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打赌(上)
临近年关了,整个应天府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
南京城中,百姓们过年时的节日气氛很浓郁,整个城池似乎都笼罩在一层祥和的喜气之中,让辛劳了一年的百姓们,也享受着难得地放松时光。
再有两日便是腊月三十了,而徐妙锦已经过去了最难受的三个月初孕期间,甭管是什么东西都已经吃得下了,倒是徐婉君,还得忍受最难熬的一个月时间。
自从回到应天府之后,朱松就一直都府中忙碌着,购买年货,装饰府宅,再有就是忙着给小家伙们的亲族,送些礼物。
今日,朱松难得偷闲,早早地起床之后就在府中来回转悠了起来。
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朱松突然招来了个下人,让他去前院找一些红色的染料来。
因为要过年了嘛,王府里头还是有很多红色漆料的。
过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仆人提着几大桶红色的染料来到了朱松所在的中院里。
“王爷,您要这些红色的染料作甚?难不成您是想要趁着年三十,重新漆一漆大门吗?”
刚好这个时候香香刚刚从房间里收拾东西出来,看到搁在朱松身前的一大桶染料,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啊,这个啊!待会你就知道了?”朱松冲着香香眨了眨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去看看徽煣和瞻基都起床了没有。”
以为毕竟是快要过年了嘛,所以宋氏姐妹、朱氏兄妹全都已经被各自的家人接回了府中,现在的韩王府里,只剩下了朱徽煣和朱瞻基这两个小家伙。
见香香点头而去,朱松这边也没有闲着,而是再次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松叔父,这么早您就叫我们起床作甚?”没过多大一会,朱徽煣就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路迷糊着晃荡了过来。
“是啊,叔爷!”朱瞻基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小短手甚至连裤子都没系紧呢。
朱松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不少人才对。
一大两小三人扭头看去,便见七八个壮硕地仆从,一个个手中全都抱着一摞长六寸,宽三寸,周边还雕着精美花纹的桃木牌子,走进了小院里。
“松叔父,您这是要干啥啊?”这回小家伙倒是清醒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木头牌子,脸上充斥着好奇之色。
“你猜!”朱松捏了捏朱徽煣的小肥脸,说道。
“松皇叔,您都捏疼我了!”朱徽煣不满的摆动着脑袋,脸上满是不满之色,嘟囔道:“您不说我哪里知道是啥?”
瞧着朱松的大手有向自己挪动的趋向,朱瞻基悄悄往后挪了几步,瞄了一眼被小太监们抱在手中的桃木牌,道:“叔爷,那东西不是叫‘桃符’吗?不过这些桃符上面怎么都是空的啊?”
‘桃符’是历史悠久的汉族民俗文化,在辞旧迎新之际,用桃木板分别写上‘神荼’、‘郁垒’两位能够制服恶鬼的神人的名字,或者在桃木板上雕出这两位神的图像,悬挂、嵌缀或者张贴于门首,意在祈福灭祸。
而且,根据传说,这桃木有压邪驱鬼的作用,说白了,和后世人过年的时候贴在门楣上的‘春联’是一个道理!
“呦,小家伙还知道一些年俗嘛!”朱松笑了起来,道:“没错,这东西就是桃符,不过这颜色还有样式却是有些单一了!就像是过年你们换新衣服一样,叔爷啊,打算给它们重新换个样子!”
“啊?”朱徽煣啊了一声,呆愣愣地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道:“松皇叔,您是要给它们也穿新衣服吗?”
朱松脸上的表情有些囧,这熊孩子的理解能力还真是逆天了,摸了摸鼻子,朱松继续说道:“徽煣,你父王有没有给讲过桃符的来历?”
朱徽煣抓了抓脑袋,吞吞吐吐地说道:“桃,桃符嘛……好像是从秦朝的时候,传,传下来的吧……”
啪!
“什么秦朝的时候传下来的?”朱松直接赏了小家伙一记爆栗,道:“臭小子,叔没教导过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吗?”
“哎呀!”朱徽煣头上吃痛,连连道:“松皇叔,您怎么光打我,不打瞻基啊?”
“嗯?”朱松扭头一看,朱瞻基聪明啊,早就退到一丈之外了。
这小子还冲着朱松和朱徽煣诡笑呢,一脸的得意。
“笑,笑个屁啊!”朱松没好气地说道:“你来说说桃符的来历。”
朱瞻基躲得远远地,慢条斯理地说道:“桃符是东汉时期传下来的东西,这几百年间都是这个样式,所不同的不过是上面的字体,花纹罢了!”
“哎,你小子行啊!”朱松惊讶道。
“嘿嘿,前段时间我去解大人的府上找期哥,期哥给我说的。”朱瞻基很老实地说了实话,“不过叔爷,这桃符毕竟是沿用了数百年的样式,不能说变就变吧?”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朱松没好气地甩了朱瞻基一言,道:“谁说数百年的样式就不能改变?叔爷就是告诉你,传统就是要用来打破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朱松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要与叔爷打个赌?”
朱瞻基是本能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倒是朱徽煣,就像是脑袋里透缺根筋一样地凑了上去,道:“打赌?赌了,松皇叔,我和您赌了,您说赌啥吧!”
这倒霉孩子,是有多缺啊?
翻了个白眼,朱松诱.惑道:“徽煣,要不要一起赌啊?输了的话,叔爷会给你好东西的呦!”
朱瞻基也不说话,只是很坚定地摇头。
得,怪不得人家能够继承他老爹朱高炽的皇位,成了宣宗,这孩子就是心眼活络。
“赌不赌,赌不赌了,松皇叔?”朱徽煣见朱松不说话了,甚至还催促了起来。
尼玛,都是一样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朱松捂住了脑门,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样,就赌叔重新制作的桃符,远比那些传统的桃符要好看地多,有寓意地多!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打赌(下)
“赌注呢?”朱徽煣追问了一句,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松皇叔,侄儿记得前几日的时候,皇帝叔父赐给了您一匹番邦进贡的大宛良驹……”
因为大明朝临近年关了吗,所以大明各地的官员、贵族都会往应天府输送年礼,周围的番邦属国也会向大明朝庭上贡。
那些游牧民族若是论财富的话,可能比不上大明朝的哪怕一个布政使司,但是若论牛羊、马匹等牲畜,大明朝就算是拍马都比不上它们。
所以,朝廷就收到了番邦们进贡的一些牲畜,其中便有十匹血统纯正的,特别培育出来的大宛良驹,也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朱棣在收到这批大宛良驹之后,便将这些马匹分了下去,朱橚、朱松、徐晖祖以及朱能一人得了一匹,剩下的全都养在了皇家猎苑里。
“你小子胃口还真大!”朱松看了朱徽煣一眼,饶有兴趣地说道:“若是你输了,你能给叔什么?”
?“我,我……”小家伙是一时口快。
朱瞻基迈动小短腿,蹭蹭蹭地跑到朱徽煣身边,拉着他说道:“小叔,前些日子楩叔爷不是从云南带回来一些珍宝吗?你随便回去淘一件出来不就得了。”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朱徽煣一跺脚一拍手,道:“松皇叔,若是侄儿输了,您要什么侄儿就给您什么。”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了!”
朱松笑着瞟了朱徽煣一眼,扭头吩咐那七八个下人,拿毛刷将红艳艳的燃料均匀地涂抹在空白的桃符上。
当然了,这种涂抹也是有技巧的,他们避开了被工匠们刻意在上面雕凿出来的精美花纹,只是将周围涂上了颜料。
桃木的木质细腻,木体清香,所以染料涂起来很容易。
再加上现在的染料并不像朱松前世那般不环保,其所采用的颜色,都是从植物的体内萃取提炼出来的,甚至还带着一股子甜香味。
两个小家伙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一会看看这块桃木,一会摸摸那把刷子,活跃得像兔子似的。
若是等下人们将桃符的上色以及冷却工作做完,时间上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朱松可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借着这个时间,朱松扭头看了朱瞻基一眼,道:“瞻基,你方才说这‘桃符’起源于东汉年间吗?那你知不知道有关这‘桃符’的传说?”
“啊?”朱慧肉小脑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是认真地想了起来。
这倒霉孩子,哪里会想到朱松会有这么一问,毕竟从有桃符开始至今,有关桃符的传说海了去了,可是纵观那些传说,却没有一个有足够多认可度的。
别看这小家伙脑袋里头装得东西多,可就算他想破了脑袋瓜,都不知道该去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不过这臭小子可是出了名的鬼精灵,他回答不出来,那是不是代表他这位叔爷也不晓得,所以他眼珠子一转,道:“叔爷,孙儿也不清楚!不过,您知道吗?”
朱瞻基稚嫩的话音刚落,朱徽煣的小脑袋瓜就从他身侧挤了出来,眨巴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无比渴望地看着朱松。
这俩倒霉孩子啊,打死他们都不会想到,在朱松前世的时候,网络上有一个超级强悍的神器,叫做百尼玛。
百尼玛神器上头,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一些专业性名词,以及人名什么的……只要百尼玛上一搜,瞬息间就能把想要知道的东西给搞定。
再有,别看朱松前世的工作是保镖,但是他对于一些民俗还有传说什么的,还是很了解的。
见到朱瞻基脸上的女干笑,朱松自然知道这臭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他淡淡地笑了起来,侃侃而谈:
“你们知道吗?在我华夏的先秦时期,曾经有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名字叫做《山海经》。根据《山海经》当中记载,在许久之前,曾经有一座鬼的世界。那鬼界中有座大山,大山上还有上百只鬼在出没……”
“鬼!哪里有鬼?”对于神鬼什么的,朱徽煣试不信的,听到朱松的话,他咕哝了一声:“松皇叔,我们书读得少,您可别忽悠我们啊!”
这小子废话可真多。
“臭小子,你难道就不能听叔把话给说完吗?”朱松没好气地甩了小家伙一个暴栗,说道。
“嘿嘿,叔爷,真不对起啊,您说,继续说!”
见朱徽煣不知好歹地还想要继续掺合,朱瞻基猛地捂住了朱徽煣的嘴巴,不叫他再说话。
“哼,这才像话嘛!”朱松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
“在那鬼界的大山之中,除了漫山遍野的鬼之外,还有一株覆盖方圆三千里的桃树。在那树梢之上天生地养了一只金鸡,每当清晨金鸡长鸣之时,夜晚在外作恶的鬼都要赶回鬼城。”
“哦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后面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朱徽煣跳了起来,雀跃道:
“记得奶娘曾经与我说过,这世间确实有鬼界,在鬼界守护门户鬼门关的,是两位神通广大的大神,分别叫神荼和郁垒,而那桃符上所书的便是这两位大神!”
