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故事发生在2315年。
200多年前中国修建了一条牛x的高铁到英国,很长一段时间内欧亚大陆经济的一体化,带动了全球经济,但是美洲这些岛国被*边缘化,这当中怒不可遏当然是不可一世的美国。
经济的发展并没有打破资产累计的规律,有钱的人更少而且更加富裕,需要的雇员也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机器人替代了他们。
50年前政府开始介入市场,对于中小企业和小微经济体进行保护,防止他们受到来自强大对手的打压。
30年前一个全球最大的网络公司,将所有的销售业务囊括其内,所有的居民不需要出行,在家就可以完成所有的工作与物品的交易,中小微企业与个体纷纷倒闭,他们有的沿街乞讨,有的以网络服务的形式出现在网店中苟延残喘。
25年前全球爆发了经济危机,部分国家发生了政变,法国大革命的一幕再次重演,人们集体仇恨中产阶级与资产阶级,道路上尸横遍野,新组成的政府以独裁为主,剥夺了资本家的财富,变成为一个没有机器人的国家,然而闭关锁国导致这些国家资源匮乏,通货膨胀再度爆发,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恐怖主义与狂热宗教主义遍地开花;还有那些以抢夺别人的财富可以果腹为口号的国家回到了中世纪,彻底否定了工业革命的一切。
10年前,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乘坐这趟高铁前往伦敦,铁路在英法跨海段遭到了恐怖组织的袭击,后来经调查是美洲一些国家所雇佣。
在这次事件中我险象环生,随身物品却连同记忆一起丢失了,英国应急处理队伍联系中国驻英大使馆,调取乘车人资料补办护照,与此同时中国遭到了前所未有来自美洲的黑客攻击,所有资料无从查起,我们二十多人以无国籍状态在英国政府的救济下等待了一年。
后来讲求人权的德国政府声明愿意收留我们,让我们加入德国国籍,在德国生存下去。
面子上过不去的英国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也发表声明已经在为我们办理英国国籍了,中国外交部表示中英联盟牢不可催,人权的落实就是这一点最好的证明,这们这20多人才算成为了英籍人士。
8年前,印度戈勒克布尔一枚生化武器引爆,有毒气体在空气中传播,在人口这样稀少的地方当日死亡人数达到了300万,尼泊尔这个国家彻底的从地图上消失了,防毒面具变成了每个公民的必须品,由于没有及时的生产儿童专用的防毒面具,儿童的死亡人数惊人。政府为那些有人使用的房屋进行了改造,又为人类那弱小的生命续杯。
now……today
第2章 Charlie sBAR
首先介绍下鄙人,在下宝威李,今年35岁,我的真名?早已忘记了,至少在伦敦大家都是这么称呼的。
在伦敦的每一天都是难熬的一天,英国政府处于面子为我们解决了工作,只不过这工作是“饲养宝宝”,这也是残留的很少的工作中的一项,我很幸运我还可以有尊严的活着。
什么是宝宝?8年前生化武器的毒烟散步到全球,空气变得不再适合人类居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空气变成雨,水里的鱼全都死光了,树木、花草、动物们无一幸免,只有人类靠着强大的科技,每天带着这防毒面具在生活,谣传中南极的度假村已经可以自然呼吸,还可以看见极光,那是多美的景色啊,只可惜这些好的东西永远只为有钱人开放。
哦,对了说到哪了?我的工作。其实动物们并不是全都死掉了,食物链的断裂,导致那些本来居住在深海中、湖泊里、高山上、丛林中有着强大生命力的秘密动物现身,水怪、海怪、雪人怪……这里面有没有基因突变的个体呢?我不排除。
它们纷纷跑到附近的城市以人为食。
政府抓捕了这些生物并且拍卖给这些大财团,为什么不是杀掉?经济危机很惨的,政府的财政也很难,你懂得。
这些财团囚禁了这些生物,也是为了从它们身上不断地寻求新的发现,为财团赚取更多的利润。
那这些“宝宝”们有的有着强悍的块头,不要被外表所蒙蔽,有时候大块头反而是温顺的物种,有的个头小而奸诈狡猾,这里面也许还有外星生物,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我印象中最深的要数雅典娜了,顺便一提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这个名字也是我亲自为她取的。
雅典娜来自深海里,有着类人的身体,只不过比我们多了一双手脚,她的头部是可以变化的,没有头发,身体的所有部位都能发光,如果你看到她的颜色是半透明状的,那代表了她心情很好,如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浑身漆黑的。
你可以在玻璃隔断外看到她肚子里消化食物的过程,而她吃食物的时候,原来鱼型的嘴会瞬间变大,会让你联想到蛇对吧?
她能吃掉比她身体大三倍的食物,这还不是最酷的,她通过了图灵测试,如果你认为是阿兰·图灵的那个版本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一个升级版,雅典娜会去学习人类的语言与交流,而且她身上有一些特异功能,例如她会读心术。
每天我的工作完成前,都会去街角的bar里面喝点什么,以确定我是醒着还是在睡梦中,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没有过去是十分苦恼的一件事,也许就像是残疾人没有了肢体,却总以为肢体还在那。
还有一点我喜欢这种喝醉的感觉,就好像生活中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改变。
我不用急着回家,因为我没有结婚,生活在英国的人很多都是终身未婚,大家每天都在为填满自己的肚子而去政府那里排长长的队,如果谁体力不行排不下去了,没办法你就会掉到泰晤士河中,因为这是一条没有护栏的独木桥,原来的时候由于排队的人太多,往往发生踩踏出现伤病与死者,非常的吃财政,后来政府为了减少开支,修建了这座独木桥,体力不支还有伤病的人就会自动被泰晤士河冲走,于是难民发放所面前没有了踩踏,没有了伤病,也没有死尸。
如果你想看这场景,不用等到天大亮,泰晤士河上的独木桥天天都会挤满饥饿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目无表情,一个人掉下去,后面的人不会去理睬,只是机械的跟上前面的队伍。
无论是刮风下雨,这支队伍的人员只会越来越多,哀嚎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小。
有时候他们还在庆幸,自己是在这个城市里,如果是别的城市可能早就饿死了。
几年前从别的城市涌来的流民不约而同的来到伦敦,他们流离失所只为了眼前的一口食物,而现在流民已经越来越少了,不去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讲什么是人道,那两个字的背后就是政府的财政赤字。
这行尸走肉又怎么会有心情去谈情说爱,特别是很多孩子生下来妈妈就要面临不去排队就会饿死的局面。
别以为这是最惨的,这些免费的午餐,都是那些大资本家资源捐助的,他们的儿子与女儿怎么想就不知道了,所以饥荒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那些解决不了自己**的年轻男女在网络上互相约会,用那些短暂的欢愉来慰藉这糟糕的生活,我也曾经看过几眼,只不过那些好看一些的都要些费用,剩下的实在是让人没胃口,要是有亚洲的女孩能认识就好了。
道路两旁的店铺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灯箱都在亮着,对啊这倒霉的天气让人根本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几十年前这些店铺就早已空无一人了,但是政府为了保持伦敦城原貌,给历史一个交代,那些灯箱还是一直亮着,至于街上到遍布的垃圾与蟑螂我就不削多说了,为什么那些该死的动物们生命力那么强。
离很远你会看见只有那间酒吧的落地窗上挂着一个营业中的牌子,走进酒吧的大门,这是一个旋转门,在旋转的过程中也会将你周围的空气变成正常的,这样你可以拿下防毒面具来放松的喝点什么该死的东西。
这间酒吧是十九世纪的一间酒吧,老板保持了原汁原味,原来众多的空位已经空了好久,老板随性将那些破损的小木凳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再也不取下来。
吧台上只有一盏微弱的小led照在那个人的脸上,那便是酒吧的老板老查理,老查理留着长长的胡须,嘴上却离不开那根空空的烟斗,老查理是个老烟民,经济不景气,最后连那些最便宜的中国烟也不能抽了,老查理的手上拿了一本书,貌似是中国翻译过来的书,只不过破损的外皮就知道他白天又去拾荒了,运气还不错。
“嘿!老查理!”我招呼道。
老查理警觉的拿起手中的枪,看了看我,然后把枪丢在了一旁。“哦,对不起老朋友宝威李,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对了,这样的年代难免会有很多抢匪出现,他们的出现不抢钱财,只为了一口吃的,这真是人类社会的悲哀。
老查理顺手打开了吧台的灯“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嘿,老查理不用跟我客气,省点电吧,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我和老查理之间的默契,咸鱼、啤酒,可是后来咸鱼没有了,只有人造咸鱼,啤酒也没有了,只有酒精勾兑的啤酒。
这人造的咸鱼,总是会让我联想到每天喂食怪物的,那是一些压缩成方形的蛋白质,里面是被绞碎的蟑螂和老鼠,有钱人总是可以找到替他们抓这些东西的人,是吧?
多残酷的现实,相比那些每天坐吃等死的人要好上一百倍。
酒架上布满了那些廉价酒精勾兑的各种酒,他们之中现在有几个还在生产?我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在富人们的私人酒窖中,那几百吨摆放不开的高档红酒,希望有一天会跟着他们一起上天。
老查理打开了音乐,那是我很喜欢的爵士乐,在这酒吧里听着爵士乐,仿佛这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嘿,老查理,如果我每天看不到你,我总是怀疑我生存在外星呢,每天都要和那些怪物打交道。”这是我,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英语。
“伙计,老朋友,审判日最终会到来,穷人和富人一起完蛋,我们就可以上天堂了。”老查理收拾完刚才的餐具后,坐到了我的面前。
“老查理,我请你喝一杯吧。”
“老朋友,不喝了,你知道我的心脏不好,为了生存我已经有十年不喝酒了。”
“你的女儿还没有找到吗?”
老查理的女儿,是在几年前出去为老查理采购物品,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她才20岁。那段时间里伦敦城内断了粮,饥饿的人到处抓那些那些独自行走的鲜肉,因为在某些人眼中为了自己的生存宁愿去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就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老查理眼中也布满了泪光“我心爱的人啊,此刻她们应该都在天堂上等着我呢,我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呢?”
“对不起,老查理,我不该这样说。我想上帝现在是要你等着我,咱们俩一起去天堂好有个伴吧。”
“嘿,老朋友,别这么说,这都是那该死的经济造成的,期望我们的后代不要看到我们这么没种,你一定要活下去。”老查理的言语中不乏粗口,这才是我认识的老查理,还有他那地道的英式粗口。
门响一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老查理非常机警,在手中握住了那陈旧的。38手枪,那枪该是有了几十年的历史了,到底能不能用,我也是很怀疑。
我也放下酒杯,悄悄的向那转门看去,不敢小觑。
第3章 Doctor李
旋转门停止了转动,一位老者站在了门前,他穿着十分讲究,呢子大衣,高档礼帽,还有那双闪闪发光的皮鞋。
危机发生后,政府在奈恩埃尔姆斯建造了新区,其实也就是富人们的聚集地。
在那里交通便利,又是泰晤士河的上游,不会被这些该死的瘟疫传染到。
在那里遍地都是像他这样的中产阶级与资本家们,我真好奇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老查理打量了那位新访客之后将手枪放回原处,同时打开了吧台的灯。
“what,a,night?”老查理照原来的套路寒暄着新客人,也将那些久违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老者摘下防毒面具,那下面是忧郁的表情和一张衰老的亚洲脸孔,老者的眼神与我个照面,我也连忙收回自己不礼貌的打量。
老者转而漏出了慈祥的笑容“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我点了点头,老者坐到了我身旁的吧台椅上,他没有将帽子与围脖放在门口的衣帽区,而是随手放在了我另一侧的吧台上。
老者让自己舒服了点之后对查理说道:“老伙计,我要请这位中国朋友喝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我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知道我是中国人呢?
老查克神采奕奕的从酒柜低下拿出了一瓶粮食酿造的美国产朗姆酒。
老者拿过朗姆酒看了看又闻了闻,“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个,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美国造的东西了,这一整瓶我都包了。”
老查克非常高兴看了看老者说道“伙计,你好,能不能先把款结一下,一共3600英镑。”
别以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有通货膨胀,不过3600英镑却可以够一个人活三个月的,而且是比较体面的活着。
老者微微一笑,“没问题,老伙计。”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部手机高档,在查克的pos机旁一刷,又在手机上确认了交易。
这位老者与我认识的那些有钱人有些不同,他十分的和蔼,而且还知道我是中国人,所以心中不免好感倍增。
老查克打开酒瓶,将一个倒酒的嘴插了进去,瞬间朗姆酒的香气布满了周围,朗姆酒也是靠着这股香气闻名全球的。
转身从酒柜中取出两个杯子,那杯子不知有多久都没用过了,熟练的在我们俩的杯子上倒了一点酒。
老者说道“老伙计,让我们自己来吧。”老者拿过酒瓶直接在我杯子上倒了半杯,又开始在自己的杯子上倒起来。
英式的礼让是言语的礼让,吃饭与倒酒也是各取所需,这样与别人倒酒是明摆着的中式礼让,可以让人找到些家乡的感觉。
这样的倒酒方式真是豪迈,任谁对着这样一瓶好酒都要细细品味,没想到老者一下就倒出了半杯。
“对不起,制冰的费用太高了,不过我们有这个,请两位靠后。”老查克手中拿着一罐手持的液氮,那东西是可以瞬间冷却物品的好工具。
只见他调整了风量,在那两杯酒上加工起来,不一会两杯冰镇的朗姆酒便诞生了。
老者举起了冰镇后的朗姆酒用一口中文与我说道:“来,年轻人,我们干一杯。”
我连忙举杯与老者同饮,顿时间朗姆酒的香气充满了口中的味蕾,让我迷失在那朗姆酒的美味中,好久没有品尝过真正的甘蔗味道了。
老者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朗姆酒,放下杯子看着我的表情说道“怎么样?好久没有喝到这种酒了吧?”
