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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艘航母去抗日全文阅读

作者:且听沧海     开艘航母去抗日txt下载     开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2 搅乱战场的二十一个人

    当陈飞这里枪声响起时,军营里的rì军还一头雾水,这两天清军的佯攻让他们身心俱疲,休息中的人甚至有好多都沒从睡梦中醒來,

    距离这个阵地最近的一个个帐篷位于一百米外,rì军从上一次被清军偷营中吸取了教训,在每个帐篷外都用沙袋堆起了齐胸高的墙,为士兵shè击提供掩护,

    陈飞一声令下,二十个清军跟着他冲向最近的那个帐篷,陈飞刚越过沙袋墙,只见帐篷里出來一个rì军的班长,揉着惺忪的睡眼,他一见陈飞穿着rì军的军装,想当然地以为陈飞也是rì本人,

    于是他问道:“怎么有枪声,是不是走火了。”

    说话间陈飞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也不说话,手中的军刺便透过他肋骨的缝隙,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rì军班长一脸困惑的看着陈飞,他到死都沒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友军杀死,

    陈飞并沒有冲进帐篷,他命令手下的清军士兵向着帐篷里开枪,里面的rì军还沒明白过來就死伤殆尽,

    rì军帐篷之间的距离有七十米远,本來是为了防备袭击的,可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致命伤,后面的人听见枪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响起了一片rì语的叫喊声,

    有的脑子灵光的指挥官此时反应过來,可能是有敌人冲进來了,可是敌人是怎么闯过雷区的呢,

    顾不上思考这些,rì军一面向上级汇报,一面组织了百十个人來向出事的地方赶了过來,rì军帐篷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所以向上级报告还要花上一段时间,就在这个时候,清军的部队已经从通道进入了营地,

    清军利用rì军各部相距较远的特点,采取步步为营的打法,先占据了通道口旁边的帐篷外的沙袋墙,这些帐篷位于陈飞他们的两侧,帐篷里的rì军士兵也明白过來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已经來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了,有的士兵拿起枪,胡乱放了几枪就向后撤下去了,更多的人是连枪都來不及拿就跑了下去,

    靠近通道的rì军指挥官正是川古正雄,他并沒有惊慌,他分析了一下战场上的局势,周围的雷区并沒有爆炸声传來,说明清军只是从那条通道來的,rì军帐篷之间距离较远,帐篷外又有沙袋墙组成的掩体,所以只要现在能防守得住这里,不让清军向纵深进军,等到援军一到,就能对清军实施反包围,

    于是他命令rì军依托各个帐篷进行防御,目的就是不让清军向纵深前进,

    此时陈飞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情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保守秘密,清军并不知道提前进入rì本军营的同伴穿着rì军军装,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一见到烟火升空,就向rì军大营里冲,而他们到达机枪阵地的时候,陈飞他们已经在百十米外的帐篷了,

    这就意味着一但混战开始,清军可能把他们这二十一个人当成敌人,

    陈飞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也是急中生智,他决定:这二十一个人混在rì军队伍里,往rì军军营里冲,

    陈飞把人叫过來一说,一个士兵说:“上官,和鬼子混在一起,天这么黑,我们这些人要是走散了怎么办。”

    陈飞往边上一看,一面rì本军旗扔在地上,旗手倒在一边,胸前开着一个血洞,陈飞一把将rì本军旗扯下來,对众人说:“把这个膏药旗撕成条,绑在胳膊上。”

    众人七手八脚把旗撕扯下來,绑在胳膊上,就见到几个rì本兵从他们身边往后跑,陈飞说:“都给我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说话,跟着我走就行了。”说完一挥手,他们就跟了上去,

    黑灯瞎火的,又是大敌当前,所以rì本人也沒有在意他们的胳膊上绑着一块白布,有的rì军军官朝着陈飞他们高喊:“快去迎敌,敢逃跑我就打死你们。”

    陈飞毫不理会,带着人就往rì本军营的纵深里跑,朝自己的同胞开枪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再加上清军越來越多,陈飞他们跑得又快,那个军官也就顾不上陈飞了,

    陈飞就带着人跑着跑着,只见从东西两面各跑來一队rì军,陈飞看着东边的距离自己近,抬手就给了西边的rì军几枪,然后朝着东边的rì军叫道:“支那人穿着我们的衣服混了进來,就是那伙人,快点开枪。”

    越是在危急时刻,人越缺乏主见,这个时候的人很容易听信他最先听到的意见,东边的rì本军官不假思索,命令手下朝西边的人开枪,西边的军官想:“狡猾的支那人居然穿着我们的军装混进來。”于是也命令手下还击,两队人当面交锋,又沒有掩护的地方,一顿乱枪下來,十來个rì军士兵横尸当场,

    陈飞知道rì军极为注重“乡土部队”的打造,意思就是:一个师团里面的士兵和军官最好都是同乡,谁要是表现不好,被老乡往家里一传,爹妈都抬不起头來,所以人人都会奋勇作战,rì军高层就是觉得这样能更好地发挥战斗力,

    所以陈飞明白这两伙人里很有可能有人相互认识,一但认识的人认出了对方,那误会就解除了,自己就危险了,于是陈飞趁着混乱,带着人就往东边跑,

    由于rì军的帐篷距离较远,造成通讯不畅,所以一些帐篷里的rì军站在帐篷口往枪响的地方观望,因为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飞心中一动,冲着他们叫喊道:“清军大部队从南边攻上來了,联队长命令,速速向南边增援。”

    rì军心想:“枪声明明是从北边传來的,怎么向南边增援。”

    一个rì本军官于是大声喊出了自己的疑问,对于这个问題,陈飞早就想好了托词,就说北边的清军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在南边,可惜的是:rì语里也有很多方言,这个rì本军官说话的口音太重,陈飞硬是沒有听懂,

    陈飞于是又把刚刚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带上人就跑,沒想到这样一來效果更好,那个rì本军官以为陈飞他们急着传令,來不及答话,也不再问,带上人就往南边跑,陈飞每跑一个帐篷就下一个命令,在军队中,沒有人敢假传命令,那些rì军又沒想到有清军混进來,个个信以为真,

    平心而论,川古正雄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他下的原地坚守的命令可谓完美,如果rì军真的把清军挡在营门口,林远的计划就被毁了一半,可是他万万想不到,此时的战场,已经被陈飞他们二十一个人彻底搅乱了,

    这时陈飞他们跑到一个帐篷外,刚刚把命令交待完,只见一个rì本兵骑着快马跑了过來,大声说:“联队长有令,清军穿着我们的衣服混了进來,各部小心行事。”

123 战局陡转

    骑着马的传令兵说道:“速速去北边支援。”

    那队rì军听到两个不同的命令,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好,都愣在当场,那个传令兵心想:“难道是联队长又改命令了,我得到命令就赶过來了,要改命令的话,他们又沒有马,怎么可能跑到我前面去。”

    陈飞身上穿着的是军官的军装,刚想说那个传令兵是清军伪装的,只听见rì军队伍里有人叫到:“滨田桑,联队长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rì本人在认识之后,称呼的方式就变成了“姓加桑”的形式,这样表示尊敬,这个“桑”是rì语的音译,对应于不同的语境可以翻译成“先生”或“女士”,那个“滨田桑”就是在叫那个传令兵,

    这样一來,证明了传令兵不可能是清军装扮的,那队rì军看着陈飞他们,一下子jǐng惕起來,

    传令兵把枪摘了下來,瞪着眼睛问:“你们是哪个中队的,我怎么从來沒有见过你们。”

    陈飞灵机一动,说:“联队长什么时候改了命令,你们快去迎敌吧,我们要去通知别人了,我们走。”

    说完,陈飞一摆手,可是问題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这个场合下,陈飞是一句汉语都不敢说的,汉语和rì语发音的差别很大,只要说了一句汉语,就会立刻被rì军识破,所以陈飞说的都是rì语,可那二十个清军士兵听不懂rì语啊,所以就在陈飞说出“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要做什么,

    陈飞连挥了两下手,清军士兵才反应过來,开始跟着他走,但是那队rì军士兵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了,那个传令兵“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了膛,厉声喝道:“你们是支那人。”

    陈飞抬手就是一枪,把那个传令兵打下马去,然后大声说:“开枪。”

    这句话是用汉语喊的,所以清军士兵都听懂了,这些人经过陈飞的特训,从举枪到瞄准都很快,所以清军士兵抢先开了枪,rì军士兵倒下了几个,其他的赶忙找掩体,陈飞带着人边打边撤,

    借着暗夜,陈飞带着人很快逃脱了,一个士兵问道:“上官,我们往哪去。”

    陈飞不假思索地说:“走,我们往rì军多的地方去。”

    他们沒想到的是,那些被他们忽悠了的rì军在路过其他帐篷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传递了假命令,让不少人都往南边去了,

    rì军的坚守策略的确很成功,rì军士兵的战术素养普遍高于清军士兵,就拿shè击这一项來说,在将近一百米的距离上,rì军士兵的命中率接近百分之七十,可清军士兵就差得多了,一时间,清军士兵被rì军士兵jīng准的枪法压在沙袋墙下抬不起头了,

    林远也知道清军士兵的shè术较差,沒办法,谁让清廷的生产能力太差,提供不了足够多的子弹來训练,所以他特地把十门近卫雷霆炮派给了夜袭的清军,清军士兵在沙袋墙后面架起了炮,第一波十发炮弹嚎叫着扑向了rì军,

    炮弹在沙袋墙的侧后放爆炸,飞舞的弹片一瞬间吞沒了躲在墙后的rì军,清军士兵趁着这个工夫冲了出來,沒被炸死的rì军连忙起來开枪还击,可是已经來不及了,清军士兵已经冲到了眼前,

    rì军使用的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枪在加装刺刀的时候,shè击jīng度会下降,所以rì军士兵普遍在作战的时候都是不加刺刀的,看到清军士兵冲到眼前,再想上刺刀也來不及了,再填子弹shè击就更來不及了,慌乱之下索xìng用手拿着刺刀就向清军刺去,清军的shè击水平就算是再差,也不可能在面对面的时候打不中一个160公分高的人,所以清军很快又占据了几个帐篷外的沙袋墙,

    rì军指挥官的战术素养还是不错的,他们一见到清军拿來了火炮,知道在沙袋墙后面坚守的战术已经难以奏效了,很快下令,全线出击,和清军展开白刃战,

    最近的几个沙袋墙后的rì军接到命令,纷纷装上了刺刀,跃出沙袋墙就向清军冲來,rì军一向注重在行进中的shè击训练,所以在冲击过程中仍然把清军的火力压制了不少,尽管清军占据有利的防守位置,还是让rì军冲到了跟前,

    rì军使用的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枪长度接近1300毫米,枪上配备的村田十三年式刺刀的长度接近600毫米,这样算下來,刨去枪把和刺刀与枪身连接部分,从刺刀的刀尖到握枪人的身体至少有160多公分,这样的距离足以保证在短兵相接的时候,握枪人可以刺中别人,可别人打不到他,

    刺刀的加工还是比较难的,因为它要和步枪配合,所以必须保证尺寸的jīng确,而清朝的时候,加工能力很差,所以清军很少装备刺刀,再加上清廷又不愿意掏钱买这些看起來不如大刀和长矛好用的东西,所以在这个夜晚,rì军优势占尽,

    rì军又是往清军的人堆里扎,所以后面的清军也不好开枪,于是双方就在营门口纵深三百米的地段里厮杀起來,

    rì军在出枪的一瞬间都大叫一声,一方面是为了集中身体的力量,一方面是为了震撼对手,这样的一击速度很快,清军士兵很难抵挡,往往一枪就能刺死一个清军士兵,更艰难的是:清军的手中沒有近战用的武器,战场一下子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满场都是清军士兵的惨叫声,

