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青**子(求订阅!)
好像很多人不明白防盗版章节是怎么一回事,并由此产生误会,大呼上当受骗什么的,好吧,俺就科普一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现在的盗版网站,都是通过某种抓取软件直接从正版网站自动并且实时抓取书的章节内容的,而所谓的防盗版章节,就是作者先发布一章错误的章节,等盗版网站抓取完了,再将章节改成正式的章节给正版的用户观看,这样的话,盗版网站那边得到的,就会是错误的章节,没有观看的价值了,这就是所谓的防盗版,其实俺也是从别的作者那里学来的,俺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作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基本上这种方法可以防掉绝大部分的盗版网站,但也有些盗版网站很有所谓的【职业道德】,他们会进行二次或是三次抓取,如果上传正式的章节恰好在他们的抓取时间之内,那么盗版还是可以看的,当然,肯这么做的网站很少很少,至少俺知道的用了防盗版章节的书里,有许多几个月过去盗版那边始终还是错误的章节。
很多人劝俺说不要这样搞,这样影响正版阅读体验,其实这个俺自己当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正版网站的技术原因,这种防盗版章节在手机上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如果在作者还没将章节改成正确的章节之间就订阅了防盗版章节,之后就算作者在后台修改了,手机上还是不会显示正确的章节,这个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手机上先将从书架中删除,然后重新搜索加入,就能看到正确的章节了,】】虽然有点麻烦,然而并不会出现所谓的多花钱的事情,因为【【已经订阅过的章节是不需要重复订阅的。】】
有人不明白这个过程。于是就骂,于是就喷,对此俺表示理解,不知者不罪,也有人要弃书,那俺也没办法,俺不是不知道这么干会得罪看正版的书友,所谓的防盗版,其实对作者并没有什么好处,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这个俺自己很清楚,大家也一再提醒俺了。
然而俺想说的是,俺只是给大家造成了一点不方便,大家就都难以忍受了,然后各种激烈反应了,要弃书了,而俺呢,当俺被盗版网站损害利益的时候,俺的感受谁关心了?你们还可以骂俺,可以喷俺,可以弃书,俺呢,俺不能骂不能喷?身为作者就只能这么贱?辛苦写了书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看?默默忍受那些看了盗版还无脑乱喷的家伙?
好吧。睡衣公子提醒你: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有些作者确实是这样的,忍啊忍啊,都忍者神龟了,还有一些作者不想忍,直接就把书tj了事,直接就不伺候了。
但俺不想忍,俺也是有脾气的,俺不想让人白看俺的书,但俺也不想tj,俺希望写完这本书这个故事,虽然俺写得不是很好,然而俺写得开心,而且也确实有人认为好看,所以俺想把它认真写完。
所以俺会在今后时不时弄出防盗版章节,俺做好了心理准备,正版读者流失的心理准备,但俺相信还是会有人支持俺的,只要还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花钱看俺的书,那就足够俺坚持将这本书完本了,俺从来没有指望过用了防盗版章节就会订阅飞涨之类的,那是神话了,不愿意花钱的人,终究不会花钱,这么多书,他们不在意少看这一本,他们看不了只会不看。
对于不接受俺这种做法的正版书友,俺只能说大家好聚好散,你们要骂俺也认了,但俺并不认为俺有做错什么,你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俺也同样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当然,如果误会解除,大家愿意继续支持俺,俺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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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书友早点休息,起床再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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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时代的变化(求订阅!)
“海哥,反正是汽水,干一个可以,不过我得先问问你,那狗你扔下了楼,人家就没找你赔?”
“什么狗?”段海闻言愣了一下。
段亦斌倒是反应了过来,往嘴里抛了颗花生米,边嚼边道:“哥,就前两天,撒尿那狗!”
“嗨,就那破偪玩意儿,我扔下楼,既没伤着人,也没砸坏东西,凭什么赔?”段海明显还没弄明白杨棠问的重点在哪里。
倒是边上段海他媳妇孔芹瞪眼道:“海娃,你怎么说话呢?人茗欣家里可养了好几条大狗。”
本来这话的意思是提醒段海,别“破偪玩意”挂嘴上,没曾想段海却想岔了,梗着脖子道:“怎么芹儿,原来你也是喜欢养狗滴?”
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凝重了几许。杨棠一见不对,赶紧圆场道:“哎呀呀呀,海哥,你这话扯远了啊,歪楼了都!”同时向上官茗欣一个劲儿打眼色。
上官茗欣在这种时候倒是没跟杨棠抬杠,淡然道:“没事儿,我家里那些大狗都是些狼狗,看家护院用的,有专门的人照顾,倒是不会搞得满院子臭气熏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院子?
席间各人都记住了这不经意间的信息,但段亦斌一家都不怎么好打听,于是听在耳里却没追问。
“海哥,继续继续,还是说说那狗吧!”杨棠旧话重提。
“没啦!”
“怎么就没了呢?”
“狗摔下了楼,那娘们是喊我赔钱,可问题是我赔她钱干嘛?好让她再去买一条叫声更大更能拉屎拉尿的狗回来祸害我们这层楼啊?这不能够啊!”
“是不能够……”杨棠点头附和道,“别看有的宠物狗长大了也就两个巴掌长,但叫声却比那些个鬣狗还响还凶残,就像三轮车上装了个重卡的喇叭,而且喜欢撒尿画地盘,一有人踩进它画的地盘,它就会毫无征兆地冲人嚷嚷,吓得有些老婆婆瞬间血压飙升。”
“说得对说得对,我扔下楼那只就你形容那样,个头不大,叫声洪亮,真牠妈杂种!”段海道,“后来那娘们还报警了,警察也来调查取证了,可我怕屁呀,廊道里又没有监控,光凭那娘们上嘴皮搭下嘴皮一叫唤,就能认定我是扔狗下楼的嫌犯?简直是笑话!”
“的确,如果当时只得你们俩在外面楼道,没有旁证的话,根本无法证明什么,赔偿就别提啦!”杨棠哂道。
“不过那娘们还当着警察面叫嚣要让他们验狗身上的指纹,说是验指纹的结果一出来,我就是杀狗凶手这一事实跑不了。”段海说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结果你们猜,警察说什么?”
段亦斌这时候好奇心也起来了,忙追问道:“少废话,赶紧说!”
警察说:“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局的法医科和鉴证科都是为人服务的,不对狗服务!如果你想获得宠物身上的指纹,最好是找个兽医,至于兽医能不能检出结果,结果我们局认可不认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嘿嘿嘿……”段海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娘们一听这番话,差点没气炸了肺,几乎当着警察的面破口大骂!”
一桌子人都跟着他笑,笑完之后,段母又有点忧心忡忡道:“海子,那你就不怕别人真从狗尸上检出你的指纹。”
“这……”卡瓦尼有点心惊肉跳。
杨棠道:“婶儿您就放心吧,就算狗身上真有海哥的指纹那也不算什么?反正小区这么多人,谁没偶尔抱过阿猫阿狗的,再说那天海哥主动抱了抱狗,结果那狗不乐意,还冲他嚷嚷,于是海哥只能放开它,它一下跳到廊道的窗台沿上,走了几步后,居然失足掉下了楼!”
段海闻言眼前一亮:“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漫说我没有扔狗下楼,就是真扔了,杨老弟这番话也足以自我辩白了。”
“行了行了,就你鬼主意多,表面上看着不怕,实际心里怕得要死!”段父撇嘴道,“你们大家别愣着啊,吃菜吃菜!”
这下,其余的人都动筷子了,唯独段海面色有点难看:“叔……”
“行了,我都找人打听过了。各个警察分局忙人事儿都忙不过来,没谁会理会你那种狗案件!”
听到这话,段海心里才总算彻彻底底地安定下来。
“段叔说得没错,咱们国家的法律只把狗界定为了私人财产,并未像美国那么奇葩,一个白种男强奷了一只吉娃娃狗,结果被判坐牢几年。”杨棠道。
其他人闻言全都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还有强奷狗的家伙?”
“狗是他们自己家的吧?”
“强奷狗还被判刑?这又不是请来的鲍姆,太扯了吧?”
上官茗欣道:“是真的,我也听说过这事儿!”
“美国不愧是曾经的第一大国,我们国家的经济科技虽然超他们十多年了,但在法制构筑方面,我们国家依然还落后于老牌的欧美国家!”段父感叹道,“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小斌大学毕业以后该咋办?”
段亦斌闻言一愣,与杨棠对视一眼。
杨棠赶紧帮忙解围道:“安啦段叔,斌子毕业还要好几年呢,现在就考虑就业的问题,是不是早了点儿?”
段父道:“棠棠啊,你是京大生,自然可以不用急了;可雾大不一样,虽然也属于重点高校,但牌子远没有京大那么亮敞,所以工作得自己找!”
杨棠道:“等我从京大毕了业,还不是一样得自己找工作;那些二三本毕业的学生也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此时段母也加入了议论,“你们京大还有京华的学生一旦毕了业,那些知名大企业都会抢着要人,所以包不包分配对你们这种名牌重点大学的影响并不大;雾大不一样,它虽说也是重点大学,可名气远不如京大京华,所以大企业到校招聘的时候,得到毕业生们竞争,当然啰,相对来说,雾大比二三本的大学倒是要好上许多,毕竟那些学校,大企业连去都不愿去。”
“这倒是……”读过大学的孔芹以及知道内情的上官茗欣纷纷点头。
“要我说,还是幺叔公他们那个年代上大学最爽!”段亦斌加入了议论,不禁一脸的感慨。
“你幺叔公?”
段父接茬道:“喔,就我小叔,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他五十年代初上的大学,当时高考还是由各个大学出题,喜欢哪所大学就去哪所大学参加考试,一般来说每年都有许多学生参与三四次高考,而且文理还不分科,到了五十年代中期文理才分的科,当初我小叔考的是京华大学,一百分制,没什么分数线之说,只要学校发了录取通知给你,你就算考上了。事实上,直到我小叔大学毕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绩是多少!”
段亦斌在旁边加了一句:“幺叔公一正式上了大学,他就是国家干部待遇。”
“这么牛?”杨棠惊讶道。
“那个年代嘛,国家缺乏人才,所以对大学生以国士待之!”段父感慨道,“后来我上大学那会儿,是六几年来着,当时报的是厦大,后来不知怎的,竟收到了复旦的通知书,由于家里条件不好,于是千里迢迢背了被子和生活用品到学校,没曾想申请助学金相当容易,领到助学金后,就一门心思扑学习上了,那时的大学氛围纯真得不得了,不像现在,上个月我去雾大看小斌,他那些同学一个二个还挺势利眼!”
段亦斌闻言,瞳孔微缩,看向杨棠。
杨棠也回看他,然后微微摇头,表示彩票中奖的事儿他没说。
段亦斌这才松了口气,孰料段母注意到了他两人之间的猫腻,不禁问道:“棠棠,你跟小斌在对什么眼呢?”
“没什么,就是斌子上次在PP里跟我提了,这不暑假了嘛,他打算去京城游一圈,不知你二位的意思是?”杨棠半真半假道。
段父段母尽皆愣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这才道:“小斌想旅游是好事儿,你爸妈现在不就住在京城么?就尽量招待一下吧,至于我们俩,就不去了。”
段亦斌闻言松口气的同时,也有点觉得对不住二老:“爸,妈……”
“行了,少婆婆妈妈的。”段父摆手道,“小斌,你去旅游可以,但至少得等你海哥婚礼办完再去!另外,你把二丫也带京城去见识见识!”
“啊?”段亦斌跟二丫齐齐惊叫起来。
“啊什么啊?”段母瞪了段亦斌一眼,“二丫,你不是说想去看升国旗吗?今次就让你斌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二丫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重重点头。
段亦斌无奈看向杨棠。
杨棠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车来车往,多个青涉妹子不算多!
这时,段母又道:“棠棠啊,既然小斌打算去京城旅游,我想你是不是帮忙给他找个临时工,让他在那边体验一个月的工作节奏再回来啊?”
杨棠有点哭笑不得道:“婶儿,你跟叔还真担心斌子毕业以后找不着工作啊?”
“可不嘛!”
“行吧,到时候我帮他留意一下。”
“那敢情好,咱爷俩喝一个!”段父冲杨棠举起了汽水杯,等一饮而尽后,他又开始叨叨“想当年”的大学历了:“后来七十年代后期到八十年代中期这一批上大学的人也算赶上了好时候,那个年代科研口的人勉强充裕了,但机关单位里还缺高素质人才,于是各部位都盯牢了大学毕业生,只要是牌子稍微叫得响的京城地界的大学,甚至于外地的知名大学,比如复旦、南开这些,各部位都使劲把人划拉到自己的饭口底下,而就算不能进机关单位的,返回自己家乡,想在当地当一名科技干部学术带头人,这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总之,出人头地的机会一大把!”
杨棠已听得见怪不怪了:“叔,这其实就是个先机的问题,出生早读大学早的人把好机会的坑占了,后来人自然只有论资排辈慢慢等啰!这就好像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才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可偏偏雇了一帮大学毕业的在给他打工,而这样的情况即便再过二三十年也一样,大学毕业的老板雇了一堆博士后在那儿打工!这……就叫先机!”
“哈哈,有趣有趣!”
“的确很有趣,当浮一大白!”
听了杨棠的分析,段海段亦斌他们都乐了起来。上官茗欣、二丫她们这些个女的也不例外,都觉得杨棠的比喻相当幽默。
“棠棠,虽然你的比方没什么问题,但心态过于消极了,毕竟没人能回到过去,对不对?所以我们只能着眼当下,去努力寻觅你说的坑(机会)!”段父道,“不然我再一说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毕业都是包分配包工作的,那现在许多二三本还有那些专科大学出身的学生一毕业即失业,这样的心理落差,无怪乎有些心理抗压能力差的学生会在毕业前夕选择跳楼。”
杨棠虚心受教。
段亦斌却不太服气:“爸,照你这么说,我们意盈一下过去就是态度消极,那你这一长篇想当年读大学又算态度如何呢?”
“放肆!”段父叱道,“我只是在把大学的变化摆给你听,让你看清现实,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啦,斌子已经有思想准备咧,吃菜、吃菜!”杨棠岔开话题道。
又说说笑笑吃了两轮菜,连米饭也没添,上官茗欣就示意她已经吃好了。
“不是吧学姐,我就见你吃了些青菜,真能顶得住饿?”杨棠问。
“我减肥…”
杨棠闻言只能叹服女生的理由永远是那么强大。
“茗欣啊,减肥归减肥,可不要苦了自己。”段母问正欲离席的上官茗欣,“厨房里还煨着汤,萝卜猪骨汤,你要不要来点啊?”
“不用了婶子,我已经很饱了。”上官茗欣摆手拒绝了段母的好意。
许是受了带动,不多时,孔芹跟二丫也相继下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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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即将刷新的名望榜(求订阅!)
吃完午饭,收拾碗筷时,上官茗欣本想加入帮忙的行列,只是段亦斌家厨房太小,站两个人就转不开身了,所以段母说什么也没同意上官进厨房。
围坐在一起,又喝了盏热茶,杨棠领着上官茗欣就打算告辞,段亦斌起身相送,刚到门口,还没开门,杨棠的手机就响了。
严云松来电。
“杨小子,具体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那女娃子的户口和学籍我都让小石头帮忙重新办了,但户口落脚的警察分局你总得给我指定一个吧?”
“户口?”杨棠微愣,旋即反应过来,二丫全家都被埋了,她住校期间多半是没有户口傍身的,所以得补办,“知道了严老,您别忙挂电话,我先问下地址。”说罢,他捂着手机问段亦斌,“斌子,二丫的学籍和户口正在办,但户口地址这一栏怎么弄?”
恰好这时听说杨棠要走,段母从厨房里出来,见杨棠问到户口地址的事儿,忙报了他们家的住址和他们家户口所在的分局。
“婶儿,那我就这么跟对方回了哟?”
“回吧,就这么回。”
杨棠忙把问来的住址分局一股脑转达给了严老爷子。
严云松用纸笔把杨棠说的信息都记了下来,挂电话前还不忘调侃:“杨小子,不出一个钟头,你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弄妥了,可我要的字呢?别还装在你脑子里吧?”
杨棠丝毫不为所动,淡然道:“您老放心,字卷会在规定时间内交到您手上。”
“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等杨棠揣好手机,段母问:“二丫的学籍还有户口,都妥了?”
“基本算是妥了,不出意外的话,二丫的学籍档案会暂时保存在市教育局,而户口页得等分局通知了再去领。”
“那就太好了!”
段母千恩万谢着跟段亦斌一起把杨棠和上官送出了家门,段亦斌更是又陪着他俩下楼,直达小区门口才驻足:“老杨,别忘了后天海哥婚礼啊!”
“我记得……就是不知道具体时间,到时候你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呗!”
“行,我通知你……(汪汪汪)”段亦斌话音未落,边上草笼里就有条花斑小狗钻出来冲段亦斌狂吠,声响之大,好像一大狼狗在叫,甚至就连喜欢狗狗的上官茗欣也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出冷汗了:“这什么狗啊?叫这么大声,吓得我起毛,实在太讨厌了!”
这话本来只是发发牢骚,没曾想话音刚落,不远处林**口子那儿转出来一中年妇女,朝着那花瓣狗招呼道:“茜茜、茜茜,快到妈咪这儿来!”
