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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这杨家够有钱的啊！”谭父语气不善地感慨道。
“爸，你别以那啥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谭宇辰不爽道，“我师父的父母，都是大学里边教书的，有十来万存款，但距离买别墅还差得很远……”说到这儿，他顿住话头看了谭父一眼。
谭父没作声，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自家宝贝儿子继续说下去。
“我师父家现在住的别墅……实际上是万海流送的。”谭宇辰开始抖落猛料。
谭父眉头一挑：“哪个万海流？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
“就是他……老万跟我师父是忘年交，当初他重病，不是说只给儿女留几千万，剩下的财产全捐嘛！”谭宇辰哂笑了起来，“没曾想遇到我师父，他的病慢慢就好转了，然后给我师父送房送车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还有这般原因？”谭父诧异道，“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爸~~这里就不懂了吧，我师父不仅跟万海流是忘年交，跟晋王老爷子同样是忘年交，所以一般二般的调查老爷子都给挡了，况且万海流那么有钱，找到个什么偏方把病情控制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下面那些人就算觉得有异常，但只要王海流没叛国，加上他作出的承诺不反悔，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上报啰！”
“老晋王？”谭父继续着诧异的表情，“就算他认识晋王又咋地？他跟你姐的事我这儿还没通过呢！”
“爸~~恋爱自由好不好？”谭宇辰闻言也有点生气了，“再说了，方堂敬那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您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要是娶我姐，我一万个不答应！”
“放肆！”谭父怒叱道。
“我就放肆了咋地？”谭宇辰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反正我现在吃体育饭，也用不着你铺路，就算国家队不要我了，国外也有的是队伍欢迎我加入。”
“你……”谭父不自禁又按住了心口。同时，他也意识到破了数项体育（世界）纪录的谭宇辰的确翅膀硬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他说捉鸡臭小子不敢抓鸭的谭宇辰了。
“还有啊爸，我觉得你心脏的毛病该让我姐夫瞧瞧，想当初万海流那病没少找名医诊治吧？可一个二个全都不行，也就我师父妙手回春！”谭宇辰心里显然还是挺关心自己父亲的，“你觉得咧？要不就让我姐替您牵个线？”
谭父闻言，多少有些心动，毕竟当初万海流什么病况他多少听人说过，眼下轮到自己了，谁还不愿意无病无痛的工作、学习、生活啊？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谭父总觉得有些落不下面子，于是他硬邦邦道：“总之先把姓杨的小子叫来见我，你姐的事儿，我得跟他详谈之后再说！”
“那实在太好了爸！”谭宇辰差点没一蹦三尺高，不过他冷静下里一想，不得不无奈摊手道：“爸，不是我不想叫姐夫来见您，但我刚才不说了嘛，最近两天我姐夫真没空见人！”
谭父一听，十分不满道：“扯淡……我曰理万机的都能挤出时间，他一学生他没空？”
“真没空……我听姐说，姐夫他最近开始攻坚波恩哈德猜想，连上课都没工夫去。”谭宇辰解释道。
听到这话，谭父没什么太大感觉，反倒是他的秘书小吴一脸震惊地看向谭宇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你说什么猜想？”
“波恩哈德猜想，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谭宇辰继续爆猛料，“在此之前，我姐夫已经分别攻克了西姆猜想跟多纳多猜想。”
数学从来都不是谭父的强项，做为政洽家，他也没必要去了解那么多，但他却很轻易地捕捉到了谭宇辰话中的关键信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单这几个字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这么说，杨小子的数学成绩很不错啰？”
“爸~~这已经不是成绩的问题了。”谭宇辰好悬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么跟您说吧，以为姐夫现阶段的数学成就，哪怕直接肄业出国，哈佛、牛津这些名校也会抢着聘他当教授！”
“嗯？”谭父一下瞪大了眼睛，“有这么厉害？”
“比这还厉害好不好……毕竟多纳多猜想也是七大数学难题之一，我姐夫已经搞定它了。”谭宇辰耸肩道，“京大为此又奖励给我姐夫一百万。”
谭父愕道：“为什么是又？”
“之前还有西姆猜想啊……”
谭父心下惊讶，面无波澜道：“这么说，杨小子已经证明了两个数学猜想？”
“就是啊，所以前后两个一百万特别奖学金嘛！”谭宇辰的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我估计京大这是怕我师父跑了，不得不拿钱绑着他！”
至于说用“人情或其他师生情谊之类的”留住人才，别逗了，如今礼乐崩坏，一切以利益当先，甭说学生留学国外，就是项目刚做一半，导师跳槽去了国外学校的都有。
可惜谭宇辰说的虽然是大实话，但谭父却不爱听这个：“人家京大有自己考虑，你瞎猜什么瞎猜？”说着，他又看了看表，“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既然杨小子不在学校，总在家里吧？我亲自去绿野别苑登门造访，这总可以吧？”
谭宇辰不置可否道：“我不敢肯定我师父在什么地方，所以您要去杨家的话，最好先给我姐打个电话！”
谭父道：“我看还是边走边打吧！”顿了顿看向燕绫道：“小燕，你自己看好这小子啊，他可花心着呢！”
“哎哎哎~~爸，你怎么尽损我啊！”谭宇辰不依叫道。
可谭父根本没理他，直接打手势招呼上秘书小吴跟护卫富飞，径直出门，坐上车一溜烟离开了。
小别墅里，谭宇辰跟燕绫大眼瞪小眼半天，燕绫终打破沉默道：“我、我……辰辰，我这算不算在你爸面前过、过关了呀？”
“算、算吧……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谭宇辰也有点懵圈。
燕绫见状，顿时摆出一副恶样儿道：“怎么？你不乐意老娘过关呐？”说着，一手搂住谭宇辰的胳膊，另一手就打算掐他。
谭宇辰赶紧七拱八翘地躲她的手：“别闹！我得马上给我姐打个电话！”结果，“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令他一阵无语。
同样的事儿，谭父也遇上了：“搞什么？小妃儿不会把我给拉黑了吧？小吴，用你的手机给她打一个。”
秘书小吴当即照做，还摁了免提，结果得到的回应仍是“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谭父眉头微皱，催促道：“小富，知道路吧？开快一点。”
四十分钟后，谭父的车驶进了绿野别苑，直达最里边杨家的两栋别墅前。
下车来到院门外，小吴还没来得及帮忙按门铃，负责看家的黎东已不知何时站到了围栏顶上，俯视着谭父三人，叱问道：“你们什么人？找谁？”
谭父虽然对居高临下的黎东很不爽，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是陶妤妃的父亲，找一下杨棠！”
闻言，黎东冷冽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但言语依旧生硬：“我家老板外出，少夫人也不在，留下联系方式，你们就可以走了。”
“放肆！”
谭父没发作，小吴倒忍不住率先喝叱起来。
“你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黎东哂道：“我管你什么人，就算禁苑大佬想见我家老板也得提前电话预约……”这话一出，小吴被噎住了。
反倒是谭父，眉头挑了挑，淡笑道：“那我想拜访一下杨继学杨教授，这总可以吧？”
黎东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今儿真是巧了，老爷夫人也都不在，要拜访的话，改天再来吧！”
小吴终于有点被激怒了，声调变得高亢起来：“你、你什么态度啊？信不信我一个电话……”
“好了好了……”谭父抬手拍了拍小吴的肩膀，示意他住嘴，转而对黎东道：“方便透露一下，杨教授他们都去哪儿了吗？”
黎东哂道：“我只是个看家护院的，主人家去哪儿了，有我打听的份嘛？”
“倒也是…”谭父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心火却越烧越旺。
“啊对了，如果你真有门路的话，可以跟禁苑的老罗打听打听，兴许他知道我家老板，还有老爷夫人的去向！”说完这句，黎东人已消失在围栏顶上。
“还禁苑老罗，这都什么人呐？简直不知所谓……”小吴带着气吐槽，不过他涵养还算好，嘴里没有骂骂咧咧的。
谭父却没有小觑黎东留下的话，他一边往车上走一边道：“禁苑里姓罗的有十几个，但真正称得上耳听八方消息灵通的就只有老罗头了。”
小吴讶然道：“不是吧书记，罗参政可是军……他怎么可能关心杨家这种小门小户啊？”
谭父闻言斜了小吴一眼，道：“谁是小门小户？谁又是高门大户？小吴啊，你跟了我快三年了吧？难道还没看清楚某些问题的本质嘛？”
听到这话，小吴顿时心头剧震，后心冷汗淋漓，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了，你也别有太多顾虑，慢慢学吧！嗯……帮我要罗老的专线！”
“是。”小吴稳住声线应了一声，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从公文包里拿出谭父专用的加密手机，接通了禁苑总机。
………
“罗老，我谭……”
没等谭父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罗老就已经抢过了话头：“哈哈，谭书记，我可得恭喜你啊！”
谭父听出了罗老语气里的热情，反而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现在还不能跟你透露，总之是好事儿！”罗老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谭父苦笑道：“罗老啊，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行不行？”
“我没有拿你开涮啊，是真有好事儿，而且偏偏落你脑袋上了，我是羡慕嫉妒恨，怎么没落我脑袋上咧！”罗老显然已经知道了彩虹大厦的消息。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谭父有点哭笑不得，“算了算了，知道你忙，我也不跟你多扯，就是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你说…”
“就是京大有个学生，已经攻克了两道数学猜想，你听说过吧？”谭父道。
“我知道，听过，杨棠嘛，怎么了？”
得到罗老的肯定回答，谭父心头微微一震，他意识到有些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也没什么，他似乎跟我女儿在搞对象……”
电话那头的罗老憋着笑，用一本正经的口吻道：“我记得你女儿不也在京大读书嘛，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儿啊！”
“你觉得是好事吗？”谭父闻言愈发肯定罗老有什么大事情瞒着他，却不好单刀直入地追问，于是只能拐弯抹角道：“可前几天老方他……”
罗老一听，语气顿然转冷：“哼，他们方家，我看是有点得意过头了……”这话一出，谭父心头狂震。
要知道，国朝信奉的是“枪杆子里边出那啥”，而作为军部最高三人领.导小组的成员之一，在方老还没有退休换届之前，老罗头敢这般说话，本身就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
好在谭父震惊之余，心情平复得也快：“罗老，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呀！”
“你甭管我的话这样那样，你今天专门打电话给我，恐怕是想打听你女儿，还有杨棠的下落吧？”
谭父微愕道：“敢情你早就知道我为啥打电话，那还跟我藏着掖着，东拉西扯的……”
“你不说我忙嘛，我可没工夫跟你东拉西扯。”罗老凝声道，“没错，你女儿现在是跟杨棠在一起，但他俩的行踪只能由最高首长亲口告知你，我无权透露。”
“什么？！”谭父闻言失声叫了起来。
“好了，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回见！”罗老没在意谭父的惊讶，直接掐断了通话。
随手将手机揣在内兜里，谭父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小富，开车，去机场！”
富飞没有多问，发动车子沿来路开出了绿野别苑。
等车上了干道，小吴忍不住探问道：“书记，刚才您跟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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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刚才您跟罗老……”
谭父斜了小吴一眼，淡淡道：“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行，别问出来。”小吴一怔，心说我明白什么了？随即意识到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妤妃小姐那儿……”
“放心，她目前跟杨小子待一起，好得很！”说完这话，谭父闭目养神，不再吭声。
小吴见状，虽心有疑问，却不敢多问。
与此同时，杨棠就在彩虹大厦待了下来，一边密切关注杨爸等人的强化进度，一边研究起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异力及其衍生异力譬如电、风、冰这些，是如何由念力转化而来的。
没错，杨棠发现普通种类的异力，几乎都是靠人体念力在支撑，如电、火、风这些……但凡异力者，其念力必然高出常人一大截，相应的，若是把异力者弄成白痴，又或者杨棠以自身念力封印住异力者的识海，对方也就施展不出异力了。
至于说，杨棠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念力去封印他人识海（念力）的，其实很简单，他只不过从掌机中兑换了一本《念力诸法》，现学现卖了其中的一招而已！
换言之，目前杨棠施用普通种类的异力虽不熟稔，但由于他念力强大，对上其他异力者，却也能够产生碾压式的优势。
当然，像因果、命运、时间、空间……这般特殊种类的异力，与个体念力的牵扯就不是那么大了，至少杨棠发现他的个人念力没法撼动或者说打破从掌机里兑换出来的二级时间静止符。
掌机列表中的“时间静止符”分九级，一级最低九级最高，同时静止的时间也分了三种，十秒、一千秒、十万秒……静止十秒的一级时间静止符兑换的话，需十点功德，二级则需要一百点功德，以此类推，杨棠试验时兑了一级跟二级时间静止符各两张，然后发动静止符，再用自身的念力去全力影响，结果发现，以他目前念力的强度、纯度，可以使一级静止符（十秒）的静止时间缩短三秒左右，但二级符，他的念力试了两次都没法撼动。
而由时间异力可以推测，在念力极端庞大强横的情况下，应该也能影响到其它特殊种类的异力，但它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念力与普通种类异力那般来得直接，甚至于间接影响都算不上，只能算间接间接再间接那种相当薄弱的影响。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它我不知道的伟力在主导……”
“可惜列表清单中的典籍实在太多，每一本典籍的简介又过于笼统，实在不知道该兑换哪一类或哪一本典籍来参研这个问题！”
杨棠的苦恼实际上还是源于他的功德（罪孽）积攒不太够，若他有几兆亿功德，大可以把所有典籍都兑换在手慢慢研究。
当然，这只是异想天开，倒是一天时间飞逝而过，杨棠总算又出现在了张忠面前。
“杨先生……”
“张政.委，你还在这儿？哟，还搭了行军帐篷……”杨棠瞥了眼张忠走过来的那个角落，“你早说要在大厦过夜，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呐！”
张忠也不管杨棠真情假意，摆手道：“不用了，睡帐篷挺好，就是不知道这培训……”
“放心，我父母也在里边呢，到了时间他们自然会出来。”
其实正因为如此，否则张忠不可能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白天外加一整夜。
午饭后，二十四小时终于快到了。杨棠再次将张忠拒之门外，他自己进了培训室。
“情况怎么样？”杨棠扫了眼在场六具培养槽的指示灯，一水的绿色，证明没出什么纰漏。
木阳回道：“十一小时五十三分之前，我们替所有培养槽清理了集污器。”顿了顿又道：“现在要不要在清理一遍？”
杨棠摆了摆手：“暂时不需要，等人出来了再清理吧！”话音刚落，“嘟——”，几乎六具培养槽同时响起了长鸣音。
“行了，把中间帘子拉上，他们该出来了！”杨棠招呼道，“记住，先让我爸妈还有陶妤妃出来，再接其他三个人。”
“是！”
一刻钟后，在易梅易兰帮助下清洗完全身的杨妈妈和陶妤妃好不容易才套上干爽的保暖内衣。可在穿外套时，手上稍一用力，杨妈妈就又扯掉了一件羽绒服的袖子。
陶妤妃同样在傻眼，刚才她穿裤子时，略略一扯，“嘶啦”，裤子就被扯破了，同时她身体不稳倒向墙壁，结果下意识用手一抻，水泥墙啊，竟多了个半寸深的手印，大小正跟她的玉掌符合。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兰？”杨妈妈终忍不住问了开始帮她穿外衣外裤的易兰。
易兰答道：“夫人，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您得去问老板！”
杨妈妈一怔，旋即怒气冲冲一拍沙发扶手，结果“小宏在哪儿”还没嚷嚷出口，只听“轰”一声，沙发已经瓦塌了一半。
易兰倒是机灵：“夫人，您是想问老板在哪儿吧？他在隔壁，应该正跟老爷说话呢！”
与此同时，单独待在一间空调房里的三零七终于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套上了一条小内内，这可是整打内裤当中的最后一条，要是再被莽手莽脚地弄坏，她就该欲哭无泪了。
不过套上小内内只是当前艰巨任务的第一步，接下来三零七还得穿内衣、穿保暖衣、穿外套，对于眼下稍微用大一丁点力就能把衣物扯开一条大口子的她来说，这系列的事情能在一个钟头内完成就算谢天谢地了。
同样的，没人服侍的六九和二五一俩男兵这一刻几乎抓狂，杨棠命人备下的两打内衣裤已经被他们全都弄烂了，目前两人正在朝着扯破自己那一打保暖衣裤的方向发展。
终于，在还剩下两套保暖衣裤的情况下，六九主动停了下来，袒胸露腹地走到二五一跟前道：“喂，老陈，你说咱们现在的力量暴增了多少？还有，咱们在那培养槽里待了多长时间？”
