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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在那一个桃花纷飞的季节,一袭消息震惊了武林,它就如那飘零纷飞的桃花一般,飘散在四国的每一个角落之内。
北羽武林世家姚家在一夜之间从泰山北斗沦为了那街上行讨的乞丐。姚家坐下所有财产店铺全在一夜之间易主,姚家直系被废除气海,成为终生不能习武的废人,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欺负的废人。
但偏偏,无论如何,他们都死不掉,不管是自杀,还是被仇人追杀,都会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救下,然后继续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若是谁要帮他们,便会有相同的遭遇,以至于无人再敢相帮。
这消息就如那石子落入湖泊一般,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更是引起了武林的讨伐,当然也成了那世人茶钱饭后的闲聊,这一袭消息成为了五年前那一场惊心之战的再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如若寻仇,为何不满门绞杀,而只是吞噬掉财产,废掉气海,更是玩那追杀的游戏。
然而,这却是一般人的想法,真正懂得的人,就会明白,这是一种折磨,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不,北羽境内的武林世家向四国的江湖征起了武林令,呼唤大家一起讨伐这肇事的幕后主使,闹得轰轰烈烈。
与天风剑派齐名的另一大剑派天云剑派就在北羽境内,而这一次的讨伐大会,江湖上也请了两大剑派,但这两大剑派却是不管朝堂与江湖琐事的,他们从来都只是持观望态度,然这一次,天云却开放了地线,没有言明要参与,只是说借出一块地方作为大家聚集的地点,他们依旧不做回应。
不管如何,此刻江湖上各个名派世家都纷纷赶来,如果北羽姚家的遭遇真是因为寻仇,那倒好,要是被人无故挑衅,又有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他,毕竟,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每个人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不能说的事情,与其说大家来讨伐,还不如说大家是来探测情报,看看自己的性命会不会受到威胁,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暖风和煦,山道上桃花烂漫,在空中旋起一曲又一曲美丽的舞曲。
桃花烂漫,铺满了人来人往的山道,更是铺满了那此刻已经挤满人群的天云剑派。
半山腰上,足有足球场一块大的平地,周围种满了落英缤纷的桃树,中间留下一块半径长达十米的空地,而随着那空地往上而去的是成阶梯状的建筑,直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
场地里围满了人群,一些说得上名头的世家都有自己的位置,不算高档,但至少也有一张桌椅,一碗茶水什么的,至于那些个打酱油的小世家,或者散客什么的,都自己在广场中找一个位置窝着,但无一不例外的都尽量往前挤,来这里的有很多权贵,怎么的也要乘此机会结实一下。
不过也有少许纯属看热闹的人影在那桃花林里。
比如,那围场不远也不近的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上,一袭红色衣衫比那桃花更妖娆,只见其身姿慵懒的半倚在桃树的树杈之上,任由那花瓣落在脸颊上,闭着双眸,感受着那清香。
五年了,她,又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土地上。
五年前的一幕一幕,随着这清香,从脑中如过鲫的电影一般,一一闪过。
谁会知,她去战场本就是有预谋。她一进军营就对耶律璟挑衅,不过就是为了激怒他,他对她有着强力的占有心,她激怒了他,引发了他的征服心,却又因为时局他不得不隐忍,为了狠狠的教训自己,满足他的虚荣心,同时也可以找到借口牵制爹爹,更是借此机会给爹爹安上罪名,为此,他定会寻求北羽太子帮忙,而她亦在那邬水城等待北羽太子的到来。而她为了让自己顺利被抓,她迷昏了那个男人派来负责她安全的暗卫,时日不多,仅是两日,时间久了,那个男人怎么会不起疑,他怎么会允许她这么做,所以,她的时间只有两日。北羽军帐之中,即使煜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她,她以死相逼,让煜不要救她,并找三王爷,只为在第二日对北羽太子发起欣赏美人的要求,一切顺理成章,她见到了北羽太子,更是以嚣张的态度激怒了他,在愤怒中,他的思绪被扰乱,更是被那早已经安排好的士兵一句话给骗上了战场,而这一切少不了北羽三王爷的从中串烧,她的一切目的只是为了撇开与夙项还有凤玄冥的关系站到战场上,那样不会连累他们,更会让四国轻易就相信她的话。那场四国的相聚也没有说好了她暗中的假传信息,她没想帮谁,只是想结束一切。早就看那些个皇族不顺眼,顺势骂个够,更是激怒了一个遍。金凤一出,无人再敢伤她性命,她亦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四幅当众映下的金凤图满足了几国皇室的权欲,不用多说言语,多做言行,这足以让四国之间相互暗战。而她,金凤的宿主不想被纠缠于阴谋之中,纵然一身,香消玉殒于那天涯之巅···
当众换了面庞,护的爹爹安全,却挡不住那男人的绝望哀伤···她的离开是否解下他的负担···她不想让他的一生只为她这个负担···
金凤,她真的会给出真的吗,即使是当面印制···
跳崖寻死,她真的就那般傻吗,她有伟大到为天下苍生么···
一切都在算计中,只是那落崖前的一箭出乎意外,虽然那毒与她身上之毒有以毒攻毒之效,但却差点要了她的命,当时本该清醒的她因为这毒昏迷,以至于那在悬崖半空等待她的耶律玥为她此生差点废了那双腿。
一身寒毒,受那深渊之水的浸泡,尽管最后医治好了寒毒,却使得那人瘫痪了两年···
没有人会知,那悬崖之外的深渊就是通向那盛宇陵墓之路,而那路的图线却是深埋在耶律玥身上十几年,那第二只金凤的一瞥,一切计划接踵而来,没有算计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傻到去做。
她的计策没有耶律玥完不成,她的性命没有耶律玥留不下来。就算是表兄妹,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但是却也不足以他为她犯险至此,这一生她都欠了他,即使治好了他的腿,但终究是欠了他,欠了这个任由她胡闹的哥哥,哪怕是赔上性命的胡闹···
想到这,夙柳柳微微歪了歪螓首,睁开眸子,看向那半靠在自己身侧那桃树枝上的一袭青蓝色,眸带浅笑,就那般静静的看着。
感受到那轻柔的眸光,耶律玥将眸光从那吵闹的空阔广场上转移了回来,与那清亮的眸子相对,轻挑眉头,以示询问。
“玥玥···”糯糯的声音,与那一袭张扬的红衣很是不符,却又透露出另一种娇媚。
“恩。”耶律玥轻应了一声,伸手替那袭红衣之人将那额前的桃花给轻轻略去。
眯了眯眼睛,夙柳柳满足的笑了笑,随即又将螓首转向了上方,继续闭上眸子,无视身边的吵闹声,任由那桃花瓣一片一片的飘落。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不知过了多久,那场中央响起了一声高声呼喊,随着这一声呼喊,那本是叽叽喳喳的吵嚷人群顿时销声匿迹。
“在下天云剑派门下二辈弟子青捂,今日这讨伐大会既在我派门下举行,我派以及远道而来的天风剑派的长老们定会给各位一个公正,至于这如何讨伐,各位自行作主。”利索的话语挑明了一切,说完之后利落的一个跃身向自己长老的身后落去。
两大剑派故来不参与朝廷与江湖的纷争,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规矩,所以对于青捂那冷漠倨傲的态度谁也不会去苛责怨恨。
就下面的许多大门派也有不知道多少是出自这两大剑派,但剑派也有规矩,出了门派自行立门户,那就再与剑派无任何关联。
看着那高端处几个置身事外悠闲的喝着茶的几人,底下的人相互看了看,随即开始了自行讨论。
“姚家怎么说也是武林大派,此次却遭人洗劫,虽未取性命,但那状态与,灭门无异,这无疑是对天下武林的一大挑衅,各位,我们定不能姑息。”
“对,不能姑息,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其中的一个。”
······
纷纷的各人开始叙述对这件事的看法,或者说是虚伪的愤怒。
“不如,我们推举一人为武林盟主,给大家领个头查出那行凶之人,并讨伐,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齐心合力办不了暗处的那只黑手···”
不知是谁出了这么一声提议,顿时人群炸开了锅,纷纷从那对于姚家一事的纷争转移到了选择武林盟主的话题。
有相互推举的,有相互推却的,最后,在纷乱中,大家提议比武定胜负,更是让座上的几位长老公平评判。
一场纷争最终以这个判定结束,而所谓的讨伐大会直接在无形之中变成了选取盟主大会。
场中央开始了自荐和挑战,一时间,形式显得有些剑拔弩张,毕竟这可是一个相对于土皇帝的存在,谁不想争。
默默的听着这一切的夙柳柳此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站直了身子,伸手弹了弹身上的花瓣,“虚伪,哼,讨伐大会?真是会寻找由头。盟主?看来早就谋划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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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听着这一切的夙柳柳此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站直了身子,伸手弹了弹身上的花瓣,“虚伪,哼,讨伐大会?真是会寻找由头。盟主?看来早就谋划好了呢···”
“琼儿当如何?”耶律玥浅笑着转眸看向那一脸不爽的人。
“如何?我可从没有替他人做嫁衣的习惯。”夙柳柳危险的眯起了眸子,随即皱了皱眉头,“玥,那个开场的那个谁,青捂,我没听错吧···”
“恩,青捂,天云剑派的二辈弟子。”
“有点耳熟啊,似乎听过,不知何那青韵是什么关系···”夙柳柳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人她一定听过,只是,可能不太重要,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师叔,我们是不是来迟了,这都打起来了。”
皱起来的眉头因为这突然插进来的一声而顿住,就连那欲从树上跳跃下来的脚步也修然顿住,明明这声音不是很大,明明周围还有那么大的呐喊声,为什么她会听的那么清晰。
“刚好。”回应刚刚那声的是简短冷硬的两个字。
心,在这一刻修然顿住,有什么从心底慢慢的溢出。
僵硬着身子,仅仅是一个转首,却仿似用尽了一身的力气一般,依旧是那袭紫色,依旧是那袭青色,可是那紫色却染上了些许的冷硬与风霜,而那青色更是染上了些许的冷漠与成熟,虽然仅是两个侧影,虽然置身于茫茫人群中,但是,只一眼,她就看见了那两人。
眸中那不明的情绪在瞬间溢出,身上的气息也在瞬间散发。
在夙柳柳情绪溢出的那一刻,那两道扎在人群中的意图寻找清净地带的两人像是有感应一般,同时转过了眸子,向着桃树看来。
可他们看到的却只是那漫天无异纷乱桃花,但明显有一颗桃树上面的花瓣落得更加的纷乱。
两人的心同时震愣,那样的眼神带着无端的熟悉,下一秒,不待两人思考,顿时飞身从人群中穿过,向那纷飞的桃花树而来,然而,即使他们寻遍了整个桃花林却也没有找到半分异常。
站在刚刚的那棵桃花树下,明凰眸色暗沉的抬首看着,素素,五年了,你是不是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
虽然仅是一眼,但却足以勾起他五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愫,五年前的那一天,他被她的一吻给阻止了脚步,却这阻止得了一时,可曾能阻止的了一世,他匆匆的交代了事情,三日后从她落下的那个地方跳了下去,他怎么舍得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孤单,然而,却在落下之后,他发现了悬崖中央的异样,所以他又爬了上来,只为等那渺茫的一丝希望,五年了,终于再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那是不是你··素素···
是她吗,他已经不敢肯定,五年来,希望过太多次,也绝望过太多次···
“小妹,是小妹吗,师叔···”伸手接住那飘落的花瓣,夙骏驰喃喃自语,五年前,他被拦在剑派出不去,等他好不容易跑出去,却只来得及看那落下的身影,如若,不是爹爹的阻止,他此刻不知是否还在···
·····
人群中,一袭蓝衣拥着一袭红衣,状似专心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两人虽然穿着不俗,但却都只是一张算得上清秀的普通脸庞,这让人以为是哪家跑出来看热闹的公子小姐。
“不是一直想见么,为何不见。”讨伐大会宴请了两大剑派,他都知道那人会来,她又怎么会不知。
“······”面对耶律玥的问话,夙柳柳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刚刚,在那人转眸的瞬间,她扯着耶律玥钻入了人群,那是她本能的反应。
早知道要遇上,却太过突然,只是,真的突然吗···
一边是无言的沉默,一边是难言的相思,如果,一人愿意回首,一人愿意转首,他们就会发现他们之间仅是两米之远的咫尺之隔,然而,此刻的咫尺却如那天涯一般,生生的将两人隔开。
场中正打得热火朝天,然而,此刻却一阵清风袭来,吹来了那异于粉红色桃花的白色花瓣,纷纷洒洒,仅是片刻,就盖过了嫣红的桃花,粉红色的花雨顿时被那白色替代,轻轻捉住一片花瓣,才发现,那竟然是琼花,每年开放期极短,更是极其难见的琼花。
而随着那飘逸的琼花而来的是手腕间挎着花篮清一色白色衣衫的女子,四人皆蒙着面纱踏空而来,仅是眨眼间就落到了刚刚打斗的高台之上,而随着那四人而来的是由另外四人抬着的一座围着幔纱的轿子,那轿子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有一圈子的白纱,那白纱很是飘逸,看上去很是轻盈,却又很是神秘,因为看不清里面,明明看上去很透明,却看不见里面半分。
直到那轿子落在了高台之上,众人才反应过来。
“来者何人,竟如此嚣张,天云剑派是尔等能藐视的吗,竟敢如此不敬。”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了一声。
下一秒,那高呼之人就被一根银丝给缠住,瞬间扯出了人群,落在了高台之上。
“不敬?不知这位哪里看出本姑娘对天云的不敬了。”轿子里传出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那声音仿似来自天宫之上,是那般的飘渺空灵。
话语落下的瞬间,一股凛冽的气势从那轿中散发了出来,使得那周围观望之人纷纷变色。
“阁下是···”这时,青捂再一次从那长老所在的高台跳到了中央比武的高台。
“不用紧张,只是来说两句话,表明一下立场而已,并没有任何的敌意。”相对于对刚刚那人的强势,此刻,轿中之人的声音显得温和了一些。
“恕在下愚昧,不知阁下所说何意···”
“臭丫头,放开老子,有本事出来打一架,躲在里面使暗招算什么本事。”就在青捂带着犹豫的友好态度请教之时,刚刚那被银丝捉住之人发出了狠话。
“你不配,小影,处理了。”随着那淡漠的声音,是银丝的缩回。
那刚刚被银丝捉住之人还没有听明白,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但下一秒,却又见另一道亮光闪过,直到亮光消失,他才发现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命。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是言语不敬,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青捂的师父此刻出现在了台上,并阻止了小影的那一剑,怎么说,这人是在天云剑派,虽然天云并不参与江湖纷争,但也不能容人在他地盘上出了事,那样他颜面至于何地。
