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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8章 大杀器(求推荐票!)

    第1848章大杀器(求推荐票!)

    来的四五名省部级高官中,有的夏想认识,比如湘省省委郑盛、楚省省委陈风、蜀中省长钱锦松,有的夏想不认识,比如西省省长、京城市长和津城市长。

    几人也不知是路上偶遇还是事先约好,反正同时现身,就十分壮观了。

    范铮就自认时机大好,要当众羞辱夏想一番!

    其实以夏想的级别和身份,原本可以不用理会范铮的挑衅,但夏想也知道,对方精心筹划了此次行动,也是有备而来,如果不和对方正面交锋一次,会让对方误判,认为他怯战,认为他退缩,认为他理亏!

    夏想面对几名宵小之辈,心里坦坦dangdang,如一马平川,今日,要的就是一举将几人的yīn谋粉碎。

    而且还要借机向外界宣告,不管是正面逼迫还是背后动作,他都会迎头而上,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不会因为遇到一点困难而采取避让和忍让的态度,他就是要正告所有人,从现在起,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惧怕任何打压。

    夏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左右国家对外的外交,那么他不管是面对南海小国,还是东瀛扶桑,或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他都会站直了腰杆tǐng直了xiong膛,以大无畏的气概告诉对方,想玩yīn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

    “想玩yīn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夏想淡定地回应了范铮。

    侯康去一直在夏想左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嫌寒冷,一直就是从容的姿态,甚至在夏想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之时,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不改sè,但在夏想强硬回应范铮的话一出口,而且还是当着郑盛等人的面,他的脸sè终于动容。

    侯康去不动声sè地暗中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夏想和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不少,眼神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郑盛等人的身上。

    以郑盛为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刚下车就见到了眼前对峙的一幕,不由都放缓了脚步。好奇是人之常情,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改变。

    郑盛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意思请郑盛袖手旁观即可。

    陈风平常脾气直来直去,今天却一反常态,当即站住,摆出了观战的姿态。

    郑盛和陈风脚步一停,其他几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借机也停下了脚步,神态各异,静观事态展。

    范铮心中大喜,机会来了,正是让夏想当众出丑的千载难逢的一刻。

    衙内面1ù喜sè,晕了片刻又清醒过来的高建远也是已经1ù出了扬眉吐气的神情,似乎范铮话一出口,夏想就会无地自容一样。

    一直混在几人之中,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夏想的国华瑞,此时也忽然有了底气一样,直了直腰,甚至还向夏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铮到底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会让几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连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个个小人嘴脸,夏想冷笑连连。

    “夏,众所周知,现在许多贪官都会摆出一副清官的嘴脸,还高举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好显示自己的清廉。夏在湘省的时候是省纪委,翻手之间,落马十几名贪官,现在在岭南,又兼任了纪委,听说也要起反腐风暴了,我就想,夏是真清廉,还是假清高?”范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经济问题。

    不过上面所说的一番话,既无真凭实据,又都只是信口开河,不足为信,没有杀伤力。

    夏想默不作声。

    范铮又说:“我一向敬佩夏公正无sī,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经济和生活作风上面,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作为从燕市时就和夏认识并且有过经济来往的少数人之一,我对夏的迹史和关系网略知一二,甚至对夏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话一出,一众皆惊。对于官场中人来说,除了站队之上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无法弥补之外,在经济上如果有重大问题,也很容易栽一个大跟头,尤其是现在当着无数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及数名省部级高官,范铮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凭实据证明了夏想既贪污**,又有许多女人,杀伤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纪委举报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杀器,在场众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1ù疑huo之sè,郑盛微微皱眉,倒是陈风依然镇静,而钱锦松等几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担起多大的责任。有时候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责难和不理解,就如侯一样,明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误读,甚至还故意诋毁……”

    既然侯康去在侧,夏想不拿他来当当挡箭牌,岂非对不起侯的身份?

    “范铮,本来以我的身份,还有侯也在,再加上场合不对,和你争论我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没有意义,你也不够资格质疑我的廉洁!但既然各位领导都在,你又早就有了精心准备,而且还受人蛊huo,不让你当面说个清楚,你肯定还得背后再折腾,不如现在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你的疑问,也省得你吃不香睡不好,万一再得了什么心病就麻烦了。”

    被夏想冷嘲热讽地一刺jī,范铮又差点失控:“夏想,你……”

    衙内悄然拉了拉范铮的衣角,范铮才又冷静下来,心想差点又上了夏想的当。

    “夏想,你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包养情人并且大肆敛财的事实!”范铮终于抛出了他精心准备的杀器,“肖佳,燕市人,京城巨商,名下资产过十几亿!十年前,她在燕市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十年时间,就在京城缔造了一个商业帝国,而且她现在单身一人,如果说她背后没有一个神秘男人的支持,她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再联想到她曾经和夏是同事的经历,夏,你是如何利用手中权力,和肖佳权sè交易,又利用手中权力在京城为她进行权钱交易?我想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你和肖佳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和权钱交易,肖佳十几亿的资产,就是你贪污**的最大证据!”

    每一个贪官的背后,都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是真理。夏想的背后,也有女人,他终究不是神仙,不能免俗,但他的女人不贪财,更没有权钱交易,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公正公平,都是在市场之中,在规则之中的合法生意。

    范铮可悲地充当了衙内的马前卒,拿肖佳开刀,确实有一举数得的功效,一是为衙内报一箭之仇——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衙内挑头,其他几人绝无勇气敢向夏想当面开炮,衙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二是如果让夏想当场下不来台,只要坐实了他和肖佳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那么肖佳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否是正当经营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名声已经毁掉,甚至会严重到影响前途的地步。

    衙内之计,用心高深,也用心歹毒!必须得说,衙内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以衙内的政治智慧,不会想出如此绝妙的高招。

    “范铮,你说的没错,我是和肖佳认识,也和她有过同事的经历,而且……我还在生意上帮助过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范铮的指责。

    侯康去大为动容。

    郑盛一脸惊愕。

    钱锦松一脸震惊。

    夏想是怎么了?怎么当面承认了,要知道,有时候当众说出去的话,会变成流言四散分开,传播范围很广,并且还会变味。以范铮空口无凭的指证,夏想拂袖而去或是干脆置之不理才为上策,不反驳也就算了,怎能一口承认?

    “我帮肖佳,是因为有人想借机吞并肖佳的产业,认为肖佳一个单身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在京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想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强迫肖佳就范!”

    “我觉得,不管一个人有没有高官权贵的好爹,只要她合法经营,为国家贡献税收和解决就业,国家,就要保护她的利益不受侵犯。不是说,某些人有一个好爹就可以为所yù为,世界上,还有公理,还有正义,还有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

    夏想一气呵成,快语如珠,毫不留情地直指衙内:“我帮肖佳,是因为肖佳面临的对手无比强大,是因为如果我不出面维护正义,正义就会被强权践踏,因为想吞并肖佳产业的人,是宗高!”

    衙内勃然变sè!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范铮,你所说的我和肖佳是同事,就怀疑我和肖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推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完全站不住脚。再说肖佳的背后,站着的不是一个神秘男人,而是好几个,我现在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让你开开眼界!”

    “我算是一个。”陈风淡淡地说道,“范铮,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和肖佳权钱交易?”

    “我也算一个!”又有一人及时现身,漠然说道,“肖佳以前还是我的下属,范铮,你是不是要说,我和肖佳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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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9章 又一回合

    在夏想当众抛出他想要吞并肖佳的产业时,衙内的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此次鼓动一群炮灰和马前卒出击,要的就是在对夏想造成重创的同时,他自己躲在后面,安然无事。别看他现在对夏想恨之入骨,但还是不敢和夏想公然撕破脸皮。

    衙内的如意算盘是,万一夏想无收场时,他就充当好人,劝劝架,既落了好,又称了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万万没有想到,他想袖手旁观的妙计被夏想识破,而夏想不惜一战,直接将他摆到台面之上,当众指出是他想吞并肖佳的产业,再和夏想刚刚高调抛出的好爹的言论一对比,衙内感觉就如被夏想当面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

    夏想想要干什么?想要正面和他对抗,想要将和他之间的矛盾捶在明面上,岂不是说,连委员长的面子也不顾及了?

    再仔细一想,衙内骇然心惊,夏想不是被激了怒火而一时失控,而是对今天的突事件早有准备,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地从容反击。

    形势变化之快,让范铮眼花缭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陈风的回应直接有力,淡淡的语气之中,是轻视和蔑视的话,那么,李丁山反问就直指问题的本质,等同于拿自己的清白来换取夏想的清名!

    如此推此及彼的高风亮节,在官场之上几乎是已经绝迹的行为,却在今天,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地真实上演,是夏想的人品太过坚挺,值得李丁山挺身而出,还是李丁山为人光明磊落,路见不平,并且坚信夏想的为人。

    个中原因究竟是哪一点,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风和李丁山两名省部级高官,不惜以自身来掩护夏想,并且当众力挺夏想,个中的政治意味,十分强烈!

    侯康去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亮,心想,夏想不但会做事,有手段,而且还很会反击,更会造势,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角色!

    范铮“啊”了一声,一下震惊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子,见陈风不怒自威,李丁山大义凛然,他一时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敢指责陈书记和李书记。!。

    “那你怎么就有胆量指责夏书记了?是夏书记级别不如我,年纪不如我大,还是觉得夏书记软弱可欺?”陈风直接就又呛了范铮一句。

    李丁山更是地说道,“范铮,你是社科院的学者,是高级知识分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公然指责一名国家高级干部,你党性何在?你原则性何在?你爸还曾经担任过省委书记,难道他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慎独?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廉耻?!”

    “李书记,话说得有点过了,我怎么教育范铮是我的事情,不敢劳累你来指手画脚!”就在范铮被李丁山批驳得无言以对之际,又有一人及时现身了,一现身,就怒气冲冲地反击了李丁山。

    正是范睿恒。

    范睿恒一现身,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躁动,倒不是说范睿恒多有分量——在在场众多仍然在职的省部级高官眼中,退位之后的范睿恒早就是边缘人物了——而是因为和范睿恒同行的一人。

    其实以他的级别,如果他正常出现的话,也不会引联想和躁动,偏偏他出现的时机很敏感,又因为他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他的身份和范铮指责夏想之事有关联之处,因此,他和范睿恒同时现身,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

    不是别人,正是燕市市长6儒。

    6儒和范睿恒同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让各人心生猜疑。若是平常,6儒出现的话,没有几人会在意他,毕竞燕市市长虽是副部级高官,但在今天高官云集的场合,还真显不出他的光芒。

    但是……6儒意外现身——估计付家不会通知6儒,一是他级别不够,二是阵营不同——又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出现的时候真是恰到好处,就不由人不浮想联翩了。

    人人心里清楚,6儒,是委员长的人!

    再深入一想的话,身为燕市市长,又在燕市经营多年,6儒势必会将肖佳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毫无疑问,他会站在范铮一方。

    形势,再次生了根本性的逆转,由原先看似个人恩怨的对峙,上升成为一次政治交锋!

    不过一想也是,以夏想的级别,以衙内的敏感身份,再联想到范铮、高建远和夏想曾经的昔日朋友的事实,对了,还有一个一直虎视眈眈还没有出手的吴公子,今天的事件,是夏想的一次政治对手联合向他挑衅的、严重的、突性的……政治事件!

    “老书记……”李丁山轻描淡写地特意叫了一声老书记,就是要让范睿恒认清形势,“我是对事不对人,不管他是范铮还是别人,只要他指责夏想,我就会和他理论到底!”

    “指责夏想怎么了,难道夏想复大书记身上就没有一点缺点可以让人指责?”范睿恒气势很盛,似乎稳操胜券一样,“我想夏书记如果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怕被人指责,对不对?再说了,范铮和夏想认识十几年了,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如他了解夏想。

    他认识夏想的时候,夏想才是副县长。不止是他,就是我和6市长,认识夏想也有七八年了。是不是,6市长?”

    范睿恒再强调时间久长的问题,显然是为了接下来再进一步加大对夏想的指责力度埋下伏笔,增加可信度。

    果不其然,6儒被范睿恒推到了前台。

    6儒淡定从容,微微点头:“不错,当年夏书记还在下马区任职时,我就认识他了,是不是夏书记?”

    出来现眼不是你的错,蹬鼻子上脸就是你的错了,夏想点头回答:“是呀,6市长还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我是副厅时,6市长就是市委领导了……老领导有什么指示精神?”

    一句话让6儒须时无地自容。

    夏想当年副厅,他正厅。现在夏想副部,他也副部,但他只是燕市市长,不是市委书记,也不是省委常委,而夏想却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同为副部,实际上按照官场惯例,夏想算是他的领导!

    “夏书记,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哪里有资格指示你堂堂的省委副书说……”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对了,上了夏想的当了,他连指示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指责了?

    “指示不指示的,就不要计较了,6市长,既然范铮和夏书记争执肖佳的问题,范铮还因此被李丁山同志呵斥,你来评评理,说说肖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角度,以燕市市长的身份,来主特一下公道。”

    范睿恒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自甘坠落,也和衙内沆瀣一气,替衙内摇旗呐喊了。

    夏想也暗暗佩服衙内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策略果然高明,今天之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水准之高,令人佩服。比起吴公子疯狗乱咬人的手,越了不知几许。

    关键还有,能够布局如此周密,步步为营,除了鼓动了无数个马前卒之外,还有政治人物助威,衙内想必在背后着实下了一番夫。

    也证明了一点,有人想借今日之事,沉重地打击他的威望,能黑了他最好,黑不了,也要让他丢人现眼,让他无地自容!

    必须承认,事情起因,不但事关齐省常务副省长的任命,还有岭南事务有关。

    6儒有儒雅之气,不徐不疾地说道:“肖佳家境一般,但人长得很漂亮,出身贫寒,父母都是农民,有一个弟弟在燕市经商。她在闯荡京城之前,在燕市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她曾经在一家文化公司担任过图书编辑,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夏书记是同事关系,而且都在李书记的领导之下……呵呵,一家文化公司,出来一个亿万富翁,两名副部级高官,真不简单!”

    6儒的话,似乎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其实暗示很多,还是想向在场的每一个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肖佳依附了夏想和李丁山,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说刚刚矛头只是指向夏想的话,6儒一出面,就两处出击,拳打夏想,脚踢李丁山,表面上的文质彬彬的掩盖之下,骨子里是阴冷的好斗性格。

    “一家公司就出来两个副部,一个亿万富翁,了不起,真了不起!”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物,突然就开口了。

    先前到来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包括郑威、陈风、钱锦松,以及西省省长吴东方、京城市长王石飞和津城市长严荣正,一直站在一旁,或袖手旁观,或隔岸观火,或微微皱眉,反正都没有离开,一直在静观事态的展,除了陈风力挺了夏想之外,包括郑盛在内的其他几人,都一言不。

    就在6儒话音刚落的当下,京城市长王石飞就意外开口,顿时让本来就已经复杂的形势,更加错综复杂了。

    再联想到王石飞京城市长的身份,而现在肖佳是京城的巨商,所有人都对他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因为他在此事之上的立场,十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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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0章 第二回合(求保底月票,谢了。)

    如果说一开始肖佳是整个事件的支点,那么到现在为止,肖佳已经成了一个中心,围绕肖佳所引的事关夏想的名声、政名以及夏想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的争论,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随着陈风的介入,李丁山的加入,范睿恒的冲锋在前,事件继续酵,有扩大化的趋势。

    6儒以燕市市长现身说,如果不足以对夏想造成重创的话,那么京城市长王石飞如果再就肖佳事件表不利言论,再万一以市长的口吻说出肖佳有不经营的事实,就会直接为衙内一方的胜利增加了大大的砝码。

    京城市长虽然只是市长,但分量甚至比一般省份的省委书记还要重上几分,而王石飞就是从省委书记的位子上转任为京城市长。

    付老爷子泉下有知,也当欣慰矣,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身份特殊,在京城之地,一下集齐如此多的重量级人物,也非常不易。

    奇怪的是,外面对峙半天了,付家没有一点动静,付先锋在灵堂里面不出来也就算了,付先先也好,付家其他人也好,却无一人露面,是何用意?

