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云淡风轻
“哈哈!哎呀,还是长乐有眼光,这套茶具……”收到长乐公主送的茶具后,李世民一就直傻乐。
一刻过去了,还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不时还发出阵阵怪笑,弄得长乐公主怪不好意思的。
李世民喝了一杯茶,悠然自得道:“茶道是一种优雅的文化!以前用玉杯、瓷杯却是太俗了。还是长乐厉害啊!上好的茶叶配上这一套竹茶具,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受不了这朵奇葩!
秦风直翻白眼,不就是一套茶具嘛!用得着吗?
“小子,什么眼神呢这是?难道你怀疑长乐的眼光?”李世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睛眯了起来,有些寒气,不怒自威。
“怎么会呢?”秦风尽量挺着胸膛,以表示自己很认真,没有动歪心思。
“不过,我这次不是来吹牛的,是要与您说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让我们家灭族的大事件。”
“何事如此严重?莫非胆大妄为到了杀上国公府的地步了?”李世民虎目一瞪,一股皇者之威迸发出来!
秦风摇头道:“区区刺客还不足放在心上,是我们家自身的问题!”
不是刺客,那是什么?
李世民笑问道:“你们自家的问题?你们秦家难道大有来头?”
“您说对了,秦家不仅大有来头,而且来头大得足以让您惊讶。”
“干脆一点!”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您要是想砍头,我们也逃不了。”
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好端端的朕砍你的头干嘛!快点,说人话。”好奇心给秦风勾起来了。
“我们姓赢,不姓秦。”
“哈哈……说玩了,这姓说改就改得……咦,你说你们姓什么来着?”李世民一双虎目圆睁。
“赢,赢政的赢!秦琼应该叫赢琼,我应该叫赢风!”
唉!这名字怎么这般别扭呢?
“你说你们是赢政、秦始皇的后裔?”李世民也料想不到有此一招,动容的站了起来。
“我们都希望不是,可确实是!”秦风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模样。
李世民听得有些呆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朕明白了!你们是担心朕自己你们的来历而砍你们的头?”
“有一点点,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怕有人以此作文章来陷害!”秦风毫不讳言直陈秦家上下的担忧。
“你们当朕是什么人了?一言不合就血流遍地的昏君?秦灭而汉兴,至今已近千年。朕还会计较你们的身份不成?朕连前朝的皇室都容得下,难道还容不上为大唐洒热血的上柱国、大唐第一战神秦琼秦叔宝?”
李世民确实有些火了,不说秦琼了,单是秦风有几分能耐他李世民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会把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他了,除了拉拢之心,更多则是对秦琼的信任与回报他为大唐努力付出的一切。
秦风说这种话来,真当他这大唐皇帝是不识好歹的昏君暴君么?
李世民越想越怒,越想火气也越足。想着自己如此的热忱如此的信任,又想着秦琼如此不信任自己,就觉得自己热脸贴在了他的冷屁股上一样,竟觉得有些委屈了。
场面登时有些冷场。
同样处于震惊状态之下的长乐公主见势不妙,忙上前打圆场,笑道:“秦大哥,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当然不是乱说!谁没事找事的给自己编祖宗啊?其实,我们也是才知道不久。”看了怒气不息的李世民一眼,说道:“老实说,当我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自己有个了不起的祖宗,忐忑嘛!自然是害怕了。”眼见李世民又有大发雷霆的征兆,连道:“您先别生气,我陈述的是一个事实罢了,换位思考一下,要您是我们,肯定也会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如果我们是普通百姓倒也就罢了,可我们父子两人都任军中要职,万一哪天有人以此为由,编造我们在谋反之心,我们根本无言以对。想来想去,我们觉得还是坦白交待为好,免得让阴谋小人以此为借口,挑拨离间!您赏罚分明、恩怨分明、嫉恶如仇,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一点,我们心底有数,要不然我会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门来抹脖子吗?”
“行了……这一套在朕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别想用这种阿谀奉承的伎俩来逃过责罚。”李世民那是脸色红润,一脸的柔和,口中如此严厉的说着,眼角却带着微笑。
“就是了,小婿最佩服岳父大人的就是这一点。这千百年来,真正能与岳父相提并论的唯有始皇帝、汉武帝而已。可他们在这点上哪里比的上您,始皇帝,哦,应该说我们家老祖宗,不好意思,还不太习惯这个身份,我们家老祖宗固然厉害,可却让赵高的马屁拍得找不着北,汉武帝更是如此,他养了许多弄臣。这几乎是所有上位者特有的毛病,但您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竟然以高瞻远瞩、前所未有的胸襟设立了谏官这个官职,只要他们说得有理,就算指着您的鼻子骂您不但不怒,反而还要大加奖励,这种伟大的情怀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说句不中听的话,魏征魏大人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以他那牛脾气,要是换到其他朝代,就算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用。”秦风继续说着他的大实话。
李世民眉开眼笑,心底舒坦,牛b哄哄的,一副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姿态:“嗯……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朕自问在这点上还行,做的不错!确实要比秦皇汉武要强那么一点点!”
秦风、长乐公主相互望了一眼,两人都知趣的没有说话,李世民确实是难得的英主,但是有一点却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特别自恋,时不时的就会夸自己几句,让他们都为之脸红,当事者却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其实李世民从一开始就没计较这种事情,毕竟秦朝灭亡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他也想通了,要是秦琼有复国的野心,乱世的时候早就自己扯大旗单干了,以他在绿林好汉心中的地位,定然有着一大批追随者,可他偏偏甘居人下的当起了冲锋陷阵的将军,可见,秦琼并没有那种野心。现在,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也失去了谋逆者生存的土壤。日子过得好好的,就算秦琼想造反,也没有人愿意追随他走上一条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路。
至于秦风,同样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将各种金点子奉献出来了。他可知道,那些点子大多是针对野心家而设立的限制呢!如果有复国的野心,傻瓜才会作茧自缚。如果有复国的野心,也不会跑来说自己是秦始皇后裔了。
所以说,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固然震惊,可是并不担心也不怀疑。他也知道秦风为什么要告诉他!
无非是人言可畏罢了!
李世民是一个伟大的皇帝,也是一个奇怪的皇帝。历史上的他对自己的儿子严格得要命,对追随他的开国元勋好得不得了。
最为典型的案例是在对待谋反者一事上的区别。
贞观十七年齐王李佑发动叛乱。事败,赐死于内省。蜀王李愔:母隋炀帝女杨妃。后被废为庶人,死于流配地巴州……这是对待谋反的惩罚。
在对待大臣一事,李世民却展现出仁慈的一面。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第十七名的侯君集谋反,赐死!但是之后李世民却论功将其排在秦琼、程咬金、李绩等人之上。
这还不算奇怪,最为奇怪的是历史上有这么一件事情,贞观年间,长孙安业参与谋反。这谋反是何等大罪,一但落实,那便是株连九族的不赦之罪。可李世民做了一件让天下人大掉眼睛的事情,他不但赦免了长孙安业的谋反罪,还让他继续当官,而且最后甚至官拜兵部尚书,封薛国公。
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也可以通过这些事情看出李世民对待大臣那是真的好得不要不要滴!
秦氏父子既不谋反,又没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仅仅挂着一个赢政后人的名义而已,所以,李世民自然不会计较千年前的旧事了。当然,秦氏(赢氏)展示出来的坦诚也恰到好处。
毕竟,主动说和被人说的效果,截然不同。
“叔宝为何不来?”李世民有些诧异的问,这种大事让一个孩子出面,很是怪异。
秦风笑道:“我父说:‘人无法选择祖宗,可以选择做人,君臣这么久,我知陛下,陛下亦懂秦琼。故而,说与不说都不重要,只不过人言可畏,以免陛下日后为难,你送公主回宫时顺便提及便是。’”
李世民呆了半天,突然爆发一阵畅快的大笑,边笑边欢快的说道:“叔宝知我,叔宝知我!”一股被人理解的美好心情油然而生,略有的委屈和不爽随着笑声烟消云散。
至此,秦风是真的松了一大口气。其实,这是他的策略,以秦琼的意思是他亲自理解,但秦风结合史实与实际分析了李世民的性情后,认为秦琼表现得越平淡,李世民反而越会相信他。
以李世民这种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自恋心态,如果秦琼出面,反而让他误以为秦琼不信任、不信任这份君臣之谊。最终,只会让君臣关系闹僵。
得益于之前的表现,秦琼对秦风十分信服,是以,秦琼才强忍着。
现在,一切都朝着秦风预想中发展,目的已经完成达成!
第137章:鬼话
“秦朝短暂却是一个最伟大的王朝,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王朝,并首创皇帝制度、三公九卿制、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加强中央集权,可谓是历代王朝学习的典范。秦始皇创立之郡县制、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等国策沿用至今,以后也将沿用,即便有所不同也不过是在此基础侦缉罢了,说‘百代都行秦政法’不是毫无道理的。”
见秦风与长乐公主听得入神,李世民笑道:“秦皇汉武是朕心目中的英雄,也是效仿的对象!相对而言,朕最推崇的还是在秦始皇,与他的丰功伟绩相比,武汉逊色多了!超越秦皇汉武是朕这一生的目标!”
李世民身材高大、魁梧!登上帝位后,他并不疏于弓马,一点都没有发福的模样,雄壮威武有如猛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豪放磅礴的魅力。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股积极向上的君王气度显现无疑。
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威严,却使人油然心服。
“回去告诉叔宝,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嗯,算了,说与不说便你!反正叔宝知朕心思!”
秦琼没有诚惶诚恐的上门,反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过了一会儿,李世民又笑问道:“你们继续用秦姓,还是改回?”
“自然是‘秦’姓了。用得久了,我们习惯了,叫的人习惯了。要是改了,叫什么?叫嬴琼、嬴战、嬴风?他们两人还好一些了,到了我这儿,都成了阴风惨惨了,瘆得慌!嬴氏辉煌过,可那已经是昔日黄花,作为秦始皇的后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沦落成了落魄的底层寒士,今天的一切,全靠自己打拼而来,没必要去沾那点过期了的荣耀!这个世上只有秦琼、秦风,而不会有那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名字。”
不知是秦风说的有趣还是怎么的,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随口一问,未尝没有考验之意。
嬴政、秦始皇的一生誉毁各半,但是,他的遗威毕竟给人太过浓重的压力!
秦风的回答,让李世民十分满意。
“秦大哥,你们如何知道自己是始皇后裔呢?”半天没有说话的长乐问了一个憋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当然,这也是李世民的疑惑!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是秦嬴后裔,秦琼为何不用原姓呢?
可见,这种发现是近期的事情。
“还不是我那个师父搞的鬼嘛!”
“咦?你师父?张三丰?你们家与他有何关系?尊师现在何处?”李世民兴致大起,通过秦风妖孽一般的水平,有人才收集症的李世民更加想着让闲云野鹤一样的张三丰为大唐效力呢!
一连抛出几个问题李世民见秦风没有回答,仔细一瞧,却发现他泪水盈眶,神色里悲痛欲绝。
难道?
莫非?
“师父羽化登仙了。”
“这……唉,天嫉奇才!”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李世民叹息一声,上前拍拍秦风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不难过,只是让灰尘进了眼睛,师父也不希望我悲伤,只是,只是,我忍受不住!”秦风泪流满面!
“前不久,先师托人送给一封遗书。师父虽然离开了,可一直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对于我在突厥的作为深感欣慰,并嘱咐我一定要为国为民贡献毕生所学,他说近日有感大限将至,一生往事历历在目,觉得师徒一场,我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信上说除了之前说的,他还有另一重神秘的身份!”
秦风一边“抽泣”一边问道:“你们可曾听过孙膑、庞涓二人?”
“孙膑早年曾与庞涓一起从师鬼谷子学习兵法。孙膑,为人忠厚,与师兄弟们相处和善。他勤奋好学刻苦钻研,加上天资聪明,很快便获得了较丰富的军事学知识。孙膑未出茅庐便显示出超人的军事才华。而他的同窗好友庞涓却心胸狭窄,骄傲自大,嫉妒他的才能……”说到这里,李世民虎目圆瞪,蹭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盯着面色严肃的罗通。
“你……”李世民双手发抖,又惊又喜的看着秦风。
“没错!”秦风一字一顿道:“我师父俗名叫张三丰,道号鬼谷子。”
“难怪,难怪!”李世民激动着双手发颤,鬼谷子啊!神仙一般的人物
长乐公主满目惊骇:“鬼谷子?世上竟有如此长寿之人?”
“人总是会死的,鬼谷子同样逃离不了这个自然法则。”
“你是说鬼谷派不但传承下来,道号也是如此?”
李世民死死地盯着秦风,放射着恶狼一样的绿光。
有史以来,鬼谷学派人丁不兴,
算下来也就孙膑、庞涓、张仪、苏秦四人。
可这四大弟子,无一不是凡品,这四人可不简单,他们直接影响到天下的归属、历史的进程,到现在还是人人传颂。
鬼谷一脉人少,可个个都是一顶数十万个的存在呢!
豁然开朗!一切都豁然开朗。
难怪秦风妖孽无双,原来人家有着一个神仙一般的师父啊!当秦风给自己按上这么一个来头的时候,秦风所有作为所有能耐都理所当然了。
有着这种身世来历,不表现得妖孽一点,那才不正常呢!
李世民很激动,秦风现在不过是十几岁大男孩,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他未尝不会成为大唐版的孙膑、庞涓、张仪、苏秦。
秦风说起瞎话来,那是一套连着一套,只听他道:“儒、道、墨、农、兵、医、法等各门各派都传承下来,鬼谷一脉自然也能够传承,只是鬼谷一脉人员稀少且避世千年,所以世人误以为其已湮没。其实鬼谷一直延续着,只不过择徒条件极其严格,符合条件者少之又少,是以数十代都是一脉单传。师父辞世后,又只剩下我一人了,为何至死才道出缘由,师父也在信中做了交待。其原因是门派规矩限制,也就是说,他可以找徒弟,也可以传授弟子各种本事,但是不能让徒弟知道自己是鬼谷弟子,其一是为了弟子不致因此而狂傲自大,其二自然是担心消息泄漏后,会在天下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鬼谷这个名头太大了。所以师父到了临行前,才向我透露这个身份。”
李世民深以为然,鬼谷子是一个被神化了的人物,要是鬼谷重现人间的泄漏,定然会引起天下震惊。
“门派需要传承,以后,我也得为门派培养一个继承者。这是我的使命!同样,到死那一天才能让他知道他学的是哪家哪派的知识。”
“我们本姓嬴也是他师父说的,他说不管秦始皇为人如何,可是他为民族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可磨灭,不管当时修长城的目的出于何等目的,可是长城到现在还庇佑着民族的安危,所以说修长城是一件弊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出于对嬴氏功绩的认可,鬼谷历代钜子都会暗中保护我们的安全,以致始皇血脉不致断绝。只是想不到,这一代的‘鬼谷子’会是我。”
李世民听得肃然而敬,感慨万端道:“这一守护就是八百余年,鬼谷派忠义两全、高风亮节,让朕感佩至深啊!”
第138章:逆天封赏
秦风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说得滴水不漏,李世民先入为主,想怀疑都难。
“长乐有礼物送您,我也有件礼物相赠!”回答了李世民很多问题后,眼见他兴致不减,深知言多必有失的秦风立马祭出了大杀器!
“什么礼物?”
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的李世民,果然让秦风把话头扯了过来。
“神剑!”
“神剑?”李世民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能称之为神剑的可没有几把!”
秦风笑而不答,让人取来轩辕剑,郑而重之的递给了李世民。
剑鞘朴实无华,没有丝毫出奇之处,但李世民拔剑出鞘,一股祥和之气,弥漫大殿,整个大殿的温度似乎了骤然上升了几度。
李世民神色一正,但见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剑刃无华,散着柔和的光晕!给人仿佛慈母的手在轻抚着娇嫩的婴儿一样的感觉。
“圣剑——轩辕?”
李世民的神色由最初的疑惑,到赞叹、惊讶,最终到现在的狂喜。当他问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他已经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可现在,一颗心依旧为自己的猜测而狂跳不已。
“您是天下圣主,又怎么少得了轩辕圣剑?也只有您才掌握得了这把圣剑!这把剑,与我师父的书信一同送到了我手中。他说这把剑能够帮助您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实在太感谢了!”
