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 十三小时5（求订阅）
好像很多人不明白防盗版章节是怎么一回事，并由此产生误会，大呼上当受骗什么的，好吧，俺就科普一下。
现在的盗版网站，都是通过某种抓取软件直接从正版网站自动并且实时抓取书的章节内容的，而所谓的防盗版章节，就是作者先发布一章错误的章节，等盗版网站抓取完了，再将章节改成正式的章节给正版的用户观看，这样的话，盗版网站那边得到的，就会是错误的章节，没有观看的价值了，这就是所谓的防盗版，其实俺也是从别的作者那里学来的，俺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作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基本上这种方法可以防掉绝大部分的盗版网站，但也有些盗版网站很有所谓的【职业道德】，他们会进行二次或是三次抓取，如果上传正式的章节恰好在他们的抓取时间之内，那么盗版还是可以看的，当然，肯这么做的网站很少很少，至少俺知道的用了防盗版章节的书里，有许多几个月过去盗版那边始终还是错误的章节。
很多人劝俺说不要这样搞，这样影响正版阅读体验，其实这个俺自己当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正版网站的技术原因，这种防盗版章节在手机上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如果在作者还没将章节改成正确的章节之间就订阅了防盗版章节，之后就算作者在后台修改了，手机上还是不会显示正确的章节，这个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手机上先将从书架中删除，然后重新搜索加入，就能看到正确的章节了，】】虽然有点麻烦，然而并不会出现所谓的多花钱的事情，因为【【已经订阅过的章节是不需要重复订阅的。】】
有人不明白这个过程。于是就骂，于是就喷，对此俺表示理解，不知者不罪，也有人要弃书，那俺也没办法，俺不是不知道这么干会得罪看正版的书友，所谓的防盗版，其实对作者并没有什么好处，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这个俺自己很清楚，大家也一再提醒俺了。
然而俺想说的是，俺只是给大家造成了一点不方便，大家就都难以忍受了，然后各种激烈反应了，要弃书了，而俺呢，当俺被盗版网站损害利益的时候，俺的感受谁关心了？你们还可以骂俺，可以喷俺，可以弃书，俺呢，俺不能骂不能喷？身为作者就只能这么贱？辛苦写了书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看？默默忍受那些看了盗版还无脑乱喷的家伙？
好吧。睡衣公子提醒你：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有些作者确实是这样的，忍啊忍啊，都忍者神龟了，还有一些作者不想忍，直接就把书tj了事，直接就不伺候了。
但俺不想忍，俺也是有脾气的，俺不想让人白看俺的书，但俺也不想tj，俺希望写完这本书这个故事，虽然俺写得不是很好，然而俺写得开心，而且也确实有人认为好看，所以俺想把它认真写完。
所以俺会在今后时不时弄出防盗版章节，俺做好了心理准备，正版读者流失的心理准备，但俺相信还是会有人支持俺的，只要还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花钱看俺的书，那就足够俺坚持将这本书完本了，俺从来没有指望过用了防盗版章节就会订阅飞涨之类的，那是神话了，不愿意花钱的人，终究不会花钱，这么多书，他们不在意少看这一本，他们看不了只会不看。
对于不接受俺这种做法的正版书友，俺只能说大家好聚好散，你们要骂俺也认了，但俺并不认为俺有做错什么，你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俺也同样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当然，如果误会解除，大家愿意继续支持俺，俺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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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书友早点休息，起床再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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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3 三个（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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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 三个2（求订阅）
“首长好！”杨鲍二人又向高老打了敬礼。
等到杨爸礼毕，杨棠由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季秘书，让人上茶。”罗老吩咐这话的同时，还打手势让杨爸跟鲍友新落座，却见杨棠还杵在旁边，不禁莞尔道：“杨小友，你还站着干嘛？随便坐啊！”
杨棠跟罗老对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坐下，嘴里的话却锋芒毕露：“没想到老罗你还是我父亲的老上级，真是失敬！不过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很忙的，你们要有事，长话短说。”说着，看了看表，“嗯，就五分钟！”
闻言，罗老和高老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无奈。同一时间，坐在杨棠侧面的杨爸正怒瞪向他，几欲发作，可杨棠抢先一步道：“爸，这里是禁苑，还是等主人家发话吧！”
杨爸一听，眼睛瞪得更大，明显被噎得不轻。
鲍友新有点看不过眼，想要帮杨爸说道说道杨棠，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杨棠的确没说错，“这里是禁苑”，别说他肩膀上还没扛将星，就算扛上了，禁苑也不是他可以随便呛声的地方。
沉默。
办公室里相当的沉默。
杨棠却不觉得这种沉默有什么了不起，他估摸着时间，又看了下表，淡淡道：“四分钟。”
罗老苦笑一下，不得不开口道：“之前咱们谈的条件翻倍如何？”
这话一出，杨爸和鲍友新差点没被吓死，他们就是再没有眼力劲，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杨棠跟罗老高老他们多半有什么密约，而且磋商过显然不止一次。
“怎么翻倍呀？”杨棠不置可否道，“是人啊，还是牌（照）啊？”
“都翻倍。”高老把话茬接了过去，“但是……”
杨棠摆手制止了高老继续说下去，斩钉截铁道：“没有但是，之前我让季秘书转告的东西，半点也不会加，如果你们觉得无法接受，那咱们可以取消交易。”
这话令二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杨爸见状，忍不住道：“臭小子，怎么跟我老师长说话呢？赶紧道歉！”
“道歉可以，但我要停止交易。”杨棠绵里藏针道，“爸，您能替罗老他们做主吗？”
杨爸语塞。
罗老见状，也知有些话不好当着杨鲍二人的面讲，当下道：“小包子，你带着杨、杨教授，去东厢那边稍事休息，等会儿咱们共进晚餐。”
“啊？是，首长！”
鲍友新又向罗老打了个敬礼后，拽起想要说话的杨继学，到了门外。季秘书长正在不远处候着，看到二人，当即表情和气地问道：“二位这么快就出来啦？首长可有什么指示？”
“老首长让我俩去东厢休息，还、还……”鲍友新说到这里挠了挠头，“还说要请饭！”
季秘书长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您二位都是首长的老部下了，难得来一回，请饭应该的嘛！”言语间，比了个手势，引着二人朝东厢走去。
“好了，现在咱仨可以敞开谈了。”罗老看向杨棠道。
杨棠把手一摊：“没什么好谈的，就按刚才说的办。”
高老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小子，你这样就不太友好了吧！难道非逼我们上手段？”
杨棠哂道：“上手段？能有啥手段？不是我自夸，我敢跟你们公开谈这笔交易，就不怕任何手段，包括核、呃不对……战略导弹的覆盖攻击。”这话倒霉掺假，若在晋升人巫以前，他还不敢这么说，但现在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
“不怕战略导弹的覆盖攻击？你就吹吧！”高老明显不信。
“所以说，井底的蛤蟆，不知天有多大啊！”杨棠忍不住揶揄道。
高老的脸色一下子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你是在说老头子我吗？”
“我可没说谁，你千万别对号入座啊！”杨棠嗤笑道，“不过我给你们的视频想必你们已经看过了，剃和月步这两招是用来移动的，至于其它招式嘛……”
听到这话，高老和罗老对视一眼，道：“看来情报二部分析得果然不错，你那里应该还有与剃跟月步配套的攻击招式以及防御招式。”
“的确有…”杨棠并不否认高老的猜测，“但是季秘书应该帮我带过话了，没有足够身体强度就无法练成月步跟剃，同样也无法练成其它招式。”
罗老皱眉道：“你所说的身体强度，到底多强啊？”
“呵，怎么着也得这样吧！”说着，杨棠随手抄起了单人沙发旁茶几上正方形的陶瓷烟灰缸，握在掌中，五指开始揉捏。
“嚓嚓嚓……”
一阵令人牙酸且响动不大的挤压声过后，杨棠握着的手指松开了缝隙，一股像白砂糖的晶莹碎末倾泄而下，落在茶几上堆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山包。
“这、这这……”罗老高老皆瞠目结舌。
“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把陶瓷缸变成了瓷沙而已！”杨棠淡淡道，“众所周知，陶瓷的莫氏硬度实际上比不锈钢还要硬那么一点点，而当人的身体有如此强度的时候，高速移动中空气摩擦带来的伤害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听到这番解释，罗老高老面面相觑。办公室里静默了好一阵，高老才打破沉默道：“这么看来，你的身体强度已经不惧子弹啰？”
杨棠嘴角微微挑了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们了，帮忙培训两个人，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体强度了。”顿了顿又道：“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做这笔交易，嗯，现在还有一分钟，请尽快给出你们的答复。”
“照季秘书的话，培训两个人的话，我们得向你提供一大批药材。”罗老的两道眉毛都快拧一块儿了，“难道就不能多给一些名额吗？药材我们翻番给就是了。”
“多给名额？还一些？”杨棠差点就翻起了白眼，“我是在跟你们谈交易，不是在开善堂！”
“对啊，我们就是在谈交易，你多给些名额，我们又不是不给钱！”罗老这话差点没把杨棠装进去。
杨棠愣了愣，啼笑皆非道：“我所谓的培训名额只等价交换物资，给钱？那玩意就是纸好不好！”
的确是纸。
譬如杨棠前世的美国，说悬赏多少多少美金抓拉灯，实际上你就算把拉灯抓住交给了华府，换来的不过是一堆现印的纸钞。美国政斧自二战后其实一直在这么干，举债、印钞，找华府要钱不就是在要纸嘛！
“可以呀，交换等价物资也完全可以，只要你开个价！”高老道。
杨棠无语凝噎。
罗老高老这俩老家伙不愧为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杨棠给方住了。
“怎么样？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呀！”高老催道。
“好吧…”杨棠这时候总算有了决定，“看在咱们已经谈判超时却没有谈崩的份上，我就再多给你们一个名额，也就是总共三个名额！”
二老一听急了，想要说话。
“别再忽悠我，不然我一个名额也不给！”杨棠制住了张口欲言的二老，“最重要的是，我给的药物清单上面都有量，那整个清单算一份，三个名额的培训费，我要十份药材，剩下的秘笈交易，就按之前谈好的价翻一倍，嗯，这算是我的底价了，你们应就应，不应拉倒！”
“你……你知不知道你开的那个药材清单有多贵？”高老差点没跳起来，“还十份？”
“能有多贵？大不了一个亿！”杨棠撇嘴道，“就这点钱，还不够培养一个王牌飞行员的，十份咋啦？三个月步高手，抵一百个王牌飞行员都没问题。”
“呃……”高老语塞。
事实上，一个王牌飞行员在和平年代想要产生，极不容易，因为需要击落敌机五架以上，才有资格称之为“王牌”，问题是，和平年代上哪儿给你找五架敌机去？就算国与国之间存在领空冲突，战机也多是以警告、驱赶为主，真要发起了空空攻击，就等于是在向对方国家宣战。
在和平年代培养一个王牌飞行员所花费的资源，根本就不是用钱计算得清楚的。首先从（飞行）学员到初教飞合格，这期间就要花好几年，培训费大概千万左右，关键是要飞满小时数，而航空燃油忒贵；接着是高教飞，再到放单飞，这时候一般是三级飞行员；上面还有二级、一级以及特级飞行员；最后才是王牌飞行员。
在没有达到王牌的标准之前，前面所有等级的飞行员都需要累积飞行时间，而一小时军机的耗油费是多少，拿歼二零来说，至少三十万红票。至于王牌飞行员则是以击坠数为标准，说得幻想一点，你就是开个初教六飞机上天，打下五架敌机，哪怕飞行小时数还不够一小时，那你也是王牌飞行员。可惜现实并非打游戏，点几下键盘鼠标就能把敌机给击落了。
“杨小友，飞行员有飞行员的使命，月步高手有月步高手的用武之地。”罗老圆场道，“这两者之间对国家的贡献很难有直观对比吧？”
“那你说怎么比？”杨棠冷哂道，“一名放单飞的飞行员，你们都肯耗资几千万培养，现在我就分你们三个名额，你们还觉得不值几亿一个名额吗？”
“可是……”
“没有可是。”杨棠懒得再废话下去，又一次看了看表，“反正时间已经到了，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们可以在今晚午夜之前，想好了再回答我。”话落，他已然消失在原地。
罗老高老面面相觑之余，更是脸色剧变，因为他们没听见月步的破空声。
“唔……他这又是什么招数？看来杨棠这小子隐藏得够深。”高老要不是没法确定杨棠是否真的已经离开，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不然你以为呢？”罗老面色凝重道，“现在我敢肯定一件事就是，杨小子究竟能否抵抗导弹覆盖攻击这尚有疑问，但他有大概率能顶住子弹覆盖射击。”
“不是大概率，而是肯定，他肯定能够顶得住多个方向上子弹的同时射击。”高老捻起茶几上的瓷沙道，“换句话说，只要他杀进了人堆，那就只有覆盖打击才可能有点效果。”
“还有，他已经亲口证实了另有攻击防御的招式。”说到这儿，罗老与高老的目光重新对视在了一起，“看来这个事儿得马上报上去，让首长作决定。”
“那杨继学那边？”
“当然要请他吃饭啰，但必须把菜式弄得普通一点，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式，就最普通的家常菜，即不能寒碜，又不能显得靡费！”
“我懂……那就让厨房整六菜一汤好了。”高老忍不住颔首道，“到时候我跟季秘书也作陪，咱们五务必把盘子给扫干净！”
“那就得让厨房把每道菜的量稍减一点……”
“我这就亲自吩咐下去。”
不得不说，两位老爷子为了国家更强大也算是拼了。
于是乎，当晚杨爸从禁苑回去后，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很快，杨棠在自己别墅里接到了老爸的内线电话：“你马上给我滚过来，我有事儿问你。”
听着杨爸不善的语气，杨棠嘴角抽了抽，道：“爸~~还是去地下通道聊吧，那儿不会隔墙有耳。”
杨爸迟疑了一下：“行，那你快点……”
一分钟后，地下走廊上，父子两人照了面。
“说吧，你到底在跟罗老高老打什么哑谜？”
“爸~~我跟那俩老头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聊的都是正经事，但皆属绝密，部队的保密原则你不会忘了吧？”
“呃……小宏啊，不是爸想批评你什么，而是老师长他们确实过得不容易，别的不说，就今天的晚餐……咱们五个老爷们就六个菜，吃到最后也就刚够份量。”
“爸~~！”
“怎么，你不信？”
“您的话我怎么会不信，不过我听说，最近部队伙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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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你真不上啊？”
瘸子拼命摇头：“你们最好也别上，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妙，还是撤退吧……”
“扯淡……且不说来老爷对咱们的庇护，就是他许下的愿，也尽够咱们拼上后半辈子了。”
“没错，上！”
随着领头的家伙一声低吼，跟瘸子一起来的其他人全都各展身法朝杨家两别墅掠去。
不得不说，要是有武界中人此时看到这些家伙的身法，绝对会惊呼连连。
“哇塞，扶摇步！”
“这、这是穿云身法！”
“烟罗御风！！”
“幻尘……”
可惜周遭并没有观众，而唯一目睹这一切的瘸子心头的不安之感却随着同伙离别墅院落越近而越显强烈。
十一个家伙，一边六人冲向杨爸杨妈的别墅，一边五人则疾速接近杨棠的别墅。也就在这十一人几乎同时飞越两边院落不足一丈高的栅栏时，附近的空气陡然变得粘稠沉重……
两股无形的气势如穹庐般笼罩下来，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地将一边的六人和另一边的五人统统压在了竖直的栅栏顶端。
由于十一人飘飞的高度仅比栅栏高出不到半米，所以他们落下来，身体砸在栅栏顶部很钝的尖角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问题是，空气粘稠得犹如沼泽，同时上方无形的气势还在继续施压，令这十一个家伙想动一动小尾指都困难，更别说从栅栏上下来了。
瘸子看到同伙的遭遇，眼珠子差点没鼓出来掉地上。
可这还不算完，只见远处一点寒星从杨棠的别墅内飙飞出来，瘸子只看到一道细小的黑影从他十一个同伙的头部位置贯穿而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十一个本还在极力想要挪移身体从栅栏顶上下来的家伙，俱都身体抽搐几下，接着便没了动静，如挂腊肠般垂挂在栅栏上，生气全无。
嘶——
瘸子只觉亡魂大冒，“这、这这……”，他想要逃，可双腿怎也挪不开，更丢人的是，膀胱不自禁就开了闸，裤裆出现了水渍，一股腥臊味浓重升起。
同一时间，绿野别苑几公里外的山林间，两名飞龙队员通过远程高清夜视仪目睹了瘸子同伙的下场，不禁毛骨悚然，正面面相觑之际，“嗖”，一道寒星疾掠而过，“嘭嘭”，他们手里的夜视仪顿时爆成了两团碎渣，并且连带着手指骨折了好几根。
“这……嘶——刚才那是什么？”
“没看清，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最高首长给咱俩直接下了令，然后我们就直接来这边蹲点了，应该可以排除内鬼泄密的情况！”
“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在好奇，咱们藏得这么远，是怎么被发现的？”
“说不定这附近哪儿有监控探头。”
