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家
陆七扭头笑了,温和道:“韵儿,我实言告诉你,我rì后肯定会再娶了一位平妻的,再娶之妻,必定会是为了姻党的结合,我不能先知了再娶之妻,是不是与林小姐一样的知礼温和,所以我愿意你和小蝶各自的dú lì家宅。”
辛韵儿怔视了陆七,数秒后才柔声道:“七郎,妾身谢谢你。”
陆七心一颤,立时涌生了愧意,眼睛温柔的凝视着辛韵儿,轻声道:“韵儿,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辛韵儿垂目默然,静了一会儿,小云忽柔声道:“老爷,主母,我们今生在一起是缘分,互相不需谢的。”
陆七看了小云笑了,小云略羞涩的嫣然一笑,小妮子的明艳娇容,已然有七分象了陈雪儿,‘蛇形化月’的异功,对于小云而言,着重了养颜丽容。
“老爷,妾们敬一杯。”陈雪儿忽大方的柔声举杯。
陆七一笑举杯,与妻妾们喝了一杯,放下了杯,辛韵儿柔声道:“七郎,家中还有些存银,用送去京城,置家铺宅吗?”
陆七回应道:“不用的,我在京城,已经与人合营了两家商铺,一个经营文房四宝,一个卖药,药铺我打算由了兄长做主,文铺我会交给了你,文铺的后宅由你入主。”
“与人合营?七郎在京城,怎么会有了银子?”辛韵儿讶问道。
“我不出合营银子,是我帮助合营者出了一次大力,所以我占得了铺权。”陆七解释道。
辛韵儿明白的点头,却又问道:“七郎,林家姐姐,会愿意妾身入主了文铺吗?”
“林小蝶现在入居了一家绣庄,与你不冲突的,京城的事情,等我官职定位之后,再与你细商,rì后我若是不在京城长居,我希望你们能够随我去了任职的所在。”陆七回应说道。
辛韵儿点头,柔声道:“无论七郎去了那里,妾身都愿意随去服侍。”
陆七心暖的笑了,举起小青已斟酒杯,愉悦道:“来,我们喝,愿我们永远同心。”
“妾身愿意与老爷永远同心。”妾侍们举杯相敬,娇声同语,与陆七互相温情的望凝中,一齐喝了杯中酒。
一时后,陆七已置身在了辛韵儿的房中,鼻间嗅着淡雅的幽香,他裸/身高卧在床上,身两边依偎着两个雪白玲珑的玉体,却是辛韵儿和陈雪儿。
床前的屋中,还有一个寸丝不挂,曼妙轻舞的美艳女人,却是云裳,而在之前让了陆七感动的是,身为妻室的辛韵儿,竟然与了云裳一起的裸/身艳舞,女为悦己者容,辛韵儿的艳舞,却是为了他这个夫君而刻苦习练的。
“老爷,你要了妾身吧。”陈雪儿幽怨的小声渴求,陆七与了辛韵儿和云裳都赴了巫山**,独就是不肯要了她的身子。
陆七笑着轻抚她的雪滑玉背,柔和道:“雪儿,再等等吧,我是为了你好。”
陈雪儿轻嗯了一声,脸颊贴了陆七的肋胸,陆七转头看了辛韵儿,温和道:“韵儿,雁儿小姐的事情,我会尽力的。”
“七郎,小姐她,好可怜呀。妾身相送时,小姐的样子,象了木人似的。”辛韵儿咽声说着。
“雁儿小姐的祖母刚去世,她的父母就卖送了她,她受了双重打击,能不那样吗?”陆七轻声叹说,内心甚是怜悯。
“姑姑跟了去,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辛韵儿忧愁说道,之前还一屋的chūnsè浪漫,这会急剧的变成了沉闷,她摆了下玉手,云裳停了艳舞,走过来坐在了床边。
“韵儿,以前那个庐三公子,怎么了?”陆七轻声问道。
“能怎么样,那事情都成了望江堡的一大笑话,姑姑回来后,妾身也不知道姑姑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冷戎大人的辅助下,识破了那个卢三公子是个很厉害的流匪,真正的卢三公子,早就已经死了三年了。”辛韵儿柔声说道。
“什么?死了三年?”陆七惊愕的质疑道,他以前去过青阳县,打听之下,可不是死亡的。
“是死了三年了,是青阳县令的夫人伤爱子之死,不允许青阳县的人说她儿子死了,所以青阳县城里的人,只敢说卢三公子远游了。”辛韵儿柔声解释了。
陆七听了,郁闷的哦了一声,又听辛韵儿柔声道:“姑姑说,那个流匪是她杀的,但对外言是冷大人率了官兵乱箭shè杀的,姑姑之所以动了杀机,是因为周府老祖宗刚过世,周夫人就急切的让了那个流匪,与大公子带了巨银去京城,姑姑说她没有把握杀了流匪,只能寻机奇袭,结果在去周府祭拜时,姑姑出了手。”
陆七点点头,他见过那个俊朗流匪,估计是个厉害的武道人物,王琴儿的身体力量并不强悍,只能奇袭攻杀,而那个流匪必定会以为了大丧之时,不会有了什么危机,从而被了王琴儿杀其不备的得了手。
“七郎,那个流匪被杀后,冷大人立刻拿出了卢三公子已死的证明公文,结果让望乡堡上下一片哗然,周府立刻逐客封了门,可是过了十rì,就传来小姐许身了池州刺史的消息,周府也不让我去见了小姐,只在送别时,远见了一下。”辛韵儿苦涩的说道。
陆七的手轻拍了她的玉背,安慰道:“明早我就去池州。”
“七郎,你还是入睡吧。”辛韵儿关心的说道。
陆七点点头,眼睛看着屋顶,他在遗憾不能见到了城中的妾侍们,但在酒桌上听了述说,怀孕了的宁儿和秋棠很好,城里的家宅也没有受到了什么侵害,他听说牛县尉也是离开过石埭县一段时rì,回来没有多久。
“七郎,你去剿匪,危险大吗?”辛韵儿关心的柔问。
“放心吧,我是统军的营将,不冲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匪人的军力普遍很弱,你以前也是见过匪人的。”陆七轻声安抚道。
“那也不要大意的。”辛韵儿柔声嘱咐。
陆七一笑,点点头,轻声道:“韵儿,你想不想听我在京城的经历?”
“想听,七郎你说吧。”辛韵儿柔声回应。
“我想说,但怕你生气。”陆七心虚的说道。
“说吧,大不了,你就是又纳了十几个妾侍。”辛韵儿大方的柔说,一只玉手却是轻拧了陆七的大腿肉皮。
陆七苦笑了,忽然他的眼睛一直,继而扭头看向了陈雪儿,陈雪儿脸颊还贴着他,他的眼光再一向下转,却是看见了一只纤巧的雪白手儿,已然握了他的那个昂扬之物。
天蒙蒙亮,陆七不舍的起了身,辛韵儿娇容艳晕,强撑了身子起来,亲自的服侍陆七,陆七看着爱妻面带着邪笑,昨夜陈雪儿惹了祸,却是被了辛韵儿和云裳承受了狂野chūn雨,陈雪儿娇容带着幽怨,默默的辅助了辛韵儿服侍陆七,妻服侍夫君是一种官规,妾只能为辅。
出屋吃了一顿团圆饭,陆七顶盔披甲,在妻妾们的相送下,上了军马后恋恋不舍的扫望,看了一会儿才收了目光,腿一动驭了战马小跑奔去,家是温馨,可是他的命运征途,已然由不得他停下了步伐。
出了望江堡,陆七快马奔到了东流堡,至堡门一看,属官们已然在齐整的等候,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歉意,可是等到了近前,却是见了属官们的神情,个个的心满意足,甚至说有点古怪。
“走吧。”陆七敏感的察觉了不对,立刻平和的令行,一行人向了池州进发。
第110章 池州长史
贵五叔驭马赶上,与了陆七并行,不等陆七动问,贵五叔就告诉了缘由,陆七这才明白属官们的异常,敢情个个都得了银子,而且还有了女人的爽了一夜,他心里对王主簿的作为,即感激,也是有些惮忌。
由于是马队,午前陆七就赶到了池州,他们一行人个个的明光盔甲,威武不凡,使得了守门的官兵不敢了怠慢,略一查问就恭敬的放进了城门。
入城后,陆七接过贵五叔代转的珠宝盒,独自去寻见了池州长史,使了钱雇人,陆七顺利的到达了州衙南门,上次来池州他是见录事参军,入的是州衙北门。
这州衙的行政机构大体分三块,州衙正门是刺史衙门,刺史的直属衙官很多,权力最大的是参军政事,次之的是护府右都尉,就是掌管城军的武官,类似于县尉,而池州内的县衙也设有一个县尉,不过职责只负责民案的缉拿,权势不如了石埭县尉。
北门是军衙,主官是司马和录事参军,职责是一个主管州兵勇的募训调动,一个主管军需,事实上池州司马的官职形同虚设,池州的乡军早就不番上归管了,原因是乡军的番上募训,那是会耗用军需和军饷的,也会影响了农耕,康化军的军粮,主要是池州地方供给。
南门是政衙,主官是长史和推官,州长史的权力很大,任何的政令,必须要有刺史和长史的加印才能够生效,而且长史还有护府左都尉为直属,握了州城军的近半兵权,所以刺史虽然是军政一把手,但受了长史的分权制约很大。
陆七曾经了解过池州的官规,他知道池州的州兵不多,只有八百人,算上贵池县衙的二百衙兵,也就千兵,他知道没有驻军的州府,都有乡军番上的军事制度,所以有的州治,州司马的兵权很重。
州乡军番上的制度,起于何时陆七不知道,但陆七知道乡军番上的根本原因,一是增加了训练有素的后备军力,二是减低了乡官长久把持兵勇的隐患,三是树立了朝廷的统治威权,当然在边患乱世,乡军的番上制度,主要是第一个原因。
陆七到了州衙南门外求见,守门的一看陆七的盔甲,不敢怠慢的入内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恭敬的引请了陆七一起入内,陆七随请的入了州衙南门。
入了门楼的堂院,迎面是照壁,陆七随行绕过了照壁,看见了公堂衙门,他看见了一个身穿浅绯sè官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年约四十多岁,脸型瘦削,皮肤白净,一眼看去有些文气,但更多的是一种jīng明气质。
陆七忙走上前,右臂横胸低头,军礼恭敬道:“下官拜见长史大人。”
中年人一怔,他听禀之后,立刻知道了来人可能是京官,所以不敢怠慢的亲迎了出来,想不到一见面,竟然向他恭敬的,以下官之礼拜见。
“哦,进来吧。”池州长史只是一怔,很快平淡的说道,身一转入了公堂,陆七直腰的迈步随入。
入公堂,池州长史直接走过的去了堂偏门,进入了后面的一个厅房,他迈步去了主位,转身坐了后,抬头直视了陆七。
“坐吧。”池州长史平和说道。
“谢大人。”陆七恭敬道谢,移步坐去左边的客位。
“吾是姓谢,你来见吾,是私还是公。”池州长史浅笑问道,言语隐含了风趣和直白。
陆七一怔,他转手拿托了珠宝盒,珠宝盒上有信,他微恭道:“大人,下官此来池州本是公事,但也受了一位长辈所托,给大人送封信。”
陆七说完起身奉上了珠宝盒,主动放在几上,谢大人面容平静,伸手取了信,当着陆七的面打开了展看。
“好了,吾知道了。”谢大人抬头看了陆七,淡然说道。
陆七拱礼道:“下官也是完成了所托。”
谢大人看着他,淡笑道:“你来池州,有什么公事?”
陆七伸手自衣甲内取了公文,起身走前的双手奉上,恭敬道:“大人,这是下官的任职公文。”
谢大人平静的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下,却是抬头讶道:“吏部下的护军县尉任职?”
“是的,所以下官私下里,想求大人入了池州官册。”陆七恭敬说道。
谢大人一皱眉,想了一下,道:“护军县尉是州任流官,你拿来了吏部任职公文,是不是要告诉吾,rì后不要免了你的护军县尉。”
陆七一怔,心道这位谢大人真够直白的,他也干脆的拱礼道:“是的,下官想请了大人rì后相护。”
谢大人摇头,道:“你的这份公文,是不合法度的,有等于无,护军县尉之职,是刺史灵活治政的权限,吏部的公文,是不能够强加干涉的。”
陆七一怔,默然了数秒,才道:“大人,我很需要了护军县尉的职官,目的是想保护了我在石埭县的家人,实言相告,这任职的公文,是夏大人亲手给我的。”
“夏大人?那位夏大人,是什么官职?”谢大人皱眉问道。
陆七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皇宫里的夏大人,大人没有听过吗?”
谢大人脸sè一惊的直视了陆七,与陆七对视了数秒,忽的脸sè一变低头看了公文。
陆七手一伸解下了腰挂的千牛刀,平和道:“大人,下官是皇宫的右千牛校尉。”
谢大人一惊的又转头看了陆七,继而低视了陆七手托的千牛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吾知道了,会上禀了刺史大人,rì后不免职你的护军县尉。”
“大人的恩情,陆天风记下了。”陆七拱礼道谢。
谢大人笑了笑,迟疑一下才道:“想不到,你会是陆天风。”
“大人能够知道下官之名,是王大人上禀的吧?”陆七一怔,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忙问道。
“不是,是你在石埭县的作为,早就让州衙知道了。”谢大人回答道。
陆七哦了一声点点头,谢大人又神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说道:“你是很幸运的,能够及时的离开了石埭县,不然,你已经下了州衙大牢。”
陆七吃了一惊,愕然的看了谢大人,谢大人扭回头,淡然道:“京里的一位高官,曾经来了一道命令,让免职了王仲良,并且以图谋不轨罪,拿了你下狱斩首。”
陆七听的心惊肉跳,想了一下,平和问道:“大人,京里的高官杀令,是在赵县丞死后,来的吧?”
