀燕王!”
身份被看穿,袁牧之有点担心,另外,九天门第九门副门主萧元丰与身边十余名高手,在星火电光之间被杀,可见三恨不负天榜高手名望。
砰,砰,两柄飞刀袭来,三恨手中双刃轻轻一拨,飞刀改变方向,没入地面。
三恨面不改色,速度不减,直奔袁牧之。
街道中,杨钺横刀抗在肩膀,嘴角带领噙着笑容,狂放不羁,盯着左右而来二十余名杀手,护在宇文霖萱与林妙音身边!
前方十余名杀手袭来,距离十余步之远时,杨钺脚底一动,身形移动,持刀上前。
对地榜高手而言,一群普通杀手,丝毫没有资格纠缠。
只身闯进杀手中央,好似猛虎掠食,手起刀落,寒芒四射,温血雨滴般飞出,每前行一步,会有两名刺客惨叫到底,当真为一步双杀!
旦夕之间,十余名刺客全部倒地,杨钺身形未停,迅速折返,横刀拉在地面,刀尖自地面传来叮当作响声,迸发出火星,刀刃上血珠在震荡中,全部飞落地面。
前面十余名杀手,留意到同伴被杨钺斩杀,内心胆战,齐齐直上,可惜,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杨钺拉着血刀,返回宇文霖萱与林妙音身边时,三恨老鹰抓小鸡一般,拖着袁牧之上来。
今夜,若无三恨,两名地榜高手,与数十杀手联合,杨钺三人身陷危机,无法保命。三恨杀出,两名地榜高手,瞬时显得不够资格!
瞥了眼袁牧之,杨钺转身拔出刺入地面的两柄三齿三寸飞刀,折返回来,抓住袁牧之衣襟,面色盛怒。
噗哧,一柄三尺三寸飞刀,刺进袁牧之小腹,溅出鲜血,袁牧之发出一声惨叫。
杨钺手中另一柄飞刀,拍打在袁牧之扭曲脸颊,冷声警告:“这一刀,为了林妙音,今夜起,她是本王的女人,你敢伤他,本王会以牙还牙!”
言罢,在袁牧之神情惊愕时,手中另一柄飞刀,自空中刺下,半数没入袁牧之肩胛骨中,手掌一震,飞刀全体没入,袁牧之惨叫声越发严重。
“右手出刀,本王废你右手!”
嘭,杨钺快速卸去袁牧之左臂,一击重拳砸在其左肩,冷酷道:“左手出刀,本王废你左手。”
双臂被废,浑身三处受伤,袁牧之额头冷汗滚滚,面孔扭曲惨叫,那清楚燕王会这般心狠手辣!
杨钺丢掉袁牧之,转身对三恨吩咐道:“把他与萧元丰带回王府,交给阎岳枫严加拷问,另外,派黎雷前往刑部与北衙六军,通报现场情况,迅速在城中搜查,防止有漏网之鱼!”
不等三恨回复,杨钺转身行两三步,来到两女身边,抱起受伤的林妙音,对宇文霖萱道:“她急需救治,赶紧回府!”
忽然被杨钺公主抱,林妙音身体贴在杨钺身上,面色羞红,急忙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王爷放开奴家!”
啪!杨钺手掌隔着薄纱,打在林妙音臀部,道:“少给本王说什么礼节,你能走回王府吗?”
深受重伤,林妙音不清楚自己能否坚持走回王府?
不过,被杨钺公主抱,与其亲密接触,是她心中无法接受的!
抬头仰望,杨钺面色无波,疾步前行,林妙音再挣扎,啪,啪,啪,又被杨钺重重拍打,厉声警告:“再挣扎,信不信,本王趁你受伤,把你卖去芙蓉馆?”
哪里被打,薄纱几乎没有多少阻挡,火辣辣的,林妙音香体一阵轻颤,芳心砰砰直跳,不敢再挣扎,手臂勾在杨钺脖颈,脑袋埋在他胸前,装起鸵鸟,前行中,又时不时偷望杨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73章妙手救治
这个男人,地榜三十多名,排名远不如她,之前杀伐,武力似乎不弱于她。
前一刻,柔情似水,下一刻,杀伐果断,与传言中单纯武夫形象完全不同!
