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刑部。
韦长空贪污舞弊被下狱,韦长丰率众对抗朝廷变革,亦被下狱。
上千涉事者全被下狱,使监狱中人满为患。
他们不清楚,燕王会怎样处置他们。
不久前,中书侍郎范恒文,与燕王府长史萧云,齐齐显身监狱中。
萧云亲自审讯韦长空,掌握他担任梁州刺史时,所犯罪行。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不容韦长空辩驳。
范恒文亦审讯韦长丰,并让韦长丰浏览,掌握有关四姓犯罪罪证,告诉他,燕王受权,跃过刑部彻查,四姓家族,休想有侥幸心理。
范恒文与萧云离开监狱,韦长空,韦长丰,深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且不说,韦长空担任梁州刺史所犯之事,单单四姓家族,这些年,与其他家族,暗中侵吞国库金银,已经够他们喝一壶。
韦氏兄弟,在大牢中商议对应之策时。
监狱门敞开,一队右武卫押着裴永柯匆匆进来。
此刻,裴永柯依然身穿官服,然而,衣衫褶皱,蓬头松发,脸颊中,充满恐惧。
右武卫面孔神态冷凝,带裴永柯走进监狱,打开与韦氏兄弟相对的牢房,直接把裴永柯丢进去。
喝道:“裴永柯,老实点,待王爷亲自审讯你之前,你休想离开监狱。”
语落,一队右武卫劲卒,快速转身离去。
牢房中,商议反击策略的韦氏兄弟,目睹裴永柯下狱,心中越发惊慌。
他们在朝廷官衔不敌,然裴永柯乃工部尚书,乃朝堂核心人物。
岂料,杨钺说抓便抓,毫不留情。
如此,事态肯定会扩大,不久,户部尚书柳佐央,黄门侍郎薛铭坤,恐怕也会被下狱。
一旦燕王有足够证据,不出数日,他们肯定会被全问斩处死。
心中一急,韦长丰起身,来到大佬前,排在牢房木桩,看向裴永柯急问:“裴尚书,怎么回事,燕王是不是太过分,连你也被下狱。”
韦氏兄弟待在牢房木桩前,透过牢房走道,死死看向裴永柯,心急等待他的答复。
裴永柯起身,理了理身上官服,移步走到接近走道的地方,神情苦涩,声音落寞道:“韦侍郎,皇上吩咐燕王彻查此事,宇文家,贺家,全置身事外,此事,我们估计在劫难逃。”
言罢,裴永柯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之态,身体靠在牢房墙上。
闻声,韦长空,韦长丰瞬时神情大变,有气无力。
韦长空急忙抓住韦长丰手臂,惊叫道:“大哥,怎么会这样,宇文家,贺家,不是与我们交好吗,这时候,怎么弃我们于不顾?”
四姓家族,五姓七望,四大军门,敢在朝廷,各郡各州敛财,全因同气连枝,在朝廷举足轻重。
不管何人严查,必须率先掂量掂量。
如今,四姓家族受难,军门七望家族,全隔岸观火,这不是把四姓家族全望火坑里推吗?
韦长丰神态惆怅,无言以对,把注意力转移悲凉的裴永柯身上,急问:“裴尚书,难道事情到山穷水尽时,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吗?”
裴永柯手掌扶在牢房墙壁,转身看向韦氏兄弟,喃喃道:“被抓之前,本官在宫中听闻,燕王准备扳倒户部尚书柳佐央,可惜苦无证据。恰好我等犯事,燕王打算自我等身上拷问,掌握柳佐央侵吞官银证据。”
一时,韦长丰急色道:“裴尚书,这么说,我等遭受无妄之灾,皆因柳佐央引起。”
“是不是无妄之灾,很难说,假若燕王提前掌握柳佐央侵吞官银证据,一旦柳佐央把我们全牵扯进来,那时铁证如山,你我全在劫难逃。”裴永柯按照杨钺嘱咐,把话题往柳佐央身上带。
“什么,怎么这样?”韦长空绝望的叫道。
韦长丰神态亦充满担忧,靠在牢房墙上,额头冷汗滚滚,仿佛思量起来。
不久,韦长丰心中冒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
他心似明镜,燕王彻查柳佐央犯罪,不是一天两天了。
月前基本掌握柳佐央犯罪证据,却被皇上禁止。
此番,燕王大动干戈彻查柳佐央,甚至抓捕朝廷重臣,皇上却不闻不问。
估计行事远比月前严峻。
念及与此,韦长丰神态决绝,双目阴鹜,道:“燕王针对柳佐央,尚未掌握证据,我们该主动交代柳佐央侵吞官银之事,争取脱身。”
“大哥,你糊涂啊,四姓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揭发柳佐央侵吞官银,保不齐,柳佐央亦揭发我们,那时,四姓自相残杀,岂不白白便宜燕王吗?”韦长空获悉大哥想法,急忙道出心中担忧。
这时,裴永柯靠在牢房墙上,耳闻韦氏兄弟谈话,裴永柯急忙起身,道:“韦侍郎,为四姓家族安危,你切勿顾忌韦家利益,揭发柳尚书,不然,四姓家族全要遭殃。”
“裴尚书,你切勿多心,我不是心中着急,随口说说嘛。”韦长丰察觉裴永柯态度,急忙解释。
裴永柯颔首,如负重时:“那就好,韦侍郎务必以四姓利益为重啊。”
一时,牢房内,变得安静,仅仅有衙差来回巡逻脚步声。
然而,牢房内,韦长丰与韦长空却在暗暗交流,利用牢房内柴禾,在地面画来画去。
在他们眼中,与家族利益相比,四姓家族又算什么,何况,此番下狱,他们有生死危机。
若不化解,将永远无法走出牢房。
待重见天日时,就是人头落地日。
约莫半个时辰,监狱门打开,外面亮光照进天牢内。
一对右武卫匆匆进来,守卫牢房两侧。
杨钺在刑部尚书王铭范,中书侍郎范恒文,及燕王府长史萧云,众星捧月似得走进来。
随脚步声不断传来,韦长丰,韦长空,裴永柯心思全悬起来。
燕王入狱,定没有什么好事。
在三人斜眼留意中,杨钺不疾不徐走来。
步伐停在走道中央,瞥了眼韦氏兄弟,转身移步走到裴永柯牢房前,杨钺冷笑询问:“裴尚书,这牢房中不是滋味吧,若想离开,如实招来,道明柳佐央犯罪证据,本王马上放了你。”
(未完待续。)
第217章全面抓捕
囚牢中,韦长丰,韦长空目睹杨钺转身走向裴永柯,他们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上.生怕裴永柯为保住家族利益,向杨钺道明柳佐央侵吞黄金罪证.
那时,杨钺放过裴家,他韦家直接遭殃.
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
然而,裴永柯神情严肃,对杨钺询问嗤之以鼻,呵斥道;“燕王,下官行的端,做得正,自问没有做对不起朝廷的事儿,王爷,让下官诬陷柳尚书,下官做不到。”
“死鸭子嘴硬。”杨钺冷语道,手掌握拳,砸在木桩上,低声道:“裴尚书,你不说,本王自会查出来,若掌握充足证据,你就等着上法场。”
言罢,杨钺气呼呼,转身向韦长丰,韦长空走去。
牢房中,韦氏兄弟先前已经做出决定,察觉杨钺怒气冲冲走上来时,韦长丰急匆匆抓着牢房木桩,向杨钺道:“王爷,下官招,下官招。”
“你招什么,韦侍郎!”杨钺移步到牢房前,讪讪轻笑。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只要韦氏兄弟招了,接下来的问题,会非常简单。
只要拿到柳佐央侵吞官银罪证,会有狗咬狗局面。
在瓦解四姓家族,会变得简单许多。
听询问,韦长丰急忙道:“王爷,下官有柳尚书侵吞官银,及其他犯罪证据。”
“是吗?”杨钺不喜不色,古井无波反问。
“是的,是的。”韦长丰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望向杨钺道:“听王爷彻查柳佐央,下官愿站出来,指正柳佐央,帮王爷分忧解难。”
杨钺摆摆手,对林跃道:“带侍郎出狱,拿到柳佐央罪证,拿上抓人,至于韦侍郎,本王会向皇上为他开脱。”
“下官谢王爷!”韦长丰听杨钺言语,内心忧虑全散去。
然而,对面牢房中,裴永柯义愤填膺,冲韦长丰喝道:“韦侍郎,你怎能为私利,出卖柳尚书,四姓联系紧密,柳尚书受难,韦家还能独处吗?”
此刻,裴永柯言语,其实在自我安慰。
出卖韦家,保护裴家利益,他心中不免自责。
韦长丰决定出卖柳佐央,让他内心自责稍稍消弱。
“裴尚书,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你我?”韦长丰厚颜无耻道,林跃打开牢门,他匆匆与林跃离开。
这时,牢房内,韦长空看到大哥侍卫带走,急忙道:“王爷,下官亦有柳佐央犯罪证据,下官自梁州带回金银珠宝,有不少是梁州官员进宫柳佐央的。”
“确定,不要当本王是傻子。”杨钺瞪了眼韦长空,质问。
韦长空连连颔首,急道:“王爷放心,下官不敢撒谎。”
“三虎,带韦刺史出狱。”杨钺向韩三虎吩咐。
韩三虎带韦长空离开后,刑部尚书王铭范悄悄抹去额头汗水,移步到杨钺身边,抬头望向杨钺,轻声道:“王爷,朝堂两名尚书下狱,会不会引起朝堂动荡?”
彻查柳佐央,树倒猢狲散,朝堂中,肯定有许多官员受到牵连,连他王铭范,多多少少亦被查出蛛丝马迹。
何况,还有柳佐央,他若为保命,主动招供,朝堂中,将有七八名官员,各郡各州会有更多官员被彻查。
杨钺轻笑,抬手拍在王铭范肩膀上,王铭范浑身不禁一震,冷汗不由自主冒出。
谁料杨钺轻言淡语,笑呵呵道:“王尚书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只要变革顺利推行,朝堂不会出现大问题。”
“嗯嗯,王爷铁心推行变革,乃大唐之福,百姓之福。”王铭范拍着马屁。
发自内心而言,王铭范担心杨钺在朝堂大开杀戒,那时,朝堂血雨腥风,在所难免,究竟有多少人,避开这场祸端,难以预料。
然而,杨钺丝毫不在意王铭范马屁,转身抬手指着牢房中裴永柯,询问道:“王尚书,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裴尚书?”
“这...这,下官认为,裴家家丁重伤巡察使,群殴右武卫,绝非裴尚书授意,可能当初双方太过愤怒,失去理智,但下官保证,裴尚书绝对没有谋反之心。”王铭范与裴永柯同朝为官数十载,双方互相了解。
杨钺点点头,瞥了眼牢房中裴永柯,意味深长道:“王尚书,本王虽常年不在朝中,却也观察朝中官员,裴尚书还不错,清晨之事,或许本王冒失了,你好好查查,该抓抓,该杀杀,该放放,不能冤枉裴尚书,韦侍郎。”
“王爷放心!下官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王铭范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杨钺有意保住裴永柯,然而,又必须避免裴永柯牵扯在四姓罪名中,不然,裴永柯肯定难逃干系。
这会儿,韦氏兄弟罗列柳佐央罪责,他会毫不犹豫派人捉拿。
一旦柳佐央下狱,得知韦氏兄弟出卖他,定毫不犹豫反咬韦家,那时,四姓家族中,柳家,韦家,将难逃一劫。
薛家是否受难,全在韦长空,韦长丰是否愿意牵连对方。
杨钺在监狱中等待半个多时辰,林跃,韩三虎带韦氏兄弟返回。
来到杨钺身边,韦长丰率先把手中罗列柳佐央罪行纸张,交给杨钺道:“王爷,柳佐央身为户部尚书,以权谋私,侵吞官银,勒索同僚,罪行累累,决不可饶恕。”
杨钺接过纸张,上面墨水未干,不过,不影响阅读,详细浏览一遍,杨钺神情愕然询问:“韦侍郎,确定没有遗漏?”
