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熟悉历史的优势和苦恼
更让帕鲁西亚难以接受的是,次日迪亚斯政府的人也“秘密”来到了这里,受到了王永安的热烈欢迎。说是秘密到来,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帕鲁西亚代表的迪亚斯和胡亚雷斯的代表非常不满,可这又能怎样呢?
至少现在合法政府还是迪亚斯政府,因此帕鲁西亚和胡亚雷斯的秘史都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中国人首先与迪亚斯政府代表谈判。
很显然,王永安是在借力打击,利用墨西哥人的内部矛盾来争取最大的利益,王永安分别对他们提出了相同的条件:“三个条件,第一交出托雷翁大屠杀的凶手,第二赔偿我们五千万比索,第三废除所有对华人的不平等法律。”
三方代表都对第一条和第三条表示同意,但是对于第二条赔偿金问题,全部采取了拒绝或者无能为力的态度。五千万比索,几乎是整个墨西哥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谁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来。
王永安每天周旋与三方代表之间,激烈的谈判斗争让他身体有一些不堪重负,但是在一群人中,只有王永安有这个能力与他们谈判,他不得不撑着身体与墨西哥人进行斗智斗勇的谈判。
另外一边,美国政府代表也来到了伊拉普阿托城,要求王永安以及护侨军立即撤军,不得干涉墨西哥内战。美国人给了王永安巨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在谈判中做出让步,随后王永安提出了一个以租界代替赔偿金的方案,让墨西哥人大感意外毕竟他们从未遇过这种东西。
由于美国人的强力阻挠,王永安是无法分裂墨西哥领土,因此他才想到了类似于香港一样的租界形式,即整个下加利福尼亚半岛成为中国的租界当然,这个提议让三方代表全部拒绝,开什么玩笑,14.73万平方公里,如果接受了这个要求,甭管是胡亚雷斯、迪亚斯还是马德罗,全部会成为墨西哥民族的罪人。
于是王永安将这个租界一再缩小,从下加利福尼亚半岛到南下加利福尼亚州,最终到圣卢卡斯角的1.2万平凡公里的地区,三方代表才均表示同意。此外,王永安秘密要求墨西哥人将几个墨西哥的海外无人岛送给自己作为私人礼物,这些岛屿正是雷维亚希赫多群岛,包括索科罗岛、罗卡帕蒂岛、圣贝内迪克托岛、克拉里翁岛作为代替赔偿金,此后将成为王永安私人岛屿。
随后谈判反复进行,王永安知道对方只是在和自己扯皮,便让俞亚东代替自己谈判,而他则安排士兵修筑铁路,将沿路抢来的一切运送到巴亚尔塔港,通过扬州号运输舰将一切墨西哥人的物资运送到圣卢卡斯去。
但此时,王永安也得到了国内的一些消息,墨西哥代办沈艾孙来到伊拉普阿托城,对王永安说道:“四川已经宣布独立了,朝廷没有办法扑灭四川的叛军,唉……”
“沈代办无需如此,别说四川,我觉得未来整个大清都会成为史。”王永安淡淡地说道。
“什么?”沈艾孙立即为王永安“大胆”的叛逆言论吓住了。
王永安道:“我在离开大清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要知道我在上嗨期间,发现报纸和媒体已经被革命党控制,朝廷的人每天只是躲在衙门里,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想捞金银。唉……孙代办,如果大清亡了,你有什么打算?”
“大清绝对不会亡!”沈艾孙立即气唿唿地说道。
王永安冷笑道:“沈代办,难道你也是那种煳涂看不清天下形势的人吗?你看看只看到了海外的华人,他们心里还念念不忘大清,可是国内已经如火如荼,起义四起了。我可以很负责人地跟你说,如今大清国的新军之中,有八成军官是革命党,有一半士兵支持革命。”
“难道你也是革命党?”沈艾孙问道。
王永安摇头道:“我不是革命党,我只忠于国家。”
“幸好你不是卖国贼。”沈艾孙道。
王永安说:“但我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您说是吗,沈代办?”
“是啊。”沈艾孙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国内形势,皇族内阁的出现,让全国上下从民间到官府一致反对,反对浪潮中尤其是汉人的反对声最大,沈艾孙作为立宪派的支持者,也对皇族内阁颇有非议。但对于他来说,反对清王朝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王永安随时随刻注意着国内的形式,同时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与墨西哥政府谈判的他们,代表着大清国。但熟悉史的王永安知道,明年2月12日即便王永安这个蝴蝶影响,清王朝终结的时间也不会改变太多那么自己费尽心机牺牲数千士兵与墨西哥政府签订的条约,会因为国家政体的改变而成为一纸废约。
所有人都没有大清王朝要终极的想法,即便国内反清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在所有人的心中,大家只是认为局部叛乱而已。经了太平天国、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的大清王朝,怎么会轰然倒塌。
王永安却不能对其他人说自己熟悉史,他是能侧面的用自己的推测来告诉身边的人,但却没有人相信。
比起和墨西哥人谈判,现在最大问题就在于谈判的双方,绝不可以是清政府当然更不可能是还没有出现的中华民国。
“唉……”
夜幕降临,王永安依旧愁眉不展,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谈判也变得毫无意义。他独自走出了营房,沿着道路一直向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野战医院,忽然听到野战医院中传来了动人的歌声。
一个少女在安静地唱着童谣:“月亮哥哥出来了,星星妹妹出来了,宝宝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四颗,数着数着睡着了……”
少女呢喃的亲切安慰着伤员,让王永安不知不觉挺住了脚步,他走到窗口,看到了一个女护士静静地站在所有伤员的中间唱着歌曲。(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精灵的歌声
夏威夷精灵林碧仪的歌声让疼痛的伤员们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想家,他们安安静静地听着歌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王永安也被少女的歌声打动了,没想到林碧仪的歌声如此动听,不过他看到了伤员却忍不住悲从心来,战士们忍着疼痛奋战,他们得到了什么呢?
等一下!
王永安忽然之前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战士们得到了什么,是啊,自己这一次带领将近八千多人远征墨西哥护侨作战,为的是给海外华人撑腰,为的是让中国的名声响彻海外,可是自己的战士会得到什么呢?
“一个人的需要,无非是金钱,土地,女人和食物,我不单单要给国家民族争面子,还要给我的手下士兵留下他们需要的一切。”他看着伤员们,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些因伤退役的士兵日后过着悲惨的生活,想到了那些阵亡的士兵家属们过着孤苦的生活。
“不,我绝不能接受。”王永安忍不住说了一句,病房中的士兵连忙转过头来,林碧仪也惊讶地看着窗口的王永安。
王永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们继续,歌声很好听。”
林碧仪立即说道:“让我们有请王总司令为我们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王永安无奈只好走了进去,大家鼓起了掌,王永安走到中央,对大家说:“兄弟们辛苦了,大家恢复如何了?”
“还好。”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多谢司令关心。”
众人连连回应,对于看到司令,大家非常开心,和一般的统帅不同,王永安这个并不擅长指挥作战的统帅,却能够调和所有军官的关系,作为“政委”安慰士兵,在军中威望甚高。实际上将士们也知道,带兵杀敌靠龚武远,指挥策划靠方咸五,但军队建设和存在都要靠王永安。
王永安,就是护侨军的心脏。
在和战士们打过招唿之后,王永安笑着冲大家点头道:“今天我偶然间路过这里,听到了林护士的歌声,非常动听,我要感谢林护士,你让我的兄弟们的伤口不疼痛,让他们能够安详地渡过这个漫长的黑夜。”说着,他向林碧仪鞠了一躬。
林碧仪吃惊不已,连连后退,红着脸说:“使不得,使不得。”
王永安转身说道:“兄弟们,战争结束了,你们为了这一战付出了生命或者身体永远残疾的代价,但你们放心。在我们为国家取得尊严的同时,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的付出毫无回报,所有参加护侨军的士兵和军官,工人和志愿者,都会获得你们想要的。”他笑着问大家说:“你们现在想要什么?”士兵们都不敢说话,倒是林碧仪说道:“当然是钱了,要是给大家多点儿银子就好了。”
王永安又道:“哦,银子啊,那房子要不要?”
“要。”众人大叫。
“田地要不要?”
“要!”
“媳妇要不要?”
“要!”
众人大笑起来,林碧仪也忍不住笑弯了腰,说道:“司令,你从哪给大家弄来媳妇啊。”
王永安道:“诸位有功于民族,有功于国家的战士,我王永安会保证,你们至少会拥有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好!”
众人高兴地鼓起掌来。
离开野战医院,王永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他将龚武远、方咸五、蒋雁行、李士锐、夏铭、李祖植、巩学文、段兰芳、杨秀、周馥等主要将领叫来到自己的房间,十二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让整个屋子有点太热,王永安让张铁带着卫队守在周围,禁止三十米内由任何人靠近,接下来的会议将会关系到护侨军的命运甚至国家的命运。
所有人落座之后,纷纷好奇地看着王永安,王永安沉默不语,众人原本还嘻嘻哈哈笑着说话,但很快受到感染,纷纷闭上了嘴看着他。
“兄弟们,到现在,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情报,希望诸位能够保密。”王永安说道。
众人惊讶地抬起头,大惑不解。
王永安道:“北洋新军已经决定效忠我岳父袁世凯,而不是大清国朝廷,几个月后,我岳父将带兵逼宫朝廷,改朝换代。”
“啊?”众人尖叫起来,方咸五不由得叫道:“袁大人要做皇帝?”
王永安摇头道:“不,是共和制,我岳父是一个重国家轻利益的人,他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改朝换代,而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改朝换代。实不相瞒,我曾经试探过我岳父,是否想要自己做皇帝。我岳父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他绝对不会做皇帝,所以诸位请放心,大清国亡了,但不会出现新的帝国,只会出现一个全新的属于全体华夏民族的共和国。”
听到此处,众人不禁兴奋不已,纷纷摩拳擦掌,但有的人却忧心忡忡,因为中华五千年史,没有皇帝的日子,百姓实在不知道如何度过。
“明年,最多明年,大清国就没了。”王永安笃定道,“而我之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则关系到我们自己的利益。”
“什么意思?”方咸五问道。
王永安说:“我们与墨西哥政府即将签订合约,但是以什么身份来签订合约,是大清国护侨军全权代表吗?”
“难道不是吗?”方咸五问道。
王永安苦笑道:“明年大清国没了,这份合约就会作废了,墨西哥政府一定第一时间承认新的国家,而不承认大清国,从而顺势宣布合约作废。那么我们如今做的努力都成了流水,所有的谈判,所有的牺牲,只会换来史的一点点记忆。”
众人紧锁眉头,对于政治上的事情,在座的军官的确并不想干涉过多,可偏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不能不干涉其中。
方咸五忽然笑道:“司令,你似乎没有问过我们,我们是支持朝廷,还是支持袁大人。”
王永安笑道:“那么很好,我想问大家,是效忠皇帝和那群满清贵族,还是效忠共和制度,效忠我们所有中国人民的共和制度。”
“当然是共和制度!”蒋雁行激动地说道。
段兰芳和李士锐也激动地说道:“支持共和,支持新中国,坚决支持共和制度!”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支持共和制度,在做的诸位军官都接受过现代化教育,他们心里实际上支持革命,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不想搀和政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圣卢卡斯华人特区
如果只能面对一个选择,在面对旧帝国满清贵族组成的这个一脉相传的帝国和共和制国家上,没有一个汉人军官会选择支持满清皇帝。
王永安又道:“诸位,大家有没有想过,如何能够保证我们现在的成果不会被墨西哥人找借口废除。同时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利益如何保障?兄弟们,我们远征墨西哥,为的是国家和民族的尊严,可你们知道一句话吧,鸟尽弓藏!我们越是风光,回到国内越会受到朝廷的忌惮。为什么满清朝廷把我岳父赶到河老家钓鱼?那是因为他手下有二十万忠心耿耿的北洋新军,他们可以威胁到朝廷。因此我们如今所争取的一切,在百姓心中地位甚高,可是在朝廷心中却成了烫手的山芋头,朝廷如何封赏我们,如何封赏我,如何封赏你?另外,我们的士兵回国之后怎么办?我们受伤的士兵怎么办?我们阵亡的士兵谁来抚恤?”
“这……”
这些问题就像是重锤一样,恶狠狠地敲打在众军官的心间,大家想得头都疼了,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王永安不再说话了,由他们自己去琢磨答案,许久之后,众人渐渐抬起头来看着王永安,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
“其实我觉得,”王永安淡淡地说道,“现在我们完全可以把所有的问题都集中解决。”
“如何解决?”
“公为私用!把墨西哥赔偿给大清国的一切,全都换成赔偿给我们护侨军。”王永安的话宛如一声惊雷,震得大家晕晕乎乎,把墨西哥赔偿给大清国的,换成赔偿给护侨军,这如何来换,如何来赔偿?
方咸五立即问道:“这个……如何来做?我们……我们……”
王永安忽然笑了起来,说:“你怎么跟老龚似的?”
龚武远气道:“别……别……别拿我开涮啊,我……我……我好多了。”众人大笑起来,气氛渐渐有一些轻松下来。
王永安道:“我有一个建议,我们把与墨西哥谈判的租界,换一个概念,改成特区,属于我们中国人的特区,但表面上依旧是墨西哥政府管辖的地区。如此一来,并不是大清国和墨西哥政府定下的条约,未来大清国没了,墨西哥人也没有借口废除条约,因为这条约根本不存在。另外一点我要指出来,经过这些天的考虑,我认为在美国人的家门口强制墨西哥租借给我们领土,一定会触怒美国人,引起中美的外交冲突。也许我们辛辛苦苦谈下来的结果,在美国人的抗议声中,会成为一纸空谈,甚至触怒美国,引起美国政府的攻击。所以我才有了特区这个想法,要求墨西哥政府成立圣卢卡斯特区,该特区的所有土地、财产全都是我们护侨军共同所有,这也给我们留下一条后路。如果我们回到大清国,受到朝廷的迫害,甚至于受到各方的攻击,我们直接就可以带着全家人来到圣卢卡斯特区,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地盘。诸位,圣卢卡斯特区有1.2万平方公里,而我们护侨军上下加起来才八千人,几乎每个人会分到1.5平方公里的土地,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每一个人会分到大约两千亩地!”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两千亩地啊,这要是在国内,早就成了超级大地主了,堪比清朝初年的满清八旗功勋跑马圈地。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包括哪些阵亡的将士,都会有这么一大片土地吗?”李祖植瞪大眼睛问道,谁会嫌自己的土地多呢,尤其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土地比金钱还象征着地位与成就。绝大多数中国人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购买土地房子,而后世中国的高房价,也间接地证明了中国人对土地与房子的执着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思想。
王永安看到大家对土地的执着和热情,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我们没有办法保证租界不会被墨西哥政府强行收回,也没有办法保证美国人不会因此而愤怒,继而攻击我们,那么倒不如得到一些实惠的东西。我们拿出一些利益给托雷翁暴乱之中的受害者,其余的利益全都分给大家,圣卢卡斯特区的土地不仅仅是给你的家族的最大礼物,而且是一块永远不用交任何税的土地。圣卢卡斯特区未来将是诸位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官员,每一个人都是朝廷,我会把圣卢卡斯特区的土地平均分给护侨军的每一个人。你们有理想有抱负,你们尽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负责给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后代留下足够的土地,足够的金钱。”
金钱和土地才是最实惠的,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其实……司令你知道我们不了解谈判,更不了解到底谈了什么。即便你改变了谈判条件,我们也并不了解。”夏铭忽然说道,他摇着头嘿嘿一笑,对大家说道:“在做的诸位,恐怕没有几个懂得谈判的,咱们大清国每次谈判都是要么赔钱要么赔人土地,所以大家心里对谈判打憷。所以这一次谈判是你全权负责,没有人能够帮你和外国佬讨价还价。现在你和我们商量,我们也不知道该说啥,不过我却听出来了,司令你是想给兄弟们好处,你不会亏了大家。”
方咸五也说道:“司令,你就说,接下来对谁好,大家能听得懂就行了。兄弟们跟你出来远征,其实要的没那么多,当然有更好,没有也没啥。”
王永安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我可以发誓,这一次我们放弃租界看起来是大清国退了一步,但大清国吐出来的,我会让墨西哥人把利益私下给我们。大清国得到再多的东西,都不如我们得到一点点利益好得多。你们会得到一切,土地,财富,女人,名声,地位!”