?“行啊,这回你小子倒是说得不错!”朱松惊讶地看了朱徽煣一眼,继续说道:
“这两位大神虽说是守护鬼门关的,但是他们还会严格限制鬼的活动,每年岁末都会站在那株桃树下检阅百鬼,见但凡有害人的凶鬼,就会用一种无法挣脱的‘芒苇绳’将它们给捆起来,让专吃恶鬼的神虎充饥,为民除害。”
“神虎,好厉害啊!”朱徽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那是!”朱松就像是讲故事一样地引诱着两个小家伙摇摇头,继续说道:
“你们要明白,这人力有时穷,这两位大神就算是再有能力也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尽除天下的恶鬼,也并不能保证每家每户的平安。”
“啊?那可怎么办?”朱瞻基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出来,“难道他们手底下就没有兵士替他们抓捕恶鬼,保护百姓们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民俗故事
“谁说他们没有手下的?”
朱松撇了朱徽煣和朱瞻基一眼,继续忽悠道:
“你看啊,当时呢,咱们华夏上古的人族共主黄帝,在得知了这两位大神的难处之后,便向整个人族宣布了一道命令。”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看着桃符上的花纹,道:
“这个命令,就是在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要用桃梗刻制神荼、郁垒像,并于除夕那天悬挂于门前。而同时呢,还要在大门上端悬挂苇索,二门上要画上一只虎,用来避免恶鬼的侵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桃木又叫‘降龙木’、‘鬼怖木’!”
?“哦,怪不得呢!”朱瞻基恍然大悟:“在北平府的时候,孙儿见到见许多的官宦人家,都会在门上画上黑虎或者公鸡,而且有些人家悬挂的桃符上,也是直接雕刻着神荼、郁垒!”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咱们应天府里,似乎有很多人家的门上贴的都是人像啊!”朱徽煣却是持反对意见。
“你们俩啊,说得对,也不对!”朱松道:“咱们大明朝地大物博,各地自然有各地的风俗习惯……”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拍了拍脑袋,道:“先别说各地的差异,就先说说咱们这些贵族、官宦之家,与普通百姓之家的区别吧。”
见把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朱松继续说道:
“咱们这些富贵之家自然是想悬挂什么悬挂什么,毕竟咱们什么都缺,确实不缺银子。但是相对于普通的百姓之家,他们哪里有那闲钱去请工匠们雕凿神荼、郁垒像啊!”
“那他们都在家里挂什么?”朱徽煣不耻下问。
朱松笑道:“百姓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去请工匠们,所以他们干脆就在桃木上画两个神像,或者直接在上面题上神荼、郁垒的名字,在除夕下午挂在门两旁,以压邪祛鬼,这便是他们的桃符了。”
“那像方才小叔说得,什么人像又是怎么回事啊?”朱瞻基还是不明白。
“那是我华夏唐时的大将,秦琼和尉迟恭!”
朱松笑了笑,道:“传说当年年唐太宗曾经有一段时间连夜做噩梦,梦中有恶鬼向他索命,当时方士袁天罡为太宗皇帝算过命之后,说是需身上煞气浓郁之人、杀戮无双之人镇守门户,方可解太宗之噩。于是,太宗皇帝钦点了虎将秦琼秦叔宝、尉迟恭尉迟敬德,为其镇守门户……”
“之后呢?”朱徽煣和朱瞻基都听得入神了,不住得追问。
想也是,两个小孩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自然是有种恍然的感觉。
“之后自然是一切归于平静!自从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亲自为太宗皇帝镇守门户之后,太宗皇帝再也不曾做过恶梦。”
朱松低头看着两个小家伙,道:“百姓们听说此事之后,便将原本桃木符上的神荼、郁垒换成了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佛,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虎将,才是最实在的。”
就在两个小家伙还想缠着朱松再听俩好玩故事的时候,最初上好红色染料的两块桃符已经干地差不多了,两个下人小心翼翼地讲这两块桃符摆在了朱松身前。
“好了,你们去书房里头把本王的文房四宝拿出来,其他的等有时间了再说。”朱松招呼两个小家伙去取东西,停住了讲故事的兴致。
“叔爷,文房四宝取来了,您这是要写字啊?”朱瞻基手中端着笔墨砚台,一脸疑惑加迟疑地问道。
“呃……”
朱松这时候才总算想起来了,他的简体字勉强算写得不错,但是繁体字的话,朱松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朱松。
他娘地,这回尴尬了。
“松叔父,这回打赌是不是侄儿赢了?”朱徽煣见朱松脸上的表情略尴尬,顿时笑了起来。
这熊孩子平时挺缺心眼的,怎么有的时候比狐狸都聪明啊?
朱松翻了个白眼,就在他低着脑袋想辙的时候,救世主来了。
“王……”刘长生急匆匆地跑进了朱松的院子,刚想向他禀报什么,却见满地的狼藉,顿时愣住了,“王爷,您这是?”
“嗨,没事!”朱松赶紧摇头,道:“刘大人,有何事?”
刘长生晃了晃脑袋,道:“王爷,周王殿下与四公子来王府了,您看是不是……”
“啊,橚哥和有爝来了,走走走,快去请他们进来啊!”朱松身子板一挺,抬脚就往院子外头走。
“哎,松皇叔,您不能耍赖啊?”朱徽煣顿时急了。
“哈哈哈,自家兄弟家,干嘛还用得着通禀,若是再过这么两道手续的话,不就变得生分了吗?”
没等朱松走到院子门口呢,一道豪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朱松抬起脚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苦笑:“橚哥,你进来得可真快啊!”
“松皇叔,您想跑哪去?”朱徽煣这个时候也赶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朱松的大腿。
“哎,我说你小子倒是放手啊!”朱松抖动着大腿,一指朱橚道:“没看到你五皇叔和四皇兄吗?快去见礼!”
朱徽煣哪里肯放手,他仍旧抱着朱松的大腿,扭头瞧着朱橚和朱有爝,咧嘴一笑道:“侄儿见过五皇叔,见过四哥。”
朱橚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徽徽你父王还没接你回去呢?想在你松叔父这里过年吗?”
朱徽煣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这不是在等着我父王把侄儿给接回去吗?父王他说过了,他若是不来接侄儿的话,不让侄儿自己回去。”
“哼,楩弟倒是会做甩手掌柜!”朱橚哼了一声,道:“对了松弟,这小家伙就是忠儿,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还抱过他呢!”
一边这样说着,朱橚一边让开了身子,感情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虽说长得不是特别地清秀,但是虎头虎脑地,看起来甚是可爱。
小男孩躲在朱橚身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瓜,正好奇地看着朱松,口中怯怯道:“侄儿谢全忠,见过松叔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总把新桃换旧符
谢全忠便是当年陆千鹤犯下的谢氏惨案之中的唯一存活者,也是谢大人的子嗣。
“哦?你是忠儿?”朱松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小男孩的身上,“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眼连忠儿都长这么大了。”
其实朱松对这小男孩一点的印象都没了,毕竟是鸠占鹊巢,许多事情回忆不起来也算是正常。
“忠儿自从来到王府之后便很是乖巧懂事,可比有爝他们听话多了!”朱橚摸了摸谢全忠的脑袋,言语间满含着宠溺。
朱有爝撇撇嘴,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满的表情:“父王,我们可是您亲儿子,往日里您对忠弟可比我们要关心得多,若非如此的话,我们哪里会用调皮捣蛋来吸引您的关注?”
“歪理!”朱橚敲了敲朱有爝的脑袋,道:“你去点了王府后院的东厢房,是为了吸引为父的关注?偷偷跑去开封府周王府里窝着,差点被允文给活剐了,也是为了吸引为父的关注?”
听着朱橚历数自己的所作所为,朱有爝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转移话题:“哎,松皇叔,这满地的桃木是咋回事?怎么还都染成了红色啊?”
朱松早就等着机会摆脱抱着他大腿的朱徽煣呢,便借机说道:“有爝啊,这些东西都是桃符,只是……难道你不觉得红色要更加喜庆么吗?”
“呃……”朱有爝挠了挠头,道:“喜庆倒是够喜庆的,但是松皇叔,你将这些桃符全都染成了红色,那哪里还是桃符啊?”
“怎么不是了?”朱松眼睛一瞪,当看到朱橚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橚哥,你字写得怎么样?”
“字?”朱橚愣了一下,道:“你问这个做甚?”
朱松道:“橚哥,小弟想请你在这桃符上头写上一副对子,你看如何?”
对联在当下的社会之中已经很普及了,几乎每家每户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在门上贴上对子,以示过年的喜庆。
当然了,那些普通的百姓人家,只是随随便便着几张纸,在上头写上一副对子,远没有大户人家那般,直接选取一些高档红纸,在上面写下对子。
“你是说在桃木上写?”看着面前雕琢精美的红色桃木,朱橚有些迟疑。
“对呀!”朱松点头,“与其浪费纸张,倒不如直接写在桃木上,然后找工匠将这些字雕琢出来,而后再漆上相应的颜色,这样每逢过年过节或者遇到了什么喜事,便直接将这些桃符取出来挂在门两侧,岂不是方便、快捷?”
“咿,你说地似乎有些道理……”朱橚摸了摸下巴,“不过写什么好呢?总不能像那些平常之家一般,写上俗套的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什么的吧?”
“当然不能!”朱松立马摇头,“如此没有寓意的春联,若是年年沿用的话,其不会被外人笑话?”
“那写什么好?”朱橚凝眉。
朱松眼珠子一转,脑袋里头闪过许多的经典春联,怎么也不能在这儿输了,让几个小孩子瞧不起他。
“有了!”朱松一拍手,道:“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怎么样?还有这个,和顺门庭增百福,合家欢乐纳千祥……”
朱松着脑袋瓜子还真是够用的,一副副对子就像是雨点一般,跳了出来,而且每一对听起来都很有寓意。
朱橚开始的时候还没啥反应,后来干脆从一边拿过了笔墨纸砚,挥毫泼墨,将那些对联一一写了下来。
抱着朱松大腿的朱徽煣,已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打死他都想不到,他们家松皇叔竟然这般有才,叽里呱啦地说起来个没完。
一口气说了十七八副对子,朱松这才对朱橚说道:“怎么样,橚哥?这些够了吗?”
