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铃村悟号沉默
连续有大量学生不明昏迷的事件闹得越来越大了，最初只是在网页上看的到小消息，根本没人关注，但慢慢传播到了电视上，报纸上，随时随地都能感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矢介初旅，铃村悟的好友，也陷入了昏迷，在医院里做禁闭。
看到介旅的样子，铃村悟已经知道了原因了，幻想御手导致的，那些昏迷的无一例外都是低能力者。
果然，想要力量，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活在这个世上，人一直都在做着同样的等价交换而已。
坐在公园休息椅上的铃村悟怔怔的发呆。
“啊，是铃村前辈。”招呼声把他拉了回来。
“是佐天桑啊。”看清来人的铃村悟说。
“不用加敬称拉，前辈明明比我还大几岁好吧？”
“啊抱歉，习惯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铃村悟习惯了过于对他人谦虚，虽然他这个也没什么好自得的，但是只要自己礼貌点，别人也不会多为难他，这种处世之道快深入骨子了。
“前辈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一甩飘逸的黑长直，泪子毫不见外的坐在铃村悟旁边，当然把这个人吓得朝旁边挪了挪位置，铃村悟稳了稳，错开泪子直视来的视线，才支支吾吾的说。
“在想些事情，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
泪子嗦嘎一句后也没再问了，铃村悟向来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这几天碰到的女孩说话次数说起来算是之前十多年加起来总数的三分之一了啊。
“啊喏呐，前辈你觉得，能力者怎么样？”最后还是泪子说。
“能力者很好啊，不仅很便利，而且有研究经费拿，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啦，我只是很好奇，成为能力者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你看，我不是无能力者么？”
“啊啊，这么说的话，我也是。”铃村悟手里不停翻转着手机，介旅传给他的正是幻想御手，但他迟迟没有使用。
泪子的两只小腿晃悠着。
“明明是憧憬着童话故事才有的能力来这的，但是却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久啊。”
听到这句话的铃村悟觉得是自己才对，他过日子才真的是生存本能的挣扎啊。
“前辈，幻想御手的都市传说你听到了么？”泪子忽然说，“那是可以提升人能力的东西。”
“啊啊我知道的，最近很火。”铃村悟说，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只是，最近也有很多昏迷的人，可能是个危险的东西啊。”
泪子微微沉默。
“但是，但是可以提升能力哦！像我这样的，说不定可以开启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自己的能力哦！”
“这确实是……”
“前辈，这不是什么不好的想法吧？明明已经尝试过各种方法了，但是什么都没有，稍微，撞一下运气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佐天桑？”铃村悟虽然智商不高，但是这几年好歹打工看到了不少事情，察言观色倒是很出色，他就发现今天的泪子虽然跟之前一样爽朗，但是总觉得很困惑的样子。
“前辈……果然没有才能的人，想要超出自己界限的东西，是错误的吗？”泪子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问他。
果然很奇怪啊……今天的她，铃村悟想，他的手在膝盖上摸了摸，他感觉出现在的佐天肯定有让她烦恼的头等大事，但他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话去开解她，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正在困惑里……
“我觉得……”铃村悟木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话，只是看起来他还在临时措辞，“没有那回事，可能因为才能让我们都变得很困难，但是，如果有那个付出同等代价的决心的话，一定也有同等的回报的，我是这样想的。”
这是当然的，这世上仍有着最平衡的公正，想要吃饱就需要钱，想要钱就需要动手劳动，哪怕是高能力者或大小姐富二代们，也要有做好得到一些东西，而失去一些东西，比如说，很难交到知心的朋友？这辈子大手大脚，轮到自己子孙给自己还债？
作为一个纯粹的孤家寡人，在这座城市里过了十七年，他的吃穿都是自己换来的，所以他坚信这一点。
“嗯，怎么说呢，所以我认为佐天桑不用太过烦恼，只要你有付出代价的决心就对了，你看，电视机里播历史的时候，那些功高的君主们，不都是都有点孤高么？或许站在最顶端要付出的就是周围人的理解和无视阶级的把酒言欢吧？”哦哦哦我真是太厉害了，头一次引用典故加上成语来开导女孩子啊！
泪子好像听懂了一点，铃村悟决定加把劲，他绞尽脑汁想要再说一句，但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的却直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持刀者，刽子手，也必须付出感情和被杀的觉悟。”
这句话与之前铃村悟断断续续的低级辩论比起来，虽然并不在语句上华丽多少，但却含着沉重的命运感，就好像是一个真正握着鲜血淋漓，孤身一人的旅者的低语。
泪子很明显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她被话里的淡淡的沉重给唬到了。
我……难道最近看动漫太多，所以，中二的思想已经侵蚀到这个程度了么，说完就后悔了的铃村悟保持着不变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哇哇大叫，这么中二的台词到底是哪部动漫里的啊！对了，一定是之前看的《浪客减薪》，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讨薪族剑士就经常说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剂量的话，一定是被那个影响了！
“你……懂了么？”铃村悟声音不变。
“啊？哦……嗯，好像，懂了吧。”
“嗯，那就太好了。”铃村悟看似解脱的一笑，那么的风轻云淡。
“我本来以为前辈是个不擅交流的人呢，没想到还是很健谈的嘛。”
“还好吧，只是之前的都是我个人的胡乱见解，能帮到你的话就太好了，如果有困扰的地方也请见谅。”
“没有的事哦，或许真的就是前辈说的那样，如果担心回报的代价太过沉重，那就是说自己的决心还根本不够，想两全其美的人真是太天真了，就像我啊。”泪子忽然站起来，握紧小拳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她对着铃村悟温柔的一笑，“谢谢了！前辈！”
“啊……哦。”铃村悟干笑着伸手说再见，看着步子坚定离去的佐天泪子，他还是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应该帮助到她了吧，大概……
泪子拿出手机，手机早就点开了音乐播放软件，甚至连耳机都插好，但是像是主人一只在犹豫，耳机线只是缠绕在上面，而那首名字是乱码的歌曲也只是停留在暂停，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至于还坐在椅子上的铃村悟，他手里翻转着老旧的香蕉4，刚才他对泪子说的那些话，其实自己也都渐渐被说服了，是的啊，明明自己都已经清楚等价交换这个原则，还在畏惧代价，这不是当然的么？如果像自己这样没有才能的学渣废宅还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能力又不付出，那简直只能是做梦了吧。
想到这里，他重重的点了头，只是他又陷入了新的纠结，这一次的问题，来自俗气的金钱……
多半使用后会昏迷，然后会被人送到医院，可是……医疗费好贵啊！
但是不住又不行，再说别人医生也抱着善意照顾自己，搞个霸王就诊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被送进警备员关起来……
铃村悟捂脸，果然对他而言，钱永远都是痛，他左思右想，最后从皱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名片，沉思一会后，还是咬牙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尽管有种羊入母老虎的不安感。
………………………………
学园之舍，是包括常盘台，私立枝垂樱等在内的五所贵族女校共有的校园，占地接近两公里，充分展现了资本主义和共产阶级的不共戴天，这个被栅栏包围的地方，都不对外开放，进入都需要通行证，常盘台一共有两个宿舍，在外和在内，美琴和黑子都是在外。
只是某个拥有最大势力的女王会因为想增加约束力在学园之舍内部居住。
食蜂操祈坐在花园里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虽然天气较为炎热，但是这处花园有很多绿色植物，加上大遮阳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相反会有种被阳光包裹的温和感，祁门红茶的口感还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一阵来电提示音，她放下瓷杯，发现是不认得的电话号码，接听后淡漠的喂了一声，下一秒听到是那个人的声音后，她就不自觉的勾起调皮的笑容。
“咳，那个，食蜂桑……”铃村悟没来由觉得嗓子有些干。
“叫操祈就好。”
“诶？这个么……”铃村悟很苦恼。
“我挂了。”
“唉不！等等！”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半刻，像是把字音给挤出来一样，“操……祈。”
“嗯~然后找我有什么事吗？”愉悦的女王问。
“这个么……因为我本人囊中羞涩，所以这个，我想……”
“想借钱？”
“算是吧。”毕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向女孩要钱，虽然是个大小姐，但铃村悟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他一想到那蜂蜜色的及腰长发就又卡壳了，“但是我会还清的，这次也确实是没办法了，毕竟住院的话我的存款可不够支付……”
“住院？”女王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不不，不是现在，只是我想有个保证，不然真进去的话就没办法向医院交代了。”铃村悟急急忙忙的说。
“你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根本不像是询问，在命令一样。
“这个嘛……”铃村悟闭上了嘴巴，他想使用幻想御手这个东西，到目前为止还认为是自己的秘密，而且最近昏迷事件很多，如果食蜂操祈不愿意多生事卷入麻烦的话说不定会拒绝，所以，他觉得不说好一点。
“我挂了。”女王淡淡的说。
铃村悟一阵沉默，最后只能叹口气，他还是想找点其他的方法了。
“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听到电话那头弱弱的说，食蜂操祈没来由的一顿闷气。
“骗你的，好了，我借你钱就是了。”
“谢谢！大恩大德！”
“不过呢，你准备怎么还呢？借钱就说明你没有这个资金能力吧？如果要分期一点一点给我，我也不知道会还到猴年马月哦。”
“这个，我不会赖账的，还请你相信我。”
谅你也不敢，女王撅撅嘴。
“不如这样好了，你为我打工，你的劳务费就当偿还债务，怎么样？”
“打工？什么样的工作？”
“你都不肯告诉我你想干什么，那我也瞒着你咯，你愿不愿意一句话吧。”
“嗯……好吧。”铃村悟最终还是点头，这些年在学园都市里啥兼职没搞过？而且一个国中生，最多也就是平时的调查作业之类的想偷懒吧，这样的话只要多费些功夫去网上和自己跑路就行了。
“那就一言为定。”食蜂操祈挂了电话，首先就将这个电话号码存到了手机里，取名字的时候她想了会，最后还是输入了铃村悟三个人，现在的他，是叫这个名字吧，之后女王大人又冥思一会，加上了几个字，仆人铃村悟，她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哟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铃村悟磐石一样的坚定的站起来，他大步流星走回家，准备进行走向人生巅峰，从此吃薯片不舔手指，开着窗户开空调的贵族生活！
………………………………
“菲尼克斯与幻想杀手接触了。”
“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流，仍在范围之内。”
“幻想御手是将使用者的大脑共享算式，你不怕菲尼克斯重生么？”
“无用的粗浅造物，除非是树状图设计者亲自计算，菲尼克斯才有可能涅槃。”
“这与你动的手脚有关吧？”声音顿了顿，“亚雷斯塔。”
“即便是不灭的不死鸟，可以通过火焰的余烬涅槃重生，但，如果那不死鸟根本就不完整，却另当别论，寒鸦一样的身体是承载不住凤凰的灵魂的。”
“何况，你也还动了更多的功夫。”
“你错了，爱华斯。”那人淡淡的说，“无关寒鸦的躯壳，只要灵魂是那炽热的凤凰，那么久终有一天会涅槃重生，没人能阻止，只能延后。”
“你看起来并不担心。”
“因为。”那个人微笑，“当炽热的灵魂冲破躯壳再度翱翔时，它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仅仅一次涅槃是不够的呢？”
………………………………
沐浴更衣。
诚恳祈祷，先念几遍金刚经压压惊。
把那什么玄不改命，氪不救非的简直胡言乱语的玩意儿从脑海中撕掉！
铃村悟穿着自己的一件旧浴衣，这是他唯一看起来比较适合这种祭拜仪式的服装了。
哟西！一库作！亚那拉一卡！
“最伟大的男人比利·海灵顿保佑……森之妖精之力维护着我……”双手合十默默向哲学の引♂领者、神の男♂人祈祷的铃村悟开始了自己走向高富帅的第一步。
打开手机屏幕，点击酷你音乐盒，把那首一串乱码的歌曲找到。
“话说这个幻想御手的曲名真乱啊，就像被人按在键盘上打出来的一样，呃，这什么来着，dhw－488.dahw－55.dwn－314，不愧是禁断的金苹果，从这些乱码里就能感觉到有着什么少儿不宜的知识在向我招手，真是罪恶啊。”
他插♂入耳机，感觉到了海灵顿的鼓励。
撒！一库！
播放键启动！
停止神经思考回路，播放开始，读取终了，思考形态更改为日语，初次接触完全没问题，双线股回路开启，同步率增长，30%、50%、80%，调和率正常没有失控，准备释放，确认解除，第二固定器解除，第一固定器解除，从1到15号安全限制解除，内部电源充电完毕，外部电源良好，出击路线无异常！
eva.初号机，阿斯兰·萨拉……不对，铃村悟，出动！
这就对了嘛……个屁啊喂！
铃村悟睁大眼睛，那首歌也没什么固定的拍子，咔擦咔擦的像杂音一样，但是他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已经拥有能力了吗。”
他伸手。
“沉睡在我右手中的漆黑之火哟，释放你的野性，吞噬这世界，我名为漆黑烈焰使！”
安静。
“比黄昏还要昏暗，比血液还要鲜红，在时间之流里响应您的号召，我起誓把阻挡我等的一切愚蠢之物，集合你我力量，赐予平等的毁灭！龙破斩！”
安静。
“苦难！痛楚！深渊之中燃烧我的灵魂！卑微的国度在我的愤怒下颤抖！最终，整个艾泽拉斯……唉？艾泽拉斯是哪里，算了不管了，而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我双翼下燃烧殆尽！”
安静。
“少女！想成为马猴烧酒吗！就与我签订契约吧！”
安静。
“三张祭品献上……召唤拉的翼神龙……”
安静。
“口也，屎啦！梁非凡！”
无比的安静。
“完！全！没！用？！”
铃村悟号，沉默。
第六话 食蜂操祈の忧郁
天色渐明，一处廉价的出租房里，一个觉得失去人生意义的少年彻夜未眠的挣扎着。
他向天花板颤抖着伸出手，嘴干舌燥的低声说。
“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为了部落。”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少年终于放弃了，他的手瘫在床上，他深深的长叹。
一晚上没睡觉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咒语和台词说了，但是体内既没有破体而出的猛兽，也没有老头子飘出来问你想学炼丹吗，更没有什么迷你可爱的小精灵叫你吾主你终于召唤我等了，他只是发了一个晚上的中二病。
可是怎么会呢？介旅明明都进阶到了大能力者，连跳两次啊，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还找了一只不好惹的女王蜂借了钱，感觉把整个人都卖了，居然什么都没有？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一定有不对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出个合理的解释。
比如说……自己实在太废物了，能让介旅连跳两级的幻想御手，都做不到让自己开发能力。
卧槽这是何等低的初始属性，用了这等氪金道具一样的bug东西居然都没效果？
“难道真的是，天命难违？”玄不改命，氪不救非的耻辱感深深的把他打入了深渊。
不不，一定漏了什么，作为学渣和废宅的铃村悟还在尝试着自我安慰。
仔细想想，一晚上全部都在实验神秘侧的东西，可这里是充斥着唯物主义，信奉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学园都市啊！对了！就是这样！明明应该考虑到aim理论和各项理论公式，这些才是开启自己能力的密语，而不是中二病！
铃村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满脸疲惫，但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只是……所谓的算式和公式，又是什么呢，愚蠢的学渣不解的想，他读完初中就被师生认为是百年难得一见智商低但人体机能正常的稀有种，放进奇葩人类里也算金色橙卡……
少年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做到不耻下问，嗯，对，就是不耻下问，只是以前初中的同学只剩介旅一个人保持着友谊了，那些老师也懒得会跟自己解释基础吧，但如果搜资料的话，自己也看不懂，该怎么办呢？
如果说可以联系人中有学霸就好了啊，比如长点上机啊，比如常盘台啊……常盘台。
铃村悟一拍手掌，不是有吗，即将成为他的新老板的，叫食的蜂操祈的女孩子，虽然只是个初中生，但身材却意外的可怕，而且还是那个只收lv3以上的名校，这种学校就算是初中，说不定都能鄙视其他学校高中生的知识量啊。
说干就干，一晚上没睡觉反而亢奋的他拿出香蕉4拨打了过去，只是他拨打后才想起现在的时间段，想到清晨就打扰到未来的雇主不太好后马上就想挂掉，但是对方却接通了。
“喂？小悟有什么事？”很慵懒的声音，听语气就想象的出一个缩在被窝里朦胧着接电话的金发美少女的样子。
“小……悟？”铃村悟一愣。
“咳咳！”猛地咳嗽几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打起精神的女王恢复了应有的姿态，“清晨就打电话骚扰熟睡中的国中生，你这是在想债主挑衅么，还是说你想赖账了？”
“绝不是这样！请相信我作为员工的信条！”出乎意料的，义正言辞的回答反而让食蜂操祈怔了怔。
“好了好了相信你了，像个小孩一样，说吧，到底什么事？钱不够？”
“倒也不是那个事，呃……怎么说好呢……”铃村悟陷入了纠结，他有点后悔这么莽撞的打电话了，因为如果要解开他为什么能力没开发的问题的话，单纯在电话里是肯定说不完的，想到这里，他只有改口，“有事情，这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过来一趟。”
手机那边突然安静下来，铃村悟等了几秒都没有反应。
“抱歉，还是打扰到你了？”他小心翼翼的怕触怒未来的老板。
远在学园之舍房间，自己那张棉花糖一样的床上的女王大人穿着睡衣不断的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还发着某种诡异的笑声。
“嗯，想不到你没有看起来那么蠢。”重新整理心情说话的女王明显很高兴，“可以，我今天都有空，你要来的话，直接到学园之舍的常盘台宿舍吧，我会跟人说你今天会来的。”
“真是谢谢你答应我过分的要求。”铃村悟放松了，还好没有让别人为难。
“记得穿的帅一点，还有不准空手来！”说完这句后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
昂贵的手机直接被扔到床边，女王大人发出某种中彩票的笑声放肆的滚着床单。
铃村悟则有些肉疼的收好香蕉4，既然老板都这么说，而且还是自己有求于人家，看来只好狠下心这个月吃的少一点，去打扮点自己了。
惴惴不安的将锁好的银行卡供奉处拿下来，放在贴身的内揣里，铃村悟顶着鸡窝头一边哀叹着走向了一家看起来很亲民的理发店，名字真是充满了诗意，一剪没发廊。
“帅哥！你是剪头发还是做斯帕？还是来点马杀鸡？”
“剪发……”
“好嘞！我们这正好在办白金会员卡，满1000打六折哦，更有钻石卡，超凡大师卡，王者卡，养殖场土豪厂长卡，帅哥要办哪一个？”
“我，就剪个发……”
“好勒！先进去洗个头吧！你有专门的洗头师么？点黛西，还是让露西来，或者路易斯，艾露西？”
“这个，你高兴就好……”
“好勒！请到三号位置，王翠花在那里会接待你的！”
“……”
他走到洗头台前，花枝招展的少女朝他抛了个媚眼。
“帅哥，有洗发水么？我们有胶原蛋白质的混合调整精油以及璀璨深红玫瑰企业的新牌子哦~”
“这个么……我觉得海飞丝就好了。”
几分钟洗完头后坐在椅子上。
“帅哥要哪个师傅给你动刀子？我们这有擅长旋转の大宝剑盖伦老师，擅长莫西干菊花式的赵信老师，还有海中地孤岛式的嘉文老师。”
“呃……便宜实惠的一点的师傅来吧。”
“蒙多老师！快过来！给六号帅哥剪头发！”
“蒙多——！想去哪就去哪！”一个扭曲的奇行种举着几把大菜刀吐着舌头狂奔而来。
“召唤师要什么发型？”
“不好意思帅哥，今天蒙多师傅又有点中二，他这人就喜欢这种调调儿。”
“没事，没事……挺好的。”
“召唤师你想来点什么发型？要不我给你来个辛吉德那样的吧？”
“辛吉德是什么发型？”
蒙多师傅拿着菜刀指着隔壁，铃村悟凑过去一看，等会，那个背着一个绿色氧气瓶带着面罩的……我去这不是一个吴克吗！
“不了……我觉得普通点的头发吧，你随便剪点就好了。”
“好，那就让我给你露一手我新买的提亚马特！”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小小的说一句，这局投了吧。”
半个小时后，感觉自己焕然一新的少年有点毛骨悚然的走出了一剪没理发店，他看着自己那清爽的碎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顶着完好无损的头出来了。
以后不能再来这家了……
………………………………
坐上巴士，他来到学园之舍，一下车就感觉到了一股乡村爱情遇见小时代的差距感，明明都是住在学园都市，可是为什么就感觉自己好像坐的是长途车，上车前是建设村，下车了就变北上广。
看那迈着得体步伐，小米色的碎花短裙，及膝盖的黑色丝袜，就像高傲的金丝猫在散步，他虽然顶着蒙多老师所谓的诺克萨斯潮发，但不管是老旧的服饰还是那没见过贵族大小姐聚集场所的口水样子，都像一只田园犬……还不是纯种的。
走来走去的都是款式不一的大小姐，还有风度翩翩的绅士们，他踌躇了一会，主动找了一个人问路。
“不好意思，常盘台的学生宿舍在那？”
身穿特别手工缝制的贵族公子和蔼的解答他的疑惑。
“你直走左转就是了。”
感慨着毕竟是贵族教育，如此有礼貌，没有丝毫异样眼光看着自己，铃村悟答谢后转身，然后他就听见很细小的自言自语。
“奇怪，常盘台那边今天水管坏了么？怎么管道工人都来了？”
呜呜呜心好痛。
他还是走向了常盘台女生宿舍，看到那甩掉他家几条街的奢华五星级酒店建筑，他已经麻木的按动门口的人工智能。
“请表示身份。”人工智能自动发问。
“铃村悟，拜访朋友。”
“滴——审核通过，请进入。”
铁门自动朝着两边缓缓打开，铃村悟拍拍被资本主义所打压而怂了的内心，大步走了进去。
然而此时，一个身穿常盘台校服的国中女生朝着他走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问是铃村悟先生么？”清冷的声音，知性又温柔的表情，恰好达到他胸口的合适身高，既不娇小也不瘦弱，双腿笔直，少女这么直接问道。
“是我……但是我不是来修水管的……”
