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落伍
黄泰任的老爸黄岗正在家里就着猪头肉喝老酒。
他是一个厂的d委书记，厂也不算小，两百来号员工，效益也就那样，不赚也不亏……这还算是好的，不少国企已经大幅度亏本了，若不是国家不停地输血，能有大半国企立即倒掉。
身为一把手，老婆也是小领导，两人工资都比较高，有点小外路财，不过就这个厂子，除非胆子肥到什么后果都不管的地步，否则外路财也来得有限。再说他才升上来时间也不长，李默看简时还是车间主任呢，更没有那胆子。若不是李默支持，他连儿子出国留学的花费，都供不起。
还有儿子……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女儿嫁人了，还有一个小儿子。
不过大儿子出国留学了，等于了了他一桩心愿。
正在他哼着小曲喝着老酒时，黄泰任风尘朴朴地回来。
“小任，你怎么回来了？”黄岗惊讶地放下酒杯问，黄泰任母亲也担心地看着儿子。
“爸，妈，我也参加工作了。”
“什么工作，你不好好读书，工什么作！”
“读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一份好工作？”
“那不同，你在外国毕业了，才有好工作。”
“什么样叫好工作，能让我当市长吗？”
“最少是一个大厂的干部。”
“我现在就当了一个大厂的ceo，算不算是好工作？”
究竟谁来当宜乐公司的ceo，李默还没有决定，他让刘向忠与布雷迪替他留心着，若是区别不大，让他们两人自己做决定。即便是副总裁，工资分成奖金都一样，有工作，让他们两人协商。
毕竟这个年龄确实有点儿小问题。
黄泰任与孙红旗都有点跃跃欲试，实际李默都做好了他们撞得鼻青脸肿的准备。但撞着撞着，两人就渐渐上路了。
明年新厂成立后，李默从他们中间择出一人，担任新公司的ceo，都能说是ceo。
“什么厂。”
“不是厂，是公司，知道其中的区别吗？”
“咦，看样子你比我还有本事了。”
“不敢，不敢，不过我管的人比你管得多。”
“有多少人？”
“第一批大约是三百多人，明年可能扩招成五六百人，比你多吧。”
“那个小孩办的公司？”
“什么小孩，人家是小孩吗，那叫小青年，不知是多少美国青年崇拜的偶像。不但青年崇拜他，就是哪些亿万富翁，对他也是言听计从。爸，你有那能力吗？”
“我比他岁数大！”
“好吧，你比他大，这个新公司可能不是他一个人办的，还有一些外国人。”黄泰任不确定地说。
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郝立克一个人，这也是李默反复观察郝立克的原因。
其他人，包括刘向忠在内，皆有点搞不清楚，当然，他们也不会问的，这是最简单的职业操守。
郝立克同样不会说的，除非fbi强行将他绑架过去，严刑审讯，可审完了怎么办？难道对郝立克来一个毁尸灭迹？想多了！
即便这样，随着李默手中可用的人才越来越多，进一步交叉持股，有可能连郝立克最后都弄不清楚了。
“还有外国人，难怪他敢进入中国。”
“为什么不敢，人家挣的是正宗的外国钱，带回来的是外汇，不能说外资，最少能说是港资吧。”
“他不怕人说他搞资本主义？”
“爸，你还指望回到十几年前啊？真回到以前，你日子也不好过。”
“可是学业啊……”黄岗还是惋惜地说，从开始时，他的想法就是借助李默的钱，将书读完，文凭拿到手，也不是留在美国，而是回中国，吃公家饭，不管厂子倒不倒，最少以后国家会继续安排工作……这时，九成九的人都是这想法。
“爸，你不要懊悔，我算我的收入给你听。”
“我忘了，他们给你多少工资？”
“每月保底工资一千块钱。”
“乖乖冬冬，”黄岗举着酒杯，生生地将酒杯愣在半空里。
“这是保底工资，还有股份分红，才开始是百分之一的分红，若是我做得好，能涨到百分之二的分红。”
“分红会是多少？”
“今年就这样了，是以磨砺磨合为主，明年就必须要进入正轨。据我们的计划，明年最低营收不会低于两千万美元，因为是外资，税比较低，可能净收入在五百万美元左右吧，拿掉市里面的三成，还有三百五十万，除一百，就是我的分红收入，可能会多一点，可能会少一点，大约就是这样。”
“卟，”黄岗一口老酒全部喷出来，喷在菜上。
黄泰任老妈愤怒地说：“你是喝酒呢，还是恶心人呢，这菜别人怎么吃啊。”
“孩子他妈，小任说他的老板以后一年会给他发多少来着，我来算算，三万五千美元，汇率……小任，我脑子有些不好使了，你替我算算。”
“十二万几千块钱，加上工资，十三万多点，多吗？”
这么大的公司，如果效益也不错的话，放在美国，ceo的年薪低于十万美元，谈都不要谈，十万美元，还要搭上配股。
不过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他们心中都很感激。再说，两边物价也不一样，在中国十多万人民币，可真的能当钱用。
包括他打电话给留下的同学，听后都嗷嗷大叫，周国庆更是捶胸顿足，在电话里说，我还泡个鬼的美国妞啊。其实不久后也有外资请了中国人担任亚太分区ceo，工资开得更高，但这能比较吗？再说整个中国能有多少人担任着外资的ceo？
“小任，你块头小，能不能夯得住？”黄泰任老妈担心地说。
黄泰任小时候的名字就叫小人，因为在胎盘里发育不良，出生时很小，医生都以为他活不长，但没有想到，不但活了下来，以后还活得活蹦乱跳的，小人这个名字也难听，改成了小任。就是他块头一直比较小……李默无所谓，这是找管理人才的，不是找体育健将。
“还行吧。”
“不对啊，你们老板是抢钱啊？不然怎么给你们发这么高的工资？”
“爸，你落伍了……真的落伍了。”黄泰任忽然明悟地想到。
为什么能给这么高的工资，小老板有足够的创意，支持着公司的利润。也不仅是创意，未来公司会拿出许多股份分红，发放给各个骨干与工人，这样大家全部有了积极性，而非是像国企哪样，死气沉沉地混日子。自负盈亏，也逼得大家自找出路。再看看老爸，身为一个厂的一把手，除了每天开会喊口号，巴结上司，余下除了喝小酒之外，还做了什么？
恭喜，他有了第一步的认识。
民企活力肯定有了，不过放在中国这种法律政策都不健全的环境下，加上一些官员贪污腐化，吃喝卡拿，导致许多民营走上歪路子，有的民企胆子小，不敢走歪路子，也想办法偷机取巧，或者目光短视，只想着赚快钱。
确实民企盘活了后来的中国经济，可除了极少数眼光长远的民企，大多数民企迅速地倒掉，或者老板琅铛入狱。
眼光短浅了，不能推动中国科技的发展。
于是国企又再度成为主角，不过有了民企与外企的搅动，虽然各个国企黑幕重重，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呆板混日子。包括折省与苏省，也因为这一点，折省后来被苏省反超，并迅速远远地甩在后面。
何谓真正的眼光，一不能违法犯纪，不是不清算，是未到清算的时候。二要重视研发，那怕是玩具这种低科技产品，也要研发，包括对新材料新技术的使用，这样才不能被淘汰。
李默对此十分重视，绒德克保留了大量设计人才，未来宜乐也会建立一个研发中心。
尽量地共赢，吃独食的，在美国哪边不行，在中国更不行。
还有传说中的王子们，若是来了……李默暂时也没有想好怎么办。
最后就是李默所说的，尽量地不要碰军事、以及核心能源以及其他要害部门，卷得深了，最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何经营管理，更不用说了。
黄泰任没有先知先觉，他能发现国企的呆板与不思进取，已经很不错了。
他在家逗留了两天，迅速返回去。这一回黄岗再也没有说什么，他被儿子的一万月薪弄得几宿没有合上眼睛。
接下来黄泰任还有许多任务。
他与孙红旗二人将带着从魔都各个大学里挑选出来的毕业生，前去绒德克，让这些大学生实习，观摩，同时三方，黄孙二人、这些大学生、绒德克未来派向魔都的技术员，相互磨合。骨干磨合好了，框架也就搭起来了。
此外，到了八月初，他们二人还要从洛杉矶将那几十名留学生接过来，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除此之外，两人还要负责适度地“洗脑”，尽量地不要让这些留学生以后逃掉，这个过程，也是在培养他们领导能力的过程。
黄孙二人带着几十名大学生去美国，李默在领成绩单。
“奖状？”李默看中手中的奖状愣了一下。
黄老师说：“你因病缺了二十几天的课，但成绩你还赶了上来，所以我们决定给你颁发一张奖状。”
“黄老师，我老爸若是看到这张奖状，他肯定开心死了。”
“努力学习，争取下半年再拿一张奖状。”
下半年再拿奖状？
李默可没有想过。
郭紫蓉低声说：“李默，你真厉害。”
廖全宝看不下去，扬了扬他手中的奖状，意思，你那张奖状是水货，是靠同情才拿到的，我这张才是行货！
李默懒得睬他，这家伙越来越二了，不是班长，而是成了班里最讨人嫌的“大人物”，除了他几个死党，余下的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拈了拈这张奖状，这是他在高中时期拿到的唯一一张奖状了，前世他也没有拿到过，应当说，它多少还有一些纪念意义。
领完成绩单，各回各家，还有一年，那可能是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光……(未完待续。。)
第196章 迷茫
刘向忠打电话过来。
合同签好了，布雷迪也亲自赶到魔都，除了李默一些建议外，余下的全部得设计规划。
这也要一段时间。
谁知道魔都政府比他们还要急，都开始五通一平。
刘向忠打电话向李默要钱，最少得有一部分钱到账，不然面对人家的热情，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的。”李默听到情况后，立即反应过来，可能魔都高层知道公司与自己关系，是放心了，才提前五通一平，李默也不解释，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挂了电话。
李默又打电话给博德，让他带着操盘手，去日本抛出一笔股票，不然李默手中也没有这么多现金。
一天后，博德就打电话过来说：“李，boss，你真厉害。”
“怎么啦？”
博德抛了一笔近六百万美元的股票，仅仅四个来月，就获得了36%的回报。
李默听了笑笑，这几年日本，仅是普通股市都涨了三倍，就不要说房地产股票了，四个多月，才获得36%的回报，太正常不过。但还不止，除了股市上的斩获外，还有日元的斩获，李默带着资金进入日本股市，美元与日元的汇率是1：176，现在套现出来的比例是1：155，后面还有尾数，那无所谓了，仅是差率又使他赚得14%的回报。扣除各种税务后，不足六百万美元，生生变成了九百一十万美元。
还有，微软的股份如今每股涨到了四十多美元……
博德在电话哪头，满满的敬仰之语，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用中国的话来说，叫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懂，这笔投资大约到明年秋天，也可能到冬天，第一笔投资结束，我看情况决定是否进行第二笔投资，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笔大大的奖金。”
“谢过boss，为什么到明年冬天结束呢？”
“这叫吹气球，吹得越来越大，会有什么后果，啪！”
“是的，日本股市确实太不正常了。”
“你将八百万美元打到唐风基金账号上，余下的注入你们公司账上。”
李默又打电话给郝立克：“郝立克，答应米高梅吧。”
去年bbc状告李默侵权，有三种情况，李默彻底被压下去，这本书被封杀。李默妥协，做出不菲的让步，这种情况也是bbc最想要的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李默做出反击。
其实只要李默一反击，就是口水官司。
打起官司，这本书不能发行，相关的合同也不能再谈了。
不过打听到李默手中的财富，又看到几大公司在后面撑腰，都知道了结果。
从那时起，其他地区的各家出版社就与郝立克眉来眼去地联系，我们不签合同，搭成口头协议，不违反法律吧？
口头协议说好了，各家出版社就派出大量人手暗中翻译，得趁这个官司的东风还没有平息下去，立即发行。
正好李默非要bbc做出郑重道歉，又将官司生生拖了好几个月，人多力量大，官司结束，大半公司都将这本书翻译好了。随后立即排版印刷发行……
美国这边卖得火，欧洲哪边也卖得火。
几大影业公司又垂涎三尺，李默直接拒绝了派拉蒙与环球，你们那个才是大家伙，不要太贪心好不好？
华纳兄弟呢，李默承诺了，以后会给他们回报。
不仅是这几部小说，那么多动画大片呢。
余下几家公司，米高梅出的价格最好，而且看到《侏罗纪公园》如此之火，他们心中也后悔啊，一下子出了两百万美元的高价。估计他们看到公司效益越来越差，想博一把。
可是李默有点不大情愿。
提到了米高梅，会想到《乱世佳人》，007，猫和老鼠。
事实上经过了解，李默才知道如今米高梅是日暮西山，因为经营渠道单一，米高梅成了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这部电影交给他们，李默有点不放心。
李默又在电话里说：“但他们想拍这部电影，得接受我几个条件，尽量地不要在宗教题材上纠缠。”
他隐约记得前世这部电影在拍摄过程中，引来许多天主教团体的反对。这是李默还小的，天主教现在也变得温和，正好两国关系不差，实在对李默发作不得。否则作为一个中国人，又写了他们不好，同样会用唾沫将李默活活淹死。
“尽量请一个擅长拍惊悚悬疑题材的大师来拍这部片子，主角必须是一个老戏骨。”
前世主角是着名影帝汤姆汉克斯扮演的，汉克斯现在才是一个刚三十岁的小帅哥，演主角那是不像了。至于那一个演员适合，李默只记得一些八十年代大卖的电影名字，对这时候的演员，真的不熟悉。
李默又说：“不要以为这部电影对技术要求不高，想要拍出那个味，也要舍得本钱，最好到一些相关的实地取景，因此预算也不能少。对他们说，制片预算不得低于三千万，若是不够，我来掏腰包，如果办不到，就不要接这部片子。此外，不要急着立项，拖到明年也可以，保持上映时间是在后年的暑期档，一是避开侏罗纪公园的冲击，在它上映期间，谁碰到谁会死……二是随着侏罗纪公园大热，也会带着这本书卖得更火。”
这不用多解释了，雪国列车还好一点，达芬奇密码出版后，不但这本书卖得火，连带着前两本书也跟着再度畅销。
“最后一个要求，也是我对他们的帮助，不久，我去美国，会带着一个大约的剧本给他们。”
也不是李默小心与瞧不起米高梅，这真是一部大ip，在2006年上映时，以七亿多美元的全球票房力压冰河世纪、007、博物馆之夜、汽车总动员、x战警、碟中碟、超人归来等大片，排在全球票房榜第二位。
与这些大片相比，它的成本是多少？
李默又说道：“若是谈好了，你与华纳兄弟再签合同，将两百万美元打给他们。”
说这话的背景，是李默将几部小说所有权益，一起转让给了爱奥工作室，还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省得郝立克为了合同飞来飞去。
其次按照华纳兄弟的预算，五百万美元用来拍摄，五百万美元用来后期制作，李默按合同必须支付两百万美元，后期制作时，再支付两百万美元。不过这部电影不是放在后年上映，而是争取在侏罗纪公园上映前上映，否则同样会死得更惨。抢的时间不多，抢三周，三周过后，那就要赌了，说不定会让侏罗纪公园一下子压死，说不定沾着李默的光，还能让它来一个逆增长。不但这部电影，其他电影也要关注着侏罗纪公园的档期，尽量地避开它。这是一亿多美元的怪兽，谁也惹不起。
但李默估计以老卡的性格，一千万美元根本不够，说不定仅是制作成本，就能花上一千万美元，李默在账上刻意留下近两百万美元，等着他挥霍。
华纳公司眼下还不知道这个主是什么德性……
李默放下了电话，这时候他意识到，尽管自己放权，但随着摊子越来越大，事儿也越来越多了。
先快活一段时间再说吧。
李默心想到，随后带着魔都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侏罗纪公园》上了长途汽车。
他先翻了翻印数，是五万册。
不算太多，不是太多，而是多数人不愿意买正版书，嫌贵。
但随着盗版录像带涌到中国，这本书会大火，更火的会是盗版书……
翻了翻，扉页上还是原着上几年前李默戴着眼镜的照片，接着是一些媒体对李默这本书的评价，它们就是广告了。
随后是文字，李默看了看，然后有些羞愧，不愧是老牌出版社，翻译的文字十分优美，让他自己来写，也未必写得出这种效果。
虽然给钱不多，凭着人家用心的份上，也值。
李默回到家……还没有到家，先是到了于庄，于青梅从家时走出来，远远地喊了一声。
李默站住问：“青梅，你怎么回来了？”
“李默，我听你的话，考师范中专，没有考上。”
“你考了多少分，差了多少分？”
于青梅将分数报出，差的不是太多，19分，当然，也不算太少，往往三四分就要命了，况且是十九分。
“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辍学，上班去。”
你能上班么，一上班，又回到前世的命运了。
李默想了想：“真不行，复读吧，继续考师范中专。”
为什么说这话呢，明年87年，以她的分数考高中没问题的，关健考了高中后，得考大学。90年的大学好考吗？一样的难考！想考，以她的基础复读再复读，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91或92年能考中，第二个可能，连续复读两年考不上，似乎93后录取率大幅度提高，关健她能拖到93年吗？就是拖，考灰了心，也考不好了。
考不中，还是去上班。
考中了，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学。
要命的是这一拖，得拖到95、96、97年才大学毕业，这时候大学生已经不值钱了，又是不入流的大学，有多惨，自己是知道的。