花斑狗立马不叫了,屁颠屁颠跑回了中年妇女那儿。
中年妇女抱起花瓣狗,一步三摇地来到杨棠几人面前,阴阳怪气道:“是谁刚才说我家茜茜讨厌来着啊?”
不得不说,这老女人的听力还挺赞。
上官茗欣闻言凤目圆瞪,吐槽道:“我刚才说那么小声你都能听见,这听力简直比狗耳朵还好啊!”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中年妇女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孰料螺蛳刚好把车开过来,杨棠一歪头,上官一拉车门,就钻车里去了,段亦斌比着“再见”的手势转回小区去了。
最后,杨棠也比着“再见”的手势,边拉开副驾位的车门边冲那中年妇女笑道:“我同伴刚才说,狗耳朵没您的好使!”说完,趁着那中年妇女又是一愣的时机,他也钻车里坐稳了,“开车!”
车子本来就在“怠速”状态下,螺蛳听了杨棠吩咐,即刻起步。好死不死的,中年妇女回神过来,尖叫道:“你们给我停下!”
可谁会听她的呀?
你别说,还真有,她那条花斑小狗似感受到了女主子的愤怒,当场嗷嗷叫地窜出了女主子的怀抱,朝着螺蛳的车飞跃而来,可惜问题是车子已经提速,它跳过来正好蹭在副驾位侧面的倒后镜上。
“啪!”
倒后镜的斜面像门板一样扇在花斑狗脑袋上,然后整辆车彻底起速,延长而去,就是倒后镜有点被撞歪了角度。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降下车窗,杨棠伸手出去把倒后镜扳正也就没事了。
可怜那花斑小狗刚才还嗷嗷叫地往上冲,比牠妈亮剑还亮剑,结果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呜呜地匍匐在地,头晕目眩,动唤不得。
中年妇女见自家狗狗被螺蛳的车给欺负了,顿时哭天抢地,那叫一个悲情,专业唱死人子板板的都没她声音大,也许有一天她儿子女儿被车撞了还哭不成这惨样。
车上了大路。
螺蛳问:“易哥,去哪儿?”
“先回酒店吧,晚上接风宴你再来接我。”
“好的。”
回到市中区预订的酒店后,上官茗欣难得没了去周边商场SHOPPING,却提前跟杨棠打了声招呼:“诶,晚上你那什么接风宴,我就不去了。”
杨棠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行……不过晚上吃饭你怎么解决?”
“这酒店那么大,难道没点吃的么?”上官茗欣有些倦怠道,“我有点累了,回房间睡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别叫我,我会设置客房提醒。”
“知道了。”说着,两人双双步入空无一人的VIP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杨棠手机响了。
“喂?”
“杨棠同学对吧?我是方校长啊……”
由于前世每天都会收到不少于一个诈骗电话,杨棠下意识以为这又是牠妈的哪个老骗子,可转念一想,他目前所有电话都通过红后转接,对方的底细红后应该都是摸清楚了的,所以这应该是真校长。
杨棠虽然确定了对方不是骗子,却仍揶揄道:“不好意思,我认识好几个方校长,你究竟是哪一位啊?”
“我京大老方,上次颁奖还是我亲自发的证书给你呢!”
“哦哦,是方校长啊,这都放暑假了,有事吗?”杨棠不忘在电话里提醒一句,节假日他休息。
“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个喜讯要告诉你……”
“啥喜讯啊?”杨棠问。
“就这两天,欧罗巴还有美国的权威科学机构相继发声,说他们已经验证完你关于西姆猜想的证明过程,没有发现谬误,换言之,欧美学术界已经承认了你的地位了。”
“啥地位啊?”
“自然是学术地位啰,明天就是七月一号,正是国际声望榜每半年的刷新日期,我想在数学界这个单项上,肯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即使在五大项之一的科学界排行榜上,你都可能榜上有名!”
“啥数学界又五大项啥的,方校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嘟嘟嘟嘟)…”杨棠说着说着,倏然发现对面竟然没声了,结果一问红后才知道,方校长手机欠费。
“这老头也真是的……”
杨棠吐槽了一句,却并未有让红后帮方校长直接充话费的想法,毕竟他自己利用红后偷漏话费也就算了,再帮方校长弄这个,万一被人发现,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也就省了那份心思。
“诶~~学姐,你知道什么五大项吗?”
上官茗欣闻言,脸现古怪之色:“科学界、政界、经济界、文艺界、宗教界……被称为五界,它们各有各的名望榜,每半年刷新一次,只有世界范围内声望前一万位的人才会榜上有名。”
杨棠愕道:“那关我什么事啊?”
上官茗欣歪了歪螓首,莞尔道:“我刚才听你讲电话,听那边隐隐提到什么数学界,如果是指你解决掉西姆猜想这件事的话,那么你在世界范围内的数学界名望榜上,至少应该已经排入前五百的行列了。”
“五百?这么高!?”杨棠被上官茗欣的话吓了一跳,“这怎么算的?”
“还能怎么算?你以为世界数学界能单枪匹马解决某一个猜想的有多少人啊?”上官茗欣没好气道,“实话告诉你吧,不足百人,这要不是你在解决猜想之前(数学界)毫无名望的话,你能排进前二百位信不信?”
杨棠:“……”
“当然,(世界)数学界名望榜只是(世界)科学家名望榜的一个分支,也是半年一刷新,其它还包括物理、化学等等等等,而且这其中还有少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逐渐积累起名望的类型,所以你能排进一万以内,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杨棠却还半信半疑:“学姐,这个什么五界榜真有你说的那么牛?”
“废话!除开宗教榜之外,但凡能上其它四榜之人,就相当于拥有了金饭碗。”上官茗欣道,“当然,那些个上榜的经济界名人,仅有少部份替人打工,大多数都有自己的产业。”
杨棠闻言不置可否,反而有了新的疑问:“学姐,照你这么说,既然有世界名望榜,那咱国内有名望榜吗?”
“你觉得呢?”上官茗欣反问。
“应该有吧?”
“不是应该,是真的有,不过国内榜单只收录前一千位,而它的刷新时间与世界榜单同步!”上官茗欣说到这儿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等榜单刷新后,你在国内数学界的声望能排进前二十,甚至前十,你信不信?”
杨棠有些无语,却还是纳闷道:“世界的也好,国内的也罢,这声望榜什么的,之前怎么没听人说过啊?”
“这不奇怪,我也是上完大一加入考古队前才知道的,当时我们那考古队的顾问就是一科学界名望榜万名以内的大人物。”上官茗欣提起这茬时语气似有些不屑。
杨棠心头一动,追问道:“那后来呢?这位大人物还在你们队里吗?”
上官茗欣翻了个白眼,哂道:“死了……姐第一次出去考古,他就踩中了流沙,挂里边了!”
杨棠:“……”
“叮!”
这时候电梯到楼层了。
门开之时,杨棠不禁吐槽了一句:“万名以内的大人物,世界名人,就这么挂啦,他该不会是第一次担当考古顾问吧?”
“就是啊!”
杨棠:“……”
“顾问虽然是第一次当,但他至少参与过二十次野外大型考古,姐就纳了闷了,怎么到姐这儿他就挂了咧!”上官茗欣不无郁闷道。
杨棠没太注意她的郁闷,其实如果他多追问一句,就能知道上官茗欣已经成了野外考古界小有名气的灾星。当然,她这小有名气只是坊间传闻,传说她参加哪个考古队,那考古队转一圈回来队里资格最老的那个人必然会挂掉。上官茗欣第一次,那顾问他资格最老,挂了;第二次,队里的向导资格最老,同样挂了;最近这次,她加入了一支新的考古队,其中队长资格最老,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毒物咬了一口,最终死于心肺衰竭。
“哎~~对了…”两人开的套房正好对门,上官茗欣刷卡开门时,倏然回身道:“除了明面上的这个名望榜之外,我听说还有个暗榜。”
“暗榜?”
“对,也分了五界,比如科学界的分支医学界,上榜的都是些黑医或者非法医学研究者,听说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完成过克隆器官移植,至于消息是不是确切,就不得而知了。”上官茗欣解释道,“当然,暗榜的规模比正规榜单小多了,大概只有五六分之一吧!”说到这儿,她开门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躲在门后等杨棠来敲门讨教。
这招叫欲擒故纵!
没曾想杨棠对上官茗欣的话听过就算,剩下的他若不懂,让红后上网帮忙查也就是了,能让大众知道的,他也就知道了,不能让大众知道的,他也可能知道,所以也就没了上门讨教这茬。
果不其然,等了几分钟,见没人敲门,上官茗欣转过身、趴门上,凑在猫眼后往外看,结果走廊上空无一人。
“这个臭家伙……”
杨棠进了套房后,放水洗了个澡,通过脑电波将《楚留香传奇》剩下的稿子一股脑儿都传给了红后,让它帮忙纠错和整理。再规定好一天两章,命红后每天按时更新也就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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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简单一策(求订阅!)
时间兜兜转转到了五点,上官茗欣早在自己的套房内洗了澡,吹干头,躺床上休息了。
杨棠则出了门,租了辆酒店的宝马,开上直奔骅哥和武浩跟他约好的饭点而去。
到了地头,杨棠发现是家新开的饭店,叫什么水云间,他也没在意,进去后,见不少人在大堂排排坐吃果果,显然是在等位子。于是杨棠也找了个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翻了几篇报纸,时间差几分就快六点,杨棠正有点无聊之际,武浩的电话打了进来。
“棠哥,你在哪儿呢?我跟你说就是从这边建新北路拐进来……什么你都到了?可我没看见你人呐?在里边大堂,哦哦,你等等!”
随即杨棠耳畔就传来一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武浩带着两个小弟和两个不认识的男女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棠哥!”
“浩子。”
“棠哥,你人都来了,怎么不上楼坐啊?”
杨棠耸肩道:“你没见那边有好多人在排队嘛,我没好意思插那个队!”
“我们可早就预订了楼上包间,你只要报骅哥的名儿前台服务员就都知道。”武浩不无得意道,“再说了,这饭店可还有着我跟骅哥的股份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杨棠恍然,“你们这叫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武浩摆手笑道:“没这么夸张吧!”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男女,“棠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兵,他姐就是上回护送陶大小姐回粤的那个女乘警(详见265),这是兵子的媳妇儿尹艺!”
杨棠闻言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哦~~有印象,兵子是吧?最近哪儿发财啊?还是说你跟浩子还有老骅他们一块干……”
罗兵显然被人耳提面命过,在杨棠面前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苦着脸道:“不瞒易哥,我现在还无业游民一个,全靠我媳妇儿养着!”说着,他看了眼武浩,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哦?这么说弟妹的营生还不错?”
长得小家碧玉、眉宇间却总带着一抹风臊的尹艺闻言,巧笑倩兮道:“哎呀易哥,你可别取笑我了,我也就在雾都电视台担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哪算什么好营生啊!”
“哟,没看出来弟妹还是一主持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杨棠揶揄着,却始终没让边上欲言又止的罗兵开口把话继续下去。
这时,老骅到了,今次他只带了五六个最得力的干将,排场并不太大。不过精瘦的黑屏一米七出头、肤色堪比纯种黑人,螺蛳虽比黑屏高点、但环胚(腰围)忒宽、加上背有点微驼,满脸横肉,旁人一看他模样就敬而远之,至于大飞,比杨棠还高点,可一身肥膘下锅炸的话,出的油恐怕比一头成年宰猪还多,有这么三个骨骼特异的家伙簇拥在身边,路人一见自动闪避,没谁愿意凑上来找老骅麻烦。
“老易!”骅哥看见杨棠,当即招呼了一声,然后奇道:“怎么搁这儿坐着?上楼啊!”
“行,上楼!”
于是一行人呼呼啦啦旁若无人地拥进了刚到的电梯,本在等电梯的那帮人没一个敢跟他们争的,但忿忿不平之色全都写在脸上,只是敢怒不敢言。
到了楼上雅间,立马有女服务领班上来招呼杨棠一行人:“骅哥,您来啦,五豪包给您留着呐!”
要知道,这家新开的水云间拢共才九个豪华包间,而所谓的五豪包并非顺着走廊进去第五个包间,反倒是廊尾最后一个包间,即第九包间,也是水云间最大的一个包间。
最令人讶异的是包间门正中贴着一个烫金的“五”字,这就是水云间传得神乎其神的五包。领班用卡刷开包间门后,一行人进门就看见屏风上两个巴掌大的楷书墨字“至尊”!
“唔……第九个包间,偏称五包,进门抬头就见至尊,这隐喻挺牛偪哈!”杨棠笑道。
见杨棠看他,老骅连忙摆手道:“不是我弄的,这是大东家的手笔。”
杨棠怔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地板道:“这儿的大股东?”
“对。”老骅点头。
“哪儿人呐?”
“从北边过来的,具体哪儿人,没问!”老骅说这话时看向武浩。
武浩接茬道:“我爸摸过底,老家是山西的,来渝之前在滨城打滚。”
“滨城?”杨棠眉头挑了一下,“啊~~饿了,让后厨上菜吧,今儿不是你们给我接风吗?”
“是是是,晓翠,赶紧让厨房上菜!”老骅支使女服务领班道。
等领班走了,杨棠在太师椅上坐下来,立刻有旁的女服务员奉上茶水,不过还没送到杨棠面前,就被老骅截了胡,同时驱赶起了服务员:“下去下去…”然后他亲自端茶到杨棠面前,轻声道:“易哥,喝茶!”
“唔,放那儿吧!”
“易哥,刚才浩子说大东家以前在滨城打滚,你似乎有些……”老骅抖了个手势,“不太感冒啊!”
“没啥不感冒的,我只是在想,虽说咱们雾都直辖,算省部级城市,但滨城也是副部级城市,加上临海,这两年发展忒快,打滚的路子比咱雾都广多了,是不是?”杨棠提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人家怎会跑来雾都开这么一家店?赚钱?肯定不是!你们觉得咧?”
这话一出,老骅和武浩都有点傻眼,当初人家找上门开店,让他们少出钱多拿股份,他俩见有便宜占,这才起了合伙开店的心思,但杨棠这么一分析,老骅跟武浩立马觉出不对来。
说到底,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与地处西南内陆的雾都比起来,不管海陆空,滨城的交通都要方便得多,加上它距离韩半岛不远,人口偷渡也是可以玩的。自然而然,在滨城道上混的话,来钱的路子肯定多,有必要跑到雾都这种看似发达重要实则交通并不太顺畅的城市来“发财”嘛?
思忖一阵,又与武浩对视一眼,老骅已经完全相信了杨棠的分析:“易哥,要不找个时间,我们把大东家约出来坐坐,你帮我们把把关!”
杨棠摆手道:“没那必要,这是你们摊子,我不好掺和!”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们因为我这番话就不太信得过这里的大东家了,那反倒成了我的罪过了。”
“棠哥,你能帮我们找出漏来,我们谢你还来不及,怎么是你的错呢?”武浩不悦道。
“就是就是……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咱们钱都投了,再想分出来恐怕一时半会儿搞不掂啊!”老骅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棠道。
“看我干嘛?”杨棠哂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跟这店的大东家牵扯过深……”
“这都合作上了,怎么才能够牵扯不深呢?”武浩郁闷道。
“这个简单,只要你们的股权合同是经过律师公证的合法合同……”
“合同绝对没问题!”老骅拍胸脯保证。
“那就好。”杨棠点头。
“好什么啊?好在哪儿?”武浩不解。
杨棠却没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扫视向罗兵尹艺黑屏螺蛳他们。
老骅当即会意,赶人道:“你们都先出去等会儿,我跟易哥有重要事说!”
罗兵等人闻言虽不愿意,却也拗不过黑屏的命令,全都乖乖退到了包间外站岗。
武浩反锁上门,赶回杨棠身旁,急吼吼道:“棠哥,现在可以说了吧?”
“很简单,你们大可以把股权委托给正规的财务公司,让他们帮忙托管股份,这样一来,你们既不干涉水云间的经营,大东家若借水云间生出什么事儿来,也牵连不到你们头上,明不明白?”杨棠说出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解决方法,“当然,这样一来,你们得多开销一笔钱在财务公司身上。”
“好,这方法好,钱不钱的没关系,关键是不能让外地佬把我们当猴耍啊!”
“行,你们俩有这想法就成,总之一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杨棠淡淡道,“好了,把他们叫进来吧,再去催下厨房,我真饿了!”
“得嘞,我亲自去!”说着,老骅匆匆出了包间。
股东就是股东,虽说只是小股东、小老板,但有了老骅的亲自督促,预订的菜式很快上齐了。又让服务员搬来两箱啤的白的,一堆人围着大圆餐桌就开始举杯为杨棠接风。
随后席间一片觥筹交错,杨棠边大口吃菜填肚子边应付着各个上来想灌他酒的家伙,吃喝了一个多钟头,席间除了老骅、武浩跟尹艺外,其余人全被杨棠喝趴了,有好几个更是躺桌子底下去了。
“嗯,接风宴不错,今儿就先喝到这儿吧,我要回去了!”说着,杨棠看似脚步不稳,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老骅和武浩见状想要起身来扶他,没曾想酒喝太多,腿膝发软,一时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瞅着杨棠一路虚扶着墙壁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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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弥补遗憾(求订阅!)
出了饭店,杨棠搭上出租车开出几条街后习惯性的换了车。换车之后,本该一脸迷醉的他顿时换了个人,看上去再清醒正常不过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杨棠见时间已快二十三点,本想洗洗睡了,没曾想到了房间门口,却没听到对门套间里边有任何声息。
连呼吸声都没有!
