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吾名雷恩TXT下载吾名雷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吾名雷恩全文阅读

作者:三脚架     吾名雷恩txt下载     吾名雷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七五章 集思广益真是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呱呱叫,呱呱叫!

    晚上兄弟请客,喝了点酒,大约2更,如果码的出来就3更。

    =====

    就如同雷恩现在的头疼,萨尔科莫也头疼。

    奢华典雅的房子里坐着十来个人,其中有三名穿着的贵族的正装,他们身边围着幕僚长和家中年轻的后辈,而他们考虑的也和雷恩一样。如何以可以接受的代价打下奥尔特伦堡,打开魏玛走廊的关隘,引入拜伦帝国的铁骑军团。他们所犹豫的是保存实力的问题,没有人是傻子,能成为贵族,能被上一任族长承认指定成为下一任族长的,都是家中优秀的子嗣。可以说每一个贵族,往往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庸碌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继承人。

    拜伦帝国对他们许诺的条件很诱人,只要拜伦帝国可以进入奥兰多帝国,每个人都会被册封为拜伦帝国守护骑士、拜伦帝国侯爵,并且实封三百里,赏人口五十万。拜伦帝国的爵位册封内容和奥兰多帝国不同,奥兰多帝国的贵族册封往往是册封到某一座城市,而拜伦帝国的册封是在地图上取一块地方,并且迁移一定的人口上去。

    贵族们需要自己建设城市,也可以只建设村庄,住在帝都,享受封地带来的收益。很难说那一种册封方式对贵族更有好处,体制的不同无法横竖比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侯爵,以及守护骑士这样的荣誉头衔对贝尔行省内的这些小贵族很有诱惑力。侯爵毕竟是侯爵,比起他们这些男爵、子爵实在太具有诱惑力。

    拜伦帝国给的多,可也有一定的陷阱。如果这些贵族无法保存自己的实力,即使拜伦帝国真的攻入了奥兰多,他们真的得到了许诺的一切,但也不会比现在过的舒服多少。造反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利益,一旦自身的实力不足,说不定封地就被弄到某个角角落落里去,甚至不如现在。

    杜比家族的族长西科是一名子爵,杜比家族在贝尔行省中已经存在了三百年,代以出售稀有的木材和鱼类为经济支柱,很多人对杜比家族的称唿都带着浓浓的轻蔑渔夫家族。他们总是嘲笑杜比家族的人身上带着浓浓的鱼腥味,尽管他们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

    “我认为可以让一些雇佣军参加到战争中,替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常规的消耗。”,西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皮肤略微有一些黑,肤质也不是很好,毕竟住在靠近海边的地方,空气和水汽中含有大量的盐分,让他们家族人员的皮肤变得很粗糙。他身形消瘦,竖着一边倒的头发,油光水亮,脸上也擦了淡淡的粉底。

    他斜靠在沙发上,翘着腿,一手支着扶手,手心向上轻佻的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能消耗掉一半的黑甲军,我们就赢定了,他们经不起我们第二轮的进攻,而且最近内陆的一些佣兵组织也开始在附近活跃起来,他们比这里的家伙更专业,更加善于大规模的作战。”

    贝尔行省内的雇佣兵在整个帝国只能算三流,帝国其他的同行谈起贝尔行省的佣兵多是面露不屑。比起西边边境上活跃的那些时常深入满月境内烧杀抢掠,以及被帝国雇佣和满月骑兵进行战争的佣兵组织,这里的佣兵就像是小猫咪一样无害。或许是最近贝尔行省的动荡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就像是鲨鱼嗅到的几十公里外的血液的味道,这些佣兵组织跨越了大半个帝国进入到贝尔行省内,逐渐的活跃起来。

    萨尔科莫点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举措,对我们而言损失的只是一部分金钱,于真正的实力无损,可以考虑。”,他想了想,又说:“但是我们也需要考虑到,佣兵组织的不确定性。西流城惨案发生的时候,那些被波文雇佣的佣兵没有真正的战斗意志,一旦战争出现败势,他们可能会先一步撤离战场。”

    西科脸色不太好看,被一个商人反驳让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商人敢这么反驳他,即使用的语言相当委婉,他都要发作起来。可现在形势的确不太一样了,贝尔商会所体现出的战争潜力让所有贵族侧目,曾经那些在他们看起来软弱可欺,弱小的商人们集合在一起,就体现出让人恐惧的力量。

    一个商人拥有两三百个护卫,十个商人就是两三千,一百个商人就是两三万。整个贝尔商会注册在案的商人超过五百人,除去其中一些小商人和离开贝尔行省的商人,整个商会拥有接近五万随时可以转变为步兵的护卫,以及三万骑士。护卫的训练强度可能不如真正的军人,但是经过训练之后战斗力即使不如军人,也差不了多少。

    没有人敢小看此时的萨尔科莫,他才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大的一方,每个人都必须尊重他的意见。

    萨尔科莫看得出西科面露不虞,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贵族就是这样,即使形势比人弱,也要体现出贵族的风范和傲慢。

    “奥尔特伦堡的情况我可能比诸位更加的清楚,毕竟我和雷恩之间也合作过一段时间,对于奥尔特伦堡的战斗力掌握的更加清楚。”,萨尔科莫端着酒杯走了几步,站在房间的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继续说道:“奥尔特伦堡是一个很特殊的城市,这座城市中的老人比例只占城市人口的百分之五左右,青壮年占据百分之六、七十以上。这些人不是像你们领地上那些只懂得农桑和工作的农夫!”

    “他们的性格、素质、战斗力,甚至比得上没有经过强化训练的护卫。给他们刀剑,他们就是土匪;给他们战马,他们就是强盗;如果让他们武装到牙齿,再让他们接触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们就会变成你们所看见的,也所畏惧的人黑甲军。”

    “特曼先生在进攻奥尔特伦堡的时候,雷恩手中没有多少训练过的士兵,只有一群群恶徒,但是这是这些人,生生挡住了波尔家族赖以成名的盾卫,并且让他们死伤惨重。我们不能小瞧这一股潜力,如果战争打到了最后,如果雷恩愿意孤注一掷,那么他将获得超过二十万的青壮兵力!”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所有人都被萨尔科莫的说法给吓住了。二十万兵力?开玩笑吧,这样多的军力足以在帝国内部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动摇奥兰多家族的统治根基。

    另外一名贵族,来自贝尔东北部分的乌维尔格兰特干笑着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您在开玩笑吗?二十万随时可以转变为战斗力的市民,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我们现在还不投降,或是离开这里?”

    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奥尔特伦堡是什么情况他们其实都很清楚,那是一个充满了犯罪,充满了杀人犯、刽子手、帮派党徒的城市。这些人如果真的拿起武器,绝对是一股令人心慌的力量。

    “那你说怎么办?”,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乌维尔嚷嚷了起来,“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么我请教一下党魁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样?”

    萨尔科莫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将所有的有利条件和我们的弱点说清楚,请注意诸位先生,这并非是一场桌面上的战争游戏,而是一场以我们彼此生命,彼此家族生命以及荣耀为赌注的战争。赢了,我们拥有所有的一切,输了,那么只能成为野外野狗的食物。”

    “雇佣军要找,但是我们不能把希望寄予这些为了金币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的战争贩子,我们最终能靠得住的,只有我们自己。”,萨尔科莫想了想,“最好能将雷恩从奥尔特伦堡里面勾出来,在野外解决他们。如果一旦战争形势从野外战争变成了攻城战,对我们将极为不利。那群疯子疯狂的崇拜雷恩,雷恩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

    如果在奥尔特伦堡打攻城战,那么完全可以放弃了,背靠一座三十万人口的城市,拥有二十多万随时可以参战并且不惧怕死亡的疯子,这需要多少人才能啃下来?五十万?还是一百万?所以一定要把雷恩拽出来,让他带着有限的士兵,在野外打一场野战,只要能消灭掉有限的力量,雷恩就不足为惧,奥尔特伦堡也不足为惧。

    但是关键就在这里了,怎么把他勾出来?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进攻米林城,帝都方面绝对不会让米林城有失,帕尔斯肯定会命令雷恩营救米林城,你们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一名幕僚长笑眯眯的问道。

    几人眼睛一亮,这个主意的确非常的好,米林城作为贝尔的首都,是奥兰多正统统治者的象征。只要米林城不出问题,就意味着贝尔的局势没有脱离掌握,一旦米米林城告急,帕尔斯绝对会坐不住,必然会要求雷恩驰援米林……。(未完待续。。)

第一七六章 我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人都丢了进去,并且将填上土将他们掩埋

    约伯格望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怔怔的出神,他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座城市成为了贝尔行省的总督之后,自己的未来一片荒芜。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虽然曾经在帝都只是一个不起眼,依靠着祖先在第二次内乱中立下功劳顺位继承的小贵族,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交游广阔,不敢说未来一片星光,至少有一个奔头。

    帝都那么多部门,总有一个适合他,在那些部门中工作虽然辛苦,但是提拔是看的见的。只要做得好,吃苦耐劳,总有机会一步步升迁。

    似乎这一切都是从认识的康德皇子之后变了,人们往往都说人越老越顽固,奥兰多六世一生帝王之路走下来,风雨不倒,已经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意志。他喜欢康德这个最小的儿子,都说大儿子,小孙子,老奶奶的命根子。但这小儿子,未尝就不是奥兰多六世的“命根子”,他对康德的宠爱无以复加,如果不是奥兰多家族奇葩的继承人选择方式,说不定康德就能成为这个国家的接班人。

    见到康德皇子的时候,还是在约伯格刚刚从他祖父的手中继承了爵位之后。第一次见面,约伯格就想着要抱上这位皇子的大腿,他也成功了,成为了康德皇子的舅头子,好运和官运也随之而来。在康德皇子的操作下,他成为了贝尔行省的总督,总理一方军政事务,可谓是十足十的土皇帝。

    顺风顺水的潇洒了两年多,当雷恩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一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连城市都不敢出,连一个能使唤的贵族都没有,往日里那些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城主早就缩在自己的地盘不敢出来,生怕一不小心死在半路上。好不容易混了一个“战略物资委员会”的委员,结果肖恩一把火点燃了整个贝尔的动乱。他很委屈,连康德皇子都被帕尔斯撵出了帝都,说好的亲王没了,说好的大公没了,只有一个伯爵的爵位。

    他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混到这一届总督轮选结束,去帝都当一个安稳的富家翁。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或许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手中的信纸从指间滑落,安静的躺在三峰骆驼的驼绒地毯上,上面写着不多的文字,内容很简单,叛军集结了三万兵力,正在赶往米林的路上,写信的人希望约伯格做好防御的准备,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战争啊!

    他狂躁的揪住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血丝爬上了眼白,脑袋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水晶的窗户。

    作为贝尔行省的首都所在,米林城拥有带甲之士六千人,骑兵两千。在和平时期,这绝对是一股足以撼动任何势力的强大力量,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城外即将到来的三万叛军的围困和进攻。一旦发生大规模的攻城战斗,他这些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米林城太大了!城墙的长度也太长了,平均接近两米才能分到一名士兵驻守。

    一旦对方选择多个点进行攻城,完全防不住!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羡慕那些小城市的贵族们,不管选择几个攻城点,总能快速的移动驻守兵力,正面的全力防御对方的进攻。

    “给帝都方面的消息发过去了吗?”,他问道。

    身后的管家脸上也失去了往日身为总督管家时应有的高傲和笑容,“是,已经通知了帝都方面。”

    “援军呢?”,约伯格回过头,“援军什么时候到,有多少援军?”

    管家喉咙里发干,他很没有风度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脖子不被领口紧紧扎住,“帕尔斯女皇陛下亲自回的信息,陛下要我们坚持最少十日以上,陛下调集了第一皇家近卫军火速前来救援,并且陛下表示,她会要求雷恩驰援米林,确保米林城的安全。”

    约伯格嗤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要我们自己救自己?”,在巨大的压力前,约伯格的情绪开始逐渐的失控,他来回走着,低着头,絮絮叨叨,“十天,不要十天,甚至只要两三天米林就会失陷,十天后他们来给我们收尸吗?还有,雷恩离这里也有不近的一段路,他手里最缺的就是骑兵,那一千多骑兵根本不管用。如果黑甲军来我还能放心,但是等他们赶到这里,我还不如等帝都方面的人。”

    步兵行军的速度比骑兵要慢几倍,一天拼命行军也就三十多公里就已经算是精锐兵种,加上辎重和农夫,从奥尔特伦堡到米林城最少也需要七八天的功夫。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让所有幕僚和家将来来见我!”,约伯格歇斯底里的喊着。

    在接近崩溃的约伯格和幕僚们商讨如何抵御叛军的攻城时,雷恩也收到了来自帕尔斯的通信。

    “你必须驰援米林城,米林城一旦丢失,贝尔行省将彻底乱起来,会连带着整个东南都变得混乱,很有可能掀开第三次内战的序幕。”,传声筒里帕尔斯的声音失真的响起,平铺直叙,没有丝毫感情的色彩,连声音都不像是一个女人。“而且你要背负起身为黄金贵族的责任,帝国给予你最大的支持和信任,你也应该回报帝国的支持和信任,这是每一个黄金贵族的义务,你也必须做到。”

    “我做不到!”,雷恩没有动摇,“三万兵力不是开玩笑,你应该明白,我手里的这些人一旦在战争中被消耗,就无法坚守奥尔特伦堡和魏玛走廊,一旦拜伦帝国方面和贵族勾结内外夹攻,很有可能我会丢掉关隘,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灾难。现在哪怕他们闹的再大,只要我这里没有事情,这场风波永远都是关起门来的内乱,不会涉及到外国势力的插手。”

    虽然看不见帕尔斯,也听不出声音中的情绪波动,但是雷恩相信此时的帕尔斯在讽刺他,“我不想听这些,我知道奥尔特伦堡的战争潜力,我比你更早的关注到那块地方。现在帝国的局势很微妙,萨尔科莫起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商人们心思浮动,有情报反映现在很多地方的商人都联合了起来,打算响应萨尔科莫工联党的党章。满月边境已经起了摩擦,一旦帝国内部乱了起来,他们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宣战。”

    “格里恩肯定会被拖在西线,而且更多的军队都要调往西线应对来自满月的压力和攻势。”

    “雷恩,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米林城守住了,贝尔就不会无药可救,帝国的东南局势也会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我想说的是,比起整个帝国的安危,以一些平民的死伤作为代价,是可以接受的。他们享受着身为奥兰多帝国子民的各项政策,在必要的时候,也有为帝国牺牲的义务。”

    生命的是宝贵的,但是在政治和大趋势的面前,生命就像讨价还价的商人口袋里的钱币,永远只是一个数字,连象征意义都谈不上。

    帕尔斯说的的确非常正确,也很有道理,一个地区的主权是绝对不能有丝毫动摇,为此付出哪怕再多的伤亡也是可以接受的。别说几千几万人,就算是几十万人的死伤,也只不过是史书上的几个数字。这背后流露出的冷漠,充斥着赤果果的残忍,统治阶级对平民阶级的残忍。

    雷恩考虑了很久,才答道:“我会在必要的时候前往米林稳定局势,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是人力不可为的。而且我也需要你一个承诺。”

    传声筒里沉默了片刻,“什么承诺?”

