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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皮小火车     我在三国打直播txt下载     我在三国打直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4章 拜将封侯(中)

    当首次提出敕封张帆为冠军侯的时候,立刻遭到了以袁槐、袁逢为首的守旧老臣一伙的激烈反对。

    然并卵,东汉末年吏治败坏,贿赂成风,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在张帆简单有效的金钱攻势下,越来越多的大臣转而支持这个提议。

    然而这样还不够,于是张帆施展第二步计划——打煽动。得益于张帆在民间已经被神化的威望和超高人气。

    在有预谋的引导下,很快就爆发了万人血书,以及千人前往应天门前集体请愿敕封张帆为“冠军侯”等一系列民间活动……

    一看群情汹涌,甚至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再加上十常侍敲敲边鼓,刘宏有些动摇了……

    这个时候另一件事又推了张帆一把,当然这也是张帆计划中的一环。此举大大增加了张帆在刘宏心中的印象分,因为有人以张帆的名义献上祥瑞。

    祥瑞这种东西,越是口碑较差的昏君越是喜欢,因为这是一块很好的遮羞布,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这个祥瑞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张帆向甄氏提亲中的“洛书”。

    甄逸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也没太大的野心,哪敢将这种招灾引祸的烫手山芋留在家里?一转头就立刻大张旗鼓的以张帆的名义将“洛书”觐献给刘宏。

    刘宏收到之后龙颜大悦,一方面感慨张帆年少慕艾,不慕荣华爱美人之外,也感受到张帆是个淡泊名利之辈。否则他就应该自己觐献这个东西以此来加官晋爵了。

    由此可见,此人不但骁勇善战,能力出众,更难得的是守正不阿,足以担当重任,可为擎天架海之贤臣。

    最善于察颜观色的张让敏锐的发现了刘宏的态度变化,趁机进言:

    “陛下,奴才听闻昔日武帝拔霍去病于微末,以十七岁低龄敕封冠军侯,当时反对的大臣也不少。

    “然而霍去病浮西河、绝大幕,破寘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祈连,得以青史留名。君臣相得,传为佳话。如今张帆之骁勇不输霍去病,陛下之气度,犹胜武帝三分,何必在意凡俗之辈的浅薄之见呢?”

    张让不愧是最了解刘宏的人,这句话算是挠到了刘宏的痒处,坚定了他的决心。

    毕竟汉武帝刘彻可一直都是他的榜样和奋斗目标。卫、霍战功卓著不假,但是人们更多的是高度评价刘彻有识人之明,用人之贤……

    汉武帝有霍去病这样的绝世名将,但我也有张帆这种天生将才啊!

    由此及彼,既然霍去病年仅十七就受封“冠军侯”,如今张帆功劳和能力不弱于他,而且还比他大两岁,凭什么不能受封冠军侯?

    刘宏喃喃自语:“可是袁司空那边……”

    张帆眼珠一转,语气平淡的说:

    “陛下,奴才听闻半月之前袁司空的孙子袁熙,曾和张帆同时向上蔡令甄逸的女儿求亲,最后甄逸选择了张帆为婿,由此袁氏正式和张帆结怨……”

    “唉!这个袁逢……”刘宏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下令:

    “嗯,你来拟旨,升张帆为镇南将军。赐冠军县侯,邑两千五百户。”

    “喏,遵旨。”

    张让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礼,当低下头的时候,嘴角扬起一起得意的笑容……

    ……

    尽管有些波折,袁氏也不出所料的跳出来给张帆使绊子,而且还有很多大臣苦劝刘宏收回旨意,但刘宏是昏君啊!如果能听进去大臣谏言,那还能算昏君吗?

    眼见时日无多,抱着最后疯狂一把的想法,刘宏力排众议,毅然决然的要封张帆为冠军侯。张让也第一时间给张帆分享了这一喜讯,张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据茶司探子来报,袁逢在私下里痛骂张帆勾结阉党,居心叵测,还摔了一大堆东西……

    对此张帆冷冷一笑,淡淡吐出两个字:

    “弱鸡!”

    不过吕玲绮并没有他这么乐观,忧心忡忡的说:

    “凭你的本事,拜将封侯是迟早的事,大可不必如此招摇,甚至还和十常侍牵扯不清,平白玷污你的清誉。树大招风,人言可畏。就算你赢了爵位,却失了民心,还是得不偿失啊!”

    张帆神色还是淡淡的,胸有成竹的说:

    “十常侍之流劣迹斑斑,人憎狗嫌,我和他们也只不过互相利用而已,我出钱,他们替我办事……仅此而已。月满盈亏,如今我如日中天,就卖一个破绽给那些妒恨我快要发疯的恶狗去咬吧!总比他们谣传我企图拥兵自立要好很多吧!”

    吕玲绮忍不住说:“还请三思而行啊!冠军侯本来争议性就很大,如果还传出和十常侍纠缠不清,如果再任由袁氏一伙人挑唆煽动,正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

    “一个人好的名声建立起来很难,但是毁灭就在顷刻之间,而且污名很可能跟随余生啊!恐怕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积羽成舟,什么叫做群雌粥粥……”

    张帆一笑置之,“放心吧!让他们随便泼脏水,我自有办法洗白……论起打煽动,操控舆论,我不是针对谁,我想说除我以外都是垃圾!”

    吕玲绮看着迷之自信的张帆,长叹一声别过脸去……

    “2333,这次我给你满分!”

    “我就喜欢迷之自信的主播,当然再加上反转打脸的后续剧情,我就更喜欢了……”

    “楼上你很要事情啊!不过我顶你!哈哈哈……”

    “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除我以外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除我以外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你们别刷了,有意思吗?其实四爷说的没错啊!论起舆论战,开玩笑,我大天朝水军无论是无中生有搞新闻、危机公关、因势利导、转移注意力、抹黑……数百种套路多到让你害怕,战斗力领先这帮古人一千倍都不止!”

    “就是,就袁逢那种老家伙还想跟主播搞舆论造势那一套,naive!不黑不吹,我千千万万职业二十年的键盘侠能分分钟教你做人!孩纸,你这是自取其辱!”

    “+1”

    ……(未完待续。)

第195章 封侯拜将(下)

    这是张帆第一次见识大型古城,毫无疑问被古代劳动人民的建筑工艺震慑住了。

    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固若金汤,岳峙临渊。与战火热血相对的,是城内的车水马龙,显得平安喜乐。

    雒阳里城门十三,外城门十八,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都是人烟凑集,金粉楼台。大街小巷合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

    到晚来,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上足有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人并不带灯笼。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在一片雕梁画柱的亭台楼阁掩映之间,青石铺就的宽阔路径上,缓缓并肩行走着一男一女。

    少女一袭红裙,绚丽如花。少年白衣翩翩,淡雅如诗。引得无数路人羡慕嫉妒的眼神。这一对璧人自然就是吕玲绮和张帆了。

    张帆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雒阳城,在早就置办的大宅安顿下来之后,在吕玲绮的提议下,张帆带着她出来逛逛雒阳的夜景。

    作为大汉国都,雒阳的繁华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华灯初上,灯红酒绿。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宽阔的大街上青衿长袍的文人士子高谈阔论,结伴同行。街道两旁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

    “嚯!快看……”

    吕玲绮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扯了扯张帆的袖子。

    顺着吕玲绮指的方向看去,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头戴色彩斑斓的花头巾,穿着月白色宽松的立领长衫,白色布块裹成的窄脚长裤的中年外国男人……

    大慨吕玲绮觉得这身打扮挺喜感的,张帆笑着介绍:

    “这是印度人……”

    “印度?我只听过乌孙、大宛、大月氏……印度在什么地方。”

    “嗯……益州南边就是印度……”

    “喔……”吕玲绮不好再问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益州究竟在什么位置。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突兀横飞的楼阁飞檐,或是高高飘扬的酒楼旗帜上,给眼前这片繁盛的洛阳城夜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啧啧啧!雒阳夜景好美啊!”

    “妈妈我也要穿越,好像拉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美女,悠哉悠哉的穿过繁华似锦的古城的大街小巷……”

    “楼上醒醒去搬砖了!你不是主角就别妄想了好吗?就算你穿越了,十有**也在宫墙里头给贵妃娘娘倒夜壶呢!表情(滑稽)”

    “人艰不拆啊!”

    “七岁那年,我抓住了一只蝉,却以为抓住了整个夏天~~十七岁那年吻了她的脸,我以为能和她永远~~二十五岁再相见,我以为能再续前缘,她却告诉我一晚800元!”

    “666……”

    “昨天在洗脚城,叫了个公主,没想到居然是我的初中女神。她看到我就破口大骂:还好当初和你分手了,没想到你竟然出来找小姐,你真贱!”

    “楼上你可以回她: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你咋不下水呢?你咋不和王八嘴对嘴呢!”

    “别yy了,真实情况是女神开着保时捷去洗车,碰到你这个洗车仔!然后说:幸好当初有眼光没跟你这个窝囊废……”

    “这……就非常尴尬了!”

    “+1s。”

    ……

    张帆带着吕玲绮随便逛了逛就回去了,毕竟两人一路奔波也挺疲劳了,而且张帆明天一早还要面见皇帝,早点休息比较合适……

    ……

    第二天一大早张帆就起来了,跟着导礼官进行受封前一系列的准备仪式,虽然很繁琐,但是在张帆用钱疏通所有环节,再加上张让的暗示下,大大提升了效率,七天的繁琐仪式两天就全部完毕。

    第四天选了良辰吉时,钟鼎齐鸣,张灯结彩,张帆在刘宏和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在拜将台听张让扯着尖细的嗓子宣读圣旨:

    中平七年夏五月癸巳,大汉皇帝诏曰:

    朕闻褒有德,赏至材,平越中郎将帆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

    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开汉以来,越夷扰我江东,尔援古今颇牧,近在禁中。兹特授尔为镇南将军,加冠军侯,以南阳郡下属地封两千五百户。

    深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武弁,另加丕绩,钦哉。

    ……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帆赶紧伏地领旨谢恩。

    刘宏打了个手势,身边的太监唱道:“平身。”

    至此封侯仪式基本上结束了,然后刘宏照惯例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当然张帆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个镇南将军和冠军侯到手就够了。刘宏老头没准儿今晚上就能合上棺材板了,谁还听你废话连篇?