“够,够了!”朱橚一脸兴奋地说道:“你小子可以啊,看着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有如此文采。”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些可都是朱松剽窃地。
他干笑了两声,道:“橚哥,你从这些对子里头挑出来一些,然后小弟会让工匠将字刻在这些桃符上,等做好了就挂在门上,这可比红纸什么的要方便多了。”
“成!”朱橚点点头,笑道:“回头你可要送为兄几副桃符对子,为兄可不能白给你当劳力。”
这东西才值几个钱,朱松根本就不在乎。
……
忙忙碌碌地,终于熬到了晚上。
朱橚在韩王府呆了老长的时间,当朱橚离开的时候,韩王府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新的桃符。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韩王府大门两侧的桃符足有七尺来长,宽一尺三寸,上面的对子用的是王安石《元日》当中广为流传的名句。
除了桃符的尺度比较大之外,红色的桃符底子,金灿灿的行楷,以及上面雕琢的精美花纹,无比彰显着典雅与华贵。
打赌的结果自然是小家伙输了,这样的桃符可远比原本的桃符要精美得多,要有意义地多。
春晚堂,朱徽煣一脸郁闷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小脸都快垂到胸口了。
徐妙锦和徐婉君,坐在软软的牙床上,彼此脸上都带着好笑的表情。
朱瞻基这贼小子直接抛弃了朱徽煣,凑在朱松身边缠着朱松给他讲民俗故事。
小家伙还真是不得人心,被孤立了。
“哼哼,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别被我抓到把柄,否则的话我笑话死你们……”朱徽煣撅着张小嘴,都能挂上酱油瓶了。
“你小子抱怨什么呢,别忘了打赌输给叔的那件珍宝!”
朱松没好气地瞪了朱徽煣一眼,道:“回头等过了年,我送你回珉王府,你给你父王说好了,叔要亲自去你父王的府库里挑选。”
“别,我去给您挑选成吗?”朱徽煣小脸窘到了一起,都快哭出来了。
“臭小子,开始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叔想要什么你都给叔吗?现在怎么怂了?”
朱松瞧着小家伙的囧样,笑了起来,笑得很欢乐。
“您……”
朱徽煣刚要说话,这个时候却是掀帘子走了进来,“谁怂了?咱们老朱家什么时候有怂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好石头啊!
“父王,您可算来了!”看到来人,朱徽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朱楩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谁敢欺负我们家徽煣啊?”
“孙儿见过楩叔爷!”朱瞻基赶紧向朱楩行礼。
“嗯,瞻基也在啊!”朱楩对朱瞻基点点头,寻了个座位,道:“松弟,你可真会使花花肠子,人家府门上都是贴的红纸对子、桃符,你可倒好,直接把对联刻在了红色桃符上,倒是咱们大明头一份啊!”
“怎么,不好看吗?”朱松眉头一挑,道:“小弟可是请橚哥亲自留下的墨宝。”
“哦?这倒是新鲜了。”朱楩到:“橚哥可是很少留下墨宝的。”
“用我的工,用我的料,临走了还坑走了小弟十副对子,他就不给我留下点什么吗?”朱松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哈哈,我就说嘛,橚哥岂会做赔本的买卖?”朱楩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行了,我给你说,你家徽煣还欠我一件珍宝呢,到时候我可得到你珍宝库里去选。”朱松没好气地瞪了朱楩一眼,说道。
“珍宝?”朱楩楞了一下,“怎么回事?”
朱徽煣扭动着衣角,将她和朱松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通。
“你个熊孩子?为父攒下这么一点东西容易吗?就这么被你败出去一件,你还是不是为父的亲儿子?”听完朱徽煣的讲述,朱楩立时大怒,点着小家伙的鼻子尖就是一顿狠批。
这件事情毕竟是朱徽煣的错,小家伙唯唯诺诺地点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徐妙锦看不下去了,道:“皇兄何必怪徽煣呢,王爷就是和小家伙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朱松脸一黑,道:“谁……嘶,好,就这么算了。”
朱松刚要说话,谁知道这个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徐妙锦却是悄悄拧了他的胳膊一下。现在徐妙锦正怀孕,可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让她生气了。
丢给朱徽煣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朱松对朱楩道:“楩哥,行了,甭装出那么一副样子了,小弟不计较就是了。你今日是来接小家伙回府的吗?”
“哦,不是!”
点到即止,一向是朱楩的拿手好戏,他摇摇头道:“这不过年了吗,按照惯例,除夕之夜的时候宫里会举行皇族家宴,到时候你与两位弟妹都要参加。”
“哦?除夕之夜吗?”朱松挠了挠头,道:“怎么之前没有举办过?”
“你傻了是不是?”朱楩眼睛一瞪,“建文在位的时候确实是不曾举办过,但是洪武年间可是从未间断,每到这个时候,咱们那些兄长和姐姐们便差不多都会回来了。”
“哦!”
朱松点点头,他这个脑袋,还是有许多事情想不起来,“那楩哥你的意思是……”
“这次家宴,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聚会。”朱楩把朱徽煣轰到了一边,道:“今年毕竟是四皇兄登上皇位的第一个年头,咱们还是要有所表示的,可不能就这般光秃秃地去用膳。”
“难道还要像给皇兄过寿诞一样,送上礼物不成?”朱松有些轻挑地说道。
“你以为呢!”朱楩丢给朱松一个白眼,道:“我这次的苏州府之行,可不是白去的。”
“苏州府?”朱松眉头一皱,道:“苏州有什么好东西?”
朱楩笑道:“嘿嘿,给你个提示,昌城!”
“昌城,难不成是……”朱松摸了摸下巴,道:“鸡血石?”
“果然啊!”朱楩摇摇头,道:“只要涉及到吃喝玩,就没有你小子不知道的。”
朱楩口中的昌城,其实就是后世的昌.化镇。
昌化镇是一个位于浙西边陲,美丽而又富饶的神奇宝地,蕴涵着独特的文化、资源,为临.安西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浙.江中心城镇之一。
当然了,昌.化最为出名的还是昌.化鸡血石,鸡血石是华夏特有的珍贵宝石,具有鸡血般的鲜红色彩和美玉般的天生丽质,历来与珠宝翡翠同样受人珍视,在当下的大明朝也极其地珍贵。
特别是鸡血石所做成的印章以及雕件,特别受大明朝富贵之家以及文人墨客的追捧。
“能被楩哥你瞧上眼的东西,怕非是极品鸡血石不可啊!”朱松想了想,对朱楩说道:“说说吧,你究竟得了块什么。”
“你小子就不能给我留点神秘感吗?”朱楩不满地说道:“刘关张!”
“哈?”朱松张大了嘴巴,道:“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朱楩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只小盒子,道:“看看吧,这是为兄请工匠雕琢的时候留下的残料。为兄知道你小子喜欢这些东西,所以特意给你留了一块。”
朱松打开小盒子,两个小孩子和徐妙锦他们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小盒子里头的东西。
“好漂亮的小石头啊!”
盒子打开,顿时一抹亮丽的色彩进入了众人的眼眸,徐妙锦更是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女人们,往往对这种无比亮丽的东西特别敏感。
小盒子中的石头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底呈黑色,再往上则是出现了白色的光泽,那种色泽不同于和田玉的乳白,而是淡淡的白色中带着透明,看起来十分湿润。
再往上看,却是出现了一抹无比靓丽的红色,那红色如同鸡血般鲜红靓丽,极其惊艳。
“还真是刘关张!”朱松瞧着小盒子中的鸡血石,脑袋有些不够用。
别看这婴儿拳头大小的鸡血石看起来分为三个色泽,但是整体颜色的分布却是十分地均衡,很是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瞧着极其地和谐。
“松叔父,松叔父,什么是刘关张啊?”朱徽煣哪里懂什么刘关张,他踮着脚指着盒子里的石头,道:“我怎么看这石头都不像能代表姓氏啊?”
“真是不学无术啊!”
朱松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摇头道:“你们俩,知不知道在咱们华夏东汉之后的历史?当时的华夏被三分,分别是曹魏、蜀汉以及东吴三个政权。而在蜀汉之中,有这样三位代表性的人物,分别是皇叔刘备,大将关羽以及大将张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家宴
“根据历史传记,皇叔刘备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朱松一边说着,双手一边比划着:“大将关羽,生得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使一把青龙偃月刀;大将张飞,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桃园三结义!”朱瞻基一拍脑袋,道:“叔爷,我知道了!这刘关张说得就是这三人,刘备脸白便是这石头上的白色;关云长面如重枣,便是这红色;剩下的黑色便是张飞张翼德了?”
小家伙的语气中虽是疑问句,但是说得却是没有丝毫错漏。
“你看,瞻基年纪比你家徽煣还要小,但是懂得比你家瞻基却是要多得多了!”
朱松摸了摸小家伙地脑袋瓜,扭头看着朱楩,一脸的鄙视。
“嘿,给你小子脸了是吧?”朱楩一下子就怒了,“再怎么说咱也是你的亲兄长,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亏我还把剩下的鸡血石给你拿过来了,我怎么就那么贱呢?”
跟朱松相处的时间长了,朱松的一些个话自然也影响到了朱楩。
“得,我错了还不成?”
朱松知道自己有些伤朱徽煣的自尊心了,不过小家伙天生豁达,再加上是个耿直boy,根本就不在意朱松说了些什么。
倒是朱徽煣,不能让这亲叔叔埋汰他们家熊孩子!
“行了,从你小子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朱楩没好气地站起身来,招呼了朱徽煣一声,道:“走了,别在你这薄情寡义的松叔父家过年了。”
“松叔父,等过了年,侄儿再来给您拜年!”
朱徽煣神经大条,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向着朱松行了一礼,蹦着跳着离开了韩王府。
……
今个儿是大年三十,到了晚上就是除夕。
果然不出朱楩的所料,今夜宫中还真得要举办皇族家宴,但凡与朱氏皇族沾亲带故的人,尽皆在受邀之列。
当然了,朱松这名最受朱棣宠爱的皇亲国戚,更是被朱棣重点照顾,直接派出了仪仗去请他入宫。
朱松这回倒是没矫情,领着王妃徐妙锦和夫人徐婉君就进了宫。
当然了,他也没忘了给朱棣准备的礼物,他这个礼物若是论珍贵的话,绝对没有朱楩那刘关张雕琢的鸡血石摆件,但是寓意却是要胜过其百倍、千倍。
抱着将要送给朱棣的礼物,当朱松赶到皇宫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在举办家宴的华盖殿已经张灯结彩。
在大殿的门口,一名身穿亲王服饰地年轻人正满脸笑容地迎来送往。
“侄儿见过松皇叔,见过两位婶娘!”
眼瞅着朱松大踏步地走了过来,那名身穿亲王府的年轻人,赶忙上前几步向其行礼。
朱松招眼一看,是熟人,朱棣三子赵王朱高燧。
朱松摆摆手,轻轻拍了拍三侄子朱高燧的肩膀,道:“高燧,怎么是你在这里接.客啊?”
听到了这俩字,朱高燧翻了个白眼,道:“松皇叔,大哥在正殿招待,二哥则是负责侧殿,于是侄儿便被父皇打发来了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高燧还吹了吹双手,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谁叫你是皇子呢?你若想摆脱这个局面,那就去给你父皇说,把你贬为庶民吧,这样你就能想吃吃,想睡睡,想做啥就做啥!”