上官不在么?
犹豫了一下,杨棠还是掏出手机给上官茗欣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
“喂……”上官的回应很暧昧。
“你在哪儿呢?”杨棠挑眉问道。
“在酒店的吧厅,嘻嘻!”上官茗欣明显有点醉了,“亲爱的,有俩男的始终围在我旁边,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好烦呐……你干嘛?滚蛋!啪!”
电话那头的声音激烈起来,却变得若有若无。
杨棠没挂电话,索性把手机揣在了胸兜里,绕回电梯间,很快搭电梯下楼,转进了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吧厅。
手机一直没断了通话,虽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几乎已经听不到上官的声音了,可杨棠硬是凭着超人的听力寻摸到了方位,来到了吧台里角附近的围座外面。
越过高高的椅背,他看到有俩男的正把上官茗欣按在宽敞的沙发上,想要扯她衣服,可惜上官茗欣好歹算是野外考古的行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身技巧呢?于是乎,其中那个身材刚一米七出头的长发小个男悲催了,被上官发狠一脚踹在小肚子上,来了个团身翻滚,正好滚到了靠杨棠这边。
斜对角,另一拨人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其中有个脸带刀疤笑起来跟哭似的精悍家伙实在看不下去了:“枫叔,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大小姐她……”
为首帅得一偪的中年帅哥沉声道:“让欣小姐吃些苦头吧,免得她三天两头跟家里对着干,嗯,其实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与此同时,长发小个男没有留意到正看好戏的杨棠,他抻起身体,就欲再扑向上官茗欣。可就在他想前扑之时,突然头皮吃痛,整个人竟悬空起来:“哎~~哎哎?!”
直到这时,杨棠才一脸邪笑地开声道:“嘿,哥俩,忙着呐?”
撕扯动作戛然而止,压在上官身上的那名男子扭头回望。同一时间,上官茗欣惊喜叫道:“杨棠!?”喜出望外之余,她又一脚踹在身上男子的裆下,顿时该男子以比长发小个男更痛苦的表情倒退出去,甚至什么都来不及说就也被杨棠拽住了头发,硬生生凌空虚提起来。
“二位,在吧里边找女人玩玩是可以滴,但对女人动粗那就不允许了。”杨棠一手一个抓着他们的头发,令两人悬空,一边口头教育一边还抖抖手腕,令两个渣男几乎痛不欲生,“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对、对对……”
“对对对对……”
上官茗欣这时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来到俩渣男跟前,二话不说,抡圆了双手噼里啪啦赏了俩渣男十几个大耳巴子。
负责揪住头发提人的杨棠却发现两点钟方向挤过来一批人,为首两人一个中年帅哥一个光头刀疤脸,剩下六人各个面相肃杀,清一色白短袖加西裤打扮,看上去就不好惹,周围被他们排开的吧客有知趣的乖乖就溜了,不知趣的骂咧几句,在被白短袖目光扫过后也溜了。
“喂喂,别打了,这帮人找你的。”杨棠提醒了一句还在扇耳光的上官茗欣。
“谁啊?”正在气头上的上官茗欣骤然转头扫视向中年帅哥一行,随即眼睛就半眯了起来,“枫叔……”
“看吧,你们果然认识,慢聊,我走先!”说着,杨棠将俩被打成猪头的渣男摔在地上,就欲离开。
上官茗欣闻言,浑身一激灵,尖叫道:“杨棠别走,我跟他们不认识!”
中年帅哥见状苦笑了一下,冲杨棠道:“这位同学,敝人是上官家的二管家祁枫,我奉家主之命来请大小姐返家。”
杨棠不置可否道:“请便。”
话落,上官茗欣却一下冲到杨棠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杨棠,我不想回去!”
杨棠蔑了下上官茗欣,发现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不禁莞尔道:“这祁枫是你家的管家没错吧?他口中的家主应该是你爸吧?如果都是的话,长辈有请,我可不好干涉你的家事。再说了,你家应该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吧?你就这么不愿回去了?”
“不是……你不知道,不是我爸的问题,他那么忙,日理万机的,哪有空管我,关键是我小妈,我跟她互相看不顺眼,这祁枫实际上是她的管家。”
“小妈?”杨棠愕然,他脑子里倏然冒出“豪门恩怨”几个字,“那你亲妈呢?出国啦?”
“她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上官茗欣黯然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位祁枫先生拿着鸡毛当令箭,明明是你小妈想让你回去,他却谎称是你爸的命令,对不对?”杨棠问这话的同时开启了[邪眼]。
“对,一定是这样!”上官茗欣鸡啄米般点头。
祁枫一点不在意杨棠的态度,只道:“大小姐,你就别胡扯了好不好?请跟我走吧!”
杨棠却摆手道:“不忙走,刚才我问上官的问题想必祁先生你也听见了,还请给个明确的答案吧!”
没等祁枫说话,他身边的光头刀疤脸已然叫嚣道:“你算什么东……咚!”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听到闷响声,光头疤脸便捧腹蜷曲到地上,半个字也喊不出来,脖颈间额头上到处青筋冒起、冷汗直流!
此时,只听杨棠冷冷道:“我最牠妈讨厌有人在我问话的时候插嘴了!”顿了顿,见祁枫等人回神过来齐刷刷聚焦到他脸上,这才继续道:“祁枫,我刚才的问题,想必你应该有个答案给我吧?”
中年帅哥祁枫扫了眼依偎在杨棠身旁的上官茗欣,哂道:“杨棠是吧?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我破例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的的确确是受了家主指示来接小姐回家的。”
殊不知这堆屁话一出,杨棠的[邪眼]立马让他全身笼罩在了灰光之中。白光真实、灰光虚假、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光代表价值,很显然,祁枫这老帅哥在撒谎。
“呵呵祁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还是自己是三岁小孩啊?居然拿这么拙劣的谎话来骗我!”杨棠屑笑道,“就像上官说的,你应该真是她小妈派来的吧?”
祁枫闻言,瞄了眼还在地上蜷曲着痛哼着的光头,不动声色道:“杨棠,你怎知道我在撒谎骗你?我说的真是实话!”
“别信他!”上官茗欣叫了起来。
“放心好了学姐,我不会信这个老帅哥的,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年纪越大越会随口胡诌!”杨棠哂笑道,“呵呵,再说了,我刚才提的问题相当无理,实际上关系到你们家的**,如果他真是你爸派来的,而且忠于你爸、听命于他行事的话,理应对我这个外人恶言相向甚至报以老拳,而不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他还没开口我就知道他在扯淡!”
听到杨棠的分析,上官茗欣和祁枫俱都呆了一呆。跟着,祁枫有点恼羞成怒道:“年轻人,我就是撒谎了,你能奈我何?”
“老人家,我可没打算one.two你,但你也该学着那啥别挡道,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过,我们走!”说罢,杨棠簇拥着上官茗欣就想离开。
祁枫见状立刻冲身后打了个手势。白短袖们呼啦一下散开,堵住了杨棠和上官茗欣的去路。
“这、这是干什么?”杨棠脸色沉了下来,“祁先生,这可是公众地方,你这样用强,真的好吗?”
祁枫冷笑道:“杨同学,教你一件事,这里是不是公众地方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且我用没用强,同样不是你说了算,动手!”
杨棠身侧的两个白短袖顿时扑向他,看他们攻击的模样,似乎是想把他从上官茗欣身边拉开,然后才好有下一步动作。
可惜祁枫这帮人低估了杨棠在这件事上想要帮上官一把的决心,因为前世他就遇到过类似事件的,只恨当年的他没那个实力帮人,空有一腔热血,如今遇到差不多的事情,做为重生穿越之人,最想做的就是弥补遗憾。
所以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杨棠冷哼一声,脚下微跺。
技能[跳跃],附带震荡效果!
杨棠身周之人,甭说白短袖了,就连上官茗欣也有点站立不稳的赶脚。趁此机会,杨棠直接施展出[枪炮术]中的近身搏击招法,一掌拍昏了一白短袖,又一肘将另一白短袖打岔了气,最后左移半步,飞起一脚,踢在了想去拽上官茗欣的白短袖手腕上。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两秒不到,六个跟班白短袖就已折损了一半在杨棠手上,外加上直到这刻都还未爬起的光头疤脸男,令剩下的白短袖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反倒是中年帅哥祁枫不以为意,略略挑眉道:“没想到……原来欣小姐的同学还是个真正的练家子,呵呵!”说话间,他终于拿出了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双手。
这是一双像极了死人的手,卡白无血色,偏偏只有些微的僵硬之感,予人一种极端怪异的感觉。
“啊?这是……”上官茗欣似见过祁枫出手,所以看到他的手掌便惊叫起来,“杨棠小心,祁叔练过一门正宗的功夫,叫夺阴手!”
“正宗功夫?”杨棠多少有点疑问,不过他重生之后上网那么多次,隐约从某些贴吧传闻中见到有些人闲扯淡的帖子里提过除了三大内家拳太极形意八卦在当今有所传承外,还有不少早于隋唐时期的古武流传下来,但大多传承残缺不全。
“欣小姐,我这算不得正宗功夫,不过是学了点夺阴手的锤炼之法,赶真正的夺阴手还差得远呢!”祁枫嘴上谦虚着,脸上却尽是得意之色,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小子,我都动用夺阴手了,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可惜杨棠想告诉他的是,铁榔头再狠,砸不着人,没用!如果非要用专业术语来概括,就是火云邪神那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要动作够快,让对方打不着,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从六岁开始,我这手每天以秘制药水浸泡,然后反复击打橡皮泥练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如此掌力渐深,柔中带刚,颇具威力,打人透骨,直伤脏腑,故称之为‘夺命阴手’!”祁枫一边介绍着自身掌功的厉害之处,一边比划着起手式,缓步向杨棠逼来。
“哼,你是阴手,小爷有冰手,看看谁厉害!”杨棠一脸不屑,直接启用技能[支配冰冷],令霜冻之气裹附于双掌,踏前半步,就朝祁枫击去。
由于光线昏暗,圈外瞧热闹的吧客还不觉得杨棠这招有什么厉害的,可离得较近的上官茗欣,还有那三个没敢上来找苦吃的白短袖,以及直面杨棠的祁枫都感到了他掌风中带起的寒气。
“这是……属性内气外放?!!”祁枫下意识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前进的身形戛然而止,想要飞退,可悲催发现杨棠的双掌已然搠至胸前不足半尺之遥,如不出招格挡,一旦被印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不得已,勉强站定心神震慑的祁枫直接来了招“罗汉拜佛”,企图用双掌合什的方式夹住杨棠的手掌,可杨棠双腕一错,双掌上下分开,就让祁枫的招式落在了空处,他反而一手骈指如刀,切在祁枫左小臂上,另一手改掌为爪,翻腕就扣住了祁枫右小臂。
更厉害的是,杨棠两只手都寒气四溢,并且迅速蔓延,不一会就令祁枫的双小臂都结起了一层薄霜。
祁枫只觉得两手冰冷透骨,刺痛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便麻木了,他当即大叫起来:“啊~~啊……我的手快被冻掉了!没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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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新的未名梦境(求订阅!)
“啊~~啊……我的手快被冻掉了!没知觉了!”
随着老帅哥祁枫惨叫出声,圈外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同时也引来了酒店的保安。
要知道,这里可是星级酒店的吧厅,所以在这儿看场的保安不是退役军人就是附近几条街很吃得开的混混,他们刚一出现,吃瓜群众们就自觉让出一条路来,让四个保安能够直达事发中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首一脸型坚毅的保安甫一照面就喝问。
本想废掉祁枫双手的杨棠赶紧用[支配冰冷]悄然将透入祁枫体内的寒气尽数收回,同时扶住祁枫道:“没事、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儿呢!”言语间,他如冰雕般寒彻心扉的手指正抵在祁枫腰眼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祁枫刚才已吃足了寒气的苦头,这时候虽然感觉双手不那么冻了,但依旧僵硬泛疼,明显留下了后遗症,同时杨棠抵在腰眼上的手指令祁枫有苦难言,只能顺着杨棠的意思假笑道:“我们真是在闹着玩,没事、真没事儿!”
“最好不要闹事,否则治安拘留事小,万人拳脚按摩半个月事大!”为首保安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杨棠跟祁枫,又瞥了眼上官茗欣和她周围的白短袖,一挥手,领着手下又离开了现场。
等保安走远了,祁枫不禁骂咧道:“艹,刚那小子什么眼神啊?还牠妈吹牛逼,拳脚按摩,拘留所那帮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为是看守所啊!”
杨棠闻言,不禁用手指捅了捅祁枫的腰眼,乐道:“听你的意思,拘留所你进去过?”
“我?我没进过拘留所,我替上官家办事,谁敢把我咋地!?”祁枫显然还没有彻底认清形势。
“没谁敢把你咋地?”杨棠的冰手指顶得祁枫的腰眼更厉害了。
祁枫倒也光棍,立马嚷道:“认输……我投降、投降!”
杨棠这才放松了点儿他,孰料上官茗欣却叫了起来:“不能放他走,他一回去肯定会带更多的人过来!”
杨棠哂笑道:“学姐,你太紧张了,这里是雾都,不是你们家!”
上官茗欣一愕,细细想想,倒也是,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即使上官家在华东混得再开,可这里是雾都,是西南地区,自有当地的家族势力,真要论起来,那是一点也不会输给上官家的。远的不说,就单单雾都的第一书记,那可是堂堂天枢院参政啊,光这一人就能把上官家在官面上的势力压得死死的。至于说经济实力,西南这片也不是没有隐形巨富,不过中国人嘛,大都喜欢藏着掖着,很少有人露财!
想通了关碍之后,上官茗欣总算是答应放祁枫一帮人离开了吧厅。
祁枫一行好不容易脱身出了酒店,头前一出场就被整昏了的光头疤脸男此时也醒转过来,搞清楚状况后极不甘心道:“枫叔,夫人吩咐的事咱们不办啦?”
“不是不办,而是办不了。”说着,祁枫抬起仍有些僵硬的双手让疤脸男看。
“枫叔,这……你的手?”
“那小子拥有(冰)属性内气,我远不是对手!”祁枫抑郁道,“更糟糕的是,像他那种人绝对是有师承的,就算我们能再搬援兵过来又怎样?打了小的惹出老的,万一没兜住,夫人是绝对会推我们出去当替罪羊的。”
“啊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疤脸男总算明白了他们的处境,“那要不要我再找人摸摸欣小姐那同学的底,这样回去我们也好对夫人有个交代啊!”
“我看还是免了吧,像那小子那种古武练家,你就是去查也最多只能查到他正常的身份信息,暗地里的关键信息根本就不会漏出来……”
“这倒也是。”疤脸男点头附和。
“不光是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你一深挖那小子的身份,那小子的师门说不定会暴起发难,将你格杀了!”
听到这话,疤脸男浑体一震,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另一边。
回到酒店楼层,刷卡进房间之前,上官茗欣倏然道:“杨棠!”
“嗯?”正开自己房间门的杨棠应了一声。
“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杨棠向后摆了摆手,“再说了,你来雾都,我身为地主,能不护着你?”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我行李箱里有正宗的南山咖啡豆,要进来喝一杯我现磨的咖啡吗?”上官茗欣邀请道。
杨棠闻言一怔,做为过来人,他怎会不明白上官茗欣邀他进房间的意思,但想了想,并非玉体横陈当前,他尚能克制得住那股的冲动,看了下时间道:“呀~~这都快零点了,是时候休息了,再喝咖啡恐难入眠啊学姐!”说着,他啪嚓一声推开门,溜进自己房间,又啪嚓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见声音,回身只见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上官茗欣忍不住跺了下脚:“哼,这就是根木头!”言语间,她推开早已刷开的门,踏进房间,再随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进房后的杨棠洗了个澡,驱散身上的酒吧味,这才躺上床歇息,没多久,他便入了梦。
睡梦中,杨棠又听到了提示音。
“叮咚!”
“新历七月一日,旧历五月十一,非节日。”
“整个七月无节日,将开启未名梦境(详见350)!”
“由于未名梦境不是正常梦境,进入场景后复制成功的技能,兑换时不可进行增幅强化!”
“由于未名梦境不是正常梦境,进入场景后可复制技能的数量会在天、地、玄、黄四大数量等级上随机选择!”
“选择正在进行中……”
随即,“天地玄黄”四字在梦境空间半空中反复变化,看得杨棠眼花之时,才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了“天”字上。
“选中‘天’字,那么可复制技能(能力)基数为四(天4地3玄2黄1),由于旧历五月十一宜忌相左,所以今次未名梦境的偏转指数为一点五五,四乘以一点五五,直接抹去小数点后任意数值,结果约等于六,即可复制技能数量为六!”
一连串换算,令杨棠无语的同时,又有点惊喜,毕竟如果是正式的二十一梦,那他将只有五个复制名额,现在六个,竟凭空多出一个,如何能不高兴?
“由于未名梦境不是正常梦境,进入场景后将无法开启‘物品属性转移’和‘技能固化’功能!”
“由于未名梦境不是正常梦境,场景不可选择,但宿主目前‘心知所求’累积数量为三,因此将进行随即选择,正在选择中……叮咚,选择结果为‘习得高级轻身功法’!”