谢大人点头道:“是的,不过就算赵县丞没有被杀,你的结果早晚会下狱斩首的,不过如今你做了京官,那高官的杀令,对我们而言,没有了惹祸的必要。”
“大人,高官是工部侍郎吧。”陆七平静的问道。
谢大人笑了笑,回道:“吾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杀令的形式,是刑部发来的指查公文,那种公文,就是变相的杀令,我们不查办了你,就是包庇了图谋不轨的失职。”
陆七点点头,拱礼道:“天风谢大人指点。”
谢大人平和的看了他,说道:“你知道就行,别轻举妄动的去想了报复,你现在能够成为千牛卫,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只要好生的表了忠诚做事,自能够步步青云。”
陆七点头,回应道:“谢大人见教,天风会注意的。”
谢大人点点头,问道:“你来还有什么公务?”
陆七回道:“天风来池州,是给刺史大人传一道密旨,密旨是夏大人亲交给我的,任职公文也是同时给我的。”
“密旨?”谢大人惊疑的看着陆七道。
陆七犹豫一下,道:“大人不用多心,密旨的事情,我大略能够知道,不会与政事有关的。”
谢大人还看着他,却是问道:“你知道什么?能够告诉吗?”
陆七迟疑一下,道:“天风听说,可能rì后要增军常州,可能要在常州立一军,天风只知这些了。”
谢大人转首点点头,顿了一下才道:“不早了,你去进见刺史大人吧。”
陆七起身拱礼,恭敬道:“大人,天风告辞。”
谢大人没有起身送了陆七,直到看不见了陆七,他才伸手取过了珠宝盒,打开看了一会儿,脸sè却是皱眉的变了yīn沉。
“王仲良,吾为你担了多大的干系,你竟然只拿来了这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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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吾,看好了陆天风吗?”谢大人合了珠宝盒,抬头间,眼睛却是流露了浓烈的怒意。
第111章 池州刺史
陆七离开了州衙南门,立刻转去了州衙正门,他此次拜见了池州长史,心里对那位谢大人,印象还算可以,主要是谢大人的直白,让他不厌。
到了州衙正门,威武的守门将一听陆七是京城来的信使,不敢怠慢的直接请进了门,让了陆七在照壁那里等候,门将大步入内禀报。
片刻后,门将与一名锦袍中年人来见陆七,一见陆七,中年人打量了一下,问道:“这位将官,不知是那位大人的信使?”
陆七忙拱礼道:“在下是千牛卫校尉,是奉了皇命,给马大人传送圣旨的。”
中年人神情惊变,忽的扭头看了门将,门将也是神情惊愕的看着陆七,陆七一见,忙又道:“在下带传的是密旨,故此在外面不敢张扬。”
中年人哦了一声,拱礼恭敬道:“不知是皇使降临,请恕罪,请皇使里行。”
“在下姓陆,不敢称皇使,据在京城听说,马大人是右千牛大将军,却是在下的上官,请您称在下为校尉吧。”陆七谦和的要求道。
中年人一怔,继而微笑道:“好,陆校尉里请。”
刺史的衙门布局,与南北两衙一样,陆七被让进了堂后客厅,之后中年人主动的,求验了陆七的千牛刀和令,验后请陆七等候,言马大人去了军中巡江防,他去立刻请归。
陆七只好坐等,结果一等就是很久,期间除了婢女上了茶点,再无人入厅来见。
足足等了两时,陆七已然有了焦虑心态,起身走了好几次,主要是他心中有事,就是周雁儿的事情,说实话,他内心并不愿意求要周雁儿,主要是已经嫁入了马家的门,他若是求要人妇,实在是荒唐。
不过他的做事xìng情一向变通,挑明的说,就是行事很现实,王主簿的分析劝告,他既然觉得了有道理,就应该抓住一些机会,去做了荒唐事,以求让唐皇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所谓做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当全为了韵儿的心惶,而去跪求的。
一阵脚步声自外传来,陆七jīng神一振的起了身,很快,一个紫袍男人自偏堂门走入,陆七快速的捕得了来人外貌,圆脸大耳,面sè有些偏黄,身体富态,看去有些显老,年约五十,不过一双看向陆七的眼睛,却是透着威严。
紫袍男人看着陆七,脚下不停的走去了主位,他的身后跟随了两名披甲武官,武将之后是五个官衣或袍衣的人,其中有陆七见过的中年人。
一见紫袍男人坐了,陆七弯腰拱礼道:“卑下拜见大将军。”
紫袍男人一怔,淡然道:“你还是唤吾大人吧。”
“是,下官陆天风拜见刺史大人。”陆七重新恭拜。
紫袍男人点头,忽一皱眉看了陆七,脱口道:“陆天风?”
“是,卑下是陆天风。”陆七恭敬说道。
紫袍男人看着他,过了数秒,才淡然道:“你应该是石埭县的护军县尉,怎么成了千牛卫?”
“回大人,卑下有事情去了京城,求为了雍王府军旅帅,后得太子殿下赏识,赐予了千牛刀,任职为了殿司都虞侯。”陆七恭敬回答,扯出了太子的虎皮。
紫袍男人看着陆七,过了数秒才淡然道:“你是来传密旨的。”
“是,请池州刺史马大人接旨。”陆七恭敬回应,之后取了圣旨双手捧起。
紫袍男人面现了意外,看着陆七竟然迟疑未起,陆七恭敬的捧着密旨也不动,他必须要让马大人恭敬的接了密旨,他心下认为,他若主动的送过去,那就会显得了他不敬唐皇,而让马大人恭敬的接了密旨,那就有了先声夺人的气势。
双方僵持了十数秒,最后还是马大人抗不住了,脸一肃起了身,低头伸了双手,恭敬道:“臣,接圣谕,吾皇万岁。”
陆七一看,见好就收的走过去,放了密旨在马大人手中,之后恭敬的退了回去,马大人接了密旨,身一后倾坐下了,他看了陆七一眼,才低头仔细的看了密旨一番,最后当着陆七的面打开观看。
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陆七,淡然道:“陆大人辛苦了。”
陆七还在站着,恭敬道:“大人,卑下请大人书封回函,卑下要交给了夏大人,以证完成了使命。”
马大人一怔,道:“陆大人是认识夏大人的。”
“卑下不敢说认识,只能说,是在太子殿下之前,曾在一座佛寺见过夏大人。”陆七恭敬回答。
马大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留山,你书一封给陆大人。”
“是。”那个中年人恭应,转身去了厅角一个书案。
“陆大人坐吧。”马大人淡然说道。
“谢大人。”陆七恭应,却是未坐的犹豫一下,忽的移步正对了马大人,矮身单膝跪下,恭敬道:“大人,卑下有一事恳求,求大人能够成全。”
“哦,什么事情,你说。”马大人抬眼看他,语气有些意外的回应道。
“大人,卑下非常爱慕石埭县周府的雁儿小姐,和雁儿小姐的婢女,可是求婚却曾被周府所拒绝,卑下去了京城,得了些官途,本以为回来后能够求婚得成,却不想晚了一步,周府将雁儿小姐许给了大人,卑下厚颜恳求大人,能够将雁儿主婢赏给了卑下,卑下一定会记了大人恩情。”陆七恭敬诚恳的一顿求说。
他有些硬着头皮的说完了,本以为马大人会勃然大怒斥责,或是冰冷的下逐客令赶了他走,而能够大方的说了成全的话,几乎是微乎其微。
沉默,寂静,好一会儿,跪着的陆七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耳听马大人淡然道:“陆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本军适才想过了,从未听过什么周府小姐,府中也没有你所说的人。”
陆七一怔抬头看去,却是见了马大人淡然的面容和双眼,他的心一动,立刻反应了过来,忙回道:“大人,卑下是听说的,所以急切的直奔了池州。”
“本军看陆大人,不应该是鲁莽之人的。”马大人淡然说道。
“卑下知罪,请大人见谅,卑下这就回去看看怎么回事。”陆七恭敬的回应。
“不急的,陆大人坐吧。”马大人淡然说道。
陆七告了谢,起身坐回了原位,耳听马大人道:“陆大人在石埭县的功绩,本军是听说过的。”
“谢大人的夸赞,卑下自知在石埭县虽然是尽职,可也生了很多的乱象,卑下也是身不由己。”陆七恭敬回应。
“陆大人是直接自京城而来吗?”马大人转了话题。
“不是的,卑下是自宁**而来,卑下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护卫孟石大人和九名将官去了宁**,去宁**是为了扩军三营,卑下是借口了探亲,离开宁**送传密旨的。”陆七恭敬回答。
马大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陆大人知道密旨所令了何事吗?”
“卑下不知。”陆七立刻否认了。
“也是令了本军,扩军三营。”马大人淡然说了,陆七平静的没言语。
“陆大人应该是知道常州立军之事吧?”马大人又问。
“不敢瞒了大人,卑下是听说了一些。”陆七含蓄的回答了。
“常州立军,密旨却是由陆大人送来,莫非陛下是有意了陆大人,rì后成为常州军的主帅。”马大人直白的问道。
陆七一惊看去,忙道:“大人不可妄言的,我如此年轻,就是rì后的立军之事将官有我,我也只能是营将。”
马大人看着他笑了笑,这时中年人已经回转立候,他扭头道:“留山,送陆大人。”
陆七一听忙起身,拱礼道:“卑下告辞。”
第112章 老奸
看着陆七离开了,马大人吩咐了所有人离开了厅房,之后又拿起密旨来回的看着,甚至封密旨的信筒也仔细的看了。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回来了,走到马大人近前,恭敬道:“大人,这人是陆天风呀。”
马大人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敢拿了千牛卫下狱。”
“不不,属下愚钝了。”中年人一惊,忙惶恐的自责道。
马大人放下了密旨,淡然道:“密旨是真的,也没有什么暗示,这个陆天风,本军不能乱动的。”
中年人点点头,却是不敢了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听马大人道:“你去知会了夫人,石埭县周府送来的那两个女人,以不敬犯上之罪,卖去怡情院,之后你知会了陆天风,去带了人离开,不过你要告诉陆天风,人不能回了石埭县。”
“大人,陆天风不过是个新进的武官,以大人之尊,何必由了他胡闹。”中年人不屑的说道。
马大人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本军是地位尊崇,可是从不敢忘记,本军的尊崇地位是陛下所赐予,你觉得本军有那个必要,为了两个女人惹了小人是非吗?”
中年人一怔,轻声道:“大人是不想,受了此人的中伤。”
马大人点点头,回应道:“千牛卫就是陛下的家奴,此人能够与夏大人接触,他若心头怀恨,是有机会说了中伤之言的,当今陛下,是位耳朵软的皇帝,有的时候,听风就是雨。”
中年人点点头,忽又听马大人道:“本军由了他胡闹,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石埭县的周府父子不堪大用,本军不想为了无用之辈,冒了结党之嫌。”
中年人哦了一声,微讶道:“大人是想,另任了石埭县主簿。”
“糊涂,随了本军这么久,却什么也没有看透,本军是池州刺史,身兼康化军节度使,若是再明目张胆的结党于县权,那成什么了,你记住了,属县的实权官员,必须要有京官的荐任背景,周府的人任职主簿,不过是个占位的傀儡,本军是绝不会支持其夺权施政的,rì后京里有人想任时,本军自能得了人情。”马大人语气微厉的说教。
“是是,属下受教。”中年人恭敬回应。
“去吧,知会夫人不要弄错了,是石埭县来的,名.....雁儿。”马大人嘱咐道。
中年人一怔,恭敬道:“大人放心,属下会做好的。”马大人点点头。
*****
陆七离开了州衙,寻到了属官们休息的酒楼,才与属官们见了面,他忽有所觉的回头看去,却见了门口走进了一名身穿淡绿衣裤,头戴垂纱斗笠的女人。
他立刻笑了,向属官们摆下手,转身迎向了绿衣女人,两人相对止步,陆七微笑的亲切道:“琴儿。”
“老爷。”绿衣的王琴儿,柔声回应了陆七。
陆七点头,浅笑道:“我们楼上说话吧。”
王琴儿点头,与了陆七去了楼上雅间,属官们又恢复了喝酒聊说。
入雅间,两人落座后,陆七说道:“琴儿,你是为了雁儿小姐,才滞留在池州吧。”
王琴儿摘了斗笠,露出了艳美娇容,她美目柔视了陆七,柔和道:“妾身是为了雁儿留此的,老爷应该是回过石埭县了。”
陆七点头,说道:“回过了,只是归时入夜了,只能在望江堡伴了韵儿她们,天一亮为了公务和雁儿小姐,就急急的赶来池州见了马大人。”
“哦,老爷是为了雁儿来的?”王琴儿讶道。
陆七点头,叙说了王主簿的建议,也说了韵儿的苦求,又说了见池州刺史求要的过程,末了言道:“我已经尽力了,只能在这里等候了结果。”
王琴儿美目温情的看了陆七,柔声道:“谢谢老爷,雁儿的事情,是妾身与主母的一大心病。”
陆七微笑默然,又听王琴儿苦涩道:“来池州的途中,妾身苦劝过雁儿逃走,雁儿却是心地善良孝顺,不肯害了父兄,最后在前rì入了马府。”
陆七点点头,忽听王琴儿柔声又问道:“老爷,如果雁儿已非完璧,老爷会嫌弃吗?”
陆七一怔,回应道:“你看我嫌弃过韦双儿和秋棠吗?”
王琴儿嫣然笑了,柔声道:“这么说,老爷愿意纳了雁儿做妾。”
陆七笑了,轻声道:“我会尊重雁儿小姐的意愿,不过在两三年内,我不能容许了雁儿小姐离开,另嫁了可心文人。”
“老爷是担心了唐皇,真的知道了你跪求之事。”王琴儿柔声问道。
陆七点头,轻声道:“不能不防的。”
王琴儿点点头,柔声道:“老爷在京城,是不是又有了遇合?”
