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酒桌上的高招
在侍从的指引下,林远和陈飞来到梦仙楼,这梦仙楼是京城离首屈一指的豪华酒楼,只有达官显贵才能进,宋庆,吴大澂都是封疆大吏,所以把整个顶楼都包了下来。
林远和陈飞两人上到顶楼,见到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他们了,侍从过来给他们一一介绍,陈飞的历史学得不好,那些名字他是左耳听右耳冒,可是林远便不同了。
这些名字都是中国近代战争史上举足轻重的,宋庆和吴大澂就不必说了,在座的十几个人,还有先前统帅驻旅顺各部的桂字军统帅姜桂题,此人虽然资历不如宋庆,吴大澂,还是捻军出身,这捻军是农民起义军,在清廷眼里自然是乱匪,可是这姜桂题是蒙古亲王僧格林沁的亲信,尽管僧格林沁去世已久,还是没人能小看他。
还有就是两江总督,南洋通商大臣刘坤一,在林远所知的历史里,甲午战争后期,他作为钦差大臣,统领吴大澂等各路兵马,反攻rì军,也是湘军中一员猛将。而且看他的官职,两江总督,就能看出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在清代,两江总督统领江西,江苏,安徽三省军务,行政等事务,这三个省是清朝最富庶的区域,每年的赋税占清廷财政的三分之一。
那为何叫两江总督呢?原来,这江苏和安徽两省原本是一个省,名叫“江南省”,所以和江西省并称为“两江”,后来清廷应为江南省太过富庶,便将其拆成了两个省。
再看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是位高权重的武官。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可林远毕竟是他们名义上的上司,所以他们还是早早地来到酒楼等候林远,但是这群人心中都不服林远,他们认为林远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样,骗得老佛爷和圣上把兵权交给了他。
这一点其实也是慈禧太后让林远领兵的原因,慈禧见到林远有难以想象的本事,便想着让林远去试一试,就算收复不了失地,也不担心林远自立为王。
林远知道今天要是不把他们弄得心服口服,以后的仗就没法打了!
刘坤一首先站起来说:“上天眷顾我大清,给我们送来了林大人,实在是我大清之福,别的不多说,先痛饮一番!”
说着,冲着门外高呼:“店家,上酒。”
只听得门外答应一声,门一开,几个伙计,一人拎着两坛子酒,给在座的众人一人面前放上一坛子,然后就出去了,刘坤一单手提起一只坛子,大嘴一张,把上面的塞子咬了下去,一举坛子,笑道:“喝!”
众人纷纷应和,站起身来,林远也站了起来,众人咕咚咕咚地灌了一阵子,为了保持时刻清醒,林远很少喝酒,此时可让他犯难了,他看了一眼陈飞,心想:“这小子不是天天号称自己千杯不醉的吗,看看能不能让他帮我挡挡酒。”
这时只见陈飞也陪着那群人咕咚咕咚地灌了一阵子,林远勉为其难地喝了两口,宋庆见到林远没喝多少,顿时起了轻视之心,和几个人使个眼sè,便要一同灌倒林远。等到刘坤一坐下,他便站起身来,拎着坛子,笑道:“林大人只有二十八岁,可真是年轻有为!想当年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还**功名都没有呢!”
林远见到他突然冒出来这么句粗话,也不以为意,他知道这群人很多都是行伍出身,没读过多少书,不可能指望着他们文质彬彬的。
宋庆又带着众人喝了一气,姜桂题又站起身来,笑道:“我二十来岁的时候,跟着老王爷杀捻子,哪一次我带着几个兄弟半夜摸了捻子的营盘,砍了十颗脑袋,回来的时候,老王爷还赐了我一把战刀。”
说着,神sè一黯,说道:“唉!老王爷已经不在了,不多说了,喝!”
众人齐声吆喝,又喝了一气,吴大澂站起来,把坛子口朝下拿着,转了一圈,给众人示意,酒已经喝完了,冲着门外吆喝道:“拿酒。”
等新的一坛酒放到手上的时候,吴大澂站起来,对林远一拱手,笑道:“林大人,我吴某敬您一杯!”
林远也站起来,笑着答应,吴大澂一口气灌下去半坛子酒,林远却只喝了一口,吴大澂笑道:“怎么?林大人,不肯给面子?”
众人纷纷附和道:“就是嘛!喝这么点,像个小姑娘一样。”
林远抱拳拱手,说:“在下不善饮酒,就让我的兄弟代我和大家喝上几杯吧。”
说着他便看向陈飞,这时候,只见陈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手一指边上的躺椅,大着舌头说:“我有点喝高了,先去那边上躺一会儿。”说着,就一步三摇地走到了躺椅边上,倒上去就睡了。
这下众人更开心了,都等着看林远的丑态,林远无奈,只好也灌下去半坛子,众人纷纷喝彩!
这时,刘坤一笑道:“别光顾着喝酒,上菜!”一声令下,各sè山珍海味流水一样端了上来,大家纷纷朵颐大嚼!
这其实也是刘坤一众人的花招,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就算喝得再多,短时间内也是不会感觉醉的,需要过上一会儿才觉得头晕。这可以用现代的生物科学解释:人在喝下去酒之后,酒在消化系统中,也就是胃,肠这些地方,酒jīng还没有进入人的血液循环系统,也就不会被血液循环系统带到大脑,人也就不会感觉到头晕这样的醉酒症状。
所以刘坤一他们要上菜,就是要等上一会儿,再来看林远的窘态!
正在林远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的手突然碰到了口袋,里面的一瓶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瓶药是张华给他的,这种药专门用来刺激人体生成两种酶——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
人之所以会醉酒,就是因为人体没有办法把酒jīng,也就是乙醇,快速地代谢成二氧化碳和水,乙醇代谢转化的过程,需要两种酶,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这两种酶决定了一个人酒量的大小。
这时林远已经有些发飘了,他连忙说:“我失陪一下。”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众人都是喝酒的老手,一眼就看出来,林远已经喝多了,想着一会儿林远喝得不省人事,不由得窃笑连连。
林远来到外面,倒出几片要吃了下去,那药片进入体内之后,飞速地产生了那两种煤,无数的乙醇很快被转化成二氧化碳和水,林远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林远自信满满地回到屋子,大声笑道:“我们不能这样喝了,对着坛子喝,喝多喝少别人也不知道,伙计,上大海碗!”
众人不知是计,纷纷答应,林远心中暗笑:“非让你们好好吃个大亏不可!”
下期预告:林远能否在酒桌上击败众人?众人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为难林远?
092 演武场之战
一会儿大海碗就摆了上来,林远给自己倒了个满碗,站起来,举起碗说道:“我们此番出征,一定要让大清的先皇们保佑!这样,每敬一个先皇,我们就干一大碗!怎么样?”
众人纷纷喝彩,林远高声道:“敬太祖皇帝!保佑我等收复失地!”那太祖皇帝,就是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说完一口气把酒喝完了,众人也纷纷干了。
那个大海碗之大,一碗足足可以装多半坛子的酒,等到林远说到顺治的时候,一个军官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桌子底下;等说到乾隆的时候,已经倒下去一半了;说到咸丰的时候,就剩下宋庆,刘坤一,姜桂题还在苦苦支撑!而林远,在体内两种酶的支持下,一丁点醉意都没有!
他们都在想,这个林远怎么千杯不醉啊!
终于把同治皇帝敬完了,下一个皇帝是光绪,要是把他当成先帝敬了,可就是杀头的罪过了,于是林远举起酒碗说:“当年太祖皇帝依靠十三副甲马起兵,没有那十三副甲马,就没有后来的大清,我们敬那十三副甲马,先敬第一副!”
宋庆三个人心里这个骂啊,这个林远怎么就不醉呢!
等敬到第七个的时候,最后一个还能坐着的人——姜桂题,勉强支开眼睛,用手指着林远,说:“好小子,明天我们去演武场,比个高低!”
说完,姜桂题便滑到桌子下面睡着了,林远叫上随从,抬起陈飞,刚想回住处,一想那里还有个莞儿呢,还是不要回去了,于是就在酒楼后面的客房里住了一夜。
陈飞一觉睡到大天亮,林远笑着说:“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陈飞笑道:“是我喝得太快了,我朦朦胧胧地有点印象,好像你最后没喝醉,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远刚要解释,只听门口有人来报,姜大人,刘大人请两位大人去演武场,林远心想:“这可真是来者不善啊,要比打斗的话,我可未必是对手。”
这时陈飞笑道:“要是动手的话,就让我来!我保证让那些个大人哭着回去。”
两个人在侍从的指引下来到了演武场,只见场内正当中有一个高台,姜桂题,刘坤一,宋庆等人都在上面坐着,下面整整齐齐地站着好些兵卒,几人见到林远来了,连忙起身,把他们迎接到高台上。
姜桂题把外面的大氅甩掉,露出一件紧身的短衣,对林远笑道:“林大人,下场过过汗吧!”这句话就是要林远下场比武,较量较量吧。
陈飞笑道:“姜大人,要和我大哥比试武艺,得先经过我。”
姜桂题久经沙场,自认为武艺高强,哪里把林远和陈飞放在眼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刀枪无眼,我们就比试比试拳脚吧。”
姜桂题从小身材魁梧,力气远较寻常人大,追随蒙古亲王僧格林沁之后,又学了一手摔角的本领,自认为打赢陈飞是手拿把攥的。
陈飞笑道:“姜大人,您有护具吗?”
姜桂题一愣,问道:“什么护具?”
陈飞说:“真的,我怕伤到您,您还是带上护具吧。”
姜桂题眉头紧锁,心想:“对面这个小子可太目中无人了,这么说,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姜桂题一心只想狠狠教训陈飞一番,于是冷笑着对手下人说:“取护具来!”原来这军营之中演习枪术之时的确有防护用具,尽管此时的战场,冷兵器的统治地位早就已经让给了火器,可是清廷却说:“骑shè乃国之根本,不可偏废!”故此,冷兵器的训练在清军中依然占了不少的比重。
手下人很快拿来了护具,这护具是用牛皮和木块缝制而成,在训练枪术的时候,再把枪尖去掉,这样就不会刺伤人,古代的铠甲,护具,穿起来都很麻烦,几个手下把姜桂题围在当中,有条不紊地给他穿护具。
陈飞笑着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带好脖子上的护具就行了。”
姜桂题问道:“这话怎么讲?”
陈飞说道:“一会儿我只攻击你的脖子,别的地方我不打就是了。”
听见这话的众人都不由得暗中发笑,心想:“这个小子也太狂妄了!姜大人可是高手,摔角之术在整个桂字军里都难逢敌手,一会儿可有笑话看了。”
姜桂题把脖子上的护具带好,“嘿嘿”冷笑,说:“后生,你来进攻吧。”
陈飞摇摇头,很谦逊地说:“不了不了,您是长辈,还是您先进攻吧。”
下面看的众兵丁顿时哄笑起来,原来这姜桂题摔角之术甚是厉害,与他交手的人往往都是被他一招撂倒,有的人可能会想,进攻方要想摔倒防守方,首先得靠近防守方吧,这样一来,防守方一拳一脚不就能把进攻方打倒了吗?