二五一老陈闻言也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静静回想了一下，道：“如果我的生物钟没出太大差错的话，咱们在培养槽里待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五个钟头，而眼下我能察觉到自己的拳力大概是进培养槽前的五倍有余。”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我甚至觉得我的拳力几乎接近以前的六倍了。”六九稍微透了点儿自己的底。
不得不说，事实上与两人估计的差不多，虽然杨棠早就计划好了要给他们初级强化培养三次，但实际上增幅最大的无外乎第一次。
由于六九、二五一、三零七这三人的最终目的是学会使用月步，所以他们的肌体强度必须达到普通人平均值的九倍甚至以上，而初级强化培养的极限是十二倍普（通人）平（均值），但这类人凤毛麟角，个个都是潜力超常的天才。
相对来说，三次强化后能达到十倍普平就能令人相当满意，达到九倍普平也能令人满意，毕竟三次强化后的平均提升是七点二倍普平，加上自身原有的一倍数值，也就是八点二倍普平上下，而真正三强后能达九倍普平的人数也就四分之一左右。
之所以是这种情况，还是跟潜力相关，这也是为什么杨棠要百里挑一的原因，不然禁苑方面随便选派三人给他，到时候三强完毕却达不到九倍普平，练不成月步，浪费的是双方的时间。
所以，当首次初级强化培养结束后，培养对象的肌体强度能由原先的【一】提升至少【六】左右，才有很大可能在接下来两次强化中由【六】提升到【九】！说到底，强化提升的衰减程度是呈几何式的，第一次提升【五】的话，第二次的提升恐怕还到不了【二点五】。同样的，第三次会衰减得更厉害。
三次初级强化以后，理论上没有副作用的初级强化还可以重复重复再重复地针对某一个人，但这人的提升极限几乎不可能超过【十】，于重复施用药剂的价值而言，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当然了，初级强化之上，还有中级强化，高级强化，甚至究极强化，不过除了初级强化没有失败几率一说外，从中级强化开始，失败致残失败致死的几率均以二十个百分点逐次递增，也就是说，第一次中级强化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第二次百分之六十，以此类推……所以杨棠早打定主意，只会给爸妈进行初级强化。
一个小时后，六九、二五一、三零七三人总算穿妥了衣裳，重新见到了张忠。
“经过了一整天，你们感觉怎么样？具体培训了什么啊？”
面对张忠的这个问题，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二五一道：“政.委，杨先生没有培训我们仨，只是……”
“什么？！杨棠没培训你们？”张忠闻言有点火大，却忍着没发作出来，“那你们这一天一夜搞了什么名堂？”
二五一见状知道张忠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也不算没培训我们，其实我们仨这一天来是被送进了培养槽……”
“培养槽？”
“对，培养槽，就像科幻电影里边……”二五一开始跟张忠详细解释培养槽。
听完解释后，张忠呆住了：“你、你们的意思是说……直接以药物刺激肌体变强？”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那你们现在多强？”张忠问。
“没、没试过，不过……”六九忍不住插了句嘴。
张忠并未介意，反而径直追问道：“不过什么？”
六九犹豫了一下，终是把他们穿衣扯烂多件衣衫的事吐了出来。
张忠听完有点傻眼，旋即看向二五一跟三零七：“难道你们也是？”
两人齐齐点头。
张忠呆了一呆，迅速有了主意：“这样，我现在去跟杨先生打个招呼，然后咱们就回警备区！”
大半个钟头后，张忠领着三人并未回到警备区，而是中途接到高老的命令，拐进了警卫局的一处秘密训练基地。
偌大的基地训练场上空荡荡的，闲杂人等包括平时的巡逻卫兵全都撤得一干二净，只有基地的正副负责人以及一队肩扛最少两颗将星的老家伙们簇拥着罗老高老等在正面高台之下。
张忠见状赶紧领着三人凑到近前向一众首长敬礼。
“好了好了，礼毕，进入正题吧！”罗老道，“小张，你负责对他们仨发号施令，先测一个百米短跑，再测五千米长跑，没问题吧？”说着，他瞪向了六九三人。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六九三人异口同声应道。
“好了小张，场内的电子计时器已经准备就绪，你就用发令枪吧！”
张忠自然不敢含糊，从训练场负责人手中接过发令枪，同六九三人一块儿到了百米起跑点。
“各就各位，预备，砰！”
六九三人都是以站姿起跑，初时看似不快，但过了十来米的加速阶段之后，就是不经常看百米飞人大战的罗老高老也察觉出三人非人的速度，一个二个全都瞪大了眼睛。
不过就在这帮老家伙瞪大眼睛的同时，六九三人已然飞窜过六七十米的距离，眼瞅着距离终点线没几步远了。
“嘟——”
三零七第一个撞线，场内的电子计时器当即响了起来。六九二五一紧随其后，只比三零七略略慢了小半个身位。
与此同时，高台正对面的电子成绩牌开始从第八名倒着打出成绩。
第八名，清一色全是直杠；
第七名，也全是直杠；
第六名，直杠到底；
第五名，……
第三名，五秒一七；
第二名，五秒一六；
第一名，四秒九九。
“我去~~这成绩要是出现在奥运会上，恐怕得直接血检吧？”
“血检？血检都是轻的，不切片就算好了！”
“扯什么废话，让他们仨再跑一遍……”高老突然灵机一动道。
“老高，你说再跑一遍什么？”罗老愕道。
“自然是一百米……”
“不是吧？”旁边另一个老家伙被惊到了，“是个人都该知道，这一百米刚跑完，稍微歇一歇再跑的话，成绩会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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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一百米……”
“不是吧？”旁边另一个老家伙被惊到了，“是个人都该知道，这一百米刚跑完，稍微歇一歇再跑的话，成绩会大幅下降！”
“乳酸堆积嘛，我知道……我就是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仨的表现如何！”高老显然有他特别的考虑。
于是又测一遍。
三零七，五秒一五。
六九，五秒九二。
二五一，五秒九六。
三人的成绩均有衰减，但衰减得并不厉害。
高老得知成绩以后，与罗老对视一眼，均有些激动。
只不过罗老没让这种激动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测下一个项目，五千米！”
“不……老罗，我看改测三千米障碍吧！”高老建议道。
“也好，平跑五千米对他们仨来说，简直不是事。”罗老点头同意。
要知道，六九三人在被选拔强化之前，那都是各战区特种作战部队的尖兵，每天早上负重越野五公里那是必练的项目，所以在正规场地上跑五千米的确达不到太大的测试效果。
很快，有专业人士进场在跑道上设置妥了水池、栏架等各种障碍，然后再次清场，只剩一众首长、发号施令的张忠，以及接受测试的六九三人。
“砰！”发令枪响，开跑。
六九、二五一、三零七均以四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出了起点线。
“他们这起跑太快了吧？”
“会不会体力不支啊？”
“照刚才两次测的百米成绩来看，应该不会……”
首长们议论纷纷之时，三零七一马当先，率先冲完了一圈。
“她这一圈成绩多少？”
“五十五秒不到……”
“不能吧？”有老家伙震惊道，“这里的场子可是五百米一圈。”
关键的还不是这个，因为正规的三千米障碍跑得淌七回水池，而这里五百米就是一圈的话，那么三零七她们只跑六圈就够了，如果每圈只设一个水池的话，那就达不到正规比赛的标准，有鉴于此，现场每圈设了两个水池，同时增多了一些障碍物，使得各个障碍之间的间距有所缩短，但这样一来，无疑加大了障碍跑的难度。
“障碍比正规赛多，可看上去对这三个小家伙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的确是这样，除了率先跑完一圈的三零七外，六九跟二五一也都在五十七秒内完成了第一圈障碍跑，并且接下来第二圈，三人的用时竟都缩短到了五十一秒之内。
“哇哦~~五百米五十一秒，还带了障碍，这仨简直跟牲口似的。”
高老闻言不豫道：“老曲，胡扯什么呢？他们可是咱的兵！”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实在是太激动了！”被叱责的两颗星老曲浑不在意高老的训话，“奥运四百米的世界纪录多少？四十三秒多吧？多一百米，只多七秒多，这什么概念？啊？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老曲，那你咋不说他们仨刚才跑那两趟一百米，都只用了六秒不到咧？”
这时候，六九三人已经跑完第三圈，三零七依旧领先六九跟二五一，并且超前了三个身位还多，明显有越拉越开的趋势。
“半程成绩多少？”
“一百四十二秒多点，我已经没法形容这样的成绩算什么了，近乎天方夜谭啊！”
不多时，后半程的一千五百米也在三零七她们的全力冲刺下结束了。电子成绩牌依旧开始倒显成绩。
第三名，三分零三秒五一；
第二名，三分零二秒七六；
第一名，两分五十八秒零四。
一帮肩膀上扛星的老家伙远远望着成绩牌，一个二个俱是懵偪的表情。
这什么成绩？他们跑的什么项目？电子计时器不会瓦塌了吧？
男子三千米平跑的纪录是多少？约七分二十秒多一点。
可眼前这算什么？三千米障碍跑，才用时三分钟左右就跑完全程了。看来老曲头之前那话没有说错，这不是牲口是什么？
“去确认一下，计时器到底出毛病没有？”罗老高喊着，但他干瘦的身体却止不住一个劲儿的哆嗦。
当即有随侍警卫去了电控中心，然后很快通过步话机传来消息，电子计时器没有问题。也就是说，刚才三人的测试成绩是真实的，可首长们哪怕确认了好几遍也感觉如梦似幻、一点都不真实！
“现在怎办？还要继续测吗？”高老忍不住凑到罗老身边道。
“当然……不是说好了全面评测的吗？”
“可、可人太多了一点吧？”高老忧心忡忡道。
“你是怕人多嘴杂？”罗老一眼就看出老伙计在担心什么了，“放心吧，这也是首长的意思，试试大家伙，看一条心不一条心！”
高老顿时了然，却有些不同意见道：“可六九、二五一他们的相关测试事关重大啊！”
“安啦~~根据杨小子的说法，这才是他们仨第一期培训，后面还有两期才会开始正式修炼月步……而过了今天，以后他们仨会练成什么样，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公开的。”罗老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看到咱们有如此的超级战士，还偏要投敌的家伙那该有多蠢呐！”
不得不说，高层泄密这种事哪个国家都时有发生，真要算起来，华夏这种事算是极少的了。
“你分析得倒是没错，但杨小子那边……六九他们用的药物配方……”高老很隐晦地点了两个要点。
罗老闻言，反而微微摇头道：“这事儿不急，慢慢来吧！”顿了顿又道：“老高，不是我多想，杨小子敢把六九他们仨强化到这种程度再推到我们面前，你觉得他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吗？”
“他能有多大后手？还能大得过国家？”高老在看到足够的好处后，也开始有点失去理智了。
罗老见状，不禁苦笑道：“两个可能……要么杨小子实力逆天，已无惧一切；要么给六九他们施用的配方即使落到我们手里，我们也用不了！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
高老眼中精光连闪：“多半是配方到了我们手里无法启用……像这种二十四小时就能令人的肌体变得如此强大的药浴配方，在确定其配方副作用微乎其微甚至没有的情况下，其中的调制过程肯定有某些精妙细节！”
罗老不置可否道：“我赞同你的分析，但我更加确定的是，杨小子即便实力没到逆天的程度，也肯定有在绝境下逃出生天的手段，不然把他家三口一围，包圆似的秘密逮捕起来，还怕问不出你口中的调制细节么？以杨小子的性格，未算胜先算败，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换句话说，他肯定有提防的手段，而咱们一旦跟他撕破脸，到时候他人逃出去了，留了他父母在咱们手里反倒成烫手山芋了。”
的确，如果为了配方彻底撕破脸的话，万一杨棠逃到国外，罗老等人反而不得不确保杨爸杨妈的安全，一旦二老擦着碰着了，配方的调制细节会不会出错，谁也无法让杨棠保证，更甚者，若二老仙游逝去，那杨棠在境外更是天高任鸟飞了。
“所以呀，还是首长虑得周全，咱们跟杨棠和平共处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可以达到双赢……他想他父母外出旅游，到哪里都无微不至受照顾，这样的特殊情况，咱们随时可以办得妥妥当当，至于他要钱，印就是了，多少都没问题。”
“唉~~也只好如此了！”高老叹道。
这时，老曲头凑过来插嘴道：“我说你们两个老家伙在边上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让那三个小家伙操练起来，他们都歇了快五分钟啦！”
“行行行老曲，咱这就去操练他们……”高老安抚老曲头道。
随后，六九他们三个被张忠带到了器械训练室。
由于此处本身就是训练基地，所以器械训练室也是相当的阔大，放眼望去，同一类型的器械至少是五十具以上纵列成排，而且同种器械至少是两排以上。
不过张忠并没有在主训练室停留，而是领着六九三人拐进了训练测试室三。之所以选这一间测试室，完全是因为它的东墙是一块巨大的单透玻璃。
此刻，罗老等一众首长们正站在玻璃墙后留意着测试室里六九三人的动向。
“好了，在你们面前这一台，就是最新型号的测力机（类似于《龙珠》第二十五届武道会的拳击机）。”说着，张忠一腿踢在了测力机前端的软垫上。
“当当当当……”
一阵翻动后，测力机上方的显示屏出现了一个数字，二三二，单位公斤！
以张忠政.委的身份来说，这个踢击力量还算合格，但对特种兵而言，这就有点不够看了。
普通成年男子的拳击重量在一百三到一百七（公斤）之间，一般前手拳要轻一点，后手拳比前手拳重上三四十公斤很正常。
当然，这样的数据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
同时，杨棠前世网上有许多传言说李小龙的前手拳在四百磅（181KG）左右，也就不到两百公斤的样子，这样的数据对于一个公认的格斗家来说是一种侮辱。
想想也是，没有专门训练过但身体较为强壮一些的成年男子前手拳就能达到一百五十公斤，而李小龙的前手拳也就一八一左右，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明显愧对多年苦练。所以，笼统说法上的拳力是很不准确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因为有些人把拳力当成了杀伤力，同样有些人把杀伤力当成了拳力。
举个直观的例子，一个苹果的杀伤力有多大呢？把苹果放在平摊的成年人手掌上，几乎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如果在掌心立一根针，然后上面放一个苹果，估计没有正常人受得了。
自然而然，问题就出来了，杀伤力在于压强，就好像子弹头，在强大动能的推动下，一颗小小的圆圆的弹头都能穿透人体。
相对来说，由于接触面积较大，拳力打在人体上就比较分散了。不过当拳力足够大，大到像一辆渣土车一样，哪怕接触面积再大，杀伤力破坏力也是会很惊人的。
唯一的问题是，上面论述的理由都比较笼统，压强单位、力的单位、动能单位这些都不统一，但道理在那儿，只需要领会其内的中心思想便足够了。
总而言之，拳力跟杀伤力还是有所区别的，苹果的例子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再说回之前的数据，普通男子的前手拳后手拳加起来的均值在一百五十公斤左右，而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踢击的力量公认要比拳力更大，所以普通成年男子侧踢的力量达到两百公斤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刚才张忠的踢击数值是多少？二三二，这搁一般兵士身上还算合格，但要搁在特战队员身上，就显得不够看了。不然，就算特战队员同情你这么弱，战场上的敌人也不会同情你！
正因为如此，张忠踢完之后，六九三人一个二个全都木无表情，既不叫好鼓掌，也不嗤笑于他。反正三人心里清楚，这位临时的张政.委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就对了。
“行了，你们开始测吧！”
张忠话音刚落，二五一就开腔道：“报告！”
“说。”
“政.委，咱是先测拳力还是腿力？”二五一问。
“随便……不过不管是拳力还是腿力，你们都必须做到尽可能出全力。”
对于张忠的这点小要求，三人自然异口同声应道：“是！”
“那你们谁先来？”张忠问。
三人互相看了几眼，最终六九自告奋勇道：“让我先来吧！”说着，他站到测力机前，也没见怎么动作，已然抬腿踹中的机器前端的软垫。
“咣……嘣嘣、嘣嘣、嘣嘣……”
测力机上方的显示屏竟翻出了四个零，很明显不对。
单透玻璃后方的首长们也意识到了这点，尤其是老曲头哂道：“扯什么淡呐，就算再弱鸡，踢中那仪器软垫也应该有点数值才对，怎么可能全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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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什么淡呐，就算再弱鸡，踢中那仪器软垫也应该有点数值才对，怎么可能全是零！？”
“不、不对……应该是踢击力量超过测力范围了。”
“什么？！这这么可能？”听到旁人分析的高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时，罗老倏然喝叱道：“都安静，让二五一他们继续测。”
“可是测力机好像坏了……”
“那可不一定！”
一群老家伙正自互相拌嘴抬杠时，测试室内，二五一从容不迫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到测力机前。
“呼——”
二五一的右腿瞬间化为残影，无比凶狠地劈向测力机前端的软垫，强大的腿力甚至生出了骇人的破空呼啸声。
这一记看似随意的劈腿踢击，凌厉的破空声令旁观的张忠，还有玻璃墙后的一众老家伙们呆若木鸡，一个二个全都震惊地看着二五一。
“轰！”
仿佛车胎陡然爆裂一般，那特制的软垫居然被二五一一脚踢得炸开来，就好像气锤砸在了西瓜上，软垫内的软絮竟有些被挤压到了半空中，如蒲公英四下飘散……
更令人吃惊的是，整台测力机向一边歪斜着，显示屏上同样又全是零。
“这？怎么搞的？”
“什么怎么搞的，你留意一下测力机底座就清楚了嘛！”
听老曲头这么一说，众首长齐齐朝测力机的基座望去，结果骇然发现，原本镶嵌在地里的四颗铆钉有两颗已经完全脱出地表，扭曲着还挂在测力机的基座孔上，好悬没崩飞，不然磕到随便哪个普通人，至少重伤，甚至可能要人小命。
另外两颗铆钉还扎在地里，不过也是变形严重，只能勉力支撑着歪向一边的测力机。
“果然是这样，测力显示又是零……显然是超出范围了。”
“哇塞，这都什么脚力啊？”
“甭管什么脚力，但至少二五一他们仨现在能够被称作【超级战士】了！”罗老终于说出了他憋在心头已久的想法。
“超级战士？以前阶段性失败的超级战士计划，现在由他们三个来继承，我看完全合适！哈哈哈哈哈……”
“我倒觉得，这还不算什么吧？”高老唱反调道，“毕竟杨小子给他们规划的是三次强化，这才仅仅一次而已！”
“呵呵，那很好嘛……”罗老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这时候，测试室里，二五一正不停摆手，向张忠解释着什么。
“怎么回事？”高老的眼神当即阴鸷下来，很是不善地瞅向张忠，以为他向二五一说了什么不当的言语。
罗老的笑脸也瞬间变丧：“找个人进去问问，看二五一摆手究竟是什么意思。”话落，自有人领命而去。
