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菊京捂着脸站在一边,不好意思助拳,也只有大魔王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这么当面怒怼两个少女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其实被打的时候,这两个脑残又哭又叫,还相互保护对方的作风,是能获得菊京一些同情的。可惜高方平从来不吃这一套,他一般只打打得过的那个。
把她们两个海扁了眼泪汪汪的样子,抱在一起缩在墙角后,高方平这才拍拍手道:“知道小爷厉害了不?其实你们应该荣幸,这个世界,不是谁都有资格作我对手的。愿意放下身价和你们两个脑残打这一场,真的是额脑壳嗅到了,脑残还真是会传染的,我都有些被你们弄的同化了。”
耶律清苑咬牙切齿的道:“无赖!强盗!流氓!卑鄙无耻下贱,竟敢殴打少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啤啤啤
又被打哭了。
高方平道:“还敢嘴硬,小爷我仇人多了去,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和人结仇虽然很不好,然而我真不在乎多你们两个仇人,奶奶个熊,真以为天是老大你们是老二。我专治各种不服。”
萧哩娜觉得他太有气势了。于是赶忙把耶律清苑抱在怀里道:“耶律妹妹别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做无畏牺牲。”
真的不想再被这个人渣打了,于是耶律清苑也学乖了,暂时不嘴硬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对付咱们?”萧哩娜好奇的道。
听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用激将法让他放了老子们,而是问敌人要怎么怼老子们,耶律清苑气得抓墙了起来,糟萧妹妹是真的叛变了。
“本着人道主义,我不打你们脸了。然而我念头仍旧不通达,所以要对你们用刑加以调教。”高方平道。
“放过耶律妹妹,对我用刑就可以了。”萧哩娜说道。
“禽兽你最好冲我来,否则事后我不放过你!”耶律清苑知道这个人渣是没下限的,所以开始保护姐妹了。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你个脑残这么说,像是表达:如果我只对你用刑,你事后就放过我了?不记我仇?”
耶律大姐头是个智障,点头道:“是男人你就冲我来,我不怪你,打输了算老子们技不如人,事后不怨恨。”
“妈的你不早说,为了不把你们得罪到底,我装蒜这么久容易吗?”
这下高方平放心啦,把这个最坏的大姐头拖过来,吩咐她扑在地上翘起屁股来。
为了不使姐妹“遇害”,耶律清苑只有眼泪汪汪的扑街在地上,翘着那个大圆屁屁。
现在不是打仗了,要优待俘虏,然后男女授受不亲,所以高方平找了一条棍子来,用棍子去非礼耶律清苑的臀部。
耶律清苑的屁股现在摸一下都疼,然而她紧闭着嘴巴,如同文章受刑那样、形同烈士一般的强撑着,被高方平噗噗噗的揍了个忒死,她竟是没吭一声。
萧哩娜哭了起来,觉得耶律妹妹受苦啦。不过随着用刑深入,一向比较腹黑奸诈的萧哩娜也已经看出来了,其实以高方平的性格来说,他已经大幅留手了。
于是萧哩娜脑补着觉得:这是个又帅又坏、又聪明又腹黑、又有分寸的美人胚子。
否则遇到了真正的猥琐男,这种落单被埋伏的情况下,很可能会被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什么的。
耶律清苑的屁股已经麻木,所以她干脆就没心没肺的扑着受刑。她觉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在屁股无限放大这个工程中,萧哩娜他爷爷、以及这个人渣都是功臣。
老实说屁股太大耶律清苑也觉得不好,她甚至已经在盘算着换一个假的屁股来用。
她知道宋国现在有类似的手术,会给人安装假手和假脚,让那些打仗残疾了的人重新站起来。听说是那个传奇人物高方平发明的。于是耶律清苑觉得,屁股恐怕也可以换个假的。
一边想着,耶律清苑一边哭泣着说道:“算你狠,今日咱们栽你手里,也从来不指望落得周全。不论是将来换上假手、假脚,还是假屁股,小姐我都认了。然而你得说话算话,我这番遭遇你要是敢落在萧妹妹身上,我就和你没完。”
高方平又抽了一棍子喝道:“你声音那么大干嘛,我是讲义气的人。你以为是你们这种过河拆桥见利忘义的脑残女?”
耶律清苑怒道:“你才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呢,我耶律清苑一但承诺比真金还真。”
听到她再次承诺,高方平就放心了,把棍子一扔道:“好吧原本还想再撸三十棍,然而所谓英雄重英雄,权且记在帐上,下次若在闹事便一起处罚。”
见他不打耶律清苑了,萧哩娜觉得他好有爱心好有汉子气概,又哭又笑的道:“谢谢……谢谢手下留情。”
耶律清苑气的捶地道:“萧妹妹你怎么回事,节操被狗吃了,他不打了,咱们还要谢谢他不杀之恩啊?”
可萧哩娜脑残了,认为他原本敢打也会打,后面却忽然不打了,当然是恩情了。
道理就是这样的耶,萧哩娜喜欢看那些文青写的故事话本,发现了一个规律,别看一开始故事里的人有多坏多可恨,但他们往往只要在最后做件好事,基本就能得到大多数读者的谅解。相反做了一辈子好人的那个家伙,末了做错一件事,大家就都开始讨厌这些好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耶?
譬如现在辽国也有两部地摊小说叫《新射雕》和《新神雕》,作者乃是宋国那个猪肉平,李清照代笔写的。萧哩娜发现李清照好会带节奏啊,射雕里的老毒物险些被人恨出屎来,但在神雕里他对杨过的一丝善念真情,李清照却偷天换日的让他不可恨了。相反人气了整个射雕的蓉妹妹,在神雕里原则上她都不算错,就是对杨过多了些被迫害妄想心思,就在李清照的节奏之下,蓉妹妹从头讨厌到尾。
于是看起来高方平拥有这种偷天换日的带节奏能力,他就是做了坏事也能让人觉得他不讨厌。
就此,萧哩娜得出了结论说道:“童话里说了,坏人都会被谅解,好人都有可恨之处。他虽然人渣了些,可他总体很有分寸,有爱心的,人又长的帅。老子们两个这么拉仇恨的过街老鼠他都原谅了咱们,说明他大度,很像传说中宰相肚里能乘船的人物,某些方面有我爷爷的风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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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清苑和高方平不禁面面相视了起来,也弄不明白这个脑残女她是不是认真的?
高方平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们了,怀疑她们也是两穿越者,却是从某精神病院里穿出来的,俗称穿越疯人院。
“哥还是见好就收了吧,以免阴沟里翻车。”
这么想着,高方平直接扔了棍子,一声不吭的走了。做出了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如风的神秘大高手的风范。
到底是著名软脚虾,萧哩娜看着他消失的方位喃喃道:“虐待人都虐待的这么酷,他厉害了有木有?小姐我死也把这人收服在帐下。”
耶律清苑捂着屁股哭道:“呜呜,可我都答应过不记仇放过他了,出来混哪有隔夜仇。说了话就必须算话。”
萧哩娜不禁大怒道:“耶律妹妹你要叛变了啊?”
耶律清苑一阵郁闷,可惜作为一个大姐头,她偏偏不敢背负叛变的名节,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于是岔开道:“萧妹妹你帮我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又大了一些,要不要去宋国换一个?”
萧哩娜笑倒在地上:“屁股怎么换嘛,换了怎么生孩子?难道生个假儿子啊?”
耶律清苑就好奇的道:“萧妹妹你知道女人怎么生孩子吗?”
萧哩娜老脸一红,其实她也不知道,只得支支吾吾的道:“具体的我也不晓得啦,听我娘说孩子是从河里捡来的。可我从来也没见过有人从河里捡孩子。还听一些猥琐大叔说‘屁股大好生养’,于是经过多方推测,才被我想明白了孩子应该是女人生的。”
耶律清苑道:“那咱们要什么时候才知道怎么生孩子?”
萧哩娜咬着指头想了想,说道:“等生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啦。”
……
第856章 皇后娘娘
女军官宝玑对高方平很好奇,犹如后世都市小说里的美女警察一般,她总爱以她的方式,关注着应该关注的那个敏感人物。所以那个大长腿毛妹这阵子正在暗下盯着高方平。
不为了什么,她就想弄明白这大人物是谁?
此番盯梢,宝玑还全程目睹了他虐待少女的恶劣行径,可惜的是宝玑也不敢随意管大人物的事、并且他有分寸,没有过度伤害两纨绔、然后加之两纨绔平时的确可恶,于是宝玑只能窃喜围观了。
此役把那两小纨绔脑残打的大败,让高方平那阴暗的内心得到了满足和舒缓。
于是心也不急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走五条街不费劲。
菊京觉得相公他膨胀了,这很不好。所谓骄兵必败,这是梁姐交代的:跟着相公的期间要照顾好他,不许他膨胀。因为他不是个神,他是个人,也会放错的。
只见高方平也变身纨绔了,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在街市横冲直撞,一不小心,就撞击在了某贵人家当先开到的护卫身上。
不过是他被人撞击得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那队膀大腰圆的护卫就乐呵了,一起大笑围观了起来。
暗下盯梢的宝玑却色变了,高方平冲撞的这队人马不是一般人,紧随其后的护卫几乎布满了街道的两边,当先那个把高方平撞击得弹了回去的狠人,提着一把超级大的锤,看着犹如传说中的李元霸一般威猛。
看到这些的时候,宝玑觉得高方平兴许会死。
高方平虽然膨胀了却不是傻子,虽然没看懂这是谁的仪仗,但是看到那个提大锤的“怂人”后也微微色变了。
这个耶律大锤被高方平虐待阴过,他也是皇城司的人,有他在内护卫的仪仗,那当然不得了。
耶律大锤见到居然是这“某高层”来闯祸,形势就尴尬了,这人疑似文章的朋友,似乎也把文章救走了。
于是耶律大锤引着他的属下围观发笑的同时,看着高方平微微一使眼色,意思让高方平赶紧逃。
然而他好说话,不代表后面的那些人好说话,只见后方那些杀气腾腾的侍卫们全身甲胄的样子握着刀开始涌上前来。
高方平总算知道出事了,耶律大锤这个棒槌竟然教唆老子逃跑?那当然不能了。冲撞了这种姿态的仪仗,若又跑了,基本上就真的落下刺客名分了,会变得非常复杂,很难消除误会,能让宋国朝廷和萧的里底都一起下不来台。
原因无他,现在高方平故意隐藏了身份、冲撞了皇家仪仗又跑了,没人说话那还好,一但跑,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侍卫大喊几句捉刺客,那就喊成真的了。
算好高方平机智,没逃跑。而是假戏真做,装作个大纨绔的无心之失,当街大叫大喊了起来道:“哪来的鸟人也和敢哥抢道,不想混了啊,撞倒了爷爷还用眼睛瞪着?”
见这小子这般作为,暗下看着的宝玑也算松了口气,反正虽然大队出行,却也没有真的挂出皇家仪仗来,那么看起来这事就还有转圜。
那些膀大腰圆的护卫涌上前来把高方平按倒在地之后,倒也没有太惊慌了。
只是侍卫头子狠狠的给高方平后脑勺一掌呵斥道:“原来是个傻逼,老子还险些以为是刺客骚扰呢。”
高方平给菊京使去眼色让她安分,然后捂着脑壳大怒的道:“妈的敢打我,你最好让我知道你是谁?够不够分量欺负老子。”
那个侍卫头子一个牌子直接贴在高方平的脸上,呵斥道:“你个傻逼这下满足了吧,看清楚爷爷够不够格欺负你,想清楚有某家参与护卫的仪仗,是什么级别的仪仗。”
日。
高方平看了看他的牌子不禁大为头疼,真闯祸了,这家伙和宋国的那个梁师成基本上是同样的身份。那么有参与护卫的仪仗只会有两人,辽皇或者皇后。
是的如果在宋国,赵佶或者赵金奴她娘出行梁师成才会随队,否则刘青菁出行梁师成都是不去的。
高方平被压在地上给绑了后,随后的车架也到达了,于是全队人马只能停止了下来。
耶律大锤知道此番祸闯大了,于是也只能拉着脑袋等着变局。希望别被这小子给供出来认识老子,那虽然没什么证据,却是非常复杂非常敏感,牵扯了起来是真会死人的。
“是谁个鲁莽之人惊扰了本宫车架。”随后一阵好听的女声从车架中传了出来。
“启禀娘娘,乃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卑职这便命人把他拖去剁了喂狗!”侍卫总管大人戾气深重的对车架方向抱拳道。
这么狠。
躲在暗中的宝玑也被吓得跳了起来,脑袋一热就充血了,于是忽然从微观的人群之中跑了出来,试图搭救他的恩人。
见宝玑忽然出现站在高方平身边,侍卫总管见她身穿大辽军服,愕然道:“你个小小军官又是哪颗葱,添什么乱子?”
宝玑情急之下抱拳道:“卑职这个期间参与执行京城维稳任务的军官,眼见街市受阻便来查看,看似这个傻子惊扰了车架,这是卑职的责任,这就把他拿了去治罪。”
查验了她的军牌和身份后,侍卫总管直接给宝玑一鞭子喝道:“滚一边去,现在这已经不是普通治安案子,由我皇城司接手处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宝玑急的涨红了脸,却迟迟不走开
所谓关心则乱,她就是单纯的想救恩人高方平。然而她的迟疑不退下,高方平就真的色变了。
其实辽国皇后戾气不重,还有贤淑之名。侍卫头子虽然扬言要把高方平剁了喂狗,却也只是一句口头禅,至少辽国皇后是不会答应这么做的。
但是下令之后,见宝玑仍旧在迟疑,于是这真的让侍卫头子怀疑有什么猫腻了。
作为维护皇家安全的人,这个总管大人似乎还真是个被迫害妄想者,当即手握着刀柄喝道:“全部拿下,包括这个女军官。”
这下就全部哭瞎了,高方平和宝玑、菊京三人一起,全部被刀架在脖子上,压了跪在地上。
高方平真想把这多管闲事的毛妹一脚踢飞,寻思你添什么乱呢,真是的,好人办的坏事就是这样炼成的。
耶律大锤觉得他们这次怕是栽了,于是没心没肺的站着,装作不认识他们。
高方平非常阴暗的觉得既然闹大了不能善了,干脆报个料把耶律大锤一起拖下水,那也很不赖。
却是在这关键时刻,听两声娇斥升起:“靠,耶律章奴,你要是敢动老子们的人,便收拾得你怀疑人生。”
这下全部人都楞了,人家耶律章奴乃是知大辽皇城司兵马事,非常牛逼的人物,谁敢这么怼他呢?
一看,乃是上京有名的两个小纨绔,号称无敌阵型的耶律清苑和萧哩娜跑过来了。
她们鼻青脸肿的猪头像,眼睛红红的,像是才被人虐待了哭过,却是又开始闹事,直接冲击皇家仪仗了。
她们的理由也很简单,高方平是她们的菜,除了她们谁也不能去动。
“喂喂……两位小娘娘你们怎么了,这是皇后仪仗……”
耶律章奴也不敢手握刀柄了,被两个小纨绔一跳一跳的猛踢,他便抱着脑壳跑到了皇后车架的旁边。
没办法,在上京遇到这两个脑残是所有人都会哭瞎的。
见到她们来后高方平也一阵惊悚!前一刻钟才把她们打的忒死,如此局面下被她们抓到,这次哥怕是真的栽了。原本或许有转圜,但现在怕是要被当做猥琐男给砍了。
女军官宝玑凑近低声问道:“神秘大人物,她们是来杀你的还是来救你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两个疯子,没人知道她们想干什么?”高方平低声说着。
听闻外面闹的不像话,车架的帘子掀开,显露出了辽国皇后那雍容华美的脸颊来。
看了一下,皇后娘娘道:“又是你们两个,萧哩娜你也太放肆了,还不给本宫停手?”
萧哩娜仍旧在跳着跳着的踢侍卫总管耶律章奴,一边哭泣道:“小姑妈娘娘见谅,今日咱们好倒霉好委屈的,就想找个人虐待一下。”
皇后娘娘乃是萧哩娜的小姑妈,还是至亲的那种,基本是从小看着这个死丫头闹大的。
于是皇后娘娘不计较她们的失态,只是一笑了之。却是又发现,这两小纨绔现在是熊猫眼,鼻青脸肿的,眼睛都哭红了,显然是被人虐待过的。
到此皇后当即大怒,把她们两个抓了过来,观察了一下道:“谁把你们虐待成这样的!”