这时候于青梅眼睛有些迷茫，若是前世，没得比较，上班也还好吧，如今有了大棚蔬菜的比较，上班还不如在家种大棚蔬菜。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未完待续。。)
第197章 猫（上）
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前方，前方是一片片即将成熟的中稻。不是李广平一家，而是许多家都不种双季稻了。更远处则是一个个静默的村庄，酷热的夏风吹来，碧绿浓荫间现出许多房屋。
几乎家家都盖起了瓦房，还有平房……有的准备盖楼房，六斤家就在准备盖楼房。
还有茅屋，但都是牛棚与猪圈或厨房了。
因为自己的出现，生生将周边地区百姓的发展进程推进了三到四年。
不过前世呢？
前世自己恐怕也于青梅一样，多次站在村口，看着这片熟悉似乎又陌生的土地，一次又一次地迷茫。
“青梅，继续复读吧，”李默又说了一次：“要相信自己，就像我小时候，用英语写小说……”
“你聪明。”
“我不是聪明，再聪明，周围连一个教我英语的人都没有，聪明管用吗？与聪明无关，一是我很努力，你小时候也看到我是如何写作与学习的，我身上哪块地方没有被蚊子叮过？冬天来了，每年两只手都在长冻疮，肿得都不能写字。那时还小，因为用食指与中指握笔，中指夹笔的哪块肉都挤变了形，笔一拿在手里，中指就感到痛……”
“我也很努力的。”
“嗯，我说的一是要努力，二就是要相信自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能考好吗？我们班上有一个班长，十分自恋，他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任何人都不如我，一个班九成的学生都对他憎恶。但他的成绩确实是好，除了中考我难得地压住了他，余下他的成绩总骑在我头上。你这个心态，忽得忽失的，明明能考90分，到时只能考80分。”
“相信自己就行了？”
“你有没有读过爱迪生小时候的故事，如果不是他老妈相信他，爱迪生如何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发明家？我也相信你。对了，开学后，我利用学长的身份，向哪些高一学生讨要他们的初三作业与试卷，还有他们写的复习资料，然后我送到你们学校里。是去年的知识，应当教材变动不大。那么再读一年，肯定能考上。”
反正以她这个成绩与状态，李默是不支持她上高中以后努力考大学。
93年之前，考大学的难度是考师范中专的十倍。
并且在这几年，人才依然短缺，各个小学一大半是民办老师。别看考了师范中专，以后出来还能分配到一个好的小学当老师。再过几年，即便师范中专不取缔，分配的学校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
至少比在她老爸那个半死不活的水泥厂上班强。
“努力！”李默握了握拳头说。
“我行吗？”
“你一定行的。”李默说。
真不行，怎么办？
自己找点关系了。
但有一个前题，分数不能差得太多，差几分，甚至十几分，都能弄到师范中专去，若是差上四五十分，自己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
“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李默回家。
不多说，既然那缕青涩的感情成为过往的云烟，就让它彻底散去吧。
否则以自己本来就有点像张无忌那种烂好人的性格，弄不好后面的感情越理越乱……真那样，一点也不好玩。
李默到家，李家养的一只小花狗冲他汪汪地叫。
他对动物的心态，不恨也不爱，没有必要去乱杀生，也没有必要当圣母婊，还有那么多穷人呢，不救人，去救狗，这是道理吗？
所以他飞起一脚，小花狗吃痛地，跑到边上呜咽起来。
“你踢狗干吗？”李默老妈正在熬猪板油，听到动静出来看，斥责道。
“它叫我呢。”
“你不常回家，它哪里认得你？”
李默闻了闻香味，看着锅里，皱起鼻子说：“有口福了。”
他与他老爸一个性子，喜欢吃油渣烧青菜。
还有猫，李默作文里所写的老猫。
这只猫真的有九条命。
因为喜欢偷食，一个村子的人都恨它，李默老妈气极，将它捉住放在蛇皮袋里，丢到镇边上。结果两三天后，它居然奇迹的找回来了。
好吧，它成猫妖怪了，一家人便没有再丢。
容忍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偷食了，破圩到来。连鸡都来不及救，况且是一只偷嘴的老猫。
李广平第二次将船划回去时，水已经涨到了屋子的半腰上，还能捞一点财产，没想到这只老猫很聪明地爬到屋顶上，然后跳到水泥船上。
看着这只妖怪猫，李广平委实不喜欢，不过跳上了船，李家一家都是嘴硬心软的人，也不会将它推到水里。
猫随着船来到李潭村。
李默为了将一家人去巢市，将牛都做主便宜卖了，猪也送给了李广龙，谁来管这只偷嘴的老猫。
结果几个月后，李默老妈回家，看到这只猫迎了上来，委屈地喵喵地叫，没有人喂它，只好继续偷嘴了，那能偷多少，瘦得皮包骨头。
李默老妈气不得，笑不得，只好拿来食物喂它。
然后搬到新房子里，这时候李家伙食已经得到改观，它还是偷食吃。
第二年的冬天，也就是前年，老猫可在野外抓老鼠吃，没有想到，踩到了别人捕黄鼠狼的夹子上，将一条腿生生夹断。
若是一般猫，多成会死掉。
第二天，下黄鼠狼夹子的人看到这只猫了，他也没有将猫弄死，将夹子松开，然后没有再管。这只老猫拖着断腿居然爬了回来。
老妈看它可怜，找来两个树棍子，胡乱地将断腿绑上，继续养着。
一段时间，老猫腿伤居然好了，但这只腿肯定瘸掉了，失去了一条腿，再也没有爬上跃下的能力，想偷嘴都偷不起来。
这样好，老妈就继续将它养着。
实际呢，它不偷嘴了，家里老鼠渐渐多了起来，李家还好一点，老鼠多少还害怕猫，余下几户人家老鼠就更加多了。李大申指着它打趣，偷嘴时，人人都恨它，不偷嘴时，又想它有偷嘴的本事。
不过这只猫真的老了，而且破圩那年饿了那么久，又夹断了一条腿，这两次对它也产生了严重的伤害。
虽然李家条件好了……不是李家条件好了，是许多人家条件好了，李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买鱼买肉回来，当然，也少不了它的食物，可是到了今年，它的皮毛明显没有以前那样光滑。
看着这只猫，李默就想到了两个人。
布雷迪是未断腿之前的老猫，有能力，但比较难以管制。
郝立克则是断腿之后的老猫，能力一般般，又拿着这种超高的薪酬，只有乖乖地听话了。但做为上司，都喜欢断腿后的猫……
猫看着灶台，喵喵地叫。
“叫什么叫。”李默母亲一声呵斥，老猫吓得逃到了厨房外面。
“小默，前面林村有一个学生考上了清华，县长都开着小轿车来看望他……”李默母亲开始说这个学生家的情况。
这件事李默很清楚。
正是因为这个大学生，前世下半年，李默老爸打李默打得更狠。
这可是一段很不愉快的往事……李默不想提，他说：“县长有没有总统大？”
“那不好相比吧。”
“妈，我无妨，还有小妹小弟他们呢。不要别人家的孩子，考大学非得考清华，晚省一个省才招几十名学生？不足四十人，一个晚省有多少高中生，余下高中生是不是要去撞墙自杀？考了清大，要发财，好了，商人是受官员管制的，发财又想做官，可不可能？或者反过来，先做官，再发财，做官的怎能发财？那就贪污受贿，早晚送去劳改！”
“小默，我不就是说一说吗。”
“妈，知足。”李默说了一句，不是李默老妈有这种不好的习惯，这时候一半以上的老妈都有这种不好的习惯，动不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说严重一点，以至这一代人成长起来，多数人都缺乏自信心。
他跑到前面西瓜田了，不是李广平种的西瓜，而是李大友种的西瓜。
李大友的儿子与李默弟弟一个年龄，还有李默的小老表，也不大了几岁，几个小家伙正好玩在了一起。
西瓜也快下市了，还有一些西瓜未摘下来，李大友便让他的小儿子看西瓜。农村，都正常，李默前世上中学时，一到放假星期天，张黄蟮钓黑鱼甲鱼，养鸭养鹅，样样来，穷啊，能挣一点钱是一点钱。
李默将他的小老表叫到一边问：“小山，我问你一件事。”
“大表哥，你问。”
“想不想去魔都读书。”
“想啊，可我怎么能去魔都上学？”
“想不想你姐重新上学，也去魔都上学？”
“更想啊。”
“你回去后，对你姐说，明年我将你们弄到魔都上学。但她要自学了，不懂的，你教她，不然到时候那么大，上小学二年级才出丑呢。”
“大表哥，哪是魔都。”
“是魔都，我明年想考魔都大学，还准备在魔都买几套房子，也顺便将你们一起弄到魔都去读书。”
“大表哥，这不是买房子，是上学。”
“我能找到人，什么时候我说话不算话的？”
“那我马上就回去，”小老表激动了，他在上学，他姐却辍了学，他心情也不好。
他匆匆对李默老妈打了一声招唿，回他家。李默老爸不在家，而在替六斤家挑砖头。李默开始做暑假作业，不过心里面琢磨着，如何对母亲开口。老猫跛着腿，跑到他腿边睡觉。不是睡觉，而是它真的老了，没有多少生命力了，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当然，老了，更妖了，更通人性，喜欢跟人后面跑，包括这个动作……(未完待续。。)
第198章 猫（下）
李默想来想去，竟然想到了房子上。
吃过饭，他看到小栓子在塘边钓鱼，走了过去。
小栓子看到他来了，脸上有些讪讪：“小默，我就钓几条小鲫鱼。”
前面池塘归李广平、李大政与李大申三家拥有，先是共同养鱼，后来轮流养鱼，今年轮到李广平家养，钓前面塘的鱼，等于钓李广平家的鱼……
李默说：“没事，你钓吧。”
塘也不深，就这么大点面积，一年连一千斤鱼都收不到，谁指望着这个钱？
“小默，你明年要考大学了吧？”
“嗯。”
小栓子一脸的向往。
“你呢？”
“我辍学了，我爸说准备捉一百几十只鸭，让我养老鸭。”
老鸭，就是下蛋的鸭。
“又回到了前世的路子上……”李默心想。
养老鸭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是李默以前的想法，水面积有限，不适合大规模养鸭养鹅。
随后小栓子就去了京都，替人家装璜，开始时还很好，又谈了一个女朋友，后来结婚了。然而随着三朋四友的交流，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习惯，一是酗酒，不要小看了它的危害，李默前世也略有些酗酒的坏毛病，只是不像小栓子那么严重，不过酒喝高了，往往误了许多事，包括说话，无意中也得罪了一些人。
其次赌博，赌技不精，赌得还很厉害。
没有多久，他老婆与他离婚，不过离婚了又去哪里？几年后又复婚了。人一生是要折腾的，但不能在这上面折腾，一折腾，日子更过不好了。
李默有一年回老家过年，都是从小玩得很不错的，说，小栓子，我带你去赌……当然，这样很不好，但他用心却是好的。
那时候他已经不怎么赌了，但在普通的农村，以他的算术能力、记忆力与猜心思的能力，除非有人作弊，否则罕有人是对他的对手。各自赢了几千块钱，能过上一幸福的年了，好回家吧。
小栓子就是不走，李默气得不行，行，那你慢慢赌，我就在边上看热闹，一会儿李默替他赢的钱输得干干净净，小栓子向他借钱。这个钱能借吗？可边上的人都是周边村子里熟悉的人，一起凑热闹让李默借，李默本身是一个拉不下脸的人，就借了。
结果连李默的本钱都输了下去，李默拍拍手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看出一个真相，小栓子无药可医了。事后也没有向小栓子要钱，过了几年，小栓子还了一半钱，反正本钱是还了……那还说什么呢。
前世他们几个差不多大的小时候玩得都不错。
不过这一世，李默拼命地赶……用他的话来说，我的时间比黄金还要宝贵。还有，他也不屑于与一群几岁大的小孩子玩在一起。
因此他与这几个小伙伴都有些生疏。
不仅如此，他也成了这几个小伙伴父母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栓子虽与他说着话，神色一直很拘束。
正说着，鱼线崩紧了。
“有鱼上钩了。”李默说。
小栓子慢慢地将线拉上来，不是小鲫鱼，而是一条近两斤重的鲢鱼。
“小默，要不要将它放回去？”
“放个鬼啊，难得钓上来这条大鱼。”
“这样不好吧。”
“快放在竹篓里，别让我妈看到。”
小栓子嘴巴张了张，还是听话地将鱼放在竹篓里。
“再钓。”
“还钓啊？”
“没事，不就是一两条鱼吗。”
小栓子听话地重新将鱼铒放在鱼钩上，又将鱼线扔到塘里。
“放老鸭不是办法啊。”
“是啊，我爸还在后面大沟边上搭了一个鸭棚。”
“你还怕鬼啊？”
“我才不怕鬼呢，是怕狼。”
“狼？”
“前些天后面有一个村子，一个人在凉床上乘凉，还是大人，半夜里有点冷，他就将被单盖在肚子上。然后觉得有东西拖着他在跑，他醒来后，发现一只狼咬着他的脖子，他想挣扎不管用，整拖一里多路，大约这头狼没力气了，他才挣逃回来，脖子上还咬出几个血洞。若是被单裹着，他都能被咬死。小默，你书看得多，太湖山狼多吗？”
“原来是怕狼……”李默笑了笑说，半大不大的，再说这时候还真的有狼。
他前世小时候去梁村，就在二姨夫家，表姐与表哥用虾网张虾子，两人打电筒离开了，二姨夫也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人。后面则梁村的大塘，那个塘不是李庄这个塘，足足六七十亩方圆。有一只狼来到二姨夫家的后面，为什么李默确定是狼呢，因为它眼睛冒着人的碧光。大约看到李默还小，以为李默是食物了。只是二姨夫家亮着电灯，狼一直不敢进来。
李默那时就生生让这头狼逼得，全身僵硬，动都不能动一下，直到表姐与表哥一边说话一边走回来，那头狼才潜入黑夜里。李默说了，表哥死活不相信。村子这么大，狼岂敢进来？
不但李默，也有其他人遇到了狼，还有许多传说，究竟有没有吃掉人？李默估计多是谣传，可能是吃了人，有极少数小孩子成了受害者，但数量很少很少。后来狼也渐渐消失了，野猪又来了，上面还下了政策，不准猎杀它们，它们不吃人，可真的能糟蹋庄稼。实际都在争生存空间吧，很难说对错。就像狼，若是从这时候保护起来，山也不是大山，数量一多，没得吃，必然下山来找吃的，吃老百姓养的牲口……甚至吃小孩子。但全部灭迹了，物种严重破坏，同样会影响人类自身的安危。
资本家也是这样……
没有他们带领，经济盘不活。若是心太黑了，贫富不均，又会发生严重的社会问题。
李默随意地答道：“小栓子，山不大，你没有看到过真正的大山，哪些山脉山连着山，野兽才叫多。就凭后面这座小山脉，能有多少狼？”
“还是你好，马上上大学，在城市什么都不用担心。”
“谁说城市不用担心？”
“城里都是铁饭碗，还不快活？”
“小栓子，若是你这话传到城里，城里的人会全部说你不懂事。一个样，有穷的，有富的，有快乐的，有不快乐的。”
什么是快乐呢？
李默又想起了一幅场景。
他一家干活手都快……零几年他秋天回来，老爸在割稻，李默下田帮忙。李默老爸说，你现在还会干农活？李默笑了笑。结果父子两用了七个小时，将他家“大四亩”一亩七分田中稻割掉了。这是中稻，长得粗壮，割起来很慢的。一亩七分田，是两亩八分多的标准亩。其速度几乎相当慢的人两倍，李默比老爸略快一点。不过那也是李默最后一次割稻了，随后路路通，收割机来了，谁还下这个苦劲去慢慢割稻？
李默老爸说，行，还没有忘本，喝一口。
父子两喝起小酒，这是难得的快乐一天。
李默这一世拼命地赶，拼命地赚钱，就希望一家人快乐。
不过自从得到了李默手中有了几千万，李默爸妈一直忽得忽失，也未必有多快乐。然后做了一件李默不大支持的事，整整借出去五万多块钱。
钱无所谓了，不过一万来美金，李默是担心老爸这样借下去，又收不住口子。
大家眼界还没有放开的，再往后去，许多人做生意做买卖，来借的不是几百上千，往往是几万几十万，嘴大的人敢向你借一百万。到时候借吧……
什么是快乐呢？
李默眼里有些迷茫。
有钱快乐吗？比如眼下的李家。
爱情快乐吗？别傻了，孩子。
自由快乐吗？伊拉克人民自由了，真的很快乐。
第三天，发生了一件略有些悲伤的事。
李默母亲唤老猫来吃饭，唤了半天没来，李默母亲奇怪：“又跑到哪里了。”
它瘸了腿，已经没有能力在野外找食吃了。
李默母亲到处找，毕竟养了那么多年，好也罢，坏也罢，多少有些感情。然后找到了，老猫躺在厨房的稻草上，闭上了眼睛，死了。
李广平看着一家人，说：“死了，还看什么，找一个地方将它埋了。”
不过李默听了出来，老爸还是有些小感伤的。
李默看到老爸在挖泥，又看着厨房里老猫的尸体，在心里想，什么叫快乐，非是钱多，非是爱情自由那些更虚幻的东西，而是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他决定开诚布公，等老爸将老猫埋掉，李默说：“爸，妈，小妹成绩比较差。”
“她没有你争气……”李广平叹道。
李默小妹在边上向李默瞪眼睛，比划了小拳头，意思是说，哥，你不准告我的黑状。
“小三与小四呢？”
“他们玩性更重，恐怕以后成绩也不好。”
“不是成绩，还记得小妹在城里读了一年书，回到南岗小学立即拿了一张奖状吗？教育质量也是一个问题。”
“你明年就不在巢市了。”
“我与班上的同学约定好了，明年考魔都的大学。”
“魔都的大学？”
“爸，不要艳羡人家考清华，那得靠运气。即便我在班上是第一名，也未必有把握说肯定能考得中。万一考不中，你想一想，到时候会不会闹一个大大的笑话。哦，吹什么吹，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再说，魔都有好几所大学，也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学。”
“那你就考吧。”
“爸，我是说，到时候我找点关系，将妹妹弟弟他们一起带到魔都上学。”这也就是李默刚才所想的，如他作文里所说，他一天天长大了，甚至李默巴不得长得更快一点，这样做事才能更方便，可奶奶一天天地变老了，前世欠了那么多……还有妹妹弟弟他们确实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也逼得父母不得不时常往魔都跑，不提离开家园吧，最少能进一步开阔眼界。美国的没用，都是外国人。