朱松开始给朱高燧指歪招儿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活像诱.惑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皇后。
“啊?”听到朱松的话,朱高燧先是有些懵,随后就是疯狂地摇头。
笑话,他若是真跟他老爹说这些话的话,怕是他老爹得正反抽他几十上百个大嘴巴子。
懒得再和这位不良皇叔再废话了,朱高燧翻着白眼,直接拽着朱松往华盖殿里头走去。
此刻,华盖殿正殿中,那些受邀的皇亲国戚们已经带着各自的家眷们陆续赶至。
蜀王朱椿,代王朱桂,庆王朱?,大明公主,福清公主……已经出嫁了的公主们,以及那些远任州官的朱松的便宜弟弟们,尽皆带着家眷来到了这华盖殿中。
是以,这皇族的本家兄弟姐妹、叔伯姑姑……再加上那些外戚们,济济一堂足有一百余人之多,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临近酉时三刻的时候,一道令朱松极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这华盖殿的殿门前,那身形苗条,柔中带笑的温婉样子,不是朱松的母妃周氏还能是谁?
“见过周妃娘娘!”
周围的那些皇室宗亲,见到周妃的时候,纷纷向其行礼。
当然他们看的是朱松的面子,谁叫朱松是朱棣跟前的红人呢?
周妃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容,在另外几名先帝遗妃的陪伴下,一边向众人颔首回礼,一边向着大殿里头而去。
没走几步呢,朱松就领着两位夫人迎了上去,行礼道:“孩儿见过母妃,母妃万安!”
听到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周妃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在身旁之人的提醒下,周妃过了许久才清醒了过来,脸上的笑容都快成花了:“松儿……你,你从凤翔府回来了?何时回来的,可曾在凤翔府受了委屈?”
朱松摇摇头,道:“让母妃担忧了,孩儿此行无事,而且还有两件喜事要告知母妃!”
周妃哪里知道是啥事,便猜到:“我儿可是又纳妾了?”
朱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旁边的徐妙锦姐妹也是轻笑了一声,伸出小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亲娘哎,俩媳妇还不行,非得再让娶俩,非得让他的身体被掏空不可啊!
想也是,徐妙锦和徐婉君现在的怀孕状态,一个是三个月,一个是两个月,再加上大冬天地穿得又多,自然是看不出来怀孕了。
翻了个白眼,朱松对徐妙锦和徐婉君摆了个动作,道:
“母妃,是妙妙和婉君有喜啦,妙妙三个月有余,连婉君都两个多月啦!”
“哦,原来是有喜了,我还以为……”周妃刚听朱松的话没反应过来,说了一半才惊喜道:“松儿,你方才说什么?妙妙和婉君都有喜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叫你嘚瑟
见周妃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朱松点点头,道:“母妃,您没听错,妙妙怀孕三个多月,婉君怀孕两个多月了!”
“好,好,好!”周妃连道三个好字,脸上满是欣慰之色,“我儿真是厉害,不过新婚半年,两位妻子便先后有孕,总算为先皇留下了血脉!”
周妃口中的先皇自然不是朱允文,而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朱松也笑了起来,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三宝太监的声音从大殿之外传来:
“诸公且安静一下,万岁爷与皇后娘娘驾临华盖殿!”
三宝太监话音刚落,便见在华盖殿的大门口,已经换了一袭明黄色常服,头顶白玉束冠的朱棣,与身着红色襦群,披金色短氅的徐皇后,联袂而来。
朱棣面容俊郎,嘴角虽带着淡淡地笑容,但却满布威严;徐皇后容貌秀美,气质高贵,尽显大明女子的雍容华贵。
这两位屹立于大明顶端的男、女,彼此相配,表现出极富诗意的韵律!
“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甭管是正殿还是偏殿之中的男女,齐齐向两位大明朝的至高者行礼!
朱棣与徐皇后走到华盖殿正殿前,微微摆手,道:“平身!”
“谢陛下!”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起身谢恩。
“今日是腊月三十,朕请皇族之中的诸位亲眷前来不为其他,咱们朱氏皇族自允文继位以来从不曾团聚守岁,朕自继位,当遵循洪武爷祖制,年年聚齐守岁!”
朱棣表现得很亢奋,他看着殿中坐满的人,双手举了起来,道:
“今日,咱们不谈国事,不谈民生,只当亲眷聚首,同庆佳节,今夜,当不醉不归!宴启!”
“陛下有旨,晚宴启!”
朱棣话音落地,三宝太监立马知趣地大声嚎叫了起来。
霎那之间,位于华盖殿临近大门口位置的乐师们也兴奋了起来,他们手中的竹笛,配着摆在身前的古琴……
悠扬的笛声附在美妙的古琴乐曲中,飘飘摇摇,绕梁而去。
一名名身材苗条,衣着艳丽的曼妙女子从侧殿之中鱼贯而出,随着荡人心魄的琴笛合并之声轻扬而起:
她们敛肩、含颏、掩臂……长袖漫舞,一个个曼妙的舞姿如流水行云,她们好似流落凡间的精灵,令人不禁深陷其中。
“舞婆娑,曲婉转,似莺娇燕姹,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紧挨着朱棣下首坐下的朱松,看到这绝美的舞姿,不由得拍手称赞了起来。
“舞婆娑,曲婉转……松弟,你这语句倒是形容地贴切啊!”
朱棣拍了拍手,道:“朕怎么不知道,你小子除了能写书、谱曲之外,诗词竟然也如此了得!”
紧紧地挨着朱棣身边坐着徐皇后,听闻此言,掩嘴轻笑道:“万岁,您可能还不知道吧?那《石头记》里,可是有不少的诗词呢,光是那些诗词就让宫里许多的公主们,哭得稀里哗啦的。”
“是吗?”朱棣惊讶道:“等有时间了,看来朕也得好好读读《石头记》了。”
“嘿嘿,都是小作,小作而已!”
朱松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本来就是剽窃别人的东西,到现在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嘚瑟起来了。
“对了,松弟!”
朱棣见着朱松那副嘚瑟地样子就来气,他眼珠子动了动,嘴角突然出现了笑容:
“松弟,朕听楩弟说,你可是为朕准备了一件特殊的年礼,怎么到现在了,朕还没有见到呢?”
“这个朱楩还真是嘴巴大啊!”
朱松没好气地瞪了下头正带着俩孩子胡吃海喝的朱楩一眼,事后对朱棣说道:
“四皇兄,小弟确实为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年礼,只是在这里不好展示……”
“不必,你现在就让人拿上来吧!”朱棣是打定主意,今儿要让朱松出个糗,免得他整天地嘚嘚瑟瑟,看着就像捶他。
“好!”朱松无奈地点点头,“来人啊,去侧殿将本王带进宫来的那两样东西取过来!”
有三个宦官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朝着华盖殿的侧殿匆匆跑了过去。
别看那三个小太监,看起来眉清目秀,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是干起事来还真是挺精干的。
没等盏茶时间过去,三个小太监的手中就各自抱着一块被大红色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东西,小跑了过来。
三个小太监中,有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倒是走得挺快,没办法,因为从大红色筹布的体积来看,这小一点的小太监手中抱着的东西,远比另外两个小太监抱着的要小。
“行了,你们几个把东西放地上就都出去吧!”
朱松指挥者三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东西给放在了地上,发出了几道略显沉闷的金铁交鸣声。
朱松转身对朱棣拱手道:“四皇兄,这便是小弟为你准备的特殊年礼了!”
“哦,便是这地上之物吗?”怎么还发出了金铁交鸣声,这回朱棣的心中更加好奇了。
“是!”朱松一边点头,一边弯下身子,一把扯掉了那两大一小绸布包外包裹着的大红色绸布。
亮,无比地闪亮!犹如血一般的闪亮!
在这一霎间,所有注意着这边情况的皇亲国戚们都感觉晃花了眼,差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这,这地上的究竟是个甚子东西,怎么这么晃眼?
众人全都向那东西看去,只见那地上放着三块木板:
其中那两块长的木板,长近八尺,宽约一尺半,通体红艳艳,在那木板的正面,还撒上了点点金色的粉末,在木板的周围还有着精美的图刻花纹,花纹上也是无比地闪亮,看起来似乎是镶了一些亮亮的宝石碎片。
当然了,若不是它的长度略长了一些,宽处至少窄了一半的话,那样式还真是像极了挂在门上的桃符。
至于那条短一些的木板吗,样式和长木板倒是相差不多,只不过这上面所书的内容,并不相同。
两个长条形的似乎是竖读,而剩下的那个则是横读。
朱松站起身来,点着那三块木板上的正楷,道: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圣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那块小一些的雕花桃符上的字,是朱徽煣念出来的。
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最早是顾炎武在《日知录·正始》中提出的概念,背景是清军入关。
其原句是:“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而这八字成文的语型,却是出自梁启超。
殿中的众人全都是皇亲国戚,就算不是出身世家大族,也是自小便开始接受良好的教育。
朱橚站起身来,说道:“《春秋·左传·鲁昭公二十四年》,六月,壬申,王子朝之师,攻瑕及杏,皆溃……王室之不宁,晋之耻也。这八个字,形象具体地概述了这个意思。”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朱棣摸着下巴,道:“此意为天下大事的兴盛与灭亡,不管是为官从政的,还是商贾百姓们,都是有义不容辞的责任的;而国家之事兴亡,却是帝王将相文武大臣们的责任。此句,当可称得上是举世无双!”
“四皇兄所言极是!”
一直坐在角落中不曾说话的朱桢,这个时候站起身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此联满含着家国天下的概念,寓意深远,把忧国忧民的情感,抒发地淋漓尽致!”
“松弟之才,我等不如矣!”一名蓄着寸许黑髯,看起来极为儒雅的中年人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向朱松遥遥敬道:“松弟,且满饮此杯!”
这人朱松还是认识的,他名叫朱椿,是朱元璋的第十一子,受封蜀王。
相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来,朱椿是一个喜好读书和做学问的人,“博综典籍,容止都雅”,在朝中有“蜀秀才”之称。
“椿哥说笑了,小弟不过是脑袋突然开窍,偶尔蹦出那么一两个佳句罢了!”朱松亦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客气了两句之后,一饮而尽。
朱松也变成剽窃的始祖了,这两句话分明是明朝东林党领袖顾宪成所撰,表现的乃是读书人既认真读书,又关心国家大事的胸怀。
他可倒好,直接盗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松弟,你这幅春联不对劲啊!人家的春联都是写在纸上的,你这弄得花里胡哨的,谁还敢挂在门上啊?”
