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章 政治婚姻
刘备抬起袖口擦拭眼泪,还想辞让,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掌,渐渐失去了力道。
“陶大人……”刘备大惊失色,随即大声哭了出来,听到哭声,很快外面陶谦的子孙和部下都涌了进来。片刻哭声顿起,隐隐的哀悼声,回响在徐州的上空……
次日举城哀悼,之后徐州军民极力表示拥戴刘备执掌州权,关羽、张飞也再三相劝。最后刘备在和诸葛亮商议过后,才同意接受徐州大权,担任徐州牧。
陈宫处。
“军师,军师,”吕布小跑着走进陈宫的房间。
“奉先何事慌张?”陈宫放下手中的竹简,疑惑的看着吕布。
“军师大事不好,陶恭祖昨夜病死了,还把徐州牧让给了那个大耳贼。”吕布咬牙切齿,神情中却夹杂着一丝慌乱。
“哦,消息可否属实?”陈宫不惊反喜,上前两步,盯着吕布问道。
“城中百姓都披麻戴孝了,这能都有什么作假?”看着陈宫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吕布心中有些不满。
“哈哈,此乃天助我也。”看着惊疑不定的吕布,陈宫伏首在他耳边密语一番,才又退了回去,笑道:“如此,徐州可定矣。”
“妙哉,军师果真神人也。”吕布大喜,但面上还有一丝担心,“那张飞没轻没重,粗人的紧,要是曹豹有个三张两短,我可如何向她姐姐交代?”
“哈哈,”陈宫大笑道:“曹将军虽然吃了点苦,但绝无性命之虞,奉先直管放心便是。”
“好,那我便差人去袁公路那里。到时一定给大耳贼一个惊喜,教他怎么和我吕布夺徐州。”吕布哈哈笑着走出了陈宫的房间。陈宫看着吕布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
“少爷,糜別驾有请。”韩猛进了屋子,对刚起床的刘丰恭声道。
“哦,”刘丰眼珠急转,微一思索,便迅速穿好衣服,带着典韦、韩猛两人朝着糜府走去。
路上刘丰大脑中飞快的回顾这几天的事情,陶谦新死,刘备接任徐州牧,糜芳愿意投降自己,吕布不见动静;他心中轻笑,暗道这事情发展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走进糜府,正是午饭时分,刘丰被请进了客厅,整个客厅空荡荡的,只有糜氏兄弟,桌上摆满了酒菜。刘丰不动神色的坐了下来。和糜家两兄弟推觥换盏,气氛热烈,却绝口不提招降之事。
糜竺、糜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刘丰是什么意思,最终糜竺在糜芳的狂打眼色的情况下,无奈还是站了起来。
“楚王,”糜竺看着刘丰,先是躬身,才沉声道:“如今楚王也清楚,徐州现在的形势,我糜竺虽为別驾,但左右徐州的局势,却也不现实,不知楚王可有什么计划,能拿下徐州?”
糜竺话中的意思已经明了了,他愿意降,但是也要知道刘丰到底怎么夺下徐州。
刘丰心绪微动,脸色却不流露半点,他看着一脸诚恳的糜竺,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子仲你认为刘备可以坐稳徐州牧吗?”
“这?”糜竺一愣,他倒是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吕布和刘备同时守护徐州,两人是同等的。如今刘备做了徐州牧,再让吕布倾力相助,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弄不好,还会成定时炸弹,再说刘备也不可能放兵权给吕布。
思及曹操、吕布、和眼前的楚王刘丰,糜竺眼神复杂,轻轻叹息,摇头道:“子仲不清楚。”
呵呵,刘丰轻笑,也不点破,缓声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徐州今天什么样,以后交到你手中,还是什么样。”
一边的糜芳神情激动,他要的就是刘丰这个承诺,见哥哥发楞,急的连忙用脚在桌底踩了他一下。
糜竺回过神,深深看着刘丰,刘丰怡然不退,神情坦荡的回视与他。
糜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还请楚王教我糜家,该如何去做?”
刘丰神情淡淡,这种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商人重利,同为皇室宗亲,同为乱世军阀,刘备能给的,他都能给,刘备不能给的,他也能给,如此,糜竺凭什么不选他?
“我只需要你在曹操来攻时......”刘丰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在沉香的木桌上,慢慢写下了四个大字。
糜竺和糜芳都是一脸呆滞,明显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糜芳吞了吞口水,涩声道:“楚王,您是说曹操还会再来攻打徐州?”
刘丰不说话,只是笑看着两人,糜芳、糜竺互相看了一眼,那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事情谈完,刘丰一直紧绷的心弦也慢慢舒缓了下来,和糜家两兄弟,吃着酒菜,谈些奇闻异事,倒也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酒酣之际,糜芳面色熏红,有了些醉意,他又吃了一杯酒,借着涌上来的酒劲朝着刘丰道:“楚王,属下有一舍妹,名唤贞,生的冰肌玉骨,貌美倾城,更兼知书达理,品性高洁,不如嫁作楚王做妾如何?”
“子方,楚王家事如何要你来操心,休得胡言。”糜竺面上恼怒,瞪了弟弟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刘丰,刘丰虽也微醉,但是还保持着清醒,看着他们兄弟俩演双簧,心中好笑,看来不把他们妹妹娶回去,这两兄弟是不会安心的。
刘丰叹了口气,为难道:“你们也知道,我新近才娶了五位夫人,就怕嫁入我刘府,会委屈糜小姐啊。”刘丰说的倒是实话,从古至今,政治婚姻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何况他贵为楚王,一方霸主,就不可能没有政治上的婚姻。
只是毕竟是联姻的牺牲品,没有感情基础,刘丰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冷落了她。所以还是先说清楚了的好。
“无妨,”糜芳醉醺醺的道:“能嫁给楚王,是舍妹的福气。她会有什么不满?”
糜竺这次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喝了杯酒,低头夹菜。(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三章 女儿心思
刘丰无奈,这个糜贞他也是清楚的,也感觉不错,性格贞烈的很,就是二人连面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感情基础了,到时娶一个冷冰冰的美人回家,总觉得怪怪的。
他抬头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糜芳眼神灼灼,糜竺也在时不时的偷瞧自己。
他心里苦笑一声,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定会尽力照顾周到。”
糜芳大喜,糜竺脸上也露出笑意,刘丰接着道:“但是如今战事紧急,我乃偷入徐州境内,此事怕是得拖后一段时间。”
只要你答应了,迟些、早些还能有什么问题吗?糜芳心中欢喜,说话也愈发的恭敬起来,笑道:“主公今日就搬来府上吧,外面如今形式不明,暗流汹涌,还是咱糜府更安全些。”
刘丰皱眉思考一番,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在糜府内的确要比外面其他地方更有保障些。如今万事俱备,只欠煽风点火了,他心潮澎湃,对徐州接下来的局势也暗暗憧憬起来。
刘丰回到小酒楼,把身边重要的物件带上,带着典韦等一众侍卫,悄悄地搬入了糜府。
数日过去,刘丰在糜府过得倒也波澜不惊,每天除了会和糜竺交谈一番,就是等着密探来向他汇报徐州的各种消息。
这日他独自在糜府的后花园散步,思索着徐州目前的格局以及变化。
糜府的后花园很大,作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可想而知其中奢华程度,就是见惯奇花异草的刘丰,也不得不咋舌,赞叹不已。
经过一个小径,转弯向前方行去时,刘丰朝后面看了一眼,刚才他隐隐感觉有人在偷窥与他,回头瞧去,却见四周无人,不由得心中微有好奇。
看见正前方一棵巨大的树木旁,有一座小木桥,刘丰犹疑了一下,就快步走了过去,踏过木桥,径直转入了一片小竹林,消失不见了身影。
片刻后,两个女子,小跑着往这边走来,见到刘丰消失在竹林后,也在小木桥这边停了下来,微作休息。
“甘姐姐,这就是楚王吗?”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向着身旁的女子问道。
“应该是吧,那天我看见你哥哥糜竺大人很恭敬的送他出来,想来错不了。”说话的这人正是被刘丰称为白玉美人的女子。只见她转过头来,看着青衣女子笑道:“贞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糜贞俏脸上一阵羞红,拉住甘倩的胳膊,不依道:“姐姐笑我,我能感觉怎么样?长兄如父,都是哥哥安排的,婚姻大事又不能我自己做主。”
甘倩轻叹一声,柔声道:“是啊,咱们女子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服从,哪能有其它想法。”
糜贞见她脸色黯然,知她又想起了伤心事,脸上也露出了点恼意,不满道:“刘大人怎么能这样,自从你们婚后就一直不闻不问,这还是夫妻吗?我看他是一点都不在乎。”
甘倩默然,糜贞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她又能有什么想法?这种事情也只有熟悉人之间说说罢了,想来她和刘备婚后,一次面都没有见着,她都能理解,但是如今刘备执掌徐州,还是对她不理不睬,这让她多少有些惶恐。
糜贞见甘倩神色不属,心中疼惜,刘备和哥哥交好,当初结婚都是在她们府上那,后来出现了种种事情,甘倩也就一直住在了糜府上,性格贤淑的她,很快就成了糜贞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姐妹。
“姐姐你别乱想,其实,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糜贞红唇嗫嚅,半晌才出声道。
“贞妹妹,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甘倩见一向活泼可人的糜贞,露出了平日里自己才有的神情,急忙安慰道。
“唉,”糜贞叹了口气,望着前方小木桥那边的竹林,怅然道:“甘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吧,那位楚王可是今年才娶了五位夫人那,听说各个都是国色天香,绝世佳人,而且哥哥和我说,我,我过去是给人家当妾的。”
“妹妹,”甘倩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紧紧拉住她的一双玉手,想让她知道自己是理解她的。
“不过还好啊,”糜贞笑意盈盈,道:“甘姐姐你看,楚王不仅位高权重,更是一方霸主,人又年轻,长得还俊,我糜贞身世卑微,蒲柳之姿,虽然是做妾,但怕指不定多少人羡慕我那?”
甘倩心中黯然,这么长时间相处,她如何不知道这个闺中好姐妹的性格,能让她这般的模样,肯定是她哥哥糜竺和她说了什么,才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糜贞说出那般话。
“哎呀,”糜贞小脚轻跺,娇憨道:“甘姐姐,赶快走,我还想多熟悉熟悉他那,今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出来的。”
甘倩莞尔一笑,虽然她心中不怎么待见那个感觉有些好色轻浮的楚王,但是想来总是比自己的夫君好吧。
两人穿过小木桥,进入小竹林,等到出来时,哪里还见得着刘丰的身影,糜贞撅了撅粉嫩的唇瓣,纤纤玉手之中,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的一片鲜嫩的竹叶,狠狠的揉捏了一番,生气的把它仍在了地上。
甘倩左右再次细细看了一遍,见还是没有什么人影后,也轻叹了一声,看着糜贞这般模样,忍不住掩唇笑道:“贞妹妹,日后你嫁他为妇,还怕见不着人嘛?何必急在这一时?”