皇后问了这句之后,高方平和宝玑哭瞎了。只等着两纨绔一开口,就被侍卫们剁了喂狗。
然而耶律清苑张口就瞎掰道:“启禀娘娘,乃是今天运到不好,一出门就遇到头疯狗追着咬,咱们一慌张就乱跑,不小心被逼入了死角,然后撞在墙上,就变猪头了。”
萧哩娜对耶律妹妹的说辞很认同,否则号称无敌阵型的她们,若传出去被一个流浪汉打败几次,这么丢人的消息泄露的话,以后也不用混了。
家丑不可外扬,维稳保面子是王道,所以两纨绔决定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她们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高方平。
第857章 萧的里兰
皇后娘娘一巴掌扇耶律清苑后脑勺道:“清苑你忽悠本宫呢,以你们两个的尿性自来是狗过踢一脚的,你们不追击野狗就好了,这上京城、有哪只狗敢相反追击你们的?”
“!”耶律清苑不禁挠头,觉得自己脑残了,编造了个不怎么好的理由,最终捂着脑壳答不出来。
萧哩娜补充着瞎掰道:“小姑妈娘娘,是真的。有道是阴沟里翻船,终年射雕最后栽雕手里,兴许平时咱们剿狗太过了,那只疯狗狗急跳墙瑕疵必报,得罪它后,它埋伏着,见到咱们就追着咬,这一慌张就不小心撞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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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苦笑了起来,谁都知道这是瞎掰了,可竟然还被这脑残引经据典的组织了一个逻辑出来?
皇后娘娘说道:“你一翘屁股,本宫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看看你们想什么,这样的伤痕怎是撞墙能撞出来的。你们休要忽悠本宫什么也不懂。”
侍卫们觉得皇后娘娘明白人啊,这种伤痕肯定不是撞墙出来的。只是侍卫们谁也不敢说,说了实话肯定被这两祖宗跳着跳着的踢,那虽然踢不死人却很不好。
萧哩娜这下就挠头了,再重新想理由。
这次又换耶律清苑瞎掰道:“启禀娘娘,乃是老萧相爷派人无脑把咱们吊起来打了一顿,于是咱们就像是被人爆扁一顿似的,然而事实上从来只有我打人、不会有人打的过咱们的。”
“又是得里底叔叔……他怎么……”皇后娘娘听到是老萧相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然而这个说法又是很真实,谁都知道这两纨绔什么尿性,要她们不调皮是不可能的,她们有时候的确会被老萧捉去吊打。作为爷爷,他吊打萧哩娜天经地义的,然而老萧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孩子连别人家的也打,每次萧哩娜被抽耶律清苑也跑不掉,会被一起抽,老萧扬言这是代替老领导耶律阿思管教一下。
萧的里底,就是皇后的亲叔叔。辽国皇后叫萧的里懒。
契丹文里,名字就那么个名字,不过翻译成汉文后读译音,有叫萧夺里懒,又有叫萧多里懒,叫萧的里兰当然也对。
汉子文化就这回事,就像后世的奥1巴1马也可以叫欧1巴1马一般。
高方平见到皇后娘娘的那绝世容颜后,决定内心里把她的名字修改一下,以前高方平把她的名字翻译为“萧夺里懒”,至于现在更正为“萧的里兰”。
不过看这形势,萧的里兰娘娘似乎对老萧相爷有些不满了。
想了想这也正常。老萧有个大对头就是侄子萧奉先,现在经略乌古敌烈军司,以前做过首相枢密使。那个萧奉先乃是萧的里兰的亲哥哥。
虽然都是萧家人,但是皇后当然更亲兄长一些。
可惜的是谁都有错误和把柄,萧奉先政见明显和叔叔萧的里底是两路人,抓住一个把柄被整后,萧奉先就算是国舅,也被天祚皇帝给贬斥了,爵位兰陵郡王都被夺了,加封给了叔叔萧的里底这个新宠。
因把萧奉先整倒后,皇后娘娘就算是萧家晚辈,却也开始有些忌讳叔叔萧的里底。
不过想这么想,皇后娘娘不想把这些肮脏的东西带进两个单纯的少女的世界里。
于是,萧的里兰就心疼的摸摸萧哩娜和耶律清苑的猪头脸,叹息道:“怪你们不听话,怪你们调皮,然而被老萧相爷打了别说本宫,陛下也护不了你们,就是说到天上去你们也是调皮的,他管教你们是天经地义的。”
两小姐捂着猪头般的脑壳郁闷的道:“咱们都这样了,娘娘就别责备咱们了,咱们已经乖了许多,最近都没怎么调皮了,就是对一些人和一些事怀着好奇之心,于是会被人误会为闯祸。”
“哦,给本宫说说。”皇后娘也不急着走,笑道:“最近这几天倒是奇怪,你们闹事的消息比较少,现在你们对什么事好奇?”
“小姑妈您和咱们说说怎么生孩子吧,咱们对此最好奇?”萧哩娜好奇的问道。
皇后有些不来气,这两家伙原来是发情了?对于草原部族最重要的春天来了,果然风干物躁。
“娘娘您给说说,若换个假屁股我还能不能生小孩?”
耶律清苑好这么问的时候被后脑勺一掌,于是她就闭嘴了。
这下皇后萧的里兰不关心她们的事了,转而好奇的看看此番的当事人。
见高方平始终如同孙子似的低着头,萧的里兰轻声道:“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是何许人?”
高方平一阵头疼,只得抬起头来了。
乖乖,萧的里兰心头一跳,被镇住了。竟然在这北方汉子集中的世界里,能见到这么颜值报表的美人胚子。
也不说她有什么心思,只是看到好看的东西,但凡是人都会盯着多看几眼,然后萧的里兰就YY了起来。
两小纨绔一看皇后娘娘变软脚虾疑似,急忙移动到正面、用她们的猪头脸拦着皇后的目光道:“娘娘,他是咱们的人。”
“……”到此全部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此番大家终于弄明白了,为舍大内总管耶律章奴会被两纨绔踢了,原本这小白脸是她们的人、如此颜值,遇到了正处于发情的两脑残女,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皇后也似笑非笑的样子,于是摆手道:“都退下吧。”
那些侍卫只得赶紧收刀,退在了一边。
然而宝玑的脖子上仍旧被架着刀。
萧哩娜两人见宝玑颜值那么爆、屁股那么翘、腿那么长、胸脯那么挺拔,鉴定出来这是老子们的威胁,不是自己人。
于是两小纨绔一起道:“这个女军官是刺客,最好拖下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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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玑险些被气死,姐招谁惹谁了,还真是长的漂亮就是杀身之祸了?
好在谁也不把两脑残女的话当真,皇后娘道:“不许胡闹,大辽军人如何能胡乱诋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你们嫉妒她长的漂亮。”
“她也不比咱们漂亮的吧。”耶律清苑和萧哩娜一起尴尬的道。
这么一来就没人陪这两小姐胡闹了,放了宝玑。
耶律大锤出来装忠勇,狠狠朝着宝玑的圆屁股一脚踢飞,呵斥道:“快滚,这里是敏感场合,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低级军官休想在这里浑水摸鱼。”
宝玑捂着屁股瞪了耶律大锤一眼,觉得实在是这人太猥琐,他踢的地方非常敏感。宝玑决定过后找机会干掉这个提大锤的猥琐大叔。
也没人知道萧的里兰在想什么,又注视了高方平少顷,她忽然吩咐道:“你们三随本宫来。”
这下被当做“你们三”了,这不好。然而形势所逼,这当口,高方平不方便否则“我不认识她们”。
高方平和菊京迟疑之际,侍卫头子耶律章奴走上前来推高方平道:“快走,别迟疑。”
萧哩娜跳起来踢耶律章奴一脚道:“别惹他,他是老子们的人。”
“是啊有种冲我来,看小姐打不死你。”耶律清苑其实真不喜欢随便拉仇恨的,只是说萧哩娜一但干了坏事她是绝对挺姐妹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请去辽国皇宫里喝茶去了。
大殿之中,萧的里兰神色难明的样子注视了高方平少顷,然后吩咐:“你们两泼皮退下,其余侍卫退下。”
两小纨绔见皇后的态度如此暧昧,如何肯依,羡慕嫉妒恨,她们觉得如何能单独留下美人胚子给软脚虾娘娘啊,那不是没老子们什么事了。
于是怀着龌蹉心思,两纨绔装傻充愣。
“你们到底走不走?”皇后娘娘过去给她们一人屁股上一下。
两小姐现在的屁股可是摸不得的,只得眼泪汪汪的离开了。
这下,这个有点契丹风格的简陋大殿内,就只留有皇后娘娘了。
然后萧的里兰不怀好意的注视着高方平。
其实从她把人全部喊走开始起,高方平就尴尬了,这说明真的穿帮了。
果真,萧的里兰忽然问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高方平吧?”
第858章 你在秘密谋划什么
竟是直接点名了“你是高方平”,女人的直觉真不可思议。
对着辽国皇后已经到了外交的层面了,高方平不方便否认,也不方便承认,岔开抱拳道:“臣见过娘娘,为何如此认为?”
萧的里兰觉得就是他了,于是微笑道:“高方平你用词不妥,你乃是宋人,对本宫自称‘臣’适合吗?这似乎是自降身价,而根据你的口碑,你这么做是在给本宫灌米汤,忽悠人吧?”
“没。”高方平微微躬身:“皇后娘娘想多了,这是汉家的一种外交礼节,亦有先例在前。”
“哦,例出何处?”萧的里兰好奇了。
高方平道:“臣没记错的话,当年李俨相爷作为辽臣出使宋国之际,觐见我皇陛下时候也自称‘臣’,其实尊敬宋皇也就是尊敬他的辽皇。非但如此,几年前你们南院枢密使牛温舒出使宋国,照样对我陛下自称‘臣’。这些就是出处,所以这也叫礼尚往来,臣拜见娘娘。”
说着,高方平标准的鞠躬行礼。
被人尊敬是好事,可介于这家伙那算死草的口碑,萧的里兰有种被捧杀被忽悠的感觉。那个传言中的大魔王就是如此的,但凡被他尊敬忽悠的人,现在也没见有几个活着了。
这小子的不少名言都流传在辽国了,叫厚黑学,说面子并不值钱,表面要让着敌人,等到敌人病了的时候从背后补一刀什么的。妈蛋这种毫无节操的观点居然被当做一门学问研究,这个世界还有救吗?
然而她们错怪高方平了,这门学问不是高方平的策论,乃是别人瞎写了之后冠高方平的名。就像后世有个时期、地摊上但凡是本武侠小说都冠名“金庸”那样,类似这情况在现在的辽国尤其严重。因为在宋国乱写高方平的名字会被请喝茶,在辽国就没事。
“娘娘您怎么知道我是我?”高方平打破了沉默。
萧的里兰一副明白人的样子道:“看到你的样貌,看到你身边金牌护卫的腰臀比例,加之这个时间传言你没死、消失了,本宫就开始怀疑。你身上那南朝的京味是抹不去的。然后你胆子尤其大,一看那两纨绔脸上的伤痕,本宫就知道绝对不是萧的里底打的,肯定是你高方平虐待他们。敢胆大包天至于,虐待耶律清苑和萧哩娜的,除了被人称为人渣的你外,本宫在也想不出谁来了。”
“可我什么时候被称为人渣的?”高方平摊手道。
“你一直被人这么称呼,又不只是现在。”萧的里兰犹如围观熊猫似的,携带着暧昧的眼神开始围着他缓步走动。。
高方平实在已没说辞,只得胡乱找话说,对她鞠躬道:“今日那真是臣的无意失礼,请娘娘原谅。”
“少来这套,你肯定是故意的,以你的奸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本宫仪仗?”萧的里兰眯起眼睛道。
“可我这次真的不知道,这真的不关我事。”高方平道。
“行了,这些只是小节,咱草原儿女不关心这些细节。”萧的里兰微笑道,“你只告诉本宫,你既然没死,进上京已经有些时候了,却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不露面,你是什么个意思。你在秘密谋划什么?”
“娘娘想多了,这个时候我不露面只有一个原因,仇人太多,想要干掉我的人太多,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谁,所以我想在暗下,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状态。”高方平道。
“并没有什么世界状态,听说现在这个世界是被你搞乱的,本宫有点信这个论调,对此你怎么看?”萧的里兰笑着道。
“不不不,这不是我干的,世界乱不乱的不关我的事,我是被冤枉的。”高方平摇手道。
噗嗤。
萧的里兰一下没忍住,掩嘴笑了起来道:“传言无所不能的高方平,现在居然穿着一身平民服饰对本宫喊冤,这算个笑话吗?”
“好吧您要认为是个笑话,那乐呵一下也行。”高方平笑道,“省得气氛过度紧张也不好,人不论出于哪个层面,该放松还是要放松一下的。”
萧的里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的确还真是,本宫快乐不多,常年出于紧张之中,你这一说本宫发现,和你说话虽然有被阴的可能,却真的很乐呵,让人放松。难怪你虐待了萧哩娜她们,她们也要护着你。这算你的运气吗?”
高方平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小高能走到今日,至少有一半运气成分。”
“你总喜欢瞎说大实话吗?”萧的里兰觉得他的风格很不可思议。然而她不承认自己在发情,她只是像那两纨绔一样有点无聊而已。
“娘娘您专门把臣抓来宫里指认,最终您想干什么呢?戳穿我的伪装吗?”高方平郁闷道。
萧的里兰又想了想,摇头道:“不,既然宋辽局势已经缓和了,你仇人又这么多,现在本宫不想管你的事,你随意吧。找你来只有一个意思,想正式见见你,和名满天下的高方平说说话。倒是没让本宫失望,和你一起有种轻松感,又有一种暗藏的紧迫感,这种综合感觉很奇妙。于是本宫大度,批准你继续躲在这个上京就是了。你若有事需要我帮忙,也是可以商量的。”
高方平如何敢和她套近乎。其实她在撒谎,她根本不是那种只讲感觉的女文青,这是个精明又有目的的女人,只从她很快平息、不处理了刚刚街市闹剧一幕就能看得出来。
于是她专门请高方平来用“糖衣炮弹”套近乎,高方平认为只有一种解释:她哥哥萧奉先摊上事了,兴许会被老萧整。所以她需要有个强力的外部援军,来救她哥哥萧奉先。
然后她说她不想戳穿高方平的微服私访,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故意离间我小高和老萧关系的手段。
恩,对于被迫害妄想高方平来说,想都不用想。这个腹黑美女萧的里兰表面说“你继续快乐的躲藏吧”,实则一转眼,她一定通知老萧说“你的盟友连你也不信任、人家藏在上京已经很长时间了”。
与此同时,高方平还肯定,离开皇宫,就会有萧的里兰的尾巴盯梢了。腹黑的萧的里兰会弄清楚高方平的落脚点之后,进而分析高方平在上京有过什么秘密行动?兴许……她想把老萧家被突袭的事件和高方平套起来,彻底分离了老萧小高的联盟。
这没毛病,她哥哥和老萧算是政敌。一但分离了之后,作为大宋的高方平在辽国一定需要一个盟友替代,那么当然不可能是李俨,于是就是她和萧奉先了。
该是离开了,在萧的里兰深情的目送礼中,高方平离开之际回头看了一眼这绝美女人,寻思:这里老子再也不来了,再来绝对摊上事。什么牛鬼蛇神都想来走哥的后门,若是被人一吹捧就不知死活的去参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呢?
“阿弥陀佛,娘娘,若你哥哥、甚至你儿子被人整死了,我介绍两法力高深的道士给你做法式用,其他的我高方平管不了了,您在漂亮都没辙。”
YY完毕,高方平带着菊京仓皇的逃离了皇城……
第859章 坚持英雄救美路线不动摇
别了皇后娘娘后,高方平怀着悲壮的心情,埋伏在皇城外的某暗处,看着耶律清苑和萧哩娜那两弱智在布置陷阱。
那两小姐目下专门埋伏在高方平的必经之路上,一人躲在街道的一边,借助黑暗的天色放了一跳索子,打算在高方平路过的时候,她们一拉就把高方平绊倒,然后当然就被她们抓捕了。
别了我的微服私访,别了我的皇后娘娘。我这无忧无虑的平民生活如今快结束了。
高方平一边观察着她们三脚猫的计谋,一边进行着心理YY:
出现了冲撞皇后金架、被召见进宫的事件后,高方平觉得,很快自己存在于上京的事表面是个秘密,实际却就不是秘密了。
潜伏在上京搞秘密活动肯定有隐患,会泄露。现在知道高方平存在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譬如当初闪亮登场,去西夏使馆装逼,搭救宝玑、粘罕、以及奚王府王子的同时,他们这波人虽然不认识高方平,却会知道高方平是牛逼。于是最终高方平的消息还是会从这些人口里透出去的。
其实说起来,透露出去后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就是有点伤老萧的感情,会让大家尴尬。高方平只是需要一个时间差,去干些见不得光的事。譬如阴老萧一把、譬如殴打老萧的宝贝孙女。
这些事作为正式访辽的宋国相爷当然不能干。
事情已经发生了,尴尬就尴尬了。高方平又没有节操,会通过其他东西弥补此番老萧被伤害的感情。老萧他也木有节操,只要有其他好处,让他把屁股卖了他也会干的。太阳底下就这回事,到达某个层次,进入某个圈子后,高方平注定就要在这些人之间周旋。
只要不闹出管不住屁股,把他国皇后肚子搞大了这类蛋疼事,高方平退休之后就敢把这些写出来,出版一本《我做宰相的那些年》,披露一些秘闻奇事,以安慰八卦众们的好奇心。
YY完毕,高方平悄悄潜伏了过去耶律清苑的背后。收拾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不过高方平选择了耶律清苑,觉得她要尤其可恶一些。
当然不收拾她们也行,只是说高方平需要这个插曲,来甩脱萧的里兰从皇城派出来盯梢的尾巴。
只见这个时候的耶律清苑,眼睛睁的贼大,正紧张的注视着街道。她十分期待把高方平给勒索了,然后抓回去调教,那很激动人心。
正当她在脑壳里YY出收拾高方平的第三十种方法后,感觉耳朵一疼,原来是被高方平揪住了。
“妈的被你发现了啊!”