陆七点头,叙说了京城的遇合,而且也说了影子刺客的事情。
王琴儿听的皱了秀眉,默然一会儿,才柔声道:“老爷回去宁**时,妾身也随去吧。”
陆七摇头,说道:“我是去军中,不宜了与你同在,你放心吧,那个刺客的战力应该不如我,否则岂能了迟迟的不出手。”
王琴儿迟疑一下,点点头,陆七吁了口气,想了一下,道:“琴儿,我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看法。”
“老爷说吧。”王琴儿嫣然笑应,巧笑的娇容明艳含媚。
陆七看的一呆,为之怦然心动,忙暗中自制的垂了一下眼帘,之后定了神,开口说了关于退路的想法。
王琴儿听了后,神情转了庄重,凝视了陆七,柔声道:“老爷的想法,妾身认为非常的好,有了退路是能够做事少忌。”
陆七点头,道:“我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去实施却是难度很大,而且若是行事不秘,会反受了其害。”
王琴儿点头,柔声道:“老爷适才说,想在太湖安置了湖匪势力。”
陆七点头,道:“灰鹰已答应了去太湖建势,而我rì后可能会去了常州驻军,就是不能去了常州驻军,太湖也应该是最容易脱逃的路径,只是如何在越国取得了合法居地,却是不好办的。”
王琴儿点头,想了一下柔声道:“在越国取得了合法居地,应该不难,只需在越国之西入境,择灭了一户恶劣乡绅,之后冒名投亲的东迁,最后在太湖之南择地入户,越国的路引有银子就能够得到,而且西部是乱战之地,东迁合情合理。”
陆七信服的点点头,却又听王琴儿柔声道:“老爷,最危险的应该是那位灰鹰,老爷若是用他入太湖建势,最好是派了心腹相随同去。”
陆七一怔,摇头道:“灰鹰我是信得过的,观行知人,当初灰鹰完全可以失信的再次shè杀我,但他却守信的放过了我,那是一次完全不为利益的放过,所以我信他,我若是另派了人跟了他,那反而会生了猜忌。”
王琴儿点点头,柔声道:“老爷说的是正理,不过有了利益的存在,那位灰鹰才能对老爷长久的依附。”
陆七笑了,说道:“是男人都会想要荣华富贵的,我已经给了灰鹰和他手下,rì后成为官军的希望,rì后就算我真的是逃去了太湖,我也是身过了太湖,才会告诉了真相的,所以,太湖之南的居地若是安置好了,是不能让了灰鹰他们知道的。”
王琴儿点点头,柔声道:“在越国安置退路的事情,妾身为女人,是不能够亲为的,老爷可有jīng干忠心之人,去做了此事?”
陆七想了一下,说道:“只有贵五叔,我能够完全的信得过,只是贵五叔于我而言,倚重之处太多,而且去越国,也是危险的。”
“老爷,贵五叔是什么人?”王琴儿柔声问道。
第113章 求升
州衙堂厅内,马大人手拿着密旨若有所思,那模样好像有什么心事,忽有人恭敬道:“禀刺史大人,门外有康化军校尉佟光求见。”
“谁?”马大人抬头沉声吐问。
“大人,是康化军牙军校尉,佟光求见。”禀报之人恭敬回答,却是那个门将。
“让他进来。”马大人回应道,门将恭应去了。
片刻后,一名身穿将甲的校尉走了进来,其容貌普通,年龄二十七八,右手拎一皮袋,正是主动与陆七建交的佟光。
“牙军右卫营队正佟光,拜见节度使大人。”佟光左臂横胸,单膝跪地的恭敬说道。
“佟光,你来见本军,有事情吗?”马大人淡然问道。
“回禀大人,属下的家叔是新任石埭县丞,属下受了家叔所托,今rì送来了一万两的礼银,请大人收下。”佟光恭敬的,直白的回答道。
马大人看着佟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起来吧。”
“是,谢大人。”佟光起身恭立。
马大人看着他,问道:“你的家叔,怎么想了给本军上礼,他不是京城贵人提拔的吗?”
“回大人,家叔是京城贵人提拔的,但也想得到了大人的庇护。”佟光恭敬回答。
马大人默然,过了一会儿,忽道:“你应该是认识陆天风的。”
佟光一怔,恭敬道:“是,属下认识陆天风,是在一次杀他的任务中认识的,那一次属下失了手。”
马大人淡然道:“你的家叔,与陆天风走的很近吗?”
佟光一怔,回应道:“回大人,家叔与陆天风是不认识的,属下可以保证,家叔与陆天风绝无任何的直接关系。”
“是吗?但本军听说,你的家叔自从任职了石埭县丞,却是一再的暗护了陆天风的势力。”马大人冷说道。
佟光一惊,犹豫了一下,恭敬道:“大人,家叔是真的与陆天风不识的,但家叔确实是暗护了陆家,不过根本的原因,与陆天风是扯不上关系的。”
马大人一怔,眼睛威凌的盯了佟光,佟光的神情见了惊惶,忙道:“大人,属下听家叔说,他是不想与牛县尉做对的,可是萧府的一位总管暗见了家叔,请家叔暗护了陆家,家叔不敢不从的。”
“萧府?”马大人惊愕失声。
“是萧府的,大人,陆天风有一个妹妹,是萧府四小姐的心腹婢女,而萧府四小姐是兵部荣侍郎的未婚儿媳,家叔说,可能就是萧府四小姐,令他护了陆家的。”
佟光急声的解释道,心里却是吃惊的不得了,原来他今rì接到了金子和一封信,信里言说了五种的应对可能,这么的回答,就是信中的可能之一,他不知道信是不是陆七写的,如果是,那陆七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够先知了马大人的所问。
他眼见马大人的面容凝重了,转了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马大人才问道:“佟光,你家叔在京城的贵人是那一位?”
“大人,属下不敢了乱言,事实上,家叔也不知道提拔的贵人是哪一位,是突然有一个中年人找上了家叔,问家叔能不能够供银两万,以及听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叔说能够之后,不久就被吏部提拔为了石埭县丞,不过家叔自己猜度,提拔的贵人,不是萧府,就是荣氏,肯定不会是周氏,因为牛县尉是工部侍郎的家奴,而工部侍郎据说是周氏的背景。”佟光恭敬回答,所答也是信中的可能之一。
马大人点点头,忽说道:“你去吧。”
“是。”佟光恭应,继而犹豫一下,又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请求,想说。”
马大人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说吧。”
“大人,自属下上次杀陆天风失利,惹了都尉大人非常的不悦,自那以后一直的冷淡属下,属下想请大人,调了属下去左卫营。”佟光恭敬说道。
这却是他自己的发挥,他在军中混了多年,已然很明白诸多的潜规和忌讳,他这一请调,一是能够让马大人释疑了他不知道扩军之事,二是军中一向有嫡属的潜规。
如果马大人将他与左卫营的队正对调,那就会造成了将官们的猜疑,会以为节度使大人有了不信任的想法,在顾虑之下,马大人就会优先的考虑提拔他,就算不能了提拔,佟光也确实想离开了右卫营,陆七的事情,让他失金丢了人,确实使他在右卫营受了轻蔑冷遇。
马大人听了一怔,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回去听信。”
“谢大人,属下告退。”佟光恭谢,上前放了金袋在几上,然后向马大人恭敬军礼,之后离开了。
马大人看着厅口,若有所思了片刻,忽自语道:“陆天风应该是萧氏的背景,常州立军,常州有萧氏的主支之一,难道陛下的意思,是想了扶植萧氏拥军,想寄望了萧氏抗衡了江yīn军张氏。”
“可是据说萧氏一直的暗中支持雍王,陛下若是那么做,岂非是在养虎为患,以陛下的一向行事,是忌讳了雍王势大的。”
这时,名为留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道:“大人,夫人说了,请大人放心,另外陆天风那里,属下亲去告知过了,陆天风说,他会记了大人的成全恩情的。”
马大人点点头,抬眼道:“留山,你去一趟京城,暗中打听一下,陛下是不是有心迁都了。”
留山一惊,讶道:“迁都?”
马大人点头,说道:“陛下有心在常州立军,那应该是想要钳制了江yīn军,为什么要另立军的钳制江yīn军,应该是京军要西驻了。”
“大人,不可能吧,西部如今乱象纷纷,陛下怎么敢迁都了洪州。”留山置疑道。
“就是因为了乱象,陛下才知道了急迫,若是西部有失,那这唐国江山还能够保住吗?早就应该迁都西部了。”马大人摇头说道。
留山哦了一声,耳听马大人轻叹了一声,道:“陛下若是迁都洪州,那必然要在鄱阳湖的门户之地驻了大军,而本军最怕的就是会被调离了池州,本军是不愿去了鄱阳湖的,更不愿去了常州,本军就想了在池州不动。”
留山哦了一声,马大人又吩咐道:“你去了京城,去见工部侍郎一次,奉上五万银子,再告诉赵大人,陆天风来了池州是千牛卫皇使,又有萧府的暗护,本军不敢杀之,请赵大人见谅。”
留山恭敬应了。
*****
酒楼雅间内,陆七拿着一封手书令,这是马大人的属官亲送来的,告诉他明天就可以去怡情院领人。
那位中年人又说了马大人没有见过雁儿主婢,隐晦的告诉了陆七,雁儿小姐还是完璧,另外也解释为了不生非议,只能将人卖去了怡情院,让陆七领人之后,不得带回了石埭县,陆七当然明白马家是为了名声不损,他只能神情感激的恭敬道谢。
恭送了中年人之后,陆七笑着将手书令给了王琴儿,笑道:“琴儿,我们可以无憾了。”
王琴儿接了手书令看了一下,柔声道:“那位马大人,名声一向贪婪,他身为了权柄极重的大官,能够容忍的迁就了老爷,应该是个能屈能伸的jiān雄。”
陆七点点头,道:“可惜,雁儿小姐被卖入了娼籍,也不知道rì后会不会恨了我。”
王琴儿淡笑道:“老爷无需了忧心,雁儿rì后不会知道了老爷的义举,她就是被马府的夫人所忌,而被卖了的。”
陆七一怔,继而默然无语,做无名的义士,他当然是愿意,事实上,他是没想到马家会卖了雁儿主婢入娼籍,如今的残酷后果,他是不愿去承担的。
1第114章 去青阳
“老爷,rì后雁儿主婢,就是妾身房里的侍妾,老爷愿意吗?”王琴儿柔声问道。
陆七苦笑了,默然点点头,王琴儿收了手书令,柔声道:“妾身明rì会使人带了雁儿离开池州,送到别的青楼去调教些时rì。”
陆七听了,惊愕的看了王琴儿,王琴儿淡笑道:“妾身不敢明rì就见了雁儿,那会让雁儿rì后有了猜怨之心,另外妾身非常气恼了雁儿的无知,妾身要让了雁儿,知道了什么才是生存的现实,让她自以为高贵的心,去体会了娼女的悲苦。”
陆七一皱眉,却听王琴儿又道:“好了,雁儿的事情,妾身会有分寸的,老爷还是快些回去石埭县吧,另外还要去青阳县拜见娘亲呢。”
陆七一怔,立刻心有了所牵的点点头,又听王琴儿柔声道:“老爷在池州一带万不可失了戒心,要防了那个马大人的暗杀。”
陆七一怔,心头为之温暖,微笑点头道:“我会的,你在外,也要留心安危的。”
“妾身会谨慎的。”王琴儿柔声回应,忽走前扑入了陆七的胸怀。
与王琴儿相拥温存了片刻,陆七心有所牵的离开了琴心美人,他下楼唤了属官们,出发离开了池州城,在离开了池州城五里后,陆七突然改了主意,带了属官们转奔了青阳县方向。
陆七的突然转向,却是使得前方二十里的伏兵大为意外,那是一群二百多人的官军,个个的执弓箭的埋伏着,他们奉命的埋伏等待,并不知道陆七何时离开池州城。
直到一名信兵驰来,伏兵们才知道目标是出了池州城,但却突然折去了青阳县方向,好像知道前有伏兵似的,伏兵们只好收队回了池州城交令。
刺史堂厅内,马大人听了一名武官的禀报,听完了竟然面现了冷笑,吩咐道:“你去追上陆天风,单独面告一下,想他死的是池州长史。”
武官领命去了,马大人摇了下头,微恼道:“无知的蠢货,竟然想在广地劫杀了善战马将。”
州衙南门内,池州长史也面对了一名武官,武官拱礼道:“大人,属下是埋伏在了途中,不想那个陆天风突然折转了青阳县方向。”
池州长史脸sèyīn沉,他是恼了王主薄的贪婪不敬,所以才对陆七起了杀心,想一石二鸟的即恐吓了王主薄,让王主薄献来更多的贪得,又能够讨好了京城的那位大人。
“大人,属下建议大人不要再去追杀了,那个陆天风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十二个将官相随,而且那些将官个个是明光盔甲和重弓雕翎箭,说实言,属下是后怕的,一旦交锋,属下的二百多人的弓箭,根本就比不得重弓shè程的,那会造成了只能挨打的局面,弄的不好,属下会损失惨重的。”
武官实言告知了武力的差距,他是真不敢再去伏杀了陆七,其实更让他害怕的是陆七一行人的身份,那明显是京城的羽林军备,他的伏杀行为,一旦泄露就会是灭门大祸,他心里很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去惹了大祸。
池州长史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莽撞了,一时之气的生了杀机,他为王主薄付出了很大,结果王主薄竟然吞了大半所得,竟敢过河拆桥的不愿孝敬了他。
“是本官莽撞了,竟然忘了调查他是否一人,你辛苦了,去休息吧。”池州长史温和回应,武官松了口气,辞礼后离开了。
*****
陆七为什么折向了青阳县,原因就是发现了后面有两骑坠后了百米跟随,但他并不能够凭了后面两骑,就猜得了前面有伏兵,而是敏感的觉得不对头,略一权衡后,他转去青阳县看望娘亲,在他的心中,更想娘亲早知了他的平安。
顺利的到达了青阳县城,陆七的一行,惊的城军恭敬相对,青阳县的官兵对羽林军备,那是相当的熟悉和崇敬的,杨府四郎就是带了十多位的明光盔甲属下,归乡风光的探亲,在青阳县人的心中,杨府四郎,那是统帅了京军的大官。
陆七倒是忽略了杨府四郎的影响力,他本心是不想张扬行事的,顺利的入了城,陆七直奔了自家铺宅,到了铺宅前他为之一愣,随即脸sèyīn沉了。
原来他一路走来,街面人气喧嚣,可是到了自家铺前,却是冷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怪异的是,走过的人只在街心的另一半走过,仿佛他的铺子是灾祸一般,可是他的铺子明明在开着门。
陆七很快明白了,心中暗暗生恼,他知道八成是杨家捣的鬼,可能还是想赶走了他的姐姐,这么一想,本来对杨家见淡的恨意,却是又转重了。
这么十几骑的到了铺门外,自然引得了路人的驻足远观,铺门里也走出一名布衣中年人,立在门口惊惶的看着,陆七一看不认识,他下了马走了过去。
“我是陆氏家主,你是什么人?”陆七至门前温和问道。
“啊,小的,小的是雇工。”中年人惊乱的结巴道。
陆七点点头,问道:“我姐姐呢?”
