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十一. 汉诺威之战的结束
这是一个大胆绝伦,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进攻计划!
1966年7月2日,在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德军在英国皇家海军,意大利海军的配合之下,在德国城市吕贝克进行了大举登陆!
这是一次大规模的登陆作战,英国皇家海军的绝大部分力量,德国的武装直升机、运输机等等在内全部参与到了此次作战行动之中。
这是一次完美的海陆空一体合作!
战役代号“雷暴”,战役总司令——德意志元帅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元帅!之前在中东指挥这德意志军队奋战的伟大元帅!
而参战地面部队主要组成部分便是那些在中东战区身经百战,德意志最精锐的一群武装:
德意志曼施坦因集群!
此前,随着德意志军队在中东的不断取胜,以及土耳其、伊朗等国陆续加入同盟国,并大举派遣兵力进入北非、中东地区,曼施坦因已经能够从中东腾出手来了。
他,被恩斯特.勃莱姆任命为了“雷暴行动”的总司令官!一个德意志最杰出的元帅之一!
而做让人惊异的是,如此规模庞大的兵力调集,居然没有被盟军侦察到哪怕一点。而这,必须得感谢沉寂了许久的小灵和她的紫光军事基地!
小灵和紫光军事基地,正在用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各种手段破坏着盟军的侦察,发布着假的讯号干扰着盟军的雷达以及一切通讯侦察手段!
如果战争最终以德意志的胜利而结束。那么毫无疑问小灵和紫光军事基地将会是这场胜利的最大的幕后功臣。
吕贝克一旦重新回到德国手中,德军和他们的盟友们,将可以沿着汉堡、不莱梅一线肆无忌惮的发起进攻。甚至将在德国境内的盟军全部包围!
回到德国的,是一支真正意义上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
现在,盟军终于知道了德军的真实意图,在汉诺威的杜比准将也终于知道了德军的真实意图。
什么增援特顿,什么进攻汉诺威,全部都是假的,德国人根本就是在那隐藏真正的计划——“雷暴”!
所有的一切无非都是在那演戏。都是在那迷惑敌人,一场如此大规模的登陆作战才是德国人真正的意图所在!
盟军,正在陷入到可怕的包围之中......
但是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太晚了......盟军和他们的总司令威斯特摩兰现在唯一希望的。只是吕贝克以及附近的盟军能尽全力的守住那里,否则可怕的灾难很快便会降临。
但是从德国人的动态和气势来看,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敌人如此的实现“美梦”的!
“胜利从来没有距离我如此之近......”在终于等到了自己需要等到的消息后,王维屹却是出奇的平静:“现在。让我们来结束在汉诺威的战斗吧!”
让我们来结束在汉诺威的饿战斗吧——当恩斯特.勃莱姆元帅下达了这一命令之后。德意志的士兵们终于完全毫无保留的露出了自己最狰狞的爪牙!
这才是真正的攻击——德意志军队最真实战斗力最真实的体现!
王维屹毫不保留的投入了自己所有能够投入的力量,并且下达了他新的命令:在7月5日之前结束全部发生在汉诺威的战斗!
听起来有些困难,但当这里的德国和英国的士兵们听闻强大的德军已经在吕贝克完成登陆,巨大的欢呼声在他们的嘴里发出......
没有什么别这更加令人兴奋的事情了!
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为了德意志的自由和荣耀而战,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然而,这一天却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种兴奋与狂喜,那种巨大的热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而这体现到战场上。便是那如同闪电一般的攻击!
相反的,原本一直都在顽强战斗的盟军,士气却一下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士兵们是有信念的,也正是信念支撑着他们绝不屈服,可一旦这样的信念轰然倒塌,那么便会发生最可怕的事情。
而此时,杜比准将正在经历着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刻。
他曾经为自己能够阻挡住德军的攻势而沾沾自喜,他曾经认为自己能够和骷髅男爵打的难解难分而把自己归类于一代名将的地位上。
可是他现在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幻梦而已......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打击是比这更加残酷的吗?
无论在汉诺威继续坚守多少时间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可是,让他倍感无奈的是,即便毫无意义他也必须得绝望的防御下去。
只有本人才能够明白其中的痛苦!
杜比准将苦涩的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难过的呢?他以为自己可以和骷髅男爵相提并论了,但其实,自己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在男爵的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悲哀的小人物。
枪炮声一阵高过一阵的传来,似乎在那炫耀着德意志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前线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到了他的指挥部,形势几乎是在一转眼间就变得危急起来。
杜比准将已经请示了威斯特摩兰总司令,但是那位总司令大概现在也是一筹莫展,除了让他继续坚守根本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杜比准将知道,乱了,全都乱了,从自己这里开始,一直到盟军的总司令部已经全部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失败就在不远的地方朝着盟军招手......
在以德军为中心的联军于7月2日在吕贝克大举登陆之后。恩斯特集群骤然加强了自己的攻势,一波高过一波的攻击,让汉诺威很快成为了汪洋大海中的一页扁舟。随时随地都有沉默的危险。
杜比竭尽全力的不想让自己的船沉没,但是很显然的到现在他已经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将军,我们就快要失败了吗?”他的副官豪威尔少校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我觉得我们就快要失败了......”杜比并没有隐瞒什么:“当敌人重新夺取吕贝克之后,任何的战斗便不再有意义了。少校,你觉得我们像是傻子吗?被敌人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掌握在手里玩弄着,而自己却还以为就快要看到胜利了......”
豪威尔少校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管从什么方面看盟军的那些指挥官们都成为了一群傻瓜。
“我们还能怎么办呢?”豪威尔少校叹息了一声:“我们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所以只能一直坚守在这里,而我想。大概我们的面前很快就会出现敌人了吧?”
“我们的面前很快就会出现敌人了......”杜比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起码有一点是幸运的,骷髅男爵虽然是个很可怕的敌人,但他却是一个绅士。起码在你投降之后,他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少校。你做好当战俘的准备了吗?”
少校。你做好当战俘的准备了吗?
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豪威尔少校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少校虽然还没有想好这一点,但是在战场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俘虏。最先投降的是那些才感到汉诺威不久的澳大利亚士兵。
要知道,如果战斗顺利的话,他们会表现的非常勇敢,但如果战争出现了重大转折,那么他们的心态便会不可避免的出现波动。
他们可不想都死在这里......
德国人接受到了大量的俘虏,他们甚至没有时间来管理这些俘虏。只是临时在战场上设立了一些战俘营,让俘虏们自己走进去。
而这也让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在所谓的战俘营外。根本没有任何站岗看管的人,那些战俘们完全可以轻易的离开,可是,却很少有人这么做的。
“最后的绅士”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清楚自己虽然当了俘虏,但起码生命却是安全的。而一旦离开了这里,天知道会被是流弹击中。
所以,他们老实的呆在了这样的“安全屋”中......
这个造成的影响是一连串的,开始有更加多的人效仿他们的做法,甚至不用看到敌人,便有许多的人主动的寻找到了战俘营,并且让自己也成为了战俘中的一员。
让人啼笑皆非,但仔细想想其实一点也不好笑的事情......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呢?
在7月3日的时候,德英联军已经突进了汉诺威,大量的澳大利亚士兵投降了,但美国海军陆战第7旅的绝大部分人还在继续奋战着。
相比于澳大利亚人,他们对于杜比准将要忠诚的多,在没有接到命令,或者是彻底绝望之前,他们是绝不愿意就这样放下武器的。
汉诺威的战斗依旧激烈无比,但这时候却出现了最让杜比准将,其实也是最让美国人头疼的事情:
汉诺威的德国民众就和所有被占领城市的德国普通人一样起来反抗了!这样的一幕在恩斯特集群进军的过程中曾经无数次的上演着......
当恩斯特.勃莱姆元帅进入汉诺威的时候,已经是7月3日的晚上了,三分之一的城市掌握在了德军和英军的手中,而且控制整个城市的步伐也开始加速起来。
“我很高兴听到你们这样的汇报!”王维屹平静的告诉自己的部下:“科尔克上校,你的坦克突击群伤亡大吗?”
“是的。元帅,伤亡还是比较大的。”在元帅面前科尔克上校没有任何隐瞒:“不过和我们取得的战果相比,我们完全可以忍受这样的伤亡。”
“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精神。”王维屹赞许的点了点头:“但是我看到敌人还在顽强的抵抗着,如果在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你能继续带给我好消息,我想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我会做到的,元帅!”当科尔克上校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像起了一件事情:“元帅,您曾经答应过我。会给我亲自佩戴上铁十字勋章的!”
王维屹也想起了自己的承诺,他解下了自己一直佩戴着的铁十字勋章,然后郑重其事的佩戴到了科尔克上校的军服上。
一瞬间。科尔克上校的眼中浮现出了狂热的神色......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意志勋章的发放已经非常少了,尤其是在最近几年,甚至没有人获得过铁十字勋章。然后。最近的军服上却佩戴上了一枚。更加重要的是,这是亚力克森男爵亲自授予自己的!
为他战——为他死!
科尔克上校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流传在德军中的这一句话......
指挥官狂热的情绪总会传染给部下的,从作战一开始就始终战斗在第一线的科尔克坦克突击群,好像一群疯子一般重新投入到了进攻之中。
在他们的两翼,是大德意志团和英军的士兵们,他们在城市战中表现得并不急躁,而是一点一点清除着敌人的阻碍,一点一点的稳固住已控制区。
在残酷的战斗中。那些走上战场并没有多久的英国士兵也在迅速的成长着。
而那些美军的阵地却在一寸一寸的失去,他们不断的后退。不断的收缩阵地,但却始终没有办法阻挡住敌人前进的步伐。
7月3日深夜,一个噩梦般的消息让本来就如坐针毡的杜比准将更加陷入了绝望之中:
一支德军突击队突袭了设在汉诺威的盟军军用机场,并且俘虏了那里的地勤人员和为数众多的飞机。
上帝啊,还有比这更加可怕的事情呢?机场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现在,杜比准将连撤退的路线都被完全的堵死了。
他认为这是一个悲剧,一个真正的悲剧,现在他不得不直面最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忠诚的豪威尔少校一直都在陪伴着他,尽管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准将,但是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起码也能够尽到一个副官的责任吧。
“巷战进行的如何了,少校?”杜比准将勉强问道。
“情况不是特别乐观。”豪威尔少校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们缺乏巷战防御的经验,而且敌人的攻势太过猛烈,所以我想我们很难继续坚持了。”
杜比准将点了点头,然后忽然说道:“你知道一个人吗?这个人出生于弗吉尼亚。他在美墨战争中表现卓越,并在1859年镇压了约翰.布朗的武装暴动。在美国南北战争中,他是美国南方联盟的总司令。内战中,他在公牛溪战役、腓特烈斯堡战役及钱瑟勒斯维尔战役中大获全胜,他的名字让所有的美国人都牢牢记得。”
“您说的是罗比特.李将军吧?”豪威尔少校立刻猜了出来。
杜比准将面无表情地说道:“是的,罗伯特.李将军,一个美国历史上伟大的将军。在联盟**因持续数月的战役而筋疲力竭之后,一支联邦军成功的于1865年4月2日攻下彼德斯堡。李将军放弃防守里奇蒙,并企图与约瑟夫.强森将军在北卡罗莱那的部队会师。其所部为联邦军所围困,于1865年4月9日于阿波马托克斯法院投降。若干部下提议拒降以让部份小单位渗透出包围圈外,并进入山区以进行长期的游击战,为李将军所拒。战争结束之后,李将军曾向官方申请战后特赦,但未曾获淮。申请书送出后上呈至国务卿威廉.亨利.西华德的桌上,他以为是旁人将事情完成后呈送的副本而将之归档,数十年后方于其抽屉中再度发现。李将军将不获响应当成政府对其保留法律追诉权......”
说到这,他沉默了下:“李将军申请特赦立下范例,鼓励许多前美利坚联盟国部队官兵接受再度成为美利坚合众国公民。他失败了,他投降了,但这不妨碍他成为受到几乎所有美国人尊敬并且崇拜的伟大人物......”
豪威尔少校一下便明白了准将的意思:“你也准备放弃战斗了吗?”
杜比准将的话里带着一些苦涩:“是的,我想我也准备投降了,战斗结束了,起码属于我们的战斗结束了,我不奢望会成为李将军那样伟大的人物,但起码我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士兵们再白白的在战争中失去生命了。”
豪威尔少校默默的点了点头,有谁愿意死去呢?
杜比准将接通了和盟军总司令部的电话:“总司令官先生,汉诺威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我们正在迅速的失败着,为了残余士兵们的生命,我将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是的,这一切的责任将由我本人来承担。感谢您的理解,祝您和盟军好运!”
然后他放下了电话,缓缓的转过头说道:“那么现在就让这可怕的一切结束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二. 屠杀
波兹克中尉已经麻木了。
按照作战指令,a排冲进候机大厅。大厅内的两百多号人尖叫起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德军士兵们大声吼叫着让滞留在候机大厅内的所有非战斗人员就地趴下。
火力班冲上候机大厅旁的梯层,在梯层上设置好简易观哨点。
“趴下!所有人都给我趴下!”德军士兵们咆哮道:“所有人把手放到脑后,面朝地面趴下!”
砰砰砰!布维奇警告性地朝地上连开几枪,随即,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哭喊声响成一片,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趴下!都别动!”
梯层上的德军士兵举着各种武器警惕地指着下面候机大厅里的人群。候机大厅里的德军士兵手脚并用,那些属于非战斗人员,以为这里已经变成美国土地的美国人和欧洲人,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被德军士兵粗暴地压在地上。
“今天开不开心啊?啊?”波兹克一手举着步枪,另一只手用力扭着一个跪着的美国人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扭到他的脑后,那人疼得直嚷嚷。“把手放到脑袋后面,你这头蠢猪!听不懂人话吗?面朝地趴下!”波兹克一脚将那个美国人踹倒在地上。
砰砰砰!又是一轮警告性射击。候机大厅里一声惊叫之后,所有的美国人手放脑后,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有些人还在抽泣哽咽着。
“看来我们把他们镇住了。”唐纳德边举着步枪边喘着粗气边对身边的彼得说。彼得朝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波兹克拿起肩上的量子步话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哥曼德40da呼叫哥曼德hq,我们已经镇住候机大厅里的非战斗人员。我重复,我们已经镇住候机大厅里的非战斗人员。完毕。”
“收到,哥曼德40da,看守好那些人,我们会调遣直升机来接你们。我重复,看守好那些人,万不得已再开枪,我们会派遣直升机来接你们。完毕。”
“哥曼德40da收到,完毕。”
埃德蒙从怀里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香烟。低下头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然后吞云吐雾起来。
“这群人真麻烦。”
一些德军士兵在趴在地上的那群非战斗人员中穿梭,仔细搜索着他们身上的东西。不远处,那些士兵的队友正举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掩护着他们。以防那些非战斗人员造反。
“炮弹来袭!”突然有人喊,所有人立刻卧倒隐蔽。咻——一枚炮弹尖叫着砸下来,咣的一下砸在候机大厅的落地窗外,将窗户震碎。大地摇晃着,稀里哗啦的土块沙子混合着细细的玻璃碎片一下子卷进候机大厅,浇到人群身上。
候机大厅里又炸开了锅。
“趴下!都趴下!”士兵们喊破了嗓子咆哮道,“双手抱头,面朝地趴下!”
轰!外面一声巨响。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边旋转着边冒着浓烟朝着候机大厅撞来。那是一架被炮火击中的直升机!
“远离窗户!小心!”布维奇咆哮道。
砰!咣!直升机撞进大厅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致命的碎片到处咻咻的飞来飞去。啪!一枚机翼碎片窜过来,打中凯文的左臂肩膀。凯文只觉得好像撞到了一堵墙,然后他的左手臂连同着半个胸膛一起飞了出去。嘶啦啦!殷红色的鲜血如同喷泉般喷了出来。凯文瞬间失去知觉,他双膝向地上一跪,然后整个身子向旁边倒去。
“妈呀!凯文倒地了!”
那些美国人被吓呆了。一个美国人趴在地上,哽咽着。他扭头看了看左边,又瞅了瞅右边,发现没人注意到他,然后这个美国人站起来,撒腿就跑。
“嘿!嘿!嘿!回来!”布维奇注意到这个开小差的人,吼道。可是那个美国人根本就不理他,仍旧不要命地往外跑。
“有人擅自逃离!”
“看住其他人!”
“把他放倒!”
“奶嘴!放倒他!”
狙击手科尔单膝跪地,迅速托起狙击步枪。他稳稳地托着狙击步枪,手丝毫没有颤抖。那人疯了一般的往外狂奔,科尔不紧不慢地调转着狙击步枪,将枪口紧紧地咬住那个人。
砰!一声枪响,那个狂奔的人一头栽倒在地上。这时候,整个候机大厅里的两百多名非战斗人员都发疯了,他们叫喊着站起来,与德军士兵推推搡搡。
砰砰砰!警告性射击都没用了。很快,冲突升级,美国人开始殴打德军士兵。士兵们将步枪横在胸前,用力推搡着那些疯狂的人们。
“失控了!他们失控了!”
“杀光他们!”
“开火!”
“开火!所有火器一律射击!”
埃德蒙用力甩掉手里的烟。
接着,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开始了。
咚咚咚!埃德蒙和多伊架着机枪向人群疯狂扫射。子弹链跳跃着源源不断地钻进机匣盖,枪栓疯狂地前后滚动着,冒着青烟的弹壳一枚枚飞出抛弹窗,就像自来水一样浇在地上,互相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叮叮声。机枪弹如同暴雨般扫向人群,活像割麦子般将人们一大片一大片地放倒——埃德蒙和多伊似乎在试验手中班用机枪的超负荷工作性能。
疯了!疯了!!都疯了!!!候机大厅里的两百多人尖叫着如同潮水般涌向大厅出口,在他们身后,士兵托起手中的武器,拼命射击。紫色的血液与浆糊般的残肉从人们的身上迸溅出来,洒得到处都是。整个场面根本无法用血腥来形容。
波兹克端着步枪将一个吓坏了的小女孩一枪放倒。她那悲痛欲绝的母亲跑过来,想要拉那个小女孩,结果也被波兹克打死。
波兹克的胃开始翻江倒海。他想吐,但吐不出来,胃里的东西早就被他吐干净了。
步枪里的磁撞针狠狠地撞击在子弹上,将弹壳里的火药点燃。子弹轰的一下飞出枪膛,火药的冲击力将磁撞针狠狠地压回去。弹壳伴随着星星火药叮的一下弹出,弹匣里的下一枚子弹被顶了上来。磁撞针回到机匣磁场,再被磁场狠狠地推向前。撞向子弹。如此往复,每个人手里的枪都在发狂地吼叫着。
奥里森中士砰的一枪将一个人的脑袋打飞,然后他又掉转枪口将另一个人的腿打断。那个人还在地上艰难地爬行。于是奥里森又在他身上补了两枪。
奥里森终于忍不住了,他边呕吐边开枪。
惨叫声大得似乎要把候机大厅天花板震下来。康纳咬着牙,他每次瞄准一个人,动手开枪之前总是先把眼睛闭上。
费雷德端着一把霰弹枪。在他脚下。霰弹枪的塑料弹壳和弹壳钉已经堆积如山了。他一枪将一个老妪打死。然后又把他老伴打倒,紫色的鲜血溅了一地。
尸体遍地都是,血腥味冲击着人们的嗅觉器官。十年之后,凡是经历过这件事的老兵在谈起当时的经历后,都会摇着头说:“太惨了,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场景。”
十几分钟之后,屠杀结束。按照规定,在杀掉俘虏之后应该再往他们的头上补枪。可是当时没有一个士兵这么做。大家瘫倒在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尸山,目光呆滞。这些尸体中有年轻的。有年迈的,也有小孩子。
啪嗒,不知是谁的步枪摔在地上。
两行细细的泪水慢慢地从唐纳德的眼眶中溢出,顺着粗糙的脸颊缓缓地滑到他的下巴,然后啪嗒一下滴到地板上。唐纳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将气吐出。
康纳颤抖着双手取出一包烟,然后颤抖着取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嘀!量子步话机响了起来:“哥曼德40呼叫哥曼德hq,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我们需要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我重复,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这里没有敌人了,地面安全,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可以过来了,完毕。”
奥里森抓起肩上的步话机一下子狠狠甩在地上。
第三突击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完全拿下吕贝克机场。此刻的吕贝克机场已经被工兵们改造成一座大型前哨军事基地。一架又一架直升机起起落落,忙个不停。各种军事物资源源不断地被送到前哨基地。运输机停满了跑道,一堆又一堆士兵从运输机里涌了出来,迅速排成若干个长队,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机场的跑道。
整个机场到处都是戴着头盔,全身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以及飞来飞去,起起落落的直升机和运输机。运送货物的卡车来来往往穿梭于其中,显得异常繁忙。
眼前的这一幕,让老兵们感到又自豪又心酸:他们自豪的是自己总算将这个硬骨头啃下来了。他们心酸的是为了这个硬骨头他们损失了太多的弟兄。
一架重型运输直升机在前哨基地的跑道上停稳后,打开后挡板。紧接着,一股冷风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原本暖烘烘的机舱,吹透了空荡荡的机舱内的两个人。
坐在舱门口的一等兵亚克利特.洛奇尔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回过头,拎起脚边的背包和步枪,跟着莎莉.里恩下士走出机舱。
亚克利特跟在莎莉身后,单肩背包,步枪抵在胸前,昂首挺胸,身上的装备又干净又整齐,就像即将要参加阅兵仪式一般。莎莉走在亚克利特前面,她的脸色如同一颗发霉的青菜一般黄得发青,好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似的。她身上的装备随着她脚步的震动叮叮当当响着。
这是老兵与新兵最鲜明的对比。
亚克利特.洛奇尔是新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不像部队里的大部分人,参军是因为近乎残暴的役制。他参军完全是他自愿的。
莎莉.里恩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但是她却很少说话,因为她的弟弟在一次战斗中阵亡。她已经当了两年兵了,莎莉参军原本是因为她要为她弟弟报仇。可是到了这儿。她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敌我分明。
他俩穿过大半个基地来到d连的临时阵地。走进临时阵地,他们找到a排的位置,卸下武器装备。
奥里森中士走了过来:“新来的?”
莎莉鸟还没有说话,倒是亚克利特腾的站起来,挺直腰板,用尽全力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一等兵亚克利特.洛奇尔前来报告!”
亚克利特的吼声惊动了阵地上的其他人。他们停下了手中的事。一声不响地看着亚克利特,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宪兵来检查啦!”
“你打仗打疯了吧,孩子!”
“别这么严肃。孩子,”奥里森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打仗。另外,你以后千万别向军衔比你高的士兵敬礼。”
“是!”
奥里森摇了摇头,笑着走开了。
亚克利特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在众人那令人不安的目光下慢慢坐下。
有人嘿嘿地轻笑了两声。
亚克利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他翻开书。一张照片滑了出来。照片上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女孩,她的笑容简直可以迷倒一切男人。
“这是谁啊?”眼疾手快的杰克斯一把抢过亚克利特的照片,“真漂亮,是你的女朋友吗?”
弟兄们一下子来了兴趣,全都围了过来。“还给我!”亚克利特徒劳地伸手去抓照片,但是都被杰克斯闪开了。
“快看!照片后面还有字!”
“亲爱的戴安娜,”杰克斯翻过照片,大声朗读着。“我可能随时都会战死沙场,但是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别人的生。如果能让那些丑陋的敌人全部死光,那我也在所不惜!既然我成为了一名军人,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我就必须随时接受死亡。战斗是一名军人毕生的职责,勇士为战争而生。我会一直战斗,直到阳光刺破黑暗。”
“真感人,真热血!”
“勇气可嘉啊,鲜肉,我看你连枪榴弹和榴弹之间的区别都不知道!”