“李默，你弟弟还小，谁来照顾你们？”
“我让奶奶过去照顾，不但他们，我还想将小山姐弟两也弄到魔都，包括干娘家的几个女儿，人多，在一起热闹，又能相互促进学习。”
“那样，你奶奶也照顾不过来。”
“到时候我请人，包括请人接送。你们想一想，我这个钱当真上面不知道？早晚得曝光，不但要请人，恐怕也要请安保。”
“这么多孩子，你能教好他们？”李默母亲说。
“不是我教，到时候我请家教来教。”
“你弟弟……”
还是李默母亲舍不得两个弟弟。
“你们就多种一点田，闲时去看看他们。”
“这个家遭贼怎么办？还有这些牲口谁来喂？”
“牲口明年不要养了，至于家，给一些好处，让邻居们照应一下。真遭了贼，我还在乎那点损失吗？”
“不行，这不行，”李默母亲严肃地摇头。
不仅是舍不得家产，舍不得弟弟，还有一个对家与故土的理解问题。在老爸老妈心中，是什么理解呢，一大家子在一起才能成为一个家，当然，几年打工潮开始，一起出去找钱，他们不会这样想了。李默能等到那时候吗？还有对故土的誊恋，不仅是闲不下来，就是不愿意离开这片土地。就像老猫一样，这个家穷也好，富也罢，主人对它好还是坏，就是不离开这个家。那怕父亲将它扔到几里外，也要找回来，那怕在外面断了腿，也要爬回来。
老妈一严肃，李默知道没得谈了。他也不灰心，这得沟通，一步步地沟通。李默又想到了老猫，也许它在临死前，想到能死在这个家里，心情应当很平静吧，忽然没由来的，李默真的感伤了。(未完待续。。)
第199章 锦旗
前世李默一直认为姑夫是不错的人，整天笑咪咪的，说话和言细语……其实不能说是坏人，但也不能说是好人。李默父母是说不出所以然，前世李默是没有认真细想。
不过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又要看站在哪一个角度了，不能复杂地分析，分着分着，反而这简单的两个词眼，都能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夫说：“小默，魔都是一个好地方啊。”
“小默是带两个小老表去，不是带你那个女人去。”李广平说。
李默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是什么女人，李默可清楚了。
“哥，我只是说一说。”
李默给他们倒茶。
是李广平让李默这么做的，儿子，你大了，也要学会接人待客。
确实他面对儿子有些无力感，另外在他眼里，儿子是大了。
“姑夫，这是一个想法，我一家人意见还没有统一。统一了，我会将两个小老表接过去，他们的外婆也去，至于生活方面，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请人。”
“那需要多少钱？”
“姑夫，你看小瑕，为什么我们一家叫她小虾，瘦得就像虾一样。在她小时候，第一次单独提着一些礼物来我家拜年，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那时我心中就在想，她身上流着一半我们李家的血，长大后，我若有能力，一定要庇护好她，庇护好我的弟弟妹妹，庇护好小山，不能让他们再受一点委屈！”
就有话外之音了。
姑夫是一家之主，必然在父母与妻子之间搞平衡，不过将姑姑生生逼得自杀，这不是搞平衡……他本身就有着严重的失误与责任！
说恨，李默谈不上，不是几年前，而是几十年前，李默根本记不起来姑姑长得像什么样子。
不过得说一个理儿。
“姑夫，我在这几个人当中最大，古代人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不敢做他们的父母，但我必须要担起长兄的责任，没有能力便罢，有能力，一定会像老母鸡一样，张开翅膀，将他们一起拢在翅膀下面，为他们遮风蔽雨，为他们化解一切危险，一切困难险阻。他们没有享受到母爱，我要让他们享受到更多更好的爱。既然我决定将他们带到魔都，还指望你来掏钱吗？”
“大表哥，你这话说得我怎么想哭。”小表妹眼睛湿湿地说。
“你也不要整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不管我怎么护着你们，你们长大了，还需要自己的努力。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真的少不了知识。我有把握将你们弄到魔都学校读书，可能还是最好的学校之一。但是你已经辍学两年多了，若不抓紧时间补上来，到时候你读二年级吧。”李默说。
其实姐弟两生活都不错，但是未来，在这十几年内，过得很苦很苦。
即便是未来，李默也有把握让他们过得比前世更好，好上十倍！
姑夫喝酒。
李广平说，你不要与那个女人厮混，是的，人家丈夫关了进去，就算不管她丈夫出来有多少麻烦吧，若是她有意与你结婚，最少与她男人离婚吧。你这样厮混下去，有什么好下场呢？为什么不找一个正经的女人过日子。
李默在边上静静听着，老爸说得想当然了。
姑夫不是不想，而是别的女人，只要是正经的，谁敢嫁给他！
女的漂亮，男的帅气，又是如狼如虎之年，所以滚在一起。当然，滚下去的结果，对姑夫肯定不利，人家丈夫一出来，又是一个完整的家，姑夫呢，滚老了，息菜了。
姑夫有苦是说不出来，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李广平也责备不下去。
李默心中也在想，不是门当户对，对个鬼啊。但一个好的婚姻，除了夫妻争气外，两家人确实也是一个因素。想到这里，他没由来也有点不安。郭紫蓉的父亲应当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再说吧，他们都还小呢。真不行，要钱给钱，别贪赃别枉法。
姑夫过来只是问一问。
他这个家早就不像一个家了，甚至还巴不得李默将自己的儿女带到魔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心中有了底，在李默家大哭一场，下午清醒后，有点难为情，将儿子女儿留下来，自己跑回去。
李默在家做暑期作业。
作业必须要做的，也顺便陪一陪家人吧。
可是有人打乱了他的生活。
这天，几个领导打扮的……什么叫领导打扮呢，衣服很干净，标准的中山装，还有皮鞋，手腕上戴着手表，在这时代，只要在农村出现这样的装扮，多半是领导。
他们站在李默家门口看了看，来之前，他们已经了解了李默家的情况，房子不错，但是李默写稿费挣的，是干净钱。
小美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找谁？”
“这是小神童李默同学家吗？”
“哥，有人找你。”
李默从楼上走下来，看了看：“你们是……”
“我们是安县的领导，”几个领导做了自我介绍，来的人相当相当的够份量，有县长，还有几个局长，另外还有两个记者。
“请进来坐。”李默将他们迎了进来，心中奇怪，安县的领导为什么找自己？没接触啊。
李默给他们倒茶。
“李默同学，不用麻烦，这次来，我们是代表安县人民感谢你。”
“感谢我？”李默更狐疑。
“是这样的，自从你带领乡亲们推广大棚蔬菜，我们县也有百姓学习了你的技术。去年我们全县一共种植了九千多亩大棚蔬菜，今年数量可能会翻上一倍。这项技术，使得我们县许多百姓劳动致富，改善了生活。”一个领导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面锦旗，上书十四个大字：致富不忘众乡亲，泉甜更思挖井人。
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安县人民政府所有领导，所有百姓衷心地感谢李默同学。
两个记者一个拍照片，一个录音。
“各位领导，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默同学，我们一直想感谢你，刻意打听了一下，甚至还派人到你们学校打听了一下，你们整个学校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真值得我们敬佩啊。”
李默有些蒙，我有这么高大上吗？
“我们一直没有敢打扰你的学习，直到前两天，听说你回来了，才登门拜访。梁辉，外国有什么荣誉市民的称唿吧？”
正在摄像的记者说：“有。”
“李默同学，我国虽没有这称唿，但自此以后，安县就是你第二个家，第二个故乡。当然了，你家原来就是安县的，但现在，你更是安县的人，安县的恩人。”
李默更蒙。
内情是这样的，感谢也是真的。
不要以为它简单，其他县有吗，有吗？没有李默的发动，谁会想到。
随着种植面积的推广，也是所有领导的政绩，但上面若问起来，是谁想起来的，怎么回答？现在送锦旗来了，也感谢了，上面问起来，也有了交代。
李默成绩好，在外国出了书，在中国出了两本作文集，以后前程也不简单，理论上他们往来可能就是平等的，只不过李默与他们平等是在未来。
同样是县领导，一个是本县带着百姓发家致的好路子，一直看不到，一个是将外县的技术迅速地引过来，带着全县百姓致富，一对比，谁能干谁不能干，一目了然。
李默想了许久，才想清楚这个弯弯绕绕，不过他现在继续在蒙圈中。
他忽悠得有些晕，不过终不真是毛头小子，迅速冷静下来，说：“各位领导，这点小功劳，不能称为全县的恩人，锦旗我收了，其他的提都不能提，我担不起。”
传得快，几天功夫，张乡长找上了门。
“李默，安县送了你一面锦旗？”
“有这一回事，”李默说，但他没有当真，更没有挂在墙壁上摆威风。
“他们这么做，让我们县里的领导尴尬了。”
“我没有说什么啊，难道让我将他们撵出去吗？”
张乡长心想，上面有人罩着你，就是你将他们撵出去，也没有人敢将你怎么样。
李默也不屑之，安县略有点来意不善，不是对李默的不善，而是对包岭县领导的不善，但包岭县领导难道没错吗？这都推出来多少年了，乡里面在发动百姓，镇上也在发动百姓。县里面整个是不知道，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吧，你们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是月宫的嫦娥，不食人间烟火，老百姓死与活，与你们没有关系……
那就不要怪人家打你们脸了。讲情份，能混官场吗？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都上了大广播，播了好几天，县里还不知道吗，刚刚打电话问乡里。”
“是啊，他们说得对，我家原来就是安县的。”
“李默，别开玩笑，县里打电话来说，过几天他们会亲自过来，问你详细的情况。”
“意思是让我家做一个准备，然后来一个黄沙铺路，扫榻相迎，或者在黄沙路上再铺一张红地毯？”
“李默，你说得……”
“说得很偏激是吧？对不起，我不接这个客，另外呢，我也不在家了，马上就要去美国，麻烦你对他们说一声。”
你们是老爷，俺们惹不起，能躲得起。(未完待续。。)
第200章 彷徨
李默跑了。
张乡长急得抓耳挠腮，他只是一个乡长唉，别以为在乡里他是二把手，放在上面，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还不如李默的干娘。
这可怎么办？
可是忽然间，安县哪边安静了，也就是什么宣传什么报道都没有了。
包岭县同样静悄悄一片，也没有那个领导说要下来视察。
咦，这不对啊。
张乡长与沈书记想了许久，忽然醒悟。两人对视一眼，冷汗涔涔，什么叫大神，咱乡里就有一尊大神。
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李默确实有了一些影响力，可暂时绝对不能称为大神，至少不能让县级领导闭上嘴巴。
或者这样说吧，他就是一只被上面重视的小白鼠。你要什么条件，我们尽量给你创造什么条件。确实，李默拥有了这么多资产，也能让上面重视到这等地步。
国内也有了一些有钱人，特别是一些人通过不法手段得到的收入，如倒卖批文，特别是琼岛的汽车公文。
不提抓了不少人，就是没有抓，又赚了多少钱？当时琼岛的领导雷雨说，我们进口1.3万辆转卖至内地，赚两个亿就行了。两个亿就让他开心了……这可是一个若大的琼岛行政区的小金库哎。也不怪他激进，当年，也就是前年，全岛财政收入是多少呢？2.856亿元人民币。
你想低调，想学习，也给你创造这种良好的环境。
李默身上的一些品德还是让上面很欣赏的，包括善良，乐于助人，低调，低调也是一种美好的品备，勤奋，十分地勤奋，聪明，二十分的聪明，是满分的两倍，也不奢侈，爱国，这上面也能打十分，爱学习爱读书，要说缺陷，就是略有些烂好人，想做大事，不能烂好人的，但就是这个缺点，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缺点。此外，思想略有些偏激，但指望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成熟的思想？
实际真搞错了，李默才是真正成熟的思想，只是他这种思想，暂时得不到上面的认同。
总之，李默在上面眼里，还是一个很不错的聪明天才，即便反对他拥有这么多财富的人，也没有反对李默这个人。
有钱了，接下来看李默会做什么。
甚至可以说，李默所做的一切，会作为许多人的重要参考依据，如同特区一样，特区是一个地区的经济，李默则是一个有钱人的可能动向。
很重要……但这个重要，不是张乡长所想的大神。
只要李默敢以为自己有钱，胡作非为，无理取闹，马上会迎来一把把冰刀霜剑。
李默也隐约地知道一些。
但他的想法，就是我行得正，坐得端，钱又是在外国挣的，能拿我怎么着？
你们爱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
李默先去了石头城。
这次去美国是签名售书，非是签合同，不过下半年的事还有不少，《失落的世界》必须在暑期结束前全部完稿，放寒假时抽空修改两三遍，当然，放在电脑上修改起来方便了。
宜乐公司的进展，也必须要重点关注的。
明年过年后，就要全身心地投入紧张的冲刺阶段。从年底到明年春天，也不适合他在外面东跑西窜……想到这里，他心中叹口气。
不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也要解决掉。
黄小月有些舍不得，不仅舍不得，还有许多疑问：“李默，去魔都上学可不容易，况且还要想上好的学校。”
干娘一家嘴巴严实，有的李默也能说一说：“干娘，我带回来一部分资金，是以港资带回来的，投资在魔都。”
“上面知道吗？”乐罩担心地问。他知道干儿子似乎有不少钱，可多少钱，他一直不敢问，也一直担着心。
“上面应当知道……”李默斟酌了一下说，否则那个秦主任不会如此古怪，还有那个五通一平。他又斟酌地说：“似乎也不反对，相反，比较支持。”
“是什么样的投资？”
“一家规模比较大的玩具公司，至少在国内相当大了。”李默又斟酌地说。他心想，看来得派人去特区看一看，其他地方，即便有，规模也不大，半偷半摸的。至于现在的国营，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上面打算渐渐放开？”乐罩问，他与黄小月都是小领导，比普通人消息灵通些吧，可涉及到真正的内幕，同样是两眼一团黑。
“这个我不知道，”李默摇了摇头说。
若是从路线角度上来说，真人与照国是“右”的，总设计师是中的，还有一些左的。两次乱子后，总设计师一度也向左偏转。直到中东战役打响，看到美国真正实力后，才让大家悚然震惊，原来差距有这么大……如何能迅速追赶上美国，这才有了第二次南巡，总设计师通过观察两边的对比，彻底定下了路线。
所以有人说这几年是灰色经济时期，这说法不对的，定下来后，依然还是灰色经济。
有人说是煳涂时代，大家煳里又煳涂的，这说法也不对的，这时候敢走上潮头的人，不管是二代，还是普通人，那一个是煳涂的？
准确地说，是不知所措时代，或者叫彷徨时代。
都不知道怎么办，弄潮儿们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反正先赚着再说。
李默先知先觉，也不知道怎么办。
站在云端的几尊大神，同样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李默一直不担心，就算政策转左，左得不能再左，他做得干净，不会针对他个人，顶多针对他在国内的公司。
可他的财产主要是在国外，转左，行啊，能逼着李默将国外的财产交出来吗？再说，往后去，谁又能弄清楚李默到底有多少财产？
路线定下来，也未必安稳，各种参股必然一起涌过来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顺顺利利的赚到钱，可能吗？还是看苹果在印度的下场……
“规模有多大？”
“我投资了八百万美元，又贷款了两千万人民币，有这层关系，转几个学生去魔都，不会有任何负担。”李默说，与合资无关，合资那是李默想对自己进行保护的，也就是我让利给政府，但你们也要负起替我将这份产业看好的责任。当然，魔都两任书记，若是对他有好感，那就太好了……
“确实规模不小，不过这摊子想管理有些难啊。”
“是很难，我也在摸着石头过河，好在业务不存在问题。只要有业务，能发起工资，有点磕磕碰碰的，也能解决。干爹，干娘……”李默想说，要么你们辞职，也替我做事吧，但没有说出口，一般人都舍不得铁饭碗，况且干爹干娘端的还是银饭碗。
他改口说：“你们说不要钱，我不给钱了。可绢儿她们能算是我妹妹吧，我做哥哥的，要不要替几个妹妹前途着想？”
这话儿说得，让乐家两口子怎么拒绝？
静儿拉着黄小月的手说：“我要去。”
“干爹，干娘，魔都也不算远，你们真想念她们了，可以过去看一看啊。”
乐罩抓脑袋。
但李默知道他们被自己说动了心。
他辞别。
不过临到门口，冲静儿勾了勾手。
静儿喜悦地跟了出来，甜甜地说：“李默哥哥，有什么事？”
“你想去魔都可以，但不准胡思乱想，一旦有胡思乱想，我立马将你送回石头城。”
“我放在心里想。”
“放在心里想也不行，小孩子，知道想什么。”李默说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嘻嘻地去魔都。