糜贞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她哼了哼,嘟囔道:“我就是想早些熟悉熟悉他,免得和姐姐一般,结婚这么长时间,连人都没有见过。”
甘倩愣住,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糜贞,低下头去不在说话。
“啊,”糜贞刚说完,就知道坏事了,连忙上前抓住甘倩细嫩的胳膊,满是歉意道:“甘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担心......担心...”
抬起头,看着神情紧张,呐呐说不出话来的糜贞,甘倩温柔的笑了笑,伸出玉手拍着她的手背,轻笑道:“姐姐理解,又没有说你,莫要乱想些什么。”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四章 你就是我的女人
糜贞这才缓下神情,重又恢复了笑容,两人说道一番,转头正要回去,就看见竹林里走出了一个面容英挺、笑靥温醇的的男子,不是刚才他们一直追逐的楚王刘丰,还能是谁?
“你们是在找在下吗?”刘丰笑着在二人脸上打量一番,最终目光停留在糜贞身上。
糜贞和甘倩面面相觑,脸颊发烫,似谁也想不出楚王会从两人身后走出。甘倩虽然和糜贞能有说有笑的,但是在陌生男子面前,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更不要说见到未来相公的糜贞了。
看着两女双手紧紧抓住在一起的可爱模样,刘丰心中哑然失笑,他对着甘倩笑了一下,转过头向糜贞道:“这位莫非是糜贞小姐?”
“啊,”糜贞瞅了他一眼,赶紧又低下臻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俏颜似天边的红霞一般,呐呐半晌,低声呢喃道:“奴,奴家就是糜贞。”
刘丰心中好笑,刚才躲在暗处,听两人说话,见她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看她羞涩的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一样,刘丰也不忍在为难她。
再次转过头来,他看着臻首微低,同样不敢看他的甘倩,笑着说道:“这位甘小姐,莫非是刘使君的夫人?”
甘倩毕竟年龄大些,见他认出自己,连忙福了一福,曼声道:“妾身正是。这位公子,莫不是认识我夫君?”
这个大耳贼还真的是好福气啊,刘丰心中轻叹,不过刚才在暗处隐隐听见,貌似两人至今连洞房都没有入?
见她眉毛聚拢,眉心未散,纤腰挺直,他心中有些异样,看着甘倩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的色彩,这个刘备前世就是出了名的拿女人不当回事,如今看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新婚燕尔的娇妻,居然可以做到这般不闻不问。
“听说刘使君新任徐州牧,不知怎么没有把夫人接过去啊?”刘丰语气轻松,似是不经意提起一般。
甘倩本身对刘丰观感就差,刚才见他用那种奇异的眼神望着自己,如今又这般问话,心中对她的印象简直差到了冰点,她转过头去,看着糜贞,淡淡道:“夫君新接徐州,当以家国大事为重,哪里似楚王这般轻松,居然可以跑到徐州来游玩。”
说起这个,她面色忽然一紧,回过头来紧紧盯着他道:“不知道楚王来我徐州,所谓何事?”
刘丰看着甘倩警惕的俏脸,心中一沉,也许是出于日后两人可能是对手的原因,刘丰自打当上冀州牧时,就对曹操等人无感,特别是刘备,因为两人可谓同脉相连,同为汉室宗亲,一山难容二虎,这种厌恶的感觉,是说不出道不明的。
但是这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也没有想过让女人参合进来,刚才他那般最多是恶作趣而已。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如今见甘倩这般问起,他的心还是不由得“咚咚跳,”开始紧张起来,他在徐州的事情属于保密状态,如被刘备那个大耳贼知道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和糜別驾是故交,许久不见,因此前来探望一番,”刘丰笑的有些不自然,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解释都有点牵强。
甘倩秀眉微皱,瞥了他一眼,却是没在说什么。
刘丰深深望她一眼,白皙如玉的面颊在傍晚柔和的光照下,有种淡淡的金色,显得愈发夺人眼目。
眼角余光看着不停偷偷瞧着自己的糜贞,刘丰也被这个可爱的女子,给逗乐了,他瞧着甘倩,呵呵一笑,缓声道:“不知道甘倩小姐可否方便避开一会,我有些话想和糜贞小姐说说。”
甘倩望了眼神情紧张的糜贞,见她死死抓着自己不放,心中喟叹,靠近她耳畔,低语了一会,就见到糜贞最终有些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手掌。
眼巴巴的望着甘倩走远,糜贞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刘丰看着她紧捏的粉拳,退开一步,才开口道:“糜贞小姐?”
“啊,”糜贞转过臻首,偷瞧他一眼,细声道:“有,有什么事情么?”
“呵呵,”刘丰轻笑,走到一边,青石堆叠的假山旁,随意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她道:“我想问糜贞小姐,对于我这个未来的夫君可有什么想说的?”
糜贞抬起臻首,怔怔的望着刘丰,在夕阳的照耀下,全身笼罩在金色光辉中的刘丰,身上有着说不出的温润之感。
“我,我不知道。”糜贞小脑袋有些发空,心中的紧张平复的了不少,可是思维却像是慢慢离她愈发的远了。
刘丰轻笑,似乎没有指望她说些什么,“那你怪你哥哥把你嫁给我么?”刘丰有些慵懒的靠在假山上,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很多事情无法改变,他也不想去改变。
糜贞望着他,愈发的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居然有人肯关心女孩子家心中的想法,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怪怪的,很奇妙又恨美好。
“不怪,”她轻声道。
“那你满意嘛?”刘丰歪过头,笑着问道。
糜贞的心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她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也不知道。”
“哈哈,”刘丰大笑,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在她讶然的目光中,一把把她拥入怀中,靠近她的脸颊,在她粉红的耳边,柔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娇嫩敏感的耳畔,传来撩人的气息和轻喘,糜贞浑身轻颤,情不自禁的臻首点了下来,声如蚊呐的“嗯,”了一声。
公元一九五年,七月。
淮南袁术尽出精兵二十万,命大将纪灵为先锋,直奔徐州而来。
消息传到徐州,焱县举城大惊,刘备赶紧召集属僚议事。
“诸位,袁术率领兵马二十万,出寿春,向我徐州而来,如今先锋大将纪灵已离我境不足百里,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刘备有些期待的望着底下众人,可让他失望的是,众人都把头低的死死的,竟无一人出声。(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五章 诸葛亮和陈宫的对决
刘备默然,他虽然接过徐州牧一职,但时间尚短,威望未成,属下官吏心思颇为复杂,加之武将又没有什么能用的大才,是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刘备把眼睛移向一边的诸葛亮,和声道:“军师,你可有什么办法可以退敌?”
诸葛亮羽扇轻摇,剑眉微蹙,见刘备一脸的希翼,忍不住叹了口气,缓声道:“主公不必多虑,亮有一策可退袁术。”
刘备大喜,忙询问道:“军师快快说来,让我等也好有个准备。”其他人早就知道诸葛亮是刘备最看重的人物,如今见他张口就有破敌之策,一时都为之侧目。
“主公只需提五万精兵,与亮同往前线,某必败袁术。”诸葛亮双眼雪亮,扫视四周,神情中说不出的自信。众人见他羽扇纶巾,儒雅俊逸,眉眼未眨间,计上心来,端的是风流倜傥,如管仲、乐毅在世,令人折服。
“好,”刘备猛拍堂案,大声道:“就按军师说的这般来,三弟随我和军师出征,二弟你与诸位大人齐心协力,共同掌管后方。”
“大哥,云长亦愿同往。”关羽一听大哥、三弟都去了,单独把自己留下来守城,心中微有不愿。
“这......”刘备有些为难的看着诸葛亮,这要是镇守后方,连一个值得亲信的人都没有,那岂能让人放心?其实刘备本来是想让糜竺代为坐镇的,但是近来他发现糜竺似乎若有若无的在和自己疏离,这让他有些下不定决心。
诸葛亮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羽扇前指,笑道:“二将军如若前往,这后方还需一个镇得住的大将,请问云长,可有好的人选推荐给我?”
关羽轻捋美髯,皱下眉头,忽然凤眼睁开,看着张飞道:“我看三弟可以。”
“二哥说的是哪里话?这打仗岂能少得了俺张飞?”张飞立马跳脚,看着关羽不满道。
“上次西城你已经立了大功,这次当是二哥去才是。”关羽目不斜视,神情坚决,看来铁了心是要去打这一仗。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那?”战争狂人张飞也是“据理力争”,丝毫不让。
“二位将军别吵了,这次我看还是让二将军镇守大后方吧。”诸葛亮笑着朝两人道,似是做了两人之间的断定。
“唉,”张飞豹头后仰,拖长声音,咧着嘴道:“这就对了嘛,还是军师有见地?俺张翼德平生佩服的就是慧眼之人。”关羽哼了一声,却是看都不看诸葛亮,显然心中很是不满。
诸葛亮把两人神色看在眼中,瞧着得意洋洋的张飞和一脸不爽的关羽,不由哑然失笑,对着关羽道:“二将军,非某不让你前往,只是镇守后方事关重大,非稳重之人不可当之,还望二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关羽听他解释之后,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够气量,转过头来也不再摆脸色。张飞却是睁着牛眼,嘴巴张的大大的,半点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诸葛亮不解道:“军师你什么意思啊?莫非是说俺张飞不够稳妥,镇守不了后方?”
诸葛亮羽扇摇晃,笑而不语,一边的各级官吏却是听得真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刘备,关羽也都抹过头去,虽未看见其笑容,但瞧着这动作,怕也差不多了多少。
张飞立时气的哇哇大叫,指着诸葛亮怒道:“军师如何小瞧于俺,小小一个后方,怎会难倒俺张翼德?”
诸葛亮面带微笑,摇头道:“三将军莫要生气,非某不信任你。若说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非翼德莫属,但这镇守后方,须得沉心静气,稳重之人方可任之。三将军素来好酒,是为不妥。”
“切,”张飞哼了一声,不满道:“俺张翼德虽然好酒,但也是平日无聊时分,军师让俺守后方,俺保证会滴酒不沾。”
诸葛亮摇头不止,轻笑道:“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为稳妥起见,还是让二将军来镇守后方吧。”
“不行,”张飞面色憋得如猪肝一般,大喝道:“他娘得,俺就不信这个邪,这次俺一定要镇守后方,让军师看看,俺张翼德是何等的能耐。”
刘备、诸葛亮相视一眼,均是摇头微笑不语。
......