“傻啊!”
“杀敌人的想法会让你兴奋吗,一等兵?你会捏着你那根该死的,又粗又长的老二帮我们干翻那些敌人吗?”
“你真的以为戴安娜会安安心心地等着你回来吗?你不要太天真了!”盖温摇着头说道:“也许你的戴安娜早就被别人占有了,只是你现在不知道罢了。或许是你的邻居,或许是邮差,或许是你的朋友,甚至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与其你回家发现这惊人的事实,还不如你现在就忘掉她!”
“就是!”杰克斯接上话:“你回家后她也许会抱怨你只有三英寸长,而另外一个家伙有六英寸长!”
“你讲得太夸张了,谁的‘迪克’有六英寸长啊?!”波亚抬起头,说。
“有!我知道有一个人的‘迪克’有六英寸长,那就是那个正在干亚克利特女朋友的家伙!”杰克斯叫道。
“你们这帮不要脸的家伙,整天要么讲‘花生’,要么讲‘剑鞘’,要么讲‘赛门’,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哎呦喂!”
“耶!”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亚克利特腾的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杰克斯:“你他妈再乱说!”
“嗯,你想怎样?你难道想用你那条该死的舌头来舔我的屁股吗?”
“伙计们,别再纠缠这块鲜肉了,咱们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霍伯尔嘲笑着说了一声。
“兄弟们,想听什么曲子?”盖温这时候拿出了一根笛子问道。这可是士兵们在空闲时候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你会吹《圣诞节的十二天》吗?”鲍萨克斯问道。
“没问题!”盖温回答道,“来吧,大家一起来唱!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把长笛架起来,把嘴唇压在唇垫上。
轻快的旋律顺着盖温的嘴唇从笛子中流出,一朵朵音符如同快乐的小鸟一般从笛子中扑腾而出。盖温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中。一旁的莱顿记者叼着一根烟,扛起摄像机。
士兵们被这笛声感染,开始猥亵地大声唱起来。其他单位的阵地上的士兵也纷纷回过头来,加入到了合唱之中:
“在圣诞节的第一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三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四天,我的至爱送给我: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五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五瓶不靠谱的莫托洛夫鸡尾酒,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六天,我的至爱送给我:六枚原子弹,五瓶不靠谱的莫托洛夫鸡尾酒,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
歌词听起来非常欢快,但怎么听却都透露着一种苍凉!(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三. 施塔德攻击战(上)
吕贝克已经重新回到了德国人的手中,而伴随着杜比准将的投降,汉诺威也回到了德军的手里。
在恩斯特集群的突击开始之后,一切都在按照好的一面发展。敌人已经完全被玩弄在了鼓掌中。
现在,盟军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是否能够占领整个德国,而是考虑是否会被德国人包围了!
现在,意大利人也彻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公开宣布退出同盟国,加入到了轴心国的行列中。
意大利人的背叛其实并不稀奇,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再到现在,意大利人总是在背叛、背叛、再背叛的过程中度过的。
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方,他们唯一在乎的,是战争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虽然他们每一次的背叛,带给这个国家的只有伤害,而不是什么利益,但是意大利人却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游戏中孜孜不倦。
这大概也是一个国家的特性吧。
俄罗斯、乌克兰、意大利的同时加入轴心国,以及联军在吕贝克的大举登陆,让战争的局势发生了异常重大的改变。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无法再抽调出更多的兵力了,他们无法给予俄罗斯以惩罚,甚至无法给予意大利人以惩罚。
而在这个时候,夺取了汉诺威的恩斯特.勃莱姆元帅,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命令:
所有的轴心**队,向前挺进——向前——一直向前!把所有的敌人赶出德国的土地——把所有的敌人永远的赶出去!
在骷髅男爵的命令中。轴心国的军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飞机在咆哮,坦克在咆哮。士兵们在咆哮:
——德意志在咆哮!
整个德意志的战斗热情已经被彻底点燃,所有的德国人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都很清楚的知道,在亚力克森男爵的带领下,胜利已经离他们并不遥远了。也许一年,也许就在明天,胜利女神就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1966年7月5日。夺取了汉诺威的恩斯特战斗集群,和夺取了吕贝克的曼施坦因战斗集群,以及在特顿的德军部队。同时向德国重镇汉堡发起攻击,战役总司令长官:
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男爵!
此时的盟军已经放弃了攻击态势,被迫龟缩到了以汉堡为中心的一线战场,由进攻转入防御。这就是战场上最重大改变。
汉堡——将成为德国战场一个决定性的中心所在。
这个时候的德军。毫无保留的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康斯坦基地的力量、英国盟友的力量,所有所有的一切!
7月5日上午,在恩斯特.勃莱姆元帅的命令下,曼施坦因战斗集群率先由吕吕贝克向施塔德发起攻击作战!
决定性的战役爆发了......
......
在施塔德的红色fea第9号区域是块兵家必争,但是谁都不愿意驻守的地方。这块区域半径有两英里,它就坐落在德军前哨基地以南十三英里处与美军施塔德后勤枢纽以北十一英里处之间,如果德军占领了那块幸运之地,那么他们就能时时刻刻监视着美军后勤枢纽的一举一动。并可以随时呼叫支援,彻底切断他们的后勤动脉。如果美军占领了这块风水宝地。那么美军就能肆无忌惮地向德军前哨基地丢炮弹,使德军作战计划一再延迟。
然而德国的雨季却提前到来了。大雨没完没了地倾泻着,将道路糊得乱七八糟的。这对于双方来说都不利。路面上的柏油涂层被日复一日的炮击轰得粉碎,烂稀稀的泥土露了出来,被雨浇得就像沼泽地一样。装甲车和坦克都陷进了泥地里,拔都拔不出来。直升机的非战斗事故坠毁率比原先翻了好几倍。这样的天气根本无法快速运送大规模作战部队。
然而德国武装党卫军帝国师第二侦察连比美军抢先一步,先在那边站稳了脚跟。但是好景不长,他们刚建立好防线就立刻遭到了周围美军如同洪水般的进攻。
现在第三突击旅第四十突击营d连a排的主要任务就是加强帝国师第二侦察连的防御部署,抵住美军的进攻,直到帝国师的后援部队到来。
a排的运输方面由国防军第二十一装甲师负责。装甲车队刚进入红色feb第9号区域内一百五十码就遭到了美**队的疯狂而坚定的抵抗,车队在一栋全副武装的建筑物前猛地刹住了车。有好几辆坦克和装甲车被藏在建筑物中的敌军打坏。
车队说什么也不能继续往前开。无奈之下,波兹克中尉带着士兵们跳下装甲车,打算徒步前进。
结果外面的情形比他们预计的还要糟糕,敌人一点也不怜惜他们的弹药,德军士兵们被死死压在原地。
霍伯尔中士手忙脚乱地拿起被雨浇得滑溜溜的话筒,盯着护目镜上显示的射击诸元,喊道:“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完毕!”
“红色fse29收到,完毕!”
“请求对红色feb093进行优先火力支援!纵深七百码,高度十,向左偏移二十码,三群密集射击!无需校正!我重复,攻击坐标,红色feba093,纵深七百码,高度十,向左偏移二十码,三群密集射击!无需校正!完毕!”
“收到,炮弹上路了!”
过了一会儿,呼!一枚枚曳光炮弹划破漆黑的天空,如同雨点般砸落在目标区域。轰轰!远处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强光照亮了恐怖的战场,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仿佛地震一般。凡是在轰炸范围内的物体几乎都被抛上了天空,然后被甩向四面八方。
又过了一会儿,炮击结束。炮弹所到之处尸体遍布。一片狼藉。本来就残忍的战场变得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然而海芬星人的火力丝毫没有被削减,反而比原来更加凶猛——看来他们是不准备投降了。霍伯尔中士的话筒里传来炮兵的声音:“炮击结束!”炮兵的声音带有浓重的巴伐利亚口音。
霍伯尔拍了拍前面的波兹克中尉,告诉他离下一轮炮击至少还要三十秒。
“三十秒绝对不够!”波兹克叫道。
倾盆大雨几乎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浇透了。雨点打在身上,发出闷闷的响声。衣服被雨打湿,黏在身上,让人很不舒服。护目镜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雨水,双脚踩在靴子里就跟踩在泥地里一个感觉。简直糟透了。
呜!两架“钻石”直升机从战场上空飞过,卷起漫天雨帘。盖温旁边的杰克斯下士站起来,正要冲出掩体。结果很不幸地挨了颗子弹,哼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盖温伸出一只手,尽力够到杰克斯,然后将他拖进自己的掩体。
“哦。该死的!”盖温边骂边掏出止血布。帮杰克斯包扎伤口。他发现杰克斯左臂中弹。尽管杰克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整个左臂关节以下的地方几乎全被炸掉。血水从伤口处流到地上,染红了一大片雨水。
“放心,我死不了的!能杀死我的武器还没造出来。”杰克斯睁开眼睛,说。
哧!一枚惨白的照明弹窜上夜空,照亮了整个屠宰场。
咯吱咯吱,第二十一装甲师的主战坦克也上来了,敌人立刻将火力集中到坦克上。嗖!一枚飞弹窜了过来。打坏了第一辆坦克。第二辆坦克迅速转动炮塔,瞄准飞弹发射的地方开了一炮。轰!碎石土块稀里哗啦地飞了起来。
想要到达帝国师第二侦察连的驻地。就必须先通过前面那幢该死的建筑物。
雨水如同小瀑布一般从头盔上流到脸上。波兹克抹掉脸上的雨水,拿起步话机,叫道:“火力班,在那辆破车上设置一个火力点,把那些该死的美国佬压制住!一班,左翼侧袭他们!二班,跟我来!穿过那栋该死的建筑物!”
a排开始行动起来。火力班的弟兄们冲出掩体,在一班和二班的火力掩护下一个一个跑到那辆被炸毁的坦克后面。多伊趴在坦克后面,架起机枪,开始吸引并压制敌军火力,一班和二班乘此时机朝着两个不同方向散开,试图侧袭敌军。
但是敌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一班和二班刚深入两翼就遭到了敌军疯狂的抵抗,弟兄们立刻被美**队钉住。
波兹克中尉拉过一旁的霍伯尔中士,喊道:“霍伯尔!快通知第二十九团!我们需要他们的炮火支援!”
霍伯尔点点头,颤抖着双手拿出话筒,大声吼道:“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完毕!”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炮兵那带有浓重的伦敦口音的声音:“红色fse29收到,完毕!”
“攻击坐标,红色feba......”霍伯尔中士探了探脑袋看了看远处那座破烂不堪却武装到牙齿的建筑物。护目镜立刻锁定住目标,并把目标位置换算成射击诸元。得到射击诸元后,中士缩回脑袋,透过斑驳的镜面盯着射击诸元,喊道:“093107!纵深七百码,高度......六,向左偏移......十码,两发齐射!无需校正!我重复,攻击坐标红色feba093107!纵深七百码,高度六,向左偏移十码,两发齐射!无需校正!完毕!”
“收到!炮弹上路了!”
呼!一枚枚曳光炮弹尖叫着划破天空从远处飞来,砸到目标建筑物上。咣!各种碎片被掀了起来,激射向四周。巨大的爆炸差点把雨也给烧停了!
“炮击结束,三十秒!”炮兵喊道。
轰炸结束后。目标建筑物已变得支离破碎。德军坦克轰隆隆地开了上去,士兵们紧随其后。
哒哒哒!敌军残存的防线阵地仍在拼死抵抗,德军部队立刻回击。
咚!一辆坦克将一座防线阵地的外墙炸开。里面的美国人惊恐地向外逃窜。德军士兵抓住机会立刻开枪射击,将逃窜的敌军消灭。
就像消灭老鼠一样。
见此情景,亚克利特哇的一下子将刚吃过的晚饭全呕了出来。
一辆辆主战坦克边轰击着目标边向前冲去。亚克利特吐掉嘴里的残留物,擦了擦嘴,然后拎起躺在一边的枪,踉踉跄跄地跟上前面的队伍。
a排的弟兄们跑到建筑物的一个被炸开的洞旁边,向洞内丢了枚手雷。然后鱼贯冲进建筑物内。雨的声音立刻变小了,拍在建筑物顶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与此同时,士兵们受尽雨水冲洗的身子也一下子暖和起来。变得更加难受。
“二班,在外警戒!”波兹克中尉喊道。
“呼啊,奥斯卡麦克!”
“一班进入!右边!”
“进来了,右边!”
“向左!”士兵们将枪托抵在肩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建筑物里的每一处角落。
“在那!干掉他!”布维奇举起步枪将一个试图逃走的美国士兵干掉。
“目标倒地!”
“房间安全!”
“投弹!”
泰勒跑到楼道口。背贴在楼道拐角的墙上,他拔出一枚手榴弹,顺着拐角处的楼梯丢到楼上。咚!手榴弹炸开,躲在泰勒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上楼梯。
“上楼!”
“上来了!”
“在那!我看到他了!”克里斯看到一个躲在墙后面的美国士兵,他举起枪,边向目标短点射击边靠近目标,直到把那个美国人打死。
“目标倒地!”
“火力班进入!左边!”
“进来了!左边!”
“投弹!”盖温靠在墙上,向身旁的门内丢了枚特殊手榴弹。咚!手榴弹炸开。盖温身后的士兵冲进房间,迅速以短点射射击任何他们认为可疑的目标。
“下一人。进入!左边!”
“进来了!左边!”
“房间安全!”
“小心!在你右边!”
啪!林格拉被藏在暗处的美国人一枪放倒。他身边的波兹克中尉立刻调转枪头,砰一枪将打倒林格拉的那个敌军士兵打死。
“有人受伤!”波兹克拉着林格拉喊道。林格拉倒在地上,他目光呆滞,满嘴都是血。
医护兵托里斯跑过来,仔仔细细地将林格拉检查了一遍,然后失望地拍了拍林格拉的胸,摇了摇头,“对不起,先生,他死了。”
波兹克一肚子的恼火,他一把扯开林格拉的衣领,用力扯掉林格拉的身份牌。波兹克中尉扭过头,发现亚克利特傻愣愣地站在一边,呆乎乎地看着林格拉的尸体。波兹克站起来,从医护兵的包里掏出装尸袋,往亚克利特的怀里一拍,命令道:“把林格拉的尸体装起来!”
亚克利特顿时被吓傻了。
“向右!”
“下一人,警戒!”
“奥斯卡麦克!”
啪!一发不知道从哪打来的子弹狠狠打进二等兵艾伦的肚子里,打了个对穿。砰!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艾伦哼的一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在场所有人立刻远离窗户,找掩体隐蔽起来。
“狙击手!”杜伦大声喊道。霍伯尔冲上前,拉住艾伦拖到远离窗户的一堵墙后面。
这个狙击手很厉害,在大家听到枪响之前艾伦就倒下了。霍伯尔拉着艾伦喊道:“该死的,托里斯!把你的屁股给我挪过来!”
“科尔!”波兹克叫道,“把那个狙击手找出来,找到后告诉我们他的具体位置!”
“好的!”科尔抱着狙击步枪慢慢爬到离窗户最近的一堵墙后面,取出那只他一直舍不得扔的空罐头,用围脖包成一团,再拿狙击步枪顶住。然后他摘下头盔和护目镜,戴在被包成一团的空罐头上。此时的空罐头活像一个蒙着脸的德军士兵的脑袋。科尔慢慢举起“脑袋”,在墙边轻轻晃了晃,立刻招来一枪,砰!枪声依旧是子弹击中目标后才响起的。
科尔解开围脖,拿出空罐头,看了看上面的弹孔,转过头对波兹克说:“那个家伙在北偏东六百码,大概九十英尺高的地方!”
波兹克点点头。霍伯尔立刻取出话筒,呼叫炮火支援。
咚咚咚!远处响起了一阵猛烈的炮弹爆炸声。一分多钟后,炮击停止。波兹克中尉悄悄站起身,发现北偏东方向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炸成了空架子。
炮兵做事情真有效率!
“好了,安全!”
“建筑物清空!”
“下楼!”
“下来了!”
哗啦啦!身上的衣服再次被雨水冲湿,浇得亮光光的。波兹克中尉带着一班和火力班与在楼下警戒的二班会合,他叫来霍伯尔中士吩咐道:“霍伯尔,通知战地医疗队,把杰克斯,艾伦还有林格拉送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a排开始围绕建筑物建立临时防线。霍伯尔拿起话筒,将频道调到战地医疗队的战斗通讯网上:“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a993,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a993,完毕。”
这回话筒另一头不再是那个带有浓重伦敦口音的英国人,而是带有一丝板砖口音的德国人,“红色fa993收到,完毕!”
“请求医疗后送,红色feba093392,红外线标记点处就是。我重复,请求医疗后送,具体位置在红色feba093392的红外线标记点处,完毕。”
“收到,哥曼德40da,医疗直升机已经起飞,预计到达时间,五分钟,完毕。”
霍伯尔中士放下话筒,拍了拍波兹克中尉。
波兹克掏出红外线标记弹,拉掉插销,丢在建筑物前的一块空地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四. 施塔德攻击战(下)
过了会,两架“钻石”直升机卷着漫天雨帘,飞到建筑物上空。其中那架画着红十字标记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建筑物前的空地上。而另一架全副武装的v09直升机不停地绕着建筑物在那盘旋。
波兹克中尉向后挥了挥手,然后搀起艾伦小跑向那架画着红十字标记的“钻石”直升机。
直升机上跳下来一个带飞行头盔的机组人员,帮忙搀扶艾伦。与此同时,盖温也搀着受伤的杰克斯来到直升机前。
“哎呦,小心点儿!”
“你们要在基地那儿等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们自己。记住,别独吞我的早餐!”
“知道了,放心吧!”
安顿好两个伤员和一具尸体后,波兹克用力拉上机舱侧面的滑门,然后拍了拍驾驶室前的挡风玻璃,示意直升机可以离开。
直升机开始拉高,然后和另一架负责警戒的直升机一起飞离。
“好了,我们走!”
a排撤掉临时防线,继续前进。这回炮火声明显少了很多,只留下远处稀稀落落的枪炮声和哗啦啦的下雨声。但士兵们不敢怠慢,他们将枪托抵在肩上,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第二十一装甲师的坦克已经远去,这回只能靠a排自己了。
远处不间断地传来炮弹爆炸声以及轻武器的交火声,就像隔着山听敲鼓声一样,感觉隔得很近。实际上距离很远。
大雨依旧滂沱,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a排冒着倾盆大雨,互相掩护。互相支持,利用各种掩护战术慢慢向前推进。当队伍向前推进大约六百码时,士兵们侦察到在队伍前方岔道口拐角后面大概三十码的地方有十来号人。
波兹克中尉伸出手,示意队伍停下来,然后再用手语命令一班警戒路两边,二班观察拐角,火力班待命。
二班班长奥里森中士慢慢靠近拐角。他身后的士兵们举着枪尽自己最大全力仔细检查着周围各个角落。奥里森轻轻趴在布满水洼的地上......脏兮兮的水漫进了中士的衣领里。
奥里森小心翼翼地将拐弯枪探出墙角,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招来敌军一梭子曳光弹。奥里森身后的泰勒一把将奥里森拉回拐角。
啪啪!子弹打在墙角。溅起雨水和石块。
“埃德蒙!”泰勒回过头喊道。
机枪手埃德蒙挤了过来,他和奥里森换了一下位置。泰勒推开枪载榴弹发射器炮膛,往炮膛里塞了榴弹,然后再将枪载榴弹发射器炮膛拉上。
“准备好了没有?压制火力!”
埃德蒙压低身体。背靠着墙。他扭过身子。向外跨出一步,对目标扫射了一番,然后缩回拐角。过了一会他再次向外跨出一步,对敌军扫射一下,再次缩回来。
就在埃德蒙第三次探出身体向敌军射击时,泰勒抓住机会跑到岔道口的一辆破车后面。他从破车侧面探出身子,举起枪,对准目标砰的一下发射了一枚榴弹。
咻!榴弹窜出枪载榴弹发射器。飞到空中,然后咣的一下炸开。榴弹里的十几根具有自动识别定位追踪功能的小针飞了出来。它们锁定目标,调转方向,轰的一下一头扎向目标。
咚!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恐怖的街道。埃德蒙迅速扑倒在地上,架好机枪,将快慢机调到连发模式,对敌军实行全火力吸引和压制。波兹克趁此时机带着其他两个班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跑过岔道口。
火力班扑倒在岔道口旁的掩体后面,多伊架上机枪,朝敌军扫射。费雷德趴在一边,用短点射点杀敌人。一班越过火力班的防线,朝敌人的侧翼运动。
两个美国士兵从波亚面前跑过。波亚调转枪口瞄准了他们,砰砰打倒了一个,而另一个却没有打中。
嗒!步枪没子弹了。
“换弹匣!”波亚缩回砖瓦石块堆成的掩体后面,边拔下弹匣边喊道。屡屡白烟从弹仓和抛弹窗中漫出。波亚将空弹匣塞回弹药袋,拔出新弹匣,先在头盔上敲了两下,然后再给步枪换上。他啪的一下拉下枪栓,刚准备继续向敌军开火,结果却发现自己被敌人压制住了。
敌人的子弹啾啾地打在掩体上,打得砖瓦石块丁玲咣啷直冒刺。波亚瞥了一眼步枪上的心跳感应器,吓了一大跳:美国士兵的数量已经从十几个一下子激增到五十多个,而且他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地增长!
这增长速度简直比速生鸡的繁殖速度还要快!
“五十个目标,也许更多!”
“一班拱不动啦!”
“让一班他妈的马上回来!”波兹克中尉咆哮道。丁玲当啷,一枚敌军的手榴弹飞了过来,打在波兹克脚边,溅起串串水花,边翻滚着边发出微弱的蓝光。波兹克想也没想,捡起手榴弹就用力甩了回去。
咣!
一班的士兵们像摸了烧红的煤炭的猫一样在二班和火力班的掩护下赶紧从敌军侧翼退回临时防线。
砰砰!a排的身后传来友军的枪声。泰勒回过头,发现帝国师第二侦察连的弟兄们边开枪边围了上来。
第二侦察连连长威廉 马里恩上尉扑倒在波兹克中尉身旁,大声喊:“他妈的叫你的人马上后退,跟我们的人从下水道撤离,这片区域交给我们啦!”
“呼啊!”中尉大喝一声,抓起肩上的量子步话机,“一班和火力班先撤,二班二乘二掩护,地狱火!完毕!”
