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十六. 幽灵狙击手
今天是进入雨季之后难得的晴日,明亮的阳光冰冷地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埃里克端着长长的狙击步枪在林海中狂奔,掩饰用的披风被吹的一抖一抖的。他身后不远是一队穷凶极恶的美军,由于这几天没下雨,埃里克活动的足迹无法被雨水覆盖,所以美军循着他的足迹疯狂追杀他。
借着树丛的掩护,埃里克往树林深处没命的跑着,他甚至能听到背后叽里咕噜的吆喝声和“......哒鞑哒......”的枪声,让他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他回头望去,只见不到200米开外有很多拿着m16以及狙击步枪的美军正据枪向他瞄准射击。密集的子弹挟裹着呼啸的尖鸣声,从他附近擦过,埃里克纵身一跃趴卧在地上,高速的弹头打断纵横交错的树枝,发出“吱咯”的清脆声,头顶上稠密的树叶像被暴雨袭击一样被砸的七零八落,破碎飞扬,纷纷调落在他的身上。
“他娘的,跟这群美国佬拼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埃里克狠狠的想着:“德意志的士兵可不能遭到侮辱!”他被美军追了半天,又累又饿,弄的他精疲力竭,狼狈不堪,俗话说,狗急跳墙,此刻被逼的走透无路的埃里克忽然浑身上下冒出一股子杀气。
埃里克找到一蔟繁茂的树丛中隐蔽好,拨开遮挡视线的树叶,将修长的狙击枪管捅出去,然后迅速将右眼贴上去。搜索可以射杀的目标,犹如一只潜伏的猎豹,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现身。
这一套动作下来。埃里克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比常人快了很多。对于一个狙击手而言,时间尤为重要,狙击子弹从枪膛射出,到射穿人的身体,只需区区零点几秒的时间。而这种微小的时间差距,对普通士兵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狙手手来讲,却足够决定自己的生或死。
埃里克据好狙击步枪,将右眼贴上狙击镜。从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色的圆孔里面,有一个十字型的狙击瞄准线和弧形的刻度线,当敌人的致命部位稳稳停留在十字线交汇的准星。只需短短一两秒。就能被他的狙击步枪精确射杀。
男人似乎对武器有着与天俱来的狂热,这不单是大男人主义作怪,而是人性的贪婪的本能。男人要用暴力掠夺财富、女人,威慑敌手。而埃里克,一个初出茅庐的狙击手,对神奇的狙击步枪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依赖,他的食指一旦触摸到冰冷的扳机,浑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从放大6倍率的瞄准镜片中。埃里克很清晰的可以看到树林远达1000米的地方,他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前面的密林,略带模糊的镜像里,逐渐闪出十几个身着迷彩服的美军,他们将的队伍拉宽拉长,呈散兵线向前搜索,
这群凶残的家伙正左顾右盼,狐疑不定,心想眼看到手的猎物怎么飞了?他们知道这个德国人是德军精心培养出来的狙击手,心里边不由的胆怯起来,毕竟被人用先进的狙击步枪瞄准自己的脑袋,那可不是件什么好事。但在军官的呵斥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搜索。
埃里克从淡蓝色的瞄准镜内,很清晰的看到,一个身穿略显肥胖的家伙,蹲伏在草丛中,双手举着望远镜向前观测,很明显是个指挥官。
埃里克记得自己的长官汉密尔顿上校说过:根据狙击手实战守则,选择狙杀目标的优先序列是:第一敌方狙击手,第二,敌方指挥官,第三,远程攻击武器操作员......所以,他首选的狙击目标,便是那个躲藏在后面用高倍望远镜观测的美军头目。
埃里克用带刻度线的瞄准镜很快计算出他的距离,大约400米,用先进的狙击枪精确狙杀他并不困难,他瞄准镜片的十字交叉线牢牢的套住美军军官的脑袋,他闪亮的望远镜反光线为他指明了方向,埃里克右手的食指稳稳的扣着扳机,屏住呼吸,虎口匀速加力,果断击发。
叭——!一声焦脆的枪响,并没有徘徊多久,很快就消失在空旷的树林里......
威力巨大的7.92毫米钢芯弹头碰巧射入他的望远镜孔中,很麻利的穿透两层脆弱的玻璃镜片,打爆了他的眼球,接着又再接再厉钻进他的颅腔内,高速旋转的弹头搅烂了他的脑子,最后在后脑掀开拳头大的血洞,碎骨飞溅,这才意犹未尽的扬长而去。
埃里克清晰的从瞄准镜里看到,这个倒霉的指挥官的脑袋猛的向后仰了一下,灵魂被夺命的弹头瞬间抽空,接着仰面瘫倒。他的眼睛被炸开一个黑乎乎的血窟窿,鲜血狂涌,而被打爆的后脑,红白相间的粘稠脑浆喷洒在洁白的土地上。
这是埃里克生平第一次用枪射杀敌人,而且还是这么清楚地看见枪杀,这给他带来震撼是非常强烈的,没想到在乌黑的枪口下,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一颗区区几克重的金属弹头,就能轻易要一个鲜活的生命!
生死悠关,埃里克不敢多想,趁其他士兵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迅速拉栓,退壳,装弹,又立刻瞄准最前面的一个抗着机枪的家伙的脑袋,牙一咬,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响,他看见那个家伙的脑袋从眉心炸裂,整个脑壳被翻了起来,红的血浆和白的脑髓喷起一团血雾,那个家伙被打了个趔趄,直挺挺倒翻栽倒在地上,整张脸都被轰掉了,只剩白森森的牙齿还暴露在空气中。狙击枪的威力太大了,只要射中人体必死无疑。
刚才这两枪的恐怖爆头,已经暴露了埃里克隐藏的位置。他赶紧移动,以免被密集的弹雨射成蜂窝。
促不及防的美军犹如惊弓之鸟,一个个吓的匍匐在地。全部龟缩到树木后面,一齐向他射击的位置猛烈的开火,十几条橘红的弹道,像狰狞的毒蛇飞舞着,疯狂的扑向未知的敌人。
埃里克抱紧怀里的狙击枪,原地快速打滚,他方才隐藏的位置。被一阵呼啸而来的密集子弹,打的千创百孔。
几个美军在火力的掩护西,向前猛冲。急促的火力让埃里克压根就不感抬起头来。
埃里克见势不妙,急忙打了三个点射,“砰!砰!砰!”子弹射出枪膛,高速旋转的灼热弹头。瞬间撂倒了三个冒失鬼。地上躺着三具死尸,大片的血浆染红了尸体下面的土地。
余下的美军被埃里克精准的枪法所惊讶,乘他们呆滞的一瞬,埃里克立刻作出了反应,他抱着狙击步枪,就地一个打滚,飞快的匍匐前进,等爬到高深茂盛的树林深处。再猫着腰低姿势像追逐猎物的豹子般,矫健的向前奔跑着。转眼就隐没在原始树林的怀抱中消失不见。
埃里克并没有跑多远,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的狙击枪没有子弹了,刚才交火就把他仅有的子弹打光了,再说身上的食物也吃完了,所以他必须悄悄干掉一两个追兵,从敌人身上缴获补给,要不然他肯定逃不出美军的魔爪,但这个错误的决定差点要了他的命。
埃里克真是胆大包天的人,他不但不逃的远远的,竟然就潜伏在一颗茂密的云杉树上,他躲在高高的枝叶丛里,耐心的等了一伙儿,等美军的搜索线拉的十分稀疏,他才开始下定决心,袭击一个落单的美军士兵,好获取补给。
一个怀抱着毛瑟枪的美军士兵恰巧来到这棵树下,他也累的够戗,他靠着树,掏出一小瓶白兰地,想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可这个怜的家伙刚打开瓶塞就被从天而降的埃里克从后面勾住脖子,他的左手突然紧紧捂住他的嘴,同时右手以雷霆之势,狠狠的抹向他的咽喉,美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就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飙溅的很远。
埃里克迅速把死尸拖入丛林,他将这个美军尸体的携具与口袋扒光,搜得一些巧克力和一些熏牛肉干,还有一小瓶白兰地。埃里克也很久没有吃到这种高营养的高级野战食品了,很想饕餮个精光,但还是存留下来,只吃了一点牛肉干,其他留做回家的口粮,塞入裤兜里面。
埃里克又从死尸身上搜集到一把手枪,以及步枪弹夹4个和手枪弹夹各两个,还有一个手雷,全部收为己有。
埃里克猴急的拿起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白兰地,浓烈的酒象团火焰直从嗓子眼温暖到心口,让他原本冻的麻木的身子惬意不少,他再次举起酒壶还想喝上第二口。
“叭!”一声狙击步枪特有的闷响,不知哪个角落里也射来一发子弹,打飞了埃里克手里的酒壶,也打没了他的好心情。子弹呼啸着从他脑袋旁边擦过,身旁的云杉树被打的四碎乱溅,迸到他脖子,埃里克感觉这颗子弹伤到了他,它几乎是擦过他的耳朵掠过,只可惜开枪的人偏了零点几毫米,否则咱埃里克的小命就报销了。
“吗的!幽灵狙击手!”埃里克不禁心里暗骂道,恐惧和紧张的情绪也随之高涨。他飞快躲藏在宽阔的云杉树后面,抱着狙击枪便不敢再动,他必须得让自己的大脑先冷静一下,以平和的心态和极大的耐心来应对这场生死狙击战。
开枪的是美军少尉莱恩,他是狂热的战争拥护者,就在前天,他就亲手狙杀了两个德军士兵,他痴迷于敌人痛苦倒在他的枪下和爆头那种快感。
莱恩批着伪装隐藏在土地里,举起包狙击步枪,整个人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他的伪装技术很好。
莱恩刚才本可以一枪狙杀埃里克的,但是他的心中冲满愤怒!
就在埃里克从云杉树跳下来袭击美军士兵的时候,莱恩就已经从望远镜注意到那株云杉树枝不正常的晃动了,他凭借自己的第六感立刻判断出那是德国人的藏身处。
莱恩有着一种的高傲。当这个犀利的枪手的出现令他觉得不可思议。为了美军的荣誉,他必须让对手承受加倍的恐慌和痛苦,他必须要和那个该死的德国人完猫捉老鼠的游戏。尽量侮辱他之后在慢慢虐杀他,而不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枪毙掉他,这样太便宜那个混蛋了。
高级狙击手之间的决斗,拼的是毅力和耐心。但是,现在的局势对埃里克很不利,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多呆一分钟都很危险。他现在已经被这个幽灵狙击手盯上了,必须得尽快干掉他。才可以脱身。
狙击手之间的决斗,拼的是毅力和耐心。但是,现在的局势对埃里克很不利。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多呆一分钟都很危险。他现在已经被这个幽灵狙击手盯上了,必须得尽快干掉他,才可以脱身。
埃里克左右瞅了一下,情势很危急。很多美军循着枪声搜索过来。
“怎么办?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埃里克紧张的想。忽然,他看着躺在附近的死尸,埃里克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他迅速脱下了身上的伪装服,套在死尸身上,还将尸体的步枪压在尸体怀里,尽量做的很逼真,然后他使命对准这个傀儡替身狠踢一脚。死尸哧溜溜的在地上滚起来,就像士兵躲避子弹的战术动作一样。
莱恩从瞄准镜里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大树后面滚出去。看样子那家伙准备逃跑。
“哈哈,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没那么容易。”莱恩得意地想道:“宝贝,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慢慢虐杀你!为英勇的美国士兵报仇!”他闪电般地移动狙击准星,“砰!”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那道身影的大腿。
“奇怪!那个德国人怎么不挣扎?他死了吗?”莱恩纳闷的想,忽然他的脸色骤变:“不好!上当了,这个狡猾的德国人!”想到这,他瞬间就抱起狙击步枪猫着腰猛跑,他必须迅速离开这里,他坚信自己已经暴露了。
埃里克从那具死尸中弹的弹孔,很快推算出弹道方向,从而锁定那个幽灵狙击手潜伏的位置。
他迅速从大树后面转身抵枪瞄准,右手握紧了狙击步枪,食指搭在冰冷的扳机上,正微微颤抖,这是由于紧张和兴奋而引起的痉挛。
十字狙击线始终和这个奔跑的人影保持相对静止状态,淡蓝色的的镜片中心,牢牢套住他的胸部,用狙击镜的弧形刻度线,他立刻计算出黑影的距离,迅速修正射击误差,预留出射击提前量,当目标与狙击光标交汇的一瞬,果断抠动扳机。
“砰!”一声狙击步枪特有的闷响,他手里的毛瑟98k大狙怒吼,枪管喷出炽热的火焰,一颗7.62公厘的子弹头,划出一道血红的弹痕,带着神圣的使命,朝目标高速旋转飞去。
埃里克从瞄准镜里冷静地看着这个幽灵狙击手一头栽倒在了大地上。他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如果不是利用傀儡替身引诱对方开枪暴位置,这个家伙还真难缠。
“叭!”镜中的死尸突然站起来,向埃里克开了一枪。
莱恩并没有死,刚才只是他的鬼把戏而已,他用假摔成功的欺骗住埃里克,这一招釜底抽薪相当厉害,因为这必须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而且要具有预知对方开枪时间的能力。只有像莱恩这样的亡命徒才可以做到。
埃里克只觉得肩膀一热,他被强大的冲力击倒,他连忙死死按住伤口,鲜血从指缝中狂涌而出。
“该死,这个幽灵狙击手太阴险了,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埃里克恐惧的想道,现在右臂受伤,连步枪都拿出了,眼看是死路一条了。
“哈哈哈!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我说过要慢慢折磨你的,现在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莱恩刚才故意射伤对方的右臂,让对手没有还击的能力。
莱恩悠闲的拉开枪栓,往枪膛里填塞了新的弹夹,然后肆无忌惮的向埃里克逼近,而且边走边向他射击。
“出来吧!德国人!你逃不了了!哈哈!”莱恩狂妄的笑道。
埃里克一咬牙,连伤口都顾不得包扎,狙击步枪也不要了,捂住肩膀往树林深处猛跑,莱恩哪里会放过他,从后面死死跟了上来。
在茂密的树林里,埃里克和莱恩相隔到五十米的距离,他们隔着树林几乎平行的同时向一个方向飞速奔跑,埃里克拼的是速度和勇气,而美军狙击手则依靠枪法和狙击意识。
莱恩玩枪的技术一流,他不但能在飞奔的时候射击移动目标,而且在每跃过一截倒地的枯木或者天然的壕沟时,他就高高跃起,而且会在半空中用大狙甩射,把子弹打向埃里克!
埃里克拼了全身力量全速奔跑,后面枪响不断。呼啸的子弹不断从他身边擦过,身旁的树枝,被打的破碎飞溅。
在逃避狙杀的过程中,美军狙击手一共射了五枪,其中有两枪差点要了他的命!(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七. 董事局
“我喜欢这样的人才不断的出现在德国,而且我还认得这个德军里的狙击手。”
王维屹的目光在报纸上瞥了一眼:“这个埃里克我曾经听他的教官霍克上校说过,他早晚都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狙击手,让我欣慰的是,他居然真的做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的事情呢?”
朗特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奉承了几句。说实在的,在他看来如此重要的时刻,男爵居然在那里谈论一个德国的狙击手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王维屹根本就没有去管他的想法,他拿起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缓缓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将烟圈吐出:“现在和我说说吧,我想这其中一定会有反对者的。”
“是的,男爵阁下。”朗特斯很快说道:“奥朗捷就是其中最坚定的反对者,尽管他在选举上没有提出什么刻毒的反对意见,但是从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妒忌,如果条件成熟的话,我想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一些让我们不愉快的事情来。”
“那么就让他没有办法反对我们。”王维屹不暇思索的脱口而出:“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反对者,他们总是不愿意按照我们设定的道路前进,总是想方设法的要给予我们破坏,对于这样的人,在我个人看来是没有必须给予他们任何同情的。”
朗特斯很快便明白男爵话里的意思了......
是的,在“革命”的道路上任何的反对分子都必须给予毫不留情的铲除......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任何不必要的同情看起来都将是如此的幼稚......朗特斯想到这,冲着亚力克森男爵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王维屹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轻松,他的面上带着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笑意:“朗特斯先生。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你面前的第一个敌人耶蒂里倒下了,然后将会是奥朗捷,接着,就是实现你最后理想的时刻了......那么现在告诉我,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男爵阁下。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朗特斯振奋起精神大声说道:“暴力的手段将会充斥在整个巴黎,绝大部分的巴黎民众已经被武装动员起来。几天之内,革命的风暴就会席卷整个巴黎。就如同曾经发生过的轰轰烈烈的巴黎大革命那样!”
“那么我想我该祝贺你,并且我想在这里亲眼看到你的成功......”王维屹看了一下时间:“好吧,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杜威银行新的董事局会议正在等待着我。”
这是他在巴黎的另一个目标。
“法国杜威银行”在前一段时间遭受到了很大的危机。挤兑风波几乎让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银行倒闭。而实际上。杜威银行的背后有着很深的官方背景,在董事局里就有不少人是法国政府官员的代表。
挤兑风波发生后,正是靠着这些官方的力量,才让罗蒂尼勉强渡过了这次危机,但是很显然的,他已经逐渐失去了官员们的信任。
如果不是担心立刻撤资,非但罗蒂尼根本无法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而且风声一旦传出。会引起更加可怕的反应,直接导致杜威银行的垮台。最终导致自己的投资无法收回,也许那些官员们早就那么做了......
可是拖延下去也并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只是让事态朝着他们并不愿意看到的方面进行......
但是,就在官员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来自美国“狮子基金”的管理者莫约尔先生在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后决定对杜威银行注入一笔庞大的资金......天那,这可是这些人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新的董事局会议召开前,所有官员们都已经确定了他们的代表将出席这次会议。而罗蒂尼也很明确的告诉了他们,“狮子基金”的管理者莫约尔先生将会亲自出席这次会议,并在会议中宣布这次投资......
一大早,所有官员的代表都聚集在了杜威银行宽大舒适的会议室中,他们不断的窃窃私语,不断的交谈着神秘的“狮子基金”和莫约尔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来路。
隐隐的有一些风声传出。“狮子基金”是美国三大财团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共同投资成立的,这一基金代表着三大家族在欧洲的全部利益。莫约尔先生手中所掌握的,是无限的金钱和无限的权力!
够了,仅仅凭借着这两点就已经太足够了......法国的局势这些官员们再清楚不过,他们知道一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迟早都会爆发,到了那个时候,谁才是法国的主人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能够保住杜威银行,并且和三大家族建立联系,可比死死的为政府效忠要来的更加的明智......
当然,他们必须要亲眼看到这位神秘而握有巨大金钱的莫约尔先生......
当罗蒂尼带着一个年轻人出现的时候,所有的所谓董事局成员——其实是那些真正投资者的代表都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罗蒂尼的身上,而是在那不断的打量着他身边的年轻人。
难道这个就是莫约尔先生吗?太年轻了,真的太年轻了!
“诸位尊敬的董事们。”罗蒂尼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很高兴你们能在百忙中出席这次董事局至关重要的会议......在会议开始之前,请容许我荣幸的向你们介绍。来自纽约的莫约尔.维特根斯坦先生!”
掌声很快响了起来,而在这一瞬间,脑子反应快的人也很快明白了。啊,维特根斯特先生,他根本就是维特根斯坦家族的人,怪不得能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掌握一个庞大的基金。
王维屹用微笑向这些法国人致意着......一场好戏眼看就要开始了......
在简单的欢迎仪式结束后,罗蒂尼并没有浪费时间:“先生们,众所周知的,杜威银行在不久前经历了一次非常可怕的风波。它几乎就让我们无法坚持下去,但是让人欣慰的,依靠着我们所有人的努力。我们让这家具有着传统历史的银行继续维持了下去......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面临一个现实,整个世界的大气候并不是很好,世界的金融中心纽约也同样遭到了剧烈的动荡。我们在美国的投资收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有些我们倾入了巨额资金的美国企业现在已经破产,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会议室里很快沉默了下来......从纽约开始爆发,并且迅速蔓延到全美国、全欧洲的这场金融危机爆发的速度之快、规模之大,是此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的。甚至,这让他们连做应变的时间也都没有,而这,也正是那些幕后老板不愿意立刻撤资的原因之一。要知道,在这样的时刻撤资就等于让他们之前全部的投资完全的打了水漂......
“我们的现金流目前严重不足......”罗蒂尼继续说道:“而且无需隐瞒的是。国内的状况也不是很好,那些无知的百姓很担心法郎一再贬值。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们的钱从银行里提出来,甚至有谣言说,杜威银行和法国一大批的银行即将倒闭。先生们,流言总会在愚昧者之间不断传播的......每日里我都忧心忡忡,在考虑着一旦发生第二次挤兑我该如何应对?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第二天杜威银行破产,而我,会用一颗子弹结束我这该死的生命......”
没有人会被这听起来并不好笑的玩笑话而笑出声来。罗蒂尼说的完全就是事实。一旦杜威银行真的破产,就算他自己不想死,那些官员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曾经为他们带来过大量财富的家伙的。
到了那个时候,绝对没有人可以保护住他......
“但是,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奇迹总会出现的......”罗蒂尼的精神随之变得振奋起来:“我亲爱的朋友莫约尔.维特根斯坦先生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实事求是的说吧,那的确是我最黑暗的几天,可是维特根斯坦先生却如同一道曙光一般刺破了所有的黑暗!先生们,请允许我恳求你们再一次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维特根斯坦先生出现在这里的奇迹......”
掌声又一次的响了起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身上......
王维屹在最恰当的时候说道:“先生们,很荣幸我能够出现在这里......经济形势的确不太乐观,大量的企业公司破产,大量背负着庞大债务的可怜虫从高楼上跳下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在美国,一样有大量的银行处在了可怕的危机中......但是,我必须要指出的是,这样的危机仅仅只是对那些毫无准备的人而言的......我可以非常荣幸的告诉你们,狮子基金在这次经济危机中非但没有遭受任何损失,而且还从中获取了大约二十亿美元以上的利润......”
一阵阵的惊呼声从这些“董事”们的嘴里发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在这次可怕的金融危机中,如果能够没有损失,或者损失并不严重已经谢天谢地了,但是,居然还有人能从中获得如此庞大的利益?而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话,也顿时让他们振作起了精神......
王维屹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世界的经济中心在哪里?在美国,在纽约。这点是我们之前都有所认识的,但我们认为这其实并不保险,一旦美国发生任何的动荡。其带来的辐射影响都会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向四周扩撒开,所以我们认为,并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年轻的国家,法国,就是一个让我们充满了好奇的国家......而这也正是我来此的目的所在......”
“维特根斯坦先生先生,为什么是法国呢?”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我想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法国的局势可一点也不妙。”
“也许是在美国独立运动的时候曾经得到了来自法国的全力援助吧......”
王维屹的话引起了一片的笑声。王维屹也笑了一下:“当然,这可不是全部的原因,我想促使我们做出决定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看好法国的未来。我相信动荡的局势很快就会结束,而随之带给我们的,将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国家。任何想要获得巨大回报的投资,总是要承担上巨大的风险的......杜威银行就是我们选择的第一个投资对象......”