次日,刘备焱县举行誓师仪式,留三弟张飞镇守后方,自己率五万大军亲征,任诸葛亮为军师,关羽为先锋,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州边境开去。
陈宫处。
“军师,军师,好消息,好消息啊,”吕布一阵风似的来到陈宫的屋子,把陈宫从床上拽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军师,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机会来了。”
“哦?”陈宫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连忙穿戴好,盯着吕布道:“奉先是不是前往许昌的密使回来了?”
“不是,不是,”吕布摆了摆手,咧着嘴笑道:“是刘备出征了,带着关羽,诸葛亮都走了。只留下那个黑脸的张飞看守焱县那,和军师的计划可谓丝毫不差。”
陈宫愣愣的盯着吕布,半晌才道:“你说咱们的密使没有回来,刘备就出征去了?”
“对啊,”吕布搓了搓手,满脸笑意:“听说袁术出兵寿春,带着二十万兵马来打徐州了,是以刘备这才慌慌张张的前去守敌去了。”
见陈宫还是满脸的疑惑,吕布不满道:“你管他是谁,让大耳贼出征的,咱们的目的达到就好,军师你快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陈宫摇了摇头,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不过正如吕布所说,目的达到就好,其余的暂时就先不管了。
张飞带着一队兵士,出了州牧府,准备回住的地方收拾些东西,这几日他要完全住在州牧府里,这是大哥临行前吩咐好的,可不能有半点差错。他心中想着这些事,带着人转眼就来到了大街上,正要朝着家里赶去,鼻头动了动,就问道一股异香飘了过来。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六章 张飞耍计 糜贞惊艳
“好酒哇,”张飞感觉肚里的酒虫被勾引了出来,豹头环眼乱转,寻找着酒香飘来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在大街西边角落的敞亮处,坐着一个裸着肩旁,卖酒的汉子,他想也没有想,就走了过去,上前问道:“喂,卖酒的,这酒怎么卖?”
卖酒的汉子转头一看,只见目前之人身高八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手提丈八点蛇矛,身后跟着数十兵丁,好不威风。
忙端上笑容,谄媚道:“哎呦,是军爷啊,听说这两日徐州前线正在打仗,这是为了咱们老百姓着想,军爷想要喝酒哪能收钱?来,军爷想喝多少,小儿我免费赠送。”那**臂膀,精瘦的汉子,拿起酒碗就要给张飞倒酒。
张飞左右望了望,心道:还有这等好事?娘的,当官了果然就是不一样,喝个酒都能全免。他暗暗咋舌,看着他摆出的几十坛酒,心算着能喝多少时间,这要是全都能带回去喝该有多好。
“来,军爷,你喝一口瞧瞧?”卖酒的汉子,热情的递过来一碗酒水,张飞看着碗中清白的酒酿,吞了吞口水,抬起头瞧了眼天边的太阳,擦了擦脸颊,嘀咕道:“这鬼天气还真热啊,口干的紧。”他转过头朝着身边的兵士道:“我就喝一口,解解暑气”
说完不待后面的兵士出声,就伸手把那汉子递过来的酒水夺了过来,大口一张,一碗饮尽。
“嘶,啧啧,好酒啊,闻着香,喝着更香。”张飞摇头晃脑,意犹未尽的把碗放下,看着眼前的酒坛,越看越觉得的诱人。
卖酒的汉子眼珠转了转,提着酒坛,赶忙又要上前把酒斟满,张飞后面的一个小将见状,心中一急,忙疾步上前,拦住那卖酒的汉子,朝着张飞道:“将军,大人吩咐过,在他们回来之前,不准你饮酒。”
张飞心中大怒,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大哥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也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喝酒会影响不好,他挠了挠有些污燥的头发,看着面前小将的面容,忽然咧嘴一笑,就计上心来,朝着他道:“快,把这些酒水全部搬到州牧府。”
那小将明显一愣,有些不明张飞的意思,张飞见他还是不动,心中来了怒火,瞪着环眼,气道:“你这厮怎么回事?我的话就不听了?我要的是搬到州牧府大厅,又不是搬到我家,你瞎急个什么劲来?”
小将缩了缩头,只觉耳中一阵轰鸣,大热天的他竟感到全身有点发冷,心道:既然他不是搬去自己喝的,那就无事,大人回来我也好汇报。想通此关节,他招手对着后面的士兵道:“快,速度点,把这些酒水搬到牧府的大厅,记住了,千万别放错了地方。”小将再三叮嘱道。
看着士兵把一坛坛酒水向着府上搬去,张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看着卖酒的汉子,心中高兴,笑道:“喏,这酒一共多少钱?”
“不需钱,不需钱,”卖酒的汉子连忙摆手,谄笑道:“能给军爷喝酒这是小店天大的福气,你要是付钱这不折煞了小人不是?”
张飞瞥了眼身后的军士,摇摇头,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摊在手上数了数,嘟囔道:“什么不收钱,你当我是欺压良民的恶霸啊?快些说,到底多少钱?”
卖酒的汉子仔细瞅了眼他手中的碎银,半晌方道:“那,那就给半两银子吧,收个成本就好。”
张飞眨了眨眼,有些迷糊,却没说什么,然后把手中的银子全部递了过去,笑眯眯的道:“你看看这银子正好,俺不差你钱。”
“不差,不差。”卖酒的汉子连忙摆手,赔笑着道。
见张飞高兴的走远,那汉子渐渐收起满脸的谄媚,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呸的吐了一口浓痰,满脸不屑,哼声道:“穷黑鬼,早晚得教你死在酒缸里。”
糜府内。
“怎么样?张飞可有什么动作?”刘丰看着糜芳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待他缓下来后,方问道。
糜芳心中惶恐,端着茶水咕噜一口喝了下去,险些被呛到。他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满脸堆笑道:“不出主公所料,那张飞果真要在晚上宴请诸人,想来吃酒定是少不了的。”
“嗯,”刘丰点头,前世刘备丢失徐州,就是因为张飞喝酒误事,被吕布赶出了徐州,这次他让人密切的关注着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确定吕布何时动手,眼下看来,最多不过今明两日,吕布恐怕就会有所行动。
“对了,”刘丰看着糜芳道:“你妹妹这几日在哪,怎么没有看见她?”
“主公是说舍妹啊,”糜芳眼中藏不住的惊喜,他眯着眼笑道:“舍妹这几日一直和刘备的夫人甘氏在一起,要不要我去把她叫过来,陪陪主公解闷?”
刘丰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实话,对于糜芳这种人他不是很喜欢,但是很多时候也只有这种人,用起来能让人更放心,特别是如今的这种状况下。
见刘丰不应声,端起茶杯喝水,糜芳讪讪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火了,又和刘丰汇报了两句,转身就屁颠颠的去找自己的大妹去了。主公既然没有作声,那岂不是同意自己去请大妹来?
刘丰在厅中等候没多少时间,就看见一身绿衣的糜贞,缓缓而来。
糜贞今日身着浅绿衣裙,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身材婀娜玲珑之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诱人。
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俨如三月里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刘丰一瞬间有些怔神,今日的糜贞明显是经过细心打扮的,这让平素见惯了美女的他,也不禁生出想要赞叹一声的冲动。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七章 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糜贞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瞅着刘丰,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一副色与魂授的表情,心中一时又羞又喜,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对自己着迷?
特别是在知道刘丰的其她几位夫人,均有倾城倾国姿色的时候,糜贞就有一种想要比试高低的心态了,对于自己的妆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大,大人,你找奴家有事么?”糜贞小声道。
“啊,哦,”刘丰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自己今天怎么了,就像没有见过女人一般,站起身来,他对着糜贞笑道:“你也别站着了,快些坐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糜贞声音温柔,娇娇弱弱,应了一声,在旁边的椅子上贴着边坐了下来。刘丰见状笑了一下,走到她旁边,挨着一个茶几坐下身子,微笑着道:“贞儿,最近几日在忙些什么那?我在府上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糜贞心神紧绷,瞥了他一眼,对于刘丰叫自己的闺名,虽然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开心,她轻声道:“大人,奴家最近和甘姐姐一直在府中呆着,没有外出过。”
刘丰点头,看着她道:“有一件事要和你叮嘱几句,还望贞儿你听后不要介意。”
糜贞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帘低垂,轻声道:“不会的,大人直管吩咐便是。”
刘丰“嗯”了一声,盯着糜贞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平日间多和甘倩呆在一起,让她不要去见她的夫君刘备。”
糜贞诧异的望着刘丰,却是什么都没有问,臻首轻点,低声道:“奴家明白了,只是希望大人不要伤害甘姐姐。”
刘丰讶然,笑道:“这个你放心,只是让你暂时看着她不要和刘备见面而已。等时间过后,自是随她自由。”刘丰眼中玩味,眯着眼询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这般做法?”
糜贞摇头,看着他道:“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很多事情大人想说奴家自然会知道。大人不想说,奴家要问岂不是徒惹大人讨厌么。”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看着糜贞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神情柔弱,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刘丰心中轻荡,柔声道:“贞儿,你过来。”
糜贞睁大眼睛望着刘丰,似乎是在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见刘丰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她顿时霞飞双颊,俏颜若火,在椅子上挪动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子,慢慢踱步走到刘丰身边,声如蚊呐,低低道:“大人,你你叫奴家过来有什么事嘛?”
刘丰伸手抓住糜贞搁在胸前的玉手,在她的惊呼中把她带入了自己的坏中,感受着柔软的触感和馥郁的馨香,刘丰看着身体紧绷的糜贞,忍不住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贞儿,这样可不行,我刘丰的妻子可不能和我相敬如‘冰\'啊?”
糜贞小脑袋晕晕乎乎的,见刘丰这样说起,思维一时跟不上,小手紧抓他的衣服,低呼道:“相敬如宾不是夫妻间感情好的见证嘛,怎么就不好了那?”