众人立即鼓起掌来,大声叫好,而王永安在取得众兄弟的支持之后,心中安定不少,也有底气继续与墨西哥人谈判了。
次日,王永安在与墨西哥人谈判的时做出极大让步,即放弃在墨西哥共和国割让圣卢卡斯角作为大清国租界,而是提出在圣卢卡斯角建立一个特区,即圣卢卡斯特区。未来的圣卢卡斯特区依旧是墨西哥的国土,悬挂墨西哥国旗,也就意味着墨西哥人不会因此而失去一寸土地。
但是王永安也提出相应要求,圣卢卡斯特区除主权属于墨西哥联邦共和国外,其余权力由华人做主,因此圣卢卡斯特区也被称为圣卢卡斯华人特区。王永安做出承诺,圣卢卡斯华人特区永远不会独立,永远隶属于墨西哥中央政府,其税收只会交给中央政府,而不会参与任何墨西哥国内党派竞争。
在更换了谈判条件后,尤其是放弃租界这么优渥的条件开出,谈判取得了极大的进步。墨西哥人给给与了积极的回应,毕竟对于先前的租界条约,对任何政府代表来说都是屈辱性的,没有一个墨西哥人愿意在史留下骂名。
成立圣卢卡斯特区,仅仅是让墨西哥联邦政府由三十二个州变为了第三十三个独立州。
圣卢卡斯特区面积仅仅为1.2万平方公里,且地处人烟稀少的下加利福尼亚半岛,该地区除了渔业外什么资源都没有,每年反而需要墨西哥中央政府对该地图补贴公务员津贴,当真是一处累赘。
设立特区之后,中央政府完全可以向中国人勒索金钱,这相当于勒紧了华人的脖子,让他们成为墨西哥人的奴隶。于是,谈判很快取得了共识,而王永安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希望墨西哥人将将雷维亚希赫多群岛行政归属权由南下加利福尼亚州转到圣卢卡斯特区,同时他个人希望出钱购买将雷维亚希赫多群岛。
雷维亚希赫多群岛总面积为595平方千米,由克拉里翁岛、罗卡帕蒂达岛、索科罗岛、圣贝内迪克托岛、瓜达卢佩岛组成,但实际上这几个岛屿现在基本上是无人岛,除了少量土着人外,只有墨西哥渔民偶尔会经过这几个岛屿休息。既然它的主权属于墨西哥共和国,只是行政权由南下加利福尼亚州转到了圣卢卡斯特区而已,在王永安私人购买这群岛之后,连带着王永安这个人都成了墨西哥人。
在美国代表的见证下,王永安代表护侨军分别与墨西哥国内三方签署了圣卢卡斯特区成立条约。
该条约宣布圣卢卡斯特区的1.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它将作为一个独立的邦政府,受墨西哥联邦政府的制约,从此之后不再属于南下加利福尼亚州。圣卢卡斯特区将由华人负责管理,享有司法、行政、经济、教育、民生、警务等多方面的独立权利。圣卢卡斯特区的建立全权由华人自己负责,特区税收分为国税与地税,国税交给联邦政府支配,地税才交给地区华人政府,该协议让美国人和墨西哥人都很满意。
圣卢卡斯华人特区,将成为钉在墨西哥腰眼上的一根钉子,如果墨西哥政府有什么对美国不尊重的行为,美国人完全可以通过圣卢卡斯特区来动摇墨西哥政府的根基与威信,反之,美国人终于能够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地驱赶墨西哥人,又同时恶心着墨西哥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托雷翁华人受害者赔偿协议》
圣卢卡斯特区成立,意味着华人在海外的抗争取得了重大进步,也意味着护侨军正在做到了替海外华人取得利益与尊严。美国人并没有看得起圣卢卡斯特区,毕竟在美国人看来,中国人是一盘散沙,让中国人治理国家或地区,一定会成为下一个贪污**恒流的地方。在白人精英看来,华人唯一让他们尊敬的就是干活不偷懒,对疾病的抵抗力较强,除此之外一无所长。
圣卢卡斯华人特区,不过是美国政府的准许之下,扔给全世界华人的一根肉骨头,也告诉全世界华人,美国才是对你们最好的靠山。当然,美国没有忘记王永安的好处,如果不是王永安,圣卢卡斯特区肯定不会成立,所以在王永安提出购买雷维亚希赫多群岛上,美国人也帮了不少的忙。
象征性地,王永安只付了一万比索,便购买了雷维亚希赫多群岛,在成为王岛主后,王永安成也为了墨西哥排名地五十二位的大地主。当然了,这个大地主根本没办法和其他墨西哥大地主相比,人家的土地都是良田和农场,王永安的土地除了火山口就是礁石但是利于捕鱼,毕竟那么大的海面。因为墨西哥承认双国籍,而大清国对双国籍完全没有任何规定或要求,所以王永安也顺利地得到了墨西哥国籍和特制的护照。
“他娘的,替大清国跟外国人打了一架,最终成了外国人。”王永安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小护照哈哈大笑道。其他人的护照也陆陆续续交到每个人的手中,很多人也有生以来第一次拍照。趁着这个机会,王永安让摄影师给军队多拍摄一些照片,单人照双人照班级照片等等,每个人都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有人害怕说万一这照相机把大家魂儿给勾走了怎么办,王永安大笑道:“我看是墨西哥女人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还照相机咧,瞎扯蛋!”
众人大笑,但是对于墨西哥女人,众人还是敬而远之,一来大家对墨西哥人的长相不怎么感冒,二来墨西哥人身上有狐臭,很多墨西哥女人问起来很臭,让中国男人无法接受。
几天之后,王永安又代表清政府与墨西哥联邦政府签订了一份《托雷翁华人受害者赔偿协议》,该协议要求墨西哥立即交出暴乱分子,并废除全部对华人不平等的法律,赔偿托雷翁惨案受害家庭每户1万比索,总计300万比索,赔偿大清国护侨军损失500万比索的军费损失。而护侨军也立即释放战俘,并退出伊拉普阿托城。
因为赔偿金额降得很低,而且的确因为王永安的强制,导致迪亚斯终于喘过了一口气,尽管还没有完全将墨西哥城被包围的危险解除,但迪亚斯家族则没有那么狼狈了。在前期付过五成定金后,王永安按照约定攻占了伊拉普阿托城,迪亚斯则又付出了两成定金,因此迪亚斯为护侨军拿出了1400万比索的雇佣金,而再加上800万比索的国家赔偿金,这一战护侨军收获了2200万比索,折合白银1560万两。
护侨军通过一系列运作,既得到了名声又得到了利益,还得到了一个老巢当然,王永安现在开始想办法如何来保住这个老巢。因为墨西哥政府尽管现在混乱不堪,无法顾及华人特区,但如果他们的政府稳定下来,墨西哥人一定会对华人进行清算,最终吃亏的还会是圣卢卡斯特区,墨西哥人绝地不会让一个华人特区过什么好日子。
想到了这里,王永安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墨西哥政府稳定下来,墨西哥联邦共和国必须是混乱的国家,墨西哥的内战必须持续下去这一点与美国政府的想法反倒不谋而合,美国人也不希望墨西哥是一个完整的具有民族向心力的国家。
双方立即达成一致,必须全力保证墨西哥内战持续下去,墨西哥政府必须成为空摆设。
王永安找到了沈艾孙,询问道:“现在墨西哥军阀有几大势力?除了中央政府的迪亚斯,北部的马德罗和东部的胡亚雷斯外,还没有没有其他势力?”
沈艾孙立即说道:“还有很多,但是大规模的卡兰萨,比利亚和帕萨塔,另外还有卡列斯,奥夫雷贡,奥洛斯特,萨巴塔等诸多军阀。这次对墨西哥城的会战,主要还是马德罗和胡亚雷斯的军队,其他军阀正在抢地盘。另外注意一点就是刽子手比利亚,这个人的势力在墨西哥西北地区,在马德罗率军进攻墨西哥城之后,比利亚迅速占领了马德罗的地盘,虽然表面上效忠马德罗民军政府,但是此人原本是奴隶出身,性格暴躁多疑。如果他率领军队直接从下加利福尼亚州向南下加利福尼亚州进军,有可能会攻击圣卢卡斯特区。谁也说不准这个人到底会做什么,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神经质了,保不准他会攻击美国。”史上弗朗西斯科比利亚还真的进攻了美国,并引发了美国政府唯一一次直接派兵干涉墨西哥内战,而险些促使墨西哥联邦政府加盟德奥意同盟国,而这一点恰恰是美国最终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原因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居然邀请墨西哥加盟同盟国!
王永安对这个比利亚有一点点印象,他只是知道这个疯子是促使美国最终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人,因此对此人格外感兴趣,如果能够利用此人并最终让墨西哥加入同盟国,那么将来同盟国战败,自己才有机会胁迫墨西哥政府,让圣卢卡斯特区彻底独立!
“派人秘密联系弗朗西斯科比利亚,告诉他们,我们华人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并且支持比利亚成为墨西哥民军领袖,支持他竞选总统。”王永安笑道,“我们现在也拥有墨西哥护照,算是墨西哥人了么。自然要为这个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了!”
沈艾孙连忙说道:“王司令,您一定要慎重,慎重啊!参与墨西哥内战,会导致现在的一切化为泡影!”
王永安反问道:“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墨西哥人会不会放过圣卢卡斯华人特区?”
沈艾孙想了想,说:“虽然不会放过,但是在全世界的监督下,墨西哥人不会再迫害华人了吧……”
王永安冷笑道:“我最不相信的,便是世间公道,因为这个公道在一方看来是公道,但是在另一方看来却是不公。成立圣卢卡斯特区,对海外华人来说是公道,但是对墨西哥人是不公,因此没有绝对的世间公道。我们只能相信自己,只能相信自己的拳头,墨西哥政府如果对我们挥拳头,我们就给他一枪,如果他给我们一枪,我们就给他一炮,如果他们给我们一炮,我们就捆着炸药,让整个墨西哥都陷入万劫不复。”
沈艾孙心中苦笑不已,有这样的一个激进的领袖,圣卢卡斯特区未来肯定不会是和平的,也许战争为时不远了。
随着圣卢卡斯华人特区的成立和墨西哥政府正式向华人道歉,并赔偿受害华人阵亡的护侨军士兵,这个消息立即如火箭一般传遍了全世界,人们不单单惊讶于这被八国联军蹂躏过的古老帝国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还惊讶于王永安这个中国人居然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居然让世界第十三的国家对他低头。
让墨西哥政府道歉赔偿倒也罢了,可是硬逼着墨西哥政府成立第三十三个州,而且还是一个华人州圣卢卡斯特区,这件事就是给全世界华人长了大脸,全世界的华人纷纷弹冠相庆,甚至很多人纷纷向圣卢卡斯特区跑去,希望能够在这个华人特区之中生活。
很快,困扰王永安的一个问题就解决了,圣卢卡斯特区的华人数量问题,每天有大约两百多华人来到这里,为圣卢卡斯增加了人口不说,也增强了后备兵员数量。在王永安全民皆兵的要求之下,圣卢卡斯的华人男女开始接受训练,上至不能走,下至不会走,都要接受一系列的战斗训练,确保未来战争状态下,圣卢卡斯特区能够第一时间做出战斗反应,保住这个海外华人的圣地。
南美各国也立即调整了对华人的相关法律法规,对于一些明目张胆地歧视采取了严厉禁止的态度,个民间也对华人有了很大的忌惮,不再敢肆意嘲笑和侮辱华人了。没有一个南美国家敢说自己比墨西哥军队强大,这支军队和美国打过,和西班牙打过,尽管他们屡战屡败,但毕竟这是一个人口将近五千万的国家,居然让五千人的清国护侨军给打败了,甚至“占领”了一块地盘,大约等于11个香港或者两个上嗨(后世上海市)的面积。
出兵护侨,强攻伊拉普阿托城,逼迫墨西哥成了圣卢卡斯华人特区,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人啧啧称奇,原本就将王永安当做偶像的海外华人,此时更是将其视若神明一般朝拜。(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三百年一个王靖云
甚至就连在芝加哥做演讲的孙逸仙,也强忍着自己与王永安结拜这个消息,在面对华人提问的时候,孙逸仙说:“三百年出一个王靖云啊,三百年才出一个王靖云啊。”
而王永安的这一番行为,也受到了国内各界的一致称赞,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王永安,无人不谈王永安。甭管是忠于满清的顽固派,还是立志推翻满清的革命派,几乎所有人都伸出大拇指,称赞王永安扬我国威,让大清国在全世界面前挺直了一次腰板,是中国的“战神”“军神”“霸王再世”“江东孙伯虎”云云。
大清国的报纸上,难得地出现守旧派和革命派不再相互攻击,而是同时称赞王永安的场面。
《一个中国人的奇迹》这是英国《时报》的报道。
《尊严要靠自己争取》这是日本华人报纸《新时代》的报道。
《混乱的国家,没什么不可能发生。》这是法国《巴黎时报》的报道。
《黄祸论得到了证实》这是德国《柏林日报》的报道。
《黄祸流毒世界》这是俄罗斯帝国《莫斯科新闻》的报道。
《海外华人不可侮》这是南洋《新青年》的报道。
《最后的辉煌》这是上嗨租界革命报纸《申报》的报道。
《大清国运长久,人才辈出》这是偏向朝廷的津门《津门周报》的报道。
《论大清国之战神》这是清政府官邸的报纸,甚至连清廷都吹嘘起了王永安,不过这份报纸第二天便在某些人的要求之下被收回去了,不允许再报道有关于王永安的一切。
然而清政府虽然知道言论重要性,却和北洋政府一样对反对文章管控不严,还是有不少报纸继续吹嘘王永安,导致王永安几乎成了大清的一个标志和符号。
袁世凯手持各种报纸,与张一相互看了看,不由得说道:“这小子还真的闹腾起来了。”
张一拱手一揖,笑道:“恭喜东主喜得良将。”
袁世凯苦笑道:“仲公笑我。”
张一道:“何来取笑之说,东主既然不想做皇帝,自然希望支持共和,如此这王靖云岂非是东主得力良将?”