在工地上，他找到了刘向忠。
“码头，魔都没有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
秦主任盘算新公司的价值，是以八百万美元算的，实际就得加上两千万人民币计算。
因为宜乐公司还拿出一千来万，二十亩地建造了一个万吨深水码头，实际面积不止二十亩，还占了好几亩水上的面积。
秦主任先是诧异。
刘向忠做了解释，他说他的老板在国内有几样不会碰，军企，石油，铁路，煤炭，机场，银行，也包括开放的码头。有的是真不能碰，有的碰了没有好处反会惹得一身臊，比如十几年后的银行，晋省的煤炭。
秦主任更煳涂，什么叫开放的码头？
刘向忠又做了一些解释，除了自己企业外的船舶，不会对任何外轮开放，眼下为了不让它亏损，可能会对国内的船舶略略开放，获得一些业务来源。但未来……若是在魔都发展得好，不是宜乐一家企业入驻，一旦企业多了，业务也繁忙了，它则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码头，只对内部开放，外部的业务，包括国内的业条，一律不接。
为什么这么做，省钱！
每省下一分钱，产品则多了一分钱的竞争力。
秦主任眼睛放起亮光来，因为文书记说过，小雁子回来了，未来恐怕能带回八千万美元的外资。八百万就让人足够重视了，况且是八千万。
他高兴地连握刘向忠的手，匆匆回去反映。
上面什么也没有说，解释了，默许了，实际就等于通过了。再说，这个码头也属于宜乐公司的一部分，市里面占着三成股份。
刘向忠迟疑了一下说：“李默，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未完待续。。)
第201章 五部
“说吧。”
“李默，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回去。”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有两种辛苦，郝立克更辛苦，这个辛苦还是不易看到的。
实际他要处理的事很多，避税是免不了的，提供法律帮助更是必须的。墨子基金先放着了，郝立克还领手着爱奥工作室，负责各种谈判。李默放权给布雷迪，不能真不管不问啊，西方公司丑闻还少了吗？
郝立克又起着李默眼睛的作用。
放权给你，但我要派人盯着你看着你。
微软与思科、皮克斯工作室，李默跟着后面划水，但如何决策，财务等情况也必须要了解吧。
两部电影开支，同样要查一查。
还要替李默搜集各种资料，反正郝立克是相信了，别人看不到有用的信息，小老板绝对是能看到的。
事实李默也要看资料。
这么大摊子，尽管郝立克请了榭夫曼三人来帮忙，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当然，这种忙碌，郝立克才会高兴，不然他像他前几年虽拿着高薪，心中总没有一个底！
以后摊子越来越大，还得要请人。
刘向忠忙在明处。
眼下必须盯着施工。
随后就要寻找各下游厂家与原材料。
得分为三种，一种是直接的成品加工，比如一些陶瓷玩具，上色的过程已经随着烧制完成了，还有必要再加工吗？
还有半成品，半成品制好后，运到宜乐公司，进行成品加工。
直接购进各种原材料，在宜乐公司进行全加工。
价格比较好说，刘向忠与魔都搭成协议，让他们挪出一部分创汇外汇用来采购，反正这个外汇还是带到中国来了，只是分配到了其他省份。
有外汇，甚至一半企业能以亏本价格卖给他们，或替他们加工，也不是真亏本，还有一个外汇补贴呢。这上面真的好说，而且李默说得很清楚，能占的便宜不能不占，我们是做生意的，是商人，但不能占的便宜，我们绝对不能占，商人要赚钱，但赚黑心钱的商人绝对不会长久。甚至以后还会出现这一幕，经过刘向忠的团队估价后，能主动的提高价格。
这不难，难的就是质量。
在国内，九成企业认为质量就是我的产品不容易坏，那怕摔到地上，都摔不坏，那就是质量合格的产品。
这肯定是一个严重的误区，必须要将他们的想法纠正过来，价格可以给一个公道的价格，可质量不过关，一律不得接收。
凭借这一条，可能九成企业也会被淘汰下去。
甚至有的，在国内买不到，或无法加工，刘向忠还要跑日本，跑美国察看。
刘向忠手下的团队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主要就在折省到航市，然后顺着长江，最西是武昌，要么顺着大运河，最北是彭城。
一是近，二是这一带都有水路前来魔都。
在如今中国基建还不是太发达的情况下，水路会省去很多钱的。比如在巢市，叫一艘四五百吨的货船运到魔都，在86年的运费，不过四五千块钱就搞掂了。但用卡车来拉……慢慢拉吧，没有三四万块钱运费，都弄不到魔都来。还是卡车超重的，否则还要加上两三万块钱！
秦主任也将宜乐公司的种种向上面反映了。
已经看出许多不同的地方。
对成本的斤斤计较，对质量的苛刻要求，产品设计与安全、技术研发的重视，强调公司内部所有员工的凝聚力与动力……还有其他，不过还没有开工，暂时看到的也不多。
不能说资本家逐利而行，若是像宜乐这么做，工人不说是主公翁，最少也有了一些当家做主的感觉。国企能办到吗？就不要说工资与奖金了。
团队再将调查的情况向刘向忠一一反映，刘向忠进行初步的筛选，再去实地考察，将他们的产品或材料带到美国检测，然后才一锤定音。
随后还要在外国跑来跑去。
甚至从他手下团队抽出人手，协助孙黄二人招聘工人。
再带着公司生产的样品与质量检测报告，去美国、日本或欧洲一些玩具公司进行谈判代工。
刘向忠说：“李默，不要客气，我拿着高工资，也必须付出辛苦，这是简单的职业操守。”
“行，我心中有数了，你说吧。”
“李默，我知道你想法。国外的请国外的ceo，国内的请国内的ceo，毕竟国情不同。”
“说得不错。”
“国外的人才好请，毕竟都是发达国家，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国内的人才却很难请，甚至请得不好，请了一些老太爷到公司了。你这才打算培养自己的人才，这些人也算得上自己人，用起来也放心。”
“是这样的。”
“不过他们终嫩了一点，即便你打算让他们磕磕碰碰的成长，但那部动画短片就快制作好了，等不起啊。一旦业务繁忙起来，我担心会出现严重的混乱。”
“你是说从香江请一个人过来？”
“那不行，即便请人，是协助黄孙二人成长的，是真正的人才，谁乐意？我也不乐意。不是人才，请过来有什么用？我想法是，不如请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至少他们在管理员工，让他们守纪律上，很有一套。至于公司的经营，继续交给黄孙二人来主持，磕磕碰碰的，也只是小磕小碰，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行。磨上一年半载，两人就会渐渐上正路了。”
“这确实是一条好的建议。”李默也想过，他让布雷迪与刘向忠时不时过来帮助一下，可他们各自也有各自的事务，抽不出来多少时间，最少不能做到天天盯着宜乐公司。
“好，这件事交给你，名义是公司的顾问，月薪是一千元钱，但年龄不能超过七十岁，太大了，精力跟不上，此外，官僚作风不能严重，我也不喜欢领导那些腔调。”
“李默，我还有两条提议。”
“说吧。”
“第一条提议是最好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利润拿得太心寒。”
有两种情况，一是电影的衍生品，电影公司会拿走不少利润，这个不用心痛，因为电影就是最大最好的广告宣传。
关税与运费不算了，那是成本。
刘向忠心痛的是代销商与零售商拿走的利润。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与他们慢慢磨嘴皮子。时间也不长，你知道我注册了一系列宜品牌吗？其中有两个宜，一是宜家，大型超市的品牌，一是宜通，大型物流的品牌。”
“物流？”
“又叫仓储笼，包括各个产品的立体仓储、包装、运输、周转、堆码、配套、外销、出口。但这不能急，我还在学习，分不出多少精力，资金也没有滚到那一步。”
刘向忠呵呵乐了，他领手着唐风基金，可知道这个滚，滚得有多快，乐完后他又说：“李默，还有，请你重视国内市场。”
为什么刘向忠对中国比较有信心，也能算得上一个很爱国的人？
他父亲被英国巡捕差一点揍死，此外，他因为业务谈判，多次前往特区，看到特区发展之快。他想到一种可能，早晚中国会全部放开。
特区的现在，就是整个中国的未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迹般的变化？中国人确实很不齐心，比如说现在的香江人，有能力的一半准备移民，不过中国人也有许多优秀的品质，肯吃苦，安静，也比较聪明，有这些品质就足够了，一旦中国政策全部放开，说不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到魔都后，他更坚定了自己这种想法……因为基建。
市政府敷衍了事，那就算了。一旦政府认真起来，公司与码头修建的速度，整让刘向忠膛目结舌，这还是在种种技术落后的情况下做到的。若是技术跟上来，效率会提高多少？
而且他又一次亲眼地看到工人有多能吃苦……他不相信拥有这个群体，并且拥有十来亿这个群体的国家，会一直穷下去。
“你说得不错……但玩具行业，让我想一想，若是宜丽服饰公司成立起来，可能会进入国内市场，是以外国品牌进入的，”李默说道，他心中有些惆怅。不仅仅是对文化娱乐产业与专利的不重视，还有60、70、80，这三代人，有不少人对洋人跪了。不是他们想跪，是因为他们看到两边落差太大了……另外政策法律不完善，导致许多国内企业也不争气。直到90后，才有越来越多的青年，敢于向洋产品说不。当然，重视肯定是重视的，与爱国无关，美国是现在，中国才是将来。
他又看了一眼工地。
码头的不算，八十亩的工业园区，虽不及哪些大公司，但规模也不算小。
他又看着远方，此时的浦东依然很落后，甚至黄浦江上一座大桥也没有，似乎徐浦大桥未来就在这附近的位置吧。
李默坐着出租车回去，没大桥，但有不少轮渡……
然后随到达魔都的父亲，一道去了美国。
还有一些小的事务。
先是与米高梅的高层会谈。
几个高层迅速地看着李默手中的大约剧本，有了电脑与打印机，确实方便许多，比如说是手稿，李默可以打印出多份。
看完了，米高梅几个高层一起鼓起掌来。
李默说道：“卡拉克，这部电影真的不能拍砸了，不仅是它的题材不错，我只写五部小说了，你们拍得好，可能这部曲我还会写一个姐妹篇，拍得不好，这一部只有一部曲。”
拍得好，弄不好就成了米高梅的救命稻草，但还是不管用，因为经营项目单一，它早晚还得垮台。
与李默无关，李默也不说，更不表功，只说小说。
“李，你不大，为什么只写五部小说？”卡拉克惊诧地问。(未完待续。。)
第202章 碰不得
李默开始胡说八道。
“卡拉克，当时我准备写这些小说时，我还小。”
“李，你是天才，举世罕见的天才。”
“别夸我，听我说，种种原因改写成英文小说的，原因你们也知道了，我写的第一部小说是侏罗纪公园，想实现它的科技，我认为只有美国才能办到。其次我小时候家里穷，只有在美国出书，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在我的想法里，那时就准备写五部曲小说，包括这部，并且也说了。当然，那时候想法很简单很无知……包括这本达芬奇密码，若是按照那时的想法来写，准会让你们笑掉大牙。”
“能理解，所以你才买了那么多资料书。”
“是啊，不是这些资料书，这本书我是写不好的，然后我来到你们美国，看到一些东西。特别是计算机行业，我又在胡思乱想，若是将计算机产业比作一个城市，高楼大厦、道路桥梁则是这个城市的硬件，但还需要通电通水通讯这些软件。随着计算机产业的繁荣，软件行业也必然随之繁荣，于是投资了微软，获得不菲的回报。”
“随后我又看到了一些机会，还有一些伙伴，共同投资了一些产业，我已经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但五部小说，我说过了，最少我的做人标准是一诺千金，说了，必须办到。不过只写这五部小说了。”
真相是还是有许多大ip的，但李默不熟悉或不知道，或者有的不能写，比如《分歧者》，他电影没耐心看下去，更没有看小说，没办法写。《冰与火之歌》太黄太暴力太粗野，还是给原作者留着吧。《哈利波特》熟悉，但不能“倒”着写，文笔越写越差或越写越嫩幼。而且其作者不像其他几本书作者，有多套图书出来，jk罗琳在哈利波特未红之前，生活很是可怜，还是苏格兰艺术协会资助了一笔钱，否则连写作的本钱都没有。每当想到了罗琳，李默就想到了自己的黑鱼老鳖，家里的茄子辣椒……
若是“心黑”，李默对她的情况还比较了解，大不了过几年，一个无意中的偶遇，资助她一些钱。以后再用钱将她的电影版权提前买下来。这种手段，还可以用来放在《魔戒》与《霍比特人》身上。
还有漫威……
变形金刚难度有点大了，自己是吃不下来孩之宝公司的，要么入股，那没有多大意思了。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中大型ip，比如说《生化危机》、《黑夜传说》……
反正这些，都不用急，只要时间拿得准，都能提前弄到手。
有了这么多大ip，加上被他无耻注册的多部动画片。有两种可能，自己吃独食，成为好莱坞最不受欢迎的对象。
自己利益共享，大家一起来发财，那时，至少好莱坞许多公司与自己绑在一辆战车上。
“李……”卡拉克颇有些惋惜，
但写书，写的又是畅销书是干吗的？
还不是为了挣钱，李默有了更好的挣钱路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写下去？
又有一个真相。
这些书将会为李默披上一道道光环，只要李默继续保持眼下的心态，偶尔做一些善事，他的粉丝也会越来越多。
到达一定高度时，人种也会被人忽视了。
谁想动他，考不考虑诸多粉丝的感受？
其实李默现在在美国，就拥有了许多粉丝，还有一些铁杆粉丝。有的青少年穿着李默一样的西装，戴着一样的眼镜，以至有的眼睛商想找李默做他们的广告代言人。
“卡拉克，若是你们公司资金不足，我可以投资百分之五十的资金，要求也不多，给我百分之三十五的分红就可以了，当然，这个分红得包括所有衍生品的分红。”
“行，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卡拉克站起来与李默握手。
总之，李默在美国印象真的不恶，包括吃相，十分文雅，无论微软，还是与他合作的好莱坞影业公司，对李默皆不排斥。
华纳兄弟又找上了门，几个高管诞着脸求李默。
他们求过郝立克，郝立克也不傻，交给你们可以，但是在技术能跟上的情况下，才能交给你们。让你们赚上一笔钱，也替我们做了广告宣传。这时候能交给你们吗？
到时候各方面的权益如何算？不是与你们签合同，是将一捆捆富兰克林拿给你们。
只能给你们一个承诺，合同死活不能签。
李默更不傻，想要将它拍好，还不知得过几年或是十几年。我可以让利，可以利益共享，但不是傻唿唿地白白分钱给你们。
他说道：“对不起，真的不能签，不过我们可以签订一个意向合同，等我们看到技术可行时，这部片子不会与其他任何影业公司联系，第一个就找你们。在谈不好的情况下，我们再联系其他公司。你们也是知道我的，非是一个贪心的人。”
华纳兄弟的几个高管无奈。
暂时没有人知道的，只要有人知道了，又看到了它，不管那一家影业公司都会心动。
意项合同就意项吧，怎么比它没有主让人放心。
李默这才来到爱奥工作室，看郝立克签订的合同与财务报表。
李默是放手了，也相信了。
但一点不管，郝立克以后产生松懈，他是“上层”，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甚至也会培养“渔夫的老婆”。未来李默等摊子进一步扩大时，还打算再成立一支团队，对各个子公司进行审核，包括管理运行财务……
是正常经营的程序，并且郝立克自认为做得不错，在边上沾沾自喜。
李默夸了一句：“郝立克，你做得很好，也不能自满。”
“李，放心吧，你的利益高于我的利益。”郝立克深深地弯腰说。
“别逗乐子。”李默说，他又接见了八名漫画师，他们正在改编侏罗纪公园与雪国列车，此外，还担负着一个责任。
这部动画片开头确实能亮瞎人的眼睛，连乔布斯都要膜拜了。
可进入正剧，也就那么一回事，至少与开头相比起来，黯然失色许多。
李默将剧本写了出来，还有大量的插图，交给了这些漫画师，让他们进一步修改，以使得它变得更完美。
修改好了，才能正式画漫画，配合各个玩具的销售而发行。
这是第一步，也就是将所有动画的开头部分制作成动画片，或者是动画广告，第一集的动画漫画书也画出来，再加上他注册的剧本与专利，任何一家影业公司也钻不到漏洞。
电影赚多少钱，先不问，至少这些衍生品的权益一起握在了李默手中。
随后才开始构思第二部。
有的出了第二部第三部，甚至第四部第五部，李默也写了剧本。有的没有出，那就需要团队去努力了。不过到了那时，爱奥也早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几个人陆续地提出了一些建议，李默听着，多数他没有采纳，不过两个创意还是不错的，其实这些动画片时长也不长，只要保持着正片，有几个笑点，基本就可以大火。
李默与他们交谈了许久，这才离开爱奥工作室。
他正准备去微软，又有一些人找上门，许多人在找他，不过这些人李默不能拒绝。
他们是洛杉矶的一些华人组织的代表。
见了面，一个老华侨说：“李默，我代表着所有华人感谢你。”
李默与bbc打官司，替华裔争取了不小的权益，这些人上门道谢的。
“宋老先生，不用谢，这也是我应当做的。”李默谦虚又敷衍地说。
为什么敷衍？
不是这些华侨不爱国，也有许多华侨即便现在，也爱国。
也不是他们不能融入当地社会，融个鬼啊，只要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再融入，也是低下的一个群体。