李世民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将圣剑高举头顶的膜拜着。秦风如何得到这样一把圣道神剑的,李世民不知道,他也不想问。李世民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把剑的真实姓,但是当他手握上剑柄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定然是轩辕剑无疑。
李世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念头,但是他确实出现了。
从有史记载来,华夏大地一直流传着十大名剑和十大名刀之说。但是经过数千年的沉浮,无数的秘密要么随着战火灰飞烟灭,要么随着当事人死亡而永远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
到现在,剩下的也只有那把避讳李渊更名为“龙泉宝剑”的“七星龙渊剑”,而在十大名剑中排名首位、据传为天上诸神赐予轩辕黄帝的圣道之剑轩辕剑,更是从无人得见。最后有关轩辕剑的记载也仅仅是商史中商朝开国始祖商汤攻入夏朝太庙时手持轩辕剑击碎被夏朝供奉在太庙中的上古三大邪刀龙牙、虎翼、犬神之事。
从此以后,华夏大地不要说有人持有轩辕剑,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轩辕剑传说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曰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后传与夏禹。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为中华民族的象征。
这样一把圣道神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自握在手中,李世民恐怕都如大多数人一般,怀疑着他的存在。
轩辕剑有没有如传说中那样蕴藏无穷之力李世民不知道,显然也没法印证。对于李世民而言,只要知道这就是轩辕剑,就已经足够。
其余之事,李世民不打算继续探究。
也许,这轩辕剑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呢?想着想着,那种自恋的情怀又涌上李世民的心头。
激动、狂喜……
不足道出他此刻心情。
圣道之剑轩辕,天子象征九鼎!
任何一物入手,都是天下共主的象征。轩辕剑出现在大唐皇帝手中的消息一旦传开,已得天下百姓民心的李世民,声威将会更上一层楼。
君权神授,千多年前的地球,无论中外,都是如此。
轩辕圣剑,象征意义远高其本身的价值,有没有神秘的力量根本不重要。
这一下,李世民对秦风的说辞再无疑虑,也只有鬼谷这种千年流派,才收藏得到轩辕圣剑这种圣物啊。
先得鬼谷子弟,再获华夏圣物,李世民的心情就像是六月份的时候,在吐鲁蕃盆地吃上一根冰棍,爽透了!
“鬼谷一事,关系重大,还望大家严守这个秘密!”
秦风郑重的嘱咐!
“朕心中有数。”
鬼谷因神秘被神化,关于鬼谷子的传说有很多版本,但无一例外的将鬼谷子当成了神仙,若天下人知道秦风是鬼谷门人于国不利,于他本人亦不利!
轩辕剑的出现,瞬间将李世民的自豪和雄伟的野心彻底引爆。
李世民挥舞着轩辕圣剑,以泄激情。其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狂风破浪之势。
“好一柄圣剑。”
一套剑法舞毕,李世民额头上已现一层细汗。
长乐公主望着同时送上的另外一把剑,问道:“这把剑是你自己的么?”
“十大名剑之一,仁道之剑湛泸。同时,也是我们鬼谷派的圣物。”秦风生怕不保险,便把湛泸剑与鬼谷派联系了起来。对于李世民的人品,秦风表示担忧。
相传李世民为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竟然不惜行骗。
关于此事,历史上就有记载,李世民即位以后就开始收集王羲之的墨宝,但却一直为没有得到《兰亭集序》而引以为憾,最后打听到《兰亭集序》的真本在一个叫在辨才和尚那里,便多次派人去索取,可辨才和尚始终推说不知真迹下落。李世民看硬要不成,便改为智取。他派监察御史萧翼装扮成书生模样,从辨才和尚哪里骗到了《兰亭集序》。
由此可知,李世民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万一他看中了湛泸剑,那么,湛泸剑是秦姓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给朕瞧瞧。”
事已此至,秦风无奈的递了过去。
李世民打量过后,说道:“果真如传言一般无二。对了,你可知道湛泸所代表的含义?”
没有发生秦风所担心的事件,李世民观看了一会儿,就退了回来。
秦风宝贝似的插剑还鞘,有些迷糊道:“不是仁道之剑么?”
李世民点头认可后,又问道:“你知道它为何被誉为仁道之剑吗?”
“不知!”
李世民解释道:“湛泸,湛湛然而黑色也,它通体黑色,又有黑剑的俗称。浑然无迹的剑刃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厚重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百姓的一举一动。古有:‘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的说辞。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
秦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不知真假。不过,剑的含义与你们鬼谷派的行事作风相似。”
秦风、长乐公主连忙侧耳聆听。
“战国时期的孙膑、庞涓、苏秦、张仪为了天下太平、结束乱世而劳心费神,是仁也。故而,剑是仁者之剑、人亦如此。鬼谷门派的宗旨教义与湛泸剑的含义异曲同工,也难怪你们将其视为圣物了。”
“真是太巧合了。”
确实巧合,秦风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竟然给李世民赋予了全新的含义。
李世民瞪了秦风一眼,道:“什么巧合?这是先贤的智慧。”
秦风脑门露出了一条黑线,心想:我什么时候成“先贤”了?
“你啊,福泽深厚,要好好珍惜好好学习你们祖师的品格学识,这才不枉你师父的一番心血。”
“前半生为大唐、为百姓而努力,后半生为鬼谷寻觅品德、才华出众的传人。”秦风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很快。
……
第二天,薛仁贵与罗通的对决同样精彩纷呈,为了表示对罗通的尊重,薛仁贵用上了全部的本事。两人的武技都是刚猛霸道的风格,以攻对攻,力争先着。
围观百姓见两人拼斗得精彩之极,更是高呼喝彩。
两人以攻对攻,高下以渐渐分出。
起初双方互有攻防,但渐渐薛仁贵却是攻多守少,罗通连变枪法,始终难以反先。
罗通越打越急,招式越乱,最终负于薛仁贵。
当下,罗通无悔的一笑道:“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随着罗通走下了擂台,场上场下马上响起了一大片的祝福和欢呼声。
掌声如雨与欢呼声如雷,好半晌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场比试,也确实了最后的排名!
状元、榜眼、探花!
分别是秦风、薛仁贵、罗通。
此次武举从开始到结束,全程采用循环赛制,每个参与者都有对等的机会,有些发挥不好的人被淘汰后,通过第二次比试,获得晋级的机会并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即便最终依旧逃脱不了被淘汰的命运,但大家对结果毫无异义。
输得坦荡,才心悦诚服、毫无怨言!
在万众围观之下,三人就在演武场接受了李世民的封赏。
秦琼望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程咬金、尉迟恭、李绩也是一脸赞赏的看着秦风。他们与秦琼关系很好,见他取得如此成就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李世民发表一番激荡人心的演讲后,他突的一声利喝:“武状态秦风上前听封……”
“臣在!”秦风上前了一步,高声应到。
李世民高声道:“秦爱卿提议创立武举之事,实乃千古未有之盛事,此盛会为大唐为军队多了一条发现人才之途径,会试前更是提出循环赛制,使每员勇士都享受到更公平公正的机遇,实乃大功一件;比试途中爱卿百战百胜、刚毅冠军、技压群雄,特授虎贲军自成一卫,此外虎贲大将军之位空缺,爱卿可暂领大将军之权,从事。另赏金八百,绢布、绫罗、丝绸各万。”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为之哗然。
秦风都有些惊呆了,连谢恩都忘记了。
这次封赏不可谓不大:别看虎贲将军与虎贲大将军只有一字的差别,这其中的问题海了去了。这可是团长与军长之间的差距呢。
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虎贲将军所领之兵至多不过三千,是因为李世民格外开恩所以才能统帅五千兵,如今虎贲军升级到十二卫级别,秦风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手中可以管八千人,若有战事,需要用到秦风,凭借这虎贲将军的身份,他完完全全可以坐到副统帅的位子,能够聚集麾下冲折府的兵力,率五万以上的大部队,单独出战。
这可是一个真正握有大权掌握实权的职位,在唐朝身居这类职位的人,至少也在三四十岁以后,几乎都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大将,而秦风以不到二十之龄,居于这个重要的职位,在目前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转变意味着年纪轻轻的秦风步入大唐顶级武将的行列,更别说还来个行虎贲大将军权力,这干熟手了随时随地都有转正的可能。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脚进入李唐军事的核心,没有猫腻都有鬼了。
秦风自己也觉得意外,不过任命已下,升官发财,已经注定,其他什么的都是后话,抱拳作揖道:“谢皇上恩赐。”
其他人纵然想反对也是不能,李世民面对的可是数万百姓,如果这个时候折了他的面子,那等于让他在百姓面前威严扫地,满朝文武又有哪一个不是狡猾成精的人物,又岂会傻傻的冒这个头。
接下来李世民也重赏了薛仁贵、罗通,两人都让李世民提拔到了虎贲中郎将,成为手握上千人的将军。在这里,榜眼与探花只区别在财币多少这一方面,同时,进入决赛的人,但有从军之志,也可以到虎贲军投军,职位如何由秦风自行定夺。
此之安排,不但产生了一个新贵,也使得第一届武举被誉为虎贲军的武举,成为一时之美谈。
第139章:另类天才
李世民调查武士卷宗,进入决赛的人群里,出自寒门的足有三十五人,由此可见寒门里有着无数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才。
大力封赏,未尝没有千金买马骨之意。
以薛仁贵为首的寒门子弟是第一次吃螃蟹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批吃到个中美味的人。
现在薛仁贵得到重用,以后定然会有更多的李仁贵、王仁贵、张仁贵参与武举……以区区一个中郎将之职位,换取数之不尽、用之不绝的人才,是一笔十分划算的生意。
当着百姓的面封赏,以上是李世民的第一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自然是炫耀。
也是这一天,在商亡之后消失无踪的上古圣道之剑轩辕剑重现世间。再一次出现在了天下人眼前,而这一次轩辕剑出现时,已经成为大唐皇帝陛下之随身佩剑。大唐群臣在今天之前没有一人知道轩辕剑已经在皇帝手中。
当站在高台之上的李世民抽出轩辕剑高高举起的时候,满朝文武除了秦氏父子等有限几人,大家才知道皇帝随身佩戴的神剑竟然是圣道之剑,轩辕神剑。
天命所归,不外如是。
轩辕剑的出现,瞬间将本就因大举册封而沸腾的大唐百姓心中的热情彻底引爆。
山呼海啸般的:
“大唐万岁”
“陛下万岁”
“天子万岁”
……
响彻环宇,成为这世间最强音。
同样在这一天,圣道之剑轩辕神剑重现世间,出现在大唐皇帝陛下手中的消息,传遍天下。
大唐贞观二年十月三十一,这一天,也因为圣道之剑轩辕的出现而永久的载入大唐史册。直到黑夜降临,喧闹的长安里无数兴奋的人流逐渐散去。
一直以来因没有传国玉玺被人诟病的大唐也因轩辕圣剑的出现,而得到了彻底的认同。
传国玉玺固然珍贵,可是也轩辕剑相比,差得可不是一两个等级了,传国玉玺起自秦朝,而轩辕剑则是华夏始祖黄帝的佩剑,两者珍贵程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李世民当众拔出轩辕剑的那一刻,秦风心底恍然明白:李世民是借着武状元的名义大加封赏,实则是回报献剑之情呢!
……
“啊!”天牢深处,一个痛苦至极的惨叫传遍天牢每个角落。
“各种手段用尽,竟然愣是不开口,真是个硬骨头!”便是用刑的狱卒也不得不佩服如同血人一样的囚犯
另一个狱卒亦道:“可不是嘛!不过那又如何。我们要的是结果。”
“哗!”一盆冷水泼下去,血人呻吟了一声,人也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到草堆里,他身上的多处伤势,都已经被包札好,而且使用了上好的金创药,所以伤势好得很快。
越是这样,血人越是觉得恐怖,他心中很清楚,他是在劫难逃了,这样把自己养着,绝对是要反复的折磨自己,让自己更加痛苦。
他是企图收买薛仁贵的人。名叫陈贞,明里是长安碧宝阁的掌柜,实则是某方势力安插在长安里的探子。
“陈大掌柜,你还是招拱了吧,免得受皮毛之苦。”
陈贞痛苦至极的大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挣脱开那捆绑他身体的绳索,恨不得马上将头撞地而撞死。
陈贞痛苦得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嚎叫道:“你杀了老子吧!秦风欺名盗世,稍有正义的人都欲除之而后快。”
“陈大掌柜,你的底细大家都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陈贞怒道:“有本事你们查啊!”他已经如同野兽一般,几近疯狂。
“你是条硬汉,我秦风佩服。我看你还是招了吧!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说出来。”
没错,是秦风。
封赏结束后,秦风向李世民讨来一道旨意,望天牢而来。天牢位于大理寺内,通传了大理寺卿一声,得以通行。
秦风是个小心眼的人,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他从来不会大方过。所以,武举一结束他就来了。
陈贞叫嚣道:“秦风!你让他们杀了我吧!”
“在你还没有交待出幕后主使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陈贞见到秦风也没办法,越发变得嚣张,先是一阵狂笑,接着道:“老虎凳,辣椒水,烙铁……无非如此而已,秦风,你不是样样精通吗?你就不会让这帮狗才,搞点新鲜的玩意出来么?老子的身体是铁打的,尽管来试试就是了,哈哈……就怕你们不敢……”
“秦将军,这个人是硬骨头!您看你还是……”狱卒颇为不好意思的讪笑道。
陈贞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秦风对狱卒笑道:“没关系的,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死士一般都有钢铁一样的意志,对于这种人进行严刑逼供是没用的。在我看来,严刑逼供是最低级的审讯方法,精神审讯要比严刑逼供更要有效十倍。”
“秦将军,那什么是精神审讯?”一堆狱卒围了上来,便是陈贞也冷笑着聆听。
“说白了很简单!就是轮流不断的逼问,不让他睡觉。一日两日尚可,但时间一长,拖个十天半月的。他们保证承受不住,从而思绪混乱,以致浑浑噩噩,这个时候是他们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此时追问,绝对拥有奇效。”
这样的审问方式闻所未闻,一个狱卒忍不住问道:“秦将军,能行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秦风微微一笑,继续道:“反正你们也没办法让他开口,万一我的法子有效,你们以后也能依样而为,这种办法既不误伤好人,又不会错过一个罪犯,很好用的。从今日起,你们让他吃好,穿好,但是不要让他休息。然后,这人肯定想睡觉,你们安排几个人守在他身边,只要他耷拉下脑袋睡觉,就让那两人用冷水泼他,或者用针刺他……如此反复,管保他乖乖的把自己的祖宗十代说个清楚明白,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了!”狱卒自己也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冷。
这是前世那个社会中最常见的一种逼供办法,称之为疲劳轰炸法。一百个人里面会有九十九人抵抗不住这种疲倦的袭击,最后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招供,剩下的那一个不招供的,一般都是意志力特别顽强者。
此人的意志力可以称得上顽强,但是那道意志力的防线恐怕已经垮了一大半,现在再给他用这疲劳战术,肯定十拿九稳。
另一人问:“要是针刺、泼冷水也没用呢?”
“朝他最薄弱、最容易痛的地方去刺。”
“哪些地方最容易痛?”狱卒还问上瘾了这是。
秦风报了几个穴位,最后道:“这些地方虽然痛,但不能持续,用多了会死人的。我知道一个办法容易让人持续兴奋,即便疲劳了也是如此。”
“什么法子?”
“喂他吃椿药!之后还不招供,还要睡觉的话,嘿嘿!你们自己去想办法。”
“我看能行!”这群狱卒一个二个如见鬼了一样,谁也想不到秦风文质彬彬的表面下,竟然还隐藏着一只邪恶无比的恶魔,这种办法简直太恶毒、太阴损、太缺德了,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这么一招。
这些狱卒一个二个双腿夹紧,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一想那恐怖的画面,自己都忍不住发痒发骚。
“嘿嘿!”此时,一个年轻的狱卒竟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此人长得极丑,眉开眼笑之下,显得越发猥琐。
“你笑什么?又叫什么?”众所畏惧之下,此人倒是成了万绿丛中一红的存在了。
“回禀秦将军,小人叫施猛。”在秦风的注视下,那人神色一慌,连忙解释道:“小人以前是个种田的,刚刚由将军您说的办法,想到了一件事情,发现要是叫入进来定有奇效。想到高兴处,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人,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笑话您啊。”
施猛?sm?这是强坚范后,秦风遇到的又一个搞笑的名字,不过这人长得挺有那种个性的。
秦风忍笑着问:“施猛是吧?你不用怕,你倒是与大家说说想到了什么事?”