这话不能说不对,此时就要看进攻方的能力了,要知道当一个人想要出拳打别人的时候,从想到做是有一段时间差的,如果进攻方冲击的速度很快,在这个时间差里就把他拦腰摔倒,那进攻方就获胜了。
这也正是姜桂题如此自信的原因,他在一瞬间里的爆发速度相当快,力量又大,足够对方做出反应之前制服对手,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对手,是现代中国海军陆战队的特种兵——陈飞。
姜桂题慢慢走近陈飞,相距五步的时候猛地起步,整个人像一只扑食的猛虎一样冲到陈飞身前。
下面观看的兵丁个个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一分神就错过了jīng彩的打斗!突然,兵丁里爆发如雷的喝彩声!
只见姜桂题用粗壮的右臂一把揽住陈飞的腰,水牛般粗壮的腰一拧,全身的力一瞬间集结在右臂上,将陈飞抱得双脚离地,狠狠扔了出去。
这时,监擂官把手中红旗一举,高声呼叫道:“姜大人获胜!”
话音未落,又一阵喝彩声淹没了场上一切,就在这喝彩声里,刘坤一带着胜利者的大笑,对林远说:“林大人,快去看看你的兄弟伤着没有吧?”
正在林远担心陈飞的安危之际,只见姜桂题面上没有一点喜sè,他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扶起陈飞,陈飞满脸堆笑,问道:“姜大人,您没伤着吧?”
刚刚众人见到姜桂题面无喜sè,霎时安静了下来,把陈飞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心里正纳闷:“不是陈飞被摔出去了吗?怎么他反过来问姜大人有没有事?”
下期预告:演武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姜桂题如此表现?刘坤一他们又会给林远提出什么难题?欢迎观看,顺便恬不知耻地求票票和花花
093 比枪
姜桂题高声说道:“我姜某人败了!这位陈兄弟!胜了!”
然后就见姜桂题把脖子上的护具摘了下来给大家看,那上面的木块和木块下面的牛皮竟然断成了两截!
能一掌击断木块的人不少,可那牛皮十分坚韧,能一掌击断的人就屈指可数了,更何况姜桂题冲击的时候速度极快,陈飞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一掌击出,打断姜桂题的护具!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招之间,姜桂题便知道了自己的功力与陈飞相差甚远!故此输得心服口服!
姜桂题倒也爽快,高声道:“陈兄弟,姜某人不是你的对手!我,服了!”
众人见到如此变故,都惊得目瞪口呆,刘坤一本来想好好折辱林远和陈飞一番,没想到陈飞竟然是个高手,反倒是把姜桂题弄了个心服口服,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于是刘坤一灵机一动,说:“林大人想必是久经战阵,应当知道,当今的战场之上,火器为本,拳脚为末,不如我们明rì比试枪法如何!”
林远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刘坤一又说:“我们比试枪法,与寻常的比试不同,我们比试速shè。”
林远问道:“怎么个速shè法?”
刘坤一说:“就是一定时间里,我们自选武器,看谁命中的环数多。”
林远笑着答应了。
此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刘坤一笑道:“林大人,我们一同去用膳吧。”
林远笑道:“不必了,我和战士们一块儿吃就行了。”
刘坤一和幕僚顿时皱起了眉头,一个幕僚劝道:“林大人高贵的身子,怎么能和低贱小兵们一起吃饭。”
林远笑道:“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高贵和低贱之分?”
众人听得不懂不懂,也不勉强他,于是林远和陈飞便来和众兵丁一块儿吃饭。
林远在酒桌上喝倒了十几个人的事迹已经在兵丁中传开,陈飞刚刚折服姜桂题的事也被众人看在眼里,于是众人都把他们两个当做神仙一样。
军营的里面的饭菜绝对不能算好吃,只是分量管够罢了,一人两个馒头,那馒头里搀着麦麸,麦麸就是小麦果实的麦壳,大家所熟知的面粉就是用小麦的果实磨制的,当然,在磨制之后把麦麸去掉了,而在粮食不是很充足的古代,只好连着麦麸一块儿吃。
下饭的菜只有一样,熬的大白菜,尽管如此,众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陈飞是特种兵,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再恶心的东西也吃过;林远是飞行员,也受过这种训练,所以尽管饭菜难吃,还是能够下咽。
这时,林远身边一个士兵说:“林大人,什么时候能打仗啊?”
林远说:“应该快了,怎么,你盼着打仗?”
那个士兵笑道:“当然盼着打仗了,打仗之前有肉吃啊!打赢了有钱赚啊,赚了钱就有肉吃了!”
另一个士兵说:“你还盼着打仗,死在战场上,看你还怎么吃!”
那个士兵说:“死了也比活着挨饿强啊!”
林远听了,心中想道:“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说,能吃饱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看来想要把清朝变得像21世纪的中国那样,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啊!”
这时候一个士兵说:“林大人,刘大人要是那样和你比试枪法的话,我看你恐怕要输。”
林远心想:“我的枪法不见得会比那个刘坤一差,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于是他就问:“为什么啊?”
那个士兵说:“刘大人有一种很快的枪,那个枪很奇怪,有一个会转的轮,子弹就在那个轮子里,打得可快了,您要是用和我一样的枪,非输不可。”
林远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士兵所说的枪就是后来人们所熟知的左轮手枪,刘坤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这种枪,而自己要用的枪,将会是和士兵们一样的枪。
林远知道这些士兵用的枪被称为新快利枪,是国内兵工厂从外国几种五连发的步枪仿制的,这种枪有一个容纳五发子弹的弹匣,发shè后只需要向后推拉枪机就可以完成上一发子弹的退壳和下一发子弹的上膛的过程,就算是这样,这种枪的shè速还是远远比左轮手枪要慢。
不过林远并不担心,因为他有更快的枪。
吃过饭,林远去了一趟张华那里,问张华:“你带枪了吗?”
张华点点头,“嗯”了一声。
林远笑道:“借我用用呗。”
张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92式5.8毫米手枪,张华把盒子推给林远,说:“用空给我弄点烟回来,我现在都不敢抽烟了。”
林远辞别张华,一想到那个莞儿,就又跑到梦仙楼去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和陈飞来到了昨天的那个演武场。
他们一到,便有侍从带着他们带到了另一个院子,这里的人比较少,不过都是武官,刘坤一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两人寒暄一番,比枪便开始了。
有一个武官充当监擂官,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裁判,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洋表,说道:“比赛的规矩,双方各有一分钟的shè击时间,自备枪支,命中环数多者便为胜者。”
两人谦让一番,刘坤一首先shè击,只见他一挥手,一个侍从捧来一只jīng致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柯尔特转轮手枪,刘坤一拿起那只手枪,得意地看了林远一眼,然后拿着它走到shè击位,监擂官一声令下,刘坤一抬起手便连开了六枪。
两人都是shè击25米外的靶子,所以林远能看到子弹击中靶子的情况,他看出来这个刘坤一的shè击水平不低,每一枪都在八环左右,六枪之后,刘坤一很快换了一个弹仓,又一次开枪。一分钟的时间里,刘坤一换了两次弹仓,十四颗子弹命中了一百环。
陈飞小声地对林远说:“这个刘坤一shè击的速度也太慢了,而且换弹仓的速度更慢。”
林远玩笑道:“特种shè手同志,您可歇歇吧,您看谁shè击不慢啊!”
轮到林远shè击了,刘坤一给手下使了个眼sè,手下捧了一只新快利枪走到林远面前,林远笑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准备枪了。”
说着,林远便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把那支92式5.8毫米手枪取了出来,又拿了两支弹匣,走到发shè位置上。
下期预告:林远会在比赛中取胜吗?刘坤一等人会不会就此折服?那个莞儿又会不会使出什么诡计?下期不见不散哦,各位大大,有花花和票票的话,施舍一点好不好???
094 少女与枪
从林远拿出枪,到他走上shè击位置,刘坤一的眼睛就没有离开那支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枪,那优美的枪身上泛着蓝光,这种蓝光是烤蓝工艺所带来的,所谓的烤蓝工艺,就是为了防止钢铁腐蚀,而在钢铁表面形成一层致密的氧化层。
监擂官一声令下,林远举起手中的枪,枪一响,刘坤一就默默地数着枪声,计算着子弹的数目,“一,二,三……六。”刘坤一心中一颤,“他的枪里装得子弹居然比我还多。”
就在刘坤一以为林远会停下来换子弹的时候,林远的枪声又响了起来,刘坤一又数着:“七,八,……”刘坤一越数心里越惊慌,他感叹道:“这把枪里究竟能装多少子弹啊!”
等刘坤一数到二十的时候,林远停下shè击,用手在枪把上面一按,一个弹匣被卸下来,他重新安装了一个上去,换弹匣的过程没超过三秒钟,紧接着又是一轮速shè,一分钟的时间里,林远足足打出了三十发子弹,总环数为二百五十六环。
在座的众人都看呆了,既惊讶于这把手枪的xìng能,又惊讶于林远的枪法!
刘坤一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大人,是在下败了。”
林远笑道:“刘大人不必如此,我看明天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出兵的事情吧。”
刘坤一输了比赛,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武官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包袱,走到刘坤一面前说:“刘大人,这是林大人家的仆人送来的,说是莞儿姑娘给林大人的。”
刘坤一愁云尽散,“哈哈”大笑几声,把包袱递给林远,说:“林大人年轻有为,又有佳人挂怀,实在让我等羡慕啊!”
林远不好意思地接过包袱,用手一摸便知道里面一件棉衣,刘坤一笑道:“今rì吴大人和宋大人都不在,等明rì他们回来了,我们再商讨出兵之事。”
林远答应着,从演武场出来,陈飞笑道:“你还不回家陪妹子去!你看人家多关心你呀,比你那个沈晚晴强多了。”
林远笑道:“你要是看上了那个莞儿,不如我把她送给你吧。”
陈飞“哈哈”一笑,说道:“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等到林远回到慈禧赐给他的那所宅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莞儿见到林远回来,快乐得像一只归了树林的小鸟,忙前忙后,半刻不闲。
一会儿,莞儿说:“大人,洗澡水给您准备好了,您先去沐浴吧。”
林远刚要推辞,就见莞儿拿出一套新衣服,笑道:“您去里间屋洗吧,新衣服您拿进去,洗完换上,等换完再叫我,我就在外间屋等着。”
林远把那只装着手枪的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担心莞儿乱动的话会伤到她,于是想告诉她不要乱动这个盒子,可是转念一想:“我该怎么和她说,告诉她盒子里装着一支手枪,让她不要乱动,她要是问我什么是手枪,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于是林远故意摆出主人的谱,严厉地说:“不要动这个盒子,你要是敢动,我就重重地罚你。”
莞儿从来见林远这么严厉地和她说话,不由得心里一阵委屈,害怕地点点头,林远也有些不忍心,心想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再好好哄哄她吧。
林远刚走进浴室,衣服还没脱完,就听见外面屋子里“砰”地一声枪响。
原来,莞儿见到林远不让碰那只盒子,心想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于是趁林远走进浴室的时候,打开了盒子,那盒子里面放着的手枪她从来没有见过,忍不住拿起来在手里摆弄,三弄五弄就开打了保险。
林远今天和刘坤一比试完枪法,弹匣里面还有子弹,莞儿把手枪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一下子就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shè出来,从她的小腿穿了过去。
巨大的后座力让她娇小的手无力握枪,那支枪调皮地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
正在这时,林远推门进来,他听见枪声的时候都吓坏了,生怕这一枪打在莞儿要害上,进来见到莞儿头部和躯干没有伤口,心才放下。
只见莞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奴家该死!求林大人饶命!奴家不该乱动大人的东西,奴家再也不敢了。”
林远听见莞儿的声音不对,只当是她太害怕了,没想到她已经受伤了,于是说:“你没事就好,快起来吧。”
林远捡起地上的枪,退出枪膛里的子弹,拿出弹匣,关上保险,看到莞儿还没起来,便笑着说:“起来吧,我说要罚你什么的也就是吓唬吓唬你。”
莞儿腿上中了一枪,哪里站得起来,林远看见莞儿头上的汗珠,知道事情不对,连忙过去扶她,手臂刚一挨到她的肩膀,莞儿便顺势倒在他身上,一下子哭了起来。
林远往她腿上一看,这才看见她已经受伤了,连忙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用剪刀剪开她的裤子,露出伤口。
林远一见伤口,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是5.8毫米子弹,距离又近,所以子弹直接从小腿的肌肉上穿过去了,没伤到骨头,没打中主动脉,没留下多大的创口,林远心想:“这样的伤口还好办。”
林远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坛酒,说道:“你忍着点。”把酒浇在伤口上,莞儿疼得惨叫了一声,林远也找不到纱布,只好撕下衣服上的布给她把伤口包扎好,然后林远安慰她说:“没事了,你伤得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莞儿本来以为她动了林远的东西,林远一定会责罚她,没想到林远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很关心她的身体,给她包扎伤口,心里一动,便说:“大人,莞儿有事情想对您说。”
林远笑道:“你说吧?”