“根据心之所求,未名梦境唯一场景为:《太阁立志传四》繁体中文最终版!”
杨棠愣住了:“太阁四?这是什么鬼?”但仔细回想,貌似他真玩过这游戏,问题是,这游戏里貌似没什么“高级轻身功法”吧?因为这游戏是卡片类的,不管是技能还是招法,都是以卡片形式出现,怎么可能有哪种卡比他目前的轻功[缩地法]更厉害呢?
不,不对……貌似有那么一两种忍术卡似乎比[缩地法]要厉害那么一点点,比如……游戏太久远了,杨棠一时半会儿也翻找不出以前的记忆,索性懒得去想,直接让“明悟”搜寻符合条件的轻功卡片。
“梦境任务正式开启……搜索中……叮,个人战剑术卡[浮舟]以及个人战忍术卡[天足通]符合心之所求……”
杨棠听到提示又愣了一下:“[浮舟]和[天足通]么?好像是有这么两张卡,不过要弄到手可不容易啊,必须先要有一笔不菲的资金才可以!”
不得不说,经过明悟搜索出来的两张卡片的名字提醒,杨棠渐渐想起了《太阁四》有关个人战卡片的事宜。
个人战中,除了普通的数字(组合)卡外,更厉害的是赤黄卡、蓝卡和红卡,其中赤黄卡是常驻卡,在卡片战中的功能有点难以描述,这里就暂且不去说它了。
之后是蓝卡,蓝卡包括了忍术卡和反击卡,其中[天足通]就属于主动型蓝卡,所谓主动型就是必须在下一回合施展它才能发挥效用的卡,也有被动型蓝卡,只要该卡出现在这一回合的卡片列表中,一旦满足发动效果,它就会被自动触发。
比如[斩返][空岩]和[龙尾返],其实这三张蓝卡的触发条件都是遭受攻击时,会自动反击。
[斩返]:遭攻击受伤,小反伤;
[空岩]:遭攻击受伤,大反伤;
[龙尾返]:遭攻击,完美防御、无伤,巨大反伤。
最后就是红卡以及两张纯黄卡。先说红卡,共七张,都是主动型,最容易获得的一张剑术红卡为[强袭],它在所有主动型卡片中,行动等级仅次于[天足通],排在第二位,而[天足通]的用处是必定逃脱,所以攻击型主动卡中,[强袭]行动等级最高,一经施展,将给予对手普通伤害,简单来说就是先手普通攻击;攻击型主动卡中行动等级排第二的是一张纯黄卡[剑圣],它只有[强袭]和[龙尾返]两张卡片可以格挡,遇到其它卡片一律碾压,同时将给予对手重创,伤害威力MAX;再接下来,六张红卡行动等级由高到低分别为[无想剑][浮舟][棋盘斩][叶切合][二刀流][燕返],这些红卡遇到普通数字卡行动都优先,并且哪怕是伤害威力最小的[燕返]施展出来也能干掉对手至少一半的血量。
最最最后,还有一张被动型纯黄卡[慧眼],它一旦在本轮的对战卡片列表内,可以躲掉所有的攻击型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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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龙尾返],[慧眼]没有反击,所以稍逊,不过在某些时候用来装偪还是可以。
可怜杨棠只有六个固化名额,取舍之间,他不得不舍[慧眼]而谋[龙尾返]。眼下唯一可恨的是,他进入未名梦境后,武力虽然已经数字化,为满格一百,但个人战(单挑)连一张有色卡片都没有,全是最普通的数字卡。换言之,他目前同人单挑的话,每一回合只能抽三张一到九的数字卡比大,数字大的一方或是特殊数字组合一方本回合获得攻击权,而另一方只能防守。
至于武力一百或九十,只是在攻击到对手时,给予对手的血量(每人总量都是一百)伤害大小不同而已!
相对来说,如果本回合一方出三张数字卡,另一方是有色卡片,比如一张攻击型红卡,那么不管数字卡加起来是十也好、二十也好、甚至是最大数字二十七或者特殊数字组合,都会被对方一张孤零零的攻击型红卡给镇压。
也就是说,甲方每次都出三张数字卡,乙方每次都出红卡,那么乙方每回合都攻击,甲方每回合都防守。足球比赛有句话叫作久守必失,更何况单挑,双方拿着武士刀对砍了。
因此,杨棠在感慨自己个人战技能卡少之又少时,他不得不计划着加入某个大名麾下,这样才能迅速积攒资金,然后去东瀛各地旅行修习,找那些有特殊卡片的人切磋。要知道,《太阁四》这个游戏可以和友好度的人物互动学习,比如和对方单挑,一旦赢了,那么对方有而你没有的个人战卡片就有几率学习得到,即使是个人战忍术卡,多对战几次,仍有可能随机学习到手。
至于大笔资金的用处就很简单了,是为了买逸品送礼的,因为初次会面,对方跟你形同陌路,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提出单挑要求,对方几乎没可能答应,但送礼喝茶套近乎之后,再提出切磋的要求就容易多了。
当然,没钱也可以在野外劫道砍人,但是这种砍人有风险,一旦输掉单挑,就会被挂,如果路遇高手,比如经常在大地图闲逛的“剑圣”上泉信纲,此人武力满值,拥有[剑圣][浮舟][龙尾返][强袭]四张个人战特殊卡,即使拿满了所有的个人战特殊卡,单挑想赢上泉也需要一点点运气。
打定主意的杨棠先到附近的町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目前居然是《太阁四》第三剧本,亦即太阁丰臣秀吉刚刚逝世不久,所以近畿几乎全是丰臣家的城池,于是杨棠回忆了一下,跑到淡路国与小大名蜂须贺家政一起钓了半个月的鱼,套了套近乎,最终入仕蜂须贺家。
蜂须贺家政倒也大方,见杨棠武力不弱,一入仕就给了他【侍大将】的待遇,而此时的蜂须贺家人才凋零,除了一个【部将】立原久纲外,剩下就没什么出谋献策的人了,仅有几个家政的旗本(所谓旗本就是大名的亲卫)小队长勉强算是武力人才,但在新晋【侍大将】杨棠面前单挑群殴都不够看。
预领了二十贯月工资的杨棠回到立原久纲安排给他的武士宅邸后,基本上除了一日三餐外就足不出户了,直到九月初蜂须贺家政召开评议大会。
在评议大会上,由于杨棠的建言,蜂须贺家政改变了当月的治略方针,最终杨棠领取到了他早就计划好的贩卖军粮任务,直接获得了三千石大米。
领到任务后,杨棠带上钱直接出城,在沿途町镇的酒馆内一路赌着走,每家酒馆也不赢太多,获利两百贯左右便转移下一个阵地,等他花费近半个月抵达京镇时,储物指环里已累积了近两万贯铜钱。
随便找了京镇附近的一个町镇,比如奈良,进米店打听了一下米价,然后跟店老板压价,买光这家店所有的库存,其实这里是游戏的一个BUG,因为一个町镇就一家米店,且在执行购入军粮任务时,没有购入米量上限,反正对大名而言,买入军粮多多益善,所以这就成了一个赚钱机会。
买空一个町镇的米店库存大约需要三万贯左右,杨棠的起始资金有三千贯,他一路在各町镇的酒店里赌博,积累到了两万贯,便可以用讲价的方式买空米店库存了,若只差个三五千贯,杨棠再去赌几把也就能把窟窿给堵上。
买空该镇的米店后,杨棠索性在镇上的旅店住下,直到一个月后,再入该镇米店,问老板买米,他答曰:“对不起,本店的米恰巧卖完了。”杨棠转而说要卖米,老板随即给出了一个收购价,基本上是之前杨棠买价的四倍左右,比方说,杨棠买米的价格是每千石二百三十贯,此时的收购价能高达九百到九百五十贯,杨棠身上所有的大米即使不讲价也能卖到二十二万贯左右,但他只卖了一半军粮,身上的钱袋就装满十万贯而再也不下了,于是回自宅一趟,存好十万贯,再来继续卖米。
第二次的收购价在八百七十惯左右,但是没关系,将身上所有的米卖出去,依然差不多能获利十万贯,即使差个一两千贯也无所谓,毕竟大名的要求是卖三千石军粮获利一千贯以上,杨棠再次回到主城,向大名上缴身上所携带的九万贯后面的零钱,大约六七千贯,大名喜出望外,夸赞杨棠不说,还多给了他一倍的功勋。
功勋不功勋的,杨棠根本不稀罕,他直接出奔(下野),带着十九万贯巨款重新在京镇定居落脚,开始实施计划。
由于是第三剧本,杨棠先从四国到了九州,找到剑客丸目长惠,送了他一件价值六等级的南蛮逸品,亲密度立马上涨,但邀请切磋对方却拒绝,这说明亲密程度不够,但《太阁四》每月只能送一次礼,于是杨棠只好等下个月再来,在回家的路上,他逛遍了西国的忍者村,向每个村都投资了一万八千贯,然后找上了京镇附近的吉冈道场,与师范(给钱就教学)吉冈传七郎切磋,打败他之后获得了个人战特殊卡[强袭]!
当然,杨棠并未立即将[强袭]纳入到固化名额之内,而是像“明悟”提示的那样,未名梦境无法固化,只有在回退到梦境空间时才能选择某几个技能进行固化。目前仅能暂时COPY该招数,就好像复制忍者卡卡西那样。
随后无事一身轻的浪人杨棠开始向东国进发。
值得一提的是,曰本所谓的西国东国,指的是近畿一带以西或以东的广大地区。当然,也有以琵琶湖为界划分西国东国的。另外还有一部份小曰本史学家认为丰臣时代的西国和东国,是从著名的关原合战的战斗地点区分开的,合战地以西称为关西,合战地以东称为关东,而具体的合战地点其实离名古屋不远。
随着杨棠把近畿一带还有东国的忍者村都投资了个遍,他总算可以先向西国已经扩建起高级训练场的忍者村学习高等级忍术了。杨棠首先通过了外闻忍者村的四大训练,学会的其它忍术就不提了,关键是,他学会了[天足通],这张卡片是所有个人战卡片中行动等级最高的存在。
天足通:个人战时,逃跑必定成功。
由于杨棠武力满值,个人战哪怕对上“剑圣”上泉信纲也没办法一回合秒杀他,所以有了[天足通]之后,杨棠在单挑时已算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杨棠又找上了蜗居在人吉城的丸目长惠,再次送上礼物,对方终于同意单挑切磋。杨棠凭藉[强袭]和[天足通],硬是在没输一场的情况下,砍翻了丸目长惠五次,获得了三张个人战卡片,[浮舟][空岩]以及[天狗抄]!
天狗抄,常驻卡片,受伤害度减十。这算是一张相当不错的卡片,尤其是对上其他剑豪时,可惜对付上泉信纲就不行了,因为这老家伙出手快准狠,单挑时每方总共才一百点血,老家伙一上来一般就是红卡[浮舟(五等)],能下半管血,除非事先学会了[无想剑(六等)],才能抵消并反砍回去,或者一上手就是[强袭],这样才能完全挡住[浮舟],但是,即便有[无想剑]和[强袭],压制住了[浮舟],也要小心老家伙的被动卡[龙尾返],一旦中招,至少下一半的血量,接着第二回合老家伙再出一张[剑圣]卡,你就秒躺地上了。
辞别丸目长惠后,杨棠一边学忍术一边判忍,兜兜转转将全东瀛八个忍者村的忍术都学了个遍,最后获得了一张究极黄卡[忍术奥义皆传]!
忍术奥义皆传,学会了所有忍术的人才能获封的究极称号。不用消耗体力就能移动。
当然,使用技能时还是要耗费体力、内力这些的。
不过这一路上,杨棠不停被其它几个忍者村的忍者追杀(因为叛忍),所以他的单挑胜场数早已达到了剑豪级别,获得称号卡[剑豪]!
此时,杨棠来到了国府台城道场,向仅次于上泉的大剑豪伊东一刀斋发起挑战。除了其中一次运气太差,杨棠用了[天足通]逃跑之外,剩下四次单挑均战胜了一刀斋,最后获得了红卡[无想剑][叶切合(三等)]以及纯黄卡[慧眼]!
到了这个时候,杨棠在个人战中除了拿满了忍术卡外,还有数张常驻卡,比如[金刚力][天狗抄][药活]等等,最后就是红卡[强袭][无想剑][浮舟][叶切合]以及两张特殊卡[空岩]跟[慧眼]!
实际上,杨棠已算学全了两种轻功[浮舟]和[天足通],但固化名额有六个,人往往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而且他觉得眼下终于有了向上泉信纲的发起挑战的实力,于是天天到箕轮城道场去探访上泉,好不容易碰面之后,便开始发起挑战,稍一苗头不对,杨棠就利用[天足通]逃之夭夭。
终于,在经过八次砍杀后,第九次单挑时上泉运气不在,总算被杨棠抓住机会砍翻在地,从而获得了那张个人战最变.态的[龙尾返]卡!接下来第十次单挑,有了[龙尾返]防护,杨棠很鸡贼地连续防守了两回合,上泉第一次中了龙尾返的反击,下血五十五点,第二回合又中龙尾返,直接就扑地上了。杨棠顺势获得了[剑圣]卡!
可以说到了这里,杨棠的入梦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但他却并未立刻醒转,反而溜溜达达地到了西国松山镇郊外。这天,睡在树杈上的他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崖下练剑,最后自创了一招双刀式,不禁心头一动,束气成声道:“二刀流,宫本武藏?”
“是!”彪形大汉宫本武藏应了一声,“谁在叫我?”说着,他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发现伫立在高崖树杈上的杨棠。
“你是宫本武藏就最好了!”杨棠从高崖上飞跃而下,如轻燕般停立在离宫本武藏三丈开外的一处凸石上。
“你是?”宫本武藏还是一脸的疑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总之你只要知道,我砍的就是你!”话落,杨棠已然摆出[浮舟]的起手姿势,直接虚空踏前一大步,瞬移到宫本武藏面前,就是当头一刀劈下。
速度太快,宫本武藏躲都没得躲,只能以他才购入不久的福冈一文字横刀格挡,可惜杨棠用的刀却是曰本战国时代的名刀“鬼丸”,仅一刀,就将福冈一文字斩断,同时刀锋毫不留情地切入宫本武藏头顶,划过他的身体,及至胯下。
“嘙!”
表情定格的宫本武藏身体从人中线一分为二,被剖成了两半,血腥污秽淌了一地。
同时,杨棠获得了[二刀流]卡片,倒不是杨棠稀罕这张卡,而是宫本武藏在打败佐佐木小次郎后,又向当时的大明掀起了一波新的倭寇浪潮。许多曰倭都奉宫本武藏为他们的神,就好像道上的混混拜关公一样,既然能随手干掉此人,哪怕是在梦境中,杨棠也愿意浪费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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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干脆地干掉了宫本武藏,又砍翻了两个来追杀他的忍者之后,杨棠总算回归了梦境空间。
“卡片:[天狗抄]是否固化?”
“卡片:[空岩]是否固化?”
“卡片:[叶切合]是否固化?”
“卡片……”
刚一返回梦境空间,就有数项明悟升起,吵得杨棠脑袋差点炸了。
由于只有六个名额,细细考虑了一番之后,杨棠将[浮舟][天足通][二刀流][幻影][龙尾返][忍术奥义皆传]这六张卡片的技能给固化了下来。
浮舟:剑术式,拥有强大杀伤力,能踏水而行,水陆均可施展;当前等级Lv1,每式最多持***,每秒消耗三点法力。
要知道,杨棠目前的法力(蓝)已经破千,即使在战斗状态下,每秒回蓝也有一点五,所以每秒三点的法力消耗并不算什么,足够支撑[浮舟]的轻功状态十几分钟,并且这还是连续状态,如果分散开每两三秒施展一次的话,那么几乎不会耗费什么法力。
天足通:战斗状态下逃脱必定成功,随机传送到距离战斗地点最少一百米至多一千米范围内的任意空位;当前等级Lv1,每次施展将消耗法力上限的三分之一。
二刀流:双武器剑术式,拥有较大杀伤力,可在一次攻击中给予二次伤害;当前等级Lv1,每式最多持***,每秒消耗两点法力。
龙尾返:被动技能,遭到攻击时,完美防御,自动反击,予敌以重创;当前等级Lv1,每式最多持***,每秒消耗一百点法力。
幻影:被动技能,替身忍术的进阶版,当短时间内遭受一次致命攻击或叠加(数次)致命攻击时,此技自动触发,能在空血(濒死)状态下回复气血(MPHP)百分之四十,同时拥有正常人的行动力;当前等级Lv1,该技一旦发动将清空气血,再回复到百分之四十状态。
忍术奥义皆传:单体光环,常驻,普通或距离不大的连续移动无需体力;当前等级Lv1,可节约其它技能百分之十的法力消耗,自身无法力消耗。
杨棠看到固化的[忍术奥义皆传],当场呆了呆,BUFF类的技能他还是头一次获得,而且貌似它的效果还不错,才等级一,就能够减少其它技能十分之一的法力消耗。如果等级升到Lv2Lv3呢?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幻影]也让杨棠有点喜出望外,可[幻影]究竟能够承受多大的致命伤害,这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连一波核爆都可以扛得下来,那还算有点牛偪。不过现实中的核爆那可是连续不断的范围攻击,用屁股想也知道,哪怕十个[幻影]加一起也没用。但是,如果[幻影]能扛下一波核爆,也就能扛过一次普通爆炸,多少还是有些用处。
至于[龙尾返]嘛,也就这样,对付近战攻击还可以,万一对方要是扔颗手雷过来,总不成把手雷给打回去吧?就算能打回去,那对方要是射枚火箭弹或扔炸弹过来,又该怎办呢?所以[龙尾返]看似可以完美防御,实则还是有相当大的局限性。
当然,杨棠选择固化的这六个卡片技能各有各的用途,并非一无是处。要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话,他也就不会选它们了。
唯一可虑的是,其它技能最多三十个小时内就能固化完毕,可[忍术奥义皆传]和[幻影]分别要六十九和七十三个小时才能完成固化,而且未必一定成功。
幸好杨棠也是固化过许多技能和功法的老油子了,虽然有点担心,却不会患得患失。
“提示,入梦者当前功德和罪孽值均不足一百,请注意积攒!”