“不可能……咱们现在藏的地儿与绿野别苑那边隔了两条天然的溪流，而且当地政斧尚未规划这里，这儿也就是野地，装摄像头谁会装到这里来啊？”
“那也不一定，万一目标谨慎惯了呢？”
“唔……你这个理由很强大，我懒得跟你辩，嘶——好痛，看来得赶紧回去复命了，还得处理一下伤势！”
“哎哎哎，等等我！”
殊不知，杨棠精神力场的范围别说几公里了，如今就是几十公里也能探查得到，毫不意外就发现了山林里的这两颗钉子，于是念力操控着寒星黑影顺带警告一下。
这个时候，杨棠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抛玩着两枚丝毫不见损痕的硬币，一枚五角华币，一枚quarter美元。值得一提的是，这两种硬币在华夏在米国都相当常见，不过杨棠手上这两枚皆由艾德曼合金塑形而成，配上他庞大的念力动能，甚至可以发挥出重型穿甲弹的威力。
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
黎东推门而入：“老板，您不是说让我跟海棠出手吗？”
“怎么，你俩不是出手压制住他们了嘛！”杨棠哂笑道，“我只是亲手杀他们而已！”当然，他还有句话没说，一切为了功德，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而黎东和海棠杀人的话，杨棠是没法获得功德的。
黎东有些郁闷道：“老板，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本来是想虐杀那帮家伙的……”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下去歇着吧！”
“是。”黎东应了一声，正欲退出房间，却又猛然顿住，道：“外面那些尸体……”
“就搁那儿吧，很快会有人来收的。”
也就在黎东带上书房门的同时，几十公里外的来家大院已被阮清怡跟洪西杀了个片甲不留。
看似体型雄壮且蒙面、实则是由液态金属变化成的洪西与隐身的阮清怡汇合一处后，悄声问道：“要不要放把火？”
阮清怡精巧的嘴角微微一翘，冷笑道：“不用……现场就这么留着最好，也让其他人看看得罪老板的下场！”话落，她的身形重新隐没于夜幕之中。
洪西见状，整个身体如流沙般垮掉，淌进了下水道盖的缝隙之间。
十几分钟后，四名飞龙队员赶到了静悄悄黑麻麻的来家大院。
一番分头查探后，四人再聚在一起时，俱都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仨那边怎么样了？”
“全挂啦，连宠物猫还有来家豢养的狼犬都被踢爆了脑袋！”
“蛤？！”
“不止如此，你们猜我刚才在南园（来家大院其中一个园子）发现了谁？”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还有这么大一摊子要处理呢！”
“我看到了丁山丁水，他们俩，很惨……”
“嘶——”旁边的队员倒吸一口凉气，“你确定你没看错？”
“怎么可能看错，他们尸体还在那边，不信自己去看。”
几个队员还真就不信，联袂到了南园，可在亲眼看过丁氏兄弟的尸体后，一下子全都沉默了。
要知道，再好的团体、组织甚至国家，都可能出现害群之马，四龙部队也不例外，这丁氏兄弟就曾是四龙部队中飞龙小队的成员之二。
由于丁氏兄弟天生有心灵感应，所以二人联手能无伤战胜两名、压制三名、抵得住四名飞龙队员的攻伐，在当初的飞龙小队里分任两名副队长，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到底是犯了纪律，最终被开除出队伍，还被网上通缉，只是一直未被抓获，没想到今天再见时，这二人已经成为了微温的尸体。
“看这伤口，似乎是多人围攻他俩造成的……”
“不，丁氏兄弟应该是被一人所杀！”
“什么？！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四下检查一番，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是了，这来家大院每一处伏尸的地方，拼杀打斗的痕迹、还有弹痕这些都相当稀少。”
“说得对，这说明来袭者就只有几个人甚至一个人，不信你们仔细瞧瞧丁氏兄弟的周围，应该不会发现太多不同的脚印。”
“没错，就只有丁氏兄弟和另一个人的脚印，此人的脚应该四十码左右，他留在水泥地上的（脚）印痕居然比丁氏兄弟浅得多，实在恐怖！”
如果不拼斗，单人在水泥地上留脚印，自然是越深越好，越深说明脚力越重，但若在交手之中留下脚印，由于有对手的力道加身，脚印越浅，说明身体消弭掉的力道越大。而目前，躺尸在地的是丁氏兄弟，那只能说明干掉他们的家伙实力恐怖异常。
“现在怎么办？”
“我刚才已经大致看过了，这南园里还有两人死在西北角的棋牌室里，看他们身上的筋肉，显然是横练高手……”
“不止啊，你们注意没有，这园子里应该有三六一十八间房，而且看这改动的格局，应该都是户型差不多的套房，就算丁氏兄弟一人住一套，这还有十几套谁住呢？”
听到队友的分析，其中一个飞龙队员立刻窜进就近的套房查看，很快出来又查看了邻近几间房，最后回归原位，面色极度难看道：“都有人住，想必是和丁氏兄弟同级别的高手，否则以他们的脾气肯定会赶人！”
实际上，这里十八间套房还真就住了十八位实力不弱于单个飞龙队员的高手。其中十二个被派去了绿野别苑，有两人正当值守护着来家家主来槐，剩下在南园里的就只有丁氏兄弟和死在棋牌室那两个了。要知道，整支飞龙小队也才十六名队员，可想而知这来家有多大的野心。
“吁~~还好还好，现在这些家伙恐怕都上西天了，也省了咱们的手脚……”
“嗬嗬，瞧你好像还很高兴似的，那灭掉来家的人呢？咱们要怎办？”
“这……”
“都别说了，把尸体集中到荷花池那边去，辨识身份，记录、焚尸、沉塘！我这就向首长做个简要报告。”
“是！”另三名队员齐声应道。
两分钟之后，禁苑，最高首长办公室。
罗老和高老一直就没走，连宵夜都是在最高首长眼门前解决的。
见最高首长搁下密线电话，高老性子到底比较直一些，忍不住问道：“来家大院那边怎么样了？”
最高首长先是沉默，然后瞥了高老一眼，冷然道：“一干二净。”
“这么说，杨小子手里的实力……”罗老语气有些凝重。
高老一听，老脸上闪过狠厉之色：“那我们是不是……”
最高首长摆手道：“当然不可以……既然杨棠想跟咱们做生意，那就做嘛！况且现在也证实了他有跟我们公平交易的实力，所以条件都可以谈嘛！”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总不能把自家人变成敌人，或者推到对手那边去吧！”
最高首长这话一出，罗老高老秒懂。
“那、那我这就给杨小子打电话？”罗老探问道。
“可以可以。”最高首长颔首道，“另外，调人过去，把杨家别墅外的尸体都秘密运走，动静越小越好！”
高老道：“我这就办。”
一分钟后，杨棠接到了罗老的电话。
“杨、杨小子，看你干的好事，留偌大两处烂摊子给我们收拾！”
“老罗啊，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吗？”
“去去去~~就知道唬不住你小子，咱们交易你开那条件，我这边答应了！”罗老道，“你怎么说？”
“答应就答应呗，不过我得多加一条……”
“你、你这就得寸进尺了啊！”罗老嚷了起来。
“我这不叫得寸进尺，叫精神损失费，你懂的。”
“唔~~行吧，你具体说说看，什么条件？”
“警卫局特殊外勤人员的证件，给我来上几打就可以了。”杨棠狮子大开口道。
所谓特殊外勤，其实就是编外人员，只是取个名字叫特外，显得既神秘又高大上，跟市面上销售员叫销售经理差不多一个意思。
“几打？你以为是结业证啊，没有！”
“那十本总能给吧？”
“最多给你五本，你先别急眼，听我把话说完，这五本都是长期在编的，总行了吧？”
“难道还有不长期在编的？”
“废话，特外证件都是临时的，一次任务一发，任务结束即注销证件编号……”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杨棠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些弯弯绕，“好吧，成交！”
“那你看……秘笈什么时候交接啊？”罗老问。
“你们什么时候派人来保护我爸妈，什么时候交接秘笈。”杨棠不紧不慢道，“至于那三个名额嘛，只要清单上的药材按十份到位了，你们随时可以派人过来培训。”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转天，杨棠照常晨练后与父母共进早餐。
杨爸很快吃完后，望着杨棠欲言又止。杨妈妈见状，不禁诧异道：“老头子，你时不时就瞟小宏一眼，时不时就瞟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他第二篇数学论文的事！”杨爸随便扯了个借口。
“第二篇论文？上次小宏不是已经发表了那个叫什么，哦对，西姆猜想的论文嘛，怎么还有一篇？”杨妈妈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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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多纳多猜想……”杨棠回道，“不过这都去年底的事了，当时《科学》那边打电话来说，多纳多影响力太大，需要经过验证复核后才能刊登，我也没在意。”
听到这话，杨妈妈还没觉得什么，杨爸却冷哂道：“扯……”
“怎么了老头子，扯什么？”
“论文代表的是作者个人观点，又或者作者所在研究团队的观点，投给《科学》期刊那边，他们要么刊登要么不刊登，再就是打回来让作者修改后刊登。”杨爸神色不豫道，“什么时候【验证】这种工作也落到期刊头上了？莫非他们的审核编辑都很闲嘛？”
杨棠闻言一怔：“爸~~您的意思是……《科学》那边故意压着我的论文？”不得不说，这就是他经验欠缺的地方了，由于第一次西姆猜想的论文刊上各大杂志很顺利，所以这次他就有点掉以轻心，只把多纳多猜想的论文寄给了《科学》，而没有分别寄给多本期刊。
“你以为不可能么？科学歧视而已！”杨爸冷笑连连，“要不然你以为诺贝尔奖那么多届，有关科技学科的奖项为什么一直没有正宗的华人（此世尚未出现涂优优）呢？难道咱们华夏科学界真这么不堪？恁多年连一项自主知识产权的顶级科研成果也没有？那咱这个世界第一国的称号许是大风刮来的……”
这时，杨妈妈的脸色也冷峻起来：“这都三月了，说不定有洋鬼子做了万全准备，打算取小宏而代之
杨棠一愣，但他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往往是经不住考验的。
要知道，一个诺贝尔奖的提名甚至诺贝尔奖本身，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并非仅只那几百万的奖金和学术名声而已，如果是实用型的科学技术，它的产业价值几百亿甚至几千亿都可能不止，哪怕是研究型的科技，获奖的学术大家也能够在后续获得大量的科研经费拨款。
当然，数学是没有诺贝尔奖的，但情况一样，别的不说，大伙儿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个科研单位的领导，经费就那么多，要想出成果，是优先把经费拨给诺贝尔奖获得者去开题研究呢？还是拨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授去研究？答案显而易见。在这种实力悬殊巨大的时候，人情关系之类的外部因素就微不足道了。
“不过幸好啊小宏，早上刚出的新闻，《科学》已经刊发了多纳多猜想的证明过程，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呃不，应该说唯一作者是你的名字。”杨爸说到这儿，脸色陡然转晴，一副得意洋洋与有荣焉的样子。
闻言，杨棠和杨妈妈对视了一眼，脑子都还有点懵。过了两秒，杨妈妈直接在杨爸的小臂上拧了一把：“那你刚才说得那么严重，吓我一跳！”
“我这不调解下气氛嘛！”杨爸揉着被拧的地方道，“再说了，毕竟刷的是CNS论文啊，不敲打敲打这小子，他尾巴还不翘上天啦！”
“也对，冒名论文这种事以前并不是没发生过。”杨妈妈微微颔首，旋即转头看向杨棠，叱道：“还不赶紧吃，吃完了上课去！”
“是，知道啦！”
******
杨棠到学校教室时，大概早了一刻钟，大课教室里仅有小猫三两只，而他第二篇CNS论文刊发的消息尚未在校园里扩散。
见耿睿锋、陈升（详见1）几个都在，杨棠难得凑过坐在了他们旁边。
“哇靠杨大，真是好久不见啊！”陈升怪叫了一声。不过他这话倒是没说错，班上就那么些人，加上不是这个今天旷课就是那个明天不来，可以说除了大一上期开学班级人基本整齐之外，其他时候班上同学很难齐整，更准确点说，今年已经到了三月份，杨棠才第一次见到陈升。
“是很久没见了……”杨棠讪笑着回了一句，接着瞥了眼侧着头把半边脸都平贴在课桌上的耿睿锋，“疯子这怎么了？”
陈升不以为然道：“没事，昨晚通宵了。”
“有事儿！”闭着眼睛的耿睿锋突然开腔了，“我现在真不想上课啊！”
陈升闻言，忍不住吐槽道：“那你跟我来教室干嘛？”
“白玉（详见66）的课啊，不来不行，我可不想挂科！”耿睿锋嘟囔道，“更不想让白老师对我的印象变差！”
杨棠不禁翻了个白眼：“你瘫成这样，还不想上课，白老师真要看见了，印象不差才怪！”
“不急，等白老师来了，我自然就不瘫了。”耿睿锋贱贱道。
陈升一听不干了：“你这是欺骗行为，我得向白老师报告，你不想上课。”
耿睿锋闻言也翻了个白眼：“我以后还不想上班咧！”
杨棠听得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道：“说得对说得对，人生四大愿嘛，不想上课、不想上班、不想上医院、不想上西天！”
陈升和耿睿锋齐齐一怔，跟着轰然大笑，把教室里其他学生的目光全惹了过来。
这时候，陆陆续续学生都到了。陶妤妃也到了，远远瞧见杨棠，主动过来挨着他坐在了过道边上。
杨棠见状，凑近她小声道：“抱歉啊陶班，火锅聚餐没去成，下次我排大席面请你！”
“谁稀罕……”陶妤妃嘴上这么说，眸底却闪过一丝喜意，“啊对了，这是你的卡，还你……没用过！”说着，她掏出钱包从中捻出一张黑卡递给杨棠。
“我去~~百夫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竖着耳朵偷听杨棠和陶妤妃悄悄话的耿睿锋不自禁就喊了出来。
杨棠随手接过卡揣兜里：“你眼花了吧？”
耿睿锋刚想说我绝对没看错，边上陈升不明所以道：“什么百夫长？”
“呃……就是千夫长下面的喽喽！”耿睿锋胡诌道。
陈升愕道：“不对啊，千夫长下面不是还有个五百人的什么长吗？”
耿睿锋被说得一愣，旋即叫了起来：“靠，装的，你小子绝对装的……”说着窜起，就欲往陈升身上扑。
结果还没等两人扭一块儿，白玉穿着雪白的羽绒服，步态优雅地走进了教室。她见教室里东一处西一处的小圈子各聊各各干各的，不禁秀眉微蹙，当下扯过扩音设备道：“看来大家今天精神挺亢奋嘛，还有四分钟上课，等下我会出两道上堂课的题，抽问！”
这话一出，原本嘈杂的大课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仅剩唰唰唰翻书的声音了。
不多时，上课铃响，白玉开始授课，结果她除了例行点名之外，居然根本就没提问题，搞得一帮学生疑神疑鬼的。
课后，白玉只是远远地扫了杨棠跟陶妤妃一眼，便施施然飘然远去。
陶妤妃诧异道：“白老师看我一眼算什么意思啊？”
“不是看你，是看我。”杨棠纠正道。
“那她看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她思觉失调呗！”
“思觉失调！？”陶妤妃满眼都是诧异。
“走啦，别计较那么多！”
“哦哦…”
上午后面两节没课，杨棠跟陶妤妃本打算直接离校，双宿双栖的，没曾想半道上，学生会方面一个电话打来，把陶妤妃召唤走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杨棠想了想，无奈回了寝室。
结果进寝室刚坐下，正电脑开始时，厉冲一身大汗地回来了。
杨棠见状，不用问也知他去干什么了：“马儿还在医院吧？他的伤好些没？”
“好多了……他家里人从龙城那边赶来了，给他请了俩女护工伺候着。”
“那他还不爽死？”杨棠难得开了句玩笑。
厉冲直摇头：“没可能的，就算俩护工千肯万肯，老二也不会愿意，都奔五的大妈！”
杨棠哑然失笑：“对了，谭老大呢？”
“应该去上课了吧！”说到这里，厉冲抄起自己的内衣裤，边朝淋浴室走边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打篮球赢了输了？”
杨棠耸肩道：“瞧你的气色，应该是输了吧！”
“啊？我有这么明显吗？”
杨棠道：“你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太沮丧了，甚至有点怀疑人生的感觉！”
“哇靠，你看得真准，说不定以后靠算命也能糊口！”
“靠！”杨棠朝淋浴室方向比出了中.指。
此时，淋浴室传来水声。杨棠转回头，开始自顾自上网浏览新闻，却不经意地发现，《疯狂的石头》票房来到了十八亿六千万。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恐怖的票房数据。接下来，这个数据还能往上涨点儿，过十九亿应该没问题，但能不能破二十亿，就得看老天爷的口味了。
一刻钟后，厉冲洗完澡出来，边穿衣服边道：“今天打篮球我算是被洋毛子虐惨了！那家伙是个米国留学生，速度力量这些每一样有关身体素质的东西都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你能想象照镜子的感觉吗？关键是这货的身高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臂展也比我长那么一截，我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预判和罩住，实在是连耍赖都找不到机会……”
杨棠闻言，组织了一下言语，安慰道：“哇靠，你这就崩溃啦？你不说你还想打NBA嘛，我敢肯定，你今天碰上的留学生连半职业球员都不是。”
“啊？”
“啊什么啊，职业球员或者半职业球员跑来跟你打比赛，那是掉份儿！”
“可、可是我现在是真没信心再碰那家伙了。”厉冲十分沮丧道。
杨棠哂道：“那说明你还没找到你的篮球之道。”
“篮球之道？”
“没错，篮球之道……我可以这么跟你说，什么团队篮球，又或者个人打得太独，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啊？”厉冲傻眼了。
“重要的自然是把球搁进篮筐里，还有就是想清楚你最初打篮球到底是为了什么？”杨棠多少有点装偪道，“这么跟你说吧，除了那些以赚钱养家为目的的职业球员，剩下九成九的篮球爱好者打篮球的初衷基本上跟樱木差不多！”
“英睦？”
“啊哦…”杨棠有点傻眼，瞬间意识到此世似乎还没《灌篮高手》一书，“我的意思是说，大部份家伙打篮球最开始都是为了吸引女同学关注！这一点你敢说你不是？”
厉冲挠头道：“还真不是……我是在体校学的篮球，当时啥也不懂，教练教什么，我们就学什么，当时学篮球还挺抵触的。不过后来嘛，我渐渐发现了在女生面前打篮球的好处，于是就变得积极了。”
“果然，人都是有最基本欲望的。”杨棠感慨道，“虽然你是体校学篮球出身，勉强算半个职业了，但咱们国内篮球训练的专业程度也就那样，所以你干不赢人家留学生很正常……”
“那我接下来该咋办咧？”
杨棠一听，差点没抚额昏倒：“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打篮球的初衷，是什么？当然是泡妞啦，现在留学生赢了你，等于是抢了你在女生面前展翅炫耀的机会，这要是在动物族群里边，你们两个早打起来了。”
“打一架，不是吧？”厉冲懵了。
这时候，陶妤妃发来短消息，杨棠看过后，立马对厉冲道：“冲子，你慢慢想，想不过来也别跳楼，我先走一步啦！”说完，也不等厉冲有所反应，直接就出了门。
刚到廊上还没走两步，杨棠就隐隐听到厉冲的喝骂：“滚犊子！”
到了大车库地面出口附近，杨棠远远就看见了陶妤妃，当下招呼一声，就向她走过去。孰料到了近前，就见陶妤妃一个劲打眼色，杨棠不解道：“怎么了？”
“后面……有俩学生会的学生老缠着我！”
“啥？缠你？哪儿呢？”杨棠没动用念力，直接偏斜身体，望向陶妤妃身后跟过来的俩男生。不过就在他们还有六七步之遥时，斜刺里窜出两个模样平凡的黑西装男，一左一右把杨棠夹在了中间。
“你是杨棠？”