过了两分钟回来，那人脸色古怪道：“报告首长，已经问过了……”
“怎么说？”
“超级战士二五一表示，他没想破坏测力机，只是踢击的时候没收住力，结果就……”
“什么？！”罗老等人听到这番解释全都瞠目结舌，“二五一没收住力？这是不是说他刚才那劈腿还没出全力啊？”
这话刚出口，就听测试室里“嘭”一声巨响，三零七站在测力机原先基座的位置上，摆着一副后手拳直击的造型，而本该在位置上测力机此时已陷进了十多米外的墙体里，零件散了一地。
“这、这……”
一众老家伙眼珠子鼓得跟金鱼似的，差点没凸出眼眶，掉在地上。
要知道，测力机本身的机械重量大概在四百公斤，再配上基座里约六百公斤的“压重铁（类似压舱石）”，整台机器的净重在一吨以上。可三零七根本没用脚，只是看上去很随意的打出一拳，正中测力机前端已爆裂的软垫，就轻而易举地将一吨重的机器击飞出去，这样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哪怕已经亲眼所见，罗老脑子里仍有个念头，这莫非用了五毛特效？或者说，那测力机只是道具，眼前这幕是在拍戏？
不得不说的是，彼得阿兹的踢击都能达到一千八百磅还多，那么身体强化了数倍的六九三人，三千六百磅以上的拳力脚力是否很正常？甚至这个数字远远小瞧了六九三人目前的强化水平，挥拳踢腿间，每一记招式超过两千公斤重量应该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平常的事情。
有鉴于此，两吨、甚至更重的拳力将一吨左右的测力机给打进墙里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
不过，三人两腿一拳捶烂一台崭新的测力机，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三人此时已成了罗老高老眼中的宝贝疙瘩，于是只能让他仨继续留在训练室里待命，反倒把张忠叫到外边，颇为严厉叱责了一番
“怎么搞的小张？三零七为什么会打飞测力机？”
“就是嘛，开始六九测力的时候还中规中矩的……”
“你是否言语不当，刺激了他们仨？”
老家伙们你一言我一语，轻而易举就把张忠架在了火上烤。幸亏张忠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当不错，扛住了众口铄金，奋起解释道：“各位首长，其实刚才有人问了二五一摆手的原因后，三零七就表示不会再收力，她说她也想看看，被强化后的身体究竟能爆发出多大力来，结果就……”说到这儿，他指了指玻璃墙方向。
罗老听后，表示能够理解，微微颔首道：“如此说来，二五一三人还需要休息以及大量的锻炼，这样才有可能尽快适应目前的身体状况！”
“是的，就是这样……”张忠附和道，“首长说得太对了。”
“那就让他们去休息吧！”罗老下令道，“张忠你带队，再多派一队警卫排给你，领着二五一他们回警备区好生休息、加餐，但无其他命令，一概不能外出。”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等张忠带着人离开训练基地后，又把其他老家伙都打发走了，仅剩罗老和高老，二人对视一眼，俱都激动不已。
“看来杨小子没跟咱吹牛，他的培训强化的确是这个！”说着，罗高竖起了大拇指。
“嗯，没错，月步秘笈买得不亏。”高老也点头道，“就是不知道咱们自己搞会是什么效果！”
罗老却摆手道：“先别想那么多，咱先消化眼前这三个……”
“你的意思是？”
“派人再详细审查一遍二五一三人的政洽背景！”罗老道，“当初咱们筛选那三百多名候选者的策略是对的，除了年龄范围是杨小子提出的之外，剩下的，比如家庭成份，不是孤儿就是军属单亲，这样战士能少些牵挂，咱们也好照应他们家里；再比如，候选者个个都单身，现如今搁二五一他们仨身上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咱们完全可以给他们安排对象，我就不信国防大学那么多优秀的男女军官就没一个适合他们仨的……”
高老闻言也莞尔起来：“老罗头，你现在学贼了啊，不过找对象这事儿不急，待他们在杨小子手底下培训完毕，立了大功再说吧，有的时候组织上牵线，不如让他们自己挑。当然，他们仨的另一半也最好家庭成份简单干净些，这样便于组织照料！”
实际上，每届国防大学的学生中总有那么几十个男女是由国家秘密培养起来的孤儿，他们所有人都“忠于祖国忠于人民”，而其中至少一半人都是极为优秀的。如果把这个范围扩大到国防科大，那候选人数将会扩大一倍，再加上那些个政洽背景清白的单亲家庭国防生，三五百男生女生总有吧，到时候让二五一他们对着照片自己选一下，再由组织牵线撮合，这一来二去总能好上，也就避免了国外势力钻空子。
“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只不过……”
“不过什么？”高老问。
“咱们还漏了个重点人！”
“你是说杨小子？”高老愕道，“他不是已经跟谭参政的女儿确定关系了么？”
罗老闻言，老脸笑成了菊花：“嘿~~你小子从哪儿也听说这事了？”
“昨儿去首长那儿顺烟的时候，他提了一嘴。”高老道，“瞧首长的意思，他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
听到这话，罗老沉吟了一下，道：“但还是有点问题啊……”
“什么问题？”
“我让人打听了，杨小子虽然不风流，也不太喜欢泡妞，但有不少优秀的女孩对他芳心暗许啊，其中有几个还不比谭家女儿差，比如赵老最小的外孙女，叫夏什么薇的，就住在绿野别苑，跟杨小子他们家还是邻居呢！”
“有这事？”高老挑眉道，“咱们是不是可以想点办法，让这些个女孩子跟杨小子隔远一点？”
“千万别这么做，既然咱们放任杨小子，就别让他察觉出什么来……”
高老微微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要么别动，动辄雷霆万钧是吧？”
罗老不置可否道：“这可说不好，也许永远都不必动。”
也就在二老深入分析杨棠身边的人际关系时，远在粤东的六零六所聚集了华南十多位顶尖的电池专家，正在研判杨棠提供的微酸电池配方及构造图。
“好了诸位，讨论暂高一段落，关于微酸的配方，我们所已经有了十多次实验，能够成功合成出微酸的实验有三次，虽然失败率较高，但这主要是由于实验环境造成的，所以配方还是可行的。”
“王所，实验室可行，不等于批量生产可行啊！”
“没错……还有它这个电池构造，其中要用到的一样材料，咱们得进口才行，万一洋鬼子卡咱们脖子……”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那一样稀有材料的参数我仔细研究过，可以寻求替代，只不过这研究时长无法保证。”
“无法保证研发时间，那还说什么？军方就只给了咱们半年，必须要达到量产才行，并且次品率不能超过四成。”
“所以呀，人家给的配方是可行的，而且极有价值，但咱们得给点力才行啊！”
“微酸合成量产，咱们所还是有把握的，至于替代材料，我向上面申请看看，能不能让五零一所加进来研究。”
“老王啊，你这想法不错，五零一可是咱们南边研究稀有材料最牛叉的单位了……”
“既然大家不反对，那就规划一下，我这边也向上级做个汇报，看看领导的意思。”
十多分钟后，王所就跟主管六零六所的部门领导沟通好了。听到微酸电池半年内有望批量投产，这位领导极为高兴，对于王所请求与五零一所联合研发的要求，他也持肯定态度。
“老王，你的想法很好，我肯定是支持的，不过五零一并不在我手底下当差，所以我也只能把你的想法推上去，让首长定夺了。”
“那就麻烦领导费心了！”
“我这边就是窜门求人而已，不用费什么脑筋，关键是你还得递个报告上来，把材料的重要性提一提，尤其是需要进口这一点，你得重点指出来，明白我意思吧？”
“我明白，赶明儿、不，下午我就把报告递上来……”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密线电话打到了高老随身的手机上：“什么？可行？半年之内……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有事儿？”罗老问。
“好事……杨小子给的电池配方，应该可以量产。”高老道，“只是有两个小的技术难题需要克服，所以咱得给杨小子再打钱了。”
“还有技术难题要克服？那打什么钱？先问问杨小子，看这技术难题能不能解决啊！”罗老很是抠搜道。
“不是吧？他当初都说了只卖配方，不负责售后的。”高老有些赧然道，“咱拖着款子没给，已经很不厚道了。”
“哟，老高，你啥时候学会厚道啦？”罗老讥诮道。
“这不……当初是我亲自去谈的嘛，而且当时红口白牙地答应了杨小子，只要配方能量产就给钱。”高老不豫地斜了罗老一眼，“你又没出马，尽会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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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很快联系上杨棠，一番沟通下，结束了通话。
“杨小子怎么说？”罗老问。
“他说了，那两个难点不算什么，其中一个稀有材料的替代配方，他那儿有现成的，拿过来就能用，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咱们得先把电池的钱给他结了。”高老摊手道，“另外，替代配方以及提高微酸合成率的解决方案也是要钱的。”
罗老闻言不高兴了：“扯淡……那两点难题明明就属于电池配方的内容。”
“老罗啊，话可不能这么讲，杨小子说了，他的配方完全没有问题，即使咱们不买后续的材料替代配方和那啥的解决方案，也可以实现量产，只不过需要花时间去攻克那两点小的技术关卡而已！所以，杨小子的态度是，咱们爱买不买，想他免费赠送，不可能！”
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罗老不得不妥协道：“好吧，那他要多少钱？”
“一个技术难点一千万……”
“两千万？他怎么不去抢啊？”罗老又心疼起了钱。
高老见老罗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态反而变轻松了：“还是那句话，咱可以不买的。”
“不行，一定要买！”罗老梗着脖子像斗鸡似的说完这话后，倏然眼珠子一转，“慢着，老高啊，你再打电话过去问问杨小子，他有没有消声瓦或配方卖，还有电推引擎。”
高老听得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既然杨小子能拿得出一旦量产就能立马换装所有铅酸电池组的电池，那么其它潜艇相关技术未必没有。”
“我虽然很好奇他这些技术都是从哪里来的，但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深究这个。”罗老道，“你还是赶紧打电话吧！”
“我省得…”高老边颔首边重新掏出保密手机给杨棠拨了过去，“老罗啊，咱们出的那些钱买杨小子的电池配方，实际上赚太了呀，若再深究他的技术从哪儿来，恐怕鸡飞蛋打啊！”
“这我用你教……放心吧，总之军用技术杨小子别卖给其他国家，剩下的咱都可以商量着来。”罗老显然已经思忖过这个问题，“毕竟他电池配方到手都不知多长时间了，在网上的话，相关资料或者类似技术的资料拷贝若干份，再分拆搁在境外的网盘里恐怕早就实现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咱们还是细水长流吧！”
“那你还想问人家要药浴配方？”
“我这不见猎心喜嘛，天知道那药浴有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咱老人家年轻时候的老伤现如今一入冬就犯，有点盯不住啰！”罗老唏嘘道。
高老闻言一怔：“敢情还有这考虑？你别说，你一提老伤，我这身上也有点不得劲了，我嘘……喂，杨小子啊，还是我，老高，刚才有事儿忘问你了……”
这个时候，杨家绿野别墅露台上，杨棠正领着老爸老妈还有陶妤妃在挥汗如雨咧，他挂着耳机，一边跟高老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随时控制着爸妈和陶妤妃的锻炼机速率。
没错，锻炼机，《龙珠》漫画里万能胶囊公司早期推出的一款健身器，与贝吉塔、特兰克斯用的重力锻炼室完全不可同曰而语，但好过前世今生杨棠见过的所有地球系锻炼机。于是花了几十功德，杨棠兑了三部出来，分给爸妈使用。
而杨爸杨妈跟陶妤妃只要在锻炼机上锻炼三次，每次坚持八个小时不间断，他们仨就能基本上控制因首次初级肌体强化带来的身体变化。至于某些细微的力道控制还不能达至完美也没什么，这就好像婴孩学步，只要大方向控制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对身体异变带来的强化应该会完全适应下来。
“臭小子，我又饿了！”
已在锻炼机上待了快四个钟头的杨爸终忍不住饥饿，嚷了起来。见状，杨妈妈和陶妤妃也跟着叫起了饿。
不得不说，这个“饥饿”并非肌体强化所带来的后遗症。其实肌体强化，等于是把“人体杯子”的容积扩大了，从以前的咖啡杯变成脸盆，只要一次过装满了水之后，就等于原本仅咖啡杯容积那么多的体力、耐力、力量等等这些达到了脸盆容积这么大一个度，而每次施用的话，其实“消耗比率”比原先还少。
比如，从前两百公斤一拳打不晕人，但提用到四百公斤一拳，怕不直接给人打成脑震荡，而力气用了力气还在，可基于咖啡杯的容积，两百公斤的出拳，从前出个五六拳可能就气喘吁吁了，现如今四百公斤出拳，打上一二十拳也不至于喘气，更重要的是，拳力加大，拳速也在提高，说不定一拳就打中了无法躲开的对手，然后对手就晕那儿了，而换作以前，两百公斤的拳头一连串砸下来都未必打到对手，反而把自己搞得颇累，等于在白费力气。
至于杨爸他们仨一个劲儿喊饿，完全是以为他们目前对身体的控制度不够所造成的。原来身体是咖啡杯，但用力多少，每一下基本都是精准的，就算某些动作多浪费了一些气力，也多浪费不了多少。可是现在，即便三人的身体都成了脸盆，但在锻炼机上，他们每一个动作都用上了百分之二百甚至三百的力气，然后全套动作反复做上十数遍，这能不叫饿嘛！
这边，正在电话里跟高老东拉西扯的杨棠听到老爸的叫唤，当即冲耳机道：“好了老高，不聊了，总之你们先把钱汇过来吧，我这边帮你们找找看，关于消声瓦电推引擎什么的技术资料，兴许有、兴许没有，就这样！”说着，不等高老那头再废话什么，便掐断了通话，“爸，来了来了来了，之前那牛排你们都还吃得尽兴吧？要不我再给你们弄个十块八块的？”
没等杨妈妈和陶妤妃发表意见，杨爸就已抢先道：“行行行，就牛排吧，那玩意上得比较快，还顶饿！”
杨棠赶紧下楼，拐进了厨房。
与此同时，遭遇杨棠挂电话的高老多少有点愠怒。
“怎么了？眼小子怎么说？”
“话还没讲完，他居然挂我电话……”
“具体呢？莫非你们还没谈到消声瓦？”罗老道。
“倒是谈到了，他说他要查找一下，还让我们尽快把电池配方的钱打过去。”高老撇嘴道，“看来，这就是个小财迷啊！”
“财迷好啊，就怕他不财迷！”说着，罗老已一个电话捅到了军部特别财务管理局，“小何啊，我老罗，你马上准备一笔款子，对对对，就上次跟你提过的那笔数目，让最高首长签，然后首长知道该转去哪儿！”等挂了电话，他又看向老高道，“杨小子说要查找一下？他查找什么？莫非他还有个技术列表不成？”
高老闻言一愣，旋即摊手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听他口气，我估计这小子手里好东西不少！关键是……他愿不愿意亮给我们的问题。”
听到这话，罗老眉头一挑，表情却倏然冷静下来，摆手道：“我看我们还是过于头脑发热了，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反倒惹起了杨小子的猜疑……唔，还是一样一样来吧，目前首要的两件事就是二五一三人的强化以及电池配方的事，咱们跟杨小子在这两项上合作愉快了，再谈下一步吧！”
“嗯，按部就班，不疾不徐……这也是个办法！”高老点头赞成，“对了老罗，还有个事得你出面！”
“啥事儿啊？”罗老问。
“就是给杨家三口安排警卫的事。”高老解释道，“想必你也知道绿野别苑里的别墅有多贵，所以警卫局的人不可能进驻里边，所以我手底下就有个参谋提了个方案，说可以在绿野别苑外围找两个制高点搭建两处营房，通水电网就可以了，随时隔远观察杨家人的进出，然后随行就可以了。”
“这倒是个办法！具体花费呢？”
“我手下预算过，除开地皮钱，两处营房一应造价共五千万不到，所有设施完备，单独一处，完全可供一个正规营进驻！”高老默出了心里的一些相关数据，“而每年的后勤补给，这两处地方给三个野战营的满编补给我看尽够了。”
“给……反正买杨小子的技术，多的钱都出了，还差这点儿？”罗老完全同意高老的策划，“再说了，若进驻绿野别苑，买一幢别墅的钱都够两处营地好几年的补给了吧？”顿了顿又道：“不过老高，等警卫队伍进驻营地了，你可得给这两营的负责人提个醒，别以为任务枯燥，要是捅了篓子，看我不就地阵法了他！”
“明白……你不说我也明白，关键是杨继学夫妇不能有事，哦对了，眼下还得加个谭家女娃子！”高老神情郑重道，“所以啊，地皮的事儿，还得你去跟京城地方上的各个单位打招呼，而且这事得快办！”
“我知道啦！”罗老没好气地瞪了高老一眼，“又是这么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转眼到了周六，杨棠不仅收到了禁苑方面购买电池配方的汇款，就连后续买两个技术小难点的资料的汇款也都收到了。
经过连续三个八小时不间断的锻炼，杨爸杨妈还有陶妤妃对自身的控制力，已经基本上恢复到第一次强化前的水准了。
最关键的是，杨棠已然通过了三堂会审，隐约跟杨爸杨妈还有陶妤妃交代了一下他目前的实力还是势力。当TX易兰的手变成砍刀轻易将一辆二手面包车斩成两截的时候，杨爸三人就只剩下面面相觑和吞口水的份了。这还是杨棠没让易兰使用电浆炮的情况。
“爸妈，你们也看到了，所以以后你们吃饭的时候，别叫易兰她们……”杨棠气定神闲地解释道，“还有妃妃，这事儿你知道就成，别告诉你家里其他人，尤其是谭宇辰！这家伙就是一广播，他要知道了，保不齐明天京大食堂里的耗子都知道了。”
“咯咯咯……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陶妤妃忍不住娇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她正色道：“我父亲……也不告诉吗？”
“啊，不告诉！”杨棠道，“我现在正跟禁苑方面隶属军部的两位参政大佬做生意，你要是把易兰的事儿跟咱岳丈讲了，相信罗老高老很快也会知道，那我还怎么做生意呀？”
听到“咱岳丈”三字，陶妤妃绯红着脸蛋，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杨棠的解释：“行，那就瞒着我爸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生就是喜欢“胳膊肘朝外拐”，陶妤妃也不例外，她刚才的回答之中，甚至没提“暂时（瞒着我爸）”二字，完全一副乖乖听杨棠话的姿态。
“不过妃妃你放心，等咱岳丈退了休，我私底下给他来个三连（初级）强化，包他活到一百二不成问题！”杨棠拍着胸脯道。
“啊？”陶妤妃有点愣然。
杨妈妈却眼睛亮起道：“小宏啊，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强化能延年益寿？”
“当然，不过只限于成品药强化。”杨棠道，“至于军方那三位采用的是配药，我就不敢保证（延年益寿）了。”
杨爸闻言，眉头微挑道：“那三个兵士会短命吗？”
“不会，但七十二岁之后肌体的衰老速度会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能熬几年就难说了。”杨棠一脸冷色地向自家老爸挑明了配药的弊病，“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可二五一他们仨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成问题！”
“你的意思是……外勤任务？”
“没错，于任务中丧命，这是很正常的结果！”杨棠哂道，“他们仨强化之后虽然能算小超人，但并非举世无敌，在强力武器的打击下，一样会受伤一样会缺胳膊少腿儿，想没伤没痛地活到退伍都是一种奢望！”