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不,有给朱松搭台子的,就有拆台子的人。
说话的人是先皇第七子朱榑,这家伙一开始就跟朱松不对付,后来因为朱权的事情,这家伙老实了挺长时间,但是对于当年朱松对他所做的事情,还是怀恨在心。
所以这个时候他蹦出来冷嘲热讽地,倒也在情理之中。
朱松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倒是朱棣哈哈大笑了起来:
“七皇弟说得也对,不过依朕看,那原本写在纸上的对子哪里有这刻在桃木上的美观、寓意深远?”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棣捻了捻颔下的黑须,继续说道:“等到除夕的时候,在雕琢精美的桃木上,直接刻下对子,可以用上好多年,既美观,又让百姓们省下了买纸、润笔的费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也行?”
朱朱棣的话刚刚说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泛起了白眼。
“如此也刚好与门上挂着的桃符相互掩映,多好!”
朱棣说完这句话之后扭头看了三宝太监一眼,吩咐道:“三宝啊,回头你拟一道旨,官宦以及商贾、贵族,过年之时,必须将对联刻在桃符之上,不能写在纸上。嗯,待明日拟好之后,就下发到各道各州的县衙。听明白了吗?”
“遵旨!”
三宝太监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
他连比这要古怪得多的圣旨都拟过,就这个旨意算个什么啊?
要知道在明初的时候,明太祖朱元璋,在一年的除夕前他颁布御旨,要求金陵的家家户户都要用红纸写成的春联贴在门框上,来迎接新春。
跟洪武爷强制性贴对子的圣旨一比,朱棣的这个旨意还真是啥都不算。
“松弟,你这个礼物,朕确实很喜欢!”朱棣看着朱松,道:“还有此番凤翔府之事,你做得很是不错。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朱松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竟然还有礼物可拿。
见朱松脸上露出了呆滞的表情,朱棣心里很畅快啊,你小子再吖嘚瑟啊?
……
虽说应天府平日里都会实施宵禁,但是从除夕开始,一直到大年初七的这七日时间里,却是取消了宵禁的限制,以方便应天府的百姓们,能够利用这七日的时间来好好地缓解一下一年的辛劳。
这一晚上,一众皇亲国戚们在华盖殿中吟诗作对,饮美酒品佳肴,于众人一同守岁到了深夜子时,方才离去。
朱松这边倒是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是酒却是喝了不少,他那些便宜兄弟们以及姐夫、妹夫们,全都把目标瞄向了朱松,以朱松的酒量,都把他给灌了个乱七八糟。
最后还真是竖着进去的,横着出来的。
回到王府的时候,早就已经月上中天了,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地圆,但是天穹之上却是碧空如洗,甚至连一颗星星都找不到。
王府之中张灯结彩,长史白福和刘长生今夜可是没打算睡觉,忙忙碌碌地在府里府外跑动着,那些下人们一会往前面贴红色剪纸,一会跑到后院准备炮仗。
总之一句话,当朱松醉醺醺地被韩青山和黄三扶进屋子的时候,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睡醒一觉呢,就被府中轰天震响的炮竹声给炸醒了。
“谁,谁啊!”赤红着眼睛,一嘴酒气的朱松,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
“王爷,是府上在放更炮。”莹香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听到朱松的迷糊声,连忙上前说道。
所谓更炮,其实就相当于之前的打更。
只是眼下不是过年了吗,有钱的富贵人家,就会用放炮仗来代替打更,毕竟这样喜庆不是?
“哦!”
朱松胡乱地应了一声,干脆抓过一床被子盖住了脑袋,继续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徐妙锦的症状
翌日,天还未亮呢,朱松就被炮仗的轰鸣声给惊醒了。
“莹香,什么时辰了?”朱松的脑袋还是有些疼,毕竟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
“王爷,您醒了?”莹香这一晚上也没咋睡,所以朱松这边刚有动静,小丫头就凑了过来,在朱松耳边说道:“现在刚过寅时四刻,您是不是再休息会儿?”
朱松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道:“不休息了,再睡也睡不长了!”
这话倒是说得对,外头那些个炮仗声,却是让朱松想睡都睡不着了。
“水,倒杯水给本王。”朱松迷糊地嘟囔了两句,说道。
“哎!”莹香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跑到了桌子边上给朱松到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朱松晃晃脑袋,道:“外头的天似乎有些不对,怎么这么黑啊?”
莹香摇摇头,道:“王爷,等我出去看看。”
“呀,下雪啦!”
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莹香就蹦跳着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惊喜和兴奋地神色。
“你说什么?下,下雪了?”
朱松有点愣,啥时候南京城也能下雪了,这又不是08年的时候,温室效应也没那么明显,而南方更没有那么冷了。
“嗯!”莹香兴奋地点点头,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现在外头还在下着雪呢,地上都白茫茫地,银装素裹地,可好看了!”
“快,为本王更衣!”朱松从牙床上爬起来,来大明朝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是想看看这大明朝的雪天呢。
穿好了衣服,披着一件大氅来到了门外。
仰头望天,漆黑的夜空中,无数有如鹅毛般大小的物事,悠悠洒洒地自天穹之上飘摇而下。
朱松透过屋内依旧闪亮的烛光,隐约可见大地早就披上了一层银衣。
“永乐元年的第一日,天降大雪,真是瑞雪兆丰年啊!”
紧了紧身上裹着地那层厚厚的大氅,朱松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咯吱,咯吱……”
就在此时,院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踏雪的声音,朱松凝神望去,却见徐妙锦的贴身侍女小香香,提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灯笼,急匆匆地向着朱松的房间小跑了过来。
小香香刚刚跑到门口,见朱松披着件大氅站在门口,便行礼道:“姑爷!”
“小香香,你这大晚上的不休息,瞎跑什么?”被外头的冷空气一刺激,朱松现在也清醒了过来,脑袋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香香愣了一下,道:“姑爷,您,你没睡啊?”
说了这句话,香香感觉到这个时候说这些似乎不对,便摇了摇头,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表情:“对了,姑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小姐吧,小姐一个时辰之前就感觉到头特别的疼,而且还一直在干呕……”
香香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感到一阵冷风从身边刮过,再看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朱松的身形,同时耳畔留下了一个声音:
“你叫刘长史去太医院找黄太医,必须在两刻钟的时间里到王府!”
香香这才想起来,这事找姑爷似乎也没什么用,必须得有个大夫啊。
于是,小香香提着小灯笼,急匆匆地跑向了前院。
……
徐妙锦的屋子里,徐妙锦躺在牙床上,疼地身体微微蜷缩着,俏脸通红,满是汗水。
两名侍女伺候在徐妙锦身侧,一个在轻拍着徐妙锦的背,一个在则是手上拿着一块手帕,不停地为徐妙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妙妙,妙妙你怎么样?”朱松直接一脚踹开了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了徐妙锦身边。
“夫,夫君……”见到朱松,徐妙锦地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徐妙锦此刻已是痛苦难耐,这脸上的笑容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看。
“怎么黄太医还不来?”朱松摸着徐妙锦略显冰凉的小手,甚至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货却也不想想,这边刘长生说不准还没出府门呢,就急着找黄太医,这是有多坑啊?
“夫君莫要担心,妾身,切身只是偶感风寒,睡一觉便无事了!”徐妙锦银牙紧咬,强忍着头痛说道。
“什么风寒?”朱松把眼睛一瞪,道:“风寒能这样?你是当为夫是什么都不懂地杏林白痴吗?”
“夫……”徐妙锦还想说话,但是头上的痛苦却让她再难开口。
“热水,还不快把毛巾泡进水里,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朱松扭头看了那两名侍女一眼,说到。
“啊,哦,是……”
两个小侍女如梦初醒,一个端着暖盆,急匆匆地跑出去接水,另外一个却是傻呆呆地去翻毛巾。
“这些侍女,怎么没有一点机灵劲儿!”朱松低骂了一声,右手却是紧紧抓着徐妙锦的小手,道:“妙妙,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徐妙锦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但是黄太医那边却还没有到。
就在朱松在心里头把迟到的黄太医给虐杀了千万次的时候,刘长生终于拉着黄太医姗姗来迟。
“下,下官见过韩王千岁!”
黄太医气喘吁吁地,他那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一通跑啊。
“哼!”朱松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黄太医,你最好是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本王不管你在杏林之中地位如何,必杀你!”
听到朱松的话,黄太医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说道:
“王,王爷,下官,下官之前并未在太医院中,而且被王太医请到了太药督造处,因为王太医有些药酒要用到下官,是以……”
后面的话黄太医没再说,是杀是剐还是放,只能听天由命了。
“哼。”
朱松这回倒是没说话,毕竟太药督造处也是在他的建议下才建起来的,换句话说,他可是作茧自缚了。
“快快快,黄太医还是快为姐姐看看吧!”
徐婉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妙锦的房间里,见朱松不吭声了,便开始催促黄太医为徐妙锦诊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小家伙们来拜年了
黄太医的右手搭在徐妙锦的手腕上片刻,原本由于紧张皱起的眉头,在此刻突然散开了。
看到黄太医脸上的表情变化,徐婉君李恪紧张道:“黄太医,妙妙姐情况如何了?”
“娘娘没什么大碍。”黄太医的语调很放松,“只是肝阳上亢,待老朽开个方子让王妃服用一副,相信就会有所好转了。”
“黄太医,你可想好了再说话。”朱松还在火头上,说话也是不客气,“若是王妃有事的话,你可也别想活!”
黄太医连忙行礼道:“下官岂敢欺瞒王爷,若是两服药王妃不见好转的话,下官甘愿受死。”
“好,希望你说得不错。”朱松点点头,“还不快去写药方?”
“啊,是是!”黄太医连连点头。
……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徐妙锦喝下药之后的两个小时,终于悠悠醒来。
“夫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朱松,徐妙锦轻声呼唤。
“妙妙,你醒了?”朱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老黄还是有点能力的,“感觉怎么样了?”
“让夫君担心了,妾身,妾身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徐妙锦的脸色变得红润了几分,声音也多少有些气力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徐妙锦道:“夫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进辰时。”朱松道:“怎么,你是有什么事吗?”
“夫君,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年礼,今日还要去宫里去向万岁问安呢。”徐妙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这病闹了一宿,徐妙锦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啊。
“不必!”朱松摆摆手,道:“昨日离开宫里的时候,四皇兄就交代了,因为昨日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醉醺醺的,今日酒想必还没醒,这问安就罢了。”
“啊,这样啊!”徐妙锦倒是不知道这事,不过听到这话倒是平静了下来。
“姑爷,几位小公子回府了。”
就在朱松还想再陪着徐妙锦多说说话的时候,小香香跑了回来,向朱松禀报道。
“这大年初一的,几个小家伙不在家里带着,来韩王府作甚?”朱松眉头一拧,这些小家伙不会是来拜年的吧?他们有这么知礼?