袁世凯心中百味聚在,他何尝不想称帝,只是如今时机不到,即便北洋诸将纷纷表示以袁世凯马首是瞻效忠于他,可是在袁世凯的心中还是对清王朝有一丝丝的惧怕。当然,他更难以战胜的则是内心之中的一种儒家文化“忠君爱国”的思想,此时的袁世凯就像是曹操一样,希望称帝却摆脱不了自己对自己的克制。
“唉……”袁世凯道,“给他发去贺电吧,叮嘱他万万小心一些,且不可玩火**,西人只是利用他而已,哪里有真心对他。”
张一笑道:“小家伙自会懂得,他聪明着咧,这圣卢卡斯华人特区,肯定就是他未来的退路了。”
“哼哼……”袁世凯对此未知可否,张一也不敢妄加猜测,拱手而下。袁世凯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口望向湖中水面,不知这大清朝的天,会不会因为王永安而改变。而如果王永安一旦搅动了清廷,自己又该利于哪一面,是大义灭亲,还是顺势而为?
“难啊……”袁世凯再次长叹一口气道。
而此时的王永安,正意气风发地率领着护侨军陆军从伊拉普阿托城向巴亚尔塔港撤退的路上。他们来的时候急如风,走的时候却恶如狼,王永安的护侨军此时就像是八辈子没有见过钱的土匪似的,在归途上抢走了墨西哥人的几乎所有的财富,例如什么银行、工厂、政府、学校,什么畜牧、市场、农场,都是护侨军的目标。此时的护侨军俨然已经变成了盗贼军队,每一个士兵都满身金银。
当然,王永安也要求士兵们只抢不杀,尤其是不要抢老百姓的,抢那些墨西哥政府的和**民军的,也包括反抗者。
尤其是对于反抗者,王永安的军队对其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报复,王永安还用上了比起三光政策还要残忍的举报政策,挑拨当地关系,甚至一个奴隶举报奴隶主,摇身一变自己便成为了奴隶主。
任何地方,举报制度都是一种极其破坏当地民风的行为,而沿途的墨西哥百姓在王永安的挑拨之下,彼此伤害彼此仇恨,反倒忘记了他们最大的敌人华人。
因为**民军从伊拉普阿托撤军之后并没有收复西部地区,马德罗的军队加紧对墨西哥城的进攻,导致尽管护侨军撤退,可沿路之上却没有任何势力接手,乃至于混乱一片。土匪,流寇,小军阀趁机四起,护侨军留下了一地狼藉,成为了他们争夺的对象。
当然对于此,王永安以及护侨军将领们并不意味是自己的错,墨西哥人所经的一切都在大清国经过,甚至比那还要深远和痛楚。在从巴亚尔塔港撤军的时候,居然有上万墨西哥人希望更够跟随护侨军撤退到圣卢卡斯特区去。
王永安派俞亚东查明原因,才得知当地百姓尽管害怕护侨军,但是他们更知道一旦无政府状态下,他们会陷入更加悲惨的世界之中。
有政府总好过无政府,再不喜欢华人特区,也比留在土匪窝强多了。
考虑到巴亚尔塔港对圣卢卡斯华人特区的重要性,此处绝不能被强盗占领,王永安便私自决定留下蒋雁行和五百军队以及美国志愿者组成的第十营保护巴亚尔塔港,将此处作为圣卢卡斯华人特区与墨西哥联邦政府交流的重要场所。
而在得到了护侨军的支持之后,巴亚尔塔港居然渐渐恢复了秩序,而随着大量的难民西部各处逃到巴亚尔塔港,使得该处成为了墨西哥西部最繁华的城市。
王永安指挥其他人分十批次将撤退时抢掠的财物运送到圣卢卡斯华人特区,整个圣卢卡斯镇成了一个大仓库,每一个人都在面对成山的物资面前不知所措,慌忙地询问王永安现在该怎么做,是分呢,是分呢,还是分呢……
分赃不着急,现在最让王永安着急的是如何安定军心看守圣卢卡斯特区大本营。
为了照顾他的士兵,王永安派俞亚东四处购买墨西哥少女,这些少女被带到圣卢卡斯特区后,一方面为护侨军提供各种服务,另一方面将会被安排与护侨军士兵婚配。尤其是伊拉普阿托城一战导致许多士兵受伤残废,他们不再可能回到祖国了,他们更需要些人来看护,所以王永安首先给这些伤残的年轻人找到配偶,让他们安安心心地留下来。
为了让俞亚东积极一些,王永安对俞亚东说:“未来,你就是圣卢卡斯特区的首任特区行政长官,所以你愿意让多少人留下来,就要买来多少墨西哥少女给我们的战士婚配。”
俞亚东听了之后,浑身上下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他积极联络墨西哥的人贩子,主动邀请人贩子运送少女前往圣卢卡斯特区,第一年,便带来了五百多墨西哥少女,其后因为墨西哥内战,陆陆续续运来了上万墨西哥少女,整个圣卢卡斯特区放眼望去,仿佛置身于女儿国一样而唯一的男人,就是华人,圣卢卡斯特区成了名副其实的华人天堂。
而为了防止墨西哥人渗透,王永安还要求,禁止墨西哥男性包括男童进入圣卢卡斯特区,其后该要求渐渐变成了禁止非华人男性进入圣卢卡斯特区,这个王永安提出的要求,甚至一直执行到2017年才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之下渐渐修改成为禁止非华人和华裔混血男性进入圣卢卡斯特区。
圣卢卡斯特区的发展离不开华人的智慧和秩序,更离不开王永安的警示,根据条约,圣卢卡斯特区不能出现外**队,所以王永安让所有留下来的人全部转换身份警察。
使得,整个圣卢卡斯特区,所有男性都是警察,有的是骑警(骑兵),有的是重装警察(炮兵),有的是巡警(步兵),有的是医护警察(医生),有的是水警(水兵),有的是空警(未来空军)。
人人都穿着警察制服,墨西哥政府派人前来查看的时候,气得哭笑不得,合着圣卢卡斯特区的人全民皆兵,人人家中都放着武器补充一下,根据王永安的要求,圣卢卡斯特区华人自七岁接受军事训练,自十岁开始接受军事化管理,自十四岁开始学习射击,自十八岁开始允许携带枪支,自十二岁到死,在圣卢卡斯特区遭受攻击时必须携带武器保护圣卢卡斯特区的安全与尊严。
为了建设圣卢卡斯特区,王永安立即宣布与众手下先分钱后分土地,再分媳妇,充分做到每一个人都不吃亏,每一个人都必须保证“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农耕理想生活。他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或者大清国有没有发生武昌起义之类的,他需要保住自己的退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咱们分赃吧
在圣卢卡斯特区,一个个瞪大眼睛关心着如何“分赃”,毕竟堆如山的物资和广阔的土地让人看起来眼睛都红了。
汽车、拖拉机、自行车、手推车、水管、水龙头、挂钟、沙发、家具、沙发床、椅子、桌子、银质餐具、菜刀、镰刀、电灯、灯泡、被褥、玻璃、珍珠、铁轨、火车头、绵羊、骡子、马、牛、猪、火鸡、狗、鸭子……
好吧,请原谅这些中国人的贪婪,他们把能拿走的全都拿走了,一栋房子除了墙面和房顶,只剩下地砖没有搬走,甚至拆走了门窗阳台。
贪婪的中国人啊我们这么做可真不对劲,下一次可别这么干了,人家墨西哥人用了近百年建设基础设施,全都让咱们给拿走了,只是汽车就抢走了二十多辆。
“这可怎么分呢。”王永安一个头两个大。
张铁笑道:“属下建议,先分土地,再分钱,最后分东西。”
王永安转头一笑,说:“怎么?你觉得土地最重要?”
“当然,司令,你不会以为大家有了钱之后就藏起来吧,当然是买土地。”张铁道。
王永安接受了这个建议,随后召集了手下军官,首先讨论出来一个方案,即士兵与军官土地分配标准。王永安将所有护侨军工作人员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军官与医生,第二类是参战士兵与护士,第三类则是未参战士兵与后勤人员。第一类人会分到2000亩土地,第二类人分到1500亩土地,第三类人得到1000亩土地,阵亡士兵(军官)与受伤士兵(军官)会格外得到500亩土地补偿。
在土地种类性质规定中,王永安又将土地分为城镇土地与非城镇土地,军官与士兵不能选择城镇土地,只能选择非城镇土地。非城镇土地分为可耕种土地与不可耕种土地,选择非耕种土地的军官或者士兵的土地可以扩大两倍。
护侨军上下每个人都至少分到1500亩土地,这1500亩有多大呢,这么说吧,首都的天.安.门广场的总面积是660亩,标准的11人制足球场是10亩,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分到了至少两个半的首都广场和150个标准11人制足球场。
即便是没有参加战斗的杜月笙带领的第八营,那些本打算出国撞撞运气的上嗨青帮兄弟们,也按照规定得到1000亩土地,如果他们选择那些山区荒地,那土地面积会扩大为2000亩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原来的青皮站在山上,向四周一指大喊道:“这一圈,都他娘的是我家的!这山,这水,这石头,都是我家的!”
所以麻烦事来了,这么大的土地该怎么分,毕竟有的土地好,有的土地不好,有的土地是山地,有的土地是林地,有的土地是耕地,还有的土地是湿地、海滩。尽管以非耕种土地和耕种土地来划分土地,但这其中有的土地一看就会升值,有的一看就一文不值。王永安计划未来在圣卢卡斯特区建设铁路与公路,这些铁路与公路的显露又将土地分成几部分,这导致了分土地成了最难的一道题。
当然,这个难题被王永安留给了俞亚东,所有的行政麻烦全都给了俞亚东,而作为一个年轻人,俞亚东有着无限的精力和干劲。从前的俞亚东虽然是一名越南华侨,但经常受到越南人的刁难和法国人的歧视,对此他格外希望海外华人有一个靠山,如今他的靠山找到了,那就是王永安。为王永安工作,即便是累死自己,俞亚东也心甘情愿。
“这个傻小子。”看着俞亚东每日忙活在土地划分与人物登基中,王永安不由得苦笑,随后他率先提出,所有军官不得挑选可耕种土地,而他自己则选择了圣卢卡斯角靠海的地方,根据规定,王永安将得到4000亩的海边土地。
有王永安带头做了榜样,其他军官也纷纷选择靠近边界的非耕种土地,有机灵的便挑选了海边地方,又喜欢放牧的挑选了中心的山区,有人喜欢放牧,便选择了比较贫瘠的草原地区。军官们率先做了榜样,士兵们也放下心来,王永安随后又提议让圣卢卡斯特区政府先为阵亡将士挑选土地,等将这些将士家属接到此处之后再交给家属们,而其他士兵稍后选择,最后选择的是第三类人。
所谓提议,其实就是下令,毕竟没有人敢否决王永安的提议,于是俞亚东忙得较大后脑勺,处理各方关系。
首先得到土地的人们都忙着在自己的土地上忙碌,有的盖房子,有的雇佣别人,有的购买畜牧。
王永安的土地是海边,有一片银白色的海滩和湛蓝的大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非常喜欢这里,给此处取名为美人滩,尽管此处不适合耕种,不适合放牧,更不适合开设工厂,但王永安喜欢这里的海风和阳光,喜欢这里的空气,也喜欢这里的宁静。
“如果我不做政客军人了,我一定要回到这里,每天就在这晒太阳钓龙虾喝着啤酒吃烧烤。”没什么出息的想法,王永安的生活就如此的小农。
“我会在家天天放马!”在他身边是张铁,作为军官的张铁也得到了4000亩土地,只是他的土地是在靠近圣卢卡斯特区与南下加利福尼亚州边境的地方。大家都不喜欢挑选边境地带,毕竟大家还是害怕墨西哥人突然过来偷袭,且大家心里也明白现在所取得的一切都是从墨西哥人手中巧取豪夺而来,生怕墨西哥人报复根据中国人的经验,越是靠近边境的地方,报复程度越剧烈。其实边界地带的土地并不是很差,俞亚东将此处规定为不可耕种土地有一些勉强,可谁让大家都不要呢。
张铁挑选这片土地之后,自己没有时间与精力来打理,便雇佣了一户来到圣卢卡斯特区避难的华人夫妇,替自己放牧。他从军队上购买了十六匹从墨西哥人手中抢来的马放在牧场中,那户华人夫妇说,一年之后马群就会繁殖到而是匹,折让张铁格外开心。
“你真的决定不回去了?”王永安问道。
张铁点了点头,笑着说:“司令,你回国后,我就要带着媳妇回我的牧场了。”
张铁的媳妇是野战医院的护士,也是林碧仪的丫鬟之一,她是一个年纪不大聪明伶俐的南洋女孩。如果嫁给张铁杭,女孩就从此摆脱了佣人的身份,也摆脱了仆人的命运。这桩喜事得到了王永安和林碧仪的支持,大家都对他们能够走在一起表示忠心的祝贺。
而张铁和那女护士结婚之后,他们家的牧场面积达到了6000亩,张铁可以恣意地在自己的牧场里随便放牧了。这种生活让从来没有做过地主的张铁下定决心留了下来,王永安当然希望张铁依旧跟随自己返回国内,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张铁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王永安作为他的好友,给予了他最诚挚的祝福。
“司令,如果我不保护你……你会不会怪我不够义气?”张铁忽然有一些羞愧不已道。
王永安哈哈一笑,说道:“你说什么话,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够义气,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啊,限你两年生一个娃,二十年给我生一支足球队出来。只有人多了,咱们才能力量大啊,你说是不是?一家兄弟十个人,总打得跨另一家兄弟三个。而且你有那么大的牧场,以后怎么分给儿子都行。”
张铁道:“我对自己的孩子没啥希望,他要是能够成为龙,我就帮他,他要是成一只狗熊,那也是他的命。”
王永安大笑不已,说:“行,忙过了这一阵,你就带着你媳妇回去好好看着你的牧场。”
“是,司令。”张铁高兴地说。
像张铁一样,夏铭也与卢楠正式宣布准备成亲了,而因为卢楠是护士长之一,属于军官行列,所以夏铭和卢楠两被分到4000亩土地。应王永安的要求,夏铭决定挑选非耕种土地,并且同样挑选了边界地带。他选择了靠近西海岸的山区,根据规定土地面积扩大到了8000亩。
夏铭与卢楠并不介意土地的性质,两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地主,而且此时两人对于是否回国也有了一些争执。卢楠希望能够与夏铭留在圣卢卡斯生活下去,而夏铭则更希望能够回国跟随王永安建功立业,创下名声。为此两人经常吵架,倒是萧晓悦给他们出了一个建议,先别管是否回国,这8000亩林地与海边土地总得有人打理吧,倒不如从国内直隶省老家雇佣一些乡亲们来这里。夏铭和卢楠两人一商量,便听从了萧晓悦的建议,先从国内带一些亲戚过来看着自己的山林。
不过两人的讨论没有过太久,因为卢楠向夏铭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这下夏铭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只能暂时留了下来照顾妻子卢楠。萧晓悦说,卢楠和夏铭的孩子是圣卢卡斯的第一个孩子,是护侨军的希望,王永安特地叮嘱夏铭一定要好好对待这小家伙否则唯他是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只允许信仰儒道教的地方
尽管王永安对夏铭做出留下的决定给与了强烈的支持,但在内心中,他对夏铭的这个决定非常惋惜。王永安一直看好夏铭,认为他经过这么多练,应该前往陆军大学深造,然后回到自己身边跟随自己征战天下。而选择留下来的话,夏铭将被儿女情长缠着一辈子,他会平凡而幸福地度过一生,但不会再在史上留下什么名号了。
和夏铭一样,护侨军的很多统领们也选择了留下来不再回国,即便是杜月笙也找到了王永安,拎着几瓶从墨西哥人手里抢来的龙舌兰酒,在与他一起饮酒的时候问:“司令,你觉得我该留下来还是回国。”
“你出国的目的是什么?”王永安反问。
杜月笙想了想,说:“我也想混一点名声,以后好在上嗨滩混的好一些。”
王永安又问:“现在你得到了吗?”