我也是放下酒杯一起吐槽“哎,现在的人竟然要怀念过去,生活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时,我从老者松开的风衣扣子见看到,老者里面穿的是白色衣裳,猜测起来莫非是医生还是科学家。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个世界还是欣欣向荣,人们都在为这些高科技唱颂歌,可现在。”
说话期间,老者又为我们的酒杯倒满了朗姆酒,这香气让人陶醉。
“大叔你还体验过欣欣向荣,而我自打记事以来就不知道正常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我十分苦逼的说道。
老者从大衣内兜掏出了一张老照片,说是老是因为这个年代还有用实体照片的人真是少见,那八成也是已经被淘汰的彩色激光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照片中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席上,可是左手拿了一瓶酒,右手拿着一支雪茄,这人不就是这位老者年轻时的模样;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位美女,金发碧眼,通过这几年在伦敦打拼的经验告诉我,她应该是为荷兰美女,美女手中拿了一个酒杯,此时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而车辆却还在欧洲的绿茵中疾驰。
“你看,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那年我们才18岁,那时自动驾驶法刚通过,所有的车辆必须拥有自动驾驶技术,我和我的爱人正在汽车上喝酒欢呼。”
老者用力将拳头砸在了吧台上“去他的狗屁自动驾驶,去他的狗屁法律,让世界变成了这样。人类的贪婪与懒惰让人类自掘坟墓。”
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项法律,可是这又与这照片有什么关系呢?
我问道“这世界难道不是那些资本家的贪婪造成的吗?”
老者端起杯子与我碰杯,然后独自一饮而尽“这些是人类世界发展的必然结果,不是某一个人能左右的。”
我非常气愤,这老者说话好像我们每个人都有份去搅这趟混水“失业与饥饿才是主要原因吧?所以说是那些资本家的问题。”
我看了看老者,他没有生气,如果他是一位资本家听到这些话不知道又怎么想。
老者只是有些沉默,看了看我说“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去修正这一切,你能做什么?”
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聊天,但我还是愿意仔细思考他的问题,内心中却想着,这也许可以带来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一个非常陌生的词飞过我的脑海。
“**,如果资本家创造的利润都收归国有,再让国家统一分配的话,人民就不会饥饿。”
老者笑了笑,笑中却满含泪水“小伙子,你竟然还有多余的热量去思考问题,证明你还没有完全变傻。顺便说一句,你想的方法未必能行。”
老者看了看表他那高档的瑞士表,随手开始系衣服上的扣子“我的时间不多了,这里的世界要靠你来拯救了,行与不行我不清楚,但是再糟糕又能如何呢?”
我诧异的看着他,心中却充满了疑问“什么拯救??你是谁?”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部分。”老者从裤兜内取出一个黑色钱包状的东西放在了吧台上,真老土,这个世界怎么还有人用钱包?
“从现在起,这是你的任务了。我是李博士,你叫什么?”
我回答到“宝威李。”
李博士戴上了礼帽拍了拍钱那物品语重心长的说道:“记住,要拯救这个世界。”
李博士再也没有多余的言谈,匆忙的戴上了防毒面具走出酒吧,我只能站在酒吧窗前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与我们这些老城区的人不同,李博士有自己的车,一辆老款的劳斯莱斯幻影竟然停在那里,可是这糟糕的天气,连让我看清一辆好车的机会也不给。
车子发动后,却半天没有反应,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从那里丢出了李博士的防毒面具,再一看李博士胜利的手势映在窗户前,车子就以最快的速度径直的撞向街角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做这么激进的事情,这是英勇赴死的节奏啊?
汽车碰撞过后,并没有引起爆炸,电池的稳定性几百年前就改进了,很显然这一撞也不会让他死亡。
透过糟糕的空气,只能看见撞击方向的火光,耳边却传来了枪声。
伴随着枪声,几个黑影手中的冲锋枪向酒吧的方向扫射来。
平日里看到持枪抢劫的不少,可等到枪口对准你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什么才是恐惧。
我用颤抖的声音警告老查克逃跑,却忽略了老查克身上的弹孔,只知道防毒面具入手后匆忙的走向后门。
身后又传来枪响,老查克也用手中的老家伙回应了他们,老查克倒在了血泊之中,献血将那支陪伴他多年的手枪染红,再见了老伙计,此时你一定是和你的家人幸福的在天堂上生活了。
酒柜之上几瓶酒应声破碎,吧台灯也有几处破损,空气中弥漫了酒精与血腥的气息,有毒的气体透过破碎的窗户迅速填满了整间屋子,而那飞溅出的一些玻璃碎片在胳膊后侧安了家,这也让我惊醒李博士给我的物品还在吧台上。
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这些玻璃碎片没有伤害到我的防毒面具,不然我一定死的更惨。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却听不到声音,专业的杀手一定都是这般模样,只不过在有毒气体与夜幕的帮助下,那些人还没发现我的存在。
军情紧急,我随手拿了一只凳子往另一个方向的玻璃砸去,这年代的玻璃当然不会轻易的被凳子砸碎,却可以吸引杀手的子弹,趁这小小的间隙取走了李博士的包,还有那半瓶珍贵的朗姆酒,从后门溜了出去。
真庆幸子弹没有打到朗姆酒。
第4章 Alice
我知道所有人都恨透了糟糕的经济,不过这一次我却要感谢它救了我一命,满街的空车,只要你一招手他们就会立刻停下来,那是一种自动驾驶的汽车,只有两个座位,汽车上的方向盘被一块大大的液晶面板所取代,当你设置好目的地与路线之后,那块面板就会自动消失,顺便一提英国的驾驶位在右侧。
夜晚的宁静被道路上的不速之客打破,后方射出的子弹不断的穿透这破旧的出租车发出铁皮的碰撞声,子弹又让挡风玻璃变成了屏保,我只有乖乖的低下头,听着子弹的风声在耳边划过。
出租车损坏照理他会自动的开往公司维修,而那里是富人区,黑衣人应该是害怕摄像头将他们采集到,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趁你病要你命,我用力踹开了残破的车门,在一个路口上跳出汽车,坚硬的路面立刻在我的手上和脸上添了些擦伤,这乌烟瘴气的空气与夜晚成了我的保护伞,看见那辆商务车追着出租车慢慢走远,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运气真差,希望我拿回来的东西值得我去这么做。
我的住处是一个贫民聚集的地方,人口迅速降低之后本来有条件去买更好的房子,哦英国人说的房子可是真正的房子,相当于一栋别墅哦,只不过在听说了那些像样点的小区,经常出现袭击与惨烈的抵抗,怕死的我果断断了念头,中产阶级的日子想想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我不是中产阶级,是苦逼的工薪阶级,但是我微胖的身躯,在这群穷人面前无理可辨。
回家之前,我通常都要去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倒塌后的楼房,离我的住处还有一百多米,我将一身破烂的衣裳藏在了其中的一间房屋,在这里人更换就不会有人看见,以将我的生命危险降到最低,衣服脱下来,看到了好几个洞,看起来这个世界就是不想你有尊严的活着。
黑暗的角落中一块塑料布忽然掀开,发出了大大的塑料声音,一个满身狼藉的流浪者瘫坐在角落中,手中拿着铁盆一边敲一边喊道“伪装者!伪装者!”流浪者露出了满嘴的蛀牙令人生厌。这流浪者莫不是每日以蟑螂老鼠为食。
这样的情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还是吓了我一跳,连忙从兜里拿出五英镑丢到那流浪者的脚边,流浪者立刻停止了叫声,用一双脏手拾起了这硬币。
我生气的喊道“你这条贪得无厌野狗。”
流浪者带戴上了防毒面具,却一点也不生气,脸上充满了笑容“上帝赞美你,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流浪者虽然很叫人厌恶,但是想想那流浪者为了喊出这一声,必须要将防毒面具去掉,这又是冒了多大的危险。
如今这个隐匿处被人发现再也不能使用了,只有匆忙的将衣裳装进提包赶回家去。
回家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用手机查看下屋内是否有人入侵,走廊内是否有人,虽然看过了走廊,但也难免出现与别人撞面的时候,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会装作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等待别人走远。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在伦敦城里随处可见,买这间房子也是一个惊险的历程,卖房子的人有些歇斯底里,那个人刚刚丢掉了工作,只要给他钱他甚至愿意将老婆让给我,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只好快速的交易。
若是有一天我失去了工作,需要将我的房子卖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附带条件就卖不出去了。
侦查完毕,我走进了自己的家才安心的舒了口气,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home,sweethome我的家装饰与别人有着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家具与家电。
别人家内的物品全都换吃的了,而我的家因为是从一个刚刚失去工作的家伙手里买来,所以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全。
回家后,我脱掉了衣裳,正想着怎么去对付这胳膊上的玻璃,门外走廊忽然传来了少女的哭泣声。
我不敢开门,只在可视系统上,看见那是一个约18岁左右的女士,穿着很脏很破的一条裙子,瘦弱的她却拼命的敲打着每一家的房门,祈求可以睡一觉或者能吃点东西,那个场景令人心碎。
抱歉我用了女士这个词,因为那是地道的英文miss直译过来的结果。
我悄悄的打开了一个门缝,用一只眼睛小心的盯住她,轻轻的呼唤到“嘿,你,过来。”
那个女士连忙擦掉了自己的眼泪,泪痕在她的脏脸上留下了一道签名,女士飞奔的进了我的房间。
女士的防毒面具放在了门前的桌子上,上面用口红写着”亲爱的女儿,愿上帝保佑你。“
女士应该是怕我改变主意,进屋后鞋也不脱跑到了厨房的冰箱旁,在地上留下了来自辐射世界的污垢。
此时她最大的愿望是那冰箱中能有一丁点的残羹剩饭,却忘记了看给她开门的人是谁。
当然了,贫民区的冰箱一定会让她失望的,一向如此。
在这个时代谁敢开超市谁就是被抢的对象,即便选择了网上购物,网站也会将这些区域标注”概不送货“。
我看了看女士一身的破衣烂衫,衣服上的破洞又不知藏有多少辐射元素藏在里面。我说道“请你将衣裳脱在门口的衣帽间,然后再去洗洗手,洗完就有吃的了。”女士半信半疑的找我说的做,粉色的内衣掩盖着她没有发育完全的身材,她拨弄着几根粘连在一起的发梢,好奇的观察起屋内的情形。
提到食物,这些食物是公司的福利,午饭与晚饭都是人造面包,只不过晚上我经常是咸鱼与啤酒,将晚饭留到第二天早上才去吃,如今就牺牲一顿晚饭,换取这位女士帮我取出玻璃片吧。
我将面包和水准备好,那位女士看到吃的狼吞虎咽了起来,却也不好奇我身上遍布的伤痕。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谁还没受过点伤呢?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爱丽丝,……今年18岁。咳咳。”我的提问让忙着吃饭的爱丽丝不小心呛到了自己,我只好稍等一下再叫她帮我去掉胳膊上的玻璃碎片。
这些食物足够一个大人一天的热量,简单地说也就是说不会饿死,爱丽丝不知道多久没吃的这么饱,暗淡的眼神好像也有些光彩了。
“先生,谢谢你。我可以在这睡觉吗?我保证天亮后就离开。”
我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兼职太危险了,我勉强答应了她“恩,你要在这的话也可以,麻烦你先洗干净,可以吗?”
爱丽丝点点头连忙跑到浴室去了,本来我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的,只不过这爱丽丝身上这么脏,等一下帮我处理伤口却容易让伤口感染,那就不好玩了。
我用手机关掉了所有窗帘,毕竟这窗外面的悲惨景象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然后将屋内的灯光稍微调亮了一些。
电视上的新闻显示出李博士被杀的新闻,我只是在想这群住在新区的富人们,怎么会明白这里的生活呢?可是这李博士明明是一个富人,却跑到了贫民出没的地方,难道只是为了将那个东西交给我?