莞儿刚想把慈禧太后要她监视林远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说了,他一定会很生气,就不会对自己这么好了,可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伤口似乎更加痛了,一下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远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哄她,熬到天都快亮了,枪伤的痛劲慢慢弱了,莞儿才慢慢地睡着了,看着她睡着了,林远心想:“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姜桂题,刘坤一这伙人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下一步就要出兵了,现在东北有两个敌人,rì本和俄国,我们是先打rì本,还是先打俄国呢?”
下期预告:莞儿会不会把秘密都告诉林远?在反攻东北的过程中,是先攻打俄国还是先攻打rì本?欢迎关注,有票票和花花,请尽情地砸我吧
095 先打谁?
第二天早上,莞儿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林远把几样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抽泣道:“大人,莞儿只是个奴婢罢了,您为什么要对奴家这么好?”
林远笑道:“莞儿,你不是我的奴婢,我们是一样的。”
莞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问:“可是,老佛爷说过了,奴家就是您的人?”
林远“呵呵”一笑,然后说:“老佛爷说的也不一定都对。”
望着一脸惊惶的莞儿,林远又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莞儿突然说:“大人,我……”说完,就不再说了。
林远看着她,问道:“怎么不说了?”
莞儿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老佛爷派来,派来监视大人的。”说完,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林远“扑哧”一笑,说:“就为这么点事情啊,没关系,以后你就告诉老佛爷,我对大清忠心耿耿就行了。”
说完,他转身出来,来到军营,商量出兵的事情。
林远也不想再让他们等自己,于是带着陈飞早早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上面挂着一幅大清一统舆图,与他所见惯的那种迥然不同,这个时代的地图,还没有采用四sè填充,整幅图上都是一个颜sè的。
林远默默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份资料是běi jīng及其周边各地的守军情况:刘坤一,吴大澂所率领的湘军,总计有三十个营,一万人左右,驻守在山海关到锦州一线;宋庆率领的毅字军,人数在八千人左右,驻守在大沽,天津,běi jīng一线;姜桂题所率的桂字军,人数在五千人左右,驻守在喜峰口,古北口,居庸关一线。
此外,还有原来驻守东北的练军,从东北逃回来之后,就一直驻扎在京城。
林远看了清军的布防之后,心想:“清军这样的布防还是很恰当的。běi jīng处在华北平原之上,背山面海,西靠太行山,北靠燕山,东临渤海,想要进攻běi jīng,无外乎三个方向,第一:绕过山海关,从喜峰口和古北口进攻,在林远知道的历史中,1933年rì军侵略华北,走的就是这条线路;第二:进攻山海关,经过辽西走廊从东北直接进入华北,满清灭明的一系列战役,就是走的这条线路;第三:从海上进攻,进攻大沽口,从天津一路攻到běi jīng城下,林远知道的八国联军占领běi jīng,就是从这条线路。”
所以说,清廷对于běi jīng的防御还是很重视的,把这三条线路防护好,běi jīng就可以高枕无忧。
过了一会儿,刘坤一,吴大澂,宋庆和姜桂题就都到了,林远首先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将要解决一个关键的战略问题:那就是,现在的东北,有两个敌人,一个是占领了黑龙江和吉林的俄国,一个是占领了盛京的rì本,我们先打谁?”
刘坤一首先说:“我觉得应该先打rì本,首先,按照兵力强弱来说,俄国人在东北部署的兵力在三万左右,而rì本也就不到一万五千人;其次,从地理上来说,现在山海关,锦州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前出奉天可以很方便,如果我们拿下盛京,就能以此为中心,切断辽东半岛上的rì军和朝鲜rì军的联系,那么收复整个盛京也是指rì可待。”
林远笑道:“我倒是有别的见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攻打俄国,首先,兵力优势,俄国有三万人,而我们在东北的百姓有多少人,如果我们把他们发动起来,谁会有兵力优势呢?其次,地理上的问题,如果我们先打下了俄国,在战略上就三面包围了rì本,那么打赢rì本人就是迟早的事情。”
林远接着说:“大家想想,rì本人想要占满洲,俄国人也想占满洲,毫无疑问,现在自然是俄国人的实力要更强大,如果我们进攻俄国人,那rì本人一定也会趁势进攻俄国人,那样一来,我们不就省力了吗?”
宋庆说:“你说我们先攻打俄国人,怎么打?现在盛京全境都被rì本人占着,我们不可能从盛京借道打到吉林去!那么我们只有出燕山,绕道蒙古,往吉林,黑龙江方向进攻。”
林远笑道:“对,我们就是要走这条线路。”
说着林远在地图上面一指,说:“我们从蒙古直接进攻大兴安岭,拿下了大兴安岭之后,整个东北都在我们的俯瞰之中,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你们说,那时候,不管是俄国人还是rì本人,都会被我们赶尽杀绝!”
在座的四个人一听,都紧锁眉头,吴大澂怒道:“你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你不能看着地图想怎样就怎样啊!你也不看看,按你说的那么走的话,中间要穿过一大片沙漠,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走出去,就是我们的弹药和给养也跟不上啊!你知道吗?我们部队里有好多刚刚招募的新兵,他们现在连枪都没有!”
姜桂题也说:“从蒙古打下大兴安岭,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那大兴安岭是一望无际的大山,上面的重要关口易守难攻,俄国人肯定已经严加防范,我们的部队守都守不住,怎么可能把它攻下来!而且,大兴安岭离着这里可有几千里啊!我们的背后怎么办?谁能保证rì本人不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
林远想了想,说:“那我们就不去大兴安岭了,我们穿过沙漠,直接进入吉林,进攻吉林的俄**队。”
宋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穿过沙漠,你知道那个沙漠有多大吗!你想要穿过去!穿过去之后可要面对老毛子啊!这不就是去送死吗!”
刘坤一也说:“如果真要是从古北口和喜峰口进入蒙古,穿过沙漠进攻吉林的俄国人,那弹药和粮食的输送,一定是极难的!”
林远怒道:“不要再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办!这些事情自然有我来想办法!”
众人都傻眼了,经过前几次的试探,他们都觉得这个林远深不可测,可是今天林远布置进攻战略的时候,简直像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一样,没有一句话能靠谱,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要散会了。
陈飞疑惑不解地问林远:“老大,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我们真要穿过沙漠?”
林远笑道:“当然是假的。”
陈飞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下期预告:林远究竟隐藏了什么妙计?林远又有什么高招解决后勤补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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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瞒天过海
林远笑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我这些话,是给那些背后的耳朵们听的。”
陈飞疑惑地问:“背后的耳朵,是什么意思?”
林远笑道:“当然是那些潜伏在他们身边的rì本间谍了。”
看着陈飞一脸茫然,林远说:“在我们那个时代,后人研究了一系列rì本解密的甲午战争的档案,发现rì本间谍几乎遍及中国各个角落,他们能随时随地获取到我们的信息,比如,中**队的番号,人数,装备,驻地;江南制造总局,天津机器局这些兵工厂每天能够制造多少支枪,多少斤火药,多少发子弹。”
“更有甚者,很多间谍甚至潜伏在高层人员身边,比如像李鸿章身边的亲信都被rì本人收买了,běi jīng这边的朝堂之上刚刚作出的决策,rì本那边很快就知道了!”
陈飞说:“可是穿越沙漠去攻击敌人,这个方法一看就不可能,rì本人肯定不会相信的。”
林远笑道:“这个方法要是别人提出来的,那就没人相信,要是我提出来,rì本人说不定就信了。”
林远说的在理,在我们身边也是这样,如果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说他可以做一件大家认为不可能的事,大家都会觉得他疯了,可要是换成一个能力很强的人来说,大家就半信半疑了。
正在这时,手下来报,李中堂从天津回来了,想要见林远。
林远连忙跟着陈飞来到了李鸿章的住处,李鸿章的穿着依旧很随意,这也是他统御下属的作风之一,他对待手下的官员,就像是一个家长一样。
李鸿章一见到林远便说:“林先生,宋庆他们都和我说了,你执意要先攻打俄国人,还要穿过沙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林远一眼就瞥见李鸿章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林远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
李鸿章笑道:“这个人叫戴景chūn,是我的亲信,一直跟着我,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林远听见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个人可被rì本人收买了!
在甲午战争中,有多少中国人秘密地给rì本人提供过情报,这是一个巨大的而又痛心的谜团!
于是林远说道:“中堂大人,这正是我的计划,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所以我才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我也知道这样做的难度极大,可是在下已经想到了既能穿过沙漠,又能打败俄国人的法子。”
李鸿章见到林远自信满满,也就不再多说了,毕竟林远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人产生他几乎无所不能的错觉。
林远一走,那个戴景chūn立刻把情报送到了rì本人那里。
林远去见光绪帝,他的事迹已经在紫禁城内传开了,谁都知道他如今是太后和皇上面前的红人,太后老佛爷还赐给他一所大宅子,故此他见光绪帝十分容易。
明清两代的皇帝通常都在乾清宫批阅奏章,林远来到门口,只见一个老太监过来,堆着笑说道:“林大人,您可先别进去。”
林远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老太监说:“圣上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呢,还不是rì本人闹的。”
林远笑了笑,说:“没事,我进去看看。”林远也没让人通报,推门进去,只见几个太监跪在地上,微微发抖,好像跪在了随时会破碎的薄冰上。
这时光绪帝看到林远进来,说道:“林爱卿,你来的正好,你看这rì本人,也太不像话了,明明占了我们的地方,居然还有脸面管我们要保管费!”
林远接过奏章,那上面的繁体字和竖着书写的方式让他看了半天。原来,rì本提出了和谈条件,盛京可以归还清廷,但是要缴纳白银三千万两,作为rì军驻盛京期间维护治安的费用!