“有这么严重？”陶妤妃秀眉紧蹙，似有些不敢相信。
杨棠哂道：“咱岳丈能接触这方面的信息，你就没让他给你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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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这种方法可以防掉绝大部分的盗版网站，但也有些盗版网站很有所谓的【职业道德】，他们会进行二次或是三次抓取，如果上传正式的章节恰好在他们的抓取时间之内，那么盗版还是可以看的，当然，肯这么做的网站很少很少，至少俺知道的用了防盗版章节的书里，有许多几个月过去盗版那边始终还是错误的章节。
很多人劝俺说不要这样搞，这样影响正版阅读体验，其实这个俺自己当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正版网站的技术原因，这种防盗版章节在手机上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如果在作者还没将章节改成正确的章节之间就订阅了防盗版章节，之后就算作者在后台修改了，手机上还是不会显示正确的章节，这个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手机上先将从书架中删除，然后重新搜索加入，就能看到正确的章节了，】】虽然有点麻烦，然而并不会出现所谓的多花钱的事情，因为【【已经订阅过的章节是不需要重复订阅的。】】
有人不明白这个过程。于是就骂，于是就喷，对此俺表示理解，不知者不罪，也有人要弃书，那俺也没办法，俺不是不知道这么干会得罪看正版的书友，所谓的防盗版，其实对作者并没有什么好处，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这个俺自己很清楚，大家也一再提醒俺了。
然而俺想说的是，俺只是给大家造成了一点不方便，大家就都难以忍受了，然后各种激烈反应了，要弃书了，而俺呢，当俺被盗版网站损害利益的时候，俺的感受谁关心了？你们还可以骂俺，可以喷俺，可以弃书，俺呢，俺不能骂不能喷？身为作者就只能这么贱？辛苦写了书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看？默默忍受那些看了盗版还无脑乱喷的家伙？
好吧。睡衣公子提醒你：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有些作者确实是这样的，忍啊忍啊，都忍者神龟了，还有一些作者不想忍，直接就把书TJ了事，直接就不伺候了。
但俺不想忍，俺也是有脾气的，俺不想让人白看俺的书，但俺也不想TJ，俺希望写完这本书这个故事，虽然俺写得不是很好，然而俺写得开心，而且也确实有人认为好看，所以俺想把它认真写完。
所以俺会在今后时不时弄出防盗版章节，俺做好了心理准备，正版读者流失的心理准备，但俺相信还是会有人支持俺的，只要还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花钱看俺的书，那就足够俺坚持将这本书完本了，俺从来没有指望过用了防盗版章节就会订阅飞涨之类的，那是神话了，不愿意花钱的人，终究不会花钱，这么多书，他们不在意少看这一本，他们看不了只会不看。
对于不接受俺这种做法的正版书友，俺只能说大家好聚好散，你们要骂俺也认了，但俺并不认为俺有做错什么，你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俺也同样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当然，如果误会解除，大家愿意继续支持俺，俺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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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书友早点休息，起床再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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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 重要3（求订阅）
好像很多人不明白防盗版章节是怎么一回事，并由此产生误会，大呼上当受骗什么的，好吧，俺就科普一下。
现在的盗版网站，都是通过某种抓取软件直接从正版网站自动并且实时抓取书的章节内容的，而所谓的防盗版章节，就是作者先发布一章错误的章节，等盗版网站抓取完了，再将章节改成正式的章节给正版的用户观看，这样的话，盗版网站那边得到的，就会是错误的章节，没有观看的价值了，这就是所谓的防盗版，其实俺也是从别的作者那里学来的，俺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作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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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 重要4（求订阅）
“我知道该咋办啦！”
“那你就赶紧照你的想法办呗！”
陶妤妃当即拨号打给了京城里几个相当谈得来的发小，杨棠在旁边听了，似乎三男一女，尤其是电话对面那三个男的，一听说陶妤妃有事找他们帮忙，声调马上变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等陶妤妃搁下电话，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杨棠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事涉警卫局，你那几个朋友都什么人呐？这事儿他们靠不靠谱啊？”
“放心吧棠棠，就算他们这些个家里没办法把芝姐弄出来，让芝姐在里边待得舒服点，却不难办到！那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正说话间，陶妤妃的手机上已然连着收到了几条短信，赫然是几个发小给她发过来的平安短消息，其中内容大同小异，尤其是三个男发小，均只有两个字“芝安”，剩下那女的多发了几个字，“芝安，满二十四小时就出来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杨棠并不意外，毕竟警戒任务中，这叫柏秀芝的女人没被当场击伤或击毙就已经走大运了。
不过杨棠在这整个过程中，重点关注的不是这个。他看了看表，冲陶妤妃道：“妃妃呀，不到十分钟，我发现这几个发小对你够上心的呀，尤其是三个男的，他们回你短信的时间都在七分钟之内。”
陶妤妃闻言秀眉微挑，嗔道：“怎么？你吃醋啦？”
“你人就在我身边，我吃什么醋啊！”杨棠哂道，“只不过是想起了某位评书大咖的一个段子……”
“什么内容啊？”陶妤妃奇道。
“他说，这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对父母的关心也就少了，甚至还不如刚进大学才认识没几天的漂亮女生！”杨棠淡然道。
陶妤妃愕道：“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在说咱俩吧？”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嘛？”杨棠撇嘴道，“还是说你想问我，你跟我妈掉河里，我先救谁的问题？”
陶妤妃听得一愣，旋即拍了他手背一下：“讨厌！人家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
“我知道，你跟我都是那种知书达礼的人，还喜欢顺其自然，那位评书大咖说的也不是咱俩这一型的恋人！”
“那他说的什么？具体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说啥，大致就是说，前天凌晨一点多他母亲打电话来说肚子痛，他爸又出差了，总之就是求安慰嘛！男生就在电话里安抚了几句，然后灵机一动说，妈，咱家常备药不少，你就在抽屉里找找，看有没有治肚子痛的药嘛！”
说到这儿，杨棠瞥了陶妤妃一眼，道：“这个电话就这么过去了，男生也没回家看他母亲，你觉得怎么样？”
陶妤妃皱着秀眉，一副困扰的样子：“还行吧，对于去外地上大学的青年男女来说，一般不都这么处理吗？”
“哦，我忘说了，这男生是本地的，他家就在城南三环附近。”
“那也没什么呀……”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那听第二段吧！”杨棠抬手捏了下陶妤妃的脸蛋，“昨晚上零点刚过，男生又接一电话，前不久刚认识的隔壁学校那漂亮女生打来的，女生在电话里说，她突然想吃馄饨，让他买，男生二话没说，稍事拾掇，带上手机钱包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搞得一众室友还以为他发神经！”
陶妤妃：“……”
“你不说话几个意思啊？什么感想？”杨棠戏谑道。
陶妤妃道：“我在想，我要是那女生，你会不会给我买馄饨？”杨棠刚想作答，却被她抬手摁住了嘴巴，“你别说，让我继续说，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不会去买，因为在那之前你恐怕已经回家照顾你母亲了，而在母亲身边的你就算接到了女生的电话，也肯定是不会跑这一趟的。”
杨棠怔了怔，随即乐道：“哎呀妃妃，猜得不错呀，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谁是蛔虫啦，讨厌！”陶妤妃忍不住又拍了杨棠一下，眼眸深处多多少少划过一丝失落。虽然她早就察觉在杨棠心目中杨妈妈的地位要高过她，但亲口证实之后，小心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杨棠自然也察觉到了陶妤妃的微表情，当下道：“妃妃呀，其实你还是有点没猜对……”
陶妤妃噘嘴道：“哪儿没猜对啊？”
“很简单啊，如果我回去照顾我母亲的话，不管我妈是真的肚子痛，还是由其它病症引发的肚疼，我都可以在半天内治好她，哪怕接下来几天还在家里陪她，晚上也不方便出门，东子和海棠也大可以代我去买了馄饨送到你住的地方呀！”杨棠显然早就盘算好了一切，“实在不行，我在家亲自给你做好馄饨，让东子他们送去也可以嘛！还有啊，东子海棠的乔装术都相当高明，他俩其中之一只要把身形乔装得跟我有六七分像，完全可以不露面，把馄饨搁你门口，走远了再发条短信给你就是了。”
“你……”陶妤妃听着听着，眼眶里不知不觉间竟溢满了清泪，“你这家伙，就是讨厌！”说着，她钻进杨棠怀里，擂起粉拳一顿捶打。
“好啦好啦……我是金风，你是玉露！”杨棠随口安慰着陶妤妃。
陶妤妃却有点云里雾里，嘟囔道：“什么金风、玉露啊？”
杨棠将她拥在怀里，轻吟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陶妤妃娇躯一震，忍不住仰头看向杨棠：“吻我！”
转天，网上。
果然有不少网友留意到了柏秀芝失踪的事儿，可一大帮人在那儿猜来猜去，全是白扯。到了傍晚，柏秀芝工作室发表声明，说因为罹患急症的关系，柏秀芝打算暂停本月余下的工作，安心养病。
晚餐桌上，杨爸留意到这条新闻后，不免有点失望：“安心养病、安心养病……这么说，柏秀芝正拍的那部女皇剧要延迟喽？”
正喝汤的杨棠差点没喷出来：“爸~~莫非你也是这柏秀芝的粉丝嘛？”
杨爸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倒是杨妈妈冷笑道：“最近你爸是人老心不老，上网的时候不光盯着这些个大牌女明星看，还净瞅那些穿衬衣露大腿像上夜厕的学生妹！”
“上夜厕？穿衬衣露大腿？”杨棠闻言哭笑不得。
“小宏，你别听你妈胡扯，我不过就会闲得无聊，随便瞅瞅，瞎看！”杨爸辩解道。
可没等杨棠回应，杨妈妈就接过话茬叱道：“是瞎看，看了早晚长针眼，看不瞎你眼睛！”
杨棠继续苦笑不已，心说幸好妃妃吃过中饭就回学校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十分尴尬啊！
晚上入睡前，杨棠接到了罗老的密线电话：“杨啊，二五一他仨已经适应得很不说，你看什么时候进行二期培训呐？”
杨棠沉吟了半秒，回道：“我稍微准备一下，后天上午吧，还是那个时间，队伍人员不要再多了，就四个。”
“明白！”
挂断电话，杨棠不禁省起了当天第一次强化完毕后，六个人的数据。
杨爸杨妈由于服食了延年益寿的物品，所以本该有所衰老的身体在强化前也达到了一百点的水准。
要知道，撇开智力外，五维平均一百点是普通人的人均标准。这其中小孩子又或者职业拳击手的五维点数肯定是在一百以下又或高于一百的。
相对来说，像杨爸杨妈这样年逾五十的人，嗯没错，杨棠降生时，杨爸已三十出头了，五维均值还能维持在一百点，那是相当不错了。
像陶妤妃，她的五维均值就在一百一十二（小数点后省略），而六九的五维均值高达一百五十六，二五一则是一五五，三零七一四二，当然，这是在第一次强化之前的。
但在第一次强化完后，杨棠惊奇地发现，杨妈妈六七八的五维均值才是六人中提升幅度最大的，其次是陶妤妃，她也有六六三，再接下来是杨爸，他的均值为六五九。
相应的，采用配药的二五一三人的提升都略微偏低，其中六九的均值为六五四，二五一刘五六，三零七是六六一。要知道，这仨人的起始值均在一百四以上，换言之，他们的增幅比起杨棠家人来相差了明显的一截。这还是因为三人比杨爸杨妈他们潜力高出约六分之一的结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目前的五维均值也达到了杨棠心目中的预估值，反正三次强化完毕，肌体强度能够大于九百，修炼月步就没问题，到时候也算能交差了。
隔了一天，杨棠电联陶妤妃让她又请了三天假，然后携着她跟父母再度来到了彩虹大厦九层。
今次，二五一三人还是有张忠带队，只不过这一次张忠在杨棠面前的姿态摆得很低。杨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再没有上次那样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待六人像前次那样各就各位开始进入强化培养后，杨棠一如以往，退出了培训室。
见张忠又打算在大厅角落搭帐篷打地铺，杨棠道：“张政.委，你这样还真是发扬风格啊！我还是那句话，要不给你……安排个房间？”
值得一提的是，整幢彩虹大厦的内外装修都已经差不多收尾，各层各重要的房间都经过了精装，而普通房间至少也简装了，安上沙发或床，住人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至于杨棠要求的那三层，住宅层、游泳健身层以及冷库层，都已经豪华精装修完毕，他随时可以入住。
“不用了，我就这样挺好。”张忠摆手道，“再说了，我是领队嘛，我不盯在这儿，心里不踏实！”
“那随便你啰！”杨棠不置可否，“你要觉得无聊，这里也有ifi，可以上一上网。”说着，他进了电梯，下到七楼。
七楼这里，负责守药库的整队人马都还在，他们人不少，廊道上却显得十分整洁干净。关键是，队伍中所有兵士，没有一个是不认识杨棠的，所以他到了七楼，荷枪实弹巡逻的卫兵们只是稍微留意一眼，并不多盘问什么。
也就在杨棠来到药库大门外打算通过密匙检验时，廊道另一头，两名巡逻兵士正好拦下一名大约四十出头的女清洁工。
“大姐，谁通知到这一层来的？”
“保洁部啊？怎么了？”
本来杨棠对这样的盘查没太在意，可当他听到“保洁部”三字时，顿时眼神一凝，当即抬手取消了入库密检，摆出一副轻松自得的笑容，扭身朝女清洁工所在的位置走来。
“怎么回事？”
正当兵士把清洁工证件还给女工想打发她离开时，杨棠已然走到了近前。
“报告杨先生，我们只是在例行盘查！”兵士之一向杨棠打敬礼道。
“这样做很好，辛苦你们了。”杨棠挥手示意兵士礼毕，同时他人已站到了女工面前，笑容可掬道：“这位大姐，你是保洁部的啊？”
“是啊，我、我昨天才来上班！”女工略显紧张，回话的时候有点结巴。
杨棠摆手道：“你别紧张……原来你是新来的啊！”
“对，我刚来，对这里还不太熟……”
“那你们保洁部有几个人，你总该知道吧？”杨棠忽然问了这么一个有点突兀的问题。
女工微愣。也就在这一刹那，杨棠倏地抻手，一下就扣住了女工的脖子，单手将她悬空支了起来。
“呃……咳咳！”女工脚不沾地，不停扑腾不停咳嗽，双手更无暇他顾，只知道不停拍打杨棠扣住她脖颈而且还越收越紧的手。
杨棠侧后方的俩兵士见此一幕，俱都握住了钢枪，却有点不知所措，到底该把枪口对准杨棠还是女工呢？
“这彩虹大厦是我的，这里即将开业的集团公司也是我的，可到目前为止，这大厦里只有两个部门，还都是我亲自任命的，一个叫保安队，另一个叫清洁队！”
话落，涨红着脸的女工眼神大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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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工眼神大恐，这下不止杨棠，就连边上俩巡逻兵士也觉出了女工有问题。
“啪啪！”
杨棠毫不犹豫，甩手就在女工姣好的脸蛋上扇了两巴掌，然后将她的脸朝下，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啊——”
惨叫声起的同时，女工还下意识一张嘴，呕出一大口污血来。只见那血中，还伴着不少颗牙。
杨棠清楚自己的出手有多种，趁着女工双颊麻木的机会，他又一捏女工的腮帮子，令她不由自主地张大嘴，杨棠伸入指头到她口里，把她剩下的牙全掰了下来。
看到杨棠这般做法，巡逻兵士诧异之余很快想通，虽觉有点残忍，倒也没出声干涉。
“去报告你们首长，我先审一审这女的。”说着，杨棠随手推开几步远的一道门，进了空房间。
等到守药库队伍的负责人找来时，杨棠已问出了清洁女工知道的上下线，以及她怀疑是她们自己人的一些“有力人士”！
事实上，女工隶属于一个国际化的半官方情报组织，她之所以被派到彩虹大厦来，完全是因为警备区侦察部队的异常调动。再说得简单点，就是因为罗老高老派了一队兵士来帮忙守药库，结果被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彩虹大厦。
对于那些个女工交代的名字，杨棠分别派出纳米苍蝇进行监控，反正纳米苍蝇是“能源加蓄能”模式，能在不回收的情况下持续长时间工作，倒也不怕查不出这些人的底细；虽说休眠几年十几年的卧底倒是存在，不过这样的家伙在休眠期间很难不露出细节上的破绽，而各大国对待谍.匪的态度几乎一致，哪怕没有实质证据，只要怀疑，就会有所行动。
这时，药库队伍的负责人进了杨棠所在的房间，看了看两边脸肿得忒高有点精神恍惚的女工，不禁问道：“杨先生，这就是刚抓到的奷细么？”
“没错，她刚交代了一个内线的名字……”
“叫什么？”负责人问。
“于介。”在说出人名的同时，杨棠已经通过邪眼判断出眼前的负责人跟于介毫无瓜葛。
只不过听到“于介”二字，负责人竟微微色变，显然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怎么，你认识于介？”
负责人摇头道：“他是另一支部队的首长副官，只听过，没打过交道。”
要知道，药库队伍所属的警备区并非只有一支部队驻扎，比如你是七十师的军官，是没办法干涉人家八十二师的内部事务的。再说得直白点，你听过米国总统大名，但米国总统知道你是谁呀？所以别看有的兵士在同一团部服役，可几年之后退役也未必认识。
“现在这个女工还活着，关于于介此人，暂时你知我知，后续的，让你们警备区负责调查，有没有问题？”杨棠问这话的同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负责人眼都不眨一下，与杨棠对视着道：“没有问题，我这就跟警备区联络。”
