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鱼儿上钩
军帐内,落寞气氛,因武百昌,郭破虏两名中郎将,态度强势,力争复仇,气氛稍微缓和。
似从寒冬腊月回到冰雪消融,春暖花开时!
软榻中,杨庆武微微挪动身子,倒吸口冷气,嘴角抽搐,似乎牵动伤口。
可想而知,暴跳如雷时,不顾伤势举动,怕会有刺骨刺痛。
不过,身体中伤痛,比起内心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无缘无故被袭击,粮草损失殆尽,战损一万多人,杨庆武不想复仇才怪。
听闻郭破虏,武百昌提议,事情好像没有彻底糟糕透顶,还有回旋余地!
杨庆武怒意渐渐退去的面孔中,泛起几份倔强,几份冷酷,冷声质问:“郭中郎,武中郎,假若领兵追击,你们有多少把握?”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杨庆武绝不忍辱负重,狼狈撤回灵州。
他是河西军前锋将军,战功赫赫,怎会被小小夜袭打垮。
“将军,目前胜败对半,确定右武卫为孤军,末将有九分把握!”郭破虏攥着拳头,青筋爆起,嘎吱作响,浑身充满戾气。
夜里,差点被林凯跃斩杀,侥幸逃过一劫,照样有伤在身。
这种屈辱,他忍受不了,河西军劲卒,也忍受不了!
复仇,必须复仇!
“好,追击右武卫之事,交由郭中郎,武中郎全权负责,本将等待你们捷报传回!”杨庆武缓缓松口气,面孔泛起微微笑意。
“将军放心,不全歼敌军,末将誓不归还!”郭破虏斩钉截铁道,言语中,充满戾气。
“没错,血债血偿!”武百昌亦咬牙切齿道。
落音,郭武二将,手握刀柄,迅速转身,阔步离开!
目送郭武二将离开,杨庆武冷眸扫了眼章晏,再转移在陈少阳身上,声音洪亮道:“章中郎,陈中郎,河西军什么处境,你们心中有数,两日内,不能攻破原州城,你们前线自裁吧!”
缺衣少粮情况下,攻陷原州城,是河西军继续南下唯一条件!
章晏,陈少阳,多次攻城失败,又遭遇夜袭,杨庆武忍耐快到极限!
帅帐内,静可罗雀,章晏与陈少阳相视,额头皆冒出冷汗,念及河西军处境,又不得不领命。
不得不硬着头皮,齐齐抱拳道:“将军放心,末将决不辜负将军心意!”
杨庆武暗暗点头,抬起手掌,示意两人中郎将退出。
仰着脑袋,留意到章晏两人离去,杨庆武骂骂咧咧喝道:“军医,军医,快给老子重新包扎,疼死老子了。”
军帐外,郭破虏,武百昌得到将领,双方迅速快速聚集帐下骑兵,欲马不停蹄追击右武卫。
章晏,陈少阳两名中郎将,失神落魄走出军帐,各自返回军营,也快速调兵遣将,欲趁夜继续猛攻原州城,打通河西军南下通道。
………
百里外,庆州城,一片祥和,挑夫挑着担子,穿梭城中街道,吆喝贩卖货物,
街道两旁,商铺开张,生意兴隆!酒楼内,宾朋满坐,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右武卫驻扎城中,城中虽有战争味道,城中百姓相处倒也平和。
日落西山时,庆州城被笼罩在夕阳余辉中。
城外,一匹快马,迅速自西门奔驰进来,雷厉风行穿过城中热闹街道,战马在府衙门前停下,信使快速跃下战马,急步走上高台,向门口守卫轻声交代两三句。
守卫推开大门,信使狂奔进去,喝道:“捷报,原州城捷报!”
声音落定,院落内,很快有守卫冲出来,主动引领信使,快速向书房走廊方向急步走出。
今日,王爷连续两次询问原州城及林凯跃情况,守卫没有接到消息,根本没有方法向王爷交代,
此时,信使回来,传回捷报,事情出现转机。
书房中,杨钺,张玄衡,李玄奇,常逢春,叶庆虎,在书房中,推演林凯跃进攻。
不断完善作战部署,力争一举出击,击败全军!
林凯跃事先带领军队袭击河西军大营,只要他们等待消息,便可离开庆州,直接前往康沟与黄河村一线山地布防,耐心等待伏击河西军追兵。
信使走进书房,向杨钺行礼,言语匆匆道:“王爷,捷报,林中郎率军成功袭击河西军,焚毁对方粮营。”
闻声,杨钺询问道:“林中郎是否到达康沟方向?”
“是,目前林中郎领兵,在康沟一线布防!”信使道。
“河西军呢,是否追击?”这是右武卫取胜关键,河西军若不追击,林凯跃收获有限,因此,杨钺非常关心!
“黎明时,河西军开始追击!”信使道!
杨钺点点头,面色中露出笑意,不怕河西军追击,就怕河西军不追击。
当前,河西军举动全在杨钺掌握中,此刻,他只需简单收网,道:“张玄衡,迅速下令,两万骑兵向黄河村一线山沟转移,李玄奇,迅速写信,把前线捷报传回朝堂!”
“是,王爷!”张玄衡,李玄奇两人纷纷抱拳回应。
张玄衡离开,右武卫迅速行动起来,两万骑兵,入夜时,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离开。
杨钺骑在贪狼驹背上,手持方天画戟,雄赳赳,气昂昂。
背后两万骑兵,包括万名右武卫,万名飞骑军,大军气势汹汹,疾驰狂奔,直扑黄河村一线山沟,在山沟中布防!
…………
郭破虏,武百昌黎明出发,花费大半天,入夜时,才在康沟附近追击到右武卫骑兵。
河西军信使,亲眼目睹右武卫后军,雷霆闯进康沟中,整支军队得意洋洋,毫无防备!
信使撤回,迅速把右武卫军队情况,全权向郭破虏,武百昌汇报。
得知右武卫举动,武百昌,郭破虏恨不得快速把右武卫歼而灭之!
又不敢轻敌大意,郭破虏自信满满道:“武中郎,右武卫凶悍,前面这条道路,西起康沟,东至黄河村,全是崎岖沟壑,为避免发生意外,我亲自领兵追击右武卫,将其歼而灭之。
武中郎领帐下河西军,在外等待,若取胜,你我共享军功,若失败,武中郎,领兵深入,解救在下于危难,可否?”(未完待续。)
第182章敌袭,敌袭
黑色苍穹下,山沟内冷风呼啸,似兽吼般狂野。
河西军处在康沟外,在九曲回环山沟内,好似江海中一片孤舟,渺小而不起眼!
在空旷山沟内,夜风咆哮,郭破虏纵然得知探子汇报,也不敢全军杀进,直扑右武卫。
武百昌浑身盔戎,气势威武,双腿夹在马肚,催促战马前行,与郭破虏并肩。
“郭中郎,康沟前往黄河村一线,有百里之遥,沟壑陡峭,弯曲,很适合藏有伏兵,兄弟领兵前往,切勿深入,假若三十里内,无法追击右武卫,须带兵迅速退出,否则,与右武卫作战,为兄远水解不了近渴!”
肩膀箭伤依旧隐隐作痛,武百昌不敢轻敌大意。
冒险前往弯曲回环,宛若鸭肠山道内,一步错,可能步步错。
河西军数万骑兵,将葬身康沟内。
“谢武兄提醒,告辞!”确定武百昌会在外围策应,郭破虏不曾久留。
策马疾行,来到大军前方,扬起手中横刀,喝道:“兄弟们,与本中郎进入山道内,追击右武卫。”
“追击右武卫!”
“追击右武卫!”
河西军齐声呐喊,空旷山谷内回声隆隆,震天动地。
将近两万河西军,催促战马,追逐郭破虏身影,快速向康沟内前行。
风声呼啸,战马嘶鸣,空旷山谷内,仅有河西军哒哒马蹄声。
康沟两侧山梁,枯草摇曳,刷刷作响,散出几分泥土味,
摇曳枯草中,一名亲军摸索林凯跃身边,趴在地面,冒出半个头,抬手小心翼翼拨开眼前枯草。
望着山梁下山道内前行河西军,轻声道:“将军,河西军半数入谷,半数留在康沟外,怎么办?”
这般行军,与战前计划完全不吻合,很可能破坏事先部署。
林凯跃喋喋轻笑,面孔中,丝毫没有丁点担心。“吩咐全军,密切监视沟外河西军,假若山沟内战火燃起,这支骑兵闯进山沟内,马上歼而灭之,不留活口!”
“是!”亲军轻声回应,缓缓缩回脑袋退下去,传达将领。
沟内腹地内,杨钺率领张玄衡,常逢春,叶庆虎三名战将,领两万右武卫,夜色降临时,离开庆州,目前,刚刚深入山道内!
此刻,杨钺内心有几分焦躁,因消息传递速度太慢,导致他出兵太慢,此刻,右武卫不得不快马加鞭,向预定地方前行。
闯进山谷腹地,继续深入七八里,遭遇林凯跃事先诱敌的少量右武卫,通过询问,杨钺得知河西军追进山谷,很快会追上来。
此刻,距离康沟附近,尚有小半程路,山道两侧虽有沟壑藏兵,又无法使两万右武卫全部隐藏。
继续前行,又恐与河西军狭路相逢,思前想后,杨钺打算继续就地伏击。
一旦河西军没有深入山谷腹地,也有林凯跃死守康沟,堵死河西军退路。
不曾犹豫,杨钺吩咐右武卫快速行动。
张玄衡亲自带领五千精锐,潜伏山道前方,常逢春,叶庆虎,各领兵五千,分批潜伏山道两旁沟壑内,他亲自领五千,镇守东方。
河西军穿过张玄衡潜伏处,常逢春,叶庆虎率帐下骑兵,自左右两翼沟壑内杀出,张玄衡领兵堵死退路,他从正面攻击。
时间紧迫,右武卫行动迅速,像黑夜中野兽,全部潜伏山谷两侧。
万事俱备,只待河西军钻进来。
另一边,郭破虏领兵前行三十里后,心有不甘,依旧领兵继续前行,哒哒马蹄声,响彻山谷!
随军两名都统快速策马上前,分别处于郭破虏左右,一名都统直言不讳道:“将军,右武卫行军速度奇快,追击三十里,依然不曾见到对方踪迹,是否按照入谷前约定,停止追击?”
“没错,将军,继续深入,远离武中郎,我等恐有危险!”右侧都统也善意提醒。
假若眼前逃离部队,不是右武卫,而是唐军十六卫中别的军队,两名都统绝不会劝说。
右武卫太特殊,显身西北,便重创河西军。
他们近两万军队孤军追击,假若河西军当真撤离,尚无危险。假若对方故布疑阵。诱使河西军追击。
继续冒然前进,大军将有覆灭危险。
闻声,郭破虏轻哼一声,喝道:“畏畏缩缩,那还有丁点河西军往日风采。右武卫确实强大,一路追来,却始终能够听到河西军马蹄声,证明对方就在前方不远处,此刻撤离,岂不是放虎归山,功亏一篑吗?”
一时,两名都统不知该说什么。
遭遇夜袭,粮草尽毁,河西军中,没有将士不打算血债血偿,两名都统一咬牙,紧追郭破虏左右。
山谷内发生这一幕,被张玄衡尽收眼底。看到河西军抵达伏击圈前,停止前行,张玄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
忍不住怀疑,是否潜伏的右武卫,被河西军发现。
当目睹河西军继续前行,张玄衡嘴角浮现笑意,河西军闯进伏击圈,唯有死路一条了。
常逢春,叶庆虎,领兵潜伏山谷两侧,此时,亦留意到河西军闯进伏击圈中,不禁打起精神,吩咐帐下骑兵,河西军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马上出击。
河西军前行两三里地,一名都统再次来到郭破虏身边,神情惊慌,面色苍白,策马靠近郭破虏,轻声道:“将军,此地气氛怪异,恐有伏兵!”
