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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庄园主全文阅读

作者:云间鹤     美国庄园主txt下载     美国庄园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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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装袋沉湖

    一盏老旧的灯泡,一根破旧得几乎都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电线,有气无力地吊着,散发着微弱而又昏黄暗淡的光线。

    墙角黑色的蛛网早已支离破碎,沾满灰尘,耷拉着,死寂地挂在那,原本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可能是这里的环境让它住得不大舒服,闷热潮湿,暗无天日,阴森恐怖这些词放在这里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大片大片乌黑的斑点占据了原本粉刷得雪白雪白的墙壁,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刺鼻异味,大概是因为墙壁上没有窗户,而且唯一的一扇铁门还紧锁着,导致室内通风差的原因吧。

    房间中那个不大但燃烧正旺的小炭炉,使得这间逼仄的小房间更加闷热难耐,叫人心烦意乱,而这种黑暗狭小的环境更是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焦躁不安。

    王松赤·裸着上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颊上滑落滴下,可他却仿若丝毫感觉都没有,手里紧握着根沾满血迹的皮鞭,静静地站在那,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家伙,心里心急如焚,都已经三天了,上头规定的日子就快到了,可还是没能撬开这个家伙的嘴,怎么办?

    按理说,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这种事情都干了上百遍,早就熟能生巧了,像这种小事,应该能轻轻松松就搞定,所以他当初接这个任务时,可是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立下了军令状,结果这三天,他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刑都给用上了,但是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硬,愣是扛住了,哪怕一丁点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王松看着这个家伙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可就是不招,心底头疼道,你说你早点说出来,也就不必受这种罪,我也可以早点完成任务,你好我也好,皆大欢喜,多好!

    可是你他·妈非要这么一根筋干啥,为了一个破东西,硬要死扛着,受这种罪,就为了那几百来万,把小命都搭上,值得吗?搞得老子现在都交不了差。

    想到如果自己没能按时完成任务,到时候上面的手段,王松不禁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这家伙的眼光更加凶狠起来。

    王松嘴里的硬骨头,此时正被一根绳子吊在那,已经毫无生气得如同一堆死肉般,低着脑袋,丝毫动静都没有。

    那被绳子紧紧系着的双臂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血,沿着血迹向上看去,他的右手,整个手掌都光秃秃了!所有手指,竟然全都没了!左手也没能幸免于难,只剩下凄凉的三根,从断指处不停冒出的血液早已把那根黑不溜秋的绳子染红,看上去无比的妖异恐怖。

    这个被血浸染的血人,身上的衬衫早已被抽烂了,而那原本健硕的身躯,现在如同破碎的棉絮般伤痕累累,拷打过的血痕密密麻麻地紧挨着,都不忍目视,可见他遭受了何等残酷的严刑。

    王松看了看他,转过身去,把鞭子随意地放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鞭子的旁边摆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还有几根指头,正杂乱无序地堆在一起,桌子上都是它们流下的血液。

    王松仿佛早已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面不改色地端起水杯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喝完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放下杯子。

    接着,他转身走到章伟东面前,酝酿了片刻,然后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用着尽量温和的语气轻声细语道:“东子,还是说了吧,那个被你掉包的香炉,你到底放在哪了?你早点说出来,你也少受点罪,对不对,多好!

    大家都是兄弟,王哥不会害你的,王哥跟你说实话,上面只是想拿回那件东西,你想想你这么多年来,为公司辛辛苦苦地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宋爷,龙哥他们都看在眼里,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上面一定不会多加追究的。

    你再想想,这么长时间没睡觉,不吃东西,不困不饿吗?只要你说出来,马上你就可以被放下来,吃饭,睡觉,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能过上以前那美好的日子,多好,何必苦苦地扛着呢,听王哥一声劝,还是早点说吧,就为了这么一个破香炉,不值当。”

    这么多天不间断的审讯,一直不让他睡觉,使他的精神恍惚起来,然后一顿严刑拷打,之后再来个温声细语的劝诱,此时是最容易打开被审讯的人的心理防线,这种把戏,王松可是玩得相当溜了,用这个办法,他不知道打开了多少严实的嘴。

    王松满怀期待地看着如同死尸般的章伟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直毫无动静的他,缓缓抬起头来,艰难地睁开被血液模糊的眼睛,满是血液的嘴也泛起一丝弧度,无声地笑着,可能是拉到了伤口,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张开嘴角,里面一直找不到出口的血液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顺着血迹看进去,里面竟然是空荡荡的!一颗牙齿都没有了!

    他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用尽全身气力朝着王松吐去一口血唾沫,无力地吐声道:“呵呵,你看我像傻·逼么?会放过我???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还有,我再重新说一遍,那个香炉的事我真不知道,无论你信不信,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说完,就不再搭理王松,自顾自的低下头去,又恢复到一潭死水的样子。

    原本还一脸期待的王松,这下被章伟东气得个半死,麻痹的,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看看你骨头到底是不是那么硬。

    气急败坏的他立刻转身拿起火炉里那根烤得通红的烙铁,没有丝毫停顿,就死命地摁在章伟东的肚子上,还用力地转了转,狰狞地怒吼道:“麻痹的,今天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烙铁硬?”。

    一股被烤焦的肉味扑鼻而来,章伟东抬起头来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可能是这几天这样的酷刑遭受得太多了,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只能发出那低沉沙哑而又怪异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最低端升起的魔鬼的叫声,不禁让人从心底升起一丝凉气。

    就在王松正要再来一下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看如死狗般喘息的章伟东,王松吐了口唾沫,咒骂道:“算你运气好,等老子接完电话,咱两再好好玩玩。”

    然后骂骂咧咧地转身拿起手机,接着漫不经心地瞟了瞟手机上面标示的名字,看到那个名字,原本满不在乎的他吓得手突然抖了一下,马上一脸奴才样,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轻声道:“喂,宋爷,您放心,再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就能问出来了。”

    虽然电话那端的人看不到他,可是埋藏在心底的奴才心态,让他不自觉地摆出谄媚的笑容,可是随着电话那段声音传来,那副讨好的面容渐渐变成了一幅便秘的样子,之后不自觉地转过头来,看着被吊在那的章伟东,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神色。

    接完电话后,原本情绪暴躁的王松神情平静下来,撇了章伟东几眼,然后打开门朝着外面喊道:“老卢,别打了,干活了。”

    只听见外面嘈杂的搓麻将声停了下来,然后有人回了一声道:“哎,来了,你们先打着,我去干活了,六子,走,别玩手机了,干活了。”

    听到外面的回话,王松转身瞟了瞟章伟东,也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回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烟还没抽几口,只见一个染着黄毛,嘴角叼了根烟,仿佛街头小混混的人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紧接着,一个满脸横肉,身材不怎么高大,满身都是纹身的男子紧随而入,并顺手关上了铁门。

    小黄毛瞅了瞅被吊在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章伟东,然后挑了挑眉头,挤眉弄眼道:“王哥,怎么个打法?是先泼辣椒水,还是先上皮鞭?”

    显然,王松现在没有丝毫搭理他的心思,瞅都没瞅他一眼,让这个小黄毛碰了一鼻子灰,然后尴尬地笑了几声站到一旁。

    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纹身男走上前来,用眼睛撇了撇如死尸般的章伟东,开口道:“老王,怎么搞?”

    王松吐了口烟,简短地回道:“上面说,不审了,处理了。”

    听到王松的回复,老卢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就招呼着站在一旁的黄毛,“六子,别发愣了,干活了。”

    两人放下被吊着的章伟东,被审讯多日的章伟东现在全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软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团无骨肉般躺在地上。

    六子一把托起章伟东的上身,章伟东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老卢拿着个麻袋从章伟东头上套了下来,接着,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章伟东装进袋子里。

    老卢系紧袋口,气喘吁吁地抹了抹头上的汗,然后朝王松点了点头,就和六子两人抬着麻袋走了出去,出了房间,是一个宽敞的空间,一群长相凶狠的混混正赤·裸着上身抽着烟,骂骂咧咧地打着麻将,两人和他们点头示意后,就顺着台阶往上走,出现在一个破落的工厂里面,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工厂里面显得有点昏暗。

    这里是一处很早以前就被废弃的工厂,残破不堪,周围野草丛生,四处更是荒无人烟,荒凉无比,后来被他们盘了下来,作为处理一些特殊事情的地方。

    工厂里停着几辆面包车,两人打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将麻袋丢进车内,开着车,扬长而去。

    一路无声,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驶进一处树林,才停了下来。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黄毛麻溜得跳了下来,打开车门,拖出麻袋,此时老卢也关好车门,大步走上前来,两人抬着麻袋,沉默着快速前行,约摸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处湖边。

    现在已是夜半三更,丛林内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传来风吹过沙沙的树叶作响声,高悬于夜幕之上的银盘,缓缓地洒下一道道清冷的月光,乳白的月光飘洒在丛林之间,湖泊之上,似一层轻柔的丝绸披在天地之中。

    此等美景,但与这林间的匆匆来客无缘,两人围着湖泊走动了片刻,来到一处站定,互相看了眼,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麻袋狠狠地抛进湖中。

    砰的一声,麻袋砸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波澜,打破了湖边这静谧的环境,他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麻袋渐渐沉下去,直到湖面又恢复到平静的状态,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第二章 逃出生天

    章伟东在被放下来,见到老卢的那一刻,就心如死灰,彻彻底底地绝望了。心中最后那一丁点期盼着上面的人能把自己放了的渺小的希望,也熄灭了。

    看来,他们还是要把自己干掉。也对,以上面人的行事手段,从自己被抓起来的那一刻,无论事情最终确定是不是他干的,他都已经是死人了。

    他们不可能将一个被自己残酷审讯的人,释放出来,这会给他们带来不安全感,他们要把任何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人或事,都趁早灭杀于萌芽之时。

    所以他们就让老卢来处理章伟东,因为老卢是对他们最忠诚的刀。这么多年,为什么只有老卢能一直在黑市干下去,活得那么久,就是因为他够心狠毒辣。朋友?好兄弟,他都不知道为上面处理了多少?

    但是章伟东不想死,他才二十一岁,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好好地享受这美好的生命,就这么匆匆地离去,他不甘心!他要活下去!既然指望不了老卢他们放了自己,那就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在六子托起自己时,他就顺势靠在他的身上,然后悄悄地将他牛仔裤子上面的挂饰顺手摸了个下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在车子行驶的这一路,他安静地躺在那,悄悄地拿着这个挂饰拼命地钻着麻袋,鼓起全身气力,一刻不歇地钻着,终于在车子快停下的时候,章伟东艰难地钻通了一个小口子。

    摸着这个小小的口子,章伟东愁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被他们抬下车,这几分钟步行的时间里,章伟东一直默默地恢复体力,直到他们停下,并摇晃起来,他赶紧深吸一口气。

    砰的一声,他被狠狠地砸在水面上,多日来被拷打已经变得极其虚弱的身体,开始有些受不了,大脑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他赶紧甩甩脑子,强打起一股劲来,抓紧时间弄开袋子,用着这残存的几根手指,他拼命地拽开口子,一点点地撕大,耗尽全身气力,终于艰辛地打开了一个足够他钻出去的口子。

    就在章伟东欢天喜地地钻出袋子时,这时从下面突然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死死地吸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沉越深,那近在咫尺的水面也一步步地拉远。

    怎么回事?章伟东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慌张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根本就摆脱不了这股恐怖的吸力。

    哪怕心中有着何等的悲愤,何等的不甘,最终,章伟东还是被拉入湖底,吸进一个黑黝黝的窟窿,这就是为什么老卢每次选择这里当做处理尸体的地方,因为这个湖底有着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暗河。

    章伟东被水流携裹着卷入暗河之中,暗河里面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头,尽管他已经蜷曲着身体,尽量用双手护住脑袋,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石头。

    这一路撞来撞去,还没几下,云鹤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最重要的是他肺里的氧气也快要用完了。在这种根本就是绝境的情况下,他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住了,眼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死灰,难道就要死在这了吗?

    章伟东愣愣地发着神,回想着短暂的一生,那一幕幕迅速地在眼前浮现掠过。

    他云鹤,十六岁离开家乡,踏入社会,孤身一人在异地他乡闯荡,在社会中摸爬滚打。

    十七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黑市,接着他化名章伟东进入这个行当。这个在旁人眼中无比神秘而又危险的行当,在他眼里,却是最轻松舒服快活的职业,因为他只是个黑市鉴定师而已,谁会和一个鉴定师为难呢?他每天只需要看看书画,古玩,日子多轻松自在!

    就这样轻松地过了四年,因为干得不错,被上面看重,负责运送收来的古玩入库。可是特么的谁知道才刚刚升迁没多久,自己负责运送入库的一只价值几百万的香炉,却突然被人掉包了,最特么操蛋的是自己接手的时候是真的,送进库之后就是假的了。

    至此,好日子到头了,他也终于体会到黑市行当的危险了,只是因为怀疑,他们就可以不顾情谊地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怀疑就够了。

    在这被残酷拷打的三天里,他一次次地辩驳着,但是很显然,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嘴硬,天可怜见,真的不是他嘴硬,实在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香炉去哪了啊!?

    被审讯了三天,今天这突然被装袋处理,本以为自己费尽心思,终于能逃出生天,想不到,命运竟然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难道,这就是命吗?

    恨啊,没能报仇雪恨!宋政、胡成龙,你们两个狗·日的,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云鹤心里恶毒地咒骂着。

    就在云鹤绝望地快要放弃,闭上眼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光亮,一丝柔和的光芒在那忽明忽灭,看到这,已经绝望的云鹤立刻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近了,原来那是一个洞穴!

    看到这,云鹤不禁欣喜若狂起来,有光亮传来,说明从这个洞穴可能就是一个出口,抓住机会,拼尽全力也要钻进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在此一举了!

    在被水流夹裹着路过它的时候,云鹤快速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洞穴旁边的石头,然后鼓起全身力气,手脚并用,慢慢地,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爬了进去。

    爬进洞穴,他惊奇地发现,里面竟然没有水,全是空气!精疲力竭的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只是静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直到过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了一丝力气。

    跌跌晃晃地爬起来,他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着这个洞穴,这个洞有两米多高,四米来宽,蜿蜒曲折地向内延伸,刚才自己看见乳白色的光芒不是幻觉,确实是真的,是从洞穴里面散发出来的,在求胜**的引领下,云鹤扶着洞壁,一步一晃地朝里面走去。

    转过一个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大厅展现在眼前,很奇怪,里面竟然十分平整,墙壁地面都非常平坦光滑,仿佛曾经有人在此生活过。

    这墙壁的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哪怕见多识广的云鹤都没有分辨出。摸起来细腻温和,而又充满质感,在白色光芒的映衬下,又仿若白玉般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大厅的中间是一个宽大的金黄的石桌,上面摆着四个神奇的似光团一样的东西,忽明忽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般,这就是照耀了整个大厅的光源,也是云鹤在暗河里看见的光源。

    好奇之下,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拨弄着。

    左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上去,咦,竟然只是一团空气,他的左手竟然丝毫没有阻拦般就插了进去。

    还没奇怪一下,这团光芒忽的猛地闪烁了一下,刷的一下,从云鹤的左手断指处,就钻进了他的身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云鹤吓得就直愣愣地傻站在那。

    没一会儿,突然他的身体竟然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圣洁但又不可抗拒的金色光芒,那遍体的伤痕也慢慢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脱落!

第三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这道耀眼的光芒没有持续多久就熄灭了,处于呆滞之中的云鹤也回过神来。

    接着他欣喜若狂地将两手迅速插入两个光团之中,同样,这两个光团也顺着手臂钻进了他的身体,这次的光芒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光芒刚散尽,他没有任何停顿,立刻又把手插入最后一个光团之中,然后一脸享受地微笑着,直到光芒灭掉。

    此时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崭新嫩滑的肌肤。云鹤激动地颤抖着摸了摸,仿佛不敢相信般,激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破碎的牙齿也全部长好了,不过唯一可惜的,是那断指处却没能长出新的手指,云鹤摸着断指处,脸上本兴奋激动的表情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良久,纠结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他摸着断指处,心里暗骂道,云鹤,你不但没死,还得到了这么大的机缘,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终于平定了心情,他闭上眼,静静地消化着自己刚从光团中得到的消息。

    这几个光团中的信息可谓是惊世骇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样的诡异神奇事情,真是打死云鹤,他都不敢相信这里面的内容。

    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如果你现在问云鹤,他可以给你一个斩钉截铁的答复,有!

    那为什么如今这些神仙都没有再出现了呢?

    根据光团中的信息,大概就是千年之前,天道示下旨意,人道当兴,神仙不得再干预人世间的发展。神仙们哪敢忤逆天道,一个个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到天界,并且关上了天界与人界的通道,从此不再行走于人界。

    可是有些神仙却没有离开,不是他们不愿离开,谁有那个胆子敢忤逆天道?一切皆是无奈之举,因为天界之中压根就没有他们的神位,他们只是一些百姓们臆造出来的神,接受百姓的供奉,在日夜的香火之力的熏陶下,才凝聚成神的,但也只是伪神罢了,因为他们只是万千百姓的信念的集合体而已。

    如果他们脱离了百姓的香火供奉,遁入天界,不用多久,就会身死道消,一个本不存在的神,离开了供养他的土壤,除了死还能怎样?这些神虽然怕天道,但更怕死啊!