“大人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一丝丝嘲讽的笑意从轿子里传了出来,“本姑娘怎么没发现你们大人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呢,讨伐大会?讨伐谁呢,姚家那是得罪了人咎由自取,不知各位紧张个什么,莫不是大家都多行不义?提前自保?怕人寻仇?哼,还选举武林盟主,莫不是我琼花宫是在替你们做嫁衣不成,虚伪就是虚伪,不要拿这件事做借口,搞什么统一武林,全是权利**的奴隶···”犀利的话语毫不留情,字字如矶句句如珠,直捣人心扉。
场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地方一霸,不是地方一势,如今闻得此言,没有不变色的,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那话意很明显,虽未明说,但几人不知,那姚家就是毁在他们手中的。
然而不等众人回话,周围泛起一阵浓重的烟雾,空中更是响起了另一阵话语,闻此音,似乎不是刚刚那人,却又似那般的相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姚家,咎由自取,各位,好自为之···”
当烟雾消散之时,高台上哪还有那撒花抬轿的八人,如若不是那满地的琼花,众人当真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一切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根本就让人无从反应,即使是那些自称是大世家的人也反应未及,至此,众人纷纷一身冷汗,这琼花宫,是何物,莫不是又掀起了一个与那血莲教一般恐怖的存在···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虽不易察觉,但却是少了些许的人,那些人的去向,不言而喻。
铺撒着满地桃花的林荫山道,本该是洋溢着清闲优雅的气氛,此刻却无端的带着一股肃杀。
一袭紫衣,如石雕一般就那般林立在山道中间,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息,却又从中寻思到点点哀伤的气息,那双如星辰一般深邃的眸子就那般看着那一望无尽的山道,久久不语。
而与此同时,山脚下的某处偏僻的别院里,正上演着拉锯大战。
只见那妖娆妩媚的一身红衣此刻毫无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面前白衣之人的耳朵,“小丫头,胆子肥了啊,不是让你呆在宫里,你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就跑出来,还弄那么个嚣张的出场跑到天云剑派去,你以为那些个老东西是吃素的么,他们说不参与江湖事就不参与了,你这是嫌命长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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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说了夙家丫头醒了,来瞧瞧···”摇了摇扇子,风澜清讪讪的笑了两声,企图来打破这有些让人寒栗的气氛,虽然只是瞬间。
“本姑娘好的很,不劳风家大少担心。”夙柳柳不吃风澜清那一套,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此刻的夙柳柳又恢复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她的脆弱留给一个人就好。
“呦,这好的挺利索,都能斗嘴了呢。”摇着扇子,风澜清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
“别,你还是离本姑娘远点,这大冬天的扇个扇子,实属非人。”说着,夙柳柳还特地往床榻里面缩了缩,排斥的意味很是明显,她就是想气气他怎么着,谁叫他第一次见面那么凶的吼她的,她可是很记仇的。
“夙家丫头···”看着自己不受待见,风澜清有些郁闷的叫了一声,“貌似,本少没有的罪过你吧,你不用如此···如此的夸张吧,搞的好像本少有毒似的。”
“唉,你还真就有毒了,麻烦离我远点···”
“好了,两人一见面就斗嘴,澜清,你就不能让让柳柳,不知道她不舒服么。”温如玉很护短的开了口,话语中满是偏袒,且偏袒的很是明显。
“你···你····”温如玉话一出口,风澜请气愤的拿扇子指着温如玉,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因为,他隐约看见温如玉那有些不对的脸色,本来只是开玩笑似的气愤,此刻却是真的气愤,然而,却在对方的眼色之下,拼命的忍住了药怒骂出口的话。
戏谑着风澜请的夙柳柳瞬间感觉到了风澜清表情变化,她直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呦,这是结巴了是吧,连句话都说不完,这也太逊了一点了吧,唔,我叔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了呢,你说,你称职么?”很欠扁,很挑衅的话,她知道风澜请看似淡定,实则有一个火爆的脾气,她承认,她在激怒他。
“怎么不称职,要是不称职,能看着他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吗,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还有你,不要整天装的那么无辜,你真的就那么无辜么,谁知道你存着怎样的心思,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而你···”风澜清禁不住激,或者说他是在替温如玉说,多少次感受他的压抑,却不知他为的是谁,此刻,既然知道,如玉不说,他为何就不能说,看着如玉那般的伤害自己,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既然那个解毒的方法如玉不同意,他只有从另一个人下手,这次就算这个丫头不给他找借口说出来,他也还是会找机会说的,因为他知道,如玉一旦决定一件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虽然他不知道如玉为什么不同意与这个丫头合|欢解毒,但是他却不会放过这个摆在眼前的机会。
“够了,住口,澜清···”呵斥出声,温如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他只想一个人承担一切,虽然有些累,但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那些肮脏的东西,他不想她被玷辱。有些痛苦的闭上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
看着激愤的风澜清,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惊慌的坐起了身子,任由那丝被从身上滑落,半跪在床榻之上,夙柳柳一把扯过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急急的求证道:“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啊···”没有叔叔的尊称,有的只是有些慌乱的求证。
“没···”温如玉睁开眸子,一双眸子温润的看着眼前那双有些惊慌的眸子。
“没什么没,你中毒了,明明越靠近她就越痛,为何不告诉她,你明明找到解毒了方法,不肯用最简单的,却偏偏要用那极其危险的法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顾虑什么···”风澜清继续嘶吼着,就算如玉要和他绝交他也要说,他情愿看着活着的温如玉,情愿被他埋怨,也不要再也看不见他。
“够了,澜清···”愤怒已经没有用,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无力,转眸看向那边愤慨的风澜清,温如玉眸中闪过一丝乞求,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不想再拉下她。
看着温如玉那乞求的目光,风澜清到嘴边的话生生的抑制在了喉咙里,那般脆弱的眼神,他不忍心再摧残。
“罢了,算我多嘴,我风澜清一身潇洒,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前世欠你的。”愤恨的丢下一句,风澜清一甩衣摆,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的夙家父子,他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打了一个招呼,随即抬脚离去。
而千霖也很有眼色,见情景不对,放下了手中的饭碗与药碗,麻利的跟着风澜请的脚步远去,主子的感情事,他还是少参合的比较好,但是,他真的很心疼主子,希望小姐不要辜负主子。
夙骏驰眸色复杂,其实风澜清刚到不久他们就来了,可是一到这里就听见他的怒吼,还不待走进,那人已经出来。
想抬脚进去,可是那里面传出来的气氛似乎将他给隔绝在外,一时间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离开。
夙项叹息了一声,看了门内相持的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即,伸手将那只剩一道缝隙的门扉给关紧,紧接着,直接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虽然有些滞涩,但至少还是拉了开来。
门内,温如玉背对着夙柳柳,有些不敢回首,他怕她质问,他瞒了她太多的事情,而此刻,他对她的情意更是已经到了抑制的边缘,他真怕一个忍不住全都汹涌而出,更怕他说出来之后,她将会离自己而去,毕竟,他伤害了她,不是么。
空气中一时间满是静默。
紧闭着眸子,温如玉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制住心中因动情而翻腾的血液,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样,至少此刻不能。
突然,身子被人从身后给紧紧的拥住,那一温暖的触感,差点让他刚刚压制下的气血从口中吐出。
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想着刚刚风澜请留下的那些无厘头的话语,夙柳柳慌乱过后,只剩下一抹无尽且不说不出的酸涩,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她就那般不值得他相信吗?
眸中闪过千万思绪,最后定格在一抹快要破碎的殇眸之上,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为何就不能告诉她。
轻轻向前拥住那有些僵硬的身子,将脸贴在上面,心中蔓延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涩与疼痛。
“叔叔,有什么不能告诉柳柳的,你到底隐瞒了柳柳什么,叔叔中毒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柳柳···”破碎的殇眸之中满是挣扎的爱意,然而,说出的话语,却只是一个侄女对待叔叔很平淡的关心话语,甚至带了点呢喃的责备。
“丫头···”温如玉伸手附上握在他腰间的那双素手之上,温润的叫出了声,却显得有些嘶哑。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用说好了,柳柳只是想知道叔叔的毒可以解吗,是什么毒,为什么柳柳看不出来,而风少说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是什么方法,叔叔为什么不用。”
她上一次在南风馆看见的没有错,他的脸色果然有问题,而这期间几次见自己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怕是做过掩饰了,而上一次,他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吐血了,可自己却因为没有察觉出异样就那般相信了他的话,她怎么就那么笨。再联系之前冥王中毒受伤昏迷的消息,看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中的是什么毒,他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伤害的么,他那么厉害,那个女人是怎么伤的了他的,究竟,在她离开西域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她从没有一刻想此时这般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可是,却又不能问出口,因为有些东西,她不能轻易捅破,不能。
“丫头不用担心,叔叔没事,澜清那个家伙就喜欢夸大其实,好了,不是说饿了吗,叔叔给你拿吃的。”拍了拍腰间的手,温如玉欲起身去拿吃的来转移话题。听着夙柳柳的一声又一声叔叔,温如玉才抑制住了差点暴走的情绪,他差一点就忘记此刻他只是她的叔叔,而不是那个她爱的男人,对于这个叔叔,她一向都很依赖,也很好说话,好到他忍不住都要吃自己的醋了。
“不饿,叔叔再让抱一会。”固执的不肯松开手,她怕他回眸看见她眸中那藏不住的情绪和那要抑制不住的泪水,她不想让他看到。
闭了闭眸子,温如玉应声道:“好。”
很平淡的对话,可他总觉得他和她之间的感觉有些微妙,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微妙,他以为他将会面对一场艰难的抉择,却不曾想回应他的却是如此平静的话语,可是,越是如此平静他越是心颤,但即使心颤却又不能表现出半分。
什么样的场面他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诡计他没有经历过,可是,此刻,在面对一个女人,他居然在害怕,连他都不敢相信,可这却事实,是一个让他矢志甘于的事实,他知道,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他注定将自己的一切都输给了她···
“唔,饿了呢。”抱了片刻,夙柳柳松开了那握在对方腰腹间的手,嗅了嗅鼻子,呢喃的说道,只是始终没有抬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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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没事···”夙柳柳一怔,伸手拉住了夙骏驰那挥舞的大手。
“柳柳···”夙骏驰转眸看向完好无损的夙柳柳,直接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在他被黑衣人刺杀围捕的时候u,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担心柳柳,虽然知道她不傻,但她却是个弱女子,他当时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跟着她了,幸好她没事,没事。
“哥,我没事,没事。”夙柳柳拍了拍夙骏驰的后背,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
夙骏驰醒后没多久,凤玄冥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派了人将夙柳柳和夙骏驰给送了回去。
离开之前,夙柳柳深深的看了凤玄冥一眼,这个男人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帮他们?