想到这里我想起了钱包形状的东西,这时候爱丽丝在家不方便查看,还是等她睡着了再看吧。
不久,爱丽丝从洗浴间走出,这洗浴间其实并不是传统的淋浴,而是一些化学反应的液体,省去了那些打浴液和搓澡的过程,不仅如此还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和死皮,只不过这种东西在这样的社会中用使用,真是讽刺。
若不是拆除需要费用的话这种东西早就消失了。
爱丽丝围了一身浴巾,走浴室里走出,我也准备好了朗姆酒和钳子。
“爱丽丝,快来将我胳膊上的玻璃碎片拔出。”
爱丽丝看了桌子上的朗姆酒先是贪心的喝上一口,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我的伤口上,用那钳子将玻璃碎片拔出。
碎片的拔出总感觉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也许是朗姆酒在发挥作用。
我问道“它看上去怎么样?”
“我认为没有什么大问题。”爱丽丝拿起纱布在我的胳膊上缠好,又将纱布系在了一起,瞬间感觉身上的疼痛睡一觉就会消失了。
“爱丽丝,你的父母呢?”我好奇的问道。
爱丽丝哭了起来“我们原来住在救济点旁边的大桥下,一种病感染了桥下的所有人,父母叫我赶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就算是感冒,没有药医治,有时是会死人的,怨只怨这该死的世界。
好像不久前那大桥下已经被政府封锁,却没有人再去清理下面的尸体,美丽towerbridge那是可是伦敦的标识之一,如今下面却填满了死尸,我真想问问唐宁街10号里的那群人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哦不对,他们早就跑到富人区去了。
这样的对话也让我非常害怕,若是爱丽丝是这种病毒的携带者,我也将不能幸免的死于这屋内,而我死后若不是那些不怕死的收费部门上门要债的话,我的尸体将永远不会被发现。
爱丽丝在我身后停止了哭泣,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站了起来。
此时爱丽丝若是拿钳子将我击晕,可能我就会被洗劫一空了。
我迅速转身,她却发愣的看着我,还好她手中没有拿任何凶器,只是身上去掉了浴巾的遮掩,我捡起地上的浴巾甩给她,不再看她“喂,你傻了,你要干什么?”
爱丽丝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每天如果有人肯给我些食物,都是要我与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我想……。”
爱丽丝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我也曾想过有一个心爱的人,来纾解一下我这该死的心情,只不过看了她那瘦弱的肌肤,还有那面无表情的一幕,让我顿时心生厌恶“爱丽丝,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你还是节省点热量吧。”
“谢谢你!好心的大叔。”她缓缓的将浴巾又围到了自己的身上,低着头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好吧,在她心目中不**她的人就是大叔了。
我再也不忍心去看那些画面,她带给我的不幸联想会让我难以入睡,顺手拿了博士的物品走进了卧室,随手将门反锁了起来。
第5章 影像资料
躺在床上,稍微让这饕虐的心情舒缓一些,耳边优雅的交响乐是我每天没有癫狂的法宝,房间的门此时与周围的墙融为一体,显示出美丽的天空,还有湛蓝的海水,我的床置身于沙滩上,心中仿佛有海风在轻抚,惬意很多。
不能改变现实,就只能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这是生存下来的人共同的心声。
此时的我用手机偷偷观察着沙发上的爱丽丝,爱丽丝没有多余的铺盖,只有裹着她躯体的浴巾,熟睡中却还在瑟瑟发抖,淡红色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疲倦与流浪早已代替了满脸的幼稚,显得格外成熟,凸显的颧骨让人完全忘记英国女人的美丽,仿佛是一具干尸置身于沙发之上,一只消瘦的手垂到了地毯上。
爱丽丝的遭遇,让我有些心生怜悯,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谁慈善谁就会死的很惨,所以我不敢也不能与她发生感情。
我想知道她是否熟睡,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解读博士的秘密,为了确保这一点,我拿了一条毛巾被,轻轻的给她盖上,只惹来了她的一个翻身。
爱丽丝的一只手放在了被子外面,消瘦到可以清晰看到骨骼与血管的分布,这可怜的人又是经历了多少磨难。
回到卧室,用手机调暗了所有房间的光线亮度,仔细的观察那个钱包形状的物品。
观察之下,不觉好笑,因为这并非钱包形状的物品,它根本就是个钱包,钱包里面有一个记忆体,还有一把钥匙,只不过这钥匙可是几百年前就不用的东西。
卧室内已经内嵌了电脑,你只要轻触床头的一个按钮,放记忆体的小托盘就会伸出来。
记忆体是通体蓝色的正方体,这玩意据说是用dna来存储数据,一个小小的记忆体就能存放几zb的数据,不仅如此,记忆体之间还可以物理堆叠互相兼容,只可惜能用这东西的人少之又少了。
我将那记忆体放到托盘上,紧张的开始了读取。
一个温馨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李博士出现在卧室的墙上。
说是出现,只因他的背景做了处理,是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李博士自己,应该是一些机密场所使用的摄像头。
李博士的表情有些兴奋“你知道吗?我成功了!我发现了控制场密度与物质密度的方法,这是一台x原型机,有了x控制场密度与物质密度就可以改变物质的形态了。”话语中的x应该是摄像的时候被系统和谐掉了。
李博士挥了挥手,让画面上的背景显示了一些内容,好吧是传说中的小白鼠,只不过这两只小白鼠都装在了用亚克力制作的透明大箱子里,箱子有一人多高,箱子只有顶部整齐的布满了用来呼吸的圆孔,对付一只小白鼠,至于吗?
忽然博士手中一个遥控器大小的东西对着其中一只小白鼠操作了一下,那只小白鼠立刻消失了,
等等,它没有消失,镜头已经将它放大,其实这只小白鼠已经小到针尖大小,一只蟑螂都可以轻松的踩死它。
那另外一只不会是放大吧?
果然那放大版的小白鼠出现在我的墙上,狭窄的亚克力箱子有些容不下它那巨大的身躯,使得它的头部平贴在透明的箱壁上,那狰狞的面孔不断的试图改变姿势,让舌头在亚克力板上留下了水印,亚克力箱子被他那庞大的身躯带动,锚定在墙上的锁链发出了想要挣脱的撞击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差点忘记自己是在看影像资料,幸好博士将摄像头带走了。
如果只是改变物质的大小,这东西不能改变分子的数量又有什么用呢?我们都知道吃食物的时候是看你摄取了多少热量,放大后的食物就像是吃了一点面包屑又喝了那么多的水,不能满足饥饿的流民,但这些长得很像面包的面包也许能让他们得到心理的安慰,撑着肚皮饿死对他们来说也是美事。
李博士接下来的讲话也证实了我心中担忧的问题,不过视频进行到第二段可谓是柳暗花明了。
画面上的李博士先是正了正眼镜,仔细观察着摄像头,然后将摄像头移动到了他的电脑屏幕前。
电脑屏幕上是一只小白鼠站在笼子里的视频,紧接着,博士用逐帧播放的方式,让我再次惊讶,小白鼠消失在其中的几帧上。
“看见了吗?我对x进行改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小白鼠丢失了0。05秒。我又核对了一下x的改进数据发现,它对光的场密度进行了扩大,光是一种物质,扩大后的光物质打在了小白鼠身上发生了反应,也就是说我用这个本来放大缩小物品的设备去放大缩小光,然后将这光照射在物品上,就可以产生时光旅行!”
我听着博士的解说,让我顿时目瞪口呆,时空旅行竟然在这个时代发明了,而且他就在我身边,我又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接下来画面中的博士有些憔悴,可能他不断的去试验改良后的时空机,原来那个遥控器大小的设备已经变成了两个。
“好的,这是计划,时光机可以让我回到过去或者未来,可是时光机却留在了这个时空,所以我做了两个时光机,当我回到过去的时候,再用手中备用的这台时光机穿越回来。
例如我用手电照射一个苹果,苹果亮了穿越了时空,但是手电是暗的,手电不能穿越时空,所以我就多准备了一把手电。
经过我的多次试验发现时光旅行有很多危险元素,例如时光旅行的目标点上面有其他的物品,或者时光机的光没有照便全身,将你身体上的其他部位传送走了,再比如你时光穿越的时候,遇到了相同时代的你,你就死定了,被吸进黑洞”说这话的时候,那几只小白鼠可就惨了,或者被肢解,或者与某种物品结合在一起,又或者干脆消失了。
“但是时光旅行还是有很多好的方面,接下来我要亲自体验这次时空旅行了。”
听着李博士说这些注意事项,真让人捏一把汗,不过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四肢健在,所以放心的看了下去。
李博士又是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这里是一件大仓库,李博士用一个自拍杆将那时光机举过头顶,看到蓝光照便了全身后才放心的按下按钮,瞬间李博士消失在屏幕上,时光机、还有一些李博士衣服四周的碎屑掉落在地上,又过了两分钟,李博士回到了原地,与他一起返回的还有那台时光机。
“看到了吧?这台时光机本来应该是留在过去的时空的,但是由于物质在时光中的延续性质,所以延续到了现在。打个比方,我把一样东西留在了过去,这样东西同时会出现在未来的这个地方,这就是说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
这一幕结束了,那句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我现在才渐渐明白初次遇到的时候李博士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含义。拯救世界!
“有缘人你好,我已经被那些富人盯上了,他们想用时光机改变自己的命运,难道这个世界被他们改变的还不够吗?这里是富人区的地铁站,我将两台时光器放到了这个柜子里,密码是8632。顺便一提,拯救人类的时候想想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的三大基本资源:物质、能源、信息。祝我们好运!”
记忆体内的资料已经全部放完,我将记忆体取回放入钱包中,眼中盯着那古老的机械钥匙,心中不断重复着拯救世界这四个字。
第6章 记忆碎片
居住在这绝望的城市,不要奢求会有安静的夜晚,因为这个时间正是那些以打家劫舍为生的人们的工作时间。
枪声、爆炸声、哭喊声、呻吟声、玻璃的破碎声不绝于耳,有的很远,有的却很近,那些打玻璃的人第一天打碎你的玻璃,第二天如果你还没有修补,他们就会去你家中抢劫,这还是好的,有很多都是在碰运气,并不做那些统计,有时候一间房子每晚会被盗抢三次。
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
如今收留爱丽丝在这睡上一晚已是冒了巨大的危险,若是明日爱丽丝领人来打劫我的房屋,我必然是死路一条。
专家曾经说过这是人性的弱点,而我则相信那些仁义的君子早已沉尸荒野了,再过几十年,留给人类可以遗传的基因,只剩下最强的生存基因,仁慈与怜悯反而是个不适应环境的异种。
爱丽丝想要在屋里过夜,除了为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外,那就是得到了安心睡一觉的机会,此时如果在外面流浪,不知道命运女神会不会总是眷顾着她。
此时也顾不得去想别人的安危,正是让头疼伴随着噩梦睡觉的好时候,我倒头就尝试睡觉。
在梦里,十年前火车脱轨的惊险场面再现,随着一连串紧凑的巨响,身体像进入了太空舱飘了起来,窗外的景物仍然飞驰,却又在很短的时间内减速了起来,车厢中的尖叫声不约而同,我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但整个身体却撞向了一位中年妇女,随着车厢的翻滚,这位中年妇女变成了我的气囊,我用气囊这个词语是因为她的肢体,有些已经飞到了车窗外,身体上多处衣裳已经破损,早已停止了尖叫,像极了一个木偶,看起来我没机会和她说抱歉了。
我知道自己也受了伤,经过几次磕碰,可是还没有感觉到疼,车厢最终撞上了什么东西,急速停了下来,我则是在翻滚后的车顶靠惯性滑行到了车厢的一角,在那里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尸体与散落的行李,大部分人都甩到了车厢外,有的虽然勉强呼吸,可看到插在他们身上的座椅,我也是爱莫能助。
经过激烈的碰撞,我的肌肉变得不太听使唤,身上的多处疼痛也同时传到了脑中,当我挣扎着爬出车厢外,那满地的狼藉与麻花状的铁轨并作一团,有的车厢连接了高压电线,多处地方已经起火,车尾是列车擦过的百余米的平地,上面的植被都倒向一边,又被那些肢体与行李铺满。
车厢中偶尔爬出几位幸存者,那伤势比照我我好不了多少,血流从车厢内流出,从点滴状并作了水柱状,空气中烧焦的尸体味、塑料味、血腥味被微风裹挟着袭来,一股暖流从头上留下,我用手一摸那不正是我的血吗?不知不觉中我昏迷过去,还好我不用忍受疼痛了。
这些已是我仅存的记忆,再往前想就会引来头疼,可回忆中偏偏这一段挥之不去,经常在我的梦中出现。
如果我做梦,代表我幸运的睡着了,感谢这该死的记忆。
该是快天亮了,这外面糟糕的空气加上高科技的窗帘可以阻挡所有的光线,可是外面的声响却吵醒了我的睡眠。
我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用朦胧的眼神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女子穿着破衣烂衫背包中装了很多东西,正在努力的去打开那扇电子门,那不正是爱丽丝吗?
“嘿!你!”