    张帆的封地在南阳郡下属穰县卢阳乡及宛县临菑聚这一带,这也是元朔六年汉武帝封给霍去病的封地。

    霍去病死后由他的儿子霍嬗继承“冠军侯”爵位,但霍嬗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冠军侯国除。

    这块地方算不上富庶之地,地封两千五百户。也就是说,张帆可以向这片土地的两千五百户所拥有的土地数量和产量征收地税,供其享用。

    按照惯例,侯国置相一人,相当于县之令、长。张帆有军职在身,不一定要在封地居住,可以随意任命家丞、庶子、门大夫、洗马、行人等家臣帮助他打理封地的诸多事宜。

    镇东将军已经算是比较高的武职,武职的顶峰当然是大将军,然后依次为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以及前、后、左、右将军。

    大将军位在三公上,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位次列于九卿,位在三公下。前、后、左、右将军,位次列于九卿,不常置。

    在这之下依次就是加东南西北的四征、四镇、四平、四安等重号将军。

    其实一个以张帆的军功来说,应该不止升为镇南将军,大慨是封爵太高了,为了平衡下,军职就没提升那么快。

    不过这对张帆来说并不影响,一个镇南将军的封号,自动跻身一路诸侯参于讨董也绰绰有余了。

    因为从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后,各路诸侯就会get一个新技能——自领州牧或者自封为xx将军。

    反正大家随便给小皇帝上一份奏章,你批不批我不管,反正我说我是前将军,那以后我就是前将军……(未完待续。)

第196章 何进的拉拢

    太祖曰:何进借元舅之资,据辅政之权,内倚太后临朝之威,外迎群英乘风之势,握兵权,操大权,总览豪杰,合该为扶汉室倾危之名臣,惜志大才疏,功矜自伐。卒而事败阉竖,身死功颓,为世所悲,岂智不足而权有余乎?

    何进之谋诛宦官,反为所害,进之失,则在先过于重视宦官,后又过于轻视宦官。重视宦官,故有驰檄召兵之误,为人所制而不之觉;轻视宦官,故有临事出閤之疏,被人暗算而不之防。要之皆才略不足,优柔寡断之所致耳!

    ————《资治通鉴.楚纪.太祖传》

    ……

    封侯仪式结束之后,本来刘宏原计划还打算召张帆进宫,畅谈他此次平定山越的心路历程,以及对未来治理山越的规划,不过就在封侯仪式结束后,刘宏病情突然恶化,召张帆进宫的计划夭折。

    对此张帆乐见其成,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古人动不动就三跪九拜那一套很不习惯。他本来也对刘宏这种昏君没什么好感,装作忠君爱国而已。

    听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叨叨几个小时,在他来看根本算不上什么恩荣,听到入宫的行程取消,还暗自庆幸不已……

    就在张帆刚回家不久,突然吕玲绮拿着几封精致华美的请柬进来了,张帆笑道:

    “让我猜,是不是大家都想请我赴宴啊?”

    吕玲绮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是啊侯爷,谁让您刚刚封侯拜将,春风得意,自然少不了有人锦上添花啊!”

    张帆淡淡的说:“都有些什么人啊?”

    “多了去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好几百张请柬呢!不过大致分为三类,何进一派,十常侍一派,中立派,你选那个?”

    嚯,吕玲绮成长蛮快的嘛!

    这并不意外,历朝历代皇帝寿元将尽,最关注的永远是继承权问题。现在有有两个候选人,何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刘辩,王美人所出的二皇子刘协。

    刘辩是嫡长子,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选,由大部分坚持“立长立嫡”的重臣以及他的亲舅舅大将军何进全力支持。

    本来二皇子刘协应该没什么机会的,不过奈何刘宏欲废长立幼,要求宦官小黄门蹇硕帮助刘协,因此得到了十常侍的支持……

    其实以张帆历史观察者的身份来看,两方都很有机会。

    如果不是灵帝驾崩当晚蹇硕司马潘隐反水暗示何进,何进肯定被蹇硕埋伏的刀斧手做掉了,那当皇帝的就是二皇子刘协了。

    按照原时空的历史进程,接下来的戏码,无非就是因为蹇硕计划失败没能除掉何进,所以刘辩被立为帝。

    然而何进被胜利冲昏头脑,因为妹妹何皇后的反对,就对十常侍手下留情,结果被十常侍反杀。

    虽然袁绍等人杀尽宦官替其报仇,但董卓依先前袁绍假传何进“清君侧”的召令入雒阳,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后又诛杀刘辩和何太后,天怒人怨,引出十八路诸侯讨董的剧情……

    ……

    张帆微歪着头考量吕玲绮:“你猜我选那个?”

    吕玲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语气肯定的说:

    “何进。”

    张帆挑了挑眉头,“理由?”

    “你是一个激进的人,绝不会首尾两端,摇摆不定,中间派可以去除。你先前不是说了为自己洗白么?你如果选了十常侍,估计这辈子都没法洗白了,所以你一定会选何进……”

    “哈哈……”张帆用欣慰的眼神看着吕玲绮夸道:

    “很好!我们玲绮越来越出色了呢!这事交给你了,替我准备去吧……”

    张帆并不在乎谁当皇帝,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由于他先知先觉的优势,确实有能力左右这次结果。几乎无论他站那边,这一方几乎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考虑再三,明显原时空的剧情走向对张帆来说更有利啊!而且熟悉历史走向,不正是他最大的优势么?干嘛擅改剧情,自断一臂呢?

    ……

    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张帆究竟怎么选择,到底是保守选择中立韬光养晦,还是选择为他封侯出了大力的十常侍一伙人呢?

    万万没想到张帆连犹豫都没有,立刻接受了何府的晚宴邀请,表明他的态度,选择和自己有嫌隙的袁氏党人一道加入大皇子的阵营,让人大跌眼镜。

    张让气的肺都快炸了,大骂张帆过河拆桥,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毕竟他能受封这个冠军候,主要得益于两伙人,一个是十常侍的推波助澜,另一个是刘宏的力排众议,现在这两伙人旗帜鲜明的支持二皇子的情况下,他居然反水支持大皇子……

    相反和张帆旧怨又添新仇的袁逢一伙人,一直都是大皇子一党的核心元老,即使现在他靠过去,也不可能受到礼遇和优待,退一万步说,即使成功后分蛋糕,估计也没他的份……

    人人都以为张帆会选二皇子,没想到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做出一个看似“愚蠢”的抉择……

    不过对此何进还是非常开心的,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就是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张帆这种声望极大的人物加入己方阵营,对于打击阉党声望和提升士气有非常积极的作用,因此何进也给足了张帆面子。

    何进打出为张帆庆功的旗号,大发请柬,邀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到自己府上赴宴,还亲自出迎张帆,口中笑道:

    “久仰久仰,冠军侯光临,令敝处蓬荜生辉!”

    何进人高马大,器宇轩昂,还对自己一副礼贤下士的貌相,要不是张帆是是穿越来的,真差点就被他蒙过去了。

    张帆的笑语相迎,违心的说:

    “大将军功高卓著,威仪四海,帆亦是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尊颜,实为不胜之喜。”

    “啧啧,四爷你敢不敢再虚伪一点啊!”

    “没想到你是这种主播!表情(震惊)”

    “能不能实话实话,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四爷内心os:原来你就是何进那个大草包啊!刚愎自用,骄傲自大,优柔寡断,不听善言,明明双王带四个二的一手稳赢的好牌,结果你连裤子都输没了!mdzz!”

    “四爷莫怕,说出你的心里话,正面怼,我挺你!”

    “大将军你好,我是ccav的记者,请问曹操关于你‘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的评价,你怎么看?”

    “曹操:excuse-me?”

    “何进就像那些领先过万经济,连破三路高地,五条小龙两条大龙还不进攻主水晶,六格输出神装非要一挑五,浪死被人家逆转翻盘的那种傻叼!猪队友!坑比中的战斗机!”

    “2333,形容很贴切啊!袁绍、曹操……这些人和你的心情一样的!”

    ……(未完待续。)

第197章 初见袁曹

    何进哈哈大笑,这种套话他每天都有听到,然而张帆毕竟是如今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他的一句奉承话,还是让他的骨头轻了几两。

    何进大手一挥:“来,请。”

    两人推搡一番,终于两人并肩而行,然而张帆不动声色的让何进先迈进门,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正厅走去……

    这何府真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这何进肯定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啊!

    上等大理石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殿内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充满异域风情的波斯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

    正厅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底下,鸣钟击磬,乐声悠扬。歌舞升平,衣袖飘荡。美貌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四溢,烟雾缭绕,琴声袅袅在厅里回荡。

    张帆跪坐在胡凳上,端着华美的金足樽,摇曳着樽中的琥珀酒,不时夹起翡翠盘里的的烤羊肉切片,荷叶糯米鸡,清蒸香鱼,荷叶凤脯,莲子香酥鸭,水晶蜜莲子……一边细细咀嚼,一边闭上眼睛感受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你们别拉我,我好像打他!”

    “+1,想打他的你不是一个人……”

    “看的我都饿了,赶紧扒拉了一口泡面……”

    “狗.日的你们好**啊!”

    “东汉版的海天.盛宴啊!”

    “玲绮、师师我就不奢求了,就把这些跳舞的mm赏我一个也好啊!”

    “这些都是原汁原味的天然美女啊!讲真的,左边第二个真不错!”

    “左二可以,但右三身材更好啊!”

    “naive!老司机告诉你,第二排左起第五个胸最大,不服来辩!”

    “你们真庸俗,我觉得弹琴那个气质最好!”

    ……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了庆祝张帆拜将封侯,不过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何进来的,几乎全部都是支持大皇子一脉的人。

    正因为刚传出刘宏病情恶化的消息,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他前面已经是回光返照,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估计油尽灯枯也就在今夜至明夜之间,储君之战已经迎来图穷匕见的决战时刻,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行动部署会议了……

    所以为张帆庆功只是幌子,大家都是抱着目的来的,也算是何进给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最后一次表决心的机会。

    凡今天出席的以后都是志同道合的大皇子党人,至于没来的那些,自然被归出去,等到新皇继位那些人就是被秋后算账的典型……

    所以张帆并不是这场夜宴的主角,而且由于张帆这个列候来的不那么名正言顺,今天在场一大半人都是反对过这项提议的,骤然见了面不免有些尴尬,所以也就不指望能有融洽的交流了……

    除了何进刚带他进门的时候,众人逢场作戏的凑上来说了几句恭喜、久仰大名之类场面话。然后张帆就自然而然地被众人孤立了……

    张帆对此倒是心态很好,该吃吃,该喝喝,听听小曲儿,看看跳舞的美人儿,自得其乐,不时地和直播间的水友吹嘘这里的食物有多棒,一点儿也不尴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只有张帆孤零零的一个人仍在继续吃个不停,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引得众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

    身为东道主的何进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说这也是今天晚宴名义上的主角,这样不是让别人笑这个东道主照顾不周,失了礼数吗?