奥里森扬手丢出一枚烟幕弹。
二班火力开始加强,一班和火力班开始有序撤离。跑向威廉上尉所说的那口窨井。
啪!一发子弹狠狠打在亚克利特的右腿上。亚克利特感觉右腿好像被棒球棍狠狠打了一下,一麻,接着他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上。
水花溅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一切似乎一下子慢了下来。时间在打盹,爆炸停止了,子弹炮弹还有手榴弹都停悬在半空中,士兵们扭曲的面孔定格在脸上。各种奇怪的想法开始入侵亚克利特的大脑。
往日的一幕幕,大的小的,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稀里哗啦地一股脑全涌进亚克利特的脑海。亚克利特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上学的情景:那天的阳光是多么的灿烂,小亚克背着书包边向爸妈挥手边跑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黄色校车。在校车上。他认识了好多新朋友。亚克利特想到了自己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笑着闻着亚克利特送给她的花朵,使亚克利特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那女孩叫什么来着?哦,她就是现在自己的女朋友。戴安娜。亚克利特想到了曾经的大学生活......亚克利特想。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和无知。如果上苍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会扭头就退役,去娶戴安娜为妻,去过自己理想的生活。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死后,那些生活中的人,那些点点滴滴的事从他的身边溜走。他怕死得孤苦伶仃,无人知晓。
雨哗啦啦地打在亚克利特的身上。摔得粉身碎骨。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腿上流出,流到湿湿的地上。被雨慢慢刷淡。
他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也许是为了满足少数人的需求才发动战争的吧。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力的**。
可是没有人在乎这些。
有人拍了拍费雷德的肩,示意下一个轮到撤退的人是他。费雷德冷静瞄准,平端着步枪放倒了一个又一个试图靠近的美国士兵。当敌人出现火力空缺时,费雷德抓紧时间站起来,拍了拍身边士兵的肩,然后朝窨井的方向跑去。正在这时,他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亚克利特。费雷德停下来,将步枪甩到背上,毫不犹豫地抓起亚克利特扛在身上。
啪!一枚子弹刺破弱不经风的纳米武装背心,洞穿了费雷德的身子。“番茄酱”飙了起来,费雷德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啪!又一枚子弹飞来,打在费雷德身上。啪!啪!第三枚,第四枚子弹跟着飞了过来,嵌进费雷德的身体里。费雷德咬着牙齿,喘着粗气,低吟着忍着剧痛,艰难地将亚克利特丢进窨井,然后自己也翻了进去,哗啦一下跌进下水道。
窨井口上装着两个诡雷。
守在下水道里的帝国师第二侦察连的弟兄们抓住他俩,把他们带到下水道深处。
费雷德和亚克利特在众人的搀扶下,在下水道齐膝深的污水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挪。当费雷德被士兵们从下水道里拉上来时,他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士兵们把他俩拖到一栋被炸得残缺不全的房子里。“医护兵,操他妈的医护兵!把你的肥屁股给我挪过来!”恍惚中,亚克利特听见有人在咆哮。
第二侦察连的一个医护兵跑了过来,他跪倒在费雷德身边,摘掉头盔,丢在一边,然后扒开费雷德的防弹背心。
这种防弹背心根本就防不住美国人的子弹,用士兵的话来讲,这玩意儿除了能防水和增加士气之外,简直就是一件装饰品。医护兵用力扒掉费雷德的防弹背心,往边上一丢。费雷德身上的四个血淋淋的弹孔露了出来。
“哦,见鬼!”医护兵嘀咕着,他使劲拍了拍费雷德的脸,喊道:“嘿!哥们,醒醒!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费雷德艰难地睁开双眼,血从他的嘴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来。医护兵上前压住他的伤口。费雷德瞪着医护兵,然后就不动了。医护兵看了看他的眼睛,发现瞳孔已完全放大。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合上费雷德的双眼。
雨水如同从淋浴喷头里喷出来的水一般,嘶啦嘶啦地从残破的屋顶上倾泻而下,浇到屋内的士兵们的身上。
这时候。有人挤过围观的人群。亚克利特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波兹克中尉和医护兵托里斯。
“费雷德和亚克利特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波兹克抓住那个第二侦察连的医护兵的肩,问道。
“这个家伙死定了,他失血过多,已经来不及抢救了。而这个家伙很幸运,只是腿部中弹。你们只需要把那枚留在他大腿里的子弹取出来就行了。”陌生的医护兵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抓起自己的步枪和自己的弟兄们一起离开。
波兹克叹了口气,他撕开费雷德的衣领。将费雷德脖子上的身份牌摘下来,塞进口袋。
“对不起,长官,都是我的错。”
“把你的鸟嘴闭上!这不是你的错。过来。托里斯。把他抬到那个桌子上。”
泰勒快步走到桌子边,一下子将桌子上的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扫掉。接着,波兹克和托里斯用力抬起亚克利特,将他轻轻放到桌上。
埃德蒙卧倒在墙上的一个弹洞后面,确保机枪枪管不露出弹洞后他架好机枪,警戒着屋外。
“听着,亚克利特,待会儿我们要帮你取子弹。而且我们不会用麻醉剂。你要忍住,因为这会非常的痛。”托里斯边换卫生手套边说。“泰勒,过来一下,帮我们压住他。麻将,待会帮我把他的伤口撑开。”
泰勒走过来,将步枪甩到背上,然后腾出双手,死死地压住亚克利特。波兹克摘掉战术手套,卸掉亚克利特右腿的护膝和绑腿,然后嘶啦一下撕开他右腿裤脚管。血肉模糊的伤口露了出来。
“准备好,我数到三。”
亚克利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等待着那巨大的疼痛。泰勒立刻伸出手将他的眼睛蒙上。
“三......”托里斯抬起头看着波兹克,朝波兹克使了个眼色。作为回应,波兹克点点头。
“二......”
“一!”波兹克将手指扎进亚克利特的伤口,将它撑开。“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黏稠的殷红色鲜血顺着波兹克的手指间流了出来。托里斯抽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夹,顺着伤口塞了进去。
“啊!!”亚克里特杀猪似地惨叫着。
波兹克的手指随着亚克利特的大腿不停的颤抖着。突然,嘶啦啦!一股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溅得波兹克和托里斯满脸都是。
“啊!!”
托里斯当机立断,迅速抽出止血钳,夹住亚克利特的大动脉。大出血止住了。波兹克回过头问:“刚才怎么回事?”
“我想我们碰到他的大动脉了。”托里斯腾出一只手扶了一下护目镜,。鲜血不经意间被抹在护目镜上:“在那!我看到了!麻将,稳住!”
亚克利特像个老爷火车机车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这时他竟然想到了胡克定律,他在想波兹克和托里斯在他腿上施加的力是否遵循胡克定律。
“那里!那里!”波兹克掰开血淋淋的肌肉,他几乎看到了那条被肌肉包围着的红兮兮的骨头。一粒黑黑的小子弹头露了出来。托里斯将手术夹伸过去,快速夹住子弹头,然后将子弹头拔了出来。
桌子上,地上,波兹克和托里斯的靴子和绑腿上都是血——亚克利特几乎流了一夸脱的血。
“我的天哪!”托里斯往亚克利特的腿上注射了一剂盘尼西林和一剂凝血剂,然后拿掉止血钳,在动脉血喷出来之前用纳米纱布将亚克利特的右腿伤口包得严严实实。他拿起那枚子弹头,用袖子擦干净,然后塞进亚克利特的怀里,“喏,这是一件非常好的纪念品,好好留着它。我们会将你送回去,别担心,不到一天的时间,你的伤口就可以愈合了。”
“但愿如此。”亚克利特心想。
波兹克中尉的量子步话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威廉上尉的声音:“中尉,守住你正面两个街区,纵深一个街区的区域。我们已经在你的防区前方设置好地雷和工事了。敌人要上来了,祝你们好运!”
“王八蛋,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我们!”波兹克暗叫一声。
莎莉下士从窗角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喊道:“两百个敌人,也许更多,具有五辆重型装甲车!他们正在呈钳形攻势向我们攻来!”
“泰勒!快!帮我把亚克利特抬到后面去!”波兹克中尉喊道。
莎莉举起步枪,用枪管将窗户捅破。
“奥里森,带你的二班守住那边的房子,看好左翼!唐纳德,带你的火力班扣住街道!彼得,带你的一班护住右翼!”刷,波兹克抽出锋利的刺刀,咔吧一下扣在步枪枪口上。
“呼啊!”
莎莉挺直身子端稳步枪将枪口架在窗户角上。
科尔跑进一栋偏僻的废墟楼里,他取下背在背上的遥控装置和三脚架,将它们组装并架设在一个隐蔽的弹洞后面。
然后他在架设好的遥控装置上架上备用狙击步枪,再用伪装网将狙击步枪盖住!(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五. 可怕的城市战
“霍伯尔,跟我来!”波兹克拉着霍伯尔向楼上跑去。他们跑到阁楼上,趴在一个直径只有一英尺的弹洞后面。波兹克中尉趴在弹洞后面,平端着步枪。霍伯尔仰面躺在一边,掏出话筒。
楼下的弟兄们已经布阵完毕。通过电子护目镜能分辨十的十二次方赫兹的热源物体的热成像搜索功能,以及亿兆分辨率图像放大功能,波兹克看到敌人正在大约八百码的地方分成两队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向a排的临时阵地慢慢靠近。
波兹克拍了拍身边的霍伯尔。霍伯尔接通战斗通信网:“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完毕。”
炮兵联络员的伦敦口音响了起来:“红色fse29收到,完毕。”
“请求对红色feba094858进行优先火力支援,纵深......七百六十码,高度......三,向左偏移......二十码,一发。我重复,对红色feba098进行优先火力支援,纵深七百六十码,高度三,向左偏移二十码,一发,完毕。”
“收到,正在干预!”
咻!一枚曳光炮弹划破夜空,尖叫着飞来,打在远处,激起橘黄色亮光。几个人影被抛上半空,美军队形顿时大乱,但他们没有停止前进。
“修正值:向后减去二十码,高度四。向左偏移六码,一发。我重复,向后减去二十码。高度四,向左偏移六码,一发,完毕。”
咻——咣!
“最后修正值:向前加上十码,高度四,偏移角度不变,两发齐射!我重复。向前加上十码,高度四,偏移角度不变。两发齐射,完毕!”
漫天的曳光炮弹撕裂着夜空,尖叫着飞来,肆无忌惮地砸向敌人。咻——咚!咻——咚!咻——咚!火光冲天。黑夜被爆炸的火光照得像白天一样。
唐纳德将步枪枪托往肩上抵了抵。他的靴子里都是水。康纳嚼着口香糖,不顾流到脸上的雨水,注视着远处的炮火。奥里森丢掉手中的半截烟屁股,拍了拍枪栓。所有人都将神经绷得紧紧的。
“炮击结束,三十秒!”
炮击将街道上熏得灰蒙蒙的,但士兵们仍然能透过乌烟瘴气的灰尘和雾蒙蒙的滂沱大雨看到在不断前进的美国人。“稳住......稳住......”布维奇端着步枪自言自语......
康纳从绑腿里抽出又长又锋利的刺刀,咔吧一下装在枪口上。
美军的作战队伍中没有一个士兵退缩,没有一个战士犹豫。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好士兵!
“来吧,来吧。”
嘶啦!远处的一道闪电劈过夜空。雨稀里哗啦地下得更狂了。
近了,近了。敌人进入了重武器射程,然后又渐渐地进入了单兵榴弹炮和火箭弹射程,最后又渐渐进入了步枪射程。
“现在!”
有人拉响了路两边的诡雷。咚!咚!咚!路两边的诡雷向路中间炸开,炸翻了敌军的队伍。战斗开始了,唐纳德砰的一下将那个他已经瞄准了很久的敌人放倒,然后他迅速缩回掩体。过了一会,唐纳德再次探出身,调转枪口,向其他目标射击。
咚咚咚!埃德蒙的机枪开始吼叫。
布维奇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片手雷,他拔掉拉环,弹掉保险片,握在手里停顿了两秒,然后使足了劲向远处抛去。
咣!
a排的防御阵地就像洒在大饼上的芝麻一样分散在这个正面两个街区,纵深一个街区的小地方。海军陆战队很喜欢这种打法,他们认为这种战略总能使前来侵犯的敌人在进入防御圈后不停地遭到令人头疼的袭击,他们喜欢像幽灵一样,打完一枪就跑。
然而用这种战略来打美军丝毫得不到优势。美军目标坚定,而且战术相当灵活。他们分工明确,毫不退缩,更不会因为一些骚扰性的冷枪而乱了手脚。
咯吱咯吱!敌人装甲车移动着四条丑陋的机械腿像只乌龟一样缓缓爬了上来。克里斯将一枚穿甲弹塞进火箭发射器的屁股后面,然后举起火箭发射器,扛在肩上,在弟兄们的火力掩护下从墙角探出身,单膝跪地。“小心尾焰!我要开火了!”他轻轻扣下扳机。灰尘被尾焰吹了起来,穿甲弹从火箭发射器里窜出,拖着细烟高速窜向装甲车。
穿甲弹打偏了,它没有打中装甲车,却打进了装甲车后面的建筑物里。装甲车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它缓缓转动着炮塔,瞄准克里斯。“哦,见鬼!”克里斯赶紧跳起来跑开。
咚!墙角被炸烂了,克里斯刚才待的地方被炸得稀里糊涂,砖瓦横飞。
“端掉那辆该死的乌龟!”
“正在干预!”
科尔躲在另一栋偏僻的废墟楼里。
咻——啪!一梭子子弹穿墙打来,打在科尔身边,溅起灰尘。科尔赶紧缩紧身子,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必须转移阵地。
咚咚咚!美军装甲车的重机枪肆无忌惮地扫射着,打得德军连头都不敢抬。烂泥砖土碎块被大口径子弹打得到处都是。
康纳抱着步枪飞也似地跑过街道,吧唧一下跳进一个积满泥水的弹坑里,弄脏了身上的衣服——或者说他的衣服本来就是脏的——他趴在弹坑里,从背上解下沾满泥水的单兵反坦克火箭发射器和穿甲弹,然后将穿甲弹塞进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的屁股后面。
康纳的整个身子都浸在弹坑脏兮兮的水里。雨点密密麻麻地打在弹坑里的脏水上,溅起无数肮脏的涟漪。康纳用手指扳开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的保险销。抬起击锤。他大喊一声:“要发射了!小心尾焰!”然后扛起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猛地挺直身子,抬手打出一枚火箭弹。尾焰将四周搞得灰蒙蒙的。穿甲弹尖叫着拖着细细的白烟杀向敌方装甲车。
康纳迅速卧倒。
咣!一道闪光劈到装甲车上。引得钢片四散飞舞——康纳打中了。轰!陷到装甲车内部的贫铀穿甲弹炸开,将装甲车炮塔高高抛起。
五个德军士兵冲上前,像猴子一样爬上那辆装甲车,用步枪挑开装甲车顶门,往里面强塞了几枚破片手榴弹,然后迅速跳下跑开。
咚!
两个德军士兵躲闪不及,被美国人活活打成筛子。红得可怕的“番茄酱”飚了起来。溅得到处都是。
波兹克中尉放空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然后侧滚到一边,仰面躺着。“换弹匣!”他腾出一只手边喊边拉下枪栓拔下弹匣。
霍伯尔大声喊了起来:“战斗很激烈?”
“没错。太对了!”波兹克费力地将空弹匣塞回弹药袋,然后从弹药袋里抽出新弹匣。
“小心炮弹!”霍伯尔突然大吼一声。接着波兹克眼前闪光一亮,然后咣的一下整个阁楼都被炮弹击毁。恍惚中,波兹克感觉自己像条麻袋一样被冲击波狠狠地甩向后面。一头撞在一堵墙上。各种各样的石块木屑纷飞而下。咣啷咣啷。
波兹克趴在地上,全身酸痛。他感觉耳朵在不停地尖叫着。波兹克慢慢地爬起来,抖落身上的碎土,拽着步抢支起身子。他发现霍伯尔如同一个坏掉的玩具兵一般背靠在一边的墙上,耷拉着脑袋,两眼空洞无神,细细的血丝从他的嘴里缓缓拉下来。
霍伯尔的下半身像晾一条裤子一样挂在窗外。
波兹克中尉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呀!”一个美军战士凶神恶煞地挥舞枪冲上阁楼,想要用锋利的枪管刺穿波兹克。波兹克一下子清醒过来。结果为时已晚。
完了。
美国人的步枪朝着波兹克猛地刺下,不曾想。他的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刺偏了。上帝啊,这可是买一辈子彩票也买不来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波兹克用力挡开这个敌人的步枪,然后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枪。
美国人冲上前抓住波兹克的手枪,狠狠丢到一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刷的一下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短刀,向着波兹克用力刺下。
波兹克甩手死死抵住美国人拿刀的那只手,顺势带着那只手绕到他身后,然后夺过他的短刀,以一种快到令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将那个美国人的喉咙割开。
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美国人捂着喉咙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在他倒地之前波兹克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一种带着深深的仇恨,又带有点哀求的复杂表情。
波兹克将美国短刀丢到一边,驼着背,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拄着步枪晃晃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见鬼,我快没弹药了!”多伊边喊边拉开机枪的机匣盖,取下空弹盒,塞回包里,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最后一盒弹药。趴在一旁的鲁迪立刻调整射击频率,掩护多伊换弹盒。
波亚身边的那个第二侦察连的搭档被敌人打死了,波亚翻出积满泥水的弹坑,费力地往路边建筑物爬去。他边爬边一个劲地咕哝着:“千万不要死在这么个鬼地方,要死就死在女人怀里!”
波亚没注意到他右边二十码有五个美国人正冲上不远处的那栋建筑物。多伊和鲁迪在里面!
嘶啦!背后突然间响起了一记血肉撕开声,鲁迪趴在地上不动了。多伊转过身,惊讶地发现一个高大的美军战士将枪管狠狠地扎进了鲁迪的后背。
基督耶稣啊!多伊迅速抽出胸前的手枪,在那个美军士兵从鲁迪的尸体里拔出枪管刺穿自己之前将他放倒。
“啊!”又有一个敌人鬼叫着端着步枪冲了上来。多伊仰面躺在地上,调转枪口连开三枪将他打倒。
干掉这个家伙后,多伊连滚带爬挣扎着站起来。噗呲!一只苍蝇穿墙而过。从外面打进来,正好打进多伊屁股里,打了个对穿。多伊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咻!咻!咻!战场上空飞快窜过几架德军战斗机。波兹克抬起头,看着战斗机留下的几缕细烟,暗叫一声:“不好!”
咻!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尖叫着窜进街旁的建筑物,然后咣的一下炸开。
泰勒缩回弹坑,大喊一声:“换弹匣!”他旁边的第二侦察连的搭档立刻调整射速,掩护泰勒换弹匣。
“呀!”一个敌人挥舞着锋利的美国短刀怪叫着从后方冲了过来。泰勒立刻丢下步枪,取出手枪转身将对方打倒。
“妈的!我们必须转移阵地!”
“是的。没错!”
他俩抓起家当从弹坑里跳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进了路边一座建筑物,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屁股被打穿的多伊。
“多伊。你中了百万大奖了!”
“去你妈的!”
“兄弟,你们的点在哪里啊?”
“在下水道里!”
“帮我个忙,把他背过去,我负责掩护你们。”泰勒给步枪换好弹匣。
防区内的每栋建筑物都有连通下水道的隐秘地道。泰勒的搭档扛着多伊一瘸一拐地向着地道走去。泰勒往枪载榴弹发射器内塞了枚蜂尾针榴弹。拉下炮膛。对着窗外砰的一下扣下扳机,然后刺溜一下子赶紧跑开。
哧!一枚飞弹闻讯窜了过来,嵌进建筑物,将泰勒刚才待的房间炸开。泰勒飞下楼道,像只老鼠一样跳进地道。
一个班的美国士兵跟着泰勒杀进地道,结果地道口的几枚诡雷探测到了他们,咣的一下炸开。闪光一闪,美国士兵被炸倒。地道口也被大块小块的碎石封上。
防区地下的整个下水道网络都被第二侦察连改造成了小型地下军事医院。医生匆匆看了一下多伊的屁股,给他打了一剂盘尼西林。再递给他一卷纱布,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科尔基本将狙击步枪当突击步枪使唤,因为目标实在是太近了。布维奇艰难地转移阵地,各种炮弹就在他身边炸响,浆糊般的泥水四处飞溅。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拖带着四个小孩子穿过炮火纷飞的街道,然而火力密度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平民而减弱。老妪带着小孩们跑到街道的另一边,卷缩在一个他们认为最安全的角落里——实际上那个地方最不安全。
雨哗啦啦地浇在老妪和小孩子们身上,寒风吹得他们颤颤发抖。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士兵从他们面前跑过,但不论是德军士兵还是美军士兵,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彷佛他们是被造物主遗忘的生命体。
咻!咻!咻!刚才飞过去的几架德军战斗机又飞回来了!所有德军士兵都知道这些战斗机飞回来预示着它们将要干出令人发指的行为,唐纳德见此情景立刻卧倒。
战斗机编队高速掠过敌人的头顶,如同天女散花般在他们头上丢下成堆的燃烧弹。轰!轰!轰!燃烧弹爆炸的火焰窜上天空,染红了整个苍穹。
战场再一次被照亮了。
唐纳德的脸上除了眼睛和脑瓜顶,其他地方全部被熏黑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美军开始乱作一团。唐纳德将浸泡在脏兮兮的水洼里的步枪抽出,然后慢慢支起身子,观察四周。
嗖!战斗机编队在空中漂亮地盘旋了一圈,再次飞回来,用一英寸大口径机炮对着地面上的敌人狂轰滥炸。
咚!咚!咚!机炮弹砸在地上,激射起一串又一串的类似于破片手榴弹一样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飞溅起来的石块弹片将附近所有的生命体掀翻。
“你在这里啊?”莎莉找到唐纳德,“你看到康纳了吗?”
“没有!我他妈怎么知道?”
“康纳!”
找了一圈,费尽周折,最终他俩还是找到了康纳。只见康纳呆呆地跪在一具德军士兵的尸体旁,傻愣愣的。唐纳德上前抓住康纳,结果康纳却发疯般的挥舞着胳膊,歇斯底里地开始叫喊:“是我杀了他!你们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啊!”
唐纳德和莎莉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个德军士兵的尸体正是康纳的老弟,米斯塔。康纳一不小心将米斯塔给误杀了!
最后一轮机炮扫射结束了,战斗机编队开始返航,美军被虐得溃不成军。波兹克抓起步话机咆哮道:“a排所有战斗单位全部向前推进一百码,在b区建立防线。我们要把他们全部赶回去!”
“呼啊!”
美军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准备撤退。德军火力开始逐渐加强。
“快点,敌人撤退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巩固防线!”唐纳德和莎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极力控制住濒临崩溃的康纳。他俩连拖带拽地将康纳拖走。康纳像个真正的罪犯一样,拖沓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仍旧哗啦啦地清洗着地面。肮脏的血水被慢慢冲淡,街道上的弹坑里泛起阵阵涟漪,腐烂的尸体被士兵们用裹尸袋包好,丢在墙角,无人问津。
在一栋破烂不堪的低层建筑物里,a排大部分士兵都窝在里面。天空中仅存的几缕阳光刺破厚厚的乌云照进建筑物中,布维奇从暖暖的睡袋里伸出脑袋,慢慢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适应着周围的光线。(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六. 巴黎,巴黎!
神奇的战争正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进行着。
而在此时王维屹知道自己已经部分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德意志那些将领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而自己应该把目光投掷到欧洲另一个国家,在欧洲大陆的最后一块拼图,同时也是重要的一块拼图了:
法国!
这一样是一个“神奇”的国家,他们曾经拥有号称全欧洲最强大的陆军,但是在德军的攻击下数天之内便土崩瓦解。
他们曾经是德国最大的敌人,结果在维希政府成立后,他们成为了德国在欧洲的盟友之一,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紧要的时刻,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对于巴黎的出访,迅速稳定了这个城市的不满情绪,使普遍的法国人成为了亲德派。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成为了亚力克森男爵最忠实的追随着......
而在第三次大战全面爆发后,法国维希政府在美国的策划下被推翻,以劳艾斯.卡特里为总统,以孟让.辛纳格为总理的新一届法国政府成立了。而且,他们迅速宣布与德国断交,重新加入到了同盟国,参与到了对德国的全面进攻之中。
昔日法国抵抗运动领袖夏尔.戴高乐的部下迪迪安.吕西安成为了法国新一届政府的国防部长,而他的密友朱斯特.罗比托则成为了盟军法军部队的总司令。
在欧洲大陆法国还是拥有很强大的实力的,卡特里政府坚定的追随着美国的脚步。不顾国内强大的抗议浪潮,始终不肯从德国撤兵,坚定的要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
而为了体现法国正在战场上取得的巨大“胜利”。法国政府特别临时召回了朱斯特.罗比托将军,要在巴黎为他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并且要授予这位法国将军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被晋升的第一个元帅军衔。
这对于朱斯特.罗比托来说是人生一个最重要的时刻了......
