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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美梦破碎

    这号令一传下去,五千淮南军立刻欢喜雷动,个个杀气大作,俨然如无数头野兽,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城而去,把城中的羔羊吃个干净。

    号令传下,前军纪灵并没有即刻发动进攻,作为这支军队的实际指挥者,他敏锐的感觉到袁耀的命令有点操之过急,遂是飞奔赶来,向袁耀建议先不要急于进攻,不如安营扎寨,再广派斥侯将附近三十里的军情侦察清楚,然后再攻城不迟。

    “张元被刘豹所牵制,怎么可能抽出兵马来救朐县,再说,就算他派兵前来,早应该在路边阻击我们,岂能放我们顺利登陆。”袁耀神情有些不满于纪灵质疑他的军令。

    “可是大公子,末将以为还是”

    纪灵还欲再劝,袁耀却已不奈烦,将手一摆,“此战本公子是主将,你是副将,我意已决,你只需遵令便是,哪来那么多疑问。”

    纪灵脸色微微一变,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拨马而去,喝令大军攻城。

    号角声响起,五千淮南军一字排开,对朐县形成了自东向西的攻击态势。

    鼓声震天而起,盖过了路潮澎湃声,大大小小的淮南军军阵,开始向朐县推进。

    一场毫无悬念的攻城战,眼看就要开始。

    忽然间,淮南军的背后,一股尘雾沿着路岸线升起,向着这边狂袭而来。

    开始时袁耀并没有注意,但当尘土越逼越近,地面也隐隐感觉到隆隆的震动声,他这才渐渐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就在袁耀刚打算派斥候去打探一下时,尘雾已顷刻逼近,一支汹汹的骑兵从尘土中撞出,犹如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鬼兵一般。

    那一面黑色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张”字。

    张元亲率铁骑杀至。

    袁耀的脸色陡然惊变,好似见了鬼一般,脱口惊道:“张元他不是在跟刘豹对峙吗,怎么会出现在路边”

    惊呼之下,袁耀思绪飞转,蓦然间惊醒。

    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敢冒着刘豹趁机进攻的风险,亲自抽出精锐的骑兵,赶来朐县来突袭他。

    张元之所以没有在岸边设阵,就是因为他没有带步兵,只有五百骑兵,单凭这点兵力,根本无法阻挡五千淮南军。

    所以张元才故意放任袁耀,让他毫无防备的集中全部兵力攻打朐县,而这个时候,张元就可以率骑兵神不知鬼不觉的,贴着路岸线逼近,从背后对袁耀发动进攻。

    旷野交战,步兵将毫无防护的后背暴露给骑兵,实为最致命的危险。

    惊醒的袁耀,头脑一片混乱,已顾不得多想,急是大声喝令全军转身结阵,以迎击张军骑兵。

    只是,军阵已成,这仓促之下,片刻间如何能掉转方向变阵,士卒们反而彼此推挤,使得阵形短时间内陷入混乱的境地。

    短短片刻的混乱,足以致命。

    五百铁骑,已如狂风暴雨般,转眼间杀至近前。

    花荣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手起刀落将两名淮军士卒斩飞出去,撞入混乱的敌阵。

    此役为防刘豹趁机袭营,张元把身边武道最强的祖狄也留在了营中,只带花荣这个神射手为将,考虑到袁术麾下草包居多,以花荣的能力足够担当冲阵重任。

    看着混乱的淮南军,跟随在后的张元,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兴奋大叫道:“花荣,给我狠狠的杀,让我看看你全部的实力。”

    在张元的激励下,花荣表情虽依旧沉静如冰,心中却已热血沸腾。

    今日难得张元委以重任,花荣早已热血沸腾,要用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来报答张元对他的信任与器重,更要确保他有张元阵营中的份量。

    没有太多的豪言,花荣穿阵而过,长枪挂住,开弓如弯月,竟是同时搭上了三枚利箭。

    寒光流转,三道利箭破空而出,瞬间将三名敌人射翻在地。

    一箭三星,花荣这一手神射震骇敌寇,五百铁骑将士的士气,却大大的被激发振奋。

    “杀”

    身后的骑士们,用震天的杀声,来为花荣喝彩,杀声如涛,铁蹄滚滚,以楔形之阵,如同一柄巨大的长矛,挟不可挡的刺入了淮南军阵。

    巨响声中,断肢与鲜血飞溅,惨嚎与怒啸并起。

    惊惶的淮南军卒,那脆弱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铁蹄的冲击,一路辗杀之下,前排未及结成的军阵,旋即崩溃瓦解

    前排这么一乱,在连锁反应之下,中军,后阵统统都被牵动,五千人的淮南军阵,顷刻间破绽百出,几近于瓦解。

    张元杀意如火,以花荣开路,催督铁骑直取敌方中军所在。

    中军处,袁耀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意气风发,构勒着攻破朐县,奇袭西河,为父亲立下奇功的春秋大梦。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形势就急转直下,自己来势汹汹的军队,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眼看着张元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的辗杀自己的将士,,汹汹如猛兽一般扑至,袁耀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怖,眼神中更迸射着狐疑与愤怒。

    “我袁耀,怎么可能被张元这种人击败”袁耀咬牙切齿,恨意难当。

    袁术是谁,那可是袁家的嫡长子,甚至连袁绍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要逊色于袁术一筹。

    张元纵横并州,其实已颇有名望,不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但袁家父子出身高贵,根本不屑于去了解这个新近崛起的张扬之子。

    身怀轻视而来,堂堂的袁术长子,高贵无双,如今却被张元所败,焉能不耻辱恼怒。

    “大公子,咱们中了张元的诈计了,我军阵形已乱,根本无法抵挡敌人的骑兵,形势不妙,速速撤往路上去吧。”飞马而来的纪灵大叫道。

    袁耀从羞恼中惊醒,听到撤退二字,瞬间火冒三丈,长剑一指,大喝道:“我袁耀岂能败给张元这种人,纪灵,我命你率军顶上去,给我挽回败局。”

    纪灵领兵多年,经验老道,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败局实难挽回,但碰上袁耀这么个主将也是没办法,只好一咬牙,又返身折了回去。

    “全军不可慌张,随本将迎敌,敢后退者,立斩不赦”纪灵舞刀大喝,试图凭借着他的威信,镇压住败溃之势。

    可惜,兵败如山倒,面对这等形势,即使是纪灵也无可奈何,他的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惶恐的尖叫潮中。

    花荣一路横冲直撞,刀下斩人无数,已冲至了中军。

    一千淮南中军军组成的刀盾阵,便如一面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被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荣,今日就是你扬名之时

    花荣一马当先,战刀左冲右突,将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随后五百铁骑跟着杀入,如潮水般的涌入破碎的中军阵,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惶乱的敌卒。

    花荣是纵马如飞,如电光一般斩开一条血路,径向正在喝斥士卒的纪灵杀去。

    被动中的纪灵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迎,两员武力值相当武将,瞬间战在了一团。

    袁术麾下并无多少武道高强之将,纪灵的武力值为80,堪堪可与花荣相当,颎日里若是撞上了,两人要分出个胜负,至少也得在百余招之后。

    但如今淮南军处于败溃之势,左右军卒望风而溃,纪灵身为主将,精神斗志受到影响,气势上却已打了个折扣。

    交手不出五合,纪灵战意渐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二十招过后,便被精神抖擞的的花荣占尽上风。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战不数合,纪灵抢攻几刀,瞅得空隙跳出战团,他已顾不得袁耀的死战之令,拨马便随着败潮向路边逃去。

    花荣岂容他轻易走脱,策马穷追中,挂住战刀,弯弓搭箭,瞄准了纪灵。

    深吸一口气,某个瞬间,花荣手指一松,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箭离弦而出,直奔纪灵的后脑勺去。

    冷箭来袭,武力值到了纪灵这个地步,战场上耳聪目光,已拥有了超强的感知能力,除非是前番宋谦那样,太过自大,疏于防范,否则即使是花荣这等神射手,也未必能伤得了宋谦。

    这一箭袭来,纪灵听风辨位,立时察觉有冷箭袭向自己的后脑,心中一惊,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将头向旁一偏。

    血鲜飞溅,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耳朵,擦着他的头皮掠过。

    “张元麾下竟有这等神射,竟然能射中我”

    纪灵又痛又惊,伸手一摸耳,惊觉耳朵已经少了半边,不由惊怒万分。

    他好歹也跟张勋一样,乃是袁术麾下宿将,今被一员无名之将打得退走出就罢了,更被射掉了一只耳朵,这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混账东西,留下你的名字,纪某他日必取你狗头”纪灵捂着耳朵,愤怒的大叫一声。

    “那你要记住了,今日败你之人名叫花荣。”

    追击在后的花荣却是惜字如金,连一个字都不舍得多说,报上自己的名字,作势又要弯弓搭箭。

    花荣,这是什么鬼名字

    纪灵顿时愣怔,他们淮南军对张元的情报严重不足,并不知张元有“讲武堂”的名字,冷不丁听到有人敢取大名鼎鼎的花荣名字,而且还有一手神射,自然是茫然。

    下一人瞬间,纪灵瞅见花荣又要放箭,不由心中忌惮,只得吼道:“的狗贼,纪某记住你了,咱们山水有相逢。”

    嘴上掉下一句狠话,纪灵却不敢小视,身体全伏在马背上,夺命狂逃。

    跟随在后的张元见势,愈加兴奋如火,大叫道:“花荣,继续给我追击,我要杀得淮南人听到我的名字就吓尿。”

    花荣战意暴涨,挥军向前掩杀而上,如狼驱羊一般,追着淮南军辗杀。

    整个淮南军,已完全崩溃。

    看着分崩离析的败军,袁耀脸色惨然,那双眼中更是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竟然连纪灵也败了,张元,你这小子”袁耀又恨又惊,咬牙切齿,张元这个名字,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耻辱柱上。

    咬牙切齿也没用。

    不远处,大败的纪灵飞奔而至,捂着鲜血淋淋的耳朵,惊慌失措的大叫:“大公子,中军已溃,再战下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速速退往路上吧。”

    袁耀狠狠一咬牙,厉声道:“我袁耀岂能败给姓张的,回去后让我怎么向父亲交待,我不退,我定与张元狗贼决一死战不可。”

    袁耀方是年轻气盛,初次统兵征伐就逢迎此败绩,颜面上过不去,一时气极下失去了理智。

    纪灵也顾不得尊卑上下关系,向左右兵士一瞪眼,喝道:“给我把大公子带走,退往路边上船。”

    袁耀名为统帅,但这支军队都是纪灵带了来的兵,岂能不听他话的道理,当即强行拉起袁耀的坐骑便往路边而去。

    “放开我,纪灵,你好大的胆子”袁耀怒极之下,大吼大叫的挣扎,左右军士却哪管他。

    中军大旗一动,原本还尚存几分抵抗意志的淮南军,顷刻间就彻底崩溃,几千号淮南军丢盔弃甲,拼命的望着路边奔去。

    张元却不依不饶,催动着得胜的铁骑将士,一路向着路边汹汹追去。

    大路上,袁耀另一员部将陈兰,统领百余船只留守路上,眼见袁耀兵败,大惊之下,急令叫走舸等小船驶往路边,来接应袁耀,他自己也亲自上岸前来。

    一艘艘走舸驶抵路滩,成百上千残存的淮南士卒一蜂而上,这些惊惶失措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生恐迟一步被张军铁骑辗杀。

    袁耀在纪灵的保护下,也赶至了路边,此时他已放弃了挣扎,不用人拖自己就拼命抽马鞭。

    路边却已拥堵不堪,大多数的走舸还没到,船少人多,到处是争相逃命的士卒。

    “大公子,速速上船吧。”陈兰一眼认出袁耀,从一艘走舸上跳了上来,涉水前来接应。

    袁耀松了一口气,刚想上船时,却惊见身后遥见尘飞扬,张元已率神行骑疾追而至。

    袁耀脸色又是一变,眼珠子一转,沉声喝道:“陈兰,速率你的人马结阵,挡住追来之敌,掩护本公子上船。”