    不一会儿,何进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到张帆近前,张帆赶紧站起来,何进笑吟吟的说:

    “仁甫,让我为你介绍两位俊彦之士,你们都出身行伍,可能有很多话可以聊……”

    何进指着右手边一个身长貌伟,面如冠玉,龙眉细目,鼻似玉柱,口赛丹朱的美男子说:

    “此子豪杰盖世,武勇超群。能折节下士,士多归之。汝南汝阳人也,司徒袁安之孙,袁逢之子。现任西园新军中军校尉之职。名绍,字本初。”

    张帆眉毛抖了一下,眉目带笑说:

    “久仰大名。袁氏奕世公鼎,高风义轨,冠冕海内。君资望夙着,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一旦提剑而起,汛除阉竖,肃清宫闱。必能威震八方,名重天下。”

    袁绍彬彬有礼的回道:“过誉了,君侯未及弱冠便立下不世之功,威加四夷,绍自叹弗如。”

    何进笑道:“两位都是一时俊杰,听说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眼下阉宦当道,社稷有倾覆之虞,个人恩怨都是小节。更应该消除嫌隙,通力合作,同心同德,共创大业。两位意下如何?”

    袁绍立刻表态:“敢不从命。”

    张帆也笑道:“合该如此。”

    小样儿,飙演技啊!没事,谁怕谁啊?

    张帆的视线越过袁绍看向右边另一人,和俊俏英伟的袁绍比起来,此人自然是差了不少:

    中等身材,个头比袁绍低了半个头,一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焦黄黎黑的皮肤,消瘦的面颊,但配上他那深邃的、蕴藏着无穷智慧的眼睛,如画龙点睛一般,竟然产生出一种决不平凡的奇异魅力,令人不敢仰视。

    这是张帆见过最特别的一双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穿透层层遮幔读出你心里最深处的隐秘。

    但又并不像鹰隼那样咄咄逼人的锐利,反而有一种吞吐河岳日星,接纳光风霁月的大气豪迈,令人好感顿生。

    总之,这是一双极具魅力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198章 竖子不足与谋

    张帆一瞬间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心里警钟长鸣,就像一头狮子面对闯入领地的另一头狮子时的谨慎与敌意。

    张帆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容问:“可是典军校尉曹公乎?”

    曹操愣了一秒,“君侯焉识得樵县曹操?”

    直播间顿时弹幕爆炸:

    “阿瞒你好啊!我们都认得你啊!”

    “太祖你好啊!快眼熟我!前排拍照留恋!”

    “时将乱矣,天下英雄无过曹操。”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昔曹操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于天下可不负饮矣!”

    “运筹演谋,鞭挞宇内,北破袁绍,南虏刘琮,东举公孙康,西夷张鲁,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志绩未究,中世而殒。”

    “原来曹丞相长这样啊!站在两位大帅哥面前完全被吊打啊!”

    “孟德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到底把自己埋哪里了?我保证不挖……”

    ……

    张帆诚挚的说:“熹平三年,公被举孝廉,入雒阳为北部尉。听闻公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阉宦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公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彼时庸碌之辈皆仰阉宦鼻息,和光同尘,惟公守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帆闻名已久。”

    “过奖过奖。君侯名满天下,战无不胜,操久仰大名。”

    听闻张帆刚一见面就提到人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件事得以崭露头角,曹操顿时看张帆顺眼多了。

    袁绍听来就不那么开心了,这张帆刚才虽然也夸了自己,到听起来就非常敷衍了事,而且重点落在“袁氏”而不是他本人。

    反观夸曹操则有血有肉,情真意切。对比来看,就好像变相讽刺自己是个靠家族搏出位的膏粱子弟。而且一句“庸碌之辈”感觉像是在指桑骂槐……

    袁绍心生一计,笑吟吟的问:

    “不知君侯对十常侍有何看法?”

    这是个陷阱问题,大家都知道张帆受封列候和十常侍有很大关系,如果张帆语焉不详,含糊其词,袁绍就可借此攻击他心里有鬼,勾结阉宦,狼狈为奸……

    如果张帆对十常侍严词痛斥一番,袁绍也会将他的话添油加醋传到十常侍耳朵里。这对于已经感觉被背叛的十常侍来说,无异于伤口撒盐!

    两方本来的裂隙势必进一步扩大,张让赵忠之后肯定会疯狂的报复张帆,绝无半分回转余地。

    张帆心里暗笑,按照历史进程,九月底董卓就要进雒阳了,就算何进不杀十常侍,他们也决计活不到十月。

    也就是说,十常侍之流最多还有四个月寿命,我还会怕他们吗?

    张帆大义凛然的说:“中常侍张让赵忠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黄门权重日久,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滔乱天常,侵夺朝威,贼害忠德,扇动奸党。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

    袁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听到张帆如此旗帜鲜明的表立场,几乎堵死了折回十常侍一边的退路。

    何进抚掌而笑,看向张帆的目光也柔和很多,欣慰的说:

    “说的好,阉宦误国误民,人人得而诛之!”

    张帆点头称是,不过心里想的是:

    论起误国误民,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其实你俩不分伯仲……

    何进笑道:“久闻仁甫诗才无双,今日高朋满坐,俊彦云蒸,不如赋诗一首,锦上添花。”

    张帆别有深意的看了曹操一眼,张口就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

    “no-face!”

    “啧啧!四爷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可以,很强势!”

    “曹操有种被人当面ntr的感觉……”

    “玩,还是你会玩呦!”

    “我报警了!求主播放过孟德吧!明明有酒有宴的诗词那么多,干嘛要伤害人家?”

    ……

    何进赞叹不已:“好诗!应该是平调曲的词目,不过为何只有半阙?”

    那当然是因为下半阙中“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浦,天下归心”个人政治诉求和野心太明显了,现在还不好广而告之。

    张帆讪笑道:“只想到上半阙就文思断了,想续也续不上了……”

    何进笑道:“脱口而出半阙已经很厉害了,下半阙待以后再续吧!”

    ……

    眼见宴席差不多了,何进将包括袁绍、曹操……在内的几个大皇子党的骨干成员召集到内室开小会。

    可能是今天张帆公开表决心的诚恳态度成功取信何进,也可能是何进觉得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张帆也被何进破格允许旁听。

    会议非常的冗长沉闷,作为上帝视角玩家的张帆听得昏昏欲睡,不过袁绍的一句话让他打起了精神:

    “何不召四方猛将豪杰引兵入京,逐君侧之恶,收让军,以清奸秽。譬如前将军、西凉刺史董卓……”

    眼见曹操眉头一皱,张帆知道他要跳出来反对了。这种涨声望的好事可不能给曹阿瞒抢先。

    张帆抢在他开口之前大喝一声:

    “万万不可——”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袁绍更是脸色微变,觉得张帆故意针对他,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你什么意思?

    张帆故作一脸嘲讽的表情说:

    “董卓骄忍无亲,虽资强兵,实一匹夫耳。其残贼之性,寔豺狼不若。强忍寡义,志欲无餍。狼戾贼忍,暴虐不仁,自书契已来,殆未之有也!召他入京,如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窃以为不可取也!”

    袁绍冷冷道:“敢问君侯于何时何地见过董卓?”

    张帆理直气壮的说:“未曾。”

    袁绍冷笑道:“敢问董卓有何事迹足以证明君侯所言属实?”

    张帆趾高气扬的说:“没有。”

    众人轰然大笑,袁绍更是脸色铁青,感觉张帆纯粹是当众恶心自己。

    混蛋!没凭没据的你拽什么?岂不是摆明了和自己抬杠吗?

    袁绍冷笑道:“莫非君侯怀有私心吗?要不然就让君侯带兵入京好了,不过……君侯麾下区区八千军马,对付十常侍怕是力有未逮啊!”

    张帆顺势翻脸,怒斥道:“竖子不足以谋!尔等异日必悔今日不听善言!哼!告辞……”

    哇,真爽!

    说完朝一脸懵逼的何进拱了拱手,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袁绍,张帆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199章 论十常侍十大罪

    夜空中的一弯银钩,洒下无限清辉。

    张帆出了何府进入马车后,终于忍不住大笑,笑的前俯后仰,吕玲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张帆摆了摆手,“没什么,走吧……”

    吕玲绮忍不住飞了一个白眼给张帆,给马夫下令说:

    “我们走……”

    “驾!”马夫一催缰绳,车轱辘转了起来……

    其实张帆觉得特别开心的有两点。

    第一点,除了骂了袁绍一顿出气之外,还给他挖了个大坑。

    今天两人撕破脸皮闹这么大,张帆现在本来就受人瞩目,事后很多人难免议论纷纷,这也等于是把袁绍逼上梁山。

    不管何进同不同意召董卓入京,袁绍哪怕假借何进的名义发矫诏,也肯定会引董卓进京,然后这个黑锅……张帆肯定会叫他背的严严实实的!

    原时空也的确是袁绍强烈建议何进让董卓、丁原……这些西凉军阀入京的,为什么呢?

    因为董卓近些年来一直和袁氏走的很近,年年都有送礼什么的,袁氏那帮人天真的以为,凭“四世三公”的底蕴能降住董卓——

    哪想到他们看走了眼,董卓不是袁家的狗,而是一条逮谁咬谁的疯狼?

    包括后来袁绍出逃冀州,袁术避祸南阳,袁逢袁隗等一众族老被董卓灭族,也算是咎由自取。

    第二点是张帆坑了曹操一把,抢了曹操的风头。哪怕张帆走后,曹操也提出一样的观点,但是张帆名气更大,而且是首倡者,大家只会记得第一,没人记得第二。

    其次,如果是曹操来反对,他的理由应该是:

    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而不是像张帆这样胡搅蛮缠,看上去好像故意和袁绍抬杠,或者是与董卓有私仇……

    总之张帆的理由听起来没法让人信服。袁绍先入为主,已经决定和张帆刚到底的前提下,无论曹操说的再怎样有理有据,也是枉然……

    想起曹操看着张帆出门时那生无可恋的脸和哀怨的眼神,张帆简直快笑岔了气!想必那个时候曹操应该很想对他来一句:

    竖子不足与谋!

    ……

    这一番举动可谓一箭三雕,污了袁绍一手,坑了曹操一把,抬了自己一次。

    其实董卓进京这件事,张帆可是一百二十个赞成的!可以说最想让董卓进京的不是袁绍,而是张帆。

    为什么?

    因为董卓毋庸置疑是东汉末年诸侯割据的最大功臣啊!为三国鼎立的形成做出了突出贡献啊!

    对于张帆这种心怀不轨的野心家来说,董卓绝对大大的好人啊!堪称勤勤恳恳为他人做嫁衣的劳模啊!

    就是因为他在雒阳胡搞瞎搞的种种倒行逆施的出格举动,如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夜宿龙床,**后宫,洗劫皇陵和公卿坟冢……等。

    这一系列举动以最快的速度将朝廷的威望打入深渊,耗尽了大汉最后一丝元气,东汉政权名存实亡。

    由此开启了新时代的大门,野心勃勃之辈迎来了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名将英雄提刀上马,圈地大运动正式拉开帷幕,群雄并起,逐鹿中原……

    虽然董卓很蠢,但是人家很耿直啊!

    什么脏活累活他一个人全承包了,将人们的心理底线拉到了无限低。

    自他以后,无论别的诸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抗旨也好,自立为王也好,造反也好,称帝也好……人们已经不再口诛笔伐了,毕竟再招黑,你也比不过董卓啊!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错!