耶律清苑其实很怕他的,于是扔了索子就跑。话说她现在被揪着耳朵的好吧,看似她一副耳朵掉了也要跑的态势。
高方平一阵头疼,还真怕把她耳朵给扯下来了,于是该而揪着领口拖了回来脑壳上几巴掌,打得她哇哇大叫。
埋伏在街道对面的萧哩娜听到死党哭声,觉得出事了,就大喊大叫的跑过来搭救她姐妹,一副要战斗的样子。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敢等在这里阴我,有得你们受。”
她主动过来自投罗网更好了,高方平一扫腿把萧哩娜撂倒,然后缴获了她们的索子,把这两难姐难妹給捆在了一起。
换平时,若天黑时候出现这种局面她们就哭瞎了。但听到是高方平的声音两小姐又不叫了。总体上她们是信任高方平的,觉得她虽然会虐待少女,然而还不至于杀人灭口什么的。
“此番你打算怎么虐待咱们,那先说好了,有种你就冲我来,别怼我的萧妹妹。”耶律清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说的哥时间很多似的,主要是你们太烦人了,老子把你们给捆起来就防止你们追着我骚扰,我也要休息的不是。”
高方平把她们捆扎实了后,就撂这里,借助黑暗,借助两小姐的哇哇大叫,就带着菊京逃走了。成功甩脱了某条盯梢的尾巴。
皆因两小姐一直在咋呼,那个盯梢的棒槌以为高方平还在虐待人呢,其实高方平早消失了,两小纨绔只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小子你别总是这么猥琐,咱们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耶律大姐头大叫着,想动脚去追,如此一来,因和萧哩娜捆在一起,便弄的两人一起跌倒了,又是屁股落地,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萧哩娜很安逸,压在了耶律大姐头的身上。
“耶律妹妹你不要老动来动去,那小子他只管捆人,乱动是老子们自己难过。”萧哩娜郁闷的道。
耶律清苑更郁闷了,低声道:“这杀千刀的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此番咱们又没有害他的心思的,主要是想和他说说话的,他却把咱们捆起来了。”
萧哩娜一脸黑线的样子道:“最蠢的就是你这号了,就知道出馊主意,既是不想虐待他了,你还建议用让他扑街的方式‘请人座谈’。结果布置陷进的时候被他识破了,他就会认为老子们有歹意、认为咱们不成熟。说起来,他识破了陷进却没狠怼咱们两,算是他的良心了。”
“良心你个头啊。”耶律清苑道:“这人的良心被狗吃了,教不乖的。咱们白日间英雄救美,让他没被砍死。他也不知道感激咱们,还把咱们捆起来自己跑啦,躲着恩人不见什么道理?”
萧哩娜也一阵郁闷,无奈被大姐头找到了他没心没肺的证据。
原本嘛,萧哩娜此番是有把握收服他的。因为她看那些故事话本里,发生了英雄救美女的情节后,女猪脚通常会非常倾倒、以身相许。
就是怀着这种YY心思,白日这两小脑残就开始美女救英雄,却想不到结果是这样?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英雄救美没用。”最终耶律清苑得出了这结论来。
萧哩娜说道:“又不是小白文。顶级美人胚子是不能随便收服的。我觉得仍要坚持英雄救美路线,多来几次,他就对咱们投降了?”
“你是认真的吗?”耶律清苑尖声道。
“小姐我认真的。咱们得表现的更加成熟一些,才能吸引他的注意。你见了吗,他看宝玑那死娘们的眼神是炙热的,老子们又不比宝玑难看,然而他不待见咱们,就说明咱们表现不成熟,输在了气质上。”萧哩娜脑补着说道。
“你你,你就会这么说。你个整天装熟1女的小处雌。”耶律清苑骂道。
“耶律妹妹,人总是要长大,要成熟的。”萧哩娜道,“你还是多想想办法,怎么收复这小子。”
耶律迟疑片刻道:“既是决定走英雄救美路线,吾有一计,咱们先找一群人去砍他,让他陷入危险,然后关键时刻咱们跳出来把贼人打跑了,这样得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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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哩娜觉得她就会出馊主意,这不是很容易识破吗,被识破了就坏了,还调教个蛋的美男啊。
说起来上京也是不夜城,晚间有许多夜市,到处是人。
然而现在却没人管两个被捆起来的小纨绔的事,但凡是人,一见她们准放下酒跑光。
这是坏人做多了的害处啊,现在都没人搭救她们。
于是这两可怜的娃、此番食了自己的恶果,她们采用很困难的方式,面对面的被捆一起,一跳一跳的小步挪动回家。
到了四更天,别人都起床做事了,她们这才跳回去。
回去后两小姐大怒。她们没把辛苦跳了半夜的责任怪在高方平头上,而是怪在了临潢府那些懒惰差人身上!
理由是:高方平是个猥琐坏人,就像狼要吃羊一样,高方平干坏事是天经地义的,栽他手里可以接受。然而原本拿着朝廷俸禄,应该整夜巡逻街市、路见不平马上处理的那些差人却不作为,导致她们跳了八条大街,一个巡逻差人都见不到,全部躲在公房里喝酒。
于是她们认为,高方平做坏人是“忠于本职”。公差没来救人就是渎职。
然后临潢府哭瞎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两小姐不是睡觉,带着刚好起床的狗腿子去临潢府公房砸场子,打的一地鸡毛。
然而萧府的老管家追问:到底谁把你们给捆起来的,应该揪出来剁了喂狗。
却是两小姐誓死不说,她们从来不会承认被人打败。扯犊子说遇到了一头以前得罪过的疯狗。
至于一条疯狗到底怎么把她们捆起来的,这细节上她们也没能交代清楚。所以但凡解释不清楚的事,她们就解释为神通。她们说那是佛祖坐下的一个鹰身狗头,下界来祸害民间,拥有神通秘法。
作为无脑纨绔的好处是不需要像文章一样的编造细节,有任性就够了。
被追问的一恼火,她们就揪着老管家的胡子道:“跟老子们念,是一头路过的疯狗把老子们捆起来的。”
于是大家就都这么说了,由此临潢府的差人多了一条罪状是:放任上京流浪疯狗横行而不作为……
第860章 贫民窟的一角
高方平和菊京又开始了上京的游荡生活,没再回西夏人的地盘。
现在去没什么用,萧的里兰兴许会派人去西夏的地盘探查高方平的行踪,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高方平是比较喜欢研究概率的。
于是高方平给自己开出的药方是:享受生命、远离她们这些鸦片。
然而想到那个大长腿毛妹之后,高方平是有些心思热乎的。她不是鸦片而是一只香烟,最多一不小心把她肚子搞大后,十八年后有个儿子去汴京认爹,那很戏剧,不过除了会让大老婆梁希玟有些尴尬之外,也没多少的后遗症。
就这么坐在小酒馆里YY着,菊京在啃鸡块,而高方平在给耶律南仙写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小心“兰”的试探。我算死草估计不错的话,她会派“纨绔清”来看望你,顺便查探我的踪迹。
就这么写,她肯定能看懂的,于是找了一愣头青小子给两铜钱,让把信送去。
完事大吉后,高方平一起和菊京吃鸡块。
不知道为什么,辽国的鸡是砍成块数后再抬上来的。
吃完了之后,菊京神色古怪的道:“少了三块鸡,加起来正好不见了一整个鸡腿。”
合着她就算吃鸡,也把每一个部分给数清楚?好在,这也是一个保镖该有的素质。
“估计被厨子偷了,难怪他们要砍成块在卖,妈的敢敲我闷棍。”
于是狗过踢一脚的高方平,就和菊京很低调的溜到了后堂的厨房,埋伏着偷看。
见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娘,正在恶狠狠的挥舞着大刀砍鸡,菊京评价说她刀法不错,像个开黑店的老手。
所谓捉贼拿脏,高方平继续不动声色的埋伏,打算抓到之后敲她一记闷棍。敢黑老子一个鸡腿,哼哼,这次要你损失至少五十只鸡。
剁剁剁!
刀法熟练的婆娘很快剁了几盘鸡出来放好。
到此高方平和菊京楞了,因为此肥婆把每只完整的鸡砍了后、都放在盘子内了。
紧跟着婆娘取下了围裙,去汤锅里捞煮熟的鸡时。只见那个厨桌处的窗口,伸进一只很小的手来,多的也不拿,拿走了三块鸡。
然后婆娘又带着鸡过来刀光剑影的砍,一边粗生呵斥道:“还不来台去上菜,要怠慢了客人老娘让你们好看。”
到此一来,高方平也不方便敲她闷棍了。
然而一向抠门的大魔王被偷了三块鸡,没那么容易算。便带着菊京低调的离开了后院,出了酒馆,转而绕到后面的巷子里躲着观察。
终于发现了那个偷鸡贼了,她是个形同乞丐的小女孩,灰头土脸的样子。还很小,不到十岁的模样。
她附近的地面上没有满地的鸡骨头,只见她正把一共九块鸡包好,然后舍不得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里就离开了。
看着小丫头离开的方向,目下无事做的高方平感觉有些茫然,要跟着去吗?跟去又能做什么呢?报官把她抓了还是装逼给她些钱?
某种程度上这种时候不抓她就是害她。
思考间,菊京密报说这个“案发地点”有另外的眼线盯着,怀疑是那个大长腿女军官。似乎她就爱多管闲事。
听说是毛妹在盯梢,高方平就开始装逼了,对菊京道:“走,咱们去看看那个小偷。”
暗中埋伏的宝玑有些急了,她虽然有点喜欢这个神秘美男,然而知他猥琐心黑,没同情心,他会对少女狠狠报以老拳。这次让他捉到小女贼,还不得被他打死啊?
宝玑认识那小丫头,她很可怜的,她哥哥已经消失不见。在这个兵慌马乱的时代消失其实就是死了。于是就只有那个丫头在照顾她老娘了。
这是宝玑早发现了却放任那个小乞丐的原因。然而总归来说宝玑是兵丫头是贼,若真被那个大坏蛋给捅了出来,还是他有理不是?
于是怀着悲壮的心情,毛妹也从这个案发地点跟着去了。
“大人物就该做大人物的事,让小人物自生自灭就可以了,你物整天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什么?”宝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理抱怨着。
她仍旧不知道高方平是谁,只知道他狠命殴打耶律家和萧家的两公主,然后结果是那两脑残来救他。
最后他神秘兮兮的被皇后娘娘带去宫里密会去,某个时候又溜出来继续做流浪汉,经由这些,宝玑觉得他是个神人。
男兵痞喜欢捏着花姑娘的下巴调戏,女兵宝玑则很想把花美男绑回去捏着下巴调戏……
在上京贫民窟一个阴暗角落里,高方平看着小米巴钻入了那个会漏雨的破烂棚子。
米巴就是那个偷鸡的丫头,高方平听这里的人都叫她小米巴。
“阿瑟那毛贼整天不务正业的瞎混,放着我这个残废老娘和小妹不管,他倒是爽快消失了,却苦了米巴。”一个老妇人在棚子里唉声叹息着。
“娘我回来啦。”小米巴跑进来的时候,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鸡块来递给她娘道:“快吃了吧,我都在外面吃饱了。”
她说这么说,却在咽口水,于是她娘当然知道她在吹牛。
想了想她娘有些心酸,有些人她可以含着金钥匙出生,整天耍酷。譬如老妇人一辈子都记得,自己之所以残疾,就是被大人物的马撞的,还可以不付代价。而米巴这么踏实又聪明的女孩,她只能在哥哥消失之后,混迹于街市,放着偷鸡的“重罪”。
一边落眼泪,她娘把鸡吃了一块,其余的全部给小米巴道:“娘饱了,你快把这些吃了吧。”
“好勒。”小米巴就没迂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她很脑残的忘记了才说自己吃过的。
看着丫头的吃相,她娘叹息一声道:“米巴,别学你哥,娘其实不吃也没什么,但是偷鸡是重罪,会被人打死的,被官府拿住也会有很大责任。”
小米巴说道:“没有啦,娘你落伍了。现在偷鸡已经不是重罪,上京很多人都吃鸡了。因为现在鸡已经便宜下来了,那些小点的土豪,也在酒馆里点一盘鸡了,拿走了两块也没有人会仔细数着吃了。”
她娘好奇的道:“真的不是重罪了吗?”
“去年开始就不是了。”小米巴很懂行情的样子说道。
于是她娘想不通了。在印象中鸡叫金鸡,在以前啊,鸡蛋都是奢侈品,至于鸡肉,基本是大富之家长身体的少爷,做月子的夫人才能享用的。所以所谓的偷鸡摸狗,摸狗不算重罪,但偷鸡和宋国杀牛一样的重罪。
“可为什么鸡现在忽然不金贵了?”她娘好奇的道。
小米巴说道:“听说因为宋国出了个猪肉平。他发明神奇的孵化小鸡的方法,又拥有让鸡加速生长的神通秘法,于是宋国境内的鸡成千倍多起来。咱们辽国人就跟着受益了。听说宋国北方的鸡肉商们每到入冬之际,就集中屠杀鸡群,然后借助北方的低温和冰封,很容易就在保鲜状态下,成批量的把鸡肉运到辽国来卖。东西一多价格就慢慢的下来了。虽然相比宋国的鸡还是贵了许多,但相对以前辽国的鸡,已经便宜多了,于是小些的土豪也能经常去酒馆吃鸡。所以现在辽国偷鸡不算重罪。”
菊京在外面听到棚子里小丫头的这番说辞之后,是有些激动的,偏着脑袋想了想,凑近低声道:“相公,这算他们说的所谓的‘为政者的良心’吗?”
高方平微微摇头道:“不算,这只是郓城王勤飞曾世成他们在用我的技术赚大钱,并且相比以前、他们赚的钱相对不算黑心了。然而我的道路仍旧还远,这些个小米巴们仍旧没被解放。我大宋的产能仍旧不够猥琐。”
这个时候,正在对菊京发下豪言壮语要解放天下苦人之际,小米巴又从棚子出来了,她又要为晚饭去奔波了。
老实说高方平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不是摸西夏皇后的屁股,而是自己的作为能让米巴这样的人有一天也能吃到金鸡。
虽然这么想,见到小偷出来的时候,高方平便跳出来揪着耳朵拖走,脑壳上一巴后呵斥道:“死丫头你偷我三块鸡,导致哥还有些饿。”
小米巴不是那种出事就跑的贼,她有个老娘在棚子里呢,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小米巴这才领悟了娘说的“厉害”,吓得哭了起来。
小米巴梗咽着道:“被抓到我认了,别在这里处罚我可以吗,被让我娘听到。”
于是被高方平揪着耳朵拖来一处僻静地方,小米巴跪下来磕头,哭泣道:“你打吧,想不到偷了你的东西,被你这样的魔王打死我也认了。我知道您和一般人比没良心的,我亲眼见过你在街市上殴打少女,打的好惨呢。我小米巴瞎了眼,不小心偷了你的鸡,被打死了也活该。”
“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高方平又找了一条棍子来,准开始抽人虐待丫头了。
见他如此猥琐没有爱心,暗中埋伏的宝玑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走出来跺脚道:“你怎能如此作为,一点同情心没有?”
见把大长腿美女逼出来了,高方平瞎掰道:“我这是为她好,这么小就偷东西,先不说长大了如何了得的废话,你难道不知,不是所有人脾气都有我好,被别人抓到她真会被打死的!”
宝玑险些昏厥了,说道:“你少说这种‘为别人好’的废话,你是为了满足你那龌蹉的内心。我真的想不到,除你之外,会有人了解真相后仍旧把她当做贼一样的打?还说她呢,你偷别人钱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了?”
高方平道:“从法理上说,我身为一个迷途知返的从良小偷,仍旧有权利制止别人偷东西。我这是在以我过来人身份,给她指出一条人生的明路来。”
明知道这鸟人在胡说八道,可他偏偏说的是对的。难道这就是宋国来的诉棍?
