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冀州侯苏护反商
苏护听言,立马面露愠色,对着帝辛启奏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有嫔御,不下数千,妖冶妩媚,难不成还不足以为陛下分忧,想必乃是陛下听信左右谄谀之言,欲陷陛下于不义,况臣之小女蒲柳之资,不谙礼度,却是无甚德行,可受陛下宠爱,臣恳请陛下速速斩此进谗言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道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帝辛听闻,顿时就是大笑,说道“爱卿所说之话,却是不谙大体,从古至今,谁不愿女儿有个好归宿?若是爱卿之女入宫,当为后妃,身份尊贵,倒是爱卿为皇亲国戚,地位尊荣,还望爱卿谨慎考虑”
苏护闻言,不觉厉声说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归心,天禄永终,昔日有夏桀失政,淫荒酒色,惟吾祖商汤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克宽克仁,方能灭夏兴商,今陛下不效仿祖宗却效仿夏桀,此乃取败之道也,臣恐殷商三百余年基业,毁于陛下之手”。
帝辛在听到苏护之言后,顿时就是勃然大怒,说道,“君要臣从,臣不敢不从,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更何况朕只是要你一女?你敢如此忤逆朕,实乃大不敬之罪也,随侍官,将此逆臣拿出午门,就地正法!”。
当即,帝辛一声令下,左右冲出士兵,将苏护给擒住,顿时就是要送出午门斩首,不过这是,费仲尤浑二人觉得让苏护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因此就立马上殿俯伏启奏道。“苏护抗旨不尊,本该处死。但陛下乃是因为要苏护之女入宫、苏护不从这才要斩杀他的,这若是让天下之人知道了,必定会非议陛下的。
不如饶他一命,让他反回封国,他必定会感激陛下不杀之恩,然后主动将女儿送入宫中服侍陛下,到时候百姓们都知道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容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此乃一举两得之意,还请陛下恩准”。
帝辛在听到费仲这话后,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当即就是说道,“依卿所奏,将其释放,令其还国,不得羁留朝歌”。
而帝辛这圣旨一下,迅如烽火。立马催逼苏护出城,不容逗留,而那苏护回到驿馆后,众家将立马接见慰问。“圣上召将军进朝,有何商议?”。
苏护闻言大怒,骂道。“无道昏君,不思祖宗德业。宠信谗臣谄媚,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吾在听到昏君旨意后,直言进谏,不料昏君道吾抗旨,要将吾送出午门斩首斩首,而这时二贼子又奏昏君,赦吾归国,欲使吾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吾女送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
吾想闻太师远征北海,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大乱,黎民难安,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而吾若不将此女进贡,昏君必兴师问罪,吾若送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天下人皆要耻笑斥责于吾,不知诸将有何良策教我”。
众将闻言,皆是大怒,齐齐说道,“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将军一家”。
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下,一闻此言,觉得大有道理,立马说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之事,速速将文房四宝取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吾永不朝商之意”
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而苏护题了诗后,就领家将径出朝歌,奔冀州而去。
宫中,帝辛正因为苏护的忤逆而大大的不悦,而这时,突然有臣子俯伏启奏道,“臣在午门墙上,见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敢隐匿,伏乞圣裁”随即就将反诗铺在御案上,帝辛一见,立马大骂道,“贼子如此无礼!朕秉承上天好生之德,饶他不死,赦令归国,可他却写反诗于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当即,帝辛就下令道,“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当即就宣鲁雄等人见驾。
不一会儿,鲁雄等人进宫朝见,礼毕,帝辛就立马说道,“苏护反商,题诗午门,甚辱
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朕命爱卿统领人马二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以讨伐苏护”。
鲁雄在听到帝辛的话后,立马面露惊讶之色,低首暗思,“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何事触忤天子,自欲亲征?冀州休矣!”
这鲁雄素来与苏护交好,当即就为苏护俯伏启奏“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劳御驾亲征?现如今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何必圣驾远征”。
帝辛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大为有理,立马问道,“四侯之内,谁可征伐?”
当即费仲立马上前启奏,“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帝辛点了点头,当即就同意了,不过一旁的鲁雄自思,“崇侯虎乃贪鄙暴横之夫,提兵远征,所经地方必遭残害,百姓何以安生?倒是西伯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著,何不保举此人”。
当即,鲁雄上前奏曰,“侯虎虽镇北地,但威信不足,恐此行难以伸朝廷威德,倒是西伯侯姬昌,仁义素闻,陛下若是让姬昌领大军,必可擒苏护以正其罪”,帝辛思之良久,随即准奏,下命使者手持圣旨到驿馆宣读。
而这时驿馆当中,四镇诸侯与二相饮宴未散,突然听到下人禀告,不知何事,而使者在进入屋内后,立马就是说道,“西伯侯北伯侯接旨”。
当即,二侯立马出席接旨,跪听宣读,诏曰: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 被赦归国,不思自新,写反诗于午门,一心叛主,罪在不赦,命令西伯侯姬昌北伯候崇侯虎率领大军,扫荡冀州,铲除逆贼。
姬昌在接旨后,就对着二丞相、三侯伯说道,“苏护朝商,未进宫中,未参圣上,今圣旨有‘立殿忤君’,不知此语何来?且此人素怀忠义,累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天子听信何人之言,欲伐有功之臣?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详查苏护所犯何罪?”。
不料崇侯虎却说道,“诏旨已出,谁敢抗违?苏护题诗午门,必有证据,天子岂会无故为难苏护,今诸侯八百,俱不遵王命,大肆猖獗,此乃取乱之道也”。
姬昌立马反驳道,“苏护乃忠良君子,素秉丹诚,忠心为国,教民有方,治兵有法,数年以来并无过失,天子不知被谁蛊惑,兴师问罪于忠臣,此恐非国家之祥瑞,况且兵乃凶象,所经地方,必惊扰民众,且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师出无名,皆非盛世所该有的”。
而崇侯虎却说道,“西伯侯虽然说得有理,但王命难违啊”。
姬昌闻言,就陷入了沉思,随即说道,“既如此,北伯候可领兵先行,至于本侯之兵随后便至”,当即,众人各自散去,姬昌就对着二丞相说道,“北伯候先去,姬昌暂回西岐,随后领兵同往”。
次日,崇侯虎整点人马,辞别朝歌,起兵攻打冀州。
而苏护在离开朝歌后,率领众将士不到一日就回到了冀州,苏护的长子苏全忠一听苏护归来,立马率领诸将出城迎接,随后父子两人一齐进城。
等到了城主府后,苏护召集众将,脸色严肃地说道,“当今天子失德,天下诸侯朝觐,不知哪一个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进殿,欲将吾女选为宫妃,被吾当面直谏,不料昏君大怒,欲将吾拿问抗旨之罪,却有费仲尤浑二人保奏,将吾赦回,欲吾送女进献,那时吾心中甚至不快,提反诗于午门反商,此回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官听令,且将人马训练,城垣多用滚木炮石,以防敌军之攻打”。
当即,诸将听令,日夜操练,不敢稍懈,以待厮杀。
话说崇侯虎领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望冀州进发,但见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幡幢招展,三春杨柳交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重铺,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军正行,经过大量的州府县道,耗费了不少时间,这时前方哨马来报,“人马已至冀州,
请将军定夺”,侯虎当即传令安营,只见东摆芦叶点钢枪,南摆月样宣花斧,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柄弩,中央戊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未完待续。。)
第765章 苏护大败崇侯虎
崇侯虎安营扎寨,早有探子报进冀州,苏护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将?”,探子禀告道,“乃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一听这话,顿时大怒,说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这北伯候崇侯虎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待之,不若乘此机会大破其军,以振军威,且为万千百姓除害”,当即,苏护就传令点兵出城厮战!
众将听令,各整军器出城,只听一声炮响,顿时杀气振天,城门被推开,大军一字摆开,将苏护给拱卫在中间,随即,苏护拍马而出,对着敌方大叫道,“请敌军主将辕门答话!”。
当即,敌方的探子进入崇侯虎的营寨当中禀告,崇侯虎立马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旗开处,崇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只见这崇侯虎头戴飞凤盔,身穿金锁甲,外披大红袍,腰捆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
苏护一见这崇侯虎,立马欠身说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必乱,吾等各自戍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听言大怒,怒斥道,“你忤逆天子圣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你不束手就擒也就罢了,如何敢花言巧语骗吾。恶语中伤陛下”,当即崇侯虎回顾左右。喝道,“谁与吾擒此逆贼?”
言未了。左边有一将,头带凤翅盔,身穿黄金甲,外披大红袍,腰捆狮蛮带,青骢马,厉声而言道,“待末将擒此叛贼!”。
当即,此人纵马奔至军前。直指苏护,而这时,苏护之子苏全忠冲杀上去,对上了这人,只见那阵上一将当先,刺斜里纵马摇戟,而跟苏全忠大战这人,乃是偏将梅武,梅武一边大战苏全忠。一边大骂道,“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今不倒戈服罪,而欲抗天兵,此乃自取灭族之祸!”。
苏全忠才不理会此人的话。当即拍马摇戟劈胸来刺,梅武见状。只能以手中斧劈面相迎,二将阵前交战。锣鸣鼓响人惊,该因世上动刀兵,致使英雄相驰骋,这个那分上下,那个两眼难睁,你拿我,凌烟阁上标名,我捉你,丹凤楼前画影,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
两人交手二十多回合,最终苏全忠一戟刺梅武于马下,苏护见儿子得胜,当即就传令擂鼓,而这时,冀州上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朝着敌军杀去,一声喊起,只杀得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崇侯虎一边就只能且战且退,最终败至十里之外,军中死伤惨重。
秉着穷寇莫追的原则,苏护传令鸣金收兵,回城进入帅府,召集诸将,赏劳有功之人,随后就对着诸将说道,“今日虽大破敌军,然崇侯虎乃小人耳,必定会整兵复仇,不然的话,也肯定会请求援助,届时冀州必危,如之奈何?”。
苏护这话还没有说完,副将赵丙上前说道,“君侯今日虽胜,然而天下诸侯,非崇侯虎一人,倘若朝廷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大军来攻,冀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依末将愚见,一不做,二不休,崇侯虎刚败,只退出十余里,吾等不如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他个片甲不留,让崇侯虎知道吾等的厉害,然后再寻找一路贤良诸侯,依附于他,届时便可保全宗社,不知君侯尊意如何?”。
苏护在听到这话后,顿时就是大喜,立马说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随即就传令:命苏全忠带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五岗镇埋伏。
苏全忠领命而去,时值黄昏之际,卷幡息鼓,人皆衔枚,马皆摘辔,听炮为号,诸将听令。
且说那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远伐,谁知今日损军折将,心中羞惭,就只能将残兵败将收聚,扎下营寨,终日郁郁不乐,对着众将说道,“吾自行军打仗以来,征伐多年,未尝有败,今日却折了大将梅武,损了三军,如之奈何?”。
这时,大将黄元济上前劝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侯爷无需介怀,西伯侯大军不久即至,届时破冀州易如反掌”。
崇侯虎这才释怀,下令军中置酒,众将欢饮,有诗为证:侯虎提兵事远征,冀州城外驻行旌,三千铁骑摧残后,始信当年浪得名。
且说那苏护把人马暗暗调出城外,只待劫营,时至初更,大军已行十里,这时探子报与苏护敌军就在眼前,苏护当即传令,将号炮点起,顿时一声巨响,如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势不可挡,好生利害,怎见得:
黄昏兵到,冲开队伍,黑夜军临,撞倒寨门,战鼓之声冲天,敌兵怆惶奔走,轰天之炮巨响,难分南北东西,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刀枪乱刺,哪明上下交锋,将士相迎,岂知自家别个。
有诗为证:浓睡军东冲西走,未醒将怎着头盔,先行官不及鞍马,中军帅赤足无鞋,围子手东三西四,拐子马南北奔逃,劫营将骁如猛虎,冲寨军一似蛟龙,着刀的连肩拽背,着枪的两臂流红,逢剑的砍开甲胄,遇斧的劈破天灵,着伤军哀哀叫苦,中箭将咽咽悲声,弃金鼓幡幢满地,烧粮草四野通红,只知道奉命征讨,谁承望片甲无存,愁云直上九重天,一派败兵随地拥。
苏护的三路雄兵,人人敢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苏护一人一马一枪,直杀入营中,奔向崇侯虎的大营,而这时,崇侯虎正在梦中,在听见喊杀声后,立马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未完待续。。)
第766章 全忠埋伏五岗镇
灯光影里,只见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对着大叫道,“崇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当即,他就紧握手中宝枪,对着崇侯虎劈心刺去,崇侯虎顿时大惊,立马抡起了手中大刀,与苏护长枪纠缠在了一起,两人不断地交锋。
而就在这时,只见崇侯虎长子崇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两位大将前来助战,可苏护这边,左边有赵丙杀来,右边有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有心算无心,苏护乃是有心劫营,崇侯虎却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其中崇军大将金葵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崇侯虎见势不能支,当即就且战且退,而他的长子崇应彪一路保住着他,杀出一条血路,好似丧家之犬。
这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满沟渠,崇侯虎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而苏护赶杀崇侯虎残兵败将约二十余里,这才传令鸣金收军,苏护得全胜回冀州。
话说崇侯虎父子领败兵逃亡,崇侯虎在马上大哭,对着众将说道,“吾自提兵以来,未尝大败,今被逆贼暗劫吾营,黑夜交兵,未曾准备,以致损兵折将,如此大恨,怎能不报!吾想西伯侯姬昌自在安然,违避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真是可恨!”