香香道:“姑爷,您看……”
“让他们自己进来,又不是没来过王府。”朱松摆摆手,实在是不想去招呼几个熊孩子。
“姑爷,几位小公子说您若是不去府门前的话,就决不进府!”香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既兴奋又好笑。
“嘿,这些熊崽子们想要做甚子?”朱松怒了,平日里这帮孩子们挺懂事的,怎么今日倒是开始无理取闹了,“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家小姐,本王出去看看。”
……
韩王府的大门前,朱瞻基、朱徽煣、解祯期,三个小家伙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全都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得挺直地堵在府门前头。
“唉,你们说,今日是不是来得有点早了?”朱徽煣小脸冻得红彤彤地,不停地搓着双手。
“不是你说要来早点吗?”朱瞻基比朱徽煣穿得多,身披红色的大氅,包裹得就像是红色的大粽子一样。
“行了吧。”解祯期耳朵带着耳套,手套更是厚厚地布满了羊毛,“我听说昨个儿你们全都进宫参加家宴去了,松叔父昨晚肯定喝酒喝多了,估计现在还没起床呢!”
“算了,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咱们还是直接进去吧。”朱徽煣早就冻得不行了,还是王府里头暖和,别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是要疯啊?”就在朱徽煣话音刚落,朱松的声音就从王府里面传了出来。
“松叔父、(叔爷)!”
三个小家伙的眼睛亮了起来。
噗通!
瞧见朱松的一刹那,三个小家伙也不管地上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同时向朱松叩首道:
“侄儿徽煣、桢期,孙儿瞻基给您拜年了!”
嘿,感情这帮小家伙是这么个打算啊,他还以为这帮小崽子们要炸刺呢!
“行了,都起来吧!”朱松初时的恼怒消减了几分,“外头冷,都进来吧。”
一边这样说着,朱松还招呼下人们将他们领进春晚堂。
进了春晚堂,被朱松特意改造过的取暖设施,让春晚堂和外头的温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呼,好暖和啊!”朱徽煣哈出一口凉气,鼻头红彤彤的。
“你们几个昨日闹没闹?”朱松还是了解这三个小家伙的,大过年的喜庆的日子,他们不闹上一宿才怪了。
“嘿嘿,昨日从宫里出来,侄儿可就休息了。”朱徽煣嘿嘿笑着,从小路上端起了一个小暖炉捂着手说道:“再说了,就我父王那性子,我哪敢不睡啊?”
想也是,朱楩这便宜兄弟一年到头都不来带孩子的,大年三十倒是知道管教孩子了。
“行了,你们几个小家伙大年初一地就来给叔拜年,有这么懂礼数?”朱松斜眼撇了朱徽煣一眼,说道。
“叔爷,我们这大冷天地在大门口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您难道就不表示表示吗?”朱瞻基坐在朱徽煣身边,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暖炉,舒服地斜躺在了椅子上。
这熊孩子,到底跟哪学的北.京摊啊?
翻了个白眼,朱松道:“行了,早知道你们这帮熊孩子会来这一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走进了后堂,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三个成人巴掌大小,颜色呈红色的荷包。
“呐,一人一个,谁都少不了。”朱松将荷包丢给三个小家伙,道:“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坑压岁银子了。”
哗哗!
“啊,怎么是铜钱啊?”朱徽煣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听到里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脸上立时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明代以白银作为法定的流通货币,一般交易大数用银,小数用钱,白银和铜钱组成了货币主体。但明代的铜钱,因避讳皇帝朱元璋之‘元’字,是以明代所有的钱币统称为通宝,忌用元宝。
朱瞻基打开一看,一个个的铜钱黄橙橙的,数一数不过才一百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带着媳妇儿逛灯会
“怎么,嫌少了?”朱松瞥了朱徽煣和朱瞻基一眼,道:“叔爷这里可从来没有过真金白银,给你们凑出这几百文来,叔爷都是花大力气了。”
噗!
朱瞻基和朱徽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啊,不过是三百文铜钱罢了,你堂堂的韩王府,竟然连三百文都掏不出来,谁信呐?
“不不不,能从您这得一百文,侄儿已经很高兴了!”
解祯期可不能和朱瞻基、朱徽煣他们俩比,他们俩是皇族,他这么一个寄宿的外人能领点零花钱,已经很高兴了。
“期哥,你说啥呢?”朱徽煣瞪了解祯期一眼,道:“说好了没有一百两银子不走的,你这……哎呦!”
话都还没说完呢,朱松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朱徽煣的脑瓜上。
“有你这么坑银子的吗?还一百两银子!”朱松收回手,道:“你小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叔挣这么点银子容易吗?”
朱徽煣讪讪地不再说话,他可没胆子去惹朱松生气。
“好了好了,看你们那一脸受委屈的样子。”朱松做回凳子上,道:“荷包最里头还有一锭金子,真以为叔连这么点银子都掏不出来啊?”
“真地?”朱瞻基眼睛一亮,直接拿起荷包,口朝下地倾倒了起来。
哗哗!
一百枚铜钱落满了桌子,最后‘咚’地一声出现了一锭亮莹莹、黄澄城的金子。
“松叔父,您发财了?”脑袋上挨了一下的朱徽煣还不觉虐,作死地嘀咕了起来。
“发财?”朱松怒了,上前敲起了脑瓜嘣,“叫你发财,叫你发财……”
……
初一,就在这般打闹之中过去了。
许是天公作美,除了初一的时候下了一天的雪,从初二开始就一直是阳光明媚。
到了初三的时候,整个应天府内再次张灯结彩,处处欢腾。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大明朝为了迎接除夕,取消宵禁,从除夕之夜开始一直到初五晚上,整个应天府都进入一种狂欢的状态。
百姓们通宵达旦地游乐不停,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走亲访友,送上年礼。
也因此,南京城中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其中东市与西市更是寸步难行!
而到了初四的时候,应天府就更显热闹了。
单不说城中出现了多少小贩借这个机会大赚特赚,单单是行人就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因为今日有一个花灯节,各式各样的花灯铺满了南京城,而与色彩艳丽的花灯相互呼应的,却是花灯下面那一张张美貌如花的笑脸。
为什么这么说呢?
花灯节,花灯节,说得便是在晚上的时候,家家户户要在门前点燃灯笼。灯的种类形状很多,上有书法,绘画,灯谜,五彩缤纷,很是美观。
花灯节明面上是赏灯、猜灯谜,可实际上却是吸引来了很多未出阁的姑娘,以及很多单身的男子,他们会借着这机会前来挑选各自的意中人。
这不,初四一大早,宋月儿就在姐姐的陪伴下回了应天府,朱松还调笑宋茗琳,说他是特意赶在今日回来,想要找个如意郎君的。
当然了,其实对于今日的灯会,朱松自己也是期待了很久的,前世的时候他可从未参与过什么灯会啊、猜谜会什么的。
再说了,之前不是答应徐婉君,在开花灯节的时候,带着她好好在城中逛一逛吗?
这样等晚上的时候,带着俩媳妇好好逛一逛花灯节,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终于捱到了酉时,原本正打算带着自己的俩媳妇还有小丫头宋月儿去逛花灯节的朱松,刚刚穿戴好打算出门,就被人给堵在门口了。
仨依旧穿着大红色喜服,这回倒是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朱徽煣、朱瞻基以及解祯期,堵在朱松跟前,瞬间将朱送的心情给敲了个粉粉碎。
“唉,我说你们小哥几个怎么又来了?”看着面前的三小,朱松有些郁闷,这几个小家伙的家里人难道就这么放心,把他们都丢给自己?
朱徽煣一向都是当出头鸟的那个,他噌噌噌地来到朱松身前,道:“松叔父,您是不是要去逛灯会?带着我们几个吧!”
“凭啥?”朱松眉头一挑,道:“你们就不能让你们爹带着去玩,跟着叔做啥?”
“这几日府中都快被那些送礼的人给踏破了,父王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躲进宫里去,这不是没人管孙儿吗?”朱瞻基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生怕朱松把他给抛弃了。
“你们……”朱松这下子是哭笑不得。
至于嘛,不就是不带他们去逛灯节吗?怎么还上升到没人管教的地步了?
“夫君,就带着他们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温润柔和的嗓音响了起来。
便见身穿淡绿色褶裙,香肩披着一件狐皮披风的徐妙锦,在香香的搀扶下说道。
“谢谢婶娘!”朱徽煣将见容易就上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松叔父,您就带着我们吧!”
“叔爷……”
“松叔父……”
朱瞻基和解祯期也开始磨朱松了。
“行了,行了,叔带着你们几个还不成?”
真能蘑菇啊,朱松被几个小家伙给烦得脑仁有些疼,便唬着一张脸同意了下来,道:
“告诉你们三个臭小子,今夜带你们出去玩不是不可以,不过出门之后必须听叔的,否则的话,你们谁都甭想出去!”
“是是是,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听您的话!”
三个小家伙都乐开了花,终于把叔父(叔爷)这块骨头给啃下来了。
……
因为多了三个熊孩子,再加上这仨货谁的身份都不简单,所以这回逛灯节,就不能只是带着十来个护卫了,还得让韩青山他们俩都跟着。
当然了,以朱松的性格,绝对不会让王府亲卫们穿铠带刀的,而是叫他们都换上了便服,暗中护卫众人的安全。
出了韩王府的大门,朱松领着妻子还有小孩子们向着最喧闹的西市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西市越来越近,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每一位百姓们的脸上都挂着无比绚烂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花灯
朱松一向都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想要什么东西,一向都不还价,大手一挥,买买买!
带着妻子、孩子们来到喧闹的西市,朱松瞧着热闹的人群,对紧跟在身边的韩青山他们几人说道:“青山,叫手下的兄弟们谨慎点,别出了岔子。”
今日应天府的人可以说是最多的,朱松可不想自己那两个怀孕的妻子还有孩子们出什么意外。
“松叔父,一会我们能不能买点东西?”朱徽煣抬头看着朱松,问道。
“可以啊,叔只是说让你们听话,又没说限制你们的自由。”朱松低头瞄了朱徽煣一眼,“自己买自己的去。”
朱徽煣听到朱松这话,眼睛一亮,向着朱松伸出了右手。
“作甚?”朱松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地问道。
“给银子啊!”朱徽煣理所当然地说道:“您带着我们出来玩,难不成还要我们自己掏钱买东西吗?”