“王都统,你发现什么?”郭破虏依旧领兵前行,手掌却扣在刀柄,打起精神。
王都统两眼瞄向两旁山梁,轻声道:“将军,一路追击过来,末将留心观察,山道两旁枯草践踏面积不多,然而,此地枯草全被践踏,证明有大量军队,在此地出现过。”
闻声,郭破虏米摇头轻笑,道:“王都统,这不能说明问题,昨夜袭击军营的右武卫,前往军营时,肯定走这条山道,也许右武卫在此停留修…..?”
交谈中,郭破虏突然停止言语,紧扣刀柄的手掌,猛然抽出横刀,竖耳聆听四面。
噗哧一声,沉闷声音从旁边传来,策马前行的王都统,突然莫名其妙栽下战马。
郭破虏面色一惊,狂声疾呼:“敌袭,敌袭,快备战!”(未完待续。)
第183章山谷伏击
黑暗中,右武卫突然现身,似猛虎站立山巅,狂声咆哮,吓坏郭破虏.
王都统横死眼前,越发使郭破虏心惊胆战,急忙抓住缰绳,催动战马撤退。
呼啸夜风,宛如兽吼,冗长山道中,河西军听闻将令,惊慌失措中,匆忙备战。
弓箭手拉弦搭箭,防备四面,刀斧手抓住刀柄,一副作战态势!
近两万骑兵,战战兢兢,端坐马背,含有惊色双眸,在黑夜中,寻找敌人!
“放箭!“呼呼夜风中,常逢春站在山梁中央,冷喝!
嘭!嘭!嘭…….
弓弦释放声,在空中响起,山道中,河西军闻声,宛若惊弓之鸟,向四面胡乱放箭!
可惜,无法伤及山梁上,沟壑内右武卫!
反而遭遇山梁一线,沟壑一线,山道两侧,万名右武卫,遮天蔽日箭雨射杀。
右武卫攻击时,手段狠辣残酷,箭雨齐发,便是计划伏击开始,雷霆之势,打残山道中河西军!
漆黑山道,右武卫踪迹全无,唯有簌簌利箭破空之音!
箭雨射来,惨叫声,呼救声,战马吃痛嘶鸣声,此起彼伏,响彻山道内!
一时,静宜漆黑山道内,突然之间,变成炼狱。
铁胎弓,横刀失手,河西军劲卒,战马,纷纷倒地,
轻装上阵,星夜兼程追击的河西军,似钻进充满野兽丛林中,面对铺天盖地箭雨,不见踪迹右武卫,束手无策。
“撤,快撤!”
黑暗中,郭破虏面如土色,隐约目睹河西军倒下,当鲜血溅在面孔时,一刻也不敢停留!
宛若惊弓之鸟河西军,闻声,岂敢在箭雨层出不穷,敌军神出鬼没山道中逗留,纷纷丢盔卸甲逃离!
“这群混蛋!“郭破虏怒声大骂,几波箭雨,河西军伤亡无数,手段实在卑鄙。
“杀!”
“杀!”
大军转移,后方突然之间,雷霆之音,咆哮传出!
欲后军变前军的河西军,尚在混乱中,后方传来阵阵喊杀声。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时,遮天蔽日之态箭雨,似蝗虫自后方飞速而来。
扑哧,扑哧,利箭入体声,吃痛惨叫声,又在山道内响起。
尚未撤离,后方出现河西军踪迹,郭破虏彻底乱了阵脚。
中埋伏,被包围了?郭破虏下意识认为。
“将军怎么办,大军伤亡过半!“时间不等人,侥幸存活都统,来到郭破虏身边,惊色提醒!
“发信号,快发信号!”郭破虏闻声,下意识惊呼:“还犹豫个屁!“
山道内有伏兵,后路又被斩断,正面肯定有伏兵。
他在明,敌在暗,难以破敌,唯有坚守,等待援兵!
“发信号,赶快!“都统向卫兵传达将令!
不久,旁边亲兵,惊慌中,自怀中掏出类似炮竹的东西,吹亮火折子,点燃信号弹。
吱…….吱……
红色烟火腾空,尖锐刺耳声音,在空中响起,赤红烟火,似炭火中烧红利剑出鞘,欲斩破苍穹!
扑哧!
扑哧!
信号弹刚传出,一阵密集箭雨射来,落在发射信号的亲兵四周,一时,十余名河西军惨死,连都统也不幸受伤。
观之,郭破虏心跳加快,再次勒马后撤,右武卫卑鄙,藏匿山道两侧,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凭箭雨射杀,似欲不费吹灰之力,全歼河西军。
可惜,郭破虏猜错了!
箭雨重创河西军后,右武卫不再躲藏!
“杀!”
“杀!”
信号弹在空中绽放,隐匿山道两侧沟壑,山梁右武卫,在常逢春,叶庆虎带领中,纷纷显身。
哒哒马蹄声,响彻山谷,右武卫骑兵,弓箭手拉弦射箭,刀斧手挥舞横刀,口中吆喝,一路冲杀过来。
这支军队,好像席卷大地狂风,冲进河西军中,很快把河西军拦腰斩断,常逢春领兵向西攻击,叶庆虎领兵向东攻击,两支骑兵欲粉碎眼前近两万河西军!
“王八蛋!”右武卫出现,郭破虏怒声大骂,扬刀疾呼:“全军出击,血债血偿!”
右武卫不显身,河西军束手无策,当前,右武卫杀出,河西军自然不会再任其宰杀!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河西军劲卒互相狂喝,面孔青筋暴涨,仿佛蜈蚣爬在面孔中,一个个杀气腾腾!
河西军绝非土鸡瓦狗,若非遭遇夜袭,又在山道内被伏击,河西军劲卒毫无准备,大军不会惊慌失措。
不再犹豫踌躇,不再被动防御,郭破虏意志坚定,指挥燕军河西军,在山道内,发起攻击,欲冲出张玄衡帐下军队!
“杀!”
潜伏山道前方的杨钺,在河西军准备逃离时,杀出来!
山道中,并不适合骑兵作战,假若藏匿山梁中,凭借山中滚木垒石攻击,照样轻而易举歼灭这支河西军!
不过,杨钺所图甚远,欲正面战场全歼河西军,震慑河西节度使陈安彪!
何况箭雨射杀半数右武卫,剩余军队,又被叶庆虎,常逢春拦腰斩断,河西军冲锋,气势高涨,却回天乏力!
两万右武卫倾巢而出,按照预定计划,把河西军分割,压缩山道中央,凭借箭雨,骑兵冲锋,快速消灭河西军有生力量!
杨钺帐下右武卫闯出,手中铁胎弓不曾停止过,利箭离弦而出,地毯式覆盖,鲸吞河西军!
漆黑山道内,尸体层层叠叠,鲜血流淌汇聚,渗入泥土中。
杨钺气势豪迈,手抓画天长戟,一路冲杀,好像战神,领天兵杀入,一路过关斩将,长戟刺出,单挑河西军劲卒。
帐下右武卫骑兵,如狼似虎,群起攻之,踏着河西军尸体前行。
战场中,右武卫牢牢占据主动,不给河西军喘息机会。
山道西部,郭破虏领兵冲杀,欲歼灭驻守此地右武卫,冲出包围,杀出山谷。
冲到战场前方,目睹穿着盔戎,但书生气息浓厚得张玄衡,郭破虏面孔中紧张神情,渐渐松懈!
右武卫中,难道没有战场罕见吗,燕王帐下四名中郎将何在,怎么会派书生上战场,在此阻击!
燕王狡诈,右武卫凶悍,可惜,燕王百密一疏。(未完待续。)
第184章连环圈套
山道中,浓浓血味,在呼啸夜风中散播!
郭破虏对眼前文弱书生模样将领,不屑一顾,扬起横刀,森寒刀锋指向张玄衡,喝道:“贼子,休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识趣的话,让开通道。”
耳闻叫嚣声,对面右武卫劲卒,纷纷仰头大笑,发出喋喋之音。
张玄衡手中横刀入鞘,发出哐当声。
抓起放在马背铁鞭,猛地一抽,抗在肩膀,歪头冷笑:“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有能耐,从我张玄衡身上踏过去!”
张玄衡?这书生,怎么可能是张玄衡?
郭破虏大吃一惊,面色蜡黄,不知所措!
右武卫四名中郎将,在渤海皆为杀神般存在,在西北凶名流传甚广。
可惜,无缘谋面,郭破虏也不盼与他们谋面,不料,面前书生模样唐将,竟是右武卫中郎将张玄衡。
瞬时,郭破虏双眸转移向张玄衡兵刃!
这是种异常奇特兵刃,在铁鞭基础上进行改进,融合铁锤得狂暴,使得兵刃偏厚重,勇武。
铁鞭手柄处有手臂粗,向前不断扩宽,顶端时,忽然变成圆弧形铁疙瘩。
观之,郭破虏不禁倒吸口冷气,眼前敌将真是张玄衡,右武卫中郎将中,他的兵刃便是特殊铁鞭。
一时,郭破虏觉得自己在张玄衡面前,有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的嫌疑。
突然,面色一冷,暗叫不好!
昨夜袭击军营的右武卫将领,兵戈为加长横刀,张玄衡潜伏山道,那么,大军追逐半日的唐将呢?
声东击西?引君入瓮?
郭破虏射向右武卫计划,却没有眉目。
唯有意识到,他遭遇右武卫伏击,康沟处,武百昌军团,也有可能遭遇意外,不然,夜袭大营右武卫,身在何处。
不敢踌躇,紧紧攥住刀柄,暗暗吸口气,向身边亲卫示意。
“张玄衡又怎样,挡我者死!”
突然,郭破虏狂喝,浑身杀气凛冽,横刀挥砍在马臀,惊得胯下战马嘶鸣,吃痛向前疾驰。
此刻,他帐下军团伤亡过半,万万不能让武百昌军团,再遭遇右武卫虐杀。
否则,怎么继续南征,怎么向节度使交待!
一骑冲出,河西军刀背打马臀,紧随郭破虏冲杀。
山谷内,哒哒马蹄声,冲杀声,死灰复燃,嘹亮响起。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十余步外,张玄衡目睹河西军突变,扛在肩膀铁鞭突然挥舞,指向前方疾行河西军,喝道:“放箭,射杀!”
语落,张玄衡浑身杀气暴涨,似被激怒雄狮,欲猎杀眼前猎物!
嗡,嗡,嗡…….
弓弦脱手,利箭离弦,长箭飞舞,山道内嗡鸣声回荡。
疾行河西军,惨遭箭雨射杀,前锋伤亡惨重,人仰马翻,横七竖八。
饱受箭雨困扰,郭破虏深知迎面而来箭雨,杀伤力,破坏力有多大,吓得面色蜡黄,急声狂喝:“策马躲避,杀过去。”
扑哧!
一支利箭,不留情面招呼在郭破虏肩膀,身体晃动,急忙拽进马缰,方才侥幸逃过栽倒马下的悲剧。
眼前右武卫战力强悍,再不撤离,残余的河西军,有可能全部葬身山道内!
不过,张玄衡帐下右武卫,早像脱缰野马,
“杀!”
“杀!”
张玄衡领右武卫,提着铁鞭,策马毫不犹豫冲过来。
嘭!
疾行中,两支骑兵劲旅碰撞,似山道中东西浩浩荡荡冲击而来山洪,瞬间爆发出巨大力量。
河西军,遭遇箭雨射杀,一时人仰马翻,被迎面而来右武卫践踏,挥刀斩杀。
强势冲击,非但没有在右武卫中杀出条血路,反而损兵折将!
张玄衡温润面孔中,杀意浓厚,提着铁鞭,冲进河西军中,铁鞭挥动沾染者死。
马背骑士,沾染铁鞭,树梢枯叶,在一阵飓风中,脱离树枝,在空中毫无轨迹飘动。
杀。杀….