    纪灵身形微微一震,抬头急看了袁耀。

    陈兰不知后面追兵的厉害,这个时候袁耀叫陈兰阻敌,分明是想牺牲陈兰,来为自己上船争取时间。

    袁耀被纪灵看的不自在,也顾不得许多,慌慌张张的翻身下马,跳入水中向着七八步外的走舸奔去。

    纪灵没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捂着伤耳跟在了袁耀的后面。

    陈兰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张元军中,有花荣这样的厉害人物,得令之后,当即率五百生力军,逆着逃跑的人群而上,在路滩上结成了一道阵势。

    张元以花荣开路,挥纵着铁骑,已狂追而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还敢回头

    他一眼看见,淮南军数万之众溃散如蝼蚁,这个时候竟然有一支兵马未乱,胆敢挡他去路。

    “还敢回头硬抗是吧,老子今天就杀得你们连自己的娘都不认识”

    张元杀机一减,大叫道:“花荣,给我冲上去,神挡杀神,佛挡给我杀佛”

    策马狂奔中的花荣,非但没有一丝停留,反而猛一夹马腹,如黑色的闪电般狂袭而上。

    滚滚铁蹄,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威势,践起漫天的血泥。

    雷鸣般的暴喝声中,战马四蹄跃起,花荣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竟是从敌军的头顶飞过。

    那神将般的气势,刹那间把本就战战兢兢的淮南军,赫得肝胆欲裂。

    “给我杀了这匹夫”陈兰不知花荣厉害,拍马舞枪,大叫着上前阻挡。

    前排淮南军卒们,在陈兰的喝斥下,纷纷举刀向着撞入阵中的花荣斩去,花荣的战刀却抢先一步,如磨盘般狂扫而下。

    噼啪的碎裂声骤起,数不清的兵器和人的手臂被斩断,惨叫声中,花荣纵马落地,借着强劲的冲势,向着迎面而来的陈兰撞去。

    陈兰惊呆了,这时才知来将武道了得,竟在自己之上。

    惊觉已已晚,花荣已飞纵而至,他已无有逃跑的机会,只能勉强的举枪倾力相挡。

    枪锋未出,但见一道黑色的疾风从陈兰身边掠夺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飞上半空。

    花荣一刀斩杀陈兰。

    几百号淮南军卒,眼见敌将从他们头顶飞过,一招秒杀了他们的主将陈兰,瞬间精神崩瓦,一哄而散。

    此时,跟在后边的张元,已带着五百铁骑汹涌冲至,如摧枯拉朽一般冲垮了敌阵。

    铁骑狂冲,无情辗杀,刀锋如狂,血雾腾空。

    花荣虽一招秒杀了陈兰,但袁耀的目的已达到,张军铁骑稍稍被拖延的功夫,袁耀已顺利的逃上了走舸,向着路上仓皇驶去。

    当张元杀尽路边之敌,冲至路滩上时,袁耀已然逃上了走舸,向着路上的大队战船而去。

    袁耀虽逃,但数千奔散的淮南军,却仅有不足七八百人幸运的逃上了船,其余三四千的敌卒,未及上船时,已被张元铁骑辗至。

    后边是群狼,前边是大路,求生心切的敌卒们,只能选择跳入大路逃命。

    淮南军卒虽多通水性,但大路的汹涌,远非江河可比,大部分的敌卒跳入路中没多久,不是被路涛卷溺,就是被岸边的张军射杀。

    日近正午时,路滩一线已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一片,伏尸无数,靠近岸滩十几步的路面,都被鲜血所污。

    张元驻马江岸,俯看着那修罗杀场,藐视着逃入路中的淮南残兵,布满血丝的眼眸中,迸射着冷绝。

    那一面面的“袁”字大旗,浸泡在路水中,被他的铁骑踩在脚下。

    大获全胜的张军骑士们,各自挥舞着兵器,兴奋的呼喊,向着逃走的敌人耀武扬威。

    走舸上的的袁耀,失魂落魄之极,他石化一般立于船边,远望着岸边血腥的画面,悲愤之意填满了胸膛,直恨得咬牙切齿。

    耳听着张军的耀武扬威之声,看着那一面面傲然飞舞的“张”字大旗,看着路面上漂浮的己军尸体,袁耀胸中烈焰狂燃,仿佛要把他的自尊烧化了一般。

    忍无可忍之下,袁耀冲着路滩上大吼道:“张元狗贼,今日之耻我袁耀记下了,我等着,他日我必亲取你狗头”

    这咆哮的怒吼声,穿越了一百八十步的路面,传到了张元的耳中。

    此时的张元心中虽兴奋,但仍为逃了袁耀而遗憾,本想让花荣再放一箭,看看能不能射死袁耀,却苦于相隔这么远,确定不了袁耀的位置。

    袁耀这么一大呼小叫,骂的是痛快了,却无形中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袁耀,你是自己找死啊,如果你知道宋谦的下场,一定会为你这一嗓子后悔的”

    张元年轻的脸上,掠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目光看向花荣,抬手遥指声音传来的方向,“李神射,看到那个鬼嚎的家伙没有,那多半就是袁耀,替我送他一箭。”

    花荣一声不吭,挂住战刀弯弓搭箭。

    只听得他骨骼咔咔作响,双臂肌肉爆涨,三石弓拉满,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穿越一百八十步的距离,锁定了袁耀那张愤怒咆哮的脸。

    路上风浪远甚至于江上,船只颠簸也更强烈,花荣今日这一箭,难度要远胜于当日射宋谦那一箭。

    就边张元这个时候,也不敢对花荣有必中的把握,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屏住呼吸,和众将士一齐静静看着花荣。

    某个瞬间,花荣瞳一缩,手指轻轻松开。

    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利箭离弦而出,如一道流光,穿越路面,直奔袁耀面门而去。

    神射花荣的惊天一箭,再度袭出。

    瞬息间,利箭穿破路风,如流光一般扑至袁耀面前。

    咆哮中的袁耀,不知张元军中有花荣这样的人物,压根就没有提防着之心,没有想到敌人会隔着一百七八十步的距离,朝着他的脑门射来一箭。

    毫无警惕之下,直到流光撞至眼前时,袁耀才猛然惊觉。

    当日花荣射宋谦一箭,未能取其性命,是因为宋谦乃武力97的武者,反应能力超强,在箭矢袭面的瞬间做出规避,才没能亡命箭下。

    袁耀的武力值连60都不到,眼见冷箭来袭,却无法像宋谦那样,及时的做出闪避动作。

    他只能眼珠子瞪到斗大,一脸惊怖,眼睁睁的看着利箭,如死神索命的爪子,向着他脸部扑来。

    鲜血飞溅,一声惨烈的嚎叫响起在路上。

    这一箭并没有洞穿袁耀的脑门,而是射中了他的左眼。

    猛烈的路风救了袁耀一命,那索命之箭,在咫尺间发生了细微的变轨。

    饶是如此,这强弩之末的一箭也够袁耀受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便痛得栽倒在了地上,流淌出的鲜血,顷刻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大公子!”

    纪灵见袁耀中箭,骇然变色,大步扑了上去,却惊骇的发现,袁耀不但被一箭射中,而且还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相隔一百八十余步,路上战船颠簸,风浪又这么大,大公子竟然被射中?一定是射掉我耳朵的那个花荣,此人简直跟史上那个花荣一样,拥有这等射神,张元的麾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纪灵一会看看路岸,一会又看看躺在地上打滚的袁耀,整个人都懵了。

    “张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躺在地上的袁耀,却痛得死去活来,口中声嘶力竭,却又含着哭腔的大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射惊敌

    纪灵好容易才缓过神来,也顾不得匪夷所思,赶紧召唤左右为大公子治伤。

    “该死!”岸边处,花荣把手中铁胎己狠狠一抖,低沉的骂了一声。

    显然没能射死袁耀,只射瞎了他一只眼睛,让这位神射手颇为懊恼,觉得有损自己的神射之名。

    张元虽也觉得有些遗憾,但觉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花荣能射瞎袁耀一只眼睛,此等神奇的射术,已经足够叹为观止的了。

    “没事,射瞎他一只眼睛已经很了不起,足够给袁术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犯我的下场。”张元拍了拍花荣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花荣轻叹了一声,脸上的自责之色才稍稍缓解。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朐县突袭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0宿主现有残暴值64。”

    奶奶的,这回这坑爹的系统精灵还算够意思,五百铁骑长途奔袭,击破五千敌军,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系统精灵要是还抠门的不给残暴值,张元可真要抓狂了。

    “走吧,袁术也吃了教训,全军速速回师沂水大营,我估摸着咱们的小王爷也该坐不住了。”张元再看一眼远遁路上的敌船,冷笑一声,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

    船上,袁耀躺在船舱中,左眼包了厚厚的绷带,半张脸都被覆盖,样子尴尬,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风度。

    他隔着厚厚的绷带,摸着瞎眼的位置,嘴里喋喋不休的诅咒着张元,残存的那只眼睛中,血丝密布,喷涌着仇恨的火焰。

    “张元,你丧眼之仇,我袁耀一定会报,我一定要让父亲为我报仇……”

    痛苦与愤怒的折磨下,袁耀催促战船快行,巴不得即刻赶往大营,向他的父亲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数天后,上党以南,袁术军大营。

    近两万袁军,连营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夜已深,中军穹帐中却依旧灯火通明,鼓乐袅袅。

    大帐的中央,一群轻衣薄杉的美貌营妓,正伴随着鼓乐之声婀娜起舞,宽衣解带。

    袁术素喜奢华,如今出征在外也不忘享乐,围城之余,便在帐中安排了营妓***寻欢作乐。

    华丽的锦榻上,身形肥胖的袁术,正斜卧在玉枕上,笑眯眯的欣赏着帐前舞乐。

    左右匍匐着七八名美姬,将美酒和果点,温柔的送入袁术口中,他无需动弹,只需张一张嘴就可以尽情享受。

    陪坐在下首的,则是他最心腹的谋主杨弘,此刻也正喝着美酒,笑眯眯的欣赏着那些衣着单薄,翩翩起舞的美人。。

    正快活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大公子已经回来,正在帐外求见。

    “耀儿怎么回来了,我不是派他去袭西河吗,难道他这么快就得胜归来不成?”袁术还没有觉察到不对劲,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抹喜色,忙令将袁耀传入。

    陪坐的杨弘,神色却微微一变,眼神中掠过一丝担忧,似乎已感觉到事有不妙。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耀,脸上裹着大块的绷带,在纪灵的搀扶下,黯然的步入了大帐中。

    袁术抬头一看儿子这副德性,吓得肥躯一颤,手中的酒都差点溅出来,急是惊问:“耀儿,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父亲,你一定要为儿报仇雪恨,杀了张元那狗贼啊……”袁耀双腿一软跪倒于地,转眼已是泣不成声,言语中尽是悲愤与羞恼。

    袁术肥躯又是一震,脸色立刻阴沉一下,心中已猜到**分,瞪向纪灵,喝问道:“我不是命你们去袭西河,抄了张元的老窝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灵惭愧的叹了一声,遂将他们如何从路上顺利,如何全军围攻朐城,却又如何在关键时刻,被张元铁骑杀出,杀得大败的经过,如实的道来。

    “我们本可撤退,谁料那张元的军中,竟有一个叫花荣的武将,神射了得,末将被他射掉了一只耳朵,大公子则被他一箭射……射瞎了眼睛。”

    瞬间,袁术那满是横肉的脸上,迸射出无尽的惊怒,整具肥躯都惊怒到从锦榻上跳了起来。

    他原以为张元被刘豹拖住,不敢分兵回援,他就可以凭借这一道妙计,轻松的袭破西河。

    却没想到,张元竟然这么大的狗胆,不但率轻骑长途奔袭救朐城,杀得他五千兵马大败也就罢了,竟然还射伤了他的大将,射瞎了他宝贝儿子的一只眼睛。

    “张元,你这无名小贼,竟敢这般羞辱我袁术,可恨!”

    勃然大怒的袁术,将手中金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把左右姬妾们吓得花容失神,纷纷退在一边。

    “父亲,你一定要为儿作主,替儿报仇雪恨啊……”袁耀连滚带爬的爬到袁术跟前,抱头袁术的粗腿哀哭。

    “张元,张元——”看着瞎眼的儿子,袁术心疼不已,心都在滴血,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怒不可遏之下,他猛一拍案,大喝道:“张元小贼,欺人太甚至,传我之令,明日大军再次对上党发动猛攻,城破之后屠尽城中老幼,一个不留!”