她地榜十九排名,武力远胜杨钺,却被他当众打在屁股上,面颊火辣辣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咬在杨钺身上。
奈何身受重伤,不能与杨钺争辩,林妙音不禁羞愤,暗中握紧粉拳,发誓待伤势好转,一定会讨回颜面!
这会儿,手臂却不得不抱着杨钺脖颈,炽热鼻息扑打在她俏面中,前行中,肢体无意中发生亲密接触。
杨钺步伐很快,前行中,时不时低头望一眼林妙音,确定对方没有昏迷,无意中,四目相对时,林妙音羞赧,急忙低头,缩在杨钺怀中,好像内心被看穿。
抵达燕王府,门外守卫看杨钺浑身血迹,怀抱受伤的林妙音,急忙加强警戒。
宇文霖萱转身吩咐侍卫,寻找大夫,被杨钺拒绝,仅仅命令侍卫迅速拿来专治刀伤的金疮药与绷带,吩咐宇文霖萱打来热水和烈酒。
这时,林妙音状态糟糕,失血过多,鲜血染红紫纱,连他身上衣衫也被染红大片,在怀中昏睡过去。
杨钺抱着林妙音,走进偏房寝室,把林妙音放在秀床上,望了眼对方绝美俏面中,泛起苍白之色,伸手欲解除佳人身上薄纱救治。
昏睡中,林妙音似有察觉,惊醒起来,杨钺仅仅解开衣领衣扣,却被林妙音强行抓住双手,神情惊慌,俏眸充满疑虑,急问道:“王爷,你做什么?奴家无碍,大夫医治即可!”
“此乃刀伤,兴许伤及脏腑,不及时救治,你活不过今晚。上官龙兮把你留在本王身边,让你在本王身上得到有用情报,不过,念在你今夜两次救本王的份上,本王先救治你,今后选择,你自己决定!”
林妙音思绪慌乱,杨钺看穿阁主意图,还带她回王府,这会儿又救治自己,给她明确选择,一时,她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在王府逗留下去。
这时,宇文霖萱与小荷端着热水与烈酒走进来,把热水与烈酒放在旁边,杨钺对着两人道:“一会儿,场面有点血腥,你们在外间等候。”
言毕,掰开林妙音手臂,起身拿来油灯,放在床沿上。
“女人,真是麻烦!”剜了眼林妙音,杨钺没有在尝试接触她身上薄纱,自腰间抽出锋利匕首,一片一片,割破林妙音伤口处薄纱,不久,伤口出现。
三齿三寸飞刀,一齿没入小腹中,伤口四面肌肤肿胀,淡淡血水流出,旁边污血结痂,杨钺抬头望了眼林妙音,提醒道:“可能很疼,你忍着点。”
腹部冰肌玉骨表露在杨钺眼中,林妙音苍白面色中泛起红晕,贝齿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男女授受不亲,今夜先被杨钺言语轻薄,彼此又发生肢体接触,这会儿,小腹被杨钺看在眼里,林妙音根本不敢抬头看杨钺。
杨钺端来热水,烫了毛巾,帮助林妙音擦洗鲜血伤口,清理干净,烈酒消毒,林妙音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沉浸在苦楚中。
观之,杨钺手掌稍稍上移,触碰在美人身体敏感之处,抬头望向林妙音,对方俏面好像天边晚霞,红彤彤的,思绪游离。
说时迟,那时快,杨钺猛地拔出飞刀,飞刀前齿带着星末息肉,鲜血涌出。
啊!巨痛拉回林妙音思绪,猛地抬头,惊坐而起,巨痛中下示意抓住杨钺手臂,狠狠咬在上去。
嘶,突如其来的痛,让杨钺不禁吸口冷气,忍耐许久,林妙音依旧没有松口之意,不禁道:“你想与本王殉情吗,你血流干了,也准备把本王疼死吗?”
闻声,林妙音没有松口,反而狠狠咬下去,他摸着自己哪里,可恶,太可恶!
觉得自己受伤,毫无还手之力吗,不能出手还击,还不能咬了吗?