下面还有一条,租借旅顺口,租期一百九十九年,还有一些其他的条款,比如在湖北大冶开办中rì合作矿石,所产出的铁矿石,铜矿石等矿物优先供给rì本,rì本是个自然资源短缺的国家,所以它必须要从国外进口各种工业生产所需的原材料。
林远笑道:“圣上先别生气,这对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个机会。”
光绪帝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林远笑道:“我们假意和rì本人谈判,给rì本人一个感觉,我们不会出兵攻打他们。”
光绪帝惊讶地说:“你不是本来就要去先打俄国人吗?”
林远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穿过那片沙漠的。”
光绪帝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这就叫兵不厌诈,对吧?我会找人和rì本人谈的,让他们以为我们有意求和。”
林远微笑着点了点头,光绪帝又说:“林爱卿,你知道韩信的故事吗?我打算效仿汉高祖,登坛拜帅,爱卿意下如何啊?”
林远心想:“把钱花在这个上面,不如给部队多装备几条枪呢。”刚想拒绝,一条计策又在心中形成。
两天后的一家高档rì本会馆里,樱井若美满脸茫然,她对间谍头子头山满说:“这个林远真的有办法穿过沙漠去打败俄国人?”
头山满说:“他可是林远,你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哪一件是常人能预料到的?先不说在上一次战争中表现,单说是最近的这几件事,在体仁阁和光绪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让光绪帝对他极为信任,还能把山头炸掉,这件事我看多半是那些会飞的东西干的,还有就是,一个人喝酒居然能喝倒那么多人,自己还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我看这个林远说不定真的有法子做到他说的那件事情。”
樱井若美说:“清国皇帝不是要和我们和谈吗?”
头山满说:“清国的皇帝已经大致同意我们的和谈条件了,花银子赎回盛京,并且同意租借旅顺口给我们,在一个战场上同时面对两个敌人是兵家的大忌,所以我判断,清廷应该不会出关攻打我们。”
很快,一份电报就传回rì本,电报上写着头山满对于清廷出兵的判断:清廷不会进攻在盛京的rì本人。
下期预告:林远又想出了什么计策?林远如何使用现代的技术改造这支古代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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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最宏大的拼图游戏
林远说:“登坛拜帅就不必了,省下那些钱吧。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他们料定我们会在登坛拜帅之后出兵,所以防备就会松懈,这正是我们达成战役突然xìng的机会。”
光绪帝想了想,说:“还是林爱卿的办法多。”
林远说:“我这次来,是希望圣上协调解决新招兵员的武器问题。”
光绪帝说:“要朕怎么协调?”
林远说:“圣上也知道,现在从外国买武器是来不及了,只能由我们自己生产,而安庆内军械所,江南制造总局这些大兵工厂又分属不同派系,在下是指挥不动的,希望圣上下旨,让他们尽快造出一批枪械和火炮,供应前线。”
光绪帝说:“这个好办,我和张之洞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林远知道张之洞是湘军元老,江南制造总局的创办者,有他说话,自然管用。
林远从皇宫里面出来,心想:“想要打胜仗,光有武器是远远不够的,战争是一个大的系统,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决定战争的胜负,比如像明末的萨尔浒之战,明军的军装的袖口都是紧贴在手腕上的,在寒冷的冬天,很多人的手都冻伤了,导致战斗力大减,而清军的袖子很长,所以士兵可以把手放在袖子里,不容易冻伤,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战局的进展。”
战争需要什么,士兵是最有发言权的,于是他来到东北练军的军营,这群人都是从东北逃回来的,林远一进军营,就看见空空荡荡的cāo场上,几个老兵坐在那里擦枪,那个年代的军装上并没有资历牌一类的标识物,林远之所以知道他们是老兵,主要是从他们的年岁上看出来的。
林远走过去,往他们身边一坐,说道:“几位老哥哥好啊。”
在那个年代有句话,叫“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在那个年代的人的心里,好男儿该去读书挣功名,要不本本分分地种田过rì子也行,当兵的都是些流氓无赖,甚至有罪犯被发配到军营,所以军人的社会地位很低,几个老兵一见有人对他们如此尊重,又见这人衣着不凡,顿时放下手中的活,一起看着林远。
林远问:“几位可和小鬼子打过仗吗?”
这话一出口,几个老兵纷纷唉声叹气,一个说:“别提了,打是打了,输得稀里哗啦的,要不也不用在这旮旯猫着呀。”
林远知道这个老兵说的是东北方言,“旮旯”就是地方的意思,“猫着”就是躲着藏着的意思。
另一个说:“猫着就猫着吧,没法子,谁让咱打不过小鬼子呢,我们营驻守的那个地方,从后面给我们运粮食的路被小鬼子给断了,兄弟们几天水米没沾牙,饿激眼了就抓两把雪吃。”
这里的“饿激眼”也是东北方言,形容饿得狠了。
那个老兵接着说:“咱们的饭做起来太麻烦了,还得做灶台,还得弄水来煮,小鬼子的饭就不错,一个一个的饭团子,蒙古骑兵的更好,把肉剁碎了塞到羊肠子里,煮熟了之后再晒干,拿出来就能吃,还不容易坏。”
又一个老兵满脸不屑地说:“你们不就是挨点饿吗,有什么呀!我们输得那才叫可气呢,那次上面叫我们去一个叫徐家村的地方驻防,说是小鬼子要来打,可是没人知道那个徐家村在哪,可是又不能违抗军令不出发啊,队长就说,走走看看吧,要是能遇见当地人就问问他们,我们就这么走,走了半天终于见着人了,竟是我们的骑兵,他们告诉我们奉天都丢了,我们就稀里糊涂地跟着跑了回来。”
林远问道:“你们就没有地图吗?”
那老兵问:“啥是地图?”
林远说:“就是一张图,上面标着地名什么的。”
几个老兵纷纷摇头,林远心想:“要是连地图都没有,这仗可就没法打了!”
有一个老兵说:“你们那都不算什么,我和你们讲一个事儿,才叫有乐子呢。我们从奉天一路往回跑,在锦州那旮旯遇见一伙儿巡逻的兵,都穿着我们大清的军衣,可是说起话来叽里咕噜的,没一个字能听懂,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小鬼子的jiān细呢,差一点就动手了,后来才知道那伙人是从湖南那片来的,所以他们说的话我们每一句能听懂。”
又聊了一阵子,林远起身告辞,把这些老兵所说的问题一一记下,粮食和地图看来是重点要解决的。
很快,林远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想和běi jīng舰联系,把běi jīng舰上的地图拿过来用,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法子行不通,因为běi jīng舰上的地图是按照21世纪中国的情况绘制的,在这一百多年里,尽管地形地貌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可是村落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
对于使用者来说,标注村落名称,村落情况的地图更为重要,因为指挥官可以从中获取一些补充给养的信息,这一点对于这支后勤保障存在严重问题的军队来说所尤为重要。
林远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法子,他来到张华那里,问道:“你和那个商会会长聊得怎么样了?”
张华说:“还不错,那个会长同意给我弄一笔钱,你呢,最近有什么打算?”
林远点点头,说:“我打算绘制一批大比例尺的地图出来,给前线的基层部队用。”
张华说:“要说绘制地图可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过我们现在有了航空摄影技术和雷达探测技术,běi jīng舰上又有很多现成的地图,把běi jīng舰上的地图上的人文信息,比如村落,城市,建筑物的信息利用技术手段除去,再把新的人文信息加上去就行了,地形地貌的变化应该不会太大,稍微修正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林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我们总不能从天上看出这些村子都叫什么名字吧。”
张华点点头,说:“这正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如果地名弄不准确,那我们的地图有也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两个人想了一会儿,林远说:“我倒有个办法,我们从空中把图片照出来,这些照片上,很多大城市是大家都知道的,然后我们就找当地人问,根据这些村落与已知大城市的相对位置,我们就能知道这些村落的名称了。就像拼拼图一样,从一块已知的开始,一块一块寻找,最后拼出整张图画。”
张华点头笑道:“这可真是有史以来最宏伟的拼图游戏。”
下期预告:林远的办法行得通吗?林远又会怎样解决后勤补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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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再遇艰难
林远说:“我们需要一些设备,你带电脑了吗?”
张华一边拿一边说:“这个我还真带了,不过你得省着点用,最多用八个小时就得充一次电,我的移动电源不如沈晚晴那个高级,也充不了几次,这个时代还没地方充电,所以我一直都没拿出来用。”
林远答应着,把通讯器打开,和běi jīng舰通话,让他们先传来一张běi jīng周边的航空摄影图,他打开电脑,开启无线网络,běi jīng舰上的无人机开始把图片传到他手中的电脑中。
看着进度条一点一点的移动,林远问张华:“那个商会会长叫什么名字啊?”
张华说:“叫吴孝林,大家都尊称一声‘吴爷’,后来叫顺口了,都叫他五爷。”
林远点点头,问:“这个五爷是做什么买卖的?”
张华说:“是做糕点起家的,后来赚得多了,便涉足各个行业,因为为人豪爽,仗义,这才被人推举为商会会长。”
林远心想:“既然这个五爷是做糕点起家的,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这里解决一些军粮的问题。”
于是林远问道:“那这个五爷还做糕点生意吗?”
张华说:“当然做了,他手下有好几家大作坊呢。”
林远说:“安排我们见上一次面吧。”
张华点头称是,就在这时,那幅图片传完了,林远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了莞儿,于是问道:“老张,你这有治外伤的药吗?”
张华笑道:“你也不能什么都找我要呀?你当我是机器猫吗?想要治外伤的药,你出门随便找一家药店,云南白药想要多少要多少。”
林远笑着答应,正在这时,张华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礼盒,说:“你看,这个就是五爷他们作坊做的,大八件和小八件,他们送给我的,说特好吃,你拿去吃吧。”张华所说的大八件和小八件分别是八种点心的合称。
林远问道:“你怎么不留着吃?”
张华笑道:“我这个年纪的人得少吃这些甜东西,要不容易得糖尿病,这个时代都没地方找胰岛素去。”
林远只好拎上那两个礼盒,出门买了些云南白药,回到了慈禧给他的房子。
莞儿见到他回来,怯生生地躲到了一旁,她告诉了林远她的真实身份,害怕林远会冷落她。
林远笑着问:“伤怎么样了?”
莞儿见到林远没有冷落她的意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娇嗔道:“还是有点疼。”
林远把药给她换好,把那两只礼盒往她面前一放,说:“来,吃点东西吧。”
莞儿好奇地打开盒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林远看着盒子里面不过是放着八样点心罢了,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在那个时代,大八件和小八件通常被当做彩礼来送,这个习俗一直持续到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在改革开放以后,这个习俗渐渐被送烟酒所替代,也难怪林远不知道。
莞儿也不好明说,拿起一块儿小桃酥慢慢地咬着,林远说:“莞儿,帮我个忙。”
说着,林远把电脑打开,莞儿“啊”地叫了一声,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林远说:“这是打仗用的东西。”
莞儿“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林远心想:“让莞儿看就对了,要是沈涛,他又可以问上一大堆问题。”
林远打开了那幅航空摄影图,现在是冬天,这几天又下了雪,所以在那张图片上满是白茫茫的一片,尽管这样,还是能够看到很多像花纹一样的线,这是高低不同的山地。林远认出这是běi jīng北面的燕山山脉,于是他把图片向下拉,拉到了běi jīng城所在的平原。
莞儿见到这个图还会动,不由得好奇地盯着屏幕看。
在航空图上,城市只不过是一个小块,更大的地方是广袤的田野,田野里有不少纵横交错的线,那些线都是各个村镇之间的道路,因为有很多人踩,所以颜sè和田野略有不同,在田野里散步着一片一片的方块,那些方块就是农民的房子,这些房子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村落。
林远滚动鼠标的滑轮,放大了图片,那些方块顿时清晰了起来,林远拖动图片,找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长块,然后指着它给莞儿看,说:“知道这是哪里吗?”