少女奇怪的皱皱眉，似乎没理解这句话。
“你好，我叫浅野佳织，是操祈大人的助手，她特地让我来带你过去。”
原来是老板的秘书，这么一来以后都是同事了，铃村悟谨慎的说。
“你好，那麻烦你带路了。”
“跟我来吧。”浅野佳织点头转身领着铃村悟走进了繁华的学生宿舍。
一路上对着这些由资本主义的毒瘤长吁短叹，哀叹这社会和世道的风气越来越低下。
浅野佳织昂头挺胸，像波斯猫领着后面一只中华田园犬，但这只波斯猫也在有些好奇的打量和注意那只田园犬。
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全身上下只有那头碎发看得出是出自名师之手……但衣服和裤子搭配都好像是觉得穿的不难受就套上去的，没一点美感，浅野佳织疑惑的想，整个学园之舍当然有很多人都想跟食蜂操祈一起喝下午茶，讨论未来时尚发展的方向，和自己家昨天的游艇又不小心开翻了，但是这个人……过来讨论常盘台地下水管的合理布置么？
直到绕过了很多建筑，才来到一处后花园，浅野佳织侧过身让开路。
“操祈大人正在花园里享用午茶，铃村悟先生过去就能看到。”
“谢谢了。”诚恳的鞠躬道谢，铃村悟就走进了花园。
礼貌虽然有，可是姿态却放得太低了，连自信都没有，浅野佳织更迷惑了。
铃村悟一进去就能看见一个遮阳伞，伞下就是那个人偶精致的少女端着瓷杯，一边捧着书，他连忙走过去。
“今天打搅了。”
女王大人抬眼看看他，虽然衣服还是那么没品位，不过头发却有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想必是认真找了顶级理发师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打理好的吧，想到这里，食蜂操祈暗自雀跃，可她表面上只是使了个眼神，让铃村悟坐在椅子上。
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毕竟打工这几年察言观色厉害了，铃村悟也道谢坐下。
“那么，特地约我见面有什么事？先说好，要出去玩的话我可得申请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讨好的。”食蜂操祈戴着白手套的手捋了捋蜜色的及腰长发，可爱又不失气场。
但铃村悟很光棍的摆手。
“怎么会呢，已经很打扰你了，我怎么还会惹人烦的再邀请你出去，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从一开始就没这想过。”
这个蠢货……食蜂操祈一头黑线。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而且我不是说了么，不能空手来！”
铃村悟缩了缩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板又变得这么强势起来，明明刚才还很可爱，有着国中生特有的俏皮和青涩，但他拿出一本笔记本，露出我当然准备好了的表情。
“当然不是空手，本来这种问题光凭说我也可能记不住，所以还准备了笔记，而且食……呃，操祈你还真是善解人意，不愧是学霸，我还没说什么，你就主动提醒我要准备好学习用具了。”
食蜂操祈有些迷茫，她看着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和几只笔和橡皮擦。
“你是说……你今天来，是来，学？习？的？”
“嗯嗯。”
“……”
铃村悟不解的看着眉头突然皱起，仿佛胃疼的美少女，他关切的问。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食蜂操祈羞愤的抬起头，眼神好像可以洞穿眼前这个天然呆。
“铃！村！悟！”
“在！”吓得腰杆都挺直了
浅野佳织在花园门口朝这里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又退回去。
食蜂操祈脸红红的，女王大人感觉到了一股恶意，好像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她只好放松心情，但是脸上那股嫌弃怎么也甩不掉。
“好，学习就学习吧，你想学什么？”
居然会期待了一个上午，自从被他电话闹醒就睡不着的我真是笨蛋啊……
铃村悟观察了一会，觉得应该还不至于自己小命就狗带在这里，所以他继续说。
“我想知道，成为能力者应该具备些什么。”
“嗯？”女王大人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这么问。”
“说起来还是很惭愧，虽然是个孤儿，但是学园都市还是给我教育保障，但是自己缺少才能，一直没能检测出能力，成绩也很差，所以辍学了，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下的，我周围认识的学霸只有你，所以才这么冒昧。”
听到简单说出自己身世的话，食蜂操祈沉默了一会，虽然对他后面那句‘我的周围（的学霸）只有你’很满足，但还是有些不开心。
“那好吧，我简化点说个大概给你听。”她说。
第七话 我只是想买瓶酸奶
“学园都市的能力者，都是借由药物刺激、催眠术等，借由脑内的个人现实，对微观世界造成影响，并因为混沌理论放大形成的超能力，有各种不同的能力，一般有学园都市官方命名，或者自己取名，之后会以能力的威力和综合干扰程度评价等级，当然还有很特殊的就是所谓的原石，有些像早年新闻报道上说的纯粹超能力者，他们只需要简单开发就能得到自己的能力，而且不需要进行计算，只要动一动念头就能使用。”
食蜂操祈慢慢的说，一边细细品尝红茶。
“即使是等级为0的无能力者，其实也有微弱的能力的，真正算是‘无’的，至少我所知的还没有一个。”
说到这里，她复杂的看了一眼认真聆听的铃村悟。
“个人现实是什么？”铃村悟好学生一样的提问。
“是能力运用上的基础，借由手段将实验者的现实进行‘割裂’而出得到，这个会受到个人的精神状况和aim立场影响，对它的掌握程度也决定了能力的强弱。”
“真的没有纯粹‘无’的学生么，我总觉得自己就是……”铃村悟说。
“也有可能是沙海中的一粒沙子，你让巨人去找到这沙子简直过分，或许就是这种情况，你的能力只是弱到极点所以至今的手段引导不出来。”食蜂操祈耸耸肩。
“科技手段不行，靠自我的锻炼呢？”
“要是自己不依靠科技刺激就觉醒的，那叫原石了，可是全世界的原石不到五十，是非常稀少的，六十亿人，五十原石，我觉得跟沙海一粒沙比起来没什么区别。”
“至少有一粒沙嘛。”乐观的学渣自我安慰。
“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能力了？要是坚持的话，为什么当时还要从初中辍学呢？”食蜂操祈问。
“这个嘛，可能心境不一样了吧。”铃村悟苦涩一笑，他从可以上小学的年纪开始，就被学园都市资助上学，小学时还觉得没什么，课程简单，那时候他并不是这样内向和毕恭毕敬的，大家都是熊孩子，彼此整天的冒险，还拉钩钩约定好要成为厉害的能力者，成为正义の伙伴。
只是，到初中后，铃村悟开始发现了。
他跟不上课程，对，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即使熬夜读书，拼命的记录笔记，每次考试都是用背整本书这样残酷的备考方式来迎接，但还是渐渐滑落，起初老师和同学都在鼓励他，因为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是，没有用，他仍旧不停的垫底，逐渐，铃村悟是一个白痴，这几乎成为了一种定义，在初中骂别人是白痴的时候，会干脆的使用铃村悟来说别人，所谓的朋友也离开了，老师也对他丧失信心，转而为了自己的事业成绩开始加大培养其他好学生，因为有铃村悟在，他只有去让好学生拖着自己，不让班级排名下降。
但老师的这种举动加大了其他人的包袱，怨言载道，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只有介旅还算在力挺他，后来介旅转学，他熬过了两年之久的孤独，也渐渐变成这种毕恭毕敬的赔笑角色。
果不其然，毕业考试他依旧倒数第一，他也提出了辍学，也拒绝了学园都市的资助，他觉得没有对得起那些花在他身上的金钱，倒不如说，这些钱给那些有机会的孩子更好。
代驾、板砖、店员、搬货，靠着一双手活到现在，他没办法从事复杂的脑里工作，但这里是学园都市，科学侧的领头者，这里需要的是那种有敏锐头脑的人，体力工作完全可以交给编写好的智能机器人。
只是，铃村悟这个人，或许从天生开始，注定只是一个下等人。
脑力不行，体力也很有限，肌肉和骨头像天生一样娇贵，可却没有那个娇贵的福分。
身体检查后，有技术人员告诉他，他身体没有异样，大脑很正常，他的行为和理解力和神经病脑瘫智障挂不上钩，逻辑思维也是正常水平，可是……就像上天直接剥夺了他的智力一样。
“以前得过且过就活到现在了，但是前几天，目睹了真正超能力者的实力，说实话，我还是想做一个能力者，否则我又该有什么目标呢？”铃村悟默默的说，要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倒无所谓，老老实实过现充好了，但他光棍的很彻底，存折的金额从没超过四位数。
“前几天，超能力者？你遇见谁了？”食蜂操祈好奇的问。
“嗯，是第三位，叫御坂美琴，明明比我还小，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但是却很强硬又利落的解决了抢劫案，车辆都直接被轰飞了，很厉害的！”一谈起那天的事情，铃村悟就有些激动和憧憬。
“嚯~？第三位御坂美琴啊？可爱的女孩子呢。”食蜂操祈风轻云淡的重复。
“说起来，操祈你是什么能力？”铃村悟好奇的说，“毕竟是常盘台的学生，也一定是强大的能力吧？”
“哪里哪里，小女子不过是区区第五位的心理掌控，跟第三位的超电磁炮比起来差的很远，连相貌都没有人家可爱呢。”那双星型的瞳孔没有一点光彩，食蜂操祈声音平静的有些可怕。
卧槽？铃村悟一怔。
(╯‵□′)╯︵┻━┻！！！！！！
她是第五位心理掌控？！？！？！
“哼。”看到一脸开始慌了的铃村悟，女王大人好歹是用可爱的声音闷哼了一声。
心理掌控，最强精神系的超能力者，几乎包涵任何精神系能力，所以才能叫做掌控，不管是记忆读心、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等等等都手到擒来，如同瑞士军刀万能。
这时，铃村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学园都市用药物刺激和催眠术等手段引诱能力的对吧？”
“不错。”
“你是最强的精神系能力者，那么可不可以用催……”铃村悟急促的说，但是他还没说完就被强硬的打断了。
“不可以！”食蜂操祈断然拒绝，那张精致的小脸很严肃，“我不会答应你这件事的。”
“可是……”
“这是自我约束，没得商量。”
耸拉下去的铃村悟低声哦了一声。
看到失望的铃村悟像一个幼儿一样患得患失的样子，食蜂操祈突然被逗笑了一声。
“好了，不要摆出这幅谁把你糖给抢了的表情。”女王像安慰小学生一样，“普普通通的做个学园都市的居民也很好，比如……”她目光闪烁，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就跟在我旁边什么的……”
“嗯？”
“没什么……”女王脸微红。
“那就这样吧。”抓抓头的铃村悟嘟囔着说，他收起了笔记和笔，虽然这次没什么收获，但他还是很开心食蜂操祈不嫌麻烦的给他说明，已经很久没和人这么简单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交谈了。
“佳织，送他吧。”
“是。”
一直都守在花园门口的浅野佳织带着铃村悟离开，过了不多久，这名助手又回到了花园里，为食蜂操祈重新倒了一杯热茶。
“你很疑惑？”
“是的。”同样漂亮的助手迟疑的说，“他跟操祈大人聊得东西都很平淡……也很无聊。”
“是吗，我觉得很有趣~”
“恕我失礼，如果他有着什么价值的话，为什么操祈大人不用能力直接……”
浅野佳织止住了，食蜂操祈的用着非常冰冷的眼光看着她。
“以后不准在说这种话，也不准在背后议论他。”常盘台的女王站起，只是初中生年纪和身高，但此时的气场却非常强大，“他是我的……谁都没有资格伤害他。”
这一句像小女孩抱着玩偶任性的宣布拥有权的话，但是却不容置疑，浅野佳织安静的为食蜂操祈准备好了红茶，她还有点怕，她没见过那个完美的是所有大小姐们榜样的食蜂操祈露出这种任性又有些固执的样子。
“他并不弱小。”食蜂操祈喝着新倒的热茶，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的助手解释，也像在对着自己。
回旋喷吐着热气的装置简陋的安插在那些不良的身上，通过这些粗暴的推进装置，这些人身上每处的滑轮都能将单纯的人体变成致命的动能武器，或许那些穿戴的小护具不足以攻破坚固的大门或者什么的，但是却对人依旧有着致命伤害。
更别说那种装置下，在小巷子里简直算是飞天遁地了。
“让开吧，不认识的无能力者，你只是被这个超能力者诱惑了，当成了盾牌。”
男孩淡淡的摇头，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给人一种人偶的空白感，这样看起来，真的像是被心理操控了一样，但这就是他的面目，他只是缺乏感情。
“不是盾牌。”男孩的声音没有起伏，他扫过围着他和只有13岁的食蜂操祈的身穿这种装备的无良说，“这种程度，我不用防御，所以，不是盾牌。”说的很简单很平淡，就像在单纯的阐述一个道理，男孩没有嘲讽或者轻视的意思。
小引擎轰鸣，两百个不良向着被包围的两个人冲了上去，食蜂操祈害怕的握紧男孩的衣袖。
男孩对她摇摇头，说了句不用担心，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出去
“他怎么会是弱小的呢。”看着升腾热气的红茶，食蜂操祈从思绪拉回，又轻声说了句。
………………………………
“幻想猛兽已经被第三位摧毁了，尽管构成上与你的自豪的作品一样，但却不堪一击。”
“菲尼克斯还如你所想的，目前只是一个幽魂在徘徊。”
“那是自然的。”
“**目录已经与幻想杀手接触了。”
“意料之中。”
“清教的两个魔法师也已经进入学园都市。”
“这是我与劳拉·史都华之间约定好的。”
“那位清教的领袖，同样在乎你的‘凤凰计划’。”
“我清楚，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进来了，但交易限制了她。”
“你的话太多了，爱华斯。”
“也许吧，亚雷斯塔。”
………………………………
从学园之舍回来的铃村悟脱离那个他眼中的北上广的时候，建设村已经天色渐晚了，好吧他的意思就是，他是走着回来的，一来一去的公车费用他能买个面包吃了，而一个面包能抵一顿饭呢。
不过他却在路上知道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幻想御手的始作俑者，木山春生的研究者已经被逮捕了，同时因为幻想御手昏迷的学生都逐渐回复了意识，真是喜大普奔啊，但这也意味着，他手机里的幻想御手已经卵用没有了，啊啊啊，铃村悟长长的叹气。
在删掉了没什么用占着内存的幻想御手后，他摸着有些饿得肚子走在街上，是时候买点东西补充了下体力了，嗯，由于自己没有昏倒，所以食蜂操祈的钱意外的突然是一笔巨款，他有些蠢蠢欲动，怎么办？买一包号称没想到是这样的薯片的乐士要不舔手指的享受那种生活么？不不不，铃村悟你不是这种被资本主义洗脑的人啊！
他想先尝试喝酸奶不舔盖。
于是他走向了一旁的酸奶店，就算眼前是一条堕落的享乐主义的道路，那就让他死在这上面好了！
嗯？这是啥？什么广告传单么？真是没想到在学园都市都出现了牛皮癣啊，贴这个的人也不怕被警卫机器人用污染公共环境的理由给胖揍一顿。
铃村悟看着左边墙壁上贴着的三张纸，上面有些像《魔法少女小方》里的魔法阵，现在的二次元产业啊唉，竟然做出这种宣传手段，不是在作死么？他感叹着世风日下，一边走过，然后他开始方了。
我去……这怎么连头上的天桥底部都贴上了，他一眼望过去，满满的都是零碎的牛皮癣，窗子上，门上，路灯柱子上，甚至连水井盖上都有。
他撇撇嘴，为清扫工作默默祈祷了一下继续走向前。
上条当麻有麻烦了，当然从几天前开始他就有麻烦了，不仅一觉睡醒发现阳台上挂了个人形自走饭桶，却自称来自异国指引迷途羔羊的修女，还保管着吊炸天的十万三千本魔导书，此时整被魔法师们所追杀，因此，修女说她要吃穷当妈。
这中间根本没有联系吧！为什么结果是要吃穷我！
但作为一个好人的当妈，却不忍心这么一个美丽的小loli饿着肚子发出动听悦耳的撒娇声，于是他答应了，然后他就穷了。
这并不是关键的，回家发现有一个cosplay神父的家伙，脸上有条形码，染着红色杀马特，一看多半都是一剪没理发店搞的发型，对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不良他还是有着应对经验了，他准备跟他讲道理。
但是那个不良居然开始放火，而且当妈作为一直生活在学园都市这个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城市的人，一个三观端正的唯物主义者，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这，这火怎么凭空烧起来了？还有这个中二病叫嚣着狩猎魔女之王后居然真的有一头看起来就是个精英怪的一团火怪凭空出现，当妈感到了危机，但是他毕竟是受着科学气氛熏陶的男人啊，急中生智的开启了防火措施，把中二病贴在墙上的纸给打湿弄废之后，就轮着林有德真传的修正拳打败了中二法师。
当妈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相信了魔法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也觉得自己摊上了大事。
但是作为好青年，也富有正义感，想要成为正义の伙伴，让所有人幸福的他觉得这一切都会被自己的修正拳修正，不错，你这个蠢比，就由我来修正！不对……你这个幻想，就由我来杀死！
然后当妈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四周的人都没了，他感觉到一股阴风阵阵……
“闲人驱散的符文。”高挑的御姐从暗处出来，像是等候多时，扎着长长的马尾辫，露出肚脐的体恤，牛仔裤一只裤脚剪掉了大部分，直到腿根，露出白皙又健美的大白腿，当妈心中暗道敌人真是可恶，竟然用这种方式试图让自己无法转移注意力，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我叫神裂火织，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提着令刀的御姐对着上条当麻说。
“另一个名字？”当妈疑惑，觉得你要是有英文名为什么不顺带着说了。
“魔法名。”
上条当麻一时间回想起与那个火法师战斗时，那个人同样是说出了一串听不到的高逼格英文，然后突然就展露了彻底的敌意。
“跟那个家伙一样，是魔术结社的……”毫无疑问，这肯定就是报仇来的了。
“我就直说了，在我动手之前，我希望你主动将那个女孩交给我们。”
“如果我不答应呢……”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凝重的说。
“那就没办法了。”神裂拔刀，清脆的出鞘声，当麻震惊之中，感到一阵刺疼他脸颊的风压只是紧紧擦着他闪向了他的后上方，沉重的断裂声，学园都市里调整风向的风车的一片钢铁的扇叶干净利落的被切飞，旋转着插入到了后面的停车库的顶上。
这不科学……当麻眨了眨眼。
“卧槽……”另一个人也同样发出了惊呼声，那个人庆幸的说，“怎么突然就掉下东西，吓死我了，买瓶酸奶至于么……”充斥着悲伤的意味。
“谁！”神裂却眼神一凛，手重重的放在刀柄之上，这附近都被她释放了闲人退散的符文，应该没有外人了才对。
“咦，还有人么？我以为大家都追着那个贴牛皮癣的去了，不好意思你知道这附近还有酸奶店吗？”那个人看到还有两个人站在空旷的大马路上，于是有些高兴的问。
“装神弄鬼想糊弄么？”神裂那边传来了如同风声撕裂的声音，当麻双手捂住脸，吹起的风和尘沙让他睁不开眼睛，水泥路的地面被割出深深的裂痕，而且那无形的刀刃还在切割，朝着那个问酸奶店的人。
铃村悟卡主了，眼前是朝着他扩散来的水泥裂缝。
那不是水泥浇灌的么……铃村悟大叫着毫无优雅的狂奔躲避。
“竟然躲开了么？看来确实有几手。”
那边的御姐低沉的说。
不是啊喂！明明是超出攻击距离了吧！然后在铃村悟呆滞的眼神里，又有几处闪过的刀光朝着他逼近。
第八话 不是我不行，奈何神裂是圣人
“快躲开啊！”上条当麻大声对着有些呆笨的铃村悟大吼。
听到这声像是终于回过神来，铃村悟拔腿就跑，连滚带爬好歹是避开那锋锐的切割，看到背后那水泥墙上深深的痕迹，铃村悟干笑几声，觉得就算这个是那贴牛皮癣的人了，如此之吊，怎么会怕警备机器人抓她。
铃村悟想从这不优雅的躺地姿势起来，但他右腿一疼，他才发现鲜红的鲜血已经把他那条老旧的运动裤都给染黑了，他还是被砍到一下，只是慌张的他，还没发现。
“可恶！”上条当麻愤怒的看向神裂火织。
“对普通人随意挥洒这样的暴力，茵蒂克丝也是这样被你们追杀！明明有这种力量，为什么不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神裂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铃村悟真的没有一点反击之力，但她明明是设置了驱散符文，不然这里也不会一个人都不在，能闯过驱散符文的人，怎么连漂亮点的闪躲都做不到？但听到茵蒂克丝的名字，她也有些隐隐的愤怒。
“我与茵蒂克丝一样，是英国清教，她是我的同伴和同事。”她淡淡的说。
“追杀同伴？”当麻吃惊了。
“你以为那孩子如你看到的那样天真浪漫么？”神裂语调里带上了一丝悲伤，“她所记住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对她来说一种沉重的负担。”
意思是砍错了人吗，你们来个人来扶一下我也好啊……铃村悟拖着那只血染的右腿。
“那你们不应该帮助她吗？而且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们是朋友。”当麻质问。
“她当然记不得了，我们消除了她的记忆。”
上条当麻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因为是同伴所以要追杀和消除记忆？这是什么鬼逻辑？
“她有着绝对记忆能力，人潮中每个擦肩过的人的脸，走在路行道上旁边每棵树的每片叶子的纹路，大雨中每滴雨的形状……她都不会忘记，魔道书庞大的知识量占据了她百分之八十五的容量，属于她自己的不过剩余的百分之一十五，倘若不消除记忆，那孩子就会死。”
怎么会？上条当麻想。
怎么会？铃村悟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命运悲哀的少女？上条当麻痛心的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少女……铃村悟痛心的想。
“那，难道你们就一直做这种事情么？你没有立刻杀死我，就代表你是心智正常的，那么，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有这种力量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的！”在神裂两次攻击铃村悟的时候，他看到了周围的钢丝线，这个少女的攻击是物理的，自己的幻想杀手也无法破除。
不对吧……你也不知道人被记忆撑爆死亡这种事情在脑医学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么？铃村悟看向上条当麻，他这个纯种学渣都知道啊，尽管也是出于个人原因才了解到的。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三天，只要消除了她的记忆，你所做做想的全部不过是空白，你与她根本没有过多的牵扯，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拼命？”
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握紧了手。
“要是你还不懂的话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是茵蒂克丝的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站在她那里，这个可以写在你们圣经上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听了你的话我才是一头雾水，你们只要好好想她解释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宁愿当她敌人？！你们凭什么做这种决定？！你们有想过她的心情吗？！”
“烦死了！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神裂火织大声的打断了他。
“别自以为是了！我们如今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消除她的记忆的！你很讨厌史提尔，但是你知道他看到你和那孩子在一起时有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他要下定当那孩子的敌人要多大的决心？！”