是夜,华灯初上,繁星璀璨。
夙柳柳一袭黑衣漫进了黑暗之中。
当她的身影再出现时,她已经伏在璟王府的书房之上。
掀开一片瓦片,夙柳柳看到耶律璟正在书桌前看着书,并且还有一个女人正衣衫半裸的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极力的扭动的身体,且口中散发出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见此,夙柳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耶律璟,让你不举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应该下重一点,直接废了你。
不过,现在跟废了差不多,没有她的解药,他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
“王爷。”不多时,书房的门外响起了恭敬的问候声。
“等一下。”耶律璟放下了手中的书,随即转眸对着床榻的那个女子说道:“雪姬,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事。”
“是,王爷。”床榻上那本称之为雪姬的女子站了起来,低着眸子行了礼,随即迅速的整理起了衣衫,那双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解脱,人人都道她得宠,明里暗里的算计着她,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导自演,她就是有口也难言这苦楚。
当雪姬退下去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里一个侍卫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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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去,你别走。”明凰艰涩的站在原地,他知他留不住她的脚步,他不敢强求,所以,哪怕是多看一眼也好,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确认她真的还活着,而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我不走,不走在这里陪你晒月亮啊,你以为我和你一般傻不成,夜深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不许跟着,否则跟你没完。”瞪了明凰一眼,夙柳柳一个闪身跃进了黑暗里。
明凰乖巧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没有走,如果她真的是素素,她定不会离开。
看了一眼一片黑暗的四周,明凰抿了抿嘴,“素素,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恨我,素素,我只求你告诉我一声,你是否还活着,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希望,不然,我怕自己撑不下去,恨我,就尽情的折磨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你躲我,不见我,都可以,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活着,哪怕只是一个让我等下去的念想,也好···”涩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穿透那层层树木,他怕这一次又只是他的错觉,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真的承受不了了···患得患失的感觉,他宁可陪她去黄泉,也不愿受这份煎熬···然而比起这煎熬,他更怕,他去了黄泉,她却依旧在这天地间,他怕她孤单··
看着那有些颤崴的身影,听着那令人心碎的声音,夙柳柳只觉得眼眶酸涩,但最终却没有落下半滴泪水。
转过身,不去看那明明那般高贵,那般冷傲,却在此刻显得那般脆弱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暗的深处,只是那脚步却比来时要显得僵硬许多。
“夏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不知阁下见没见过金色的莲花···”淡淡的话语越来越悠远,话语的内容更是意味不明,但却让站在风中的那袭紫衣笑了,笑的星辰也都跟着失色,他没有去追,他知道她已经开口承认已属不易,他不能紧逼她,他知道她活着就够了,他知道她回来了,就够了,哪怕是要他追一辈子,他都愿意,这都是他欠她的···
她没有想到会遇见他,更没有想到,再见他时,他是那般的卑微,只为得到一个关于她的消息,既然可以不来强求她,她知道,他只要上前一步,即可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却没有,他变了,不再那般强势,那般霸道,她不该回答他的,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可是,她···终究还是···开了口···
玥王府的书房内,一袭青蓝色正坐在书桌前,靠着窗边,手握一卷书,随意的翻阅着,只是那眸子,却是透过窗棂看向窗外,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了开来,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责备的话语在回眸的瞬间遏制在了喉咙中。
一股馨香迎面扑来,一个温热的身子就那般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玉手环上自己的腰身,紧紧的,紧紧的,他感觉,那力道仿似要将自己的腰腹给捏断一般。
手中的书不知何时脱落,只见他伸手呵护般的将怀中之人给紧紧的拥着,拥着,仿似在借此给她一丝足以暖她心扉的湿热一般。
这一刻仿似整个世界都禁止了一般,除了那心跳声,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那半空中的月亮已经开始下滑,夙柳柳才从耶律玥的怀中抬起了螓首,微微侧目看向那窗外,不发一语。
耶律玥看了一眼怀中散发着孤绝气息的人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握着那腰肢的手轻轻上移,一点一点的抚着那细碎的发丝。
“既然忘不掉,何必逼迫自己去遗忘。”他怎么不会知她这般模样是为何,他和她一起五年了,虽然近两年见面的次数变少,但最初的那两年,他腿上有疾,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每次只要无意提到那一个人,她都会这般不言不语,浑身一股哀伤孤绝的气息。
“······”回答耶律玥的是一阵沉默,就在耶律玥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却响起了那独有的清脆的声音,“我只是娘亲留给他的责任与负担,那,不是我想要的。”
五年来,第一次,夙柳柳对耶律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以为她已经遗忘,她以为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她以为即使再见,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可是一切的一切她都错了,当她再一次的置身于这片大陆,她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的存在,她忍不住想去看他一眼,可是真的相见,她却只想逃,明明五年前已经原谅他了不是吗,可是为何,心却依旧不甘···连遗忘都不行么···
“琼儿,现在的你是琼花宫的宫主,不再是夙家的小姐。”耶律玥没有多说,只是如此的提醒了一句,至于到底要如何抉择,那都是她的事情,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强求,就像他对她,如她所说,他是她哥哥,哥哥就哥哥吧,哥哥也挺好,只是真的是哥哥吗,谁知道呢。
耶律玥的话让夙柳柳转过了螓首,她定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不含暗色的眸子,“在你眼里呢,我又是什么···”
闻言,耶律玥勾起了嘴角,伸手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妹妹喽,不是你说的么,如果琼儿缺男人,我不建议毛遂自荐一下。”
“谁缺男人。”夙柳柳不满的瞪了耶律玥一眼。
“琼儿,从我第一次见你,就一直是你,所以我认识的只是你,你可明白,最初的相帮,或许有血缘的相引,但是,你我同一片天空下十几年,为何我却没有被你相引过一次,直到那一次宫宴?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你,你只是你,我只是被你吸引,所以忍不住要相帮,忍不住要去探究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你···”
只因为你是你,你是你···
这一句话,不断的徘徊在夙柳柳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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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她和明凰的相遇其中有着参杂,那么和耶律玥的,明明一个个天空下那么多年,却只是在那一刻相吸引,这一刻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逃避向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如果,如果,他可以再一次爱上她,或许···
“我知道了,玥玥,还有,谢谢。”高兴的夙柳柳直接在眼前之人面颊上映下一吻,随即起身向外走去,“玥玥,耶律璟我已经整治了,其余的,你看着办吧,我要带着涵儿周游去了,拜···还有,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
来时的脚步是那般的沉重,离开时的脚步却是那般的清幽,五年了,是人都会变,她已经变得不再那般执着,再一次的一场生死让她明白了许多,如若不是因为那个心结,她会毫不犹豫的飞到他的身边,怎么还会如此的纠结。再爱一次吧,她活着活着回来,难道不就是因为那一份不甘吗,她怎么可以带着那份不甘再活一辈子···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暗夜里的身影,耶律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新的笑容,随即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快速的处理,没有看到她幸福,他怎么可以安心。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避开清风城,而是直取清风城,只不过,在半路上,她却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那就是江湖上传言,血莲教和琼花宫发生了争执,正在两虎相斗,只是,真的会两虎相斗吗?
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然而江湖上的人却将一切都当做了真事,因为一路下来,总是看到有着琼花标记和血莲标记的人相斗,甚至还会惹上其他江湖门派,间接的,琼花宫,和血莲教成了江湖公敌,血莲教威名在外,无人敢挑衅,而琼花宫则是新崛起的势力,柿子挑软的捏,顺理成章的,她琼花宫就成了公敌,一个新的势力的崛起毕竟要接受洗礼,敢挑衅她琼花宫,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一袭红衣,张扬肆意,一张白玉面具,神秘诡异。
当夙柳柳出现在清风城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真容,不过却是带上了白玉面具,而身边的夜涵,也恢复了真容,同样带起了白玉面具,只不过,那一身却是白衣,相比于红衣的张扬肆意,她显示出来的是清冷飘逸。
一路上的传言让夜涵很是生气,她恨不得传书回琼花宫,然后带上琼花宫的人嗜杀江湖,她虽然单纯,但却不单蠢,对与错,她不想分辨,她只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巫族的女人,骨子里都是狠的,这是本质。
两人一出现,就受到了路人的洗礼,在清风城中混迹的人,没有几个是简单的,她们俩一出现,那一身决然的气息,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而在清风城,夙柳柳绝对有那嚣张的权利,谁也不会知道,这清风城是盛宇皇族后裔的地盘,而那人就是耶律玥,至于这个中缘由,太复杂,她不想多问,也不想去知道埋没的历史,既然玥哥哥已经选择隐退,她何必再去挖掘一切呢。
看了一眼身边那一路上收敛着怒意的夜涵,夙柳柳无奈的笑了笑,“涵儿,做自己就好,管别人如何说,记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丢下一句话,悠闲的踱步向城中间走去。
清风城,等着接受我的洗礼吧。
涉世未深的夜涵听着夙柳柳留下的那句话,有些似懂非懂,皱了皱眉头,抬脚跟了上去。
夙柳柳一向都懂得享受,这不,直接就进了清风城最好的酒家通宝斋,此刻正值午饭期间,可谓是高朋满座,不过依旧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空位置。
没有多说,直接抬脚走了过去,夜涵则是径自的跟了过去。
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夙柳柳闲适的倚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人来人往,几年不见,街依旧是那条街,只是人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些人了。
“琼姐姐,为什么不上楼。”自从进来,周围就时不时的传来几道怪异的眼光,夜涵感觉很是不适。
“这里风景好。”轻柔的回应了一句,随即眸光似有意似无意往四周看了一遍,一股无形的冷意也在瞬间散发了出去,下一秒,那些探究的眸光渐渐的开始收敛,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观望。
风景好吗?