爱丽丝看了看我,放弃了去试那电子门的密码,丢掉了手中的背包,不断的央求着“i'msosorry”
我向爱丽丝的方向走去,愤怒瞬间充满了我的头脑,还没走到面前,手指已经指向了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身上的伤口一个阵痛传来。
爱丽丝面对我的指责浑身瘫软,竟然尿湿了自己的裤子,这一尿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心中竟然还想着不知她曾遭到了多么狠的毒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饿了。”
爱丽丝的眼泪竟然让我心中的愤怒不知所踪了,任谁有了这样一顿饱饭,都会想着今后的艰苦生活。
短暂的时间内,我竟然还盘算着,如果我在家“养”这样一个女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我放弃啤酒与咸鱼,而如今啤酒和咸鱼也确实离我而去了。
爱丽丝看到我犹豫,又苦苦哀求。“求求你,别让我出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我饭量很小的,一天只要一个面包就够了。”
我不想再让这样的声音继续下去,在衣帽间拿了昨天受伤时穿的那套衣裳,虽然有了残破,比起她身上的不知道又好了多少。“你想在我这里活下去,你就要听我的话,明白吗?去把这套衣服换上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竟然不顾我的视线直接开始脱衣。
我转过头去,走回自己的卧室准备补觉。“记得把拿出来的东西放回原处。”
回到温暖的被窝,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脱衣的那一幕,有多久没看过女人脱衣裳了?又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强烈的**让我迫不及待的自我解决了一次,可心中却是在哭泣,为什么这该死的世界不能让我有正常人的爱情呢?难道我今生真的只能对这乞讨的乞丐发泄**吗?可悲。
博士的时光机虽然充满了希望,可是那东西却也是十分危险,刨除这些不确定因素,我有没有任何技能与特长,回到过去又有谁能听我的话,又怎么做才能拯救世界?可怜。
巨大的问号面前,我是个脆弱的小孩,我甚至还生活在自己的阴影下,竟然还要给别人带来光明。可笑。
房门被爱丽丝敲响,我急忙收拾屋内的狼藉。“好心的大叔,您会收留我吗?”
叫我大叔我就有些生气,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年龄差距,我打开房门有些不悦的说道:“以后在我这里,不许叫我大叔。”
爱丽丝被我教训了,却非常开心,因为她知道可以留下来,至少现在可以活下去,脸上充满笑容“主人,那我叫你主人吧。”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那小小的激动感是什么在发芽?我没办法拒绝她的称呼,因为这个称呼太诱人了。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观察爱丽丝的长相,她的鼻梁高挑,眉毛长直,碧眼长睫毛,扁嘴微长,总结说来姿色尚可,若是吃上几个月饱饭,那美颜应是更胜一筹。
第7章 神奇药剂
家中残留的朗姆酒可以为爱丽丝继续提供热量,只是这房门的密码我断然不敢告诉她,不然的话再次回到家又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情境。
走在路上连破旧的报纸也没有,公交车与地铁早就停运了,不仅仅是人们不想花钱在那些方面,而且乘坐的人还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这个世界留给他们的唯一的交通工具,步行。
每天漫步在去公司的路上会路过贝克街,免不了要多看几眼那个特殊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长长的灰色石台,上面曾经摆放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全铜人像,经济危机一爆发,就有人打了他的主意,变卖套现了,用正义维护世界的人却被世界所变卖,真是讽刺。
虐心的同时却不小心被一只腿绊了一下,那是一个侧躺着的女人,死了不久,脸上的泪水留下的两条泪痕清晰可见,衣服也被人抢走,她的手中是一只摘下的防毒面具,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离她不远地上的一团破布,那里面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是没有任何动静,女人的周围散落了很多玻璃碎片,身上有一些被玻璃划破的伤痕。
推理中这女人遭到了抢劫,应该是从二楼上跳窗逃生,却忘记刚出生的孩子不能呼吸毒气,导致孩子死亡,最后妈妈悲痛的自杀。这个世界的新妈妈总是这么没经验,一向如此。
我在干什么?我在继续干着福尔摩斯的事情吗?真是无聊透顶。
好吧,又是一个虐心的早上,明天我只能走另一条死尸少一点的街道了。
到了公司,经过了那道旋转门,换上体面的蓝黑工作服,工作服的后背上还印有xx工业集团,白色安全帽,只有穿戴好了这一切,系统才能让你刷脸进入工作间。
工作间的地方是个大仓库,只有这样才能容下所有的宝宝,工作间的入口处有一个透明小房,里面布满了监控的画面,而且还坐了一位与我身着相同工装,戴蓝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他是我的老板,他叫汤姆,他比我年轻两岁,有着英国人典型的啤酒肚与坏脾气,当然更多的那是因为他住在富人区,而现在这间大仓库里面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个世界的老板总是勤奋的,他们要比工人来得早走得晚,难道说他们也怕被这个世界吞噬?
汤姆看见我走进工作间对我喊道“嘿!蠢猪!4号的粪便需要清理了,8号的护栏需要检查,还有我再次警告你别打5号的主意。”
汤姆口中的蠢猪就是我,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由于我对这些工作都比较陌生,又这些宝宝极度恐惧,坏脾气的汤姆给我起了这个外号。
5号就是我提到的维纳斯,这同时我也在心里给相貌最差的12号起外号叫“汤姆”。
看起来他昨天的心情不太好,不然怎么又想起蠢猪这个外号,我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迅速的开始工作,心中却暗暗的开心,若不是这些工作变化性太多,我的工作早就被那该死的机器人所取代了,当然这也是汤姆经常挂在最边上的话。
作为英国人你不用每天去阿谀奉承,老板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开除你,这也是令人欣慰的地方。
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0小时,这是为了照顾我,怕我昏迷状态下被宝宝吃掉,扰乱宝宝的生理反应,什么?很虐心?资本家会想到那该死的机器人不眠不休不开工资,而且非常稳定,你明白了吧?
接下来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由我操作的机器来完成,除了检查各个囚禁动物的容器,哦对的是容器,宝宝们有的来自海洋,可是它们之间却相互还要争斗,这像极了我们人类,世界末日之前还要因为一块面包大打出手,相比外面的世界,与它们在一起反而不是噩梦,有的宝宝很调皮,你给它喂食,它会冲着你示好。
宝宝们的体内都装上了各种传感器,在笼子的外侧人类的高度上,有一块液晶屏动态显示着他身体各项指标的数据,那是一种很难看懂的东西。
按理说,每天完成工作后,我都会来到维纳斯面前享用自己的午餐,今天的维纳斯有些特别,她的神情特别焦虑。出于工作上的考虑,我要先观察下情况。
维纳斯今天没有漂浮在水中,而是站在了水底,四只手紧贴在高压玻璃的壁上,身体上的光芒一会亮一会暗,一只大大的鱼眼一直盯着我看,却没有那种恐惧感。
看到我走过来后光芒停止了闪烁,立刻游到了容器的另一测继续闪烁。我猜想她身上的闪烁是吸引我的注意,所以跟随维纳斯走到另一测,那里是她的监视数据液晶屏,我看到有两个数值已经显示了红色,这样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研究它的科学家就会过来进行诊断。
那群家伙我见过几次,神神秘秘的,一般都是在晚上工作,也许害怕机密被我窃取吧。
忽然液晶屏上的数据全部消失了,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我知道你的困惑,我读取了你的思想。”
我环顾四周没有异样,摄像头也工作正常,而汤姆正在小房里午休,这字该不会是维纳斯?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这样与人交流,我竟然从来没看过。
我看了看维纳斯,维纳斯用力的点了点那个长得有点似鱼的头部,由于她没有脖子,所以整个类人的身体也跟着弯下来。
那就是维纳斯在于我交流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的话工作不保。
当我想知道维纳斯读取了那一部分的思想,难道是时光机?屏幕上的字体发生了变化“你可以做这件事,你会成功的。”
与维纳斯的交流就是惬意,你不用将你要说的话说出来,只要想法经过你的大脑,也不会惊动熟睡中的汤姆,我连忙将早上担心的那些问题想了一个遍。
“你可以改变你的世界,我也可以找回我的伴侣,那边柜子里面的东西可以帮你,第二层最右侧,密码是hgx0029。”
维纳斯是独自一人被囚禁在这里,想一下她原来一定是与家人在海里团聚,而她所说的柜子,那是实验人员用的多层保险柜,既然她会读心术,也自然会知道密码。
汤姆马上就要醒来,我想起中国有句老话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于是立刻按照维纳斯所说取出了保险柜里的物品。
那是一个鼠标大小的金属瓶,从侧面的透明观察口上可以得知这是一种绿色的液体,这液体还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金属瓶旁放有一个注射器,很明显这金属瓶就是这注射器的配件。
真该死!保险柜一开警报立刻触动,汤姆醒了过来,拿上他的手枪向保险柜方向奔跑过来。
我手中的针剂,还来不及注射,就被汤姆在背后喝住了“蠢猪!快放下那东西,不然我开枪了。你被开除了,滚蛋!听明白了吗?你被开除了!”
这个世界的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政府不能支付警察的费用,警察什么的早就没有,就算现在汤姆给我一枪那是很平常的事,被开除同样是宣判了我的死刑,难免联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继续,还有家里的爱丽丝如何面对?汤姆难道是想让我难过的慢慢死去?
第8章 虐杀
工作间内,汤姆手中举枪“放下那该死的东西。”,枪口所指的方向正是背对着他的我,我没有动作影星的那些反应敏捷,也没有枪战电影中男主角总不会被打中的运气,我只有乖乖的放下了针剂,期待奇迹的发生。
工作间内的手机忽然响起,那一定是上司打来的询问电话,当然,汤姆从睡梦中惊醒,还来不及去拿他的手机,只不过八年内我从没看见过汤姆开过一枪,这时不开枪该不会是害怕伤害到这些宝宝吧。
电话声音再一次响起,“嘿蠢猪,慢慢的转过身,去将电话交给我。”
我慢慢的转过身后,看到汤姆背后维纳斯的屏幕上写着“我从来没开过枪,不能让这蠢猪知道,我的枪保险打开了没有?该死的蠢猪”
这一定是汤姆此刻所想,维纳斯正在通过她的读心术来帮助我,我慢慢的往前走,眼中却看着停在旁边的送料机,心中盘算着大胆一搏。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汤姆看我走的缓慢不耐烦的在后面全力踢了我一脚,跑到透明的房间去接电话,只见他一手拿着手机在嘴边说话,另一只手紧握枪,枪口对着我,我倒在那满是蟑螂与老鼠碎片的地面上,心中却不免好笑,刚才握枪的手明明是右手,这回换左手了,这次就要证明看看谁是蠢猪。
我迅速的滚到送料机的旁边,只要在送料机操作杆的后面子弹就打不穿。
枪声响起,连续五下才暂停了下来,身上也没有感觉不适,这一定是紧张的汤姆终于打开了保险。
一不做,二不休,我操作起抓料机,快速的冲向那间透明的小房。
“砰!”一声巨响,我偷偷看了一眼,透明小房没有任何异样,汤姆的神态异常紧张缩在小房的另外一侧,却不忘用手枪对着抓料机后面的人,抓料机的抓斗已有了微小的变形,在抓料机碰撞的小房处玻璃上有细小的裂痕,对啊,这是富人的特权,如果怪物们对他生命构成了威胁,他可以躲在小房里等待救援。
不能杀死汤姆这可如何是好?枪声再次响起,我连忙趴下。这一趴却让我发现了解决之道,那间小房的底部与地面连接的部位有些松动,不如我就试着将它整体拉出,再送到宝宝的容器里,之前虽然也想过,但是没想到今天真的可以去这么做,那个小房与方形的饲料大小相似,肯定能送进去。
我操作机器张开了抓料臂,将小房牢牢包围,开始左右的疯狂摇晃,钢筋的折断声陆续传来,小房中连接监控的各种电缆出现在眼中,我在用力向上一拉,电缆断开了,抓料机因此还晃动了一下,小房中的汤姆,透过抓料臂上的缝隙将手伸出,朝我这个方向胡乱开枪,七发子弹消耗完毕。
送料进仓这样的工作我太熟悉了,每天10小时都是在做这个动作,如今我正用这样的动作去操作恶贯满盈的上司,心中何止一个爽字可比,你们这些老总、特工、黑暗的科学家应该都被我绑在这里,目送着大家一个一个被送进水仓。
抓料臂接近料仓,料仓通过了认可,绿灯亮起,我将小房熟练的推入了料仓,系统会将他送入装满水和怪物的容器中。进入容器的透明小房中,汤姆将头放在小房顶侧剩余的空气中,想靠着小房中残留的空气与保护拖延时间,他不知道的关在这容器中是拥有智慧的维纳斯。
只见维纳斯用她的两双手轻轻一推,小房就翻了过来,小房内的空气化成了气泡迅速逃到了水面上,只留下小房门前的维纳斯等待猎物的出现。
汤姆在情急中又再次试了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然后在小房中痛苦的挣扎,他的一双手拼命的拍打着怪兽都不能弄破的高压玻璃,发出了彭彭的声音,一只闪亮的皮鞋掉落在了水底,不久他嘴里呼出了气泡,拼命的向水面上划去。
维纳斯竟然对着我点了个头,在水箱中迅速移动,然后她那血门大口一口吞掉了汤姆,展现了她能在深海中生存的本领,不到十秒汤姆那痛苦的表情就是他剩下的最后的东西了,因为汤姆已经变成了维纳斯肚里的“东西”。
想此时,邪恶的表情如我。
各种各样的死亡场景我见得多了,可如今是我的老板,每天见面时间最长的一个垃圾,这样的情景却让我吓了一跳转瞬间,八年的耻辱告了一个段落。
维纳斯消化的过程我就不削一看了,每天看过的都是十秒就改变形态,维纳斯在屏幕上显示“祝你好运!顺便一提这汤姆真是美味。”
我对她竖了大拇指急忙跑到门口换好衣服与防毒面具,药剂我也装好了,身上沾满蟑螂与老鼠的工装我要尽快褪下,却可以带回去送给爱丽丝作为换洗衣裳,忽然一声剧烈的刹车声,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冲进公司,他们摘掉防毒面具直奔工作间冲去,只有一人留下,那个人肩上的肩章纹路多了一杠,应该是他们的队长。“里面什么情况?”