诚然,法国政府很清楚这样的欢迎仪式不会一帆风顺的,在法国那些反对加入同盟国的呼声实在是太高了,为此法国政府也蒙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而那位反对派著名的领袖亚特兹.耶蒂里甚至已经提前被法国政府寻找到了一个借口送进了监狱。
为此。卡特里政府受到了更加大的抗议浪潮。
这一切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欢迎和晋升仪式做着准备,法国政府绝不希望出现任何的问题破坏他们的计划,这可不是做给法国人民看的。而是做给美国人看的。他们希望美国人能够知道,即便在盟军出现了困难的时候,法国也依旧是他们最值得信赖的盟友。
法国秘密警察头目,法国情报局局长。被赞誉为自德萨德之后最杰出的情报人员的费蒂姆.伯克莱被授权全面监视巴黎。并有权处置任何突发事件,逮捕任何可疑人员。
在这样的安排下,卡特里政府认为已经万无一失了......
不过,有一个人显然并不想让法国的这场“盛典”就这么轻松容易的召开:
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骷髅男爵!
他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了巴黎,他没有带上任何帮手,他只是一个人,带着一只简单的皮箱便走进了巴黎这座美丽的城市。
有的时候要做成一件事情是不需要多人来协助你的。王维屹完全知道在恰当的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恰当的事情......
巴黎的盘查非常严密,一路上王维屹遭到了多个秘密警察的盘问。但是他带着浓郁巴黎腔的法语和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他一次次的涉险过关。
巴黎——这座城市对于王维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多次的进入过这座城市,并且把自己的名字牢牢的印刻在了城市中。
每一个在巴黎的法国人,在谈论到当前政局的时候,总会不约而同的提到亚力克森男爵的名字,不约而同的提到他在巴黎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找到了一个咖啡馆,在露天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平静的坐在那里,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下午。在他的周围,已经坐了不少的法国人。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说实话吧,其实王维屹不喜欢喝咖啡,一点也不喜欢。他更喜欢的是沏上一杯茶,然后仔细的品茗。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来巴黎的时候,街头到处都能够看到德**官和士兵,但现在这一切却已经完全的看不到了......
忽然,几个警察吹着尖利的哨子出现了,在警察的前面,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在拼命的跑着,这一幕看起来有些荒唐,几个大人居然在那么费力气的追赶着一个孩子。
孩子跑的已经很快了,但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跑过大人,当跑到咖啡馆前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被那些警察抓住了。警察把他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在那不断的咒骂着什么......所有正在享受着下午时光的法国人的注意力完全的被吸引住了......
王维屹大概听明白了这些警察为什么要抓这个孩子,他在那里撒着一些反对现任法国政府的传单,呼吁立刻释放反对派领袖亚特兹.耶蒂里,把真正的民主重新还给法国。
王维屹可不相信一个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在对孩子拳打脚踢的警察面前:“警察先生,可以不要再对这个孩子施暴了吗?”
警察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王维屹:“这可是一个**的家伙......你呢?你又是谁?请出示你的证件。”
“我是莫约尔先生。”王维屹将证件递给了警察:“情报局的费蒂姆.伯克莱先生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您需要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吗?”
“啊,不必了。”听说对方是秘密警察头目费蒂姆.伯克莱的朋友,警察急忙将证件还给了王维屹:“莫约尔先生。像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必要值得同情,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诚如您所说的,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王维屹在接过证件的同时,将几张法郎悄悄的塞进了这个警察的手中:“我的妻子总是说我毫无原则的充满着同情心,所以我现在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真是一个大方的人啊......警察看到对方的出手非常豪阔,态度一下完全的转变了:“瞧,毕竟还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为难他呢?莫约尔先生,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当然。您可得对他注意点,这些反对派的家伙哪怕只是一个孩子也是非常凶残的......”
“啊,我想我会的。”王维屹微笑着目送警察离开,然后微笑着把手伸向了地上的那个孩子:“你愿意起来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吗。先生?”
孩子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先生”。尽管被警察打的头破血流,但却愉快的接受了“莫约尔先生”的邀请......
最让孩子满意的是,这位“莫约尔先生”可没有像那些总想着表现早就是如何具有同情心的先生太太们一样,假惺惺的问自己的伤势,问自己是不是要上医院。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这点小小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这点小小的伤根本不算什么......”王维屹居然说出了孩子心里所想的:“我认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坚定......”
他竟然把自己称为“男人”,孩子变得兴奋起来:“莫约尔先生,我是让.多多安。认识您很高兴!”
他决定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大人,所以他要求自己必须按照大人的口气来说话......
“多多安先生。认识你我也很高兴......”王维屹淡淡的笑着:“那么,现在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吗?”
多多安沉默了下:“莫约尔先生,我是自己主动要求这么做的......您认识亚特兹.耶蒂里先生吗?他可是一个好人。啊,说实在的,什么反对派什么现任政府,我并不是特别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尊敬的亚特兹先生曾经慷慨的帮助过我......我从小就一个人流浪在街头,有一次我生病了,却没有人能够帮助我,我病的几乎要死了,这个时候亚特兹先生正好遇到了我,于是他把我送到了医院,然后一直在旁边照料着我,一直到我完全康复为止......”
王维屹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多多安这样的孩子来说政治上的事情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他唯一想的只是如何报答耶蒂里的恩情而已......
多多安忽然显得愤怒起来:“可是,就算亚特兹先生那么仁慈善良的一个人却遭到了那些家伙最无礼的逮捕......朗特斯先生非常不满意,他发誓一定要把亚特兹先生救出来,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而他说唤起民众的抗议浪潮是他们必须要做的,莫约尔先生,我可不懂,但我想亚特兹先生的朋友做的一定是最最正确的......所以我主动要求帮他们去撒发这些传单......”
“我刚才注意到你提到了朗特斯先生......”王维屹接口问道:“这位朗特斯先生是谁呢?”
多多安迟疑了下,好像在那考虑是否应该告诉对方这个情报,但他很快觉得“莫约尔先生”是值得信任的:“他是反对派的另一个领袖,也是亚特兹先生最忠实的朋友,在亚特兹先生被捕后,朗特斯先生也几乎遭到逮捕,但是他在警察局的朋友提前通知了他。让他成功的逃离了他的住处......莫约尔先生,您不会告诉警察这些吧?”
“我和那些警察可不是朋友......”王维屹一笑:“多多安先生,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以带我去见见朗特斯先生吗?”
多多安可不敢那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要知道现在巴黎的警察和秘密警察正在到处在那抓捕朗特斯先生和他的朋友呢......
可是“莫约尔先生”告诉他,自己没有任何恶意,自己只是找朗特斯先生有非常重要的情况要商量,这大概关系到是否能够营救出亚特兹先生。
孩子的思维总是要比较简单一些,一旦他选择了信任你那么便是完全无条件的......多多安终于用力的点了点头......
......
朗特斯和那些反对派隐藏的地方,可完全没有王维屹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他们就在巴黎东北面一个还算繁华的地方。
不过当王维屹走进屋子的时候。很快被几把枪对准了脑袋,接着一个略略带着恼火的声音响了起来:“多多安,你怎么把一个陌生人带进来了?”
“嘿。大个子,放下你的枪,这是莫约尔先生,是我们的朋友。刚才是他从警察手里救了我......”多多安大声嚷了起来。
大个子却根本没有放下枪的意思。而是恶狠狠的盯着王维屹:“莫约尔先生?你骗得了孩子,但是却骗不了我,你是秘密警察,是不是?告诉多多安,你是个秘密警察!”
“我不是秘密警察,但是我是谁也不会告诉你的......”即便在枪口下王维屹也依旧是笑容满面......
可就在大个人勃然大怒的时候,他的小腹却忽然遭到了猛击,接着他觉得手里一轻......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枪已经落到了“莫约尔先生”的手里,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大个子和他的同伴们大惊失色。多多安急忙叫道:“莫约尔先生,您不要伤害他,大个子可是一个好人。”
“当然,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是想要见到朗特斯先生而已......”王维屹淡淡笑着:“如果我在五分钟内无法见到朗特斯先生,那么我保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我打死......”
他的说淡然从容,好像在说一件全天下最轻松的事情一般......但大个子和他的同伴们听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里涌出了一股让他们胆怯的寒意......
“我就是朗斯特,莫约尔先生,我恳求您放下手里的武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一个大概只有三十多岁的人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王维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那么的年轻......
他就是法国反对派的领袖之一朗斯特。看起来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非常镇定的:“莫约尔先生,这其中有一些误会,我们这里很少来陌生人......”
可是,他的话才说到这里,当他看清了“莫约尔”先生的面孔后,整个人却忽然僵硬在了那里,他的部下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久好久,他才终于重新开口,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一些颤抖:“您不是莫约尔先生,不,我发誓您绝对不是莫约尔先生......”
在这一瞬间王维屹便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是谁了......
“亚力克森男爵,您是亚力克森男爵。”朗特斯艰难地说道。
王维屹苦笑了一下,到哪里总能有人认出自己吗?他注视着朗斯特:“你呢?你又是谁?”
“您不会认识我是谁的,但我的母亲您一定认得......”朗斯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感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您曾经在她的花店里买过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她曾经在巴黎给您献过花。”
王维屹一瞬间便知道朗斯特的母亲是谁了......
在兰斯,一群德国人在一个德国少校的带领下,做了最让人意外,也是最浪漫的事情。
那是一辆布满了玫瑰的坦克!
那花店少女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坦克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神情也都有些痴了。真是羡慕那个坦克里的德国女孩,如果换成是自己,无论让自己做什么她也都是愿意的......
在巴黎,当代表维希政府前来献花的女士出现后,周围才稍稍的安静了一些......
这位女士大约四十岁左右,能够看得出,她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起来。
她站到了亚力克森男爵的面前,然后用明显哆嗦的声音说道:“男爵先生,欢迎来到巴黎!”
“谢谢。”王维屹微笑着道。
但是,这位女士却深深的凝视着王维屹:“男爵先生,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
“您是......”王维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见过这位女士。
迪特里希将军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他是法国国防部部长冈特曼的妻子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女士,你好。”王维屹朝她点了点头。
“不,男爵。”伊莎贝尔的声音里充满着感情:“我特意让我的丈夫为我争取到了这次给您献花的机会。您忘记兰斯了吗?那个为您布置坦克上鲜花的卖花姑娘?那辆布满了鲜花的坦克......”
那辆布满了鲜花的坦克!(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七. 亚特兹·耶蒂里
这是伊莎贝尔的孩子。
王维屹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无论到了哪里,嘴角似乎总能够遇到一些熟人,或者是那些熟人的孩子。而这,也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朗特斯看着王维屹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尊敬和深情,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亚力克森男爵,欢迎再次来到巴黎!”
亚力克森男爵——骷髅男爵!当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寂静,每一个人看着王维屹的目光都彻底的变了。
甚至连大个子,这一时刻也觉得无比的自豪,有几个人曾经拿枪对准过骷髅男爵?又有几个人曾经被骷髅男爵用枪指着过脑袋?
很少,很少,真的非常少。在也许会成为自己这一辈子的记忆。
“我认识你的母亲,伊莎贝尔,那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王维屹缓缓地说道。
从朗特斯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姑娘”,可面前的人是骷髅男爵,他完全有权力用任何方式称呼任何人。和他同一时代的,还有几个活在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晚辈而已。
“男爵阁下,您是来帮助我们推翻卡特里政府的吗?”朗特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来帮助我的国家推翻朗特斯政府的......”王维屹并不想欺骗任何的人:“但是,你也可以看成我来帮助你们。我不愿意法国继续充当美国人的帮凶,我希望回复德法之间的亲密关系,在欧洲。法国只可能有一个最坚实的盟友......”
“那么,这就是德国。”朗特斯毫不迟疑地说道:“在法国有多少您的追随者,就有多少德国的追随着,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男爵阁下,法国欢迎您的到来......”这个时候包括大个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弯下了自己的身子。
多多安完全看傻了,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居然会是传奇一般的亚力克森男爵......上帝啊。自己真的如此幸运,竟然真的让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亚力克森男爵......想到这,多多安也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自己的身子......
“我想。我们都是朋友,朋友间是不应该如此客气的......”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朗特斯请男爵坐了下来,他知道男爵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弄清楚了法国目前的情况:“男爵阁下。要想推翻卡特里政府。必须先把亚特兹先生救出来。您大概也知道了,亚特兹先生是我的密友,但其实他更是我的老师,正是他带我走上了这条道路......”
王维屹觉得有些奇怪,朗特斯可是前法国国防部长的儿子,他怎么又加入了政府的反对派?
当他提出这个疑惑的时候,朗特斯什么也都没有隐瞒便说了出来......
亚特兹.耶蒂里大他二十岁,在朗特斯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耶蒂里便是他家中的常客,他时常会对朗特斯说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这也让年幼的朗特斯从小便对他充满了尊敬和崇拜,就如同对亚力克森男爵的尊敬和崇拜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耶蒂里更愿意和朗特斯以朋友相互称呼,而从来不允许对方称呼自己为“老师”......
耶蒂里是个坚定的亲德派,在卡特里政府掌权之后,耶蒂里迅速变成了反对派的领袖,而对他寄予了坚定支持的伊莎贝尔的丈夫,在当年和妻子一起遇刺身亡。悲痛的朗特斯知道这一定是法国政府做的,他毫不迟疑的抛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加入到了耶蒂里的反对派中......
王维屹到现在完全的明白了......
“男爵,这不是我的私心问题......”朗特斯似乎很担心亚力克森男爵会误解自己:“亚特兹先生虽然是我的老式,也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是法国人心目中的英雄,他在这个国家拥有很高的威望。现在,他身处在监狱中,法国各大小反对派群龙无首,乱成一团,您知道,在法国哪怕是同一个派别中的内斗也非常厉害......”
王维屹点了点头,在整个欧洲,内斗最厉害的国家大概就属于法国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自己正是利用法国人的这一恶劣行径,成功的化解了戴高乐的支持力量......
而现在,卡特里政府大概也在很好的利用这一点......
按照朗特斯说的,解救耶蒂里刻不容缓,而朗特斯随后说的话又让事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朗特斯从父亲的那些老朋友嘴里得知,为了彻底消除隐患,卡特里政府已经准备在近两日秘密处决耶蒂里......
“男爵,我们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但却始终无法把亚特兹先生营救出来......”朗特斯的话里明显带着沮丧:“一旦他被执行枪决的话,那么,一切都便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王维屹在那沉默了一会:“我需要关押耶蒂里详细的监狱情报,你能够帮我弄到吗?”
“是的,我这里就有。”朗特斯很快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合盘托了出来。
王维屹闭上了眼睛,好像在那考虑着什么问题......周围没有一个人敢打扰到他的......
过了一会,王维屹重新睁开了眼睛:“明天,就是欢迎朱斯特.罗比托将军的盛大仪式了。朗特斯先生,我会在明天上午把亚特兹.耶蒂里先生带到你的面前。”
一阵狂喜的神色在朗特斯的脸上出现......但随即他看起来好像又有一些不太相信似的......的确。耶蒂里被看押的非常严密,可没有哪个人能够轻松的把他揪出来......
王维屹一笑,目光落到了曾经用枪指着自己的大个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大个子显然没有想到男爵会对自己说话。急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普拉特为您效劳。”
“我需要他担当我的助手,另外我还需要你们再挑选出几个精干的人,以及秘密警察的制服,这些,我需要在几个小时内就帮我办到。”王维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朗特斯很快便答应了下来:“男爵,您还需要什么吗?”
“这些就够了。”王维屹缓缓地说道:“普拉特,这次营救行动有很大的危险性。甚至可能让你死去,你害怕吗?”
普拉特显然是个非常大胆的人:“男爵阁下,我们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能够有幸和您一起并肩战斗。即便死亡我也会带着微笑死去!”
王维屹满意的笑了......
“您也带我去吧,男爵!”多多安的眼中满是期待:“您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能够帮到您忙的。”
“不,多多安。现在我还暂时用不到你。但是下次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跟着我的。”王维屹说完站了起来:“先生们,这一次我们不但要救出耶蒂里,而且,我们还要准备一个更加特殊的欢迎仪式送给那位罗比托将军!”
所有的人都迷惑了,他们实在想不到亚力克森男爵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
换上了法国秘密警察的衣服,王维屹多少觉得有些别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冒充过法**人了。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大概法国政府特意询问了气象台吧。可是今天也一定会成为卡特里政府和罗比托将军永生难以忘怀的一天。
关押政治犯的地方非常隐蔽,也非常的戒备森严。普拉特和他的同伴们虽然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当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紧张起来。他们看了一下穿着一身少校军服的男爵,却发现男爵是如此的镇静,好像正在进行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这让他们打为惊叹,实在想不出男爵为何会如此的冷静。
当然,这也让他们紧张不安的心多少放松了一些......
“上校,我是莫约尔少校。”当见到那个上校狱长的时候,王维屹敬了一个礼:“这是费蒂姆.伯克莱局长的命令,我们奉命枪决亚特兹.耶蒂里!”
狱长接过了“伯克莱局长”的命令,面色严肃,并没有因为在命令上丝毫没有发现破绽而有任何的松懈:“你等一下,我需要和伯克莱局长亲自证实一下。”
他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王维屹淡淡笑着听着,他知道,小灵一定会把电话转接到紫光军事基地了,这可是他们一贯喜欢采取的办法。
“是的,我需要和伯克莱局长通话......啊,我知道,他正在准备罗比托将军......我需要证实一个他签署的命令......是的,枪决那个政治犯耶蒂里......是的,是莫约尔少校,啊,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把犯人带给少校......”
上校放下了电话,目光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莫约尔少校,你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
普拉特和他的同伴们听的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无法想出亚力克森男爵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瞧,这就是该死的耶蒂里。”上校把王维屹带到了一座牢房前,语气里大事不满:“这个该死的**分子,就算关在这里一样的不老实,总是不断的在那宣扬着他的所谓主义和生命狗屁的理想。不瞒你说,我有一些部下也被他给迷惑了,如果不尽早解决了这个麻烦,还不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
“我就是来解决这个麻烦的......”王维屹面无表情地说道。
上校让人打开了牢门,看到狱长和一个秘密警察的少校出现。亚特兹.耶蒂里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他鄙视的看着他们:“怎么,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要来枪毙我。而不经过法庭的审判了吗?”
“闭上你的嘴,亚特兹.耶蒂里!”狱长恼怒的叫了起来。
可是,耶蒂里却丝毫也不害怕:“你们可以让我一个人闭上嘴,而且是永远的闭上嘴,但是你们无法让所有的法国人都闭上嘴!正义的呼声必将响彻法兰西!”
“够了!”王维屹显得很不耐烦:“我的人正在外面等着你,把你的这套带到地狱里吧。上校,请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带出去!”
耶蒂里被拖了出去。而即便这样他还没有忘记在一遍一遍的对自己的狱友高声呼叫着一些什么......
耶蒂里被带了出去,但是当他看到普拉特和他的同伴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王维屹看到他的嘴动了一下。立刻对他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难道你还想对秘密警察宣扬一些什么吗?”
虽然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但是耶蒂里却一下完全的明白了,他只是佯装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约尔少校”......
“真是遗憾,看不到枪决他这大快人心的时候了......”上校显得非此遗憾:“但是。不用再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了。祝您好运。少校。”
“祝您好运,上校。”王维屹微笑着带着耶蒂里进入到了他的汽车里......
......
一直到了现在,耶蒂里才明白发生了一些什么。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居然是亚力克森男爵亲自来营救自己的。他内心的那份激动,完全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上帝啊,你能够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吗?你能够想象得出自己被谁救了吗?
“我应该如何表达我的激动?”耶蒂里的嘴在颤抖着。
“也许一份演讲可以......”王维屹却忽然如此说道。
耶蒂里怔在了那里,他并不明白亚力克森男爵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释然,他相信难句迟早会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当然。一直到了现在他还认为自己是在梦里。亚力克森男爵居然真的再次回到了法国......
对于法国的反对派来说,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法国的亲德派。亚力克森男爵就是他们的偶像,是他们的旗帜,是他们用来鼓动法国人民的精神源泉所在。
但是除了年幼时候曾经见过男爵的朗特斯,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男爵长的是什么样的......而现在自己却亲眼的看到了......
耶蒂里觉得上帝并没有抛弃自己,上帝也同样的没有抛弃法国......
当他回到秘密据点的时候,每一个在这里的法国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说实话吧,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相信耶蒂里能够被救出来,哪怕是亚力克森男爵亲自动手也没有这个可能。但现在,这一切奇迹却真的发生了......
一丝复杂的表情的朗特斯的眼中一闪而过......而这并没有瞒过王维屹的眼睛......
“感谢您,赞美您,男爵!”朗特斯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这是一个真正的奇迹,您真的把耶蒂里先生带回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但从现在开始,我的生命就完全的属于您了。”
“还有我的,以及我们所有人的......”耶蒂里真诚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的领袖,无论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义无反顾,哪怕因此而要付出我们的生命为代价。”
王维屹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那么严重,你们是德国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推翻卡特里政府,如何真正恢复法国的自由和民主。我说过,我会给卡特里政府和罗比托将军一个难以忘记的欢迎仪式,现在,我们该那么做了。”
他朝这些法国人看了眼:“离我设想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先生们,我们可以行动起来了。带耶蒂里先生去换一下衣服,顺便告诉他我的全部计划。”
很快有人把耶蒂里带了下去,而这时王维屹又朝朗特斯看了看:“跟我来。”
朗特斯跟着男爵来到了门外,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王维屹点着了一根烟:“朗特斯,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是吗?”
“啊,没有。”朗特斯勉强笑了下:“您说到哪里去了?亚特兹先生被营救出来我比任何人都要高兴。我说过,他是我的密友,也更加是我尊敬的老师!”
王维屹深深的吸了口烟:“是吗?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但我总是会胡乱的猜想。如果一个人以为自己能够当上领袖了,但却忽然发现原来的领袖又回来了,不免内心会出现巨大的失落。朗特斯,我和你的母亲是非常好的朋友,告诉我真相吧,也许,我会帮助你的。”
告诉我真相吧,也许,我会帮助你的!
朗特斯沉默了许久后说道:“您要知道真想吗?那么我就告诉您什么才是真相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八. 欢迎?
对于法国来说,今天将是“喜庆”的一天。
所谓“喜庆”,指的是盟军法军总司令朱斯特.罗比托将军“凯旋”回到巴黎,法国政府将在这一天组织盛大的欢迎仪式,并将在这一天授予罗比托将军元帅军衔。
这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国出现的第一个元帅,这完全是因为罗比托将军的卓越“战功”。
虽然法军的表现和意大利人相比并强不到哪里去,但是在动荡的时局下,总是需要这么一个人出现来支撑一下场面的。
而罗比托将军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一大早,在巴黎的凯旋门,早就聚集满了那些心甘情愿或者根本不想来的法国人,手里挥动着法国的国旗,在那准备罗比托将军的归来。
法国总理孟让.辛纳格亲自准备迎接罗比托将军的到来,这是劳艾斯.卡特里总统的再三嘱咐,国内的局势并不让人乐观,必须要提升起民众的士气,以让绝大多数人支持政府。
但是辛纳格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要知道,这一届的法国政府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总是认为政府在错误的时候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周围到处都是警察和秘密警察,这次盛大的欢迎仪式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问题,否则对于法国政府来说将同样会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还有十多分钟,罗比托将军就会进入巴黎了......”
听着部下的回报。辛纳格点了点头,他转头对身边的国防部长迪迪安.吕西安说道:“迪迪安元帅,您是在战争结束前被任命的最后一位元帅。现在我想您终于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了......”
