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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笔如来     都市之无敌神医txt下载     都市之无敌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四章 平山镇霸王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与人家对着干,他们杀死了正青叔,有可能是误伤,而我们,如果明目张胆地将他们杀了或打伤,就是故意杀人或伤人,罪责比他们还重,所以请你们不要冲动。”

    马义眼看大家还半信半疑,他有些着急。

    “我们现在占理,他们有枪我们也不用怕,因为他们不敢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我们先过去,将他们拦下来,然后交给警察,不能让他们跑了!”

    说罢,他率先与路云、米莉莉往山上去。

    “他爸,马义他们都去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有闪失。”马义妈妈催促,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急,也更清醒,因为正往山上去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还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马义的爸爸如梦初醒,赶坚跟上。

    “元叔,等等我,我也去。”马奎随后跟上,在他俩的带头下,平山村所有60岁以下男丁都往山上去,有些人还是不放心,顺手就操上扁担或者木棍当武器。

    “马义,他们都跟上来了。”

    路云回头看了一眼。

    “随便他们吧,正青叔无辜丧命,他们心里正憋着火,我们是拦不住的。”马义说道。

    “但是那帮人手里有枪,我们千万要看着点,不要让他们再伤到任何人。”

    “明白。”路云和米莉莉答道。

    他们三人脚下不停,往出事地点赶去。

    出事地点叫风牯岭,这里山林茂密,经常有野兽出没。今天一早,马光河与马正青结伴,扛着鸟铳到这里打猎。可惜他们今天运气太差,忙活了半天,竟然连野兽毛都没见着,鸟倒是不少,可是小鸟就那么一丁点肉,他们都不想开枪,以免浪费火药。

    眼看着一天时间过了大半,他们还是两手空空,但是他们不甘心,一边驱赶猎狗加紧将野兽赶出来,一边凭着自身经验,沿着一道山梁一起寻找野兽踪迹,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的,马光河在左,马正青在右,刚到半山腰,马光河听到一声枪响,他开始还以为是马正青发现了大型野兽,比如野猪、麂子、野兔等,当时他还松了口气,心说今天总算没有白忙活。

    “正青,你打到什么啦?”他问。

    半晌他都没听到马正青的回答,反而听到有人在惊呼:“拷,不是野猪,是人!”

    然后就是一阵吵杂声,其中没有一个声音是马正青的,马光河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大声呼叫:“正青,出什么事了?你在吗?”

    他仍然没有听到马正青的声音。

    “不好,那边有人,我们快跑!”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马光河此时完全明白马正青出事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他是山里人,打小在山林里钻来钻去,所以这里虽然山林茂密,根本没有现成的路,但是他的速度还是非常快。一瞬间,他就到了马正青出事的地方,只见马正青脸朝下扑倒在地上,后脑勺被打掉一半,地上一滩血和**,他的鸟铳压在他身下,一只鞋甩落在一边。

    “你……你们……怎么可以开枪打人?”马光河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他潜意识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鸟铳,对着对面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年轻人,他一眼认出他们是镇上的人。

    “你想干嘛?”

    面对着马光河的枪口,为首的年轻人竟然毫不畏惧,将手中的霰弹枪对准马光河。

    “你说想干嘛?”马光河肺都差点气炸了,他们杀了人,竟然还这么嚣张!“正青是你们打死的,对吧?所以你们必须接受惩罚!走,乖乖跟我走。”

    “你麻逼,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打死人啦?是他自己打死自己好不好!”

    另一个年轻人蛮横地颠倒黑白,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马正青,然后就想起一个词:死无对证。

    所以在那一瞬间,他很得瑟。

    能这么想的人,我们不能说他聪明,应该叫他脑残,对吧?

    “你们到底有没有打死人,你们说了不算,必须由警察来调查清楚,在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擅自离开。”马光河坚持。

    “好,我们不走。”

    持枪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狡黠,他放下手中的枪,对马光河说道:“我们不走了,你报警吧。”马光河不知是计,也随之放下枪,然后伸手往口袋里拿手机,正在这当口,那个年轻人突然飞扑过来,将马光河扑倒在地,另外两个人也立即扑上去,三个摁住马光河就往死里揍。

    “你麻逼,敢拿枪指老子,老子让你也去死!”

    “李飞白,我们真要弄死他吗?”一个年轻人问为首年轻人。

    “当然,他既然发现我们打死了他的同伙,我们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然我们会有麻烦的。”李飞白,也就是为首的年轻人说道。

    “可是万一警察查到怎么办?杀人是要枪毙的!”另一个年轻人有点犹豫。

    “肖权,你特么滴就是一个胆小鬼!难道你忘了我爸就是平山镇的警察!”李飞白百忙之中还腾出手扇了肖权一巴掌,“你觉得我爸会查自己儿子么?除非他脑子进水,想让我们李家从此断子绝孙!”肖权一听,仿佛受到高僧加持的信徒,顿时力量倍增,手中的拳头力量倍增。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嚣张过头,以为马光河必死无疑,所以他们一点都不避诲,竟然在他面前自报家门,可惜马光河忙着挣扎,所以竟然民没有听清他们叫什么名字,眼看着他们将自己往死揍,求生的本能让他的潜能空前爆发,再加上他常年劳作,力量本身就强大,如今他小宇宙爆发,李飞白三个年轻人竟然摁不住他,他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往山下逃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当马义赶到的时候,李飞白他们刚挖好坑,准备将马正青给埋了。

    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将马正青埋了,就不会有人发现他,没有人发现他,当然就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翘翘了,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翘翘,当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打死人了。反正他们确实是这么想滴,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小笔表示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乡下土鳖官二代都比较脑残吧。

    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想到刚才已经在他们手里逃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分分钟都会揭发他们,将他们的恶行昭告天下。

    “你们是什么人?”眼前突然出现陌生人,李飞白再次举起霰弹枪,当他再看到马义身后十几个满脸愤懑的村民,他终于明白事情大条了,所以端枪的手都在颤抖。

    “你们想毁尸灭迹吗?”马义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马正青,再看看他身边的坑,他脸色都发青。

    “你别多管闲事啊,飞白他爸是警察……”肖权双手叉腰,似在宣布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

    米莉莉一声冷哼,打断肖权的话,“莫非他爸是李缸?”

    肖权一脸傲娇的样子,“必须的必!飞白的爸就是李缸!咱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这地面上,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别说我们是失手将人打死,就算我们故意把你们这些臭老百姓干~死了,我们照样没事,你吹比比啊!”

    “丢你牢亩,小小一个所长而已,还能只手遮天不成!”米莉莉嗤之以鼻,象这种斗嘴吹牛的事儿很适合她,所以马义和路云果断作壁上观,任由她发挥,反正这三人个已经逃不掉,就让她逞逞能呗!

    “这你就不懂了,咱平山镇山高皇帝远,飞白的爸爸就是平山镇霸王!”另一个年轻人手一会指天,一会指地。

    “你们在王的眼里,就是一介屁民!”

    “你们好张狂啊!打死人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与愧疚,还把我们当屁民!你们特么滴想死是吧?”随后赶到的村民们一听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摩拳擦掌,马义赶紧让他们别冲运动,李飞白眼看着村民越来越多,他反而不怕了,竟然恶从胆边生,“卡嗒”一声子弹上膛。

    “你们别动啊,不然我真敢开枪,反正已经死了一个,我不在乎再多死几个!”

    他大声威胁。

    村民们手中的武器不是扁担就是烧火用的柴棍,根本不是霰弹枪的对手,所以他们虽然人多,但是不敢轻举妄动。马正元赶紧挡着马义面前,生怕儿子吃亏,马义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爸,你走开点,放心吧,他伤不了我。”

    马正元又从他身后出来,斥道:“你别逞能,刀枪无眼,你又不是刀枪不入的神仙!”

    马义挠挠头,无以反驳。

    “老小子,胆够肥哈,不怕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李飞白红着眼,枪口对着马正元就要扣动扳机,可是他手指刚动,米莉莉突然飞身而上,同时抬手将霰弹枪往上一托,枪口顿时朝天,“嘭”一声枪响,霰弹打在头顶上的树枝叶上,瞬间枝叶纷飞。可惜李飞白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米莉莉不等他再有反应,手迅速翻转,扣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扭,“卡嚓”一声,活生生将李飞白的手臂扭断。

    “嗷噢……”

    一声哀号在山间回荡,山谷回音更显诡异且恐怖。

第八十五章 匹夫之怒

    米莉莉还不解恨,再将他的断手反转,贴在背上,抬脚照他屁股一踹,李飞白立即脸朝下,跌个狗吃屎,然后她再上前抬脚踩住他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扑在地上直吭吭。此时平山村的乡亲们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刚才的枪声几乎将他们给吓呆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李飞白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当众开枪杀人!

    幸好米莉莉眼明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枪口抬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常年打猎,是识货的,李飞白手中的霰弹枪可是一打一大片的利害家伙,如果刚才让他得逞,肯定是死伤一大片,想想他们都脊梁骨冒冷汗。惊吓过后,心里对米莉莉的感激那是杠杠的,犹其是首当其冲的马正元,他刚才只是出于护犊的本能站在儿子面前,当他听到枪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结果却发生了意外,米莉莉及时出手,救了他一命,他心里对这个性格活泼的客人那是深深地感激,他正想说一些感激的话,那边的人却先开口了。

    “你,死定了,李飞白也敢打!”

    肖权瞪着米莉莉,另一个同伙想推开米莉莉,扶起李飞白,结果被米莉莉一记手刀砍在脖劲上,果断晕过去。肖权没想到眼前的美女竟然如此嚣张,竟然一点都不给李飞白面子,他心里也怂了。他此时想到了逃跑,可惜已经晚了,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村民们堵死了,除非他能够飞天遁在,否则休想逃跑。

    他一阵慌乱,慌乱中还一边胡乱舞动双手,扎马步,摆出各种功夫的poss,一边叫嚷:“别过来啊,我会功夫的!”

    可惜没有人把他当根葱。

    眼看自己的功夫没有起到恐吓效果,他只好再次抬出李飞白的身份。

    “你们知道李飞白的爸爸是谁吗?”

    “知道啊,李缸,刚才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米莉莉一脸惊诧的样子,肖权冷笑道:“记性不错嘛,既然还记得他爸爸叫李缸,你特么滴还不赶快放开他!”

    “为毛要放开他呢?”米莉莉又换一脸傻大姐的模样。

    “因为你惹不起他。美女,我劝你立即放开他,让我们走,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哼哼……”

    肖权双眼环顾一圈,将村民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他隐隐发现,有些人已经开始胆怯了。

    确实,有许多人心里在打鼓,因为他们知道李缸是谁。他们本来只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山民,平时能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派出所所长对于他们来说,有点象是天神一样的存在,犹其是腰里别着的家伙,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怪吓人的。

    “哼你妹!”

    肖权还没来得及得瑟,一直旁观的路云突然出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刮过来。她本来是不想出手的,因为在她眼里这三个人还不如三只小虾米,米莉莉一个人出手已经绰绰有余,而且她是马义父母心里认定的未来儿媳妇,大家头次见面,自己必须淑女有木有?

    虽然她自认自己不是脾气火爆之人,可是眼前这个鸟人,杀了人不仅不忏悔,反而继续装b,特么滴小小一个乡镇派出所长都敢抬出来当门神,确实是叔叔可以忍,婶,不对,应是姐不能忍!于是她果断出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山间回响,肖权顿时眼冒金星。

    不等肖权眼前的金星熄灭,接着一记双煞帮镇帮绝技——撩阴腿紧接而至,虽然路云已经减轻了力道,但是对于自称会功夫,其实没有半点武力值的肖权来说,那创伤仍然是致命的,“噗”一声闷响,他终于在十七年华的岁月里,领受到了神马是蛋疼的滋味。

    他双手捂着裆部,脸色涨成紫色,面上表情严重扭曲。

    “你……你……我……我……”

    他脑门冒着冷汗,心里很是憋屈。

    本来他们上山打猎,其实他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因为他根本不会也不敢开枪,他是平山镇街上的人,与李飞白是同学,李飞白他爸李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霰弹枪,于是李飞白就怂恿着他和另一个龙套,一起上山打猎,他们听说平山村野兽多,于是就来了。

    可惜这里森林茂盛,杂草丛生,视野很不好,他们又没有经验,结果意外就发生了,李飞白竟然把活人当野兽打死了。

    其实吧,他们一开始并不害怕,因为李飞白的爸爸是李缸。

    李缸是谁?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平山镇派出所所长,整个平山镇几万人口中,唯一一个身上佩枪的牛人!在他们眼里,世上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所以当时马光河逃跑的时候,他们一点都惊慌,就让他跑,反正他就是报警,也是向李缸报,他们才不怕呢。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山民冥顽不化,有困难不找警察,而是全村出动兴师问罪来了。

    说实话,当时肖权心里就开始忐忑了。虽然自己人手中有一把枪,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万一要干起来,己方肯定吃亏,所以他一而再抬出李缸这尊门神,想籍此吓唬这帮山民,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可惜这帮山民根本就是一帮刁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犹其是眼前这两个漂亮到离谱,又凶狠到不可理喻的女人,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米莉莉弯下腰,拍拍他脸,“小子,蛋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肖权的脸色顿时都快变黑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大夫,被一个女人踢碎蛋蛋不说,还被另一个女人问自己蛋疼的滋味,他那张脸都没地搁置。

    马正元惊讶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因为他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暴力,哦,不对,应该是嫉恶如仇。刚才他看到米莉莉出手,且身手娇健,他本能地以为,她是路云带来的保镖。保镖,当然能打能杀,所以他没什么惊讶,但是作为老板的路云也亲自动手,貌似还是会家子,他很意外。

    当然他不是觉得不好,而是潜意识里认为,老板一般都不会干这种粗活,不然就白花钱雇佣保镖了。

    路云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马正元的惊讶,她顿时想起自己因为一时气愤,忘记了自己是淑女,当即她脸色绯红,赶紧使眼色给马义,想让他给自己化解尴尬。马义虽然不明白她真正意图,但是他眼看歹徒已经被制服,于是就招呼乡亲们将李飞白他们都绑了,然后押解下山。

    马正元也忘了惊讶,招呼马光河、马奎几个人,一起扎了一个担架,将马正青抬下山去。

    他们还没有出山,就远远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原来马正青的家属已经得到了马正青的死讯,在乡亲下们搀扶下,正在山脚下迎马正青回家。马正青的儿子马朋与马义同龄,当初就是他发现菊子移情别恋,然后告诉马义的。他现在还在外面打工,刚才已经有人打电话告诉他父亲的死讯,但是天长路远,他要等到明天才能赶回家。

    现在他家里只是妈妈、爷爷和奶奶。

    “马义,我现在暂时回不去,家里的事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好不好?”在电话里,他哽咽着求马义。他还不知道马义已经今非昔比,但是给他电话的人告诉他,村里的年轻人只有马义和马奎,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求与自己同龄的马义。

    “马朋,你放心吧,你爸也是我叔,我会照顾好家里的,还有,凶手已经被捉到,我一定会还正青叔一个公道!”马义说道。

    “凶手是谁?”

    “李飞白。”

    “李飞白?”电话里,马朋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他?”