刘丰低笑,虽然糜贞柔软的身子,让许久不识肉滋味的他,很是火急火燎,但为了让糜贞有个适应的过程,刘丰强忍着不占便宜的冲动,仅仅是拥抱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全都喷在了糜贞的耳洞里。
糜贞敏感处被袭,顿时一声娇吟,差点破口而出,连忙捂住自己的樱唇,耳根处却是粉红一片。红热的面颊,让刘丰都能感受的到其中的温度。
“那如果是冰雪的‘冰’,还是夫妻感情好的见证嘛?”刘丰打趣道,和糜贞一番嬉闹,让连日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
“啊,”糜贞睁大眼睛,臻首微转,一副想不到的表情,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解释,刘丰看着红唇微张,满脸惊愕的糜贞,心头火气,对着她柔软的唇瓣,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唔,”糜贞身子僵硬,心头如同鹿撞,瞪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亲吻自己的刘丰,像是没想到刘丰会做出这般动作似的。
刘丰舌头轻挑着她的柔唇和牙关,少女的矜持,让她紧紧闭着,花费好一番功夫,刘丰才探入糜贞的小嘴里,勾住她香嫩的舌头,刚刚想品尝了一下,就见糜贞轻微的挣扎起来。
滑腻的软舌,碰触到另一人的舌头,糜贞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很快从柔情的拥吻中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挣脱了刘丰的亲吻,羞涩的伸手按住了他还在乱动的大手,整个人却有些娇软无力的瘫在了刘丰的怀里!
“大,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还没有结婚那。”糜贞娇躯颤抖,有心想从刘丰的身上下来,身体却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半点动弹不得,这还是大厅之中,要是被别人看见,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她心中又羞又惊,联想到后果,如果是别人认为自己勾引大人,那真是跳到黄河里,她也洗刷不清了。
刘丰在冀州和伏寿她们嬉闹惯了,一时情动之下,也没有料到糜贞会是这般反应,见她柔弱可怜,梨花带雨,竟是哭了出来,顿时也慌了。
“唉,你别哭啊,咱们夫妻一场,亲吻一下也没什么吧?”刘丰厚着脸皮道,手脚却是老实的不再动弹了。
“呸,”糜贞轻啐,面靥发烫,配合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端的是另一番诱人的风情。刘丰呆了一呆,拥紧她,嬉笑道:“这样才对嘛,咱们俩这是婚前加深下感情,可没有其他意思,纯洁的很,你可莫要多想了。”
糜贞唇瓣微张,怔在了那里,心道你这要是纯洁,那天底下就没有纨绔子弟了,不过好在她早就在心中印下了自己是刘丰妻子的烙印,倒是除了起初不习惯之外,却也不甚抵触。
“你放我下来,”糜贞低着头,不敢再去看刘丰充满炙热火焰的眸子。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八章 张飞嗜酒踢魏延 曹豹苦肉赚徐州
“嘿嘿,”刘丰心中一骚,在她纤细的柳腰中挠了一下,才松开了大手,糜贞缓了好一会才能动弹,赶忙踏着小碎步,跑到对面的椅子上,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和刘丰距离的远远的。
刘丰心中欢快,也不再去逗这个可爱羞涩的小妮子了,想到刚才叮嘱她的事情,不禁再次说道:“贞儿,刚才和你说的甘倩,你可以看紧了,不然你相公我随时随地都可能挂掉。”
刘丰半真半假的说道,糜贞心中却是惊起了滔天巨浪,只见她惊呼一声,以手掩唇,低呼道:“大人,甘姐姐怎么会威胁到你的性命那?”
“呵呵,”刘丰笑道:“你忘了他相公是谁?我又是谁吗?我如今在他的地盘上,刘备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前来抓我?”
糜贞怔住,似乎是没有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来,虽然她也感觉到了其中不对劲,却是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的关键。
经过刚才的一小番嬉闹。她早就把自己当做刘丰真正的妻子了,如今见他何时都会遇到危险,忍不住关心道:“大人,这里这么危险,你为何不回......”说道这里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对啊,如果他回去,那自己怎么办?如今还没有结婚,自己可是没办法和他回家的那。
刘丰闻言知其意,看着一颗心挂在自己身上的糜贞,不禁感慨自己又遇到了一个好姑娘。
他看着忐忑不安的糜贞,尽量把语气放得轻缓一些,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只要刘备不知道,我就没有危险,而且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法回去,再说我回去了你可怎么办,是不是?”说道最后,刘丰又打趣了起来。
糜贞咬着唇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刘丰说的轻松,但是她心中的的不安却是半点也没有减少,不过现在她也做不来什么,只能按照大人的吩咐,多和甘姐姐呆在一起了,想到自己居然要去监视闺中好姐妹,她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和糜贞说道了一会,见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刘丰才把她送出大厅,回头他叫来糜府管家,问道:“你家主人那?”
管家知道他是不得了的贵客,忙尊敬道:“禀大人,我家主人去了州牧府了,听说是被请去吃酒宴的,估计要好一会才能回来。”
刘丰挥退了管家,看着黑暗笼罩大地,微弱的灯火开始逐渐亮了起来,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明白,徐州的变局就要从今晚开始了......
州牧府大厅内。
张飞坐在主位上,身前摆满了佳肴,堂下人潮鼎沸,焱县诸多大小官吏,一应俱全,全部被他请了过来,瞅了眼天色,见客人差不多齐了,张飞清咳一声,顿时底下安静了下来。
张飞何时经历过这种待遇,心中开怀,大声道:“诸位都到齐了吧?没到的吱个声?”见诸人虽然面色古怪,却无人说话,张飞老怀大慰,看来这些官吏还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诸位,”张飞站了起来,朗声道:“大哥暂时让俺看管后方,为了让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互助,故此俺张飞把大家都请了过来,吃一顿酒席,就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可别怪俺不客气。”
底下诸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张飞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接着道:“今天是大哥走的第一天,也是咱们可以放开吃喝的最后一天,希望过了今天,大家戒酒戒色,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一直等到大哥回来为止。”
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张飞什么意思,刘大人是有吩咐不许吃酒?但也只是指你吧?还有什么时候连女人都不能碰了?众人虽然心中困惑,但是又哪敢说道出来。只得默不作声。
“好,”张飞嘿嘿笑着,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朝着门外道:“上好酒。”
顿时一个个下人把一坛坛飘着酒香的好酒给端了上来,众人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黑脸张飞是自己想喝酒,又怕别人告状,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的。
堂下诸人都是官场老油条,一时噤声,这个时候谁又会去触这霉头那。
今天跟随在张飞身边的那名小将,似乎是得了刘备的嘱咐,见张飞居然在刘大人才走时就要喝酒,连忙走到他跟前,急声道:“将军这酒可万万喝不得啊,刘大人要是知道了,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张飞心中正爽,打开酒坛斟上一碗就要喝下,这时候居然有不要命的愣头青上来打扰自己的性子,顿时大怒,指着他道:“小子,怎滴?还想告发你爷爷是不?俺刚才已经说了,你怎恁多屁话?”
小将脸色发红,却还是倔强的想要劝说,张飞狂暴的性子,顿时忍受不住,从摆满酒席的案上走了出来,上前就是一脚,把那小将踹飞了出去,怒骂道:“不知好歹的家伙,来人把他拖出去,兀的坏人性子。”
一直坐在糜竺旁边的糜芳吞了吞口水,嗓子发干,这个小将他认识,好像是前几日才来投奔刘备的,好像叫什么魏延。没想到就这样被这张飞给不客气的踹飞了。
他看了哥哥一眼,见他脸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别的表情,只得守住心思,默默的喝酒。
张飞看着被拖下去的魏延,转过头来瞧着堂下众人的面色,哈的一笑,道:“咱们吃酒吃酒,别被外人扫了性质。”言罢竟起身与众人倒酒碰杯,推觥换盏起来。
众官摄政于他的凶悍,无不陪笑着酒到杯尽。张飞喝的快意,酒至曹豹面前,正要给让人给他满上,曹豹却道:“大人在下身体不适,从今天开始戒酒就不喝了”。
张飞笑道:“你是厮杀战场的将领,今日如何能不饮酒?来,你我干了这杯。”
曹豹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惧怕之意,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九章 兄似手足 妻如衣服
张飞与堂下众人各喝了一杯,已是连饮了几十杯,不觉之间已是大醉。却仍旧起身与众官把盏饮酒,喝的欢快。
张飞醉熏熏的,端着酒水到曹豹面前,打着酒嗝嘟囔道:“来,你我再喝一杯。”
曹豹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发白,缩着头摆手道:“将军,我实在不能喝了。”
张飞眉头皱起,道:“你刚才吃了一杯酒,如今为何就不能喝了,莫非是看不起我张翼德?”
曹豹苦着脸连道不是,只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饮酒。张飞此时已是酒精上脑,见他再三坏自己兴趣。大怒道:“你这泼厮,安敢违我将令,该打一百大板。”
张飞说着喝令左右侍卫把曹豹拿下。
糜竺见状忙站起身来,劝道:“三将军,刘大人临行时,吩咐你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糜芳心中一慌,赶紧抓着哥哥的袖摆,让他坐下,谁知道糜竺倔强的很,横着脖子,愣是不去理睬。
张飞见了,心中愈发不满,瞪着他道:“你这酸臭文官,理你的文官事去,管我张飞作甚?”
糜竺愣住,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曹豹面露无奈,只得求饶道“:大将军,看在我女婿的面上,且恕我罢。”
张飞心中惊奇,嚷道:“你女婿是谁?”
曹豹瞥了他一眼,低声答道:“下官的女婿正是吕温侯吕布。”
张飞不听则已,听后大怒,指着他骂道:“俺本不想打你,但你把吕布弄来吓唬俺,俺就偏要打你。”张飞性情爆烈,又对吕布有仇,焉能受人威胁,当下便要往死里打曹豹。
诸人苦苦相劝,张飞将曹豹鞭至昏厥方止。可怜曹豹被陈宫使了苦肉之计,却没想到张飞竟然下手这般狠毒。
宴席散后,曹豹让人抬着直奔向吕布住处。吕布见了曹豹这般模样,心中大怒,气急败坏的让人去请陈宫来商议事情。
陈宫看着哼哼唧唧躺在担架上的曹豹,面无表情,淡淡道:“奉先今夜可依计行事。今日焱县既有可乘之机,失此机会不取,悔之晚矣。”
吕布大喜,看了曹豹一眼,宽慰道:“你且在这里待着,我去帮你报仇。”
当天晚上三更时分,吕布披挂上马,领五百兵马先行;陈宫、高顺、张辽等引大军随后跟进。
焱县距离州牧府,不过数里地,只上马便到。
就着清凉的月色,吕布率兵马来到州牧府前,看着门匾上的大字,心中激荡,指着大门道:“众军士随我杀进去。”。
一众士兵齐声大喝,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吼叫,向前涌入,州牧府守门人还以为有人拜访,迷糊着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流冲倒了在一边,转眼便失去了性命。
张飞正醉卧床上,大门忽的被撞了开来,只见一人慌乱的摇醒他,禀报道:“:将军,吕布率大军杀进府中了。”
张飞迷糊之中,听得大怒,慌忙披挂,拿起丈八蛇矛,来到门外,骑上亲卫牵来的战马,喝道:“吕布那混厮在哪?”