    当面对一柄随时可能刺进身体的刺刀时,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恐惧,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以控制这种恐惧,并把它当做是杀敌的动力,可是这只清军部队却不一样,他们來参军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打顺风仗沒问題,可要是碰上逆风仗,他们心里就会琢磨了:“仗都要打输了,要是再不跑,吃饭玩女人的家伙就都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指挥官的了,要是指挥官身先士卒,还能镇得住场面,要是指挥官先跑了,那可就兵败如山倒了,偏偏这个指挥官是个酒sè之徒,战场上充满了他能听得懂的哭爹喊娘声和他听不懂的嚎叫声,尽管他听不懂那些嚎叫声的意思,他也能从语气中感觉出來,那里面满是兴奋和疯狂,

    这些声音加上火光中的rì军,让他心底的防线崩溃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后撤去,他这一撤,其他的士兵也就跟着后撤,后面的清军士兵还在往营里进,双方一挤,清军的战阵一片混乱,rì军趁势掩杀过來,

    就在清军即将一败涂地的时刻,rì军军营的深处,传來了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124 一枪定胜局

    爆炸声从哪里來,

    这当然要归功于陈飞他们,

    他们一路向着rì军纵深狂奔,期间不断传达着错误的命令,不知所措的rì军也沒有认出他们,

    他们很快就跑到了炮兵的驻地,炮兵联队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于是就守在火炮旁,把已经打开保险的炮弹放到一边,随时准备作战,

    陈飞见到守卫部队也在,于是他们绕过那些火炮,后面三百米就是堆积炮弹的地方,炮弹装在箱子里,箱子堆在一起,这里正好位于rì军大营的核心,所以并沒有士兵把守,而且rì军也怕炮弹意外爆炸杀伤自己人,所以放炮弹的地方方圆三百米之内都沒有人(这也是在朝鲜得到的血的教训,běi jīng舰上的舰载机就曾引爆了rì军的弹药库,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

    按照cāo作规程來说,炮弹之间是要隔上一定距离的,目的就是防止一枚炮弹出现危险引爆其他的炮弹,可是rì军为了使用方便,炮弹之间的间隔远远小于安全距离,

    陈飞看着那些炮弹,心中想出了一个法子,,引爆这些炮弹,

    可是这件事情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炮弹上都有保险,不解除保险,炮弹的引信是不会引爆弹体内装填的炸药的,就算是解除了保险,能让炮弹顺顺利利地爆炸,几十枚炮弹的爆炸威力,引爆炮弹的人是不可能有时间逃到安全地域去的,

    陈飞叫來两个士兵,把一枚炮弹从箱子里面搬出來,然后陈飞把一枚炮弹的引信上的保险解除,然后让人把这枚炮弹搬到堆着的炮弹的箱子的前面,弹头对准箱子,

    陈飞知道rì军使用的75毫米口径的炮弹是定装式的,就是发shè药和弹体是安装在一起的,这样做可以保证shè速,一般用于直径105毫米以下的炮弹,在发shè的时候,炮弹直接装入药室,弹体的弹头部分嵌入坡膛,这里面药室和坡膛都是火炮结构,所谓“药室”就是火炮的身管上保证发shè药燃烧的部分,“坡膛”就是连接药室和线膛的地方,弹体在这个位置嵌入膛线,

    在发shè的时候,火炮上的撞针撞击装填发shè药的弹筒上的某一个部位,这个部位就是底火,底火装的一般是比较易燃的化合物,底火被撞击燃烧之后,引燃发shè药,发shè药剧烈爆炸,产生的气体就把炮弹推出炮膛,

    陈飞回过头问:“你们谁有烟。”

    一个士兵赶忙拿出一支洋烟,这种洋烟和后世的香烟很像,陈飞接过來说:“你们都到后面等着去,至少到二百米之外。”

    陈飞等到众人退到了二百米之外,点燃了那支洋烟,把它紧紧地靠在那枚炮弹底火的位置,然后也退到二百米之外,拿起一支村正二十二年式步枪,瞄着黑暗中的那点火光,

    众多清军士兵不知道陈飞要做什么,在他们看來,那个火光只不过是头发丝一样的亮点,

    陈飞举起枪,对准那个亮点开了第一枪,那个亮点沒有任何变化,陈飞深吸了一口气,又开了第二枪,依然沒有变化,如果这些子弹的尾部涂上了化学物质,比如磷,镁,子弹在shè出的时候,磷或镁会燃烧,让子弹发出绿sè或白sè的亮光,从而让陈飞知道子弹的轨迹,他便可以校正shè击,可惜的是,子弹上沒有这些东西,所以陈飞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來修正下一枪的位置,

    有的时候,人的感觉可以超越很多jīng密的仪器,也许有一天科学可以完美地解释这个现象,第五枪的时候,那个亮点一下子熄灭了,紧接着,一道耀眼的亮光传來,那枚炮弹的底火被陈飞的子弹击中了,炮弹里的发shè药被点燃,那枚炮弹一下子被推了出去,

    那枚炮弹重重地撞在了炮弹堆上,炮弹剧烈地爆炸产生可怕的殉爆,整个炮弹堆都被引爆了,巨大的火光像绚烂的烟火一样,照亮了整个夜空,

    清军士兵一个个都用看神仙的眼神看着陈飞,只有陈飞心中感到侥幸,如果rì军的炮弹上再加一道,爆炸就不会发生了,炮弹在炮膛中的时候是要高速旋转的,旋转保险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打开,

    炮兵联队听见陈飞的枪声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但是他们也沒多想,等到他们听见爆炸声才觉得惊慌,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放炮弹的地方遭到了清军的袭击,要知道炮弹存放的地方是整个军营的核心,清军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到那里,

    营门口的清军听见这声爆炸,军心大振,一个哨长高声叫道:“林帅用兵如神,我们的援军已经杀进倭奴的营盘了。”

    rì军的指挥官川古正雄无法得知整个战场的态势,所以他并不知道发起袭击的人只是清军的一个小分队,他听见军营核心地带发生了爆炸,以为清军已经从其他方向攻入了rì军的军营,这样一來,自己就被清军包围了,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战场上又发生了变化,

    清军士兵并沒有可以近战的冷兵器,他们看着rì本人肆无忌惮地残杀自己的同胞,眼睛都红了,一个士兵对着面前的rì军士兵就开了枪,

    这个时候双方已经混战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是开枪的话,很容易打中自己人,那枚子弹洞穿了那个rì军士兵之后,又打中了一个清军士兵,其他人一见,纷纷效仿,战场上一片混乱,不过清军士兵人数占优,这样一來,清军又重新夺回了战场上的优势,

    面对着这样的局势,川古正雄立刻做出判断:清军之前已经在东边进攻了,他们一定已经从东边攻入了军营,那么我们必须向南边撤退,于是他下令向南边撤退,

    前面已经说了,有不少rì军士兵被陈飞他们忽悠得往南边去了,川古正雄这么一撤,正好遇见他们,这群人随即跟着川古正雄向着南边撤下去了,

    川古正雄这么一撤,乃木希典可就扛不住了,因为军营的北边开出了一条大口子,清军按照原定计划向东边进攻,接应原本就在东边的清军,很快清军就从两个方向攻进了rì军大营,

    乃木希典听到报告,北边的rì军向南边撤下去了,东边也被清军攻破,整个军营已经岌岌可危,只得命令撤退,

    rì军后撤了十几千米,尽管清军攻占了rì军营地,但是双方的战损比接近1:1,清军获得了一场惨胜,

    天明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林远视察清军部队,突然见到两伙清军,各持武器,将枪口对准对方,

125 铸造军魂

    林远赶忙冲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清军哨长说道:“林帅,杨文轩临阵脱逃,此人不斩,难正军法。”

    这个杨文轩就是前面那个后撤的哨长,这时他站出來说道:“田永平,你哪只眼睛见到老子临阵脱逃了。”

    林远这时知道,第一个说话的哨长叫田永平,田永平怒道:“小鬼子冲上來的时候,你们他妈的不是往后退了吗,要不是老子领人在后面顶着,这仗还不知道打成啥nǎinǎi样呢,今天老子非把你的皮扒了不可。”

    说着这个田永平带人就往上冲,那个杨文轩也不示弱,怒道:“你也别说的自己像什么好东西似的,你们当年要是守住了地方,我们现在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打小鬼子了。”

    田永平被人揭了伤疤,脸上挂不住了,怒道:“姓杨的,你们恺字军别想独占那些小鬼子的东西,得分我们铁字军一半。”

    杨文轩眉头一立,说道:“我们恺字军折了不少弟兄,你们铁字军这个时候來摘果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两人谁也不示弱,于是两边的人又逼近了一步,林远怒喝道:“有力气留着打小鬼子,自己人吵什么,都给我滚回去。”

    众人很少见到林远发怒,一见他如此,都各自走了,林远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吴元恺的部下,一个是熊铁生的部下,两人一直不睦,这次冲突看上去说得义正言辞,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抢战利品而已,看着两人的背影,林远默默地想着:“这个问題一定要解决不可。”

    在这一战中,rì军丢失了大量的物资和装备,撤退下去的rì军暂时沒有力量发动新的攻势,清军这方面也沒有力量趁机扩大战果,

    令林远吃惊的是,从山海关运來的武器装备和给养按照惯例就该在这几天到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迟迟未到,林远此时还不知道,他在前线打得风生水起,后面的吴大澂,刘坤一等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因此故意拖延,不把武器装备和给养运送给林远,

    林远的压缩饼干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吃不上可口的饭菜,部队的战斗力难免要打折扣,

    林远在各个营区转着,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下面的作战行动,正在这时,只见边上的空地上,两个士兵滚打在一处,两人横眉立目,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拳头雨点一样朝对方身上招呼,

    让林远意外的是,两人的周围站着十几个士兵,一个个抱着膀子,乐呵呵地瞧着两个人,丝毫沒有劝架的意思,

    林远连忙走上前去,厉声喝道:“做什么呢。”

    周围的看客一见林远來了,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好,打架的两个人也分开來,林远说道:“你们为什么打架。”

    打架的一个赔笑道:“大人,我们沒打架,闹着玩呢。”另一个也点头附和,

    林远知道这两人是害怕受罚而故意说了瞎话,因为他看出两个人已经鼻青脸肿,鲜血直流,闹着玩哪有这么闹的,

    这在这时,从后面走來一个人,身穿军官服,林远一见,正是刚刚见过的田永平,这人一见手下士兵打架被林远撞见,觉得失了颜面,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一个士兵的脸上,那个士兵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田永平抬脚就踢,

    林远连忙拦住他,说:“你先别打人,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那个还站着的士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大人饶命,小的和他抢到了鬼子的一块金首饰,我们都想要,这才打了起來。”

    林远看向田永平,说:“我不是交待过吗,一切缴获的东西都要集中处理。”

    田永平惭愧地笑道:“林帅,我们把武器弹药集中在一起了,可是这其他的东西,也就任由士兵们分着拿了。”

    田永平小声说:“林帅,咱们出來打仗不就是为了多弄点家当吗。”

    林远沒有说什么,对田永平说:“通知下去,下午的时候,除了守城jǐng戒的人,让其他人在演军场集合,我有话要讲。”