重点终于出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凝神倾听着“维特根斯坦先生”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很久之前就知道。杜威银行是一家老资格的法国银行,它曾经创造出辉煌,但现在却面临了很大的问题,也许任何一次轻微的击打都有可能使这个曾经的强者轰然倒地,我们并不是慈善家,我们可不会随便的把口袋里的钱逃出来给一个陌生人。说实话,我们在此之前经过了长时间的评估,并且我和罗蒂尼先生本人进行过多次的谈话。因此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狮子基金将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杜威银行重新焕发出它的生机......”
“轰”的一下。“董事”们变得无比兴奋起来,这是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在经过慎重的决定之后......”王维屹缓缓地说道:“狮子基金将决定先向杜威银行投资一亿美金,先生们,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这只是一个前期投资,未来在杜威银行任何需要的时候,我们都会提供无限的资金进行无限的增援!”
未来在杜威银行任何需要的时候,我们都会提供无限的资金进行无限的增援!
还有什么是比这话更加让人兴奋的呢?还有什么是比这话更加让人沸腾的呢?
有的“董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给自己背后的那些老板通电话报告他们这个好消息了......
“请安静,请安静!”罗蒂尼不得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我想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话还并没有结束。”
“董事”们这才勉强安静了下来。
王维屹还是带着那淡淡的笑意说道:“我说过,任何的投资都是需要回报的,我们可不是那些虚伪的慈善家,我们只是一群吸血鬼,要把那些储户的每一分的剩余价值都彻底的压榨干净!”
口哨声、欢呼声响起,这几句话可是这群家伙最乐意听到的话了......
“杜威银行将重新开启大规模的投资浪潮!”王维屹用足以让每个人都振奋的语气说道:“金融危机对于那些资金不足的集团来说只可能是可怕的危机,但是对于拥有着庞大财富的财团来说,却是无限的商机!我们会大肆收购那些还拥有着潜在价值的破产企业,然后让他们的机器重新运转起来,让他们继续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富......我们将在法国、在欧洲、在美国进行全方位的投资,我们将让杜威银行成为可以比肩摩根银行的大型银行!”
“董事”们纷纷站了起来,用掌声表达着他们内心的喜悦。当掌声终于停止后,一个“董事”忍不住问道:“维特根斯坦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狮子基金的投资什么时候会到账?虽然您描述的前景让我们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但是杜威银行的现状却让我们无法等待那么久了。”
“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王维屹淡淡地说道:“如果在股权、利益、权力方面能够得到确定的话,那么我可以保证的是,一亿美金将在两天之内就会出现在杜威银行的账上!”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整整一亿美金,在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嘴里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罗蒂尼却产生了一丝隐隐的不安,这似乎和莫约尔先生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出现了一些不同。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又有人大声叫了起来:“立刻签署协议吧,无论我们尊敬的维特根斯坦先生和他的狮子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都建议大家立刻接受!”
“是的,立刻接受维特根斯坦先生提出的所有要求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八. 对法国总理的要求!
“立刻接受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要求吧!”
“法国杜威银行”董事会一致通过了这一建议。
这是一个巴黎上流社会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的好消息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总是有无数让人揪心的事情在困扰着他们,那些卑贱的平民们的闹事,不断的抗议浪潮,低迷的经济,更加让他们头疼的,是因为美国金融市场的崩盘而带给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巨大震荡。
这让他们的资产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杜威银行其实是那些上流社会,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法国政府中高级官员们的理财机构,这是他们获得更加利益的保证所在。
他们是指望着杜威银行能够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巨大财富的,而不是让他们遭到任何亏损的。可是,让人失望的是罗蒂尼和他的“法国杜威银行”却并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
如果不是担心罢免掉罗蒂尼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甚至有可能让杜威银行破产而给他们带来更加无法逆转的损失,那么罗蒂尼早就不会继续呆在这张位置上了。
但是现在事情却出现了巨大的转机......“狮子基金”的出现对于他们的鼓舞是巨大的......
就和在任何一个地方,莫约尔.维特根斯坦先生立刻成为了整个法国上流社会最受欢迎的人。
而且没有之一。
为了庆祝狮子基金的巨额投资,罗蒂尼在自己的家中举办了一个舞会。这可是法国人最热衷的事情之一。而且,在这次的舞会上,就连法国总理孟让.辛纳格、国防部长迪迪安.吕西安元帅和那位获救的朱斯特.罗比托将军也将全部出席。
其实他们也同样是杜威银行的投资者......
当年轻英俊的维特根斯坦先生出现后。立刻引起了热烈的掌声。现在的这位来自美国的维特根斯坦先生,早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大救星。
是的,大救星,在经济形势如此恶劣的形势下还能够出现这样的人,除了用大救星来称呼之外你还能够想到什么更加好的词汇呢?
“维特根斯坦先生”被带到了三个大人物的面前,那是辛纳格总理、吕西安元帅个罗比托将军。
“维特根斯坦先生,见到您很荣幸。欢迎来到法国并且进行投资,我们相信法国的经济形势很快会得到好转的。”辛纳格表示了自己的欢迎,随即特别多注视了几眼“维特根斯坦先生”:“我觉得您很面熟。我们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
“啊,我想我们也许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王维屹笑了下,辛纳格大概不会想起来的,那天。正是自己亲手绑架了罗比托将军。
辛纳格耸了耸肩。像维特根斯坦先生这样的人,总是会出席各式各样上流社会的聚会,没准自己真的在哪次聚会上见过他吧。
“总理阁下,元帅阁下,我必须向你们隆重介绍我的救命恩人......”罗比托将军定了下神,随即说道:“如果不是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话,我现在还在那些暴动者们的手中。”
对于这一点,辛纳格和吕西安已经从伯克莱的嘴里得知了。正是维特根斯坦先生动用了他在法国的一些私人关系。这才成功的将罗比托从那些暴动者们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我想我必须代表法国政府向您表示感谢......”说这话的时候吕西安显得非常真诚:“如果没有您的努力,我想那些罗比托将军的追随者们大概现在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王维屹淡淡一笑:“我想能够为法国政府做些事情也是我个人的荣幸......但是请恕我直言。巴黎的形势并不是特别乐观......从我到达巴黎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总理阁下,元帅阁下,我的猜测是或许经济的动荡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辛纳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维特根斯坦先生的话一下便戳中了问题的本质所在......起码对于法国政府的这些人来说事情的本质就是如此......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解决了法国恶劣的经济,便能够解决了国内所有存在或者隐藏着的问题......
辛纳格眨了一下眼睛:“那么,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啊,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王维屹淡淡地道:“我也只会从生意的方面考虑。我想也许诸位已经知道,我们向杜威银行进行了一笔数额巨大的投资,但是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如果能够满足狮子基金的一些要求,我想我们在未来一年内对于法国的投资总额将会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辛纳格的眼睛亮了,这可是他作为法国总理梦寐以求的事情......当然他也特别注意到了“如果能够满足狮子基金的一些要求”这样的一句话。他很清楚的是,这些投资者们的胃口是非常贪婪的,他们可绝不会将自己的钱白白的投入一个市场而不求任何回报。
“虽然这不是一个正式的场合......”辛纳格沉吟了一下:“但是维特根斯坦先生,我很愿意聆听一下您的建议。”
王维屹点了点头,罗蒂尼将他们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王维屹这才说道:“我们可以在一年之内进行高达15亿美元的投资!”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王维屹却依旧是那样缓慢而从容的语气:“但是我们要求在巴黎乃至我们所有在法国投资的区域都享有一些特权,这些特权包括经济上的和政治上的。诸位。我想你们会觉得非常诧异,为什么我要求得到政治上的特权?其实,这点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官僚主义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存在的,我们可不想因为一样投资的审批而要不断的来回奔波......”
辛纳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维特根斯坦先生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法国是全欧洲乃至全世界最官僚主义的一个国家,为此,不少的国外投资者早就在抱怨了,但是这是法国根深蒂固的一个痼疾,并没有引起法国政府的任何重视。
当然。这句话由维特根斯坦先生提出来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15亿美元,任何一个能够带来15亿美元投资者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值得让人仔细思考的......
“我们正在考虑对里昂钢铁厂的收购......”
当“维特根斯坦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辛纳格的眼睛再一次的亮了。
里昂钢铁厂。是困扰了法国政府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这个钢铁厂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经济瞬间便遭到了致命性的打击,工厂已经进入了破产清算阶段。但是,法国政府却绝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一旦钢铁厂破产的话。将会让大量的工人失业。使得原本就动荡不堪的法国局势再次遭到沉重的打击。这甚至会在全法国引起一连串的可怕事故的。
然而,法国政府无论如何努力,也都找不到接盘者或者投资者,在这样的经济形势下,有谁愿意来接手这个烂摊子呢?然而,就在此时此刻,让辛纳格产生希望的人出现了!
——维特根斯坦先生!
辛纳格紧张的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维特根斯坦先生,您真的愿意收购里昂钢铁厂吗?”
“不是我本人。而是狮子基金。而且,我们并没有在收购。只是有这方面的意向。”王维屹特别纠正了一下对方:“要知道,完全一次如此重大的收购是需要从多方面考虑的,尤其是对方的诚意,您说呢?总理阁下。”
辛纳格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现在,维特根斯坦先生和他所代表的狮子基金其实目的非常简单,要么答应给予他所要的特权,要么任何的投资便都无从谈起。
“您得知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我需要向内阁请示一下。”
当辛纳格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王维屹再一次的笑了。所谓的内阁,其实无非是辛纳格必须要向法国总统卡特里汇报一下而已。然而,王维屹并不担心这一提议是否能够通过。除了法国的局势不容许他们有过多的考虑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总统和总理之间的巨大性格差异。
相比于辛纳格总理,卡特里总统的性格就要平庸的多,就如同他的能力是完全一样的,法国政府的几乎所有重大决议都是由辛纳格总理一个人来决定的。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总统?或者更加准确的说他看起来好像一个傀儡。
而现在,大概辛纳格早就已经做出了他自己的判断了吧......
“我认为完全可以考虑一下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建议。”吕西安清了清嗓子,他认为在这样的场面下即便他身为军人也应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我是一个军人,本来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有我来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法国的局势非常让我这样的人忧心。就在不久之前,盟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和我通了电话,轴心**队已经在以吕贝克为中心的区域发起了强劲反攻,而且,大量的德军正在秘密集结,有可能对法国本土发起反击。总理先生,我们需要重新武装军队,需要重新购买装备,而仅仅靠美国人的支援是远远不够的!”
“轴心国要向法国本土发起进攻?”对于军事基本上一窍不通的辛纳格大为诧异:“这恐怕不太可能吧?要知道他们的首都柏林正在遭到我们的强劲攻击!”
吕西安苦笑了下:“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从去年开始,尤其是在那个亚力克森男爵回归之后。战局已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两次柏林攻击战都以盟军的失败而结束,我们在柏林损失了太多了有生力量,柏林已经在各线战场发起了凶猛的反攻。而且。更加让人忧心忡忡的是,在北非、在中东,德军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在土耳其和伊朗等国宣布加入轴心国后,他们迅速向两地增援了大量的兵力,这使得德军能够从容的从北非和中东战场抽调出兵力增援德国本土。吕贝克的登陆作战正是在这一前提条件下发生的......”
他的话音才落,罗比托将军随即接口说道:“是的。更加可怕的是,俄罗斯和意大利都宣布退出了同盟国,转而加入了轴心国的行列。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德军能够更加从容的调动手里的兵力。我才从前线回来。我对这一切完全有发言权。总理先生,如果不尽快扭转这一局势,也许同盟国将失去这场战争的胜利了......”
辛纳格听的目瞪口呆,尽管此前他也知道盟军的攻势并不如何顺利。但却绝对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维特根斯坦先生。我想两个小时后您就能得到您想要的答案,当然,我们今天会在这里耽误上比较长的时间。”辛纳格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吕西安元帅,您可以和我一起出来下吗?”
他和吕西安一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王维屹知道他们这是要立刻去和卡特里总统商量自己所提出的要求了。
当这里只剩下了王维屹、罗比托和伯克莱的时候,谈话的气氛一下便完全改变了。
“男爵阁下,一切都在按照您设想的进行着。”罗比托的话里带着讨好:“我想,我们很快便会看到卡特里政府的倒台的。”
说实话。伯克莱可从来没有想过罗比托居然也成为了男爵阁下的人。啊,不。是男爵阁下身边的一条狗。
这也让他比较庆幸,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那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辛纳格很快会给我带来我所想要的一切。”王维屹冷笑了声:“部队呢?部队能够完全掌握好吗?”
罗比托很快接口说道:“部队完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些并不能很好控制的部队,正在被我陆续调往前线,两个精锐的装甲师,我正在寻找借口将其调到巴黎,唯一让我头疼的是,在巴黎的第一国民卫队师和第28装甲师并不在我的控制里,他们只听命于辛纳格,一旦我们无法快速彻底的夺取巴黎政权,那么局势有可能在美国的干预下发生重大改变。要知道,美军在法国同样也有着大量的驻军,而且他们的海军可以随时对巴黎进行增援。”
“所以这也是我必须要辛纳格答应我所有要求的目的所在!”王维屹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大量的德国突击队会以各式各样的方式进入法国,先生们,我想你们完全不用有任何的担心,我们会夺取巴黎这座美丽的城市的!”
男爵的话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他们很快放下了心来。至于伯克莱,他也早有了自己打算,在夺取巴黎政权的过程中,可不能让罗比托一个人独享这样巨大的荣耀。罗比托尽管控制着军队,但自己的手中同样也握有有利的武器,那就是大量的警察和秘密警察。他们比那些军人们更加熟悉巴黎和全法国的情况!
“警察和秘密警察已经做好了准备。”伯克莱很快脱口而出:“所有的力量都完全听命于您一个人的指挥,男爵阁下。”
王维屹满意的笑了,是的,要击败一个国家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军队,需要的是他们从内部开始的崩塌。
罗比托、伯克莱,还有大量和他们一样的法国人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在法国政府为了反对派领袖耶蒂里之死欢欣鼓舞的时候,他们却怎么也都不会想到,大量的法国政府高官和反对派新的领袖朗特斯却已经向他们的敌人宣誓了效忠。
正在这个时候,辛纳格和吕西安重新走了进来,不过他们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难看。
辛纳格勉强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卡特里总统已经答应了您的要求,具体的合作形势我想我们在明天就可以立即展开谈判了。我想,我们会尽可能的满足您所有提出来的要求。”
“啊,多么让人振奋啊。”王维屹笑着说道:“但是您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好呢?难道是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吗?”
“不,这和您以及我们与您之间的合作没有任何关系。”辛纳格朝吕西安看了眼:“元帅,请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反正,所有的人迟早都会知道的,我们没有任何值得隐瞒的地方了。”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吕西安。
这时候吕西安苦涩地说道:“我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你们,德国人已经在两小时前向法国本土发起了突袭!”(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大进攻
“大家注意掩护!”
约翰森在一片死尸当中跑上阵地,并躲在反坦克障碍后面。
“可恶!”约翰森正在向岸上进行扫射,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抓住了自己。
约翰森回头一看,是一名德军的二等兵,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双腿。
“天啊”约翰森连忙将他拉入掩体后面。
“谢谢你长官......”二等兵声音颤抖道。
“你会没事的”约翰森双手有些颤抖:“医护兵,医护兵!”
“长官我在这里!”
约翰森转头一看,有一名医护兵急忙跑了过来,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串子弹。
“真他妈该死!”医护兵跑到约翰森身边对着德军的机枪大声咒骂着。
“他受伤了,赶快救治他!”约翰森抓住医护兵道。
“好的好的!”医护兵快速打开急救箱并对这名二等兵进行紧急救治。
“啊......啊......啊!!!”这名二等兵痛苦的大喊了几声便死了过去。
“这帮天杀的混蛋!”医护兵眼看着这名伤者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对一名医生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他大骂着扔掉了手中的纱布,他端起自己的步枪疯狂的对滩头进行射击。
约翰森则坐在掩体后面注视着眼前死去的士兵,他又环顾四周亲眼目睹更多的冲锋者一一死去,许多人没有了胳膊。没有了腿,他们无助的躺在海滩上,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骂,有些人在寻找着自己残缺的肢体......看到这一切的约翰森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冲锋枪。
“长官,长官我们该怎么办?!”里约翰森不远处的那个一等兵和几名士兵正向他靠近。
“长官你还好吧?”
“我很好”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约翰森看到身后不知是第几批登陆部队已经开始冲锋,他慢慢站起大声道:“集结我们所有能战斗的人,我们一同冲上去!”
“是长官!”一名士兵快速去联系自己的部队的士兵。
“我们来配合你!”远处有一名上尉向约翰森大喊道。
“这真是太好了!”约翰森为又找到了一只能战斗连队而高兴。
“上尉跟着他们一起冲!”约翰森指着这帮新登陆的军队道。
“好的!”
“上上上!”
约翰森等人又进行一次大规模冲锋。
约翰森扔了几颗手雷,迅速换了一个弹夹。
“啊,该死!”
五六名德军士兵被前面的机枪碉堡打翻在地。
“有机枪碉堡!”一等兵大声喊了起来。
约翰森迅速指挥大家在一处地处隐蔽。
“狙击手!狙击手呢?!”约翰森大喊道。
“我们连的狙击手已经牺牲了。长官!”一等兵大喊着。
“真是糟糕!”约翰森发现这是一个机枪碉堡群,如果没有狙击手下令冲锋将会损失惨重,这是约翰森不想看到的。
“我们这里有狙击手!”那名上尉拍拍约翰森的肩膀。
约翰森回过头来这才发现眼前的上尉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的背包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腰部插着几个弹夹。
“哦。天那。那真是太好了!”约翰森与他握了握手:“我是17连的上尉约翰森!”
“我是15连的哈德雷!”
“让你的狙击手过来吧!”
“没问题!”
哈德雷向后面传递信息,不一会一名下士抱着狙击枪弯着腰跑了过来靠在斜坡上。
“长官!”下士打了声招呼.
“好了,不管是什么枪只要能打中那几个机枪碉堡的混蛋就是好家伙。”约翰森一把拉过那名下士:“一会我们会火力掩护你,而你需要找到合适的位置将碉堡里的敌人打死!”
那名下士抬头看了看,发现正前方的一处有利地形道:“没问题长官!”
“很好,大家检查弹药,听我指挥尽情开火!”约翰森果断的换了一个弹夹。
半分钟左右,约翰森一抬枪口:“准备开火!”
此时大家纷纷准备起身开枪。
“下士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长官!”
“好的。开火!”
所有人的子弹一起射到前方的多个碉堡上,子弹离开枪膛射出去的优美的线条如同钢琴谱上的五线谱一般。
与此同时。那名下士狙击手一跃窜出掩体奋力向一处弹坑跑去。
“掩护他!”哈德雷毫不吝啬的将手中枪打出一连串子弹。
法军的机枪手碍于约翰森他们的疯狂射击使得他们只能蹲在地上进行盲射。很多机枪子弹打到下士的身边,但没有一颗打中他。下士勇敢的跳入弹坑后迅速调整呼吸并拉动枪栓。
“我的上帝,你可千万别动啊!”年轻的下士士兵沉着的看着瞄准镜,再从瞄准镜指向德军机枪碉堡的射击口,从这个小小的机枪口,下士能发现那名机枪手半蹲在机枪前面。
他慢慢屏住呼吸,并将手指慢慢扣动扳机......
“砰......”在这里,一把狙击枪的声音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它射出去的子弹却精准的打在敌人的脑袋上。
“大棒了!”约翰森喜笑颜开,真是一名不错的狙击手。
接下来,狙击手又先后击毙两个机枪碉堡里的机枪手,但由于最后两个碉堡里的法军警惕性提高并交叉掩护,使得狙击手没有办法将其击毙。
“后面那两个碉堡太狡猾了!”哈德雷扶了扶钢盔道:“狙击手他会撑不住的!”
“好吧。这一次强攻试试!”约翰森找到一名通讯兵道:“你能联系到几个连队?”
“目前可以联系g营k营和f营的第七连第十九连和第二十二连。长官!”
“很好,让他们迅速向我们这里支援,就说二十分钟之内我们可以打开缺口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突破!”
“是的!”
“好了兄弟们。只有两个碉堡了,我们冲上去杀光这群混蛋!”
“我们上,我们上!”
“17连的向左,15连的向右包抄!”
德军两个连在约翰森的带领下奋勇冲锋,但无情的子弹一排排射向勇猛的战士的身上。
“天哪,我们死了好多人!”一等兵大喊着。
“绝不能这样下去!”约翰森意识到敌人火力的优势与强大:“再坚持坚持,向前推进二十米!”
约翰森此时已有自己的打算。
“在坚持坚持。向前推进!”
哈德雷身先士卒,但他的部下却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这帮混蛋!”约翰森跑到前方二十米处一处深坑,召集大家各自寻找掩体。
“我们该怎么办?!”哈德雷喘着租气看着约翰森。
这次小冲锋便使四十多人丧失战斗力。
“工兵组。我需要工兵!”约翰森对哈德雷喊道。
“我的工兵们该死的还没有来得及上来!”哈德雷摇头道。
“真糟糕!”约翰森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等兵:“嘿,一等兵,给我去找工兵,不管几个我都需要!”
一等兵找了找。只发现了两个工兵:“我只找到了两个!”
“好极了。亲爱的上帝!”约翰森道:“带他们过来!”
一等兵和两个工兵迅速的跑到约翰森的身旁,约翰森凝神看了一眼一等兵:“敌人的机枪碉堡只剩下两个了,离我们还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但糟糕的是狙击手也打不到狡猾的敌人了,所以......”
约翰森沉默了一会:“我认命你为这次爆破的组长,你要带领剩下的工兵去炸毁他们这群混蛋,一等兵!”
“没问题长官!”一等兵挺起胸膛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约翰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爆破筒和炸药拿来!”
“上帝,这可够他们开心的了”哈德雷接过士兵拿来的炸药等爆破工具笑道。
“来吧。上帝保佑我们,完成任务!”一等兵拿起一根爆破筒。剩下的分给另外两个工兵。
“你们会成功的,祝你们好运!”约翰森高声叫道。
任何人都知道,正面爆破的危险性有多大,这是一次又有去无回的任务,但他们还是毅然做好最后的准备。
“来吧,火力掩护!”
约翰森起身抬枪,对着前方的机枪碉堡猛烈开火,其他一百多名士兵也集体开枪。
“机枪手,不要吝啬子弹,干他妈的混蛋!”哈德雷抽出一颗手雷,拉环扔了出去。
“就是现在我们上!”一等兵纵身一跳,弯着腰和其他两名工兵拼命的向着敌人的碉堡冲锋。
一等兵向着左边的碉堡冲去,两个工兵则向右边的碉堡跑去,一路子弹紧跟,敌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
“快吸引火力!”约翰森满头大汗,但也只能干着急,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为他们作掩护和祈祷上帝。
两名工兵冒死冲到德军的一处碉堡,用发抖的手将炸药贴在机枪碉堡的墙壁上。
“混蛋!”一名法军士兵从碉堡里出来发现了准备引爆火药的两名德军士兵,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将两名工兵打死。
“糟糕!”约翰森大急!眼看自己的部下被一名敌人给杀了约翰森气的浑身发抖:“上帝也不能原谅你!”