他对敌人冷酷无情,但对自己的朋友,却是一偌千金,对于这些普通人,哪怕无意骂他一两句,他也懒得理会。
“这个……”施猛委琐的笑了笑,说道:“秦将军,您有所不知,咱们水田里有种叫吸血蛭的东西,那东西是一条一条短短的虫子,长着黑色的皮,黏呼呼的那种,有点像蚯蚓,但是比蚯蚓要短要粗。只要碰到人的皮肉,就会用嘴巴在皮肉上打个洞,然后开始吸血,直到吸饱了为止。将军说让蚂蚁叮咬那玩意,所以小的就想起来家乡稻田里面的水蛭……吃了椿药后,那玩意兴奋的直充血,小人,小人觉得这东西可能会更有效。”
天才!这施猛果真人如其名,真****的是个sm天才。秦风不怀好意的揣测,这个施猛夜晚在家,肯定和家里的老婆一起玩sm,否则哪里来的这折磨人的法子。
“这些办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陛下都推崇与时俱进,摒弃一些不符合时宜的政策,你们也得如此,不能一成不变,得创新,知道吗?要是你们创造出一套前无古人的办法,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史呢!对了,从明天开始,你们派个人给我汇报一下进度,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谁要置我于死地。”
秦风看了一下面如土色的陈贞,没有逗留的离开了。
离开的秦风却没发现,听了他那一番话后,施猛的双眼闪着狼一亮的兴奋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140章:规划
秦风离开了天牢,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让施猛记在心头。
自此而后,施猛借助天牢这个罪犯的天堂,在各种重犯身上试验着自己天马行空一般的想法。
不过,打入天牢里的人,不是重犯就是死囚。
他们临死前,他们还能为某种事业的发展而贡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最终,造就了一个另类的宗师!
哪怕千年后,施猛的名字依旧活跃在某个领域人士的脑海中。
※※※
第二日,施猛眉开眼笑的跑到国公府找秦风,说是那陈贞吃了椿药之后,小弟弟都快要顶天了,几人脱了陈贞的裤子,看到他那话儿真是雄壮啊!
后来施猛范想了个折磨人的法儿,那就是自己掏钱,请了几个青楼女子在陈贞面前表演女同游戏,然后喂陈贞吃药,等药性发作,在陈贞的小弟弟上涂满了蜜糖,然后拿着一支爬满了蚂蚁的木棍,放在陈贞小弟弟的上方。若是陈贞太过于兴奋,小弟弟顶起来,就会触及到那根木棍,然后蚂蚁爬上小弟弟吃蜜糖,让他更加麻痒难受。
陈贞吃了椿药之后,全身都兴奋,看到青楼女子表演春宫戏,哪里有不搭帐篷的道理,所以一整天都是痛并快乐着。
一边小弟弟顶天了的兴奋,一边是蚂蚁咬小弟弟……
秦风听施猛说到这个事情,不由得哈哈大笑,心想:给施猛取名字的人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个家伙,真是天才,大大的天才啊!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果这个行当也比试的话,施猛这家伙,绝对是他们那个领域的状元郎。
听了施猛的汇报,秦风知道陈贞兴奋归兴奋,兴奋的时间长了,肯定会感到疲倦,等到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果然,再过了一天,施猛又来汇报,说陈贞疲倦至极,开始耷拉着脑袋想睡觉,但是旁边的两名狱卒轮流的用针札他,用冷水泼他,陈贞没有一刻安宁的。经大家的建议,被李世民追问得焦头烂额的大理寺卿还安排了八名侍卫轮流守着,轮流的折磨他。
到了第三天,施猛再次来汇报,说陈贞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口中在不停的喃喃自语:让我睡觉,让我睡觉吧……求求你们了,让我睡觉吧!我好困……好困啊……
秦风心中明白,陈贞快要坚持不住了,因为能坚持三天的现代人已经是万里挑一,就算这陈贞意志力再强悍,也不可能会超过四天!
他心情大好,对双眼布满血丝,但精神焕发的施猛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儿一早,那王八蛋一定支撑不住了!”
施猛看了看秦风,有些将信将疑,秦风瞪大了眼睛骂道:“还不快滚,明天你把结果告诉我就行了。这些天你也挺辛苦的,这个,你拿去买酒吃!”秦风递了一个五两银饼给了施猛。
施猛推了一会儿,见秦风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客气的接过银饼,眉开眼笑,赶紧屁颠屁颠的去了。
秦风望着斗志昂扬的施猛,禁不住笑了起来。
与自己相比,施猛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有小人物的精彩,他从来不会用高层一等的目光去看待别人。
施猛走后,他去了一趟终南大营,这也是武举结束、虎贲军扩编后第一次碰头会,他传令兵卒将军中将校一并请来。同时,也将与士兵一道训练的薛仁贵正式的介绍给了大家。
秦风高坐主位,罗通、李业诩、程处默、尉迟宝庆、苏烈、张士贵、薛仁贵依官职大小而坐。
望着这一堆在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猛将、名将、统帅。
秦风可谓是意气风发。同时统率苏烈、张士贵、薛仁贵这三位支撑起李世民晚期、李治时期的统帅,绝对是一件幸福而值得骄傲的事情。
“薛礼!”
“末将在!”薛仁贵见秦风第一个点的是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秦风笑道:“或许大家已经认识了,不过我还是正式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山西绛州龙门修村的薛礼薛仁贵,也是武举中的榜眼,他武艺高超,假以时日,等他实战经验充足后,我要胜他那是难上加难。从今日起正式加入我军,至于职位,我想想……虎贲军第二营的主将嘛,就是他了。”
秦风此话一处,罗通、李业诩、程处默、尉迟宝庆、苏烈、张士贵都讶异的将目光停留在薛仁贵的身上。
虎贲军由秦风一手组建,也是大唐军队大刀阔斧改革的试验点,所以,这支军队显得与众不同,虎贲军最初有一千五百人,之后是五千人,当时秦风将大军分为四营,每营共计1250人。
其中,第一营是虎贲军的底子,九成以上都是北上的士兵,可谓是秦风的直系部队,第一营也是虎贲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营,第一次扩编后,由罗通、程处默统领。
第二营,是仅次于第一营的存在,由李业诩、尉迟宝庆任主将。
第三营,苏烈统领。
第四营,张士贵统领。
现在人数增加了一倍,虎贲军增设第五、第六、第七、第八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家认为以薛仁贵的资历,当上后面几营的主将就已经很不错了,可秦风却把仅次于第一营的第二营托付给一个新手,不是秦风脑袋秀逗了,就是这个新人拥有超凡的能力。
作为部下,一干人对于秦风的用人水平还是极其信服的,故而一个个都很讶异,不知薛仁贵除了武艺,究竟还有什么本事,得秦风如此信任,放心的将第二营托付。
“多谢大将军信任,未将定不负将军之厚望!”薛仁贵激动的说道。
秦风笑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好了,你入座吧!”
“喏!”
秦风又道:“经陛下批准后,我决定将全军分为二旅,各辖四营,设旅帅二人。”
“第一旅掌管第一、三、五、七营!”说到这里,秦风大声道:“苏烈!”
“末将在!”苏烈激动得声音都有着一丝颤抖,他不缺少才华,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秦风笑着道:“虎贲第一旅交给你了。”
苏烈大声应道:“喏!”
“第二旅掌管第二、四、六、八营,张士贵,我把它交给你了。”
“定不负将军信任!”张士贵一如苏烈,有如做梦一样,他以为秦风会把第二旅交给罗通,怎么也想不到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任命了旅帅,接下来自然是各营的主官了。
第一营主将罗通
第二营主将薛礼
第三营主将苏烈兼任
第四营主将由张士贵兼任
第五营程处默
第六营李业诩
第七营尉迟宝庆
第八营罗通代领
自此,虎贲军总算是安排妥当了。
唐朝十二卫制度是隋唐府兵制的结晶,它将禁兵和府兵系统融合为一,是掌管京城宿卫的机构。
十卫卫各有上将军一人,大将军一人,将军二人。上将军是空置,没有人担任的。所以由大将军管事,将军辅佐,余下中郎将、长史、录事参军事等人协助。
秦风正是位于第二列的将军,按道理说,将与另一位分别掌管虎贲军的五千兵马。但是,秦风代理虎贲大将军之事,只要立下功劳,李世民肯定会将他扶正,故而虎贲军的二位将军,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在罗通、李业诩、程处默、尉迟宝庆、苏烈、张士贵、薛仁贵之中产生。
虎贲军尽管不在十二卫之列,可权利相当。秦风将全军分为二旅,名字虽略有不同,但其实与十二卫一样,并无越界之举。
只是与十二卫不同的是,十二卫的两位将军均由朝廷任命,而虎贲军的旅帅却是由秦风任命。
苏烈、张士贵职位虽然不变,但实权却则跳了一级,以中郎将的身份,行使着将军的权利!
大唐军队以军功而提升,想要升迁,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战争中大放异彩。可当下大唐一来无战事,二来名将辈出。
如果走正常程序,苏烈、张士贵想要出头还得等,等到第一代名将殒落才有出头之日。
可现在,他们的实权上涨了一个等级,也意味着当虎贲军出征的时候,他们拥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遇。虎贲军本身是一支战斗力凶悍的军队,秦风本人又是李世民器重的人才,所以,虎贲军出战的机会也会大增。
正是因为如此,苏烈、张士贵对征用他们、提拔他们的秦风感激得难以言喻。
苏烈以前在左武卫担任中郎将还好一些,机会也多一些。张士贵就不同了,他以前只是城防部队里的下级军官,若非秦风发现他并将他调至虎贲军,恐怕一生就这样荒废了。故而,对秦风感激更深。
什么是知遇之恩?
这就是知遇之恩!
对于秦风这份恩义。
张士贵心中涌起了厚重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分派完毕,秦风也不多说,让大家交接任命,自今日起各司其职。
看着一干人走出去的身影,秦风心道:“我只能帮到这里,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此时,大唐无战事。
故而,训练是根本!
大家有着秦风的训练大纲,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秦风有着考文举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巡视一番后就回长安去了,将虎贲军交给苏烈、张士贵为首的诸位潜力无限的潜力股,秦风放心得很,他不喜欢专权,更没有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耐性与精力。(未完待续。)
第141章:相濡以沫
再次登上中华楼,与开业时相比,已经是今非昔比,在秦风的启发下,种种跨越千年的促销模式经郑丽琬妙手操作,绽放出惊人的魅力。
中华楼转手前也是老字号了,之前留下了大批的老顾客,也因新式的管理方式吸引了大批的新顾客,短短时日已经成了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
得益于各种新菜式,中华楼是天天爆满。
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中华楼亦不为过。
这一次秦风化了妆,贴了一撮胡子!也不担心有人认出。当他来到了迎宾楼,见店里宾客爆满,心里也禁不住的得意起来,生意好,作为股东的他分成自然也高。
四楼,有间属于郑丽琬的房间,秦风推开了房门,信步走进屋内。
这刚进屋里,面前却站着一人,不是郑丽琬又是何人?
这细看之下,秦风登时连呼吸都给忘记了。
郑丽琬本就有着天仙之貌,世上女子鲜有匹敌者,而今她这打扮更是别有一番的滋味,让人失魂。以往的郑丽琬在任何时候都不失英姿飒爽之气,女中英雌这个词语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而如今的她却有另一股风姿,华贵无匹的宫装,衬托着她的绝世容颜,更加显眼。
此刻云鬓慵梳,突出了她那独特的美: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再加上标准的瓜子脸,高高的鼻梁,本就有着东方女性的一切美丽特征的脸,给衬托的格外娇艳迷人。修长优美,不含半点赘肉的身材,配上合体的雪衣,衬托着那几近完美的身形。稍微外露的肌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彩衣白肤,明艳夺目。非但因为稍许的暴肤而显得俗气,反而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
“怎么样?”郑丽琬轻轻笑着,看到秦风那呆滞的模样,心底也充满了满足。她向来不喜欢隆重的装饰,在她而言,麻烦不说还不利于行动。但是武举决赛那一天,她远远的看了长乐公主,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好美,比意想中美得多了!纵然是身为女人的她也露出了惊艳之色。
故而,得知秦风要来,有着攀比之心的郑丽琬,想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于是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挑选,一件件的尝试,花费了不可计数的时间,才有了现在的打扮。
“好美!”秦风失神了,这一瞬间竟然不知如何形容,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此时此刻的郑丽琬,最后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郑丽琬脸上的笑容更加旺盛,有这两个字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笑着道:“决赛的时候我去了。那个薛礼挺厉害的。”
“确实挺厉害的!”秦风上前几步,很自然的抱住了郑丽琬柔软的腰肢,闻着幽幽体香,心中满足无限。
“不过,我更厉害一些。”
郑丽琬见他得意陶醉的模样,忍不住在那腰间一拧,哼道:“你是挺厉害的,要不然,你的那位公主也不会那么担心了。哼,亏得我这般想你,为你抛头露面,你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也不来看我这残花败柳,负心薄情的家伙。”
“负心薄情!我真有怎么差吗?”秦风哭丧着脸,邪恶一笑道:“你是残花败柳,我是破铜烂铁,正是一对”
郑丽琬又气又笑,蛮不讲理的道:“是啊,你比我说的还差呢,这个时间,你不去找你的长乐公主,找我做什么?”
秦风笑着说道:“我说怎么,老远的就闻到了股酸味……原来源头在这儿。”
吃醋这个词确实出现唐代,而且还是个名震天下的新词,郑丽琬自然知道吃醋酸味是意味着什么。
心思被猜得透彻,郑丽琬索性破罐子破摔忿忿然的道:“我就嫉妒了,吃醋了,怎么了。再过不久,你们将会成亲,而我,而我却遥遥无期……”
郑丽琬心中酸楚,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话没说完,却被秦风重重的吻了一下,耳边传来亲切柔和的声音:“是我对不住你……”
简单的一句话,郑丽琬满腔的幽怨都化作绕指柔了。
“是我心眼太小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嫉妒的,可是事情发生却怎么也管不着自己。心底难受,堵得慌,好似受了千刀万剐一般。”郑丽琬低声倒着失落的说道。
秦风抚摸着她缎子一样的秀发,柔声道:“我知道,但这就是郑丽琬啊,要是郑丽琬学会了知书达礼,贤良淑德,善解人意,那还是郑丽琬嘛?我喜欢你,自然也包括了你的优点缺点……”
郑丽琬笑了起来:“我也知道,当今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包容我了,也没有人敢要我。”
秦风抱着她,郑丽琬则依偎在他的怀中,让他抱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其实呢,我对于发妻、平妻什么的真的不是那么在意,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我只是不想输给她而已……”
“我知道……”
“长乐公主太多我没有的东西,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又是才华无双,长得又比我好看……我怕我样样输给他,以后你就不要我、不理我了……”
“你说的确实都是长乐公主的优点,但是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好也罢,不好也罢,都是老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这话他说的没怎么经过大脑。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妙。
果然!
郑丽琬听起秦风这一番话,登时柳眉倒竖,一把推开秦风,当即怒道:“你这是安慰还是存心气我?”
秦风忙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你也不希望我秦风是个虚伪的人吧?其实,你没有必要与长乐公主比较什么,你们一个是春花,一个是秋月,极尽妍态,她有她的特点,你郑丽琬有你郑丽琬的优点,根本比不了。你说她文才出众,可你怎么不说你武艺无双呢?你说她贤良淑德,为何不说你飒爽英姿呢?你们一个平淡如水,一个热情似火,这是两个极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不同于长乐公主那端庄的不可方物的美,郑丽琬的美让人心旷神怡,有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妩媚,教人倾倒。
郑丽琬听得大感满意,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心里舒坦了许多。
秦风道:“其实我心里面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恨不得与你时刻相处。”
郑丽琬道:“喜欢我什么?”
秦风含情脉脉道:“喜欢你的直爽,喜欢你的暴躁,喜欢你的机智,喜欢你的每一根头,每一寸皮肤,喜欢你的唇,喜欢你浅浅的呻吟”
“油嘴滑舌!”