    下午的时候,除去守城jǐng戒的清军,其他的清军将近三千人集合在演军场上,他们围着演军场zhōng yāng的高台,为了能听得清林远说话,他们之间的距离比较密集,如果是在现代战场上,这样的集结是无论如何也要避免的,可是在这个时代,也沒有这样的顾虑,

    林远望着台下的眼睛,高声说道:“诸位兄弟,我想问问你们,你们为什么來打仗。”

    这个场合下沒有人会站出來回答,不过众人的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林远,

    林远说:“这几天我也见到了,不少兄弟,为了抢战利品,闹得脸红脖子粗的,有的还动了手,我知道,你们里面的绝大多数人,來打仗,不过是为了能有饱饭吃,拿些粮饷养家糊口。”

    林远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沒有问过自己,这样的rì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你们想过,可是沒有答案,难道我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就为了能吃饱饭吗,我现在就來告诉你们,我们在这里拼命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台下的士兵们纷纷用问询的眼神看着他,他说:“我们打仗,就是要打出一个新的家园,在这个崭新的家园里,你们人人都能吃上饱饭,你们的爹娘,不会看不起病;你们的老婆,能穿漂亮的衣服;你们的儿子,能上学,考状元,当大官,可是,小鬼子占了我们的地方,我们拿什么來建我们的新家。”

    林远突然告诉问道:“我们是不是该把小鬼子赶出去。”

    士兵们齐声说:“是。”

    林远吼道:“只要你们跟着我干,大家拧成一股绳打鬼子,这些战利品算什么,我们会有更好的东西。”

    林远之所以给他们讲了这样的一番话,是因为他发现这支军队沒有信念,他这样做,就是想给这些士兵一个目标,可是这些士兵里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大字不识一筐的文盲,要是和他们说民族大义,他们未必能听得懂,所以林远只好先给他们讲一些简单的理想,为这支军队铸造一个崭新的魂魄,当然,不可能指望着一次训话就把军魂铸造出來,铸造这个东西,需要血与火的历练,

    这个时候的林远还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话会在未來给他带來多大的麻烦,

    讲话一结束,林远就往陈飞那里走,想看看他们的小分队的情况,中间有一片沒人的小树林,就在他走进树林的时候,他发现情况不妙,

126 少女断刺

    正值严冬,杨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小树林显得很稀疏,有五个男人站在小树林里,所以林远一眼就瞧见了,

    这五个男人穿着最常见的棉衣服皮帽子,抄着手坐在小木凳上,身边放着货担子,看上去就像是走街串巷的货郎,

    林远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见过不少挑担子卖货的生意人,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些人的扁担和别人的不一样,似乎要比别人的大上一号,

    这群人一直盯着他看,看见他走近都站了起來,突然只见那五人中有一个人往边上走了一步,把另一个人一挡,紧接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从那人身后飞了出來,直扑林远,然后五个人就抽出扁担,以一个半圆形像林远围了过來,

    “先下手为强”这句话不是沒有道理,因为人的反应速度都不是很快,当然经过专门训练的人除外,所以只要出招的速度比人反应的速度快,那么这一招打在人身上就是十拿九稳的,

    不过林远是飞行员出身,反应速度自然比平常人要快一些,看到有东西向自己飞來,本能地往边上一闪,只听“当”地一声,一柄短斧撞在他身后的树上,落在地上,

    林远知道遇上刺客了,不过他沒有带枪,他的那支手枪被陈飞借去了,还沒有还回來,对手既然能混进城來,就说明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自己不可能赤手空拳地打赢他们,

    林远心念及此,趁着还沒被他们围住,像一只猎豹一样“蹭”地蹿了出來,拔腿就跑,

    那五人知道林远沒有受过格斗方面的训练,满以为一记飞斧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是沒想到他的反应很快,飞斧竟然被他闪身躲过了,就是这个小小的沒想到,五个人的合围速度就稍稍慢了那么一点,就是这么一点,让林远逃出围困,向着清军营地的方向跑了过去,

    林远的百米冲刺时间在十二秒左右,四百米的时间在一分钟左右,这个速度足以胜过大多数人了,所以他很自信在众人追上他之前跑到清军营地,一但到了清军的驻地,那这五个人在几百支枪面前,就不足为虑了,

    林远刚冲出去五十米,突然觉得右腿上被很大的力推了一下,整个身体向前扑倒,林远在倒下的一瞬间用手一撑地,顺势一个前滚翻,避免了摔倒对身体的伤害,这时右腿上才感到一阵阵剧痛,他看了一眼地上,只见一根扁担落在一边,知道他们是把扁担扔了出來,

    正在这时,众人也已经赶了上來,其中一个举起扁担,对准林远的头就砸了下來,这一下要是砸中,林远必死无疑,

    生死瞬间,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男人扔了扁担,用手捂着右眼,鲜血不停地从指缝里流出來,另一个男人也不去理会同伴的伤势,举起扁担砸向林远,扁担带着风声落下,正在这时,只听得“砰”地一声,那个扁担被重重地弹开,

    林远就觉得自己被人一拉,他顺势站起來,只见一个纤细婀娜的身影站在面前,林远一见那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因为那个人竟然是沈晚晴,

    刚刚就是她,把那枚戒指中暗藏的刀刃弹出來,然后把戒指扔向那人,那枚带着刀刃的戒指就像一把飞刀一样刺进了那人的眼睛,当又一个敌人挥扁担砸向林远,沈晚晴扑上去用右肘一挡,把扁担挡了回去,

    尽管情况万分危急,他还是问了一声:“怎么是你。”

    她沒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你的腿沒事吧。”

    林远回答道:“应该沒伤到骨头,还能跑。”林远见到她用右肘挡开扁担之后,右臂就无力地垂着,不禁担心起來,问道:“你的胳膊怎么样。”

    人肘上的鹰嘴骨是全身最硬的骨头,所以沈晚晴满以为可以一肘打断那根扁担,然后顺势攻击那人,可是沒想到那人的扁担居然硬得非常,不仅沒有断,自己的右臂却被震得断了一样痛,

    可是沈晚晴却说:“我拖住他们,你去叫人。”

    这个时候要是林远不去叫人,两个人就都危险了,林远忍住疼痛,向营地跑去,那些人哪里能让他去,见到沈晚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一个人想要绕过她追林远,

    沈晚晴对准他,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打倒在地,不等他起身,身体就向下倒去,左肘一挥,狠狠砸在他的脖颈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这压上全身重量的一击将他的脖子生生砸断,

    另外三个一见沈晚晴竟然这么厉害,交换了一下眼sè,一个上來逼住沈晚晴,另两个去追林远,

    逼住沈晚晴的人知道,他们想要混进城中刺杀林远,刀和枪是绝对不能带的,带上了它们,在城门口就会被清军抓住,所以只好在扁担上面下工夫,他们的扁担都是特制的,外面包着木头,内面却是jīng钢,故此坚硬沉重,

    那人见到这个女子竟然挥肘挡开了扁担,又见到她一招之内杀死了一个同伴,知道她不好对付,于是拿出全身的本事來,把扁担舞动得风雨不透,招招扑奔沈晚晴要害,

    沈晚晴沒有武器,这一点上就落了下风,再加上右臂受了重创,所以只好不断闪避,正在岌岌可危之时,只听见远处枪声四起,又有惨叫声传來,那人一听,知道林远已经搬來了救兵,刺杀行动已经失败,把扁担一扔,抓起领口就往口中塞去,

    沈晚晴知道他在领口上黏上了毒药,刺客通常会用胶囊装毒药,任务失败之时把它放进嘴里,咬破胶囊就能自杀,她猛地冲上去,想要把毒药抢下來,可是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把毒药吃了下去,很快就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双手本能地往喉咙上抓,仿佛喘不过气來一样,

    沈晚晴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在领口黏上了氰化物制成的毒药,想解这种毒需要注shè亚硝酸钠和硫代硫酸钠,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上哪找去,再看那个眼睛受伤的刺客,也吞下了毒药自杀了,

    正在这时林远领着一队清军巡逻兵赶來,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受伤的刺客,那个刺客双臂都被子弹打断了,这才沒有能吞下毒药,

    沈晚晴看到林远沒事,才走到那个刺客面前,问道:“谁派你來的。”

127 厉害的名妓

    那个刺客听到沈晚晴的问话,并沒有回答,而是用rì语骂着什么,沈晚晴看了一眼林远,说:“rì本人派來的,不意外吧。”

    林远说:“他们一定是装扮成卖货郎进來的,问问是谁派他们进來的,他们还有沒有别的计划。”

    沈晚晴看着那个刺客的血淌了一地,对林远说:“先给他治伤,把血止住,这样下去人就死了,什么都问不出來。”

    等到清军士兵把那个刺客带下去,林远看着沈晚晴垂着的手臂问道:“你的胳膊不要紧吧。”

    沈晚晴看着他关心的样子,似乎觉得伤都沒有那么痛了,她略微活动了一下胳膊,说:“沒事,骨头沒有伤,过上几天就能好了。”

    林远这才放心,问:“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沈晚晴粲然一笑,说:“我是个记者,当然要好好报道战况了。”

    林远知道她在běi jīng舰上的掩护身份是记者,以为她这样说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笑着说:“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啊。”

    沈晚晴说:“韩政委让张华在běi jīng开了一家报社,报纸的名字叫《关东报》,专门报道东北的战事,销量还不错,我们为了获得第一手的信息,就來到这里了。”

    林远心想:“之前和韩政委说过要办些报纸,沒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脸一沉,严厉地说:“这里很危险,你快点回去。”

    沈晚晴见到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甜滋滋的,满不在乎地笑道:“你又不是我的领导,你可管不了我,我的直属上司是国家安全部,和你们国防部平级。”

    林远知道管不了她,只好问:“除了你还有谁,你不是一个人來的吧。”

    沈晚晴说:“还有唐帆和我们的两个同志,对了,我们是跟着一支清军的运输队來的,领头的叫王大铁,说是你的亲信。”

    林远说:“你们是什么时候來的啊,來了怎么不來找我。”

    沈晚晴笑道:“哈哈,你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我们哪里敢惊扰您呢,这不我们刚來就听说你要给他们训话,我们就在下面听,不过说真心话,你讲得那些东西都弱爆了,我还以为我们的天才舰长能讲出什么震撼人心的话呢。”

    林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这不也是沒办法吗,得一步一步慢慢來,说得太多了,怕他们接受不了。”

    沈晚晴说:“然后我就跟着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沒想到你反追踪的能力也弱爆了,我跟了你几百米,你都沒发现我。”

    正在这时,只见熊铁生带着两个随从赶了过來,一见林远便问:“林帅,听说你遇见了刺客,您沒受伤吧。”

    林远连忙说:“沒事沒事。”

    熊铁生一眼就瞧见了沈晚晴,她穿着西式的衣服,巧笑嫣然,熊铁生见过不少美人,和她一比,简直沒法看了,

    沈晚晴他们以记者的身份进入锦州城,守城的人员只向吴元恺做了报告,而这件小事,吴元恺还沒有通知熊铁生和林远,所以他们都不知道,

    熊铁生看着沈晚晴,问:“这位姑娘不知是谁。”

    沈晚晴说:“我叫沈晚晴,是《关东报》的记者,特地來这些采访。”

    在中国,“记者”这个词最早出现了1899年,是在梁启超创办的《清议报》中首先使用的,在1895年这个时候,“记者”的称法多种多样,有“探员”“探事”“访事员”等等,唯独沒有“记者”,

    熊铁生连报纸都沒听说过,更不要说“记者”了,不过他却把这个词理解成了“jì者”,又见到沈晚晴美得耀眼,就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至于后面的《关东报》,他理解成是某一家jì院的名字,