见崇侯虎如此,长子崇应彪赶紧说道,“军兵刚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遣数人前往西岐,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作打算”。
崇侯虎听闻此话,便说道,“吾儿所见甚明,大军立马撤走,寻一地方安营扎寨,等姬昌老儿大军到来,再作别议。”
可怜这崇侯虎话还没说完,一声炮响,喊杀冲天。随即只听一声大吼,“崇侯虎速速下马受死!”,崇侯虎父子以及众将急向前看去,只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厉声大骂道,“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候尔多时,你已被大军包围。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此时那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骂道,“好贼子!你父子谋反,忤逆朝廷,斩杀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孽如山,五马分尸,尚不足以赎尔等之罪,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不日西伯侯大军一到,汝父子皆要死无葬身之地!谁与吾拿此反贼?”。
崇侯虎话语刚落,大将黄元济立马纵马舞刀,直取苏全忠,苏全忠用手中戟直刺敌将心窝,两人交战,一场大战顿时爆发,只见那刮地寒风声似飒,滚滚征尘飞紫雪,駜駜拨拨马啼鸣,叮叮当当袍甲结,齐心刀砍锦征袍,举意枪刺连环甲,只杀的摇旗小校手连颠,擂鼓儿郎槌乱匝。
二人正在酣战,不分胜负,崇军大将孙子羽纵马舞叉,前来助阵,却未曾想苏全忠大喝一声,刺子羽于马下,而后,苏全忠奋勇来战崇侯虎,崇侯虎父子只能迎上去,大战苏全忠,苏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搅海蛟龙,战住三将。
正战间,全忠卖了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腿金甲挑下了半边,崇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战圈,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脚,不提防被苏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崇应彪急闪时,被刺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
崇军众将急上前架住,救得崇应彪性命,望前逃亡,苏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杀机四伏,只得收了人马回城。
此时天色渐明,手下来报苏护,告知苏全忠回城的消息,苏护大喜,立马令长子到前殿问话,“可曾拿了那贼?”。
全忠回答道,“奉父亲将令,在五岗镇埋伏,至半夜败兵方至,孩儿奋勇刺死孙子羽,挑了崇侯虎护腿甲,伤了崇应彪左臂,使得他几乎落马,被敌将救走,怎奈黑夜之中孩儿不敢造次追赶,故此收兵”。
苏护在听到这些话,一脸的平静,没有因为苏全忠没能抓住崇侯虎而怪罪他,当即说道,“便宜了这老贼!吾儿且先回屋休息”,有诗曰:崇君奉敕伐诸侯,智浅谋庸枉怨尤,白昼调兵输战策,黄昏劫寨失前筹,从来女色多亡国,自古权奸不到头,岂是纣王求妲己,应知天意属东周。
话说崇侯虎父子带伤奔走一夜,不胜困乏,急忙收拢残兵败将,安营扎寨,崇侯虎见众人俱是带着伤势,不胜伤感,而这时黄元济上前劝解道,“君侯何故感叹?胜负乃兵家常事,昨夜未曾提防,误中奸计,君侯且将残兵暂行安顿,而后发一道催军文书往西岐,催西伯候速调兵马前来,一则添兵相助,二则可报今日之恨,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侯虎闻言,沉吟了一会儿,而后说道,“姬伯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吾今又去催他,反便宜了他一个违避圣旨的罪名”
正迟疑间,只听前边大堆人马朝着这边奔来,崇侯虎不知是何处人马,吓得魂不附体,魄绕空中,急忙上往前看去,只见两杆旗幡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
崇侯虎一见是亲弟崇黑虎,这才安心,喜出望外,而当崇黑虎来到跟前后,便立马说道,“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处相逢,实为万幸”。
一听这话,受了伤的崇应彪立马附身称谢,“叔父,有劳您不远万里赶来”,而崇黑虎却是说道,“小弟此来与兄长汇合,复往冀州,小弟自有方法破那冀州城”。(未完待续。。)
第767章 黑虎异术擒全忠
崇侯虎知道崇黑虎曾经得到异人传法,一听他说有方法破冀州城,心里面就信了八分,当即大喜,下令两只大军合兵一处,其中崇黑虎只有三千飞虎兵在先,后随二万有余,人马复到冀州城下安营,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
冀州城中,苏护得到探子的禀告,“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侯爷定夺”。
苏护在听到禀告后,低头默默无语,半晌这才说道,“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左右诸将在听到苏护的话后,不明缘由,很是不解,而年少气盛的长子苏全忠立马上前说道,“兵来将当,水来土压,谅一崇黑虎有何惧哉!”。
苏护见苏全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立马大骂道,“汝年少不谙世事,自负英勇,不知崇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觑!”。
苏全忠不服气,大叫道,“父亲何必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不生擒崇黑虎,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
苏护大怒道,“汝自取败,勿生后悔”。
苏全忠哪里肯服,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探马的!与吾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吾答话!”
探马赶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外有苏全忠讨战”,崇黑虎一听这话,顿时暗喜。说道,“吾此来一则为兄长兵败。二则为苏护解围,以全吾友谊交情”。当即就令左右备坐骑,立马纵马来至军前,见到了此时正在马上耀武扬威的苏全忠。
崇黑虎立马说道,“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吾自有说话”,苏全忠乃年幼之人,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崇黑虎枭勇,岂肯回去,立马说道,“崇黑虎,吾与你势成敌国,吾父又与你交情甚好!还不速速倒戈退军,饶你性命,不然悔之晚矣!”。
崇黑虎此来乃是有意解围,却未曾想苏全忠如此无礼。当即就是大怒,说道“小畜牲焉敢无礼!”,当即就举湛金斧对着苏全忠劈面砍去,苏全忠将连忙挥戟迎战。一场恶战就此爆发,有诗颂曰: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兴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多英武。
两人大战于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崇黑虎自幼拜截教真人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在背上,有着大神通,苏全忠平生勇猛,又见崇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崇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崇黑虎,遂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
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赚、迟、速、收、放,此乃何等好戟:能工巧匠费经营,老君炉里炼成兵,造出一根银尖戟,安邦定国正乾坤,黄幡展三军害怕,豹尾动战将心惊,冲行营犹如大蟒,踏大寨虎荡羊群,言鬼哭与神嚎,多少儿郎轻丧命,全凭此宝安天下,画戟长幡定太平。
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得一身冷汗,心中不禁感叹道,“苏护有子如此,可谓佳儿,真是将门有种、虎父无犬子!”,当即,他把短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在马上笑了一个腰软骨酥。
当即,苏全忠放马赶去,那里肯舍,紧走紧赶,慢走慢追,定要成功,不过就在这时,崇黑虎闻脑后马蹄之声,回头见苏全忠追赶不舍,忙把背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大小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大口,朝着苏全忠劈面咬去。
苏全忠只知马上英雄,哪晓得黑虎异术?急展大戟护于面前,不过坐下之马却被神鹰啄伤了,那马暴跳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撞下马来,崇黑虎立马传令,“拿了!”,众军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
崇黑虎得胜回营,辕门下马,探马报崇侯虎,“二老爷得胜,生擒反臣苏全忠,辕门听令”,崇侯虎大喜,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即传令:“请!”。
崇黑虎立马进帐见崇侯虎,说道,“兄长,小弟擒苏全忠已至辕门”,崇侯虎喜不自胜,传令:“推来!”,不一会儿士兵把苏全忠推至帐前,苏全忠立而不跪,崇侯虎立马大骂道,“贼子!今已被擒,有何理说?安敢倔强抗礼!速速推出斩首示众!”。
苏全忠厉声大骂道,“要杀就杀,何必作此威福!我苏全忠视死轻如鸿毛,只不忍你一奸贼,蛊惑圣聪,迫害万民,成汤基业皆被你等断送了,吾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
崇侯虎大怒,骂道,“黄口孺子!今已被擒,安敢如此!左右速速推出斩之!”,然而就在这时,崇黑虎却发话了,“兄长暂且息怒,苏全忠被擒,虽该问斩,但怎奈他父子皆为朝廷犯官,应当拿解朝歌,以正国法才对,况且苏护有女妲己,姿貌甚美,倘若天子终有怜惜之意,宽赦苏护不臣之罪,届时岂不问罪于吾等,不若且将苏全忠囚禁后营,待破了冀州,擒苏护满门,押解入朝歌,请旨定夺,方是上策。”
崇侯虎听闻此话,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只是便宜了这反贼,来人,将此人囚禁于后营当中,好生看管,另外设宴,与你二爷贺功”。
且言冀州探马报与苏护,“长公子出阵被擒”,不料苏护却说道,“不必言矣!此子不听吾言,自恃己能,今日被擒,理所当然,但吾一生刚正,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吾甚是不甘!只因生了妲己,昏君听信谗佞,使我满门遭祸,百姓遭殃,这都是不肖女妲己之过,吾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刎,免得一家受辱”。(未完待续。。)
第768章 督粮上将曰郑伦
苏护一路杀气腾腾,仗剑走进后厅,来到了妲己的闺房,而这妲己在见到自家父亲后,立马面露盈盈笑脸,微吐朱唇,说道,“爹爹,为何提剑进来?”。
妲己乃苏护亲生之女,又不是生死仇敌,怎么狠得下心来斩杀此女,苏护不觉双眼含泪,说道,“孽女!就因为你,兄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困,父母即将被他人所杀,宗庙即将被他人所有,生了你一人,断送吾苏氏一门啊!”
