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生意
广边茂才看到坦克就已经懵了，那个夺目红五星虽然边角多了一圈黄线，但毫无疑问不是华夏的军队。等到看见装甲汽车时，他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八嘎，露西亚的军队怎么到了这里？”
三王已经不可能取得胜利了，广边茂悄悄地后退几步，趁着周围无人骑着马就跑掉。
“露西亚又把爪子伸过来了，难道日露战争中他们输得还不够惨么？今天的消息一定要带回去，否则大本营方面就要吃亏！”
只是他跑出去不到一里路，就听到“嗖”的一声。胯下的战马翻着跟头滚了出去，一下子把广边茂也远远地扔出去。
“狙击手！”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可没想到这些露西亚的马鹿，居然跑到这里设伏。
“我投降，我投降！”
广边茂赶紧举起双手，大声的喊道。
在秘密学校的时候，教官灌输给他的信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受尽屈辱。
“哗啦！”
面前猛地站起一个人。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广边茂，见到他都被吓了一跳。这是个人形的生物，浑身都长出野草，甚至连脸都变得花花绿绿的。
“他是个人！”
看到那两只眼睛以后，广边茂安下心来。
这是个人，不过伪装的很好，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什么时候苏俄有了这样的士兵？为什么他手里的拿着步枪，是大日本帝国的三八大盖？
“把鞋子脱掉！”
听到这句话，广边茂陡然一惊！他说了一句日语，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一点反应。
果然是苏俄的士兵，没想到他们准备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连士兵都是会说华语的人。
“刷！”
广边茂咬着牙，脱掉了脚上的鞋子。
“砰！”
一声轻响才传到耳朵里，他就跌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蔡茂，你怎么开抢了？”
旁边又站起一个穿着伪装的人。
“看他的脚趾，是司令说的倭国鬼子，你掩护，我搜查！”
倭人一向精明，这个潜伏的鬼子除了一个大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把弹壳收走。呸，浪费我一发子弹！”
如果蔡茂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大佐，而且还是内蒙情报机关的头目，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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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秦朗也不知道，他刚刚接到的电文是，全歼内蒙准备叛乱的八千余人，并逮捕主使者内蒙三王。
“把那些死马全部运回来，让防化连的做好防护，一定不能长出虫子。通知锦波公司加印一批商标，右下角要有一个马头图案。命令张家口的罐头厂，暂时不要屠宰其他的牲畜，加班加点的给我用死马制造罐头。
马皮全部剥下来，皮匠不够就去请。先生产一些高腰冬靴出来，在天气转寒时候配发给战士。”
现在的作战靴在夏天穿没有问题，可是到了冬天就不行了。根据后世的一些经验，秦朗准备让人制造出保暖靴子，不然日后北上，一夜寒风恐怕会冻死冻伤不少人。
罗荣等他把生意经念完，才急声问道：
“司令，哪三个蒙古王爷怎么处理。”
秦朗哈哈一笑。
“罗政委，人都在我们手上了，你就要去做思想工作。我想哪些王公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会配合我们的。跟据情报，这几个王爷可管理着二十来万的群众，我们要团结啊！”
罗荣无奈的说道：
“秦司令，你又开始扔担子了。”
秦朗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腆着脸说道：
“你也知道我脾气暴躁，万一和他们吵起来，这思想工作就做不成了。这是个水磨的功夫，还得是罗政委亲自出马啊！”
罗荣叹了口气。
“让我去也可以，我要人、要钱、要粮食！”
根据地已经买了银楼的模具，将一部分“拿不动”加工成了银条。
“银条有一千多条，全部都拨给你。人也不是问题，冀北、豫南两个省招募到了三万多，如今已经从太行山出发，不日就会到达察哈尔。其中一部分有手艺的会留在张家口，别的都会前往白云鄂博。只要那些地质学家分析出矿脉的位置，我们就着手采矿。粮食很快就会到达天津，我们会用铁路运到张家口。”
粮食是锦波公司在国际市场购买的，欧美的大丰收使得粮食价格一跌再跌，以至于装船的时候，那些白人都在嘲笑“黄皮猴子”做亏本生意。不过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现在的华夏是饿殍满地。
“有你们哭的时候！”
秦朗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一股气，不过这个报应还得等一年的时间。
“钱、粮、人，我全都交给你。内蒙一定不能乱，三王的地盘进行改革之后，要对牧民进行一些扶持。罗荣同志，我们要把这里当做根据地建设。参谋人员垦荒的意见一定不能批准，这里就是最好的牧区。开垦成耕地的收成不高，还会严重的破坏生态环境，如果土地沙漠化越来越严重，我们就会成为罪人！”
罗荣郑重的点头说道：
“我会先下去调研，总结出草原地区的改革意见，上报总部机关后，一经批准就立即执行。”
秦朗却笑着说道：
“上报总部机关的时候，你也可以先试点执行。有了一定的经验后，等到总部机关批复下来，不就可以大规模的推开了。另外给总部机关发报，我们手头有一批罐头，听说苏俄现在缺粮，能不能让莫斯科的同志搭一下线，我们也换取一些根据地需要的物质。”
罗荣点了点头道：
“我们的革命行动，确实得到了他们的援助，现在……。”
秦朗打断了他的话。
“我希望做的是对等贸易，根据地太缺乏各种物质了，既然苏俄有，能不能卖一些给我们？”
罗荣的眉头一下子顶在一起了。
“司令，这个事情太重大了，还是先请示总部机关吧！”
秦朗笑道：
“这个是自然，您就说我们能够联系到十万到二十万个肉罐头，价格在一美元作用，希望能换取铜、铅、生铁等等材料。”
苏俄在六月的时候大批量的购买过粮食，这让欧美国家十分震惊，甚至还引发了各种的猜测。秦朗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批肉罐头只要投放到市场上，对稳定他们局势，那就是定海神针的作用。
罗荣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我现在就去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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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或许后天，第一位读者朋友的角色，就要上文章了，希望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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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不叫钟昌盛
秦朗的车已经进了天津，和往常一样，路金波早早的就在关口等候着，一看到秦朗就满脸笑容的迎过来。
“少东家您来了！”
于成刚的战斗报告中提到，落弹击中头部让战士牺牲的事，让秦朗自责不已。这一次来天津一是为了购买钢盔，再者是筹划怎么样把粮食运回太行山。
“钢盔我们已经联系到了，英国人的仓库里堆满了托尼钢盔。都是世界大战的遗物，和废钢铁一样论吨卖。”
“让购买几十吨回来，完好无损的我配发给战士们，破烂的统统回炉。”
这笔生意必须趁早做，不久之后华夏的其他军阀也会购买。虽然价格依旧便宜，但已经翻了几番。
“少东家，我这就去安排。这是最近要购买的机械设备，您看还需要增加什么？”
锦波公司的进账大，可是支出也同样大。这段时间，罐头生产线就进口了五条，不过看食品厂那边的情况，还要再次购买。
“暂时不需要，你们要尽可能的培训维修人员、技术工人，多花些大洋也要把人留住。”
听到秦朗说的话，路金波笑道：
“少东家，现在账面上的盈利确实不错，我们的商品也很紧俏，不过产量还是上不去。主要是电力的问题，阎老西的电力厂经常停电不说，电价还死贵。我们在张家口的火电站最快要到月底才能投产，到时候产量能翻五倍。”
“你们也别盯着罐头生产线，香肠灌装机、切片机都要进一些来，我们现在产品太单一，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华夏唯一的优势是价格便宜，人工、原材料都低于欧美国家，所以产品就有了竞争优势。不过欧美的大规模生产线，很容易把价格压下来，到时候就会形成滞销。
“是！”
看着他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秦朗严肃的说道：
“金波，你不要以为做生意不是正事，有了钱我们才能更快的摧枯拉朽。你要组织一个规划部门，尽可能开发新产品，让公司有更大的利润。”
说话间，已经到了锦波公司门口。
看见穿得漂亮衣服的林薇，秦朗也有些发懵，什么时候大冰坨子也会对自己笑了。
“达令，你回来了。”
“回来了。”
秦朗笑着回答道。
“刘茂恩先生的高足已经到了天津，他很想见见你。”
听到林薇的声音，秦朗的眉头一扬。
“我现在就去。”
看着秦朗匆匆离开的背影，林薇悄悄的叹了口气。
锦波公司已经把旁边的一幢小楼也买下来，现如今已经挂了个实验室的招牌。负责这里安全的，是冀北支队精心挑选保卫人员。
“秦……，少东家！”
迎出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脸上带着一副圆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只不过一双手上满是老茧，看来也是个刻苦的人。
“哦……，我叫钟成，字韬奋！”
秦朗有些诧异的说道：
“你不是叫钟昌盛么？”
钟成却有些激动地说道：
“为了和旧的一切划清界限，我决定改名叫钟韬奋。我们要用手里的技术，把旧的一切都粉碎掉……。”
就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却发现秦朗已经走出了老远，他赶紧加快脚步追上去。
“秦……，少东家！我们老师设计的自动步枪，确实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按照您的意见我们做了改动，不过在冲压上遇到了麻烦。”
秦朗当然知道钟成说的麻烦是什么，真正能用在武器生产上的冲压设备，要到三一年才会制造出来。现在的冲压机要么太大，要么太小。
“冲压机已经让花旗国的同志联系了，这个你不用着急。我给你的设计图，你觉得怎么样？”
脑子里有几种后世的经典武器设计，不过用这个年月的子弹，光是后坐力就吃不消。而且枪口跳动太大，真要连发的话恐怕连头大象都打不中。于是秦朗想到了半自动步枪，比如很快就要问世的m1加兰德。不过他的还要超前一些，直接用了五六半自动的设计。
“少东家的设计我看了，真是大受启发，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试制出了样枪！”
听到钟成这句话，秦朗不禁一阵震惊。不过看到那支枪的时候，他下把都要掉在地上，这枪怎么跟“拐把子”一个模样？
“这么沉？”
“少东家，这枪使用了三十发的弹匣，有效杀伤距离一千五百米。为了拼刺我们还加装刺刀座，远射的时候还可以用这个脚架……。”
听到这一番介绍秦朗一阵无语，这哪是半自动步枪，明明就是轻机枪！估摸一下手里份量，都有十二、三公斤了。拿着这么重的玩意拼刺刀，真当谁都是鲁智深啊！
“第一我不要弹匣。一工时只能制造六个弹匣，用料看似不多，但是我生产十万支枪的时候，你最少要配六十万个。这个损耗是多少？全部给我改成能装十发子弹的弹仓。”
因为没有合适的冲压设备，弹匣只能用切削加工，这样的生产速度慢不说，成本、重量都居高不下。
“第二，子弹为什么不改，还在用七九子弹？”
钟成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我们通过渠道找到了费德洛夫6.5x40毫米子弹，重量的确轻了不少，而且后坐力也不高。但是它的有效距离在四百米左右，再往上就打不准了。”
秦朗说道：
“我们战斗大都在一百米到三百米之间，再近我有冲锋枪，再远我有迫击炮，四百米足够了。枪管不用这么长，还有什么脚架统统取消，刺刀使用我绘制的三棱刺刀。你们尽可能的简化结构，要用铸造件、冲压件代替切削件，锻造件。另外要研制出枪托可折叠型。”
钟成正在详细记录时，面前却出现一份草图，这是一挺结构简单的冲锋枪，就在他要惊呼时。
秦朗小声说道：
“不要声张，这件事情由你亲自去做。”
钟成赶紧把图纸锁进一个保险柜里，这里由保卫处的人直接看守，根本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少东家，这枪就是钳工都能生产出来！”
秦朗微微一笑。
司登？这种打死自己人比消灭敌人还多的武器，当然不能入他的法眼，要生产那也是德国人改进过的mp3008。
“韬奋，韬奋！”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声的喊道。
秦朗叹了口气。
“钟成啊，我觉得钟昌盛这名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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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写不会被追打吧！