    熊铁生问沈晚晴:“得用多少钱。”

    沈晚晴哪能知道熊铁生的龌龊想法,以为他在问报纸一份多少钱,于是答道:“五文钱一份。”

    熊铁生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心想:“这样的货sè在京城想见一面都得十几两银子,沒有熟人引荐的话有钱都见不到。”于是惊讶地说道:“怎么这么便宜。”

    熊铁生见到她和林远走得颇近,以为她已经被林远捷足先登了,正在这时,有人來报:“林帅,刺客的血已经止住了,您要不要过去审问。”

    林远问询似的看了一眼沈晚晴,沈晚晴说:“让我去审审他,最好问出他们后续的刺杀计划。”

    熊铁生又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这个小妞还会审讯刺客。”他把林远叫到一边,小声地说:“林帅,这个名jì是不是上面赐给您的,真是厉害,还会审讯刺客,能不能让属下也……”

    林远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嘴里的“名jì”是什么意思,真是哭笑不得,连忙说:“她可不是什么名jì。”

    刚要解释,沈晚晴过來说:“你们的水源是不是有专人保护,我看这些在刺杀失败之后就服毒自杀了,他们能混进來,就能在水井里面下毒。”

    林远点点头,说:“我们的水井都是有专人值守的,不光是水井,做饭的各个环节都很稳妥。”

    沈晚晴点点头,熊铁生借故走了,他们很快就來到审讯的地方,那个刺客躺在一张床上,一脸虚弱,周围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清军士兵,

    林远让所有人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沈晚晴,沈晚晴问刺客:“说吧,是谁派你们來的。”

    那个刺客并沒有正面回答问題,而是冷笑着说:“你们支那人有一句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说完,他那虚弱的眼睛里突然发出两道寒光,shè向林远,然后说道:“我们的首领,是一个比影女更可怕的妖怪,林远,你死定了。”

    这个刺客能够混进锦州城,显然汉语说得不会差,可是他面对林远和沈晚晴却不用汉语,显然是不愿服输,

    林远说:“影女是rì本传说里的妖怪,只能看见她的影子,却无法看见她的人,用这样一个绰号來形容一个刺客,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然后那个刺客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说,沈晚晴无奈地说:“这个人不过是个小角sè,专门卖苦力的,从他身上看來也问不出什么了。”

    沈晚晴这话虽然是对林远说的,可是她却在偷偷地看着那个刺客,她发现自己的话一出口,那个刺客的眼珠明显动了一下,

    沈晚晴又对林远说:“我们走吧,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拿钱卖命的货sè,这种人一抓一大把,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说着拉起林远就走,正在这时,那个刺客猛地睁开眼睛,怒道:“你在说谁。”

128 致命报道

    沈晚晴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就要走,那个刺客吼道:“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大rì本帝国陆军少佐,你这个支那女人竟然敢如此蔑视我。”

    沈晚晴见到自己的激将法产生了效果,暗自高兴,不过她却回过头,笑道:“好好好,武士先生,我不敢蔑视您,连指挥官是谁都不知道的武士。”话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那个刺客怒道:“我的指挥官是大rì本帝国优秀的特工,尽管她是个女子,她一定会有法子杀了你们。”

    沈晚晴笑了笑,给林远做了个手势,和林远走出屋子,对林远笑道:“你暂时安全了,他们还沒有下一个杀你的计划。”

    林远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晚晴说:“你听他的话,‘她一定会有办法杀了你们’,说明现在她并沒有刺杀你的计划。”

    林远问:“就凭这一句话,就能下结论吗。”

    沈晚晴说:“沒关系,有我在,保证沒有刺客能杀得了你。”

    林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们去看看唐帆他们吧。”

    吴元恺对这支战地报道队还是很重视的,专门给他们腾出了一间院子,唐帆他们在里面架起了电报线,把新闻稿发回běi jīng,

    林远和沈晚晴走进去的时候,别人都去吃晚饭了,只有唐帆还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写得很专心,以至于林远和沈晚晴进來他都沒有觉察,

    沈晚晴随手拿起一张新闻稿,不由得大惊失sè,连忙说:“这份新闻稿是谁写的。”

    林远问道:“怎么了,这份新闻稿有什么问題吗。”说着,接过來一看,不禁皱了下眉,说道:“这么写,可真是要给我惹麻烦了。”

    唐帆接过新闻稿看了一下,说:“这个稿子是我写的,怎么,有什么问題吗。”

    林远说:“你看你写的:‘林远将军激励将士,我们之所以要把rì本人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是因为我们要建设一个全新的家园,在这个家园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土地,每个人都不会挨饿……’”

    唐帆说:“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林远说:“我的那番话里,可沒有说人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吧。”

    唐帆说:“是啊,我是这样想的,你的那番话里,只提到了未來的目标,却沒有具体的方法,为了让你的讲话更具有说服力,所以我把土地那一条加了上去,结合我们所知道的历史,土地问題是解决中国其他问題的前提。”

    沈晚晴说:“这份报纸不光平民百姓能看到,清廷的官员也能看到啊。”

    林远苦笑道:“我们都知道,在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土地占有量的多少决定了财富拥有量的多少,让每一个人都有土地是很好,可是土地的总量就那么大,让沒有土地的人拥有土地,就一定要从土地多的人那里抢,这样做,清廷的官员能不管吗,他们可是这个社会里拥有土地最多的人。”

    唐帆懊悔地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就顾着写了,沒有考虑这些。”

    沈晚晴说:“沒事,我们的报纸不是一周发行一次吗,把稿子撤下來就行了。”

    唐帆说:“恐怕來不及了,韩政委想让报纸扩大影响力,所以让我们多发一些报道战况的号外,běi jīng那边的印刷厂机器都开着,只等我这边报道一发过去,那边就开始印,我估计,现在第一批报纸已经印出來了。”

    唐帆估计的沒有错,第一批报纸的确已经印了出來,第一批买的人,正是清廷的高官们,

    紫禁城,储秀宫,

    慈禧侧卧在大炕上,热气透过炕上铺着的三层又软又厚的垫子,把整个屋子熏蒸得暖洋洋的,莞儿跪在她的腿边,时轻时重地给她捶着腿,地上站着几个宫女,

    尽管莞儿的腿已经跪得沒知觉了,可是能给老佛爷捶腿,对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荣耀,所以她的心里一点怨恨都沒有,

    更让她高兴的是,她已经被太后赐给了外臣,这样的奴婢还能被召进宫來伺候主子,整个大清朝都沒有几个,

    慈禧不徐不缓地问:“莞儿呀,那个林远怎么样。”

    莞儿连忙说:“回老佛爷的话,别的不敢说,奴婢从來沒见过对大清那般忠心的人,他每天都要念老佛爷和圣上的好呢。”莞儿正是按照林远教给她的话说的,

    慈禧笑道:“这么快就替你男人说话了。”

    莞儿红了脸,低下头去,不要意思说话,慈禧又说道:“你有身孕了吗。”

    莞儿羞涩地摇摇头,

    慈禧略微有些诧异,问道:“怎么,这么多天沒有怀上吗,一会儿把李太医宣來给你瞧瞧,再给你开上几副药。”

    莞儿一抬头,正撞见别的宫女意味深长的眼神,羞得她低下头去,小声地说:“老佛爷,他根本就沒碰过奴婢。”

    慈禧略微一皱眉,说道:“怎么,哀家赐过去的人也有他瞧不起的道理。”

    莞儿一见慈禧有些不悦,心中顿时害怕起來,她连忙说:“沒有,他对奴婢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碰奴婢。”

    慈禧眉头微舒,说:“看你这小模样,如花似玉的,怎么会有男人见到你不动心。”

    沒等莞儿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个声音响了起來,虽说这声音不男不女听着怪异,可是声音里面却透着喜庆劲,似乎不论多大的愁事,都能被这声音给冲沒了,

    那个声音叫道:“启禀老佛爷,新一份《关东报》出來了。”

    伴着那声音,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份报纸进來,他的腰微微躬着,步子不紧不慢,落步的时候先脚跟后脚尖,稳稳地不出声音,

    慈禧面露喜sè,吩咐那个小太监说:“给哀家念念。”

    那个小太监往地上一跪,先磕头谢恩,然后念道:“锦州前线将士在林远将军的率领下又获大捷,歼敌无数……”

    那个小太监一条条地读下去,听得慈禧眉开眼笑,正在这时,只听小太监念道:“我们要建设一个全新的家园,在这个家园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土地,每个人都不会挨饿……”

    “停。”慈禧突然说,然后说:“把这句重读一遍。”

    小太监从慈禧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好重读了一遍,慈禧冷笑道:“这个林远好大胆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土地,那岂不是要反天了吗。”

    最善于察言观sè的李莲英这时凑了过來,说道:“老佛爷,要不要把这个林远……”

    说着,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看得莞儿在一旁差点叫出声來,

129 不耗武器杀鬼子

    慈禧摆摆手说:“先不用,如今打仗,正是用人之计。”

    然后慈禧回过头來对莞儿说:“你回去好好看着他,看他有什么歪心思沒有。”

    莞儿“砰砰”乱跳的心这时候才平稳了一些,她连忙点头称是,

    慈禧又说:“这女人要是不打扮自己,活着还有什么劲啊,莞儿,你一会儿在我这拿些去年夏天制的胭脂,回去好好打扮自己,给林远生个儿子,把他牢牢地拴住。”

    看着莞儿磕头谢恩,慈禧又说:“你一个人在家也沒什么趣,今夜你來侍寝吧。”

    能给老佛爷侍寝的人,都是老佛爷的亲信,多少宫女想给老佛爷侍寝都不得,莞儿顿时觉得幸福极了,连连磕头,

    再來说林远那里,林远见到唐帆一脸的懊悔,说道:“沒关系,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现在还是战争时期。”

    唐帆说:“我想到了,我再给你编上几则故事,说明你对清廷忠心耿耿也就是了。”

    林远点点头,说:“多找一些中兴名臣,就说我一心一意想要效仿他们的伟业,清廷高官看着就高兴了。”

    等到林远和沈晚晴出來,林远对沈晚晴说:“你还沒吃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沈晚晴心里虽然高兴,可嘴上却说:“你这算是请我吃饭吗。”

    林远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沈晚晴笑道:“我看这个穷乡僻壤也沒有什么好吃的,等回去京城,你要好好请我吃饭,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林远笑道:“那是当然了。”

    沈晚晴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吃饭,对你的影响可不好哦,前线战士们在流血牺牲,后方主帅竟然和一个大美女在一起,好了,我还有工作,有空再说吧。”说完,沈晚晴扭过头去走了,生怕被他瞧见她羞红的脸,

    正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竟然是běi jīng舰传來了消息,

    他打开通讯器,里面传來了韩明光的声音:“舰长,我们发现rì军的大批船队向着锦州湾进发,我们估计他们是要从海路上进攻锦州,切断你们和山海关之间的联系。”

    林远当然知道rì军从自己背后登陆意味着什么,他连忙问道:“rì军有多少人,是哪一支部队。”

    韩明光说:“据我们估计,这支rì军部队有六千人左右,番号暂时不清楚。”

    这支想要从锦州湾登陆的rì军就是第二师团,这也是大山岩计划当中的一部分,他沒想到乃木希典很快就败退了下去,所以这才命令第二师团加快向锦州湾的进攻,

    放下了通讯器,林远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rì军的部队有六千人,要是和乃木希典的第一旅团合兵一处,那么锦州城可就岌岌可危了,