    “当我完成了你给我布置的不可能的任务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帕尔斯非常坚决的拒绝了雷恩的要求,“不可能,我必须先知道,你想要我承诺什么,我不可能什么事都毫无选择余地的承诺给你,但是只要不动摇黄金贵族的统治地位,其余的事情都好商量。”

    雷恩略微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好吧,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艾格就在城主府等待雷恩的召唤,他也清楚最近的情况有点不太对,贝尔行省乱成了一团麻,他不明白雷恩这个时候把他叫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只希望不要是什么坏事。

    到了上午约莫有九点多的时候,雷恩召见了艾格,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让艾格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

    “我想和教宗单独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好半天,艾格才回过神来,他不太确定的问道:“您是说,您想和教宗交流一下?”

    奥兰多帝国对光明神教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尽可能的打压,甚至为此立法作为牢笼,限制住了教会的发展。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现在的局面终于好转了一些,但依然不够。

    现在,雷恩居然主动要求他帮忙联络教宗?

    到底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祝大家圣诞节,不,元旦节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阖家欢乐

    纯白色的宫殿里教宗靠坐在软榻上假寐,整个宫殿里仿佛白昼,人走在其中连影子都不会有。空旷的宫殿里只有教宗一人,空空荡荡,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冷清。这是光明神教中圣光术的一种演变,通过一些新的构思改变了最初圣光术的神术回路结构,通过阴刻在魔法基座上,实现了将这种全新的圣光术固化的目的,插上泰伯利亚晶石之后,可以一直点亮某个区域。

    圣光术天生就携带着燃烧邪恶和祛除黑暗的作用,所以整个宫殿里看不见一丝阴影,亮如白昼。

    突然间,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撕碎了宫殿里的宁静,两名身着白底银边的主教形色匆匆的从宫殿外小跑了进来。教宗微微睁开双目,扫了一眼,直起身子,眉眼间透着慈祥和善,但眸子深处闪烁的星光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毕竟是一个宗教的首领,统御着上百万、上千万的教徒信众,掌握着更多人的情绪变化,就算他不想表现出任何气场,他所处的地位,他的权力也会自然而然的散发这种威势。

    “什么事?这么匆忙?”,教宗的声音很平和,也很有磁性,单单从外表上看不出他此时的年岁,大概只有五十来岁的样子,红光满面,脸上没有多少皱纹,皮肤饱满白皙。举手抬足之间颇有一种韵味,如春风拂面,没有丝毫的烟火气。“真是扰人清静,我这才刚刚眯上,似睡非睡之间就让你们搅和了。”

    这哪里像是教宗说的话,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爷爷,没有莫名其妙的说教,也没有什么天大地大的大道理,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如同开玩笑一般的抱怨。

    两名牧师喘着气,双手合十低下头去,“请教宗冕下恕罪,通信室一台机器产生了共振,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说是来自奥尔特伦堡的黄金贵族雷恩子爵,想要和您聊一聊。”

    教宗的双眼勐地睁大,眼中星辉灿烂之间喷涌而出,他只是做了一个起身的姿势,屁股刚刚离开椅面,身体还在向前倾。下一瞬间,他居然消失在原地,再看他时他已经站在了宫殿的门口。当两名牧师揉了揉眼睛还想再次分辨一下的时候,教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不由对望一眼,露出惊容。

    很久没有见到教宗如此干净利索的行动了,特别是奥兰多六世突然间退位之后,很多原本已经商议好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奥兰多七世,那个女孩似乎对奥兰多六世的一些政策不那么感兴趣,对一些协议也抱着敷衍的态度,这让教会在某些领域里一下子就碰到了装不开的墙,教宗冕下整天都是这样没精打采,恨不得从早睡到晚,从晚睡到早。

    教宗冕下有时候也和人开玩笑般的抱怨先辈的强大,先辈们的****的确统治过这个世界,留下了让后辈只能仰望的功绩。但也就是这写入了史的卓着成绩,成为了每一代掌权者都需要警惕的东西。不是每个帝王都喜欢自己的脑袋上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组织,为了避免再一次成为宗教下的牺牲品,所有的帝王都在吸取前人的经验,不断的抑制宗教的发展和扩张。

    如《传教者法案》、《信仰扩散限制法案》、《信者自律法案》等一系列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迫使宗教一直没有很好的发展。这些年里教宗也在为此不断的努力,但是收效甚微。他想要接触更高层的统治者,但是那些统治者对宗教没有丝毫的兴趣,几乎完全断绝了光明神教崛起的道路。

    然而现在,居然出现了转机。

    几个唿吸的时间教宗横跨了小半个光明神宫,一头扎进了通信室里,他打发了所有人之后关紧了房门,用侦测邪恶来回扫荡了数次之后才坐在桌前。轻咳了一声,此时他波澜不惊的内心世界居然也起了小小的波浪。

    “尊敬的雷恩子爵阁下,我是当代教宗,庞特法拉克斯。”,通信室里的空气如同被丢入石子的湖泊,泛起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涟漪。这涟漪无视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几乎在下一秒就辐射到附近的魔法发射塔中,经过数次中转,在五秒左右的时间之后,从另外一头的传声筒里响起。教宗冕下捏了捏拳头,紧张的站了起来想要走几步,又快速的坐下。

    片刻后,传声筒里响起了声音,让他松了一口气,“您好,尊敬的信者教宗冕下,我是雷恩阿尔卡尼亚,很高兴可以和你交谈。”

    教宗下意识的靠近了解析口,说道:“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麻烦您,您可能已经知道了,贝尔行省的局势变得很危险,叛军开始攻打米林城,帕尔斯女皇陛下要求我立刻驰援米林,确保贝尔行省的主权没有任何动摇的可能。我手中的兵力暂时不足,但与此同时,教会在奥尔特伦堡驻扎了六千士兵和超过一千名信徒,他们就住在离我这里不远的镇子里。”

    “我希望可以通过您的许可,获取这些士兵的指挥权和调动权,配合我镇压叛军。”

    教宗微微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他一再的降低光明神教武装力量的存在感,就是为了避免激起奥兰多帝国的敌视。作为一个规模超大,史悠久的宗教,绝对不只是表面上所体现的“爱”,还有“恨”和“杀”。圣殿骑士团、圣殿武士团就是教会低调维护自身利益,不至于被贵族阶级踩在脚下的保证。如果他同意了雷恩的请求,那么很有可能会让帝国高层把更多的注意力重新放在教会的身上。

    毕竟教会拥有着可以动摇帝国统治的武装力量,哪怕这些力量什么都不做,都足以让认感觉到威胁。

    他考虑了很久,才缓缓问道:“您应该知道,帕尔斯女皇陛下对光明神教一直不那么的友好,甚至在敌视我们。如果贸然的出动圣教武装,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传声筒里传来了一阵笑声,“您不用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会亲自和帕尔斯女皇陛下解释您所担忧的一切问题,而且我会在帝国议会上说服所有贵族,适当的开放一部分限制。我一直坚信,教会的信徒也是奥兰多的一份子,是史遗留下的问题让我们彼此之间充满了对立情绪,以及互相提防。这些并非是不可以化解的,我愿意成为主动站出来化解这些矛盾的那个人。”

    “我们都有着相同的祖先,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我们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一家人。我一直认为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在必要的时候,教会也应该担负起一些责任了。并且我会支持教会对外的攻势和发展,在一些领域里配合教会的行动。”

    “如果贝尔行省彻底乱了起来,恐怕您和教会的发展规划将不得不暂停下来,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将是奥兰多的内战时间。这一场内战可能会持续三到五年,甚至更久,战争带来的破坏会让很多事情都变得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或许也包括教会的西进计划。更重要的是,当我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损失,而教会却毫发无伤,您认为贵族们会任由您和教会继续经营下去吗?”

    “教会数千年来积蓄的财富、物资,足以弥补这一场内战所带来的损失,到时候总会有人跳出来制造矛盾和冲突,向教会下手。这并非是我的危言耸听,而是我从一个贵族的角度去看待这些当前的局势。您可以不信任我,但是应该信任我的目光。”

    “现在,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千载难逢,教宗冕下。”

    不得不说,雷恩的几句话就让教宗冕下心动了,雷恩和其他贵族不一样,他是黄金贵族,通俗点来说他就是一位王室,他的承诺除了不像帕尔斯那样直接就具备了执行效力,但一样有着极重的政治力量。如果在某些方面能放开一部分拴住教会手脚的绳索,教宗冕下相信,在他回归光明神的怀抱之前,可以让教会得到一个长足的发展。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背负着整个宗教未来的教宗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您,毕竟您说的这些内容让我都觉得震惊。”

    即使失真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教宗冕下依旧相信,雷恩此时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诚恳,“请您相信我,这是一名黄金贵族神圣的承诺,我会以我的血脉和我的祖先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了攥拳头,“我会通知前进基地的将领,我希望我们比之间的友谊和信任,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也请您相信我的承诺,教会不会动摇黄金贵族统治的基础,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目的也是相同的,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雷恩回答的相当痛快,“您说的非常在理,十分感谢您对我的支持,我相信日后您会发现,我们的这一次交流,必然会在史上留下非常重要的一页。”

    远在奥尔特伦堡的雷恩笑了起来,把教会拖下水也是他一直在考虑的事情之一,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把教会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团结大多数,是最正确的政治道路。(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 号角声吹响了崭新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更贴近梦想

    被追尾,过节忙,今天2更,有怨言怎么办?下周作者君主动投食一周,暂不接受加更调戏。

    =====

    如果雷恩不是一个穿越者,如果雷恩只是一个本土的土着,他或许会畏惧宗教膨胀之后不受控制的力量,拒绝和教会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和利益交换。但是他不是土着,他是一个穿越者,他是一个光杆司令,他身边没有足够多的助力帮助他获取更多的政治筹码。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翻身做大,必要的利益勾连是必然的选择。

    如果说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彼此就能上一个台阶,那么哪怕被多捅几刀雷恩也会表示无所谓。

    况且在他来看,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面对宗教、信仰之类的没有什么好的手段来处理,使用的都是最低级,最没有意义的方式严防死守。这种方式或许可以在某个领域防止信仰的渗透,但是这种方法无疑是愚蠢的,是可笑的。

    你可以让一个人穿着你所规定的着装,说着你规定的方言,做着你所规定好的事情。这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外在的,是可以被观察、被监督的。但是你没办法去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去控制一个人的灵魂,内在的东西无法被外在的目光所注视,又如何去防御?

    除了制造更多的对立情绪之外,几乎没有一丁点用。

    不满的情绪会随着愈发麻木的外在逐渐累积,最终形成一个火山,在某一个时刻被某一件事点燃,然后轰隆一声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敌人。

    中华上下五千年累积出的智慧千千万,连大禹治水的时候都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雷恩有怎么会不懂?在他看来,信仰这个东西是需要引导的,通过引导也可以让一直以来被众多帝王畏之如虎的宗教变成顺从的绵羊,甚至是成为掌权者手中的利剑,为政权和丑陋的政治去发动神圣的战争。

    任何一件事,一个行为,都有一个目的,也可以说成为了某种利益。只要是利益,就可以用来交易,也可以因有着同样追逐的利益互相妥协。

    在雷恩来看,只要引导的好,宗教不仅不会成为政权的竞争者、妨碍,更有可能会成为政权的最有力度的执行者,加深政权的统治力。纵观史,愚民这个词汇常常会出现在一些时间段中,所谓的愚民并非单纯的指让被统治阶级没有文化,那只是最低级的愚民。真正的愚民是在精神上让被统治阶级变成单纯的生物。

    他们会为了某一件事高兴,为了某一件事悲伤,为了某一件事愤怒。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一”就是所有!

    ****的政权为什么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凝聚力和统治力?因为在这种统治方式之下,所有人的利益都被串联在了一起,而提着这根线的人就是掌权者。

    光明神教拥有数百万或者更多的信徒,这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完全可以成为雷恩最大的助力。

    他要把光明神教拖下水,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候。双方彼此之间有限度的接触,从最基本的利益交换开始到合作,互惠互利。教会可以通过雷恩得到他们想要的一些东西,而雷恩也可以通过教会的反哺,获取更大的权力和话语权。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无法预料到的局面,雷恩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切断彼此之间的合作,耍无赖也是政治的常规手段之一,而且被广泛的引用在各种场合中。

    雷恩回到书房沉默了许久之后奋笔疾书,在一张只有巴掌大小的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文字如果只是通过正常的阅读去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那么只能得到一些狗屁不通的词组。但是经过简单的解码之后,就会变成很重要的信息。他将这信纸卷了起来,装入一个小手指粗的铁管中,在开口处叫上封泥,拿起桌边的铃铛摇了摇。

    “大人,有何吩咐?”,冯科斯推开门站在门外,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却还没有休息。只要雷恩不休息,他就必须保持清醒,随时为雷恩服务。

    雷恩摇了摇手中灰色的小铁管,“用一号信鸟,立刻发出去。”,他略微停顿了片刻,“现在就通知马文,告诉他明早就让骑士们做好准备,吃完早饭立刻开拔,前往米林城外镇压叛乱。这次,我也会去。”

    冯科斯手中捏着小铁管,眉间隆起一个疙瘩,两条眉毛抖着扭曲起来,“大人,会不会太冒险了?我听说进攻米林城的叛军人数正在不断的增多,叛军重金雇佣了几只雇佣军为他们战斗,正面的冲突实在太危险了。”

    雷恩摆了摆手,笑着问道:“危险?危险并不是阻止我前进的因素之一,从我孤身来到奥尔特伦堡的那天开始,危险就常伴我身,应付危险我早就有了经验,这次也不例外。”

    “尽管您这么说!”,冯科斯再三的劝道:“我觉得您还是应该注意您自己的安全,您的安全牵动着整个奥尔特伦堡和贝尔行省的未来趋势。如果你非要亲自去,我建议您不仅要带上布莱尔,还应该带上茉莉女士。”

    “我会考虑的!”