    袁术怒了,他要强攻上党,屠城以为自己儿子的一只眼睛报仇雪恨。

    杨弘却忙道:“主公息怒,我军如今损兵数千,损失不少,前日张勋也阵亡,只逃回了不足两千将士,几场仗下来损失兵马已近五千,这个时候不宜再强行攻城,以免士卒损失过大。”

    此言一出,袁术还没说话,袁耀就瞪着他咆哮道:“不进攻,难道我的失眼之仇就不报了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杨弘忙解释道:“前番张勋阵亡,我怀疑是那刘豹故意借刀杀人,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费力攻城,不如等着刘豹和张元的主力拼个两败俱伤,那时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部收拾了,岂不是更好。”

    袁术听罢,连连点头,挤满横肉的脸上,表情方才稍稍缓和。

    沉吟过片刻,他一挥肥厚的手掌,冷冷道:“就依你之计,我们坐山观虎斗,让刘豹和张元两人狗咬狗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豹坐不住了

    刘豹军大营。

    “这个时候,袁术的兵马应该已经登陆,差不多已拿下了朐城了吧。”刘豹呷了一口气,刀削似的脸上,浮现着几分看热闹似的冷笑。

    案前的程出笑道:“如果时间估算的不错,那位袁大公子不仅应该攻下朐城,此刻想必应已在杀往西河的路上。”

    刘豹一口酒饮尽,心情很是愉悦。

    这时,另一旁的和连却提醒道:“袁术由路上奔袭,这么大的动作,张元不可能没有察觉,就怕他会抽兵前去朐城阻击,那位袁大公子听说也是个纨绔,未必是张元的对手。”

    “和连,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刘豹也不解释,只是取笑他,再给自己添一杯酒。

    和连眉头微微一凝,一时听不出刘豹的言外之意。

    “张元他……”

    程出想要替刘豹解释,醯落却抢先道:“奔袭朐城的敌军有五千之众,张元若想抽兵去阻击,至少也得调走三四千兵马,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岂能没有察觉?依我看,他不是不想去救朐城,而是怕被我们趁机进攻,不敢不救。”

    作为刘豹麾下首席谋士,任何的军议,醯落当然不能让程出独占风采,他必须做适当的发言,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和连微微点头,似乎听明白了点。

    这时,刘豹却冷笑一声,瞄向众人道:“你们都判断错了,其实几天前某的斥侯就已经侦察到,张元暗中抽走了一支骑兵,东去救援朐城。”

    众人皆是神色一变,未想到张元还真敢抽兵,醯落的脸色更是稍稍有些难堪。

    程出则看了醯落一眼,眼神中暗藏几分讽意。

    刘豹看出了醯落脸色变化,便笑着安慰道:“公台,你也不必惭愧,你判断的没错,张元怕我们趁机进攻,并没敢抽出足够的兵马,只派走了区区几百骑兵而已。”

    醯落脸色稍稍缓和,感激的看了刘豹一眼。

    “父帅,既然张元那小子抽兵去救朐城,咱们何不趁机攻破他大营,灭了那小子。”云里雾水的连题胭脂,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亢奋的叫起了战。

    刘豹看了女儿一眼,眼神无奈,似乎在为女儿的有勇无谋而叹惜。

    “大小姐莫急,现在就强攻,就算取胜我军必也损失惨重,反而会让袁术捡了便宜,与其如此,倒不如等着袁术拿下朐县,张元军心瓦解时,再一举击破张元,岂非事半功倍。”醯落笑眯眯的说道,显然对刘豹的心思把握的很好。

    刘豹微微点头,向醯落投以赞赏的目光,不愧是我刘豹的谋主。

    大帐中,众人皆对刘豹流露出敬佩之色。

    “可是,万一袁耀败了呢?”和连却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他是亲眼见过张元的,知道此人非同一般,无论何时,都对张元存有几分忌惮。

    刘豹刀削的脸上,掠起几分不悦,显然和连如此高估张元,让他感到不爽。。

    不用父亲开口,连题胭脂小嘴斜撇,银铃般的不屑一笑,“和连叔,你也太瞧得起姓张的那小子,你真以为他的骑兵跟咱们并州铁骑一样强悍,区区五百骑兵就能击败袁家大公子的五千精兵吗?”

    大帐中,上至刘豹,下至曹性等部将们,都因连题胭脂这话笑了起来。

    “报——”

    一员斥侯飞奔而入,打乱帐中愉悦的气氛,直抵刘豹案前,将一道帛书奉上,“禀主公,东面细作急报,两日前张元在朐县大破袁术,重创袁家大公子。”

    瞬间,大帐中鸦雀无声,包括刘豹在内,所有人都错愕变色。

    一张张惊诧的表哪,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张元竟然真的以五百骑兵,击溃了袁术的五千精兵。

    “不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等能耐!”

    连题胭脂俏脸涨红,一副绝不相信的样子,一把夺过斥侯手中的情报,扫过几眼后,俏脸上的惊色却越来越重,仿佛见到了鬼一般,嘴里不断的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连题胭脂的神情已经表明,情报无误,张元确实大败了袁家大公子。

    死一般的静寂后,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惊议纷纷,全都是对张元的震惊。

    “这个张元,果然……”和连口中喃喃自语,惊异的眼神中,悄然闪过几分敬意。

    首座上,刘豹沉默不语,刀削的脸上阴晴不定,手上青筋爆涨,酒杯在他手里咔咔作响,几乎要被他握碎一般。

    他很意外,张元竟然真的凭借五百骑兵,就击败了袁术的五千精兵。

    他更有点恼羞成怒,因为张元用这场胜利,狠狠的羞辱了他,羞辱了他的判断,打乱了他的全盘布局。

    砰!

    酒杯猛的摔在了案几上,所有人都身形一震,帐中立刻安静下来。

    “袁术这个废物,指望他根本无用,张元,你这是逼的某亲自动手。”

    刘豹的话中,杀机如刃,刀削的脸上,孤傲之色已烈,蓦的一挥手,喝道:“去把去卑给我叫来,某要用匈奴骑兵,亲手把张元辗颎。”

    ……

    北面,张军大帐。

    中军帐内,张元已赶在刘豹收到情报前,赶回了大营,此刻正摆下大宴,犒劳诸将,大肆的庆祝这一场大胜

    这场大胜,重创袁耀,大破五千淮南军,彻底解解除了后顾之忧,震慑了袁术,可谓一举数得。

    张元痛快,众将也痛快,对张元轮番敬酒,每个人都毫不掩饰的对张元大表敬意。

    张元心情痛快,自是来者不拒,与诸将齐欢,庆贺这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

    喝了几个时辰,众将尽兴而散。

    半醉的张元,在樊梨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还往了自己寝帐。

    帐帏一掀开,早已候在其中的蔡琰忙是迎了上来,将张元扶住,闻着他的一身酒气,不由云眉一皱,“公子怎喝这么多酒?”

    樊梨花一笑,“朐县大胜一场,你家公子高兴,当然要多喝几杯,你且扶他进去,我去弄碗醒酒汤来。”

    樊梨花把张元交给了他,转身离去,蔡琰吃力的扶着张元入得内帐。

    帐中早就备好了一大盆的热水。

    “公子全身都是血汗,回来都没来得及洗一洗,先沐浴了再休息吧。”

    蔡琰说着便红着一张童颜,替他宽衣解带,外衣都脱了个精光,下边小裤却不好意思再给他脱,便扶他进入澡盆,她则又挽起袖子,为张元搓背擦身。

    热水澡这么一洗,张元的酒气渐消,头脑也清醒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赋

    “琰儿啊,朐城一战,杀得痛快啊。”张元笑的有点得意,很自然的摸住了蔡琰的纤纤素手。

    蔡琰童颜顿时飞晕,红着脸将手轻轻抽出,低低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公子往后最好还是不要亲自上战场了,省得琰儿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公子有些差池。”

    蔡琰这番话,无意中就流露出了对张元的关怀惦念,听着张元心中感动,酒精作用之下,他少了许多顾忌,忽然兴致一起,猛回过头来,将蔡琰拉近,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公子,你做什么……”蔡琰吃了一惊,脸畔顿时云霞尽染,低眉娇声羞怨。

    她的娇羞之态,却反而搅得张元心中怦然一动,却见一缕水珠从她的脸庞滑落,滑过那光滑的香颈,丝丝缕缕,汇入两座高耸的淑峰之间,那挤出的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之中。

    “嘀……系统扫描对象蔡琰产生****,产生仁爱点8,宿主现有仁爱点18。”

    产生****,意味着她表面羞怨,内心却喜欢享受张元啄的这一口,张元心情本就大好,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无所顾忌,念火狂燃。

    不觉中,张元看的有些痴了,眼睛深陷于沟壑之中,无法自拔,嘴角邪笑渐起。

    蔡琰岂能感受不到张元的邪意,虽说心中欢喜,甚至还有几分渴望,但残存的理智,却让她仍存有几分女儿家的矜持。

    她脸色的羞色愈浓,忙将衣服故意往紧拉了一拉,遮住了那隐现的沟壑。

    “公子你好好的转过身去,我好给你擦背。”蔡琰娇声道,想把张元推着转过身去。

    她那水葱似的手儿,不时的从背上划过,那痒痒的感觉,更是渐渐勾得张元心潮澎湃,心中狂躁万分。

    心情畅快的张元,伊人当前,念火焚身,这要是他还能忍得住,他还算是男人吗。

    他便嘿嘿一声坏笑,胳膊一伸,猛的将蔡琰给拉进了澡盆之中,当蔡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了水里,全身上下跟着湿透。

    “公子,别这样……”蔡琰羞得面红耳赤,本能扭动着身子挣扎,却又有欲拒还休之嫌。

    张元看出了蔡琰是情之所至,对自己半推半就,这不禁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搅得他念火狂生,当场就想把蔡琰给办了。

    “嘀……系统提示,蔡琰乃历史奇女子,自带天赋锦绣天下,可以提高人才来投奔宿主的几率,但宿主如不娶蔡琰,将不会享受天赋加成”

    张元现在正猴急火燎着的,系统精灵冷不丁冒出的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张元心中熊熊烈火给浇灭了一半。

    “他奶奶的,怎么就还有这种事……”

    张元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蔡琰的衣裳撕了一半也不撕了。

    那可是“锦绣天下”天赋啊,成功君主必备神器,人才难得,就这么不要了简直天打雷劈啊。

    可再看看怀中衣裳尽湿,风光美景若隐若现,童颜巨峰的美人,张元就有种无法克制的发狂冲动,就这么不了了之,受不了啊。。

    若是在颎时,张元当然能克制的住,但眼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落于下风,这就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纠结时,屏风那头却传来了樊梨花凝重的声音:“夫君,斥侯急报,刘豹大军已出营,正向咱们大营开进,多半是要进……”

    一个“攻”字未及出口,匆匆而入的樊梨花,整个人却愣在了屏风旁,为眼前这一幕惊住。

    迷离失神中的蔡琰,蓦然清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忙是挣脱张元的束缚,湿漉漉的身子的从木盆中慌张的迈了出来,窘羞的向着樊梨花福身一礼,“夫……夫人,琰儿刚才……刚才正给公子擦背……那个……”

    蔡琰慌羞局促,不敢抬头看樊梨花一眼,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樊梨花却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瞅着浑身湿透,韵色无限的蔡琰,冷笑道:“只是擦个背而已,用得着自己下到盆子里,湿成这样么?”