所以说……你们真的都不知道，关于脑医学上所谓撑爆脑袋死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么？铃村悟按着流血的右腿，看着两个针锋相对的人。
他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于是打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龇牙咧嘴的拖着受伤的右腿慢慢吞吞的朝着街角过去。
“度过的春夏秋冬，将每一张她在的照片，从头创造回忆……全都没有用！我们也曾努力过了！但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苏醒后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那眼光就像刀！”似乎被激怒的御姐已经将上条当麻打翻在地，面对着体术如此出色的她，只能对付少数不良的当麻没有还手之力。
但此时，上头了的御姐还发现了某个闯入又想偷溜的人，警惕和冰冷的视线让铃村悟背部一寒。
“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的解释有点苍白无力。
“我会为你消除这段时间的记忆，但是得让你暂时昏迷。”神裂跑向铃村悟，令刀出鞘。
暂时让我昏迷为什么要拔出刀啊！你真的不是被那个刺猬头刺激后想发泄吗！
铃村悟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那挥舞过来的比普通日本刀更长的太刀，神裂火织的敌意，对这个未曾打过架的人来说，就等同于杀意，更别说此时刀刃相向，一想到那把刀很有可能会带走自己的性命，铃村悟脸色花白。
心脏的声音咚咚咚的急速跳动，带着他的血管震动，瞳孔微微放大，那雪亮的刀面像他砍下来，却渐渐的变慢了，肾上腺素剧烈的分泌，他的呼吸也在不断急促。
我……会在这里死？时间好像有些被放缓，他脑里跳动的思维闪过无数，但更多的都是恐惧，人都会害怕着死亡，他怔怔的在原地。
会死？？？两个字不停的敲在他懦弱的神经上。
一直被他人厌恶，每年为了挣面包的钱而不休不眠，只为了单纯活下去，再奢望一点所谓的理想，这样的我，会死？
会，当然会，弱小的人会被杀死，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可……铃村悟，不想死，他这几天才认识了难得的朋友，也跟女孩子近距离交谈了，甚至或许会有一份好工作，生活会朝着好的改变，过着十七年的孤独和孱弱，明明马上就可以笑着从床上起来了。
他想过自己会死，过劳死，事故死，甚至饿死，但是在这里，被完全不相干的人，这样轻描淡写的屠杀？
不……不想，不想就这么什么都没做的离开人世，就算自己一无是处，就算自己只是在学园都市挣扎的一个小小的浮游，但也不想死！
但是，要怎么做，要怎么做，要怎么做？铃村悟眼神呆滞，但他那颤抖的双手却飞快的动了，就像提线的木偶，明明脑袋低垂，但是行动却在被人操作，那双充满了被工作磨出茧子的手自己应上了了锋利的长刀！
肉做的手想拦住刀么？他呆呆的想，肯定会被切断的吧？那要怎么样，才能不疼，也不流血？就像他的身体在为他解答这个问题，双手极为熟练，也根本不像他自己的意志那样的合一。
柳生新阴流，无刀取。
令刀的刀锋被一双肉掌夹住了，神裂惊讶出声，她未想把这个似乎被自己吓住的少年杀死，这里可是科学侧大本营，那样做会引起很大的影响，她原意只是像用稍微不致命的刀背攻击少年打昏，拔刀后突起时的锐意，只是习惯性的。
但她的刀被接住了，被小说中那样空手入白刃，她下意识想抽回刀，但眼前的少年比他更快，无刀取不仅仅是夹住刀，更是要蛮横的取走刀，让对手无刀，但即使是修为高深的剑道大师，也要在合适的绝妙时机才能在实战里用出这一招。
何况神裂火织根本不是正常人。
但少年偏偏做到了。
手想摸了油一样贴着刀身而上，神裂劈下的力气完全被少年化为己用，这一切看似漫长但却在一秒之中完成，被惊讶的神裂则在这一秒没有专注，或者她根本没将少年当成合适的对手。
于是力被顺走的她失去了重心，少年的手指大力的点在她的手腕某处，一阵酸麻，那不是单纯力气的击打，而是击中了那里的一处麻经一样的地方，然后，令刀脱手了。
少年极快的握住令刀刀柄，从这个大意的圣人手中，抢走了武器！
铃村悟很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面对着砍来的刀，他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对着锋芒的刀伸手这种事他绝对不敢做。
但是他的手就是做了，甚至违背了他本人的意识，简直像是肢体记忆，只要面对刀砍来就会这样做，正常人是不会面对刀来站出去，只会下意识的后退躲避，经过训练的刑警们则会克服这个懦弱的下意识。
但他的这种程度，甚至在化解危机还夺走刀的技巧已经不是区区刑警级别的了。
然而，没有结束，在夺走刀握在手里后，感受着刀柄和刀的沉淀，那只握刀的手却悄然间唤醒了更深的记忆，心随手动，完全是手在领着他整个人行动，而不是他的心。
鹿岛新当流，一之太刀。
传说中的一之太刀是梦幻般的剑术，铃村悟那笨拙的身体跟着手行动，无法绽放出这一刀的精髓，但那握住刀的手却没有停滞，恐怕即使是某个曾经的时间，这只手也未曾领悟透真正的一之太刀这样的通神一刀，但是，鹿岛新当流的一击必杀的无往气势却丝毫不遮。
神裂火织在一秒被夺走武器后，感受突然而来的杀意，正常人面对这种突然倒转的局面恐怕已经中招，但她是圣人，全世界二十位不到的战力。
哪怕这个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位剑道大师，她也只是重新恢复了冷静并没有慌张。
尽管杀意凶猛，但还是始终是没有心的人使出来的模仿品，神裂一脚揣在刀面的一端，将令刀偏移，然后自己逼上前想要将铃村悟击倒，圣人的搏击，光凭力量都能置人于死地。
但是那令刀被踹开又沿途着轨迹下滑，刀意又变了，鹿岛新当流的一击必杀的气势化作为敏捷翱翔的飞燕，刀的轨迹也划得像飞燕。
时雨苍燕流，五月雨。
绕过灵动的轨迹，刀柄却脱离了右手，左手被一根线拉动了那样生疏的动弹起来，但却稳稳的接住了脱离右手的令刀刀柄，随着持刀手的转换，那重新斩来的刀的轨迹也从无害变成了致命。
神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惊讶了，她只能后退闪开这一刀，否则她会直接撞上去。
刀锋划过空气，没有伤到避开的圣人，但那令刀的目标却不是神裂本人，不是她身上某一处的任意要害，反而直指着握着令刀刀鞘的左手，一戳一点，灵巧无比，神裂试图用刀鞘来反击，挥打向铃村悟。
时雨苍燕流，五月十雨。
这是区别攻式的五月雨的，守式招数，甚至在于配合敌人的呼吸的回避奥义。
令刀刀鞘打了个空，令刀直接砍向握住刀鞘神裂的手，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执念攻击于手，但神裂却很果断的放开了刀鞘，如果真的如她所想，这个突然变成剑道大师的少年在两招内都关注她的手的话，说不定真有后面配合手受伤的超能力甚至是术式。
魔法师的术式繁多，能无视驱散闲人符文的少年，根本猜不到到底会什么，尽管他在这个超能力者的大本营。
刀鞘脱手，神裂避免了手被划伤，也是考虑到了某种借助‘手划伤’为前提的诅咒类术式，这类术式要求苛刻，但却效果非常。
但她想多了，这个经验丰富的圣人想多了，过于多的知识和经验反倒让她犯了错。
铃村悟稳稳的握住刀鞘。
神裂突然愣住，为什么要接住刀鞘？她立刻想到了结果，因为她自己也有必须依靠刀鞘才能发出的必杀技，唯闪，由于不能长时间维持圣人的力量，她将力量强加于一刀之上，形成强大的爆发。
连续使出三种不同的，但都是顶级剑道的铃村悟，想要拿着刀鞘想干的事情正是神裂火织自己拥有的那一招，同样的真正一刀剑术。
居合道，也就是拔刀术，将沉睡在刀鞘里的刀，疾风闪光般的斩出，刀在用力时，会紧紧贴着刀鞘，就像将力气积蓄，跟弹手指头一个道理，用另一根手指夹住用力的手指，突然放开，那弹出去的手指的力气更大。
神裂后悔了自己的大意，一个连续使用顶级剑法的剑道大师执着刀鞘的原因只要是个用刀的都会知道。
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极意之居合，云切之剑！
突然醒了的肢体不只是右手左手了，一脚踏前，旋即身体微微沉下去，握住将刀已经收拢的令刀刀鞘的左手食指在鞘口处微微一颤，旋即猛地用力，刀刃划过刀鞘的声音就像用尖锐的石子割着玻璃刺耳非凡。
那简直真的像可以把无形的云彩都断开的锋芒，刀光如同星屑，这次不再是之前一之太刀那样的无心的单纯的姿势，既然是极意的居合，没有心是拔不出那种有无往不前，冲天碎云的气势的极意的。
铃村悟从头到尾都是恍恍惚惚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在带动，但在这一刀出鞘时，他那一直人畜无害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无比，肌肉的记忆最终还是带动了他心里某种尘封已久的东西，他的心在身体的不断刺激下，终于从落后赶了上来，完成了这一拔刀术。
是真正多年潜修悟道，又真正杀人于刀下的剑道名宿才能斩出的一刀！
“salvare000！”魔法名终于被说出来了，在这传世流派下的极意招式下，女圣人终于爆发出了她真正该有的实力！
雪山融冰的清泉般的刀光被女圣人躲开，不论魔法和超能力，换成多少高手，只看战斗素养和反应能躲开这一刀的很少，但圣人不在此列，就算这一刀快到能把狙击子弹都迎面切成平均的两半，也命不中圣人。
近身，抓住，殴打，踹击。
简简单单的毫无道理的四连击，只是那超越规范的速度和力量，转眼就将铃村悟给打趴下了。
令刀和刀鞘也被神裂收回，腹部被重创，趴在地上呕血的铃村悟终于失去了意识，之前肾上腺素激发的潜能差不多都快被擅自动作的四肢给用光了，他本身就不是体能特别好，咫尺之间与圣人攻防也榨干了精力。
虽然结果还是被神裂火织说了魔法名一顿qwer带走。
上条当麻怔怔的望着这边，他眼里的过程就是那个站着差点被砍的人突然发力，从一个纤细（他认为）的御姐手里抢过了刀，然后砍了三刀，还把别人的刀鞘都看准机会拖了过来，然后就多此一举的（他认为）把刀放进去，然后又拔出来砍，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看吧，果然被那个御姐轻松躲开然后街头四连击打趴下了吧。
这个过程怎么说呢，说长不长，说慢不慢，还是有个三十来秒吧。
但是，你也尽力了，唉，就是为什么要这么装逼把刀放进去又拿出呢？
“别对毫无反抗的人出手！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他站起来，严厉的对着神裂大吼，上条当麻最讨厌的就是仗着力量欺负别人的人。
神裂不解的转头看着他。
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明明差点被伤到的就是她好吗。
眼看着御姐又用不理解的眼光看自己，当麻觉得这个人竟然还对自己的看法反对？！
太可恶了！不管怎么样也要阻止她！就算自己打不过！也不能让这份信念消失！
于是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这个无人指引却分头前进的英雄，朝着已经说出魔法名，算是开了状态的女圣人冲了过去。
近身，抓头，殴打，踹击。
又是一顿qwer滚键盘，少年也趟到了地上。
神裂沉默的收刀，整理心情。
“完了吗？”来自伦敦的精英魔法师，点的火系天赋专精的史提尔叼着烟淡淡的走出来，但他看见躺了两个人，他还是有些方，“那个人是谁？你不会把不相干的人杀了吧？”眼见铃村悟大腿流血，史提尔有些慌了，这儿可是学园都市啊。
“我没有杀他，我们走吧。”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铃村悟和上条当麻这两个扑街的，神裂火织还是错身过火法离开。
史提尔想了想还是报了警，叫了医护车……
ps：这一话里，如果我对剑道一些流派和招数的描述有错，请知情人士多多职责和包涵，我对剑道并不是多么了解，如果有班门弄斧的地方，还请海涵。
第九话 罪恶的右手
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老旧损坏，放着一片雪花屏幕的老电视，也像将一大堆a4纸揉成一张张的纸团摩擦声，那朦胧的视野前，是人影耸动的影子，模糊，犹如梦呓的声音从那堆人影来传来。
“来了，他来了。”
“徘徊的幽灵啊。”
“已经杀了三百多名无辜的人了吧”
完全理解不了什么意思，他缓缓向前走去，那些人影忽的朝着后面逃窜，跑的是那样的让人发笑。
“跑，快跑。”
“不肯放手吗，到底为了什么。”
混乱的声音和景象中，他好像冲进了人群，挥洒着什么，手中忽然沉甸甸的东西让他有些恍然，哦，是这样，我拿着一把沉重的刀啊，轻巧的转动，割下了人影们的头部，但也没觉得可怕。
大家都像剪影一样，都是黑色，看不到脸，看不到身子，声音都听不真切，像是惨叫其实只是低吟，溅开的血都是黑色的。
剪影们都倒下了，静静的几秒后，这场表演结束了一样，剪影师们打开了大灯，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分开的身体，溢出的鲜血，还在微微颤抖的内脏，死前一瞬的惊恐表情，瞪得大大的眼珠中还带着绝望。
随即就是那些悲鸣和惨叫，之前不让人提起兴趣的低吟，其实是被压抑的惨叫，伴随着眼前的惨景，那些求救和低三下四的饶命声此起彼伏，都在他耳边回荡，像是塞着耳机，听得无比清晰，一声声的惨叫声更是如同海啸剧烈。
“啊啊————！！”铃村悟睁大眼睛，猛地坐起，但是身体的酸疼让他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躺了下去。
“你没事吧？”
天真浪漫的loli声音关切的问着他。
但是可不是守着他这个学渣废宅铃村悟的，铃村悟撇过头看，果不其然，那边还躺着一个刺猬头，这个穿着修女服饰的外国loli明显是守着那个刺猬头，对自己仅仅是作为善良修女的关心。
“没，没事。”
修女嗦嘎一声又目不转睛的看向睡着的刺猬头。
铃村悟勉强扯动了下身子，还好平时在努力打工，耐久度还算不错，这种程度的酸疼还支撑得住，只是自己怎么会突然到病房？做了个奇怪噩梦的他大脑还有些昏沉沉的，他闭眼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绪。
以为是贴牛皮癣的御姐好像是被发现了后怕被举报所以对自己大打出手了嘛……个屁啊，那可是管制刀具，就这么对着人轮刀怎么可能会是单纯贴牛皮癣的，他姑且好歹也混过无能力者武装集团。
只是听他们说什么小女孩的事情，果然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啊，自己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不过，自己昨晚好像，是跟那个人贩子和牛皮癣组织的人缠斗了一会吧？只是……想到这里他握了握手，那把刀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最后收刀鞘后的拔刀术，那个感觉到底是什么……很熟悉，又很怪的感觉。
也没跟谁签订变身马猴烧年的契约啊。
“当麻，你醒了？”似乎刺猬头叫做当麻，修女柔柔弱弱的询问他。
“啊，是茵蒂克丝啊，我怎么了，睡了一整晚吗？”上条当麻比他还有些活力，清醒了一点后就半坐起来。
“不是一整晚，是三天。”茵蒂克丝担忧的说。
“三天？！”当麻一震，怎么会这么久？。
“三天？！”铃村悟一惊，卧槽住院费岂不是爆表了吗！
“是小萌告诉我你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躺在大马路的中间，救护车带着你们来医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察觉到，当麻就已经受伤了，明明再跟其他魔法师战斗。”茵蒂克丝低头说。
“你，知道我是跟那些魔法师战斗才这样的吗？”
“嗯，他们这三天里见过我了，还说，期限是今天晚上。”
当麻瞬间明白茵蒂克丝指的期限是什么，一年的记忆消除工作，就是今晚……
咚咚，礼貌性的敲门声，接着病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呱太脸的医生走了进来。
“刚才听到几声惨叫，看样子你们都从昏睡中醒过来了啊，另外，正好有两名找你们的人，可能是朋友吧。”
铃村悟摇摇头，他没什么朋友。
当麻也皱眉不解。
然后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让两个在病床上的人都警惕起来，那个露出一条大白腿的御姐可是让铃村悟记忆深刻，没记错的就是那大白腿把自己踹飞的，明明脱了鞋子的话自己好歹也会心甘情愿点……
“你们，事到如今还想干什么。”上条当麻看着这追捕茵蒂克丝的两人，语气算不得多友好。
“嗯，看你这样的身体，多半也逃不走了吧。”眼角下印着条形码的神父呵呵一笑。
是想把我当成拴住茵蒂克丝的顾虑吗……
“回去！”
出乎人意料的，说着这样坚定话语的只是一个小修女。
“拜托了，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都可以，要把我怎么样都可以，真的真的拜托你们……但是不要伤害当麻！”双手张开，把上条当麻护在后面，就像小孩子在玩老鹰捉小鸡，当着那个鸡妈妈。
“所以你另一个意思就是，这个人我们就可以伤害了吧？”不良神父看向铃村悟。
啥？？铃村悟一愣，看着不良神父。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竟然能逼着神裂说出魔法名，想来也不会是区区什么小角色吧？而且没有使用能力？你这家伙，是哪个结社的？”
“姐.射？？”铃村悟皱眉，没想到这个神父居然如此的肮脏！
“还想装糊涂吗？按照神裂所言，那种程度的剑术和素养绝不会默默无闻。”不良神父走向铃村悟，试图靠着气势压迫倒他。
铃村悟下意识的缩后。
“我真就是个小角色，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姐.射是什么，但是……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吧，你开心就好。”
“还在耍花样！”不良神父看着就要跟他开始讲一波道理。
“咳咳。”站在门口的呱太医生终于发话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仇怨，不过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对修养的病人动粗好么？”
神裂也觉得太过不妥了，眼神也在制止史提尔。
“哼。”史提尔收回了手。
果然医者仁心啊，这位呱太医生，真是一位有道德，有操守，不畏强暴的公民楷模。
“毕竟他要是又出事儿了，这医药费和住院费谁付啊。”
卧槽！！！！！
几乎同时，铃村悟和上条当麻脸一阵青白。
神裂和史提尔也仿佛听到了什么一样，当即就有立刻走人的冲动。
“最后的期限是12小时38分钟，上条当麻，好好珍惜这点时光吧。”高冷的丢下一句提升逼格的台词，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神裂紧跟其后。
你这……明明就是害怕我的医药费会落到你头上吧，上条当麻无语。
“当麻……”茵蒂克丝不安的看向上条当麻。
“没事的，有我在呢。”
“好了好了，既然都醒了。”呱太医生老辣的打断这对秀恩爱，直接板着脸问，“该交钱了，都住三天了。”
上条当麻苦逼着脸。
“天勒，医生哟，你嗯是不晓得哟，我哪里还有啥子钱嘛，都遭败光了，我勒个人啊，倒霉的扣，平时吃点红苕饭哩人，哪里还有啥子鸡公钱交医药费嘛，你看我勒个命好锤子哩苦哦。”名为当麻的男人操.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方言哭诉着。
“那我只好报警了……”
“莫报警，莫报警！你勒个人啷个嫩个勒个也！有事好商量！”
“算了……我连带着他的一起出了吧。”
宛若救命稻草，上条当麻看向旁边的铃村悟，发现这个病友的头顶上散发着佛光，这一定是释迦牟尼的转世啊！
“等会来刷卡吧。”呱太医生收起了已经拨好警备员电话的手机，他插着口袋走了，临走前，他有意无意的向铃村悟问，“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什么意思，还想骗自己照个片，验个光，抽个血，打个针，吊个瓶，动个刀？这种医院伎俩我这种人是不会上当的！
“那就好，注意身体。”末了多看了他一眼的呱太医生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哀叹一声的铃村悟，没想到食蜂操祈之前借的钱还是交给了医院。
“帅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上条当麻跪在床上。
“我这算破财免灾了……你们拐卖儿童的事不要带上我，好了吗？”铃村悟恳求的说。
“壮士放心，壮士放心。”
“可是当麻，魔法师们不会放过知道他们事情的普通人的。”茵蒂克丝的话让上条当麻和铃村悟脸色大变。
“住嘴！再怎么说等把钱给了出了院再说！”
“卧槽！医生！你等会！我有事！”
………………………………
最终扭打一番，还是上条当麻拍着胸口说等他们来了我就为你亲自解释，壮士你放心我这人不出卖朋友，当年我可跟宋江谈笑风生。
铃村悟心道你这人别欺负我没文化，宋江当年领着一堆人上了梁山最后还不是给招安了。
为了长远的安全，铃村悟只好跟着上条当麻一路回家，要亲自看他为自己解释……好吧如果到时候真的是说不清的话只好报警了，期待警备员不会像港片那样总是死完人要放ed了才来部队。
只是上条当麻的家听说炸了，只好去小萌老师家了，一路上铃村悟都惴惴不安，我靠都被端了根据地……你这革命还想成功？多半招安的使者已经跟你谈好了吧。
只是那个萌萌哒的外国小修女忽然昏倒了，这倒让铃村悟很紧张，想要再打电话叫医生，他虽然想明哲保身，但总归还是一个三观端正，长在和谐社会的善良人。
上条当麻悲伤的摆摆手，然后给他讲了自己的经历，于是名为铃村悟的三观就崩塌了。
“魔法师？魔法姐.射？禁♀书目录，小修女被追杀？”
好浓郁的里.番气息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等到晚上，大概他们会回来清除茵蒂克丝的记忆。”上条当麻自嘲的笑了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连一个小女孩都保护不了。”
还绑着绷带的少年狠狠的锤着自己的膝盖。
铃村悟听完后皱眉。
“你意思是，因为被人强硬的塞♀入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后，她又因为有绝对记忆能力，无法忘掉生活平时的点点滴滴，所以剩余的脑容量不足够她坚持一年生活，如果超过期限就会死亡么？”
“是的，很可悲对吧？但是我最恨的是自己。”当麻默默的说，“明明这么一个女孩在眼前痛苦的活着，最终还要想我的安全，可恶！”
“你……平时看电视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看过《中.国达人秀》和《最强.大脑》之类的么？”
“我比较少看国外的电视节目，怎么了吗？”
上条当麻疑惑的说，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绝对记忆能力也不是很稀少的例子，可大家都好好的活着还当了网红，按你说的一年就承受不住的话，就算没有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占据的百分之八十五的脑容量，顶多不是活到七八岁就得死的绝症了吗？”
“计算的话，是这样……”
“那新闻报道的那些过目不忘你怎么解释。”
上条当麻一怔，觉得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而且说到底，大脑很复杂，记忆又不止一种，管知识的，管语言和行动的，有很多的，就算积存再多的知识量，被撑爆导致死亡，这在脑医学上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事情。”铃村悟说，他看向上条当麻，“你好歹也是学园都市的，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当麻一脸学渣被学霸解惑的表情。
嘛，虽然说自己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名为铃村悟的学渣每次备考都只能用背整本书记题这种残酷又折磨的手段来应付考试，读初中不敢堕落的他当时还是很努力的，后来脑袋都晕了，就随便上网搜了下这样会不会对大脑过多耗损，要是他真白痴就狗带了。
结果看到了这条知识。
“茵蒂克丝的完全记忆能力不会对生命有危害……难道是教会对神裂他们撒了谎？”当麻喃喃的说，“可为什么她又会受苦，甚至昏倒？”
“那问题就出在教会身上了吧，说不定动了什么手脚。”铃村悟想了想说，只有这一条可能了。
就为了不让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不背叛，因此让她和她的朋友都遭受这种痛苦？上条当麻愠怒，他看向自己的右手，对了，所谓教会也是魔法师阵营，只要有这破除异能之力的手，说不定的话……于是当麻摸向了茵蒂克丝的头。