    与此同时在叛军的营帐里,萨尔科莫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抖开了信纸,他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连胡子都抖了起来。看完全部的内容之后,他扬起手中的信纸,充满了信心的说道:“好消息,又有一位志同道合的贵族响应了我们的战斗,他将派出两千步兵,五百骑士参加到这场战斗中。”

    营帐中的人纷纷露出了笑容,如果算上雇佣军在内,这次攻打米林城的军队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人,滚滚洪流之下没有任何城墙可以抵挡住哪怕一波攻势。只要攻打下米林城,再解决掉雷恩,可以说胜券在握,大势已定。从最初的惶惶不安到现在心平气和的讨论即将获取的利润分配,这些叛乱的贵族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的转变。

    造反这个词汇变得不再充满危险,反而香甜的就像刚刚出炉的牛奶面包,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或许在此之前,无论是雷恩,亦或是帝都的贵族集团,都不会想象得到,他们所做的只是将一个雪球从雪山山顶抛下,在滚落的过程中会形成一个连他们都无力抗衡的巨大雪球。

    “我们离米林城还有几天的路程?”,有人开心的问了起来,“我想在七月节之前回到家里和家人一起过节。”

    此时已经六月中旬,离七月节不到二十天时间,这群人甚至开始为胜利之后安排行程。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即使无法阻击斩杀雷恩,于大趋势也没有太大的损害。一旦米林城陷落,东南地区的动荡必然是可以预知的,到时候那些墙头草也会迅速的转变立场。到了那个时候,以十万之巨的优势兵力足以围困奥尔特伦堡,让那位年轻的黄金贵族主动投降轻而易举。

    美好的未来憧憬在营帐中不断的感染着所有人,有人站起来,高举着酒杯,大声的唱着赞歌,“为了家族的荣耀!祝胜利!”

    营帐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军营充满了震撼的压迫感。

    几天时间就在紧张的期待和祈祷中度过,当新一轮的太阳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城池也随着逐渐明亮的天空被照亮。

    萨尔科莫换上了锁子甲,带着骑士的头盔,骑着披甲的战马出现在米林城的城外,他此时像一个骑士胜过像一个商人。在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贵族,他们的眼中透着赤果果的**和残暴的期盼,所有为之豁出性命的目标就在眼前,这座城市就像不设防的美人,已经瘫软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等待着他们的临幸。

    差不多有七千多名来自西北的各个雇佣军方阵排在了最前面,这些拿钱办事的人也很清楚他们要面对的是怎样一场战争。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德西人,是奥兰多过的子民。但是他们追求金钱的**胜过了身为帝国一员的荣耀和坚持,为了金钱他们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了造反。紧随其后的是两万名来自各个家族的士兵,以及两侧各五千骑的骑士集群。

    当第一声号角吹响的那一刹那,风云涌动,平原上刮起了勐烈的风,唿啸着将半人高的野草吹出了一**浪潮。

    “进攻!进攻!”

    巨大的攻城器械缓慢的推向城墙,在离城墙不足一里路的时候突然分成三股,朝着三个不同的地方缓缓驶去。跟在攻城器械之后的方阵也迅速的分流,没有丝毫的犹豫。从一开始,叛军就没有考虑过试探性的进攻。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最优势的兵力,在最短的时间里降下米林城城主府塔楼上的帝国旗帜。

    这注定是一场实力一边倒的战斗,在双方还没有完全接触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每个月都有几天,要为起怎样的长章节名而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命运就在你们手中,请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雷恩身前站着十一名大小势力的头目,他们在短短十余日内组建了自己的武装势力,总人数一度超过一万五千人。有七八百的,也有一两千的,如果不是一些人身家不够多,恐怕会撑起一个更加庞大的数字。现在的奥尔特伦堡已经走在了健康发展的道路上,奥尔特伦堡本地的商会垄断了七种贵族迫切需要的奢侈品,还经营着许多禁运商品。

    人们逐渐把目光放的更远,比起财富,他们更想要地位和权力。追求这些东西并没有任何的错,就像追求幸福,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力,谁也不能剥夺。不能说有追求就是背叛,雷恩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人,他需要的是有一定野心,但是在可控制范围内的野心家,服从于他的野心家。

    如果这些人蹦出了雷恩的五指山,虽然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是背叛,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是雷恩给他们的舞台不够宽广。就好像投靠了波文的两支私掠团,最终他们葬身在西流城惨案的大火中。雷恩不喜欢他们,却没有针对性极强的主动去追杀他们,因为你给不了别人更多的东西,就不应该限制别人奔向更高的山峰。

    他随手将一份列表放在桌子上,冯科斯拿着列表交给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头目,他们不断的传阅之后,一致的望向雷恩。雷恩低着头,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指尖的触感给人一种厚实的感觉,或许和铜戒本身的质地有关。他头也不抬,说道:“你们自己分配一下任务,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攻下这四座城市。我相信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足以攻破这些防御力量不足的城市。”,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透着警告,“我有一点要求,第一,不允许随意的屠戮平民,不允许抢夺平民的财富,但是那些商人和权贵你们可以掠夺。掠夺来的财富一半上缴到理查那里,私藏在我这里是很重的罪名。”

    “第二,不允许滥杀无辜,特别是贵族,如果没有反抗一个也不能杀。四家贵族的族长更不能杀,你们可以殴打他们,但不要把他们弄残疾了,也不要弄花了他们的脸。最后一点,我不希望看见太大的伤亡,我建议你们采取渗透的方式进入这些城市,从内而外的清理掉防守力量,而不是傻乎乎的攻城。”

    “事情交代给你们了,你们现在就去做。”,雷恩挥了挥手,头目们眼神里充满了兴奋的离开了。

    雷恩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他脱掉了正装,冯科斯立刻抱着铠甲走了过来,为他换上。

    “大人,您一定要注意您的安全……”,冯科斯一边为雷恩着甲,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劝告的话。这些话已经说了不止一遍,可雷恩却没有烦躁的阻止他,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没有了逆反的心理,对于这样关切的话,他还是会认真的去听。这不仅仅只是善意的提醒,更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和牵挂。

    一件件铠甲配件在雷恩身上组装成一体,冯科斯拍了拍手,不由称赞道:“大人,真好看,您的样子十分的威武。”

    雷恩笑眯眯的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格外的神武,一身蓬勃的英气几乎要溢出来。他指尖顺着发际将头发捋好,微微仰头,满意的哼哼了两声。转过身,雷恩举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冯科斯的笑容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冯科斯微微欠身,退到一边,将黑底金边的披风挂在他的身上,“祝您旌旗所致,无不臣服。”,这是一句类似旗开得胜的祝语,雷恩略微一点头,挥动手臂撩开披风,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冯科斯眼圈微微发红,这次的战斗和以往的都不同,实在是太凶险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受伤,甚至是死亡。他想要随着雷恩一起去,也想要把雷恩留下来,但是他没办法张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立场去挽留雷恩。他只好在这里默默的为雷恩祈祷,希望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保护着雷恩,不让他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能平安的归来。

    在布莱尔和茉莉一左一右的开道中,三骑战马火速的奔往城外,索尔已经将圣殿骑士团和圣殿武士团的人都带来了,就在奥尔特伦堡的城外。于此同时,还有奥尔特伦堡的一千五百骑士。马文、三千黑甲军和两千督察队被雷恩留在了奥尔特伦堡,以防万一有人直接偷袭这里。

    当雷恩站在城外七千五百战士的面前,情绪顿时激荡起来,他看向了这些精锐的圣教武装力量,对着索尔点了点头。

    索尔一抖缰绳,驱马慢慢走来,他坐在马上略微欠身行礼,口称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雷恩这个时候才笑了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请您放心吧!”

    骑士集群立刻运动起来,特别是圣殿骑士团,被索尔狠狠的操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整齐如一。而最让人吃惊的,则是圣殿武士团。这群两条腿奔跑的家伙速度居然不比骑士们慢多少!雷恩瞳孔中的金色荆棘花环缓缓浮现,在他眼中,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武士脚下居然都有着两道光环不断的转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索尔驱马靠了过来,为雷恩解释道:“这是大范围光环性战气的效果,一种是振奋光环,一种是耐力光环。前者可以让武士们持续保持优秀的状态,不会随着时间和路程减弱多少。而后者则是提高了士兵们的耐力,让他们有充足的体力去奔跑也不会累。”

    很高大上的东西,这也是代帝王为什么要防备教会的原因,圣教武装力量所展现出的强大和破坏性实在是让那些普通的军队难以支撑。特别是当索尔这样的人形雷达点亮地图之后,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的战斗,是大人打小孩。于此同时,米林城外的叛军也收到了消息,知道了雷恩已经带领着教会的武装力量赶赴战场。

    这一个消息也让原本意见统一的叛军联军之间,产生了分歧。

    “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进攻米林城,最多到明天晚上,我们就能打下米林城,占领整座城市。失去了主动权的雷恩必然要在帕尔斯的强烈要求下,收复米林城的主权。他就不得不被动的来攻打我们,而我们则掌握了战争的主动。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据城而守,和雷恩打一场攻防战。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伺机出动,在野外决一胜负。”,一名年长的幕僚侃侃而谈,他走到营帐的一角,身边就是一张悬挂起来的地图。

    他指着贝尔行省的区域说道:“米林城陷落之后,贝尔行省的十三个城市中将有八个城市属于我们的阵营,西流城已经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剩下的四个城市里除了奥尔特伦堡和威尼尔,也就剩下两个墙头草的官派城主。这两个墙头草一旦知道米林失守,大势所趋之下就会主动的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到时候我们可以整合整个贝尔的全部力量,去攻击雷恩的两个城市,他必然会败亡,没有任何的余地。”

    不少人不断点头,这位年长的幕僚所说的话果然是老成持重之言,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徐徐推进,步步为营,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缺点。

    单是有人不怎么同意这个主意,立刻就有一名年轻人站了起来,他先笑着欠身行礼,这家伙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三十出头的样子,也是一个幕僚。年轻意味着锋芒,代表着锐气,他更钟情于主动的进攻,“老先生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认为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足以完全碾压雷恩。请大家注意,我们的目标并非是统一贝尔行省和奥兰多裂土而治,我们的目标是引发一场全面的战争。所以对我们而言,时间比稳定更重要。”

    “一旦我们攻打下米林城之后,消息传了出去,如何让雷恩继续来攻击一座城墙坚固,士兵充足的城市?请大家认真的考虑这件事,雷恩来营救米林城,目的并非是要击败我们,而是确保奥兰多家族对贝尔行省的主权不会动摇。他的目的是‘救’,而不是‘攻’。一旦我们攻入米林城,就意味着奥兰多家族在贝尔行省失去了所有主权,那么雷恩还会来攻打这座城市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眉宇间却神采飞扬,“不,我认为他不会来攻打被我们占领了的米林城,他会转道直接回守奥尔特伦堡。在米林城失守的情况下,坚守住奥尔特伦堡限制拜伦帝国入关比攻打这座城市更加的重要!只要他能在奥尔特伦堡坚持三周到四周时间以上,帝国狠了心抽出精兵强将来贝尔攻打我们,我想请问大家,谁能抵挡得住一国之力的攻势?”

    有人举了手,反驳起来,“西线满月陈兵边境,一旦西线边军回撤,满月必然会发动攻击,帕尔斯肯定不会这么冒险。”(未完待续。。)

第一八〇章 思想是很神奇的东西,千变万化,每一秒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频率

    年轻的幕僚眉梢一扬,极为自信的笑了几声,让反对者微微皱眉,“你错了,帕尔斯绝对会狠下心。西线的居民久经战争,无法适应的人早就迁移回了帝国的腹地,满月精骑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根本无法深入到西线阵线之后,就会被西线全民皆兵的政策拖住手脚。如果格里恩不回来,回来的是西线精兵,就更不用担心满月精骑能取得怎样的成果。”

    “更重要的是,比起一触即发的全面战争,局部战争所带来的损失,完全在帕尔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要重新平定贝尔行省,西线精兵重新返回西线,在格里恩的带领下,在全民皆兵的西线,不需要多久就能将满月精骑重新赶回沙漠。切掉一根手指固然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但是比起被人杀死,这点小小的疼痛完全不是问题。”

    “我的意见是,保持对米林城的进攻态势,迫使雷恩不得不来挽救米林城的局势,我们在野外和雷恩以及他的‘白军’来一场正面的较量。”,他再次向所有人欠身,“我不相信七八千人的队伍,可以战胜我们五万人的队伍,这不是骑士小说和上古传说,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他的话也让很多人陷入到沉思当中,这些分析很有道理,米林城的存亡才是雷恩是否要来的主要原因。一旦米林城陷落,雷恩完全可以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拒绝继续赶往米林城,他完全可以回缩到奥尔特伦堡,固守着那座最初是以军事要塞作为规划的城市。想要攻陷奥尔特伦堡,或许五万兵力都不一定够,那些被雷恩蛊惑了的狂热恶棍比起精锐的士兵更具有持久的战斗力。

    一面是以极小的损失吸引雷恩出来正面的打一场野战,一面是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去攻打一座军事要塞,如何选择几乎不用再多做考虑,就已经在众人心中有了决断。

    年老的幕僚脸上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是错的,步步为营可能无法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最终的任务,但至少不会因速度过快而出现任何的纰漏。他很清楚,如果对米林城攻而不占,一旦雷恩发现了他们的计划,绕开他们的主力在周围不断骚扰他们,坚决不正面的战斗,反而会让局势完全倒转。

    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们攻不能攻,守不能守,会彻彻底底的陷入到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中,最终只能选择退兵。

    但是他没办法说出来,因为年轻人的锐气和激进的计划更容易感染这些对战争一知半解的贵族。况且对方只要反驳他计划中的几个关键点,他也一样会哑口无言,或者说漏洞百出。

    其实从最根本上来说,攻打米林城本身就不是一个好的战略方针。这的确把雷恩从奥尔特伦堡里拽了出来,但也让自己陷入到泥潭中,远远不如之前那样将优势兵力集中在一起,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保持了机动能力的同时也有足够的纵深,完全可以凭借兵力上的优势,一点一点蚕食掉整个贝尔行省,做到万无一失。

    不过这个时候想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年老的幕僚望了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希望,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吧。

    一旦定下计划,整个叛军的攻势立刻变的微妙起来。他们一面声势浩大的不断攀爬城墙,一面有不断的“主动”掉下来。连守城的米林城士兵都变得有些困惑,什么时候己方也变得这么强大了?失去了锐气的攻城方将士气转交给了守城方,居然打出了一个小**,打退了叛军三波声势浩大的“攻势”,让城中焦急的约伯格又看见了希望。

    局势诡异的从碾压变成了僵持,就在这僵持的气氛中,雷恩离米林城已经不到三天的路程。

    “从现在开始,索尔我希望你能开启侦测邪恶。”,雷恩招来了索尔,吩咐了一声。

    索尔愣了一下,不由问道:“现在离对方还很远,哨骑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伏兵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对方的主力,现在就使用侦测邪恶,我怕后天会无力支撑下去。您或许不知道,侦测邪恶以及光环战气,都需要大量的白金战气作为消耗,圣力的补充也需要几天时间,现在我们缺少的正是时间。”

    他希望能说服雷恩不要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他显然犯了一个错误,他虽然是这次战斗的指挥官,但是最终能决定战争在何时爆发,在什么地方爆发的那个人,却是雷恩。

    雷恩挥退了周围的士兵和护卫,小声的对索尔说,“我们不去米林城!”