郑丽琬只听鼻息粗重、面红耳赤,显然没听过这么煽情直白的话语。
郑丽琬是女人,再聪慧的女人,也无法抵挡心上人的甜言蜜语。
秦风的到来,郑丽琬心底的那些许的哀怨都飞的九霄云散了,亲昵的与他说着贴心话。
“我以为,那天,那天你会找我的。我一直等着你,可是,可你就是不来。”尽管早有夫妻之实,可说着如此露骨的话,郑丽琬的俏脸依然火烧般灼红起来,耳根都通红了。
这女人的体质各异,郑丽琬属于媚骨天生的那一种,初次房事,虽见落红,但并无剧痛,反而享受了整个过程。
这初尝鱼水之欢,心中自当难以仰止,只是两人有着种种忧虑,让她与秦风无法时时再会,想起那刻苦铭心的感觉,娇躯酥软得除了喘气连连外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风心中一荡,把郑丽琬拥抱得更紧。
突然感到被秦风紧紧一抱,轻轻抬眼一看,正好看到爱郎的脸上充盈一种满足、不舍、疼惜,甚或还有几分依恋的神情,颊边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红晕。
秀外慧中的她哪还不明白秦风的心思,却也不禁脸上一阵羞红。
秦风迟疑的低头,正看到郑丽琬羞涩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那模样看得他既爱又怜,情不自禁的头一低,便往嘴唇印上去了。
郑丽琬促不及防,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但随即也热情的回应了起来。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仿佛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
随着时间的逝去,秦风渐渐不满足与亲吻,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高峰,从衣领间抚上了那深深的壕沟,中指灵活的挑开胸前的衣襟,如蛇般的探入其中,将那一手难以把握的山峦握在了手中,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夹着那山峦上的樱桃,不住的来回摩擦。
“呃啊”郑丽琬的敏感处落陷,口中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半睁着眼睛,沉吟道:“别……别……别在这里……去……房间。”
郑丽琬这里颇有总统套房的意味,一套房子共是一室一厅,里间做休息之用,内有一床一几,简简单单的物件,却让她布置出一种简约的美。
秦风揣开房门,把郑丽琬放在榻上,直接运起轻松神速关门。
郑丽琬几乎就是那妲己再世,狐狸精投胎,一眸一笑,诱人至极。
秦风猛虎下山,扑上了那动人的猎物,人类的本能让他们一件件的除去彼此的衣物。
恩爱缠绵,娇吟不断,一室皆春,那个中滋味自然不足以给外人道也。(未完待续。)
第142章:美人心计
直至黄昏,郑丽琬方醒过来。
慵懒地张启了眼帘,当望到近在咫尺的脸庞,敏感的郑丽琬略微惊惶失措,本能地颤动了香肩,似乎一时间还难以适应枕边多出的这一个人,可当心境平复后,回想起刚刚的水**融,又忍不住嫣然甜笑,流露出的羞意媚态,焕发出摄人心魄的魅力。
一丝不挂,肌肤相贴,耳闻着屋外的鸟雀脆鸣,郑丽琬稍稍活动了下身子,想强撑起来去拿掉落在地上的睡袍,却发觉通体酥软,使不上半分力气,随之面上一片的忸怩和羞赧,忆起了刚才的只影片段,又是一阵目迷心乱,加上身子仍然被两只大手箍着,担心惊扰了眼前这人的睡眠,只好暂时娇慵地趴在了被里,虽然尚且不知道未来会不会以圆满告终,但至少目前,她还是怀揣着信心和欢欣,去争取一段厮守到老、和睦到老的锦瑟良缘,把这些幸福牢牢地抓在手里
彷徨、迷惘、甜酥、憧憬,种种的滋味漫上心头,郑丽琬感触着周边传来的热量,热气仿佛涌到了脑袋,思绪渐渐模糊只好向后微微挪了挪,单手托着红霞遍布的桃腮,那双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间发现这家伙的酣然睡相挺是耐看的,没有平常的洒脱不羁,沉入梦乡的平静,让人觉得恬逸和舒怀
想到了这里,郑丽琬登时甜腻透心探出青葱玉指,隔着窄窄的缝隙临摹起他的五官轮廓,格外的细心和小心,每一处都没漏过,似乎想通过这种近乎幼稚的举动,将对方此时的模样深深烙刻在心房上
刚临摹完成,秦风就动了,双臂收拢将她紧紧拥了过来,随着两副躯体契合无暇地依偎,一对娇挺软弹的玉峰紧紧地贴在了胸前,朝着晶莹玉润的垂耳呵气道:“一醒来就调皮作怪,精力还挺旺的,看来还保存了不少体力嘛”
热气熏入耳中,郑丽琬玉容愈晕,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尽,阵阵发酥,瘫在他的怀里,眼眸含着春意秋波,两颧红晕地挪了挪身子,用手戳戳他的肚腹咬唇啐道:“你还敢说,那么大的劲,疼死了……”
说完,她不其然地想起了昨夜那场浓云密雨中,自己迷失在如潮的欲海后,口中流淌出的那些婉转娇吟以及那些羞人心悸的姿势,不由霞云升腾,颈红耳赤,紧紧揪着棉被,恨不得埋头钻进去
秦风定眼看去,只见佳人艳霞染腮,一头乌黑云发随意散落,有几绺落到了圆润肩头,呈现出鲜媚绝伦、千娇百媚的艳态,视线沿着纤柔的线条转去,锁骨鹅颈的颜色是夺目三分,宛若品质非凡的羊脂洁玉一般,毫无瑕疵可言
秦风俯首吻了吻纤柔发丝,随即又啄了下那瓣凝脂般的软嫩朱唇,埋在背里的手往下抚去,一手捉住娇挺雪峰,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下上方的樱桃,另一只手则还在往下方游移而去,悄声道:“还难不难受,要不我帮你看看?”
****再次受袭,郑丽琬失声娇啼,修长双腿忙收合拢住,死死束缚着那只作怪的爪子,双颊红润得几乎要沁出水来,羞恼之下,用贝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下秦风的胸畔,然后就鼓着桃腮,不乐意地剜着他。
陈潇笑了笑,收回动作,两手上移,摩挲过如锦缎般的雪背,环住了那寸玲珑软腻的腰身,妖娆得几欲消魂蚀骨,心里的蠢动早已复燃。
郑丽琬热情似火,终于装不下去,娇嗔的打着在秦风强健的胸膛。
玉体扭动,自是风光无限。
秦风食而知味,忍不住又胡天胡地的胡闹了一番。
“你说,我们像不像歼夫yin妇?”云收雨歇,郑丽琬突然说出了一句让秦风差点呛死的话。
“你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
郑丽琬撇嘴道:“难道不是吗?”
“嗯!”秦风无言以对,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安,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象是郑丽琬的情人,火气涌上心头的时候,就跑过来把郑丽琬狠狠地那啥一顿,然后又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个想法一升起,秦风的脸都绿了。
“噗嗤!”郑丽琬柔媚偎入秦风的怀里,低声说道:“没事啦,说说而已啦。其实,其实,我也挺喜欢的。”言罢,不好意思的埋首进秦风的怀里。
聪明的女人,对自家男人只会点到即止,让其负疚于心,却不致难堪。在表达自己不满的目的达成的同时又不影响彼此感情。
“丽琬,武举结束当天,我也想与你一道。可赛场上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无法分神呐!”
“发生了什么事?”郑丽琬爬将起来,一阵波涛汹涌,晃得秦风眼晕。
郑丽琬轻轻一笑,扯过被子盖住玉体。
秦风心头苦笑,这个女人就像一只美丽的孔雀,举手投足间绽放着诱人犯罪的魅力。
“在赛场上,有人欲置我于死地。”
“谁?”郑丽琬身子一僵,你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坐了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秦风神色错愕,在郑丽琬的美眸里发现一丝杀机一闪而没。
“还不知道,明天应该会有一些信息。”秦风知道郑丽琬很聪明,便将陈贞收买薛仁贵而不得,以及马匹让人动了手脚之事一一道来。
郑丽琬问道:“你得罪过的人都有谁?”
秦风道:“长孙无忌、江南陆家、太原王家。”
郑丽琬问:“你认为会是谁?”
秦风不作思索答道:“这三家都不太可能。”
郑丽琬分析道:“刺杀,是最拙劣的手段,如果刺杀成功,大失颜面的是皇帝与朝廷,而长孙无忌与皇室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联姻关系,大唐好他才好,大唐不好他也受到牵连,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你于他利益不符,故而,长孙无忌可以排除。”
郑丽琬对长孙无忌的分析与秦风不谋而合,长孙无忌是何等人物,他如何不知自己有今日全因大唐皇帝是李世民,全因大唐王朝是他的支柱。长孙无忌老谋深算、智计无双,不可能不知道大唐荣则长孙荣,大唐损则长孙损的道理。所以秦风认为长孙无忌可以排除,因为无论是为了国家大义还是个人私利,长孙无忌都不会这么做。
“江南陆家偏安于江南,早有北上发展之心,之前,江南各大世家抱团取暖,意欲用斗诗的手段引人注目,可最终让你搅了个翻天覆地,不仅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让陆家在士林中成了笑柄,他们有置你于死地的理由,毕竟你坏了的不仅仅是陆家的名声,同时也打断了江南世家们的野心。”郑丽琬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道:“陆家起自东吴,至今已经传家数百年,一个家族传承至今,绝非凭一进之气运,若是没有真材实学之士在支撑着,陆家怎能走得到今天?每一个世家都有自己的生存经验,每一个世家都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江南陆家如此,太原王家亦然,而且你与王家的恩怨现在还沸沸扬扬,如果你出事,首先被怀疑的就是王家,故而,王家更加不可能行此险招。”
秦风沉吟不语,半晌道:“刺杀,确实是不入流的手段,你的分析也是理由充分,可万一幕后主使也想到这一点了呢?要知道,在很多时候,简单的计谋反而能够取得不可思议的效果。”
“是的!”郑丽琬没有反驳,只是冷静的分析道:“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你认为这三者会冒生家性命危险去做行刺之举么?成功了,他们逃不开干系,皇上要查还是能够查得到的,不成功亦被怀疑到头上去,如果不合算的生意,换作是我,我坚决不做。”
“依你看来,会是谁呢?”秦风也无奈了。
“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吧。”
郑丽琬侃侃而谈道:“你得罪的大人物,就是这三家,刺杀成不成,他们都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们不妨大胆假设,除了这三者,还有第四股势力存在……”
“嫁祸东吴?”
经郑丽琬这一提示,秦风猛然醒悟过来。
郑丽琬小脑袋不住的点着,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问道:“这是其一,其二,咱们可以这么来想,如果你命丧当场,除了你与秦家,损失最大的又是谁?而利益获得者又是谁?”
“武举是前所未有之盛事,全国上下都在关注着,如果在比试过程中出现有人死亡的丑闻,除了受害人,损失最大的就是陛下了。”
说到这里,秦风越想越觉得可能。
武举是挑选人才的一个创举,肯定会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从中作梗也是情有可原。如果第一届都死人了,那么,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这种比试呢?又如何看待全力推行此项盛事的李世民呢?
草菅人命!(未完待续。)
第143章:碧水坊
秦风想了又想,发现自己让郑丽琬的分析折服了,她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一旦中招,后果会十分严重,一来李世民威严扫地,二来也使武举受人置疑,三来可以除去这届武举两位最强的武士,四来又能嫁祸驻守演武场的程咬金,继而离间程、秦二位顶级武将的感情。
一箭多雕!好缜密的心思,好厉害的一招绝户计啊。
不行!
得去提醒提醒李世民。
秦风刚要爬起来,现发现不知何时,郑丽琬脸带甜笑,睡梦正酣,秦风不由温柔的轻吻着俏丽的脸颊,却见其脸色愈见红润,心中明白:这个聪明的女孩,是以这种方式挽留自己呢!秦风心中一片温柔和怜惜,也不再想着要离开,抱着柔软的玉体,掩被而眠。
秦风也累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里。
郑丽琬蓦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爱郎的怀抱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臂膀,仰着头呆呆的看着那张沉睡中的俊容,心底只有满足与幸福。
秦风是被一阵酒香弄醒的,深深的吸了口气,赞道:“好浓郁的杜康酒香!”
酒有千万,但在这大唐,他最爱的酒就是杜康,走到客厅,见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两双筷子、两只碗,两只杯,一壶酒!
郑丽琬在一边忙碌着,秦风食指大动,伸手就想抓向那黄金的鸡肉。
“先洗手!太脏了。”郑丽琬闪电出手,抓住了秦风的手。
“脏?”秦风看看自己的手,道:“很干净的啊!”
郑丽琬脸色一红,嗔道:“你的手在我,在我……总之,脏死啦!”
秦风恍然大悟,嘿嘿的笑了起来,确实,自己的手可没少在佳人身上探幽访胜呢!
※※※
清晨时分,秦风在郑丽琬的侍候下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在打情骂俏中用过了早膳,心中好不惬意。试想,吃饭的时候周围莺莺燕燕,幽香四溢,美不胜收,而桌上放的又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想吃什么用手指点点点,就有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女将那东西送到你嘴巴当中,世上还有比这更高级的享受么?
封建社会就是封建社会,秦风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了,够惬意、够奢侈,谁要敢动要陷害自己,那就是不让他享受这种生活,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比如眼下将他当着鱼饵的人!
慢悠悠回到家里,却发现施猛蹲在国公府门口一个角落里打盹,一上一下的很有节奏感,显是等了不少时间。
“施猛,那家伙招了吗?”
“啊?秦将军”施猛揉揉眼睛,一见是秦风,立马站了起来。
秦风见他顶着一双熊猫眼,笑问道:“那家伙招了吗?”
“正在招供,正在招供呢!”施猛像小鸡食米一样的点着头,一边崇拜的望着秦风道:“秦将军,还是你有办法。那家伙撑到昨天半夜就忍不住叫爷爷了。”
“走,我们去瞧瞧。”
到达天牢的牢房,两人一前一后,轻轻的走进了关押陈贞的房间,只听到陈贞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呻吟:“求求你们了……让我睡一会吧……求求叔叔们……求求爷爷们了……求求祖宗们了……让我睡一会吧,就睡一小会……我困……困啊……困得不行了……”
那声音有气无力,衰弱至极,哪里像三日之前那般嚣张,那般中气十足。秦风抬眼看去,只见陈贞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虽然他的脸庞看上去比三日之前胖了些,但那都是虚胖,因为他的脸色比起三日之前又差了许多,两个眼圈黑黑的,活脱脱的一个熊猫加吸毒者。
陈贞脑袋耷拉下去,仿佛是要开始沉睡了,这时候旁边一名看守他的侍卫从旁边的墙角拿过一个碗,用筷子从碗里夹了一个小玩意,冲另外一名狱卒说了一声什么。
另外一名狱卒眉开眼笑,将陈贞的裤裆拉开,先前那名狱卒将筷子上夹着的玩意直接丢进了陈贞的裤裆。“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陈贞整个萎靡不振的人忽然跳了起来,发出跟刚才那般虚弱声音完全不同的音调,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个音阶,就连刚进入牢房的秦风都吓了一大跳。
但是很快,没有过得片刻,陈贞又开始变得萎靡不振,又开始了求饶:“求求你了……您祖上积德……您子孙后代千秋万代,福寿无疆……求求你了……让……让我睡那么一小会吧……睡啊……睡吧……好困啊……”
施猛嘿嘿奸笑道:“秦将军,那东西是吸血蛭。可是让我们一阵好找,宝贵极了。”
“……”秦风。
这时候陈贞看到秦风,根本就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嚣张的挑衅,而是立刻转换了求饶对象:“秦将军……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让我……不……让孙子休息一会吧,孙子一辈子都没睡觉了……只要……只要小睡那么一会就行了……就一会!”
陈贞说完话,脑袋又开始耷拉下去,仿佛就连小弟弟上面的吸血蛭也不管了,那东西仿佛对他再没有作用。秦风冲施猛道:“用冷水泼醒他……”施猛嘿嘿笑了两声,益发的显得委琐,他从旁边拿过一个大桶来,揭开桶盖,一股冰凉之气扑面而来——那捅里面竟然放着冰块。
施猛拿起一块冰块,提起陈贞的上衣,将那冰块从陈贞的上衣里面丢了下去,委琐的笑道:“秦将军,冷水已经对陈贞不起作用了,所以我们大人弄来了冰块……便宜这陈贞了,这冰块是用来做冰镇酸梅汤的。”
陈贞吃那冰块刺激,再度清醒了一下,秦风伸手抬起陈贞的下巴,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睡觉了啊……如果是的,你不妨大家谁让你去害我的!”
这时候的陈贞的精神已经崩溃,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秦风,有气无力的道:“你不就是想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只要你让我睡觉,睡觉就行了……就有一张床,地面也行……就睡那么一小会……我告诉你了,碧水坊……老板……常万成。”
陈贞白眼一翻,又睡了过去,秦风大喜,对施猛道:“施猛,赶紧去拿纸笔,你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然而,再弄醒这小子,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我去见圣上。”
经过三天的疲劳轰炸,精神崩溃的陈贞终于将幕后主使的下落招供了,秦风生怕常万成逃走,听了一个地址,一个名字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宫里去了。
秦风抵达皇宫的时候,一般龙袍的李世民正在上朝的路上,踌躇志满的大唐皇帝陛下眼高于顶,差点让风风火火的秦风撞了个满怀。
“你也是一方大将了,风风火火的,没个正形,丢不丢人啊你?”美好心情让秦风一吓,没了。于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了起来。
秦风对上了一对喷火的眼睛,连忙道:“您先别生气,我有重大发现、重大发现。”
李世民知道秦风素来率性,但绝非不知礼仪的人,见他满头大汗,显是跑了不少的路,于是顾不上生气,好奇心让在秦风吊了起来:“什么重大发现?”