“王爷放心,绝无遗漏。”韦长丰重重点头。
这时,韦长空亦趁机把手中纸张,寄给杨钺:“王爷,下官自知贪污舞弊,触犯王法,然而,下官身为外官,亦身不由己。”
杨钺接过来,快速浏览,韦长空不知何意,执掌内,列出他担任梁州刺史时,所贪污官银数目,及回长安后,官银流向,其中多打点朝堂官员,牵扯极多,包括太子,宇文家,贺家,及朝堂六部官员。
杨钺犹豫片刻,把韦长空纸张,交给萧云,吩咐道:“萧长史,你迅速把其中牵扯官员,及罪行逐一罗列。”
萧云点点头,杨钺再次把韦长丰纸张,交给范恒文道:“范侍郎,带兵前往柳家,抓捕柳佐央。”
(未完待续。)
第218章移花接木
掌握柳佐央罪证,杨钺当即令范恒文前去柳府抓人。
此刻,有韦长丰揭穿柳佐央,事情变得出奇简单,不禁没有阻碍,连他人协助柳佐央,也休想为他翻案。
即便皇上宅心仁厚,不杀柳佐央,却肯定把柳佐央驱逐出朝堂,没收柳家财产。
萧云亦忙碌起来,把韦长空写出的证据分类,逐一抓捕所有涉事者。
在杨钺看来,纵然不能把所有涉事者绳之于法,抓捕这些与柳佐央沆瀣一气的官吏,审讯柳佐央会减少阻力。
杨钺离开监狱不久,刑部尚书归来,亲自释放裴永柯,韦长丰,在王铭范眼中,杨钺以谋反罪抓捕裴永柯,韦长丰,完全瞎胡闹。
何况,韦家,裴家与王家走动亲密,各家有密切利益联系。
杨钺松口,他亦没有必要,让韦长丰,裴永柯在昏暗监狱中受难。
然而,王铭范却不敢释放韦长空。
韦长空与裴永柯,韦长丰罪名不同,若说裴永柯,韦长丰谋反罪名乃莫须有,韦长空贪污舞弊,却铁板钉钉,证据确凿。
释放韦长空,须经过刑部审讯。
不然,刑部无法向皇上,向杨钺交代,会招来大祸。
韦长丰,裴永柯,王铭范走出监牢,韦长丰伸开双臂,一副舒坦神态,长长松口气,道:“还是外面好啊,这牢房中又臭又脏,根本不是人待得地方。”
王铭范含笑,抬手拍拍韦长丰肩膀,轻笑道:“韦侍郎锦衣玉食,自然没有遭遇过这非人待遇,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今后韦侍郎切莫冲动大意,不然,皇上不杀你,也会终身囚禁韦侍郎。”
“当然,吾皇有好生之德,韦某不敢辜负皇恩!”韦长丰心有余悸,连续两朝皇帝全部行仁政,对百官仁德。
诸多皇子,亦温文尔雅,以礼待人,唯有杨钺出身行伍,杀伐果断,此番入狱,他面临生命之忧,幸亏侥幸逃过一劫。
“韦侍郎,你揭发柳尚书,使韦家自保。然而,柳尚书入狱,若获悉韦侍郎言行,会不会反咬一口,谁敢保证韦侍郎,不故地重游。”裴永柯尽量摆脱自己嫌疑,让置身事外。
“裴尚书,你什么意思,诅咒老夫吗?”韦长丰不爽,垮着脸质问。
裴永柯不言不语,甩袖快步前行。“若柳尚书不死,你们韦家和柳家彻底结下私仇了。”
言罢,裴永柯扬长而去。
观之,韦长丰不禁嘀咕,对王铭范道:“裴永柯装什么清高,每次分赃,他裴家都没有少拿,而今,却怪起本官来,王尚书,你就该让他在牢房中,多待数日,杀杀他的傲慢。”
王铭范笑而不语,心中却有淡淡担忧,四姓家族分裂,柳佐央一旦被抓,接下来,事态下究竟向怎样方向演变,难以预料。
只希望皇上仁德,不要大开杀戒,不然,四姓家族,牵连甚广,究竟有多少无辜者丧生,他不敢想象。
这会儿,范恒文与林跃,韩三虎,领三百右武卫骑兵,已经出现在柳府外。
柳佐央派家丁向宇文石送去书信,就与薛铭坤在书房中商议,耐心等待事态发展。
柳府府门,紧紧关闭,谢绝待客。
范恒文与右武卫来柳府前,有右武卫劲卒,匆匆跑上台阶,抓起门环,敲打柳府府门。
声音急切,紧促!
府院内,家丁耳闻叩门声,匆匆忙开门。
府门留有缝隙时,外面右武卫士卒,宛若狂风似得,全涌上来,冲开府门,毫不犹豫冲进柳府中。
家丁见状,急忙回身阻挡,喝道:“你们什么人,怎敢私闯柳府?”
同时,柳府中,不少家丁,护院闻声,拿着兵器,棍棒,疾步向府院走道靠近。
范恒文上前,神情威严,一手拿抓捕令,一手拿柳佐央罪证,喝道:“朝堂有令,抓捕柳佐央,谁敢阻挠,杀无赦!”
观之,家丁来不及言语,已经有右武卫劲卒上前,直接把家丁扣押,按在地面。
四面冲上来的家丁护院,亦停止步伐,安静下来。
三百右武卫劲卒,闯进柳府中,分散各处,百余名,守住柳府各处通道,百余名,在府中搜寻柳佐央身影。
书房中,柳佐央与薛铭坤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府中鸡飞狗跳,自书房中走出来。
瞬时,他们看到府院内有大量右武卫劲卒出现,在府中来回搜寻。
一时,柳佐央与薛铭坤神态的严肃起来,前不久,向宇文石去信,他们觉得宇文石肯定出手协助。
岂料,右武卫闯进王府中。
柳佐央暗骂宇文石无耻,深深吸口,故作镇静,自书房沿走廊走向院落中。
看到范恒文时,面色不禁生怒询问:“范侍郎,你这是何意,为何突然率领右武卫,闯进柳府中?”
在柳佐央眼中,杨钺准备以谋反罪抓他,痴心妄想,他绝不轻易屈服。
万不得已,他亲自向皇上禀明,要求彻查。
范恒文神情平静,伸出左手道:“柳尚书,这是刑部颁发的抓捕令,尚书看清楚了,上面盖有刑部印章。”
“那又怎样,本官不曾涉事,谋反罪,乃燕王扣在本官头上的!”柳佐央轻哼一声,不把范恒文放在眼里,喝道:“本官这就入宫,面见皇上,弹劾燕王以权谋私,故意打击同僚。”
“没错,范侍郎,燕王何意,你我心知肚明,大家同朝为臣,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痛下杀手?”旁边,薛铭坤为柳佐央帮忙。
范恒文轻笑一声,扭头双眸盯向薛铭坤,道:“薛侍郎,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不要参与柳尚书之事!”
“你...你什么意思,连本官也要抓吗?”薛铭坤闻声,面色铁青。
韦氏兄弟入狱,一个时辰前,刑部尚书王铭范派人暗中传来书信,信中表明,工部尚书裴永柯下狱。
这会儿,范恒文言行,不仅有抓捕柳佐央之意,还有连带他也下狱。
范恒文摆手向韩三虎道:“韩都统,烦恼你扣押薛侍郎,待萧长史前来,把薛侍郎下狱。”(未完待续。)
第219章生擒柳佐央
韩三虎颔首,示意身边右武卫劲卒,拿下薛铭坤。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朗朗乾坤,故意诬陷朝廷命官。”薛铭坤被抓,奋力挣扎,挣扎无果,一副大义凛然姿态,教训范恒文与韩三虎。
这时,范恒文抬起右手,把罗列柳佐央罪名的纸张,送到柳佐央面前,道:“柳尚书,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罪证确凿,绝非诬陷尚书谋反。
相信韦侍郎为自保,供出柳尚书昔日罪行,不会有假吧!”
言罢,范恒文把纸张交给柳佐央,柳佐央抓着快速过目。
渐渐的,面色变得阴鹜,狰狞,难看起来,喝道:“韦长丰卑鄙小人,故意陷害本官。”
说着,柳佐央快速把手里纸张揉成团,塞进口中,欲毁灭罪证。
纸张中内容,基本无差,罗列他多年来罪行。
不要说生擒他,就是把他当场问斩,也不为过。
留意到柳佐央故意毁尸灭迹,林跃忙快步冲去,欲抢在柳佐央吞入腹中前,夺回证据。
范恒文轻笑着,道:“林都统,无需慌乱,本官来时,笔录三份罪证。”
快速自衣袖中,重新掏出一分罪证,拿在手中,向柳佐央晃动示意。
目睹范恒文手中黑纸白字,柳佐央浑身轻颤,面红耳赤。
此刻,他彻底明白了,范恒文有备而来!
为抓捕他,铲除他,杨钺不惜挖大坑,布大局。
打着四姓家族谋反罪名,生擒韦长丰,裴永柯。
让四姓家族官员,心惊胆战,考虑怎样洗脱谋反罪名时。
杨钺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花费心思,悄无声息中,彻查他的罪名。
韦长丰贪生怕死,关键时,为保住性命,保住韦家利益,不惜出卖他,出卖薛铭坤。
即将被抓,他却不得不佩服杨钺。
这样的手段,连他也被蒙在鼓里,丝毫没有看穿对方真实图谋。
范恒文没有给柳佐央多余沉思,吩咐道:“柳佐央侵吞朝堂官银,贪污舞弊,罪不可赦,把他抓起来。”
柳佐央听声,没有反驳,没有挣扎,像忽然泄气的皮球,软瘫在地面。
两名右武卫劲卒,快速上前,控制柳佐央。
旁边,气焰嚣张的薛铭坤,面黄土色,心中忐忑不安。
韦长丰变节,道出大家罪行,铁证如山,欲反驳没有任何机会。
何况,范恒文先前所言,燕王拿到他犯罪证据,萧云率领右武卫在来的路上。
薛铭坤彻底慌神,蹲在地面,身体不寒而栗。
这时,范恒文扫了眼柳佐央,薛铭坤,及四面围堵的柳家子弟,对林跃吩咐:“林都统,带右武卫搜查柳府,柳家所有族人,暂时安排内院,任何人,不得不出府。”
“是!”林跃颔首,向身后右武卫劲卒挥手道:“你们,前去东院,你们去西院,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柳佐央私藏的官银。”
“是!”右武卫劲卒齐喝,拔出横刀,快速行动起来。
一时,柳府中,变得乱糟糟的。
突然,被押在的柳佐央,猛地挣扎起来,叫道:“本官要见皇上,本官要见皇上。”
柳佐央清楚,在杨钺手中证据确凿时,朝堂中肯定没有官员为他说话,他要想死里逃生,唯有入宫面圣。
也许皇恩浩荡,皇上会饶恕他。
范恒文轻笑,抬手示意右武卫劲卒控制柳佐央,道:“柳尚书,有韦侍郎检举你的罪名,面见皇上,你也难逃一劫,唯有设法弥补朝堂亏空,补偿朝廷十余年损失,兴许皇上法外开恩,顶多囚禁尚书。”
“这.....”柳佐央神情为难起来,历代皇上,向来仁德,极少杀伐,朝堂中,许多涉事官员,要么被罢官,要么囚禁,最惨莫过谋反失败流放边疆。
他侵吞官银,危害朝堂利益,尚书职位肯定保不住了,接下来,是囚禁,是流放,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带走!”范恒文不与柳佐央啰嗦,对右武卫劲卒吩咐。
范恒文一行,来得快,去得也快,抓捕柳佐央,扣留薛铭坤,匆匆离开柳府。
裴永柯离开监狱,没有迅速回府,相反,直奔杨钺府邸。
柳佐央被抓不容置疑,然而,四姓家族数百年来,互相联姻,柳家有众多女眷,为裴氏女子,裴家也有女眷来自柳家。
一旦柳佐央罪名成立,侵吞官银,柳佐央被杀,还会招来满门抄斩。
裴家女眷,遭受无妄之灾,白白惨死。
裴永柯匆匆忙来到燕王府,在管家带领下,直奔杨钺书房。
他无法确定杨钺是否答应,但他必须保全裴家女眷。
来到杨钺书房外,管家向杨钺汇报后,裴永柯匆匆走进书房,抱拳向杨钺行礼。
杨钺抬头,留意到裴永柯,不禁询问:“裴尚书,你有何事?”