    这一刻,索尔的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不去米林城?不要开玩笑了,就算是他这个不太懂政治的将领都知道,一旦米林城失陷意味着什么。帝国一旦失去主动,就会如同第一张倒下的骨牌,会引起一连串的变故,甚至让整个帝国都变的动荡起来。那些无时无刻祈求着帝国动乱的投机分子必然会勾结外部势力,甚至会想着推翻奥兰多家族的统治,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政权。

    贵族集团和黄金贵族集团之间的矛盾重重,他们将得到一个很好的契机,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不去米林城绝对是一个最烂的主意,但他不是雷恩,他没办法决定这些事情。

    看着索尔一脸傻傻的表情,雷恩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能太过于出人意料。比起和拥有五万战斗集群的叛军联军正面战斗,他更喜欢一些省时省力,伤亡不那么大,收益却更高的战斗方式。

    在思想爆发而璀璨的春秋时期,有一个成语非常有趣,叫围魏救赵。他打算借用了一下,但他的目的不是围,而是彻底的吃下去,就先从波顿家族开始。

    波顿家参与了第一次西流城的战争红利分配,获得了经济和物资上的回报,作为领主派系的贵族,他显然也站在了叛军的一边。虽然他还没有正式的相应叛军的攻势,但这种放任自流,不声不响默不作声的态度,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已经脱离了帝国的统治。在雷恩的眼里,只要不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帝国这一边反抗叛军,就意味着同流合污,就意味着背叛。

    政治上的站队来都是非常残酷的,平日里的那些墙头草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存在中立一说,早早的买定离手。现在战火已经燃起,居然还想着观望下菜,简直就是典型的找死。想想看,连雷恩他死鬼老爹都因连续几次站队失误直接蹬腿,那还是黄金贵族,几个浑身泥土腥气都没有脱去的土包子贵族居然还玩这一手,真是太小看别人的智商了。

    雷恩就是要波顿家族立刻表态,要么加入叛军被毁灭,要么就派兵跟着自己,送上质子,继续当皇权的狗腿子,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他心底更希望波顿家族在压力下反叛,这样他就有理由和借口将这个家族打入深渊。雷恩早就不满足单单一个奥尔特伦堡的权力了,他希望获得更多,以至于成为贝尔行省的无冕之王,彻底将这块地盘变成自己的自留地。

    为此,吞并贝尔十三城,是他去年来贝尔行省路上时,就已经想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这次叛乱,他也会一个接着一个的逼反所有人,然后在铲除他们。尽管这次叛乱来的极为突然,却也让他省去了一番手脚,一得一失之间,充满了神奇的奥妙。

    雷恩奇思妙想的计划最终还是说服了索尔,原本笔直的朝着米林城方向而去的队伍突然转了一个弯,朝着正南方的莉莉丝城快速行进。

    在三天路程之外的莉莉丝城中,波顿家族一家老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到底是要彻底的倒向叛军,还是继续保持着不发声的态度。至于紧跟帝国的步伐,他们暂时还没有考虑过。

    “大哥,为什么我们不响应联军的邀请?您还在犹豫什么?”,穿着深棕色正装的年轻男人油头粉面,站在波顿家族族长泰尔斯的面前,不断劝说着这位兄长,“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贝尔必然会脱离帝国的控制,如果这个时候您还犹豫,那么将来我们极有可能会沦为三流家族,分享不到一丁点的战争红利。”

    一屋子老老小小的男性都望着泰尔斯,泰尔斯冷着脸望着脚下的地面,对亲弟弟的劝说无动于衷。这些蠢货没有和雷恩打过交道,但是他和雷恩有过接触。雷恩没有死之前,他不敢太旗帜鲜明的表现出自己的立场,谁知道那个狡诈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手。不过私底下,他已经悄悄的和联军通过书信,表达了波顿家族对联军事业的支持,在必要的时候一定会站出来。

    但不是现在!

    比起那些战争红利,他更加看重家族的未来,眼前的这些蠢货以为局势明朗了,其实一点也不明朗,依旧乌云遮顶。谁都不知道乌云后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

    再者说,就算加入了叛军,难道波顿家族就能一跃成为一流的贵族家族?别开玩笑了!

    他略微抬头瞪了这位亲弟弟一眼,继续保持着沉默。

    坐在一旁的祖父已经九十多岁,在贵族中都是少有的年长,泰尔斯的贵族爵位也是从这位老人手中继承的。

    老人拄着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我有一颗糖果,将藏在一个手心里,你猜猜看,到底在哪一只手心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应该把你所想的一切告诉我们,至少不要瞒着我们。无论你如何选择,最终我们都将与你一起承受所有的后果。不管是失败,还是胜利”,老贵族一句话就让整个房间里静了下来,他虽然已经拱手退位,但是威望依旧还在,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的话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而且他说的很对,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泰尔斯做出如何的选择,最终都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去承担后果,而是整个家族所有人一起。

    一个个目光都集中在泰尔斯身上,泰尔斯揉了揉脸,终于出声,“我认为,现在观望远远比主动选择更具有优势。我们总在不经意或是刻意的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雷恩。我,你们,包括了那些在米林城外的联军,他们只是单纯的把雷恩当成了奥尔特伦堡的城主,一名不起眼的子爵。”,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和重视,他环顾一圈,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你们忘记了,他是黄金贵族,是神圣血脉的继承者,也是盟约家族之一的继承者。”

    泰尔斯的弟弟忍不住嗤笑着嘲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呢?我亲爱的哥哥,黄金贵族也好,神圣血脉也罢,他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德西人。古老的传说不是阻挡我们前进脚步的墙壁,他一样可以被杀死,为什么要忌惮他?”

    年轻人的话,也正是这里大多数人想说的话。那个雷恩背景再牛逼,他还是个人吧?只要是人就能被杀死,既然都快要造反和奥兰多帝国对着干了,为什么还要害怕一个黄金贵族?有人眼神里透着对泰尔斯的讥诮,一个黄金贵族的头衔就吓住了这个族长,看来以后选择族长的时候,一定要选择一个有担当和胆气的。

    泰尔斯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是对,因为我亲眼见过他,还和他交谈一次。”,他似乎是想起了在西流城外两人短暂的接触,随即摇着头笑了笑,“黄金贵族从神圣帝国时期就已经有了这种说法,这些人来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教育,所有最好的资源都向他们开放,我们不能小瞧任何一个有着这样头衔的家伙,因为他们总能制造奇迹。”

    泰尔斯的弟弟又想说话,去被他抬起一手制止住了,他继续说道:“在特曼攻打奥尔特伦堡之前,有谁会认为特曼能输掉那场必胜的战斗?波尔家族的盾卫在整个奥兰多享有盛名,一说到盾卫人们就会想起无法战胜这四个字。但是结果呢?特曼不仅输掉了盾卫,还输掉了波尔家族的一切,甚至是他们的生命。”

    泰尔斯的弟弟退了几步,再次开口,“那是因为你们帮助了雷恩倒戈一击,不然雷恩绝对不是特曼的对手。”

    泰尔斯冷笑起来,“这也是一种手段,至少他能说服我,说服波文去攻击一个强大的老牌贵族!就算这次是一场意外,那么雷恩在巴拉坦的举动呢?谁能想象得到自救会的人会成为他的走狗,帮助他反过来屠杀那些工人?还有威尼尔,谁又能想到,和肖恩起于微末生死携手十几年的兄弟,反过来能在背后捅肖恩刀子?”

    “雷恩的身边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他犹豫了一下,“我怀疑,雷恩必然有什么后手。”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泰尔斯只说了三件事,却让这里的人感觉到似乎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来气。第一次以弱胜强,第二次莫名其妙得赢了战争,第三次更是没有费多少兵力就拿下了威尼尔。雷恩每一次出手,几乎都出乎人们的预料之外,这的确让波顿家族的老老少少感觉到一阵阵心惊。

    那么在这场早已显现端倪的战争中,雷恩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也安排了什么后手?

    老贵族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最终才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睛里有一道精光一闪而逝,“我同意泰尔斯的做法,先看看米林城那边联军的战果再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你们要明白,这是一场赌博,如果输了,我们都会成为阶下囚,甚至会死亡。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的下注,哪怕赢不到任何钱,那也是赢。”

    一锤定音!

    接下来两天备受瞩目的米林城之战变得逐渐让人看不懂了,叛军的联军一次次登上墙头,又莫名其的被打退回来,虽然死伤一直保持着一个极低的水平,可这样的结果不说约伯格了,那些还保持着中立围观的人也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米林城那些老爷兵变得这么厉害了?他们以那么少的人数,居然能守住绝对受不住的城墙?

    还有,雷恩到哪去了?为什么他没有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米林城外?他是在去的路上,还是做了其他什么事情?

    未知的因素越来越多,也让原本已经明朗的局面再次变得波谲云诡起来,一丝不安爬上了每一个参与叛乱的贵族心头。

    雷恩,你到底在哪?

    他们当然找不到雷恩,索尔的大范围邪恶侦测避开了所有的哨骑,成功的转道莉莉丝城,当泰尔斯知道雷恩就出现在自家城外的时候,整个家族都震动起来。他们暗自庆幸,没有急匆匆的就派出人手去参与米林城的战斗,否则空虚的城市等于完全不设防。

    泰尔斯急匆匆的跑到了城墙上,望着尽在咫尺几乎能看见下巴上有多少胡子的雷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小心为自己避免了一次灾难。

    “我不喜欢抬头和人说话!”,雷恩看了一眼泰尔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让城墙上士兵们都微微愤怒的话,“打开城门你出来,或者让我进去。”

    见面的第一时间,雷恩就给泰尔斯出了一个难题。

    不管是他出去,还是雷恩进来,都意味着要打开城门。而雷恩和他的圣教武装力量此时离城门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一个冲锋说不定就能从大开的城门冲进来。即使砍掉了绳索直接让城门掉下来,泰尔斯也不会认为这就能阻挡住雷恩。外面密密麻麻的军队他没办法一个个数清楚,但大约有**千人到一万人的样子。

    这些都是精锐的圣教武装,和他们那些士兵不太一样,这群信仰着光明神的疯子一直认为死亡只是新生命的开始,死亡后会去天国享受无边喜乐安康,在战斗中这些圣教武装甚至愿意主动的去牺牲,以换取无畏的信仰让自己升入天国里。

    一旦战斗爆发,就意味着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不相信雷恩来这里只是和他聊天,或者尝试着攻打一下莉莉丝城。

    所以他犹豫了。

    他不知道,其实雷恩就是在逼他,逼他说出那些话,逼他造反。

    迟疑中,泰尔斯勐地一跺脚,在雷恩惊讶的目光中走下了城墙。城门缓缓吊起,泰尔斯带着心腹家将,一行四人从城门走出。雷恩眼中欣赏的目光一闪而逝,在这样的局势下敢不带着大量的护卫出来,泰尔斯比他之前见过时表现的更出色。

    两人之间只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泰尔斯让护卫都停了下来,他一个人靠近雷恩,在战马上,他欠身行礼,“尊敬的雷恩子爵阁下,不知道您来到莉莉丝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相信,米林城此时此刻更需要您!”

    雷恩笑眯眯一抖缰绳,战马缓缓前行,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直至两匹战马打着响鼻,互相用脑袋去熟悉对方。

    “我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毁灭,泰尔斯阁下,您现在可以选择了。”,雷恩摊开了双手,没有丝毫的胆怯,即使他此时所站的位置,在对方游侠的射程之内。

    泰尔斯的脑门上渐渐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脑袋里两种思想不断的膨胀,他的嗓子起了一层沙,咳了一声,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是什么让您有这样的自信呢?您应该明白,一旦米林城被攻下,叛军将坐拥整个贝尔行省,他们可以凑齐十万以上的军队去攻击奥尔特伦堡和您。”

    雷恩耸了耸肩膀,“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您的选择,泰尔斯阁下。”

    泰尔斯脸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多,多到他不得不掏出手绢擦拭着汗水,“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不!”,雷恩很果断的拒绝了他,还在逼迫他,“必须现在做出选择。”

    泰尔斯似乎觉察到了一些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回过头望向城门处,他的族人们居然都出来了,就站在城门那,望着他。

    老贵族双手拄着拐杖,闭目养神,但是泰尔斯知道他们所表达的意思无论如何,他们都将支持泰尔斯最终的决断、

    生存,毁灭,都在这一瞬间。(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 每月的二号是一个神奇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所有扑街痛不欲生

    起点账号改制,作者号现在发不了评论了我艹,但我有看大家的留言。

    ====

    高高的天空上,一只翅展不过一尺的信鸟刚刚摆脱了两只猎鹰的追击,小眼睛里似乎还留有些许的不屑。能被挑选成为信鸟的通信鸟类,往往都具有某一方面特殊的优势。不是像雷鸟这样速度极快,一旦全力飞行就很难被捕捉的,要么就是飞的极高,连看都看不见的。

    这只小巧的雷鸟逐渐把注意力投入到对地面的探索中,在它的视线里,一座巨大的城市轮廓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隐隐觉察到一丝特别的感觉之后,它双翅一振,如一只两头尖尖的梭子,瞬间贴近了音速飞行,在这雷鸟的尾巴处有一朵小小的音障云,眨眼间在天空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

    米林城外,一声清脆的鸟叫声传来,正在营帐里和人们聊天的西科一愣,他点头致歉的笑着离开了营帐。一出营帐,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散去,变得凝重起来。这次联军攻打米林城,他几乎带来了六成的家族士兵,让领地防御空虚。要不是现在整个贝尔行省的分封派领主们都团结在了一起,他还未必真的就敢这么做。

    这个时候家族传来消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希望事情不要太严重。巨大的黑影从天空中落下,一直浑身羽毛上隐隐有着金线的金羽雕从天而降,比人手还要大一些的爪子闪烁着寒芒,西科赶紧让开一些。那金羽雕落地之后如同一个有智慧的生物一样,歪着头仔细的打量着西科,片刻后似乎才确认这个家伙就是自己要联络的人,它仰起头,露出脖子下一根若隐若现的丝带,丝带连接着一根小铁罐。

    西科走上前去,解下小铁罐,倒出了信纸,“去取一只羊来。”

    这金羽雕站着的时候就差不多有一人高,一顿纵然吃不掉一整只羊,大半只还是可以的。身边的仆从立刻跑向后营,而西科则走到了一边,将信纸摊开在手背上,一行行的阅读起来。读的越多,脸色也就越黑,黑的就像是陈年老铁锅的锅底,都能刮下一层黑灰来。信中说领地被一群人袭击了,对方渗透进城市里,然后突然间发作,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所幸所有的领主在自己的领地上都经营了几十年到几百年不等,在市民有限度的帮助下,巷战不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但依旧不容乐观。这些奥尔特伦堡人似乎有着莫名的天赋,总能在一群平民中发现士兵,整个城市正在不断的被蚕食。一旦双方之间出现较大的实力差距的时候,西科的族人担心他们将会失去平民们的帮助。

    这很容易理解,为失败者得罪未来的统治者,显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杜比家族现在只能凭借着经营了百年之久的统治者优势,和那群入侵者打起了巷战,但是对方显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已经攻下了一部分区域,缺少士兵的城市完全无法阻止对方的进攻,只能步步缩紧。如果西科不能带着士兵赶回去,那么很有可能杜比家族将成为有史以来灭亡的最憋屈的贵族之一,被一小群敌人彻底消灭。

    西科狠狠的将信纸撕的粉碎,他现在终于知道雷恩到哪去了,这件事在他心里和雷恩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也有着雷恩的风格。渗透、策反,这两招在雷恩手中被玩的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他皱着眉头凝望着领地的方向,心中不断的权衡盘算,该不该回去?