正感叹间,只见左右来报,“请老爷升殿,崇黑虎城外索战”,苏护就只能传令,“各城门严加防守,死战敌军”。
这崇黑虎身怀异术,谁敢出去挑战,当即苏护急令众将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严阵以待。
崇黑虎见苏护死守城门不出,当即就是对着城门大吼道,“苏兄,你出来与吾商议,吾方可退兵,为何惧怕,反不出战,这是为何”,然而,苏护并没有任何回应,崇黑虎无奈之下只能暂且退兵。
崇黑虎进入崇侯虎的大帐之中后,就言苏护闭门不出,崇侯虎立马说道,“可架云梯攻打”,可崇黑虎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徒费心力攻打,如今只要围住此城,困其粮道,使城内百姓和士兵无粮可食,则此城不攻自破矣!兄长可以逸待劳,待西伯侯兵来,再去破城”。
且言苏护在冀州城内,一筹莫展、无路可走,也就只能坐以待毙。而当他正忧闷间,忽听下人来报。“启禀君侯,督粮官郑伦在外候令”。苏护听闻此话,也就只能长叹一声说道,“粮草总算是来了,不过现如今就算来了多少粮草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还是下令让郑伦进来。
郑伦在进入这屋内后,先是给苏护行礼,说明现如今粮草的情况,而后就问道,“末将一路上听闻君侯反商。崇侯虎奉旨征讨,末将甚是焦急,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可已退敌”。
苏护听闻,脸色就更加难看了,随即说道,“吾不久之前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吾以正言进谏,不料触怒昏君,欲问吾罪,不曾想费仲尤浑二人将计就计。赦吾归国,欲使吾自进小女,吾因一时暴怒。题诗反商,今昏君命崇侯虎伐吾。吾连赢他三战,使他损军折将。吾大获全胜,不料曹州崇黑虎将吾子全忠拿去。
吾想崇黑虎身有异术,勇贯三军,吾非敌手,今天下诸侯八百,吾苏护不知该托身何处?想及吾至亲不过四人,长子全忠今已被擒,吾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尽,好不让天下后世取笑,汝等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为其他诸侯效力”。
苏护言罢,不胜悲泣,老泪纵横,而郑伦听言,大叫道,“君侯今日莫非是醉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之语?天下有名的诸侯,不过就是西伯姬昌,东鲁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杀到冀州,吾郑伦也不放在眼里,末将自幼追随君侯,承蒙君侯大恩,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带兵出战”。
苏护听郑伦之言,抚掌大笑,对着众将说道,“此人催粮途中,想必是被邪气所侵,这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先且不说天下八百镇诸侯,只说这崇黑虎曾拜异人为师,所传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莫敌,你如何敢轻视此人?”。
郑伦听罢,立马按剑大叫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崇黑虎来见,愿把项上首级献于众将之前!”
言罢,郑伦不从军令,骑上了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放炮开城,排开三千乌鸦兵, 如同一块乌云卷地,等到了崇侯虎营寨前后,立马厉声大叫,“速叫崇黑虎前来见吾!”
崇营探马报入中军,“启禀二位老爷,冀州有一大将已在营外,请二爷答话”,崇黑虎立马欠身,说道,“小弟且去了”,随后就立马调本部三千飞虎兵,一对旗幡展开,崇黑虎一人当先,率领大军出了营寨。
只见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乌云,为首的一员大将,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持两根降魔杵。
郑伦见崇黑虎装束稀奇,带九云四兽冠,大红袍,连环铠,玉束带,坐骑也是金睛兽,手持两柄湛金斧,立马知道了这崇黑虎不是普通人。
崇黑虎不认识郑伦,立马喊道,“冀州来将速速将名报来”,郑伦说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汝莫非就是曹州崇黑虎?敢胆擒吾君侯之子,简直就是作死,还不速速献出吾君侯之子,下马受缚,敢多说半个字,必定叫你粉身碎骨”。
崇黑虎大怒,立马骂道,“好匹夫!苏护违抗圣旨,必有粉身碎骨之祸,尔等皆是反贼逆党,安敢如此大胆,口出狂言”,当即,崇黑虎就驾驭坐下兽,手持短斧,直取郑伦,狠狠砍去,郑伦立马以手中降魔杵迎战。
两人一场大战就此爆发,但见:两阵咚咚发战鼓,五彩幡幢空中舞,三军呐喊助神威,惯战儿郎持弓弩,二将齐纵金睛兽,四臂齐举斧共杵,这一个怒发如雷烈焰生,那一个自小生来情性卤,这一个面如锅底赤须长,那一个脸似紫枣红霞吐,这一个蓬莱海岛斩蛟龙,那一个万仞山前诛猛虎,这一个昆仑山上拜明师,那一个八卦炉边参老祖,这一个学成武艺去整江山,那一个秘授道术把乾坤补,自来也见将军战,不似今番杵对斧。
两人交战,杀得那是红云惨惨,白雾霏霏,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人棋逢对手,战遇良将,打了有二十四、五回合,郑伦见崇黑虎背上背一红葫芦,郑伦自思,“君侯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这葫芦必是他的法术,先下手为强,还是先让他领教一下本将的通天法术、无上神通”。(未完待续。。)
第769章 西伯一纸劝苏护
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度厄真人在签押封神榜的时候,贪生怕死的他,就将自家徒弟郑伦签押上榜,代替自己应劫,而推算出他将在商朝为官,特传他窍中二气,可吸人魂魄,凡人与之对敌,可以说是逢之即擒。
而后,度厄真人命他下山投冀州,谋一个官位,享人间福禄,顺便替他应劫,今日会战,郑伦把手中降魔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立马一声大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铁索,如同飞云闪电般袭来。
随后,只见郑伦鼻窍之中发出响如钟声的声音,窍中两道白光喷射出来,吸人魂魄,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立马将其生擒活捉,绳缚二臂。
崇黑虎半晌这才苏醒,定睛看时,自己已被绑了,崇黑虎大怒说道,“此贼好障眼法!不明不白,就将吾擒获”,有诗颂曰:海岛名师授秘奇,英雄猛烈世应稀,神鹰十万全无用,方显男儿语不移。
且言苏护正在殿上,忽然听得城外鼓响,叹道,“郑伦休矣!”,随后不禁悲从心来,片刻之后,只见探马飞报进来,“启禀老爷,郑伦生擒崇黑虎,请老爷令夺”,苏护听闻顿时大喜,不过心中却甚是疑惑,心下暗想,“郑伦非崇黑虎之敌手,如何将其擒获”,随即立马令郑伦前来。
郑伦进入屋中,将崇黑虎被擒过程诉说一遍。苏护大喜,不住地赞扬他。随后只见众士卒把崇黑虎押解至阶前,苏护急忙走了下来。喝退左右,亲自为其松绑,跪下说道,“苏护今得罪天下,乃无地可容之犯臣,郑伦不谙事体,触犯天威,乃苏护之罪也”。
崇黑虎赶紧将其扶了起来,说道。“仁兄与黑虎有着一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仁兄部下所擒,羞愧难当,又蒙仁兄厚礼相看,黑虎感激不尽!”,随后苏护就请黑虎上坐,命郑伦众将来见。
崇黑虎在见到郑伦后,就对着他说道。“郑将军道术精奇,今被将军所擒,黑虎心悦诚服”,随后。苏护下令设宴,与黑虎郑伦二人欢饮,苏护把帝辛欲得其女之事。一一对崇黑虎诉说了一遍。
崇黑虎说道,“小弟此来。一则因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想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捆在后营,并无害其性命”,苏护立马谢道,“黑虎大恩,吾不敢忘也”。
而此时在崇营之中,报马进辕门来报,“启禀老爷,二爷被郑伦擒去,生死未卜,请老爷定夺”,崇侯虎大惊失色,说道,“吾弟身怀道术,为何被擒?”,报马立马回答道,“二爷与郑伦正战之间,只见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随后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射出,如钟声响亮,二爷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崇侯虎听闻,更加吃惊,说道,“世上怎会有此异术?探马再出,打听虚实”,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士兵禀告,“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欲见君侯”。
崇侯虎心中不悦,不过还是吩咐让西伯侯的使者进来,只见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说道,“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立马质问道,“散宜生,你主公为何苟且偷安,不思报国,按兵不动,违避朝廷旨意?此绝非人臣之礼!你今此来,有何话说?”。
散宜生不卑不亢答道,“兵者,凶器也,君王只有不得已才会动用,今日因为此等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都要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深受其苦,因此吾主公先使卑职送来一纸文书,以息烽烟,令苏护送女入宫,也好各自罢兵,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届时苏护当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言,顿时大笑说道,“吾先到冀州,损将折兵,恶战数场,苏护老贼焉肯见一纸文书而献女?吾且看你往冀州见苏护是何结果,若是苏护不同意,到时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吧!”。
散宜生上马离开崇营,一直来到冀州城下,大叫道,“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派遣使者前来送一文书”,城上士卒急忙告知苏护,“启禀侯爷,西伯侯差官在城下,口称有文书献与侯爷”。
苏护此时与崇黑虎饮酒未散,苏护在听到禀告后,立马说道,“姬伯乃西歧之贤人,速令开城,请来相见”,不一会儿,散宜生来到殿前行礼,苏护说道,“大夫今到敝城,有何见教,西伯侯文书何在”。
“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来面见君侯,前月君侯怒题反诗,得罪天子,吾主公本应起兵问罪才对,不过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不动,未敢侵犯,今有文书献于君侯,望君侯详察施行”随即,散宜生从锦囊当中取出文书,献与苏护。
苏护接过文书并且拆开,书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公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可公竟与天子相抗,违抗圣旨,忤逆君主,题诗午门,意欲何为?