    “他是我们镇上派出所所长李缸的儿子,马义,事情麻烦了,李缸这人很霸道的,我爸可能白白冤死了。”马朋说着,忍不住就哭出声,马义赶紧安慰他,“放心吧,别说李缸是派出所所长,就算是警察局局长,他李飞白也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必须还正青叔一个公道。”

    “马义,这事,你暂时不要冲动,等我回去再说,你先照顾好我爷爷奶奶,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受不了。”马朋担心马义因为为自己强出头,而得罪了李缸,所以他强忍着悲愤劝马义,马义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现在,难道连到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惹不起吗?

    当然不是。

    以他现在的身份,李缸在他眼里,只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蚂蚁。当然,如果他是尊纪守法,大公无私的好警察,他会给足他面子,甚至他可以为李飞白向法官求情,因为这毕竟是一起误伤事件。可是,如果他胆敢仗势欺人,他绝对会让他明白神马叫匹夫之怒!

    “马朋,我心里有数,你明天回来,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马义安慰罢马朋,就让爸爸陪着马朋爷爷回去,妈妈扶着马朋奶奶,马朋妈妈则由另外一个妇女扶着,一行人,缓缓陪着马正青回家。马义则和路云、米莉莉带上人证马光河,押着李飞白三个人归案,马奎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第八十六章 警察靠不住

    马义一行五人押着李飞白三个杀人疑犯,花了两个半小时才走到平山镇派出所。

    刚到派出所门口,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李飞白突然张口大叫:“爸爸,快救我,我被歹徒劫持了!”他话音刚落,派出所里就蹿出一个人影,马义定睛一看,来人体态臃肿,身上的警服几乎都被撑破了,头上没戴警帽,一头卷发,脸相凶恶,很象小时候电影里看到的反派人物。

    “你们是谁?”

    他指着马义他们喝道。

    “所长,他们是坏人,他们把小白的手打断了!”肖权看到来人,勇气也陡然升起。另一个龙套叫夏莱,他突然就嚎陶大哭,“李叔,快救救我们吧,他们都是歹徒恶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你胡说什么?你们才是杀人恶魔,我们是抓你们归案的人民群众!”马奎掐着夏莱的后脖子,不让他脱逃,其他两个人,分别被控制在路云和米莉莉手里,马义上前一步,对李缸说道:“李所长是吧,我是平山村的马义,这三个人涉嫌杀人,我们将他送到派出所,请你秉公处理。”

    李缸却目露凶光,“你放屁,李飞白是我儿子,他怎么会杀人?你没证没据,别胡乱说话啊,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屋里又走出几个人,个个身上都穿着警服,他们是平山镇派出所有民警和协警,因为平山镇是山区小镇,他们都没有佩枪,连警棍他们都懒得拿。旁边政府大楼里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都陆陆续续走出来,远远地站着围观,小声地议论着。

    (哎,在华夏,爱围观看热闹的,不仅有市井小民,普通群众,咱公务员也不能免俗啊!)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黑色西装,脚上却穿着一双土黄色人字拖鞋。

    “老李,到底发生什么事?”

    “王镇长,这帮混球,打伤了小白,还诬蔑他是杀人凶手,实在可恶!”李缸气急败坏地指着马义说道。

    他似乎找到了的倚仗,口气更凶狠,“你们赶快放人,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王镇长目光转向马义,“年轻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白杀人呢?”

    马义拉过马光河,说道:“他就是人证。”

    “哦,那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镇长一脸和气,对马光河说道,马义一听,还以为遇上一个明辩是非的好官呢,他不由暗暗松口气,不料当马光河刚将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王镇长脸色就一变,问马光河:“你当时也没有亲眼看到小白开枪杀人对吧?”

    “是的,我先是听到枪声,再听到有人说打死人啦,我就赶紧走过去,看到马正青倒在地上,后脑勺都被打烂了,他们三个人就在旁边。”马光河如实回答。王镇长摊开双手,装作无奈的样子,“你看,你也没有亲眼看到小白杀人嘛,说不定他是无辜的呢?好吧,你们先将人交给派出所,让他们将案情调查清楚,你们要相信人民警察,他们绝对会秉公办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马义听明白了,这个王镇长,与李缸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个王镇长,是李飞白的干爹。”

    马奎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

    果然不出所料!马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他相信,如果他们将李飞白三个交给警察,当他们转身离开,警察马上就会放人,所谓的调查,根本不会有,马正青就无辜枉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可是,马义并不担心会出现意外,因为他不怕他们狼狈这奸。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马义没看在眼里,一个镇长,正科级干部,貌似也没啥了不起,如果他真是人民公仆,他会尊敬他,如果他也象李缸一样,仗着官威,做一些徇私枉法的事,他不介意也让他尝尝匹夫之怒的滋味。

    派出所门口,已经围满看热闹的群众。

    有几个公务员和警察,在王镇长授意之下,打着维护秩序的旗号,开始驱逐围观群众。

    “如果我不交人呢?”马义很玩味地看着王镇长。

    “你能将人送到派出所,说明你是相信政府,相信公安机关的,对吧?再说,你不把人交给我们,我们怎么开展调查呢?”王镇长脸上皮笑肉不笑,努力装做公平、公正、正义的样子,李缸却没有他城府深,他眼看马义不肯放人,围观的人远远地站着不肯离开,他们似在交头结耳,讨论着这件事,他担心夜长梦多,对李飞白不利,于是抽~出裤腰带上的佩枪,指着马义。

    “你放不放人?”他咬牙切齿地喝问。

    “哇噻,动枪了,动枪了……”围观的群众一阵骚 动发出一声声惊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平山镇地处边远山区,贫穷落后,除了麻将赌博,很少有其他娱乐活动,今天他们正好开开眼界,甚至有人开始呼朋唤友来看热闹。这时人群里冲出几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儿子!”

    来人冲马义他们喝道。

    肖权和夏莱顿时如见救星,分别对冲过来的人大哭大口喊:“爸爸,救我,他们是坏人!”

    来人很快站在王镇长一边,其中一个粗~壮汉子瓮声瓮气地对王镇长说道:“王镇长,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派出所门口闹事,政府必须给我们受害者当家作主啊?还有你,李所长,我们全镇几万父老乡亲的生命财产的安全还靠你来保护呢,你手上的枪,不会是玩具枪吧?”

    他上来就一阵挖苦,王镇长和李缸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肖,你别急,相信政府,相信人民警察,我们是不会让任何一位群众受到不法分子伤害的。你和老夏到一边去,别防碍警察办案哈!”

    王镇长看来与老肖还是蛮熟的,虽然他不低声下气,但一团和气,没有半点官威的样子。

    老肖和老夏就走到一边等待处理结果。

    他们,还是相信警察滴。

    这段小插曲完了之后,李缸再次黑着脸,枪口不离马义,“我数到三,你们必须放人,不然后果自负,一……”

    “你试试!”米莉莉一声怒喝,手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李飞白脖子上,“你敢开枪,我就敢杀了他!”

    李缸果断闭嘴,不敢再往下数数。

    “哇……”戏码在增加,围观群众如同打了鸡血,异常兴奋。

    现在,不仅李缸脸黑了,王镇长的脸也黑了,可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王镇长小声问身边的人,“这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本地人。可能是那个叫马义的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这个马义,是在外面打工的。”身边的人回答,王镇长闻言一声冷笑,“一个打工妹而已,竟然罔顾法纪,公然持刀威胁人民群众的安全,看来胆子不小啊,我们必须采取雷霆手段,将这将不法分子绳子以法,还给平山镇人民一个相对安全的社会环境!你赶快去向上级求助,让他们派武警过来。”

    身边的人立即返回办公大楼,打电话去了。王镇长安排妥当,为了拖延时间,他换上一付笑脸,“大家别冲动哈,别冲动,因为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滴,有事慢慢谈嘛,老李,先把枪收起来,万一走火,再伤及无辜,问题就严重了。”

    他边说边悄悄向李缸使眼色,李缸心领神会,收起枪。

    马义也示意米莉莉收起刀,双方就这么继续僵持着,王镇长为了稳住马义他们,于是故意没话找话,比如在外面打工辛苦不辛苦啦,会不会受外乡人欺负啦,有困难可以找政府帮忙解决啦……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破事,听起来挺让人感动的,其实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大话、空话。

    如果信了,你就是傻b;如果不信,说明你的智商是正常的。

    但是马义也不表示反感,王镇长怎么问,他就怎么回答,还是拣好听话的回答,反正当官的不都喜欢听好话么。因为王镇长在拖延时间,他又何尝不是,刚才王镇长安排人向县里求助,声音虽然小,但是马义听力逆天,早就一字不落全听到了。他也希望县里来人,因为这里的警察靠不住。

    两个人各怀鬼胎,相谈甚欢的样子,围观的群众都有些莫名其妙,戏码渐趋平淡,没有看头了,他们兴趣索然,已经有人准备离开现场。

    “马义,你干嘛呢?”米莉莉也看不下去了。

    “王镇长是我们的父母官,他在了解我们出门打工的情况,是关心我们,我当然得一一汇报。”马义一本正经地回答,米莉莉甩他一个大白眼,“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路云虽然不知道马义和王镇长摆神马乌龙,但是她本能地认为马义是别有用意,于是她提醒米莉莉:“别乱说话,看好你手里的人,别让他趁机跑了。”

    米莉莉于是用力掐住李飞白的后脖子。

第八十七章 警察来了

    因为有自己老爸在场,所以李飞白并不象在平山村时那么萎糜不振。他强忍着断手的疼痛,奋力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米莉莉,“骚~b,老子记住你了,你等着,如果老子不操~烂你的逼,就不是李缸的儿子。”

    米莉莉闻言,立即掐着他脖子用力往下按。李飞白根本抗不住女汉子的蛮力,他被迫低头,弯腰,就差胸前挂一张纸牌,头上顶着高帽,不然就十足是当年被劳苦大众打倒的地主老财,在接受贫下中农的批判!

    “妮麻逼,等你有本事在我手里逃脱了再说吧!”米莉莉咬牙说道,顺带还用膝盖给他肚子狠狠地顶一下。

    “哎哟……呕……”

    李飞白肚子里的存货者差点被顶出来了,脸憋提通红,张口几次干呕,没断的手捂着肚子。

    所谓父子连心,李缸看到米莉莉折磨李飞白,一张黑脸顿时涨红,手中的枪再次举起,“你特么滴松手,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米莉莉冷笑,手中匕首再现,抵近李飞白的劲动脉。

    “开枪啊?你敢开枪,姐我就敢让你断子绝孙!”

    王镇长一看情况不妙,赶坚阻止李缸,“老李,小不忍刚乱大谋,这帮人都是亡命徒,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李缸一脸纠结,他虽然从警十几年,但一直就窝在这个小镇,治下百姓都是胆小怕事的顺民,再横的人,看一眼他腰上挂着的铁疙瘩,都必须低眉顺眼。

    可以说,他就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人,可是眼前这帮人,完全不将他放眼里,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很愤怒。但是,这帮人悍不畏死,将刀加在自己独子脖子,随时可以要了儿子的命,一边是面子,一边是儿子的性命,都一样重要。

    “老李,千万别冲动,为了一伙亡命徒,搭上小白性命,不值得,他可是你独子啊,万一他有三长两短,谁给你养老送终!?”王镇长语重心长。李缸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才勉强放下枪,改用手指指着米莉莉,“你等着,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马义笑眯眯地看着他:“李所长,你算是在恐吓吗?”

    李缸转而又指向马义,“还有你,你们,一个都走不掉,老子如果不能治死你们,老子就不姓李!”马义心里就有点上火了,李缸可以护短,但是不可以对他自称“老子”。因为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公务员自称老子,话说这些鸟人,披着人民公仆的外衣,拿着纳税人的钱,却成天有事没事就冲着纳税人喊老子,特么滴就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么?

    这不正是传说中的白眼狼吗?

    “嗖”他抽~出一支银针,就想让李缸尝尝飞针刺穴的滋味。

    可是他又生生忍住了。

    因为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更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在当地警察和政府工作人员的阻拦下,他们只能远远围观,但是现场的一切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有的是平山镇街上的人,有的是其他村组的人,其中有许多人都知道李缸这个平山镇霸王,甚至吃过他的苦头。马义今天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李缸彻底从神坛上拉下来,让平山镇的人看看,所谓的平山镇霸王也不过如此而已,更要让他们明白,平山镇不是某个人的天下,平山镇人不是某个人的臣民,平山镇仍然是档的天下,平山镇人不需要一个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他要彻底清除李缸对平山镇人精神上的压迫。

    所以他的手段,当然不可能是简单地将他杀了。

    因为要毁灭一个人的**很容易,但是要毁掉他的精神,却必须花点心思。

    马义收起银针,脸上的笑容吊诡。

    王镇长抬腕看看时间,援兵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果然,不一会,人们就隐隐听到警笛的鸣声。

    李缸突然象是接到某种指令一般,他再次举枪,枪口在马义他们几个人身上比来比去,大声喝道:“你们别动啊,不然我就开枪了!”

    “你们最好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因为与政府作对,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王镇长也突然象换了一个人,大义凛然地向马义他们发出严重警告。

    随着他们的吆喝,现场的气氛似乎骤然紧张起来。

    事情好象越来越大条了,马光河和马奎两腿开始发软,纷纷将目光投向马义,马义示意他们别害怕。

    米莉莉则再次迅速将匕首架上李飞白脖子上。

    王镇长眼着事态果然按照自己设定的脚本发展,心里非常得意,他现在只需要将现场气氛搞得更加紧张,甚至有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只要县上的人看到这种场面,整个事件和性质就会向着有利他的方面发展。所以他仍然一脸严肃,大声吆喝:“你们不要作无谓的反抗,你们的胳膊再粗,也粗不过政府的大~腿,如果我是你们,就象孙子一样乖乖举手投降!”

    “你们听着啊,你们如果再不服从命令,我就开枪,打死你们,就象打死一只苍蝇……”李缸狐借虎威,装腔作势。

    看他们的架势,哪里是在规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

    马义冷静地看着眼前两只跳梁小丑的表演,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李缸不会真敢开枪,他只是在造势,故意将局势造成很紧张的样子,给县上的警察看而已,说实话,这点子太没有深度,他们的演技也太差了,连没有城府的马义都能一眼看穿。

    “县上的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叫道,正紧张看着现场警民对峙大戏的人群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平山镇贫穷落后,民风纯朴,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案要案,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县上的警察到这里办案,这一次,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来的不仅仅有警察,还有十几个穿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肩挎自动步枪的武警,其中一个武警手里端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枪。

    “阻击枪!”

    有懂行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阻击枪是啥枪?”

    有人在问。

    “傻b,哥懒得理你!”

    懂行的人一脸哥鄙视你的样子,问的人就火上头,涨红着脸就要发飙,旁边又有人训斥,“特么滴别闹!好好看。”

    于是,所有围观的群众一致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

    果然不出王镇长所料,刚刚赶到现场的武警上尉和带队警官,一看现场局势紧张,都顾不上打招呼,果断命令手下紧急进入临战状态。年轻的武警战士绷着脸,在上尉的指挥下,迅速下车,端着枪瞬间就将马义他们包围了,阻击手则快速爬上楼底,寻找有利阻击点,架起阻击枪,枪口对准楼下的肇事者。

    警察则负责外围,防止歹徒伤害到其他群众的人身安全。

    眼看控制了现场,警官暗暗呼口气,他上前问马义,“你是领头的吧?”