杜月笙道:“得到了,我可是王司令的十八良将之一,回到上嗨滩,有谁不敢给我面子,哈哈哈……”
王永安笑道:“这就对了,虽然时事造人,但勿忘初心。”
杜月笙一愣,恍然大悟,长叹道:“多谢司令指点迷津。”言罢,一饮而尽,只可惜当初300多跟随杜月笙出国的青帮分子,只有二十多人选择了跟他回国,其余人全都选择留下来生活。杜月笙也感受到了王永安一样的痛苦,这不是背叛,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手下追求幸福有错吗?没错,杜月笙甚至还得送上祝福,这种苦王永安比杜月笙吃得多啊……
很多人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先前选择出国,目的是为民族取得荣耀,如今在圣卢卡斯特区发生的一切恰恰是他们争取得到的最终胜利,现在该是享受胜利的时候了。而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即便回国也没办法施展自己的才干,反倒不如留下来守着自己得到的一亩三分地,保护海外华人圣地圣卢卡斯特区。
王永安心中很是矛盾,跟随他回国的人固然对他忠诚,而留下来的人也并不是背叛了他,毕竟他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守护住自己的新“老巢”。狡兔尚且三窟,王永安从来不认为扬州是一处安详的地方,淮扬地区地处北方王朝与南方富庶地区之间,正是四战之地。
民国将至,淮阳江北地区将横亘在革命党南方政府与北洋政府之间,再一次成为双方交战之地,这也是王永安在海外选择一块老巢的原因之一。且不说民**阀混战,就是未来发生日本侵华,淮扬江北地区也会成为抗日主战场,王永安想要守住自己的老巢,实在是难上加难。
所以圣卢卡斯特区必须撰在自己手中,甚至他宁可放弃国内的地盘,也要守住圣卢卡斯。王永安于是对留下的人给与了支持,并积极帮助他们将自己老家的亲戚也接到此处,他相信华人能够在海外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地区,也能够保住大家的胜利果实。
在划分土地的同时,王永安还亲自给护侨军将士们分钱,这次除了从迪亚斯政府手里得到的赔款外,还得到了迪亚斯个人的佣金,而在归来的路上,护侨军一路抢劫也所得不少。王永安让张允亮统计金钱与花销,随后按照人头给士兵军官分发金银奖励,同样分为三档一补助,第一档军官与医生,第二档作战士兵与护士,第三档非作战士兵与后勤,外加伤残补助。
第一档奖励白银400两,第二档奖励白银300两,第三档奖励白银200两,伤残阵亡补助200两。因此一个阵亡的军官会得到600白银外加2500亩土地的抚恤,这笔钱和土地都在圣卢卡斯特区政府中留档,一旦阵亡军官继承人来到圣卢卡斯后,特区政府将第一时间将所有资产交给军官继承人。家属继承顺序法规定嫡子为第一财产继承人,阵亡者的发妻、庶子与嫡女为第二顺序继承人,阵亡者的父母双亲与庶女为第三顺位继承人、阵亡者的妾室为第四顺位继承人、阵亡者的兄弟为第五顺位继承人、继承者的亲侄为第六顺位继承人,如果以上亲人皆不存在,阵亡者财产将收归特区政府所有,任何其他亲属不得提出索求。
令王永安没有想到的是,他提出的继承顺序法只是为了为了避免有人冒领阵亡军官财产,然而这个继承顺序法却被圣卢卡斯特区政府奉若神明,在未来的上百年中,圣卢卡斯继承顺序法不单始终如一地在圣卢卡斯贯彻下来,且被墨西哥联邦政府所承认,成为了墨西哥联邦共和国的继承顺序法。而受到圣卢卡斯特区的影响,海外华人们也纷纷直接使用该继承顺序法。且后世欧美国家不少专家特地研究了《圣卢卡斯继承顺序法》,认为该顺序法保证了男系氏族的统治地位,且非常符合男性社会标准,很多人建议应该将《圣卢卡斯继承顺序法》推广在欧美地区。
当然,对于女权主义者来说,这《圣卢卡斯继承顺序法》就是一道**裸的宣战言论,不断有女权主义者唿吁废除《圣卢卡斯继承顺序法》,甚至后世不少白左巴巴地跑到圣卢卡斯特区举着牌子抗议,也不知道他们操的是什么闲心。
王永安又责令杨秀统计愿意留下来的人和愿意跟自己回国的人员数量与名单,经过了杨秀几天的统计,愿意跟王永安走的人只有一千一百多人,这其中还包括不少人是从扬州开始便跟随王永安的老兵。
杨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司令,大家现在有了田,有了钱,都不愿意走了……你看……要不要先收回来?”
王永安哈哈一笑道:“覆水难收,哪里有发下去的钱再要回来的道理,他们愿意留就留下,我不知道表示支持了么。”
杨秀道:“其实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军官都表示愿意留下来,尤其是周馥他们广东蛮子营的,因为在国内杀了不少革命党,遭到广东百姓的嫌弃,几乎没有人愿意回国。”
“可以理解。”王永安微微一笑,说:“这些人也挺受夹板气的,就这样吧,对了杨秀,你怎么想?”
杨秀呲牙一笑道:“我么,喜欢折腾,不折腾死自己就闲不住,所以我跟您回去。”
王永安大笑起来,三天后,王永安召开会议宣布推荐俞亚东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任特首,龚武远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任警备司令,夏铭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席**官,蒋雁行担任圣卢卡斯特区武装警察第一旅旅长,周馥担任圣卢卡斯特区武装警察第二旅旅长,莫里斯斯通担任圣卢卡斯驻墨西哥办公室主任,张允亮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席财财长,赵学芳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席民长,张仲元担任圣卢卡斯特区首任议长……
基本上留下来的军官都被分到了各种职务与任务,没有一个人被限制,如今圣卢卡斯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人手之际,需要大家精诚团结,而因为王永安在这里,大家还能拧成一股绳,王永安最为担心的便是当他离开之后,这里会演变成为革命党与保守派之间斗争的阵地。因此为了让大家的思想统一,王永安特地叮嘱俞亚东和龚武远,务必严防各种思想的泛滥。
“严防思想泛滥……”俞亚东一头雾水,道:“如何严防?”
“宗教。”王永安严肃回答道。
王永安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接下来他下令拆除圣卢卡斯特区所有教堂,将教堂改为了道观……
谁都没有想到,王永安推崇的居然是道教,而为了在思想上保持住中华民族的传统,王永安特地要求在圣卢卡斯特区只允许存在道教一种宗教,儒道教。
儒学是修性,道学是修心,儒道为本,强烈排斥任何其他宗教,拆除一切其他宗教场所,不允许任何其他宗教在此传播,尤其是绿教。为此,军中不少回民战士抗议,并选择了回国,王永安态度坚决,别说绿教了,就算是大家广泛支持的佛教也被禁止,让圣卢卡斯特区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中华海外儒道教中心。
但恰恰是王永安的强硬的儒道思想,最终让留下来的华人思想高度统一,避免了遭受美洲各国的文化侵蚀。有人形容圣卢卡斯文化特点,顽固且保守,秩序且疯狂,圣卢卡斯华人顽固地坚持着自己的信仰,且为了信仰能够放弃生命或忍辱负重。甚至有一段时间墨西哥政府想要收复圣卢卡斯特区,遭到了华人自杀性袭击,他们身上绑着炸药潜入人群密集地引爆炸弹,最终让墨西哥政府不得不承认了圣卢卡斯特区的特殊性,不敢在对他们有痴心妄想之举。当然,这个办法后来被以色列给学习到了,以色列人用人.肉.炸.弹争取到了以色列建国,而阿拉伯人又给学去了,成了名闻天下的绿教恐怖分子。
很多人追根溯源,认为恰恰是圣卢卡斯人发明了恐怖袭击,并将过错推卸到王永安身上,要不是这个坏家伙,世界哪里会出现恐怖袭击,哪里会出现恐怖分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中国女人最抢手
自从王永安拆除天主教堂,要求圣卢卡斯特区只信仰儒道教之后,一切反对声音被他强烈地打压下去。而绝大多数中国人信奉实用主义,既然王永安不允许其他思想在此生存,很多人只是觉得最多以后圣卢卡斯不能拜菩萨,改拜太上老君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反感之处。
大家只是觉得王永安管的有点太广了,面对土地的诱惑,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坚持了留下来当地主,拜一拜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嘛。
圣卢卡斯特区的建设非常繁忙劳累,因为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土地,所有每一个人都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土地。中国人就喜欢盖房子建围墙,因此到处都是繁忙的建设。大量的华人来到这里,王永安也将护侨军得到的赔偿投入在了基建之中,而基建的发展更加促使了本地繁荣的景象。
此时成年男性劳力的缺乏反倒成为钳制圣卢卡斯特区发展的枷锁,有人建议向墨西哥男性劳力开放,不过此举遭到了王永安的断然拒绝。并不是因为人种的原因,而是因为在圣卢卡斯特区不允许信仰其他宗教,尤其是拉丁美洲的天主教,如果墨西哥劳工进入圣卢卡斯特区,则会暴露本地的信仰问题。
信仰问题是极其严重的问题,对于虔诚的墨西哥人来说,他们可以允许尊严受到侮辱,但是绝不允许信仰被侮辱。在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国家,突然出现一个不允许信仰的地区,这绝对不可能被墨西哥人接受。
“宁可移民慢一些,也不能接受墨西哥男劳工的进入。”王永安下令道,“慢一些,不要急,慢一些,我们慢慢地消化胜利果实。”
因为王永安坐镇圣卢卡斯特区,使得该地区格外的宁静,在战火纷飞的墨西哥联邦共和国里,圣卢卡斯特区仿佛如天堂一般。
因为这段时间准备成亲的人比较多,王永安特地宣布,十日之后,他将要为所有军人举行一场集体婚礼,但凡有成亲打算的现在需要报名了,因为以后他回到大清国,你们谁再结婚可请不到我做婚礼主持了。
三百年一个王靖云,要是让王靖云给大家做婚礼主持,这一辈子都能够吹嘘出去的,所以报名者非常踊跃,不少士兵和军官们纷纷发了情似的对女护士展开了勐烈的追求。只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大家都知道女护士抢手,且不说女护士的身份与地位,人家的财富就比当兵的不少,土地不说,银子不说,就是资谁比谁差啊,老娘也是战士!
幸好此时大量华人纷纷来到圣卢卡斯,有的华人是想看一看圣卢卡斯的环境,有的华人则是在其他地方保守歧视想要找到一处安静生活的地方,更多的华人则是出于好奇来到此处,却被此处的“奇异”华人生活所吸引而留下来。而相应的,这些华人的家属中的女眷,也成为了香饽饽,毕竟外国女人体味不小,即便是墨西哥女人的长相接近黄种人,可他们的体味与白人和黑人无异一样令人作呕。
许多将士们将目标转向海外华人女儿之后,反倒让护侨军与海外华人更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当然,护侨军之花,夏威夷精灵林碧仪依旧是所有人女人之中最引人瞩目的那一个,非但护侨军上下把她捧成一个保,就连海外华人的世族大家们也觉得如果能够娶了护侨军军花林碧仪做媳妇,以后在海外华人之中地位斐然就像是后世霍家公子娶了跳水皇后一样,迎娶民族英雄对家族的好处可不是纸面上的三三两两。
去夏威夷的林家提亲的人多如牛毛,迫不得已,林老爷子也来从夏威夷来到了圣卢卡斯特区找孙女商讨婚事。他尊重自己的孙女,而且精心为孙女挑选了十个青年才俊,本以为就此能够让孙女安下心来,却没想到林碧仪对他说:“阿公,我决定回国看看,跟着司令,司令去哪我就去哪。司令回国之后一定打天下推满反清,我就跟着他,推翻满清,建立咱们汉人的王朝。阿公,你以后一定会看到我在司令身边的,放心好了,”
林怀珏大吃一惊,唿叫道:“难道你……喜欢那王司令?”
林碧仪顿时赤红着脸羞叫道:“哎呀阿公,你的脑子里怎么总是想把我嫁出去啊?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而已,尤其是我从来没有回到过家乡,你不是一直怀念福清的茶吗?”
“唉……”林怀珏长叹一声,他知道孙女是一个非常有自己主意的人,尤其是经了此事之后,孙女越发独立起来,反倒自己成了婆婆妈妈的老人家。
林怀珏的到来让王永安非常高兴,他立即说:“林老先生,虽然圣卢卡斯特区没有夏威夷大,华人也没有夏威夷多,而且这里的华人都不怎么懂得经商,但是这里的天是我们华人的,这里的地是我们华人的,这里的海是我们华人的,这里的政府也是我们华人的,我们需要一个懂得经营的前辈指点,我个人邀请您常驻圣卢卡斯特区,并成为商会主席,指导大家如何经商。”
林怀珏对王永安的诚挚邀请非常感动,从未有一个官员对他如此尊重,也从未有一个能够让他如此舒展拳脚。但是他的主要事业还在夏威夷,因此他需要考虑一些日子,便说让我考虑一下。他知道孙女崇拜王永安,于是想出了一个留住孙女的办法,便央求让王永安劝孙女留下来。
听到这个请求,王永安不仅一愣,心说这关我什么事,但是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还是决定找到林碧仪。为了避嫌,王永安来到医院的时候,先是找到了萧晓悦,让她出面请林碧仪出来。
萧晓悦怀疑道:“你找她作甚?”
“是林老爷子求到我了。”王永安摇头无奈道,“林老爷子希望孙女留在他身边,而小女孩希望回国闯一闯,见一见世面。”
萧晓悦嘟着嘴说:“那为什么要找你呢?”
王永安道:“大概因为我是总司令吧,我有权利强制要求林小姐留下来,不过如果只是命令的话,恐怕未免让她留得不甘心。等一会儿我带她去你们医院的阳台吧,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去。”
萧晓悦瞥了他一眼,啐道:“谁不放心你了?我跟你说可没关系,你少烦人。”自从夏威夷之后,两人关系虽然眉头迅速升温,但是算是挑明了。护侨军上下暗中称唿萧晓悦为嫂子,王永安自然也不傻,如果没有默许大家也不敢这么称唿,而萧晓悦如果没有默许,大家更是不敢开这个玩笑。
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王永安和萧晓悦,而是林碧仪,见王永安神色严肃,萧晓悦说:“你且等着啊,别乱走,这里是医院。”
“是,萧护士长大人。”王永安敬了一个军礼,乐得萧晓悦心花怒放美不自胜,屁颠屁颠地帮他忙去了。
“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王永安心中想着,看着萧晓悦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一些愧疚,同时对去世的妻子袁念祯也有一些愧疚。妻子去世不过六个月,自己就移情别恋,说出来有一些忘恩负义。但说实话王永安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妻子,更没有在与妻子生活的时候有过任何其他艳遇。
“一切随缘,一切都是缘分。”王永安自我安慰道。
不一会儿,林碧仪便由萧晓悦带了过来。
见到王永安之后,林碧仪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不过转瞬之间她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为什么王永安主动找她,而且还是通过萧晓悦来找她。
王永安说:“林护士,今天我找你有一点点私事儿,我们去阳台喝杯咖啡吧,麻烦晓悦长等一会儿带咖啡上来。记住,要加糖,我不喜欢苦咖啡。”
“哼!麻烦得很啊你!”萧晓悦气得咬牙启齿,心说我还成了你的佣人了呢,等我以后有机会非要收拾你。但是对于王永安能够在林碧仪这个小妖精面前对自己如此亲昵,萧晓悦内心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喜悦。
野战医院坐落在原圣卢卡斯镇的教堂内,因为执行了王永安拆毁教堂符号的任务,如今的野战医院成为了教堂风格的医院。作为一个天主教国家,天主教堂从来都是每一个地区最豪华最气派最高的建筑物,因此野战医院也成为了圣卢卡斯镇最气派的地方。
医院的阳台经常有病人或者医生在晒太阳,今天恰好没有别人,两人便各自坐在藤椅上,王永安笑着说:“林小姐在军中还习惯吗?”