哈哈哈，反正有秦司令顶着，莫松子先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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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纪律
天干物燥，到处都是刺目的蔫黄。无论是谁看到面前一切，都会情不自禁的摇头，今年的庄稼算是完了。哀叹之余，更多人的心中却充满了恐惧。
“太行山上的大王们，怕是要下来做买卖了！”
也不知道那个乌鸦嘴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大喊。
“快跑啊，过兵了，快跑！”
从天际间延伸过来的那条道路上，一股黄色的沙尘慢慢的扬起，不大一会儿就弥漫到天上去了。看到这一幕，就是见多识广的老人，也吓得直揪自己的胡子。
“这最少二三万人，坏了他们肯定要去打劫张家口，这下子我们要遭殃了！”
就在他们关门闭户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进了这个叫仓口的小镇，从这里往前再走五六里地，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口了。
到了陌生的地方，大人们赶紧把自己家的孩子招呼回来。
“哥，他们不会把我们卖去做猪仔吧！”
就在这时，队伍里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仰头问道。
早年那些黑了心肝的掮客，专门到农村拐骗青壮，然后把人卖到花旗国。冀北、豫南都有很多上当的人，至于他们下落也只有天知道了。
“二升，就是拐卖猪仔也得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你这种毛毛头一边歇着去吧！”
大升哈哈笑着说道。
虽然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心里头也没有底。
锦波公司是什么没人知道，不过人家拿得出白花花的粮食，这就已经足够了。眼下可是灾年，十八岁的大姑娘两个大洋就能领走，有一口吃的就算搭上命也值了。
“哥，秀秀姐家在后面跟着呢，她爹把她卖给公司了。听说要派去做裁缝，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听到弟弟的话，大升的脸上浮出一丝阴云来。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家里别说一个大洋，恐怕就是铜板都拿不出来，如果不是吃着公司的饭，早就要饿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的大声吆喝道：
“早上入伙的百姓，有识字的没有？有没有皮匠？谁会裁缝？……。”
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走出队伍的人，大升的眼睛里满是羡慕。
可惜从小家里头就穷，他和弟弟都没进过学堂，不然的话早就坐上骡车了。
没人敢耍花招，前几天村里的吴赖子就冒充了一回，只是几个小时后就被赶出了队伍。连他的爹妈都赶紧声明，和这个不孝子断绝关系。
“大升，帮你爹背一下行李！二升，你到一边玩去，再敢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
人都是一家一家的跟来，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招人不止要青壮，还必须拖家带口。没有跟脚的那种，再精壮他们也不要。
“所有人都按着顺序走，不得随意离开部队，走不动的相互都搀扶一下。马上就到张家口了，公司可准备好菜，先到先吃啊！”
大升听到有好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现在一天的三顿虽然都是稀粥，不过每人还有一片粉红色的肉。把它吃到嘴里，总算知道什么叫过年了。
“都不要慌，乱了秩序的一律开除！”
管事的看队伍里的人加快了脚步，他又大声的喊道。
这段时间的训练，这一支队伍已经有了些模样，已经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了。不过代价也很巨大，接近五分之一的人被驱赶出去。这是司令下的死命令，必须淘汰掉所有无视纪律的人。
“把名单上的这些人统统赶出去。”
很快一些人家被赶到了路边，把他们胸前的蓝布撕掉以后，那些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声。
大升鄙视的瞅了一下他们，却赫然看到了几个熟人，一瞬间他把自己的脸挪开了。
“大升，我是你叔公啊！求你给管事老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升娘给打断了。
“赶紧走，甭搭理这家人，好吃懒做的货色，早就应该赶出去了！也不想想感恩，要不是公司你们早饿死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每天宿营的时候，各家都要抽人帮着去做事。男的要么去砍柴，要么去放哨，女的自然洗洗涮涮和煮饭。大升叔公一家从来都是偷奸耍滑，这会总算得了报应。
“呸！”
在一旁不说话的大升爹，也空啐了一口。
没人敢随地吐痰，被抓住是要扣分的，五次以上就会被“开除”。
就在这时候，跑出去玩的二升，很快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
“娘，村口吴明贵家的坐上骡车了。”
大升娘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坐上骡车的都是积极分子，什么事都要抢着干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吃的是干饭不说，每天还有四片肉能到嘴里，这在灾年那可就是过福了。
“哎，他们家的二丫头手艺多棒，一手绣活在咱们村子那是数得着的人，这次直接就去了裁缝厂。加上吴明贵的木匠手艺，不去做骡车都不成啊！”
家里的都是地道的庄稼人，哪怕自己也一样，握惯了锄头把子，这手指头和胡萝卜一样粗，哪里拿得起绣花针啊！
“他爹、大升，咱们干活要积极点，就算坐不上骡车，评个积极户应该没有问题吧！”
锦波公司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只是干活积极的人有奖金，偷奸耍滑的直接开除。虽然有些人叨咕着这么做不近人情，但是更多的人却举着双手赞同。
大升的爹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中！”
积极户每天都要多一片肉，就凭这个已经值得豁出命去干了，再说这几天家里已经积累了五十个分数，再加一点就达到了标准。
“所有的青壮都去火车站搬运粮食，完成任务后根据搬运的数目累计分数，在今天工作结束前，达到那一个等级的标准，以后的工资就在这个基础上定。”
管事的一句话，让很多人都愣住了，以后还发工资？看来真的是雇用自己来做事的，不是去花旗国做劳工啊！
“大升爹、大升，你们两个可得好好干，以后咱们过什么日子，可就看今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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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一下相关情节，脑子一下就当机了，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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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突如其来的离开
秦朗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身下的东西硬邦邦的实在是硌得慌。
“还请少东家海涵，火车站就这把椅子最好，据说还是前金王府里面流出来的，您看看这正宗的黄花梨啊！”
火车站站长谄笑着说道。
“能不能换成沙发？”
秦朗有些哭笑不得。
铁路公司以往去张家口的大多是客运，那点客流量能保本就不错了。可是现在车站闲置的火车皮都被锦波公司包了，粮食、淀粉、机器，一股脑的都要运过去。
像这样的甜买卖还是首次，看着银灿灿的大洋，那些董事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也正因为如此，秦朗这个大金主，自然受到了贵宾般的款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少东家抬一把沙发来。”
看下属手忙脚乱的搬来一把沙发后，火车站站长又笑着说道：
“少东家请这边坐！”
秦朗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扫了一眼。
“这是今年普洱吧！”
火车站站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端起茶杯嗅了一口。
“这些混蛋怎么办事的，赶紧把我珍藏的极品普洱拿来。少东家消消气，这就给您换。”
秦朗微微颔首。
“生意再大也得有人帮衬，吴站长怎么劳心劳力的为锦波公司办事，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普洱等我下次来再喝，这一罐碧螺春给你了！”
吴站长一脸疑惑的接过那个土陶瓶子，刚一入手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分量。
“这么沉手！”
“吴站长，咱们的生意还要做得长久，这点茶能喝一个月吧？”
看着秦朗脸上淡淡的笑容，吴站长只觉得一阵眩晕。手里的这一罐子应该是金条，不然哪有这样的分量。
“少东家的这杯茶，吴某是喝定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一定给您把事办的妥妥的。”
秦朗点点头。
“你是聪明人，上面的需要打点，下面的也得给些汤喝，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贪。”
吴站长赶紧回答道：
“一定一定！”
就在他想大拍马屁的时候，却看到路经理小跑过来，急匆匆的说道：
“少东家，总公司发来急电，有一单生意需要您亲自洽谈，这回可能要到国外一段时间。”
秦朗无奈的笑笑。
“吴站长，麻烦你给我一张车票，我坐半个小时以后的火车离开。”
吴站长赶紧说道：
“我这就给您准备头等车厢的座位！”
秦朗转头对路金波说道：
“跟少夫人说一声，今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去给我弄几箱高档伏特加过来。”
总部机关发电要求去的地方肯定是莫斯科，看来哪位钢铁先生是急着做生意了。这也是苏俄没办法的地方，他们要应对战争的威胁，就必须优先发展重工业，停滞轻工业。这样的恶果就是民生方面的影响极大，衣食住行什么都缺。
“让皮革厂尽快生产一些大衣，我回到张家口的时候，一定要准备好。”
既然做生意，那就再做大一点，服装生意也可以考虑进去嘛！
“是！”
路金波说完就要离开。
“把这个给钟昌盛。”
秦朗又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路金波赶紧把它夹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有时候一分钟就像是一年。秦朗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他并没有上火车，只是在站台前徘徊着。
“呜呜！”
火车拉响了汽笛，秦朗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离开车只剩下五分钟了。
“少东家，您要的伏特加已经装到车上了，还有什么要我带话的么？”
路金波笑着问道。
秦朗悄悄叹了口气。
“没有了，金波你去忙吧，我也准备登车了。”
路金波笑道：
“少东家一路顺风！”
秦朗点点头，就在他转身要上火车的时候，一辆汽车却疯狂的冲过来。
“嘀嘀！”
刺耳的喇叭声，把周围的人吓得到处逃窜。甚至身边担任警卫的两个同志，都把手放进裤兜里。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传到耳里，那辆汽车拖着长长的轨迹，停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混蛋，我把你的夫人送来了，你迟早掉进钱眼里摔死！”
还在诧异的时候，就看到哲哲从驾驶室露出头来大骂道。
看林薇已经已经下车，她一甩方向盘，把车停到一边去了。
秦朗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拉住林薇的手。
“我要走了！”
林薇只是轻轻的靠过来，这一瞬间秦朗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
“这一次走得有点远，我可能要去下雪的地方看看。”
林薇轻笑着说道：
“以后能陪我一起看雪吗？”
秦朗笑道：
“这算是你邀请我么？”
林薇的脸有些发红，最后还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可以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看着秦朗促狭的笑容，林薇很想捂着脸跑掉，偏偏身体又不听使唤，最后只能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朗清了清嗓子。
“林薇，从今天起你不准再熬夜工作，一日三餐都要定点定量，每天按时上下班……。”