激战中,后军方向,杨钺,叶庆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肃清被斩断的河西军前军,领兵浩浩荡荡杀来,气势如虹,与常逢春汇合,不断压缩郭破虏帐下军队生存空间。
河西军强势,遭遇野蛮弑杀右武卫,也是以卵击石,最终,逃不过鸡飞狗跳,全被歼灭的结局。
杨钺气势汹汹,浑身充满杀气,扬起画天长戟,喝道:“叶庆虎,常逢春,速战速决,结束战斗!”
“是!”
杨钺浑身盔甲,画天长戟飞舞,迎面袭来河西军,无一不被挑飞。
一人一骑一长戟,杀出条血路。
强盗,强盗,今日老子莫不是要葬身这山道中?郭破虏目睹右武卫越来越多,河西军越来越少,不禁仰天长叹。
……….
山道外,康沟。
河西军临时驻兵之地。
自郭破虏领兵闯进山道内,武百昌吩咐帐下骑兵,原地休息,全军警戒,等待前军消息。
半个时辰内,不曾有消息传来,武百昌内心忐忑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康沟前往黄河村方向,山道崎岖,九曲回环,是一处非常适合藏兵地方,右武卫狡诈,他担心郭破虏不慎遭遇伏兵。
全军吃过干粮,武百昌实在没有耐心等待,欲派出探子,前往山郭破虏踪迹。
这时,一名都统突然抬起手,指向山道内里,惊叫道:“将军,你看,起火了!”
闻声,附近许多河西军站起来,向都统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山道中央,半个天空被火光照的透亮,好似地面火龙,欲冲天吞噬苍穹。
武百昌拨开士卒,快速冲上来,急忙吩咐道:“李都统,马上领兵,杀进山谷中,策应郭中郎。”
山道内不可能无缘无故起火,唯一解释,与追击的右武卫遭遇,双方发生激战。
“是!”
“全军上马,杀进山道内,策应郭中郎!”
枕戈待旦得河西军,匆匆起身,跨上战马,不久,全军出动,策马疾行,冲进康沟内,策应郭破虏。
“呼,这群龟孙,终于钻进圈套了!”康沟左侧潜伏的林恺跃,目睹,武百昌领兵,杀进山道内,长长呼口气。
冷峻面孔中,泛起淡淡笑意,喝道:“弓箭手放箭,刀斧手堵截山口,全歼这支骑兵。”(未完待续。)
第185章捷报!捷报?
吱!
一支信号弹划破天际,闪烁红光,尖锐刺耳声响起!
不待山道内河西军有所反抗,右武卫劲卒手中铁胎弓箭雨,从山梁迎空而下。
密集利箭,好似黑夜中疾行鬼魅,无常勾魂,厉鬼索命!
扑哧。扑哧…
山道中,左右两翼策马奔驰河西军中,瞬时,传出劲卒此起彼伏嚎叫声,不少人莫名奇妙倒地,无主战马,混乱逃离。
“怎么回事?”武百昌勒紧马缰,观望四面疾呼!
“将军,两侧山梁上有伏兵!”李都统匆匆上前,神态谨慎,暗暗留心。
有伏兵,中埋伏,怎么可能?
武百昌思绪有点混乱,此处藏有伏兵,那么,山道中与郭破虏激战骑兵,又作何解释!
何况,他领兵在山道外逗留功夫不短,始终未曾遭遇袭击。
这会儿,大军闯进康沟不足五里,顿时,遭遇箭雨袭击,河西军所有举动,岂不皆在右武卫眼皮下。
混蛋,这群混蛋!
武百昌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军队!
可惜,事情刻不容缓!
左右两侧山梁上,右武卫第一波箭雨落下,第二波,第三波…….箭雨似毒蜂,纷纷从山梁冲下。
轻装上阵追击河西军,毫无防备中,俨然变成案板待宰羔羊,箭雨落下,杀敌无数。
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山梁中,不单单射出利箭,利箭上更沾有火料,烈火燃烧利箭,搭在铁胎弓上,迅速射出。
火料燃烧,迎风愈烈,呼呼作响,火蛇闯进山谷中,没入河西军身体中。
武百昌目睹山梁两侧射来火箭,连环密集,似陨石从天而降,心中笃定,全军遭遇伏击,敌军更有全歼大军念头。
匆匆忙,抽刀阻挡空中来袭火箭,厉声疾呼:“撤离,快撤离!”
遭遇生死危机,河西军有被全歼危险,武百昌顾不得郭破虏安危,先率兵撤除山道,再从长计议。
右武卫骑兵耐着性子,在此地潜伏好几个时辰,直到他率军闯进山道内,才主动发起攻击。
心志之强,前所未见,可想而知,山道内,河西军伏击半日,也不是没可能。
若不撤离,两支骑兵,极有可能全军覆灭。
返回军营,怎么向将军交代!
在死亡逼近时,往日凶悍河西军劲卒,吓得宛若惊弓之鸟,面如土色,连连惊叫。
战乱中,惊闻军令,河西军劲卒,顾不得昔日微风,勒紧马缰,强行调转马头,缰绳缠绕手掌,勒的手掌紫青,只为快速下调转方向,逃出这个充满杀机的鬼地方。
劲卒惊慌失措逃离,战马互相撞击,士卒互相推搡,不少劲卒未曾前行多少,跌落战马,被凌乱马蹄踩踏,惨不忍睹。
即便如此,河西军仍旧奋不顾身,向山道口匆匆忙转移,争取死里逃生。
可惜,林凯跃军团耐性子,长期潜藏山道两旁,怎么可能让闯进陷阱的猎物,在大军伏击中,桃之夭夭!
“射!”
河西军惊慌失措,撤离两三里,凌乱中,山道口附近,传来雷鸣般咆哮声!
震荡声音,在夜风中消散,接下来,便是无情屠杀!
阵阵火箭,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射来,呼呼火焰声在夜风中作响,河西军前锋疾驰劲卒,不可避免陷入箭雨中!
一**河西军劲卒载下战马,倒在血泊中。
武百昌快速勒紧马缰,避免战马继续疾驰,冲进箭雨中!
战马稍稳,武百昌怒气冲冲道:“究竟怎么回事,这鬼地方,究竟藏着多少右武卫!”
箭雨太多,漫山遍野皆是右武卫喊声,好似整个山谷中,尽是右武卫劲卒,大军仿佛忽然闯进右武卫大营,捅了马蜂窝!
“将军,右武卫主力,我们肯定遭遇右武卫主力了!”李都统身上有两处箭伤,火急火燎道。
“王八蛋!”武百昌怒骂。
此刻,箭雨减少,山道内,哒哒马蹄声,及来回震荡回音,此起彼伏,林凯跃领帐下骑兵,直接冲过来。
.........
清晨,晨雾朦胧,笼罩河西军大营。
遭遇夜袭,步骑主力尽出,军营空虚,仅存伤员依旧严防死守。
军营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副如临大敌之态。
军营北方,一马一人一骑,纵马疾驰,快速从北方平原南下,向河西军大营冲去。
辕门下河西军,目睹远方情形,不禁警惕起来,弓箭手拉弓,藏在马防栅后,严防以待。
疾驰骑兵,手中挥舞横刀,快要达到辕门时,冲辕门下守军大声疾呼:“捷报,捷报,郭中郎,武中郎,重创右武卫!”
闻声,辕门下,警惕地河西军守军,渐渐放松警惕,待骑兵冲上来,例行检查,确定无误,弓箭手收箭,移动辕门前马防栅,放骑兵入营。
闯进军营,骑兵畅通无阻前行,来到军帐附近,才勒紧马缰,跃下战马,匆匆前行,把消息传递给军帐守卫!
守卫闻声,结果捷报,转身冲进军帐中。
一路风尘仆仆骑兵,转身离去,不久消失在军营中。
军帐内,杨庆武舒服躺在软榻上养伤,守卫走进军帐时,杨庆武睁开眸子,问道:“怎么回事?”
守卫抱拳行礼,朗声道:“将军,信使传回捷报!”
捷报?
闻声,杨庆武大喜,不禁从软榻起来,俨然忘记身上伤口,剧烈移动,牵引伤口巨痛。
杨庆武隐忍不语,憋得面孔通红,倒吸口冷气:“何人传来捷报,章晏,陈少阳攻破原州城,还是郭破虏,武百昌重创右武卫?”
“武中郎发来的捷报!”守卫厉声道。
杨庆武喜笑颜开,喃喃自语,不晓得嘀咕什么,抬头冲守卫道:“快把战报拿过来给本将军瞧瞧。”
右武卫盛名在外,战斗力极其强大,追击前,杨庆武暗自担心遭遇伏击。不料,郭破虏,武百昌率军追击,竟重创右武卫。
虽说仅仅歼灭万名敌兵,却打出河西军盛名。
现在,唐军中,除骁果军还有威胁外,有那支军队,可阻挡河西军锋芒。
守卫缓步上前,恭敬把捷报寄给杨庆武,接过捷报,详细浏览,捷报中字体,确实为武百昌字体。(未完待续。)
第186章吾命休矣
捷报传回,杨庆武心中大喜,好似浑身伤势瞬时痊愈一样。
守卫缓步上前,恭敬把捷报寄给杨庆武,接过捷报,详细浏览,捷报中字体,确实为武百昌字体。
“当真高看右武卫了!”杨庆武喃喃自语,面孔笑意越来越浓。
紧紧攥着书信,在军帐内来回度步,不久,猛地抬头,道:“吩咐全军聚兵,前往辕门,喜迎郭中郎,武中郎!”
“是!”守卫遵命,忙转身离去。
很快,军营中,传出隆隆鼓声,四处巡逻士兵,快速自四面八方聚集。
……….
晨雾散去,军营北方,天宽地阔,北方起伏山川,一目了然。
枯黄草原中,出现黑压压骑兵,一路纵马驰骋,挥舞着战刀。
黑云般骑兵,仿佛地毯,在地面移动。
骑兵身穿河西军军装,每匹战马前方,都悬挂好几颗人头,战马奔驰中,人头晃动。
然而,这支河西军骑兵,却不是杨庆武帐下骑兵。
他们前方,领兵之将,却是右武卫抓主帅杨钺,同行几名悍将,分别为林恺跃,张玄衡,常逢春,叶庆虎。
目击河西剧大营北方辕门处,大量河西军集聚,杨钺冷酷面孔中,充满浓浓笑意。
一边抓紧马缰,纵横驰骋,一边对张玄衡,常逢春叮嘱道:“你们快速领兵向西,今日,不仅要全歼河西军,而且更要化解原州城危机,争取重创攻城河西军。”
“是!”
“是!”
张玄衡,常逢春朗声回应,疾行右武卫像洪流一样,向两旁分散!
河西军军营辕门前,杨庆武远望北方骑兵,在双方聚集两三里时,面孔中笑容渐渐凝固。
他心中疑惑,郭破虏,武百昌领兵归来,该刀兵入库,马放南山。
为何突然兵分两路?
武百昌,郭破虏无视自己存在,还是另有企图。
杨庆武不敢掉以轻心,双目死死盯着北方骑兵,当骑兵抵达一里外时,杨庆武面色渐渐冷酷起来。
仿佛暴露狮子,喝道:“来者不善,全军备战!”
河西军没有杀敌割头习惯,眼前这支骑兵军队,每匹战马上,无不悬挂血淋淋头颅,少则两三个,多则五六个,看起来,异常恐怖。
他们究竟是谁?
不是河西军,怎么会身穿河西军服饰?
杨庆武心中不安,反复深思,突然,杨庆武面孔蜡黄,暴跳如雷喝道:“射击,射击,他们是右…武…卫!”
右武卫,唐军唯有右武卫,像北方野蛮人一样,杀人割头,悬挂马身,宣扬自身战功。
当真没有料到,右武卫全歼河西军,还鱼目混珠,装备河西军模样,从北上杀过来。
河西军士卒,听闻杨庆武言语,再看前方战马上悬挂人头,一个个无不惊慌差。
两万河西军,全被斩首,此刻,军营中留守多为残兵伤病,及大将军两千亲兵卫队,有什么力量,阻挡气势汹汹右武卫。
“杀!”杨庆武顾不了许多,下达死命令!