“没错……你哥俩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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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杨棠？”
“没错……你哥俩几个意思啊？”
之所以是问话，而不是直接将两人弄晕，完全是因为杨棠没有感知到他们的敌意，并且这二人走路的步态很像……
“不要误会，我们是禁苑近卫。”其中一个黑西装男悄声表明了身份，“是罗首长派我们来的。”言语间，他还瞥了眼陶妤妃，显然清楚她的身份。
杨棠恍然。
陶妤妃却小小的吃了一惊。
要知道，陶父也是参政之一，并且在众参政中算是年龄相对较小的几个，所以哪怕在今明两年的换届中无法更上层楼，下一届仍有很大机会。
只不过耳濡目染的陶妤妃非常清楚，即使她父亲成为了七大议政之一，却几乎没可能触碰到罗老的特殊地位。
最高首长加上罗老高老，一正两副，恰好符合军界三人（领导）小组的惯例，所以哪怕罗老高老只是参政，地位也是其他参政赶不上的。
陶妤妃吃惊之余有点愣神，此时杨棠还没来得及问俩禁卫有何贵干，跟踪陶妤妃的两男生已经来到了近前，其中长得较为高壮的那个见陶妤妃几乎快挨到杨棠身上同时还被俩禁卫夹在中间，当即喝叱道：“你们几个想干什么？干嘛围着陶学姐？”
陶妤妃一眼就看穿了高壮男生的把戏，直言不讳道：“常坤，这是我男朋友（指了指杨棠），他们两个是保镖，我劝你不要乱来啊！”
高壮男生闻言脸色微变，转而恶瞪向杨棠：“小子，你混哪里的？”
“混？”杨棠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在京大遇到有学生这么打招呼的。
陶妤妃见杨棠有点搞不清状况，赶紧小声提醒道：“他不是京大的……旁边那个瘦点矮点叫方堂敬的男生才是咱们学校大一的，常坤是他表弟，这两个家伙十多年前跟我们家住一个大院。”
“喔~~难怪他不怕你！”杨棠皮笑肉不笑道，“莫非方家也有参政在朝？”
比杨棠略矮的方堂敬这时候插嘴道：“看来你很识路数嘛，我爷爷是现任七大之一，而且前两天跟陶叔有了口头约定，妤妃将是我的未婚妻。”
杨棠闻言看向陶妤妃，诧异道：“有这事儿？”
陶妤妃支支吾吾道：“算、算有吧！”同时她搁在杨棠后腰上的手在杨棠背上写了几个字“方下，虚与委蛇”。
“小子听见没？赶紧滚蛋！”常坤喝道。
杨棠懒得跟这种小角色唧唧歪歪，只是斜了常坤一眼，揽住陶妤妃的香肩，就转身欲去。
方堂敬见状，眼神阴鸷到了极点。常坤看了眼方堂敬，当即踏前一大步就伸手抓向杨棠的后脖领，根本无视陶妤妃刚才口里所说的俩“保镖”！
眼见常坤要抓上杨棠的后领，俩禁苑近卫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其中之一即时出手，架住了常坤的胳膊：“这位先生，麻烦你退远点，否则我们有（权）……”
“否则怎样？”方堂敬冷哂道，“常坤，先给我打了再说，出了事我担着！”
“得嘞哥！”常坤听到命令，就打算抽回胳膊，没曾想胳膊被禁卫之一扣得死死的，根本就抽不回来，“你、你给我松开，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嘛？得罪我们，回头就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俩禁卫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威胁话语了，另一个没出手的当下冷笑道：“管你们什么人，我们是禁苑近卫，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退到警戒距离之外去，否则我们有权逮捕你们。”说着，他还亮出了禁卫腰牌。
方堂敬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如死人一般，额头青筋暴起，想要放点狠话，却终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同时，架住常坤胳膊的禁卫将他推了一个趔趄：“滚！”
等方常二人似流浪狗般灰溜溜地退走后，俩禁卫这才返身朝杨棠陶妤妃追去。
“噢~~原来方家老爷子这届年龄到点就要退了，下一代又有点青黄不接，这才打算跟你们陶家联姻对吧？”
“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不过我爸并不愿意，当时方老问起，他只是嗯嗯啊啊，并未正面答应。”陶妤妃非要解释给杨棠听，希望把话说清楚，“虽然这其中我的意愿对我爸有很大影响……”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看了杨棠一眼，然后垂下眼帘继续道，“但关键是，方老爷子在位十年，得罪的人不少，正因为如此，他们方家下一代被东拉西扯了太多后腿，以至于眼下接不上趟了。”
杨棠心下了然之余，嘴上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太多，我对方家的事没兴趣。”
“可是你今天算是得罪了方堂敬，毕竟方老爷子还没下，万一……”陶妤妃不无担心道。
杨棠闻言，大手揽得陶妤妃的香肩更紧了，半开玩笑道：“不还有未来老丈人顶着嘛！”
陶妤妃一听，霞飞双颊，红到了耳根：“谁是你老丈人啊？”
“咦？那刚才是谁说这是我男票啊？哎哟！”杨棠正得意，没想到陶妤妃拧了他一把。
另一边。
“哥，就这么算啦？”常坤极不甘心道，“还有那个小白脸，别让我查出他姓什么叫什么，不然我让他全家鸡犬不宁！”
“你别乱来……我看那小白脸不简单！”方堂敬阴着一张臭脸道，“陶家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陶妤妃虽然在咱们那个大院号称公主，但也轮不到禁卫保护，所以你想想，那俩禁卫不是保护她，还能保护谁呢？”
“该死！莫非是保护那小白脸的？”
“很有可能……关键是以我们两个的身份，没法跟禁苑近卫正面硬怼！”说到这里，方堂敬的脸色更加阴霾。
值得一提的是，禁苑近卫的编制是挂靠在皇家禁卫所名下，而非警卫局。这些禁卫出勤时，皆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并且除非重伤致残或打死了人，事后才会提交详细报告，即便如此，禁卫的开革也不是某个参政或议政说了就算的。这里边还夹着皇家的脸面，可谓牵扯甚大。
至于常坤刚才那种情况，算是一般情况，只是他若不听警告，被禁卫打伤乃至击毙也就那样，毕竟他只是方家旁系。再说直白点，即便这事儿搁方堂敬（还有个孪生哥哥）身上，由于他只是方家嫡次子，若被禁卫击毙了，方家或许会闹上一阵，但绝不敢跟皇家刚正面，也不敢把皇家禁卫所往死里得罪，能不能动得了击毙方堂敬的禁卫还两说呢！
方堂敬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和常坤一块儿灰溜溜地离开冲突地点，而不是跟两名禁卫死磕。
也就在方常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俩禁卫总算追上了正卿卿我我的杨棠和陶妤妃。
“你们俩怎么阴魂不散呐！”杨棠吐槽道，“说吧，老罗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罗老请杨先生往禁苑一行。”禁卫之一道。
杨棠瞪眼道：“他叫我去我就去，我又不是他儿子……没空！”
“可是……”俩禁卫面色齐齐一滞。
“没有可是。”杨棠摆手道，“要么他亲自来找我，要么电联我，总之我没空再去禁苑。”
俩禁卫闻言对视一眼：“那请您稍等，我联系一下罗老！”
“你们慢慢联系，但我不会傻等。”说着，杨棠揽着陶妤妃下了地库。
进了楼梯间，陶妤妃忍不住道：“我刚才差点忘了问你，你跟罗老很熟吗？”
“不熟，也就几面之缘而已，怎么了？”杨棠算实话实说，却在无意中装了个逼。
要知道，寻常人最多只能在多媒体上看到禁苑首长们的影像或见到他们的名字、照片，但亲见本人，还几面，根本就是做梦一般。
因此，陶妤妃惊讶之余，直截了当道：“你知不知道禁苑近卫是干嘛的？罗老居然派禁卫来跟你接触，这简直……”
“简直怎么了？”杨棠不以为然道，“派禁卫来见我，难道比老罗亲自来见我，还牛偪？”
“那、那倒没有……”
这时，两人已来到齐柏林旁，杨棠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妤妃犹豫了一下，道：“你真不打算等那俩禁卫……”话还未说完，就有其中一禁卫小跑过来，递给杨棠一只保密手机。
见状，陶妤妃坐进了车里。
杨棠迟疑半秒，终是把手机接了过来，放在耳边：“喂？”
“喂喂，是杨棠吧？我罗……”
“听出来啦，你是老罗，甭废话，直接说事儿！”言语间，杨棠还是谨慎地祭出了罡罩，隔绝了通话外泄的可能。
“你不是给了我们三个名额嘛，我们讨论来讨论去，愣是吵得不可开交，没分配妥当……于是首长建议，我们提供一批人，让你从中任意选三个，行吧？”
这是小事。
毕竟大的生意都谈成了，杨棠自然不好拒绝：“让我帮忙选人也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你们提供的苗子必须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之间。”
“唔……这个没有问题。第二点呢？”
“第二就是，我帮着选一个人一千万（华币），三个三千万。”
“你就看上几眼，随便挑三个人，还要钱呐？”电话那头的罗老哭笑不得，“你缺这点钱嘛？”
“那你们自己选好了，我还懒得费那眼神呢！”
“行行行，三千万就三千万……”
还是那句话，于国而言，这钱不就等于纸嘛！
“那好，等你们把人选集中到一起，我就过去看看！”杨棠说着就打算挂电话。
“别忙，最近几天人随时都在，你现在有空没？”
“现在？马上就饭点了，吃过午饭再说吧！”
“我们这边饭菜多得是……”
“吃不惯。”话落，杨棠还真就把手机抛还给了禁卫甲，随即坐进车里，发动走人。
齐柏林前脚开出地库，这边俩禁卫聚在了一处。
“怎么样？”
“事情似乎谈妥了……”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禁卫乙身上的保密手机响了。接通说了几句之后，禁卫乙对同伴道：“最新的指令，让我们，还有二组，共同担负杨棠的警戒护卫工作。”
禁卫甲愣了一下，随即道：“那赶紧通知二组，让他们先跟上杨棠的车。”
………
车上。
陶妤妃道：“现在刚十一点，咱们去哪儿吃啊？”
杨棠半开玩笑道：“还是那句话，你都主动承认我是你男票了，当然是回我家吃喽！”
陶妤妃闻言一下又脸红了，啐道：“当时情急，我只是想借你过……”说着说着，她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过什么？难道是过关？不是吧陶班，我在你心里面就只是挡箭牌？”杨棠的声音中带着悲愤和丝丝颤抖。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陶妤妃情急之下总算吐露了心声，“可、可是你身边总有那么些丝毫不比我逊色的女孩子出没，我、我……”
杨棠哂道：“这不奇怪吧？你周围还不是有许多优秀的男生围着……”
“可是……”陶妤妃欲言又止。
“可是我现在确定了一点，你喜欢我。”杨棠一本正经道，“同时，我也喜欢你！”
“啊？”陶妤妃的脸蛋更红了。
“妃妃，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正式的……”
“我我……”
“唉~~我知道了，看来你是不愿意……”
“不——我愿意！”
“真的？”
“嗯！”脸蛋绯红的陶妤妃朝杨棠重重点头。
“太好了！”杨棠一手转向把车停到了路边，一手伸过去搂住了陶妤妃。
陶妤妃也反搂着他，两人的姿势虽然有些别扭，却亲密无间。
脸贴脸靠了一会儿，正当两人四目相对，企图有更亲密的下一步时，交通警叔叔不合时宜地凑到了车旁，哐哐哐敲响了车窗。
杨陶二人顿如惊弓之鸟乍分。
杨棠一脸不爽地降下车窗，瞪着交通警道：“怎么了？”
“你违章了，这儿不许停车！”说着，交通警开始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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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违章了，这儿不许停车！”说着，交通警开始开票。
杨棠是真的不知道这里到底可不可以停车，但对交通警的说法，他并未过多辩解，只是直接收起告票开车离开了原地。
只是在齐柏林滑上车道前，交通警还不忘提醒道：“你们两个注意点印象，别在路边就搂搂抱抱的。”
靠！
杨棠心头暗骂一句，看来交通警是故意上来破坏他跟陶妤妃好事的。
老实说，时代在变化，原本东西方一样的保守，但到了二十世纪中叶以后，西方的男女关系逐渐开放，别说在车上搂抱了，就是打啵，甚至X震都不足为奇。
虽然近些年，东方的男女风气也放开了许多，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啵、X震的仍是少数，周围群众看到这种事的时候，大抵还是羡慕嫉妒的少，鄙视骂无耻的多。
等齐柏林重新融入车流，脸上红晕未退的陶妤妃懦懦道：“等下去你家吃饭……”
“什么你家吃饭？咱们家……”杨棠厚着脸皮纠正陶妤妃的语病。
陶妤妃小心心里吐槽了一下，对上杨棠的目光，鼓足勇气重新道：“等下回咱家吃饭，你爸妈……”
“你又错……”
话刚起头，陶妤妃就意识到不对，尖叫道：“你看路啊！”
“没事儿！”杨棠摆了摆手，依旧瞅着陶妤妃，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稍微转向，同时脚下轻加油门，齐柏林顿时变道超过了前面一辆车。
“你、你怎么办到的？”陶妤妃有点瞠目结舌，“不过你刚才超车忘摁喇叭啦！”
杨棠难得眉飞色舞、一脸小得意道：“这是我的秘密，等你什么时候肯叫我老公，我就告诉你，嘿嘿！”
“懒得理你……”陶妤妃抄手环胸，把头扭向车窗一侧，噘着小嘴，气呼呼地把脸鼓得跟包子一样。
“不是吧？这么不经逗，真生气啦？”杨棠这时已正过脸去看路，但还时不时把目光瞟向陶妤妃。这也就是他，在刚才的好事被交通警打扰后，就在车周围形成了念力场罩，否则换个人来，多半已经出车祸了。
“哼！”陶妤妃实际上并没有真生气，但撒娇哪个女孩不会啊？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其实我有特异功能……”
陶妤妃闻言，陡然扭过身子来瞪着杨棠：“我还有特异功能呢！”与此同时，她明眸深处却划过一丝失望之色。
显然，她以为杨棠在敷衍她、在哄她、在骗她。
“嗤~~！”杨棠轻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是随口说着玩的吗？”
“难道不是吗？”陶妤妃俏脸上寒霜未解。
“这样吧，咱们做个小测验……”杨棠边看着路开车边道，“从零到九十个数，你在心里随便想个数，想吧！”
“干嘛啊？”
“总之你想一个数，但是别说出来。”
陶妤妃黛眉轻蹙，旋即道：“想好了，又要怎样？”
“不怎样，你就靠坐着，给我一分钟时间吧！”杨棠淡淡道，“让我来猜一猜你心里想的是哪个数！”
此话一出，陶妤妃讶然道：“这怎么可能猜得着？”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别把心里想的数变来变去，也别等我说中答案却不承认就行！”言语间，杨棠很是神秘地睨了陶妤妃一眼。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猜得着！”陶妤妃玉容解冻，显然对杨棠这个小测验来了兴致，“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喔！”
“没问题。”说着，杨棠又瞟了陶妤妃一眼，“嗯，我想我已经猜到你心里想的数字了。”
陶妤妃当即收起表情道：“你说…”
“你想的是一，不对不对……是四，对吧？”杨棠小小地卖了一下关子。
陶妤妃闻言呆了一呆：“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真猜到啦？！”
“啊，我猜到了，不然呢？”杨棠眉角飞扬，煞是得意。
“我不信，你肯定捣了什么鬼，不行，咱们再试一次……”
“随时奉陪，试几次都没问题！”杨棠露出得意的坏笑，“总之你这只小白兔心里想什么，是逃不过本大魔王法眼滴，嘿嘿嘿嘿！”
陶妤妃却不为所动，直接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好了，我想好了。”
“哦嚯嚯，这次是六，对不对？”
“你！？”陶妤妃霍然睁眼，眸子深处尽都是难以置信，“再来！我就不信了……”于是她又闭了眼，“好了，你猜！”
杨棠瞟她一眼，剑眉微挑道：“你这只小白兔挺腹黑嘛，想坑我对不对？居然没想规定的十个数！”
“你、你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啊？”陶妤妃彻底动容了，眼中尽是惊惶。
杨棠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不必慌神，我只能猜到你心里特定想的东西，至于其它心事嘛，我真要能知道的话，也不用今天才让你做我女朋友吧？”
陶妤妃一愣，细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那你这特异功能也够可以啊，比如平时打个牌搓个麻将什么的，你能猜到对方牌吗？”
“应该可以吧，没试过！”
“要不咱俩哪天外出旅游的时候，去**试试？”陶妤妃有点小激动道。
“去**干嘛？那种地方人挺杂的。”
“我就想去见识见识，不行啊？”
“行，只要得了空，你愿意跟我去旅游，怎么着都行！”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很快开回了绿野别苑。当齐柏林开到别院外时，今早被杨棠留下来加强家中防卫的黎东和海棠齐齐出迎。
“老板，您回来啦，老爷夫人刚开饭……”
“没事儿，正好吃现成的。”杨棠应了一句，回头向陶妤妃介绍道：“这是我两个保镖，海棠、黎东！”
不得不说，海棠从身高、模样到身材，都相当惊艳，所以哪怕杨棠介绍了她是保镖，陶妤妃也对海棠隐隐有些敌意。
“海棠、东子，这是我正式的女朋友，陶妤妃！”
黎东和海棠一听，赶紧躬身施礼道：“少夫人好！”
“啊？我、我不是……”陶妤妃想要摆手否认掉“少夫人”这个称呼，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其他合适的称谓来，竟僵在了那里。
杨棠见状，不禁冲陶妤妃咧嘴笑道：“少夫人是有点不合适啊，毕竟咱俩尚未订婚，连准少夫人都算不上……不过嘛，总不能让东子他们直接叫你名字吧？”
“我……可是少夫人也太那个了……”陶妤妃有点忸怩。
“要不叫你小主吧，妃小主，怎么样？”杨棠心念电转间也算绞尽脑汁了。
“小主？”
“就是少主人的意思，总比少夫人顺耳吧？”杨棠胡乱解释道，“其实没外人的时候，东子他们都不叫我老板，叫主人的。”
陶妤妃闻言有点哭笑不得：“行吧，妃小主就妃小主，的确比少夫人好点儿！”
杨棠接了一句：“也比什么某某小姐好……”陶妤妃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这时候，杨爸杨妈得了易兰的报信，已经迎到了别墅大门外。二老当然不是来迎接杨棠的，按照杨妈妈的说法就是，这小子是臭的。他们出来接的人自然是TX易兰口中“老板”的正式女朋友——陶妤妃。
看到自己爸妈都出来了，杨棠只好携着陶妤妃走了过去。
杨妈妈由远及近一直在打量陶妤妃的体态和腰身，最终喜上眉梢，主动上前两步捉住陶妤妃的素手道：“哎哟~~女娃子，你长得可真漂亮，阿姨太喜欢了！”
要知道，杨妈妈嘴里说的这漂亮可不光指颜值，最主要的是反而是脸型五官的搭配，有点类似于传说中“旺夫多子”那一类的福相。至于说陶妤妃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杨爸杨妈都是过来人，一看她走路姿势就基本上可以断定了。
像那些修补过XX膜的女人，实际上根本用不着男女之事时才能判断其是否原装，别的不说，让她来回走几步，找个有经验的婆姨在旁边掌掌眼，稍微一看就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货色。