想要自强，只有两个条路，第一条自己必须团结起来，就像犹太人哪样。即便这一条，都很难，看看李默让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组织的华人签名活动，状告的是英国公司，不是美国公司，有多少华人签了名字？
这是家丑不外扬的，否则真相传出去，整个华裔族群会成为其他族群的笑柄。
第二条不能对中国排斥。
不是要求支持中国多少钱，也不是要求将美国多少机密文件弄到中国，仅是在舆论上声援一下就可以了。有了国，才能有了凝聚力。平时声援了国家么他们有了危险，国家同样会来帮助。
印尼呢……中国华侨农村，还有一些华侨村二十多万人是从哪里来的？全是从越南或印尼等国家撤出来的难民！
但国家派轮船派飞机去接他们，他们宁肯自己被奸杀，也不愿来中国，让中国没办法了。
还有果敢，若不是背后就是中国，他们的下场会比罗兴亚人更惨。
这事发生了，也打了我兔的脸，是华人，为什么不认中国呢？我兔虽做了，却不好意思说。
原因有几个，一是许多人看到湾湾眼下还不错，认同湾湾的政权，不认同中国的政权，却不知道湾湾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二国内是很穷，是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
三是西方舆论的洗地，以及十几年前那场大运动。
这个能理解，可屠刀都举起来了，马上就要落在你们脑袋上，管中国是穷是富，是什么运动，至少中国不会屠杀你们吧。
而且让李默不大乐意的是，这群人不齐心也算了，有不少人确实在攻击中国。特别是印尼，杀了那么多，一直到李默重生前，一大半人还不醒悟，继续在攻击中国。
李默说了没有用。
此外，他是商人，若是号召这些华人组织起来团结起来，还向着中国，美国人怎么去想？
他借助与bbc交恶，顺便替这些华人争取了一下权益，那是为打官司的，即便美国右派人士，顶多笑一笑。没有官司，自己强行组织，那纯粹是作死的节奏。
碰都不能碰。
抱着这种思想，大家不过寒喧了几句。
李默将他们送走，然后飞西雅图……这次来不仅是为了签名售书，李默还有心想钓一条鱼，也许能钓到，也许钓不到。(未完待续。。)
第203章 爸爸
最紧张的就是保罗，他几乎将手里的钱一起投进去……为什么这么少？不是少，是真不少，84、85年微软两次分红，十分可观，还有李默带他们赚的那笔钱呢。
但是他叫保罗……再过几年，许多人都懂的，有名的花花公子，再多的钱也能用下去。微软不分红了，并且他手中是法人股，在这几年内想套现都不可能。
靠奖金与工资，怎么活啊？
一些小股东也紧张，他们不是花花公子，可收入不多，都指望着李默这笔钱。
乔布斯也来了，他抛了苹果股票后，情况是最好的，不过他也感兴趣，究竟李默是用什么方式在替他们赚钱，又赚了多少。
也就是从现在起，李默能在他们心中树立一个神话形象，至少是能让他们非常相信的形象。
博德开始盘账。
这个账略有些复杂，不能粗暴地以百分之多少回报算。
李默自己的股份抵押与他们无关，有关的就是合伙的抵押，一共是五百四十多万美元，抵押了五千万，二次抵押了三千三百万。
股票收益又上涨了，达到了52.8%，还有日元上涨的收益，加在一起，这八千三百来万上涨了210%，毛收入获得了九千余万的回报，当然，纳税后，杂七杂八的，不过是七千多万，究竟纳多少税，就看各人的本事与手段了，各有不同。
也就是这五千多万投资，已经获得了七千多万的净收入……别急，李默买下微软的股份时，每股平均价格是26，2美元，现在上涨到近48美元，又毛赚了四千三百万。
不算税的话，理论上很接近了李默所说的增值四倍。
“妈妈，你这挣钱的速度比抢银行还要快啊。”保罗听博德算完后，哇哇大叫起来。
“妈妈？”
“不，你是我的爸爸，好爸爸。”
李默：……
其他人是西方人，都无所谓了，顶多觉得保罗是超级喜悦。
乔布斯喃喃道：“李，你说你分析能力很强，真的很强。”
日元能升值，原因李默早说了，也狠捞了一笔。
微软能升值，几个月前李默也说了。
至于日本房地产股票能迅速上涨，其实想一想，道理也不深奥。
这是事后的，都是诸葛亮了。
有几个人能有眼光在未发生前看到？
乔布斯也很开心，他投入的钱可不少，比保罗比尔盖茨还要多，整整五百万，随怎么纳税，收益也超过一千万。
李默说：“乔布斯，盖茨，保罗，这笔钱确实赚得很稳……还不止这么多，大约再等一年多吧，也许那时候的收益，才是一个真正的惊喜。”
当然，这些人现在不会有一个人质疑了。
“此外，我们的资金说少也不少，但说多也不多，一些大鳄不会刻意为了这点钱来对付我们，若是资金多了，引起大鳄的注意，他们强行用违规或者其他手段操作，则无半点道理可言。”
几个在美国都能算是小富翁，别看只是亿万富翁，整个美国现在财产超过一亿美元的个人，仅只有几百人而已。但美国还有许多比他们更有钱的人，以及一些公司……以公司算，那就更多了，特别是一些投资基金，虽然他们老板没有多少钱，可能迅速拢来几十亿的美金，若是这几十亿美金强行按住了几只股票穷打勐追，李默照样悲催。
虽然中间不合规矩，李默也不敢那样做，人家敢！
“李，你头脑很冷静。”
“谢谢乔布斯的夸奖，”李默努了努嘴，博德将财务报表收了起来。不过他在心中冷笑，这你们就开心了？小老板才叫赚疯掉了。不过他只知道在余下的钱里李默是占了大头，但占了多少，他同样也不清楚。
并且李默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基金已经达到了十二个。
反正现在收费也不高，多注册几个呗。
这是他还没有放开的，一旦放开十几个股东进来，不管资金有多少，经过这十几个股东资金的进一步混淆，即便将账薄摊开给大家看，不看上一天，都弄不明白。
乔布斯低声问：“李，日本这个房地产股市还能火多久？”
想通了原因，他也动了心，毕竟他手中的余钱更多。
李默想了想说：“乔布斯，这都是不正常的经济，又是这么大的经济体，可以说，一百年都难得遇到两三回。乔布斯，我说的，你懂吗？它就是一个超大的泡沫，早晚得爆炸。”
“确实是啊。”
“究竟什么时候会炸……有多久呢？我想还有一两年吧。也许还能持续更久，我真没有本领能猜到了，即便能猜到，恐怕也快到了爆炸之时，那时候想套现，恐怕来不及。”
“难怪你说两年。”
“两年是比较安全的时间。”
准确地说，若是从现在购买，即便日本股灾降临，还是有的赚。因为日本这么多年高速发展，积累了厚实的底子，所以股灾只能给他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但不能让他们国家经济出现彻底危机。
至于美国就不更用说了，因为底子厚实，即便世纪交替时，出现互联网股灾，以及911，不久后，经济又迅速苏醒。
换成泰国、东南亚哪些国家，一旦出现危机，只好乖乖地危下去。
苏联与俄罗斯，那是他们自己作死的，若不是**现象严重，国家解体，凭借他们的体量，同样也能苏醒，还不是沉沦了那么久。
李默没有说实话，说了，就是傻子！
略泄露了点“天机”，算是给了老乔天大的面子。
老乔记下，至于他会不会进入日本股市，李默也不问，这块蛋糕太大，以万亿计算，李默也从未贪心想咬一块大的下来。能咬一块小小的下来，对于个人来说，就是很肥的收入了。
比尔盖茨与保罗二人联手举办了一个派对，赚了一大笔，两人都很开心。
李默开始签名售书。
自西雅图开始，从去年起，他就不大“听矮脚鸡的话”，矮脚鸡图书公司无奈，你是大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这次李默依然很“随意”，先从西雅图来，接下来是大瀑布城、芝加哥、波士顿、圣路易斯，基本上都在北方，夏天嘛，北方不冷不热，比较适合李默活动。随后就回来了，小石城、奥斯汀，返回洛杉矶，回国。
即便多年回想，这次行程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夏天，主要活动在北方，是去了南方，哪是返回旅程。
除了洛杉矶外，余下这些城市，李默一次都没有去过，包括芝加哥这样的大城市。
顶多说是一次巧合……因为接下来两年，李默还是自己“乱来”，那真是乱来，李默胡乱在地图点着的城市。
这几次签名活动，一次比一次热闹，因为拥虿是越来越多……
李默与往常一样，先行回答一些记者的问题，能答的便答，不能答的，尽量委婉地化解。回答得差不多，这才开始签名售书。
几天后，到达小石城。
与以前一样，有许多记者围了上来，包括本地的媒体。
一个记者问：“你还在上学吗？”
看来是一个八卦报纸的记者……
李默答道：“我上高二了，马上就要上高三，明年正式上大学，你们看……”
他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绒毛胡子说：“我是一个大男孩子，以后不要叫我小男孩。”
下面记者会心一乐，一般李默都是尽量地用幽默方式来回答，也确实博得了许多媒体人的好感。
另一个记者问：“李，你的恐龙三部曲第二部曲什么时候出版？”
“你是说那部《失落的世界》，很高兴地告诉你，它快完本了，不过我需要反复修改几遍，但我可以保证，明年它就会能出版发行，甚至在我上大学时，你们就能看到它。”
那名记者鼓了几下掌又问：“它写好了，接下来你会写什么样的小说？”
“接下来，你们可能略有些失望，我打算将已经出版的三部小说，全部大修一遍。不过也很快，到了冬天，我会托我的伙伴比尔盖茨替我买一台更好的pc机，再雇人将三部小说码在三个文档上。在电脑上修改，我想不用两年时间，即可完成大修。随后我将会写第四本小说，这也是多部曲的小说……”
“能透露一下它的题材吗？”
“它的题材有点老套，不过我将会用新颖的方式去写这个题材，具体是什么，请恕我保密一下，谢谢。”
另一个记者问：“李，你能透露一下你的财富吗？”
“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回答了多次，我不排斥我的财富，但够用就好了。暂时我还需要投资一些项目，未来，我会用它们来帮助我们国家……你们也知道的，我的国家真的很贫困。也会帮助美国的贫困百姓，一些无家可居的人。为什么我将我的公益基金命名为墨子，墨子是我国古代一位着名的思想家，他的核心思想就是兼爱、非攻。”
李默又解释了一下何谓兼爱与非攻。
反正我是好人，是一个和平主义爱好者。
要做好事，要做好人，下面各个记者与读者，一起拍起了巴掌。
李默想在中国做一些公益事业，那是真的，在美国的……呵呵，那可真是一个梗。
又有记者问：“李，有人说你的基金里，有你们祖国的投资，是否有这回事？”
“这个问题，以前有好几个记者问了，我都不屑回答，不过我今天可以回答一二。我的祖国很穷，没有多少外汇……美元。我的祖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对这种投资暂时很排斥。最后，我是一名作家，现在也是一名商人。做为商人的宗旨，我的想法是从商离不开政治，但必须远离政治。我说的你懂吗？若是你个人的资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让它进入我们的基金。但是政府的投资，不管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我们拒不接受。”
李默故意用了“我们”一词。
又说：“若是你还弄不懂，我打一个比喻，你们州的州长先生若是想进入我们的基金，我会表示热烈的欢迎。但是里根总统若是看中了我的基金，对我亲切地说，嗨，小家伙，让我也加入吧。虽然承蒙他们的招待，让我很感动，可我会果断地拒绝。因为你的州长虽是政治家，但他不代表着你们美国政府。里根总统阁下即便拿出私人的财富，也有浓浓的政府意味。”
“据我所知，你的基金是封闭式的。”
“是的，当时我们考虑封闭式，是有多种原因的，主要原因是投资项目可能有点乱，有短期的，有中期的，比如我与一些伙伴眼下的一笔投资，就是中期的，还有一些长期投资。收益不大好计算，不如封闭起来，只供一些交好的人进入，赚了，除了收取一些人工费用外，余下的也不收取抽成。赔了，都是关系不错的人，也不会怪基金。”
“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吗？”
“不好意思，真的不能说，我只能保证有三点，没有任何洗黑钱的行为，不会有任何违规操作或违反法律的操作，不会偷税。若再加上一条，能进入的都是正经商人，守法好公民。”
“我们州长不是商人。”
“他能被选出来当你们的州长，最少是好公民吧。”
“不错，你知道我们州长吗？”
“你们州长是谁？”李默抓耳挠腮地问。
这一句问得……下面的人一起笑喷了，敢情到现在，你连阿肯色州的州长都不长道，居然还说了半天州长。
那名记者也啼笑皆非，愣了一下答道：“我们州长叫威廉杰斐逊克林顿，因为深受我们州的百姓爱戴，连续当选了好几届州长。”
“哦，那么麻烦你带一句话给你们的克林顿州长，若是他想加入我的基金，我会热烈欢迎。”下面的人又是哄堂大笑，以为他是拿克林顿开涮。
售书！
第二天李默飞向奥斯汀，接着飞回洛杉矶。
能不能钓得上，那看天意了。
是钓上了，但不是克林顿，而是另外一条鱼。(未完待续。。)
第204章 鸡肋（上）
美国总统不是好当的，李默看着眼前帅气的中年人，对比着他前世的记忆，心里想到。
“李，你知道吗？我二十九岁时在你们国家度过的生日，我的妹妹多萝茜还在你们京都做的洗礼。你们京都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75年的京都美丽吗？
“李，你知道吗，你们京都没有多少汽车，所有人都在骑自行车，我也是骑自行车的人，喜欢骑车在你们京都到处看。我看他们，他们也看我，哦，这真是一段很奇妙的经。”
“我还到了你们中国的魔都、石头城等地方旅游过，有很多美味，那个烤鸭美味极了，还有炸牛肉丝，炒面，我和我的妻子劳拉都喜欢吃。”
“布什，停，停。”可能这些能当美国总统的嘴巴都挺厉害，小布什滔滔不绝地说着，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李默打断了他的话。
确实，布什一家对中国不是太恶。
老布什不用说了，他多次去中国，并说，我每次来到中国都会感到很高兴，我是中国的老朋友。
小布什也说过，这个国家从1975年以来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展示出巨大的潜力，这就向美国人民说明了，为什么我们和中国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至关重要。尽管两国关系很复杂，但我们有良好的工作关系。这不仅符合我们各自人民的利益，也符合世界的利益
尽管政治家的话，真的不能相信。
不过他们在总统位置上，确实没有太刁难中国。
非要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是美国总统，不是中国总统。
可那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李默能兜得起吗？
这对父子两还喜欢打仗，克林顿在选举时，曾喊了一句，老笨蛋，问题是经济！美国人民跟着喊口号，我们不要战争要经济，一二三老布什下去了。
李默开门见山地说：“布什先生，你找我有何贵干？”
“李，你支持民煮党吗？”
我支持民煮党？
“布什，你说是我在小石城开的那个玩笑？那是玩笑，我连州长是谁都不清楚呢，况且是民煮党与共和党。”
“我还以为你是支持民煮党。”
“布什，我对美国印象很友好，但我不支持民煮党，也不会支持你们共和党。”李默不客气地说。
你们两个党玩得开心了，但只要我往里面一卷，那准得比在风箱里的老鼠还要悲催。
“哦……”
“布什先生，我不是美国人，是中国人，一个对美国充满敬佩的中国人，你认为我适合卷入你们的政治中吗？”
“也是，我就直接说了，李，听说你手上有两个基金。”
不是两个基金，是十六个基金，离岸的十二个空壳基金公司，外加香江的唐风基金公司，墨子基金公司……但哪些基金公司，小布什不会产生兴趣的，让他产生兴趣的就是豪尔斯基金与哥罗福德基金。
李默心想，果然是为它而来的……但钓错了鱼。
随着李默一部分财产曝光，并且超过了一亿美元，美国有不少亿万富翁，但有谁在李默这么大，白手起家挣了一亿美元。
这引起了无数媒体的关注，没办法，上市公司必须将公司各个情况公开，包括财政收支，股东情况，李默那九点几微软股份，立即就放在大众眼皮底下了。
李默也可以将它转到两个基金公司里，可这个明面上的股份，知道的人太多，没必要再转，反而让人能猜出两个基金的真相。
在诸多媒体的关注下，李默的一些情况……至少在美国的一些情况也渐渐浮出水面，包括这两个基金。只是因为它们后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壳公司，除非美国官方公开介入，否则谁也弄不清楚。但李默是“良民”，许多美国人喜欢，甚至里根老婆南希夫人都喜欢，不偷税，不违法，有才华，还时不时来一段幽默的回答，美国官方用什么理由，盘查李默的财富？
就是查出来了，在李默没有违法的情况下，他们有没有权利将李默的情况公布于众？
逼急了，李默照样能打官司。
不过表面的，查出来一些，甚至是李默有意让他们查出来的。
那就是这两个基金虽是李默收购来的，但不是李默一个人的，只能说李默可能在里面占据着不小的股份，除了李默，还另外有其他一些人，或一些公司介入了这两家基金。
随后又传出一些谣传，这不是李默想要的了。
虽然两国现在关系不错，可还有不少人对华十分排斥，他们诬蔑说，有中国政府的钱进入了两家基金，来赚美国人的钱。
李默听到后也不生气，正常……往后去，各种污蔑越来越厉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能想得到的。
他没有辨解，让记者有意地问。
一直到小石城才回答，是借着这个疑问，想钓克林顿这条大鱼。
不然怎么办？难道自己登门拜访，老裤，俺们带你发大财。老裤准得用扫帚将他赶出门！
没想到老裤没有钓上，却钓上了小布什。