夜涵表示不解的撅了撅嘴,感觉到周围那些探究的眸光散去,她顿时自在了许多。周围的那些个谈话声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听说琼花宫是清一色的女子,一个男子都没有,你说,现在的女子不在家绣花练字,跑出去打打杀杀做什么。”
“最近琼花宫很是嚣张,居然挑衅了血莲教,那可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你说,这清一色的女子不会全给人家做了压寨夫人吧。”
“听说那些个女子很是火辣,个个是美娇娘,要是能弄一个回来尝尝该有多好。”
“武林不是组织了一个抗击琼花宫的联盟么,咱们这些个散人要不要去凑热闹,搞不好还能分一杯羹,弄一个个美娇娘呢。”
······
谈论的话语,越来越入目不堪,夜涵握住杯盏的手也越来越紧,最后,那杯盏就那般‘砰’的一声碎裂在了夜涵的手中,那谈话声也顿时停住,众人纷纷朝着这异样的声音这边看来。
而这个时候,只见那本来闲适的看着窗外的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一丝绣帕,另一手握住夜涵那捏着碎杯盏的手,一点一旦的开始擦拭,“涵儿,怎么这般不小心,不知道这杯子就像人的脖颈一般那般脆弱么,轻轻一捏就那般碎了,看不顺眼不看就是,捏它做啥,伤了自己的手可是得不偿失的。”
“琼姐姐,我受不了,他们说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夜涵的声音里满是压抑,要不是夙柳柳一直在她的身边提点着她忍耐,她早就动手撕裂那些人的嘴了,琼花宫的姐妹们是他们可以随便评论的么。
“受不了就去发泄一下,伤害自己做什么。”将绣帕随意的往桌上一扔,话语说的很是轻松,与点菜无一般。
“琼姐姐你不阻止我了?”夜涵开心的咧开了嘴。
“这里有人给咱们收拾烂摊子,你随便玩。”夙柳柳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而这个时候小二也将酒菜给送了来,夙柳柳顺势就拿了一粒虾,开始剥起了壳。
这边两人谈的开心,那边却有人不高兴了。
“两位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两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两位和琼花宫有关联。”一个大汉忍不住跳了出来,那两个人的话怎么听怎么带刺,让他不由得不多心。
夜涵看了夙柳柳一眼,见她自顾自的吃着饭菜,随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略显讽刺的看着那大汉,“有没有关系,与你无关,本姑娘看你不爽,怎么样,一个个大男人竟惦记着人家女人,在背后诋毁,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抓啊,看是你们将人家抓回来做压寨夫人,还是你们被别人抓回去做奴隶。”
“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别说我们大男人欺负你一个小女人,带着个面具,是长得丑还是怎么的,有本事摘下来给爷们看看,或许爷们还能考虑不要那琼花宫的娘们,要你了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摘面具··摘面具···”回应大汉的是一声声附和声。
“吵。”剥着虾壳的夙柳柳不耐的说了一个字,下一秒那虾壳就落入了那叫嚣的大汉口中,瞬间将他卡的出不了声,“速战速决,看哪个不爽就揍。”
“是,琼姐姐。”夜涵高兴的应了一声,在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闪身进了那人群,七里啪啦的将那些个如石柱一般的人给揍得个稀里哗啦,连他爹娘都认不出他们的模样。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恃强凌弱,那些人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顿时纷纷扔下狠话,然后狼狈的跑出了通宝斋。
‘啪,啪···’
夜涵刚坐下,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拍手声。
回眸看去,只见一袭月牙色衣衫,手握摇扇,一脸赞叹的神色,“姑娘真是好身手,好胆识,很少有人在清风城还可以这么嚣张的。”
不嫌不待的话,不知道是真的称赞,还是讽刺。
夜涵遮在面具下的额头有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对他的话,很是不爽。
“嚣张了又怎么样,谁他们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阁下要不要也试试?”说着,夜涵示意的举了举手。
“别,在下可不想,在下只是看姑娘豪爽,想更姑娘交个朋友。”
“涵儿,吃饭,骚包的人不用理。”夙柳柳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话,也在同时抬眸看了一眼那骚包之人身后不远处的那袭蓝衣一眼。
他依旧是一人饰演几个身份,不累么···
不是该在南武么,怎么会在这里。
“哦。”夜涵瞪了风澜请一眼,随即转首吃饭。
即使看不到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但风澜请依旧感觉到自己被瞪了一眼。有些灰扑扑的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不受女子待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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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不到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但风澜请依旧感觉到自己被瞪了一眼。有些灰扑扑的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不受女子待见么。
思绪间,脚步已经走到了夙柳柳的桌边,更是不请自来的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却是探究的看向夙柳柳,他怎么觉得这骚包两个字那么的耳熟呢,只是,她这一身张扬的红衣,会是她么,还是说那袭有些单纯可爱的白衣是她,又或者,都不是?不是,又是谁敢在清风城如此嚣张呢,是的话,可她已经消失了五年了···
温如玉没有坐下来,只是看了夙柳柳和夜涵一眼,随即对着风澜请道:“爱管闲事就自己呆着,我先走了,还有事。”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一道愤怒的眸光,背对着那几人的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脚步却未停下半分。素素,你终于肯出现了么,你可知,你在出现的瞬间我就已经知晓,但我却知此刻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你会跑掉。
“哎,如玉,你···”风澜请急急的唤了一声,随即站起了身子,“两位姑娘,一看既有眼缘,在下风澜请,可否交个朋友,如果有事,可以来风府找在下。”说着,,风澜请急急的向门边走去,“如玉,你等等我,急着去投胎啊···”
“琼姐姐···”当两人的身影消失之时,夜涵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夙柳柳。
“晚上去风府,有人招待不去白不去。”瞥了一眼那早已失去的身影,夙柳柳说的有些不爽。
“可是姐姐,我们和他们不熟,他们会不会是坏人啊。”
“坏人?呵呵···”夙柳柳笑的有些愉悦,“以后见到刚刚那两人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出了事,姐姐替你兜着,特别是那个月牙色衣衫的,使劲的整,只要不弄死了,没有生命危险,怎么样都行。”
她既然决定出现了,谁都别想再过安稳日子了。
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回来了,却不点明,看他们如何。
“真的可以?”夜涵的眸色变得光亮,“可是,姐姐,我们没有仇,做什么要整他们···”
“没仇?你过了今晚就会知道那个摇扇子的有多么的欠揍。”夙柳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姐姐和他们认识?”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说的话可别告诉他们,好了,快吃吧,菜凉了···”
········
风澜清无法想象,他的一句状似玩笑的话,居然给自己招来了两个恶魔,当他在这皎洁的月空下,看见府门前的两个女子时,凌乱了···现在的女人都是这般雷厉风行的吗···都不知道矜持的吗···
“怎么,风少不欢迎?”看着那如便秘一般表情的风澜清,夜涵挑衅的看了口,风少,是琼姐姐教她的,而她对他的不爽源于他白天的那句不似讽刺却似讽刺的话语什么叫没人敢在清风城嚣张的,她就嚣张了,怎么了,难道被人给背后骂了,还能不还手不成。
风少两个字,让风澜请的眸色暗了暗,他看了夜涵一眼,又看了一眼至始至终没有出声的夙柳柳一眼,随即让开了身子,“本少最喜欢怜香惜玉,既然姑娘们都上门了,哪有不接待的道理,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夜涵瞥了风澜清一眼,抬脚向门内走去,“夜涵,那个是我姐姐夜琼,借住几天,我们银子花光了,等玩尽兴了,就走。”
借住几天?银子花光了?
闻得此言,风澜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玉说,如果她们来就一定要将他们留下,并满足一切要求,莫不是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她。
而这无语的借口,大概只有那个小丫头会想到吧。
只是,如若是谁敢来假冒行骗,那么···想到此处,风澜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敌人,他从来就不会仁慈。
鸡飞狗跳是怎样的场景,风澜清算是见识到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姑奶奶的了,一来就将他的府邸给弄个鸡飞狗跳,他更是惨遭屡屡被下毒的待遇,他是会医术,毒也不是很厉害,可是,总是这般时时防备着被下毒,下了还要解,真的很麻烦···
仅是三天,风澜清就被夜涵搞的额头皱起了深深的皱痕,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都没有皱起过这么多的眉头。
初夏的清晨很是凉爽,看了一眼初现晨光的天空,风澜请摇了摇手中的摇扇,今儿个绝对不能再呆在府里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闪。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眼见大门就在眼前,突然从旁边的花丛里闪现出一抹白衣,见此,风澜请本能的向一边跳了一段距离,危险人物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涵姑娘都不早觉的么,起怎么着,这天才刚亮。”说着,风澜请嘻哈的摇了摇扇子。
“风少不是也起的很早么,这一大早的准备上哪里去,莫不是不愿意招待我们姐妹,既然如此,只稍风少说一声,我们姐妹定当自动离去。”
依旧是那清脆的声音,可是却少了些许的戏谑活泼,多了些许的清冷,见此,风澜请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涵姑娘,你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温柔。”
“温柔?”面具下的秀眉轻微的挑了挑,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弧度,“你确定?”
“啊,今天天气不错,早起出去散步,对身体有益。”突然,风澜请仰头望天,闲闲的说道。
“是吗,本姑娘也这么觉得,清风城第一次来,不是很熟,风少不介意为本姑娘介绍一下吧。”说着,夙柳柳根本就不给风澜请机会,径自抬脚向门外走去。
看着那径自离去的背影,风澜请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跟了上去,人家话都说这么明了,他还能拒绝么,只是,他怎么感觉今天的夜涵有些怪怪的,只是,那身影,那气质却更像某个人,难道夜涵是那个小丫头,一样的多变,明明前一秒还嘻嘻哈哈,下一秒就能冷的将你冻成冰块。
真的是丫头吗?
清晨的街道显得有些清冷,但却依旧有些许的小贩出来了,断断续续的也传来了些许的叫卖声,一路上除了风澜请那尽职的一一解说,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座府门前,抬眸看去,温府两个烫金大字赫然呈现在眼前。
看见那两个字,再看一眼,那熟悉的门前景物,夙柳柳站定了脚步,这一刻,仿似脚步被黏住了一般,无法撼动。
看了一眼突然站定不动的人儿,风澜请的眸子暗了暗,一路上来,这个疯丫头这么的安静,他真的有些不习惯。
“这是温府,是一个朋友的家,哦,对了,就是那天在通宝斋跟在我身后的那个穿蓝衣服的男人的。”说着,风澜请摸了摸肚子,“起的太早,还没有吃东西,既然到这里了,就去蹭一顿饭吧,涵姑娘也一起吧,要不然等下还要说我虐待你了呢。”
“不了,我刚刚看路过的那地方的水饺不错,我回头去吃,你自己去吧。”深深的看了那温府一眼,夙柳柳回答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说着,直接转身就向回来的路走去。
然而,就在夙柳柳抬脚,风澜请欲开口挽留的时候,那紧闭的温府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开来,‘嘎吱’的一声开门声,让两个人同时回眸看去,一袭蓝衣就那般出现在了眼帘之内。
心,在这一刻突然有一种停止跳动的迹象,明明只是几步之遥,却仿似有千里之远一般。
不想再看那双让人沉沦的双眸一眼,夙柳柳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回首继续抬脚向前走去。
“既然来了,吃一顿饭又何妨,这位姑娘,你说,是吧。”
潺潺入泉水一般的声音依旧如初见那般,让人心醉,只是此刻,却多了许多不易察见的心酸。
“我们···不熟···”脚步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不···熟···吗···
温如玉嘴角轻轻弯起,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酸涩。
“不知下次间苗,姑娘可不可以赏脸吃个饭。”
除了那离去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风澜请张了张嘴,想喊却不知道喊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希望这个疯丫头是柳柳那丫头呢。
这一天,在风澜请的眼里,夜涵是那么的安静,直到异日那个疯丫头又活蹦乱跳的整他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昨日似乎做了一个梦一般。
安静了一天的风府再一次出现了鸡飞狗跳的场景,夜涵除了风澜请上厕所,睡觉之外,什么地方都跟着,逼得最后,风澜请直接跑到了清风城的一家名为莹香楼的青楼,他就不信这个丫头会跟着他去,结果是他赌赢了,他看着那个丫头不甘的转身离去。
莹香楼的一间雅间内,风澜请与那一袭蓝衣对坐着,看着那窗外离去的身影。
“你似乎很喜欢和她对着干,我怎么觉得你有的时候是故意惹得那个丫头鸡飞狗跳的,只有那个丫头单纯,才会上你的当。”温如玉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的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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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喜欢和她对着干,我怎么觉得你有的时候是故意惹得那个丫头鸡飞狗跳的,只有那个丫头单纯,才会上你的当。”温如玉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的摇了摇。
“这个丫头好玩。”风澜请笑的很是宠溺,那宠溺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
“好玩吗?呵呵···信不信,接下来会有更好玩的。”温如玉没有点名,不得不说他有些恶趣味的要给某人误导,让他走入误区,他尝过的纠结怎么的也得让这个小子尝尝,毕竟从前他们一直不对盘。
说来,要不是那个丫头在战场上显示了金凤,或许他们还不自知,他们就是彼此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那个小时候一直不对盘的玩家。
风澜请无所谓的笑了笑,直到那月黑风高之夜却再也笑不出来。
此刻,夜涵很是不爽的跑回了风府,直奔夙柳柳待的凉亭,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姐姐,姐姐···那个风骚的家伙居然进了莹香楼,他简直就是一只花蝴蝶,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气冲冲的往石椅上一坐,就着手边的茶杯就灌了一大口水。
“生气了?”夙柳柳将眸子从那满园的花草上移到了夜涵的身上,嘴角挂起一抹轻柔的笑容。
“姐姐,你整天看着这些花花草草是做什么呢,这地方一点都不好玩,我们离开好了。”
“这都气的要走了,看来涵儿气的不轻啊。”
“姐姐···”
“好了,不生气了哦,他去的那地方,我们去不得,但我们也有我们去的地方,姐姐看着花花草草也看闷了,不如一起去如何?”