………
半小时后，罗老的电话追到了杨棠手机上。
“杨小子，听说你亲手抓到个奷细？”
“没错，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允许安全部方面派些人进驻彩虹大厦？”
杨棠迟疑道：“没必要吧？”至于那女工以及她交代的部份名单，二十分钟前就已经被安全部的人接走了，后面的事儿杨棠不想也不愿插手，不在其位越俎代庖的嫌疑太重。
“怎么没必要了？”罗老反问。
“彩虹大厦离开业还有一段时间，目前唯一重要的项目就是培训二五一三人。”杨棠略略解释道，“只要第三次药浴结束，他们下一阶段的学习就不会待在彩虹大厦了。”
“这样啊，那行吧，可第三次药浴至少也得等到周日了吧？”罗老问。
“是差不多要星期天或下周一去了……”
“那这期间……”罗老还是有些担心。
“不是有那么多兵士看着药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杨棠哂道，“再说了，就算药材损失了，没有配方，那也白扯！”
罗老顿时不说话了。
老实说，第一次药浴留下的残渣军部方面弄了些回去，这几天没少研究，可除了弄懂药物成份之外，就再无进展了。
“对了老罗，在第三次药浴结束前，请你们务必清空一处海训场，供二五一三人学习……”
“学习？学习什么？”罗老愕道。
“你觉得呢？他们仨该学点什么？”
“你是说月……”
“所以呀，得找个宽敞点的地方让他们仨折腾，海训场就挺好。”杨棠道。
“唔……可是沿海一带，境外的侦察机也……”
杨棠知道罗老在担心什么，不置可否道：“反正要块训练场，面积不得少于一百亩。”
“行，上头会想办法的。”
挂断电话后，杨棠却琢磨开了，因为目前红后正在网上评估各个安防公司的器材设备，打算进购一批装在彩虹大厦里。可女工事件发生以后，杨棠现在想来，反正彩虹大厦这个点都已经引人注目了，不如直接从掌机里兑换一批领先全球的安防器材装在大厦内部。
打动主意后，杨棠叫停了红后的筛选，转而命它筛选掌机兑换列表清单中的安防器材，要求三代代差，性价比最好，尽量节约功德点。
由于彩虹大厦的安防设计图早就在红后的数据库里，所以它选起器材来相当快速，不像网上，还得跟供货商磨叽，说什么先来一套试用之类的。掌机兑换没有类似的问题，质量都有相当的保证，说好能用十年的东西，五年绝对坏不了，当然，要是硬拿个锤子砸，那肯定会坏。
不到五分钟，红后就有了结果：“主人，我选的这一系列安防款型跟纳米苍蝇是同一个牌子，半球视角，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持续监控，安装拆换都相当便利，只需要用到贝塔型工程机械人……”
“打住……那我是不是还要买（兑换）俩工程机械人啊？”杨棠吐槽道。
“矮油~~老板，这是必然的啦！”红后的忽悠属性忍不住又冒了出来，“老板您想啊，彩虹集团以后不还要出品高科技嘛，没点核心科研人员咋弄？所以咱们可以兑换两具T1000E型终结者，这种终结者在《终结者》原版里就没有，它除了战斗本能之外，还可以另外加载三套智能程序，比如工程机械啊，高分子材料研究等等这些……”
杨棠瞬间明白了红后的意思，当下道：“这样也好……不过E型另外加载的程序智能是分支吗？”
“什么意思啊？”红后一时间没能理解杨棠的话意。
“我的意思是说，像材料学专业，下面有金属材料、高分子材料、生物材料、无机材料……智能程序只包含分支吗？”
“也有直接包含材料学大类的程序，不过这功德点就……”
“明白，一分钱一分货嘛！”杨棠了然。
就这样，杨棠花了七万多功德点，迅速兑换了所有安防器材，以及三具各加装了三个大类研究学科的T1000E型终结者。
同时，杨棠还顺便多花了两万功德，将储物指环的格数扩展到了一二八格，除却其中一格始终装着金币外，其余一二七格的单格容积已然能够装下一个码头上常见的标准集装箱。换言之，一个储物格塞进两台超跑绝对没问题。
十二个钟头，只是十二个钟头多一点，三名化为普通电工的T1000E型终结者就已经完成了彩虹大厦安防系统的总装，并且按杨棠要求，总的监控系统有两套，一套在他的住宅层里，另一套设在了顶楼下面一层，同时还由红后的一道分身程序随时关注着。如此，彩虹大厦的安防总算令杨棠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三名T1000E型终结者已神不知鬼不觉搭上了飞米国的航班，他仨得去俄勒冈州（南面毗邻加州）自己补充搞定纸质身份文件，然后才会转回国。
与此同时，一行两辆毫不起眼的普利轿车开到了彩虹大厦楼下。可没等车上的人下车，就有二十几个保安拥出大门，分别将两辆车团团围住。
“你们都什么人？开着改装车耀武扬威的，这里是私人地方，没有验证码请立即离开！”带队的保安队副队长举着个喇叭喝叱道。
“我们安全部的。”
有西装男高喝着推门下了车。
“安全部的怎么了？有证件吗？有搜查证吗？”副队长依旧强硬无比道，“还有，看见大门边上那块牌子了吗？一级禁区，不是随便来人都可以进出的。”
所谓一级禁区，指的自然是军事方面的，按照规定，想要进入这样的地方，二毛四以下的级别都是需要介绍信或上峰指令之类的东西，即便职级够二毛四了，进入这样的禁区访问，也是需要详细记录来人身份信息的。
再说了，进入私人地方，哪怕不是禁区，亮证、亮搜查证也是必须的，否则擅闯不是违规违法了嘛！
“我们只是来杨棠先生询问一些事情的。”为首的西装男一边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一边说明来意，却没敢像在别的地方那样，径直往里闯。
要知道，“禁区”那牌子挂着可不是闹着玩的，天知道这楼里有没有埋伏什么神枪手，他若乱闯，敢越雷池半步，人家击毙了他也没甚么好辩驳的。
“我家老板没空，请回吧！”
“这……”为首西装男为难了。
这时候，从车上又溜下来一满脸青春痘的小年青，见状叱道：“你知道我们队长是谁嘛？我们找你们老板有正事，他要是避而不见，耽误了事儿是小，令国家安……”
“你给我闭嘴！”为首西装男喝叱青春痘道。
青春痘兀自不服道：“队长，我又没瞎掰，我……”
此时，穿着常服的张忠带了四名荷枪实弹的兵士从大门里出来，不禁冷哂道：“你是没瞎掰，可问题是禁区的牌子你看不见吗？还是说你眼睛有问题，需要调整工作岗位。”
这话一出，为首西装男不乐意了：“这位长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威胁我们？”
“我的话算威胁吗？我说的是事实。”张忠皮笑肉不笑道，“这里是禁区，若胆敢有人乱闯，我身后这些战士手上的枪，可没长眼睛！还有，别说杨先生现在正忙，就算他不忙了，也不是你们可以吆五喝六的。”
闻言，为首西装男面露难色道：“这位长官，我们找杨先生是真有要紧事，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张忠摇头道：“我最多只能帮你转告一下杨先生，但这事儿没法通融，杨棠若不同意，你们只能请回了。”
“好的，多谢，请长官这就联系杨先生。”为首西装男略显过份地要求道。
张忠看得出西装男是急于求见杨棠，也就没计较他的迫切，当即通过耳机联系上了杨棠。
其实楼下大门口的一切杨棠都已通过监控系统看得清清楚楚，却也有些莫名其妙安全部的登门造访，在没弄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杨棠不打算见这些个安全部的探员，免得前面是烂泥，一脚踩进去就不妙了。
“抱歉，杨先生说了，他现在不见客，请回吧！”
听到张忠这话，为首西装男脸色微变，却有点无可奈何。青春痘见状，就又想说什么莽话，结果被西装男及时制住了。
之后，西装男向张忠道了别，拎着青春痘上了车，然后两辆普利一溜烟开走了。
等车开出竹林带拐上主干道后，西装男这才松开了捂住青春痘嘴巴的手：“怎么样小宋，没事吧？”
“我没事儿，就是觉得太憋屈！”青春痘嘟囔道。
“怎么憋屈了？”西装男挑眉道。
“队长，你都亲自去见那个姓杨的了，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居然敢不见客！”青春痘小宋这话显然太自我为中心了。
西装男叱道：“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我们去求人，姿态自然得放低点儿！”
“什么求人？我看就是姓杨的跟那女工串通一气想把名单透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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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我们去求人，姿态自然得放低点儿！”
“什么求人？我看就是姓杨的跟那女工串通一气想把名单透给咱们。”
“串通女工？有这必要吗？”西装男反声质问青春痘，“杨棠手里如果提早就有了名单，要想透露给我们，直接发匿名邮件就可以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青春痘被这话问住了，一时无言。
“所以啊，分析组的结论没错，杨棠在审讯方面应该有其独到之处……譬如，催眠之类的。”西装男道。
“可据我所知，催眠只是一种诱导式的精神引领，即使是很高深的催眠术也只是让人进入浅眠状态，下意识说出他脑中所想。”青春痘侃侃道，“而实际上，要想用催眠术引领人进入浅眠，需要受术者的配合，受术者一旦抵制，几乎不可能达到那种理想状态。”
“问题就在这里，从发现女工异常到我们接受女工这段时间内，杨棠就拿到了一份名单，而且这份名单是不是他拿到的全部名单，我们还无法确认。”西装男神情凝重道，“但是，他给出的名单，即使还没有进行抓捕的少数几人，我们也都核查了，的确存在极大泄密的可能。至于已经抓了的那些，没一个出错，全都泄过密。”
“会不会是巧合？”青春痘有点不甘心道。
“你给我巧合看看？”西装男忍不住恶瞪了青春痘一眼，“还有啊小宋，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世上就没有巧合！比如你成了我徒弟，这是你之前所有选择的集合，包括考中学考大学选专业等等这些，导致的结果，不然你不会分在我这一组，也成不了我徒弟。”
青春痘小宋闻言闷闷道：“我记住了匡哥。”
“总之我们得想办法请动杨先生，相信他有办法能突破二号目标……”
“但愿吧。”
很快到了上午十一点过，杨爸杨妈二五一等人都准时出关。吃过午饭，杨爸杨妈和陶妤妃就投入到了对五维强化部份的掌控中，而六九三人则由张忠带回警备区进行控制身体的锤炼。
不过六人离开培训室那一刻，杨棠都一一看过，发现除了杨妈妈的五维均值达到了九百，其余五人都在八百七八百八之间。这样的结果令人略微有些沮丧，但还没到失望或绝望的程度。
转天，杨棠处在二次强化培训跟三次强化培训的间歇期，所以难得回了次京大。陶妤妃也一样。他俩好不容易排排坐上完一整个连堂，然后双宿双飞地离开了教室。
刚到教学楼下大门口，陶妤妃的手机响了。她一瞧来电，脸色便尴尬起来：“棠棠，我爸的电话，怎么办？”
“接呗！”杨棠随口应了一声，旋即挑眉道：“诶不是……妃妃啊，你该不会这几天都没接咱岳丈的电话吧？”
“是啊，我怕他唠叨，跟街坊大妈似的。”陶妤妃噘嘴道。
杨棠一听，眉头微蹙道：“你爸唠叨你也是为了你好，怎么感觉你好像不耐烦似的？”
“是有点不耐烦，我都已经成年了诶！”陶妤妃的想法也不能说是幼稚，毕竟大多数大学生住校时与父母的交流沟通那都是极少的，除了缺生活费的时候。
见手机还在响，杨棠催道：“赶紧接电话吧！”
“那我爸要是问起我这几天干嘛去了，我怎么说啊？”陶妤妃把玉指移向接听键，却没马上摁下去。
“你就说参加军部秘密特训去了，其它的无可奉告！”杨棠随便扯了个淡。
“能行嘛？”
“试试看吧！”杨棠不置可否道，“要是你爸已经把咱俩摸底清楚了，你也别多透露什么，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
“明白！”同时，陶妤妃接通了电话，“爸！是我，妤妃呀……”
………
四分钟后，陶妤妃挂了电话。两人也已经坐进了高特房车内。
“你爸说什么了？东子开车…”
陶妤妃脸色古怪道：“也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不需要他打招呼诸如此类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很奇特！”
“那咱岳丈就没问问你最近没接电话玩消失是干什么去了？”
“没问，一个字都没问。”陶妤妃摇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不大……”杨棠摊手道，“我估摸着岳丈已经知道你消失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还不都赖你，非拉我参加强化，现在好了，本姑娘已经堪比搬山大力士了。”陶妤妃没好气剜了他一眼。
“多少人想参加还没这机会咧，若非你是我未来媳妇儿，我才不愿带上你呢！”杨棠吐槽道。
陶妤妃闻言不乐意了：“你还有理了你……”说着，她的素手又摸到杨棠腰间柔软之地，开始拧转。
杨棠将体内真元藏入窍穴，又以[肌肉控制Lv]软化掉自己的筋肉，这才让陶妤妃揪起来手感稍微好点，不然她得指骨崩坏、痛哭流涕。
掐了杨棠半天，陶妤妃手都疼了，却没见他呲牙，于是不满道：“你身上的肉怎么硬邦邦的啊？讨厌！”说着，她抬手拍了杨棠胳膊一下，结果手又打疼了。
杨棠瞅着泫然欲泣的陶妤妃多少有点尴尬，好在这时候陶妤妃刚挂断没多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白了杨棠一眼，也没看来电显示，陶妤妃直接接通道：“喂，谁呀？”
“哎呀妤妃，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啦？看来没把我放在心上，好伤心呐人家！”
陶妤妃一时有点懵圈，却还是试探着叫道：“是虹虹姐？”
“啊呀，敢情你还记得我……”
“虹虹姐（详见191），别闹行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大一的时候，才住女生宿舍，你还帮过我。”
“行啦，记得我就好，求你个事儿呗！”
陶妤妃闻言瞟了眼邻座的杨棠：“什么事啊？”
“你们班不是有个男同学叫杨棠的嘛，你帮我把他找来，用几天……”
“用、用几天？”陶妤妃啼笑皆非。
“哎呀，其实就用几分钟就可以了……”
“那、那具体怎么用咧？”陶妤妃忍不住问道。
………
陶妤妃结束通话后，故作看向车窗外的杨棠扭过头来问道：“谁呀？”
“你不是听见了嘛，虹虹姐，祁虹！”
“祁虹？”
“就那次大一上课，她，还有当时大三的林乔茜、大二的上官学姐，一起认识的……”
“噢~~我想起来了！”杨棠恍然，“你跟她不熟吧？她打电话找你干嘛？”
“找我干嘛？”陶妤妃明眸一转，狡黠道：“你不说你没偷听吗？那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杨棠闻言有些无奈，却不得不答应下来。老实说，以他目前的念力，京津两地所有人讲电话他都能偷听得到，但是刚才陶妤妃通电话，他的确只听了个开头，后面就没再听了。这也算是对陶妤妃这个女朋友的尊重。
陶妤妃见杨棠答应了她，忙冲黎东嚷嚷道：“东子东子，去京华大学。”
黎东一时没有回应陶妤妃，等了三秒，见杨棠没有出声反对，这才答道：“好的妃小主，改道去京华！”
不多时，房车就开进了京华校园。
“东子，去二教，认识路吧？”
东子回应：“收到。”
几分钟后，车就在二教楼前的马路边停下。
“棠棠，就我们俩去吧，东子跟海棠留车里。”
“可以。”
于是杨陶二人进了二教，直上二楼，转进了二零三教室。
两人推门而入时，教室里闹哄哄的，有个眼镜男生正高诵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嗯？”杨棠怔了一下。
陶妤妃诧异道：“棠棠，这首现代诗不是你上学期……”
杨棠摆手制止了陶妤妃再说下去，虽然这《海燕》他早就据为己有并网上注册过，但别人借用这诗于文化交流之中，自然算不得什么。
“咦，你们来啦？”祁虹显然早就留意着门口的动静，杨棠和陶妤妃一进门，她就凑了过来，“杨棠你来得正好，这儿有个家伙借用你的《海燕》，还不带打草稿的，教训教训他！”说着，指向了刚才念诗的眼镜男生。
杨棠并不急于表现，主要是他连目前的状况都没搞清楚：“虹虹姐，我记得你跟我一样，是京大的喔，怎么跑京华来了？”
“是啊虹虹姐，现在这算怎么回事？”陶妤妃也附和着问道。
祁虹正想解释，没曾想刚才吟诵《海燕》的眼镜男生同样走了过来：“虹虹，现在你该认输了吧？你就答应做我的女……”
“闭嘴，穆远！”祁虹吼叫起来，“什么我就认输了，别说我不答应，就是我这位杨学弟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出，教室里二十几个男男女女霎时安静下来，而杨陶二人却一脸懵偪。
“你这位学弟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答不答应跟你我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
“给我住口穆远！”祁虹再次喝断了眼镜男生穆远的言语，“你知道我这位学弟是谁嘛？你刚才念叨那《海燕》就是他写的。”
“哗——”
教室里一下嗡闹起来，周围的男女生瞬间议论纷纷，对杨棠指指点点，像看到什么国宝似的。
杨棠倒是不惧众人的目光聚焦，但被人当奇珍异兽观赏，心里头多少有点不痛快。
“他、他是《海燕》的作者，我不信！”眼镜男生穆远在遭受了祁虹突如其来的重击后恢复得倒挺快，“除非他能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给谁看。”杨棠抢过穆远的话头，冷哂道：“你以为你谁呀？你说证明就证明？你是法官还是检控官？真是扯淡！”
“哈，他不敢证明，虹虹你看见了吧？他……”
“闭嘴！”祁虹三度叫穆远住嘴了，“杨学弟说得对，他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没错，我的确不需要证明，但如果这位穆远同学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在自己的微搏上声称《海燕》是你自己写的，看我不把你告得倾家荡产！”
随着杨棠这话一出，周围的学生们又是一阵哗然。他们断定，杨棠肯定在传发局指定的网站上早已注册过《海燕》，所以说话才这么有恃无恐。
穆远听了杨棠的话，顿时也无言以对。因为当初第一次听见《海燕》这首诗的时候，他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念头，试着在网上注册，结果传发局数据库弹回的信息显示，该首诗已被注册，不过是匿名。
此刻的祁虹相当兴奋，挤到杨棠身边，眉飞色舞道：“杨棠啊，虽然今儿没听到你吟诗，但你能怼得穆远那家伙哑口无言，实在是大快我心呐！”
杨棠冲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慢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学姐你好像已经有男票了吧？叫什么汤……”
“汤文华！”陶妤妃接茬道。
孰料祁虹听到汤文华的名字，一脸嫌恶道：“就渣男汤啊，老娘早跟他掰了！”
“虹虹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陶妤妃愕道。
祁虹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渣男汤跟老娘玩脚踩两只船，结果被老娘当场拆穿，还淋了他一头刚出炉的咖啡，爽得他不要不要的，这会儿他还在医院挤果子泡呢！”
杨棠绷着脸问道：“啥时候的事啊？”
“就开学头一个礼拜！”祁虹多少还有些余怒未消，“这事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乔茜和茗欣她们呢！”
陶妤妃道：“乔茜学姐已经大四，估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知不知道这事儿都问题不大；倒是上官学姐，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人了。”