    不过此时基本上都顾不上理会付家在此事上的态度,都将目光投到了王石飞的身上。

    就连一直尽力保持镇静的侯康去,也是再次露出诧异之色,暗中看向了王石飞。

    此时在场的众人,省部级高官无数,再加上一名政治局委员,可谓真正的高官云集,如果坐实了夏想的问题,众口烁金,夏想再有人力保,名誉也会严重受损。

    王石飞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能说,燕市是个好地方,李书记的公司,是卧虎藏龙之地。不过作为京城市长,我倒是对肖佳的情况略知一二,既然大家讨论得这么热烈,我就插上一句……”

    “肖佳的公司,有过几次违规操作,几年前,在吞并了几家别人的公司之后,实力才迅壮大起来。从表面上看,当时的并购行为合理合,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还需要进一步详细了解……”

    果然!

    李丁山脸色变了一变,陈风也是微露怒容。

    王石飞的话倾向性很明显,是在暗指肖佳的公司有今日的成就,背后有巨手推动。巨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形势,逐渐向衙内的一方倾斜!

    “这么说,我的推测基本成立了?”范铮在被陈风呵斥被李丁山指责之后,备受打击,现在终于又恢复了神采,得意洋洋地说道。

    “应该说,肖佳的家史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至于是谁,或是基于什么原因,就不好说了。”范睿恒既是为范铮出气,又是为了报复夏想。

    夏想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想低着头,仿佛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难道是认栽了?现场一时沉默,气氛十分凝重。

    过了片刻,夏想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本来我不想说得太直接了,但毕竟事关我个人和李书记的声誉,就非常有必要澄清一下了。王市长,您作为京城市长,刚才的说太武断了,未免太不称职了。”

    此话一出,王石飞本来温和淳厚的表情,顿时为之一惊。

    夏想被气得失控了不成?竟然敢直接指责京城市长的工作不称职,是以下犯上之举。

    “夏书记,请注意你的言辞!”范铮立刻出言相讥。

    “你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乱说话?请注意你的身份!”就有人忽然呵斥了范铮一句。

    众人又惊,定睛一看,却是西省省长吴东方。

    范铮一下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几句,却被范睿恒瞪了一眼,立刻咽了回去。现在不宜树敌过多,只好吃一个哑巴亏。再说吴东方的话也在理,他什么级别都不是,确实没有资格插嘴。

    范睿恒深深地看了吴东方一眼,联想到曹永国曾经担任西省省长的经历,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吴东方的意外表态,让双方的力量对比,又生了微妙的变化。

    “愿听夏书记指正。”王石飞还保持了足够的涵养。

    “指正谈不上,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夏想在几人的联合攻势之下,依然保持了镇静,甚至还……侃侃而谈,“当年肖佳吞并别人的产业,是因为对方主动出售旗下产业,属于正常收购的商业行为,王市长却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只见肖佳正常收购别人的产业,却不见肖佳的产业被人恶意收购,而且背后还有政治力量的介入,作为一市之长,不管是平民百姓的公司,还是有背景有来历的公司,都要一视同仁,是不是?”

    王石飞被夏想质问得有点尴尬,虽不至于恼羞成怒,还是有气要生:“夏书记对肖佳产业的动向如此清楚,背后又有什么原因?再说肖佳收购别人的产业就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被别人收购,就是恶意收购,你的说是不是也太武断了?你的说,也不过是一面之辞罢了。”

    “对不起,王市长,我的说,还真不是一面之辞。”夏想淡定从容,甚至还微微一笑,“我对肖佳产业的动向之所以了解得十分清楚,不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更不是因为我为她出面跑关系,而是因为肖佳是一个爱国的企业家,她作为燕市走出去的成人士,在京城打拼了一片天地,不但每年在燕省捐助几所希望小学,还在京城资助了四家养老院,几十名贫困大学生,而且每年给慈善机构捐款上千万,作为如此有爱国情怀的一名商人,身为她的同事,我深感自豪,身为她的市长,您又给予过她什么支持和关怀?”

    王石飞哑口无言。

    “而在她产业被人恶意收购之时,您又给予了一个合经营并且爱国奉献的企业家什么政策支持?”

    在夏想连番的质问之下,王石飞几乎找不到反驳的机会,他比夏想足足大了将近3o岁,退下在即,却被一个后生小辈逼问得无言以对,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就挂不住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涵养和镇静,而是急急地说道:“夏书记说得头头是道,但也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就算肖佳是一个慈善家,但她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何对她的产业的动向十分放在心上,就让人不解了。还有她收购别人的产业就是合收购,被别人并购就是恶意并购,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罢了。”

    “我刚才说过了,王市长,我还真不是一面之辞,也不知是您没注意还是忘记了?”

    “不是一面之辞,谁能证明?”

    “有人证明,而且肖佳产业的动向,我也是通过他才了解得一清二楚。”

    “是谁?”王石飞自是不信,并且强调了一句,“不是谁都有资格证明的。”

    “是我!”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车门一响,一人从车上下来,缓步向众人走近。他步伐不快,每一步都很踏实,迎着众人或震惊或疑问或复杂或惊喜的目光,他径直来到王石飞面前,语很慢地说道:“石飞同志,你说我够不够资格替夏想做一个证明。”

    王石飞差点石化当场,要不是他官场沉浮了一辈子,恐怕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蒋……书记,您……您说的话,当然完全可信了。”王石飞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了。

    不止王石飞震惊,衙内和范睿恒也差点眼珠掉在地上,蒋雪松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就是为了回来替夏想解围?

    中央政治局委员、京城市委书记蒋雪松是王石飞的直接领导,他的话,王石飞必须无条件相信。

    侯康去也是再次动容。

    “石飞同志,肖佳同志是一名遵纪守的优秀企业家,她在京城的产业,一直合经营。”蒋雪松一语定乾坤,先为肖佳定了性,又说,“我和夏想小友是忘年交,他虽然不在燕省了,却一直关心从燕省走出去的企业家,就成立了一个燕省企业家联盟,委托我平常过问一下。我对肖佳前段时间被人恶意收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王石飞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

    衙内的目光闪动,对蒋雪松出面替夏想解围,大为不满,因为他自认和蒋雪松也算有点交情,却没想到,蒋雪松和夏想的关系密切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失算。

    而且蒋雪松提到了恶意收购一事,衙内心思大动,难道说,蒋雪松为了夏想要不惜和他翻脸了?

    “商业的事情,就由商业手段去解决,不宜有过度的政治手段介入,你说是不是,侯书记?”蒋雪松突兀地问了侯康去一句,冲侯康去一点头,转身进了付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还好……衙内长出一口气,蒋雪松还给他留了几分情面。

    确实,蒋雪松给足了夏想面子,但毕竟他人在京城,不好直接和衙内过不去,就一走了之,他也相信,接下来的事情,夏想自己完全可以解决。

    没错,衙内刚刚放松的心情又陡然紧张了起来,因为夏想的雷霆反击来临了!

第1851章 一变再变

    事态演变到现在,已经不再是以衙内为的一帮人和夏想之间的个人恩怨那么简单了,因为已经有太多的政治人物介入了其中。

    而且都还是重量级人物。

    在衙内一方以范铮冲锋在前、范睿恒摇旗呐喊,吴公子殿后的阵形的攻势之下,夏想一方不但防守了阵线,而且在蒋雪松出场之后,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同时还因为蒋雪松的出面,等于王石飞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衙内一方,折扣一员大将。

    衙内心知夏幽灵威武想必定还有后手,趁夏想反击之前,再抢占至高点才是要任务,他相信,他还可以反败为胜!

    衙内就向6儒使了一个眼色。

    6儒会意,虽然刚才的出击没有收到太大的成效,但他并不气馁,因为他还为夏想准备了一道大餐。

    “夏书记,市政囧府收到许多房地产开商的抱怨,说是江山房产利用不正当的手段承接工程,垄断了燕市的房地产市场,还传言说您是江山地产的幕后老板,市委市政府现在很难办,正好遇到了夏书记,我就想请夏书记指导一下市委市政府的工作。”

    “江山房产?”一直沉默不语的津城市长严荣正终于登场了,一开口就表明了他的立场,“津城也有江山房产的工程项目,江山房产的活动能力确实很强,在津城承揽工程时,就有人放出风声说是幕后老板是夏书记,我还以为是空来风。”

    好一个津城市长,真会见势就上,夏想向严荣正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笑话!”严荣正一开口,终于就激怒了一人,他冷冷一笑,先是向6儒说道,“你燕市的市长向岭南省委副书记请示工作,根本就是胡闹。”

    正是郑盛。

    郑盛如今势头正盛,有望入局,他又是省委书记,言的分量自然就很重。

    “江山房产是什么来头,我先不下结论,但每一个大企业的背后都有一个政治人物的传闻,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还值得拿出来说道?严市长,我刚去湘省的时候,还有传闻说我是湘省道桥的后台,要是传到你耳中,你信不信?”

    严荣正没想到郑盛如此咄咄逼人,不由讪讪一笑:“我就是正好顺着6市长的话向下一说,并没有指责夏书记的意思。”

    “没有就好,我也相信你没有。”郑盛对夏想虽然不如古秋实一样感情深厚,但毕竟还是认同夏想的为人,就有必要出面替夏想化解部分压力。

    6儒十分尴尬,还没说话,范铮又忍不住插嘴了:“燕市市长是不用向岭南省委副书记请示工作,但也不必向湘省省委书记汇报工作。”

    “谁说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就如一支利箭突然射来,正中6儒胸口,直惊得6儒的心跳急加快。

    燕省省委书记高晋周终于现身了!

    “郑书记在许多问题上和我看一致,6儒同志向他请示工作上的问题,又有何不可?完全可以嘛。”高晋周在燕省多年,在省委的威望现在无人可及,他一出现,就让6儒的身形无形中就矮了几分。

    “6儒同志,就怕你不够资格向郑书记汇报工作!”

    高晋周的话是实话,郑盛入局之后,6儒连见上郑盛一面都难,还想汇报工作?做梦!

    “我刚到燕省的时候,就有人传言说远景集团的幕后老板是我,我当时听了就付之一笑。后来我在省委会议上再三强调,要好好工作,不要听信传言,更不要被传言蒙蔽了双眼。6儒同志,你听风就是雨怎么能行?要有坚定的立场和明智的判断力。”

    “是,是,高书记指示得对,是我太轻率了。”6儒被高晋周绵里藏针的批评训得无话可说,只好连连称是。

    “还有人说江山房产的后台是我,6市长,其实你完全可以就当江山房产的后台是我就行了。”燕市市委书记于繁然也来了。

    6儒的脑门上,已经满是大汗了。

    于繁然的话更有内涵:“江山房产是燕市的明星企业,为下马区的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在和市委市政府合建政府保障房项目上,一直本着为政府分忧的精神,这么好的企业,走出燕市,迈向全国,市委市政府就是江山房产的后台和坚强后盾。可惜,我们做得还不够好,对企业的支持和关怀不够,所以这么多年了,江山房产走出去的时候,还打着夏书记的旗号,证明了什么?6儒同志,证明了我们的工作还很不到位,和夏书记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一句话正反两方面不同一说,就是截然相反的味道,政治人物的讲话水平,果然非同一般。

    6儒完全被高晋周的气势和于繁然的水平震住了,在顶头上司和直接领导面前,除了唯唯诺诺地点头之外,再无一丝气势。

    一败涂地!

    衙内几近抓狂,怎么精心策划的一起行动,被夏想步步化解了不说,还招招精彩,克制得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如夏想早有准备一样……对,夏想肯定事先得知他的计划,否则怎么会每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

    是谁透露了他的计划?

    叶天南?极有可能。

    衙内心中恨得不行,但眼下招数用尽,而且夏想一方在气势上完全占据了上风,他想要反败为胜,除非……

    除非改变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策略,让吴公子出马!

    衙内计上心头,趁人不注意,悄然对吴公子耳语几句。

    高晋周和于繁然打击了6儒的气焰之后,就和众人寒喧几句。众人见事态以夏想的胜利而告终,衙内一方惨败,知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也就纷纷起身迈入灵堂,继续完成今天前来付家的正事。

    此次事情在在场的一众官员心中留下了极为震憾的印象,在夏想和衙内的对抗之中——虽然衙内自始至终并未怎么说话,但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谁不清楚衙内才是幕后主使——大而广之的话,再联想到今天委员长和总理的举动,就等同是一次以夏想为代表的家族势力和反对一系、平民一系之间的正面交锋。

    如果再将郑盛力挺夏想也加以联想的话,就相当于团系也加入了战团。

    不过虽然事情以夏想的胜利而告终,但夏想还是没能将衙内怎样,只算勉强小胜,甚至连衙内的马前卒也没有拿下一个,就证明了夏想还是不够强大。

    然而事情变化还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就在众人迈入灵堂之际,外面的形势,再突起变故。

    ……夏想难了——不同于衙内的当面文斗,夏想在暗中出手了。

    衙内刚刚和吴公子耳语完毕,电话就响了。衙内拿起电话,只听了两句,就脸色大变,对夏想怒目而视:“夏书记,你欺人太甚!”

    “高总,我哪里又欺负你了?再说,今天好象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做人,还是诚实一些好。”夏想才不会承认。

    “你……算你狠,又包抄我的公司,你到底想怎样?”衙内接到电话,有一笔神秘的资金突然杀入,意图控制他的上市公司,已经接触到了大部分股东,即将完成收购事宜。

    不仅如此,原来和肖佳对峙之时损失的部分,又有扩大的迹象,因为又有资金流大量涌入。

    两处资金的异动,资金流大得惊人,几乎是他资产的十倍以上,怎能不让他心惊胆战?就是说,如果对方不惜血本也要收购他的公司的话,基本上可以肯定地说,他的公司将会易人!

    “我想怎样?我不想怎样?”夏想了狠,暗中调动了连若菡的资金,当然,只是拿来扯虎皮做文章,吓,也要吓得衙内尿了裤子,让他不得安生。

    衙内还未说完,电话又紧急地响了。他接听之后,脸色再变,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夏想,赶紧住手,你疯了?”

    “我没疯,而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住手?我一直在替付家迎接客人,倒是你们这些人,既不拜祭老爷子,也懒着不走,真不懂规矩。”夏想继续拖延时间。

    再坚持半个小时,就会让衙内损失惨重,到时让衙内吸取一个经验教训,再敢找他事情,夏想不惜血本也要将衙内打垮。再若恼他的话,等换届之后,他让衙内彻底破产,让他直接从高官权贵沦为无产阶段!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衙内接到了数个电话,每一个电话都向他报告一个心惊肉跳的消息,衙内要狂了。

    “夏想,你提条件,到底怎么样你才收手?”衙内服软了,要讨价还价了。

    “很简单。”夏想的目光落在范铮、高建远身上,“你明白。”

    衙内是明白,但让他出卖范铮和高建远,他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当面做,实在不好意思,要是背后捅上一刀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但夏想就是要逼他就范。

    正在衙内焦急万分左右为难之时,夏想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威严并且威势十足的声音:“夏想,够了,该收手了!”

    夏想心中一凛,巨头终于现身了,说实话,第一次正面面对巨头,他心中还是不免猛烈跳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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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2章 云涌(第三更,求月票!)