公怎可为一爱女,而失君臣大义,姬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解公之危,若公送女入宫,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此乃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此乃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此乃三利也。
可公若执迷不悟,则有三害,冀州失守,宗社无存,此乃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此乃二害也,军民遭兵戈之灾,此乃三害也。
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能因为一女而自取灭亡!姬昌与公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相劝,望公早作决断,谨启”。
苏护看毕,半晌不语,只是点头,散宜生见苏护不说话,就上前说道,“君侯不必犹豫,若是君侯答应,则以一书而罢兵戈,若是不同意,卑职回复主公,调集人马,与公大战,此乃主公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还望君侯早做决断”。
苏护闻言,便对着崇黑虎说道,“贤弟,你来看一看,姬伯之书确实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之君子,敢不如命!”,于是就下令好生款待散宜生,次日修书赠金帛,令散宜生先回西岐,苏护随后便送女朝商赎罪,有诗为证:舌辩悬河汇百川,方知君义与臣贤,数行书转苏侯意,何用三军枕戟眠。
散宜生走后,崇黑虎上前说道,“仁兄大事已定,可速速收拾行装,将令爱送进朝歌,迟恐有变,小弟回去,放令郎进城,随后与家兄收兵回国,先上表告知朝廷,以便仁兄朝商谢罪,不得再有他议,致生祸端”。
苏护立马说道,“蒙贤弟之爱与西伯之德,吾怎敢因为一女而自取灭亡,还请贤弟放心,只是吾苏护仅这一子,被令兄囚禁行营之中,贤弟可速速放他进城,苏护感激不尽”,崇黑虎道,“仁兄宽心,小弟出去,立马放他回城,不必挂念”。
崇黑虎回到崇营后,崇侯虎大喜不已,赶忙亲自出去迎接他,回到大营之中后,就立马说道,“西伯侯姬昌好生可恶!按兵不举,坐观成败,昨日遣散宜生来下书,说要劝苏护送女朝商,至今未见回报,贤弟被擒之后,吾日日差人打听,心甚不安,今贤弟归来,吾不胜欣喜!不知苏护是否肯朝王谢罪?贤弟从冀州而来,想必知道点什么吧”。
崇黑虎闻言,立马厉声大叫道,“兄长,想吾兄弟二人,同一先祖,相传六世,古语有言,‘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愚有贤’,今日看来,果真如此,兄长,你听我说,苏护反商,你先领兵征伐,故损兵则将,你在朝廷也是一镇大诸侯,却不与朝廷干些好事,
专诱天子近于佞臣,故天下人人怨恶于你。
五万之师今日却不如一纸之书,苏护已经答应送女朝王谢罪,你折兵损将,愧也不愧?辱吾崇门,当真可耻,今日与你一别,吾黑虎再不会你!左右士兵,还不速速把苏公子给放了!”。
左右士兵不敢违令,立马放了苏全忠,苏全忠就上帐感谢黑虎大恩,“叔父大恩,小侄感激不尽,日后自有回报之时”。
崇黑虎立马吩咐道,“贤侄可与令尊说,叫他速收拾行礼,进朝歌朝王,不得迟滞,吾将为他上表转达天子,以便你父子进朝谢罪”,苏全忠应下,随后就拜谢黑虎,出了营寨,上马回冀州。
而后崇黑虎怒发如雷,领了三千人马,上了金睛兽,自回曹州去了。(未完待续。。)
第770章 恩州驿狐狸死妲己
苏全忠进了冀州城,见了父母,总算是一家团聚,在询问了一下苏全忠在崇营当中的情况后,苏护当即就是说道,“姬伯前日来书,真是救吾苏氏,避免了吾族灭门之祸,此德此恩,何敢有忘!吾儿,吾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怎敢因为一女,而自取灭亡!今日只得将你妹子进往朝歌,面君赎罪,你可镇守冀州,不得生事扰民,吾不日就回”.
随后,苏护立马进入自家房中,对着夫人杨氏说道,“姬伯来书劝我朝王”,而后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一点诉说,夫人听完,立马放声大哭,苏护只好再三安慰,而后,夫人含泪说道,“妲己生来娇柔,恐不谙侍君之礼,入宫恐又惹事”。
苏护曰:“此乃无可奈何之事,只能听之任之”,而后,夫妻二人不觉感伤一夜,次日,苏护点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毡车,令妲己梳妆打扮,随后就要起程,往朝歌赶去。
妲己在知道自己的命运后,不禁泪下如雨,随后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啼,百千娇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母女情深,怎能割舍?左右苦劝了良久,夫人这才一边哭着一边冲进了府中。
妲己也含泪上车,随即起程,苏全忠送他们至五里这才返回,苏护身骑骏马压后,保妲己前进,只见前面打着两杆贵人旗幡,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尘,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春。杜鹃叫月,此次行程,非一两日能到,逢州过县,涉水登山。
这天晚上,一行人已至恩州,立马就有恩州驿驿丞接见,苏护当即就吩咐道,“驿丞。速速收拾厅堂,安置吾等”。
驿丞却说道,“启禀老爷,此驿三年前出了一妖精,至此以后所有经过的老爷,都不会在里面安歇,可请老爷在行营安歇,避免妖邪上门,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一听这话。立马大喝道,“吾乃朝廷命官,怎会害怕什么邪魅?况且都有馆驿,怎能让吾等居住在行营?快去打扫驿中厅堂住室。不得迟误取罪!”
驿丞好心相劝,可苏护却不领情,他也就只好叫众人打点厅堂内室。准备床铺,注香洒扫。一会儿收拾干净了,这才将苏护一行人青睐。而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女在左右奉侍,另外又有三千人马俱在驿外守护,五百家将在馆驿门口驻扎。
此时,苏护点上蜡烛,正在厅上坐着,苏护暗想,“方才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使节停留之所,人烟密集之处,焉有此事?然亦不可不防”,随即,他将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之旁,借着烛光细读兵书。
只听得恩州城中有人敲更,已是一更时分,苏护终是放心不下,乃手提铁鞭悄悄来到后堂,于左右室内巡查一番,见诸侍女以及妲己都已经安寝,这才放心,重新回到厅中细读兵书,不觉又是二更。
不一会儿,三更到来,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灯火打灭,非干虎啸,岂是龙吟,淅凛凛寒风扑面,清冷冷恶气侵人,到不能开花谢柳,多暗藏水怪山精,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气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后厅侍女一声喊叫,“有妖精来了!”,苏护听说后边有妖精,急忙提鞭在手,跑到后厅之中,左手执灯,右手执鞭,等到了后厅后,手中灯火已被妖风扑灭。
苏护急忙转身,离开后厅,急叫家将取来灯火,随后又进了后厅,只见众侍女慌张无措,苏护急忙来到妲己所在的屋子之中,用手揭起幔帐,问道,“妲己,方才有妖精闯入,你曾见否?”。
妲己立马答道,“孩儿梦中听得侍女喊叫‘妖精来了’,孩儿急忙起身查探,不过这时灯火亮起,却是爹爹来了,因而并不曾看见什么妖怪”。
苏护道,“感谢天地庇佑,不曾惊吓了你,既然你无事,此事也就罢了”,苏护当即又安慰女儿,让她安心休息,自己则是巡视四周,不敢安寝,不过,苏护不知道的是,刚刚回话的,乃是千年狐狸精,而不是他的女儿妲己。
方才灭灯之时,苏护离开后厅取来灯火,而在这段时间内,千年狐狸精闯入妲己房中,妲己魂魄已被狐狸精吸去,老早就已经形神俱灭了,而后狐狸精就占据了妲己的躯壳,为的就是迷惑纣王,断送他锦绣江山,此是天数,非人力所为,有诗为证:恩州驿内怪风惊,苏护提鞭扑灭灯,二八娇容今已丧,错看妖魅当亲生。
这千年狐狸精虽然被女娲赐下了符篆隐匿了妖气,但朝歌的皇宫当中,由于现如今殷商还是人族正统,有着天地正神以及火云洞三皇五帝和诸多先贤庇护,更是有人道气运守护,在皇宫的四周,布有强大结界,别说妖怪了,就连成就了仙道之人,没有君王的旨意,也别想入宫。
因而,这千年狐狸精就必须夺取凡人的肉身,才得以进入宫中,有着女娲娘娘的符篆隐匿妖气,再加上这凡人的肉身,足以让她完美地伪装成凡人,进入皇宫当中,而这苏护之女妲己,本来就是要入宫的,再加上她又是国色天香,因而却是狐狸精夺舍的最佳目标。
苏护心中慌乱,一夜不曾睡觉,自言自语道,“幸亏妲己没有受伤,这都是天地祖宗庇佑啊!不然又是欺君之罪,令吾无法向昏君解释?”,等到了天明,一行人立马离了恩州驿,往朝歌而去,日行夜住,饥餐渴饮,渡过黄河,来至朝歌,安下营寨。
苏护先差使者进城,面见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在见了苏护送女赎罪的文书后,敢忙派人出城,分付苏护把人马扎在城外,并且护送妲己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而这时,权臣费仲尤浑见苏护又不先送礼物,感叹道,“你这逆贼,虽献女赎罪,天子之喜怒难测,吾等二人之言可是十分重要,你的生死存亡只在吾等掌握之中,而你却全然不理吾等,甚是可恶!”。
先且不提二人怀恨在心,且言帝辛此时正在龙德殿,有随侍官启奏,“费仲在外候旨”,帝辛当即就令他进来,只见费仲进殿,称呼礼毕,俯伏奏道,“今苏护送女入朝,已在都城候旨,请陛下定夺”。
帝辛闻言,顿时大怒道,“这匹夫!当日违抗圣旨,朕欲将其正法,皆因爱卿谏止,这才赦其归本国,岂料此贼题诗午门,辱骂于朕,实属可恨!明日朝见,定要将其正法,以惩其欺君之罪!”
费仲乘机启奏道,“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必为天下所弃,陛下定要将这苏护严惩”,帝辛点了点头,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明日朕定要这苏护好看”。
次日,天子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但见: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池边弱柳垂青琐,百转流莺绕建章,剑佩风随凤池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天子上朝,百官朝贺之后,帝辛就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话语刚落,立马就有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献女请罪”,帝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立马说道,“传旨宣来。”
随后,苏护身穿犯官之服,不敢冠冕衣裳,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死罪!”