    “是呀。”马义点头,他不着急向警官表明自己身份,他必须先看看他是不是与李缸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他可不想将李飞白交给一个信不过的人手里。

    “让你的人将人质放了吧,只要你放了人质,什么话都好说。”警官劝道。

    “你先让你的人和李缸放下枪,我们再谈吧。”马义讨价还价。不料警官竟然从善如流,他看了一眼武警上尉,上尉马上让战士们放下枪,李缸本来就是做样子,挑起紧张气氛给人看的,他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乐于遵从。

    警官眼看局面越来越好控制,于是放心不少,他脸上露出笑容。

    “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挟持人质,冲击政府。请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你们要相信我,因为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官临时客串起谈判专家,李缸急了,大声说道:“副队长,这伙人就是穷凶恶极的歹徒,他们在公然挑衅法律,对抗政府,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不能让违法分子的不法行为得逞!”

    警官眉头皱在一起,显然他对李缸的表现相当不满,但是碍于同行,大家级别又相同,所以他似乎不好多说。马义看在眼里,心头一阵就暗喜,因为他断定,眼前的警官与李缸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警官同志,我们不是挟持人质,更不是冲击政府,恰恰相反,我们是见义勇义,制服了杀人嫌犯,并扭送司法机关!”

    “哦?”

    警官的眉头皱了又舒展,舒开又皱上。

    “到底怎么回事?”武警上尉也一头雾水。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平山镇有暴徒手持武器,挟持人质,冲击政府,所以他连阻击手都带来了。到了现场,他所看到的与命令里说的情况基本一致,挟持人质、与当地警察、政府官员对峙、嫌犯手里持有武器(米莉莉的匕首和马光河手里拿着的李飞白的杀人凶器霰弹枪)。

    可是歹徒的领头人却说他们是见义勇为?

    年轻的上尉想不相信,可是直觉告诉他,对方不象是在撒谎。

第八十八章 逆转

    “事情是这样的……”马义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了说了一遍,然后示意马光河上前。

    “上尉、警官,他叫马光河,是平山村村民,他就是当时的目击证人。早上他与死者马正青上山打猎,在寻找猎物的过程中,马正青不幸死于李飞白枪下。马光河要求李飞白投案自首,他们不仅不从,还想杀人灭口,行为非常恶劣。这,就是李飞白的杀人凶器。”

    马义说着将马光河手中的霰弹枪交给警官。

    “这不是普通猎枪,是管制枪支啊。”

    警官接过霰弹枪,仔细观摩,然后似是自言自语。

    一旁的李缸眼看霰弹枪落到警官手里,他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作为警务人员,他当然知道这枪是管制枪支,法律是不允许私人拥有的。但他知法犯法,如果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他将非常被动。所以他都做好了拒绝承认这枪是属于自己的心理准备。

    “这枪,是你的?”警官问李飞白。

    “不是我的,是我爸的。”李飞白傲然答道。

    显然他还在当自己老子是平山镇霸王,对县上来的警察,他根本不放眼里。

    警官看了李缸一眼,李缸犹如换衣服被人偷窥的女支女,说不好意思吧,说不上,说不慌嘛,心里又挺慌张的。李飞白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坑爹,他看到警官看着自己老爸,然后沉默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也和平山镇人一样害怕自己老爸呢。

    “你赶快把枪还给我,我可以让我爸请你喝酒,不然……”

    “不然怎么样呢?”警官扭头看着李飞白,脸上似笑非笑。李缸暗暗叫苦,儿子坑爹,当老子的也没办法啊。眼前这位警官,他其实不熟,而且目前事态发展与自己的预想不太相符,所以他们虽然是同行,但是他可不敢奢望人家会给自己面子,于是他赶紧上前,一脸谄笑,“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哈……”

    警官面上表情不变,挥手打断他的话,“所长同志,我们十万火急从县里赶来,不是来听你道谦,而是来办案的,既然案情有新的变化,我们还是重新开始调查这起案件吧。同时我会上报县局,让局里派技术人员来,到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取证。至于李飞白三人,因为有重大做案嫌疑,所以我们必须先行拘押,请所长同志配合。”

    警官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不容拒绝,李缸纵有千般不愿意,也只能抓瞎。警官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李缸,然后向身后招招手,上来几名警察,将李飞白三人带走。李缸着急了,拉着警官的人,“同志,别着急,别着急,我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对吧?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平山村是我们全县最贫穷的村,村民们向来与政府关系不融洽,他们的行为就是攻击政府机关,威胁政府工作人员的安全,他们的话不可信,我们更不应该舍本求末,罔顾政府机关的安危……”

    警官挥手打断李缸的话:“所长同志,我请你明白以下几点,一:我没有完全听信一面之词,所以我才立即、马上,带领相关人员,到平山村进一步调查取证;二:李飞白是你的儿子,但是他不是政府工作人员,既使他是无辜的,对方的行为,也只是针对李飞白,而不是政府,所以请你注意你的措词,不要混挠是非,危言耸听。”

    李缸顿时吃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王镇长脑门也开始冒汗。因为眼前的事,貌似已经偏离了他设定的脚本,渐渐地不可控了。武警上尉则非常郁闷,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到平山镇处突,据说有人持武器劫持人质,冲击当地政府机关,案情万分紧急,他不敢怠慢,立即率队火急火燎地赶来,甚至还带上了阻击手,结果案情突然逆转,劫持人质的歹徒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而被劫持者,则成了杀人谦犯,特么滴这算神马事!?

    上尉眼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与警官打声招呼,然后一声令下,所有武警全体撤退。

    警官则让马义他们带路,赶往平山村。李缸作为当地派出所所长,本来应该冲锋在前,但是他以组织回避原则为借口,拒绝前去,派出所其他民警则不敢懈怠,纷纷跟在警官身后,一同前往。

    武警撤了,警察也走了,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散了,他们虽然没能看到他们臆想中的警匪大战,让他们心存遗憾,但是他们能够亲眼目睹平山镇霸王的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他们认为也值了,同时他们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夏还是人民的华夏,还是档的天下,任何人休想凌驾其上。

    那些目无法纪,凭借手中的权力作威作福、行凶作恶的人,迟早不能落下好下场,诚如老话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皆报。

    马光河也非常高兴,因为县上的警察愿意为他们作主,马正青就不会白死。

    一行人赶到平山村的时候,天色已黑,警官检查完马正青尸首,在会合县局的技术员后,他们打着手电,连夜上山,到事发现场堪查。

    警察堪查完现场,回到平山村已经是半夜,他们又连夜分别讯问了李飞白三个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李飞白用霰弹枪误杀马正青,以及想杀马光河灭口的事实,然后就给李飞白、肖权、夏莱上拷,连夜押回县里,临走时,警官把米莉莉的匕首也收缴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马朋终于到家了。

    此时,他的爸爸马正青已经在乡亲们帮助下入殓完毕,灵堂也设好了,来做超渡法事的法师也已经到位,灵堂里香火缭绕,人头攒动,他们都是马朋的亲戚和马姓乡邻,他们个个披麻戴孝,跪在马正青棺材前。马朋虽然昨天就已经接到爸爸枉死的讯息,但是当他看到灵堂上的棺材时,还是扛不住打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马义眼明手快,一下就扶住他。

    “马朋,你要挺住,不然你爷爷奶奶和妈妈怎么办?”

    他劝道。

    “马义,我爸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说没就没了,你说我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怎么办?”马朋有气无力地说道。爸爸突然撒手人寰,让他倍受打击,现在的他,不仅伤心欲绝,还深感压力山大,所以他连哭的气都没有,虽然有马义扶着,但是他都站不稳。马义向来口拙,不懂安慰人,看着与自己同龄的马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丢,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没志气!”一旁的米莉莉嗤之以鼻,马朋看她眼生,于是问马义,“这个女孩子是谁呀?说话还挺**的!”

    “她姓米,叫米莉莉,我的一个朋友。”马义介绍,并示意米莉莉不要乱说话。

    “哦。”

    马朋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米莉莉。这时,有人上来给他披上孝衣,妈妈扑上来,抱着他,嚎啕大哭,爷爷奶奶在一旁老泪纵横。眼泪终于涌出马朋的眼眶,一家人抱作一团,哭得天昏地暗,亲戚中的女眷也陪着哭,男人们则黯然落泪。

    天渐渐黑了,天上有灰色的云层,今晚,平山村无月,整个山村笼罩在黑夜里,马朋家的灯火,就是显得突兀、悲怆。

    山风从山坳吹来,吹动灵堂前的幡帕,幡帕摇曳,似在擦拭风流过的泪痕。马朋家的猎狗,因为人们不让它进灵堂,正独自趴在门边呜咽,它不停地甩着尾巴,不时地往灵堂里看,眼泪溽湿了它眼角的毛。它虽然是一只狗,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躺在大木盒里,肯定不是好事。

    法师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低声对村老说话,村老点点头,然后拿起鼓槌,“咣”一声敲响一面铜锣,大喊一声:“开锣喽……”

    瞬间,锣声、鼓声、唢呐、竹笛合凑的哀乐响彻平山村,灵堂里更是哭声震天。

    半晌,法师示意大家安静,他开始做法事,超渡亡灵了。

    法师一身道士装束,他口中念着咒语,手里比划着各种动作。米莉莉和路云因为不是马朋的亲戚,不用跪拜,也不用披麻戴孝,只是象征性地手臂上绑一条白纱带,她们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农村的丧事,但是她们也隐隐约约能懂法师所做法事的步骤和意思,“云姐,你说人死了,真会有灵魂吗?”

    在法师超渡亡灵,忽悠他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时候,米莉莉突然心有戚戚然。

    “有啊。人的灵魂是不灭的,逝者的灵魂,永远活在亲人们的心里,与他们同在。”路云一脸看破生死的样子。

    法事还在继续,丧失亲人的悲痛,注定让平山村今晚彻夜不眠。

    “云姐,你看那是谁啊?”米莉莉突然指着村口。

    村口,无数手电筒光划破黑暗,还可以隐隐听到人声,一直趴着不动的猎狗,突然站起来,对着一阵村口狂吠。

第八十四章 男人的操守 

    “是……是……”

    精英们慌乱点头。马义身上发出的杀气气场很强,由不得他们不点头。马义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你们都是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以前你们之所以入岐途,是因为没有一个正确的带路人……”

    马义语重心长,完全切入智慧长者的身份,三金帮精英们则哭笑不得,眼前正装B的二货青年,若论年龄,他们哪个不比他大几岁,可是他竟然称呼他们是孩子!这不明显是岐视么?可是当他看到身首异处的步高和死状痛苦的亮仔,他们果断地表示欣然接受。

    其实称呼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我们没必要斤斤计较,对吧?

    因为,有时候小命比神马都重要,老话不是说么,好死不如赖活,他喊自己一声孩子,自己又不会因此掉一两肉,甚至说不定他一高兴真给自己派福利呢?马义正绞尽脑汁为自己的思想教育课即兴组织教材和理论,所以没有注意到精英们的表情。

    “所以我相信,你们不是不可药救,而是缺少一个带路人,我,马义不才,今天就毛遂自荐,担当你们的带路人……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共创辉煌,率先一步进入小康。好了,我说完了。”

    马义难得今天能够口若悬河,站在三金帮精英面前,引经据典一口气得啵了十分钟之久,然后在展望了美好未来后华丽收尾。精英们早就昏昏欲睡,可是又不敢睡,只好强打精神聆听人生导师的教诲,虽然这是免费课程,可是他们内心仍然有难以抑制的痛苦。想当初,他们就是因为讨厌听老师唠叨才天天逃课,然后光荣加入黑社会的。

    他们已经在地下世界打滚多年,都是小有名气的地下世界精英,却被马义堵在荒郊野地上人生哲理课,那感觉,嗯,就象是被人塞粪坑里出不来啦。可是他们不敢表示任何不满,更不敢反抗。马义说完了他们还得鼓掌,鼓掌他们倒是出于真心,庆幸凶人狂魔终于终止了念魔咒,让他们身心得以解放,所以掌得鼓相当热烈,马义看着眼前一张张青春活力的脸,心里陡然头升起一股傲骄,因为从不善辞令的他,今天却凭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挽救了十几个已经堕落的灵魂,他还有信心自己、有能力让他们涅槃重生,重新涣发新的生机,这成就,说是丰功伟绩一点都不为过啊。

    “那个哈……”马义站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步高已死,玄堂已灭,你们没有了组织,我知道,你们已经习惯了组织生活,所以我决定,我们重新组织在一起,好不好?”

    精英们心里说我们敢说不好吗?我们不仅智商高,连情商都能甩亮仔好几条大街呢!

    “好!”他们轰然响应,脸上是找到组织,重获新生的激动,心里却是被逼上贼船,前途未卜的悲催,话说马义只是双眼能透视,却不能读心,他哪知道三金帮精英们真实的内心世界,他被他们的表相所迷惑,深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翻诲人不倦,已经结出丰硕果实。老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天生就是坏人,他之所以变成坏人,是因为受后天环境的影响造成的。

    既然后天环境能将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变成一个坏人,那么,它也能将一个后天变坏的坏人变成好人,这个道理能说得通啵?如果你也觉得说得通,就送几朵小花给小笔呗?当然,盖红章、投贵宾神马的最好不过了,送红包?嘿嘿,当然也多多益善了!

    (哎呀,天天向你们求施舍,好害羞啦!)

    “你来……”马义向其中一个精英勾手指,这人只是十几个人中的一个,本来是很普通的三金帮打手之一,可是为毛马义向他勾手指,而不是向其他人勾手指呢?其实原因很狗血了,原因只是因为马义看他貌似有些眼熟而已。

    大家都知道,华夏人办事嘛,都喜欢找熟人,几乎没熟人就办不了事,马义也是华夏人,当然也不能免俗啦,他想重建组织,又不想事事亲为,当然必须首先从中挑选熟人作为他们的负责人了。至于是神马原因,小笔不懂,如果你有兴趣,不防深入研究一下,说不定一不小心,你就解开了这个千古谜题,从此你一鸣惊人,**丝变公知,赢得粉丝千千万,成为名符其实的大V哦!

    可是被勾手指的人却不知道马义为毛其他人不勾,非要勾自己啊,他只知道亮仔被他勾了手指之后,就被他当鸡给劏了,放了一地的血,现在血腥味还呛鼻呢。人家美女勾手指,那叫勾引,销~魂啊;马义勾手指,这叫勾魂,要命啊!

    情急之中,他“扑嗵”一声跪地上,双手支地,磕头求饶:“马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阿豹愿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阿豹?”马义惊疑地望着磕头好掏蒜的阿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有点眼熟,自称阿豹的人是谁了。当初自己刚找到菊子时,这人就和菊子在一起,他是步仁的保镖,活埋自己的刽子手之一,他杀步仁时,也是他在自己背后开枪,让他刺杀行动暴露,逼得他落荒而逃。

    原来是仇人相见啊!

    拷!马义为自己糟糕的记性悲哀。

    “我想起来了,你,曾经杀过我!而且不止一次。”他对阿豹说道,他音量不高,但它就如同一道催命符,让阿豹浑身一震,当即就想脱~裤子……尿尿(嘿嘿,你往邪恶那方面想了么?)。他赶紧~夹紧双~腿,逼退尿意,一脸悔恨交加的样子,“马哥,我当初也是受步仁指使,我就是一个小卒子,实在是事出无奈才冒犯了你,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不好?”