惊呆的我,颤抖的说道“怪物们把汤姆吃掉了。”
队长用他那粗壮的手推了我一把“你不能离开!”随后举枪进入了工作间。
队长的手一推,正好碰到了我昨天的伤口,口中不敢说话,心里却暗暗恨到这该死的特种兵。
这帮人若是进屋搜查必然会发现问题,穿帮送死是早晚的问题,看到队长进了工作间,我迅速跑了出去,门前的那辆黑色商务,正好是适合我逃生的工具。
想到这里,忽然听闻后方痛苦的叫声,一些子弹透过工作间的门射出,有的被厚重的玻璃门阻挡,有的突破了大门打在了商务车上叮咚作响。
开车?多久之前的事?从我记忆没消失之前就没有那些动作,电动车的上面竟然是方向盘,档杆,我将档杆向前一板,用力踩下了电门,汽车飞驰了起来,原来看一些怀旧电影是多么有用,车厢上传来的子弹撞击声音告诉我这辆车是防弹的,只不过刚才担心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车厢后面竟然有一个武器架,两支冲锋枪与一些弹药装备正摆在那里。
这种车不能开太久,因为汽车上都装有定位装置,可是这冲锋枪我就却之不恭了。
特种兵的冲锋枪此刻在我手中,分量确实不轻,公司不远处有一台atm机,正好可以让我将所有的存款提出,再有不久我的账号应该就会被冻结,你知道的,那是富人的游戏规则。
又坐上了出租车,这车的防弹性能当然大不如前车,只不过从特种兵要从这贫民区调取另一台应急车辆实在是难事,而如今他们的商务车又留在了一群流民旁边,不一会就会被拆卸一空,真是世事弄人。
1万两千英镑,那是一笔巨款,若是平时带在身上一定会心惊肉跳,可如今我手中的冲锋枪让周围的人进而远之,再也不用去侦查走廊,再也不用去更换什么衣服,安全感倍增。
武器的开发,都是向着大规模大杀伤性与精准度方向,配合强大的科技支援,这几百年前的单兵老古董却失去了改进的意义,竟然只做了小小的改动,不过这种固体火药的真实感觉真爽
附近的食品店买了些单调的食物,那是几个炒蛋,虽然也是人工合成,但是这东西可以让我找回传统的英式感觉,还可以将爱丽丝的肚子填饱。
如今人活着,除了吃就没有什么别的追求吗?幸好我还有,我要拯救世界。
第9章 读心术
乘坐出租车是很惬意的事情,不用去在意路上的风景,上一次是遭人追杀,这一次却是去拯救世界的途中。
回公寓的路上,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只见爱丽丝躺在沙发上听着音乐,那音乐是10年前曾经的流星女性,嗓音洪亮甜美,这嗓音正通过室内的背景音乐,让整件屋子变成了歌唱的现场。
爱丽丝又是对着那瓶朗姆酒看了又看,那半瓶朗姆酒已是让她喝的个七七八八,却不敢喝完。
爱丽丝听到我更衣的声音,连忙关闭音乐,跑了过来。焦急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怀念小时候的生活。”
此时她的眼神飘移不定,不敢直视我,我猜测她一定是不敢说出实话,手中的冲锋枪也是令人恐惧的一个东西,急的爱丽丝盯着提袋中的食物,却不敢上前一步。
为了不吓坏她,我努力笑了笑将手中的提袋放下“爱丽丝,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吃完这顿,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爱丽丝吓得流出了眼泪,常常是要某人死掉才会说这样的台词吧,可是时光穿越这么复杂的事情要我怎么跟她解释,千头万绪无从开始,外一她知道了细节导致我的行动失败,又是孰轻孰重?
炒蛋放入盘中,刀叉也准备完毕,好久都没有拿出第二套来使用了,我们一起分享这英式的人造炒蛋,饥饿仍是她的主题歌,而且她两只手忙着将那些炒蛋塞进自己的嘴巴,顾不上使用两边的刀叉。
“我要出去办一点事,一个小时后如果还没回来,这间房里的东西任你处置。”
爱丽丝虽然很好奇,却又不敢去问,只是唯唯诺诺的听着,不想停下这果腹的节奏。
回到卧室,想起早上遇到的那对母子,若是没有这毒气,世界的天是蓝的,地里可以种庄稼,有咸鱼还有很多人都不会饿死,或者被毒气毒死。
“搜索关于2307年印度生化武器爆炸的新闻。”我对房间内的电脑下达指令,而那些报纸、视频、还有网友上传的图片与留言全部整理在我的墙上,当我走到一处,那一处的视频就会播放,照片就会放大,房间里充斥了各种语言播报新闻的声音。
“中方对此次恐怖袭击予以强烈谴责。中方向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向遇难者家属和伤者表示诚挚慰问。”
“美国总统今日抵达英,就解决毒云问题展开为期一天的磋商。”
“3m德国有限公司已经对旗下的7900型号防毒面具增加产能,与此同时3m中国有限公司同时动作,预计毒云到达前,将会有1000万个防毒面具制造完成。加上其他公司的产品,欧洲的防毒面具总供应量将达到3亿个。”
“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预计已经有2亿人丧失了生命,并且毒云带来的经济损失将达到20万亿。”
“农业部副部长发表声明,毒雨对农作物的影响巨大,今年秋天农民将颗粒无收。”
最后,一则来自中国新闻上所报道吸引了我“印度警方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告诉记者,当地时间下午3时20分左右,一名自杀式袭击者在印度的戈勒克布尔市区广场上引爆了车上的炸弹,我们从卫星回放上可以看一下爆炸的现场。……”
好,重要事情的要标注,地点、卫星回放的时间、还有那个人的白色衣服,汽车炸弹的牌照号,这下心里有点低了。
“请下载2307年到现在的所有信息到记忆体上。”说完后我将李博士的记忆体放到了托盘上,几分钟就可以完成这个项目,这样我不仅掌握了炸弹的爆炸情况,还可以清楚未来几年内的发展。
下一步就是注射这个可以让我具有读心术的药剂,我拿着那注射器看着,希望维纳斯的想法是对的。
枕头一进入我的胳膊,铁罐内的药剂迅速注射到了我的体内,我有些紧张等待身体带来的痛苦,只不过与我曾经的经历有些不同。
我的头部先是感到有些麻木,然后一些网状的东西充斥在我的双眼上,四肢不能动弹,心跳忽然加速,颅内开始有些令人激动的感觉,1分钟就让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只是听见爱丽丝说话的声音“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声音了?我如果去敲门他会不会生气?要不我还是再等等吧?”
仔细一想,这不是爱丽丝在对我说话,而是她内心的声音,我顿时可以洞穿爱丽丝的内心想法,这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功能。
维纳斯说过由于人类与她的脑部神经不同,这特异功能每天只能用三次,不过每次多长时间我却不知道,不如就拿这头一回做个试验,看看多久失效吧。
拿了记忆体,顺手装在钱包里,走出卧室时看到爱丽丝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了内衣,一双瘦弱的小手不断摆弄着微红的长发,她看到我声音就会自动传来“他要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办?”
爱丽丝的问题太多了,要么就是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她那些繁杂的问题不断在我脑子里回想,原来人思考的速度远比说话速度快很多,让我接收这些信息的时候有些不适。
我本来想走之前留点钱给她,但用逻辑一推想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如果我成功了,在她眼里真的就是出去办了点事,如果我失败了,世界上不知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我和她也不一定会有认识的机会。
试想没有生化武器也就没有了饲养宝宝的工作,没有这个工作买这个房子的概率就很低,因为人死的少房价就会很高,最终我给她钱的这件事都不会出现,反而我把这些英镑,带到还没有通货膨胀的那个年代更有用处。
临走前还有一样事想知道,那就是爱丽丝究竟对我有没有感觉。“爱丽丝,我想问你,你会考虑爱上我吗?”
爱丽丝有些惊讶,脑子里面不断又开始传出声音“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如果回答是的话他会生气吗?我是不是以后可都可以赖在家里音乐了呢?是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我啊?”
对于这样的思考,真的是让人无奈,我双手抱住爱丽丝的脑袋,然后盯住她的眼睛“爱丽丝,请你认真的考虑这件事。”
“啊,他的双手抓住了我,好温暖。我怎么了?我会爱上大叔吗?他对你那么好,没道理这么问啊。总在人家里面吃吃喝喝的日久会生情吧。”
听到她脑海里的声音,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只是匆忙的吻了她一口,她口中的朗姆酒味道传了过来,爱丽丝的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浅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这也难怪她的想法那么怪异。
走到门口穿好了鞋子“如果今天晚上我没回来,就不要再等我了,这屋子里的东西连同这屋子你都可以卖掉。这个锁的密码是tlt123。”
我走的很匆忙,在她眼中不是什么悲伤的离别,我更怕听到她脑海中那个爱我的想法,这会让我不能专注与自己的判断,还可能为了害怕失去这段恋情,而放弃修改历史。
第10章 UNDERGOUND
博士留下的影像提醒我去地铁站的储物箱寻找时光机,只不过伦敦地铁车站之多让我从何找起,但是有一些小细节还是可以仔细推敲的。
读心术已经停止,而且我也可以感觉到如何再去调动这读心术,结果还不错,发动一次读心术,可以让我使用10多分钟。
捷运系统五年前停运,车站全部封闭,那之前为了防止恐怖袭击与生化武器,地铁站与出入口都更换了防爆玻璃与完整的密封。五年不维护的结果,到如今应该是毒气遍布了,停电停水,没有电梯与照明,寻找东西又何其艰难。
想着想着前方就有一个地铁站入口,伦敦的地铁站入口旁总会有这样的一个标识“undergound”,地铁的检修人员曾经是我关注的职业之一,如今看来没有加入真是非常幸运,顺便一提伦敦是世界上第一个修建地铁的城市。
这个入口与别的入口不同,不仅仅因为它是非常古老的贝克街地铁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入口,防爆的玻璃大门已经被打开,两个壮汉手持砍刀站在入口处,那两人没有消瘦的特别厉害,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平淡,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表情了,每一天在我面前的都是绝望,这两人肯定不是那些流民中的一员,身上的衣着比路人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些让皮肤直接接触毒气的空洞,两人手中的砍刀上,刀尖与刀刃分别有两处干涸的血迹,一看就不好惹。
我紧张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想继续往前走,谁知两人堵住了我的前行方向,这一碰面,才发觉两人的身高高出我一头,吓得我急忙握紧了手里的枪。
“嘿,别紧张,我可没见过你,但是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一位男子向我解释道。
而另外一位则说着:“没错,你手里的枪可以换不少食物、女人或者酒精,那些东西会让你比上帝还快活。”两人互相击掌,还在低俗的笑着。
这样的话从两个壮汉口中说出真是让人奇怪,因为你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生意人,为什么不呢?只要是有钱赚的地方,总是有人愿意做生意,只不过我更加的好奇的是,那地铁站下面有没有我想要东西。
其中一个人外套上面印有“68”的数字,显得有些嘻哈,他用那双皮手套指着我说道“你想去下面看一些好东西,你需要将武器交给我。”
我可不像美国大片中的那些孤胆英雄,只身赴宴,电影当然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唯一的安全感就是来自这把冲锋枪。
这时我可是身携巨款独身一人,若是让人全数抢了去,拯救世界的概率更是大大降低,想了想还不如去其他的地铁站碰碰运气吧。
我生气的说道“交易或什么也没有!”