第861章 猜中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
宝玑说道:“你少叽叽歪歪的和本将军扯这些。你的问题都还没说你呢?难道你敢把小米巴的事报官吗?现在偷鸡又不是重罪,咱们试试看,是你偷钱袋的罪重,还是她偷鸡的罪重?”
高方平笑道,“我放的罪再大百倍也没人管你信不信?但这个死丫头就是拿的在少些,只要把她的料爆出来,那个卖鸡的婆娘很凶的,会把她活生生打死你信不信?”
宝玑一阵郁闷,又被这家伙说在心坎上了。妈蛋此猥琐男也不知道是谁个大人物,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让西夏皇后放人、殴打耶律阿思和萧的里底的宝贝孙女、冲撞皇后娘娘的仪仗、事后却不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小米巴的事真被那个刀法强悍的婆娘知道,是真会打死米巴的。那婆娘真有类似战绩,被她砍成残废的吃霸王餐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这些事官府是不会有兴趣过问的。
小米巴眼泪汪汪的在看着她们争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最终冲动型的宝玑大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这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艰辛,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才能活到今天的。”
“依照民间规矩,偷东西是要剁手的,我大魔王瑕疵必报,没理由被人敲了闷棍而不过问。”高方平道。
小米巴吓的大哭道:“只砍一只手行不,若砍了两只,米巴就无法照顾我娘了,我娘会饿死的。”
“你若砍她的手,老娘就和你拼了。所以不论你有什么要求冲我来,她的责任我承担。”宝玑大声道。
高方平想了想道:“把你的奶让我摸一次,我就放过这丫头。”
小米巴虽然还小,但也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对于女性是极大的侮辱。于是觉得问题大了,哭的更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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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玑惊悚的看着他寻思:这人已经没救了。你就是不提这要求,老娘也会主动让你摸的,用得着以这方式来做这事吗?
思考了一下,虽然被挟持很不好,然而又可以解决小米巴的事,还可以顺便爽爽,于是宝玑假装考虑了顷刻后,点头同意了。
高方平得意了起来,离开之际指着小米巴的鼻子道:“或许你不怕被砍手,但现在一个关心你的人因你而受到了牵连,这就是一个鸡腿引发的血案,本源在你。这次是宝玑,下次兴许是那个你最关心的老娘。丫头你算一算,有多少个关心你的人可以损失,相信我,你最缺少的不是你偷来的那几块鸡,你真正缺少的是关心你的人。”
小米巴被吓的连哭泣都不敢了,愣愣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在心理思考着高方平的话。
宝玑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教育方式,然而也是有点被唬住了的,寻思,要换老娘是那丫头,兴许就真的改行从良了……
春天从来都是各种意念萌发的季节。
土地上的种子们想要长大成熟,动物想要交配孕育后代。
每个夜晚都显得倍敢寂寞的宝玑娘,她总在幻想着有个热情似火、又交配能力强大的美男爱着自己,那个他可以不修边幅可以是个弱鸡,只要相守一起、过着那最倒霉又弱势的草原放牧日子、每日女汉子累的像狗一样的回家后,可以抱着男人爽爽,那就是草原女英雄的意义,也是人的一生的全部意义。
宝玑却老也遇不到顺眼的男人,这让她何等的绝望。此番在上京好不容易遇到风华绝代的高方平,只是他那诡异的人渣风格,实在让宝玑的女汉子情怀无以寄托。
宝玑不是文青,却寂寞时也喜欢地摊文学上的那些肥皂故事,依照故事脉络,宝玑多希望在小米巴事件中遇到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那个风华绝代的他、会因米巴的遭遇而同情、因孝心而感动,然而伸出侠肝义胆的手解决一切问题。
这故事前半部分没问题,宝玑娘猜中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他的确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的来从牛魔王耶律南仙手里救我宝玑了,后面被他弄去压倒爽爽乃是经典情节,然而他却在小米巴事件中对老娘丧心病狂的威胁勒索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宝玑浑身毛孔骤然收紧,犹如猛然在进入了冰水里冬泳似的,想大声呼喊:这不是我要的情节。
YY完毕,在后面跟着走的宝玑,又注视着走在前面的高方平的背影,仍旧很卓越。忽略他那人渣似的风格的话,这种体柔易推倒的弱鸡男正是宝玑的大菜。
菊京素知大魔王喜欢捉弄人,为此她和梁姐也没好办法。于是她落后几个身位,和宝玑走在一起低声道:“别多想,他就这脾气。”
宝玑很想哭的道:“他就是不提那些恶俗要求,我也会对他以身相许的。可他偏偏来这么一出。”
菊京尴尬的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制霸一切场合,不喜欢被逆推,喜欢主动出击。他对你怀有非分之想,却又不想你牵挂着他。于是他就想这样猥琐你一次,让你果断躲开他这个‘人渣’。”
顿了顿菊京又尴尬的道:“好吧这听起来有些复杂,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能这么猜测。”
宝玑不禁楞了楞,感觉这个话本又开始复杂了。也不确定菊京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说“被摸”的情节还存在变数和转折呢?
然并卵,属于她想多了。
早就憋了几月的小高现在很春天,真的找到了间“悦来客栈”,开了最豪华的天字号套房作为干坏事场地。
这是说好的,要有契约精神。于是宝玑一直处于哼哼唧唧的哼声里,被绑在柱子上摸到了两更天左右。浑身被摸的软软的,内心里也心急火燎。最终宝玑犯浑了,挣脱了捆绑,把高方平捉去床上拖进被子里压倒。
折腾到了三更天,高方平头发散乱的把脑袋钻出被子透气,却转眼又被拖了进去,继续折腾到客栈里的小公鸡打鸣。
小公鸡报早就必须起床离开了。
于是宝玑起身,一边穿她的军服一边说道:“你继续睡吧,老娘要去执勤。还有你尽量不要闯祸了,这个时期很乱的,陛下的头鱼宴马上就开始,这个时期闹事就是不给大辽皇帝面子,很严重的。”
整齐的穿戴好军服,宝玑看了看仿佛一条死狗扑街的他,又尴尬的道:“好吧咱们勉强也算完成了约定了。感觉你不会见我了是吗?”
高方平道:“我是那么好避开的吗,你这样的尤物,怎么的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
宝玑胆子很大,并没有被他恶少般的装蒜吓到,将计就计的说道:“好吧依了你。你便乖乖的待客这栈里,等老娘下班再来收拾你。”
她离开后,高方平起来看了看床上,见留下了些殷红,乖乖你个隆咚,赶紧的,果断收拾了一下就跑路了,如何还敢在这里等着美女呢。作为一个铁臂阿童木,躺下来充了一次电,就可以出去活蹦乱跳折腾几月了。
现在只是黎明,陪着相公漫无目的的走在早市上,菊京是个有感情的人,认真的道:“宝玑是个很好的女人,上天注定她是您的,把她带回宋国去调教吧?”
高方平摇头道:“不了,上天注定这是我于北方草原上的一段桃花情缘,而不是夫妻之缘。她不属于我,她属于草原。”
菊京惊为天人,觉得他是个睿智伟大的文青。没成功掉入他自己设计的温柔陷阱中。否则菊京也知道,带回去宝玑不会适应那种生活的,然后还会被大娘给予脸色看,那就大家都不快乐了……
去军营报到前,宝玑匆匆忙忙回家看望亲人,然后带着舅舅给她准备的饭盒,就去上班了。
她们这个族群特殊,人不多,到底是谁的支系也说不清楚,乃是从更往北的地方、人类几乎无法生存的苦寒地带迁徙来的。酋长是她奶奶,奶奶年纪大快要死了,于是下一任酋长会是她娘。
她们族里是女性当家,也就是那种母系氏族。那么宝玑是没有爹的,或者说她不知道她爹是谁。
这类族群没有丈夫这个概念,家庭都是亲人组成。譬如她娘看中谁后,假如对方也中意,那么就会堂而皇之的进行约1炮。那个来配种的男人只是这家人的过客,然后她娘怀孕了后就把宝玑生下来了。在然后,宝玑由她娘的哥哥抚养长大,也就是宝玑的舅舅来行使爹的责任。
所以很显然,这是宝玑是毛妹的原因。
将来宝玑的孩子也不会知道爹是谁,会由宝玑的弟弟来抚养。然而宝玑是个思维会开小差的尤物,她其实不喜欢这蛋疼的家族制度,她喜欢看那些汉人秀才写的肥皂故事,喜欢日出而做,日落抱着心爱男人爽爽的节奏。
带着族人的祝福和期望、本着不给女人丢脸的觉悟,喜好多管闲事的宝玑带着大头兵,认真负责的便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
她的一天很简单,抓几个毛贼扇几下后脑勺,然后被N个达官贵人呵斥一下,或被N个纨绔子弟调戏一下,总是这么周而复始。这很累也很充实。
工作中所产生的一切成就感和郁闷感,会让她更加期待去客栈里抱着美男亲热一阵子。这份期待感就是动力,是信仰。
终于忙了一天,旁晚宝玑和另外的小军官交接后,怀着炙热的心情赶回那间客栈时,却没见到那个又可恶又心爱的男人了,他已经跑了。
作为一个女汉子宝玑没哭,怀着站起来撸的复杂心情,有些伤感,轻轻抚摸着那还带有殷红的铺盖,回想着那心理仅有的一丝温存。
转眼被一个店小斯进来要求赔偿染了铺盖的钱。
当然是要为自己的风流买单的,宝玑怀着郁闷的心情,赔偿的店家铺盖钱。在心中诅咒了那个杀千刀的渣男三十次后,便又原谅了他,觉得他虽然可恶,但仍旧是自己心中那个忧郁的眼神、嘘嘘胡渣子的王子。
找不到高方平,宝玑便去了贫民窟里。
怀着装逼的心情,牺牲自己搭救了小米巴后,为了那份成就感,宝玑当然要来米巴家里看看。思前想后,她打算再来教育一下小米巴回归正途,否则高方平其实没说错,有一天她会被人打死的。
“米巴呢?”
钻入阴霉味很浓的棚子后没见米巴,于是宝玑皱着眉头问老妇人。
老妇人见是军官来找米巴,吓了一跳道:“我家米巴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哎,这孩子我让她别去,可她就要去看看仇人,听说义坤侯进京时,这孩子就红着眼睛跑了出去,说是要亲眼看看仇人什么样。”
“义坤侯……”
宝玑感觉很不好,那是个口碑很坏的人,是义坤州的地方官,同时也是宗室权贵。作为上京治安口的军官,宝玑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许多猫腻了。
又看看这老人残废了的双腿。宝玑想了起来,几年前义坤侯耶律庆索,在上京纵马狂奔后撞了个妇人。
自然是没人去查办耶律庆索的。
“先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小米巴找回来。”宝玑急急忙忙的去了,心里焦急……
第862章 没王法的东西
“听说宝玑将军被人推倒了!”
“是啊,多好的一颗白菜,就这么的被猥琐男给蒙了大奶。咱们大辽上京城的军花呢,认真负责有爱心的国宝级美女。“
“嗯嗯,消息应该是真的,乃是从悦来客栈传出来的。这个听说被啪啪啪了一整夜。”
“不可能吧,面对那种尤物的套路不是三下结束战斗吗。”
“要说男才女貌的话,那也算是一段美谈。可惜听说她是被人胁迫的,想不到这种事都能发生。”
“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要是推倒她的人是我就好了,我好像和她生孩子啊。”
“如果是你,现在你已经被我打死了!”
……
义坤侯耶律庆索是个文化人,不过他虽然作为一个辽国林牙,他却仍旧有些粗放的游牧习惯,此番进京他是骑名马而不做轿子马车。
在京中他当然有府邸的,此番被召进京作为重臣参加头鱼宴,然而会盟还没开始,于是依照习惯他将先进上京城整理一下,再去城外大帐觐见辽皇。
远远看着,距离上京城门处还有三里,这队人马放慢了速度缓行,这是规矩。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耶律庆索每次进京前,都有心腹眼线提前在京打听各方面消息,以便让他做到对京城心中有数。
现在,义坤侯的身边有许多心腹从上京赶来了,陪在身边,述说着目下京城大抵局势。
说来说去大抵上就是各种西夏人和老萧对立,搞出许多事件来的消息。这些基本是已知的,义坤侯也不怎么关心。
消息间夹杂着两句马屁,于是老庆索听得微微点头。
一个家伙开始汇报八卦方面的消息了,说道:“启禀大人,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那个看着尊严不可冒犯的军花宝玑实则是个荡妇,已经被人咔嚓了。”
耶律庆索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故意装蒜的冷冷问道:“谁是宝玑,本官认识她吗?”
属下嘿嘿笑道,“就是以前您最关注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号称上京城最漂亮的那个。”
耶律庆索表面不动声色,实则险些肺气炸了。心中早就对那尤物渴望多年了,换别人就请来和谐了,可惜她在上京城是个极其特殊的名人,并且总表现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然后她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对于她们那族群、她算主心骨“男人”,还是酋长嫡系。老萧的和稀泥政策表面上又比较保护这类少民。
就是这些综合原因,让宝玑始终没被弄去潜规则了。以至于许多盯着她的权贵是望穿秋水。耶律庆索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听起来,头筹被别人给吃进去了显得有些晦气。然而她那样的人,发生了这事后也就走下了神堂,基本就能当做一盘菜吃掉了。
YY着,耶律庆索继续装蒜的样子,假做回忆了起来道:“想起来了,是那个号称国宝级的美女,却想不到是个荡妇,随便之人。这让本官也好奇了起来,谁个花花公子拨了她的头筹?”
到此就连属下们也是一阵义愤填膺,“可恶就可恶在、听说是个毛贼流浪汉,并且还是以卑鄙手段做到的。听说宝玑关心的一个小贫民,偷了东西后要被剁手,然而宝玑投鼠忌器就被勒索了,实在是鲜花被猪吃了。”
这都可以?
耶律庆索当即在心理破口大骂了起来,却继续装作不太关心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她也不过如此而已。本官倒是有些好奇内中的细节?”
手下们当然知道他在装逼了,其实谁都知道他做梦都会对那个美女YY的,所以对属下们而言,调查打听这些八卦也是很深入细致的。
到此便有另外一个心腹邀功的样子道:“报大人,咱们本着认真负责、维稳的心态,对此事进行了一番调查。其后发现这事看着像风月闹剧,实则有猫腻,乃是有人包藏祸心,在阴大人。”
到此耶律庆索不禁大怒,这才做出了凝重的表情来问道:“果真有针对本官的猫腻?速速说来。”
心腹属下道:“经卑职深入调查研究发现,那偷东西的小贼人一家,正巧是大人您的仇家。宝玑偏偏和您的仇家接触,处于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没猫腻。”
耶律庆索色变了,话说他整天被迫害妄想、每次进京前都派人严密关注京城局势,强势维稳,就因亏心事有点多,害怕被人当街捅出什么篓子来打脸。想不到现在这个几方政治大佬斗法的节骨眼上,真有人再策划阴谋了?
“接着说!”耶律庆索冷着脸道。
属下接着道:“那小贼叫米巴,兴许大人您不记得她娘是谁了。但卑职记得,当初那个老婆娘在官道上不长眼睛拦路,撞到了您名贵的马,弄的她自己残废了。她们一家就是坑人的贼,那老婆娘儿子是个贼,现在的小女儿也是个贼。然而大人您当时本着慈悲心态,没追究她们冲撞官架的责任,相反还被那个叫阿瑟的毛贼敲诈了一笔银钱,当初正是卑职出面办理的此事,条件是:阿瑟拿了钱后她们一家闭嘴。但现在阿瑟不知道死哪去了,然而她们一家有了违反约定的兆头。卑职很关注这些事,因大人进京在即,我专门跟踪走访,发现那小丫头贼听闻了您要进京的消息后,我亲眼看到她专门来城门附近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些人的示意下别有用心。还不止如此,那个疑似和她们有猫腻的女军官宝玑现在也赶来城门处街市了,也怀疑别有用心。”
犹如昏君被奸臣教唆一般、被唯恐天下不乱的属下把形势解释到此,耶律庆索觉得老子要是再看出有猫腻的话,这个官也不用做了。其心可诛,总有那么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刁民想要害本官,可恶可恨!
若在平时那也罢了。可在这个极其敏感,政治大佬、掺杂许多国外恶势力大斗法的现在,辽皇陛下心情很差的当口,若真有什么幺蛾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灭口,那似乎……麻烦会显得很大?