“还挺习惯的。”林碧仪有一点点紧张,完全不见昔日夏威夷海岛上的古灵精怪,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王永安道:“嗯,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林碧仪抬起头来,疑惑道:“什么故事?”
“你先听我讲完。”王永安道。
林碧仪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父亲》
仔细斟酌起了语言,王永安不由得心中苦笑,自己并不擅长做心理辅导,尤其是小女孩的心理辅导。用什么方法说服她留在林老爷子身边呢?
老人,疼爱子女的老人……
王永安心中一亮,想到了后世筷子兄弟的一部微电影《父亲》里的情节来,于是眼睛一转有了计较。他起身走到阳台旁边,看着浩瀚的大海,转身笑着说:“林护士,你的亲人对你如何?”
“很好啊,我只有一个阿公,他对我视若掌上明珠。”林碧仪说道。
王永安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徐徐讲道:“从前有一个威武强壮的军官,他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一个女儿,所以他非常爱这个女儿。军官非常忙碌,也经常不回家,但是只要他的女儿在他的身边,军官就会忘记一切的外界的劳累和阴暗。女孩喜欢吃苹果,每年苹果成熟的时候,军官都会带着她,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父女两人一起摘苹果。
一年一年又一年,军官渐渐老去了,女儿渐渐长大,出落得花容月貌,求亲者数不胜数。有的人是觊觎军官的财富和权力,有的人是觊觎女孩的美貌,不过女孩却喜欢上了一个平凡的男孩,为此军官非常生气。父女二人大吵一架,第二天父亲带领士兵训练,但是不幸的事发生了,训练途中炸弹爆炸,军官身受重伤,不但成为了残废,还失去了记忆,不认识任何人,包括他最心爱的女儿。军官每天流着口水,看着别人傻笑,伸出手好像在摘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是拿到了什么,都会扔掉一旁,军官一家遭到了昔日那些拍马屁的人的耻笑,家道从此落败了下来。
军官成为了废人,没有人再来求亲了,只有男孩在陪伴着女孩,一起供养着女孩残废的军官父亲。男孩虽然普通平凡,但只有他是一心一意爱着女孩,不怕遭受别人的耻笑。为了带军官父亲疗伤,男孩带着女孩和军官来到了乡下居住,男孩知道女孩喜欢苹果,于是就在家中周围种满了苹果树。
女孩非常感动,决定嫁给男孩,两人在苹果成熟的时候,拜天地成亲。苹果树的苹果纷纷落下,当三拜天地跪谢父母养育之恩时,军官忽然流了泪水,他站了起来说: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从小就是我的公主,我希望将来他也是你的公主。
女孩和男孩瞬间睁大眼睛,发现此时的军官突然恢复了神志,他们两人喜极而泣,可是却发现军官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浑浊,流出了口水,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两人跟在军官身后,发现军官走到苹果树下,摘了一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回过身看着两人,流着口水说:囡囡,乖,爸爸给你摘苹果。”
不知不觉,已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林碧仪哭了起来,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楚感觉。
王永安长叹一口气,说道:“即使忘记了全世界,他不曾忘记对你的爱,即是失去了全世界,他心中从未失去对你的爱。你的父亲对你的爱,你的爷爷不曾少半分地全都给你了,你是你爷爷的全部,也是他的唯一。他和军官一样六十岁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在了,那不是他失去了全世界,而是你失去了全世界,你失去了全世界唯一对你无私无悔无缘的真爱。”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不要让自己徒留一生遗憾。”王永安道。
沉默了一会儿,王永安忽然说:“其实我从记事起已经对我的亲人印象很模煳了,尤其是在日本发了烧,许多过去的人和事情都忘记了。或许并不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而是因为过去的一切让我感觉到害怕,我的大脑不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
林碧仪道:“我知道,这叫做选择性遗忘症。”
“聪明。”王永安道,“我非常希望那一切惨剧没有发生,如此我还是一个有父母长辈照顾的人,像我这样的年纪,正应该没事儿斗鸡遛狗,身后跟着一群狗腿子,在扬州城里称王称霸打架斗殴,然后走在大街上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这种狗少爷的日子多好啊。”
“噗嗤……”林碧仪破涕为笑道:“司令,你真的想过自己当一个纨绔子弟吗?”
王永安笑道:“我当年在日本吃苦的时候就真的这么想,可惜没有亲人来照顾我放眼望去,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特别想念我的父亲,你知道吗?扬州王家三个儿子,我父亲是最普通平凡的,但也正因为他的普通和平凡,才让我侥幸逃得一命。在我想念他的时候,我就会唱一首歌来纪念他。”
林碧仪托着下巴问:“什么歌,能唱给我听吗?”
“唱得不好,你不要笑话我。”王永安说着,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这首歌叫做《父亲》,但是唱给所有疼爱子女的长辈。”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一曲唱罢,王永安倍感心酸,脑海之中王永安的灵魂似乎在哭泣,而作为穿越者的王永安也想念了自己穿越前的家人,两个悲伤的灵魂仿佛撞击在了一起,这种双重的思念与伤悲,让他居然没有发现自己流泪了。
林碧仪慢慢抬起头看着王永安,居然发现一向坚强如钢的王司令流着泪唱着这首歌曲,不由得心碎了,她非常想了解王永安此时的内心,非常想抚慰他的心灵。林碧仪忍不住伸出手,替王永安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额……”王永安愣了一下,连忙退了一步,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居然流了泪水,苦笑了两下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失态了。”
“司令,你也想你的家人吗?”林碧仪问。
王永安道:“我的家人在万里之外,我不能够陪在他们身边,可是你的家人近在咫尺,你却不愿意陪着他,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林碧仪怯声道:“我也知道不好,但是如果你们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在护侨军有很多好朋友,萧护士长啊,李大姐,王姐姐……”
王永安摇头道:“不,你搞错了,我回国之后虽然护侨军就解散了,但是这支部队依旧保留着,我们回到原来的部队,北洋新军江北新军,你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你。”
林碧仪笑了起来,一缕阳光斜射过来,映在林碧仪红彤彤的脸蛋上,显得她格外的娇媚。王永安唯恐接下来发生一些什么,连忙转过脸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回去了。”林碧仪笑面如花,仿佛得胜了似的,尤其是一个男人不敢直视自己的时候,更加让她感觉到了对世界的控制,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王永安走到门口之后,下了楼梯,却发现二楼的楼梯口,萧晓悦倚着副手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他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晓悦?”
“我想我爹和我娘了。”萧晓悦泣道。
王永安长叹一口气,哪有儿女听了《父亲》这首歌不思念父母的,萧晓悦为了逃婚选择远离家庭这么多年,该有的怨气应该早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好意思的愧疚。如今王永安也想通了,自己先前就对萧晓悦一直心存好感,只是早早地封存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墨西哥的这几个月中,他发现自己无法克制那种封存,反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萧晓悦现在缺一个人给她支持,能够带着她回去见父母,给父母一个多年的交代,因此王永安轻声说:“等我们回国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你的潍坊老家,我陪着你去看你爹娘。”
“你……”萧晓悦红着脸,半响才梨花带雨地说:“你别开玩笑了,你跟我去见我爹娘,算是怎么回事啊。”
王永安道:“你想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呗。”
“净说胡话。”萧晓悦红着脸扭头走了,王永安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心中一暖,这个女人是一个好女人。走出医院不久之后,王永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王司令。”
转身一看,林碧仪不知什么时候跑着跟了过来,站在王永安身后说道:“决定了,我暂时留下来陪着我的阿公。”
“好孩子。”王永安笑着说。
林碧仪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在你面前出现,你不要再编哪些感人的故事赶我走了。”
“什么?”
“我只说一次。”林碧仪眨着眼睛,笑着跑了。
王永安挠了挠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天上飞来了一个大麻烦
圣卢卡斯特区建设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但快乐的生活并没过经过几天,沈艾孙从墨西哥城发来电报报告一件可能对华人非常不好的消息。9月29日,墨西哥政府军城防司令韦尔塔突然发动叛乱,率领军队抓捕总统迪亚斯。迪亚斯的手下卫队猝不及防,被叛乱士兵击败,而迪亚斯本人被韦尔塔抓了起来,关押在政府监狱里。
在击败迪亚斯之后,韦尔塔开始着手清除迪亚斯的余党,杀死上百人之后,韦尔塔控制了墨西哥城,并通电宣布向马德罗效忠,韦尔塔本人表态支持马德罗担任墨西哥联邦共和国新的总统。
韦尔塔的叛变,彻底让墨西哥内战暂时停止下来,也让整个墨西哥城欢声雷动,不少百姓走上街头庆祝游行,甚至先前厮杀在一起的士兵,此时也抱着彼此跳起了舞唱起了歌,仿佛先前的仇恨全都不存在了一样。
马德罗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在十六个骑着白马身穿白军骑行服的骑兵的保护下,径直走入墨西哥城。所有百姓都竞相欢迎马德罗,并认为马德罗是墨西哥的林肯,是印第安人的华盛顿,必定能够带领墨西哥人走向富裕与强大。
马德罗走到广场之后,近三十万人聚集在广场上,他慷慨激昂地演讲,更是引起了墨西哥人的支持。此时此刻,其他各个军阀也明白,如今的马德罗风头正声,自己是无法与马德罗竞争总统席位的,所以不少人选择了带领士兵退出墨西哥城,回到老家继续当自己的军阀头子吧。
马德罗的势力原本就非常大,作为最早参与组织反抗迪亚斯政府的人,很多革命者都以他为榜样。在佩雷斯被释放之后,马德罗对他继续一如既往地新任,并整合了俘虏和部分军队,委任佩雷斯担任墨西哥独立第一军军长一职。而在韦尔塔政府军投靠马德罗之后,让马德罗的军队数量突破了二十万,这导致了无论从真实实力,还是从民心名望上,马德罗都是那唯一的总统候选人。实际上,没有人会和马德罗竞争总统之位,毕竟其他人都是强盗或者农民出身,文化最高的**民军领袖不过是军官,作为议员出身的马德罗,显然是所有民军领袖中文化最高,名声最响亮,名气最大的人,也是唯一的竞选人。
为了早日当上总统,马德罗决定将总统大选日期定为11月1日。
沈艾孙在电报之中转达了马德罗对王永安和圣卢卡斯特区的期待,希望王永安能够亲自参加总统竞选仪式,同时派遣圣卢卡斯特区的议长张仲元前往墨西哥国会大厦参加总统选举投票。
“我要是去了,估计十有**回不来了。”王永安看着点报哈哈大笑道。
方咸五道:“不过派遣议长和议员们去投票还是应该做的。”
“那就让张仲元自己随便找几人当议员吧,一定要找脾气好的,否则会让那些民军的兵痞子和强盗们给吓死气死。”王永安道。
墨西哥联邦共和国议会制度和美国一样,分为参议院与众议院,参议院代表地区联邦态度,众议院代表国民百姓利益。各联邦地区拥有三名参议员和按照人口比例的众议员,而王永安也明白这不过是马德罗的一种态度,且自己还不能暴露圣卢卡斯拥有大量华人的情报,于是便只报了六名参议院和六名众议员。
作为圣卢卡斯特区议长的张仲元,自动拥有了一个参议员名额,至于其他十一个人这可难办了,从哪去找呢。与其他地区争破脑袋打破头争抢做议员不同,张仲元甚至写大字报征召圣卢卡斯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几乎没有一个护侨军将士们参加,反而不少外地来此生活的华人对此兴趣浓厚。
张仲元很快选择好了其余十一个人,这些人都是熟悉墨西哥当地民情和国情的华侨,任务重时间紧,王永安直接告诉他们此去墨西哥城,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议会中举赞成票,支持马德罗担任总统,其余话不用说,行动也不必做。
除张仲元外的其他十一个议员们原本都是普通的生意人、墨西哥华侨,突然之间就成为了议员,岂能不高兴万分,自然对于王永安言听计从了。他们也明白,前一段时间华人的军队给墨西哥人那么狠的一棍子,人家不拿他们出气才怪咧。
随后王永安又苦笑着叮嘱道:“去了那之后,你们会遭到别人的刁难,但是你们要记住两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墨西哥军阀混战,谁指不定哪一天就倒台了,被囚禁了,流放了,或者被判处绞刑了,你们不要和他们冲突起来。”
“如果他们辱骂我们呢?”一个年轻的众议员问。
王永安笑道:“那就以抗议退出国会为要挟,实在不行就会到圣卢卡斯,不受他那份鸟气。不过你们最好还是能忍就忍,俗话说,百忍成钢,忍耐不是懦弱,拳头缩回去,是为打出去的时候更加有力。”
“谨记司令教诲。”各位议员说道。
送走十二个议员之后,王永安又接到了李准的电报,原来护侨军海军已经在加勒比海各国正式开始了交流工作,并受到了各国的欢迎,不管是古巴,还是海地、多美尼加、巴拿马、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洪都拉斯等国,都将清国海军护侨舰队奉为上宾。不过很多外国人分不清中国人,以为李准就是名震天下的王永安,有的报纸还把李准的头像当做王永安。
为此,李准感觉到特别的郁闷,他每次介绍的时候总是要提前说明,自己不是王永安。而当对方得知他不是王永安之后,又会对他的待遇降一级,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几日之后,忽然天空传来了声音,所有人都跑了出去,王永安也跑了出去,突然看到天空飞来一架飞机。王永安大吃一惊,立即调兵遣将准备应对。
飞机落入草地之中,安全着陆,王永安派遣段兰芳前去查看,不一会儿,段兰芳押送着一行人乘坐福特汽车回来报告,是前墨西哥总统迪亚斯。
王永安大吃一惊,立即让人将迪亚斯带了上来,并询问前后原因。
王永安拿着电报哈哈一笑,对萧晓悦说:“我敢打赌,马德罗这个总体最多不会超过两史上因为迪亚斯及早的离开,最终保住了财产,他的子女们虽然丢了土地和财富,却保住了性命。在离开墨西哥之后,迪亚斯家族一直生活在法国,不过他还是没有逃得过毒手,最终被人刺杀。而迪亚斯家族,也因为迪亚斯被刺杀之后土崩瓦解,旁支散落了。在这个史中,由于王永安带领护侨军干涉了墨西哥内战,从而导致迪亚斯坚守了三个月,最终还是因为韦尔塔的背叛才被囚禁。
在迪亚斯墨西哥联邦政府的最后三个月内,迪亚斯提前将墨西哥国家银行的大部分资金转移到了美国摩根银行,这导致了马德罗政府一分钱也没有。
马德罗政府刚刚组阁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麻烦事儿,政府的钱装在美国人的口袋里,如果美国人不肯给呢。马德罗准备了两手,表面上墨西哥联邦政府已经认定迪亚斯一切所得均为贪污国家公款,因此国家予以没收。私下里马德罗找到美国驻墨西哥大使,向他承诺如果自己成为墨西哥总统,一定会保护好美国人的利益,而且与美国的石油工资共同开发石油云云。
尽管马德罗当初口口声声要为农民争取权利,可是当他当上总统之后才发现,国家税收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要依靠那些大资本家和大地主,而工人与农民对国家非但没有多出什么贡献,还需要政府倒贴给他们。
宣传的口号是为人民服务,可真正做了总统之后,马德罗不得不考虑照顾资本家们的利益了。恰恰是马德罗的顾虑,才使得他成为了夹在大资本家与起义民军之间,受两方的夹板气。而马德罗对迪亚斯心慈手软起来,他甚至将迪亚斯从监狱里提出来,让迪亚斯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派遣士兵监视。马德罗希望迪亚斯能够主动交代自己的私人账号,并且承诺如果迪亚斯家族能够交出钱财,马德罗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伤害。
迪亚斯花钱收买了守备,并通过前政府官员和部分效忠于他的军官,乘坐飞机向美国飞去。为了掩人耳目,迪亚斯让六架飞机向北方美国飞去,让一架飞机向东方朝着古巴飞去,一架飞机朝着南方的危地马拉飞去,而真正的他乘坐这架飞机则飞向圣卢卡斯特区。
没有人会相信,迪亚斯会飞到圣卢卡斯,也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投靠中国人寻求庇护,他不只是一桩大麻烦,更是一个大灾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勒索加忽悠
迪亚斯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这才来到王永安勉强,吃着玉米饼和牛肉,合着龙舌兰酒,一言不发。
看着有一些憔悴但是依旧雄风不减意气风发的迪亚斯,王永安只能佩服地说:“你需要我做什么能够帮助你?”