    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们选择留了下来,然后就悲催了,天道正好要杀鸡给猴看,你们就傻愣愣地撞到枪口上来了,那没说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统统魂飞魄散,只留下了神位的传承。

    没错,这里的四个光团就是那些被灭杀的神仙中的几个留下的传承,本来这里是有一堆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有的传承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了,云鹤进来时,看到这四个光团光芒微弱,因为它们也是快要到消散的边缘了,万幸,终于碰到了云鹤,神位这才得以传承下去。

    这四个神之所以能得以撑到现在,因为它们在世时享受的香火之力太强大了,它们分别是土地神,水神,牲畜之神,苗稼之神,想一想,从远古时期,到封建王朝时代,有谁不拜它们的,连皇帝都拜,可想而知它们的香火之力有多大!

    幸好它们够强大,云鹤今天才有机会逃得一命,得此机缘,吸收了四个神位的传承。

    至于现在,云鹤究竟是什么神,他自己表示也很迷茫,根本就不知道。

    每个神都有自己的掌管职能,比如土地神负责掌管泥土以及在泥土中生成的东西,水神负责掌管世间所有的水,牲畜之神掌管万兽,苗稼之神负责掌管植物,可是现在云鹤却感觉这四个神的掌管职能他都有,他这算不算是一个吸收了四个神神位而形成的新神?

    可能是因为初接受传承,而且还是一个本不存在,新融合而成的神仙,所以他的本命空间只有可怜的半径一米的圆大小,本命空间每一个神仙都有,而且它对于一个神仙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的大小就代表你的掌管范围。

    也就是说,云鹤,在他周边的一米的空间,一切都在他的掌管范围之内,他可以随意控制泥土、水、动物、植物,可是一米之外的空间,那他就管不到了,只可以施展法术,这个不受本命空间影响,它只和体内的神力多少有关,不过以现在云鹤寥寥无几的神力,想这个东西,太过于遥远了。

    消化好脑海中繁杂的信息,云鹤也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如何从这里出去了。

    这里是层层泥土之下的暗河,想离开这,无非两种可能,要么走陆路,从泥土中钻出去,要么走水路,顺着水流接着往下。

    选择顺着暗河继续往下,可是谁也不知道它究竟通向何方,万一这条暗河继续深入地底,那怎么办?所以,云鹤认为还是走陆路稳妥,就从泥土中离开这个地方吧。

    不过在走之前,云鹤先把那张放置神位传承的石台收到空间中,石台有点大,空间勉强才能装下,虽然把空间塞得满满的,可是云鹤却乐滋滋的,一点都没有感觉这个石台太占空间了,因为这个石台可是田黄石,而且还是最顶级的品质,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巴不得它能继续再占点位置。

    东西收好,云鹤就开始行动了,虽说传承之中把神仙说得多厉害,但云鹤还是有点忐忑,他先把手插入墙壁中,咦,竟然真的进去了,云鹤大喜,他接着把身体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融合进泥土之中。

    厉害,不愧是土地神传承,竟然真的可以在泥土中活动自如,云鹤感觉这些泥土就像是空气一样,不,更像是自己的身体,不但没有丝毫阻碍,反而还是自己的助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臂手指,呼吸也一点问题都没有,心意所至,想着往上,他还就真的往上了。

    因为是刚得到能力太过于新奇,所以云鹤在土里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转悠了好几个小时才念念不舍地从土里出来。

    在一个没有监控探头的地方,云鹤悄悄地钻了出来,从附近的人家顺走一套衣服,赶紧换上,把自己那身血衣换下埋起来,心中暗暗道歉道,江湖救急,兄弟,哥们真不是有意的,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好人有好报,祝你好运!

    沿着街道向前走,遇见了不少早晨出来晨练的大爷大妈们,通过仔细地倾听观察,从大爷大妈口中的方言和话语流露出的信息,云鹤推断,这里是金陵市,离他被沉湖的上沪市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地了,不必担心黑市的人会发现他。

    至此,云鹤才稍稍放下心来,用江湖救急的钱吃了顿饱饱的早餐,那饿死鬼投胎样,把老板和吃饭的食客都看呆了。

    吃饱喝足之后,云鹤坐着公交车,来到一处地方。

    每个繁荣的都市背后,肯定都有着贫穷破落的地方。这里是一处老旧的街区,大概有个十几二十年的历史,街道狭小,房屋低矮,垃圾遍地,给人印象就三字,脏,乱,差。

    看着这处有些破旧的小区,久违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云鹤感慨良多,有多久没来这了?原先那只是泛黄的墙皮都有些剥落了,小区中曾经纤细的树木也已经有碗口粗了。

    这里是他最初出来闯荡时的住所,后来去上沪市,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但是他却暗地里在这里买了套房,狡兔三窟,这里就作为他的其中一处藏身洞窟,出来跑江湖的,尤其是干着这种危险的行当,哪个不是精的跟猴子似的,怎么可能没一两个藏身窝点?

    他没有立刻进楼,而是在楼下晃悠了好几圈,直到确定附近没有监视的人,这才放心大胆地上楼,路过三楼时,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然后上了四楼,之后扒拉扒拉好久,才从楼梯道一个废弃的盒子里掏出了一串钥匙,这才下楼轻轻地打开房门。

    钥匙一插进去,轻轻一扭,他就感觉不对劲,打开房门,头伸进去一瞧,顿时神色一紧,果然!

    他苦着一张脸,动作也停滞了下来,站在房门处,呆呆地望着里面,进退两难。

    原本应该整齐有序的房间,现在已是一片狼藉,各种家具杂乱地摆放着,那些摆饰更是扔得一地都是,瓷器,玻璃的碎片随处可见,很明显,这里被人光顾过了,而且还是不友好地光顾!看地上新鲜的脚印,是近期的访客。

    看到这,原来还轻松神态的云鹤,脸色也凝重起来,真是万万没想到,自以为够小心谨慎了,结果这么隐蔽的藏身之地,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此时,得到传承后对自己有点自信过头的云鹤,终于把浮躁的心静下来,对原先根本没放在心上的黑市开始有了一丝忌惮,看来这个黑市的能量真的是有点超乎自己的想象啊!

    思绪纷飞,收定心神的云鹤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轻轻地带上了门,然后挨个房间仔细地搜索着,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发现,看来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全都走了。

    环顾眼前脏乱的一片,皱了皱眉,算了,他也没闲功夫收拾这房子了,洞窟既然被人发现,那它存在的意义就没了。这里不能住了,可能连以前布置下的藏身窝点都不能用了,还是把藏在这的东西拿到手,就赶紧离开吧。

    云鹤找来一把小刀,来到卧室,划开柜子门外面包裹着的薄木板,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掉了下来,拿起手中的档案袋,云鹤都没打开仔细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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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潜伏

    档案袋里装的是几匝红彤彤的毛爷爷,一些银行卡,以及其他的一些证件,是为了出现特殊情况而准备的,想不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对了,里面还有他真正的身份证。

    拿到想要的东西,云鹤就匆匆地离开小区,他熟练地走入附近一条老旧的小巷子,七绕八拐的,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出了巷子,搭上一辆出租车,赶紧离开这里。

    随便在一个站牌下了车,然后随着拥挤的人群,云鹤艰难地挤上了一辆公交车,中间不停地换乘,最后在机场附近下站,藏身地点都被发现了,容不得他不小心啊!

    拿着自己的真身份证,云鹤买了张机票,至于以前那张名为章伟东的假·身份证以后是不会再用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云鹤,那个章伟东已经死在湖里了。

    焦急地等了几个小时,终于上了飞机,云鹤这才安下心来,找到自己的位置,他就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再次睁开眼,飞机就已到达目的地——上沪市。

    没错,就是上沪市,他没有选择逃到其他的城市,就此隐姓埋名地活下去,而是选择回来,因为他要报仇,在湖底,他就发过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这次侥幸不死,得以脱身,不报此仇,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戾气。

    虽然要报仇,但他不会那么莽撞,什么计划都没有,就这么傻愣愣地杀上去,尤其是在见识到黑市的能量后,云鹤更是感觉要好好地谋划一番,谋定而后动,一击必杀,不过,也不能让他们日子过得舒服了,在解决他们之前,他要先去收取些利息。

    经过神力的洗礼后,云鹤现在的面容和以前的样貌彻彻底底地来个大变样了,从一个丢在人群里都不会有人发现的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到现在这颜值爆表的男神,不是特别熟的熟人,根本就不会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只要他平时稍微注意下,完全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出了机场,他搭车来到城中村,这里人鱼混杂,而且也没有城市中那遍布的摄像头,最适合作为藏身之处了,他准备在这租间房子暂时住下。

    可是在租房时却遇到了些麻烦,女房东看到云鹤这幅残疾的样子后,就不想租给他。因为在这种混乱的城中村,这类一看就是被刀砍成的残疾,好多都是招惹仇家,然后四处藏匿的人,胆小的女房东不想惹火上门,所以一直支支吾吾地不答应。

    不过在这个年代,金钱开道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在云鹤拿出了一把毛爷爷,刚才还一脸为难的男房东瞬间来了个大变脸,笑吟吟地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他的入住。

    这一安顿下来,云鹤那一直紧绷绷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困意顿时涌上心头,都好几天睡了,还被不间断地严酷拷打,又是这么一路奔波,要不是因为神力洗礼过,可能早就趴了,这几天他可要好好地修整一下,恢复一下精力。

    就这样一直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后,云鹤总算才恢复过来,那消瘦下去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好转起来,瘪下去的肌肉又仿佛充气般鼓了起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云鹤握紧拳头低语道,既然身体好了,那么今晚就开始干活了。

    夜上三更,周围死寂无声,连月亮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不出来了,云鹤看着这一片黑暗,喃喃低语道,月黑风高夜,可是干活的好时候啊!

    回到房间,锁好门窗,云鹤遁入泥土之中,然后拿出前几天买的新手机,打开手机导航确定方向,他这几天可不是一直在休息,每天可都会出来踩点收集信息。

    确定好方向,云鹤就开始默默赶路了,就这样赶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收起手机,阴沉着脸,仔细搜索目标,找了一会儿,就找到要找的那栋楼。

    目标所在的住宅楼找到了,不过云鹤并没有从地下钻出来,而是融入这栋楼的墙壁之中,墙壁也是由沙石构成,还没脱离他的能力范围,他可以在墙壁之中自由地穿梭。

    随着得到神位时间越来越长,他对于自己的能力感悟也越来越深,现在他根本不需要钻出来,就可以感知周围,因为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就是神,这方圆一米的空间就如同他的身体,他可以清晰地感知每一处,还可以借它们作为自己的眼睛,能够详细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一直跑到第十五层楼,他悄悄地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刚从墙壁里出来,一股浓浓的刺鼻酒精味就扑鼻而来,云鹤冷笑着,看来主人今晚可是玩得很high啊!本来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你失去抵抗力,你可真是好人,主动为我解决了这个烦恼。

    云鹤从空间中拿出绳子,把躺在床上熟睡着的男子紧紧地绑了起来,然后打开灯,看着眼前这个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子,他眼中寒芒一闪,心中戾气顿时涌了上来。

    从卫生间打来一盆凉水,一把拽过男子的头,把他死死地按在水中,本来睡得昏昏沉沉的男子被这一刺激,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用力死命地挣扎着,可惜被绳子绑住的他注定徒劳,直到看着男子快要晕厥过去,云鹤这才把他的头从水里拉出来。

    一出水面,男子立刻贪婪地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云鹤微笑着看着他,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王松!”

    男子听到云鹤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迷茫了,看着眼前这带着点熟悉的陌生脸庞,可是半天没有想起这是谁,还没等他发出疑问,云鹤又再次把他的头摁到水中。

    又是死命地挣扎,再次被拉起,王松看着眼前男子那恶魔的微笑,嘴里不停地呜咽着,涕泪横流,一双泪眼之中透露出浓浓的哀求之意。

    云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王松先生,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一个星期没见,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听完云鹤的提醒,王松再仔细一打量,尤其是看到云鹤那光秃秃的右手时,顿时大惊失色,然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云鹤,看着王松的表情,云鹤眯着眼睛邪笑道:“哈哈,看来你终于想起我这老朋友了。”然后,不待王松有任何表示,再次把他的头摁到水中。

    王松现在真是要崩溃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一个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自己还和他有仇,他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瞬间他的脸色一片咋白。

    拉出王松的头,把他嘴上的毛巾拿了出来,云鹤还没开口,王松就开始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地说出一大串:“兄弟,不,东哥,不,东爷,这真的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啊,宋爷,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逼着我来审讯你的啊,我不审讯,他们就要弄死我,我真是被逼的,东爷,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磕着头,头都磕破流血了都没感觉。

    云鹤听到这一串的求饶声,面色一冷,然后用力地把他的头再次摁到水中,过了一会儿,拉了出来,看着如同死狗一样的王松,冷漠道:“现在没话了吧!”

    看着王松那哀求的眼神,云鹤熟视无睹,继续冷漠地说道:“好,那么现在,我问你答。你那天接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宋政,还是胡成龙?”

    “是宋政那个老不死的,不过胡成龙那王八蛋也知道这件事。”王松忙不迭地回道。

    云鹤听到他的回复,眼中杀气一现,吓得旁边的王松立刻朝身后缩着,云鹤又面无表情地开口道:“那他对你说的是什么?”

    “我对他说马上就能审讯出来,然后那个老不死的把我臭骂一顿,说那个香炉的事不是你干的,真正掉包的人已经抓住了,然后就叫我把你处理了。”

    听到王松的话,云鹤心里才平息下去的心情又怒不可遏起来,一双眼睛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喃喃自语道:“好,很好。”这道低语声如同从地狱中飘出来的,清冷而又饱含杀意,吓得王松不自觉地往后退。

    好一会儿,云鹤再次问道:“那他有没有说香炉是谁掉包的?”

    “是负责检收的那个老马,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贼喊捉贼,陷害你,不过,这老家伙也没好下场,最后被宋政那老王八蛋剁碎了喂狗去了。”王松一幅咬牙切齿,为云鹤不公的遭遇愤怒地说道。

    云鹤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愤怒了,妈蛋,竟然是这个老家伙,亏他平时对这老家伙那么好,个狗·日的,竟然陷害他,想到这,他恨不得把这个老王八给活剥了,千刀万剐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可惜这个老家伙已经被杀了,没能有机会亲自剁了这个老家伙,不禁又一丝遗憾。

    不过幸好其他的几个人没死,想到这,他把通红,杀气四溢的眼珠对向身旁的王松,王松看到这双冰冷而又充满怒火的眼睛,一把鼻涕地跪求道:“求求你了,东爷,我错了,我错了,你知道的我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云鹤没有搭理他,一脸狰狞地邪笑着,抓住他的腿,在王松的惊恐不安中,王松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本来肌肉饱满的腿,慢慢的,渐渐的,开始萎缩下去,直到最后干瘪得如同一颗老树,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到脑海中,对未知的惊恐夹杂着痛苦,他忍不住地哀嚎起来,大声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看着王松这幅惨样,云鹤才感觉心中那腾腾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点,可是还不够,当初他是如何对自己的,那个手法可是比这个有过之而不及,尤其是想到自己这幅残疾样是托他所付,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他也要让这个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家伙好好尝一尝酷刑的滋味。

    他抓住王松的另外一条腿,继续把他腿中的水分抽取出来,这是他摸索的一个新用法,抽取敌人身体里的水分,一瞬间杀了对方,当然也可以用来作为酷刑。

    就这样又把他这条腿的水分完全抽取掉了,现在王松的下身就好像一具干尸般,看着自己那可怕的样子,和云鹤那如同鬼神般的能力,王松心理崩溃了,这再好的心理素质碰到这种恐怖的事,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要奔溃啊。

    他现在脸上眼泪鼻涕全都混在一起,抱着云鹤的大腿就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我错了,东爷,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对了,我还有钱,我房间里还有个保险柜,里面有好多金条,你全都拿走,给我个痛快吧!”王松仿佛如落水的人一样,提出这个请求后,满怀希望地望着云鹤。

    云鹤看见他这幅哀求的样子,心中根本不为所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想痛快地死,想的美!他冷笑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从你干上这个事,你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好好享受吧!”

    云鹤从下往上,一寸一寸地吸收着他体内的水份,看着王松这么一点点地变为干尸,痛苦地惨叫,至于他那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会不会惹到邻居的注意,云鹤根本不在意,因为王松现在在他的能力掌控范围之内,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看着地上这具干尸,云鹤心里的戾气消去了一点,心里瞬间畅快淋漓起来。

    这是第一个!