谁知刚才说话的那一位飞起一拳打在我的脸上,“**you!”脸上的疼痛让我头脑发昏,但是枪口还要保持住对着他们。
两个人面对枪口没有半点惊慌竟然互相争论着,相信也是经历了很多情况才这么淡定。
“这是交易。你可以留着你的武器,但是你最好能从我这买点什么。”刚才踢我的那个壮汉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补充道“我会盯住你!”
在两人的强迫下,我走进昏暗的入口,那人拿出了一把手电,我知道那是一种自充电手电,白天只要放在太阳下两个小时,就足够让它的工作一周,可是如今天空中的毒气造成所有的太阳能设备效率降低,充电两小时只能用两小时,不过那也是很罕见的东西了,手电的亮度超过地铁里面曾经有过的照明,达到了3万流明,手电打开后整间地铁站仿佛重新开始了运作一样,但是手电光线总是飘忽不定的,所以那人将手电的发光端向下一按,手电变成了灯,提着向前走去。
三人刚进门,我后面的人就将那防爆门的电子锁关闭了,电子锁竟然是好使的,一定是有人定期给这些电子锁更换电池了,以前我从来没有白天的时候经过这里,所以对于这些细节也都没仔细观察过。
前面是老贝克街的安检口,在安检员的小房前还有很多员工手写的那些心灵鸡汤。
“嘿,坚持住,外面的空气只是上帝放的一个屁。”
“我们总是胜利?几百年前的伦敦城也是这样的。”
扶手与安检设备布满了灰尘,有很多地方还有蜘蛛网,地上竟然有那些罕见的报纸,当然都是5年前的旧闻,空气中无一幸免的充满毒气,那些曾经熟知的标识如今颜色有些暗淡,铁轨被毒雨的积水淹没,当然了,水泵停止了工作,经常下雨的伦敦城就会把这些毒雨中的一部分,泄漏到地铁中去。
眼前的悲凉景象,让贝尔街这间这本来就历史悠久的火车站,变得更加“古老”起来。
令人欣慰的,他们所说的好东西确实存在,贝尔街地铁站的两端站台用一个拱形铁桥连接着,下方的毒水里又漂浮着一些垃圾,传出的味道竟然连防毒面具都不能阻挡,令人窒息,站台边的老墙渗出的水迹仍在,他们无法将整个地铁站推倒重建是不是,只因为它是历史遗迹。
很多整齐的货架遍布在地铁的站台上,上面不仅充满了食品、药品、家具家电、还有些破烂的衣服,它们大都超过了质保期,能不能用也都要凭运气,这里的货架有的标注了价钱,有的则是没有任何标注,应该是看价而估吧?
只不过把这么多的东西建立起来,是要多大的工程量,特别是这钢铁焊接的拱桥,是要好多人协助几天才能完成。
我在这些货架中走过,没有任何物品可以让我做过多的停留,而两个人却拿着愤怒的眼神盯着我,此时两个人正站在一起不知道又在探讨些什么。地铁的扬声器响起“怎么?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吗?带他到网络室里面来。”
那两个人看了看摄像头的位置,非常不情愿的带我往地铁的巷道走去,地铁巷道的一侧是供检修人员行走的平台,可以让人不用进入那些危险的毒水沟。
我跟着那个壮汉走了两步,心想这该不是要把我干掉吧?
地铁巷道中的照明的灯光早已全数熄灭,阴冷与潮湿传到身上,令人又寒又栗,寂静非凡的巷道深处偏偏有水滴声传导过来,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谈话声,前方铁门开启发出的声音将我惊醒,打开门的那位壮汉示意我进去。
那是一间临时存放维修配件与工具的房间,是地铁的检修人员用的,早已停止供电的地铁系统里,现在里面竟然有光线发出来,令我有些好奇。
第11章 人肉超市
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我在荒无人烟的地下,确切的说是贝克街地下的地铁巷道中,曾经存放维修工具与配件的房间,如果今天不幸被两个人在这里杀死,那么这里将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站,也许是上帝对我杀人的惩罚。
我走进那间房间的同时,两个人关上了外面的们,他们总是这样喜欢断别人的后路,虽然站在了有光的地方,这样的举动仍然是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屋子内只有一台老旧的桌子,一把椅子和一排工具箱,如果换个地方摆放,这些都是古董的一员,桌子上有一台电脑,那些光线就是从这台电脑上发出的,屋子的上吊顶被开了一个洞,一根光纤与电缆线从那里穿过,连接到这台电脑上,看到那些该死的线就让我想起几百年前人们的生活,这里是地下,你不能用无线来连接这些网络,忽然想到那个喇叭里曾说过这里是网络室,应该指的就是这台电脑所要完成的工作了。
“新面孔哈?我有好久都没见过新面孔了,请坐我的朋友。”
屋子内扬声器发出了声响,相对于站台上的声响,仿佛那个人离我很近似的。
我看了看椅子,虽然十分单薄,那里面也不可能藏有什么机关,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坐在那把椅子上,瞬间,椅子的冰凉感传到了我身上。
电脑将四周的墙面作为屏幕显示出来,这与我卧室中的电脑应该相似,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男人,正坐在一个单人的皮质沙发上,之所以羡慕他的皮质沙发,是因为很久以前的饥荒事件,皮质的东西全都被丢到锅里煮熟吃掉了,他大约40多岁,小胡须,身体偏胖,脸上拖着一副眼镜,身着一套藏蓝色西装,白衬衣上还打了领结,十足的英国绅士范。
可仔细再一看他,左手上戴一只劳力士,指尖夹着一只雪茄,右手上面有两支戒指,一支是钻戒,一支蓝宝石戒指,右手拿着酒杯,酒杯中的酒里竟然还有冰块,一下就可以接收到他传递的信息,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发户。
单人沙发的两侧扶手上做了两位美女,金发碧眼却只穿了短裤,她们相貌出众,若没看错其中一人应该是当年很红的影星,两人的胳膊上都有纹身,那是一排英文字母“伦敦东帮”。
女人的脂肪曲线是很柔美的东西,也是那些艺术院校每天要仔细描绘的,如今看到两位女士,才真正知道来自白种人的白色诱惑,身材丰肌秀骨,虽然有些清减,但不至于漏出骨感,特别是女士是侧身朝着我,那胸部的凹凸更是让人垂涎三尺,此时若再与每天见到的那些瘦弱的柴火堆作对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比较,有多久没有见过很像人类的女人了?
“哈哈,朋友你喜欢母狗吗?”那个男人应该是可以看到,此时我的眼神正在细致的按摩着那两位女士。
画面一转,周围出现了一排目无表情的女士,大约二十多人,她们的身后背景是一个地铁站,那些女士身上没有任何遮掩,却在关键部位贴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价签,让人刚好可以去关注上面的数字,而那上面的价签包含了两种颜色,粉色的上面标注的分别是:购买150镑一夜8镑;黑色的上面标注的分别是:全部130镑每斤5镑。
粉色牌子的女士长相略好,我的头向左看则画面向左侧移动过去,原来所有的人都按照价格的高低进行了排序,。
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嘿朋友,如果你喂得起母狗,我建议你买一只回去,这样更划算一些,这些母狗每天都会更新,我可以将最新的咨询发到你手机里,如果你饥饿,你看到那些关注度低的了吗?我会将她们完整的消毒与清理,做成美味的腌肉,这么好的蛋白质吃一年都不会坏,男狗的味道差很多,脂肪特别少,但是如果你想要我这里应有尽有,你怎么看?”
男人的声音令人反感,言下之意,这不仅是一个卖“肉”的生意,这更是卖肉的生意,那些姿色不好的,只有等着顾客挑选成为餐桌上的一道主菜,而顾客所能挑选的指标只是胖与瘦。
原本我还以为世界虽然绝望,倒还有那么多类似于我的人活着,只要等到毒烟消失的那一天,世界都会恢复,现在我才知道,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流淌的是被标记为没有生存能力的献血。
“对不起,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非常愤怒,却不敢再去看那些绝望的双眼,那是一双双已经流干了眼泪的双眼。
画面又切换了一下,现在这里有十多个地铁站,每一个上面都有很多货架,这些影像应该是提前采集的,以方便顾客用这网络室来选购。
没有警察与法律就是黑帮的天堂吗?不!任何时候只要人的阴暗面继续扩大,黑帮就会猖狂的,赌场、妓院这些黑帮的传统项目,不都是人的阴暗面在支撑着他们的生意吗?
如果说到大规模的制作与贩卖人肉,这也是因为背后的那些强大客户群体,多么的可悲。
原来在地下活动的黑帮,如今真正到了“地下”,而且做大做强了,白天交换来的物品与夜间抢来的分类摆放与管理,这里面就包括女人,我甚至怀疑他们会靠着这些强大的库存,带着这些制作人体腊肉的秘密活到人类的最后。
“好吧朋友你慢慢选,希望你真的能从这里选点什么。”男子说完后不再与我联系,我相信对于他来说,最赚钱的买卖,就属这卖肉的低成本买卖,而对于我来说,现在我可以逐一比对这些地铁站的外形,有没有博士保存时光机的那个站台。
我点击屏幕上的画面,就会切换到那个地铁站台的三维世界中,周围墙壁上铺满了各色的货物,仿佛置身于货架之间,我视线的移动就像人在那中间移动一样,如果我看上了某个物品,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加入购物车,街上没人不代表没人逛街,那个大网络公司的网购技术,竟然完整的被黑帮克隆。
货架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刚才黑帮大佬手上的表提醒了我,我应该要将时光穿越的时间记录下来,以免在往回穿越的过程中与自己相撞,劳力士已经一文不值,有一整排的货架上的劳力士摆放在那里,那些有的被精心擦拭过,还装进了小盒,有的上面满了尘土,随便摆放,只不过这个价格却令人咂舌……5镑/10只,任谁用脚都能想得到,那些死去的尸体,还有饥饿的人们为何衣衫褴褛了,在这个生存充满危机的世界里,人类设计制造出来任何的精美与巧妙都是多余的。
虽然现在这些东西在现在一文不值,但是在2307年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考虑了自己的配重买了50块成色上好的劳力士、一把手电、一个背包,竟然一共才200英镑,最贵的是手电竟然要80英镑,当然,这跟它是夜间抢劫的必备工具有很大关系,可我只想在那博士录像中的,黑暗的地铁站上不要出什么意外。
选购中,车站的地铁图吸引了我,伦敦的地铁不同的线路之间都是用不同的颜色来标识,而博士的地铁站出现过的是浅蓝色,从地图上已找到,定位在富人区地铁站,当然了,博士生活在富人区,那里对他来说就方便许多。
东西选好后,又转回到黑帮大佬的画面。“嘿,朋友,你的品味很高,你竟然有钱买这么多无聊的东西,你不喜欢刚才的那些母狗是吧,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快来我这里,我让她俩陪陪你。”大佬搂抱着身边的两位美女,似乎在挑逗我一样。
画面消失后,门外两个壮汉叫我走出网络室“上船!”
这时的门前已经放了几个橡皮筏,筏子前后相连,最前面的筏子有两个浆,后面的应该是载人或者载物的。
我小心的坐到后面的筏子上,脚下的一块白色人腿骨吓了我一跳,引来两人的嘲笑。
“新手,别担心,我不想看到你尿到我的船上。”
“船底下的尸体有的是,你最好放聪明点。”
第12章 黑帮的生存之道
人类在发展过程中,有两种本能:生的本能与死的本能,二者会寻求一个内在的平衡。暴力被认为是把自我的“死的本能”转置到他人身上。
在地铁巷道里坐船并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巷道的深度不尽相同,下面是危险的毒水,目的地是伦敦东帮的黑帮成员聚集地,船里是白色的人类腿骨,身后是阴森恐怖的黑暗,随着巷道的走向越来越深,水位的高度也越来越高,有的地方不得不低头才能穿过这些椭圆形的穹顶,而这穹顶上经常会有摇摇欲坠的灯悬挂在那里,让你不得不专心去观察前方的障碍物。
橡皮筏走过了两站,水滴声音越来越远,谈话声也消失了,耳边只有船桨划开水面的声音,这样的寂静让人心里很不好受。不久我们到了一个地铁站台的开阔处,在那里我们将船停在了电梯旁,毒水的水位的变化使得人必须直接踏上电梯的台阶,两人催促我下船,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踩到电梯的台阶上。
这里我曾来过,电梯的目的地应该是火车站,宽阔的地下广场非常适合人来人往,可当我走上去之后却不是那么回事。
火车站的广场上空旷一些的地方人们用拆碎的家具、乐器、以及捡来的树枝点燃,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堆的周围围坐了一群肌肉男,依靠火焰的热度,他们大多光着上身,那身上很多狰狞的纹身显示出他们的身份,相信这些年他们一定是锻炼的杀人不眨眼了。
这些人强壮的体魄,该不会就是靠着那大佬口中的腌肉来维持的吧?