    马义没说话,一道橙黄色光芒暴起,阿豹顿觉下巴有一丝生疼,这光芒,他太熟悉了,因为他刚刚才见识过,亮仔惨死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阿豹顿时脸色如死灰,他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窖。

    “阿豹,你特么滴快来啊……”他仿佛听到步仁在喊他。

    “阿豹,你必须下来陪我……”他似乎听到步高在吆喝。

    “阿豹,来,来,我们去喝酒去。”他似乎看到亮仔在向他招手。

    “马哥,对不起,真不是我想杀你,我是吃人饭受人管,迫不得以。”阿豹眼角溢出泪水,苦苦哀求。马义收起橙刀和杀气,“好吧,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我大人有大量,决定不杀你!”

    “呃……”阿豹却愣了,他没想到马义会这么好说话,所以他竟然反应不过来。

    “莫非你不相信我?”马义鄙视。

    “信,我信!”阿豹如梦初醒,他双手抱着马义的大~腿,感激涕零,简直把马义当作自己亲爹敬仰,曾经灰暗的内心,也漏进了一丝光线,心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我再不好好做人,就真对不起当和人民的期望了。

    于是他暗下决心,从此一定要跟当过走,在当有话,听马哥的话,洗心革面重做人,为滨海市人民鞠躬尽瘁死而一已神马的。马义厌恶地将他一脚踢开,“我去,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喜欢抱大~腿?”

    “呵呵,马哥的大~腿抱起来爽嘛!”阿豹爬起来,重新抱住马义的大~腿,一脸幸福得要死的**的样子。马义顿时鸡皮疙瘩暴起,“莫非你也喜欢吹~箫、暴菊~花神马的?”

    “这个……如果马哥喜欢,也可以有啦!”阿豹羞涩地说道。

    马义彻底服了,早在二千多的多年前,孟哥就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这话很好懂,上过初中的人都能读懂,所以小笔就不再解释了。总之孟哥的意思就是,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得有骨气!

    骨气是什么?

    骨气是男人的脊梁,是和女人的贞操一样宝贵的男人的操守,没有了骨气的男人,灵魂是软弱的;没有骨气的男人,如同没有了贞操妓~女!马义忍住恶心,问阿豹:“你认识长孙望啵?”

    马义的问题太突兀,阿豹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脸上讪讪,“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啦。”

    “哦,也对,人家是贵族,而你却是上不了台面的混混,你们之间的差距,宽过太平洋,他怎么会认识你呢?”马义释然,“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阿豹眼睛一亮,“真的?”

    “木有问题啦!”马义打下包票,“而且我相信他会喜欢你的。”说罢,马义嘴角显露一丝邪恶的微笑,大脑yy阿豹和长孙望上演互暴菊花,情爱绵绵的活春宫,太邪恶了,他强大的内心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阿豹从马义的笑容里看出他貌似不安好心,可是他虽然是混混,但是他本性是纯洁的,思想都没有马义龌龊,他想过马义会杀他,手段也可能极其残忍,但是他从没有想过马义会将他往这种火坑推!

第八十六章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马义故作神秘。先不说自己的异能确实不好解释,他还必须给阿豹他们留下一丝神秘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保持对自己的敬畏,自己才能更好控制他们。

    驭权术,有时候还真是能够无师自通哈!

    “阿豹,你先带兄弟们回去,你先帮我看管好他们。”马义让阿豹先带人离开,接着又吩咐其他人,“你们从今天开始,不管你们是否比阿豹资格老,或者比他有本事,你们都必须听他的,你们反对他,就是反对我,反对我的下场,就如步高和亮仔一样,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齐声回答。马义要杀他们,简直比杀鸡还容易,他们是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人,这一点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现在马义要放他们一条生路,条件不过是让他们听阿豹的话,跟他混而已,他们焉有反对之理?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其实只要让他们活着,别说让他们听阿豹的话,就是让他们喊他爹,他们都木有意见。他们又不是胸怀伟大理想,以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己任,有着钢铁意志的革命志士,为了活下去,他们才不会一根筋呢!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是不是俊杰,他们有自知之明,可是好死不如赖活是放之四海皆准且人人皆知的真理,他们虽然是混混,但也不全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所以这点道理还是懂滴。

    于是,三金帮玄堂精英顺利转型,成了双煞帮在滨海的首批骨干份子,在马义这个菜鸟老大的带领下,将再创一段地下世界的佳话。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连马义这低调的人,都忍不住成就感爆棚。

    “马义,你是黑……地下世界的人?”

    骆蓉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马义,她都不敢相信他也是混混,几个月前,那个没有工作,生活落魄,犹如丧家犬的马义,竟然是一个她一直当作瘟神躲避的混混,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骆蓉,世界在变,人也在变,几个月前,我确实只是一个一无所有,命运悲催的农民工,打工没人要,找个女朋友,还被人家甩了,为了找回属于自己的爱情,差点连小命都搭上。现在不会了,但是我很诚实地告诉你,我不是地下世界的人,更不是小混混,若要说我与他们的关系,那么就是我是他们的克星。三金帮不是很牛吗,我就非要将他在华夏大地上除名不可。”

    “我相信你!”骆蓉抱着马义的手臂,仰望着他的脸,眼睛里有小星星眨呀眨,然后目光渐渐地迷离,让马义都不敢直视,说道:“我们也回去吧,吕贺受伤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骆蓉知道马义是在刻意回避自己,她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哀怨。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因为自己心仪的男神故意回避自己而伤感,可是这种伤感,很快就在骆蓉心里消失了,因为她清楚,马义爱的人,可能是长孙绛英,也可能是白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自己优秀,或许她们才更适合与马义在一起。

    爱一个人,不一定就是占有,默默地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快乐幸福,也是爱,对么?骆蓉悄悄安慰自己。

    马义觉察到骆蓉突然情绪失落,他以为她是为吕贺的伤势担心呢,“放心,吕贺会没事的。”骆蓉笑笑,没有说话。他们到了天河医院,吕贺的伤已经动过手术,现在正在病房。

    “吕贺,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骆蓉眼圈泛红,吕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谷花已经开口了,“骆蓉你别这么说,吕贺他是一个男人,他这么做是应该的!”

    “谷花说得对,骆蓉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可惜我不是打架的料,帮不了你忙。”吕贺说道,他又转头问马义,“马义,步高怎么那快放了你和骆蓉?他应该不会这么好说话吧,不然他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绑票骆蓉,拿她威协你。”

    “他这人比较无聊,当然就比较喜欢做无聊的事。”马义开玩笑,他掏出一粒药丸,让吕贺吞下,吕贺夫妇对马义都是无条件相信的,所以他们问都不问,谷花就倒来开水,吕贺一张嘴,就将药丸囫囵吞下。马义再握着吕贺的手,一股真元经吕贺的合谷穴,源源不断涌入。吕贺没读过网络都市异能小说,但是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他看过不少,所以当他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他惊讶地大叫:“哇噻,马义你还是武林高手!”

    谷花抚着他脑门,说道:“这孩子的脑袋被流氓砸坏了!”吕贺拍开谷花的手,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走开,马义在给我传功疗伤呢!”谷花刚才是在开玩笑,现在看到品贺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她就不再淡定了,脸上戚戚然,“马义,你可得好好治治他啊,如果他成了傻子,我和可可怎么办啊?”

    骆蓉比较镇定,因为刚才她刚见识过马义逆天的本事,所以她倒是比较相信吕贺说的,马义在给他传功疗伤,于是也示意谷花不要出声,挠乱马义治伤,过了半盏茶功夫,马义收回手,拍了一下吕贺,“好了,别躺着了。”

    他话音刚落,吕贺就翻身而起,生龙活虎,没有半点受过重伤的样子。

    “吕贺,你确定你的伤的好了?”谷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吕贺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说你这个疯婆子,咋回事?你希望我躺病床上三年五载的才开心!”谷花一巴掌扇过去,“小样,你说什么呢?”

    “马义,谢谢你啊!”她转头对马义说道。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马义谦虚,谷花还想说客气话,天河医院的院长蒙正义来了,“马义,我听说病人是你朋友,正想着打电话给你呢,没想到你就到了。呃,你伤好了?”

    蒙正义正与马义说话,不经意间发现吕贺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己旁边,非常惊讶,但是一想到马义已经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恭喜你啊,你叫吕贺是吧?你是马义的朋友,也就是我蒙正义的朋友,以后有空多来哈!啊,不对,说错话了,这地方最好少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作为朋友,私下里要常来常往啊!”

    吕贺憨厚地笑笑,他就是一个农民工而已,人家蒙院长可是社会精英,他们之间能有共同语言么?所以他可不敢高攀啊,但是他是一个实诚人,不懂说话,只能以憨笑搪塞。谷花心窍就比他玲珑多了,她当然明白人家蒙院长是看在马义的面子,才与他们套近乎的,不过也好啊,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是外来农民工,在滨海举目无亲,有头有脸的亲戚朋友更是没有,既然蒙院长愿意屈尊,愿与他们交朋友,她当然求之不得呢。

    “蒙院长,吕贺刚才让你费心了,你堂堂一个院长,亲自为吕贺动手术,安排病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你又这么看得起吕贺,与他交朋友,那是吕贺烧三辈子的高香才求到的福份。”

    谷花一番话让蒙下棋义心花怒放,因为她的一番话,等于是告诉马义,吕贺就诊期间,是受过他蒙正义额外照顾的,是往他脸上贴金,也是为自己向马义邀功呢!

    这女人,有点意思!蒙正义不由对谷花高看一眼,当即他谦虚道:“哈哈,谷花你言过其实了,吕贺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们当然应该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我们最优质的服务啦。至于交朋友,老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交朋友是交心,三教九流没有高下之分,所以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啦!”

    “好吧,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们就小聚一下,蒙院长,你现在有时间吗?”一边的马义说道,蒙正义立即说道:“必须有啊,马医生,你选个地方,我们小聚一下,我请客。”

    “不,院长,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吕贺是为救我而受伤,这客理应由我请。”骆蓉提议,蒙正义立马否决,“吃饭哪能让女孩子买单啊?你让我们一帮大老爷们老脸往哪搁,马义你说对吧?”

    “蒙院长说得对。其实说到底,今天之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是我让你们受累了,所以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由我请客吧。”马义说道,然后他对吕贺说道:“吕贺,吃完饭,你陪我去干一件事。”

    “我去是没问题,可是我只会做电工,其他都不会,可别误了你的事。”吕贺答道。

    “什么事呢?也许我能帮上忙。”蒙正义插话。

    马义笑笑,“也没什么大事,目前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不过,说不定以后也许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到时蒙院长你可别推三阻四哦!”蒙正义一拍胸口,“虽然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道理还是略懂一二滴!”

    “马义,到底什么事?”谷花又好奇又担心。

第八十五章 牛逼的凡人

    “马哥,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有差距。确实,我就是一个混混,长孙望却是滨海的上层人士,我高攀不上人家,所以我想我们还是没必要认识啦,好不好?”阿豹开始推脱。

    “别呀,我告诉你啊,长孙望可是长孙家族的重要人物,属于财大气粗型人士,手握各种重要资源,如果你们成为朋友,你最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阿豹终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对权钱的贪欲简单粗暴,马义轻轻抛出一个香饵,他立即就忘了刚才的警惕,“咕……”他使劲吞咽口水,不想发财的混混不是好混混,他出来混,就是为了钱,不然你还以为他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建设?

    “可是……可是我们身份摆在那,我估计长孙望会嫌弃咱,不想与咱交朋友。”阿豹犹豫,莽夫也有自知之明嘛!

    “不会,我相信他也想与你交朋友,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爱好嘛,有了共同的爱好,你们就有了共同的语言,有了共同的语言,你们就能成为好朋友,对吧?”马义给他下定心丸。阿豹顿时对长孙望充满好奇与向往,“马哥,说说看,我与他能有什么共同爱好?”

    “这个嘛……”马义开始卖弄,“你确定要说?”

    “当然。”阿豹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马义深以为是,男男之间,如果没有彼此深入了解,没有深厚的情感基础,没有知己知彼,别说百战,就是一战都难成事,其中道理很简单,因为旱路肯定不好走,还要克服心理障碍神马啦。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呢?(别东装西望,就问你呢!)

    “好吧,我今天就将我所知道的长孙望一字不落全告诉你。”马义脸上一副你赚翻了的样子。“第一个爱好,你们喜欢抱别人大腿……”马义说得慢条斯理,阿豹一阵羞涩,一张老脸象被泼了红油漆。

    “第二嘛,是重点啦,你们都喜欢那啥。”

    “那啥是啥啊?”阿豹不耻下问。

    马义挠挠头,“这个嘛,刚才已经说过了,这玩艺最好不要经常挂嘴边啦,不然17K的小编会将它河蟹掉滴!”阿豹仍然一头雾水,他不明白“那啥”,咋又和“河蟹”不河蟹了呢?

    “马哥,你可以说清楚一些吗?我一点都听不懂诶!”

    马义头都大了,摊上这么一个脑残,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怪自己八字不好呗!

    “阿豹,其实有些事情,说了一次之后,就不需要说第二次了,我们用那呀、这呀这些代词就能说明白,对不对?”

    阿豹点点头,“对!”

    “那么你现在明白了吗?”马义追问,阿豹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我去!”马义果断一脚,将他踹出三米远,阿豹身体刚落地,就连滚带爬回到马义身边,“马哥,我懂了,你是说长孙望他喜欢玩男男游戏,对不?”

    阿豹小宇宙突然暴发,回答正确,倒是把马义给搞愣了,心说这也太神奇了,自己刚才随意一脚,竟然能开启阿豹的智慧之门,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啊。“阿豹,我刚才踹你脚,你竟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这科学吗?”

    “嘿嘿,马哥的脚是天下第一神脚,直接能将白痴踹成天才!”阿豹这一马屁拍得,真是大言不惭啊,让马义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阿豹随后脸色一暗,委屈地说道:“马哥,其实我吧,性取向木有问题啦。刚才我只是以为马哥爱好这一口,所以才想舍命陪君子,为马哥献身啦。”

    “你不是男同?”马义微微惊讶,随即叹道:“这又何苦呢?”

    “不苦,一点都不苦,为马哥献身,是我阿豹的荣耀!”阿豹抢着说,脸上果真是洒满幸福的光辉。马义被阿豹左一个马屁,右一个马屁拍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为了不让自己被阿豹恶心死,他决定进入主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么?”他问阿豹,阿豹摇头,他又不是马义肚子里的蛔虫,他上哪去知道马义的意思啊?马义也不再卖关子,“你看哈,玄堂完了,以前呢,在滨海这一亩三分地上,都是三金帮说了算,现在三金帮大厦已顷,新生的地下世界力量尚未出世,其他的小帮小派肯定会趁机作乱,所以我希望你挑起这担子。”

    马义盯着阿豹的眼睛说道,“刚才亮仔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他是忠于步高的,所以他宁愿到阴间去陪步高斗地主,也不愿在阳间的地下世界作一方霸主,所以我成全了他。你又意下如何呢?”