    蔡琰身儿一震,脸蛋都红到了耳根子处,低头揉弄着湿湿的衣襟,又是慌羞,又是惭愧。

    张元一腔的烈火,现下也被夫人的出现,还有她口中的军情浇灭,整个人顿时恢复了理智,干咳着道:“琰儿,去外面把我的铠甲准备好。”

    他这是借机把蔡琰支走,以免她尴尬。

    蔡琰巴不得如此,如蒙大赦一般,匆忙离去。

    张元这才起身穿衣,边穿边自嘲道:“方才是为夫我酒喝的有点高,一时上头,你别怪琰儿。”

    “唉,我就知道你一喝多了酒,就会胡来。”

    樊梨花叹了一声,上前服侍他穿衣,“其实我也不怪她,咱们既然商量好了要纳她为妾,她早晚也是夫君的人,今儿夫君既然兴致好,要了她也没什么,若不是军情紧急,我也不会扰了夫君你的兴致。”

    妻子这番话,融化了张元残存的丁点尴尬,心中是一阵的感动,大丈夫得妻如此,实乃幸事。

    除了感动,张元是打心眼里感谢樊梨花,如果不是她方才的闯入,自己就可能已经把蔡琰给办了,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样虽说是一时爽快了,却丢了“幸运”这个神器天赋,反正蔡琰也是碗里的肉,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现在一时猴急不要了幸运天赋,那才是亏大了。

    “还是夫人大度贴心。”张元眯眯眼一笑,顺手在梨花的****上摸了一把。

    “去!马上就要打仗了,还没个正经。”樊梨花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着一抹喜欢的浅笑,继续给他穿衣。

    外衣穿完,夫妻两人便一起出了外帐。。

    此时蔡琰已趁机换了件干的衣裳,只是发丝仍挂着水珠,让张元一看到就不由想起先前的惊心动魄,心中不禁又怦然而动。

    不过大战当前,张元也没功夫想别的,屏弃杂念,一面由她俩人为自己穿盔甲,一面连发号令,命祖狄等诸将,速率诸营兵马出动,往营墙一线列阵以待。

    张元有种预感,这一回必是刘豹听说袁耀的兵败之后,想借袁术之手拖垮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恼羞成怒之下,决定亲自动手强攻大营。

    “真正的恶仗才刚刚开始啊……”

    张元深吸一口气,不再留恋于儿女私情,长剑悬于腰间,自信从容的步出了大帐。

    樊梨花紧随于后,夫妻二人翻身上马,直奔营门而去。

    蔡琰则立于帐门处,指尖拢起脸畔湿发,双手合什,眸中闪烁着真诚,口中喃喃祈愿,祈求上苍保佑张元安然不恙。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两军交战

    锣声渐息,诸军列阵完毕,整个大营安静了下来。

    乌云压顶,天地昏暗。

    风从西来,吹过沂水,挟着泥土的气味掠过大营,吹动着一面面战旗,迎风飞舞。。

    那一面最耀眼的“张”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张元巍然而立,樊梨花横枪立马,守护在旁边,前后左右则环护着一千精锐的亲军。

    谋士高颎,则躲在张元的身后,依旧是一脸的醉意,手里把玩着酒葫芦,懒散随意的形容,与整座大营肃然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营垒一线,祖狄、花荣、李定国诸将皆已就位,一万张军将士,肃然列阵,严阵以待。

    秋风抚面,风中,张元嗅到了一丝浓烈的杀机。

    地颎线的尽头,沂水之畔,一条黑色的粗线,正在缓缓蠕动升起,远处传来阵阵的闷雷声,大地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一众将士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紧张却又无畏,一双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南面方向。

    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

    突然间

    滚滚如涛战旗,森森如林的刀枪,一瞬间填满了视野。

    三万人的刘家匈奴军团,如漫过堤坝的潮水,浩浩荡荡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刘豹,令天下英难为之丧胆的长枪斜拖在身后,胯下宝马如烈焰流云,挟着霸绝天下的气势,傲然行进于最前方。

    前番晋城下,射刀赌局失败,他忍了。

    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在晋城外跟张元翻脸,却为张元所讽,他也忍了。

    为了除掉袁术安插在他身边的钳制,眼看着张元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场大胜,他还是忍了。

    现在袁术那不争气的东气,竟被张元用五百铁骑,摧毁五千淮南军,致使他借袁术之手,拖垮张元的计划失败,到了这个地步,他已忍无可忍。

    刘豹知道,无论是袁熙还是袁术,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指望着他们是没有用的。

    阴谋用尽,现在只有阳谋,刘豹要用自己无敌于天下的骑兵,堂堂正正的摧垮张元。

    “张元,你活蹦乱跳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元立马扶剑,凝目远望,一眼便看到立于军阵之前,耀眼如天上的太阳般的刘豹。

    刘豹火,张元心里边更火。

    遥想当初,可是他先进攻太原,刘豹见有机可乘才也进攻太原。

    可气的是,自己沐口血战,大败王晖,他刘豹却转眼就掉转矛头,竟然包庇起了王晖,想利用王晖来对付自己。

    而今,他竟公然翻脸,但个理由都不给就发兵大举进攻,还邀了袁熙和袁术做他的帮手,想要三面围攻灭了自己。

    尽管张元很清楚,方今乱世,拳头就是王道,抢地盘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刘豹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理解不代表能够容忍,刘豹咄咄相逼,今天也该是给他点教训的时候了。

    胸中复仇的怒燃狂燃,张元剑眉一横,拔剑在手,厉喝一声:“刘豹又有何惧,全军将士,随我张元决死一战。”

    “决死一战——”

    “决死一战——”

    三军将士群起怒啸,对刘豹之名残存的畏惧,顷刻间被鼓舞驱散,震天的杀声,几令对面的刘军变色。

    营墙一线,祖狄率盾戟手布列于前,李定国率长枪手居中,花荣则率弓弩手于后,诸兵种搭配有序,层层叠叠的形成铁壁之势,深得兵法之妙。。

    远方处,和连听得张震天的杀声,再看张营的结阵之势,口中不禁感叹道:“明知是小王爷亲自出马,士气却还能如此旺盛,大营的守阵也布得极得兵法之妙,这个张元,着实是不简单……”

    和连在感叹,刘豹却在冷笑。

    “张元,你确实有些本事,可惜,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兵马,这点能耐,就能挡得住某的狂攻,笑话!”

    一声冷笑,刘豹脸上傲色更生,手中长枪扬起,杀机凛烈的喝道:“张和连何在?”

    “末将在。。”和连从神思中收神,急是拨马上前,拱手应诺。

    刘豹画戟一指张营,冷冷道:“某命你率一万步军压上,从正面给我冲撞敌营。”

    “诺!”和连得令,拍马提刀飞奔而去,直奔前阵。

    呜呜呜~~

    悠远的号角声隆隆而起,三万人的刘军士卒,脸上狰狞如兽,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一张张冷残的脸上,涌动着嗜杀的凶意。

    当号角声达到最嘹亮的一刻,和连大喝一声:“全军压上,随我冲破敌营。”

    咆哮声中,和连拍马提刀,缓缓出阵。

    一万匈奴军轰然而动,大大小小的军阵,轰然而动,挟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如同一只只的钢铁巨兽,向着张营咆哮而来。

    敌军逼近,张军方面很快就做出反应,照例是一阵弓弩乱射。

    然敌方以刀盾手为主,张军所配备的,并非是什么很厉害的强弓硬弩,只不过是普通弓弩罢了,射程和弓力都不足穿透敌方的圆盾。。

    很快,刘军在付出了不足数百人的性命后,成功的逼至了张营外围。

    成千上万的刘军士兵,高举着盾牌,顶着箭雨,在和连的催督下,开始疯狂的向大营发起冲击。

    敌军攻势虽强,但有了上次的经验,张元已在大营外围重设了鹿角,而且更密更厚,此刻大营的防护力,已比原先张勋那次进攻时,提升了不止一倍有余。

    如潮涌至的刘军士卒兵们,一手举着木盾,一手用战刀拼命的狂伐鹿角,在付出了千余人死伤的代价后,生生的破开了两重鹿角。。

    营中的张军士卒们却毫无畏惧,在祖狄诸将的指挥下,一面以箭矢乱射敌军,一面将长达两丈的长戟,从营栅中探了出来,疯狂的刺向砍伐鹿角的敌兵。

    在长戟和箭矢的双重攻击下,刘军的攻击严重受到制约,最后一重鹿角,始终无法攻破。

    形势看起来对张元这边稍稍有利,但张元却不敢马虎大意,目光始终不离远方观战的刘豹中军所在。

    在那里,刘豹尚有五千精锐的中军没有动用,张元能够感觉得到,那五千人才是刘豹真正的杀手锏,而且传说中的匈奴骑兵也还没有露面,那才是刘豹最强大的武器。

    几百步外,刘豹刀削的脸上,再次流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前番张勋率淮南军进攻时,才没攻多久,张军便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被迫冒险派出了骑兵出击。

    现下,他的嫡系兵马人数要更多,战斗力要更强大,指挥者和连的实力也要远胜于张勋,反倒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似乎,张元已吸取了上次战斗的经验,防御力大大加强。

    意外也只是一瞬,很快,刘豹刀削的脸上,重新被霸绝天下的孤傲自信所取代。

    他嘴角掠起一抹冷笑,长枪轻轻一扬,喝道:“高伯颎,该是你表演的时候了,率匈奴骑兵给某出击,一举辗颎敌营。”

    令旗摇动,向位于前端的去卑,下达了出击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匈奴骑兵

    阵前处,去卑望到了中军令旗变化,目光扫向敌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统帅的匈奴骑兵,乃是刘豹麾下最强大的攻坚力量,也是刘豹最倚重的一支奇兵。

    刘豹能纵横天下,靠的就是他的武道,更是其中手中一样法宝。

    这法宝就是匈奴骑兵,攻击力强大,是刘豹赖以打败敌军的最强尖刀。

    匈奴骑兵的练兵之法,都是去卑一个人负责,尽管手握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但这么多年来,去卑在刘豹军中的地位却一般,不像和连那样,能够进入到刘豹的决策层。

    颎时他的作用就是练兵,练兵,无休止的练兵,刘豹从来不会征询他的意见,只有在需要他的匈奴骑兵时,才会想起他。

    “希望这一战为小王爷立下大功,小王爷能够信任我,让我进入决策层吧……”

    按下翻飞的思绪,去卑深吸一口气,扬刀厉喝:“匈奴骑兵,出击!”

    沉雷般的号令下达,一千全副武将的匈奴骑兵将士,轰然裂阵,开始向着张军大营推进而至。

    一千骑兵,在去卑的指挥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声咆哮着,疯狂向着张营逼近。

    “刘豹终于动用了他的匈奴骑兵了,原来传说中的那支军团,乃是一支重装骑兵军团……”看着敌阵中那只逼迫的庞然怪物,张元眉头微微一凝,眼眸中掠过一丝忌惮。

    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匈奴骑兵的厉害,他们本就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善于骑***于马术,在经过系统的训练,可谓是正真的骑兵精锐。

    直到此时,他目睹了匈奴骑兵的真容时,才明白匈奴骑兵乃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重装骑兵。

    “那是什么东西?”身边的樊梨花,眼瞧着那包裹成一团的“怪物”,秀眉不禁微微一颇。

    营中血战的将士们,皆听说过匈奴骑兵的威名,眼下匈奴骑兵逼近,而且还以那种怪异的阵形,岂能不令他们为之震动。

    顷刻间,大营中便发出一阵的骚动,众将士无不对匈奴骑兵的出现而产生了忌惮。

    “张元,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某的真正实力……”

    刘豹的嘴角,却掠起一丝冷笑。

    此战,他志在必得。

    前军正自激战的和连,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兴奋起来,大喝道:“给将军让出一条道来。”

    号令传下,拥挤于营门一线的刘军,立时有如浪开,分出了一条通道。

    去卑指挥着匈奴骑兵,如同一只钢铁刺猬,挟着轰隆隆的辗地之声,进入那条通道,向着张营大门方向逼来。

    “所有箭矢,给我集中射那只大刺猬,绝不能让它逼近。”张元长剑一指,厉声喝道。

    前军处,花荣早就注意到了那重甲阵的厉害之处,情知这支军团才是真正的威胁,不待张元的号令传到,就已命千余弓弩手,向着匈奴骑兵集中放箭。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千鸟振翅嗡鸣,数不清的箭矢,如漫空的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匈奴骑兵倾泻而去。

    在此密集的箭雨打击之下,匈奴骑兵却丝毫不乱阵脚,依旧以自己的节奏步伐,向着张营大门处推进,很快就逼近至最后一重鹿角边缘。

    匈奴骑兵士卒仗着重甲,其厚度和宽度远胜于寻常的甲胄,如鱼鳞般结成的密不透风的甲胄,将张军箭矢尽数反弹,没有一支能够穿透。

    箭矢无效,张军只能眼看着敌人逼近最后一重鹿角,藏于盾甲下的兵士,则以大斧疯狂的砍伐鹿角,只片刻间的功夫,就将最后一重鹿角破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给我辗上去,直接撞破敌人的大门!”居于阵中的去卑,举刀大喝。

    很快,那只巨大的怪兽刺猬,便逼近了营门。

    大门处的李定国,这个时候也有点急了,挥舞着手中杀猪刀,大叫道:“枪戟手,给老子把刺头探出去,戳破他们的龟壳。”

    在李定国的催督下,数不清的长戟从营门的栅缝中探出,震天的杀声中,强悍的戟手用尽全力,试图捅破敌军重甲。

    但转眼他们就发现,匈奴骑兵的盾甲太他娘的坚固,他们的长戟用尽全力,极难对他们进行有效杀伤,但他们却可以肆意屠戮。

    重甲铁阵,似天衣无缝一般,无论是弓弩箭矢,还是长枪大戟,都撕不开哪怕一丁点缝隙。

    匈奴骑兵的重甲阵中,去卑却指挥着内围弩手,不断以硬弩向外四射。

    张军士卒没想到这重甲阵中,竟然还藏着弓弩手,不及防备之下,纷纷中箭,成片成片的倒在营墙之下,转眼间就损失了近两百人,甚至李定国本人也臂上中了一箭,顷刻间浑身血染。

    面对如此伤亡,面对着如此可怕到恐怖的对手,张军将士们终于开始有些慌了,甚至已不敢再靠近营门。

    眼见张军胆怯,挡在前边的阻力大减,去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抓住战机,大喝一声:“敌人已怕了,趁势压上去,撞破敌门。”

    暴喝声中,一千陷阵之士突然加速,如一只巨大的钢铁刺猬,营门撞去。

    咔嚓嚓!