“陈贞招了,意欲刺杀我的人是碧水坊的老板常万成,我怕常万成警觉,跑了,所以向您请命,我要亲自抓住这个王八蛋。”秦风咬牙切齿的说着。
“碧水坊?常万成?”李世民眉头拧在了一起。
女子以色艺谋生存,古已有之。
但是将女子出卖色艺做成了专一的行业,却是春秋时期齐国的首创。
春秋时齐桓公姜小白以管仲为丞相大行变法,管仲便将齐国各城堡卖色卖艺的女子全数征召到临淄,在官市区的一条大街专门筑起了二十余座绿竹楼,这些绿竹楼主要用来出租;
然后管仲再下令让官府征召商贾,由这些商贾接收官府分配给的色艺女子,在绿楼街开办专门出卖色艺的客寓酒肆,与所有商贾市易一样向官府缴纳税金。
这便是被当时春秋列国大加嘲笑的“国营色艺”了。
这二十余座绿竹楼虽然都由商贾经营,但是确实实在在是国家记院,里面最多时有记、女达到千余人之多。管仲开设记、院的作用主要有四个。
一是通过税收增加政斧的财政收入,二是有利于社会安定,三是吸引大量人才,四是送记与敌,兵不血刃。管仲的发明很快被其他各国效仿,一时官、记大兴。
进入战国大争之世,百家争鸣风气大开,私商汪洋恣肆般弥漫开来,出卖色艺也很快演变为一个私商行业。
由于这些出卖色艺的寓所大都沿袭了管仲以绿竹盖楼的传统,所以这时候的人们便将这等行业称之为“绿行”,将此等商贾称之为“绿商”。
而在绿行色艺场中,又以齐国人在邯郸开设的“红绿家邦”最大。红绿家邦后来居上气势之大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临淄绿街。
红绿家邦可以说是开了连锁之先河,在邯郸累积了巨富之后,又将红绿家邦分别开到了战国七雄其他国家的国都。于是,红绿家邦成了举世皆知的风月场所。纵是在一些野史上都有提及,其影响之大,可谓是非同凡响。
碧水坊与战国时期的红绿家邦有没有联系,李世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碧水坊与红绿家邦走的是一样的路线,那就是自前朝开始,就在全国开始了他们的连锁经营模式,仅是长安城,就有多个碧水坊。
对于碧水坊的幕后东主,便是李世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绿行以及天下巨贾大富都知道红绿家邦的幕后主人异常神通广大。
在大唐统一天下的大战中,各地巨商大富的商坊在战火中毁于一旦的不知凡几,而碧水坊却在这旷世大战中丝毫无损,甚至趁机大发其财。
所以,碧水坊在各地的色艺场鲜少有人敢寻衅闹事。
一直以来,不仅各地巨商大富对碧水坊从未露面的主人讳莫如深,就连碧水坊内部在言语间少有谈及碧水坊的幕后主人。
八卦之心,无论古今。
神秘的碧水坊主人没有给碧水坊带来任何负面效果,反而让碧水坊这个最大的大色艺场的生意更是火爆无比。
不能不说这也是一个异数了!(未完待续。)
第144章:求助房府
长安城自隋以来,尤其是在大唐一统天下后,更是中原广袤大地的中心所在,因此长安城中“碧水坊”如今已经俨然是色艺场中的鳌头。
不仅装饰奢华,而且其中的美女更是如云。各种、各国、各族、各样、各式美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碧水坊是名符其实的销金窟,对于男人而言,那里是真真正正的无底洞,你有再多的钱到了里面也不够花,什么日进斗金、大发其财、腰缠万贯根本不足形容其收益。
当李世民将碧水坊形容出来后,秦风有些傻眼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皮肉行业的龙头老大了,貌似自己从没去过那种地方吧!
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没有万全之策前,纵然是李世民恐怕也不能轻易出招吧?
“碧水坊影响根基太深,从长计议。你放心,朕会给我一个公道的!还有,那个混入右武卫的马夫已经服毒自尽了,所以陈贞是唯一的证人,就让他呆在天牢,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知道的也不会太多。”李世民拍拍秦风的肩膀,作为一个皇帝也有着太多的无奈,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他不能冒然去打草惊蛇。
“为了大局着想,这口气我先忍着。”
李世民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朕就放心了!朕上朝去了。”
“等等!”秦风追上李世民的步伐,将自己与郑丽琬分析出来的结果一一道出。
“这是你想出来的?”李世民认为自己已经高看秦风了,想不到他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心思缜密。
“是啊!”
“你的话朕记住了!”尽管李世民面不改色,可秦风依旧从他闪烁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缕凶狠的杀机。
秦风知道李世民信了自己的说辞,得出这样的结论后,不由得为碧水坊的老板默哀起来,自古官不与民斗,与李世民斗不是找死是什么?
李建成强吗?
强!强到逼得李世民不得不铤而走险,可最终,依旧死在了玄武门,碧水坊就算再强,也强不是过李建成。富可敌国又有卵用啊?
宋朝有钱吗?是历朝历代最有钱的王朝,可军队却是一堆垃圾,最终还不是异族眼中的肥肉吗?碧水坊多年赚转的不义之财,迟早会成为大唐国库中的财币。
从李世民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寒光,秦风仿佛看到了碧水坊的下场,但是,秦风如此无所作为,甘心吗?答案当然是NO!
…………
秦风并没有直接出宫回家,而是别过李世民,独自前往梁国公府,打算向房玄龄借人,借谁?自然是青楼常客房遗爱了,毕竟古代青楼的种种规矩他不熟悉,偶然去的一次还是让房遗爱给死命拉着进去的,这一次,他打算摸摸碧水坊的底细,还需要一个老手来照应。上一次,房遗爱在青楼的作为可是历历在目,那小子简直就是行家中的行家,老手中的老手。带上这样的人,出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
“秦贤侄,你伯父上朝未归。”梁国公房玄龄上朝未归,接待秦风的是一个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妇人,她正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房夫人,房夫人姓卢,出自五姓世家排名第三的超级家族卢氏。
“伯母,小侄冒昧来访,还请海涵。不过我不是来找房伯父,而是找房俊兄弟帮个忙。”
“贤侄,你找俊儿?”房夫人有些不可思议,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作为母亲的房夫人再清楚不过,不是她长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事实上,她知道秦风与房遗爱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一潭烂泥,一个如同天上皓月,两人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可是令人疑惑的是,被人称之为天才的秦风竟然找房遗爱帮助,太过奇怪了。
“俊儿为人老身再清楚不过了,贤侄是否找错人了呢?”房夫人苦笑着说道。
望子成龙凤是每个父母的心愿,秦风知道房夫人心中的苦涩,于是安慰道:“天下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价值,房俊兄弟一身神力,勇武非常,纵然是我也不能轻易胜之,若有名师指教,不说有我父亲、程叔父、尉迟叔父那样的能耐,可也一定是代猛将。房俊兄弟是胡闹了一些,可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回忆呢?伯母且管放心,他日房兄弟定有所成就。”
房夫人听得很高兴,笑着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贤侄呢!自从俊儿被皇上强制从军后,你伯父将他推荐到李绩李将军帐下听用,听说还得到李绩将军的几次褒奖了呢。”
“那房伯母就不必担忧了,李世叔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对自己,对部下的要求近乎苛刻,能获得他的褒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由此可见,房俊兄弟做得非常不错。”秦风一听,立刻笑了起来,这房遗爱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好上司。
对于李绩这个世叔,秦风相当熟悉。
他的才智本事不用多说,正是因为过于强悍,诸多小说里都将他这一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妖化成为了一个无可匹敌的智者。
其实在人品上他也属于完美无缺的一个人物,不但奉上忠,与友义而且还能知人善用,对人才的发现、关心、照顾、提携、推荐、任用上很有能耐。早在瓦岗寨起义之始,他发现了魏征、高季辅、杜正伦等才俊之士,在大唐也发现了张文瓘、刘延佑等人。
这些人都受到了他的提拔举荐而且一个个都表现出了极高的才华。
尤其是魏征、高季辅、杜正伦、张文瓘四人,他们最后的成就都是国之宰相。他一个人就提拔出四个宰相,可见他识人之准狠!
能在如此了得的人物麾下任职,房遗爱绝对幸运的人。
房遗爱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以后会不会成为高阳公主的驸马?会不会成为绿帽王呢?秦风都有些期待了。
没一个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家孩子的话,秦风这一番话,让房夫人喜上眉梢、乐不可支。
与房夫人聊了一会儿家常里短,秦风起身告辞,让房遗爱帮什么忙他没说,但是当他提出让房遗爱回家后去翼国公府找自己的请求后,房夫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送走秦风,房夫人笑得很开心,尽管她足不出户,可是通过房玄龄的无数次提及,也知道秦风的前途一片光明,与这种前途无量、潜力无限的人为友,绝对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故此,她问都不问就答应着让房遗爱去找秦风。
在房夫人看来,不管秦风让房遗爱做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搭上了秦风就已经足够了。
这五姓子弟没一个省油的灯,房夫人本就见识不凡,再加上与房玄龄这种顶级智者相处久了,自然不会让后人错失一个结交良友的机会。房夫人突然想:让俊儿弃文从武,应该是对了。咦,老头子不是说虎贲军的将领都是年轻人、都是武将后裔吗?何不让俊儿也去虎贲军呢?以后入朝为官也能相互帮衬一把。嗯,就这么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房夫人也是用心良苦了。
傍晚时分,房遗爱果真如约而至!
今日的房遗爱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往的房遗爱像吸毒者一样,半死不活的。而今站在在秦风面前的房遗爱却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秦风笑着上前迎接:“恭喜,找回自我的房遗爱!”
“大哥!”对于战神的府邸,第一次登临的房遗爱有着太多的好奇,被人引进门后,就一直左顾右盼着,当见到秦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激动神色。
“老大,想死我拉!”房遗爱激动的说着。
秦风笑着上前道:“少来,我又不是娘们,那么想做我什么……”
房遗爱嘿嘿傻笑,但依旧兴奋成一团,难以自制。
因秦风而找回自我,因秦风而有机会在李世民面前展现自己之所长,因秦风才让李世民助他踏上了梦寐以求的从军之路,所以对于秦风这个没有几面之缘的“大哥”。他是打心底的感激、佩服。离别时久,多有挂念。
临到近前,秦风重新打量着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房遗爱是真变了,从书生般的白皙,已经成了古铜颜色,配合他那壮硕的身形,给人一种勇猛粗矿的感觉。那吊儿郎当的气质也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强,如军人一样。
打量着全新的房遗爱,秦风继续品头论足道:“啧啧啧!不错,不错!房将军挺帅的嘛!很有军人风度。”
房遗爱喜上眉梢,把胸膛拍得砰砰响,直呼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兄弟!再帮我看看,还少什么没有?”
秦风支着下巴,故作思索道:“就是少了一些铁血之风、肃杀之气。不过不要紧,只要你上了战场开了荤,那股铁血之风、肃杀之气自然而然就产生了。”
房遗爱闻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落道:“可惜,与大哥你相比,我差太远了。”(未完待续。)
第145章:闹事
从军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拼命的向同僚学习、向上司学习,但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他都像牛皮糖一样的套近乎,非要学会人家的本事不可。面对房遗爱的疯劲,李绩赞不绝口,并且将他的近况如实向房玄龄说明。
房玄龄忍不住好奇的问房遗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努力的拼命学武?过去也不见得你这般努力?
房遗爱回答说:“父亲,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异姓大哥,他就是秦风秦大哥,他告诉我:人不能停止学习,否则就会被时代所淘汰,将不可避免的面临着失败。”
这一点房玄龄深表赞同,当时,房遗爱还说自己和秦风的差距太大了,都是同龄人,还是好友,我要是比他差的太多,我有什么颜面与之为友?有什么颜面在众人面前与他并肩站立?只有继续努力的学习,才能跟上朋友的脚步,才能有资格与他为友,才不负父母的重望……
房遗爱确实很努力,将秦风当成自己的榜样,只是听到秦风一个又一个的成就,他压力颇大。
秦风一怔,想不到马大哈一样的房遗爱也变得多愁善感了,玩笑似的安慰道:“你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在这种氛围里长大,起点比你高出百倍,而你学武不到半年,根基浅!你和我比,不是找虐吗?你要知道,我可是被人称之为妖,你是人,我是妖,这人与妖得比得了吗?”
房遗爱不拘小节、性情率真,刚才也不过偶有所感罢了,听秦风如此一说,大笑了起来:“就是,就是!人与妖怎么能比呢?我嘛,尽力追上你的步伐就是了。”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房遗爱。”
房遗爱也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两个笑后,问秦风道:“大哥,找我何事,尽管吩咐。秦大将军为朋友两胁插刀,成为美谈,我房遗爱也一样够朋友。”
秦风看到他眼里的真诚,心中感动道:“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让你重操旧业,做一回老本行而已。”
“不懂!”房遗爱搔搔头。
“去青楼!”
说完这三字,秦风又着重道:“确切的说,是去碧水坊见识见识。”
听秦风说出“青楼”二字。房遗爱如同见了一万头百年老母猪在天下飞一样。
惊疑、愕然、古怪、欣喜、怀念……种种神情杳至纷来,最终,全部化为不可思议与不相信。
整个长安谁不知道秦风洁身自爱啊?通过上一次,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秦风对长安的烟花场所很是排斥。
可今天,秦风却急不可耐去家里找自己,最后竟然说去青楼,这实在让房遗爱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不由得木然问道:“去青楼做什么?”
秦风反问:“青楼能做什么?”
“……”房遗爱讷讷无言,这个问题太那个什么了,这男人去青楼还能干什么?
聊天、谈理想?
青楼显然不是合适的场所。
莫非这位老大是闷骚型?现在撑不住了?要真如此,那倒是同道中人了。
房遗爱思绪飞扬,眉飞色舞,一派鸡动、意动的模样。
当兵当半年,母猪赛貂蝉!
听秦风如此一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秦风又说道:“我不是很懂,所以,想到你这个行家、老手了。”
“啊?”房遗爱一愣,复又大喜,陶醉的心想:总算在某个领域超过眼前这位了。
“没的话说,大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少女、贵妇、清纯、妩媚还是活好……”
“停,停,停,停,停!”眼见这家伙越来越兴奋,秦风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一连叫了五个停字,没好气的瞪着这牲口道:“啰嗦这么多干嘛?走不走?”
“走,当然走啦。”房遗爱心领神会:害羞了?嗯,正常,第一次我也是这样,看来要把老大带成一代花中圣手,得花一番心血啊!唉,任重而道远呐!
房遗爱自我感觉良好,默默的以行业先锋的心态去想着怎么去打造秦风。
暮色苍茫之际,秦风与房遗爱到了碧水坊门口,看着如织的人流以及门口仅着薄纱露出雪白**不断招呼进进出出客人的几个女子呆呆的发愣。秦风站在碧水坊门口不动,房遗爱还以为他在看门口的美人,当然不敢催促。而他显然不知道秦风此刻心中是惊愕之极。
如今的大唐肯定没有夜市一说,当然路灯更是不用考虑了。
只是让秦风没想到的是,一路走来竟然看到了不小商坊和店铺还在营业,而如今虽然是晚上,但是买卖东西的人也还不少。
尤其是酒铺,更是人声鼎沸,完全有了后世酒吧夜店的雏形了。除了酒铺,赌场亦是火爆之极,哪怕到了碧水坊门口,这里充满着各种莺声燕语,却依旧湮没不了赌徒们或喜或悲、或怒或骂的声音。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前朝,在当时还叫大兴城之时,长安的商业就异常的发达,西北异族所需的各式货物基本上都要从关中等地运输,尤其是京杭大运河开通以后,长安的各类商业异常的繁盛。
由于往来的商旅众多,且不分昼夜的到来、离开,于是,提供给这类早出晚归的吃穿住行等夜店应运而生,乱世来临时,匪徒、盗贼出没,这才使商业委靡不振。李世民之后,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顿时稳住了关中各地百姓的民心。形势稳定之后,长安的商业活动顿时再次火爆起来。
至于碧水坊这样的色艺场所,到是真应了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意境,一直都是生意火爆,人流如织。
“遗爱,我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了。”就在房遗爱打算询问之际,秦风十分严肃的说道:“好像忘记带钱了,你呢?”