帝辛冷笑道,“冀州苏护,你于午门题反诗,立誓永不朝商,随后崇侯虎奉旨问罪,你又抵抗天兵,杀害朝廷命官,你还有何话可说,今日又有何颜面朝君!左右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话语刚落,只见首相商容走出来进谏道,“苏护反商理当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上表,令苏护进女赎罪,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护既尊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其不进女而问其罪,今已进女而又加罪,却是不妥,还望陛下开恩,饶恕苏护”。
帝辛正犹豫不决时,有费仲走出来启奏,“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宣苏护女妲己朝见,如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以为妃,那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称圣意,可连同妲己一起斩于午门,以正其罪,这样陛下就可以不失信于臣民!”。
帝辛听费仲之言,觉得有理,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却是不知只因这费仲一语,将成汤六百年基业送与他人,当即,妲己奉旨进入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进礼下拜,口称万岁。(未完待续。。)
第771章 终南真仙云中子
帝辛定睛观看,见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帝辛叫得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当即,帝辛起身,立御案之旁,道,“美人平身,左右宫女,挽苏娘娘进寿仙宫,等候朕回宫”。
随后立马下旨,“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复旧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大宴三日,众百官及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以下,皆要送爱卿荣归故地”。
苏护大喜,赶忙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好色,都是十分不悦,怎奈天子已经起驾还宫,无可进谏,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
至于帝辛,他在回宫之后,就同妲己在寿仙宫筵宴,当夜成就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而帝辛自从纳妲己为妃之后,朝朝宴乐,夜夜欢娱,不理朝政,奏章堆满,群臣多有意见,不过帝辛却视同儿戏,日夜荒淫,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二月不曾设朝,只在寿仙宫同妲己宴乐。
天下八百镇诸侯多少奏章到朝歌,文书房奏章堆积如山,眼见天下即将大乱。有诗为证:天下荒荒起战场,致生谗佞乱家邦。忠言不听商容谏,逆语惟知费仲良。色纳狐狸友琴瑟,政由豺虎逐鸾凰,甘心亡国为污下,赢得人间一捏香。
先且不言纣王贪恋妲己,终日荒淫,不理朝政,话说终南山有一炼气士,名曰云中子,乃是衍狮座下记名弟子,天地间一朵功德金云所化。天生就是福德金仙,有大气运在身,而这终南山乃是七十二洞天之一,云中子诞生的地方,也是现如今他的道场。
这日,云中子闲居无事,手携水火花篮,欲往虎儿崖前采药,于是驾云兴雾。朝着虎儿崖所在的地方飞去,不过这时忽然见到东南方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云中子定睛一看。顿时不禁感叹道,“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吾受老师教导。当慈悲为怀,除此妖孽,造福百姓”。
随即就回到终南山,对着童子说道,“你去将老枯松枝取一段与吾,待吾削一木剑去除妖邪”,童儿不解地说道,“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云中子却笑着说道,“千年老狐,用吾宝剑杀之,岂非牛刀割鸡,用此老枯松枝即可”。
童儿赶忙取来松枝与云中子,被云中子削成木剑,而后,云中子吩咐童子道,“好生看守洞门,吾去去就回,”而后就离开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有诗为证:不用乘骑与驾舟,五湖四海任遨游,大千世界须臾至,石烂松枯当一秋。
朝歌之中,帝辛沉迷酒色,已经数月不上朝,百姓惶惶不安,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而此时有上大夫梅伯对着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说道,“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乃大乱之兆也,吾等身为大臣,当面见圣上,好生劝导才对,今日不如鸣钟击鼓,召集文武,请出陛下,好生劝诫,也好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听闻,立马说道,“大夫之言有理”,随即就命令执殿官鸣钟击鼓,请王升殿,此时,帝辛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立马启奏道,“请圣驾升殿,”纣王不得已之下,只能对着妲己说道,“美人暂且安顿,待朕出殿就回”。
当即,妲己俯伏送驾,帝辛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毕,帝辛见二位丞相、八位大夫以及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全部都抱奏章上殿,帝辛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奏章甚多,一时如何看得完,当即又有退朝之意。
不过这时,只见二位丞相上前,俯伏启奏道,“天下诸侯诸多奏章候命,陛下因何事数月不上朝,日坐深宫,全不理会朝纲,此必定是有人在陛下左右迷惑圣聪,望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惟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非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幸留意焉。”
帝辛很是不爽,当即就反驳道:“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剿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理?纵朕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哓于口舌哉?”
君臣正言国事,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帝辛自思:“众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如何得了。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百官自无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传旨:“宣!”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但见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点血,一心分免帝王忧,好道长,两手补完天地缺,不愧为终南山有道真仙。
而这云中子在进入大殿当中后,并没有下跪,仅仅只是微微一躬身。(未完待续。。)
第772章 云中子进剑除妖
只见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帝辛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人,却也在朕的版图之内,这等无礼,实属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不过恐诸臣责备朕不能容人,不如让朕问他一问,看他如何应朕”。
当即,帝辛说道,“那道者从何处来?”,云中子答说,“贫道从云水而至”,帝辛问道,“何为云水?”,云中子便答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帝辛乃聪明智慧的天子,一听这话,便立马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云中子答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闻言,立马转怒为喜,说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然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左右还不速速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而后就说道,“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三教元来道德尊”。
帝辛听言大悦,说道,“朕听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仙居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朕?还请先生一一道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皇宫。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帝辛听言,便笑着说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
云中子亦是笑着说道,“陛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接近。但惟恐陛下不识此妖魅,
他方能乘机蠹惑,久之不除,必酿成大害,贫道有诗为证,诗曰: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帝辛听完云中子的话。心里信了半分,立马问道,“宫中既有妖气,需何物以镇之?”。云中子立马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成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道,“陛下不知此剑之妙。且听贫道道来,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三日成灰妖气离。”
云中子说完,就将剑奉与帝辛,帝辛接剑问道,“此物应镇于何处?”云中子答道,:“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帝辛立马命令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传奉官领命而去。
而后,帝辛又对着云中子说道,“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伴随朕左右?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没世无闻”,云中子谢绝道,“蒙陛下看中,欲封贫道为官,然而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能做的,也就只有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满山游。”
帝辛问道,“便是这等,有什么好处?怎么比得上衣紫腰金,封妻荫子,天下共知,万古留名”。
云中子说道,“贫道乐在其中,身逍遥,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万事忙忙付肚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种韭,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角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借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钟,吾不思簇我者有人四被。
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结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雅怀恍如秋水同,兴来犹恐天地碍,闲来一枕山中睡,梦魂要赴蟠桃会,那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
帝辛听罢,不禁感叹道,“朕闻先生之言,方知先生真乃清静之客”,随即立马命随侍官:“取金银各一盘,为先生路途盘缠”,不一时,随侍官用红漆端盘捧着金银走来,云中子却笑着谢绝了,“陛下之恩赐,贫道无用处,贫道有诗为证,诗曰:随缘随分出尘林,似水如云一片心,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囊中有药逢人度,腹内新诗遇客吟,一粒能延千载寿,慢夸人世有黄金”。
云中子说罢,便离了九间大殿,打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两边八大夫正要上前奏事,却被一个道人来讲什么妖魅,便耽阁了时候,而帝辛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随即袖展龙袍,驾起还宫,令百官暂退,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话说帝辛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见,帝辛心甚不安,这时有侍御官接驾,帝辛赶忙问道,“苏美人为何不来迎接朕?”,侍驾官启奏陛下,“苏娘娘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帝辛听罢,忙下龙辇,急进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妲己面似金枝,唇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帝辛立马大叫,“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
这是那云中子宝剑挂在分宫楼,镇压得这狐狸如此模样,倘若是镇压的这妖怪死了,便可保住成汤天下!也是合该这帝辛江山有败,周室将兴,故此帝辛终被狐妖迷惑了。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喘吁吁叫一声,“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远迎陛下,随后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抬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必是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左右,望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说完,妲己便泪流满面,帝辛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着妲己说道,“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分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炼气之士云中子所进,言朕宫中有妖气,将此镇压,谁能想到那剑会伤及美人!乃此子之妖术,欲害美人,故谎称朕宫中有妖气,朕思深官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大抵方士误人,朕为所骗!”。(未完待续。。)
第773章 纣王无道杀忠臣
当即,帝辛立马命令左右,“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毋得迟误!不得让其再害到美人”,随后,帝辛对着这妲己再三安慰,一夜无寝。
帝辛若不焚此宝剑,天下还是商家天下,只因焚了此剑,妖气绵固深宫,把帝辛缠得颠倒错乱,荒了朝政,人离天怨,白白将天下失于西伯,此也是天意合该如此,有诗为证:白云飞雨过南山,碧落萧疏春色闲,楼阁金辉来紫雾,交梨玉液驻朱颜,花迎白鹤歌仙曲,柳拂青鸾舞翠鬟,此是仙凡多隔世,妖氛一派透天关。
话说帝辛见惊坏了妲己,慌忙无措,即传旨命侍御官将此宝剑立刻焚毁,而此剑乃是松树削成,经不得火,片刻立时焚尽,随后侍御官回旨,妲己见焚了此剑,妖光复长,依旧精神。有诗为证,诗曰:火焚宝剑智何庸,妖气依然透九重,可惜商都成画饼,五更残月晓霜浓。
此后,妲己依旧侍君,摆宴在宫中欢饮。
且说此时云中子尚不曾回终南山,还在朝歌,忽见妖光复起,冲照宫闱,云中子点首叹道,“贫道只欲以此剑镇灭妖氛,稍延成汤气运,孰知大数已去,将吾此剑焚毁,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国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应劫之人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此次贫道下山一场,便留下二十四字,以告世人”。
随后,云中子施展法术。留笔迹在司天台杜太师照墙上,诗曰:妖氛秽乱宫庭。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而云中子题罢,便径回终南山去了。
且言朝歌百姓见道人在照墙上吟诗,俱来看念,不解其意,人烟拥挤,聚积不散,正看之间,太师杜元铣回府。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立马喝开,太师问,“此处发生了什么事”,管府门役立马禀告道,“老爷,有一道人在照墙上留诗,故此众人来看”。
杜太师在马上看见,乃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命门役用水将其洗了,随后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最终却是没有什么收获,太师暗暗想到。“此必是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到有些着落。
连日吾夜观星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蠹惑,天愁民怨,眼见兴衰,吾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见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上一奏章,力谏天子,尽其臣节,非是沽名钓誉,实为国家治乱”。
杜元铣当夜写出奏章,次日至文书房,今日乃是首相商容批阅奏章,元铣大喜,上前见礼,叫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发现妖氛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些奏章,上于天子,敢劳丞相将此奏章转交给陛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言,说道“太师有此为国为民之心,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是天子连日不上朝,难于面奏,不如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庭见驾面奏,如何?”