    人人都有成为支点的机遇,但并非人人都有胜任支点的能力。

    人人都想成为支点,因为成为支点之后,好处多多,比如各方力量都会以你为中心,许多事情都会围绕你而开展。乐观的话,还可以成为后备力量,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

    成为支点固然是好事,好事人人想得,却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可得。成为支点,不但要有过人的眼光和敏锐的政治智慧,还要有高的手腕和极好的心理素质。

    没错,是心理素质。

    心理素质不过关,很难攀登高峰。

    夏想的心理素质已经很过关了,却在听到身后传来委员长威严并且威势十足的声音时,心脏还是猛烈地不争气地跳动了几下。

    一旦成为支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往无前冲锋在前,青云直上。要么自身不够强大,承受不了各方倾扎的力量,粉碎成齑粉。

    今天,是夏想成为支点以来第一个面临的最严峻的考验!

    夏想回身,看到身后去而复返的委员长,站在大约十米开外,背着双手,面沉如水,微有怒气外放。

    身居上位久了,委员长尽管平常露面不多,但毕竟是国内排名第二的重量级人物,当前一站,威势十足,夏想就感觉一股威压之气扑面而来。

    虽说夏想和总书记常来常往,和总理也多有交集,但总书记和总理都是温和大气的性格,或者说,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和大气的流露,从来没有怒不可遏的时候。

    或许总书记和总理一怒,也有风云变色之威,但夏想幽灵威武没有亲身体会,今天却是亲身体会了委员长的雷霆一怒。

    怒归怒,毕竟是堂堂的委员长,委员长只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不再多一言,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夏想,静等夏想的回答。

    不说话,不代表没有威压,相反,在静默之中,夏想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就知道,委员长确实动了真怒。

    夏想还是第一次面对巨头的怒气……

    现场一时沉默,就连侯康去也是一脸惊异之色,也不理解为什么委员长去而复返,难道就是为了威逼夏想退步?

    此时在现场之中,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以郑盛为的一干省部级高官都进了灵堂之中,在外面只留下夏想和衙内一帮人的对峙,对了,还有侯康去始终耐心十足地在等宋朝度。

    夏想一时答不上来,似乎是胆怯了,又似乎是犹豫不定,此时鸦雀无声,静可落针,衙内一帮人也停止了叫嚷,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夏想,眼中有幸灾乐祸,有得意洋洋,有趾高气扬,甚至还有高高在上的怜悯。

    夏想,你还能再怎样嚣张?

    夏想是嚣张不起来,其实说实话,嚣张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衙内。但有时就是形势比人强,在委员长的权威之下,他再有理,也必须退让三分。

    夏想沉默地拿起了电话,在衙内得意洋洋的注目之下,在委员长的凝视之下,在范铮、高建远和吴公子的讥笑之下,无奈而缓慢地按下了第一个按键。

    夏想似乎在慢动作一样,又似乎是无奈而极不情愿,一个按键按下,要等上一秒钟再按下一个按键,衙内焦急万分,等不及了,终于嚷了出来:“夏想,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还是怎么着,慢腾腾的,故意拖延时间对不对?”

    衙内话一出口,夏想突然又收回了手机,顺势装进了口袋:“高总,不是我拖延时间,是手机没电了。”

    “你!”衙内气得疯,分分秒秒都是损失,都有可能造成无弥补的后果,他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用我的手机,真是麻烦,什么破手机,关键时候没电。”

    委员长依然一言不,静观夏想的表演。

    衙内大步来到夏想面前,递上手机,夏想却没接,却看向了委员长:“委员长,我有一个请求?”

    委员长沉默地点点头。

    “今天的事情,是我和高总之间的小打小闹,您能不能不过问?”夏想很傻很天真。

    委员长差点被夏想气笑,却强压怒火,并不正面回答夏想的问题,只是依然淡淡地说了一句:“闹归闹,见好就收。”

    意思是,夏想必须收手!

    夏想就只能接过了衙内的电话,刚拿过电话,还没有放在耳边,终于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响起了。

    “小孩吃亏,大人出面,委员长,孩子长大了,应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语惊四座!

    邱仁礼迈着坚定的步伐,从付家一步迈出,来到委员长的对面站定,不卑不亢地说道:“要我说,下一代的事情,随他们自己折腾,我们管不了他们一辈子,是不是?”

    委员长的目光微微收缩。

    侯康去心中大跳,怪不得邱仁礼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原来一直在等到最后时刻为夏想撑腰!有的好看了,家族势力联合力挺夏想的话,委员长也会大感吃力,最后胜负如何,将是一次派系力量之间的直接碰撞!

    委员长微愣片刻之后,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毕竟年轻人容易失误,为了防止他们犯下严重的错误,必须要再扶他们一程。仁礼,我是管教宗高,你就不要操心了……”

    言外之意就让邱仁礼少管闲事,他管教的是自己的儿子,夏想又不是邱仁礼什么人,邱仁礼跟着掺和什么?

    “今天夏想是付家的客人,一直在帮付家迎宾,我来替他说几句好话,不算是多管闲事吧?”话音一落,让人期待已久的付先锋终于露面了。

    之所以说让人期待已久,是因为毕竟是在付家出事,付家无人出面应对,确实说不过去。而付先锋又是好斗之人,一直躲在幕后也不是他的性格。

    直到此时此刻付先锋终于显出真身之时,才让侯康去恍然大悟,再联想到邱仁礼也是在里面故意不出来的用意,他心中的思路愈加清晰,今日之事,是换届幕后斗争白热化的具体体现。

    家族势力在国内政坛上虽然一直同进共退,在大事上向来是一个声音说话,但其实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存着在大大小小的分岐。今日,借付老爷子追悼会之际,有人故意向夏想难,也是正面向家族势力挑战,有心看看家族势力是否会因为付老爷子的去世而打一个大大的缺口。

    会不会还有大人物出现……

    付先锋正面迎上委员长的目光:“委员长,以前我和夏想闹矛盾的时候,家父就替我压过夏想一次,当时我觉得挺解气,后来一想,太没出息了。记得我从七岁以后再和别人打架,从来不再告诉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夏想和宗高有什么矛盾,让他自己商量着来,不是更好?”

    付先锋的话,有暗讽,有暗指,反正意思很明确,就是请委员长不要护短,不要介入夏想和衙内之间的冲突。

    付先锋一出来,先前进去的以郑盛为的一干省部级高官,也纷纷出来,站列两旁。有意思的,付先锋和邱仁礼、夏想站在一侧,郑盛、西省省长吴东方、高晋周、于繁然站在一侧,而京城市长王石飞、津城市长严荣正、燕市市长6儒,则站在衙内一方的另一侧。

    也就是说,夏想一侧,现在只有他和付先锋、邱仁礼,而高晋周和于繁然站得较远,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郑盛和吴东方更不用说,远远地站在委员长的对面,和夏想一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也和衙内一方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形势很微妙,从各方站立的方位和相对保持的距离远近可以判断,小细节,大文章,大戏,隆重开场。

    不过让人微感不解的是,高晋周和于繁然明明也是家族势力的一方,怎么不站在夏想的一侧,反而刻意保持了距离?

    “先锋,今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你先忙你的事情,其他事情,就别操心了。”委员长也不卖付先锋的面子,直接就回绝了付先锋。

    也证明了一点,今天委员长对夏想的怒气不小,是吃定了夏想。

    当然,如果进一步解读的话,今天反对一系是想借夏想和衙内之间的冲突,力压家族势力一头,从而在家族势力之上打开一个缺口,向外界证明,随着付老爷子的去世,曾经团结一致的家族势力,不再如以前一样同进共退!

    “委员长,我忙完了事情,今天还就想管管夏想的事情!”付先锋的口气突然就坚定了起来。

    “我也得管管。”邱仁礼也再次表明了立场。

    形势,形成了直接的对峙。

    “你们都关心夏想,是好事,我也很关心他。今天的事情,我来评评理,也来管一管。”突然间,总理的声音在外围响起,声音不大,却如一记洪亮的钟声,直接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果然,总理也杀了一个回马枪!

    随着总理的再次出场,家族势力、团系、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前所未有地借夏想和衙内冲突的支点,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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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3章 全面反击(第四更,求月票!)

    对于今天的形势,夏想承认,也有估计不足之处。

    其实在章国伟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情况时,他就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会很麻烦,但没有想到麻烦到惊天动地的地步。

    章国伟也并不知道对方全部的计刮,只是知道一个大狂,夏想也没有办法针对每一个细节都策刮好应对之计,所以,他能一人支撑到现在,以他的年龄和级别,实属不易了。

    当然,估计不足不要紧,只要他坚定立场,在邱仁礼和付先锋的联手力tǐng之下,也能最终过关,却没想到,总垩理也去而复返!

    毫无疑问,总垩理所谓的评评理、管一管,必定是偏向委员长的立场!

    夏想转身,看到总垩理既熟慈又陌生的温和的笑容,见总垩理迈着轻快地步伐来到委员长身旁,然后……就站在了委员长身侧,不再前进一步。

    如洪总垩理真是居中的立场,他会站在中间,和各方都保持同样的距离,现在却和委员长肩并肩站在一起,总垩理的立场,已经明白无误地用行动表明了!

    “按说后生晚辈之间出点纠纷闹点矛盾,身为家长,确实该放放手,让年轻人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处理,也是好事。不过有时候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夏想,你来说说,你和宗高之间的矛盾大不大?”总垩理的声音和声细语,不偏不向,摆出主持公道的姿态。

    既然总垩理要摆事实讲道理,夏想也得领情,也得借总垩理子解情况之际,用心拖延一下时间就说:,“总垩理,其实从一开始我和宗高之间就没有多大的矛盾只是中间产生了误会,导致矛盾越来越深真要说起来,最早还从宗高想在燕市上马一个项目开始……,衙内意识到了夏想的用意,是想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来拖延时间,问题是,现在夏想在装模作样地摆事实讲道理的同时,背后却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他的肉。每一秒钟,他都要肉疼一次,再过上十几分钟半个小时他就要没命了。

    yīn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夏想,真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小人,处处会钻空子!衙内恨得咬牙切齿不等夏想说完,就急急插话了:“总垩理不要听夏想乱弹琴,他现在想拖延时间,好在背后坏我好事。赶紧让他住手才是大事他就是想扯闲篇!”

    情急之下,衙内的话就说得有点不太讲究。

    总垩理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愠怒。

    委员长注意到了衙内的话说得太急躁了就悄然向衙内使了一个眼sè。衙内也立数会意,暗叫不好,他怎么能以命令的口气和总垩理说话?

    不过话已经出口,想收回是不可能了,只好又赶紧圆场:,“总垩理可要替我做主,夏想欺负我。”

    总垩理淡淡地“哦”了一声,又看向了夏想:,“夏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不要一边拨刀拨枪,一边谈划,显得很没有诚意。”

    都以为夏想还会继续拖延时间,随便扯上几句,毕竟刚才连委员长的面子也不给,难道还会给总垩理面子不成?不想让众人都大跌眼镜的是,总垩理话音刚落,夏想拿起电冇话就打了出去,下达了命令:“先停一停。”

    怎么会?

    众人都面面相觑,怦然而惊,夏想坚持了半天,和委员长也不惜正面对抗,怎么总垩理一句话他就妥协了,是太敬重总垩理给总垩理一个面子,还是另有原因?

    侯康去却迅想通了其中的环节,立竟大有深意地看了夏想一眼,心中暗想,夏想,真是一个政治高手一、对,堂堂的中冇央政治局委员对一名省委画书冇记得出了政治高手的结论一、在面对委员长和总垩理联合施压的情形之下,还能从容不迫地有分化和区别对待的手段,确实不简单。

    换了别人,哪怕是担任多年省长省委书冇记的老官圌场,此时也未必如复想镇静和从容,更不用提还有反击之策。

    委员长的目光再次微微收缩,脸上的怒气隐现。夏想在他再三要求之下,推三阻四,甚至还由付先锋、邱仁礼一起出面和他抗衡,摆出的就是不肯退让的姿态,总垩理一开口,夏想就毫不犹豫地收了手,不是故意厚此薄彼让他难堪又是什么?

    更何况,现在场中又是无数高官云集,复想就是故意落他面子!

    委员长投向夏想的目光,更加犀利和充满压迫之意。

    总垩理也微微一惊,没想到夏想这么咕话,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但最终只是说道:“对了,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夏想同志还是一斤,通情达理的好同志。”

    难道事情就此不了了之了?谁都心里清楚一点,夏想在大面上给了总垩理面子,面子是相互的,总垩理也会顺水推舟,将事情化解,然后就是各退一步,鸣金收兵”轫制蟹想一转身是不是再打电冇话重开战端,就是另一场战争砌a鄂眼前的事情已经无关了。

    琢磨过来夏想的用意之后,不少人都暗中赞叹夏想的做法深得凡事要区别对待的三昧。

    这么说,事情就此和平解决了?

    “好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再有什么矛盾,坐下喝喝茶,好好淡一淡,年轻人,火气大一点正常,但不要非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是不是?”总垩理继续劝和,“宗高,夏想已经住手了,你也表示一下。”

    衙内本来就和夏想面对面站着,总垩理让他表示一下,他心里很不情愿,因为今天的事情闹得tǐng大,收效甚微,等于是瞎折腾一场,夏想最后好象被迫收手了,其实给的是总垩理的面子,他虽然胜了,却胜之不武,而且今天父亲的面子还没有找回来!

    衙内一伸手:“我就表示一下……手冇机送你好了,当成一次纪圌念。”

    夏想将手冇机还给衙内:,“高总,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当面问个清楚……,衙内也不勉强,接过手冇机:“说吧,我呼着呢。”

    “我们之间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来,握个手。”夏想主动伸出了手。

    衙内犹豫一下,还是和夏想握了握手。

    两人的手一碰即开,夏想随即用手一指范铮和高建远:“高总,那两个人……是称的朋友?”

    不提其名,直接以两个人代替,熟悉复想的人就知道,夏想要拿范铮和高建远开刀了。

    “……”衙内莫名其妙心中一跳,夏想的话平淡无奇,并无威胁之意,听到他的耳中,却有一阵寒意,他竟然一时失语!

    刚才夏想就想用范铮和高建远作为交换条件,他没同意,现在总冇理出面压得夏想退步了,夏想还想再拿下范铮和高建远,而且当着委员长和总垩理的面?借他一百胆子他都不敢!

    衙内一下底气十足了:“是,是我的朋友!”又不以为然地看了夏想一眼,“怎么着,夏书冇记,你还想和我的朋友过不去?今天他们是我请来的,他们的安全,也得由我全权负责!”,衙内的话气势很足,等同于谁敢动了范铮和高建远,谁就动了他。之所以现在又气势凌人,还是因为现在有委员长和总垩理撑腰的缘故。

    谅夏想也不敢怎样!

    夏想……还真敢怎样了!

    夏想忽然后退一步,1ù出了什先锋。

    付先锋早就按捺不住了,夏想退后,他立煎向前一步,冷冷说道:“范睿,恒,上次我就说过,你是付家不受欢迎的客人,现在我请你马上离开!”

    要知道,范睿恒虽然退下,但仍然是省级待遇的离休高官,付先锋公然当着委员长和总垩理的面,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个耳光打得是无比的响亮!

    范睿恒脸sè大变,恼怒异常:“付先锋,你…………我好心好意前来吊唁付老爷子,你……不识抬举!”怒极之下,他就一时口不择言。

    付先锋yīn冷异常,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完全迸出来:“你算斤,什么东西,也配吊唁我家老爷子?滚!”

    此话一出,包括委员长和总垩理在内,所有人都脸sè怖然大变。付先锋不留一点情面,当众羞辱范睿恒,其实是对衙内等人联合向复想挑衅的另一种形式的全面反击。

    父辱子羞,范铮暴怒了。

    “付先锋,你不是个东西,你是混帐王圌八蛋!”范铮红了眼睛,就差冲上前去剩付先锋拼命了。

    “拿下!”,付先锋轻描淡写地一摆手,“付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一些闲杂人等在付家门口聚众闹圌事,是不是觉得付家老爷子不在了,付家就好欺负了?”