    “我听你的!”马义话音刚落,阿豹就马上表态。他情商比亮仔高,关键时刻,忠孝礼仪廉耻都是浮云!因为活命才最重要,其他神马都是浮云。然后他才适时说出自己的担忧:“马哥,玄堂是三金帮最大最富裕的堂口,是东方鑫的心头肉,我们这么干,他可能不会甘心的。”

    “不是可能不甘心,而是绝对不甘心。但你放心,在我眼里,东方鑫只不过是一条小泥鳅而已,掀不起风浪!”马义安慰阿豹,阿豹心说我不担心——才怪!你马义有神马德行,不就是杀了步高和亮仔么?你以为杀死几个人就能在地下世界称王称霸?你太天真了,还是洗洗睡吧,骚年!哥才不会一条道跟你走到黑!

    可是他表面上却一副对马义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马哥,我从现在开始就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叫我杀狗,我肯定不会宰鸡!而且我也相信,你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一定能够一统江湖,雄霸天下!”

    马义笑骂:“麻逼,你欺负哥没看过《笑傲江湖》么?”阿豹傻笑,“嘿嘿……”

    “现在玄堂人马归我们了,但是我们不能继续使用玄堂这个名号,因为我们已经不再属于三金帮,我在南云有一个组织叫双煞帮,所以我们以后也以双煞帮为名号,你去问问其他人愿不愿跟我干。”

    阿豹看了一眼仍然吓得不敢动弹地原三金帮精英,然后一拍胸脯,“马哥放心,他们都必须跟你干,不然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好,有气魄!是个做大事的人!”马义交口称赞。阿豹从今往后,就是他在滨海的马前卒,他应有的荣耀,马义不会吝啬,只是他没有想到,阿豹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想与他合作,而是离心离德,暗打算盘。

    马义不知道阿豹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他也明白,眼前这帮人,没有一个是好鸟,他也没有想过真要依靠他管好滨海双煞帮,搞地下活动,路云和米莉莉是专家,他从拿下步高那一刻开始,就计划着让路云过来,协助他将三金帮的玄堂吞下去,将其成为双煞帮的一个堂口。

    “马义……”骆蓉躲在钹轮背后叫马义,马义刚才忙着为未来的双煞帮滨海分支招兵买马,几乎都忘了骆蓉,直到她叫自己,他才恍然想起,他向骆蓉招手,“骆蓉,没事了,过来吧.”

    骆蓉再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安全了,她才出来,地上步高和亮仔的死尸狰狞恐怖,可是她是护士,对死尸有免疫力,所以没有引起她过度恐慌。马义看骆蓉出来了,他向钹轮一招手,它突然腾空而起,飞向马义,当它落到马义手中的时候,已经小如一个酱碟。

    这次,所有人,包括骆蓉都看到了,他们才明白原来这个钹轮不是天神之物,而是马义秘密的防身武器。他们都是凡人,当然搞不懂钹轮到了马义手中,为什么可以随意变大变小。

    “马义,你是神仙?”骆蓉最先忍不住好奇,其他人也眼睁睁地看着他。马义无奈地笑笑,“我不是神仙,我只是比较牛逼的凡人而已。”

    阿豹悄悄吞咽口水,马义这一奇异的本事,让他背叛的决心发生了动摇。心说,万一马义就是传说中的神仙肿么办?自己是凡人,东方鑫也是凡人,他们凡人虽然在人数上占优势,可是你听说过凡人能打败神仙么?

    马义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比较牛逼的凡人,他让人将步高和亮仔的死尸并排放一起,然后运真元之气,打出手印:“疾!"他的指尖凭空喷出一股火焰,火焰火势凶猛,将步高与亮仔的死尸体裹入火海,瞬间,两具死尸就化作了一股青烟,随火飘散。

    周围出现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包括骆蓉,都望着虚无的天空,试图寻找着步高与亮仔存在的蛛丝马迹,虽然他们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他俩,哪怕是一点肉渣。他们寻找,是想分散心中那份恐惧而已。

    如果说刚才他们只是被马义恐怖的武力值和杀人如切菜的那份淡定震慑住了,那么现在则是被他一身诡异的本事吓住了。一个大活人,手指尖能喷火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他放出的火,还能将尸体烧成一股烟,更是闻所未闻啊。

    他们曾经怀疑有神仙在暗中帮助马义,只是没想到,他就是那个神仙。

    “马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阿豹战战兢兢,暗中庆幸自己能够在没有背叛他之前,及时发现他不是凡人,不然自己迟早也会象步高和亮仔一样被他烧成烟,连骨灰都没有。

第八十九章 有眼不识泰山 

    阿豹出去一会,酒店管理人员都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办公室。阿豹向他们介绍了马义和吕贺,然后由他宣布滨海国际酒店已经易主,现在呢,老板是吕贺先生。酒店中层管理人员已是白领,他们一砂业套装,打扮大方得体,他们看着衣着寒酸,一看就是农民工的吕贺,眼里除了诧异就是莫名其妙。

    但是他们都没有吭声,因为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业界精英,爱扮猪吃老虎的牛人,他们见得太多了。况且阿豹作为三金帮玄堂的精英,他们是认识的,既然他都说吕贺是他们老板了,他们哪敢有不相信之理。

    吕贺在一干白领注视之下,心情大为紧张。他知道虽然大家都是打工的,但是就象人都分三六~九等一样,他们打的工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因此打工族之间,按工作的性质、不同的薪资水准,也一样分三六~九等,就比如他是普通电工,只能算是蓝领工人,成天干的都是脏兮兮,苦哈哈的活,成份应划在农民工一栏,;而他们,则是管理人员,属于白领阶层,他们工作体面,薪资高,身份属于小资一类。

    彼此间泾渭分明,绝对不会混淆。

    “那个……咳……”吕贺脑门开始冒汗,他不安地搓~着手,喉咙又干又涩。

    白领们礼貌地保持沉默,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大家好,我叫吕贺。”吕贺紧张地组织语言,“我其实对酒店行业一窍不通,所以需要各位鼎力相助,话就不多说了,我决定,如果各位愿意继续留在滨海国际酒店工作的,一律加薪,至于加多少,我会酌情考虑,总之,我绝对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完这几句话,他肚子里再也没有干货了,想让他再吐半个字都异常艰难,所以他只能傻站着,不知所措的样子。白领们都面面相觑,老板的讲话简短给力,所以他们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也都愣愣地站着,竟然忘记鼓一下掌,烘托一下气氛,再怎么说,加薪对于打工一族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你说是吧?

    可是他们的新老板一上来,开口就说要给他们加薪,搞得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反而将他们搞懵了。这老板,太直率了,我喜欢,喜欢到爆,喜欢到忘记了为人家鼓掌叫好,唉,你说,这事让吕贺办得,真是不象话诶!

    老板都没他这样当的,太拿员工当回事的老板,绝对不是好老板!

    吕贺看到他们傻乎乎地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仿佛中了孙猴子的定射,于是好奇地问:“你们看着我~干嘛?”随后貌似有所悟,于是羞涩地挠头,一脸冏态,“嘿嘿,今天来得比较突然,这衣服有点脏,吓着你们了吧?不过放心,我以后会注意自己形象啦,毕竟咱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是大排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对不对?”

    “嘻嘻……”一个年轻漂亮的mm一时没忍住,笑出声,其他人顿时一惊,再一看吕贺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去忍,也笑了,吕贺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只好也跟着傻笑,那个先笑的mm更加忍不住了,直接笑到胃抽筋。

    马义无语,望着仍然跟着傻笑不停的吕贺。阿豹还算机灵,他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其他人,他们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老板。老板是什么人?是每个月给你出粮的人,是说给你奖金,就给奖金,说罚你款就罚你款的人,他想炒你鱿鱼都不需要跟你商量的人。正所谓吃人饭,受人管,不管现在的老板是傻~子也好,是好说话也行,但是他始终还是老板,他们则是他手下的员工,作为员工,还是不能太放肆滴。

    阿豹的想法是对的,既然人分三六~九等,自然就有尊卑之分,这一点,他还是拿捏得挺准,这也足见他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与一般的混混相比,他还是有着质的区别滴!

    白领们收到阿豹的信号,当即强行收起嘻笑,变回一本正经,悉心聆听领导训话的样子

    “你们,对加薪的问题有意见?”吕贺都被他手下员工搞懵了,一会嘻笑嫣然,一会一本正经。阿豹看马义一直不说话,现在也没有插话的意思,白领们因受阿豹警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说话,于是他代为回答:“吕哥,老板加薪,其实没有哪个员工会不高兴的,只是你刚才的决定有点突然,他们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而已。”

    “对,阿豹说得对,吕老板您的决定确实让我们很意外,也很高兴。别人我可能管不了,但我可以在这里表态,我决定留下,为吕老板努力工作!”一个年纪稍长的白领率先清醒,他立即向吕贺表态。

    有人开了头,后面跟风的人就多了,十几个白领,全都表示愿意留下,其实,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那才奇怪呢。他们在职场驰骋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呆萌多金的老板,如果他们还觉得在这里干没意思,那么他们脑子就秀逗了!

    况且他们只是打工人,他们只是酒店的所有者骋来管理酒店的工作人员,其实之前,他们与三金帮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也木有,将来更加不会有!他们没必要为三金帮,为步家死忠,他们转投吕贺麾下,也不算变节。

    而步家安插的那些死忠份子,早就被阿豹带人悄悄清理了。

    就这样,马义顺利接盘滨海国际酒店,其中的细枝末节,日后再慢慢处理。简单的见面会结束了,白领们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办公室里,只剩下吕贺和阿豹,马义不经意间发现阿豹走路的姿式有些怪异,一时好奇,于是天眼启动,乍看之下,他瞬间明了其中原因。

    “阿豹,你的蛋蛋是怎么回事?”

    “蛋蛋?”面对马义的突然发问,阿豹一时莫名其妙,马义指指他的裤裆,阿豹刚刚还满面春风的脸,瞬间变色,一会红,一会白,眼神时而羞涩,时而痛苦,又时而愤怒。

    看来他的蛋蛋有故事。马义如是想。

    “作为男人,我只会同情你,绝对不想耻笑你;作为医生,我只想帮你,因为我也许能治好它!”

    阿豹顿时泪奔,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犹其是自从蛋蛋被步高撞碎之后,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男人的蛋蛋,其实比男人的脸面更重要,这一点,小笔相信每一男人都感同身受。可是阿豹的蛋蛋,却被步高无情地撞破了,让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似的废人。开始他还以为步高只是因为自己工作上的失误,没有何护好步仁,他迁怒于自己,所以才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直至新婚不久的媳妇李雅白,以自己成为废人这由,与自己离婚,他都没有其他相法,因为她说她不可能陪一个太监过一辈子。这本来也在情喇中,无可厚非,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所以他虽然痛苦不舍,但还是忍痛同意离婚

    但是,他们离婚后,李雅白转身就投入步高的怀抱,此时他才隐隐明白,步高废了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步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废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媳妇。

    李雅白姿色不错,水蛇腰,桃花眼,最容易招蜂惹蝶,步高肯定是看上了她,因为自己是三金帮弟子,他不好强行抢夺,让兄弟生异心,于是就想出阴招,找借口将自己弄成废人,让李雅白忍受不住寂寞与自己离婚,然后他再下手。

    这个推理可信度很高,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好意思将自己如此离奇、曲折的戴绿帽的丑事说给外人道呢?

    马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道:“你最好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我好对症下~药。”

    “你确定能治?”阿豹相信马义杀人的本事逆天,至于治病救人嘛,他可是不敢将一个屠夫当作神医啦!

    马义看了一眼阿豹了无生机的裤裆,“你的蛋蛋伤虽然重,但是伤还不算太久,我看应该有八成治癒的可能。”吕贺看阿豹还半信半疑的样子大为恼火,“阿豹你特么滴神马意思啊?马义你都敢不相信?你听说过长孙家族的老爷子长孙冶老先生啵?他可是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最后马义还不是让他起死回生!”

    “你……就是……马神医?”阿豹听说过长孙冶死而复生的事,可是他从没有想过,马义竟然是那个轰动一时的马神医,神马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叫有眼不识泰山?神马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这就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

    有本事让自己小鸟哥重出江湖,再展雄风的神医,自己竟然只是把他当作只懂杀人放火的屠夫!?阿豹差点因为自己的无知,扯根头发上吊。

    “如假包换。你特么滴再怀疑,信不信哥就让你当一辈子太监。”吕贺曾经吃过小鸟哥消极怠工的苦头,所以他直接以让阿豹当一辈子太监相威胁。

第八十七章 权力的快~感 

    马义挥手回礼,然后向他们介绍吕贺。

    “他叫吕贺,是我的好兄弟,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老板,他将代表我管理这家酒店,所以请你们必须要配合好他的工作!明白吗?”

    “明白!”一众大汉异口同声回答,然后一起向吕贺再次鞠躬敬礼,步调整齐划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事先经过排练,“吕哥好!吕哥有事请吩咐,我们一定服从吕哥安排,努力工作!”

    十几个人一齐发声,致敬,那场面虽然不能说气势恢宏,但是已经足以让身份卑微的吕贺享受到受人尊重的的快~感,他瞬间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会那多人喜欢追逐权力,原来权力给人带来的那种飘飘然的高高在上的快~感,确实让人迷恋。

    他有些尴尬地整一整理自己皱巴巴的工衣,工衣的衣领上还沾有血迹。原来下午的时候,他下班回到出租屋门口,发现骆蓉被几个陌生人绑架,于是他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施救,结果人没救成,自己却被打成重伤。伤治好后,他们就去吃饭,吃完饭,就到这里来了,他都忘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结果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马义也看到了他的尴尬,于是安慰他,“没事,这样更显低调!”

    低调?吕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说穿着脏兮兮还血迹斑斑的工衣出现在高档酒店,如果这也叫低调,那就是低调的词意已经产生了异变,不再是原来那个意思了。不过他很快就不感到尴尬了,因为阿豹他们,没有一个因为他穿的寒酸而耻笑他,反而眼里充满对他的敬畏,犹其是下午动手打过他的那两个人,更是一脸惊惧,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然,这也是权力带来的好处。如果他还是那个电工吕贺,他穿成这样子出现在这里,遇到客气的保安,可能好声好气请他离开,万一遇到自以为是,又脾气爆燥,肯定直接将他轰走,你慢走一点,人家就敢大铁棒往你头上招呼。

    “你、还有你,出来。”吕贺冲那两人勾手指。他俩对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出列,走到吕贺面前,怀着一丝侥幸,希望吕贺贵人多忘事,于是装懵:“吕哥,有什么吩咐?”

    阿豹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新来的吕哥叫上前,他们都是绑架骆蓉或伏击马义的参与者,他们心里当然能猜到吕贺特意叫他们出列的原因,他是在搞秋后算帐呢!所以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到株连,至于同伴接下来会遭受什么后果,唉,只能听天由命呗!

    马义也不出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想看看吕贺怎么处理自己的私人恩怨。

    吕贺也不出声,盯着那两个人半天,盯得他俩心里直发毛。

    滨海国际酒店门口,突然陷入安静。“嗒嗒……”一阵牙齿打架的声音响起,那两人颤巍巍抬手擦拭脑门的冷汗。

    “你们叫什么名字?.”吕贺终于开口问话,但他面无表情,语气也一样,没人能听得出他是喜是怒。

    “我叫阿才。”一个人回答。

    “我叫阿正。”另一个人回答。

    “好,好。”吕贺连说了两声说好,却没有说他们好在哪里,是名字好呢还是他们人品好,抑或是长相好。阿才和阿正更忐忑了,今年本来是他们的本命年,可是他们年轻气盛,偏不信邪,拒绝老妈让自己穿红裤头的好意,结果出事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将人家痛殴一顿,当时他们仗着三金帮这个金字招牌,心里根本没有多想,揍人的时候是有多大劲就出多大力,没有半点偷奸耍滑。可是老天不长眼,几个小时后,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的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老板,他现在点名要见自己,看他表情,显然是要搞秋后算帐,他们连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俩好想大哭一场,以表达对老天不公平的抗议。可是这能怪谁呢?谁让他们不穿红裤头呢?这是典型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哭是木有用滴!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仗着年轻,初生牛犊不畏虎,该听的话一定要听,该做的事一定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能逞强去做,不然是会闯祸大大滴!