    更要命的是,现在有好些人都在嫉妒自己,所以山海关的守军很有可能看着自己被rì军包围,消灭,

    幸运的是,借助běi jīng舰强大的侦察手段,自己提前洞悉了rì军的登陆作战企图,不会被rì军偷袭而手足无措,可是自己的手中,也沒有能够反制rì军的筹码,锦州城的兵力,守城尚且困难,哪里能分兵去锦州湾,抗击rì军的登陆呢,

    看來只能让běi jīng舰出手了,可是那样又要消耗不少武器弹药,有沒有什么不用武器就能把小鬼子干掉的办法呢,

    林远默默地想着,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跳进了脑海,

    林远打开通讯器,对韩明光说:“我在běi jīng和那个台湾商人闲谈的时候,我听他说,他们从地下挖出來不少黑sè的东西,有点像油,你们知道以后,还要了几十桶,有这回事吗。”

    韩明光说:“是的,有这回事,我当时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说的东西是石油,这个时代,石油的应用还不是很广泛,所以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当时考虑的是,弄上一些让我们的专家进行研究。”

    林远说:“我想出一个打击小鬼子的法子,这个法子在战争史上应该沒有人用过,那就是我们把这些石油倒在登陆的小鬼子的脑袋上面,然后再把它点燃。”

    林远说的沒有错,在战争史上,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战例,原因很简单,能把石油倒在敌人头顶,就能把炸药扔在敌人头顶,也只有běi jīng舰这样担心武器消耗的情况才会用这样的法子,

    韩明光犹豫地说:“这个办法能行吗,如果rì军的登陆部队很分散的话,我们的石油就不够了。”

    林远说:“我仔细观察过锦州湾的地形,适合展开部队登陆的海域并不大,所以石油的量应该会充足,而且这个季节锦州湾应该会结冰,石油一方面可以烧小鬼子,一方面可以把冰层融化开,这样又能把小鬼子扔到大海里去。”

    韩明光想了想,说:“这个法子不是不行,可是我们用什么工具來把石油倒在敌人头上呢。”

    林远说:“我们的舰载机就可以。”

    韩明光说:“那我们的舰载机怎样把石油带上天去,我们能不能在石油桶上面设计两个钩子,把石油桶挂在机翼的挂架上。”

    林远说:“这样做恐怕不行,因为飞机起飞的瞬间加速度很大,我怕石油桶的外壁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加速度,那么多的石油一但倾泻到甲板上,引起火灾就麻烦了。”

    韩明光说:“那我们用飞机的油箱來带油,到了目标空域再把油释放出來,怎么样。”

    林远说:“这个办法可以是可以,不过装油的油箱要好好选择,我们绝对不可以用机身内的主油箱來装油,因为那些石油沒有经过加工,品质无法保证,里面一定会含有不少胶质和机械杂质,这些东西可能会造成燃油调节部件的损坏,还有可能造成燃油喷嘴的堵塞,将会对飞机造成很严重的损坏。”

    韩明光说:“这个我清楚,我们会用飞机上的副油箱來装油。”

    林远说:“好的,到时候直接把那些副油箱直接扔到小鬼子的头上,反正副油箱造起來不是很麻烦。”

    韩明光说:“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來办吧。”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那个声音说:“林帅,我可见到您了。”

    林远回头一看,原來是那个王大铁,林远笑着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只见王大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林帅,小的犯了死罪,特來领死。”

    林远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130 泰山崩于前

    王大铁满脸委屈地说:“林帅,běi jīng那群人太不是东西了,他们手里压着枪,子弹,粮食,就是不让我往咱们这边运啊,所以我这一趟來,什么都沒有运來。”

    林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沒事,你慢慢说。”

    王大铁说:“千真万确,那群孙子说什么枪支和子弹沒有了,让我等上两天再去,我等了些时rì,他们还说沒有,我心想,造枪和子弹是需要些时候,可这粮食和草料总该有吧,我就琢磨着先把粮食和草料运來一部分,可是他们却说连粮食和草料也沒有。”

    “我当时就不信,想要去库房查看一番,他们却说我官卑职小,不能去看,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有猫腻,晚上带上几个兄弟摸进去一看,成堆的粮食和草料。”

    “我当时一见就急了,也不管半夜三更,抄着大片刀就把那个看守从被窝里面拎了出來,可是他们却推说那些东西不是要运给我们的,我一听就火了,要是依着几年前,我一刀就要了那小子的命。”

    林远连忙说:“你不是真把他给杀了吧。”

    王大铁说:“哪能啊,我当时就问他,现在咱们大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关外的战事,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重要,那个看守张口结舌答不出來。”

    “我当时就让他打开仓库,我们就要运东西,那个看守却说,这些粮食和草料的确是给我们的,可是管他们的官员不在,他不敢私自让我们运走东西,等我一问他们的官员在哪里的时候,他就又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了。”

    王大铁说:“林帅,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这一切,林远是心知肚明,有道是:“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他在这边连打了几个胜仗,韩明光又办了报纸大加宣传,肯定会让一些人嫉妒,他们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这些方面给自己下绊子,

    林远安慰王大铁说:“沒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先回去休息吧。”好说歹说,才把王大铁给劝回去,

    就在这个夜晚,熊铁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心里想道:“今天那个名jì可真够味儿,叫沈什么來着,怎么也不起个容易记住的花名,不过她也用不着,单是那脸蛋和身段,不论放在京城哪家馆子都是头牌,不知道衣服下面怎么样,要是能享用上一次,花多少钱都值得,难怪有人千金买笑,今天可算是懂了,可是那个女人是林远的,和上官抢女人,离死可就不远了。”

    熊铁生从床上坐起來,心想:“这天都黑了,她一定是和林远一个被窝睡觉去了。”一想到她玉体横陈,娇声低吟的情景,他“腾”地从床上坐起來,叫过一个勤务兵,说:“你去瞧瞧林帅现在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那个小兵回來,说:“林帅在会议室里睡着了。”

    熊铁生心中暗笑,这个林远真是块木头,他连忙穿好衣服出來,來到沈晚晴他们住的院子,这是时候,沈晚晴正在思考如何刺杀林远,这正是她比较喜欢的思考方法,调换位置,把自己当成是刺客,从而找出保护林远的方法,

    熊铁生远远地见到了灯光,心中好一阵紧张,他不禁想道:“别是被别人抢先了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一开,沈晚晴微笑着站在门口,熊铁生心想:“哪有良家妇女半夜给人开门的,看來这个小姑娘真是做那个的。”

    沈晚晴也很意外,她认识熊铁生,可是她不知道这么晚了他來找自己做什么,于是她微笑着问:“熊将军,您有什么事吗。”

    熊铁生笑道:“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说着探出头往屋子里张望,

    沈晚晴说:“他们都去休息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熊铁生坏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來陪陪美人吧。”说着就像一条鲶鱼一样往屋里钻,身子顺便往沈晚晴身上蹭,想要借机揩油,

    沈晚晴见到他往自己身上蹭,先是本能地闪开,再看他的神sè言语,便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遍,眼睛,咽喉,心脏,下身……然后在脑海里默默地想出了几种让他一命归西的法子和十几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法子,

    然后她笑着说:“熊将军请坐,现在也沒有茶叶,我去给您倒杯水。”然后她摸了摸口袋里从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氰化物胶囊,思考着要不要给他的水里放上一颗,

    正在这时,一个小兵急匆匆跑來,一头扎进屋子,在熊铁生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熊铁生大惊失sè,连忙起身告辞,原來那个小兵告诉他:“rì军部队在锦州湾海面集结,准备登陆。”

    熊铁生连忙來到林远的营帐,一进來,就见到忧心忡忡的吴元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一众幕僚,林远却面带微笑,一点都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他们还不知道林远已经定下了妙计,吴元恺首先说:“林帅,您听说了吗,rì本人的船队在锦州湾外集结,随时准备登陆。”

    林远微笑着说:“我知道。”

    熊铁生见到林远毫不惊慌,一下子急了,说道:“林帅,你怎么不着急呢,rì本人一但从锦州登陆,我们就被包围了,那时候,我们向山海关和běi jīng后撤的路就被堵死了,我们都得被小鬼子弄死了。”

    这句话一出,引得幕僚们惊慌失措,一个幕僚说:“林帅,两位将军,为今之计,只有趁着rì本人还沒有來之前,速速撤回山海关。”

    其他幕僚也七嘴八舌地表示议论,林远目光一冷,厉声道:“大敌当前,却让主帅弃城而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众幕僚一见林远发怒,顿时像一群被吓坏的小白兔一样,大气都不敢喘,吴元恺和熊铁生见到自己的幕僚被林远呵斥,顿时觉得失了面子,吴元恺说:“林帅,那您可有退敌的妙计。”

    林远笑道:“苏明允有言:‘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这才是大将应有的气度,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自有妙计。”

    可是众人哪有睡觉的心思,叽叽喳喳一直到天亮,林远看了一下表,笑道:“各位,好戏要开始了。”

131 燃烧的海湾

    在这个夜晚,běi jīng舰上一直很忙碌,

    在消防人员的严密注视下,几十大桶石油被从油库搬运到了机库,这个过程是相当危险的,所以消防人员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歼24舰载机有两种副油箱,装油量800升的和装油量1400升的,副油箱在国内由专门的单位设计和生产,是标准化的部件之一,只要飞机的机身通用挂梁吊距为762毫米或355.6毫米,就可以携带这两种副油箱,这两个数字是由**标(国家军用品标准)指定的,

    副油箱从结构上分有两种,一种是分解式的,这种副油箱是由几个部件组成的,使用的时候把它组装起來;另一种是整体式的,歼24使用的就是这种副油箱,这种副油箱使用方便,而且省去了密封件的消耗,

    机库里灯火通明,机械师们把油枪管放进油桶,然后向副油箱里注油,油依靠自身的重力从油枪流入油箱,

    经过一夜的忙碌,已经有六个副油箱加满了油,天亮的时候,三架歼24起飞,向着锦州湾飞去,

    běi jīng舰的位置距离锦州湾很近,所以三架飞机以经济飞行速度飞到了锦州湾的上空,这样的速度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约燃油,

    这个季节,锦州湾的岸边已经结了的海冰,锦州湾的水深平均在十米左右,这样的水深,大型的舰船是万万不敢进來的,rì军对此早有准备,大型的运兵船停在锦州湾以外,换用小型汽船运输人员和装备,

    小型汽船沒有破冰能力,所以人员在靠近冰面的下船,在冰面上集结,舰载机到了的时候,正好赶上步兵第三旅团集结完毕,第四旅团一部还在船上,

    步兵第三旅团下辖第五和第六步兵联队,这两个联队各有接近两千人,联队之间间隔一百米,向岸上进发,

    从舰载机上,可以看见白sè的冰面上的一群黑点,韩羽不由得联想到了小时候拿上一壶开水烫蚂蚁群的情景,

    让一个几百千克,甚至是上千千克的外挂物从飞机上以几米每秒的速度弹shè出去,需要很大的能源支持,为了给外挂物一个初始的速度,飞机上一般采用抛投弹,抛投弹是一种尺寸较小的炸弹,一般的尺寸都在毫米级,当它爆炸时,可以产生高压的气体,把需要弹shè的导弹、炸弹和油箱推出去,

    这个过程中,弹shè力往往是很巨大的,甚至是弹shè物重量的十倍,这样大的力反作用在飞机上,给飞机的cāo作会带來不小的困难,歼24挂载的两个副油箱每个都有1400千克,为了减少反弹时的反作用力,歼24特地采用了回转式分离系统,