约翰森将枪口指向那名法军,愤怒的将子弹射向他,那名法军便死在了碉堡外面。
哈德雷一连串的将子弹射向贴在敌人碉堡墙上的炸药,炸药爆炸。敌人的一个碉堡瞬间被火球埋没。
所有人高呼,对眼前敌人浑身沾满大火丝毫没有同情。
“干得漂亮,哈德雷!”约翰森大声喊道。
剩下的一等兵前进极其不顺利。他的肩膀被两颗子弹打穿,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淌下来,他被迫趴在地上。
“可恶,这样下去,他会撑不出的!”哈德雷急了起来。
约翰森更是为一等兵着急,此时他离敌人已经不到十米。
“前进!前进............”
此时身后的又有一批新的军队开始出现,而他们刚一出现就遭到敌人的猛烈打击。虽然前几批部队早已攻上去了。但由于法军顽强坚守,到目前没有一只部队打开进攻的缺口。
眼看着大批的自己人被压制在这里,继而被敌人猛烈的射击。这震撼的场面压抑在每一名士兵的心头。
“管不了这么多了,牺牲我们一小部分人,换取更大的胜利,胜利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约翰森带头冲了上去。他的部下个个效仿。每一个人都勇敢冲锋。
一等兵看着自己的部队因为没有重武器而遭到一个碉堡的攻击,一个个人死在冲锋的路上,他们抽蓄着,念叨着,最后闭上了双眼......
“去他妈的吧!”一等兵将钢盔一扔,奋力向着最后一个催人命的碉堡跑去,它的每一次喷火都会夺走一名年轻的生命。
一等兵奋不顾身的冲到碉堡旁边,他拧开爆破筒盖子。奋力向碉堡捅去后,一等兵准备向后隐蔽。但里面的敌人却迅速的将爆破筒推了出来,眼看爆破筒就要爆炸,一等兵又折了回去,抱起爆破筒大喊道
“准备爆炸!”
约翰森瞪大了眼睛:“快找掩护,准备爆炸!”
哈德雷趴在地上大喊:“准备爆炸!”
声音一传十,十传百:“准备爆炸!准备爆炸!准!备!爆!炸!”
......
巨大的声响引起一团尘土造成短暂的寂静。约翰森慢慢半跪起来,捡起地上的枪,遥望前方被炸飞的法军机枪碉堡残余。
“我们冲上去!”哈德雷一跃而起,带领剩下的士兵高呼着冲了上去。
约翰森跑到被炸残的一等兵身边,一把抱起他:“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一等兵抬起鲜红的手抓住约翰森道:“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不,你会没事的,我保证,医护兵!医护兵在哪?!”约翰森大叫着医护兵,却被一等兵抓住了衣领
“把它交给我的妻子......”一等兵缓慢的掏出一封沾满血迹的信。
约翰森神情严肃的接过一等兵的一封充满希望的信件,他微微的上挑嘴角极力的摆出一副笑容:“谢谢长官......”随后他闭上了双眼。
约翰森注视着这名从一开始就紧随自己的年轻士兵,向一名普通人注视英雄那样观望这名年轻的陆军一等士兵。
约翰森缓缓放下他,并取下他脖子上的军牌装进口袋里,边走边向旁边的通讯兵传达命令:“马上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部队,17连已经打开进攻缺口,请友军迅速向我处集结进攻!”说完大步流星跟上部队。
“这里是17连,坐标by654356处已经打开缺口,重复,17连已经打开进攻缺口............”
“麦克恩......麦克恩!”艾瑞奇狠狠的推了麦克恩一把。
“嗯?”麦克恩。
“上帝,你怎么了?”艾瑞奇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想起了我的爷爷。”麦克恩。
“你还真有时间想这些。”皮特道。
“我对你刚才的表现很不满,二等兵!”凯特下士突然说道:“任务将至,但你还有心情走神,所以我决定在任务结束后由你一人打扫整个战场的卫生!”
“嘿,这不公平!”麦克恩辩解道:“我没有走神!”
“这个惩罚太重了长官”艾瑞奇道。
“我也觉得不合理”皮特道。
“那好,改为你们三人一起”凯特下士道。
“是的!”
“五分钟!”艇长利用扩音器喊道。
“大家听着,敌人会用真正的子弹射击,所有人要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完成战斗!”
“我们会出色完成!”麦克恩自信道。
“一分钟后进行进攻,祝你们好运,先生们!”
“别紧张兄弟,”艾瑞奇对皮特道:“放松就好了!”
“我才没有紧张!”皮特还嘴道:“我非常兴奋!”
“进攻进攻!”凯特下士喊道:“所有人动作快!”
“快快快!”
麦克恩扛着枪第一个从运兵车里冲了出去!
“等等我!”皮特一跃而下,艾瑞奇紧随其后。
“快,走!”麦克恩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
“嘿,前面都是真家伙,你疯了吗?”皮特看到麦克恩冲的那么积极不免有些担心。
艾瑞奇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进,他环顾四周,有几架机枪从不同角度向他们射来,但没有一颗打中他们。
“该死,我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打中我们,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的枪法。”皮特趟着海水嘟囔道。
“赌运气吧!”麦克恩高举着枪:“相信他们没有蠢货。”
“先生们,要尽快冲上去,虽然要注意部长眼睛的子弹,但不要畏惧他们,因为你们是勇敢的德国士兵!”
“听到了吗?上校在催我们,我们要加把劲了!”麦克恩抛出一句话,奋力的冲了上去。
“嘿,麦克恩!”
“你还在磨蹭什么?”艾瑞奇甩了脸上的一把汗水,超越了皮特。
“我来了!”
“全力前进!”迈克中士在一旁对着麦克恩和刚刚冲上来的几名士兵大喊道。
三十多米的铁丝网前面终于有了出口,麦克恩快速的爬了出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二. 士兵的成长
灰暗的背景下,一切显得浑沌模糊而不真切。埃里克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眼睛的错。于是,当埃里克稍许调了调亮度,瞄准镜里的影像重新又清晰明亮起来。
埃里克吁了一口气,凝神注目,仔细地观察着。
远处,起伏不平的山岗逶迤蛇行伸向天际,大大小小的岩石杂乱无序地散布在山峦密林间,小溪像条带子在丘陵间盘旋曲折,这种复杂的地形正是猎杀狙击的绝佳场地。
突然,一个黑影一闪,霎时又消失在一堆乱石丛中。
埃里克兴奋了,目标找到了。埃里克轻松地耸耸肩,咧了咧嘴唇,从嘴角绽开一丝自信的微笑。
“嘿,伙计,你犯了错了。”
在那一瞬间,埃里克已认准了对手的方位,那一块灰褐色的山岩。对,他一定是躲在那光滑的岩石后。
“你跑不掉了,宝贝儿。没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埃里克在心里急切地呼喊着:“来吧,我的新的猎物,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吗?”
似乎回应了埃里克默默的呼唤声,蓦地从大石后蹦出个黑点。
埃里克缓缓地,极其小心地举起自己手中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的的狙击枪,把它黑幽幽的枪管从树丛间伸出来。枪是经过精心伪装的,上面缠挂着破破烂烂、长短不一的军用野战伪装布条,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挂满枯藤败叶的枯树干。虽然样子丑陋,却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精确的狙击步枪之一。德国产的“猎杀者”7.62mm半自动狙击步枪。其有效射程800米,战术性能十分优越,是埃里克的至爱。
埃里克打开折叠式枪托。在丛林里用这种枪的最大好处就是它的枪托可以折起,减短了枪长,携带起来就方便得多。减少了树枝的牵绊,这样也就增加了自己的灵活性,也就增加在战场上生存的系数。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埃里克以标准的跪姿持枪,将硬木制的枪托稳稳地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使脸颊极其舒适地紧贴着可调式贴腮板,轻舒猿臂,右手握紧握把。食指扣进扳机环护圈。埃里克的手异常的稳定,整枝采用重型枪管重达6.4kg的步枪在埃里克手中没有一丝的晃动。
这已是埃里克第十个猎物了,早己没有了第一次狙杀的焦躁和心跳。
屏住呼吸,把眼睛靠在6倍的瞄准镜上。埃里克开始测算目标和埃里克之间的距离、风速、目标移动的速度等参数来做出相应的弹道修正。
瞄准镜已经牢牢套住目标的头颅。十字线的交叉就在对手的双眼之间......埃里克期待着品味子弹出膛那一刹那给埃里克带来的激动、兴奋、和羽化生仙般解脱的快感。
一切多么像是在重演,恍惚中又像是回到了半月前那可怕的恶梦里,似梦似醒之间,手指在扳机上轻轻一扣,击发———
“砰”——,埃里克的心猛地一哆嗦,枪声骤然响起,划破森林的寂静。无数的飞鸟冲天而起。
埃里克静静地蜷伏在阴冷潮湿、碎叶斑斓的林地上,侧耳凝听。枪声清而脆。那是美制 m40 狙击步枪射击时所发出的独有的声音,不像埃里克手中的狙击枪,听起来有些闷。随着枪声,一声凄历的惨叫嘎然而止,一种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臭弥漫在森林里。
枪声慢慢地消散去,森林复又归于它特有的平静。小鸟在枝条啾鸣,松鼠在枝丫间窜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溪水的铮纵声和拂面的微风带来的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
埃里克的一个战友死了。
他终究是因为承受不了精神的紧张,忍受不住恐惧的压力而心理崩溃。当他大喊大叫着,当他呼喝咒骂着,当他不顾一切地冲出隐蔽点时,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头颅,在双眼之间留下了一个小而圆的弹孔。
子弹穿过敌人的眉心,鲜红的血喷溅而出,埃里克的兴奋点到了极致......
放下枪的一瞬间,埃里克有点迷茫。埃里克分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虚幻的真实的残酷猎杀。也许,二者是一样的。战争,原本就是一种人类发明的最叫人无聊透顶或者最叫人心驰神迷的游戏。
在埃里克看来,它和自己在美丽的大学校园里或大街上的咖啡馆所热衷的对着那些美丽的姑娘吹口哨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埃里克越来越痴迷于眼前的这种追逐与被追逐、猎杀与被猎杀的角逐。看着对手因恐惧而在你的枪口下发抖,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其它的反倒变得无关紧要无足轻重了。
埃里克现在更加渴望能找到那个“幽灵”,同他能进行一对一的决战。
埃里克像匹狼一样游荡在森林里,搜寻着埃里克的猎物......
“第八个,约翰,埃里克,第九,比利,第十;”埃里克默默地数道:“不,不,不,是约翰第八,比利第九,埃里克第十”。到底是该比利第九还是埃里克第九,埃里克困惑了。
十天前,从德国战场调到法国战场的埃里克和他的队友们组成一支小分队一共一行十人奉命去执行一项任务,在归来的途中,在这片叠翠千丈、遮阴蔽日的森林里,遇到了那个“幽灵”。从此,埃里克一生中最可怕的恶梦开始了。他有着狼一样的耐力、坚韧和凶残,匿伏于深不可测的丛林中,窥视着、追逐着、毫不留情地猎杀着。这个恶棍瞄准的是德国士兵们的脑袋,埃里克身旁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每一个人的脑门上都留有一个小而圆的弹洞,一枪毙命,干净利落。这是一名绝对够分儿的狙击手。一名敌方优秀的狙击手。只有狙击手才有这么好的枪法,也只有狙击手才能做到这么专业和致命精确......
静,四周死一般的冷寂无声。从密林深处,远远地传来几声“啊,啊,啊”的叫声,那是“幽灵”的叫魂声。传说中。在每座森林里都游荡着一个邪恶的“幽灵”,每当乌鸦叫起,就预示着将有一个生命被无情地夺走。恐惧。犹如寒潮般再次席卷,将埃里克淹没,那砭骨的战栗浸透了埃里克的每一根毛孔,撕扯着埃里克的每一根神经。
这里是勒泰勒。是勒泰勒北部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是在空气里混合着硝烟,在树木后隐藏着枪手的丛林,是一片死亡阴云笼罩的坟地。
埃里克叫是德国武装党卫军骷髅师陆的一名菜鸟,战前是德国著名学府柏林大学的一名高材生。仿佛在昨天,埃里克还在校园里,欣赏着时髦女生那千娇百媚的面孔和同样百媚千娇的时装,怎么一眨眼就开了战,再一眨眼。埃里克就从军上了前线。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现在想想,埃里克为什么会离开爱自己的家人。放弃自己心爱的学业,撇下摆在自己面前花团锦簇的大好前程置之不理,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可怕的战场,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样的鬼地方来白白送死。
这都怨那该死的霍克上校。
德国是个坚韧不拔的国家,无论遇到了什么,他们总能够挺直自己的胸膛不屈不饶的做着斗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如此。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或者甚至是柏林都快要沦陷的时候都是如此的坚韧。
做为这样一所国家的公民,埃里克为它而骄傲,自己关心它的前途命运。埃里克可不是那一群空虚无聊,无所事事家伙们,他还算是一个肯上进的,比较正派的,蕴含着希望的老实本分的,而又充满了扬溢着爱国精神的德国青年。埃里克不愿看自己的国家陷入战争的泥潭无法自拨,埃里克更不愿看到成千上万的青年糊里糊涂地去充当战争的炮灰,作为大地的肥料。所以,当自己国家的灭亡迫在眉睫之际,埃里克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爱国分子热血青年。
再后来,埃里克们就到了一处新兵训练营。事情糟就糟在了那儿。
到那儿的时候,大家的情绪激昂到了**,难免就会出现一些小差错,你可以想像,控制一群发怒的狮子叫他们像绵羊一样安安静静地听话是多么地艰难。更何况埃里克是一个只会火上浇油不会釜底抽薪的积极倡导者。埃里克带领着一群激进的学生们,边振臂呼喊着一些让他们自己觉得无比振奋的口号,他们强烈的要求立刻走上战场,场面甚至因此而有些失控。
埃里克还非常清楚的记得,就在他们完全要疯狂的时候,大铁门“咣啷啷”地打开,从里面跑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式,见来了硬货,都慌不迭地往后退。埃里克心里暗骂他们孬种,独自一个留在原地,心想,这时方显自己的英雄本色。
士兵们往两边一闪,从中走出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军官。一个士兵连忙上前报告:“长官,他们想要现在就走上战场!”
说着,用手指一指埃里克。
他慢吞吞地从台基上踱下,似乎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他快起来,他来到埃里克面前,和声细气地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埃里克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他是一个老派的军官,大约四十多岁,一头灰白的板寸头发像列队的士兵齐刷刷地护卫着他的脑袋。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迷彩服,他的眼神空洞迷离,像永远藏着的一团谜,即使他看着你的眼睛,也像是看着遥远的前方。整个给人一种印象,是个没睡醒的大头兵。
“你是?”埃里克小心地问道。
“霍克,霍克上校”。
埃里克不相信站在埃里克面前的这个短短小走路有气无力的家伙会是个什么狗屁上校,在他身上没有一点军官那种威严、果断、干练的影子。也许。这是他们挑出来用于应付埃里克和他的同伴们的一个厨子。这样想着,埃里克安了心,埃里克极其庄重地严肃地激昂大义。慷慨陈词。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不管怎样,姑且活马当死马医吧,埃里克口若悬河,涛涛不绝。
他突然粗暴地打断埃里克的发言,历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聚会。在纪律严明的德**队里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死死地盯着埃里克,原本黯然的眼睛猛地爆射出两道寒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样抵住埃里克的咽喉。第一次埃里克知道。原来眼神也会这么可怕,能叫人的双腿发抖。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埃里克才知道了什么是德**队里的纪律......
......
现在就只剩下埃里克和比利二人了,他们就像是两条涸辙之鲋,蹦哒不了几下了。
日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丫。将斑斑点点细碎的光洒在这一地枯枝落叶上。又幻出多少层浓浓淡淡深浅不一的影来。身下落叶盈尺,周围杂木摇曳,颜色是陆离杂驳的,有锈红的新叶,黑褐色将腐烂的陈叶,大多是半新不旧的土黄。躺在上面,如躺在发酵的年糕上一样松软、舒适。
假如是让你躺上一小会儿确实是舒服,可现在埃里克和比利像两根死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横在这里已经近十个小时了。有什么惩罚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呢?埃里克感觉自己是躺在钉床上。埃里克的四肢麻木僵硬,全身的肌肉酸疼肿胀。这段时间里。埃里克们不吃、不喝、不睡,口渴、饥饿、疲劳,**的痛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精神的高度紧张和压迫,埃里克的心理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埃里克努力地瞪大双眼,尽管埃里克的眼皮沉重如铅,但是埃里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或许在前方,左近,这一片枝缠藤绕的树林里,潜伏着一头凶残、嗜血成性的狼,他随时会扑出来,毫不留情地在埃里克的额头留下他的标记——一个小而圆的弹孔。
埃里克快要发疯了。哪怕是痛痛快快地去死,也要比在这里慢慢地等死强。埃里克抑制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跳起来,疯狂地冲进前方的丛林密菁去把这个卑鄙的偷袭者揪出,然后和他做面对面的搏杀。
就像大个约翰一样,勇敢?不,不,那颗不是什么勇敢,那是真正的愚蠢!
埃里克突然很担心比利。记得每次进行演习的时候,总是他最先忍不住跳出来,作为朋友,再也没有比埃里克更了解他的了。他的自制力、忍耐力和心理承受能力一直都很差。
埃里克连忙扭过头,还好,他还在。
比利以一只僵硬的甲虫一个样奇怪的姿势蜷缩在离埃里克不远的一块岩石后。他伪装得很好,从头到脚盖满了落叶和乱刺般的枯枝,如果不是埃里克知道他就藏在那里,还真是发现不了他。
埃里克放了心。
他从枯枝下探出头,他的脸上涂抹了油彩,埃里克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眼睛空洞迷惘,黯淡而无光,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埃里克,像个无助的孩子,眼神里,写满地是绝望。
埃里克的心迅速地沉下去,埃里克恨那个霍克。他又想到了那个霍克上校......
“我可不会怕你”。埃里克挑战着上校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同样回望着他。虽然埃里克心里在那发虚,外表却仍然摆出一副很强横的姿态说,“你吓不倒我的克,因为我是为了我的国家要求走上战场,我愿意为了我的国家而死!现在,我们的敌人就在柏林城外,但是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为国家?”霍克截断埃里克的话:“为国家你就更加应该服从纪律!”
“但是我们在这里什么也都做不了!”埃里克义正严辞地反驳说道:“我们是来保卫我们的祖国,而不是整天呆在这里进行着什么该死的训练的!”
“你根本不清楚什么才是战争,什么才是流血死亡!”霍克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也必须在这里陪着你们这些蠢货,我根本不关心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关心什么?”
“我只关心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
“可做为一个士兵,我不认为呆在这里是正确的。”
“孩子,你永远不会明白这点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送死,所以你们现在必须留在这里一直要到我满意为止!”
天,真是不可理喻,竟然有这样的人,真是无可救药。埃里克愤怒地冲他喊:“可是我们并不愿意在这里虚度每一天的时间!”
“那你说,训练有什么不好呢?”他平静地反问道。
“你在问训练有什么不好吗......”埃里克一时语塞了。
瞬间埃里克能想出千千万万个不好的理由来,但是竟不知道用哪个来答复他!(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二. 残忍的狙击!
埃里克一时语塞。瞬间埃里克能想出千千万万个不好的理由来,竟不知用哪个来答复他。
“我们宁可在战场上而已,而不是在这里每天忍受着无穷无尽的训练,和莫名其妙的死在敌人的轰炸里!”最后埃里克勉强想出了这个理由。
“啊,人总是要死的,至于是早死还是晚死,是你战死在战场上还是被敌人的飞机炸死,那有什么分别呢?”他语气极其淡漠地说。
埃里克无话可说。他非常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把生命看得如此轻贱,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他都漠不关心,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去关注的呢?
那边响起“哗啦啦”一连串枝叶翻动的声音,埃里克知道是比利又在不安地挪动四肢想变换下姿式。确实,像这样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任谁也受不了,可这次他弄出的响声太大了,会让我们送命的。埃里克正要警告他,听见他在叫埃里克。
“埃里克,埃里克!”
“不要这样大声说话,比利,”埃里克急忙说道。
“埃里克!”他低声说道:“这样不行,埃里克,我们即使这样趴到老,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死。”
“不这样,们还能怎样?”埃里克咕哝了一句。
“听说,埃里克,不如我们冒一次险。”
埃里克眼睛一亮,没准这家伙会想出个出人意料的好主意来解决掉他们俩眼前的困境。
“唔,你说。什么主意?”埃里克期待他的飞来之笔。
“我们组成一个反狙击小组。”他慢慢地说道。
这家伙,原以为他会冒出个什么样的天才创意,没想到。是如此。
“你这个笨蛋,蠢猪,你以为我们是在演习吗?”埃里克冲他喊道:“这可不是演习。”
对于这么高水平的狙击手来说,诱饵是必死无异。现在唯一的机会是祈求他会像个傻兔子一样地蹦出来,撞在我们的枪口上。可是这可能吗?埃里克摇摇头,这种想法无异是在那里痴人说梦。
“埃里克,我还是和演习的时候一样来当诱饵。”比利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什么。你疯了,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危险......”埃里克明白了,埃里克震惊了。比利,埃里克最好的朋友,埃里克心里热乎乎地,泪水一下子充满了他的眼眶。但埃里克不能。自己不能把自己的生建立在朋友的死上。那样自己就太卑鄙了。
“比利。不,比利,埃里克不能。”埃里克心情激荡,难以自己,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最后埃里克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躺在一起。”埃里克拒绝了。这一刻,埃里克为自己而骄傲。他们都是高尚的人,不是吗?
比利开始有所动作,埃里克拚命地求他:“不,比利,不要,比利,快躺下,比利!”
他置若惘闻,慢慢地从落叶堆里往外爬,对埃里克说:“埃里克,就像我们在演习时一样,集中精神,注意观察。”
埃里克冲他吼道:“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你快给埃我滚回去。”
“埃里克,你不知道。”他开始慢慢地直起腰,对埃里克摇摇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埃里克说道:“你不知道,埃里克,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完全站直身体,把自己暴露出来,边说边移动脚步,“埃里克,你现在该看的不是我,是前方,埃里克,不要浪费——”
“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穿透了比利的头颅,他那略显肥胖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倒下去的脸正对着埃里克的脸,是那样的宁静而详和。
这一瞬间,埃里克明白了,死亡,有时对人来说是一种解脱。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已经使他变得麻木,对自己的生命视若无睹,他是在寻求属于自己的那一颗子弹。现在对于他来说,恶梦已经结束,他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不受打扰地休息了。
而自己呢?擦干眼泪,埃里克的心情平静如水。
一颗炮弹尖叫着掠过头顶,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爆炸的硝烟升腾在林间。
“感谢上帝,赞美你,仁慈的上帝啊!”