当即,商容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商容见到了奉御官,奉御官立马口称,“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商容回答道,“吾岂会不知?你与吾启奏陛下,商容在外候旨”
奉御官当即进宫启奏,“首相商容候旨”,帝辛问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他虽是外官,乃三世之老臣也,可以进见,宣!”,随后,商容进宫,口称“陛下”,俯伏阶前,帝辛问道,“丞相有甚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道,“执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星象,见妖气照笼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视,且陛下何事日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日夜忧思?今臣冒死进谏,还望陛下三思啊”
随即,商容将杜元铣奏章献上,两边侍御官接奏章在案,帝辛展开观看:臣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斩魅除妖,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星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氛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闻陛下火焚木剑,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氛复成,日盛一日,冲霄贯斗,祸患不小。
臣切思自苏护进女之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难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再见太平之日?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如果臣言不虚,望陛下早做决断。
帝辛看完,自思,“只因云中子除妖之事,前日几乎令苏美人险丧性命,托上天庇佑,焚剑方安,今日又言妖氛在宫闱之地!甚是可恶”。
当即,帝辛立马回首问妲己,“杜元铣上书,又提妖魅相侵,此言到底为何”。
妲己一听朝中有人能够知道宫中存在妖孽的事情,顿时大惊,立马上前跪而奏曰,“前日云中子乃方外术士,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今杜元铣又以此发难,必是朋党惑众,图谋不轨,百姓至愚,一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惶
惶,莫能安生,届时必将天下大乱,此等居心不安,妖言惑众者,当杀无赦!”。
帝辛说道,“美人所言极是!传朕旨意,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首相商容一听这话立马大惊,赶忙劝阻道,“陛下,此事不可!元铣乃三世老臣,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报主之恩,暮思酬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上奏。
况且元铣职受司天,验照吉凶,若发现凶兆而不禀告,便是玩忽职守,今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唯恐文武百官当中,将会不平元铣无辜受戮,望陛下体谅其忠心,这次就赦免他的罪过吧”。
帝辛摇了摇头说道,“丞相不知,若不斩元铣,诬言将永无止境,致使百姓惶惶,再无宁日”,商容想要再次进谏,怎奈帝辛不从,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宫,商容不得已之下,就只得出来。
到了文书房后,见杜太师早早在这里等候,还不知有杀身之祸,然而这时,旨意也到了,“杜元铣妖言惑众,拿下袅首,以正国法!”,奉御官宣读圣旨之后,不由分说,将杜元铣摘去衣服,绳缠索绑,拿出午门,方至九龙桥,只见一位大夫,身穿大红袍,乃梅伯也。
梅伯见杜太师绑缚而来,立马上前问道,“太师犯了什么罪,为何会如此”,元铣满脸悲愤,说道,“天子失政,吾写奏章以告天子,言妖气累贯于宫中,灾星立变于天下,首相转达,却犯天颜,君赐臣死,不敢违旨,梅先生,功名二字,化作灰尘,数载丹心,竟成冰冷!”。
梅伯听言大怒,对着押解杜太师的人说道,“两边的,暂且停住,待吾前去面见陛下,为杜太师求情!”,随后来到九龙桥边,正好遇到了首相商容,梅伯问道,“请问丞相,杜太师有何罪犯君,竟然将其赐死?”。
商容一脸悲意,说道,“元铣上奏实为朝廷,因妖氛绕于禁阙,怪气照于宫闱,不料圣上听苏美人之言,坐以妖言惑众,惊慌万民之罪问罪杜太师,老夫苦谏,天子不从,如之奈何?”。
梅伯听罢,只气得五灵神暴躁,三昧火烧胸,说道,“老丞相燮理阴阳,调和鼎鼐,奸者即斩,佞者即诛,贤者即荐,能者即褒,君正而首相无言,君不正当以直言谏主,今天子无故杀害大臣,似丞相这等钳口不言,是重一己之功名,而轻朝内之股肱,贪生怕死,爱血肉之微躯,惧君王之刑典,皆非丞相之所为!”。
当即,梅伯一把抓着商容过大殿,径进内庭,梅伯乃外官,等到了寿仙宫门后,便自俯伏,奉御官启奏帝辛,帝辛就让他们都进去了,当即,商容在前,梅伯随后,进宫俯伏,帝辛立马问道,“二位爱卿有何奏章?”。
梅伯口称,“陛下!臣梅伯冒死进谏,杜元铣何事有犯国法,竟被赐死?”,帝辛见梅伯是来与他为难的,当即就是用严厉的口气说道,“杜元铣与方士通谋,捏造妖言,蛊惑军民,播乱朝政,污蔑朝廷,身为大臣,不思报本酬恩,而反妖言惑众,蒙蔽欺君,律法当诛,将其斩杀难道有错”。(未完待续。。)
第774章 妲己献计造炮烙
梅伯听帝辛之言,不觉厉声启奏道,“臣闻帝尧治天下,应天顺人,言听于文官,计从于武将;一日一朝,共谈安民治国之道,去谗远色,共乐太平,今陛下半载不朝,乐于深宫,朝朝饮宴,夜夜欢娱,不理朝政,不容谏章,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
足邪,臣正君邪,国患难治,杜元铣乃治世之忠良,陛下若斩元铣而废先王之大臣,听艳妃之言,有伤国家之梁栋,臣愿陛下赦杜元铣之罪,使文武仰圣君之大德!”。
帝辛听言,立马喝斥道,“梅伯与元铣同谋,违法进宫,不分内外,本当与元铣,一同问斩,奈之前侍朕有功,姑免其罪,削其上大夫之位,永不录用!”。
梅伯闻言,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立马厉声大喝道,“昏君听信妲己之言,失君臣之义,今斩元铣,不但是取一人之性命,实乃斩朝歌万民、成汤社稷!今罢梅伯之职,轻如灰尘,有何可惜!但不忍成汤数百年基业丧于昏君之手!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昏君日听谗佞之臣左右蔽惑,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眼见天下将乱,臣无颜见先帝于九泉!”。
帝辛爆怒,立马下令,:“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击顶,取其性命!”,两边正要动手,妲己却突然制止道,“妾有奏章”,帝辛问道,“美人有何奏朕?”。妲己一声冷笑,说道。“妾启陛下,人臣立殿。张牙舞爪,侮辱君王,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纵一死难以赎其罪,且将梅
伯暂且关押,待妾出一刑罚,杜狡臣之渎奏,除邪言之乱正”
帝辛问道。“此刑何样?”,妲己道,“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以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却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无事妄生谏章以及诸般违法之人。剥去官服,用铁索捆住,将其裹围铜柱之上,随后炮烙四肢筋骨。不消片刻,必叫此人烟尽骨消,尽成灰烬。此刑名曰炮烙,若无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辈,尽皆无视国法。肆意妄为”。
帝辛道,“美人之法,可谓尽善尽美!”,随即传旨,“将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将梅伯暂时监禁”,而后又传旨意,照样造炮烙刑具,并且要尽快完工。
首相商容见帝辛如此昏庸无道,任信妲己,竟造炮烙,残杀大臣,便在寿仙宫前感叹道, “今观天下大势已去!成汤伐桀,顺应天命,这才开创了殷商数百年基业,岂知传至当今天子,昏庸无道!眼见七庙不守,社稷倒塌,吾于心何忍”。
而当他听道妲己造炮烙之刑后,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立马俯伏奏道,“臣启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老朽,不堪重任,恐犯下大过,得罪于陛下,恳乞念臣侍君三世,虽无功劳,却有苦劳,赦臣之残躯放归田里,安享余年”。
帝辛见商容辞官,不居相位,立马慰劳道,“爱卿虽已暮年,但才华仍然不减当年,无奈爱卿一心辞官。爱卿朝纲劳苦,数载殷勤,朕甚是不忍,”当即就下命道,“传朕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爱卿荣归故里,地方官员需不时探访”,而后,商容谢恩出朝。
不一时,百官俱知首相商容荣归故里,各来远送,来者有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各官,俱在十里长亭饯别,商容见百官在长亭等候,只得下马,只见七位亲王把手一举,说道,“老丞相今日固是荣归,但你为一国元老,如何能够如此狠心,就把成汤社稷抛弃一旁,扬鞭而去,于心安乎!”。
商容忍不住悲泣,随即道,“列位大臣、众位先生,商容纵粉身碎骨,难报国恩,这一死何足为惜,怎会偷安苟免?然天子信任妲己,无端造恶,制造炮烙酷刑,拒谏杀忠,商容力谏不听,又不能挽回圣意,不日天愁民怨,祸乱自生,商容进不足以辅君,不得已让位待罪,望贤才俊彦大展经纶,以救祸乱,此乃商容本心,列位大臣所赐,商容立饮一杯,此别料后会有期”。
随即商容立马作诗一首,以志后会之期,诗曰:蒙君十里送归程,把酒长亭泪已倾,回首天颜成隔世,归来畎亩祝神京,丹心难化龙逢血,赤日空消夏桀名,几度话来多悒怏,何年重诉别离情?
商容作诗完毕,百官无不洒泪而别,随即商容上马前去,各官俱回朝歌。
话说帝辛在宫欢乐,朝政荒乱,不一日,监造炮烙官启奏功完,帝辛大悦,对着妲己问道,“铜柱造完,如何处置?”,妲己立马命令取来过目,监造官将炮烙铜柱推来,只见黄邓邓的高二丈,圆八尺,三层火门,下有二滚盘,推动好行。
帝辛观之,指着妲己笑道,“美人神传秘授奇法,真治世之宝!待朕明日临朝,先将梅伯炮烙殿前,使百官知惧,自不敢阻挠新法”。
次日,帝辛上朝,钟鼓齐鸣,聚两班文武,武成王黄飞虎见殿东二十根大铜柱,不知此物所为何用,而在这时,帝辛开口了,“传旨,把梅伯拿出!”,执殿官立马去拿梅伯,帝辛随后命令把炮烙铜柱推来,将三层火门用炭架起,又用巨扇扇那炭火,把一根铜柱火烧得通红,众官皆不知其故。
而这时,午门官启奏,“梅伯已至午门”,帝辛道,“拿来!”,两班文武看梅伯垢面蓬头,身穿缟素,上殿跪下,口称,“臣梅伯参见陛下”,帝辛大怒道,“匹夫!你看此物是什么东西?”。
梅大夫观看,不知此物,说道,“臣不知此物” ,帝辛笑着说道,“你只知内殿侮君,仗你利口,诬言毁骂,朕设此新刑,名曰 炮烙,匹夫!今日九间殿前炮烙你,教你筋骨成灰!使狂妄之徒,如有侮谤人君者,以梅伯为例耳”。(未完待续。。)
第775章 一点丹心归大海
梅伯听言,大骂道,“昏君! 梅伯死轻如鸿毛,有何惜哉?但吾梅伯官居上大夫,三朝旧臣,今得何罪,遭此惨刑?只是可怜成汤天下,丧于昏君之手!吾将有何面目见汝之先王耳!”
帝辛大怒,下命将梅伯剥去衣服,使得他赤身**,而后用铁索绑缚其手足,令他抱住铜柱,可怜梅伯大叫一声,其气已绝,只见九间殿上烙得皮肤筋骨臭不可闻,不一时化为灰烬,可怜一片忠心,半生赤胆,直言谏君,遭此惨祸!正是:一点丹心归大海,芳名留得万年扬,有诗叹曰:血肉残躯尽化灰,丹心耿耿烛三台,生平正直无偏党,死后英魂亦壮哉,烈焰俱随亡国尽,芳名多傍史官裁,可怜太白悬旗日,怎似先生叹隽才?