的确,吕西安元帅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被法国维希政府任命的最后一位元帅,不过在卡特里政府上台后,他迅速倒戈,成为了卡特里总统面前的大红人。而他也看清楚了一件事,要想延续自己的权力,就必须加强自己的势力。
罗比托是他的挚友。这一次的元帅晋升,也是他一力支持下才能够成功的......将来在政府的决策中,如果有两个元帅赞成。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好办多了。
“那也将是法国的最大荣幸......”吕西安微笑着说道,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秘密警察头目费蒂姆.伯克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面色看起来异常的严肃。吕西安开了一句玩笑:“怎么了,难道昨天你又被你的妻子欺负了吗?我亲爱的局长大人。”
伯克莱是个冷酷的家伙。但是他有一个弱点几乎全巴黎都知道——怕老婆!
他的妻子是个大美人。但是性格非常凶悍,伯克莱对于这位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妻子,又是爱又是敬畏。是的,是敬畏,妻子说的任何话他都不敢反对......
元帅的话让伯克莱苦笑了下,接着他很快说道:“出了一些事情,亚特兹.耶蒂里被人救走了!”
辛纳格和吕西安同时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耶蒂里在法国人心目中是很有影响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这个人,但是就在处决之前,这个人居然被人给救走了?
辛纳格面色阴沉:“怎么回事?那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是怎么被人救出去的?”
“事情的具体过程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伯克莱欲言又止:“相关人员已经被我扣押了,我正在一个个的仔细审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有些真相他并没有说出来。那个监狱长坚持说是亲自打电话到伯克莱的办公室证实了之后才让人那些所谓的“秘密警察”把耶蒂里给带走的......可是,让人头疼的是,伯克莱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承认接到过这样的电话。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自己也有了很大的嫌疑......
“必须立刻把耶蒂里重新逮捕归案......”眼前着罗比托即将进入,辛纳格只能如此说道。
当他还想说一些什么的时候,音乐已经响了起来,盟军法国总司令朱斯特.罗比托将军到了。
广场上乐队拼命演奏着,人群在驱使下举起了手中的法国国旗大声欢呼,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鼓舞人心......
乘坐在一辆敞篷吉普车上的罗伯托将军不断的向周围的人挥动着自己的手,接受着自己一生中从来也都没有过的荣耀......
当吉普车停下后,罗比托将军从吉普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然后大步迎上了法国总理和国防部长:“总理先生,元帅阁下,朱斯特.罗比托奉命归来!”
“朱斯特.罗比托将军,欢迎您的到来!”辛纳格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对于您和您指挥的勇敢的法**队,在前线取得的巨大功勋,我代表法国政府和卡特里总统表......”
他才说到这里,扩音器忽然传出了很大的噪音......辛纳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正当他想让人立刻修复扩音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忽然从周围的高音喇叭里传了出来:“法兰西的国民们,醒来吧,不要再被这个昏庸**的政府所蒙蔽了......法兰西的国民们,醒来吧,我们最可爱的祖国已经到了最危难深重的时候了......”
那是亚特兹.耶蒂里的声音!辛纳格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辛纳格勃然大怒:“伯克莱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掉喇叭。立刻关掉喇叭!”
可是可怜的伯克莱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想要弄清楚情况,可是那个耶蒂里的声音依旧在高音喇叭里传来:
“法国和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的所谓的政府完全的站错了队伍......众所周知,法国一直和德国保持着密切的盟友关系,在那段黄金岁月里,两国政府和人民抛弃成见,紧密团结,互相扶持,国内经济突飞猛进。巴黎被赞誉为最让人向往的城市之一......但是现在请看看这一切吧,国民们!我们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选择了错误的盟友。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们的卡特里政府,没收了大量德国人的财产,包括公司、工厂,这也让无数的法国人因此而失业。而这却还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失业率在法国居高不下。犯罪率却节节攀升。那个曾经的巴黎去了哪里?那个曾经的法国去了哪里?而我们那个高高在上的卡特里总统,却还在依旧享受着叛变给他带来的权力......”
他使用到了“叛变”这两个字。的确,在前维希政府,卡特里是内政部长,用“叛变”这两个字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辛纳格面色阴沉到让人害怕......刚才伯克莱已经向自己汇报过了,高音喇叭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关上......该死的,到底耶蒂里是怎么做到的......隐隐的,一种巨大的不祥感觉正在辛纳格的心底升起......
“让我们起来推翻这个政府吧......”耶蒂里的声音依旧在那里无可阻挡的响着:“让自由和荣誉重新回到法国。让真正的民主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不要再受到这个可恨而可怜的政府任何的欺骗了......今天。是所谓的凯旋仪式,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我们的军队在前线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吧......我们的军队一再遭到失败,15万法国青年阵亡、被俘、失踪,无数的家庭因为战争而破碎,我们的军队遭受到了最可耻的失败,可是,我们的政府却恬不知耻的宣布他们取得了一个个所谓的‘胜利’......还有比这更加令人鄙夷的政府,还有比这更加让人唾弃的行径吗?如果一个政府始终都充斥着谎言,那么它们根本不值得让人信任,如果一个政府总是靠欺骗来蒙蔽自己的人民,那么它们不应该坐在那张位置上......”
“够了,够了!”辛纳格的愤怒几乎让他当场失控:“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抓起来,抓起来!全部都抓起来!为什么你们连一个喇叭都无法关闭?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他手下的人同样也根本不知道在这里究竟出了一些什么事情......
这时候,广场上已经骚动起来,一些支持耶蒂里的声音正在响起......这是卡特里政府最担心的事情,他们之所以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耶蒂里,正是因为担心这个人在法国人民中的巨大影响力......
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还是发生了......
“起来吧,法国的国民们!起来吧,所有热爱这个国家的人!”耶蒂里的演讲瞬间便到达了最**:“为了自由的法国而战,为了强大的法国而战!”
“起来——起来——起来!”广场上无数人发出了这样的呼声,场面一瞬间便失控了。
“罗比托将军,欢迎仪式暂时结束吧,至于你的元帅我们会在别的地方重新授予你的......”辛纳格一秒钟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罗比托也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好端端的仪式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这时两个秘密警察走了上来:“将军阁下,这里很不安全,请您立刻和我们一起离开。”
乱成一团的场面,让人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秘密警察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而伯克莱此时也早已心急火燎的投入到了对现场的控制之中。
罗比托被带到了一辆轿车前,这位法国的将军被秘密警察塞进了车里。然后轿车迅速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局面非常混乱,我们必须带你们离开这里。”伯克莱喘息着走了过来:“罗比托将军呢?”
“他不是被你的人带走了吗?”
“什么?我的人?”伯克莱怔在了那里:“什么我的人?我没有派任何人带走罗比托将军。”
于是,原本应该是今天主角的罗比托将军就这样神秘的失踪了......
......
在法国政府乱成一团的时候。反对派的基地里却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这是一次何等完美的演讲啊......而让他们惊奇的是,亚力克森男爵是用什么办法,能够让耶蒂里先生的声音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传达出去,又如何让法国政府根本没有办法屏蔽这个声音的。
但是这一切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法国人民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呼声......
耶蒂里同样无法掩饰自己面上兴奋的光彩。他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酣畅淋漓,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成功。他吧想说的全部告诉了法国人民,他让每一个法国人都听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呼声。
也许胜利还要有很长的道路要走。但是没有关系,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最可靠的靠山:
亚力克森男爵!
这个神一般的男爵,总是能够做到一切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总是能够神奇的让你完成心中的梦想。
只是,现在男爵却无法和自己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男爵很早就出去了,据说他要带一个人回来,他只带走了大个子普拉特。没有人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
“男爵回来了。男爵回来了!”这时候多多安兴奋的跑了进来:“快看啊,男爵把谁给带回来了!”
三个人走了进来,两边的是亚力克森男爵和普拉特,而在中间的那个人是谁?上帝啊,所有的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是——朱斯特.罗比托!
目瞪口呆,这真的是让人目瞪口呆的奇迹......无所不能的亚力克森男爵居然把朱斯特.罗比托将军给带回来了!
“瞧,难道我们不该为将军安排一下吗?”王维屹微笑着说道:“将军刚从前线凯旋归来,我们应该表达一下对他的尊敬。”
耶蒂里这些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把男爵迎进了屋子里,脸上的激动完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他们甚至已经不准备去问男爵是如何做到的了。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男爵无法完成的!
“请坐,罗比托将军。”王维屹的口气从容而平静。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罗比托将军愤怒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法国的将军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给绑架了!这实在是太荒诞了。
他想到了那个该死的伯克莱,他不是很了不起吗?他不是号称巴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过他吗?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居然被一群该死的反对派绑架了?
这简直是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了......
“不要激动,将军。”王维屹笑着说道:“被绑架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任何人经历过这一些总是会让人难以忘怀的,啊,我知道你是谁,大概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
罗比托将军长大了嘴僵硬在了那里......这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全世界最最可怕的事情......
恩斯特.勃莱姆——亚力克森男爵——骷髅男爵!
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他做梦也都想不到,坐在自己面前,正微笑着和自己说话,并且绑架了自己的人居然会是亚力克森男爵。
好吧,起码现在罗比托将军觉得被绑架并没有什么太值得羞耻的了,如果亚力克森男爵想做一件事情,他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这个可怕到让人颤抖的男爵啊......
“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王维屹匆匆地说道:“战场上发生了一些什么,法国国内发生了一些什么,我想你比我甚至都更要清楚,所以我专门把你请到了这里,想开诚布公的讨论一下。法国的未来,法国人民的未来。”
“难道您向要让我背叛我的政府吗?”罗比托试探着问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盟军实在太强大了,我不认为你们有取得胜利的可能。”
王维屹忽然笑了起来:“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罗比托将军,强大的联军已经在吕贝克登陆,我们势如破竹,我们很快会将所有的敌人赶出我们的土地。那么你呢?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我想,我们很快会重新进入法国。”
我们会重新进入法国!这句话如同利剑一眼刺穿了罗比托将军的心脏!
法国曾经有过的命运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九. 战场上的音乐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仍旧哗啦啦地清洗着地面。肮脏的血水被慢慢冲淡,街道上的弹坑里泛起阵阵涟漪,腐烂的尸体被士兵们用裹尸袋包好,丢在墙角,无人问津。
在一栋破烂不堪的低层建筑物里,a排大部分士兵都窝在里面。天空中仅存的几缕阳光刺破厚厚的乌云照进建筑物中,布维奇从暖暖的睡袋里伸出脑袋,慢慢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看了看四周。
波亚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布维奇,然后拿起刚擦干净的步枪挪到一边。
“唔,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六个小时。”波亚回答。
布维奇搓搓双眼,说:“啊,真爽啊。你知道吗,在凉凉的下雨天睡觉最爽了。外面冷风呼呼地吹,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防水睡袋上,而你却在暖暖的睡袋里呼呼大睡,啊!那感觉真的太好了!”
“唔,很爽。”
“现在几点钟啊?”
“八点半。”
布维奇拿过躺在旁边的水袋喝了一口水。
“很美妙的早晨,不是吗?敌人不会在这么美妙的早晨来进攻我们吧。”唐纳德抱着步枪笑着说道。
莎莉边啃着干粮边说道:“这你得看敌人的心情。喏,那些美军士兵就窝在不远处的那几栋楼房里。”
“该死的,我们还有几个人能动的?”
“算上阵亡的士兵还有那些被送走的重伤号。我们还剩下十六人具备战斗力。”
“康纳他怎么样了?”
“完全疯了。”
唐纳德回过头看了看波兹克,然后大声说道:“好,太好了。他妈的过了一个晚上我们就失去了半个排的战斗力!都怪某个人,为了荣誉和利益把整个排都给害惨了!”
四周一片沉默。
波兹克提起自己的步枪站起来,慢慢走到唐纳德面前,冲着唐纳德骂了句:“混蛋!”然后走开。
“什么?你刚才说我什么?”唐纳德腾地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波兹克。
“混蛋!”波兹克提高音量。
“你才是个混蛋!”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周围的弟兄们立刻扑上前,把他们俩拉开。叫嚷声喊成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波兹克挣脱开旁边的人,咆哮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狗屁勋章,我也不在乎那些狗屎军衔。如果你想让我上军事法庭,让我降级我随时欢迎,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该考虑的鸟事。我所考虑的是我能救活几个人!也许昨天晚上我的确太失败了,害死了好几个弟兄。但我从来没有因为贪图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害死他们!勋章军衔什么的。都他妈是坨狗屎!”
沉默。
唐纳德瞪着波兹克,嘴里不屑地嗤了一下,然后走开。
埃德蒙搓了搓双手,大声问:“好吧,现在我们的a排只剩下十六个人了,我们打算怎么活过今天?”
“我不是上帝,我没有办法。”波兹克甩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开。
莎莉坐在一旁,透过墙上的一个小小的弹洞呆呆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她看见那个年迈的老妪带着她的四个孩子步履蹒跚地走上街道。像几个流浪汉一样。远处到处都是残破的楼房和一团团的黑烟,有时候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枪炮声和爆炸声。
“后续部队将在今天晚上到这儿。哼!到那时我估计我们都变成木乃伊了!”
“我们能喊来医疗直升机,把那些要命的伤员运走吗?”
“喊你老二直升机!霍伯尔都死了,没人能联系到前线医疗中心!”
“见鬼!”
“我们在步话机里的所有谈话内容都可以被前线指挥部的人听见,但是我们却不能听见他们的答复。”
“你想说明什么?”
“也许援兵就在路上。”
“放你个屁!”
“等一下!”托里斯抓起步枪跳起来,“你听见了吗?”
“什么?”
“外面有声音,很奇怪的声音。”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伙儿静下心听了一阵,然后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爬到自己的战斗岗位,进入战斗状态。
“声音大概在前方偏右一百四十码,二十四英尺高的地方,就在那边的楼房里。大家注意,千万不要抬头,我们的位置比他们低!”科尔趴在地上压低声音喊道,他抽出狙击步枪,擦了擦瞄准镜。
士兵们将枪口移到偏右的方向,发现前面一百四十码的地方有一栋七楼建筑物,声音肯定是从那传出来的。
“下命令!”克里斯用脚踹了一下趴在身后的波兹克中尉。
波兹克打开步话机:“哥曼德40da呼叫费城大桶酒吧43,哥曼德40da呼叫费城大桶酒吧43,是否听到,完毕。”
“费城大桶酒吧43收到,请讲。”
“坐标feba093有可疑声源,你们的人是否在那里建立防线?完毕。”
“没有,完毕。”
“明白,通话结束。”
“那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他们有可能是敌人。大家不要开火,继续观察情况!”
“这声音听着有点不对劲,听上去他们像在演奏乐器!”
“没错!”
“那应该是他们的冲锋号,或是什么狗屁进行曲,总之他们是在鼓舞士气,重整兵力,准备下一次大规模冲锋。依我看,我们死定了,他们会把我们的屁股打开花的!”
趴在一旁的泰勒压低声音骂道:“克里斯,你给我闭嘴!该死的。你的嘴比我家农场里养的黑母猪的屁股还要恶心!”
“嘘!别吵!”盖温把手指竖在嘴唇前。他静静地停了一会儿,然后抓起武器慢慢地蠕动着爬向墙角。
“科尔,把你的那个声源干扰系统借我一下!”盖温朝科尔招招手。科尔满脸不解地从口袋里掏出声源干扰系统。丢了过去。
“你他妈以为你在干什么,臭小子!”彼得看不过去了,低声骂道。
“别担心,敌人没打算杀我们,他们只是在演奏音乐自娱自乐。我在丹尼尔斯战役中见过他们吹奏的这种乐器,那玩意长得很像竹笛,声音听着还不错。”
“你打算怎样?”
“大家想做一下人类学实验吗?我打算回应他们。”盖温从背包里抽出那只小盒子。打开,将那三段被擦得亮亮的长笛拿出来。
“你疯了吧!”
“你这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在冒险!”波兹克小声吼道。
“放松,伙计们!”盖温组装好长笛后。将声源干扰器夹在唇垫上。
屋子里的士兵们都看着盖温。盖温窝在墙角,他端起笛子,清了清嗓子,然后将嘴唇垫在唇垫上。他先轻轻吹了一段f大调旋律。然后放下笛子。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
美军那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空气似乎一下子冻结成了固体,让所有人都紧张得没法呼吸。
“该死,你闯大祸了!”
“这回真完了,我们死定了。”
成百上千滴雨水打在盖温的头盔上,顺着头盔的帽檐如同小型瀑布一样嚣张地浇到盖温的脸上。雨水四溅,但没有人顾得了它们。科尔轻轻扳开狙击步枪的保险,唐纳德快速嚼着口香糖。布维奇透过墙上的弹洞盯着那栋建筑物,连眨眼睛的动作都省去了。所有人都将神经绷得像根弦一样。几乎随时都会绷断。
有人小声问:“刚才还很嚣张地吹着冲锋号,怎么一下子就没声音了?那帮蠢货到底在等什么啊?”
“他们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真他妈的是个好征兆!”
周围到处都是小声的咒骂:“盖温你做的太好了!如果我们因为你而出现伤亡的话,我会拿把刀把你的老二上面的皮切下来,然后再做成章鱼卷丢到街边去喂狗!”
“安静!”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屁股扳开!”
“敌人有动静!”
就在这时,远处的美国人重新开始吹奏他们的音乐,只不过声音变响了很多。看来外星人并不打算发动进攻,房间内的德军士兵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回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对方吹奏的音乐不是什么进行曲或是冲锋号,而是一种轻快的,充满正能量的旋律。盖温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他想也许美国人提高音量就是在邀请自己加入他们的合奏。于是他干脆扛起笛子,丢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直接放开吹奏。
盖温再次成为在场所有德军士兵的焦点。笛声先是冗长,低沉。然后旋律开始加快,高低音的落差开始变大。最后盖温疯狂了,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
“你在吹《卡农》!”埃德蒙几乎就要喊出来了。
盖温的《卡农》加上美国人演奏的曲子的二重奏简直就是完美!旋律的快慢,还有高低音之间的把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盖温真不愧是一个高超的长笛演奏者。
“简直帅呆了!”
士兵们看着盖温,听着他和美国人合奏的二重奏,一个个竟然都笑了——一张张被战火熏黑的脸庞都开始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盖温的手指灵活地在笛键上跳着舞。他太投入了,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士兵,他忘记了身上的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他完全就像一个在充满镁光灯的舞台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观众吹奏长笛的音乐家!他的身子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晃动。真是个奇迹!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德军士兵和美军士兵合奏过这样一首曲子,而且还合奏得如此完美。
滴答!一滴雨水滴在莎莉的护目镜上。莎莉抬起头。透过残破的屋顶,她发现雨竟然停了。乌云开始慢慢散开,露出蓝天白云。还有那难得的阳光。美国特有的宝蓝色的光环静静地环绕在天际。
士兵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阳光赶走了黑暗,照进了房屋,照在了长笛上面的一滴水珠上,拉起了一条小小的彩虹。
弟兄们坐在盖温周围,彷佛他们不再是一群牢骚满腹,脏话连篇,疲惫又茫然的泥腿子。闷在肮脏的建筑物里等着腐烂,而此刻他们更像是一群快乐的农民,干完活后围坐在麦田里。蓝天白云之下听着调皮的苇莺在茎杆间叽叽喳喳的欢叫声,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甜甜的清风,被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穗簇拥着。
当盖温吹完最后一个音符la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美军那边的声音也停住了。战友们看着盖温。四周一片安静。有一个士兵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强制忍住冲上前抱住盖温的想法。
“太高明了!太他妈的高明了!”
“你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对面的士兵们!”敌人操着五音不全的德语开始喊话了。波兹克大喝一声:“就地卧倒,准备战斗!”顿时,周围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复进机拉动声。
“别紧张!”看来美国人并不知道德军藏在哪里。“你们做的很好,你们的音乐很动听。”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盖温小声咕哝着。
“从你们的音乐中,我们可以听出你们并不像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狂热于战争,你们很不同。你们用的是什么乐器?”
盖温大声叫道:“长笛!”
“真是一件美妙的乐器啊,我相信那位吹奏长笛的朋友一定非常友善。”
“你们也很好,至少在今天早上你们没有要我们的命!”
“朋友。你们的乐曲已经让我们感到非常快乐了,为何我们还要夺走你们的命呢?”
唐纳德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个理由不错。”
埃德蒙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自从战役打响以来天空第一次放晴。太阳已经完全露出了脸孔,蓝蓝的天空中静静地飘着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
“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打算干什么?”盖温冲着美军的据点问道。
“重建家园,收拾你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那你们呢?”
“我打算......回家当个音乐家,搞几场演出,再找几个漂亮姑娘!”
“希望到那时我可以参加你的演出。”
“我随时欢迎美国人。兄弟,你有家人吗?”
“......我的......所有亲人......全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妹妹......”
......
莎莉下士放下擦好的步枪,她刚想开口说话,窗外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打断了莎莉的想法。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像针一样扎痛了士兵们的耳朵。冲击波带着细小的沙尘碎片卷进了房间。房间内一片灰蒙蒙,一片混乱。士兵们急得呱呱直叫嚷。
“刚才他妈的怎么回事?”
“注意警戒!”
外面哗啦啦地响起了激烈的交火声,毫无征兆,听上去似乎某支部队开始和美军开干了。火光亮了起来,黑烟开始升腾。这么激烈的战斗他们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a排士兵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波兹克再次接通了第三侦察连的战斗通讯网:“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在开火吗?”他急得连所在单位都懒得报告了。
“不可能!我们没在开火!那是陆战一师第一侦察营的人,增援部队上来了!”看来连长比他还急。
呜!一架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在那栋七楼小高层面前,当着它的面对着小高层一阵狂轰滥炸。地面上,武装车队开了上来,一大群士兵跳下车子,分散在路两边,掩护车队前进。
彼得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二十一分,增援部队比原计划早来了七个小时!
“莱克星顿d1呼叫所有守军部队,把你们的肥屁股给我挪过来!你们可以回家了!”当然,这个“家”并不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家,而是机场的前哨基地。尽管如此,在场的弟兄们听到这话也是相当的激动,因为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一些士兵抛出烟幕弹,冲出建筑物,建立临时防线。另一些士兵扶着挂彩的弟兄们跑了出来,把他们塞进装甲车内。“咻”!对方的一枚飞弹拖着细烟从第一侦察营营长威尔森少校的头顶飞过,一头扎进他身后的建筑物里,抛起烂泥石块。威尔森少校下意识地缩了下脑袋,然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对波兹克说:“我们要保证你们的伤兵能够安全离开,所以在伤员离开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守住东南角。一旦伤员装货完毕之后,你就带你的人和第三侦察连的人一起走,快啊?”
“冲!”
五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向四周分散开,悬停在战场上空。每架直升机抛下六根绳子和一枚烟幕弹,直升机内的六个士兵抓住各自的绳索悬在机舱外,从直升机两侧顺着绳子在烟幕的掩护下滑下来,跳到地上,然后快速散开。
士兵们跑开后,直升机丢掉绳子,然后快速拉高,离开。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a排急匆匆地狂奔到防区的东南角,在那里建立起防线。守军的重伤号被弟兄们从地道里抬了出来。亚克利特躺在担架上,被三个士兵抬出地道——两个士兵抬担架,一个士兵拿血浆袋——穿过血肉横飞,枪弹狂舞的街区,塞进一辆装甲车的运兵舱内。
一切妥当后,一个士兵粗鲁地把门砰的一下关上,然后在门上咚咚拍了两下。(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 雇佣兵!