嘶,嘶,嘶嘶,巨痛中,杨钺不断深呼吸,缓解手臂传来的苦楚,察觉林妙音依旧在恨咬,言语无效,唯有动手。
啪!清脆响声,自林妙音身上传出,林妙音好似受惊的兔子,忙松开杨钺手臂,目睹手臂中印出伤口,鲜血直流,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却依然装腔作势瞪着杨钺,羞愤道:“你打我六次,摸我一次,你还欠我六次!”
“是吗,本王拭目以待!”说着,杨钺转身,不顾林妙音挣扎,撩起她身上薄纱,解除肚兜,丢在旁边。
一时,林妙音心中惊骇,瞪着杨钺警惕问道:“王爷,你要干什么,切莫觉得奴家受伤,会任你欺负?”
“你打算本王干什么,取你贞节吗,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杨钺面色冷酷,抓起小荷送进来的金疮药,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口处,全部处理,用绷带绑好,冷语道:“伤势严重,半年之内,本王警告你别飞来飞去,伤口崩裂是小,留下暗疾,终生不孕,本王让你好看。行了,你先休息,两日后,本王会来给你换药。”
闻声,林妙音望了眼丢在不远处肚兜,俏面似煮熟的龙虾,红彤彤的,暗想,他准备给我换药,难怪……?
不过,听到杨钺强势言语,心中依旧不悦,争辩道:“王爷清楚阁主之意,该放我离开,不要以为我受伤,王爷就能挡住我!”
“是吗?要不要试试!”杨钺手掌放在鼻尖嗅了嗅,面不改色,盯着林妙音先前多次被打之处,问道。
顿时,林妙音猜出杨钺意欲何在,忍不住低下头,小心翼翼扯过被单,盖在身上,防止杨钺侵袭。
许久后,寝室中空荡荡的,杨钺三人不知何时离去,林妙音低头望着包扎的伤口,及薄纱下的香体,俏面火辣辣的,先前医治,双方多次肌肤接触,包扎时,杨钺退下她身上兜肚,不可避免看到薄纱下风景。
“无耻!”林妙音轻碎一声,躺在秀床中,回想今夜发生的事儿,不禁暗叹,莫非自己真要变成杨钺的女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74章内心煎熬
午夜,凉风习习,虫鸣鸟叫,透着几分幽静!
今夜,林妙音考虑过很多问题。
她是孤儿,自小被老阁主收留,记事起,生活中,充满竞争,起初为食物,渐渐变成性命,后来变成地位。
十三岁亲手杀死同伴,哭啼一夜,无人安慰,翌日,杀伐已久。
第一个公然轻薄她的男子,送她定情信物的男子,被他舍身相救的男子,与她肌肤相亲的男子,看过她身子的男子,救治她的男子,皆是杨钺。
脑海中思绪万千,今晚与杨钺相处情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
睡梦中,伤口处隐隐作痛,林妙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薄纱帐中央坐着一人,正检查伤势。
观之色变,林妙音惊醒欲起身,来人抬起头,桃腮杏面,冷酷中,带着丝丝媚态,芊芊素手带着指套,按在林妙音肩膀上,毫无表情道:“受伤就不要动了!”
“你怎么来了?”林妙音看到来人面孔,乃四大妖姬之首的韩宣妃,俏面生起寒霜,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还没成燕王夫人呢?”韩宣妃语气生冷,咯咯一笑,媚意天成,自秀床跃下,隔着纱帐道:“阁主有令,密切监视燕王,了解燕王一举一动!”
“我…”林妙音面色为难,记起杨钺之前言语,不禁道:“我有伤在身,半年内,仅能在王府活动,燕王外出,我根本不能了解行踪。”
“不能了解,还是不想了解,七夕之夜,燕王送你步摇,若我没记错,此乃男女定情信物吧?你很幸运,被燕王垂青,莫非动了凡心?”韩宣妃隔着纱帐,拨动林妙音秀发中步摇,响起银铃声。
忽然面色冷凝,提醒道:“你别忘了,你是幻音阁女子,不管你怎么做,都会引起燕王怀疑,一旦燕王获悉阁主把你派在他身边,肯定会毫不留情除掉你,男人没有好东西。”
林妙音神情轻蔑,不温不火道:“告诉阁主,我会完成任务!”
起初,林妙音也担心杨钺获悉自己身份,会辣手摧花杀了她,可惜,杨钺却偏偏救了她,还给她选择机会!