    其实人人对今天的事情,都有如此想法,但有想法也不能说出口,因为如此一说,就等于是间接指责委员长和总垩理联合欺负付家,推而广之,走向整个家族势力挑战尽管事实本来如此,但人人心照不宣,只能闷在心里,却都没想到,付先锋敢当众叫破。

    付家有一个画总垩理,一个省长,警卫力量也很强大,立煎就有人冲了出来,十分粗暴地将范睿恒推开,直接将范铮和高建远拿下!

    委员长和总垩理对视一眼,正要联手叫停付先锋的举动,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声传来,一人高喊一声:“谁欺负付家,就是欺负吴家、梅家和邱家!”,ps:距离前十是如此之近,再一次触mo前十的宝座,兄弟们,可否用手中的月票助老何实现梦想?拜托了!进军前十,明天继续四更!热泪感谢。a。

第1854章 三连胜(月票,很需要。)

    当前一人,正是吴家实际掌权人吴才洋!

    吴才洋身后,紧跟着两人,一是梅升平,一是邱绪峰。

    吴才洋、梅升平、邱绪峰,再加上付先锋和邱仁礼,家族势力的中坚力量全部聚齐。

    三人身后,还有数名省部级高官,宋朝度和曹永国,赫然在列!

    如果说以上组合还不足以让人震惊的话,在曹永国的身后,还有几人,一人是齐省省长李荣升,另一人则是燕省省长杜邦中。

    而在杜邦中的身后,还有一人,他年纪不大,顶多45岁,虽然排在最后,但能跻身省委书记和省长之间,也必定是省部级高官。

    国内45岁就是省部级高官者,寥寥无几,再加上他身份特殊,他紧紧跟随在家族势力的掌舵人吴才洋身后的举动,就颇为耐人寻味,是向外界一次无声的宣告和明确的暗示。

    不是别人,正是团中央第一书记水天。

    吴才洋人未到,声先至,气势先声夺人。随着他一步迈入场中,并且没有丝毫迟疑就站在夏想的一侧,而紧随其后的梅升平、邱绪峰,以及宋朝度、曹永国、李荣升和杜邦中,也是脚下不停,直接就加入了夏想一方的队伍。

    而落在最后的水天出现之后,虽然他刻意保持了低调,却依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因为水天级别多高权势多大,而是因为他作为团系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立场,代表的就是总书记的立场。

    水天的脚步虽然慢,却并未停留,直接越过中线,施施然站在了曹永国的身后。

    委员长和总理再次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

    随着吴才洋加入了夏想的一方,刚才一直居中站立的高晋周和于繁然,也悄然移动了脚步,加入了夏想的队列。而水天的站队,也带动了郑盛和西省省长不经意间向夏想一方,靠拢了几分。

    场中的形势随着吴才洋的一步迈入,顿时为之大变!

    之前,付家虽然是主场作战,但毕竟付老爷子已经作古,气势大减,再加上有委员长和总理两位巨头坐镇,是以付家一方以夏想为的阵营,不但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在气势上,也被对方压得无抬头。

    再加上高晋周、于繁然没有加入战团,郑盛袖手旁观,夏想一方,在付先锋喝令范睿恒滚蛋并且下令拿下范铮和高建远之前,一直处于下风。

    但现在,吴才洋只一现身,再有梅升平的同时出现,又有团系水天的同行,如此一来,夏想一方不但在人数上大占上风,而且气势大涨,最关键的是,水天的加入,意味着在家族势力同舟共济联手抗衡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的较量之中,总书记表明了坚定的立场!

    对抗,上升到了最高层次!

    吴才洋先声夺人的一句宣告,确实威力无比,就连委员长和总理身为巨头之一,也是一时失语,半天没有回应一句。

    吴才洋之威,已然隐隐直逼几大巨头。也是,再有不到十个月,吴才洋将会晋身为巨头之一,而现今的巨头即将退下,此消彼长,吴才洋又是携整个家族势力之威,其势头锐不可挡。

    但……委员长却不会就此收手,付先锋不但骂了范睿恒,还抓了范铮和高建远,等同于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敢情刚才夏想很大方地让了一步,不是退让,是故意示敌以弱。

    总理脸色也很不好看,今天眼见就要大获全胜了,不想半路上杀出了吴才洋,结果就让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才洋,你刚来,不了解情况,不要先下结论,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委员长对吴才洋说话十分客气,和逼迫夏想之时截然不同。

    “委员长说得对,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不过,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调查,就能看得明明白白。”吴才洋表面上客气,实际上没有一分退让,“范睿恒纠集范铮、高建远几人,在付老爷子尸骨未寒之时,公然来付家闹事,不是欺负付家又是什么?我来之前,吴家、梅家和邱家三个老爷子说了,付老爷子人虽然走了,但付家还是我们的一员,还有三位老人家护着付家,不能让付家被一些不长眼的人欺负了。我奉了三位老爷子之命,就是准备来处理几个不长眼的人!”

    直接抬出了三位老爷子,吴才洋此举,显然是不会后退半分了。

    吴才洋当年和吴老爷子闹僵的时候,一人独自在西北偏远的省份为官十余年,别看近年来在京城担任要职,性子似乎磨平了许多,实际上,骨子里的强悍和好斗仍在,和付先锋的阴冷有所不同的是,吴才洋经历过大西北风沙的磨砂,他的性格坚韧不拔,而且还信邪不服输。

    “范睿恒退就退了,不好好颐养天年,还来付家丢人现眼,付老爷子在天之灵,也要骂你祖宗!”吴才洋继续说道,盛气凌人,“又没人邀请你来,你来了就好好向付老爷子鞠几个躬,也没人说你什么,你偏偏要和范铮、高建远一起胡闹,老百姓都知道死者为大,你好歹也执政一方,怎么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会向中央建议,撤消你的正省级待遇!”

    范睿恒在儿子被抓之后,再次听到出自中组部部长之口的处理意见,差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代价太……惨痛了!

    范睿恒说不出话来,因为吴才洋的话字字在理,他只能求助的目光悄然看向了委员长。

    只能悄然看,不能太明显,否则就等于公开承认了他今天的主动挑事和委员长有摆脱不了的干系。

    委员长双手背在身后,谁也看不见的是,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表情虽然依然镇静,实际上内心已然大乱。

    什么时候,夏想已经拥有了如此惊人的影响力?委员人的目光从夏想身边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心中激荡起滔天的巨浪,不经意间,夏想竟然已经长成了如此繁茂的一棵参天大树!

    家族势力空前一致的联手,也全因夏想成为核心人物的缘故。思念停息

    再深入一想,更是怵然而惊,宋朝度、陈风、曹永国、邱绪峰、于繁然,再加上杜邦中,全部出自燕省,再算上夏想的话,在国内政坛上将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怪不得早有人对他说过,燕省帮将会成为大患。

    今天的形势让他更明白了一点,燕省帮是否成为一支力量还未可知,但夏想,绝对会成为大患!

    委员长本想开口替范睿恒说上几句,一抬头却看到夏想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了总理,他心中一跳,立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吴才洋身为中组部部长,向中央提议撤消范睿恒的正省级待遇,是分内之事。在此事上,总理也有一定的言权,却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总理没有开口之前,他就替范睿恒求情的话,等于是插手了总理的分内事。

    但不表态又实在说不过去,付先锋抓范铮,吴才洋灭范睿恒,配合得天衣无缝,等于是家族势力又反败为胜了……

    正犹豫不定时,总理终于话了:“才洋,你太激动了,今天谁也没有欺负付家的意思,睿恒也是一片好心前来吊唁,再者今天毕竟是付老的追悼会,凡事不宜过激。看在付老的面子上,听我一言,范睿恒的事情,先不要武断就得出结论。”

    说完,又转向了付先锋:“先锋,你也消消气,先放了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在付老的追悼会上抓人。”

    总理的温柔一刀确实厉害,难题,就踢到了吴才洋和付先锋脚下。

    吴才洋不说话,看向了付先锋。付先锋微一沉吟,点头说道:“范睿恒的事情,吴部长请三思。”又转向范睿恒,“请马上离开付家!”

    付先锋不是好相与之辈,开口向吴才洋求情,算是给足了面子,范睿恒现在被付先锋喝令滚蛋,不但要乖乖地滚蛋,还得感谢付先锋。

    范睿恒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却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一咬牙,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比起上一次在寒风上萧瑟的背影,这一次他的背影更落魄更黯然,让衙内一方的几人看得眼里,恨在心中。

    范睿恒的饮恨离去,是为第一败。

    “人……不能放!”范睿恒在吴才洋和付先锋的联手挤兑之下,黯然滚蛋之后,付先锋却大声而响亮地拒绝了总理的提议,“不是不听总理的话,而是范铮和高建远,正是按照总理的指示精神才拿下的,因为他们……”

    “因为他们向省委副书记寄恐吓信!”夏想朗声说道,“上次总理亲自吩咐要指令国安部门严查此事,正好邱书记通过国安部门查实了范铮和高建远向我寄送恐吓信的事实,现在证实确凿,请总理指示。”

    委员长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范铮和高建远。

    范铮和高建远终于低下了愚蠢的头颅,没错,是愚蠢,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原以为夏想不会查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忘了国安部门是邱家传统的势力范围!

    总理被夏想将了一军,是为第二败。

    还是第三败。

    夏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委员长和总理到里面一叙,吴、梅、邱三位老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什么?三位老爷子一直藏身付家家中,委员长和总理相视一眼,一齐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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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 从未有过的支点人物(急求月票!)

    许多年后,有名默默无闻的史学家因为研穷付老爷子的生平而突然之间名声大噪,不是他研究出了付老爷子的什么奇闻铁事,也不是将付老爷子给夏想送烤鸭的故事写得生动有趣如同小说,更不是因为他现了付家的什么秘辛。

    而是因为他对付老爷子一生盖棺定论的一句名言付老爷子一生虽然胜多败少,但未尝大获全胜一次,在其死后为其召开的追悼会上,一死而动天下,引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奠定了长远的政治格局,死后还能得享如此荣耀,付老爷子死得其所矣!

    其实按照他对付老爷子的评价,也没有太出彩之处,并不该出名才对,但他对付老爷子的定论,却为研究夏想历史的史学家所反对,认为付老爷子之死,死得平平淡淡,之所以惊动天下,全是夏想之功,根本不关付老爷子什么事情。因为自始至终,付老爷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废话,死人当然不能说话了。

    但在史学家的争论之中,废话也能引出一篇长篇大论。最后两方论战的结果自然是夏想的史学家取得了压倒xìng的胜利,但付老爷子的史学家也因此而出名,算是收获了意外的成功。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夏想妙计安天下,才让一些人赔了儿子又丢人。

    许多人并不理解夏想为什么任由高建远和范铮之流闹腾,其实以他的权势,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就让高建远重回监狱,也可以理也不理范铮的质疑,让付先锋出面,一句话就让范铮滚蛋了事。

    但夏想偏偏就是耐了xìng子和范铮对峙。

    历史学家都是事后诸葛”聪明人走一步看三步,在场的不少人在看到委员长出现的一刻时,就意识到夏想可能在设局,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大局。

    再到〖总〗理现身之后”不少人就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从先前付先锋一直藏身不出,等到委员长和〖总〗理出现之后,重量级人物纷纷及时出现就可以看出,夏想舌战群魔,让范铮和高建远一时猖狂,是为了让他们得意忘形,好将他们高高地摔下。

    而且借他们之力来拉衙内下水,只有衙内深陷其中的时候,才能钓出大鱼。

    夏想一时的隐忍,是为了借势打力,是为了让今日之事,一决胜负,并且奠定今后相当长远的格局!

    归根结底,今天衙内敢上门挑衅,范睿恒为老不尊”又有范铮和高建远在一旁耳嚣,夏想就明白,在向他开炮的同时,还有向付家、吴家、梅家和邱家四家同时羿炮的寓意。

    是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的一次空前的联手行动,如果家族势力不联合起来,被一举打败的话,不但让家族势力在国内一极之中士气大降,甚至还会影响到家族势力在换届之时的政治局的席位!

    再深思的话,说不定还会对吴才洋的入常造成巨大的冲击!

    其心高深,其计深远,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而吴才洋一出面,就气势十足,在委员长和〖总〗理面前,毫不退让,也证明了一点,吴才洋也意识到了此事的深远影响,狭路相逢1勇者胜,不拿出大无畏的精神,会让别人小瞧了自己,甚至小瞧了整个家族势力。

    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想借机拆分家族势力的企图,在夏想的巧手拨弄之下”最终功败垂成!

    其实夏想之所以不惜将事情闹大,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在内就是要借机观察团系的立场。

    团系虽然在国内政局中成为一极,而且人脉宽广,但实际上团系比较松散,且求稳之心过切,有时面对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的攻势,会采取避让或是和解的对策。

    夏想并非怀疑总〖书〗记的为人,只是想知道在换届前夕,如果有事生,总〖书〗记是为了求稳而牺牲一切,还是也会悍然出手,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不惜强硬回应?

    最重点的一点,夏想是想知道总〖书〗记如何看待团系和家族势力目前的同盟关系。他也清楚,总〖书〗记对他很是器重,但并不肯定如果家族势力在面临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的联手倾扎时,总〖书〗记是会袖手旁观,

    还是会鲜明地表明立场?

    在郑盛一开始站在居中的位置之时,夏想心中一沉,直到水天的出现,并且没有一丝犹豫就选择了队伍时,他才又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知道,一直躲在付家没有1ù面的古秋实,在请示了总〖书〗记之后,终于做出了同舟共济的选择。

    由此,小事情大文章,国内格局基本由今日奠定了两两联合的两极对立之势!

    基本上今日局势,虽然面临着委员长和〖总〗理两大巨头的威压,实际上节奏一直掌握在夏想手中,虽然中间偶有偏差和不可预料的事情生,但基本上符合夏想的预期。

    谁能想到,一个雷省级官员的支点,成功地撼动国内政局的四大派系,夏想,是为国内政局之中从未有过的关键的支点人物,当欣慰矣!

    不过,夏想也没有盲目欣慰,因为他并不清楚侯康去一直站在自己一方,却一直没有一句表态,就如一头老虎在侧,却不清楚是助威还是伺机捕食,不免让人心中没底。

    侯康去身为传统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之一,和新兴家族势力之间有部分相同的政治诉求,但实质上并没有过紧密握手的合作。

    等委员长和〖总〗理的身影迈入付家大门,消失不见之后,现场留下的人群也各自散去,该吊唁的吊唁,该回去的回去,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再留下来也没有好戏可看了。

    范睿恒黯然收场,相信被撤消待遇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吴才洋敢当众话,就证明已经掌控了足够的可以整治范睿恒的材料。

    范铮和高建远先是被付家的警卫拿下~委员长和〖总〗理都在,付家就敢直接抓人,不能就说无视了委员长和〖总〗理的权威,但肯定是落了委员长和〖总〗理的面子随后又被转移到了国安部门,等待范铮的,将是没完没了的审讯和拷问,等待高建远的,除了拷问之外,估计就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牢狱之灾!

    范铮被付家拿下之后,在范睿恒黯然离场之时,就己经失控了,随后委员长和〖总〗理被三位老爷争矛匕请进了付家,衙内见势头不妙,和吴公子一起悄然溜走,范铮终于知道害怕了,他现在成了牺牲品。

    再看夏想一雷胜利的姿态,范铮在屈辱和盛怒之下,破口大骂:,“夏想,你不得好”话说一半,被警卫一个提膝正中面门,顿时牙齿掉了五颗,满脸是血,只能,“唔唔”乱叫,再也说不出一句人话了。

    范铮还以为衙内会救他出去,却不知道,几天后,他就被社科院开除了党籍和公职,俗称双开,又几天后,因为恐吓国家高级领导干部和聚众闹事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三年。

    而范睿恒也被吴才洋直接降为正厅级待遇比当年的高成松连降三级还强上半分,至少他才连降两级、

    在降级和儿子入狱的两重打击之下,他一病不起。

    见范铮被当众暴打,高建远大喊:,“打人了”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再制造事端,不料所有的省部级高官,却对他的洪亮的声音充耳不闻,甚至连有人看他一眼都没有。

    高建远也为他的大喊大叫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付家警卫化掌为刀,直接在他的脖子之间一砍,高建远就感觉如同上吊一样难受,想喊,喊不出,口藤咙之中就如一团火在燃烧,巨痛难忍!