亚克利特吃力地睁开双眼,看着四周昏暗的运兵舱,叹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离开这个狗娘养的地方了。”
运兵舱内还有其他伤病。亚克利特听见有的伤兵还在呢喃呻吟着,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腐烂味,血腥味,酒精味,还有苏打水的味道。
也许是飞行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枚飞弹轰的一下撞上了这架武装直升机的液压系统。武装直升机失去平衡,如同犯了癫痫一般拖着又浓又密的黑烟旋转着倒向地面。可能是炮手死后手还紧紧地扣着操纵杆上的扳机,直升机坠地之前机关炮一直在发射炮弹。一串又一串炮弹四处飞溅,如同一根长长的火鞭一般撕开了机关炮对面的任何物体,直到直升机咣的一下摔在地上,断成三截。
挂彩的人全部安置妥当,装货完毕了,这里也就没有守军什么事了。守军撤掉防线,由陆战一师代理。波兹克让弟兄们登上车队,然后拉着一旁犯傻的康纳进入了一辆吉普车上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车队开动,带着所有守军驶离了这片乱糟糟的垃圾场。九号区域,这团臭哄哄的狗屎留给了陆战一师。弟兄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发誓他们再也不想看到这团屎,再也不想来这个天杀的狗窝了。
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自己总算是活下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疲倦缠身,慢慢放松了紧惕。仿佛甩掉了一只可怕的怪物一般如释重负。
车开到半路,波兹克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解开绑腿。拿出那封来自家乡的家信和明信片。那封他的女朋友写给他的家信和他最好的朋友写给他的明信片。
信已经完全被浸湿了,变得软绵绵的。波兹克不得不用手指轻轻将信封拉开,避免将信纸扯烂。当他捏出那张就像抹布一样软的信纸时,发现上面的字迹几乎快被洗干净了。波兹克眯着眼,仔细辨认着信上的字迹。
看着从自己家乡来的家信,波兹克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开始冲击着眼皮。他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摘下护目镜,用手抹了一下脸。把眼泪抹掉。
车队在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泥泞路上摇摇晃晃,晃得车内的人们昏昏欲睡。
枪炮声渐渐远去,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向后移动着。车队压过坑坑洼洼的路面。行驶了差不多十英里。驶出了九号区域。车窗外的街景一片萧条。渐渐地,路上出现了饥寒交迫的难民。一开始是一两个,随着车队的前进,难民越来越多,逐渐由稀稀落落的一小群变成了挤满街道的一大群。
如同迁徙的鸟儿一般的拖家带口的难民潮向着车队行驶的方向缓缓前进,有人还伸手向车队祈求食物和水。波亚挤到炮塔的位置,打开顶门,探出身。拿着几瓶水和几袋速食食品,丢向逃荒的人群。
这些人是战争爆发后来不及撤走的人。这场战争来得太快了。根本没法反应过来。补给被盟军切断,后勤枢纽被盟军暴击,当地政府组织无法再养活这些人了,于是他们走投无路,只能向盟军交涉,让这些人生存下去。
人群中不时有几个盟军士兵在巡逻,他们是第七十步兵师的人。车队降下速度,好奇的士兵将头探出车窗和顶门,打量着这群无家可归的人们,不少士兵甚至想起了那天在维纳斯机场的大屠杀。
“大家不要急!我们有足够的空间留给你们!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安置,我们会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保证你们的安全!”街边有一个士兵拿着扩音器在叫喊。
车队越往前开,人群就越拥挤。当车队行驶到一个检查哨前面时,车队就动不了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潮,就跟菜市场一样。检查哨上挂着一个红牌牌,而有一辆轿车停在哨卡口,彻底堵住了后面的队伍。
有三个第七十步兵师的士兵在检查那辆车,其中有一名长着亚洲面孔的士兵正在和那辆车的车主交涉,希望他放弃那辆车。
车主扭过头看了看后面的盟军车队,表示不想放弃自己的爱车。
第三侦察连连长威廉上尉想弄清情况,他跳下吉普车,走到那个检查站。周围吵得不得了,上尉必须扯着嗓子喊才能让士兵们听明白他在讲什么。
布维奇坐在一辆吉普车内,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从车窗前走过。布维奇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交给这个女人。女人笑了笑,将巧克力交给自己的孩子。站在吉普车炮塔上的士兵拿出照相机,记下了这个瞬间。
此刻只能等待。
“喂,莎莉!”一旁的泰勒把头凑过来:“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莎莉回答。
“太巧了,我也没有女朋友。你知道吗?那天你刚下直升机的那一刻,你就把我的心变成了你的男人,我感到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你长得真迷人,正是心中妻子的标准!”
“真的吗?”
“真的!我可是个好男人!在上高中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高中时有不少的花季少女都来追我,但我都拒绝了。而这次不同,我认为你很不一样,你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也许你和我正是上帝亲手创造的绝配!”
车舱内有人咳嗽了一下,掩饰住自己的偷笑。
“你看看我,又强壮,又聪明,同时我还是一个心地善良,品味高尚的好男人,你就不为此心动吗?我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兵,但我退役之后可是前途无量的!要知道有不少企业都想在我退役之后把我招进来,但我都不跟他们烦!更重要的是......”
“我有孩子了。都上一年级了。”
周围其他士兵的爆笑声响成一片。
“......什么?”泰勒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
“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有一个孩子,是和我前男友未婚先孕的。”
泰勒的脸上顿时变得非常窘迫。他看着莎莉,就好像看着一只自己从未见过的生物一样。立刻,他感到非常尴尬:“我不明白,这......”
“我在骗你。”说完,莎莉哈哈大笑,把刚才憋在肚子里的笑气全笑了出来:“你应该看看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她笑得肚子发痛。直不起腰来,只能使劲拍着泰勒的大腿,“我刚才明明是在逗你。你竟然也当真?”
“呵呵。”泰勒尴尬地笑了两声,来回应莎莉。
那个第七十步兵师的亚裔士兵忽然发现车内有异常,立刻端起步枪,指着那个车主。周围其他的盟军士兵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全部举起武器指着那辆私家车。
场面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那个亚洲士兵把步枪指着那个车主的头。大声质问车里那个奇怪的装置是什么东西,同时要求车主马上下车。士兵们跳下车队,围了过来,将其他平民带离现场。
“那该死的东西是什么?马上告诉我!”亚裔士兵操着半生不熟的海芬星语言咆哮道。
“我不是美国人。”那人举起双手,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盟军车队,好像他在等着什么。
“从那辆该死的车里出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现在!”
第三突击旅和陆战四师的士兵抓着武器,保持低姿。绷紧神经指着那辆可以的私家车。泰勒往枪载榴弹发射器内塞了枚蜂尾针榴弹,那个莎莉的玩笑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周围的平民一片大乱。就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尖叫着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散开。街道上一下子空出了相当大的空间。威廉上尉举着步枪,边用枪指着车子边退回到自己的车队旁。
“我希望那些难民能够不受到伤害。”司机回过头看了一下四散的人群:“这跟他们没有关系。”
“别他妈的废话!给我滚出来!”士兵一只手举着步枪,另一只手拉开门,粗暴地拉住司机。
咚!!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私家车被炸得四分五裂。车周围的生命体被爆炸裹住,碾碎。各种各样燃烧的碎片激射向四周。呼!一个盟军士兵被冲击波抛过来,砸到一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这个士兵的一条手不见了,身上还插着一根三英尺长,两英寸粗的钢管。挡风玻璃被砸碎,上面都是血。
烟尘散去后,现场只留下一只正在熊熊燃烧的私家车残骸和一堆残缺不全的尸体。
“敌袭!是敌人!”德军士兵立刻远离车队,躲到街道两旁。
街道两边的楼上一下子出现了一大群身着便装的武装的敌人,他们拿着没有规定配置的武器猛烈攻击着街道上的德军。
这些人全都是一些自动进入德国的亲美武装,或者更加准确的叫雇佣兵。他们不属于盟军司令部管辖,他们也没有固定的编制。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拿着武器的平民。德军面对这些人很头疼,他们一直在纠结应该将这些人归到平民一类还是武装组织一类。
他们是战场上的老鼠,他们没有固定的住处,也没有规定的纪律。而同时每个雇佣兵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对于金钱的贪婪让他们根本无所顾忌,他们为杀死更多的德军士兵而不择手段,甚至宁愿用自杀式爆炸来袭击德军。
这一些雇佣兵枪法奇准,德军必须不计成本地用枪弹压制住他们才行。科尔被雇佣兵打得连头都不敢抬,康纳抱着枪缩在街道旁的角落里,浑身发抖。街道中间的车队一刻也不停地向两边的建筑物上面的敌人倾泻弹药,叫喊声响成一片。
咻——啪!一只小蜜蜂从楼上打过来,打进彼得的右太阳穴,再从他的左下颚穿出。彼得头一歪,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当场断气。
嗖!一枚飞弹轰过来,打爆了车队中的一辆吉普车。熊熊大火开始升腾,两个满身是火的士兵挣扎着叫喊着钻出残骸。在地上打滚。有些士兵试图去施救,结果都被敌人放倒在地。
盖温心里有些害怕的想着:“这天可真不好过!”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在空中漂亮地侧过身。直升机侧舷的机枪手开始猛烈轰击着楼上的敌人,滚烫的弹壳就像下雨一般浇了下来。第七十步兵师的步兵们围了上来,掩护车队离开。
“我们快走!”泰勒打开车门,刚想钻进去,就被一只小蜜蜂打中脑瓜顶。啪!一只熟透的西瓜被切开了。西瓜汁流了一地。
莎莉开枪干掉那个雇佣兵,然后跑过来,发现泰勒的死相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莎莉鼻子一酸。忍着恶心想吐的反应,从泰勒脖子上拔下身份牌。
泰勒的尸体被其他士兵们抬上一辆装甲车。
康纳跑到一辆吉普车旁,刚想打开副驾驶的门,却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回头。康纳顿时变得脸色苍白。那个人是米斯塔!米斯塔全身都是血。衣着破烂,正对着康纳微笑!这笑容是康纳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笑容!
康纳头皮发麻,嘴巴大张,结结巴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他两眼睁得比鸡蛋还大,双手一个劲地颤抖着,浑身血液以接近音速在流动,几乎快要中风。终于,他开始大喊大叫:“是我杀了他!不!是我杀了他!”
布维奇和波兹克闻声赶来。扶住康纳,看了看车内。发现驾驶座上一个人也没有。康纳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是我杀了他!我罪该万死啊!”
实在没办法,布维奇抡起巴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康纳的脸上。康纳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布维奇和波兹克手忙脚乱地抬起康纳,将他塞进车的后座。
“货物装载完毕!快点滚吧!”一个步兵用手拍了拍吉普车的车顶,示意车队可以继续前进。
车队再一次开足马力,横冲直撞,逃之夭夭。
回到前哨基地吕贝克机场后,一大群非武装士兵围上车队,帮忙台下车上的伤兵。
第三陆战突击旅第四十突击营d连a排的幸存者们全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他们茫然地看着这群忙东忙西的士兵。
杰克斯和艾伦也跑了过来,上前搭把手。
波兹克摘下头盔,夹在腋下,看着地上的一排尸体和一排伤兵。医护兵们手忙脚乱地在伤员之间摸爬打滚。
“中尉!中尉!”帕斯克少校带着一个头盔上写着醒目的宪兵字样的矮个子士兵急急地走了过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所以请你们谅解。今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到七十号简报室集合,你们有新的作战任务!”
波兹克赶上帕斯克:“少校,少校!无意冒犯,但我们排只剩下十六个人了!我们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我不想把我的弟兄们带进另一个麻烦里,你能再考虑考虑吗?”
“不行!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手!”
“可是我们连休息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恕我直言,长官,你做的太过分了!”
“长官的命令你无权拒绝!”宪兵上前打断波兹克。波兹克甩甩手:“没你的事!”
宪兵被激怒了,他猛地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捏住波兹克的领子,很没大没小地对他说:“端正你的态度!”
完一种无名的怒火开始在心里燃烧,波兹克慢慢攥紧拳头。
波兹克压低声音:“把你的脏手从我的领子上拿开!”
帕斯克少校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看好戏。其他士兵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这两个人。盖温轻声对杰克斯说道:“我跟你赌二十块,这回麻将是真的气疯了,他会把那个无能的矮子打得半死!”
杰克斯回头看了看盖温,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成交!”
“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宪兵抓着波兹克的领子的那只手用力往回一拽,同时另一只手狠狠出拳,想揍他的脸,结果被波兹克挡住了。还没等宪兵展开下一波攻势,波兹克就抬起脚,使出全身的力一脚踢到宪兵的裆部。宪兵疼痛难忍,全身一下子就没了力气。但是波兹克还没玩够,他再次抬起腿,就像踢毽子一样用膝盖猛顶宪兵的下裆和腹部,直到宪兵的蛋蛋被踢烂。
波兹克失控了,他一把将宪兵掀翻,然后使出毕生所学的所有断骨打法狠狠地打击着宪兵的脸。
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上前帮忙,因为他们都麻木了......
波兹克两眼发红,他想起了周岑友,想起了所有死去的弟兄们。他越想越气,越气他就打得越厉害。可怜的宪兵被打得满脸都是血,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而他现在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波兹克从绑在绑腿上的刀鞘里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匕首,对着宪兵的脸用力刺下。
但眼看刀锋就要扎到宪兵的脸时,波兹克的手却像高速路上看见了路障大卡车一样猛地停住了!(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一. 威尔先生的晚宴
德军在本土的强硬反击,盟军在德国遭遇到的窘迫状况,在法国国内同样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在亚特兹.耶蒂里那次神奇的讲话后,法国人民对于本国政府的不满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
他们要求政府立刻重新改组,立刻退出战争,但这却遭到了政府的断然拒绝,并且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行径。
但是,其实这个时候的法国政府也处在了混乱之中。
国内此起彼伏的反对浪潮,低迷的经济,严重的失业率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卡特里政府。而原本该风光无限接受元帅晋升的朱斯特.罗比托的神秘失踪,更是让人感到了震惊。
起码一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罗比托到底是如何失踪的,他的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几乎所有的警察和秘密警察全部出动了,但是整整两天的时间,却依旧没有任何和罗比托有关的消息。
费蒂姆.伯克莱为此蒙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调查。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广场神秘演讲和罗比托神秘失踪两者之间一定是有联系的。
有人精心的设计下了一个圈套。
辛纳格总理和吕西安元帅每天询问的电话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有的时候措辞甚至非常严厉,这让伯克莱在两天的时间里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过。
而他那位美丽的妻子卡特莱娜女士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丈夫的焦虑,出身名门的她依旧沉浸在疯狂的购物以及无休止的宴会中。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男人的事情何必要女人去操心呢?前线无论打成了什么样子,国内局势无论动荡成了什么样子,都不会影响到卡特莱娜的正常生活。
她的父亲是法国著名的银行家。拥有着庞大的资金,而且,只有卡特莱娜这么一个女儿,女儿从小到大,无论想要什么,做父亲的总是能够满足她的。
这也就养成了卡特莱娜目前这样的性格......
不过在巴黎,可不是只有卡特莱娜的父亲罗蒂尼一个大富翁。起码有两个人的财富要远远的超过了他的父亲,他们是梦特娇集团的威尔.汀兰德以及玛歌庄园的皮蓬杜.希刚。
尽管这两个大财团的主席,法国金融界的领袖早就已经宣布退休了。但却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地位,在法国经济界,他们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明星。
而且更加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他们的集团丝毫没有收到法国经济的影响。依旧保持着强劲的高速增长。
而这点是最让罗蒂尼感到羡慕的......要知道现在他的银行和法国的经济一样陷入到了低迷的状况......
就在不久之前。一则流言正在巴黎传开,这引发了一次抢兑浪潮,几乎就让罗蒂尼的银行破产。虽然勉强渡过了危机,但却已经让罗蒂尼遭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如果不尽快想到办法融到一笔巨额资金,罗蒂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渡过今年。
而他把目光落到了威尔和皮蓬杜先生的身上......大约在一年前,他们曾经在不同的场合见过几次,彼此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威尔和皮蓬杜甚至还在罗蒂尼的“法国杜威银行”里开设了账户。
如果他们能够入股“杜威银行”,即便再来一次挤兑浪潮罗蒂尼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可惜的是最近威尔和皮蓬杜似乎非常繁忙。罗蒂尼几次请求见面都遭到了婉言拒绝,这让罗蒂尼烦恼到了极点。不过,好消息还是在让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了,在罗比托将军失踪的第二天,罗蒂尼接到了来自威尔先生的邀请。威尔先生将会在次日夜里举行一次私人的小型宴会,如果罗蒂尼先生有空的话务必光临。
罗蒂尼当然有空了,威尔先生的召唤让他足以放下手头上的任何事情......
他从头一天就开始准备了,得带上一份什么礼物呢?啊,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两份礼物。威尔先生和皮蓬杜先生是几十年最亲密的朋友,这点是所有的法国人都知道的,如果仅仅带一份礼物的话那就太失礼了。
那些再珍贵的礼物他们是一定不会在意的,那么来自中国的花瓶或者丝绸也许能够引起他们强烈的兴趣......
啊,威尔先生还邀请了自己的女婿,法国警察总监,秘密警察头目费蒂姆.伯克莱。当然,这可不是出于对伯克莱的尊敬,而是完全看在了罗蒂尼的面子上。要知道,伯克莱在法国的权力虽然很大,但却还根本没有在那些大财阀的眼中,即便他能够坐上现在的这张位置,罗蒂尼的财富也在其中发挥出了很重大的作用,而这也正是伯克莱如此畏惧自己妻子卡特拉娜女士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得让女婿穿的体面一些,否则会引起威尔先生的嘲笑的......自己的女儿就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了,她可是全巴黎最有名的交际花。
在和女婿通电话的时候,伯克莱居然说自己没有时间参加宴会,但这很快遭到了罗蒂尼严厉的训斥,难道他不知道能够得到威尔先生和皮蓬杜先生的邀请,并且一旦得到他们的青睐,对于他未来的道路会产生多么重大的影响吗?
他在电话里严厉的告诉女婿,无论他又多忙的事情也必须要衣冠整齐的参加威尔先生的宴会......
能够听的出来伯克莱的答应非常勉强,但这却不管罗蒂尼的事情了......
威尔先生的宴会。想到这罗蒂尼便有一些迫不及待起来了......
......
这的确是一次小型的宴会,并没有邀请多少客人,也正因为如此。这让罗蒂尼感受到了莫大的荣幸。
这样的邀请可不是人人都能够获得的。
“亲爱的罗蒂尼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威尔笑容满面的对罗蒂尼说道:“瞧,今天的您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
“而您依旧是这样的充满了精神。”罗蒂尼带着恭维的口气说道:“还有您,皮蓬杜先生。我听说您在意大利也开设了您新的酒庄,玛歌庄园在全世界各地简直遍地开花,真是让人羡慕。”
皮蓬杜微微一笑:“我已经退休了。就和威尔一样,啊,在我看来。再多的酒庄也不如一个迷人的姑娘那些吸引我。”
几个人都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知道皮蓬杜对女人的兴趣超过了一切......
罗蒂尼忽然发现在他们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有一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能够和自己一样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
威尔很快给出了答案:“罗蒂尼先生。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从美国来的莫约尔先生,他是我们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最值得尊敬的朋友。”
介绍的非常简单,但却让罗蒂尼更加觉得奇怪了......最好的朋友?最值得尊敬的朋友?老天,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威尔和皮蓬杜说出这样的话来?
“您好,罗蒂尼先生。”“莫约尔先生”王维屹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您好,莫约尔先生。”多年的商场惊讶。让罗蒂尼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年轻人绝对是自己织的亲近的对象。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接近他:“欢迎您来到巴黎。”
“一个美丽的城市。”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啊,瞧,是谁来了。”皮蓬杜一指对面:“全巴黎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您的女婿费蒂姆.伯克莱。啊,他身边的难道是您的女儿,全巴黎最有名的美丽女人卡特莱娜女士吗?”
罗蒂尼笑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自己最宝贵的珍宝......
“欢迎光临,费蒂姆先生,费蒂姆女士。”威尔微笑着对这对夫妻说道。
“谢谢您的邀请。”卡特莱娜显然对这样的场合比自己的丈夫更加适应的的多。而他的丈夫伯克莱,在这样的场合下看起来多少有些局促。
威尔同样向费蒂姆夫妻介绍了来自美国的“莫约尔先生”,英俊的莫约尔先生很快便引起了卡特莱娜的好奇。
“我上个月刚刚才从纽约回来......”兴致勃勃的卡特莱娜说道:“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城市......可惜的是,现在的纽约正处在一种混乱中......啊,您大概不知道,到处都是在那游行的队伍,听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破产和失业了,这群可怜的人啊,我还听说他们的威廉总统正在遭受着可怕的压力......”
“是的,这和巴黎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王维屹耸了耸肩:“在巴黎,一样有着大量的失业者和破产者,卡特里总统领导的政府一样遭到了无穷无尽的抗议......”
伯克莱皱了一下眉头:“请注意您的言辞,莫约尔先生,如果您在别的地方说这样的话,也许会遭到秘密警察的逮捕的,要知道,卡特里总统为了法国耗尽了自己的心血......”
“也请注意你的言辞,伯克莱局长。”皮蓬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莫约尔先生并不是法国人,他只是来自美国,而且,他是我们的最尊敬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在巴黎过的有任何的不愉快......”
罗蒂尼一下觉得女婿给自己丢脸了,该死的,难道他要把工作带到这里来吗?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女婿,然后抱歉地说道:“真是让人尴尬,但是伯克莱总是这样,他一刻也都无法忘记自己的工作......”
“好了,这些只是小小的风波而已......”威尔笑着说道:“我想诸位的肚子一定很饿了。啊,罗蒂尼先生为我们带来了如此精美的礼物,我想。一顿美味的晚餐会给予罗蒂尼先生以一定的回报的......”
晚宴是一顿标准的法国宴会,刚才的那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用完了这顿晚餐后,送上来了酒,罗蒂尼觉得应该和莫约尔先生继续拉近一下关系:“莫约尔先生,您在美国做些什么呢?啊,请原谅。我没有任何想要打听您**的企图,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当然如果您觉得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可不是一个被美国政府通缉的犯人......”王维屹一笑:“很难说我在美国具体做些什么,我更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啊,让我仔细来想一想,维特根斯坦家族的艾略克先生有的时候会请求我帮他做一些事情。还有摩根家族或者洛克菲勒家族有的时候也会找我商量一些事情......”
罗蒂尼和他的女婿女儿完全的听呆了......天啊。这位“莫约尔先生”要么是个权势熏天的家伙。要么就是在那里吹牛。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那是什么样的家族啊?他们的财富加在一起,任何一个政府都无法与之比拟。可是,在“莫约尔先生”的嘴里,这三大家族好像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似的......
但是,皮蓬杜的话很快验证了“莫约尔先生”并没有在吹牛:“是的,有的时候我们在美国遇到了麻烦,也会请莫约尔先生帮我们解决。这次莫约尔先生来到巴黎。是我们的荣幸,因此也将得到我们最盛情的款待。”
罗蒂尼变得激动起来了。上帝赐予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了莫约尔先生这样一个神奇的人物......而自己要做的,是牢牢的将这样的机会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自己就是最大的蠢蛋了......
卡特莱娜同样对莫约尔先生充满了好奇,也正是因为如此连她看着莫约尔先生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只有伯克莱却依旧还存在着一些疑惑:“我并不怀疑您的能力,莫约尔先生,但是根据我有限的知识,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他们除了拥有财富之外,而且还拥有着巨大的权力,我很难以想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无法解决的。”
“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是诸位平时难以想象得到的......”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我想这次美国遭受到的经济危机大家一定知道了,但是,真正处在顶端的大财团们,却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损失飞,反而在其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而要做到这点,一个替他们跑腿的人是必不可少的......”
罗蒂尼刹那间就激动起来了......他很清楚这样的人非但不是跑腿的,而且是这三大家族最为信任的人......就算再困难,自己也一定要请“莫约尔先生”去自己的家里做客,以方便自己和他也成为“朋友”......
“当然,仅仅做到这点并不够......”王维屹的语气非常从容平静:“还有一些事情,是用正常途径无法获得的,这点我想伯克莱先生也许更加清楚,因此我们需要一些特殊的力量。啊,这说起来就不是非常的光彩了,但是你们都是这里尊贵的客人,因此我想说出来也并不是是丢人的事情......比如,有些事情我会借助到一位叫卡萨诺维奇先生的力量......”