说着,夙柳柳露出了一个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笑容。
“哪里,哪里。”夜涵一看夙柳柳的笑容,顿时跟着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微笑,琼姐姐去的地方肯定好玩,一想到玩,她立刻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现在还不行,等天黑,会很好玩的。”夙柳柳笑的很是神秘,完全没有一点会带坏小孩的自觉。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去。”夜涵的双眸变得闪亮闪亮的,满是期待的眸色。
当月色袭来,夙柳柳领着夜涵站在莹香楼对面的南风馆的时候,看着那门前的水眸小生,夜涵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震惊的转眸看向身边之人,“姐姐···”
“不要害怕,只是玩玩而已,有姐姐在。”说着,夙柳柳抬脚率先走了进去,一副很是熟络的样子,还不忘用手中的扇子挑挑那水眸小生的下巴。
一路走来,扇下绝不留情,不知扫过多少美少男的脸庞。
夜涵则是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直到进了那雅间,才有些许的反应。
“唔,姐姐,你这是找男人···”此刻,夜涵才算是有了状态。
“不行吗,只许他们找女人,不许咱们找男人么,来,姐姐请客,尽情的玩,喜欢什么样的,姐姐给你找,不用太较真,看看而已,又没有人逼迫你怎样,放轻松点。”夙柳柳很是耐心的开导道。
“唔,姐姐,你太厉害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我早就受够了那什么女人矜持什么的,烦死了。”反应过来的夜涵很是兴奋,一双眸子闪着亮光。
看着进入状态的夜涵,夙柳柳很是开心的笑了,就是这个丫头的坦率,不做作,才让她愿意带着她一起,才愿意和她做姐妹。
“这才是琼姐姐的涵妹妹。”夙柳柳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外大唤了一声,“鸨妈妈,给本姑娘送几个极品过来,要是姑娘满意了,钱少不了你的。”
“是···”门外传来了一声快乐的应答声,随即就归为了平静。
屋内,一个闲散的靠着窗边看着外面那暗黑色的小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则是闪着狼一般的目光盯着那门扉,期待着,仿似要将那门给盯出来一个洞一般。
红衣张扬妖娆,白衣清逸俏丽,配着那清淡优雅的房间,赫然是一副令人无法移开眼球的美人图,如果,能摘下那两个美人的面具,那将会更加的美艳,只是,此刻,却是无人欣赏而已。
幽幽的晚风带着清凉从那窗棂出吹拂了进来,撩起了那千千发丝,随着这清风的吹拂,门在寂静中‘嘎吱’一声开了开来。
夜涵闪亮的眼眸在看见门口那站着的一袭月牙色衣衫的时候,顿时暗了下来,鼓起了腮帮子,将头偏向了一边,一副很是不爽的模样。
倚在窗边的夙柳柳也在同时转过了眸子,当看见那站在门前的两人之时,眸色顿了顿,随即身子越发的慵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两位,莫不是就是这楼里的小倌么,多少银子一夜,是陪吃,陪喝,还是陪睡,又或者一起呢?”
夙柳柳的话直接让风澜请手中摇着的扇子僵住,甚至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女子简直比那疯丫头还要惊世骇俗。
然而,温如玉却仿似早就知道了一般,回之温润一笑,并走步上前,“姑娘是要陪吃,陪喝,还是陪睡呢?又或者一起,至于银子,在下倒贴可好。”
如果夙柳柳的话是让风澜请僵硬,那么温如玉的话直接就将风澜请给击成了碎片,这个小子,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见鬼了这是。
本来正在努力生气的夜涵在听到那两人的对话之时,也不由得好奇的转过了眸子,她总觉得琼姐姐进来有些奇怪,前几天还和自己互换了一天身份呢,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和这个男人有关,可是,自从她认识姐姐今年来,姐姐身边除了玥哥哥就再没有过其他的男人。
“可是我看不上你怎么办,就是倒贴也没有,一边闪闪,别妨碍本姑娘赏花。”就在温如玉走到离夙柳柳还有一步之远的时候夙柳柳突然开了口,且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怒意。
闻言,温如玉却没有停住脚步,那带笑的眸子笑的更浓,“可是本公子看上姑娘了怎么办···”
以他这几日来不见不问,她以为他会停住脚步,但却不想他会逼近,想躲已经来不及,为了不被他看出她那一瞬间的慌乱,夙柳柳握紧袖中的手,就那般硬撑在那里,任由那男人将双手固定在窗棂上,将她给圈在他的怀抱与窗棂之间。
“呀···你这个人,这个人想做什么···”
就在气氛诡异的这一瞬间,在一边好奇的夜涵突然跳了起来,大有跑上去找温如玉干架的架势。
“风澜请,将你的疯丫头拉走,否则···”温如玉回眸,眸带冷色的看向风澜请。
而这个时候,夙柳柳亦是一跃而起遇从那窗棂处跳出去,却被温如玉眼疾手快的给一个用力按进了怀里。
“该死,你这个男人,见到女人就扑吗,快放开。”夙柳柳被限制住了行动,很是愤怒的大叫道。没想到过了五年,她居然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如玉,你这不对···”风澜请一把将要窜出去的夜涵给挟制住了,但是嘴里却不忘问缘由,这不对啊,如玉不是喜欢你那个丫头么,从那天相见来看,不该是自己怀中这个么,虽然他有点不情愿是这样的,“你搂的不该是···”说着,他瞥了一眼自己怀里的这个。
“风澜请,连个人都分不清,有你磨的。”说着,温如玉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搂紧怀中之人一个翻身跃出窗外窜进了隔壁的屋子,与其让那两个人离开,还不如自己离开来的快。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不理他就算了,还给他明目张胆的找男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敢给他去找男人,居然敢···
“该死,放开,你这个男人···”
“姑娘,是在下长得太丑不入姑娘的眼么,在下可以说,这南风馆里没有一个是比的上在下的,姑娘不是要陪吃陪喝陪睡么,不知我们要先从哪一样开始呢?”温如玉搂着夙柳柳一步一步的向床榻边走去,笑的很是优雅,只是那笑,却怎么看怎么危险,“不如就先从陪睡开始如何···”
她能说她气的无语了么,这个男人疯了么是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只是对于一个陌生女子就这般,不是说不近女色么,女子离他一丈之内必死么,上一次在南武金陵那般却只为知道一个关于她的消息,甚至放她离去,任由她躲避,而这一次,这都是怎么回事。
“该死,放开,你个混蛋。”夙柳柳感觉自己一遇上这个人脑袋就变混,一如五年前一般。
夙柳柳还想挣扎,却已经被温如玉给一个用力给按到了床榻之上,并紧紧的压着她,耳边是那温热的气息,“素素,我已经到了让你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了吗?素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是,莫要再离开,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不想吓跑你,可是,总是这般看着你却触碰不到你,比死还难受,素素,要是你真的狠心,就一刀扎进我的心窝吧,一如五年前,你一刀扎进自己心窝那般,素素,帮我解脱吧,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我连自裁都不能,素素···”
她以为他会戏弄她,却不想响彻在耳边的是那久违的呼唤,更是那心底最深处的孤绝,如那日黑夜一般,深深的绝望,深深的疼痛,一切,都只是源于她···
挣扎的夙柳柳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安静,仿似过了一个世界长一般,有些嘶哑的开了口,“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介于公子的深情,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先前的戏弄了,麻烦让让,我要去找妹妹。”
就是一个疯子
挣扎的夙柳柳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安静,仿似过了一个世界长一般,有些嘶哑的开了口,“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介于公子的深情,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先前的戏弄了,麻烦让让,我要去找妹妹。”
闻言,温如玉抬起了身子,双眸与那双掩饰在面具下的眸子相对着,久久的,久久的,最后,眼底的深情化为了嘴角的一抹浅笑,“好。”
淡淡的一个字,却让夙柳柳的心一紧。
下一秒,不待她反应,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空气中顿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一把纤细的柳叶刀就那般扎在眼前之人的心窝之上,那鲜血顺着那刀片一点一点的滴落。
“素素,想划清界限,就一件一件的算清吧,这是我欠你的第一件东西。”说着,手中又出现了一柄柳叶刀,迅速的向自己的右肩扎去,但这一次却被一只素手给捉了一个正着。
“你个疯子。”伴随着那素手而来的是一声辨不清情绪的怒吼。
下一秒,温如玉就被直接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不想死的,就给我安分点。”说着,就用手中夺下的那柄柳叶刀将那胸前的衣襟给划开一个洞,任由那柄插着的柳叶刀现出原形。
“鸣一,酒,纱布,绷带,伤药,不想你主子死的,就给我快一点。”
不管夙柳柳是否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声鸣一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躺在那里的人此刻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他赌赢了,眸子轻轻地开始闭上,手却始终不愿意放开那红衣之人的手臂。
“不许睡,不是能耐么,敢往自己心窝上扎刀了,给我睁着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睡。”
微眯的眸子随着这一声睁了开来,“素素,你变得霸道了。”明明是幽怨的控诉,却又仿似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仅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沉溺。
“别乱认亲戚,本姑娘名叫夜琼,叫错了本姑娘不理人的。霸不霸道是本姑娘的事情,与你无关。”
幽幽素手在那扎着柳叶刀的胸膛上按着,企图找到合适的方式将那柳叶刀给拔下。
“不会认错,素素就是素素,不会错。”磁性的话语变得有些低沉,比之刚刚似乎卸去了几分力道。
听着那微弱的声音,夙柳柳的心一紧,随即素手握住那把柳叶刀,“你认不认错是你的事,。本姑娘是谁也是本姑娘的事情,今日你莫名其妙的惊吓了本姑娘,还要本姑娘替你料理后事,就给你打个折扣,记得你欠本姑娘一千两黄金,记得事后将金子双手奉上,否则···”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素手一扬,将那柄柳叶刀给拔了出来,并从怀中拿出止血药粉立刻撒了上去,而此刻,出去的鸣一也已经带着夙柳柳要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夙柳柳直接接过东西就开始处理伤口,随即还不忘从怀中掏出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直到一切忙完,她才发现,床榻上那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人已经眸带柔意的看着她,以至于她擦拭额头的动作跟着一怔。
看着那样的一双眸子,夙柳柳不自觉的转过了眸子轻咳了一声,“咳,看什么看,都这样了,还能将眼睛睁得如此之大,看来也没有伤的多重么。”
“不是素素说没有你的允许不许睡觉的么。”明明是很虚弱的声音,却依旧狡辩着。
“现在允许你睡了,睡吧。还有,我不是你的素素。”回眸瞪了温如玉一眼,夙柳柳转身欲下地。
“不要走,我不要睡,你别走。”不能让她走,她走了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么,更重要的是,她一走,他该去何处寻她,那人说过,如果她再一次消失,他就不会帮他,那个小子帮他只是看在小时候还有凝香姐姐的情分上,更多的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她再一次消失,就证明自己给不了她幸福,那么,从此以后,那个人只会帮助她躲,而不是帮助他找。
没有那个人,他依旧能找到她,只是却要慢上许多,五年了,他没有见过她一次,他们已经浪费了一个五年,人生又有多少五年,他怎么还可以浪费,怎么可以将这些时光浪费在追逐上,这些时光应该用来守候,用来守候····
臂膀上的是那般的用力,明明此刻是那般的虚弱,可那只手却如铁钳一样坚硬,回眸看了一眼那倔强的带着一丝怎么藏也藏不住痛色的眸子,心颤了颤,白玉面具挡住了那满脸的情绪,“去洗手成么,难不成你想让我一双手满是血腥之味么。”
“不要离开。”思绪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却依旧坚持。
看着他明明撑不住却努力撑住的模样,那始终冷硬着的下巴终于柔和了下来,“好,不走,在你醒来之前绝对不离开,睡吧,我守着你。”
久违的柔和话语终于让那人仅剩一条线的眸子闭了起来,嘴角上更是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即使已经昏迷过去,那弧度依旧不减半分。
“给我弄些水让我洗洗手吧,还有,通知隔壁那两人,不用管我们,他们爱去哪就去哪吧。”
“是。”鸣一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暗夜里。
夙柳柳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温如玉那熟睡的脸庞,凰,我该拿你如何,我回来到底是对是错···于你,我究竟算是什么,真的只是你的素素么,我又是否该告诉你真相,夙家小姐是你对凝香娘亲的承诺,如果说她早已经逝去,你是否该要背负一生责难呢···
晃眼间,半月已经过去。
盛夏随着那世间的推移慢慢来临。
叽叽喳喳的鸣蝉声在这炎炎夏日,吵得人很是心烦。
屋子里满是降热的冰块,但依旧减不去夙柳柳心中的烦闷。
之前那心脉受损,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而此刻,这个男人明显伤的比她重,更是在这炎炎夏日,不知大道要睡上多久。
这是个麻烦的男人,想留住她方法很多啊,做什么要用这么决绝的方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用苦肉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赢了,他成功的留下了她,更是成功的牵动了她的心。
依旧是那一身傲骨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想留住她方法很多啊,做什么要用这么决绝的方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用苦肉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赢了,他成功的留下了她,更是成功的牵动了她的心。
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夙柳柳起身走向了屋外,看了看日头,这个时候,该是给他熬药了,真是欠了他的。虽然想的看似很埋怨,但是那嘴角却勾勒着一抹倾邪的笑容。
当她忍受着热气,端着苦熬了半个时辰的药碗走回屋子的时候,只见一抹身影猛的从那门扉内窜了出来,脚步似乎有些啷镗。
本能的,夙柳柳跳了开去,她手上可端着药呢,可是她熬了半个时辰的,怎么的也不能翻了。
边跳开,边大吼,“哪个不长眼的,急着投胎啊,撞翻了姑奶奶的药,你赔得起啊···”
不待转身,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素素···”耳边,是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声。
醒了?听着那熟悉的音调,这成了夙柳柳的第一反应。
鸣一很识相的从暗中闪了出来将夙柳柳手中那颤颤而危的药碗给接了开去,要是这药碗撒了,估计小姐铁定要发飙,主子也要跟着倒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姐似乎比五年前霸道了许多,更是暴力了许多。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闹别扭,而是回身狠狠的将对方给搂在了怀里,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好怕他醒不过来,虽然很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知道他的柳叶刀没有扎到正中心,可以保住性命,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甚至有些痛恨自己。
“以后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否则我跟你没完。”
那带着寒意的面具靠着他那温热的胸膛,给他传来阵阵的凉意,在这炎炎夏日里是那般的舒适,那闷闷的声音更是给他的心渗入了满满的甜意。
“好。”收紧双手,紧紧的拥着怀中之人,他好怕下一秒,她就从他怀中消逝。
一个好字,如那轻灵的落叶一般,飘落在她的心间之上,拨动着她的心弦。
紧紧相拥只是片刻,就见那一袭红衣愤然推开眼前之人,那力道却又恰到好处,既能推开,又不至于让他摔跤,“该死的,谁叫你出来的,醒了就能耐了是吧,给本姑娘回去好好躺着,别砸了本姑娘的招牌,你可还欠着本姑娘一千两黄金呢,要是挂了,我找谁要去。”
虽然霸道了一点,虽然凶悍了一点,但是却是让他更加欲罢不能,这才是他的素素,那个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只做自己想做之事的素素。
“素素陪我一起。”温如玉厚脸皮的拉着夙柳柳的手向屋内走去,那脚步看似坚定,却又有些发虚,毕竟刚醒,一醒来没有见着想见之人,跑得太急,没有再昏过去已经是幸事。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不熟,还有,我不是你的素素,我叫夜琼。”夙柳柳很是不爽的回绝道,但是却没有甩开他拉着她的手。
她不躲了,也不想躲了,五年前种种误会,都只是造化弄人,是那些世俗繁琐之事所迫,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哪怕是伤害,也是为保护她。即使是想恨想报复,五年的离别已经足以,而她这又何尝不是折磨她自己。
至于爱的方式,其实他的保护并没有错,五年的沉淀让她明白了太多太多,他一味的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是要一味的犯险,就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才不让她受到伤害,而她又是因为她爱他,所以才要与他并肩天下,说到底,他们都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这,又有何之错?