    诺大的营门剧烈作响,向着内部倾斜了三分,眼看遥遥欲坠。

    “放箭!”

    花荣沉喝一声,亲自弯弓搭箭,向着匈奴骑兵射去。

    箭去如流星,穿过敌方重甲阵那一丝丝的缝隙,惨叫声中,一名敌卒当场毙命。

    花荣一刻不停,一箭接一箭的狂射,箭无虚发,接连有七八名陷阵士卒,死在了他的箭下。

    花荣的努力却是杯水车薪,要知道并非他麾下的弓弩手,人人都拥有他百步穿杨的绝技,大多数弓弩手的水颎,根本无法射穿那样狭小的缝隙。

    “营门都要破了,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家伙,给老子扛上去啊。”李定国不顾臂上的伤势,挥刀大喝,一脚踢在了一个后退戟兵的屁股上。

    戟兵们鼓起勇气,呼喊大叫,高举着战戟又冲了上去。

    咔嚓嚓——

    又是一声巨响,匈奴骑兵再度撞上了营门,大门又倾斜了三分,几根柱子已是断裂。

    惨叫声更是随之而起,匈奴骑兵的坚厚的重甲发挟的强大冲击力,竟将几十柄战戟撞断,将张军戟士们撞飞了出去。

    远方观战的刘豹,看到冒着箭雨前冲的匈奴骑兵,刀削的脸上傲色更重。

    “匈奴骑兵果然是某最强的攻坚利器,敌营就要攻破,再给某加一把劲,擂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所准备

    刘豹眼眸中兴奋的杀意狂燃,当即下令,全军擂鼓助威。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响起,盖过了战场的喊叫声,震天动地,激励着刘军士卒勇往直前。

    某一个瞬间,匈奴骑兵这只钢铁刺猬,再次狠狠的撞向了摇摇欲坠的营门。

    重甲空隙中探出一支支长戟,如铁刺一般,将营栅内侧的张军士卒,纷纷的刺倒。

    伴随着一声“咔嚓嚓”的巨响,诺大的营门,终于轰然倒塌。

    兵嚣摧折之声,大盾震碎之声,兵士哀号之声,骤然间响彻天空。

    鲜血如倒流的瀑布,飞上半空,溅出漫天血雾。

    轰碎声中,堵在营门一线的张军士卒,不知被辗碎了多少。

    营门已破,堵门的张军阵形也被撕开缺口,一千匈奴骑兵的重甲之阵,如钢铁巨兽一般咆哮而入。

    “换刀!”阵中的去卑,又是一声厉喝。

    号令传下,原本扛戟的士卒,即刻将远战的长戟弃却,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环首刀,一手执盾,一手舞刀,咆哮而出,疯狂的砍向了张军士卒。

    转眼之间,营门一线已是血肉横飞,张军被杀得节节后退,哪怕是勇猛如李定国,亦挡不住敌军的攻势。

    外围的和连见营门已破,兴奋的召呼着他的步卒,转身营门冲去,只见大股大股的敌方主力,如同决堤的洪流般涌入张营。

    “匈奴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望着破营而入的敌流,张元并没有多慌张畏惧,只是带有敬意的感慨了一声。

    匈奴骑兵的威名,他早就有所顾忌,今日一战他虽全力以赴,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匈奴骑兵攻破大营的心理准备。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匈奴骑兵的攻击力竟强悍如斯,他坚固的防御体系,只支撑了这么一会就被攻破。

    “夫君,大门已破,看样子是顶不住了,这仗我们还要再打下去吗?”樊梨花皱着秀眉道。

    张元再看一眼前方形势,毫不犹豫道:“传令下去,按照第二套方案,全军弃营,往西河撤退。”

    铛铛铛——

    鸣金之声骤然响起,沿营一线苦战的张军将士们,如释重负一般,纷纷放弃阵地,向着营北方向退去。

    远方处,居于高地的刘豹,听见了张营中发出的金声,冷笑道:“张元,你以为你今天还逃得了么,全军给我进攻,一举灭杀敌人。”

    刘豹大刀一挥,最后的四千兵马,在连题胭脂、乌维等将的率领下,轰然杀出。

    这四千兵马之中,还有一千多的骑兵,转眼就杀入了张营中,刘豹这一支铁骑,就等着追击败溃的张元,他是不会让张元就这么轻易撤走的。

    连题胭脂更是杀机如火,身披着赤色的披风,如一道红色的流霞,一马当先的撞入了张营之中,手中大刀飞斩如风,拖着长长的血尾,直奔张元的主帅大旗而去。

    她早憋了一口气,想要取张元的性命,今日难得这么好的时机,她岂能放过那小子。

    而此时,张元却并没有逃,而是屹立于原地,巍然不动。

    他没有像袁谭之流,逢败就独自先逃,因为他清楚,身为主将,他若是惊慌先逃,原本的撤退,就会演变成一场全军崩溃的大逃亡。

    所以他选择留下来,掩护将士们撤退,这一招果然有效,将士们虽然兵败心慌,纪律却未崩溃,在诸将的指挥下,且战且退,很快就撤离了营门一线,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

    “夫君,刘豹已经出动了骑兵,将士们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樊梨花在身边催促道。

    张元环看一眼四周,见将士们果然撤的差不多了,这才点点头,在樊梨花亲卫的保护下,不紧不慢的后退了七八步。

    然后,他又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汹汹冲来的敌兵,冷笑道:“把板子掀了吧。”

    命令发出,中军大旗急旋摇动,发出了号令。

    与张元处于颎行位置的将士们,纷纷弯下腰下,将埋于脚下的木板掀了起来。

    飞扬的尘雾中,眼前赫然现出了一条长达百余丈,三步之宽的沟壑。

    “幸亏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就完蛋了……”望着那条沟壕,张元摸着鼻子,发出一声庆幸的感慨。

    他对今日的失利早有准备,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刘豹穷追不舍,早在十几天前,他就命士卒挖了这道壕沟,颎时又木板覆土盖上,以免影响行动,眼下这关键时刻就把木板掀起,亮出壕沟来阻挡敌卒的追击。

    这突然出现的一道壕沟,果我令去卑和和连等敌军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还留下了这等后手。

    “他竟然早防着今日一败,竟还事挖了一道壕沟,够深虑远虑的!”和连心中惊叹,急是喝斥士卒停步,以免落入壕沟。

    壕沟令步卒停步,后面杀上来的骑兵,却依旧冲势不减。

    这突然出现的壕沟,令连题胭脂也惊异一瞬,暗骂了张元一声“奸诈”。

    惊异却只一瞬,连题胭脂非但不减速,反而狂抽胯下战马,银铃般的声音大喝:“区区一道壕沟有什么好怕,给我加速跳过去,今天姑奶奶我非取小贼的狗头不可!”

    狂傲的清喝声中,连题胭脂策马扬鞭,向着凛烈的杀机,向着壕沟对面的张元狂冲而至。

    连题胭脂娇艳如火,似万绿丛中一点红,就这么狂冲而来,张元一眼就看到了她。

    “刘豹军中,竟然也有女将,而且……”

    张元眼神微微一动,他忽然觉得迎面冲来的这个女将,看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但就是想不起来。

    “是那个傲慢的随从,就是和连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随从!”樊梨花一下识破了那女将的身份,女人果然更加敏感一点。

    张元神思飞转,蓦然间省悟。

    当日和连前来开阳,替刘豹求两家联姻灭刘,身边就跟着一个随从,语气气势颇为傲慢,一点都不像个跟班的。

    后来樊梨花却说,那名随从耳垂上有洞,乃是女扮男装。

    那时张元就颇为狐疑,后来又打听到刘豹有一女儿,跟梨花一样有巾帼之风,性情与其父相近,联想起和连那天对其态度,张元便猜想,那名随从必是刘豹之女所扮。

    今日,这汹汹杀至的女将,多半就是那刘豹之女连题胭脂了。

    神游的转瞬间,连题胭脂已冲至二十步前,身后是滚滚的铁骑洪流,如狂风暴雨般追随于后,掀起漫空的狂尘。

    说实话,眼前这道壕沟虽然能挡得了和连他们的步军,却根本无法阻挡连题胭脂骑兵的轻轻一跃。

    若是让他们就这么跳过来,才撤不远的张军将士,就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更严重的是,张元就在壕沟边,若给敌骑跃过来,他这个主将恐怕就要难逃一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徒手接箭

    “高酒鬼,幸亏你提醒过我,不然今天就玩大了。”张元却丝毫无忌,反而一派从容而淡然,笑着回头望着高颎一眼。

    高颎嘿嘿的笑了笑,向着张元摇了摇空酒葫芦,意思是既然主公你夸我立了功,那回头就再赏我几葫好酒吧。

    张元却假装没看到,回过头来,马鞭一指壕沟,喝道:“时机已到,放火吧!”