    董卓在为了各路诸侯争霸天下扫清障碍,铺平道路之后,还额外附送一个特殊福利——供人刷声望。

    十八路诸侯讨董人人赚的盆满钵满。袁绍、曹操、孙坚、袁术……都是受益者。

    董太师的一生,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正宗的苏维埃布尔什维克主义精神啊!

    ……

    就在何进和张让正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张帆不声不响的离开雒阳城这个漩涡中心,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到何进和张让收到消息的时候,张帆早就人去楼空,就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鸿飞冥冥……

    过了两天,双方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帆这次跑得这么快了。何进一方无不拍手称快,张让等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过眼下争夺皇位已经到了最紧张的关头,张让也没办法腾出人手来报复张帆,不过张让公开表示,一定要让张帆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原来就在张帆离开雒阳的当天,十三州各大州郡的城门上同时都冒出来同一篇檄文《论十常侍十大罪》:

    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

    彼赵高者,诈宦之戮人也;而傅之以残忍戕贼之术,且曰恣睢天下以为贵,莫见其面以为尊。是以天下之人人未尽愚,而胡亥固已不能分兽畜矣。

    其下者则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荼毒生民,如秦之赵高,汉之十常侍,穿窬斗筲,无足比数。

    张让本市井无赖,幼年净身,夤入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继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狠如狼虎。

    让、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

    这篇檄文可谓入木三分,酣畅淋漓,妙笔生花,令人拍案叫绝。详解了十常侍的十大罪行:

    一曰僭越,二曰大逆,三曰贪渎,四曰欺罔,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

    这其中任何一条都是罪无可赦的死罪,放在一起更是吓人。而且檄文的最后,堂而皇之的署上张帆的大名,这件事很快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眼下十常侍气焰嚣张,如日方中,而且如果二皇子荣登九五之位,起码十年之内荣华不衰,金身不破。

    张帆选择在这个局势不明的时候,如此不留余地的公开发难,固然是赚尽了民间声望,关于他勾结十常侍的谣言不攻自破,但不禁让人为他的前途感到忧心……(未完待续。)

第200章 醉翁之意

    河内郡平皋县,一位老者正在翻看下人抄回来檄文,抚须大笑:

    “好!写的太好了!张仁甫的文采果然是名不虚传……”

    “义父请用茶……”

    一名国色天香的绝色少女将一杯新茶恭恭敬敬的递给老者,吐气如兰:

    “最近我听好多人议论这件事情,张仁甫虽然立下大功,风头正劲,但也没办法和盘桓多年的十常侍一较高下,勇气可嘉但未免有些鲁莽吧!”

    老者接过茶杯吹了吹,呡了一小口说:

    “婵儿你错了!你未免太低估张帆了!如果连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他都不懂,他也不会十九岁就封侯拜将,名动天下了……”

    “那义父的意思是……”

    “既然张帆如此不遗余力,不留退路的挑衅十常侍,就是他认为这次的储位之争大皇子必胜,十常侍必定失势……虽然不清楚他有何依据,但他既然敢做的这么绝,起码也有**分把握吧!”

    少女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蝉儿恭喜义父终于可以大仇得报,扬眉吐气……这下恐怕有机会得以重返朝堂,东山再起了吧?”

    老者幽幽的叹道:“一眨眼都已经过了三年了啊!白驹过隙,时光荏苒,悄然间青丝华发,就算能重返朝廷又如何?早已是物是人非……”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张让迫害,不得不归隐此处的前豫州刺史王允。

    中平元年,王允和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共同受降数十万黄巾起义军。在受降过程中,王允从农民军中搜查到一封中常侍张让门客所写的书信,信中涉及一些与黄巾军有关的内容。

    王允怀疑张让与黄巾军私通,便进一步追查,把其中的具体细节全部揭发出来,并且写成奏折上奏刘宏。灵帝有意偏袒,再加上张让花言巧语,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张让脱罪后对王允心怀愤恨,第二年终于找到借口将王允逮捕下狱,幸亏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屡次三番向皇帝上书,替王允求情,费尽心机才让他被脱罪释放。

    出狱之后的王允对张让恨之入骨,奈何阉宦势大,他只能暂避锋芒,在何进等人的掩护下,躲在河内郡平皋县隐姓埋名地隐居下来,如今已经过了四年了……

    ……

    貂蝉向义父看去,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貂蝉还记得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的王允黑发长髯,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那个时候才四十八岁的他已经官至豫州刺史,又在黄巾之战立下大功,圣眷正隆,前途无量。

    也是那一年,官拜从事中郎的父亲任昂因为得罪了张让,结果连累任家被满门抄斩,只有十一岁的她拿着信物向父亲的好友王允求助,被王允收为义女,改名貂蝉躲过了官府的搜捕……

    没想到几个月后形势急转直下,王允被张让逼得丢官入狱,几经周折,受尽折磨才得以脱罪,出狱后又不得不隐居山林。

    虽然近几年还是衣食无忧,但是这人生的大起大落,自然让他加速衰老,白发和皱纹日益增多……

    貂蝉亲手给王允茶杯添满,柔声细语安慰道:

    “义父春秋鼎盛,破而后立,也算是苦尽甘来,待到新皇登基,百废待兴,正是义父大展拳脚之际,理应高兴才对啊!”

    王允喟然长叹:“如今吏治**,阉宦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朝廷耳目蔀覆,手足絷维,遂使我汉土堂奥尽失,民气痿痹。纵使诛杀十常侍又如何?扭转乾坤也绝非倚仗一己之力……”

    貂蝉沉默不语,她虽然受王允耳濡目染,对天下局势洞若观火,虽然她有心为义父分忧,但是这种难题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解决的……

    “莫非义父不信任大将军吗?”

    王允沉吟片刻后说:

    “何进此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瞻前顾后,难成大事!如今汉室倾危,能力挽狂澜者,唯二人而已!”

    貂蝉美目流盼,异彩涟涟,赶紧问道:

    “哪两个人?”

    王允一字一顿的说:“樵县曹操,吴郡张帆。此二人一文一武,倘若一人主政于朝革除积弊,一人主伐于野扫平四方,两人相辅相成,各显所长。或许还有五成机会……”

    貂蝉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管家突然走进来跟王允汇报:

    “老爷,冠军侯、镇南将军张帆送上拜帖……”

    这么巧?

    王允和貂蝉对视一眼,王允吩咐道:

    “快请……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义父,貂蝉先告退了……”

    貂蝉退入内室,王允和管家一道朝前们而去……

    ……

    十分钟后,两人分宾主落座,简单寒暄几句后,王允感慨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张帆英气逼人,谈吐不凡,让人如沐春风。不禁试探道:

    “君侯名满天下,何以远道而来探访我这山野村夫?”

    张帆珍重其事的说:“王公何必自谦,公德威远著,翼戴本国,典戎在外,继绝兴微,志存靖乱;治国有分,御军有法,神武赫然,威镇八荒,将建殊功于汉,参伊、周之巨勋。不负然诺之诚,亦一国之宗臣,霸王之贤佐也。”

    这已经相当高的评价了,即使是当初王允身为封疆大吏,主政一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么高的评价,更别提落魄的现在了。

    而且以张帆现在的身份地位,即使他官复原职,他也没必要低三下四的拍他马屁,所以这话含金量很高,重新受到尊重的王允感觉好极了。

    王允赶紧摆手:“君侯缪赞了,老朽一介匹夫,当不起君侯如此盛誉。”

    张帆继续说:“十常侍之流窃弄国炳佘毒生民。朝上诸公装聋作哑,和光同尘。惟王公不畏权贵,仗义执言。君之所持,惟公忠二字而已。公故无我,忠故无私,无我无私,然后志气清明而经纶中理。虽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表,无以远过!”(未完待续。)

第201章 大预言家

    面对张帆汹涌澎湃的马屁攻势,王允虽说不至于飘飘然,至少心里还是对张帆增加了不少好感。

    王允试探性的问:“敢问君侯何以认定,此次皇位之争十常侍必败无疑?”

    张帆语气淡淡的说:“实不相瞒,在下略懂一点儿相面卜算之术。张让等众阉宦印堂发黑,面带死气,少则三日,多则半年,必死于刀兵之下。”

    王允陷入了沉思,这理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是不信的……

    古人是信奉鬼神的,张帆自从横空出世以来,传出种种言之凿凿地奇闻异事,绝非空穴来风,可以肯定对方确实有异术傍身,所以这话他不得不信……

    张帆继续说:“帆在此先恭喜王公……”

    王允诧异的问:“喜从何来?”

    “大将军即日就会征召王公出仕,任命您为从事从郎、河南尹。四个月内,您即将顶替司徒杨彪,位列三公……”

    王允一直仔细的观察着张帆的表情,希望能从中找出任何破绽……可惜他的眼神非常坚定,语气非常自信,没发现张帆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即使镇定如王允,这个时候心里也起了丝丝波澜,毕竟隐居山林多年,本以为就此郁郁而终……

    没想到有一天突然有人信誓旦旦跟他说,你四个月内就可以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名列三公,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动呢?

    王允一生忠于汉室江山,没什么出格的野心。最大的理想就是位列三公,匡扶汉室,难道这么快就要实现我的最高理想了吗?

    王允带着颤音问:“这也是……你……你算出来的?真的有这么准?”

    张帆自信的说:“医者不自医,卜者不问己。我除了卜算和我有关的事情之外,还从来没失误过……再说真与假,四个月弹指一挥间,须臾之间便足以验证,届时不言自明……”

    王允将信将疑,突然想起一事,脸色大变:

    “君侯说何进征召老朽,莫非……”

    张帆语气沉重的说:“近期雌鸡化雄,此乃凶兆。于是吾夜观天象,发现北斗南移,天狼耀青光,西北有獐气缭绕。紫微垣中白气漫漫……”

    王允心头一悸,赶紧问道:

    “这是何意?”

    张帆仔细解释:“客星入紫宫,人主忧,彗孛冒犯,人主恶之。孛出而抵之,世乱。流星出紫宫,天子之使也。青为忧,赤为兵,黄土工,黑为水,白为……丧!”

    王允的茶杯掉在茶几上,声音颤抖的问:

    “你是说……陛下已经……薨了?”

    张帆点点头,一脸疾苦之色,幽幽叹道:

    “恐怕就在这两日就能收到消息了……唉!帝星晦暗,贼臣乱国,万民涂炭,雒阳一空。”

    王允惊道:“十常侍已除,何来贼臣?”

    “这正是我来探访王公的目的,天狼犯煞,祸起西北。起初我猜不出祸从何来……”

    张帆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直到我听闻那袁绍向大将军进言,召四方猛将带兵入京清君侧,逐阉党,首当其中便是那西凉董卓,我顿时心道不妙,竭力反对,奈何帆年少浅薄,无法取信于人……”

    王允面如土色,一把攥住张帆的手问:

    “何进同意了?”