    但再难忍也得忍受,因为无人同情。

    高建远的下场比范铮更惨,再次入狱之后,天天被人欺负。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无意,他被安排在当年在高成松当政时很不得志的一个监狱长的监狱之中,结果,高建远同志将会在痛不yù生中度过漫长的余生……

    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夏想已经手下留情了,因为要是让付先锋出手,高建远直接就人间蒸了。

    自始至终,国华瑞没有出头不奇怪,因为国华瑞本来就被夏想打怕了,但吴公子却一直没有1ù头,甚至在委员长和〖总〗理现身之后”也没有借机作,就有点让人不好理解了,以吴公子疯狗乱咬人的xìng格,如此大好良机不加以利用,不是他的作风。

    人群渐次散去,夏想抬头一看,吴公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日之事,夏想威名远扬,以致于在多年之后,还一直有人津津乐道今日的场景,以亲身在场而自豪,不过此时,夏想却只想进去喝一杯热茶。

    一抬头,却见宋朝度缓步向他走来。

    不等宋朝度走近夏想,突然,侯康去平空杀出,拦住了宋朝度的去路,伸出了右手:,“宋〖书〗记请留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聊聊。”

    宋朝度只能留步,和夏想只是交流了一个眼神,就随侯康去到一边说话了。

    夏想凝视侯康去的背影,微微沉思片刻,转身随付先锋进去。

    ,“要不要直接人道了范铮和高建远?”付先锋的脸上闪过yīn冷之sè,今天的事情,让他异常愤怒。

    宴想摇头:“有时候死很容易,活着却艰难。”

    付先锋又问:“衙内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了?”

    夏想自得地一笑:“我什么时候放过他了?刚才的电话,只是虚晃一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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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计成(再求月票!)

    其实吴、梅、邱三位老爷子,一早就来到了付家。

    作为付老爷子多年的朋友,付老爷子的去世对三位老人家来说,也是一件十分痛心的事情,早早前来,不再顾及什么礼节和官场排序,特意来送付老爷子一程,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来了之后,却被夏想安排在了里面,让他们先安心喝茶,说是可能有好戏上场。

    吴老爷子对夏想的安排自无异议,还征询梅、邱两位老爷子的意见:“怎么样,听不听小夏的安排?”

    梅老爷子微一点头:“夏想是个靠得住的年轻人,我们几个老头子,就得当他的坚强后盾。”

    邱老爷子也表示赞成:“是该让年轻人主事的时候了,好,今天就看看夏想能替我们安排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三位老爷子一生纵横官场,打下了家族势力的一片江山,现今围着火炉喝茶,俨然是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姿态,放手让年轻人去冲锋在前,也是几位老爷子难得的齐心协力之时。

    要说让三人共同信任一人,几十年间从未有过,再是合作,也有互相提防之心,但今天,夏想终于改变了三位老爷子几十年来在信任对方的背后又时刻提防对方的心思,现在坦dang地坐在一起,不必计较利益得失,不必防范对方的算计,若非是付老爷子的去世,几人的心情是相当的好。

    不迂付老爷子虽然先走了一步,几人也看开了许多,早就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能坦然接受付老爷子死亡的现实,却不好接受外面无数宵小围攻夏想的现实。外面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几位老爷子的耳中,范铮的狂妄,高建远的不知天高地厚,范睿恒的为老不尊,以及衙内的yīn险狡诈让吴老爷子也不免震怒。

    也让邱老爷子异常愤怒,就连平常喜怒不形于sè的梅老爷子,也是微1ù怒sè。

    从来没有三位老爷子同时为一个人勃然一怒的时候,更没有三人同时为一个人操心的情况出现,夏想历经艰辛和无数年的努力,再加上他淡然的xìng格和没有sī利的为人处世之道终让一生阅人无数老谋深算的三位老爷子,对他真心认可。

    实属来之不易。

    不迂几位老爷子气归气,却也清楚夏想和范铮、高建远之流虚以委蛇必有深意,就耐心旁听事态的进一步展。

    在委员长1ù面之后,吴老爷子甚至还提议让梅老爷子和邱老爷子猜油一下夏想今日到底安排了一出什么样的大戏。

    邱老爷子猜到了五分:“老付一走,四叮)老头子三缺一不成席,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虾米来借向夏想挑战来试水来了,想知道我们几叮)老不死的是不是会拉付家一把。要是我们不拉把我的话放这儿,几个月后,付家就会被打得七零八落。”

    梅老爷子猜到了七分:“夏想是想借力打力,是想让一些人明白,四家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散,就会团结一心。也真难为了他,为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在外面承受枪林弹雨,真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就想在我和他现在这么大的时候,面对委员长别说应答如流,估计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吴老爷子猜到了八分:“出来一条大鱼,估计还有一条大鱼,夏想今天的戏演得tǐng足。老邱,老梅我以前一直以为看透了夏想,今天才现,这小家伙越来越高深莫瑭了。”

    在外面指挥若定、掌控节奏的夏想,好歹也是堂堂的省委哥书冇记,在吴老爷子口中却成了小家伙,估计就是夏想听了也只能摇头一笑。

    不迂以他的辈分和级别,在吴老爷子面前还真的只能算是小家伙。

    吴老爷子果然目光如炬,他话音刚落,总冇理就现身了,也让邱老爷子和梅老爷子暗暗赞叹到底还是吴老爷子目光深远。

    在外面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在外面闹得天翻地覆的幕后,有三位国内举足轻重的老人家躲在一处僻静之处,品茶,指点江山,或者更确切地讲,垂帘听政!

    三位老爷子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场景,但声声入耳之下,就事事如在眼前。几人听到夏想逐渐掌握了主动权,并且一点点占了上风,就互相碰杯致意。

    邱老爷子此时已经全然看清了局势,愈加对夏想深不可嗨的布局大加叹服:“绪峰不如夏想,仁礼也不如夏想,老吴,你有福了,吴家有夏想之助,最少保你三代富贵。”

    吴老爷子呵呵一笑:“夏想不是吴家的夏想,是吴家、梅家和付家的夏想。”

    邱老爷子也听说了三家都拱手礼请夏想为三家的座上宾之事,他一直犹豫邱家是否也要效仿,但和三家不同的是,邱家有邱仁礼和邱绪峰,士气正旺,怎能让夏愁芥入邱家事务?

    但如此一来,又等于邱家自己关上了和夏想携手共进的大门,以他对夏想的认知和观察,夏想为人坦dang,就算插手邱家事务,也会公sī分明,不会贪图谋邱家的权势。

    也是,夏想和吴家关系如此密切,近十年来,夏想何曾染指过吴家的家事?又何曾贪图过吴家的权势?没有,全部没有。夏想的人品,经过了近十年岁月风霜的考验,绝对是一等一的坚tǐng。

    邱老爷子感慨一声:“以后,再有大事的时候,几家需要一个人出面代表的话,夏想就是当仁不让的唯一一人。”

    邱老爷子此话一说,等同于一直对夏想成为四大家族核心人物没有明确表态的邱家,也正式认可了夏想,此刻起,夏想真正成为四大家族公认的核心人物,无数荣耀和光环集于一身,夏想以瓦岁年龄、仅仅雷省级的级别,成功地一跃而成为国内举足轻重的家族势力一极的实际引领者。

    虽然只是引领者,是名义上的核心人物,并非真正的可以一言而定的领导者,但实际上或许家族势力真正的大一统,也并非只是梦想。

    “今天的局,是我一生之辈见过的最精彩的一局。”梅老爷子听到最后,差点拍案叫好。

    邱老爷也是连连点头:“果然,果然,小。家伙算计得丝丝入扣,多少人都被他算计进去了,说实话,我们三个老头子其实也是被他当了道具,哈哈。”

    “道具?”吴老爷子连连摇头,“老邱,你对夏想的了解还欠了点火候,以我对他的了解,今天的事情不把我们三个老家伙算计进去,他不会收手。

    如果我们今天只当道具,是不是太屈才了?”

    梅老爷子也想到了什么:“今天夏想应该还会有一个隐藏的目的,就是总书冇记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吴老爷子一口将茶喝完,神秘地一笑:“夏想的手段呀“”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总书冇记那边很快就会有动静了,要不,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没注意到古秋实在另外一个房间喝茶?”

    几人都听到了吴才洋的到来,却不知道吴才洋的身后还有水天,所以对总书冇记的立场,现在还不得而知。

    吴老爷子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

    “吴老、梅老、邱老,我是古秋实。”

    吴老爷子和梅老爷子、邱老爷子相视一笑,言外之意就是,怎么样,动静来了。

    在古秋实和三位老爷子交流了几分钟之后,古秋实悄然退出了房间,又几分钟后,委员长和总冇理一前一后进了三位老爷子的房间。

    在夏想面前高高在上的委员长,在三位老爷子面前,微微弯下了腰。

    而总冇理更是表现出了十足的敬意,脸上流1ù出亲切的笑容。

    就在委员长和总冇理迈入三位老爷子房间的同时,和吴公子一起已经驱车离开了付家的衙内,接到了一个要命的电话!

    接完电话之后,衙内一脸死灰!

    就在刚才,他旗下的一家上市公司,被人通过联系股东和购买流通股等方式,成功地取得了控股权,就是说,衙内的公司将会改选董事会,衙内痛失公司的控制权!

    就是说,刚刚夏想给了总冇理面子叫停了对他的公司的围剿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背后的痛下杀手一刻也没有停止。

    夏想”,…yīn险小人!衙内只来得及诅咒了夏想一句,就又收到了另一个令人痛心疾的消息一在和肖佳的经济战争之后,遗留的一些悬而未决的难题又死灰复燃,大有反扑之势,而且来势之猛,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衙内牙疼加肉疼,夏想是想玩命了?

    本来在和肖佳的对峙之中,他已经处在劣势,对方一直引而不,他以为事情会不了了之,毕竟他是有大有来头的人。

    一直久拖不决的遗留问题,就在和夏想交手大败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面卷土重来,如果说和夏想没有关系,傻子都不会相信。

    但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如果让夏想两处都得手的话,他的损失将会过的损失对他而言不是很多,但损失事小,丢了面子事大。

    还有一点让衙内心惊胆战的是,以前夏想还藏身幕后,现在经他一闹,夏想反而明目张胆地和他真刀真枪干上了,问题是,夏想到底想要玩多大的筹码?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夏想彻底玩完。”沉默了大半天的吴公子终于yīn冷地开口了。a。

第1857章 下一局

    衙内今天损兵折将,几个马前卒全部成了牺牲品,在付先锋雷霆一怒并且出动警卫拿下范铮和高建远之时,他就知道,在他的马前卒名单上已经可以划去范铮和高建远的名字了。

    马前卒的作用到成为炮灰为止。

    国华瑞今天没有出什么力,一直躲在背后,连一句话都没敢说,衙内不怪他,国华瑞脾气不够冲,又被夏想打怕了,当缩头乌龟也可以理解。

    只是让他不理解的是吴公子。

    明明说好今天吴公子也要出马的,哪怕就是耍无耻和流氓,冲上去当众打夏想一个耳光,也让夏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虽然手很下作,但对于吴公子来说却是常事,所谓癞皮狗疯狗,听话咬人的才是好狗。

    尽管说来,以衙内的身份,可不敢将吴公子当成一条狗一样使唤,在他眼中,吴公子远比范铮和高建远的分量重。真要说心里话的话,在他认为,范睿恒是老狗,范铮和高建远才是癞皮狗和疯狗。

    范铮和高建远如果知道了衙内的真实想,一定会很悲哀,但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因为他们比吴公子有水平有文化多了,但他们却没有一个好爹。

    或者说,他们也不是没有好爹,而是好爹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炮灰的命运。

    衙内之所以敢鼓动吴公子当众去打夏想耳光,就是因为吴晓阳作为军中大佬,手握重兵,而且在军委之中人脉极广,夏想没有办也不敢拿吴公子如何!

    不想,吴公子今天一反常态,老实得好象他是一个好孩子,自始至终别说疯冲上去和夏想拼命了,连一句脏话都没说。

    衙内以为吴公子见势头不妙退缩了,在吴公子话一出口之后,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现阶段,如果他再失去吴公子这样一个同盟,他在和夏想的对抗之中,就几乎毫无胜算了。

    “吴公子有什么办能灭了夏想?”衙内耐着性子问道,尽管他并不认为以吴公子的智商会有什么锦囊妙计。

    吴公子狞笑一声:“夏想不是说肖佳不是他的女人,那我就去绑了肖佳,玩她三天三夜,看夏想是不是气得疯。”思念停息

    果然是狗屁计划,衙内心中暗骂一句,不过又一想,夏想和肖佳现在联手侵吞他的财产,连他都恨不得对肖佳先奸后杀,吴公子既然愿意出手,就让他去好了。

    不过衙内还是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点,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再说还有老古头在,别落他手里。”

    “你就请好吧。”吴公子胸有成竹地说道,“我都算计好了,保证一举得手,而且谁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

    委员长和总理在和三位老爷子谈了半个小时之后,脸色平静如水地走出了房间,三位老爷子一直送到了门口。

    具体谈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不过从委员长和总理的脸色上判断,恐怕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思念停息

    而侯康去在寒风中等候了宋朝度近两个小时,却将宋朝度拉到一边,只说了两分钟的话。具体谈到了什么,也是无人知晓,但从侯康去轻松的表情和宋朝度淡然的姿态来看,应该是一次还算顺利的对话。

    夏想也和几人座谈了十几分钟,与会者除他之外,还有古秋实、郑盛和水天。

    以夏想现在家族势力引领者的身份,他和古秋实、郑盛以及水天之间的对话,相当于是一次家族势力和团系之间的正式会谈!

    此时在付家,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坐镇,有委员长和总理莅临,有夏想和团系几员主力干将会谈,相当于召开了一次最高级别的四方会议,等同于除了总龘书记没有亲临之外,基本上各派系掌权者全部到齐。

    盛况空前。

    付老爷子泉下有知,当含笑了,他一生之中一直想促成一次盛举而不可得,不成想,才死没几天,就在夏想的借势借力之下,让付家暂时成为国内的政治中心!