    把所有的痕迹收拾好,顺便把房间里所有的钱财洗劫一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王松都死了,反正都用不了了,还不如让他来用呢,这也算是废物利用。

    云鹤这回家的一路上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慢悠悠地回到家,将所有的财宝和那块田黄一起放在他用能力挖的一个地下室内,舒服地躺在床上,大仇得报,心情顿时一片轻松,一下子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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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洗劫开始

    多日来积压在心头的大仇终于得以摆脱,心里可谓是一片轻松,没了那一丝戾气,这一觉云鹤睡得个天昏地暗,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云鹤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云鹤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慢步走出房间。

    院子里,那个娇嫩柔弱的女房东正在勤快地晾着衣服,看到云鹤起床,只是礼貌式地点头示意一下,就低下头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对于这个女房东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冷淡,云鹤也早已习惯了,他摇了摇头,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开。

    洗漱吃好饭,闲着无事的云鹤悠闲地在城中村附近的公园里晃悠着,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一边脑子里思索着今晚计划好的行动。

    昨天晚上只是私人恩怨,可没有给黑市造成一点损失,还不算收利息,今晚的行动才是,他要去收个大大的利息,给他们来个大大的惊喜。

    在黑市工作的这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四年里,云鹤早就把它的一切全摸透了。

    他所在的黑市不是网络小说上的那种无所不能,什么都敢卖的黑市,它只卖那些不算太过火的东西,像什么军火,毒品这些烫手的东西它一点都不沾,黑市背后的人还算有点理智,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像小说上那种什么都敢卖的黑市一般都活得不长远,只要在国内,敢碰那些禁忌的东西,哪怕你再有背景,都是死!坚决不碰这些太敏感的东西,再加上自己通天的背景,这也是这个黑市能活的这么长时间,而且还越做越大的原因。

    而且它也不是像菜市场一样,零散无序地卖东西,而是以拍卖会和交易市场的形式进行,搞得非常正规。

    平常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场小的地下交易市场,时间基本上就在月末的最后的几天,具体开市时间和持续时间看情况而定,在这上面,黑市不是主要的卖家,它只是作为一个提供买卖交易市场场地的中间人形式存在,并负责监督市场秩序,以向卖家抽成来获得利润。

    除了这种小的地下交易市场以外,还有一种特别大特别正规,由黑市独自举办的大型拍卖会,就是每年的八月和二月举办的夏季和冬季拍卖会,这个的举办时间可就没有具体的规律了。

    云鹤以前也参与过这种大型拍卖会好几次,那些拍品,真是看得他磴口咂舌,里面的拍卖品相当丰富,不仅种类繁多,里面什么古玩字画,野生动物,黄金玉石,股票房产啥东西都有,而且价值也非常高,其中不乏上亿的拍品。

    而这个月就是八月了,在他被抓之前,夏季拍卖会还没开始呢,一直在筹备之中,云鹤估摸着大概就最近这段时间可能就要开始了,嘿嘿,没错,他这次就打上了这个的主意了,先收些利息,非要让黑市那群人掉些肉不可,疼死他们。

    如果成功了,估计这次不仅是肉疼那种程度,可能会晋升为蛋疼的地步了。因为这次的拍卖会可以说是历次以来最大最有价值的一次,那个为他带来灾难的小香炉,就是黑市为了这个拍卖会所收集的一件藏品,但是据他所知,这个估价几百万的香炉在这次的拍卖会所有的拍品中却根本毫不起眼。

    听说是有某个非常有钱而且还特爱收藏古玩字画的大土豪,因为今年这变幻莫测,透露着妖异的股市,把他所有的身家都赔了进去,真是血本无归啊,而且还为此四处借债,搞得现在债台高筑,公司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了。

    最重要的是,债主中最大的债主就是黑市背后的人,能开黑市的有几个是手脚干净,心软好说话的,无奈被逼之下,这个土豪只好心里滴着血将自己收藏多年的许多藏品低价折合给黑市,还了欠款。

    而且今年这操·蛋的股市可不仅仅是祸害了这一个,还有许多藏家也因为它赔得个吐血,什么棺材本,老婆本啊,全栽进去了,一个个都快要跳楼了,黑市可是趁机大肆收集了好多好东西。

    所以这次的拍卖会绝对是这些年来价值最高的一次,而且最重要的是,云鹤虽然不知道所有的拍品在哪,但他知道古玩玉石这类东西一般都放在哪,连放置这些东西的那栋楼的构造他都一清二楚,如果他要是将它们洗劫一空,哈哈哈,一想到到时候他们那些人的臭脸和暴跳如雷的样子,云鹤心中就乐得根本停不下来了。

    可惜前几天云鹤绕着楼体和地下游荡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里的防卫情况,结果发现了一个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他发现这栋楼的监控力度比他被抓之前竟然加强了好几倍。

    里里外外全是监控器,衣服里揣着鼓鼓的保安也多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得,一双眼就跟雷达一样,四处扫描,防卫地相当严实,任何人进出都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就差没检查你内裤了,尤其是藏着拍卖品的地下室,那更是重中之重,简直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看来应该是因为上次的香炉掉包事件,让他们更加警觉,防卫力度也随之加强了,想到这,云鹤心里那个气急败坏啊,本来以为会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变得有点麻烦了。要是老马站在他面前,他绝对要千刀万剐了他,你大爷的,你就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大坑货。

    现在那里就跟全是刺的刺猬一样,根本就无从下嘴,想进地下室简直难如登天。哎,本来以为会很简单的事,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棘手。

    但是想到那些静静躺在地下室等着他的宝贝们,云鹤心里不禁又火热起来,情不自禁哼起小曲,晃着愉快的步伐慢慢回到住处。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逝去,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抬头看天,已经是夜半三更,银钩正静悄悄地挂在冰凉的夜幕之上,散发着自己那微弱的光芒,给清冷的夜晚带来一丝温暖。

    云鹤从房间里遁入泥土之中,没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看着那个灯火通明的大楼,小心谨慎的他先悄悄地遁入大楼之中,看看情况。

    现在夜色已深,周围寂静无声,但楼里的保安们却没敢有一丝懈怠,全都兢兢业业地各司其职,走廊里处处可见不停走动着的保安,一个个眼睛睁得贼大,一丝不苟地仔仔细细检查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云鹤看着这群认真的人,轻笑一声,进入大厦。

    游戏,现在开始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去解决一件事,弄掉监控室里那群麻烦的保安们,有那些遍布大厦的‘眼睛’在,他可做不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从容地行动,不被发现。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有惊无险地将监控室搞定。

    嘎嘎嘎,准备工作做好,那么开始干正事。

    云鹤迫不及待地遁入地下室,不过他没有立刻进去,因为里面还有安全警报设备,为了这个藏宝室,黑市可是大出血了一次,花了几百万装了个红外线警报器。

    不过没关系,哥有的是办法,直接融入地面,然后把这些东西统统关闭,之后从地下室的地面上弄开一条通道,这条通道一直开到这栋楼附近的一处公园里,以此来误导黑市调查的人。

    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云鹤从地道里爬了出来,当看到地下室架子上摆着的一件件古玩,真是瞬间亮瞎了他那钛合金狗眼。

    乖乖,这不会是明代的宣德炉吧?看看这古朴典雅的造型,摸起来晶莹温润,肯定是的。我擦,那边那个不会是唐三彩吧,厉害,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弄来的?我靠,这幅山水画竟然是文征明的,还有仇英的画。

    这一刻,云鹤真是被这四周的物品亮瞎了眼,这里他可是一直都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进来过啊,他送东西入库都只是送到门外,然后交给老马就走了。

    哈哈,看到眼前这些价值昂贵的物品,云鹤真是心里乐开了花,一脸奸笑,哈哈,越有价值越好,这要是全都洗劫了,真是不敢想象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直接气得吐血,甚至一命呜呼。

    看到这么多好东西,云鹤赶紧打开身上的大背包,用背包里准备好的柔软的海绵包裹好东西,就拼命往里面塞,争分夺秒啊,要抓紧时间,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异常,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将这些东西一扫而光。

    装满一个背包,假装丢到地道中,立刻就收到空间里,然后再拿包,继续装,终于马不停蹄地奋战了五六分钟,云鹤才总算将这些架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荡完毕。

    ——————————————————————————————————

    张虎是一名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保安,普通是因为这个职业很普通,不普通因为他工作的地方不普通,这是一个地下黑市,背景通天的黑市,所以他一直不担心会有警察上门找麻烦,也不用担心会有哪个不长眼得跑上门来,原本他以为这会是一份轻松自在的工作。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在前段时间,公司的东西竟然被人掉包了,这可是赤·裸裸地打脸啊,上面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然后头因为这被撤职了,最后也不知所踪,根据他这么多年对黑市的了解,很可能被上面人处理泄愤了。

    这可把公司里所有的保安吓死了,生怕下一个失踪的就是自己,所以这段时间大家一直人心惶惶,幸好,上头最后传下了话,这件事到此为止,暂时放过他们,如果还有下次,那么不用他多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后果会怎么样?

    所以现在所有人全都兢兢业业,不敢来一点马虎,整座大楼都被盯得死死地,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哪怕是一只苍蝇都别想进来。

    现在是深夜一点半,轮到张虎和另外一名保安巡查了,两人手里紧握警棍,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一丝松懈,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夏季拍卖会了,在这关键的时候,现在保安部上上下下全都绷紧神经,深怕出现一丝纰漏。

    两人是负责一楼的,地方不大,很快就能巡完,就这样一直巡了七八遍,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张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憋屈难受的感觉令人抓狂,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强迫症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怎么了,以至于他巡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搭档看到他神游天外的样子,赶紧轻轻地捅了他一下,轻呼道:“喂,张虎,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小心监控室的那些人发现了报告上去,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

    这一声轻呼无异于一下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开了他所有的困惑,他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深的夜,是个人精神头都不会太好,尤其是对于那些一动不动盯着闭路电视的监控室里的保安来说,那更是煎熬,不喝咖啡根本扛不下去,值夜班的时候,监控室的那三个人就会不停地喝咖啡,喝多了,自然会上厕所。

    而监控室就在一楼,所以以往他来巡逻时,就会时不时地碰到他们出来上厕所,可是今天他已经巡逻七八遍了,监控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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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市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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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正向前走去的张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接着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赶紧掏出身上的对讲机,大声急促地呼叫监控室,可是呼叫了好几遍,都没有一个回复!

    这下他抓着对讲机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就狂奔向监控室,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搭档也知道什么事了,可是想到这里他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这要是真的,会是多么恐怖的下场?

    两人拼了命地跑到监控室,可是怎么推,门都推不开,门已经从里面锁起来了,用力地拍门也没有人来开,他们知道自己心里的假想,成真了!

    两人的脸色霎时一片死灰,张虎颤抖着拿起对讲机对着等待他消息的其他楼层的人,哆嗦地喊道:“出事了,监控室被锁上了,也没人来开门,快,快,快去地下室,出大事了!!!”

    随着最后一声声嘶力竭地呐喊,瞬间,原本安静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大楼立刻像炸了窝一样,人声鼎沸,就跟烧开锅的热水一样,沸腾了起来,一个个脸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仓皇失措地赶往地下室。

    张虎说完,就跟丢了魂似的踉踉跄跄地向地下室跑去。

    其余的保安此时也不在乎擅离岗位会被处罚了,吓得死命地朝地下室奔去,一边跑着,一边把怀里的家伙事掏出来,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砰直跳,一个个在心里默默祈祷地下室没事,他们已经无法想象如果地下室出事了,到时候他们的下场!

    一路拼命地跑到地下室,看到门还是紧闭着的,心里才稍稍放松下来,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明显是头头的保安,旁边的人全都安静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他,只见他一脸忐忑地走到门前,期待而又颤抖地输入密码。

    当看到按下第一个按钮,屏幕上却还是一片黑暗的时候,瞬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头就有点晕晕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天昏地暗,身体一个凌冽,直接瘫软地坐到地上,跟死了娘一样,哭张着一张脸,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害怕,不敢相信,哭喊道:“门打不开了!”

    人群听到这句话,瞬间死寂下来,全都石化了般,张大嘴巴,整个地下室安静地连心脏的跳动都听得一清二楚,愣了片刻,接着一个个不敢相信地涌上前来,拼命地敲打着门,人群里传来呼喊声:“快,去拿工具,把门弄开,快呀!”

    听到门外传来雨点般的敲击声,哐哐哐得,本来准备休息一下的云鹤,吓得马上紧张起来,也顾不得歇息了,赶紧的起来接着继续干活,本来还打算把剩下的保险柜打开呢,现在也没时间墨迹了,麻溜得,干脆全部直接扛走。

    扛着这几个保险柜,云鹤庆幸着幸好体积都不大,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空间里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了,这些根本就塞不下了,只有手里拿着,要是体积大了,可就超过了他能力范围了,到时候土遁都遁不了,那可就歇菜了。

    拿着保险柜,云鹤三步并两步,跳进整出来的地道,遁入土中,逃之夭夭。

    进入泥土中,云鹤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真是太特么惊险了,挑战心脏啊,我的个乖乖,就仅隔着一门之距。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抓着建造这个地下室的人的手,好好地感谢一番啊,幸好这个门是电脑控制的,断了电,就不运转了,也幸好这个门是金属制的,够结实,才没被他们砸坏,破门而入,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啊!

    从地下看到门外一群人焦急地围着门大喊大叫,云鹤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拜拜了,各位,小爷先走了,祝你们好运!

    扛着几个保险柜,嘴里哼着小曲,云鹤一脸嘚瑟地往回慢悠悠地赶,满怀期望而来,欢天喜地而归,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了。

    这一边,保安们找来工具,拿着切割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打开地下室的门,一个个也顾不上擦汗了,争抢着从切出来的小口子里钻进去,这一看,全都傻眼了,心也立刻死了,面色惨白。

    在注意到大厅中的地道后,绝望的所有人仿佛抓到了一丝希望般,立刻纷纷争相鱼跃地跳进去,顺着地道死命地跑,希望能够赶上该死的小偷,跑得一个个差点口吐白沫,才跑出地道,出现在一片树林中,拉网式地搜查了半个小时,结果一个人影都没发现,连足迹都没找到一个。

    保安头子,原本满脸横肉,凶气恶煞,如同凶残的饿狼般的一个人,现在却像条死狗一般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时楼外边传来一连串的刹车声,他哆嗦着站起来,抬起软弱无力的腿,颤抖着朝门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群身着黑西装,个个魁梧结实的壮汉们鱼跃而入,拥簇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看到走在中间,那个瘦小的身板,尤其是对上那一双阴翳的眼神,保安头子更是吓得全身都没力气了,哆哆嗦嗦地苦着张脸走上前来。

    他还没开口,那个气势十足的瘦弱老人先开口了,眯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安头子看着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小声结巴地回道:“有人在地下室底下挖了个地道进来,将……”

    还没说完,那个干瘦的老头听到保安头子的话,不敢置信般,暴喝一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带,怒视着他,问道:“什么?你当老头子我是白痴吗?地下室可是半米厚的混凝土!”

    保安低着头不敢看老者,哭丧着脸,一副惶恐的样子,但又一脸憋屈地说道:“宋爷,我真没有骗您啊!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那些人确实是挖地道进来的,然后将里面洗劫一空的!”

    老头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一双眼阴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说洗劫一空了?一个都没留下?”

    “是……是……”

    “废物,一群废物。”老头子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接着大步朝地下室走去。

    看着地下室那空荡荡的架子,尤其是中间那个黑黝黝的地道,老者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血上脑门,面红耳赤地站在那暴跳如雷地骂道:“一群废物,你们都是猪吗?啊?这么多人竟然连个地下室都守不好!”一边怒骂着,一边用力地踢着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反抗的保安头子。

    突然他面色一滞,接着痛苦地捂着心脏,颗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一张脸痛苦而极度扭曲,周围一直围拢在旁边的保镖立刻惊吓地飞奔上前,担心地呼喊道:“宋爷,宋爷。”一边喊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扭开瓶盖,倒出几粒,送到老者的嘴里。

    颤颤巍巍地吃下药后,终于稍微好一点,老者阴沉着脸,咬牙切齿,杀气十足地说道:“去给我查!彻彻底底地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找不到人,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听到老者的发话,在旁边一直汗如雨下的保安头子立刻点头回道:“是,是,是,我这就去找。”马上,就如同这里有着洪荒野兽般,仓皇逃走,直到跑出了老者的视线,才敢擦一擦满脸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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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点战利品

    刚才在里面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保安头子,一出门就赶紧把手下的人全部召集过来,指着他们的头就火冒三丈地怒骂起来,把刚才宋爷发到他身上的怒气全都发到这群人身上,他暴跳如雷地爆骂道:“一群废物,你们都是猪吗?这么多双眼睛在这,竟然能让这些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地下室给搬空了!要你们有什么用?废物!饭桶!就是一群猪也比你们有用!

    一个个都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全城搜索,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们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他们,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听到这,手下的头目们立刻四散开来,麻溜的抓紧时间去寻找,他们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弥补的机会了,要是还抓不到那些人,他们可能真的要被上面的人拿来泄愤出气了。

    话分两头,这边云鹤回到房间,关好门窗,打开空间,把今晚的收获小心翼翼地一件件铺在地上,狭小的房间都被铺满了,看着这一地精美的物品,把他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嘴角那个止不住地高兴啊,都快笑歪了,他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又摸摸那个,这都是钱啊!