“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火车的汽笛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已经不是提醒，它缓缓的往前开走了。
“林薇，等我回来！”
秦朗大声喊完后，往前奔跑了几步，抓住火车门的把手跃了上去，又探出半个身子不停的挥着手臂。
林薇也往前奔跑着，拼命地挥动自己的左手，直到火车慢慢的消失在眼睛里，她才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
哲哲往前走了几步，轻声的劝道：
“走吧，林姐姐。”
林薇摇了摇头，用低微的声音问道：
“我配得上他么？”
哲哲听了柳眉倒竖道：
“那个狗东西想要纳妾了吧！他有这个狗胆，姑奶奶保证将他大卸八块！”
林薇叹了口气。
“他不是这样的人。”
哲哲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薇，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吧，他只要敢有歪念头，我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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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松子谢谢大家的支持，现在的时间线没法子做大改，只能满满的填充剧情。
原来的稿子都要变一下，资料也越查越多，如果不能定时放松，还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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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飞行毛子
所谓的头等舱不过是铺了地毯，椅子换成单人的座椅而已，环境看起来还不错。
才落座，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道：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一杯伏特加。”
马上就要去老毛子的地盘，哪里可是拼酒量的地方。不豁出性命的喝，还不被俄国熊鄙视！
服务生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不过还是从酒柜那儿倒了半杯伏特加过来。
秦朗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火流到了胃里，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不对啊！”
伏特加他喝过，只要下肚就会浑身燥热。这开头没问题，结果怎么不对了。
秦朗索性把杯里的伏特加都喝光了，可除了身体微微发热外，一点上头的迹象都没有。他诧异的嗅了嗅杯子，和记忆里的味道没两样啊！
“特娘的，不会喝了假酒吧！”
在井钢山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酒量特别好，可是这种喝了没事的状况还是头一回，难道真的喝了山寨货？
“服务生！”
当听到那个小少爷的招呼，服务生心里满是鄙夷。
这些纨绔就是仗着家里有钱胡混，这毛子的酒是你一个小屁孩喝的么？果然酒杯已经空了，看来是酒喝不下去，找个地方倒了。
“来一杯威士忌！”
秦朗看酒杯又被满上，端起来轻轻一嗅，作为酒场的老司机，这个味道令他感到十分满意。
“咕咚！”
一口就去了一杯，这一下子连服务生都被吓住，刚才的伏特加，不会真被这个熊孩子喝了吧！
酒液的口感没有半点问题，可是进到肚子里，还是只感觉到微微发热。
秦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知不觉间身体发生了变化，否则“不靠谱”吃毒蘑菇的时候，就已经死得硬邦邦了。
“这样喝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就在这时，对面有人小声说道。
秦朗怅然若失的放下酒杯，然后对服务生说道：
“我的伙计会来结账的，把杯子收走吧！”。
对面的人又轻声的说道。
“刚刚喝了酒，来一杯茶吧！”
秦朗也不能太过失礼，接过了那个茶杯。
“谢谢！”
对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面容姣好、神态安宁，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刚才在站台的，是你夫人。”
秦朗微微一笑。
“算是吧！”
那个女子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有些发愣。这算哪门子回答，刚才看他们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她还忍不住感慨呢！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
听到这句话，秦朗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然后把茶杯放下了。
“谢谢你的茶。”
“哼！”
冷哼后，那个女子用一本书隔开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秦朗扫了一眼封皮，却觉得万分的诧异。这不是他“打劫”过的那批书么，上面还留着一些读书心得。问题是怎么会到这个人的手上，难不成被谁偷偷地卖了？
“请问，这些书从哪里买的？”
那个女子放下了书本，有些动怒的说道：
“是赎回来的。”
秦朗腆着脸笑了，记得自己下过要赎金的命令。
“能打劫书本的也算是个雅匪！”
那个女子听了不禁笑起来。
“的确是个雅匪，看得懂英文，还能用英文写出自己的看法，有时候我都会被他的描述带进去。可惜那个人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听着那惋惜的语气，秦朗悄悄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动作居然被发现了。
“怎么你不相信？”
“不，我在感慨，如今这世道连雅人都去做土匪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女子笑出声来。
“小孩子别乱说话，我叫金羽婵，住在北京城里。”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北京两个字的，必然是大金朝的遗族。
“秦朗，锦波公司……。”
只是他的话被那个女子打断了。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上次在天津的张园，唐家的小姐可是骂你黑心烂肝呢！”
“什么，这个死丫头又在败坏我名声！”
看着秦朗气急败坏的样子，金羽婵轻笑着说道：
“她还说你一双眼睛最勾魂，小心别被骗了。我刚刚看你的眼睛，确实很有韵味，连我都有些动心了。”
秦朗耸耸肩膀。
“我认为还是雅匪比较配合你，至于我么，哲哲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掉进钱眼的小男人。”
跟这些大金遗族扯上关系，在这个时代那是自寻死路，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好在天津到北平也就几个小时，很快金羽婵下了火车，不过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啊！
当火车到达张家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罗荣已经等在那里了。才坐到车里，他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司令，苏俄的飞机已经到了，就停在察哈尔。”
秦朗有些诧异的回答道：
“可是我们没有飞机场啊！”
罗荣感叹道：
“那个飞行员技术很好，直接停到了我们新修的公路上。他倒是没事，可把随机前来的翻译吓得魂不附体。”
秦朗哈哈笑起来，能干这种事的确实只有毛子，如果再来点伏特加，连草地上他都敢停。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走吧！”
听到这话，罗荣却严肃的说道：
“秦朗同志，现在天已经黑了，党委会不会同意你的要求的！”
秦朗笑道：
“罗政委，能派来接我的肯定是最好的飞行员，而且我们也没时间耗费在等待上。”
青石的水坝已经大体完工，那台水力机组也通过了试运行，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罗荣知道秦朗想的是什么。
“也不急着这一天半天的，这黑夜起飞有什么闪失的话，我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车开得很快，回到察哈尔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只不过那个苏俄飞行员却在飞机旁边打着转。
“同志，我们执行的是紧急任务，你们的司令到了没有？”
就在他大吼大叫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
“我已经到这里了，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起飞吧！”
苏俄飞行员愣了一会儿，又看着翻译说道：
“就是这个小孩子？”
翻译有些尴尬的说道：
“安德烈同志，他就是华夏工农红军冀北支队的司令秦朗同志。”
苏俄飞行员吹了个口哨，那样子颇有些嘲讽的意思。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孩子居然提了两瓶酒过来。
“来，为了华苏关系喝一杯！”
“哦，上好的伏特加，还是黄金比例。好吧看在它的份上，我们喝一……。”
苏俄飞行员的话没说完就直了眼睛。
原来对面的孩子，已经把满满一瓶酒灌倒了嘴里，闻着飘来的酒味，他知道根本瓶子的酒和自己手里的一样。
大大的喝了一口，苏俄飞行员只觉得浑身燥热。他笑了，拍着秦朗的肩膀吼道：
“秦，你是个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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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钟成同志，我觉得还是很成功的，这可是重要角色。
答应的事，莫松子可不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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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伏特加的作用
“瓦列里同志，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看到这一幕，翻译觉得自己要哭了。
飞机晃晃悠悠飞上天的时候，他的心总算是放到肚子里。可是秦司令居然从地上的木箱子里，又拿出了一瓶伏特加，然后两个家伙就开始在哪里喝。
“秦，来来，替我开一下飞机，握住这个把手，我们就能直飞莫斯科。”
瓦列里猛喝一口酒，然后嘿嘿笑着说道。
秦朗看了一下飞机，然后用鄙夷的语气说道：
“不不不，瓦列里同志，我刚刚找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莫斯科历史博物馆藏品，这架飞机你一定是从哪里开出来的。”
瓦列里哈哈大笑起来。
“聪明的秦，为了庆祝你抓住小偷，有理由再喝一杯。”
根本就用不着翻译，这个秦司令自己就能说一口俄语，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居然还是莫斯科的腔调。
“秦司令、安德烈，你们是不是不要再喝了，我怕飞机会掉下去。”
翻译带着哭腔的说道。
“瓦列里，我觉他说得对，要不咱们飞低一点，这样掉下去的话就不疼。”
“有道理，我们飞低一点，哈哈哈！”
飞行员叫瓦列里·奇卡洛夫，在苏俄也是一个英雄。当初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时，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不过现在早就扔到九霄云外了。往嘴里猛灌了一口伏特加后，他一推操纵杆，飞机立刻擦着树梢往前飞去。
看着急速倒退的树木，翻译一把抢过瓦列里手里的酒瓶。狠狠的往嘴里灌了几口之后，整个人就醉得稀里糊涂了。
“哈哈哈，他喝醉了，不是男人！”
瓦列里一把抢过酒瓶，小心翼翼的摆到身边。
秦朗看着飞机上的各种仪表，都是用了多年的老玩意儿，一有个颠簸就会来回的晃动，也不知道准不准。
“秦，你坐稳了，前面是个机场，我得给这架老爷子喂几口好酒。”
“唔！”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慢，很快就停到了机场中央，只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看着周围静谧的一切，秦朗说道：
“瓦列里，你喝醉了，这绝对是一个废弃的机场。”
瓦列里却大笑起来。
“秦，你不知道俄国人的习惯，做客的时候首先要敲门！”
说完他掏出手枪，对着远处的大楼开了火。
“啪啪啪！”
果然几分钟以后，一大堆人冲出来，手里不是拿着莫辛纳甘，就是抱着dp轻机枪，看这样子是准备把人大卸八块。
“混……，瓦列里·奇卡洛夫同志，欢迎你来到机场。”
机场的指挥员是一个秃子，因为来的匆忙连军服都没穿。看着他的样子，瓦列里大声吼叫道：