铃村悟看着当麻默默的看了会自己的右酱然后开始摸熟睡中小修女的娃娃脸蛋，他不禁恶寒。
卧槽……真的来里番情节啊……
当麻静静的放上手之后却没有任何异变，他皱眉，难道问题不出自这里，可是他这几天跟茵蒂克丝的接触，也拉过手，抱昏迷时的她也触碰到了上半身，那么哪里还没有触碰呢？当麻用清澈的目光扫向了修女的下半身……
铃村悟像看人渣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刺猬头在摸爽了小修女那清纯的脸后，居然把视线投向了无法抵抗的女孩下体……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得出去叫个警察什么的，再不济也要透透气，于是他起身绕过这个人渣，打开了房门，然后愣住了。
“为了担心你处于绝望会想着殉情，我们提前来看你。”无良神父和神裂火织在门口一副等候多久的样子，然后他们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昏睡的异国美少女，无力抵抗。
刺猬头的男孩，清澈的目光看着她的下半身，罪恶的右手还在朝着那里移动……而之前搬运昏迷茵蒂克丝所以导致衣服有些紊乱，特别是那修女的裙子，无意间微微开衩，露出两只玉石一样的可爱小足，最糟糕的是小修女脸色潮红，其实多半是做了什么噩梦。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各位脑补的。
深深的沉默。
“草泥马的！上条当麻！老子要烧死你！”不良神父一脸世界崩溃，他叫嚣着冲了进去，神裂冷冷的提着长刀也跟进去，期间还不忘把铃村悟扔了进去防止他逃跑。
“跟我没关！是他想要拍里.番的！”铃村悟大声辩解，可不能让自己一世清白毁在这里，开什么玩笑还没交女朋友呢！
“听我说！我这是为了茵蒂克丝！”上条当麻义正言辞。
“哟！小逼崽子居然还挺得意？！想要来个分手.炮？！”史提尔已经拉都拉不住的冲了上去。
神裂听到史提尔的词语，眉头一皱，她问向铃村悟。
“分手.炮是什么？是什么有杀伤力的武器吗？”
“呃……看情况吧，偶尔也不是什么坏事，也是创造新生命的一种，嗯，仪式。”
第十话 堕落者执念知识
两个小时后，瘫在地上的当麻终于在拳脚相加中解释了清楚，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史提尔和神裂都对视又沉默，显然记忆过多导致死亡不成立这个事情让他们很震惊，难道自己一次次的消除记忆……其实完完全全的在害她吗？
铃村悟默默的看着削弱的当麻，想到他那一句我右手是可以抹杀异能的，所以值得一试，噫，他自己右手还能抹杀原初形态的生命呢，一手至少十几亿。
“怎么办？”神裂问明显沉闷的史提尔。
不良神父抽着闷烟。
“时间还有剩余……他右手的力量我见识过，不会错，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做些垂死挣扎吧。”
神裂微微点头。
“虽然只是才被人科普‘分手.炮’这个仪式，尽管应该会有些危险，但如果能置死地于后生的话……我会在一旁看护的。”
铃村悟沉默。
史提尔沉默。
上条当麻沉默。
“怎么了？”神裂奇怪的看向都不说话的人，“我说了奇怪的东西吗？”
“没，没有……”所谓的科普者，铃村悟赶紧摇头。
“那就赶紧进行对茵蒂克丝进行‘分手.炮’吧。”
史提尔牙齿咬的声音特别刺耳，显得他在极力的忍耐自己，若不是考虑到某个圣人知道真相后的羞愤可能会把这个房间夷为平地，不想多生是非的话，他已经动手打人了。
上条当麻也看出了不良神父的想法，干笑着点头配合，然后伸向了茵蒂克丝的下半身……
“喂你想干什么！”
“但是……剩下没触摸过的生僻地方，只有内部了。”
“内部！你**还想摸内部！你想摸什么内部！”史提尔脸色铁青，要不是没有心脏病的话他多半已经气的梗塞了。
当麻抓抓头，想了想说。
“那试试嘴巴吧……”
不良神父的香烟烟嘴直接被咬断，但好歹是克制下来，等会要是啥事儿也没发生，他准要把上条当麻衣服脱光了打烂屁股！对！屁股的前面也要烧烂！
当麻的手指微微伸进红脸喘气的茵蒂克丝嘴里，搞得昏迷中的修女发出了呜咽声，纯洁修女的声音让铃村悟默默的转头，史提尔黑着脸都把烟嘴咬碎了就差吞下去，只有神裂一脸严肃，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分手.炮竟然是从嘴巴内部发动，果然贴近大脑，是危险的术式啊。
但当麻的眼神却凝重了起来，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当幻想杀手的手指触碰到那里的时候，他像是被针刺电击一样，直接被弹出去，撞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史提尔神裂都立刻警觉起来。
黑色的雾气围绕着茵蒂克丝，将本该失去意识的她凭空抬起直立飘在空中，纯真的脸蛋抬起的一瞬间，那两只闪着异样红光，诡异的符文图案闪烁在其中。
“警报，第三章第二节，第一到第三全部结界已确认被贯穿，再生准备……失败，自动再生不可能，为了保护‘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最先前提，提取‘书库’信息，对贯穿防护术式逆行推算……失败。”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茵蒂克丝，那声音就像机器一样冰冷，说话方式也如同人工智能。
“读取针对侵入者的术式，读取成功，发动特定魔术，圣乔治领域摧毁入侵者。”
“‘神啊，为何背弃于我’。”
白色的光束突然汇聚喷发，朝着同样震惊的上条麻当轰了过去，当麻下意识的抬起右手，白色的光柱打在右手之上，但却没消失，即使是史提尔的杀手锏，可复生的狩猎魔女之王，至少会被消灭一次，然后再重生。
“她，怎么能用魔法……难道教会真的在欺骗我们。”史提尔呆呆地看向茵蒂克丝。
“都是谎言，连那个一年不清除记忆会死也是一样的！”当麻奋力的支撑着右手，尽管那属于异能的破坏威力可以被消灭，但不停歇的光束轰击依旧有着强大的动能，他就像抵住一把没有尖锐钻头的钻机，但是他的手仍然已经开始出血。
“冷静想想吧！那些给你们看管她的这份残忍的工作的大人物们！怎么舍得把这秘密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会被感情左右从而让茵蒂克丝得到自由！”
“圣乔治领域对入侵者无法造成伤害……切换其他术式，继续破坏入侵者。”
当麻痛呼着，右手前的力量更强大了，似乎已经知道单纯的异能无法造成伤害，所以几乎都转化为了更强的动能。
史提尔不言的走了一步。
“fortis931！”飞散的符文纸贴在了天花板、后左右侧的墙壁上，但是他却走向了上条当麻，“我不需要那种朦胧的可能性……只要消除记忆，至少可以保命，为此，我可以摧毁一切，杀光一切阻挡的人，早在很久前我就下定了决心。”
“你说的是至少吧。”一直维持着阿卡林模式的铃村悟忽然说。
他虽然只是后来卷入的人，但也看不下去了，至于当麻所说的一切，看到那个小修女忽然魔怔了一样他已经信了大半，搞不懂，连只是这几天认识修女的上条当麻都可以不顾一切，舍弃性命的陪伴至此，为什么曾经的同伴还要犹豫。
“你们说是为了她好，也考虑了很多，可到头来只是重复着剥夺她的幸福，你们就没有一次问过她的想法么？那个修女，指不定就算是死也想把你们牢牢记住！”
史提尔脸上的犹豫非常明显，他的手都在颤抖，一直以来，终于得到了可能性，但是却要赌上她的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赌注投进去！
“在场信息检索，重新整理情报……”突然，茵蒂克丝的声音又冰冷机械的响起，“根据样本，对比成功，检索到目标人物，菲尼克斯……以执行逆向虹吸为首要，替换消灭入侵者，针对情况，执行合适术式……”
菲尼克斯？什么东西？大家一愣。
“术式提取成功，执行开始，‘食尸鬼固执**，堕落者执念知识’！”
已经开启某种模式的茵蒂克丝动手了，那针对上条麻当的巨大白色光束有着消散的迹象，神裂抢先出手，她挥舞着七天七刀，七闪的钢丝将地板掀飞，以此让茵蒂克丝失去平衡，那白色的光束直直的调转了方向，轰穿了天花板，白光甚至穿透了云层而上，之后才消失，但被强行打断而不是自行中断的光束。
却化作了圣洁的羽毛缓缓飘下。
“是龙王的叹息！一片羽毛都非同小可，小心点！”史提尔看到满天飘落的，宛若天使振翅抖落的羽毛却如临大敌，“狩猎魔女之王！”咆哮的火焰随着他的声音升腾而起，既然神裂已经出手，他也不会在优柔寡断了！
但不管是想要冲过去将茵蒂克丝此时的状态消除的上条当麻，还是开始进攻给他制造机会的神裂亦或是史提尔，全都不被茵蒂克丝关注了，重重的黑暗夹杂着红色的光芒穿透而过的……是外围的铃村悟。
那黑赤的光，比人的眨眼速度还要快，铃村悟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命中了脑门，他呆呆的被击退，朝后瘫倒了下去，然后就是大脑撕裂般的疼痛感，一些认不得也数不清的东西全部在他脑海里回荡，像是硬塞入给它的大脑，根本不在乎是否承受得了。
《所罗门之钥·雷蒙盖顿》
《拉莱耶文本》
《雷利普卷轴》
《罗洪特写本》
《红书》
《连山.归藏》
《伏尼契手稿》
……
一卷卷虚幻的图书被塞入他的脑海，书名不过是一念扫过而已，之后就是信息的爆炸，就简直是原本压缩好的文件，统一塞入他不大的容量里，马上又立刻统一解压缩，若是单纯的硬件只会提示容量不够。
但大脑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铃村悟捂着头惨痛的大叫，那些知识甚至连遗忘都做不到，是深入脑神经，甚至以冥思的手段铭刻在心底，只能被动的接受。
“上啊！能力者！！”史提尔顾及不了被那黑红的光芒打倒在地惨痛嚎叫的人了，在他眼里这一刻只有奇怪无比的茵蒂克丝，上条当麻那右手的话，一定可以驱逐！
“神啊……如果这个故事是你创造，你所想象的话。”
“那我就将这个幻想，彻底杀死！”
在女圣人和强大的魔法师帮助下，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茵蒂克丝在对铃村悟做出攻击后，已经来不及再针对上条麻当做出任何事情了。
幻想杀手拍中了茵蒂克丝，那一刻，未知的力量席卷过小修女本人。
四散的气场和魔力都烟消云散。
“警报……第……零章……节，项圈破坏……再生……不能。”
那平定的人工智能的人格也仿佛是被病毒入侵所消灭，说话断断续续，最终，符文的轨迹和红光都从茵蒂克丝的眼中消失，小修女咚的一声昏迷的倒在被神裂七天七闪搞得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安静的脸庞，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修女。
上条当麻喘着气看向茵蒂克丝，微微一笑，他慢慢走向她，此时天上飘零的圣洁的羽毛在他周身，少年附身将修女揽入怀中，将那娇柔的身体抱紧，就好像松手又会失去她，当麻的下巴挨着修女柔软的脸，他长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拯救了。
史提尔和神裂的大声提醒他也听不真切。
龙王的叹息的白洁羽毛，有一片，轻飘飘，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降落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压下那刺猬头的发型。
可他却像被钢铁的球棒狠狠的敲中，无力感从头部传来，他抱着茵蒂克丝，栽倒下去。
铃村悟那如同受刑一样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脸色发白，全身虚汗，眉头都还在不时的皱动，他是完全的被疼的昏死过去，而且身体自己还在对那剧痛做出痉挛的反应。
………………………………
“劳拉·史都华……”
“你似乎被算计了啊，亚雷斯塔。”
“所谓的交易和约定，不就是以此而寻找漏洞埋汰他人的产物么？”
“早在那个持刀的圣人进入时，你就该警惕的，清教的领袖在赌可能性，那个不杀生的圣人会对菲尼克斯产生足以让他认为会死的敌意，从而让他的经验，带动他。”
“哪怕是自行车，许久不骑，再度坐上去，会的人只要适应就能又开始前进，更何况是菲尼克斯，这个曾经作为你的走狗而踏足各地，他早已在杀伐中达到了常人所谓的‘刀术通神’，甚至有资格教授圣人剑术，这样的人，刀都会自动的引领他。”
“只是常人所谓的极意罢了。”
“但你没有料到这个吧。”
罕见的，那人没有立刻回复他。
“劳拉·史都华在**目录中设下的永久优先术式，清教领袖竟然会不惜代价这样做，尝试增加他涅槃的可能性。”
“‘食尸鬼固执**，堕落者执念知识’，你的估算中，其中有多少清教领袖她认为有价值的魔道书被强行复制到了菲尼克斯的脑里？”
“魔道书对普通人而言，只会让其疯狂而已。”
“你觉得菲尼克斯是普通人么？”
“至少，现在还是。”
“马上，就不会了。”
“你太过关注他了，爱华斯。”
“作为所谓的‘龙’计划的我，关注所谓‘凤凰’的他，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你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你亦如此，亚雷斯塔。”
第十一话 啪！啪！啪！
“喂，小悟？”食蜂操祈接起电话，但是没想到对面说话的却是一个有些老的声音。
“突然打扰抱歉了，不过因为这家伙手机只有你这个联系人，少数几个都关机。”
“你是谁？”女王大人眉头一皱，“小悟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是医院的医生，铃村悟在我们病房里，上次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家属，所以这次我觉得通知一下朋友比较好。”呱太医生拿着病历说。
“他出了什么事？”食蜂操祈急切的问。
“嗯……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初步判定是大脑负荷的休克，简单说就是脑力过载了，不过真奇怪啊，人类是会自我调节的生物，累了自然会支撑不住，难道是把电线接在里面不停传输资料么？”呱太医生也有些觉得麻烦，同样大脑受损的还有那个叫上条当麻的人，这真是难兄难弟，明明才出院没多久又更严重的回来了。
刺猬头的少年还是物理性的记忆损失，比起这个人简直是把电棒插进脑搅拌的程度了。
“我马上过来！”然后食蜂操祈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呱太医生收起铃村悟的手机，有个靠谱的朋友还是不错啊，因为这手机里面的通讯录近乎空白。
史提尔，伦敦精英火系魔法师，传言甚至触碰到三季稻的炎爆大奥义的男人。
此时他像落魄的吟游诗人那样坐在花圃前，忧郁的点上一根香烟，他望向前面的医院，想到那两个科学侧的成员，不由得又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他的信已经交过去了，所以没必要再面对面的说什么。
“首先要称赞你们干得不错，科学侧的混蛋们，虽然我有很多话，不过全世界的树砍了都不够吧，所以还算了，茵蒂克丝就暂时寄托在上条当麻那里，但这不代表我已经放弃了，我们只是回清教找个说法，当我们重整装备后，又会再次拜访你的，另外，对另一个受伤的家伙说声对不起吧，他这次真的是无妄之灾了，最后，洗干净脖子等到我回来吧。”
砰~细小的爆炸声把信纸消灭。
“真是喜欢恶作剧的朋友啊，用**泡过了吧。”呱太医生看着读完信的茵蒂克丝，“你已经可以去看你的朋友了，我也得在这里守着另一个，直到他朋友来呢。”
“谢谢你！青蛙脸医生！”
“别乱叫！我好歹也是有冥土追魂这个称号的！”
“好的，文西，没问题，文西。”
“……”
……………………
当食蜂操祈紧赶慢赶的跑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快喘不过气来，这个第五位的超能力者虽然有着最强的精神系能力，但相对的，体力却差的足以让人眼泪直落，曾经跑出过长跑史上最低记录，一怒之下干脆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的黑历史……
不过她还是迈动着白丝包裹的长足，哒哒的快步踏上了楼梯，直直的冲向病房。
她推开门，入眼的是已经苏醒，半坐在病床上，眼神飘忽的看着窗外白云的铃村悟。
食蜂操祈心一紧，她差点惊呼出声，因为那个少年，头发已经悉悉索索的泛白，原本纯黑的头发却已经都快变成苍白的发色，不是银色，而是白色。
“在中国的话里，有一句话叫一夜白头。”冥土追魂走过来，叹了口气解说着铃村悟的情况，“尽管那句话本来的意思是形容精力憔悴，但现在用在他身上，却真的是无比契合。”
“怎么会这样？”食蜂操祈抿着嘴。
“他的脑在昨晚就没有停歇的超负荷运转，而且无视了人体机能自我的阻断调节，而且他本人……似乎大脑开发程度远远不及平均水平，他是无能力者，这也导致这样，如果换成超能力者的脑的话，或许睡一两天就恢复了。”
“有什么影响吗？”看着铃村悟那有些发呆的眼神，食蜂操祈有些慌乱。
“幸运的话，只是恍惚几天就能恢复，如果不幸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老年痴呆。”冥土追魂也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出最贴合情况的病词。
食蜂操祈还是静静的走了过去，朝着望着窗户外的铃村悟轻声的问。
“小悟？”
听到有人叫他，将视线转移过来，莫名的眼神让她心有些疼，现在的他，真的和从前认识的一样了，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尽管也有着思想，但却游离在世界之外，感情淡泊，只是像顶尖的人工智能。
“操祈。”铃村悟皱了皱眉，微微垂下头想，却把那头白发露出。
半响后，这个人终于说出了后文。
“我要出院，太贵了，给不起。”
“他现在可以走了吗？”
“身体上是没什么关系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精神上，因为过载，他可能记忆上也有些不稳定，你可以带他去之前印象深刻的地方，但不要太过刺激他。”冥土追魂点头说。
“那好，我们这就走。”食蜂操祈上前将铃村悟满是茧子的手握住，但少年微微用力想挣脱，不过女王强硬的抓住了，铃村悟表情不变，只是眼角垂的更深。
手续很快就办完了，食蜂操祈牵着铃村悟走，好似她就是拉住这个木偶的人偶师，路开始碰到了一个小修女，小修女担心的看了看神游天外的少年，女王护鸡仔一样占到中间，小修女就抛开了，疑惑着这附近有教堂么？的食蜂操祈带着铃村悟出了医院。
一路上都尝试打开灵魂出窍一样的少年的话匣子，明明是精神系的超能力者，食蜂操祈却毫无办法，她不想对少年使用能力，何况也担心会刺激到。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要将他带到最初的地方。
那也是，最初的邂逅与开始。
………………………………
学园都市某处还在开发的人工湖，仅仅十三岁的食蜂操祈怀着心事散步在这里。
她的才能已经被那些研究人员两眼发光的看中了，而精神操作的能力应用也太过广泛，想来以后不管是治疗精神病人或者辅导作业都能完美的完成吧？
但她却感到了那些人的垂涎中还带着疏远和警惕。
一个能读取他人思想，甚至成长到后面操控他人如同玩具一样，什么时候自己跳下了大楼或者溺水而死恐怕都不知道吧？这样危险的人怎么能不被小心？到最终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与她成为朋友。
特别是桃莉之后。
虽然只是刚刚上国中，但食蜂操祈已经感到了人生的疲惫，对那些试图利用自己的研究人员的反击，还是日常生活的孤寂，已经让她觉得人生像是白纸一样的无聊。
“要不要重置一下自己呢？”她忽的冒出这个想法。
使用卡顿的电脑，如果重装一次系统，也会流畅不少吧？
食蜂操祈哀叹着仰面倒在人工湖前的小草坡上，穿着常盘台校服，下半身是裙子的她却无所谓的大大咧咧的张着腿，这根本不符合大小姐的作风，但是这里人烟稀少，她也像静一会，就没有在意。
但是某个声音就这么响起了，明明之前都没看到人影，却忽然的站在了小草坡斜下的人行道上。
“你这样，不好。”虽然是劝说，可是语气却平淡的像白开水。
“跟你没关系吧？”常盘台大小姐就不能这么豪放的躺在草坪上享受阳光了吗？
“正常情况下而言，女生会因为走光被看到而感到羞愤，关系到看到和被看到的双方，所以看到的人应该抱歉表示礼貌，而被看到的女生也应该立刻遮住。”那个人淡淡的阐述着，然后他顿了顿，“对不起，我看到了你裙底的内裤。”
震惊，羞得要死，红晕一下子从食蜂操祈的脖子处蔓延到了整个脸。
“啊啊啊啊啊——！”
十三岁的食蜂操祈发出了正常女孩应该有的激烈反应。
她猛地的坐起，然后把裙子下压。
看到事情解决，点点头，那个人居然就这么继续走了？走了？这简直像饭点吃完饭了不给钱！再怎么说也应该说句谢谢招待吧！
“把这件事从脑袋里忘记！”慌忙的国中生从包包里取出遥控器，指着那个人，立刻使用了记忆删除。
那个人头微微一歪，像是有点小痛，看到这里的食蜂操祈安心的舒了口气，自欺欺人的手段好歹保住了自己的节操。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不用这么做，说实话，有点疼。”那个男孩转过头，表情不变，如同扑克脸。
呵……呵呵，因为太过慌忙没能正确计算吗？
食蜂操祈又一次按遥控器。
没用。
再一次。
没用。
再一次。
没用
“你这种行为近乎恶劣，不听人劝，我有权利生气。”扑克脸淡淡的说。
一段时间后食蜂操祈弯着腰喘气。
“终于停止了吗？我已经过保证过了，不会将你今天穿的粉红色又走光的事情说出去的。”一脸淡定却说着完全掉节操的扑克脸。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第三十八次了！我删除了你三十八次记忆！为什么还记得！就对我的内.裤那么饥.渴吗！记忆已经刻在了你的骨头上了吗！”国中女生抓狂着。
“不，还是有些疼。”
只有这种感想吗！食蜂操祈又羞又气的提起头，不行，一定要看一看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样的木头！
食蜂操祈使用了读心术，她完全可以把这个人的经历当成一本书，通过翻页来看，但是她的意识闯进去后，却发现空荡荡的，不是完整的一本书，而是被撕扯四处飘忽的书页。
她感到了一种恐惧，至今为止她也看过很多人的大脑，都是整齐有序的一本书，有的还分列出了几本，那是强迫症患者的大脑。
但是这个人，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活在世上的人，所谓人生的经历和记忆不过是无所谓的东西，以至于甚至是残页在飘荡，他也根本没有值得在意或想记住的东西，他的曾经更是一片黑暗。
他……自己觉得无所谓，所以脑甚至真的把曾经删除掉了？
尽管只有十三岁，但见识过很多人心黑暗的食蜂操祈，却被那片黑暗吓住了，好奇心虽然驱使着她去探索那片黑暗，说不定能得到这个人的过去，但是她没有再深入，因为那片黑暗就像是噬人的深渊。
“随意看他人**是不礼貌也是犯罪行为。”食蜂操祈睁眼时，那个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淡漠的眼睛盯着她。
“唔呀！”国中生惊惧的后退了一步，难道是要杀人灭口吗？
扑克脸的男孩皱皱眉，似乎在考虑什么样的毁尸灭迹手段把眼前的少女除掉在世界上，几秒后他松开了眉间，然后直接朝着食蜂操祈抓来，虽然挣扎但是很明显体力惨绝人寰的食蜂操祈是打不过这个虽然同样瘦弱但力气如牛的男孩。
她的身体被倒转过来，泪花晶莹，面对着害怕而颤抖的美少女，扑克脸完全不为所动，挥起了那只手狠狠的拍下。
啪！
唉？美少女一愣，感受到小屁股上的火辣辣，她有些恍惚，不是要杀人灭口吗？
“对付女孩，尤其是小女孩，有效的手段是打屁股。”好像觉得自己的做法很科学，同样也震慑了食蜂操祈，扑克脸的声音有着细微的得意，“书本的知识学以致用。”
三无男孩扑克脸，这是食蜂操祈对他的第一印象，然而这个木偶的家伙却是个天然黑，似乎整天靠着书本的知识填充自己的世界观。
食蜂操祈脸红的要出血，不甘心的眼泪流了下来。
啪！扑克脸又是一下，这次的力度比之前弱了一些，似乎正在学以致用的男孩也在吸取着这项惩罚手段的经验。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哭喊着的少女到处摆动。
扑克脸一怔，觉得是之前力度小了所以又反抗了，于是赶紧加大力气。
啪！！
这是常盘台女王大人，最深沉的黑历史。
………………………………
“怎么样，有印象吗，小悟？”食蜂操祈牵着铃村悟，看着下面的人工湖。
铃村悟眼神晃了晃，皱皱眉捂住脑袋，似乎在思考。
“为什么耳边都是内裤这个词……”
啪！
这次是食蜂操祈害羞的一掌把铃村悟拍到在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反应过来铃村悟现在还是个伤患，她又低下去赶紧查看情况。
第十二话 扑克脸
某个路过的三无男孩，用黑色的手段在十三岁的食蜂操祈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后就走了，这也导致对这个人生和世界没有什么兴趣想要重装一次自己系统的食蜂操祈已经变成了想要不择手段报这个血仇。