莞儿连照片都没见过,更别提航空图片了,莞儿连连摇头,林远说:“这里就是紫禁城,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然后林远缩小了图片,找到了běi jīng的城墙,在中国古代,大一点的城市都会修筑城墙,běi jīng作为dì dū,城墙自然是不可少的,整个běi jīng城墙成“凸”字形,而且没有西北角,林远cāo纵着鼠标,把箭头绕着城墙转了一圈。
然后林远对莞儿说:“看到了吗?这里就是běi jīng城。”然后指着běi jīng东边距离的一个城镇说:“你看这个镇子,它在běi jīng城的东边,是距离běi jīng最近的一个镇子,你知道这个镇子叫什么吗?”
莞儿想了想,说:“好像叫高家镇。”
林远在那个地方一点,一个对话框就跳了出来,原来běi jīng舰了解了林远的意图之后,特意做了一个程序,可以在图片上把地名输入进去。
莞儿又说了几个地方,再离得远了莞儿就不知道了,林远想想也对,她一个大姑娘,哪能整rì在外面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于是林远把图片阅览器的界面关掉,刚要把电脑合上,就见莞儿探过头来,指着屏幕问道:“这只小鸟是什么?好可爱呀!”
林远一看,张华的电脑上居然还装着《愤怒的小鸟》,心里不由得想道:“这个老张,一把年纪了还卖萌,学人家小年轻玩游戏。”
林远随手把游戏点开,说道:“这是一个游戏。”
莞儿突然尖叫一声,躲在林远身后,说:“它怎么还会叫,它是活的吗?”
林远这才发现,原来点开之后游戏的音乐响了,这才把莞儿吓了一跳,林远一看,这个张华还是个高手,所有的关都得了最高分——三颗星,他随手选了一关,说:“就是这样玩,你拉动这只鸟,把那些绿sè的猪都撞死就行了。”
莞儿娇滴滴地说:“能让莞儿玩一会儿吗?”
林远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很想答应她,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于是笑道:“现在不能玩,等到以后的吧。”
莞儿神sè一黯,“哦”了一声。
林远说了两句好话哄了哄她,于是便出来,心想:“应该找几个经常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人来做这件事,那个五爷手下一定有不少伙计,不如让他帮帮忙。”
正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整个东北的村镇不在少数,这样一个地名一个地名地拼,得弄到什么时候去!看来还得找个更好的办法!
就在他苦想办法的时候,一个仆人急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林大人,有个叫张华的先生让您赶紧去五爷家,出了大事了!”
下期预告:五爷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林远如何通过五爷解决军粮问题?欢迎观看
099 神医林远
林远慌忙问那个仆人:“那个叫张华的人没说出了什么事情吗?”
仆人说:“那可没说,就让您赶紧过去。”
林远也没多问,跟着那个仆人一路来到了那个五爷的家里。
此时天已经黑了,可是五爷的家里却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林远走进院子,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正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话,那小厮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喘着粗气对管家说:“管家,那个刘神医回山东老家了,得过了年才回来呢。”
管家急得直拍巴掌,口里“诶哟”地乱叫,说:“怎么能这样呢!那王半仙呢?”
那小厮慌忙说:“也去找了,也不在啊!”
正在这会儿,另一个小厮也跑了过来,说:“洋医院的大夫听说要打仗,都跑了。”
林远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什么人生病了,那个仆人把他领到一间屋子,说:“那位张爷说他在这等着您。”
林远推门进去,只见屋子里一片幽暗,只有一点火星在闪闪烁烁,借着那点火星,林远隐隐约约看出事张华在吸烟。
张华见到有人推门进来,顺手点燃了身边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整个屋子烟雾缭绕,林远问道:“老张,外面都忙成一锅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抽烟。”
张华笑道:“那个五爷的老娘病了,这个五爷可是个大孝子,这会儿顾不上管我要烟抽了,我好不容易有个清闲,还不让我自在一会儿?”
林远见到张华满脸悠闲,心中好一阵迷茫,问道:“你和这个五爷没什么仇吧?怎么她老母亲病了,你倒在这里躲清静?”
张华“哈哈”笑了几声,说:“他老母亲的病,我自然有把握治好,我这不在等你吗?”
“等我?”林远问道,“我又不是医生,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华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治病去!”说完,把手中的半支烟掐灭,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烟装进烟盒里,带上一脸茫然的林远,往后院走去。
林远看出张华已经和五爷很熟了,因为一路上仆人们见到张华都纷纷打招呼问好,进了后院,穿过一间考究的佛堂,便来到了一间大房子门前。
在门口,张华小声对林远说:“他老母亲的病我看了,虽然说高烧不退,瞅着挺吓人,可就是重感冒,没事,一会儿你进去把这瓶药给那个五爷,让他给他母亲一天吃三次,每次一片,过几天就好利索了。”
张华又说:“我和那个五爷说了,你可是神医,你不是要让五爷帮我们做事情吗,你把他母亲的病治好,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
正在这时,门一开,一个使唤丫头端着水出来,里面的五爷正好看见张华和林远,五爷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张华,说道:“我的老哥啊!你可把神医请来了!”
说着不由分说,拉起林远就往屋里走,张华乐呵呵地瞧着他们,进了屋,林远就看见一个老妇人躺在场上,林远依着张华交给他的法子,把那瓶药给了五爷,五爷急忙亲自盛水给他老母亲吃了下去。
林远说:“让老妇人睡一觉,明天早上,烧差不多就退了。”
五爷吩咐人带林远和张华去客房休息,林远问:“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啊?”
张华说:“我们都知道,这个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我那个药是专门抗病毒的,杀死了那些病毒,她的高烧自然就退了。”
林远笑道:“看来干你们特工的就是好,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连感冒药都不例外。”
张华“嘿嘿”一笑,说:“那个药是在我家旁边药店买的,十块钱一瓶。”
林远忍不住一笑,张华又说:“这个年代的人没用过这种药,病毒的耐药xìng小,吃上这个药肯定很快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敲门声把林远给唤醒了,林远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就见五爷一脸兴奋地说:“神医,真是神医,我老母亲的烧已经退了,现在也想吃东西了。”
林远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五爷说:“您救了我老母亲,就是我吴孝林一辈子的恩人!这样吧,我这个家里的东西,您看上什么拿什么!”
林远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应该做的。”
五爷又说:“这大早晨起来请您两位吃大席也不合适,这样吧,您二位等着,我亲自下厨,给两位卖卖力气,拿出我看家的本事来,做点好吃的给两位,两位稍等啊。”
五爷一走,张华就说:“今天我们可是有口福了,这个五爷当年可是数一数二的做糕点高手,现在能吃到他亲手做的东西可不容易。”
林远的心思可不在吃上,他更想和五爷谈谈军粮的事情,在张华第五次抱怨“饿死了”的时候,五爷亲自来请二人。
只见五爷腰里扎着围裙,胳膊上还粘着面粉,笑吟吟地说:“二位,我们走吧。”
五爷一边走一边说:“好久没亲自下厨了,手艺都生了,还别说,穿上这围裙,手一碰见面粉,真感觉又回到了当年,那年和面的时候把水放得少了,被师父狠狠揍了一顿……”
两人听五爷聊了一路的创业艰辛,然后来到一间大屋子,看陈设是专门用来接待宾客的,三个人分宾主落座,这时林远和张华才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
五爷笑道:“这点心吃起来也要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外行人很少懂得这个。”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端了一个盘子上来,掀开盘子上的盖子,只见盘子里放着六块淡金sè的面饼,炸得半透明的外皮透出青翠的里子。
五爷笑着说:“你看这里面青sè的东西,这可是用上等绿茶磨制的,rì本人管这个叫抹茶,还说是他们发明的,我当时一听就火了,这东西我们打唐朝就有了,怎么成了小鬼子发明的了!我就潜心琢磨,终于让我琢磨出了这么一样糕点,还没人尝过呢。”
张华早就饿了,刚想用筷子去夹,五爷一把拦住,笑道:“这个还没有凉好,不够酥脆,等上一会儿,口味最佳!”
五爷笑道:“这个东西一出,肯定狠狠扇小鬼子一巴掌!”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在这个上面教训小鬼子有什么用?我们的盛京如今都被小鬼子给占了!”
林远一听,笑道:“五爷不必心急,我倒是有法子让五爷为国效力,帮助我们收复失地!”
100 压缩饼干和航空
五爷好奇地问:“我只不过是个做买卖的,打rì本人,我最多出些钱,还能做什么?”
林远说:“五爷可知道我们在盛京,吉林,黑龙江败在何处?”
五爷叹道:“这些军国大事,我一个做买卖的,哪能知道?”
林远说:“开战的时候,我们的粮食供应不上,很多士兵是在饿着肚子打仗,您说,我们这仗,怎么能打得赢?”
五爷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林远笑道:“五爷可知道洋人有一种东西,叫饼干?”
五爷想了想,说:“我知道这种东西,我见那些从海上来的英国人吃过,不过那个东西太干了,不如我们的东西好吃。”
林远说:“我就是想请五爷为我们做一批这样的东西,不过我们要把它压成块,这样方便携带,四块大约重一斤,具体的配料大约有面粉,糖,还有一些其他的调味料,我稍后会给您。”
五爷说:“做成这样的东西,难度应该不大,我和徒弟们商量商量。”
林远又说:“为了防止食物变坏,我们希望您能在选择油的品种方面下些工夫,这个我相信您比我们懂。”
张华笑道:“你这是要做压缩饼干啊。”
林远笑着点头,又说:“在战场上,光有这些饼干是不够的,不说口味太单一,而且缺乏维生素,我不知道五爷听没听说过罐头这种东西。”
五爷问道:“也是洋人的东西?”
林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把食物放在铁盒子里,用高温蒸汽杀菌,杀过菌之后再把盒子封起来,隔绝空气。”
林远说到这里,问询似地看了一眼五爷,刚刚的那个“维生素”就让五爷好好琢磨了一阵子,现在又是高温蒸汽,又是杀菌,弄得五爷一头雾水。
林远只好说:“吃的东西之所以能坏,是因为里面有一种叫做细菌的东西。”林远本来想再细说一下原理,后来一想,这样说五爷更晕了,只好作罢。
林远接着说:“罐头最开始是装在玻璃瓶子里的,用木头塞子封口,可是玻璃易碎,携带起来不方便,后来洋人改用一种叫马口铁的东西来做罐头……”
说到这里,林远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中国,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马口铁呢。
马口铁其实是含锡的合金钢,有人认为这种钢是从澳门传来的,澳门的英文名字的发音是“马口”(Macao),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称呼,在现代中国,“马口”铁这个名字已经被镀锡薄板所取代。
张华接话道:“我看我们也不用做罐头了,不如请五爷想个办法,在做饼干的时候,把绿茶加进去,这样也就能补充一些维生素了。”
五爷虽然不知道维生素是什么,可是他知道只要把绿茶加到饼干里就行了,心中也就明白了许多,于是五爷说道:“二位请放心,在下已经知道该怎样做了。”
林远说:“这种饼干我们要的量很大。”
五爷心想:“你们两个人,就算量再大能大到哪去!”