祁虹瞥了眼杨棠，道：“听说茗欣出国了，去年底走的，似乎是她外婆还是谁病危了……杨棠，茗欣走之前没跟你说一声吗？”
“没有啊？”杨棠摇头，“我还纳闷她最近怎么人间蒸发了似的，敢情是出国啦！”
“可不是…”祁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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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纳闷她最近怎么人间蒸发了似的，敢情是出国啦！”
“可不是…”祁虹耸了耸肩，“不过，她就没给你个电话吗？”
这话一出，杨棠略显尴尬地瞟了陶妤妃一眼，同时嘴上道：“没有，今年以来我还真没接到过上官茗欣的电话。”话落，他发现陶妤妃也在瞟他。
祁虹诧异道：“那就怪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由于资源调配的问题，红后检测国外来电的用户名比较费时一点，所以在杨棠的指示下，除了何佳妮等几个特定的电话号码，其它国外号码红后一向都拒接的，“难道茗欣在国外还没电话用啦？不对，你们俩眉来眼去几个意思啊？”
“我、我们俩？我和谁？”杨棠故意装傻道。
“还能有谁，你跟妤妃啊！”祁虹大喇喇地说完这句，眼珠一转，“不会你们俩有什么吧？”
陶妤妃闻言比一脸懵相的杨棠更不堪，她霞飞双颊，眼神中尽露羞涩：“虹虹姐，你别乱猜好不好？”
祁虹见状，白了她一眼道：“我有乱猜吗？你别告诉我，你们俩在搞对象啊！”这话一出，陶妤妃的脸顿时红透了，像煮透的虾壳。
“唷~~唷~~看来还真有事儿！”祁虹喧闹起来，不过没等她的声音彻底高亢起来勾引到其他人，教室里的男女生却先一步爆出了惊叹声。
原来教室门被推开，又进来两女一男。
“哇塞，瑾瑜校花来啦，还有周老师和白会长……”
男的高大英挺不必说，打扮却不像学生，一身名牌西服在身，进来后便顾盼自若、睥睨四下，带着一股子傲然之气。
至于俩女的，杨棠定睛一瞧，其中一个居然是老同学白可卿，而另一个与她相携的女生清灵婉秀，颜值不逊陶妤妃，唯有胸部规模略输，但其身材与陶妤妃比起来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白可卿显然也看到了杨棠，当即一脸惊喜地走过来：“杨棠，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啊？”
“白大美女，还真是好久没见了，也不给我这老同学打个电话！”杨棠看似随意地调侃道，“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陶妤妃（你好！你好！），这位是我学姐祁……”
祁虹没等杨棠说完便打断道：“认识，我跟白副会长打过几次交道。”言语间，她把“副”字咬得特别重。
大家都是聪明人，联想到祁虹如今已是京大学生会副会长，杨棠瞬间明了白可卿恐怕亦是京华学生会的副会长了。
“还有这是……冯瑾瑜冯学姐，周自谦周老师！”
随着白可卿和杨棠的介绍，几个人算是互相认识了。
这时，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的穆远凑到周自谦身边，略显沮丧地低叫道：“周老师……”
“怎么了？”周自谦挑眉道，“如果我没记错，今儿好像是咱们两家学校的诗词交流会吧？”
穆远点头道：“是，京大方面由祁虹带了七八个人过来，我们这边有十几个人。”
“嗬嗬，这人也忒少了吧，我看这诗词交流会哪天停掉算了。”周自谦吐槽道。
不得不说，别看网上跟风讨论现代诗古代诗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即兴创作及格线以上水准诗词的家伙还真就没几个，这还是整个社会的比例，而缩小到学校这个范围，诗词人就更少了，所以别看这诗词交流会的教室里才二十来个男女生，却已几乎把两校的高手都囊括在内了。
至于两个学校剩下来的其他那部份同学，不是没有会作诗的，但在及格水准以上的就寥寥无几了。所谓交流会，其实就是两校的比拼大会，自然不可能请水平较差的同学过来扯后腿，所以教室里才仅有二十多个男女生。
当然，上一次交流会人要多些，三十出头，所以周自谦才会有“关门大吉”的话。
杨棠有些厌恶周自谦的语气，见祁虹没再要他做什么，当即道：“虹虹姐，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你看你，要不要跟我俩一块儿走？”
祁虹闻言一怔，本想说她是带着其他京大学生一起来的，得一起返校，孰料话还没出口，一直在留意这边的穆远抢先道：“那不行啊，你们要走就走，虹虹不能走！”
祁虹不禁翻了个白眼，怫然不悦道：“穆远，老娘想走就走，你凭什么指挥我啊？”
“我、我是想说，这个诗词交流会，你、你是京大的学生会干部兼领队，总得有始有终吧？”穆远脑子还算活泛，说着说着便找了个借口。
祁虹冷笑道：“有终啊，怎么没终，你的《海燕》不是在人家原作者面前念完了嘛！”
穆远听到这话，脑子“嗡”一下几乎炸开，脸涨得通红，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冯瑾瑜听了祁虹的话，明眸一亮，颇感兴趣道：“《海燕》的原作者？在哪儿在哪儿？”
没等祁虹答话，白可卿心头微动道：“瑾瑜学姐，如果我没猜错，《海燕》的原作者应该就是我这位老同学杨棠了。”
“啊？真的吗？”冯瑾瑜看向杨棠的眼睛放光。
周自谦见状，表情阴鸷下来。
同样的，陶妤妃也不大高兴了，她暗暗把素手抚上杨棠后腰，又想拧人了。
杨棠感应到陶妤妃的小动作，没有回应冯瑾瑜什么，只是对白可卿道：“白同学，得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聊吧！”
实际上，自打大一那次拜访晋王府后，杨棠与白可卿之间似乎就起了一层隔膜，两人间甚至连电话联系都变得极少了。
“好啊，回头再聊！”白可卿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落寞，却顺着杨棠的话应了下来。
“不好，我早就想跟《海燕》的作者交流一下了，今天机会难得……”冯瑾瑜截断了白可卿的言语，表情略显兴奋道：“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
“啊？”没等杨棠说什么，反倒是祁虹先叫了起来，“吃饭好啊吃饭……要不今天的诗词交流就到此为止？”最后半句话，她是冲大家说的。
当即有同学附和道：“行啊，反正在这儿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有水准以上的新诗出来，大家不如散了！”
“说得对说得对，那就散了，走吧走吧！”
见又有人附和，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便开始各自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穆远一下急了：“喂，大家听我说，这诗词交流会不是还没到时间嘛，走这么早干啥去？”
“是没到时间，但现在也已经十一点过了，正好早点去打饭……”说着，还真有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
见此一幕，穆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倒是祁虹不觉莞尔，主动走到教室门边，对离开的京大学生道：“你们几个自己回学校没问题吧？”
“没问题虹虹姐，不就隔着一条街嘛！”
“正因为隔了条街，所以你们都小心点，安全第一。”祁虹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虹虹姐，多谢关心！”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冯瑾瑜再次道：“杨棠学弟，咱们也走呗，我请你们吃自助餐！”
没等杨棠推脱，祁虹已然道：“好啊好啊，自助餐不错，但价位参差不齐，就是不知道瑾瑜校花打算请吃哪个价位的？”
“请杨棠学弟自然是请最好的啰！”冯瑾瑜说这话时故意斜了眼陶妤妃，“咱们就去盘古酒店的自助餐厅好了。”
陶妤妃当即回道：“哦~~那地方去过，不就是龙虾山，其实吃食的味道挺一般，还不如我们家棠棠做的好吃！”
本来这是大实话，可冯瑾瑜祁虹都不太信，尤其是周自谦，他见冯瑾瑜对杨棠的态度不一般，眼眉扭曲得都快成“嫉妒”二字了。
这时，杨棠忍不住扯了陶妤妃一把，低声道：“你真要去吃自助餐？”
“去呀，有人请客，免费，为什么不去？”说着，陶妤妃同样睨了冯瑾瑜一眼。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吃起醋来简直就莫名其妙，不知哪儿不对了或者一个不高兴，俩陌生女人就能当街掐起来。
“可咱妈不是叫咱回家吃饭吗？”杨棠提醒道。
陶妤妃愣住了，半晌才回神道：“对喔，差点把这事儿忘了！”顿了顿又道：“那现在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要当场反悔吗？”
“不用…”杨棠赶紧阻止了陶妤妃。
口头反悔也是反悔。
要知道，此世华夏对个人信用度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一旦有不良记录，个人以后各方面的金融借贷甚至调换工作、出行旅游等等这些都容易受影响。
“再说了，有人请客吃饭，我们为什么不去？”杨棠继续劝解道，“就是我妈那里不好交代……要不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中午有同学请吃饭！”
“我打电话？”陶妤妃略显慌乱，“为什么是我？”
杨棠无奈道：“如果是我打的话，她肯定以为我在编花样骗她。”
陶妤妃听到这话不禁莞尔：“好吧，我打就我打。”其实不止是她，就连竖着耳朵听两人低语的冯瑾瑜和白可卿也觉得有点好笑，只是她俩辛苦忍住，这才没当场笑出来。
待陶妤妃跟杨妈妈那边沟通好后，一行人当即朝楼下走。唯独穆远半半拉拉地落在最后面好几步，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一块去。
冯瑾瑜也注意到此点，同样有点犹豫要不要连穆远一块请了，按照她本来的计划，是没有穆远这号人混吃混喝的。可没等她开口，周自谦已然先一步道：“穆远，你磨磨蹭蹭干啥啊？瑾瑜请吃自助餐，一起去吧！”
穆远闻言看向冯瑾瑜，见她没有表态，便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正好替瑾瑜省点钱！”
这话一出，冯瑾瑜多少有点小尴尬，周自谦却道：“不用瑾瑜请，我请你总可以了吧？”
“你、你请我吃盘古自助餐？”穆远显然有些吃惊。
“啊，为什么不可以？走吧！”
于是七人一起到了楼下。出了大门，周自谦面色平静眼神却相当自豪道：“哎呀祁虹，你们开车来没有啊？我那车是奔驰的硬顶轿跑，两开门四座的，载不了更多人。”
祁虹闻言蹙眉，正想讥诮周自谦几句，低调神秘的黑色高特房车在黎东的驾控下，已悄然滑到了台阶旁停下。海棠从副驾位下来，亲自拉开门，向杨陶二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杨棠当即对表情懵圈的祁虹道：“虹虹姐，上车吧！”等祁虹钻进车里，他转头冲周自谦道：“周老师，你的车停哪儿了？要不要捎你一段，过去取车？”
有点傻眼的周自谦闻言竟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啊？哦、哦不用了，我的车就停在楼南面。”
“那我们去前面一个路口等你们……”说着，杨棠携陶妤妃也进了房车，然后海棠关上门，坐回副驾位，高特房车便轻盈滑出，径直开向了路口。
周自谦脸色铁青，可当着冯白二女的面却不好发作，只能冲穆远喝叱道：“还杵在那儿干嘛？跟我去取车……”说着，他又扭头对冯瑾瑜道：“你跟可卿稍等一下啊！”
“好的周老师。”短短五个字，冯瑾瑜说得郑重无比，也令周自谦表情一僵，可他却不敢发作。
等周自谦领着穆远走远后，冯瑾瑜在人前摆出的高冷表情瞬间融化，变得生动起来：“吁~~那两个花痴总算走了！”
白可卿见状，很是伤脑筋，不禁抚额道：“瑾瑜，你要不要这么装啊？”
“不装不行啊，不能给男的好脸子看，否则他们纠缠起来没完的。”冯瑾瑜也感到很无奈，“倒是你那老同学杨棠有点意思，居然视本姑娘的美貌如无物！”
“人家交女票了嘛，你没见他女朋友的颜值毫不输给你呀！”白可卿言语间略带着一丝失意。
“岂止是颜值不输给我，身材更是比我好！”冯瑾瑜倒还算是能认清事实，“不过你就有问题了……”
白可卿愣道：“我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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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就有问题了……”
白可卿愣道：“我有什么问题？”
“哼哼，你自己可能没发觉，你一提到杨棠有女票，语气就有点酸酸的。”
“还甜甜的咧！”白可卿坚决否认自己吃醋。
“我知道了……”此时冯瑾瑜又叹了口气，“看来你是在介意自己的身不由己。”
没错，白可卿身为晋王一支的旁亲，在获得了某些同龄人无法企及的优势之时，她的个人婚姻全不由她自己做主。
“你别告诉他…”白可卿略带警告地叮咛了冯瑾瑜一句。
冯瑾瑜斜了她一眼，哂道：“你太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喜不喜欢你还两说呢！再说了，就算他喜欢你，他现在的女票咋办？哦对，好像还可以纳妾的说，但问题是，他扛得住疯狗白二嘛！”
要知道，白可卿的父亲虽然是白家老大，但早五年就去世了，现如今整个白家的话事人是白可卿的二叔，身家过亿，人送外号疯狗，实际上其人狡猾如狈，惯会钻营，自然也将白可卿的婚姻纳入了可钻营的范围之内。
“好啦，别说了，我烦！”白可卿有点恼了。
冯瑾瑜却还想揶揄她几句，幸好这时周自谦的车开了过来，冯瑾瑜当即闭了嘴。
上车后，周自谦并未捕捉到白冯二女的异样，自说自话道：“瑾瑜啊，等下自助餐咱们还是AA吧，我请穆远那一份。”
冯瑾瑜闻言闪过一丝鄙夷，嘴上却道：“随便啦！”
见白可卿没吭声，周自谦却非要逼她表态：“可卿，你觉得咧？”
“我没什么问题，但我那老同学能开得起高特房车，你认为他会差钱？”白可卿说这话的语气虽然不悦，但仍存了几分好心，并不想周自谦这个在她心目中形象良好的老师到时候出糗。
可惜对聪明人提出建议，他会感激；可对蠢货提出建议，他会觉得受到了羞辱。此时的周自谦就是这样，他不禁没谢过白可卿的好意，反而嘴硬道：“他差不差钱关我屁事，我只是觉得大家才刚认识，瑾瑜就直接花钱请客，太冤枉了些！”
白可卿懒得跟他辩，只道：“那就随便你好了……”
得了肯定回答，周自谦这才志得意满地把车开向预定地点，与杨棠他们的房车汇合，然后一块儿到了盘古酒店。
在地库停好车，一行人来到电梯间等候。周自谦趁机提出等下自助餐大家AA制，这话虽引得陶妤妃和祁虹不太高兴，但人都已经来了，加上白可卿这位老同学在旁，此时离开多少会有点尴尬，杨棠索性表态说他请客，这才让陶祁二女心情好转。
不多时，一VIP电梯下来，叮，门打开，里边走出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戴着个墨镜一袭风衣走在前面，女的一身女式小西装打扮，跟在男的后面一直在汇报着什么，根本没在意杨棠等人。
倒是冯瑾瑜看到那女的后愣了一下，下意识叫道：“姐！？”
“哎？”正作汇报的女人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循声望来，“瑾瑜？你怎么跑酒店来了？”
没等冯瑾瑜说话，同样停下来的风衣男扭身过来，略带不耐烦道：“冯瑾瑶，你还想不想干……”话刚起了个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见了杨棠，“杨哥？！”喊出声的同时，他迅速地摘掉了墨镜。
杨棠正摆弄手机跟廖婳交流着，今天《疯狂的石头》下画，廖姐那边正向杨棠汇报总票房，听到喊声，他抬了下眼皮，瞄了下风衣男，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是那个罗……”
“我罗劲（详见198）啊，杨哥！”说着，罗劲已然凑到杨棠跟前，一副狗腿模样，完全不见了刚才出电梯时旁若无人的风姿。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杨棠摁动手机的声音。隔了十来秒，杨棠与廖婳交流完，一边揣手机一边抬头道：“你们都看我干嘛？不吃饭啦？”
听到这话，好久没跟杨棠照面的罗劲顿时来劲了：“杨哥要吃饭呐？我请我请！对了杨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冯瑾瑶，酒店餐饮部的常务副主管，由她给你们安排，保证妥当！”
冯瑾瑶见状，赶紧向杨棠微微欠身：“杨先生您好！”同时还瞪了冯瑾瑜一眼。
“啊…”冯瑾瑜看到家姐的样子，当下惊讶出声，而事实上她敢于请杨棠等人吃豪华自助餐，正是倚仗着冯瑾瑶在这里工作，可以拿到内部折扣。
杨棠没理会冯瑾瑶的问候，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冯瑾瑜：“学姐，你刚才叫这位美女主管什么来着？”
冯瑾瑜不爽道：“我叫什么，要你管？”
话音刚落，冯瑾瑶便数落她道：“瑾瑜，怎么说话呢？”转而又向杨棠道：“不好意思杨先生，舍妹性子跳脱了一些，没冒犯您吧？”
“哪有冒犯……今天我还是托了瑾瑜学姐的福，才能来酒店吃大餐！”杨棠皮笑肉不笑道。
陶妤妃一直留意着杨棠的表情，知他心里对AA制多少有点不爽，当即附和道：“嘁~~有人本来说请客的，结果到头来，大家得各付各的账！”这话一出，冯瑾瑜顿时变了颜色，不止是她，白可卿穆远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周自谦更是铁青着脸。
罗劲见气氛微僵，不禁暗中瞪了冯瑾瑶一眼，同时打圆场道：“不管怎么付账都好，总之杨哥你肯来我家酒店吃饭就是给足了小弟面子，瑾瑶啊，你马上通知餐饮部当值的大厨，让他们备火，杨哥这边随时可能点菜！”
“好的，我这就电话联系！”冯瑾瑶心里虽在猜测杨棠的身份，却不敢对罗劲的吩咐有丝毫怠慢。
与此同时，周自谦和穆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没听见罗劲刚才说什么吗？自家酒店，就凭这四个字，之前什么小算盘什么AA制，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唯有白可卿心底在纳闷，看样子这位叫罗劲的风衣男应该是盘古酒店的少东，他还喊杨棠大哥，状极亲密，可杨棠是什么时候攀上这根高枝的呢？直到这一刻，杨棠在白可卿心目中仍未甩掉当年高中时期用度拮据的寒酸少年模样，哪怕他如今已坐上了高特房车。
不得不说，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最为深刻的，也往往会予人一种错误的判断。别的不说，就说那次去晋王府拜寿，白可卿亲见杨棠拿走了不少其他人送给晋王的礼品。虽说转赠礼品是晋王自愿的，但在白可卿眼中，这不是穷酸是什么？
再加上高中时代的印象，杨棠哪怕再有才学，在白可卿心里，他也只是潜力股，而且在她的认知中，杨棠想要把潜力兑换成实力，至少得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顺理成章地，与这样的男生来往，做朋友可以，搞对象就像木桶一样，差了一块。
“杨哥，请！”罗劲殷勤地按住电梯门，对杨棠比了个请的手势。
杨棠当即让陶妤妃先进了电梯，同时冲罗劲说了一句：“这是我正式的女朋友，陶妤妃！”
“啊~~原来是嫂子，嫂子好！”罗劲在电梯门边点头哈腰，像极了狗腿。
陶妤妃想笑，却意识到不礼貌，只好绷住脸，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对祁虹道：“虹虹姐，你也进来吧！”