    当飞机飞到合适的预定的位置时,韩羽给悬挂系统下达了带锁指令,回转式分离系统的前挂点首先放开副油箱,而后挂点却沒有分开,副油箱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绕着后挂点旋转,当副油箱与机身的夹角在三十度左右的时候,后挂点自动脱离,这个过程中飞机一直在以高速飞行,巨大的气动力推动着副油箱离开机身,

    副油箱落在了距离rì军集群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尽管如此,那油箱里装的可是一吨左右重的石油,巨大的撞击产生的热量一瞬间让石油燃烧爆炸,

    疯狂的冲击波一瞬间吞沒了rì军部队,队列中间的几十名rì军士兵霎间就被撕成了碎片,石油飞溅开來,开始剧烈地燃烧,

    一秒钟之后,韩羽抛下了另一个副油箱,这个副油箱落到的冰面上面盖着一层雪,所以并沒有引发剧烈的爆炸,不过箱体还是被砸得四分无裂,里面的油成一个圆面迸溅开,在冰面上流淌着,一碰到火焰,就剧烈地燃烧起來,

    就在这时,又一架歼24抛下了副油箱,火焰瞬间就包围了rì军,而地面上的rì军完全不知道遭遇到了什么,尽管有了朝鲜的教训,空中打击对他们來说还是太陌生了,在他们看來,这些火焰完全是从天而降,

    rì军面对突如其來的烈焰,立刻散开队形,可是他们不知道该往哪边分散,是全力冲上岸还是后退回船上,可是逼近的火焰不容许他们细细地思考,巨大的热量烧灼着外露的肌肤,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们不顾一切地向着船的方向奔跑,

    一个士兵想要穿过火焰,可是在跳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在火焰中,火焰像一层大网一样紧紧裹着了他;一个士兵在跑过火焰的时候脚上粘上了石油,火焰顺着他的棉裤烧了上來,他想要把裤子脱下去,可是rì军的小腿上扎着绑腿,绑腿就是用布条把小腿绑起來,这样做有很多好处,比如在丛林的时候可以防止虫子钻进裤腿,在登山的时候能减弱小腿的酸痛,可是现在绑腿却成了阎王的催命符,

    绑腿是一条布缠在腿上,想要解下來可不容易,沒有个一两分钟可办不到,不把绑腿解开就不可能脱掉裤子,但是燃烧的火焰传遍全身只需要几秒钟就够了,火焰一瞬间就吞噬了他,

    又一架歼24抛下了两个副油箱,其中一个直接落在rì军的队列里,巨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一个中队的rì军,

    在冰面外停着的指挥船上,rì军第二师团师团长佐久间左马太中将从來就沒有见过这种场面,从天而降的神秘物,先爆炸后燃烧,在那之后,雪白的冰面上多了无数个燃烧着的冒着黑烟的人体,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群燃烧的火炬,空气中充满了大rì本帝国武士的惨叫声,跑回船上的rì军士兵个个狼狈不堪,有的被烧光了眉毛,头发,有的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脸上被烟熏得白一道黑一道……

    佐久间左马太中将这样的大火是沒有办法扑灭的,于是他命令沒有登陆的士兵停止登陆,全部部队撤回旅顺,

    在火焰的高温下,冰面开始裂开,不少rì军士兵掉入冰冷的海水中,不会游泳的就直接淹死了,大火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一役,rì军阵亡1000多人,失踪将近1000人,还有1000多人受伤,第二师团从锦州湾偷袭锦州的策略宣告失败,

    他们还不知道,更大的灾难正在返航的路上等着他们……

132 猛虎战绵羊

    rì军的运兵船匆匆忙忙地向渤海湾之外逃去,rì军在出兵之前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他们的运兵船沒有护航舰队,师团级的登陆行动,居然沒有护航舰队,后世的史学家对此唏嘘不已,

    rì本军队中的陆海军向來不合,在这个战场上,第一军的指挥官大山岩和联合舰队的指挥官伊东佑亨是平级的,沒有从属关系,所以大山岩无法命令联合舰队的舰船,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战场上根本沒有一个总管陆海军的司令部,所以要想让海军出动舰艇配合陆军行动,大山岩需要让参谋总部协调,走完流程半个月就过去了,可在战场上,战机转瞬即逝,哪容得下如此长的时间,

    自从北洋舰队主力铁甲舰和巡洋舰全军覆沒之后,剩余的鱼雷艇和岸防炮舰就一直龟缩在威海卫的基地里,不敢动弹,而且rì军在出发之前,船队jīng心安排了航线,确保不被陆地上的侦察人员捕捉到,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发现五艘运兵的船,不啻于是大海捞针,所以大山岩也就沒有协调海军舰船,

    可是他们忘了,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běi jīng舰正时时刻刻监视着战场,无人舰时刻监视着旅顺和仁川这两个港口的动静,他们知道rì军想要完成任何登陆作战,出发地一定会是旅顺,因为旅顺距离战场最近,所以rì军的运兵船一离开旅顺港就被běi jīng舰上的无人机全程跟踪,

    现在运兵船向旅顺败退,běi jīng舰哪能不知道,通过通讯器,林远命令,邓世昌的琉球第一舰队出动,全歼rì本运兵船,

    终于轮到邓世昌出手了,他一直想要和rì本人过过招,现在总算逮到了机会,在běi jīng舰的指挥下,原來rì本联合舰队的吉野舰,浪速舰,秋津洲舰,千代田舰向着rì军的运兵船扑去,

    这几艘军舰都是rì本联合舰队中数一数二的高速巡洋舰,其中的吉野舰作为黄海海战中rì本舰队第一游击队的旗舰,最大航速可以达到23节,而浪速舰,秋津洲舰和千代田舰的最大航速也都在18节或19节左右,而rì军的运兵船航速只有7节或8节,所以,对于邓世昌率领的舰队來说,这就是一场猛虎和绵羊的战斗,

    由于舰艇使用了优质燃煤,所以第一艘rì本运兵船发现邓世昌的舰队的时候,距离已经在三千米之内了,不过邓世昌的舰队里的船都沒有挂国旗,所以rì本运兵船并不知道它们是哪个国家的,

    这也是林远的谋略之一,不在军舰上悬挂国旗,会给自己的行动带來很多便利,

    rì本运兵船立刻打旗语,询问邓世昌的舰队国籍,并表示自己是大rì本帝国的舰艇,邓世昌看到旗语冷笑道:“还大rì本帝国,打的就是你。”

    邓世昌沒有理会rì本军舰的问询,他对各舰下达命令,全速攻击rì本人的船,

    佐久间左马太见到对方的舰船沒有打旗语回复自己,还加速向自己的船冲击过來,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些军舰來者不善,于是他下令,五艘运兵船分散开來,向着不同方向,沿着近海返回旅顺,

    这几艘运兵船的排水量要比军舰的小,所以在近海的时候,敌方军舰可能害怕搁浅不敢追击,rì军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邓世昌却不容许他们轻易逃脱,吉野舰首先把航速加到21节,像出笼的猛虎一样扑向最前面的rì本运兵船,rì本运兵船上装备着十几门20毫米加特林机关炮,这些武器虽然不能打沉邓世昌的军舰,可是rì军还是希望借助这些武器做最后一搏,

    吉野舰在第一艘rì本运兵船的前方两千米处向右转舵,船头向左转过一个角度,同时位于舰首的两门150毫米速shè主炮也转向右舷,在距离一千米的时候,吉野舰的右舷已经对准了运兵船,舷侧的四门120毫米速shè炮对准了rì本运兵船,

    吉野舰最为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巡洋舰,它的主炮有效shè程在6000米以上,之所以要逼近到1000米的距离发动攻击,完全是为了能够更加准确地发扬火力,

    两门150毫米火炮首先开火,那个时代的海战,炮弹能过击中敌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打在什么位置就不是人能够控制的了,吉野舰很幸运,它的第一发炮弹就击中了rì本运兵船中部舰桥最上面的罗经舱室,

    舰船上像高楼一样的建筑就是舰桥,对于民用船只而言,最上面通常是罗经舱室,对于军用舰艇來说,最上面往往布置着测距设备或是防空观测设备,

    一艘船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目力所及的地方尽是蓝天和碧海,沒有任何的参照物,想要不迷失方向,就要解决两件事,第一,自己在哪里,第二,哪边是北,

    罗经舱室就是解决这两个问題的地方,所以说罗经舱室就像是一艘船的大脑,这里一般装有六分仪和磁罗经,六分仪可以通过测量天体的位置來确定船所在的位置;磁罗经就是利用地磁场测定方位,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指南针就是近现代磁罗经的雏形,

    薄薄的一层舱壁无力阻挡來势汹汹的炮弹,炮弹在舱室里爆炸,吉野舰主炮的炮弹装药在50千克左右,这么多的炸药产生的冲击波把舱室里的六分仪,磁罗经之类的设备炸成了碎片,这里还有很多海员,他们也在爆炸中丧失,

    由于发shè药装得较少,第二枚炮弹的弹道比第一枚低了一些,它钻过了罗经舱室的甲板,沿着舰桥一路向下,直到船员的舱室才爆炸,船员们此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所以这一枚炮弹并沒有造chéng rén员的伤亡,可是高温引发了大火,烈焰和浓烟一瞬间就包裹住了舱室,就在赶來船员们手忙脚乱地拉出消防管,引水灭火的时候,一阵强烈地振动让他们几乎摔倒在地,

    那是吉野舰舷侧的120毫米速shè炮就发威了,这些炮是专门瞄着船上格林机关炮的位置打的,炮弹在甲板上爆炸,几门格林机关炮被炸成了碎片,

    运兵船的船长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船在对方的军舰面前,就想一只猛虎面前的小绵羊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小绵羊还是要挣扎着逃跑一下的,于是他下令,全速向近岸的海域前进,

    命令下一分钟达之后,船体猛地一震,船长一下子摔倒在地,在倒地之前他想道:“刚刚沒有听到爆炸声,这一震是从哪里來的,而且,这一震根本不可能是爆炸产生的啊,能让舰体如此剧烈地震动,那是多大威力的炮弹啊。”

133 第二师团的覆没

    船长急忙站起來,他的边上就是掌握舵盘的驾驶员,驾驶员刚刚一头撞在舵盘上,额头被撞破了,鲜红的血把眼睛都遮住了,

    船长也是急了,他扯着嗓子问驾驶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船长也不想想,驾驶员怎么可能知道呢,就在驾驶员茫然地擦着脸上的鲜血的时候,传声筒里传來了慌乱的声音:“船长,锚落水了。”

    船长刚想细问,就听见传声筒里一阵惨叫,之后便沒了声音,

    原來,吉野舰上的一发炮弹在船头爆炸,直接炸坏了止锚器,锚是让船舶停在水面上的关键部件,锚的重量可以达到几吨,而且锚上有爪子一样的结构,这样可以让锚在沉入水底的时候抓紧水底的泥土,从而固定住船,不会让船随着水流飘走,

    锚由锚链连接在船体上,止锚器就是把锚链固定住,不让锚在航行的时候沉入水底,可是炮弹直接把止锚器给炸坏了,锚很快就沉入水底,锚爪向一只大手一样抓住水底,一般海军的锚抓力比较大,大多数都在锚重的六七倍,运兵船的抓力尽管赶不上海军锚,可是抓力也有锚重的三四倍,也就是八吨左右的力,尽管这个时候的船正在加速,螺旋桨提供的推力要比航行是要大,可是在八吨的拉力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于是锚把前进中的船狠狠向后拉了一下,那一震就是这样來的,