偌大的广场上,被无数的小房间分割,那些小房间其实是由比较大的一些家摆放在了一起,然后又将这些家具的外侧用不透光的塑料布围了起来,每间小房应该都是黑帮成员的一席之地,看起来黑帮成员竟然还需要一点小小的**。
分散的居住已经不能带来安全感,反而这时候黑帮成员集中居住,这里面没有任何女人的影子,也许放弃了家人的人才会被承认,也许那些女人不能接受自己丈夫正在做的事情吧,大佬说过养着那些女人多么的消耗粮食。
肌肉男看到我手里的冲锋枪后,以极快的速度抄起自己的武器,瞬间将我围了起来,让我不知所措,其中一人的一只手已经将我拎起,诺大个拳头准备打过来,我双手握着他的胳膊,就像握住了钢管一样,坚硬无比。
他们手中那些武器大多是手枪和锐器,对啊,像我手中的这种高档货色只有富人才能拥有,伦敦城内持枪者本来已是少之又少了。
带我来的那两位在他们面前显就得十分消瘦,正在与那其中的一个人交谈。
“放他进来。”黑帮老板的声音响起,几人停止了探讨,肌肉男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亚洲佬!”。
后背像摔在了炸弹上一样,五脏六腑震荡起来,久违的耳鸣又出现了。
肌肉男又用他的军用皮鞋在我肚子上重重的补了一脚,顿时让我疼痛无比,在地上翻滚起来,差一点将中午的炒蛋吐了出来,我真想用冲锋枪杀了他,可惜冲锋枪已经掉落在脚底,被收走了。
我的丑态让几人嘲笑了起来,仿佛因为对付我的时候紧张过度了,现在他们正像看待一个小动物一样看着我,面对这群杀人机器,我的读心术也是毫无用武之地,只有按照他们的指示独自走上楼去。
黑帮的成员虽然野蛮无情,但是等级制度非常严明,绝对不会踏上楼梯一步,而上楼就显得心惊肉跳。
楼上这层是一个半圈形状的布满窗户的房间,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广场位置,应该是车站调度工作的地方。
曾经出现在屏幕上的美女站在了楼梯口为我引路,近距离的观赏这位影星真是令人心动,她化了妆,脸上挂着笑容,跟在美女身后嗅着她身上的一股香气,什么?竟然还有香水?身体更是觉得冲动了起来。
还有令人惊奇的地方,楼上走廊的灯有电,这里一共有9个门,从方位上想,正对着我的门应该就是那间调度室。
还没走入房间,美女也没有立即敲门,而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喊声止步不前。
“我他妈才不在乎呢,你想要交易,你就马上把这些该死的母狗立刻弄到网上去。”一声闷哼,应该是踢在某个人的身上,想起来应该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你别想着跟我谈**条件,每时每刻我都可能损失着钱。我已经杀了我的四个工程师,明天天亮之前如果我还没有看到她们出现在网上,你就**死定了!”
能听到的声音全数都是黑帮老大发出的,可以完全想到这位老大是如何树立他的权威。
门打开了,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走出,嘴角有些血迹,很明显受了伤,大佬忽然叫住了他。
“嘿!艾伯特,想想好的方面,你可以随意享用那些母狗,你还可以填饱你的肚子。”艾伯特捂着肚子悄悄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揣测,只不过这一次,我有读心术。
老大脸上的严肃已经消失,马上让美女带我进来,这是一件调度室,半圆形的房间窗户上此时布满了监控的画面,那上面应该是所有他们控制的地盘。
画面中有很多的地铁站台,还有几间房内,有男人正在与那些女人进行着卖肉的交易,其中一幅画面令人惊悚,一位光着身子的女士被绑住了手脚跪在地上,男子的武士刀落在她的脖子上,头颅应声掉落,脖子上的血喷涌而出,女士的瘦弱让男子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易举起,男子熟练地将她双脚用铁钩穿透,再挂在滑道上,地上的一个盆全数的将她身体里的血液接收,而此时女子的腿部和胳膊还在那里不断的抖动。
另一位女士则是完全停止了抖动,身上的皮被全数剥下,肌肉上可以看见有很少的白色脂肪,全部沁满了盐粒,肚子被整齐的划开,一个男人正在用一把小刀,将她体内的内脏逐一掏出后,分别放在几个小盆里,然后再将那些盐涂满她的体内,男子身后的大房间内,用一块透明的塑料布进行了隔离,某种设备正在进行烘干,那整齐摆放的正是那些已经做成腊肉的风干标本。
真该死,不小心看到这么虐心的画面,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难以置信,大佬看我正在观看的画面得意的说道:“我的朋友,我们能想到这个好办法,都是你们中国人的智慧,我一直我喜欢中国人。”
“你们管这种方法叫做腊肉,你们将血灌入小肠内就是盘肠,你们又将大肠、胃、肝一起烹制叫做溜三样,我喜欢你们中国人的智慧。你要不要尝一尝新鲜的溜三样?”
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那盘溜三样,让我立刻作呕。
不知道他的手下,还有过来交易食品的人,有多少人并不知道买的食物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去想肉从哪来呢?
我恨这样的世界,so,wrong,我必须修正这些错误,不能让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第13章 交易就是交易
黑帮的演变,人类的悲剧,秩序在这片没有律法的空间里面再次建立了起来,但是那些秩序服务的对象是那些非主流人群,微薄的收入的人们,为了满足这些人,人类再次将剥削的利刃对准了自己。
世界上已知的生物自相残杀,却不会走上灭亡的道路,如今这黑帮所做的勾当无非是加速人类灭亡的工作,那也许是为了人类节约了粮食,从经营的角度讲也算是站在了正确的风向标前,只不过黑帮的勾当还不止于此,听说他们还挖坟掘金,将泰晤士河内、道路上的死尸剥去了全部财物后送到了一所电厂中去发电。
毒气的产生让先进的太阳能技术效率降低,核电已经被严令禁止,风力发电场的沿途铁塔与线路,却由于经济危机的缘故全部拆掉了,一开始它们是作为抵押物,后来电网公司太阳能业务亏损,还贷逾期,将这些铁塔与高压电缆全部拍卖掉了。
聪明的富人们找来工程师,恢复了一件几百年前的火电发电机组,作为燃料,一开始还在使用煤与石油,到后来就被这价格更低、供货量更稳定的死尸所代替,富人们为了不脏自己的手,将这些肮脏的工作委托给第三方来做,那就是黑帮,富人们终于保证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嘿,我的朋友,相信刚才我的小弟们已经跟你打找过招呼了。”
这是什么?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吗?我要赶快发动读心术来窥探大佬心中的想法。
只听见他心中想着:娘娘腔,我先给你一个下马威,等一下交易的时候好多捞点钱。
“刚才我怎么说来着?你想要这两位母狗来舒缓一下**糟糕的心情吗?”
当我窥探女人的想法:这个该死的阿奇尔,又要让我去陪客人,养不起女人还装什么大方。
目光转到阿奇尔身上。这个娘娘腔有没有固定收入呢,最近客户越来越少了,我该让艾米丽去把他陪好,这样我就多一个客户,如果这小子是个穷光蛋,他又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杀了他送去发电厂。
刚才见识了黑帮大佬所做的一切,现在听到他心中所想,更是不想越界,而且我这宝贵的10多分钟读心术不能浪费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先办正事要紧。
这时两位女士已经站到了我身旁,一双手在我身上不断的探索,完全没有了英式的风度,我连忙制止了她们。
“嘿,老板,我不想节外生枝,既然我已经选好了我的商品,什么时候可以交给我?”我随手拿出200英镑丢在桌子上。
“我的朋友,他们正在往这里送货。……你在哪里工作呢?”看见钱,阿尔奇笑逐颜开,终于按耐不住,漏出了狐狸尾巴。
“我在阿尔法生物公司的生物……实验室。我们研究那些曾经袭击城市的生物。”如果我回答的职业,听起来收入很低,有可能那就是我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原因了。
接下来阿奇尔的想法也证实了这点:听上去这小子是个有钱的金主,但我觉得他在撒谎。
“我的朋友,既然你要的货物还没到,不如再看看我这里的东西,没准还有什么你需要的呢?”
看起来阿奇尔是想让我亮底牌,看我到底有几斤几两,我也不敢不买东西。
“老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还对三样东西感兴趣,1、我想去富人区的地铁站,2、我想买一些你手上的那种钻戒,3、我想要刚才踢我那个人的蛋蛋。”说到这里,自己都感觉吓了一跳,男人没了蛋蛋就会变成太监,阿尔奇心中总是提到娘娘腔,倒是给了我报复的创意,不仅报了一脚之仇,还可以用这气势震住黑社会大佬。
阿尔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发笑,两位美女也是赔笑着。
阿尔奇想:你想要的钻戒我有的是,那东西富人区都泛滥了,安东尼的蛋蛋这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去富人区,那周边的自动武器会打死所有靠近的物体,我们每天定时去收尸体,才会暂停半小时,但如果想进入那里比登天还难。
而女士却想着:安东尼那个家伙对付那些抓来的女士非常粗暴,真是迫不及待看他用娘娘腔的样子去抓那些人了。
这位女士的想法读起来还真是奇葩。
“嘿,笑什么?你们怕我买不起?大家都说,只要来找你们什么都可以搞定。”
阿尔奇止住了笑声“是的,没错,你要的那两样东西都好说,问题在于那富人区根本进不去。嘿,你叫什名字?我的朋友。”
大佬终于开始重视我,问起我的名字。
“我叫宝威李。地铁的巷道中能过去吗?”我问道
阿尔奇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心中却在想:通往富人区的地铁巷道,是深层巷道,当初是富人出钱雇佣他,将中间的通道封堵住,那些富人们还在想着有朝一日回到老城区,这些年由于穷人区巷道一侧内充满了积水,都没有再次考虑过这个问题了,现在水位越来越高,我的地盘也越来越小了。
如果将中间的障碍去掉,地铁巷道里面的水,就会被富人区那边还在工作的抽水机抽走,我们不仅可将地铁中的铁轨拆除大赚一笔,而且我的地盘就还可以扩大,富人也许会再次出钱让我去拆毁通往富人区的通道,或者我弄辆汽车到巷道中去拉货。
“嘿,朋友,如果是那样你可是需要很多的很珍贵的东西,遇到我是你的幸运。”阿尔奇思考后说道。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坐我朋友的车去富人区,然后再想办法进入地铁站。”我故意为难阿尔奇,也是为了价格公道。
阿尔奇怎么能放弃这次买卖的诸多机会呢,就算我不去,他也想要派人去探查究竟,只不过他的精英手下也是越来越老,越来越少,更何况马上又要多了个娘娘腔。
“朋友,在伦敦就没有阿尔奇做不了的生意,不如先看看钻石吧。”
阿尔奇打开了一个保险箱,那是一个一人高的保险箱,只不过这保险箱不属于这里,并没有与周围的墙壁连接,应该是从相关的商店整个搬到了这里,那保险箱里按照钻石的大小从上向下排序,最顶端的有几颗罕见的大钻石摆在那里。
我心想这里的珠宝店,应该是让阿尔奇全都抢光了,早知道有钻石,何必要拿劳力士那么沉的东西,可是你钱都交了黑帮最怕反悔。
“最上面这层大的,这里有五千英镑。”我将五千英镑摆在那里表示了我的诚意,心想买钻石竟然可以用层,这种感觉真奇怪,好像在买一堆玻璃球一样。
真该死,这娘娘腔盯上了我从珠宝店里拿来的最好的钻石,这些东西我抢他们的时候还是很值钱的,现在越来越不值钱了,这个买卖很划算,可是这几个大钻石,应该还是可以卖给富人一个好价钱,不能便宜了这个娘娘腔。
听到阿尔奇的想法,我知道他不会很便宜的卖给我了。
“朋友,如果只有五千英镑,上面的钻石可不能都拿走,只能拿走一半。”
“如果我只要拿走第二层与第三层呢?”阿尔奇看了看下面两层的钻石。
“成交!”阿尔奇话音一落,5五千英镑已经落在阿尔奇手中,两位美女已经取来了装钻石的嵌绒袋子,将那些钻石分类包好,生怕我反悔。不久,阿尔奇吩咐手下取来的东西已经到了。
“朋友,剩下的东西给我1万英镑吧,我会让一个人陪你一起去的。”
我知道阿尔奇非常需要打开通道,也想监视我,如果能有机会去到富人区地铁站,顺便捞点什么回来。“不要帮助!五千!”我将最后的五千英镑放在了桌子上大胆的去赌,我知道阿尔奇是不会拒绝的。
我花光了所有的钱,但却是有史以来最一次成功的交易。
走之前阿尔奇严肃的说“嘿,朋友你带着这些东西不会是去回到过去吧?”