“阿姨好……叔叔好……”陶妤妃声音秀气地唤了杨妈妈跟杨爸，惹得二老又是一阵高兴。
等报了姓名，又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儿，要不杨棠在边上叫“我饿了”，杨爸杨妈能围着陶妤妃说一下午。
“对对，吃饭吃饭……妃妃呀，等下你挨着我坐，咱娘俩一块吃！”杨妈妈这边说完，扭头就冲杨棠叱道：“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吃，赶紧多炒两个菜去！”
“啊？我去炒？”杨棠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
“废话，不你去谁去？”杨爸也叱道，“妃妃来了嘛，赶紧去！”
杨棠只好灰溜溜地拐去了厨房。
等把菜炒好上桌时，陶妤妃和杨爸杨妈才各吃了小半碗饭。除了不知道陶父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杨爸杨妈在杨棠炒菜期间，已经基本上摸清了陶妤妃的底儿。
虽然是单亲家庭，但出身正派，父亲是公务员，而陶妤妃年龄跟杨棠相仿但小一些，本身又是杨棠的同班同学，相貌身材都没话说，正是杨妈妈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一款儿媳。
“来来来妃妃，吃菜，这臭小子厨艺还算不错，你尝尝！”杨妈妈抄起公筷给陶妤妃夹了一筷子菜，期待地望着她。
陶妤妃不得不当即开吃，结果菜一入口她便瞪大了眼睛：“这……好好吃喔，这什么菜啊？”说着，她看向杨棠。
“真这么好吃吗？”杨妈妈也试吃了一筷子，“嗯~~真的相当不错啊！臭小子，这什么菜？”
杨棠摊手道：“就一般的炒青菜而已，只不过我补了些刀工。”因为他把菜段切得长短大小都几乎一样，所以杨妈妈跟陶妤妃才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菜品是最普通的炒青菜。
“这边这个是辣子肉丁，不过辣椒的份量我减了七成，但味道还是很不错……”杨棠又随手介绍了他炒的第二个菜，然后自顾自盛了碗饭，开吃。
席间自然少不了一些闲扯，但大多是杨妈妈说，陶妤妃应，杨爸时不时插句嘴。反倒是杨棠，只顾闷头夹菜吃饭，少有开口。
好在杨妈妈也知适可而止，问几句就让陶妤妃吃些菜饭，并不一直探问，倒也不惹反感。
待陶妤妃吃得差不多了，杨妈妈又道：“妃妃呀，下午有课没？要不先在家里边午休一下吧！”
“不用了阿姨，两点半就有课，现在已经一点过了，我怕回去来不及……”
杨妈妈有点无奈道：“那好吧，学习重要，阿姨就不留你了，但下次记得一定要再来玩喔！”
“我肯定会再来的阿姨……”
“那就好那就好……”杨妈妈闻言喜上眉梢，可转脸就恶瞪杨棠道：“臭小子，还不赶紧开车送妃妃回学校！”
杨棠都快麻木了，很想吐槽杨妈妈对他的态度，但踌躇一阵，终是没敢说出口，只得乖乖去了车库。
杨爸杨妈亲自送陶妤妃出门上车。杨棠受不住唠叨，陶妤妃一关上车门，没等她扣好安全带，他便已然启动车子，匆匆而去。
“这臭小子，开车毛毛躁躁……”
******
车刚开进京大东门，红后就提示杨棠，有禁苑的电话打到他手机上。
[帮我接进来！]
下一秒，杨棠搁驾驶台上的手机骤响。
杨棠继续开车，吩咐陶妤妃道：“帮我接一下……”
陶妤妃抄起手机一瞧，奇道：“没有来电显示，还接吗？”
“接…”
“喂？找哪位？”
电话对面顿了一秒：“我找杨棠，你哪位？”
“我是他同学……”顺口解释了一下，陶妤妃把手机递向杨棠道：“找你的。”
“免提！”
陶妤妃照做。
“谁找我？”
“杨小子，是我，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呀？”
“老罗啊，什么事儿？”
“你不说你过来帮我（们）……慢着，你是开的免提吗？”
“是又咋地？”
“拜托~~你有点保密意识好不好？”
“少废话，是不是上午聊的那个事吧？是的话，让人过来给我带路，就这样！”说着，杨棠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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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有点保密意识好不好？”
“少废话，是不是上午聊的那个事吧？是的话，就让人过来给我带路，就这样！”说着，杨棠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有事？”陶妤妃探问道，“反正都到学校了，要不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不用……天大的事还拦得住我送女友啊？”杨棠哂道，“是直接送你去教学楼，还是寝室？”
“寝室吧，我课本还……不是，你打算逃课？”陶妤妃终于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杨棠吐槽道：“这学期所有科目的教材我都能倒背如流，还上什么课啊！”
“你就吹吧？”陶妤妃明显不信。
“不信是吧？”杨棠眼神邪魅地瞟了她一下，“正好，下午课的教材我这儿有，你也不用回寝室了。”说着，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探入衣服里，还真摸出一本教材来。
陶妤妃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把教材搁身上的？”
“这不是重点好吧！”杨棠搪塞了一句，旋即又道：“来，你随便翻一页，考我！”
陶妤妃把教材接过去，随意翻开：“怎么考啊？”
“你现在是考官好不啦，想怎么考怎么考，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考？”杨棠说这话的同时，无意中看到一辆车超到了前面去，副座上坐着的人赫然是常坤，他当即通过脑波联系上红后，命它通知海棠（会隐身，详见708）到京大来暗中保护陶妤妃，也算防范于未然。
“那好啊，就第九十六页，你要是能倒背下来，我就服你……”
“九十六页是吧？从最底下开始倒背是吧？那你听好了……”杨棠双手扶好方向盘，正过脸去看路，嘴里也开始念叨起来，“79，冒号，面方个几下以在点重……”
陶妤妃听着杨棠的背诵，起初还不以为意，但渐渐脸色就变了。
等车开到教学楼下，停稳，杨棠刚好背完整个九十六页，见邻座陶妤妃呆愣愣的，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怎么样？有错没？”
陶妤妃回神过来，幽怨地看着他道：“难怪上期期末考没见你怎么复习，成绩也比我考得好……”
“喂喂，妃妃大美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学好不好，成绩不是重点，关键是开拓个人能力，比如科研能力、交际能力……不然毕业以后跟人打交道，你总不能报期末考的分数吧？哪怕是到了科研单位，期末考的满分也不管用啊！”
听完这番话，陶妤妃白了杨棠一眼：“你说得有理，总成了吧？”
“既然我说得有理，那妃妃是不是奖励一下呀？”言语间，杨棠把身体探过去，侧着头，指了指他自己的脸颊。
陶妤妃闻言一下又红了脸，声若蚊呐道：“车外边同学过上过下的，你流氓啊！”
“没事儿，咱这是单透玻璃，他们看不穿的。”杨棠厚着脸皮满眼渴求地望着陶妤妃，其实他也不是非要陶妤妃亲他，而是在等海棠赶来。
陶妤妃踌躇几许，终不忍伤了杨棠的热情，于是嘟起小嘴在他脸侧蜻蜓点水般沾了一下，然后整个脸蛋都红透了。
“嗯，很不错，就是时间太短了。”杨棠一脸陶醉道，“要不你给我这边脸也来一下？”说着，他居然腆着脸半拧过身子。
这下子陶妤妃有点恼了，扬起手在他肩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哎哟”，陶妤妃和杨棠几乎同时痛叫起来，一个搓手一个揉肩。
“你还真舍得打啊？”杨棠哀叫道。其实若非他提前感知，见机得快，利用肌肉控制堆集了一层较厚的肥肉在肩膀位置，就她这一下所受的反震之力能把掌骨给崩碎了。
“是你得寸进尺好不好？哎哟，嘶~~你这肩什么做的呀？这么硬？石头吗？”
“我瞧瞧我瞧瞧……”杨棠一把抢过陶妤妃的柔荑，一寸一寸揉捏感触起来。
“你干嘛？”陶妤妃想要挣脱。
可惜杨棠的钳制不是那么好脱开的：“我帮你捏捏骨，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同时也算按摩了，这样即便筋腱或肌肉伤到，也可以缓解。”说着，他还调动了十分之一头发丝那么粗细的一丁点真元融入到按摩中去。
陶妤妃顿觉自己的小手好似泡在温泉里那般舒服：“好热，但热得很爽……没想到你按摩还挺有一手的嘛！”
“那是……当初在我们那一片，人家都叫我全能小王子！”杨棠胡诌的同时，已感知到海棠隐身摸进了京大，旋即又探查了一下陶妤妃的手，发现没甚大碍，于是放开，“好了，经过我的按摩，你的手明天应该不会疼啊肿这些了。”
陶妤妃虽有点留恋杨棠按摩的那种温热舒适，但并没有开口要求继续下去，反而活动了一下刚才打得生疼的手，撇嘴道：“我的手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只是刚才打你那下太寸，被膈疼了而已！”
“你确定？我可是有练金钟罩的。”
“金钟罩？就你？那我还练过铁布衫咧！”
“你看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了。”杨棠都有些无力吐槽了。
陶妤妃摇头失笑道：“你背书倒背如流刚才已经证明了，这我信，毕竟历史上也有类似你这种高人，例如三国时期的张松；但金钟罩？你别逗啦！”
“要不我再证明给你看？”杨棠道。
“我也想（看）啊，可惜快到点了。”说着，陶妤妃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抄起杨棠的教材，推门下了车。
“行吧，那就下次再演示给你看。”杨棠比了个鼓肱二头肌的动作，“金钟罩！”
“切~~！”陶妤妃还是不信，撇了下嘴角，神采飞扬地进了教学楼。
与此同时，杨棠的念力感知到隐身中的海棠望了他一眼，然后尾随陶妤妃上了楼。
[哼，方堂敬……红红！]
[我在。]
[方家，查一查！]
[收到……禁苑电话又打来了。]
[转接到我手机上。]
“喂，杨小子，接你的人已经在京大东门了，你人在哪儿？”
“五分钟就到，我开车过来。”
“行，你说一下车牌，让他们好认！”罗老道。
“难道你们那边不知道我车牌吗？”杨棠吐槽了一句，“还有，来接我的人没开车吗？那车没挂牌？”
“行吧，那你记一下车牌……”罗老妥协了。
不多时，东门里，杨棠开着齐柏林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一辆军用越野车旁，好悬没把车旁一个中尉给剐蹭到。
那中尉被吓了一跳，往边上躲了躲，旋即有点生气，走过来抬手就想拍杨棠车门。没曾想杨棠主动降下车窗，露出已戴上墨镜（初级七维探查器）的俊脸，道：“你就是老罗派来接我的人？”
中尉疑惑道：“你是……”
杨棠摘下墨镜：“现在认识了吧？”
中尉又仔细打量了杨棠一番，发现他长得跟接人那照片上挺像的：“你是杨棠？”
“没错，是我！”
“杨先生好！”中尉当即打了个敬礼，“虽然我已经认出您了，但根据规定，您还得出示一下有效证件，我好二次复核！”
杨棠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想说，那你把老罗叫来，让他亲自请我过去！但想了想，终是没把话说出口，反而直接掏出身份证，抛给了中尉。
中尉倒是眼疾手快，两指夹住半空中的身份证，转到军用越野车驾驶位窗外，伸手抄出车载通讯器，迅速联络了相关单位。
杨棠的身份很快获得确认，中尉回来将身份证还给了他：“杨先生，请换车到我开来的越野车上！”
“为什么？”
“我们这是要去警备区，您这台车过于引人注目。”
“行吧，那你稍等，我去停下车！”说着，也不等中尉同意，便一溜烟开走了。
中尉无语凝噎，好在杨棠很快回来，径直上了军用越野车后座。中尉见状，赶紧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驶离了京大。
军用越野车的减震远不如齐柏林，杨棠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半小时后车子有些颠簸起来，又过了二十几分钟，车停了。
“到了？”杨棠问。
“对，已经到警备区门口了，正在等闸门打开！”中尉回道。
杨棠并未睁眼，念力场却已感知到，五米外一扇偌大的拱形金属闸门，约莫有八米宽、五米高，正从中间朝左右两边缓缓打开。
闸门只开了一条大缝，刚好容军用越野车通过，等车开进门后，闸门又缓缓合拢起来。
军用越野车直接在进门不远处靠边停住。中尉转头对杨棠道：“杨先生，您可以下车了。”
“就这儿？”杨棠降下车窗朝外边望了望，结果发现罗老高老，还有另外几个肩膀上扛星的老家伙齐齐从门房里出来。
“我去！”
杨棠不得不下了车，迎上罗老高老一行：“我说老罗，搞什么啊？就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你让我选的人呢？”
话音刚落，罗老身边肩膀上扛两颗星的一魁梧汉子当即叱道：“老首长也是你可以随便称呼的？来人，把他给我拷啰！”
“呵呵…”杨棠闻言冷笑了一下，施施然走到魁梧汉子面前，漠然道：“拷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来、来人！”魁梧汉子更大声地喝叱道。
可周围的人，包括卫兵以及罗老高老他们，彷如定身般杵在原地，根本没人理他。
“哎？哎哎哎……哎？！”正望向侧后方卫兵们的魁梧汉子突然感到自己手脚都没抓没挠的，于是看向脚下，骇然发现自己双脚不知何时已经离地，他整个人都浮在了半空，并且越飘越高，很快脚面就高过了杨棠头顶，然后一下子整个人倒过来，同杨棠脸对脸，只不过一个脸朝上一个脸朝下。
“好玩吗？”杨棠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整张脸涨得通红的魁梧汉子道。此时对方满眼尽是惊怖，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杨棠又偏头看向罗老：“老罗，你觉得好玩吗？”
“嗯~~噗……”终于长出一口大气的罗老感到自己的舌头能活动了，头颈也能活动了，但身体还是动弹不能，当即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一点都不好玩！”
杨棠狞笑道：“我却觉得很好玩诶，至少我不用被人平白无故靠起来！”说着，众人只见魁梧汉子身上的枪套自动打开了。
九二式手枪自己从枪套里飞了出来，飘浮到杨棠面前。
直到这一刻，要是众人还不明白眼下的境况皆是杨棠造成的，那也不用混了。
“大家都看到了，这把枪没人去动它，如果它这时候走火了，你们说怪谁啊？”杨棠说着话，却摊开双手，离半空中的手枪远远的，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命悬一线之际，头朝下悬浮半空的魁梧汉子强忍着脑袋充血的痛苦，勉力开口道：“你、你-别-乱-来-啊！”
“我别乱来？”杨棠只觉得好笑，“我就叫一声老罗，你就想对我乱来，现在你叫我别乱来？”
“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用你道歉，嗙！”杨棠倏然模拟了一声枪响，差点没吓尿几个。
也就在众人意识到枪声是假的时候，“砰”一声，枪真的响了。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子弹飞出了闪火的枪口，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前进，然后直抵在了魁梧汉子的眉心上。
接着，魁梧汉子和他眉心上那颗子弹，陡然感受到了地心引力，齐齐朝地面堕落……
“哇呀！”
朝水泥地面倒栽葱的魁梧汉子及时用手抻了一下，只听“啪嚓”一声，手骨似有些错位，但好歹整个人没有以脑袋触地，而是侧摔在地上。同时，那颗子弹也掉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激灵，魁梧汉子鲤鱼打挺般站起，对杨棠略带戏谑的眼神，马上就怂了：“你……我、我对不起！”
“我说了没关系，老罗你觉得咧？”杨棠这话出口的同时，不止老罗，其他的，如高老，还有另外数人都察觉到刚才怎么挣力都无法动弹分毫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活动能力。
这帮人，直到此刻，总算明白了罗老高老为什么会如此重视杨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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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直到此刻，总算明白了罗老高老为什么会如此重视杨棠了。
其实罗老高老也被吓了一跳，尤其是枪响那一刻，他俩真怕杨棠把魁梧汉子给毙了，到时候事态多半会一发不可收拾。
有鉴于此，罗老恶瞪了魁梧汉子一眼，十分肯定道：“今天这事的确是鹏子的错，该罚！”
魁梧汉子缩着肩膀，样子像鹌鹑，嘴皮微动了动，想要辩解什么，却没敢。
“行了老罗，我已经吓过他了，就是浪费了一颗子弹，所以……”说到这儿，杨棠的声音骤然变得尖利起来，“这是第一次，黄牌！”言语间，他伸手拍了拍魁梧汉子的肩膀，“再有一次，两黄变一红，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魁梧汉子恰好是个（足）球迷，稍微一琢磨，身体下意识就打了个摆子，刚才的场景他历历在目，那种生死不由己的恐怖感觉，他实在是不想再度尝试。
“嗯，不错，没吓尿，还算有点胆识！”杨棠多拍了魁梧汉子肩膀几下，转头又冲罗老道：“不是说选人嘛，赶紧的吧，带我过去看看苗子，选完了我还有别的事。”
“也行，这边走！”罗老比了个方向，当先而行，“正好咱们可以边走边介绍……”
杨棠随在罗老身侧，摆手道：“你不用给我介绍什么，我只负责选人和训练，至于其他的，比如忠诚这方面，那是你们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儿！”
罗老闻言皱了皱眉，旋即释然：“你放心好了，这批人都是尖兵，昨晚上连夜从各大（战）区的赶过来的。”说着，一行人来到偌大的露天停车场。
卡车、工程车、越野车……场子里一应俱全。罗老领着杨棠上了一辆小巴车，高老还有魁梧汉子以及一众扛将星的人也都跟上了车。随即车子发动，穿过露天停车场，开上了一条林荫道。
沿途，杨棠发现了不少正在进行战术训练的兵士，一般的攀爬器械、练体能的项目应有尽有，更有小队军士全副武装穿梭在周边的密林里，与其他小队打对抗。
“没想到你们这个区里别有洞天嘛！”杨棠饶有兴致地赞了一句，
罗老道：“只是一般的训练而已，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顿了顿，指向魁梧汉子道：“杨小子，跟你介绍一下，他叫程鹏，是中（部战）区作训部的负责人。”
杨棠闻言蔑了魁梧汉子一眼，略略点头道：“行，我记住了，程鹏！”
“嘿嘿，杨先生你好，以后还得请您多指教。”魁梧汉子程鹏朝讪笑道，“咱、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啦！”
“打？我们什么时候打过？”杨棠冷哂道，“刚才我只是给你点教训而已，真要打起来，你以为你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
“是是，杨先生教训得是……”程鹏一脸悻悻道。
杨棠话锋一转，道：“不过嘛，你这人胆子还可以，倒让我有点刮目相看。”
听到这话，原本想等杨棠选完人离开以后给程鹏些教训的罗老和高老瞬间改了主意。毕竟在之前那种情况下，作为最被针对的那一个，程鹏能够忍住没尿裤子，的确胆子有够大。
大约十分钟后，小巴车直接开进了一间落差在三层楼以上的空旷仓库内。仓库里边早就等着不少只身着军裤和背心的汉子，男女都有，不过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大概在二十男一女的状态。