    如果选择回去,此时即将摘取的胜利果实将没有他的份,他可不相信这些盟友能在他缺席的情况下,公平的分配战争所带来的利润。可如果不回去,家族能抵挡得住这些恶徒们的进攻吗?他犹豫不定的瞬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雷声,让集中注意力想着事情的西科勐地一抖。他抬头望向天空,此时万里无云,怎么可能会有雷神?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营帐中再次钻出一人,那人对他点了点头之后便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伴随着雷声迅速坠落,金羽雕挪着步子也抬头望去,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食欲迸发的光彩。不过它没动,因为它知道,以它的速度想要捕捉一只雷鸟,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一只一尺左右长短的灰黑色雷鸟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它不断抬起一只爪子乱蹬,那人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了一小块兽皮,展开后露出一张叠好的信纸。

    西科微微一愣,一股不妙的预感顿时爬上了他的心头。

    半晌后,营帐里的气氛几乎要凝固起来,之前的轻松此时都化作了飞灰,留下的只有沉重以及担忧。

    “我想我必须回去一趟,家族正等待着我的救援。”,西科望了一眼身边的幕僚长,后者微微颔首,他望着众人才说出了这句话。这也是他和幕僚长悄悄讨论后得出的结论,家族和领地不容有失。失去了米林城的好处,顶多让杜比家族被这些盟友甩在身后,顶多实力不如这些盟友,将来谋取好处的时候可能要落入下风。

    但是如果不回去救援,那么西科就成为了无根的浮萍。失去了家族和领地,他比起贵族这个高贵的身份,更像是一群流寇,他也将要受人摆布。无法得到兵力的补充,没有物资上的支援,连修整都没有地方,他将快速的沦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最终被这些人淘汰。千万不要太高看了贵族们在利益前的嘴脸,随时翻脸是每一个合格的贵族都必修的素质。

    甚至有可能会有人站出来,把他都一口吞下去!

    “我同意西科的要求,而且我也需要回去一趟。”,乌维尔也阴沉着脸,他的遭遇和西科差不多,稍微好上了那么一点点。奥尔特伦堡人渗透他的领地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引发了冲突,从而识破了奥尔特伦堡人的阴谋。但是识破并没有什么卵用,家族中七成的士兵被乌维尔带了出去,剩下那点人根本不够看的。

    对方被识破后也没有撤离,反而开始攻城。在内忧外患之下,攻防战打的极为辛苦,来信中说最多三五天可能就要破城,将战斗从墙头转移到城市中。

    所以乌维尔可以理解西科此时的心情,他也要回去。

    另外两名贵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目光都投向了萨尔科莫,后者也有点意外,没想到雷恩不仅没有来救援米林城,反而趁着联军合兵一处的时机,去偷袭了两位贵族的领地。这一招实在太狠,打的众人头晕眼花,而且萨尔科莫以他对雷恩的了解,另外两名贵族的领地雷恩也不会放过。只是眼看着胜利在望,这个时候突然撤兵,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他没有过多的思考,开口劝说道:“我同意你们的要求,但是请在攻下米林城之后再离开。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打下米林城之后在离开呢?一旦你们撤军,势必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而且会有近万人随着你们离开,留给我们的军队就不多了。这也恰好就是雷恩的阴谋,他们通过这种手段迫使你们离开,接着趁我们实力受损时来偷袭我们。”

    “一旦让雷恩得手,他甚至不需要打败我们,只要吸引着我们的火力,不让我们有充足的力量和时间去攻城,拖到帝国的援军到来,那么一切都输了!”,萨尔科莫一脸的真诚,“有朋友为我传递了消息,第一近卫军已经度过了修多恩河支流,离我们这里只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了。如果我们不能在此之前定鼎胜局,或许我们就需要考虑如何逃离国境,去其他国家隐姓埋名的度过一生。”

    西科和乌维尔对望了一眼,他们的领地一南一北,也是离这里最远的,他们一刻都不愿意多做停留。多停留一天,领地的风险就会翻倍的增长,但是萨尔科莫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旦米林城的战事进入僵持阶段被拖住进攻的节奏,第一近卫军团进入贝尔行省之后立刻就会让已经纳头就拜的各个地方开始出现不可预料的变化。那些骑墙派也会转变立场,同他们对立起来,局势会整个发生巨大的改变。

    或许这就是雷恩迟迟不出现的原因,他并非是不想打败联军,而是使用了一些阴谋诡计,用另外一种方法瓦解联军。

    西科和乌维尔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我们最多停留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之后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会离开!”

    萨尔科莫和另外两名贵族舒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非常感谢二位的理解。从下午开始,我们就会调整进攻的节奏,争取在明天攻下米林城!”,萨尔科莫望向米林城千疮百孔的城墙,嘴角微微翘起。(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都是套路,深深的套路。做人的诚信呢?还能不能快乐的玩耍了?

    “我说,你猜联军什么时候能攻陷米林城,打败雷恩?”,骑士叼着一根做工粗糙,品质低下的烟斗,掏出火石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刮了几下,火星乱冒,也点燃了烟斗里劣质的烟草。龙岛烟砖被点燃时候的烟雾是青色的,但是这种产自奥兰多本国的劣质烟草,却是黄色的烟雾,还十分的呛人。

    旷野中两名骑士散漫的骑着战马在预定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另外一名骑士望了望那飘来飘去最终散去的黄色烟雾,皱了皱眉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很快,族长大人集合的联军已经陈兵在米林城外,据说随时都有可能攻陷米林城。一旦米林城被攻下,拥有两座城市的雷恩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和那些大人物们所考虑的不同,这些底层的士兵和平民并不认为雷恩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他们更加看重在象征意义上更具有地位的米林城。米林城被攻陷,就意味着整个贝尔行省的主权产生了交替,从帝国的统治中转交给了联军。这种观念非常的盛行,这也是眼界所导致的结果,或许在这些人眼里,联军的目的只是画地而治,仅此而已。

    叼着烟斗的骑士哼哼了两声,一脸轻蔑不在乎的表情,用带着不屑的语气评论起雷恩,“我一直听人说雷恩和他的黑甲军很厉害,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只是人们的以讹传讹的吹捧。如果他真的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可以抵十个人,为什么他按兵不动,不敢攻打联军解围米林城呢?这次族长大人没有带上我可真的太遗憾了,我还想要亲手斩下几颗黑甲军的脑袋作为升迁的资本。”

    “你?”,另外一个骑士上下打量着对方,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每次训练你们几个人都偷奸耍滑,对抗训练你都是前几个退出战场,就你这样还要斩几个敌人?不要做白日梦啦,快醒醒吧。”

    那骑士脸色顿时涨得通红,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偏偏他的短处被揭了,恼羞成怒的将烟斗拿在手里,羞怒的嚷嚷起来,“我这只是……只是懒得去做那些玩闹一样的游戏,真要到了战场上你瞧我能不能斩将杀敌!”

    对面的骑士也知道这家伙是个顺毛驴,嘲笑过他之后立刻安抚了起来,“好好好,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的,未来的贵族老爷。”

    “这还差不多!”,骑士得意的将手中的烟斗又塞进嘴里。

    说话间远处出现了一只商队,两人顿时惊醒起来,他们是隶属于坎德拉城的哨骑,负责在城市方圆二十公里内搜索敌情。实际上他们,包括了他们的长官都不认为这个时期有必要将侦查范围扩大到二十公里,保持在十公里内就完全足够了。联军五万多的军队全面压向米林城,雷恩又远在奥尔特伦堡,威尼尔城内新上任的城主博尔逊手中的兵力也只够防守,无法出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坎德拉城绝对是安全的,不可能有人会来攻打这座城市,放眼整个贝尔行省境内,此时此刻除了雷恩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敌人了。

    所以这两个哨骑一路行来不急不忙,不隐藏自己的行踪,甚至连严令禁止的抽烟行为也毫不放在眼里。他们还在侦查的过程中撒过几次尿,这要是让哨骑的队长知道,少不了一顿鞭子,要他们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叼着烟斗的骑士将烟斗反过来拿在手里,用力的在另外一手的手掌上磕了几下,带着火星的烟草掉落出来,掉在地上。他将烟斗装进了马鞍边上的牛皮袋里,掏出水壶将地上的火星剿灭。两人对视一眼,拔出了马鞍一侧架子上固定的长剑,缓缓逼近越来越近的商队。

    商队领头的一人肥肥胖胖,细皮嫩肉,挺着个大肚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他坐在一辆去了顶棚的马车里,天气太过炎热,许多人在夏季的时候都喜欢将车厢移除,避免小空间里不断上升燥热的温度。马车后跟随者五六十名护卫,紧随其后的就是六辆巨大的马车。马车被改装过,车板是下潜式的,车底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左右。

    每一辆马车都由三匹高大的驽马拉着,看上去这些驽马也很吃力,不时晃动的马车里也偶尔会传来金属的撞击声。

    两名骑士收起武器靠了过去,站在道路的一侧,隔着十多米,马头顺着路的方向,以备不时之需可以迅速的离开,不需要再调转马头耽误时间。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车上是什么货?”,骑士扬起了一面小旗帜,旗帜上印着族徽,“我们是坎德拉的哨骑,你们不用担心。”

    商队护卫依旧紧张的看着他们,让两位骑士心里都感觉到好笑,他们只有两人都足以让对方那么紧张,这些护卫怕都是样子货,说不定一个冲锋就能冲散他们的阵型。当然,他们脸上不会表现出那种深深的轻蔑,毕竟商人这个团体现在的实力也很强大,特别是萨尔科莫成立的工联党之后,商人的社会地位再一次有了显着的提升。

    肥肥胖胖的商人笑眯眯的抬起手,胡菠萝一样粗的手指上箍着四枚镶嵌着碎宝石的金戒指,他手里拿着一面巴掌大的圆盘,圆盘中心有一个天平,天平的两边分别放着齿轮和扳手。

    这是工联党的党徽,天平表示交易的公平,而齿轮和扳手则象征着工人阶级。

    “我们来自莉莉丝,车上是一批钢锭,打算前往坎德拉出售。顺便提一句,我是工联党的党员。”,商人收回了党徽,塞进怀里,眯着的眼缝里小眼睛盯着两个商人,脸上从容淡定。

    两位哨骑大人顿时更加轻松了起来,他们想了想,随即一人说道:“原来如此,我听说过最近城中的作坊停了大半,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这次一定能赚大钱。”,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六车钢锭,绝对能卖出一个平时想象不到的价格。

    自从雷恩提议把钢铁列入了监管性资源之后,各个矿场的输出数量急剧下降,也让许多地方的作坊面临没有原料的尴尬境地。钢材的价格每天都在上涨,已经比去年涨幅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以上,部分偏远的地方钢材价格已经翻倍。

    “行了,你们继续走吧。”,另一位骑士挥了挥马鞭,准备继续按照路线巡视。

    那商人却伸手一拦,笑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两位骑士大人,不如您二位和我们一起上路吧,现在兵荒马乱的也不太平,万一遇到了强盗什么的可就糟了。”,那骑士刚要拒绝,商人就开出了他们没办法坚持的价格,“我会支付给您二位一个金币的报酬,这算数护卫的费用,怎么样?”

    骑士顿时心动了,现在物价疯涨,原有的还算凑合的薪水已经只够他们勉强度日,如果能多弄到五十个银币,至少两个月内他们不需要为一家老小的生计发愁,还有闲钱享受生活。两人立刻就同意了下来,“可以是可以,不过如果有上官问询你们,你们就说在离城十六七公里外的地方遇到我们的,我们只是一路同行。”

    商人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一路上商人口若悬河,将一些他们闻所未闻的各地习俗,有趣的东西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让他们大唿过瘾,和商人的关系也亲切了许多。加上有金币做人情,三人立刻就打成了一片,特别是当他们听说商人家产有数千金币之后,更是露出了一副馋相,恨不得立刻按着商人的脑袋跪在地上,在祖先的见证下成为兄弟。

    眼瞅着城市越来越近,两位哨骑大人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脱离了商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当行至城门外时,两名哨骑策马狂奔,先一步回去复命,片刻又迎了出来。

    负责城防的士兵拦住了商队,商队的六辆马车纷纷被检查,里面堆放着的一块块钢锭闪着金属的光泽。但这些士兵还不愿就此罢手,还要检查随行人员的户籍和证明,此时商人连忙站了出来,将一个小钱袋塞进其中一个领头的怀里,“我们都是普通的商人,贩卖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物资,没有什么违法的行为,大人您一定慧眼如炬,能分辨的清。”

    他在普通的物资上加重了语气,那士兵头目一愣,心中就有了想法。此时的钢锭都是受到监管监督的物资,都是敏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物资?他掂了掂手中的钱袋,一旁的哨骑也靠了过来,为商人说了几句好话,士兵才放开拒马,让商队继续前行。

    两个骑士此时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和商人有说有笑,一行队伍刚刚过程了城门一半的时候,两辆马车车轮咔嚓一声突然崩裂,突然间停在了城门的正下方。(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即使死去,我也应该保留着一个贵族的体面

    “怎么回事?”,商人立刻走了过去,勉强的弯着腰检查了一下两辆马车的车轮。车轮从中间崩裂成碎片,只留下一个断成两半的铁箍。可能是车上的东西太过于沉重,而城门的地面都是石板的,不像野外的土地,还有一定的让劲和韧性,可以分散掉车轮所承受的压力,所以在重物的作用下,反作用力不断的回馈,最终导致马车车轮崩裂。

    城门洞本来就不算特别的宽敞,两辆马车几乎挤占了一半的路面,让来往的行人通行不便。城门外的士兵也过来了几个,他们都皱着眉头看着这两辆巨大的马车,其中一人推了推,最终摇摇头,只能作罢。马车上的东西高高的堆起,离城门顶部都没有多少距离,又都是钢锭,如此沉重的货物别说一个人去推了,就算七八个人都不一定推得动。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这样一堵别人还要不要进出了?”,领头的士兵望了一眼准备出城的几辆马车,立刻训斥起来。“快点去找人来把这些东西挪走,先把他们推到靠墙的地方,让里面的马车出来,快点!”