“杀!”几千河西军,底气不足相应。
“杀!”
“杀!”
“杀!”
一时,北方亦连续传出震天动地杀声,好像一柄柄利箭,刺入右武卫心坎中。
左右两翼骑兵,像两头怒龙,急速穿梭过来!
前行中,右武卫抓住铁胎弓,弓弦上搭着利箭,蓄势待发,全部瞄准为数不多河西军。
“放箭!”
“放箭!”画天长戟直指河西军,挥戟狂喝。
嘭!嘭!嘭…….
利箭离弦,发出巨大回音。
箭雨遮天蔽日,乌泱泱一片,好像黑云中,落下的暴雨。
马防栅后,临时聚兵,御敌河西军,目睹空中袭来箭雨,不少骑兵调转马头,欲逃之夭夭。
右武卫尚未杀来,河西军方向全盘崩溃!
扑哧,扑哧…….
箭雨好似雨滴落在河西军身上,没入他们体内,惨叫声,求救声,战马嘶鸣声,响彻大地。
杨庆武余光瞥向四面,又凝视来袭右武卫,不禁仰天长叹:“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在他悲天悯人,为自己处境担忧时,四面侥幸不死亲军,快速把杨庆武保护中央,道:“将军,右武卫来势汹汹,数量极多,非其对手,将军赶紧撤离,与张中朗,陈中郎汇合,属下来断后。”
“对对对,赶紧南下撤离!”先前被右武卫箭雨吓蒙了,此刻,亲军统领提醒,杨庆武恍然大悟。
“撤,保护将军快撤!”右武卫逼近,亲军统领吩咐侍卫,手掌更是狠狠拍在杨庆武战马屁股,他却提刀,带领少数亲兵,阻挡浩浩荡荡而来右武卫。
“不自量力,王爷,末将去斩了他!”叶庆虎目睹河西军不仅没有全面逃离,还有将领,领兵逆流而上,毛遂自荐,主动向杨钺请命。
“速战速决,不留活口!”杨钺吩咐。
很快好似从北方压境而来黑云中,出现一支骑兵小队,脱离主力军团,杀阻挡大军南下河西军杀去。
“林恺跃,领兵肃清残敌,本将亲自去斩杀杨庆武!”昨夜,杨钺首次参与冷兵器大规模作战,不禁没有半分恐慌,相反,浑身热血沸腾。
只是,不习惯右武卫杀敌割头习俗,不过,他晓得,在古代为彰显军功,彰显战斗力,有杀敌斩首习俗。
此时,杨钺希望凭借自己强悍武艺,独自生擒杨庆武。
“王爷,身份尊贵,岂能出战,末将愿意代劳!”林恺跃考虑杨钺皇天贵胄身份,欲上前阻挠。
“驾!”可惜,杨钺不再言语,长戟拍在贪狼驹身上,纵马前行,直追杨庆武而去。
此刻,右武卫逐渐包围河西军,像剥洋葱似得,开始从外向内斩杀!
杀气腾腾右武卫,宛如鹰隼争先恐后,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吞食地面为数不多猎物。
杨钺一马当先,追逐杨庆武,几步之遥时,狂喝:“杨庆武,无胆鼠辈,来与本王一战!”
杨庆武身边亲军数量快速流失,惊慌逃命都来不及,岂敢回头死战。
没有方法对付附近三四万右武卫,他不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未完待续。)
第187章杨钺震怒
河西军,军营附近。
杨钺持长戟驰骋追击,前方杨庆武手中横刀,不时拍打在胯下战马臀上,鞭策战马前行。
穿梭西北冷风中,连续追击,彼此距离不断缩小,六七步之遥时。
杨钺冷语狂喝,手中长戟回旋,刺入泥土中,身体自贪狼驹背部跃起,身体倾斜,踹向杨庆武。
此刻,杨钺身体好似发射的炮弹,穿过空气,疾驰前行。
身体落地时,手中长戟回旋横扫,重重打在杨庆武胯下战马四肢上。
战马吃痛,厉声嘶鸣,疾驰身体,轰然倒塌,事情突变,杨庆武来不及反应,身体被狠狠摔下战马,手中横刀,摔在空中,从空中落下时,直直刺入地面。
杨庆武大惊,急忙爬起,欲仓皇逃离,哪敢与杨钺对视。
身体站起,右腿一痛,杨庆武口中发出凄凉惨叫,身体踉踉跄跄倒地,长戟锋利白刃,直直刺进杨庆武右腿。
“跑啊,怎么不跑了!”杨钺暗使气劲,长戟锋刃深入几分。
杨庆武面色苍白,额头滚滚汗珠直落,扭头瞪向杨钺道:“哼,落井下石,算不上英雄,若不是本将受伤,岂会惧怕你。”
“是吗,死鸭子嘴硬,本王面前,也敢逞强!”杨钺手中长戟一挑,杨庆武受伤身体枯叶般起飞,长戟收缩,锋刃狠狠拍在杨庆武背部。
猛然巨震,杨庆武喷出鲜血,重重落地,浑身巨痛,口中发出痛叫。
“你…你….”杨庆武浑身巨痛,知晓会发生什么事儿,手掌不禁快速伸进铠甲中,猛然抽出。狂喝:“去死吧!”
两柄飞刀脱手而出,急速向杨钺飞过来。
“可恶!”杨钺冷声骂道,手中长戟无法阻挡,唯有抽出长戟侧身闪躲。
砰,砰,两声清脆响声,半部飞刀没入杨钺身后马防栅上。
“找死!”
杨钺转身时,杨庆武一拐一瘸,逃出三四步。
“哈!”抡起长戟,凌空落下,狠狠打在杨庆武肩膀,长戟一钩,前段倒刺锋刃没入杨庆武肩膀中,生生被杨钺拽回来。
阔步前行,抓起杨庆武肩膀,猛地一扔,丢在右武卫中央,杨钺喝道:“把他绑起来!”
“是!”
一个回旋,回到贪狼驹背上,没有犹豫,杨钺气势汹汹,杀进残存河西军中。
三万右武卫对抗数千河西军,足以形成碾压之态,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大地。
此战,不该叫战争,被称之为屠杀,亦不为过!
右武卫骑兵穿梭说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残肢断臂。
半个时辰左右,争斗尘埃落定,右武卫士卒,打扫清理战场,收割战利品,不少战马上人头又增加几个。
河西军大营内,右武卫西取代河西军,守卫军营。
杨钺取代杨庆武,端坐军帐中央,张玄衡,林恺跃,常逢春,三将,分别位列军帐左右,谋臣李玄奇站在三将前方。
此刻,包括杨钺在内,他们全在等待,等待河西军,在章晏,陈少阳带领下,疾驰回援。
一旦有消息,张玄衡三将,马上前往主力藏匿地点,指挥战斗。
可惜,半个时辰内,前方信使,没有传回丁点消息。
反倒是原州城内,高孝云得知右武卫攻陷河西军大营,派人传来消息通告,章晏,陈少阳领兵向北方撤离,似有退守灵州迹象。
得知河西军没有进入预定伏击圈,杨钺内心微微失落,赫然询问:“何人走漏消息?”
军帐内,静可罗雀,三将及李玄奇沉默不语。
杨钺沉默稍许,自软榻上站起来,移步屏风悬挂地图前,详细浏览起来。
这时,复杂打扫战场的叶庆虎,匆匆返回,走进军帐,望向地图前方林枫,火急火燎抱拳道:“皇上,在军营发现少量河西军伤兵。”
“嗯!”杨钺应了声,猛然转身,掀起一阵疾风,目光如炬,声音如雷,喝道:“张玄衡,常逢春听令!”
一时,军帐中,燃起几分杀气!
张玄衡,常逢春披着铠甲,挺身而出,应道:“末将在!”
“你二人,马上率两万河西军,张玄衡为主将,常逢春为前锋,沿路追击河西军,争取与阎岳枫军团汇合,在灵州外,全歼河西军残兵。”杨钺下达军令。
“是!”
二将朗声回应,向杨钺行礼,转身阔步离开军帐。
帅帐中,仅剩杨钺,林恺跃,李玄奇,叶庆虎四人时,杨钺拿起长干,指在新军地图上,向林恺跃三人询问:“林中郎,叶中郎,李司马,河西军遭遇重创,你们觉得,右武卫该北上前往怀远,横扫关内道中河西军,还是前往兰州,渡河杀进鄯州,直奔韩安彪老巢。”
“王爷,唯有前往怀远,肃清关内道中,全部河西军。”司马李玄奇道。
“为何?”
李玄奇移步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份文书,呈给杨钺:“王爷征战时,王府传来的消息!”
杨钺接过文书,撕开封印,迅速抽出打开,详细浏览。
渐渐的,杨钺面孔中,怒气升起,突然攥着拳头,书信被揉成褶皱,重拳砸在书案,狂喝:“这群混蛋!”
“王爷,发生何事?”李玄奇上前两步询问,林恺跃,叶庆虎也靠近上来。
“你们自己看!”杨钺把褶皱文书,寄给李玄奇,怒不可遏道。
李玄奇接过,把褶皱文书抹平,详细浏览,不禁惊呼:“难道朝中军队,无法击败北方节度使,原来朝中有内奸。”
闻声,林恺跃接过李玄奇寄来文书,与叶庆虎详细浏览起来!
文书是林妙音派信使自王府寄来,信中内容很简单,仅有十余字,杨钺出京,右武卫西进,大人,胜则战,败则退!
很显然,这是封从长安传向河西的迷信,可惜,不晓得为何被截获,落入林妙音之手。
林恺跃,叶庆虎浏览书信后,林恺跃向进言道:“王爷,您身份泄露,假若韩安彪获悉,恐有防备,今日,右武卫主力前往灵州,会不会太危险?”(未完待续。)
第188章奉陪到底
朝廷中,有官吏与陈安彪暗通曲款,我在明,敌在暗,林恺跃担心右武卫举动,尽在某些别有用心人眼里。
不过,杨钺面色不改。道:“文书被阻截,消息无法传寄给陈安彪。何况,右武卫夜袭河西军大营,纸里包不住火,迟早传给陈安彪。”
“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林恺跃提醒。
杨钺心中主意已定,语气强势道:“此事不必再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来西北便是为平息叛乱,陈安彪主动退守河西,奉还灵州,他帐下河西军尚可残喘几年,若他执迷不悟,拼死出征,本王恰好镇压河西军,收复河西,朔方两镇。”
“林将军,王爷所言不假。”李玄奇看向林恺跃,道:“假若书信有复件,消息传到陈安彪手里,杨庆武肯定会收到陈安彪军令,河西军定有所防备。
现今,河西军被右武卫重创过半,残余兵力落荒而逃,原州城危机解除,即使陈安彪得知王爷出战,也为时已晚。”
林恺跃不语,兴许认同杨钺及李玄奇观点,
“此番,为保险起见,大军北上,直奔怀远,清除关内道中河西节度使所有势力!”杨钺斩钉截铁道。
按照他前期想法,出兵兰州,偷渡黄河,奇袭鄯州,在陈安彪老巢厮杀一番,狠狠教训对方。
不过,文书传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防止前期收获,功亏一篑!
“是!”林恺跃,李玄奇,叶庆虎应道。
………….