其他属下不怀好意的看着这大放厥词的心腹寻思:妈的这都可以?为了凸显你的功劳争宠,愣要这么解释?也难怪历史术语中会出现清君侧杀奸臣的语录了,实在这才叫唯恐天下不乱啊。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群体,似乎都可以算个小朝廷了。
然而想这么想,其余属下们却不敢多说,汗,忠臣怎是那么好做的,据他们看到的历史而言,忠臣都被奸臣给害死掉了。
就此一来,这只马队停止了朝上京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骑着限量版名马的耶律庆索不禁脸颊微微抽搐起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思考了少顷也没太好的办法,耶律庆索冷冷道:“严正。”
“卑职在。”严正是那个邀功的家伙,这下被点将了他便开始得意了。
“你带几人提前进城,注意隐藏,换衣服混在贫民间。给本官把宝玑和那个小女贼给绑了,先秘密关起来,然后等待本官查问。”耶律庆索冷冷道。
“是,办砸了卑职提头来见。”严正犹如被点将出征的大将军一般,带了几个私家武士策马狂奔而去。
“咱们也别愣着,走吧,慢慢的走,本官还镇得住,这个天仍旧是我耶律家的天,还塌不下来。”
耶律庆索装作沉稳的样子,却是一拉马缰,马脚处正巧有石头,绊了他的马一下。名马就是名马,容错率高,不会轻易“马失前蹄”,虽然摇晃了一下马倒是稳住了,骑手可不是名骑手,耶律庆索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磕碰在那块石头上,牙齿飞了三颗,满口是血。
“大人!”
“啊!”
“大人您稳住啊!”
“您怎么样了,需要去请太医吗!”
一群马屁精下属一边在周围献殷勤,却在心理寻思:似乎是预兆啊,估计报应快来了。
牙齿掉了疼都是次要的,然而在属下的眼前出糗,耶律庆索的心情糟糕到了极限,他觉得这一切都怪宝玑那娘们和米巴那小贼,到时候看老子怎么狠狠收拾你们……
在古代人们对“官”的敬畏和向往是不可思议的。但凡是官架都有人羡慕和围观。
所以哪怕义坤侯并不是辽国顶级官员,却这样的仪仗也有人围观。
当然对于明白人来说,义坤侯有多少粉丝应该是可以两手掌数清楚的。
他真有粉丝的,但这类人估计是等着进义坤侯府里做家丁狗腿子的。在圈内这不是秘密,街面上的地痞都知道义坤侯家里的差事最好做,倍有面子。平时做流氓会被请去喝茶的,但进入义坤侯的家里后,做流氓就有牌照了。
那么除了这些真粉丝外的围观众,用后世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托”或者叫水军。
对于想要升官的有志者来说,在京城一定得有民望,这是个统一的套路。所以义坤侯每次进京不但喜欢维稳,还喜欢造势,花钱请一群人来凑热闹吆喝,做出他红火的姿态来。
于是区区一个义坤侯进京,导致了城门处形成了“万人夹道欢迎”的大场面。
小米巴是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中。她觉得只来围观一下问题不大,就算这世界有坏人,但这里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定会安全的。于是作为一个小吃瓜众,她等着看看她的仇人长什么样子。
小米巴没什么目的,就想看看对方什么样。当年她太小了,娘残废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懂。
米巴平时日子过的清苦,其实她虽然偶尔会偷鸡,并不表示就能吃足够的鸡肉,所以她身子极其弱小,被周围的人挤得东倒西歪。
正当小米巴正在努力的往前挤,想要占据一处有利位置时候,感觉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给拉住。回头看是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小米巴感觉不太好,觉得他们不怀好意。于是米巴便想喊叫、求助于周围的人们,却当即被打手捂住了嘴巴,紧跟着被人用短棍子狠狠几下捅在腰上,顿时有血从捂住她嘴巴的那只大手指缝间流了出来。
宝玑在人群中很费力的寻找着小米巴踪迹,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大惊,急忙想制止这群没王法的东西,却是她也被几个高手给围住了,被如出一辙的对待,捂着嘴巴腰部要害几棍子就捅的口鼻喷血。
然后在混乱的形势下,被人用麻袋套着拖走了……
第863章 大家都没王法
说起来,耶律清苑和萧哩娜早被禁足了,然而事实上没有能关得住她们的地方。她们会采用尿遁大法跑出来生事。
此番萧的里底的老管家摇头晃脑的正在教育她们思想品德的时候,两小姐捂着肚子说尿急就溜走了。
最近她们每次上街的第一件事是去抓捕高方平。然而此番被她们听到了“宝玑被人推倒”的八卦消息,两小姐便气的抓墙。
对此她们脑补出了戴绿帽的概念来。是的两小姐认为宝玑那样的美女只能被那个美男推倒,不会是别人。于是她们觉得那个神秘帅哥乃是属于她们两个的,然后就此得出了她们戴绿帽的结论。
“去把宝玑那个狐狸精找出来打死,否则老子们没法混了。”耶律清苑这么说道。
“她也没那么坏的吧,不至于打死吧?”萧哩娜尴尬的道。
耶律大姐头说道:“你真蠢耶,打死只是本小姐的一个语气词而已,但不论如何要把她赶出京城去,绝对不容许有和老子们竞争的人存在。”
到底是两个脑残,于是她们就去捉宝玑去了。
然而两小纨绔把宝玑所在军营、以及宝玑家里给骚扰了一地鸡毛也没能找到宝玑,竟然是那些人也都在找宝玑。
到此两小姐得出了结论:毛妹被高方平藏起来了。
于是两小姐又改为去捉高方平……
最近高方平眼皮老跳个不停,像是又出了什么事的节奏,心神不宁。
“难道祸害了她跑了后,毛妹在策划什么阴谋坑我?”高方平正在这么喃喃自语。
吃了就跑当然是会被人画圈圈诅咒的。
理论上不该去见她了,但迟疑了许久,拗不过心中那份神奇的负罪感,高方平只得带着菊京去了宝玑所在军营。
却得到了“她不在”的消息。那个小军官收了高方平的贿赂后,坦白的告诉高方平,宝玑她已经两日没来值班,她家里也见不到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绝对出事了。”
高方平没再问一句,却在心理得出了这个结论来。
她那样初尝甘露的好色美女,正在啪啪啪的关键时刻听闻了小公鸡打鸣,却起身穿衣说要去轮班。所以她是个称职的军人,一个称职的军人不会随意离开她的防务岗位。
于是只有一种解释:她死了或者已经行动不能。
高方平心理充满了对宝玑的神奇好感,一定要把这个尤物MM给找出来。
“这事一定要有个说法。”
高方平铁青着脸离开了宝玑所在的军营。
宝玑和谁有过节呢?
想这些是个难题。实在她那种美女盯着她的人会很多,她那喜欢多管闲事的风格得罪的人也会很多。于是就算擅于被迫害妄想的高方平、也暂时想不出个什么头绪来。
行走间菊京忽然道:“有个鬼鬼祟祟提着大锤的家伙跟着咱们,是明跟而不是暗跟。”
废话,提着那么大一锤子,耶律元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
高方平回头看看,耶律元站在远处的水井边一副打酱油的样子。
然后高方平明目张胆的招手道:“过来。”
耶律元走了过来,抱拳嘿嘿笑道:“贵人您有什么要吩咐卑职?萧皇后可是很关注您的,所以为您效力也是卑职的荣幸。”
“你要什么条件才告诉我宝玑的消息。我懂的,你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关于她的消息。否则你这么机智的人,看到我怒气值爆了还敢出来现,你当然知道会被我虐死的。”高方平摸着下巴道。
耶律元不慌不忙的鞠躬道:“卑职还真有关于宝玑的消息,且不要条件。”
“为啥不要条件,你像那么好的人吗?”高方平道,“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现在就去对萧的里兰和萧的里底说你意图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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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吓得锤都拿掉了,苦着脸装孙子道:“卑职免费提供消息就是防止您这么害我啊。当时我不知厉害,那日街市冲撞皇后娘娘仪仗事件中,最后赶走宝玑的时候我有些龌蹉心思,一脚踢她屁1股丫里了,事后听说她是您的人了,我便当心被你们的‘枕边风阴谋’报复,于是我就开始关注她,打算找机会弥补一下误会。而现在卑职提供关于她的消息,算是一种弥补吧。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有那么一点点龌蹉心思:我极其见不惯害宝玑那人,而我咬不动那人。”
“好,救出宝玑后你我就一笔勾销了,否则我把你家夫人捉来研究一下她的屁1股丫什么。”高方平狞笑道。
“她被义坤侯秘密关押了,一起被捉走的还有那个小女贼米巴。事件真相是几年前米巴她娘被义坤侯的马撞成残废,那时米巴不懂事,现在米巴知道仇人进京便想来看看仇人什么样。宝玑意外介入是防止小米巴生事。您就是在宋国维稳的高手,所以您懂得,义坤侯幺蛾子太多,于是他会派人暗中于京城维稳,就把小米巴和宝玑当做意图闹事的人抓了。”
耶律元简单明了的把整个事件勾画了一下就转身离开,随即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义坤侯长子耶律肖奴目下在醉风轩玩风月,其他的我不知道。”
四下无人后,菊京道:“现在可如何是好?目下在辽国,又是敏感时期,义坤侯乃是辽国重臣、林牙,咱们不方便和他冲突。”
“好办。这次我要不整死他耶律庆索,我就跟他姓耶律。敢对我女友出手,我就对他儿子出手。”
高方平说着转了个方向快步行走。
菊京觉得很奇怪,去醉风轩拉仇恨前,相公他专门去了某些敏感地区转悠了一圈,这才朝醉风轩去而去的。
去转悠了这么一圈,身后就多了两条尾巴盯着了,真够乱的……
高方平和菊京专门在某假货市场买了一贯钱两串的北珠挂脖子上。看得人大跌眼镜。
然而醉风轩的两迎宾,一看这两暴发户脖子上那比狗链还粗的北珠,顿时惊为天人,当即招来了另外一群老鸨娘招待着去贵宾楼了。
醉风轩在辽国相当于大宋汴京的樊楼,只是说辽人没文化,名字起的比较恶俗而已,听说最以前叫醉风酒店。
辽人建皇宫不行,不过这个为权贵服务的“天上人间”,却建造的比宋国樊楼规模还大的多。
辽人精致奢华方面不如大宋,但胜在土地够大够多,所以他们不论搞什么都不太有规划,讲的是气势,往大里造就是。反正以辽国那牛逼的领土面积,以及区区千万的人口,土地是肯定用不完的。
能把北珠当狗链这么挂着的南朝暴发户,当然是往天字一号贵宾楼送去了。
辽国上层就流行北珠。所谓的北珠就是珍珠,从蚌壳中取出来的珠子。然而不是什么蚌都有珠子,就算有,大小成色也是关键。所以必须海里大蚌的珠子才好。而在这个时代,能从大海里捉大蚌的不是渔夫,是海东青。所以海东青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圣物,极其珍贵。
进入了这个莺歌燕舞珠光宝气的场合后,一切气氛就变了,到处是美人在翩翩起舞、或穿梭着忙碌。然后到处是用下巴看人的权贵子弟。
他们有的喝高了在哇哇呕吐,有的交头接耳讨论的胸脯和屁股什么的。
正主耶律肖奴很容易认,他有着这里唯一的一个贼亮的光头,人很年轻,却一副酒色过度的病态样貌。
奇怪的是,耶律肖奴此时正和一个细皮嫩肉“高方平似的”年轻人在交谈着,神态上很亲密。
暴发户高方平登场后顿时被场内惊为天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纷纷对这面生的家伙投来关注的目光。
气场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当然了,高方平的气场不是来自一贯钱两串的假珠子,主要是因为人长的帅,所以注目。
耶律肖奴一桌的美女、全都看着高方平指指点点了起来。于是在这样的场合,拉纨绔子弟的仇恨就是如此简单粗暴,耶律肖奴便很反感高方平。他身边那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也一副病态的脸容,也极其反感有人长的比他帅,于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叽里呱啦的用奇怪语言,对耶律肖奴搬弄了几句是非。
这就不得了,耶律肖奴为了彰显存在感,啪的一拍桌子,整个厅堂便静了下来。
“脖子上挂着珠子的那个南朝傻子,你给老子过来。”耶律肖奴起身指着高方平道。
“找我干什么?”高方平便携带着很阴险的神态过来问。
耶律肖奴只是觉得高方平是南朝来的暴发户而已,都不及说话,他身边那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却忽然指着高方平和菊京嘲笑,一副笑不动的样子。
还用外国人说汉语那种特有的蹩脚口音道:“哈,穷狗装富豪,他们脖子上挂的北珠是假的,本王还奇怪呢,如此名贵的北珠那么整齐、个头一模一样的一串,怕是万金也难求,怎能随便挂在一般人身上。大家注意看,珠子里面细看没光泽,还有微小气泡,所以是假的。”
听如此说,耶律肖奴顿时爆笑起来。
周围的围观众们也大跌眼镜的样子,纷纷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第864章 大家都是王法
菊京觉得糗大了,在她的世界观来认为,这的确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然而无奈世界首富高方平很装逼的觉得这很有趣,于是高方平道:“汗,我又没说这是真珠子,我就喜欢戴一贯钱两串的珠子不可以啊,这仁兄你又是哪位?我是不是穷狗碍着你了吗?”
“碍着了,这是顶级场所,怎容你这种人混进来坏了大家酒兴,本王一看到你就觉得倒胃口,本王的规矩是:你和狗不得进来。数到三,你若不赶紧像条狗一样的消失,本王就让你横着出去。”细皮嫩肉的年轻人道。
既然他这么说,耶律肖奴也丝毫不客气的握住刀柄,冷冷道:“滚出去,一……二……”
开始数数了。
高方平犹如个木头人似的站着YY:这所谓的“本王”又是哪路神仙?倒也算个变数。要不要今个收拾耶律肖奴呢,还是换个时间?
然而高方平都还没决定要不要现在闹事,却是两个秘密埋伏在角落里等着英雄救美机会的小打手,已经义愤填膺的跳出来了。正是耶律清苑和萧哩娜两个小纨绔。
以这两家伙的尿性而言,她们闹事打架是不要理由的,有任性就够了。她们也是心高气傲的纨绔,别说此番有高方平被欺负、她们始终在等“英雄救美”的狗血机会了,就算高方平不是当事人,忽然让她们看到耶律肖奴和那人妖似的家伙如此嚣张,肯定也是直接就打架了。
她们在这里出现,当然是高方平有意去引来的,故意去某些地方转悠了一圈后,这两小打手就鬼鬼祟祟自带饭盒的跟着来了。
原本是打算把收拾王学斌的方式复制粘贴,然而出现了一个“某王子或某王爷”的变故。
“光头奴你最近很跳嘛,太久没被姑奶奶收拾、你是不是忘记疼是什么感觉了?”
两小纨绔冲了过来。她们还是很护高方平的,皇城司总管欺负一下高方平都要被她们跳着跳着的踢一番,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高跑跑的踪迹,且遇到了“英雄救美”、又特别出风头的机会,她们便打算比平时更卖力十部的表现。
早前威风八面的耶律肖奴一看是这两祖宗,顿时大惊,面子也不顾的起身低着头就想走。
“咦,你小子还敢跑?”
却是被两小纨绔围了过来,拿起酒壶,就猛猛的砸在了那光头上。
耶律肖奴酒色过度是个银样蜡枪头,加之不敢反抗,而两小纨绔打架经验又丰富又阴损,敢出狠招,于是各种撒石灰之类的要你命三千下三滥手段都一起出现了。
耶律肖奴的随行武士根本不敢管,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小主人被两小姐的石灰粉弄的睁不开眼睛后,就被放倒在地跳着跳着的乱踩,提着桌椅板凳什么的乱砸。
场面就此乱了起来,各路权贵纷纷马惊踢乱的在到处奔走,那个不知姓名的年轻王爷也被吓得躲在桌子下面颤抖,早先的威风一点也看不到了。
萧哩娜她们战斗力还是很强的,转眼真把耶律肖奴给打的浑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高方平觉得有必要继续,于是犹如奸臣似的凑过去萧哩娜耳边鬼鬼祟祟的说:“把这人绑走,有大用,我对你们有神秘奖励哦,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妖言惑众完毕,高方平便一溜烟跑了。
“妈的又跑了啊,老子们这都多次英雄救美了,收服你就有那么难!”耶律清苑见高方平又溜走,不禁大怒,当即吩咐狗腿子去捉高方平。
萧哩娜却急忙摇手道:“别捉他,他这次不是跑,是求我们呢。来啊,光头奴意图猥琐咱们两少女,给老子们捉了回去,严加拷问。”
耶律清苑不是大软脚虾,却是一向骄傲的那个妖孽这次有求于老子们,她还是有些使命感的,加之的确看耶律肖奴不顺眼,那便捉了回去又如何?