    毫不夸张地说,付老爷子的追悼会演变成一场国内的政治盛会,是许多人都始料不及的变故,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付家在此次事件之中,不但没有被打压下去,反而声威大涨。

    “夏想,今天的事情过后,你觉得还有希望让叶天南去岭南吗?”古秋实并未亲眼目睹刚才生的正面冲突,深感遗憾,但他职责在身,不能露面,也只如此了,现在没有外人在场,郑盛和水天都是团系的中坚力量,不必设防,就说到深层次的问题,“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总理更不会同意了,退一步讲,总理就算同意让叶天南到岭南被你摆布,委员长也会否决这项任命。”

    郑盛和水天在古秋实面前,比夏想面对古秋实时还拘谨几分,或许是在团系内部也分排序。

    夏想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闹得很大,而他提议让叶天南前往岭南,自然大有用意,总理不会看不出来,况且岭南再是大省,一个统战部长之位可远比不上齐省的常务副省长的宝座。在正常情况下龘,任谁也不会不要常务副省长而去担任统战部长,况且,又是在他的领导之下。

    如果说没有今天的一次对抗的话,夏想暗中运作并且积极推动,或许总理还不会过于敏感叶天南的去向,以叶天南免职一年多的现状来看,复起的时候,先从统战部长做起也没有什么。但今日之事相当于许多矛盾摆到了明面之上,而且他还当众将了总理一军,让总理在对待范铮和高建远被拿下的事情上无话可说,总理必定恼怒。

    同时也势必会引总理更深的担忧,担心他会借摆布叶天南之机来向平民一系开刀,所以总理甚至有可能即使不重新启用叶天南,也不会否决叶天南的岭南之行。

    现阶段,任何事件都不是孤立的事件。

    古秋实有此一问,也是基于双方在此次事件之中的合作还算令人满意,奠定了互信的基础。

    夏想却十分笃定地答道:“古书记言之有理,事情确实比以前复杂了。不过……”他笑了一笑,看向了郑盛,“有了郑书记之助,想让叶天南去哪里,他就得去哪里。”

    郑盛正在喝茶,差点被夏想的话呛了一下,忙放下茶杯:“夏书记何出此言?叶天南离开湘省很久了,我对他的前途是没有一点影响力了。”

    水天话不多,自进来之后,就一直静龘坐一旁,一言不地听三人会谈,似乎他在与会者之中最谦下最没有言权一样。其实相比之下,他比夏想的级别高,资格老,一出团中央,最少也是省长之位,甚至有可能一步到位担任省委书记。

    但水平也并非完全故意谦下,也确实在古秋实和郑盛面前,他要资历尚浅,就是在夏想面前,他也自叹不如,必须谦让几分。

    以前水天对夏想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实,今日之事让他终于相信,有些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有些人则名符其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想当为后者。

    在夏想点出郑盛可以决定叶天南的去向时,水天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环节,含蓄地笑了。

    郑盛其实刚才只不过猝不及防被夏想点明,没有细想,等他话一出口又想通了什么,不由又摇头笑了:“夏书记,真有你的,是不是今天凡是来付家的人,都被你算计了一个遍。”

    夏想忙谦虚几句:“哪里,哪里,郑书记太高抬我了。再说我只是请各位领导当见证人,指导并支持我的工作……”

    “呵呵。”古秋实也笑了,“不过你以后在岭南,更要小心一点了,恐怕岭南的春天会刮大风。要注意不要引群龘体事件,群龘体事件一闹大,就容易上升成政治事件。以前,你一直躲在后面,风吹日晒都轮不到你,现在你走到台前了,就要直接面对风吹雨打了。”

    “岭南容易有热带风暴,你可是旱鸭子,小心别掉水里。”郑盛也叮嘱了一句。

    “谢谢两位领导的关心,我记下了。”夏想点头说道,“善泳者溺于水,玩火者必自龘焚,我胆小,不下水也不玩火。”

    古秋实和郑盛相视一笑,水天暗暗点头。

    ……

    再喧嚣再盛大的日子,也有落幕的时候,夜色降临时,付家已经人去宅空,盛况不再。委员长和总理离去的时候,付伯举出面送行。而三位老爷子临走的时候,悄然而行,并无人送行。

    等夏想送走了古秋实等人,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时分。

    付先先悄然将夏想拉到了一边,咬着嘴唇:“你……今晚别走了,行不行?留下来陪陪我。”

    温柔似水,柔情如蜜,是个男人都无拒绝的美人情义。

    只不过,夏想还非走不可。

    “先先,过段时间你到羊城找我,我再陪你散心。但今天晚上,我必须去找古玉。”

    付先先顿时眼泪打转:“你……”

    “你想岔了,我是让古玉接上肖佳,因为再晚一步,肖佳说不定会有危险!”

第1858章 突发(推荐票,请了。)

    哦呢陈和元明亮一百在京城。

    本来过年的时候,元明亮要回南方老家和家人团聚,听说夏想今年也在京城过年,他就匆匆在家中待了一天,就又急急返回了京城。

    金银茉1ì也从国外回来,守在哦呢陈身边,家人团聚。

    杨威就盛情邀请哦呢陈和元明亮到他家中作客,众人聚在一起,倒也热闹非凡。再有肖佳、丛枫儿和许冠华,加在一起十几个人,也是难得的盛会。

    杨威虽然不是燕省人,但也是在燕省得以和夏想相识,说到底,众人能够相识并且成为朋友,全因夏想之故,又因为都是在燕省和夏想相识,再加上肖佳、丛枫儿和哦呢陈都是燕省人,肖佳就提议成立燕省商盟。

    众人一致同意,推举肖佳为商盟的会长,哦呢陈为哥会长。

    哦呢陈近年来从肖佳手中接手了不少生意,前些年肖佳从他手中抢过的部分生意,正在以股份转让的形式,逐渐返回到他的手中,也让他感念肖佳的为人坦dang大方,就更加尽心尽力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奋进。

    哦呢陈早先本是保外就医,但后来在各方运作之下,得以顺利刑满,现在他已经是〖自〗由身了。

    欢聚一堂之时,哦呢陈就传达了夏想的指示精计:,“夏〖书〗记让我们随时待命,可能还有一场战争要打。”

    “你们冲,我殿后。”哦呢陈话巧说完,许冠华就大手一挥地表明了态度。

    丛枫儿脚下一踩许冠华的脚:,“说什么呢你?怂包!”

    许冠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息怒,我说反了,应该是我冲锋,你们殿后。”

    丛枫儿还是不饶他:,“你冲锋什么你”又不是让你带着一群大头兵去打仗。经济战争,是不见硝烟的战争,你懂不懂?别以为你手中有枪就了不起了,没有经济支撑”你有枪都没钱买子弹。”

    许冠华被丛枫儿训得无话可说了,只是嘿嘿直笑,看得众人都不免暗笑。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堂堂的许冠华将军,在军中多么威风的青年少将,却是一个怕媳fù儿的人,让他手下的兵知道了,都没人相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经济战争是不见硝烟,但也有玩命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有许冠华坐镇,可力挽狂澜。

    付家大聚会,杨威家小聚会。

    在夏想下达了继续对衙内产业围剿的命令之后,哦呢陈、元明亮立刻行动起来”迅就投入到了战斗的状态之中。

    其实肖佳和衙内之间的产业经济战争,就一直没有真正停止,只不过是处于休战状态,想要重开战火,容易得很。

    也怪衙内贪心主动招惹肖佳,才让夏想一怒之下让哦呢陈和元明亮同时介入。也正是因为衙内主动出手”才让他的软肋暴1ù在哦呢陈和元明亮眼前。

    哦呢陈早年以黑起家,对于如何洗黑变白、侵吞别人财产,经验丰富老道。而元明亮一直走的是正途,但在如何金融融资、股权转移、操纵股票市场方面,也研究得十分深入。

    哦呢陈和元明亮联手,堪称双剑合璧,天衣无缝。

    而且,夏想也不知从哪里调动了1o亿美元的巨资,可以随时用来扯虎皮作文章,在周密的计划的运作之下,在巨资的鼓舞之下,哦呢陈和元明亮联手,势如破竹!

    衙内一方大败。

    其实早先衙内一方已经败退了,处于守城的下风,之所以及时收手,也是战略调整的需要。此次出手”不但一举吃掉了衙内用来和肖佳打经济战争而暴1ù了一处产业,还顺势将衙内的另一处产业也一举拿下。

    衙内直接的损失就已经十分惨重了,间接的损失,更是将高达3个亿。

    许冠华见识到了经济战争的威力,由衷地说道:,“果然是不见硝烟的战争,3个亿,要是造坦克也能造几十辆了,放到战场上,要撕杀半天伤亡惨重才见胜负,现在却是谈笑间已经炮火连天。”

    不过随后他又意识到了什么:,“以前夏〖书〗记人在幕后,衙内不知道夏〖书〗记也插手了经济战争,现在矛盾已经表面化了,衙内会不会对肖佳不利?衙内还好说,应该不会乱来,主要是他身边还有一条疯狗吴公子。”

    对于夏想和肖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许冠华才懒得多想,他只知道夏想和丛枫儿之间清清白白就行了,而夏想为他介绍了一个让他一百个满意的媳fù儿,他除了感谢夏想之外,再无他想。

    井冠华的话一下惊醒了众人。

    丛枫儿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要不,让肖姐先跟我一起住。”

    许冠华想了一想:,“先不急,夏〖书〗记肯定另有安排。”

    许冠华猜对了,夏想确实另有安排。”…

    到了古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去年的冬天不太寒冷,但今年的春天却是春寒袭人,反倒比冬天还冷了几分。

    夏想想了一路。

    今天的事情,说大也大,委员长和〖总〗理如果雷霆一怒,就算不会对他直接出手,打落他的几个亲信还是不在话下。

    但说小也小,因为背后有三位老爷子坐镇,垂帘听政,将今天生的一切全部听得清清楚楚,委员长和〖总〗理必定心里有数,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是是非非,自己一方并不完全在理,甚至还有理亏之处。而且在得知了总〖书〗记在此事之上的含蓄表态之后,也清楚大局已经奠定,格局已经形成。

    于夏想而言,其实今天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古秋实没有正式现身。

    不过又一想,作为隔代接班人,古秋实还是适宜低调行事,由水天现身来代表总〖书〗记表态就可以得出结论,总〖书〗记对古秋实很是爱护。

    还有一点让夏想比较放心的是,他坚信,〖总〗理和委员长的握手不会十分紧密,也不会太长久了,因为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之间也有许多分岐。

    虽说正面上的压力或许不会太夹,但反对一系也好,平民一系也好,今日一败,都不会善罢干休,肯定还会寻找机会找还回来。

    夏想也在寻找机会讨还回来!

    衙内以高建远的名义派人行凶,试图制造车祸,如此挑衅行为夏想怎能咽下恶气?让哦呢陈和元明亮出手围剿衙内在京城的产业,只是第一步,随后,还有更大范围的经济战争等着衙内品尝苦果。

    衙内的摊子铺得很大,在国内许多省份都有产业分布,远的不说,就是燕省和齐省,衙内就有大量投资,燕省至少有1o亿左右,而在齐省,光是达才集团的项目,衙内就注入了3o亿的巨资。

    要说谁的关系网十分广泛,在国内不少省份都有人情,当属夏想。

    燕省、齐省、吉江省、黑辽省、湘省、楚省以及岭南,等等,别看夏想只是副部级,但他已经初步拥有了四方云动的底气。

    反正和衙内的矛盾已经摆到了明面之上,那么就凭实力和手腕,来一次面对面的正面交锋,看看最终鹿死谁手!

    夏想不认为他和衙内的全面开hua的经济战争,会引委员长的正面的出手打压,朝中有人好做官,他朝中不是没人,而是大有人在。

    至于和〖总〗理之间的关鼻如何处理,夏想另有枞1。

    唯一让夏想微感头疼的一人就是吴公子,和衙内之间的战争还好说,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要遵守,但吴公子则不同,他是一条疯狗,随意胡来,想咬人就咬人,你还不能一枪打死他,因为他有一个硬爹。

    地方官员和军队干部闹矛盾的情况不少见,但处理的结果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或者干脆就是不了了之,而吃亏的往往是地方官员,因为地方官员有新闻媒体的监督,军方却没有。

    吴公子今天一言不,才更让夏想担心,因为咬人的狗不1ù齿。

    如果今天吴公子当场作了还好,但他却没有,一条疯狗狂吠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沉默的时候。

    夏想快到古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号码不认识,却是羊城的号码,夏想就接听了。

    “夏〖书〗记好,我是张力。”

    又是张力?夏想心想在京城没几天时间,许多重要人物没见,却和张力密切联系。

    “张力,有事?”夏想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张力微一迟疑,“国伟想请您吃饭,他不好直接打电话请示,就请我出面了。”

    夏想随口就谢绝了好意:“吃饭就不必了,时间太紧了,安排不开。你转告国伟,重要的不是一起吃饭,是有没有共同的目标。”

    张力也没勉强,夏想一回绝,他就顺势说道:“好,就按夏〖书〗记的指示精神办。”

    夏想丹为没事了,正要挂断电话,却听张力又迟疑着说了一句:“夏〖书〗记,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好象牟〖书〗记和施司令在全聚德吃饭……”

    张力肯定没有看错,而是看得分明才对!夏想心中对张力愈加好奇了,因为张力在机智多变的背后,还隐藏更深的秘密,而他身为米纪火的秘书,却暗中向自己通风报信,是何原因?

    夏想一边想,一边迈进老古的宅院,却现老古一人在家。

    老古一见夏想,不由讶然:“古玉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要请她出去吃饭,怎么,打电话的人不是你?”a。

第1860章 强势(还是求月票!)

    施启顺此时才明白夏想的用意,敢情是用他当人质来逼吴公子就范,他就要站起来反驳几句。

    许冠华伸手拉住了他:“施司令,先别急,夏书记也是一番好意。耐心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了,在京城之地,都得低调一点,否则,出了事情可就直通中央和军委了。”

    施启顺后悔不迭,上了贼船了,夏想摆的是鸿门宴,宴无好宴,菜无好菜,酒无好酒,关键是,人无好人。

    想走,已经走不了了。如果是以前在没有进入岭南省委常委会之前还行,因为夏想对他没有约束力。现在不同了,他现在是岭南省委排名第9的省委常委,排名甚至在牟源海之前,也算是省委领导之一。

    省委领导,就得在夏想这个省委副书记的领导之下了。官场上的规矩还必须遵守,他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拂袖而去,必须照顾夏想的面子。思念停息

    而且……刚才许冠华的话明显有威胁之意!说实话,在京城之地,施启顺还真不是许冠华的对手,他在京城的人脉,比许冠华差了太多。

    不过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夏想为什么要请吴公子过来?莫非又生了什么重大的冲突?施启顺心中一阵激烈地跳动,夏想想干什么?

    牟源海也是叫苦不迭,夏想和衙内较量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正感慨夏想真是胆大包天,敢和委员长、总理正面冲撞,不想干了不是?不想夏想不但没事,现在还拿他和施启顺当了棋子,也不知道想下一盘什么样的大棋。

    牟源海在夏想面前底气还不如施启顺足,连动都没动。

    衙内见夏想理直气壮地颐指气使,不由心中有气:“对不起,夏书记,我不能打这个电话。”

    “没关系,高总觉得为难的话,就不打了……请坐!”夏想很客气地请衙内入座。

    衙内还算自觉,坐在了下,毕竟他身上没有官职,怎么排名都不合适,不如末席作陪,也显得他谦下。

    衙内刚一坐下,夏想直接就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高总,远景集团在燕市的森林公园,准备划出1oo亩空地用来上马森林公园别墅项目……”

    衙内一下屏住了呼吸,对森林公园的地皮他垂涎已久,奈何是连若菡名下的集团,他可望而不可及,几年前就打过主意而不可得,现在夏想直接提出,是何用意?

    不等衙内深思,夏想随即又抛出了另一枚深水炸弹。

    “肖佳不见了!”

    衙内其实早就猜到了所为何事,但听到夏想直接点明,他还是一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出什么事情了?”

    “出什么事情先不说,我只说一个后果。”夏想伸出了一根手指,“如果你不打电话给吴公子,不请他过来,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肖佳还没有消息,高总,你在京城的产业,我准备了1o亿来对冲。”

    “对了,是美元!”夏想又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

    如一记重锤正中衙内的胸口,衙内如坐在一根钢针上一样,一下跳了起来:“夏想,你……”

    “请坐。”夏想依然淡淡地说道,“别急,我还没有说完。”

    “同时,森林公园的地皮会给万河集团。”万河集团是京城另一家实力雄厚背景庞大的房地产开商,是衙内的竞争对手,只要衙内的触角伸向哪里,万河就会步步紧跟,不,应该说步步紧逼更合适。

    衙内对万河集团恨之入骨,夏想此举,是向他的伤口上撤盐,而且还是粗盐。

    衙内几乎喘不过气了,现在才知道夏想的手腕之辛辣,让他难吃并且更不好消化。

    “对了,今天我的兴致很高,我们不醉不休。”夏想举杯向施启顺和牟源海示意,“在京城能遇到施司令和牟书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来,干杯,今天不喝醉,谁也别想走。”

    施启顺和牟源海对视一眼,一脸苦笑,夏想是明着软禁他们,言外之意就是,吴公子不到,谁也不别离开!