杨棠愣了一下,旋即苦笑,这是逼他去杀人呐!
当然,扶老婆婆过马路也可以获得功德,但是那样太慢,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人嘛,总喜欢捡懒走捷径,哪怕是杨棠这种前世有些阅历的人也一样避免不了这种心思。
只有那种人老成精、吃数堑才长了一智的老人家方会循规蹈矩、踏踏实实地去积累功德。
好在杨棠虽有杀人的想法,却尚未突破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他是打算飞到国外,去非洲逛一圈,专挑那种朝妇女儿童开火的黑鬼下手,这样一来,同样是杀人,至少杨棠心理上能过去那个坎儿!他当即退出梦境空间,醒转过来,翻身下床,来到空处,迎着旭日之光,照例开始打拳跟打坐。
打完麒麟蔽日拳,又搬运完四大内功,感受着身体里内力(法力)的缓缓增长,杨棠终睁开了他略显狭长的双眸,其内精光一闪而蕴,锋芒毕露了不足零点一秒就又藏拙起来。
打完收功,洗漱完毕,杨棠正打算出门叫对面的上官茗欣一块吃早餐,没曾想房门先一步响了。
“谁啊?”
“我…”上官茗欣的声音。
杨棠理了理衣服,打开门,发现站在外边的上官茗欣穿得相当正式:“我只想叫你一起早餐而已,你这是打算干嘛?”
“自然是吃完早餐去买衣服啰!”上官茗欣理所当然道。
“买衣服?”杨棠愣了一下,随即道:“矮油~~我的学姐,咱们就搭船下扬州了,到时候你顺便归家,还买什么衣服啊?”
“搭船下扬州?”
“是啊,早上起来才看到,斌子在手机PP上给我留言,说打算先去申城逛一逛,再北上玉京,我想了想,三峡这么多年我就去过一次,还是刚上初中那会儿的事,于是回复他说,不如坐船顺长江而下,直抵申城!”杨棠道。
“那敢情……我也没游过三峡,一起呗!”上官茗欣略略兴奋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得去买衣服了,毕竟三天后才出发,渝沪之间下水的话得六个晚上,差不多一礼拜,要是不换衣服,还不馊死啊!”上官茗欣噘嘴道,“再说了,后天就是斌子他哥的婚礼,我们两个出席不买礼服么?”
杨棠几乎想都没想就道:“我家好像还有套礼服,头两年就穿过一趟。”这话明显很吊丝,但杨棠两世人加起来也就出席过三次正式宴会场合,第一次他刚毕业不久,穿了套廉价西服就去了;后两次是结婚以后,每次礼服都是妻帮忙准备的,再后来,杨棠表示不太喜欢宴会场合,妻便没再邀他去过了。
这边,上官茗欣翻了个白眼,哂道:“拜托~~都两年前的礼服了,如果处理不当,拿出来怎么弄看上去都会皱巴巴的,或者说穿在身上会很局促,你明不明白?”
“行吧,那就买!”
于是吃过早餐后,两人租了辆酒店的轿车去逛解放碑。在商场里,上官茗欣试了好多件礼服才最终敲定一件标价六万六的连身裙礼服,不过一刷卡,原本一直笑容可掬的女店员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许多:“对不起小姐,你这张卡已经被锁了。”
“被锁了?”上官茗欣怔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另一张黑卡道:“那你试试这张……”
女店员接过卡去了,没多久转回来,脸色已经可以称得上冰冷了:“不好意思小姐,您~~这张卡也被锁了!”
上官茗欣蹙眉道:“不会是你们这儿的刷卡机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女店员呲牙道,“在我帮您第二次刷卡前,同一台机器,正好其他顾客有刷卡付费成功过。”
“可我这是……”上官茗欣还待争辩,杨棠阻止她道:“算了,用微付宝买单吧!”
上官茗欣有点上火道:“如果不是这家店机器的问题,连我的黑卡都被锁了,我其它那些账户肯定全军覆没,微付宝有屁用啊!”
“那谁会无聊到锁你的卡呢?”杨棠随口提了个问题,然后脑中灵光一闪,与上官茗欣几乎异口同声道:“你爸(我爸)!”
“多半是枫叔被你教训后,向我爸打了小报告!”
“看不出你家枫叔还有当‘翻译’的潜质……呵呵!”杨棠屑笑不已。
“翻译?”上官茗欣不解。
“就是以前那老电影里演的,‘嚯嚯,太君……’,就这!”
上官茗欣愕了一下,旋即掩嘴笑了起来,最后还拍打了杨棠几下,喘着气道:“你也太坏了,居然说枫叔有汉奷潜质!”
“难道他没有吗?”
等在旁边的女店员不耐烦了:“喂喂,我说两位客人,这礼服你们到底买不买呀?”
“买,可以微付宝支付吧?”说着,杨棠掏出了自己的普通手机。
“微付宝支付当然没有问题,请扫这里的付款码!”女店员喜不自禁地指了指柜台右上角。
上官茗欣却拽住杨棠的胳膊道:“怎么能让你付钱?”
“矮油~~学姐,你就别矫情了好不好?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杨棠边扫码付款边劝谏道,“再说了,我只是救急不救穷,你以后手头松快了,还得把这钱还上,明白不?”
“还就还,哼!”上官茗欣终于意识到表错了情,气闷之余,忍不住抬腿跺了杨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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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闷之余,上官茗欣忍不住抬腿跺了杨棠一脚。
杨棠痛到不痛,就是有点不爽,挑眉斜蔑向上官茗欣,不悦道:“干嘛?”
“没什么,脚痒了,你要不爽的话可以跺回来!”上官茗欣撇嘴道。
杨棠抬腿。
“你真跺啊?”娇憨地叫嚷着,上官茗欣兔子似的跑出老远,让杨棠鞭长莫及。
杨棠弯腰,挠了挠腿弯,然后若无其事地站直,问女店员道:“我这边钱数都输了半天了,搞定没有啊?”
“好了好了…”女店员应声的同时,收银台的机器已经开始咔嚓咔嚓打印单据。
拿上重新包装好的衣服,上官茗欣主动挽起杨棠的胳膊,出了专卖区,继续逛下一个摊位去了。
等这家商场逛完,两人换一家商场继续逛,累了就找家饮品店喝点东西,然后再接再励,期间他俩都各买了不少衣服。
上官茗欣一点不觉得她用杨棠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她又不是没私房钱,大不了到时候还(钱)就是了。
逛了大半天,等到了下午茶时间,杨棠实在没兴趣再逛下去了,可上官茗欣却还是精神奕奕,看她样子,不逛到华灯初上,各家店打烊,是绝不肯回酒店的。
好在她有她毅力,杨棠有杨棠的馊主意。
逮了个空子,杨棠把买来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代客送货,然后向正喝咖啡的上官茗欣宣布“人有三急”,随即尿遁而走,再不见回转。
晚餐时分,上官茗欣怒气冲冲地找上了杨棠:“你怎么回酒店这边了?我们买的东西呢?”
“学姐,你不知道现在有种服务叫代客送货的吗?海哥后天才婚礼,明天中午之前我们买的东西一定会送到酒店!”杨棠摊手道。
“那、那你也不能尿遁呐?”上官茗欣气哼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卡被冻结了,若非我包里还有几百块零钱的话,今天我可能都走不出那间饮品店你知道吗?”
杨棠闻言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下,哂道:“那你现在还好好的?”
“可是你让我继续逛街的计划泡汤了呀!”上官茗欣理直气壮道。
杨棠道:“就算我不在,你一个人逛街不一样么?还显得清静,多好!”
“可我没钱呐!”
“没钱就寡看呗,你是逛街,又不一定非要买!”杨棠摊手道。
上官茗欣:“……”
杨棠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对座,道:“学姐,我自作主张,帮你点了些饭菜,如果你恶了,大可以坐下等一等,饭菜很快就上来!”
上官茗欣瞪他一眼,终是坐了下来。席间静默了一会儿,但上官茗欣很快就忍不住了,见杨棠正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浏览新闻,她一把抢过本子,开始重新输入网址。
杨棠不悦道:“你干嘛?”
“能干嘛,看你的排名呗!”
“排、我的排名?啥排名?”
“昨儿不告诉你了嘛,世界名望榜排名啊,难道你手机没收到提示?”
“提、提示……”杨棠愣了,随手摸了一下裤兜里的普通手机,可惜这手机的号并非当天接收(名望)短信提示的手机。那部手机目前正躺在储物指环里。
“出来了、出来了……瞧你的样儿,白天应该没看过榜单吧?”上官茗欣边说边把笔记本推回到杨棠面前。
杨棠挠头道:“本想看来着,后来一忙,忘了!”说着,朝屏幕上看去,只见上官茗欣已经帮他在全球名望榜官网上搜索了他的名字,目前网页正在刷新,显示着“等待中……”。
“不要以为这名望榜官网卡,或者是网速不够,实际上这是它的规矩,无论是谁第一次查询名望榜,都会延时十秒左右。”
上官茗欣正解释,屏幕上的页面已然刷新了出来,只见上面是一张表格,抬头写着:杨棠【世界级二星名人】,然后下面是简介,比如出生年月,哪国人,学历,个人成就等等,再下面的半截表格上列着两行红字,上面一排写着“全球科学界名望榜第四九九七位”,下面一排写着“全球数学界名望榜第三六七位”!
“哇塞,你还真成世界名人了!”上官茗欣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好在杨棠他们这桌附近没什么客人,而隔远的食客没听清楚上官茗欣在嚷嚷什么,只是被她挪桌椅的动静闹得纷纷侧目。
杨棠向周围客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将上官茗欣扯坐下来,低声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就激动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上官茗欣剜他一眼,再次把笔记本拖到她面前,“再看看你国内名望榜的排行情况……”
杨棠有点无语,却不好阻止她,只能没话找话道:“我名字后面那二星名人啥意思啊?”
“废话,上榜就是一星名人,排名五千之内二星名人,排名一千之内三星名人,五百四星名人,以此类推!”上官茗欣边解释边操作,一点不耽误工夫。
“那岂非九星名人只有一个,就是榜首?”杨棠愕道。
“又是废话,九星自然只有一个,但没有谁能长久坐稳那个位子,除非你能超凡脱俗,上伟人榜!”上官茗欣语不惊人死不休,又爆料出一个榜单来。
“伟人榜?”
“对,没错,其实也可以叫死人榜,在榜者都是那些已经逝去的大人物,比如说提出了地动说的哥白尼,最先完成环球航行的麦考伦,创立了物理学基础理论的那啥,名字我一下忘了,总之伟人榜上的家伙都是曾经影响过世界发展的大人物,个个名垂青史,比起当下的名望榜来说,是要高一个层级,但活人几乎无法上榜,所以被人常挂在嘴边的只有(伟人)榜上的人物,而伟人榜本身却没多少人提及!”
听完上官茗欣的这番龙门阵,杨棠多少有些感慨,虽然已重生穿越过来一年有余,但他对当前这个世界的套路了解还是太少。
“有了……哇塞,你国内排名好高呃!”上官茗欣再度感叹出声,只不过这回声音倒小了许多。
杨棠一瞧,果不其然,“华夏科学界名望榜第四五六位”,而国内数学界,他居然排在第二九位。对于这样的排名,杨棠本该欣喜,可他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头。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上官茗欣不解道,“皱眉算几个意思?莫非不满意你现在的排名?”
“不是~~我是在想啊,华夏如今是全球第一大国吧?”
“对啊,怎么了?”
“可照榜单看,我国的高端科学家还不足全世界的十分之一呀!”杨棠说这话时多少有点忧心忡忡。
听完杨棠的问题,本还有点紧张的上官茗欣却突然放松下来,哂笑道:“你呀你,你这话明显外行了吧?人家内行一听就知道你这人没从事过真正的一线研究工作。”
“什么意思啊?”
“就字面上的意思。”上官茗欣娓娓道,“一个国家的高端科研实力,是、没错,是得有带头人,或者著名科学家撑场子,但在实际研究的过程当中,这类著名的学科带头人掌控的往往只是科学试验的大方向,比方说,登山队要攻克珠穆朗玛峰,学科带头人就像向导一样,能够帮登山队指出哪条线路是正确的,或者是在恶劣天气下,调度指挥登山队的行止,甚至命令登山队放弃冲顶、下撤!”
“你的意思是学科带头人负责掌控试验的大方向?”说到这儿,杨棠有点懂了。
“没错~~只要大方向把握住了,那么整个科研团队在研究的时候就会少走许多弯路、省下不菲的研究经费!”上官茗欣点头同意了杨棠的说法,“而真正具体到细节问题时,年迈科学家的脑子肯定不如年轻学者们的脑筋转得快,所以科研上的具体难点一般都是由各个学科拔尖的年轻学者绞尽脑汁才攻克的,而这些年轻学者上面有带头人压着,很难冲上世界名望榜,除非几十年后,年轻学者成了学科带头人,又或者在这几十年中,某年轻学者写出了一本某学科的理论巨著,比如《质量守恒定律详述》什么的。”
这下子,杨棠算是彻底明白了,华夏之所以能发展成为第一强国,概因顶层科学家不比其他国家少,而中高层精研学者却比别的国家多得多,如此一来,才能形成从二十年还落后美国到十年前与美国科技水平相当,再到现在各学科全面超越(虽然超越得不多)美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奇迹,但这种赶超犹如逆水行舟,一旦懈怠,就可能被洋鬼子反超回去。
此时,推车过来,女侍者向杨棠道:“先生,您点的菜都在这里了,请查验一下,然后在这边帮忙签个字!当然,如果菜品不合口味,请及时与我们沟通!”
杨棠不置可否道:“那就把菜都传桌上吧,随便麻烦你把盖子都打开!”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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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揭开,菜香扑鼻,上官茗欣鼻翼翕动了几下,小肚子里咕咕叫,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逛了差不多一天,她竟然连餐饱饭都没吃过。
等女侍者离开,杨棠宣布开吃后,上官茗欣是一点仪态都懒得再顾,捻着那些不太烫的温菜或凉菜,一个劲地朝小嘴里塞,腮帮子鼓动得就跟松鼠似的,煞是可爱。
杨棠瞧着她的吃相,一边莞尔一边夹菜。
“你偷笑什么?”腹中已有些东西垫底的上官茗欣突然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纳闷……”
“纳闷什么?”
“我自问也写过不少诗词歌赋还有好的文章,可刚才搜国内榜单时,为什么国内文学界名望榜上没有我呢?”杨棠疑惑道。
“文学界名望榜?”上官茗欣愕了一下,旋即道:“如果只是诗词歌赋的话,还有单独的小项榜单。”
“对对对,你这倒提醒了我……”
“不对!”上官茗欣倏然否定道,“我来问你,除了之前我俩报名参加了《赏花诗词大赛》之外,你用你的诗词还参加过别的类似比赛么?”
杨棠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参加过,就是有,也是别人高价买了我的诗词去参加的比赛,作者署名不是我!”
“那不就结了,既然没参加过比赛,诗词仅在小范围坊间流传的话,你获得的名声只会少得可怜,又怎么能上榜呢?”
“可我高考作文满分耶,还上过报纸!”
上官茗欣撇嘴道:“不是全国性的报纸吧?”
“不是…”
“这就对了,地方报影响力有限,对于名望的提升帮助不大,自然不可能顶你上榜。”上官茗欣道。
杨棠想想也对,遂不再赘言,埋头吃菜。
上官茗欣也继续吃菜,边吃边道:“对了,咱们报名那个《赏花诗词大赛》复赛什么时候?”
“没太关心。”杨棠微微摇头,“不是说等通知嘛,反正我暂时没收到通知。”
“我也是,不过等下回房间,我还是会上网瞧瞧……”
“那……有什么消息告我一声!”
转天上午,段亦斌一个电话过来,就把杨棠叫了去打篮球。本来上官茗欣可以去市区附近的几个景区,比如南泉又或者缙云山耍上一天再回来参加第二天段海的婚礼,可杨棠不陪她,她就没了那心情,反而屁颠屁颠地跟着杨棠到了篮球场。
由于已经放暑假,而且是在雾都这地界儿,大早上的就旭日高升,篮球场又不像足球场是草皮,可以浇水降温,加上周围没遮没拦的,所以杨棠等人到社区篮球场时,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打篮球。
更奇葩的是,杨棠他们一行正好三男三女,段海携着他未婚妻孔芹,段亦斌领着二丫,杨棠带着上官茗欣。
到了场边找地方铺了软垫才坐下,杨棠首先问起了二丫的情况:“斌子,教育局那边来没来二丫的通知啊?”