明明是相爱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太执着,又何必在相互折磨,早在心遗落的那一瞬间,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不是么。
只是,她是不会轻易让他知道她所想的,他以前对她那么凶悍,不凶回来,她对不起自己。
“素素,我饿了···”
“鸣一,给你主子拿饭,白饭就好,随便弄个青菜,伤口还没有愈合,不适合吃荤菜。”
“素素,我想洗澡。”
“伤口没有愈合,还不能碰水,鸣一,给你主子那块布,弄点水,给他擦拭就好。”
“素素,我伤口痒···”
“抓裂了,你就死定了。”
······
一声撒娇似的叫唤,一声霸道的回应,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延续着,两人在斗嘴之间总是洋溢着一股无法散去的暖意,而鸣一则很是悲催的成为了那个炮灰,小姐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做,他不做,小姐要劈了他,但是每次到主子面前都要被主子批得要死,还被记恨上了,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介于主子已经成了小姐的奴隶,他聪明的站在了小姐的身后,要死以后主子收拾他,他找|小姐求情一定管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这是吃定主子了。
斗嘴似的争吵,每天都延续着,但如若仔细去听,却会发觉都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个敏感的话题,似乎两人都没有提起的意愿。
一个月的时间在争吵中不知不觉的消失,温如玉的伤也在这一个月中得到了温养,虽然还不能随便动用内力,但至少不会那般脆弱,不会动不动就有扯裂的现象。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星空,但是此刻,却被一层蒙雾给遮挡住,使得那星光变得很是朦胧。
轻倚在长廊的一根柱子上,夙柳柳抬眸看着那朦胧的夜空,一双眸子亦如那夜空一般,朦胧不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另一道蓝色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暗处,收敛着气息,就那般站立着,陪伴着这一袭红衣,默默不语。
每夜的她总是这般站着,每夜的他亦是这般站着,看着那般的她,他觉得自己不敢靠近,深怕打破这一场美梦,这些天来的一切,都仿似梦境一般,他知道她一日不肯当面承认她的身份,不肯揭下那面具,就是她一日没有原谅自己,他愿意等,他怕自己会吓跑她,但是,至此之后,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分,他已经再也经不起失去她的恐慌。
两人,一人望天,一人望人,寂静的夜除了掠过的微风,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声音。
每日如此,只是今日的此时此刻,却在两人沉浸的时刻,一声‘扑通’声,打破了寂静,更是在下一秒从四面窜出了许多的黑衣人,似乎是朝着那‘扑通’的声音而去,院子四周的人也在瞬间扑了过去,陌生人闯入,这是很失职的事情。
夙柳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眯起了眼眸,谁这般的胆子,敢闯入这里,更是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人知道他们出现么。
“各位,我们无意闯入,只是想带走此人,不想与各位为敌。”一声沉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响亮。
“稍等,待我问过主子。”回答那声音的是另一道相对肃静的声音。
如果一出手就是打,那倒不需要言语,只是,人家已出声相敬,能省的麻烦就省的。
“除了我的尸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其他的东西。”仿似那被围困的人在此刻已经喘息过来,冷声打断了两方之间的相谈。
而那靠在长廊上准备看热闹的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候,身子陡然绷紧,浑身的气息变得肃杀,但只是一瞬,就又变回了刚刚的慵懒柔弱,“大半夜的,闯入了别人的家,还说无意闯入,不想为敌,这说辞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起了歹毒心思,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清脆的声音穿透夜空,一袭红衣迎着那风摆,向那被人团团围住的花园深处走去。
不仅那袭红衣动了,那袭站在暗处的蓝衣也跟着动了,且一眨眼睛,就已经走到了那袭红衣的身边。
前方围住的一群人,也在此刻散开了一个圈子,让那两人走过去,并全部恭敬的叫道:“主子,小姐。”
温如玉没有出声,只是挥手摆了摆,并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随即越前一步,将那袭红衣不着痕迹的给揽在了他的包围区内。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夙柳柳藏在暗夜里的眸子一顿。随即,她也跟着一步上前,不多不少,正好站在与温如玉齐平的地方,引得身边之人侧目,但她却傲然的看着前方,仿似不知一般。
见此,温如玉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微乎可微的弧度,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姑娘,我们无意闯入,在下只是追人至此,不想无端生闲,姑娘莫要强词。”见对方似乎不想就此了事的态度,那人态度变得有些强硬。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借着那月光看着那被围在中间,即使此刻已经满身是伤,却依旧用剑支撑着身体,哪怕已经单膝半跪在地,但却消不了那一身的傲骨。
别动,让我抱一会
几年不见,他变得越发的沉稳,越发的孤傲了,听说他一直颓废在自己的王府,想来他是在自责因他而造成她落崖的过失吧,其实,他从未做错过半分,又何必自责,对不起的那个是她。她以为她不去见他,他会变得好些,会忘记她的存在,只是,此刻这般场景,她不知为的哪何,这一幕仿似又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个场景,那个小巷,那个有些别扭的人。
是何事,将他又逼到这步田地?
温如玉也没有说话,他已经认出了那人,但却并不准备说话,他等她的反应,看她该如何。
“人生在世,莫过于一死,今日在下无意闯入,给阁下带来困扰,是在下的不是···”荀郝煜边说边抬起头,当看到那暗夜里那有些熟悉的一袭蓝衣,话语顿时遏制在了喉头,他没想到,他无意间竟是闯入了这个男人的家里,他是那人的叔叔···那人···
突然,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夜深了,该睡觉了,除了中间那人,其余人都杀了吧,看着真是碍眼,正好花园里缺少一些花肥···”
捂嘴,转身离开,就跟在指挥自己的手下一般,没有半分不自然。
听着夙柳柳那毫不见外的话语,温如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听见小姐的吩咐了吗,动作利索点,事后,别忘了给中间那位上药,安排个房间。”
说完,温如玉也转身跟着离开,并讨好的跟上前,嬉笑道:“素素,我的安排,你满意吧。”
素素两个字就像一剂吸魂咒,让荀郝煜那无色的双眸瞬间变得光彩照人,仿似在这一刻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
“是,主子。”这边是整齐划一的应和声,那边则是其乱不彰的咒骂声,一时间,本很是寂静的花园变得吵闹不堪。
······
夜,很是短暂,却又很是漫长。
要不是侍卫拦着,荀郝煜昨天夜里就冲击夙柳柳所进的那间屋子了,他只想确认,她究竟是不是她,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喜欢她,他知道自己需要背负太多,更是知道,她心已有所属,他不求太多,只求她好好的即可。
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驱走了黑暗,也带来了白日里的炎热,更是给荀郝煜带来了希望。
当他看见迎光而立的那抹红色身影之时,他再也无法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只见他撑着那颤崴的身躯坚挺的站在夙柳柳的面前,常年只有一个表情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些许少有的激动,一双眸子满是无法言语的欣喜和小心翼翼的求证,“溯···”
久违的称呼让夙柳柳的身子颤了颤,这个字将她带回了曾经他们俩一起在剑宗无忧无虑的生活的那些个日子。
看着面前不出声的人儿,荀郝煜急急的又向前走了一步,“溯···”
一声呼唤,拉回了夙柳柳有些跑遍的思绪,“回去躺着,好好休息,伤的不轻。”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不过那话语却很是温和,与她那一袭张扬冷傲的红衣很是不相符。
荀郝煜抿了抿嘴,怔怔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身颤颤巍巍的向床榻走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半路中突然身子颤崴了一下,看似就要倒在地上,却在半空中被一个纤弱的身影给接住。
转眸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白玉面具,荀郝煜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溯···”
“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夙柳柳的声音冷淡了一些,但却透露着一股无法忽略的关心味道。
“好。”荀郝煜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顺着夙柳柳的脚步走到了床榻边,乖乖的躺在了那床榻之上。
睥了一眼此刻有些孩子气的人儿,夙柳柳有些无语,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昨天夜里那个冷傲孤绝的人给联系在一起。
毫不避讳的伸手开始检查荀郝煜身上的伤口,然而,当她才解开那腰带,手就被另一双手给按住,“素素,这检查伤口的事情我来就好,素素一边歇着。”
回眸,看了一眼那笑的无比欠扁的人,夙柳柳声音的抖得降温,“身子好利索了是不是,谁准你出来随便乱跑的,回去乖乖呆着。”
被厉喝,温如玉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是开心,“素素是在关心我···”
“滚一边去,被妨碍我。”说着,又回眸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这一次,却又被另一双手给按住,“溯,没事,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夙柳柳想坚持,但看了一眼那大手主人的坚持,夙柳柳叹息了一声,改看伤口,为把脉,这不把脉还好,一把脉,脸色立刻变得深沉,即使脸上照着那带着寒凉的白玉面具,但依旧阻挡不住那瞬时间从她身上衍射出来的煞气。
这煞气一泄露,立刻惹得屋内两人的侧目。
“素素,怎么了···”看到夙柳柳的神色不对,温如玉也收起那一点点小心思,既然能留下他,又何必在乎这一些,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伙的师叔,不能掉价不是。
“溯···”荀郝煜则只是用一个字代替,没有过多的语言。
夙柳柳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撤了手,就着床榻边坐了下来,一双眸子看向大门,没有去看屋子内的两人。
“煜,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清冷的声音是那般的美妙,特别是那一个久违的称呼,足以荀郝煜附上所有。
“溯···”他激动的无法言喻,只能呼唤她的名字,这是一个独属于他对她的称呼。
站在一边的温如玉眸子暗了暗,素素,什么时候才能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
“是不是无论你藏到哪里,都会很快的被人给找到,且被出其不意的刺杀。”
“是。”荀郝煜有些惊诧于夙柳柳的猜测,但却老实的应下了声。
“是不是在运气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有小虫子在咬你一般,阻碍你的真气。”
“是。”若不是如此,他何以会这般狼狈,更是被她给看到。
“能不能告诉我那些追杀你的人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会到此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答夙柳柳的是一阵沉默。
“不用急着回答,先好好歇着,你中了巫族的追踪蛊和噬魂蛊,我先找人替你除了蛊毒,别的事稍后再说。”起身,安然的看了荀郝煜一眼,夙柳柳转身向门外走去,离去之前,还不忘伸手将身边那人给扯上。
这厮武功有长进了不成,居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身上还有伤,还用武功,想死是吧。
“好好照顾公子。”走到门口时,夙柳柳丢下一句话,拉着身后之人继续向长廊的另一边走去。
“鸣一,将凤澜清那个风骚的家伙给找回来,并让他将我家的夜涵也一并给带回来,两天之内务必给带回来,若是不从,直接大刑伺候。”进屋子前,夙柳柳又阴测测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寒冷度,让温如玉都忍不住一颤,丫头这是吃了火药了么。
“是。”暗中传来一声应答声,且那人此刻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已经预见有人要倒霉了。
一进屋子,夙柳柳就扯着温如玉向内室的床榻走去,待走到床榻边直接将人一推往床上一扔,不显半丝温柔,“让你好好呆着休息,乱跑什么。”
谁知,她的话刚说出口,那推人的手就被一个用力给一拽,身子也不自觉的跟着落了下去,落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刚要挣扎的起来,耳边响起了那低沉的声音。
“素素,别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
本以为会等到他的戏谑,却不想是如此深情压抑的话语,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宁可他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那样至少她可以装作不在乎,可面对如此深情压抑的他,她发觉,自己束手无策。
难得,夙柳柳乖巧了一次。
“素素,叫一声我的名字可好。”一个翻身,将身上之人给压在了身下,一双眸子满是藏不住的情愫。
抬眸,对上的不仅是那双如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子,更是对上一张恍若谪仙,又恍若妖孽的容颜,不知何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脱落。