“让我藏在你们的军舰中,去美国,现在只有美国才能保护我。”迪亚斯并不傻,他知道圣卢卡斯特区绝对不能给他提供任何保护,只有强大的美国才有可能保护他。
如果这个大麻烦不留在这里,倒是一桩小事,王永安便点了点头,笑着说:“总统阁下,你就放心吧,你来到圣卢卡斯的消息绝对不会走漏。但是你也绝对不能泄露是我们帮助你的消息,也不要抛头露面,我们会把你保护起来。”
“这没有问题。”迪亚斯已经习惯了被人监视,华人监视起码好过那些韦尔塔的人迪亚斯推测韦尔塔可能会谋杀他,而这个印第安人绝对有能力杀得了他。
“另外,我们需要一些经费。”王永安忽然说。
“什么?”
“保护你的经费。”王永安淡淡地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和煦。
迪亚斯先是一愣,随后愤怒地说道:“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是谁给了你们一块土地?是谁给你了你们特殊权利?是谁给了你们比索?”他指着自己说道:“是我,是我给了你们一切,如今你们难道想要勒索我吗?好吧,我不接受这种勒索,如果我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我早就被马德罗收买了。”
王永安耸了耸肩,说:“政治上,朋友就是利益,我想你应该明白。私人关系是,不好意思地说,能够收留你已经是我最的最大友谊表现了。可你知道我们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吗?难道我们不需要一些金钱来让大家闭嘴吗?我可以为你提供无偿的服务,但是我的手下没有这种义务。”
迪亚斯气得够呛,半响才说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办?”
王永安道:“首先我需要杀了带你来的人,防止他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其次我会把飞机交给马德罗政府,毕竟这飞机是他们属于墨西哥政府的。另外我会对所有外来人员严加审查,以防止马德罗的密探潜入圣卢卡斯特区而您,需要隐藏起来,我会暂时把你安置在我的私人岛屿上,这只是暂时的。另外我会安排人手去救你的家人,这也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去援救。”
迪亚斯算了一下,如果王永安这么做的话,的确需要很多钱,他的怒火渐渐有一些平息了,半响才问道:“你需要多少钱?”
王永安摇头说:“我一分钱也不需要,因为我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来到这里,接下来会由我的手下与你接触。我每天接待的人太多,如果我们经常见面,我想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最近有一些美国记者想要到这里采访。”
“贪婪的中国佬。”迪亚斯气唿唿地说道。如今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只能依靠中国人逃生。
随后王永安将龚武远、夏铭和俞亚东三人叫来,四人开了一个小会,如何从迪亚斯手中勒索更多的金钱。俞亚东说不好说,具体要看迪亚斯有多少钱,龚武远表示至少五百万两银子,夏铭小心翼翼地说最少三百万两银子,这件事风险太大,大家可以说是提着脑袋干活。王永安气道:“你们啊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小,什么五百万两三百万两,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像挤海绵里的水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他身上的钱全都扎出来。第一笔钱,就暂时定为七百万两银子吧。”(约等于五百万美元)
龚武远等三人大吃一惊,连说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钱。王永安却非常自信,说迪亚斯一定有这么多钱,要知道迪亚斯可是把持了墨西哥三十年政坛,墨西哥政府的钱就相当于他自己的钱,一个政府能没钱吗?恐怕除了大清政府,全世界没有几个政府会那么穷吧。
“老龚,这件事交给你和俞亚东去办。”王永安说,“同时我调金麒在你身边组建密探部门,就叫做圣卢卡斯警察总部秘密调查科,这个秘密调查科专门负责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且不能记录在档案之中。”
龚武远问:“这个金麒可……可……可靠吗?”
王永安道:“非常可靠,此人的身价和过去我已经调查清楚,绝对不会是朝廷或者革命党潜伏在我们当中的人。”
“那就好……好……好办了。”龚武远笑道。
俞亚东问:“司令,我们如何能够让迪亚斯信任?难道他不会猜测我们拿了钱之后,会将他灭口?”
王永安笑道:“所以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亚东你在明处掩护,一定要与马德罗政府搞好关系。”
“好。”
“对了,那个飞行员……交给老龚你了。”王永安说。
龚武远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先让他伪造一份迪亚斯前往美国的遗书,然后让他‘自杀’?”
“尽快,越快越好,时间越久越不好解释。”王永安叮嘱道,“这个麻烦一定要解决,否则对我们来说,迪亚斯就是灾难。”王永安想了想,说道:“沈艾孙这个人办事非常靠谱,我试探过他,他虽然忠于朝廷,但是明显分得出谁才是他在海外最大的靠山,我们可以拉拢拉拢他。如果有必要,将沈艾孙的家人接到圣卢卡斯来,这样他就会老老实实地给我们办事儿了。”
俞亚东怀疑道:“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拉拢沈代办吗?”
王永安笑道:“非常有必要,虽然我们现在风生水起,但是这是协战胜余威,可是几年之后这种余威就会消散。到那个时候反倒不如沈艾孙这个熟悉墨西哥各方势力的人说话顶用,提前拉拢沈代办,也给我们铺好路。”
随后兵分四路,王永安组织群众对飞机飞抵圣卢卡斯绝口不提,龚武远秘密处死了飞行员,夏铭安排隐藏迪亚斯并向他敲诈五百万美元的保护费,俞亚东则负责与马德罗政府沟通,并向其汇报抓捕一位墨西哥飞行联队的飞行员,缴获一架飞机。
迪亚斯在得知华人向他勒索五百万美元的保护费之后,气得全身颤抖地大喊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夏铭跟随王永安久了,也学坏了,说:“那你就等着自己的孩子们被马德罗和韦尔塔一个一个地杀掉吧。”
“该死的家伙,该死的中国人!”迪亚斯暴跳如雷,却无济于事,甚至于迪亚斯自己也在害怕,如果自己拿出了钱,中国人会不会杀人灭口。迪亚斯不相信中国人,就像中国人不相信迪亚斯一样,于是双方的谈判僵持下来。
一天之后孙沈艾孙发来消息:马德罗政府认定,迪亚斯在乘坐飞机逃亡美国途中飞机坠毁,前墨西哥总统迪亚斯身亡,因此迪亚斯所有一切财产均收回国家所有,包括他存在摩根银行里的存款。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死后,他的存款理应由第一顺位继承人继承,但是这个迪亚斯有一点点特别,他执掌墨西哥联邦共和国多年,拥有情人和子女众多,但是却没有结婚。在法理上来说,迪亚斯就是光棍一根,而他的儿子们都是私生子。当然这种情况在南美洲并不算什么,拉丁人对家和家人的定义与东方人不一样,他们并不会因为私生子而对孩子有偏见但是这就给了摩根银行一个非常可操作的空间。
如果认定迪亚斯死亡,摩根银行里的存款就成为了一笔无主之财,最终高兴地只能是摩根家族。根据犹太人一贯以来的尿性来看,大小摩根们很可能会想办法把这笔巨款扣下来。
所以在得知马德罗宣布迪亚斯身亡的消息之后,王永安非常不安,他非常担心摩根银行会赖账,如此一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岂非前功尽弃?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把迪亚斯给弄死,一了百了了。可王永安有非常不甘心,毕竟那笔巨款对自己和对圣卢卡斯来说都非常有用否则马德罗早就弄死迪亚斯了,韦尔塔也早就不顾反对对迪亚斯灭口了。
王永安忧心忡忡地找到迪亚斯,非常遗憾地向迪亚斯宣传说道:“总统阁下,因为飞往美国的飞机失事,墨西哥政府已经宣布你遭遇空难去世了,所以你已经在法理上是个死人了。现在你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困难,因为你没有立下遗嘱,且没有与任何人正式结婚,所以如果美国摩根银行认为你是一个没有亲属的人的话,他们会没收你的钱。”
“那是不可能的。”迪亚斯冷冷地说道。
“我还有弟弟,我还有侄子,我还有外甥,他们会继承这笔钱。”迪亚斯冷静地说。
王永安点点头,道:“所以,谁有继承权,那么他将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要么被马德罗政府抓住,成为傀儡,要么被摩根家族派来的杀手干掉。你不会以为犹太人真的会遵守生意承诺吧?他们可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啊,否则欧洲也不会强烈排犹,拉丁美洲的排犹情绪也不小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清智勇巴图鲁王永安
迪亚斯大惊失色,他的钱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给他带来了灾难,甚至殃及到了子孙。迪亚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可偏偏现在的情况他的聪明没有任何用处,一方面中国人不相信他,另一方面他受到各个势力的追杀。先前他本打算去美国,但这件事之后,他一定会被摩根家族派出的杀手灭口,看来美国是去不成了。
迪亚斯求助道:“我现在怎么才能救我的孩子们?”
王永安淡淡地说:“很简单,把账号提供给我们,我们帮你把钱拿出来,再给你找一个地方安度余生,并帮助你的后代逃走。”王永安站起身,满是自信地说道:“墨西哥政府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是在世界任何角落,他们都会杀了你,而唯一能够帮助你的人,就是我们的圣卢卡斯人。”
迪亚斯别无选择,只能王永安合作,而王永安也没有过河拆桥的打算,他知道迪亚斯在全世界都会遭到通缉,也许他前往尚未开发的阿拉伯半岛,过着土豪的生活才有一线生机。为此他试图说服迪亚斯,但遭到迪亚斯的拒绝,迪亚斯希望能够前往意大利或者法国生活,他认为这两个国家非常适合他。
“马上会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意大利一定非常适合他,这老小子迟早会死在那,不作死就不会死。”王永安心想。
一个月后,王永安派人安排并通过沈艾孙贿赂释放迪亚斯的子孙,另一方面,他派遣人员前往洛杉矶的摩根银行分行提取迪亚斯的资产。
这件事圣卢卡斯华人干得非常隐秘,他们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雇佣了一个古巴裔美国人提款,分别提取了1200万美元之后,坐地起价又狠狠地敲诈了迪亚斯一笔,最终只给了迪亚斯和他的家族200万美元,其余的1000万美元全部归了圣卢卡斯特区所有。
而半年之后(1912年3月),迪亚斯家族也被秘密送到了意大利的撒丁岛生活一段时间,其后迪亚斯家族又来到了大都市罗马。不过厄运并没有离开迪亚斯家族,深知迪亚斯曾经掌握巨大财富的墨西哥军阀们派遣杀手想要逼问迪亚斯的账号和密码,在迪亚斯将账号密码交给杀手之后,墨西哥军阀忽然发现这个账号上只有不到十几万美元,巨大的财富不翼而飞,恼羞成怒之下再一次派人刺杀迪亚斯。但是此时的迪亚斯已经八十几岁,疾病缠身,杀手与圣卢卡斯特区派遣的保卫在罗马交火之后,还是没有保护好迪亚斯。在迪亚斯死后(1915年7月),护卫们保护迪亚斯的孙女和重孙女回到了圣卢卡斯,改名换姓隐居生活下来。
迪亚斯的女儿们和孙女们分别嫁给了华人,多少年后渐渐忘却了这段史,而迪亚斯之死也成为了一宗迷案。史上背叛迪亚斯的韦尔塔将军派人刺杀了迪亚斯,但是这一次显然并不是韦尔塔所为,毕竟史上韦尔塔出卖迪亚斯的时候心有愧疚,而在这个时代韦尔塔为迪亚斯战斗到最后才,心无愧就,甚至暗中释放了迪亚斯的后代。但具体是谁刺杀了迪亚斯,也成为了如同民国宋教仁遇刺案一样的迷案。
现在的王永安手上坐拥从墨西哥联邦政府和迪亚斯个人佣金,在奖赏了将士之后,还剩下千万两白银。如果史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接下来墨西哥即将陷入混战,而混战之中最赚钱的行当就是军火生意了。所以王永安决定在圣卢卡斯建立一个兵工厂,名字就是圣卢卡斯兵工厂。
所有武器生产中制造最简单方便的便是步枪制造,由于墨西哥联邦共和国制式步枪是m1895斯太尔曼利夏步枪,发射8毫米步枪弹,因此王永安首先着手派人山寨曼利夏步枪:枪管从美国买,子弹从美国买,枪栓从美国买,刺刀抱歉,墨西哥人很少用刺刀,于是简配了枪托从墨西哥买。
好么,圣卢卡斯兵工厂就是一个组装厂和山寨厂,但是它方便在于任何势力都能够从这里购买武器。毕竟墨西哥政府从前一直向奥地利王国购买武器,而因为内战的原因,很多军阀得不到武器不得不从美国高价走私。当然,美国政府实际上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把墨西哥搞乱有助于美国的利益看一看百年之后的墨西哥,依旧是这种混乱的局面,各地军阀毒枭林立,在各自的地盘里为非作歹,而美国的大企业在墨西哥开办工厂,所有有毒工厂、高污染工厂全都放在墨西哥,甚至为了偷税漏税,美国的大企业也不惜将部分产业放在墨西哥。这也造成了后世墨西哥的gdp排名世界第十四名,可墨西哥人却源源不断地向美国偷渡的原因。
既然墨西哥可以成为美国人的后花园,圣卢卡斯自然也跟着捡漏,做一点小买卖赚点小钱。而王永安最在乎的便是美国人对圣卢卡斯特区的态度,为此他不得不派人在美国各地游说,甚至暗示圣卢卡斯特区可以加盟美国这当然是鸡蛋上跳舞的无奈之举。
从各方面反馈来说,美国政府并不希望圣卢卡斯成为美国领土,这样会给美国带来非常大的麻烦,而如果保持现状,美国反倒可以找到各种借口来插手墨西哥是保护圣卢卡斯特区的利益,或者是支持墨西哥联邦共和国的利益。原本平静的北美大陆,也因为有了圣卢卡斯特区的特立独行而变得格外地精彩。
虽然王永安在墨西哥创下了圣卢卡斯特区,这特区依旧是属于墨西哥国,可在国内看来却别样精彩。经过了朝廷的激烈讨论,摄政王载沣以宣统皇帝(溥仪)的名义宣旨,赏赐王永安智勇巴图鲁,云骑尉,一等男爵,领年奉645两白银,世袭罔替,御赐黄马褂,领赐予江苏省东台县良田三千亩以为祖产。
所有封号中,智勇巴图鲁这个封号是最为难得,大清朝打建立开始到现在,忠勇巴图鲁封号给过好几个人,想什么鳌拜、孔侑德、湛其英等,而智勇巴图鲁只赐给过清初满洲镶红旗将领常明。
常明是清初的成都知府,清初川省各方势力交战频繁,南明军,张献忠大军,李自成的军队,清军,甚至还有吐蕃军队和夷人造反,这导致了川省百姓死伤惨重,也是后来康熙皇帝提出湖广填四川的主要原因之一。成都知府常明在时常得不到清廷援助的情况下力保成都城不失,最后为守城力战而亡,顺治皇帝赐予常明智勇巴图鲁的封号。而在常明之后,清廷再也没有赐给过任何人智勇巴图鲁封号,甚至包括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李鸿章等大清忠臣。
清廷认为:王永安率军击败几十万墨西哥大军(以讹传讹必三人成虎),可以说是勇,而舌战群儒在海外打下一片地盘,逼得墨西哥“割地赔款”,西方列强啧啧称奇却不敢插手,可以说是智,赏赐其智勇巴图鲁封号不足为过。
这个封赏可以说是自李鸿章之后,大清朝对汉人官员最大的赏赐了,也足以看得出载沣如今是多么希望拉拢利用王永安的名声给清廷争面子。而这个赏赐其实在朝廷内部有很多争议,如果不是川省暴乱迟迟不能平息,载沣也不会急于拉拢王永安。
奕等人的意思主张是复用袁世凯,不少满清贵族也支持复用袁世凯,可毕竟当初载沣主张杀了袁世凯,如今却又要复用袁世凯,谁知道袁世凯掌权之后会不会对载沣予以报复。
此时黄波给载沣出了一个主意,如今大清国能打的无非有三个人,袁世凯的北洋军,王永泰的江北军和王永安的护侨军,尽管王永泰与王永安是亲兄弟俩,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王永安算是自立门户。三者对比,王永安实力最差,也最容易拉拢,如果重赏王永安,则挑拨了袁世凯、王永安之间的关系,毕竟连袁世凯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厚赏,他王永安功高却资浅。而一旦袁世凯与王永安产生冲突,作为兄长的王永泰自然会挥军协助,这叫做二桃杀三士,坐山观虎斗。
载沣大喜,立即重赏王永安,倒是震惊了天下。
看着电报,王永安一头误会,环顾左右问道:“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方咸五笑道:“朝廷这是拉拢司令。”
王永安撇了撇嘴,说:“都是虚名,留知何用?”