“纽约黑帮之王?”旁人还没有如何反应,伯克莱却失声叫了出来。
“您认识卡萨诺维奇先生吗?”王维屹平静地问道。
“啊,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伯克莱立刻说道:“全世界的警察有谁不知道这个人呢?他控制着全纽约的黑帮,控制着大量非法的生意,每年美国大量的枪杀、贩毒、人口失踪案件大多和这位纽约之王有关系,但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指控他。而且,他的势力不仅仅在美国,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甚至也包括法国在内......”
伯克莱是一个非常称职的警察,他对于卡萨诺维奇如数家珍:“据说法国的黑帮头目毕德乐和他也是非常好的朋友,甚至卡萨诺维奇能够命令毕德乐为他做许多事情。天那,您居然能够认识卡萨诺维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认识卡萨诺维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王维屹却显得毫不在意:“我过去帮过他的许多忙,因此他对我的话从来都没有拒绝的。”
现在,这位神秘的“莫约尔先生”引起了罗蒂尼一家浓厚的兴趣。
而此时,伯克莱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莫约尔先生,我有一个忙想请您帮一下。”
王维屹注视着他:“啊,那就请您尽管的说出来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二. 承诺
伯克莱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莫约尔先生,我有一个忙想请您帮一下。”
王维屹注视着他说道:“请您尽管的说出来吧!”
伯克莱迟疑了下:“我想您有件事情也许还不知道,在我们的政府内有一位高官失踪了。”
罗比托将军的失踪,被法国政府视为最高机密,除了在到处寻找罗比托将军外,法国政府对外宣布将军本人因为身体不适,正在修养。如果告诉别人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绑架了,那会让法国政府成为笑柄的。
可是,本以为这是绝对机密,没有想到王维屹却淡淡地说道:“我想,您说的那个高官是朱斯特.罗比托将军吧?”
伯克莱吃了一惊,原以为的机密在“莫约尔先生”的眼里却一钱不值。
王维屹笑了笑:“在法国政府内,我也有一些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这么说吧,在将军失踪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再让我来猜测一下,您大概是想让我通过毕德乐的关系来寻找将军。啊,这完全可以理解,无论您通过什么正常的渠道,都无法找到罗比托将军,那么,靠着这些黑帮份子也许还有一丝不是希望的希望......”
伯克莱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得过这位“莫约尔先生”的......
皮蓬杜耸了耸肩:“我想有一些话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说合适不合适......伯克莱,你是法国警察总监。可现在居然要通过一个黑帮分子来寻找一个法国的将军?”
伯克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的确,这样做非常的不合适,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罗比托将军音讯全无。就好像在这个地球上彻底的失踪了......而自己现在却必须每天面临着如此沉重的压力,他甚至连一个小时的觉都无法睡好......
现在,他就好像在那孤注一掷一般,把希望放在了一个黑帮分子的身上......
“我想,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王维屹的话让伯克莱精神一振:“伯克莱先生,我很乐意为您做一些事情,我这就把毕德乐先生请到这里来。啊。威尔先生,让一个黑帮分子到您这里来是否妥当?”
威尔无所谓的笑了下:“您完全可以在我这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王维屹站起来走到了电话旁......而此时无论是罗蒂尼,还是卡特莱娜或者是伯克莱心中的惊讶更加深了。看起来。威尔.汀兰德不仅仅对“莫约尔先生”是尊敬而已,“莫约尔先生”在这里简直可以为所欲为。
不一会,王维屹重新坐了回来:“好了,毕德乐先生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内就会赶到的。先生们。啊。还有卡特莱娜女士,我想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仔细品尝玛歌庄园的好酒,这可不是很容易喝到的......”
卡特莱娜看起来对于“莫约尔先生”充满了好奇,不停的问这问那。罗蒂尼根本没有阻止自己的女儿,他也想更多的知道一些关于“莫约尔先生”的事情。而这个时候的伯克莱,心思却根本不在谈话或者品尝好酒上,他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毕德乐先生的出现。
想想真是好笑,就和威尔先生说的一样。一个法国的警察总监居然要去求助一个黑帮分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只怕自己会成为笑柄的。可是只要能够找到罗比托将军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真是让人惊讶的经历。”罗蒂尼听着感慨地说道:“我们总以为自己非常了解美国,可是在莫约尔先生的嘴里,美国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莫约尔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您愿意明天来我的家中做客吗?”
原以为要想邀请“莫约尔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王维屹却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也让罗蒂尼有些喜出望外。
“汀兰德先生,毕德乐先生到了。”这个时候管家的话打断了他们。
巴黎最著名的黑帮分子出现在了这里,罗蒂尼一家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黑帮头目面对面的站着......
毕德乐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反而看起来非常有礼貌,他没有看其他任何人,而是径直来到了王维屹的面前:“莫约尔先生,您谦卑的仆人毕德乐听候您的吩咐。”
罗蒂尼和他的女儿女婿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帝啊,毕德乐在莫约尔先生面前居然如此称呼自己......
“啊,不用太客气。”王维屹淡淡地道:“毕德乐先生,我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请您尽管吩咐,莫约尔先生。”
“你知道罗比托吗?他失踪了,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找到他。”
毕德乐沉默了下:“我想您大概说的是罗比托将军吧......啊,这件事可和我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并没有得罪我们,我们也不会贸然去绑架一位法国将军的。当然,既然您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会动用一切的力量帮您去寻找的......明天,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会给您带来消息的......莫约尔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他看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便离开了这里......
伯克莱除了苦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了......被法国政府列为高度机密的事情,在这些人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不过。这也让他升腾起了一份幻想,也许莫约尔先生和毕德乐真的能够帮上自己的忙吧......
这一次的晚宴,对于罗蒂尼一家来说都大有收获。罗蒂尼成功的接近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卡特莱娜认识了一个多金迷人的年轻人,而伯克莱似乎看到了寻找到罗比托将军的希望。
“男爵阁下,您真的准备在巴黎大干一场了吗?”当罗蒂尼一家离开后,威尔如此问道:“男爵阁下,今天的巴黎已经不是过去的巴黎了,我想您至少要多寻找一些帮手。”
王维屹淡淡的笑了下:“是的。现在的巴黎已经不是过去的巴黎了,在我看来,当年的法国政府已经德萨德要远远的比卡特里政府或者伯克莱有趣的多。卡特里政府到处都是破绽。他们唯一的依靠就是美国,但是现在美国已经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他们管不了卡特里政府了。威尔,皮蓬杜。不用为我担心。仅仅依靠现在的力量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威尔和皮蓬杜放心的点了点头......尽管他们为男爵担心,但是他们更加清楚的是,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阻止男爵在巴黎的翻云覆雨......在他们的心里,男爵就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而这样的感觉,来自于几十年来男爵在他们心中建立起的不可战胜的神话......
当男爵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惊喜,而当他们知道了男爵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完全无法相信。当他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的协助男爵完成任务。
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男爵给予的,全世界都可以背叛男爵,但只有他们不会。
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将忠贞的跟随在男爵的身边......
而对于王维屹来说,法国将是他的最后一块拼图,一旦成功完成任务,整个战争也便看到了结束的希望。
那么自己的未来呢?王维屹起码到现在还没有想过那么多......
......
现在,在亚力克森男爵到处长袖善舞的时候,反对派已经暂时的安全了。
亚力克森男爵对于这些反对派来说,同样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成功的救出了亚特兹.耶蒂里,而且还居然真的成功的绑架了朱斯特.罗比托。还有什么是他无法做到的吗?
亚力克森男爵专门为这些反对派的家伙寻找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在渡过了之前喜悦的心情后,耶蒂里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到了推翻法国政府的行动上。
他完全忽略了他身边的那个“挚友”朗特斯......
朗特斯也并没有在意,他比耶蒂里更加聪明,他知道自己只要牢牢的依靠在一个人的身边就可以了。
那是亚力克森男爵!
“我很高兴那天你对我说了实话......”在自己的房间里,王维屹如此对朗特斯说道:“要知道,我和你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有着几十年的友谊。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但是让我还是无法接受的是,你居然对耶蒂里如此的充满了痛恨。”
“是的,男爵阁下,尽管我必须要保证别人无法看到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愤怒从朗特斯眼中一闪而过:“从我认得他的第一天开始,他总是在鼓动着我们的全家,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懂事,相反还把他当成偶像一般崇拜,可是一直到我的父母都遇害后,我才忽然发现原来这一切的苦难都是耶蒂里造成的。如果没有他,我们还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必如同一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其实,如果光凭这些我也不至于如此愤怒,毕竟这条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可是,耶蒂里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独揽大权,我呢?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他身边一个跑腿的。您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吗?”
“我当然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王维屹淡淡地说道:“被人忽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你即是耶蒂里的学生。又是所谓最好的朋友。朗特斯,我曾经说过,我和你的母亲是好朋友。几十年的好朋友,我会协助你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金钱、权力、尊重。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必须继续隐忍,一直到我认为你可以复仇的时候......”
朗特斯的眼中焕发出了光彩,这可是男爵对于自己的承诺!
但是他还是由一些担忧的,男爵那天安排的耶蒂里的神奇演讲。让耶蒂里的声望到达了一个新的顶点,无数他曾经的追随着对他如痴如狂,无数之前保持中立立场的法国人也成为了他新的崇拜者。
整个巴黎。整个法国到处都在传颂着他的名字,甚至有人把他看成了继亚力克森男爵之后有一个新的欧洲神话。还有人坚定的认为他才是法国复兴强大的希望所在。
这样的人将来应该如何打到并且取而代之呢?
男爵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朗特斯始终都没有想明白,但是他有一点是考验确定的,无论男爵做出什么样的安排。他所要做的。只是忠实的跟随着男爵而已。
王维屹似乎很满意朗特斯的态度:“朗特斯,沉默比出风头有的时候更加让人安全,我喜欢你这样子,聆听,而不是如同耶蒂里那样把自己置身于敌人的切齿痛恨下。这一点,耶蒂里先生似乎还不太明白......”
王维屹说完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了耶蒂里新的演讲:
“......起来推翻我们残暴的政府吧,让自由之光重新降临法兰西......我们将采取我们认为可能的一切手段。暴力、流血,就和巴黎曾经有过的革命一样。巴黎公社的精神将在今天重现......我要求全法国所有具有正义精神的国民们武装起来,拿起你们所有能够拿起的武器,按照我的要求把法国变成一个巨大的战场......
卡特里和他的那些走狗帮凶们必须下台,并且应该走上绞刑架,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偿还他们应该偿还的代价吧......巴黎,行动起来!法国,行动起来!所有热爱这个国家的人,行动起来!”
这是让法国政府头疼到极点的事情,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都无法阻止住耶蒂里对于全法国人民的演讲。
这个神秘的声音,用神秘的方式不断的在法国传播着,让法国政府切齿痛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最近一段时间,耶蒂里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激进起来,也从一个和平主义者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暴力主义者。他开始有些急功近利,恨不得现在立刻就用流血的方式来推翻卡特里政府。
这一点是非常让人诧异的。
“发觉到耶蒂里的变化了吗?”王维屹微笑着问道。
“发现了。”朗特斯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些笑意:“他把自己置身在了敌人的火力下,现在,法国政府正在如此急迫的想要抓到耶蒂里,他的悬赏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我在想,如果他被抓住的话,甚至不会得到审判,而是会被直接枪毙的。”
“那么,那个时候谁会来接替他的位置呢?”王维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是一个之前并没有多少声望的人,还是一个他的学生兼密友呢?朗特斯先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朗特斯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的事情也许就快要出现了......
他恭恭敬敬的对男爵说道:“男爵阁下,对于您为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我知道,无论怎样的报答都无法表达我的感激,您也不会看在眼里。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永远的追随在您的身边......”
“这就是我想要的。”王维屹收住了笑容:“一个忠诚的人将得到他应有的回报,我会把你推到一个让你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位置上,我会让你获得你之前做梦也都不敢想象的巨大权力,我会让你成为全欧洲的焦点所在,而我需要的却仅仅是你的忠诚。也许现在我说这些话有些太早了,但是我必须要你对我做出一些郑重的承诺!”
他并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承诺,但是朗特斯却很快明白了,他站了起来,然后,用异常严肃的态度说道:
“男爵阁下,我向您发誓,朗特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一个对您感恩戴德的人,无论未来我会走到哪一步,我都不会背叛德国,我都会竭尽我的所能为德国做出我的所有贡献,法国,是我的祖国,而德国,才是我真正效忠的对象!”
王维屹再一次的笑了,是的,这正是他所需要听到的誓言。既然德国曾经出现过克略尔这样背叛国家的人,那么法国为什么不能也出现一个克略尔呢?
起码,这对德国来说将是最好的选择!(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三. “狮子基金”
法国的政局看起来动荡不堪。
卡特里政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亚特兹.耶蒂里的声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加。大量他的追随者正在积极的做着推翻卡特里政府的准备,尤其是他们紧张的是,一贯以和平主义者示人的耶蒂里,居然一反常态的提出了暴力流血的口号。
这是让卡特里政府完全无法接受的。过去只敢对耶蒂里进行秘密处决,现在卡特里政府的态度已经完全的转变了。
他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到这个人,无论是死是活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了。
除了这些让卡特里政府头疼的事情外,罗比托将军的失踪也让他们烦躁无比。要知道,在部队里还是有大量军官是罗比托将军的学生,他们愿意追随这位原本能够成为元帅的将军。
自从罗比托将军被绑架后,法国政府一直以将军身体有病,需要静养为名隐瞒着事实,渐渐的,这却让军队里的一些军官产生了疑惑:将军到底去哪里了?他是不是遭到了软禁?
人的疑惑一旦产生便很难被控制住了。流言正在军队里迅速扩散,越来越多的军官加入到了怀疑者的队列中。
他们派出了代表,要求见到罗比托将军,虽然国防部长吕西安勉强用各种理由暂时稳定住了这些军官,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是无法长久的隐瞒的。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罗比托将军,否则事态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控制......
伯克莱每天都在遭到卡特里总统、辛纳格总理和吕西安元帅的训斥。有几次他几乎被他们逼迫的要发疯了......见鬼,他怎么知道那个该死的将军选择到底在哪里?他怎么知道那个该死的将军选择是死是活?
可是他心中的怒气却并不敢在这里大人物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莫约尔先生”的身上。
同样,他的岳父罗蒂尼也是如此。“法国杜威银行”的状况一点也不容乐观,如果再发生一次挤兑的话,杜威银行随时随地都会倒闭的,那将是罗蒂尼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威尔和皮蓬杜似乎并没有投资的意思,那么,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莫约尔先生”身上了......
一个得到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器重的人。手中一定拥有着巨大的金钱......
所以,“莫约尔先生”得到了罗蒂尼一家最热情的欢迎。
“莫约尔先生,为了您来到法国干杯。”罗蒂尼热情的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感谢您和您全家的款待。”王维屹微笑着也举起了酒杯。
浅浅的喝了一口后。罗蒂尼放下了杯子:“莫约尔先生,在今天这样的经济形势下,我认为反而是大举增加投资的绝好机会,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值钱。还有比这更加好的时候吗?”
他在那里试探着莫约尔先生。但是看起来“莫约尔先生”并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罗蒂尼振作了一下精神:“比如我们的银行业,在这一段时间里,我看到了大量的破产者,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的心血瞬间便化为流水,真是让人悲伤的事情。然而,我却从这些悲剧中看到了巨大的希望......”
“现在困扰着您的麻烦是资金上的不足......”王维屹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绕什么圈子了,罗蒂尼先生,您看到的不是什么巨大的希望。而是您担心会出现第二次的挤兑。”
一下便被对方点中了心思,罗蒂尼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这样的谈话。
王维屹淡淡地说道:“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就在不久前,您的杜威银行遭到了一次可怕的挤兑,但是幸运的是,您凭借您的经验和人脉成功的渡过了这次危机,可是一旦出现第二次呢?您根本无法撑过。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地说道,您找我,是为了由我向杜威银行提供必备的资金!”
“是的,既然您都知道了,我想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隐瞒的了。”罗蒂尼深深的叹息了声:“是的,在第一次的挤兑风潮中,让银行的损失巨大,现在现金已经非常少了,哪怕一次小小的流言,也会让杜威银行彻底垮台的。”
卡特莱娜从来也都没有想过父亲居然会面临着如此困窘的状态,从她懂事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为金钱发愁过。此时,她忍不住说道:“爸爸,难道状况真的像您说的这样吗?”
“不,状况比你父亲说的更加恶劣。”王维屹淡然说道:“杜威银行在美国有着大量的投资,但是在美国的经济危机大爆发之后,杜威银行所有的投资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你父亲其实已经走在了破产的边缘,只是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过你。如果在最近他还不能寻找到巨额投资的话,那么你们将失去一切,甚至包括这里你们正在住着的房子......”
卡特拉娜完全被震惊了......就连伯克莱也是如此......他们抬起头来不约而同地说道:“莫约尔先生,你能帮助我们的父亲吗?”
王维屹的目光落到了罗蒂尼的身上,他发现这位银行家的眼中同样充满了期待:“请注意,是巨额的投资,上亿美元的投资,这可不是任何一个人轻易就能拿出来的。我相信在此之前罗蒂尼先生已经找到了不少的人,但都遭到了拒绝吧?”
罗蒂尼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王维屹一笑:“是的。他们都拒绝了,因为他们恨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对杜威银行进行投资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况且,经济如此疲软。有谁能够拿出那么一大笔的资金?我说的对吗,罗蒂尼先生?”
“您说的完全正确,莫约尔先生。”罗蒂尼深深的叹息了声:“没有人愿意增加投资,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莫约尔先生,如果杜威银行的经营状况良好,那么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入。但是现在,我想,锦上添花的人会有许多。但是雪中送炭的人可并不会太多......”
卡特莱娜和伯克莱的一颗心沉了下去......父亲一旦破产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实在太清楚了。
他们的希望完全的寄托在了莫约尔先生的身上,但是起码从现在莫约尔先生的态度来看,他并不愿意投资,谁愿意把资金投入到一个即将破产的银行上呢?
看着这些人复杂的表情。王维屹却忽然缓缓地说道:“但是。要想赚到大钱总是需要冒上一定的风险的,罗蒂尼先生,这么说吧,我掌握着一个基金,狮子基金,这是维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共同出资成立的一个风险基金,我们在全世界寻找着机会,甚至一些不是机会的机会。我决定对杜威银行进行一笔价值一亿美元的投资......”
罗蒂尼差点跳了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块木板一样:“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莫约尔先生,您该让我如何表达对于您的谢意呢?”
“不用急着表达谢意。”王维屹打断了他的话:“要知道,任何的投资都是附带有条件的,更何况是那么庞大的一笔投资呢?也许,条件会变得更加的苛刻的!”
“当然,对于这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罗蒂尼很快说道:“莫约尔先生,我非常需要得到投资,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那么,您的条件是什么呢?”
王维屹朝他看了看:“我需要成为杜威银行董事局的一员,而且对公司的任何运营都拥有最高的决策权,我的意见不容许任何人反对。当然,你还可以依然坐在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
罗蒂尼的面色略略变了一下,他需要投资是非常迫切的,但是如果按照莫约尔先生说的来做,那么等于将整个银行拱手让给了他。
要知道,杜威银行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那!
“我没有空等待太长的时间......”王维屹丝毫没有给予对方任何过多考虑的时间:“我说过了,你依然是杜威银行名义上的董事局主席,银行总裁,我也知道,杜威银行董事局其实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现在就给我答案吧,罗蒂尼先生。”
“瞧,莫约尔先生,我当然愿意按照您说的去做。”罗蒂尼决定最后挣扎一下:“但是,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大。”
“那么,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王维屹再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还有比杜威银行更好的选择,我相信我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得到欢迎。啊,我还想告诉你一点,在你拒绝我之后,狮子基金将拿出一笔资金对杜威银行的股票进行全方位的收购。我相信,以杜威银行目前的股价来看,这笔收购资金不会很多。”
罗蒂尼的汗水不断的流了下来......
是的,莫约尔先生不会骗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对杜威银行进行全方位收购的话,那么这家银行很快就不再属于自己,而董事局主席,总裁这些职务也将会彻底的远离自己。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决定吧,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要么接受莫约尔先生的提议,还能保住许多东西,要么直接拒绝,那么造成的后果将是失去一切。
“莫约尔先生,您真的能够让我保住杜威银行吗?”罗蒂尼最后问道。
“是的,杜威银行还是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却必须由我说了算......”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罗蒂尼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那么,我想我必须接受您的条件了......”
王维屹笑了。他想得到的东西总能用特殊的手段得到,比如杜威银行。
然后,他伸出了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罗蒂尼先生。我可以答应你,银行的运作我是不会参与的......”
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罗蒂尼有些疑惑,他不会参与杜威银行的正常运作?那么他要杜威银行到底有什么用途呢?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透莫约尔先生这个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让我们为了合作而碰杯吧。”卡特莱娜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现在父亲的银行已经换了主人,要想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就必须要讨好莫约尔先生。
伯克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其实他对于生意经营方面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他今天之所以能够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完全只有一个目的,罗比托将军的下落。
“莫约尔先生,您的电话。”这时候管家说道。
王维屹接过电话听了一会,然后把电话还给了管家。接着面向伯克莱说道:“伯克莱先生。毕德乐先生打来的电话。”
伯克莱的注意力一下便全部集中了起来。
王维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毕德乐先生是个很有办事能力的人,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已经完全的弄清楚了罗比托将军的下落。”
伯克莱差一点就跳了起来......见鬼,这些黑帮分子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那么短的时间便做到了警察们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请冷静,伯克莱先生。”在这样的情况下王维屹却显得非常平静:“和我们猜测的一样,罗比托将军的确落到了那些反对派的手里,但是让人值得庆幸的是,将军本人并没有遭到折磨。精神状况很好。我想你很快就可以见到罗比托将军本人了......”
伯克莱几乎连一分钟都无法等待了:“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呢?”
“不要急,还有一些事情我们需要解决一下......”王维屹站了起来:“罗蒂尼先生。能给我们单独提供一间房间吗?”
罗蒂尼很快便满足了对方的要求......
当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王维屹绝口没有提起罗比托将军:“伯克莱先生,我的朋友向我提供了一些有趣的情报。在战争爆发之后,你通过秘密的途径,卖给了德国抵抗组织一大批武器,当然,价格是正常渠道的数倍以上......”
伯克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胡扯,这完全就是对我的污蔑。”
“是啊,也许这真的是污蔑。”王维屹笑了笑:“可是我的朋友们却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为了这批武器安全到达,你甚至亲自出马了,但是你没有小心谨慎的做事,你和抵抗组织交易的照片已经落到了我的朋友手中......”
就和他的岳父一样,汗水从伯克莱的额头上不断的滚落下来......
可恶的抵抗组织啊!
王维屹从容地道:“战争中发财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对于您的处境我完全可以理解。在别人的眼中,你是手握大权的全国警察总监,但是在你岳父和妻子的眼里,你只是个不名一文的穷鬼,如果不是你的岳父,你根本不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上,所以你一直都在想办法赚钱,以摆脱你的岳父罗蒂尼先生对于你经济上的控制......”
伯克莱沉默了一会:“是的,我是和德国抵抗组织做过交易,那么,你准备揭发我吗?”
“天啊,瞧你在说什么?”王维屹笑了下:“我为什么要揭发你?这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我真的要揭发你,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上司你私自放走德国间谍的事情。”
伯克莱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上帝啊,莫约尔先生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是的,自己接受过德国方面一笔数目巨大的贿赂,悄悄的通过特殊的办法放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德国间谍。本来他是害怕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暴露,但是随后就传来了好消息,那两个德国间谍死在了盟军的轰炸之下,根本没有能够回到柏林。
而且,他们之间的联系人也同样死在了那次轰炸之中,伯克莱认为这件事情全世界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可是,现在莫约尔先生却已经说了出来......如果私自卖给德国抵抗组织武器还能够想办法弥补的话,那么释放德国重要间谍就足够让自己走上绞刑架了!