话说萧干耶律大石比这光头奴顺眼多了,不也被两小姐给捉走虐待了不是。
就这么的,家丁狗腿子们也只有动手了,因为这类事对这两闯祸精来说太正常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无数人面,当着耶律肖奴家武士的面,两小纨绔把被打的浑身是血的耶律肖奴捉走了。
在这里的都是明白人,并没有人出来问“有没有王法”,因为这里的人就是王法……
两小纨绔把光头奴捉了后,出来后便到处期待的张望,希望见到高方平。暂时没发现,于是两小姐便又转而破口大骂起来,总结下来就是骂高方平过河拆桥什么的,她们认为高跑跑又跑了。
于是两小纨绔觉得老子们水里火里的英雄救美这么多次,容易吗。
好在这次没真跑,高方平只是很猥琐的埋伏在附近,观察出没太多后遗症,两小姐打赢了这一场,这才又张牙舞爪的走了出来。
“咦他又出现了?”耶律清苑这才发现了他的踪迹。
萧哩娜笑道:“我就说会起作用的,他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高方平走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的耶律肖奴咬牙切齿的道:“贱种你蛊惑两小娘娘做坏事,咱们走着瞧。”
“闭嘴!老子们如此聪明,谁能蛊惑咱们啊。”两个小姐又跳着跳着的海扁了光头奴一顿,用臭抹布把他嘴巴给塞住了。
接下来,两小姐花言巧语一番,很无脑的样子,一副想用三流语言诱骗高方平的态势。
然而高方平说道,“不用花言巧语了,这次我不跑了,就跟着你们去萧家吧。”
“你要跟咱们回家了啊!”
两小纨绔有些兴奋,不过第一次带美男回家又让她们显得有些紧张……
最终还是去了老萧家里。
高方平现在需要萧家这快牌子来坑人。
老萧在城外皮室大帐陪皇帝,于是萧府老管家真的管不了萧哩娜她们。对于把人捉家里来虐待这种事虽然发生的不多,但也是有的,所以老管家对此见怪不怪了,他除了能把这些蛋疼事汇报给萧的里底外,更多的不能做。也暂时不会知道两个小纨绔此番抓了谁。
都已经打成一个满脸是血的猪头了,谁知道耶律肖奴是耶律肖奴。
当然这些事最终瞒不过萧的里底,但无需永久隐瞒,暂时隐瞒,有个高方平心理的“政治时间差”,就足够义坤侯心理防线崩溃就范了。
于是在义坤侯眼里,这事就会是“萧家”做的。
在萧的里底的层面上,萧哩娜代表老萧做了这事,欺负人欺负到家,事后还把人绑来萧家关押。总之人是已经得罪了,那么老萧大概率的作为不是找义坤侯道歉,因为他老萧丢不起这个脸,而会假戏真做,就此开始强势打压义坤侯。
是的高方平已经帮萧的里底决定,老萧他只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这问题上没有对和错,乃是此番上京的最后一次纨绔世界大战。就像汴京那个王学斌把小哑巴弟弟撞死后不是去认错,不是去弥补小哑巴,而会用一个新错误去弥补上一个错误、强势打压小哑巴。
其实大多数权贵的行为模式就是这样的。包括一千年后的人其实也大多这个模式,大多数的事情发生后,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承认错误接受代价,第一想法肯定是狡辩、撇清、找关系、找人脉、找理由、然后试图掩盖摆平。
所以这似乎也是一个人类行为学范畴。
就像宝玑和小米巴没错也会因误会被和谐一样,对于义坤侯一家同样如此、他只能避免和萧的里底间发生误会,一但真发生了,他不能指望萧的里底讲道理。
为了脸面为了家人,也为了人类统一的行为模式,老萧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找自身错误,而会反手深挖义坤侯和他那个纨绔儿子的一切猫腻来逆袭,进而在政治和法律层面上都说明:萧家怒怼义坤侯家是正义的、合法的、大无畏的、无私的、公正的。
至于这事上义坤侯是否无辜,是没人对此关心的,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游戏,也是狼和羊的游戏。就像王学斌怼小哑巴时候,也像义坤侯怼小米巴和宝玑的时候,他也是不关心弱者死活的。
高方平只是吃透了这个宇宙规则后,在规则内最大应用而已。
老萧最终也会知道最坏的人是高方平。但那并不重要,老萧这么无耻的人他和高方平一样,不太关心真相和对错,只要高方平后续能继续对他提供帮助和利益,那就一切不是问题。
反之,若高方平以后对他老萧没用没帮助了,对他再好再真心,两人也绝对不会是朋友。
第865章 高丽皇帝
耶律肖奴躺着中枪,已经被关起来了。
“快说,臭小子你到处惹事,都是咱们帮你摆平的,你是不是吃了不认账,不想记住咱们的好处?”耶律清苑呵斥道。
“你要听话,要乖,要伺候咱们,咱们才会不断给你甜头,跟着咱们吃香喝辣,简不简单?”萧哩娜嘿嘿笑道,“现在跨出第一步,先依次和咱们亲个嘴。”
“亲你个头,口水不要钱啊。”高方平给她们两人的后脑勺一边一巴掌。
两小姐捂着脑壳一阵郁闷,果然这是个调教不乖的男人。无奈的在于用武力也打不过他,又不舍得把他砍死,于是他来个软硬不吃就为难了。
“我有问题要问你们。”高方平又摸着下巴道。
“好啊好啊。”两小姐最喜欢被他求助了,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当时和耶律肖奴一起、那个人妖似的家伙不像辽国人,说话叽里呱啦的也不是契丹语,那货你们认识吗?”高方平道。
“认识啊,他乃是三韩国公,来骗婚的。”萧哩娜道,“咱们辽国美女是很有名的,西夏李贤耀那小子当年开了头,现在各国权贵都纷纷效仿,想来咱们辽国骗婚,于是这个高丽王,前次就来过上京了,上次是他爹去世来告哀的,结果那小子来了以后,被我天祚陛下赐‘接位三韩国公’,之后还不满足,看中耶律清苑美貌,便求陛下把耶律妹妹赐嫁給他。”
萧哩娜对此很担心,在她的角度,耶律清苑被骗婚去高丽后,她就失去姐妹,见不到了。
耶律清苑有些脸红的样子低声道:“我心中没有他的。”
其实那时候她还小,没感情方面的心思。实际上的话,她总体喜欢细皮嫩肉型的,今个发现那韩国棒子颜值还是很高的,若在常态下没对比,不知他小子尿性的话,耶律清苑还是会喜欢他的,只是说那小子运气不好,被放在台面上和高方平一起欣赏后,让人觉得他是个人妖,不论人品、气势、气质等全方位都完败了。
所谓的“三韩国公”就是高丽王。或者叫高丽皇帝。只是说他们理论上是辽国的属国,对辽就不能称“皇”,连王都不是,只是辽皇封的一个国公诸侯。
这个时代的辽国它就有这么牛逼,现在尽管病入膏肓了,但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祚皇帝这个亡国之君还是很风光的,回鸪那群马贼要对他们称臣,吐蕃人也对他们称臣,高丽、女真、漠北的蒙古诸部,全都对他们称臣。
大宋是他们的盟国而不是属国,但也都每年上缴保护费给他们。当然好歹有点外交地位,大宋也称皇,赵佶不会被他们叫“宋王”。就这点称呼上的尊严,这也是当时寇老西儿组织了百万军民在白沟博弈而来的。
弱过无外交、弱国无人权就是这样体现的。当时高丽老皇帝死了、等着接位的高丽太子王俣,就要来辽国,俗称“告哀”。而是辽国派人去吊唁。
大抵就是高丽太子来哭诉一下“我爹不在啦”,然后辽皇安慰“你别太难过、朕看你还算顺眼,你就接你爹的位置继续混吧”。
然后礼成了,王俣就回高丽去做皇帝。
这么看来,王俣,就是今天坐耶律肖奴身边自称本王的那货。
自从察哥萧合达战败后,其实西夏也面临着这样的命运。将来李乾顺死了,大宋不会派人去吊唁,而是耶律南仙生的那个太子来汴京找高方平哭诉“我爹不在啦,您承不承认我这个太子呢”。
是的李乾顺已经废了,耶律南仙之所以对高方平处处让步,就是她这个做娘的,已经在为他的爱子将来考虑。夏国王虽然要赵佶册封,然而若过不了把持朝政的奸相高方平的关卡,说什么都白搭。
李乾顺的其他儿子们,等着接位、愿意对高方平跪1舔的多了。就算在古代最不缺的也是人,世界不会因某人而停止运转。
为了儿子的利益,耶律南仙甚至问出了“你是不是想睡本宫”的话来。这看似很低贱,其实对于一个做娘的来说这也很正常。
高方平倒是不记得历史上有王俣那小子来辽国骗婚的事。但因穿越的虫洞效应,难说就有了这样的波澜。
真的是李乾顺那小子开了坏头。他也算是这时代的痴情人了,可惜琼瑶阿姨不学无术不读历史,不然她是可以把耶律南仙被李乾顺骗婚的故事,写的比辫子格格们更可歌可泣的。
从公元1101年天祚皇帝登基、李乾顺来辽国吊唁大行皇帝开始,他就找辽国求婚、要娶耶律南仙了。
其后每年、李乾顺要不自己来,要不派人来,都要找辽国求婚一次,甚至就是西夏和宋国打战时期,西夏来辽国求援的时候,都要顺便骗婚,提及娶耶律南仙的事。
于是这场世纪大骗婚行动,持续到了公元1105年,长达五年的求婚、锲而不舍的精神似乎感动了爱神,天祚皇帝这才下旨,把宗室女耶律南仙封安成公主爵位、嫁给了李乾顺这货。
这对于一国皇帝李乾顺来说,显得有些不科学。然而事实上见到了耶律南仙的颜值后,高方平也就信了人间是有真爱的,李乾顺这影帝、要什么女人都有的一个存在、他耗费五年时间厚着脸皮追求一个女人,是值得的。
事实也证明李乾顺的厚黑是成功的,高方平说娶耶律南仙是他李乾顺的福泽也是准确的。影帝得到耶律南仙后,获得了非常庞大的政治嫁妆,西夏一但有事,耶律南仙就回娘家哭诉,是真有些效果的,好歹还有个地方可以“告状”。
至于高丽皇帝王俣,他被强盗阿骨打撸的怀疑人生,就只能哭瞎,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于是这才有了萧哩娜口里“王俣是来骗婚”一说。
兴许这个年轻的高丽皇帝也看到了李乾顺娶辽国宗室女的福了,王俣觉得若娶了耶律阿思的孙女耶律清苑,阿骨打再欺负高丽人的话,就可以派媳妇来娘家约人去收拾他了。
而事实上,耶律大姐头还真是很护短很勇敢的一个少女。这说明王俣那小子还算有眼光。
只是说他运气不好,交友不慎,这次和耶律肖奴一起,得罪了小肚鸡肠的高方平,那么他高丽的日子会难过一些。王俣那傻子他找错门路了,他们被阿骨打抢劫,找来辽国这个“官府”告状是不行的,天祚皇帝根本是个昏官,处理不了这类事务。而萧的里底为了名贵的海东青而护着阿骨打呢。
其实王俣他只能走高方平的路子,高方平这么猥琐的人、并且作为负责任的大国领导人之一、派大宋志愿军入朝作战、帮韩国棒子抵御女真强盗是完全有可能的。
萧的里底不借道过兵都没事,以现在大宋的投送能力,走海路往韩国投送一至两万精锐,进而通过海路提供后勤,是能做到的。
这事其实王俣不求高方平,高方平也会自带饭盒的去做。童贯那傻子的策略是联金谋辽,而高方平的路子则是借用韩国棒子为突破口,进而节制女真东扩。
这就是目下大宋和高方平的利益:维持现状,节制女真。
无奈的王俣是个傻子,今天他竟敢叫骂高方平是穷鬼戴假珠子,这让大魔王念头不通达,于是他们的命运,就还要受到一些波折,再吃一些苦才行。
意外由两小纨绔口里获知了高丽皇帝王俣的消息后,就注定要让高方平对此展开无限联想:
此番辽皇的“东方会盟”,高丽也是东方部族。其实正常情况下王俣是不会来的,天祚皇帝也想不起叫这个二流子来。那么他来了,说明王俣真的已经顶不住女真的骚扰了,被打的怀疑人生了,于是入辽外交寻求庇护。
于是政治上看,王俣入上京应该是耶律俨等人提交辽皇的日程表。这当然是在打萧的里底的脸,萧的里底在维稳挺女真部。于是耶律俨他们就怂恿王俣来告阿骨打的状。
第866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
这样的政治告状和,到底会不会有效果,萧的里底扛不扛得住,历史并没记录。
但是在高方平看来,耶律俨他们的这个策略在历史上似乎真的起作用了。作用就是万里疆土的大辽国亡国了。
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今年已经是政和二年,一个最关键的历史转折点。
历史上的今年,正是这次会盟,来自各国各部落的使臣大呼“辽皇万岁”,天祚皇帝高兴下就发酒疯,让各种国王、酋长们出来跳舞给他助兴。
叫完颜阿骨打跳舞的时候,阿骨打非常的尴尬,他跳个蛋啊,他只会喝酒杀人的一枭雄,让他在醉生梦死的权贵酒会上跳舞闹笑话,他当然打死也不干了,于是推脱不会跳舞。
天祚大帝就很不高兴了。赵佶是谁让输钱他就不高兴,至于天祚皇帝,谁不给他面子他就生谁的气,那当然脸色就很难看。
兴许是听闻耶律俨他们说“阿骨打桀骜不驯有反骨”这类话听的有些多,加之天祚皇帝当场丢面子,后来在私下,天祚皇帝的确是恶向胆边生,对萧的里底说“那个阿骨打不听话是个隐患,老子们干脆借口边境事,借口他残害高丽人,诛杀了他小子”。
老萧则告诉辽皇:“他只是个粗人不懂礼仪,没大过错的时候杀他影响很不好,不利于和谐,不利于目下蠢蠢欲动的各族。就算他有异心,他小小女真部千把条枪,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于是辽皇一听觉得有道理,信了老萧了。其后相反不责罚阿骨打,还在东巡会盟期间带着阿骨打的弟弟、以及侄儿粘罕一起打猎钓鱼,觉得他们有能力,还赏赐了他们爵位。
这一切历史没有详细记录,但肯定会是老萧怂恿皇帝做的,老萧就这德行,喜欢维稳和稀泥。
但这就是阿骨打起兵反辽的开端。阿骨打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已经得罪了辽皇,在辽国大唱女真威胁论的现在,恐怕唯一的出路就是起兵、先下手为强。
事情走到这一步,肯定也有童贯马植两货介入的因素,因这两棒槌的策略,壮了原本就雄才大略有野心的阿骨打的胆量,给阿骨打多提供了一个选项。
这就是历史血案酝酿的开端。
起兵初期,阿骨打是试探性的,先清洗女真内部,整合权利,等到明年政和三年他哥哥乌雅束一死,他正式接任女真节度使之际,那就真的开挂了,带着两千五百猛人就开始攻打辽国州府。
某种程度上老萧的策略也并没有错,温养着阿骨打、不把他逼迫到狗急跳墙的哪一步、然后加之女真节度使完颜乌雅束还在的现在,那么阿骨打也是有阻力的,在有后路的时候他的野心也是有限的。
没有扑街的政策只有扑街的人,萧的里底采取了这样的路线却不够铁腕,没能真的压制住辽国大行其道的女真威胁论,也没能控制住辽皇的任性,加之童贯马植这些人横加的变数,给了阿骨打底气,后来就真发生了辽皇让阿骨打跳舞事件。
这个标志性事件发生后,就大家都输了。阿骨打真不会跳也没脸做这种事,但这却事实上形成了他得罪辽皇的事,于是由此,就开始产生了被迫害妄想综合征。
加之各种事件,让阿骨打看到了辽皇和老萧的软弱无力,于是他皇帝哥哥乌雅束一死,就一切皆有可能。
高方平多管闲事的来使辽,就是要解决女真问题的。只要杜绝了马植童贯怂恿阿骨打、给阿骨打支持,那么阿骨打的底气就失去了一半。他就会多考虑一下。
与此同时,若能把辽国内部的女真威胁论压制些,进而杜绝了头鱼宴上辽皇侮辱阿骨打、让其双方心生肉刺。那么在高方平的层面上,不说真的解决女真问题,但把女真问题延后个三至五年,是完全没问题的。
若有这个缓冲,在有后路的情况下,阿骨打目下也还不是真正的女真节度使,他吃相就不敢太难看。于是他就不敢往敏感地区用兵,只敢往鸭绿江以东方向照着高丽人猛怼。这就很好,缓过这口气来,等大宋志愿军进辽东半岛抗金援朝,这不但死死把女真拖在了高丽战场泥潭上,同时也为大宋添加了高丽这么一个殖民地。
这就是高方平的全部利益,或者说大宋下一届“高方平政府”,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就及格了。
所以这次头鱼宴非常关键,不能让辽皇侮辱阿骨打,而要转而去侮辱韩国棒子王俣。让王俣感觉世界黑暗,“告状无门”,他才会投入高方平的怀抱、寻求大哥哥的庇护,为下一步志愿军入朝作战做铺垫。
当然啦,这么收拾王俣也算是报仇,谁叫他在风月场所拉高方平的仇恨?