手下人面面相觑,合着还有人不在乎大清的赐号,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在比较愚昧的中国老百姓面前,这赐号能唬住好几代人,子孙后代一提起祖宗都感觉倍有面子,特光荣……
“如何回电?”俞亚东忙问。
王永安想了想说:“谢谢。”
“啊?”俞亚东吓了一跳,“谢谢?”
“对啊,要不然咧?”
俞亚东说:“谢主隆恩受之有愧之类的,什么资尚浅……”
“凭什么啊,这是我该得的。”王永安哈哈一笑道,“收了,收了,以后小天还能跟小朋友有话说。”这大清要完蛋了,封号神马的就当做一乐子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难道我不能做皇帝?
在朝廷发电之后,第一个发来贺电的居然是袁世凯,袁世凯完全没有嫉妒的意思,他太了解朝廷想什么,载沣想什么了,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叮嘱王永安在外扬我国威。而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发来贺电,一时之间王永安的办公室和卧室纸片横飞,王永安索性也不看电报,特地找两个小兵来区别,如果是贺电就放在一旁。至于感谢词,俞亚东比较擅长写感谢词,就让他斟酌语言一一回电吧。
好么,俞亚东堂堂一个特区特首,成了给王永安回贺电的私人秘书了。
圣卢卡斯特区的一切都非常忙碌,王永安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以至于随着十月初的一场台风的到来,他得了感冒病倒了。
身体并不强壮的王永安这次感冒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如果王永安出了什么事儿,圣卢卡斯特区就没有主心骨了。萧晓悦悉心照料,王永安依旧恢复缓慢,十月三号的时候,沈艾孙发来电报,总统竞选提前开始,在圣卢卡斯议员们还没有抵达墨西哥城的时候,迫不及待的马德罗就以非常时期非常竞选的要求,成功竞选成为墨西哥联邦共和国第三十任总统。
“这小子太心急了。”王永安忍不住大笑道,“我估计他没多久就会下台地。”
萧晓悦白了他一眼,道:“马德罗下台,你高兴什么?”
王永安道:“马德罗下台,就意味着墨西哥大乱将至,我们圣卢卡斯特区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
“人家越远你越高兴,你说你这是什么心思啊。”萧晓悦嗔道,“你要知道,那会让多少墨西哥人死亡,会让多少人失去亲人,失去家庭。”
王永安无奈道:“好吧,你是一名和平仙女,不过你要知道这墨西哥人么始终是非我族类,他们要是过得好了,肯定会给我们华人找小鞋穿滴,所以么,我才希望他们倒霉。”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萧晓悦问道,自从王永安上次一个故事和一首《父亲》之后,萧晓悦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深,回家的思想让她彻夜难眠。当然,她也希望能够带名闻天下的靖云将军证明给父母看一看,她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
王永安看了看日,1911年10月3日,两天之后护航舰队将从国巴拿马运河来到圣卢卡斯特区。护航舰队的到来,势必会引起另一番争执,与终于满清的海军打交道,首先必须让他们离开舰队。
有点难啊!
王永安叹了口气,他最不愿意做的便是对自己人下手,可他也知道因为大清朝一项优渥海军,所以海军相比陆军更加忠于清廷。幸好辛亥革命即将打响,他可以拖到辛亥革命之后,袁世凯出山,如果他拖到明年的话,满清王朝就崩溃了,舰队自然也没了靠山,只能投奔于他。
先前王永安曾经非常希望能够搀和大革命,可是如今王永安却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一来时间上来不及,二来如果他回国之后支持革命党,就意味着他要面对自己老丈人袁世凯的大军,而如果他加入清廷,就意味着他站在全国革命青年和史的对面,被全国上下谩骂。而如今王永安身在国外,反而得到了双方的支持,革命党们将他视若中**人之楷模,清廷也不得不对他奉若上宾。
王永安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弓箭只有在拉紧弓弦尚未射出的时候最危险,而射出去的弓箭反而不危险,如今的王永安恰恰就是满弓的箭矢,让各方忌惮。
10月2日,护航舰队通过巴拿马运河,向北方圣卢卡斯特区驶来。
10月5日,护航舰队抵达圣卢卡斯特区,王永安率领全体护侨军迎接李准等海军将领,并第一次见到了海祈号巡洋舰舰长程璧光。
程璧光,广东香山人,毕业于福建船政学堂,原为广东水师广丙号管带,曾参加甲午战争。甲午战争失败,程璧光负责将投降书交给日本海军,结果他成了民族情绪的出气筒,被朝廷革职查办,又被国人痛骂其卖国求荣云云。程璧光彼时三十五岁,被革职回乡之后,在其弟程奎光的劝说之下秘密加入孙逸仙组织的中兴会,后中兴会被告发逮捕,程璧光逃到了南洋槟榔屿。李鸿章出使欧洲之时途径槟榔屿,发现自己的老下属程璧光,他以为程璧光躲在槟榔屿是因为对当年甲午战败负责向日本递交投降书愧疚避于南洋无颜见家乡父老,便劝他重新出山,并与他一起重铸北洋水师。
程璧光原本就不愿意离开海军,经过老上司李鸿章的劝说之后,立即表示追随李鸿章,任军舰管带、船政司司长、舰队统领。今年四月份,程璧光担任海祈号巡洋舰管带,奉命参加英国国王乔治五世的加冕仪式。
之后便发生了美洲的墨西哥排华事件,清廷立即组建护侨舰队,最终在选择由谁做护侨军海军负责人的问题上,清廷内部经过了激烈的争辩。因为李准的老上司两广总督张鸣岐的力保,而李鸿章去世之后,程璧光在朝廷上没有人辞职,最终大清护侨军海军司令由李准来担任。
李准担任护侨军海军司令,而程璧光便担任了副司令员一职,朝廷随后勒令由海祈号巡洋舰立即赶赴墨西哥湾震慑墨西哥。当然,程璧光也明白,所谓震慑是小,王永安率军大军痛扁墨西哥民军才是真。果真在8月份护侨军与墨西哥民军正式交战,并以五千护侨军击败“十万”墨西哥民军,震撼了整个世界,逼迫墨西哥政府同意建立第三十一个州即圣卢卡斯华人特区,创下了华人在海外最大的成就,也彻底让全世界重新认识了中国人。
程璧光非常佩服王永安,因此在见到王永安极为兴奋,反倒是李准对王永安的态度有一些冷淡,晚饭之后,王永安屏开左右,与李准单独对话,询问李准的态度。
李准反问道:“靖云君是想做海外国王?”
王永安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道:“你觉得不行吗?”
李准叹了口气说:“我不支持,你我世受皇恩……”
“且等一下,是你世受皇恩,并非我世受皇恩,我扬州王氏家族上下三十多口人要不是皇恩浩荡,也不至于只剩下我和我二哥两人。”王永安冷笑道。
李准忽然问道:“你真的会反吗?”
王永安摇头道:“不会,我的力量不足以掀翻大清,所以不会谋反。”
“靖云君言下之意,若是实力足够,君必会反清?”李准瞪大眼睛道。
王永安点点头,说:“难道我不能做皇帝?”
李准目瞪口呆。
王永安哈哈大笑,拍着李准的肩膀说:“我开玩笑的,别多想,我不会做皇帝的,我也没有能力做皇帝。”
李准长叹一口气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做出什么疯狂之事,我也不会奇怪,因为你这个人啊……难以捉摸。”
王永安问道:“你觉得圣卢卡斯如何?”
“很繁华。”李准不得不承认道。
王永安笑着说:“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圣卢卡斯的华人已经达到了十万人,你知道吗?整个南下加利福尼亚州才五万多墨西哥人,等我回到国内,还会将国内的灾民分批分批送到这里,让圣卢卡斯人口达到百万人,如此一来,这个地盘就彻底是我们的了。”
李准道:“靖云君,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已经有了江北地区,二十几万平方公里,两千多万人口,你何必还要在海外……”
王永安道:“退路!我在国内越是位高,越是担心,一不小心跌落下来会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我要找到一个退路。圣卢卡斯就是我的退路,有朝一日我失败了,我还有一处退路可以走。”
李准摇头道:“你太过小心翼翼了。”
王永安道:“我是对国内斗争没有信心啊。”
“国内斗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准问。
王永安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在离开菲律宾的时候,你问我恢复北洋雄风需要多久,我说过需要二十年。”
李准道:“我记得,司令觉得可能吗?”
王永安苦笑着说:“现在国内形势可能吗?人人都在造反,朝廷忙于平息叛乱,哪有时间休养生息,哪有时间教育国民,哪有时间啊……”
“所以你想在海外建立这个国外之国?”李准道。
王永安想了想,才说:“也许吧,我总觉得不管回不回国,我都能够为国家做点什么。”
李准道:“你的这个国家,必定不是大清国。”
王永安大笑道:“懂我者,李都督也。”随后又问道:“不知道李都督有什么打算?”
李准叹道:“我留下来。”
“哦?”