看清小巴车的车牌后，正靠在一副双杠上吃苹果的高壮光头男当即将鲤鱼打挺站直身子，暴喝道：“全体集合！”
听到口令，分散在仓库各处，自顾自熬练着身体的兵士们迅速集结起来，分成男女两个方阵，整齐划一地站在了空地上。
这时，罗老引着杨棠从车上下来，走到方阵前，笑吟吟道：“就是这批人了，总共三百一十五人，男的三百，女的十五……你看看需要他们展示一下什么？”
杨棠摆手道：“什么都不用……我看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编号是吧？这样，站军姿半个钟头，没问题吧？”
高老见状，朝高壮光头男道：“杨先生的话你听清楚了？”
“是的，首长。”
“那好，执行吧！”
高壮光头男当即暴喝：“全体都有，军姿半小时！”
“咵！”
几乎同一声响，在场的三百一十五名军士全都开始了军姿站立，纹丝不动。
杨棠取下墨镜擦了擦，重又戴上，开始踱步。
罗老高老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倒还沉得住气，没有马上过问下一步怎么办。
杨棠开始穿梭于阵列之间，透过墨镜，很快发现这三百多备选苗子中，每个人的六维其实都差不多，肌体强度均在一百五十点上下，高的接近一百六，甚至有个别超过一百六的，低的一百四十多，其中有个女兵，（素）颜就能有八十五分，但她肌体强度是所有候选者中最低的，仅仅一百三十七。
至于其它五维，每个兵士都是一百二三的样子，有突出的，也有略逊者，但这些都不重要，杨棠看中的是，潜力。
肌体强度低点儿没问题，关键是潜力要高，不然成长不到习练月步的身体强度，选也白选。
一圈逛下来，杨棠回到罗老身边，不禁轻笑起来：“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就这三核桃俩枣的，你们就没点更厉害的备选？”杨棠撇嘴道，“别的不说，就上次我见那俩禁苑近卫，就比这里大多数人的质素高。”
高老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可是禁卫好不好，他们的选拔标准和人才来源跟这里完全不一样，而且禁卫是由皇家武院培养，跟咱们练兵不是一个套路好不好？”
的确，皇家培养禁卫，是按死士的方式训练出来的，禁苑方面都只能调用一半，而训练军兵，由于规模要庞大得多，最初阶段的兵士在部队里几乎可以说是自由成长，如此一来，底子打得不够厚实，对后期成长自然会有一定的影响。
“行吧行吧，那我只能矮子里边拔高个儿，随便选三个啦！”杨棠一副如之奈何的模样。
“啊？那就太好了，具体要怎么样选？”罗老问。
“不用怎么样，我已经选好啦！”说到这儿，杨棠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下面我叫到编号的，出列！”
高老一听，忙接茬道：“全体都有，听杨先生指挥。”
杨棠闻言斜了高老一眼，嘴巴却没停：“六十九号，二百五十一号，三百零七号，出列！”
顿时，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兵以及那个素颜最漂亮的女兵来到了队列最前面。杨棠再度用墨镜查探了一下他们的七维，确认无误后，扭头冲罗老道：“老罗啊，我选好了，就他们仨！”
这话一出，不止罗老高老程鹏他们有点傻眼，选剩下的那三百一十二名兵士更是呆若木鸡，完全搞不明白昨晚收到紧急调令连夜赶到中区又进行了半天高强度训练到底是为了啥？
“你、你确定就他们三个？”罗老还有点难以置信。
不得不说的是，这三百多名备选苗子的编号里头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猫腻，那就是编号逢一三五七九的家伙实力要高于编号二四六八十的家伙。
例如，一至十号兵士，把九号拉出来单挑的话，一三五七他大概率打不赢，但二四六八十这五个队友，基本上挑单个他都能赢。同样，十一到二十号，二十一到三十号，以此类推，都是如此。
而不管是一号、十一号，乃至一百零一号，这些兵士的实力不相伯仲，但都比其他编号的兵士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所以在这些苗子们交流切磋以后，领编号时，大家便有所划分，而这种划分他们也是报告给了上级的，作为首长的罗老高老自然知道。
只不过杨棠并不知道这编号中的猫腻，就算知道了，他大概也会不屑一顾：“没错，就这两男一女，我确定。”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杨棠摆手道，“老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三个兵士并非这些人当中最厉害最出色的？”
“对，我就想提醒你这个……”
“可是你别忘了，我还得训练他们呢！”杨棠略略解释道，“现在出色的家伙以后未必出色，我需要的是潜力够大上限够高的苗子，而不是眼下看上去很出色的人，你明白我意思吧？”
罗老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杨棠的选择。
剩下的高老等人也算能够明白杨棠的用意。只是他们明白，不等于落选的兵士们明白，之前负责发号施令的高壮光头男第一个叫嚣起来：“不服，我们不服！”
罗老见状，并不喝叱那些吵嚷着已经算违反纪律的兵士们，反而冲杨棠摊手道：“你看这……怎么办呐？”
杨棠脸一沉，不悦道：“老罗，你们又耍心眼，很不乖哟！”
罗老老脸微微一红，旋即恢复正常道：“什么耍心眼，这是广大官兵的诉求嘛！”
“反正我就选定这三个了，你看着办吧！”说完这话，杨棠扭身欲走。
罗老赶紧拽住他，腆着脸道：“总得多给个机会吧！”
杨棠本不想答应，但无意间发现罗老眼中透着一丝憔悴，突然意识到这位老人求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求，于是心下一软：“行吧，既然这样，我就再给剩下这些人一个机会！”
“那就好，真是太好了……”
“除了我选中的三个人，全体都有，俯卧撑姿势准备！”
随着杨棠喝叱出声，兵士们虽然没了吵嚷、安静下来，可无一人照他的命令趴下。见此一幕，杨棠刚软下的心倏又硬如金铁，只是面上不动声色，扭头看向罗老高老等人。
高老当即喝道：“除六十九、二百五十一、三百零七外，全体都有，俯卧撑姿势准备！”
一众候选兵士当即匍匐下身体，以手撑地。
“很好，我数一二三开始，在我走出仓库大门之前，你们三百一十二人之中，有谁能够站起来，谁就可以像他们三个一样接受我的特训！”说着，杨棠扭身朝库门而去，“一、二、三，开始！”此时他仅走了三步，距离门口大约还有五十步之遥。
罗老高老等人听完杨棠的话俱是一愣，程鹏更是冲那些趴在地上的候选兵士吼道：“杨先生都喊开始了，你们还趴着干嘛？赶紧起来呀！高大强，高光头，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报、报告首长，我、我也想啊啊啊……可就是起不……”队列最前面的高壮光头男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可他整个脑袋胀得通红，一双胳膊一个劲打颤，却无法支起身体分毫，更别说站起来了。
其实不止他，在场所有的兵士，无论男女，一概如此，凡是以俯卧撑动作趴下的，就没有能站起来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高老不禁在罗老耳边嘀咕道：“不会吧？又是之前在门口那一招！？”
“应该是类似的招数，没门口那一招厉害！”罗老判断道。
“是杨小子留情了？还是他无力在短时间内连续施展门口那一招？”高老提了个有点诛心的问题。
“说不好。”罗老摇头道，“但就现在这样已经够恐怖的了。”
“是啊……”
而这个时候，杨棠已然走到了仓库外面，接着他闪到库门旁无人能看到的死角，脚下发力，运起月步消失在了天际。
听到破空声追出来窥望的罗老等人面面相觑，此时程鹏的保密手机突然响了。他走到边上接通道：“喂，我程鹏……”
“我雷达室张远啊，刚才下面监测六组报上来一个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向首长们通报一下……”
“你讲，我如实转达！”
“唔……好吧，是这样，就刚才，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有不明物从我基地上空掠过往市区方向去了……”
“刚才？不明物？”
“是的，不像鸟，也不像无人机，速度极快，接、接近六马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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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明物？”
“是的，不像鸟，也不像无人机，速度极快，接、接近六马赫！”
“什么？！你说多少？”
“六、六马赫……大约每小时七千三百五十公里。”
“七千多公里每小时？这是要上天呐这是……你们确定？”
“确定，十分确定、百分确定、万分确定！”
“那马上把具体的图谱送过来，这边急用……”
结束通话的程鹏发现自己讲电话的手在微微发抖，想抑都抑制不住。
这时候，仓库内，总算能够站起来的那些个候选兵士全都心下骇然，因为刚才他们以俯卧撑姿势匍匐在地时，俱都切身感受到了那加诸于身的莫大压力，就好像背上多了一块无形有质的混泥土天花板一样，人力怎么可能顶得动呢？
如果是一个人感受到那种无形压迫还有可辩说，但当所有候选者私下交流一番后确认都感受到了无形之力，剩给他们的就只能是对杨棠的敬畏和对未知的惊恐了。
同一时间，程鹏在高老耳边小声报告了一番。
高老老眉挑起，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什么？！他真有六马……”倏觉失言，不得不临时改口道：“他真走了？”
是的，杨棠走掉了。
以差不多六马赫的速度。
但他留下的摊子，在几个小时之内，搞得国家几大情报部门大乱，不只是军方的情报部门，连最高安全部也一样乱了。
虽说地球上最快的洲际导弹末端突防速度能接近三十马赫，但那是关键时刻才会用上的速度好吗？平常的时候，有个八、九马赫的速度就不得了了。
问题是，这种洲际导弹是用来打大型战略目标的，误差在十米范围内就相当精确了，所以说用它来打人，尤其是杨棠这种瞬时速度能够达到六马赫的妖孽，几乎是不可能命中的，就算爆炸波及都很难波及得到。
正因为如此，在警备区的第一手资料传遍了几大情报部门的一把手，同时最高首长也得到一份新鲜出炉的详尽情报。
禁苑，最高首长办公室。
罗老高老已经回到了这里。
足足对着最新的报告研究了一刻钟，同时让警卫员再三确定了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窃听泄露的可能后，最高首长才看向面色有点小尴尬的二老：“老罗，你怎么看？”
罗老迟疑了足有五秒才道：“我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杨棠只是去警备区选了三个人而已！”
“问题是现在该发生的都牠妈发生了，这全赖你最看好的程鹏。”高老有点恼火道。
罗老一听，也邪火上窜道：“咦？我就奇了怪了老高，现在程鹏可是你手底下的兵，关我屁……”
“好了好了好了，都打住！”看着这两位跟了他快十年的老部下，最高首长难得没有发脾气，反而揉了揉太阳穴，又呡了口浓茶，才低声道，“我看报告上说，以六马赫的速度为基础，除非是大面积大规模预判式覆盖，否则以目前世界上已列装的所有热武器来说，都是没可能打击到杨小子的，甚至连波及都不可能，对吗？”
罗老点点头，道：“这是由禁苑参谋调研室得出的综合结果，虽然下面几个情报部门的分析还没出来，我相信禁调室的结论是不会错的。”
最高首长又问：“也就是说，不造成一种不能撤退的情况，杨小子是没可能被伤到的，对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高老见罗老嘴皮子微动却就是不肯出声，索性接过了话茬，“不过首长，六马赫的移动速度啊，钢铁都会被熔化，他的身体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我怀疑就是站着不动让炮轰，杨小子也未必会伤到分毫。”
“是啊！”最高首长叹道，“所以咱们得加强了……”
“加强什么？”罗老一时没能领悟最高首长的意思。
“笨，当然是加强与杨小子的合作啰！”高老道，“同时，得加派人手保护杨小子的父母，不然这二位出个什么岔子的话，杨小子一怒之下，很可能把天都捅漏喽！”
“那要这样的话，杨小子身边也得派几组人跟着。”罗老补充道。
“为啥？就他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我估摸着几个炮团集火都莫奈何他……”
“正因为如此，得防止有人主动上去找死好吧？”说完这句，罗老鄙夷地蔑了高老一眼。
“好啦，你们俩别再怼了。”最高首长有点啼笑皆非道，“你俩刚才说的那都是小事，关键是怎么样加深与杨小子的合作。”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静默下来。
半晌，高老道：“我觉得咱们可以跟杨小子多买些药汤……”
“药汤？”
“对，药汤！”高老肯定滴点点头，“就是他准备培训那仨苗子的药材啊！我想杨小子手里肯定有配方，但估摸着这方子他肯定不卖，所以只能买药汤了。”
罗老眼前一亮：“对对对，说得对！”顿了顿又道：“可惜啊方子，那药汤配方应该是个好东西。”
“你就别做梦啦老罗！”最高首长放下最重的心事后，忍不住调侃道：“杨小子手里的配方绝对比可口可乐配方贵重一百倍，就连那可口可乐你都只能买到现成的喝，能买到那配方嘛？”
的确是这样，没谁会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关键是，目前已经基本确认杨棠就是个【人形自走兵器】，动粗是不可能滴，那只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了，花钱买！
“还有啊老罗，你那个手下叫包子的，让他多跟杨小子他爸走动走动，拉拉关系啊！”高老油滑道，“我总觉得杨小子手里还有其他的好东西，没亮出来……”
罗老闻言一怔：“其他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最高首长道：“具体什么好东西不清楚，但我认为老高的判断没错，不信老罗你可以翻一翻昨天的三十九号情报。”
罗老哭笑不得道：“首长，您就别卖关子了，三十九号情报是啥，您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前段时间华为国的孙子在米国被扣住了，你知道吗？”
“这事儿好像听谁提过那么一嘴，没太在意……”
也就在最高首长跟罗老聊起三十九号情报时，京大下午的课已经上到了第二节，也就是连堂的后半段。陶妤妃坐在大教室里有些百无聊赖，老教授在台上喋喋不休，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反倒是时不时看表。
不过就在这时候，哐一声，教室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了开来。老教授正待发火，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常务副，于是只能憋着气闷声质问道：“老蔡，我这儿正上课呢，你整什么大动静？”
蔡副校长没理教授，当下扬声问道：“杨棠！杨棠同学在不在？”这话一出，讲台上老教授的脸更黑了。
陶妤妃听到杨棠二字，心头微惊，当下接道：“杨棠他……”还没等她编出理由，同上大课的另一班有个男生抢话道：“杨棠没来，他旷课了！”说完，他还朝脸现急色的陶妤妃扬了扬下巴。
听到如此直白的理由，老教授的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而且他心里给杨棠打了无数把叉，暗忖杨棠是吧？你小子这门课要是补考能过，老夫跟你姓！
可蔡副校长听到男生的回答一点不以为忤，只是问道：“杨棠同学没来，莫非他生病了？还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这话一出，抢陶妤妃话儿的男生差点没一头栽在课桌上，心说“没来”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旷课啊，杨棠他旷课啦，并且根本没向当堂教授请过假！
只是蔡副校长没再给这男生补充说明的机会，接茬道：“既然杨棠同学没在，那你们继续上课，不过在座的同学都听好了，有谁如果放课后见到杨棠同学，请他务必跟校长办公室联系，有急事儿！校长办公室的电话是……”
老教授终于忍无可忍，悍然打断蔡副校长话头道：“老蔡，校长办公室电话校园网上不是挂着了吗？你还废话啥呢？赶紧出去出去出去……”说着，他已然走到蔡副校长面前，打算动手赶人。
蔡副校长对老教授的态度多少有点不爽，但没表现出来，反而趁老教授走近，压低声音道：“我也不想打扰你上课，这都是校长的死命令，不得不执行……”
老教授闻言下意识反问道：“为啥？”
“多纳多（猜想）……被证明了！”
“蛤？你的意思是……”
“没错，杨棠！”说着，蔡副校长泛起与有荣焉的笑容，“如果你碰到他，记得通知他校长有请。”话落，人已扭身而去，只余老教授呆愣在原地。
可惜蔡副校长跟老教授的对话陶妤妃没听见，所以此时她心下正一个劲儿替杨棠着急。不得已，她悄悄摸出手机，开始给杨棠发短消息。
同一时间，杨棠来到了彩虹公司总部。
廖婳正在办公室里一手签文件一手接电话，忙得不可开交，哪怕杨棠已站到门口，她都看见了，也没空招呼。
杨棠并不在意这许多，自顾自从角落的冰箱里取了瓶冰咖饮料，坐到单人沙发上慢慢的一口一口地啄着。
好不容易，等廖婳处理完手边的一波急事，杨棠才找到机会开口道：“舒芫呢？好些天没见她了。”
“芫姐好像去南边谈一笔大生意，临走前跟我打过招呼！”廖婳回道。
“噢？有这种好事，她怎么不叫上我啊？”杨棠打趣了一句，又呡了口饮料，突然道：“我说廖姐，你这儿的冰咖饮料口味怎么不太正宗啊？”
廖婳莞尔道：“怎么可能正宗？现在才开春，你都喝上冷饮了，我那冰箱里的饮料都是去年的，还没来得及清理，应该快过期了吧！”
杨棠：“……”
这时候，廖婳径直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支票夹：“诺，这张支票给你！”
“什么啊？”杨棠拧上饮料瓶扔垃圾桶里，顺手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一个亿？这……”
“《石头》开拍前，您不是注入了一笔资金嘛，这算还其中的一部份。”廖婳解释道，“等票房分成全部到位后，你还能拿到更多！”
“嗤~~这公司都是我的，你干嘛分这么清啊？”杨棠不以为意道，“还有，我就奇了怪了，《石头》才上映二十来天吧？以之前的票房，它还没到下画的时候，怎么票房分成这就到位了？”
“是华总，他说可以先行补给咱们公司一部份票房分成用于公司的运营周转，所以就……哦对了，说到华总，他想请您吃饭，就这个周末，您看？”
“不去，我最烦就是他这种给人施小恩小惠的老狐狸了。”杨棠直接否决了廖婳的提议，“还有，你这半下午的打电话给我，不会就为了支票的事吧？”
“啊，就是啊，不然你以为呢？”廖婳理直气壮道。
杨棠翻了个白眼，就欲起身走人。
廖婳接茬道：“还有就是新戏的事儿，我听芫姐说，你打算上半年再开部新戏？”
“没错，有这打算！”杨棠点头。
“那我建议你，华为国请吃饭，你还是去！”廖婳道。
“为什么？”杨棠不解。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再请他帮忙，等《石头》一下画，立马就清算票房分成，然后分钱……不然没钱的话，新戏也开不了啊！”
杨棠闻言有点无语道：“不是，你这刚给我一亿，公司账上不会又没钱了吧？”
“有倒是还有些钱，问题是公司的项目可不止拍电影好不好？其他艺人歌曲打榜、出碟这些不要钱啊？还有公关费、员工工资这些一样也不能落，所以要开新戏还得……”说到这儿，廖婳比了个money的手势。
杨棠听后怔了怔，随即把支票搁回廖婳面前，道：“那要不先用这一亿开戏，可够？”