至于阿骨打,只要他没被童贯马植他们去撩拨,然后没被辽皇侮辱进而结仇,再让他看到辽皇不待见韩国棒子,加上阿骨打又比较喜欢殴打高丽人,于是这些明显的政治信号出现后,完颜阿骨打会下意识觉得往鸭绿江以东用兵才是生路。
那时就真的皆大欢喜了,让他阿骨打和王俣一起洗白等着大宋志愿军入朝,最终把他们一起日翻在地动弹不得。进口两高丽美女去汴京演韩剧给八卦众们看。
那么要做到这一步,老萧会帮大忙。
而要让老萧完全就范,就必须在他不知情况的时候把他老萧拖下水。
怀着算死草的心情推理到这一步的时候,高方平转身上坐的时候喝道:“升帐!”
却是一看有些尴尬,目下是在老萧家里,对象是两个不可一世的小纨绔。
耶律清苑看这个流浪汉如此嚣张,顿时郁闷坏了,竟是给他点面子他就开染坊了?
萧哩娜则是软脚虾的样子,觉得他真帅真酷。情人眼里出西施,高方平这都还不是她的情人呢,她却傻傻的觉得,高方平举手投足之间,真是充满了那种绝世统帅的王霸之气呢。
“小子你坐那么高干嘛,不想混了啊?”耶律清苑道。
高方平道:“你们不是想和我玩吗,咱们来玩过家家游戏,你们扮演我麾下的大将军怎么样?相信我,这是你们的荣幸,一般不入流的那个,我还懒得指挥他们呢。”
“好啊好啊,小时候我和耶律妹妹最喜欢玩这种游戏,目下老子们虽然成熟了,好几年没玩,然而怀旧一下也蛮好。”萧哩娜呼噜呼噜的点头。
耶律清苑觉得他虽然帅、也不至于要对他这么好嘛,但是看死党这么决定,也只得配合道:“好嘛这只是游戏,姑且让你小子高贵一下,过了现在老子们扮女皇,你扮演南朝太监,这才公平。”
高方平很不负责任的点头同意了,寻思只要事情做到,最多过后来个过河拆桥不就行了。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干过。
于是就开始玩过家家的游戏了,高方平敲桌子道:“耶律将军和萧将军听令。”
“老子们……额不是,末将在。”两小纨绔便煞有其事的抱拳。
“立即去把那个三韩国公王俣捉了来。其实他也不是个好东西,目测乃是耶律肖奴一路货色。”高方平一副坏蛋教唆少女的模样。
“好啊,小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那么恶心的人妖还赶来辽国骗婚,癞蛤蟆想吃我这只天鹅。”耶律清苑很冲动的领命了。
这次相反,软脚虾萧哩娜却是不上当,呼噜呼噜的摇头道:“不好不好,他好歹也是个相对敏感的人物,得罪了他,我爷爷会老羞成怒的。”
“怕什么,老子们闯的祸多了,老萧相爷恼羞成怒也多了,真的不在乎多一次。萧妹妹你是不是不管我了,若不教训那小子,让他来妖言惑众一番,陛下把我嫁给他带去韩国调教,你就见不到我啦。”耶律清苑说道。
萧哩娜明知道此番被高方平坑了,却是不忍心拒绝大姐头要求,最终只得同意了。于是这两不知死活为何物的家伙又去捉高丽皇帝去了。且她们出征之前,专门吩咐萧府乃是高方平做主。
这决定让无数人觉得蛋疼,却不方便反抗,因为以她们的脾气,多说一句就首先被吊起来了。
家丁们口头应着,不说他们真会听高方平命令,但他们为了不得罪两小姐,也不会干涉高方平在这里张牙舞爪的了。老管家只能怀着悲壮的心情赶去城外,把这些蛋疼事汇报给萧的里底,让他来拨乱反正。
这没毛病,这是他们的职责。然而现在的高方平不需要微服私访了,文章事件基本已经解决,许多东西可以直接摆来台面上说。于是高方平也不怕得罪老萧,只要有这个时间差,让萧家的人闯下这祸,老萧就被拖下水了。
到时候蛊惑老萧一番,给点好处认个错,大不了被老萧诅咒个几月,还能死人不成?最终老萧会因为被高方平拖下水,进而上贼船跟着高方平一起裸泳的,政治其实就这么一回事,一定要无节操才能成事……
第867章 小高出的馊主意
高方平隐藏在上京搞事、微服私访,这不是萧的里底现在才知道的事,其实老萧一早就知道了。
以高方平那诡异下作的风格,其实听闻两小纨绔不止一次被人虐待,老萧就在对此怀疑了。其后作为一个维稳的权相,老萧当然有人监控皇宫动向,听闻侄女皇后萧的里兰秘密召见了一个神秘年轻人、奉为上宾后,老萧基本肯定了那是高方平的化身。
于是自以为掌控了他小高猫腻的老萧、当时笑的很贱。老萧怀着一副“等着你算计、却一切尽在老夫掌握之中”的得意心态,等着看高方平到底要搞什么?
与此同时,老萧对两个稀里糊涂的小纨绔和高方平间的际遇是有兴趣的,觉得让他们三胡闹下,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感情,也不失为一个征服人的好办法,甚至可以借此帮助老萧从宋国获得不少政治利益。
这些,就是老萧这阵子那副“智珠在握”的心态。
可是今个,在城外大帐听闻老管家来汇报的消息后,老萧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情急下他起身,拿起茶碗就给砸了,“奶奶个熊,此番怕是失算了,我还以为我在算计他猪肉平,实则恰好被他利用这个状态给算计了。这下形势就真的复杂了,好端端的,他竟敢怂恿我孙女捉了耶律肖奴?”
看他气得脸色铁青,老管家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于是情急下抱拳道:“要不要……立即把他拿下!”
“你就会出馊主意。拿他有个屁用!妈的被他用我萧的里底的名誉拿了耶律肖奴、拿了高丽王王俣,若现在老子再把他高方平拿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萧的里底要替大辽和全世界为敌、要造反啊?”老萧破口大骂道,一副投鼠忌器的无奈样子。
老管家一想也是,叹息一声,暗恨猪肉平下作,竟是利用两个不懂事的少女。
萧的里底又骂了一句奶奶个熊后,喃喃道:“此番被他给绑架了,无奈还暂时不能撕破脸,想必他狗日的目下正在老夫家里,喝着老夫的名酒,用着老夫的名器,虐待着老夫的孙女,然后携带着阴险的笑容等着见我呢。”
老管家着急的道:“老爷可得及时处理,就算不拿了祸国殃民的高方平,也得赶紧放了耶律肖奴和三韩国公,以便消除误会。”
起初老萧也这么想的,现在略一犹豫后却微微摇头道:“我萧的里底丢不起这个脸,既然事情已经被我家嫡孙女给做了,就是我的锅,轻易甩不脱,也无需甩脱。难说还可以顺便形成杀鸡儆猴,震慑政敌的强势行为。高方平这么阴我一定有原因的。”
“那如何办理,请老爷示下?”老管家道。
萧的里底又冷静了下来道:“什么也不办,这种消息是封锁不住的,也无需封锁,但你立即派心腹,给我把义坤侯和高丽使馆的人给盯死,老夫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他们的一切心态。我这便赶回上京,亲自见高方平那人渣,看他想玩多大!”
……
三韩国公王俣那个软脚虾,已经被两女将军给捉来了,起先他是兴奋的,因为来捉他的是他的梦中情人耶律清苑。
所以这个傻子很配合,还吩咐他的高丽武士们不许反抗,不许跟来,说是他镇得住,天塌不下来。
结果被捉来贼窝里后天塌了,他被高方平唆使两小姐打的满头大包,要多惨有多惨,然后被关起来了,和他那哥们耶律系肖奴关一起做难兄难弟。
其后两小姐吩咐厨房弄了些大鱼大肉开出来,算是犒劳出征归来的女将军。打人打的多了也是体力活,于是两小姐现觉得肚子尤其饿,她们就和高方平抢着吃,把菜全部夹来碗里,堆得高高的。
高方平只是给她们的碗里又夹了些菜,堆的更高而已,并没有答应她们要亲嘴的无理要求。
两小姐即将更放肆前,大堂里忽然走入了大腹便便的萧的里底,和大家坐在了一起,然后老萧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三。
两小姐看到他后一阵尴尬,什么也不敢说,放弃了她们的美食就钻桌子下面躲着了。
“是不是觉得老夫有些眼熟呢?”
老萧阴阳怪气的对高方平说着,同时也颇有些风范的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炖的很松软的猪蹄过来,狠狠咬一口,有些汁水乱飙的爽感,便觉得很不错,萧家的厨房似乎又有进步了。
于是心情略微好了些。
“小侄高方平,给萧相敬酒。”高方平提起酒壶,以晚辈姿态给老萧倒上酒后道:“此番使辽九死一生,全凭借了萧相照顾,这才跌跌撞撞来到了上京。这杯敬酒,当然不指望平息您心中的怒火,但能减轻小侄心中的一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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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一口就把吃进去的猪蹄喷了出来,“高方平啊高方平,你哪怕说点言不由衷的假话,让老夫面上好看些也就算了。不愧是瞎掰高人啊,你老爹高俅和你比真的弱爆了。你潜伏上京,隐瞒着老夫瞎闹,这也不想说你。然而你就算敬酒也不是道歉,目的不是平息老夫的怒火、而是来句减少你小子的愧疚感?老夫直接怀疑,你猪肉平知道愧疚一词含义吗?”
高方平微笑道:“萧相您懂得,真话总不让人爱听,我猪肉平是实在人,以讲义气说真话著称。”
“你……”老萧是真想一酒壶砸他头上,可惜的是老萧知道那并不能解决问题。
高方平接着道:“小侄当然想平息您的怒火,然而您堂堂大辽国首相,您的利益、您的怒火,真是一杯酒加两句好话就能平息的吗?”
萧的里底不禁楞了楞,觉得他小子说的有道理,这么说,也就代表他接下来许诺的东西,真可以平息老子这次做冤大头的怒火了。
于是老萧觉得他虽然是个强盗,然而谁说不可以和强盗谈判的,便容色缓和的笑了起来:“贤侄啊,听你这么说,老夫心理也落下了八分来。你我虽是首次面对面,却也是老相识了,乃是盟友,有许多共同的利益,说吧你用计捉了三韩国公、以及那个废材子弟耶律肖奴,用意当然不会是虐待人。”
鉴于他的上一个红烧猪蹄喷出来了,高方平又用筷子给老萧夹了一个放在碗里,笑道:“萧相果乃神人也,尽管日理万机却面面俱到,小侄这一点点的龌蹉心思,果真是逃不过您的法眼的。”
萧的里底激动的道:“老夫法眼个屁,都已经被你阴了个半死不活的,你到底要不要爽快些,略过你那些睁着眼睛瞎说的过场词,直接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都说我日理万机了?”
说这么说,老萧又把他孝敬来的猪蹄咬了几大口爽爽。
高方平微微点头:“那先说耶律肖奴。此贼的父亲得罪了我,动了我的人,必须给予打击报复。没办法我高方平小肚鸡肠瑕疵必报,可不是您萧相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谁惹了我,我就狠狠的怼谁。”
萧的里底点头道:“行,你看谁不顺眼,就打击谁,然而这不关老夫的事,你在老夫不知情的状态下用我的名誉、把老夫给拖下了水,几个意思?”
高方平愕然道:“还能几个意思,当然是狐假虎威,要您帮我扛住的意思。”
“你……”
老萧却是想了想,也认同了他这流氓逻辑,他要在辽国闹事,当然只有把老夫给拖下水才是最安全的了。
“那老夫如何对人交代,如何甩脱?”萧的里底好奇的道。
高方平淡淡的道:“无需交代也无需甩脱。这个节骨上,萧相您难道没发现有点老了,许多事有些控制不住的意味,感觉总有些您的时代过气、许多人都不服您的节奏了?”
老萧脸颊微微抽搐起来,此点他想否认,但是否认了没用,这是事实。气势在政治和军事上,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有气势的时候就是领袖,那不是别人怎么反你的问题,而是在那个趋势下,别人不会动心思和领袖对抗,下意识只会想着应俸、顺从。这就叫势。
一但失势,当大家第一想法不是怎么顺从、而是怎么对抗的那个时候,手腕再强再聪明也然并卵。那将再也没有做事环境,虽然未必斗不过他们,但就别做事了,毕生的精力将用于对抗。
看老萧的表情,显然说在了他心坎上,高方平又道:“您是我的盟友,我希望您在辽国拥有最大威望,以便你我一起共谋大事,共创盛世大业。这是时代的进程和人类的进程,不容阻挡。于是呢,您和稀泥的风格需要略微改变一下,杀鸡儆猴,重竖威望是需要人祭旗的。人我可是帮您选好了,就是义坤侯耶律庆索。”
萧的里底仔细考虑了一下道:“固然你说的有些道理,重竖威望需要人祭旗。否则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太多事,而老夫在其中没有作为,大家看在眼里这很不好。别说萧奉先和老夫阳奉阴违的,就连他萧炎,现在也敢在一些问题上和老夫软对抗,加之我府里遭人突击,大家在看乐呵。这些事件大抵来说也简单,老夫需要杀人,让他们知道老虎并没有老去,是会发威的。”
高方平抱拳道:“萧相威武。”
萧的里底却又冷冷道:“然而为什么是义坤侯,他是老夫的人,这难道不是让政敌痛快的一个馊主意?”
第868章 显摆肌肉
高方平道:“很简单,柿子捏软的。他猫腻比谁都多,官声比谁都差,杀这种人拉到的仇恨值最少,拉到的民望却最多。都是利益闹的,砍人当然也要权衡利弊。首先你若想杀李俨阵营的人,那要问问李俨相爷答不答应,他们阵营的人有个特点是官声相对较好,于是虽然杀他们也是威慑,然而拉倒的仇恨值太大,加之杀了所谓的好官,民望也会降低到负值。何况如果你想杀他们而又被阻止杀不了的时候,代表你败给了李俨,那么你的威望将再次受到打击。萧相啊,您到底有多少威望可以挥霍?您需要知道的一点是,身为相爷一定要有所作为,依靠皇帝崇信获得的相位,其实权利有限。”
萧的里底来了些兴趣的样子道:“接着说。”
高方平阴阴的道:“所以整死义坤侯的阻力最小,他官声那么差,要民意有民意,司法理由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杀他也不会有李俨阵营的阻力,这说起来,相反是您大义灭亲的口碑,萧相无需迟疑,义坤侯这种追随者对您未必有好处,害处却一大堆,其实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您的威望,就是一点一滴被这些并没有多少卵用的追随者给败光的。杀这种人,对宰相永远是声望,是政绩,是对国家和百姓负责,杀着杀着,您就会慢慢的看到黎明。”
“……”
老萧真不关心义坤侯那个棒槌的死活。然而说句杀人多简单,事实上却要面临许多阻力,还要面对自己其他追随者的反对和离心。
但某种程度上,老萧也觉得高方平说到了关键上,自己那些追随者未必有用,负面影响却一直都很大。这其中的利弊得失,却是一时之间也没法量化、没法算计得清楚。
于是萧的里底始终在沉默。
高方平道:“义坤侯的死活其实我也太关心,把他砍死,只是我给盟友的一个建议。于是这问题就说到这里,下面,咱们来谈谈关于三韩国公王俣的问题。”
萧的里底微微点头,“是啊,老夫这心里一直奇怪,高丽王他怎么得罪你了。唆使我孙女殴打义坤侯也罢了,好歹他是我辽臣,老夫还镇得住,所能带起的乱子是有限的。然而这个高丽王,虽说弱国无人权,但他毕竟是进京来参加会盟的使王。大辽国若是连使者面子都维护不了,如何让人信任呢?”