“呃?”房遗爱愣了一下,笑道:“无妨,无妨,小弟我是这里的常客,嘿嘿,凭房俊这两个字,在此赊欠几百上千银饼不成问题。”
从军之后,他没机会出入风月场所,身上自然也没带什么钱。
“那不行,让你欠人家的人情可不好。”指着不远处光明正大的用秦氏书法写着的“万家赌坊”道:“去那里赚赚!”
一心想把秦风带成专家的房遗爱自无不可,喜笑颜开道:“大哥,这个万家赌坊也是碧水坊的产业,各种赌具是应有尽有。”
“你知道的可真不行。”
“嘿嘿,你要是来多了,也会知道的。”
“好,去见识见识一番!”
既然是碧水坊的产业,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先讨点利息回来也无不可,秦风心头冷笑不已,没错,今天他就是抱着闹事的目的来的。闹得越大,他才越有机会评估碧水坊的实力与能耐。
“把这个粘上!”把房遗爱拉到一个角落,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布包,这是他的“百宝囊”,里面都是一些化妆用的东西。
“这是什么……咦?”房遗家目瞪口呆,出现在他面前的哪还是秦风,而是一个面色削瘦的中年人。
“快点粘上!”秦风催促着说道:“总不能让全长安城都知道我们去闹事吧。”
“闹事?”房遗爱傻了眼了。
秦风两眼一翻道:“还真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胆小了?这律法嘛,出了问题我扛着,你怕什么。就这点鼠胆?”说着还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鼠胆?
房遗爱有些怒了,当即狠声道:“不就是闹事吗?我房遗爱什么时候怕过?既然大哥有心,咱们兄弟就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我别的没有,这闹事在长安我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你尽管放心!一切看我就行。”秦风满意的笑了,然后,把房遗爱打扮成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须的中年大汉。
“咱们不主动惹事,先把万家赌坊赢哭了再说,我现在别的都不缺,就只缺钱。”
言罢,带着房遗爱杀到赌坊门口,门口站立着两个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女,年纪大概在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淡青色宫装,见到唐风,两个侍女甜甜一笑,连忙敛了一礼:“欢迎光临!”
“切!”秦风撇撇嘴,学习中华楼,你们学得来么?
秦风低声房遗爱道:“记住,老爷我今天就是一个暴发户,可别露馅了。”尽管不担心自己会被人认出真实身份,可稍微伪装一下还是必要的。
叮嘱完之后,秦风笑眯眯地用手托住一个侍女的下巴,yindang地笑了两声。
侍女顿时娇羞不已,欲拒还迎,低声道:“老爷,奴婢只是个下人,若是老爷想找乐的话,赌庄里还有更漂亮的姐姐。”
“哈哈,不错不错,赏!”秦风大笑一声。
房遗爱在一边是目瞪口呆,这家伙,简直比纨绔还要纨绔啊!哪还轮到自己去教呢?秦风提醒了两次,才拿出五两银饼递给了那个侍女。
那侍女凭空得到一笔横财,喜得连声道谢:“谢谢老爷打赏!”一两对她来说可是笔巨款,足够她好吃好喝花上一年时间了,对于钱,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大笑声中,唐风摇着步子,摆出一副暴发户的派头,大步踏进了赌坊。
一进赌坊内,顿时一股热潮铺面而来,夹杂着难闻的汗味和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还有喧闹无比地吵叫声。
秦风嘿嘿一笑,迎面奔过来一个小厮,人还没到就对秦风连连作揖:“欢迎老爷,请问老爷来这里想玩什么?”
秦风从房遗爱手上抽出一块碎银塞到小厮手上,笑问道:“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
这小厮忙中偷偷看了一眼,顿时笑得满面开花:“不瞒老爷,我们至尊赌庄是靖安城第一大赌庄,好玩的东西应有尽有。骰,牌九,赌拳……。”随即又压低声音道:“若是老爷有雅兴,还可以到楼上和我们赌庄的美女庄家对赌,那些庄家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妖娆,赢了的话,不但有钱拿,庄家还会脱衣服哦,赢一把脱一件。”
秦风顿时眉飞色舞,一脸淫笑:“要是老爷我输了呢?”
“来者皆是客,公爷要是输了,当然不需要脱衣服,只管付钱就是。”
“还有这等好事?”
“当然!”“
秦风把脸色一整,肃然道:“你看我象是少女人的样么?”
小厮一看,谄笑道:“老爷风流倜傥,自然不缺少女人了,那老爷……您是在底下大厅还是去楼上包间?”
最后一句话却是压低了声音问的。
“人多才热闹,就在大厅吧。”
“您想玩什么?”
“骰吧,赌大小,爽快利落!”唐风道。
“公爷这边请!”小厮是个玲珑人,见秦长的不凡,身后更是跟了个魁梧的保镖,出手又大方,显然认为秦风是个有钱的主,引着秦风来到一张赌桌前,替他找了个座位,还用袖将凳使劲擦了擦,这才一脸谄笑道:“您坐!”
“恩。”秦风点点头,大马金刀往凳上一座,对一边侍立的侍女招招手道:“过来。”
清秀的少女柔顺地走了过去,被秦风一把拉进了怀中,跌坐在秦风的大腿上。
“赏!”从房遗爱手中夺过一块银子,从领口直接塞了进去。
“啊?”冰冷的感觉让侍女惊一了跳,待明白是什么东西后,又连声道谢不止。
“小乖乖,等会老爷找你玩儿。”秦风放开少女,在丰挺的****上拍了拍。
侍女媚笑道:“老爷,您真坏。”
秦风大笑,拈着一块银子道:“只要它不坏就成了。”
一边的房遗爱,直看得彻底无语。
这不是老手是什么?
比我还牛x!(未完待续。)
第146章:赌神
这一桌是骰赌大小,庄家摇骰,然后赌徒们下注,简单明了,这也是秦风要来这桌的原因,其他的地方不方便作弊。
秦风对赌术是七窍通六窍,还剩一窍不通,虽然可以听风辨位,但从骰的摇动声音听出点数却还是难为他了。
能从骰的声音听出点数多少的人,要么常年浸淫此道,要么就是高手。
不过,秦风听不懂,不代表听不到。
秦风出手大方,加上那一派附庸风雅的上好的儒士装,现在的形象,就是一标准的暴发户。
庄家装做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看秦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想终于有大鱼上门了。
摇好骰,庄家把骨盅往桌上一扣,大喊道:“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买定离手,风险自负!”
秦风不以为意,抽出五两的银饼押在小上。
“开!”庄家掀开骨盅,大声道:“四四,十一点大!”
秦风输了一两,那庄家笑眯眯地把钱揽到自己面前,又摇晃着骨盅,拍到桌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秦风随手把一张银票丢进了小上。
“开!六五,十四点大!”
赌骰胜在速,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看得就是运气,胜负参半。秦风连押两把都输得干净,第把他押了两两,仿佛认准了小似的,结果又开得大。
分之五十的概率,秦风却连输把,运气实在背到点。
第四把,秦风押了四两小,结果开得大!
第五把,秦风押了八两小,还是开得大!
第六把,秦风押了一百两小,又是开得大。
每次押钱之前,秦风都会闭上眼睛。
到了第七把的时候,房遗爱苦笑道:“老爷,我们走吧!再赌的话连落脚的钱都没了。”
“怕什么?”秦风语含深意道:“又不是我们的钱。”
房遗爱哑口无言,确实不是他们的钱,他们进门的时候,正遇到一个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商人,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体胖如猪,十根指头都戴着种类不同的宝石,当时,秦风装作无意的撞了那人一下,做起了无本买卖!
两人一清点,好家伙,足足有几百银饼,三个珍珠。
“只是……”房遗爱无语的心想:不是自己的钱,也不是这样的赌的啊!尽管他也是十赌九输的人,可也没有壕到这么任性啊!
秦风嘿嘿一笑,极度自恋道:“你老爷我小时候顽皮,一不小心长得俊了一些。幸运女神总会偏爱长得英俊潇洒的人,放心了!”与李世民认识久了,那一份自恋的神态倒是模仿得**不离十。
此言一出,全场失语。
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化妆后的秦风一脸纵欲过度的惨白铁青,其轮廓与英俊勉强沾边,潇洒?嘿嘿,不搭调。
秦风抽出几十两银饼继续下注,那庄家笑眯眯地看着秦风道:“老爷,今天你的手气好像不是很顺啊,连输了六把了。”他才不管秦风英不英俊,潇不潇洒,有钱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最帅的人。
“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秦风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老爷我有得是钱,区区几千两银饼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那是。”庄家连连点头,心头却笑开了花,心想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不宰你个满堂红我就不姓庄!
这***每次都押得小,明显是个死心眼,身为赌场老手,在摇骰的时候稍微动点手脚还是可以的,虽然还没开,可庄家却知道这傻少爷只要押小必定又是输。
“小!”不出意料,秦风果真押小,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输!
“小!”
再输!
“小!”
还是输!
十几把下来,房遗爱手中的银饼清洁溜溜,连渣子都没有了。
“这珠子作价如何?”晶莹剔透的珍珠一出来,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庄家接过一看,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他强抑心中贪念,道:“八十两银饼!”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少说也值三百!”忍了半天的房遗爱暴跳如雷。
庄家不以为间,淡漠道:“最多一百。”
“你!”房遗爱暴走,差点要起来揍人了。
“唉?”秦风一挥手,止住了房遗爱,道:“淡定,咱们是有钱人,出来玩就图个开心。别在意,别在意。一百就一百,我这里珍珠三颗,一共作价三百。”
“够爽快!”
庄家一边大赞一边喜滋滋的摇骰子,并问道:“还押小么?”
秦风微微一笑,大手在赌桌上画过半个圈,将三颗珍珠押到了另一边。
“哇!”
各种抽气声此起彼伏。
由于秦风奇葩,且下得大,使到赌局进行到现在,已经只有秦风与庄家在干了。
这一回,秦风一口气下了价值三百两银饼的珍珠,即便是在万家赌坊也是难得一见的豪赌了。
不知不觉,在他们身旁已经围了上百人了,赌客们一阵起哄,这看豪赌,比自己亲自赌更有意思。
庄家的嘴角微微一抽,强笑道:“老爷怎么改变主意了?”
秦风摇头晃脑道:“老爷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庄家微笑地点了点头,揭开骨盅,喝道:“四五六,十五点大!”
“耶”房遗爱在一旁大叫了一声,整个人扑在了赌桌上,将大把的银饼抱到了自己的胸前,见秦风终于赢了一把,笑逐颜开拍手道:“老爷你好厉害!”
“老爷,这次你押大还是小呢?”庄家又摇好了骰,微笑地看着秦风。
“高阳绿……”这是秦风给房遗爱取的临时名字,房遗爱不知其意,可也知道不是啥好东西,尽管反对无效,可也反对了半天,现在一听秦风如此称呼,脸都绿了。
“全部押……”秦风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小!”
房遗爱无奈,把一堆还未捂热的银饼及珍珠全部一并推了出去。
庄家面皮一抽:“怎么老爷这次又变了?”
“少爷我押大押小难道还要问你?”秦风嗤笑一声,舔舔嘴巴,道:“女神提示,押小必赢!”骨盅开,一二,六点小。
“哈哈!”秦风张狂的大笑了起来:“我说幸运女神眷顾,你们还不信。高处不胜寒呐!”
通过之前的十几二十把,秦风凭借过人的耳边已听了个所然然。
于是乎,面前的银饼滚雪球似的堆积了起来,每次秦风押注的时候,都会将本钱和赢来的钱全押上去,每一次都会换来同等价值的银票。
从六百,到一千二,再到二千四,然后是四千八……
连玩几把之后,庄家的额头上冷汗直冒,摇骰的两只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望着秦风的眼神如同最可怕的梦魇。
旁边赌桌上的赌徒们见秦风如此神勇,运气超好,也都跑过来打秋风,秦风押大他们就押大,秦风押下他们就押小。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让赌庄输了上几万两银饼了。
面前这个庄家手上虽然有些绝活,可说到底是为别人打工,每个月的月俸有个几两就不错了,现在输了这么多,要是让他老板知道,肯定讨不了好。
又玩了两把,秦风手上的银票暴增到三万多两银饼!这时秦风发现从赌坊里堂走出了一人,他年纪约在五十许见瘦削的脸庞,高挺微勾的鼻,轮廓清楚分明,两眼似开似闭,时有精光电闪,是个不寻常的人物,两人彼此对上了目光,后者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秦风低声对房遗爱道:“右上角的那个老头是谁?”
房遗爱瞧了一眼点头道:“他是万家赌坊的掌柜,封不平!”
秦风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赌坊比想象中的要小气啊,自己才连赢了三万多,让庄家无法掌控牌局,就已经将这位大佬吸引出来了。
待庄家摇好骰子!
秦风让房遗爱直接将三万八千四百两压了下去。
这一阔绰的手笔,直接引起了四周赌徒的一番尖叫。
庄家脸色僵硬,迄今为止,已经输了不下五万两银饼了。自家知自家事的他,知道这一局又是必输无疑的赌局,想着那巨额,他已经失去了开盅的勇气。
“开啊!怎么不开?”秦风戏谑的笑着说道:“莫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对啊!”
“怎么不开?”
“开!”
……
跟着秦风下注的赌徒们纷纷起哄,一下子乱嘈嘈的,整个场面有失控的迹象。
“孙兴!怎么不开盅?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封不平走了过来,占据了家庄的位置。
“封爷!我……”
封不平一摆手道:“你累了,早该休息了。”
“是,是,是……小的地确累了。”封不平一语双关,使得孙兴面色一阵惨白。走了几步,咕咚一声栽倒地上昏了过去。只是人们都关注着赌局,谁都没有在意这个倒霉鬼的死活。
“如果大家不介意,封某来开如何?”虽是问着大家,但封不平盯着秦风,大家心知他问的是秦风。
“随便吧!”
“好!”封不平微微一笑,揭开盅盖。
“哇哈哈!”房遗爱一见,发出了一阵怪笑声,没错,秦风又赢了。
没错,秦风又胜了!三万八千四,一下子翻倍,变成了七万六千八!(未完待续。)
第147章:发财了
七万六千八两对于万家赌坊而言,固然是九牛一毛,可如此输下来心里也承受不住,尤其是面对秦风这种倍增豪赌,略一犹豫,封不平道:“看来老弟今日手气不错嘛!赢了不下四万两了吧?”
“怎么?输不起了?”秦风一脸警惕的表情。
封不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不动声色的笑道:“万家赌坊立足长安六十余年,靠的就是口碑与信誉,老弟若是要走,谁也不会拦着,只不过见猎心喜,想与老弟玩一把!”
秦风问道:“怎么玩?”
“分别拿六个骰子,咱们比大小如何?”
“客随主便,掌柜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规矩照旧,我这有七万六千八百两,全部押上!”
“好!快人快语?”生怕秦风后悔,封不平让人送了两套赌具及一大口袋银饼!豪迈道:“这是八万银饼!若我输了,老弟只管拿走!”
言下已有威胁之意,八万两我还输得起,但是,你也要见好就收了!
秦风心下冷笑,装出一副财迷的模样道:“八万两确实不少,还过得去,不过,我好不容易到女神眷顾,手气正佳,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说,掌柜的还是多准备一些银饼吧。最后,我会给掌柜留下一套衣服的。”
封不平皮笔肉不笑道:“我封不平在长安立足了三十年,在这万家赌坊也开了近二十年,想要将我的积蓄全部赢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对了,我的银子可不少,老弟确定搬得动吗?”
四周赌客听除了些许不寻常的举动,一个个都露出了看戏的神色,也忘记赌了。
秦风针锋相对的笑道:“这个不劳费心,只是我怕封掌柜没有这个胆量与我挥霍一番,当缩头乌龟。”
封不平在长安混迹了三十多年,积蓄了涛天财富,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成功人士,响当当的人物,让秦风如此小觑,也来了怒气。他并非不知这是秦风的激将计,然自信的人,无视一切挑战,从容笑道:“既然老弟有兴趣,不凡试上一试,我们就来比小如何?”
秦风从容一笑,道:“客随主便。请!”
“好!”封不平盯了秦风看了很久,然后拿起骰盅摇了起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清脆的骰子声音在响着。
终于,封不平将骰盅放在桌子上!很大气的说道:“老弟,请亲自一观!”