“给飞机加满油，我要直达莫斯科。你给我准备点酸黄瓜，不然让钢铁同志枪毙你！”
机场指挥官赶紧立正回答道。
“是，瓦列里同志，我马上给您准备酸黄瓜、奶酪。今天刚好运来鱼子酱，现在就给你送来。”
飞机旁边已经支了一张餐桌，上面很快就摆了无数的菜。不过秦朗把一箱伏特加放上桌时，所有的俄国熊的眼睛都在冒火。
“啊，黄金比例伏特加，很多年没看到了。”
秦朗大声的招呼道：
“来烟酒不分家，都来喝一杯。”
机场的主要官员立刻就坐在餐桌前，随着一句句祝酒辞冒出来，接着就是此起彼伏“咕咚”声。飞机早就加满油了，不过瓦列里业忘了飞行的事，如今正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在哪儿跳着欢快的舞蹈。
甚至连秦朗都被拖出去，对象是一个山一样强壮的俄国大妈。只有机场的指挥员偷笑着，一杯一杯的猛灌着桌上的酒，至于其他人杯子里的，早就被他换成本地的劣质玩意儿。
翻译悠悠醒转过来，看到面前的一切眼睛都直了。他挣扎着来到餐桌前抓起一个酸黄瓜，现在胃里着火一样，只有这玩意才能缓一缓。
刚喂到嘴里，黄瓜就被拍飞了，接着整个人就被瓦列里拖回了飞机。
“走了走了，别吃了。”
翻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深吸几口气以后，他痛苦地说道：
“安德烈同志……。”
“不要叫我的代号，我的名字叫瓦列里·奇卡洛夫。秦，我们出发了。”
听到瓦列里的叫喊，秦朗终于挣脱了大妈的怀抱，他到桌子边把一大盒鱼子酱拿起来，觉得不过瘾还装了一篮子酸黄瓜。看着机场指挥员的可怜巴巴的眼睛，摆了两瓶伏特加才算安慰了他破碎的心情。
“呜！”
飞机再一次起飞了，现在已经是黄昏。面前的原野已经变成了黑色，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没有半点灯火。看着他的眼睛，瓦列里笑着说道：
“秦，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小伙子。”
秦朗只是摇了摇头。
“瓦列里同志，你的苏联已经是一个强国，而我的华夏还在山河破碎，这让我感到很痛心，我多希望华夏的百姓能和你们一样，能够开怀畅饮，大声的歌唱，豪迈的舞蹈！”
瓦列里却哈哈笑起来。
“秦，你是个好汉，能做到的。不过我觉得应该再来一杯，就算是提前祝福你们的华夏变得和平。”
秦朗也哈哈笑着说道：
“为了和平干一杯。瓦列里，我会需要飞行员的，到时候希望您能训练他们。”
瓦列里又把酒杯倒满。
“为了这个再喝一杯，我一定帮你训练小伙子。你必须让我有足够的润滑剂，还有酸黄瓜，在你哪里吃的罐头也不错，这些我都要。”
秦朗举起手里的酒瓶子。
“为了以后的合作，我们干一杯。”
“咕咚咕咚。”
翻译看着两个人上下滚动的喉结，觉得自己已经快死了。机舱里除了仪表盘还有点亮光外，什么都看不见。外面更是漆黑一片，仿佛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在天上飞，而是在深海里面潜水一样。
他吞了口唾沫，然后拿起了地上的一个酒瓶子，刺鼻的酒味让他感到万分难受。
“砰！”
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一下，翻译觉得解脱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噩梦，最好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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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蓝帽子
斯太林的烟斗不时的发出亮光，随后从嘴里喷出一股股浓密的烟雾。良久，他才指着桌上的简报。
“懂俄语的华夏工农党很多，我想知道这个秦到底怎么样？”
内务人民委员雅格达赶紧回答道：
“斯太林同志，这个人据说打了不少胜仗，不过华夏那种级别的战争，无非是大刀长矛，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
斯太林沉默了片刻。
“能够和那么多的敌人作战，哪怕对手是用大刀长矛，也需要足够的勇气。我看华夏工农党的报告中说，他已经不止一次进行白刃战。雅格达同志，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能够冲上去，这已经是非常勇敢了，通知他来见我吧！”
雅格达赶紧站起来说道：
“斯太林同志，您说现在吗？”
斯太林点点头。
“就是现在。”
雅格达立刻敬了个礼。
“是，斯太林同志，我现在就去安排。”
这一切秦朗并不知道，吃了晚饭以后他就在房间里面看书。和乌斯基学的俄语确实有用，不过很多词语不知道意思。简单对话是没问题，想进行更高层次的交谈就不行了。还好已经有华夏同志编写了汉俄字典，如今他正在缓慢的学习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笑嘻嘻的把脑袋探进来说道：
“秦朗同志，今天在莫斯科大剧院有一场表演，是叶夫根西雅做主演，你不跟我们去么？”
住在这里的都是华夏人，岁数也还年轻，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两三天时间就处的颇为熟稔，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秦朗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又是一个新来留学生。
秦朗只是摇了摇头。
“不去了，我还得学习一下俄语，不然对话都成问题。”
“那我们走了。”
那个同志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到屋门口时，门却忽然打开了。看到走进来的是两个蓝帽子，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就噤若寒蝉。
“请问您们要找谁？”
有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不过蓝帽子并没有回答，其中一个冷冷的说道：
“他在二十七号房间。”
几个留学生的心里猛地一跳。
二十七号房就是秦朗的住所，那个才到的新人究竟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这么快就惹来了内务人民委员会的人。
“赶紧走，赶紧走。”
胆小的惊恐万状的说道。
看众人还没有挪动步子，又将他们生拉活拽的拖到屋外。
“你们不要命了，如果那个秦朗是……，你们想和他一起接受审判么？”
听到这句话，没有人敢再停留半步，急匆匆的朝着大剧院的方向走了。就算有人想躲在远处偷看，也被同伴告诫不要回头。
“你就是秦朗？”
听到那有些怪异的语调，秦朗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家里的人没教过你们，进门前要敲门么？”
听到这句话，两个蓝帽子的鼻子都气歪了，什么时候内务委员会的人进门，还得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如果是秦朗，就跟我们走一趟！”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说道。
看这个样子，面前的这个少年应该是什么人的子女，肯定是他们家的人犯了事，现在要被带到卢比扬卡了！
“等等。”
秦朗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这个时节的莫斯科已经很冷了，尤其昨天还下了一场冻雨之后，路上到处都是冰。他穿了一件刚刚制造出来的皮毛一体大衣，又拿了一个盒子后，对这两个蓝帽子说道：
“你给我拿着这个，你到前面带路！”
这句话是用标准的俄语说的，气得两个内务人员的七窍生烟。不过下命令的时候，局长并没有明确什么态度，他们只得忍气吞声的借过东西。
“把车门打开！”
到了汽车旁边，那两个人率先跳上了车。听到这句话时，他两已经暴跳如雷。不过看秦朗就站在车子的边上，副驾驶位上那人，只能下来把车门打开。
“啪！”
等到秦朗坐进去后，他狠狠地把门推上。
以往看到蓝帽子的人，无不是吓得瑟瑟发抖，今天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当成奴仆用了！
“等一下给他好看！”
“我要用钳子，把他的牙一个个拔下来！”
想到这些，两个蓝帽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汽车就以最快的速度开走了。
后视镜里，那个少年还在翻看着手里的书籍。只是一瞬间，两人的后背都有些凉嗖嗖的。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车上的手电什么时候被对方拿到手里。
几乎就在同时，两个人赶紧摸了一下腰间的枪，发现它还在时不禁松了口大气。
“嘀嘀！”
可就在这时候，一辆汽车追上来，经过他们身边时，还按了几下喇叭。
那辆车的车窗很快被摇下来，出现的人只是冷冷的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开车那个人惊恐万状的叫道：
“是保卫总局的处长同志，他怎么来了？”
看到同伴降低速度，副驾驶位上的蓝帽子吼道：
“跟上，跟上他的车！”
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座位上的秦朗还在聚精会神。
“呼！”
暗暗的他松了口气，刚才还好没有过激行为，否则今天掉脑袋都说不定。
车越开，两个蓝帽子越心惊，看这样子是要送这个人到克宫。难道后座上的这个人，要去回见什么重要的人！
“嘎吱！”
车稳稳的停下来，副驾驶位上的内务人员立刻跳下车，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后，他笑着说道：
“秦朗同志，欢迎您来到克宫。”
秦朗抬头望了一眼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飘起雪花，现在地上居然有了薄薄的一层。
“今天才十月五号，这雪下的真早。”
看着内务人员脸上的笑容，秦朗点点头。
他刚下了车，就看到一个壮实的胖子走过来。
“欢迎来自华夏的同志，斯太林同志已经在等着您呢！”
看到面前的这一切，两个内务人员只觉得脚抽筋。刚才要是动了手，真的要吃枪子了。
“走，我觉得应该吃一顿好的。”
“是，我也觉得应该喝一瓶好酒。伙计，咱们是捡了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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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钢铁先生
随着两扇大门的打开，秦朗看到那个以“钢铁”自称的人。此刻他已经站在办公室中间，才看到自己就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欢迎来自华夏同志，这一路您辛苦了。”
俄国的传统中，好友之间才称呼“你”，而“您”却有点疏远的意思。
秦朗往前走了两步，握住对方伸出来的手。
“您好，斯太林同志。”
斯太林有些错愕，不是说这个人会俄语吗，怎么这一句话是用汉语说的！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走到办公桌旁坐下，又指了指面前的一把凳子。
“秦朗同志，我看了华夏的报告，对您的事迹很感兴趣。今天请您来，就是想问一下华夏需要什么帮助。”
秦朗正色道：
“华夏的湘赣红区，因为敌人的封锁造成缺医少药、武器匮乏、财政紧张，等等困难。而冀察绥红区需要的是原材料……。”
话还没说完，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苏联也在进行第一个五年计划，我们需要大量的外汇，实在不能援助太多。”
秦朗听到这句话，冷冷的说道：
“我要的不是援助，而是贸易。我们可以生产罐头、衣服、鞋子，虽然数量不多，但质量都不错。本来我还带了一件大衣，想送给斯太林同志，可是在外面就被拦住。”
这几句话是用俄语说的，斯太林当然听得懂。他使了个脸色，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立刻走到门口，不大一会就拿进来一个盒子。
那个人走到斯太林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斯太林同志，已经仔细的检查过，这件皮衣没有问题！”
斯太林笑吟吟的那个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件黑色皮衣，他拿起来抖几下就穿在身上了。
“秦朗同志，这件衣服的款式不错，是送给我得吗？”
秦朗笑道：
“是送给您的，还有我身上穿的这种款式。不过我是南方人实在是怕冷，做得就厚上许多。”
斯太林听到这句话，笑道：
“秦朗同志，在俄国怕冷的话，就需要一样东西。”
秦朗做了个手势，他伸出右手的拇指搭在食指，然后抬起来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斯太林看到这一幕，开心的大笑起来。
“瓦列里说你是个好汉，我也这么觉得。雅格达倒几杯最好的伏特加，让我们润润嗓子。”
秦朗也笑着说道：
“我喜欢俄国的酸黄瓜、鱼子酱，是不是也送一些上来。”
斯太林的眼睛不由一眯，但还是对着雅格达点点头。
“秦朗同志，你的那些罐头我会全部买下。不过我们手里没有太多的外汇，希望你能理解。”
秦朗沉吟了片刻后。
“斯太林同志，粮食市场最近一直都在跌价，要是靠粮食换取外汇的话，这个数量就极为惊人。我理解苏联的难处，不过我难以理解的是，国际市场上石油的价格一直走高，苏联已经探明了很多油田，为什么不先开发它们。”
听到这话，斯太林的动作稍稍停滞了片刻。
“我们的石油都在高加索地区，开采石油需要的投入太大。而且我们的石油还被英美国家抵制，现在扩大生产恐怕不是时候。”