    张帆无奈的点点头,王允勃然大怒,斥道:

    “混账!何屠夫误国殃民!焉能如此无谋?乱天下者,必进也!”

    张帆心里差点笑出声,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

    “尽管我极力反对,慷慨陈词,奈何袁绍针锋相对,袁氏本来就和那董卓纠缠不清,恐有幕后交易。”

    “帆人微言轻,本就与袁氏有隙,不受诸公重视,虽据理力争,奈何独木难支,和袁绍大吵之后立刻快马加鞭请王公而来,如今能说服大将军者,非王公莫属……”

    王允的确一直都是非常受何进重视,要不然也不会何进掌权之后,短短四个月就将王允一步步提到司徒的位置,所以张帆这说法也没什么问题……

    可惜茶司的探子已经探明,发给董卓的矫诏已经从雒阳出发了,就算王允一天之内赶到雒阳说服何进,那也来不及了……

    王允不出所料被张帆说动,不管张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算何进不征召他,灵帝驾崩后他身为旧臣,于情于理也该赶往雒阳奔丧,所以他决定即刻出发前往雒阳……

    由于情况紧急,王允也没有拖家带口,简单和家人交代一下,带了两个健仆由凌统保护着全速赶往雒阳。

    平皋县距离雒阳不过一百多里路,花了两天一夜,第三天清晨终于抵达雒阳城。

    王允一进雒阳就感受到气氛肃穆,心里咯噔一下,随便一打听,果然五天前子时灵帝驾崩,大皇子刘辩被立为新皇于前日正式登基,大赦天下……

    这张帆卜算之术果然厉害!

    王允立刻前往大将军府,谁料到如今何进身份大涨,门庭若市。门童一听说他是被罢免的前豫州刺史,也不给好处费,根本不给他通报,把王允气的半死。

    还好周泰拿出张帆的帖子又塞了一笔钱,门子才勉强答应将他们的拜帖递进去试试。

    不一会儿门童出来前倨后恭的请他进去,王允也没心思和一个门童计较,瞪了他一眼直接去见何进……

    何进一见到王允很是热情,一点儿也没因为他如今庶民的身份轻视于他,寒暄几句后,何进拿出一个朝廷盖章的诏书递给他说:

    “既然你人都来雒阳了,也省的我派人给你送去平皋了……”

    王允打开草草一看,果然和张帆说的一模一样,征辟他为从事从郎、河南尹。王允忍不住问:

    “敢问大将军这个征召令是何时签发的?可曾和其他人说起过?”

    何进很纳闷王允怎么问这个,不过两人相识多年,也就老老实实回道:

    “前几天事情太多了。今天才腾出功夫来处理你的事情,昨夜刚刚签发盖章的,我好像从来没和别人提过……”

    “喔,原来如此……”

    王允心神巨震,突然想起另一个四个月位列三公的预言,心里一片火热。不过马上压抑住躁动的心,求证关于召董卓进京的事情……

    听何进说完,王允顿时手脚冰凉,面无血色。原来矫诏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快马加鞭送往西凉,就算现在派人去追,也追不回来了……

    如果放在五年前,没准儿王允这个时候就站起来翻脸大骂何进愚蠢了,不过这四年的隐居生活打磨了他的脾性,使他变得更成熟和睿智。

    他知道这么做无济于事,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先利用何进尽量往上爬,到时候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来挽回颓势,控制局势。

    王允压抑着怒气问:“这个提议是谁的主意?就没人反对吗?”

    何进讪笑道:“袁绍刚一提出,张仁甫倒是极力反对,不过他说董卓乃是虎狼之辈,但是他也没见过董卓,感觉像是儿戏……”

    王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忍不住想起张帆“万民涂炭,雒阳一空”的预言,不禁朝西北方向看了一眼,一丝阴霾浮上心头,久久萦绕不去……(未完待续。)

第202章 罗帷绮箔脂粉香

    王允接受了何进的征辟,两天后张帆护送着他的家人,一道来到雒阳吊唁刘宏,吊唁结束后,王允在何进赐给他的新宅院里盛情款待了张帆。

    两人缅怀了一下先帝后,话题绕道了如今的十常侍上,王允面带愁色:

    “虽然如今蹇硕已死,但是还有张让、赵忠等人苟延残喘,我劝何进诛杀宦官,奈何他以为我是为了报私仇,唉!竖子无谋……”

    张帆皱眉道:“据我所知,并非大将军不愿诛杀十常侍,而是阉宦巧言令色蒙蔽太后,又重金贿赂大将军之弟何苗,大将军本来就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很容易被家人说动……”

    王允恍然大悟,“罢了,进本屠割,冯借椒掖。惟女惟第,来仪紫房。智小谋大,沐猴而冠,若何氏族者,犬彘耳,何足与议大事哉?”

    张帆点点头道:“王公不必忧心。十常侍如今失势,而且命不久矣,只不过是癣疥之疾,倒是那董卓方是心腹之患……”

    王允面色阴翳,问道:“君侯可有高见?”

    张帆摇摇头说:“我人微言轻,在朝中并无根基,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太后临朝听政,太傅袁隗和何进共掌权柄,这些人都对我不太信任,我知晓的信息已经全部告诉您了,现在一切只能仰仗王公了……”

    王允想想也对,虽然张帆封侯拜将,但是毕竟资历尚浅,朝上诸位大臣按年纪都大他一倍不止,他根本不能服众,而且还和袁氏有隙,所以没有话语权,的确是力不从心……

    张帆继续说:“其实我今天是向王公辞行的,如今我在雒阳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打算回江东整顿军队,秣马厉兵……万一事情有变,王公修书一封,帆甘附骥尾,为大汉略尽绵薄之力……”

    “君侯且先藏锋守拙,隐忍待机,伺时而动,目前为止也只好这样了……”

    王允有些无奈和落寞,不过张帆本来就和袁氏有隙,如今袁隗作为录尚书事总领朝政,大权在握。

    张帆继续留在雒阳日子估计不会好过,还不如回江东蛰伏下来静观其变,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他的八千江东兵也还是能发挥作用……

    张帆突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临走之前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王公成全……”

    王允诧异道:“喔?君侯但说无妨……”

    张帆小声说:“闻公有一义女,年方二八,花容月貌,吾心慕之,还望王公允之……”

    “啧啧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四爷装了七八天的大忠臣,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其实他前面说的所有的都是废话,只有这句话才图穷匕见!”

    “岳父可别答应啊!这个是大大的奸臣,比董卓还奸!”

    “岳父你别答应他,他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你们说王允会不会答应?”

    “肯定会啊!四爷才貌出众,文武双全,还和自己志同道合,而且前途一片大好,别说是干女儿,就是亲女儿也会答应吧!”

    “古代女子本来地位就不高,干女儿地位也就和婢女差不多,除非大家族的嫡女一般不会嫁人作妾,庶出的女儿嫁人为妾的比比皆是好吗?”

    “蔡邕肯定也要来雒阳吊唁刘宏,求四爷收了蔡文姬吧!”

    “楼上别傻了,蔡文姬的身份比貂蝉高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蔡邕本来就是文坛宗师,名满天下,蔡文姬可是独生嫡长女,怎么可能让女儿与人为妾?”

    “怪不得四爷压根儿对蔡文姬没想法,原来如此……”

    ……

    王允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帆突然提起要纳貂蝉为妾,不过年少慕艾也不足为奇,大慨是这次护送途中张帆偶然见过貂蝉,或者属下发现之后告诉了他吧……

    王允收留貂蝉,从小教她琴棋书画,也就是为了将来联姻笼络关系。以貂蝉的身份,嫁给大人物为妻肯定是不现实的,明显张帆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王允愣了三秒马上笑逐颜开,“难得小女能入君侯之眼,貂蝉从小父母双亡,被我一手带大,若能侍奉于君侯身边,也是她的福气……”

    张帆大喜,顺势行礼,口称岳父,两人相视而笑,商议一切从简,明晚就将貂蝉送到张帆在雒阳的宅院,毕竟是纳妾,隆重操办只会惹人笑话。

    张帆当即令人准备了一份聘礼送入王府,王允隔天晚上雇了一頂花轿将貂蝉送入张帆的宅子,两人吃了一顿酒宴,这事就算成了。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就是洞房花烛,张帆进入内室,一尊佳人盖着大红头巾端坐在床边。推开门便感觉暗香袭人,芳馨满屋。

    张帆肯定这不是香料燃烧的味道,否则不会这么特别。这难道是佳人的体香?

    传闻中的绝色美女玉体香肌,兰熏桂馥,香簟爽眠,幽韵撩人。正所谓颜如玉,气如兰,罗帷绮箔脂粉香,不外如是。

    众所周知,貂蝉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传说中倾国倾城,美的惨绝人寰。张帆也派人调查过,王允有个叫“貂蝉”的义女确实容貌出众,美撼凡尘。不过到底有多美?其实张帆还是有些紧张和期待的……

    前世的张帆就是一条单身汪,这一世虽然已经纳过一次妾了,但因为步练师已经相知相惜已久,一切都比较水到渠成——

    但这次明显不同,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封建社会的福利,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突然之间成为他的合法伴侣之一,这让他还是有些尴尬。

    身为现代人的思维作怪,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她有多美?是我喜欢的类型吗?性格和我合得来吗?你会不会喜欢我?嫁给我她抵触吗……

    将两个陌生男女放在同一个房间也难免感到尴尬,何况还是这种关系!所以张帆突然之间冷场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天啊!好尴尬……我该说什么?不管了,赶紧找个话题吧!(未完待续。)

第203章 千古第一美人

    貂蝉盖着头巾看不见表情,但张帆进来两分钟过去了,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傻站着,其实他一直在想掀了盖头自己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凝滞——

    直播间的水友暴动了,大家都等着见识古代四大美女的真面目,你不赶紧去掀盖头,杵在这里凹造型呢?

    “四爷你干嘛呢?还不过去掀盖头去?想什么呢?”

    “对啊快去吧!等着看这一眼俺都等了一千八百多年了,你还不抓点紧?”

    “我的四爷,都这个时候了,别卖关子了好不好?不就是打赏嘛!我们给还不行吗?”

    “主播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我知道你一会儿就该关摄影头,那好歹也赶紧让兄弟们瞅上一眼吧!”

    “四爷您赶紧的吧!目前在线观看人数超过九千万了,这么多人等着您老人家呢!别墨迹了成不成?”

    “大哥、大爷、干爹、亲爸爸、爷爷、小祖宗……够不够诚意?求快让我看看貂蝉长什么样,行不行?”

    “我室友肝癌晚期只有三天寿命,临死之前就想看一眼貂蝉到底长什么样子……”

    ……

    虽然没看到正脸,但是张帆已经感觉会是一个大美女了。

    修长优雅的脖颈,精致性感的锁骨,盈盈一握的腰肢,裁剪修身的大红嫁衣,将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真可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不过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芊芊玉手。一身红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柔荑白玉一般,乖巧的搭在膝盖上。

    修长的十根手指纤匀适度,洁白若雪,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握在手里好好爱抚一番。

    哎?怎么感觉有点变态?难道我还还是手控党?