秦风也不拒绝,过去一开,六颗骰子叠成一线,最上面是一道红点。
哇!
赌徒们发现一阵叹息之声,一些人望着秦风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种怜悯的目光。
秦风一颗颗的取了下来,每一颗都是一点朝上,一共六点!按他们之前的约定,已经是最小的点数了,作为庄家,已立不败之地,在这种情况之下,秦风纵然摇出一模一样的点数,也是必输无疑!
封不平笑道:“看来无须老弟搬运银饼了。”
“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要不然也不会打下这份家业了!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甘心认输的。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颗祖传夜明珠,沽价一万两!”秦风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一打开,顿时,一阵冲天毫光闪现,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了秦风掌心。
顿时,所有人都吸引急促,贪婪的望着秦风手上的明珠,夜明珠因稀少而珍贵,小小一颗就价值无数,而秦风这一颗沽价一万两,确实低了。
秦风在大家的注视下,道:“这颗夜明珠,我打算用来买外围,今日我就不信这个邪就要跟你赌上一赌,而且要赌得最大。”秦风没有钱,不代表没有价钱的东西,这颗夜明珠是从秦陵地宫带出来的,他与郑丽琬一人带出一颗,以作纪念之用,平时随身携带密不示人,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封不平也不说话,只是冷冷一笑道:“老弟真是一个合格的赌徒!老弟有雅兴,我自当奉陪到底!”
他让人给出了赔率,一陪四十,胜券在握的封不平自然是一,而秦风则是二十。
这赔率一开,四周聚集的人纷纷都下了重注,无一例外都买封不平胜利。虽然赔率是低了点,但是这必赚的钱,没有人会嫌少。
秦风拍着桌子,有些失态的说道:“高阳绿,有什么值钱的尽管押上,押老爷我胜。”
什么是惊天豪赌,这才是!
以前所谓的豪赌在这次赌局面前,屁都算不上。
之前的数额在此,也得黯然神伤,输了秦风会一无所有,赢了的话,不但得到之前的七万六千八两,还可以从外围里获利四十万两!
疯狂,不足以形容此局!
“大,大老爷……”房遗爱心在滴血,觉得这一大笔钱要离他而去了,但重义气节操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压在了秦风的身上。
秦风见罢,亦是钦佩不已,房遗爱能够在必死的死局里不顾一切的跟随自己,且是毫不犹豫,可见他是一个视朋友义气高于一切的人。
拥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朋友绝对是一件幸运和愉快的事情。
封不平眼见秦风出手阔绰,心底有些担忧了起来,只不过他也是骑虎难下,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因为玩得太大了,连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也从包厢里走出来凑热闹,如此一来,观看豪赌的已经有六百余人。如果封不平就此罢局,中途罢手,这些赌徒会怎么看他封不平?怎么看待万家赌坊?
认为万家赌坊赢得起,输不起还是小事。
最最重要的这些人非富即贵,是支撑起赌坊收益的中流砥柱,一旦他们瞧不起自己的行径,他们一定会离开,他们,一个二个代表的都是黄金,流失不得。
可是当秦风摇盅的时候,封不平一切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在职业赌徒面前,尽管秦风摇得似模似样,可新手就是新***浸此道几十年的封不平一眼就瞧了出来。
“啪”地一声,骨盅被秦风拍到了桌上,久久未开。
封不平望着秦风,似笑非笑道:“老弟,可以公布结果了吧?”
“可以了!”秦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万般无奈的慢腾腾的打开了骰盅。
“咦!”众所皆惊,只见秦风摇出来的骰子,一如之前的封不平,竖成了一排。最上方是一点。
“掌柜的请!”秦风十分大气的做了个请字。
封不平面上含笑,就算你抢猪吃老虎,就处全部是一点那又如何?作为庄家吃定你了。
一枚、二枚、三枚、四枚、五枚……!
与封不平一模一样,都是一点朝天。
拿起第六枚的时候,封不平咋觉不对,正要凝视,一阵微风吹过,那枚骰子顿时如同粉尘一般,四下飞扬!
“这……”封不平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化成灰尘的骰子,惊骇是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颗上好的骰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静静静
整个赌坊除了秦风与房遗爱,所有的人都买封不平赢,此刻,面对着这种意想不到的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呆呆的看着。
房遗爱对于秦风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连看都没勇气看了,现在四周一片诡异的静,让他回过头来,当看到封不平手中那一点点粉尘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沉默良久,他才大笑的跳了起来:“耶耶耶……欧耶赢了,赢了,大,大老爷,真是太神奇啊!哇嘎嘎,哇哈哈,四十倍啊,哈哈,四十万两银饼。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秦风哈哈大笑道:“封掌柜,你们的骰子太差了。轻微一用力,就碎成了这个模样。五点,我胜了。”
四周的寂静让两人打破,一个个的赌徒都欣羡的望着秦风,心中懊恼后悔,难以自控,议论纷纷。这一赔四十,如此巨大的差值,怎么自己就没有勇气赌上一赌?
“封掌柜,天色不早了,银饼是不是可以奉上了呢?”
静,又是死一样的宁静。
所有赌徒都在看着封不平。
封不平铁青着脸,双拳已经死死握紧,额上青筋爆凸,四十万银饼,再加上秦风在赌局上赢了的,一共五十五万三千六百两银饼,这绝对是一笔涛天巨财了,万家赌坊家大业大,是碧水坊分支一事,在长安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笔钱也不是拿不出,可是这五十五万两银饼也是万家财坊数十年来的积蓄了,这里面充满的都是封不平的心血啊。而且数额巨大,算下来也重得出奇,在唐朝又没有银票什么的,按照一斤十六两来算的话,是三万四千六百斤,也相当后世五万五千六百斤。
封不平的心在滴血。
秦风冷笑道:“怎么?万家赌坊就这么点气量么?赢了钱打算赖账了是吧?”其他赌徒也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时,一个头目样的人冷笑一声道:“你出千!要不然你怎么每把都赢?”
“奇怪了,之前我骼子是你们的,摇的人也是你们的人,老爷我可什么都没弄过,要出千也是你出千才对!刚刚赌大小一样是你们的骼子,而且,最后验的还是你们封掌柜。”说完秦风转头高声道:“各位各位,下次要是再来赌钱可得放聪明点,最好把口袋里的钱输光再走,千万不能赢钱,否则就不能脱身了。”
来这里找钱还是次要目的,找麻烦才是秦风主要目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赢那么多钱了。
听秦风这么一说,赌徒们全都义愤填膺起来,大声叫骂哄闹着。
封不平脑子急转,他知道万家赌坊是敛财的第一工具,便是碧水坊也是远远不如,要是把这个赌庄的名声弄坏,从长远来看,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五十五万两银饼了。。
如数将银饼奉上,虽然损失惨重,可名声定然一时无两,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
作为万家赌坊的掌舵人,封不平权衡得失后,立马作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皮笑肉不笑道:“老弟误会了,这些银饼万家赌坊还是输得起的,刚刚只要在考虑着如何搬运,导致一时失神,老弟勿怪,勿怪!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安排马车送到老弟住所?”
是个人物!
对封不平瞬间作出这样的选择,秦风也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同时,也对碧水坊神秘的老板更加重视了。
事已至此,闹事已经没有必要。
秦风要来纸笔,唰唰几笔,写了一个地址,交给了封不平,道:“明天,送到这个地址,要是少了一文,嘿嘿,下次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言罢,与房遗爱扬长而去。
封不平看了一下纸条,神色顿时一松,有了这个地址,他可以向上面交待了。
“翼国公府秦风,外人若知,斩尔头颅!”
封不平收好纸条,遥遥的向着秦风道:“一文不少,如数奉上”(未完待续。)
第148章:病危
“大哥,大哥,你掐我一把,告诉我不是在做梦。”离开了万家赌坊,房遗爱还是晕晕乎乎的,如在梦里一样。
“要是我有这一手,嘿嘿!”房遗爱嘿嘿傻笑,这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两眼放出狼一样的绿光,在夜色下一闪一闪的,煞是怕人。心想若是自己会这招,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
要是换成他房遗爱,赢个几十两银饼就够足以乐上几天了,人比人真是没得比,看看人家秦风,赢了五十五万多两,还面不改色,不服都不行啊!
“你高兴个什么劲,这又不是咱们的钱。”
“什么?”房遗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大呼小叫道:“他敢赖账,看我不天天上门闹事去。”
“要是敢赖账,我有的是办法整封不平。这笔钱,咱们得分文不少的送给陛下。”
“老子怎么决定就怎么办吧!”本以为没有肉吃,多少也有一口汤喝,听秦风这么一说,房遗爱像遭了瘟一样,萎蔫了!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的,咱们上缴个四十多万两就行了!剩下的对半分。”秦风拍拍房遗爱的肩头,嘿嘿的贼笑。
“那怎么好意思?”房遗爱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讪笑道:“我没出什么力,半成就可以了。”
“当我是兄弟的话就闭嘴!要不然滚蛋!”
房遗爱感动道:“好,好,好!我听大哥你的。”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大哥,这个碧水坊和你有过节吗?”
秦风道:“遗爱,你心性率直,是个藏不住话的真心眼,我怕你守不住秘密。我不想用一番假话来推搪隐瞒,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不是好事,懂了么?”
“我懂,我懂!”房遗爱点着头,一副我不问的模样。他刚直冲动,不代表他傻,作为宰相子多少是有一些政治觉悟的。
……
“主上,属下让您失望了!”封不平失去了赌坊里的那份自信与大气,汗水淋漓的在一个密室里向一个蒙面人汇报今晚之事。
蒙面人听得很认真,等封不平说完,沉默了半晌道:“封不平,你跟我多少年了?”
封不平不知其意,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主上,再过一个月就满三十五了。”
蒙面人悠然道:“三十五年,不短了。”过了一会儿,见封不平保持着下跪的姿势,叹息道:“起来吧!此事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心太急了一些,人一旦心急就会丧失理智,容易出昏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能力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要不然也不会委以重任。万家赌坊是我们最重要的资金来源、信息不源,不容有失。赌坊一旦失去信义,离关门也将不远了。今晚之事,你做得不错,那五十五万余两银饼,哪怕砸锅卖铁也得填上。”
封不平惭愧万分:“属下该死!”
“不!”蒙面人一挥手,道:“一连串的成果,让我们信心和野心有了盲目的膨胀,致使看不清局势,这一次,正好给我们一个教训。”
“主上,我担心陈贞出卖我们了。”封不平担忧的说道:“陈贞至今没有露面,到底是卷走巨资,还是被抓走,至于没个眉目。秦风此举是不是故意为之?”
蒙面人眼芒一闪,语若寒冰道:“陈贞这狗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下落已经查明,他的立场已经让金钱给腐蚀掉了,人在何处虽无法查到,可那批财宝已经找到了,让他埋在其祖宅灶下,可见,陈贞根本没有执行我给予他的任务。”
“只要不是告密就好了!”封不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蒙面人点头道:“当务之急就是将他行踪找出来,然后……”眸光一闪,道:“按会规处置!”
“喏!”封不平脸色微微一变。会规处置,那可中诛灭九族!蒙面人对封不平的反应十分满意,向封不平这么说,未尝没有杀鸡儆猴之意。
封不平又问道:“主上,陈贞会不会告密呢?”
“他还不至愚蠢到这步田地,首先,我们有着诸多关于他的不法之证,其次……”蒙面人嘿嘿一笑,道:“李世民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下得了手。对于陈贞这种妄图谋反的人,你说他会放过吗?其三,李世民是视权柄若性命的人,陈贞要是告密,碧水坊早就让他查封了。故而,今晚之或许是一个巧合,不过小心能使万年船,咱们还是倍加小心为好。至于,那五十五万两银饼,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封不平恭维了一句:“主上圣明!”
“不得不说秦风是一个人才,可这样的人才不为我之所用,我们只能将提除掉。”
“主上的意思是让我出手?”封不平尝试着问。
蒙面人有些赞赏道:“秦风提出了一系列创举,可谓是开历史之先河,每一个提议皆是治国妙策,可年轻人锋芒太盛终非好事,他提出的武举、科举、百家举试已经动摇了世家的根本,世家奈何不了李世民,但是要动一个秦风根本不成问题,故而,不用我们动手,世家也会想尽办法将其除掉。对了,你也借助这个机会,将其他赌坊大加打压!”
封不平道:“喏!”
蒙面人走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在通道上回响道:“近段时间,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矩之事,要是因此而让人盯上,情况就大为不妙了!”
……
次日,秦风兴致匆匆的杀向皇宫,准备交脏去了。封不平果真没有欺骗他,天还没有放亮,就把五十五万两银饼送到了翼国公府!老实说,秦风确实是存在着闹事而去万家赌坊的,五十五万两银饼不过是意外之财,昨天晚上,封不平处理得当,使得秦风失去了闹事的机会。正打算着如果封不平失信于己,自己将要如何炮制,哪知他就派人送了过来。
秦风知道封不平动用这么庞大的车队,其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审问,那么,自己昨天的举动就会曝光于众,紧接着,迎接自己的肯定是一大堆弹劾的奏章,好在他并没有贪为己有之心,是以钱财一点清楚,就往宫里而来。把赢来的巨资献给国家,这下,总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吧!
然而,到了皇宫的时候,内侍却告诉秦风,李世民去蔡国公府去了!一问才知道杜如晦的身体一直不好,近来一直染病在床,都有些日子没来上朝了,今日早朝之前,蔡国公府派人来朝,说蔡国公杜如晦就不行了。
视房杜为膀臂的李世民一听,如同晴天响了一个霹雳,于是朝也不上,政也不议了!以帝王之尊亲自前往蔡国公府探望去了。
秦风大致了解后,迈开大步出了宫门,朝往蔡国公府而去,虽然对于杜如晦很陌生,但是好歹杜如晦也是宰相级别的人物,对于这种重要人物的生死存亡,秦风一向抱着如何可以错过的想法?
杜如晦为大唐筹谋划策,运筹帷幄,深为人所敬服。秦风去蔡国公府一来是为了见识见识,二来也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如果这样一代名相就此断绝,秦风也会深为惋惜。而且,帮助杜如晦也是在帮助自己,只因时下朝堂,除了房杜无人能够制衡阴险的长孙无忌,杜如晦如果死去,长孙无忌就有足够的理由接任这份实权了,一旦长孙无忌掌握大权,想要撼动其地位,那是难上加难了。
当他到达蔡国公府的时候,蔡国公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此时已经是乱作一团了。
仆人家丁不停进出,还有很多扛着药箱的医生面色匆匆的进出,蔡国公杜如晦病危不醒;其实府中人都知道,这些曰子蔡国公的身体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这两天还能偶尔出来走个一两步,晒晒太阳,皇帝陛下对蔡国公可是关心的紧,不停地求医问药,前往杜府的医者都能和从杜府里面出来的医者相互遇到,可谓是后门刚出前门又进,整个长安城的医者几乎都被调动了,听说陛下还遍寻天下名医。
皇帝对杜如晦的宠幸是天下尽知的,当然天下人也都为这样一位名相的病危感到担忧,房谋杜断,房谋杜断,这个“断”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善谋而寡断,便是毫无作为,朝廷没有作为,百姓能安生吗?不少利国利民的决策都是经过杜如晦的判断而付诸实施的,所以百姓们也都念着杜如晦的好处。当然,有担忧的,自然也就有窃喜的,也有心中憧憬的,这些人都是盯着杜如晦去世之后可能出现的权力真空的位置。
人间百态,各有不同色。
有的人希望杜如晦顽强战胜病魔,有的人也希望杜如晦尽快挂掉。
但不管怎样,这些人都来了。希望杜如晦活着的自然是一些因受惠而感恩的百姓以及一些有真才实学而被杜如晦提拔上来的人。而希望杜如晦死的人更没有不来的理由,只有看清楚了杜如晦的状况,才能根据实际情况而准备!(未完待续。)
第149章:子不孝
赶到后院的时候,已经听到阵阵悲悲切切的哭泣,秦风心头一沉,心想:还是晚了么?
加快脚步,往哭泣声源奔去。
杜如晦的病房里面,杜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杜如晦长子杜勾也陪在杜夫人身边流泪,次子杜荷跪在一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而一边正肃立他的好基友——房遗爱。
待秦风进入病房的时候,只见李世民坐在病榻上,满面悲伤的紧紧的执着杜如晦一只手,一双虎目已是蓄满了泪水,而一代如相杜如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克明,克明!”
只是,纵然是李世民,又如何唤得醒杜如晦呢。
“陛下!陛下!”秦风见李世民毫无反应,无奈的上前几步,推了李世民一把。
“谁……”正在为痛失能臣而悲伤的李世民狠狠的扭过头来。
秦风道:“让我瞧瞧!杜相或放还没死呢!”