祁虹迟疑了一下，见杨棠冲她偏了下头，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电梯。跟着，杨棠第三个进了电梯：“小罗啊，你刚才好像有事儿要走？”
罗劲连忙否道：“我没事，没甚么要紧事！”
“那就跟我们一块上去呗！”杨棠道。
罗劲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进电梯前，他又看了看冯瑾瑜等人：“那他们……”
杨棠的目光扫过白可卿跟冯瑾瑜，淡淡道：“下一趟吧！”
“行，那他们就下一趟！冯主管，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上来，六楼！”说着，罗劲也进了电梯，顺带关上电梯、按了楼层键。
………
六楼？！
不是三楼吗？六楼是什么鬼？
周自谦正琢磨这事儿呢，结果六楼到了。
一出电梯，周自谦等人就看到了一个超大超豪华的前厅。冯瑾瑶正想带着他们去前台登记，手机上就收到了罗劲的短信息，就俩字：“六包。”
冯瑾瑶瞬间懂了：“瑾瑜，这里是文奇美食厅，不用看了，没有散台，带你的朋友去六号包房吧！”
“那你呢姐？”冯瑾瑜反问道。
“我去后厨叮嘱一下……”说着，她叫了个女侍应过来给冯瑾瑜她们领路，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是去六号包房吧？那么几位请跟我来！”
随着女侍应前面引路，冯瑾瑜四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瞅着已经路过了五号包房，周自谦终忍不住道：“如果点菜吃的话，不便宜吧？等下还AA吗？”
白可卿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知道……要AA的话，你也得包了穆远那份。”
周自谦一听，哭笑不得。
这时，女侍应在一堵高三米的中式实木门前停了下来，对着门旁的应答器道：“六号包房有四位客人到了，请开门！”
随即门开，女侍应引了冯瑾瑜四人进去，等见到罗（劲）少亲自招呼他们坐下，女侍应这才安心下来，微微欠身鞠躬，转身离开。
杨棠见白可卿她们都到了，当即递过菜谱道：“可卿同学，点菜吧，我们几个都已经点过菜了。”
白可卿虽然觉出了杨棠对她的疏离，却不甚在意，大大方方接过菜谱，边翻看边问道：“你们都点了什么菜啊？”
“牛肉炒芥蓝，白灼象拔蚌，红烧乳鸽，七彩冻鸭丝，白切鸡……反正差不多十个菜吧！”杨棠随口报了几个菜名。
周自谦一听，忍不住道：“能不能吃得完啊，别浪费啦！”
杨棠哂道：“之前咱们不是打算自助餐么？怎么可能浪费？”
罗劲附和道：“其实吃不吃得完你都不必担心，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嘛！实在不行，我让侍应班的过来把剩菜分点，恐怕还不够分！”
周自谦顿时没话说了，实际上他更关心谁买单的问题。
冯瑾瑜却没周自谦那么多担心，与白可卿有说有笑地点了几个菜，又把菜谱搁穆远面前，让他也点。
显得十分拘谨的穆远推辞了，直接把菜谱推到周自谦面前：“周老师，你、你点！”
周自谦瞥了眼杨棠跟罗劲，最终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两个价格较便宜的菜肴。
由于有冯瑾瑶这个副主管在后厨盯着，杨棠他们这六号包房的菜单一下，那边就开始烧菜了。其实夏天还好点，最怕是冬天，每道菜烧制的时间不同，很容易导致前一道菜都凉了后一道菜还没出锅。所以呀，弄好的菜装盘浸在开水里保温是很有必要的。
等菜都齐了，冯瑾瑶这才找来女侍应领班，将杨棠他们点的菜一块儿送到了六号包房。
又叫了些饮料，没有上酒，大家觥筹交错，吃得还算愉快。
杨棠每样菜都浅尝辄止，罗劲见状，不禁探问道：“杨哥，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啊？”
“没有，只是我不太饿，来，喝一个！”说着，杨棠举杯与罗劲碰了一下，随后将饮料一干二净，“对了小罗，我有一阵子没回元能院了，你在那里待得怎么样？”
“还行，我已经升乙等会员了，这还多亏了杨哥你指点的那几个任务！”罗劲说起这个就一脸的兴奋，“只不过我升格成乙等会员这几个月来，一件任务都还没完成，就怕半年评测我不及格啊！”
“怎么？想让我帮你？”杨棠闻弦歌而知雅意。
“要是杨哥肯帮忙，那我就谢天谢地！”罗劲显然早就在等杨棠松口，“来来来，杨哥，我再给你满上！”
杨棠摆手阻止道：“不用了，这果汁喝多了也容易让人想上厕所……”
“那要不让后厨弄点汤？”
“不用不用，汤不还是水嘛！”杨棠啼笑皆非道。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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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备区。
“哈哈，我找到窍门了，找到窍门了！”
正在加练以期更快控制住暴增肌体强度的二五一突然仰头大喊起来。
已大略控制住肌体力量的六九听到二五一的喊声，不禁吐槽道：“嚎丧啊！”不得不说，从第二次强化培训结束后，他除了吃饭和三小时不到的休眠外，就一直在高强度训练，情绪多少有些烦躁。
同样在这一层训练的三零七此刻也开腔道：“杨先生说了，有什么好的心得，让咱们自己交流……二五一，你说找到窍门了，具体怎么回事，说说看吧！”
“那你俩都到我这边来，我小声讲……”
“但愿你小子没骗人，不然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六九兀自不信，碎碎念着，走进了二五一的锻炼区域。
三零七也很快走了拢来。
随即，二五一就窸窸窣窣地向他俩面授了一番机宜。
听完方法后，六九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就按你说的，真能够更快地达到细微控制肌肉的目的？”
“反正我接近达到了，不信你们看……”说着，二五一平伸出手掌，手背朝上，一枚一元硬币在他四根指背上来回翻滚，煞是炫目。
不过五六个来回后，硬币便有点控制不住，掉出了手背，二五一眼疾手快，连忙用另一手抓住，没让它落地。
“嗯~~控制力果然已经超过我不少了。”六九颔首道，“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玩硬币这招，你应该能玩一上午吧？”
二五一摆手道：“不是一上午，如果我手不酸的话，能一直玩下去，现在还有点没恢复到家。”
“那至少也比我跟六九好得多，行，就照你说的试试看吧！”说话间，三零七已然转回了自己的锻炼区域，开始按二五一介绍的经验调整器械。
到吃中饭的时候，六九和三零七都按二五一教的方法练了近两个钟头，结果他们发现，效果出奇的好，于是连饭都顾不上去吃，继续面对着器械，很是死板机械地一拳拳一腿腿击打在胶皮包裹的拳靶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
相当沉闷的击打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的花样来。
很快，午饭时间已经过去，此起彼伏的打击声仍回荡在锻炼区，二五一三人仍在各自的器械前挥汗如雨，仿佛不知疲累。
这时，张忠带着两名特种队军官，一人拎着一大叠饭盒来到了锻炼区所在的楼梯口。经过站岗兵士的检查，他们仨才得以入内。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之所以是警备区直属特种部队的军官陪着张忠来送饭，是因为整个警备区够保密级别的除了这俩军官之外，再就是更上面带将星的领导了，所以送饭这差事，除了张忠自己弄，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俩人够格了。
进了锻炼区，张忠三人拎着饭盒很有默契地分道扬镳，各自负责一人。看来送饭这事儿，他们仨没少做。
“咚咚…”“咚！”
“廉婧、廉婧……你看我带什么好吃的来啦？”军官之一的欧洋刚踏足三零七的锻炼区域就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
里头的打击声戛然而止。
接着，欧洋就看见了三零七的冷脸：“欧长官，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现在的代号是三零七，别直呼我的名字，事不过三，否则我会将你的行为上报。”
欧洋闻言，脸色一僵，小心翼翼地搁下饭盒的同时，嘴上却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嘛，每天就知道对着这些器械发泄，当初我好歹也是参加了选拔的，只不过那姓杨的没选我罢了！”
这倒是大实话，欧洋当时的确是那三百多候选者之一，并且和三零七来自同一战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叫得出三零七的名字。
“只会对器械发泄？嗬嗬！”三零七闻言冷笑了一下，没跟他多辩，直接把饭盒分开摆上，开吃。
欧洋明显不服气，对着狼吞虎咽的三零七道：“我又没说错，你笑什么？”
三零七没跟他针锋相对，只道：“我见有饭吃了，笑一下不可以吗？”
“那也是我送来给你吃的，靠！”话落的同时，欧洋发泄式的横抡了一拳，正好砸在三零七为了更好更快控制身体力量而动过手脚的其中一部器械上。
“咚！”
又是一声闷响。
“嗷——”
欧洋瞬间惨叫起来，砸器械的手也骤然缩了回去，另一手不停地揉着碰撞处，表情一派痛苦扭曲。
“嗬嗬…”正吃饭的三零七又轻笑了一下，却没怎么关心受伤的欧洋，她看欧洋的眼神只有四个字，不自量力！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已送完饭的张忠跟另一军官闻声循来。
三零七淡淡道：“没事儿，他就是好奇，试了试器械。”
话音未落，端着个饭盒也凑了过来的六九差点喷饭：“试器械？我说欧长官，我们仨用的器械可都是没保护没缓冲的，你手没事吧？”
“没、没事儿！”欧洋相当尴尬。
倒是张忠听出点味道来：“没保护没缓冲……什么意思啊？”
六九咧嘴一笑，道：“张政.委，这就要看各人理解了，恕咱不便奉告！”
一刻钟后，二五一三人吃完饭，饭盒由张忠三人收走。下楼之后，另一军官忍不住问欧洋道：“你手没事吧？还是装的？”
欧洋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紫色淤青。
“嘶……这怎么弄的？”要知道，上个月两人还带队出过实战任务，欧洋有几斤几两，他门清。
“那丫头用的器械应该改动过……除了面上一层包裹物，就剩金属块了，根本没缓冲！”欧洋说完这话，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这么说，他们练习拳脚，等于是在击打金属块？！”
“都闭嘴！”张忠突然喝叱道，“刚才的事到此为止，你俩也不想被保密处请去喝茶吧？”
欧洋二人顿时不吭声了。
没错，二五一找到的窍门就是直接击打拳靶的核心——金属块。
如此一来，在几乎没有缓冲的情况下，手骨、手臂肌肉乃至全身各部位收到的反震力都会相当巨大，在伤人于无形间，同时能迅速提高肌体的控制力。
当然，这样的方法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不出三天就得把人给练废了。可由于二五一三人在大幅提升了肌体强度之余，其余四维也有一定量的增幅，这就导致他们的抗反震能力、自愈能力俱是常人的数倍，一有损伤，顷刻痊愈，所以完全不必担心自废武功的问题。
盘古酒店，六楼六号包房。
众人总算吃饱喝足了，但面对一桌子残羹剩盘，没一个愿意提买单的事，尤其是周自谦。
杨棠斜了眼面色略显局促的周自谦以及刚才还大吃大嚼现在却一脸紧张的穆远，当下冲白可卿莞尔道：“老同学，你看这顿饭的账单怎么弄啊？是冯学姐请呐，还是AA啊？”
冯瑾瑜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姐姐冯瑾瑶发了条短消息到她手机上，标明了这顿饭上万块，让她自己看着办。
冯家虽然不算大富之家，但也好歹家境殷实，别的不说，就是冯瑾瑜这些年攒下的压岁钱就足够付三顿这样的饭钱有余，可问题是，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分之一的压岁钱就请客吃这么一顿饭，她实在心有不甘，所以不得不把嘴巴夹紧了。
倒是罗劲相当在意乙等会员考核的事，不愿再有外人在旁妨碍他跟杨棠勾兑这事儿，于是主动道：“杨哥，这顿饭的账单算我头上，哪能让您和您的朋友破费啊！”
杨棠撇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这种情！”
罗劲一怔，对上杨棠的目光，知他说的都是实话，忙改口道：“那这顿饭钱就抵扣一部份你的劳务费好了。”
“我的劳务费？”杨棠略感诧异。
“对啊！”罗劲应了一声，却没马上解释，反而从旁边的柜子上抄起通讯器：“我是罗劲，六楼的侍应领班谁在，带两个人来六包，要快！”
没过两分钟，就有三个领班各带了手下的女侍应赶到了六号包房门口候命。罗劲立刻命她们送周自谦还有冯瑾瑜等人出去。
“杨哥，这就走啊？我那事……”
“你是说半年考核？”
“对对，要不你跟嫂子开个房间，就地先歇一阵？”罗劲怕杨棠这一走，再找他不一定能见着面，“我筛选一下任务清单。”
“行吧，不过任务最好是本地的啊，我可不想到处跑！”
得到杨棠的应允，罗劲喜出望外，马上安排了一间豪华套房给杨棠和陶妤妃。至于祁虹，也被陶妤妃邀去套房歇息。
罗劲则去他在酒店的长包房取硬件密匙，否则即使上了网也很难登入元能院的任务清单。
进了十九楼的豪华套房，祁虹忍不住感慨起来：“哇塞，这里的房间还真是富丽堂皇啊！哎对了妤妃，我听说这家酒店还有总统套房来着，就在咱们头上这一层，真想见识一下啊！”
杨棠随意在沙发上坐下，吐槽道：“有什么好见识的，不过是宽敞一些罢了。”
祁虹鄙视了他一眼：“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会发酸？真是笑话！”杨棠揉了揉额头，耸肩道：“事实上我真觉得这豪华间比总统套好。”
“为什么呢？”陶妤妃捧哏道。
“很简单，咱这房间上面是总统套，很少人入住，就算有人住，人也不会太多。”杨棠略略解释道，“相对的，总统套上面是二十一楼，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这家酒店的法餐厅，每天来往进出的人应该不少，就算这天花板隔音相当不错，但细微的动静总归是有的，万一碰上，心情一定不会太好。”
祁虹不太服气道：“那照你这么说，全华夏但凡住楼房的人都在被人踩喽？”
“可以这么说，不过顶楼不算啊！”杨棠揶揄道。
陶妤妃却清楚杨棠的脾气，当下拥住祁虹道：“虹虹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逗你玩呢！不然他也在这房间里，他也被人踩啰？”
实际上，住过楼房的人很少有人会这么想。
这时候，罗劲取了硬件密匙回来，还随身带了部笔记本电脑。他进屋在堂厅里坐下后就开始摆弄电脑，很快开机并连上了网路。
罗劲用他的用户名登入元能院的任务网，勾选本地任务后开始迅速浏览任务名目。不多时，他惊喜地叫了起来：“杨哥，这儿有个本地任务的回报值颇高，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杨棠坐在沙发里没动，只是问道：“什么任务啊？说具体点……”
“安全部在搜罗刑讯或催眠的高手，此任务结束时间在下午六点。”罗劲介绍道，“并且不管最后成功与否，只要被选中，就有一半的奖金或任务点可拿！”
“安全部！？”杨棠倏然省起了前不久的事，“这任务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帮我报名吧！”
“好的。”罗劲敲了几下键盘，“搞定！”然后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杨哥，这任务我也报名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兑现之前承诺的劳务费，不过你若是得了任务点，允许的话，一定要卖给小弟我啊！”
“放心吧，说帮你过考核我就会帮到底，不会耍你的。”杨棠信誓旦旦道。
“那就多谢杨哥啦！”罗劲感激涕零道，“我再瞧瞧有没有别的本地任务……咦？这里有个委托帮忙查找妻子所养小白脸住址的任务。”
杨棠闻言哂笑道：“小罗啊，这种任务你可以接啊，随便派俩人跟踪一下，应该会有线索的。”
“可才一百任务点的回报，这也太低了吧？”罗劲有点牢骚道。
“又没叫你亲自出马……你找人做这事，同时还不耽误别的任务，岂不两全其美？”杨棠提醒道。
“对啊，这任务接了！”罗劲猛拍大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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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劲接下任务没多久，就收到了安全部的电话。
杨棠同样收到了。
因为是他们俩用各自（元能院）代号一起接的任务。
本来这种任务被接后，任务发布方的联系时间是在十二小时之内，可他俩接下任务还没够十二分钟，任务方就打来了电话。这足以说明安全部一直在留意杨棠的动向，根本没死心再动请他的念头。
接完电话的罗劲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杨哥，咱接的这任务有点不对劲啊！”
杨棠倒没怎么在意这些，淡淡道：“元能院发布的任务，不可能专坑咱俩吧？所以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罗劲细细一想，觉得倒也是，毕竟他今天跟杨棠碰上纯属偶然，而杨棠打算帮他做任务也算是偶然，之后点进任务清单网页从众多任务中选出“目前接的任务”来，又算是偶然，这怎么可能是元能院在故意坑他们呢？
可惜的是，罗劲并不知道安全部的人曾登门拜访过杨棠却吃了闭门羹，所以在他眼中的一系列偶然，搁杨棠眼里那就是必然。
果不其然，电话接洽后不到一刻钟，罗劲就收到酒店大堂经理的请示：“罗少，下面来俩人，自称安全部的，说要找您！”
“让他们等等吧，我这就下去！”
“不是罗少，他们说了，同时还要请杨先生……”
“行啦，我会和杨先生一块儿下去。”说罢，他搁下话筒看向杨棠，“杨哥，安全部的人已经在楼下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都已接了任务了嘛，自然是下去看看！”于是两人招呼上陶妤妃她们，一起搭电梯下了楼。
到了平街层，杨棠吩咐黎东海棠护送陶妤妃跟祁虹回她们各自的住处，而他和罗劲一起面见了安全部的人。
“杨先生，代号天霄，果然是你……”
没等杨棠发话，罗劲就很不爽地反瞪向对方：“那又怎么样？”
“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确认身份。”说着，刚才念叨杨棠资料的安全部探员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在杨罗二人眼前展示了超过三秒时间，“这位应该就是罗先生吧？代号瀑布。我们来是很有诚意邀请二位去执行任务。”
“这么急？”罗劲皱眉道。
“不急的话，我们也不会在元能院发布任务了。”言下之意，他们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罗劲自然听得出来，就想跟对方急，没曾想杨棠一把摁住了他，道：“那好吧，既然时间紧迫，咱们这就去见识见识任务目标吧！”
半小时后，安全部在京的某处安全房。
“怎么整了这么个地方？”罗劲对于逼仄的进出巷道感到十分不满。
“别抱怨了，赶紧进吧！”杨棠在罗劲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罗劲这才闭嘴，稳稳前进，穿过冗长的巷道后，进入一厅堂，总算感觉到眼前豁然开朗。
“呼……总算松快些，没那么压抑了！”
话音未落，附近至少有十几道目光聚焦过来。