    突然,他摸到一个东西,脸色骤然一变,接着疑惑地端起它细细打量,之后闭着眼睛认真地感受着,然后又放下它,又拿起它,重复了两三次这样的动作,云鹤才停了下来。

    没错,就是这个!是这个东西的原因,让心里传来一阵止不住地诱惑,忍不住想吞了它,刚才在那地下室拿它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当时还以为是错觉呢,而且要抢时间,所以就把这个疑惑丢到一边。

    现在摸到它又有这种从心底升起的渴望,想要吃了它,这到底是怎么了?云鹤心里惊惑不已,端详了一会儿,突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一出现,再看看手里这个东西的造型,他突然感觉非常有可能。

    因为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一件保存完好的明末清初时期的观音像,而自己又是一个神祇,会不会是这个观音像里有个东西吸引着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信仰之力?对,绝对是这个,只有这个才能吸引着我,让我勾起吞噬的**。

    那到底该怎么吸收这个呢?该不会真的要吞了它吧?云鹤思虑再三,真的是下不了嘴,要不,用精神力试试?

    他尝试着把精神力附着于它的上面,接着脸色一喜,还真的蒙对了!在他的感知里,观音像里有一团不明的能量团,他尝试地吸收了一下,这股能量团立刻就沿着精神力流过来,接着缓慢地融入进了他全身筋脉之中流淌着的神力,才吸收了一丁点,一股比和妹子啪·啪·啪还爽快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果然可行,精神力真的能引导神像里面的东西融入神力!

    于是他立刻将精神力完全地包裹住这团能量,一瞬间,神像里的能量迅速地融入进神力之中,他接着马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可怜的本命空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扩张着,直到扩大到原先的四五倍才停了下来。

    他试了试将自己的感知放空,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他的掌控范围现在真的增长为原来的四五倍,他的身体开始激动地止不住颤栗起来,神像里隐藏着一股能量真的能让我的神力得到增长,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他兴奋,只要有了这些足够的神力,我就能恢复残躯,恢复到正常人。

    是的,神力可以恢复残躯,这在他得到传承之时就深有体会的,接受传承时,他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就是在神力的滋养下才渐渐愈合,当时他本想继续滋养身体,恢复断指,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力根本不足以恢复所有的残疾,因为消耗掉的神力不会自动复原,是用一点少一点的,而且他的剩余神力根本不够。

    然后他思前想后,反正都是不能完全恢复成正常人,那又何必消耗掉这不多的神力呢?于是他当时决定就暂时不恢复了,报仇要紧,有了神力即使他是一个残疾人也可以轻松地复仇,可是没有神力,即使他是个身体完好的正常人,想复仇也很难。

    就这样,他把自己恢复正常人的渴望压抑住了,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可是现在突然得知这个可以补充神力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不欣喜若狂?

    他立马把这次洗劫中的其他几件神像拉到自己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把精神力附着上去,拼命地吸收着,才一分钟,他就把所有神像里面的能量全都吸收了。

    吞噬完之后,云鹤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雄浑的神力,他慢慢地把神力附着于左手的一个断指处,滋养着,一会儿,左手就传来酥痒的感觉,似蚂蚁叮咬一般,他知道,这是断指处的肉芽正在生长。

    不过他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他现在还住在这里,要是突然手指完好了,周围的人绝对会看到,如果传出去了,那可就完蛋了,说不准会被拉去切片了,还是低调为好。

    虽然暂时不能恢复自己的身体,但是云鹤还是兴奋得难以平息,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上摁捺不住的喜悦。

    走了好一会儿,他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冷静,冷静……

    搓了好长时间,还是没平静下来,他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做,转移下注意力,平息心情。于是他把视线投向墙角,四个银白色的保险柜正静悄悄地摆在那。

    感知瞬间发散出去,四个保险柜里面的东西立刻出现在脑海中,看着保险柜里的东西,云鹤脸色一喜,今天晚上这收获还真大啊,一盘钻石,一柜子高品质的翡翠,三个装着百年老参的玉盒,还有一个灰白色,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的块状物。

    这个他绞尽脑汁,搜刮了脑中所有的记忆也没认出来的东西,不禁让他有了些兴趣,注意力也转移到这上面。

    这是块灰白色的蜡状物,快头很大,估摸着有个十几公斤,虽然它块头大,但也不至于黑市用保险柜来保存啊!肯定是什么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可是这到底是什么?还真的难倒他了。

    云鹤左看右看,抓耳挠腮都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他干脆把这个东西取出来好好瞧瞧,虽然保险柜的材质是金属的,可是一个神仙要是连一个保险柜都打不开来那还叫什么神仙?

    才一拿出来,刚才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看出是什么的东西,现在他马上就认出来了,闻着这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云鹤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龙涎香,这种外形,再加上这种香气,不是它还能是什么?

    龙涎香可是世界最顶级的香料中的一种,它是从抹香鲸体内产生,然后经过海水经年久月的浸泡洗刷,慢慢地,由一开始的褐色颜色逐渐变淡,品质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地提升,直到浸泡了百年之后,才成为最顶级的品质,此时就是白色的了。而这块龙涎香是灰白色的,应该在海水里泡了个**十年。

    同时,他对于修行者而言也是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用来温养心神,平心静气,驱除心魔,对于修炼非常的有帮助,在云鹤的传承记忆中,古时的修士就会以龙涎香为主,配合其它珍贵的材料,经过复杂的步骤,做成一种叫做凝神香的东西,在修炼的时候点上一根,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云鹤的脑中恰好就有制作凝神香的记忆,这快龙涎香可要收好了,以后找到其他材料做些凝神香看看。

    被这个事转移了下注意力,云鹤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地上一堆珍贵的宝贝,他乐滋滋地撅着个屁股开始分门别类地整理起来。

    而与此同时,和云鹤兴奋得脸色通红相反,面色铁青的宋爷上楼来到办公室,周围的保镖们也一个个噤声不语,深怕惹怒了他,引来无妄之灾。

    他站在桌前,打了个电话出去,语气低沉,仿若压抑着的火山,“阿龙啊,这次情况很糟糕,东西全被盗了。”说到这,他头疼地揉了下额头。

    “是的,一件都没剩下。他们是先把监控室给控制住了,然后打了个地道直通地下室,虽然不敢相信,但确实是的,我去看了,半米厚的混凝土都被打穿了,看来他们是谋划了不止一天两天啊!”接着,又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然后他无力地挂下了电话,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窗外。

    周围的保镖们更是不敢出声了,在他的身边做了那么长时间,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气?他们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果然,没一会儿,突然间,他端起桌子上的电话就狠狠地摔在地上,连桌上那套最喜欢的茶具,他也用力地砸在地上,仿佛不解恨般,他又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都一把扫到地上,然后站在那眼睛通红的,大口喘着气。

    被那双杀气重重的眼神扫射到,周围的保镖纷纷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动作。

    良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找人给我认认真真,彻彻底底地查,我就不信,他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

    “是。”旁边的一个光头壮汉应声回道,然后快速地转身朝门外走去,步伐快速,恨不得立刻逃出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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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罗地网

    这一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这某些人就包括了这位手舞足蹈着,兴奋得根本无法入眠的云鹤同志。直到天亮了,阵阵疲倦袭来,云鹤才打着哈切,心满意足地带着笑容上床。

    可是这个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睡得正迷迷糊糊的云鹤,突然被门外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和凶神恶煞的打骂声吵醒,被吵醒的云鹤肚子里可谓是一肚子的窝火,我这好不容易才睡着,你特么就在外面扰人清梦,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了?

    他怒气冲冲地起床推开门就走了出去,可是看到院中的情况,他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最后又无可奈何地压了下去,原来是房东夫妻两在吵架,哎,还要在这住下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云鹤也只好吞下这口恶气。

    不仅要吞下这口怨气,还得上前去温声细语地劝架,我去,还有比这更让人蛋疼的事吗?

    他快步地跑到两人身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拉开两人,然后面带微笑劝说着:“大哥,消消气,消消气,你看你这,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谈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不就是的了?吵架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可惜房东根本就没领他的情,还没等他说完,男房东就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云鹤,然后对他瞪着眼睛,骂骂咧咧道:“去你·妈·的,滚一边去,少特么多管闲事!”接着一把抓住躲在一旁的女房东的右手,拼命地要扳开她的右手。

    听到男房东的这几句话,云鹤那心里压抑着的怒火这可真的是再也止不住了,他冷哼一声,站在一旁铁青着脸,也懒得再拉架了,就这么袖手旁观。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人吵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邻居过来拉架了,就这男房东一嘴的喷粪,还有人愿意来劝架的,那才真是傻·比了!

    女房东死命地挣扎着都挣脱不开,脸上梨花带雨地无力哭喊着:“家里真的没钱了!这些钱是交水电费的,用来家里开支的,你要是拿走了,咱们吃什么啊?阿勇,不要再赌了。”

    听到女子的这些话,云鹤算是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了?难怪这几天很少见到男房东,还以为他是多勤快加班去了呢,原来特么的是拿着老婆的钱去赌场赌博去了!

    云鹤对这种人是最深恶痛绝的了,自己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地不挣钱,还花老婆的钱,而且还是去用这些钱赌博,这种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就是社会的败类!

    男子显然是听不进她的话,看到女子还死死地紧攥着手里的钱包不放手,他怒不可遏地直接抬起右手就狠狠地抽在女子的脸上:“麻·了个·逼的,你个贱·货,给老子松手,老子干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一把夺过钱,接着就开始挥起拳头拳打脚踢起来。

    原本云鹤对男房东是瞧不起,鄙视,可是当看到他扬起巴掌打老婆时,这瞧不起就变成了恶心了,云鹤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你说你用着老婆的钱逍遥自在去赌博,最后还打老婆,你还有点良心吗?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他大步跑上去,直接飞起一腿,将站在那继续挥舞拳头的男房东一脚踹飞了出去,接着冲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大耳刮子,直接把脸都抽肿了,然后不泄气般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几下。

    这才发泄完心中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怒火,发泄完之后,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着的可怜虫,吐了一口唾沫,心里舒服多了。

    在云鹤转身走开时,本来躺在地上痛苦地**着,仿佛要死了般的男房东立刻起身,就向门外跑去,跑到门外,然后回头,一双眼神阴狠怨恨地盯着云鹤,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然后开口破骂道:“一对奸·夫·淫·妇,你们给老子等着!”狠话还没放完,看到云鹤作势要追上来,吓得跟兔子受惊似得,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云鹤看着也无语地摇摇头,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他回过身来,看着站在那心如死灰的女房东,心里一阵感叹,哎,长得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温柔贤惠,一般人都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个废物不仅不宠着她,竟然还打骂她!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个可怜的女子,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自己静静了。

    回到房间,被这么一搅和,云鹤也没心思去睡觉了,坐在那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

    经过昨晚这么一搞,估摸着黑市最近的警觉性将会非常高了,想对那两个人下手,恐怕有点困难了,而且自己现在也没心思去给他们找茬了,他现在都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刻去找神像,然后将里面的信仰统统全都吸了。

    云鹤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上沪市的所有庙观,对了,还有博物馆,这里面也会有收藏那些神像。开始制作周详的计划表,花了半个小时,才制作好,看着手里表上密密麻麻的行程计划,真是想不到小小的上沪市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寺庙道观,看这情况,想要一天逛完是不可能的了,要花个三四天才行啊。

    云鹤背起包,拿了些衣服就出门了,看到还站在那的女房东就打了个招呼:“房东,我这几天要出个远门,可能要三四天才回来。”说完,看到还在那黯然神伤的女房东,摇摇头走了。

    第一站,就是城中村的一处土地庙,这可是供奉自己的寺庙啊,云鹤心里笑道。庙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还没靠近,土地庙才刚刚进入他的掌控范围,土地像里那一团信仰就嗖的一下主动钻到他的身体里,云鹤被这突发情况搞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吸呢,你怎么就主动跑到我的身体里来了?而且他感觉就这小小的一团竟然堪比昨天他吸收的好几团的效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是供奉自己的寺庙。

    狐疑不已的云鹤没有按照表上的计划走了,他又赶往另外一处土地庙,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还是同样情况,信仰主动钻进了他的身体,然后他又来到一处佛教寺庙,这次信仰没有主动钻进来了。想不到,他的猜测还真的蒙对了。

    供奉自己神位的神像,只要一进入他的掌控范围,里面的信仰就会主动进入他的身体里,而要是其他神的神像,就必须要主动将精神力附着于其上才能吸收,而且吸收的效率也不高,比吸收土地像的效率低了五六倍。

    不过这也很好了,因为这些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云鹤现在无比庆幸神仙们都回了天界,这可就没神仙和他抢这些信仰了,这些现在可都是无主之物,等着他一个人去采啊!嘎嘎嘎,多么幸福的事!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云鹤就开始幸福之旅了,将整个上沪市及其周边都逛了个遍,虽然四处奔波很辛苦,但一天天看到神力一步步地壮大,还有什么累的?

    身处幸福之中的云鹤不知道,被逼疯的黑市所有人正在全城翻天覆地地寻找线索,并且,根据线索,已经找上他了!

    一个天罗地网已经悄悄布下,正张开狰狞的嘴巴等着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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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鸿义上门

    (ps:感谢葱山跳荡兄弟的300点币,仲复之殇兄弟的10点币,谢谢两位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还有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兄弟们,阿鹤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为了感谢大家,今天加更一章,跳荡兄,今天我可是三更了哦,可不能放狗咬我了哦!)

    云鹤背着背包兴高采烈地推开门走进院子,人这一心情好,连这破旧的院子现在感觉看上去都非常舒服,墙上那密布的裂纹,不就是岁月的积淀吗?墙角杂乱生长着的野花,不正是生命的顽强吗?

    果然,同样的事物在不同心情时看就会有不同的感觉,还记得刚来时,云鹤可是对这个破败的院落非常嫌弃的。

    兴奋之下的云鹤只顾得想着心里的美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今天这附近那不寻常的气氛。平常这个时间段这里还是有点人气的,虽说不是人来人往那样热闹,但多少也会有些人路过,不至于现在他走了这么长时间路都进入院子了,也没碰见一个人影。

    直到云鹤推开院门,他这才感觉到这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露声色地继续装作毫不知情地推门走了进去,用精神力仔细地扫描着四周。

    这三天不停地奔波,如今他的精神力扫描范围已经扩张到方圆两公里了,能力的掌控范围就是精神力能扫描的范围,所以这附近的一切都可以完全清晰地感知到,并且掌控。

    看到感知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身影,云鹤顿时心里一副了然的样子,面露玩味之色。难怪心里有不安的预感,原来是有客人不请自来了,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他不禁对这些人居然能这么快找上门非常的好奇。

    身处险境的云鹤没有一丝身处险境的觉悟,不但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三天拼命地收集信仰,已经让他成长到连他自己最初都不敢想象的地步,原先让他忌惮万分的黑市如今再没有给他一点威胁感,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了。

    以前忌惮它,是因为自己实力还不够强,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强到足以蔑视它了,为什么还怕它?不论它有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惧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云鹤没有急着回到房间,而是站在院落中间,面露微笑地喊道:“怎么,主人都回来了,客人还不出来见一下吗?”

    声音在院子里不停地回荡,原本紧闭着的正屋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慢慢地拉开,一位精瘦的汉子慢步走了出来,虽然体格不那么魁梧,但却给人一种锐利而不可抵挡的感觉,不自觉地低下头。

    精瘦的汉子一边走出来,一边哈哈大笑道:“哈哈,希望主人不要介意我这个客人不请上门。”

    “狼哥您能大驾光临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又怎么会介意呢?只是小子招待不周,让客人久等了,怠慢了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才对。”云鹤微笑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哦~,想不到我竟然都这么有名了,主人一眼就能认出我这个客人来,我还真是荣幸啊!”狼哥一脸惊奇地问道。

    两个虚伪的人一本正经地互相虚伪着,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啊!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狼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您可是龙哥的左膀右臂啊,小子可是仰慕很久了。”云鹤一脸心生向往的说道。

    听到云鹤的话语,狼哥脸色一正,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对我们这么了解,看来你观察了也不止一天两天了,三天前我们的一处公司,有一位客人不请上门,不知道这位客人是不是你呢?”说到最后,在你上加重了音。

    “三天前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云鹤装作一脸困惑的样子问道。

    狼哥被云鹤这直白的回答听愣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贼在被盗的失主前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承认,还问失主怎么了?这是要有多狂妄啊?

    他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就好办了,那么,请吧。”接着,摆出一副邀请的举动。

    云鹤看到狼哥的邀请,居然没有一点畏惧,浑然不在意地上了门外不知何时开来的车。

    在车上,云鹤最后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对旁边如同雕像般默声不语的狼哥问道:“我可是非常好奇,我自认为手脚做的还算挺干净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竟然这么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狼哥邪瞅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看向云鹤的手,“我们仔细地检查地下室,最后发现了两个奇怪的手掌印,一个只有手掌而没有指头的右手,一个只有三根指头的左手,这么显著的特征,不知该说你们聪明还是蠢?能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的保安视线,可是却放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云鹤这才明白过来,拍着额头笑道:“哈哈,确实是有点蠢。”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以它为线索,满城搜索,确实是缩小了难度啊!”

    “对,说起这个,我们可还要感谢你那个赌鬼房东,要不是他,我们还真没这么快就找到你。”狼哥玩味地笑道。

    云鹤摇头不语,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废物暴露了他的身份,果然任何一个小人物都不能小瞧,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他沉吟片刻,又问道:“不知这个废物现在?”