“在后宅呢,老夫人也在的。”中年人忙不迭的弯腰回答。
陆七点头,又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杨家捣的鬼吗?”
“不不,不是杨府的,杨府长夫人有过话的,不许难为的,这是,这是街面大爷,.......。”中年人畏缩的回答道。
陆七一怔,问道:“铺子没交规矩吗?”
“不是没交,是这里的大爷不要。”中年人惊惶回答。
陆七一皱眉,又问道:“有上门生事的吗?”
“有过的,不过有老总管的面子,来的人只敢在外面的,他们打了几个买货的,之后买货的再也不敢来了,不过老总管找了一些有地位的老客来买货,所以铺子没有亏空的。”中年人恭敬回答,却是神情稳定了。
陆七点点头,心里很是感动了老总管的重义,他想了一下,回头吩咐道:“姚松,江鱼,李宏,李武,你们四位去找出了这街的大爷,给我带过来。”
“是。”四名属官几乎同时回应,应后一起步行去了。
陆七转回了头,又问道:“你知道这条街的大爷,官面背景是那一个吗?”
“小的听说,是刘县尉,就是左县尉。”中年人恭敬回答。
陆七点头,吩咐道:“去准备根棍子。”
中年人一怔,却见陆七已迈步进了铺子,继而是一位位衣甲威武的将官走入,中年人恭敬的一一点头,暗惊的猜度东主会是什么大官了。
到了后宅天井,陆七立刻看见了三个女孩在天井中刺绣,其中两个是他的外甥女小月和小琪,还有一个绿裙女孩,年约十三四岁,肤如白玉,容貌甚为纯美,有些象了陆七的妹妹小妍。
陆七的闯入,惊的女孩们起身观望,很快小月惊喜叫道:“七舅父。”
陆七笑了,他感受了亲情的温暖,迈步走过去,笑道:“是七舅父来了。”
“七舅父。”小琪也惊喜的娇唤了一声。
陆七看了小琪,微笑点点头,小月一转身奔去,边跑边娇喊道:“娘,姥姥,七舅父来了,小月的七舅父来了。”
随着娇声的响起,很快正面的厅门走现了很多女人,陆七望去一看,见到了娘亲,姐姐,舞儿,和一位身穿紫sè榴裙的美妇,美妇身后还立了一名青衣俏婢。
陆七大步走了过去,至厅门外单膝跪地,欢悦道:“娘,小七来了。”
“好,好,快起来,进来吧。”陆母激动喜悦的失措说着,儿子平安的来到了面前,她心自然极是欢喜。
1第115章 杨家
陆七起身上前,伸手扶了母亲左臂,一起入了厅门,属官们自动的留在了天井中,舞儿却是知事聪慧,主动留外的去招呼了属官们,与女孩们取凳让了座,又上了茶水,水果和点心。
入了厅中,陆母微笑介绍道:“小七。这位是杨府的长夫人,你喊嫂嫂拜见一下。”
陆七一怔,心下诧异的看向了紫裙美妇,见紫裙美妇三十出头的芳龄,圆脸,弯眉杏眼,气质温婉,正微笑视他。
“天风拜见嫂嫂。”陆七转身恭敬拜见。
“七弟的礼,嫂嫂受了。”紫裙美妇大方的回应道。
接下来入了座,陆七的心里也是明白了,杨府长夫人之称呼,却是听杨府老总管说过,而且杨府长夫人能够来了陆家做客,那说明了杨府内的人物,对与陆家的关系,是存在了严重分歧的。
果然,长夫人落座后,就微笑道:“七弟,我家大郎,一向是愿意与陆家交好的,不过天月的事情,大郎是干涉不得的。”
陆七点点头,回应道:“嫂嫂这么说了,天风是明白的。”
长夫人点点头,神情又见了苦涩,轻声道:“我家大郎,是平妻所出,杨家二郎是正妻所出,杨家四郎,是一位正妾所出,那位正妾太夫人,如今已居住了京城,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陆七一怔,明白的点点头,又听长夫人轻语:“我家大郎是先翁在世时就成了家主,先翁故去后,杨家就乱了,正妻太夫人不断的干涉家主的决策,大郎无可奈何的一再忍让,可是结果,杨家共有同辈八郎,如今却是多数离心的,与大郎有如了仇人,杨家事实上已经是散了。”
陆七默然点点头,听长夫人继续轻语道:“杨家已经散了,所以我劝大郎分家,可是大郎不肯,一是愧对先翁,二是一旦分家,大郎就失去了官面上的名义护持,可是正妻太夫人的心思就是想了分家,然后让她的儿子五郎做家主。”
陆七听了心下诧异,杨家的长夫人,对他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是想求得了他的什么帮助?他现在还只是个纸老虎,前途是非常不稳的。
“七弟,我与婶婶商量过了,想rì后搬去了石埭县定居,你看可以吗?”长夫人轻语说道。
陆七一听果然是想求得他的支持,他想了一下,回答道:“嫂嫂,小七是愿意与杨家大兄续了父辈情谊的,不过小七的官途非常的不稳,可以说是有今rì没明rì的,我不敢向嫂嫂保证了什么的。”
长夫人笑了,轻语道:“七弟你是多虑了,其实你不知道,杨家四郎的官途也是不稳的,在京城里是成为了中郎将,是看着风光权重,可是我听大郎说,四郎的兵权是很弱的,四郎所统帅的京军营将,事实上不仅背景复杂,而且都是直属于唐皇陛下的,没有唐皇陛下的旨意,四郎根本调动不得兵将做事的。”
陆七一怔,轻哦了一声,又听长夫人轻语:“七弟,其实我让大郎愿意了分家,有一半是为了四郎的官途,杨家如今在正妻太夫人的把持下,做事情太过的嚣张,也太过的势利为先,杨家如今的名声,会严重损害了四郎的官声,只有身为家主的大郎吐口分了家,才能让四郎摆脱了杨家的恶名损害。”
陆七默然点点头,想想几天前,他还故意的yīn了杨家四郎一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
“七弟,杨家正妻太夫人,是一个只知道眼前利益的女人,她不明白京城的四郎有多难,也不明白一旦赶走了我家大郎,那就会失去了对四郎的大义牵连,先翁定立的家主一旦宣布了分家各立门户,那么四郎就可以不再尊奉正妻太夫人为母了,因为四郎可以尊奉了生母,在京城立支传宗了。”长夫人轻语说道。
陆七点点头,回应道:“嫂嫂所言,天风是明白的,但天风也只能保证,天风会尽力的支持杨大兄,会真心的愿意与杨家大兄续了父辈情谊。”
长夫人欣悦的笑了,陆七却是迟疑一下,又道:“嫂嫂,石埭县支持我的王主薄,已然调走了,所以天风在石埭县的官势,已经不能够太过的随心所yù了。”
长夫人一怔,陆母却是惊道:“小七,王主薄调走了?”
陆七转首点头,说道:“娘,王主薄调去万年县任职县丞了。”
陆母神情见了惊惶,迟疑的看着陆七,陆七笑了,宽慰道:“娘你放心,王主薄是走了,不过小七在石埭县不会受欺的,小七如今已任职了千牛卫和雍王府营将,小七在京城已有了自己的人脉。”
陆母一怔,眼睛看了陆七的将甲,陆七也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娘,小七是不愿做了京官的,本来只想得了一个人脉支持,之后还回了石埭县,可惜缘遇弄人,儿子如今的官途,却是由不得自己逍遥了。”
陆母讶哦了一声,道:“小七,你是京官了。”
陆七点头道:“是京官了,只是京城里的形势很复杂,儿子的行事很是被动,身不由己的倍感飘摇,儿子真的喜欢回了石埭县,还去做了个县尉。”
陆母一怔,说道:“王主薄调离了,你的护军县尉应该是做不成了。”
陆七笑了,说道:“护军县尉的职事,我已经求得了吏部的直接任职公文,刺史已经无权罢免了我,不过我已经是京官了,石埭县的护军县尉职事,只能是有名无实的虚任了。”
陆母点点头,想了一下才道:“你能够任了京官是好事,不然王主薄一走,我们陆家就难了。”
陆七点头,惆怅道:“是那么回事,只是京城的水太深,儿子想离开都不成了。”
陆母点头,说道:“娘不知道京城怎样,但是在石埭县,没有官势的人家,都是很难的。”
陆七微笑了,说道:“娘,儿子会尽力混好了的,若是rì后的官途真的不顺时,儿子只能带了陆家迁离石埭县。”
陆母点头,回应道:“你放心,娘会支持你的,如今我们陆家已算是中富,有能力迁居了他乡立根。”
陆七默然点头,退路的事情已然成定,如今也得到了母亲的首肯,rì后他可以大胆的在唐国的官势中,翻云覆雨,审时度势的浑水摸鱼。
“七弟,你是京官了,rì后却是可以与你的杨四兄,互相的照应了。”长大人忽轻声说了话。
陆七一怔看去,说道:“嫂嫂,杨家四兄,是中郎将的。”
长夫人笑了,轻语:“杨家四郎,是一位重义的好男儿,他与杨家先翁是最象的,也会反感了天月被放妻的事情,不过正妻太夫人的决定,四郎是无法干涉多言的。”
陆七一怔,问道:“嫂嫂,杨家二郎能够任职了长史,难道不是借了中郎将的官势吗?”
长夫人摇头,轻声道:“二郎的官途,是借了四郎的荣光,但主要是唐皇陛下的恩典,是唐皇陛下主动恩典二郎的,而且二郎是文人,据说唐皇陛下喜用文人掌权。”
陆七点点头明白了,杨家二郎的长史官途,事实上是唐皇统治的一种恩拢手段,就象他一样,如果唐皇rì后对他有了大用之心,那么兄长陆天华就会成为了京城文官。
“七弟,我会让大郎写封暗信知会了四郎的,让四郎与你友好的结成了暗盟,不过只能结成了暗盟,听大郎说,唐皇陛下非常的忌讳了武官结党。”长夫人又轻语道。
陆七听了,心头为之一动,能够与京城的中郎将结成友好,那对以后的行事肯定会有利的,只是杨家四郎的人品,是不是能够可信。
“天风谢谢嫂嫂。”陆七微笑道谢,表示了愿意的友好信息。
第116章 杨氏诚 意
长夫人的娇容欣悦的笑了,看了陆七一眼,忽扭头轻语道:“婶婶,七弟既然回来了,那冰玉就留下来服侍您吧。”
陆母微怔,继而点头含笑道:“也好,留下吧。”
陆七听的莫名,陆母看了他微笑道:“小七,你杨家大嫂为你说了媒,将杨家旁支的族妹许配了你做妾,是十rì前说的,今rì却是想不到你会回来了。”
陆七恍然,明白了那是杨家长夫人,用联姻续好的一种诚意表示,他的内心是真正的感动了,杨家长夫人并不知道他做了京官的情形下,还愿意与他这个前途一般的护军县尉结亲,最少有一半是念了杨陆两家父辈的情谊。
“天风谢大嫂的垂爱。”陆七起身恭敬的拜谢。
长夫人微笑受了礼,等陆七归座后,她才柔声道:“冰玉是杨家旁支最美的女儿,七弟以后要爱护了她才好。”
“大嫂放心,冰玉以后在陆家,永远会是正妾的,我不会委屈她的。”陆七忙保证道。
长夫人柔和笑了,起身向陆母礼道:“婶婶,嘉云该回了。”
陆母微笑点头,扭头道:“天月,送你大嫂。”
陆天月也已起身,柔应了一声,长夫人微笑的转身外行,才走几步忽的停下了,回身对身后随来的女婢,柔和道:“乐巧,你留下随了冰玉小姐,rì后一起服侍了陆七公子。”
女婢一惊怔立,但很快低头恭敬道:“是,奴婢领命。”
长夫人微笑点头,身一转继续走了出去,女婢也跟了在后,陆天月送了出去,陆七起身的望送,见不到了人才坐下了。
陆母慈爱的看着儿子,陆七也微笑的面对着母亲,静了一会儿,陆母才垂目轻叹道:“小七,杨家的内乱,是成了定势啦。”
陆七点头,他岂能不明白,这位杨家的长夫人,明显是一位不甘人下的女主,身为了家主的正妻,如今宁愿了分家迁去石埭县,那表明了她与杨家的正妻太夫人,已然是势同了水火。
“小七,王主簿走了,我们陆家真的不会受了压迫吗?”陆母担忧问道。
她如今是陆氏一族的太夫人,完全的心系了陆氏的褔祸,相比而言,陆七对陆氏一族的亲近感,要淡漠的多,他最在意的只是直系亲人。
陆七笑了,安慰道:“娘你放心吧,石埭县新任的县丞,事实上是儿子在京城时,求了高官为其谋得的,王主簿走了,陆家依旧会有县丞暗护的,不过只能是暗护,一旦挑明了人脉关系,对那位佟县丞和儿子都不利,当今的唐皇,忌讳武官勾结建势。”
陆母听了眼睛一亮,喜悦道:“小七,你说的是真的。”
陆七明白母亲的心思,微笑点点头,却又说道:“是会有县丞暗护了陆家,不过官场的事情多变,一旦佟县丞再被调离时,陆家若是无有后继的官护,那该迁走时,也不能了迟疑受制。”
陆母点头,回应道:“娘明白的,若是无有了官势相护,陆氏一族想要迁离,那就会很难了。”
陆七默然点头,他家迁离了石埭县应该不难,可是迁离了一大批的户数,那却是非常的难成,人口是地方的宝贵资源,地方官都是禁止了人口外流的,所以佟县丞一旦有调离的兆头,他的陆氏一族必须要先迁离了。