还未等人回答,便已经听到前院传来呐喊声,厮杀声,以及惊叫呻吟声。
张飞率领着亲卫赶到前院,只见遍地都是吕布兵士,无奈只得杀出一条血路,在亲卫的护送下,向着城外逃去。
吕布制止了想要追赶的军士,张飞如何实力他是清楚的,自己要的不过是徐州而已,没必要平白损耗精力去追杀张飞。
张飞出了城门,酒已经醒了大半,见城门已关,城墙上的守卫开始多了起来,只得召集愿意跟随的士兵往投大哥刘备处。
却说张飞引数十骑直到刘备的大军军营,方才停了下来。见到刘备后,张飞再也不负平日傲气,一脸的灰败,把事情大致的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后,众人大惊失色,刘备神色复杂的看了满脸羞愧的张飞一眼,叹道“:三弟莫要伤神了,徐州本来就不属于我刘备,如今只是恢复了咱们以往那般而已。”
关羽却是微有不满,对着张飞道:“二弟,甘嫂嫂可有救出?”
张飞心中一惊,自己逃跑时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心中愈发的羞愧,刘备见他默然不语,脸色潮红,抓住他的手臂道:“三弟莫要想了,那甘氏不过新娶之妇而已,大哥还没和她有什么,再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一妇人耳,不足为虑。”
张飞不由想起当时自己还心怪大哥待嫂嫂薄凉,没想到如今刘备却用这个来安慰自己,思及此处,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为人雄,竟是拔出身上的佩剑想要自杀。
刘备、关羽同时大惊,死死摁住他,刘备哭道:“三弟莫非想要离我兄弟二人先去?”
张飞跪倒在地,痛苦道:“大哥,二哥,俺有错,既失了焱县,又失了嫂嫂,俺平日间素称英雄,如今做出这般混账之事,还有何见面苟活于世?”
刘备、关羽和张飞亲如兄弟,如何见他这般,一番好言相劝,才让张飞绝了那自杀的心思。
刘备劝好张飞后,看了眼在一边默然不语的诸葛亮,酝酿一番后,才讪讪道:“军师这,我们今该如何自处是好?”
诸葛亮扫视众人一眼,似是对丢失徐州丝毫不在意,他摇着羽扇,缓声道:“主公莫急,依亮看来,丢失徐州并不是一件坏事。”
刘备心中不解,徐州可是他这些年唯一的较大和稳定的地盘,流浪多年的他,还是对徐州有很强的归属感的。
见刘备脸现迷惑,诸葛亮轻笑一声,解释道:“徐州乃四战之地,东北有刘丰,南有袁术,西有曹操,内还有吕布,主公认为这个徐州牧坐的踏实吗?”
刘备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默然不语。
诸葛亮接着道:“主公也不要伤心,吕布这厮好勇而无谋,身边虽有陈宫,却不能尽用,我料咱们只要一走,徐州不久即被他人所夺。”
(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章 诸葛计出荆州 刘丰再议婚事
想通此处,他心中大为轻松,踌躇一番,看着诸葛亮道:“军师你说,我们如今该往何方?”
“荆州刘表处。”诸葛亮淡淡道。
刘备心中一愣,接着便想到了自己三请诸葛亮,他出山时的隆中策。一时呆滞不语,左右走动一会,刘备抬头紧紧盯着诸葛亮,沉声道:“军师,可还有其它办法?”
诸葛亮摇头,反劝道:“主公,事不宜迟,前有袁术,后有吕布,咱们几万大军,可半点不能再有损失。”
刘备惊醒,心道自己可还是有数万大军那,盘算一番,猛的回过头去,朝着关羽、张飞道:“二弟、三弟,速速前去备好兵马,咱们连夜去荆州。”
关羽、张飞轰然领命,急忙走了出去,刘备也不去看身后的诸葛亮,径直走出营帐看着满天的繁星闪烁,月亮已被乌云遮掩,四周仍是一片白茫茫的,原来天色已经快亮了起来……
公元一九五年,七月,吕布偷袭焱县,刘备奔逃投向刘表处。
八月,吕布在陈宫的帮助下,打败袁术,彻底占领了徐州。
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庆贺的时候,曹操已经率领大军再次开始西征徐州。
届时徐州又是风雨俱来的局面,相对于刘备,吕布却是狂然不惧,亲自率领大军,多次击退曹操的进攻,甚至还斩杀曹操大将吕旷,一时吕布意气风发,声势无两。隐隐有把他之前赶走刘备的恶名给压了下去。
糜府处。
糜竺小跑着来到刘丰的房间:“主公,吕布又把城中大军抽调走了一半,目前城中大军已不足一万。”
看着满头大汗的糜竺,刘丰示意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方道:“焱县北方的郡县打探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糜竺也有点小兴奋,他压低声音,说道:“禀报主公,彭城、下邳、东海、这三个郡已经表示愿意投降,咱们可有直接入境,大军直达焱县北门,其他地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前去接触。”
“这几个地方可靠吗?”刘丰沉着声音,再次问道。
“禀大人,这几个地方的官吏均是在下以往在焱县的至交好友,绝对可靠。”糜竺急忙回道。
刘丰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拿下焱县,直捣吕布老巢,但是他如今并不想这么做,他要等到吕布被曹操打败,好让他名正言顺,接管吕布那帮手下,前世吕布手下可是有八健将的。
如今除了曹性被夏侯惇杀死之外,魏续、宋宪和侯成这几个又是出卖吕布的叛徒,也要不得,但是剩下的张辽、曹豹、郝萌、成廉,尤其是张辽他可是特别想要的,其实吕布八健将里还有一个臧霸,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早已经是曹操手下大将了,而他的位置则被曹豹取代了,这是让刘丰有些不解的。
除了张辽让他看重之外,吕布另一名大将高顺,也让刘丰眼馋不已,不过对于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刘丰并没有抱多大的信心,这个人和陈宫一般都是慷慨赴死之士,真是得之幸,不得命。强求不得。
和糜竺商讨完后,刘丰找来辛评,让他带着自己的印信和糜芳一起,前往青州让徐晃起兵秘密赶来焱县附近。
做好这一切后,刘丰不由想到了那个被刘备抛弃的甘倩,还有那句不知怎么流传出来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让他对刘备此人大为叹服,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是有当枭雄的资本。
如今一切都向着他预料之中的发展,这让他不由得格外轻松起来,只要夺下徐州,日后再也无人可以阻拦他能成为可以与曹操相抗的大军阀。
走出房门,他准备去找糜贞,两人的婚事也是该说一说了,顺道看看甘倩,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挺可怜这个悲惨的女人的。只是乱世薄凉,比她命苦的不胜枚举,他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一番罢了。
来到糜贞的小院,看门的丫鬟见是刘丰,连忙进屋去通报了,他和糜家大小姐的事情,如今府中还能有谁人不知?
很快糜贞就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刘丰莞尔,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嘛?”
糜贞和他相处几日已是对他性格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但还是忍不住羞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刘丰不再打趣她,和她一起向院中走去,边走边道:“我和你哥哥提了,本来依我的意思,咱们等徐州事情结束,我带你回冀州在成婚的。你哥哥说我在冀州大婚没多久,如果回去再结婚,多少会落人言语,你可有什么想法?”
糜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哥哥和刘丰早就在商议了。她粉颊嫣红,低着头柔声道:“我,我没有想法,一切你做主就好。”
刘丰哈哈大笑,停在原地转过身来,看着眉眼红晕的糜贞,轻声道:“那咱们就在糜府拜了天地怎么样?”
“啊,”糜贞掩唇惊呼,羞声道:“这样真的可以么?”
刘丰最喜欢这种表情的糜贞了,可爱的让他没有一点免疫力,抓住她纤纤玉手,刘丰柔声道:“只是委屈你了,还望你不要多想其他的,等徐州战事结束,我带你一起回邺城,见见姐姐她们。”
“嗯”糜贞低着头,娇娇怯怯的应了一声。
刘丰心中欢快,手中握着糜贞软绵绵的玉手,忽然出声道:“对了贞儿,甘倩那,最近她怎么样?”
糜贞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紧紧反握住刘丰的大手,低声道:“甘姐姐这几日一直呆呆的,和我说话也没有以往那般自在了,大人”糜贞仰起小脑袋,神色迷茫的看着刘丰道:“你说甘姐姐有什么错?为什么会被那个坏人这般说道?他们可是见面都没有见过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苦楚?”
刘丰默然,女怕嫁错郎,可是在古代哪个女人的命运能够自己决定那?
(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一章 不可思议的女人
把糜贞抱在怀里,刘丰紧紧的拥住她,似是能感受到刘丰的用意,糜贞把臻首紧紧靠在他的胸口,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两人牵着手,一路来到甘倩的住处,敲开门,甘倩见到刘丰先是愕然一会,接着默默的把让们让了进去。
刘丰摸了摸鼻子,几日不见,甘倩憔悴的厉害,可想而知刘备对于她的伤害真的很大,看了眼糜贞,他当先走了进去。
甘倩所住的小院就在糜贞的住所的隔壁,小院别致秀雅,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看来糜竺对待他还是挺看重的,并有因为投靠了自己就为难她。
糜贞上前挽住甘倩的手臂,和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刘丰在后面看的明白,甘倩虽然对糜贞不时的应答着,但是笑容很勉强,几乎都是“嗯嗯”的声音,糜贞似乎早就习惯了她这样,仍旧不停的和甘倩说个不停,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般,逗笑着甘倩。
刘丰看着心性善良的糜贞,不觉莞尔一笑,几人进了屋子,甘倩想给两人倒水,也被糜贞给抢了过去,小心的伺候着刘丰和她的甘姐姐。
甘倩苍白的面颊略显晕红,却也没有去阻止糜贞,她抬起臻首看了眼刘丰,朱唇轻启,说道:“不知大人,来奴家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刘丰摆了摆手,笑道:“无他事,只是贞儿想来看看你,我便顺道一起跟着来了。”
糜贞身子微微一顿,接着便若无其事的放下茶壶,靠着甘倩身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话。
甘倩“嗯”了一声,便不再去看他,转过头来对着一边正看着她的糜贞道:“糜贞妹妹,有一件事,我最近想了很久想和你说下。”
糜贞眨了眨扑闪水灵的大眼睛,疑惑道:“甘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你说我听着那。”
甘倩微微转首,便又看着她道:“是这样的,最近我觉得再住在贵府多有不便,便想着让你求你哥哥,在外面给我寻找一间房子。”说到这,她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放在上面的一个小包袱中,拿出一些小首饰,抓在手中对着糜贞笑道:“你瞧,我这还有剩下很多值钱的物当那,想来买一间小屋子还是够的。”
糜贞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把抓过她手中的首饰,仍在桌子上,又反过来抓紧她的一双玉手,不满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莫非觉得我糜家对你不好吗?怎么就要走了那。”
“不是的,不是的,”甘倩连连摇头,低垂着小脑袋,轻声道:“我乃不详之人,害的夫君丢了徐州,不能再在府上给你们添加麻烦了。”
糜贞听得一头雾水,柳眉轻皱,满脸不解:“姐姐你是糊涂了嘛?你那个混...夫君那么对待你,你还提他做什么?再说徐州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刘丰也被她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道:“贞儿说的对,你还是在这里住下吧,徐州现在慌乱的很,外面不是太安全,刘备丢了徐州,是张飞醉酒误事,和你是没有关系的。”
刘丰不说话还好,见他说话,甘倩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道:“大人好算计,你身为楚王,无端来我徐州做什么?莫非只是想旅游看看风景么?”