    吕贺看他俩如丧考妣,与之前的凶神恶煞没法相比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俩以后就当我贴身保镖吧。”吕贺表面平静地说道,仿佛不是在宣布一个事关他人身安危的决定,而是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此言一出,不仅阿才和阿正怔住了,连阿豹他们都很意外。

    因为他们都是在地下世界扑爬滚打多年的人,地下世界那一套他们最清楚不过了,吕贺刚刚当上老板,他为了立威,肯定要杀鸡给猴看,而阿才和阿正,就是最好的不二人选,他们刚刚打伤吕贺,无论吕贺怎么处置他们,从地下世界的规则来衡量都不为过。

    可是吕贺不仅放他们一马,还让他们做自己的贴身保镖!不论是谁都会非常震惊,毕竟,搞不好就会有引狼入室之虞啊!没有点手段与智慧的人,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吕哥……这……”阿才害怕是自己听错,空欢喜一场,但他又不敢多问,担心问出的结果,当真让自己一场欢喜一场空,阿正也是这个意思,正眼巴巴的望着吕贺。吕贺顿时一头黑线。刚才在来的路上,马义说刚接收三金帮的酒店,肯定会有许多不安稳因素,所以要给他挑选几个靠得住的人给他当保镖,当时他就说,三金帮原有人马,都是一群没人性的混混,没人性的人,自然没人品,没人品的人,靠得住么?

    马义就告诉他,刚才自己已经城郊将他们吓住了,他们应该老实不少。但是吕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第一次与这种另类群体打交道,他不仅对他们没有信心,对自己也没有信心。

    当他看到了阿才与阿正,他灵机一动,就想试着收服他们,结果一试之下,效果看上去还蛮不错。他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不相信我?还是不想跟我?”吕贺还是很有当老大的天赋滴,他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尽管他声音不高,但俨然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阿才和阿正一听,急忙说道:“我们愿意追随吕哥,一百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万个愿意!”

    然后他们在一干黑衣大汉羡慕嫉妨恨中,弯腰抬手,作出请的姿式,“吕哥,请……”他们邀请吕贺进门,吕贺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似有所悟,迅速转向马义,“马哥,请……”然后他们偷偷瞄一眼吕贺,看他对自己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来到酒店的大办公室,进入办公室作陪的只是阿豹,其他人站在门外,听候吩咐。这里本来是步仁的办公室,后来步仁被马义杀了,步高略作装潢,就当作自己在酒店的办公室,因为时间紧,阿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所以还保持着步高时的样貌。

    “吕贺,看一下你的办公室,满意么?”

    吕贺就象刘姥姥头一次进大观园,一双眼睛都不够看,听到马义问话,才回过神,“满意,太满意了,马义,这办办室是不是有点奢侈啊?”

    “不会,因为这里不仅是你的办公室,也是酒店的面子,所以不能太寒碜了!阿豹,这办公室要重新装修,改换一种风格。”马义吩咐阿豹,阿豹立即表示马上着手去办。马义当即又确认了阿豹的职务,他现在是酒店的安保经理,同时是双煞帮滨海分支的负责人,阿豹也算是飞上梧桐成凤凰了。

    “马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阿豹铭记于心,今后必定全心全意为双煞帮打拼江山!”阿豹激动得再次有想认马义当干爹的冲动,偏偏马义对此非常反感,他立即制止阿豹表达忠心,“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忠心不是光靠嘴巴说出来的,而是用行动做出来的!”

    阿豹没料到自己一记马屁拍到了马后腿,虽然马义没有过多斥责,但他还是有些讪讪,心说原来新老大不喜欢拍马逢迎,看来过去那一套要改一改,不然就奥特啦。

    “过几天,你们的老大就会从南云赶来,你要好好配合好她,帮助她将双煞帮滨海分支完完全全建立起来。”马义对阿豹说,阿豹听得有点懵,因为他一直以为马义就是双煞帮老大,他没想到却另有其人。

    “我不是双煞帮老大。”马义看到阿豹疑惑,也不隐瞒,“不过也和老大差不多,所以你们也别有其他想法。你们只需要好好配合,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有我在,东方鑫他耐何不了你们!”

    阿豹稍稍放心,心说这就样好,不然马义突然放手,自己可是跟着他混的,他撒手不管了,自己却还被绑在麻绳上,那东方鑫还不将他这只落单的蚂蚱捏死!交待完了阿豹,马义又让他将酒店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叫来,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酒店已经易手,所以酒店还在正常营业。

第八十九章 有眼不识泰山 

    阿豹出去一会,酒店管理人员都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办公室。阿豹向他们介绍了马义和吕贺,然后由他宣布滨海国际酒店已经易主,现在呢,老板是吕贺先生。酒店中层管理人员已是白领,他们一砂业套装,打扮大方得体,他们看着衣着寒酸,一看就是农民工的吕贺,眼里除了诧异就是莫名其妙。

    但是他们都没有吭声,因为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业界精英,爱扮猪吃老虎的牛人,他们见得太多了。况且阿豹作为三金帮玄堂的精英,他们是认识的,既然他都说吕贺是他们老板了,他们哪敢有不相信之理。

    吕贺在一干白领注视之下,心情大为紧张。他知道虽然大家都是打工的,但是就象人都分三六~九等一样,他们打的工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因此打工族之间,按工作的性质、不同的薪资水准,也一样分三六~九等,就比如他是普通电工,只能算是蓝领工人,成天干的都是脏兮兮,苦哈哈的活,成份应划在农民工一栏,;而他们,则是管理人员,属于白领阶层,他们工作体面,薪资高,身份属于小资一类。

    彼此间泾渭分明,绝对不会混淆。

    “那个……咳……”吕贺脑门开始冒汗,他不安地搓~着手,喉咙又干又涩。

    白领们礼貌地保持沉默,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大家好,我叫吕贺。”吕贺紧张地组织语言,“我其实对酒店行业一窍不通,所以需要各位鼎力相助,话就不多说了,我决定,如果各位愿意继续留在滨海国际酒店工作的,一律加薪,至于加多少,我会酌情考虑,总之,我绝对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完这几句话,他肚子里再也没有干货了,想让他再吐半个字都异常艰难,所以他只能傻站着,不知所措的样子。白领们都面面相觑,老板的讲话简短给力,所以他们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也都愣愣地站着,竟然忘记鼓一下掌,烘托一下气氛,再怎么说,加薪对于打工一族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你说是吧?

    可是他们的新老板一上来,开口就说要给他们加薪,搞得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反而将他们搞懵了。这老板,太直率了,我喜欢,喜欢到爆,喜欢到忘记了为人家鼓掌叫好,唉,你说,这事让吕贺办得,真是不象话诶!

    老板都没他这样当的,太拿员工当回事的老板,绝对不是好老板!

    吕贺看到他们傻乎乎地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仿佛中了孙猴子的定射,于是好奇地问:“你们看着我~干嘛?”随后貌似有所悟,于是羞涩地挠头,一脸冏态,“嘿嘿,今天来得比较突然,这衣服有点脏,吓着你们了吧?不过放心,我以后会注意自己形象啦,毕竟咱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是大排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对不对?”

    “嘻嘻……”一个年轻漂亮的mm一时没忍住,笑出声,其他人顿时一惊,再一看吕贺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去忍,也笑了,吕贺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只好也跟着傻笑,那个先笑的mm更加忍不住了,直接笑到胃抽筋。

    马义无语,望着仍然跟着傻笑不停的吕贺。阿豹还算机灵,他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其他人,他们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老板。老板是什么人?是每个月给你出粮的人,是说给你奖金,就给奖金,说罚你款就罚你款的人,他想炒你鱿鱼都不需要跟你商量的人。正所谓吃人饭,受人管,不管现在的老板是傻~子也好,是好说话也行,但是他始终还是老板,他们则是他手下的员工,作为员工,还是不能太放肆滴。

    阿豹的想法是对的,既然人分三六~九等,自然就有尊卑之分,这一点,他还是拿捏得挺准,这也足见他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与一般的混混相比,他还是有着质的区别滴!

    白领们收到阿豹的信号,当即强行收起嘻笑,变回一本正经,悉心聆听领导训话的样子

    “你们,对加薪的问题有意见?”吕贺都被他手下员工搞懵了,一会嘻笑嫣然,一会一本正经。阿豹看马义一直不说话,现在也没有插话的意思,白领们因受阿豹警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说话,于是他代为回答:“吕哥,老板加薪,其实没有哪个员工会不高兴的,只是你刚才的决定有点突然,他们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而已。”

    “对,阿豹说得对,吕老板您的决定确实让我们很意外,也很高兴。别人我可能管不了,但我可以在这里表态,我决定留下,为吕老板努力工作!”一个年纪稍长的白领率先清醒,他立即向吕贺表态。

    有人开了头,后面跟风的人就多了,十几个白领,全都表示愿意留下,其实,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那才奇怪呢。他们在职场驰骋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呆萌多金的老板,如果他们还觉得在这里干没意思,那么他们脑子就秀逗了!

    况且他们只是打工人,他们只是酒店的所有者骋来管理酒店的工作人员,其实之前,他们与三金帮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也木有,将来更加不会有!他们没必要为三金帮,为步家死忠,他们转投吕贺麾下,也不算变节。

    而步家安插的那些死忠份子,早就被阿豹带人悄悄清理了。

    就这样,马义顺利接盘滨海国际酒店,其中的细枝末节,日后再慢慢处理。简单的见面会结束了,白领们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办公室里,只剩下吕贺和阿豹,马义不经意间发现阿豹走路的姿式有些怪异,一时好奇,于是天眼启动,乍看之下,他瞬间明了其中原因。

    “阿豹,你的蛋蛋是怎么回事?”

    “蛋蛋?”面对马义的突然发问,阿豹一时莫名其妙,马义指指他的裤裆,阿豹刚刚还满面春风的脸,瞬间变色,一会红,一会白,眼神时而羞涩,时而痛苦,又时而愤怒。

    看来他的蛋蛋有故事。马义如是想。

    “作为男人,我只会同情你,绝对不想耻笑你;作为医生,我只想帮你,因为我也许能治好它!”

    阿豹顿时泪奔,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犹其是自从蛋蛋被步高撞碎之后,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男人的蛋蛋,其实比男人的脸面更重要,这一点,小笔相信每一男人都感同身受。可是阿豹的蛋蛋,却被步高无情地撞破了,让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似的废人。开始他还以为步高只是因为自己工作上的失误,没有何护好步仁,他迁怒于自己,所以才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直至新婚不久的媳妇李雅白,以自己成为废人这由,与自己离婚,他都没有其他相法,因为她说她不可能陪一个太监过一辈子。这本来也在情喇中,无可厚非,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所以他虽然痛苦不舍,但还是忍痛同意离婚

    但是,他们离婚后,李雅白转身就投入步高的怀抱,此时他才隐隐明白,步高废了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步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废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媳妇。

    李雅白姿色不错,水蛇腰,桃花眼,最容易招蜂惹蝶,步高肯定是看上了她,因为自己是三金帮弟子,他不好强行抢夺,让兄弟生异心,于是就想出阴招,找借口将自己弄成废人,让李雅白忍受不住寂寞与自己离婚,然后他再下手。

    这个推理可信度很高,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好意思将自己如此离奇、曲折的戴绿帽的丑事说给外人道呢?

    马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道:“你最好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我好对症下~药。”

    “你确定能治?”阿豹相信马义杀人的本事逆天,至于治病救人嘛,他可是不敢将一个屠夫当作神医啦!

    马义看了一眼阿豹了无生机的裤裆,“你的蛋蛋伤虽然重,但是伤还不算太久,我看应该有八成治癒的可能。”吕贺看阿豹还半信半疑的样子大为恼火,“阿豹你特么滴神马意思啊?马义你都敢不相信?你听说过长孙家族的老爷子长孙冶老先生啵?他可是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最后马义还不是让他起死回生!”

    “你……就是……马神医?”阿豹听说过长孙冶死而复生的事,可是他从没有想过,马义竟然是那个轰动一时的马神医,神马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叫有眼不识泰山?神马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这就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

    有本事让自己小鸟哥重出江湖,再展雄风的神医,自己竟然只是把他当作只懂杀人放火的屠夫!?阿豹差点因为自己的无知,扯根头发上吊。

    “如假包换。你特么滴再怀疑,信不信哥就让你当一辈子太监。”吕贺曾经吃过小鸟哥消极怠工的苦头,所以他直接以让阿豹当一辈子太监相威胁。

第九十章 泡妞有风险

    吕贺的威胁没有让阿豹害怕,反而让他欣喜若狂。

    “天啊!偶爱死你啦!”阿豹激动得再想给马义下跪,突然又想起他讨厌这套,于是就生生忍住了。他虽然是混混,但也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所以强忍着愤怒和屈辱说出病因:“是步高用漆盖撞的。”

    步高?马义非常意外。断人子孙根,如果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恐怕下不去这般狠手。

    “你不是他手下吗?他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马义忍不住惊讶,甚至忘记自己是正向病人了解病因的医生,自然而然地当起八卦公。

    “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步仁的死迁怒于我,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其实是看上了我媳妇李雅白,又碍于面子不好强行下手,于是想出这个阴招,将我废了,然后待李雅白寂寞难耐的时候才好出手。”

    往事不堪回首,屈辱令阿豹双目泛红光。

    “后来呢?”

    “后来……如他所愿,我们离婚了,她顺理成章成了步高的情妇。”阿豹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仿佛他已经窒息了很久一样,最后自嘲:“这也许算是人无其罪,怀璧其罪吧!”苦难果然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哲学家,如果阿豹没有经此剧变,凭他那几两**,悟不出这么高深的人生道理。

    马义对阿豹的感悟深以为然,甚至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全世界女人中最漂亮的那个。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错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都不想搂着一头母猪睡觉对啵?

    然而问题就来了,美女不是大白菜,随处都可见,相反美女本身就是稀缺物种,以物以稀为贵的科学定律,美女都是很珍贵的,用通俗的话说,美女都是很值钱滴,所以不是偶泼**丝们冷水,而是忠告,在你们准备拿下某位美女(此美女是指正宗的美女,而不是对女生的泛称。)之前,最好先三思,一思你多金吗;二思美女对金多寡的定义;三评估自己戴绿帽的风险。

    不然,你分分钟会步马义或者阿豹的后尘,要么被人活埋,要么被人打碎蛋蛋。泡妞有风险,拍拖需谨慎,玩不起的哥们,千万别逞强啊,老老实实找一个长相一般,会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才王道。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自己的往事也不堪回首,马义不想在此纠结,于是拍拍阿豹,“你躺到沙发上,我给你治病。”

    “现在?马上?在这?”阿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呢?”马义反问。

    阿豹无言以对。说实在话,他从投诚马义到现在,时间还没超过五小时,说他已经完全相信马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可是他左看右看,再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马义有半点耍自己的意思,后来他一想,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需要在乎人家玩自己么?