    狼哥听到这话,没有回答,而是玩味地看着他,看到这,云鹤了然了。

    一路无语,车子没有朝市中心开去,而是开往郊区,随着越开越偏僻,云鹤看到周围的环境,脸色不禁诡异起来。

    尤其是下车之后,看到眼前这处废弃的工厂,更是笑出声,想不到这还故地重游了,看到云鹤在那发笑,狼哥狐疑地朝他看了一眼。

    不过这次没有回到那个熟悉的地下室审讯室,而只是在工厂里面,云鹤进去时,工厂里已站满了人,一个个魁梧彪悍,穿着黑西装,腰间鼓鼓的,特别有气势,看着还挺唬人。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所有人都朝他们看过去,那一双双冰冷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看都是手里沾过血的真在的黑·社·会,一般人要是看到这架势,肯定要被吓得哆哆嗦嗦,而云鹤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般,毫无畏惧地就这么从他们中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此时围拢的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穿着西装,打扮得温文尔雅的男子嘴里叼着根烟,慢步走了出来,拍掌赞叹道:“好胆量。”

    “哈哈,原来是龙哥,久仰大名。”云鹤拱手抱拳微笑着说道。

    “哦~,想不到小兄弟认识我,龙某人可真是荣幸之至。”龙哥装作一脸高兴地说道。

    “鸿义·帮龙·头——胡成龙龙哥,道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云鹤一副景仰的样子回道。

    胡成龙冷哼一声,眯着眼睛,阴狠道:“哼,既然知道我们鸿义·帮?还敢对我们的东西下手?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哈哈,就你们?我还真不怕!”云鹤一副肆无忌惮,狂妄地说道。既然对方已经撕破脸皮不想继续虚伪下去了,云鹤也懒得再玩了。

    “你……”周围一众围着的鸿义·帮成员受不了了,竟然瞧不起鸿义·帮,当即愤怒地冲了上来,要揍云鹤。

    胡成龙伸手拦住了他们,看着云鹤那一脸嚣张至极的笑容,他没有生气,而是轻笑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在鸿义·帮的地盘上,是条龙也给我盘着,是只虎也给我卧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西放在哪了?”

    云鹤嗤笑一声,轻蔑地看着他,也不回答。胡成龙看到他这个样子,怒极反笑,“好,好,你有种,希望你过一会儿还笑得出来。”说着,朝手下挥手道:“给我上。”接着就悠然自得地抽着烟退到一边去,准备看戏了。

    周围的小弟们早就忍不住了,听到老大的命令,立刻呐喊着蜂拥而上,举起拳头就朝云鹤挥去。云鹤看到这一群群围上来的人流,哈哈大笑着捋起袖子也迎面冲了上去。

    到了如今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了,他直接将神力附着于断指处,随着源源不断的神力涌上来,双手断指处一阵酥痒传来,接着那断指处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着,当他冲到人群面前时,双手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不,是更加细腻嫩白,更加充满力量了。

    他一个猛冲撞进人群,被直接撞上的那个家伙就像被一辆大卡车撞了一样,随着不断的骨头断裂声音传来,胸口直接凹陷了下去,血液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飞了出去,砸到后面的人身上,撞的人仰马翻,倒了一片,接着他转身蹲下,右脚一个有力的扫腿,直接扫翻一排人,倒下的人纷纷痛苦地抱着脚踝惨叫打滚着。

    云鹤没有停歇,这种混战不能停,一旦停歇就会陷入人群中不能动弹,他右手抓住一个倒霉催的腿,拎起他就朝着人群用力地挥了过去,以他的身体作为武器,挥舞了几下,觉得不顺手,他干脆把他砸到人群里,抡起拳头直接贴身肉搏。

    旁边的人以为这下可以干翻他了,哪知接下来的一幕幕看得他们奔溃。自己好不容易拳头砸在他身上,结果他屁事没有,自己的手反倒砸的生疼的。而如果被他的拳头砸中,那真是擦着即伤,挨着即死。

    看到手下被一个个干趴下,躺在地上哀嚎,而云鹤却是一副轻松潇洒,如漫步闲庭的样子,胡成龙看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烟掉到地上都没有感觉到。

    打到后来,周围的人一个个吓得围着他不敢再冲上去了,这简直就不是人,就是个变态,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的,还怎么打?上去送死吗?混黑·社·会又不是去当敢死队,根本就干不过还非要上,活腻了?

    确实,他们上去就是送菜,如今云鹤的身体素质已经属于非人类了,那简直就是个人形暴龙,美国队长都不够作为他的对手。因为这几天一直不能恢复断指,所以郁闷的他干脆用神力温养自己的**,这一遍遍的洗刷之下,现在他的**早就超脱正常人的极限了。

    而在人群外准备看好戏的胡成龙看到手下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上,气得火冒三丈,掏出怀里的枪,推开人群走了上去,怒骂到:“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不知道用枪吗?”

    听到这话,小锣啰们才反应过来,对啊,打不过还有枪啊!于是纷纷掏出怀中的枪,指着云鹤,紧紧握着手中冰冷的枪,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胡成龙拿着手枪对着云鹤,双眼圆睁,杀气十足地说道:“小子,倒是我小瞧你了,很能打啊!那现在你再打一个试试?我看是你功夫厉害,还是我枪厉害?”

    云鹤此时正好站在一个倒在地上哀嚎的小锣啰身旁,那个小锣啰看到云鹤站在那没注意到他,面色一狠,拔起腰间的枪就准备朝他开去,云鹤不屑地轻笑着一个侧身,接着一脚踢断他的手,然后面无表情地提起脚,之后迅猛地狠狠跺在他的脑袋上,以他现在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小锣啰的脑袋踩爆了,血液脑浆崩裂一地,喷洒得遍地都是。

    做完这件事云鹤面不改色,仿佛踩的不是人的脑袋,只是一条虫子而已。这种血腥的场景,这个冷酷的男人,看得周围的人一个个脸色乍白,心里胆寒不已,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云鹤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胡成龙,轻蔑地说道:“切,打不过就用枪吗?拿着枪对着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平淡的几句话,可是在这种场景里,进入这个刀光剑影中都毫不皱眉走过来的老大的耳中,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气从他的心底升起,吓得他不禁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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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恩怨了结

    看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吓到了,尤其是在这么多的手下面前,胡成龙心中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朝云鹤身前的地上开了一枪,厉声道:“小子,你要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竟然还敢这么狂!老子再问你一次,东西到底放哪了?”

    云鹤没有回话,只是不在意地扫了胡成龙一眼。

    就在胡成龙怒气冲冲又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站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狼哥,突然大惊失色地指着云鹤的手,颤抖地说道:“你,你的手指?”

    云鹤抬起手掌朝人群摆了摆,“呦,竟然被你发现了。”

    被狼哥这么一提醒,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云鹤原本残疾的手,缺失的手指竟然突然全长出来了,好不容易安下的心又颤抖起来,甚至更加恐惧,接着又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任何人看到这种活生生发生在眼前的诡异的事都会恐惧的,尤其是这些出来混的,对这些神秘的事更是敬畏。

    看到手下都吓得直往后退,胡成龙赶紧站出来稳住军心,他伸手指着退缩的手下骂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枪,他还能翻天了?”

    接着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拿着枪慢慢走近云鹤,直到枪顶在云鹤的脑袋上,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云鹤的脸,阴狠地说道:“小子,你以为你弄的这些把戏能唬弄得住我吗?你再牛·逼能比老子手里的枪牛·逼吗?”

    云鹤被枪指着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对龙哥问道:“说完了吗?”还没等胡成龙回话,他接着微笑着问道:“准备好了吗?”

    就在胡成龙困惑他这是什么意思时,突然右手传来一阵剧痛,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右手的枪也没有力气再握了,从手中无力地滑落,他抱着右手弯腰痛苦地低沉地嘶吼着。

    他的左手一摸上右手,那种触感,立刻吓得脸都白了,连痛苦都暂时没有感觉了,接着他仿佛不敢去目睹般缓慢地将视线转移到右手上,当看到自己那仿若干尸一般的手,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嘴里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妖怪似得看着云鹤,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你,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云鹤却带着温和的笑容蹲在他的面前,抬起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微笑道:“怎么了?龙老大,你不是不怕我的把戏吗?”

    看着老大那干尸一样的右手,云鹤现在在这些打手心中已经完全就是妖怪了,纷纷吓得呆站在那,半响才回过神来,丢掉手枪转身就朝外面连滚带爬地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嘴里惊恐地喊着:“妖怪啊,救命啊。”

    云鹤抬起头看着这些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打手,眼里寒光一现,既然看到了他的秘密,那就别想再跑了,全都留在这吧,反正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手里全都沾过鲜血,杀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为社会除害。

    虽然这个工厂不大,可是现在在这些逃跑的众人心中,却是一段无比漫长的距离,恨爹妈没给他生四条腿,就在他们拼命地向外跑的时候,突然,他们绝望地发现,大门竟然被从地面涌上来的泥土慢慢堵住了,接着这些泥土又渐渐地变成了坚硬的石头。

    当他们跑到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完完全全地堵住了,连窗户都被封上了,工厂里瞬间暗了下来,这种昏暗的环境让他们更加惶恐起来,一个个哭喊着拼命地撞着石头,希望能撞出一条路来,胳膊撞的都没知觉了,还在拼命地撞着,哭喊声,咒骂声,祈求声充斥着整个工厂。

    云鹤皱着眉头道:“烦死了,出来混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话音刚落,工厂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工厂突兀地安静下来,吓得胡成龙更是六神无主了,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牙齿控制不住地抖颤着,当看到手下全部都倒在地上,如干尸一样,接着坚硬的水泥地竟然变得和沼泽一样,将一具具干尸吞了进去,吓得他直接眼睛一翻,躺在地上。

    看到这个刚才还一副自信满满,吃定自己的老大,竟然被自己吓晕了过去,云鹤嗤笑一声,几个星期前,还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谁能想到,如今却成了自己随意玩弄的玩偶。

    他将从那些小啰啰体中抽出的的水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水团,砸在胡成龙的脸上,被冷水一刺激,晕过去的胡成龙立刻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云鹤蹲在自己的面前,吓得直接往后退去。

    云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轻笑道:“真是世事无常啊,龙哥!曾经你在我心中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竟然成了我的阶下囚。哈哈,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吗?”云鹤看到他一脸纠结地思索着,笑道:“哈哈,你想不起来也正常,几个星期前我还只是你手底下一个微不足道,想杀就杀的小人物而已,你这种大人物当然记不住我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周围,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我这还是故地重游呢!上次来这里,我可是丢了好几根指头,然后被脱出去沉湖了,还好运气不错,死里逃生,才有机会站在你面前。”

    胡成龙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自己嘴里的妖怪是谁了,他颤抖地说道:“是你,你是宋叔手下的阿东!”

    “阿东已经死了,死在那个湖里了,我现在是云鹤。”云鹤平淡地说道。

    “阿东,不,云鹤,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放过我一马吧,我和你可是无仇无怨啊,那个陷害你的老马就是被我揪出来的。”胡成龙哀求道。

    “不要再冠冕堂皇地给自己辩解了,既然你把他揪出来了,那为什么还要杀了我?我为黑市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呢,到头来弄得个这么下场!啊?现在没话说了,你也不用说了,今天我也让你体会一把在绝望中死去是什么感觉。现在就好好享受这种绝望吧。”云鹤愤怒地咆哮道,这咆哮声喊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戾气。

    接着,云鹤站了起来,冷冷地俯视着胡成龙,他要报仇,是的,虽然杀了他的命令不是他直接下的,可是他却知道这一切,但是却冷眼旁观,甚至可能是赞同的。不要说他云鹤冷酷无情,当他在地下室被拷打审讯时,他们又是何等的冷酷无情。

    在痛苦的哀嚎声中,在狠毒的咒骂声中,胡成龙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瘦了下去,直至变成一具干尸,云鹤把他的尸体沉入泥土之中,将所有的痕迹全都抹掉后,迅速遁入泥土中,朝着一个方向赶去,竟然他们都找上门来了,那么干脆趁着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一直找了好几个宋政经常出没的地方,终于在一处别墅里,云鹤找到了他。看到这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面,把自己杀了的老头,正在庭院里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喝茶,云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直接从地里钻了出来。

    看到云鹤从地下钻了出来,宋爷及周围的人全都吓傻了,吓得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云鹤怒气冲冲地走到宋爷面前,狞笑道:“宋爷,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宋爷这才仔细打量了云鹤一下,当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再加上刚才的话语,他恐惧地大喊道:“是你,你是阿东,不可能,不可能。”可是眼前的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接着大喊一声鬼啊,慌不择路地向后退去,周围的保镖也回过神来,掏出怀里的枪,冲向云鹤。

    他们拿着枪指着云鹤,小心翼翼地朝云鹤走去,口中急促地喊着,不准动。

    可是突然,这些人全都停了下来,接着在他们不敢置信的眼光中,他们手中的枪竟然指向了自己人,他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看着眼前这群脸上布满了惊恐神色的打手们,云鹤笑了笑,接着这座静谧祥和的别墅中传来一阵枪响,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宋政,云鹤没有丝毫停留,枪声已经引来了小区里的保安的注意,他要赶紧撤了。

    手刃了所有仇人,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云鹤这些天缠绕在心头的怨气终于一散而空,瞬间神清气爽,心情畅快起来。

    不过这个城市不能再待下去了,这次洗劫了黑市大部分拍品,又干掉了宋政和胡成龙,黑市和鸿义帮后面那个的大人物肯定要出手了,继续呆在这太危险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于是云鹤从地下匆匆回到出租房,把藏在那地下的东西统统收到空间中,接着没有一丝留恋,立刻离开这座城市,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那会留下痕迹,直接从地下赶路,快还不会暴露。

    至于以后的打算,云鹤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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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佳士得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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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也报了,恩怨也了解了,云鹤开始认真考虑未来。

    对于自己今后的打算,在这段时间的反复考虑中也渐渐清晰起来,他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不能白白浪费得到的这个能力。可是在国内你想搞封建迷信,那就是在作死。所以坚决不能碰这道红线。

    那就运用自己的能力挣点钱,当个逍遥自在的有钱人也不错。

    但在国内这种环境,真不是他黑,这就是个人情社会,没有关系寸步难行,你没有足够的关系却又大把的钱,相信到时候那些牛鬼蛇神们就会纷纷出现了,有钱却没有权,那么你就是一个待宰的肥羊,谁想来割一刀就割一刀,钱在权面前,根本无法反抗。

    可是让他像孙子一样去讨好有权势的人,他可不干,他追求的就是个逍遥自在,如果是那样憋屈地活着,那还不如当个潇潇洒洒的普通百姓呢。

    所以云鹤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出国吧。

    国外有钱人才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在权的面前,钱的威力甚至比它还要大。惹到有钱人,砸钱请律师,谁都扛不住,只要云鹤能积攒起足够的财富,就必然能获得保护自己的能力,想怎么随心所欲地生活就怎么生活,所以说,国外是有钱人的天堂。

    可是这一切美好的打算都建立在有钱的前提下,身无分文,一切的设想,都是空话。

    所以云鹤昨天从上沪市离开,就来到繁华的帝都,准备将从黑市偷来的珠宝玉石拿去拍卖换点钱来实现自己这美梦。

    反正这些玉石珠宝,对于拥有着土地神能力的云鹤来说,简直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不值钱,卖了就卖了呗,一点都不心疼,什么时候想要,就用能力做些。

    云鹤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将偷来的东西拿去拍卖,因为他已经将这些洗劫来的钻石和翡翠改头换面了,那些小钻石被他融合到一起,合成了几块大钻石,翡翠也被他做成几幅首饰,这样,谁能将这些东西和黑市失窃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推开佳·士得在北京的办事处大门,在前台和前台的小姐说明来意,小姑娘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便出来个身着西装,顶着副黑框眼镜,长相温文尔雅的男子,面带微笑,对着云鹤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了几句,便领着云鹤进入一个房间。

    云鹤第一次进入这么正规的拍卖行,虽然说只是个办事处吧。他非常新奇地四处张望打量,单从装修外观来说,就给人一种大气,富丽堂皇的感觉,不愧是国际上久负盛名的拍卖行之一。

    走到门口,男子轻轻地推开门,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等云鹤进去后,男子没有跟着进来,在外面轻轻地关上门。

    “欢迎来到佳·士得,您好,云先生,我是珠宝部的王恺。”刚进门,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架着副金丝眼镜,带着点儒雅气息的男子热情地走了过来,微笑着伸出手,后面跟着三位满头银丝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

    “您好,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云鹤和王恺握了握手,微笑着回道。

    王恺转身介绍道:“这三位是顾全鑫教授,董建国教授,王世志教授,他们三位老先生是我们珠宝部的鉴定专家。”

    和三位老者一一握手打了个招呼,王恺便领着云鹤来到沙发坐下,秘书送上几杯茶,他问道:“听前台的同事说,云先生,您有几块钻石和翡翠首饰想要我们拍卖?”