刘丰脑袋一轰,怔怔的看着面如寒霜的甘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糜贞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一向和善可亲的甘姐姐,突然会发这么大脾气,她抓了抓甘倩的手臂,急声道:“甘姐姐,你怎么了,这和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甘倩不去理她,仍旧盯着刘丰,寒声道:“怎么,不敢说话了?你这几日派人看着我,为的是什么?不让我出府门半步,又为的是什么?”
刘丰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也是心火上升,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刘丰承认前来徐州就是为了夺下徐州,但是之所以不让你出去,无非是怕你前去告状而已,我想是个人都会这样做吧,你说我有什么错?”
刘丰接着又道:“再说如今是吕布夺了你夫君徐州,干我什么事情?你这个女人莫非脑袋瓦特了?还是大姨妈来了,内分泌失调?”
糜贞本来被甘倩揭穿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听刘丰忽然嘴里就蹦出几句她听不懂的话,一时竟是愣住在了那里,睁大眼睛满脸的不解。
甘倩也是疑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对着他哼声道:“莫非吕布不是你指使的?”
他娘的,女人你脑袋里想的什么啊?刘丰气极反笑,指着她道:“好,你说说,我到底有何本领能指使吕布替我夺下徐州?为的又是什么?”
甘倩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她早就察觉到了刘丰可能是来夺她夫君的徐州,是以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她都莫名的强加到了刘丰身上,认为刘丰就是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如今一听刘丰这般解释,好像自己还真是鲁莽了些,莫非真是认错人了?
刘丰看着低头默然不语的甘倩,见她憔悴的面容毫无一丝血色,苍白的手指紧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阵怜惜,这个可怜的女子,连丈夫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抛弃做了寡妇,如今还成了那句名言的女主角,只怕她心中的凄苦,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刘丰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缓声道:“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外面真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适应的,如果你真的还想去寻找刘备,我会让糜竺寻个时机把你安稳的接送过去。”
甘倩的身子轻颤,抹过头去不吱声,刘丰心中好笑,只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思维,刘备摆明了抛弃她,不要她了,怎么还认死理的钻死胡同啊?
他心中堵得厉害,忍不住道:“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刘丰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的又道:“那刘备所作所为,你也清楚吧?我看你也不像傻子啊,怎么就认死理,不回头那?”
(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二章 恋爱中的糜贞
甘倩还没有说话,一边的糜贞就有点听不下去了,急急对着他喊了一声:“大人~”
刘丰嘿嘿一笑,没想到自己还有毒舌的潜质,只是这个女人差点没让他发疯,实在搞不明白,才会说出这番话的。
甘倩倒像是没怎么在意他的毒舌,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道:“我们身为女子,既然嫁了,便是嫁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便已经嫁于夫君,他纵使百般对不起我,也只是奴家的命不好,又能抱怨些什么?”
刘丰叹了一口气,虽然像甘倩这般思想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毕竟还有很多例外,他轻声劝道:“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想的,是他刘备先对不起你,你便是怨了,便是以后对不起她他了,世人又会说你什么?错不在你,你也别太委屈折磨自己了。”
刘丰转过头看着糜贞道:“便说贞儿吧,我若是以后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就算再怎么对不起我,我都不会怪罪她一下,毕竟是我错了嘛......”
糜贞听得热泪盈眶,小跑着上前两步,抓住他的袖口,轻泣道:“大人,奴家不会怪你的,奴家也绝不会背叛你,对不起你的。”
刘丰以手抚头,对这个小妮子的深情即是喜欢又是无奈,我只是打比方去安慰下甘倩,你跑上来捣乱什么啊。他心中无语却又不得不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糜贞好一顿哄。
甘倩身为女子自是知晓身为女子的无奈,她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但是身处这个世道,很多事情你也只是想想罢了,因为一点用也没有。她虽不是饱读诗书,却也是知书达理,不然也不会被刘备看上了。
只是没想到还真有男人会站在女人的角度,去帮助她们想像女人的处境,她偷偷瞥了刘丰一眼,心中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连带着他是不是前来夺取徐州的想法都淡化了不少。
看着被他拥在怀中一顿好哄的糜贞,甘倩神色复杂的低下头去,心中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产生哀怨的念头。
两人从甘倩那里出来,刘丰看着一直缠抱着自己的糜贞,怜爱的刮了刮她的琼鼻,顿时惹得糜贞一阵不依,刘丰好笑之余不禁心中感慨,他和糜贞认识也不算很久,但是如今两人却和恋爱中的男女毫无区别。
想到那个演义中的女子,为了让赵云成功的救走孩子,壮烈投井自杀的场景,他不禁紧紧抓住她的玉手,不论怎么样,如今两人算是走到一起了,既如此,那便该给她最好的生活和呵护。
我绝不会让你再像演义中那样,颠肺流离,最终惨死的。刘丰怀抱佳人,心中默默的对着自己发誓道。
糜贞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他的内心,还是今天甘倩的事情给她很大的触动,竟在在他抓紧她的柔胰后,死死的把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声如蚊呐的喊了一句:“夫君~”
刘丰一愣,看着怀中娇羞的佳人,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嘴巴靠近佳人的耳畔,小声回应道:“娘子~”
......
吃午饭时,糜竺、糜芳都不在府中,刘丰让糜贞把甘倩也给请了过来,三人一起吃饭,糜贞果然不负他的期望,硬是一路把甘倩给拖了过来。
“姐姐你快坐下,今天有没有其它人,就咱们三个,没什么好害羞的。”糜贞笑意盈盈的把甘倩按在了板凳上不让她起身。
甘倩拗不过她,只得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
刘丰看着头也不敢抬的甘倩,心中好笑,以往在府中吃饭,都是自己和糜芳、糜竺三人的,连糜贞都很少上桌,这次把甘倩叫过来一起吃饭,可想而知对于甘倩是多大的考验。
从旁边接过一碗饭,先递给糜贞,又拿过一碗饭放在了甘倩的面前,刘丰笑道:“今天无其他外人,一起吃吧,吃饭完,我带你们出府游玩一番。”
甘倩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刘丰递过来的米饭,听他说一会还要出去游玩,连忙把碗放在桌子上,摇头低声道:“我,我就不去了,你和糜贞妹妹去吧。”
“还是一起去吧,”刘丰笑呵呵的道:“你在屋子里闷了这么长时间,出去溜溜或许心情能好点那,你说是不是啊,贞儿?”刘丰转过头对着糜贞眨了眨眼。
糜贞嫣然一笑,挨着甘倩道:“姐姐,你就听大人的吧,咱们都在家里呆了许久,是该出去转转了,你说好不好嘛?”
甘倩看着愈发显露小女人姿态的糜贞,苦笑一声,只得应了下来,答应和他们一起出去游玩。
看着甘倩答应了,糜贞立马一阵欢呼,朝着刘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刘丰很如愿的给她一个大拇指,糜贞立马又很小女人般的,羞得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刘丰哑然失笑。
吃了饭,几人朝外面走去,刘丰对这徐州也不是太熟悉,瞅着糜贞笑道:“贞儿,你是东道主,今天可得你带着我们去逛逛啊。”
“嗯,”糜贞笑着点头,但转身又皱起了秀眉,嘀咕道:“可是焱县没什么好玩的啊,前几年还有一所道观那,人倒是挺多的,可惜后来被陶大人给拆了。”
“道观?”刘丰随意道:“五斗米教嘛?”
“是啊是啊,”糜贞小脑袋频点,笑着道:“大人也知道么?当时好像有人来传教,可惜道观刚盖好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被陶大人给派人强拆了,还把那传道的人给赶走,说他什么迷惑百姓。”
刘丰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五斗米教想来是张鲁一手创办的,只是不知道他远在汉中,怎么传道都传到了徐州?不过对于这个他也只是好奇一下罢了,倒是并不是太在意,毕竟张鲁也只是历史长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以后遇不遇得到都两说那。
“甘小姐你是焱县本地人吗?”刘丰忽然对着甘倩问道。
(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三章 吊炸天的店家
甘倩连忙摇头,低声道:“奴家不是本地人。”
刘丰“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和刘备是怎么成亲的,但这个时候也不是他能问的,只得转过头去看着糜贞道:“这里有没有哪里是买卖东西的地点?”
“有的有的,”糜贞有些兴奋的点头道:“就在宅子不远处,有个专门卖杂货的地点,贞儿以前还经常去那。”说起这个她有些羞涩的瞥了他一眼,见刘丰脸上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糜贞小心翼翼的看着刘丰道:“大人,你要去买东西嘛?”