    于是他豁出去了,听马义的安排,躺在沙发上。

    马义站在他旁边,用天眼诊视阿豹的蛋蛋。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蛋蛋是男人的**,所以阿豹还是有些羞涩,他躺在沙发上,微微有些紧张,闭上眼睛等马义给自己看病,可是他躺了半天,都没感觉到马义有动静,于是睁眼一看,发现他默默旁在自己旁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看病的动作,比如把脉啦、脱他裤子验伤啦,神马都木有。

    阿豹非常纳闷,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马义仍然没出声。原来阿豹不知道,马义正运用天眼,将他的病情作出诊断。马义诊断的结果是阿豹的蛋蛋虽然遭受重创,蛋黄都有些散黄了,果然受伤不轻,但是也不是不可治,而且因为是外伤,再上他四重元气后期的修真水准,所以阿豹的病甚至比当初吕贺举而不挺的毛病还要好治,都不需要施针炙。

    诊断了病情,确实好治疗方案,马义开始出手了,他将右手手掌摊开,捂在阿豹小腹上。

    阿豹正莫名其妙马义为什么捂自己小腹,自己是蛋疼又不是肚子疼呢!突然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流,从马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然后再源源不断涌入自己小腹上的关元穴内。天元穴为先天之气海,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是人体精妙之门,普通按摩都有培肾固本、调节回阳的作用,马义用自己真元之气,为他固本培元,修复创伤,那效果是非常理想滴。

    大约过了半小时,阿豹隐隐觉得自己因受伤麻木的蛋蛋,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马哥……”他眼眶湿润了。马义示意他不要出声,不用问,他也知道阿豹为毛那么激动,一个男人从一个正常男人,变成了太监,又从太监变成正常男人,其心路历程,从自信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心情肯定就象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有不有?

    说真心话,此时阿豹心里都有认马义当亲爹的冲动。

    其实马义还有更有效、更快速的治疗方法,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直接将真元输入阿豹的蛋蛋,但是如果这样,他就必须握着阿豹的蛋蛋。

    只是这个动作,貌似太邪恶了。

    尽管他是医生,但是象他这种内心纯洁得象一张白纸的人,实在无法做这个动作。所以他宁愿多损耗一些真元之气,选择了关元穴。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阿豹紫黑色的嘴唇,渐渐变回鲜红色,耳鸣目眩的症状也消失了,他明显感觉到胯下的蛋蛋又恢复了活力。马义收起手,他不用提醒,立即翻身而起。他知道马义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谢恩,于是果断给一个熊抱。

    “马哥,你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简直比给我第二次生命还有意义,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你忠心耿耿,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答报马哥再造蛋蛋之恩,如果我有半句食言,绝对天打五雷轰!”

    在誓言已经成为狗屎的年代,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别人给自己许下的誓言,但是这一回马义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从阿豹眼里看到了真诚。老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马义相信自己看到的,正是阿豹心灵深处的情感。他相信,也是从这一刻起,阿豹才开始真正成为双煞帮中的一员。

    可是他真的讨厌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比如现在,阿豹的熊抱,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拷,抱你妹啊,哥不是基!”他奋力推开阿豹,就象刚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奋力推开想与自己亲吻的男友,他就差脸红心跳脚抽筋。阿豹情绪还处于亢奋之中,眼看着自己被马义推开,满腔兴奋无处渲泄,于是又扑向一旁一直在充当路人甲的吕贺。

    吕贺一看形势不妙,立即扬起脚“我拷!”一脚踹出。其实他的一脚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又没练过武,所以这一脚完全没有武力值可言,阿豹手上可是有功夫的,吕贺盲目一脚,他想避开或者反击,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是吕贺的身份在那摆着,阿豹虽然亢奋,但是没有糊涂到脑抽,不然吕贺一发狠,再将他蛋蛋踢破,马义也不会再给他治疗。所以他很默契地配合吕贺,不避不闪,亮开肚皮迎接吕贺的大脚丫子。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虽然吕贺不是练家子,但是吕贺来自农村,从**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干农活虽然不是练武,但是练就一身蛮力还是可以滴,他脚下的力道,俨然已经经过一二十年苦功浸淫,虽然不是神马天下无敌的铁腿,但是力道也不盖的。

    所以当他的脚丫子刚与阿豹的肚皮实现亲密接触时,阿豹就后悔了。

    “噗……”吕贺的脚跟先到,正好砸中阿豹的肚脐眼。阿豹没有象电影里描描述的那样,倒着身子飞出去,然后不断地播放慢镜头,他只是稍稍后退一步,躬着身子,幸好经历过蛋疼的人,抗击打能力已经是杠杠的。

    他快速站直身子,强忍着肠肚千回百转的纠结,脸上努力保持木有事的表情。

    可惜他终究是血肉之躯,而吕贺本来不善于打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脚,阿豹实际受伤不轻,他挪动身子坐到沙发上。吕贺发现他脸色发白,心想自己那一脚是不是力道没有掌握好,伤着阿豹了?这样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当了人家的老大,就把人家给打伤了,这不是伤害大家的感情么?

    “阿豹,对不起,刚才我可能用力有点大,你没事吧?”他心怀谦意,阿豹摆摆手,“没事,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能抗打,别说区区一脚,就是再来三脚五脚,我都能接下。”

    马义知道阿豹是在吹牛逼,但也不拆穿他,就让他忽悠吕贺这只菜鸟。因为阿豹现在已经完全归附双煞帮,已经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间吹吹牛,不仅不伤大雅,还能促进兄弟间的情感。

    阿豹坐了一会,总算缓过气来。

    “马哥,吕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马义和吕贺不知道他想让自己看什么,于是就跟着他来到办公桌后边的墙边,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墙上挂着一幅雄鹰展翅图。

第九十一章 密室

    马义和吕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阿豹,不知道他想搞神马飞机。

    “阿豹,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欣赏这幅画吧?”吕贺狐疑,阿豹闻言,神秘一笑,“别急嘛,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罢伸手往画框后面摸索,只听“卡嗒”一声轻微响声后,接着是一阵“格格”响声,旁边的书柜竟然往一边挪开,不久,书柜背后露出一道暗门。

    我拷!竟然有暗室!马义非常惊奇,心里竟然一阵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拍电影。

    阿豹推开密室的门,率先进去,然后回头招呼:“马哥,吕哥,进来吧!”马义和吕贺此时就象两只硕大无比的好奇猫,紧跟在阿豹身后进入密室。这个密室不大,大概就是几个平方的样子,里边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一般的字画瓷器,和一些名酒、好烟。

    “这些都是步仁为贿赂或者求人办事准备的。”阿豹解释,吕贺拿起一条xx牌香烟,放在鼻尖闻一闻,赞道:“妈呀,果然是好烟啊!”马义对这些东东不感兴趣,自从他进入密室,他总感觉有一丝异样,而这种异样,就来自摆在地上的保险柜。

    话说阿豹察颜观色的本领,确实比他打架的本领强多了,他看到马义的目光瞟向保险柜,他立即蹲下~身子,打开保险柜的门。“里边基本是现金,有人民币也有美金,这些钱有些是为应急准备的,有一些是不适合存入银行的。马哥你也知道,这酒店原是三金帮的,而三金帮的收入来源,不光是酒店生意上的收入,还有许多是不能见光的,需要花时间将钱洗白。”

    马义随意瞄了一眼成捆成堆的钱,他同样对嫚妮木有感觉,他伸出手,越过钱堆,从其背后掏出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造型、歀式与方司令送他的天藻的包装盒子相似,马义心里一动,本能地相信里边有宝物。

    “这个东西步仁是从哪弄来的?”他问阿豹,阿豹看了半天,说道:“这个东西不是步仁的,应该是步高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步仁有这东西。”阿豹看马义对这盒子有兴趣,于是大献殷勤,“马哥,其实这些东西现在全都是你的,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没必要管他是从哪里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告诉你啊,这里边的东西,不属于我各人所有,而是属于双煞帮所有弟兄,阿豹,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你与吕贺一起,尽早将这里所有东西清点出来,然后再编造成册,等你们的新老大来了,你们与她交接。”

    阿豹一听马义这么说,他心里顿时又激动得不行。

    他跟步仁有五六年了,虽然身为他的贴身保镖,比其他兄弟更有机会贴近步仁,可是阿豹心里清楚,自己在步仁眼中,只不过是一只供他使唤,为他挡刀的狗而已,他心里从没有将自己当作兄弟。而他与马义,在几个小时前,还是刀枪相向,不死不休的敌人,却偏偏在几个小时之后,他竟然让他直接参与帮内的财经大事,如果他没把自己当兄弟,他怎么会这么相信自己呢!

    “马哥,你就这么信任我?”阿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马义抬头奇怪地望着他:“有问题吗?”他又看到阿豹脸上突然基情旺~盛的样子,当即提醒他:“你别抱我啊?不然我也踹你啊!”

    阿豹羞涩地笑笑,然后再一次认真解释:“马哥,其实我真不是基友!”

    “我不管你是不是基友,反正你不能对我骚~情。对了,我现在就给你定个规矩,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必须到握手为止,任何超过这条底线的动作,哥将坚决予以河蟹!”马义郑重宣布,吕贺也表态,“我亦如此,下回你再敢抱我,我不介意再将你蛋蛋撞碎。”

    “我说,我的哥们,难道你们真忍心拒绝兄弟对哥哥们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慕之心么?”阿豹苦着脸。

    “爱你妹!”马义一边斥责,一边连连抖落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鸡皮疙瘩,“别把自己搞得好象春天的野猫似的,哥我不吃这一套,要想感激我,就好好工作,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大男人,一点屁事就不是搂就是抱,成何提桶!”

    阿豹被马义骂得相当难为情,他讪讪说道:“其实在国外,这是很正常滴。”

    “你也知道那是在国外?大哥,这里是华夏,咱们是华夏人,懂不懂?咱们的言行举止都需要符合华夏传统有木有?只有做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学习别人的长处有木有?不要以为你学会人家见面就抱的礼仪,就以为自己开化了;不要以为你参与了嘉年华活动,你就以为自己已经文明了;不要以为你过了圣诞节,就以为自己与外国人一体化了,这是典型的先天性智能薄弱造成的幼稚病……!”

    马义一脸严肃,口中滔滔不绝,阿豹俯首贴耳,认真聆听,就象一个尊师重教,追求进步的三好学生,其实他心里郁闷得很。如果是在几个小时前,他早就抬手给马义一枪拉倒,因为在他混黑人生中,就没有遇过如此碎嘴的说教。可是马义现在是自己老大,所以别说开枪杀人,即使是稍稍表示不奈烦他都没个胆。于是他横下心,作好被新老大唾沫淹死的心理准备。

    幸好他前世修了善缘,还命不该绝,于是关键时刻有吕贺站出来救他于苦海之中。

    “我说马义,你抽神马风啊?”吕贺看着越来越有粪青范的马义,因为担心他出门被人在暗处用板砖拍死,出于兄弟情谊,于是果断给他一声棒喝!马义豁然清楚,挠着头,“麻辣哥笔,老子在说啥子呢?”

    阿豹则一脸感激地望着吕贺,心里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吕贺也之感。吕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喂,阿豹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有病就得赶快治,不然小病也会被拖成大病。”

    阿豹收回目光,心里叹气。两位哥哥心地极善良,只是思想过于迂腐、保守,所以为了滨海国际酒店将来生意能够蒸蒸日上,为了双煞帮在滨海能够以扬光大,他果断认为,必须好好改造马哥和吕哥明显落后于时代的思想,要让他们首先在思想上跟上时代朝流,与国际接轨,然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当然自己只是一混混,只是擅长用拳头和刀枪去教育人们做人的道理,对于口头教育工作,嗯,确实有点生疏哈!听马哥说,双煞帮老大云姐,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大美女,于是他就想,是不是等云姐来了,自己好好向她建议,由她对马哥和吕哥进行思想改造?

    这肯定是一个好主意!

    阿豹都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聪明给吓到了。

    马义和吕贺就是两个土包子,相信兄弟就象自己信任自己一样,哪里会想到阿豹在算计自己呢?马义打开盒子,盒子里弥漫阒一股淡淡的灵气,“哇噻,问天石!”马义瞪大眼睛,看着盒子里一块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东西,它是一个表面凹凸不平、不太规则的圆球状物体,有鹌鹑蛋大小,质量很轻,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马义知道,它身上蕴藏的灵气非常充足,甚至可以说庞大。

    庞大这个数字太笼统,可能大家都一头雾水,心想特么滴庞大到底是多大?其实马义他自己也不知道啦,反正,他如果能利用得好,他的修真必须再有晋级就对了。不过以问天石目前的状况,不能为他提供灵气,因为它就象铀235必须经过裂变,才能生出核能量一样,问天石也必须在外力的作用下,它的灵气才能释放出来。

    这个问题难不倒马义,《无妄真经》里有各种记载,当然少不了让问天石释放灵气的方式方法。

    “马义,这东西比珍珠、玛瑙值钱吗?”吕贺看马义的反应如此大,心里非常疑惑。

    “那是必须的。”马义答道。

    “没想到你一个穷得乒乓响的江湖郎中还懂鉴别宝贝?说说看,它能值多少钱?”吕贺对马义“渊博”的知识表示羡慕。他目光殷切地望着马义,希望他能为问天石定出一个中肯的价格,让只知道萝卜多少钱一斤的自己,长长见识。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马义小心翼翼的收起问天石,然后答道:“不好说,如果当作奇石卖给那些爱好收藏奇石的收藏者,大概能卖到一两千块钱。”吕贺一听,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马义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刚才问他问天石是否比珍珠玛瑙珍贵,他说是,但现在他居然又说,问天石只能卖到一两千块钱!

    他肯定是脑子生锈了。

    吕贺果断判定,不然他不会把只值一两千块钱的石头,说得比珍珠玛瑙还贵重。

    “马哥,我可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所以你骗不了我。珍珠玛瑙都是宝贝,成色好的可都是天价。你这石头,只值一两千块钱而已,根本不能比!”阿豹摇头。

第九十章 泡妞有风险

    吕贺的威胁没有让阿豹害怕,反而让他欣喜若狂。

    “天啊!偶爱死你啦!”阿豹激动得再想给马义下跪,突然又想起他讨厌这套,于是就生生忍住了。他虽然是混混,但也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所以强忍着愤怒和屈辱说出病因:“是步高用漆盖撞的。”

    步高?马义非常意外。断人子孙根,如果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恐怕下不去这般狠手。

    “你不是他手下吗?他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马义忍不住惊讶,甚至忘记自己是正向病人了解病因的医生,自然而然地当起八卦公。

    “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步仁的死迁怒于我,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其实是看上了我媳妇李雅白,又碍于面子不好强行下手,于是想出这个阴招,将我废了,然后待李雅白寂寞难耐的时候才好出手。”

    往事不堪回首,屈辱令阿豹双目泛红光。

    “后来呢?”

    “后来……如他所愿,我们离婚了,她顺理成章成了步高的情妇。”阿豹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仿佛他已经窒息了很久一样,最后自嘲:“这也许算是人无其罪,怀璧其罪吧!”苦难果然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哲学家,如果阿豹没有经此剧变,凭他那几两**,悟不出这么高深的人生道理。

    马义对阿豹的感悟深以为然,甚至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全世界女人中最漂亮的那个。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错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都不想搂着一头母猪睡觉对啵?