廖婳见状也翻了个白眼：“够是肯定够了，问题是我的杨总，发行方的关系还得维持不是，所以华为国那边……”
杨棠瞬间懂了，这牠妈就是典型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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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是肯定够了，问题是我的杨总，发行方的关系还得维持不是，所以华为国那边……”
杨棠瞬间懂了，这牠妈就是典型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再想一想，华为国请他吃饭，多半是为了道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吧！总不能你有恩于对方，就骑在对方头上拉屎拉尿吧？这显然不合适。
于是，杨棠又坐回了沙发里，掏出手机给华为国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两人寒暄了几句，华为国亲口请杨棠在周六去他家做客。
杨棠早有了决定，自然没口子答应下来。刚结束通话，陶妤妃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妃妃呀，什么事？”
“刚才我们正上课，蔡副校长过来找你，但具体什么事儿他没说！”陶妤妃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吧！”
杨棠闻言，心头隐隐有些猜测，当下追问道：“副校长找我？他什么表情？”
“也没什么表情，就跟平常见到打招呼时差不多，但你还是快回来吧，主要是当堂的老教授，一提你名字，他脸就黑得跟锅底似的。”陶妤妃忧心忡忡道，“我怕你期末考挂科啊，甚至补考都可能挂……”
杨棠浑不在意：“没事儿，我大概已经猜到蔡副校长找我什么事了……”老实说，各科考试成绩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发不发毕业证更多还是在于校方的态度。
陶妤妃其实也一直在猜原因，闻言便多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可能是多纳多猜想正式公布的原因。”这就是杨棠不怕教授人为让他挂科的底气所在。
打个更夸张的比方，如果杨棠得个诺贝尔奖，哪怕期末考所有科目都交白卷，难道学校还能不让他毕业吗？
“多纳多？”陶妤妃愣了一下，旋即难以置信道：“你说的是多纳多猜想吗？”
“嗯，大概是吧……”杨棠含含糊糊道。
“到底是不是？”陶妤妃有点恼了。
“是，就是。”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就好，来，嘴一个，唔嘛……”
“哎呀~~好恶心，咯咯咯……”陶妤妃轻笑着挂了电话。
杨棠笑意盈盈地收起手机，“嘻嘻嘻嘻……”，办公桌后的廖婳却捂着嘴在偷笑。
“廖姐，笑嘛咧？”
“没事儿，没笑什么，我只是……嘻嘻嘻……”廖婳一边否认一边又继续笑。
杨棠不以为意道：“我跟我女票道别，肉麻一点又怎样？”
“你、你不用跟我解释……嘻嘻……”廖婳笑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叩叩”，敲门声响起，一位穿着打扮很艺术的美妇人站在了廖婳办公室门口。
“凌娅啊，进来进来！”
美妇凌娅身姿摇曳地步入了办公室，眼神却在往杨棠身上瞟。
“正好凌娅，前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培训嘛，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公司的新老板杨棠杨总！”
同时，廖婳也向杨棠道：“杨总，她叫凌娅，是咱们公司艺训部的副主管，目前的主管张姐年底就打算退休了，我看好凌娅接任。”
杨棠斜了眼凌娅，无所谓道：“你是总经理，这种小事，你决定就行，根本就用不着来问我。”顿了顿又道，“凌娅来找你肯定有事儿，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凌娅闻言连忙道：“杨总，这公司的大事小情，有您把关才是最稳妥的。”
廖婳听得一愣，旋即也附和道：“凌娅说得对，你要不忙就坐下听一听凌娅说的事儿，急着走干嘛？”
杨棠迟疑了半秒，第三次坐进了沙发里。
“说吧，什么事？”廖婳冲凌娅道。
凌娅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近艺训部那边的歌手，收歌都挺不顺利。同时，雷声、远方两家公司还在挤咱，二档以上的歌买断费提高了最少三成，甚至五成六成都有，结果导致咱们公司目前的歌曲库里边，一首能做主打的歌都没有，导致两组新人想出专辑都没办法！”
听到这番话，廖婳的两条细眉几乎拧到了一起，而边上的杨棠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二档歌什么水平啊？它上面是不是还有一档啊？”
凌娅闻言，好不容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细细解释道：“除开不入流的，咱们圈内歌曲基本上分六档，三档咱们公司的歌手基本不用，但不少小公司的歌手却有需求，这种歌的买断价一般不会超过一千块钱，而二档歌的价格大概在一千至几千不等，它联合上一档歌，按十首歌算的话，每张专辑大概要占七首，有时候甚至是八首，再上面就是准主打歌、主打歌以及金曲了。”
“有些歌手名声稍弱，又得不到公司力推的，他们专辑里的主打歌其实也就准主打的水平，甚至只能算是一档歌中冒尖的；至于主打歌，相信杨总应该有所了解，而金曲……”
“金曲我懂！”杨棠插嘴道，“就是主打歌水准，但几年十几年一直唱不衰那种歌，对吧？”
“对对…”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杨棠前世张歌神的专辑《吻别》，专辑中《吻别》这首歌不仅是主打歌，也是金曲，哪怕专辑发行的二十年后，也就是二零一几年，《吻别》仍很有受众，大街上时不时还能听到。
相对来说，有许多专辑的主打歌几年十几年后再提起，绝大多数人都是茫然一片，不知道或者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一首歌了。
“凌娅，你既然提起了收歌这茬，肯定有你的想法，说说看吧！”廖婳道。
凌娅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廖总，我这样的想的，第一点，咱们公司能不能内部挖潜呐，毕竟公司养着的作曲作词的家伙不在少数，不用白不用。”
“这个建议不错，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大刘呢？”廖婳不解道。
凌娅撇嘴道：“我可指挥不动那家伙！”
廖婳闻言一拍脑门：“我倒是忘了，你去年年初就跟大刘协议离婚了对吗？这样吧，这件事我来跟大刘沟通，还有其他建议吗？”
“当然有，就怕廖总，还有杨总，你们听不进去……”
杨棠哂道：“你都没说，怎知我们听不进去？”
“很简单，我的第二点建议就是，多出钞票，跟雷声、远方抢歌！”凌娅直截了当道，“至于第三点，我们可以向那些金牌词曲家邀歌。”
所谓专门邀歌，就相当于定制衣物，花费比买现成的牌子货更贵。
廖婳听完凌娅的建议后并不生气，反而眼神戏谑地朝杨棠望去。很显然，她希望看到杨棠生气发怒又或者吃瘪的模样。
可惜杨棠丝毫不以为忤，脸上一派淡然道：“多拨点经费抢现成的新歌可以，但邀歌就没必要了。”
闻言，廖婳跟凌娅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就会写歌，何必去找外人花那个冤枉钱？”杨棠道。
“啊？”
“你会写？”
廖凌二女一脸懵偪加问号。
等回过神，廖婳忍不住翻白眼道：“拜托杨总，咱们现在是讨论正事儿好不好？”
“我跟你们聊的就是正事啊！”杨棠的表情严肃起来，“要不信，你俩大可以当场出题考考我嘛！”
这话令廖凌二女忍不住对视。
“好啊，刚才凌娅不是说有两组人准备出专辑没主打歌吗？那就让咱们的大大大杨总给他们其中一组人来首主打歌吧！”
杨棠扬手道：“没问题啊，凌娅你选一组，把人叫过来我见一见。”
“见人？”
“废话，我总得瞧瞧风格，再听听声音，才好出歌吧！”
“也对，凌娅你就选一组吧！”廖婳赞同道。
“可是……”凌娅担心到时候杨棠牛皮吹上天写不出来歌，迁怒于人。
“没什么可是的。”廖婳一眼就看穿了凌娅的担心所在，“公司麾下的艺人能受到杨总的接见，以后少不了会多倾斜些资源。”
凌娅一怔，再一瞟杨棠的脸色，顿时领悟了廖婳的意思，于是她朝杨棠跟廖婳微微欠身，然后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就打起了手机。
眼下这个时候，公司麾下的艺人不是去跑通告了，就是在训练室里苦练自身的各个方面。
不一会儿，三个十五岁左右的小男生被凌娅领了进来。
“这位是咱们公司的大老板杨总……”
“杨总好！”三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小男生齐齐向杨棠问好。
“好好…”杨棠随意摆了摆手，目光却在三个小男生身上来回扫了四五遍，“凌娅，他们仨是打算作为组合形式一起推专辑吗？”
“是的杨总，可他们的新专辑才收了七首歌，而且不是一档就是二档。”凌娅介绍着三个小男生的情况，然后不动声色将了杨棠一军：“杨总，您看……有什么好的想法！”
杨棠似乎没听出凌娅的挑衅，只是摆手道：“不忙……还是让我先哼唱一段歌曲，他们仨学着唱，也好让我找找他们的风格，就是那种类似台范儿的感觉！”
凌娅觉得杨棠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专门写歌就跟量体裁衣似的，得先量尺寸，所以她与三个小男生交换了一下眼色，便道：“那就请杨总赐教啰，要唱什么歌曲呢？”
“很简单，你们三个听好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听到杨棠唱的歌曲，办公室里每个人眼神里都蕴着笑，但都不敢表现出来。
“我唱这段是儿歌，儿歌知道吧？想笑就笑……”说着，杨棠指了指三个小男生，“不过你们仨，得唱！不难吧？”
三个小男生赶紧摇头。杨棠见状，冲他们伸出一只手，掌心向天，整个手臂都往上抬了抬，意思是，请唱吧！
于是三个小男生合唱下，《两只老虎》又开始在办公室里飘荡起来。
再次听到《两只老虎》，廖婳和凌娅倏然觉得这首歌曲的旋律朗朗上口，竟是难得一见的金曲。
没错，儿歌《两只老虎》正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金曲。由于它旋律简单、通俗易记，所以传唱度非常广。
“杨总，这首儿歌您从哪儿听来的？我以前怎么没听过？”凌娅越听越诧异。
杨棠斜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是从哪儿听的？你以前有听过吗？”
凌娅愣了一下，旋即瞪大了美眸：“这、这歌该不会是您刚才现编的吧？”这话一出，廖婳和三个正唱歌的小男生也都愣住了。
杨棠没有正面回答凌娅的问题，只是轻吟道：“梦是蝴蝶的翅膀，年轻是飞翔的天堂，放开风筝和长线把爱画在岁月的脸上……嗯，好了，新歌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你们三个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三个小男生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是，杨总！”说完，就欲往门外走。
“诶~~等等，我提醒你们一句，刚才我们在这儿聊的所有谈话内容，概不外传，都明白吗？”
“明白！”
待仨小彻底离开，凌娅却有点坐不住了：“杨总，刚才您那句‘梦是蝴蝶的翅膀’前面是怎么样的？还有后面……”
“我只是偶然想到这么两句歌词和旋律而已，新歌大概还要等几天，嗯，下周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就有整首歌了。”
“啊？这么快？！”廖婳和凌娅都被杨棠这出歌的速度吓了一跳，“咱们需、需要的是主打歌喔！”
“废话！”杨棠轻叱了一句，“我都亲自出马了，最少也是主打啊，说不定还金曲呢！”
要知道，那些高产的词曲家，一礼拜出一首歌就算极快了，而在这种速度下，他们最多只能保持二档的水准，一档都是凤毛麟角，主打歌则想都不要想。
因此，廖凌二女都觉得杨棠这口气有点大。
“总之你们就擎好吧，这星期我不止出一首歌，至少得出俩，水平低了主打我都不会亮出来……”杨棠可劲儿吹牛皮时，手机响了。
杨爸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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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爸来电。
杨棠自然不敢怠慢，当即示意廖婳和凌娅噤声，他这才接通了电话。
“爸…”
杨棠刚喊了一句，对面就是一通数落扔过来，接着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足足说了有八分钟，最后才加了一句重点，“马上回来，吃晚饭，你鲍叔在呢！”
杨棠听着忙音，无语凝噎。
“怎么了杨总？”廖婳探问了一句。
“没事儿，只不过圣旨到了，我得赶紧回去吃饭。”杨棠说到这儿就往门外走。
“回去吃？”廖婳闻言一怔，“您晚上没应酬啊？”
“狗屁应酬，我爹妈最大！”留下这话余音绕梁，杨棠已不见了人影。
凌娅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咱们杨总还是个大孝子！”顿了顿又道：“不过他说一星期出两首主打歌这事儿？不可信吧？”
“谁知道……总之你两手准备，这礼拜我多拨点款给你，尽量收几首好歌吧！”廖婳叹道。
“我省得。”凌娅点头道，“关键是雷声和远方在后头给你捣乱，挺糟心的。”
“忍忍吧，这种自己不好好干，专门扯别人后腿，损人不利己的人多了去了！”廖婳嗤之以鼻道，“别说生意场上了，就是外侮入侵时，咱华夏出的汉奷还少吗？”
“是不少，得亏仁人义士更多，不然国将不国也并非不可能！”凌娅顺着廖婳的言语闲扯了一句，“好了，我还得回艺训部张罗，你自己忙！”说完，她也径直离去。
回到家，杨棠果然又见到了鲍友新，不止他，今次这位鲍叔连自家女儿女婿都带来了。也幸好女儿女婿俱全，不然杨棠铁定没好脸色给鲍友新。
进屋后，杨棠主动跟鲍友新打了个招呼，又在杨爸介绍下认识了他女儿鲍芸以及女婿董子威，然后便问道：“爸，老妈呢？”
“你妈在厨房张罗……”
“那我去帮忙！”杨棠扭身就想离开。
“不急，你鲍叔有些私话想跟你聊聊……”杨爸表情肃然道。
“对对，小宏你坐下叙话呗！”鲍友新笑容可掬地说完这句后，扭头朝鲍芸瞪眼道：“你婶在厨下忙着，赶紧去帮忙！”
本还跟自家老公在那儿嘀嘀咕咕的鲍芸当即唯唯诺诺道：“是是是……这就去！”说着，起身绕出了沙发。
董子威见状，赶紧跟上，同时冲鲍友新道：“爸，我也去。”
“行行行，都去！”鲍友新摆手把自己女婿也打发了，就欲跟杨棠谈正事。
杨棠不置可否道：“鲍叔，你能来看我爸，我很欢迎，但如果你是替某些人传话的话，那最好咱俩一对一面谈，我爸就没必要夹在中间了。”
杨爸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鲍友新却抬手阻住了杨爸继续叱骂，冲杨棠点头道：“也好，那咱俩换个地方聊一聊。”
“去二楼露台吧，就咱俩！”说着，杨棠起身往楼梯间而去。
露台上。
杨棠和鲍友新凭栏而倚，鲍友新掏出一包烟，抖出半截递向杨棠。
“谢了鲍叔，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那也不抽……”鲍友新见烟重新放回了兜里，“不过你鲍叔我这抽烟的毛病在部队的时候就有了，想戒是戒不了喽！”
杨棠不以为然道：“那得看你下多大决心了……如果连自己的坏毛病都控制不了，谈何控制自己的命运呢？”
鲍友新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你说得很对，呵呵，真是不服老不行啰！”
“好了鲍叔，咱还是聊正经的吧！”言语间，杨棠已在鲍友新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祭出了罡罩，谨防有人窃听，“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有话你就直说！”
听到这话，鲍友新踌躇了一阵，道：“上面的首长们算是服了你了，但也怀疑你有别的好东西没亮出来，他们让我过来就是想探探你的口风！”
杨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鲍叔，我让你有话直说，但你也别这么直来直去吧？”
鲍友新摊手道：“那你想我怎么说话嘛？”顿了顿又道：“好东西……有还是没有啊？”
当然有。
而且实在太多了。
所以杨棠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关键的是，他毕竟不是高层领导人，并不知道这个国家最迫切的需要……是科学技术呢？还是武道功法？又或者神魔鬼怪之流？
所以，沉默了一半天，杨棠有些磕碜道：“呃……鲍叔啊，我不太明白你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能举个例吗？”
鲍友新一听，差点没从露台栽到一楼去：你不明白什么是好东西，你干嘛那么久不说话啊？装思想者么？
“鲍叔，举例吧，不然等下该开饭了。”杨棠催道。
这下轮到鲍友新无语了。开饭？我跟你谈国家大事，你却想着开饭，这样真的好吗？好在他心里吐槽归吐槽，却不敢耽搁杨棠的时间，怕误了正事：“要说好东西啊，你比如航空发动机啦，超大容量超常续航时间的蓄电池啦，能够毁灭地球的超级武器之类的……都算好东西！”
杨棠听了，心下不断吐槽：还超级武器？毁灭地球的没有，能毁灭人类文明的核弹（此世无核）你要不要啊？
但是真要论起来的话，此世的地球，小规模的武装战争在华夏境外比比皆是，比杨棠前世还频繁，如果深究原因的话，赫然正是此世没有核弹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人类头上，所以各国才会肆无忌惮的发动武装冲突，不服就干。
而在前世，有核弹在上，各国都怕小冲突打出真火变大冲突，到时候世界战端一开，核弹一落，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基本上都得去见上帝。
至于航空发动机这一块，无论前世此世，都算得上是华人航空工业的一块短板。当然啰，实际上的问题并不在发动机的设计构造这一块，而在于发动机核心部件的材料问题。
现如今的航空发动机无外乎涡喷涡扇两种，但真要论起来，这两种发动机其实也是一种，涡扇发动机只是比涡喷多了个风扇在后面吹，正所谓火借风势，这样一来，喷气就要给力些。
问题来了，涡扇发动机是由风扇、低压压气机、高压压气机、燃烧室、驱动压气机的高压涡轮、驱动风扇的低压涡轮和排气系统组成。这其中高压压气机、燃烧室和高压涡轮三部份被称为“核心机”！
前世米国人的战机发动机里面，这个所谓“核心机”部份的大修时长是四千小时，而国内核心机大修时长在二零一零以前，还不足五分之一，也就八百个小时不到。这个时间，如果是在打仗的时候，还够用，毕竟升空作战的战机没有哪架能在天上待够八百个钟头。但问题是，在平时，这个时长就有点够呛了。
何谓大修？就是使用时长到了四千小时后，就得把核心机的所有零件一一拆开，逐一验伤，测试看看每个零件是否有裂纹诸如此类的缺陷，有的话就必须更换零件，然后再把核心机组装好继续使用，但大修一次，核心机的使用寿命就会减半，也就是变成了两千小时，再使用两千小时后再大修，变一千小时……以此类推，基本上大修四五次之后，这台核心机的使用寿命也就到头了。
也就是说，米国的核心机使用寿命在七千七百个小时左右，而国内的就不说了，至少二零一零以前的核心机说多了都是泪。