母子又说了些别后的经历,片刻后,陆天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的女孩,陆七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天井中的纯美女孩,他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杨家长夫人许配给他做妾的小姐,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冰玉给娘亲磕头。”纯美女孩低头的抢进了几步,伏跪在了陆母面前的一米外。
“起来吧,到娘亲身边来。”陆母慈爱的说道。
女孩冰玉起身去了陆母身边,她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了陆七,陆七看着这个纯美女孩,心里却是异样和苦笑交织,这女孩的年龄和容貌,与了京城的思玉和思竹相比,不相上下的。
陆母慈爱的抓了冰玉手儿,对陆七道:“小七,听你杨家大嫂说,杨家的正妻太夫人,是要送了冰玉去京城,给了太常卿做侍妾的,你杨家大嫂怜爱冰玉,也与正妻太夫人积怨了很久,所以就将冰玉给了你。”
陆七明白的点点头,敢情杨家长夫人在分家决裂前,已经在为rì后的决裂积极的准备着,这个女孩冰玉,相当于了一个宝贝,杨家长夫人却是先下手的抢得了。
“娘,女儿想将舞儿给了冰玉,可以吗?”陆天月在旁忽柔声说了一句。
陆七一怔看向了侍立的舞儿,舞儿娇容见了吃惊,失措的看了陆天月,陆母也看了舞儿,顿了一下,才微笑道:“舞儿,以后你入冰玉的房里,做个侍妾吧。”
舞儿惊惶的看向了陆母,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忙行前数步的跪在了陆母面前,磕头惊喜道:“奴婢谢夫人恩典,谢小姐关护。”
“好,起来吧,以后好好服侍了冰玉。”陆母温和的说道。
“是,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了冰玉小姐。”舞儿恭敬回应,说完起了身,转身面向了冰玉跪拜。
见了舞儿的跪拜,女孩冰玉,竟然也是惊惶的不知所措,忙细声道:“姐姐请起。”
陆七听的微微笑了,心知冰玉的家境必然不富,生存的环境不同,养成的心态也会不同,冰玉明显是下位者的心态。
见舞儿起了身,陆七看向了姐姐,亲和道:“姐姐,小七还有秘事要和娘亲商量,请姐姐带了冰玉她们,去择了居处吧。”
陆天月点头应了,柔声招呼冰玉,众女一起出去了,厅中又只有了母子俩,陆母微笑道:“小七,这宅铺,娘已做主卖还了杨家。”
陆七一怔,继而明白的点点头,道:“娘,孩儿在京城还有许多的遇合,小七见到了贵五叔。”
“啊,你见到了贵五。”陆母吃惊失声,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陆七。
陆七点头,之后叙述了与贵五叔相遇的经历,又将知道林小蝶的事情归于了贵五叔。
陆母流泪了,愧疚道:“小七,娘当年是没有办法呀,林家女儿已然身入了青楼,你贵五叔说,赎身的银子最少也得八千两,陆家就是倾出了所有,也是不够的。”
陆七点点头,回应道:“孩儿是知道的,那怨不得娘失义的。”
陆母点点头,说道:“你既然找回了林家女儿,娘愿意承认她是你的正妻,以后你有暇,接她去石埭县成亲吧。”
陆七的神情苦涩了,回应道:“娘,孩儿已经不能娶了小蝶为正妻了。”
陆母一怔,继而明白了的点点头,道:“你是朝廷的官员,是不能娶了青楼女人做了妻室,否则就会被诟病问罪。”
陆七苦涩的默然点头,陆母也默然了,过了一会儿,陆母柔和道:“小七,你娶了小蝶回来,等她生了儿子,娘在内宅给她夫人的地位,如果小蝶生不得儿子,娘也会过继了一子给她。”
陆七愕然看了母亲,陆母笑了,解释道:“你不用担心的,娘给的夫人地位,是为孝恩,那表示小蝶的身后,能够依了妻礼入葬的,小蝶在世时不受夫人官诰。”
陆七明白的点点头,说道:“孩儿不是担心,而是觉得了意外。”
陆母点点头,继而轻叹了一声,道:“当年也怪了娘,当年寿州大战之前,你父曾经提出过接了小蝶入陆家服侍娘,可是那时候娘因为一件家事恼了你父,就赌气的没有响应,如果那时接了小蝶过门,小蝶就能够躲过了罪女之祸啦。”
章第117章 母子言
陆七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当年的情形,娘若是接了小蝶入陆家童养,对陆家也未必是福,弄的不好,会被牵连入罪了。”
陆母的神情苦涩了,眼神怔怔的忆思,好一会儿才苦声道:“小七,皇dì dū是狠毒无情的,将官作战本就是有胜有败,娘听你父亲说过,当年的寿州之败,根本原因就是上代唐皇造成的,是唐皇的猜忌用人,故意用了不和的将官统军,结果使得了整体军力不但未能强大,反而形成了内耗牵制,你以后在官途上,万不可死忠了唐皇,忠了唐皇的将官,没有几个会有了好的结果。”
陆七怔视了母亲,过了数秒默然点头,回道:“娘放心吧,孩儿会小心行事的。”
陆母默然点头,明显的情绪陷了低落,陆七一看心里愧疚,忙又说了京城的另一些遇合。
陆母听了笑视陆七,嗔怪道:“你呀,在京城纳了那么多的妾侍,以后该怎么向了韵儿说去。”
陆七的神情微窘,回道:“娘,孩儿昨rì先回了石埭县,主要与王主薄做了沟通,后半夜去见了韵儿她们,韵儿已然知道了我的京城所遇,她表示了理解。”
陆母听了摇头,轻声道:“韵儿不会是真心理解你的,是她自己害怕惹了你不悦,她出身卑微,不敢与你耍xìng子的生气,娘当年与你父赌气,就是因为你父接纳了当初的李云儿,娘是大家出身,可是不会由了你父随意的纳妾。”
陆七默然,内心对辛韵儿甚觉得愧疚,耳听母亲又说道:“韵儿是个好妻主,rì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她。”
“娘,孩儿会的。”陆七点头回应。
顿了一下,又说道:“娘,贵五叔已是孩儿的属官了,就在外面呢,贵五叔说过,想见了您说说话。”
陆母点头,伤感道:“贵五是位重义的汉子,当年娘为了陆家,不得不委屈了他,让他背负了不义之名,娘也想见他的。”
陆七点头,忽想起了宁**的李川,忙向母亲说了,末了问道:“娘,那个李川为人可信吗?孩儿却是帮了他的。”
陆母怔了一会儿,才说道:“李川那个人,当年与你父是很好的,只是后来你父娶了为娘,一步步的上行,而李川却是一直的得不到升迁,记得当年你父亲,是有过心思拉了李川的,不过你父也只是牙军右卫营的队正,而军中的牙军将官都是有背景的,你父没有能力让李川成为了亲军的队正校尉,当年的换亲,是你父主动要求的,后来迁居石埭县后,一直没有联系,后来李川是来了,但却是退亲,你父就痛快的愿意了。”
陆七哦了一声点点头,陆母又说道:“李川那个人,应该是可信的,因为当年他根本不需要了登门退亲,本就是换亲,他不来见,也就是自然退亲了,那说明了,李川的本心,还是在意了当年与你父的情义。”
陆七受教的点点头,心里舒服了很多,没人愿意做了帮助仇敌的好事,所谓的大肚能容,那是很少见的圣人。
他忽又想起了一事,犹豫一下,问道:“娘,记得小时候,孩儿问过外公的事情,当时娘和父亲都发了怒,不让了孩儿再问。”
陆母脸sè一惊,之后yīn沉了,默然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小七,不让你知道,那是为了你好,你的外公,当年在寿州之战后,带残军的举家降了周国。”
陆七一惊变了颜sè,外公降了周国,那对他而言绝对是一大恶事。
又听陆母道:“当年降了周国的唐官有很多,江淮之域的很多唐官都降了周国,你父不肯降周,就带了一些族人迁居了石埭县,后来朝廷只是迁罪了主要的将官,你父伤残,还主动的迁居江南,事后朝廷一直的没有究罪,当时的朝廷也不敢究了牵连之罪。”
陆七点点头,心里却是多了担忧,一旦他有个周国外公的事情,被了唐皇知道,只怕会大祸临头,这唐国的官,是不是应该早些的弃了为好。
“小七,你想什么呢?”陆母轻声问道。
陆七犹豫一下,回道:“娘,孩儿在想,外公在周国,孩儿若是继续做官,只怕会有了祸患,孩儿想,不如早些的走离了唐国。”
陆母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娘听说,你外公已被周国皇帝杀了。”
啊!陆七意外的惊然失声,陆母轻叹了一声,黯然道:“听说,你外公投降不久,就被周国皇帝以图谋造反而杀了。”
陆七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母亲又道:“小七,所以我们不用走逃的,若是你外公还在周国,应该早就使人来见娘了,这么多年了,你外公肯定是过世了。”
陆七点点头,心头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松,外公被周国皇帝杀了,那对他就不会是恶事了,唐皇知道了,也不会怀疑了他rì后会投降周国。
“娘,外公的名字,能够告诉孩儿吗?”陆七轻声问道。
“你外公名鲁明达,当年是统领两万兵的主帅,你父本是你外公的亲卫,后来做了营军队正,再后迁升了亲军队正校尉,后来又被上命抽调去了寿州一带的军中,归属了中郎将林大人麾下,林大人很欣赏你父,两人很快成了好友,林大人是位谦和的将军,可惜......。”陆母伤感的说着。
陆七点点头,其实他问起了外公,是因他的思想已渐渐的上升到了将军高度,心态已由苟安的小官,变向了大官布局谋势的心态,他现在不知不觉的,已由满足求得了富贵,变向了谋求权势,因为他拥有了能够成势的官位。
“小七,其实你父还有一位军中好友的,名云锦东,本是你父之下的队副,不过如今在那里却是不知了。”陆母又说道。
陆七一怔点点头,将云锦东的名字记下了,听陆母又道:“小七,你今夜若是不走,就出去为属下们安排一下,为将者,不可在小节上亏了属下。”
陆七微笑点头,起身出去了,却见了姚松已经立在了天井院中,他一过去,姚松迎上两步,军礼道:“回大人,要的是人在外面了。”
陆七点头,吩咐道:“你出去打了十棍就放了,记住,只要皮肉伤。”
姚松毫不犹豫的应了,转身出去了,陆七看向了别人,笑道:“兄弟们随我辛苦了,今夜我要留下一夜,兄弟们可以出城去快活一下,明早回来了这里即可。”
属官们互相看看,贵五叔忽出声道:“大人的心意,属下们明白,这就去了四乡休息,明早回来听用。”
贵五叔是探卫队正,他一说话就代表了探卫们,探卫们纷纷军礼致谢,这时外面传来了凄惨的嚎叫声,陆七一笑回了正厅。
一时后,忽然有一位武官寻来了铺宅,陆七听报后去了铺外,一见之下,忙惊讶的过去见礼,他不认识将官,但却是见过这位将官,曾立在池州刺史的身旁。
“陆大人,刺史大人让吾来告诉你,池州城外的伏兵,是池州长史的属下,与刺史大人无关。”武官淡漠的对陆七说了一通,态度有些傲慢,明显是不情愿来的。
陆七听的莫名,但他却是听的明白了,面上不动声sè,拱礼道:“马大人的关护,下官是明白的,却是劳累大人远走了。”
将官没回应,自顾的转身上了马,淡然的看了陆七一眼后,竟然一声不吭的策骑走了。
8第118章 回石埭
陆七看着将官的远离,他并不为将官的无礼而生恼,他见过将官原本穿的都尉将甲,知道这个将官八成是池州右都尉,论地位和实权,应该比他强势了很多,身为州官右都尉,大老远的来给他送几句话,肯定是心里憋屈。
陆七伫思了片刻,忽摇了摇头,他相信池州长史埋了伏兵的说法,而他自始也未信任过那个池州长史,不过池州刺史竟然使了人来告知他,却是让他心头诧异,那未免是过于的高看了自己,只怕是没安了什么好心。
夜sè刚至,贵五叔独自回来跪见了陆母,这位重义的汉子伏地大哭,陆母也是哭了,让陆七扶了贵五叔起来入座,在厅中,主仆二人伤感的说了许多的往事,陆七一直默默的,在旁尊重的立听。