“既然无力阻止靖云君反朝廷,我倒不如在此眼不见心不烦。”李准苦笑不已,做了自己的决定,也帮助王永安解决一个大困扰。假如李准一力反对,王永安也只能痛下杀手,幸好李准知趣选择留下来生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清国开始坍塌了
三天后,一封电报从太平洋的另一侧辗转发到了墨西哥联邦共和国圣卢卡斯华人特区,大清国胡北省武昌发生叛乱(武昌起义),起义军攻占了武汉三镇并迅速引起了胡南省发动起义,又一天后,上嗨发生暴乱,再一天后,江西发生暴乱,江苏省发生暴乱,浙省发生暴乱……
由于川省叛乱迟迟不能平息,清廷决定调派更多的胡北新军前往四川平乱,1911年9月21日,革命党人蒋翊武、孙武、蔡济民、熊秉坤、王宪章、邓文辉、焦达峰、陈作新等决定趁着胡北省清廷防御松懈,与10月6日秘密发动起义。9月24日,起义秘密准备的时候,意外发生,南湖炮兵对二营中队为前往川省的战友践行饮酒,此时长官禁止依旧并引发军官与士兵的冲突,有喝醉的革命党士兵一气之下将大炮推了出来,向新军司令部发射。
湖广总督瑞吓得够呛,立即彻查此事。
9月25日,通过拷问,瑞知道革命党准备在武汉发动暴乱,瑞立即向朝廷报告,并下令心腹北洋新军第八镇统制张彪率领各标各营长官收缴子弹彻查叛匪并遏制暴乱。
由于被收缴了子弹,革命党起义不得不推迟三天,革命党人孙武决定自己制作子弹,然而在制作过程之中,10月9日,孙武在配制火药时,煤油灯的火苗引燃了火药发生爆炸,孙武身受重伤,有人立即报官。
张彪在孙武家中搜到起义名册,随即下令武汉三镇戒严,并按册抓捕革命党人,王宪章、刘公、蒋翊武、刘复基、彭楚潘等人慌忙逃走,不久之后刘复基、彭楚潘、杨红胜终于被捕,并被处死。
10月10日下午,革命党人熊秉坤在得知起义名册落入清廷之后,决定立即发起起义,并联络蔡济民、王文锦、罗子清等人,说今夜乃唯一机会,明日之后革命党必定逃得逃,抓得抓,众革命党人被熊秉坤说服,当即决定起义。
晚上七点,熊秉坤突然听到工兵营发生激战,原来第八镇宪兵进入工兵营抓人,熊秉坤立即回到宿舍取出枪和早已藏好的子弹,并带领手下士兵向宪兵发起攻击,敲响了武昌起义的钟声。由于宪兵四处抓人,许多士兵心中早就对他们不满,再加上熊秉坤等人平日威信高于新军军官,起义士兵顿时踊跃参加,杀死数名效忠于清廷的军官和中立军官,整个工兵营完全被起义军控制,随后熊秉坤当即决定率先攻占望楚台军械库。
望楚台士兵与熊秉坤、金兆龙等起义军里应外合,一举攻克望楚台军械库,随后其他各处新军士兵得知工兵营已经起义胜利,立即发动起义,并向望楚台集合,起义部队逐渐壮大。熊秉坤深知清廷的能力,因为广州黄花岗起义失败,他更加小心翼翼,一方面他下令分兵把守望楚台,另一方面不断派出军队接应其他起义士兵。由于熊秉坤仅仅为工兵营第一队队长(相当于连长),并没有指挥军队作战的经验与能力,因此他力荐吴兆麟作为行动总指挥。
吴兆麟是胡北新军工兵营最优秀的参谋官,虽然起初他的态度介于反清与保清中间,但是当此时刻,容不得他犹豫,吴兆麟于是毅然决定反清,并决定趁着黑夜攻打湖广总督府,让胡北清军失去指挥。
吴兆麟的指挥若定让起义士兵军心大振,于是各部按照指挥开始分别进攻湖广总督府和阻击清军。
不过由于湖广总督瑞早有准备,起义军士兵抵达湖广总督府时遭到张彪等清军的顽强阻击,起义军士兵组织两次进攻均以失败告终,而张彪趁机率领清军反击,张彪手下大将李襄率军连续攻占两处起义军士兵把守的要隘,直逼望楚台大本营,起义军岌岌可危。
此时熊秉坤率领部分起义军士兵面临回援望楚台还是继续执行进攻湖广总督府的选择,军人出身的熊秉坤第一时间做出了绝大多数军人都会下意识的反应,执行吴兆麟的军令,继续强攻湖广总督府。
张彪因为反击胜利在望,误以为起义军士兵吓得逃走,大喜过望下下令将总督府士兵调走部分支援进攻望楚台。此时熊秉坤组织士兵进行第三次强攻,这一次起义士兵决定火烧总督府。
张彪大怒,组织手下开枪射击堵住敌人前进道路,又下令救火,由于清军在总督府有数挺马克沁重机枪,起义军的第三次进攻无果。
危机之下,起义军士兵纪鸿钧将自己全身倒满煤油,并抱着炸药包冲向围墙,清军的子弹击中纪鸿钧后引起大火,纪鸿钧成为活人冲向清军,并引爆炸药包。起义军士兵纷纷效仿纪鸿钧做法,此举将清军吓得目瞪口呆,任由张彪下令,清军士兵纷纷逃走。
张彪深知此时起义军士气旺盛,便下令撤退到第二道防线,重新组织防御,并且调来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加强火力。张彪组织的防御原本万无一失,然而湖广总督瑞却被飞来的流弹吓得够呛,他连忙下令张彪保护自己逃走。这张彪也是一个不知变通的军官,虽然他明白起义军绝对攻克不了总督府,却面临军令后下令军队撤军,保护瑞。
清军撤走之后,熊秉坤等起义军迅速攻占湖广总督府,而此时吴兆麟在望楚台率领军队击败了李襄的清军,并发起了反击。李襄眼见援兵迟迟不到,也率军撤退,吴兆麟趁机直接攻打到总督府,与熊秉坤等人汇合。
此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参加了起义,因为月黑风高,瑞惊恐万分,于是下令清军撤退到长江水师军舰上以保万全。武昌起义不久,汉阳的新军和汉口的新军也发动起义,因为湖广总督府被占领,忠于清廷的军官和士兵失去指挥,不少人选择逃走,使得汉阳与汉口迅速被起义军控制。
1911年10月11日,起义军烧毁大清青龙旗,悬挂共进会的铁血十八星战旗,并正式通电海内外,宣布废除帝制,成立中华民国,胡北起义军改为民国革命军,军民必须剪辫子,并唿吁全国革命者前往胡北省支援革命,准备迎战清廷的南下大军。
清廷根本没有想到,在短短十几天之内,全国十八个省份发动了暴乱,大清的天下难道就要亡了吗?摄政王载沣慌乱不已,他身边左右哪里有什么能人,满人最能干的大臣铁良因为受到排挤被赶出中央,在他身边无非是年迈的奕,无知的隆裕太后,年幼的溥仪,冲动且毫无经验的载涛、载泽等年轻贵族,良弼和善耆等人虽然力主一战,却对汉人军官并不信任,甚至民政部侍郎(副部长)桂春荒唐地提出,先诛杀京师所有汉人避免汉人在京师发起暴动的建议,自然遭到一致反对。
满清贵族激烈争论起来,奕、那桐、徐世昌希望重新启用袁世凯,而其他满清贵族则害怕此时袁世凯出山反而会领导汉人推翻满清江山。
经过一夜的讨论,载沣决定派遣陆军大臣荫昌率领旗人士兵较多北洋新军第一镇南下平叛。荫昌在途径河时拜访袁世凯,对武汉起义军不屑一顾,而袁世凯却对黎元洪甚为忌惮,告诫荫昌万万小心。
荫昌不以为意,直言大军南下起义军将如土崩瓦尔,而袁世凯则暗中嘱咐第一军统治冯国璋“慢慢走,等等看”。于是北洋第一镇新军行军缓慢,而荫昌轻敌,令第八镇统制张彪戴罪立功,率胡北各处巡防营组成前锋,直扑武汉。
武汉起义军早有防备,并在铁路沿线设伏,张彪率领两千清军直接送入了起义军的口袋,死伤大半,张彪负伤逃走。
首战告负,荫昌愤怒不已,下令三军兵分三路进攻汉口、汉阳与武昌,此时的起义军首领已经不是吴兆麟,而是原北洋新军暂编第二十一混成协统领黎元洪。
黎元洪领兵多年善于用兵,尤其是对炮兵运用非常得当,隐藏指挥军队发起三路勐攻,被黎元洪轻松化解。而后北洋第一镇主力抵达,起义军与清军展开激战,北洋精锐装备精良且训练刻苦,起义军伤亡惨重,一再丢失阵地。此时起义军中的共进会会员们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多次躲在掩体后,等清军攻入阵地的时候,跳出掩体与清军展开肉搏。
尽管起义军尸骨如山,可是却凭借着这一份狠劲,生生地用尸体将清军击败。北洋军主力本来就是袁世凯的私军,不愿意为清廷效力,更不愿意与起义军死战,在看到起义军宁可用10:1的代价也要换回一块阵地的决心之后,第一镇以伤亡过重为代价退军。
而第一镇将士们则向朝廷表示,贼兵浩大,第一镇力所不逮,希望援军早日抵达武汉。什么贼兵浩大,不过是北洋军在逼宫罢了,如果不启用袁世凯,北洋军怕是一直要这么“浩大”下去。
前线军队的突然逼宫,让清廷内部手忙脚乱,年轻的载沣慌不择路,连忙请教奕等人,奕只有一个态度,除非袁世凯,谁也指挥不了北洋军,那些骄兵悍将只听袁世凯的。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载沣急道。
此时黄波进言道:“不如调江北军前往武汉平叛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江北一动大清危
载沣吃了一惊,心中揣度起来,黄波趁机说道:“江北军盘亘江淮,已然成为头大难甩之势,应为我大清尽早剪除。江北军若胜,必定损兵折将,我大清日后可徐徐图之。江北军若败,王爷您大可趁机剪除之。”
“妙哉,妙哉。”载沣大笑,“还是你熟悉江北军,你可知道江北军之弱点?”
黄波想了想说:“江北军最弱之时便是王氏兄弟离心,只有其二人兄弟相争,才可动之。”
“如何能离间此二人?”载沣又问。
黄波道:“王永安返回江北时,便是离间之时。”
“妙!”载沣大笑,江北军现在的统领王永泰是鼎鼎大名的杀“革命党”的急先锋,让他出面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重赏了黄波一番之后,载沣立即找到奕和徐世昌,说出了这个主意。众人皆面面相觑,调动江北军直扑武昌,那就不要袁世凯什么事儿了吗?
奕最为老成持重,他知道请袁世凯出山乃大势所趋,前线将士若看到来的不是袁世凯而是王永泰,不得乱了营才怪。且王永泰原本在北洋系中便是一个旁支小字辈,只是最近三年因为有一个智谋无双的弟弟王永安给他出谋划策,才一步一步谋的现在的地位,可你让王永泰指挥冯国璋和马龙标这两尊北洋大佬,到那时候非得自己先打起来。
指不定,北洋军觉得朝廷在侮辱他们,反而投了乱党也未可知。
奕顿时气的大骂:“谁他娘的给你出的这么一个损主意!让江北军去前线,你可知道那王永泰能调动冯国璋,还是能指挥马龙标?再者如果轻易调走江北军,江北再闹反贼叛乱,谁去平乱?”
“前次张勋说,江南各地纷纷响应,他频繁调动军队,已经将两标新军调出南京了。”徐世昌道,他表面上效忠满清,实际上是袁世凯的钉子,于是便说:“若江南乱起来,则江北军能第一时间救援,可江北军走,非但江南乱起来无暇顾及,甚至江北也危险。江北若是失去了,那乱匪便能直扑京师,危害大清啊!”
载沣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愣住了,奕苦口婆心道:“非袁世凯不可啊。”载沣再三考虑之后,尤其是陆续接到北洋新军各镇统制发来的急电,请求复用袁世凯,不得不长叹一声,大清要完了,大清的军队,居然只听一个汉人的,这江山怎么办,这朝廷怎么办?
而最终迫使载沣重新启用袁世凯的,竟然是外国人,就在武昌起义的第二天,四国银行代表美国人司代德和法国人贾斯纳照会朝廷,要求清廷必须有一个像袁世凯那样强有力的人来保证政府的稳定性,否则四国银行不会再向清廷贷款。
英国公使朱尔典和美国公使佳乐恒也一再向摄政王载沣提出只用启用袁世凯才能重新把大清国引向正路。
对于调动江北军,许久未出面的隆裕太后在听了不少皇族的分析之后,这招来载沣说道:“我听人说,你要调动江北军,那江北乃四战之地。江北一乱天下危,我大清则必将不保,江北不能乱。”
江北一动大清危!载沣叹了口气,随即放弃了调动江北军出兵的打算。
多重压力之下,载沣这才决定启用袁世凯,并对奕说:“既然你们这样主张,我姑且照办,可是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你们不能推卸责任。”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认为大清朝会在袁世凯的手下发生重大改变,但现实是他已经无力阻止袁世凯的复用了。
10月14日,清政府无奈下令委任袁世凯为湖广总督督办剿抚。
袁世凯本以为朝廷既然对他委以重任,可又接到了载沣的要求,袁世凯只能指挥胡北省的清军,不能指挥北洋新军、海军,如果需要指挥协同作战,可以与荫昌协商之后再由荫昌调遣配合。
载沣深感袁世凯势力庞大,尤其是在外国关系方面,外国公使只认袁世凯不认满清王公,仿佛这个天下是袁世凯的一般,所以他秘密着急皇族对众人表示:“若袁世凯战败,则趁机杀之;若袁世凯战胜乱党,则再找借口解除兵权杀之。”
尽管前线北洋新军的将士们在得知朝廷启用袁世凯后鼓掌欢唿,可是这个带着枷锁的湖广总督,袁世凯将奕亲自写给他的出山信函捏在手中,心中却犹豫不决。
杨度立即表示反对道:“功高不能盖主,前朝亡者在目,且同为汉人尚不能容人,更别称满汉异族。”谋士王锡彤与袁克定立即表示支持杨度的态度,而阮忠枢则希望袁世凯出山,先掌握兵权再说。
袁世凯深知载沣复用自己,不过是权宜之计,于是便回电载沣说自己足疾未愈,不便就任,还请另谋他人。载沣气得够呛当初赶走袁世凯便借口袁世凯足疾未愈,如今袁世凯以足疾未愈来搪塞自己,实在是让他咽不下这口气可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往肚子里咽,汉口前线北洋新军第一镇以及刚刚抵达湖北的北洋新军第二镇驻足不前,荫昌也指挥不动北洋军,眼看着全国各地革命者纷纷向武汉三镇集结支援,载沣只好服软,询问袁世凯如何才能出山。
而此时,王永安也接到了加急电报,如果不是圣卢卡斯这个地方太过偏僻,电报一直在使用舰船上的电报,导致灵时不灵,信号非常差,他早就应该得到国内起义的声音。
看着武昌起义四个大字,王永安心中百味聚在,既有推翻腐朽满清的高兴感觉,又有国家陷入军阀混战的悲哀感觉,好好的一个国家,如果不是满清朝廷腐朽无能,岂能再三受到列强的侵袭?可偏偏这个朝廷在的时候,国民还能生活,北洋军阀混战,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而当北洋军阀混战停止之后,日本又偏偏入侵中华,让中国人保守兵祸战火的侵袭。
但是大清完了,自己这大清护侨军也便师出无名了,而且还可能会招来墨西哥的报复想到这里,王永安心中打了一个冷战,立即想到了可怕的一幕。
“大清国完蛋了,我反而不能离开圣卢卡斯了,他奶奶的。”王永安自言自语道。
为他整理情报的俞亚东忙问:“司令,您不走了?”
“不能走啊。”王永安叹道,“我若是带兵离开圣卢卡斯,只怕是墨西哥人会报复我们。”
“但是朝廷里面乱成一团,此时正是您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俞亚东着急说。
王永安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我若一走,你们怎么办?”
俞亚东想了想,也没了办法,军队还真的必须留下来。
王永安立即封锁消息并实行圣卢卡斯角戒严,并下令所有军官参加紧急会议,决定讨论国内形势。甚至原本要举行的军人集体婚礼,也不得不宣布暂停,所有人惊讶不已,纷纷打听消息。
李准、程璧光等一众军官来到会议室之后,见到王永安面色如铁,整个会议室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开什么玩笑,所有人都非常严肃地坐在座位上。
李准心中一沉,难道是国内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朝廷要对王永安这个功高盖主的将军痛下杀手?他看了看程璧光,程璧光也是一头雾水,苦笑着看了看他。
“诸位,请听电报,这是国内这七天的消息。”王永安见所有人到齐,立即宣布道。
俞亚东站了起来,宣读道:“10月10日,武汉三镇新军叛乱,10月11日,叛军攻克武汉,并宣布成立中华民国;一日之后,胡南省新军发动起义,随后……”
众人瞪大眼睛听着俞亚东宣读电报,待听罢国内消息之后,众人面面相觑,没预想到国内形势如此之严峻,全国暴乱。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显然并不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暴动,因为胡北省虽然也是革命积极省份,却因为胡北省革命党共进会、文学会与孙逸仙领导的同盟会理念相差甚远而少有来往。但武昌起义的火却烧了整个国家,几乎南方所有省份新军均自发暴动,经过的多年的酝酿,再经过了川省的一把小火和武昌的一场大火,大清国彻底陷入了危机之中。
此时王永安起身道:“国内起义暴动如同惊涛骇浪,我等应早做打算。”
此时张铁立即说道:“司令,你说怎么办吧?你说咋办就咋办,我等风里来雨里去,只听你一人调遣。”
方咸五也立即表明态度道:“我等一切均听从司令调遣。”
夏铭道:“我等愿意听司令调遣。”
龚武远倒是没说话,他警惕地看着李准等海军将领,一只手按在桌子下,桌下藏了两把自来得手枪,如果这些人有异议,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开枪射击。其他一众陆军军官也纷纷表示愿意唯王永安马首是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