要知道，战机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飞在天上。一架战机一天能有四小时左右在天上基本就达到平均值了。换言之，一年下来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个飞行时，五年才会换核心机，而这个时段说不定新一代发动机都研发产出了，人家的空战力量自然直线提升。
而国内的核心机，与米国的差距差在哪儿？其实就是核心机的铸造材料不如人家。本来按照理论来说，进入发动机内部的燃料，燃烧得越充分获得的热动能也就越大，肯定就越牛叉……但实际情况却不能不考虑核心机的耐热问题。
这就好比魔酸在化学和化学工业上极有应用价值，但它必须有专门的容器来盛放和储存。同样的，航空燃油爆出的高温高能总得有个东西把它包起来，再朝着固定的方向排出去，这才能产生最大的动能，而在这个过程中，核心机都饱受高温考验。
不仅如此，核心机不止要耐高温，还要有足够的强度和硬度，以及更轻量化，不然核心机烧几个小时就炸膛了，那还搞个屁呀！那么问题来了，要想有强度硬度，一般得是合金，而合金的熔点比钢铁（155）要低，但核心机内部的燃气温度能达到一千六百度以上，也就是说，如果用一般二般的合金制造核心机，恐怕还没达到战机的起飞温度，核心机就已经解体了。
正因为有鉴于此，米国人自行研发了一种单晶材料，从而满足了制造核心机材料的各方面要求。相对来说，国内在这方面就要落后一大截，自然核心机的寿命也就长不起来。
杨棠算是比较了解航空发动机的问题，哪怕此世的华夏在材料研究方面比前世有了长足进步，但最好的航空发动机寿命仍不足米国的一半。
“你个臭小子，又装沉默，一阵一阵的不说话，想什么呢？”鲍友新自觉有趣的揶揄道。
“啊~~就随便胡思乱想了一下，倒真还让我想起一样好东西。”杨棠本来还略微低垂的脸颊陡然扬了起来，“是一个电池配方，比眼下要先进些……”
“配方？”鲍友新愕道，“哪种电池的配方？”
“铅酸电池。”
不得不说，给出答案的杨棠也算用心良苦了，他是好不容易才在红后拷贝下来的掌机兑换清单里找到了这么一款最最垃圾的高科技，是可以接续上当前科技对电池的研究的。
相对来说，之前他一直在思考的航空发动机材料问题，兑换清单里是有不少材料能胜过米国佬搞出来的单晶材料，问题是就算配方给了上面，以现有的科技木桶围度也是制造不出来的。
什么科技木桶围度？说直白点，就是综合学科水平，其包含的每一个相关学科都要在水准之上，哪一科弱了都出不来东西，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硬要采用新材料，杨棠也可以直接兑换出实物，但哪个有雄心的大国会把航空发动机的铸造材料寄托在某个私人身上咧？哪怕上面已经确定杨棠就是个【人形自走兵器】也不行！
至于铅酸电池，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开始在采用，因为稳定，一直沿用到现在，尤其是军用领域，不过在锂离子电池技术长足进步的今天，已经有不少国家的军用电池开始由锂电池替代铅酸电池了。
鲍友新显然对电池这块儿也有所了解：“铅酸电池？臭小子，现在都在改锂电池了你知道不？”
“鲍叔，那得看具体的电池指标才好说话吧？”杨棠淡然道，“目前锂离子电池在同等重量下，可以比铅酸电池提高一倍储电量，而这个指标，在小鬼子那里甚至达到了二点二倍（即原先的三点二倍）。”
“嗬，看来你了解得很清楚嘛！”鲍友新笑道，“那你提供的电池配方呢？能有什么水准？”
“电池体积四百七乘四百七（毫米）见方，高度一千三，重量五百公斤，一小时放电能力十九万八（AH），五十小时放电四十五万，电池寿命七年，造价嘛大概是目前同体积电池的三倍。”
“什么？！”鲍友新对电池指标感到震惊的同时，更不自禁打了个摆子。
要知道，目前的铅酸电池一小时放电能力顶天一万五，五十小时放电能有二万八就谢天谢地了。几十万的放电这是个什么概念？意味着一块电池能让潜艇满负荷一天。
一般潜艇（包括核潜艇）上多少块电池？最少两百块。也就是说，光靠电池潜艇就能在水下待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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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潜艇（包括核潜艇）上多少块电池？最少两百块。也就是说，光靠电池潜艇就能在水下待半年。
别小看半年这个时间，虽然核潜可以在水底下待更长时间，但是潜艇人员可待不住，待的时间长了能把人给憋疯啰！所以，半年时间尽够用了。
当然，为了保证不出纰漏，潜艇上必须还有一套独立电路的备用电池组，这样，电池块数得翻倍，也就是四百块。
这四百块电池于核潜而言，有点多了，但对于那些随时装载着五六百块电池的常规潜艇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甚至还能节省出一部份潜艇空间。
“怎么样鲍叔？这样指标的铅酸电池能用吧？”杨棠轻笑道。
“能用，太能用了！”鲍友新相当激动，“可惜不是体积更小的锂（离子）电池……”
杨棠闻言却摇起了手指：“鲍叔，看来你对潜艇电池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呐！”
鲍友新脸色一僵：“我怎么了解得不够深？”
“我报出的电池参数，都是根据八.九十年代常规潜艇上的电池单块体积大小来的，也就是说，再把接口标准控制一下，电池换上就能直接用，而如果是锂电池，由于体积小，但实际放电能力也就是原先铅酸电池的两三倍，所以带的电池块必然多，进而造成的电池（组）管理将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自动管控的程序编写将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事情……”
事实上，说起电池管理，就不得不提到航母上的起降管理，由于整个系统工程的复杂化以及为了更好应对某些不可预知的突发状况，航母的起降管理一直是由人工团队在进行，包括米国佬都是如此。
相对而言，潜艇的电池管理没有航母的起降管理那么复杂，可同样是一个必须谨慎严密的系统工程，就算新的管理软件能在一年内编好，但它的测试纠错工作也许会长达几年，就好像一个网游，不断更新不断出BUG，直到网游都关门大吉了，还牠妈有BUG没被修复。
因此，是采用新的电池管控还是直接沿用原有的管理方式，其效率和出错率显而易见！
“电池管理嘛，我知道，我有听说过……看来你小子考虑得够全面的。”鲍友新略显尴尬道，“对了，配方呢？”
杨棠两手一摊道：“莫非现在就给你嘛？你能做主？你知道我这配方值多少钱？”呃，其实也就五点功德兑的。
鲍友新一愣，旋即摆手道：“不好意思，是我想差了……对了，老领导还让我问问你，关于那三人的培训，啥时候进行啊？”
杨棠道：“药材到位了，随时都可以。”
“药材运哪儿？你总得给个地址吧！”
杨棠想了想，道：“四环那儿有座烂尾楼（详见55），原先是尹氏的，目前已完全属于我了，基本上装修完成，正搁那儿通风呢！药材就运那儿去吧，七楼，运到七楼！”
“那边有人守吗？”鲍友新问。
杨棠沉吟了一下，正要答话，楼底下传来杨妈妈的声音：“小宏，吃饭啦！”
“诶~~来了来了……”杨棠赶紧应了一声，转而对鲍友新不耐烦道：“让上头自己看着办，反正药材少一两，培训就不忙开始。”话落，他人已拐进了楼梯间。
鲍友新不敢跟杨棠发火，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罗老打了过去，把跟杨棠聊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番。
禁苑，罗老办公室。
放下电话，罗老一阵木然。
“怎么了老罗，又是啥把你给惊到了？”正品茶的高老打趣道，“不会是杨小子手里还真有别的好东西吧？”
“有倒是有，但怎么说呢！哎呀，先别说这个了！”罗老双手一阵挠头，“还是先说说培训的事吧，杨小子说了，药材运到四环一栋烂尾楼的七楼，只要药材一到位，培训立马开始。”
“运去四环的一栋烂尾楼！？这……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那烂尾楼原先是尹氏的，我听谁提过一回，现在嘛，杨小子已经把它买下来了，据说内部装修得都差不多了。”罗老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那么多药材，一次性全运过去？”高老又提出一个新问题，“那些药材可不便宜，楼里有足够的安保力量么？”
罗老苦笑道：“听包子的意思，杨小子是想让咱们出人看着那批药。”
高老有点无语，但琢磨一阵后，道：“完全可以呀，从卫戍区下辖其中一个军的侦察营调一连人过去就够了嘛！”
“这倒不是不可以，但一个连的补给可不在小数目啊！”
“让杨小子出……”
“你觉得可能嘛？”
“那就按平时侦察连队的补给双份供应过去，这总行了吧？”高老说完这句，抄起茶几上的保密手机就给卫戍区那边打了电话，把命令传达下去。
与此同时，罗老在便笺上写下了一串数据，等高老打完电话，便递了过去。
高老大概扫了一眼：“这是什么？电池？”
“没错，一种铅酸电池，以体积数据和接口数据来看，一旦投产，可直接替换潜艇电池。”罗老道。
“可你这一小时放电、还有这五十小时放电的数据，是不是标多了一个零啊？”高老显然对自家军队的潜艇电池有所了解，“实际上，就是少标一个零，这数据也够夸张的……诶慢着，这、这该不会是杨小子手里的又一样好东西吧？”
“的确是杨小子手里的好东西，但数据我反复确认过，没标错！”罗老道，“目前电池相关的内部构造图以及铅酸配方就在杨小子手里，一旦确认了这玩意的实用性，咱们怎么办？”
高老脸色凝重道：“这东西不同于药材配方，如果确认要用的话，必须把配方买过来，攥在手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
“要钱要物，只要杨小子提出条件来，咱都可以商量。”高老斩钉截铁道，“但配方必须由国家掌握，当然，前提是先弄出单块电池的实物来，测一测，看跟便笺上的数据一样不一样。”
“行吧，思路就按这个思路来！”罗老歪了歪头道，“看样子最近咱俩都得耗在这件事上了，下面各大（战）区的春训工作……”
“未必非要统一安排，我看让他们自己搞得了。”高老显然已经厌烦了年复一年的枯燥春训，“不然各区的司令搁那儿当摆设啊？”
“行，就按你说的办！”
半小时后，在杨家吃饱喝足刚刚下席的鲍友新接到了罗老新的指令，于是他不得不苦着脸继续去跟杨棠沟通。
“让我提供电池实物？”杨棠愕道，“可以呀……不过你们得提供原材料以及加工设备。”说完这话的同时，他让红后传了一份清单到打印机上。
等清单打印出来后，杨棠扯下直接递给了鲍友新：“鲍叔，电池所需的原材料，还有加工设备都在这上面了，你让上头看着办，想必提供几份应该不难，东西跟药材运到同一地点就行。”
“好的，我这就把清单传给老领导！”说着，鲍友新用手机把清单拍下，传回了禁苑。
不一会儿，他收到短消息：“电池清单准备中……药材今晚到位，有一连人专门负责看护。”
鲍友新当即把短消息拿给杨棠看了。
杨棠道：“既然这样，明天上午十点半，彩虹大厦九楼，开始培训！”
“彩虹大厦？”
“就是放药材那烂尾楼。”
鲍友新：“……”
转天，对着超能训练盒锻炼了一个大早上的杨棠堪堪在八点钟赶到了教室上课，可没等他把屁股坐热，蔡副校长就又找上了门。
果然是为了多纳多猜想的事。
学校又想奖钱给杨棠，还打算再次举办一个庆功会之类的学术交流大会。
杨棠则表示，奖金要发给他就发，不发就算了，学术交流大会他是肯定不会出席的。
蔡副校长顿时无奈了，面对态度强硬的杨棠，他是没可能来硬的，就算京大校方也不敢来硬的，毕竟像杨棠这种“数学强人”，京大若不留，有的是大学举双手欢迎。
“杨棠同学，你放心，学校承诺的奖金很快就会划到你账户上，不过学术大会的事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不行，不用考虑了，我没有时间……”杨棠见蔡副校长脸色有些难看，又补充一句，“最近我在研究波恩哈德猜想，是真的没有时间！”
“你、你说波恩哈德猜想？”蔡副校长几乎快傻掉了，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要知道，虽然波恩哈德（黎曼）猜想和多纳多（庞加莱）猜想同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二，但在重要程度上，波恩哈德猜想可谓独占鳌头，因为基于这一猜想成立而形成的推论或其推广形式有上千条之多，建立的数学体系之庞大，一旦有人证明波恩哈德猜想成立或不成立，引发的轰动效应绝对堪比十级大地震。
“是的，波恩哈德猜想。”
“那、那我祝你好运！”说完这句，蔡副校长浑浑噩噩地走了，再没提出席学术大会的事。
等前两节连堂上完，杨棠正打算离开教室，没曾想之前坐在女生堆中的陶妤妃主动坐到了他身边，压低嗓音，怯生生道：“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杨棠急着回绿野别苑接杨爸杨妈，然后还得赶去彩虹大厦，“有事儿咱们去车上聊，跟我走！”说着，他拽起陶妤妃的小手就往教室外头走，孰料刚到走廊上就被方堂敬给堵住了。
此时的方堂敬身边不再只有常坤一个人，还另有四五个牛高马大的家伙，而且一看脸上的凶戾之色就知不是善茬的那种。
“呵呵，又见面了小白脸！”方堂敬一脸戏谑地瞧着杨棠，仿佛准备戏耍老鼠的猫。
杨棠对方堂敬的奚落充耳不闻，反倒扭头看向陶妤妃：“这就是你说的小问题？”
陶妤妃赶紧摇头：“不是的……我是想说，我爸知道了你跟我的事儿！”
杨棠闻言笑了起来：“伯父知道了咱俩的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转厉，“海棠！”话落，周遭围观的学生只听“咚咚咚”几声闷响，方堂敬和他的狗腿子们全都抱着肚子软倒在地，蜷曲着哀嚎打滚起来。关键是这整个过程中，杨棠分毫未动，却没有人发现袭击方堂敬这帮家伙的凶手。
“我们走！”
杨棠牵着陶妤妃的手掠过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方堂敬等人。陶妤妃看着他们的惨样，多少有点担心道：“他们不会死掉吧？”
“放心吧死不了，最多疼一阵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等到了楼下，坐上杨棠的车，陶妤妃这才问道：“刚谁动的手啊？我怎么没看见人？”
杨棠一边发动车子滑出车位一边回道：“是海棠，她最近几天一直都跟在你身边守着你。”言语间，车已经拐上了主干道。
“守着我？我怎么没发现呀？”陶妤妃诧异之余，却一点没怪罪杨棠暗中派人保护却没提前知会她的事儿。
“海棠的实力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总之有她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我也比较放心。”杨棠淡然道。
“可眼下的问题是我爸那边……都怪谭宇辰这小子，他猜到我跟你有事儿，然后还无意间说漏嘴了。”陶妤妃忿忿不平道。
这时，车已开出京大，杨棠下意识加速的同时，听到陶妤妃的话，不禁眉头微蹙道：“妃妃，你觉得刚才方堂敬恰逢其时的堵到咱俩，这里头有没有人通风报信？”
陶妤妃迟疑了一下，道：“可能……有吧！”
“那你说通风报信的是同学，还是伯父？”
“啊？你怀疑我爸？”陶妤妃略有点生气地瞪着杨棠。
“又或者是伯父身边的人？”
“嗯？”陶妤妃这下子有点炸毛了，“你是想说，我们家有内鬼？”
“不清楚，这一切仅只是我的推测……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你靠着睡会儿，我还得抓紧往家赶呢！”说着，他又加了两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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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绿野别苑，好说歹说才请了老爸老妈上车。至于木阳易兰他们开另一辆车跟着。两车一前一后，直朝四环的彩虹大厦驶去。
此世华夏虽说才两千零几年，但京城四环周边的建筑已不比前世一几年少，车来车往，不缺人气。
尤其是彩虹大厦那一块，远眺过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高楼大厦就不说了，关键是平街层属于原先烂尾楼的地盘，周围的院墙早已拆掉，进而是以原先院墙为界，形成了一片纵深达九米的环形竹林带，将整幢彩虹大厦的周围都包围了起来，仅余正面十二米宽的金属栅栏大门和七点钟方向六米宽的侧门可供出入。
最重要的是，因为竹林是栽在原先围墙线以里的，所以整个环形竹林带按买卖图纸来说，都属于彩虹大厦，只不过为了方便过往群众歇脚，于是施工队照着原先的围墙线铺设了一大圈掌宽的石材地砖，上刻“此已属大厦范围，仅供路人歇脚”，然后在往里的三米范围带内设置了不少的石桌石凳。
不过，从围墙线往里三米的地方，砌了一大圈半高的石墙，上刻“有事拜访请走正门，无故翻越必遭严惩”！
整个竹林带早在元宵节过后没两天就已全部栽种好，施工完毕。这些天过往的路人还真有不少在此歇脚的。只不过他们对石墙上刻的“翻越遭惩”嗤之以鼻，毕竟石墙才一点二米高，甭说大人了，就是稍微灵活一点的半大孩子都能翻过去，而且不少人都仔细留意了，周边根本没什么监控探头，又哪能阻得住人翻墙呢？
殊不知，竹林深九米，让出三米供路人休憩，剩下六米被囊括在石墙以里，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杨棠通过红后转达命令，在这六米宽的环形竹林带里设下了六合迷踪阵，凡是擅翻石墙闯进竹林的家伙都会被困在其中不辩东南西北，到时候饿他个几天几夜，再熊的孩子都会变成乖孩子。
有了外围的竹林带作防护，里面的空地自然是亭台水榭，人工景致重重叠叠，相当宜人；加上配有三层地库足够停车；所以彩虹大厦这里简直就是个闹中取静之地。
实际上，就华人的人文理念而言，最适合居住的地方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四周围一片林带，里边有山有水有楼台，再配上温泉跟泳池，一家人十来口，外带两三个厨子、六七个佣人、一打保镖，顶天五十口人，住得惬意不说，出了林带就是闹市，人气亦不缺，简直美呆了。
眼下的彩虹大厦就是如此，竹林带外有人气，竹林带里有花园，然后整栋大厦中间有三层楼被改造成了杨棠的私密活动空间和临时的住所，温泉、桑拿、泳池这些一应俱全，只不过不是今天杨棠打算培训人的楼层。
当六十九、二百五十一、三百零七这三个培训者随车抵达彩虹大厦时，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哇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训练基地？”
“不是说烂尾楼吗？”
“这儿怎么……”
见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带队的二毛四不豫道：“注意纪律，不该问的别问。”
“是，张政.委！”三人齐声应了，表情却讪讪不忿。
二毛四张指导见状，继续训叱道：“你们仨这算什么表情呐？你们以为这是哪儿？这里可是杨先生的地盘，当心他踢你们出去！”
这话一出，六十九、二百五十一、三百零七三个培训者全都浑身一激灵，脸色再无怨忿。开玩笑，杨棠那天在警备区一句话就压制得三百多候选者站不起身，他们仨可都亲眼目睹了的，得罪那样的狠人，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松快。
由于彩虹大厦这里暂时只进驻了彩虹公司一个小队的保安坐镇，所以其实这里没太多小猫三五只，不过昨晚突然来了一个连的军士，将整个彩虹大厦都接管了，巡逻这种小事再用不着保安，只是早上的进楼安检，保安队始终不愿意退让，最终只得两帮人联合执勤，搞得进出楼的一些施工小组紧张兮兮的。
张指导带着三个培训者进楼过安检后不久，杨棠一行的车也开到了大门口。
杨爸杨妈下车后，没太在意大厦堂皇的正门，反而把眼光落在了远处的景致上。
“小宏，那外面景色不错，不如咱一块儿过去看看吧！”杨妈妈有点欣喜道。