凉州,陇右道治所,亦是河西军大本营所在。
此地,东联大唐,北靠突厥,南邻吐蕃,聚居唐人,突厥人,吐蕃人,及少数西域来的商人,城中人口数十万,是大唐连接西域国家,必经之所。
陈氏父子在凉州经营二十载,向南与吐蕃关系极好,向北为突厥爪牙,向东吞并朔方大部分,管辖上百万人。
名为大唐臣子,实为国中之国,陈安彪帐下兵强马壮,对大唐宣称仅有确保地方安稳的卫队,十万余人。
实际上,控制着陇右道全境,关内道北部,军政财大权,在这片土地上,陈安彪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凉州府,初为河西节度使办公之地,现今早变为陈安彪家人住所。
此刻,府中书房,陈安彪正与幕僚商议河西军出征之事。
数日前,杨庆武传回捷报,大军抵达原州城下,攻取原州城,跃马南下,指日可待。
然而,三五日过去,杨庆武不仅没有捷报传回,反而没了音讯,陈安彪心中隐约不安。
书房中,陈安彪站在地图前,浑身墨色铠甲,身躯威武,神情平静,而立之年,岁月沉寂,让他显得越发英武,老辣,只是有眼上方,一道长长疤痕,好像蜈蚣爬在眉梢,略显阴狠。
书房下方,六七名将军,一个个黑色铁甲,孔武有力,沧桑面孔中,显示这些人全经历过大风大浪。
旁边两名书生打扮臣子,温文儒雅,面孔中,静如止水。
沉默稍许,陈安彪转身,扫了眼面前将领谋臣,张口问道:“弦英,杨将军迟迟没有传回消息,你们怎么看?”
起初,陈安彪派杨庆武进攻灵州,只为震慑大唐,不想杨庆武意料之外夺取灵州。
使得势力本该困于河西,难于朔方相应的陈安彪,突然好像逃离束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因此,杨庆武主动请命,欲领兵南下时,陈安彪毫不犹豫,派遣十万步骑、
大唐摇摇欲坠,好像饱经风霜危楼,时刻倒塌,陈安彪希冀杨庆武领兵南下,推一把,使大唐彻底分崩离析。
可惜,杨庆武久久不传回消息。
“都督,稍安勿躁,杨将军乃河西军中悍将,有勇有谋,对唐军作战风格及其了解,尚未传回消息,或许在征战中。”武弦英解释。
陈安彪自封大都督后,为更进一步,登上九五至尊,秘密暗中练兵,帐下有四虎将,每人帐下控制十万步骑,武弦英为四将之首,杨庆武则处于末流地位。
两人之间,还有卢定龙,秦铭泰二将。
闻声,陈安彪长长喘口气,道:“大唐腐朽,这块肥肉本都督迟早要吞下,但是,眼下马上入冬,突厥缺粮,必须向可汗进贡,损失大笔钱粮,暂时不宜与大唐开战,假若杨庆武南下受阻,派人让他撤回来,经营灵州,来年开春,大军再南下。”
“是,末将会马上派人南下!”武弦英抱拳道。
表面答应陈安彪,内心却暗暗不爽,对突厥不爽。
杨庆武夺取灵州,打破河西军长期来受阻黄河以西局面,当前,河西军就该一鼓作气,配合驻守朔方的朔方军,双管齐下,趁机攻克长安。
先前商议向突厥进贡事宜,陈安彪又打算把军队撤回来,一切安排妥当,忍不住伸着懒腰,示意武弦英等将领谋臣退出。
嘎吱一声,武弦英等人退出书房前,房门猛地被推开,外面守卫慌慌张张闯进来。
敢坐在软榻陈安彪,目睹守卫无力,英武面孔中泛起几丝不悦,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都….都督,大事不好了!”守卫结结巴巴,额头冒出冷汗道:“章中郎派信使回来,求救!”
噌一下,落座的陈安彪猛地自软榻站起来,冲守卫问道:“什么,章晏求救,杨庆武呢?”
守卫不了解实情,余光望向门外,陈安彪有所明悟,喝道:“还不给本都督滚进来!”
信使风尘仆仆走进来,不等行礼,武弦英移步上前,率先急不可耐问道:“你说,究竟发生何事?”
“将…将军,大都督,燕王带领右武卫出现在庆州……”面对巨大压力,信使心惊胆战把战事经过全盘道出。
闻声,陈安彪神色变得异常难看,十万步骑,非但没有攻克原州城,反而损兵折将,更是被右武卫夜袭,伏击,步兵被重创,骑兵被歼灭。
陈安彪怒不可遏,手掌狠狠拍在书案上,咬牙切齿道:“杨明坤动用右武卫,要与本都督撕破脸皮吗,好,很好,本都督奉陪到底。”(未完待续。)
第189章怒其不争
陈安彪野心勃勃,所图深远,对大唐虎视眈眈。
在他眼里,大唐腐朽,军力羸弱,早该取而代之。
可惜,长期来,苦于没有合适理由,对大唐出兵作战。
当前,河西军被重创,他趁机出重兵,以复仇名义挥师南下。
“大都督,万万使不得,复仇之事,需从长计议!”武弦英目睹陈安彪举动,急忙移步,伸开双臂挡在前方,急道。
复仇之事,需详细计划,冒然行动,或许会付出更大代价。
何况,此战对手不是唐军普通军队,而是名镇东北的右武卫,不可轻敌大意。
“大都督,武将军所言不假,对付大唐方法极多,完全可采取兵不血刃的计策!”卢定龙亦出言阻止,防止陈安彪被怒火蒙蔽理智。
“大都督,请三思!”
“大都督,请三思!”
………..
诸将纷纷出言,阻止陈安彪冒失举动。
闻声,陈安彪驻足原地,深深叹口气,温声道:“本都督冒失了,卢将军,你刚才所言,再说一遍,你有何方法,可兵不血刃,对抗唐军!”
“大都督,右武卫职责负责镇守东北,现在出现西北,假若大都督挑拨河东节度使韩希范,趁机出兵渤海,大唐东北混乱,右武卫自然会被调回西北。”卢定龙神色庄重的道,又含有几分狡诈。
“当前,东北不是有李玄机带领的右千牛卫吗,韩希范敢主动出兵吗?”陈安彪反问,韩希范什么性格,他不是不了解!
人越老,越没有年轻时敢拼敢杀,韩希范老了,虽控制河东,平卢两镇,但是韩希范三个孩子,不思进取,目前,暗中争取节度使职位。
陈安彪觉得韩希范当前靠不住了,不像当年协助他,双方联合,蚕食大唐。
“大都督,东北局势远比西北复杂,部落邦国众多,右武卫可震慑,右千牛卫未必可以!”卢定龙神秘兮兮道:“都督不放心韩希范,可挑拨契丹,奚族,新罗,这些部落番邦,被大唐逼得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契丹,在右武卫屠杀下,部落人头锐减,若有机会复仇,他们绝不会轻易错过。”
“没错,都督,大唐只要东北一乱,右武卫自会撤离,待开春都督欲领兵南下,将会轻松许多!”武弦英亦建议陈安彪合纵连横。
“容本都督想想!”陈安彪移步返回座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孔中神情,变得坚毅道:“嗯,该是双管齐下,联合韩希范,契丹,他们聚集大唐极近,很容易对大唐构成威胁。”
“大都督明智!”众将抱拳附和!
陈安彪大笑,立马安排官员出使河东及契丹,沉默片刻,又派信使前往北方,勒令章晏,陈少阳急速返回,为确保安全起见,吩咐秦铭泰领兵接应。
………
此刻,杨钺领兵,疾驰前行,直奔怀远而去,中途,接到常逢春派信使送来的书信,与阎岳枫南北合击,重创章晏,陈少阳帐下步兵。
现今,大军正向灵州转移。
全歼章晏,陈少阳军团,在杨钺预料之内。
然而,收复灵州,才是他最关心的事儿。
经过两日急行军,杨钺带兵出现怀远城下,对怀远城,杨钺势在必得,已经提前打探清楚,城中驻军不多,仅有数千河西军。
部署妥当,怀远城顷刻之间易主。
因秘密抵达,右武卫没有直接攻城,却派遣大量士卒,化妆商人,樵夫,流民,混迹出入城百姓中,从四门进入怀远。
只需入夜,杨钺准备时机合适时,趁夜袭击,夺取怀远,再以怀远为根基,横扫朔方,收复失地。
可惜,天不遂人愿!
黄昏时,常逢春派回信使传来消息,河西战将秦铭泰领十万大军,匆匆渡过黄河驻守灵州。
灵州城有重兵镇守,又易守难攻,是否继续攻城?
尚未定夺,有宦官从朝堂来,宣布诏书,诏书中表明,东北部落,河东节度使,蠢蠢欲动,让他带右武卫回朝。
接到皇命,宛如五雷轰顶,杨钺怒不可遏。
不解大好局面时,该一鼓作气,横扫朔方。
朝堂为何要求班师回朝,难道偌大帝国,除右武卫外,没有军队抵抗契丹,河东军队吗?
此举,简直伤透杨钺的心,对朝中文臣武将,及皇上杨明坤,越来越失望。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堂堂帝国,难道单单依靠右武卫支撑。
杨钺把书信交给李玄奇阅览,心中有抗命不遵的念头,他不相信,收复朔方后,皇上还会为难他。
李玄奇明悟杨钺心思,因此,在大军按兵不动时,不曾违背杨钺意思。
可惜,翌日清晨,天色透亮时,又有宦官从朝堂而来,携带皇命,以河东节度使出兵进攻汾州,吩咐杨钺回长安。
一天内,两道诏书,第二封诏书更是御前太监高亨,不远千里从长安而来,直接惹恼杨钺。
这时,李玄奇作为杨钺帐下司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假若杨钺继续抗命,肯定招来祸端。
“王爷,皇上突然传来两道诏书,肯定是朝中有小人作祟!”李玄奇看过书信,抬头望向军营北方坏远城,暗叹小人作祟,措施良机:“假若王爷抗命,不按时回朝堂,即便收复朔方全境,照样有官员,在皇上面前故意诋毁王爷,亦让皇上怀疑王爷用心,对王爷在朝堂处境,极为不利,微臣建议,王爷罢兵回京复命。”
“可惜了!”杨钺无可奈何道。
张玄衡亦靠近杨钺,怒气匆匆道:“王爷,长安风起云涌,此番回京,王爷该向皇上请命返回渤海,只要抵达渤海,天高皇帝远,王爷才会有所作为。”
杨钺心似明镜,在长安他处处受掣肘,唯有渤海,才是他大展宏图之地。
但是,冒然离开长安何其困难,何况,花费重金,在长安训练虎贲军与飞骑军,放弃了,他舍不得。
“通知林恺跃,阎岳枫,班师回朝!”心中有千万不肯,却无法违抗皇命!
这一刻,杨钺内心及其憋屈!(未完待续。)
第190章国之劲旅
官银案,不了了之!收复朔方,偃旗息鼓!
事事不得善终,继续延续,朝堂难有所作为,他亦难有所图谋。
杨钺心中怒气冲天,撤出潜伏怀远城右武卫,大军回归庆州。
提前回来的阎岳枫,林恺跃,对突然班师回朝,极其不满,留意杨钺神情,又无可奈何。
王爷遭掣肘,不得不低头!
在庆州留下探子,杨钺怒道:“回长安,清君侧!”
翌日,正午。
长安城,朱雀门!
杨明坤率百官喜迎右武卫。
河西之战,杨钺领右武卫,数日内,杀敌十万,名震西北河西军,遭遇重创。
虽未收复灵州,却重创河西军,唐军扬威西北。
帝国征战西北,首次大获全胜,笼罩帝国头顶二十载阴云,一扫而空。
纵然东北风云际会,时局动荡,杨明坤平静神态中,掩盖不住内心喜悦。
玄武门外,群臣面含喜色,举目北望,等待凯旋之师归来。
杨钺领右武卫,迅雷不及掩耳,给河西军雷霆一击,让许多官员看到大唐崛起的曙光。
宫廷乐队,神武卫,及围观百姓,沸沸扬扬,玄武门下,人山人海。
这时,北方一匹快马疾驰,在宽阔官道中卷起尘埃。
来到玄武门外,信使勒紧马缰,快速跃下战马,单膝跪地,向杨明坤道:“皇上,燕王殿下,领右武卫抵达五里外,等待皇上召见。”
杨明坤大笑,朗声吩咐:“传旨,右武卫全军驻扎西门飞骑军大营,燕王与军中将领谋臣,前来受封。”
“是!”信使得令,行礼起身,跨上战马,疾驰北上。
“擂鼓奏乐,喜迎燕王!”杨明坤站在百官中央,对秦王吩咐。
砰,砰,砰,神武军抓住鼓锤,重重砸在鼓面,发出气势雄浑声音。
皇家乐队,鸣笛,奏乐,玄武门前,一片喜庆。
五里外,杨钺接到皇上口谕,吩咐,萧晨,叶庆虎,常逢春等人,率右武卫前往飞骑军,他携帐下四中郎,司马,长史,及少数亲军,策马疾驰。
五里距离,眨眼之间,跃马抵达。
疾驰中,杨钺目睹玄武门下盛壮,暗暗轻叹,时局动荡,两线受敌,皇上还有闲心,携满朝文武迎接右武卫。
不过,当年,他与右武卫狼狈离开长安,现今,右武卫承受得起这份殊荣。
来到玄武门前,杨钺,四中郎将,亲卫,快速下马,行半跪大礼。
“儿臣杨钺,拜见父皇!”