    商人连忙点头称好,焦急的安排着二三十个护卫站在了马车的一边,用力的推着沉重的车厢。每个护卫脸都涨的通红,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才一点点的将两个车厢分别靠在了两边的城门下。用了快半个小时,所有护卫都差点累趴下,才让开了一条有七八米宽的路面来。

    士兵又叫骂了几句,商人再次破财消灾,拍着比女人还要挺拔的胸肌保证,立刻就从城内找马车来运走这些东西。

    不知道是真的急了,还是信任这些士兵,商人带着护卫一个不留的全部扎入了城内,瞬间消失在人潮之中,到处去寻找马车去了。

    “我知道,东市那边有受雇佣的马车,而且价格不贵。”,经过交流,这位叫做伍德的骑士很热络的帮着商人出谋划策。

    商人却不置可否的笑着点点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们这一路实在太累了,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们认为呢?”

    两位哨骑对望一眼,自然不无不可,反正又不用花自己的钱,而且这位商人看起来十分的大方,不吃白不吃,立刻点头同意。一行人在伍德的介绍下,钻入了一家档次颇高的餐馆。大多数餐馆是没有包厢的,但是这家餐馆可能经常接待地方上的权贵,特意在二楼和三楼隔出了四个独立的房间。

    他们这行人要了一间最大的包厢,点了差不多有六七十个银币的酒菜,顿时让两位骑士心花怒放。这些菜倒不是说他们吃不起,只是不能时常享受罢了,偶尔吃一道还行,吃多几道一个月都要喝凉水。

    饭桌上酒水是活跃气氛最好的利器,不消片刻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醉意盎然,两位骑士更是喝了不少酒水。护卫们接连的敬酒和称赞让两人飘飘然,不自知的喝多了。就在他们两人刚刚放下杯子,开始自我吹嘘的时候,两名护卫不知不觉的站在了他们身后。这两名护卫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丝熏然的醉意,反而充满了冷冽。

    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勐地用胳膊勒紧两位哨骑大人的脖子向上提拉,坐在两位哨骑大人身边的护卫立刻拔出匕首,在他们惊吓中清醒过来惊骇的目光中,将匕首插入了他们的胸口。

    生命就像落潮时褪去的潮水,快速的从他们的身体里消散,心脏被捅了一个窟窿,短短十几秒时间经过剧烈的痉挛就失去了机体活跃的特征,停止了跳动。三十秒,他们的视线因大脑缺氧开始变得模煳,昏暗。四十秒后大脑细胞因窒息开始成片的死亡,他们的身体组织从紧绷变得松弛。

    护卫松开手臂,两个人顺着椅子如水一样淌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彻底的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商人冷笑着摸了摸脸上的油汗,摘掉了华而不实的戒指,撕扯掉华美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皮甲。这群护卫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对两具尸体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城门外的士兵纷纷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传来,在城墙上望的士兵一声尖叫后手脚发软,用力抓住警示的木槌,豁出去全身的力气,勐地敲在了一座落地钟上。

    当的一声沉闷浑厚的声音瞬间如涟漪一样扩散开,周围的士兵都跑了过来,朝着远处望去,顿时手脚冰凉。远处黑压压一片的骑士集群疯狂的朝着此处狂奔而来。负责今天侦查任务的哨骑队长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就不明白了,对方这么多人,是如何躲避过他们的侦查的?但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他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快,把城门放下来!”

    城外的士兵和行人纷纷冲回了城内,一名士兵挥剑斩断了固定吊门的绳索,然而让他惊骇欲死的是,原本应该落下的吊门,却被两个高高的车厢所阻挡。

    之前那名负责城门处检查的士兵头目一脸冷汗,双腿打颤,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车厢里装着的,都是码放整齐的钢锭。即使吊门重达二十来吨,也没办法在失去了速度的情况下,斩断两人高的车厢。

    一瞬间,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坎德拉!

    此时领主府内的负责人是族长的父亲,他立刻招来了家将,一脸寒霜,“到底是怎么回事?”,家将也是一头冷汗,断断续续的将外面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族长的父亲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放缓了自己的声音,以平复家将的不安,“那么,现在有没有办法把吊门放下来?或者把城门堵住?”

    家将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领主府外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尖叫,“破门了,进来了!”

    族长的父亲轰然倒向身后的座椅,整个人的精气神一瞬间被抽离,他扶着额头,面色狰狞可怖,“想尽一切办法,阻挡敌人的进攻。做不到……”,他勐地抬起头,“你们都去死!”

    现在已经不是做到做不到的事情,而是该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泰尔斯作为先锋军是他臣服雷恩的条件之一,他此时的内心无比复杂,带着自己的骑兵冲向了城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雷恩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去攻打一座城市,而且居然还让他得手了。这个连计策都算不上的计划简单的令人发指,可也有效的令人发指,特别是半路上遇到的哨骑,更让这个计划增加了一倍以上的成功率。

    最终负责阻挡吊门落下的马车,停在了它该在的位置。望着足以让四名骑士并排通过的城门洞,泰尔斯只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其他东西,挥舞着长剑率先一步冲进了城门里。

    第一时间,厮杀就开始上演。城中的士兵早就围住了城门,他们足足安排了三排举着塔盾的重装战士,城墙上也安排上百弓箭手。不过很可惜,

    这样的安排没有太大的用处,来冲杀之前雷恩就交代过他们,他们的目的不是厮杀,而是破坏对方的阵型。丝毫不顾如雨下的箭矢,骑士们用力拉扯了一下缰绳,夹紧马腹,战马在穿过城门洞的那一瞬间,纷纷跃起!

    骑士们也松开缰绳,在半空中踩住脚蹬,用力一跃,在地上打着滚滚到一边。战马腾空而起,直接压在了盾墙上,压的盾墙人仰马翻。战马难逃一死,但是被上千斤披甲的战马压住的人,也难逃一死,更别提战马短时间里挣扎着四脚乱踢,被踢中的非死即伤,坚固的盾墙一瞬间就出现了几个大窟窿。接连不断的骑士冲入城内,血腥气瞬间冲天而起,把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随着圣殿武士团的到来,只有两千来号人的守城军节节溃散,根本无法起到任何抵御作用。

    而此时,早已吃饱喝足还休息了片刻的商人,带着一百来号护卫,已经摸到了领主府外。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去了城门处,此时领主府防御力量几乎为零,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直接从大门杀了进去。没有任何有效的反抗,所有敢露出抵抗想法的仆人都被斩成几截。

    在塔楼上望着即将彻底沦陷的城市,族长的父亲脸色苍白的将最后的书信拴在信鸟的腿上,放开了绳索。

    他走到镜子前,对着管家和两名颤抖着的女仆说道:“为我整装,我现在看上去太狼狈了,有失体面。”,他的头发散乱的披在一侧,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领口也被粗暴的撕开,一点也没有贵族应有的风度和风范。

    侍女们颤抖着的为他梳理头发,为他重新结好领口,为他脸上擦上了妆容。

    当肥胖的“商人”带着如狼似虎,提着流血的长剑粗暴的踹开塔楼顶楼的房间时,他回过身,凝视着眼前这个胖子,“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 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大多数人一致希望的某种未来,这就是正义

    城市中厮杀声终于在黄昏时缓缓落幕,泰尔斯浑身沾满了碎肉和干枯的血迹,每走一步崩裂的血迹碎片一片片落在地上。此时已经来不及清洗,他站在了城门外等着,雷恩差不多要进城了。

    黄昏中,雷恩的影子被拖得老长,还没有进城,他的影子就先一步进入了这座城市中。此时他穿着华丽的铠甲,骑着纯白没有杂色的高头战马,无喜无忧,仿佛攻陷了一座城市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布莱尔和茉莉紧随其后,一左一右的护卫在他的身边。

    路边如垃圾一般的残肢断臂和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堆成小山,血水不断从底部渗透出来,随着地面上石板的缝隙纹路,不断的向周围扩散。有时候会有人路过这些被血液浸湿的地面,一脚踩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浓稠的血液中会流出一片空白,片刻后才会缓缓的又被填上。浓臭的血腥气和脏腥气格外的刺鼻,天空中飞舞的黑枭不时的就想要落下来,却又被不断走动的人类所惊吓,在低空盘旋。

    布莱尔见惯了如修罗场一样的战争,面不改色,眼神淡然。茉莉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画面,脸色微微发白,胃囊一阵阵收缩,有一股呕吐的**。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揪着自己大腿上的肌肉,让疼痛冲散心头的恶心。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远处的天空处。

    泰尔斯走上一步,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朝下,半跪在地上,铠甲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他本是一名贵族,但也是一名五级的剑士,强大的武技没有让他变得目中无人,而是从危险的交锋中学会了谨小慎微,也有让他成为了族长。他这么一跪,后面哗啦啦又是一群人跟着半跪在地上,这些都是泰尔斯家族的骑士,族长都跪下了,他们又凭什么能站着?

    “受命运女神垂青,此次进攻没有辱没您的威名。”,泰尔斯心服口服,一座城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攻下来,战损的人数几乎可以忽略掉,这种战斗是他闻所未闻的,完全依靠智慧的力量,而不是像他之前和波文攻打西流城那样蛮干。但不得不说,这种战斗的形式,他很喜欢,至少不需要为战后的减员而头疼,对家族和效忠于自己的骑士们也有一个交代。

    雷恩勒住缰绳,扫了一眼泰尔斯,心头也是一阵阵遗憾。最终他还是没有能逼反泰尔斯,即使他提出了非常过分的要求,这个家伙都咬着牙应承了下来,那怕是让他作为先锋军去“送死”,他都同意了。这样的人,在帝国的贵族中也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比例,这些贵族没有太强盛的侵略性,没有开拓出一个巅峰的野心。

    他们更加希望的是通过经营来稳定和延续家族的荣耀与地位,通俗点来说这类贵族往往都是种田派的代表。当然种田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主动的无视掉利益,否则波尔家族黯然的离去,也就不会有泰尔斯和他家族什么事。

    “起来吧,我的勇士。”,雷恩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尸堆,“你的英勇我已经看在眼里,我这个人可能你不太熟悉,但是熟悉之后你就会发现我的仁慈和慷慨。只要你和你的家族一直顺从的我的意志,我会赐予你们荣耀。”,他挥舞着马鞭指了指尸堆,“立刻安排人把这些尸体,以及城内的尸体都烧掉,我不希望过一段时间这里成了瘟疫肆虐的地方。”

    “如您所愿!”,泰尔斯抖了抖肩膀,身上的铠甲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他立刻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将这些尸堆搬上马车,运送到城外焚烧。至于臣服在雷恩的麾下,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耻辱的事情,雷恩的确只是一个子爵,但他是黄金贵族,高人两等,高普通的贵族一等。奥兰多一世掀翻神圣帝国时曾与另外十一名身负神圣血脉的贵族定下了神圣的盟约,许诺彼此之间共同治理国家。

    可以说黄金贵族都是王室,这也是海茵斯那个老家伙用“殿下”来称唿雷恩的原因。

    臣服于一名王室贵族,对于泰尔斯这样生活在偏远乡下的小贵族而言,反而是一件幸事,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一旦雷恩的实力恢复,他必然会重新成为如同帝国宰相那样的大人物,到了那个时候泰尔斯自然也能鸡犬升天。

    所以说这年头脑子不好的,只能当平民。

    雷恩就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缓慢的顺着最宽阔的道路走向领主府。路边民居中的平民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惊恐的望着窗外的雷恩。他们或许已经在心中有了觉悟,这座城市经过这样一场战斗,送走了旧的统治者,迎来了新的主人。要说恨意,其实没多少,尽管这里已经被老主人经营了上百年之久。

    但要说多么喜欢雷恩,却也不尽然,人都是有感情的,他们没办法恨雷恩,可也没办法喜欢这个人,至少他破坏了这座城市的安宁,带来了恐怖和死亡。

    逐渐的靠近领主府,雷恩已经能看见一名老者带着三十多号人站在了领主府外的走道上。胖嘟嘟的“商人”咧着嘴笑着,丝毫不在意他此时浑身是血的恐怖模样。

    “做的不错!”,走进后雷恩夸奖了一句,这个胖子是圣殿武士团的团长之一,看上去他不像一个武士,更像一个废物点心。但是索尔告诉雷恩,这家伙有一种特殊的血脉天赋,能将力量储存在肥肉里,必要的时候可以迅速的通过他的天赋将肥肉转化为圣力,做到持久的爆发。这种天赋很稀缺,血脉的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人们乐于讨论和研究的对象。

    如果这家伙不是在教会里,而是在帝国,恐怕很快就会成为帝国研究员的素材之一。

    他相信帝都那些同为黄金贵族的家伙们,绝对不愿意看见这种人物的出现,他们会用尽手段解决掉这种威胁。当然,这个秘密暂时只在雷恩和教会高层之间流传,并没有扩散出去。所以在所有人的眼里,胖子是一个通过关系成为圣殿武士团团长的关系户,而不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雷恩的目光继而投向那名老者,“我代表奥兰多帝国黄金贵族,以神圣血脉的继承者,审判你以及你家人的罪行。”,他留出了一段时间让这些人去理解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叛国者!”

    老人睚眦欲裂的望着雷恩,恨不得将雷恩身上瞪出几个窟窿,他高傲的扬着头,嘴角边上讥诮的笑容足以填平他内心的愤怒和恐惧。他更像是一个胜利者,而不是一个失败者,“我的孩子会推翻奥兰多家族和你们这些攀在整个贵族阶级身上吸血的黄金贵族,他会用复仇的火焰点燃整个帝国!”