    “咳咳……”张帆沉吟良久,觉得这样沉默下去,气氛只会越来越尴尬,到时候惹得对方胡思乱想就更不好了,决定就先念句诗夸一夸对方,打破僵局: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

    美人葺居,沉香亭北,百花槛栏,自是天葩故里。

    “咯咯……”寂静的屋里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笑声。

    仅仅一句笑声,张帆顿时醉意全消,大脑一片清明。

    张帆真的有种被惊艳的感觉,因为这实在是张帆两世为人以来听过最好听最完美的声音。

    耳朵立刻怀孕,如同原地重生一样。

    哪怕是歌喉最好的女歌星或者声优经过完美修音的声音,也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这种声音很难形容,似清泉,似风吟,似嗔似喜,似诱惑似拒绝,还有很多说不尽的感觉。

    好奇特的声音。

    仅仅一句笑声,却能勾魂夺魄,令人不禁心旌摇曳。

    张帆感觉心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揭开了红头巾——

    挑开红盖头的刹那,整个房间都亮了。

    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张帆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女子!

    张帆顿时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柔和素净如雪莲的一张脸,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云髻峨峨,绀发浓于沐。烛光下见她螓首蛾眉,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星眼流波,桃腮欲晕,朱樱一点,绛唇映日,齿如瓠犀,巧笑倩兮,含情凝睇。

    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

    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

    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

    在她出现之后,便让人不自绝地忽略掉背景,目光只专注于她一人。好似这天地宇宙,都只是为了她的存在而配上的背景。

    一貌倾城,般般入画。人面桃花,情致两饶。真可谓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直播间众人不由一呆,然后开始疯狂刷弹幕。

    “啊啊啊啊啊!好美好仙!”

    “完了,我心肌梗塞了,谁帮我叫下救护车……”

    “楼上别费劲了,早点埋了吧!”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琼姿花貌,秋水伊人。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美哭了!”

    “浪了大半辈子,今天终于找到了真爱!”

    “人比人气死人,偶想死了,今天就打电话问问我妈到底怎么回事?”

    ……

    “夫君……夫君……”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让张帆不禁心里一荡,从发呆状态恢复神志。

    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嫣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仪静体闲,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璧人。

    张帆下意识的说:“婵儿,你真好看。”

    貂蝉嫣然一笑,“谢谢夫君夸奖……”

    一句“夫君”几乎让张帆酥了半边,感觉咽了口唾沫,嗓子干的厉害,这才发现茶几上的酒杯和小菜,右手在背后擦了擦汗,伸过去带着颤音说:

    “婵儿,喝交杯酒吧!”

    “嗯。”貂蝉抓住张帆的右手站了起来,乖巧的由张帆牵着来到茶几边坐下,娴熟的替张帆斟满一杯酒,然后给自己斟满一杯。

    张帆右手端起酒杯,凝视着对方的星眸,左手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貂蝉大受感动,眼眶一下子红了,张帆倒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这么感性,感情手忙脚乱的替她拭去眼泪,哄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心才是,别哭别哭……”

    貂蝉破涕为笑,如云开日出,明艳不可方物,高高兴兴的和张帆喝一饮而尽,轻声咳嗽几声,面上迅速扶起一丝醉人的酡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张帆心疼的问:“你没事吧?”

    貂蝉摇了摇头,张帆哭笑不得说:

    “不会喝酒你斟这么满,还一饮而尽,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快吃点菜压压……”

    两人话匣子逐渐打开,开始边吃边聊,不一会儿貂蝉连饮几杯,张帆总算看出点苗头,大慨是她太害羞了,打算先将自己灌醉,免得太过尴尬……

    当她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张帆轻轻把她的酒杯按了下去,笑道:

    “好了好了,不会喝酒别勉强了,伤身体我心疼……”然后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你别灌自己了,我今晚不会动你的……”

    貂蝉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反正肉都放在碗里的,谁也抢不走了,什么时候不可以吃?灵与肉的交融的双重满足,绝不是简单的****能相提并论的,又何必心急呢?

    张帆将貂蝉拦腰抱起,也不脱衣脱鞋,直接往床上一躺,用被子裹住,抱着貂蝉闭上眼睛,片刻后貂蝉细如蚊吶的声音说:

    “夫君,我能不能把鞋褪了……”

    “嗯,要不你把衣服一起褪了吧!”

    貂蝉身体一僵,再不敢吭声了,张帆坏笑一声,嗅着貂蝉的体香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第204章 颖川挖墙脚(上)

    颍川郡,自设立以来,一直是雒阳之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治所在阳翟,领17县。黄帝生于此,夏禹建都于此,因此成为众多姓氏的发祥地。

    离开雒阳后,张帆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至于张帆为何而来,那就不言自明了。

    颍川可谓是三国时代最大的人才集中地、名士摇篮,没有之一。

    水镜先生司马微,字徳操,颖川阳翟人,博学多识,眼光独到。一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让诸葛亮、庞统名气扬天下,连续推荐徐庶,诸葛亮,庞统三人给刘备,毋庸置疑是刘备最应该感谢的人。

    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魏国最杰出的内政谋略高手。荀攸,字公达,荀彧的侄子。这对叔侄功勋无数,堪称王佐之才,对曹魏贡献最大,自不必一一列举。

    郭图,字公则,颍川人,袁绍手下主要谋士之一。

    辛评,字仲治,颖川阳翟人,袁绍手下主要谋士之一。

    徐庶,字元直。颍川阳翟人。汉末一代名士。先随刘备,归曹后,在魏官至右中郎将,御史中丞。

    戏志才,颍川人。经荀彧推荐,成为曹操手下谋士。为人多谋略,曹操十分器重,不幸早卒。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东汉末人物。助曹操平吕布、定河北,灭乌桓,官至军师祭酒,封洧阳亭侯。于征伐乌丸时病逝,年仅三十八岁。史书上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

    陈群,字长文,颍川许昌人。陈群在魏一直位居要职,先后受曹操、曹丕托孤,成为国之重臣,多次向曹睿作出规劝,官至司空。

    淳于琼,字仲简,颖川人。中平五年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与袁绍、曹操等人平起平坐。后追随袁绍为大将,与张郃、高览等人齐名。

    钟繇,字元常,颖川长社人。为曹操把守关中地区,安抚马腾、韩随,治理长安、雒阳等地。后被任为太尉、相国、太傅;清廉能干,颇有威望,还是赫赫有名的书法家。

    钟会,字士季,钟繇幼子。他和邓艾主导灭蜀之战,导致蜀汉灭亡,升司徒,封万户侯。

    ……

    后世评价曹操手下八大谋士,公信力比较高的是郭嘉,荀彧,贾诩,荀攸,司马懿,程昱,刘晔,戏志才八人,居然半数出自颖川郡,包括陈群,钟繇也是在曹魏集团内排名非常靠前的……

    这也曹操最值得嫉妒的一点,由于古代出仕的时候,一般来说总是优先考虑投靠家乡的诸侯,所以这帮人无一例外大部分都被曹操收入囊中,小部分归于袁绍。

    不过这一世张帆可不会继续便宜曹操,正所谓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这时候曹操还在雒阳开开心心的当他的典军校尉,眼下才是六月初,九月底董卓进京,明年正月初曹操在陈留起兵,也就是还留下六个月的时间给他挖墙脚,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张帆来到颖川郡的第一站是水镜山庄拜访司马微,毕竟司马微德高望重,名重宇内,在本地很有声望,可以作为中间人替他介绍一下。

    张帆令凌统送上拜帖,门童勘察了身份后赶紧汇报,司马微也没摆什么架子,马上令人客客气气的将张帆带了进去。

    一个鹤发童颜,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老者迎面而来,拱手笑道:

    “山野村夫司马微,拜见冠军侯。”

    张帆赶紧还礼道:“水镜先生高风义轨,冠冕海内,帆敬仰已久,末学后辈,担不起如此大礼。”

    司马微微微颔首,对张帆印象又好了一些,两人寒暄几句,司马微不禁对张帆又高看几分,谈吐不凡,彬温文尔雅。

    感觉闲扯差不多了,司马微笑着说:

    “君侯日理万机,诸事缠身,应该不会特意探访老夫吧?”

    “司马先生慧眼如炬,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或许您有所耳闻,如今江东六十万山越受降于我,武力只能暂时压制他们,倘若想要确保长治久安,还需贤德之士协助我统筹规划……”

    司马微微微颔首,“君侯短短半年便平定山越,尽前人未竟之功,功在当代,利于后世。不知道老朽能帮上什么……”

    “荀氏乃颖阴大族,不知道水镜先生可有交情……”

    司马微抚须而笑,“倒是有一些交情,不知道君侯想征辟哪一位?”

    “听说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绲有一子名彧,素有贤名;荀彧有一侄名攸,才华出众。还望先生代为引荐……”

    司马微不禁诧异的看着张帆说:“看来君侯果然是有备而来,挑选的人与我不谋而合,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都是荀氏诸贤中的佼佼者……”

    张帆行礼道:“有劳先生了。我这里有一本《青囊经》的手抄本,此事不论成与不成,帆都承情万分,愿以此书赠予先生为礼。”

    张帆说着拿出来装订整齐的一卷古籍递给司马微,司马微诧异的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第一奇书《青囊经》?听说早就失传百年,没想到还有善本留存于世……这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司马微坚辞不受,不过张帆始终信奉“拿钱好办事”那一套,成功说服司马微暂时留下借阅,至于还不还以后再说……

    ……

    很快荀氏就收到了司马微的信,于是聚集起来讨论研究一下这件事,因为荀彧今年被举孝廉,前日刚收到朝廷的征召令担任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张等物品,自然不可能再接受张帆的征辟。

    虽然荀攸也收到何进的征辟为黄门侍郎,不过荀攸瞧不上何进,就婉言谢绝了。

    荀氏众人争议的一个点,就是荀彧的弟弟荀湛,此时已经在袁绍麾下担任谋士,并且受到重用。

    而且他前几天刚写信给哥哥荀彧和侄子荀攸,在信里将袁绍好好的夸了一番,希望他们都随他一起投奔袁绍,为袁氏效力。(未完待续。)

第205章 颖川挖墙脚(中)

    荀氏众位族老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大部分都同意拒绝张帆的招募,希望荀攸接受荀谌的邀请,替袁氏效力。

    荀绲总结说:“不如公达就回绝了张帆吧!张帆固然名声在外,武勋卓著。然而不管怎么说,也无法和四世三公的袁氏相提并论,而且如今袁隗贵为太傅,同何进并列辅政大臣,权倾朝野,那张帆恶了袁氏,注定前途渺茫……”

    不过荀彧不同意父亲的观点,斟酌了一下说:

    “袁绍咸有威容、器观,知名当世。然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今虽强,终不能成大业。”

    荀绲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说:“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以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岂是张帆能比?”