“素素,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五年,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个五年了,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素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没有怨言,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素素,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是飘渺,我好怕你随时消失,随时再不见,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素素···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哪怕就是叫一声我的名字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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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五年,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个五年了,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素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没有怨言,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素素,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是飘渺,我好怕你随时消失,随时再不见,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素素···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哪怕就是叫一声我的名字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他承认荀郝煜的出现刺激了他,她第一次见到荀郝煜,就不顾一切救下他,就毫不避讳的应允了她的身份,而她第一次见到他却是逃离,甚至他连一个影子都没有捕捉到,更是在等到她之后看着她离开,即使她后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却不愿承认她的身份,如若不是那人,他又怎么会确定她的存在,迎接她的将是他的无限猜疑,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冒充她,可是,他走了捷径,找到了她,知道了她,那为什么不可以再好好的爱她···
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曾经愿意为她放弃尊严和生命的男人,却又为护她将她推进深渊的男人,她已经说不出爱恨。
再次相遇,他在她面前弃尽了他所有的骄傲,只为她那些简单的话语,更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只为留住她的脚步,这样的男人,她又有何资格推开···
只是,他爱的是她吗···是她吗···
看着眼前那双满是情愫的眸子,夙柳柳不由得想揍自己一顿,他爱的怎么可能不是她,她总是渴望温暖,却又总是没有安全感,不然,她为何总是去怀疑他爱的到底是谁,他看她的目光不是都只是因为她是她才发生变化的吗···
他们还会有几个五年相守,罢了,戏弄他的方式有许多,这个无疑是最不适合的···
“凰···”思绪过迁,深情且久远的呼唤从那樱唇中溢出,一个很简单的字语,却给了那袭蓝衣之人美丽的烟花绽放。
“素素···”激动之情易于言表,垂首,仿似在呵护宝贝一般,轻轻的吻上了那泛着玫瑰色的红唇,一股柔犬感瞬间袭遍全身,这是属于素素的味道,他终于再一次拥有···真好···
两颗心在这一刻契合,一段相思在这一刻流露。
本是浅浅的相吻却在相触之后,越来越火热,仿似要将人给燃烧一般。那双大手不知何时缠上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双素手不知何时缠上了垂首之人的脖颈,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迸发,所有的情愫在这一刻流转,它们仿似找到了契合口,不断地发泄着,发泄着····
浅尝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火热,直到两人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两片火热的唇才彼此分开。
微微撑起手臂,看着身下的那片有些红肿的唇,明凰的眸子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满足,伸手抚上那张白玉面具,眸底闪烁着询问,“素素,可以吗···”
闻言,夙柳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也从那有些暧昧的气氛中清醒了几分。
本能的缩手按住脸上的白玉面具,“很丑···”
“不丑,只要是素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爱你···”他不想两人之间再有隔阂,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坦诚,不可以再让那些面具隔开···
“····”夙柳柳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首,将眸子偏向了床榻的内侧,只是,此刻被那白玉面具所遮,根本就看不出那双眸子里的情绪,一双玉手也从那面具上垂落,这是无声的默认。
空气仿似在这一刻禁止。
明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也从来没有这般满足过,他的素素终于面对他了,只是,这五年来,她到底受了多少苦,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下面又是深渊急川,即使早有防备,但是存活下来,岂是那般简易。
带着满腹的心疼,明凰慢慢的拿下了那白玉面具,仅一眼,就足以迷失心神,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却已足以迷倒众生。
白玉面具从手中滑落,明凰有些震愣的伸手抚住那华美的下巴,将那螓首微微转了过来,对上那双紧闭的眼眸,绝美的容颜比之前更甚,与他的这张脸不相上下,如那谪仙一般,带着些许飘尘的味道,只是,这脸却是那般的陌生。
下巴上的手抚上那红润的脸颊,“素素,乖,睁开眼睛···”容颜的美艳只能让他经验片刻,绝色的女子他见过很多,眼前的这个更是超然,只是,再美的容颜,他却只人那双属于素素的眸子,没哟了那双赋予灵魂的眸子,再美的容颜在他的眼中都只是一个摆设。
“素素,乖,睁开眼睛看着我···”
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但却没有因为那诱哄的话语而睁开。
明凰无奈的笑了笑,小丫头这是怯场了,之前还一直凶来着,这面具一拿下来,就跟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般,只是,他知道他的素素绝对不会是一只看上去很是无害的小绵羊。
俯身,轻轻的吻上那轻颤的眸子,一点一点,仿似呵护世间的珍宝一般,轻柔的吻从那眉眼滑到那红润的脸颊,再到那小巧的翘鼻,最后是那红唇,辗转反侧,沿着下巴滑到了那耳伴,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喷洒着,挑动着夙柳柳的神经,“素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一遍的情人之间的呢喃不断响彻在耳侧,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一滴泪水从那眼角滑落,落在那耳伴,滴落那薄唇之间。
唇上的冰凉让明凰抬首,入眼的是一双晶莹闪亮的眸子,眸子里波光潋滟,尽敛风华。
“素素···”
“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一滴一滴的泪珠从那眼角滑落,伸手附上那一如既往妖冶此刻却多出了些许沧桑的面庞,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任性,她气他隐瞒她,总是自己去冒险,她五年前的跳崖作为又何尝不是,她让他等了那么久,如果她回不来,她不知道他将会如何如过,她无法想象他将会堕入怎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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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一滴一滴的泪珠从那眼角滑落,伸手附上那一如既往妖冶此刻却多出了些许沧桑的面庞,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任性,她气他隐瞒她,总是自己去冒险,她五年前的跳崖作为又何尝不是,她让他等了那么久,如果她回不来,她不知道他将会如何如过,她无法想象他将会堕入怎样的黑暗···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俯身狠狠的将那人儿给搂紧怀中,他的素素终于回来了,他终于等到了,终于···
一念之差,让他们相隔五年,她堵上自己的命去祭奠那些凡尘琐事,既然她已经活着回来,那么,就让那些凡尘琐事来祭奠她的爱情吧。
她总是以为他不懂她的爱,原来一直不懂的是她···
两颗寂寞的心终于在这一刻靠在了一起···
“主子,隔壁院子的公子要离开。”
温馨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给生生的打断,本来眸带柔色的明凰顿时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即使那人站在门外,依旧感觉的哦啊了主子的这股子怒气,缩了缩脖子,硬生生的后退了一步,他容易吗,他要是不禀报,后果会更严重的。
“要走?”刚刚还沉沦在那份甜蜜的爱宗的夙柳柳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更是一个不慎对着明凰猛的一撞,更是使得上方之人口中传来一声闷哼,此刻,夙柳柳才发现自己似乎用力撞在了他的伤口之上。“怎么样,是不是撞痛了···”急急的将身上之人给推到一边,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衫,欲检查他的伤口。
被妨碍追求心爱之人的不满,在此刻看到怀中之人那明明白白的担忧与心疼,心,在这一刻融化,他想使使性子,想让她不去见别的男人,但是他知道此刻不能,因为那人对她也很重要,至少是很重要的朋友,更何况那人也救过她几次。
“没事,去看看子煜那小子吧。”伸手按住在解他衣带的玉手,叹息了一声。
手被按住,螓首反射性的抬起,“真的没事?”
“恩,去看看吧,迟了或许既拦不住了。你先去,我等下就来。”
坚定的看了明凰一眼,夙柳柳恩了一声,随即倾身在那妖异的面庞上落下一吻,顺手拿起床榻上那落下的白玉面具,急急的起身向门外走去,她怎么可以让煜就这么离开,难道要看着他等死么,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狼狈肯定是因为身上背负着什么,而他却又不愿意去连累别人,所以才独自一人承受着这无穷无尽的追杀。
当夙柳柳赶到隔壁院子的时候,只见荀郝煜挺着那坚毅的身躯与院子里的暗卫相互对视着,两方似乎都不愿意退让一般。
几步上前,夙柳柳对着那围着荀郝煜的几人挥了挥手。
而荀郝煜又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慕然回首,当看到那抹红色身影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随即,只见他坚硬的开口道,“溯,我要离开。”
“一身的伤,往哪里跑。”夙柳柳一上来就是愤愤的怒斥,一如五年前那般。
“我···”面对这样的她,他从来都是词穷。
“我什么我,就那么想死,好啊,我成全你,等下我让人给你熬一碗毒药,只要一息时间,就足以结果了你。”
此刻夙柳柳已经走哒了荀郝煜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向屋子里带去。
本想挣脱,可是当手背握住的那一刹那,那一股柔软,让他不忍推开,就让他贪恋一回吧。
走到床榻边,夙柳柳好不温柔的将人给往床榻上一推,“好好的呆着,伤养好了,去哪里我都不阻止你。”
抬眸,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或者说是定定的看着那一张面具,荀郝煜一双眸子闪过一抹坚定,“溯,可以看一次你真正的容颜么,我怕日后若是想起你,连你的样子都分不清。”
突然起来的转设性话题夙柳柳有些不能接受,不是该跟她解释为什么要离开么,又或者回到,他是不是应该乖乖的养伤,或者询问他自己的伤势的什么,怎么却变成了这个。
“一眼就好。”眼神越发的坚定,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夙柳柳叹息了一声,随即一挥手,伸手那半掩的门扉顿时合了起来。
面具也在这个时候脱落,一张仿似误入凡尘的精灵一般的面庞就那般映入了眼帘,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那一瞬间,仿似星辰也只是她的陪衬一般。她的美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似乎要将她给映入脑海一般,特别是那一双眸子,那一双仅一眼就让他无法忘记的眸子,那一双在黑暗里都能看得到的晶亮眸子。
看着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的表情,夙柳柳的心里舒了一口气,此刻她的脸是真正的脸,她已经用圣水洗去了那换颜术,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被惊住了,她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的很美,如那仙子一般,只是,美得太飘渺,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她有些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要擅自离开,我说过会找人给你解毒的,最迟明天,他们就一定会来。我想自己动手的,但是这毒是巫蛊之毒中比较厉害的几种,我研究过,但还不够深入,我想一次性解决,不想让你多收苦难。”
收回了眸光,看向床榻的一方,“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其实想说,他不想连累她,可是却又不想让她知晓,如若不是为了今日见她一面,解开那心中的疑惑,昨日夜晚,他根本就不会留下来,他来这里是误打误撞,却因为她出现了迟疑。
“我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情,总是毒不解,伤不好,就休想离开半步,要是我发现你偷溜,煜,你要相信,让我捉到你,你一定会很惨,你明白的。”哼哼了几声,夙柳柳带上面具,酷酷的转身离开,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那种淡然,就让这种美好的淡然一直延续下去吧。
听到夙柳柳那不似威胁更似威胁的话语,荀郝煜打了一个冷颤,她的手段,真的很让人接受不了,对然如此的想着,那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轻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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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情,总之毒不解,伤不好,就休想离开半步,要是我发现你偷溜,煜,你要相信,让我捉到你,你一定会很惨,你明白的。”哼哼了几声,夙柳柳带上面具,酷酷的转身离开,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那种淡然,就让这种美好的淡然一直延续下去吧。
听到夙柳柳那不似威胁更似威胁的话语,荀郝煜打了一个冷颤,她的手段,真的很让人接受不了,对然如此的想着,那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轻微的弧度。
“不想让她担心,就不要自作主张的离开。你的意思我懂,你不想连累她,可是你是否知晓,你冒然离去才是真正的连累她。”
待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的时候,荀郝煜的身边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听闻那声音的熟悉度,荀郝煜那紧绷的身子一瞬家就恢复如初。
“是吗?”荀郝煜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离自己不远处的那道蓝色身影。
“不要太过执着于一件事情,有时候反其道而行或许有不一样的收获,世间的事情从来都是有舍有得,你,好自为之。”
声音消失的瞬间,人影也随之消失,就如来时那般的无影无踪,而床榻上的那抹身影就那般定定的坐在了那里,有舍有得,他是不是不该再逃避下去,而是选择去面对,去舍弃呢。
这一刻,他突然不明白,他这些日子以来所谓的躲避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对又或者是错呢?