    “是的,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最近急需用钱,所以拿了些来拍卖。”云鹤找了个借口回道。

    “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云鹤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这些钻石和翡翠就装在盒子里面。云鹤打了开来,推到三位老者面前。

    这三个老头早就急不可耐了,看到盒子,立刻迫不及待地鉴定起来,三人一拿过盒子就开始鉴定起来,不再搭理两人。

    看到三个老头专心致志地鉴定,王恺微笑道:“我们佳·士得的鉴定师都是业内最专业的,我想他们会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鉴定结果。

    云先生,我先和您介绍一些规定,如果您愿意将这些珠宝放在我们拍卖行拍卖,那么我们会免除鉴定费用,如果您不愿意交给我们拍卖,您需要交付一些鉴定费用。”

    “既然我都来到你们这了,只要你们的底价和手续费合理,我肯定会放在你们这里拍卖。”云鹤微笑着回道。

    “感谢云先生您对我们佳士得的信任,我们一定会……”

    王恺还没说完,突然三个老头那传来一阵阵惊呼,夹杂着一些感叹,两人立刻将头转向他们,看到三个老头专注地看着珠宝,那眼神仿佛看到一个绝世美女般放着光,都恨不得吞了它们,云鹤看到这,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我的天,这种品质,这种切工,这么大的个头……”顾全鑫拿着一枚在钻石界堪称巨无霸级别的净水钻,情不自禁地惊呼道。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块蓝钻中间的这些杂质,竟然如同一个心形,这,这,这,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董建国手捧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蓝钻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帝王绿!这竟然是帝王绿!”王世忠看着盒子中的一副手镯睁大眼睛,大声地惊呼着,接着他赶紧捧起这幅手镯,脸都快要贴上去了,接着又惊讶地颤抖着说道:“这,这,这竟然还是玻璃种的,玻璃种的帝王绿!!!想不到老头子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看到如此美丽的玻璃种的帝王绿首饰!”说完,两眼放光地看着手中的手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炙热的眼神仿佛眼前这副手镯是一个绝世美女。

    听到三位老先生接二连三地惊呼,王恺不禁起了些好奇,然后一双眼睛惊讶地看着云鹤,看到云鹤那自信的笑容,他的心头瞬间一片火热起来,能让三位教授惊讶心动,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稀有罕见的宝贝啊!一定要把这位伺候好了,做好这一单,说不准他今年就能更进一步。

    立刻王恺更加热情起来,殷勤地倒水,陪着云鹤天南海北地聊起来,王恺的聊天技巧很高,面带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且每一句都说到云鹤的心坎里,说的云鹤心花怒放,瞬间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知己,相逢恨晚啊。

    大约聊了半个小时,三位老头终于鉴定完,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玉石,顾全鑫老先生开口道:“东西都鉴定完了,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极品珠宝。”

    说着,拿起那块净水钻钻,对着两人说道:“这块圆形净水钻重达三十八克拉,净度也达到了vvs1,色泽可以评为e,切工也有vg,如此品质的钻石,相当罕见!”

    接着一脸感叹地轻放下这颗白钻,然后又拿起剩下的那颗蓝钻,惊叹地说道:“这块水滴状蓝钻重约18克拉,色泽可以评为g,切工也有着vg,可惜净度只有vs2,因为中间有着一些杂质,可是最奇特的是这些杂质却组成了一个心形,鬼斧神工,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啊!”说完,不停地惊呼感叹,“老头子能见到如此奇特的钻石也算是开了眼界。”

    感叹了会,老者才不舍地放下这颗蓝钻,然后又拿起茶几上的那副手镯,介绍道:“这幅手镯,透明如水,绿意盎然,色泽纯正,老坑玻璃种帝王绿,两只都重188克,如此尺寸,如此品质,相当少见。”

    听完老者的介绍,王恺一脸火热地看着云鹤,眼中都放着光,看到王恺那热切的都快把自己融化的眼神,云鹤都有点招架不住,他赶紧说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底价和手续费合理,这些东西我就交给你们拍卖了。”

    收到云鹤肯定的回复,王恺终于安下了那颗激动的心,他连忙说道:“谢谢云先生对我们拍卖行的信任,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离开一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要向总经理汇报一下,顾老会陪您一会。”

    云鹤表示不介意,王恺于是快步离开房间。

    可是王恺一走,三个老头又把注意力放在这些闪闪发光,价值连城的钻石翡翠上,根本就没理会云鹤,云鹤也乐得轻松,端起茶,悠然自得地品尝着。

    没一会儿,王恺就领着个高高壮壮,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王恺介绍道:“云先生,这是我们行的总经理,张文新先生。”

    云鹤和张经理握了握手,张经理高兴地对云鹤说道:“云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们佳·士得的信任。我们佳·士得是国际上最富影响力的拍卖行,选择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邀请云鹤坐了下来,张经理开始和云鹤讨论拍卖的事宜,“云先生,我希望将这些藏品送上我们佳·士得的伦·敦秋拍,佳·士得伦·敦秋拍是一场隆重的拍卖盛宴,届时会吸引全球各地的收藏家们的注意力,而且我们这次伦·敦秋拍主打的就是珠宝首饰,相信一定会把您的藏品最大价值化。”

    听到张经理的建议,云鹤却皱了皱眉,“可是你们伦·敦的秋拍是十一月才会开始,这时间上可能不行,我现在急着用钱。”好歹以前也是在黑市工作过的,对于国际上久负盛名的佳·士得秋拍还是有些了解。

    听到云鹤的话,王经理有些纠结了,良久他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云先生,您先将翡翠首饰拍卖,下个月上旬香·港会举办一场珠宝首饰专场,钻石还是将它放到伦·敦秋拍上,怎么样?”

    云鹤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因为翡翠这种宝石其实还是在东方受到更狂热的追捧,放在香·港拍卖可能还会更大利益化。

    看到云鹤答应,张经理一脸喜色地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送来一份合同,云鹤看了看,其实这些合约都是制式合约,不存在什么大漏洞的,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云鹤就爽快地签下了名。

    将银行账户报给了张经理,这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高兴的王经理嘴角止不住地笑着,执意邀请云鹤吃饭庆祝下,可是云鹤要赶着离开,于是就干脆利落地拒绝,和几人握手告别,热情的王经理一路将云鹤送出了这条街,看着这炙热得都快把自己化了的王经理,云鹤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果然,这个年头干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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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归家

    “咕,咕,咕……”

    云鹤被一串公鸡的叫鸣声吵醒,他慵懒地坐起身,朝窗外望去,看着窗外那辽阔的如水洗般澄清的天空,和坐落于眼前的这座巍峨挺拔,高耸入云的大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是记忆中的那样美好,时光仿佛在这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按下了按钮。

    云鹤迅速起身,刷牙洗漱好,出了院子,开始绕着村庄慢跑起来,呼吸着早晨山间清新中夹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感受着山间轻柔而又凉爽的微风,心中瞬间开朗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和这自然融为一体。

    这种自然清新的味道,可比大城市中那浑浊不堪,雾霾铺天盖地的环境好多了,仿佛都能净化人内心深处的阴暗与污垢。

    望着远近稀疏坐落于山间的人家,那一户户房顶袅袅升起的炊烟,这座宁静祥和的小村庄,云鹤感觉世间没有比这更美丽的地方了,这就是他的成长的地方,一座坐落于秦岭深处的小村落,一个他心中的桃花源。

    八月的关中,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所以勤劳的村民们都会趁着早晨这凉爽的天气多干点农活,云鹤一路跑来,陆陆续续地碰到些拿着锄头铁锹,悠闲地赶往地里的村民们,大山深处的人们还是很淳朴的,都很热情地和云鹤打着招呼,虽然五年没见,但这情谊还在。

    跑完步,热好身,云鹤回到院落,开始练武,哪怕是这几年在外面打拼,他都每天坚持打一会儿,因为这是爷爷教的,这是传承,也是一种怀念。

    先打了会太极,活动活动会筋骨,其实云鹤是极其不喜欢太极的,感觉慢吞吞,像个蜗牛似得,是老头老太太打的,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帅,所以他缠着爷爷学那些威猛犀利,力量感十足,看起来特别帅的功夫。

    于是爷爷就主要教他八极拳,以及盛极一时的北潭腿,还有他自己总结的刀法,学的太杂了,所以样样都不太精,但在这些功夫中,云鹤学的最不好的还是太极,没兴趣打,根本就没有认真体悟过,怎么可能学得好。

    虽说不喜欢太极,但并不意味着就不练这门功夫了,多一点东西总是不错的,技多不压身,而且这还是爷爷传下的东西,可不能在他手上断了传承。

    太极打完,他脱掉衬衫,只穿着个短裤,摆开八极拳的架势,刚猛的拳头带起呼啸的风声,听着就感觉力量感十足,每一拳都是重若千钧,快如闪电。

    这身体素质提上来,打拳确实轻松了许多,往常打完八极拳他就全身是汗,有点疲惫了,可是现在却还生龙活虎的,感觉越打越有劲。

    趁着兴头,他把每一个拳法都打了一遍,只见庭院中只留下了一道道残影,那健硕的身躯却仿佛轻巧的蜜蜂优雅地游荡于花间一样,在庭院中灵活地闪转挪移,一拳一腿都快若闪电,只留下呼呼的风声。

    打完拳,云鹤没有继续练刀,这些年在外面没有条件练刀,所以渐渐都有些生涩感,找不到感觉了,他还是先看看爷爷的笔记温习一阵子再练吧。

    爷爷是他心中最敬重的人,云鹤没有父母,只是一个被抛弃街头的孤儿,是爷爷在那个风雪夜将他抱回了家,一手一脚地将他拉扯大,教导他。

    爷爷其实有一个儿子,但是,52年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之后永远地躺在了朝鲜战场上,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收到这个噩耗,奶奶伤心欲绝,之后身体也渐渐差了下来,即使爷爷的医术出神入化,最后还是在七十三岁的时候走了。

    身边的亲人都接二连三地离他而去,只剩他一个人孤单地活着。爷爷也消沉了下来,最后还是遇见他这个被抛弃街头的婴儿,他才又重新鼓起活下去的动力,将整个心血都倾注到他的身上,细心地教导他,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六年前,他还是没有抵挡过时间的步伐,离他而去。

    吃完饭,云鹤收拾一番,就准备上山一趟,去祭拜爷爷奶奶,还有一位对他有教导和养育之恩的老爷子。

    随着越走越深,山路也渐渐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难行,但树林间却越来越热闹,各种知名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蹦蹦跳跳地唱着歌,偶尔还会有松鼠出没的影子。

    原本稀疏的树木开始密集起来,也更高大起来,遮天蔽日,有的上面还缠绕着手指粗的藤类植物,山上向阳处遍布着含苞待放的野菊花,路边古朴潮湿的石头上,林间苍翠挺拔的古树上都贴着一层翠绿的苔藓。

    生命在如烟般的光柱中欢腾雀跃,心灵在如诗般的山间得到升华洗礼。这安静而又热闹的山林,谱写着一首自然,和谐的篇章。

    云鹤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踏着轻快的步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终于走到了一座山的山顶。

    爷爷和奶奶就安葬在山顶地势平缓,环境优美的地方,昨夜的一场小雨,让山中的水汽又大了起来,化为浓密的云雾,如波涛般在山间翻腾涌动,宛如仙境。

    三座坟,已经杂草丛生,都快被淹没了,云鹤看到这不禁自责起来,以后一定要经常来看看。他赶紧拿出腰间别着的镰刀,清理起来。

    干了十多分钟,总算将所有的杂草小树清理干净了。

    三座坟中有两座挨得很近,一个是爷爷云如柏和奶奶叶青竹的合葬墓,还有一个是他的便宜老爸云腾的衣冠冢,另外一座离得他们有点距离的,是对他有教导,养育之恩,爷爷的朋友瞿重山爷爷的墓葬。

    祭拜好,云鹤没有下山,而是来到山顶的另外一边,这里有两座掩映在树木之中的竹木搭建的茅草屋,这是爷爷和瞿爷爷的隐居之地。

    瞿爷爷以前是一个大学教授,听说还是个海龟,所以在文·革开始后,可想而知他的境地,这个老爷子也是个宁折不屈的人,于是趁着一个夜黑风高之夜逃了,来此隐居,做了一名隐士,直到去世。

    爷爷在奶奶去世后,意志消沉,于是也上山与瞿老爷子结庐隐居,可是在收养云鹤后,他就又搬到了山下的屋子,不过也会经常带云鹤来这里看望老朋友。

    当时云鹤可是爷爷和瞿爷爷两人的心头肉,无比的疼爱,每次犯错,只要甜甜地喊一声瞿爷爷,马上,吹鼻子瞪眼的瞿爷爷就会喜笑颜开,什么事都没了。

    两人都把云鹤当作自己的亲孙子来培养,含辛茹苦,一点点地教导,而且他们都是书香门第出生,所以云鹤从来都没上过学,都是两位老人手把手言传身教的。

    那是一段虽然苦累枯燥但却美好的日子。

    瞿爷爷也是习武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能在这荒蛮的山中隐居下去,于是他只要一看到云鹤,就拉着他让他跟着学咏春、形意拳。

    所以两位老爷子经常为了云鹤究竟跟谁学武这个事情争论不休,然后每次就会延伸到究竟谁的功夫厉害这个问题上,接着就是吹胡子瞪眼,拍桌子争论不休。想到此,云鹤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

    云鹤站在草庐前,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段美好温馨而又短暂的时光,泛起一丝幸福的微笑,那是他这一辈子最快乐,最难以忘记的一段记忆。

    将草庐打扫干净,云鹤就在这住了下来,每天打打拳,看看书,摸索着能力,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都快忘了外面的一切,感觉自己都快成真正的神仙了,超脱尘世,不问世事。

    可是山中再美好,时间长了也会无聊,尤其是云鹤还是个热血当头,充满干劲的二十岁小伙子,怎么可能能耐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寂寞,在过了三天后,终于耐不住寂寞了,于是他准备进山,到秦岭深处看看。

    可是第二天早上就在云鹤收拾东西进山的时候,一群突如其来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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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入山探险

    云鹤收拾好东西,就在他锁门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些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声音,他惊奇地转身,这个时节村里可是很少人会上山的,尤其是来这。

    他朝身后看去,山路上正有一群人和三条狗欢快地朝这走来,三个女的,六个男的,除了一个年纪大的老者外,全都身着迷彩服,背着个行军包,腰间挎着把寒芒四射的**,手里提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弓弩,看这装束,就知道应该是一群城市生活过腻了,想要来山里探险,找找刺激的人。

    这群人看到云鹤也是一愣,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他和身后的茅屋。

    这时那群人里的那个银发老者从队伍中走出,健步走来,虽然老者已经满鬓斑白,但是身子骨却还很硬朗,行走间龙行虎步,爬了这么长山路,这群年轻人中都有几个气喘吁吁,可是老者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仍然面不改色。

    他一边快步朝云鹤走来,一边惊奇高兴地打招呼道:“阿鹤!”

    云鹤也小跑着朝他走去,开心地微笑道:“根叔!哈哈,好久不见,您这身体还是这么硬朗!”根叔是村子里的老猎人,小时候根叔每次进山打猎都要来这看看老爷子,所以云鹤和他的关系非常好。

    老者走到云鹤面前,高兴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仔细地打量着:“哈哈,这才五年没见,就完完全全地大变样了,都成大帅小伙子了,不错,比以前更壮更高了。”

    自从神力洗礼后,云鹤的个子又噌噌噌地往上飚了一节,都已经一米八五了,身材那更不用说,都能当模特了,棱角分明而又带着点柔和线条的脸庞,流线型的肌肉,饱满而又充满力量,活脱脱就是个男神。

    云鹤也赞叹地回道:“根叔你也是啊,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健壮啊,您老这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下去了,还是和五年前我离开时一样帅!”

    “哈哈,你小子就是嘴甜,前几天听阿海说你回来了,结果这几天在村里一直没见到你,我就猜你来这了,今天来这一瞧,果然!”根叔笑着说道。

    “这毕竟是我小时候成长的地方,而且爷爷和瞿爷爷都在这,好久没回来了,就在这住几天陪陪他们。”云鹤有些伤感地回道,接着好奇地看着根叔问道:“不说这个了,您老这次进山是?”

    根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听到云鹤的问话,笑着回道:“这不这几个小年轻要进山嘛,找我做向导。”说着朝远处站定的那几个招呼道:“没事,都是熟人,过来吧。”

    在远处窃窃私语的人群这才缓缓走了过来,云鹤仔细打量着这群人,一眼看去,就感觉这些人不一般,虽然都穿着迷彩服,但这气质却非常的出众,而且个个细皮嫩肉的,尤其是身后那几个身材魁梧,透露出彪悍气息的几个人,肯定是保镖之类的,嚯,原来是群二代啊。

    云鹤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也在好奇地打量着他,尤其是后面那几个壮硕剽悍的人,都警惕地盯着他,他们从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竟然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并且还有一丝丝危险的感觉。

    其余几个人倒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心中好奇不已,这孤寂荒凉的深山老林之中,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尤其是他身后的那几间茅房,而且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再加上这个地方,这可是终南山,一个传说中隐士云集的地方,所以他们的脑海中不禁跳出个想法,这个人不会是终南山隐士吧?

    几人越看越觉得像,身材健硕,如刀削斧砍般的肌肉,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炯炯有神的眼睛,笑容中洋溢着自信谦和,不卑不亢,行走间不自觉透露出的那股精悍的气息,这不就是小说中那些隐居山间的武林高手的描述吗?