“莫约尔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伯克莱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来巴黎的目的是什么?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维屹耸了耸肩:“请放心,我是来和你交朋友的而已。”
这句话,对于伯克莱来说,其实才是他最害怕听到的!(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四. 一条狗
“我只是来和你交朋友的而已。”
当“莫约尔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伯克莱的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一旦有人对你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无非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真的想要和你交朋友;另一个,根本就是想要威胁你、利诱你,并且逼迫你去做一些你原本根本就不肯做的事情。
而“莫约尔先生”的用意大概就是后一种吧。
伯克莱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恢复了他的冷静:“说吧,莫约尔先生,你想要我做什么?”
“啊,这个问题我必须要仔细考虑一下。”王维屹微微笑着:“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威胁你当我的走狗,无条件的为我服务。当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会赏你一根骨头,而当我心情恶劣的时候,我会狠狠的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脚。我想当你个超凡脱俗的人,但很可惜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俗人而已。是的,我要你当我身边的一条狗,一条随时随地都能够讨我欢心的狗!”
伯克莱听的目瞪口呆,他甚至连愤怒都已经忘记了。他和许多人打过交道,各式各样的人,他也曾经见过狂妄自大的家伙,但像面前莫约尔这样的人,他发誓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种遭受到的巨大侮辱,是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他猛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了王维屹:“你想要以条狗吗?一条握着枪随时都可以打死你的狗吗?”
“伯克莱先生。也许你是个不错的秘密警察,但枪这样的东西绝对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玩耍的......”即便面对枪口,王维屹也没有丝毫的惊慌。他忽然手朝前一伸。接着伯克莱觉得自己的腕部一疼,接着手枪就出现在了“莫约尔先生”的手中。
一瞬间伯克莱变得面色惨白......
王维屹看了看手中的枪,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随手把枪扔到了一边,就好像是一个完全不值钱的破玩意。
伯克莱的嘴唇不断的在颤抖着......这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但是,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屈服,毕竟这里是法国。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而且他很确定的是,对方是要利用自己,绝对不敢在自己没有答应的时候就贸然的伤害自己......
当想通了这点后。伯克莱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不少:“莫约尔先生,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但我绝对不会当你身边的那条狗!”
“是吗?”王维屹笑了笑:“也许你真的不怕死。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你的母亲和妹妹我想会非常可怜的,啊,她们还住在巴黎,是吗,伯克莱先生?”
一瞬间伯克莱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魔鬼一般......
这是自己一个秘密。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母亲出身非常卑贱,曾经当过暗娼,这是伯克莱一生洗刷不去的耻辱。他始终隐瞒着这件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在重视门第的法国政坛将会对自己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所以他竭尽全力的追求到了自己现在的妻子卡特莱娜,依靠岳父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对外。他告诉所有的人自己是个孤儿,孤儿的出身起码要比暗娼的儿子好的多了。而他的母亲和妹妹,则被他悄悄的隐藏在了巴黎一个偏僻的住处中。
他爱自己的母亲,也爱自己的妹妹,但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一旦这个秘密曝光的话,那么,他的前途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被彻底的毁灭了......这对于他来说是比死亡更加难过的事情......
可是,如此隐秘的秘密莫约尔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一点伯克莱无论如何也都想不通......
“也许明天巴黎的所有报纸都会刊登一条相同的消息。”王维屹还是带着那让伯克莱看起来无比可恶的微笑:“法国警察总监伯克莱先生,有着不名誉的出身,他用谎言来维护着自己的地位,他的母亲虽然曾经做过让人不齿的事情,但却辛苦拉扯伯克莱先生成人,而伯克莱先生却无情的抛弃了他的母亲和美眉......啊,我想这一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对了,伯克莱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你无法转移你的母亲和妹妹了,她们已经被我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当然是以你的名义。或者,我可以考虑为她们安排一个相当不错的记者会......”
伯克莱的嘴在不断的哆嗦着......向敌国倒卖武器,私自放走敌人的间谍,不名誉的出身,将会让自己胜败名裂的死去,他会受到全法国的唾弃的。每一个人在看到他尸体的时候,都会带着无限鄙夷的神色说:
“看啊,这就是那个无耻的伯克莱!”
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出现......
“我可以毁灭你,但却也可以让你继续坐在这张位置上,甚至会把你带到一个你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美妙世界里......”王维屹淡淡地说道:“但这取决于你,慷慨激昂的死去,或者当一条我身边虽然不太好听但却能够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狗......”
伯克莱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来了......这将会是自己这一生里最重要的一次选择......
他在那沉默着,王维屹也并没有着急,他很有耐心的点着了一根烟在那等待着自己需要的回答......是的。他可以很确定,伯克莱一定会成为自己身边一条狗的......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同情了。他必须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负责!
许久许久之后,伯克莱终于轻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不是莫约尔。”王维屹耸了耸肩:“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名字,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元帅。”
伯克莱已经没有害怕,甚至没有震惊了。亚力克森男爵,亚力克森男爵!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亚力克森男爵!
他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立刻逮捕面前的这个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全世界男爵的敌人,抓捕了他几十年,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自己同样也不会例外的。还有一种选择。是成为男爵的手下。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成为男爵随时随地可以召唤来的一条狗!
“我和你的前任德萨德先生也打过许多交道......”王维屹从容地说道:“你知道吗,德萨德先生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杀死我,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我们成了朋友。那么你呢,伯克莱先生?”
“你可以给予我什么?不,是给予我这条狗什么?”伯克莱的话中带着些许的绝望。
“许多,我能给予你的甚至你都无法想象......”王维屹一笑而道:“权力、财富,并且我会给予你的母亲以一个特殊的身份。某位法国贵族的后代?啊,虽然法国早就没有贵族了。但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我会让人编纂一本非常详细的家谱,并且找来许多有分量的证人,这样,你的母亲和妹妹再也不用因为她们的出身而整天东躲西藏的了......”
亚力克森男爵的话让伯克莱怦然心动,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诱惑更大的了。甚至这也是在伯克莱的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梦境......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亚力克森男爵是否能够做到,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明白一件事情,只要亚力克森男爵愿意做一件事情便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挡住他......
法国的局势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俄罗斯就是前车之鉴,一个曾经无比庞大的帝国却几乎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又更何况法国呢?当大厦再度倒塌的时候,那么像他这样的人又将何去何从?
也许,现在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为自己寻找到一个更加强大的靠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伯克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男爵身边的一条狗,一条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按照主人的意愿去撕咬敌人的狗!
“那么,我们现在就是同一条战线的了。”王维屹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灿烂:“我喜欢顺从我的人,我喜欢一切愿意按照我意愿去做事的人,而我,总喜欢先给顺从我的人一点甜头,比如现在,我就将送给你一份礼物。”
王维屹朝伯克莱看了看:“你认为你能够抓到亚特兹.耶蒂里对你来说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伯克莱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了......亚特兹.耶蒂里?那个被救走的反对派领袖吗?男爵居然要把这个人交给自己?这一刻他又觉得有些迷茫。
从男爵做的事情来看,亚特兹.耶蒂里的获救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为什么现在他又要将这个人交给自己?
伯克莱怎么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可是他随即便不准备再去想了,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力是无法相处男爵想要做的那些事情的奥妙的......
王维屹看起来有些赞赏对方的态度:“我可以把耶蒂里的藏身地告诉你,还有他的那些同伙,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对耶蒂里执行逮捕计划了,啊,当然,罗比托将军也正在耶蒂里的手中,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既成功的救出了失踪的将军,又破获了一个如此庞大的反对派的组织......”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了......伯克莱沉默了一下:“那么。我要将耶蒂里交到您的手里吗?”
“不,他对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王维屹的回答出人意料:“我记得辛纳格总理曾经说过,无论耶蒂里是死是活都是他愿意看到的。”
伯克莱一瞬间便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了......还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现在就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王维屹忽然冷冰冰地说道:“但是,伯克莱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男爵阁下!”从现在开始,伯克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男爵身边的一条狗。
王维屹重新点着了一根烟:“伯克莱先生,你知道‘人长舌头是为了表达思想;政治家长舌头是为了掩藏思想’是谁说的吗?”
“当然,那是法国政治家塔列朗说的。”伯克莱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啊。我想你的只是也很丰富。”王维屹点了点头:“这位走路一瘸一拐,却在拿破仑的法国乃至世界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一直非常欣赏,但是。他的另一个同伴富歇,却反而是我更加欣赏的人。保皇党叛乱分子在英国的支持下派出刺客暗杀拿破仑,行动失败后未来欧洲的霸主大怒,紧急召见内阁亲信。彻查原凶。拿破仑象往常一样慷慨激昂大发雷霆之后开始分派任务。轮到一位个子瘦小、面无表情的人,他说:‘富歇,虽然你已被免职,但你还是全法国消息最灵通的人!’我很不明白:一个没有职务的人,为什么还是全法国消息最灵通的人,连拿破仑都得向他要情报? ”
“那是因为他的杰出。”伯克莱很快便说道:“他是历史洪流中的沉默者。他把自己的身影删除得那样干净,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进了棺材。他是月亮的背面,生前藏在暗处窃窃私语。死后埋在地下默默无闻,永远成谜。 这样从不贪恋历史聚光灯的辉煌。视权力外部标志若粪土的人物,随着时光的流逝,免不了被埋没的命运。可总有几双鹰隼的眼睛,善于透过事变的表层,洞烛世态人情的真相。他们一个启发一个,从巴尔扎克的论述到路易.马德仑的传记再到茨威格的传记小说,一个深藏于历史尘埃中的神秘人物,其基本轮廓被勾勒出来了。但你无法为他增添色彩,无法在细节上孜孜以求,因为他的一生极复杂又极简练,他的性格极矛盾又极隐晦。他最大的性格就是无性格,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伟大的对手忌讳他又不得不依重他,卑下的敌人畏惧他又不得不巴结他,高尚的心灵被他蒙蔽但也只有他才能共鸣,低劣的人品以为找到了同类其实仅被他无情地利用罢了。”
说到这,伯克莱忽然觉得亚力克森男爵和塔列朗是如此的相似......
是的,简直就太像了。政权更迭、群雄逐鹿、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数几年。吉伦特党被打倒,雅各宾党被推翻,国王的党羽被关押,拿破仑被流放。督政府、执政府、帝国、王国、接着又是帝国,它们都会消亡。他的同僚、敌人、盟友、对手,死的死逃的逃,政治战场的硝烟中,只有他,富歇这个名字始终岿然不动。
而男爵呢?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再到现在,各国政府更迭了无数次,但只有“亚力克森男爵”这个名字始终巍然不动,始终都是一个传奇。
王维屹依旧用那样淡然的口气说道:“在政治旋涡中与风暴搏斗的过程,常让我想起几种动物,它们是一贯两面三刀、半鸟半兽的蝙蝠;编织关系、情报、流言的网,兢兢业业的蜘蛛;无时无刻不在窥视、打探,机敏狡诈的小臭虫。 你呢?你想要做哪一种?”
“您愿意让我做哪一种我就是哪一种。”伯克莱的回答丝毫没有迟疑:“我的未来完全取决于您的决定!”
王维屹缓缓按灭了烟,然后笑着说道:“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过去我并不欣赏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将把你看成我身边非常重要的一个助手,就和当年的德萨德先生是完全一样的,而你的忠诚和服务,也将得到我最大的奖赏。对了,你很恨你的岳父,因为他总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因为你无论如何努力也都无法得到他的尊敬!”
伯克莱默默的点了点头,是的,他恨自己的岳父,因为自己是个“孤儿”,因为自己娶了他的女儿,所以,他认为自己的一切完全是他给予的。
然而,伯克莱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原本就是一条狗,只不过自己本来是罗蒂尼身边的一条狗,而现在,却成为了男爵身边的狗而已。
既然总是要当一条狗,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权力更大的主人呢?面前的这位亚力克森男爵完全符合自己的任何要求。
伯克莱在此刻已经完全的想通!(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五. 耶蒂里革命党
亚特兹.耶蒂里并没有想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悄的向自己逼近。
自从神奇的广场演讲结束后,他的声望便到达了一个在法国让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在无数反对现任政府的法国人中,他就是全法国真正民主自由的代表,是带领法国走出困境的希望所在。
而这一点也让耶蒂里沾沾自喜。
现在他有声望,有地位,有追随者,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有亚力克森男爵的支持,而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大量的部下都被他派了出去,为了他的事业而努力。就连他的挚友、学生朗特斯最近也都在忙碌着,很少能够见到他了。而耶蒂里对于这一点非常满意,在他看来,只有忙碌才能让人更加充实,才能让自己的事业更早的实现。
他住的地方,也是亚力克森男爵亲自帮他安排的,安全、可靠、舒适。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这里还有一条紧急逃生道路。无论发生什么样危险的状况,他都可以从容的离开这里。
“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萨姆。”忙完了手中的一堆工作,耶蒂里伸了一个懒腰,对身边的萨姆说道:“也许在今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了。”
“是的,耶蒂里先生,而这一切的功劳都会归集于您。”萨姆恭恭敬敬地说道。
耶蒂里满意的点了点头,是的。这一切绝大部分的功劳都应该归集到自己的身上。
有的时候他也会向,如果革命真正胜利了,那么要她来执掌那么大的一个国家又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
那会是非常让人振奋的事情。
“耶蒂里先生。耶蒂里先生。”忽然,普拉特猛的冲了进来:“警察!很多的警察和秘密警察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耶蒂里吃了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一定是我们中有什么人被秘密警察盯上了。不要急,立刻从秘密通道撤离。”
耶蒂里并没有什么慌张,亚力克森男爵早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的出现,早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安全的撤退路线。
他匆匆的带上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文件,然后在萨姆和普拉特的保护下脚步匆忙的离开了这里......
到处都有警察。从秘密通道出去,将会来到一条人烟荒芜的小巷子,秘密警察是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自己从这里离开的。
萨姆率先走了出去。一会,他的脑袋重新探了出来:“安全。”
耶蒂里和普拉特一起走了出来。
没有人,除了他们以外一个人也没有,这说明已经安全了。耶蒂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耶蒂里先生。我想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不放心的普拉特到处打量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费蒂姆.伯克莱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伯克莱的手中没有携带武器,面色冷漠:“耶蒂里先生,你好,我们有几天没有见面了。”
看到对方只有一个人,耶蒂里多少放心了一些,他也同样冷冷地说道:“伯克莱总监,我们是有几天没有见面了。你就一个人来抓捕我吗?你的那些手下呢?”
“啊。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之间单独的一次见面......”伯克莱的神态非常轻松:“我想是不应该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耶蒂里先生,你快走。让我杀死这个政府的走狗!”普拉特猛的挡在了耶蒂里的身前。
“瞧,我总不喜欢人那么紧张。”伯克莱轻松的笑了笑,然后猛地脸色一沉:“干掉他!”
一声轻微的声响响起,普拉特的身子颤抖了下,血,从他的身体中流出,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拿着装着消音器,枪口还在冒着青烟的萨姆身上!
“和伯克莱总监一起总比和你们在一起要安全的多了......”萨姆朝后退了一步:“普拉特,很对不起,其实我是非常喜欢你这个家伙的,但是我接到了一个特别的命令。”
普特拉愤怒的朝前走了一步,然后一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直到死前,他嘴里还在那喃喃地说道:“快走,快走,快走!”
他死了,可是他担心的耶蒂里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萨姆,我是那么的信任你,但是你却背叛了我!”耶蒂里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看地上普拉特的尸体,随即把眼睛死死的落在了萨姆的身上:“秘密警察给了你什么好处?伯克莱许诺了你什么?”
“啊,我想你大概误会了,我不是伯克莱先生的人。”萨姆将手枪交给了伯克莱,然后走到了巷子口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萨姆先生的确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伯克莱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枪:“其实你是失败在了你最信任的人手里......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啊,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叫恩斯特.勃莱姆!”
不!这不可能!伯克莱根本就不相信对方的话,亚力克森男爵是自己的恩人,他绝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做的。这个该死的政府的走狗,一直到了现在还企图欺骗自己!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我的话。”伯克莱轻松地道:“但是,我想亚力克森男爵认为你并不是一个可以控制的人,所以想寻找一个别的替代者?或者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天知道。”
耶蒂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逮捕我?然后再秘密的枪决我?”
“没有逮捕了,耶蒂里先生。”伯克莱举起了手里的枪:“男爵阁下并不需要你的活口!”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子弹刺穿了耶蒂里先生的身体......当耶蒂里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坚定的不肯相信伯克莱的任何一句话......
不是男爵做的,男爵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伯克莱只是想在自己死前折磨并且羞辱自己而已......
......
一条震撼并且悲伤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法国:让人尊敬的法国革命领袖亚特兹.耶蒂里先生被秘密警察杀害了!
天那,这完全让人难以相信。就在不久之前耶蒂里先生的演讲还在整个法国到处传播!
成功杀死了耶蒂里的伯克莱,得到了法国政府的最高嘉奖,耶蒂里之死让卡特里政府欣喜若狂,那是一个他们害怕畏惧的人,而现在,这个该死的家伙终于死了。
没有谁比伯克莱的功劳更加大的了......
而巴黎、法国,整个反对派都因为耶蒂里先生之死沉浸在了深深的哀伤之中。这是一个巨大的噩耗。这是革命一个巨大的损失,这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反对派们觉得自己的天一下子便塌陷了。
失去了耶蒂里先生,让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他们根本无法知晓自己的路在何方......革命该何去何从?他们该何去何从?法国又该何去何从?
可惜暂时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的这个问题......
悲伤的气氛笼罩着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说话的......
做为耶蒂里先生最好的朋友,朗特斯终于艰难的开口说道:“萨姆一直追随着耶蒂里先生,而他也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看的出来。萨姆的眼眶是红的。他用几乎哽咽的声音说道:“秘密警察忽然包围了我们,我们从密道离开了住的地方,但是,忽然又有一些警察出现了,而且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伯克莱亲自带的队伍,就在这个时候,普拉特居然向耶蒂里先生开枪了......”
“不,这不可能。普拉特一直都是耶蒂里先生的崇拜者,他不可能会对耶蒂里先生开枪的!”有人大声叫了出来。
朗特斯朝着那个人看去。是反对派的元老之一的奥朗捷。他叹息了声:“奥朗捷先生,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你的怀疑,普拉特是你发现的,也是你带到队伍里来的。我虽然没有目睹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了解普拉特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普拉特喜欢喝酒,喜欢赌博,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笔的钱,而且还曾经问我借过钱,但是被我拒绝了。他一直都在被人追债,这样的人其实的确是最容易被人收买的......”
说到这,他带着深深的自责:“我也必须承担很大的责任......如果我能够尽早的把这一消息让耶蒂里先生知道,也许这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是的,我将勇敢的承担起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朗特斯的话一下让很多人都相信了......一个喜欢喝酒,喜欢赌钱,并且欠下了一大笔债的人是能够被人轻易收买的......而普拉特身上的恶习也是被所有人都知道的......
奥朗捷张了张嘴,还想为普拉特辩解一些什么,但随即他又把话重新咽了回去......
朗特斯把目光落到了反对派的另一个元老利特姆的身上,利特姆随即开口说道:“收起所有悲伤的心情吧,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虽然失去了耶蒂里先生,但我们的革命事业却不会停止的。我提议,将我们的党派改成‘耶蒂里革命党’,以用来纪念让人尊敬的耶蒂里先生和他未竟的事业......”
这一提议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
“而我们现在必须选择出新的领袖......”利特姆随即继续说道:“一个革命事业想要胜利,就绝对离不开一个合格的领袖。先生们,我提议由朗特斯先生接替耶蒂里先生的位置,他是耶蒂里先生的学生。同时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他具有非常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实当耶蒂里死后,许多人都在盯着这张位置......但是凭心而论,能够坐上这张位置的只有三个人,奥朗捷、利特姆和朗特斯!
现在,利特姆已经主动推荐了朗特斯。那么就意味着他自己决定退出竞争了......
奥朗捷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他根本不认为朗特斯有任何可以和自己竞争的资本!要知道,自己和耶蒂里一起创建反对派的时候。朗特斯不过还是一个外围组织的成员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耶蒂里的话,朗特斯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坐在这里高谈阔论?
不过,他可不能厚着脸皮自己提议自己......
眼看没有人说话,萨姆此时说道:“在耶蒂里先生离开我们之前。他曾经告诉过我。对于他的思想,只有朗特斯先生最能够理解,万一他遇到什么不测,也只有朗特斯先生能够接他的班......”
“一派胡言!”奥朗捷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我坚信耶蒂里先生是不可能说出这样话的......”
“好了,我想我们不该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利特姆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手表决吧!我推荐朗特斯先生,赞成的请举手!”
有自知之明的人都很清楚自己既然没有办法竞争这张位置,那么为什么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呢?这或许能让自己在未来的党派里占据上很重要的位置。而更加聪明的人。也完全明白在朗特斯的身后其实还有一股更加神秘,也更加强大的力量正在支持着他......
大约三分之二的人举起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奥朗捷再反对也没有办法了。
“我宣布,朗特斯先生以超过三分之二多数当选为‘耶蒂里革命党’新的领袖!”奥朗捷满意地说道:“请让我们向朗特斯领袖致敬!”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朗特斯却用沉重的口气说道:“受人尊敬的耶蒂里先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请让我们为他默哀一分钟。”
所有的人都战起来低下了头......一分钟后朗特斯重新开口说道:“是的,耶蒂里先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的事业却需要我们这些人去完成!耶蒂里先生一生的梦想都是要建立一个强大的法国,要让我们的祖国重新变成一个真正的欧洲大国,而不是整天跟在法国的后面摇尾乞怜......先生们,革命吧,用暴力流血的手段来革命吧......正如耶蒂里先生身前所说的,既然和平的方式无法改变国家,那么就用最暴力的手段来改变吧......先生们,耶蒂里先生的牺牲是我们巨大的损失,但同样也让我们看到了巨大的希望......用他的鲜血来唤醒整个法兰西,用他的灵魂来让整个法兰西发起最声势浩大的暴动吧!”
他的话一下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振奋起来,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奥朗捷在内......
朗特斯的当选已经成为了定局,当所有的人都怀着悲伤的心情离开这里之后,利特姆忽然冷冷地说道:“看起来我们的奥朗捷先生是很不满意的。”
“是的,但我想男爵先生一定会处理的。”朗特斯冷笑了声:“这用不着我们去操心。”
这一刻的他内心对男爵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男爵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爬到现在的这张位置上......而且此时的他,也不断的对自己提出着警告,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男爵的话,哪怕一丁点的反对也都不能出现,否则,男爵的报复将会是非常之可怕的......
......
他来到了男爵的住处,男爵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看着一张今天才出的报纸,朗特斯站在了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有什么事吗,朗特斯先生?”王维屹终于开口问道。
“啊,是的,有一些小事情。”朗特斯赶紧回答道:“耶蒂里被打死了,而我也成为了‘耶蒂里革命党’新的领袖。”
“耶蒂里革命党?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啊。”王维屹笑了笑:“那么我想我应该恭喜你了,朗特斯先生。”
“不,我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予我的。”朗特斯谦卑地说道。
王维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报纸:“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这让我们的许多计划都可以顺利的展开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朗特斯笑了笑。
王维屹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我刚刚看到了一条来自前线的消息,据说在我们的德国内部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已经被盟军成为‘幽灵神枪手’了。”
“什么?幽灵神枪手?”朗特斯完全不明白亚力克森男爵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维屹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灿烂:“难道这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