今日,诈韦长丰写出柳佐央罪名,裴永柯功不可没,刚刚投诚,为自己效力,就帮他解决大烦恼,杨钺对裴永柯颇有好感。
裴永柯留意杨钺含笑,猜出他心情极好,急忙道:“王爷,柳佐央犯事,势必受到朝堂惩罚,下官期盼王爷高抬贵手,不要牵连无辜。
何况,假若王爷对柳家满门抄斩,一定引起五姓七望,与军门家族忌惮,会在朝堂引起渲染大波。”
四姓家族,延续数百年,人丁兴旺,假若满门抄斩,有千人斩杀。
那时,长安城会血流成河,尸骨累累。
朝堂中,会产生肃杀之气,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闻言,杨钺清楚裴永柯来意,沉默稍许,道:“裴尚书,父皇亲政十载,朝堂经历各种风浪,似乎少有大开杀戒。
本王彻查四姓家族,仅仅挖出所有侵害朝廷利益的蛀虫,不会牵连无辜,这一点,裴尚书请放心。”
且不说,杨钺厌恶满门抄斩,这种残暴的处置方法。
依照皇上性格,也很难大开杀戒,假若有百官求情,他甚至怀疑,皇上还会给柳佐央留条活路。
“谢王爷!”裴永柯颔首行礼。
杨钺不大开杀戒,皇上宅心仁厚,定会留下柳家族人活路。
柳佐央惨死,也不会牵连太多。(未完待续。)
第220章按律当斩
一日内,杨钺雷霆手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抓捕户部尚书柳佐央,又快速抓捕黄门侍郎薛铭坤。
中书舍人韦长丰,自囚牢离开不久,前脚回府,后脚被闯进府衙右武卫生擒,再次入狱。
一时,长安城中,满城风雨,诸多官员心惊胆寒,谁都不清楚,下一次,会不会是自己被右武卫抓紧监狱中。
数日来,静若寒蝉官员,终于忍不住心中惊慌,四处奔波无果。
连宇文家,贺家,李家,均不敢插手时,长安中,十余名官员,在兵部尚书高圣衍带领下,前往皇宫,欲向皇上弹劾杨钺。
十余名朝堂重臣,抵达皇宫,御前太监高亨,迅速把事情向杨明坤汇报。
得知兵部尚书高圣衍带群臣入宫,杨明坤在御书房中,等待高圣衍十余名官吏,
自变革开始,自抓捕梁州刺史韦长空,许多官吏,向他寄上折子,替韦长空求情。
也有少许官员,寄上折子,建议他,在罪行确定时,在午门斩首韦长空,杀鸡儆猴。
不然,朝堂中,缺乏杀气,百官对轻视朝廷威严。
作为皇上,杨明坤亦想杀伐果断,奈何韦长空来自四姓家族韦家,若按照韦长空罪行,顺藤摸瓜,肯定会查出许多舞弊官吏、
假若朝堂向关中四姓,五姓七望,军门,破例大开杀戒。这股力量联合起来,朝堂中,会掀起血雨腥风。
高圣衍与群臣匆匆抵达御书房中,杨明坤在批阅奏章,看到高圣衍等臣子匆匆进来,把手中毛笔放在砚台。
杨明坤端起茶杯喝了口,盯着高圣衍询问:“高尚书,你入宫,有何要事?”
这会儿,杨明坤仅仅知晓,杨钺布局准备抓取户部尚书,薛铭坤,韦长丰被捕入狱,他当前尚不清楚。
高圣衍没有犹豫,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一副痛哭流涕样子,朗声道:“皇上,微臣弹劾燕王杨钺,燕王率右武卫,在长安城中,大肆抓捕官吏,微臣怀疑,燕王打着推行变革旗号,故意清除异己,与独霸朝堂,威胁太子。”
“大肆抓捕官吏,是否证据确凿?”闻声,杨明坤惊讶询问。
高圣衍说,杨钺率领右武卫大肆抓捕朝堂官员,他相信,但说杨钺打着推行变革旗号,清除异己,威胁太子,他有点不相信。
近期,变革推行,各地呈上来的折子中,虽有抗拒,然在前往各地的巡察使,强势推行中,已经小有收获。
各地巡察使送回朝堂的折子中,揭露不少地主隐匿良田,重新丈量后,已经全部收归朝堂。
有些地主,甚至隐匿上报数倍良田,大量本该上缴朝堂赋税,流进各地地主府中。
这些事儿,从前没有官员汇报,现今,在推行变革中,彻查出来,杨明坤觉得,杨钺提出推行变革的事儿,完全没有错。
高圣衍听闻皇上询问,急忙道:“皇上,燕王行动速度太快,半日内,中书舍人韦长丰,工部尚书裴永柯,户部尚书柳佐央,黄门侍郎薛铭坤全下狱,还有不少与韦大人,柳大人,薛大人有牵连的官吏全部被抓,燕王是否掌握证据,微臣暂时不清楚,但是,像燕王这般在长安城中,大肆抓捕朝堂官吏。
让群臣人心惶惶,生怕自身遭受无妄之灾,不知什么时候,被燕王下狱。”
“嘶!”听汇报,杨明坤不禁倒吸口冷气,他仅仅得知杨钺准备抓捕户部尚书,岂料,杨钺半日内,抓捕这么多人。
龙椅上,杨明坤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杨钺大肆抓捕朝堂官吏,假若证据确凿,百官无话可说。假若像高圣衍所言,排除异己,杨钺举动,会让朝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沉默稍许,杨明坤抬起头,扫了眼高圣衍生后臣子,询问道:“你们呢,也来弹劾燕王吗?”
“皇上,微臣弹劾燕王!”
“微臣弹劾燕王。”
“微臣附议!”
........
一时,朝堂中,十余名官员,全部神情激动,把手里折子,寄给御前太监高亨。
高亨把折子呈放在龙案上,杨明坤却不曾翻阅,仅仅语气淡淡道:“高尚书,燕王行事谨慎,绝不冒然行事,你们先退下,朕会查清楚。”
“皇上,燕王简直胡闹。”高圣衍不禁没有离去,相反言语着急道:“皇上,清晨燕王以谋反罪抓捕中书舍人韦长丰,又抓捕工部尚书裴永柯。正午时,刑部尚书王铭范王大人释放韦大人,裴大人。
谁知,燕王又把户部尚书柳佐央与黄门侍郎薛铭坤全部抓捕。不久前,刚自牢房回府的中书舍人韦长丰,在府中,被右武卫抓捕,投放监狱。
一日内,燕王说抓,便抓捕朝堂命官,说放有放,完全没有王法。更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高尚书,诬陷朝廷命官,按照朝堂律令,该怎么处理?”群臣目光集中龙椅上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杨钺声音。
高圣衍转身,看到杨钺身着蟒袍,阔步走进御书房。
在书房中央,杨钺躬身向杨明坤行礼,转身双目直直盯着高圣衍,等待他回答。
高圣衍,与左仆射高孝云,右骁卫大将军高孝栎,皆出自军门高家。
不过,当前高氏中,高孝云一脉为主脉,高圣衍则属于支脉。
从前,高氏三兄弟,皆支持蜀王杨骁。
朝堂几番变故后,高孝云逐渐退出诸位皇子之争,开始全心全意效忠皇上。
今日,高圣衍入宫弹劾他,杨钺猜测与蜀王有密切关系。
高圣衍察觉杨钺利箭似得眸子,直直盯在他身上,道:“六殿下,按照朝堂法令,诬陷朝廷命官,该当堂廷杖。”
“是吗?”杨钺反问,道:“高尚书,你确定没有记错?”
“当然,下官绝对不会记错!”高圣衍斩钉截铁道。
闻声,杨钺轻笑,自怀中掏出折子,上前数步,寄给高亨,转头向杨明坤道:“父皇,这封折子中,有户部尚书柳佐央,黄门侍郎薛铭坤,中书舍人韦长丰认罪书,请父皇过目。”(未完待续。)
第221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御书房中央,高圣衍看到杨钺举动,不禁没有担心,反而变本加厉,转身抱拳向杨明坤道:“皇上,六皇子不顾朝堂法令,私自对百官定罪,柳尚书等人,肯定不会谋反,此刻认罪,一定被六皇子屈打成招,不得不认罪求生。”
龙椅上,杨明坤耐心翻阅杨钺寄上来的折子。
折子中,有关户部尚书柳佐央,黄门侍郎薛铭坤,中书舍人韦长丰的罪行,一条一条罗列的非常详细。
对比柳佐央三人所犯罪行,许多地方,他们三人共同参与,连贪污受贿数额也清清楚楚。
一张一张翻阅折子,杨明坤神态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依照折子内容描述,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不但虚报家族田垄数目,更暗中贪污官银,买官卖官,罪不可赦。
没有搭理高圣衍,杨明坤把折子放在龙案,抬头居高临下盯着杨钺,询问:“六郎,折子中内容是否属实?”
“父皇,折子中内容,乃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三人亲笔书写,儿臣直接寄给父皇。”杨钺不卑不亢,朗声回答。
闻声,杨明坤动怒,手掌握拳,重重砸在龙案上,冷声道:“这群败类,杀一百次也不为过,数百万官银,数十万赋税,十余处官员安排,全被他们全部侵吞,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龙颜震怒,高圣衍闻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燕王折子中,似乎不是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谋反证据,相反,与买卖官位,贪污官银有密切关系。
这些事儿,他高圣衍也有参与,尤其买卖官位,他凭借兵部尚书职位,在军中安排不少废物。
不敢招惹皇上,高圣衍抱拳,满目惊寒向杨钺道:“殿下,下官言语不当,得罪王爷之处,望王爷海涵。”
“哼,高圣衍,你带他们,亲自去殿外领罚。”杨明坤重重怒哼一声,警告高圣衍,转身对御前太监高亨吩咐道:“迅速传令,召集中书令,左右仆射,六部尚书来御书房议事。”
高圣衍不敢反驳,向皇上行礼,神情苦涩离开御书房。
群臣观之,紧紧追随左右,不久,御书房外传来砰砰廷杖声,与凄惨叫声。
御书房中,杨明坤再次浏览杨钺寄上来的折子,端起茶杯品茶,询问道:“六郎,此事你打算怎样善后?”