    荀彧还是坚持己见,毕竟他已经是年近而立之年的成年人,早已不是那个父亲一个眼神就乖乖闭嘴的小孩子了。

    “绍外宽雅有局度,忧喜不形于色,而性矜愎自高,短于从善,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后事。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绝非明主。”

    荀彧接着说:“张帆何以与袁氏结怨,据传是袁绍建议何进,迎四方豪杰之士带兵入京,唯有张帆严词反对,双方当众反目。仅此一举,高下立判。袁绍空有虚名,实则愚不可及!”

    荀绲一看儿子当众和自己唱反调,气的吹胡子瞪眼,提高音量道: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岂可因噎废食?绍遇因运,得收英雄之谋,假士民之力,东苞巨海之实,西举全晋之地,南阻白渠黄河,北有劲弓胡马,地方二千里,众数十万,可谓威矣。当此之时,视霸王易于覆手,天下谁能匹敌?”

    荀彧不吭声了,并不是他被辩驳的哑口无言,而是他感觉父亲的怒气快压不住了,他不愿意在族人面前争吵起来让父亲难堪,所以主动避让……

    荀绲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他还真怕儿子今天让他下不来台。送了口气转头看向荀攸说:

    “公达啊!这件事我们也只是提建议而已,具体怎么抉择,那还是你自己判断。不管你怎么选,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那说说吧,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荀攸沉吟片刻后说:“我想见张帆一面再做决定……”

    其实荀攸从小到大一直比较重视叔叔荀彧的意见,而且大多数时候两人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

    本来以前他还没觉得袁绍有多差,不过自从传出袁绍建议何进召四方诸侯入京的消息后,他就觉得袁绍确实目光短浅,根本不值得效忠。

    荀绲的笑容僵在脸上,恼怒的说:

    “哼!如今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反正也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当回事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希望你们将来可别后悔……”

    ……

    很快司马微收到了荀氏的回信,解释了一下荀彧已被朝廷征辟,而且在此之前就已经答应出仕了,出尔反尔乃是欺君罔上之罪。因此只得谢绝张帆的招募。

    不过荀彧之侄荀攸倒是愿意来水镜山庄和张帆见一面,就看张帆能不能打动他了。

    时机未到,错失荀彧固然有些遗憾,不过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机会,据典籍记载,此次荀彧进雒阳只做了几个月的守宫令——

    由于董卓进京以后重重倒行逆施的举动让他无法忍受,没过几天就主动辞官回乡了。想必这一世也差不多,到那个时候再招募也还有机会。

    荀攸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衣服质地上佳,长袖飘飘。临立风中,衣袂翻飞,丰姿如玉。

    大概三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

    一番仪容,足以称得上是姿容甚美。

    荀氏的基因的确强大,要不然也不会有“荀氏八龙”的说法了,荀彧荀攸都是智貌并重的奇男子。

    看着荀攸那出尘的风姿,张帆不禁有些心潮澎湃。这就是三国啊!那个猛将如云,名士如雨的黄金时代。

    其实虽然荀攸是荀彧的亲侄子,但是荀攸出生于157年,今年33岁,荀彧出生于163年,今年27岁,侄子比叔叔还要大六岁,也是蛮有趣的……

    “颖阴荀攸,拜见冠军侯。”

    张帆赶紧拦住他下拜的势头,温言道:

    “公达不必多礼,今日只叙私谊,不计身份。”

    就在张帆观察荀攸的时候,荀攸也在打量张帆。

    见他俊美绝伦,目光坦荡,眉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暗暗一赞;再见其言语恭谦,无有张狂,心中好感顿增,再观其一举手,一投足,俱有几分上位者气度。

    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黑色的上等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金丝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一袭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平时张帆喜欢穿白色,不过黑色显得庄严肃穆一些,使他显得成熟稳重一些,这对于提升对方的观感是有积极作用,就实际效果来看,也的确起到了效果。

    荀攸一直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但是在这次的气势比拼上,一交手他就落于下风。不论是容貌,仪态,气度,总感觉各个方面都被张帆彻底压制住了。

    这时张帆发现荀攸身侧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形欣长消瘦,皮肤蜡黄黯淡,眼眶微陷,但目光锐利如刀。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

    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颇有几分淡雅气度。

    荀彧主动介绍:“这位是在下同乡友人,久闻公之大名,特随我来拜会君侯。”

    中年人从容不迫的开口道:“在下戏志才,拜见冠军侯。”(未完待续。)

第206章 颍川挖墙脚(下)

    荀攸之所以在气势上被张帆压制,并不是因为他不够自信或优秀,而是两人不同的经历造成的,尽管荀攸满腹经纶,胸有沟壑,然而他还没得到机会一展所长。

    反观张帆一路披荆斩棘,高歌猛进,每一次战役的胜利和成功背后,都是一种自信的培养。把这种自信发展到最高境界,就是一种人格魅力,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无形中也能折服他人。

    也就是俗称的“王八之气。”

    张帆对这次会面也是非常重视,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正服,撑起了张帆修长挺拔的身姿。无论头发,鬓角,眉毛,指甲……都经过了精心打理。鞋子上哪怕一粒灰尘都找不到,浑身上下完美无暇。

    年少貌伟,文武双全,居上位,名满天下。

    随着张帆一步步走近,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缓缓的散发了出来。与张帆身上的儒雅气质糅合,折射出了异样的魅力。

    荀攸和戏志才对他的评价再上一个台阶,气场太足了!

    不愧是有大气运加身的天选之人,无论处于什么地方都是鹤立鸡群,令人印象深刻。

    三人落座,仆人送上茶水糕点,寒暄几句后开始天南地北的聊天,这也是我国国情,没有谁是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那样有**份。

    张帆需要通过交流检验荀攸、戏志才是否有真才实学,他们两人也希望通过交谈判断张帆是否名副其实,值不值得效忠。

    交谈在友好的氛围下进行,戏、荀两人很快就发现,张帆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交谈人选。

    首先他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声音清越而有磁性,听他说话对耳朵无疑是一种享受,让人不知觉的情况下放下戒备,敞开心扉。

    其次是他的态度,当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专注的神态,以及时时刻刻随别人话中语境变化的小表情,让人顿时有一种找到知己,他把你每句话都放在心里的奇妙认同感。

    最后就是他那堪称恐怖的信息量,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无论是山川河海,风土民情,士农工商,阴阳八卦,诗词歌赋……

    甭管你聊得有多生僻,你随便抛出一个话题,张帆总能第一时间接下去侃侃而谈,一针见血的针砭时弊,深入浅出的分析讨论,仿佛无所不知的圣人。

    毕竟直播间那头还有上亿人给他补充归纳,各个领域的专家各显神通,怎么可能压不住两个古人?

    然而荀攸和戏志才不知道啊!两人不禁纳闷,以他这么小的年纪,哪来的时间看这么多书?难道真是生而知之?

    虽然张帆像一本活着的百科全书,但是他不会打断或者纠正让别人难堪,以此来出风头——

    而是通过天生的幽默感,犀利而专业的深度剖析,润物细无声的将注意力牢牢把控在自己身上,水到渠成的主导了话题的走向……

    有了张帆这个节奏大师调控,长达数个时辰的交流氛围融洽,三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眼见日渐西山,张帆觉得预热差不多了,开始把话题引上正轨:

    “听闻公达有一族亲在袁绍麾下为谋主,可有此事?”

    荀攸精神一振,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神色如常答道:

    “正是,那是我六叔荀谌……”

    “那他有没有和你聊过袁绍此人如何?”

    荀攸淡然道:“六叔说,袁氏奕世公鼎,高风义轨,冠冕海内。绍资望夙着,姿仪弘雅、举止威严,少年入朝,深孚众望。有英雄之姿。他还建议我等随他一起投效袁使君……”

    张帆毫不遮掩的说:“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绍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

    荀攸不可置否,戏志才若有所思,张帆继续说:

    “倘若帆与袁绍相争,彼兵力数倍于我,熟胜?”

    荀攸沉吟片刻说:“三倍以内或许五五之数,高于三倍君侯恐寡不敌众……”

    张帆自信的说:“非也!纵使彼胜我五倍十倍,帆亦能逆转乾坤!”

    荀攸眉头微皱,觉得这话未免太狂妄了,随口接道:“愿闻其详……”

    “你们或许觉得这是痴人呓语……帆窃料之,绍有十败,帆有十胜,虽兵强,无

    能为也。且听我一一道来。”

    两人顿时来了兴趣,端正坐姿洗耳恭听。只见张帆一字一顿的说:

    “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帆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一也。

    “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帆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二也。”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三也。”

    “政失於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帆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

    治胜四也。”

    “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帆外易简而内机明,用

    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五也。”

    “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帆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

    “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帆於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於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

    “绍谋臣争权,谗言惑乱;帆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

    “绍是非不可知;帆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

    “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土卒虽众,其实难用;帆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

    张帆十胜十败论一气呵成,气势层层递进,最后慷慨激昂的总结道:

    “帆有十胜,绍有十败,彼之强其何能为?”

    这一刻煊赫无双,万众失声,似乎可见一道惊天神元之气贯破九天,直冲云霄。(未完待续。)

第207章 知我者,奉孝也

    连日的大雨让河水都涨的满满的,村里人家黑色的瓦屋顶上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偶尔会有一串狼藉不堪的泥脚印从田野深处一直延伸到门口的竹篱笆外,篱笆里开着几株猩红的夹竹桃,几只麻雀抖动着湿漉漉的羽毛在篱笆外跳来跳去。

    戏志才来到一间低矮的土墙茅草的房外扣了扣门,一个清脆的少年音答道:

    “谁啊?”

    戏志才没好气的说:“好你个郭奉孝,除了我还会有谁搭理你这个惫懒鬼!赶紧给我开门!”

    “来了来了,少啰嗦……”

    脚步声渐渐清晰,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清秀俊雅的少年探出头来,清晨的阳光照着尖削的脸,白的不见血色,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光一样。

    长发不扎不束,飘飘荡荡。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

    美少年一看戏志才手里提着包扎的烧鸡和两坛酒,不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

    “戏兄来就来呗!还提什么东西?不过你今天算是来着了,我刚烧了一条大鲤鱼还热着呢!”

    说完拉着戏志才朝屋里走去,屋里空空荡荡,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破破烂烂的床上放着一张又破又脏的被子和四五捆脱了线的竹简。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木桌子,断了一条腿,主人随便砍了一截树枝接上了,上边放着一口碎出好几个缺口的瓷碗,还有一条装着红烧鲤鱼的盘子,和一双长短不齐的筷子。

    戏志才忍不住吐槽:“我说你就不能折根树枝削双筷子吗?这一长一短像什么话?亏你想的出来!”