·······
当风澜请带着夜涵出现在温府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傍晚时分,太阳已经与地平线齐平,只剩下一个残影,但是那天边一片片火红色的晚霞却很是美艳,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披着一身金光,两人出现在了那一袭红衣之前。
“琼姐姐,涵儿想死你了。”一看见夙柳柳,夜涵好不矜持的扑了上去,抱了一个满怀,还满足的在夙柳柳的胸前使劲的蹭了蹭。
“想吗?我看你是玩的乐不思蜀,如若不是我命人去寻你,你还不知何时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夙柳柳一脸的不相信,话语里还带着淡淡的调侃。
“有,人家有努力的想你的。”不满的摇着夙柳柳的臂膀,话语里满是委屈。
“好了,我相信你,别闹了,我找你有正事。”说着,夙柳柳就牵起夜涵的手向隔壁的院子走去,好不容易等到这个丫头出现,她哪还有时间浪费。
当夙柳柳经过被他当成空气的风澜请身边的时候,步子顿了顿,突然勾起了嘴角,笑的有些邪恶,“小篮子叔叔,涵儿可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哦···”
留下一句话,拉着不知状况的夜涵继续向前走去。
风澜请震惊了,一声小篮子叔叔,一声亲妹妹,他狠狠的震惊了,呆呆的看着那离去的两道身影,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院墙的拐角之处,才有些目瞪的转眸看向一边沉默着不做声的温如玉,“如玉,那个丫头,她···”
“如你所见,凝香姐姐的小馨儿,你的亲侄女···”瞥了风澜请一眼,温如玉也踏着脚步跟上了离去的那两道身影。
侄女,亲侄女,可是那句亲妹妹又是怎么一回事,大嫂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么,这又是哪里来的。
“不是,如玉,馨儿和涵儿是什么关系,大嫂不就是只有一个孩子么···”风澜请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跟了上去。
温如玉看着前方,面上一片冷峻,只是那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宠溺加邪恶的笑,那个丫头,得罪了她果然是没有好结果,不过,他可不会好心情解释,有人体会一下他当年的纠结艰辛之苦,他乐见其成。
一个天大的误会,一段坎坷的情路,就在两人那模糊不清的言语中悄然形成,某人只能自认倒霉了,谁叫他得罪了那个魔女了呢。
夜涵是巫族长老的孙女,在巫族十几年,尽得真传,虽然追踪蛊和噬魂蛊很是厉害,解除蛊毒的方法也很是不易,但是却难不倒她。不过确是需要一些时日。
甜蜜温馨的日子刚刚过了三天,一道相似的消息分别落入了两人的手中。
此刻,书房里,一袭红衣与那一袭蓝衣静静的相对着,空气也变得有些沉默。
窝在温如玉怀中的夙柳柳抿着唇,安静的看了一会桌子上的文砚,开口道:“凰,江湖上盛传琼花宫与血莲教近两个月来明争暗斗,你该知晓吧。”
“恩。”轻应了一声,温如玉收紧了环在那纤细腰肢上的手臂,这几日来的甜蜜是他一直期盼着的,却又是一直觉得是奢望的,而如今却又是真正的实现了,就是让他死也无憾了。
他很敬爱凝香姐姐,所以从未怀疑过她任何的话,更是没有怀疑过她是不是他的亲姐姐这个问题,直到爱上了素素,一切都似乎在改变,当他知道素素就是柳柳的时候,他整个人差点就崩溃,他一直在握紧还是放手之间挣扎,后来,他发现,放手做不到,却又不能毁了她,就这样一直挣扎纠结,直到巫族的出现,让他寻到了蛛丝马迹,但是,一切的一切却不等他肃清,她就愤然离开,更是在离开之前告诉了他一个震惊的消息,一个让他悔恨的消息,原来他一直以来的挣扎都只是白费功夫,他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当他可以放下一切负担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身边,这几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幸好她回来了,而此刻,他爱她的心再也没有半分负担···
“血莲教,是你的吧···”说着,夙柳柳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臂,那里有一朵金莲,是他亲手刻下,以前她不知,但现在她却知,金莲,可是血莲教里一种极高的象征的存在。
“恩。”他毫不吝啬的开口承认,“外面那些乱哮的狗可不是我血莲教的。”
“恩,那些乱哮的狗也不是我琼花宫的。”夙柳柳也承认的毫不避讳。
听闻夙柳柳的话语,温如玉没有感到意外,仿似早就知道一般,只是当他听到她亲口承认的时候,眉眼忍不住染上了笑意。他的素素这是接受他了呢。
你在干嘛
听闻夙柳柳的话语,温如玉没有感到意外,仿似早就知道一般,只是当他听到她亲口承认的时候,眉眼忍不住染上了笑意。他的素素这是接受他了呢。
“宫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回去处理,所以,会离开一些时日。”
再一次的开口,让温如玉的手臂收得更紧,“我陪你一起去,不要丢下我一人。”有些孩子气,但却足以可见他对她的珍重。
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有些耳熟,“没有要丢下你,只是要离开处理一些事情而已,总不能任由那些人继续逍遥吧,而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不是么。”
“可我不想离开你半步。”
“那我用根绳子将你绑在身上可好。”
“求之不得。”
“美得你,好了,窝在你这里好些时候了,该说的也说了,我得去看看煜怎么样了。”说着,夙柳柳挣扎着欲起身。
“不许去,自从那小子来了,你就不关心我了。”
“喂,好歹你也是人家师叔,就这点度量,好了啦,别闹了,我有事找他,完了,我还要上街一趟,晚上回来找你,乖啦。”说着,回身在眼前之人的脸庞之上落下一吻,随即如一只翩飞的蝶儿一般,向远处走去。
温如玉没有阻拦,只是在怀中失去温度的时候,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暗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依旧是那样的月色,可是温如玉却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自从相遇,她就不愿意让他近她的身,而这两日虽然已经显现出甜蜜,但是她却不曾在自己放纵留宿过,哪怕是简单的相拥而眠,都没有。而今夜,素素却说要来找他,他的心忍不住跟着萌动,然而,一想到不过两日就要分离,他的心又变得落寞,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她身边,可却也知道,有许多事情必须解决,十七年前和五年前的事情都一并做一个了解,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喝素素毫无负担的一直一直下去。
微弱的烛光在晚风的吹动下轻轻的摇曳着。
柔和的月光透过那半开的窗棂照进了屋内,照在了那一袭蓝衣之上,使得那一袭蓝衣变得有些梦幻。
‘嘎吱’一声的开门声,明明不是很响亮,但在这一安静的夜晚,却很是突兀。
抬眸,两双眸子就那般在微弱的灯光下相撞,撞进了彼此的灵魂。
勾唇轻笑,转身将门扉掩好,夙柳柳端着手中的托盘莲步轻摇的向那有些呆愣的蓝衣走去。
“看着我做什么,第一次见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轻轻嗤笑。
“第几次见都看不够。”伸手,拿下那遮挡住视线的白玉面具,眸中溢着深情。
“贫嘴吧,喏,今晚的药膳。”说着,夙柳柳将手中的碗筷向前推了推。
定定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温如玉伸手接过勺子,垂眸掩去眸中的满腹感动,一勺子一勺子的吃了起来,这是他的素素亲手为他做的补血的药膳,自从他醒来,她是一天没有断过,而这亲手所做,却是他无意发现,这亲自送来,今晚也是第一次。
“你这屋子比我那屋子凉快多了,今晚我就住着了。”
“咳··咳···”
“多大的人了,还能吃呛着,服了你了,不就是占用你屋子么,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么,反正我是霸占定了。”霸道的扔下一句话,夙柳柳径自转身向内屋走去。
捂住胸口,抬眸看向那一抹看似镇定却有些慌乱的娇俏身影,温如玉笑了,他的素素,总是那般的可爱,他喜欢她的霸道。
进入内室的夙柳柳捂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白皙的面颊之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个倾倒,猛地倒在了那床榻之上,心中忍不住低咒,该死的夏天,真热,只是,真的是夏天热么···
卧在那床榻之上,鼻翼间满是属于他的香味,心也不自觉的跟着平静,既然已经选择了,她就不会退缩,她如此做,只是想让彼此都安心,她知道,她不开口,他是绝对不会开口挽留她的,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不敢吧。
人生从来就没有对错的明确之分,她只做她想做之事就好,此刻的她再也没哟了五年前的那么多顾虑,果然,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是最舒服的。
夜越发的沉暗,那躺在床榻上本张着一双晶莹的眸子的人,此刻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有些模模糊糊,呜,他的屋子似乎真的要凉快一点,自己的屋子好像热一点,哼,明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般,凉快的屋子居然不给她睡。
模糊间,鼻翼间那舒服的熟悉味道越来越浓,身边更是传来了一阵微凉,夙柳柳忍不住将身子往里靠了靠,唔,好凉快。
满足的蹭了蹭,半迷糊的状态开始越来越模糊。
温温的湿热,陌生的电流,从耳侧传遍全身,睡梦中的夙柳柳忍不住轻哼出声,并有些不满的侧了侧头,企图去躲开那一抹湿热,手更是无意识的去推弄,“唔,不要···”
就在她以为那湿热退去之时,脖颈间传来熟悉的触感,“唔···”又是一声不自觉的轻颤。
仅是片刻,她那唇齿间的柔软就被人给含住,感觉到微凉的触感,她忍不住张开嘴去吸允,去迎合,直到呼吸变得不顺畅,她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眼眸之中映入了一双璀璨的眸子,在暗夜里是那般的闪亮。
“醒了···”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颤动着夙柳柳的心。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在干嘛···”
“呵呵···”欢乐的笑声从那性感的薄唇中溢出,“你房间···素素,这是我房间,还有,我在干嘛,素素不知道么···”像是要用行动说明一般,他垂首在那白皙的脖颈之间轻轻的啃咬着,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素素,现在知道我在干嘛了么···”留下一路印记,无人能于满足的抬首看向身下那眸色依旧带着一层迷蒙的人。她对他依旧是那般信任,否则怎么会允许他这般悄声无息的靠近她身侧,都不见半分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