    然而问题就来了,美女不是大白菜,随处都可见,相反美女本身就是稀缺物种,以物以稀为贵的科学定律,美女都是很珍贵的,用通俗的话说,美女都是很值钱滴,所以不是偶泼**丝们冷水,而是忠告,在你们准备拿下某位美女(此美女是指正宗的美女,而不是对女生的泛称。)之前,最好先三思,一思你多金吗;二思美女对金多寡的定义;三评估自己戴绿帽的风险。

    不然,你分分钟会步马义或者阿豹的后尘,要么被人活埋,要么被人打碎蛋蛋。泡妞有风险,拍拖需谨慎,玩不起的哥们,千万别逞强啊,老老实实找一个长相一般,会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才王道。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自己的往事也不堪回首,马义不想在此纠结,于是拍拍阿豹,“你躺到沙发上,我给你治病。”

    “现在?马上?在这?”阿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呢?”马义反问。

    阿豹无言以对。说实在话,他从投诚马义到现在,时间还没超过五小时,说他已经完全相信马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可是他左看右看,再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马义有半点耍自己的意思,后来他一想,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需要在乎人家玩自己么?

    于是他豁出去了,听马义的安排,躺在沙发上。

    马义站在他旁边,用天眼诊视阿豹的蛋蛋。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蛋蛋是男人的**,所以阿豹还是有些羞涩,他躺在沙发上,微微有些紧张,闭上眼睛等马义给自己看病,可是他躺了半天,都没感觉到马义有动静,于是睁眼一看,发现他默默旁在自己旁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看病的动作,比如把脉啦、脱他裤子验伤啦,神马都木有。

    阿豹非常纳闷,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马义仍然没出声。原来阿豹不知道,马义正运用天眼,将他的病情作出诊断。马义诊断的结果是阿豹的蛋蛋虽然遭受重创,蛋黄都有些散黄了,果然受伤不轻,但是也不是不可治,而且因为是外伤,再上他四重元气后期的修真水准,所以阿豹的病甚至比当初吕贺举而不挺的毛病还要好治,都不需要施针炙。

    诊断了病情,确实好治疗方案,马义开始出手了,他将右手手掌摊开,捂在阿豹小腹上。

    阿豹正莫名其妙马义为什么捂自己小腹,自己是蛋疼又不是肚子疼呢!突然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流,从马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然后再源源不断涌入自己小腹上的关元穴内。天元穴为先天之气海,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是人体精妙之门,普通按摩都有培肾固本、调节回阳的作用,马义用自己真元之气,为他固本培元,修复创伤,那效果是非常理想滴。

    大约过了半小时,阿豹隐隐觉得自己因受伤麻木的蛋蛋,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马哥……”他眼眶湿润了。马义示意他不要出声,不用问,他也知道阿豹为毛那么激动,一个男人从一个正常男人,变成了太监,又从太监变成正常男人,其心路历程,从自信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心情肯定就象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有不有?

    说真心话,此时阿豹心里都有认马义当亲爹的冲动。

    其实马义还有更有效、更快速的治疗方法,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直接将真元输入阿豹的蛋蛋,但是如果这样,他就必须握着阿豹的蛋蛋。

    只是这个动作,貌似太邪恶了。

    尽管他是医生,但是象他这种内心纯洁得象一张白纸的人,实在无法做这个动作。所以他宁愿多损耗一些真元之气,选择了关元穴。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阿豹紫黑色的嘴唇,渐渐变回鲜红色,耳鸣目眩的症状也消失了,他明显感觉到胯下的蛋蛋又恢复了活力。马义收起手,他不用提醒,立即翻身而起。他知道马义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谢恩,于是果断给一个熊抱。

    “马哥,你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简直比给我第二次生命还有意义,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你忠心耿耿,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答报马哥再造蛋蛋之恩,如果我有半句食言,绝对天打五雷轰!”

    在誓言已经成为狗屎的年代,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别人给自己许下的誓言,但是这一回马义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从阿豹眼里看到了真诚。老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马义相信自己看到的,正是阿豹心灵深处的情感。他相信,也是从这一刻起,阿豹才开始真正成为双煞帮中的一员。

    可是他真的讨厌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比如现在,阿豹的熊抱,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拷,抱你妹啊,哥不是基!”他奋力推开阿豹,就象刚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奋力推开想与自己亲吻的男友,他就差脸红心跳脚抽筋。阿豹情绪还处于亢奋之中,眼看着自己被马义推开,满腔兴奋无处渲泄,于是又扑向一旁一直在充当路人甲的吕贺。

    吕贺一看形势不妙,立即扬起脚“我拷!”一脚踹出。其实他的一脚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又没练过武,所以这一脚完全没有武力值可言,阿豹手上可是有功夫的,吕贺盲目一脚,他想避开或者反击,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是吕贺的身份在那摆着,阿豹虽然亢奋,但是没有糊涂到脑抽,不然吕贺一发狠,再将他蛋蛋踢破,马义也不会再给他治疗。所以他很默契地配合吕贺,不避不闪,亮开肚皮迎接吕贺的大脚丫子。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虽然吕贺不是练家子,但是吕贺来自农村,从**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干农活虽然不是练武,但是练就一身蛮力还是可以滴,他脚下的力道,俨然已经经过一二十年苦功浸淫,虽然不是神马天下无敌的铁腿,但是力道也不盖的。

    所以当他的脚丫子刚与阿豹的肚皮实现亲密接触时,阿豹就后悔了。

    “噗……”吕贺的脚跟先到,正好砸中阿豹的肚脐眼。阿豹没有象电影里描描述的那样,倒着身子飞出去,然后不断地播放慢镜头,他只是稍稍后退一步,躬着身子,幸好经历过蛋疼的人,抗击打能力已经是杠杠的。

    他快速站直身子,强忍着肠肚千回百转的纠结,脸上努力保持木有事的表情。

    可惜他终究是血肉之躯,而吕贺本来不善于打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脚,阿豹实际受伤不轻,他挪动身子坐到沙发上。吕贺发现他脸色发白,心想自己那一脚是不是力道没有掌握好,伤着阿豹了?这样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当了人家的老大,就把人家给打伤了,这不是伤害大家的感情么?

    “阿豹,对不起,刚才我可能用力有点大,你没事吧?”他心怀谦意,阿豹摆摆手,“没事,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能抗打,别说区区一脚,就是再来三脚五脚,我都能接下。”

    马义知道阿豹是在吹牛逼,但也不拆穿他,就让他忽悠吕贺这只菜鸟。因为阿豹现在已经完全归附双煞帮,已经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间吹吹牛,不仅不伤大雅,还能促进兄弟间的情感。

    阿豹坐了一会,总算缓过气来。

    “马哥,吕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马义和吕贺不知道他想让自己看什么,于是就跟着他来到办公桌后边的墙边,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墙上挂着一幅雄鹰展翅图。

第九十二章 英雄末路

    马义严重鄙视吕贺和阿豹,“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来衡量滴!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还好意思说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呢?我看你连目不识丁的农村大妈都不如。”

    经过短暂的相处与磨合,阿豹现在面对马义,已经不再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他心里放松了许多,也敢开起玩笑,他当即一脸非常受伤的样子。

    “马哥,小学课程不教哲学有木有?所以你不能鄙视我,要鄙视也是鄙视那些误人子弟的老师啦。”他张口就将责任悉数推给小学老师,根本不想想当初自己有木有好好听过一节课。老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马义懒得再与他们浪费口舌,于是对他俩说道:“你们就加加班吧,尽早将里边的东西整理出来,我有事,先走了。”

    “你确定你要走?这里可都是钱,你不看着?”吕贺奇异地望着马义,似乎他是来自火星的奇人。

    “我没时间,也没有兴趣当监工。”马义心里惦记着修真的事,哪有心情与他们闲扯淡,当即甩手走人,阿豹和吕贺眼看他说走就走,不由面面相觑,心说自己跟这样子的老板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可惜他们还没有感慨完,马义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埋头工作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谁让人家是老板,自己是打工仔呢,对吧?

    幸好清点密室里的财产,也就是类似于做一加一等于几的数学题,两个小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是相当能胜任这份工作滴,所以他们工作起来也能做得有板有眼,只是记录本上的字写得有点差,人家一行空格可以写下的字,他们不浪费两行,就写不下这个字,数数的时候呢,偶尔一迭钱,第一次数与第二次数的张数不太一样,这时,他们就会发扬一不怕苦,二也不怕苦的精神,重头再来,如此这般反复多次之后,才终于将这迭钱数准,然后封存入库。

    马义迫不及待离开酒店,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只是借住在长孙绛英家,自己的修真随着元气不断晋级,所需灵气越来越多,闹出的动静会越来越大,至于长孙绛英和白雪,她们都知道自己修真的事,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惊挠她们,但是她们的爷爷、妈妈及其他家人,他们都不知道,他可不敢惊挠他们。

    想到这里,他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住在长孙绛英家貌似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自己毕竟是外人。尽管长孙冶爷爷欢迎自己常住,但这只是他的事,他不要能因为主人好客,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看来必须得给自己找个新住处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寻找新住处的问题只能留待明天解决,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今晚他要如何过,他现在是怀里揣着宝贝,修真却面临中断,这简直与锦衣夜行一样,他非常不甘心。

    虽然他也明白修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为找不到相应的灵气或灵物,他的修真已经很久没有晋级了,所以确实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可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就好象饿了几天的人,突然面对着一桌子美食,却不能动筷子饱餐一顿,心里如百爪挠心难受一样,如果他不能够马上开始修真,他想他会因此疯掉。

    “我~日~他仙人板板!”在岛国某市某宾馆里,东方鑫爆跳如雷。

    自从南云的天堂被梁副司令带兵连根拨起,作为三金帮的龙头老大,东方鑫害怕遭受牵连,于是一边派人在网上撇清自己与孟天熊的关系,一边为预防万一,连夜出逃,几经辗转,他逃到了岛国。

    众所周知这里是盛产美女的国度,而且这里的美女非常开放。虽然他在国内已经听说过这里是一个开放到变~态的世界,他也欣赏过不少岛国精彩绝伦的成~人爱情动作片,但是当他来到这里,才真正明白神马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的道理,才真正明白神马才叫真正的开放。这里的服务,与闻名华夏的G式服务相比,G式服务简直就是简陋到不忍目睹,神缕服诱~惑、**……等等,花样百出,尽管DG也有这些花式,但是它只有其形,缺乏其中的神韵。一句话,这里没有她们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那服务水准,如果G式服务算是五个星,那么她们则是十个星,就连近战肉博,她们都能搞出无穷花样。

    东方鑫简直叹为观止,岛国果然是名符其实的x爱之国啊!

    他虽然贵为一帮之主,但是这些年因为一直忙于事业,他鲜有机会出来逛世界,这次如果不是为避祸,他也没有时间到岛国看眼界,可能仍在搂着在华夏堪称一流,在岛国只配称草鸡的野模自娱自乐,土得掉渣都不自知,反而以为那就是王者的享受。

    所以有时玩到嗨皮时,他心里还莫名其妙地感谢马义,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还可能不舍得放下事业到岛国享受人生。

    可是,马义这鸟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刚灭了他天堂,又将他的玄堂一窝端了!

    玄堂,不仅是他东方鑫的脸面,更是他的掏金机,专门为他掏金的,玄堂一年的收入,比其他三个堂一年收入的总和还要多,马义灭了他的玄堂,等于掐住了他的脖子,所以他不动怒才奇怪。

    给东方鑫汇报的小弟站在一边不敢吭声,老大心情不好,现在出声等于自找苦吃。

    可是他不出声,并不等于他没有苦头吃。“步高呢?他手下养那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东方鑫冲小弟狂吼,小弟心里委屈啊,他一直只是跟在东方鑫身后的小跟班,其实对步高并不熟,步高到底是吃干饭的,还是喝稀的,说句真心话,他木清楚,当然也不能怪他啦,因为那不是他工作范围嘛。

    但东方鑫是老大,冲小弟发飙是老大的特权,没有特权的老大不是好老大,这样的老大木有意思对不?所以他才不管谁是谁非,哪怕真是自己的错,但是在他眼里,错的仍然是小弟。作为小弟,也只能认了,不然谁让你是小弟的,作小的,就应该有随时被老大吼的觉悟。

    “步高失踪了。”小弟擦着脑门的汗,小声回答,东方鑫突然暴起,一脚将小弟踹到墙角,“你特么滴说话能使点劲么?,没吃饭吗?”小弟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来,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大声说道:“步高……失踪了。”

    东方鑫上前一耳光扇过去,“你特么滴不服是吧?那么大声干毛啊!”

    小弟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他却不敢顶嘴,委屈得象一个受尽家婆虐~待的小媳妇。这次东方鑫出逃岛国,谁都没带,只带他一个人,本来他还小小骄傲了几天,因为陪老大跑路也是一件美差事,不仅可以免费出国旅游,还说明老大当自己是兄弟,你想啊,如果他不把你当兄弟,他会把放心把你带在身边跑路吗?

    这个道理,是个人,用漆盖都能想明白。

    他还幻想着,等国内风声过后,老大光荣回归,然后会看在自己陪驾有功的份上提拨自己,不料国内风云突变,三金帮又丢失一块地盘,连累自己被老大又是脚踹又是大耳刮子,特么滴还让不让人活啊?

    “打电话给都蔓,让她到滨海调查玄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步高这老小子干嘛去了!”东方鑫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布置任务。小弟不管怠慢,立即打际长途给黄堂堂主都蔓。

    黄堂虽然地处内地省份安肥省,但是与滨海距离相对近,派她去了解情况比较合适。都蔓接到老大指令,自然不敢推托,她立即赶赴滨海,至于她到滨海是如何展开调查的,调查的结果如何,咱暂时不说。

    小弟下去后,东方鑫站在窗前思考了半天,随即拨通国内的一个电话,此刻他已经收起暴怒和乖戾,态度极其谦恭,甚至巴结,“老板,我在滨海的产业被人给黑了。”对方显然非常意外,“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已经收到确切消息。”东方鑫声音深沉,但不敢失尊敬,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悲情。“老板您也知道,滨海是我们三金帮的掏金场,失去了这块风水宝地,三金帮几乎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好久才悠悠问道:“这边你不是一直让步高看着吗?他人呢?我怎么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好,等你有结果再告诉我,我这边也通过某些渠道打听一下。”

    “感谢老板!”东方鑫说道,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国内有没有关于三金帮的其他不好消息?”

    “暂时没有。我相信梁耀海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奈,他的手伸不出南云省,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你还是先在外边呆着。”

    “明白。滨海那边就靠老板您多多关照了,不论结果如何,该您那份,一分都不会少。”东方鑫诚恳地说道,对方没有接话,将电话挂断了,东方鑫放下电话,久久不语,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无力之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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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无敌神医介绍:
一场飞来横祸,意外让马义获得了初级异能。拥有异能后,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农民工,一跃成为万人睹目的人物。他挑黑帮,报私仇;他杀外军,扬国威。在俗世,他无所不能,身边美女如云;在修真世界,他所向披糜,斩妖降魔,最终拥得众星捧月……都市之无敌神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市之无敌神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都市之无敌神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