“是啊是啊，你邀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这景儿吧？”杨爸附和道。
杨棠好歹忍住没翻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爸妈~~这儿、还有这幢大厦我都买下来了，所以你们想看景儿的话，以后随时来都可以，但今天真有正事，咱们还是先上楼吧！”
杨爸杨妈对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好吧，先上楼去瞧瞧你搅什么鬼把戏！”于是一行人进了门厅，而亦步亦趋跟在队伍里的陶妤妃本也对大厦外的景观相当感兴趣，但有杨爸杨妈在，哪轮得到她发表意见，自然只能是随波逐流。
到了七楼，负责护送药材和守卫药材的侦察连长拿着块平板凑到杨棠面前，“哒”，他双脚一并，打敬礼道：“报告杨先生，你所需的药材已全部送到，请验收！”说着，把平板捧到杨棠身前，让他按掌印验证身份。
杨棠不置可否地照做，通过验证后吩咐道：“木阳，易兰，你们俩进仓库去看一看，看药材的数量、品种、质量是不是都对得上？”
“是，老板！”两人齐应一声，当即以声纹开门，进了药材仓库。
与此同时，杨棠暗中通知红后将药库清单发给了木阳和易兰。所以没用到半个钟头，两人便查验完毕，回到外面向杨棠报告：“老板，药材数量种类都不差，药效也全都合格。”
“那就好……你俩再进药库，取三人份的药材给我送到九楼！”杨棠吩咐道。
木阳易兰对视一眼，在没得到药方的情况下又钻进了药库。不过他俩刚一进库房，红后就发来了药方清单，并随时指点他俩挑拣药材。
“爸妈，咱们还得上两楼！”
杨棠引着杨爸杨妈还有陶妤妃重新进了电梯。木辰和易梅没忙着一波坐电梯上楼，而是守在了电梯门口。
待电梯合拢门开始上升后，杨妈妈可算逮住机会恶瞪向杨棠道：“小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没事~~妈，我就是想让你们仨搭个顺风车，与禁苑派的三个培训者一起泡药浴。”说着，杨棠还瞥了满脸疑问的陶妤妃一眼。
“泡药浴？”杨爸奇道，“这药……”
“叮！”
电梯已经到了九楼。
杨棠当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当先出了电梯。
杨爸骂了句“臭小子”，跟出电梯才发现九楼这里已经有人在等，其中为首的还是一名穿着军装的二毛四，于是把想问的话吞回了肚去。
二毛四看到杨棠，主动上前自我介绍道：“杨先生好，我是警备区特种合成旅的政.委，张忠！”
“张政.委你好！”杨棠跟张忠握了握手，“闲话就不多说了，我先进培训室准备一下。”话落同时，木辰和易梅已坐第二趟电梯上来了，“你俩来得正好，带着我爸妈热身活动一下，还有妃妃你也是喔！”说完，他走到西北方的一道闸门前，冲着门旁的对讲机道：“四十大盗开门！”
“嘟——”
闸门瞬间滑开，杨棠闪身进去，闸门又很快关闭了。
其实所谓的培训室里啥也没有，空空如也，但杨棠祭出兑换掌机，花了一点功德，兑了半打培养槽，嗯，就是六个形似棺材的密封舱。唔……这个比喻有点不太恰当！
新兑换出来的培养槽自带电量一百小时，用罄之后就得充电。培养槽上有两个防倒流的投药孔。
一名【成药孔】，用于把调配好的一整副成药投入进去，再佐以培养基液，便可对生物体进行强化。
二名【散药孔】，用于把各种药材按配方投进去，每一样药材只能多不能少，比如人参需要十五克，结果只投了十四克，而且在培养槽自动合药前没有纠正这个错误，那么合药就会失败，相对来说，如果多投了几克人参，则无甚大碍，合药的时候，会把这部份多余的剔除。
杨棠又花了少许几点功德兑了三副“初级锻体成药”以及六副培养基液，先把成药分别投入靠左边的两副培养槽和最右边的那副培养槽内，然后给六副培养槽全都灌满基液。
接着，从左到右，杨棠用指甲在中间三副没有投入成药的培养槽无关紧要的凸起部上分别刻写上了三百零七、二百五十一、六十九这三个数字，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一多半。
点开闸门，杨棠到了外头。这时候，木阳跟易兰已然拿了三份药材上来。
杨棠嗅了嗅药材的气味：“还行……你俩跟我进来！”说着，又转回了培训室。
待闸门重新合上，杨棠从木阳跟易兰手中取过药材，一一投入中间三副培养槽的【散药孔】里，再随手摁下启动开关，三副培养槽立马嗡嗡作响起来，同时培养槽上方的指示灯呈现黄色。
“等指示灯变绿了，你们就摁下暂停键！”
吩咐木阳易兰的同时，杨棠从屁兜里掏出两颗钉子和一长截铁丝，外加一大块帘布，而后念力一动，铁丝便自己穿上帘布两头分别缠绕在钉子上了。
“叮！叮！”
两枚钉子深深地扎进了反向的两堵墙壁内，在六副培养槽正中间拉起了一道隔帘。左边三副培养槽，杨棠早打算好要留给杨妈妈、陶妤妃以及那个三百零七号女兵，而右边三副培养槽依次是二百五十一号、六十九号以及杨爸。
这时候，投药的三副培养槽纷纷亮起绿灯，木阳和易兰眼疾手快，连着按下了暂停键。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棠再度来到培训室外：“爸妈，妃妃，进吧！”
张忠见状，心下有些焦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杨先生，我还没向您介绍他们三位……”
杨棠摆手道：“不必介绍，我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名字，我记得他仨的代号，三零七、二五一、六九对吗？你们也进吧！”
三名培训者闻言俱都看向张忠，得到他首肯，这才跟在杨爸杨妈他们后面进了培训室。
待张忠想进时，杨棠却抬手将他挡在了门口：“不好意思张政.委，培训室重地无关人等一概不得入内，你也不例外！”
张忠有点不服气：“那你爸妈……”
“他们也会参加培训！”说完这句，杨棠退入培训室，闸门随即关闭，将张忠隔在了外面。
张忠气得捶了下旁边的墙壁，却也心知肚明他暂时不够格参加这个什么培训。
同一时间，杨棠在培训室里宣布道：“好了，接下来六人培训，其余的人看护，老妈、妃妃、三零七，左边三个培养槽……易梅易兰，你们俩负责帮她们脱光了送进培养槽里躺好！”说着，他拉上了中间的帘子。
“爸，你是靠墙边那个槽！木阳木辰，帮帮我爸。”说到这儿，杨棠看向六九跟二五一，“你两个还愣着干嘛？脱衣服呀，脱光，然后进培养槽里躺好！”
六九和二五一对视一眼，见隔帘这边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好尴尬的，当即开始麻溜地脱衣脱裤子。
杨棠则在那里边踱步边道：“六九、二五一，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你们三个吗？”俩男兵闻言，一个劲儿摇头，但手上脱衣动作却并未减慢。
“当时那三百多号候选者之中，你们既不是其中格斗能力最强的，也不是里边枪法最好的，甚至不是候选者里最聪明的，但是你们三个人的潜力却是最大的……知道是什么潜力吗？”
六九和二五一再度摇头。
“最简单了，就是忍受折磨和痛苦的能力，通俗一点的**叫作耐受力，你们仨的耐受力是那三百多号人里最强的，相信等下你们也不会令我失望！”说罢，杨棠朝俩男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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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进了培养槽，基液灌满后，没发生淹死、窒息或不适的情况，杨爸杨妈和陶妤妃这才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们三人此前一直心怀忐忑，但想着杨棠不会害自己，就都进了培养槽。现在，当整个人都泡在了能呼吸的溶液里，惊奇地感觉早已超过一切。
培养槽只有面部跟手脚部位是透明可视的外壳，其余部份普通人是看不透的。
此时，杨棠见培养槽外仅剩木阳等自己人，他才终于施出了杀手锏，以自身真元一一启动六具培养槽。是的，培养槽的启动必须灌注先天真气，杨棠以更高阶的真元代替，自然是允许的，但换其他人来，恐怕他们都不够力将【启动键】给按下去。
六具培养槽启动后，噪音很小，大概在四十五分贝的样子。杨棠估摸着如果先前他一念之差，兑图纸跟零件出来自己组装的话，恐怕噪音要大得多，而且中途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也不得而知，所以这种只要几点几十点功德的用具，还是直接买成.品比较合适。
“接下来就是等了，第一次培养强化将持续二十四小时，不过到十二小时的时候，木阳易兰，你们记着，将这里的集污器下开，把里面的脏东西都倒进角落里特氟龙的桶里。”说着，杨棠演示了一下集污器的拆装，而这个时候，培养槽的“强化”还在酝酿阶段，并没有什么污垢排进集污器里。
“OK，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够了，我需要叫点外卖来吃，你们呢木阳？”
木阳看了眼木辰，摇头道：“老板，我想我们最近三五天都暂时不需要食物，来十一品脱HO就可以了。”
至于身为TX的易梅易兰，就更没有进食这个概念了，平时吃东西那只是装给杨爸杨妈看的，给她们换两块电池还差不多。
对于木阳易兰等人的选择，杨棠不置可否，径直出了培训室。
二毛四张忠此刻正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杨棠出来，立刻凑到近前：“杨先生，现在里边……”
“放心吧，六九他们已经进入培养状态了。”杨棠很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话音陡然转利道，“不过里面正运转着的设备不能断电，否则培养效果将大打折扣，所以供电这方面还得张政.委费点心思啊！”话是这么说，培养槽自带供电的情况被杨棠暂时隐瞒了。
张忠闻言微愕，接着拍胸脯保证道：“这个没有问题，供电方面我去打招呼，实在不成还有警备区可以出面。”
杨棠摆手道：“我希望一丁点纰漏都不出，毕竟第一次最关键，后续的培养强化效果都不会有第一次这么好，所以你要搞不定的话，就越级上报吧，直接找罗老或高老。”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张忠到底没经历过警备区选拔事件，不知杨棠的恐怖，所以对杨棠的建议他其实并没有太听入耳里。
杨棠自然能看穿张忠在想什么，他摊手道：“总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是不会背这个锅的。”顿了顿又道，“对了张政.委，眼下快一点了，要不要一起出吃点东西？”
张忠听了杨棠一番话，内心正纠结，哪会有什么心情吃饭，当下摆手示意他不需要，杨棠也就没再多问，径直拐进了电梯间。
也就在杨棠进电梯下楼吃饭的同时，谭宇辰正在龙海花园一幢独立的小别墅里跟燕绫过二人世界。
别墅是谭宇辰拿比赛奖金租的。春节前后这段时间，国家集训队解散，除开过年那几天谭宇辰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外，剩下的时候都在京城陪着女朋友燕绫。
在单独的小巢里，两人卿卿我我，着实过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快乐曰子，但是在敲门声响起那一刻，谭宇辰尚未意识到他跟燕绫的好曰子到头了。
“这谁呀？有门铃不摁，偏敲门，该不会又是什么发传单的吧？”搂着燕绫正看肥皂剧的谭宇辰差点没把手上的遥控器朝大门那边砸过去。
燕绫眼疾手快，一边搂住谭宇辰想扔东西的手，一边道：“我听说龙湖这边的安保状况挺好的呀，上次发传单那家伙是翻墙偷溜进来的，这回应该不是了吧？”
“行，那我亲自去看看……”说着，谭宇辰起身，随手从茶几上抄了把水果刀就到了大门后：“谁呀？说名字！”
“开门！我是你爸爸！”门外人的声音相当洪亮，也相当刻板，乍听之下能让人心火直冒。
谭宇辰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却也没细想，下意识就反唇相讥道：“你是我爸爸，我还是你祖……嗯？爸？”
“把门打开，辰小子！”门外之人的声音倏然低沉了许多。
谭宇辰心头一颤，知道这是自家老豆将要发火的前兆，于是赶紧扯开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与谭宇辰脸型有六七分相似、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人正握紧了拳头准备砸门，而他斜后方分别站着俩青年，一个是护卫一个是他的机要秘书。
“爸……爸~~！”谭宇辰磕磕绊绊地叫了一声，也算是通知了门廊口正在觑望的燕绫。
谭父冷哼一声，眼尾也不扫谭宇辰一下，径直进了别墅。机要秘书小吴连忙跟上，而警卫富飞则故意走得慢些，拖在了后边。
谭宇辰见状，连忙拽住他：“飞哥，什么情况啊？”
“老爷子就是路过，想看看你跟你姐，没曾想到学校一打听，你们俩居然都自作主张搬出校外住了。”说到这儿，富飞撇开杨棠拉扯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小吴的屁股后头。
谭宇辰见状，赶紧关上门，也转回了客厅。
“挺会玩啊小辰，这开学快三周了吧？你自己说你去过几天学校？”谭父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分钟前谭宇辰所坐的位置，“还有，这别墅谁的？你小子莫不是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乱来吧？”
谭宇辰闻言脸色大变，一通摆手道：“爸，这别墅我租的，用比赛奖金租的。”
“你……很会嘚瑟啊？有俩钱你就嘚瑟吧你！嗯？”说到这儿，谭父陡然瞪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心口位置，一副到不上气来的表情。
“燕子，快去倒杯温水、倒温水！”
“哦哦！”本来一直在旁边自己罚站的燕绫当即一阵小跑窜进厨房。
同时，谭宇辰冲秘书小吴狂吼：“救心丸，把救心丸拿来！”
小吴不敢怠慢，也几大步就到了谭父身边，扣扣索索从上衣兜里掏出个陶瓷葫芦小瓶，却几下都没把盖子打开。
“让我来！”谭宇辰急眼了，一把夺过药瓶，“啵”一下，干脆利落地抠开了瓶盖。
“温水来了……”
当即用水把药丸给谭父服下，谭父这才缓过劲来，一副虚脱地样子，瘫在沙发上。半晌，他总算恢复了些气力。
“废话就不说了，你姐呢？把她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爸，我姐没跟我住一块儿！”
“学校也不见她人影儿！”谭父眉头大皱道，“那她住哪儿？”
“不清楚，估计跟我姐夫在……”话没说完，谭宇辰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噤声。
“你姐夫？”谭父的眼睛眯缝起来，其内透出危险的精光，“你嘴里的姐夫该不会是你姐班上那个叫杨棠的同学吧？”
谭宇辰闻言苦笑道：“爸~~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混账！你怎么不看着点你姐？”
“我怎么看呐？从小到大姐有听过我的话嘛！”谭宇辰耸肩道，“再说了，我姐夫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你放屁！”
“我可不是放屁！”谭宇辰分析道，“爸，你不妨好好想想，我姐什么人呐？能把我姐降得服服帖帖的又会是什么人呐？”
“降服你姐……嗯？”谭父的眉毛几乎倒竖起来。
“哎~~不是老豆，我姐跟我姐夫是两情相悦，别的不说，你儿子现在这一身参加国际大赛破世界纪录的本事就是我姐夫调教出来的。”谭宇辰情急之下，嘴快得又往外勒了一大段实话。
谭父闻言一愣，旋即阴恻恻道：“你破世界纪录的本事，你姐夫教的？”
“啊！但姐夫不让我随便散去，爸您是例外！”谭宇辰讪笑着补救道。
谭父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才颔首道：“是了，我就说你小子平时跑个一二百米就气喘吁吁的，居然还能去参加世锦赛，简直就不正常，没想到还真是问题啊！说说吧，你姐夫是给你嗑了药啊还是打了针？”
“没有，都没有爸，我姐夫是教了我……”话说半截，谭宇辰倏然顿住了，“总之如果是嗑药打针才能破世界记录的话，我宁愿不要成绩，回去读书，可问题不是这样啊！”
“你真没嗑药？”谭父明显不太信，偏头看向燕绫道：“那个谁，燕……小燕，你是小辰的女友，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有没有嗑药打针之类的，你说说？”
见谭父问她，燕绫正色道：“辰辰应该没有嗑药……别说最近我跟他腻了两个礼拜没发现他嗑药打针，就是去年世锦赛那一段，领队怕被外国佬阴整，所以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安排人守着辰辰，连上厕所都有人陪他，要有的话，他瘾早该犯大了。”
“真的？”
“是真的伯父……”
不得不说，连当街暗杀这种事英美等西方国家都做得出来，往运动员身上涂点禁药这种事不是干不出来，一旦出了这种事儿，就算最后证实运动员是被陷害的，但当时的比赛资格却肯定是要被取消掉的。
也许有人就要质疑了，当街暗杀这种事新闻上有播报，可陷害运动员的事件为什么从未爆出来过？其实很简单，按照正常情况，华人拔尖的体育项目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都不够大，比如乒乓、比如跳水，而像田径短跑、跳远、跳高这些项目，又有几个华人在场上驰骋呢？再比如足球篮球，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够大，可顶尖的华人球星有几个呢？一个都没有，自然用不着动手脚。
相对的，就翔飞人状态最出色那几年，总有国外记者质疑翔是嗑了药之类的，虽然兴.奋剂检测没有问题，但类似传言就没有断过，这就是异族的嘴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实在没有说错。
所以，哪怕心里有质疑，但在自己儿子和儿子女友连番肯定下，谭父也选择了相信自己儿子，而不是过多的怀疑。
“小辰呐，既然你把你姐夫吹得这么神，那就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来跟我见一面呗！”谭父说到这儿，看了看腕上的海鸥手表，“我还可以在你这儿待两个小时，怎么样，帮忙打个电话好不啦？”
孰料谭宇辰把手一摊，道：“爸，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只是昨晚上我姐才跟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姐夫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偶尔会回家之外，根本没工夫见外人！”
“回家？你姐说的哪个家？”谭父瞪眼道，“还有，如果你姐真跟姓杨的好上了，我算外人吗？”
“爸~~这不八字还没一撇了嘛！”谭宇辰扯着嗓子嚷道。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姓杨的家住哪儿呢？”
“……”谭宇辰不吭声。
“说话呀，莫非你不知道他家地址？”
“知道是知道，可您不是不让我说话嘛！”
谭父闻言又忍不住捂上了心口：“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跟你没法沟通……”
“好了好了爸……”谭宇辰赶紧上前安抚住谭父，“就告诉你吧，我姐夫他家住绿野别苑的。”
“绿野别苑？”重复地址的同时，谭父的目光却瞟向了秘书小吴。
正在摆弄笔记本电脑的小吴适时答道：“绿野别苑位于京城……为庄园式独栋大型豪华别墅……其中每栋别墅的出售均价为九千六百五十八万……目前售出十五栋，售出率百分之九十三点七五……”
“嗬~~这杨家够有钱的啊！”谭父语气不善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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