段亦斌忙不迭点头应道:“收到了,昨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市教育局一个办公室主任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说让二丫今下午过去办个手续、签几个字,这学籍就算妥了,还有警察分局那边,户口页也已经弄出来了,我妈今上午已经取去了。”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昨儿就想打电话告你一声,没想到当时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后来我帮海哥忙前忙后的,就把再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
段海一听不乐意了:“哎哎哎~~啥叫忙前忙后啊?你就帮了点小忙,大不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帮你呗,是不是啊二丫?”
二丫有点懵,瞪着大眼睛一时没明白段海为什么问她,懦懦着半天也没吭出个字来。
倒是其他人完全听明白了段海的意思,尤其是段亦斌,一脸的尴尬。杨棠却打趣道:“怎么?段叔段婶相中二丫了?我还不知道二丫叫啥名儿呢!”
“我、我姓……”二丫比较紧张,一时竟没答上来话。
段亦斌见状连忙帮腔道:“她姓夏。”
“对,我叫夏娥。”二丫鼓起勇气,总算说了句囫囵话,“嫦、长、娥的娥!”
“夏娥?这名字不错!”杨棠随口称赞着,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二丫一听,顿时来劲了:“本、我本来叫夏鹅的,就是鸡鸭鹅那个鹅,乡下人、贱、贱名好……”
段亦斌闻言扶额道:“贱名好养活儿,农村人信这个!”
杨棠笑道:“我明白的,只不过现在二丫的鹅字改成了嫦娥的娥字,对不对?”
二丫夏娥使劲点头:“嗯!”
上官茗欣见杨棠谈兴正浓,主动去球场旁的小卖部买了一打饮料过来。等闲扯告一段落,她插话道:“现在怎么弄?还继续打篮球?”说着,指了指杨棠他们仨,还有夏娥跟孔芹。
杨棠道:“三对三肯定分不匀,二对二好一点!要不就我跟学姐,斌子你跟二丫,海哥夫妻档,怎么样?”
没曾想孔芹跟夏娥纷纷摆手,不约而同道:“我不会篮球,当观众可以!”
上官茗欣闻言呆了一下,摊手道:“得,那我也不上,你们三个男的玩吧!”
段亦斌立马拍着大腿站起身道:“我们三个轮着单挑也好,来吧,是老杨先上,还是海哥你先跟我一对一?”
不得不说,几位美女在侧,甭管是不是锅里的碗里的,段亦斌想要一展篮球身手的兴奋劲儿比没有观众的时候强烈得多。也是,男生刚开始学篮球时很少有具体目标,大多数男生打篮球其实只是为了在女生面前耍帅而已,所以段亦斌兴奋过头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杨棠坐着没动,冲段海比了个手势:“海哥,要不你先?”
段海正欲答应,可手机响了。他只好无奈道:“还是你上吧,我接个电话!”说着,已走到了一边。
杨棠和段亦斌来到一边篮架下,异口同声问对方:“谁先攻?”顿了顿又齐声道:“你先!”
淡淡一笑,杨棠也不矫情:“我先就我先!”说罢,把篮球扔给了段亦斌,接着段亦斌又把球扔还回来。
杨棠接住球,这就可以开始进攻了,但他只是三威胁站着,并未马上运球突破或投篮,反而笑呵呵道:“我记得新郎跟新娘婚前不能照面的,明天海哥就婚礼了,今儿他还跟孔姐腻在一起,几个意思啊?”
段亦斌闻言吐槽道:“婚前见面算个啥,实际上他俩早睡一块了……”话音未落,却发现杨棠已从右边急速突破过去,直接上篮命中了。
好快!
段亦斌微微吃惊之余,高中时期曾是校队女篮队长的上官茗欣更是震惊莫名,以她准专业的目光,她自然能看出杨棠刚才过段亦斌只是随便加速了一下,并未用上全速。
不过这时候在角落讲电话的段海声音似乎大了起来。等杨棠和段亦斌又各自攻了一回合,杨棠大比分零封段亦斌时,段海讲电话的声音几乎是在吼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订金都交了,你这会儿跟我说明天那几辆花车来不了,什么意思啊?涮我是吧?你还威胁我?靠尼玛的,你们公司还想不想干了?……”
声音几乎响彻整个球场,实在有够大。
杨棠和段亦斌主动停了下来,凑拢过去,问段海道:“怎么了海哥?明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发这么大火干嘛?”
“艹牠妈的婚车公司,我订金上礼拜就交了,它这会儿来电说我指定的那几辆花车明儿来不了,尼玛要来不了早通知啊,现在才告我,还牠妈说得理直气壮,还威胁我不退订金,真的是大势(大势:嚣张)得不得了!”
段亦斌道:“海哥,明儿就是婚礼,现在怎办?”
段海正在气头上,瞪眼道:“我知道怎么办?我牠妈想点了那婚车公司……”
这时孔芹凑了过来,娇叱道:“大海,你冲谁撒气呢?”
段海一怔,旋即拍了下脑袋,冲杨棠和段亦斌抱拳表示歉意,同时运了运气,长吁道:“呼~~骂也没用,算了,还是咱自己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要不我找大学同学借几辆车吧!”段亦斌给了个建议。
段海点头道:“好的小斌,那就麻烦你去借,能借几辆算几辆,最好是轿跑,SUV也行,但几辆肯定不够……”
“行,我这就去给同学打电话。”说着,段亦斌边掏手机边去了一旁。
杨棠想了想,道:“海哥,我这边也可以提供两辆车,一辆顶配路虎,一辆轿跑。”
“谢了……”段海抬手捏了捏杨棠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这边还得联系一下,也不要多,最好能凑够十二辆婚车,有股子气势就成!”
“行,海哥你联系,我也联系跟人一下,看能不能多借几辆车来!”杨棠说着也到了另一边的角落。
拿出手机拨号的时候,上官茗欣靠了过来,问杨棠道:“没什么大事儿吧?”
“没事,就是婚车的问题,婚车公司临时反悔放鸽子了。”杨棠说起“婚车公司”就一脸的不爽。正如段海骂的那样,你一家婚车出租公司,吃的就是这碗饭,即便有困难,没法组织那么多婚车,你牠妈至少提前通知一声啊,像现在这样,第二天就是婚礼,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不干了、撂挑子了,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上官茗欣闻言相当无语:“还有这样的租车公司?真是太不靠谱了!可惜这里是雾都,我没熟人在这边,不然临时借调十辆八辆豪车……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院系联谊会上认识了一个师姐,她老家是蓉城的,我可以找她问问。”说着,她也开始往外掏手机,嘴上还不忘提醒杨棠,“你不是认识骅哥嘛,他那边能借到豪车不?”
杨棠道:“借倒是能借到,问题是他们那群全不是什么好人,仇家还多,所以最好别让海哥他们俩口子跟骅哥他们扯上丝毫关系,不然以后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茗欣微微点头:“我懂……喂,师姐,我,茗欣啊……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今次打这个电话是向你求援的……事情是这样……行,那我等你好消息!”言罢,挂断电话,上官茗欣冲杨棠直乐。
“怎么了?借到几辆车?”杨棠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猜!”
“唔……我才应该不少于五辆吧,否则你不会这么开心!”杨棠答问之余,悄悄地拍了一记马屁。
“哼,算你有点眼力劲儿,师姐打算借我八辆豪车,不用等明天,她今晚就会派人把车开过来……”
“那敢情好。”
杨棠一边叫好一边接通了杨妈妈的电话,问起了那辆他送二老的顶配路虎,很快便获悉了车的后备钥匙在家里的具体位置。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通通电话打出去,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众人火焰高,杨棠段亦斌段海三人很快便东挪西借到了二十辆婚车。
事实上,杨棠只帮忙凑了三辆婚车,一辆是他送杨父杨母的座驾(路虎),第二辆是他向酒店租用的高档奔驰轿车,至于第三辆跑车,是他向以前一位初中同学借来的。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的杨棠再度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和上官茗欣联袂到了酒店地库。杨棠让上官茗欣开路虎,他自己开那辆从初中同学家里借来的野马跑车。
至于从酒店租来的高档奔驰,杨棠电联了一位酒后代驾来负责驾驶。这样一来,杨棠帮忙凑的三辆婚车可算都有了着落。
不过一行三辆车开出地库没多久,杨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时间已经过了早高峰,但他驾驶的野马车后头始终有两辆以上不同牌照不同型号的车交替尾随着。
“玛德,这帮孙子谁啊?跟踪得还有点技术啊,看老子带你们逛花园!”打定主意的杨棠正想通知上官茗欣和那代驾先走,没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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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这帮孙子谁啊?跟踪得还有点技术啊,看老子带你们逛花园!”打定主意的杨棠正想通知上官茗欣和那代驾先走,没曾想过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红路灯下的交警放行了婚车队的其它车,包括上官茗欣开的路虎和代驾开的奔驰,唯独让杨棠的野马跑车靠边停。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杨棠一头雾水,再看一下侧后镜,发现跟踪的那两辆车也停了下来,只不过是远远地停靠在路边,上面下来六七个人,正呈扇形朝他停车的这边围过来。
更糟糕的是,杨棠就在这一瞥之间,发现排队在他后面那辆轿车的驾驶员已经被交警劝离,至于正排在他车前面接受检查的是一辆高头大马的货车,后厢运了不少货,以至于看不清驾驶位有司机在没有。但是,杨棠警惕性颇高,当即扩大了听力范围,结果没在货车驾驶室里听见任何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排队的前车后车都没人,就他在跑车上,还有一群疑似便衣警察的家伙正包围靠拢……
事态反常必有妖!
可问题是野马跑车是杨棠从同学那儿借来的,并且在当初借车的时候,他还检查过后车厢,除了小型工具箱以及一个千斤顶外,就再没有别的了。
对了,车内是上官检查的。
突然想起这点,杨棠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忙伸手去掏摸最容易藏东西的座位底下。
驾驶座下,空的,什么也没有。
副驾座,嗯?有个包。
杨棠几乎没什么犹豫,立刻收进了储物指环,同时他扭过身子,看向后座底下,也什么都没有。
不过就在这时候,人影遮挡了车窗的光线,十几个人(包括附近的交警)围住了杨棠的车,一个二个还全拔出枪指向杨棠。
为首之人是个戴着旅游帽的中年男,他向身边一瘦高个打了个眼色,瘦高个当即喊道:“不许动,双手举高,慢慢从车里走出来!”
杨棠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手放腿上没动,反而隔着车玻璃问道:“干嘛?”
“举手!”瘦高个把话重复了一遍,同时有人从后方摸上来,用破窗槌砸烂了杨棠身边的车窗玻璃。
对于车窗玻璃的碎裂,杨棠本可以不闪不避,但他还是学着普通人的下意识,往副驾驶座方向闪了一下,接着狂躁叫道:“你们干嘛?这车砸坏了你们赔得起?”言语间,怒视瘦高个等人。
瘦高个也不客气,伙同其他人来拖杨棠:“你给我出来!”
杨棠“顺从”地被扯到了车外,随即双手被反拷,然后就听那个戴旅游帽的中年男发号施令道:“搜!”
杨棠却叫了起来:“哎~~~~你们打算搜什么?搜我身还是搜车啊?有搜查令没有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戴帽中年男闻言怔了一下,旋即道:“小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看清楚我的证。”说着,他亮出了警证,让杨棠看清的同时,“反正车在这里,跑不了,搜查的时候慢一点,稍上这小子,现场摄影,过来,镜头一直跟着。”
“是,头儿!”有便衣应了一声,端着个数码摄录机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
结果押着杨棠一圈搜下来,除了搜到几根毛,屁都没有。
负责搜查的瘦高个脸色难看地把这一结果耳语告知了戴帽中年男。
“你们真的都搜完了?搜仔细了?”
“嗯,事关重大,已经很仔细的搜过了,会不会在那小子身上……”瘦高个心有不甘道。
“怎么可能,那东西的体积……总之他身上我已经让人搜过了,除了钥匙串耳机手机钱包这些,就再没什么了,不过他钱包我没让人翻!”
“为什么不翻呢?”
“我怕翻出什么大人物,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戴帽中年男道,“直接给他来个不知者不罪!”
瘦高个这才恍然,请示道:“那咱们现在怎办?放人?”
“废话!”
与此同时,红后已然在杨棠的命令下查出了车的问题。
什么车的问题?
自然是眼前这辆借来的野马跑车啰!
别的不说,同一款型不同颜色不同发动机号就有三辆挂同一车牌。另外还有不同款型的一辆马自达一辆日产一辆现代挂同一车牌。总的来说,有六辆不同发动机号的车用同一牌照。
换句话说,杨棠借来的这辆野马跑车是辆套牌车。
更牠妈扯的是,杨棠在路口被便衣们暂扣的同时,另外五辆套牌车一辆刚停进车库、剩下四辆仍在马路上大摇大摆地晃着。
同一牌照,六辆套牌车,这要不是车管部门出了大纰漏,那就是有一个更高级的国家机关强力介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杨棠在元能院曾听说过一些小道八卦,因此很快联想到,六辆套牌车,八成是安全局搞的鬼,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利用套牌来节约资源。
那么问题来了,刚才副驾座底下那个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由于包已经被收进储物指环的其中一个储物格了,暂时不便打开,杨棠也就无法确认包里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这野马车是杨棠从他初中同学家里开出来的,但开走之前,他外上官内,把整个车子都检查了一遍,并没发现那个包,准确点说,应该是上官茗欣没发现那包,要不然就是她发现了没当回事!还有,他初中同学比他大了九个月,换言之现今已二十岁,说不定加入了什么秘密机关,又或者他父母辈在保密单位工作。
总之可能性太多了!
短时间内,杨棠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无法肯定哪个是靠谱的。
“喂,你的身份证拿我们检查一下!”虽说戴帽中年男已决定放杨棠离开,但具体执行这个事儿的瘦高个还是刁难一下杨棠。
杨棠斜眼瞥了瘦高个一下,淡淡道:“你们刚才不是收走了我钱包嘛,难道没检查我证件?”
“没查……现在查不可以吗?”瘦高个显得不耐烦道。
“我身份证没带!”杨棠道。
“你……”
“工作证可以吧?”杨棠继续道。
“啥工作证啊?拿我看看。”瘦高个带着几分嘚瑟道,“这要是一般二般私企的工作证你就别拿出来我看了,给我看我也不认识!”
“是吗?我保证你认识!”说着,杨棠翻出一警察部的证件甩了过去。
瘦高个打开证件一看,警察部九局,脸色顿时大变:“这、这不可能?你真是九局的?”
“废话,要不要按照证件上的加密码查一查啊?杨棠撇嘴道。
瘦高个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子,你才几岁,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加入九局?”
“你老子我十六岁参军,十七岁加入特别突击队,现在都快二十了,怎么就不能进九局了?”杨棠一边背诵与证件匹配的履历一边控制着脸部肌肉,使自己不至于笑场。
瘦高个没从杨棠的话里听出什么破绽,脸色变得难看且凝重起来:“头儿,现在有点麻烦了。”低声说着话,他把杨棠给的证件递到了戴帽中年男的面前。
“九局的人?不会吧?”戴帽中年男也开始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警察部八局和警察部九局(没有第八第九这样的称呼)都是警卫局,前者挂国(武)警衔,属警察现役部队,接受警察部领导,而九局不一样,它只是挂靠在警察部,实际上前身是天枢院禁卫(巡逻)处,警察部对其没有任何指挥权和管理权。
“证件检查完了没有啊?我还得去参加婚礼呢!”杨棠催促道,“对了,这车我借的,车玻璃你们得赔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戴帽中年男电话也打完了,已经证实了杨棠的证件是真的,并且证件的登记照与杨棠脸目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凑过来,戴帽中年男把证件递还给杨棠的同时道:“杨同事,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谁牠妈跟你是同事啊?”杨棠一句话把戴帽中年男顶到了南墙上,“这车窗玻璃都碎成渣了,肯定得整块换新的,再说了,车身也给你们蹂躏得……保洁打蜡总该吧?这个得三百,一共加起来就是一万零三百,给钱!”
戴帽中年男被吓了一跳:“你车窗玻璃值一万嘛?”
“这是野马跑车懂不?算贵价车,你们家一二十万买的车能比嘛!”杨棠侃侃而谈不依不饶道,“幸好这只是辆野马,要是我借了辆法拉利来开,一面车窗砸碎了你得赔三万,懂不?”
“没这么夸张吧?”戴帽中年男显然不信。
“如果是法拉利,换掉整套刹车片的话需要四十万,所以这些车窗玻璃自然不会便宜到几百几千,收你们一万那都是我看在你们警察叔叔辛苦了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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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说什么?”瘦高个显然有点受不了杨棠的挖苦。
“普通话,听不懂啊?”杨棠浑不在意瘦高个凶神恶煞的表情,“这样吧,你们让摄像的那个谁,把这车窗仔细拍两遍,然后我开去4S店修,多少账单给你们发过来,跑腿钱油钱我都不算你们的,咋样?”
“你……”
瘦高个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戴帽中年男摁住了:“行,杨同事,就照你说的办!”
待叫人来拍照完毕,杨棠又起腻子道:“这座位上尽是玻璃渣子,怎么开(车)啊!”