嘿,这熊孩子还真是赖上自己了,带着他们玩,还得自己个掏钱,这他娘地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就在朱松想赏朱徽煣俩‘糖炒栗子’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掌伸了出来,上面还有一些碎银子。
“这些够吗?不够的话,婶娘这里还有一些。”徐妙锦的声音响了起来。
“唉,妙妙,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们啊?”朱松正要伸手将那些银子收起来。
这个时候,朱徽煣却是将徐妙锦手中的银子一把薅进了手里,直接一溜烟地往前跑去,还一边回头道:“谢谢婶娘!瞻基、期哥、月姐姐,快过来啊……”
“月儿,你去跟着这几个臭小子们,别让他们乱花银子。”就算朱徽煣不招呼宋月儿,朱松也会让宋月儿跟着过去。
毕竟他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说买点好吃的、好用的,这银子花了也就花了,但若是一锭银子买一张宣纸,那特么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是!”宋月儿应了一声,迈动小腿跟了过去。
只是小丫头没发现,人群中几个汉子悄悄跟在宋月儿身后而去。
就这样,朱松领着两个妻子和小家伙彻底散开了,各自忙各自的。
……
“期哥,期哥,那边有卖桂花糕的,去买几块吧!”
“这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瞧着和棉花差不多啊?”
“月姐姐,这支珠钗好漂亮啊,我买给你吧!”
小家伙们就像是第一次逛街一样,挤在人群中,那一把碎银子变成了铜钱,铜钱也一个个地消失不见。
也幸好有身着便衣的王府亲卫隐匿在人群中,悄悄护卫小家伙们的安全,否则的话,就朱瞻基他们那小小的身体在人群之中穿行,稍不注意就可能瞧不着了。
一路走走停停地,除了解祯期不好意思花别人的银子之外,每一个小家伙的手上,甚至是宋月儿,双手都塞满了各种东西。
零食,玩具、小饰品……这些个东西瞧着都太值钱,但大都是小孩子们喜欢的东西,所以小家伙们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
逛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当西市的花灯越来越多的时候,时间也快进戌时了,南京城中早已是华灯四起,漂亮的灯笼连成片,将南京城装点地如画一般,那种画面感超级强。
来到了西市正中,一直在好奇地东瞧西樵的徐婉君,突然捂住了樱红的小嘴,惊呼道:“哇,好漂亮啊!夫君,那是什么?”
徐婉君的话,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顺着徐婉君的手指望去,便见在西市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座高达数丈的灯塔。
那塔顶的两侧被固定在周围的两座酒楼之上,自塔顶往下还拉了二十余条的绳索,绳索之上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流云、飞鸟、玉兔……那一个个的灯笼,一个个造造型精美,栩栩如生,形成了一层极其靓丽的灯幕,看起来色彩斑斓,令人目眩神迷。
除此之外,在这灯塔悬挂的灯笼的笼壁之上,有着一个个的毛笔字,字迹在灯笼里面的灯烛照耀下,很清晰。
上面的字有大有小,有长有短,上面的词句更是千奇百怪。
“夫君,咱们过去看看吧!”徐婉君眼睛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不由得催促起来。
毕竟徐婉君每年都是在青华县过年,对于灯会什么的根本就未参与过,眼见着那灯树以及灯塔下围着这么多的人,徐婉君不变得兴奋、好奇才怪了。
“好啊,小家伙们已经凑过去了,别把他们给搞丢了。”
其实朱松这心里头也是好奇地,这可是他第一次参与灯会,不好好感受一下氛围,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只是很可惜啊,众人才抬脚往前走了几步,人山人海就挡在他们身前。
“妈蛋,这就跟挤地铁差不了,要不要有这么多人啊?”看着眼目前的这么多人,朱松开始挠头了。
“王爷,要不要末将为您开路?”穿着便装的韩青山,凑了过来说道。
朱松扭头看了自己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大肚子一眼,默默点头。
“留下点人保护王爷和王妃,剩下的人跟我来!”
韩青山眼眸阴冷地招呼了手下一声,随后便凭着那强悍的体魄以及格外有力的胳膊,向着前头挤了过去。
很快,韩青山他们就在人山人海中,为朱松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直达那灯塔之下。
灯塔之下,聚集了不下三四百人,他们仰头看着自己正上方的灯笼,一个个面色古怪。
为了能够将那些文字清晰地表现出来,制作灯笼的工匠,特意将那些文字做了特殊的处理,是以,它们几乎占据了半个灯笼壁,百姓们一仰头就能够看到。
当然了,这灯笼壁上所书的谜题实在是五花八门,让很多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松瞧着有趣,也抬头看去:“‘铁公鸡,打一成语’。这么简单的灯谜也出,一毛不拔啊!‘一家十一口,打一朝代’。这个更简单,周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个都猜不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朱徽煣仰着小脑袋瓜,有些抱怨地盯着头顶上的灯笼看了好半晌,一脸的恨恨之色。
“嘿嘿,小叔,你不会是一个都没猜出来吧?”朱瞻基凑了过去,一边往嘴里塞糖人,一边满是鄙夷地看向了朱徽煣。
“唉,我说瞻基啊,你可是比我差了一辈,长辈你也敢训斥?”朱徽煣这回不干了,直接拿身份来压朱瞻基。
“我这是就事论事。”朱瞻基才不怕朱徽煣拿辈分说事,“咱们这是探讨知识内涵,小叔你这么说话,却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啊!”
“哼哼,你知道,就你知道!”朱徽煣说不过朱瞻基,只能哼哼唧唧地指着一个灯笼,说道:“你说,这‘子丑’说得是什么?”
“这么简单的灯谜,你也来问我?”朱瞻基面露不屑之色,“这谜底是数一数二。”
“为,为什么是数一数二?”朱徽煣小妹头皱了起来。
“没瞧见这灯谜是打一四字常用语吗?”解祯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你看这十二个时辰,子时完了就是丑时,还有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这不也是数完了一就是二吗?”
“啊?这样啊!”朱徽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算你蒙对了,这个这个‘兔子请老虎’,这又是说得什么?”
“这个就更简单了,寅吃卯粮!”朱瞻基翻了个白眼,说道。
对啊,寅虎卯兔,可不就是寅吃卯粮吗?该死啊,这究竟是谁琢磨得谜面啊!
朱徽煣紧皱着眉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你们几个臭小子,这么多的灯谜,你们猜出来几个啊!”
带着两个妻子以及宋茗琳来到朱徽煣他们身边,朱松毫不客气地赏了朱徽煣一记暴栗,道:“来,叔给你们找一个灯谜。有了,你们俩来说说看,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地是什么?”
朱松找得这个灯谜实在是太刁钻了,朱徽煣干脆直接放弃了,只剩下朱瞻基、解祯期以及宋月儿,在拧着眉头苦苦地思索。
“唔!‘屋漏偏逢连夜雨’,听起来好像是一首诗的上阙啊!”不愧是大学士解缙的侄子,对知识的见解上,就是比同龄的孩子们要强得多。
朱松眉头一挑,啥都没说。
“从字面上看,是说屋子漏了,而且还赶上了连夜下雨,还真是祸不单行!”
一向表现得乖巧、恬静的宋月儿,用稚嫩的声音很认真地分析道:“从更深层次来看,是说这本来就已经是很倒霉的事情了,没想到又有火上浇油的事情发生了。既然他说得是打一俗语,俗语……”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月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宋茗琳。
只可惜啊,宋茗琳也不晓得这究竟是啥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此句出自冯梦龙所做的《警世恒言》,而冯梦龙是明末方才出生的,在当下这个朝代,怕是冯梦龙他.爷爷.的.爷爷还在娘胎里呢。
所以说,以宋月儿目前的能力,能够理解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已经很不错了。
“呀,我猜起来了,这个灯谜的谜底是‘破落户’!”这时候,徐妙锦展颜笑了起来,说出了答案。
“啊?什么叫破落户啊?还有还有,这个谜底为什么是‘破落户’啊?”朱徽煣啥都不晓得,他甚至连这句俗语都不懂。
听到朱徽煣的问话,甭说是诸松了,就连解祯期都翻起了白眼。
到底是出身皇族,吃喝不愁的主儿啊。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说解祯期的家族算不得穷苦人家,但是这小家伙还是能体会百姓生活的。
“所谓破落户,指得是:从原来的名门望族,败落下来的人家及其子弟。”解祯期一边在心里头腹诽朱徽煣不学无术,一边解释道。
“祯期说得不错!”徐妙锦微微一笑,朱唇轻启道:
“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正像月儿丫头方才所说的那样。说的是一个人原本境遇就不好,却偏偏遭受了更大的打击或者不幸,使其自身的处境变得更加困难。”
见小家伙们在微微颔首,徐妙锦继续说道:“在这里,屋子其实代表的是门户,和‘漏’意思相近的字,无非就是破、坏……而屋子漏了,不就是说门户破了吗?”
“哦,我明白了!”解祯期恍然大悟,“后面的‘雨’指的是下雨,下雨又叫落雨,和婶娘方才说得这么一联系起来,这个谜底就是‘破落户’呀!”
啪!
朱松直接赏了解祯期一记暴栗,道:“现在才琢磨明白,叔看你小子也是个马后炮!“
“哎呦!”无缘无故脑袋上挨了一下的解祯期,一脸的委屈,“松叔父,我这不是想明白了吗?”
“咋,叔打你不可以吗?”朱松眼睛一瞪,说道。
“可以,可以!”解祯期缩了缩脖子,屈服在朱松的银威下。
朱徽煣有些郁闷地说道:“唉,期哥,你这话说跟不说没啥区别啊!你看,还白挨了一下!”
“呦,你小子猜不出谜底来,还有理啦?”朱松瞪了朱徽煣一眼,道:“你信不信,叔叫你回去之后抄十遍《道德经》?”
得,这回朱徽煣不炸刺了,直接偃旗息鼓了。
“呵呵!”
见着朱松和几个小孩子们打嘴架,徐婉君和徐妙锦两个丫头全都掩嘴轻笑了起来。
“走啦,走啦,咱们再去前头转转,这里没啥意思。”在朱松这里吃了瘪,朱徽煣可没心思再在这里瞎转悠了。
“这小家伙,还跟我置气了!”看朱徽煣在耍小孩子脾气,朱松不由得摇了摇头。
刚刚挤出正在猜谜、对对子的人群,朱松正琢磨着带小家伙们去飞雪阁吃点好吃的。
这个时候,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期间还有朱徽煣的怒吼。
“小家伙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在欺负他们?”
朱松从那些嘈杂的声音中听出了生硬的感觉,就好像是前世的时候,他最痛恨的某岛国的霓虹调汉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曰本子
“青山。”
朱松淡淡地抛出了那么一句,在吩咐手下人看护好两位妻子的同时,他的身子如同游鱼一般,跟在韩青山之后往前面冲了过去。
还没冲到最前头,一道矮小一些的身形就被抛飞了过来。
“王爷……”韩青山心头一惊,正要伸手让这道身形给停下来。
这个时候,朱松却是先韩青山一步冲到了前头,同时转瞬间跨步上前,左脚顶在身后,右脚前弓,双手闪电般往上一个托举,就把那道抛飞过来的身影给平稳地托在了手上。
之后,朱松双手微微一抖,将那道身影给放了下来。
“嗯?孩子?”低头一瞧,朱松愣住了,这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孩子,尽管身着破衣烂衫,但是却生得身材高挑,细眉明眸。
而且朱松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名女子,毕竟方才的手感,可是……
“闪开,快快闪开!”