呵呵,刘丰轻笑,道:“当然买,还要给你买,买你喜欢的。走,咱们一起去。”
看着糜贞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刘丰心中暗暗汗颜,看来果然无论哪个时代,爱好逛街都是女人不变的心性。即使她什么都不缺。
糜贞开怀的抱着甘倩的胳膊,撅着红唇,嘟囔道:“还要给甘姐姐买,我们都要买好多。”
甘倩听得尴尬,面红耳赤,瞥了刘丰一眼,连忙瞪着糜贞,低呼道:“你说什么那,要买你自己买,我可不要。”
糜贞嘻嘻两声,也不再说话,当先向前走去,刘丰带着韩猛和典韦随后跟了上去。徐州不比自己的地盘,带着两个护卫,还是有必要的,当然就算他不带着,估计典韦也不同意刘丰独自一个人随便外出。
凤仪巷是距离糜府不远的一个杂货小街,此时虽是下午,但是逛街的人倒也不少,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人来人往的人流,刘丰心中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让他有种淡淡满足的感觉,
自打来到焱县后,虽然也不是怎么忙碌,但似这般轻松的时候,倒也不多见。
看着糜贞拉着甘倩一路走一路看,却丝毫没有买的意思,刘丰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这时糜贞走进一个买玉饰的店面,那家老板似乎认识她,对着她笑道:“糜小姐来了啊,最近许久没有见过你来了那?”
糜贞回头瞥了眼跟在身后刘丰,笑道:“最近在家里有些事情,所以很少出来,对了有新进的玉饰吗?”
“有的,有的,”老板看了眼跟在后面,气质儒雅,一身华服的刘丰,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忙转过头从小店里面翻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堆着笑容,道:“糜小姐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糜贞连忙接过来,只见这个锦盒精致秀雅,虽显娇小,却是沉甸甸的,看起来是上好的楠木做成的。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根红丝线,穿着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光泽温润,形状似龙,一看就不是凡品。
糜贞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拿在手中把玩,笑道:“阿叔,这块玉佩我要了,你先记下帐,一会直接到糜府交给账房就好。”
“唉,唉,”老板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足,谄笑道:“店里还有其它玉饰,糜小姐还需要看看吗?”
“不需要了,”糜贞顿了下,摇了摇头,对着老板轻笑道:“家里玉太多了,以后都不方便拿,所以暂时不准备弄更多的了。”
说完她不再去理会店老板,抱着锦盒小跑到刘丰面前,笑意盈盈的道:“大人,贞儿给你买了块玉佩,你看看怎么样?”
刘丰刚才在后面早就认真看过这块玉佩了,但还是把锦盒接过来,很是小心的打了开,认真的观摩了一会,才赞道:“贞儿真是好眼力,这块玉佩资质上层,属于良品。没想到这家小店到能收藏到这种好货。”
糜贞轻笑一声,靠近他道:“这家店面是我们糜家的产业,哥哥知我喜欢玉佩,所以特地吩咐下面的人有心留意,不过这么好的玉佩,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过几次那。”
刘丰点头,他对身外之物不甚感兴趣,见她喜欢就把玉佩小心放进锦盒,又递给了她,温笑道:“那就好好收着,说不定几百年后又是一件传家宝那。”
糜贞见他打趣,有些不依,扭了扭身子,瞥了他一眼,忽然又把锦盒塞进他怀里,低头红着脸道:“这,刚才不是说了么,这是我买送给你的,你不喜欢吗?”
啊,刘丰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笑道:“喜欢,喜欢,这么好的玉佩谁不喜欢,更何况这还是有着特殊纪念意义的。我一定会随时贴身带着......”
看着刘丰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糜贞“嘤咛”一阵羞得跑到了甘倩那里,两人又开始了东张西望,逛起街来。
逛了半天,两个小丫头什么也不买,就是随便看看,刘丰有些无语,望着前面一家打铁铺,心思一转,走了进去,看了会正挥汗如雨的伙计,转过头来朝着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店家,我想问一下,你这里都打磨些什么?”
那人见面顾客上门,嘿嘿一笑,拱手道:“这位公子,本店是祖传的技术,你想打什么都可以。”
刘丰眼睛眯了起来,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店家仍旧满脸笑意,道:“如果客人你不满意,咱们家的招牌任你打砸。”
刘丰愣住,这么吊炸天的买家前世是想都想不到的,不过见店家这么自信,他也有点兴奋,从店里要了纸笔,画了一番,递给店家道:“你看看,照着这些打磨,能做到吗?”
店家拿过纸张,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不确定道:“公子,你确定只要这么小的吗?”
“对,”刘丰笑眯眯的道,“我要一模一样的,越精致越好,你可能办到?”
店家见他怀疑自己的技术,脸上露出不开心,傲然道:“公子你就放心,这东西咱不仅能做出来,而且保证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敢问公子,这个小玩意有什么用处?”
刘丰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两锭足金,放到他面前的桌案上,轻声道:“你照着打,余料剩下的全都给你。算作是手工费。”(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四章
店家顿时吞了口口水,睁大眼睛看着刘丰,似乎是有些不敢确定。
刘丰不去看他,指着图纸道:“金子不够,你可以现在就说,若叫我知道你克扣,耽误了制作,哼哼。”
店家看着满脸不善的刘丰,顿时收起贪婪的神色,正色道:“公子放心,小老儿就是再有一百个胆量,也不敢克扣啊,对了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需要取货?”
“越快越好,”刘丰淡淡道。
“好好,”店家又看了眼图纸,最后朝着刘丰确定道:“今晚就可以打磨好,到时是公子你来取,还是我们送去?”
“这么快?”刘丰愕然,看了店家一眼,出声道:“那你做好就送到糜府吧,记住到时要直接交给我,对了,我姓楚。”
“唉,好的,好的,”店家连忙点头,看着刘丰走远,转过头,又把两锭金子拿了出来,用牙咬了一下,才露出舒心的笑容,喃喃道:“有钱人呐,有钱呐。”
糜贞在刘丰进打铁铺里时,也没有进去,见他出来,连忙跑到他身前,好奇的问道:“大人,你要打什么吗?”
“对的,打一些用品,晚上就能出来了。”刘丰笑着道。
糜贞见他不欲多说,只得又跑到甘倩那里跟她逛起街来。
几人逛了一会,正准备回家的时候,这时从对面来了一队马轿,凶蛮的很,一路上横冲直撞的,刘丰无奈只得上前拉住糜贞和甘倩躲到一边,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越不想惹麻烦,麻烦越是惹上门来。
轿子经过他们面前时,忽然从里面传出一声急促的大喊:“停轿!”
轿子很快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刘丰定眼看去,只见有两个士兵快步走到轿子边,从轿子里搀扶出出一个身体僵直的人,只见他脸上带着狞笑,先是看了刘丰一眼,接着越过他的身体,望向他的身后,嘿笑道:“我道怎么如此眼熟那,原来是刘备的夫人啊。”
刘丰怔住,回头看了甘倩一眼,只见她面色愈发的惨白,被刘丰握住的玉手挣了挣,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头低的死死的。
“甘小姐你认识他吗?”刘丰心中奇怪,见她不说话,不禁把头转向了一边的糜贞,糜贞摇头,轻声道:“我也不认识,只怕是当时刘备在我们府上结婚时,请的客人吧。”
刘丰点头,这倒是能说过去,不过现在刘备逃跑了,甘倩被认了出来,看对面神色是不准备善摆干休了。他心中还在想着对策,那人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哎呦,刘夫人,这刘备刚把你抛弃,就攀上了个公子哥了啊,当初看你清高孤傲的很,不曾想原来也是骚媚荡妇一枚啊。哈哈”
那人朝着身边的兵丁道:“你们说是不是啊,这小娘子是不是骚媚荡妇?”他声音极大,不仅他身边的兵丁听见了,就是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听了个清楚,见他叫喝,也都跟着起哄,指指点点起来,尤其是他身边的兵丁,见甘倩长得白白净净,容颜绝美,更生邪恶心思,满嘴污言秽语,难听之极。
刘丰看着凄惨模样的甘倩,心情无名怒火升起,对着那人阴着脸,沉声道:“你说够了没?”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还敢有人这样和他说话,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指着他嚣张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莫非不认识豹爷我?”
“豹爷?”刘丰心思一转,这人莫非就是被张飞打的不能下床的曹豹,他越看越像,见他腰板直直的,除了脸上,浑身都是僵硬的很,不是受伤了还能有什么解释?
见刘丰不说话,曹豹更加肆无忌惮,满脸淫邪的看着甘倩,哈哈笑道:“小娘子,你家夫君不要你,跟豹爷我走吧?豹爷保管比那个什么刘大耳强上一百倍。”
说着他僵着身子,就要向着这边走来,甘倩心中惊恐,无意识的抓住刘丰的大手死死靠在他身后。
一边糜贞看的心疼,朝着曹豹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不怕见官嘛?”
曹豹似乎认识她,瞥了她一眼,笑道:“糜小姐,劝你识相的赶紧让开,看在糜大人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这个小娘子今天我曹豹是一定要带走的。还有我就是官,你让我去见谁啊?”
糜贞哪里是他的对手,粉靥涨的通红,怒道:“你,你无耻。”
曹豹不再理她继续向前,糜贞正想冲上前去拦在甘倩身边,刘丰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见到一声惨喝,然后就看见曹豹飞了出去,跌在刚才他下来的的轿子上。
“哎呦,妈呀,我的老腰,”曹豹叫的撕心裂肺,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疼痛让他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叫声显的怪异至极。
“他娘的,看什么啊,上去把他们给我剁咯,”曹豹指着刘丰等人,朝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士兵大喊道。
那些士兵反应过来,举起武器,叫喊着就冲了上来,刘丰沉稳着把糜贞和甘倩护在身后,韩猛和典韦早就护在了他的身前。
“全杀掉,一个不要放过。”刘丰想了想,最终狠下心道。
糜贞和甘倩何时见过这样的刘丰,两人都是娇躯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刘丰紧紧抓住她们的小手,平复她们的紧张,低声道:“听话,把眼睛闭上。”
糜贞连忙把眼睛闭了起来,甘倩犹豫了下,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被他抓在手掌中的小手,也不去挣扎了,任由刘丰这般死死握住。
典韦、韩猛哪个不是绝世的猛将,见刘丰发话,当下二话不说,拿起武器就杀了过去。一时左冲右突,一挥一斩,一劈一刺之间条条性命就这般做了刀下亡魂。
十几个兵丁,没消一刻就被杀的干净,看着被带到身边,呻吟不止的曹豹,刘丰一脚把他踹到了旁边,挡住甘倩的视线,轻声道:“甘小姐,怎么处置这个人?”
(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五章 人算不如天算
甘倩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眼处就见到躺在地下如垂死的野猪般,哼哼不止的曹豹,她脸色雪白,小手死死抓住刘丰的大手,摇了摇头,颤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刘丰平静的点了点头,拉着两女快步朝着糜府走去,典韦和韩猛解决掉曹豹,很快就跟了上来。
刘丰等人到了糜府大门前,恰好看见了要进门的糜竺,糜竺见韩猛和典韦身上满是血迹,又瞧了眼妹妹和甘倩惊恐的神色,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上前道:“主公,这是....?”