然后他开始大笑“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带上几条母狗呢?,过去的年代,这些都是好东西啊。”
我挥挥手连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14章 深层恐惧
背包中,是当年的硬通货,经济危机不是像炸弹一样瞬间来临,而是一点点的侵蚀着世界,2307年正是货币贬值开始加速的时候,100英镑几个月后就只能当几十英镑来花,大量的钱涌入股市,股市纷纷涨停,还有的人纷纷买进黄金白银,背包中的物品更是抢手的硬通货,作为财富保值的替代品之一,纷纷炒出高价。
英镑作为国际通用结算货币的15%比重,英镑领跌,各国民众纷纷效仿,国家出手抛售黄金,想挽救疲软的货币,怎耐黄金储量与货币储备量有着比例上的差距,只好放着价格任由他高涨,一直到拥有黄金白银的老百姓大量死亡,货币的流动性才降了下来。
我不太精通这些高深的理论,但我知道,背包中的东西是致富的钥匙,一定要高度重视。
为了不让这些硬通货在水中受到损失,我用几个塑料袋反复包裹,又仔细的固定在背包的夹层中。
配置的潜水装备,有一套很强悍的保暖潜水服,他甚至保护了脸部,气体可以交换,液体不能交换,你能想象把脸浸泡在有毒液体中的结果。
呼吸器更像是一个面具,他会用一种药剂将水中的氧原子置换出来,生成氧气,只不过这有毒的水不会不影响这个过程,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
一个工程师讲解了c4软性炸药的使用方法,这种炸药要在物体上粘合一圈,将定时器的两个通电端分别插入炸药的两端就可以了,计时器的时间是20秒,足够我逃离的距离。
工程师已经很久都没用过炸药了,在讲解过程中十分激动,若是原来应该每天都要给几十个人来讲解吧。
一个电子地图,像手表一样戴在手上,需要的时候呼出设置导航,还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方位,这里距离富人区10公里,好吧,至少还在地图上。
一个助推器,与电子地图的导航连接好了,只需要调节速度与大致角度,而一旦速度为零,导航就会取消。
这玩意可以让我的旅行省去很多力气,试想在水中想走10公里的路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个超级手电,与前面看到的同款,黑夜给了我黑色的手电,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穿着好了这身装备,阿尔奇总想赠送我些腊肉用来补充体力,这样的东西我当然不敢染指,匆匆盘算着我的计划。
楼下的那几个肌肉男搀扶着一个人,那个人用手捂着自己的下体,地上有些血液一定是他的,用一双愤怒的眼神盯着我,那就是曾经踢过我的娘娘腔安东尼,自宫了还那么嚣张,看着他的样子我想着,今后这群男人和一个娘娘腔生活在一起,将是多么和谐的一个画面。
我大声的泄愤“还有谁不想要自己的蛋蛋?我有的是钱。”几人愤怒到了极点,却再也不敢得罪老大的大客户,将冲锋枪还给了我,枪口上面系了一个塑料袋,内装两个蛋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从哪来的。
不愿意去看这和谐的画面,硬着头皮走远后,才让它们去和毒水作伴。
橡皮艇可以让我减少体力的消耗,与那些冰冷的毒水作斗争,光靠这超级保暖的潜水衣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划过了几百米,终于到了淹没地区的分水岭,那意味着我要开始潜水了。
一进水中,让我吓了一大跳,冲锋枪、手表、钻石、炸药的分量让我迅速沉到了水底,双脚降落在垃圾堆上,让本来浑浊的水激起一滩污垢,只在水中简单的挣扎一下就停了下来,只有先卸掉这些重量,才有可能继续前行。
面对困难我说不!这些硬通货我是一定要带到过去的,连忙去附近寻找解决的办法。
站台旁一个漂浮的垃圾桶吸引了我,原来垃圾桶内有一些空塑料瓶,这真是一个好主意,空塑料瓶放入背包后会带来浮力,直到最后背包浮出水面才满足我的悬浮与前进的需求,真是考虑不周全。
忙活半天,一件更重要事出现了,那就是这水的温度,果然跟我担忧的一样,潜水服虽然可以保温,但是本来自己的体内热量就不足,所以水的温度很容易让我感到寒冷,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要想穿越时空就必须行动要快!
打开了推进器与地图,开始导航,当进入了满是水的深层巷道,想在地铁站前暖和暖和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那些去浅层地铁的该死的门全都封住了,只能朝着富人区的方向一直走。
毒水的清澈度就不敢奢求了,这光亮的手电却只能照亮几米的距离,可是为了早点到达就必须要加快速度。
推进器速度的提升,也让我身上的体温下降的很快,我下意识的活动着自己的双手与双脚,让一个个地铁站在身边经过。
我能够保持意识的清醒,这都多亏了阿奇尔干的好事,灯光照耀后的水底,遍布了受害者的头颅、垃圾、以及尸体,有时候那些头颅会从天而降,有一些人身上还穿着衣服,不知不觉想到了那个惊悚的画面。
想到这里。
该死的读心术!我竟然能听见死尸们,死亡来临前最后一刻的想法!
“哦上帝啊!”“救救我的孩子吧!”“嘿,我不过是偷吃了一点!”
我想分散注意力不去听这些死尸最后一刻的想法,只不过他们的想法有的太坚毅,让我无法抗拒,这些想法伴随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全都冲进我的脑海里,仿佛自己经历了这些死亡,在眼前好像这些尸骨,随时都会跑过来拉你作伴一样,头疼欲裂,不敢睁眼。
这该死的阿奇尔,竟然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些勾当,不然这深层地铁站怎么会充满了这些东西。
忽然间,耳中的声音停止了,那应该是读心术失灵的标志,我渐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从人头堆里穿了过去,肩膀旁竟然还带过来一头,她没有闭眼,似乎还在盯着我看,两只眼睛只剩下了白色,刹那间觉得身上的汗毛全部树立,双手却在胡乱的拨弄,啊!终于甩掉了。
好在推进器没有失去理智,我在慌乱的时候,它却默默的干活,帮我度过了这最恐怖的画面,这些尸体可真该死,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差事,若是那教授将时光机直接交给我多好。
距离目标还有1公里了,这段距离里都是伴随着惊悚,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放弃,可是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我继续活动手脚,希望完成使命。
我将双手放入腋下,双脚紧绷,毅然的将推进器开到最大,用身体去抵抗这些寒冷。
前方不远处污浊加重,能见度不足两米,我将手电的聚光照到前方,“咣当!”我和推进器与一节车厢的挡风玻璃装了个正着,身上的配重与速度导致推进器瞬间损坏,呼吸器与手电掉落,情急之中顺着光线又寻回了一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车厢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我只有从顶部电线旁边游过去,幸好地铁已经停运,这电线没有任何的电,不然此时我已电击身亡了。
穿过两节车厢,前方又拨开几具阻挡着我视线的尸体,他们身着工装,应该是施工人员,猜测不错的话我到了关键点了!
第15章 四维空间重叠
2300年,经济危机爆发,那些聪明的专家们预测到了危机即将来临,在各大财团的支持下,伦敦的富人区迅速的建立,希望为富人提供一些保护,地铁也是富人们的标准配置,让他们在危机来临之前享受一下正常的生活。富人区的门票贵的惊人。
2305年,经济危机愈演愈烈,富人区成立了自己的法律,开始使用新型虚拟货币,而且有些富人出于安全角度的考虑,已经搬到富人区来居住。
2308年,毒气扩散到了英吉利海峡,富人区开启了可以抵挡毒气、紫外线、核弹辐射的穹顶,可以说这个大家伙生来就是为了世界末日准备的,富人区的周边有机场、工业园区、还有同样被保护的生态农场。这同时也开启了外墙上的保安系统,将一切生物阻挡在外也包括人类。
2309年,由于穷人区秩序急转直下,富人找来外包人员封堵捷运系统,此后巷道中穷人区一侧停止供电,开始被积水淹没,富人区的地铁停运却没有停电,只有少数人期待着有朝一日坐着这列地铁返回老城区。
我的面前正是2309年修建的那堵墙,墙后面就是如天堂般生活的富人们。
那堵混凝土墙虽然牢固,可是它与原来的巷道不是一同建造的,又因为建的有些匆忙,中间的粘合力不强,再加上建的时候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不损坏的情况下重开通道,所以理论上是十分可行的方案。
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所以手里的c4炸药软性炸药在安装的过程中不是特别顺利,进度有些慢。
想克服这些困难,你还需要与一些死尸作对,那些家伙总是想影响你的工作,也有可能这全都是我的幻觉,让我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安置好计时器后,拼命的逃离,丢了推进器后身上的硬通货变成了大大的负担,剩下的10秒时间已来不及逃出安全的距离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盯上了已经打开门的车厢,双手用力将身体拖进车厢,车厢之内空无一人,我依靠车厢内遍布的扶手,迅速到达车厢的尾部,倒计时结束了,“嘭!”爆炸声在水中传来。
强大的震感到达之前,车厢前面的碎玻璃已经到来,虽然在水中,那些玻璃也被水流降低了速度,可是奈何我躲闪不及,还是会被一些玻璃伤到,好在这潜水服也可以防止鲨鱼与水母,这些小小的擦碰,都不会让衣裳破损,试想毒水进入血液,那也是死路一条。
随之而来的冲击波十分强大,五脏六腑全数一痛,嘴里吐了一滩血,血液也全都留在潜水衣内,可是来不及去理会那些伤痛。
车厢的连接处骤然升起,应该是相连的车厢卡在某处,没有及时的向后退去的原因。
面前的混凝土应声倒下,车厢随着强大的水流冲了过去,“碰”一声巨响车厢碰到地铁站前的另一列车厢停了下来。
尾部车厢在强大的阻力下有些倾斜,卡在巷道中了,减慢了水流过的速度。
嘴上的呼吸器已经掉落,再也寻找不到,车厢中的上半部水已经随着破碎的窗户倾泻而出,富人区的地铁站内没有毒气,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而且是自然的吸气。
地铁站虽然停止了运营可是灯光与设备全都在运行,见到了光明的感觉太棒了。
地铁站的密封,减慢了水流的速度,加上这里是地铁的终点站,前方应该有一个大大的车库可供填满。
站台前存在着空气,是因为地铁站的大门密封的原因存在着压力,若是此时将受压的空气放出,我将再次体验这随波逐流的刺激感觉。
恢复了重力的背包与枪支格外沉重,倒出了背包内的水,将背包与冲锋枪丢到站台上,然后自己踉踉跄跄的踏上了富人的土地。
地铁的储物箱在楼上安检的附近,稍微暖和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进,该死的电梯非要设计这么高的台阶。
忽听身后响声飘过,两辆地铁冲破阻隔,开往车库,大水没有任何阻碍迅速开始涌入,身边的空气也疯狂的吹往地面。
该死的!有人打开了地铁站的大门!体力已经透支,心脏跳动加快,脑中有些空白,却还要加速奔跑。
走上电梯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为了引开注意,我将那手电丢到地铁的另一侧入口,自己躲在安检区的小房后面,在那里躲过了一劫,有几个人与那天杀害博士的人穿着类似,手持冲锋枪朝着手电的方向冲了过去。
身后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和有毒液体,时间非常紧迫,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博士留下的两台时光机,那是一个遥控器大小的小家伙,上面可以设置日期与时间,博士还贴心的留下了自拍杆,我也回忆起博士曾经留下两台时光机的原因。
时光机可以把我送到过去或未来,但是时光机会留在那个时间上,不会一起穿越过去,有了两台时光机,才有了返回的可能。
收藏好一台,调整了时间,立即开始时光旅行。
身后一阵枪声响起。
这感觉就好像大开眼界一样,首先时间静止了一下,我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身后的子弹飞来全部停在了那里,我轻轻一拨就掉落在地上了。
接来下就是四维空间让我大开眼界的时候了,人类是一个三维世界,在时间的这条线上运行着,那么时间就是人类的四维空间,如今我打破了时间限制,周围的景物则是在我眼前快速的回放,白天黑夜的切换不断继续,那时候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只不过面前有一个虚影一直没有变化位置,我想开枪射击,可是在四维空间里三维空间的东西是无效的。
那一定是杀手们拿到时光机直接追了过来,该死,你们为什么不拿了时光机就离开那里呢?
忽然周围的事物都停止了变化,人群开始尖叫起来,原来我面前的这个人,时光旅行的地方,与另外一个人发生了位置重叠,冲锋枪从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过,而那个男子举手看表的胳膊又穿过了对方的胸部,两个人的一只脚还重叠在了一起,同时倒下,两人倒下的地方血液从枪管中喷流涌出,在那之前它曾先将一块盖有衣料的血肉喷出。
博士曾经说过穿越的目的地必须是那个时间上的空白地,不然会出现与其他物质重叠的危险。
看了看身旁的储物箱,好险!幸亏储物箱门前没人,不然我就和他一样了。
伦敦的地铁晚上11点就会停止运行,难道情急中我的时间设错了吗?
尖叫声开始传染,地铁站内拥挤成一团,广播里一个男子大声叫到“嫌犯!我以英国皇家警察的身份警告你,站在那里别动!”
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人,除了我之外,身上穿着潜水服,手中拿着冲锋枪,身后一个破损的背包,背包中是大量的钻石与劳力士,地下还有几个弹头,这情形叫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