“末将,阎岳枫,林恺跃,张玄衡,韦季彦,拜见皇上!”
“属下拜见皇上!”
闻声,杨明坤移步上前,搀扶杨钺手臂,笑意盎然,道:“六郎,辛苦了!”
“征战沙场,为父皇效力,乃儿臣分内之事!”纵有万般不爽,百官前,杨钺依然表现谦逊姿态。
“不错,不错,六郎当真乃国之脊梁,右武卫乃国之劲旅!”杨明坤不吝言语盛赞!
言罢,杨明坤抬手示意太子,太子明悟,自袖中掏出奏折,道:“杨钺,右武卫四中郎接旨!”
“儿臣接旨!”
“末将接旨!”
太子展开金色圣旨卷轴,瞥了眼杨钺,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西北叛乱,燕王杨钺,杀敌有功,重创敌军,扬我国威,乃国之脊梁。
擢升镇军大将军,从二品,统管左武卫,赏千金,锦棉百匹,领千户封地。
右武卫中郎将,阎岳枫,林恺跃,张玄衡,韦季彦,协助燕王杀敌有功,皆封为正四品忠武将军,赏黄金千两,锦棉五十匹,领百户,封子爵!
司徒范恒文,晋升中书侍郎,从三品,长史李玄奇,晋升户部侍郎,正四品,皆在朝堂走动。
此次参与西征将士,皆有封赏,钦此!”
“谢父皇(皇上),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钺接旨后,杨明坤移步上前,抬手拍在杨钺肩膀:“好样的,不愧为我杨家男儿!随父皇上龙撵,父皇有许多事儿,与你详谈!”
言罢,杨明坤拽着杨钺,直奔龙撵而去,杨钺急忙止步,受宠若惊道:“父皇,万万使不得,儿臣何德何能,岂敢与父皇同坐。”
“六郎,今日你有资格!”杨明坤朗声道,拽杨钺进入龙撵内。
“起!”御前太监高声一声喝,六匹骏马驾驭龙撵向皇宫走去。
杨钺圣眷正浓,引起不少皇子官员嫉妒。
“七郎,六郎越来越受父皇喜爱,你要加把劲啊!”楚王贴近蜀王,低声道。
今日皇上重赏杨钺旧部,足以看出对杨钺喜爱,何况,朝中极少出现从二品以上大将军,朝中有此殊荣者,唯有老将张臣丰,宇文石四大军门中,少数将领,及蜀王杨骁。
“六哥临危受命,此战杀敌十万,生擒敌酋,打出朝廷威风,无怪父皇重赏!”蜀王眼生羡慕,军功之事,可在战场争取,但是,右武卫中走出两名三四品文官,着实出乎预料。
此举,证明皇上有意把杨钺势力引入朝堂,杨骁只觉得与数日前,皇上吩咐他主内,在朝堂争权建议,有几份违背。
不禁暗暗自语:“父皇,你究竟要在朝堂引入多少势力?”
“七郎,你说什么?”闻声,楚王问道。
“哈哈哈,三哥,没什么,要变天了,你我该做出抉择!”言罢,杨骁挥袖扬长而去。
不远处,宇文石,贺恒瑞一派官员,围绕在太子杨泓身边。
“太子,燕王手段不俗啊,回京数月,宛若猛虎,攻城掠地,不得不防!”贺恒瑞望向远去的龙撵,轻声提醒太子。
“贺大人,六郎受封,预料之内,自古沙场多英豪,何况,六郎重创河西军,使父皇倍受鼓舞!”杨泓毫不在意的道。
重赏之策,皇上向他提过,趁机鼓舞三军,不然,圣旨不会出现在他袖中。
只是杨钺一派入朝,对他太子之位,威胁很大。
边上,宇文石沉默不语,悔恨万分。
早知皇上重赏燕王,当初宇文横领兵出兰州,就该建立军功。
今后,杨钺控制左右武卫,又有飞骑军,虎贲军,对宇文家在朝堂处境极为不利!
一场清除宇文家得阴谋,似乎正式开始!(未完待续。)
第191章愿做孤臣
长安主街,人山人海,翘首企盼中,六匹白色骏马引车,徐徐行来。
两旁甲胄林立,浩浩荡荡前行。
车身镶嵌金银玉器,宝石珍珠,红木车上,雕刻龙凤图案,尽显皇家尊贵与威严。
所过之处,围观百姓俯首叩拜,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龙辇内,杨明坤父子相隔两步,端坐两端,气氛平和。
不过,一路行来,杨明坤多次询问杨钺,对当前时局看法!
杨钺心中有气,东拉西扯,避重就轻,不谈时局要害。
几番询问,杨明坤暗怒,连连怒视杨钺。
然而,他深知缘故,官银案,西北战事,皆在热火朝天时,偃旗息鼓,深深伤害杨钺护国之心。
此刻,内心抗拒,亦无可厚非。
“六郎,朝中政务,纷繁复杂,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杨明坤暗暗隐忍,打算与杨钺敞开心扉,推心置腹交谈:“六郎,宇文氏心思,父皇不是不清楚。
多年来,父皇暗中积蓄力量,但是,远远无法与其对抗!”
杨明坤长长叹气,隐忍宇文家族多年的怒火,隐约燃烧起来。
宇文之祸不除,局势无法稳固。
“父皇,宇文家不过掌控左右卫,难道有资格与皇室对抗?”杨钺言语激动,声音不禁提高几分:“既然父皇知晓宇文石祸害朝堂,儿臣愿亲自带兵铲除。
假若儿臣实力不济,还有二皇兄,七郎,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何愁不胜?”
闻声,杨明坤沧桑面孔中,笑意渐退:“六郎,你在边关太久,不晓得朝中事务,若事情像你所言,宇文氏早变成累累白骨。”
一时,杨钺意识到,问题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问道:“父皇担心什么,难道还有比宇文石图谋不轨,更严重的问题?”
“内忧外患,两者错综交横,牵一发,动全身!”杨明坤低声努言,冷声道:“宇文家,对内笼络朝臣,组建势力,对外与十方节度使暗通款曲,父皇为难啊!”
杨钺知晓宇文家族,历来有颠覆朝堂,取而代之想法,却不曾料想,与十方节度使勾结。
虽说剑阁节度使被蜀王拔除,剩余九方力量,依然不可小觑。
沉默稍许,杨钺靠近杨明坤,进言:“父皇,攘外必先安内!欲铲除宇文氏,该暂时稳住各方节度使。”
“不该先平外患,再除内忧吗?”杨明坤神态震惊,杨钺建议,与他长期执行策略,截然相反。
何况,先平外患,再除内忧,政策按部就班推行十载,虽收效甚微,却亦有收获,杨明坤不想改变策略。
杨钺目睹杨明坤神情,轻声嘀咕:“父皇,宇文氏不除,对外之战,无法大获全胜,灵州之战,便是前车之鉴,渡黄河,奇袭鄯州计划,定是宇文家族泄露。
朝堂有宇文氏祸害,外有九方节度使,朝廷出兵,宇文氏泄密,朝堂兵败。宇文氏有难,九方节度使出兵,宇文氏解危。
如此,仿佛铁链拴在朝堂这猛兽脖颈,不断禁锢,国家领土,迟早被节度使蚕食,被宇文氏侵吞,不消灭节度使,铲除宇文氏,朝堂无法复兴。
父皇无法实现宏愿,后世子孙,亦处处掣肘。”
杨明坤听声,点点头,赞同杨钺观点,他从来不曾这般考虑过这个问题。
然杨钺指出宇文石和节度使联系,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纵然攘外必先安内,但凭借两者关系,无法轻易化解危难。
不禁直言询问:“六郎,国策易定难实施,你有何具体良策?”
“父皇,儿臣斗胆询问,父皇当真打算铲除朝堂佞臣?”杨钺不答,询问杨明坤决心,防止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你说呢?”闻声,杨明坤冷冷的瞪了眼杨钺,语气低沉,像发怒雄狮,不怒自威。
稍作思考,杨钺做出决定,相信杨明坤一次,假若他中途优柔寡断,从此之后,他回渤海,再不入朝,凭借自身手段,改天换地。
“父皇,铲除宇文氏,天时地利人和,河西军重创,短期内,不会南下。只要重创河东军队,朝廷态度强势,勒令各方节度使,送世子进京,牵制各方节度使。
趁各方节度使受制朝堂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宇文家连根拔除!”杨钺轻声道出心中计划,余光暗暗留意杨明坤神态。
顿时,龙辇内静默,重创河东军队,世子进京,震慑节度使,拔除宇文氏,一系列计划,环环相扣,任何环节不能发生意外。
若第一环节,重创河西军实施成功,朝廷明晰态度,世子进京不可避免,自然为拔除宇文氏,争取时间。
“你确定,计划能够成功?”杨明坤心动,若暂时安抚震慑节度使,他有手段,有计谋清除朝堂佞臣。
“河东之军,契丹部落,不足为虑,父皇只需做出决定!”杨钺信心满满,神情流露出不屑之色。
“当真?”
“儿臣不敢欺瞒!”
“好!”
闻声,杨钺大喜,道:“父皇,儿臣愿亲自带兵,前往东北杀敌。另外,儿臣请辞卸去虎贲军统帅,交由张韶鸣将军,从而专心经营左右武卫!”
“不可,虎贲军练成,迟早填充左右监门卫,张韶鸣,朕自有安排!”杨明坤拒绝杨钺要求。
“父皇,隆恩浩荡,儿臣欢喜,但是,儿臣统领数十万军队,迟早会成为诸位皇兄心中大患,儿臣不想与诸位皇兄为敌!”杨钺道出苦衷,他晋升速度太快,早被朝堂臣子羡慕嫉妒,甚至要加上恨。
何况,当前受宠,不代表将来受宠,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清楚。
“与狼共舞,你不接受,朕偏要你做大唐的孤臣!”杨明坤厉声道。
孤臣,与朝臣为敌,与皇子为敌,今后处境,势必风雨飘摇,多灾多难。
可惜,皇上言及与此,他又无法拒绝,无可奈何道:“若可复兴大唐,儿臣愿做孤臣!”(未完待续。)
第192章若败,永不录用
杨钺归来,喜得封赏。
朝堂内,一片哗然,有臣子猜出皇上意图,有人还被蒙骗鼓里。
群臣归朝,眸中余光,不时留意杨钺,好似皇上对杨钺态度,变成朝堂风向标。
龙椅上,杨明坤心情极好,询问百官征战河东之事,手端青花瓷茶杯,悠闲品茶。
朝堂内,百官不解皇上用意,余光再次转移杨钺身上。
奈何杨钺沉默不语,似有置身事外想法。
不过,右武卫西北大胜,提起朝堂几分信心。
战,肯定要战,究竟怎么战,何人领兵,有待商榷?
“皇上,河东节度使韩希范气焰嚣张,末将主战,愿亲自领兵,前往汾州阻敌!”左骁卫将领袁鸣沙主动请缨。
此番,河东军出兵吕梁,驻扎中阳县,有谋取汾州,与河西军互为犄角,东西夹击,威胁长安的念头!