没等朱松细问这女扮男装的小女子,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的时候,从小女子抛飞过来方向的人群,已经被分出了一条道路。
随后,一帮身着明朝常服,但是却留着月代头的人,气势冲冲地冲了走来。
所谓月代头,就是将从前额到头顶部的呈半月形的这个区域的头发全部剃光,使头皮露出,然后把剩下的前面中间那部分和两边的头发往后梳,以头发后部的发髻作结。
“吗的,还真是这群小曰本子!”看到这可恶的头型,朱松恨得牙根痒痒。
作为最正宗的华夏人,那段无比混乱的历史,可是华夏人的耻辱,也是华夏人因此而崛起的血泪史。
所以,前世的时候,朱松根本就没有接过来自霓虹国的任务,甚至还偷偷地干掉过很多霓虹国的重要人物。
且不提朱松的前世,再看看眼前。
这帮来势汹汹的人,大概有三十多人,为首的是个衣着华丽,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至于其他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八成是这青年人的下属或者护卫。
他们唯一的相似处,便是统一留着月代头。
“小子,算你命大,你是自己乖乖过来,还是我亲自动手把你给抓过来?”
那名为首的青年人还没有说话,倒是站在他身侧的一个尖嘴猴腮的护卫,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对着那名女扮男装的小女子呵斥了起来。
这帮家伙说话没有四声,而且还缺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那小女子怯懦地看着月代头们,声音虽说很低,但是满带着一种愤怒的情绪。
“你们是何人,为何无故抓人?”朱松拉了一把那小女子,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什么人?”尖嘴猴腮的护卫斜眼撇了朱松一眼,道:“八格,你们,是一伙的?”
啪!
护卫话音刚落,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护卫的脸上,韩青山虽说听不懂霓虹话,但是料想也不是啥好话,直接就冲了过去,扇了他一巴掌。
“你……”这一下把他们都给抽愣了,搞不清楚状况。
“哼,番邦之人在我应天府中如此放肆,还以为在你们自己的地界儿上吗?”重新回到朱松在身侧的韩青山阴着一张脸,对这帮子月代头们沉声喝斥起来。
“我乃大曰本国使团代表,受我们伟大的后小松天皇陛下的派遣,前来你们大明王朝,朝贡的!”说到这里,那名护卫胸口挺直了起来,趾高气昂地说道:
“可是,你们大明的人竟然抢走我们大人的奴隶。可笑,难道这便是你们大明的待客之道吗?”
奴隶?
朱松下意识地扭头看了那小女子一眼,那小女子却是慌张地摇起了头,哆哆嗦嗦地树洞奥:“不,不是的。”
这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口音,更不是啥霓虹音。
妈蛋,当老子是傻子不成?这分明是正宗的大明娃儿。真以为这是在你们曰本,在你们自己的国土上呢?
那些身着便装的护卫们,脸上全都出现了不忿的神色,有的甚至气愤地脸都红了,如果不是朱松没发话的话,怕是韩青山他们早就冲上去将这般霓虹国人给灭了。
尽管朱松承认他是一个十足十的愤青,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在脑海中迅速回忆着在大明朝的时候,与曰本有关的资料。
眼下是1403年,也就是说,小曰本南朝的后龟山天皇早就已经接受了足利义满的条件,将神器交还给了北朝,从而结束了小曰本南北分裂的局面。
小曰本子国内已经结束了叛乱,再加上这些年以来的休养生息,还有他们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和高傲,是以,他们的话语里头,颇有一种不把大明百姓放在眼里的态度。
再有,什么狗屁朝贡,他们送来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金银器具,还有一些海里头的东西。
人家朝贡的藩国,一般在除夕之前就已经回去了,他们竟然熬到了现在还没走,指不定在憋什么鬼主意呢!
“你说她是你们的奴隶,你有什么证据?”朱松脸色一沉,道:“真当老子听不出来吗?你们一人一口生硬的番邦汉语,此人却是一口流利的应天口音。奴隶?哼,不知所谓!”
“此人是从我们的驻所之中跑出来的,不是我们的奴隶是什么?”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说话了,声音生硬、尖细,就算净了身的太监们都比他声音好听。
“废话少说,此人我要带走,你有意见吗?”朱松懒得再和这群小曰本子们废话了。
“该死的贱民!”青年怒骂道:“就连你们应天府的府尹,见到本座都得躬身行礼,你算什么东西?”
“蛮子,在我大明的地界儿上还敢如此地嚣张,你是不是找死?”
别看朱徽煣个矮,但是这小家伙脾气可是暴得很哩,“想死的话就知会一声,小爷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
听到朱徽煣的话,在场的众人顿时一阵无语,这小家伙年纪不大,怎么说话这么搞笑,都是跟谁学的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死冲突
“你这娃娃真是太无礼了!”青年男子脸都绿了,被一个小家伙这般喝骂,以他在曰本的地位,真是奇耻大辱,“松井,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是,阁下!”尖嘴猴腮护卫点头狞笑了一声,这就要上前几步,去将朱徽煣给揪过来。
朱徽煣自出生以来,除了他那不负责任的哥哥经常欺负他之外,外人可从来没谁敢欺负他。
现在对面那人竟然想割掉他的舌头,小家伙只感觉有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索性小家伙也不再压抑心头的怒火了,而是直接迈开小短腿,向着那群曰本人冲了过去。
“太冲动了,拦下他!”朱松一下没看护,朱徽煣已经冲了过去,连忙让手下将他拦下来。
他也不想想,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打不过对面的曰本人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黄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朱徽煣,任其如何挣扎都脱不开黄三的怀抱。
“三叔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朱徽煣奋力挥动着手臂,想要脱离黄三的掌控,声音里头隐含的愤怒情绪,让小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暴怒的小狮子。
“行了!”朱松上前两步,将朱徽煣从黄三的怀抱中接了过来,道:“就你这小胳膊细腿的,确定能杀了他?”
“可是松叔父,他要割我的舌头!”朱徽煣一脸的委屈。
“行了,等着叔来给你出气!”话音落地,朱松看了韩青山一眼。
“找死!”韩青山瞧着走过来的尖嘴猴腮的人,道:“你方才说想要将我家公子的舌头割下来吧?好,满足你这个愿望!”
贼眉鼠眼的家伙,似乎并没有在意对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或许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家伙罢了,根本用不着费什么力气。
锵!
韩青山在临近那名护卫的时候,猛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刃。
右手握在了那刀柄之上,韩青山轻轻一跺脚,身体向前窜去,在那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一把捏住了护卫的嘴巴,右手握着的短刃塞进了护卫的嘴巴里一捣。
噗!
待短刃抽出来之后,一嘭鲜血尾随而出,甚至还有一小截血刺啦胡的舌头。
那护卫一脸惊悚混杂着痛苦之色,几乎是逃也似地往后退去。
“杀,杀人啦!”
围观的百姓们,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惊骇地大叫了起来。
毕竟在南京城中发生了打斗以及流血事件,这些一向安逸的平民百姓们自然会感到惊骇。
“八格,你敢对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动手!”对方的青年头领脸色一沉,对身后的众护卫一点头,道:“动手,杀了他,为松井出气!”
作为外国的使臣,这些外使身上的武器,其实并没有被朝廷收走。
“嗨!”
所以在那青年头领一声令下之后,几乎所有的代月头门都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曰本刀,随后向着朱松他们冲了过去。
“方才本王还没理由对你们动手,现在是你们找死,就不要怪本王了!”朱松眼中冷芒闪烁,下令道:“黄三,保护好夫人们,青山,带着兄弟们跟本王上!死了人,算本王的!”
“是!”韩青山沉声应到。
“侵我土地,辱我妻女,杀我同胞!今日若是放尔等安然离去,本王枉为华夏人!”
朱松的眼中有一团火在烧,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从旁边一名护卫的手中劈手夺过了一把长刀,跃动间冲向了对方的小曰本们,悍然斩下。
“保护大人!”
小曰本们原以为朱松他们没有多少人,可是突然间出现了至少三十名持刀的护卫,确实让他们悚然变色。
“你们还是都关心关心自己吧!”朱松瞳孔发亮,凶狠无比地发动了袭击。
那些穿着便衣的护卫们,见自家王爷已经冲上去了,他们这些护卫们还有什么理由闲着呢?
几乎是在瞬间,两方人所处的地方就被空出了一个圈来,两房人相互缠斗在了一起,那些小曰本们,前仆后继地朝着朱松给他们冲杀了过来。
而那些近卫们自然是舍身保护自家的主人了,刀剑相互撞在了一起,让整个场面充满了暴力感。
“死吧!”
这些王府的护卫们,可不仅仅是之前的那些护卫。
他们全都是跟随朱松前往凤翔府的各卫精锐们,朱松不放心把他们交给别人,所幸就从朱棣那里将他们给要了过来。
所以,这些小曰本们对上朱松的护卫们,完全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死!”
朱松的能力完全不下于这些各卫的精锐们,在斩断了一个小曰本的脖子之后,朱松就趁着那些小曰本们各自为战的机会,欺身到那名青年头领的身边。
“啊!”
刀光闪过,长刀已然临近。
痛苦的惨叫声自青年头领的口中传出,随后他的右肩处的鲜血狂喷如潮,而右手呢?却不知道在何时,抛飞到了什么地方!
从小到大,还从未遭受过这样的苦痛。
此刻,青年头领脑子中嗡嗡作响,展现在他眼前的是,自己的手下们被无情地屠戮,鲜血横流,赤色染红了他的眼眸。
青年头领的脸已是惨无人色,眼瞅着朱松手中的长刀又有下落的趋势了,他立刻疯狂地大叫了起来:“住,住手!我,我可是你们皇帝的客人,若是杀了我,你们的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客人?”朱松眼神一厉,怒声道:“你不是我大明的客人,杀我天朝百姓,辱我天朝威严,所以你该死,你的护卫该死,你们曰本人都该死!”
“不,不是……我没有!”
青年头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搞不明白,怎么就杀你们大明百姓,怎么就辱你大明朝了?
“没有就对了!”朱松说得是前世的事情,青年头领能知道才怪了。
“噌!”
手中的长刀又一次挥下,朱松并未一刀结果了此人,而是把他仅剩的左臂也给斩了下来。
殷红色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土地,让这片被围观的百姓们留出来的空地上,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