话说帝辛将梅伯炮烙在九间大殿之前,阻塞忠良进谏之口,两班文武观此酷刑,见梅伯惨死,无不恐惧,人人有退缩之心,个个有不为官之意,而帝辛心满意足,起驾回寿仙宫。
且言众大臣俱至午门外,其中微子、箕子、比干对武成王黄飞虎说道,“天下荒荒,北海动摇,闻太师为国远征,不料天子任信妲己,造此炮烙之刑残害忠良,若使此事播扬四方,天下诸侯闻知,如之奈何?”。
黄飞虎闻言,将五柳长须捻在手内,大怒道,“三位老臣,据末将看来,此炮烙不是炮烙大臣,乃是炮烙成汤江山,炮的是殷商社稷!古云说得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今主上不行仁政,以酷刑残杀上大夫,不出数年,必有祸乱,吾等岂能坐视不理?”,说完,众官俱各各嗟叹而散,各归府宅。
且言帝辛回宫,妲己迎接圣驾。帝辛下辇,携妲己手说道,“美人妙策,朕今日殿前炮烙了梅伯,使众臣俱不敢出头强谏,钳口结舌,唯唯而退,是以此炮烙乃治国之奇宝也,传旨设宴与美人贺功”。
有诗为证:纣王无道杀忠贤。酷惨奇冤触上天,侠烈尽随灰烬灭,妖氛偏向禁宫旋,朝歌艳曲飞檀板。暮宴龙涎吐碧烟,取次催残黄耇散,孤魂无计返家园。
当即。笙簧杂奏,箫管齐鸣。帝辛与妲己在寿仙宫,百般作乐。无限欢娱,不觉二更已至,乐声不息,有阵风将此乐音送到中宫,姜皇后尚未就寝,只听乐声聒耳,问左右宫人,“这时候哪里作乐?”,两边宫人答道,“娘娘,这是寿仙宫苏美人与天子饮宴未散”。
姜皇后叹道,“昨闻天子信妲己造炮烙,残害梅伯,惨不可言,吾想这贱人,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速速准备车辇,待吾往寿仙宫走一遭”,却是不知姜皇后此一去,是非从此起,灾祸目前生。
话说姜皇后听得音乐之声,问左右下人,知是帝辛与妲己饮宴,不觉点首叹曰,“天子荒淫,万民失业,此取乱之道,昨外臣进谏,竟遭惨死,此事如何是好?眼见成汤天下将乱,吾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
当即,姜皇后乘辇,两边排列宫人,红灯闪灼,簇拥而来,前至寿仙宫,侍驾官立马启奏,“姜娘娘已到宫门候旨”,帝辛更深带酒,醉眼眸斜,“苏美人,你当去接中宫”,妲己领旨,出宫迎接。
妲己见了皇后后,立马行礼,皇后赐以平身,随即妲己引导姜皇后至殿前行礼毕,帝辛说道,“命左右设坐,请中宫坐”,姜皇后谢恩,坐于右首,而那姜后乃帝辛元配,妲己乃美人,在她面前坐不得,只能侍立一旁。
帝辛与姜皇后把盏饮酒,说道,“中宫今到寿仙宫,朕甚至欣喜”,随即就对着妲己说道,“请美人献舞,以供中宫鉴赏”,当即,乐声再度响起,妲己歌舞起来,但见: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唇,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妲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
然而,皇后正眼也不看,以眼观鼻,鼻叩于心,帝辛见姜后如此,带笑问道,“中宫,光阴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当及时取乐,妲己之歌舞,乃天上奇观、人间少有,可谓真宝,中宫为何无喜悦之色,正颜不观”。
姜皇后就此出席,跪而奏道,“妲己之歌舞,虽然稀奇,但还称不上真宝!”,帝辛好奇问道,“此乐非奇宝,那何以为奇宝?”,姜后说道,“妾闻人君有道,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此人君自省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如今陛下荒淫酒色,征歌逐技,穷奢极欲,听谗信佞,残杀忠良,驱逐正士,此乃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妲己之宝,乃倾家丧国之宝也。
妾愿陛下痛改前非,亲贤臣,远女色,立纲持纪,勿要沉酗于酒,勿要怠荒于色,日勤政事,好让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议朝政,不过还请陛下改过,匡扶社稷,保国为民”,姜皇后奏罢,就立马上辇还宫。
而此时帝辛已是酒醉,听姜皇后一番言语,十分生气,说道,“这贱人不识抬举!朕命美人歌舞一回,与她取乐玩赏,反被她言三语四,许多说话,若不是正宫,朕立马将其用金瓜击死,方消朕恨”。
而此时三更已尽,帝辛酒已醉了,叫道,“美人,朕甚是烦闷,速速再舞一回,与朕解闷”,不过妲己却跪下奏道,“妾身从今不敢歌舞”,帝辛问道,“为何?”。(未完待续。。)
第776章 密令费仲害姜后
妲己道,“姜皇后深责妾身,此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况皇后所言极是,妾身蒙圣恩宠眷,不敢暂离左右,倘若娘娘之话传出宫闱,道贱妾蛊惑圣聪,引诱天子,不行仁政,使诸臣问罪于吾!”,言罢,泪下如雨。
帝辛听罢,大怒道,“美人只管侍朕,明日朕便废了贱人,立你为皇后,朕自做主,美人勿忧”,妲己谢恩,复奏乐饮酒,不分昼夜。
一日,姜皇后在中宫,各宫嫔妃朝贺皇后,西宫黄贵妃乃黄飞虎之妹,馨庆宫杨贵妃俱在正宫,这时,只见宫人来报,“寿仙宫苏妲己候旨”,皇后传,“宣!”,随即妲己进宫,见姜皇后升宝座,黄贵妃在左,杨贵妃在右,立马给众妃行礼,姜皇后赐美人平身,随后妲己侍立一旁。
二位贵妃问道,“这就是苏美人?”,姜后说道,“正是”,而后就对着妲己斥责道,“天子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淫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你并无一言规谏,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拒谏杀忠,坏成汤之大典,误国家之安危,皆汝之怂恿,如今不知悔改,引君当道,仍然肆无忌惮,本宫定要以中宫之法将你处置,退去吧!”。
妲己只得忍气吞声,拜谢出宫,满面羞愧,闷闷回宫,坐在绣墩之上,长吁一声,这时有下人问道,“娘娘今日朝正宫而回,为何短叹长吁?”,妲己咬牙切齿道。“吾乃天子之宠妃,
姜后自恃元配。羞辱于吾,此恨如何不报!”。
下人立马说道。“陛下前日亲许娘娘为正宫,何愁不能报复?”,妲己说道,“虽然许诺,但姜后现在,如何做得?必得一奇计害了姜后,方得妥贴,不然,百官也不服。依旧谏个不停,怎得安生?你有何计可行?若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手下立马说道,“奴婢不过一侍婢耳,能有什么深谋远虑?依奴婢之意,不若召一外臣,计议方妥”,妲己沉吟半晌说道,“外官如何召得进来?况且耳目众多。又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
手下说道,“明日天子御园游玩,娘娘暗传懿旨。宣召中谏大夫费仲到宫,待奴婢吩咐他定一妙计,若害了姜皇后。许他官居显任,爵禄加增。他素有才名,自当用心。万无一失”。
妲己道,“此计虽妙,恐他不肯,如之奈何?”,手下立马说道,“此人亦陛下宠臣,言听计从,况娘娘进宫,也是他举荐,奴婢知他必肯尽力”,妲己听言大喜。
那日,帝辛御花园游玩,手下暗传懿旨,把费仲宣至寿仙宫,费仲在宫门外,只见手下出宫询问,“费大夫,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拆看,其机密不可漏泄,若成事之后,苏娘娘决不负大夫,事不宜迟”。
手下道罢,进宫去了,而费仲接书,急出午门,回到家中,至密室开拆观看,自言自语道,“乃妲己叫吾设谋害姜皇后的重情”,看罢,费仲沉思忧惧,“吾想起来,姜皇后乃主上元配,她的父亲乃东伯侯姜桓楚,镇于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长子姜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怎能惹得她?若有差池,其害非小,若迟疑不行,妲己又是天子宠妃,她若仇恨, 或枕边密语,或酒后谗言,吾死无葬身之地矣!”。
当即,费仲心下踌蹰,坐卧不安,如芒刺背,沉思终日,并无一筹可展,半策可施,厅前走到厅后,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坐在厅上,正纳闷间,只见一人,身长丈四,膀阔三停,壮而且勇,正好走过去。
费仲问道,“你是甚么人?”,那人忙向前叩头,说道,“小的是姜环”,费仲闻言,便问,“你在吾府中几年了?”,姜环说道“小的来时,离东鲁到老爷府中五年了,蒙老爷一向抬举,恩德如山,无门可报,适才不知老爷闷坐,有失回避,望老爷恕罪”。
费仲一见此人,计上心来,便叫道,“你且起来,吾有事用你,不知你肯用心去做否?届时你的富贵必将不小”,姜环道,“若老爷吩咐,安敢不努力前去?况小的受老爷知遇之恩,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费仲大喜,说道,“吾终日沉思无计可施,谁知却在你身上!若事成之后,不失金带垂腰,其福应不浅”。
姜环则说道,“小的怎敢奢望?求老爷分付,小人领命便是”,随即,费仲附姜环耳上,“……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若此计成,你吾有无穷富贵,切莫漏泄,其祸非同小可!”,姜环点头,领计去了,这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有诗为证,诗曰:姜后忠贤报主难,孰知平地起波澜,可怜数载鸳鸯梦,取次凋残不忍看。
话说费仲密密将计策写明,暗中交给妲己手下,这手下得书,密奏与妲己。妲己大喜,说道,“无需几日,吾便是正宫了”。
一日,帝辛在寿仙宫闲居无事,妲己启奏道,“陛下顾恋妾身,数月未登金殿,望陛下明日临朝,不失文武仰望”,帝辛说道,“美人所言,真是难得!虽古之贤妃圣后,有谁能够与美人相比?明日临朝,裁决机务,好不失贤妃美意”,妲己暗喜,这却是中了妲己奸计。
次日,天子上朝,但见左右奉御保驾,出寿仙宫,銮舆过龙德殿,至分宫楼,红灯簇簇,香气氤氲,正行之间,分宫楼门角冲出一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说道,“昏君无道,荒淫酒色,吾奉主母之命,刺杀昏君,不让成汤天下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