想一想，李默也能理解。老布什是副总统，权利更多，他知道的情况应当远比哪些记者多得多，正好他儿子小布什竞选德克萨斯州众议院议员，败给了民煮党的肯特汉斯，议员当不成了，那就做生意吧。他所在的德州南面是什么？墨西哥湾，墨西哥湾有什么，石油！小布什开始做起了石油生意。
自己真是无心的……因为他从未想过要钓小布什这条鱼，不过无心地从德州的奥斯汀城经过了一下，大约有媒体将自己那段话说了说，引起了小布什的注意。
小布什这段时间手里应当有不少闲钱，可能很好奇地打电话给老布什，随后小布什得到了这两家基金的大约收益数据……有的真好查，查不出来，李默在小石城岂不是浪费表情？
他就飞到洛杉矶来了，毕竟自己一旦到了洛杉矶，意味着很快就要回国，难道小布什逼矮脚鸡图书公司撕毁合同，交出自己家的地址吗？
李默现在美国的地位，绝对比在国内的地位高。
一般人是休想见到李默了，小布什还刻意报了他老子的名号。
“布什，你可能有些误解，我就说说这两家基金吧，它们不是股份公司，而是壳公司。当初是我出资收购的，用意也简单，将它们当成两个封闭式的基金，若是有机会，便于用它们来操作。不过后来一些关系不错的人，陆续加入了，我也同意了。可它们还是壳公司，只是有着持有与操作各个投资人的投资权利，并没有估价折股。”
“操作方法也简单，因为都是熟人，有不少还是我的朋友，或者是相互之间的朋友，若是有好项目，大家一起来借助两家基金投资。盈利了，所付出的仅是支付基金员工的薪酬费，与公司的运转费。因为是壳公司，这个支出少得可怜。不会收取任何佣金，这也是它们不对外开放的原因。当然，若是亏了，也不能怪基金公司。”
“它们的规模很小，力量也很弱，有些投资又涉及到风险投资，所以规定，一旦将投资交给了基金操作，不得过问与干涉，以免走露了消息，导致投资亏损。当基金感觉能向投资人交代时，才会说出来。当然，投资结束时，基金会将各自的收益与财务报表一起拿出来，给投资人查看。我也是决策之一，犯不着在这上面违规操作。”
“布什，你也知道的，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在你们少数美国人心中，地位仍很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旦投资人的投资进入基金后，不管盈亏，皆不得泄露，也不得泄露自己带着资金进入过基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布什听明白了：“你是说，进入了基金后，投资人必须保密好相关的消息？”
“是的。”
“有的人已经知道了，至少比尔盖茨、乔布斯……”
“那是之前，我与其他的投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媒体关注，因此决定从现在起，各个投资人必须遵守这条规定。”
它是新规矩！
但以前李默说这条规矩，说了也不管用，谁会遵守？
“你能做主吗？”
“能，不过有一条，各个投资人都是品德良好的商人，暂时没有一个政治家，作为我本人，也不想与政治卷得很深。布什先生，你父亲是副总统，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别以为小布什会生气，相反的，他对李默的做法是欣赏的。
可他不甘心啊，说：“李，你还没有弄懂我们美国的政治，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比如我在德州投资的石油企业，一度还严重亏本过，难道我父亲帮过我吗？”
这一句，相信才怪！
但小布什手中确实有不少钱，不过生意是不好做的，他也不敢盲目的投资，手中闲钱没地方去，不能真存在银行里看着它一天天的贬值，于是他后来又收购了一部分德州游骑兵棒球队的股票，并且担任了球队的合伙管理人长达5年。
他非要进入……当然，小布什不来无所谓，来了，李默同样也不敢开罪这个主。
李默想了想，说：“这样，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好，”小布什丢下了大哥大的号码。
李默去了两家基金，真是壳公司，继续与以前一样，租着两家很不起眼的写字楼。
李默先看了一下他们带回来的思科公司财务报表，应当很不错的，若是没意外，它今年的总营收能超过两千万，李默整将它的进程生生推动了一年多。
李默放下财务报表，又做了一些交代，这也是必须的，因为接下来一年时间内，李默都不会来美国了。
然后李默在等。
只要克林顿来了……那就上钩了。克林顿没有多少钱，但如今思科的百分之一股份，能买下来吧。
虽然思科上市前还要经过稀释，最少上市后能保持在0.5%吧，那么克林顿上台时，这个股就会价值几千万美元。等到李默的股份变成天价时，他这个股份也开始大踏步地达到了几亿美元，甚至巅峰时，能达到二十多亿。
若是美国外资委来罗嗦，不用李默伤神了，克林顿估计第一个会卷起衣袖，抽这些人的大嘴巴。别说总统，什么统面对着这个财富，也会急。并且这笔操作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在86年，谁能看到思科有这种远大的前景？谁又能想到克林顿以后是总统？
也就是李默所想的，说到底，美国还是一个金钱国家。
可是……克林顿一直没有来，李默不相信他不知道，或者克林顿真的以为自己说的是笑话，或者他从心里就看不起中国人，造成他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自己都先知先觉了，也做不成诸葛亮……李默苦笑地想。
克林顿没有来，小布什来了，算不算一个鸡肋？(未完待续。。)
第205章 鸡肋（下）
能说是一个鸡肋吧，李默最关键的是98、99年，这两年他必须将几只让人感到恐怖的股票一一套现。
但也许不是一个鸡肋，李默想不清楚了。
反正是赌吧，李默说：“你有多少资金？”
“李，你想要有多少资金？”
“我想要多少资金……no，你不能将这两个基金变成你们共和党的大本营，”李默反应过来了，这个战争狂人是有钱，可绝对没有自己的钱多。但他后来一步步地上位，应当后面的狐朋狗友很多。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才怪，李默根本不相信，于是李默替小布什做出了选择。
“两个基金的操作分为三种，短期的与中期的，短期的必然是风险投资，中期的也多是风险投资，包括眼下一笔投资，同样属于风险投资，这不适合你。”
“为什么？”
“它们是股市，是期货，与政策有着很强的关连，你不怕连累你父亲，我还怕你们国家的证监会请我去喝茶呢。”
小布什想说，你胆子太小了吧，不过李默是中国人，想想也能理解。
“还有一种，就是长期投资，不是你说的两个基金，是三个基金，包括香江的一个基金，现在共持有或控资思科、绒德克、皮克斯、宜乐、爱奥三家公司与两家工作室的股份。”
“思科……”
“有思科，不过不是控股，豪尔斯基金持股24%，哥罗福德基金持股17%，我个人持股3%，”李默心想，这家伙眼睛挺尖的，一下子就看准了思科。
他拿出一份评估单说：“这是美迈斯律师事务所根据思科的收益、成长情况与它的前景，做出的价格评估，它的市值现在是三千两百万余美元。”
不过李默在心中不屑，思科才值三千两百万？看来这家律师事务所的眼光也不行。
但这份评估单对小布什以后很重要，有了它，仅是小布什一项合理的投资，不会扯出一些不必要的东东。
“我的建议呢，你想投资进来，可以做两笔长期投资，一是思科，我可以将两个基金里属于我的3%股份转让给你。”
“这么少？”
“不但这么少，还有几个条件，也就是我前天对你所说的哪些，思科未来肯定能上市的，但什么时候套现，必须交给基金来决定……这是为你为客户着想的，最少要达到它到了巅峰值时才能套现，以换取更多的回报。”
“好啊。”小布什精神一振，上市啊，只要能上市，就有几十倍回报了，他又问：“为什么这么少？”
“你过来了，应当问过我一些情况，也应当知道我与微软的关系，他们所占的股份不过就是4%，你说你这股份少不少？”
李默心里有些惘然，若是克林顿，得能到这么多股份，自己高枕无忧了。但是小布什到时……有用吗？天知道。不过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小布什肯定也着急，这是以亿为单位的美金！
李默也有些舍不得。
但他做了一个决定，只要波萨克夫妇以后转让股份，管它有多显眼，也要吃下来。
思科的股份可以不转让，也可以转让，转让就是赌，赌小布什以后的能力。
保罗套现的股份不能吃了，多少还得要考虑比尔盖茨的感受，况且李默现在的股份不是九点几，而是百分之十四点几，知足了。另外保罗套现时，是到了法人股持有期，抛于股票市场的，不容易吃下来。
波萨克夫妇那不叫套现，前面上市，后面法人股能进入流通市场吗？
那么只好转让，这么多股份转让，动静得多大？李默只要派人跟进着，就能听到相关消息了，然后将它们吃下。
贪就贪吧。
李默又说：“还有一项长期投资，宜乐玩具有限公司。”
李默大约地介绍了它的情况。
先说其资本，八百万美金、两千万人民币+魔都三成股份+六百万人民币。
两千万借贷是李默的，后来又多出来一个六百万，是两家合伙的，也就是它的资本大约在两千两百美元。
李默说完了，又将他带到爱奥工作室，让小布什大约地看了看。
随后说出它未来可能的收益。
前几年它的收益有限，也不可小视，没有动画电影，可以做动画广告，还有漫画书，以及其他的宣传活动。另外还有侏罗纪公园的衍生品，外包的业务。
李默估计了一下，大约前几年，其年产值在三千万到五千万美元。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些大ip的大火，陆续搬上大银幕，年产值可能超过一亿美元。因为是以港资身份进入内地的，在这二十年内，税务比较低。即便将研发成本、公司扩张等支出计算在里面，收益比也会保持在20%，甚至能接近25%。但还有一个股份分红，将它拿掉，余下的只有10-15%。
究竟有多少，李默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说是一个估算。
“也不错啊。”小布什喜悦地说。
“应当还行吧。”李默说。
他不是太热情……因为他弄不清楚小布什究竟有多少作用。
并且与比尔盖茨不同，小布什不是企业家，是政客。政客的话，能相信吗？
李默的态度则是，你来了，要加入，我准许你加入。
但你不加入，我也不会劝你加入。
小布什随着李广平父子一道飞向魔都，不但他，还有他的妻子劳拉，以及两个女儿，按照小布什的话来说，我老婆想吃正宗的中国菜了。
下了机场，打了出租车，先行来到宜乐公司。
中国的基建确实很牛……李默看着公司，心想到，这个工程不算小，都快建设好了。
小布什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已经尖叫地向厂房门口跑去。
“车子多，”李广平都担心地喊了一声。
因为是厂房门口，这是李默自己设计的，不像是其他厂房大门，这个大门就是一个超级大的黄鸭，就是他前世那个有名的大黄鸭，但让李默从水里搬到岸上，并且注册了肖像权。
整整二十几米，虽是混凝土铸造的，但外面涂了黄油漆，造型更是又憩又萌。在它的身体底下，才是矮小的电拉门。
边上一行字：ile玩具有限公司。
非是宜乐，而是ile，用三个英文字母提醒着某些不识相的人。
小布什夫妇也被这个大黄鸭吸引了，跑到大黄鸭下面，连连喊道：“李，给我们照相。”
马上这只大黄鸭就要被李默玩坏掉了……
小布什又指着前面若大的空地问：“李，为什么空了这么多地方？”
李默也大约做了解释。
大黄鸭未上漆之前，不是很好看，可一上漆，马上截然不同。甚至许多魔都市民也刻意赶过来看这只巨大的萌物。
布雷迪突发奇想，李默注册的肖像权可有很多的。
反正公司前面都是农田，若是再圈上几十亩，中间车道保留出来，两边各置一个小型的主题公园呢？
与吸引游客没有关系，而是利于宜乐公司的谈判，绒德克无所谓了，左右手关系，可其他的玩具公司未必很相信，即便同意了，也会派代表过来，亲自察看宜乐公司。有了两个小主题公园，无疑会为宜乐公司谈判加分。
刘向忠认为有道理，又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接电话后想了想也默认了，但让刘向忠与魔都政府沟通好。刘向忠又找到秦主任，秦主任亲眼看到过李默的那些动画形象，也认为有道理。关键是宜乐公司这么做，是利于代工谈判，那叫代工吗，是叫挣外汇！
经过协商后，魔都政府很大方地，一股脑将前面五十多亩地拨了出来。与门口大黄鸭一样，先用钢筋混凝土铸好原型，再上油漆。春天到了，再种一些草树，置几张长椅，两个迷你版主题公园就出现了。
甚至还打算将侏罗纪里所写的各个恐龙，按照实际的比例铸出来，散于东西两个小公园的各个角落。这得花不少钱，于是又贷了六百万，还未必够，但纵差也差不了多少。此外，如何合理地将这些卡通形象综合地放在两个小公园里，必须得设计好，还在绒德克公司里设计着，图纸未下来。没有图纸，无法动工了，于是成了若大一片荒地。
“这个主意好啊。”小布什说。
李默估计布雷迪心中还有一个更庞大的计划，那就是真正的主题公园，当然，他现在不会说了。
李默也装不知道，主题公园实际回报率很低，可是两个公司走上正轨后，若是有一两个主题公园，对于树立公司形象，会产生很大的帮助作用。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钱。没有足够的资金，什么都做不了。
六个人往里面，在门口就被安保拦了下来。是安保，非是保安……十名安保全是退伍军人，驾驶技术好，精通格斗术，在军队里表现优良，他们的任务也不仅是保安，当然，工资也很好。
“你们找谁？”
“我们找刘向忠先生，麻烦你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名安保很奇怪，是有电话，不过在传达室里面，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唐风基金的股东，你说一声，刘先生就知道了。”
安保立即反应过来……只是他想错了，以为布什才是唐风基金股东之一，他立即打电话给刘向忠。
刘向忠与王顾问匆匆迎了出来。
相互握了握手，将他们带到公司里。
李广平看着若大的公司，叹道：“这家工厂好气派。”
有一个比较，李默春天在绒德克公司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绒德克公司与宜乐公司相比较，整就是一个乞丐。
刘向忠狐疑地看了李广平一眼。(未完待续。。)
第206章 萌（一）
李默说道：“我爸不知道内情。”
刘向忠会意，不过他有些哭笑不得。
刘向忠带着布什一家子参观公司，王顾问将李广平父子带到办公室。
他先给父子两倒茶。
李广平有点搞不清楚，要掏香烟递香烟给王顾问抽，李默立即说道：“爸，这里不准抽烟。”
“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也不能抽香烟。”
“王书记，有这规矩吗？”
王书记点了点头：“是有这规矩，李……”
刘向忠讲了李默的身份，但说得不多，只说李默也是唐风基金的老板之一，那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了，他不知道如何称唿。
“喊我李默就可以了。”
“李默，我才到公司没两天。”
“无妨，慢慢就熟悉了。”
“李默，我看到一份报告，还未来得及问刘经理。”
李默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悦，请来你是当顾问的，协助孙黄二人的，不是请来你当厂长或厂委书记的。
王书记未注意，继续说：“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规模地从外地招工？”
“有什么不妥？”
“李默，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会存在地域排斥的想法，不管是外地人或是魔都人，都是中国人。问题是为了招募这些外地工人，公司多了许多不必要的支出。简单的，就是这三栋庞大的宿舍大楼，就花了不少钱。”
“王书记，不能这么考虑，这是一次性投入，从本地招募工人，每天负责接送，因为渡江耽搁时间不说，每天都需要支出。”
从本地招工人，从附近不大可能了，都是农村，是安排了一些女工，不过只是附近村庄的十几个女工。余下的必须去市里招，公司出了高工资，有的人还认为你不是铁饭碗，不大愿意来。来了，又没有什么交通，公司只好自己买了两辆大巴，每天派人轮流开车子接送，开车的司机就是哪些安保。虽然也是就近招工，仅是一个渡江，一来一去，就要耽搁大半个小时，一天能有多少个小时，更不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更浪费了不少金钱……
王书记又说：“李默，我担心外地的……又是农民，素质跟不上来。”
“王顾问，”李默改了口气：“工人农民的啥，我不希望在宜集团下属每一个公司里听到，我就是一个农民！我祖上十八代都是农民！”
“小默，这公司是你开的？”李广平才醒悟过来。
“不能算是我开的，还有不少股东，”李默搪塞地说了一句，确实有不少股东，如果将市政府当成人的话。
王书记尴尬了，说：“李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些人不熟悉工厂流程。”
“熟悉了又如何？极少数人都成了老油条，不要钱送给我我都不要，王顾问，我知道你的履，先后在一些企业与事业单位里做过领导，以正处级领导身份退休，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新公司敢于开出这么高的工资用人？难道是创汇？国家每年倒贴了那么多钱，那么多企业参展广交会，又赢来了多少订单，又挣了多少外汇？这公司与你原来所在的单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必须要端正你的心态。”