“啊!”李世民如梦初醒,一下站了起来,颤声道:“该死,该死,怎么把你给忘记了。快,快,把克明叫醒。”
满屋子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这个少年是谁?为什么说杜如晦还没有死?
连脉搏都没有了,也没气儿了,这不是死了还是什么?
“杜相为人我也佩服得很,我尽力一试!”
“别啰里啰嗦了,快点救克明!”李世民一把将秦风揪起来,放在杜如晦旁边,秦风一阵郁闷,可现在不是拿捏的时候,见李世民还拉着杜如晦的手,皱眉道:“让我来。”
“是,是,是!”关心情切,此刻纵然是一国之君的李世民也乖乖的退了开来。
众人见此,一个二个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不认识秦风的人,更是猜测着秦风的来历。
秦风没有理会大家古怪的眼睛,在众所希冀、紧张、担忧、害怕的眼神中,伸出两根手指,缓缓的、轻轻的搭杜如晦的脉搏上。
两根手指似乎带着万斤之重!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无数的人同如李世民一样,一起屏住呼吸怔怔的看着秦风那两根放置在杜如晦脉搏上的修长手指。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两根手指如今不仅关乎杜如晦的死活,更关乎着大唐未来的政治走向。
片刻后!
秦风微闭的双眼在刹那间绽放雪亮的精光!因为他感受到了杜如晦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脉搏!
“陛下,邀天之幸啊!杜相还活着。”秦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用上了内力,恐怕也真如其他医者一般,误以为杜如晦已死。
“这里可有大夫?可有针灸所用之针?”
跪在地上的杜荷猛然跳了起来:“秦将军,要是能救活家父,我愿意一命抵一命,秦将军,你快救救家父吧!”秦风是官二代中最典型的依仗自己能耐而获得重用的楷模、榜样,在官二代里,还真没几个不认识秦风的。
杜荷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把秦风看的一阵恶心,杜如晦长子杜构擦干面上眼泪,走了过来,把杜荷拉开,对着秦风施礼:“秦将军,若您能救得家父,杜家必将倾所有以报答郎君救命之恩!二弟,速速退下!成何体统!”
秦风暗自摇头,这就是一代名相杜如晦的长子杜构和二子杜荷,记得不错的话,在历史上由于李世民记着杜如晦的好处,所以对待杜家二子也颇为优待,哪怕杜构无能,杜荷纨绔,李二陛下也没有对不起他们,要怪就怪杜荷站错了队,跟了李承乾造反,把老杜一家子都给送进了鬼门关……
其实老房家也一样的,都是长子无能,次子娶了公主,结果房遗爱成了绿毛龟,接着高阳公主密谋造反,房遗爱是个武夫,只知道跟风,于是乎老房家也完蛋了,当然,这是李二陛下去世以后的事情了……
天意弄人啊,房谋杜断,都是在谋反大罪下丧失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岂不是天意?作为李世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到了下一代,都是如此的不成器!可悲亦可叹!
看着凄凄惨惨戚戚的杜府,秦风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伤感,失去了家中顶梁柱,杜家衰败便是必然的结局,失去杜如晦的管教,杜荷那小子还是会走上谋反的道路,唉!可怜杜如晦一生心血啊!
秦风一边思索着房谋杜断的能耐,及后世子孙的结局,一边除下杜如晦的衣服。
待杜如晦露出了上身,秦风接过递来的银针。眨眼间,就在杜如晦身上插入了三十六针,其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
然后,让人将杜如晦扶坐起来。自然则盘坐在他后面,将内力聚焦在双手,由至阳穴输送进去,在畅通无阻的脉络中搜索到了阻碍心脏运行的郁结,运起内功不断的施力,一下一下对着郁结发动攻势。
过了片刻,秦风一手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一手在他背后各处要穴拍打,一遍,二遍,三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郁结越来越小,也越来越难控制,汗珠也一滴滴的从秦风的额头上落下。
第八遍的时候。
突然!
杜如晦呕出了一口极其粘稠的黑血!
李世民、杜夫人、杜氏兄弟相继大惊,复又一阵惊喜。
秦风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而杜如晦也连续不断的呕血,直到吐出来的血液恢复到正常的颜色,秦风这才终止了此次救治。
“我这是怎么了?”待秦风收回双手,一个微弱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郎君,你,你终于醒了。”杜夫人喜极而泣,顾不上还有一堆外人,冲将上来抱着杜如晦又笑又哭。
生命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乞丐都只有一条,生命很珍贵却很脆弱。正因为生命的可贵,所以人们才会求长生之道,求延年益寿之道,为了长生,或者是为了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理由,数之不尽的一代人杰落了个凄惨的死法,很多种死法里面,就包括吃丹药死的李世民。
杜如晦醒来后,杜夫人简短的说了他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
“秦将军,老夫当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了,若非将军出手,老夫真就回不来了!救命之恩,杜某没齿难忘!”杜如晦靠在床上,与同样满面泪水的老妻相拥在一起,类似于这等死过一次的人,便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和真正的情谊了。
“杜相客气了,不说您是大唐的擎天柱,纵然是普通人,晚辈也不会见死不救。”秦风说完,让人找来热毛巾敷在杜如晦的额头上,并打开窗户给室内通风,让房间内充满新鲜空气,好歹能让杜如晦好受一点儿。
“克明,在家好生调养。朕与大唐不能失去你啊!”李世民笑着说着。
“陛下?”听了李世民的话,杜如晦才发现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李世民,挣扎着就想起身行礼:“陛下,微臣死罪啊!”
“克明,好生调养,朕先回去了。”李世民按下杜如晦,笑着说道:“秦风,你留下来照拂克明吧。”
“遵命!”
送走了李世民,秦风回到病房,号了杜如晦的脉门一会儿,笑道:“杜相病情比较严重,晚辈给您开副药方补补身子。”
杜如晦慨然道:“有劳贤侄了。”心中把两个不成气的儿子拿来与秦风一对比,老爷子心里直添堵,
秦风躬身一拜道:“杜相无需客气,杜相为国为民操劳过度,以至于疾病缠身,如杜相这般大公无私一心为国者,对于大唐而言,对于陛下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您的身体非常虚弱,这种病虽然一时间安全了,但这种病比较麻烦,除了晚辈的药方,您可让人用银杏树叶,洗干净,煮水喝,每日喝三次,有所改善;然后不能动怒,静心休养,多吃些滋补清淡的食物。”
杜如晦的对秦风又多了一些好感,只觉得越看这个年轻人越顺眼,这样的绝技就说了出来,足以证明秦风的心胸是很开阔的,于是开口说道:“贤侄,我与汝父同为大唐效力,虽文武不同,然志同道合,是良友也。往后不妨以叔父相称。”
秦风笑着说道:“那小侄就不客气了!”
“多谢秦兄!此恩我兄弟没齿难忘!”这时,杜构、杜荷兄弟跪在秦风面前,重重生磕了几个响头。
秦风将两人扶起,笑道:“两位杜兄客气了。哦,对了,杜相心肺不好,体质虚弱,不能动怒,需要静养,平心静气。以后,千万不能惹叔父生气了,要是再次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是!”杜构狠狠的瞪了杜荷一眼,忙不迭的答复。
秦风微微一怔,看来此事另有玄机啊。
“请父亲原谅,孩儿再也不敢了。”这时,杜荷一脸悔恨的表情,走到杜如晦床前,不断的叩首着,直到额头冒血亦不休止。
“罢了,罢了!”杜如晦是心灰意冷了,看都没看杜荷一眼。
秦风问道:“叔父,这是……”
杜如晦也不忌讳的苦笑道:“后代不孝啊!”
他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原来是杜荷偷拿了家中的东西去变卖赌钱玩乐,杜如晦知道后,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一直不醒。
秦风恍然大悟:房玄龄如此,杜如晦亦然,同样,长孙无忌也在品尝着个中苦楚。(未完待续。)
第150章:从军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有纨绔,就是这样的下场……秦风稍一思索回忆,发觉上至李世民,下至一品大员,在教子一道都挺失败的。
房谋杜断是长子无能,次子谋反不成伏诛。而长孙无忌虽然生有十二子,却无一成材!
到了李世民那就更不行了,李承乾谋反被贬为庶人,齐王李佑于贞观十七年发动叛乱,事败,赐死于内省;魏王李泰亦是野心勃勃,最终也是客死他乡!
悲哀!这些一代人杰为国为民付出了一生,治国无双,然则在治家方面却一样的水准,大多落得后继无人的惨淡收场,可悲亦复可叹。
“杜兄,记得不错的话。你曾说过,只要我救回叔父,你宁愿一命抵一命对吗?”秦风望着面色惨白的杜荷,突然说着。
杜荷道:“是我说的!”
“那好!”秦风不暇思索道:“既如此,你欠我一条命。我也不要你赔我一条命,我只要求你到虎贲军呆上一年即可。一年后,咱们互不相欠,你可愿意?”
“啊?”杜荷愣住了。
秦风冷声道:“怎么,不乐意?”
“乐意,乐意!我杜荷十分乐意。”杜荷忙道,在秦风逼迫之下,杜荷无奈的同意了。
杜如晦眼眸一亮,明白了秦风的良苦用心,房遗爱因从军而改变,自己的儿子又何尝不能?
虎贲军是一支新式军队,一支具有传奇色彩的军队,也是一支明星军队,在这样的军队里历练,绝对受益无穷。故而,杜如晦也没有出声反对。
一边的房遗爱却对杜荷羡慕无比,在李绩账下听命,固然学到很多,可年轻人,更崇尚进攻,也更向往战场上的日子,但现在木已成舟,他根本没办法改头换面。
“虎贲军分二旅,八营,明天,你拿我的手令去第一营报到;第一营是虎贲军的老底子,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一营,主将是罗通,也这届武举的探花郎,他治军严谨,到他账下听用应该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秦风看了杜荷一眼,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
罗通为人心高气傲,责任心很重。作为秦风最厉害的兄弟,对于军中的一切事务尽其所能,处理的有理有序,罗通敬重强者,敬重有节操有气节的人。故而,对杜荷这样的纨绔子弟绝对是恨之入骨。
因为在他看来,纨绔子弟是社会上的蛀虫,他们的存在对于国家与百姓没有任何好处,但是,罗通处事又十分公正,在公事上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只要杜荷表现得好,纵然他万分瞧不起杜荷,也不会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对付杜荷,所以,秦风才想着把杜荷丢给罗通来训练。
“多谢贤侄了!”打发走了杜氏兄弟,杜如晦再一次的感谢了起来。
秦风笑道:“军队是一个淬炼体魄、胆略、人品、精气神的地方。通过一年的训练,我相信杜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于国有用的人。”
杜如晦会心一笑:“虎贲军是出了名的严厉,让他在军中历练一段时光,定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叔父,别心疼就是了!”
杜如晦忙道:“不心疼,不心疼,贤侄只管依照一切来训他便是。”
“有叔父一言,那我就放心了。”
眼见杜如晦甚是疲劳,秦风亦不好多谈,安排了杜荷后就辞别而去。
“郎君!荷儿从军,行否?”杜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杜如晦叹息道:“荷儿差人家太远了,我不求他如秦贤侄这般出众,只望他平安一世。以他的为人,若是继续放任,最终只会人头落地的下场,我能庇护他一时,却无法庇护他一世。对于他,我们也是用尽了办法,可成效皆无,从军或许让他改变一些,你没看遗爱已经变了一个人么?”
“我听说虎贲军军纪十分严格,荷儿他能吃得消么?”
“确实很严,严格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正因为有着如此严苛的军纪,才能打造出铁骨铮铮的强军。雄鹰总有展翅高飞的一天,夫人,你别思虑太多了,与其让他呆在长安惹是生非,还不如到军中吃尽苦头呢!吃苦,总比稀里糊涂的尸分异首为妙。”
见杜夫人还要说话,杜如晦道:“什么都别说了,再这般下去,我迟早会让他气死不可。”
“……”杜如晦善断,只要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纵然是李世民,也得举出种种有力的证据,到了家里,杜夫人更没说服他的理由,而且,通过今天这一事,她也知道不能让杜荷再这样下去了。尽管担心杜荷在军中的状况,可她也知道这是能够改变杜荷为数不多的机会,于是不再多言。
“多亏你了,要不然朕将少一位良师益友,大唐也少了一名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贤相。”面对前来交令的秦风,李世民十分庆幸的说道:“你治好了朕的克明,需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秦风说道:“我学这一身医术,可不是用来赚钱用的。这种顺手为之的事情,赏就不必了。”
李世民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道:“居功而不傲,你很不错。克明,他怎样了?”
“我已经安排了后续的调养,他们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即可。老实说,杜相的心肺有着比较严重的问题,这是先天之疾,谁也无法改变。唯一的良方就是让他心宽体胖,这一次是杜荷惹他生气所致,下一次就难说了。”
在李世民面前,秦风也没隐瞒什么,继续说道:“杜相安危关系着江山社稷,民心民生。为了让他不至因杜荷而生气,我已经将杜荷拉到虎贲军,一年后才允许其回家。唉,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知杜荷能不能明白杜相的一片苦心。”
“尽力而为吧!要是恶劣依旧,索性让杜荷呆在军营一辈子得了。”李世民也够狠的,为了杜如晦,竟然不惜作出如此不人道的安排。
“对了,你来得正好,朕正遇到一件烦心事,你小子鬼点子多,帮朕出出主意。”李世民有些焦虑,眉头不时紧锁,显然遇到一件让他十分为难的事情。
秦风好奇问道:“何事让您如此困惑?”
“钱!”李世民眉头不展道:“国库即将空虚,朕是无计可施了。”
没有错,本就不太富裕的大唐经济又有些拮据了,现在的大唐正处于一个恢复元气的阶段,方方面面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对于国库的负担实在太大,再这么下去,连官员的俸禄都将发放不起了。
秦风咧嘴一笑,道:“那太巧合了,其实我一大早进宫,是给您捐钱来的。”
李世民回宫后也知道秦风一大早就进宫的事情,只不过两人一前一后都去了蔡国公府看望杜如晦,他也不知道秦风找他所为何事。
“你那点俸禄无异于杯水车薪,你的心意朕心领了。”
“不是我的俸禄,而是一笔巨大的横财、不义之财,共计五十万两银饼,不多也不少,应该可以解决时下的燃眉之急。”
“五十万?你哪来这么多钱?”李世民让这个数额吓了一跳,一脸的疑乎,神色间俨然不信。
“昨晚上赢回来的!”
秦风笑着说道:“说来也是巧合,昨天与您分别后,我心有不甘,便想去乔装去碧水坊闹事,可我没这方面的经历,什么也不懂,于是便叫上了房遗爱。可是两人身上都什么钱,路过万家赌坊的时候,便想着去赢点钱去碧水坊闹事,可不曾想到万家赌坊也是碧水坊的产业,索性连碧水坊也不去了,谁曾想到,我昨天的手气实在旺得不可思议,一不小心就赢了五十多万两银饼。我们一商量,觉得这么多钱留着也没多大意义,于是分了零头后,就一致同意将这笔不义之财捐献出来,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李世民双眼一翻,心中苦笑:“这钱还真好赚。”
“早知您遇到这样的麻烦,我应该多赚一点回来,以作急用。”秦风懊恼不已。
李世民无语道:“你当赌坊是你开的啊?想赢就赢?”
“没有试过,谁能保证赢不了?要不,我今晚再去万家赌坊赢一些回来?他们要是不给,正好有闹事的借口。”
李世民瞪了秦风老半天,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对赌博谈不上好感恶感,李世民虽是皇帝,然对于赌博并不排斥,说白了他也是好赌的一员。
除了治国、治民、治军,李世民的个人兴趣爱好极为广泛,狩猎、酿酒、书法、绘画还有赌博。
在赌博方面,李世民最喜双陆棋,而且还是个中高手,历史上还记载了他与大将军薛万彻赌佩刀的记录。实际上历史上终唐一代,几乎所有皇帝都喜赌博。李世民和刘文静在太原密谋起事时,就曾利用赌博输财之计拉拢裴寂。武则天和玄宗赌博尤甚,受其影响,官吏们也好赌。历史上更有记载“唐时赌博之事,上自天子,下至庶人,不以为讳”。
即便耳熟能详的大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大文豪韩愈、刘禹锡,边塞诗人高适、岑参等人都直言不讳的说自己好赌,而且还特地写诗来说赌博的。在唐朝赌博俨然是一种时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