当即,此人一剑对着帝辛劈来,可帝辛两边多的是保驾官,此人根本还没近身,就被众官擒获,绳缠索绑,拿近前来,跪在地下。(未完待续。。)
第777章 黄妃奉旨审姜皇
帝辛遇刺之后,那是又惊又怒,驾临至大殿上早朝,文武百官朝贺完毕,百官在见到帝辛的表情后,都是十分的疑惑,而这时,帝辛说道,“宣武成王黄飞虎、亚相比干”,当即二臣立即出班,拜伏称臣。
帝辛说道,“二位爱卿,今日升殿,却是发生了意事!”,比干听闻,便询问道,“有何异事?”,帝辛道,“分宫楼有一刺客执剑刺朕,不知何人所使?”,黄飞虎听言大惊,忙问道,“昨日是哪一官员镇守皇宫?”。
百官当中有一人,乃是封神榜上有名,官拜总兵,姓鲁名雄,出班拜伏,“是臣镇守皇宫,并无发现奸细,此人莫非五更随百官混入分宫楼内,故有此异变?”,黄飞虎吩咐道,“把刺客推来!”,众官立马将刺客拖到滴水之前。
帝辛传旨,“众位爱卿,谁与朕勘问明白回旨?”,班中走出一人行礼,随即道,“臣费仲不才,愿勘明回旨”,这费仲原非问官,此乃设下圈套,陷害姜皇后的,恐怕别人审出真情,故此费仲这才主动请缨、前去勘问。
话说费仲拘出刺客,在午门外勘问,不用加刑,姜环就已经开口了,当然了,他可不是实话实说,而是说出了一段费仲之前编好的话,随即,费仲进大殿见天子,俯伏回旨,百官不知原是设成圈套,静听回奏。
帝辛立马说道,“可查出是何人指使”,费仲奏道。“臣不敢启奏”,帝辛不解地说道。“爱卿既已查出真相,为何不奏?”。费仲道,“请赦微臣之罪,方可回旨”,帝辛道,“赦爱卿无罪。”
费仲启奏道,“刺客姓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刺陛下。意在侵夺天子之位,好让姜桓楚成为天子,幸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佑,陛下洪福齐天,逆谋败露,姜环就擒,请陛下定夺”。
帝辛听奏,立马拍案大怒道。“姜后乃朕元配,怎敢无礼,谋逆不道,实属可恨。此宫弊难除,祸潜宫中,难以提防。速令西宫黄贵妃审问姜后回旨!”,帝辛怒发如雷。驾回寿仙宫中。
且言诸位大臣纷纷议论,皆是因为此事难辨真假。其中有上大夫杨任对武成王说道,“姜
皇后贞静淑德,慈祥仁爱,治内有法,据下官看来,其中定有委曲不明,宫内定有私通,列位殿下,众位大夫,不可退朝,且听西宫黄娘娘消息,也好定论”,随即百官俱在九间殿未散。
话说奉御官手捧圣旨至中宫,姜皇后接旨,跪听宣读,奉御官宣读道:皇后位正中宫,德配坤元,贵敌天子,却不思感恩,修身养性,治理后宫,竟敢大逆不道,豢养武士姜环,于分官楼前行刺,幸天地有灵,刺客被擒,已发赴午门审问。
皇后与父姜桓楚同谋不道,欲夺君位,三纲尽绝,五常尽失,令奉御官将姜后拿送西宫,交予黄娘娘好生审问,不得徇私枉法,蒙蔽罪过。
姜皇后听罢,放声大哭道,“冤哉!冤哉!是哪一个奸贼生事,害吾得这不赦之罪?可怜数载宫闱,克勤克俭,夙兴夜寐,何敢轻为妄作,触犯国法?今皇上不察来历,将吾拿送西宫,吾恐将性命不保!”。
姜后放声悲泣,泪下沾襟,奉御官拿姜后来到西宫,黄贵妃将旨意放在上首,尊其国法,姜皇后跪着说道,“吾姜氏素秉忠良,皇天后土,可鉴吾心,今不幸遭人陷害,望贤妃鉴吾平日所为,替吾作主,雪此冤枉!”。
黄妃说道,“圣旨道你命姜环弑君,献国与东伯侯姜桓楚,篡成汤之天下,事干重大,逆礼**,失夫妻之大义,绝元配之恩情,若论情真,当诛九族!”。
姜后道,“贤妃在上,吾姜氏乃姜桓楚之女,父镇东鲁,乃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三公,身为国戚,女为中宫,又在四大诸侯之上,况吾生子殷郊,已为东宫,圣上万岁后,吾子将承嗣大位,则吾将身为太后,未成听过父为天子,而能令女配享太庙者,吾虽女流,未必痴愚至此。
况且天下诸侯,又不止吾父亲一人,若天下齐兴问罪之师,如何保得永久?望贤妃详察,雪此奇冤,并无此事,恳乞回旨,转达愚衷,此恩非浅!”,姜皇后话言未了,就有圣旨来催。
黄妃乘辇至寿仙宫候旨,帝辛宣黄妃进宫,朝贺毕,帝辛道,“那贱人招了不曾?”,黄妃奏道,“奉旨严问姜后,并无半点之私,实有贞静贤能之德,后乃元配,侍君多年,蒙陛下恩宠,生殿下已为东宫,陛下万岁后,姜后当为太后,有何不足,尚敢欺心,造此灭族之祸?
况姜桓楚官居东伯,位至皇亲,诸侯朝称千岁,乃人臣之极品,乃敢使人行刺,必无是理,姜后痛于骨髓之中,衔冤于覆盆之上,即使姜后至愚,未能想到父为天子则女不成太后,弃贵而投贱,欲要其父为王,也当知天下八百镇诸侯,非东伯侯一家。
况姜后正位数年,素明礼教!妾愿陛下明察秋毫,寻出真相,莫要令元配受诬,有损圣德,另外看在姜后乃太子之母,还请陛下怜而赦之,妾身幸甚!姜后举族幸甚!”,帝辛听罢,自思道,“黄妃之言甚是明白,果无此事,必有委曲”。
而当帝辛正在迟疑未决之际,只见妲己在旁微微冷笑,帝辛见妲己微笑,问道,“美人微笑不言,此是为何?”,妲己说道,“黄娘娘被姜后蛊惑了,从来做事的人,好的自己播扬,恶的推于别人,况谋逆不道,重大事情,她如何轻意便认?且姜环是他父亲所用之人,既供有主指使,如何赖得过?且三宫后妃,何不攀扯别人,单指姜后,其中岂得无说?恐不加重刑,如何肯认!望陛下详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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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剜去一目炮二手
帝辛说道,“美人言之有理”,黄妃却在旁说道,“苏妲己安敢如此!皇后乃天子之元配,天下之国母,贵敌至尊,虽自三皇治世,五帝为君,纵有大过,只有贬谪,并无诛斩正宫
之法”。
妲己却道,“法者乃为天下而立,天子代天宣化,亦不得以自私自便,况犯法无尊亲贵贱,陛下可传旨,如姜后不招,便剜去她一目,她惧剜目之苦,自然招认,使文武百官知道,此乃法之常有,并不苛求”。
帝辛道,“妲己之言甚是有理”,黄贵妃听说欲剜姜后之目,心甚着急,只得上辇回西宫,下辇见姜后,垂泪顿足道“吾皇娘啊,妲己是你百世冤家!君前献妒忌之言,如你不认,即剜你一目,可依吾,就认了罢!历代君王并无将正宫加害之理,无非贬至冷宫”。
姜后哭着说道,“贤妹言虽为吾,但吾生平颇知礼教,怎肯认此大逆之事,羞于父母,得罪于宗社?况妻刺其夫,有伤风化,败坏纲常,令吾父亲作不忠不义之奸臣,吾为辱门败户之贱辈,恶名千载,使后人言之切齿,又使太子不得继承大统,关系重大,岂可草率冒认!莫说剜吾一目,即便投之于鼎中,万剐千锤,吾也不能容忍此污名!古云‘粉骨碎身俱不惧,只留清白在人间’”。
言未了,圣旨就道了,“如姜后不认罪,即剜去一目!”,黄妃说道。“快认了罢!”,姜后大哭道。“纵然一死,岂有冒认之理?”。奉御官百般逼迫,容留不得,将姜皇后剜去一目,使得姜后血染衣襟,昏绝于地,黄妃忙教左右宫人扶救,有诗为证,诗曰:,剜目飞灾祸不禁。只因规谏语相侵,早知国破终无救,空向西宫血染襟。
黄贵妃见姜后遭此惨刑,泪流不止,奉御官将剜下来血滴滴一目放于盘中,同黄妃上辇来回帝辛,黄妃下辇进宫,帝辛忙问道,“那贱人可曾招否?”。黄妃奏道,“姜后从未派人刺杀于陛下,受剜目屈刑,怎肯失了大节?奉旨已取一目”。
黄妃将姜后一目血淋淋的捧了上来。帝辛观之,见姜后之睛,其心不忍。恩爱多年,悔恨不已。低头不语,甚是伤感。回首责备妲己道,“方才轻信你一言,将姜后剜去一目,又不曾招成,该归咎于何人?这事皆你轻率妄动,倘若百官不服,奈何!奈何!”。
妲己说道,“姜后不招,百官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况东伯侯坐镇一国,亦要为女洗冤,此事必要姜后招成,方免百官万民之口”,帝辛沉吟不语,心下煎熬,进退两难,良久,问妲己道,“为今之计,何法处之方妥?”。
妲己道,“事已到此,一不做,二不休,招成则安静无说,不招则议论风生,永无宁日,为今之计,只有严刑拷打,不怕她不认,陛下可传旨,令贵妃用铜斗一只,内放炭火烧红,如不肯招,炮烙姜后二手,十指连心,痛不可挡,不愁她不承认!”。
帝辛不忍,说道,“据黄妃所言,姜后全无此事,今又用此惨刑审问中宫,恐百官他议,剜目已错,岂可再乎?”,妲己道,“陛下此言差矣!事到如今,势成骑虎,宁可严刑拷打,让姜后认罪,陛下不可得罪于天下诸侯满朝文武”。
帝辛出于无奈,只得传旨,“如再不认,炮烙二手,不得徇情掩讳!”。
黄妃听得此言,吓得魂不附体,上辇回宫,来看姜后,可怜姜皇后身倒尘埃,血染衣襟,情景惨不忍见,立马放声大哭道,“吾之贤德娘娘!你前世作何恶孽,得罪于天地,遭此横刑!”。
当即,黄妃扶着姜后而劝道,“贤后娘娘,你就认了罢!昏君意呆心毒,听信贱人之言,必欲致你死地,如你再不招,将用铜斗炮烙你二手,如此惨恶,吾何忍见!”,
姜后血泪染面,大哭道,“吾生前罪深孽重,一死何辞!只是你替吾作个证盟,好让吾死而瞑目!”,言未了,只见奉御官将铜斗烧红,传旨道,“如姜后不认,即炮烙其二手!”。
姜后心如铁石,意似坚钢,岂肯认此诬陷屈情!奉御官不由分说,将铜斗放在姜后两手,只烙得她筋断皮焦,骨枯烟臭,十指连心,可怜昏死在地,后人观此,不胜伤感,有诗叹曰铜斗烧红烈焰生,宫人此际下无情,可怜一片忠贞意,化作空流日夜鸣!
黄妃看见这等光景,兔死狐悲,心如刀绞,意似油煎,痛哭一场,上辇回旨,进宫见帝辛,黄妃含泪奏道,“惨刑酷法,严审数番,并无行刺真情,只怕奸臣内外相通,做害中宫,事机有变,其祸不小!”。
帝辛听言,大惊道,“此事皆美人教朕传旨审问,事既如此,奈何奈何!”,妲己跪而奏道,“陛下不必忧虑,刺客姜环现在,传旨令威武大将军晁田晁雷,押解姜环进西宫,二人对面执问,难道姜后还有推托?此回必定招认”。
帝辛道,“此事甚善,传旨,押解刺客进宫与皇后对审”,有诗为证:纣王无道乐温柔,日夜宣淫兴未休,月色已西重进酒,清歌才罢奏箜篌,养成暴虐三纲绝,酿就酗戕万姓愁,讽谏难回流下性,至今余恨锁西楼。
话说晁田晁雷押解姜环至西宫跪下,黄妃道,“姜娘娘,你的对头来了”,姜后屈刑凌陷,一目睁开,骂道,“你这贼子!是何人买通你陷害吾,你敢诬陷吾主谋弑君?皇天后土,也不祐你!”。
无耻姜环却说道,“娘娘役使小人,小人怎敢违旨?娘娘不必推辞,此情是实”,黄妃大怒说道,“姜环,你这匹夫!你见姜娘娘身受这等惨刑,无辜绝命,皇天后土,天必杀汝!”
不言黄妃审问,且说东宫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弟兄正在东宫无事对弈,只见执掌东宫太监杨容来禀告,“千岁,祸事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