当第二颗炮弹落下时,埃里克咬一咬牙,猛地伏地跃起。无数的炮弹在埃里克的前后左右爆炸。大地在颤抖,泥土被犁开,断裂的树枝和无数碎石泥块辟头盖脸地砸下。
埃里克不顾一切地拚命向前奔跑、奔跑,一枚炮弹在埃里克的脚下炸响,埃里克感到一股气浪将自己腾空抛起。
还没等埃里克完全体味了腾云驾雾的神仙感觉,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埃里克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森林中的一所简陋的小木屋里,当地一位采蘑菇的小姑娘发现并救了埃里克。她细心照料着埃里克一直到德军部队找到了他。埃里克永远也忘不了她,她有着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个可爱的安琪儿。
埃里克最难忘的是她用白水煮的野蘑菇汤,特别的鲜美,埃里克吃一辈子也不会厌烦。有时埃里克会想,干脆一辈子呆在这里算啦,可是埃里克无法忘掉比利的眼睛,还有那其他惨死的八个伙伴。埃里克发誓要为他们报仇,他要让那个幽灵血债血偿。
就这样埃里克再次找到了霍克上校,埃里克要成为像他那的人。
“埃里克!”上校看着埃里克,沉默半天。开口说,“如果你是为了报仇,你还是别来找我。”
“为什么?”
“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那天。他和自己说什么啦?埃里克在回想。
“你叫什么名字?”上校突然发问。
“埃里克!”埃里克不加思索,随口答应,“怎么?”埃里克警觉起来。
“我说埃里克,你跟埃里克去当特种兵吧,”他急切地说道:“我是一名特种战专家,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块好材料,你有天分有潜质有勇气。我会把你训练成一个超级的战士,一流的狙击手。”
“噢,我的上帝。开什么玩笑。”埃里克惊愕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吗?我是来为朋友们报仇的!”
“埃里克,人类的天性就是自相残杀,这种天性是隐藏在我们内心深处,我们渴望杀戮。渴望喋血。我猜。你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愤怒吧!”
埃里克承认,自己真的很想为自己的好朋友们报仇......
但是,霍克上校告诉过他,真正的狙击手杀人不是为了报仇。他们天生喜欢这个,就比如狼天性喜欢血腥气一样。人是靠头脑在社会中立足,野兽是依赖本能在丛林里生存,狙击手则是凭借直觉和敏锐的观察力来搜寻猎物。他们是人和野兽的混合体。
从这一刻起埃里克决定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狙击手来看待......
......
在丛林的一个角落里,埃里克发现了蜘丝马迹。几根折断的草茎。此许食物的碎屑残渣,星星点点落在树根旁的烟灰。埃里克不敢完全确定是他。但是一定有个像自己一样的人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并且,他还在这附近。划定了他的活动范围,确准他最经常出没的路径,埃里克开始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地形,选取最佳的狙击地点。
狙击手选择阵地是很讲究的,它几乎决定了狙击成功的一半。一个好的狙击点不仅仅要隐蔽性好,还要求视野开阔,进可攻,退可守,最好是能让你有打第二枪的机会。
眼前就是一个天然的狙击点。一排密密簇簇团抱在一起的灌木丛中若隐若现几块山石。
埃里克悄悄地埋伏好,静静地等待着。
每次大战前的等待总是叫人感到极其的枯燥和无比的压抑。为了猎杀成功那一刻的激动,这种等待是必须并值得的。埃里克想起流传在狙击手中的一句话:“我们注重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据说它和当代某些青年的爱情观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埃里克躺下来,尽力舒展开埃里克的四肢,放松全身的肌肉。
他看到了透明的天,灰色的云,静谧的森林,杂乱诡异的灌木,随风摇曳的青草;耳畔响起的是风动泉流,鸦嗓蝉鸣,虫子在低唱浅吟;鼻中嗅到的是野花的清香和大地泥土的芬芳。大自然是多么的多姿多彩,洒脱奔放。
这一切多么像是在仙景里。
空气里飘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是一种只有高手才有也只有高手才能嗅出的气息。是一股凌厉的杀气。
埃里克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埃里克开始兴奋。他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检查伪装阵地,检查身上的伪装服,检查枪械。确认一切都没什么差错后,埃里克打开枪膛,把一颗长长的狙击用7.62mm穿甲弹送上枪膛。
那种气息越来越浓了,给埃里克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他可以感觉到,不,他可以肯定,是他,就是那个“幽灵”。就是他,冷酷无情地夺去了自己的朋友比利和其他八位战友的生命。
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埃里克的心头,复仇的时候到了。
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远处森林的小径上。埃里克刚要端起狙击枪,还没瞄准,黑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埃里克遇到是一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只有极其优秀的狙击手才具有这样的本能反应。他一定也嗅出了危险的气息,知道了埃里克的存在。
埃里克感到莫名的激动,越是高手就越是让埃里克感到斗志旺盛。
等待着,10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30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1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他们都在守候。都在等对方先动,都在等对方犯错误,哪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
狙击是一项耐性的竞技,更是一项毅力和心理素质的竞赛,谁更强,谁就是胜利者。而失败者只有一个结局,死亡。埃里克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我们谁也不会退却。最优秀的狙击手的终极梦想就是和同样一个优秀的对手进行一对一的决斗。退却是我们的耻辱,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倒下。
埃里克再次透过瞄准镜仔细地搜索着,从左到右。缓缓移动,不放过每一个可疑之地:一丛草,一片落叶,一棵树。一块岩石。突然。一道亮光闪了一下随即消失。埃里克心中大喜,反光是由于瞄准镜片映着日光反射造成的。埃里克确准了方位,就是那一堆枯枝落叶处,前面是稀疏的几颗灌木。
埃里克的心跳开始加快,他发现了一块地方,那地方同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协调,黑了那么一块,那可能是由于迷彩伪装服的关系。定住。再观察,是。是的,在一堆落叶的下面露出了一副望远镜。埃里克真是很佩服自己的这个对手,隐藏得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经过自己的反复细心的查看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混蛋,你这个恶棍,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埃里克长出了一口气。
稳住,稳住。埃里克慢慢地举起了埃里克的狙击枪,把瞄准镜的准心套牢在对方的望远镜的镜片上。
为了这一刻,埃里克感谢霍克上校,是他让埃里克找到了让自己终生不会疲倦的东西......
......
在兵营门口,霍克上校搔了搔他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踌躇着:“让我想想,埃里克该怎么来处置你,埃里克。”
“因为你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把你当做捣乱分子给抓起来,送你上法庭或者关你三天禁闭,不过。”最后他决定了,“我还是愿意再给你次机会,我们来玩一盘游戏怎么样?赢了,你可以走。”
“什么游戏?”
“狙击游戏,如果你可以打败我的话!”
埃里克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记得,自己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就这样埃里克和比利一步跨进了兵营,再一步就跨进了战场。
子弹出膛,埃里克就意识到,糟了,埃里克出错了。对于狙击手来说,出错就意味着死亡。
子弹准确无误地穿过镜片不假,但,他不在那儿,那是个圈套,是他玩的“金蝉脱壳”。
死亡,这个可怕的字眼,再一次降临到埃里克的头顶,埃里克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为之凝结。恐惧,这个往昔的恶梦,一下子从脑海里跳出来,犹如一双魔爪,紧紧地攫住埃里克的心脏,扼住埃里克的喉咙,叫他无法呼吸,不能思想。
埃里克的大脑一片空白。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原以为自己很勇敢,原以为经历了恶梦埃里克不再会恐惧,自己能够从容面对生死,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事实是,埃里克尿了裤子。如果那是一颗真的子弹的话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如果他说他肯饶了埃里克,哪怕叫埃里克去钻他的裤裆,不,哪怕叫埃里克去吃屎,埃里克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
霍克上校说得对,拿起了狙击枪,并不代表你就是个狙击手。
训练结束时,霍克上校对他们这些狙击手们说,拿起了狙击枪,并不代表你就是一个狙击手。
“那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个真正的狙击手呢?”埃里克小心地问道。
他的眼光再次变得迷离而不可捉摸:“记得狙杀你们的那个幽灵吗?”
“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找到他,答案就在他身上。”
可埃里克不想知道答案,埃里克只想活下去,哪怕像个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的蟑螂,卑贱地苟活着。
许久,许久,埃里克的感觉像是过了一万年,埃里克并没有听到回应的枪声。这要感谢他选择的这个狙击阵地,隐蔽性太好了。这一片灌丛有半人多高,他虽然确定了埃里克在这里,但无法找到埃里克具体的位置。但埃里克不能动,他在暗,自己在明,他已占了先机。埃里克能强烈的感觉到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命运真会和自己开玩笑,埃里克又回到了当初的困境里。
从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埃里克吃了一惊,立时吓出一身冷汗。难道他已经悄悄地绕行到了自己的背后?埃里克急忙扭回头,见一个提篮子的小姑娘分开树丛出现在埃里克的眼前。她有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脚步轻盈得像个天使,原来是救过埃里克的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
她乍一看到一个人,很是吃惊。待认出是埃里克,圆圆的苹果脸上露出可爱顽皮的笑容。
埃里克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讲话。她好奇地悄声问到:“叔叔,你在干什么?”
“你快——”埃里克想叫她赶快离开。但一个可怕的念头却浮出水面,埃里克挥挥手,想把这个念头赶走,可它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埃里克的大脑,并在那里扎下了根。
“我在这里玩捉迷藏。”埃里克费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出来!(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三. 牺牲者
德军大举向法国进攻,这一消息如同一颗炸弹一般在法国炸开!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恐惧的事情了,要知道,就在几天之前,法国政府还在那里不断宣扬着自己正在取得的辉煌“胜利”!可是,一转眼为什么德军已经在法国本土发起了反攻?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法国中人开始蔓延,原本对政府的不信任感此刻更加增强了。法国迫切需要知道真相,迫切需要一个能把最真实一幕告诉他们的人。可是,他们或者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也都无法做到。
法国政府根本不愿意把任何真相告诉自己的人民!
当然,他们也必须为自己考虑了。要知道,他们虽然可以欺骗自己的人民,但却无法欺骗自己。他们非常清楚,也许在明天醒来的时候,德国人就有可能重新出现在巴黎。而他们这些曾经背叛过德国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遭到惩罚。
他们必须要为自己考虑一下退路了。
官员也许可以不做,但即便流亡国外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大量的足以维持他们现在生活的金钱。而把自己的积蓄存在什么地方就成为了很考究的事情。
杜威银行似乎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尽管就在不久之前这家银行的信誉还跌倒了历史的最低点。
可是“狮子基金”的强势介入让这家银行再次出现了曙光......
一亿美金的投入,以及随后很快会到来的不计成本的追加投入。政府高级官员的强力支持,都让杜威银行重新焕发出了自己的又一春。
越来越多的流言在法国上流社会中传开,比如杜威银行是卡特里总统和辛纳格总理以及吕西安元帅亲自参与投资的银行。比如他们获得了“狮子基金”的无限度支持......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证着一件事情:把钱存到杜威银行去吧。这样你到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用再发愁了......
大量的储户涌向了杜威银行,包括杜威银行之前就存在的老客户,以及那些慕名而来的新的杜威银行的仰慕者们......
罗蒂尼对这一切很满意,起码,他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去这家倾注了自己半生心血的银行了,尽管现在银行的实权已经被莫约尔.维特根斯坦先生所控制,但起码现在自己还是董事局的主席。
虽然内心有些并不如何情愿。但在目前的形势下他还能够做一些什么呢?
辛纳格信任维特根斯坦先生、吕西安信任维特根斯坦先生,所有董事局的成员们都信任维特根斯坦先生,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和维特根斯坦先生正面抗衡。
那么就这样吧。保住自己的心血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
而此时的辛纳格、吕西安,心思并不完全放在了杜威银行,对于德军的攻势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惧,就和所有的法国官员是完全一样的。
对于法军是否能够抵挡住德军的攻势他们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辛纳格专门和美国驻巴黎大使进行了会晤。大使先生告诉总理阁下并不用如何惊慌。德军进行的只是小规模的局部反击而已,他们缺乏直接打到巴黎的能力,而所有驻扎在法国的美军部队,都会协助法国政府抵抗住那些证准备长驱直入的德军......
这样的承诺多少让辛纳格有些放心了......但是随即伯克莱却向总理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美国人也无法抵挡住德国人呢?
这个问题瞬间又让辛纳格陷入到了巨大的矛盾中......是啊,这样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如果美国人无法兑现他们的承诺,最后遭殃的其实还是法国人而已......
“我认为战争并不仅仅是双方军力的比拼......”伯克莱继续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无论在美国还是在德国,那些控制着巨大财富的大财阀们其实才是国家命运的最终决策者。美国人离不开这些大财阀,德国人也同样离不开这些大财阀。失去了他们的支持政府其实无非就是一个空架子而已,而现在掌握我们命运的钥匙就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你说的是狮子基金?”辛纳格一下就明白了伯克莱的意思。
“是的。我说的就是维特根斯坦先生和他所掌握的狮子基金。”伯克莱非常肯定的回答道:“答应他们提出的所有要求,无论是合理的或者是不合理的,即便有一天德国人真的再次打进了巴黎,他们也会阻止这一切发生的。”
“但是,维特根斯坦先生和狮子基金代表的毕竟是美国人的利益......”辛纳格显得忧心忡忡:“我不认为德国人会听他们的话。”
“总理阁下,在欧洲和美国一直都在流传着一个没有得到证实的传闻。”伯克莱笑了一下:“有一些人一直在传论着,维特根斯坦家族和那位德国人的英雄亚力克森男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还有人说亚力克森男爵才是维特根斯坦家族真正的掌控者,但是维特根斯坦家族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我想,这应该不会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传说......还有一点,许多人也在讨论着一个可怕的集团,纽约联盟,据说这是由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共同组建的一个集团,他们手中控制的财富,足够购买下一个国家。他们手中拥有的权力,即便连不可一世的美国总统也同样会感到畏惧......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同样是由这三个家族组成的基金......”
“狮子基金?”辛纳格迫不及待的叫了出来:“难道你认为纽约同盟真的存在?”
“我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存在。”伯克莱坦然说道:“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在局势如此复杂的情况下。狮子基金依旧有胆量在法国进行大举投资,那么他们一定有了充分的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辛纳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虽然自己在那天晚上答应了维特根斯坦先生,但是他毕竟还是有些顾虑的......经济上给予维特根斯坦先生的特权也就算了。但是在政治上给予的特权也许会引起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所以,一直到了现在他还没有正式和维特根斯坦先生展开谈判......
伯克莱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法国的局势目前如此的复杂,但狮子基金依旧毫不犹豫的敢于在这里进行大规模的投资,说明他们的心里一定有了充分的把握,这些商人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钱朝水里扔......他们掌握的情报也许比法国政府更加多的多......
“答应维特根斯坦先生的所有要求吗?”辛纳格沉吟着问道。
“是的,答应维特根斯坦先生所有的要求!”伯克莱和罗比托同时回答道。
辛纳格的目光又落到了吕西安元帅的身上......他发现吕西安元帅同样冲着自己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么。请帮我立刻约见维特根斯坦先生吧,一分钟也不要迟疑!”辛纳格最终下定了决心,在这样的局面下。已经不容许他有更加多的考虑了。
伯克莱和罗比托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
在和狮子基金的合作上,法国谈判代表团在辛纳格的要求下还是展示出了非常高的效率。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们便和“维特根斯坦先生”达成了完成的一致。维特根斯坦先生和他的“狮子基金”所有提出来的要求90%以上都被法国政府所接受。
而做为回报,“维特根斯坦先生”应允将向法国政府提供一笔秘密的。高达五千万美元的军事特别援助资金。用来加强整个巴黎的保卫,用来加强巴黎的特别军事力量。
这点无疑让法国政府感受到了欣慰,也让他们觉得和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合作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他们大概并不知道的,第一支德军突击队已经在海森堡上校的带领下秘密进入了巴黎!
在对俄罗斯的战争中负伤的海森堡上校此时已经痊愈,而无疑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便跟随着亚力克森男爵的上校是最值得信任的家伙。
“跟随我进入巴黎的一共有21名队员。”海森堡上校很快向男爵介绍了一下情况:“我们是跟随着‘狮子基金’的特别车队一起进来的,由于得到了法国政府的特别关照,因此我们在进入巴黎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盘查......元帅阁下,在未来的几天里还会有更加多的德军突击队进入巴黎......”
“这点我并不是特别关心.......”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海森堡上校。我所考虑的是你们能否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
海森堡上校的脸看起来是如此的严肃:“元帅阁下,德意志的突击队从来没有任何完不成的任务。”
王维屹笑了一下:“也许吧。上校,我必须要警告你的是,这次的任务无比重要,我不会允许出现任何的失误,哪怕你们所有的突击队员都被逮捕或者被打死,我也同样要求你交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能够为您和德意志而死将是我最大的荣幸!”海森堡上校在面对男爵的时候毫不迟疑的说道。
“男爵,朗特斯和萨姆来了。”
王维屹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吩咐让人把他们带进来。
当朗特斯和萨姆一进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朗特斯迫不及待地说道:“男爵阁下,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具体的起义时间将会定在一个礼拜之后。也就是下个星期六!”
说到这,他朝海森堡上校看来一眼:“这位是?”
“勃兰登堡突击队的海森堡上校。”
亚力克森男爵的回答让朗特斯和萨姆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帝啊,勃兰登堡突击队居然已经进入了巴黎。关于这支突击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候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似乎没有他们完不成的任务,没有他们不能够达到的目的......不过,这也更加的让他们增强了信心......
王维屹并没有过多的谈论海森堡上校和他的勃兰登堡突击队:“朗特斯、萨姆,我同样要警告你们,这次的起义将会是至关重要的,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掀起民众的怒火,需要整个巴黎都变成一个战场。这样,才能够让我们更大的计划得到顺利的实施。而我可以给你们的承诺依旧没有改变。朗特斯,你将是未来法国政府的总理。萨姆,你将会是未来法国政府的外交部长......”
朗特斯和萨姆兴奋的鼻子都红了......这是他们之前无数次的梦想过,但也仅仅是出现在梦里的事情而已......而亚力克森男爵,却即将让这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成事实......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激动的呢?
“请回去准备吧。”王维屹忽然用淡然的语气说道:“下周六。将会是改变一切的时候!”
“是的。下周六,将会是改变一切的时候!”朗特斯和萨姆异口同声地说道。
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海森堡上校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元帅阁下,您真的认为这两个人值得信任吗?在接到任务进入巴黎的路上,我们仔细看了您给我们的全部资料,我认为朗特斯完全不值得信任,对于权力的贪婪,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过分......”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值得信任的!”王维屹淡淡的笑着:“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来进一步的推动这一切。”
王维屹嘴里说的这个人是“伯克莱”。那个同样在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星期六到来的家伙。在他的汇报中,全巴黎的警察和秘密警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而罗比托将军的武装力量正在逐步进入巴黎,行动将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展开。
此时的伯克莱和罗比托,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了亚力克森男爵......他们早就切断了自己的每一条退路......
“伯克莱先生,当法国政府被推翻后,新的政府将会出现大量的空缺,比如,法国总统和总理就需要新的人选。”王维屹平静地说道:“在我看来,你或许可以成为新一届法国政府的总理。”
伯克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虽然他知道紧紧跟随着亚力克森男爵一定不会吃亏,但却真的没有想到男爵会把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交到自己的手里......上帝啊,法国总理?这可是之前自己从来也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至于你,罗比托将军,我认为法国政府到现在还亏欠你一个元帅的头衔。”王维屹缓慢而从容地说道:“以及,我认为未来的国防部长职位是比较适合你的,当然,如果你自己不反对坐上这张位置的话。”
“当然,谁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呢?”罗比托急忙说道:“男爵阁下,我将誓死为您而战!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亲自指挥着我的坦克冲进总统办公室,冲进总理办公室,把那些该死的官僚们带到您的面前!”
迫不及待的表达忠心,并没有让王维屹露出多少满意的笑容:“但是让我担心的是,这次的计划将由朗特斯指挥的反对派率先发起,先生们,耶蒂里之死已经激发起了全法国的怒火,这次的起义将会是法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革命一旦成功,那些以功臣自居的家伙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职位拱手送给你们的!”
杀机在伯克莱和罗比托的眼中一闪而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事了......
“总是需要牺牲者的,是吗?”王维屹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有人为了革命而英勇献身,他们将被法国人民永远记住,有人,却可以享受革命胜利带来的果实,他们会在这些牺牲者的悼念会上沉痛的哀悼这些牺牲的人,我希望这样的任务应该有你们来承担!”
“我务必迫切的希望能够承担起这样的任务!”伯克莱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冷静:“我会给予那些牺牲们以最高的评价,我会让所有的法国人都记住他们为这个国家作出的贡献,当然,我希望我是能够在总理的位置上做出这些决定的。”
“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罗比托很快也如此说道:“革命总会有一些牺牲者的,但我绝对不愿意那些牺牲者是我们,我们,我想我们大约是品尝胜利的人!
革命总会出现一些牺牲者的!(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四. 内乱!
前线并没有太多的好消息传来。
据说德国人的攻势非常凶猛,已经让法军陷入到了巨大的被动之中。然而,政府到了现在为止一直却还在那里保持着沉默。他们似乎并不想把真相告诉那些普通的法国人。
杜威银行倒成为了全巴黎那些高层人士最向往的地方。政府已经和杜威银行最大的投资者“狮子基金”达成了一份商业合作条约,这意味着这家银行已经有了强有力的靠山。
那些知道“内幕”的人,很放心的认为既然“狮子基金”愿意继续在法国加大投资,那么法国的局势很快就会转危为安的。因为一则传言正在巴黎流传:
以“狮子基金”为首的那些大财团们绝不会允许德国人进入巴黎而损害他们的利益。
当然,还是让人觉得沮丧。战争的局势看起来是如此的一片大好,跟随着美国人的法国人,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同样能够以胜利者的傲慢姿态进入到德国的首都柏林,以征服者的姿态傲慢的看着那些失败的德国人。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完蛋了。胜利者和失败者的位置根本没有改变过。德国,在法国人的眼中依旧是难以战胜的。
沮丧的情绪过后,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好好的考虑考虑了。或者真的如同流言一样,德国人不会再一次的进入巴黎,但是假如呢?
把自己的钱存进具有很大权力和势力的杜威银行吧。整个巴黎整个法国都在流传着这样的话。
大量的资金流入了杜威银行,甚至连“维特根斯坦先生”前期到账的第一笔秘密援助军费也放在了杜威银行的账上。
你得承认。现在的杜威银行已经拥有了法国官方的背景。
王维屹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他知道法国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就和自己曾经掌握着无数国家的命运是完全一样的。
当时机合适的时候。自己将会给予那些人以最致命的一击。
罗比托、伯克莱、朗特斯这些人每天走马穿花一般的出入着亚力克森男爵的临时住处,不断的向男爵汇报着情况,他们心里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想法:在革命胜利之后能够得到男爵阁下无条件的支持。
这是王维屹非常乐意看到的。一个拥有庞大追随者,但并不团结的集团能够为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利益。
而罗比托这些人正在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着。
1966年7月28日,晴。
王维屹从自己的住处走了出来,他没有让汽车跟随自己,而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巴黎的街上。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感觉。还好,现在是上午。要不然自己一定会找个地方眯上一会眼睛的。
来到杜威银行的时候,他看到银行里热闹到了极点,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他们大多是那些有些权势官员的家属或者本人。正在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半生的心血存入这家神奇的银行。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莫约尔先生。您是出来玩的吗?”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即便不用回头,王维屹也知道这个声音属于多多安,他微笑着转过了身子:“是的,我的朋友,那么好的天气,我们真的应该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啊,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愿意带着我一起游玩这里吗?”