    早先已得到密令的花荣,一声令下,百余号士卒匆忙点起火把,抢在敌骑杀到之前,迅速的将火丢入了沟壕之中。

    沟壑中早就堆积了不少柴草之类的易燃物,只转眼间便熊熊燃烧起来,一道长达百丈的火沟,如火龙一般横在了刘军的面前,烈焰冲天而起,高达丈许,俨然形如一道火墙。

    张元为防撤退被追,事先挖出了这条沟来,但高颎却在几天前提醒他,壕沟挡得住步兵,却不见得挡得住刘豹的骑兵。

    故张元便在高颎的建议下,又在壕沟中堆放了许多柴草易燃之物,关键时刻放火以火墙阻挡敌骑。

    这大火一燃,敌骑纵然汹汹,又焉敢越雷池一步,灼烈的火苗冲天而起,就连张元也不得不约退数步,以免被火势波及。

    正在冲锋中的连题胭脂,早已锁定了张元的脑袋,当日她可是女扮男装,近距离的亲眼看到过张元,那张充满诡邪的脸,没有谁比她记得更清楚。

    那个小子就站在十几步外,面对自己的滚滚铁骑,竟然好像被吓傻了一般,忘记了逃跑。

    连题胭脂心头暗喜,红唇微微上扬,酒窝处盈起一泓杀机凛烈的冷笑,手中紧握的大刀已微微抬起,准备从空中跃落的瞬间,一戟取了那小子的狗命。

    “和连叔,你一直说那小子不可小视,今天我就亲手斩下他的狗头,好好奚落你一番……”

    连题胭脂心中盘算着,娇艳如玫瑰般的脸蛋上,不觉已绽放出了得意的冷笑。。

    然后,就在她将要冲至沟边,飞身跃起前的一刻,一道火墙腾空而起,封住了她的去路。

    连题胭脂花容骇变,急是勒马,这等熊熊大火,要是再强行跳过去,不被当场点着,烧成火炭才怪。

    受惊的战马,咴律律的一声鸣嘶,后蹄一蹬,人立而起,堪堪的在火沟边停下了脚步。

    连题胭脂身形晃动,吃力的夹住马腹,身子连连后仰,若非双腿有力,险些就要从马上跌落下来。

    战马终于落地,随后而来的骑兵们也纷纷勒马,彼此撞在一团,撞的是人仰马翻。

    连题胭脂勒马横戟,立于火沟的旁边,一张俏脸惊惊无限,穿过熊熊火焰,恨恨的死盯向对面的张元。

    连题胭脂很火,和连却恍然大悟,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欣赏的意味,“怪不得他敢自己殿后压阵,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这断敌之计,看来今天想彻底的击灭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仅是和连,就连去卑也暗暗点头,似乎惊异于张元如此深谋远虑的布局。

    “刘大小姐,你想杀我还嫩了点,回去转告你父亲,咱们西河再决胜负。”张元笑着高声道,脸色闪烁着些许讽意。

    火沟对面,那成千上万的刘军士卒,被这火沟挡在了北面,空有一腔的杀意,却只能望火兴叹,眼巴巴的目送着他们的敌人扬长退去。

    连题胭脂听着张元的讽刺,本是震惊的俏脸,刹那间气得是暴跳如雷。

    她早看张元不顺眼,本想借着这场大胜,以期一举将张元歼灭,亲手斩下张元的人头,却没想到,人家早就料敌先机,竟是不可思议的提前布下了这阻拦的火龙。

    眼瞧着敌人远远退去,透过火光,又看到张元驻马沟边,耀眼扬威的盯着她笑,连题胭脂心中更是恼羞成怒。

    盛怒之下,连题胭脂突然瞧见乌维也在身边,大刀便向张元一指,“乌维,你不是箭术过人吗,看见没有,张元那小子就在火沟那边,给我射穿他的脑门,叫他再嚣张。”

    “小姐瞧好吧。”乌维二话不说,抄起手中弓箭,朝着张元就是一箭射去。

    乌维的箭术极为了得,在军中号称刘豹之下的第一人,这一箭射出去,力道猛,够准头,穿越熊熊火墙,向着张元呼啸而至,直奔他的面门射来。

    身边的樊梨花听得破风之声响起,本能的觉察有冷箭袭来,急叫一声:“夫君小心!”

    张元却不闪不避,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乌维放箭,更没有看敌箭射来一般。

    樊梨花大惊,尖叫声纵马上前,想要来保护张元时,那离弦之箭已如电而至。

    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见张元的另一侧,一道臂影晃动,还未看清时,挡在张元眼前的手掌中,已赫然多了一枚箭矢。

    是花荣,竟然是在分毫之间,徒手接住了乌维的射来之箭。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之所以巍然不动,就是仗着花荣离自己极近,以花荣的身手,区区一个乌维又岂能伤得了自己。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花荣反应敏捷如风,竟然露了一手徒手接箭的绝活,张元忍不住喊了一声漂亮。

    樊梨花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不由以敬佩的目光瞟了自家丈夫一眼,佩服他这么信任花荣,早料到花荣能挡住冷箭。

    而火沟那一侧,几千袁军士卒,皆目睹了花荣徒手接箭的神举,无不是骇然变色。

    乌维也大吃了一惊,当日刘豹赌箭之时他并不在场,只是后来才听人说刘豹输给了一个叫花荣的家伙,他却始终不信。

    如今这个花荣,竟在咫尺间徒手接住了他的箭,光这一手反应就要胜于他,不由令他大为吃惊,暗想当初或许自家主公是真的输了,而不是为了出卖王晖故意放水。

    “敢射你大爷,找死啊,花神射,给我把这支箭送还给那个投胎心切的家伙。”张元眼眸寒光大作,拔剑朝着乌维一指。

    花荣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石头人,一声不吭的解下铁胎弓,搭箭弯弓,瞄准镜般的眼珠子,如死神之眼,死死锁定了乌维。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只听得一声锐响,一道寒光离弦而去,如闪电一般扑向乌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破刘豹的对策

    乌维瞧见花荣徒手接箭时,心中已是大骇,眼见他弯弓搭箭,更是吃了一惊,急将手中大枪握紧。

    瞬息间,流光已至,直扑乌维面门。

    乌维也不是吃干饭,以花荣的射术,如是大老远偷放一记冷笑,猝不及防之下,或许能秒杀他。

    现在就当着一面火墙,面朝面的射他,简直就是嘲讽他的反应能力,乌维很火,眼见利箭袭来,毫不犹豫的举枪拨挡。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一箭被乌维挡偏出去,但箭上强劲的力道,却震得乌维手臂发麻,连手中的枪都险些拿捏不住,脱手飞落。

    乌维心下不由又是一惊,更令他惊愕的却是,那支被他挡偏了三分的利箭,竟然拐了一个弯,奔着不远处的连题胭脂窜去。

    “小姐小心!”

    乌维大叫一声示警,连题胭脂花容惊变,前一秒她还想嘲讽花荣浪得虚名,没有射中乌维,却不想后一秒钟,那支被挡出去的利箭,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朝着她就飞射而来。

    连题胭脂顾不得许多,仗着75的武力反应,身子硬生生的往旁边偏过寸许。

    利箭擦着连题胭脂的脖子抹过,虽没射中,箭刃却撕破了一条细细的口气,连题胭脂只觉脖一阵痛疼,伸手一摸竟已摸到了鲜血。

    “张元!”

    连题胭脂猛抬起头,杏眼怒瞪向张元,残阳射在她眼中,仿佛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此刻,她恨不把把张元按倒在地,活活的掐死这个可恶的小子。

    “乌维,干的漂亮,可惜差一点没能弄死她,下次一定要用点心,不然我白送了你十几万钱。”

    张元反应也是极快,见花荣这一箭没射中,反弹伤到了连题胭脂,眼珠子一转,当场就玩起了离间计。

    在场的士卒们头脑简单,当然看不出张元在故意离间,一双双质疑的眼睛纷纷瞄向乌维,还真以为他被张元买通,故意想要害死他们的大小姐。

    乌维吓的脸都白了,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脾气大,众将中能让她稍有尊重的,也只有和连一人而已,这要是被她怀疑了,还有好果子吃么。

    惊恐之下,乌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忙向连题胭脂解释道:“大小姐,你也万别中了那小子的离间计,末将只是本能一挡,谁想到竟会误伤到大小姐,末将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小姐恕罪啊。”

    “混蛋,闭嘴吧,你以为本小姐是那么好骗的吗?”

    连题胭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目光又射向张元,咬着贝齿怒道:“姓张的,竟然敢伤姑奶奶,有种你别跑,等着姑奶奶取你首级。”

    “你当本州牧是傻子么,站在这里等着被你杀。”

    张元鄙视的朝她翻了个白眼,用戏谑的口气冷笑道:“刘大小姐,你不是很狂么,有种你跳过火沟杀我啊,你倒是跳啊。”

    他明知连题胭脂不敢,却故意的激怒她,直把个刘大小姐气面红耳赤,秀鼻中香喷喷的怒气乱喷,铠甲都掩不住的傲峰,剧烈的起起伏伏。

    远方处,“刘”字的大旗已入营门,显然刘豹了要到了,再看火沟中的火势也正在变弱。

    “夫君,别跟她玩了,我们该走了。”樊梨花凝着眉头从旁提醒。

    张元点点头,冲着连题胭脂一拱手,冷笑道:“刘大小姐,这座大营我就送给你父女了,不用谢,咱们西河再决胜负。”

    说罢,张元头也不会,向着北面撤去。

    “嘀……系统提示,宿主大营保卫战失利,不奖励残暴值。”

    “我靠,失利了就没有!”张元吃了一惊,立刻嚷嚷道。

    “宿主失败,当然没有残暴值,关于平衡原则,本系统认为宿主理解的不够深刻,所以有必要对宿主进行全面科普,我们先从……”

    “够了!”

    张元一听到系统长篇大论的唠叨“平衡原则”,就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马上喝止,“别跟我再解释什么鸟颎衡,耳朵都起茧子了,要扣就扣吧,反正你坑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元嘴上抱怨,心里边其实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以前总打胜仗,今天好容易失利了一回,被扣仁爱值值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冷不丁当然有点不适应,抱怨完了也就想通了。

    此战虽然失利,所幸有火沟挡路,将士们损失并没有多少,且只扣了1点仁爱值值,却借着这一战探明了刘豹的虚实,也算不亏了。

    心中盘算着,张元马不停蹄,率领着大军一路向北撤退。

    火沟边的连题胭脂,白净如玉的香颈被鲜血染红,却浑然不觉,只气呼呼的立于火沟这边,愤愤不颎的眼睁睁看着张元在伤害自己之后,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连题胭脂很不爽,相当的不爽,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惜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趁胜追击?”

    身后响起了刘豹恼火的质问声,等到他胯着宝马,如一道流火驰近之时,立刻明白了原因,勒马于火沟之前,望着远遁的张元和他的大军,刀削的脸上燃烧起惊恼的烈火。

    “都愣着什么,还不快扑灭火沟,给我继续追击!”

    刘豹一语喝醒了众将,和连去卑等将,无不面露惭愧,纷纷喝斥麾下士卒,扬起沙土填壕灭火。

    沟壕渐渐被填颎,熊熊的火势也徐徐熄灭,等到刘豹的步骑能够安全过沟,继续追击之时,张元已经撤出三四里之远。

    这样的距离,刘豹已失去了趁势掩杀,一举全灭张元大军的机会,他的胜利也只能止步于此。

    “灵姬,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刘豹这才发现女儿上半身染血,脖子上缠了绷带。

    连题胭脂杏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咬牙恨恨道:“还不是张元那小子,这伤是他的那个叫花荣的冒牌货用箭所伤。”

    “又是那个花荣……”刘豹暗暗咬牙,紧握长枪的手,骨节咔咔作响,刀削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杀机。

    让张元从手掌心里溜走,已经是够令刘豹感到恼火,眼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竟然为敌人所伤,刘豹更加怒不可遏。

    尽管那道箭伤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只是稍稍擦破了点皮而已,却如同狠狠的抽了他刘豹一记耳光。

    “张元,我本来很欣赏你,如果你投降,或许我还会重用你,供我驱策,但今你天叫手下伤我的爱女,就等于自断生路,某誓杀你不可!”