“全凭父皇做主!”杨钺不骄不躁,言语平静回答。
审讯中,柳佐央同意补偿朝堂损失,亦供出买卖的官爵,希望杨钺手下留情,不要祸及柳家无辜之人。
按照杨钺想法,即使柳佐央补偿朝廷损失,也该午门斩首,流放全族。
不过,介于柳家特殊性,他又没有资格判决怎样处置,唯有任凭皇上处置。
毕竟扳倒柳佐央,彻查柳府,补偿朝堂损失,已经实现他事先打算。
假若皇上宅心仁厚,看在两人君臣多年份上,饶恕柳佐央不死,他亦无话可说。
杨明坤清楚杨钺心思后,不再言语,起身离开御书房,独留杨钺待在御书房中。
高圣衍廷杖结束,被侍卫搀扶进御书房,余下官员,一跛一瘸向宫外走去。
站在杨钺对面,高圣衍时不时低声呻吟,眸子中余光狠狠瞪向杨钺,他没有料到,杨钺这般无耻,当皇上面算计他。
非但没有成功弹劾杨钺,相反招来廷杖之苦。
彼此不语,约莫一盏茶,中书令贺恒瑞率先抵达御书房,看到杨钺与高圣衍站在御书房中央,高圣衍神态苦楚,朝服上泛有血迹,贺恒瑞便意识到发生什么。
静静挺拔身躯站在御书房中央,闭目养神。
半柱香功夫,左右仆射高孝云,张韶卿,刑部尚书王铭范,工部尚书裴永柯,吏部尚书李闽皓,礼部尚书催永阔,先后抵达御书房中。
再等待少许,杨明坤返回御书房,端坐龙椅,扫了眼群臣,把龙案上折子,寄给高亨道:“送给中书令他们瞧瞧。”
高亨神态恭敬接过折子,缓步走下高台,把折子率先寄给贺恒瑞,又缓缓回到高台。
贺恒瑞不敢犹豫,快速翻阅折子,详细浏览起折子中内容,面色渐渐变得严肃,眼中余光时不时偷看向杨钺。
他得知户部尚书柳佐央,黄门侍郎薛铭坤,中书舍人韦长丰,及不少底层官员,全被杨钺率先右武卫生擒。
压根没有料到,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这么快认罪。
不禁猜测,杨钺是否采取什么极端方法,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然而,圣意不明,高圣衍遭遇皇上惩罚,杨钺在旁虎视眈眈,贺恒瑞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言语,把手中折子,转身寄给左仆射高孝云。
御书房中,静可罗雀,贺恒瑞几人,浏览过折子,均不言不语。
待工部尚书裴永柯浏览完毕,把手中折子呈送给高亨。龙椅上,品茶的皇上,把茶杯放在龙案上,询问:“中书令,左右仆射,你们怎么看待此事,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这些朝中败类,你们计划怎样处理?”
此刻,贺恒瑞,李闽皓,高孝云,催永阔,心知肚明,假若皇上彻查,柳佐央三人结局,会变成他们明日结局。
今日怎样处置柳佐央等人,来日自己涉事,这些处置方法,会全部降临他们身上。
贺恒瑞率先站出来,拱手行礼,道:“皇上,四姓家族,在关中根基身后,影响力非常大,冒然斩杀柳佐央等人,恐怕在关中引起巨大动荡。不过,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等人,罪孽深重,又必须重罚。
微臣建议,对柳家,韦家,薛家抄家,所有族人,男子全参军,为国效力,女子安排京城。”
“皇上,绝对不可。”左仆射高孝云站出来,急忙阻挡。
高孝云行伍出身,杀伐果断,若担任右千牛卫大将军时,他肯定力主对柳家,薛家,韦家满门抄斩。
纵然皇上不同意,他亦会提出自身见解,然而,晋升左仆射,主持变革,他必须顾全大局,避免引起动荡。
(未完待续。)
第222章东北噩耗
高孝云言语一出,震撼御书房中所有官员。
贺恒瑞,李闽皓不禁暗叹,高孝云当真与杨钺沆瀣一气。
趁机落井下石,让所有被抓捕官员,永无翻身日。
龙椅上,杨明坤面孔微微一怔,亦有些许不解,不禁询问:“左仆射,按律令,柳佐央所犯罪行,该满门抄斩,诛九族。中书令建议,宽厚仁德,你不赞同,有难道有其他顾虑?”
这时,高孝云眼中余光察觉贺恒瑞,李闽皓,张韶卿,杨钺,所有官员,目光全集中他身上。
高孝云恍然大悟,包括皇上,御书房中,所有人,没有理解他心思。
不疾不徐解释:“皇上,你误解微臣意思,微臣不同意中书令建议,皆因中书令对韦家,柳家,薛家,及所有涉事官员惩罚太重。”
呼!
贺恒瑞,李闽皓,王铭范等思绪紧绷官员,不禁暗暗松口气。
高孝云这个行伍出身官员,对柳佐央三人,竟未痛下杀手,这是何故?
“左仆射,你有何建议,畅所欲言!”杨明坤暗暗松口气,他不想手中占满太多血。
高孝云朗声道:“皇上向来宅心仁厚,对臣子宽大处理,今日,突然重罚柳佐央,韦长丰,薛铭坤,会让朝堂官员,误认为皇上推行变革时,杀鸡儆猴。
那时,不同意变革者,或因变革利益受到消减者,获悉皇上态度,势必联合,对抗朝廷。
无形中,变革增添许多难度。
另外,柳家,韦家,薛家,延续数百年,在关中根深蒂固,影响力不弱。若对柳家,韦家,薛家重罚,会让关中人心惶惶。”
高孝云言语有理有据,与杨明坤做事风格相似,把危害控制极小范围。
“皇上,臣附议!”确定高孝云建议不激进,相反柔和,李闽皓忙站出来附议。
然而,杨明坤没有例会,继续向高孝云询问:“左仆射,你不同意中书令建议,你打算怎样处理?”
“皇上,微臣认为,鉴于柳佐央三人认罪态度诚恳,主动赔偿朝堂损失,微臣建议,罢免他们官衔,没收三家府邸以外所有财产。”高孝云毫不犹豫,道出建议。
他不打算在变革时,大开杀戒,使变革中,充满血腥。
杨明坤神态惊愕,双目死死盯向高孝云,若非清楚高孝云忠于朝堂。
此刻,他会认为高孝云与柳佐央三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侵吞朝廷官银。不禁询问:“仅此而已?”
“皇上,微臣觉得事态不宜扩大。”高孝云颔首,斩钉截铁道。
“六郎,你怎么看?”杨明坤扭头,视线转移杨钺身上。
柳佐央三人,皆为杨钺生擒,官银案中没有处置柳佐央,他们父子有嫌隙,变革时,他需重用杨钺,是故,杨钺态度非常重要。
杨钺没有多余想法,高孝云建议罢免柳佐央,韦长空,薛铭坤,没收三家家产,达到他事先预期。
况且,裴永柯亲自前往他府中求情,杨钺给对方薄面。
然而,杨钺起身,依然神情严肃,掷地有声道;“父皇,左仆射建议,儿臣没有异议。不过,变革推行,变革中,任何事儿,须按照法令处理。是故,儿臣建议,今日起依法治国。”
“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撰写法令,就该按照法令治国,下不为例!”杨明坤颔首,赞同杨钺建议。
这时,贺恒瑞,李闽皓,王铭范,高圣衍,催永阔五人,暗暗伤感。
杨钺言语,无疑警告在场所有人,今日起,违背朝廷法令,必受重罚,满门抄斩,诛九族,将有可能发生。
群臣不语,杨明坤端起茶杯喝了口,向刑部尚书王铭范吩咐:“王尚书,柳佐央,韦长丰,薛铭坤之事,全权交给你处理。”
“是!”刑部尚书王铭范站出来,行礼领命。
转瞬间,王铭范又询问:“皇上,梁州刺史韦长空,该怎样定罪,是否与柳佐央案,一并处理?”
“韦长空有人命在身,必须流放南疆!”杨明坤没有犹豫,言语强势。
“是!”
对柳佐央案,朝廷有定性。
离开御书房,王铭范迅速行动起来,柳家,薛家,韦家,失去钱粮,保住老宅,保住性命,在王铭范看来,已是不幸中万幸了。
当日,王铭范带刑部衙差,先后对柳家,薛家,韦家,进行抄家,没收三家所有金银,商铺,良田。
往日富可敌国的柳家,韦家,薛家,遭此大劫后,仅仅剩余府邸,不得不,一日在天,一日在地。
转眼中,有云泥之别。
不过,柳佐央,薛铭坤,韦长丰,却安然无恙,在王铭范抄家后,就前往刑部大牢,释放三人。
朝堂雷霆之势,处理关中四姓,在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失去良田的百姓,获悉柳家,韦家,薛家,所有良田被没收,不久,户部会分给失去土地百姓,他们欢呼雀跃。
同时,长安城内外许多官吏,地主,在得知,柳家,韦家,薛家,三家下场,变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变革推行,家族利益受损,抗拒变革,有可能落得与柳家,韦家,薛家一样下场,被抄家,被没收良田,最终,沦为末流家族。
是故,许多家族,在巡察使丈量土地时,表面同意,暗地中,却对杨钺恨之入骨。
如此,本该平静冬日,在这些人筹划中,却发生不幸的事情。
十月末,蓟州刺史派信使快马加鞭,回长安。
上奏折子中汇报,新罗王子游历北方时,在下榻客栈被人乱刀砍死,尸体悬挂客栈大门。
十一月初,驻守幽州的李玄机,派信使传回消息,一支契丹商队,在下榻客栈内,惨遭杀害,这商队中,有隐匿的契丹左贤王幼子。
十一月中旬,新罗与契丹不宣而战,双方联合,派重兵进攻北方重镇营口。
消息传回,肃杀之气,尚未退去的长安,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杨钺通过密探,获悉营口被袭击,不过,朝堂推行变革时,杨钺不曾把契丹与新罗联军放在心上。
毕竟,营口隶属平卢,乃河东节度使韩希范驻防之地。
三者酣战,他喜闻乐见。(未完待续。)
第223章惊天阴谋
然而,事态发展,渐渐超出杨钺预料,新罗与契丹联军,袭击营口后,韩希范没有派兵阻击,相反主动让出通道。
契丹与新罗联军,跃过营口,三十万步骑,长驱直入,直奔南方平州与蓟州。
平州与蓟州,乃大唐在北方门户。
对两地兵力,杨钺心似明镜,两地从前由右武卫布防,待右武卫征战西北时,全面撤退,交给左卫驻守。
不过,左卫大将军宇文汰早率军班师回朝,目前,承担东北防御的,唯有李玄机帐下五万左千牛卫。
根据杨钺了解,李玄机吞并幽州,蓟州与平州防御空虚。
假若联军攻克蓟州,平州,抵达幽州,与李玄机必有恶战,单凭李玄机帐下五万左千牛卫,很难阻挡来势汹汹的三十万联军。
幽州失守,不仅时局紧张,大唐格局也变得复杂。
事态严重程度,超出杨钺预料。
紧急召集李玄奇,范恒文,萧云商议,三人一致认为,无论新罗王子被杀,还是契丹商队惨遭灭口。
事情皆发生在幽州附近,多半朝堂中,有人为转移视线,故意在幽州挑起战争,欲把杨钺调离长安。
毕竟,契丹与新罗联合,双双出兵进攻大唐,前所未有。
倒是契丹屡次挑衅,勾结韩希范图谋大唐东北,杨钺坐镇幽州,率军重创之,契丹方才渐渐安静。
现今,杨钺离开幽州不足两月,契丹干脆联合新罗,率劲卒南下。
其中有何意图,不言而喻。
杨明坤召集文臣武将入朝,百官惊愕,多数文臣武将,好似不谋而合一样,视线集中杨钺身上。
大殿内,不等杨明坤开口,太子与蜀王先后提议,让杨钺亲自带右武卫前往幽州,镇守边关。
中书令贺恒瑞,吏部尚书李闽皓,兵尚书高圣衍,皆出列符合,提议杨钺前往北方。
柳佐央案中,兵部尚书高圣衍遭杨钺算计,被皇上廷杖。
此刻,他为把杨钺驱逐出长安,直接向杨明坤道明:“皇上,契丹与新罗皆为虎狼之师,朝廷诸将,多次与契丹征战,唯有燕王驻守幽州,扭转局势,确保北方安静。”
高圣衍作为兵部尚书,几乎在向杨明坤暗示,不调遣杨钺前往幽州,朝堂中,没有将领可阻挡北方来犯之敌。
杨明坤思索时,太子再次站出来,道:“父皇,幽州乃朝廷唯一战马来源之处,若幽州失守,大唐彻底失去战马来源,今后与北方部落作战,会彻底失去优势。”
为把杨钺调出长安,太子与蜀王摒弃前嫌,蜀王联合太子,与五姓七望,军门家族,一起算计杨钺,步步为营,有严密部署。
蜀王在左骁卫中,挑选精锐之士,暗中前往蓟州和幽州,本该斩杀新罗与契丹商队,岂料在蓟州时,获悉新罗王子踪迹。
待左骁卫士卒袭击成功,太子与蜀王在暗中收集证据,联合朝堂中,大小官员,证明杨钺可阻挡北方来犯之敌。
计划一步步实施,杨钺专心经营变革之事,对北方军务不曾放在心上,不知不觉中,掉进太子与蜀王圈套中。
尽管杨钺与李玄奇,范恒文商议,获悉有人暗中针对他,杨钺却拿不出丁点证据,何况契丹与新罗联军大兵压境,随时有可能攻陷幽州,这是不折不扣事实。
龙椅上,杨明坤听闻太子,蜀王及群臣言语,心中犹豫不决。
契丹与新罗联合出兵,超出他预料之外,朝堂中,没有防备。
因西北战事,东北仅仅留守左千牛卫,没有多余力量阻挡来犯之敌。
何况,李玄机汇报,契丹与新罗联军,足有三十万,数量之多,异常罕见。
朝中诸将,唯有张臣丰,宇文石及杨钺,三人有指挥大规模战役经验。
然而,张臣丰年迈,无法亲自领兵作战,宇文石率军征战,控制数十万军队,杨明坤心有顾虑。
放眼望去,朝堂中,有把握击败契丹与新罗联军的将领,似乎唯有杨钺。
然而,变革开始,朝廷需要杨钺,他率军率兵征战,变革之事,有可能受到极大阻力。
左右为难时,杨明坤朗声向杨钺询问:“六郎,大军来袭,你有何好方法?”