只是她在等一个机会。
比如，现在，那个穿着黑色夹克，眼神跟捞起来的鱼一样要死要死的，捧着书在读。
易马达！！使用记忆篡改！！
被指向性技能攻击了的扑克脸疑惑的抬起头，明明躲在树后面的食蜂操祈一阵恶寒，然后他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扑克脸拍了拍肩膀。
“随意攻击他人是不礼貌也是犯法行为。”
唉？食蜂操祈呆呆的看着鬼一样出现在自己后面的人，这时还能轻微听见公园那个秋千处，没人拿着的书摔在地上的声音。
空间系能力者？食蜂操祈断定。
这次至少获取了他的能力情报，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食蜂操祈隐忍着，就算等会又会被打屁股，不过这些东西一定有一天要偿还！
“你是精神系能力者吗？”扑克脸这次却握住她的手，“我有事情。”
根本没听食蜂操祈的意见，强硬的拉着她走向公园，也根本不看跳脚在拉扯的红着脸的食蜂操祈。
扑克脸捡起那本书，食蜂操祈瞥了一眼，《心理与记忆》不会吧？难道知道我是精神系能力者之后，开始针对我补充知识了吗……
“这上面说了一种催眠术，我想实践一下，如果你作为精神系能力者都可以被催眠，那么这也一定对我有效吧。”淡漠的声音不容债，未来的女王头一缩，可耻的屈服了。
但是扑克脸想了想，半天后摸出一个打火机，用着一根绳子拴着。
食蜂操祈奇怪的看着他。
等到他把这个放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摇晃时，食蜂操祈才明白了……偶尔电视里也会用心理医生拿着钟表牵着链子晃来晃去，可你，栓个打火机也未必太不把催眠术放在眼里了吧！
可是食蜂操祈只能暗地吐槽罢了，打又打不过这个人，鬼知道怎么力气会那么大，而且居然一点对女性的尊重都没有，肯定是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
半会后，扑克脸还在慌着明亮亮的打火机，配合着他的食蜂操祈装出一副我已经方了而且已经被催眠的表情。
“成功了吗？”扑克脸学术性的点头，他收起打火机，站起来围着食蜂操祈看了一圈，觉得应该可以了，于是说，“后退几步。”
食蜂操祈板着脸自己后退了两三步。
扑克脸的嘴角居然扯起了细小的弧度，原来这人脸也是有表情的，沉默了一会，他用着低沉且石头般坚硬的声音，缓缓淡然的说。
“把内.裤脱下吧。”
食蜂操祈大脑一片空白。
你到底是对我的胖次有多么深的执念啊！！！本来以为是个虽然可怕但是还算有廉耻的！！！一旦觉得我被催眠就想做出这种事情啊！！！
“不行么？”扑克脸迟疑的说，“可是，书本上说道，用刺激羞耻心的行为来的话，才是真正的有意义，人才会袒露潜意识的东西。”
不要管那个了！到底是谁写的这个书！居然还卖出去了啊！食蜂操祈心中咆哮。
“那只好解除了，我看看安全退出催眠的方法。”好在这个扑克脸看起来还有些良心没被狗吃，他又开始翻阅图书。
食蜂操祈暗自松了一口气。
“惊动是最危险的手段，用刺激让她自觉产生防护意识退出催眠么……”扑克脸学术性的点头，“从上一次看来，她对自己裙摆很在意也很防护，就脱.下她的内裤来解除吧。”
食蜂操祈心都凉了，这个人真的是蠢货吗！
看着一脸淡定好像只是在为一只鸡拔毛的那样，食蜂操祈终于忍不住了，尖叫着把随身带着的小包扔他不变的脸上。
噗嗤，包被稳稳的抓住，扑克脸表情淡定。
“还没碰到就解除了么，果然是对自己的下半身很在乎啊。”
“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啊！！禽兽！！变态！！”食蜂操祈张牙舞爪毫无优雅的扑了上去要一决生死。
几秒钟后，被放翻的常盘台大小姐无神的望着天空。
“我的人生……毁了，已经，嫁不出去了。”
在一旁看着书的扑克脸却说。
“嫁不出去的言论容易在三四十岁的剩女圈子里流传，你还小，应该考虑的是恋爱，而不是婚姻。”
食蜂操祈捂脸，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话。
“催眠术没有用。”扑克脸沉吟一会后念叨着划去了计划里的方案。
“你想用催眠术做什么？去对更多女孩的下半身动手吗！”
“那是单纯的猥.亵行为，我不会那么做。”扑克脸合上书本，“我想要催眠自己。”
食蜂操祈震惊了，她颤抖的指着扑克脸。
“你，你竟然想，自己催眠自己对自己的下半身动手？！”
“不，你的意思应该是指健康男性在某个阶段进行的自.慰，但我不是。”扑克脸否定了食蜂操祈，但是如此露骨的说出来还是让少女捂住了眼，“我是想……找到自己潜意识里某种记忆。”
扑克脸的话变了，从头到尾他都是淡漠平稳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几乎固定，但是这一句话，却有着显然的迷惑和淡淡的悲伤。
………………………………
这个夏天，名为食蜂操祈的少女，已经忘了最初她对这个世界和人生的无聊甚至想自我重置的事情了，她致力于找到针对三无的绝佳反击手段而忙碌，自己擅长的精神能力对那个三无简直没有任何用处。
而自己除开能力外，体力差的一塌糊涂，最惨的就是那个三无的身体素质能吊打她，食蜂操祈感觉自己站在他面前，就默默的已经被驯服了。
可……可恶啊！少女握紧拳头，怎么会容忍下这种事情！
无视了少女的纯情，挥打了她的屁股，还进行了过分的骚扰……就连自己想放松心情去海边游泳，都能遇见他，虽然在海边穿泳装很正常，但是被他看到了，就为什么总觉得是内衣内裤被看到了而不是泳装啊！
更过分的是扑克脸只是淡淡的评价一句，“发育过剩了，对身体不好。”
啊啊啊啊！少女已经要崩溃了！这个人是哪里来的煞星！专克她的嘛！
于是又一次的偶遇时，食蜂操祈果断的举白旗投降了，她暂时还找不到针对三无的方法。
“你很不高兴？”扑克脸说。
看到你我怎么会高兴啊！
“嗯……这时候一般而言，如果收到礼物会调整过来。”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你一定会骚扰我的！多半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吧！
扑克脸想了想，还是摸向了自己的包包，在食蜂操祈惊讶的眼光里，拿出了之前的那个打火机，银色的外壳闪着光。
“礼物应该是对自己而言也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个给你好了。”
食蜂操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踌躇的拿过火机，翻看着它。
扑克脸又想了想。
“如果有寓意的话，礼物会更有价值吧，嗯……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冷不丁的，他淡淡的说。
食蜂操祈可爱的歪头，问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这句话是说着希望。”扑克脸微微凑近，帮食蜂操祈打开盖子，点燃火光，融融的光照在他那一成不变的脸庞上。
距离这么近，食蜂操祈红着脸想退后，但看到那静谧的脸颊，又不想了。
“火就是来照亮黑暗的，希望它可以驱散你的阴霾。”扑克脸说。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食蜂操祈想到的却是，眼前这个人心中的黑暗。
那种黑暗……谁又来，为他驱走呢？
………………………………
沉闷的引擎声响起，这个小巷子里，金发的美少女慌张的逃着，食蜂操祈咬牙想要利用复杂的地形甩掉那些追杀她的人群，但是在浑身挂在滚轮和小引擎马达的组织前，这种巷子反而成为了最有利的围杀地形。
真是莫名其妙啊！为什么就突然动手。
体力意外差到流泪的食蜂操祈已经感觉要跑不动了，她紧贴着阴暗巷子里的墙壁，身子缓缓滑下，那些滚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食蜂操祈等待着，等到单个的目标来的时候就用能力先控制或者将他的意识彻底抹杀！
右手是遥控器，左手紧紧的抓住那个打火机，她平稳着心跳，尽量不要让自己的紧张干扰算式的进行。
头戴头盔，身穿着小型铁板算是护具，其余身体上都挂载了滚轮和引擎，简直是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车子一样，但那铁板根本经不起失控后的撞击，一定会丧命的吧。
但这和食蜂操祈无关，她直接果断使用了能力，但……没有预想中那个人一头栽倒墙壁上。
怎么会？食蜂操祈惊讶，她的能力至今只对那个扑克脸失效过，这时，她看向了那个人的头盔，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后，特地做的，有电磁效果干扰的头盔吗？
食蜂操祈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了。
她能力无效后只是一个比寻常女孩还要柔弱的人，恐怕就连一个十岁的男孩子都能在体力上嘲笑她吧？她不甘心的闭上眼，明明应该对这个人生感到无聊的，但是……她紧紧攥着掌心的打火机。
可以的话，想真正了解那个人啊。
遥控器已经松开了。
引擎的轰鸣声仿佛就在耳边，她会被直接撞出去，内脏碎裂死掉吧？
但那轰鸣声忽的又远了，她不解的睁开眼，面前是鬼一样出现的人影的背部，那个人就像撕开虚空一样挡在她的面前，那个挂载着武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飞了出去，狠狠的砸进了远处的垃圾堆，然后轰的一声炸开。
火光四射，那身武装同样也是极易爆炸的，而那种简陋的装甲根本不足保护他，多半重伤甚至死了吧，但食蜂操祈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人的背影。
“无故攻击他人，是犯罪行为。”扑克脸摇头说。
你不是把他杀了吗……食蜂操祈吞了吞口水。
“没事吧？”扑克脸低身对他说。
食蜂操祈摇摇头，她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突然就出来的。
多半是看到了她的疑惑，扑克脸指了指天上。
“我之前看到有很多人追着你，但我离得太远，我只好在楼顶之间跳跃接近，然后跳下来而已。”
食蜂操祈张嘴瞪着他。
才而已？！这还是个人吗！
但是……比起这超出常理的事情，她却更相信，是她最后时握住的打火机，叫来了这个人。
驱散我阴霾的，火焰啊。
扑克脸突然把食蜂操祈整个人用公主抱的姓氏抱起。
“喂！你干什么……”十三岁的女孩的矜持让她反抗，但是也不过是轻微的锤着那个人的胸口而已。
“人太多，最佳策略是逃离。”扑克脸说完，就跳起来。
是跳起来，但是食蜂操祈觉得，是飞起来……女孩惊叫着看着拔升的高度，她死死的抓住扑克脸的衣服，生怕自己摔了下去，扑克脸的这一跳，直接带着她跳到了这处巷子左的楼顶，按照她的大概估算，这一下起码有二十米多高……
扑克脸面无表情，就像自己只是做了个热身运动，他继续奔跑，朝着其他大楼的楼顶跃去，食蜂操祈觉得自己是在坐车又像在坐飞机，她这种体能，还从来没感受过狂奔时，两旁风景飞速后退的感觉……
但是扑克脸皱了皱眉，最后稳稳的落在一处楼顶，又在食蜂操祈大叫着的声音中跳下楼……三十多米的速降，扑克脸落地时只是双腿微微弯曲，就稳住了，但怀里的国中生已经脸色发白，她轻微颤抖着，心想着刚才不如死了好……
“包围圈很大，而且他们不肯放弃，逃跑没用。”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一大堆不绝于耳的引擎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带着头盔，挂载着那身将人类变成危险动能武器的人都显露了出来，前，后，左，右，上方还有飞过的，他只是停留了一会，就转眼间陷入了包围。
“把她交出来吧，无关的人。”貌似首领的人，出来交涉。
扑克脸摇头拒绝。
“无故伤人，是犯法行为。”
“无故伤人？”首领一笑，“那你找到她是谁么？她是拥有心理掌控这种能力的危险人物，换成古代那就是要被绑在柱子上烧死的魔女。”
“我，和在此的人们，都是因她能力而败亡的失败者，这是复仇。”
“我从来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真正想要杀过人！”食蜂操祈大力反驳，她确实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却没有真正的丧心病狂。
“你应该也有了觉悟，比如这个能力带来的坏影响和结局，诚然，你自制且没有恶意，我们也不是只会挥洒暴力的没有理智的人，本该不将把源头归结于你。”首领说。
“那又为什么……”
“但你如果就是一个无意间都会给被人带来毁灭的魔女呢！”首领大声打断食蜂操祈。
“什么意思？”
“aim立场，能力者都有的东西，这些都是能力者们无意识就会发出的，电气能力者会让四周金属制品小小的轻颤，空间能力者不被同样空间能力者移动……你应该知道。”
扑克脸点头，这是事实。
“好了，那你怀中的女孩，她的能力是什么？而她带来的aim立场是什么？！”
食蜂操祈浑身冰凉，她有了对自己使用能力带来的恶果承担的觉悟，但是……如果她是无意识的，就对别人造成了伤害呢？女孩蜷缩，她从未这样感到过无力。
“比如说现在保护你的这个男孩，他又怎么能肯定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保护你的？”
“不是的！我没有！”食蜂操祈苍白的辩解着，她的话没有了决定的说服力，而且说到底，因为aim立场的话，恐怕也会无意识的将别人改变为想要自己不受伤的思想吧？
难道……都是我？食蜂操祈看向那淡漠的人，没有什么神兵天降的巧合，没有什么小说中才有的英雄救美，也没有真正的心意，只是自己的能力带来的……虚伪？
“你明白了吧？那样的话，就放手。”首领对着扑克脸说。
食蜂操祈抓紧他的衣角。
“aim立场的影响只是轻微的。”扑克脸淡淡的说，“超能力者的心理掌控级别，顶多也就是影响到别人对她的印象的好坏，而且还是可以自主改变，并不是强制。”
“而且据我观察，她本人用这幅外貌就足以收获别人的追求和关怀了吧？那甚至比aim立场效果还拔群，这是我这几天正在进行的颜值决定人生的调查小成果。”
食蜂操祈惊讶的抬头。
首领那边微微的沉默后是嗤笑声。
“原来只是一个脑袋里只有美女的蠢货。”
扑克脸摇摇头。
“我只是阐述一种现象，对我来说，她丑也好，美也好，不过是骨架上的神经肌肉的排列的不同罢了。”
太失礼了吧！食蜂操祈狠狠的抓着衣角。
“我要保护她的原因的话，是因为……现在打火机的火是驱散不了她的阴霾的。”
食蜂操祈愣住了，心底有暖意流过。
“那就动手吧，我们有两百人，你怎么防御？”首领开始招呼着人手。
“两百人，用不着防御。”扑克脸用学术的口气解释，然后轻轻把食蜂操祈拦在身后，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想波及到她。
“那试试看啊！！”首领的声音被轰鸣的引擎声淹没，数不清的人影呼啸着朝他轰来。
扑克脸踏前，双手微微捏起成拳头。
等他再度抬起脸的时候，已经变了，不再是那张不起眼也没有表情的脸，相反……眼神中透露着某种危险的东西，恶鬼在无人祭祀时，也默默无声，但一旦闻到血的味道，那恐惧的嚎叫就会升腾。
有的人将这种无意间的习惯称为职业病。
这个人，杀人时的冷漠和扫过的视线都无比娴熟，杀人的，职业病。
第十三话 纯爱党
即使在远东，有着学园都市这样以科技引领世界，更改外界以适应个人生活的，已经发展到极为成熟的，科学文化。
但从自古开始，也有部分人以更改自己，来适应外界的人们。
对他们的称呼，普通人冠以魔法师，修行者之名，在有久远历史，文化沉淀相当深厚的地方，例如中国，那些神秘侧的人大多被称为方士，术士，而在印度等地方，又被称为祭司，先知……
比起光明正大的科学，这些神秘侧的人和物往往都沉默的在历史的暗面经营着自己，无闻的展开自己的研究，证明人类这个物种强大的潜力。
对很多人来讲，英国只是充斥着绅♂士的腐国，但对站在高层的人来说，那是一个魔法势力和文化相当先进的地方。
皇室、骑士、清教三大派别形成铁三角的复杂架构稳固着平衡。
圣乔治大教堂，正是清教设立的本部，其拥有某种紫妈属性的领导者，劳拉·史都华行使着清教领袖这样大的职责，
但这位应该是苍老又严谨如钢铁的人，实际上看起来倒是像皇室的某位小公主，白皙的皮肤，璀璨的金色长发超过身高一倍有余，声音清脆，时不时的脱线，比起一教领袖，实则偶像更适合。
绘画着圣经教文记载的圣画玻璃下，阳光透过那些斑驳色彩涂抹的玻璃，颜色也变得多变，最高主教没有老老实实的拿着经文阅读，而是摆起了大镜子，小家闺秀一样的用银质梳子小心翼翼的处理自己那两米多长的金色头发。
解开发卡固定的长发，泻下的发丝就像黄金的河流。
这么一位萌萌哒的大主教说不定拍个宣传片会有更多人愿意加入教派，只是下面摆着一张臭脸的不良神父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反倒是焦躁的很。
他为了茵蒂克丝的真相而来质问最高主教，被欺骗的气愤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别人不知道，可他作为天才魔法师早就对这个年龄是个迷，但一定是个大龄剩女的主教觉得很不感冒，善于心计和语言，有善心但也不排斥恶，在黑白中的一个混乱的灰色。
“所以，没有想要解释的吗？最高主教。”
面对部下的质疑，也是自己的小阴谋被揭穿，但是萌萌哒的最高主教还是一双眼睛专注在自己的头发上。
“嘛~史提尔，你就是因为整天心里都有火，所以明明十四岁就变成这种大叔样子了。”劳拉叹了口气，“对小修女的事情我也很无奈，毕竟那可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呢。”
“但应该有其他办法，茵蒂克丝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的！”正太大叔很不满。
“谁能保证呢？哪怕是一本书，也有着强大的力量，我们与科学侧不同，可是要掩盖自身真实的，而且不知道多少人都暗中对小修女很在意呢。”
“这就是茵蒂克丝的那个迎击者状态？你知不知道在学园都市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天上的卫星都被龙王叹息射落，还有两个无关的学生遭难！”
“不管怎么想都是你们没能立刻控制住小修女吧，现在却对我大声说话，史提尔，真是伤了人家的心。”大主教撇头撒娇，这招呆萌应付其他人倒是极有成效。
只是对正太火系魔法师来讲，他早已心所属，就是那个修女loli。
“不要装傻了，事情过后学园都市都没有追究，怎么想都是你们串通好了对吧！”
“明明人家就是为了你们行动方便才去交涉的，现在却倒打一耙，史提尔，真讨厌。”
不良神父一头黑线。
“史提尔啊~你平时只需要研究研究，再出去顺手解决几个小结社就能拿着公务员待遇的工资，可我呢。”最高主教开始哭诉，“不仅要和那些腹黑的大人物们交流，为了你们的资金而熬夜工作，连假期都没有，处处为世界着想做着违背良心的事情，到最后连部下都不相信自己，呜呜呜……”
别开玩笑了，什么叫顺手解决几个小结社？！难道我也不会出现生命危机吗！史提尔大为不爽，再说了，那些腹黑的大人物们提心吊胆的人就是你吧！曾经率人亲自把某个著名的魔法师逼入绝境，没见到你说什么良心！
“小修女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史提尔你一直都钟情于她……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很理解你们的，本来这次结束我都想停止这种行为了，只是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解除，同时也避免书记状态的茵蒂克丝引起波澜，做得很不错呢。”
想要混过去了吗……老女人，史提尔心想。
“所以你就算把茵蒂克丝丢在学园都市那种科学的大本营，我也不是没说话吗？这也是我对你的愧疚呀。”
史提尔知道再问什么也问不下去了，对着一坨棉花不管手段软硬都做不了什么，于是他也只好闷哼一声不说了，但是对于茵蒂克丝，他绝不会再让劳拉随意动手了。
“话说那两个学生，没有出事吧，我很担心啊。”劳拉问。
神父心中不屑，劳拉史都华一句话能抹杀多少人？这种问候只是单纯的礼貌罢了。
“一个人被龙王叹息的羽毛击中，万幸无事，另一个被不明魔法光束贯穿，但生命无碍，只是精神遭到了很大刺激。”史提尔淡淡的说。
劳拉点头明白，然后又沉入了自己对金色发丝的护理中，史提尔见状只好撇撇嘴转身离开这所外人觉得威严地位崇高的清教本部大教堂，不良神父也祈祷着这几天最好不要碰到这个切开是黑的金发法娘。
等到史提尔离开后，一直梳理头发的劳拉才放下沉甸甸的银质梳子，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计划通的微笑。
她看着前面镜中自己的端庄身影，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头发还挺好看的，就是短了点。”叼着烟提刀，灰头土脸的男人举着大拇指。
她站起，手托着头发才能不让那两米长的金丝落下，这时候的她，给人的气势才最符合清教领袖，魔法势力的一位首领。
劳拉抚摸着自己柔顺的发丝，轻声说出一个又一个曾经让整个魔法侧都为之震动的称呼。
“噬魔猎手、科学侧的圣人、影色黑冰、傀儡刽子手、亚雷斯塔最强的走狗……”
每个称呼都让小魔术结社战战兢兢，魔法势力沉默以待，那是远在学园都市都尚未建立时，从远东开始出发，一步步将世界范围内有名神秘侧据点粗暴踏过的屠夫，这些称呼都指着同一个人。
无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无人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很强，强到引起神秘侧的众怒，他不为珍贵的资料和魔法道具，只是单纯的行使暴力，于是强大的联合讨伐队朝着他逼近，其中有着圣人这种堪称神秘侧的核弹。
只是，结果让很多人都收起家当跑路了。
讨伐队全灭，两名圣人败亡，那个人在杀戮中也在不断增强着自己，众多常人穷其一生才能到达终点的剑道流派和武术流派，他翻手就能用出不同的刀意和风格，那一战精锐尽灭，圣人陨落，没人再敢动手了。
只是那一场里，屠夫也显露了除开媲美圣人资质的实力外，还暴露了冰霜操控，人们终于明白了他的出处，他不是某个报复社会的圣人，而是科学侧的超能力者，只是此外同时拥有足以压制威廉这等圣人的实力。
远东建立的学园都市没人敢插手了，这是他们放出来的一条狼狗，那些还想着是不是要敲打一下科学侧表露存在感的都基本皈依信仰的神佛那里去了。
这次讨伐战斗结束后，无名的屠夫也渐渐消失，也没人找得到他的行踪，有人猜想他重伤死亡，毕竟那场战斗里，围攻他的有两名圣人和多名掌握教皇级别大魔术的魔法师以及精英们。
也有人猜测他回到了学园都市，就像狼狗最后回了狗窝继续看门。
元气大伤的神秘侧逐渐恢复了，但学园都市也屹立起来，成为能单独抗衡一国的地方，神秘侧的人们吞下血泪，由于畏惧那不知道还在不在的疯狗，只好暂时这样大家和平发展。
劳拉·史都华，被一个人清洗后的神秘侧的新的权力者。
她与学园都市的首领，亚雷斯塔的和平交涉引起众多人的不满，神秘侧不该向科学侧低头，哪怕再来一次围剿，拼着死也要干死那条疯狗报血仇，用凌厉手段按捺下躁动后，这位看似清纯天真的法娘暗地里给亚雷斯塔下了不少绊子。
**目录，是她最大的一个绊子，而多半亚雷斯塔已经开始在诅咒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就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最早亚雷斯塔的疯狗这个称呼就是劳拉传开的，神秘侧的人们听了后都大力点头，觉得很适合，那厮的作风就跟疯子一样，但对劳拉来讲，这个称呼也有其他的意味。
疯狗确实足够凶猛，但它是疯的，因此，哪天将自己主人的脖子都咬断都不足为奇。
最高主教轻笑着离开教堂，走向了花园，这种事情当做下午茶的配料真是再爽不过了，看来这几天都会心情愉悦的度过。
………………………………
将铃村悟带过很多食蜂操祈视为心灵支柱的地方，依旧没能让这个白发少年记起什么，对食蜂操祈而言重要不可磨灭的珍贵回忆，对这个人来讲难道只是日常吃饭喝水一样的无足轻重吗？
渐渐本来好好照料铃村悟的女王开始生闷气，强硬指挥了。
而本来还有些恍惚，但被几声不轻不重的敲打后，居然开始麻利的带路，顺从无比。
你原来是个抖m啊……
也许是藏在少年心底的内向和懦弱，这反倒让少年渐渐回复过来了，只是对于食蜂操祈所说的那些事倒是没啥印象。
什么？一跳上二十米的高楼？还跳下三十米没骨折摔死？什么？一挑两百跟打水果忍者一样？are.you.sure？？铃村悟表示你说的肯定不是我，你说的是一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年轻记者……他不仅能飞能打，还能眼睛射激光呢。
之后常盘台的女王只好作罢，于是开始讨论另一个问题。
该还钱了……
幻想御手是没住院，可因为卷入当妈的原因他住了两次院，而且当妈的一次还是他给的，结果就是反而借的钱还不够，后来的食蜂操祈多给了钱。
感到人生灰暗的铃村悟觉得自己还不如就彻底痴呆下去，还能在精神病院混个酒足饭饱。
不过他也是知恩图报的好青年，虽说食蜂操祈从年纪上比他小，但是怎么说也是债主，于是问起接下来还债要做什么工作，不是他自夸，什么调查作业手到擒来，而且三宝无效退款。