这一点,朝堂诸位将领,皆心知肚明!
“皇上,末将亦请命前往汾州阻敌!”右领军位牧千钧,杀气腾腾道。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
一时,朝堂中,四五名将领,主动请命。
“皇上,河东军来势汹汹,北方契丹来势汹汹,不得不防,冒然动兵,牵扯极大!”户部尚书下柳佐央挺身而出,匆匆站出来,予以阻挡。
顿时,朝堂中,有官员欲站出来,附和柳佐央。
“柳大人,休要长他人志气,灭大唐威风!”左金吾卫将军白焕羽,面带怒意反驳道:“西北征战前,朝中诸多反对,燕王照样轻松获胜。
河东军,契丹又怎样,朝堂可趁西北大胜,全军士气高涨,主动袭击!”
一时,柳佐央无言,眼神转移在宇文石,贺恒瑞身上,希望两人阻挠。
谁知,两人观之,无动于衷,皇上重伤燕王,两人嗅到异样味道。
皇上询问河东之事,又与燕王同行,心中多半有计划。
宇文石手指叩在朝服上,宇文横意会,神情平静站出来:“皇上,河西军出兵,契丹蠢蠢欲动,末将有提议,派军前往汾州,阻挡河东军,末将亲领左卫前往渤海,与左千牛卫将军李玄机,联合阻挡契丹。”
“好,依照高将军建议!”龙椅上,杨明坤放下手中茶杯,斩钉截铁道。
走出龙案后方,站在高台上,杨明坤朗声道:“袁鸣沙你令左骁卫前往汾州,宇文汰领左卫前往契丹,若胜重赏,若败卸甲归田,永不录用!”
“遵旨!”宇文横,袁鸣沙抱拳厉声道。
“中书舍人崔珉豪,马上草拟诏书,向九方节度使传旨,马上送世子入京,有人不遵,燕王,蜀王,立刻出兵征讨!”杨明坤语气强势。
“遵旨!”中书舍人领命。
然而,皇上言语,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般强势态度,从来没有过,皇上此举,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父皇,此举太过冒险!很容易激起九方节度使叛逆之心!”太子出言阻挡。
言罢,目光转移在杨钺身上,皇上态度突然强势,肯定与杨钺有关。
“皇上,太子所言不假,强行要求世子进京,可能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左仆射贺恒瑞匆匆站出来,急忙阻挡。
九方节度使,分布九个地方,一番反抗,可能会引起九方联动,齐心协力抗击朝堂。
“太子,左仆射,事情没有想象中,那般严重,九方节度使,以河西,河东节度使为首,河西军遭燕王重击,宇文将军,袁将军领左卫,左骁卫分别前往渤海,汾州,只要两位将军,牵制河东军,打击对方嚣张气焰,余下八方节度使,断然不敢冒然反抗。”右仆射张韶卿道。
“没错,擒贼先擒王,只要稳住河西,河东两名节度使,余下各方节度使,谁敢反抗,皇兄与左仆射,太过小心谨慎了。”蜀王杨骁瞥了眼太子道。
纵观朝堂,大多为太子一派,皇上授意他在朝堂组建势力,第一件事儿,便是瓦解太子力量。
这时,许久不曾言语杨钺站出来,面向太子:“皇兄,建议是臣弟提出来的,皇兄清楚时局。
依照朝中实力,要全部消灭九方节度使,未必不可能。然而,肯定两败俱伤。
反之,九方节度使亦实力不济,暂时不敢与朝堂为敌,双方需要缓冲,谁提前积蓄实力,谁就获胜,朝廷态度强势,九方节度使会答应!”
闻声,朝堂官员恍然大悟,难怪皇上态度突然强势,这一切,竟然与燕王有关。
与燕王有关,便可理解,毕竟,诸王中,燕王做事向来强势。
“殿下建议甚好,却是把双刃剑,若九方节度使强势,为朝堂引来祸端,谁来负责?”太子不语,贺恒瑞气势汹汹询问。
“强势,朝堂养数十万军队,难道惧怕九方节度使,朝堂中,就因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官员太多,才让节度使存在,多年来,不曾解决边患问题。”瞪了眼贺恒瑞,杨钺怒语质问。
贺家也算将门,贺恒瑞入朝前,多在前线征战,谁料入朝后,才几年时间,变得唯唯诺诺,有与宇文家同流合为想法。
“六殿下,所言不假,朝堂不可在软弱,目前,时局对朝堂极为有利,必须强势对待,皇上,末将愿与六殿下共同承担责任!”张韶卿挺身而出,力挺杨钺。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
一时,朝堂中,十余名大臣,纷纷出列,支持张韶卿。
贺恒瑞目睹朝堂情况,欲出言争辩,岂料,杨明坤大手一挥,道:“此事无需再议,朝堂需要强势起来,假若成功了呢。”
“父皇!”
“皇上!”
“皇上!”
太子,贺恒瑞及一杆臣子,纷纷打算出言阻止。
“不必言语!”杨明坤再次提高语气强调,瞬时,目光转移在宇文汰,袁鸣沙身上,道:“宇文将军,袁将军,朝堂安危,全依仗两位将军,万万不可发生意外。
朕再说一次,若胜重赏,若败卸甲归田,永不录用。”
“皇上放心,末将绝不辜负!”宇文汰,袁鸣沙抱拳道。(未完待续。)
第193章竖子不足与谋
幽静金銮殿内,百官退去,杨明坤唯独留下太子,楚王,杨钺,及蜀王!
四位皇子面面相觑,不清楚皇上究竟何意,百官离去,却偏偏把他们留下来。
金碧辉煌龙椅上,杨明坤起身,虎目扫过杨钺四人:“与朕前往御书房。”
言罢,甩着龙袍衣袖,杨明坤移步离开龙椅,一杆太监宫女,陪同左右,走进大殿左侧纱帐后通道内。
观之,杨钺四人紧随其后,快步追上去。
途中,皇上穿过曲折走廊后,太子杨泓靠近杨钺,低声道:“六郎,今天,你在朝堂提的什么馊主意,若大军不胜,九方节度使反扑,谁来负责,你这不是把父皇往火坑里推吗?”
“皇兄,这顶帽子,臣弟不接受,什么叫把父皇往火坑里推,臣弟敢提出来,就有九分把握。”闻声,杨钺毫不留情反驳。
“哼,世事多变,难预料,你何来自信?凭借五万右武卫吗?”被顶嘴,太子不悦,怒问。
“没错,世事多变,结局究竟怎样,谁都不敢断言,皇兄这般不看好臣弟建议,难道有未卜先知之法?”杨钺冷眸瞥了眼太子,暗暗不爽。
平日里,他与太子关系不咸不淡,即使曾经有争夺太子的事情,却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今日,连皇上都同意他的策略,太子却暗中指责,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太子听声,气的面红耳赤,挥一挥衣袖喝道:“竖子不与之谋!”言罢,疾步离开!
旁边,楚王杨彦,蜀王杨骁,目睹太子与杨钺争论,笑而不语。
他们两人闹得越凶,对余下皇子越有利。
杨钺晓得对方欲作壁上观,收渔翁之利,不曾例会,加快步伐。
御书房中,杨明坤专门让宫女为杨钺四人泡了热茶。
他们走进御书房中,更被赐坐。
四人落座,杨明坤放下青花瓷茶杯,开门见山询问:“太子,你们对接下来局势有何看法?”
“父皇,儿臣担心世子之事,尚未考虑今后局势?”太子急忙起身,却被杨铭酷烈差阻止,面带愧色,有点自责。
边上,杨钺无动于衷,静心思考。
依照他计划,九方节度使送世子进京后,外部环境稳固,该趁机铲除宇文家,五姓七望,及关中四姓。
把控制在他们手中的军权,财权,全部收归皇室手里。
但是,有件事儿,杨钺心似明镜,这些家族曾经全部支持皇室夺权,有从龙之功,延续数百年,势力遍布大唐各处。
没有严密计划,兴许尚未实施,便在门阀,军门阻挡下胎死腹中。
旁边,楚王没有太多顾虑,眼见太子不严,没有主意,朗声道:“父皇,儿臣觉得,当前有两条路,假若世子不进京,唯有全面作战镇压节度使。
假若世子成功进京,外部环境稳固,儿臣觉得,可设法收回军门手中兵权,尤其是宇文家,贺家手中兵权,一旦皇室收回兵权,再采取措施,收回门阀手中财权。
若不出意外,军权,财权两年内皆归朝堂所有。朝堂稳固,父皇可趁机大展拳脚。”
“没错,一旦搬到宇文家与贺家,若世家门阀不同意,可前行收获财权,哪怕血流成河,在所不惜!”蜀王支持秦王提议。
不管宇文家,贺家,还是门阀世家,皆为太子一派,虽说尚未与太子沆瀣一气。
长期来,却不曾主动向他投诚,假若趁机搬到宇文家,贺家,及门阀世家,太子一派力量被沉重打击,对他而言百无一害。
坐在左边上方的太子,深思良策时,听闻楚王与蜀王言语,面不改色,却记恨上两人。
他未登上大统之前,断然不能废除宇文家,贺家,及门阀世家,至少不能废掉贺家与门阀世家。
不然朝中无官员支撑,他在朝堂孤掌难鸣,太子地位会受到严重威胁。
急忙起身,道:“父皇,朝堂之事,牵扯甚广,任何环节出现问题,均有可能发生意外,儿臣觉得,朝堂事务该徐徐图之,切不可贪功冒进。”
太子言语,无非阻挡蜀王与楚王建议,实际中,没有道出与问题有关的内容。
龙椅上,杨明坤聆听太子三人建议,心中有自己判断。
楚王建议,较为笼统,仅有大方针,不错了个有细纲,真正实施起来,非常困难。
蜀王建议,太过刚烈,杀气极重,朝堂议政,非战场杀敌,断然不可采取太血腥手段。
何况,军门,世家之间,盘根错节,联系紧密,牵一发,动全身。
凭借武力手段,只会把对方逼到绝路,与朝堂为敌。
至于太子提议,不仅没有提及事情重点,更有包庇军门,世家嫌疑。
虎目扫过太子三人,杨明坤把目光集中在坐在太子下方的杨钺身上,问道:“六郎,你有何想法,为何许久不言?”
闻声,杨钺起身,愁眉不展道:“父皇,收回军门及门阀手中权力,儿臣再犹豫采取徐徐图之的变法之道,还是采取雷霆手段,武力掠夺。”
“你偏向温和还是强硬?”杨明坤询问,他否定蜀王提议,自然不会赞同杨钺武力掠夺的方法。
询问杨钺偏好,有试探杨钺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有希望听到杨钺的变法策略。
沉默片刻,杨钺做出决定:“假若可保证外部安稳三年,儿臣更偏向文治,何况武力夺取,仅能解决当前问题,文治变法,徐徐图之,便能解决大唐积攒数百年的许多顽疾,最终能够实现收复兵权与财权的目标,还可为后世子孙,留下清明环境。”
得知杨钺意图,杨明坤端起龙案中茶杯,轻允起来,思考着杨钺提议。
变革!
他从未考虑过,不过历史中,也有朝堂衰落时,进行深刻变革图强的事件。
大唐进行变革,定是纷繁复杂,阻力不断,若触及利益太多,势必引起不少利益团体联合反对。
这会儿,他想听听杨钺意见。(未完待续。)
第194章祖宗之法不可废
杨明坤性格幽若挂断,毫无魄力,做事前怕狼后怕虎,朝中受制军门,门阀,边塞有节度使,异族叫嚣。
这些却不妨碍杨明坤励精图治,复兴大唐,希望做个有为明君。
继位十余载,日夜操劳,凭借自身努力,稍稍缓和大唐内矛盾,对外作战中,也有部分胜利。
稍作沉默,杨明坤开口询问:“六郎,你有变革图强之念,可有详细策略?”