秦朗笑道：
“英美国家现在的经济一片火热，石油市场是供不应求。他们抵制是因为自己的石油公司，已经苏联的石油冲击得没有竞争力了。迟早这些资本家会找苏联购买石油的，如果增加石油生产设备，到时候就能扩大销售份额。”
斯太林淡淡的一笑。
“您说的没错，那些资本家确实会向我们购买，加上我们的粮食出口，就有了外汇购买先进设备。等到苏联的工业得到发展，那些帝国主义一定会向我们低头的。秦朗同志，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的外汇，你们现在也缺乏武器，是不是就用它们来结算？”
秦朗笑道：
“斯太林同志，我的手下就三个团的人，那么多的武器给我也没有用。湘赣红区又没法子直达，目前这些武器对我们没有太大的用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原料，比如铜、铅、生铁。”
俄国的军援那就是个大坑，用老旧的武器换取外汇的把戏，甚至都被后来的俄罗斯继承下去，比如印度三哥就经常做冤大头。
此时雅格达让人端来各种俄国美食，等到布置妥当，他走过来小声说道：
“斯太林同志，已经准备好了。”
斯太林走到桌旁，端起了一个玻璃杯。
“秦朗同志，为了俄华的关系，我们喝一杯。”
秦朗也拿起杯子，说了几句祝酒词之后，一口把酒喝光。
这下子就是斯太林也惊了一跳，这可是没有兑过的伏特加，他这样的酒量也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来。
“来，再来一杯。”
秦朗又说了几句祝酒词，然后又喝光杯子里的酒。
“秦朗同志，我觉得你应该是个俄国人才对，头一次看到华夏人这样能喝。”
就连雅格达也表示了自己的震惊。
秦朗又倒了一杯伏特加，然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斯太林同志，我们冀北苦啊！像这样的美食根本吃不到，就是好不容易弄了点罐头出来，都想着换成原料，都是一个穷字闹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的渠道，可以帮助苏联出口些商品。这样你们有了外汇，我们也能有点利润。”
看着秦朗的样子，斯太林笑了。
“秦朗同志，我们都是工农党员，当然要相互帮助。原料当然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能做什么生意呢？”
秦朗兴奋得蹦起来，这个动作连雅格达都吓了一跳。
“斯太林同志，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能做的生意很多，各种原材料进出口都能做，只不过小批量的运输还行，大规模的成本就不能负担了。”
如果手里有苏俄的石油，卖出去就是300%-400%的利润，这样的生意傻子才会放过呢！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办法运来。通往东方的西伯利亚铁路，眼下的苏俄只能维持，让他们拓展那是天方夜谭。
斯太林想了一下。
“这些金属运过去的成本，确实太过高昂，我可以让外元的同志把他们矿石运到边境上，然后由你们进行运输、冶炼。”
秦朗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斯太林同志，我们会按照国际市场的价格……。”
斯太林却挥了挥手。
“就按照俄国的价格来，我们都是的同志，不能太见外了。”
秦朗赶紧端起酒杯。
“谢谢斯太林同志的慷慨，这一杯酒祝您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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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试探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场酒宴终于散场了。
看秦朗歪歪斜斜的走出屋子，斯太林脸上的醉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点燃烟斗吸了几口之后，沉声说道：
“雅格达，你觉得他怎么样？”
烟雾缭绕间，斯太林的脸都变得隐隐约约，仿佛神明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斯太林同志，这个人是实干主义者，跟他谈理想根本没有效果，我在想他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听到雅格达的话，斯太林笑了笑。
“雅格达同志，你的弦绷得太紧了，现在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将来……，我们有了强大的实力，他依然不敢成为敌人。”
“是，斯太林同志，是我多虑了。”
雅格达立正回答道。
斯太林摇了摇头。
“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你明白吗？”
雅格达赶紧回答道：
“是，斯太林同志，我这就去安排。”
这时，斯太林走到窗边，正好看见秦朗踉踉跄跄的上了一辆车。
“胆子真的很大。”
笑着说了一句之后，斯太林把身上的皮衣脱下来放在一旁。
“让人调查一下，他们是怎样得到我的情报的。”
雅格达的眼睛不由一缩，全国领袖的身体状况都是最高机密，这件皮衣这么合体，难道有什么隐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绝对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件。霎时他笑了，似乎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秦朗歪歪扭扭的下了车，只是回到房间的哪一刻，他脸上的醉态就消失不见了。
“笃笃笃！”
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得到许可后就被打开。一个青年把头探进来，有些惊恐的说道：
“秦朗同志，你没事吧！”
秦朗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些蓝帽子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我从家里带了一瓶乳腐，他们打开检查的时非说是毒药。让我通通过吃光后，又观察了一夜，确定没问题才把我放出来。为了赔罪给我喝了一杯伏特加，我现在都要醉死了。”
听到这话，那个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伙计，我真替你高兴，咱们应该出去吃一顿。”
秦朗摇了摇头。
“改天吧，我得睡一会儿，一晚上都没合眼。”
那个青年点点头。
“你睡吧，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秦朗用最快的速度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天上下雨时他才跳起来。
“嚯！”
一身都是冰凉，秦朗摸了一把衣服才发现自己已经湿透了。
“特娘的，那个王八蛋！”
他一下跳起来。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苏联军官，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桶，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带着深深的鄙夷。
“华夏小孩……。”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拳头朝自己飞来。
苏联军官冷笑一声，伸手一下就要隔开。没想到对方的手，居然像蛇一样缠住自己的后颈，然后猛地往下一拉。
“不好！”
他暗叫一声，立刻把自己的左手挡在胸前。
“砰！”
秦朗的右膝已经狠狠的撞上去。
“唔！”
苏联军官也没想到对方的力量这么大，虽然没有撞个正着，但是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秦朗看一击不中，右脚猛地往前滑了一步，同时将自己的右手移动到对方的喉咙上，然后拼尽全力往前一推。
“啪！”
苏联军官只觉得脚后跟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咒骂几声，一个跟头翻起来，对着华夏小孩就是狠狠的一拳。
可是他并没想到对方动作更快，自己的拳头才刚挥出去，已经被一记鞭腿踢翻了。
“啪！”
苏联军官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再次的倒在地上。就在他挣扎的时候，身体却被一把椅子卡住。
只见那个华夏小孩，坐在椅子上，右手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脸。
“我们有句话，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现在给我道歉！”
苏联军官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是内务……。”
“啪！”
秦朗一耳光就抽在他的脸上。
“给我道歉，现在！”
这时，屋外又走进来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难以置信。
“阿历克塞你干了什么？赶紧向秦朗同志道歉。”
“可是，瓦琳娜，我是内务……。”
“啪！”
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那个叫瓦琳娜的女人说道：
“阿历克塞，如果你不是傻子的话，现在就道歉。”
“对不起，华夏的同志，是我鲁莽了。”
听到这句话，秦朗把椅子挪开了。那个军官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
“滚出去，包括你瓦琳娜小姐。如果你们俄国人都不习惯敲门，我有必要教教你们，什么叫做礼！”
“对不起，秦朗同志是我们鲁莽了。”
瓦琳娜小声的说道。
“等一下。”
就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却听到这么一句话，两人只得又停下脚步。
“哗！”
一大桶水从那个军官的头上浇下去，冻得他发出了喊叫声。
“现在可以走了。”
门被轻轻地掩上，只是秦朗回到自己的床边时，发现上面全是水，已经不能继续睡觉了。
正在下楼的瓦琳娜，发现那扇门打开了，就在她以为有什么转机的时候。
“现在送我去酒店！”
听到这话，瓦琳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还是拼命忍住。
她不知道那个少年是什么身份，不过局长交代任务的时候，再三强调必须注意态度。只是阿历克塞这个没脑子的，居然用了最愚蠢的办法。
“是，我们这就送您去酒店。”
“瓦琳娜，……。”
阿列克赛用愤怒的语气吼道。
“闭嘴，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你等着到西伯利亚去看守那些流放者吧！”
瓦琳娜喝了一声后，又笑着说道：
“秦朗同志，我们走吧！”
门外，一辆汽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到秦朗上车坐好后，充当司机的瓦琳娜小声说道：
“秦朗同志，对我的同事行为，我向您表示诚挚的道歉。”
听到这话，秦朗冷冷一笑。
“问吧，到了酒店我不想被人再次打扰。”
瓦琳娜被一口气呛得直咳嗽。
“秦朗同志，您是怎样知道斯太林同志……。”
秦朗摆了摆手。
“数学上叫平均值，只要对比十个人相似体型的人，就不难得出这个数据。”
瓦琳娜又问道：
“对于石油市场的情况，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朗说道：
“你们的报纸上说，这两个月苏联的石油出口增加三倍。不是欧美石油公司购买，请问还有谁能做到？”
瓦琳娜没话说了，消息的来源确实没有问题。
“秦朗同志，总部让我来保护你，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看着那张妩媚的脸，秦朗说道：
“能带我到图书馆么？”
俄国有一种大名鼎鼎的动物叫“燕子”，被盯上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不过小心无大错。
“如您所愿，我们现在就去国家图书馆。”
瓦琳娜有些失望的说道。
“谢谢，请帮我卖一些笔记本！”
听到秦朗的话，瓦琳娜更加的郁闷了，难道面前的少年是个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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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女佣
苏俄的理论水平并不低，但是要绕开几个大坑，比如大名鼎鼎的李森科这种货色，不过秦朗的借书计划一开头就泡汤了。
“对不起这些涉及到机密……。”
看到瓦琳娜拿出来的证件，图书馆管理员立刻都蔫吧了。
“这些资料不能在公共场合翻阅，请您到贵宾间去看吧！有一些数据不能摘抄，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一旁的，还请您能够理解。”
听到这话瓦琳娜脸色就变了。
“我不是要求你，我是命令你，不然就跟我到卢比扬卡走一趟。”
图书馆的人不敢再说什么。
“那就请您到贵宾间翻阅，我们的人可以不在场。”
瓦琳娜又瞪了对方一眼，才抱着一大摞资料去了一个屋子里。
说是贵宾间，其实是一间狭长的屋子。里面只有一条长沙发，不过图书馆里面有暖气，这让秦朗大为开心。