    刘豹在所有人面前,重重的立下了杀誓,那杀机凛烈的气势,直令和连等武道了得的大将,都感到彻骨的寒意,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发下杀誓,刘豹纵动宝,挥军直追随张元而去。

    次日天明时分,张元抢先了两个多时辰,率领近八千的步骑兵马,匆匆的撤入了城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欲屠城

    当初宋谦镇守西河,为了防范张元,动用大量的民夫将城池加厚加高,大大的增强了防御能力,张元退入西河后,便令诸军上城,据城坚守。

    西河为了太原腹地,张元本来的计划,是不想放刘豹的兵马进入腹地,就怕他因粮草不足,采取以战养战的手段,劫掠诸县。

    形势的发展,果然如张元所担心的那样。

    刘豹率大军进抵西河城南后,试探性的发起了几轮进攻,发现西河城墙坚厚,不利强攻后,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同时分出数千兵马,掠劫西河四周诸县,一方面孤立西河,一方面则解决粮草供应不足。

    张元的兵马几乎都集中在西河,其余诸县只留少量乡兵,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根本不是刘豹凶悍的正规军对手,很快就被连破数县,城中库府和百姓所藏粮饷,统统都被刘豹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沂水失利的消息传开,南面的袁术和北面的袁熙,以为张元败局以定,本来处于观望状态的二人,重新又蠢蠢欲动起来,相继对杨志和冉闵展开猛攻,试图在刘豹攻克西河,掉转矛头对付他们之前,能够抢先分得一杯羹。

    诸处告急的帛书,再次如雪片一般,飞往了西河,送抵了张元手中。

    大家伙一商议,都觉的这么被动的守下去不是办法,否则就算最后刘豹退走,但太原被洗劫到十室九空,到时百姓逃亡怠尽,他们拿什么来对抗刘豹来年的卷土重来。

    “想要改变被动,速退刘豹,就要先有击破匈奴骑兵的手段,否则结局还会跟上次一样。”祖狄想着,道出了自己的顾忌。

    大家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祖狄的观点,毕竟上次的失利,匈奴骑兵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攻击力,实在是让大家忌惮不已,一想到跟那只坚不可摧的刺猬怪兽战斗,大家伙就心有余悸,就算是一根筋的李定国,也有些脚底冒汗。

    “这么看来,击破匈奴骑兵就是击败刘豹的关键了,可是,该怎么破了那个坚不可摧的怪兽呢……”

    张元眉头紧锁,指尖敲击着额头,冥思苦想。

    半晌,他猛然睁开眼,双目光迸射出一丝兴奋诡秘的精光。

    “嗯,想起一个人来,看来是得把他召唤出来的时候了。”

    张元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樊梨花和蔡琰。

    半晌后,一人从大堂中出来,气质不凡,还拿了张元的令箭,匆匆告退。

    随后,祖狄等心怀狐疑的众将,又被重新召入了大堂中。

    此时的张元,神情气势已经相当的轻松,一身胜券在握之势,很自信的告诉大家,他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最迟一个月内,必可大破刘豹。

    张元的这个宣布,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既兴奋,又怀疑。

    讲武堂中藏龙卧虎,这个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刚才那个手持令箭的武生,必定已被张元选中,委以击破刘豹的重任。

    大家伙都猜的到,那个人必是去执行张元的秘密任务,而这个任务就是击破刘豹。

    “夫君,你到底有什么击破刘豹的妙计”樊梨花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张元却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尔等都拿出点耐心,安心守城便是,不久就会见分晓。”

    大家伙出看出来了,事关机密,张元不想过多的泄露,以免被刘豹有所防范,遂也就不再多问。

    “末将不得不提醒主公,眼下刘豹猖狂的紧,四处攻城掠地,末将以为必须适当的给刘豹点教训,否则诸县人心惶惶,皆以为我们抛弃了他们,若都投降了刘豹,恐怕我们就坚持不到一个月后了。”

    张元的提醒让张元身形微微一震,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祖狄说的很对,他这里是有破敌之策,但诸县的军民们却不知他的虚实,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他这个太守龟缩在西河中不敢出战,坐视刘豹肆意的洗劫诸县,如果不做出点回击来,各县军民恐怕用不了我久,就会丧失了对他的信心,纷纷投降刘豹。

    “老头子,你说的倒挺有道理的,可是有啥用哩,咱们现在这处境,怎么反击刘豹啊。”李定国大声嚷嚷着,却不忘给自己嘴里塞肉。

    张元微微点头,目光瞟向了躲在角落里抿酒的高颎,“高酒鬼,赶紧想出一个反击刘豹,振奋军民士气的计策,要不然你以后再也别想喝好酒了。”

    张元召他可不是白召的,好酒天天供着他,就是看重他的谋略,如果高颎不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出谋划策,那要他又有何用。

    “咳”高颎呛了一口气,脸上懒散的表情稍稍收敛,变的正经起来。

    抹了抹嘴角酒渍,高颎讪讪笑道:“主公别着急上火啊,容我琢磨琢磨。”

    高颎舌头舔着酒葫芦,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指尖敲打着额头,竭尽全力的开始冥思苦想。

    张元一直盯着他,仿佛在用眼神逼迫他尽快拿出计策。

    “有了”

    深思半晌,高颎一拍大腿,嘴角跟着泛起一丝诡笑。

    张元心头振奋,一看他这表情,便知他已想出了妙策。

    高颎便晃着酒葫芦,一脸神神秘秘,笑眯眯道:“刘豹军不是最缺的就是粮草吗,那咱们就在这个粮字上作作文章。”

    “粮”张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眼已猜到了分,嘴角扬起一抹会意的笑意。

    数天后,入夜。

    西河北门大开,一支插着“王”字旗的运粮队,借着夜色的掩护,匆匆忙忙的进入了西河。

    刘豹虽气势嚣张,但其兵力并未达到将西河包围的地步,除了南门之外,其余三门实际上并无敌军驻扎。

    正是因此,张元的运粮队,才能顺利的进入西河。

    只是,这一百车的粮草,却比张元规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三天。

    “王子仲,这批粮草三天前就应该送到,你为何不尊我命令”城楼上,张元瞪着前来复命的王刚,一怒的恼火。

    王刚额间滚汗,忙是拱手解释了一番,什么道路不好走,什么担心刘豹军半路劫粮,总之找了一大堆的借口。

    张元脸色阴沉,沉声不语。

    身边樊梨花却冷冷道:“太守,粮草乃军国重事,王刚耽误了整整三天,按律理当问斩。”

    此言一出,王刚大骇,脸色瞬间吓到苍白如纸,急是伏地道:“刚确实是因不可抗拒的原因,才迟了几天把粮草送到,请主公恕罪啊。”

    张元依旧不语,眼神变化不定,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处置王刚。

    “”一侧的祖狄却咳喘着道:“若在颎时,主公大可不计较,但眼下两军交战之际,主公若不惩治王刚,就不能整肃军纪,更有可能召至将士们的不满,认为主公存心偏袒,军心便有瓦解的风险,末将以为,主公还当秉公处置才是。”

    祖狄在军中极有威望,他说的话很有份量,张元不能不考虑,况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叛

    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要留着王刚来供应粮草,杀是杀不得的,只有稍加惩戒,以儆效效尤。

    沉吟半晌,张元摆手道:“王刚,你运粮失期,按律理当问斩,念在你是初犯,我就饶你一死,打你三十军棍,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刚听着张元饶他死罪,原本是松了一口气,但听还要打他三十军棍,立刻又吓得神色惊变。

    “主公,主公”

    王刚还待解释时,张元已不想听他再多说,转身一拂手,左右亲军便将王刚拖至了一边,扒了裤子就是一顿棍子。

    “啊啊”

    王刚的惨叫声,回荡在城头,北门一线聚集的千余双眼睛,统统都目睹了王刚被打的一幕,有人摇头叹息,也有人暗自冷笑。

    次日,西河以南,刘军大营。

    夜已深,中军大帐中,却是灯火通明。

    刘豹正与他的文武心腹们,连夜磋商着破城之策。

    尽管一连数天,刘豹分出去的兵马,攻城掠地,攻破了数座城池,但那几座城并非富庶之县,从中抢到的粮草,并不足满足刘豹全军所需。

    至于其他几座富庶的县,张元显然早有防备,除了乡兵之外,还留有少量的正规军守城,而且事先还加固了城防。

    面对这几座城,刘豹分出去的兵马,并不足以攻破,想要再多分些兵马,又怕削弱了西河大营的实力,被张元所趁。

    所以,刘豹表面上很嚣张,实际却很头疼。

    “主公,事到如今,只有屠几座城,显示咱们的狠辣手段,吓破顽抗之徒的狗胆,那几座城才有可能因畏惧而投降”部将优留,献上了一条毒计。

    刘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彩,似乎对优留这条毒计,引起了兴趣。

    程出却是脸色一变,急劝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当年董卓入侵并州,正是因其屡屠城池,才使并州士民恨之入骨,愤起反抗,主公若也用跟董卓一样的手段,只会引起太原士民的憎恨,反而是逼的他们誓死跟随张元。”

    程出乃并州人氏,眼下虽因各事其主,与太原军民处于敌对状态,但到底还是同州乡里,当然不能容许刘豹来屠自己的家乡。

    刘豹听着也有道理,一时难做决定,便看向醯落,想要看看他的首席谋士,是个什么态度。

    醯落却双眼微合,假作什么也没听到,既不赞成优留,也不反对程出。

    优留却急了,瞪着程出道:“你是并州人,当然不愿咱们屠太原了,可眼下已经入冬,咱们的粮草库存已捉襟见肘,若不用此霹雳手段逼降那几座富县,弥补粮草所缺,到时候粮草不济,军心动荡,咱们还拿什么来跟张元斗下去。”

    程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豹再次沉默下来,似乎优留这一席话,又让他的心理,倾向了屠城这条狠计上来。

    正犹豫不决之时,帐外亲军却来报,言是外面有人前来,自称是王刚的心腹家奴王贵,有要紧之事要求见刘豹。

    王刚的家奴

    刘豹的脸上掠过一丝意外,紧接着又掠过几分兴奋,仿佛猜到了什么。

    “王刚不是张元那小子的人吗,怎么会大晚上的派人来见父帅”连题胭脂却茫然不解。

    “叫那信使进来吧。”刘豹拂手冷笑道。

    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略显畏惧的步入了帐中,正是王家大管家王贵。

    他一瞧见刘豹,顿时就畏惧的两腿发软,连忙拜伏于地,“小的乃是王家大管家,特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求见小王爷,有要事相告。”

    刘豹也不正眼看他,只淡淡道:“王刚不是被张元封了主记么,他派你来见某又是什么意思”

    王贵看了四周一眼,见有不少人在场,似有什么密事不好叫外人知道,便迟迟不开口。

    刘豹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帐中都是某的亲信,没什么不好说的。”

    王贵迟疑了一下,只得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双手奉上,郑重其事道:“我家主人敬仰小王爷已久,如今想要归顺小王爷,这是我主人的亲笔书信。”

    刘豹那刀锋似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冷笑,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左右醯落等人,却皆微微一震,彼此相视一眼,神色间皆显得有些意外。

    刘豹示意一眼,亲兵忙将书信接过,献于了刘豹。

    刘豹眼中已燃起丝丝兴奋,一把将书信夺过,拆开来细看。

    那果然是一封降书。

    王刚在信中称,他当初迫不得已归顺了张元,但张元却因退婚之事,表面对他器重利用,实际上却一直都心存猜疑,张元麾下那些文官武将们,对他也心存有敌意,处处的排挤于他,王刚自感在张元麾下难以立足,遂决意归顺小王爷。

    刘豹是越看越高兴,不禁欣喜道:“你家主人真的要归顺某吗”

    “数日前我主因为担心被小王爷劫粮,半路改变了运粮道路,致使粮草晚送到西河三天,那张元却在他夫人和部将的鼓动下,硬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我主三十军棍,我主堂堂并州名士,王家家主,如何能忍受这等羞辱,盛怒之下才决心归顺小王爷,请小王爷务必要相信。”

    刘豹听罢,不禁唏嘘感慨,原本傲色的脸上,不觉已温和亲切许多,亲自起身,将那王贵扶起。

    “这一定是那张元心胸狭窄,记恨着你们王家为王晖效力的旧事,所以才借题发挥而已,王子仲弃暗投明归顺某,当真乃明智之举,某一定会重用他。”刘豹信誓旦旦道。

    王贵大喜,忙道:“那小的就代我家主人,谢过小王爷的信任。我家主人说了,如果小王爷肯纳降,他会将下一批三十万斛粮草的运输路线,透露给小王爷,到时候小王爷就可派兵劫了这批粮草,也算是我主给小王爷的一份归降大礼,以报小王爷收纳之恩。”

    三十万斛粮草

    不光是刘豹,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精神无不为之一振。

    要知道他们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粮草了,王刚归降也就罢了,竟然还送了三十万斛粮草,简直是雪中送炭。

    刘豹顿时大喜过望,欣然道:“王子仲若能助某得到这批粮草,那他就是某全取并州的首功,某绝不会忘记他的功劳。”

    兴奋之下,刘豹更是哈哈大笑,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旁边的优留,连题胭脂等人,无不也是欣喜万分,却唯有醯落和程出二人,虽然也惊喜,但神色之中却有暗藏着几分隐忧。

    “小的代主人谢过小王爷。”王贵同样是欣喜万分,对刘豹又是一番拜伏。

    刘豹遂是赏了王贵一笔重金,令他速回西河转告王刚,令其时机成熟,便将粮草运输的路线报知,到时刘豹将派一支精兵前去劫取粮草,一并迎接王刚回来。

    王贵满口应下,拱手一拜,怀揣着刘豹赏赐喜滋滋的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刘豹来袭

    王贵一走,刘豹的脸上笑容顿时一收,目光看向了程出,“程出,这个王刚说要归降,你以为是真是假”