“哼,你好自为之,若被儿女私情蒙蔽双眼,阁主不杀你,我也会亲手杀你!”韩宣妃语气森冷,言毕,倩影离去,留下一股香风。
秀床内,林妙音思绪万千,今天与杨钺发生亲密接触,超出她预料与底线,还好疗伤过程中,几乎赤身相对时,杨钺没有产生邪念,不然,今天她会与杨钺拼个你死我活。
也好完成阁主交代任务!
然而,杨钺在众人面前打自己屁股,这会儿,只觉得被杨钺打过的地方,好像又火辣辣的疼,嘴角泛起淡淡微笑。
不久,韩宣妃言语,又让她变得谨慎起来,生怕监视杨钺,引起杨钺怀疑。杨钺手段,在袁牧之身上,她亲眼见过,若不监视杨钺,又怕引起阁主不满。
幻音阁等级森严,她们四大妖姬,分别掌管杀伐,情报,执法与护主,一旦对阁主不忠,执掌杀伐的韩宣妃与执法的李秋涵,肯定会追杀她。
……………
一夜无言,天色微亮,杨钺早早在王府演武场中锻炼,通过昨夜刺杀,他很清楚越有实力,越发会引起他人羡慕,昨夜九天门刺杀失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未来一段时间,刺杀必定越来越多,须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
不管七杀棍法,八锦缎,道家气功,还是战场兵器画天长戟,一一熟练。
朝阳升起,演武场中渐渐变得燥热,杨钺掏出锦帕抹了抹额头汗水,向膳房走去,今日,募兵之事,必须开始着手。
膳房内,宇文霖萱与林妙音俱在,瞧见杨钺进来,宇文霖萱俏面中升起笑意,拍打杨钺衣衫上灰尘,转身拿着毛巾送到杨钺面前,道:“郎君,洗把脸。”
旁边,林妙音面色依旧苍白,却没有昨天那般憔悴,在杨钺洗漱时,起身向杨钺欠身行礼,身体一动,牵引伤口,咧嘴道:“见过王爷!”
“受伤就安心待着,本王不缺你行礼!”冷眼瞪了眼林妙音,杨钺转身向宇文霖萱叮嘱道:“萱儿,扶她坐下,今后三日,派人密切监视,严谨踏出闺房。”
“王爷,你不能囚禁我!”
“王府内,本王说了算,伤势没有痊愈前,乖乖呆着,少折腾。”杨钺语气森严,道:“命是自己的,你死了,黄土一捧,没人怜惜你!”
抹去面孔灰尘,擦干手,杨钺看了眼愤愤不平的林妙音,道:“吃饭!”
今日,林妙音褪去紫纱薄衣,却而代之,一身紫色留仙裙,飞仙鬓亦换成飘逸长发,乌发微微盘起,被金钗束缚,带着步摇,光洁脚丫上穿着蓝色翘头履。
一身紫色装束,妖娆却不妖气,精致面孔,与宇文霖萱不相上下!
察觉杨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又被吼过,林妙音轻哼一声,剜了眼对方,垂下螓首。
想到清晨更衣时,丫鬟送来衣物,特意提醒,杨钺有言:本王的女人,不是鲜花,不需外人欣赏,即使绽放,也必须在他面前。
听闻丫鬟言语,林妙音羞愤不已,杨钺言语太恼人,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了。若非阁主命令,自己绝不入王府,可想到杨钺霸道,自己衣衫被毁,不得已换上新衣,免得杨钺混蛋,又打自己屁股。
三人落座,丫鬟送来早膳,早膳非常考究,杨钺面前放着烧饼,肉汤,两碟小菜,宇文霖萱面前杏仁饧粥,两盘小点心,林妙音则是菠菜鸭血汤,一碟长生果(花生米)。
杨钺拿起竹筷,扫了眼身边两位佳人,向宇文霖萱叮嘱道:“萱儿,近期郎君有事处理,安排丫鬟照顾好她。”
“郎君放心!”宇文霖萱点点头,又低声问道:“郎君,长乐坊赌资怎么办?”
“范长文会处理!”杨钺道:“不过,若闻人弦歌入府,你可接见,听她怎么说,再做决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