女王大人明明是昂头看着他，但他反倒有一种被俯视的错觉。
她用带着白手套的纤细手指按在小巧的嘴唇上。
“做我的仆人吧！”
名为铃村悟的少年觉得自己真的不如痴呆了好……他感觉自己和无良的黑心老板签下了生死合同，从此以后会被像古代奴隶一样驱使到累死，还会没人权被当成物品交易，交给其他大小姐调教♂自己，咦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可我为什么都不哭反而在笑呢……
这一天终于到了晚上，拗不过自己老板的铃村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她走向自己的廉价房屋内，毕竟也是担心他才直接不申请就出校宿舍的，说到某位舍监，女王大人都有些畏惧。
于是仆人和他的美少女老板来到了那处便宜的房屋前。
“房租，房租。”洒水的房东大妈又开始魔音入脑。
“您别着急，我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了，缓缓几天，我就能给您。”铃村悟立刻拍胸保证。
房东大妈惊讶于他的底气，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金发美烧酒。
“哦没事啦没事啦，你那么乖又那么努力，房租暂时欠着吧。”不知为何忽然和蔼的房东大妈说，“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那个死男人，他最后还是在面包和生活下选择了面包，你也开始找女朋友了，我不想把压力强加在你身上，到时候对你女朋友是很不公平的。”
一脸有我有故事的房东大妈说着说着就眼眶湿润了。
铃村悟干笑着去安慰她，对自己的新老板使着眼色，暂时不要说他俩不是恋爱关系反而是剥削和被剥削……不然房东大妈回头找他要钱就不太好了。
看到铃村悟那眼神儿，食蜂操祈会意。
少女娇哼一声不说话。
明明你直接肯定我又不会多生是非的……
在一顿寒暄和故事会人间自有真情在栏目后，铃村悟叹气上楼打开自己的房间，让开身子先让自己老板进去。
食蜂操祈似乎抱着很大的兴趣，直接窜了进去。
“怎么什么都没有？”她皱皱眉，看向可谓家徒四壁的房间。
“没钱就什么都没有呗……”
好动的少女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干脆俯下身子，直接查看床下。
“你这是干什么？”铃村悟转头避免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低身而表露出来的白丝长足，以及常盘台校服的短裙上。
“真是干干净净啊，而且男孩子的书不都是喜欢藏在这下面的嘛？”食蜂操祈站起，看着有些空荡荡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因为没有多少家具所以显得很空，不过倒是意外的干净，地板上连灰尘都没有，她白色的手套按在地上低身看床下时，站起来后，手套上都没脏。
“你说的如果是本子的话……那个太贵了，我买不起。”铃村悟老老实实的说。
但女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就是说在电脑里了！”
卧槽！！！铃村悟大惊失色，正想拦阻她，就想到自己欠的那些钱，只好低声流泪。
食蜂操祈打开电脑，随手点开名为量子力学的普及和应用这个文件夹，这个学渣不可能有这种资料，从而里面的东西也肯定是低俗的东西！
嗯……意外的都是纯爱类啊。
津津有味看着本子的扫图的女王大人不时点头，不时发出惊叹。
铃村悟抽泣。
没脸见人了……
第十四话 都市传说之撒币
“听说了吗？最近偏僻点的巷子里到处都有一些金额不少的银行卡哦？”
“我知道啊，前几天我还专门到处去找，找到了不少呢。”
“可以嘛你小子，今天的午饭你请客了。”
“下午再组队去刷刷材料吧。”
一对好基友与铃村悟擦肩而过，走向了某处饭店，白发苍苍的少年虽然惹人注意但在这个学园都市里不算太显眼，也有人认为这是某种时尚，就像上条当麻的刺猬头也是参考了某种时尚头。
铃村悟心头一动，听到了这个最近算是比较火，也真实的都市传说。
那可都是钱啊……穷逼少年的心里不禁开始活络了起来，虽然他暂时现在为食蜂操祈打工，不过学霸是不需要学渣来做作业的，再说现在还在暑假阶段，他倒是被放了长假。
虽说如此，但费用都要来偿还借款，吃饭的钱还是要自己去找。
要用一下午的时间来刷点零钱么……铃村悟想到这里，在衡量了一下收益效率后，果断的转向了某个小巷子，他以前好歹也是无能力者武装集团的成员，这些小路对他来说不算生疏，于是直接朝着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走去。
这些稍微显眼的，也一定被人找过了。
但是有这种意识的人也绝不止他一个人，比如等铃村悟小跑赶到时，两个女孩子正在附身到处翻看，一个是熟悉的常盘台校服，另一个则是普通学校的水手服。
“真的有必要吗……泪子。”御坂美琴无奈的说。
“当然了，这可是活生生的都市传说啊，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肯定是什么人无聊才这么做的吧？托他的福，我还要被你拉到这种地方……”
感觉到有外人来，两个女孩子纷纷抬头。
“铃村前辈？你的头发？”泪子最先认出来，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已经是一头白发的少年。
铃村悟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某种时尚吧。”
“跟某个刺猬头的审美观一样啊。”御坂美琴娇哼一声。
“铃村前辈也是到这里寻找都市传说的吗？”泪子问。
“算是吧，不过我只是单纯为了那银行卡的钱才来的，毕竟这比起打工来说，运气好的话收益可是相当可观啊。”铃村悟点头说。
泪子听到穷逼的发言，于是一笑，干脆把自己之前收集到的卡都递给铃村悟。
“这怎么好意思？”
“安啦，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只是想收集到这个都市传说的真相了。”
“佐天桑你真是对都市传说相当感兴趣啊。”
“因为超级有趣啊！”佐天泪子双眼发光，“拥有消灭一切能力的不明人物，隐藏在暗处的第八位超能力者，还有被名为风暴指挥官的最接近lv6的人，这个都市真的不让人感到厌烦啊。”
“消灭一切能力的人物……好强烈的即视感啊。”御坂美琴扶额。
“那么，你们搜集到这个散发银行卡的真身消息了么？”铃村悟感谢的把佐天收集到的银行卡郑重的收到包包里，心底一股暖流，这个世上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听到这么说，泪子不仅有些丧气，摇摇头。
“完全没有。”
“我都说了一定是什么人无聊才做的吧？”美琴说。
“不过，当初幻想御手就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最后关乎了一些孩子们的生存啊。”泪子举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美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过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无能力者向能力者打劫的事情少了很多。”铃村悟摸摸头说，“因为巷子里时不时的有找这些卡的人，导致不良们都有些胆战心惊的了。”
“难道就是这个！为了保护落单的弱小之辈！”泪子说。
“不……也不一定。”
“不过你真的很喜欢都市传说啊……”美琴叹气说，“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知道。”
“啊，说起来还有某个试图复制超能力者，量产lv5的传闻呢。”泪子又说。
“这有点不科学吧，毕竟太不人道了，本来克隆就是最被忌讳的技术之一。”铃村悟想了想说。
御坂美琴也有些不自在。
“要是真的碰到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会觉得很厌恶吧。”
“算了不管怎么说，既然都来这里了，那么再继续找找吧！”泪子打气说。
铃村悟欣然点头，美琴则无力的只能陪着泪子又拐进一处小巷子里。
直到了黄昏时分，铃村悟三个人才走出来。
这次真是收获良多啊，铃村悟钱包涨了不少，泪子也因为进度而活力满满，只有美琴唉声叹气，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泪子挥别了两人后就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只剩铃村悟和美琴。
“那我也要回宿舍了。”美琴说。
“啊，说起来，你们学校对这个管理的很严格吧？”铃村悟想到了不久前食蜂操祈就因为畏惧某位舍监干脆不回去，宁可被处分。
“是啊。”想到某位舍监的美琴也不禁心生畏惧。
两个人谈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一边都朝着家走去，这段路还是同路的。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那个散发银行卡的女人走进第三区的某幢建筑里，而且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巷子里有些阴笑的声音让两个人一顿。
“你确定只有一个女人么？没有其他同伙？”
“当然了，我站在那附近盯了一个下午呢，确定没人进出，只有那个女人，而且我们还得尽快去，说不定晚了就扑空了。”
“好久没有碰到这种大笔生意了呢，嘿嘿嘿。”
……
“那是，大蜘蛛的成员吧……”铃村悟稍微瞥了一眼说。
“大蜘蛛？”
“也是无能力者不良们的小集团，因为我以前待过skillout，所以还算见过几次，有少许印象。”
“这么说，他们是去准备打劫那个人咯？”
“毕竟这些银行卡是那个人发的，所以算大收获吧。”
美琴哼哼的低声一笑，一天陪着他们走来走去的颓废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嘀咕着终于碰上有趣的事情了。
“你不会想要去……”铃村悟有些想立刻跑腿。
“前辈！我们去玩玩吧！”
“才不要啊！”铃村悟哭丧着脸被御坂美琴拉着跟上了刚才不良们离开的地方。
………………………………
“哟，小姑娘~如果你安分点，皇军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
“呃之前看过一部进口的抗日剧，那里面的威武的军队都是这么说话的。”
穿着白大褂，像是研究人员的某位女学生，如今正被一群不良给围住，但是那公式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慌张，她的手慢慢伸入携带的背包里，但一个粗壮的不良眼疾手快就将她制服住。
“我没有兴趣对女人说举起手来，不过你还是要配合些才好。”不良头头使了个眼色，让手下去搜刮那些银行卡。
发着不良特有的嘲讽笑声，他们剥下了女学生的白大褂，拿起了包包开始搜刮。
“头！是长点上机学院的！”本来制服住女学生的粗壮大汉突然紧张的说，他看见校服上那校徽，甚至有些发汗，那可是比常盘台还要高一等级的首席精英学院。
“高能力者么？”怂的一逼的粗壮大汉甚至都直接松开了女学生的手，朝后退开。
“呼吸急促，虚汗，你不要紧吧？”女学生的语气平淡的像白开水，她甚至朝着那个不良走去，娇小的身体却在不断逼退壮汉。
“最近，会有头晕的现象么？”
“你怎么知……”壮汉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的能力是对人体有效的，所以对一些有状况的病体当然很敏感了。”女学生摊手，死鱼眼看着一群不良解释。
“寿命中断，这就是我的能力，but，必须解除到那个人才能使用呢。”
壮汉惊惧的看着自己双手，他刚才已经在制服她时就已经摸到了。
“so，你自己的行动满足了我的能力前提。”
“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可你现在心跳加速，肾上腺素分泌过快，已经觉得双腿有些无力了吧？”一双死鱼眼从头到尾审视了一边不良，淡淡的说。
壮汉不良又一次后退，他发颤着，他的状况确实如同她所说。
“不要害怕，只是一瞬的事情罢了。”女学生淡淡的说着走过来。
“头！帮我啊！”不良大声向队友求救，但是其余不良都一脸犹豫，他们都有些动摇了，千奇百怪的能力在这学园都市并不常见……若是长点上机学院的话。
“头！”不良又大喊。
“你很抗拒，however，你已经能感觉到有些明显的眩晕了。”女学生继续说。
不良惊叫着后退，明明她一拳就能撂倒这个娇弱的学生，但是感到被掐住脖子的正是自己。
啪！
一声非常清脆的声音，不良中个子最大的大汉，双目无神的跪下然后瘫倒了下去，女学生右手的卡纸折成的玩具，能轻松的扇动空气发出爆响，她低头默默整理折纸，然后死鱼眼的目光看向其余。
“不要自乱阵脚了！”不良头头大喊，可他明显就在朝着后面缩去，“那种能力怎么可能啊！不然的话，早就被学园都市当成大新闻了吧！”
“可，可他……”手下们指着已经倒下的大汉。
“你，你们拦住！我去找增援！”不良头头一头冲向了门口，那急促的脚步突然一滞，只能听见咔擦一声，他就倒了下去，两只脚还在房间内，成员们只能看着那双动也不动的两只腿。
“头……”
“啊我忘了呢，最近能力进阶了，似乎稍微计算一下，不用触碰也可以。”女学生依旧淡定，说话四平八稳。
“逃……快逃！！”一堆不良大叫着朝着门口奔去。
噼里啪啦，咔嚓，噼里啪啦，咔嚓，噼里啪啦，咔擦。
这种声音不停的响起……一个又一个割麦子一样的，不良们都纷纷倒下。
“排队过来让我敲闷棍……打地鼠一样。”铃村悟拿着一根地上随便捡的钢管无语的看着头上淤青栽倒昏迷的不良们，美琴也无奈的看着被自己电晕的。
“真是见识到了啊，单靠口才和表演，加上心理暗示，就把那个本来有贫血的不良给吓晕了过去。”美琴拍着手走进房间，看向死鱼眼女学生，“不愧是长点上机的学生啊。”
布束砥信，这位分发银行卡的人，看到御坂美琴的一瞬间，死鱼眼也凝固住了。
“是么，你就是……素体。”
“啊？”
“你多少听过传闻吧。”布束砥信轻描淡写的说，然后回头去整理自己被弄乱的书包。
“传闻？”
铃村悟小心翼翼跨过不良们瘫倒的身体，也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气氛微妙的两个人。
“啊，都市传说啊。”美琴顿了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想到长点上机的学生也是好奇宝宝，会对这些事情感到兴趣？那么，你分发银行卡……”
啪！！
美琴捂着头吃痛的蹲了下去，布束砥信用书包砸了这个国中生。
“我是高中生，而你是初中生，说话要礼貌，长幼要有次序。”
“你这人……怎么没头没脑的……”
啪！！！
美琴腹部中了微妙的一脚，彻底跪了下去。
铃村悟直接把钢管扔在地上，举起双手表示不管我的事情。
“分发银行卡只是想让人们注意到摄像机也看不到的暗处，从而干扰到计划的进行罢了，只是，我还是大意被发现了。”布束砥信从老旧的抽屉里取出一叠厚厚的计划文书，用打火机点燃，随手扔在地上。
铃村悟看了看，懂得察言观色的他知趣的一句话都不说先想离开这里。
“这里只是暂时利用的无人居住的房屋而已，趁这些人清醒前，赶紧毁尸灭迹吧。”
“喂喂！你不要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种恐怖的事情啊！”美琴大声说。
布束砥信呵呵一笑，穿起白大褂走出了房间，美琴回头看向已经烧大了的火，又发现铃村前辈不知何时已经**闪人，只好哭丧着脸把那些体重很重，失去意识的不良们给抬出房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有消防车呼啦呼啦的站在下面准备灭火了，她做贼一样的东瞅瞅西瞅瞅遮着脸跑出去。
“呀，真不好意思，因为那个学霸女人太阴暗了，所以不自觉就逃了，但是我还是报了火警呢。”铃村悟干笑着向御坂美琴说着对不起。
“前辈真是会看流向的变动啊……”美琴只好这么说，不过她又陷入了刚才那个阴沉沉的女人的话里，说她是……原型吗？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铃村悟看到美琴老神在在的样子，担心的说，毕竟一个男孩子就这么溜了还是太没面子了。
“我有事情要查……前辈你就这么回去吧。”
“不不，放心好了，这次我不会坑队友了。”铃村悟拍拍胸口，他不打算再在国中生面前这么没有形象了，虽然天生的懦弱会影响他，但是前有食蜂操祈，后有bilibili，这种在国中生面前丢脸这是最后一次了！
看着铃村悟坚定像上战场的决然，美琴只好点头。
第十五话 菲尼克斯
已经有一阵子了，御坂美琴的周围，总是会无意间讨论到关于她的信息，但不是她本人的动向，就好像有着不认识的双胞胎一样，在这学园都市附近徘徊。
超能力者克隆计划……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克隆已经是国际规定的禁止技术了。
但是那个长点上机的学生，在看到自己的第一刻，就说出了素体的词语。
她很在意，心里有个疙瘩怎么也无法安心下来，那本该是鬼神一样令她畏惧的舍监，都无法再让她今晚有想回宿舍的想法了。
“不过该怎么查呢？”铃村悟如是说。
学园都市是超前现代化的城市，在这里，大多机密资料都被保管在研究所的主电脑里，甚至这里的每个人，都能从书库中找到配对的资料，一方面保证了信息的有效率管理，和快速的执行命令，但同样也是黑客们最擅长的战场。
黑客们就是现代的魔法师也不为过。
作为超能力者的御坂美琴，通过电气能力，也能做到高级黑客的手段。
只要找个接入口就行了，哪怕是公用的电话亭。
美琴用携带的学习用机器当成端口，通过电话亭介入了学园都市的书库，那个死鱼眼女人的校服是长点上机学院的，这种大学府的资料是最好查到的，私立学院的电子防护能力只是d级而已。
布束砥信，17岁，高中三年级。
小时候就在生物学及精神科崭露头角，如今在山下大学附属医院从事工作及制药。
山下大学附属医院……这是她曾经在年纪尚小时为了帮助肌肉萎缩的病人，自愿贡献了自己的dna图样，想要对这些无助的人提供未来的希望，但现在已经回归本校继续读书。
研究所吗……
“哦？出来了？查到什么了吗？”铃村悟看到一脸凝重的美琴。
“接下来我得去亲自调查了，你……”
“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也是很强的！”为了某种尊严和面子，他大力拍拍胸口，至于强么，如果上次面对神裂火织时的技术还在的话，应该能一个打十个吧。
“嘛，如果你坚持的话……”美琴也不太好赶人家走，而且万一真的需要他去当吸引火力的呢……
不过穿校服去不太好吧，美琴看了眼自己的常盘台校服。
“哟西，那先去买衣服吧！”
“啊？”听到购物，穷逼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那个……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万分感谢！”
没想到还能顺一套衣服，真是赚到了，就算让我被警备队抓起来也没什么了！铃村悟感动的想。
…………
“你确定要买这身么？”美琴看着穿着新衣服问。
“哦，当然了，兜帽衫有什么问题吗？”
“这衣服当然没什么了，不过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兜帽拉的这么低呢……你能看见前面吗？”
“哼哼……不是我吹，戴上这个兜帽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掉渣天的阿萨辛了。”弹了个响指，整张脸都盖在兜帽的阴影下的铃村悟中二的说，“万物皆虚，万物皆允，我等躬耕黑暗，服务光明，是影中的侍者，我们是，刺客！”
“你高兴就好……”
御坂美琴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之后两人来到酒店。
“单人间已经满了，不过双人间还有，嘛，看我这问题问的，不过你男朋友真是羞涩呢，整张脸都藏在帽子下。”前台的服务员礼貌的开着小玩笑，年轻人嘛，他懂，天天在这里登记，什么样的雏儿没见过，不过这个男的这么害羞倒是少见。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美琴慌张的想要解释。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那么房间号码365，祝你们愉快。”服务员一脸然而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目光。
美琴红着脸赶紧拉着还在沉迷于cos某个呆死萌的刺客后裔的铃村悟上了电梯。
哼，真是心急啊，服务员摇头叹息。
但是铃村悟好歹也是三观端正的好青年，进了房间果敢的走向了厕所，还锁上了，示意你换好衣服叫一声我才会出来，这之前你不用担心我会偷看，不过在这个好青年的心里，还是暗地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国中生啊，像食蜂操祈那样这个年纪就发育过剩的……太少了。
………………………………
被称为研究所的地方，学园都市里至少有上千个，而这些为了各种各样实验的地方，当然也被列为保护目标，尤其是学者们更不想让自己的成果被别人给看到，甚至是被窃取，安保措施向来都是做的足足的。
不仅仅有日夜不停巡逻的人工机器人，二十四小时工作的高清摄像机，出入都是要有证明的，此外也安排了人员岗哨，人终究是要比机器灵活一些。
但是，人也比机器要更容易糊弄。
只要将门卫室正在播放视频的电脑屏幕弄黑，他就会去查看显示屏，这时就能轻松绕过视线，铃村悟一拉兜帽，潜行姿势看起来确实像某个二太爷，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哟，居然看的是《森之妖精》bd无圣光版本，这个咸湿佬。
美琴领头，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但他们更像入无人之境，高级的摄像机只要被美琴的能力干扰，他们的身形甚至就会消失在屏幕中，达到‘隐身’的效果，需要输入密码的门甚至只要暴力破解就行了。
这尼玛是艾登·皮尔斯啊……铃村悟这个学渣感叹，一路在屁而死的带领下，不，是艾登·美琴·皮尔斯的带领下，他们散步似得就来到了主实验室的大门前，同样的暴力破解，两个人走了进去。
“这就是研究所么？原来能力者们就是在这里进行试验啊？”铃村悟感慨一句，他作为纯学渣和9，连来这种充满着高大上的地方资格都没有。
美琴作为超能力者自然见过世面，直直的走过去。
“那是，培养槽……”玻璃窗的下面是大面积的试验用地，一个个排列有序的玻璃装置漆黑着在无工作状态下静立着，大小足以装下一个人。
美琴不安的走向主电脑，直接开始用能力代替黑客手段入侵。
看到埋头工作的美琴，铃村悟抓抓头，他现在变成没什么事做的了，本来是想抱着望望风，之前在skillout时就干这工作，但是美琴的手段下，他们是不可能被发现的，除非是员工亲自来，但是这是被上锁的地方，员工会有资格有密码进入吗？
无聊的他只好到处走走，也不想打扰到工作的御坂美琴，只好随手在那些摊开的文件夹里翻来翻去。
一个密封的黄色文件袋掉在他面前。
这肯定是什么重要的资料吧，不能给别人带来烦恼，也不能留下痕迹，所以就按捺下撕开的好奇心吧，铃村悟想着，把文件袋翻到正面，嗯？一串英文，真是什么事情都要用英文就显得逼格高。
明明是他看不懂的英文，但他却心头一震。
“人工……圣人？”难以置信的，他的嘴里却轻轻吐出准确的意思。
档案袋的时间，是今天才送到的。
这份薄薄的黄色纸质的袋子，却像吸引着馋鬼的美食，铃村悟的手指尖在密封的丝线上滑动，理智告诉他不能撕开它，可能被人发现撕破后就会注意到这里有人侵入过，比起美琴的电子信息，物理信息更让人危险。
但是，他始终绕不开心里的渴望，就好像……普罗米曾经盗火，仓颉造字的那样，里面藏着属于他，并能开启时代的，真相！
亚当夏娃盗窃禁果后，被驱逐出了伊甸园，该隐犯下禁忌，也遭到上帝的诅咒。
试图拿到真实，都会带来灾厄，他的直觉告诉他很危险，但是他，也必须撕开！
铃村悟咽下一口唾沫，他颤抖的用力，只是撕开纸张却像在扳断钢铁一样困难。
哗啦，细微的一声，缺口已经撕出，他抽出里面的打印纸，借着细微的灯光，看到了那一行行文字。
“通过撕裂个人现实，从而达到影响世界的能力，但能力的开发却有着最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每个人能达到的地步是有界限的，能成为lv5的，终将成为lv5，但只能是lv4的，却无论如何也达不到lv5，这是早年就被定下的真实，称为素养判定……”他不禁一愣，都市里宣传，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只不过是骗人的？
铃村悟这个人，穷其一生只能是个废物？
仅仅第一段字，就让他心头一凉，但他还是持续的看下去。
“最终的目的是达到lv6，以凡人之身，聆听天意，但同样也有另一项假设，假设已经具备了神之躯，是否只需要lv5，不需要进化到绝对能力者阶段，就可以达到最终目标呢？介于此，人工圣人计划开始实施，也被称为……圣人制造。”