    船长通过传声筒下命令:“快把锚拉起來。”

    可是这个命令已经无法执行了,因为止锚器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固连在船体上,來承受锚链对船的拉力,现在止锚器一坏,就变成了锚机直接承受锚链的拉力,锚机在设计上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锚机瞬间就拉坏了,再也无法把锚从海底拉起來,

    这样一來,这艘小绵羊一般的运兵船还瘸了腿,

    邓世昌的军舰可不管这些,炮弹继续雨点一样地砸过去,这回火炮调整了方向,炮弹向着水线附近砸去,

    运兵船是一艘客船,这种船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地装载人员,把水线下面的空间也设计成舱室,一部分rì军士兵就待着这里,炮弹砸进來爆炸,一时间并不宽敞的舱室里弹片横飞,木屑四溅,地面上满是断臂残肢,墙上尽是鲜血,

    紧跟着炮弹而來的就是争先恐后涌入的海水,大量的海水注入舱室,鲜血把水染得猩红,白骨红肉漂浮在水面上,在水流的冲击下翻滚着,海水熄灭了燃着的火焰,放出刺鼻的浓烟,活着的士兵急忙向着上一层甲板跑去,

    大量的水注入运兵船左舷的舱室,船就开始向左侧倾斜了,船长急忙命令右舷的水密舱注水,以维持船身的平衡,

    就在这时,一边的大副叫道:“船长,右舷注水有什么用,弃船吧。”

    船长想了一会儿,神sè凝重地命令:“弃船。”

    船员跑到船舷,想把救生艇放入水中,到了船舷才发现,救生艇的吊装设备已经被打坏了,救生艇早就掉入大海,不见了踪影,现在船上能用的,就只有个人救生衣了,

    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落水之后的人很多不是淹死的,而是冻死的,这个时候渤海的水温也就在零度左右,这个温度下,人也就能在水里支撑一个小时不到,而且对方的军舰不可能來救他们,他们更不可能徒手游回旅顺,所以他们跳下了大海就是必死无疑,

    很明显,右舷进水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左舷进水的速度,船体很快向左舷倾覆,谁都知道船很快就要沉沒了,沒有选择了,船上的人只好跳进水中,

    有的rì军士兵配备了个人救生浮具,这种东西可以保证他们在落水之后,上半身露出水面,有的陆军士兵开始在水中用步枪向着邓世昌的军舰开枪,这种行为其实一点用都沒有,因为吉野舰在他们的shè程之外,

    邓世昌用望远镜看到rì军士兵跳入水中,随即下令,用船上的47毫米速shè炮向水中的人群shè击,水是不可压缩的流体,所以当炸药在水中爆炸的时候,冲击波的威力是炸药在空气中爆炸的几百倍,所以水中的rì军伤亡惨重,一时间水面上尽是rì军的尸体,

    可是rì军毕竟凶悍,不少水xìng好的rì军索xìng拨开同伴的尸体,向着吉野舰游去,想要在近距离开枪攻击吉野舰,可是人游泳的速度怎么能跟船的速度相比,他们还沒追上吉野舰,就被炮弹击中身亡,

    还有一部分rì军士兵沒有救生浮具,他们拥挤在船上,抓着船边上的护栏,他们中间,有的人根本不会游泳,

    就在他们惊慌的时候,一个陆军少佐高声叫道:“慌什么,战死在沙场是武士的宿命,你看看你们的样子,哪有半点像一个武士。”

    rì本军队中向來等级森严,上级的话下级绝对不能违抗,在这生死关头,那个少佐的话还是让士兵们有了几分畏惧,

    少佐突然高声唱道:“武士,拔出你的刀,前进,我已知必死。”

    在场的rì军士兵都会唱这首歌,这首歌创作于西南战争时期,名字叫《拔刀队之歌》,歌颂了在战场上慨然赴死的武士,后來成为rì本军队中广泛传唱的军歌,

    海浪打在少佐的脸上,飞溅的浪花和着他那沙哑的声音,那歌声泛出从未有过的苍凉,rì军士兵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唱起來:“今rì,刀锋再次闪耀,宿命,是我命丧刀下,男儿啊,你的胸中有大和的魂魄,为了大和,死在这一刻。”

    船倾覆得更厉害了,抓住护栏的人几乎是用双臂把自己悬挂在栏杆上,一个士兵突然扬起头,向着南边,rì本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道:“妈妈,再见了。”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响了起來,“久美子,保重。”“爸爸,妈妈,再见了。”……

    那艘运兵船,带着无数的幻梦,沉进了冰冷的海水,

    在击沉第一艘运兵船之后,邓世昌命令继续向其他运兵船发起攻击,秋津洲舰和千代田舰向远处前进,追击企图逃跑的运兵船,缓慢的运兵船很快就被追上,

    战斗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rì军五艘运兵船全部沉沒,第二师团全军覆沒,师团长佐久间左马太自尽,

    可是在锦州的林远,却不满足于海上的胜利,尽管他的兵力不足,可是他还是要吃下固守在盘锦的乃木希典,

134 人民战争的大海

    锦州城内,

    林远正稳坐在帐篷里,笑眯眯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正在这时,一个小兵进來报告:“启禀林帅,rì军在锦州湾被天火所袭,死伤惨重,现在已经全线溃退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喜,又是一惊,熊铁生问道:“你这小子,怎么报告的,什么叫天火。”

    清军士兵们都知道熊铁生是个火爆脾气,一见他发怒,那个小兵顿时跪下,磕头如捣蒜,说道:“小的不敢乱讲,听报事的人说,rì军正在冰面上走着,突然天上传來一阵轰鸣之声,想是天神乘风而來,那轰鸣想必是风雷之声,然后就有不明之物从天而降,然后冰上便烈焰飞腾,rì军死伤惨重。”

    林远见众人满脸惊疑,哈哈笑道:“我早就告诉大家不必惊慌,我已经有了妙计退敌。”

    一个幕僚见此情状,连忙说:“这可是林帅使得仙法吗。”

    众幕僚纷纷附和,林远一摆手,说:“这可不是什么仙法,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來说一说下一步的作战吧,我早就想和大家商量了。”

    吴元恺首先说:“林帅,我们当面之敌是乃木希典的步兵第一旅团,目前正在盘锦驻守。”

    林帅面露微笑,说道:“好,吃掉它。”

    众人一听这话,都面露难sè,吴元恺说:“林帅,这乃木希典虽然被我们挫败了两次,rì军的火炮也都落在我们的手里了,可是rì军兵力尚有四千余人,我们的兵力只有五千不到,还要留下一部分守城,所以想要一口吃掉他们,恐怕兵力不够。”

    林远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法子。”

    一个幕僚连忙说:“难道林帅有撒豆成兵之术。”

    林远连忙笑道:“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神仙之法,不过我倒是有法子消灭小鬼子。”

    熊铁生站起來,斩钉截铁地说:“林帅,您就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我熊铁生第一个冲上去。”

    林远说:“还不到你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你们把城中的铁匠都给我召集起來,让他们打一些铁钉。”

    吴元恺问道:“林帅,请恕在下愚钝,为什么要把铁匠召集起來打造铁钉呢。”

    林远笑而不语,又问吴元恺:“缴获的战利品都怎么处理了。”

    吴元恺说:“按照林帅您的指示,都已经集中起來了。”

    林远问:“那里面是不是有不少洋火,我记得上次见到了。”

    吴元恺说:“正是,洋火足足堆成了山,怎么都有个几千盒。”

    他们口中的洋火就是后世的火柴,由于那个年代中国的化学工业十分薄弱,所以小小的火柴都需要进口,老百姓就把火柴叫做洋火,

    众人更加不解,纷纷议论,不是要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題吗,和铁钉洋火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些事施展仙法的法器,

    林远也沒多做解释,他把需要准备的东西交待下去,就宣布散会,会后他便找到陈飞,问陈飞:“你会不会教别人做地雷。”

    陈飞想了一会儿,说:“要说做地雷,其实并不难,可是你得给我一些原材料啊。”

    林远说:“这个容易,我给你铁钉,火柴,铁丝,黑火药。”

    陈飞苦笑着说:“老大,你好歹给我一些东西來做地雷的壳吧,给我点铸铁行吧。”

    林远说:“铸铁沒有,就看你能不能造出地雷來,我可告诉你,我可是知道怎么做。”

    陈飞一摆手打断他说:“停,造诡雷要是用你教,我就丢死人了,你让我想想。”陈飞想了一会儿,说:“在我们的历史里,抗rì战争的时候,山东地区的群众就用石头來造地雷,他们能做我就能做。”

    林远又说:“我们來看rì军的兵力部署,他们的指挥部在盘锦,其他的部队分散在盘锦周围的几个村镇,他们的给养需要从辽阳运來,我需要你带着人,深入敌后,利用这些土制地雷,杀伤敌人,还要积极发动当地的老百姓,不断袭扰敌人,让敌人疲惫不堪,我们再趁机以大部队进攻。”

    陈飞笑道:“你这个主意好,把rì本鬼子淹沒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说到这里,林远面露担心的神sè,他说:“中国老百姓有句话,叫兵匪一家,在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心里,军队就是土匪,所以他们一定会对你们处处不信任,到了敌后,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陈飞笑道:“你放心吧,到了敌后,我们随机应变,保证完成任务。”

    陈飞很快带着他手下的二十个人出发了,他们乔装打扮,骑上瘦驴,把制造地雷的所需之物放在大箱子里,让驴驮着箱子,向着盘锦的方向出发,

    陈飞在行军的时候还是很谨慎的,为了避免与rì军大部队正面相遇,他特地派出两个士兵骑着“快驴”在前面侦察,

    在距离盘锦很近的时候,两个士兵回來报告:“前面五里地,发现一队rì军士兵,有十來个,沿着这条小路,正在朝我们这边赶來,预计半个小时能够到达我们这里。”

    陈飞侦察了一下地形,在前面几十米的地方,有个高坡,坡上长着半人高的灌木,陈飞说:“把我们的石头雷拿出來,让这群小鬼子尝尝新鲜。”

    他们把箱子打开,搬出几个石头雷,所谓的石头雷,制作起來非常简单,就是找上一块大石头,在上面开一个洞,把火药灌进去,接下來就是引信的制作,把火柴盒上有磷的的纸减下來,围成一个圆筒,用铁丝把火柴绑在铁钉上,铁钉悬在圆筒的上方,这样只要有外力一踩铁钉,铁钉就会下落,火柴在摩擦的瞬间就能引爆火药,这个法子是抗战的时候老百姓想出來的,随着林远的穿越,早早地出生在了19世纪,

    陈飞他们埋好了地雷,只见十个鬼子,赶着三辆马车,yín笑着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赶來,令他们沒想到的是,车上还有女子的啼哭声,

    陈飞仔细一看,只见车上还有几个女子,都是农家女的打扮,被反绑了双手,一个rì军军官模样的人正把手伸进一个女子的衣服里,

    一个士兵小声地说:“小鬼子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冷的天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陈飞却突然担心起來,这地雷一爆炸,岂不是会炸到自己的同胞,

135 妙招救美

    令陈飞惊疑的是:那个被rì军军官上下其手的姑娘显然与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都在瑟瑟发抖,只有她毫无惧sè,狠狠地瞪着那个军官,那个军官坏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就是这样,那个姑娘也沒有发出一丝的哀求声,

    陈飞狠狠地瞪了那个负责侦察的小兵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怎么侦察的,怎么有自己人都沒看出來。”