罗劲顿感压力，下意识就往杨棠身边缩。杨棠见状，哂道：“别担心，他们这些人应该都是没能完成任务，却被保密条例困在这里的家伙！”
听到这话，当即有人怼道：“说得好像你们能完成任务似的，到时候跟我们一样待这儿，嘭，牛破啦！哈哈哈哈……”
其余众人也都附和着轰然大笑起来。
“都笑个屁，滚犊子！”罗劲叱道。
杨棠又是一扯罗劲，嘴里彷如念经般道：“瀑布啊，这些都小朋友，再怎么吵，能有瀑布闹吗？”
瀑布？
罗劲愣了一下就想笑，结果骇然发现周围那些人面目狰狞，一个个极力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偏偏他听不到他们有发出声音。
“杨哥，这……”
“啪啪啪！”
没等杨棠解释，偏门已被打开，那天亲去彩虹大厦邀请杨棠的西装男匡哥正鼓着掌，似乎很满意道：“杨先生的催眠术果然一绝，佩服佩服！对了，我姓匡，匡正！”
杨棠摊手道：“我跟瀑布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也好。”
当即，匡正带着杨罗二人转到了一间监视房内，他指着单透墙道：“对过坐在椅子里的家伙叫作约翰武田，表面上是个曰裔米国人，他的行为模式十分可疑，但我同事审了，始终审不出名堂。”
罗劲没忍住，提了个未够水准的问题：“他行为模式……怎么可疑了？”
匡正瞟了罗劲一眼，没吐槽什么。直接解释道：“行为模式有很多种，每一种都可能出现可疑，而这个武田，他在早上七点半出门，期间换了四趟出租车，于八点钟准时到达了离他住处不过五条街之外的一间茶楼，这算不算可疑？”
“当然很可疑。”罗劲点头道，“那那家茶楼呢？你们有没有……”
“正在监控之……”
“匡正是吧？这武田被你们抓来多久了？”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杨棠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匡正一听，嘴角微翘，知道碰上高手了：“杨先生，看来你很了解我们这一行啊！”
要知道，在谍报这一行，有一个黄金审讯时间的说法，什么叫黄金审讯时间呢？就是在细下一次联络同伙前，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情报，不然联络时间一过，白痴都晓得暴露了，到时候上下线如鸟兽散，也就没机会顺藤摸瓜下去了。
若是在手机没有普及、连座机电话都很少的年代，那么黄金审讯时间至少有二十四个钟头甚至更长，因为这时代的细都喜欢通过在报纸杂志上发布暗语或是往固定座机打电话来确保安全或联络，而报纸杂志最短的发行也要隔天才有，有的甚至几天、一个礼拜甚至半个月才发行一次，所以情报传递的速度往往较慢。
相对来说，在手机、无线网发达的当今社会，一条短信、一封邮件，可能就已经造成泄密了，所以黄金审讯时间基本在十二小时之内，甚至几个钟头之内，毕竟在网络纷繁的今天，登陆一个游戏人物就能让同伙确定你是否安全，而这样的行为只需要在手机或电脑上花上几分钟就可以搞定。
“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了……”
匡正给出这答案的时候，表情相当苦涩。
杨棠闻言有点哭笑不得：“那你们还在努力？”他想笑的地方就在于此，超过三十六小时没问出东西的细，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想哭的地方同样在于此，明知没什么希望了还在努力，安全部这帮家伙也真是脑子……
“不努力不行啊，就在你俩抵达这里前十分钟，那间茶楼的两个老板（股东）之一，出车祸身亡了。”匡正苦笑道。
罗劲一听，立马道：“这铁定是杀人灭口啊，那还等什么，把茶楼另一个老板弄回来，告诉他合伙人的事，就不信他不招！”
匡正闻言是真有点烦罗劲了：“如果照你说的办，人家还以为是我们派人造的车祸呢！”
“呃……那咱们可以装成医院的人通知剩下那茶楼老板吧？”罗劲自以为是地又支了一招。
匡正道：“你想法还是挺好的，可惜死的那位茶楼老板之一他有老婆，还有个年满十八岁的女儿，医院就算要通知，也该通知这两位，再由这两位转而通知剩下那老板才对吧？”
罗劲：“……”
倒是杨棠听了匡正的话，神情一动，道：“老匡，照你的意思，另一茶楼股东还不知道他合伙人车祸的消息？”
“没错。”匡正点头道，“虽然我们没有刻意封锁消息，但根据监听的情况来看，暂时还没有人通知他有关合伙人的消息。”
“对了，剩下这股东叫什么名字？”杨棠又随口问了一句。
“叫李立新，怎么了？”
“我有个想法啊老匡……”
“你说。”
“既然武田这边没拿下，他又被抓这么长时间了，我估计情况不容乐观！”杨棠撇嘴道，“那么，唯一还有点价值的就是那茶楼了，所以我想见一见这个李立新，不用照面，远远地看他几眼就可以了。”
匡正挑眉道：“那用望远镜看，成不？”
杨棠不动声色，随口找了个理由道：“那距离又太远了……”
“行吧，那我想个办法！”
二十分钟后，杨棠在交通分局见了李立新。当时，李立新正发呆，根本就没留意大厅角落里觑望他的杨棠。
转进在交通分局这里临时借调的办公室，匡正和他两个手下，还有罗劲全都凑拢来问道：“怎么样？根据你观察，那李立新……”
杨棠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那李立新应该是武田的备胎。”
“备胎？！”匡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李立新是武田的备用接头人？”
杨棠点头道：“没错。”
“那出车祸的股东呢？”罗劲有点傻眼道，“莫非他也是接头人？还是正在启用的接头人？这说不通吧？两人在一个接头地点，就不怕给一勺烩？”
匡正却道：“武田被抓后，我们对茶楼两个股东的身份背景都进行了深挖，除了车祸那个家伙的档案有蛛丝马迹外，李立新的档案毫无问题，而且他与武田几次照面，都显得很陌生的样子。”
“这很正常！”杨棠耸肩道，“他只是备胎，说不定眼下都没被激活，正处于休眠当中，加上他背景干净，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引起半点怀疑。”
“那现在怎么办？”罗劲挠头道，“放了武田？不行，这岂非打草惊蛇？”
“很简单，再审武田！”杨棠淡淡道，“既然武田的上线给他准备了李立新，这说明武田的价值极大，很可能武田知道某些长时间有用的情报。”
“杨先生，我相信你的判断……”匡正道，“可武田具体要怎么审，我们这边实在有点束手无策！”
杨棠还想确认一下：“所有手段都用过了吗？”
“用了……精神摧残、药物注射等等这些都试过了，甚至当时我们都怀疑这武田究竟有没有痛感神经！”匡正一脸无奈道，“结果医疗专家帮他做了检查，他痛感神经完备，不应该感觉不到痛。”
“行了，我心里有数，咱们先回安全屋……”
回安全屋后，杨棠找匡正借了个口罩戴上，然后独自一人进了审讯室，面对武田。
见来了新人，面无表情的武田木讷地动了动眼珠，接着嘴角一翘，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纯正的普通话道：“你这个新来的连脸都不敢露，看来咱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当然有聊的……”杨棠的声音透过口罩后显得有些低沉和模糊，“至少你有妻子，不是吗？”
“谁说的？”武田毫无异色地反问道。
“你还有个儿子是吗？”杨棠没有答他，继续自说自话，“哦不，是女儿对吧？不不不，应该是一儿一女，还是龙凤胎来着？”
武田肤色比较黝黑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杨棠看得出来，他已经是铁青着脸了。
“蛤！下面我再来猜一猜，你的妻子和儿女都在东瀛对吗？”杨棠继续向武田施压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武田压低声音如野兽般咆哮起来。
“啊哦，原来她们不在东瀛，也不在米国……”
“哐哐哐……哐哐……”武田在羁押椅上玩命地挣动起来，“我要见负责人，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与此同时，武田背后的墙上，一盏红灯亮起。
那是示意杨棠停止审讯的信号。
杨棠没有理会，反而以揶揄的口吻冲武田道：“在这里，我就是负责人！”
“啊啊啊……那我杀了你！！”说着，武田企图从羁押椅内站起，他只能朝杨棠的方向抻长了脖子，双掌成爪，想要抓向杨棠。
可是杨棠毫不以为意：“加拿大……看来你的妻子儿女眼下都在加拿大，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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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看来你的妻子儿女眼下都在加拿大，没错吧？”
听到杨棠的话，武田浑身一个激灵。
监视室内。
匡正和他的手下，还有罗劲都看出了武田的恐惧，不禁兴奋不已。
“老大，这家伙谁啊？审讯挺厉害的……”
“他就这样随便猜一猜，居然能猜中嫌犯直系亲属的所在地。”
匡正的目光穿过单透玻璃墙，一边留意着武田的微表情，一边注视着杨棠的后背：“这位审讯者是元能院那边应征来帮忙的，但他恐怕不是随便猜一猜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
“呵呵，温哥华，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武田如遭雷殛，原本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说吧，你到国内干什么来了？”杨棠漠然问道。他一向比较讨厌两种人，一是内，二就是奸细，主要是这两类人都喜欢鬼鬼祟祟，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钻了空子。
“你们完全没必要抓我，如果按照法律来说，我还没来得及犯法啊！”武田终于说出了他被抓来安全屋后与之前提问完全不同的答话。
“没来得及犯法？嗬嗬…”杨棠邪笑起来，“强未遂也是得坐牢的……当然，一般没来得及犯法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但若涉及到国家安全，只要有那个心思，就得打击、惩处，甚至予以消灭！”顿了顿又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喔，温哥华，基斯兰奴，约克大街！”
“你不是人！”武田朝着杨棠凶恶的嘶吼了一句后，整个人再次变得颓然，“我、我说……”
“那就快点，老子没时间陪你挤牙膏！”杨棠脸上仍挂着邪笑，“你要是喜欢拖延就拖吧，说不定有的人能在你妻子身上找到别的乐趣……”
“混账！别动他们、别动……我说，我都交代……”武田彻底崩溃了。
监视室内。
其中一个年青的安全部探员有些腻歪道：“他怎么这样啊？尽拿嫌犯的家人来威胁，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本来这话如果就匡正听到了，他只会觉得手下比较稚嫩，思想还处于理想化的状态，需要慢慢地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这个观点。
可此时房间里还有罗劲在，他为了升格成为乙等会员，可谓吃尽了苦头，甚至还参与了两次边境任务，亲手干掉了三名匪徒，所以虽然在谍报审讯方面他还显得外行，但他的心理素质却已随时能够承受任何酷烈的外部环境。
因此，听到匡正手下的话，罗劲皮笑肉不笑道：“拿嫌犯家人威胁嫌犯怎么了？总比那些直接拧下无辜孩童头颅的凶徒要好吧？”
“拧下无辜儿童脑袋？”匡正手下闻言一怔，旋即轻笑道：“小说里面或许会有这种人，现实的，你见过？”
罗劲看了那探员一眼，不自禁摇头道：“匡长官，你的手下尚属于温室里的花朵啊！”
匡正蔑了罗劲一下：“这点用不着你担心！”
匡正手下见匡正在帮着自己说话，顿时来劲了：“就是……我们审细归审奸细，但总得有个底线吧！”
话音未落，匡正喝叱手下道：“给我闭嘴！”
“啊？”手下惊讶之余，顿时不敢再吭声了。
罗劲却哂道：“底线？国与国之间的底线就是你死我活，要是武田把一个毒气弹搁在某个地方，定时引发，他不交代，就得死上几万几十万同胞，到那个时候，你还觉得武田的妻子儿女重要吗？”
人往往是这样，在没有切肤之痛的前提下，哪怕知道对方是个十足的恶棍，在他遭到毒打整个一副惨样的时候，怎也忍不住会生出恻隐之心。可若这恶棍杀了张三全家，唯独张三加班而幸免于难，当张三看到恶棍被毒打的惨样时，恐怕他只会觉得恶棍还不够惨，恨不得再拿刀在恶棍身上捅几个窟窿，任其流血过多而死。
“……”
面对罗劲的质问，匡正手下有点哑口无言，而这个时候，审讯室里的杨棠虽面无表情，眼神却开始闪烁不定。
“你是说你是想长期在国内潜伏下来，以期获得我国提炼超铀元素的配方？而你被抓那天，只是去取一些相关单位重要人物的心理侧写？”
“是的…”
“那侧写呢？”
“不清楚……当时我刚跟接头人通完电话，你们的人就冲进来把我扣了。”
对于这样的答案，杨棠有点无语，稍微隔了一会，他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超铀元素不止一种，具体呢？你最希望获得哪种配方？”
“钚吧，二三八或二三九都可以。”武田答道。
“为什么是钚？”提问的同时，杨棠的心有点悬了起来。
武田苦笑了一下，略显迟疑道：“实际上我不止替米国人窃取某些科技机密，同时也为俄国人工作，最近一个在杜班核子研究所的东瀛同学跟我说，他们所，用游离质子轰击铀原子企图产生比铀重的元素，的试验连续失败……”
监视室内。
“这武田在说什么啊？”
“杜班核子研究所没听说过呀！”
“你们俩给我闭嘴！”匡正喝叱道，“杜班研究所隶属于俄国，不过其中有不少的东瀛科学家供职！”
罗劲挑眉道：“东瀛人跑去俄国研究所工作，那岂不是曰？”
“你这样认为吗？”匡正哂道，“可在东瀛人看来，这并非投敌行为，毕竟在东瀛，论资排辈的现象实在是太严重了，有部份人才觉得没有出头之日，外流也就成了必然。”
罗劲不置可否道：“那武田现在交代的这些情况，有用吗？”
“当然有用，钚可是核燃料！”匡正自以为抓住了重点。
“那我就有个疑问了。”罗劲心怀古怪道，“按之前的说法，钚是超铀元素，那杜班研究所干嘛还想用‘游离质子轰击铀原子’来产生超铀元素咧？”
“这……”匡正卡壳了。
反倒是他其中一个手下撇嘴道：“这还不简单，条条大路通罗马呗！既然已经有人工合成的超铀元素，那么就不应该只有这一条路，就好比从柏林通罗马，从巴黎也应该有条新路通罗马，而不是巴黎-柏林-罗马这样……”
对于这番解释，罗劲没予置喙。
殊不知，审讯室内，杨棠心里已经是大汗、狂汗、瀑布汗了……
为什么？
因为根据武田的描述，杜班核子研究所距离核物理核化学核科技历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已经相当接近了，甚至可以说，他们就在真相旁边。
前面说过了，此世地球尚未有核包蛋，杨棠也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毕竟有核包蛋，虽然可以让人类克制，令三战开启遥遥无期，但有核包蛋这么一件大杀器悬在脑袋上，人类的心情总是很压抑的。
其实，这种情况很好理解，刀刃冲下，在天花板上吊一菜刀，哪怕吊刀的绳子很结实，通常情况下菜刀根本没可能掉下来，但如果人经过菜刀底下，就会免不了去瞧那菜刀，即使不瞧，心里也会想着菜刀这个事儿！
核包蛋是一样的道理，而且摁不摁发射按钮还不由全人类一块儿投票决定，这就令人耿耿于怀了，万一哪天……话说到这儿也许有吃瓜群众就要笑了，小子，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就算真要死，那也是大家一块好吧？
问题是，谁妈想抱团一块死啊？有的人，他想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他还是想活！想活不犯法吧？想活也不好笑吧？可如果核包蛋就在那里的话，心头多多少少会有个梗吧？
而杜班研究所搞的这个所谓“游离质子轰击铀原子”试验是什么？其实就是核包蛋基本原理的发现试验。
没错，游离质子轰击铀原子，却始终没出现“质子粘附在铀原子核”上的情况，也就得不到超铀元素，可超铀元素明明能够人工合成出来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核裂变！
游离质子轰击铀原子，导致增重的铀原子核变得很不稳定，从而发生分裂。这个过程，就叫核裂变！
搞笑的是，在杨棠前世，第一个核裂变反应堆就是发现核裂变科学家的试验产物，而第二次核裂变的应用，在广岛。
怎么办？
随着武田的叙述，杨棠心里头在想这样一个问题。
一旦核裂变被证实，那么它很快就会被应用到军事上，而以当今几个大国的科研能力，恐怕要不了一年，核包蛋就会诞生。
要不……兑个【肩扛式核弹】炸了杜班研究所？
不行，估摸着研究所的资料都有备份。再说了，武田算是多面间谍，他吐口的这些讯息，米国佬未必不知道。
想到这一点，杨棠不动声色道：“武田，说什么俄国人的试验不试验的，不重要，还是说说你的上家吧，你的上家应该是米国方面的人吧？他不可能因为俄国佬的试验就要你来偷超铀元素的提炼配方吧？”
武田回道：“这自然不可能，但其中也有一定的关系……”
“我不想听关系，我想听重点……”杨棠说到这里又突然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把重点的东西交代给我上司听吧！别耍花样，记住，约克大街一百……”
武田闻言厉吼起来：“不要为难他们，我什么都交代！”
“不用那么激动，有什么要求，跟我上司说吧！”说着，杨棠敲了敲身后的观察墙。
“哧”
审讯室的门随即打开。
杨棠眼尾也不再扫武田一下，径直出了门。
匡正等在门外，见他出来，待审讯室门重新关严，这才道：“你问得好好的，干嘛停止问讯？”
杨棠耸肩道：“他心理防线已经崩了，谁问都一样，如果还有更机密的事，我就不听了。”
“我看你是想偷懒吧！”匡正难得调侃了一句。
“随便你怎么说。”杨棠不以为意道，“对了，元能院的任务，我跟罗劲算完成了吧？”
“当然，回头我就去确认，而且根据你的表现，我还能在许可的范围之内帮你多加百分之七的功勋点！”
杨棠摆手道：“不用加给我，加罗劲头上吧！反正这任务是我跟他一起接的。”
匡正微微一怔，随即道：“也行。”
“那我跟罗劲就先回了，麻烦你找人送我们俩出去吧！”
“送你们回酒店都行。”
“也好，那就回酒店！”
………
盘古酒店大门口。
目送安全部的车离开后，罗劲差点没兴奋得蹦起来，就在刚才下车前，他已经收到了任务结束的提示短信，同时获得的任务点已经尽够他通过乙等会员的半年审核了。
“杨哥，太感谢你啦，下午去哪儿玩？我请！”罗劲高兴起来有点放浪形骸，下意识就揽住了杨棠的肩膀，“然后晚上咱们再一起吃饭！”
杨棠心头有事，摆手道：“不用了，你安排车送我回市区，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儿！”
“啊哦…”罗劲闻言有些失望，“那咱们改天再约，总之一切我请，随便去哪儿，好好玩上几天！”
“回头再说吧！”杨棠敷衍道。
“行，回头再说……喂，小车班吗？马上把我那辆车给我开大门口来，我谁？我罗劲！靠！”罗劲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转过头却发现杨棠有点神游天外的意思，“杨哥、杨哥？”
“嗯？”
“你怎么了？”罗劲关心道，“是不是忙活这么一通，有点低血糖啊？”
杨棠瞪眼道：“你看我这样像低血糖嘛？”
“那你……”
“我是在想之前那个武田，他有东瀛血统，又妈是米国籍，还私下里帮俄国佬做事，真够奇葩啊！”杨棠随口编了几句忽悠罗劲。
“这有什么啊，典型的墙头草呗，或者说有奶便是娘！”罗劲哂笑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们缺乏信仰吧！”
“信仰？”杨棠没想到罗劲会说出这俩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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