王顾问是秦主任推来的人选，有丰富的工作经验，退休没多久，身体骨也硬朗，以前在工作岗位上作风正派……算是一个好领导，不过这时候十个领导，九个都有一些官僚作风。
如果不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给自己一个冷静的定位，无论作风有多正派，也不能用了。在中国，此时想找一个满意的ceo，是十分困难的，但此时想找一个类似王顾问这样的人，随便着，就能扒出来一个。
看来自己得与刘向忠说一声了，不然到时候，以老卖老的在公司折腾起来，不是孙黄二人的助手，而是新公司的导火索，炸药包！
“知道我为什么从外地招募工人吗？不错，是我的提议，魔都经达发达，又不是铁饭碗，虽然开的工资比较高，但对魔都许多工人吸引力不大，可放在外地，这种工资则能让许多人眼红，去拼命，这样工人才会有动力。工人有了动力，才能替公司创造更多的财富。昨天刘向忠在电话里也反映一件事，说你问，为什么多国外采购那么多材料。你用心是好的，替国家节约外汇。但用了国内不合格的材料，产品质量也不会合格。产品卖都不卖掉了，还谈什么爱国，创外汇？”
他与刘向忠也讨论过这个话题，两人持的不是悲观的态度，而是乐观的态度。
他们说了一个共同的名词：全面。
工业体系最全面的无疑是美国，余下来的不是日本，日本许多科技技术十分发达，但工业体系不全面，也不是苏联，苏联重工业发达，轻工业则是一团糟，欧洲四分五裂，除非结成欧盟，否则更没有一个国家敢称工业体系全面。
能称得上工业体系全面的，除了美国，余下只有中国，中国的就是技术很落后，相当的落后。但这一条，可以追赶上来。
李默更清楚，往后去，美国也不能称为全面了，甚至可以这样说，将中国完全孤立起来，一半产品质量会严重下降，可能造出来。将美国孤立起来，一半产品都造不出来。
说到进口材料，到了九十年代，这数量会越来越少，可到了新世纪后，因为宜乐公司为了保持领先，会使用大量新科技与新材料，还得要进口。这是没办法的，有进才有出。将公司搬到美国，还是一样，甚至进的种类与数量更多。
并且李默还说，在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尽量地从美国进口，因为贸差是绒德克与宜乐公司身上发生的，商品卖给了绒德克公司，绒德克推向各国市场，贸差则是美国人的事。
即便以后为其他公司代工，欧洲的暂时会很少，要么就是日韩，日韩好意思与中国谈贸差？
李默不说话，开始翻看各个文件。
一会儿，布什满意地随着刘向忠进来。
李默让利给魔都，魔都也没有想进一步占李默的便宜。
几乎是按照成本价，替宜乐公司建设厂房、宿舍楼、码头，以及其他建筑，还有一百多亩工业用地。
除了这些庞大的建筑群，布雷迪从美国各地购买的各种先进设备，也运到了魔都，不久就要安装了。凭借这些，两千来万美元是值了。特别是这个码头，让小布什一下子就看中了。
它名义上是万吨深水码头，实际泊船吨位达到了一万五千吨。若是涨潮而来，及时卸载，甚至能停泊近两万吨的货轮……但在这十几年内，不会需要停这么大的船。
这意味着，将货物让海关检查一遍，直接就装上了船，得节省多少运费？
“刘向忠，劳拉夫人想吃中国菜，我对魔都不熟悉，你带我们去一家餐馆吧。”
“好的。”刘向忠将布什一家带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餐馆用餐。
李默便说了王顾问的事。
“李默，我以前做销售经理时，与许多官员打过交道，都是这样……我回去后与他好好交流一下，若是交流不行，我将他辞了。”
“也行，他能及时调整心态，就留下。不能，得迅速辞退。这是合资企业，有什么麻烦，直接找市政府就行了，因此这个顾问，不需要看着他原来有什么官衔，有什么人脉，其实那怕是一个退休的厂长，就足可以胜任，再说，这个工资，也足以请到适合的人才。”
“这是我马虎了。”
两人一边就餐，一边讨论着公司的情况，略有些慢怠小布什一家。
小布什也不生气，他来就是占便宜的，若不是他有一个牛皮的老子，说不定在洛杉矶，李默就将他赶出去。
李广平父子回去，不是出租车，而是公司的轿车。
刘向忠冲车内的安保努了努嘴，李默看了看，一个很帅气的中年大叔，他懂的，这就是刘向忠替他挑的人选，将来不是为公司服务，而是为他服务。
李默点了点头。
这是明年的事，今年用不着说，父子两将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钻进轿车里。
李广平小声问：“小默，那个公司……”
“爸，你不用担心，里面有许多股份，还有魔都市政府的三成股份。”
“魔都市政府的股份？国家政策准许了？”
“是港资，不是我一个人的投资……”李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可你说的算。”
“我在里面占了不小的股份，当然说了算。”
“人家也是老同志。”
“爸，公是公，私是私，私下里我见到他可以喊一声老爷爷，可在公司，他就是我的下属，必须服从我的安排，这必须得弄清楚。不要说他，若是几个老表去了公司，不听从安排，照样也将他们开除了。不过回去后，不要告诉老妈，省得她又担心受怕。”
车子到了孙村，李默说：“爸，你回家吧，我回巢市。”
“这么晚了……”
“爸，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然后回巢市，到了巢市已经下半夜一点多钟，李默脚也不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刘向忠打来电话，他与王顾问沟通，显然沟通得没有成功。
李默说：“刘向忠，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当取名顾问，让他们以为真有随便顾，随便问的权利。这样，你将他辞了吧，重新请一个人，不是顾问，而是总经理助理。此外，也要说清楚，请他们来的责任，就是协助两名ceo管理好工人，让他们遵守纪律，安抚好工人之间的纠纷与矛盾，至于公司的经营方针、决策、财务、宣传、销售、质检、人事变动、生产等等，与他们一律无关。”
李默略有些矫枉过正了，可李默才是老板，坚持这么做，刘向忠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从这时起，磕磕碰碰的事就来了，刘向忠也不行，他只能说对内地略有些了解，但真在内地经营这么大摊子，依然会遇到许多头痛的麻烦，况且李默强行培养着两个年青人。(未完待续。。)
第207章 萌（二）
几天后，刘向忠又打来电话，说请了一个姓温的助理，原来是魔都的一个厂长，也刚退休没有多久，听到宜乐公司开出的工资后，立马就过来了。
李默呵呵一乐，说到底还是钱。
不过这时候在中国找人才还真的不大好找，在外国确实有了一些人才猎头公司，但在中国，刘向忠也未打听到有类似的公司，想用人，就是相互地推荐，这个温厂长，依然还是秦主任推荐过来的。
刘向忠又说，这个人脾气比较温和。
李默说：“温和不怕，只要从几年前那个时代过来的，别的能力没有，管理工人的能力，一个比一个强。”
“你这是说好话还是歹话？”
“是事实，布什一家子呢？”
“回美国了，来转了好几次，你真打算转让一部分股份给他们？”
“他老子是副总统，也不能将美国想得那么美好……不找上门算了，找上门，只好让出一部分。”
“李，不要卷入两党之争啊，现在是共和党主政，万一民煮党主政，你就惨了。”
“我懂，我会让郝立克与他签署协议，他入股进来，包括入股多少，必须保密，不得宣扬。”
“那样，也能转让一些股份……”刘向忠说，没有朋友是不行的，比如王安，尽管现在王安很火，他与李默分析这个人时，皆没有看好他。
布什回去。
没有多久，便与郝立克签了一份合同，与基金无关，是李默转让自己的股份。若是与基金签，那叫入股，布什花的钱会更多，当然，其他股东股份也随着他的进入而被稀释。
一共两份转让合同，李默一百万美元的价格转让了3%的思科股份。布什打电话给李默，嚷着少。李默没好气地说，少算一点，上市时这些股份大约在1.5%。思科未来，不亚于微软，想一想1.5%的微软股份，现在值多少钱，知足吧。
布什惊喜地问，它未来能与微软相比吗？
李默直接挂掉了电话。
不过思科眼下的市值，布什出这个价，似乎没有捞到便宜。
宜乐公司的股份，李默转让了10%，作价两百五十万美元。
布什转了好几次，对它有了一个大约的了解，他智商并不差，不了解便罢，一了解同样看到了它的前途，于是又嫌少。
李默不相信，这真的是他一个人来入股，虽然布什有钱，可手里有这么多余钱吗？
还是那句话，知足吧，爱要就要，不爱我反而欢迎。
开学前，刘向忠也来到巢市。
他带着歉意的神情说：“晚省……”
“我懂，不怪你。”
从下游厂家采购，考虑的关键第一就是质量，第二就是成本与近，近了才能迅速发货，迅速交货，缩短流转时间，这一条上，晚省无疑吃亏了。比如陶瓷，李默让刘向忠派人去东镇陶瓷厂考察，产品能凑合吧。不过锡市下属还有几个陶瓷厂，质量还要更好一点，价格也不是太高，路程问题就显现出来了，锡城离魔都有多近？
这一翻淘汰的结果，所有下游厂家都在魔都、苏省与折省地区，其他的几个省份一份订单都没有……还不能说是订单，只能说刘向忠搭成了二次协议，再拿着他们的产品，飞向美国，经过严重的质量检测后，那就可以下订单了。至于价格，从来不在两人考虑范围之内。
“这么多书？”
“有的是看的，不过认真看的很少，多是用来查资料的，还有的，我只是想买，可买回来一次也没有翻过。这算是我的一个嗜好。”
“这个嗜好好。”
“没有所想的那么崇高，读再多书，不会做人还是不行，招孙红旗他们回来吧。”
因为魔都的基建速度，生生将时间推前了一个多月，门口还有一大摊子，与生产无关了。
刘向忠飞美国，孙红旗、黄泰任他们带着几十名经过实习的大学生回来，十几天后，还有十几名绒德克的技工也要来魔都。
孙红旗他们回来是为了招募工人。
以招募男工为主……非是仅招募男工人，这是李默人性化的一条提议，是尽量地招募夫妻，夫妻两在一家公司上班，下班后又能呆在一起，不仅更人性化，本人呆在公司里上班也会更安心。
可它与未来的宜丽公司一样，是一个女多男少的公司，这是必然。有男工，只有少量体力活工人，这要求不会太高，另外就是需要一定的手艺，不一定非得是技工，但必须有一些公司所需要的手艺，然后经过一段培训后，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技工。后者比较挑剔的，但只要将男工招到了，对女工的要求不是太严格。这时候的妇女基本上都会有一手不错的针线活。
此外对年龄也有着要求，不得超过三十五岁，身体健康，还要带到医院检查，拿到健康证后，才会与公司签用工合同。又是在86年，还要各个乡政府开证明……
孙红旗在一个乡遇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工人招好了，得让乡政府开证明，乡政府要钱……不给钱，我们不开。孙红旗暴跳如雷，你们不开，我们不招了。
李默在电话里发了一顿火，类似这样奇葩的事，未来会发生很多，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
孙红旗在电话哪头唯唯诺诺。
但接下来不是这一件，会有很多……反正在这半年里，有的碰有的撞。
李默放下电话，抱着一大摞从各个学弟要来的他们在初三做的作业、试卷与复习资料，在汽车站叫了一辆摩托车，去了东镇中学。
两世为人，李默是第一次来这座中学。
李默在门口看了看，还好吧，与曹镇中学差不多大小。
他找到于青梅，于青梅听从了他的建议，复读了，她的弟弟于青泉成绩太差，没有复读的必要，则被他父亲弄到水泥厂里上班。前世两人关系很好，不过这一世，由于李默来到巢市读书，放假也很少回去，两人没有怎么来往了。
想到这里，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同的决择，不同的命运，这一世，会认识许多新的朋友，但前世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很有可能，不会再有接触了。
“青梅，有了它们，你再努力一点，这次一定会有把握考中的。”
“嗯，我去过你们学校看过。”
“有什么好看的，差不多，老师教学水平可能是高一点，好学生扎堆，但竞争惨酷，心理素质差的，原来成绩不错，可放在里面辗压后，往往承受不了这个压力，成绩反而下降了。”
于青梅吐了吐舌头。
“努力吧，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行的。”李默举了举拳头说，但在跨上摩托车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他出手，于青梅这次一定能考中的，真是成绩合格考中还好一点，若是成绩不合格，自己强行动用关系将她弄到师范中专……无疑又多了一个悲催的。
不知道李默在回去的路上想了些什么，第二天他做了一件事，买了几十本精美的笔记本，并且在开头都写了一句关于友谊的诗句，全班同学，每人送了一本。
小胖子莫名其妙，说：“李默，离毕业还早呢，你搞这一出，让我们都有些紧张了。”
真正紧张的是两个玩具公司。
刘向忠在美国各地跑……不过比国内要好一点，绒德克公司原本就有一些下游厂家，公司的业务员又替刘向忠联系了一些厂家，有了这些厂家基本能满足了。
刘向忠所做的，就是进一步核实其质量，美国的也不行，其质量要求远比原绒德克产品还要高，不然两个品牌都做不出去。
还要谈判其价格，估计其生产能力，若是生产力跟不上去，依然会被淘汰下去。
谈好了，随合就签订合同，立即生产，尽量让它们早一点运到魔都，李默自己掏腰包，从几个基金公司与他私人账户上拿出了两百多万美元，让刘向忠完成这次大采购。
最难的就是开头，两个公司运转半年后，一切上了正轨，不用这么紧张了。
绒德克的销售代表也在四处活动谈判，他们谈判的对象不是各厂家，而是各个零售商与采购商。
“沃尔顿先生……”
“希伯德，请注意你的时间，你还有四分钟，”沃尔顿看着手表说。
希伯德为了得到沃尔顿这次见面，费了九龙二虎的力气，见面后，将各个产品拿出来，沃尔顿看着这些产品，也产生了一些兴趣，当听到希伯德委托中国的姐妹公司代工时，他脸色立即转变。
这时候沃尔玛还没有重视中国的市场，对中国商品更不感兴趣，包括沃尔顿本人。
希伯德拼命地使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沃尔顿给他充足的时间，他有绝对把握将沃尔顿说服，可沃尔顿接见他的时间太短暂了。必须要说服他的，有了沃尔玛的意向合同，其他零售商与代销商就更好谈了。
他想了想，这一定是沃尔顿对中国产生了排斥，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堆质量检测报告。
对这个，沃尔顿是一个内行人，他随手翻了翻：“若是以这个质量要求采购，你们给出的价格，会产生亏损啊。”
有戏了，希伯德说：“若全部是从美国采购生产，一定会亏损，但大部分是从中国采购的……沃尔顿先生，你看，这些都是中国材料的质量检测报告，中国的质量是很差，但中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厂家众多，我们选最好的，还是能选到合适的材料商。此外，还有中国的人力成本。”
“中国的人力成本……”沃尔顿若有所思，沃尔玛的宗旨，第一条，顾客永远是对的，第二条，若顾客不对，请参照第一条。这个真不能当真，它只是一个噱头，真正的内幕，就是商品超便宜！
这句话会给沃尔顿带来什么灵感，希伯德不管的，他又说道：“这是我们拍的动画宣传片。”
希伯德将录像带塞到录像机里播放。
沃尔顿也给了他这个机会，可仅是几十秒钟，沃尔顿坐直了身体，不停地爆笑起来。
超了时间……但沃尔顿不管了，笑咪咪地看着希伯德，问：“这个动画片是谁想的？能否让我见一见他？”
“他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希伯德想了想说，可能两家公司后面还有其他的老板，但李默必然是老板之一，似乎还拥有一定的控股权。
“你们公司有这样的老板，早晚会崛起啊。”沃尔顿说。绒德克拿出的产品很萌，不过红花还要绿叶配，若是没有这段动画片，它也就那样。
“他是一个天才……除了这个创意，他还有许多其他的创意，包括另一条广告宣传。”希伯德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资料，动画片是杀手锏，这条广告宣传更是一个杀手锏！
因为紧张，希伯德额头上略略涔出一些汗水，但他看着沃尔顿惊讶又佩服的表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未完待续。。)
第207章 萌（三）
“别愣着，快替我帮忙，”李默说。
一大群学生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谁能做家务活，谁不能做，一眼就看出来了。比如说谢雨荷，别看她戴着一副大厚眼镜，手脚却很利索。但郭紫蓉就不行了，不是她杀鱼，是马上鱼要杀她。
“今天你是寿星公，去边上息着吧，”李默替她化解了尴尬。
李默做菜，谢雨荷在边上继续帮着忙。
郭紫蓉站在边上看着……李默烧好了一盆菜，端到堂屋，在她耳边说：“郭紫蓉，你这个颗小脑袋在想什么。”
将郭紫蓉说得不好意思，熘到楼上看书去。
忙活了好一会儿，谢雨荷问：“李默，你时常做菜吗？”
“偶尔，不多。”
“我看你挺熟悉的。”
“我看你也挺熟悉的，你时常做菜吗？”
“时常做啊，我一放假回家，就替父母做饭做菜，”谢雨荷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默却听出许多有用的信息，可能她老妈生病，将她一家子拖累下去，几年过去，依然没有缓过来。若不是自己侥幸帮了一把……当然李默也不想表功的，他也随意地说：“那就是我有做菜的天赋。”
“看来真是唉。”
李默端上最后一盆菜，他确实很少做饭菜，不过前世都做了几十年饭菜，没天赋也练出天赋了。