他坐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仔细的翻阅起面前的资料。除了科研方面的书籍外，秦朗手里最多的还是经济类书籍。要想和斯太林做生意，当然是要得到对方的经济数据。进行估算之后，不难苏俄到底需要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琢磨着经济学的秦朗，套用了后世一些经济大师的公式。由于没有计算器的辅助，只能在纸上慢慢的做着计算。
看到这一切，瓦琳娜不住的打着瞌睡。本来还以为工作很轻松，谁知道是这样的枯燥乏味，很快她就在沙发的另一头睡着了。
正在计算的秦朗，忽然觉得大腿被什么顶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结果入手的是凉冰冰的一个东西。诧异扭头看去，原来是瓦琳娜的玉足。
“这些毛子娘们也真不怕冷。”
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身边的这个女人还穿着裙子！要知道这年月的苏俄，可没什么丝袜。看着那白花花的一片，秦朗承认很诱人。
“请给我一条毯子。”
没有办法了，秦朗只能走到门外，和管理员要了一条毛毯。
对方才刚刚动了一下，瓦琳娜就醒了。不过那个男人却没有扑上来，反而拿着一块毯子盖到自己身上，然后继续做着他手里的事。
这一刻，她又懊恼起来。
“难道这小孩子还不知道男女的那点事？”
她故意把自己的脚放到秦朗的腿上，不过对方居然没有半点心动，试了几次以后她都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醒了就不要制造麻烦，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
瓦琳娜笑了。
“一会儿就给你送来，我去换一件衣服，军服穿着确实很不方便。”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自己穿的可是军服，还有一顶蓝色的帽子，这样的装束确实有些煞风景。如今的俄国谁都怕这样的人，想来这么毛头小子心里也不喜欢，尤其是揍了阿历克塞那个蠢货后。
“嗯，早去早回，我还要一些资料。”
秦朗头都没抬的说道。
他把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东西记在本子上，这是一份标准的调查报告，而且还是上报华夏总部机关的，就算最多疑的家伙也挑不出刺来。
“苏俄最缺乏的是橡胶、锡、钼。”
他暗暗的想到。
锡，山西那边有的是，如今已经大量的出口到国外，当然也能出口到苏俄。钼，现在根据地就有这个矿产。，不过这是来自后世的记忆，现如今还没有被勘探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几百万吨的储量，一旦放出消息全世界都要为之震惊，毕竟这是高质量合金钢不可缺少的材料。
至于橡胶，秦朗想到了一个人，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
来近年橡胶价格暴跌，导致他的营业亏损极为严重，现在都已经到了抓襟见肘的地步。因为西方公司的阻挠，橡胶无法卖到苏俄。
不过有了锦波公司的运作，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不但能够缓解陈嘉庚先生的窘境，也能给苏俄提供稀缺的橡胶，就是自己都能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秦朗同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这是我准备的午餐。”
正在出神的时候，瓦琳娜又到了身边。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换了布拉吉，由于裙子下摆裁剪得很短，已经有了后世迷你裙的样子。
“你不冷么？”
看到她的穿着，秦朗不禁打了个寒颤。
窗外的雪已经有一尺厚了，虽然图书馆装着暖气，但还是给人以阴冷的感觉。偏偏这个毛婆子这么的清凉，这不是折磨人嘛！
“不冷，我已经习惯了。”
瓦琳娜笑着说道。
“你把毯子裹上，我看了就发抖。”
秦朗看到桌上的伏特加，一口气就喝了一半。现在酒到肚子里除了发热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嚯！”
瓦琳娜看了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她刚刚还想把这个华夏男孩灌醉，可是看这个势头，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
“杂菜浓汤还不错，晚饭能不能再煮一份？”
秦朗很快把桌上的一切吃个精光，然后继续的翻阅那些书籍。
瓦琳娜觉得自己要哭了。搞了半天，这个华夏来的家伙，是把自己当成女佣了。
“瓦琳娜同志，我需要这些资料，请帮我借一下，这些可以还回去了。”
冶金、化学、武器设计等等领域，苏俄从来都不缺乏大师。书本里有的是脑洞大开，有的是真知灼见，凭借着后世的经验，秦朗把正确的都摘抄下来，当然也混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不过跟着乌斯基学的时间还短，很多词语都要查字典，这样做就比较费时间了。
“瓦琳娜，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好容易听到一声叫唤，瓦琳娜的心砰砰跳起来，只是很快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是起重设备，这个是铜镍合金。”
有了她的帮助，秦朗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在两天之内，他抄了整整十本笔记。
“啊，这里的知识太丰富了，我真恨不得全部装到脑子里。”
看瓦琳娜还裹着毯子睡觉，秦朗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瓦琳娜同志，瓦琳娜我们该走了。”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瓦琳娜小声的嘟囔道。
秦朗耸了耸肩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心里没有了事，他的眼皮子打起架来，最后慢慢的合在一起去了。身上似乎有点冷，他慢慢的钻到暖和的地方，手似乎碰到什么滑腻的东西，不过这时候就是抓到翡翠，那也是个滑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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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啥了，继续码字。(未完待续。)
78、回家
秦朗沉沉的睡着，猛地觉得什么东西压到自己身上，连气都喘不过来，他懊恼的一掌就推开了。
入手的感觉很熟悉，正是能勾起**的硕大，可这睡觉的时候能不搞事吗？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瓦琳娜被一掌推得远远的，她放弃了再次靠过去的念头，因为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企图。
“呼！”
不知为何，她也松了口气。不过那只温热的手又靠过来，陡然间她觉得身上也一阵火烫。
“嗯！”
可是对方并没有更深一层的动作，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小家伙在想什么？”
瓦琳娜裹着一半毯子，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就算沉沉的睡着，他还是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禁想把他抱过来安慰一下。
不过她一动，秦朗就会皱紧眉头，最后瓦琳娜只好静静地躺着。忽然她看到对方的眼睛动了几下，赶紧装作睡着的样子。
“哈！”
秦朗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睡在沙发上。不过手似乎放得有些不对，往下一摊就知道出了问题，这好像是女人腰下最能体现曲线美的地方，也是后世自己最……。
他赶紧把手抽出来，看瓦琳娜还没有醒，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我长得不漂亮吗？”
可就在这时，对面悠悠的传来一句话。
“挺漂亮的。”
秦朗缓慢的坐直身体，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那表情没有半点惊慌的意思。
作为原来的夜店老司机，他当然知道这时候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讹上。
瓦琳娜坐起来不解的问道：
“那你怎么就不动心呢？”
看到她的衣服已经滑下来，秦朗还替她拉了一下，遮掩住露出来的一点嫣红。
“瓦琳娜，我们是同志关系，而且我有妻子，我不想，也不能背叛她！”
听到这句话，瓦琳娜叹了口气。
“她长得漂亮吗？”
秦朗自豪的说道：
“就像女神一样璀璨夺目！瓦琳娜同志，我们应该走了，按照日程安排，我应该在两个小时后坐飞机离开莫斯科的。”
瓦琳娜却幽幽的说道：
“能不能让我看看照片？”
秦朗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瓦琳娜看了一眼，有些哀怨的说道：
“她真的很美，我比她差得太远了。”
看瓦琳娜要把照片递回来，秦朗大方地说道：
“这张照片送给你了。瓦琳娜同志，我们去机场吧，恐怕那里的人等得着急了！”
一路上瓦琳娜再没有说话，眉头紧蹙着不知道想些什么，不过秦朗却暗暗的松了口气。
刚才睡了两个小时，难道真的占了别人这么久的便宜？他悄悄拍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都被炸到这个时代了，居然还不老实？还好是俄国女人，要是林薇……，恐怕要防备她跳河了。
机场果然已经站着不少人，看到秦朗走下汽车，雅格达大笑着走过来。
“秦朗同志，您终于来了，在图书馆的收获怎么样？”
秦朗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用激动的语调说道：
“太感谢雅格达同志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可打不开那个知识宝库的大门。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的珍贵。如果下次到莫斯科，还请您再提供这样的机会。”
看着瓦琳娜做的一个手势，雅格达的脸上浮出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秦朗同志，您是我看到最好学的人，希望您把学到知识用到华夏革命上去，早日让华夏的百姓走上发展的道路。”
听到雅格达的话，秦朗郑重地回答道：
“在华夏工农党总部机关的领导下，我们一定会达到这一目标，到时候请斯太林同志到华夏去做客！”
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就是雅格达也没法挑出刺来。
“斯太林同志听说您要离开，也很舍不得。这一支手枪是他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能多消灭敌人，无论是隐藏的，还是已经出现的。”
秦朗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接过手枪后，直接挂在自己身上。
“谢谢斯太林同志，这一次莫斯科之行真是让我获益匪浅，希望下一次来的时候，还能聆听斯太林同志的教导。”
雅格达脸上笑着，不过心里却有一个疙瘩。
那天是他属意阿列克赛挑衅的，结果是自己的人被打了一顿。传到斯太林同志的耳朵里，还被叫去批评了一通。
“雅格达同志，你的乳鸽不是在秦朗同志身边打转么？现在我听到的消息是，他正在抓紧时间学习知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工农党员应该做的事！雅格达，你的做法是错误的，违反纪律的！秦朗同志回到华夏后，你的人要保证他的安全。在这个充满资本主义的世界上，我们太缺乏这样的同志了，你明白吗？”
想到这些，雅格达心里莫名的打了个突，这可是几年来斯太林同志第一次批评自己啊！
“秦朗同志，那么祝您一路平安了。”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秦朗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么下次再见了，亲爱的雅格达同志。”
上飞机时，他看到远处的瓦琳娜，正在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对着她挥了挥手。
飞机已经换成了大号的容克13型，现在里面塞满了各种东西，应该是都是领袖们给自己的礼物。
“秦朗同志，欢迎您乘坐我的飞机。”
看到飞行员时，秦朗大失所望，居然不是瓦列里·奇卡洛夫，而是个一脸紧张的飞行员。
“瓦列里同志呢？”
“伟大的苏维埃给了他一个伟大的使命，现在已经飞到里海那边去了。”
秦朗轻轻一笑。
看来斯太林的反应并不慢，一定是他本人或者派了什么重要的领导，去高加索地区调研了。
“那么我们起飞吧！”
秦朗频频的对着窗外挥手，直到飞机冲上蓝天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都消失掉。
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就是那十本笔记，只要把其中的一部分化为现实，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华夏，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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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冬至快乐，莫松子还在咳嗽，只能看别人烧吃糍粑，眼馋了。(未完待续。)