近了二更,贵五叔才离开了去休息,陆七也被等在厅外的女婢乐巧,引请去了冰玉/房中休息。
入了冰玉的房中,幽香袭面,冰玉和舞儿一前一后的迎了过来,陆七停步微笑的看着,见冰玉纯美的脸儿略羞,过来低头女礼。
“妾身见过老爷。”冰玉娇柔礼说。
陆七微笑的迈步伸了手臂,臂拥了冰玉里行,若是以前他不会如此的,会尊重了冰玉的年龄,但如今冰玉的本身有了姻党的意义,他必须做出了喜欢的姿态,只有杨家知道了他喜欢冰玉,才能让杨家放了心相信,他陆七对杨家已经没有了恨意,已经有了真心友好的态度。
到了床前,陆七才松开羞涩的冰玉,之后由了冰玉和舞儿服侍的脱衣甲,舞儿始终娇容含笑的行动自如,一双大眼睛甚至火热的飞着媚力,而冰玉几乎就是低头的服侍,两女成了一水一火的对比。
脱了衣坐在了床上,乐巧端了木盆进了房,走来后有些羞涩的放盆蹲身,伸了雪白巧手为陆七脱靴洗足,陆七微笑的俯视了乐巧,看乐巧龄约十五,肤白似了雪玉,姿容与了小云相近,也是个美丽的少女,那杨家的长夫人却也舍得,竟然将这么美的女婢送了人。
陆七看了一会儿,忽抬头伸臂的抱过了冰玉,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冰玉正自惶立一旁,不知该不该也蹲下身去洗足,突的被抱了过去,吓的她挺身了一下,继而又惊惧的缩了玲珑身子。
陆七俯视了怀中的纯美女孩,他已经不如了以前有种愧罪感,他微笑的伸手摸上了惊恐娇容,轻轻的抚摸着。
“冰玉,你是十三岁吗?”陆七柔和问道。
“不是的,奴十四了。”冰玉惶恐的小声回应。
陆七温和笑了,轻声道:“不用怕的,我在陆家立了个规矩,我的女人,只有十七岁了,才能够入侍了我,你和乐巧,在房中只要服侍了我起居即可。”
冰玉轻哦了一声,身子立刻松缓了许多,乐巧抬头上望,一双美目含了诧异,却见了陆七竟然微笑的也在看她,四目相对,陆七竟然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乐巧惊的忙低了头,芳心有如了鹿撞,玉手失措的松开了陆七的大脚,却又见了大脚在盆中立起,左右的摇了摇,她迟疑一下,玉手伸出的轻抚了一双大脚。
第二天一早,铺宅外停了三辆轿车,陆母和陆天月,带了小月小琪坐了一车,冰玉的房中人坐了一车,第三车装了所有家当,至此放弃了陆七当初有心建窟的青阳县家宅。
属官们返聚后,护了车队离开了青阳县城,陆七因为时间宝贵,本想独骑赶回了石埭县老宅,想抓紧了时间与城中的妾侍们见一下,毕竟是要做父亲了,应该多关心了爱侣们。
但想法被陆母和贵五叔劝阻了,陆母是觉得了陆七急匆匆的独骑回去不好,陆七应该威武的回到了石埭县,那样才能有利了陆氏一族在石埭县的生存,贵五叔的理由更现实,他怕途中出事,毕竟陆七得罪了很多的官势。
陆七听劝的不再独归,一路护行的平安回到了石埭县,他是从东城门进城的,城门官兵已然听说了他的归来,一看真的是威武的荣归,那一身身的尊贵将甲,让守城官兵个个的恭敬肃立,都知道陆大县尉如今是京城的大官了。
陆七很谦和的与城门官兵打了招呼,他讶异的还见到了很多原属西城门的官兵,他明白了石埭县的官场,在赵氏死亡后,牛县尉得了人脉的支持出了头,必然重新夺了西城门权势。
原西城门的很多官兵是王主薄的亲信,自然被排挤离开了西城门,但能够调来了东城门,那或许是佟县丞使了力,接下了他的原属为用。
事实上,陆七对西城门的原官兵,已然有了很大的威望,只要他有意的暗中引言,官兵们必然会放心的追随了佟县丞效力。
原西城门官兵近二十人,一见了陆七,果然如同见了亲人一般,神情激动的涌过来向陆七见礼,东城门的队正和队副,陆七不认识,不过那两位对陆七的态度却是恭敬的,看了官兵的失序,也没有流露了不悦。
足足应酬了半时,陆七才得以脱身的离开了东城门,他一直回到了老宅,才松口气的,下马扶了母亲下车,之后由姐姐扶了母亲进宅,小月和小琪好奇的在后相随。
她们姐妹俩都有了杨家主盖印婚书,暂时是陆七指腹儿子的未婚妻了,能够占理的长久让了姐妹俩随娘,只有这一个办法,同时也证明了,杨家长夫人已是铁了心的要决裂了,在决裂前尽量的利用了家主的权力,家主盖印立的婚书,那在官面上具有第一效力。
不过陆七表了态度,他不会愿意了表姐弟成为了夫妻,理由是会影响了下一代的修武根骨,根据吗是他先父传教的,他这么的表态,家人自然是不能了反驳,那两份婚书就成了未来不生效的虚约。
陆七等贵五叔带了属官们离开后,才最后的进了老宅,一进门就看见了十几位熟悉的汉子,其中一人一身的官甲,正是杜勇。
“大人。”十几位汉子一起横臂军礼,神情恭敬而又欣喜的看着陆七。
陆七鼻子一酸,他心头感动的点点头,走过去到了杜勇身前,他张臂的搂住了杜勇魁梧的身体,低声道:“谢谢,谢谢兄弟们。”
“大人,属下们是应该的。”杜勇声音有些发颤,恭敬的回应道。
陆七松开了杜勇,右拳一出擂了杜勇一下,笑道:“去,带所有兄弟们去酒楼放松一下,明rì再回来。”
“是。”杜勇恭敬回应,回首吩咐了一声,带了兵勇们离开了陆家。
陆七伸右手摆动,与了离去中回头的兵勇,无声的打着招呼,兵勇们个个的喜笑颜开,呼拥的欢快走去了。
直至看不见了兵勇,陆七才转回了身,他的眼睛变的温柔了,兵勇们才离开,他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回身后,他看见了一张张熟悉而又温情的娇容,他笑了,心头温暖的大步走了过去,张开了双臂,抱拥了宁儿和湘儿入怀。
“你们,都想我了吧。”陆七温情的轻语,眼睛前视的,一一看着秋棠,双儿,和妙玉,还有小竹儿。
四女温情的望凝他,默然点头,四女的美目却也有着不同,秋棠玉手抚着隆起的腹部,美目中含着欣悦,双儿的美目,却是含了勾魂的幽怨,妙玉的美目含了欣悦,还有几分的企望,竹儿的美目欣悦中透着纯真。
“走吧,我们一起去宁儿房里,说话。”陆七轻语中,却是脸含了邪笑的,盯了双儿和妙玉说话,两女立刻玉颊飞了胭晕。
第1191章 温情
一男数女去了东院的宁儿房中,陆七径直走入了内室,湘儿主导的服侍他,脱了衣甲,陆七忽捧起了湘儿的娇容,默默的温情望凝,湘儿美目含了泪光。
“湘儿。”陆七轻声呼唤,他发现了湘儿的娇容,明显比了别人憔悴的要多。
“老爷,老爷回来了,就好。”湘儿咽声说道。
陆七伸右臂抱了她入怀,左手爱怜的抚摸她的秀发,拥了一会儿,他才柔和道:“湘儿,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正妾,我若不亡,就会永远是你的天。”
“老爷。”湘儿咽声呼唤,香臂伸抱了陆七腰身,呜呜的抽泣哭泣了,别的女人也是个个美目含了泪光。
良久,湘儿轻轻推开了陆七,伸玉手拭了泪水,仰面柔声道:“老爷,妾身的心太累了,去休息了。”
陆七一怔,继而浅笑的点点头,伸手扶了她的香肩,柔和道:“夜半时,我去你房里。”
湘儿摇了头,柔声道:“妾身知道老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老爷上京之后,妾身的身心一直不佳,以后再让老爷给了妾身。”
陆七温情的凝望着湘儿,湘儿还是象以前那样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妙玉,过来。”湘儿扭头柔声招呼,妙玉听了忙一扭细腰走了过来。
“妙玉,你留下听宁主母的吩咐,好生的服侍老爷,明早老爷若是说你不如了双儿,回了房我会狠狠的罚你。”湘儿娇柔的吩咐着,语义却是含了某种挑逗。
妙玉听了立刻娇容含了媚态,盯了陆七一眼,巧笑道:“主母放心吧,奴婢不会败给了双儿的。”
陆七被湘儿的这一出,身心立刻见了燥热,他笑了笑,明白湘儿是想他享受了最好的房事情趣,他压下了身体的原始燥动,转身看了秋棠,秋棠正看着他,目光一对,她惊怯的低了头。
陆七迈步走过去,伸臂抱了秋棠,俯首轻语道:“秋棠,我不能长伴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保重自己,rì后若是女儿,名字会由了我起,儿子的名字会由娘亲决定的。”
“老爷,妾身记下了。”秋棠咽声回应。
“不要哭,我们的孩子,会以为我欺负了你的。”陆七温柔的调笑道。
“嗯,妾身不哭。”秋棠咽声回应,却是喜极而泣的流下了珠泪。
陆七伸手轻拭了她的泪颊,秋棠忽仰面的朱唇吻了陆七右颊,之后细声道:“老爷,等妾身生了,妾身也会习了艺舞,愿意与妙玉一起,服侍了老爷。”
陆七一怔,微笑的手指轻捏了她玉颊一下,秋棠羞悦的低了头,忽主动的离开了陆七,走到了湘儿身旁侍立,湘儿向了陆七嫣然一笑,伸手扶了秋裳左臂,又向了宁儿点点点头,与秋棠并肩离开了。
湘儿二女一走,竹儿纯真的看了陆七一眼,自己走去了外屋,这一来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了,陆七温情的扫了一眼,最后目光盯了韦双儿,韦双儿并没有羞涩的低头,反而美面有了凄婉的凝望着陆七。
陆七走了过去,立在了双儿近前,俯凝了一会儿,才柔和道:“双儿,你回来,我很欢喜的。”
韦双儿的美目涌现了泪光,忽的扑抱了陆七,脸儿贴了陆七胸膛,柔声的凄婉道:“你这坏人,为什么不去找我回来呀。”
陆七环臂抱了娇柔的身子,深情道:“我去找回来的,就不会是我喜欢的双儿了,去找回来的双儿,在我心里会生了隔阂,会成了姻党的筹码,我想要得到的双儿,是如了湘儿那般,做我一生一世的女人。”
韦双儿点头呜呜的哭泣了,陆七右手轻抚了她的柔顺秀发,过了一会儿,韦双儿才咽声道:“老爷,妾身思念你,妾身也害怕未来再落了不幸,妾身跪求了兄长,求了好多次,才让兄长放了妾身回来啦,妾身真的是不想离开了老爷,不想离开了宁主母,妾身愿意一生的服侍了宁主母。”
陆七默然,爱怜的合臂抱了韦双儿,过了一会儿才轻语道:“双儿,我一生必不有负于你,若有负之时,愿天地弃之,罚我暴亡。”
“老爷,不要乱言呀。”韦双儿惊惶的推开了陆七仰望。
陆七俯凝着她的绝美泪面,柔声道:“双儿,你未弃我,我理应誓言对你,rì后你可以长侍了宁儿,也可以随时的立房为正妾,怎么样,由你自主。”
韦双儿美目含泪的看着陆七,看了一会儿低头扑偎了陆七胸怀,陆七合臂又拥抱了她,房内一片寂静。
良久,韦双儿才轻推开了陆七,转身走去了宁儿身旁,伸手扶了宁儿右臂,柔声道:“主母,双儿以后,能够安心的服侍主母了。”
宁儿美目柔和的看了双儿,犹豫一下yù言又止,忽伸了纤巧左手,抚摸了双儿玉手,柔声道:“在房里,喊我姐姐。”
“姐姐。”双儿温顺的柔唤,宁儿点头,又扭头温情的望凝了陆七。
陆七也在望着她们,嘴角含了温柔的笑意,两人眼睛温情的对视了数秒,宁儿忽柔和笑了,美目一移看了妙玉。
“妙玉,你先服侍老爷吧。”宁儿柔声吩咐,说完左手抚腹,转身走去了屋椅那里,双儿默然相扶。
陆七转头看了妙玉,他微笑的扭身走了一步,伸双臂扶了妙玉的香臂,妙玉仰靥含了浅笑,美目流波的媚视着陆七。
陆七微笑看了数秒,忽轻声道:“妙玉,赵县丞死了,你应该是知道吧。”
妙玉娇容一变转了愕然,看了陆七数秒才细声道:“老爷,奴婢是知道了。”
陆七点头,说道:“赵县丞死了,你是一位美丽的女人,我想你的出身,应该是大户之家。”
妙玉惊疑的看着陆七,过了数秒才强笑道:“老爷怎么会,说了奴婢的出身。”
陆七笑了,道:“赵县丞死了,我愿意给了你抉择,你若愿意留在了陆家,我给你侍妾的名分,若是不愿,你可以通知了亲人,来赎买你离开。”
妙玉美目怔视着陆七,过了一会儿才细声道:“老爷所言,是想让奴婢离开吗?”
“不想让你离开,但我不愿意你的心,与我是同床异梦。”陆七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妙玉的娇容见了凄婉,美目含了泪光,她忽轻摇下头,细声道:“奴婢的家,很远的,在常州。”
陆七听了愕然,讶道:“你的家在常州?”