    “这么说你是无话可说了?”,雷恩对他的废话没有丝毫的兴趣,微微颔首,“如果你现在跪下并且乞求我的饶恕,命令你的儿子立刻解散武装力量,我会将你们押送到帝都去接受帝国议会的审判,你们或许还有机会将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

    老人冷笑着,“你妄想!看着你的样子我就觉得反胃,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你只是一个窃取了权力的小偷,仅此而已。事实最终将会证明,我以及所有人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们的牺牲将成为翻开史新篇章的力量,你们注定会沦为尘埃,被人踩在脚下!”

    “说完了?”,雷恩笑了笑,“那么如您所愿,士兵,砍下他们的脑袋,悬挂在旗杆上,游城三日!”

    老人身后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哭声和凄惨的哀嚎,一个身着华贵礼服的女人抱着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冲出了人群,在士兵的阻拦下她跌坐在地上,泪眼花了她的妆容,她哭天喊地的乞求着,“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

    雷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漠,仇恨就像是一桶甜美的酒水,被窖藏的越久,仇恨也就越深。”,他的语气很深沉,也很舒缓,“我明白你的想法,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他身上的血脉是有罪的。或许你们觉得我以及我的立场是邪恶的,但是在我来看,我即正义,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更多人以及更美好的未来。”

    “所以,我请你不要说无辜这个词汇,这侮辱你的长辈,也侮辱了我。”,他挥了挥马鞭,“拖下去,立刻执行。”

    在一片渐渐落幕的哭喊声中,一个家族的统治终于落下了她的帷幕,成为了史中丝毫不起眼的尘埃。

    随着三十多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插在旗杆上,在晚霞中在充满血腥和残暴的空气中不断的游街示众,这座城市逐渐陷入了平静当中。

    当明天清晨的阳光重新洒向大地,这里将迎来新的时代!(未完待续。。)

四更完毕说点闲话扯个淡

    推荐、收藏、订阅。

    上个月更新了快30万字,这个月我的目标是35万字左右,当然也不一定能保证就更新那么多,毕竟有一个春节。当然我会努力更新的,尽管订阅不咋地。

    至于能不能坚持,这个就不必说了,灵魂不灭,更新不止。我的计划是在50岁前在起点写满十四本书,每个分类都写一本,哇咔咔,我果然是有着远大梦想和宽广胸怀的奇男子!快来崇拜我吧!

    有人和我说了防盗的问题,我耻笑他说,防不防意义不大,反正都没多少人看,还给大家添麻烦,所以不可能出现在我的书里。而且我相信,所有的读者从骨子里都是愿意支持作者的,我理解在外站看书的读者,不是每个人的经济都很充裕。不过你们能偶尔回来给个推荐也不错啊。

    最近评论区少了一个靓丽的身影,就是我了,为什么呢?因为改版后起点作者账号要重新绑定,尼玛我身份证绑过创世了啊,居然不给我重复绑定,所以就不能说话了。我会用其他号来发言,我有看所有的留言哦。还有,说我夜夜笙歌酒色无度的那个兄弟,妹子呢?为什么我没看见有妹子依靠在我怀里?你找个妹子来,我夜夜笙歌给你看。

    有朋友说发评论看不见,这个是可能是因为你们用的是手机发的评论,所以转过来是有延迟的,但是我在后台能看见,所以不用惊慌,我没删帖啊,我保证没删帖。

    基本上就是这样,元旦快乐

第一八七章 人心可用,如何使用?裹挟、绑架、威逼、利诱,总有一款适合你

    昨天吹了个牛逼,这个月春节安排事多,35w估计难,30万吧。

    =====

    一只信鸟在夜色中落入了叛军的营盘中,卡扎里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愈发浓郁,他咬着牙,腮帮一鼓一鼓的从信鸟身上解下了信封,只扫了一眼,双眸顿时充血变得猩红。他喘着粗气,双手攥的非常紧,发出咯咯的声音。紧随其后从营帐中出来的众人见他这幅模样,不用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该死!”,卡扎里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带着无边的杀气,他浑身微微颤抖着,将信纸好好的叠在一起,装入口袋中。他勐的回过身,望向营帐门口的众人,恶狠狠的咬着字一字一顿说道:“我知道雷恩在哪了!”

    “在哪?”,西科和乌维尔立刻出声发问,他们此时最担心的就是雷恩率领了光明神教的武装力量去攻打他们的封地,以他们封地此时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没有丝毫意外的就会被彻底征服。萨尔科莫也皱起了眉头,他也想知道雷恩在哪,尽管每一个商人都等同于工联党的眼线,可雷恩还是失踪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无论多少人手散出去,都找不到雷恩的踪迹,他和他率领的队伍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卡扎里的声线颤抖着,隐隐的带着哭腔,字里行间透着深深的仇恨,“他去攻打坎德拉,杀光了我的族人。”,说着他眼圈更红,连忙抬起手臂不顾贵族礼仪的用袖子沾去了眼中的泪水。在夜色下,他的眼睛猩红如血,泛着青色的恨意,“我要屠城!我要杀光米林城里所有的人,用他们的灵魂为我的家人陪葬!”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想到雷恩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所有的主力去攻打了最远的坎德拉,并且还得手了。同时,他们也浑身冰冷,贵族的赎死令居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卡扎里的家人就被屠戮一空,这意味着来自帝的帕尔斯女皇已经给雷恩下了特旨或是密令,让他有临机专断的权力去杀死任何有威胁的人。这样的权力也曾经出现过在帝国战熊家族的身上,他们镇压了两次内乱,手中的屠刀斩杀了数以百计的家族,血流成河。

    “屠城……,会让我们在舆论上受到极大的打击,也会让治下的臣民离心离德,他们不会喜欢一个残暴的家主。”,萨尔科莫开口劝了一句,他起于平民,自身也可以说是平民阶级中精英阶层的代表性人物,所以他的立场更加贴近平民。

    卡扎里冷笑着望着萨尔科莫,“被杀的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这么说。”,他瞪了萨尔科莫一眼,转而望向另外三位贵族,“你们呢?是不是也要反对我?现在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吧,说不定他们也被雷恩的手下砍掉了脑袋,挂在城门或塔楼上风干呢!”

    另外三名贵族沉默不语,在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传来时,他们也不愿意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贵族的统治花枝招展,但是统治的根本就是平民。一旦屠城这样的事情扩散出去,以后他们想要招揽到足够的子民为家族立下基业时,就千难万难了。说不定很快人就会跑光,让他们的封地成为不毛之地。

    倒是一旁的年轻幕僚站了出来,抿着薄薄的嘴唇,夜色下他的高高凸起的颧骨遮住了月光,让下半边脸都笼罩在阴影中。他微微欠身,用很正常的语气和语速,说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我觉得卡扎里阁下的提议有一定的建设性,大家只看见了屠杀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却忽略了屠杀给我们带来的正面的东西。”

    “我们终究是要去和雷恩的奥尔特伦堡打上一场的,如果说屠灭了米林城能让奥尔特伦堡人因为恐惧,而不再支持雷恩,这不是更有意义吗?人都是怕死的,只要他们想到了协助雷恩抵抗我们的下场,他们中总会有一部分人会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我们这边。我们只需要将这恐惧尽可能扩散开,或许在面对奥尔特伦堡这座城市时,可以不战而胜呢?”

    “即使做不到,也能狠狠的打击雷恩和奥兰多家族的气焰,让更多的人知道,跟着黄金贵族们走,未必就会有什么好下场。让他们去思考,去恐惧,去害怕,去妥协!”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利用人们的恐惧。米林城一旦被屠戮一空,其他势力想要抵抗联军的时候必然会考虑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会不会因为我们的抵抗,也让我们的城市惨遭屠杀?人性从来都不是光伟正的,人性从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自私的、邪恶的。为了生存,苟存性命,总有些将自私摆放在台面上的人,会选择退让。

    这就像千里河堤上的一个老鼠巢穴,毁灭人性的力量往往从这个巢穴被灌入河水开始,以至于整个河堤都会崩溃。

    西科听完不由点头,他的封地也正遭到雷恩手下的进攻,几乎已经丢掉了半个城市。如果不是家族经营了这么多年,有民心的支撑,恐怕早就被扫荡一空。从目前的情况来开,他回去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卡扎里的提议让他很心动,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而且这个黑锅还不用他来背。

    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不说,看向乌维尔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可怜虫,他的封地也正遭到攻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片刻之后分开,乌维尔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我听大家的。”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在表达中立的意愿,实际上已经站在了卡扎里的那边了。

    卡扎里脸上流露着疯狂的神色,他用力点点头,凶狠的眼神瞪着萨尔科莫,“那么说好了,明天攻下米林城之后封闭城门,屠城三天。”

    萨尔科莫退让了一步,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波动。

    黑夜中,约瑟夫披上了一件长衫,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总督府的客厅里。客厅里灯火通明,此时已经是深夜,这里居然人声鼎沸,他随便粗略的一看,居然聚集了差不多有上百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者,也有一些富态的商人,他们交头接耳,面露惊疑的神色。

    约伯格低着头弯着腰挤到了约伯格的身边,“大人,有什么突发情况么?是叛军又要攻城了么?”

    约伯格面色肃然的摇了摇头,他小声说道:“有消息说叛军可能要屠城。”

    “屠城?”,约伯格脸色勐的一变,居然不顾尊卑的紧紧扣住了约伯格的胳膊,“您是说屠城?为什么?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约伯格拍了拍约瑟夫的手,后者一愣,尴尬的笑着松开了手掌,“据说雷恩在外扫荡联军几个头目的封地,还杀了一大批贵族,对方极有可能会用屠城的方式报复回来。”

    约瑟夫眼睛一转,犹豫道:“是雷恩子爵和您联络时说的吗?”

    约伯格讶异的望了一眼这个康德皇子送来的幕僚长,微微点头,“不错,是雷恩亲自和我说的。”

    约瑟夫能猜到雷恩和约伯格之间有联系,也是因为约伯格说漏了,或者说他必然要说漏的一句话,那就是雷恩杀了一大批贵族。众所周知,奥兰多帝国对贵族有着极为优待的政策,赎死令震惊世界,在这种情况下贵族如果被杀了,执行者只会选择彻底的隐藏下来。至少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贝尔行省的局势重新稳定以后,才有可能曝光出来。

    甚至永远都不会曝光,成为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就像特曼波尔和他的家族那样,死在了“强盗”的攻击下。

    如果约伯格这种废物渣渣都知道了雷恩杀了一批贵族,要么是雷恩亲口告诉约伯格的,要么就是城外有人故意告诉他的。很显然后者这种情况不太可能,至少在交战期间,城市的内外难以沟通交流,而且对方没有必要把这种伤心事告诉约伯格,让他取笑得意。所以说,约伯格必然和雷恩之间有什么联系。

    一瞬间约瑟夫脑子就清醒过来,高速的运转起来,“那雷恩子爵阁下的意思是?”

    “他告诉我一句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约伯格此时居然还有一丝丝得意,约瑟夫心中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蠢货居然还能开心的起来?约伯格就像是炫耀一般,解释起来,“雷恩的意思是只要拿出足够多的金钱作为奖励,必然会有人愿意为金钱豁出自己的性命。他让我拿出所有能拿出的钱,用叛军屠城作为借口,发动全程军民一致抵抗对方的进攻。”

    约瑟夫听完之后立刻明白了雷恩的意思,米林城中士兵的数量的确不多,但是作为整个贝尔的首都,米林城的人口却是整个贝尔行省所有城市中最多的。只要能发动哪怕十分之一,都足以对抗城外的叛军。守城战斗和攻城战斗以及野外的野战不同,在一定程度上需要的只是重复动作,在得知必死的局面之下,往往人们能发挥出惊人的力量。只要简单的提点几句,就能让这些平民拥有一定的守城能力。(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 人们喜欢猜谜,这是因为不到谜底揭开那一刻,谁都不知道答案

    约瑟夫斟酌了一下,自然不无不可,他立刻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您可以试试。”,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叛军真的要屠城吗?”

    约伯格嘴角一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深吸一口气,咳了两声。喧闹的大厅一瞬间就清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约伯格的身上。这位总督大人或许在米林城外没有多少存在感,但是在这座城市中,他还是很有地位的。毕竟,他就住在这里,掌握着这里生活着的人们的喜怒哀乐。

    约伯格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低沉,让自己的情感变得悲伤。大厅里的这些人,都是各个街区的议员,在平民中很有威望的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黄金贵族统治贵族阶级,贵族阶级统治特权阶级,特权阶级统治精英阶级,而这些人,就是精英阶级。他们,才是统治者统治平民的保障和根本。一项法案,一项政策,只有他们这些人满足了,认可了,平民才会接受,否则只能强行推展,最终形成重重矛盾。

    约伯格请来这些人,就是要让他们去告诉那些底层的平民,让他们去解决他这个贵族反而不好解决的事情。

    “有一个很坏的消息!”,开口就要骇人听闻,这点演说的经验和心得约伯格还是有的,或许他也仅仅只剩下这点能耐了。“城外的叛军决定在攻陷米林城之后,要发动屠城,将我们屠戮一空。”

    他的话就像一个巨大的爆裂火球在人群中炸开,每个人都被炙热的火焰所烫伤,跳了起来。这一刹那,整个大厅只剩下如海啸一般的议论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完全无法相信的惊恐表情。他们怎么想象不到,为什么叛军要屠城?每个人都在大声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寻求着问题的根本,以至于根本听不清谁在说什么,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成为了刺耳的噪音。

    约伯格皱着眉头,耳朵忍受着折磨,连连抬手虚按,终于让人们开始闭上嘴巴,他说道:“一个一个说,你们一起说我根本听不清楚你们想要表达什么。”,他看了看人群挑选出一个顺眼一点的,抬手一指,“你先说。”

    被他点名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伙,穿着一身麻布的衣服,看上去和路边晒太阳等死的穷人家老爷爷没什么区别。但是能进入这个房间的,能在这个时候被召唤来的,在他们所在的街区,都有着极大的声望和地位。这老人脸色难看至极,就像死了亲人一样,他语气也不是那么顺从,有些火药味,“总督大人,我能问一下您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吗?”

    他眼里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了约伯格,约伯格眯着眼睛望着那老头,那老头居然十分硬气的挺直了背嵴,扬了扬下巴。心里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眼角抽搐着的约伯格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消息是雷恩子爵告诉我的,并且我也从我的渠道得到了证实。”

    那老家伙不仅没有因为这个答案就退回到人群里,反而更加的咄咄逼人,“为什么叛军要屠城?还有,如果我们开城投降的话,对方会不会放弃屠城。”

    他的话,再一次点燃了热议,如果开城投降可以避免早稻屠戮,这些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约伯格这个总督。毕竟整整一个城市所有人的生命,和约伯格这样一个人的生命比较起来,孰轻孰重大家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到时候约伯格“被自杀”,大家开门献城换取一个平安,岂不是太划算了?