“父皇,儿臣有粗略想法,若父皇铁心变革,儿臣可草拟出详细策略,容父皇过目!”杨钺言语平静,不喜不怒。
“嗯,你不妨说出来!”杨明坤端起茶杯道,很有兴趣听听杨钺计划。
杨钺起身,移步书房中央,道:“目前,大唐所面临的问题有四点,其一,军门世家力量过于强大,文臣武将,沆瀣一气,影响政令颁布。
其二,,门阀世家控制经济,兼并良田,导致百姓赋税加重,朝堂税负减少,大量赋税流入世家门阀手中。
其三,十六卫战力不强,无法做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另外,军门世家把持朝政,大量豪门子弟参军,破坏军中树立的晋升渠道,严重破坏士卒作战积极性。
其四,经济僵硬,物价虚高,严重影响国库收入。”
杨钺所言四点,不是无的放矢,皆为朝堂,地方实际现象。
杨明坤耳闻,面中流露出笑意,杨钺所言不假,直指时政要害,不禁暗叹,倒是小觑杨钺能耐。
太子,楚王,蜀王耳闻,虽与杨钺针对,却同样纷纷点头肯定。
同时,三人心中惊骇,从前杨钺极少展露武艺,现今有强大武艺。从前大家把杨钺当做战场武夫,岂料时政方面,他竟也有独到见解。
这般文武双全皇子,不仅对太子之位构成威胁,而且影响楚王,蜀王夺嫡。
一时,三人不禁有其他想法,皆对杨钺越发防备起来。
然而,杨明坤听闻杨钺指出时政弊端,兴趣越发浓厚,青花瓷茶杯放在龙案:“六郎,你指出时政弊端,有何解决方法?”
提出问题,自然有方法解决问题。
杨钺没有犹豫,道:“父皇,儿臣心中大概有解决方法,今日道出,若实施时,尚需完善。”
“有何见解,不放道出,太子,楚王,蜀王,皆为人杰,若有不足之处,大家可集思广益,补充完善。”杨明坤道。
太子等人却苦笑,集思广益,意味参与变革,许多既得利益团体,势必不满,叛弃自己而去,岂不是拔起石头砸自己脚。
杨钺没有多想,直言道:“父皇,针对军门世家两者沆瀣一气,儿臣建议重新开启科举,武举,招募新人,向朝堂输入新鲜血液,打破军门世家把持朝堂局面。
世家把持控制经济,兼并良田,不妨重新丈量全国田亩,设置田亩标准,超过标准者,每亩地征收重税。
为提升十六卫战斗力,一方面设立武举,一方面重新树立军功制,凭借人头记功。
最后,为打破国内经济僵硬,朝堂赋税不足局面,朝堂中主动扶持中小商贾。
另外,儿臣觉得,要想保证变革成功,必须加强法令,为变革保驾护航。
一旦成功变革,大唐会迎来新气象,父皇一朝,便可复兴大唐。”
杨钺道明建议,顺便很隐晦的拍下杨明坤马屁。
“好,好,好!”闻声,杨明坤大喜,连声称赞,道:“六郎,有你的,从前,父皇小瞧你了。”
闻声,杨钺依然不喜不悲,躬身向杨明坤行礼后,缓缓退回自座位,撩起长衣,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润嗓。
他提出变革策略,杨明坤是否实施,尚需与诸位皇子,朝臣商议,此事急不来。
果然,杨明坤思量稍许,目光在太子身上扫来扫去,询问道:“太子,楚王,蜀王,对六郎变革建议,你们有何想法?”
变革之事,太子欢迎。毕竟,变革成功,对大唐有利,他继位后,会受到变革带来的好处,恰好趁机开疆辟土,重塑大唐无上荣耀。
然而,杨钺建议中,针对军门世家的策略,怎么看,均向在有意针对他。
是故,太子绝不赞同,率先起身道:“父皇,六郎指出的时政弊端,儿臣非常赞同,但是,变革图强的施政策略,儿臣不敢苟同,在儿臣眼中,完全是乱搞!”
“乱搞?”太子率先站出来,杨明坤举得太子清楚朝堂弊端,肯定支持变革。岂料,太子直接否定杨钺建议。
杨明坤深受打击,好像烈火中淋上一桶冷水,内心恼怒,却清楚变革图强,事关重大,决不可搞一言堂。
变革欲成功,需接纳各方意见。掩盖怒火,和颜悦色,道:“太子何意,六郎建议,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父皇,祖宗之法不可变,古法旧礼改变的。况且,六郎建议中,有部分针对军门世家,兔子急了还咬人,假若军门世家联合,他们手中有兵有钱,很容易酿成大祸。”
“是吗,世子进京后,九方节度使暂时安宁,军门世家有钱有粮又怎样,谁敢造次!”初闻,杨明坤心中的确有几分忌惮,然而,他很快想明白。
杨钺要求世子进京,稳住九方节度使,这会儿,又趁机提出变革图强,这一系列事儿,必有紧密联系。
何况,杨钺提出的变法策略,杨明坤看到大唐振兴的希望。
太子言行,令杨明坤极其失望,没有搭理太子,他便向楚王,蜀王询问:“三郎,七郎,你们有何想法。”
闻声,楚王与蜀王相视一眼,齐齐站出来,楚王道:“父皇,儿臣同意皇兄观点,祖宗之法不可废,六郎言语,是拿大唐前途开玩笑。”
“没错,祖宗之法,推行数百年,大唐强大。然朝堂内忧外患时,推行变革之事,定然毁坏朝堂根基。”蜀王响应楚王建议。
一时,杨明坤彻底不解了,在他看来,杨钺提议非常不错,若早年有人提及,他势必已在大唐推行。
岂料,四位皇子,三名皇子反驳。
不禁怒道:“太子,你们三人,否定六郎建议,可否因伤及自身利益?”(未完待续。)
第195章简直胡闹
杨明坤一针见血指出太子,楚王,蜀王三人内心小九九,御书房中,瞬时静可罗雀。
太子拒绝变革,皆因担心杨钺威胁他太子之位。
楚王,蜀王拒绝变革,其一,按照杨钺所言,变革难度太大,谁支持变革,危害军门世家,势必会朝中官员敌人。
其二,杨钺提出,重新丈量田亩,超出标准者,征收重税,楚王与蜀王封地众多,一旦变革,他们亦受害者。
然而,皇上似乎看穿三人心思,变革又是国之要事,若被皇上记恨,三人在朝堂处境不妙。
太子,楚王,蜀王,惊慌起身,走到御书房中央,行礼重礼道:“父皇明鉴,儿臣皆为大唐担心,绝不敢有私心,假若六郎,有好的策略,儿臣定全力支持。”
为避免让皇上抓住把柄,太子三人,欲打着护国旗号,一条道走到黑。
确定太子三人心思,杨明坤起身,道:“此事有待商榷,容后朕会与群臣商谈,不过,既然你们觉得六郎提议有瑕疵,回府后,亦写出变革策略,待改日大朝再议。”
言毕,抬手示意杨钺四人离开。
“遵旨,儿臣告退!”杨钺四人,躬身行礼,缓缓退出御书房!
离开书房,杨钺避免与太子发生冲突,阔步离开,依然在背后听到太子三人指指点点。
走出皇宫,李玄奇,范恒文,及阎岳枫四将,带少数亲卫,仍旧在耐心等待。
此刻,李玄奇六人,面孔中,均浮现笑意。
谁都不曾料到,西北征战大胜,累积军功,回京后,得到皇上重赏。
目睹杨钺走出皇宫,六人快速移步上来,向杨钺行礼,祝贺。
“回王府再说!”杨钺摆摆手示意,迅速跨上贪狼驹,抓起画天长戟,吩咐道。
六名谋臣将领,登上战马,带亲卫,紧随杨钺身后。
穿过热闹繁华街道,很快回到东市坊中。
王府女眷及家丁,在杨钺带兵归来时,宇文霖萱,林妙音,岳奴娇,乘坐马车,前去玄武门迎接过杨钺。
在杨钺被皇上拽上龙辇后,三女才打道回府。
燕王府前,家丁提前打扫,收拾的干干净净,宇文霖萱带女眷,领家丁,站在府门外,等待杨钺归来!
纵马进入东市坊,前往主街后,杨钺大老远便望见宇文霖萱三女,及家丁存在,策马前行中,面孔中荡漾起笑容。
贪狼驹飞奔府门前,杨钺跃下战马,立刻有家丁上前,牵住马缰。
旁边家丁丫鬟纷纷行礼,齐声道:“恭贺王爷杀敌立功,欢迎王爷回府。”
杨钺点点头,向宇文霖萱三女走去,三女行礼:“恭喜郎君高升!”
“无需大张旗鼓的!”杨钺移步到宇文霖萱身边,抓着她柔荑,眼中含笑说。
宇文霖萱回道:“郎君战场杀敌,建立军功,是大唐英雄。”
杨钺点点头,瞥了眼身后李玄奇六人,对宇文霖萱道;“你们先回复备饭,我与诸位大人,有要事相谈!”
宇文霖萱颔首:“郎君,政务要紧!”
在杨钺示意下,府门外,一众家丁散去,杨钺陪宇文霖萱三女入府。
入府后,宇文霖萱三女,按照杨钺嘱咐,前往厨房备饭。杨钺领谋臣将军,前往书房。
走进书房中,丫鬟备茶后,快速关闭房门退出。
这时,落座范恒文自作为站起来行礼,询问:“王爷,微臣斗胆询问,王爷在龙辇内,是否提及先前建议?”
闻声,杨钺没有回答,抬手示意范恒文坐下,询问道:“恒文,玄奇,本王已经手握重兵,父皇为何再次封赏本王镇国大将军,并且统领左武卫呢?”
渤海归来,杨钺晋升速度极快,手中兵权更从五万到目前三十万。
即便飞骑军与虎贲军尚未训练成功,左武卫征战西北伤亡惨重。
不容置疑,他控制三十万兵卒名额。
前往皇宫时,他希望卸去虎贲军统领交给皇上,免得有拥兵自重嫌疑。
却被皇上一句,朕要你做孤臣拒绝。
皇上信任,杨钺心中却忐忑不安。
范恒文面向杨钺,道:“王爷在担心被官员指着拥兵自重吗?”
“本王手中执掌三十万大军,大多驻扎京城,父皇不担心,群臣也会担心,何况,本王朝中政敌众多!”杨钺说出自己担心。
自古以来,兵权多被皇上掌控,任何胆敢染指局军权的皇子,将军,会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后快。
杨钺深明其中之道,不担心才怪!
“王爷多虑了,没有平息九方节度使之前,皇上需在朝堂中,树立起一个强人,对内震慑朝堂佞臣,对外抵抗九方节度使,甚至各方部落藩国。
以前,这个强人也许是秦王,蜀王。西北之战,王爷领兵重创河西军,这个强人便是王爷。
假若微臣预料不错,短期内,皇上会不断树立王爷在朝堂微信。”范恒文涛涛不绝,帮助杨钺化解心头忧虑。
“范侍郎所言不假。”李玄奇赞同范恒文观点,话锋一转又提及道:“不过,王爷升迁,有可能与太子及诸位王爷有关。
太子与军门世家走得很近,皇上异常反对,楚王,蜀王朝堂力量不足对抗太子,及军门世家、皇上提拔王爷,估计有鞭策诸位王爷的想法。诸王没有强大,在朝堂形成三鼎对立,甚至四鼎对立局面时,皇上轻易不会罢免王爷军权。”
闻声,杨钺松口气,他升迁,有皇上支持,一切就变得简单许多。
轻轻一笑,杨钺端起茶杯,轻允几口,看着面前谋臣将军,道:“今日宫中,一切顺利,不过,本王趁机向父皇提及内部环境稳固后,在朝堂举行变革图强,太子,楚王,蜀王,皆出言反对,态度强势!”
听声,李玄奇与范长文吓得面如土色,不禁惊得站起来,李玄奇道:“王爷,你糊涂啊,怎么能主动引火上身呢?”
“对啊,大唐需要变革图强,王爷却不该提出,如此,王爷在大唐会变成众矢之的!”范长文亦面色着急,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