“哇，李默，你真厉害。”一干学生围着一盆盆鱼……西湖醋鱼、剁椒鱼头、酸菜鱼、水煮鱼片、昂公烧豆腐……还有巢市一带最常见的红烧鱼，一共十几个鱼菜。
“农家九，开啤酒。”李默说。
农家九搬来一箱啤酒，将一瓶瓶啤酒打开。
“李默，为什么今天想起来亲自下厨？”万春红狐疑地问。
“某人问我今年怎么替她过生日？我实在想不出妙招，想来想去，自己下厨了，最少诚心有吧。”
十几个老同学哈哈大乐。
郭紫蓉用脚在桌子下面踢李默。
杜正伟用筷子夹了一块鱼片，尝了一口：“哇，真好吃，我还不知道鱼有这么多做法。”
鱼的做法太多了，李默可没有本事全部会做，但他最少会做三四十种，有好几种还是他比较拿手的。
到了今年，各个学生压力更大，难得的放松，两箱啤酒居然喝光了，有的同学都喝得有些醉意，郝俊林闹着，要李默唱歌。
李默说：“歌不唱了，我给大家弹一段钢琴吧。”
没有抄袭，李默老老实实地弹了一段《月光曲》。
小胖也喝得有点高，继续闹着唱歌，李默又说：“我给你们放一段其他人唱的歌。”
李默将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放了出来。
“咦，这不是你去年唱的歌吗？怎么一个女人在唱？”小胖子奇怪地问。
“是啊，我去年作词，与朱教授共同谱曲，然后拿到美国，让一个外国妞唱了，就是这张唱片。”
“哇，原来是外国妞唱的，难怪这么好听，”万春红说。
这首歌在配乐上，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席琳迪翁还没有到巅峰时，比前世时，略有些不足。但就是如此，这首歌也足以让她从一个无名的小歌星窜红成中级明星。
夏天李默在签名售书时，席琳迪翁刻意赶到大苹果城，来感谢他。
各个媒体也不奇怪，妖怪少年，写一两首好歌，很正常，只能说李默多才多艺，另外就是赢得了更多的拥虿。
郭紫蓉咯咯地乐。
“你笑什么，难道不好听吗？”
“万春红，才不是呢，他去年这首歌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感觉，让教他音乐的朱教授将磁带拿回家，让他的女儿唱，又似乎找了几家艺术学院的人帮忙，这大约是哪家艺术学院的女生唱的，别听他忽悠，他一天到晚净喜欢胡说八道。”
“李默，”一群学生激动了，又将李默按在书桌上，一顿蹂躏。
半天后，李默无语地爬起来说：“郭紫蓉，你这个傻白甜……”
“谁让你净喜欢胡说。”郭紫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明年这时候我们在哪里？”谢雨荷看着李默被大家揉得乱蓬蓬的头发，说。
“魔都，”小胖子喊了一声，又有些心虚地看着谢雨荷。
“李默，你明年打算考什么大学？”
这些都是智商比较高的一群学生，其实从放暑期时，已经在各自研究自己的“对象”。
李默说道：“华东理工大。”
“咦，你怎么越混越回头？”吴正全说。
“吴正全，上大学有两个用意，一是混文凭，以后想找份好工作，那样，则要努力考最好的大学，像谢雨荷则要争取考清华与北大。还有一种，上大学是继续学习知识的，使自己变成一个真正有用的人才，那样，理工人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足够了。”
真相是他仔细地看了这几所大学86年的录取分数线，发现即便自己“降级”要求，郭紫蓉还是难以考上交大或同济。于是与郭紫蓉约定，一起考理工大。
作为晚省学生，还是有点难考，但郭紫蓉最少有九成的把握。
这一批学生中，也有一半之数，有把握考中这所大学。
这也是李默的底限，再降一级，还不如在本省里找一个不错的大学呢。
谢雨荷想了一下说：“理工大也不错。”
万春红说：“你们都疯了。”
要知道谢雨荷成绩一直很好，在班上最少是前三名，偶尔还能获得第一名，她也要上理工大？万春红叫了一声，又看着李默，郭紫蓉。
郭紫蓉又想起刚才在厨房的一幕，看着李默，谢雨荷。
小胖则看着谢雨荷，李默，郭紫蓉。
谢雨荷恼了，说：“你们还不替李默收拾一下，当真吃干抹净，什么都不管啊。”
一群学生跑到楼下收拾桌椅碗筷。
杜正伟与郭紫蓉挪在后面，不是不下去，而是盯着李默看。
李默摇头笑了，说：“杜正伟，你是我的好朋友，郭紫蓉，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才不是呢。”
“真不是？你们要相信我，杜正伟，人家在忙呢，还不下去帮忙。不然到时候我不会争，可有别的人争。”
“是的，”小胖子滋熘一下，钻到楼下厨房里。
“你说话难听死了，好像女生是货物一般。”
“女生不是货物，我是替小胖默哀啊。”
“为什么替他默哀？”
“谢雨荷为什么要考理工大？”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什么？我考理工大事小，小胖考理工大才是事大……还没有明白？以小胖的成绩，想在魔都上大学，考理工大才是现实的选择。交大同济与复大是三顶明珠，小胖能考得中吗？”
“原来谢雨荷……”
“你是傻白甜，别乱猜人家的心思，但不要小看了小胖，若是他不遇到特大的困难，再有人帮助他，他的未来，会胜过许多学生。”
就像孙红旗与黄泰任，布雷迪与刘向忠一直不能决定让谁担任ceo，李默说了一句，谁的脸皮厚？选了黄泰任，事实上次招聘工人中，黄泰任做得就比孙红旗好。
这也是国情，处处都有大爷，你拉不下脸皮，还就办不好事情。说具体一点，不但脸皮厚，还要圆滑，不是圆滑小人的圆滑，是外圆内方的圆滑，反应快，嘴皮子功夫得好……这几条，小胖子都有了。
朱自清呢？
朱自清马上来到九十年代与新世纪大潮里，照样还是混得很惨，若是李默还是像前世那种臭脾气，有可能也继续很悲催，不过这一世，李默改了许多，至少不会傻清高了。
李默也没有多说，说了，郭紫蓉也未必能理解，反而会讥讽李默市侩。
一大群学生，一半醉态可掬，离开了李默的家。
李默打电话给黄泰任。
下半夜，上次公司派来的车子，来到李默楼上。
李默下了楼，说：“麻烦你了，秦叔。”
还是上次开车送他们回来的那个帅大叔。
“李老……李默，不用麻烦。”秦叔别扭地说，他又好奇地看了李默一眼。既然是刘向忠替李默挑选的安保，李默让刘向忠适当地泄露了一些真相。反正几个月后，刘向忠不说，自己也要解释。
仅是一部分，秦叔就听傻了眼。他也有孩子，比李默小得多，问题是李默多大开始出书的。
“开车吧。”
李默在后面倦躺着继续睡觉，秦叔将车子开向魔都。
到了公司，天光早就大亮了。
李默隔着车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哪些大大小小的动画形像，全部造好了，也及时涂上了油漆。
“这速度……”李默笑了一下。
除了他这辆车子，来的车子可不少，不仅有市政府各个领导，还有许多外商，他们与绒德克签订的仅是意向合同，究竟能不能采购，得亲自过来看一眼才能决定。
外面仅是停着车子，哪些人早涌到公司参观了。不过外面仍有许多人，附近村庄的人，这些天天天有人到门口看，快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了。李默与秦叔也在这两个公园转着。
只有各个卡通塑像与长椅，一些石子小道，地面还有许多泥土，准备明年移载草皮与树木的，有了这些花花草草，与一些树木，才能与这些卡通相得益彰。暂时看上去多少有些别扭。当然，也足以让哪些过来察看的外商震撼了。
但今天让他们震撼的不是这些卡通塑像，而是另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208章 萌（四）
李默一个一个园区看着……原先绒德克设计时，想将这些卡通塑像打乱掉，但总觉得不好。布雷迪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想了想，不如一个故事设计一个小园区。
恐龙三部曲占地面积大，特别是一些较大的恐龙，比如书中所写的腕龙，高达十几米，园区基本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建设的。别看它们是钢筋混凝土铸造的，也花了许多工程师一番心血，不然质量无法保障。
这部分分成两个园区，一东一西，东边是陆生恐龙，西边则是一个水生恐龙，还刻意建设了一些比较深的大水池与拦杆。余下的体形大的卡通塑像就不多了。
于是隔成了若干园区，一个园区选择故事里一幕场景构建。
钱用得也多，建好后，超过预算一百多万，既然建设了，李默也无所谓。
许多人站在各个卡通下照相。
秦叔低声说：“李默，我们要不要进去？”
“秦叔，里面一大群外商领导与记者，我们进去干嘛？我还要不要读书了？”
你还要读书？
秦叔摇头苦笑。
得，回家后，得好好教训自家那个顽皮小子。
转了一会，公司里走出一大群人，也就是各个外商、领导与大群记者，李默夹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有好几个领导他都有些印象，当然，有一个人印象很深刻……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看来魔都对自己这家公司比较重视。
重视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绒德克公司已经拿到了近两千万美元的意向合同，只要宜乐公司不出漏子，宜乐公司最少能创一千多万的外汇。这还是没有开业呢。
85年中国出口总值二十七亿多美元，进口总值四十二亿美元，逆差14，902%，86年，中国出口总值是近三十一亿美元，进口总值是近四十三亿美元，逆差11，962%，然后导致一个结果，85年国库里还有二十六亿美元外汇，到了86年若大的国家勉强只有二十亿外汇。不将这个数据翻将出来，后来的人，很难理解这时候中国企业挣外汇的疯狂……
一家有可能挣到中国百分之一的外汇企业，换谁当魔都的一把手，都会高度地重视。
要命的是李默自己是一个娃娃，又弄了两个娃娃兵。
以至文宗都想亲自跑到巢市，与李默好好谈谈心。
接着工人出来，前面是几个安保带领着，迈着整齐的队型，然后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再立正。
然后在安保带领下，一个个背诵着公司的生产守则与安全守则。
很严格的几十条守则，一旦违反了轻则罚款，重则立即开除。
这也是李默的主意，半军事化管理。
早上集结背守则，然后上班，背的各条守则是必须执行的，到了晚上九点半以后，不管是什么人，一律睡觉，若是被发现者，一次警告，二次罚款，三次开除。家是本地的，那管不了了，不过本地的工人不是公司的主体。还有其他一些规矩，包括公司下达的命令，一定要执行，任何人不得质疑，公司里不得有任何工会性质的组织，自发组织也不行，若有发现，一律开除……等等。
与富士康的军事化管理不同，宜乐公司又多了一些人性化的措施，高工资与股份分红不算了。
比如本地工人，周边的无所谓，市区的，一律派车接送上下班。
提前了若干年，推出了五险，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看到这五险，魔都许多企业一起骂宜乐公司是疯掉了，是有钱烧得慌。
早中餐是免费供应的，这样下班比较早，晚餐除了加班才免费供应，不加班则不会免费供应，必须自己拿钱买得吃。反正不准任何人在公司里做饭，杜绝明火。
李默让那几个烟花炮竹厂的老烟民吓着了，所以对安全十分地重视。
晚餐收费，也不是公司少这几个钱，而是提高工人加班的积极性。
吃过了晚饭，只要不加班，随你怎么熘达，九点半之前赶回公司睡觉就行了。若是宿夜不归，一旦发现，又惨掉了。其实这条规矩是让工人第二天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也是为工人着想的，毕竟这是在农村，公司里女工又占了多数，太晚了，很不安全。
还有超大的宿舍，也就是王书记曾提到的，花了不少钱的三栋宿舍大楼。现在勉强住了一栋大楼，设计非是为这三百七十几名工人设计的，宿舍是四百五十间，能容纳九百名外地工人，本地也要招募一批，也就是当初设计时，它的最大容量是能容纳一千两百名工人。
是一对夫妻者，则可以提供一间宿舍，实际面积几乎达到了二十个平米，是实际面积，非是建筑面积，有充足的空间，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公司还提供了一台电风扇，一台黑白电视机，供工人们业余时间消遣娱乐。
至于非是夫妻者，则是两人一间宿舍。
传了出去，外人只看到松的一面，看不到紧的一面，许多企业又大骂宜乐公司钱多得烧包。
不仅如此，宜乐公司一年有六大假，春节不用说了，一人一个大红包，余下就是五一与国庆，这是三天假，第一天公司包来大巴，将每一个外地工人送回各自的县城，与家人团圆，第三天中午再接回来。
接着到了端午节与中秋节，前天将工人送回去，再将他们家人接到公司。白天派人带着工人与他们的家人到魔都游玩购物，晚上则在公司举行大型宴会。如果中秋与国庆重叠起来，那就延长到五天。第三天工人上班，公司则派人将他们的家人送回家。
前段时间就是中秋节，公司包了七八部大巴，将工人的家属陆续接到公司，白天游玩，晚上拿出吃的喝的，还请了一些艺人来表演，过大节了，红包又是少不了的。
特别是最后一个假，清明节，公司又会放假三天，用大巴拉着工人回去，让他们清明上坟，拜祭先人。
这些动作让许多魔都的其他单位工人都心动了。
不能说“冰与火之歌”，而是叫恩威并用……究竟效果如何，李默也在观察。他也有挥霍的本钱，那就是高工资。就像沃尔玛超市，他也没有感到有其他不同的地方，之所以去，就是便宜。不便宜，顾客再是对的，有几个人去？
磕磕碰碰的事免不了，特别是这些工人才来，什么都不懂，必须手把手的教，虽未开业，是真正的生产，只是没有追求速度，而是让他们熟练，以及迅速完成磨合。糟蹋的产品不计其数，有的还能返工，有的没用了……接下来让人震惊的就是这些报废的产品。
即便现在，这些工人还不能称为熟练工，只能说勉强地对遵守公司的纪律。
这些内幕，知道的人不多。
许多人看着这么多工人穿着整齐的服装，站着整齐的队伍，只觉得很新奇，有的人还用照相机拍着照片。
更有许多记者在摄像。
但是工人们站着一动不动，动可以，只要看到了，马上就会罚钱！
各个领导讲话。
随后到了黄泰任走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他向孙红旗努了努嘴。孙红旗会意，来到二十几名搬运工前，低声说了几句。在宜乐公司，没有质疑的份，二十几个工人立即回去，用拖车将一箱箱或一包包玩具，拖到空地上，然后往上堆。
所有人一起看愣住了。
李默这时候才在工人里看到他的几个老表，但迫于公司内部森严的规矩，几个老表可不敢东张西望，没有看到他。
这些玩具越推越高，最高堆得如同小山一般，黄泰任站在麦克风前，大吼了一声：“烧！”
二十几个工人放火烧……若不是经过一个月的调教训练，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听从这道命令。
看着大火燃了起来，几乎所有人眼睛都瞪了出来。
连哪些外国人也在不停地叫卖糕的。
工人里有不少小姑娘，有的姑娘心痛，一是心痛这些钱……好多钱，二是心痛这些玩具，有的玩具就是从她们手上慢慢制造出来的，有的小姑娘难受地滴眼泪。
黄泰任也肉痛，这把火烧得过瘾，整烧掉了二十多万，想一想他老爸的工厂，一年净利润不过三十几万，在当地就是优秀企业了，几任厂领导都因此升了官。
不过小老板的挥霍他能理解，他这才开始说话：“我的老板在与我通电话时，讲了一个问题。一个企业有三大生命线，非是遵纪守法，这是每一个人每个企业必须遵守的职责，不办企业也要遵纪守法，非是企业的生命线。何谓企业的三大生命线？成本、创新与质量。”
“成本有很多种，你们的工资也是成本的一种，并且是占据主要的位置，可你们的工资，你们是知道的，因为你们工资的拖累，至少在国内同等企业中，我们成本压不下来。”
“成本的因素，我们守不下来，必须要守住另外两条生命力。一是创新，创新是我们高层的责任，我们做得也不好……这些，都是我们老板的创意，”黄泰任一指两个简陋版迷你主题公园说。
他说一句中文，又说一句英语，有许多外商奇怪地想，这家公司老板是谁？
有的老外聪明……因为有恐龙呢，他们捂上嘴巴，又小声地说，卖糕的，卖糕的。
这也瞒不住的，不久，那部动画片就要播放了，难道李默不暑名字？
多数国内媒体的记者还没有弄清楚，一个个琢磨着，这家老板真的厉害啊，为什么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最后就是质量，这不仅是你们是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要守住它。对于这些瑕疵品，当时公司内部有人说，以便宜价格在国内将它们处理掉，对不起，国内的百姓不会比外国人高一等，但也不比外国人低一等。”
啪啪啪啪，只要是中国人的，一起鼓起了掌。
“温助理也犯下错误，说公司处理了，能否让我带几个回家，给我孙子玩，让我处罚了一百元的罚款。我想说的一句话，宜乐公司不得流出任何一件质量不合格的产品，无论销往国外，或者销往国内，或者是送人。刚才我看到几个女工哭了，今天你们只是哭，若是质量这一关把握不住，未来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哭，请记住，质量就是我们宜乐人的生命！”
这一句英语说完了，哪些老外也拼命地鼓掌。
不要说在国外，这件事做得让人多震惊，即便放在国外，也不会有几个企业这么苛刻地要求自己。
李默看着哪些外商的反应，知道大局定了下来。
他拿出笔，在纸上飞速地写着，然后对秦叔说：“秦叔，交给黄总裁，然后回来，载我回去，困么？”
“不困。”
“送去吧，”李默悄悄离开人群，上了车。
又有两名工人，将公司的铲车开来，烧了还不行，有的金属玩具烧不掉，还得用铲车来压，压完了，再送拉圾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