79、视察
飞机下面的一切，就像是慢慢旋转的万花筒。颜色从开始的洁白，到了满地的枯黄，最后又是让人安宁的青绿。
而这个过程中，秦朗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的减少，等下飞机的时候，他已经穿得很清凉了。
“欢迎，秦司令平安回来。”
简易的机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秦朗往左右挥了几下手后，快步走到一个人的身前。
“周委员，您怎么到这里了？”
周相轻轻一笑。
“秦朗同志，这次你去莫斯科表现的非常突出，总部机关让我来冀北一趟，主要是听取你从莫斯科学来的先进经验，另一个是对你进行表扬。”
秦朗赶紧回答道：
“周委员，这样太危险了，详细的报告我稍后会上报中央的。”
周相摇头说道：
“总部机关的几个主要同志太乐观了，认为你能拨那么多的美元支持，应该是在冀察绥站稳脚跟了。我一路走来才发现，你的处境比湘赣红区要危险得多。”
“周委员……。”
秦朗想解释几句，才开口就被打断了。
周相沉声说道：
“不能只报喜不报忧，我知道你的能力出众，但是这样恶劣的情况，你也应该如实上报。”
秦朗笑道：
“周委员，革命现在处于低潮时期，如果挑着不好的说，就怕有些同志丧失信心……。”
周相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本来就是大浪淘沙，意志薄弱者终将被冲洗干净，留下的就是最纯粹的革命者。冀北的情况我已经写成详细的报告，是该让一些同志冷静冷静了。”
机场旁边已经停了一辆汽车，秦朗走过去拉开车门，等周相坐稳，他才来到驾驶的位置。
“周委员，我得跟您汇报一下，在莫斯科可能犯了过错误！”
周相的神色一下紧张起来，甚至有些着急地问道：
“哪一方面的错误？”
秦朗腆着脸说道：
“俄国的女同志太热情了，所以我从一张画报上撕了个女明星的照片，对别人声称是我的妻子。”
周相一下笑出声来。
“好你个小秦，居然学会用李代桃僵的法子。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不过还是写个报告交上来，否则引起误会不好。就我个人来说，你这样的做法我很赞同，顾全了别人的脸面，也不会犯作风上的问题。”
秦朗一脸轻松的说道：
“周委员，我还胆战心惊的呢！这些苏联的女同志实在太开放，老实说把我吓坏了。”
周相轻轻的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也是为难你了，组织上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让林薇同志假扮你的夫人。毕竟你还年轻，可不能在这上面栽跟头。对了湘赣边区政府主席，电请中央请求表彰你。”
秦朗嘿嘿的笑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周相轻声说道：
“这一次实在太危险，几个江湖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交通员携带的东西宝贵，居然在路上迷晕了他，并夺走了那些金条。看来我们必须要制定更稳妥的运输方式，否则还要出大问题。”
秦朗沉声回答道：
“我也是担心出现意外，才又派了一批人，想想还真是后怕。”
周相点头说道：
“这次我本来是想拉你回去的，上海的同志都很想念你，说秦朗在的时候工作都顺手很多。不过看看周边的这近百万的军队，没你坐阵还真是不行。秦朗，冀察绥红区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这次又和苏联的同志牵上线，对我们的革命有莫大的帮助。你可要抓住时机，把根据地建设起来！对了，莫斯科的同志说，你天天都在图书馆里学习，有没有什么心得啊？”
秦朗笑道：
“周委员，这一次去莫斯科给我的感触很深。尤其是研究了苏联的各项经济参数以后，才知道苏华之间的的差距是那么巨大。我们可能要几十甚至上百年才追得上。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写成报告，就在您手边的袋子里。”
周相取出文件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却皱着眉头问道：
“秦朗同志，你的这个报告写得很认真，从方方面面证明了苏联革命以后的成就，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走他们的路子呢？”
秦朗笑道：
“周委员，不去看他们的经济报告，我都不知道苏联的出产是那么的丰富。可以说他们就是卖资源，都能过上富裕的日子。比如石油的产量，我们连零头都没有。还有铁矿石一项，含量40%的他们称之为贫矿，认为没有开发价值。可是咱们华夏，勉强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不多，大部分都在30-35%，甚至还有更低的。”
周相听到这些，又再次翻看那些数据，最后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秦朗同志，你的看法是什么？”
秦朗微微一笑。
“来料加工，我们既然没有资源，那就想办法把资源加工到极致，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困境。但是这个需要大量的投资，目前还做不到。”
瞬间周相的眉头舒开了，刚才还沉甸甸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不见。
“秦朗啊秦朗，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我都以为山穷水尽，没想到你还能柳暗花明！”
秦朗笑着说道：
“还不是穷字闹的，锦波公司账面上看着实力雄厚，可是要搞工业的话，这点资本根本不够。我就想着如何发展，最后的结果只有这一条。”
周相笑道：
“具体的工作我可不管，到时候只跟你要结果！”
秦朗笑道：
“您可不能不管，咱们的党员也不少，有什么专长的多派来一些。周委员，现在我这里也是抓襟见肘啊！”
周相笑着说道：
“我回总部机关报告后，会酌情给你们派来相应的人才。秦朗，你说苏联卖资源的方式能持续多少年？”
秦朗笑道：
“二、三百年，甚至更久都不成问题。”
周相没有再说话，再一次的审视起秦朗的报告，甚至还拿出一个本子细细的摘抄那些数据。看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秦朗更想说的是，苏联已经生病了，疾病的名称叫做“荷兰病”。甚至自己还帮了一把，结果是什么无人能够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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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荷兰病”（dutchdisease）又叫叫资源诅咒（resourcecurse）。其中一个典型症状是，当一个国家可以容易地依靠初级产品的出口或者出售自然资源大发横财时，它通往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进程往往就会放慢，甚至趋于停滞。(未完待续。)
80、工作安排
“扬基佬真不是一般的阔气！”
当做废铁买回来的炼钢炉中，居然有一台1.5吨电弧炉，这可是才使用了两年的新货。如此败家的行为，恐怕也只有财大气粗花旗人，才舍得干出来。
这笔生意才做成，电弧炉就用快船运回天津的。如今在几个华夏工程师的指挥下，已经完成了安装。
“这笔生意确实划算，前后只花了八万大洋。图纸是咱们的人从废物袋里找到了，耐火砖、变压器也没花一分钱，花旗人都笑话咱们掏垃圾的！”
路金波自豪的说道。
秦朗的心里冒出一丝感慨。
“咱们的宝，别人的草啊！可惜这样的宝贝不多，不然倾家荡产也得买下来。”
电弧炉主要以废钢铁为原料，加入一些金属元素后，就可以熔炼出特种钢，这可是华夏最稀缺的东西。
“有了这个设备，两到三个小时就能出一炉工具钢。如果工人们能熟练的掌握设备，钨钢都不成问题！”
秦朗却有些沮丧的说道：
“可是我们没人会操作啊！”
合金钢的资料，秦朗从俄国抄回来不少，可电弧炉怎么运作就两眼一抹黑了。
路金波也叹了口气。
“司令，那几个工程师只能按图索骥的安装。怎么用炉子炼钢他们都不会，据说国内也找不出这样的人才。”
秦朗皱了一下眉头。
电弧炉苏俄那边有，而且在建的好几个，不过他们用的是西门子的产品，和手里的这个不一样。
“操作手册有没有？”
路金波指着一边的木箱说道：
“全都弄回来了，工程师们也翻译了一些。可惜都不得要领，前天的一次测试还差点把变压器弄坏掉。”
秦朗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
“去找淘汰这个设备的炼钢厂，以锦波公司的名义和工程师、技工签订合同。只要他们培训出合格的炼钢工人，我给一千美元的奖金。如果愿意留下来工作，每天我开五美元的工资，每个月给十天的假期，半年可以回国一次，船费我都包了。”
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电弧炉这样的设备，如果因为操作造成什么故障，维修的花费绝对是天价。
路金波把这些记到本子上，然后又说道：
“司令，英国人在推销新式的维克斯mki型坦克，要价三千二百英镑，卡登·洛依德轻型坦克要价两千五百英镑，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秦朗笑道：
“这个价格太贵，直接回答买不起。”
英国人在天津做军火买卖的，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洋行，他们卖装备一向以奸诈著称，就是常校长都吃过大苦头。而且维克斯的报价这么贵，是加了佣金的后果。这些国际倒爷抽个10%那叫友情价，狠一点30%、甚至到40%，找他们买除非是脑子进水
再说维克斯mki也太简陋，还不如等毛子仿制出t26s再购买。至于卡登·洛依德根本就是个运输车，体积太小且没有更改的空间，是个十足的鸡肋。
路金波见秦朗对坦克不感兴趣，立刻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陈嘉庚先生已经联络到，他先期运送两万吨橡胶到天津，可能月中到货，我们已经拨了足额的款项。”
秦朗点头说道：
“陈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一定要保持好关系，购买的价格要比英荷公司抬高一些，卖给苏俄的时候比英美公司报价低一些，具体操作由你们负责。记住告诉陈先生，就这样小批量的发货，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两万吨橡胶对于斯太林那个庞大的工业计划，简直渺小到不值一提。不过现在要万分的小心，被英荷公司发现，他们一定会掐断这条线的。
“司令，食品厂又增加了四条生产线。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用马的内脏加工香肠了。一些合适的部分也做成了培根，现在天津都供不应求。另外，奉系的张少帅问咱们购买罐头，开口就是十万个，我们报价是两个半个大洋，他没还价。”
秦朗看着路金波为难的样子笑道：
“卖，为什么不卖，记住一定要搞好和少帅的关系，这几年可能就会用到。”
路金波立刻松了口气。
“我马上让人准备货。”
秦朗看他兴奋的样子，又问道。
“苏俄会在我们选定的口岸对方那些矿石，你用什么运到白云鄂博矿区？”
路金波算了一下后说道：
“司令，骡马大队用的是华北大青骡子，双马曳车的话平均能拉三百七十公斤左右的货物，根据运送的距离八天一个来回，不过眼下能抽出顶多七十辆大车。”
骡马拉这么重的货物，一天走个三十公里已经是极限，再快的话就是累死的下场。在北平城一头骡子的价格，可是要二十块大洋的。这样的损耗，秦朗可负担不起。
“平均下来每天才几吨，让雇佣的流民先修一条路出来。我们用那些十吨柴油车去拉，后面加个挂车的话，运个三十吨应该没问题。按照欧美的公路标准修，汽车多跑几趟都在里面了。”
修路的事，路金波并没有任何的异议。现在看着是投资有些大，不过真的发展起来，带来的收益会更大。
“这样一来，柴油车的时速最少能在三十公里以上。一天能跑三个来回，如果有十辆车的话，已经是近千吨的运量了。”
秦朗笑道：
“这条路要修到察哈尔，我在哪儿发现了一些矿产。对白云鄂博矿区，那些地质专家勘探的怎么样了？”
整个内蒙的矿产资源极为丰富，不但有钼，还有特种钢都要用到的镍、铬，甚至连钨矿都有，不过秦朗就记得个大概，只能靠人去慢慢的勘探。
路金波有些激动的说道。
“当时就哭了，以前都是看别的国家发现这些矿产，如今华夏也有了，都激动得不行。罗荣政委已经做了思想工作，他们一个个都守口如瓶。现在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是想早日探明储量。”
秦朗点头说道：
“一定要保证他们的生活，三个月必须去天津检查一次身体，家人也要保证安全。他们带来的学生也都要照顾好，这些人才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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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了，大家记得加衣服。
莫松子穿得熊一样，一点不冷。(未完待续。)
81、隔阂消失
“一路顺风！”
周相乘坐的轮船慢慢驶出码头，秦朗用力的挥动着的手臂，直到轮船消失在水天一线。