没想到林远笑道:“我们第一批需要大约十万块。”
五爷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惊讶道:“这么多!敢问您这是要做什么用?”
张华笑道:“这位就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林远林大人!”
五爷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刚要行大礼,林远就把他掺起来,笑道:“五爷,您快起来!”
五爷连忙说:“林大人可不能这么称呼小人,被您这么叫上一次,阳寿都要折损十年!”
林远笑道:“五爷不必拘礼,我们这是要给军队做口粮的,希望五爷尽快完成。”
五爷苦笑道:“小人虽是一界贱民,可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这件事情办了,可是您要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些东西至少需要几万斤面粉,凭小人一己之力实在难以办到。”
林远说:“这个您放心,我自然有办法。”
看着五爷点头答应,林远又说:“您手下可有常年往盛京,吉林和黑龙江跑的伙计吗?能不能借我用几个?”
五爷笑道:“没问题。”
林远和张华起身告辞,五爷哪里肯让,勉强让他们吃了些东西,两个人这才出来,带上了五爷给指派的几个伙计,一起来到林远的宅子,开始做那个宏伟的拼图游戏。
几个伙计虽然对林远的笔记本电脑充满好奇,可是也不敢问,只是按照图上的相对位置把村镇的名称一一说出来,有的太小的村落也就没法标注了。
张华在一旁笑道:“你们好好想,你们做的可是青史留名的工作。”
几个伙计陪着笑,这一句青史留名不禁让林远想起了些什么!
“清史稿,清史稿上有很多州县的地理位置!”林远突然想道。
在《清史稿?地理志》记载了各个州府的情况,对于这些州府的位置,《清史稿》中写明了北极星高多少度,由于地球的自转轴指向北极星,故此北极星永远在北方,北极星高多少度也就是这个地方的纬度,与此同时,《清史稿》还记载了这些州府相对于京城的位置,这样一来,就能确定这些大的州府的位置,再根据这些州府来确定它们周边村落的名称,这样一来,效率简直是成倍提高!
过了一会儿,几个伙计已经把那张图拼完了,那几个伙计一走,张华就说:“我们的地图是要发到作战部队手里的,我可没有打印机啊。”
林远说:“这个我也想到了,我们可以让běi jīng舰为我们打印出来一份,然后我们找印刷工匠把他们多印几份。”
张华笑道:“那些印刷工匠能印好吗?”
林远说:“我觉得问题不大,这些传统工匠的技艺很高超的,他们能做出很多我们现代人都做不出来的东西。”
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一阵大乱,一个大汉撞开院门冲了进来,嚷嚷道:“林大人呢?”
这大汉膀大腰圆,众家丁也不敢阻拦,林远走到院中,看着那个大汉,只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被陈飞打落武器的那伙拳民中的领头人。
101 雪地迷彩
林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说:“我叫王大铁!我手下有百十号弟兄。”
林远笑道:“好的,没问题,你去军营吧,就说是我让去的,让他们先给你记上,你们就做我的亲兵卫队吧。”
王大铁面露喜sè,说:“林大人,那位陈飞兄弟呢,他的功夫可真好,在下还想向他讨教讨教。”
林远说:“你先回去,他不在这儿。”
王大铁面上略带失望,告辞走了。
林远把自己的意图告知了běi jīng舰,běi jīng舰很快就答复了他:今天白天,běi jīng舰会拍摄下东北的航空图,按照林远的方法,标注出大的州县,然后把大图分割成小图,第二天白天,就会有人把东西送到běi jīng。
林远再一问,那个送东西的人竟然是那个刘浩,那个被林远他们救下的商船老板。林远很好奇,刘浩怎么和běi jīng舰搭上了,在通讯器里也没有细问。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刘浩带着几个手下来了,几个手下拎着箱子,刘浩一见林远就说:“恩人,又见到您了?这几个箱子都是您的部下让我给您带来的。”
林远一边把他往屋子里让,一边问道:“您这是打哪里来呀?”
刘浩说:“我是打台湾来的,咱老祖宗说的真是不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被恩公救了之后,回去之后连发了几个大财!我上回和你说的那个矿山,英国人本来是要包,可是英国人不知道怎么的,把咱的北洋舰队打败之后,就跑到香港不出来了,那些个在台湾的英国人就夹着尾巴溜了,矿山也不包了。”
林远问:“那你这是给我们送煤去了?”
刘浩说:“那是当然,我这煤白给你们的船队,不要钱!要是要了钱,人家说我刘某人的命还不如几船煤值钱。”说完,爽朗地大笑了几声。
林远心想:“这下还好,本来担心邓世昌的舰队的煤不够用呢。”
刘浩又说:“这几个箱子便是您的部下让我给你带来的。”
林远知道这就是那些航空图了,于是把它们交给张华,让他组织人做后续的工作,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圣上命内务府武备院给林大人新制了军装,由堂郎中送来了,江南织造局新给做了官服,也给送来了,请林大人到后府一试。
内务府武备院下设北鞍库,南鞍库,甲库和毡库,这些库下面又有很多作坊和工匠,专门负责制造兵器,盔甲,马鞍,辔头等物,武备院的堂郎中就是武备院的“一把手”,这军装由他亲自送来,足见上面对林远的重视。
刘浩见林远有了事情,连忙推说自己有事情,便要告辞,改rì再来拜访,林远和张华也不强留。
林远说:“我去看看衣服。”
张华笑道:“呵呵,我们的舰长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对衣服这么感兴趣?”
林远也笑道:“我是突然想起来,我竟然把军装的问题给忽略了!”
林远来到后宅,没想到这军服竟然弄了两只箱子!
莞儿俨然已经成了内宅的女主人,这时她正守着两个箱子,一见到林远来了便楚楚可怜地说:“大人,莞儿能把箱子打开吗?”
林远心想:“不就是几件衣服吗?还非要等我来了才能打开看。”于是林远说:“你就打开看呗。”
莞儿兴高采烈地打开一只箱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一顶朝冠,那朝冠顶上有一颗鲜红的红宝石,后面带着单眼花翎。林远一见,心想:“这个帽子和那些电视剧里演得差不多。”
莞儿把朝冠放到一边,又把一件朝服捧了出来,一边拿一边赞叹道:“哇,真漂亮啊,这些图样我用十年都绣不出来。”
说着,莞儿看着朝服开始数:“一,二……”
林远笑着问:“你在数什么呢?”
莞儿说:“我在数上面的龙。”
林远笑着说:“那可不是龙,是蟒,弄错了要杀头的,而且你也不用数了,那上面一定有九条。”
莞儿一伸舌头,把那件蟒袍放到一边,又拿出一件官服,这件官服前胸和后背上各缀了一块方布,上面绣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这就是补服,那块方布叫“补子”,上面的图案用来区分不同的品级。再往下看,箱子底下还装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大两小两串佛珠。
莞儿赞叹了一番之后,便去把另一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甲胄,莞儿看见之后,不由得双眼放光,娇声说道:“大人,莞儿服侍您试试衣服吧。”
林远笑道:“不用了,这盔甲打仗的时候根本用不上!”
清代的铠甲分为上下两截,上截称甲衣,莞儿把那件甲衣抖开,拿在手里,那前胸的护心镜闪闪发亮,莞儿哀求道:“大人,求您了,穿上让莞儿瞧瞧吧。”
林远耐不住她的哀求,只好答应,莞儿一边给他穿甲胄一边问:“大人,您怎么说这些衣服打仗的时候用不上呢,我听说上战场都要穿盔甲的。”
林远说:“现在战场上大家都用枪炮,这些盔甲挡不住子弹的。”
莞儿“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也不懂那些事情,您穿上它的时候就是蛮好看的。”
林远笑道:“看够了吧,给我脱下来吧,我要去做正经事了。”
莞儿心中想道:“原来和我在一起不是正经事,看来我在他心中真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她满腹的难过,又不敢带出来,只好把甲胄给他脱下来。
有人来送军装,林远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看见的清军士兵,大多都穿着淡青sè的长袍马褂,上面还写着一个“兵”字,这样的衣服不光是行动不便,而且在东北的茫茫雪地中,也不利于隐藏。
更重要的是:指挥官的衣服和士兵的衣服相差得太远,这早就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战场上的武器shè程有了成倍的提高,穿着华丽的清军指挥官在战场上实在是太显眼了,很容易成为敌方远shè武器的靶子!
林远立刻想到了迷彩服,这种衣服最早出现在1929年的意大利,后来逐渐成为各**队的标准装备。
林远打算制造一批雪地迷彩来替换现有的军装,不过他突然想道:“迷彩服上的各种颜sè的条纹不知道是怎么印到面料上的?以这个时候的工艺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
这时他看见了莞儿的裙子,心中一动,不禁说道:“莞儿,把你的裙子给我看看。”
莞儿的脸“腾”地红了,心想:“他要做什么?要我把裙子脱下来吗?”不禁含羞道:“天还没黑呢……”
下期预告:林远从莞儿的裙子上发现了什么?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战争,林远又会应用未来的知识,制造出什么先进的武器?在攻打rì本人的过程中,又会遇见哪些波折?不见不散哦!