“人工圣人计划在都市建立之初就已经开始，通过各方采集，将天生优秀的个体汇聚，提取每位个体身上最为出色的地方，作为素材开始培养，可以当成另一种的克隆，将不同人类不同最为精华的地方克隆到同一个的个体，制造历史上最珍贵的身体。”
“当胚胎形成时，为了了解实验的可行性，加快实验进程，采取了膨胀式培养，只需短短半年就能成长到二十岁的合适年纪，实验成功了，他被开发出能力的瞬间，就是lv5的超能力者，但前前后后实验长度达到接近十年，无法将成功应用于量产超能力者上。”
“首位人工制造的成品的代号为‘菲尼克斯’，**素质和神经反应都是罕见的类型，在放羊式观察后，‘菲尼克斯’的生命自然走到尽头，被膨胀式催化生长的生命体没有常人那么长寿，第四年，‘菲尼克斯’自然老死。”
“但人工圣人计划也随之终结，始终停留在lv5阶段的‘菲尼克斯’不具备突破的潜质，与原本研究期望严重不符，剩余成果也难以广泛利用，被秘密销毁。”
“**研究信息被认为可利用于医学，各研究所自行判断。”
再往下，就是一大堆看不懂的数值和波状图形。
铃村悟颤抖的读完了所有他能懂的地方后，忽然那第一页和第二页的报告书，也就是记载人工圣人的始末的纸张，忽的静静燃烧，包括那黄色的文件袋也是，自我销毁。
本来就愣住的心充满了惊惧。
为什么只有记载人工圣人相关的资料自我销毁了？为什么那反而更切确的**素质的资料还完好无损？比起只是陈述事件的第一第二页，拥有真正信息的剩余资料为什么还保存着？
他看向那未被烧毁的最开始的第一页，只是简单的一句**研究信息被认为可利用医学作为开头。
恐惧越来越大了。
如果没有了之前第一二页的陈述，这第三页光看开头，只不过会让人以为是简单的医学报告资料罢了，但如果知道了前两页的信息呢？层次差了十万八千里！
文件袋是被封存的，而他打开了，只有他，看到了人工圣人的始末……
有人，想要给他看这个，有人，在文件袋上刻下了让他无法自拔的题目，然后侵泡了被空气触及就会依照时间后发热燃烧的小机关，有人……只想让他看到这个。
有人，知道了他今天的行动，甚至是如同先知一样预见，并将他的心都读透，然后把文件袋放在这里，自己只是按部就班的照着那人的想法去做了而已。
那个人是谁？那个如同神灵又似梦靥的人是谁？
惊恐的铃村悟捂着头。
为什么要他看到这个？
菲尼克斯，又是什么？！那四个字如同耀眼的火光，将他的双目都燃烧成灰。
而且他清楚，在他那如同乱麻的心里，那所谓的人工圣人绝不是只有那点文字可以概括的完的！绝对，还有什么东西！
但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
他低头，发出了无意义的**声，像垂死之人回光返照前的张嘴，更像已死之人在冥界轻叩真实大门的询问声，那无形的压力就像山峰，更是喷薄的岩浆，把他包裹，他脸色苍白，流露着虚汗。
头好痛。
就像快要爆炸一样，神经仿佛被火焰点燃，烧成了红色。
他痛苦的闭上眼，眼前不停的闪过他从未见过的光景，那是本该被烧成灰烬，再也无法拼凑整齐的，灵魂的碎片一样的东西，但是那些燃起的火苗点燃了它们，并从那些烟雾缭绕中，像老旧的电影一样，发黄的景象纷纷飞逝而过。
漂浮的软管、鼻子里刺激的药物味道、白色的人影的指指点点、沉重的发电机的运转声、电极插入皮肤的刺痛、深红液体注入后的灼烧感。
一切都像潮水，把他淹没，他无力挣扎，他想呼吸，却只能被呛到。
倘若灵魂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么铃村悟的灵魂，就如同被绑在了木桩上，脚下是被染红的烈焰，升腾的火焰将他吞噬，一寸寸的把灵魂燃烧，烧红的灵魂化成液体滴下，他的灵魂发出没有声音的哀嚎，这是地狱般的苦难。
大脑里，另一些东西蠢蠢欲动，被强行塞入，让他一夜白头的罪魁祸首，那些被强硬塞入的知识，开始活动，脑海里，心底里都有着声音，魔物一样低沉的声音静静的低唱，吟诵，那些虚幻的魔道书打开了，一页一页的翻过，更多的吟诵声响起，把那些记载的古老禁忌的知识一句句化为言语回荡在火焰般的心灵里。
被仅仅捏住，被汗水打湿的复印纸全部散落在地上，铃村悟双手无力垂下，他弯曲的双腿颤抖着维持身体脆弱的平衡，他嘴唇干裂，冷汗把衣服全部打湿，就像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最终，名为铃村悟的人，抬起了双眼。
“菲尼克斯……就是我。”
第十六话 铃村悟の不解
当白发的少年恍惚中醒过来后，全身湿透的感觉让他切实的感觉了自我的真实。
铃村悟撇头，御坂美琴还在查看着什么，就好像他思绪挣扎，找回了某个遥远尘封的身份后，现实不过才几秒而已。
他安静的等待着。
美琴整个人也是紧绷的，但看到当克隆体并不具备超能力者的能力，最终冻结后，这个终归还是十几岁的女孩浑身放松，差点一下坐到地上去。
“怎么样了？”铃村悟淡淡的问，将地上散落的资料捡起来，叠整齐放好。
“没事了。”美琴微笑的说，她伸了个懒腰，“我们出去吧。”
铃村悟应了一声，还是由她带路，开启了密码门，白发的少年在离开之前，朝着那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最后望了一眼，然后跟上。
依旧是依靠美琴的黑客能力，两个人散步一样轻松的出来，美琴看起来很欢喜，像是解开了心结，相反的，铃村悟与进来之前已经完全不同，整个人都一声不吭，在告别美琴后，铃村悟拉上兜帽，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的走在街道上。
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在培养仓里，透过层层的生命溶液看到外面的视觉。
他一路走着，每一步踏下，心底记忆的碎片都在缓缓的补上。
“你的代号是菲尼克斯。”穿着白大褂的人推推眼镜，看着完美成品的工人一样的喜悦。
“这里是学园都市，你的家。”倒立在他熟悉的培养仓里，认不出是男还是女的人淡淡的对他说，“现在，走出家门，为这个家战斗吧。”
“你到底是谁，怎么找到我们的？”谨慎的结社的成员看着他。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已经被斩断双腿双手的人棍哭诉的哀嚎。
“罪人，你将在这里接受审判！”成队的精锐们气势汹汹，铺天盖地的大魔法如同狂风暴雨。
“仅仅在这场战斗，你我是战友，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终将为你的行为赎罪。”举着巨型的三四米长的棍棒，双重圣人体制的男人说。
“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眼前是那漆黑的建筑，它高大，但无窗无门，黝黑的建筑材料使得它能吸收光线，尤其在这个深夜，更是与夜空融为了一体。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
就好像知晓了他的来临，不多时，一个梳着双马尾的红发少女，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小马甲敞开，露出被裹胸布裹住的胸部，短裙非常的短，露出纤细诱人的长腿，这单纯只是想引起犯罪吧。
但铃村悟只看了她一眼而已，他本该害羞的不知道眼神放哪的。
“不要反抗，我带你进入。”结标淡希皱眉，打量了一会这个戴着兜帽的沉默男孩。
“我知道，领路人。”铃村悟淡然的说。
结标淡希低哼一声，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恐怕就是直接与那建筑里某个人有关系的了，而这种人她向来不愿意多生是非。
她只想赶快完成工作闪人，她是突然接到消息说立刻来到这里带路的，本来这种工作会提前几个小时预先告诉她才对。
“你，变漂亮了。”铃村悟说。
少女一震，她试图向看到兜帽下的脸，但她只能看见一片阴影和几根白色的发丝，在这种黑夜下，戴着兜帽跟戴面具一样没什么区别。
是曾经的客人么？结标淡希只能这么想。
少女的手搭在铃村悟的肩膀上，两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是发着灰黄光芒的建筑内部，结标淡希不说话，微微退后一步离开了这里，既然是熟人，那么这里之后的流程自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她预感这个人扯上关系后会变得非常麻烦。
铃村悟摘下兜帽，朝前走去，那巨大的容器装置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
“你来了，菲尼克斯。”被机械传导出来的声音冰冷平淡，如同这个人曾经所说的，机械能做到的，为何人要亲自去做？
“是的，我来了。”铃村悟直直走向那容器前，看着漂浮在生命溶液里，身穿绿色长袍的人，他静默了一会，最终单膝跪下，低下头，“我回来了，亚雷斯塔大人。”
亚雷斯塔笑了笑。
“不用这么拘礼，你早就完成了你的任务，你本该自由又快乐的生活在这座都市，你也算为它添砖加瓦的工人，不是么？”
“承蒙您的照顾。”铃村悟说，“是您构建了我的身体，是您创建了我的灵魂，您让菲尼克斯这个体存活于世。”
“菲尼克斯已经是你过去的代号了，现在的你有名字，铃村悟。”
“感谢您，大人。”
“你还记得些什么？都告诉我吧。”
“是。”铃村悟微微低头，“我是人工圣人的唯一产物，为学园都市的创建战斗，我向神秘侧开战，但被神秘侧组建的讨伐队重伤不得已返回我的家，之后进行了医疗和修缮，您向我说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只要活下去就好了，但最后我的寿命达到极限，完成了最后的观察，迎接了死亡。”
“对，菲尼克斯已经死了，但我赐予你新生，不过比起曾经的你，现在你弱小无比，你会反感吗？”
“怎么会。”铃村悟诚恳的说，“没有您主导的人工圣人，我无法出生，而且直到我没有价值后您还给我新的身份与生命，对这点，我无比感谢您。”
“你这样想，真是太好了，菲尼克斯，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铃村悟。”亚雷斯塔淡淡一笑，“以后不必再为曾经的事情分神，自由的活在这学园都市里吧，你可以进行普通人能进行的一切，娱乐、工作、恋爱、结婚、组成家庭乃至生育繁衍，你有这些权利。”
“是的，大人。”
“忘掉过去，忘掉菲尼克斯，忘掉第八位超能力者‘影色黯灭’，现在的你，是铃村悟，学园都市平凡普通的一员。”
“是的，大人。”
“当然，你曾是我最大的助力，你有什么想要的，提出来吧。”
“没有了，大人，您之前允诺给我的，就是最大的收获。”
“很好，铃村悟，那这次就是你与我最后的见面了，当然，以后的生活有困难的话，只需要说一声，学园都市会为你解决的，毕竟，你也是这座城市建立的功臣之一。”
“再次感谢您。”
“记得，不要妄动力量，你已经不是曾经的菲尼克斯了，你是铃村悟。”亚雷斯塔关心的说，“你沾满罪行的刀已经放下了，而现在的你，拿不起它，也不可以拿起，知道了吗。”
“我明白，大人，铃村悟只能是一介凡人，这我早有感觉。”
“做一个刽子手，或许很难，但作为一介凡人生活，却更困难。”
“如果是您的意愿的话。”
“我很满意你，不管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
“将来也会的。”铃村悟说。
“当然，你回去吧。”
“是。”
铃村悟起身，微微低身，不转头的慢慢后退，直到几米后，才转过身，安静的走向了别处，结标淡希适当的出现，他点头，空间能力者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亚雷斯塔静静的看着铃村悟的离开，久久不言。
………………………………
铃村悟独自一人走在寂静偏冷的街道上，即使是夏季，在这种凌晨时分，也感觉到微凉，尤其是迎面会吹来夜风的时候。
但也并非真的独自一人。
迎面拐角处走来一个同样发色苍白，身体纤细的人，吹来的夜风却撩不起他的额发，引人注目的是，在路灯下，他那只右手的指尖，在滴落着鲜血，每一步，都会在身后留下细小的血珠，但在有警备机器人的情况下，他应该被制服了才对。
铃村悟微微欠身让开，让这个人先走。
纤细的人看了他一眼，难得的感到了兴趣。
“不害怕吗？”
“不。”
“哦~？不报警么？毕竟在无人的街道上一个人满手是血，很可能才完成了一件入室杀人哦？
“那是你的自由，同时，尸体也肯定会在第二天发现，我的行动无关紧要。”
“切，真没意思，是个木头么。”纤细的人也随即失去了再说话的兴趣，继续直着走，错开了铃村悟。
铃村悟正想继续走时，那个人却叫停了他。
“你，把兜帽取下我看看脸。”
铃村悟摇头拒绝。
“我叫你取下。”像一个不良一样皱眉，语气恶劣。
“我没有必要听你的。”
然后，铃村悟直接飞了出去，他被巨大的力气撞击，内脏都被震动，他直接被甩飞在了街道边的马路上，翻滚了几次后，挣扎的慢慢爬起来，但伤很重，他几次努力却又趴下。
看到这狼狈的一面，那个纤细的人终于皱眉，低骂了一声后走了。
“认错了吗？不过算你幸运，毕竟我一方通行这次出手算轻的了。”
铃村悟静静的趴了一会，感觉稍微好了些后，才站起来，他喘了几口气，拍拍尘土，继续手插在口袋里向前走，偶尔咳嗽几声，缓慢的回到了自己那家徒四壁的出租房里，只脱下兜帽衫，就栽倒下去，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的一大早，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少年睁开惺忪的睡眼，接通手机。
“现在，立刻，马上，来见我，今天我打算去购物，得要个提着东西的人呢。”光凭台词就能想到那个女王绕着头发在说话的表情。
“我明白了。”他简洁的回答，然后等待着对方先挂电话。
不过那头滞了一下。
“小悟？”
“什么。”
“你……”食蜂操祈想说你今天怎么不哭丧着回应我，然后匆匆忙忙的准备出门，迎接一天的劳累，反而很淡定无比的样子？
“我本来就接下了你的工作吧，这是应该的事情。”铃村悟说。
食蜂操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声快点就挂了电话。
铃村悟起身，快速的洗脸刷牙，穿上衣服后就匆匆出门，要到学园之舍去的话，搭车的时间有些长，不能让雇主等得太久。
不过他在车站就碰到了抱着手等待的食蜂操祈。
“抱歉，来的慢了。”
听到他声音的食蜂操祈抬起头，一双眼睛扫描仪一样的在铃村悟身上扫来扫去。
“是本人呢……只是……”
少女陷入了疑惑，铃村悟还是那个铃村悟，不过总有些地方改变了，廉价没有品位的衣服搭配，十七岁少年开始长出的胡渣，眉毛都有些长得散乱，怎么看都是那个学渣和废宅，但是，看他的脸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他问。
对，连语气和说话方式都有问题了，就好像……就好像那个，扑克脸。
食蜂操祈神经一跳。
“小悟，你关于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当然。”
“更早呢？比如，一两年前？”
铃村悟没有立刻回复她，他看着眼前惴惴不安的少女，跟高考完了等待揭晓分数一样，但他在思考怎么回答她。
曾经在人工湖见到少女时，是作为菲尼克斯与神秘侧讨伐队一战后重伤回去修养康复后才遇到的，那时的他，仅仅是为了人工圣人计划的后续观察过活，本身的寿命已经没有多少，在与追杀少女的两百人战斗后，机能也更加衰退。
之后，铃村悟的身份被捏造了出来，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应当是在之前就遇见过她的，但那是菲尼克斯，亚雷斯塔已经告诉他，他要抛开曾经的一切，仅作为铃村悟的凡人生活。
于是白发的少年摇头。
“不知道。”
食蜂操祈像是高考最终考砸了一样泄气，那双星型的瞳孔还有些期待，但无论如何这份期待是不可能再回报了，除非她识破这个谎言。
“好吧，虽然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接下来的购物我一样不会让你轻松的，要知道，女孩子购物可是一场战争啊。”
“这个早有耳闻。”
果然，食蜂操祈看着铃村悟，越来越与印象中的那个扑克脸重合在一起，尽管这说明她多半没有认错人，但是，那份隐隐的生疏感和隔阂却让她很不高兴。
………………………………
“这个衣服怎么样？”
“好看。”
“这个裤子怎么样？”
“不错。”
“这个帽子呢？”
“时尚。”
“这个这个，这个蝴蝶结呢？”
“童趣。”
“这双高跟鞋呢？”
“穿着累人。”
“看，这个镜框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吧？”
“一般。”
“……”
食蜂操祈忍不住了心中的烦闷了，她本来的计划里，是那个陪着她逛着商场，一边嘀咕着有钱人真会玩，然后满头大汗的提着数量极多的袋子，一边叹气跟着她，然后在她的语言下向东不敢向西，向北不敢向南。
最终她还会走进女装店和女性内衣店，这个羞涩的男孩肯定会红着脸，但是有自己命令又不能出去，只好颇为尴尬的站在里面，时不时的回答她的问题，但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内裤怎么样！”食蜂操祈走进内衣店，直接抓过一个怎么看都是大胆的情趣内衣。
铃村悟仔细的看了看，脸上没有一点羞涩。
“嗯，不错，但不适合你，你年纪还小。”
食蜂操祈一头黑线。
“哎呀呀，真是大胆的男朋友呢。”店员小姐抚着脸说，“不过哦，这种正直的人不多了呢，一般来说那些二三流的男人都会大力点头，然后巴不得女朋友穿上给他看呢。”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打下手的。”铃村悟摇头，躬身颇有礼貌的说。
食蜂操祈突然觉得很受伤。
她直接走出店面，头也不回，铃村悟向着也有些尴尬的店员说了句不好意思后，飞快的提着大包小包赶紧跟上。
事实证明，即使铃村悟的身体素质不算太好，但是完爆常盘台的女王几条街是没有问题的，等铃村悟气喘吁吁追上时，食蜂操祈已经气都顺不过来了。
“你体力不行，快跑伤身，当然，适当的锻炼也有必要。”铃村悟说。
“你只是个仆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是。”
说完铃村悟还真的不吭声了。
食蜂操祈抓狂了。
“你现在很生气，需要坐会休息下吗？”
“我！不！生！气！”
铃村悟歪歪头，最后还是点点头。
“好。”
啊啊啊啊啊！在常盘台里率领着最大派系，优雅又出色的女王已经快要矜持不住了。
“不过你今天似乎没尽兴，我有着相当的责任。”
但是铃村悟似乎开了窍。
“哼，你知道你错了么？”
“知道了。”
“错在哪？”
“不知道……”
“……”
路过的一对小情侣正好碰到，彼此嬉笑的说这对真傲娇，可话传到铃村悟耳边，他就立刻义正言辞的去解释抱歉，我们不是情侣，而是仆人……
这！个！傻！逼！
等铃村悟回来时，食蜂操祈冷眼看着他。
“算了，回去吧。”
“不继续逛了么？时间还早，而且我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您可以……”为了表明自己虔诚的态度，铃村悟这次特意加上了敬称，表示对老板的尊敬。
“不用了！”食蜂操祈打断，“东西你自己拿着吧，不要来烦我。”
女王一坲头发，直接干净利落的走了，她边走边留意后面那个人的动静，两秒后，铃村悟那淡定的声音传来表示他知道了。
“是。”
不知怎么的，食蜂操祈心里闷闷的，她抿着嘴，加快了脚步离开，要是慢了点……说不定擦泪光的表情会被看到。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铃村悟安静的看着食蜂操祈走后才自己提起东西，考虑到现在自己的经济情况，他回去转手卖了是最好的，这些都是牌子货，而且够新，但是毕竟是老板的，要是又回来找，没得给就血崩了。
不过白发的少年吃力的提起东西回去时，还是有些不理解。
原来做个普通人，真的很难啊。
我知道大家都有些躁
魔禁开始更新时，很多朋友都在问原本的主角去哪了。
当然更新到现在，应该情况也很明了。
嗯，火影卷结束的时候，当时自己也是感觉很爽快的，所以魔禁几乎是一天三章的速度，我从火影开始，每章都是保持4600字左右，不过大家也应该看到偶尔会有错别字之类的，那个确实是没时间去校准了。
这几天在写魔禁时，也在到处补设定，因为原作小说我并没有读过，关于食蜂操祈的前日谭事件，本身也是新约里的，我是找了读完之后才敢打键盘。
最开始魔禁的大体路线我只是有个大概的构思而已，这几天也在不停的想，毕竟放上去的就是放上去了，连续几个发展都被我删掉了，到现在都还在想怎么发展比较有意思，至少不那么像流水文。
可能是个人原因，我写不出来爽文……而且毕竟是现炒现卖，看的急了和不爽的朋友也有很多，这个我只能抱歉了，我这几天真是爆肝了，你们看更新最后时间都是凌晨四五点，白天我也是有事情做的。
再说这本综漫同人……我从最开始就没想着上架什么的，纯粹抱着兴趣，但是到现在我知道还有人等我的更新，哪怕是一个，说实话这比什么钱来的重要的多了。
也许我这种发牢骚的行为也会让人讨厌，但是还是想说句之前打过很多遍的，这本综漫只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没有必要为一本小说伤神，这也不是什么大作，但是，即使不是什么大作，我也会尽力营造一个算的过去的故事，而不是单纯的爽文。（妹的不过说起河马打起字来真是快的一笔。）
不然我也不用每天辛苦完后，凌晨四五点再更新了。
顺便推本书，我最喜欢的一本综漫，《宅魔王》，型月篇真的挺好看的。
第十七话 这是弗拉格的选择
漆黑的房间里，为了省下电费而关灯，只开着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惨白的光打在毫无表情的脸上，铃村悟电击鼠标，随意的在cacaca站上找有些意思的视频，点开观看，打发时间。
据传为天朝第一个基，不，是第一歌姬的戴着眼镜的男性正在歌唱一首旋律热情的燃曲，飞来飞去的弹幕，几乎要盖住了视频本身，点击量正在以可见速度飞速增长，铃村悟闷头看着，没有发出一贯的，杠铃般的笑声。
视频播放完后，他又思考了一会，关掉网页，打开自己f盘里，已经更名为达尔文进化理论认识的文件夹，里面陈列着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图包，扑面而来的污之气息，这整整8个g的精选本子，投到论坛上又是一枚战略导弹。
说不定会开启污贼王的支线剧情，某位可伸长伸短，自由掌控身体的男人，将夺得最终的胜利吧。
嗯，尤其是这本，虽说是扫图，但由于是限量版，所以在网上也进行了封杀，如今想要再下载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曾经有人愿意用2g的收藏来交换这区区几百mb呢。
《孝三の宠溺》，拥有几年文化沉淀和粉丝群众的系列最终作。
《黑♂兽》，传说中的佣兵团，他们从来都优待俘虏，留下了佳话。
《兽装山脉》，这可是疑似萌娘们装上强增殖装甲互拼，热血又充斥**的经典啊。
《提督那些年》，深刻又写实的讲述了在海军队伍中的黑暗，正直的青年最终堕落成只爱玩驱逐舰的悲伤故事，以至于比起本子，它作为成人漫画来说甚至已经有很深的影响。
在达尔文进化理论认识里的这个子文件夹，叫做大英博物陈列一览，里面都是绅士们可以拿着封面去论坛装个逼，都可以有几千回复的珍宝，这也加深了网络文化的素质，构建了绿色文化。
【唉，黑♂兽最新卷，无聊来晒晒本子。】
[cb213.，好人一生平安。]
[xb7752.，撸主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2333.，希望撸主天天快乐，肾强体壮。]
看看，多么有礼貌，多么有文化，多么有素质，多么让人欣慰的对话，言语之间，都充斥了人类之间的互相敬爱，本子这种东西，正是为了用爱链接大家才被创造出来的。
但是铃村悟此时凝目看着屏幕上那张笔风细腻又不失风采的图，他默默的看着自己手。
普通人，对，普通男性这种事情多么正常，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抹杀数十亿生命，这就是普通人的日常啊！
不，总觉得下手之后自己会失去什么，同样好像会被和谐掉，铃村悟将自己的右手重重的甩开，他决定退而其次，只观摩就好了，抱着艺术的心态，去欣赏这些大师的神来之笔，那分镜和夸张的表现手法，也是极具价值。
还是不对……这样一来就当成普通的漫画去看了，不就失去意义了吗？全年龄向什么的，根本不能叫本子啊！
“唉……”铃村悟叹气，最终还是关掉文件夹，将这些珍贵的财富给遮掩起来。
出去打工吧，虽然想履行‘做个普通人’的任务目标，但若是强行的话，反而会显得格格不入，那么这样一来，不如回到属于铃村悟这个人的苦逼快节奏里，或许就能成功了吧，已经感觉到做个常人异常艰难的少年感到了一点麻烦。
那是当然了，自古以来，就有着想要过普通生活，但往往他们都具备着天命之子的命格，这些人大多都是高中生，最喜欢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一位空美町的学生只想过普通的生活，然后他饲养了几只天上掉下来的天使。
一位漆黑炎龙的封印者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但是他的过往却让他不得不再次高举黑炎焚烧世界。
一位倒霉的帅哥也想过普通的生活，不过自从患上了脑碍之后，就过上了某种幸福快乐，游离于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日子。
一位学霸本来可以过普通的生活，但是他出于三好学生的心态，捡了一本笔记本，从此变得有些不正常。