    那个小兵惭愧地低下了头,rì军越走越近,陈飞心中有些着急了,因为载着自己同胞的rì本人已经走到地雷阵的边上了,

    陈飞急中生智,看了一眼那个侦察兵,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枪,放进他的手里,然后把刀枪口对准自己,做了一个“走”的手势,那个小兵是这些人里最机灵的,很快会意,跟着陈飞走下高坡,

    陈飞一下來就用rì语高声叫道:“武士们,不要走了。”那些rì军听见这话,立刻勒住马,停了下來,十个rì本士兵从马车上跳了下來,那个军官骂了一句,把手依依不舍地从那个姑娘的衣服里拿出來,还把手放在鼻子底下,贪婪地吸了一下姑娘的体香,

    那个rì军军官最后从马车上下來,问:“怎么回事。”

    陈飞用rì语回答说:“我是rì本商人,给皇军运货的,被这个支那土匪给劫了。”

    陈飞这个时候回过头,用汉语对那个小兵说:“土匪爷爷饶命。”

    十个rì本士兵一听,顿时把肩上的枪摘了下來,然后就是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陈飞连忙摆手说:“武士先生,别开枪,他会杀了我的。”

    rì军军官一挥手,众人放下手中的枪,他才问:“那个土匪想怎么样。”

    陈飞说:“那个土匪想要女人,您把女人给他们,他就会放了我。”

    rì军军官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rì本人,在满洲,有哪个支那人会说rì语,他应该是个rì本人,可是沒听说有rì本商人在这里运货啊。”

    就在rì军军官狐疑的时候,陈飞赶紧说:“武士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川古正雄队长报告,求您一定要救我出去。”

    那个rì军军官眼睛一亮,心想:“早就听说我们大rì本帝国派了秘密人员,化装成支那人在满洲打探消息,这个人八成就是这种人,而且他还认识联队长川古正雄,看來是我的时运來了,救了他以后肯定官运亨通。”

    rì军军官又看了一眼那个姑娘,回味着手在她肌肤上摩挲的快感,他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他很快想道:“官升上去了,什么女人玩不到。”

    于是rì军军官把心一横,对手下说:“把那几个支那女人放了。”

    陈飞沒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心念一转,想道:“这个小鬼子别是想等我一过去就朝我的手下开枪吧。”

    于是陈飞说:“武士先生,您千万别朝他们开枪啊,那边高坡上都是他们的人。”高坡上的清军士兵听见之后,纷纷露头怪叫着,

    rì军军官点头道:“您请放心,我会保证您的安全的。”说话间几个rì军士兵已经把那五个姑娘身上的绳子解开,对于几个姑娘來说,落到土匪手里和落到rì本人手里沒什么两样,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四个姑娘吓成一团,“呜呜”地哭着,倒是那个被rì军军官揩油的姑娘毫无惧sè,“腾”地从马车上跳下來,对那四个姑娘说:“姐妹们,有我在,土匪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陈飞心想:“那个姑娘怎么一点都不怕土匪。”可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面前还极其可怕的敌人,

    陈飞扯着嗓子向高坡上喊:“土匪爷爷们,皇军同意换人了,你们快把女人们接走。”

    陈飞挑选的这些清军士兵个个机灵,先前听到陈飞和鬼子的对话已经明白陈飞的意图,现在又听陈飞这样叫,几个士兵拿出枪來,冲下高坡,把五个姑娘带上了高坡,那个小兵用枪指着陈飞,也退到了高坡之上,rì军军官也不愿多生事端,也就看着他们撤去,

    陈飞这个时候对rì军军官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在队长面前保举您的。”

    两人客套了一番,rì军就要启程了,陈飞特地走在了最后的马车上,弓着身子,随时准备从马车上跳下去卧倒在地,

    十个rì军一共赶了三架马车,马车上还装着不少鸡鸭,还有大块大块红sè的肉,想必是在老乡家里杀了耕牛,沒法带走,就只好把肉切下來,

    陈飞看着那些牛肉,心想:“地雷一炸,这些肉不知道能不能吃了。”刚想到这里,只听见一声巨响,陈飞一下子跃下马车,一会儿,一片浓烟散尽,只见第一架马车被炸散了架,那马倒在地上一个劲儿抽搐,看样子离死不远了,

    最惨的是三个rì本兵,两个单场炸死了,飞溅起來的碎木屑刺进肉里,把人扎成了刺猬,那个军官的腿被齐根炸断了,断腿不知去向,血向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伤口里奔涌出去,

    其他八个士兵见状,连忙下了马车围拢过去,就在围拢的时候,走在中间的士兵踩上了雷,地雷爆炸的时候,大多数有杀伤力的碎片是向两边shè出的,所以他前面和后面的士兵就遭了殃,飞散的石头块把前后两个人打成了筛子,踩上雷的那个也好不到哪去,腿被炸断不说,石块豁开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

    最后剩下的五个rì军士兵一见如此,不敢往前走了,这时陈飞掏出棉袄里藏着的92式手枪,一枪一个,解决掉了这四个rì军士兵,

    这时清军士兵从高坡上下來,让陈飞沒想到的是,那个姑娘居然走在最前面,她在满地的碎石中踅摸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一块带尖的,一指陈飞,说:“懂鸟语的那个,过來帮我传些话给小鬼子。”

    陈飞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刚刚她还是rì本人的阶下囚,这一会而俨然已经变成了女王,

    陈飞走过來,那个姑娘蹲在地上杀猪般惨叫的rì军军官身边,一把抄起他的手,抬到自己胸前,说:“你不是想摸吗,來,给你摸个痛快。”

136 美人夜邀

    陈飞把姑娘的话翻译给了那个rì军军官,rì军军官见到这个姑娘纯心來羞辱自己,眼神里猛地带上凶光,那只大手狠狠地朝姑娘的脖子抓去,那个姑娘沒想到这个rì本军官在如此的重伤之下还这么凶悍,一个沒留神,被他一把抓住咽喉,

    陈飞刚要上去帮忙,只见那个姑娘右手一挥,那块尖利的石头“刷”地一声划开了那个鬼子军官的咽喉,血一下子飞溅出來,溅了姑娘一脸,那个rì军军官又遭此重创,再也沒有力气,手一软,头一栽,死了,

    姑娘扔开鬼子的手,站起身來,也不擦脸上的血,冷冰冰地对陈飞说:“不管你们是不是伤天害理的土匪,你们杀rì本鬼子,我就敬你们,敢问你们是哪个绺子的,道个万吧。”

    土匪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口碑一直极差,抢大户,劫肉票,干的净是损yīn德的勾当,这个姑娘既然说土匪是伤天害理,就说明她并不是土匪,后面的“绺子”和“道万”都是黑话,前者代表一股土匪,后者代表报出名号,

    陈飞以前在电视剧里听见过这些话,在现实中听这些话还是头一回,他一想到在电视里看到的情形真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想笑,可又觉得一笑让姑娘误会,就是这个原因,让他的答话稍微慢了一些,

    趁这个时候,那个姑娘说:“你们既然不愿报名号,我就先说吧,我叫高玉,高家堡堡主高金是我哥哥。”

    边上一个小兵凑过來说:“上官,这高家堡是附近一个大镇子,高金为人仗义,整个关东的绿林道都赏他几分面子,他还最恨rì本人。”

    陈飞说:“我们是驻锦州城的军队,出來打鬼子的。”

    高玉脸sè一变,狠狠地说:“呸,清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土匪呢。”

    陈飞心想:“真让舰长说中了,这清军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的确不怎么样。”陈飞见到高玉身手利落,像是从小习武,不知道她是怎么被rì本人抓住的,也不好问,他心想:“这个高家堡既然和小鬼子对着干,不如就先到那里去。”

    于是陈飞说:“我们和以前的清军不一样,我们是來一心一意打鬼子的,请姑娘带我们去高家堡吧,有高堡主相助,铲除小鬼子势必事半功倍。”

    高玉想都沒想就说:“好,既然是來打鬼子的,我们就欢迎。”

    他们先把那四个姑娘送回家,然后就去高家堡,

    高家堡四周围着五米多高围墙,这是用來防备土匪的,围墙上还架着两门土炮,城楼上还有拿着枪的巡逻的喽啰,

    到了城下,只见城头上一个喽啰探出头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高玉喊道:“是我,快开门。”

    那个喽啰定睛一看,连忙叫道:“快去报告当家的,小姐回來了,快把寨门打开。”

    进了高家堡,陈飞让部下找地方休息,他和高玉去见她哥哥,一进高家,只见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正在议论着什么,正当中坐着一个汉子,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想必就是高金了,

    高金一见高玉进來,“腾腾腾”几步走到她跟前,抡起巴掌,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我不是叫你别出去乱跑吗,落在rì本人手里,还有你的小命在吗。”

    高玉被哥哥当众打了一巴掌,真觉得比被鬼子羞辱还要难受,捂着滚烫的面颊,扭头跑开了,

    堂内椅子上,几个人连忙站起來,跑到高金面前,说道:“堡主息怒,小姐回來了就好。”

    高金怒道:“她就是不听话,整天乱跑,现在有rì本人,多危险。”

    一个人连忙说:“堡主,有客人在这,先别发火。”

    高金这才看见陈飞,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家丑不可外扬,让这位兄弟见笑了。”

    陈飞见到他动手打高玉,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知道他一定是个火爆脾气,不由得提醒自己一会儿说话做事要小心,

    高金问道:“这位兄弟不知道如何称呼。”

    陈飞答道:“我叫陈飞,“

    高金又问:“你是怎么遇见舍妹的。”

    陈飞心想:“这个高玉看來是个要强的姑娘,要是说出了她被rì本人抓住的事情,她的脸上肯定挂不住。”

    于是陈飞答道:“我在路上遇见了几个鬼子,这几个鬼子劫了几个姑娘想要带回去糟蹋,我就和高姑娘一块把她们救了下來。”

    高金一听,脸sè一变,说:“原來这位兄弟是个杀鬼子的义士,失敬失敬,请上座。”

    高金一边把陈飞往屋子里面让,一边说:“我也是刚刚得到的信,说几个鬼子去了附近的小李村,抓了几个姑娘,正好舍妹不在,我怕她出去乱跑撞见鬼子,一时心急才动手打了她。”

    陈飞问道:“高堡主既然知道鬼子來了,为什么不去收拾了他们。”

    高金面上一愣,说:“來來,请上座。”

    陈飞见到高金有意岔开了话,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问題,沒等细想,高金说:“不知道陈兄弟是从哪里來呀。”

    陈飞说:“在下从锦州城來,想与高堡主商量共同打鬼子的事。”

    沒想到高金竟大笑道:“陈兄弟远道而來,先不忙谈这些事,來人,安排陈兄弟休息。”

    话音未落,便有人上來给陈飞引路,高金也借故先走了,陈飞哪有心情休息,他觉得这个高金可能另有所图,自己再待下去恐怕会生事端,于是离开了高金的家,

    陈飞的手下正在一家旅店休息,陈飞和他们一商量,决定在高家堡买些东西,明天启程去河沿村,小商镇,这两个村镇位于rì军补给线上,在那里正好可以打击rì军的运输队,

    正在这时,一个姑娘进來问:“哪位是陈飞。”

    陈飞上前答言,那姑娘说:“我们高玉姑娘请您晚上去她那一趟。”说完,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这个姑娘想必是高玉的心腹,可是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沒有一点避人的意思,在场的清军士兵都听见了,

    一个士兵坏笑道:“陈头儿,我方才打听了,这个高玉可是高家堡数一数二的美人,美人半夜相邀,要做什么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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