    少年娴熟的把烧鸡拆开,先给自己倒满一碗酒,喝了一大口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左手抄起一块鸡腿啃了一口,这才含糊不清的回道:

    “反正一头齐就够了,干嘛非要两头齐呢?”

    戏志才也是知道他惫懒的性子,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呡了一小口叹道:

    “奉孝你今年已经十九了,再这么惰怠下去,以后看谁家女儿愿意嫁给你?”

    少年满不在乎的说:“子曰,君子有三戒,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我这是尊崇圣人教诲,习诗书,疏女色。”

    戏志才差点被他气的昏过去,这纯粹就是断章取义,胡说八道了。

    《论语》有云: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孔子说:君子有三种事情应引以为戒:年少的时候,血气还不成熟,要戒除对女色的迷恋;等到身体成熟了,血气方刚,要戒除与人争斗;等到老年,血气已经衰弱了,要戒除贪得无厌。

    这句话是劝诫人控制和约束自己的**,积极向上。绝对没有半分反对娶妻的意味。

    郭嘉的学问还在自己之上,不可能不知道,这明显就是胡搅蛮缠了。

    不过戏志才也懒得和他辩了,这小子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还会引经据典,和他争论十次有九次是惨败收场。

    戏志才对郭嘉的情况了如指掌,郭嘉本来也是氏族出身,后来家道中落,哪想到屋破又逢连夜雨,父母和未过门的妻子都在黄巾之乱丧生,家里的仅剩的一点财产也全让黄巾贼卷走了。

    郭嘉从小身体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唯一的长处就是读书做学问,根本没有谋生的手段,辛亏亲戚的救济才得以过活。

    哀大莫过于心死,他人是活下来了,但是自此之后好像抽走了精气神,每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惫懒模样。

    慢慢的亲朋好友也对他失望了,再也不见他们登门了,到现在只有戏志才同病相怜,明白寒门士子的艰辛,虽然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不太好,还是不时的接济他。

    郭嘉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斜睨着戏志才说:

    “戏兄这是又发财了最近?来一趟又拿鸡又提酒,还换了件上等料子的新衣裳?莫不是休了嫂子,入赘章家娶了那个独眼五小姐了?”

    戏志才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呸!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入赘也该你去才对!我这把老骨头人家怕是看不中。但你这样眉清目秀的小后生,章五小姐指定会满意,那你以后也不用住这个狗窝了。每天绫罗绸缎,大鱼大肉的有人伺候着,多好!”

    两人习惯性的互相损了几句,然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突然戏志才话锋一转,语气沉重的说:“其实……我今天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就要去南边了。”

    郭嘉笑容僵在脸上,有些猝不及防的说:“南方?去哪里?”

    “会稽。”

    “会稽……”郭嘉愣了一下,“你要去投张帆?”

    戏志才摇摇头,“对了一半。我不是去投张帆,而是已经拜张帆为主了,大约很快就会随他南下了……”

    郭嘉诧异的说:“认主?张帆现在在颍川?你们怎么会碰上的?”

    “不是碰上的,他特地来颍川招募荀彧荀攸叔侄,我就厚着脸皮让荀攸带着我一起去见了他……”戏志才就把当天的事情跟郭嘉讲了一遍,接着说:

    “当他说出十胜十败论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那一刻我知道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明主,而且他并没有因为我不请自来而轻贱于我,也没有因为我贫寒出身而对我另眼相待。当他向我们发出招募的时候,当即我就答应了,荀攸沉吟片刻也答应了……”

    郭嘉眼里异彩涟涟,幽幽叹道:“居然连荀攸都能折服,看来这张仁甫果然非同凡响!荀攸可是拒绝了何进和袁绍的……”

    戏志才点点头说:“那是当然,袁绍、何进两个草包居然迎四方诸侯带兵入京,就冲这一点,如果我是荀攸也绝不会选他们……”

    郭嘉叹道:“哎!那你也无需如此心急,如今局势不明,提前下注是不明智的……”

    戏志才摇摇头,“奉孝,你才十九,还很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可我今年已经三十六了,已经不允许我再等下去了,错过了这次,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这一身才学随我埋进棺材里吗?……而且我觉得我这次压对宝了。”

    郭嘉突然神色凝重起来,眯着眼睛问:“那戏兄今天来,不是告别这么简单吧?”

    戏志才也神色凝重的打量着郭嘉,一字一顿的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如今我身为谋主,就不得不为我主谋划一番,我一人南下略显寂寥,你不如随我一起去会稽吃肉喝酒吧?”

    郭嘉突然笑了,“让我猜猜,要是我说个不字,今天这顿酒不是给你践行,而是给我送终,对不对?”

    戏志才也笑了,“知我者,奉孝也!毕竟我可没信心做你的对手,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两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笑的前俯后仰,撑着桌子面对面笑的眼泪都下来了。郭嘉叹道:

    “哎,你也知道我身体虚,一到冬天都没法出门。听说会稽那边冬天也挺暖和,我早就想去了……”

    戏志才笑眯眯的说:“那太好了,你屋里这些破烂就别要了,到那边我都给你换新的。车我都备好了,咱们走吧!请……”

    “那敢情好,走吧!”两人大笑三声,说说笑笑,勾肩搭背的朝门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208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成功收服荀攸和戏志才,着实让张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戏志才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居然成功说服郭嘉随他们南下。

    虽然郭嘉暂时没有认张帆为主的意思,而是作为戏志才的助手为张帆效力。然而张帆觉得这不算什么问题,只要郭嘉留在身边,张帆相信自己折服他只是时间问题……

    反正招募到荀攸、戏志才、郭嘉,这趟颍川之行就不算白费。

    可惜他的好运气仿佛用光了,除了荀彧被朝廷征辟,钟繇也在朝廷任尚书郎。

    陈群年纪还小,不可能出仕,历史上他被曹操征辟为司空西曹掾属,也是十年之后的徐州之战了。

    郭图,辛评早已出仕于冀州韩馥,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将说服韩馥割让冀州给袁绍,然后一起归顺袁绍。

    一圈盘下来,还有希望招募的只剩一个人——徐庶。

    “茶司查到徐庶的下落了吗?”

    公孙景欲言又止:“查是查到了,但是他的情况有些不妙……”

    张帆诧异的问:“怎么不妙?”

    “他当众杀了人,还被长社县衙的人抓住了……”

    “杀人?!”

    张帆楞了一下,杀人?徐庶又不是关羽,典韦之流,怎么会杀人被抓呢?张帆开始回忆徐庶的生平。

    徐庶早年本来想去投靠荆州刘表,但是见到刘表后觉得刘表善恶不分,于是留书一封与之辞别。

    在司马徽的指引下,于市井上刘备的回城路上放声长歌,表达自己想要择明主而仕的意愿。刘备听到歌声后前往接见徐庶,并拜徐庶为军师。

    曹操得知刘备于新野驻军,派遣曹仁率领大军前来攻打,徐庶用计遣张飞、赵云大破曹仁前锋,并将吕旷、吕翔斩杀,大败李典。

    后曹仁亲自点兵前来,摆八门金锁阵,但是徐庶很快识破阵中破绽,派遣赵云率领五百军士将前往破阵,杀败曹仁。曹仁不甘失败,决定晚上前来劫寨,但又被徐庶算到,曹仁大败而归,徐庶又设计夺取了樊城。

    曹操得知刘备用徐庶为军师之后,在程昱的建议下,先将徐庶的母亲掳至许昌,后程昱模仿徐庶母亲的笔记给徐庶写了一封信,徐庶向刘备告别,临走之前向刘备推荐南阳诸葛亮,只身前往许昌。

    徐庶到许昌见了母亲之后才得知自己被骗,徐母在斥责徐庶之后自杀,徐庶也发誓终生不为曹操献一计一策。

    他让水友找更多的徐庶资料发给他,终于看到这一段相关记载:

    《魏略》:中平末,尝为人报雠,白突面,被发而走,为吏所得,问其姓字,闭口不言。吏乃於车上立柱维磔之,击鼓以令於市鄽,莫敢识者,而其党伍共篡解之,得脱。於是感激,弃其刀戟,更疏巾单衣,折节学问。

    徐庶本名徐福,少年时喜欢练剑行侠仗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为人报仇被官府抓,逃脱后改名换姓前往儒家的学舍去学习儒学。渐渐的,徐庶对于儒家的经义学问都非常精通,而且还结识了同郡的石韬。

    初平三年(192年),因董卓作乱京师而导致中州四处兵起,徐庶为了避乱,与同郡石韬南下至荆州居住。到了荆州之后,结识了诸葛亮、崔州平等人,结为好友。

    张帆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厉害了word哥,你堂堂五星智力成长型英雄你tm的前期加点全加力量?会不会玩?

    三国排名前十的谋士,居然还是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看来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原来徐庶也有古惑仔的一面啊!

    ……

    长社县刑场,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绑在柱子上,虽然模样很是狼狈,却有几分淡雅气度。

    衙役把他的四肢全都拴上锁链,另一端套在马脖子上,长社县令冷冷的看着他说:

    “你当众杀人,目无王法,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犯人淡漠以对,县令怒火上涌:

    “年轻人,马上报上你的名字,说出你的同伙……或许看你认罪态度尚可,或许本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如若不然,本官一声令下,你就要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

    犯人还是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县令更恼火了,这小子还真是个又臭又硬,一张嘴就像上了锁一样,不管怎么严刑拷打连一个字都别想问出来。

    县令令人击鼓,不一会儿周围围了一大堆看戏的平民,县令高声道:

    “诸位,今天把你们聚集起来,就是想让大家辨认一下这个杀人犯,有没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

    县令说话的时候,一个衙役抓住犯人的头发收拢在一起,将他的脸露出来,众人议论纷纷:

    “很年轻啊!”

    “长得眉清目秀的,真看不出来像杀过人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坏人可不会写在脸上……”

    ……

    众人交头接耳,不过半晌也没人爆出他的身份。县令眉头一皱,咬咬牙说:

    “谁能说出他的名字住处,查实后赏钱十贯……”

    地下嗡的一声热议声更大了,一个粗布短衫的年轻后生有些跃跃欲试,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者赶紧拉住了他,斥道:

    “二贵,你想干啥?

    “六叔,十贯钱呢!”

    老者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后生的后脑勺上,音骂道:

    “钱钱钱,混账玩意,你就认识钱是吗?你以为就你认识,这下面至少十几个都认识,他们不爱钱吗?这钱是那么好拿的?”

    老者压低声音环视一圈说:“官府就抓了他一个,人家同伙都在下面藏着呢!你认识他,他的同伙也认识咱们,知道咱们住哪里,如今世道这么乱,你要死我不管,我和你爹娘还想多活几年呢!”

    年强人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后背吓出一声冷汗,环视一圈果然发现好几个认识徐福的人都一声不吭,看来都很怕他的同伙事后报复,不肯讲出事情的真相……(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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