闻声,杨钺大概猜出杨明坤新中心想法,道:“儿臣主战,然而,单凭儿臣帐下五万右武卫,恐难挡住来犯之敌。”
杨钺道出心中顾虑,右武卫再凶悍,五万敢死队,也不可能击败三十万契丹与新罗联军。
“你肯亲自出征?”杨明坤闻声,言语激动询问。
“父皇,太子所言不假,失去幽州,朝堂将失去战马来源,今后在对抗北方敌军,难度会非常大。”杨钺瞪了眼太子,不温不火的说。
太子站出来,回击道:“父皇,局势紧张,六郎主动提议前往幽州,儿臣建议,让六郎率先右武卫与飞骑军,十五万骑兵,前往北方。”
在太子眼中,必须剪除杨钺。
杨钺回京两月,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假若变革继续推行,杨钺受到重用,一定威胁他太子之位。
假若杨钺率五万右武卫征战幽州,他相信,除非杨钺有回天之术,才能指挥扭转时局,挡住契丹与新罗三十万步骑。
不然,杨钺此去,定有去无回,太子之位,他不会有丁点后顾之忧。
太子之心,阴险狡诈,欲借助敌手,铲除杨钺。
这般拙劣计谋,杨钺一眼洞穿,朝堂中,其他官员也心知肚明,左仆射高孝云站出来,向杨明坤行礼后,言语不满道:“皇上,新罗军队战斗力几何,难以预料。
然而,契丹骑兵战斗力强大,十六卫中普通军队,无法阻挡契丹骑兵。
现今,太子建议燕王率十五万军队,前往幽州御敌,且不说,其中是否有私人恩怨,单单从大局考虑,太子建议是否正确,就有待商榷。
微臣建议,不仅右武卫必须北上,右卫亦必须前往北方,加之燕王训练的虎贲军,飞骑军,合计三十万军队,兴许可挡住来犯之敌。”
(未完待续。)
第224章小人作祟
太子与蜀王,秘密联合朝中大小官吏,拧成一股绳,皆花费心思对抗杨钺。
特别太子欲把杨钺驱逐出长安的念头,言行举止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此刻,太子建议消减北伐抗敌军队,其念头不仅欲把杨钺驱逐出长安,更有让杨钺葬身北方的念头、
高孝云心似明镜,诸位皇子,虽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但没有谁像杨钺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假若杨钺率少数军队战死幽州,也许太子地位不再有人威胁,然北方之敌南下时,何人阻挡?九方节度使叛乱时,何人平息。
太子短见,给朝廷,给国家,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高孝云怒声驳斥太子建议,完全不怕得罪太子。
接着,右仆射张韶卿,亦挺身而出,移步大殿中央,躬身向杨明坤行礼,冷语对太子反驳:“殿下,六殿下征战幽州,必须严密部署,假若带右武卫北伐,右武卫虽强大,对抗三十万步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太子执意坚持要求六殿下以卵击石,一旦兵败,新罗契丹联军,横扫北方,谁来负责?”
闻声,太子无语,他相信,朝堂中猛将如林,假若杨钺战死,定有将领率军征战,保证大唐北方稳固。
眼见太子在左右仆射辩驳中,渐渐处于弱势,蜀王快步出列,昂首挺胸冷眼扫了眼高孝云,张韶卿,神情冷凝,质问:“幽州战事紧急,刻不容缓。但绝不能让六哥率三十余万精锐前往幽州,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
蜀王没有直接道明,杨钺前往东北会叛乱,言语中道出,无不在向众人暗示,朝堂授权杨钺重兵,一旦杨钺有异心,怕很难控制。
做为事情始作俑者之一,蜀王不曾料及,他与太子在幽州挑起事端,竟引起新罗与契丹联军,沉重报复。
此刻,他担心幽州战事,照样担心杨钺率军击败新罗与契丹,抗拒皇命,在幽州拥兵自立。
三十万步骑,规模不少,何况含有宇文汰率领的右卫。
大殿内,杨钺静观其变,心中震怒,他欲率军前往幽州抗敌,太子欲置他死地,蜀王担心他拥兵自立,尚未出征,朝中充满流言蜚语,假若出征,恐怕有更多不利他的消息。
假若形成三人成虎局面,引来皇上猜忌,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艰难。
有可能在幽州,迫于无奈谋反。
杨钺沉思,对太子蜀王言语,置若罔闻。
大殿中静默时,工部尚书裴永柯移步走出,帮杨钺解围,冷语驳斥蜀王:“七殿下,六殿下对朝廷,对皇上态度怎样,朝中百官心知肚明。
此刻,殿下怀疑六殿下,假若六殿下无法率军前往幽州平叛,试问朝堂中,何人敢为将率军征战,莫非蜀王主动请缨,肯兵征战,保家卫国?”
语落,朝堂中静可罗雀,文臣武将默默不语,东北危机时,朝堂悍将各自心怀鬼胎。
之前,太子之前笃定,没有杨钺,朝中照样有文臣武将前往幽州。然而,瞧见眼前情形,一颗心不禁悬到嗓子眼,偌大朝堂中,竟无人胆敢前往幽州。
蜀王被驳斥,一时无语,面如猪肝,紧握双拳,有殴打裴永柯念头。
他倒去幽州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奈何契丹新罗联军来势汹汹,数量庞大,若率军征战获胜,凯旋归来,无上荣耀,假若落败,他在军中威信一落千丈,连朝堂处境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然而,眼睁睁瞧杨钺率领精锐前往幽州,他不甘心,担心会养虎为患,一旦杨钺在幽州强大,杀回长安,前行夺取皇位,朝中怕没有人敢与他叫板。
群臣无语,亦解决之法,唯有把注意力转移杨明坤身上。
龙椅中,杨明坤顾虑颇多,蜀王提议,他亦担心。
仔细想想,裴永柯言语又不错,三年前,杨钺被贬,照样安心镇守北疆,归来后,在朝堂积极推行变革,言行举止,不曾有半点不轨之心。
沉默良久,杨明坤依旧做出抉择,朗声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目前幽州事态危机,杨钺,宇文汰,牧千钧听旨。”
杨钺,宇文汰,牧千钧齐齐出列,移步大殿中央,朗声回道:“儿臣(末将)听旨。”
杨岳坤自龙椅上起来,走到高台前方,吩咐道:“今日北伐,任命杨钺担任主帅,率领右武卫,飞骑军,共计十五万,任凭宇文汰为副帅,率五万左卫,为大军左翼。任命牧千钧为先锋,率十万虎贲军为右翼,下朝后,立刻整军出发。”
按照杨明坤安排,没有把所有军力,全交给杨钺掌控。相反,牧千钧与宇文汰各率军牵制,若杨钺有异心,牧千钧和宇文汰察觉,势必快速抹杀。
“儿臣(末将)遵旨!”杨钺,牧千钧,宇文汰三人,抱拳斩钉截铁道。
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杨钺对皇上猜忌与怀疑,内心不快,大军要出征,皇上依旧相信小人言语,却不信任他,奈何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情况,他没有任何方法。
纵然心中不满,也无处宣泄,唯有忍耐。
杨钺得令,欲退朝离开时,太子再次站出来,向皇上进言:“父皇,假若六郎坐镇幽州,亲自经略,击败契丹与新罗联军,儿臣觉得,六郎暂时无需班师回朝,可继续经略北方,征服契丹,奚族,平息北方大患。”
“嗯,太子建议不错,六郎,此战至关重要,若击败契丹,新罗,你可按照太子建议,常年经略东北。”杨明坤沉默少时,颔首赞同杨钺建议。
太子无耻,杨钺没有理会,向杨明坤行礼,道:“父皇,此番儿臣前往幽州,兴许数年内,很难归来,是故,儿臣前往幽州时,家中女眷与儿臣一起前往幽州,请父皇允许!”
杨钺对太子不满,听闻杨明坤吩咐让他常年经略幽州,他打定主意,假若离开长安,羽翼未丰时,绝不归来。
“好!”杨明坤颔首。
(未完待续。)
第225章绝对控制
杨钺提议带走宇文霖萱,林妙音,岳奴娇,接引担心他离开长安,有小人作祟,迫害三人。
现今,皇上答应,他在外征战,无需再牵肠挂肚。
朝堂时局有变,他在幽州自立,或皇上,或太子,或蜀王,所有欲针对他的人,势必没有力量掣肘他。
岂料,蜀王像跳梁小丑似得站出来,车身盯着杨钺,阴阳怪气询问:“六哥,你前往幽州,带走皇嫂,有长期扎根幽州吗?”
闻声,杨钺面色冷凝,渐渐盛怒,呵斥:“七郎,你与大哥,若不放心本王前往幽州,本王大可不必前往,你么在朝堂挑选良将,率军征战,本王绝不插手。”
落音,杨钺转身,抱拳向杨明坤请辞:“父皇,变革之事,处于紧要关头,太子与蜀王怀疑儿臣存有异心,为打消所有顾虑,儿臣谢绝前往幽州。”
杨钺清楚,他的存在,让朝堂中许多官员心中不爽,现今皇上下令让他前往幽州征战,太子,蜀王,一而再,再而三埋汰他。
怀疑他前往幽州心怀叵测,他何必吃力不讨好,为何不留在长安呢。
何况,李玄奇,范恒文,萧云三人事先建议,若率军前往幽州,击退强敌,必须常年留在幽州,经略北方,积攒实力。
若朝中力量阻挠,无法顺利离开长安,便干脆留在长安,经营朝堂,形成势力。
不管文斗,武斗,杨钺进退自如,无需受太子与蜀王掣肘。
杨钺进退自如,幽州烽火四起时,朝堂却没有退路,听杨钺答应率军前往北方御敌,然而,在太子与蜀王怀疑中,直言谢绝领兵前去北方征战。
一时,群臣不解,连太子与蜀王亦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柑感觉,杨钺谢绝前往北方,率军御敌之事,务必落在他们身上。
可惜,太子与蜀王,没有把握击退北方三十万联军,否则,建立军功之事,他们岂会交给杨钺。
龙椅中,杨明坤盛怒,拳头重重砸在龙案,站起来,对太子与蜀王咆哮道:“杨泓,杨骁,你们要闹哪样,怀疑六郎前往幽州意图,有本事,你们亲率军队前往幽州。再敢多言,休怪朕无情。”
一时,太子与蜀王退回朝列,神情非常尴尬。
杨明坤注意力转移在杨钺身上,和言语色道:“六郎,你尽管带家眷离开,希望你再次归来时,携带皇孙一起归来。”
“父皇,儿臣前往幽州,必须亲自统领右武卫,飞骑军,虎贲军,右卫,前线战事,必须全部由儿臣做主,牧将军,宇文将军,无需随军征战!不然,儿臣不敢保证,战胜来犯之敌,也不敢葬送大唐前途。”皇上和言语色,杨钺态度却强势起来,若他去北伐,他需掌握全部兵权。
更重要,击退来犯之敌,稳定幽州,他会苏秦右卫,彻底控制,在北方形成势力。
一旦吞并契丹与奚族,再次归来时,定要清除太子与蜀王,拔掉两颗眼中钉。
龙椅上,杨明坤面孔中,渐渐露出难色,宇文汰神情亦变得着急,急忙道:“六殿下,你要剥夺末将权力吗?”