    一个女孩咕噜噜地转着眼珠子,然后自来熟地走到云鹤身边,拍着云鹤的肩膀笑道:“喂,哥们,你是不是那种隐居山林的隐士啊?”说完,两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云鹤。

    云鹤被这个女孩的想象力震惊了,脱口而出道:“你看过有我这么年轻,这么帅的隐士吗?”

    女孩对于云鹤的自夸也是无语了,翻了翻白银,接着指着那几间茅屋说道:“你都住在这,你还说你不是?”

    云鹤哭笑不得地回道:“不是每个住在山中的人都是隐士。”

    听到云鹤的回话,这个女孩瘪了一张嘴,闷闷不乐,失落地嘀咕道:“还以为运气好碰到了终南山隐士呢!结果,哼!”

    云鹤听到她的嘀咕声,一脸黑线,敢情我不是隐士还是我的错了?不过他心里对这个心直口快,带点活泼的女孩不禁起了一丝好感。

    那个女孩忽然注意到云鹤肩上的背包,好奇地问道:“喂,哥们,你也要进山?要不和我们一起进去,怎么样?大家互相照应一下。”

    云鹤摸着下巴正要考虑,这时女孩身边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突然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摆,不高兴地对她低语道:“你怎么什么人都邀请?咱们本来就这么多人了,你还拉他,他要是拖了队伍的后腿怎么办?”说完还扫了云鹤一眼。

    女子仿佛根本不在意让云鹤听到,声音一点都没压低,周围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云鹤看着眼前这个神色中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女子,轻笑了一下,摇摇头,对着那个正要和她争辩的妹子,温和地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这个人习惯了一个人。拜拜,我先走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就潇洒地转身离去,那个热情的女孩听到云鹤的话,不禁有一丝感动,这个陌生人为了不让自己难做,而选择一个人离去,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她心里不禁对云鹤升起一丝好感。

    可怜这个单纯的孩子,其实她哪知道云鹤这丫的本来就没打算和他们一起走,他摸下巴考虑,是正考虑找什么借口能委婉地拒绝她的热情,这个长发女子的话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借口,当时听到那些话,云鹤这厮哪想到什么不让妹子难做,只是为自己能找到借口而高兴。

    哎,这妹子还是社会经验太少啊!把这么一个人想成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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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漫步在幽静神秘的森林里,云鹤感觉回到了家般熟悉的感觉,这是他掌控植物的能力作用,对于一般人阴森恐怖的丛林,在他眼里却仿佛亲人般亲切,在这里他可谓是如鱼得水,如龙回大海般肆意尽情奔跑着。

    走走停停,一路上云鹤不停地往空间里移栽植物,还捉了些动物放进去,云鹤用神力将空间已经打造成一个小天地,湖泊、河流、山峰、平原、沼泽,各种环境都有,只是没有生物。

    现在好了,有了这些植物和动物的加入,死寂的空间立刻生机盎然起来,各种动物惊奇地在里面四处游荡着,为冷寂的空间增添了不少生气。

    云鹤又将自己的神力变成灵气,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神力竟然可以转换成修炼者所需的灵气,可惜灵气却变不成神力,他将灵气注入这些植物和动物体内,融入泥土和水中,这年头不都兴盛随身空间嘛,他想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的本命空间打造成小说中那种神奇的随身空间。

    看着空间中动物和植物们接受灵气洗礼后,那愉悦的样子,云鹤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些动物和植物在这么充裕的灵气中,能不能修炼成传说中的妖怪?

    前行的路上,云鹤没有用精神力去探查,如果所有的东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探险还有什么乐趣?还是这样如同普通人一样,靠眼睛去发现,不是更加好玩有趣吗?

    看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奇怪的生物进入它们的地盘,周围的小动物们都害怕得躲了起来,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小脑袋来,咕噜噜的提溜着小眼睛,打量着这位奇怪的访客。

    可是树上那摇摆着蓬松的大尾巴的小松鼠们就没地面上那些小动物们那么胆小了,它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树枝上朝云鹤看来,指指点点,互相之间,小声地议论着,看着这树上可爱的小生灵,云鹤怎么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动物园中的猴子一样。

    小松鼠们在好奇地观察云鹤之余,用余光扫视那些躲藏在石头、树木后面的小动物们,趾高气昂地轻蔑地看着它们,仿佛在说,切,一群软蛋,你们这些小渣渣,看哥们多牛·逼,瞧你们那熊样,哼!

    地面上这些可怜的小动物们瞬间一脸气愤幽怨的表情,指着他们吱吱吱地叫了起来,你大爷的,一群大尾巴们,有什么好神气的,有本事你们下来试试,你们丫的站在树上说话不腰疼,你了解我们这些可怜的地面生物心中的蛋蛋的忧伤吗?不,你们这些爬树的大尾巴们永远不懂!

    看到下面这些气愤填膺的小动物们的控诉,树上的大尾巴们更起劲了,一个劲地在那吱吱吱说个不停,说到起劲处,情不自禁地又蹦又跳起来,欢快地摇着自己的大尾巴,心中的得瑟溢于言表。

    看到这些搞怪得瑟的小松鼠,云鹤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恶趣味,他阴险地笑着走到树下,接着,毫无征兆的突然跳了起来,轻轻松松地就跳了两三米高,正好一张大脸与小松鼠们站的树枝平齐,一张大脸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正又蹦又跳的小松鼠面前,云鹤还故意做出一副恐怖的表情,把这些正得瑟的起劲的小家伙们吓得瞬间一呆。

    看到一张恐怖的大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群正活蹦乱跳的小松鼠们瞬间吓得魂都丢了,四肢发抖,连树枝都抓不紧了,像下饺子似得纷纷从树枝上掉了下来,不过幸好反应快,一把抓住旁边的小树枝,才免于掉到地上这种尴尬的情况的发生。

    看到自己险之又险地抓住了树枝,小家伙们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这要是掉到地上,那岂不是要被地面上那群小短腿们笑死,哥们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想到这,这些大尾巴们瞬间就愤怒起来,尤其是刚才那一下,真是吓死宝宝了。这简直不能忍啊,竟然敢吓本宝宝,不,不能轻饶这个大坏蛋!

    小松鼠站在树上朝地上的云鹤吱吱吱地大叫着,一副火冒三丈,气死本宝宝的表情,看到这群可爱的小家伙们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把云鹤笑得肚子都疼了,旁边躲藏在暗处的小家伙们此时也不在意云鹤有没有注意到,一个个纷纷抱着肚子在地上笑得直打滚。

    看到底下这群可恶的家伙们在肆意地狂笑,树上的大尾巴宝宝们气得直哆嗦,你们这些家伙是在嘲笑我们吗?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大尾巴们表示它们的怒气值瞬间已经冲破极限了,一个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兄弟们,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让这群短腿们知道我们大尾巴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兄弟们,抄家伙,干他丫的。

    小松鼠们抓起树上的松果就朝树下狠狠地砸去,一边砸,一边心里滴着血,这些可都是美味可口的食物啊!

    可是为了我们大尾巴一族的尊严,今天豁出去了,食物没了,可以再去找,可是今天场子丢了,以后还怎么混,怎么说,咱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还怎么见小伙伴?还不得被他们笑死!

    于是还在地上笑得直打滚的小家伙们就乐极生悲了,只见树上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瞬间一阵杀伤力十足的松果雨就这么突然的下了,疼,好疼,要死要死,树下的小动物们被这个突然袭击打得个措手不及,纷纷抱头鼠窜。

    一边逃,一边破口大骂道,你大爷的,你们这些大尾巴们,你们不讲究啊,竟然说干就干,这是耍无赖,不带这么玩的,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不就是笑你们一下吗?至于这样吗?大家以后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下手竟然这么狠吗?嘶~~~真疼!

    看到树下这些嘲笑他们的可恶家伙们被自己打的抱头鼠窜,树上的大尾巴们别提多开心了,总算把场子找回来了,哼哼,看你们还敢不敢吓我们,笑我们了?咦,不对,那个可恶的大家伙呢?这么突然不见了?

    小家伙们纷纷停下动作,互相疑惑地看着,接着个个握紧拳头,恼怒不已,可恶,好狡猾,竟然跑了,一个个气的在那直跳。

    调戏小松鼠,看到它们在那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云鹤心中的恶趣味瞬间满足了,带着愉悦的心情,继续朝前进发。

    走到这,已经是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了,前面已经没有路,到处都是茂密的荆棘林、灌木丛、齐腰深的野草,从这里开始,才算是真正地进入秦岭深处。

    里面是凶猛的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毒蛇虫蚁也会渐渐出现,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上中毒,云鹤提起心神,将准备好的雄黄撒到裤腿上,拿出**开路,一边走着,一边将自己留下的痕迹和气味清除掉,不把这些东西清除掉,会带来危险,因为这些东西在丛林中就像黑暗中一团明亮的火焰般显眼,会引起某些动物的注意,尾随,动物的嗅觉可是非常厉害的。

    自从开展封山护林后,深山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了,郁郁葱葱的柏树、笔直挺拔的松树比比皆是,地上一层厚厚的松针腐叶,踩在上面如走在毯子上面松软。云鹤一边走着,一边静静欣赏着这原始丛林的秀美。

    虽然背着沉甸甸的大背包,在崎岖不平的山间,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开路,但云鹤却依然轻若无物地面不红气不喘,对于他如今这变态的体质而言,就是背着个一百来斤的东西,他都能在这起起伏伏的山路上健步如飞,毫不费力。

    不过他这次进山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玩耍一番,所以不急着赶路,于是他慢悠悠地边行边欣赏美景。

    (ps:刚刚看了那些都市新人作者新书排行榜,望尘莫及啊,兄弟们,我们的成绩还是差得太远了,要雄起,雄起,阿鹤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也能有一天出现在那里,兄弟们,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十四章 与熊搏斗

    就在云鹤惬意地观赏着周围的风景时,突然心中一动,接着他把头转向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他感应到一团浓郁的灵气,嘿嘿,想不到竟然寻到宝了。

    手中刀身翻转,一条路很快就在密不透风的荆棘林中被开辟出来,云鹤快速向前推进,这速度比一般人走路的速度都要快。

    时间不长,云鹤就找到了那团灵气的来源,竟然是一株年份久远的人参,具体什么品种云鹤也没分出来,不过已经快成人形了,在云鹤的精神力扫描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参中那浓郁的灵气。

    云鹤小心翼翼地将它以及旁边的几株小人参移栽到空间中,浇了些空间中的水,又注入点灵气,接着,立刻,这几颗人参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它上面本来结着的青绿色还未成熟的人参果也迅速成熟,云鹤赶紧把它摘了下来,人参果可是个好东西,根据研究,人参果的营养可是比人参高三十倍,药用价值非常大,采下来好好保存着以后有用。

    寻到了这个宝,云鹤不禁对接下来的旅途更加期待起来。

    兴高采烈的云鹤继续上路。

    继续走了一个小时,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云鹤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放下背包,拿着刀出去打猎准备午餐了。

    放出精神力刷的一下扫描了一下周围,瞬间,云鹤就找到了猎物,有精神力就是方便,简直就是个移动雷达。他微笑着如猿猴般轻灵地向前走去,落地无声,并收敛起全身气息,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群野鸡的附近。

    熟练地拿起弓,搭起箭,平心静气,刷刷刷,瞬间,三只箭快速地射了出去,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让人赏心悦目。

    云鹤起身,来到树前,拔下深深射入树中,尾部仍止不住颤抖的箭矢,虽然已经很久没用过弓箭了,可是这强化过的变态身体很轻松地就弥补了生疏感,每根箭都射中了野鸡的脑袋,这箭法简直称得上百步穿杨了。

    看到自己这神乎其技的箭法,云鹤不禁有些得瑟起来,带着灿烂的笑容,哼着小曲,拎着野鸡去溪边处理。

    吃了一顿美味的叫花子鸡,云鹤继续接着上路。

    行了两个小时,就在云鹤要休息的时候,突然,他听到远处不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砸在地上,云鹤好奇地向那走去,随着越走越近,声音越来越响亮,地面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真是恐怖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随着砰的一声又再次响起,突然一个尖锐高亢的嗓音划破静谧的森林,接着只听到一阵急促慌张的呼喊声,云鹤顿时脸色一变,坏了,叫的方向和那个砰砰砰响起的地方在一块,有情况。

    他赶紧加快步伐,朝那跑去,很快云鹤就赶到了出事的地方,他急忙地拨开树叶,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映入眼帘。

    看着这个健壮的生物,云鹤眼前一亮,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兴奋地沸腾起来,真是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它,黑熊!

    这只熊有两米多长,这体积在黑熊家族中都算是巨无霸的存在,一般的黑熊只有一米五到一米七长,可见它是多么的雄壮。四肢粗壮有力,脚上长有五只锋利的爪子,又长又密的体毛和厚厚的脂肪是它最有力的防御盔甲,在丛林中,它就是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主级存在,就是老虎也不敢招惹它。

    这个黑瞎子应该是在玩摔跤的游戏,就是自个儿爬到树上一两米高的地方,然后放开四肢,从树上自由落体,轰的一声摔在地上,这不是无聊的消遣,是熊类减肥的一种方法,当熊吃多了甜食而肥胖不堪以至于影响到活动的时候,它们就会用这种办法,来将身体上多余的脂肪消耗掉,这也是动物的自我调节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

    估计是这个大家伙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勾起了这群人的好奇心,然后自己作死跑来看一看,结果被黑瞎子吓到了,慌乱之下尖叫起来,云鹤这丫的无视了自己也是这作死中的一员。

    黑瞎子霸气地直起身站着,那一边一群人脸色咋白,手足无措地举起手中的弓箭与它对视着,一个个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弓,仿佛这个能带给他们一丝安全感。

    一群人,一只熊就这么对峙着。

    可是现在这种对峙局面,随着云鹤的进场被打破,双方都看向云鹤,黑熊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那群人看到有人出现,先是一喜,接着看到是云鹤,脸色瞬间失望了下来,不过他们还是好心地朝云鹤招手让他过去,可是云鹤没有过去,而是和黑熊对视了起来。

    局面又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就这么对峙了好长时间,黑熊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它示威性地朝云鹤怒吼一声,这声怒吼夹杂着丛林之王的霸气。

    看到黑瞎子终于忍不住,开始焦躁起来,云鹤兴奋地放下身上的背包,将手中的**也扔在地上,脱掉上衣,一边活络筋骨,一边向前走去,疯狂的云鹤竟然想和黑瞎子单挑!

    那边那群人看到了云鹤这疯狂的举动,一个个顿时都吓呆了,焦急担心地呼出声:“喂,哥们,你要干什么?快回来,危险啊!”不过云鹤再次无视他们,继续朝黑熊走去。

    云鹤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本来就狂躁的黑瞎子,想它以往纵横山林,一声怒吼,哪个不落荒而逃?今天这个瘦弱的生物不但没有仓皇逃窜,竟然还敢挑衅它,黑瞎子瞬间感觉自己山林霸主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岂有此理,今天不给你个血的教训,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起来,一声盖过一声,愤怒的情绪一波盖过一波,直到最后,趴在地上,四脚蹬地,朝云鹤猛冲过来。

    云鹤看到黑瞎子朝自己冲来,大吼一声,丝毫不畏惧地也冲了上去,他猛地一脚蹬地,那一霎那的爆发,瞬间将脚下的泥土踏出了一个坑,接着只见一道人影飞速窜了出去。

    在黑瞎子靠近云鹤的时候,它突然张大嘴巴,朝着云鹤的脑袋咬来,云鹤侧身一躲,接着凶狠地撞在黑熊的身上,直接将身躯庞大的黑熊撞飞了出去,云鹤也被这强烈的冲击力撞的向后蹬蹬蹬得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只见地上,刚才云鹤踏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凹坑,可见冲击力之大!

    黑熊迅速地爬起身,仿若无事般又冲了过来,云鹤不禁感叹道,真是皮厚实啊,这样的撞击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不过,这样才过瘾!他兴奋得大笑着又冲了上去。

    一人一熊接着就展开贴身肉搏,你一拳,我一掌,都是皮厚实的家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打得不亦乐乎,云鹤的拳法招式也在这一次次地打斗中不断熟练着。

    他的**在神力的洗礼下早就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最近这段时间,云鹤可是精力旺盛地过头,全身劲都没地方发,手痒痒,现在碰到个免费上门的陪练,怎么可能不兴奋?

    看到黑熊的那一刻,体内不安分,追求刺激的血液瞬间燃烧起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激动地颤栗着。

    这场搏斗真是打的个天昏地暗,周边的环境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碗口粗的树木都被拦腰打断,地面上肉眼可见一个个凹陷的浅坑,泥土飞溅,树叶纷飞,木屑四射。

    哪怕云鹤没有动用全部力量,最终他还是凭借变态的身体活生生的熬死了大黑熊,和云鹤打架,黑瞎子真是打到后来哭的心都有了,大爷的,就没碰见过这么变态的货,怎么打都一点事都没有,竟然越打越有劲,越打越厉害,仿佛它打在他身上的巴掌一点用都没有!