刘丰摇摇头,让糜竺身边的下人护送着两女走了进去,才转过头朝着糜竺沉声道:“迅速组织你府中可以战斗的力量,一会我们接受焱县,记住要快。准备好后,速度前往城池支援”
糜竺浑身颤抖,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什么也没有问,就进了门去。刘丰的其他侍卫,也很快地出了糜府聚集在刘丰身边,刘丰数了下,连他在内一共十九人。
刘丰略一思考,叫出韩猛、典韦对着他们道:“你们带着十人迅速前去接过城池防御,见到守将,立即斩杀。记住一定要迅速,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韩猛何时做过这般疯狂的事情,粗狂的脸颊涨的通红,大声道:“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典韦有些担心的看着刘丰,滞声道:“二哥,那你那?”
“我带着剩下的人前去接受州牧府,让他们从里面瓦解。好了就这么办,不要再废话了,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咱们机会还是大的很的。”
战马早已经准备好,刘丰飞上马匹,带着余下的六人,快马加鞭的向着州牧府行去。
曹豹的意外出现,让形势急转,刘丰不得不出此下策,拼一下了,不然对于整个徐州的战略就有着致命的打击。
刘丰带着亲卫一路朝着州牧府赶去,糜府距离州牧府不算太远,片刻之间便到。
守护在府门前的几个侍卫,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安逸的很,忽然听到马蹄声大作,心中顿时大怒,居然有人胆敢在州牧府附近纵马,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准备派谁出去看看,就在目瞪口呆中看见一行七人骑着战马,势如奔雷朝他们跑来。
“你们……”一个侍卫刚想出口问道一句,下一刻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和他一起倒在血泊之中的还有他的另外几个同伴。
刘丰下了战马,吩咐留下两人看守大门,带着剩余的四人径直闯了进去。
府内正在办公的人很多,见到五个如杀神一半的存在进来,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刘丰扫视一眼见都是文管,也懒得去理睬,直接向着后院走去。
刚进后院刘丰等人就看到后院屋门外,守护着十几个侍卫,隐隐听到屋内有人在饮酒谈笑。
“你们是做什么的?”见有外人没经过通报,直接进了后院,守在外面的侍卫瞬间警惕起来,上前两人对着他们问道。
刘丰璨然一笑,拱手道:“我们是~”话音未落,下一刻他猛的抬起头,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自他宽大袖口瞬间插入了两个守卫的胸膛。
“杀!”刘丰冷静的抽出匕首,温热的血液溅了一身,他看也不看面前软绵绵倒下去的两人,向前挥手喝道。
顿时四个亲卫如残暴的猎鹰一般冲了上去,对面护卫眼见刘丰人少,也奋不顾身的迎了上来,刘丰在一旁没有再次出手,自己的亲卫可是万中选一,经过严格筛选挑出来的,而对面不过是小小十几守卫,他自信他们可以解决的掉。
就在两帮侍卫打起来时,里面吃酒的人也被惊了出来,出得门来的的是两个青壮男子,两人都穿着儒服,左面一个身材略显魁梧,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从气势上看应该是个领兵的将领。
右边则完完全全的文人打扮,面色上也满是儒雅之色,他淡淡的看着混打作一团的侍卫,一脸的冷静,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魁梧的男子很快就看到人群开外的刘丰,忍不住道:“足下是何人?为何来府上挑事?”
刘丰瞧了眼战局,这时对面的十几个侍卫已经挂掉三人了,剩下的也都大多有伤,而自己这边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四个侍卫全都完好无损。
转过头,刘丰看着那男子,轻笑道:“我乃邺城刘丰,不知道阁下又是吕温侯手下的哪员大将?”
“楚王刘丰?”男子大惊,指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在这里?”他身边的那个面色淡淡的男子,这时也是充满诧异的盯着刘丰紧看,似乎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哈哈,”刘丰大笑,摇头道:“我自是想来就来,这徐州乃我大汉天下,莫非我来不得吗?”
那魁梧的男子见自己的亲卫转眼又死掉两人,心中大疼,连忙喝道:“快住手,别打了,速速退下。”
活下来的侍卫很快就各个挂彩的跑到那人身后,一脸愤恨的看着刘丰等人。刘丰召回亲卫,对着他们笑道:“怎么?是准备降我,还是准备继续打?”
那魁梧的男子面色通红,咬了咬牙齿,涩声道:“吾乃吕温侯帐下偏将魏续,罪将愿降,还望楚王放过我的手下。”
刘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就快点吩咐你的手下速速放下武器,自绑起来。对了,还有你也是。”
“你,”魏续心中大怒,但是看着浑身是伤的亲卫们,只得叹了口气,把别在腰间的弯刀抽出,扔在了地上,他的手下见状,也都纷纷把兵器抛在了地上。
刘丰努了努嘴,立马从身后走出一个侍卫,上前把地上的武器收拢了起来。看着互绑后的魏续等人,刘丰心中一直承压的石头,终于跌落了下来,只要典韦、韩猛两人不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应该可以控制舆论,不让吕布发现他的后方被自己突袭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章 刘丰巧收陈元龙,典韦大意露消息
他抬起头看着和魏续等人站在一起,却没有自绑的右边那人,奇道:“哦,你又是何人?”
“在下陈元龙。”那人见刘丰终于问起自己,面上稍显激动,忙恭敬道。
“你就是陈登?”刘丰惊讶道,陈登在后世中可是很有名的,尤其是他为人的才气与豪迈,纵横千古,在历朝历代多有描述。
“楚王莫非认识在下?”陈登心中惊喜,强忍心中欢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哈哈,”刘丰大笑,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湖海平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剪烛看吴钩。元龙为人天下有谁不知?”
陈登心中又惊又喜,他素有豪气,且清高孤傲,看的起的人很少,因此很多文人都对他大加鞭挞,说他骄狂,有失体统。却没有想到,楚王明知他这般却还仍旧赏识与他,这让他心中有中士为知己的感觉。
刘丰见他面色激动,适时抛出橄榄枝道:“元龙可愿入我邺城,助我汉室天下?”
“蒙楚王不弃,卑职愿誓死效忠。”陈登连忙附下身子,表达的自己的忠心。
“好,好,”刘丰大喜,上前扶起他,笑道:“有元龙助我,天下可期矣。”
吩咐侍卫守护在门外,刘丰带着陈登走进了屋子,两人一番畅谈,刘丰才知道,陈登之所以在这里,是想来打听情况的,只是没想到会遇见自己,刘丰随后也把自己的遭遇和图谋徐州的策略给说了出来。
陈登听后,浓眉紧皱,看着刘丰道:“主公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若是两位将军能控制城池还好,若是出了差池,这里恐怕也很危险了。”
刘丰见他担心,轻笑了两声,自信道:“我那两个侍卫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守卫城池的没有上得了台的将领,焱县定下。”
陈登见刘丰充满自信,心中稍慰,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提议道:“我陈府中有家将数千,可以一用,主公可使人拿我笔信前去调拨,暂时缓一缓人手过急的情况。”
刘丰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的笑道:“暂时人手却有不足,既然元龙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就暂时先借你府将一用。若是度过难关,日后必重重有赏。”
陈登面露欣喜,连道不敢,起身就要找笔墨,刘丰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笑道:“元龙行那麻烦事作甚,你且自去提领,速速归来便是。”
陈登面色一滞,为难道:“主公我,这不方便......”
刘丰打断他,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如今投了我,我自该信你,无须多虑,速速前往便是。”
“卑职定不负使命。”陈登忽然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刘丰看着陈登的背影,久久不语,起身走到门外,只见天色已经是傍晚了,西天的红霞像血般艳丽,流光溢彩之中,整个天地间都显得昏黄妩媚,妖娆至极。
也不知道典韦那边怎么样了,刘丰心中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去了这么长时间,按道理说,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早应该回来了啊。
他在府门外就这般站立,等候着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府门外才传来兵马混杂的声音,刘丰心猛地攥紧,定了定情绪,他带着两个侍卫,朝着前院走去,还没有出了大门就看见一身是血的典韦朝里面跑了进来。
“二哥,你没事吧?”典韦怕跑进来,看见刘丰平安无事,倏地像似放下包袱一般,剧烈的喘息起来,边喘边道:“吓死俺老典了,对了”,典韦脸色兴奋起来,站直身子,朝他嚷道:“二哥,焱县现在已经完全归我们所管了,糜大人带了很多兵丁过去,经过他的一番游说,所有守将都降了。”
“都降了?”刘丰疑惑,见他满身血污,明显有过惨烈的厮杀,不禁看着他询问道:“那他没有去之前那?”
“嘿嘿,”典韦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咧嘴道:“南城守将,不愿降我,被我一戟敲死了。”
刘丰摇摇头,估计没有这么简单,见他不愿多说,他也不去多问,只要焱县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吕布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那就一切都还来得及。
“嗯,”刘丰放下心,朝院内走去,笑道:“你和韩猛这次立了大功,没有你们的迅速解决焱县守军的问题,估摸着吕布很快就知道,他的大后方被咱们一锅端咯。日后回到邺城,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
解决最重要的问题,刘丰心情大好,准备前往内屋,喝些酒水,缓下情绪。走了一会,忽然发觉身后没有脚步声,顿感大奇,转过头来朝后看去,只见典韦停留在原地,用手挠着头皮,正尴尬的看着他。
“三弟怎么了,这是?”刘丰笑问道。
“二哥,我......我,”典韦见刘丰询问,有些吞吞吐吐,却是说不出话来。
刘丰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面色微沉,皱眉问道:“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典韦见刘丰发火,再也不敢有所隐瞒,涩声道:“二哥,是这样的,我们先接受南门后,后来糜大人就跟着来了,我一时激动,就留下两个侍卫,和韩猛,糜大人他们一起去了其它城门。然后.......”
“然后就有人偷跑出城,向吕布告密去了,是不是?”刘丰捏紧拳头,狠声问道。
典韦何时见过刘丰这般模样,吓得只是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
“混蛋!”刘丰一甩袖口,刚才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不见,这吕布要是一个头脑不好使,直接率大军来攻焱县,那这徐州他和吕布都不要想得到了,白白便宜曹操那个奸贼。
冷静,冷静,刘丰心里默默念叨着,在院中走来走去,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让吕布回撤的唯一办法就是曹操,而曹操久攻不下,心中必定也是着急,如此说来,为今之计都在曹操身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