杨钺冷语道:“西北征战,需要强军,飞骑军与虎贲军,皆为新军,恐难对抗契丹与新罗步骑,待本王征战归来,自会亲手把右卫骑兵,还给宇文将军,难道宇文将军有什么难处吗?”
“我.....”宇文汰神色惆怅,不晓得敢怎么回答。
长期来,左右卫几乎是宇文家私军,除宇文家子弟外,其他人没有资格调遣。
杨明坤瞥了眼宇文横,转眼看着杨钺道:“六郎,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宇文将军,牧将军,皆有战功在身,再不济,也可出谋划策。”
“假若父皇一定要求宇文将军与牧将军前往,儿臣建议,他们仅有领兵权,但不必参与作战,所有作战部署,必须儿臣亲自决定。”杨钺稍稍让步。
“宇文将军,牧将军,你们觉得呢?”杨明坤询问,内心对杨钺言行非常不满。
此刻,他甚至怀疑太子与蜀王言语,绝不是无的放矢,兴许杨钺确有拥兵自立可能。
牧千钧不语,杨钺军事造诣远胜他,北伐中,一切由杨钺做作,更为稳妥。
宇文横陷入沉思,只要杨钺不控制右卫,不在北伐中,有意针对右卫,杨钺领兵倒也无妨。
一旦驱逐北方敌军,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获取丰厚战功。不禁颔首,道:“皇上,末将赞同燕王提议。”
闻声,杨明坤暗暗松口气,吩咐道:“杨钺,宇文将军,牧将军,无需再耽搁,你们即可率军出征。
另外,太子暂时执掌户部,与高尚书迅速筹措军粮,第一波粮草,必须与大军同行,余下粮草,必须在主力军队,抵达幽州前运往幽州。”
“遵旨!”太子与高圣衍接旨,两人暗中对望,相视一笑。
退朝后,杨钺马不停蹄回府,第一时间叮嘱林跃,韩三虎,前往城西军营,与李玄奇,范恒文,萧云府邸,告知所有人,大军即可开拔,星夜兼程前往幽州。
回到内院,杨钺叮咛宇文霖萱三女,收拾金银细软,马上与他前往北方。
突然离开长安,不管宇文霖萱,林妙音,或岳奴娇,无不惊讶,三女皆以为朝中有变故,杨钺被贬黜长安。
杨钺简单解释,三女获悉,不敢耽搁,急忙安排丫鬟家丁收拾金银细软,与杨钺一起前往幽州。
中午,乌云盖日,天气寒冷。
右武卫,飞骑军,虎贲军,右卫,合计三十万军队,全聚集西门,远远望去,人山人海,气势磅礴。
杨钺身着红衫黑甲,头戴头盔,手持画天长戟,骑贪狼驹,雄姿勃发,器宇轩昂。
在他身后,林跃,韩三虎率亲卫,保护宇文霖萱三女马车。
萧晨亲自率万名飞骑军,押着杨钺府中五十万黄金,紧随其后。
长安街道,气氛肃杀,甲士林立,驱逐百姓,为杨钺一行开道。(未完待续。)
第226章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冷风瑟瑟,卷起尘埃,呼呼作响。
皇上移驾,亲自出宫,率群臣,不顾严寒,在城墙上,为北伐将士践行。
城门外,甲士林立,队列齐整,浑身散发腾腾杀气。
杨明坤站在城墙走道,详细观察城下甲士,扭头对冒风寒,来城头太师张臣丰,及太傅宇文石,轻声道:“不错,这几支军队,有股子杀气。”
“皇上明鉴,让六殿下与横儿前往幽州,一定可挫败契丹与新罗兵锋。”宇文石颔首,向皇上阐述。
宇文家与北方节度使,突厥,契丹,均有利益往来。
然而,宇文家心似明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宇文家与契丹贸易,换取马匹,镔铁,暗中筹划。但是,假若契丹与新罗联军夺取幽州,控制东北,势必引起入主中原想法,宇文家利益受损。
张臣丰披着狐裘,全身裹得严严实实,道:“此战及其重要,不容马虎,燕王为沙场悍将,一定不会给来犯之敌留下把柄。”
“是啊,若驱逐敌军,有六郎坐镇幽州,来自东北的威胁,会渐渐消除。数年后,这些年轻将领,可独当一面时,该是大唐开疆辟土时。”杨明坤踌躇满志道。
三人说话中,杨钺策马冲出西门,手持画天长戟,从北面直奔南方,待抵达大军中央,勒紧马缰,端坐战马上。
睥睨目光,自大军扫过,对各军前方枕戈待旦将领,道:“幽州突遭变故,新罗与契丹三十万联军袭击大唐边境。
尽管飞骑军,虎贲军,距离训练成军,尚有两年多,奈何时局紧张,对手不允许咱们耽搁。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本王带大家前往幽州御敌,希望大军旗开得胜。”
“必胜,必胜!”
闻声,阎岳枫,林恺跃,韦季彦,叶庆虎,常逢春,司马阔等将领,齐齐举起兵刃狂喝。
这时,后方士卒,亦齐齐呐喊,音浪一浪高过一浪。
杨钺颔首,挥动画天长戟,示意全军安静,再次朗声道:“临战前,本王仅说闪三点。
其一,此战凶险,来犯之敌,多为百战雄狮,加之,幽州苦寒,冬日时,环境极其糟糕,临行前,若有贪生怕死者,现在退出,本王绝不惩罚。但是,假若随军前往幽州,遭遇敌军,临战脱逃,休怪本王冷酷无情。有没有?”
“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张玄衡策马前行,燕骑手里铁鞭,朗声狂喝。
观之,阎岳枫,林恺跃,韦季彦,亦催促战马前行,挥动各自兵刃道:“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一时,萧云,赵玄狐,叶庆虎,常逢春等将领也站出来,振臂高呼:“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渐渐的,嘹亮呼喊声传向远方,全军雷动,亦爆发出排山倒海声音。
杨钺端坐马背,一双眸子,扫过气势高涨全军,不曾有将士走出来。
轻咳一声,杨钺继续道:“第二,全军前往北方,作战中,将军战死,副将接替指挥,副将战死,中郎讲接替指挥,中郎将战死,都尉接替,依次类推,只要战场结束,要么获胜,要么全军战斗至最后一人。
能不能做到,能到做到,这个规矩通报全军。”
“能!”前方将军,中郎将朗声道。
闻声,杨钺满意点头,道:“第三,本王治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战场杀敌,按人头记功,要想快速晋升,必须战场多杀敌。”
“是!”
事情紧急,交代三点规矩后,杨钺不曾犹豫,画天长戟直指东北方,喝道:“全军,出发!”
“是!”
一时,全军爆发出震天动地喝声。
右武卫为前锋,飞骑军次之,虎贲军再次之,右卫断后,大军缓缓分散,快速前行。
杨钺纵马,来到诸将中,扭头向城墙杨明坤颔首,快速策马前行。
城墙走道内,杨明坤目送大军远离,不无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不错,燕王后面两条规矩很重要,假若北伐成功,这些军队定会变成劲旅。”张臣丰阐述。
宇文石不曾言语,追随杨明坤,向城墙下走去。
西门城头,大部分官员离去,唯有太子与贺恒瑞,依然静静站在城墙,目睹大军远去。
这时,一名宦官匆匆登上城墙,来到太子前,躬身行礼后,道:“殿下,一切安排妥当。”
“很好,下去吧!”太子闻声,面孔渐渐泛起笑意。
紧紧攥着拳头,长长吸口气,喋喋轻语:“杨钺,前往北方,休想再回长安!”
“殿下,三十万精锐,这样的损失太大了,朝堂承担不起啊,对付燕王的方法很多,这般做后果不堪设想!”贺恒瑞闻声,面色苦寒,急忙向太子阐述危害。
太子有何计策,贺恒瑞心知肚明,之前已经劝阻过太子,可惜被太子驳斥。
太子面色阴鹜,紧紧握着拳头,冷语道:“中书令,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何况,本王仅仅算计杨钺帐下十五万大军,对虎贲军及右卫,手下留情。”
“殿下,右武卫是北伐主力,若燕王战败,朝堂中,何人御敌!”贺恒瑞万分纠结,他打击杨钺,拥护太子,无非保全家族利益。
今日,杨钺率军前往北方御敌,关乎国家安危,假若有失,形成兵败如山倒局面。
东北领土尽失,朝堂人心涣散,对朝廷打击不可估量。
何况没有杨钺率军征战,朝堂中,那名将领敢在契丹与新罗大军新胜时,阻挡其锋芒。
贺恒瑞担心太子为铲除杨钺,渐渐被仇恨冲昏头脑,失去底线,无视朝堂局势。
“中书令,朝廷中,非杨钺有能力率军御敌,若杨钺战死,本王亲自前往宇文府,邀请宇文石出山,率军北上。万一不行,不还有张臣丰,嗯,二郎也不错。”在大殿时,太子不曾细想,觉得朝中没有将领替代杨钺,退朝后,仔细考虑,察觉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有机会放手一搏,置杨钺于死地。
(未完待续。)
第227章粮食问题
城墙走道内,贺恒瑞内心惆怅,双眸盯着太子,生怕太子走火入魔。
“殿下,你要三思啊。”贺恒瑞痛心疾首,确定太子言行,欲一条道走到黑,苦口婆心劝阻道:“殿下,朝堂中,唯有燕王真心抗敌,也有能力抗敌。
殿下欲邀请宇文石出身,且不说皇上是否会答应,单单宇文石,他像狐狸一样狡猾,早有不轨之心,连皇上也在暗中防备。
一旦燕王在北方马革裹尸,宇文横侥幸保存力量,那时,宇文家失去掣肘,会显得非常强大,邀请宇文石征战,岂不白白把兵权拱手让给他。
殿下睿智,难道不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吗?”
太子闻声,满不在乎道:“离开宇文石,不是还有张臣丰,还有秦王吗?”