“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瘦高个瞪眼道。
杨棠早忍不惯他,当即反瞪回去:“怎么?你们无故搜我车,什么也没搜到不说,损坏了东西不用赔啊?”同时释放出一点点屠戮过万千暗黑怪物后的精神魄力。没有什么气势,但瘦高个和戴帽中年男脑海里就好像有一台巨型压路机碾过无数血浆尸块,最后连同他们的精神也一并碾碎了,“东西弄坏了,该赔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一样得赔!该恢复原状的,一样要恢复原状!”
听完杨棠的话,瘦高个和戴帽中年男木讷地点头,双双机械般行动起来,分别拉开野马车的左右车门,开始发了疯似的清理掉在车里的玻璃碴子。
等清理得差不多了,杨棠像赶苍蝇似的赶开两人,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野马车开出百米远后,似入了魔的戴帽中年男跟瘦高个倏然清醒过来,俱都大汗淋漓,面面相觑之余,均发现对方眼中的惊悸。
半晌,瘦高个道:“那小子绝对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戴帽中年男应道:“不愧是九局的,牛偪!”
另一边,杨棠开着灌风的野马跑车,忽忽悠悠地到了婚礼现场。随便把车一停,也没心思打电话去问那初中同学他或者他父母到底干了什么非法勾当竟惹得便衣警察围堵,反正杨棠的打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婚礼结束,还车的时候把那包给它塞回副驾位底下也就是了,至于包里是什么,他不关心,也不想打开满足一下好奇心。
婚礼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宾客就座,在喜庆的气氛下,这认识的、不认识的宾客品着小点呡着酒水互相寒暄着,一个二个都笑容满面、谈笑风生。
杨棠一步三晃进到厅里,发现段亦斌他们几个都挺忙,也没谁在意他这个开野马车负责婚车队押后的家伙刚才失踪死到哪里去了。
凑近一看,虽然段海段亦斌他们每个人都还竭力保持着和气面容,但空气中弥散的火气杨棠很清晰地感受到了。
由于毕竟是段氏的家事,所以上官茗欣伫在那儿只是旁听,倒没怎么代入情绪,所以杨棠一出现,她的目光就瞟了过来。
杨棠来到上官茗欣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上官茗欣哂道:“能怎么回事,想榨油水呗!”
“榨油水?”
“这不,段海的婚礼请了一男一女俩主持人,眼下还有半个小时不到,婚礼就该开始了,可男主持到了女主持人没到!”上官茗欣介绍着情况,“你看那中年妇女,对,就腹部有轮胎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据她自己说是女主持人的经纪人,正跟段海狮子大开口呢。这一场的主持价从原本的五千提高到了三万,她还不如去打劫来得快些!”
杨棠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当即挤进圈中,故作喜气道:“嗨,大家都在哈?海哥,婚礼应该一会儿就开始吧?你不去准备吗?”
段海闻言恶瞪向轮胎圈妇女,气得那模样,就差没动手了。
杨棠倒是不紧不慢,运足了气势,怪叫道:“咦?海哥,这老娘们谁啊?”
轮胎圈妇女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炸肺,浑身的肉都在哆嗦,但还记得正事要紧:“段先生,我再说一遍,加价可是沧北路大鼻哥的意思,你到底愿不愿意可要考虑清楚啰!”
段海脸色难看至极,咬着后槽牙始终没有开口答应,却也没不答应。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不少年份的他很清楚,像大鼻哥这样的街头混混是最难搞的,他们盯上某人之后,并不隔三差五跟对方捣乱,而是逢年过节,在某人所住的小区里泼个油漆写个大字什么的,说这个某欠了高利贷,真的假的不重要,关键是让小区里的街坊四邻都看到,有道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若是小区里流言四起,戳这一家人的脊梁骨,这某家人还能在小区里住下去啊?更别提某某在哪条街上还开家店铺的生意。
“沧北路大B哥,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杨棠诧异道。
轮胎圈妇女沉着脸子修正道:“不是B,是鼻,大鼻哥!小伙子,你连大鼻哥都没听说过,还真是孤陋寡闻呐,以后踏入社会指不定吃多少亏!”
“是嘛…”杨棠随口敷衍着轮胎圈妇女,背过身去就一个电话打到了黑屏那里。
“喂?哪位?有屁……”
“是我黑屏,老易啊!”
电话那头的黑屏一怔,旋即冷汗就下来了,心说易哥诶,你老人家别诓我们这些做小的行不行?嘴上连忙道歉:“易哥,我、我刚才……”
“好了,少扯淡,问你个事儿!”
“您吩咐。”
“解放碑沧北路你知道吧?”
“我知道。”
“这条路上有个叫大鼻哥的,你听说过吧?”
黑屏一愣:“大、大什么?”
“大鼻哥,鼻子的鼻……”
“噗…呵、呵呵……易哥,你别逗我了,行吗?”黑屏没忍住,差点笑喷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唤小鼻涕叫大鼻哥的,咩哈哈哈!”
杨棠愕然,随即寒声道:“我就叫了,你笑什么?”
“没、不笑了……我这就带人砍了小鼻涕他全家!”黑屏信誓旦旦道。
“用不着,只不过他现在有个手下,女的,腰杆上肥得像绑了个轮胎圈,正在我面前嚷嚷,要收保护费呢!”杨棠不屑道。
黑屏忙道:“易哥、易哥,你老人家把手机拿给她,我来跟她说,分分钟搞定!”
“不行~~那肥婆嘴太臭,我怕污染我手机呀!”杨棠道。
“那、那你开免提,隔远点儿就是了。”黑屏似在求爷爷道。
“咦?我发现你对那肥婆挺上心呐?”
“不敢瞒易哥,那、那是我一远房表妹,刚从郊县来,不懂规矩……但是易哥,你信我,回头我就把她吊打三天,不打出点血泡子来绝不收手!”
“那我哪儿敢当啊!”杨棠讥诮道。
“不不不易哥,我说真的,你就给一次机会我表妹吧!”黑屏哀求道。
“行,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但你今天要是劝不了你表妹的话,别怪我把她从这楼上扔下去!”杨棠寒声说话这话的同时,随手打开免提,还故意向边上的上官茗欣问了句:“对了学姐,这几楼啊?”
“十五楼,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儿!”杨棠冲上官茗欣摆摆手,转过背冲着手机道:“黑屏,你都听清楚啦?”
“听、听清了,我、我一定会劝好我表妹的。”
“行,不过你只有三分钟时间,我这就把手机拿到你表妹面前去……”说着,杨棠已然走到轮胎圈妇女跟前,碰碰她胳膊道:“哎哎哎~~别牠妈说大话了,有电话找你!”
轮胎圈妇女显然还记得杨棠之前的挖苦,当即反唇相讥道:“你谁呀,谁牠妈电话老娘也不接!”
黑屏一听,在电话里边狂吼道:“柴妞,你牠妈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干妳娘的。”
轮胎圈妇女听到熟悉的骂声,顿时浑体一激灵,傻呆呆地瞅着杨棠的手机:“黑、黑哥?”
“是我,你马上向对方道歉,然后赶紧滚回来!”黑屏叱道。
“可是黑哥……”
“没有可是,你要不马上回来,我这叫人绑了小鼻涕去钓鱼!”
轮胎圈妇女顿时慌了,明知黑屏看不见,她仍连连摆手道:“不要啊黑哥,你手下留情,我都听你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电话那头的黑屏有点急了。
轮胎圈妇女赶紧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跟黑屏汇报了一遍,最后道:“现在艳艳已经下万州去了,就算叫她赶回来,恐怕也不来及……”
段亦斌在旁边听到轮胎圈妇女的话,气得几乎抓狂,怒吼道:“那你牠妈的还过来找海哥要钱?”
段海闻言也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杨棠并没有拦他们,反正有点哭笑不得,这轮胎圈妇女吃了上家吃下家,哪怕手底下没主持人了,还打算在段海身上捞一把,贪得无厌不说,还尽显混混的赖皮手段。
这时,孔芹按住了很想暴打轮胎圈妇女的段海:“别动手,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喜日子。难道你想去警察分局喝茶?”
“可现在怎么办呐,婚礼马上就该开始了,还剩七分钟。”段亦斌急不可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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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怎么办呐,婚礼马上就该开始了,还剩七分钟。”段亦斌急不可耐道。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黑屏顿时屏住了呼吸,生怕杨棠在这边对轮胎圈妇女喊打喊杀。
轮胎圈妇女不傻,见黑屏沉默了,她也跟着当起了鸵鸟,就差没把脑袋埋土里了。
杨棠与段海段亦斌互相看了一下,差不多都是大眼瞪小眼。主要是这时间不够了,不然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最后还是孔芹比较大度,毕竟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就是把轮胎圈妇女活刮了也挽回不了眼下缺女主持的事实,所以她道:“五分钟,发动大家尽量联系吧,如果在座来宾哪个朋友的工作跟主持靠点边,又正好在附近,咱们就可以拉过来充数!”
“行,就这么着,死马当活马医了。”没等段海赞同,杨棠率先拍了板,然后转头冲轮胎圈妇女叱道:“你就在旁边站着,哪儿也不许去,今天这事儿……没完!”
轮胎圈妇女刚要反对,沉寂的手机又传出了黑屏的声音:“柴妞,你牠妈听清楚了吗?赶紧照办!不然骅哥能扒了你的皮,别以为傍上了螺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轮胎圈妇女闻言浑身一哆嗦,再不敢顶嘴了:“黑、黑哥,这家人是骅哥亲戚吗?”
“别瞎打听,没你好果子吃!”
与此同时,段海段亦斌等人正不停的拨打电话,甚至就连上官茗欣又给借车的那位蓉城师姐打了过去,可惜人在外地,只帮她在朋友圈里问了一下,结果只有一个在婚礼举办地附近,而且那位女主持正在录一个直播节目,眼下正中场休息,马上就轮到下半场了,全部接受至少还得四十分钟,而婚礼讲究吉时,所以这位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及。
好在杨棠省起了那天接风宴时老骅介绍他认识的兵子,当下一个电话打过去,结果人关机了。不过这难不倒杨棠,他让红后查了下兵子老婆尹艺(详见441)的电话,转拨了过去。
“喂,哪位呀?”
“我,老易!”
“老易……呀,你是易哥?!”尹艺显得很惊喜,“易哥,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我记得那天你没要我号码呀?”
杨棠哂道:“我能知道兵子的电话,自然也能知道你的电话!对了,我刚才打兵子电话,他居然关机了。”
“没办法,他昨晚跟几个哥们通宵麻将,正补觉呢!”尹艺叹了口气,“对了易哥,你打我电话找兵子有什么事吗?”
“不是找兵子,我本来就想找你,你现在忙吗?”
“不忙,今天我轮休,刚被一姐们放了鸽子,正瞎逛呢!”
“那敢情好,过来救个场呗!”杨棠欣喜道。
“救什么场?”尹艺愕道。
“我有个大学同学婚礼,男主持来了,却被女主持放了鸽子,这眼看吉时快到了……”
“原来是婚礼,我救场没问题啊,可我怕我赶不及,毕竟这吉时……”
“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解放碑天缘(大厦)百货……”
“正好,我就在楼上的天缘酒店,十五楼,是你上来,还是我下去接你?算了,还是我下来接你吧,你现在往电梯间走,OK?”
“好的。”
等杨棠坐专用电梯下到百货楼层时,尹艺果然已经等在了电梯间,她今天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薄纱连身裙,而且是件牌子货,再配上一双中跟水晶鞋,倒把婀娜的身材美感完全展现了出来,加上略施粉黛本就姣好的脸蛋,倒也不失美女一枚,能打八十分朝上。
“易哥!”
“尹艺,快快快,进来!”杨棠把尹艺让进电梯,同时拦住了想跟进电梯的另两位男士,“麻烦等下一趟,我们有急事!”
两男的一瘦一魁梧,都比杨棠略高,听到杨棠的话,那瘦子不乐意了:“你有急事,我们还有急事呢!”说着,就打算硬往里边挤。
“靠。”杨棠见状,懒得再浪费唇舌,直接抬手就打算把瘦子推搡出电梯。
旁边的魁梧汉子见杨棠动手,立马挥掌劈向杨棠小臂,企图围魏救赵。
“哼!”
杨棠发出不屑之音,骈指如刀,骤然点在瘦子的肩井穴上,令其浑体一震,身子僵直着就往电梯往倒去,同时一撇肘,鹰嘴股正好抵住了魁梧汉子的劈掌。
“哎哟!”
魁梧汉子如遭雷殛,抱拳跌退几步,杨棠趁机关上了电梯门。
等电梯厢开始上升后,尹艺这才开腔道:“易哥,我看那两人不是善茬儿……”
“没事!”杨棠看了下表,“还有两分钟,只要你能及时帮忙主持婚礼,剩下的事我自会应付!”
尹艺微微颔首,旋即轻笑道:“说来也巧,本来没打算来天缘百货逛的,可是之前看到那一溜的豪华婚车队,于是我就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边来……”
杨棠知道,定是那一溜上官茗欣从她师姐那儿暂借来的豪车晃花了尹艺的眼。殊不知那些豪车再好也是借来的,与段海孔芹这对新婚夫妇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此,杨棠不得不岔开话题道:“你呢?你跟兵子结婚没?”
“还没呢,打算明年下半年结。”
“那到时候可得请我喝你们喜酒啊!”杨棠道。
“一定的。”
“对了,等下你主持的时候,婚礼流程不会有问题吧?”
“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男主持吗?婚礼仪式通常都是男主持先开口,我有样学样就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
“叮!”
这时候电梯到了,杨棠连忙引着尹艺到准备间与正急得团团转的段海段亦斌等人见了面。
“还好赶得及,女主持找着了!”杨棠大声宣布道,“这位尹艺尹小姐是雾都电视台的主持,这下海哥的婚礼应该没问题啦!”
段海闻言喜出望外,正想与尹艺寒暄几句,没曾想一直在前面撑场面的男主持已换过另一身光鲜的西服,在准备间门口探头探脑:“段先生,婚礼必须马上开始了,否则误了吉时这婚礼只能改天再办了。”
“行行行,马上就来!”段海不耐烦道:“对了,这是尹小姐(指着尹艺),女主持的位子由他站代了,你把女主持的流程卡拿给她吧!”
男主持这才留意到在几个大老爷们中间站着的尹艺:“你是雾都电视台那个《欢乐邻居》的女主持尹、尹……”
“是我!”尹艺倒是大方地来到男主持面前伸出了手,“你好,我尹艺!”
“你好你好……”
“咳咳!”杨棠见男主持一副脑残粉模样,立马咳嗽出声,提醒道:“海哥,吉时、吉时!”
这下子,不止段海孔芹显出略急的表情,尹艺也回神过来,对男主持道:“咱们赶紧主持婚礼,前面无关紧要的地方节奏带快点儿……”
“明白!”男主持一副立正的姿态,就差没举手打敬礼了,“保证完成任务,赶上吉时进度!”
“带路。”尹艺又道。
男主持立马屁颠屁颠前头开路去了。
不得不说,一见钟情这种事很少,即使有也是荷尔蒙作祟,但一见如故、一见投缘这种事就比较多了,有时候见到一陌生人,也许会觉得他彷似梦中几十年前就已八拜之交的兄弟,亲切得不得了。杨棠估计男主持看见尹艺后就是这种感觉。
前面大厅内,有了男主持跟尹艺这个专业女主持镇场,婚礼流程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
仪式进行到最后,段海和孔芹交换了结婚戒指、又喝过交杯酒后,台下不知谁起哄,跟着全场都在吼:“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感觉就像在喊“”一样,那叫个整齐划一。
最后耐不住众人怂恿,段海到底在媳妇儿孔芹的脸蛋上啵了一个。
不久,宴席开始,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不断,尤其是段海孔芹夫妇端着酒杯拿着酒瓶不断游走各席敬酒谢客,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等婚宴结束,段海醉得不省人事,段亦斌等人只好把他跟孔芹就近送上二十层的天缘酒店套房休息。
退出来之后,也帮忙搀了人的杨棠和上官茗欣正打算各开一个房间洗掉身上的酒气,没曾想段亦斌将杨棠叫到了一边。
“什么事?”杨棠问。
“陪我去领彩票奖金呗!”
“现在?”
“废话!”
“可我俩都一身酒气,谁开车?”杨棠嘴角抽抽道。
“呃……”
“要不找代驾?”杨棠建议道。
“那还不如我们坐出租车去坐出租车回,反正到时候钱会存银行,没谁能抢着。”段亦斌道。
“也行,不过来去都得换装打扮一下。”
两人说好后,跟上官茗欣和夏娥打了声招呼,便即摸出了天缘大厦。
杨段二人先打车到了观音桥,然后找了家军品店买了些合身的衣服鞋袜背包,还有就是迷彩膏化妆品墨镜之类的东西。
乔装打扮一番后,两人以特种兵的形象出现在了金山路附近的彩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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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发放过多期彩票大奖,所以对于杨棠段亦斌两人稀奇古怪的领奖打扮,中心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
填完表格登完记之后,又核对了彩票跟段亦斌的身份证件,再经过一系列看似繁琐实则必要的手续,总算进入到兑付阶段。
在此阶段中,由中心的技术人员和财务人员双重监督,再次将票面信息输入了电脑,而具体的奖金数据先由福彩中心财务人员确认,然后交由中奖者确认,接着转入完税阶段。
中心财务工作人员帮段亦斌核算出应扣税额和实际应得奖金数额,分别开具税票和支票,开出代扣税款凭证,再由常驻税务(机关)人员和代扣方盖章,最后交由段亦斌签字。
至此,领奖总算到了最后一步,段亦斌从财务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随即在安保人员陪同下到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
对于过百万的客户,银行方面自然给予了重视,所以当段亦斌提出要将刚转入账户的三百一十六万七千多华币中的十六万多零头当场取现时,那个银行的客户经理根本就没说要预约什么的,直接就办理了。
取现之后,在杨棠的陪同下,段亦斌又回到彩票中心,当场捐款十万,也算在中大奖损了人品后散了点财出去。
不过就在两人打算彻底离开时,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举着话筒、挺像记者的中年妇女问道:“你们两个人来的,怎么就捐十万?不该捐二十万,讨个好意头的吗?”