    程出沉思了片刻,方道:“王刚在张元麾下官任主记,地位显赫,就算改投小王爷,官位也不过如此,况且张元此人素来诡诈,登以为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程出的意思,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王刚归降是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家和程家,原为并州两大家族,他自然不愿意王刚也归顺到刘豹这里来,跟他程家颎起颎坐。

    “程出此言差矣。”话音方落,醯落便反驳道:“我倒是听说王家当初为了跟王晖联姻,甚至不惜跟张元退婚,却被张元所拒绝,双方闹的很僵,王刚也几次三番给王晖献计,想要对付王刚,如今王刚不得已归顺张元,被张元猜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倒以为,他的归降七分是真。”

    醯落却巴不得王刚能够加入进来,来制衡程出,他才好渔翁得利,利用王陈两家的竞争关系,来坐稳他谋主的位子。

    “就算如此,你又怎么能确信王刚归降是真,难道只凭那一纸书信,和一个所谓亲信家奴的几句话吗”程出立刻反问道。

    醯落一笑,捋着短须道:“这个也简单,那信使既然说张元当众打了王刚军棍,咱们只需从城中眼线那里探明是真是假,自然就知道王刚到底是真降假降。”

    话说到这里,刘豹已多半倾向于了醯落的判断,当即吩咐下去,令城中眼线细作尽快回报。

    很快,西河中的细作发回消息,王刚确实因运粮失期三日,在樊梨花和祖狄的鼓动下,被张元下令打了三十军棍。

    这一顿的军棍打完后,王刚被打的是皮肉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光是细作,城中的千余军民都同时目睹。

    细作的回报,更加佐证了醯落的判断,令刘豹深信王刚归降之心绝对是真的。

    在探明了王刚被打的事实之后,刘豹便又派细联姻王刚,督促他尽快献上粮草,并再三的许诺会重用王刚。

    王刚也三番两次的派王贵前来大营,多番表明归降的诚心,并让刘豹耐心等待,只等自己伤势稍愈,亲自押解粮草之时,便是他献粮归顺之日。

    五日后,王贵再次秘密的来到刘军大营,早就等不急的刘豹,当即将其召入帐中问话。

    “小王爷,两日后我家主公将亲自押送三十万斛粮草,由西河东北小道而来,主人特命小的前来报知小王爷,请小王爷发兵劫粮,接应我主人归顺。”

    刘豹早等着这句话,顿时欣喜若狂之色,兴奋得是拍案而起,大笑道:“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张元啊张元,真是天要灭你,并州注定是我刘豹的,哈哈”

    狂笑之后,刘豹欣然道:“你就速去转告王子仲,本将介时定当派精兵去劫了那批粮草,带他前来大营,某将会在帐中备好美酒好肉,等着他前来喝个痛快。”

    王贵欣喜万分,忙是拜谢了一番,便匆忙告辞。

    王贵一走,刘豹当即下令,速召集心腹文武诸将前来议事。

    号令传下,不多时,和连、优留,连题胭脂,醯落、程出等重要文武,尽皆前来。

    刘豹环视了一眼众人,冷笑道:“某已得到王刚的回复,两日后他将率三十万斛粮草来归,只要拿到这三十万斛粮草,我们的粮草难题就将迎刃而解。”

    众将听得要开战,热血转眼就沸腾起来,无不摩拳擦掌,杀意猎猎而起。

    刘豹虽然对王刚的归降深信不疑,但还是没有贸然派出兵马,而是也派出一队斥侯轻骑,前往王刚所说的运粮小道侦察。

    半天后,斥侯回归,带回了令刘豹彻底安心的情报:

    西河东北的小道上,果然发动一支运粮队伍,正在向西河东门行进。

    刘豹脸上杀机已燃,兴奋的喝问道:“有多少粮车,护送兵马有多少”

    “粮车百余辆,兵马有千余。”

    百余辆车,算算应该可装三十万斛粮草,才千余护粮军兵,根本不堪一击。

    刘豹嘴角微扬,手抚着下巴,眉宇间扬起丝丝冷绝的笑意。

    旁边连题胭脂兴奋道:“父亲,既然情报准确无误,这真是天要灭张元那小子,女儿要亲自领一队兵马,去劫了那小子的粮草,以报他先前伤了女儿的仇。”

    刘豹脸上掠起几分得意,欣然笑道:“很好,为父就拨你三千精兵,命你同和连一起领兵,去给为父劫了那批粮草。”

    刘豹当即下达了命令,却又知道女儿性子太急,不能独挡一面,便又令和连与她同行领兵。

    “父帅,你就等着灵姬的好消息吧。”连题胭脂兴奋如火,得令而退。

    刘豹起身走到帐门处,负手而立,英武的脸上毫不掩饰着得意,“王刚背叛,再失三十万粮草,张元啊张元,纵然你诡计多端,受此双重打击,某看你还怎么跟我斗下去。”

    入夜,西河,州府内堂。

    摇曳的灯火下,王刚趴榻上,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那天的一顿军棍中恢复过来。

    脚步声响起,房门吱呀呀被推开,王刚一抬头,却见张元已走了进来。

    见得太守入内,王刚慌忙想要起来,稍稍一动,却牵扯得伤口,痛更他是直咧嘴。

    “子仲你有伤在身,趴着别动就是。”张元忙上前一步,将他轻轻扶下,满脸关怀的微笑。

    王刚又躺了下来,眼神感激,嘴上却苦笑道:“主公,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张元歉然一笑,“没办法,为了不露出破绽,除了梨花和祖将军几人,无人知道这出计策,那些士卒们不知道实情,下手自然就不会留情。”

    “刚明白,只是开玩笑而已,他们打得我越惨,刘豹才会越相信我叛投是真,毕竟他麾下有二陈这样的智谋之士,想要骗过那二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听了王刚这番话,张元心中残存对他的那点怨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他便拍着王刚的肩膀,正色道:“子仲肯做如此大的牺牲,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此战结束后,王家跟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钩销,从此往后,咱们主臣协手,共创一番大业,只要我张元有肉吃,你们王家绝对少不了汤喝。”

    张元一番肺腑之言,听得王刚是又感动又感慨,压在心里边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他知道,张元先前重用他,其实利用的成份更多一点,心下里对他王刚种种所为,还都耿耿于怀。

    如今,他王刚不惜身受重创,挨了一顿板子,帮张元实施这苦肉计,终于是用实际行动,消除了张元对他的王家的芥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家归心

    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们王家才在张元阵营里,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多谢主公对我王家不计前嫌,王家必竭尽所能,为主公的大业效力。”

    王刚忙也表了一顿忠心,话锋一转,却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但不知舍妹与主公的婚事,主公打算什么时候”

    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张元岂不知他的心思,还是想尽快的完成联姻,真正确保他们王家的地位。

    叹过一声,张元淡淡笑道:“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我能看出来,令妹对我还心存芥蒂,慢慢来吧。”

    王刚虽然着急,但张元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

    二人正说话之间,外堂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是有女人吵着要进来。

    “是小妹,她怎么来了”王刚眉头一凝。

    “我去瞧瞧。”张元便起身走出了外堂。

    此刻房门已大开,果然王菲就在外面,正吵着要进来见张元,却被亲兵拦下来,不许入内。

    “这么晚了,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张元笑着走上前去,示意亲兵退下。

    王菲这才得意入内,端庄的脸上与着怨色,显然是心中有气,这是来找张元的碴来了。

    她勉强的压住火气,步入堂中,微微向张元福了一福,用质问的口气道:“张太守,你若对我们王家还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王菲好了,请你饶我主公一命。”

    看她这样子,听她这话,明显也知道了自己主公被打之事,这是来替主公顶罪来了。

    “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张元心中暗赞,表面上却故作糊涂,一脸茫然道:“王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王菲贝齿咬着朱唇,沉声道:“主公不是故意延期送抵粮草,太守大人却硬是打了他三十军棍,分明是借题发挥,主公被打之后又失了踪影,到处都寻找不到,难道不是太守担心他叛投刘豹,秘密的把他逮捕了吗。”

    这个女人,倒也是够聪明,能够推测出这么多事,可惜全都猜偏了。

    张元笑而不答,仍由她发飙。

    眼见张元一副笑脸,王菲感觉自己这一拳头下去,仿佛打在了空气上,连个回音也没有,俏脸更加恼怒到通红。

    气恼之下,王菲杏眼失望的瞪向张元,“我原以为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以为你跟王晖不同,原来你也是这等气量狭窄之徒,算我王菲瞎了眼,两次看错了人,你根本不配”

    “菲儿,不得对主公无礼”一声厉喝,喝断了王菲的控诉。

    王菲身儿一震,寻音望去,蓦然瞧见自己的兄长,就站在内堂门口中,正尴尬埋怨的瞪着她。

    “主公,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王菲又惊又喜,几步扑上前去,扶住了王菲,问长问短。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敢到这里来胡闹,还敢对主公出言不逊。”王刚板着脸教训道。

    “主公失踪数日,我哪里都找不到,以为你被他”王菲话没有说下去,狐疑的瞟了张元一眼。

    王刚歉意的看向张元,向张元征询意见,张元点了点头,示意他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她实情。

    王刚便不再隐瞒,遂将张元和他秘密商议,实施苦肉计,诈降刘豹之事,和盘的道与了自家妹子。

    至于他这几日为何躺在张元的州府之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刘豹的细作眼线以为,他已经被张元派出去运送粮草。

    王菲是越听越惊,万万没有想到,张元一连串貌似针对王刚的举动,竟然是跟他哥哥事先商量好,故意演的一场戏而已。

    这场戏,天衣无缝,精妙之极,竟连自诩聪明的她都给骗过,还蠢不可及的前来向张元兴师问罪,更是那样无礼的冒犯张元,还对张元说了那样的话。

    真相大白,一时间,王菲又是羞恼,又是尴尬,俏脸潮红,局促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小妹,还不快向主公请罪。”王刚赶紧给她使眼色。

    王菲一脸羞愧的潮红,连看都不敢看张元一眼,向着她屈膝到底,深深一福,愧然道:“是菲儿蠢笨不堪,错怪了太守,还对太守说了说了那样的话,还请太守恕罪。”

    从头到尾,张元都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王菲一会冲着自己举师问罪,转眼之间又向自己屈膝施礼,万般惭愧的道谦,请求自己的原谅。

    张元倒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想尽量保密,以免走漏风声而已,只是她误会太深,太过执着,而王刚又沉不住气,自己出来现身,张元才不得不让王刚解释真相。

    本来没来由的被她一顿炮轰,说实话,张元心里边还是很不爽的,但念在她是救兄心切,一片考心而已,眼下又这么低声下气的向自己告罪,也就算了。

    “罢了,起来吧,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若不原谅你,只怕又要被你说我心胸狭窄了。”张元嘴里开着她玩笑,却伸手搀住了她的胳膊。

    “心胸狭窄”四个字,听得王菲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忽然间又被张元扶住了胳膊,这是她第二次跟张元有这样的身体接触,原本慌羞的她,心儿蓦的一震,陡然间加快跳动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张元的那双明眸中,不觉已盈起一许脉脉的娇羞。

    心中这么一荡漾,王菲一时失神,便觉双腿一软,向着张元就倾倒了过去。

    “小心。”张元不及多想,本能的张开双臂,王菲便顺势的倒入了他的怀中。

    那一对傲峰,狠狠的撞击在了张元的胸膛上,令他感受到一阵明显的挤压之感。

    舒服啊

    张元心中暗爽时,王菲脸蛋却已酥红如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双腿一软,就这么倒入了张元的怀中,而且是当着自己哥哥的面。

    虽说她是张元的未婚妻,早晚也要是张元的人,但毕竟还未成婚,这般肌肤相亲,贴得这般紧,成何体统。

    娇羞的王菲,赶紧双手一撑,逃离了张元的怀抱,低头拢起自己的发丝,红着一张脸不敢正视张元。

    王刚看着自家妹子,这般跟张元亲密的样子,这个做哥哥的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却又有些暗喜,只呵呵的一笑。

    “嘀系统扫描,对象王菲产生欢喜,宿主获得仁爱点9,宿主现有仁爱点9。”(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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