这几天，他都在研究秦朗从莫斯科带回来的资料，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回尚海的时候脸上都是胡子。配合着那件半旧的长衫，乍看上去就是个教书的先生。
“看报嘞，看报嘞。国民政府主席常凯申发表重要言论，呼吁裁军息武全力建设国家。”
秦朗当然知道在十月八日这天，常凯申正式成为国民政府主席。但是更让他关注的，是一个叫弗莱明的英国人发现了青霉素。可惜要将它实用化，还有太长的路要走了。而且那个花费，现在的锦波公司还负担不起。
“回青石吧！”
用女明星的照片糊弄人的事，让秦朗有些心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避一避风头。
“躲着就可以了么？”
怕什么就来什么，你说你一个大冰坨子，在公司发发脾气就算了，来码头这种地方作甚？
秦朗腆着脸说道：
“没躲，我是来送伍先生的。”
几天不见而已，至于笑的这么开心么。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她……。
“船都已经走远了，达令，我们回家吧！”
秦朗咧着嘴干笑了几声，只得乖乖的跟在林薇后面。才看到哲哲嚣张的笑容，就知道怎么走的风。
“……。”
无声骂了几句，又对她挥舞了几下拳头，不过那家伙好像笑得更欢了。
“少东家，这次出国没有沾花惹草吧？”
秦朗把头探过去，小声说道：
“关你鸟事！”
林薇听了，娇嗔的说道：
“达令……。”
秦朗清清嗓子，换了一副笑脸，又对哲哲说道：
“有你什么事？”
哲哲气得脸都青了，只得把头扭到一边。
“开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等林薇坐好以后，秦朗又嚣张的说道。
哲哲咬牙切齿的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野马般的冲出去，吓得周围的人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哲哲，开慢点，不然以后我都不会坐你开的车。”
林薇轻轻的一句话，就让汽车的速度降下去了。
“达令，哲哲的医院正式营业了，最近治好了很多病人，大家都在夸奖她呢！”
秦朗“哦”了一声。
“这才像话嘛！整天开着车横冲直闯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好好做事，要让唐伯伯以你为荣。”
听到这话，哲哲气得直发抖，可是偏偏又不能反驳。
“达令，你别开哲哲的玩笑了，这次回天津怎么不告诉我？”
林薇的话有了些责怪的意思，让秦朗又是一阵心虚。
“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罗曼蒂克的一刻被破坏了。这是我给你带来羊绒披肩，看看喜不喜欢。”
根据以往的经验，秦朗还是挑了几样礼物带在身上，不然就要出大事。
“还有你，看在陪我的夫人份上，也给你买了一块围巾。”
哲哲接过盒子就扔在身边，然后小声嘟囔道：
“谁稀罕！”
秦朗才懒得理她，对林薇说道：
“好像到我英雄救美的日子了，夫人应该请我吃饭的。”
林薇微微一怔，脸上现出两朵红云来，扭捏了一阵才说道：
“不是十月十八日嘛，今天才十五呢！”
秦朗有些为难的说道：
“后天要到大草原上盯着，最近的买卖你也知道的，越做越大了，到时候肯定不在天津。”
“好嘛，我们去哪儿吃饭？”
听到林薇温柔的话语，哲哲一脚把车刹住。
“下去吧，下去吧！肉麻得让人受不了，前面就是法国餐厅，你们到里面说情话去。”
秦朗赶紧跳下车，绕到林薇这边轻轻打开门，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瞬间，他温和的笑容，让哲哲都觉得心跳。不过看着他们走进那个餐厅里，她的心莫名的有些失落。百无聊赖中她打开了那个盒子，饶是她这样的大家小姐，这一刻也发出了惊呼。
“帕斯坦围巾！”
这可是中亚最有名的织品，现在因为封锁已经有价无市了。哲哲赶紧把它系在洁白的颈上，立时就平添了几分美丽。
“这个小混蛋还有点良心。”
餐厅里，秦朗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僵硬。今天林薇的来意不善，难道要来个王杀王！
“去那边过得怎么样？”
林薇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轻笑着问道。
秦朗撇了撇嘴。
“下雪呗，一尺多厚，只能窝在图书馆里抄资料。”
林薇点了几个菜，以后又笑着对他说。
“我还以为有什么趣闻呢，想不到你又把生意经念到那边去了，我看了金波的报告书，才知道这一次的规模居然这么大。”
秦朗把手一摊。
“家大业大人口也多，我不豁出去干都得饿死。”
林薇笑道：
“钟昌盛这几天都在废寝忘食，据说有了不少心得。不过你得去劝劝他，累坏身体可不好。”
秦朗点头说道：
“等一会儿，我就去跟他说。”
林薇冷冷的说道：
“你就这么躲着我？”
秦朗无奈的笑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
林薇把头低下轻声说道：
“回家好不好？你每次回天津，不是在外面过夜，就是不留下过夜，连唐夫人都问我，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秦朗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不是你的好闺蜜，到处散布我的谣言，说我的眼睛会勾魂，上次遇到一个叫金羽婵的……。”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林薇的眼睛又一黯。
“金小姐是鑫皇洋行的经理，我们打过交道的，她的确提起过你。”
秦朗不屑的一笑。
“我对她不感兴趣，尤其是在倭租界那边做生意的人。下次如果生意上的事，有利可图不妨去做，交朋友就算了。”
林薇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
“这个给你。”
秦朗疑惑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林薇的照片。
“下次用这个吧，不要用什么女明星的！”
“一定都不好，穿着么多的衣服，你应该穿泳……。”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腿上传来剧痛。
“哎呀，你这用劲干什么，就不能可爱一点？”
不用问，又是高跟鞋踢到自己的小腿上了。
林薇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后，镇定的说道：
“对流氓不用可爱。”
只是这句话没说完，她忍不住笑起来，一瞬间所有的隔阂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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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10天天升级，这次厉害居然直接升崩溃了，气煞！！！(未完待续。)
82、钟昌盛的新玩具
钟昌盛小心翼翼的摆弄着面前的子弹，这是根据秦朗给的纸条重新设计的。这段时间手工制造了一些样品出来，打在肥皂上效果惊人。
“昌盛，子弹造出来了？”
看到秦朗的时候，钟成一下子跳起来，他从那一堆子弹中抓出七八个。
“少东家，改了二十来种样品，只有这种堪当大用。尖头流线型弹头，质量减少了一克，药筒增加到四十四毫米，弹头经过缩短之后，停止作用好。经过测算，枪口动能在两千八百焦耳左右，完全达到设计标准。”
秦朗摆了摆手。
“一定要注意保密，所有的资料不允许带出这个屋子，我会再增加保卫的人手。你挑选些可靠的同志，明天下午跟我去草原，记住不要露出任何的口风。”
钟昌盛错愕了一阵后，脸上才露出惊喜的表情。
“少东家是说……。”
秦朗微微的摇了摇头。
“枪设计得怎么样了？”
钟昌盛赶紧走到一张桌子前，拉开了盖着的篷布，只见一把步枪搁着架子上，不过和自己想象中的枪，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它粗看上去就是把倭国的四四式骑步枪，连折叠刺刀都一模一样。
“这是新设计的半自动步枪，弹仓容量十发，枪长八百八十毫米，刺刀三百毫米。里面的零件已经简化，可以在冲压后焊接，强度不会有任何的降低。比如这个部件，如果用削切工艺每小时三个，冲压焊接每小时十二个，如果流水线的话还会更快。”
秦朗把步枪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大约在七市斤左右，和这个时代已经算轻的了。
“四百米以内精度可以保证，而且根据您的要求，已经加了空枪挂机功能。就是弹仓还需要做一些改进，不然压子弹力道太大了。”
钟昌盛说完接过那把步枪，他从身旁拿起一个装了十发子弹的弹夹，可是脸都涨得血红，才把子弹压进去三发，其余的都滚落到一旁去了。
“咔塔，咔嗒。”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一发一发的硬压进弹仓里面。
“少东家，试试！”
就这一下功夫，手都胀成紫色，看来是把全身的力量都用进去了。
秦朗接过步枪，对着楼下的一百米处靶标开了火。
“砰、砰、砰！”
“叮、叮、叮！”
靶标是用薄钢片做的，只要被击中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钟昌盛一直用望远镜看着靶标，见子弹全都打出去，他笑着说道：
“少东家的枪法正好，十发九中，还有一个打在地上了。”
秦朗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枪。
“是你用的力量太大，造成子弹有些变形了。昌盛，这把枪的后坐力刚刚好，尽快把弹仓的问题解决掉，我要小批量的生产一些，让部队试用以后再做改进。”
钟昌盛笑道：
“枪管和枪托可以直接使用四四式骑步枪上的，内部的零件也可以用一些，不过关键部分需要冲压机，否则只能用精铸或者铣型，如果材料足够的话，一人一天可以生产两支出来。”
秦朗有些疑惑道：
“弹仓怎么要这么大的力道？”
钟昌盛无奈的摇头说道：
“有人算错了数据，结果订的弹性钢片不合用，已经重新订了一批来，看日程的话也该到了。”
秦朗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谁算错的查出来没有？”
钟昌盛回想了一下。
“都知道是谁，平常就毛毛糙糙的，以后哪还敢用他。”
秦朗沉默了片刻后又问道：
“我让你制造的冲锋枪呢？”
钟昌盛又从旁边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支银色的冲锋枪来，这次倒是没走形，和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少东家，这是谁设计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简单的枪械，就是小作坊都能生产出来的玩意。一开始我的几个同学还嘲笑说，打得响那才有鬼。结果几梭子出去，谁都不敢说话了。”
秦朗看似无心的问道：
“这枪有几个人知道？”
钟昌盛略一思索就回答道：
“连我在内就三个人，另外两个同学都是先生精心栽培的人才，这一次也一起去草原的。”
秦朗暗暗松了口气。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弹夹插到枪上，来到窗边又对着下面的三十米标靶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枪上已经加了消音管，所以声音并不是很大。
“叮叮叮！”
耙子的声音响个不停，不过子弹瞬间就打空了，。
秦朗看着枪口的青烟问道：
“几个弹夹枪管会过热？”
钟昌盛说道：
“连续打五个弹夹就要冷却十分钟，否则就会过热。因为加了消声器，就不能安装你设计的制退器，不然后坐力还要在小一些。半自动我们还设计了枪榴弹卡座……。”
秦朗摆了摆手。
“这样的武器能不能设计出来？”
钟昌盛看到面前的草图，再次合不拢嘴。
“口径四十毫米，射程四百米左右，单发！这枪的结构就像是老式猎枪，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是枪管和榴弹的工艺，工艺不是问题啊！和枪榴弹比起来……。”
林薇让自己来劝钟昌盛好好休息，可结果却是又加了一副担子上去，看来他又得废寝忘食了。
秦朗走出屋子的时候，看到保卫队队长对自己做了个手势，又跟他到了一个房间里。
“司令，这里已经有人注意上了，看着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十有**是倭人。刘先生的几个弟子，也和那些日本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
看着那个斩下去的手势，秦朗摇了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把那些人礼送走吧，就算是看在刘先生的面子上。东西一律不能带，每人再给五十个大洋的安家费。”
“是！”
保卫队队长立刻回答道。
秦朗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我们这样的动作，那些倭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让在天津的特战三、四两个小组待命，防备倭人狗急跳墙。”
保卫队队长又小声说道：
“司令，我怀疑计算错弹性钢片的家伙，有了什么准备，最近都在公共租界转悠，是不是探一探他的底细？”
秦朗点点头。
“晚上我们去一趟，如果他有什么企图，那就不决不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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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也不能吃太热，又咳嗽了，喝药喝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