    黑瞎子真想抱着他问问,你丫的究竟是不是地球生物,说实话,你是不是外星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变态?都像你这么样,这以后还怎么打架?说,你是不是开挂了,我要抗议,这不公平!!!

    不要怪我给熊类丢脸,不是本熊无能,实在是对手太过于变态!这个人类的牛·逼已经超脱天际了!

    云鹤最后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得黑瞎子向后退去,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挣扎着,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一直屏住呼吸,张大嘴巴,静静看着这场震惊眼球的对决结束,躲在一旁的那群人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地上的熊,再看看站在一旁的云鹤,接着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互相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眼花出现错觉了?

    确认眼前这难以置信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顿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看怪物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云鹤,当看到云鹤仿佛若无其事般,仍有力气地活动,更是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中纷纷跳出一个问题,这丫还是人吗?

    扫了一眼旁边那一群呆若木鸡的人,云鹤只是点了点头就没再搭理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在旁观,所以这次架都没打尽兴,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非人类,云鹤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这种感觉真是操·蛋,好不容易找到个对手能畅快淋漓地打一场,却因为他们而只能憋屈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打起来都束手束脚,不痛快。所以看到他们能有好心情才怪。

    他现在要去拿点空间水给黑瞎子喝,要不然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撑得下去,不要看它外表没事,其实里面受了很重的内伤,那些拳头可不是花架子。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灌装的空间水,走到黑瞎子面前蹲下,黑瞎子看到云鹤站在自己的面前,睁大眼睛朝云鹤怒视着,张大嘴巴有气无力地咆哮着。

    可是在云鹤打开瓶盖后,它停下咆哮,疑惑地看着云鹤,从这瓶水中,它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吸引它的东西,心底有种感觉告诉它,这是一个对自己非常有益的东西。

    呆萌的黑熊表示自己很困惑,这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主动挑衅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把自己打成这幅‘熊’样,接着又把这么好的东西给自己,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困惑地摆了摆自己那小小的熊脑,算了,不想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都这样了,既然他给我,不喝了都对不起自己挨的这些拳头,黑熊一口叼过矿泉水瓶,云鹤将水慢慢地倒入它的嘴中。

    一瓶空间水没一会儿就被黑熊鲸吞了,喝完水,它瞬间感觉自己刚才还火辣辣的内脏上面,一股清凉的感觉扫过,接着疼痛感迅速地消退,直到最后竟然完全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黑熊不敢相信地挥了挥手脚,然后尝试地站了起来,活动下身体,真的,身体竟然真的完全地恢复了!它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看到黑熊在喝下云鹤给它的水之后,没一会儿就起身动了起来,那几个还处于震惊中的人瞬间就像按上了暂停键,一脸错愕夹杂着恐惧,手脚都僵硬了,用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云鹤又从包里掏了瓶水,转头朝黑熊看去,开口道:“身体好了没?好了那就赶紧走吧,大家伙,以后有缘再见面。”

    听完云鹤的话,黑熊立刻瞪圆了自己的小眼睛,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它竟然听懂了这个人类的话,这,这,这怎么可能?要是云鹤听到它心里的惊呼,一定要啐他一脸,还怎么可能?小爷好歹也是接受过牲畜之神的传承,好吧?要是连这点东西都不会,还不如回家拿块豆腐砸死自己好了。

    听完云鹤的话,黑熊虽然心里很疑惑,但它还是尝试地向后退了几步,看到云鹤没有追上来,立刻撅起屁股,撒丫子拼命地跑走了,而旁边的那些人看到这只熊竟然听懂了云鹤的话,刚才那心底的恐惧感顿时一扫而空,立刻啧啧称奇起来,直称这只熊有灵性。

    云鹤打开瓶子,将水缓缓地倒在身上,清洗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刚才打斗时黑熊爪子抓的,但是都不太严重,只是些浅浅的划痕,稍微清理下就行,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皮厚的人。

    一直在旁边静静站立的老者,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走上前来,一把拍在云鹤的肩膀上,打量着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赞叹道:“啧啧,想不到才几年没见,功夫竟然练到了这种地步!厉害!”

    听到身边根叔的夸奖声,云鹤笑了笑说道:“嘿嘿,都是瞎练,就是皮厚实点耐打。

    (ps:谢谢兄弟们了,我竟然出现在了公众作者新书榜第五的位置,这简直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阿鹤都现在还有点轻飘飘的,谢谢各位书友了,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十五章 收伏第一个宠物

    这时一直在旁边呆愣着的几位终于回过神来,纷纷涌到云鹤身边,看着这浑身如铁水浇筑般的肌肉,眼里都不停得放着光,惊叹声不绝于耳。

    听着周围这此起彼伏的惊呼赞叹声,云鹤那本来还对这些人碍事而有点不满的心情,立刻比吃了蜂蜜还甜,嘴里虽然谦虚着,可是那笑成一朵花的脸却非常鲜明地表示云鹤这厮非常享受这种糖衣炮弹。

    尤其是在看到有人忍不住要摸自己的肌肉,心里更是得意了,还故意鼓起自己的肌肉,心里嘚瑟道,这算不算揩油?我这是要不抗拒呢,还是不抗拒呢,带着显摆的微笑,云鹤看向手的主人。

    在看到脸的的那一刻,那显摆嘚瑟的表情瞬间如同吃了屎一样,顿时菊花一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抬起手挡住,忙不迭地说道:“我不搞基,我不搞基……”

    手的主人听到云鹤的疾呼声,尤其是看到云鹤那惊恐得如无助的少女般的表情,脸上一顿,接着神色瞬变,立刻触电般迅速地收回手,尴尬地摇着手,赶紧表明自己的清白,急忙道:“我也不搞基的!”

    周围的人看到这两人的样子愣了一下,接着哄笑起来,打趣着两人,那个伸出手的哥们抹着鼻子尴尬的说道:“误会误会,我只是好奇你被黑瞎子抓到竟然只是这样浅的伤痕。”

    听到他的解释,周围的人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打趣着,取笑了一会儿,大家的注意力才转回云鹤身上,好奇地问道:“哥们,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小说里的武林高手?你会不会飞檐走壁?还有你是不是练了金钟罩那样的功夫?”

    看着身边这个早上遇到的热情的妹纸,现在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自己,云鹤摆出臭屁的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猜。”

    妹纸听到这,立刻指着身边的一个长相甜美的妹纸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这可是大美女哦!”说着,还眨了眨眼。

    那个长相甜美的妹纸听到这话,立刻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拍打着身边这个卖自己的闺蜜,娇嗔道:“你要死啊,郑佳怡!”

    打闹了会,那个害羞的妹纸朝云鹤说道:“你好,我叫陈梦瑶。”

    云鹤赶紧回道:“你好,我叫云鹤。”

    那个卖自己闺蜜的彪悍妹纸大大方方地朝云鹤伸出手,开口道:“帅哥,我叫郑佳怡,我身边这位大美女你也认识了,我再和你介绍下另外一位美女,这是我的好闺蜜,安轩雅。”

    云鹤认出来这是早上那个拉着郑佳怡衣服,说自己会拖后腿的妹纸,这次这个女孩没有在那么高高在上的表情了,脸色通红得带着点羞愧,眼睛有些躲闪不敢看云鹤,看到这,云鹤轻笑了下,带着温和的微笑伸出手道:“你好,我是云鹤。”

    这个女孩显然是没有想到云鹤竟然不计前嫌地主动伸出手原谅自己,立刻手忙脚乱地伸出手,不好意思地回道:“你好,我叫安轩雅,今天上午那件事,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云鹤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你看我这么帅的人,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在一旁一直小心忐忑注意着两人的郑佳怡,看到云鹤原谅了安轩雅,顿时高兴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继续介绍道:“这个对你有兴趣的哥们叫杜淳,说实话,你两还挺配的哦~”说着又笑了起来。

    听到郑佳怡的介绍,杜淳不禁咳嗽了起来,伸出手解释道:“别听她瞎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直男,绝对不是弯的。”

    看杜淳这样再三地解释表示清白,云鹤总算是安下了那颗小心脏,大爷的,吓死了,还以为是个死基佬呢。两人握了握手,算是揭过刚才那尴尬的事情了。

    另外一个剃着板寸头,浑身肌肉疙瘩的哥们没有等郑佳怡介绍,主动伸出手自己介绍道:“你好,我叫程曦,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没有想到竟然能亲眼目睹与熊徒手搏斗这种刺激的事,牛·逼,佩服。”

    云鹤听到他的话,带着谦虚的微笑,一边握着手,一边装·逼地摆手道:“哪里哪里,不值一提。”其实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郑佳怡打断了云鹤继续臭屁,指着剩下的三位男子,介绍道:“这是邓俊大哥,这是王超大哥,这是刘凯大哥。”

    三人一一上前和云鹤握手,那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佩服,他们都是从部队里退役的精英,对于这种比自己厉害的人都是非常佩服的。

    一伙人算是认识了,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本就非常多,尤其还是有着与熊搏斗这等牛x之事作为谈资,没一会儿就开始熟稔得称兄道弟起来。

    看到天色也不早了,根叔和几人商量,干脆就在这扎营了,正好云鹤和黑瞎子打架把这周围的小树都清理干净,也不需要再费力气继续寻找平坦的宿营地了。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个个热情高涨地开始动起手来,人多就是力量大,没一会儿,营地就搭建好了,接着就是去打猎,这种事,没说的,大家都异口同声将它交给了云鹤这个猛人。

    云鹤假意推脱了几下,就接下了这个任务,这种能显摆的事情,云鹤这个骚·包货怎么可能拒绝,他还巴不得再多来几个呢,毕竟是爱玩的年纪,而且又一个人在山里憋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些人,当然要显摆显摆。

    云鹤提着手里的弓,腰间别着一袋箭,带着一群汉子,三条狗就雄赳赳,气昂昂得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留下根叔和那三位妹纸负责寻找水源和柴火。

    过了十几分钟,才刚打好水,准备好柴火的四人就看到云鹤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四人看到这一伙人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有些好奇,在看到他们的猎物后,一个个都惊讶地张大嘴巴,只见队伍后面,程曦、杜淳、邓俊和刘凯四人扛着一头肥硕的野猪慢悠悠地朝着营地走来,其余两人手里也都提着些猎物,野鸡野鸭,还有两条蛇。

    走到营地,重重地放下野猪,擦了擦汗,都顾不得喘口气,杜淳就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述这次狩猎:“看到没,这只野猪,怎么样,大不大?这至少也有两三百斤。”说完一脸自豪的样子。

    不等杜淳继续嘚瑟下去,郑佳怡就问道:“你打的?”

    听到这句问话,刚才还一脸得意的杜淳立刻萎了,“额~,是云鹤打的。”看到郑佳怡那鄙视的眼神,杜淳立刻辩解道:“哎,我也有功劳的,好不好?……”

    大家好笑地看着杜淳在那围着郑佳怡唾沫四溅地辩解着,而郑佳怡却都不看他一眼,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喜感十足,虽然看着杜淳那活宝在那耍宝,不过大家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根叔带着那三个保镖扛着猎物去河边处理,而剩下的人在那劈柴生火烧水。

    过了好一会儿,在生火的几人看到杜淳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一脸落寞得黯然神伤,不禁噗嗤一笑,程曦嘴上可不放过他,“哎,杜淳,你丫的还不快来帮忙,你坐在那搞得跟被**的小姑凉似得,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劳动吗?”

    杜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你丫的禽·兽,没看到哥现在心里正难受吗?有你这样的朋友吗?”虽然嘴里埋怨着,可还是朝这走来帮忙。

    等到根叔抬着处理好的食材回来,大家就开始动手做山里的第一顿晚餐了,不过大家都是打下手的,主要还是根叔来做,没一会儿,一顿丰盛的野味就做好了,闻着这香味,众人立刻把绅士、谦虚这玩意抛之脑后,纷纷伸出手你争我抢起来,一顿饭,吃的是热闹十足,欢声笑语根本就没停下来。

    吃完饭,聊了会天,大家都各自钻进自己的帐篷开始睡觉了,守夜的工作云鹤主动包揽了下来,不过那三位保镖可不干,你丫的,你这把我们工作抢了,我们怎么办?于是三人也纷纷表示和云鹤一起守夜,本来根叔也要求要守夜,不过大家都将他劝住了。

    四人商量了下云鹤和刘凯负责上半夜,邓俊和王超负责下半夜。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钻进帐篷,外面只剩下云鹤和刘凯两人,刚才还热闹纷繁的营地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树林中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云鹤从包里拿出一袋花生米,两人坐在火堆边就聊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两个小时,云鹤突然神色一顿,接着和刘凯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方便下,哎,晚上汤喝的太多了。”说着就站了起来朝营地外走去。

    刘凯赶紧嘱咐道:“你小心点,别走远了,要是有事就大声招呼我一下。”

    云鹤做了个ok的手势继续朝前走,一直没入黑暗之中。一走出刘凯的视线,云鹤立刻悄无声息地加快脚步,奔跑了段路,就停在一个地方在那静静地站定。

    没一会功夫,只听见树枝沙沙沙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拨开,有个大家伙朝这走来,渐渐得,越来越近,直到云鹤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云鹤露出微笑,轻抚着它的脑袋,低语道:“你这家伙,还挺听话,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个黑暗之中的庞然大物霍然就是白天和云鹤打得你死我活的黑瞎子,不过现在黑熊却没有被云鹤的动作而激怒,反而还是一脸享受的表情,不时地用脑袋拱拱云鹤,长了个剽悍凶残的外表,却温顺得如同一只绵羊。

    揉了会它的毛绒绒的脑袋,云鹤停下向它渡灵气的动作,感觉到那个让它舒服的东西没了,黑熊立刻睁大自己的小眼睛呆萌地看着云鹤,仿佛在问,你怎么停下来了?

    云鹤微笑着问道:“怎么样?舒不舒服?还想不想以后能这样?想就以后跟着我,怎么样?”云鹤现在的表情就像拿着糖果诱拐单纯的小朋友的怪蜀黍一样,那表情别提多猥琐了。

    黑熊好像听懂了一样,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眨巴眨巴小眼睛,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点了点脑袋。

    看到黑熊答应了,云鹤脸上一喜,立刻摸了摸大黑熊的脑袋,又度了些灵气过去,奖它一颗甜枣,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我现在把你送到一个地方,不要害怕,不要发脾气。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就把黑熊收到自己的空间里。

    看到黑熊先是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接着呼吸到空气中浓郁的灵气,立刻一脸享受的样子,然后撒了欢地到处跑了起来,里面的小动物这下是遭了秧了,搞得空间里是一片鸡飞狗跳。

    收服了黑熊,云鹤回营地去了,一路上看着空间里活力十足的大家伙,不禁yy起来,以后谁要是装·逼,牵着什么宠物在哥们面前走过,我就带着它在他面前走过,吓死他丫的,谁的宠物能有我的牛x?那场景,绝壁霸气十足,想想都感觉刺激啊!

    回到了营地,云鹤朝刘凯打了个招呼,两人继续唠嗑,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很快,换班的就来了,两人也去休息了。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本来还累得跟死狗一样的众人立刻又满血复活了,继继续朝山里进发,见识过云鹤那爆表的武力值,这次这群人死皮赖脸地请求着云鹤的加入,谁也不会再说云鹤会拖后腿这种白痴的话了。

    有了云鹤这个超级开路机在,大家赶路都轻松了许多,尤其是打猎,可是让大伙都享了大大的口福。

    一行人看着在前面任劳任怨开路的云鹤,心里直感叹道,这小伙绝对是旅行必备的最好选择啊。

    于是在云鹤这位为人民默默奉献的小伙子的帮助下,一群人在山里可是玩了个痛快,玩了七天才恋恋不舍地出山,不过出山的时候个个满载而归,手里提着,肩膀上扛着一大堆有着纪念意义的收获。

    (ps:兄弟们,我刚才看了一下推荐票,已经236票了,那么按照我先前的承诺,今天要更三章,虽然更完了这些就没存稿了,但是阿鹤还是会信守承诺的,因为我可是个讲信用的孩子,我可不会跟你们说,其实是怕当时的可怕的誓言。不多说,走起,这是第一章,还有两章。还是求推荐票,求收藏,求支持,谢谢大家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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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3188/ 第一时间欣赏美国庄园主最新章节! 作者:云间鹤所写的《美国庄园主》为转载作品,美国庄园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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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庄园主介绍: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在黑市做了四年古玩鉴定师的云鹤,终于还是湿了脚,被装袋沉湖,却意外得到神仙的传承。 自此,这个屌丝算是终于逆袭了,于是云鹤这个思想觉悟很高的三好青年,义无反顾地承担了攻陷、祸害美利坚的艰巨任务。 凭借着从黑市那洗劫来的东西,云鹤瞬间一跃成为亿万富翁,到美国占地为王,买庄园,开农场,办牧场,搞酒庄…… 悠闲没事就买个球队玩玩,足球、篮球、橄榄球…… 或者去当个刺激的冒险者,神秘恐怖的亚马逊原始丛林、广阔无垠的非洲大草原、危机四伏的撒哈拉大沙漠、子弹横飞的中东战场…… 阿鹤搞了个书友群,QQ号516864696,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加一下,可以近距离接触男神阿鹤,还能看到他的帅照,还等什么,快点加入吧!美国庄园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国庄园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国庄园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