一位没精打采的高逻辑少年，整天叫嚣着要节能，但还是可耻的屈服于萌妹，从此开始发光发热，造福同学老师。
这，简直是名为弗拉格的命运啊。
当铃村悟踏出房门，坚定决心的说出要平凡的生活下去时，那些被命运奴役的少年们都冷冷的一笑。
“今天就打工六连发吧。”少年充斥着热情，嘭嘭嘭的跑下楼梯，奔向了远方。
在某处，另一个发白的人从小就在渴望过上普通平凡的生活，但同样，他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幼时就被送至学园都市，其潜力最先让研究者们惊讶，欣喜，再到狂喜，再到害怕，十岁时就被转入到特别班级，这班级仅有两人，年纪尚小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力量的他会轻易的让研究所崩溃，面对想要将他强行抓捕的部队，无论是坦克还是武装车，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都乖乖的变成了废铁。
虚数研，睿智研，雾丘附属研究机构，每个地方都呆不到两个多月，就会因为孤僻和自我厌恶而导致的暴躁让各大研究所摇头拒收，这是个不稳定的炸弹啊，鬼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上天了，时间慢慢过去。
最终辗转，来到叫做芳川桔梗，被他叫成剩女的研究员所在的lv6研究所，这里是为他打造的地方，可以让他找到一条清晰道路的地方，然而，阴暗的一方通行对这些研究者只是略感兴趣，自己要的只是收入来源。
而对慎之又慎打造的计划则抱着有无所谓的心态，无奈的研究所只好搬来了某个人，那个跟他一起属于特别班级的另一人，那个始终挂名，从来没见过的家伙。
将他拿出来是想做什么？试图用暴力让自己屈服？好笑又很有趣，至少耐久度比起那些不经风吹的家伙要来的实在吧。
“我得进去。”新来的能力者对他说。
“我没有避让杂种的习惯。”一方通行抬抬眼皮。
“按照他们的描述，你就是一方通行吗？”
“当然，是我。”
漆黑的冰雾从那个人身上升腾，他朝后退开，主动拉开了距离，黯淡的霜气爬过地面，凝结起薄薄一层的凝冰。
“嘿，想玩玩吗？”一方通行恶笑一声。
他的能力是矢量操作，只要触碰到，热能，动能，电能等所有能量的方向都由他控制，一丁点的力气也能成为将人直接压碎的恐怖力量，轻轻的蹬地，就能暂时飞向天空，他是最强的，当之无愧的第一位。
“冰雾？能操作温度，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能将空气的水分化成凝冰呢？”没有把眼前同为自己特班同学放在心里，他饶有兴趣的猜测。
“只是冰霜的控制而已。”
“那么你就已经输了，别怪我没说，赶紧还是回家去吧，虽然不知道那群研究者允诺你什么好处，但是会比生命更重要吗？”一方通行耸耸肩。
“这是任务。”那人简洁的回答。
“那你以后就存在报告里的死亡名单好了。”一方通行脚尖一点，整个人直接朝着那人飞了过去，只要被他碰到，哪怕是指尖擦过，他都可以让其心脏和血管爆裂，直接击毙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哦！”
狂妄的超能力者的速度快之又快，眼间只要被摸到一下就会死亡的情况下，那个人简单的侧身，就让开了一方通行的身子。
一方通行吹了口气，整个人又诡异的得到动力，反射回来，再次冲向敌人，但仍然是滑步避开，他的手指只摸到了一片空气，他眼神低沉，直接重重的一脚踏在坚实的试验用地板上，顿时裂纹四散，混凝土的碎块爆射。
敌人的身影鬼魅一样闪避，如同溜冰一样，脚步不抬，就敏捷的，平行的退到了安全地带。
“啧，泥鳅一样。”一方通行的目光在波光粼粼的地板上扫过，“把地面上凝结起薄冰层，借助能力可以减少摩擦力从而快速移动么？小丑的把戏。”
“你的能力我会夺过使用权，试试被自己能力逼上天的滋味吧。”
说完，几乎只是半秒后，当那个人堪堪滑过刚才站立的地方后，那里的薄冰层爆开，化成细小尖锐的冰碎屑朝上方扑哧扑哧的射去，射速和威力甚至比得上突击步枪。
“与反射不同，操控矢量需要计算变更前和变更后的方向吧。”敌人侧步，滑冰运动员一样的轻描淡写。
“啊啊，是那样，看起来你的反应速度还算不错，不过……”一方通行恶劣的一笑，“你脑子傻吗？我将这一片全都弄到崩溃，你再快又能躲到哪里呢？”
随着话语落下，整个对能力者用的测试实验区开始颤动起来，地上那薄冰层，包括坚实的混凝土，里面夹杂的钢筋都开始扭曲，发出吱呀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细小石子和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大功率的照明灯开始闪烁，对峙的两个人也时不时的隐入黑暗中！
一声脆响，平整光滑的地板爆裂，就像大烈度的地震来袭，断开的石料中，钢筋参差不齐的狰狞向外招展，紧接着接连不断的断裂声不绝于耳！
一方通行对着敌人吹了个口哨，挑挑眉头。
那人沉默了一小会，旋即直接狂奔而来，朝着一方通行！
“很好很好！至少你选择了体面和尊严的死法，而不是被一堆废墟给压死！”一方通行高声大笑，他也向前走去，纤细的手臂轻轻摇摆像做着热身运动，尽管他只需要触碰到就足以让人致命。
敌人挥开衣摆，可见的黑色霜雾在他手中缠绕，一柄长长的冰质长刀握在手中，俯冲，刀尖直指一方通行的胸口处。
愚蠢，先不说被碰到，那刀就会反过来以几倍的力量刺入你的身体，再说随时随地都开启着反射的一方通行，本就是可以称为物理免疫，导弹的直击都无法击穿他的反射，何况只是一个人拿着刀的刺击？
那个人轻巧的避开落下的石块，面前断开的路径，他高高的跃起朝着一方通行狠狠砍了下去，最强的超能力者嘲笑着迎接，纤细的手张开，但就在这一刻，头顶上那大功率的照明灯一下子被破坏掉了。
失去光源的试验地，陷入了一片漆黑，突然陷入黑暗环境，人是不可能立刻适应过来的，再说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光源，是封闭的。
两眼一抹黑的一方通行皱眉，他向前挥去的手什么也没碰到，那个泥鳅一样的家伙算准了照明灯毁掉前的一瞬，制造了一处假的行动方向，但他很快又抛开烦恼，因为这样一来就已经结束了，这里马上崩塌，而他的矢量反射随时随地都在，已经是杀局了，那个人有尊严的话，会自己刺上来求得一死吧。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在这漆黑的视野里，眼睛睁不睁也没影响了。
哒哒哒，那个人的步伐声，一方通行微笑。
撕拉——！
这是从没听到过的声音，就像空气被割裂了一样，但也是无用的，这强大的力量会回馈过去，让他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给震死！
那把冰刀轻颤嗡鸣的声音甚至就在耳旁，一方通行直接转过身，正面迎接那把刀，已经近了，近了，近了……到了！冰刀在触到一方通行的皮肤前，就撞上了无形的壁障，然后开始碎裂，那脆生生的冰裂声，就像那个人的哀嚎啊。
一寸一寸，崩断直落，砸在地上成为了细小的碎屑，那把向他挑战的刀已经支离破碎，而那个持刀的家伙，多半右手已经报废了，一方通行想到这里，感叹着无趣时，他干脆准备走去用手碰一下，给他个痛快。
他向前走了一步，但胸口处，有着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这感觉，让他……不舒服！
为什么，还会有一小块冰渣，没能粉碎？为什么他的手还有力气握住东西？不应该也挤压成一滩肉泥了吗？
那个人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这时候他只要轻易运算一下，就能将其置于死地，但他无法集中精力了，胸口处那炙热又刺激的感觉，让他颤抖，无法专注下来，那个人低吸一口气，抓住一截碎块的冰锥，在无距离下又猛地的一震。
层层递进，又如同刀片缓缓推入，那力量把一方通行给推飞了出去，他在已经崩离的地板上滚动，撞上了几根钢筋，戳到了他的细腰上。
这个……这个感觉是，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热流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掌滴落。
这就是，疼痛？我，受伤了？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反射还维持着，明明理论上连核弹也无法轰炸穿我的防御，最多会因为辐射导致无法呼吸正常的氧气，他，拿着那把玩具一样的东西，刺穿了？
他的力量……甚至在核弹冲击之上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
“应该不是致命伤才对。”那个人走过来，在他身前停住。
一方通行睁开眼，想要看清那个人，但实验室已经没有了光源，这里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那个人的询问就像黑暗中的阴影，他只能感到，那个人在他身前不远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你是谁？”
“第八位。”
“第八位？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只是第八位！”
“你明明是……”说到这里，一方通行甚至有些喜悦，“跟我一样的，怪物啊！”
那人沉默了一会。
“我的任务已完成了。”那个人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要离开这里。
“等等！”一方通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慢慢的渗出，但他还是忍住这份初次体会到的疼痛，他朝着漆黑的前方伸手，他心脏开始加速，他碰到了，这样一个怪物的家伙，怪物无法和普通人交流，因为他们会畏惧他，而怪物也会偶尔控制不住自己，散播威胁。
但如果都是怪物……一定可以相处的吧，它们平起平坐，也都被人所歧视，被畏惧却不被憧憬，都活在最深的心底。
是平等的，所以，说不定。
但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了，那个人没有再对他说一句话。
………………………………
“啊，突然想起了点不太好的事情啊。”一方通行歪歪头，吹吹头发，尽管那上面不可能有灰尘粘的上去，他叹了口气，像是没办法的那样，对着地上瘫倒，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克隆体说，“怎么了，已经不能打了吗？看你这幅样子，要是能被人发现的话，说不定会可怜你而哭的啊。”
“就是这幅可以轻易赚取别人眼泪的悲惨光景啦。”一方通行插着手走过去，一脚踩在满身血污的身体上，没有动用能力，但仅仅是这轻轻的踩踏，也足以让那已经碎裂的骨骼刺痛肌肉。
“怎么了，连悲鸣都只能用细小的呻.吟代替了吗？那么看起来，求救什么的，也做不到了吧？”
“喂喂，好歹吭一声啊，不然多无聊啊。”一方通行的脚轻轻一踹，重伤的女孩呜咽着就飞出几米远，拖下一道血色。
“御坂，无法掌握对方正确能力，但依照现今实验结果，推测对方在周围设下防护罩，若是紧贴地面行走……下方，应该会有空缺。”女孩用近乎残废的手撑起身子，“do，御坂说道。”
“哈？你在嘀咕着什么呢？看来还有余力不是吗？”一方通行朝着她走去，脸上满是血污的女孩朝他这里看去，一丝闪电打过来，但并不是朝着一方通行本体，而是下面的某处东西，滴滴滴的快速警报声后，早就埋藏下的地雷轰然炸开。
光焰和冲击覆盖住了一方通行，尘烟弥漫。
“目标……”御坂妹妹断断续续的说。
“当然是没事了，啧，这么多场下来了，只是这点推断能力吗？”烟雾拨开，一方通行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算了，跟你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第十八话 刀名，阎魔
啊，是啊，被称作怪物，当他开发出能力后，不小心让一个小孩子失去了手臂后，所有人都用惊惧和陌生的眼光看他，研究者们又喜又怕，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单纯的实验素材罢了，但也有研究所要拒绝自己。
哪怕是精锐的军队在他面前只是一些纸糊的蚂蚁罢了，他名副其实坐拥着最强的称呼，第三位的超电磁炮，用树状图，那个最强电脑计算出，也不过会在128招式败亡。
他强，他非常强。
但是，那些人的眼光，和私语，都可以穿透他的反射，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终究是踏入不了的，和煦阳光下，孩子们欢声笑语，彼此奔跑，彼此打闹，沙丘上的善意的推让，秋千那摇晃起的吱吱声，他张开手里的食物，还会有白鸽落下，轻轻的在他手心笨拙的小跳，啄食着。
那这份力量……又有什么用。
就连同为怪物的某个人，也不过在将他击败后，留给他一串消失的脚步声。
真烦人啊，真让人……不爽啊。
一方通行咬牙，他用力踢开已经差不多濒死的克隆体，他低下身，手抓在那大腿上，细微的用力也被扩大成最狠辣的力气，他嘶吼着把那娇柔的大腿撕扯，活生生的将其从身体上拽下，抛得远远的。
御坂妹妹垂着眼帘，在剧痛中得到了一些力气，缺陷电气闪烁着朝向一方通行，但旋即被粉碎成空气。
她又倒了下去，她朝前缓缓爬行着，大量的失血让她已经看不清前方，细小尖锐的石子不断割开她满是灰尘血污的皮肤。
“还要跑啊。”一方通行淡淡的说。
有着这种求生的意志，但却甘愿沦为傀儡，谁稀罕啊。
都是这样，每一个都背对着自己，惨叫着，心底诅咒着自己这个外道，但是，这些弱者却拥有在那处和煦的地方，尽情欢笑的权利，这就是所谓的得失么？唯一一个站着背对自己离去的人，也同样不肯回头一眼。
但是，自己就是这样，令人作呕的存在，一方通行，就是这种，存在啊！
“已经差不多了吧，这次的实验就算结束了。”他走到一边，轻轻的拍动一个巨大的货柜仓，那本是装在轮船上运输的大物件，但却如同羽毛，被他高高挥起，巨大的钢铁抛物线坠下，朝着匍匐的克隆体坠下。
还不够……我要让人连站在我面前的勇气都不存在，从而，也不会再有背对我的人。
最强怎么够？我要无敌！超越任何人的，至高的无敌！甚至曾经那个所谓的第八位，都不可能再轻易背对自己，对，这样就能抓住了，真正的平和的生活！
他淡然，没有表情的看着巨大的货仓在剧烈的沉闷声中淹没了那个挣扎的克隆体，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流淌而出，这样，今夜的事情就结束了，只是又少了个傀儡罢了。
电弧击穿过空气，朝着他的头部而来，但却被反射消散于无。
“啊？谁啊？”一方通行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样，疑惑的看去。
棕色的短发，常盘台的校服，发出悲鸣的咆哮，朝着自己奔来。
“哦？今晚难道是两个实验同时进行么？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啊。”一方通行扭了扭脖子，他也有些累了。
“混蛋——！！！！”美琴瞳孔微缩，远处货仓下溢出的鲜血，一旁那孤零零的下肢，都让她近乎无法呼吸，混乱的电磁伴随着愤怒扬起，周边的铁架全都开始轻颤，被栓的紧紧的螺丝钉全部砰的一声弹飞，大地里的铁砂化成黑色的沙暴高高盘旋而起！
“哟，新招式啊？刚才就该用的嘛。”一方通行看了看。
细密的铁砂在电磁的稳固下，洪流一样朝着站立不动的一方通行席卷而去，将他尽数淹没在了黑色之中，但下一刻，铁砂的沙暴被强硬的破散，稀稀疏疏的无力洒落在四周，一方通行给出了还算有趣的评价。
美琴震惊的看着那吹飞空气一样的轻描淡写，她隐隐感觉到两者的差距，但眼前那御坂妹妹与她同样的脸如何也挥之不去，血污、残骸、断肢，她咬牙大喊，散落在四边的百斤的钢架纷纷被电磁吸附漂浮而起，朝着一方通行狠狠的插射而去！
“这个运算能力……你这家伙，是素体吗？”一方通行忽的低声一笑，“正好我也玩腻了！来吧，同为lv5，你肯定有趣的多，再怎么说，也算为了那些叫你姐姐的人偶们战斗，让我流点汗水啊！”
深深插入地面的钢架，这种程度的轰击，一方通行却挥手，就像挡开了小孩子投掷的筷子一样，他恶笑，朝着御坂美琴做了个伸手的动作，示意她继续。
毫发不伤，这种人，真的是我同级的lv5吗，美琴缓缓的取出硬币，放在指尖，她向这个干着与杀人一样性质，但却没有一丝悲悯的人大声颤抖着质问。
“你，有着这种程度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参加这个计划？没人能够逼迫你吧！”
“竟然问这种蠢问题？”一方通行耸耸肩，“我当然是要得到更强更无敌的实力才这么做了，与之相比，流水线生产的人偶们，又真的算是人么？拿着硬灌输的知识，还固执的不像话，说实话，杀她们我都有些厌烦了。”
“你，为了这种理由……？”
“不够充分么？哼，终究只是温柔摇篮里的小家伙。”一方通行淡淡的说，“瞧把你吓到的，这样的你还是第三位，排列名次的人，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就为了这种理由。”美琴举起硬币的手轻颤，电磁力推动这那枚硬币化作了橙色的光华，空气都被点燃烧焦，只是毫秒，就能在这种距离下轰中一方通行，但她的额发被撩动起来，她身子僵硬，橙色的光华在毫秒之后，折返了路径，从她的脸颊边透过，将她身侧后面的钢架，连同货仓，洞穿出融化的洞孔。
超电磁炮被反射了，而她险些丧命。
“你还是不懂啊，算了，你真的要打的话我也不介意，说实话，干掉你，这个计划是不是会提前一点呢？”一方通行向她招招手，“继续吧，第三位。”
御坂美琴从未感到这种无力，就连衣角都无法碰到一分，但是，她看向残肢，心里的悲痛又狠狠的拍打她，这些孩子，原本，不会有这种必然毁灭的结局，她们，甚至都不会生出来，然后挣扎的死掉。
一方通行奇怪的看了眼双眼呆滞的御坂美琴。
“这就没了战意了么？”学园都市的lv5排次，那个工作人员的脑子果然是被狗给啃了吧，好端端的一个第八位不放上去，却把这种温室的花朵招摇在外。
“算了，你毕竟是第三位，杀了你的话影响还是很大，面对不停的追问，我也是头会大的。”一方通行没什么干劲的伸了个懒腰，他慢慢离开。
美琴站在原地，直到一方通行离开之后，她才缓过气来，无力的跪倒下去，她用力的握紧手，低声抽泣，面对着自己的妹妹被虐杀，她甚至连像样的报仇都做不到，她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任凭眼泪滴落，哭泣声在被封锁的地区里传开。
………………………………
铃村悟端坐着，膝盖上平放着一把寒光凛凛的日本刀，他指甲壳轻轻敲打在那上面，震出细微的声音，真是把好刀，锻造工匠的技艺着实了得。
“哟，年轻人，看起来是内行嘛？”戴着白色头巾的大汉子举起大拇指，“这可是我老爹亲自锻造的，他老人家可是扬名在外的刀匠，要我说，学园都市里都是些眼光独到的人，这刀啊，他们不像土鳖土豪图个好看，还得看锋利不锋利。”
“刀若是不锋利，只是摆设品，那不过是一把废铜烂铁罢了。”铃村悟轻声说。
“瞧你说的，跟我那老爹的口气如出一辙。”大汉子找个了位置坐下，自己掏出皱巴巴的烟盒，自己抽出一根，他看了一眼铃村悟，递出去，“你也要来一根吗？”
铃村悟顿了一会，旋即点点头，他接过烟，叼在嘴上，那边的大汉子直接凑近燃烧的火炉，把烧火棍取出来，放在烟头上，吸了几口就吐出缭绕的烟雾，他把烧火棍伸出去，铃村悟会意的探过身，也点燃了香烟。
他沉闷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挺熟练的嘛。”把烧火棍丢进火炉，大汉子夹着烟，“看你的样子明明还是个学生啊。”
“辍学了，打工赚生活费，否则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那你算是找准了，我这店在这城市里也算独树一帜，虽然没人抢生意，但毕竟是面向小众嘛，前一次打出的刀剩余了，该保养了，才到处找帮工，本来也没想着找到多专业的，能打下手就好，看你这样子，我算是找准人了。”
铃村悟举起刀柄，横立起长刀，沉甸甸的手感颇为顺手，刀面倒映他的模样，刀纹是波纹状的，随意但却熟练。
“这把刀是大客户要的，他要求也真高，不得已给老爹打电话，要来了，这次，让你看个鲜。”大汉子说。
铃村悟忍不住点头，确实是把好刀，有韧性又不过于柔软，锻造时敲打的十分均匀，要想将珍贵的玉钢像弹棉花一样的操作，需要长久的实践和丰富的经验，他站起，轻轻挥了挥手，刀刃刮开空气，他旋即一个漂亮又老道的收刀，寒光被封入刀鞘。
“我做些什么？”他把刀双手递回去。
“有一小部分的刀该保养了，你就做些护理就行了，小伙子你应该知道做什么吧？”
铃村悟点头。
“那就得叻，工具材料店里都有，就在柜子上，你自己拿吧，要是碰上不懂的就问，我也得去忙了，至于工资嘛你放心，这个不会亏待你的，而且要真是亏待你，你这个行内人看出来，传出去我也甭想做生意了。”大汉子豪迈的一仰头，叼着烟哼着老歌晃出工作间，去店面去了。
铃村悟擦了擦手上的汗液，转身扎进工作间。
护理并没有多么麻烦，只是擦油，擦拭，上油，有些细微的操作只是针对个别特例，这工作间里的刀材料都是上等，甚至都是玉钢，不锈钢那种玩意儿，在这个都市大概是没人看得上的吧。
他取下一柄，拔出刀时蕴含着些许的杀意，这已经成为了习惯，自从菲尼克斯的记忆归回后，那些有些生硬的技巧都回来了，他坐下，拿出米纸夹住，擦掉原先的油，不纯熟的人需要小心翼翼，否则会被切伤，但他速度极快，几乎是抹过，刀刃根本碰不到他的手指。
昔日他也常常这么做，只是一般擦去洗掉的都是干了的血迹，而不是这闪闪的油光，他还是无法忘掉菲尼克斯这个身份带来的影响，乃至于平时只要有动作契合到了曾经某个时间段，他就会被迫想起。
例如现在，他眼前的刀，就像是沾满了深红偏黑的鲜血。
他静默不言，飞快的完成了这一把刀的护理，起身，拿起刀鞘，划过弧线后堪称教科书般的收刀，优美又像饮血后的归家沉睡，他把整把刀放好，取出新的，继续工作，以他的经验，这种程度很快就能干好，只是少少的十把而已。
他拿着最后一把，沉默了一会，最终吸了口气，后退，猛地踏步，水平的斩出迅猛无比的一击，刀身轻颤，仿佛也获得了生命，在空气中留下嗡的一声。
时雨苍燕流，攻之八式，筱突雨。
那平静的心悦动了，当他挥起象征暴力的武器时，他才感觉到了自己真正存活于此的证明，但他很快就收刀入鞘，他对此非常不解，他难道打心底就是一个血腥的屠夫吗？握住刀和挥洒时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
但那个人应当死了，被亚雷斯塔大人用铃村悟这个人取代，直接免除了赎罪。
他呼了口气，放好后，穿着鞋子快步去店长的门面。
“大叔，你看清楚，这刀哪里不好了，不就是想让你给个合适的价钱吗！”刀刀斋的古风门面前，豪迈的大汉子老板一脸无奈。
“大兄弟啊，我这是卖刀的，又不是当铺也不是收破烂的，你咋还跟我杠上了呢？”
“什么？你说我这把刀是破烂！好歹也是我从外面淘回来的好吗！我家老爹还说了这玩意儿肯定值钱，本来想当传家宝的，可惜要不是最近隔壁老王结婚了，我才不舍得卖呢！”银发的外国人一拍桌子。
“大兄弟，隔壁老王结婚，你干嘛卖东西啊？”
“还用说嘛！老王可是我好朋友！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的！我老婆他也追过，可是突然有一天就扔给我了，我心想还是兄弟啊，可不嘛，过了八个月，我们孩子都有了！这都是缘分呐！”
“……大兄弟，咳咳，这个，不是我说，那孩子，长啥样儿啊？”
“什么啥样，黄皮肤，两个眼睛一鼻子一张嘴，还能多只手？！”
“大兄弟，你哪里人……”
“我伦敦的撒！”
铃村悟和大汉子老板同时捂脸。
“别扯这些了！这儿就你这是干这行的了，你也懂行，给个价钱吧！”外国的游客操着比铃村悟还地道的口音说。
“卧槽我说过我是卖刀的！不是买刀的！”大汉子也急了。
“唉你别慌，我给你瞧瞧再说好不好？”说完外国佬就解下背后背着的长口袋，取出刀鞘，然后当着大汉子店长，果断的一拔，镜面般的刀面波光粼粼。
铃村悟一看，不得不说，是上好货色。
“问题又不在这里……”大汉子抓抓头，正在思考怎么把这个外国佬打发走，由于对手也有管制刀具，所以他也不太好直接掏出下面抓紧的那把大刀把他砍走……
铃村悟摇摇头，他直接走了上去。
“朋友，不如卖给我好了，你只是缺钱，卖谁都一样。”
“哟，年轻人，你懂这行？可别想坑我，我来之前可是上了百度知道，提了问题的！”
铃村悟无语，直接把自己的银行卡丢给他。
“密码213213，里面的钱也不少了，不够的话，店长还差我打工的钱，回头你找他要就是。”
“行了，，跟我atm机吧。”外国佬倒也爽快。
“伙计，行不行，不行的话……”大汉子使了个眼神，露出他早就抓好的大刀，意思大概是要不要把他给做了？
铃村悟赶紧摆手，鬼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通过学园都市的管制刀具规范的……
“只是，刀这种东西，用作这种交易，太廉价了。”他单纯的说。
两个人去了趟atm机，外国佬看了看卡里的数额，满意的点点头，随意的就把背着的长包丢给了他，自己亲吻了一下那张银行卡，跟他做了声拜拜，出于礼貌，铃村悟也回礼。
“带着鞘的刀，你谁也斩不了。”
铃村悟警觉的抬头，那个外国佬的踪影已经找不到了。
他愣了一瞬，旋即立刻解下长包，把那把刀拿出来，直接拔开。
他头没来由的一疼，针刺一样。
刀名。
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