“当然愿意了,莫约尔先生。”多多安兴奋的鼻子都红了。
他早就知道了“莫约尔先生”就是神奇的亚力克森男爵。而且更加让人兴奋的是男爵还是自己带给所有的朋友们的......关于男爵的那些传闻多多安同样也无数次的听说过,就和任何一个人一样,在他的内心同样对男爵充满了崇拜。而现在,男爵居然让自己带着他一起游玩巴黎,还有比这更加让人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只是一群吸血鬼开的银行而已......”多多安鄙夷的朝着杜威银行看了一眼:“莫约尔先生,让我带你去战神广场看看吧,那才是巴黎最值得欣赏的地方。”
王维屹不由自主的笑了......多多安大概不会知道他嘴里所谓的吸血鬼银行同样也有自己参与在内......孩子们的心灵总是纯净的,他们很容易受到身边大人的影响,多多安也不例外,他把耶蒂里先生视为自己的恩人,他一直都在深受着耶蒂里的影响。尤其当耶蒂里死后,他对法国政府以及耶蒂里活着时候所说的那些“吸血鬼”厌恶到了极点......
“莫约尔先生,你为什么不乘轿车呢?”多多安好奇地问道:“那多方便啊?”
“我为什么一定要坐轿车呢?”王维屹笑了下:“其实我告诉你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我非常的厌恶坐轿车。啊,你大概一定要问为什么......在我那个时代,轿车还是一件并不完美的产品,坐在上面非但不是享受,而且更加是一种折磨。我记得有一次我去俄国,颠簸的汽车让我的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所以在这以后,我对汽车就有了一种难以磨灭的恐惧感,能够走路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乘坐这种交通工具的......”
多多安恍然大悟,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男爵说的其实并不完全是真的......王维屹只是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好好的看看她在完全大变样之前的容貌。对于巴黎,他既熟悉又陌生。他多次进入过这座城市,但现在的巴黎,却和他记忆中的巴黎已经完全大变样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也足以改变一座曾经熟悉的城市了......
“瞧,战神广场。”多多安带着兴奋的口气说道:“我们最骄傲的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指的法国人骄傲吗?”王维屹忽然问道。
看到多多安迷茫的摇了摇头,王维屹淡淡地说道:“因为这里代表了法国革命曾经有过的鲜血和付出......在十八世纪下半叶之前,这是一块被遗弃的空地,直到军事学校在1765年建立,它的地位才逐渐提升。当时主要的目的是用来作为军事训练的场所。可是,在法国大革命时期的1791年7月17日,此处曾发生屠杀流血事件。当时民众群聚此地呈上请愿书。期望可以废除路易十六的王位,希望建立共和体制的法国,巴黎市长却在此时颁布军事法令,此法允许军队使用武器驱逐民众。造成五十人死亡。上百人受伤。这场屠杀事件,恶化了温和派与激进改革派之间的关系,而革命主义者、君主、贵族之间的纠纷因此扩大了......”
说到这,王维屹沉默了下:“这就是法国的历史,战神广场的历史,和现在像吗?我认为很像。流血,也许很快会重新在巴黎上演的。多多安,你害怕吗?”
第一次听到战神广场故事的多多安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不。我不害怕,我会和耶蒂里先生一样为了法国而死的!”
“孩子。永远不要轻易说出死亡这样的字......”王维屹的语气听起来是如此的温柔:“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你会知道,活着永远比死亡更加困难。也许你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一点,但等你逐渐的长大,你会知道要做到活着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多多安似懂非懂,但他相信男爵的话一定是对的......
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王维屹和多多安朝那里看去,几辆警车冲了过来,然后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挺好,十多个凶神恶煞的警察从警车上跳下,然后一个早在一遍咖啡馆外等待已久的秘密警察迎了上去,对他们低声说了一些什么,警察们立刻冲进了咖啡馆,接着不到一会时间,两个普通的法国人被带了出来。
他们在那不断的挣扎着,并在那里不断的高呼着什么口号,但却很快被带上了警车。
“我认得他们,他们是阿普亚先生和兰蒂斯先生。”多多安失声叫了出来:“天啊,警察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他们可是奥朗捷先生最得力的手下啊!”
王维屹轻轻叹息了一声......多多安现在是不会知道这里面的黑暗一幕的......朗特斯已经开始对他的敌人奥朗捷动手了......
在“耶蒂里革命党”成立后,朗特斯顺利的坐上了党魁的位置,但奥朗捷却始终都是他最大的反对者,一直不断的在给他找着麻烦,而亚力克森男爵似乎也没有立刻兑现自己的诺言,解决掉奥朗捷这个天大的麻烦。于是,朗特斯就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了......没有什么比自己人的出卖来的更加快的报复......
在这段时间里,不断的有奥朗捷的手下遭到警察的逮捕,而奥朗捷大概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告密者竟然是“耶蒂里革命党”的党魁朗特斯!
奥朗捷的力量正在遭受着严重的打击,他身边的支持者的力量正在急速的消失着。
“莫约尔先生,我们必须去通知其他的人。”多多安急匆匆地说道:“走,我带您去他们的开会地点。”
王维屹无奈的笑了笑,孩子们的心灵永远都是那样的纯洁无邪......
......
“朗特斯先生,奥朗捷先生,我刚才看到阿普亚和兰蒂斯被警察给抓走了!”一进入会议地点多多安便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
“什么?”奥朗捷第一个站了起来:“阿普亚和兰蒂斯被抓走了?该死的,这是几天的时间内被抓走的第17和第18个人了!该死的。那些警察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他完全有理由愤怒,在他的人不断被抓走后,阿普亚和兰蒂斯成为了他最为倚重的对象。可是现在就连他们也成为了被逮捕者!
“冷静一些,奥朗捷先生。”朗特斯站了起来,他看到了随后进来的亚力克森男爵:“男爵阁下,您也看到这可怕一幕了吗?”
“是的,我也亲眼看到了。”王维屹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而且我还看到了阿普亚和兰蒂斯表现的非常勇敢,即便落在了警察的手里,他们依旧没有忘记高呼口号。支持你们即将开始的革命!”
“他们很快就会牺牲的......”朗特斯同样沉痛地说道:“警察们越来越疯狂了,他们一旦抓到了我们的人,往往会不经过审判就立刻处决。先生们,我想我们又损失了两个无比优秀的同志了,请让我们为他们默哀吧。”
他率先低下了头,接着。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低下了头......
一会。奥朗捷第一个抬起了头,他似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对方:“我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我的人遭到逮捕呢?先生们,在我所负责的行动部里,前后已经有18个人遭到了逮捕,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警察似乎总能够预先知道我的人要去哪里,谁又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奥朗捷先生,你似乎在指证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朗特斯不满的看向了他。
“不。我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奥朗捷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但是,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不得不有所怀疑。大革命即将开始,一旦我们的内部存在着隐患,那么将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更加让我奇怪的是,警察在逮捕了我们的同志后,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审讯而直接枪决,难道他们不需要通过这些人进一步的掌握我们的情报吗?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存在,那就是警察和秘密警察已经不再需要掌握更加多的情报了,因为在我们的内部已经出现了一个很有权势并且知道一切的叛徒!”
奥朗捷终于还是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王维屹在心里如此想到......
朗特斯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奥朗捷先生,我希望你能够为自己的话负责。在大革命开始前夕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是对我们的同志不负责任,不相信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你认为这个叛徒会是谁呢?是他,是他,或者你的矛头指的就是我本人?”
“我没有说过你们是叛徒!”奥朗捷抬高了自己的声音:“我只是告诉你们必须要警惕而已!”
眼看着两人就要爆发冲突,王维屹语气并不大地说道:“请冷静,先生们!”
亚力克森男爵一旦开口,争吵中的两个人尽管不情愿还是不再说话,只是在那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王维屹让他们坐了下来:“先生们,足以影响法国进程的大事就要发生了,而在这个时候你们却在这里喋喋不休的争吵吗?这究竟是在想让革命成功,还是想要破坏这次革命?”
朗特斯和奥朗捷两个人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但终究都暂时压制住了的脾气......
“先生们,现在团结对于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王维屹缓缓开口说道:“在法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大革命失败是有各种各样因素的,但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内部的严重不团结,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但却是我们所反对的政府迫切想要看到的。先生们,还有什么比自己内部的混乱会让我们的敌人更加高兴的呢?”
“男爵阁下,您说的完全正确。”朗特斯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为自己刚才的态度向您诚恳道歉,奥朗捷先生。”
“我也为我刚才的粗暴无礼向您道歉,领袖先生。”奥朗捷也勉强说道。
但是他的嘴里尽管如此说,然而内心却依旧充满了巨大的疑惑。他绝不相信那些人的被捕是偶然的,他还是坚信在自己的内部一定出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
但是既然男爵已经发言了,他即便有再大的疑惑也只能暂时压制在内心。
“好吧,让我们来想象一下即将成功的大革命吧。”王维屹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1789年在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革命,统治法国多个世纪的君主制封建制度在三年内土崩瓦解。法国在这段时期经历着一个史诗式的转变,过往的封建、贵族和宗教特权不断受到自由主义政治组织及上街抗议的民众的冲击,旧的观念逐渐被全新的天赋人权、三权分立等的民主思想所取代。从巴黎人民攻占巴士底狱到热月政变,法国大革命经历了五年的历程,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在三次起义中,法国人民都显示出伟大的力量,一再把革命从危机中挽救过来,并推动它进一步向前发展,它结束了法国一千多年的封建**制度,传播了资产阶级自由民主平等的思想,有力地促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说到这他略略停顿了下:“而我们这次的革命将会更加彻底!”(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五. 所谓的革命
这次的革命将会进行的更加彻底!
当亚力克森男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才的所有不快似乎一下便全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兴奋。
就像当年的法国大革命那样轰轰烈烈,就像当年的法国大革命那样,把自己的名字印刻在历史的铭碑上!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成为革命胜利的功臣!
奥朗捷也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决定,暂时摈弃和朗特斯之间的成见,一切的一切都为了革命的胜利而奋斗!
当革命胜利之后,或许才是他真正和朗特斯争夺权力时刻的到来。
奥朗捷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他也有了这样的觉悟,但不是每个人和他想的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他的敌人朗特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眼前的这个敌人了。
他总觉得奥朗捷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个莫大的威胁,无论在资历还是在革命的理论或者实践上,他都要远远的超过自己。他的存在总是让自己觉得寝食难安。
而男爵原本是答应自己会亲手除掉他的,但是一直到了现在为止男爵还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相反还在尽力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了一些严重的不满。
当然,他是不敢在男爵面前发泄自己这样不满的,那会给自己带来可怕的灭顶之灾,那么,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呢?
在大起义爆发之前朗特斯已经一分钟都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了......
......
一天多的时间里。才刚刚和“耶蒂里革命党”党魁朗特斯爆发了严重冲突的奥朗捷已经暂时把这些不快抛掷到了脑后,他暂时的放下了争权夺利,而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到了即将到来的革命上。
每天晚上他会工作到深夜。然后在造成6点的时候他会起床,继续忙碌他的工作一直到中午11点,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会出去在隔壁的意大利餐馆吃上一些东西。这是他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今天同样也是如此,当他制定好了一份新的计划之后,他满意的伸了一下懒腰,从椅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看时间,11点了。
肚子觉得有些饿了。奥朗捷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步走了出去。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跟着,警惕的监视着周围。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有那么多的同志遭到了逮捕。以奥朗捷这样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落到敌人手里的。
革命不允许再出现任何的损失了......
走进了意大利餐厅,面对老主顾的到来,餐厅的经理将奥朗捷安排在了他一直喜欢坐的那张位置上,甚至都不用奥朗捷看菜单,经理也知道这位常客的喜好。
保镖们在另一张餐桌上,他们只简单的要了一份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警惕的监视着餐厅里的每一个人......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随时随地都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奥朗捷先生!
餐厅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了。这和之前可不太一样,以前要到了12点左右的时候餐厅的生意才会好起来。不过奥朗捷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按照惯例,在他要的食物端到面前之前,手中拿了一份报纸在那专注的看着。
该死的政府又开始用谎言在报纸上欺骗自己的人民们了......恩,“耶蒂里革命党”也需要有一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报纸......是的,这可是党派的喉舌所在,绝对不能够落到其他人的手里......即便在吃饭的时候,奥朗捷满脑子转的也都是自己党派里的事情......
“奥朗捷先生!”忽然,邻近一张餐桌上有人这么叫了一声,接着站了起来朝奥朗捷这里走来。
两个保镖急忙站了起来,挡在了这个不速之客的面前,但是不速之客很快说道:“我们的梦想永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奥朗捷先生,我是您的崇拜者!”
我们的梦想永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奥朗捷不由自主的笑了,这可是自己当年对学生们的讲话,啊,这个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崇拜者了!
想到这里,他挥手让两个保镖离开,然后邀请那人坐到了自己的面前,简单的和他聊了几句,然后还专门为他签了名。
那人看了一下签名,然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奥朗捷:“您真的是奥朗捷先生吗?”
“是的,我就是奥朗捷。”奥朗捷满足的笑着,他一点也不为对方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大多数人在见到偶像本人的时候都会提出这样的疑问。
“啊,那今天对于我来说真是一个幸运日啊......”这人很满意的站起了身,当他离开奥朗捷餐桌的时候,忽然又这么说了一句:“当然,今天对您来说并不是一个幸运的日子!”
奥朗捷很快便明白这位自己的“崇拜者”这句话的意思了......
周围那些正在用餐的人忽然全部站了起来,一起掏出了武器,枪口对准了奥朗捷。他的两个保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已经被枪口所制服。
那位“崇拜者”微笑着看向呆若木鸡的奥朗捷:“奥朗捷先生,我是秘密警察,你因为煽动罪和叛国罪而被捕了!”
一瞬间奥朗捷只觉得天完全的塌陷了......他傻傻的以为自己真的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崇拜者,但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想到,自己遇到的是一群豺狼!他并不怕死,只是担心这革命的大业将会因为自己的被捕而遭到严重的破坏。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
奥朗捷第一次见到了他们这些反对派最狡猾的那个对手:法国警察总监费蒂姆.伯克莱。
伯克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狠。反而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他不断的用手中的一张照片和面前的奥朗捷做着对比,似乎要想确认自己有没有抓错人。
奥朗捷冷笑了声:“不用再看了。照片上的就是我本人!”
“啊,能够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伯克莱放下了手里的照片:“说句您可能不太相信的话吧,其实我真的是您的崇拜者。啊,不要用之中鄙夷的眼光看我,这会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的。”
对于对方的鬼话奥朗捷一句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革命的道路上最大也是最狡猾的敌人,他现在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您必须要相信我所说的这些......”伯克莱缓缓地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您原本是一个大学教授。享受着非常优厚的工资和待遇,您还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同样美丽的女儿,但是您为了自己的事业。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这一切,跟随着耶蒂里走上了所谓革命的道路......这么说吧,反正我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在1965年,也就是去年的时候。你的妻子和女儿失踪了。您愿意知道她们的下落吗?”
奥朗捷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当妻子和女儿失踪后,他很确定她们已经遭到了毒手。但现在由伯克莱说出来,他的心里又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她们已经遭到了秘密枪决......”
当伯克莱说出这句话后,奥朗捷内心最后侥幸的一线希望也彻底的失去了......
伯克莱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遗憾:“我很难过通知您这一不幸的消息,但是我想您一定早就有了准备,可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您依旧夜以继日的工作着,从来也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理想。我想过。起码我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您所做的这些事情......所以我对您的崇拜并不是在那信口开河......”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总监先生?”奥朗捷讥讽地说道:“想要我背叛自己的信仰吗?”
“不。不,您完全的误会了。”伯克莱耸了耸肩:“我很清楚像您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投降的,我从来也都没有过这样的幻想,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你却很快会遭到我的枪决,这算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最后所听到了一些由一个敌人所说出来的真话吧......”
奥朗捷沉默了一下:“那么请你再回答一个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你们抓获了许多我们的人,但却无一例外的没有经过任何审判而被枪决了,难道你们真的不需要得到任何的口供和我们内部的情报吗?”
伯克莱怜悯的朝他看了一眼:“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奥朗捷先生。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们不需要得到任何的情报了,因为我们所掌握的甚至比你所知道的都更加清楚。你的那些同志们为什么会被逮捕?你的行踪我们为什么会掌握的那么清楚?因为我们知道一切,因为有人向我们不断的提供着情报。啊,没有什么比一个内部的敌人想要除掉自己在内部的对手更加让我值得愉快的事情了......”
“朗特斯!这一切都是朗特斯做的!”奥朗捷恍然大悟。
这一刻他终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为什么只有自己的人被逮捕,为什么敌人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那么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朗特斯在那出卖了自己和那些已经牺牲的同志们......卑劣的人,没有谁比他更加的卑劣了......他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完全的出卖了组织和灵魂......他因为自己的贪婪,而不惜让革命蒙受到重大的损失......
这一刻,奥朗捷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愤怒。但他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把这一情报通知给其他的同志们了。
“不要难过,奥朗捷先生。”伯克莱听起来对奥朗捷很是同情:“‘罗伯斯庇尔长眠于此.过往的行人啊。请你们不要忧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别想活’。啊,这是你们心目中的英雄罗伯斯庇尔给自己写的墓志铭,真是一个幽默的法国人啊......我非常的感慨,雄壮的《马赛曲》在法兰西大地上回荡了如此多的时间,这催人奋进的旋律很容易将人们带入对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的回想中。大革命是法国最为津津乐道的历史。它使‘法兰西万岁’成为法国人的信仰,而这信仰真正的确立是在雅各宾派的达.芬奇说的,历史是真理的女儿。罗伯斯庇尔的形象勿容置疑的应该跻身于法兰西资产阶级民族英雄的行列。他和其他大革命的殉道者们一起用鲜血写下了一个永不褪色的口号。法兰西万岁!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当人们知道了真相后,同样也会喊出法兰西万岁,同样也会永远的铭记住你的名字。阿波尔.奥朗捷!一个为了革命的胜利。牺牲自己家庭,牺牲了妻子女儿,最后牺牲了自己的伟大的人。我保证,你的名字一定会被法兰西所铭记......”
说到这,他掏出了一把手枪:“阿波尔.奥朗捷,‘耶蒂里革命党’元老,一生为了革命事业奋斗到底,最终。在叛徒朗斯特的出卖下,他遭到了逮捕。当然,他和敌人进行了最为顽强的斗争,在企图越狱的时候,被狱警当场击毙。而费蒂姆.伯克莱,这位革命的同情者则想方设法保留了他的遗体......”
这些话奥朗捷一句也都没有听懂......费蒂姆.伯克莱,革命的同情者?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荒谬的吗?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出心中的这些疑虑了......伯克莱手里的枪口轻微的跳跃了一下。
奥朗捷从椅子上滚落到了地上,他的脸上还依旧带着愤怒和绝望。如果还有来生,他发誓自己绝不会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大概已经永远都没有来生了。
伯克莱细心的收好了枪,然后打开了另一扇门,恭恭敬敬的把亚力克森男爵从里面请了出来。
王维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轻叹息了声:“其实,在我所有认识的这些革命者中,奥朗捷虽然不是最有能力的,但却是对革命最具有信仰的人。”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伯克莱完全赞同男爵的意见:“我追捕这个人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甚至亲手逮捕并且处决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会觉得不安,我说我崇拜他,这完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我对他的敬仰要远远的超过那个朗特斯。”
“可这样的人却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中......”王维屹淡淡地说道:“真是因为他革命的意志过于坚定,这才让我们不得不除掉他,否则在革命取得胜利后,他将是我们前进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伯克莱,这就是革命,所谓的革命!”
这就是所谓的革命!革命不在乎你有多少的理想,革命的唯一目的就是一方革走另一方的命。在所有的革命中,出卖、背叛、血腥始终都充斥其中,对于权力的渴望和贪婪,要远远的超过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
比如曾经法国大革命的英雄罗伯斯庇尔,在革命胜利之后,1793年5月,在罗伯斯庇尔的提议下,国民公会通过了“粮食最高限价法案”,但国民公会开始迫害革命公社,逮捕了同样是革命英雄和领袖的马拉。5月26日,他号召人民进行起义,清除国民公会中的吉伦特派。6月4日,他当选为新国民公会的主席,主持通过新宪法,保障公民享有人身、信仰、出版、请愿、结社的自由,有受教育和受社会救济的权利,规定如政府侵犯人民权利,人民有权起义。 6月8日当选为“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独裁官”,次日宣布对保王党和欧洲反法国家宣战。
1793年7月13日,马拉被保王党暗杀,26日公民公会授权公安委员会逮捕可疑分子,27日罗伯斯庇尔参加公安委员会,改组革命法庭,简化审判程序,实行雅各宾专政,以革命的恐怖政策惩罚罪犯和革命的叛徒,史称“恐怖统治”,许多无辜的人都被诬告并杀害,成千上万人被送上断头台。其中包括国王的亲属和大部分贵族,有人批评这种政策为“诛九族”和违反人道的。
但是无论如何,罗伯斯庇尔都用这样的手段稳固了自己的统治,一直到自己也被送上断头台为止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他很清楚革命的胜利完全是靠鲜血累积起来的,这其中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也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他们革命之前的梦想。
他唯一所要做的事情只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稳固自己的统治而已。
这一点对于任何的革命者都是适用的!(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六. 绊脚石!
所谓的革命不过如此。
朗特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一刻的他意气风发。他可以非常确信的肯定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阻挡他前进的道路了。
也许有天自己可以达到男爵那样的高度,谁说这样的梦想是无法实现的呢?男爵当初也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但他做的那些不平凡的事情却让他到达了一个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或者自己也会成功的。
萨姆是他目前最好的帮手,而这个人几乎参与了朗特斯的全部计划,甚至连向警察告密也都是萨姆一手操办的。
朗特斯无限度的信任这个人,就和当初耶蒂里信任自己是完全一样的。
“现在,您的前面已经是一片坦途。”萨姆带着讨好的口气说道:“最后一个阻碍着也倒下了,奥朗捷成为了您通往成功道路上一块可悲的垫脚石,而您现在要做的仅仅是完成最后的计划而已。”
这里是一条阴暗湿冷的小巷,朗特斯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是真的不喜欢。他甚至极度的厌恶呆在这样的地方。可是有些秘密,却只能在这里进行。
“是的,奥朗捷死了,在我们的党内已经没有人再反对我了。”朗特斯的嘴里带着一些感慨:“而且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萨姆朝巷子的前后看了看:“没有人知道是您策划杀了耶蒂里,也没有人知道是您出卖了奥朗捷。当然。除了我以外,但是您可以放心我对于您绝对的忠诚。”
朗特斯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我亲爱的萨姆,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啊。是的,我的话也许是多了一些。”萨姆笑了下:“但是我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朗特斯的手伸到了口袋里:“萨姆,我对你是绝对信任的,这点我可以发誓,就和当初耶蒂里无限的信任我一样,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耶蒂里死了。而我还好好的活着。真的,我绝对不想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在我的身上......”