103 厉鬼啸天弹
一个专家说:“这个近卫雷霆炮既然沒有膛线,离开炮膛也就不会旋转,这样一來,在空气中就难免会翻滚起來,想打中目标可就难了。”
林远说:“炮弹在空中运动的时候,不可避免要受到阻力和侧向风力的影响,根据力的合成原理,这两个力可以合成一个力,我们把作用点称为压力中心,这个压力中心不可能与质心重合,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力矩,所以炮弹会翻滚。”
“但是如果我们质心放在前面,压力中心放在后面,这样两个力的力矩就会方向相反,炮弹在空气中的运动的时候,在这两个力矩的作用下,就不会翻滚,我们就要想办法把压力中心放在后边,可以选择的做法就是:把尾部的压力增大,具体的做法是:我们用六片钢片对称连接在炮弹的尾部,这样就增加了尾部的压力,我们把这个东西称为尾翼。”
“至于尾翼和炮弹的联接,我们可以做一个尾管,尾管里面装上底火,底火连接发shè药,尾翼就联接在尾管上。”
一个专家说:“大人,您说的这些我们从來沒听说过,不知道制造起來会不会有问題。”
林远笑道:“这个原理实际上大家都见过,弓箭大家都知道吧,箭后面的羽毛,实际上就是这个用途,关于这个尾翼,具体的制法我也会提供给大家,大家不必担心。”
那个专家又说:“大人,我们现在炼钢的能力本來就有限,这个炮弹又是大量消耗的东西,一场战役打下來,怎么不得成百上千发炮弹。”
林远笑道:“这个大家不必担心,把好钢都用在炮管上,炮弹的外壳,用最差的铸铁就行了。”
专家面面相觑,林远笑道:“这种炮的速度低,所以不需要用太好的材料,用铸铁还有一个好处,爆炸的时候能够产生很多碎片,这样就能更大规模地杀伤敌人了。”
林远又说:“这种炮弹对于炸药的要求也低,大家甚至可以用马粪加化肥來做炸药。”
说完林远笑了几声,本來他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是他却忘了,马粪大家都听说过,可是这化肥要等到20世纪50年代才广为大众所知,
林远连忙说:“这种炮弹的外壳造起來也很简单,直接用铁水铸造就行了,机械加工部分,只需要加工必要的螺纹就行了,所以制造起來速度会很快。”
这时一个专家笑道:“大人,这炮有了名字,可也得给炮弹起个名字啊。”
林远想了想,说:“这种炮弹的声音十分尖利,听起來就像是鬼在呼啸一般,就叫它厉鬼啸天弹吧。”
一个专家笑道:“大人起的名字真是好,听起來就能把老毛子吓死。”
林远很快联系了běi jīng舰,běi jīng舰很快派人送來了技术资料,政委韩明光在遇见刘浩之后留了个心眼,沒有让刘浩的船都去běi jīng,而是留下了两艘,他就知道林远在běi jīng一定会让běi jīng舰送东西,果然用上了,
林远看了看技术资料,běi jīng舰上的将士们很是细心,基本上把现代才有的词汇都换掉了,还把简体字改成了繁体字,林远把资料交给了专家,又把陈飞叫來,让他负责培训一批shè手,这些事情刚忙完,就听有人來报:“有个叫王大铁的,自称是林大人的亲信,正带了几十个人在军营里闹呢。”
林远一听,连忙跟着报信的人來到了军营,
军营的cāo场上,两伙人正在对峙,一伙人手里拿着大刀长矛,为首的正是王大铁;另一伙人端着枪,正是清军的士兵,
林远远远怒喝一声:“都把枪放下。”
众人见到林远來了,都放下武器,林远走到两伙人中间,问道:“怎么回事。”
王大铁满脸的委屈,说道:“他们不给我们发枪。”
林远转头看向那个发军械的营官,问道:“为什么不给他发枪。”
营官见惯了仗势欺人的事,本來还担心林远会向着这个王大铁,看到林远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心才稍稍放下,无奈地说:“我们也沒有办法啊,本來枪就不够用,当然得可着老兵发啊。”
优秀的shè手都是用子弹喂出來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可是现在的情况,子弹供应不足,根本沒有那么多的子弹让新手來练习,所以只好把枪优先发给老兵,“
王大铁怒道:“凭什么给他们发枪,他们原來的枪呢,逃跑的时候把枪扔给小鬼子,还有脸面再拿枪。”
一个哨长从人群里站出來,“哨”是清军的一个编制单位,一个哨大致有八十人左右,这个哨长怒道:“你再胡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我们的后路都被小鬼子抄了,再不后撤等着被人包饺子吗。”
说着哨长把右手举了起來,那上面沒有小拇指,指根上只有一个暗红sè的伤疤,哨长说:“看见沒有,谁把枪扔了,老子的枪他娘的炸膛了,老子运气好,就少了根指头,老子要拿枪回去找老毛子报仇,你个新兵蛋子也敢跟老子抢枪。”
人群中不知道谁“嘿嘿”冷笑,说了一句:“你们不是有神仙附体吗,还要哪门子枪啊。”
王大铁众人一听,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怒道:“谁说的,给我滚出來。”
林远一见,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站到一边去。”
上官发话,谁敢不听,众人往两边一分,林远对王大铁说:“你跟我來。”
场上众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远把王大铁叫走要做什么,來到沒人的地方,林远说:“你说战场上什么最重要。”
王大铁想都沒想就说:“当然是枪,原來大师兄给我们说,神灵附体,刀枪不入,后來我们明白了,那都是扯淡,有枪才是老子,沒枪全是孙子。”
林远“呵呵”一笑,说:“有枪要是沒有子弹,那是什么。”
王大铁想了想,说:“那连孙子都不如。”
林远点点头,说:“我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活,这个活比拿枪杀老毛子重要得多,你能干好吗。”
王大铁听了,把胸脯使劲拔了拔,说道:“只要是您林大人交待的,一定干好。”
林远说:“好,那你就带你手下的兄弟,专门给战场运子弹,明白了吗。”
王大铁拍着胸脯说:“保证让每一杆枪都不缺子弹。”
林远笑道:“那就好,你回去,把你的兄弟们劝好。”
林远知道清军的后勤供应极差,所以才想到了专门成立一支负责后勤补给的部队,
王大铁刚走,一个传令官急匆匆跑到林远面前,说道:“圣上叫您赶紧过去,有紧急军情。”
104 反攻第一战
林远匆匆忙忙來到紫禁城,李鸿章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过了一会儿,又來了几个军机大臣,最后,光绪帝到了,
李鸿章说:“启禀圣上,倭寇昨rì凌晨,从大凌河冰面渡过大凌河,进攻锦县,锦县守军猝不及防,如今已经全部退守锦州。”
大凌河现在也叫大凌河,位于辽宁省西部,锦县就是现在的凌海市,位于大凌河西岸,
光绪帝怒道:“守军怎么全败了。”
李鸿章说:“锦县城池不高,护城河又不深,难以抵挡rì军,所以锦县本來就沒有多少守军,rì军大举來袭,退守也是情理之中。”
光绪帝问道:“李爱卿,这锦县丢了,对大局有什么影响。”
李鸿章说:“锦县是防护锦州的门户,锦州与锦县唇齿相依,rì军攻下锦县,似乎是要进逼锦州,锦州失守,接下來就是宁远,山海关,再下來就是京城了。”
光绪帝说:“这rì本人是想要干什么。”
林远答道:“圣上,我觉得rì本人未必想要进攻京城,他们只是在做出一种姿态,根本上还是想要在谈判桌上获取更大的利益。”
李鸿章说:“林大人,不知可否改变出兵计划,先行攻打rì本。”
林远笑道:“锦州,宁远,山海关固若金汤,rì本人想要打下來沒那么容易,所以我们不必改变原來的计划,我们还是先打俄国人。”
光绪帝问:“林爱卿,不知你要什么时候出兵,出兵之前我们要弄一个仪式,朕要亲自拜你为征东将军。”
林远心里盘算了一下,地图,迷彩服,压缩饼干,迫击炮这些东西,十天应该能做好第一批,于是说道:“十五天之后便可。”
光绪帝于是说:“朕立即昭告天下,十五rì后等坛拜帅,随即起兵。”这一天,是1895年1月21rì,
林远离开皇宫,随即命令各部清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很快,第一批迷彩服,地图和压缩饼干都制作完毕,这些东西被林远秘密运到锦州,五天之后,第一批近卫雷霆炮制造了出來,共有十门,炮弹一百发,这些火炮的制造过程极为保密,所有参与的工匠一律不准与外界接触,所以外界对其毫不知情,
由于这种火炮身管较短,零部件也少,所以它不到20斤重,炮弹也只有3斤重左右,这种份量,完全可以由一个人携带,
从běi jīng到锦州差不多有500公里,清军中的马匹大多是蒙古马,这种马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耐久力强,八个小时可以载着100千克左右的物体行进60千米,而且很重要的一点,蒙古马耐粗饲,
“粗饲”的意思就是草料很粗糙,这一点对于长距离行军尤为重要,很多时候,你只要把马的嚼子卸下來,让它自己找吃的就行了,不像很多血统高贵的名马,饲料需要jīng挑细选,
林远和陈飞,带着训练好的五十名炮兵,带上火炮和炮弹,从běi jīng到锦州的驿道赶奔锦州,在1月31rì到來到了锦州,
锦州城的守将是湘军悍将吴元恺,他手下的恺子军有六个营,共计3000多人,营是湘军的编制单位,一个营大致是500人,
林远在临行前,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知了刘坤一等四个将领,并再三嘱咐不可以泄露一丁点消息,他知道清军的电报密码已经在rì军的掌握之中,所以也沒有使用电报,至于林远为什么不更换密码,这其实是他故意给rì军设下的圈套,
林远带來了光绪帝的圣旨和刘坤一的信物,吴元恺很快就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传说里的林远,很痛快地听从林远的指挥,
锦州的北面是难以通行的山地,西面是通向华北平原的辽西走廊,东面就是辽河平原,锦州历來是兵家必争之地,谁控制了锦州,就相当于控制了东北与华北之间的桥梁,
锦州东面有两座山拱卫,北面的紫荆山和南面的南山,两山之间有一条路连通锦州和凌海,běi jīng舰上的无人机察觉结果显示,在两山之间的地带,驻扎着一支五百人左右的rì本中队,很明显,这是rì军攻击锦州的前哨部队,
林远一到锦州,就部署了作战方案,当天晚上,就对驻扎在两山之间的rì军发起进攻,这也是反攻rì军的第一战,
这一天是1895年1月31rì,农历正月初六,一弯新月在乌云的遮蔽下时隐时现,给白茫茫的大地罩上了一丝昏暗的sè彩,
林远和吴元凯亲自带领一个骑兵营和一个步兵营,借着夜sè向rì本军营进发,林远的战略欺骗奏效了,这一路上,根本沒有遇上rì军的侦察兵,rì本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清廷的迂腐顽固,以为他们一定会在拜帅仪式之后再出兵,谁都沒想到,这次领兵的,是來自21世纪中国的优秀军官,
骑兵营在距离rì军大营五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林远带领着cāo作近卫雷霆炮的炮手,在两哨步兵的保护下,继续地接近rì军大营,
众人在400米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上,可以看见rì本军营的灯火和成片的帐篷,
林远用手势下了一个命令:第一发试shè,
一名炮手装填好炮弹,试shè之后,很快修正了shè击参数,林远再次下达命令,全速shè击,
所谓的全速shè击,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shè出最多的炮弹,林远的目的很简单,在最短的时间内,给rì本人造成最大的恐慌,
rì本人对锦州城内守军的武器装备侦察得很清楚,他们知道锦州城内的火炮都是难以机动的要塞炮,所以当炮声响起來的时候,他们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炮弹不管这些,第一发试shè的炮弹在军营门口哨兵的前方爆炸,尖利的呼啸过后,是耀眼的闪光,那个rì本哨兵还來不及反应,一枚弹片就飞旋着,撕裂了他的喉咙,一无所知的心脏还在忠诚地履行着血泵的职责,心肌的强烈收缩把鲜血推向伤口,一股股血箭从脖子上的伤口喷涌而出,
零下十几度的严寒让温热的鲜血很快结成了冰,那带着血sè的冰晶炫耀出妖冶的美感,可惜那个rì本哨兵无法欣赏了,他甚至都发不出声音,因为声带也被割断了,缺少了血液的供氧,大脑很快进入窒息状态,他将在美好的回忆中死去……
与他的同伴相比,他无疑是很幸运的……
105 百骑劫倭营
那枚炮弹爆炸的地方离他很远,所以弹片飞过來的时候,速度已经很低了,而接下來的炮弹,就在rì军的身边爆炸……
一个rì军中队长正在挎着军刀巡查,满心想着尽早攻下锦州,找几个中国女人玩一玩,就在这个时候,一发炮弹在他前侧方十五米的地方落地,触发引信瞬间引爆了弹头内装的炸药,铸铁做的弹身在高压气体的冲击之下四分五裂,弹片被瞬间加速,有的甚至达到了二倍音速,
一枚弹片从他身前划过,它并沒有shè入他的身体,而是划破了他的腹部,向远处飞去,不过,死神并沒有放过他,超音速的弹片引起的冲击波一瞬间击打在他腹腔内的脏器上,肝脏,肾脏无一幸免,大量的内出血和器官衰竭让他很快死亡,
还有的弹片直接打在了鬼子身上,高速弹片穿过**,巨大的动量交换让创口周围的机体在几毫秒的时间内反复而剧烈地振荡,肌肉和骨骼无法承受这样的振动,炸裂开來形成一个巨大的空腔,血液飞溅,