贺恒瑞微微摇头,道:“张臣丰年迈,很难战场杀敌,更不能制衡宇文石,失去燕王,宇文家一定起兵,朝堂大乱,不可避免。
秦王唯独效忠皇上,与燕王交好,若燕王战死沙场,秦王获悉,定会对抗殿下。
何况,微臣总觉得秦王不简单,隐藏很深,他手里兴许不止控制北衙六军,暗地里还掌控私人武装。”
太子轻笑,挥挥衣袖,道:“中书令,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杨钺死了,朝堂总有解决方法。”
闻声,贺恒瑞深深叹息,不知该怎么劝阻,无可奈何道:“殿下,保重,微臣告辞。”
言罢,贺恒瑞扭头望向北方军队,暗中祈祷,杨钺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战死沙场,不然,长安城势必陷入混战中。
东北战事紧急,杨钺率军离开长安,马不停蹄前行,日落时,大军抵达蒲州。
按照杨钺安排,假若全军星夜兼程,天亮时,一定会轻松穿过函谷关。
大军出关,穿过河东道,进入河北道,距离幽州不远。
全军马不停蹄前行,估计需要六七日,前锋军队才能抵达幽州。
六七日中,李玄机是否能够抗衡契丹与新罗军队,没有身临其境,他不敢妄自猜测。
傍晚,全军穿过蒲州,前行速度减缓,大多劲卒,在补充给养。
这时,大军前方,传出骚动,不久,负责接收粮草军械的赵玄狐,匆匆来到杨钺身边,战马并驾齐驱。
赵玄狐冲杨钺轻声道:“王爷,大事不好,林将军前锋,遭遇兵部运送粮草的将领,一番检查,察觉粮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杨钺询问,全军三十万人,粮食出现问题,会酿成大祸。
“王爷,你最好与末将亲自前往检查,此事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赵玄狐神情动怒,不过,在杨钺面前,仍旧压制心中怒火。
杨钺颔首,示意赵玄狐带路,催动战马,向前锋军队飞奔而去。
马蹄腾腾,杨钺与赵玄狐疾行,引起不少右武卫注意,张玄衡,李玄奇,范恒文,萧云等谋臣,不解遭遇何事,急忙策马追随杨钺。
几匹战马前行,约莫一盏茶,来到右武卫前锋驻扎之地。
林恺跃,阎岳枫在殴打一名裨将,旁边右武卫劲卒,押着上千名兵部士卒,扣押起粮草,手持横刀,组成严密防御。
杨钺上前,快速下马,提长戟上前,瞥了眼林恺跃,阎岳枫,冷语质问:“怎么回事?”
察觉杨钺到来,林恺跃老鹰抓小鸡似得,弯身提起地面裨将,丢在杨钺面前,抱拳道:“王爷,这厮押送粮草前往幽州,不料与末将率领的前锋相遇,末将派人接手粮食军械,这厮步允。末将担心有猫腻,派士卒扣下粮食军械,详细检查,这厮运向幽州的粮食,参杂许多陈粮,发霉泛黑,以次充好。所有军械,要么破败不堪,要么全是残次品。”
“王爷,林将军所言不假!”阎岳枫道,说着抓起手中三棱长枪,又在马车内拔出一柄横刀,挥刀砍在三棱长枪上,噹一声脆响,横刀断成两节。
观之,杨钺震怒,手里长戟点在地面,怒道:“可恶,可恶。”
言罢,双眸直直盯着眼前裨将,长戟一挥,前锋刺在裨将脖颈,冷语质问:“你来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以次充好?”
裨将静立不语,瑟瑟发抖,心中苦不堪言。
他仅仅负责押粮食,临行前,高圣衍再三叮咛,一定星夜兼程,在大军抵达幽州前,把粮食亲自送往幽州。
岂料,大军行军速度极快,尚在蒲州地界,他就被大军前锋追上。
此时,他根本不清楚粮食有问题,况且,第一批交付杨钺的粮食,运粮军不曾离开蒲州。
“林恺跃,断他一指!”目睹裨将不语,杨钺冷喝,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他率领三十万军队,前往幽州征战,这个季节,幽州天气苦寒,若没有足够粮食果腹,三十万大军,可能未被契丹,新罗联军击败,反而活活饿死,冻死。
林恺跃闻声,噌一声,拔出随身佩刀,阔步上前,裨将观之,双膝一软,跪在地面,叫道:“王爷饶命,末将深知北伐重要性,岂敢以次充好。这些粮食与军械,皆为太子与高尚书从户部,兵部调拨,末将仅负责押运,根本不了解情况。”
“这些粮食全是给大军的?”杨钺闻声质问。
“是,前面这些粮草,军械,前面全是右武卫与飞骑军,中央送给虎贲军,后方送给右卫。”裨将不敢犹豫,如实回答。
“赵玄狐,你亲自带人,全部检查一遍!”杨钺吩咐。
太子与高圣衍敢在粮食上做手脚,这是要让三十万大军,全部死在北方啊。
这等卑鄙做法,其罪可诛,午门斩首,也不为过。
赵玄狐闻声,不敢有分好犹豫,率千名骑兵,快速详细检查粮食。
杨钺,林恺跃,阎岳枫,亦在检查周边粮食军械,无一例,他们身边粮食军械,皆为糟粕之物。
“王爷,太子,高圣衍,小人心思,此举在针对王爷。”确定粮食有问题,萧云站出来杨钺汇报:“下官甚至猜测,幽州附近惨死的契丹商队与新罗太子,有可能是太子派人秘密杀害,有意挑起北方矛盾。”
(未完待续。)
第228章杀回长安
在场众人,了解真相后,全毛骨悚然起来。
李玄奇怒斥道:“太子与高圣衍,心思太狠了,竟不惜以三十万大军性命为代价,他们难道不考虑,幽州失守,会给朝堂带来怎样后果吗?”
此刻,李玄奇心有余悸,万幸赵玄狐偶然中,与这支押运粮草军队相遇,否则,粮草军械运送幽州,激战中,全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天寒地冻时,大军很难幸存。
杨钺脸颊铁青,拳头嘎吱作响,不曾多言,他在耐心等赵玄狐归来。
粮草队伍中,赵玄狐率侍卫,逐一检查所有粮草军械,不久,策马盛怒归来。
跃下战马,冲杨钺朗声道:“王爷,右武卫,飞骑军,被太子,高圣衍算计,他们完全与王爷作对!”
“怎么回事,说清楚?”杨钺询问。
玄狐不敢隐瞒,怒火中烧道:“王爷,末将查探过,大军中,右卫与虎贲军粮草军械,没有任何问题,唯有飞骑军与右武卫,军械粮草有问题。”
“你确定?”杨钺闻声,面色渐渐变得铁青,太子与高圣衍在找死。
调换右武卫与飞骑军粮饷,当真要把他逼上绝路啊!
赵玄狐颔首,斩钉截铁道:“王爷,末将不敢撒谎,若有半句虚言,王爷斩了末将。”
“老虎不发威,当本王病猫了?”杨钺手中画天长戟点在地面,怒不可遏,转身跨上战马,向身边诸将吩咐:“林恺跃,赵玄狐,马上召集右武卫,携带粮草,与本王杀回长安。”
“这.....王爷......”杨钺粗暴举动,让赵玄狐满目惊愕,结结巴巴,不晓得该怎样劝阻杨钺。
林恺跃亦惊讶万分,杀回长安,与造反有何区别?
旁边三名谋臣,亦惊慌起来,李玄奇急忙移步,伸开双臂,挡在杨钺战马前,苦口婆心劝说:“王爷,切不可动怒,前往幽州,御敌要紧。”
“御个屁,有人要弄死本王,本王岂能束手就擒。李玄奇,你难道要让右武卫与飞骑军,全冻死,饿死幽州吗。”杨钺怒语,画天长戟直指李玄奇,态度强势,否定李玄奇建议。
太子与高圣衍举动害他,还害右武卫与飞骑军,那可是十五万人。
看到林恺跃,赵玄狐犹豫不决,李玄奇阻挡,杨钺喝道:“怎么,你们要抗命吗?”
“王爷,卑职不敢。”林恺跃抱拳道,不再犹豫,移步前行,跨上战马,折身召集右武卫。
“唉......!”赵玄狐深深叹口气,亦跨上战马,跟随杨钺左右。
此刻,赵玄狐思绪迷茫,杨钺举动,挑战皇上威严,他与杨钺带兵回京,从此,恐怕要与杨钺共进退。
林恺跃,赵玄狐上马,杨钺向李玄奇,阎岳枫,萧云吩咐道:“李玄奇,范恒文,萧云,你们率领飞骑军往前北方,密切留意宇文横举动,保护好王妃安全。若宇文横,牧千钧有不归举动,直接吩咐三恨宰了他们。”
“王爷,此去长安凶险万分,下官陪王爷同行。”李玄奇望着杨钺说,他阻止杨钺前往长安,生怕杨钺带兵回长安,引起皇上忌惮,对杨钺不利。
“王爷,下官同去!”范恒文附和。
“玄奇,恒文,你们必须留下,保住飞骑军,本王前往长安吉凶难料,不过,只要你们掌控飞骑军,朝廷就不敢为难本王。”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今夜回京,杨钺有考虑他的前途,不过,更为飞骑军,右武卫争口气。
否则,他凭借掌控的五十万黄金,完全有机会在前往幽州途中,购买粮食,暗暗咽下这口气。
然而,他不能,不能再退!
杨钺不曾犹豫,跨上战马,高举画天长戟,冷喝:“右武卫,后军变前军,直奔长安。”
“是!”
全军移动,转头向长安方向前行。
这时,李玄奇,范恒文匆匆来到杨钺旁,李玄奇急切道:“王爷,此番你回长安,千万不要入城,切记,一定不要进长安。”
“没错,王爷不仅不能入城,更不能在长安久留。”范恒文提醒。
在李玄奇与范恒文看来,杨钺率军回长安问罪,不仅挑战太子,而且兵临城下,挑战皇上,此乃大忌。
朝廷肯定有佞臣趁机向皇上进言,要么罢免杨钺兵权,囚禁他,要么率军剿灭杨钺。
是故,杨钺万万不能单枪匹马,进入长安。
行军中,右武卫突然改变前进方向,引起牧千钧,宇文横留意,他们匆匆率侍卫,策马前来,欲询问杨钺缘由。
跃马来到杨钺身边,他们看到杨钺怒气冲冲,睚眦欲裂神情,心中生疑,牧千钧皱着眉头,不禁疑惑询问:“殿下,究竟何事,右武卫怎么突然改变前进方向?”
“牧将军,朝堂中,有人要置本王于死地,运往幽州的粮草军械,以次充好,今日,朝堂不给本王说法,这仗还打个屁。”杨钺怒语,非常不快。
“这,这怎么可能?”牧千钧惊讶,宇文横亦不解,朗声道。“军机大事,关乎北方安稳,何人敢在粮草上做手脚?”
“右卫与虎贲军粮食军械无疑,唯独右武卫,飞骑军粮草军械有问题,被赵中郎当场查明。”旁边,为杨钺送行的李玄奇追上来,解释道。
“这真是要命!”宇文横满目惊愕,只觉得不可思议,很无奈的说:“王爷,粮草问题事大,必须彻查,王爷回京,本将愿与殿下同行,为殿下助威。”
“不必宇文将军劳心,将军与牧将军,继续率军前行,本王返回京城,查清缘由,很快回来。”杨钺言罢,不与宇文横,牧千钧啰嗦,策马前行,挥动方天画戟,示意右武卫追随。
目送杨钺渐渐远去,牧千钧叹口气,心绪纠结,道:“俗语言,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朝堂中,有人却恰恰相反,外敌侵犯,还敢勾心斗角,陷害燕王,简直放社稷于不顾。”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牧将军!”宇文横瞥了眼牧千钧,意味深长道:“牧将军,按照王爷命令,你我率军前行吧。”(未完待续。)
第229章交出太子
黑暗苍穹,风停树静,杨钺领兵,黑暗中疾行,穿过蒲州,逼向长安。
午夜,长安.
夜色笼罩,长安城好像披上神秘面纱的巨人,屹立帝国中央。
静悄悄长安城中,万籁俱静,唯有城墙上,负责守卫巡逻的守军,静静待在城墙走道内,确保长安无忧.
长安城,东门!
城墙上,插满火把,巡逻放哨守军,在走道内来回走动,防御严密.
有任何风吹草动,城墙守军会立马打起精神,长安城京师重地,他们不能有丁点马虎大意.
今夜,守军郭怒,像往常一样,与前军换防后,前往城楼.
安排帐下守军,开始在城墙巡逻后,他便前往城楼内,坐在火炉旁小憩.
自他担任守城将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万幸三年来,不曾有意外发生.
今夜,他亲自在城墙巡逻一遍,万事无忧.然而,岂料,刚刚坐在火炉旁,尚未睡着.