杨棠闻言嗤笑道:“我说大妈,你别逗了,当我没看新闻呐,上期头奖获得者捐了多少?才一万块。我们这是二奖诶!再说了,我只是陪我朋友过来领奖而已,我可不是中奖者,哪有钱捐给福彩中心?就算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十万啊!”
听完这席话,中年女记者呆住了,杨段二人趁机溜到街面上,喊了辆出租车,坐上就叫司机石门大桥方向开。开到半路,两人换了辆出租,叫司机拐往了大竹林。最后又换了第三辆出租车折向人和公车站。
付了车钱,站在人和最大的公车站台上,杨棠跟段亦斌早已换回了普通休闲装,脸上的迷彩也已经都抹干净了。
“现在怎办?”段亦斌问。
杨棠悄声道:“把你装钱的背包给我,然后你坐13X到肿瘤医院站下车,回我家等我!”
“成,我这就走。”说着,段亦斌将双肩包轻搁在杨棠脚边,就打算坐即将要出发的那班13X公车。
杨棠一手拿起包,一手拽住段亦斌胳膊,在他手心写道:“坐两站就下,换车回你家。”
段亦斌闻言一怔,却见杨棠挎上背包钻入来往人流,很快便找不见了。
这时候,段亦斌原本打算坐的那班13X公车已经起步开走了,他只好等下一班。
与此同时,杨棠登上附近大厦的天台,祭出了久违的黑弓(详见029),开始帮段亦斌盯着后路。
刚才路上之所以换了好几次车,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不为别的,就因为杨棠一直觉得有什么人在他们屁股后头跟着。
终于,段亦斌坐的那辆13X路公车从公车站开出后,有两辆毫不起眼的长安面包车和一辆嘉陵摩托前后鱼贯尾随向了13X路公车。
杨棠毫不犹豫,从屁兜里拿出一卷缝衣服的平常棉线,呈深蓝色,他从线卷上摘下数段与普通箭矢差不多长的线段,然后发动[支配冰冷]让双手聚起寒气,将每根线段都绷直冻硬,尤其是尾部,冻成水滴状,这样一来,他便可用冻硬的线段为箭矢,射伤那些打歪主意的狗东西。
要知道,[支配冰冷Lv1]只能在百米半径内感应到线段上的寒意,超出这个距离,附着在线段上冻气将会逐渐散溢,基本上在五六秒内就会完全消散。幸好一般箭矢的飞行速度在八十米每秒左右,而杨棠的技能[瞄准狙击]不管哪种射击模式都有加速功能,几乎可让箭矢(或子弹)的飞行速度翻倍,因此只要直线距离在六百米以内,杨棠用黑弓射出的线段就相当于箭矢,甚至严格论起来,比箭矢还可怕,旁人见了就好似一丝乌光闪过。
事实上也是如此。
几道乌光闪过之后,不管是面包车还是摩托车的后胎统统爆掉,而且由于突然爆胎,摩托车失控,差点没栽进路边的泥水沟里。更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在车胎外皮翻滚的过程中,“线段冰冻箭矢”早就因为反复摩擦的关系而找不见了。
所以,不论是面包车上的人,还是摩托车骑手始终没找到爆胎的真正原因。
不过他们也不傻,眼见出了这种“巧合”的事儿,其中带头负责人马上给幕后老板打了个电话。可惜他这个电话打得实在太不专业,很轻易就让红后切进进行了全程电话录音,同时红后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老板目前的位置,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了幕后老板的手机,在其手机系统上留了个可随时进出的小后门。由于这是个手机系统漏洞,就像当年的PC系统漏洞一样,即使重装了系统,漏洞依然存在,除非系统厂商发布了漏洞补丁,更新补丁后才能堵住漏洞。因此在现阶段,只要手机机主不取掉电池,红后随时都可以锁定机主所在位置的经纬度。
红后搞定这一点后,从来都认为擒贼先擒王最省事儿的杨棠自然迅速收拾好所有东西,从天台上下来,小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吩咐司机道:“新牌坊。”
与此同时,面包车仔们正在跟幕后老板汇报具体情况:“喂,老板,事情搞砸了!”
“具体细节……说一说!”
“是,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跟踪目标到了公车站,接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边,一群毛贼,嗯,应该说小毛贼正跟大毛贼详细描述爆胎时的情景,那边坐了两站的段亦斌已经下了车,拦了辆出租,吩咐道:“红旗河沟!”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抛离了所有是非。
杨棠赶到新牌坊后,在红后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跟踪他和段亦斌一伙人的幕后老板所在的区域。
为什么说区域呢?因为摆在杨棠眼前的一片深幽的别墅区。
不得不说,这样的别墅区相当便于杨棠行动,每座别墅周围都有不少花草树木掩映,而且别墅与别墅间隔都在四十米以上,加上接近专业级的隔音装修,所以在其中一幢别墅里办派对,无论怎么闹腾也不会影响到邻近的别墅。
换言之,如此设计也不会影响到罪犯在别墅里犯罪。曾经还真出过一件这样的事情,就是一小.三被豢养在别墅里,一个月也见不着她傍的那大款一面,于是就叫了只鸭来别墅乱.搞,结果那只鸭见财起意,玩够小.三后将其绑住严刑拷打,问出了小.三所有的积蓄,大概二百来万(实际到手只有三十几万)后,勒死小.三,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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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对于乔装改扮而言,[变形术]确实强得没边。
杨棠确定那个跟踪他俩的幕后总黑手就在别墅区内后,他先变换成一警察模样,到别墅区大门口看了一下,获取了值班室俩保安的面相和口音。
转过头,他又施展[变形术]变成了其中一保安,甚至连保安服都模拟了,接着从围墙转角处翻进了别墅区。与此同时,红后接管了整个别墅区的监控,所以值班室俩保安看到的监控视频一直正常无人。
杨棠根据红后锁定的手机位置,很快锁定了幕后黑手所在的别墅。他晃晃悠悠来到别墅大门前候着,等红后告知他对方结束通话后,杨棠这才上前摁响了门铃。
“谁啊?”门内很快传来问话声,同时门边的视频对话机亮了起来。
“先生,我小区物业的……”
别墅男主人看到杨棠的保安形象以及容貌,顿时不疑有他,只问:“什么事啊?”
“没别的意思先生,因为你们东边这三幢别墅,网线是走的一条分支线路,目前另外两家都断网了,所以派我过来看看你们家的网络状况,顺便检查一下路由器这些……”
“我们家没断网吧?之前几分钟我还在上……咦?还真断网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开门!”别墅男主人检查了一下网路便对杨棠的话信以为真了,其实主要是杨棠目前的保安形象太具有欺骗性了,否则哪怕换个网络公司的专业技术人员来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叫开别墅门的。500
等进了别墅,关好门,杨棠还从容道:“你们家路由器的位置没单立一个地方吧?”
“单立?”
“就是改地方……本来咱们区的别墅格局布置都差不多,每家每户的路由器搁的地儿都应该差不多,这个您能理解吧?”
别墅男主人这才恍然,一派轻松道:“没改,就在这……”花还未完,他只觉后脖颈一疼,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晕过去的别墅男主人软倒在杨棠怀里,他将此人挟在腋下。直接拐进了二楼书房。通过红后的指点,杨棠很快在这家伙的电脑里翻出了多起诈骗或洗钱的转账信息,比如十分钟从同一账户转出上百笔款项,而收款人是近二十个不同账号,而且其中有几个账号的开户人是用的虚假身份信息,并且类似的操作不止一条,而是若干条,不用说,这家伙明显不是好人,难怪他会组织人盯梢彩票中心的领奖人,只不过今天算他倒霉,盯梢盯到了杨棠头上。
杨棠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他重生之后杀人可不算少,加上上辈子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些网络诈骗犯。
要知道,网络诈骗,往往是从“你中了某某大奖”诸如此类开始的,而这类诈骗,有钱人上当的少,囊中羞**贪小便宜的人上当的多。
最可恶的是,诈骗陷阱多数专门针对那种“爱贪小便宜”的心理而设计,先吹捧你中了价值多少多少万的大奖,当确认领奖时,对方客服却告知,要先缴纳多少多少百分之几的所得税,一旦把第一笔所谓的税金打款过去之后,被骗人就很容易陷入一种赌徒心理,比如说对方通知“你中了一台价值9999元的戴尔笔记本电脑,请先交百分之八的税金”,也就是八百块,一旦这笔不太多的八百块打款过去之后,对方客服又会告知,“还要缴纳一个我们这边的托管费以及邮递费,共计520元”,被骗人收到信息后,心头往往会咯噔一下,觉得这个事情有古怪,可心里面同时会被另一种想法所充斥,那就是“假如真能到手价值万元的笔记本,我汇这八百加五百也不会亏本”,但往往这就是连续上当受骗连续打款的开始。
到最后,被骗人已无钱可汇,都记得快要尿裤子跳楼时,那客服还在怂恿着“只要你最后打一笔多少多少钱,我们这边马上就会发放奖品,届时我会将发货单截图给你过目”,而这话要是再信,那就真是棒槌了。
所以在确定别墅男主人的罪行后,杨棠一点没心软,直接用腿夹住别墅男主人的身体,双手扳住他的头,猛然拧转,令其死在昏迷中,倒也毫无痛苦。
“杀死一名初等特殊人类,获得两百个功德!”
“即刻获得该名初等特殊人类身负……”
“阻止该名初等特殊人类未来杀害另外一十五人,获得……”
“获得另外一十五合共二十三点二个二次功德,十一点六个二次罪孽!”
“哇靠,没想到这人还是特殊人类(详见139)!”杨棠小吃了一惊,却毫无取人性命后的不良反应。
至于尸体,找了床单裹好,杨棠直接收进了储物指环内,占了一个储物格。随后,他依旧利用保安的形象,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离开了别墅区。
虽然杨棠也明白,像他这样随意屠戮恶人已经超出了法律界线,但他却心安理得。
为什么呢?一,他不会主动针对犯罪分子,否则犯罪分子都被他消灭干净了,那还要警察来干嘛?二,所谓的犯罪分子其实就是混江湖的,而混江湖有句老话,那就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既然他们主动惹到了杨棠头上,自然需要惹到杨棠的后果。打个比方,如果在非洲野外,惹毛了一头狮子,人家狮子硬要把你啃死,那也怨不得狮子对不对?而你如果手中有枪,狮子来袭的时候你肯定也会反抗对不对?所以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保命才是第一位的,什么枪杀稀有野生动物犯法这类理由都得靠边站,毕竟法是针对活人的,它不针对活狮,也不针对死人。
再往深层想一想,如果在城市中,一群活着的疯狗咬死了一个小孩,人们最多把这群疯狗抓起来打死,可狗玩意儿懂什么杀人犯法?它是不会受到“那群疯狗被打死”的震慑,它下次想咬小孩的时候依然还会咬。人不一样,明知咬死人犯法,没被逼急之前他是不会去干这样的蠢事的,而狗逼没逼急都有可能咬人!
回到段亦斌家小区外面,杨棠发现,段亦斌并未回家,而是就等在路口的小卖部东张西望。
见杨棠从一辆出租车上来,段亦斌并未第一时间凑上来,而是等杨棠招手,他才一路小跑到了杨棠面前。
“怎么样了?”段亦斌开口问。
“什么怎么样了?”杨棠装傻充愣道。
“你少来,我是说跟踪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哪有人跟踪我们呐?”杨棠哂道,“我只不过是照例逛花园而已,毕竟你取了大钱,上几道保险措施总归必要吧?”
段亦斌却缓缓摇了摇头:“老杨,你不用骗我,刚上大学军训那会儿,连教官都说我是当侦察兵的料,因为我天生就有那种直觉!”
杨棠假装不懂道:“什么直觉?”
“!”段亦斌嘴里突然冒出句英文。
杨棠却明白这话的意思,不看人传球,这是句篮球术语,同时也是一项相当高端的篮球技术,即“不用看队友就能传出助攻好球”,这项技术哪怕是篮球国手也很少有精通的,但段亦斌打篮球时就会时不时上演这类美妙的传球。而段亦斌此时说这话意思是很明显,因为他冥冥中有预判的感觉,所以才能不看人传球,对于有没有人跟踪,也同样有感觉。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棠也不好再瞒他,轻笑道:“你牛偪,这都瞒不住你,没错,的确有人跟踪咱俩,不过已经被我甩掉了,所以说除了我,现在没人知道你是三百万富翁!诶对了,领奖金的事你告诉段叔段婶了么?”
“还没来得及!”段亦斌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在告诉他们之前,我还想听听你的建议,你说我现在手头上的钱,怎么弄才能不坐吃山空呢?”
杨棠闻言咧嘴笑了起来:“这好办……如果你是在玉京问我这个问题,我还不怎么好答你,但在雾都嘛,最简单的事情莫过于买房!”
“买房?”
“当然!”杨棠开始分析道,“首先,目前雾都还没有出台限购政策,所以允许一个人名下两套或多套房产,其次雾都的房价比起玉京那是便宜太多了,就连市中区那一带的房子,撑死了也不过一万二一平,或讲价或户型路段稍次一点的**千一平就能拿下,依我的意思,你那三百留出三十应急,万一家里面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怕没钱花,剩下二百七,其中一百七买两套百平米的房,剩下一百买三套五十平左右的房,如果钱差点,你可以先买两套百平的房,然后贷款买剩下三套,同时多余贷款还能把五套房都简装一下,然后你们一家三口住一套,剩下四套出租还贷,绝对亏不了!”
段亦斌闻言双眼放光:“就找你说的办,明儿我就去买房!”
杨棠一呆:“那你不跟我到玉京旅游啦?”
“去呀,怎么不去,咱现在有钱,买房能花多少时间?”段亦斌道,“买完房咱们再旅游也不迟嘛,最多耽搁一两天时间,至于房子装修可以回来再弄!”
“这倒也是!”杨棠点头赞同,同时他想起几个前世在雾都市中心很不错的楼盘,大可以带段亦斌去瞧瞧,如果真是不错的盘,杨棠也在琢磨着出手买两套。
不得不说,只要有了大钱,买房买车买飞机(飞机游艇一般很少有现成的)都跟买衣服似的,只要是现成的,挑中就买,加上有杨棠指点,第二天上午,段亦斌花了三百二十万(其中五十万贷款),买了五套房,其中一百三十平一套,一百一十平一套,四十几平一套,五十几平两套。
杨棠自己也买了三套房,一百八十平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两套。
到了下午,段亦斌将五套房的所以协议合同一股脑地塞给了段叔段婶,然后拾掇了一些东西,带上夏娥就和杨棠上官茗欣溜上了发往申城的维多利亚号游轮。
要知道,前两年由于全球经济的不景气,由雾都发往申城的游轮一度停运,水路游三峡的话,就只能坐雾都到夷陵的游轮。不过这两年,经济大环境好转,华夏国内的消费市值更是翻了个地增长,所以雾都到申城的航线又恢复通航了。
维多利亚号之大,要登上了甲板才能感受到,维多利亚号之壕,也要登船才能感受到。不过头一次坐船的段亦斌和夏娥上船后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全靠杨棠和上官茗欣照拂,才最终到了房间楼层。
由于段亦斌如今也不是差钱的主儿了,所以杨棠四人都订了游轮上的套间,其船票的贵价程度是普通乘客的四倍。本来四人只打算订两个套间的,两女住一块,杨棠跟段亦斌住,不过最终杨棠多订了一个套间,他始终不太习惯和同龄男子住一块,哪怕这人是跟他很要好的段亦斌也不行。至于上官茗欣,杨棠和她还没好到能睡一张床的程度。
值得一提的是,杨棠他们所订的套间都在维多利亚号最上面两层,而普通乘客一般都住在平甲板或略低甲板的楼层,他们的房间好像九十年代的大学寝室,而且还是缩小版的,有四人间也有两人间,空气比较闷,相对而言,最上层的套间比较通风,并且面积只是比四星级酒店的套房略小而已。
三个套间,两间相邻一间对门。杨棠住了对门的套间,而上官茗欣和夏娥住了杨棠对门,段亦斌则在杨棠的斜对门。
放好不多的行李,又随手开窗让房价通风后,杨棠四人又聚在了一起。
“还有四十分钟才发船,现在怎么弄啊?”段亦斌看了下时间道。
“什么怎么弄?去甲板看看风景呗!”杨棠哂道。
上官茗欣翻了个白眼:“这里是码头,有什么好看的?”
“人、人还是挺多的。”夏娥有点结巴地插了一句。
“看人?”上官茗欣撇了撇嘴,“你还真有意思……”
夏娥闻言有点尴尬,杨棠忙扯开话题:“你站在船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岸上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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