妙玉点点头,细声道:“奴婢本是前任县令的正妾,是被赵县丞霸占了的。”
陆七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想回去常州,我会放你离开的。”
妙玉含泪的美目,立刻意外而又惊疑的看着陆七,陆七一笑,又道:“我一向言出守信,如果你想回常州,可以先客居在了陆家,rì后有机会我送你去常州,或是等到了你的亲人来接。”
妙玉默然低了头,过了一会儿,陆七松开了她,说道:“你先回湘儿那里去,明早告诉了我决定,你放心,我是在宁儿和双儿面前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有了什么反复的。”
妙玉点点头,身子一动似要走去,可是一动之后,却突然的倾身扑入了陆七胸怀,两条香臂伸出环抱了陆七的身体。
“老爷,辛主母早就问过了奴婢啦,奴婢是不愿离开的。”妙玉的娇靥贴着陆七的胸部,柔声的轻语。
陆七哦了一声,意外之下,伸臂抱了妙玉香软身子,温情的拥抱了一会儿,妙玉忽的娇柔轻语:“老爷,良宵苦短,还是要了奴婢吧,那边的双儿姐姐,还在眼巴巴的候着呢。”
第1202章 良宵
陆七听的心儿荡漾,忽下身那物一紧,已被了柔软手儿隔衣抓住,忽又有人奔了过来,伸玉手拉扯妙玉离开了他,却是双儿过来了。
“你这sāo蹄子,敢了编排,奴让老爷看看,是那个眼巴巴呢。”
双儿娇嗔的伸手扯脱妙玉的衣裙,妙玉的手儿也是灵活的去扯了双儿衣裙,很快两个雪白的玉体呈现在了陆七眼前,又见了一双玉体扯抱中上了床,在床上活sè生香的缠盘笑斗。
陆七微笑的看着床上的绝美玉人,明白一双美妾是在有意的戏媚,良宵苦短,他的回来却是有如了一位过客,是该珍惜了男欢女爱的时光。
yù/火在身体里勃发燥动,宁儿悄然过来,与他一起动手的解脱了衣物,他伸臂轻轻抱拥了宁儿一下,在宁儿的浅笑轻推下,才转身迈步的扑上了床。
他才上床,却见双儿骑趴在了妙玉身上,两只玉手后伸的抓扯了妙玉的足脖,使得了妙玉雪腿大张,妙处高起的暴露无遗,而双儿却是沉细腰的翘了雪/臀。
妙玉的雪臂抱了双儿的秀首,仰靥媚视着上床来的陆七,娇笑道:“老爷,这是双蝶飞,老爷品了后,可是要给个说道的,是上蝶好,还是下蝶好,可不许说了都好的。”
陆七的神情流露了意外,忽的嘴角含了古怪邪笑,他的一双大手伸出,抚摸着两位美人贴成的蝶式体位,抚赏了数秒,忽移身面对了双儿的翘臀,默然的扑压而去,他的手臂伸抱了双儿的腰/臀,下身那物却是直抵入了妙玉的身体,妙玉身子一颤的哦了一声,玉手下移的抱抚了双儿的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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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座于桌上的圆罩纱宫灯,辉放出柔和的光线,照亮着内室,一床的雪白人儿裸卧在一起,或抱,或趴,或偎的遮了陆七的大半身体,他的身体高卧,左臂搂着小鸟依人般的宁儿。
“妙玉,你的原名是什么?”陆七柔和问道,妙玉趴伏在他的胸腹,他的右手伸抚着她的秀发。
“奴婢原本姓萧,名香兰。”妙玉细声回答,她趴在陆七身上,慵懒的头都不愿了抬。
“你姓萧?”陆七立时敏感的皱眉又说。
“奴婢是姓萧,出身是常州萧氏,不过奴婢是庶子妾出,在常州萧氏的地位很低。”妙玉语气有些伤感的细声解释。
“这么说,你与石埭县的萧氏,是族亲?”陆七说问道。
妙玉默然,过了一会儿才细声道:“算是族亲,可是石埭县的萧氏,却是不愿意认了奴婢为亲,奴婢当年随.....前夫来了石埭县,曾经去了萧府求见,可是石埭县的萧府,却是门都不让了奴婢进入,后来奴婢落难,曾送信求救,结果萧府根本不予理会。”
陆七意外的轻哦了一声,妙玉又默然了,过了一会儿才细声又道:“老爷,奴婢曾听说,石埭县的萧府,之所以不愿认了奴婢为亲,是因为萧府在石埭县,忌讳与县官有了关系,听说对于奴婢的到来,石埭县的萧府态度,甚至是反感仇视的。”
陆七轻哦了一声回应,他明白妙玉说的是事实,在京城时,他就知道了石埭县的萧府,为了避免了引祸上身,一直是避免明面涉入了石埭县的官势,据说是不想给了唐皇问罪的口实。
“妙玉,以后你还名香兰,正式成为了我的妾侍。”陆七回应说道。
“奴婢谢老爷恩典。”香兰咽声回应。
“香兰,以后在了陆家,不要觉得了委屈,我告诉你一个事情,绿娥也是我的妾侍了,她在京城呢。”陆七轻声说道。
啊!香兰失声抬头的看了陆七,陆七看着她,又说道:“如果你愿意与绿娥在一起,rì后我可以让你随了绿娥。”
香兰一怔,娇容见了犹豫,过了一会儿摇头道:“老爷,奴婢愿意服侍了湘主母。”
陆七点头,道:“我也觉得,你与绿娥在一起,会尴尬的。”
香兰轻嗯了一声点头,陆七手抚她秀发,又道:“香兰,你回房吧,告诉了湘儿不要睡,半时后,我过去。”
香兰一怔,迟疑一下,细声道:“老爷劳累了一天,不如明rì再去吧,奴婢会转告了湘主母,老爷的关护心意。”
陆七听了心头温暖,浅笑道:“我的身体还可以的,你去吧,到了明rì,我未必会有暇了。”
香兰点点头不再多言,起身取了衣裙穿上,默然的离去了。
香兰一走,陆七伸手抚了双儿秀发,柔和道:“双儿,我见过大兄了,与他谈了很多。”
“老爷见过了奴的兄长了。”双儿惊喜回应,玉手一伸抚了陆七胸口。
“见过了,兄长告诉了我,说你回了陆家,当时我听了,心头非常的舒畅,真的想见了你,狠狠的......打你一顿。”陆七语气愉悦的说道。
“老爷在之前,已是狠狠的打了奴的,奴的那里,如今伤痛的很呢。”双儿仰了娇靥,娇媚的细声轻语。
细声入耳,陆七为之**,下身那物立时的昂起示了威,他心儿荡漾,脸上却是现了苦笑,说道:“双儿,我要与你说正事的。”
“奴是在听呢,没碍了老爷说话呀。”双儿柔声回应,一只雪白纤手却下移抓了陆七那物。
陆七不由得一翻眼,略一压制了亢yù,面向上的,说道:“双儿,当今唐皇极为的猜忌大臣,我与兄长密议后,只能结成了暗盟,所以我只能委屈了你做侍妾,我不能让人知道了你的兄长是京官,rì后你在陆家,不要再提了你的兄长是什么人,否则会为兄长和我引祸上身的,唐皇忌讳了大臣勾结了武官。”
“嗯,奴记下了。”双儿语气随意的回应道。
“双儿,我想听听宁儿的孩儿。”陆七又轻声说道。
双儿嗯了一声起了身,雪白的身子向外移了开去,陆七得以脱身的坐起,又倾身的耳贴了宁儿腹部,宁儿娇容欣悦的柔视着,之前陆七要与她欢好,她立刻强拒了,她怕伤害了腹中孩儿,腹中的孩儿,是她企盼了很久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陆七出了湘儿房中,在院中伸伸筋骨,又练了一通拳脚,才去与爱妾们共进早饭。
陆七的时间很紧,今天他要明面去拜见了王主簿,之后在王主簿的安排下,暗见了佟河,之后若有必要,他还得去见见孙县令,他前夜听王主簿说过,孙县令在赵县丞死后,已然在宋府的支持下,接管了东城门势力,县衙的官卫,也有不少投效了孙县令,如今的孙县令已经住进了县衙后宅,但王主簿说,孙县令住进县衙,其实是他暗中策动的。
吃完了饭,陆七换上了盔甲,湘儿也早已妆容备好了出行,独自坐在了车中等候,陆七归来后对她的恩爱依旧,让她惶恐的芳心安定了。
昨夜里,爱郎的深夜来临,使得了她心暖至极,放浪形骸的倾媚服侍,亢奋的几乎是一夜未眠,如今她的身子还酸软乏力,但芳心却是愉悦的忘记了疲倦。
在院中等了片刻,陆七的属官们来了,他出门骑了军马,与湘儿的马车并行的启程,一路上他们的威武马队引得了轰动效果,路人纷纷的驻足观望。
陆七神情始终淡然,他不喜欢这么的夸官而行,但王主簿却是要求了他必须如此,王主簿言,他的夸官,一方面会震慑了敌对者,另一方面会拉拢了很多的官绅势力。
所谓众势成城,官绅势力是墙头草,你强势了他们才愿意巴结你,才会不愿意与你做对,就会形成了一种威望,有了强势威望,才会使得敌对者心生惮忌,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了陆家。
第1212章 佟河
而陆七之所以愿意了夸官,最大的原因不是震慑敌对者,而是让王主簿能够风光的离开,更现实的说,是在为了给追随者们鼓舞士气。
他的兵勇军成员,会有很多人跟随王主簿去万年县,而万年县那里的官员,若是知道王主簿是风光的迁升而来,那就不敢过于的为难了新任县丞,声势也是一种无形权势。
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县衙附近,王主簿和正妻亲自的迎出了家门,陆七下了马,恭敬的向王家夫妻行晚辈礼,他是头一次见王主簿正妻,见是位姿容一般,但气质柔和的中年女人。
见礼后,陆七回身去亲自扶了湘儿下了车,湘儿下车后忙走前见礼,之后一起个个笑容的进了王宅。
入宅后,湘儿随王主簿正妻去了后宅,而陆七和王主簿一起却是去了书房,一进书房,陆七就看见了一位中年人,中年人一身蓝袍,容颜儒雅方正。
“佟年兄,你的贵人来了。”王主簿入门后,语气亲切的介绍道。
“佟河拜见陆恩公。”中年人忙走前两步,拱礼恭敬拜见。
“哎,叔叔,天风不敢当的。”陆七忙抢前的伸手扶了佟河。
“叔叔,天风与佟光是兄弟之义,您是天风的长辈。”陆七扶起了佟河,又亲近的解释了关系。
佟河神情苦笑的看了陆七,陆七微笑的扶了他去入了座,又回身道:“仲叔,请入座吧,我们说事。”
王主簿点头的过去坐了,陆七也坐了,三人隔桌成了品字形,陆七看了佟河,微笑道:“叔叔,以后天风尊您为河叔。”
佟河没有做作的点点头,说道:“贤侄的提拔之恩,我会永远铭记的。”
陆七笑了,回道:“河叔,天风愿意帮了您,一是受恩在前,二是有了那个机缘。”
佟河点点头,诚恳道:“贤侄,你给佟光银子的事情,我已收到了书信,贤侄对了我们叔侄,实在是恩深义重了。”
陆七笑了笑,道:“河叔,天风知道河叔会有了不解,不解真正的高官人脉是什么人。”
佟河点点头看着陆七,陆七说道:“河叔,提拔您的高官是雍王府长史,但您的真正人脉只能是我。”
佟河一怔,继而点头道:“我明白的。”
陆七摇头,道:“河叔你是不明白的,因为雍王府长史提拔了您,只是存了利用之心,他在能够得利的前提下,也做了随时弃了您的打算,原因是他怕唐皇陛下见罪于他,所以他不敢与您建立了直接的关系。”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又道:“天风与您是恩义互往的交情,当然不想了您的官位不稳,也就是不能够害了您,所以天风又做了第二步的人脉策划,就是为河叔谋得了池州刺史的支持。”
佟河哦了一声,陆七继续道:“天风此次奉了皇命,给池州刺史传送了密旨,密旨的内容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送银子给了佟光,让他抓住了机会的送礼,只要佟光能够成为了营将,那就是成了池州刺史的心腹,就算以后池州换了刺史,佟光凭了营将地位,一样能够为河叔的官位说的上话。”
佟河点头,拱礼庄容道:“贤侄,我叔侄恩谢了。”
陆七笑了笑,道:“河叔,我如今做了京官,可是京官不好做呀,随时都会有了丢官的危机,所以rì后河叔不要明言了天风是真正人脉,以免rì后受了牵累。”
佟河一听忙要说话,陆七一摆手制止,正容道:“河叔,我们之间不用说什么虚话,天风不想rì后的结果,是一损俱损,天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得指望了河叔,能够力所能及的帮了天风的亲人。”
佟河点头,正容道:“贤侄放心,我叔侄会记恩的。”
陆七一笑点头,道:“河叔,我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太子的属下了,入了太子的势力褔祸难定,好在我得太子赐恩前,无意的在佛寺进见了唐皇陛下,唐皇陛下问了我一些常事,我顺势求得了护军县尉的长任恩赐,可惜的是,我偏又在之后遇上了太子,被赐了千牛卫官身,所以我如今的祸福,全在了唐皇陛下会怎么想,唐皇陛下若是觉得了我是太子的死党,也许就会生了嫌厌之心。”
佟河一怔,讶道:“贤侄是说,唐皇陛下对太子,是猜忌的。”
陆七点头,道:“是猜忌的,所以我才自觉了危机,不过我如今不敢脱离了太子势力,一旦脱离,太子想要报复了我,还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只能是身不由己的做着京官。”
佟河明白的点点头,忽又疑惑道:“贤侄,你不是雍王府的旅帅吗?”
陆七点头,回道:“是雍王府旅帅,如今还是的,不过雍王府的势力,多数被唐皇陛下把持了,京城里的水是很深的,每一个官的背后,都有很多的势力牵连。”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又道:“就说我吧,我是雍王府旅帅,又是千牛卫官,还是宁**的都虞侯,太子殿下是遥领宁**的节度使,而我又与萧氏有些关系,另外我的嫂嫂周氏,就是望江堡的周举人女儿,竟然是周氏主支承认的族亲,使得我有了周氏的边缘背景。”
“周举人?不是周耆老家吗?”佟河讶问道。
陆七刚要解释,王主簿忽然道:“年兄,周耆老与世家周氏,是没有关系的,真正的世家族亲,是望江堡的周举人,不过那位周举人xìng格刚正,所以没有出任了官吏,那位周举人若是想了做官,就是想做了石埭县令,也是能够的。”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接言道:“河叔,我希望这一次佟光兄,能够了获得了迁升,一旦迁升后,河叔就能够随时的摆脱了罗长史的牵制,不过在目前,河叔却是不能得罪了罗长史。”
佟河点点头,回应道:“贤侄放心,我不会主动放弃了人脉的,我rì后在石埭县的所得,足够维持了两个人脉,盈余也会有的。”
陆七点头,道:“河叔对于天风而言,就是一条家族安生的退路,有一rì天风若是丢了官,还得需要了河叔力量,能够让陆家顺利的迁离了石埭县。”
佟河一怔,讶道:“贤侄想以后,迁离了石埭县?”
陆七点头,道:“一旦丢官,我只有迁离了石埭县,才能避免了牛县尉势力的报复,也能够避免了牵连河叔,而河叔只要能够继续做官,那么陆家就是迁走了,也能够得了河叔的帮助,最现实的,河叔能够接济了一些银子。”
佟河怔视了陆七,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河叔记下了,不想再说了什么虚言。”
陆七神情愉悦的点点头,他的心中,真正想要的,就是能够让陆家顺利的迁离,他根本不敢寄望了佟氏叔侄在rì后,在他失去了官势时,还能够知恩的图报,迁离的索求,不易让了佟河做难,对县丞而言是官权小事。
陆七点头后,又看向了王主薄,说道:“仲叔,您看我用去见了孙县令吗?”
“应该见的,你去见了孙县令,能够表示了友好,那对你的陆家有利,也能够减少了佟年兄的压力。”王主薄回答了所问。
陆七点头,看了佟河微笑道:“河叔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你去见孙县令吧,我还得在这里躲一阵儿为好。”佟河微笑回答,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陆七一笑起身,王主薄也起了身,向佟河客气了几句,之后和陆七离开了书房。
门一关,佟河的神情变为了困惑,他本想问陆七一件事情,可是当着王主薄,他不敢了问询,原因是他在陆七回来之前,接到了一封密信,那密信的内容很多,其中竟然说了,陆七的真正人脉,是她。
第122章 贵人
陆七出了书房,缓步等了王主薄一起并行,他问道:“仲叔对万年县的官势,能够知道了多少?”