他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一把手枪出现在了萨姆的目前......
奇怪的是萨姆根本没有任何的害怕。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浓厚了:“尊敬的朗特斯先生,我知道这一天一定会出现的,而我也早就有了准备。您大概不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我的死讯传了出去。那么在一天时间内。您和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快就会让全法国知道的!”
朗特斯的手颤抖起来。见鬼,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萨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一种情况。
“卑鄙!”朗特斯愤怒的骂了出来。
“啊,是的,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很卑鄙。”萨姆笑着说道:“但是我不能不为我自身的安全考虑,如果真的说道卑鄙,那么我想我们其实是一类的人。”
是的,他这句话没有说错。其实他和朗特斯根本就是一类的人......
“所以,您要想方设法的保护好我。”萨姆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不能出任何问题。我不能被警察抓住,也不能被人刺杀,我的生命甚至比您的还要重要。啊,在我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建议您先把枪收起来。”
萨姆的手还在那里颤抖着,但过了会他却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枪。
“瞧,这才是朋友和合作者之间应该有的态度......”此时萨姆的笑容在朗特斯看来是如此的可恶:“放心吧,只要我好好的活着,我一定会确保你的安全。当然,我也无法制止你自己泄露这些秘密。”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些秘密的。”朗特斯冷冷地说道,冷冷的看了萨姆一眼,然后冷冷的离开了这条阴暗湿冷,并且让他无比心烦的小巷子。
萨姆在离开的时候特意朝着一幢二层楼的小楼看了一眼。
现在,小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可是在那幢二楼上,多多安因为愤怒而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就会如同一只豹子那样毫不犹豫的扑出去!
无耻!卑鄙!没有比这更加无耻卑鄙的事情了!那个党的领袖,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竟然卑鄙无耻的做出了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
“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多多安嘶声力竭的叫道。
“是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杀了他!”王维屹看起来是如此的冷静:“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了,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到那个卑鄙者的真面目,我要你知道你所信任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我同样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黑暗的一面永远都要超过光明的一面!”
“男爵先生,让我去杀了他,你让我去杀了他!这个无耻的人竟然杀害了耶蒂里先生和奥朗捷先生,他不可饶恕,他不可饶恕!”多多安的两只眼睛中喷射着让人害怕的怒火。
“你这么出去,永远也杀不了这个革命的叛徒。”王维屹还是表现的如此冷静:“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其实是最简单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让朗特斯所有的丑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多多安有些迷惑:“我们该怎么做?”
“靠你!”
当亚力克森男爵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多多安更加的不明白了,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有什么办法来扳倒一个党的党魁了?
而且,这个党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如此的正直无私......
......
“先生们,受人尊敬的奥朗捷先生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会议室里。朗特斯用无比沉重的口气说道:“情报已经得到了证实,奥朗捷先生遭到了秘密警察的杀害。”
会议室里一片的鸦雀无声......这真的是太可怕的事情了,一个接着一个如此优秀的同志就这么倒下了。
而且更加让人担心的是。下一个会轮到谁呢?是自己?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吗?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的这些问题。
“奥朗捷先生虽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他留下的事业却必须有人接管。”朗特斯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他所掌管的行动部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我想不必我再重复了。大革命的浪潮迫在眉睫,现在急需有人接管起奥朗捷先生的重任。”
“领袖先生,多多安请求立刻进入会议室。”
这个时候这样的声音打断了朗特斯的话,朗特斯有些不快:“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党的重要会议,多多安这样的一个孩子进来做什么?”
“也许多多安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当日支持朗特斯成为党魁的利特姆忽然开口说道:“我建议让我们听听多多安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吧......”
对于利特姆,朗特斯还是比较忌惮的。他勉强的点了点头。
多多安出现在了会议室里,当朗特斯看到这个孩子眼睛的时候却忽然莫名其妙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感觉。他发现多多安的眼睛里写满了仇恨......
“告诉我们,多多安。你为什么要闯进如此重要的会议?”利特姆和颜悦色地问道。
“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多多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发现了耶蒂里先生和奥朗捷先生的真正死因。”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朗特斯的眼皮急速的跳动了几下。他不相信这个孩子能够知道什么,但他还是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恐惧:“不要信口开河,你能够知道一些什么呢?”
“请不要打断他的话。领袖先生。”利特姆似乎是坚定的站在了多多安这一边:“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愿意给你一个说话的就会,现在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的,副领袖先生。”多多安恭敬地说道,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指证,杀害耶蒂里先生和奥朗捷先生的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就是他!”
多多安的手猛的指向了一个人——朗特斯!
会议室里的惊呼声更加大了,朗特斯面色铁青:“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在那里造谣,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说出这些足够把你绞死上一百次的话的?你知道你正在污蔑一个党的领袖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行吗?”
“我知道!”多多安表现着和一个孩子完全不一样的冷静:“在那条小巷子里。你和萨姆所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你大概永远也都不会想到。当时我也在那条小巷子里!”
多多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该死的,他当时就想到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但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的暴露居然会在一个孩子的嘴里。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什么小巷子?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任何的小巷子,你怎么敢说我杀害了耶蒂里先生和奥朗捷先生?他们全部都是死在秘密警察手里的!”
现在,会议室里的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了。
“萨姆先生,请你站起来。”利特姆这时说道:“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多安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萨姆站了起来,他朝朗特斯看了一眼:“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先生们,我在此之前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我所做的一切都必须听命于人。如果我说错了一句话,或者不按照一些人的吩咐去做一些我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也许我立刻就会被干掉的。”
“在这里你完全不必害怕。”利特姆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说出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人都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的。”
朗特斯恶狠狠的盯着萨姆。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内心还存在着一分侥幸,他相信萨姆和自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他出卖了自己,也等于把他自己送上了绞刑架!
萨姆在那沉默了一会:“我每天都在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着。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都会梦见耶蒂里先生和奥朗捷先生。是的,他们都是被自己人出卖,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而这个人就是现在在领到着我们的党魁......”
“轰——”的一下,整个会议室都几乎要炸窝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每个人都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老天啊。一个党的党魁居然做出了那么卑劣的事情吗?
朗特斯暴跳如雷,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无法让萨姆闭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早上的时候自己在小巷子里就应该枪决了他!
萨姆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放开了:“朗特斯一直在窥觑着党魁的宝座。而他知道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耶蒂里先生,只要耶蒂里先生不死,他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能够坐上这张位置,所以。他提前把耶蒂里先生的行踪报告给了秘密警察......而对于奥朗捷先生。也采取的也是同样的办法......让我感到可耻的是,我因为害怕他的威胁,而不得不答应了他让我充满告密者这一角色......我恳求你们把我处死吧,让我为我曾经做过的这些卑鄙的事情赎回我的罪过......”
这个时候的会议室里不再有嘈杂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寂静......
“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朗特斯先生?”利特姆此时的称呼已经从领袖变为了“朗特斯”。
朗特斯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来了:“我否认任何对我的不实指控,我从来也都没有做过这些卑鄙无耻的事情。无论是多多安还是萨姆,他们对我的任何指控都是子虚乌有的。先生们。我必须要提醒你们的是,我是一个领袖。身处在我现在的这张位置上,我总会遭到一些人的妒忌,而我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是完全问心无愧的!”
“是吗?”萨姆冷冷地道:“你所有给我下达的命令我都做了录音。副领袖先生,诸位尊敬的先生,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提供这些录音!”
朗特斯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萨姆居然还留下了这么一手。
“在萨姆拿回这些录音前,我建议先暂时免去朗特斯先生‘耶蒂里革命党’党魁的身份。”利特姆冷冷地说道:“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在对朗特斯先生污蔑的话,那么我们会对造谣者进行严厉的惩罚!”
“不,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朗特斯大声叫了起来。
利特姆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有权力这么做,这是党赋予我们的权力,如果最后证明我们错了,那么我会和全体党员一起向你道歉的。但是在此之前,你除了服从我们的决定之外没有别的方式!”
决定?我们的决定?这根本就是利特姆一个下的决定!
可是,当朗特斯看到那一片鄙夷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了。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挽救自己,那是亚力克森男爵。
是的,男爵和自己的母亲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一定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理的。
朗特斯想到这里心情略略的开朗了一些......
......
“雅各宾派专政时恐怖政策的实施收到了显著的效果,恐怖统治的历史功绩是无法否认的。其积极影响消除了大量的动乱因素,维护了共和国内部的相对安定;保证了卫国战争的胜利,挽救了法国;推动法国革命进行到底,从根本上打击了封建主义,为资本主义在未来和平时期的发展扫清了障碍。”王维屹放下了手中的法国大革命史:“看起来恐怖主义有的时候的确是很有作用的。”
“是的,男爵阁下。”利特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王维屹笑了下:“可是,雅各宾派的恐怖主义也有非常可怕的后果。那些恐怖政策狂热推行者的残酷杀戮,在政治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恐怖实施力度的加强,扩大了打击面,缩小了雅各宾派的社会基础,破坏了革命专政,导致政治上走向死胡同;经济恐怖政策,不仅遭到新旧资产阶级的强烈反对,也因严重损害下层民众的利益而得不到其认可,使罗伯斯庇尔丧失了支持政权的力量;宗教上的恐怖,使内外敌人增多,陷共和国于困难境地。所以,在我看来关键是你如何运用的问题。”
“是的,我完全赞同您的意见。”
王维屹站起了身子:“朗特斯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关押起来,萨姆正在回去拿那些证据,但是朗特斯的情绪看起来非常糟糕。”利特姆立刻回答道:“而且,他拒绝认罪,甚至拒绝承认证据所犯下的任何罪行,看的出来他的内心还是存在着侥幸的。”
王维屹又笑了:“其实他自己也是革命成功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七. 起义的前夕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就连朗特斯也同样无法例外。
王维屹见到朗特斯的时候,这位之前还是“耶蒂里革命党”领袖的人,好像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救星一般“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男爵,男爵,我们的事情暴露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朗特斯哀声哭诉道。
“啊,朗特斯,我想你大概弄错了一件事情,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王维屹纠正了一下他的说法。
朗特斯怔了一下,随即道:“是的,是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男爵,您得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吗?”王维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你也同样无法例外。没有人可以救你了,没有人。朗特斯,对你的处境我很同情,但是我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破坏整个计划。”
朗特斯完全的傻在了那里,他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啊,他完全在按照男爵的意思做着事情。不,也许在一些事情上他自作主张了,但是起码也在按照大计划进行着。但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忽然就被抛弃了呢?
可是他却绝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哀求着说道:“男爵,您和我的母亲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的母亲是好朋友吗?”王维屹看着朗特斯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因为你的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政治斗争中,哪怕在成为了国防部长的妻子后,她也一样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她平静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尽管这一生并不精彩,但却起码得到了善终。你呢?朗特斯?你总是在追求着并不属于你的东西,总是在追求着那些对你来说其实虚幻无比的东西。你没有败给谁。你只是败给了你自己而已。”
朗特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荣誉、地位,他费尽心思的铲除掉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但一位成功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但却忽然发现,成功距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他希望自己做到和男爵一样的人,他希望自己在法国的地位就能和男爵在全世界的地位一样,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距离男爵是如此的遥远。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朗特斯的泪水流了下来:“难道您真的酒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吗?”
“朗特斯。你得知道我很想帮助你。但是我却做不到。”王维屹叹息了声:“有很多比你的存在更加重要的事情在那里等着我,你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朗特斯,其实在这个时候你完全知道你该做些什么事情。”
朗特斯一瞬间便明白了。
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用死亡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人会放过他的,利特姆不会放过他,“耶蒂里革命党”不会放过他,就连亚力克森男爵也不会放过他的。
死亡或许对素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下不了这个手,男爵,帮帮我。帮帮我。”朗特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他唯一能够说的只有这句话了。
“我答应你的要求。”王维屹站了起来。走到了朗特斯的面前,然后抱住了他的脑袋。
他拿过了一个枕头,然后捂住了朗特斯的鼻子和嘴,接着猛然用力,朗特斯瞬间便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准备牺牲你了......”
这是朗特斯在生命逐渐离开自己时候所听到的。他的身子在不断地挣扎着,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刻他的意识却是如此的清晰。
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党魁,从一开始自己只是个牺牲品而已。
那些曾经有过的梦想是如此的虚幻,是如此的可笑。是啊,死亡是自己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
朗特斯的身子渐渐的没有了挣扎,王维屹这才松开了手。
“你总是在追求着并不属于你的东西,总是在追求着那些对你来说其实虚幻无比的东西。你没有败给谁,你只是败给了你自己而已。”
看着朗特斯的尸体,王维屹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擦了一下手,然后慢步离开了这里。
利特姆早就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当他看到男爵出现,急忙快步迎了上去,然后带着一脸的恭敬说道:“朗特斯现在怎么样了?”
“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恭喜你,‘耶蒂里革命党’新的党魁。”
“耶蒂里革命党”新的党魁,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利特姆狂喜之色根本无法掩饰......这其实同样也是他一直以来在追求着的目标......朗特斯、奥朗捷,两个人为了获得党内的最高权力勾心斗角,但他们一直到死也没有想通,最后的获利者居然会是自己这个原本不太可能坐上这张位置,但却到底还是坐上的人。
感谢上苍给了自己这么样一个机会,当然,更加感谢的应该是男爵。如果没有男爵的话自己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权利的配角而已......
“大革命将在规定的时间内进行。”王维屹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任何企图阻碍大革命的人,我知道你会清楚自己该怎么做的。”
“是的,男爵阁下。”利特姆保持着自己永远恭敬的语气:“也许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我相信您一定会指导我怎么做的。”
他这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恭维,而是此时的他太清楚一件事情了,在男爵手下做事。不需要你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你有自己的小算盘,你要做的只有一样:不折不扣的完成男爵交代给你的任务就可以了。
这是成功的先决条件,甚至这可以说是生存的先决条件......
......
一块一块的绊脚石被彻底的铲除了,大革命前的浪潮正在暗潮涌动。而依仗着“狮子基金”和法国政府签署的特别协议,大量的德军突击队员在“狮子基金”的掩护下进入到了巴黎,进入到了法国的主要城市。
海森堡上校成为了这些事情的负责人。他的心态和利特姆或者伯克莱这些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必去考虑什么如何向男爵献殷勤,不必去考虑自己的未来。他只知道自己是个德国人,只知道男爵从来都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德意志的军人。
“现在进入巴黎的总共有317名突击队员,在未来的两天内还会有更加多的突击队员进入。”海森堡很快向男爵做了汇报:“如果罗比托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那么我想计划将会进行的非常顺利。”
“队员们的任务都清楚了吗?”王维屹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巴黎地图问道。
“是的。他们的任务都非常清楚了。”海森堡很快接口说道:“他们都是从勃兰登堡突击队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都能够说流利的法语,也都是最精锐的特种士兵。他们熟悉城市战的一切,也懂得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优势......”
王维屹的脸上露出了赞许,这些德军中的突击队员总是那么的让自己放心:“海森堡,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情报,德军在法国境内消灭了两个师的法军。”
喜色从海森堡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他便恢复了冷静:“在您的带领下任何的奇迹都会发生,我想胜利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海森堡。你也会说恭维话了。”王维屹笑了一下:“记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而已。可现在,你却成为德国最精锐突击队的指挥官。”
“我也记得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浑身紧张的发抖。”海森堡接口说道:“我总是在想,恩斯特元帅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我很快发现,您和普通人并没有不同,您会笑,会发怒,但是您总是和我们并肩战斗在一起,无论您是将军还是元帅。元帅,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对您说,谢谢您,恩斯特元帅!”
“不,我想应该表示感谢的是我。”王维屹凝视着自己的部下:“很多人叫我神奇的亚力克森男爵,但其实我非常清楚,如果没有你们的英勇奋战,所有的神奇根本无从谈起。”
这没有任何的自谦,王维屹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完成那么多的奇迹。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些忠诚的军人们协助自己一起完成的......
“好了,不要再谈这些事情了。”王维屹恢复了严肃:“海森堡,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前,我命令所有的突击队员必须最大限度的隐藏好自己,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取妄动。”
“是的,元帅阁下!”海森堡大声回答道,然后他又指了一下外面:“罗比托和伯克莱已经等了您很久了。啊,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军官。”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罗比托、伯克莱和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法国上将走了进来,罗比托很快介绍道:“男爵阁下,请允许我向您介绍,第51装甲军的罗伯逊上将,他将具体负责全部的进攻计划。”
“男爵阁下,我没有想到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够见到您,而且我更加庆幸的是这样的见面并不是在战场上。”罗伯逊一开口便是这样的话。
王维屹忍不住笑了,一个有趣的法国将军:“我也很高兴不是在战场上和你碰面,罗伯逊将军,告诉我你的计划。”
“是的饿,男爵阁下。”罗伯逊来到了地图前:“51、52装甲军已经全部进入巴黎。将全部由我统一指挥。51装甲军的任务是控制从凯旋门到巴黎第十九区,而52装甲军的任务是控制庞贝勒到爱丽舍宫的一线范围......”
罗伯逊仔细介绍了全部的作战计划,这一点无疑也让王维屹非常满意。
两个装甲军的庞大力量。足够在巴黎掀起一阵风云了。而面对王维屹最关心的问题,罗伯逊很快也做出了自己的解释:“对于驻扎在巴黎的美军武装,我们会命令他们呆在自己的军营,我们并不会主动对他们发起进攻,除非我们率先遭到了攻击。我会抽调出两个步兵团和一个炮营来监视住他们。美军在巴黎的部队并不是很多,我们完全不必担心。”
“你们做的很对。”王维屹点了点头:“一旦巴黎的动乱开始,美国人会措手不及。尤其是你们的忽然兵变更让他们很难在短时期内决定该做什么,而一旦攻击的话,反而会迫使他们提前下定决心。先生们。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警察和秘密警察除了负责维护巴黎治安外,还将承担起监视爱丽舍宫和那些卡特里政府主要官员的任务。”伯克莱不甘示弱地说道:“我们相信,在兵变发生之后,卡特里和辛纳格会迅速动用他们的武装力量进行抵抗。并恳求美国政府直接出兵干涉。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直接逮捕他们,但是这仅仅靠警察和秘密警察是不够的。”
“我会派海森堡上校协助你们。”王维屹表情严峻地说道:“317名勃兰登堡突击队员已经进入到了巴黎,他们是一支最可靠同时也是最值得信赖的部队。伯克莱先生,我希望你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和海森堡上校仔细商量。”
“当然,我完全会这么做的。”伯克莱的回答毫不迟疑。
如果有德军突击队,尤其是勃兰登堡突击队这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士气就声名显赫,战功累累的精锐部队协助,那么计划实行起来便要方便许多了。
“巴黎的第一国民卫队师和第28装甲师是卡特里和辛纳格能够直接控制的武装。和我们的交涉进行的如何了?”王维屹忽然问道。
“男爵阁下,我不得不承认结果让人沮丧......”罗伯逊耸了耸肩:“他们的指挥官曾经是我的部下。我在进入巴黎后和他们进行了一次晚宴,并且在晚宴时对他们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试探,然而,我发现他们完全忠诚于卡特里政府,我相信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促使他们做出任何的改变......”
“那就真的非常遗憾了。”王维屹毫不在意的一笑:“我原来想所有的人都应该是革命者,但是结果却让我非常失望。既然他们不愿意站到革命的队伍里,那就让他们彻底的站到革命的对立面吧。”
罗比托和伯克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个人的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他们不愿意站到革命的队伍里,那就让他们彻底的站到革命的对立面吧。
所谓的革命,在许多人的眼里看起来都是神圣无比的,但是在亚力克森男爵的眼中,无非就是一场游戏而已。他把整个巴黎,整个法国都操纵在了鼓掌之中。而那些正在热血沸腾准备着爆发起义的革命者,他们无非就是一枚枚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可悲的是他们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目前的处境......
当然,还有那些继续效忠于卡特里政府的军官和官员们,他们很快会后悔的。即便他们不会遭到男爵的惩罚,革命者的怒火也会把他们彻底的淹没。
“伯克莱,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王维屹忽然把目光转向了伯克莱:“你的出色表现让法国政府和美国人变成了瞎子、聋子,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巴黎,在整个法国即将发生什么,他们还依旧沉浸在他们的美梦中。一旦革命的怒火在巴黎燃烧,你猜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他们依旧会心急火燎的询问我在巴黎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的。”伯克莱的回答里充满了自信:“而我会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发生这些事情,当然,我进出爱丽舍宫的机会也就更加大了。”
“瞧,我们未来的法国总理表现的是多么的自信。”王维屹笑着说道:“当然还有你,罗比托元帅,未来的法国总统。以及你,罗伯逊将军,未来的法国国防部长。”
一个未来法国政府的底子已经在这里形成了。
王维屹并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革命者,如果让革命者夺取了法国政权,那么他们会变得非常的难以控制,即便是利特姆效忠于自己也也无法让所有的部下都听命于自己。
而这些法**官和官员们就不同了,在他们的心里考虑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法国的未来。
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让人喜欢,也更加容易控制,更加能够加以利用的。
现在,革命的浪潮已经在涌动,可怕的滔天巨浪很快就会将法国完全淹没的!(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八. 巴黎起义
1966年8月2日,周六。
这一天的巴黎,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妥,普通的市民起来后依旧要为平常的生活发愁,警察依旧无所事事的出现在街头。
辛纳格总理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按照惯例和卡特里总统通了电话,然后必须把自己埋头在一整天的文件中。
当然,他还没有忘记让秘书为自己端上来了一杯咖啡。
无比平凡的一天,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安顿的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完一天繁忙的工作,然后向卡特里总统做下汇报,接着便可以下班了。
谁说总理便不能有休息的?在辛纳格看来总理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拥有足够多的休息时间,因为他是掌管这个国家的核心所在。
“这是您要的今天晚上在巴黎歌剧院的票。”秘书把两张票交给了总理:“祝您和您的夫人能够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如果那些讨厌的保镖不在边上打扰我和我的夫人会让我更加满意的。”辛纳格开了一句玩笑。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总理如果没有保镖陪伴在身边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啊,仔细的想一想,自己昨天刚将一生的积蓄都存放进了杜威银行,这真的是一家很棒的银行,有了“狮子基金”的支持,很快会让自己的财富翻上几番的。
当然,“狮子基金”也的确应该好好的回报自己。否则他们在法国不会那么顺利的。
想到这,辛纳格觉得法国那让人头疼的局势已经不再那么可怕了......
......
现在是上午8点,陆续有工人走进了巴黎钢铁厂。这些工人们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们的步履依旧是那样的沉重。一天的艰辛,将会很快开始,而换来的却是微薄的薪水。
但是在资方看来他们没有任何抱怨的资格......在如今法国的形势下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做为钢铁厂的总裁,蒂埃里对这一切都觉得非常满意。前一段时候,工会和资方展开了谈判,要求减少工作时间,增加工作报酬。但是却被资方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们甚至威胁那些工人代表,要么按照现在的工资和工作时间加班加点的让工厂运转起来,要么就因破坏生产罪而被军警扔到大牢里去。
要知道巴黎钢铁厂可是有政府撑腰的企业......