    许冠华借势说道:“我认识夏书记好几年了,第一次见夏书记这么爽快,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喝,谁不喝谁就是怂包,我就和谁拼命!对了,我今天带了几十名兄弟,要是施司令和牟书记嫌不热闹,我请他们上来陪我们一起喝酒,怎么样?”

    敢情许冠华的舍命陪君子,是真的玩命,不是随便说说。

    施启顺还好,还能脸色不变,强作镇静,牟源海脸色都变了,说话就有点结巴了:“夏,夏书记,聚在一起是好事,别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就不好了……”

    夏想一挥手:“牟书记,今天你就在一旁陪着喝酒看热闹就行了,今天没你什么事儿,等回岭南后,专项行动才需要你大力配合工作。”

    牟源海在羊城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服夏想,今天算是被夏想彻底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连连点头。

    施启顺多少猜到了一点什么,估计是吴公子又惹了夏想,但不又清楚事情的始末,他就不好开口插话,却又不想被夏想压得一点也抬不起头,就硬气地说了一句:“冠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喝酒,你非要灌我喝不可?”

    夏想微微一笑:“施司令误会了,冠华的意思是,今天在座的各位,谁想耍赖可不行。都是男人,要凭真本事。要是没有真本事,可以直接认输,谁也不会为难一个认输的人。”

    施启顺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施启顺噎得难受,衙内简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想起在付家门口逼迫夏想的一幕,他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和夏想将矛盾摆到明面上了。

    以前觉得夏想为人含蓄文雅,就算有了矛盾也不会直截了当地解决,而是喜欢迂回,并且讲究技巧。不料夏想陡然一变,由以前的温和变得咄咄逼人了,倒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衙内真的作难了。

    在付家,他和一群喽罗逼得夏想下不了台,现在,夏想当面逼得他下不了台,让他实在无气顺。

    衙内一咬牙:“夏书记,喝酒可以,电话……我真的不能打。”

    “好!”夏想十分干脆地端起酒杯,“来,高总,我敬你一杯,喝完这杯酒,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此话一说,衙内哪里还喝得下酒,停下了酒杯:“夏书记,有话就说好了,我来,也不是为了喝这几杯酒,咱们就继续说说怎么过去眼前的坎。”

    “那好。”夏想将酒杯放下,“如果你觉得1o亿美元来对冲你的产业还不够精彩的话,我可以再提供一个小道消息……据说,达才集团再次融资3o亿。”

    衙内只觉嗓子中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十分难受。

    达才集团是他的下一个并购的目标,尽管前一段时间因为和肖佳之间的经济战争而顾此失彼,暂时放弃对达才集团的逼迫,但他心中还是认定达才集团跑不了他的手掌心。

    现今,在国家宏观调控房地产政策严格推行之时,达才集团进入了成立以来最严峻的寒冬,面临着生死考验,而且他坚定地认为,达才集团在无贷款的情况之下,在房地产业进入萧条的大前提之下,不可能再有资金注入。

    怎么可能又融资3o亿?达才再有3o亿的资金注入的话,他的企图就会完全落空!

    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衙内再也无淡定了,拿出了手机:“好,我打电话,但请夏书记记住一点,你刚才说的几件事情,你不会插手。”

    夏想微笑点头:“朋友之间就是要以诚待人,你敬我,我也敬你。”

    衙内一点头,起身到一边去打了电话。思念停息

    不多时,衙内回来,一脸沮丧:“吴公子说什么也不肯来,他说……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再打,打通之后,电话交给我。”夏想铁了心了。

    衙内无奈,只好又打通了电话,然后交到了夏想手中。

    “吴公子,请你吃饭,你不过来,不肯赏脸?”夏想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

    “夏书记,我和你吃不到一块儿,也说不到一块儿,何必见面?你很烦人,一遍一遍打个没完。我告诉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吴公子依然是嚣张十足。

    夏想冷冷一笑:“你不来,施司令说不定就要喝醉了。他一喝醉,说不定就会说漏什么,比如说蓝海黄金海岸……比如说价值十几万的名贵树木,再比如说每周一次的……”

    “够了,夏想!”吴公子咆哮了,“我马上过去,你等着!”

    夏想挂断了电话,还给衙内,依然端坐在上,脸色不改:“来,先同起一杯,等吴公子到后,我们再大开盛宴。”

    施启顺只感觉后背一阵冷!

    原先,他并不怎么惧怕夏想,因为夏想再如何年轻气盛,再如何是家族势力的支点人物,也管不到他,他是部队上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自有军处置,地方上无权处理。

    正是有了一层保护伞,再仰仗吴晓阳撑腰,在面对夏想时,他始终觉得底气十足。

    但今天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种心底生寒的恐惧之意!

    ……十几分钟后,吴公子赶到了!

第1861章 智斗

    京城的冬天异常寒冷,吴公子也不知是受某部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卖萌的电视连续剧的影响,还是他真的不冷,穿着非常单薄,本来瘦小的身板因为穿了紧身衣服的原因,更显得他瘦得可怜。

    虽然脖子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却丝毫不能为他的形象加分,反而更让他显得头重脚轻,十分滑稽。

    或许是走得急了一些,他还微微有点气喘。

    吴公子一进门,许冠华就按捺不住,差点按案而起,却被夏想一个眼色制止了。

    “夏记,我来了,有何指教?”吴公子随意地说了一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衙内的身边,也不和施启顺、牟源海打招呼,也不看许冠华一眼,就和衙内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许冠华见时机成熟,起身出门:“我去为几位贵宾精心准备一份大餐。”

    施启顺想拦下许冠华,因为他知道许冠华肯定没安好心,却见夏想冲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瞬间让他一下收回了念头,屁股一抬竟然没有站起身来。思念停息

    吴公子却是毫不在意许冠华的离去,依然和衙内小声说话,也不知说到了什么,衙内怫然变了脸色,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问道:“真事?”

    吴公子点点头,还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是真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衙内又坐回了座位,摇头说道:“你的事情,你自己和夏记解决。”

    吴公子不高兴了:“宗高,你什么意思?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好,随你。”

    衙内无语了,吴公子可真是太有个性了,翻脸不认人,而且还当着夏想的面,不是诚心让夏想看笑话吗?他只好说道:“吴公子,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

    吴公子不理衙内了,转身看向了夏想:“夏想夏大记,我人已经来了,你说,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大餐?”

    “吴公子……”夏想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不必非要说个明白,你心里有数。今天请你来,不醉不休。”

    “只为喝酒?”吴公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端起酒杯就和夏想碰了一杯,“好,陪你喝。你说喝多少,就陪你多少。”

    “好,痛快。”夏想吩咐张力,“拿十瓶白酒,我今天倒要看看,吴公子有多大的酒量,敢不敢和我拼酒。”

    十瓶?施启顺吓了一跳,忙说:“夏记,喝酒就图个高兴,尽兴就成,喝多了伤胃还伤身。”

    “施叔,你别管,夏记划出道儿来了,我就得接招。”吴公子伸手拿过一瓶,“来,夏记,我们先一人一瓶。”

    施启顺见状,急忙将余下的几瓶白酒放到一边:“公子,喝多了,也能喝死人。”

    “十瓶酒,我和吴公子肯定喝不完。既然施司令怕喝死人,就分担一些。”夏想数了人头,“我一瓶,吴公子一瓶,高总一瓶,施司令一瓶,牟记一瓶,冠华一瓶,张力也来一瓶,一共七瓶。还剩下三瓶,到最后再分。”

    都傻了,夏想今天摆是什么宴?拼酒大宴?一人一瓶白酒还不够,而且还是56度的茅台,酒量再大也顶不住。

    如果不是吴公子在场,夏想强行摊派下去,肯定不行,至少牟源海会反对,施启顺也会耍滑头,但幸好有吴公子在,夏想就说:“吴公子,你来定规矩,要是有人耍赖怎么办?”

    “妈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一瓶酒就能打倒?谁耍赖谁是龟孙子,是草包,是软蛋!”吴公子的脾气被夏想摸得熟透,一点就着,来就是一顿其臭无比的比喻。

    牟源海和施启顺面面相觑,都苦了脸。

    衙内暗暗摇头,夏想对他玩狠的,对吴公子玩阴的,真是一个人精。

    夏想继续设套:“话虽如此,但我和施司令、牟记毕竟不太熟,再说身为级领导,总不好强迫他们喝酒,他们要是背后有小动作,我也看不到,没有监督的比赛就做不到公正公平,你说怎么办吴公子?”

    吴公子眼睛一翻:“这么着,我监督牟记和施司令,他们谁要是耍赖,少喝一口的话,都算我的。不过你这边也得有人监督才行,就让衙内来监督你和许冠华,怎么样?”

    “行,没问题。”夏想顺势称赞吴公子,“公子有气量,有酒量,有肚量,爽快。”

    施启顺和牟源海差点被气得翻白眼,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在别人设计好的宴席,别人一说他就,哪里是疯狗,分明是蠢驴!

    但吴公子就是装傻充愣,眼睛一翻,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今天谁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和他没完。先干为敬!”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重重地将酒杯一放:“现在……开始!”

    许冠华正好又推门进来,呵呵一笑:“好,拼酒?拼就拼,谁怕谁。谁后退谁就是草包竖大汉,能吃不能干!”

    衙内暗暗摇头,夏想和许冠华一步一个坑,眼见就要挖坑将吴公子埋了,吴公子还傻呼呼地自己主动出力气埋土,这智商,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了。要不是他有一个好爹,现在早就成肥料了。

    衙内更纳闷的是,吴晓阳挺精明挺有手腕的一个人,怎么生了一个如此愚不可及的儿子?

    本想暗示吴公子一下,但见施启顺也被夏想逼得节节败退,他现在又有短处捏在夏想手中,犯不着为了吴公子让夏想对他恼火,1o亿美元,真要对冲他的产业的话,他绝对会被打得七零八落。

    算了,衙内心中憋屈得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认栽,不过还是安慰自己,反正夏想针对的是吴公子,不是他。

    现在形势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了,夏想一挥手,张力笑眯眯地一人面前摆了一瓶洒,又依次帮众人打开,却不倒,显然是想让每人都自己倒酒。

    衙内才注意到张力的存在,心疑惑,张力是米纪火的秘,跟着夏想身边,是什么事儿?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思念停息

    牟源海和施启顺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什么,别看今天只有夏想一人在此,实际等同于米纪火也在,秘是领导的第二形象,是领导的代表,张力身为省长秘却为省委副记服务,此事本身就十分耐人寻味了,再联系到夏想摆下的鸿门宴,用意就更是清晰无比了,就是说,现在是岭南省委二三号人物都在,不喝酒,就是同时不给二三号面子。

    夏想当仁不让先举杯:“过年了,就图个高兴,来,先同起一杯。”

    几人同起,都一饮而尽。

    “第二杯,祝各位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第三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醉不归。”

    三杯酒喝完,施启顺悄然向牟源海使了一个眼色,牟源海会意,然后施启顺就借机向夏想敬酒。夏想来者不拒,和施启顺连喝三杯。

    牟源海也如法炮制,敬了夏想三杯。夏想眉头都不皱一下,和牟源海连干三杯。

    衙内见状,也要向夏想敬酒,想用车轮战术先灌醉夏想再说,夏想哈哈一笑,也和衙内连喝了三杯,喝完之后,酒杯一放,豪气顿生:“吴公子,我和几个人连喝了三杯了,怎么着,你想以多胜少?我觉得你不是喜欢投机取巧的人。”

    吴公子看了出来施启顺想帮他,被夏想一挑拔,怒了:“谁也不许帮我,好象我怕了夏想一样。刚才夏想喝了九杯,我自罚十杯!”

    施启顺差点没有骂娘,一个人一两次犯傻并不难,难的是年复一年的犯傻。他现在也对吴公子失望了,明明知道夏想在算计你,你他娘的还充大头葱,想死也得看好时候。

    吴公子才不理会施启顺是不是心情愉悦,他一口气喝完了十杯酒,酒劲就有点涌,红着眼睛瞪着夏想:“怎么样,夏想,我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继续喝完瓶中酒。”夏想拿了一个大杯,倒了满满一杯,足有半斤酒,一口气喝干,“说得漂亮不如做得漂亮。”

    “谁怕谁!”吴公子是属蜡烛的,一点就着,也用大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一仰脖就喝得干干净净,“都喝,谁不喝谁是草包。”

    牟源海终于在心里骂娘了,什么混蛋玩意儿,你比夏记还积极主动,把自己人灌趴下了,你能落了好?真是比猪还笨!

    更让牟源海大跌眼镜的是,吴公子半斤多白酒下肚,明显有了七分醉意,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来到施启顺面前:“喝,施叔,你不喝就不是我叔。”

    又来到牟源海面前:“喝,牟记,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就别想出门。”

    又逼衙内:“衙内,喝,不喝就是太监。”

    三人无奈,一边痛骂吴公子,一边在夏想若有若无的笑意的逼视之下,各自干了半斤白酒。

    半斤白酒下肚之后,酒桌之形势为之大变。

    牟源海不行了,醉倒在酒桌之。施启顺问题不大,只不过脸色通红。衙若无其事,他一斤酒量不在话下。

    最有意思的是吴公子,已经醉了,却还是强撑着,嘿嘿地一阵怪笑:“夏想,我知道你今天的意思,没错,古玉、肖佳和丛枫儿都在我手中,你能拿我怎么样?”

    夏想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能拿你怎么样?你认为你今天还能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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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2章 软刀子杀人

    事情演变到现在,每一步都在夏想的精心计算之中。幽灵威武

    吴公子一醉,主动承认了事实,就省去了漫无目的到处找人的忙乱。而吴公子人在眼前,就能保证古玉、肖佳和丛枫儿的绝对安全。

    还有施启顺和牟源海作陪,再有衙内作为见证人,吴公子的话,他说出口之后,就再也无抵赖!

    别忘了,还有张力在此,等同于米纪火也会知道酒席上生的一切。

    吴公子一听夏想不无威胁的话,酒壮怂人胆,哈哈一笑:“笑话,我想走随时就能走,就凭你,能拦得住我。”

    夏想轻蔑地摇头:“别忘了,在省委,是谁被我老鹰拎小鸡一样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今天我是给你一个文斗的机会,要武斗,今天你就不会断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我打断你的腿!”

    施启顺一下酒意全无,什么?吴公子绑架了古玉、肖佳和丛枫儿,他不但是疯狗,还是天下第一号傻瓜!

    要是绑了肖佳也就算了,古玉是老古的掌上明珠,丛枫儿是……一念及此,他扭头一看许冠华,见许冠华几乎就要暴起了,他心中长长地喟叹一声,上了夏想的算计了,早知道吴公子干了天大的蠢事,他说什么也不会过来掺和,现在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等于都上了夏想的贼船,想下去,恐怕不行了。

    牟源海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才不想当夏想和吴公子正面交锋的见证人,到时候哪头都不会落好,虽然刚才酒劲上涌,但被吴公子的一句话吓得酒醒了大半,摇晃着站了起来:“我,我,我去趟卫生间。”

    夏想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张力。

    张力急忙上前扶起牟源海:“牟书记,房间内就有卫生间。”

    牟源海心里大骂张力多嘴,但又不能点破,只好又想了个理由:“我出去透透气。”

    “对不住了牟书记,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过大,一不小心将门锁给带坏了,估计现在门打不开了。我一会儿打电话让我的兵来修一下。”许冠华轻描淡写地说道。

    牟源海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坏了,今天的事情是躲不过逃不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夏想算无遗漏,他就是装怂包也别想走掉。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怪异,吴公子被夏想一声断喝惊呆当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又过了少许,或许是酒意又涌了上去,吴公子伸手拿过酒瓶:“夏想,我今天不和你打架,就和你拼酒。你先倒下,放不放人我说了算。我先倒下,放不放人你说了算,怎么样?”