王主薄笑了,回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够带了上百户的迁过去,万年县就会有我的一片天,万年县那里,以及饶州的属治鄱阳县,我都使人去打探了,也该回来了。”
陆七点点头,却听王主薄又说道:“天风,有件事情,你听了不要恼。”
陆七一怔看了王主薄,王主薄道:“你婶婶给你牵的姻缘,有变了,赵县丞死后,宋玉儿就自己回了宋府,如今已然订给了孙县令做妾啦。”
陆七愕然止步,这突知的消息,让了他很不舒服,他稳了一下情绪,想了后,问道:“仲叔,宋玉儿许身了孙县令,是她自己愿意的吗?”
“那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这些rì子我的心思全在了如何应变,宋玉儿回了宋府的事情,那还是孙县令身边的眼线告诉我的,人回了宋府,我也无能为力,也没那个心力去理会了。”王主薄回答道。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仲叔,我不愿做了失信之人,我应该去宋府问问宋玉儿。”
“千万不可,你去了宋府询问,宋府会误会了你是去示威,而孙县令若是知道了,也会恨了你的,一个女人的得失,对官宦之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颜面不能有辱,你不能故意的,去打了宋府和孙县令的脸面。”王主薄忙急言劝阻。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道:“仲叔,我并不喜欢见异思迁的女人,宋玉儿在赵县丞死了,仲叔失势的情形下,她回了宋府,那让我很是心寒,不过我毕竟有过应婚的前诺,所以我只想问问宋玉儿,我和孙县令之间,她愿意择了那个为夫。”
王主薄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天风,宋玉儿肯定是不喜欢你的,我也算了解她,她是个不通人世险恶的女人,一心就想了嫁个文郎。”
陆七想了一下,道:“仲叔说的,天风明白,不过天风一向不愿意有负于人,明rì,天风着袍衣去宋府求见宋玉儿,请仲叔帮我通个声气,我只需了悄见一面即可。”
王主薄无奈的苦笑了,点头道:“好吧,明rì你独自去宋府求见,如今我已恢复了官势威望,宋府会通融的。”
陆七平静点头,其实他内心对宋玉儿的悔婚,只是有些不舒服,他对宋玉儿几乎没有什么情感的萌生,而他的坚持,真的只是不想失信,为什么不想失信,他自己都困惑,好像一旦做了明面上的失信之事,就会有了某种的不良后果。
孙县令对陆七的登门拜访,非常的意外,陆七身任京官的强势归来,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正担忧的想着,陆七的回来,会不会又要夺得了石埭县的权势,他怕陆七支持了什么人,排挤和阻碍他的施政。
宾主见面,陆七非常恭敬的用下官之礼拜见,看着一身明光威武,气势不凡的陆七,文雅的孙县令有点受宠若惊,忙谦和的请了陆七和王主薄入厅。
入厅落座后,三人文雅的开始了磨牙,陆七和王主薄的姿态始终对孙县令尊重,事实上,孙县令的官阶是六品,是比陆七的武散官阶为高。
磨牙了一时多,因为三人已经不存在了敌对竞争,话也实实在在的吐露了各自的底线,最后皆大欢喜的散了场,孙县令亲自送客出了县衙门。
陆七回了王宅书房,再次见到了佟河,佟河已然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了问问陆七,他怕yīn差阳错的被人欺骗了。
“贤侄,我有一事问你,你在京城,可是认识一位萧府少夫人?”当着王主薄的面,佟河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被困扰的受不了啦。
陆七一怔,讶道:“萧府少夫人,我是认识的,她莫非是找过了您。”
佟河舒了口气,说道:“我接到过一封密信,是萧府少夫人写来的,信里说她才是贤侄的真正人脉,让我rì后听从她的吩咐,不能听从了罗长史的一些命令。”
陆七听的苦笑了,回道:“那位萧府少夫人,是说过要做我的真正人脉,可是她毕竟是女人,我是能够信任她,却是不知道她的势力能不能够比罗长史为强,不过她既然来信了,那以后她的命令,河叔可以视为了最高。”
佟河点点头,王主薄忽然问道:“天风,你怎么会认识了萧府少夫人?”
陆七转头,大略叙说了以前的遇合,王主薄听完了,神情却是古怪的看着陆七,陆七被王主簿看的心头发了毛。
“你呀,真是艳福不浅,不过以后可能是麻烦了。”王主薄忽摇头说道。
陆七听的莫名,问道:“仲叔,为什么会有麻烦,那个萧府少夫人不可信吗?”
“人是可信的,就是身份是麻烦,据我所知,确实能够当得了你的最好人脉,毕竟是萧府吗。”王主薄神情有些古怪的回答了。
陆七点点头,佟河在旁应和道:“那我就放心了。”
王主薄点点头,忽笑道:“你们哪一个先走。”
陆七一怔,佟河开口道:“我还有些官事,想向王兄请教的。”
陆七一听,微笑道:“那我先走了。”
王主薄送了陆七和湘儿离开了,回到书房后,立见佟河当头问道:“王兄,我想起来了,那个萧府少夫人,是不是.......。”
王主薄一摆手制止了佟河说话,他微笑道:“就是那位贵人,但我们不能告诉了天风。”
佟河一怔,讶道:“为什么?”
王主薄笑了,回道:“为什么,当然是不能得罪了那位贵人,天风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若是多了嘴,那很可能会坏了事的。”
佟河神情恍然,但又皱眉道:“天风与那位贵人,应该不可能吧。”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不可能的,只要那位贵人有心,天风自然就有了机会。”王主薄淡然说道。
佟河点头,却又说道:“天风若是有了机会,那对他的官途,未必会有利的。”
“你想的太多了,凭天风如今的出身,他在官途上能够登了多高,就算他的官途大顺,他想成为了实权高官也是很难的,只能是长久任职营将的熬官,他不可能在十年内成为了重兵统帅,他任职的都虞侯,只是不掌军的虚职,其实他真正有威慑力的,就是千牛卫校尉的官职,那相当于是皇帝的家奴身份。”王主薄回应道。
佟河点点头,王主薄又说道:“如果天风有了那个缘分,那对于你我是最有利的,那位贵人是没有什么权势,但地位是尊崇的,有资格去求了一些高官夫人给了面子,象你我这种县辅官,那位贵人完全有能力保任的。”
佟河受教点头,王主薄微笑道:“年兄坐吧,我教教年兄,如何的在石埭县,与了县令和县尉周旋不败。”
“多谢王兄。”佟河恭敬道谢,与王主薄一起入了座。
陆七和湘儿回到了家中,之后又去见了兵勇们喝酒亲近,一天的光yīn在应酬中过去了。
黄昏,陆七带了老宅的妾侍们,一起抵达了望江堡药铺,他后rì就得回了宁**,只能珍惜时间的与了妻妾们团聚。
不想他前脚刚到了后宅,就见了小云自前面过来,告诉他来了位武将寻他,他一怔,忙迈步去了药铺。
一入药铺,他看见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兵勇曹毅,另一个是穿着将甲的武官,一身的风尘仆仆,陆七细一看才认了出来,将官竟然是韦浩的那个府卫。
第123章 机会
府卫见了陆七,立刻默然一拱礼,接着伸手自腰间军包,取出了一个竹筒,默然的上前递给了陆七,陆七忙伸手接了。
“陆大人,信我送到了,这就自去休息,明早我来得回话,告辞。”府卫平淡的说道,说完一拱礼,竟然转身走了。
陆七见了暗自摇头,此人大概只适合做亲卫,这么的不通世故,很难成为了实权将官,xìng情太过的孤僻了。
陆七招呼了曹毅等候,他打开了竹筒,取出了一卷纸信,展开看后,他的神情见了意外,继而又古怪了。
韦浩使人急送来的信,竟然告诉了他,唐皇突然让孟石外任了饶州刺史,而韦浩也被外放任职了饶州长史,韦浩的来信用意,就是问他有没有人才可用,如果有,那就借机的尽量向孟石举荐。
例如陆七的兵勇军,可以让孟石起用的带去了饶州,信中言明了唐皇不许孟石回去京城,那含义就是,唐皇不许孟石提用太子的人为属下。
另一个含义,可能是唐皇故意的为难孟石,没有强势亲信跟随的孟石,去了饶州的结果,只怕会一事无成,甚至会丢了xìng命,而韦浩的情形,也是与了孟石相近,所以韦浩必须要与孟石结成了官势。
陆七看完信,却是皱眉的伫思了,韦浩的来信,说是一种机会,可是也会伴随了祸患存在,若是孟石能够用了他的兵勇军,那兵勇军就会直面了饶州的危机,而且在未来,若是让唐皇知道了,那也有可能是后患无穷。
“曹毅,你立刻赶去县城,请王主簿大人出城,我在西城门一里外等候,这个腰令你拿去。”陆七扭头吩咐道,曹毅jīng神一振,应声上前的接了县尉腰令,转身匆匆去了。
陆七去内宅与妻妾们聚叙了片刻,之后骑马离开了望江堡,去了西城门一里外等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利弊,心中已有了定数。
华灯初上时,王主薄的车驾才入了陆七眼中,等到了陆七近前,护车的人纷纷向陆七见礼问候,陆七也微笑点头回应。
王主薄下了车,神态从容的看了陆七一眼,自然的与陆七走出了十几米,之后才看了陆七,惶惑道:“天风,出了什么事情吗?”
陆七取出了韦浩的信递去,王主薄接信看了后,讶道:“天风,这位韦浩大人我是见过的,你竟然与他还有关系呀。”
“我在石埭县,曾经帮助韦浩大人杀过周国官探,事后我没有声张,韦大人却是未忘了前事之助。”陆七回答解释了,与韦浩的姻亲,他能瞒尽量的不说。
王主薄点头,问道:“天风,这封来信,你是怎么想的?”
“天风想过了,这应该是仲叔的一个机会,但风险太大,如果仲叔有心去搏得机会,我会向孟石大人举荐了仲叔,如果仲叔不想冒危,那么兵勇军只能随了仲叔去万年县过太平rì子。”陆七直白的说了想法。
王主薄一怔,想了一下,说道:“天风,这应该是你提拔了属下的机会,如果你举荐了杜勇他们,他们会成为了州衙武官的。而你举荐我,能够被接受的机会不高。”
陆七摇头,回道:“仲叔,我谨慎的想过了,官场凶险,如果没有仲叔为首领,我是不会让杜勇他们去为孟石和韦浩卖命的,那不如去了万年县安生几年。”
王主薄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天风,你容我想想,明rì再回你。”
“仲叔,韦大人的信使明早就得急归,您还是现在做了决断为好,其实利弊我已想过了,利是能够了升官掌权,弊是太过的凶危,凶危有两方面,一是饶州的原生势力,二是唐皇,唐皇那个人,给我的行事感觉很不定xìng,我担心孟石一旦在饶州立住了脚跟,唐皇会突然调离的另任了刺史,那时就会陷入了被动。”陆七理xìng的驳释道。
王主薄点点头,想了一下,才说道:“天风,你说的全对,我最怕的,就是那个孟石坐不久饶州刺史,那会陷入了两头不讨好的境地,饶州是宇文氏渗透很严重的地方,一旦得罪了宇文氏,后果堪忧。”
陆七点头,道:“这么说,仲叔是倾向了不冒危。”
王主薄笑了,回道:“冒不冒危,那要看利益的大小,如果有足够的利益,那就值得了冒危。”
陆七一怔,问道:“仲叔的利益底线,是什么?”
王主薄看了陆七一眼,说道:“让我冒危,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我成为了饶州的参军政事,二是那个孟石能够信任的采纳了我的军政进言。”
陆七一怔,不解道:“参军政事的官职,刺史有权任命吗?”
“刺史有权任命了临时的参军政事,没有经过吏部下文的参军政事,称之为权知官,也就是权知参军政事,事实上,参军政事就是以前的别驾官职,后来演变成了参军政事,参军政事的官职是辅佐刺史的衙官,有权代刺史治军施政,类似于你的中军令。”王主薄解释了一下。
陆七明白的点头,说道:“仲叔若是任了参军政事,是不是县丞就做不得了。”
“不是的,万年县县丞是我的本官,我若权知了参军政事,依旧会是万年县丞,不过吏部若是下了公文,那就是正式的升迁了,一旦正式的迁任,那rì后我若调离饶州,也会获得了为官的资历,多数情形下,会被任命为它州辅官,再不济也能够做了京官养老。”王主薄解释说道。
陆七点头,说道:“我会为仲叔举荐的。”
王主薄点点头,却是有些落寞道:“天风,我父生前,最大的官位就是参军政事,如果我能够权知了参军政事,那我是真的能够动心了。”
陆七点头,回应道:“就是凶危太大,一旦失利,仲叔的县丞也会保不住了。”
王主薄笑了,淡然道:“天风,你想的纠结了,任何事情,都会是有所得而有所失,想了升官,又不想了得罪人,那是一事无成的愚者之心。”
陆七有同感的点点头,听王主薄继续道:“其实我去任县丞,也是会起步艰难的,事实上我去了饶州不怕丢官,而是怕丢了xìng命,就象赵县丞那样,被人使了刺客暗杀。”
陆七一怔,继而默然点头,王主薄也默然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天风,其实一个人成势的道理很简单,就是正统的威望和兵权,饶州是宇文氏的地盘,要想夺势,只能靠了有兵可用。”
陆七点点头,说道:“仲叔的另一条件,就是让孟石大人赋予了兵权吗?”
王主薄摇头,回道:“参军政事只有治军之权,不能调兵和统军,所以我为了自保,只能走偏门的拥有兵权。”
陆七听的心一动,说道:“仲叔,刺史是有权任免护军县尉的。”
王主薄笑了,眼睛赞许的看了陆七,道:“我的拥兵偏门,只能是护军县尉,我即将是万年县丞,到任取得了官印后,就能够上书请刺史任了护军县尉。”
陆七一怔,讶道:“刺史不能够直接的任职了护军县尉。”
王主薄点点头,回道:“刺史是不能够直任的,必须要有县官的上请荐文,方能够允任,也就是说刺史的权力,是有很多官规制约的,那个孟石若是到了饶州,只凭他一人之势,根本就会被架空的,什么是官威,就是手里有能够执行命令的武力,没有武力的刺史,他官位再大,也是个无用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