有守卫匆匆跑进来,神色仓皇,道:“郭将军,东方似乎有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难道有江湖人士,夜里强行爬上城墙?”郭怒下意识询问。
守卫脑袋像拨浪鼓似得摇摆,道:“将军,听声音像骑兵声音!”
“什么?”闻声,郭怒不敢再大意,抓起靠在墙上的佩刀,匆匆起身,冲出城楼,急忙向城墙走去。
城门上,所有守卫神情凝重,全部警惕,竖起耳朵,双目直直盯着东方,深夜中,东方漆黑地方,似乎隐约有声音传来,隐约中不断增加。
郭怒来到城头,举目远望,黑漆漆夜中,眼前两眼一抹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唯有声响越来越大。
郭怒不敢马虎,忙向身边守卫吩咐:“传令下去,命令兄弟们,加强戒备。”
守卫闻声,匆匆离开。
郭怒匆匆回到城楼,神情复杂,百思不解,南门外,驻守南衙六军,与东门极近,何人敢率军自东门闯来。
他脑海中,不禁冒出恐怖想法,莫非有人欲叛乱,自东门攻城。
不过,郭怒很快打消这个离奇想法,长安城有秦王坐镇,统帅左右羽林卫,左右神武卫,左右龙武为,合计二十余万精锐,四面拱卫皇城,何人敢谋反。
然而,东面漆黑地方,声响没有减轻,相反越来越大,竖耳聆听少时,郭怒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对身边副将惊叫:“不好,这是数万骑兵靠近,快速擂鼓,传递信号。”
“将军,你确定?”副将闻声,不可思议询问。
长安城乃皇都,时常他们巡逻,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今夜突然擂鼓,会惊醒长安城中所有人,假若不是骑兵,冒然擂鼓,会带来不必要问题。
郭怒冷语狂喝,道:“少废话,马上擂鼓,出了问题,本将亲自担着。另外,你亲自前往皇宫,向皇上汇报。同时派人前往秦王府,赶紧告诉王爷,向王爷汇报,邀请王爷来坐镇。”
谈话时,东面声响越来越大,副将林涛听到东面传来隆隆声,倒吸口冷气,还真有骑兵靠近。
这时,林涛神情不解,中午,燕王率领三十万军队离开长安,这会儿,有大量来源不明骑兵,难道真有人叛乱。
来人不明,林涛岂敢大意。
不久,东门城头,响起隆隆鼓声,打破寂静寂静长安城,传遍长安内外。
林涛亦策马匆匆前往皇宫,顺便派守卫前往秦王府。
郭怒自城楼快速下来,来到城头,命令全军打起精神,积极备战。
来犯之敌,身份不明,数量不明,意图不明,假若确定为叛军,将糟糕无比。
城墙守军,拉开铁胎弓,抽出横刀,攥在手里,神情严肃。
这支守城军队,皆来自秦王统帅的右神武卫,战斗强大,忠于皇上,所有士卒,全部战场悍勇。
东方,马蹄声越来越大,守军做好战斗准备,假若来犯之敌强行攻城,他们会毫不犹豫还击,确保皇城无忧。
一盏茶功夫后,远处骑兵,气势汹汹冲到城墙下方五百步地方,奔驰骑兵,逐渐停止列阵。
城头上,郭怒不清楚城墙下,有多少军队,但方才骑兵冲来时,爆发排山倒海声音,证明来犯之敌数量不少。
郭怒不敢犹豫,静立城头前方,伸出脑袋,向城墙下方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长安乃京师重地,休要造次。”
语落,郭怒双眸死死盯着城墙下方,所有守军,亦全部屏住呼吸、
这时,阎岳枫在杨钺示意下,策马前行,来到城下两百步地方,抬头望向城墙,喝道:“郭将军,本将乃燕王帐下忠武将军阎岳枫,率军之人,正是燕王,烦请郭将军打开城门,燕王需前往皇宫面圣。”
燕王?忠武将军阎岳枫,郭怒不解,中午时,燕王率右武卫来开长安,前往北方御敌,怎么突然出现在长安东门。
郭怒不敢大意,暗暗警惕,倒吸口冷气,斩钉截铁道:“阎将军,烦劳将军通报燕王殿下,城门关闭,没有皇命,末将不敢冒然打开城门。”
“郭怒,少废话,赶紧打开城门,燕王有要事汇报,耽误战事,你负责的起吗?”阎岳枫怒,直接驳斥郭怒。
郭怒闻声,亦怒,言语威胁道:“阎将军,按照皇命,你们该在前往幽州路上,不该出现在长安城下,赶紧通报燕王离去,不然,休怪本将不念袍泽之情,下令全军射杀。”
“王八犊子。”阎岳枫怒,面色不爽,策马返回,来到杨钺面前,道:“王爷,郭怒拒绝打开东门。”
杨钺颔首,沉思稍许,对阎岳枫道:“吩咐全军前行,齐声呐喊,交出太子,高圣衍。记住,千万不要闯进长弓射程内。”
“是!”阎岳枫道。
太子与高圣衍准备陷害他,他绝不会放过两人。
今夜举动,哪怕被皇上当做逼宫,他也要让太子与高圣衍受到惩罚。
阎岳枫传递杨钺命令,与林恺跃,张玄衡,韦季彦,紧紧追随杨钺,身后骑兵,整齐列队,气势汹汹前行。
“交出太子,交出高圣衍。”
“交出太子,交出高圣衍。”
“交出太子,交出高圣衍。”
(未完待续。)
第230章杨钺逼宫
城墙下,右武卫步伐整齐,一步一步向城下移动,前行中,齐声呐喊,声音嘹亮,震耳欲聋。
城头上,郭怒闻声,心惊胆战,万分紧张。
他态度强势,右武卫不仅没有撤离,相反全军前行,向城下逼近,强大气势,没有退却之意,反而有逼宫迹象。
右武卫战斗力几何,两月前武斗中,右武卫处境艰难中,拔得头筹,半月前,前往西北,轻松斩杀十万河西军。
这些事迹,他心知肚明,走道中守卫也清楚,假若右武卫无视皇权,强行攻城,城墙上守卫的神武军,恐怕很难守住长安。
城下,右武卫齐步前行,渐渐靠近城墙。
郭怒听右武卫呐喊声,心惊胆战,手掌慢慢移动刀柄上,缓缓自腰际抽着横刀,一旦右武卫突然攻城,他不会手下留情。
另外,不敢有丁点耽搁,急忙派守军,前往其他城门求援兵。
危机时刻,秦王跃马,带领数百护卫,抵达城墙下。
跃下战马,秦王带兵,沿楼梯冲上城头。
目睹城外情形,秦王冷酷神情中,越发寒冷,拔出腰际佩刀,直直指向杨钺。
杨钺观之,抬手示意右武卫停止呼喊。城墙内外安静,秦王不悦,怒声向杨钺质问:“老六,你干什么,带兵包围东门,难道要造反吗?”
长安城中,暗流涌动,然而,数十年来,还不曾有大军兵临长安城下。
杨钺率军前往东北,迎战契丹与新罗联军,却冒然率军,无声无息抵达长安东门,此举犯了大忌。
假若他吩咐右武卫突然发动进攻,此刻,城墙神武军数量极少,依照右武卫彪悍战斗力,长安城兴许保不住。
旦夕中,长安城有可能陷入战乱中。
况且,纵然杨钺不攻城,冒然率军抵达长安城下,不管何种理由,都触及皇上底线,皇上震怒,杨钺必受重罚。
杨钺闻声,手提长戟,策马前行,单枪匹马独自来到城墙下,勒紧马缰,抬头望向城墙上秦王,火光下,秦王冷酷表情,尽收眼底。
然而,杨钺丝毫不在乎。
今晚,他敢率领右武卫返回长安,做了最坏准备,大不了拱卫长安的各军包围他,但是,他绝不轻易屈服。
哪怕战死长安城下,也要捍卫右武卫,飞骑军尊严。
抓着手中长戟,杨钺抱拳向秦王行礼,朗声喝道:“二哥,不要多虑,臣弟不想造反,也不敢造反。今日率军自行军途中突然归来。
别无他意,仅仅想保住右武卫,飞骑军。
这会儿,烦劳二哥,向父皇禀报,亲自把大哥与高圣衍交出来,臣弟有要事质问,假若父皇同意,臣弟彻查清楚,马上率军前往幽州,假若父皇拒绝,臣弟不会撤离,身后的右武卫兄弟,更不会轻而易举撤离。”
“六郎,你何意,父皇任命你为幽州都督,执掌幽州事务,你该亲自前往幽州,平息外敌入侵。
而非继续插手朝堂之事,不管太子与高尚书有没有违法,目前,你都不该插手。”秦王不清楚杨钺言中意思,误以为杨钺逼宫,仍旧在插手朝堂之事。
城墙下,杨钺攥着长戟,盯着秦王道:“二哥,臣弟退出朝堂,当真不会再插手朝堂之事。假若可安全抵达幽州,臣弟绝不率军返回长安。”
“六郎,你什么意思?你不再插手查探政务,为何无缘无故要父皇交出太子与高尚书,你这武力威逼举动,是不是太目无王法。”秦王双眼如炬,眸子中眼光,好像两道利箭,居高临下,死死盯向杨钺。
浑身怒气,对杨钺举动不满。
太子乃皇帝合法继承者,挑战太子威严,就在挑战皇上龙威。
他不支持太子,却忠于皇上,绝不允许杨钺挑战皇上威严。
不过,秦王担心杨钺犯浑,做出违背伦理之事,弑父篡位。
从近期朝堂变化来看,杨钺回长安,手握兵权,囚禁四姓家族成员,不久前,楚王围攻燕王府,又被杨钺设计,现今,楚王依然被囚禁府中面壁思过。
今晚,杨钺不惜违背皇命,率军大军前往北方时,好端端突然折返回京,不说缘由,直言让交出太子与高圣衍,举止太过张狂。
秦王稳健,统帅北衙六军,武力出众,不惧杨钺。何况,杨钺不道明事情缘由,好端端的,他岂敢交出太子,这样做,会被皇上视为与杨钺沆瀣一气。
杨钺没有言语,手中长戟挥动,秦王观之,手指暗暗扣动佩刀。
生怕杨钺恼羞成怒,这一刻,示意列阵的右武卫,突然毫无先兆攻城。
在秦王全神贯注留意中,右武卫前方渐渐出现骚动,秦王暗暗拔出腰际横刀,示意走道内守军,准备作战。
然而,右武卫前方,赵玄狐率下数千右武卫,押运粮草,军械,迅速向城墙下方前行。
秦王留意右武卫变故,猜不出杨钺胡楼里卖什么药,此刻,意欲何为?
赵玄狐押运粮草军械,抵达杨钺身边,距离城墙仅有十余步时,所有装运粮草军械的板车,沿杨钺左右一字摆放。
这时,杨钺抬头,向秦王询问:“二哥,你可清楚,父皇命令臣弟前往幽州,究竟何意?”
闻声,秦王毫不犹豫道:“自然抵挡北方来犯之敌,这会儿,你返回长安,莫非父皇暗中还授命你什么?”
在秦王眼里,不管朝廷当前究竟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及杨钺前往北方抗敌来犯之敌重要。
杨钺颔首,继续问道:“二哥,你可赞同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这句话有什么错误吗?”秦王反问,对杨钺言语,越来越迷惑。
城墙下,杨钺不再卖关子,直言对秦王道:“二哥,臣弟遵照父皇命令,率军前往渤海,欲驱逐来犯敌军。
然而,朝堂中,有人针对臣弟,不仅要臣弟死在幽州,而且,欲害死臣弟帐下飞骑军,右武卫,事关十五万精锐生命,臣弟不敢大意,不得不冒死返回。
否则,臣弟带兵前往幽州,随行将士不曾战死,却死在自己人手中,臣弟怎么对得起失去将士们的亲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