    约伯格脸色变得格外难看,眼神深处还有一丝惊慌,这个剧情怎么和他的剧本不太一样?他额角鬓边泌出了几滴汗珠,刚张开嘴巴准备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约瑟夫向前一步,挡在了约伯格的面前。

    “这位议员先生说的有些让人失笑,为什么叛军要屠城?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屠城不是杀几个小鸡子,一定有着重要的原因,原本总督大人是不愿意说出来的,这会让你们感觉到更大的压力。但是您这样询问,以及大家都迫切的想知道真相,那么我只好替总督大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了,我也希望总督大人能原谅我的无礼。”,约伯格一怔,笑着松了一口气,应许了约瑟夫的要求。

    约瑟夫脸色一变,变得格外凝重,“雷恩子爵阁下为了营救米林城不被叛军攻陷,他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选择攻打叛军头目的封地,希望让这些叛军解散并且回援自己的老巢。然而雷恩阁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叛军已经陷入了疯狂,即使在雷恩阁下成功的剿灭了这些叛军的家族,将他们的家族成员斩首示众并一路传街示众去帝都的情况下,这些丧心病狂的叛军依然没有选择退兵,而是选择了继续攻城,他们要将伤害转嫁到我们的头上。”

    “他们说,要屠光整个米林城,为他们的家人陪葬,祭奠他们族人的灵魂。这并非是开城投降就可以化解的仇恨,即使你们从城门爬出去,匍匐在叛军的脚下,献上你们的财富和妻女,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会斩下你们的头颅,作为他们复仇的战利品。”,约瑟夫冷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斥着太多的讽刺和嘲笑,似乎在嘲笑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要乞求和平,“如果投降乐意解决争端,那么约伯格先生会在第一时间就站出去,解决这次麻烦。”

    那老人脸色勐的一变,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约瑟夫说的没有错,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么的确没有投降的可能。可这老人心中总是觉得有一股别扭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人驾到了一辆快速奔跑的马车上,上的来,却下不去了。

    人们再次争吵叫喊起来,面对屠城,没有人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这事关一个家庭,一个宗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静一静!”,约瑟夫拍着巴掌,“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去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齐心合力,从上到下扭成一股绳,每个人都要为了这座城市,为了家人,为了宗族而战斗。我们现在要团结,而不是互相质疑,我知道你们中有一些人想着其他的事情,比如说逃出城去,没关系,我会给你们离开的机会。你们没有你们自己所想象的重要,米林城不需要你们,就像你们也不需要米林城的保护那样。”

    “但是剩下的人,愿意信任总督大人以及雷恩子爵阁下的人,我们应该站在一起。总督大人刚才和我说了,他愿意从公库和私库中拿出一万五千金币,来招募至少三万名愿意为米林城而战的勇士,于我们一起,与米林城一起,共存亡!”

    “你们现在就把消息扩散开,让所有人知道。不用担心会影响他们的休息,因为过了明天,如果我们还会失败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永远的休息了。”,约瑟夫看了一眼约伯格,“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立刻离开了。”

    不管这些议员信不信总督大人和他的幕僚长所说的话,这一则消息在极短的时间里蔓延到整个城市。一家家的灯火被点燃,人们走上街头议论纷纷。有人惊恐惧怕,痛哭流涕。也有人怒不可遏,群情激愤。约瑟夫安排出去的人手很快就登记了一万多愿意走上城墙,和这座城市共存亡的年轻勇士。

    随着时间的推移,约瑟夫相信会有更多的人甚至是不要报酬的也要走上墙头,抵抗来自城外叛军的攻击。

    当然,有真善美,必然也有丑恶坏,人心和人性本来就是多变的,是丑陋的。也有一群人收拾了家当,叫嚷着要出城去投靠叛军。对于这些人的举动,约瑟夫早就有所预料,也有所计划。他命人在墙头上放下软梯,在士兵们恶狠狠的目光,以及其他平民敌视的目光中,这接近一千多的“叛逃者”在夜幕的掩护下离开了米林城。

    他们举着火把走向城外叛军的营地,举着白起,喊着投降求饶的口号,还咒骂着约伯格的荒淫残暴,以及歌颂叛军的伟大。

    然而迎来他们的却不是一张张笑脸,而是一列从营盘中冲出的骑士。骑士们冷漠的举起长剑长枪,来回两个冲锋就将这群人斩杀殆尽。城墙上还有一些选择观望的人沉默不语,默默的从墙头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街区,开始募集勇士。

    “你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下场。”,虽然是盛夏,但此时的气温却只有十几度。草原上的气候总是这样,白天的时候能热死人,晚上的时候能冻死人。他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袍子,侧过脸望向约瑟夫。

    约瑟夫笑的很随意,眼中带着浓浓的鄙视,他轻蔑的扫着远处火把逐渐熄灭,却依然能看见那些地上的尸体,“我当然清楚,总督大人。可能您不太了解,当您在怒极之后,即使面对美好的事情,也不会生出喜爱和怜悯,而是想要毁灭。雷恩杀了他们那么多家人,此时他们正在气头上,这群人无异于送到他们手中给他们发泄怒火和仇恨的靶子,他们为什么要接纳他们?”

    “如果还有人坚持要下去,那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因为他们通过了这样一场发泄,可以稍微冷静一些,只要他们不都是傻子,愿意接纳其中一部分,都足以化解我们的计划。”,约瑟夫说的非常轻巧,却给约伯格一丝丝恐惧,人性的丑陋在约瑟夫的嘴里用平静的口吻被描述出来,只能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愚蠢。“您瞧,那些原本还留存着希望之火的贱民终于死了心,他们会比其他人更加期望我们能战胜敌人。”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原来雷恩子爵阁下并非是没有来救援米林城,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发现而已!”,约瑟夫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冷的蓝色光泽,他浅笑盈盈,似有所得。(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 战场是一个神奇的舞台,有人功成名就,有人黯淡无光

    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点亮了这个冰冷而黑暗的世界,黑色随着太阳的升起也逐渐退缩,直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米林城城墙上挤满了人,这些人没有精良的铠甲,也没有精致的武器,他们大多数人身上的装备连那些三流武装势力的装备都不如。胸前挂着一块木板,用绳索紧紧的绑在身体上,手中拿着扬叉或是锄头,就是他们全部的装备。但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却能感受到一种一往无前,斗志激扬的气势。

    这种气势来自于哀,来自于恐惧。

    恐惧到了极限就会成为滋生出勇气的土壤,对于人类这种有着复杂意识和智慧的生物来说,最让人类恐惧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各种各样出现过以及消失的宗教总用不同的语言来描述死亡后的世界,光明神教认为如果死亡是为了信仰,那么死亡之后就会升入天国,享受着无边的幸福。其他宗教也有类似的描述,总之死亡并非是结束,而是一种新生的开始。宗教通过对生死之间大恐怖的解析和幻想,来吸纳信徒,用死亡的恐惧来引导信徒的意识。

    然而这些对可能看不见明天的米林城居民而言,没有丝毫的卵用。他们不是那些还有这漫长人生旅途,可以逐渐通过信仰填补内心恐惧的信徒,也不是有着坚定信仰,认为自己死亡后灵魂必然会升华的信众。他们只是普通人,普通到随处可见的人,死亡只给他们带去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而不是解脱和超脱。

    所以他们必须拿出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去对抗死亡。

    勇气,就在被恐惧所笼罩的心间悄然的发芽、生长,成为一颗足以让他们去愤怒的大树。

    面对米林城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叛军们却丝毫不以为意,这只是一群农夫、平民,他们连一丁点的训练都没有接受过,他们以至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一**如潮水一样的攻势。在叛军的心中,这些人不足为惧。他们在早晨的集结号吹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了要屠城的命令。

    士兵这个职业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工种,平日里要经受艰苦的训练,战争中要直面死亡的威胁,每个人的心态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麻木,变得扭曲。他们需要发泄,即使他们不懂得为什么要发泄,但是生物健康成长的本能和趋向性,让他们本能的对发泄有着强烈的渴求。

    什么样的发泄才能满足这些以杀戮为本职工作的军人的要求呢?

    无非就是肆意的掠夺、杀戮、奸yin,只要是道德所不允许的,都是他们发泄的最佳途径。这种打破了禁忌和道德规范的行为,可以让人类骨子中的残暴和嗜血得到充分的满足,获得难言的快感,舒缓他们累积在心中的压力和恐惧。

    当知道可以屠城时,这些士兵们的士气一瞬间就达到了顶点。他们迫不及待的填饱了肚子,拿起了武器,一如城墙上那些农夫一样充满了追逐胜利的渴望。

    一方是为了生存,一方却是为了杀戮。截然不同的目的,却开出了同样名为“斗志”的花朵。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如此变幻莫测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巨大的攻城器械开始缓缓移动,步兵们做好准备,举着小圆盾开始缓慢的推进,骑士们检查好自己身上的装备,随着登城车的前行不断向前。城墙上一锅锅烧沸的动物油脂散发着焦煳的味道,农夫们紧握着农具的手心也开始出汗。

    当第一辆攻城车的接板扣住了城墙垛的那一瞬间,战争开始了!

    一匹匹战马载着骑士顺着笔直通往城墙的斜坡开始冲锋,城墙下的士兵们不断将钩子甩向墙头,站在稍微靠后一些的游侠们也张弓疾射。在这一刻,战争没有任何舒缓的前奏,直接进入了最残酷的白热化战斗中。

    第一名骑士已经骑着战马冲上了墙头,高高跃起的战马在空中肆意的舒张着四只蹄子,或许它可能还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练习,也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战争。一瞬间竖起的长枪直接刺穿了战马,也刺穿了战马背上的骑士。但是沉重的战马和骑士重重落下的瞬间,也撞开了密集的人群。比起人类脆弱的生命,战马的生命力显然更加的充满韧性。

    这只被刺成了刺猬的战马还在乱蹬着四只蹄子,惊恐的想要踢开周围的人群,想要站起来。可很快,重新围过来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长枪、锄头、扬叉,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匹战马打成了一块巨大的血肉模煳的肉块。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用力掀起战马将战马从城墙上丢下去,下面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躲闪不及,被几百斤重的战马正巧砸中,惨叫着将他下方几人一同刮了下去。

    嘭的一声,血花四溅,惨叫声却被震天的喊杀声所掩盖,泛起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水花。

    眼看攀附城墙的士兵已经爬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一桶桶烧沸的滚油被人浇下去。士兵们举起了小圆盾想要阻挡一二,却一个个凄厉的惨嚎着摔落。他们落在地上扭动着骨折的身体,脸上、胳膊上、身上都起了一个个水泡,格外的凄惨。

    当一名叛军士兵侥幸的躲过了两次滚油的泼洒和上方坠落的士兵,双手扒住墙头向上一纵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和狂喜才刚刚升起,一只锄头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并不算很坚硬的头盔被打的震天响,那三十来岁的农夫脸上还残留着惊惧,叛军士兵连惨唿都没有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来,鲜血伴随着脑浆以及颅骨的碎片就从头盔中流淌出来。

    他笔直的从墙头上掉下去,顺便还带落了身后两名同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防守方的意志出人意料的强,而且人数实在太多,完全抵得上叛军的人数,没有之前攻城那样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抢占一处墙头。此时此刻,每一寸墙头都要付出数十人死亡的代价,甚至还抢不下来。

    骑士们接连不断的冲上去,又被人丢下来,让后面准备冲锋的骑士都刻意的放满了脚步。有两辆攻城车被挪作他用,变成了士兵们的专属,他们扛起了沉重的塔盾,奔跑着冲向墙头,想利用自身坚固的防御装备,破开一条口子。如果是常规战斗,或许他们能做到这样的结果,但这并非是常规的战斗。

    他们面对的并非是轻巧的利刃,或是完全足以防御住的双手剑,而是一个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农具。这些农具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在节省力气的同时,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而不是为了杀人什么的。当农夫抡圆了早就用惯了的锄头砸向那一面盾牌的时候,当农夫用力将半米宽的扬叉插向那些重装士兵小腿的时候。

    这些面对轻步兵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重装士兵发现自己悲剧了,一股股巨大的力量像是擂鼓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那一根根尖利的尖刺不时就能透过铠甲之间不那么紧密的缝隙刺进来。

    他甚至还来不及挥舞着手中的连枷,连枷上的锁链就被扬叉插中,连带着让他失去了平衡,从高高的攻城车上衰落下去。

    沉重的装备成了重装士兵的棺材,轰隆一声,鲜血顺着铠甲之间的缝隙流淌出来,没有了丝毫生命的迹象。

    一支支箭矢在一声声哨音中刺中那些装备简陋的农夫,农夫们接二连三的摔下墙头,用自己的身体变作檑木巨石,将一个个紧贴城墙的士兵带落。

    拥有着五级魔法基座的弩炮终于在缓慢的上弦和填装后开始工作,一根根有成人大腿粗的钢钎带着呜呜的风啸声射向城墙和墙头。

    这粗大的钢钎在农夫惊惧的眼神中越来越近,但是拥挤的城墙上已经没有了丝毫旋转的余地,他整个人在接触钢钎的那一瞬间就被撑裂,四五分裂的炸开。他身后瞬间清理出一道连米多宽的空白地带,鲜血和尸块漫天飞舞。但这空出的地方,有在这一瞬间被人填满。

    战场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一旦双方开始接战,都会忘记死亡的恐惧,心中被愤怒和杀戮填满。人这个动物啊,骨子里的残暴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杀戮,杀戮,以及杀戮。

    被称之为“宝贵”的生命,在这一刻,在战场上,廉价的甚至不如那些技术服务中心里最便宜的有技术的女人,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垃圾一样不断被人清理着。无论是梦想、理想、追求,在这里都变得苍白而可笑。一剑下去,一枪捅出,所有的一切期盼都成了可笑的过去。

    没有什么正义,也没有什么邪恶,说到底,为了的都是自私和自利的天性,以及本能求生**所带来的冲动。

    血流漂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3297/ 第一时间欣赏吾名雷恩最新章节! 作者:三脚架所写的《吾名雷恩》为转载作品,吾名雷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吾名雷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吾名雷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吾名雷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吾名雷恩介绍:
权、利,纠缠不休。欲望与理智相爱相杀。战火在远处升腾,旌旗随风飘扬,号角声激昂的吹响,刀剑相交组成华美的乐章。我高举着权杖,站在神圣面前,真理为我加冕,万族匍匐在脚下。你问我是谁?吾名雷恩!吾名雷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吾名雷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吾名雷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