    这个提议很无耻,绑人本来就不对,现在吴公子又在夏想的笼子之中,还敢讨价还价,当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再一想,他明是醉了,其实心中还明白了几分。

    夏想肯定不会答应。

    不料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夏想一口答应了:“可以,不过我再加一个条件,我们不以醉倒为前提,以每人三瓶白酒为前提,不管喝醉还是喝倒,必须喝完为止,敢不敢?”

    “敢!”吴公子眼睛通红,“谁不敢谁是王八蛋!”说得挺理直气壮,其实在刚才说不和夏想打架时,就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一步。

    说到底,还是上次被夏想打怕了。

    衙内现在多少有点猜透夏想的用意了,担心出事,忙说:“三瓶白酒太多了,夏书记,我看就一瓶定输赢算了。”

    夏想一摆手:“高总,今天的事情,是我和吴公子之间的事情,你只需要在一旁助威就行了。是不是吴公子,你难道还需要一个帮手?”

    吴公子二话不说,拿起酒瓶,一下又倒了半斤白酒,然后一口喝干:“别光说不练,别说三瓶,就是五瓶,我也奉陪到底!”

    许冠华和张力有点替夏想担心,因为夏想不象是能喝酒的人,而且平常也不见夏想好酒。再说真要喝三瓶白酒,不喝死也得喝得吐血,夏想犯不着和吴公子一样的货色拿身体硬拼。以夏想为官多年依然保持了良好的体型推断,他不是酒色无度之徒。

    以许冠华和张力断定,夏想顶多一斤酒量。真要和吴公子拼三瓶,非得吐血不可。本想劝一劝夏想,但夏想已经把话说死,二人只好静观其变了。

    只见夏想也是又倒了半斤白酒,眼睛不眨一口喝下!

    此时,夏想和吴公子各有一斤白酒下肚了。

    夏想面不改色,吴公子已经明显有了八分酒意,脸色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已经摇摇欲坠了。

    施启顺心里打了颤,他不知道夏想的酒量,但却知道吴公子的酒量,以前吴公子拼死了七两酒量,今天已经一斤多了,喝的又是急酒,能坚持到现在不倒,凭的全是一股不服输的气势,但气势再足,也改变不了酒量不大的事实。

    难道夏想今天想喝死吴公子?

    真要是喝死了吴公子,吴晓阳拿夏想也没有办,毕竟是双方拼酒,不是夏想强迫,在场的人都是见证人。夏想估计是真不怀好意了,今天非要软刀子杀人了。

    施启顺又一想,不信夏想能有三斤的酒量,喝死了吴公子,他喝不死也差不多了。

    话虽如此,但又不能见死不救,施启顺就悄悄拿出手机,偷偷了一个短信。

    牟源海干脆就装聋作哑算了,反正今天的事情他想帮忙也帮不上了。不过他却躲不过去,因为夏想又挑动了吴公子。幽灵威武

    “吴公子,冠华和张力都喝了一斤酒了,衙内可以作证,但牟书记和施司令才喝了半斤,你这个监督人不太称职呀……”夏想的声调有点夸张,有三分挑衅四分戏谑。

    吴公子现在被夏想吃透了脾气,一点就又熊熊燃烧了,他当即为施启顺和牟源海各倒了半斤酒,倒酒的时候还洒了自己一身,语无伦次地说道:“施……叔,牟书……记,喝,不喝就不给我面子,不喝,就是让我替你们喝。”

    施启顺自认还有几分酒量,可不敢让吴公子再替他多喝,忙一口喝干。

    牟源海苦着脸:“吴公子,我……夏书记,我……”

    “你什么你,一句话,喝还是不喝?”吴公子大感面上无光。

    牟源海一咬牙,一口喝干了半斤白酒:“舍命陪公子!”

    “好,牟书记好样的。”吴公子转身又去找衙内,“衙内,你也得喝。”

    衙内见夏想坐在上,淡然自若,一脸浅笑,心想今天的一出虽然不比付家的一出闹得大,但比付家的一出更有趣更好玩,让他更加见证了夏想的阴险和狡诈,也对吴公子的愚蠢多了更深的认识。

    喝就喝,今天其实喝醉了比清醒好,至少喝醉了不用看最后的收场,到时眼睛一闭,管他人头打出狗脑子,他可以借喝醉为托辞两不相帮。

    衙内痛痛快快地一喝而尽。

    第一轮结束,每人一斤白酒。

    一斤酒量是一个大坎,此时酒桌之上,能面不改色的只有夏想和许冠华、张力了。张力的表现大大出乎夏想的意外,他以为张力身为南方人,酒量不会太大,不想比酒精考验的施启顺和牟源海还要强上几分。

    牟源海已经歪倒在了沙上,幸好房间之中有沙床,可以让牟源海睡得舒服。施启顺还好,但也有了七分醉意,衙内也是七分醉意。

    大部分人就算有一斤酒量,也受不了半个小时之内灌一斤白酒,急酒最考验一个人的战斗力。

    吴公子快不行了,站起来,又坐下,突然飞快地跑进了洗手间,一阵狂呕乱吐。

    几分钟后,他又洗了脸,脱了上衣,迈着醉拳的步伐回到了酒桌,伸出了三根手指:“来,开始第二轮,夏想,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分一个胜负出来,我要打败你。”

    几次的失利和屈辱,让吴公子认为可以靠拼酒赢夏想一次,也算找回了面子。

    施启顺见吴公子脸色惨白,知道他已经不行了,再喝下去肯定会胃出血,心中一急,脱口而出:“不许再喝了!吴将军一会儿就到……”

    夏想轻笑一声:“劳烦施司令刚刚偷短信了,吴公子还是小孩子,可以理解,酒桌上有叔叔照顾,叔叔照顾不周的话,再请动亲爹出面……行,吴公子,只要你认输,下面的酒,就不喝了。”

    “我什么时候认输了!”吴公子急眼了,一把推开施启顺,“施叔,谁让你告诉我爹的?我连喝酒都请动老爹出面,太***窝囊了。”

    话一说完,吴公子大神威,二话不说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一阵狂吹,喝到一半的时候,顶不住了,失手摔了酒瓶,哇哇地一阵狂吐,不巧,还正好吐了施启顺一身。

    就听外面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施启顺面露喜色,说道:“吴司令来了,许冠华,是不是打开房门迎接一下?”

    许冠华回敬以冷峻:“对不起,施司令,还真不能打开房门迎接吴司令!”

    施启顺脸色一变:“连吴司令也能被你的兵挡在门外?”

    夏想笑得很神秘:“吴司令别想迈入房间一步!”

第1863章 狠手(月票,很需要。)

    施启顺从夏想自信满满的笑容之中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夏想还敢和吴司令动粗?

    就听外面杂乱而急切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吴晓阳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夏书记,酒大伤身,适可而止。不过非要喝酒的话,我也讨几杯酒喝,怎么样?”

    吴晓阳的声音一传来,施启顺就感觉如同注入了强心剂一样,顿时焕了神采。

    吴公子听到吴晓阳的声音,皱了皱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夏想抢了先。

    夏想笑问吴公子:“吴公子,施司令背着你请来了吴司令,你现在有两个长辈照看,这酒,肯定是拼不成了。不过也得算你输了……”

    “我没输!”吐了半天之后,吴公子精神又好了几分,斗红眼的他被夏想一激,大吼一声,伸手又拿了一瓶酒,递给了施启顺,“施叔,你现在喝下这瓶酒,你请我爸过来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要不,我说不定会乱说一气……”

    施启顺终于气得骂娘了,真是一个混帐王八蛋、不识好歹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自己人整自己人,嫌夏想下手不够狠?

    施启顺不喝:“公子,你喝醉了,别闹了。”

    “我没醉!”吴公子再次将酒瓶向前一推,“施叔,你喝不喝?”

    “施司令不喝就不要勉强他了。”夏想火上浇油,“喝酒是面子事儿,别人喝不喝全在自己面子够不够,吴公子,要不你认输算了。”

    吴公子火大了,一把推开施启顺,一仰头,咚咚咚地自己猛灌白酒。

    施启顺大急,伸手去抢,却又被吴公子推开。夏想还在一边鼓掌,赞叹:“好样子,够劲儿!”

    施启顺怒道:“夏想,够了!”

    “够了?”夏想冷冷反问,“施司令,吴公子绑走了古老的孙女,绑走了许冠华的妻子,绑走了京城明星企业家肖佳,才喝了几斤白酒就够了?还差得远!”幽灵威武

    施启顺脸露狠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对手,要打得到服软为止。是朋友,喝酒也要喝到吐血为止。”夏想一拍桌子,“我说过,今天酒席没散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许冠华“呼”地站了起来:“施司令,谁想离开房间,我拿命跟他换!”

    施启顺一下坐回了座位,见夏想一脸坚毅,许冠华一脸狠绝,知道今天再耍狠绝对讨不了好了,再看衙内充耳不闻,牟源海呼呼大睡,知道一切都在夏想的掌控之中,就只能嘴硬地说道:“吴司令来了,我看谁敢威风?”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怎么半天没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就算外面有许冠华的大头兵站岗,也不敢拦一名中将。

    按说吴司令现在已经推门而入了才对。

    愣神的工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吴晓阳微带恭敬微露惊讶的声音:“古……老,您老怎么也在?”

    “这么说,你不希望我在了?”老古的声音淡然而冷漠,“吴司令,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吴晓阳一时语塞,迟疑片刻又说,“我来接我那不成气的儿子,听说他和夏书记拼酒,年轻人,太气盛了不是好事。再说酒大伤身。”

    “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年轻人自己处理好了,你就不要事事操心了。”老古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古老,麻烦您让一让,我把臭小子弄走。”吴晓阳面对老古,不敢有丝毫不敬。

    “我挡了你的路了?”老古正正站在门口,丝毫不动,“想进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吴晓阳恨得牙关紧咬,却动也不敢动老古一根手指,他就知道,今天夏想在里面吃定了吴公子,老古在外面吃定了他!

    不止如此,许冠华还吃定了施启顺。

    房间内,施启顺已经脸如土灰,完了,又被夏想算计得死死的。

    许冠华满脸狠绝:“施司令,我敬你一杯。喝,就是证明你的清白,证明你给我面子。不喝,我也许会酒后疯。”

    夏想也举起了酒杯,等吴公子喝了一半的时候,也一口喝干:“好,吴公子,我再陪你半斤。”

    声音很大,故意向外面的吴晓阳听见。

    夏想话刚说完,吴公子被酒呛着了,“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地,很不幸,这一次吐在了衙内身上。

    施启顺目光一扫,大惊失色:“不能再喝了,都吐血了。”

    “喝,怕什么,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吐点血,也不能认输。”夏想不依不饶。

    吴晓阳在外面听得真切,心急如焚,见老古威严地挡在门口,摆明了就是不让进门,他急急地说道:“古老,犬子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多担待,但人命关天,万一喝得胃出血说不定就要了小命。”

    “你儿子是宝,我的孙女就不是宝了?他绑了我的孙女,我只请他喝几壶酒,已经对他够客气了。吴晓阳,要是十年前,你肯定见不到你的儿子了!”老古怒不可遏地说道,“今天,就让他长个教训,也让你记在心上,养不教,父不过,我孙女现在被你儿子关在哪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在我孙女平安之前,你儿子,先请他喝酒而不是喝尿,你该谢谢我才对。”

    吴晓阳大吃一惊:“他,他,他真绑了古玉?”

    “何止古玉!”老古重重地一柱拐杖,“还有冠华的新婚妻子丛枫儿!吴晓阳,你养的好儿子!”

    吴晓阳终于知道后怕了,后退一步,差点没有摔倒,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性格已经养成,小时过于纵容,现在再管教也来不及,已经长歪了,但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连古玉和丛枫儿也敢绑架的地步。充其量绑了肖佳就算了不起了。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吴公子给他捅了天大的篓子!

    吴晓阳终于知道害怕了,后背渗出了冷汗:“古老,请让我进去,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畜生。我不打断他的腿,我没向您老交待!”

    老古冷冷说道:“不急,先让夏想和冠华出出气,你再教训不迟。不过你放心,夏想和冠华不会动粗,顶多就是让他长长见识。”

    吴晓阳无话可说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心里翻江倒海,既痛恨儿子的胡作非为,又痛恨夏想和许冠华摆他一道。

    仅仅一门之隔,堂堂的中将竟然不能破门而入,只能任由儿子在里面被人摆弄,对,还有施启顺。幽灵威武

    印象中,吴晓阳自晋升为少将后,就从来没如今天一样狼狈和难堪过,他恭敬地站在老古的对面,走不得,进不得,耳中却清晰地传来吴公子的嚷嚷声。

    “夏想,拼……拼了。再来一瓶……”吴公子的声音已经不成声调了。

    “好,舍命陪公子了。”夏想的声音镇静而自信,没有一丝醉意。

    深知吴公子酒量的吴晓阳心里清楚,吴公子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刚才就已经喝吐血了,再喝下去,非得胃出血不可。谁说喝酒不会死人?胃出血一样能死人。

    他急得后背已经冒汗了,却还不能有丝毫异动,古老就如一座高山站在他的面前,正正挡在门口,虽然古老没带警卫,就孤身一人,但在他眼中,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峰一样高不可攀。他要是敢碰古老一下,说不定今天就会血流当场。

    谁知道旁边的房间中有没有古老的警卫?谁又知道哪个房间会有军委领导坐镇?在听说了上次付家事件之后,吴晓阳对夏想的手腕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和深刻的体会,他就知道,在和夏想交手时,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孤立地看待。

    就听到里面又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象是酒瓶摔碎的声音,随后又是一声“扑通”的巨响,明显是一个人摔倒在地,似乎是静了片刻之后,就听到施启顺狂呼乱叫的声音:“吴公子,你醒醒?夏想,你干的好事,都喝得人事不省了。啊,又吐血了……”

    吴晓阳心痛如刀,心乱如麻,再次恳求老古:“古老,求您老高抬贵手!”

    老古依然不为所动:“死不了!他要是死了,拿我这把老骨头赔给你。”

    人死了,再赔一命又有何用?吴晓阳几乎要疯了,他就这一个宝贵儿子,而且还没有抱上孙子,万一吴公子有一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辛苦又有何用?

    又听里面吴公子还有气无力地说道:“夏想,我没输,我还要和你拼一瓶,就算喝死了,我也不能输给你。你算老几,还想赢我?”明显已经不行了。

    随即又传来了一阵哐当乱响的声音,肯定是吴公子又摔了一跤。

    吴晓阳终于服软了,冲里面高喊:“夏想,我替吴公子向你赔礼道歉了,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堂堂的羊城军区司令员、曾经逼迫数名岭南省委领导败退的中将吴晓阳,终于在夏想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低头认错!

    吴晓阳话一说完,房门一下就打开了,施启顺和衙内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吴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吴公子已经成了一摊烂泥,嘴角和身上挂着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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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介绍:
为官者达到举重若轻、点石成金、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为官神。
慧眼看红尘,做官如有神。
经商失败的夏想重生到12年前,在从政还是经商的选择中,他重新选择的是从政,但前提是,他先必须说服一心经商的李丁山去从政……
免责声明:如果与现实有雷同之处,可以理解为绝对巧合,也可以理解为是平行空间的影射,请勿对号入座。官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