高方平道:“外交利益固然重要,但国内的政治问题更重要。这王俣是李俨相爷请来的人,他们的目的不是秘密,就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添乱、给女真部难堪,然后给辽皇压力。“
这些道理老萧不是不懂,只是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去深想,于是道:“贤侄具体说说。”
高方平道,“女真的野心,您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们野习惯了,也穷怕了,在您的警告压制下他们不敢往西边打,于是便往鸭绿江以东打。萧相啊,这事上我得说句公道话,阿骨打是不对的,是狼子野心。他那不是收保护费,是真的起兵攻城掠地了。女真是大辽属部,高丽是大辽属国,手心手背它都是肉,所以严格来说在政治层面上,女真人这已经算是叛乱的一种了。”
老萧尴尬的道:“被你说的严重啦。”
高方平道:“不是我说的严重,而会是李俨他们的说辞,所谓的女真威胁论就是这么来的。诚然,辽皇满心玩乐,不思民间事物和疾苦,女真对高丽的行为在您一手遮天的萧相维稳下,总被解释为‘部族摩擦’,‘民间马贼抢夺’,在辽皇信任你的这个时期,于是女真的叛乱行为,就变为了部族摩擦行为。然后辽皇一直被蒙蔽,您一直维稳到此,这便就给了您一个假象,让你觉得你可以永远压制下去。”
萧的里底有些老脸微红,事实上高方平说在点子上了。严格来说女真的行为若要认真、若话语权在李俨的话,那就是叛乱了。可惜正因我老萧在前三排挺他们,于是他女真部,便犹如有保护伞的黑帮一样,可以不被官府缉拿。
道理是一样的,只是部落替换为个人而已,朝廷替换为县衙而已。
高方平接着道:“能量不会消失只会累积和转移,女真部在高丽攻城略地,烧杀抢掠是事实。以往你可以压制住,因为弱国没话语权,高丽王就犹如那个贫民窟里被迫害的米巴一样告状无门。可惜这事并没有被解决,一直在累积着。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诸事并发,你萧相的影响力因各种原因在弱化。于是李俨他们于这个时候专门把三韩国公王俣请来,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是一个他们的契机,以往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现在也做不到。”
“接着说。”萧的里底眯起眼睛。
高方平道:“有个定理是,弱者哭诉,只要他有能力哭出来让大家知道,那么弱势一方不论是否占理,都大概率博得同情。于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许多疑似叛乱的行为,宋辽险些全面战争,辽皇巡猎都被打扰。所以这个时候辽皇心情不好,对‘兵事‘尤其敏感是肯定的。那么又依据弱者哭诉大概率博得同情定理,李俨他们这个时候请高丽王进上京哭诉就是契机,只有这个诸多幺蛾子发作、你老萧没能处理、辽皇心情不好、辽皇质疑你能力的时候,一但真让高丽王作为弱者告御状,问题就大了。我不敢讲辽皇会为了这一件事就让萧相您失宠,但在女真威胁论早已大行其道的现在,辽皇性格又像个孩子而不是老辣政治家,那么不管您是否接受,我敢断定,辽皇就此对女真生出忌讳之心,且不可逆转。”
萧的里底面色大面,总算觉得出事了。兴许高方平说的夸张了些,但这个逻辑真的存在。老萧一直抬举女真部,而女真部就犹如那两小纨绔一样、把祸闯大了被陛下知道了,我老萧的确不至于一次就失宠,但正犹如南朝那个蔡京一样,其实人品是一点一滴败光的。
高方平接着道:“您比我更清楚辽皇什么性格,他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王,没城府,只要他不高兴,一定在会盟期间出幺蛾子,让阿骨打下不来台。”
萧的里底无奈的点了点头。
高方平道:“那么事情到此还不大。但我就要问,女真部那群狠人的性格你更清楚,辽皇一但不给他们面子生忌讳了,以阿骨打脾气,你大辽部族叛乱先例又有这么多可以效仿,萧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或许我危言耸听了些,但您不得不承认,我说的这些东西是有概率存在的,这就是政治。”
萧的里底心中很无奈,就像南朝蔡京被无数奸佞捆绑了投鼠忌器一般,若真发生高方平说的这些,无疑我老萧又将被阿骨打那个流氓捆绑,也会投鼠忌器,最终若女真部出问题的话,那么我老萧的最后一笔政治资产也就输光了,就算辽皇不开口,也真的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台上丢脸了,还不滚蛋难道还等着领赏?
思考许久仿佛陷入了死循环,于是老萧便跳出循环,警惕的道:“所以说了这半天,你的结论是:你把高丽王捉来吊打一顿,是为了我老萧好?”
高方平尴尬的道:“是的我就这结论,然而您还要听我接下来的理由。”
老萧迟疑了少顷道,“贤侄接着讲。”
高方平道:“吊打王俣是简单粗暴的显摆肌肉,意思就是威胁,就像你的金牌追随者义坤侯欺负老百姓一般直接:是的我把你妈撞残废了然而你不能不高兴,否则我就把你抓起来打击报复,甚至严重到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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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也听得激动了起来,觉得似乎真的有些丧心病狂?
高方平尴尬的道:“相爷我无意冒犯,然而您那群追随者譬如义坤侯他真是这么做的,他做了那么多都不出事,证明这种手法非常有效。这种赤裸裸的无证据维稳手段,也能让辽国包拯们一筹莫展,于是哭瞎的就是米巴她娘,不是,哭瞎的是弱者高丽王。”
老萧添了添嘴巴道:“你为何觉得高丽王不会犹如彪悍平民那般的举着血书拦路喊冤呢?”
高方平道:“因为他不敢。所谓柿子找软的捏,醉风轩一役我亲自他们冲突,我已经看穿了他有多么的懦弱和傻逼,就他王俣那人妖风格,难怪他要被阿骨打欺负的没脾气,人怂就像羊一样,一会被欺负。想如有骨气的人举着血书告御状、冒着被和谐的风险,王俣真不是那性格。尤其是您杀鸡敬猴的现在,假如顺手把义坤侯给干掉了,然后一不小心把那部记录了西夏梁太后被毒酒赐死的地摊文学送去给王俣观看,他铁定不敢再有任何告状的打算了。”
萧的里底觉得这太不地道了,然而仔细想了想,在这个角度上真的不能有节操啊,难怪他小高总能混的如鱼得水呢。
“好吧节操老夫可以不要,但你真有把握这样一来就解决‘女真叛乱’的不利言论?”老萧有些心动的样子。
“妥妥的。”高方平笑道,“然而我再次强烈建议您不要和稀泥,顺手把义坤侯宰了那才稳,那才叫虎威,才叫霸权。否则让人看到王俣一软弱就有人欺负他一样,阿骨打看您软弱了一辈子都不发飙,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给您添乱,就像躲桌子下面这两被宠坏了的丫头一样不知厉害。”
老萧不禁觉得他说的太有道理了。
不过躲桌下的两小纨绔及时露出头道:“那,先说好了,你们说你们的,不要把咱们扯进去。”
结果被老萧给几脚踢了回去。
第869章 宋辽政和二年共识
高方平再补一刀说道,“您的其他追随者,包括您的那个侄子萧奉先,萧炎这些败类,看到您继续软弱是不会变乖的,只有看到义坤侯流血,兴许他们才会静下来多个心眼,往后给您添乱的时候、包括阿骨打、他们才会衡量一下值不值得冒险。这就叫威慑,乃是祭旗的意义。”
萧的里底无比头疼的道:“知道知道你看不惯义坤侯,然而你也不需一而在再而三的给老夫灌米汤,怂恿杀他。这也太无耻太狠了些,虽然你说的有道理,然而听了你的话就把义坤侯拿去祭旗,总有些老夫是个傻子上了你的当的感觉。他毕竟是老夫的人。”
高方平摊手道:“这不关我的事,是您的利益,义坤侯从各方面来说已经有了死的理由,不杀白不杀。杀了就是霸权是威慑,是民望,是政绩,司法理由多了要不完。萧相啊,您自己仔细算算,反正要杀个人爽爽,杀义坤侯性价比如此高,您若还迟疑,难道您想去杀那些更拉仇恨、更狠的人?”
老萧无比恼火的指着他的鼻子道:“要是干掉你和干掉义坤侯的代价一样小,老夫已经把你干掉了。”
“爷爷,您怎么想的,他那么帅你要杀他……”萧哩娜又钻出脑袋来说道。
“给老夫滚!你们谁也不是好东西!”老萧受够了这些人了,不方便收拾高方平,孩子只打自家的,于是揪着耳朵把两小纨绔拖出来几个巴掌,一脚踢飞了,关上了门,吩咐把她们两个关起来不许吃饭。
喝了几口烈酒爽爽,老萧叹息一声道:“真的……要杀义坤侯吗?”
“这个人必须杀,否则震慑不住阿骨打和王俣的。”高方平淡淡的道,“杀了您收到的政治利益会大的惊人,政敌会对你退避三舍,重新评估您。追随者会收敛些,百姓会为您歌颂。为政者被百姓歌颂虽然大多存在于史书,但我真的经历过,那感觉很销魂,真不比睡美女感觉差。最重要的是打击了王俣的意志,让他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告御状。同时也是警告阿骨打安分些,有些敬畏。相信我,在曾头市我怼过女真人的,他们吃硬不吃软,仁慈会被他们看扁,但我把他们的人砍了一个,没收了他们的凶器,派驻军强势维稳,收取保护费后他们服服帖帖的了,他们的小孩说我是个伟大的战士。”
萧的里底道:“你在曾头市的那些破事,这么无耻这么野蛮的行为却最终没出什么事,被你们朝廷给当做政绩,老夫也是服了你们了。”
顿了顿老萧又正色道:“震慑了王俣之后呢?”
高方平道:“王俣长相原本就不被大辽的价值观喜欢,辽皇是个喜欢以貌取人的性格,且直接。于是辽皇原本就不会喜欢王俣长相,而头鱼宴时候他定然鼻青脸肿的糗样,又不敢说出个一二三来,加之这一两日您萧相再给辽皇进谗言……总之就是胡编乱造些高丽的负面新闻,这方面您是老手我教不了您,然后先入为主,辽皇就会对王俣印象很差,头鱼宴上王俣定然被辽皇取笑。被辽皇取笑是一个政治信号,也是一种趋势,那么整个宴会风格就不是针对女真部了,而是全部奸臣小人都跳出来响应,成为了取笑侮辱高丽的宴会。是的我承认这很无耻,然而这就是自然法则,作为草原民族您比我更清楚,羊是一定会被狼群围观的,然而狮王不会被围观。若不听我这奸计,那么头鱼宴上被围观的羊,就是您和阿骨打您信不信?”
老萧将信将疑的看着高方平,许久后忽然问了一句:“除了义坤侯外,高丽人和你有仇啊?”
“额……”高方平道,“也不是。主要是因为他们是羊,咱们是狼。你我利益是一直的,我夜观天象,觉得以辽皇的纨绔性格,此番必是以侮辱取笑他人为主流的。”
萧的里底苦笑道:“他平时也这德行,就喜欢取笑别人。”
高方平点头,接着道:“所以你我心里都清楚,必须有人出来被取笑,吸引火力。而这个被取笑的人不能是阿骨打,阿骨打有野心,聪明也刚烈,若就此心生肉刺,那就后患无穷。我宋国有群人始终坚持他们的北方策,要联合女真坑辽,若头鱼宴上阿骨打被辽皇侮辱,必然就被他们利用了。你我就哭瞎。若是转移了矛盾,变为辽皇取笑高丽王,让王俣不敢说话,则代表您的维稳成功,让阿骨打感受到您的庇护以及力量,这更方便往后控制他。至于王俣没办法,他只是错误的时间响应了错误的人,竖立了错误的对手,镇住了他让他不敢说话,这就皆大欢喜了。”
“所以整个事件里最无私的是你高方平,你总在为我老萧好,是这样的结论吗?”萧的里底道。
高方平尴尬的道:“当然了我也会有些小利益,稳住了阿骨打,就让宋国内部的一些家伙们没有破绽利用了。”
萧的里底却眯起眼睛道:“然而老夫总觉得,你有些更加龌蹉的心思,打算谋取高丽的利益?”
高方平不禁吓了一跳。
老萧却又道:“好了,你要是没有利益在其中,老夫是肯定不信的,也真不敢和你合作。所以你算计一下也是正常的。老夫可以不管你,就像我平时护着女真欺负高丽人一样,我可以不问你从高丽获得的利益,甚至可以如同保护阿骨打一样的保护你在高丽的利益。然而利益需要交换,你给老夫什么?”
高方平道:“你我谁跟谁……”
“闭嘴,直接说答案。”老萧显然已经忍他很久了。
于是高方平就不敢装逼了,说道:“大宋裁军十万,算你老萧的政绩如何?”
“什么!”
萧的里底惊呼着,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你……你一定和本相开玩笑对吧,在你们宋国肌肉发达的现在,你会裁军给辽国面子?”
“说到做到,不来虚的。”高方平阴笑道,“直接能威胁辽国边境的河东军系,给我一年时间缓冲,我会裁撤。咱们可以写成条约,你萧的里底来签字,算是我大宋对辽国表达心意,也算你老萧对宋外交的一向政绩,用来对辽皇交代,用来让李俨那些指责你丧权辱国的人彻底闭嘴。”
实在是裁军对于这个时代的意义太重大,萧的里底还是仿佛做梦一般,有些难以相信。
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老萧通过外交,在宋国膨胀论大行其道的现在,老萧真拿出了说服宋国裁军的外交成果,这个政绩就真的牛逼到天际了,在以往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你,你真的要这么干?不会宋国军费被你给贪污没了,你没办法之际才出此下策的吧?”萧的里底道。
“您说的……算是原因之一吧,然而怎么做到的并不重要,至少在你的层面上真相并不重要。只要是您说服了宋国签署裁军条约,就是你的政治果实。辽国往前的首相们从未做到过的绝世工程。名留辽史,不可抹杀。”高方平蛊惑道。
“好吧你丧权辱国的放这么大利益出来,不会只为了怂恿老夫去阴高丽人,说吧,你还有其他什么条件?”萧的里底兴奋的道:“看你和那两小姐际遇,你又这么好色,你不会想把她们两个一起娶了吧?如果是老夫这便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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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寻思,那两龟孙那么凶,谁敢娶她们啊。
YY完毕,高方平道:“自西夏战败,威慑力不足后,来自回鸪的那些马贼越发明目张胆的骚扰西夏。西夏现在已经没了抵抗力量,而我大宋在夏驻军之际承诺了保护他们安全,加之宋国在夏投资很大,所以目下我刘光世部兵力紧缺,有心无力。保护西夏、保护我大宋在夏利益的节骨眼上,相反还要裁军,所以萧相您懂的,我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现在无数人都等着看我高方平的西夏政策被打脸进而失败。对此你怎么看?”
“这事交给老夫,此番回鸪使者进上京,看老夫不喷他个狗血淋头。这事必然给你高方平一个交代。”老萧貌似忠勇的样子。
实际上么,高方平太清楚这只老狐狸的尿性了,某种程度上、现在回鸪马贼骚扰西夏就是老萧放纵的。民间自发的马贼肯定有限,之所以目下出现了越发丧心病狂的马贼,那和大航海时代的英国军队们做海盗是一个性质。
政客的节操就这点。就像高方平在文章事件上阴老萧一般,其实老萧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方便明面上损害高方平利益,于是通过第三方回鸪人、去撸第四方西夏人,看似不关高方平的事,也说不上捏住高方平的七寸,但正如高方平从他手里弄走文章一样,恶心一下人是可以的。
是的只看老萧没有迟疑,才提及他就说包在他身上。就知道这是他老萧授意回鸪人做的。
这种事也是必然会发生的,这就是霸权,是上国都有的待遇。譬如后世的美帝其实也这尿性。辽国没后世的美帝那么牛逼,但这个时代他号称二百万铁骑,那么陆地上和他接壤的国家在他面前真是孙子。回鸪人当然不例外。
不接壤的吐蕃,辽国对他们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基本上吐蕃使者进上京朝贡是经常能见到的。
此番和老萧达成的这个程度的政治盟约、作为一个讲义气的人,老萧肯定会反手敲打回鸪那群马贼。其实除了是给高方平面子之外,也是对回鸪勒索一笔好处费的意思。
回鸪必然妥协,减少甚至杜绝对西夏的骚扰。但这情况最长只会持续两至三年,回鸪和西夏边境又会再次紧张。那个时候几国之间,就又要进行新一轮的利益平衡。
政治尤其是外交永远都是这样的,会反复的变化无常。说穿了就像人吃饱了过段时间就会饿。在国与国的外交上,一段时间后大家都饿了,就又要动心思弄点好处。萧的里底需要一些持续的政绩作为“食物”、喂给持续饥饿的辽国朝廷。老萧他自身也需要如同进食一般、继续从各国的权贵手里拿到好处和贿赂。
这都不可避免,一千年后也这德行。美帝因什么问题吃了点东西爽爽后,能安分个一年半载,之后它又饿了,于是各种日本问题、对台军售问题,韩国问题,总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幺蛾子出现。其实这只能说明美帝中午饭消化完了,该吃晚饭了。
当然了,这次在两年内暂时解决了西夏和回鸪问题,等老萧又饿了的时候,高方平又会有新的办法坑害老萧一把,进而换取新一轮协议。这就是政客们的宿命。
其实两年后也说不上新协议,老萧最多只是重申“宋辽政和二年共识、西夏和回鸪的局部摩擦不符合世界利益”,然后又和平两年。等协议慢慢的被人践踏之后,老萧再次拿到好处,他就又进行第三次重申“宋辽政和二年共识是有效的”。
然后继续滚动,践踏、再重申的循环,持续到有人忽然一拳打碎辽国霸权。改而换高方平和世界权贵们签署一大堆的“共识”,每年轮换着践踏一下别人、下年拿到好处后就重申一下。如此反复。
契约的有效性一定是暴力机构背书的,所以如果世界契约要生效,那一定得有个世界警察。但只有一个警察的时候那肯定是个黑警,不论局座是高方平还是萧的里底,都是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