那个可笑的工会主席阿瓦科居然还在和自己说什么大道理。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里是自己说了算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里是自己赏给了他们一口饭吃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为了保证工厂的顺利运行,早就有100多名军警在亚当斯中校的带领下已经驻扎进了钢铁厂吗......
这帮愚蠢的家伙啊,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为自己干活......他们没有任何资格来和自己讨价还价......
现在看看局面多好?工人们还在正常上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蒂埃里拿过了一根粗大的雪茄叼在了自己的嘴上......
......
“阿瓦科。工人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皮斯诺切来到了工会主席阿瓦科的身边低声说道。
“很好。告诉所有的人9点准时开始行动......”阿瓦科朝边上看了看:“而且我们得到了来自上级的指示,今天军警将不会对我们采取任何行动。”
皮斯诺切有些惊讶,军警不会干涉他们的行动吗?上级是怎么做到这点的?要知道,那些法国政府的走狗凶残的程度足以让人愤怒。但是既然阿瓦科这么说的,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工人们陆续的从身边走过,每一个和阿瓦科擦肩而过的人都向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革命的大浪潮将在今天爆发......革命的大浪潮将在巴黎钢铁厂率先爆发......
工人们正常的走进了他们的车间,但是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们没有像往日那样换上工作服......
淬钢车间主管格尔顿大是不满,但现在离正是开工还有20多分钟。也许这帮贱骨头是先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偷懒吧。可仔细想想也不太像,今天工人们为什么进来的那么早?8点钟的时候居然就有大量的工人来到了工厂里......
他拨通了和蒂埃里的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一情况,但电话那头的蒂埃里却兴致勃勃地说道:“啊,我亲爱的格尔顿,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工人们已经愿意提前上班了。他们那总是不开窍的脑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个时候要想找到一份这么稳定的工作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上班的时间提前了......”
老板说的大概是正确的......格尔顿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耸了耸肩。
9点已经到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工人有换上工作服走上工作岗位的打算......格尔顿有些忍耐不住,他大声呵斥起来:“嘿,嘿,你们这帮懒骨头,看到现在是几点了吗?难道你们准备在这里坐到吃饭为止?起来,都快给我起来,干活去!”
可是依旧没有一个工人动身的......格尔顿勃然大怒,正想继续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们,但是他却发现那些工人忽然都站起来了。格尔顿以为是自己的谩骂起到了作用。但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情。那些工人们之所以起来,完全是因为工会主席阿瓦科到了。
“格尔顿,我们今天决定再次谈判。”阿瓦科在一众工人的保护下来到了格尔顿的面前:“我们还是继续提出我们之前提出的要求。并且,我们要求工厂方完全接受我们所提出的每一个要求......”
“你疯了?”格尔顿好像在那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的看着阿瓦科:“蒂埃里先生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们的全部要求,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开工!”
“那么,我们已经失去了谈判的余地!”阿瓦科冷冷地说道:“我宣布,从1966年8月2日开始,巴黎钢铁厂开始罢工!”
格尔顿彻底的听傻了。罢工?他是不是听错了?他们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罢工?
可是,他看到阿瓦科来到了一处比较高的地方,然后大声说道:
“我的同胞们。我们做着最卑贱的体力活,但却拿着最微不足道的工资。我们每天辛勤的工作,换来的却是连家人都无法养活的工资。我们辛苦创造的财富,换来的却是资本家们的穷奢极欲......我们多次的提出我们合理的要求。但是却一次次的遭到了资方最蛮横无理的拒绝......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想填饱自己和家人的肚子,但是就连这点可怜的要求也都无法得到满足......蒂埃里和他的走狗们,比如像格尔顿这样的人,他们无耻的剥削着我们,无耻的想要榨干我们身上最后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他们想让我们死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不用拿出哪怕一个法郎的抚恤金......现在,到了彻底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了......”
格尔顿完全的听傻了。阿瓦科怎么敢在这里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是,阿瓦科的话还并没有结束:
“已经牺牲的伟大的革命先驱亚特兹.耶蒂里先生生前曾经无数次的关心过我们的生活。但是这样一个正义并且仁慈的长者却遭到了政府无耻的杀害!耶蒂里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的灵魂永远驻扎在了我们的身体里!醒来吧,同胞们!醒来吧,法兰西!为了我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为了耶蒂里先生未竟的遗志,我宣布,巴黎钢铁厂的大罢工开始了!”
欢呼声和口号声在车间里响彻......9点开始,巴黎钢铁厂所有车间所有工人宣布罢工正式开始......
格尔顿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车间,慌张的向蒂埃里汇报了这一情况,而当他到达蒂埃里先生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各个车间的主管都已经到了,而且他们遇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情况。
蒂埃里的面色阴沉无比,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那些该死的工人们会选择在今天罢工,从而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立刻接亚当斯中校的电话......”蒂埃里匆匆拿起了电话,当他听到亚当斯中校声音之后,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中校,那些该死的工人们开始罢工了,并且企图冲出工厂,这不但会对工厂造成严重的影响,而且会对政府造成严重的影响,要知道那些卑贱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要求你立刻带着你的人进行镇压......”
“总裁先生,我不必听命于你的命令。”谁想到电话那那头的亚当斯中校却如此冷冰冰地说道。
蒂埃里怔了一下,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的确没有多军警下命令的资本,他勉强控制住了内心的不快:“是的,我想我说错了一些话。那么,中校,我请求你立刻进行镇压,命令工人们全部回到他们的工作岗位上去!”
亚当斯中校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毫无感情:“总裁先生,我需要再次提醒你的是,我只有100多名手下,而对方是几千名的工人,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去对付几十个人吗?这么做除非是我真的发疯了。”
蒂埃里呆在了那里,中校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在这里的任务难道不就是防备这些工人闹事吗?难道他们的手里没有枪吗?
“很遗憾,在没有得到上面的进一步命令以及增援前我和我的人不会有任何的行动......”说完亚当斯中校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工人。该死的中校!”蒂埃里暴跳如雷,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给我接总理办公室,立刻!”
“总裁先生。您赶快过来看啊!”
在部下的呼声里,蒂埃里来到了窗户前,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无数的工人从各个车间涌出,然后汇集到了一起,声势浩大的向着厂门方向走去......那些原本应该在厂门那里的军警,现在却完全失去了他们的影子......工人们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离开了巴黎钢铁厂......
完了,蒂埃里的脑袋中一阵眩晕。他知道今天在巴黎一定要出大事情了......
......
“什么?巴黎钢铁厂工人罢工并且走上街头进行游行示威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辛纳格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接着。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又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啊?制衣厂和水泥厂也发生罢工了.....该死的,那些餐馆里的家伙为什么也要参与罢工......”
一个接着一个坏消息传来,似乎整个巴黎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就彻底的乱了......
罢工、游行、示威,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做出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辛纳格愤怒的拿起了电话:“给我接伯克莱的办公室......我是辛纳格总理。巴黎那些人正在进行有组织的反对政府的卑劣行径......是的。我要求警察和秘密警察全部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平息这次事件......是的,在必须的时候你可以采取一切你认为值得的手段......把监狱给我塞满为止,必要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开枪......”
挂断了和伯克莱的电话,他又迅速接通了罗比托将军的电话:“罗比托将军,巴黎的局势产生了变化,我要求所有的军队立刻上街维持秩序。”
电话那头的罗比托将军小心地说道:“总理阁下,我也接到了这可怕的消息。但是我认为第51装甲军和第52装甲军无法出动,他们承担的是更加沉重的任务。如果别有用心分子趁着这个机会捣乱的话,军队会非常危险的。我建议调动巴黎第一国民卫队师前往......”
辛纳格在那想了一下,大概觉得罗比托将军的建议是正确的:“那么,将军,我要求你必须不惜代价的稳定住军队。”
在得到了罗比托将军肯定的承诺后,辛纳格这才拨通了巴黎第一国民卫队师的电话......
......
“大半个巴黎都已经行动起来了!先生们,我们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
在“耶蒂里革命党”的总部里,新的耶蒂里革命党党魁利特姆兴奋的宣布了这一消息:“让我们一起走出这里,去声援伟大的大革命浪潮吧!”
整个会议室里都爆发出了潮水一般的欢呼......走出去,走出去,和所有的巴黎人在一起,推翻这个政府!
他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冲了出去,嘴里不断高呼着口号,争先恐后。之前,已经有大量的人被调进了各个地方组织游行,比如像巴黎钢铁厂的阿瓦科。而还留在这里的人,很担心功劳都会被别人给抢光了,他们必须利用这样千载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表现表现自己。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亚力克森男爵的时候,利特姆小心翼翼地说道:“男爵,大革命已经开始了,那么我?”
“你也去和你的同志们在一起吧。”王维屹合上了手里的书:“多么让人激动的一天啊!”
利特姆的情绪也被男爵的这一句话完全的调动起来了,他冲着男爵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男爵,我也去吧!”多多安兴奋地说道。
王维屹却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多多安不解的目光,他用并不高的声音说道:“多多安,这不是真正的革命,真正的革命和你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要求你留在这里,留在我的身边,然后仔细的看着,不是用你的眼睛,而是用您的心去感受。”
多多安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迷茫的看向了亚力克森男爵。:“男爵,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用心去感觉。”
“是啊,你现在还不能弄懂这句话的意思。”王维屹淡淡地说道:“但是当许多年后,你真正长大了后,你会明白这一切的,你会请出什么才是真正的革命,什么是真正的革命者。”
“那么耶蒂里先生呢?他是真正的革命者吗?”多多安好奇地问道。
“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王维屹的回答是如此的斩钉截铁:“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是不会倒下的,尤其不会像他那样毫无价值的倒下。”
多多安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的迷失了自己!(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九. 国民第一卫队师!
1966年8月2日,巴黎总罢工开始了!
这是自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之后在法国再一次爆发的大革命。在战争爆发后,法国国内积累下了大量的矛盾,革命的领袖亚特兹.耶蒂里之死造成了大革命的导火索。
革命率先从巴黎钢铁厂爆发,继而向整个巴黎蔓延。在数个小时之内,全巴黎都加入到了这样的革命浪潮之中。
而随即,在各个法国主要城市也全部开始呼吸在巴黎的革命浪潮!
法国政府乱成了一团,对于这样的革命他们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们甚至无法知道革命是如何爆发的,无法知道为何事前没有任何的一点情报。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为法国革命领袖耶蒂里、奥朗捷和朗特斯之死而欢呼雀跃,认为那些反对政府的家伙已经失去了带领他们抗争的人,但是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却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随着工人的罢工、市民的罢市、学生的罢课,整个巴黎都陷入了瘫痪状态。
而最让人头疼的是那些警察和秘密警察的态度,他们似乎对局势失去了控制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巴黎乱成了一锅粥而拿不出任何的办法。
身为法国的警察总监,伯克莱受到了卡特里总统以及辛纳格总理的严厉指责,但是伯克莱却委屈的告诉他们,并不是自己无能,而是这次暴动来的异常凶猛。凭借自己手中那些警察的力量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军队了。
51装甲军和52装甲军必须要维护巴黎的整个安全,在罗比托将军的建议下。法国国民第一卫队师迅速接到了命令,在艾诺瓦中将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巴黎街头。
必须承认的是,尽管艾诺瓦将军对于法国政府忠心耿耿,但他对于这些革命者还是抱有一定同情态度的,而且他并不认为直接进行武装镇压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为此,他特意和辛纳格总理通了电话,建议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次危机。但是这一建议却遭到了辛纳格总理的断然拒绝,在总理给中将的电话中只有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将军,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爱国者。他们只是暴民。对于暴民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把他们全部关进监狱,二是展开坚决而彻底的镇压。但是显然我们的监狱还不够大,所以。我想将军阁下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吧......”
当电话挂断后。艾诺瓦将军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那些暴动者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已,如果真的武装弹压的话,那么会让整个巴黎都变成为一片血海的。
在这样心态的驱使下,艾诺瓦将军命令自己的部下,在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钱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他们的任务只是阻挡住游行队伍,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但是在这个时候艾诺瓦中将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把一部分的坦克调上了街头。从他的本意来看,这么做能够起到威慑力量。能够让那些游行者知难而退,以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然后这么做的结果却是彻底激怒了那些革命者们......
**的政府已经做出了武力镇压的决定......这个流言迅速的在巴黎流传开来......
看,那些出现在巴黎街头的坦克......看,那些出现在巴黎街头的机枪......看,那些出现在巴黎街头穷凶极恶的士兵们吧......
所有的法国人都愤怒了,他们为了争取自己的生存、争取自己的平等利益而游行,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期望着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迫使政府谈判,但是那些可恶并且可怕的坦克机枪士兵却让这一切的幻想都彻底的破灭了......
军队随时随地都会开枪,现在,要么放弃这次革命,要么迎着敌人的子弹,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捍卫自己应得的权力!
法国人做出了后一种的选择......
在“耶蒂里革命党”的指挥下,“战斗巴黎临时指挥部”成立了,他们将承担起指挥巴黎人民以武力的形式对抗武力的重要任务!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物出现了,那些革命者们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亚当斯中校!
这个之前被法国政府派驻到巴黎钢铁厂的中校一出现,便遭到了那些革命者的围攻,但是做为大罢工的率先发起者,巴黎钢铁厂的工会主席阿瓦科却迅速的为中校解了围。他告诉那些革命者们,如果没有亚当斯中校的配合,那么巴黎钢铁厂的罢工绝对没有那么顺利。
革命者们看待亚当斯中校的态度顿时变得不同起来了。
“啊,我一直都很同情你们。”亚当斯中校如此解释着自己在巴黎钢铁厂的用意:“但是我身为军警,我有我的职责,我无法公开支持你们。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我接到了来自政府的一道秘密命令,一旦发现任何暴动,立刻进行武力镇压。先生们,政府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我担心的事情也终究还是发生了。但我无法命令我的士兵对你们开枪,我绝对不会做法国的叛徒,我的良心告诉我这样的选择也是正确的。”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鼓掌声和喝彩声......现在所有的人对亚当斯中校的态度已经完全彻底的改观了。
“情况非常危急。”亚当斯中校说着脸上露出了忧虑:“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政府已经下令国民第一卫队师立刻展开镇压。而且动手的时间就在下午6点之前。那将会是一次最残忍血腥的镇压,先生们,你们必须要做好准备了!”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感觉到了害怕。此时“耶蒂里革命党”新的党魁利特姆闻讯出现在了这里,他大声告诉所有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1789年的时候,政府同样用最血腥的方式对付了起义者,我们要做的无非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争取应得的权力而已!”
“起义——起义——起义!”周围爆发出了一片这样的呼声。
亚当斯中校似乎被感染了:“领袖先生,我钦佩你们为了法国而战的决心,也正因为如此。我为你们带来了礼物!”
在他的指挥下,十多辆卡车开了过来,没有人知道卡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为了自由而战的武器!”亚当斯中校跳上了一辆卡车。拉开了上面的油布,顿时,大量的武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先是一片的沉默,接着足以刺破苍穹的欢呼响彻云霄。
“亚当斯中校万岁!”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呼声。接着越来越多人的加入到了欢呼中。
“中校。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将会被我们永远铭记!”利特姆郑重其事地说道:“当革命胜利的那一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记得你曾经为我们做过什么!”
武器被迅速的分发到了革命者的手中......你得承认,这些都是非常精良的武器,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德制武器。不过对于革命者来说,他们可不在乎这些武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游行正在逐渐变成轰轰烈烈的大起义......起义者们放弃了所有的幻想,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用暴力的手段去对抗暴力!
而这一切却似乎被艾诺瓦中将所有察觉,那些原本和军队对质的巴黎人。正在迅速撤退,注意。仅仅是撤退而已,并不是放弃示威。而且,他们似乎正在那里构筑工事。
“我想也许可怕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艾诺瓦中将喃喃地说道:“你看,在那里他们正在构建临时工事,我还看到一些雾气出现了。拉丹少校,你希望看到巴黎变成一座战场吗?”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可怕一幕的出现。”拉丹少校很快回答道:“但是目前的局势在我看来您也没有更加好的办法,政府高层是不会答应他们任何要求的,而那些暴动者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也绝对不会屈服于政府的命令!”
“这正是我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看到的。”艾诺瓦中将满脸都是忧虑:“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尝试一下,如果能够避免流血冲突,这将是巴黎的幸运,也将是整个法国的幸运。拉丹少校,我想派你去他们那里,我邀请他们的某位负责人来这里进行谈判。”
“谈判?”拉丹少校吃了一惊:“我不认为他们会接受这样的要求,我也不认为谈判的任何结果政府能够接受。”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得尝试一下。”艾诺瓦中将的回答非常坚定:“在更加可怕的事情即将爆发之前我必须做出努力,这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整个法国负责!少校,你愿意把我的哈带给那些人吗?”
“我愿意!”看到将军下定了决心,拉丹少校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现在就去他们那里竭力的说服他们!”
艾诺瓦中将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是整个巴黎整个法兰西民族最后的一点不太确定的希望了......
......
“谈判?”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的人都爆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不,他们是在设立一个骗局,他们根本就是在那里欺骗我们!拒绝他们的要求,扣留这个走狗少校吧!”
面对群情汹涌,拉丹少校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先生们,艾诺瓦将军的邀请是非常真诚的,请相信,无论谈判的结果如何,谈判者都会毫发无伤的回来,这是一个军人的郑重承诺!我们绝不会拿自己的荣誉来欺骗你们!”
亚当斯中校把几个革命的领导者叫到了一边:“根据我所了解的,艾诺瓦将军还是同情你们的。如果能够争取到他的倒戈,也许对我们的起义将会产生莫大的帮助。先生们,我建议你们可以尽力尝试一下。”
在沉默了一小会后。利特姆终于开口说道:“我是这次革命的领导者,就让我去承担这一危险吧。”
“不,正因为你是革命的领导者,所以你才不应该去冒险......”阿瓦科很快说道:“领袖,还是让我去吧,即便我被他们扣留,甚至遭到他们的杀害。也对革命不会起到任何的影响。”
看到利特姆还要说什么,阿瓦科抬高了自己的声音:“现在不是争论别的什么,而是在那决定我们的革命是否能够成功。领袖先生。我希望您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阿瓦科先生,我为您感到骄傲!”利特姆重重地说道:“请放心的去吧,整个巴黎,整个法国都将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阿瓦科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阿瓦科。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阿瓦科最得力的助手皮斯诺切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危险请都让我陪伴在你身边!”
阿瓦科微微摇了摇头:“你有两个孩子。而我却什么牵挂也都没有。皮斯诺切,好好的留在这里,这里更加需要你。”
皮斯诺切的眼眶瞬间便变得湿润了......
......
拉丹少校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些暴动者们同意了谈判的要求,他们将派出他们重量级的人物阿瓦科进行谈判,但是拉丹少校同样也接受到了警告,必须要保证阿瓦科的安全,否则引起的一切后果将由艾诺瓦全部承担。
拉丹少校的内心有些不快。还从来没有一个平民敢对将军这么说话,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拉丹少校还是答应了他们的全部要求。
阿瓦科和拉丹少校离开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命运,没有!
阿瓦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他坦克,那么多的士兵,也是第一次看到艾诺瓦将军,不过在面度将军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将军,我们的时间非常急迫,请你立刻开门见山的说吧。”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艾诺瓦中将很快开口说道:“先生,对于你们的举止我感到非常的钦佩,但是我不认为你们有对抗政府的实力。说实话吧,我已经接到了镇压你们的命令,但是我却并不愿意这么做,从一个普通法国人的角度考虑,我建议你们立刻放弃所有不切实际的一切幻想吧,回到走进原先呆的地方去。”
艾诺瓦将军其实是一片好意,但他并不懂得如何和阿瓦科这样的人交流,他的话迅速引起了阿瓦科的反感:
“将军阁下,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会放弃革命吗?我们是在为自己的尊严和生存的权力而战,我们从来都不会畏惧任何威胁。倒是你,将军阁下,难道你认为自己活的很快乐,很有尊严吗?我倒是认为你应该带着你的士兵站到革命的这一边来,而不是成为法兰西最大的罪人,将军阁下,你还在那里犹豫什么呢?”
艾诺瓦中将哭笑不得,本来自己是要劝解他们的,现在对方反而要来策反自己。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的谈判余地了吗?”在长时间的劝解无效后,艾诺瓦中将有些无奈地问道。
“唯一的余地就是你带着你的部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里。”阿瓦科斩钉截铁地说道:“除了这点我们不接受任何的谈判。当然,我知道你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现在决定回到我的同志们的中间去,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扣留甚至是杀死在这里。”
“你在侮辱我的名誉,也是在侮辱法兰西军人的荣誉!”艾诺瓦中将严肃地回答道:“虽然我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分歧,但我绝不会背叛我的诺言。拉丹少校,请你亲自把阿瓦科先生送回到他们那里去!”
“不必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回去!”阿瓦科微笑着说道:“诚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的分歧根本无法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但是对于你的为人我非常敬重。无论革命成功与否,我都会记得你的。”
阿瓦科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的背影,艾诺瓦中将叹息了一声:“虽然他是我们的敌人,但却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少校,我很为法国的前途命运担忧,像阿瓦科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的,政府和我们承受到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看着阿瓦科正在逐渐向对面走去,拉丹少校也摇头说道:“但是他们太固执了,他们完全不知道在和谁作对,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能够对付那么多的军队。”
艾诺瓦中将笑了下,正想在说些什么,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砰——”的一声,那是子弹射击的声音,然后,所有的人都看到,立刻了法国国民第一卫队师军营的阿瓦科的身子僵硬在了那里,晃动了下,接着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现场都变得可怕的安静下来!(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 恐怖
“砰——”的一声,那是子弹射击的声音,然后,所有的人都看到,立刻了法国国民第一卫队师军营的阿瓦科的身子僵硬在了那里,晃动了下,接着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现场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每一个人都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的发生,每一个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阿瓦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们看到阿瓦科在血泊里竭力挣扎着,但却没有人能够去帮他一把。
渐渐的,他的身子不再挣扎。
他死了——巴黎大革命的领袖之一阿瓦科死了。
现场还是那可怕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似乎就连空气都已经被凝滞住了,而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安静中,最可怕的事情即将爆发!
艾诺瓦中将也同样知道完蛋了。虽然和阿瓦科的谈判最终以破裂而结束,但其实双方都还是留下了挽回的余地。可是当枪声响起,阿瓦科中弹倒地的那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是一切都将开始!
巴黎的噩梦,全法国的噩梦,灾难的大门已经开启,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其关闭。从此后,法国将沉睡在噩梦里永远不会醒来。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子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
......