一百枚炮弹在军营里爆炸,几乎覆盖了每一个住人的帐篷,毫无准备的rì军顿时手忙脚乱,指挥官扯着嗓子召集部下,可是这些声音在伤员们凄厉的嚎叫声中显得那样的无力;军医看着满地的伤员,甚至不知道该救哪一个,很快,在炮弹凄厉的呼啸声中,军医也中弹倒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來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数百名清军骑兵挥动着马刀,向rì军兵营冲來,
“清军攻击了,快迎敌啊。”最先发现清军的rì军士兵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满脸是血的机枪手跑到机枪位,却发现机枪被炸坏了……
rì军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军营外面的鹿角和铁丝网上,希望这些东西能过阻挡住清军的骑兵,人在突然的打击之下都会把希望寄托在不可能的事物上,现在的rì本人也是一样,那些消极防御的手段,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清军的进攻,
所谓的鹿角,就是把很多圆木两端削尖,再绑在一起,立在地上,又称拒马,是抵抗骑兵的重要武器,如果马硬往上冲的话,就会被尖锐的木头戳死,
清军的骑兵对此早有防备,为首的一批骑兵,三人一组,在鹿角前面十米的地面抛出了套索,套索jīng确地套在了鹿角上,然后三个人一起拨转马头,要把鹿角拉开,
在速shè武器面前,骑兵的生存完全依赖速度,你的速度快,在子弹沒打中你之前冲进敌人堆里,你便有生存下來的可能了,后來,武器shè速越來越高,而战马的速度却一直止步不前,就这样,在人类战争史上辉煌了两千年的骑兵,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
那个鹿角有多重,沒有见识过的人是难以想象出來的,清军士兵想要把鹿角拉开,马一定要跑得很慢,要是在平时,清军士兵这样做无疑是给守军当靶子,
可是今天的rì军都被炸懵了,在战场上,很多时候,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带给敌人的,不仅仅是**的杀伤,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震撼,
rì军也是训练有素的,有些士兵开始拿起枪來shè击骑兵,那道鹿角距离rì军大营有一百米,这个距离上恰好能让各种自动武器发挥效能,可是rì军的机枪很多都被炸坏了,步兵手里的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枪又是单发的,shè速太慢,所以对清军根本沒造成什么威胁,
如果是骑兵用手拉着绳子拉开鹿角的话,那绳子会把手上的骨头都磨出來,因为需要的摩擦力太大,所以套在鹿角上的绳子都绑在了马的肩上,
那套索系了个自锁扣,套在东西上之后,越拉越紧,战马嘶鸣着,骑手叫喊着,马蹄重重地踩在地上,那马憋足了劲儿,终于,那沉重的鹿角被缓缓地拉开了,
失去鹿角屏障,rì军更加绝望了,他们只有希望那道两米高的铁丝网能够阻挡清军,
蒙古马的平均身高在120厘米到130厘米,擅长远距离行走而不擅长跳跃,所以那两米多高的铁丝网是它们根本越不过去的,
于是清军骑兵选择了从营门突入,要是在平时,这样的突入也是送死,因为对手可以集中火力,不过林远的密集炮火,彻彻底底改变了战场的平衡,rì军根本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
第一个骑兵冲进大营的时候,恐慌就像一簇火焰一样被点燃;当那个骑兵挥刀斩落第一颗人头的时候,恐慌就像最烈xìng的传染病一样在人群里蔓延;当越來越多的骑兵冲进大营,战马践踏着rì军士兵的尸体的时候,恐慌终于像决堤的洪水,席卷了所有人的内心,
清军骑兵冲进营地,首先向弹药库移动,弹药库距离士兵营房有一段距离,林远又故意沒炸弹药库,所以弹药库并沒有受到很大的伤害,让rì军惊讶的是,这些清军似乎对营地里的情况极其熟悉,沒有绕一丁点的弯路,就找到了弹药库,这全是běi jīng舰航空侦察的功劳,弹药库的守兵刚想炸掉弹药库,就被清军的骑兵砍下了脑袋,
沒有受伤的rì军仓惶逃窜,向着沒有清军的东边疯狂逃去,不知道为什么,清军的骑兵并沒有追赶,rì军士兵顾不上庆幸,慌慌张张地向着锦县逃窜
驻守锦县的rì军还有一千五百多名,听见前哨营地枪炮声四起,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立刻使用电话联系前哨营地,可是电话里面毫无反应,连接前哨营地的电话线已经被切断了,
驻守锦县的rì军大队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头,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是清军的突然袭击,他想道:“支那人不是要先打俄国人吗。”
rì军大队长连忙下令,一个中队前往前哨营地接应,其他人全部进入战备状态,严防清军进攻,随即向他的上级做了汇报,
再來说逃跑的rì军士兵,他们突然听见路边响起了枪声,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清军的骑兵不在后面追赶,原來,前面有埋伏,
令rì军无法理解的是,他们的营地位于锦州的门口,锦州军队的调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这支伏击他们的军队,听枪声绝对不是散兵游勇,而是武装jīng良的正规部队,而且不在少数,他们是怎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
106 解放军的王牌战术
清军能绕过rì军的侦察,成功地出现在rì军的后方,完全要归功于běi jīng舰强大的侦察能力,
在派遣伏兵之前,林远找來当地人,询问紫荆山里有沒有可供大部队通行的道路,当地人纷纷摇头,说沒有这样的路,山里面的路都是小路,想要绕出去,沒有个一天是不可能的,林远仔细观察航空图,却在山间发现了一条小径,从测量的距离來看,这条小路完全可以供大部队行进,
于是林远派出了一支小部队进行侦察,结果是,那条小径果然可以走人,原來那里有一条小河,由于人迹罕至,很多当地人都不知道,寒冬腊月,这条小河结上冰,上面又下了雪,故此多了一条小径出來,
于是一支两百人的队伍便从这条小径悄悄地绕到了rì军的后方,
溃逃的rì军正好撞在了这支埋伏部队的枪口上,毫无斗志的rì军一心只想尽快逃回锦县,也沒有组织反击,清军士兵也沒有过多追赶,简单打扫了战场,捡走了rì军丢弃的枪支和弹药,就撤回了营地,
当后來的rì军接应部队接到溃逃的rì军的时候才发现,前哨部队的五百多人只逃回來不到十分之一,
林远命令参加夜晚行动的部队回城休整,驻守锦州的其余部队迅速向锦县进发,清军2000余人全部出动,天亮的时候,在距离锦县两公里的地方扎下营盘,驻守锦县的rì军还有1500余人,编成三个中队,战斗力比较完整,想要一口吃掉,看上去是比较困难的,
一夜沒睡的林远和吴元恺也顾不上休息,立刻召集将领开会,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那个时代的军官大多沒念过书,也不懂得什么文雅,吴元恺首先粗声大气地说:“林大人,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远说:“我打算包围锦县的rì军。”
吴元恺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说什么。”
一个幕僚说道:“林大人,这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
沒等这个幕僚说完,吴元恺怒道:“别拽文,说人话。”
那个幕僚面上一窘,讪笑道:“孙子兵法上说,我们的兵力是敌人的十倍的时候才能包围他们,如今我们和rì军兵力差不多相同,我们怎么能把他们包围起來呢。”
吴元恺也说:“就是,rì军前哨营虽然惨败,可是锦县守军实力尚存,我们想把他们包围起來,怎么可能。”
林远说:“包围并不一定要从地理上包围,我们同样可以从心理上包围他们,也就是说,我们要他们相信: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吴元恺问道:“林大人,我是个粗人,沒读过多少书,你就直说,我们怎么能把他们从,那个心什么上包围。”
林远笑道:“我们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们,吴大人,《三国演义》您看过吧,里面有个减兵增灶,您听说过吧。”
林远说的是《三国演义》第一百回的内容,诸葛孔明兵出祁山,后主刘禅听信苟安的谗言,诏宣诸葛孔明回成都,为了防止司马懿趁机追赶,诸葛孔明命令部众在挖灶做饭的时候多挖灶,令司马懿误以为诸葛孔明撤退是计,实则暗藏伏兵,故此沒有追赶,
吴元恺沒看过《三国演义》,又不愿在幕僚们面前丢面子,只好打个哈哈,说:“知道知道。”他怕林远接着提《三国演义》,连忙岔开话題,问道:“那万一锦县的rì军出击我们怎么办。”
林远又说:“我知道rì军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出sè,锦州城中有多少守军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昨天我们的炮击一定让他们开始怀疑他们的情报工作是不是出了错误,他们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判断,锦州城來了援军,而且为数不少,战斗力很强,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我们。”
“这是其一,其二,rì军如何侦察我们的营地里有多少人,很直接的方法就是计算灶坑的数量,我们做饭的时候一定会有炊烟,rì军可以根据这个來判断我们的人数,我们就让他侦察个够,多多挖灶坑,多多弄炊烟,让他们信以为真。”
吴元恺想了一会,似乎明白过來了,说:“就算他们以为自己被包围了,可是我们也要打他们啊,这一打起來,我们不就露馅了。”
林远笑道:“谁说我们要打他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林远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林远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说:“我们要打的是他们的援军,离锦县最近的是盘锦的驻军,人数在3000人左右。”
林远运用的,正是解放军的王牌战术之一,围点打援,这种战法就是,围困一部分敌军,然后打击來救援的敌军,在我军的历史上,有很多运用这一战法获胜的战例,
林远又说:“这个战术被我们称作‘围点打援’,在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战役,比如在19……”他刚想援引几个经典战例,突然想起來,这些战役还沒有发生呢,只好不再说了,
吴元恺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盘锦的rì军一定会出城救援呢。”
林远并沒有回答,而是笑着问:“锦州城里有电报吗。”
一个幕僚回答:“有的。”
林远笑道:“你们知道吗,你们的密码都被rì军掌握了,你们发什么,rì本人就知道什么。”
看着众人一脸的惊慌,林远笑着说:“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给宁远,山海关发上一封电报,电报里就说我们锦州守军已经全部部署在锦县外围,并用计谋欺骗锦县的rì军,这样,盘锦的rì军就会认为我们后防空虚,再加上我们透露出兵力不足消息,希望宁远守军尽快支援,你们说,盘锦的rì军会不会趁机进攻我们,然后顺势夺下锦州。”
一个幕僚说:“林大人讲得甚妙,可是还有一个问題,盘锦的rì军什么时候会來解救锦县。”
林远伸出两根手指,笑道:“最多两天,大家看,宁远距离锦州有多远,一百五十里,宁远的守军大多都是步兵,走过來至少需要两天时间,rì本人一定会赶在我们的增援部队到來之前派兵过來。”
吴元恺问道:“盘锦的守军在3000人左右,已经超过了我们,而且我们还要分出兵力牵制锦县的守军,所以就算是伏击,我们也是以多打少,这样一來,胜算会大吗。”
一个幕僚也说:“就是啊,林大人,不光是这样,从盘锦到锦县,都是一马平川,我们想伏击也不可能啊。”
林远笑道:“从盘锦到锦县也有一百五十里的路程,rì军为了赶在我们的前面,一定会加紧行军,这样的话,rì军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兵法上讲以逸待劳,不正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林远说完,用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说道:“这里,就是我们伏击rì军的地方。”
众人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寻思道:“这样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