海森堡收好了狙击步枪,他对自己射出的这发子弹感到非常的满意。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最真实的战场。
为了选择这个角度,他已经在这里转悠了许多时候,这里能够监视住下面的一切。而且还能够在射击完成之后从容迅速的撤退。
他不知道死在自己子弹下的人是谁,他只是要杀死一个人而已,无论是法国人的军官或者是那些所谓的革命者。
谁死对他来说都是完全一样的。
他亲眼看到那个被自己选中的目标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然后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带着自己心爱的武器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
“突突突——”机枪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是革命者有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用亚当斯中校提供给他们的武器开火了!
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了!既然那些政府的走狗愿意选择陪着他们的政府殉葬,那么就让巴黎燃烧起来吧!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巴黎的总罢工、大游行彻底演变成了武装起义。
在这一天。革命的领袖之一阿瓦科被政府武装开枪打死,在这一天,轰轰烈烈的巴黎大起义彻底的爆发了!
艾诺瓦中将同情非常清楚自己将面临什么,而敌人的火力也让他异常吃惊。那些暴动者们非但拥有机枪。而且居然还拥有迫击炮这样的强火力!
他虽然是起义者的同情者。但他更是一个忠诚的军人,在事态已经无法挽回,并且自己的士兵生命也同样遭受威胁的情况下,艾诺瓦中将果断下达了开枪还击的命令!
在巴黎血腥的一幕终于开始如期上演了......
可怕的子弹在空中横飞,双方不断以冲锋枪、机枪对射,间或会扔出几枚手雷,“轰隆隆”的爆炸声里巴黎正在颤抖。
相比于起义者来说,国民第一卫队师拥有着绝对强劲的武装。他们的坦克肆无忌惮的压制着对面的起义者,哪怕起义者们表现得再英勇无畏也绝对不是这些职业军人们的对手。
艾诺瓦中将很快便控制住了场上的局势。
可怜而可悲的暴乱者啊。他们拥有的只是一腔热血,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能和自己的军队相抗衡,而很快,这里便将会躺满他们的尸体。
他并不愿意这么做,但现实的情况却已经让他别无选择。
起义者们被压制的非常死,甚至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下,他们连抬头还击一下都变得非常的困难。
再这么继续下去,也许他们连一小时都无法坚持,那些临时构建起来的简陋工事,很快便会在敌人的疯狂打击下而崩溃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利特姆却表现得非常冷静,他知道有一个人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自己所需要的增援很快就会到达,
他会一直在这里坚持到那个人的到来......
......
突然到来的起义,让在巴黎的美国人也都措手不及,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了这一可怕的事情。
美国驻巴黎的大使罗宾特意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温格上校取得了联系,并且郑重的警告了温格上校,在情况没有摸清之前,美**队不允许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以避免巴黎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但是随后温格上校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听完电话之后,报告了罗宾大使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美军的营地已经遭到了法**队的监视围困。
“他们有攻击的意图吗?”吃了一惊的罗宾大使立刻问道。
“根据我们的侦察,他们暂时还没有攻击意图。”温格上校很快便回答道:“他们似乎只是想让我们不能离开军营。”
“那就是在给我们传递一个警告了......”罗宾大使沉吟着说道:“现在暂时还弄不清法国人的真实目的,告诉所有的军官和士兵,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必须谨慎的呆在军营里不许离开一步,我会立刻向总统报告此事的。”
他看了看温格上校:“上校,现在的局面非常复杂,在德国本土。轴心国已经发动了强烈反击,而在法国本土,德军正在大举进攻。我们的局面非常被动,任何微小的差错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败局。”
“是的,大使先生,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尽管得到了上校的承诺,但罗宾大使的内心却一点也都轻松不起来,战局进行到了现在如果法国再发生不应有的重大变故那么就真的非常可怕了......
......
在总理办公室里,辛纳格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知道艾诺瓦中将是一位非常忠诚的将军。但这位将军有的时候太优柔寡断了。对于那些叛乱者,绝对没有什么可以同情的。要做的只是用恐怖主义坚决的把他们镇压下去。
历史上任何成功的领袖都是这么做的。
比如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罗伯斯庇尔,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魔王。可是辛纳格却欣赏这个奉行恐怖主义统治的大魔王。
要知道。雅各宾派执政时情况是极为危机的。由于王党分子和吉伦特派的都希望夺回失去的政权而导致全法国的83个郡有60个发生了叛乱,尤其是旺代的王党分子挑唆当地的农民进行的起义一直得不到控制;不甘失败的反法同盟一面继续支持流亡得法国王党分子一面又攻入法国境内,英国则在海上对法国进行了封锁;同时法国国内的经济状况极为恶化,失业人员激增。食品等生活必需品极为匮乏。物价飞涨,纸币不断贬值,人民为了迫使当局实行最高限价不断进行武装示威,激进的忿激派、巴黎公社以及内部的埃贝尔派都要求雅各宾派实行恐怖统治。以罗伯斯庇尔、丹东为首的雅各宾派领袖们认识到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采取恐怖的统治政策,那么法国革命的胜利果实必将失去,资产阶级的领导权必将失去,吉伦特派和斐扬派的的政策都暂时无法满足革命形势的需求,那么在非常时期就只能采取非常的手段。不是雅各宾派选择恐怖。而是恐怖选择了雅各宾派!
巴黎的断头台似乎格外的忙碌,每天都有被革命法庭宣判死刑的反革命叛国者被送上断头台。这个法庭只要一经宣判就不得上诉,在这个法庭上被告失去了一切的权利像一只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是的,不是自己选择恐怖,就是恐怖选择自己!
辛纳格绝不愿意恐怖会找上自己......但是为什么艾诺瓦将军就是无法明白这一点呢?
所以当军队终于向暴动者开火之后,辛纳格的心情是格外愉悦的,他坚信这样的暴动很快会在军队的铁拳打击之下而平息的。
到了那个时候法国还是属于自己的法国......
......
战斗正在按照辛纳格的意愿进行着,国民第一卫队师的士兵正在不断的向前推进,他们已经占领了大量暴动者临时搭建起来的阵地,很快,战斗便会停止的。
在10多分钟钱,艾诺瓦中将接到了来自总理府的电话,在电话里辛纳格很明确的告诉他必须用最坚决的手段消灭每一个反对者。
事态已经是艾诺瓦将军所无法控制的了,他唯一能够做的也许只是减少一些鲜血,但是从暴动者的抵抗来看即便要做到这点也是如此的困难......
当国民第一卫队师逐渐占据了战场主动的时候,一支装甲部队忽然出现在了战场上,从番号来看,那是属于第51装甲军的第102装甲突击团。
是总理阁下派来增援自己的吧......艾诺瓦将军的心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让人诧异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第102装甲突击团忽然向国民第一卫士师开炮了!
见鬼,是真的开炮,炮弹落在国民第一卫队师的士兵们中,激荡起了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的是士兵们一声声的惨叫。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都瞎了眼睛吗?难道没有看到这里是自己人的部队吗?国民第一卫队师的士兵们破口大骂起来。
“立刻和他们取得联系,告诉他们炸错人了。”艾诺瓦中将面色铁青地说道。
可是,让他更加想不通的是。却根本无法联系上102装甲突击团......
对面的那些起义者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法**队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
但是,很快所有的人便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上。忽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革命万岁”!
是的,所有的人都没有看错,旗帜上写的只有这么四个字:
“革命万岁”!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最疯狂的欢呼声在起义者之中爆发而出......
革命万岁——是的,革命万岁!那是前来支援自己的职业军人!起义者们不是孤立的,他们甚至得到了来自职业军人们的帮助!
在与国民第一卫队师激战的同时,102装甲突击团很快与起义者取得了联系。那是一个叫埃贝尔的上校。
“上校,感谢你们对革命的支持!”利特姆看起来是如此的激动:“感谢所有有正义感的军人们对我们的支持!”
“不,你真正应该感谢的不是我。”埃贝尔上校笑了笑:“我奉男爵的命令前来对你们进行增援。而在不久之后,革命还将得到更多的支援。”
利特姆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男爵,是男爵。他就知道男爵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当自己处在最困难的时期。男爵的支援一定会准时到来。
102装甲突击团的出现非常迅速稳定住了战局。然原本节节败退的起义者再次稳固住了战线,阻挡住了敌人的进攻,而且很快便让法国高层感受到了震惊和恐惧。
他们从来也都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整个装甲突击团叛变了。而更加让人感到担心的是还有多少部队会步入他们的后尘......
......
“你知道吗,伯克莱,恐怖才是唯一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得知了第102装甲突击团叛变的消息后,辛纳格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雅各宾派统治时期,恐怖第一次成为官方政治。罗伯斯庇尔是最主要的始作俑者。在罗伯斯庇尔看来。恐怖有比赢得内战胜利更深远的道德意义。他得出这样的结论,为了实现共和国的理想。必须消灭革命的反对者。为了证明恐怖的正义,他说‘如果说在和平时期政府的根基是美德,那么在革命时期就是美德和恐怖,没有恐怖的美德是有害的,没有美德的恐怖是无力的,恐怖就是严厉不可动摇的正义,它是美德的源泉,恐怖不仅仅是一个原则,它是民主原则的结果’...... 1793年,罗伯斯庇尔和他的激进派战友们彻底摧毁了温和的吉伦特派并将他们从**上予以消灭;随后,与他同一条战壕但渐行渐远的战友丹东、埃贝尔也被他送上了断头台。罗伯斯庇尔一心要把法国打造成一个纯洁无瑕的乌托邦,狂热的使命感使他容忍不了任何与现实的妥协、任何道德上的污点。任何人,只要是阻碍了他的崇高目标,除了死亡没有其它选择——人类文明最伟大的进步无需顾忌什么牺牲和代价.......”
伯克莱在那平静的听着,一句自己的见解也都没有发表。
辛纳格注视着挂在自己墙壁上的法国地图:“罗伯斯庇尔在法国大革命中作出了贡献,但在天赋人权滥觞的国度,人们似乎并不领他的情,要不然,在他的墓志铭上也就不会写上;‘过往的人啊,不要为我的死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罗伯斯庇尔虽然把自己也送上了恐怖的断头台。但他在最后一刻,表现得却是如此的优秀。反雅各宾派专政的政变爆发后,国民公会通过了逮捕罗伯斯庇尔及其支持者的法令,但罗伯斯庇尔等人随即被革命公社解救。革命公社调集武装,准备进攻反叛的国民公会,他们焦急地等待罗伯斯庇尔下达进攻的命令,可是一直到深夜,却迟迟未接到明确的指令。据说,罗伯斯庇尔迟迟不肯签署进攻的命令,他好不容易拿起笔,才写下了名字的头三个字母,又放下了。
为什么?因为罗伯斯庇尔是律师出身,雅各宾派的许多重要人物都是律师出身,法的原则、法的精神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恐怖政策,都是通过国民公会这一立法机构,以法律的形式来实施的。随便拉个人出去枪毙,那是法”准许了的。罗伯斯庇尔如果下令对国民公会这一国家的立法机构发动进攻,那才是真正的政变,是对法的精神的践踏,作为卢梭和孟德斯鸠的信徒,他做不出来。所以,他最终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就法的精神。仅从这一点来看,罗伯斯庇尔又是相当伟大的。就这样,迟迟得不到进攻命令的革命公社队员,至深夜自动解散了。当晚,国民公会宣布剥夺罗伯斯庇尔的公民权,第二天他就被送上了断头台。”
说到这,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罗伯斯庇尔是伟大的,但却也是愚蠢的,他完全可以通过更加暴力的手段来稳固自己的政权,所以我绝对不会做他这样愚蠢的人!”
他重新转向了伯克莱:“去把所有有可嫌疑的军官全部逮捕并且立刻枪毙!”
“是的,总理阁下,我立刻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一. 出卖
法国巴黎大起义很快得到了来自军方的直接支持,这也造成了局势的瞬间转变。
和1789年那场大革命不同的是,凭借着起义者的热情和热血,在拥有绝对优势现代化装备的政府军队面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除非能够得到来自外力的帮助。
而这样的外力在就连他们也无法想象的情况下出现了。
精锐的第51装甲军第102装甲突击团。
就和大起义一样,102装甲突击团的兵变之前也没有任何的一点风声,好像突然之间就发生了一样。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这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王维屹始终都在平静的注视着发生在巴黎,发生在法国的这一切,也只有他知道全部的真相,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现在,他要做的无非还是在这更加安静的观看他一手导演出来的好戏。
国民第一卫队师和起义军的战斗还在持续进行着,没有人能够猜测出最终的结果。利特姆在尽着自己的职责,艾诺瓦也同样也在尽着自己的职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谁也无法剥夺对方的信仰。
在这场血和火,自由和独裁的较量中,皮斯诺切表现的是如此英勇。阿瓦科的死给予了他太大太大的刺激,他必须要杀死每一个他能够看到的敌人来给阿瓦科先生报仇。
他不是职业军人,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没有接触过武器。但是他强迫自己必须用最短的时间熟悉每一种枪械的使用,只有这样才能够杀死更多的敌人来告慰阿瓦科的在天之灵。
在战场上他表现的是如此英勇,敌人的子弹就在他的身边呼啸。但他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般,他知道自己也许会死,但也却并不在乎,这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能够死的像阿瓦科先生那样有价值,那也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自己的名字,将永远的铭刻在法国的历史上。
102装甲突击团的艾贝尔上校也特别注意到了这个勇敢的起义者。他看到这个人表现的是如此出色,于是在短暂的战斗间隙他来到了皮斯诺切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皮斯诺切。康斯坦丁.皮斯诺切。”正在那里给武器换上新弹匣的皮斯诺切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表现的比大多数你的同伴更加的勇敢......”艾贝尔上校虽然对这个人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但却还是如此说道:“你愿意加入我的军队。当一名士兵吗?”
“不愿意。”皮斯诺切想都未想便回答道。
艾贝尔上校怔了一下,他可满意想到自己的热情邀请却遭到了这样的拒绝:“为什么?”
“我可不愿意穿上你们的衣服。”皮斯诺切终于抬起了头:“我讨厌当兵的,是真的讨厌。上校,我可不是在说你。但你们这些当兵的给我们的印象可不怎么太好。啊。如果我说的话粗鲁无礼的话,那么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官,等革命胜利之后,我会回到工厂,去当一名普通的工人。”
艾贝尔上校的心里恼怒到了极点......说实话,他之前还是非常欣赏这名普通工人的勇猛的,但现在却充满了深深的厌恶......要知道,自己是一名上校。一名军官,可这个卑贱的平民却怎么有胆子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但是坦诚的皮斯诺切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
“上校,罗伯逊将军命令我们继续在这里继续坚持一个晚上。”这时候他的副官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将军说最迟到明天白天会有一些特别的事情发生的。”
这话让艾贝尔上校终于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副官继续说道:“但是就在刚才的战斗中,我们的阵地后缩了很大一段,现在,国民第一卫队师已经在我们的对过架设起了一个炮兵阵地,我想这会对我们造成巨大威胁的,我准备组织一支突击队把炮兵阵地摧毁!”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艾贝尔上校问道。
“我刚说,我准备组织一支突击队把炮兵阵地摧毁!”
“啊,我明白了。”艾贝尔上校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要立刻见到利特姆先生。”
当利特姆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艾贝尔上校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利特姆先生,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利特姆吃了一惊,艾贝尔上校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他:“看,敌人的炮兵阵地就架设在了那里,那将会对我们造成最直接的威胁。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将炮兵阵地摧毁。”
“那还等什么呢,上校?”利特姆放下了望远镜:“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是的,我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艾贝尔上校点了点头:“由于我的部队需要预防敌人的袭击,所以根本没有力量抽调出攻击部队。利特姆先生,所以我想在起义军中组织一支武装,在我们的配合下摧毁敌人对我们的最大威胁。”
利特姆对于军事上的事一窍不通,艾贝尔上校将情况说的如此严重,这顿时让他心慌起来:“上校,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我都可以提供给你。在起义军力组织一支武装是吗?好的,我立刻去挑选志愿者。”
“真是太感谢您对我们的理解了......”艾贝尔上校微笑着说道:“在今天的战斗中,我特别注意到了一个人。表现的是如此的勇敢。啊,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
“您说的是皮斯诺切先生吗?”利特姆试探着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皮斯诺切先生。”艾贝尔上校看起来满脸的恍然大悟:“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优秀,如此勇敢的一个人。利特姆先生,我建议由他担任突击队的指挥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现在无论艾贝尔上校说什么,利特姆都是无条件答应的。他频频的点着头,很快便按照艾贝尔上校吩咐的去做了。
看着利特姆的背影,艾贝尔上校的嘴角露出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些勇敢的起义军。当听说敌人的炮兵阵地即将对这里造成巨大威胁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便自动报名组建起了一支300人的突击队......起义军的战斗热情如此之高,就连利特姆本人也感到了惊讶......
而当他按照艾贝尔上校的要求让皮斯诺切担任突击队指挥官的时候。皮斯诺切同样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于外了......
武器、手雷、炸药被分发到了这些志愿者的手中......他们中的许多人知道这次也许自己再也无法回来,在做准备前的半个小时,他们纷纷在考虑着也许是一生中最后要做的事情了。
皮斯诺切给他的未婚妻写了一封信。信上如此写道:
“......我这大概会死在战斗的道路上......我最亲爱的穆丽莎。请不要为我难过,我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和理想而死,当我追随着阿瓦科先生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我便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请不要为我难过,我亲爱的穆丽莎。我一直在追求着平等、自由、公正,就如同许多年前我们的先辈追随的那条道路是完全一样的......请不要再挂念我,因为过了一些年你就会逐渐把我忘记......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为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后悔。我也同样不需要你因为选择了我而感到难过......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同伴们正在那里集合。大概我只能写到这里了......保重。深爱你的皮斯诺切。”
皮斯诺切小心的把信装到了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仔细些下了“给我最亲爱的穆丽莎”。
他没有什么再可以顾虑的了......现在,他可以高昂着自己骄傲的头去勇敢的赴死了。
300人的突击队已经被集合起来,他们必须要利用手里的轻武器和手雷以及炸药去对付武装到牙齿的敌人。
艾贝尔上校来到了突击队员们的面前,他环顾了一下这300名勇敢的突击队员:“只要你们能够冲上阵地,我的坦克就会跟随在你们的后面到来。先生们,法国会记住你们的功勋,革命万岁!”
“革命万岁!”这些突击队员都爆发出了这样响亮的口号。
晚上9点的时候,突击队离开了自己的阵地,开始悄悄的向着法军炮兵阵地运动。
可惜的是,现在的战争和许多年前已经无法相比了,在过去,黑暗会笼罩住一切,会给袭击者提供最好的掩护,但是此刻在战场上,法军的探照灯把战场照射的和白天一样。才刚刚前进了一小段距离这些突击队便已经暴露了......
法国人的机枪开始发出了可怕的吼叫......
两名突击队员倒在了血泊之中......皮斯诺切知道偷袭已无可能,当身后那些坦克的支援炮火响起了之后,趁着法军被压制的那一瞬间,皮斯诺切猛的站了起来:
“为了革命,前进!”
“为了革命,前进!”
这些勇敢到了极致的起义者们,纷纷和他们的指挥官一样从地上站起,在坦克炮火的支援下勇猛的向着前方冲去......
暂时被压制的火力很快重新响起,那些奋勇冲锋的突击队员纷纷倒地,但他们中却没有一个害怕畏惧的,他们依旧如同雄狮一般奋勇的向前冲着。
一个接着一个队员倒下了......鲜血把他们脚下的土地染的通红......必须要赞美这些勇敢的突击队员,只要他们稍有迟疑。这次的突袭便会失败。但是让人惊讶的是,这300个突击队员居然没有一个退缩的。
很难解释是什么样的东西支撑着他们这么做的,信仰?或者是什么别的?已经永远没有人能够知道那些死去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了。
勇敢者总有他们勇敢的想法的......
奇迹总是会眷顾勇敢者的。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竟然被这些使用着轻武器,并且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平民们完成了。
也许是他们的勇敢感动了上帝,也许是法军在这些无畏的平民面前畏缩了,突击队竟然真的冲上了法国人的炮兵阵地。
没有欢呼,300名突击队员只剩下了100多人,这样的“奇迹”其实是用大量的鲜血和生命浇灌成的。
皮斯诺切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内心没有喜悦,没有悲伤,他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了。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下面的事情就要交给第102突击装甲团了。
“向艾贝尔上校汇报,我们已经夺取了法军阵地,请他的坦克立刻对我们进行支援!”皮斯诺切沉稳地说道。
一阵寒风吹来,8月巴黎夜晚的风还是如此的寒冷......
......
“什么?他们夺取了炮兵阵地?”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艾贝尔上校瞪大了眼睛。完全的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这些平民武装根本没有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他们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全部死在那些防御着炮兵阵地的敌人枪口下。可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上校,皮斯诺切请求立刻增援。国民师的反击很快就会开始,他们只剩下了100多人,根本没有可能阻挡住敌人的。”
艾贝尔上校想了一下:“告诉他们,在大炮上全部装上炸药。准备炸毁那些大炮,就说我们的坦克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很快就会赶到。”
“上校?我们全部的坦克都出现问题了吗?”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告诉他们我们的坦克需要加油,需要补充炮弹!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够赶到他们那里了。”
“一个小时?他们20分钟都无法坚持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革命总会有牺牲的,是吗?我们或者他们,总会有牺牲者的。啊,他们一定会成为国家的英雄。”
艾贝尔上校看着前方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
国民师的反扑很快便到来了,那是数量和力量上远远超过起义军的反扑,最后剩下的这一百多名突击队的士兵们,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住。
而当艾贝尔上校要求他们再继续坚持一个小时的命令传来后,整个阵地都爆发了。
可是只有皮斯诺切还是那样的冷静:“上校让我们坚持一个小时,那就必须要坚持一个小时。去把所有的大炮都安上炸药,准备炸毁这里!”
皮斯诺切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自己和自己的同伴们其实已经被出卖了。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因为几句话而得罪了艾贝尔上校。
在他的心里所想的永远只有自己的事业......
阵地上的这一百人,根本没有办法阻挡住敌人的反扑,当阵地上只剩下最后十多个人的时候,皮斯诺切把他的同伴们召集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们无法完成上校交代给我们的任务了,我们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但是我们可以执行上校的另一个任务,炸毁这里!”
一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根本没有怀疑过艾贝尔上校......相反他觉得没有完成上校交代给自己的坚持一个小时的任务而倍觉羞耻......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用自己的死亡来结束这一切吧......
他的同伴们就和他一样无所畏惧......他们围在了皮斯诺切的身边,用那坚定无比的目光看着他们的指挥官......
在笑容中,皮斯诺切用力的按下了起爆器......
......
“他们都死了吗?”
“是的,他们全部死了,我们找到了皮斯诺切的一封信。”
“信?”
“是的,是写给他未婚妻的。”
艾贝尔上校接过信打了开来: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为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后悔,我也同样不需要你因为选择了我而感到难过......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同伴们正在那里集合,大概我只能写到这里了......保重。深爱你的皮斯诺切。”
艾贝尔上校笑了笑,然后把这封皮斯诺切的信撕的粉碎......可怜的家伙啊,到死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们以为革命真的和他们想象的一样吗?其实皮斯诺切只要当初点一点头,成为自己的部下,那么什么事情也都好办了......
可惜,他并没有按照自己要求的去做,于是他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