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小五哥不是皇子
46、小五哥不是皇子
青州城一经收复,战线便自然而然地推进到了青州,北林州便由原先战阵前沿退居二线,可以说是暂时安全了。/免费txt下载:txtshji/
安土重迁。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去避难呢?田家人前些日之所以打点行李准备北迁,也不过是因为朝廷节节败退,照着经验看北林州失守也旦夕之间罢了。
这消息传来当天中午,田家诸人就再次议定,先不迁了,观望观望再说吧。
就白杨庄田家人刚刚商议罢,也是正中午太阳烈时候,两旁杂生着许多一抱粗大白杨树古道上,一行五六个身着戎装男人正策马由青州往北林州方向飞驰而来。
打头第一匹赤色高马上坐着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若是单看那一张脸,虽不至于颜色绝佳,世间人却少不得要赞一句,“好一个俊俏风流少年郎”,是,是少年,那人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摸样,端是一副年轻摸样。
只是那眉目间却带着掩不住地肃杀之气,像是挟裹着沙场上风尘血气而来,让人望之生畏。
若是懂得军中事务人,一定能看出来这打头少年郎身上所着戎装级别颇高。正是少年得意,这一朝将服着身,策马飞驰,即便面容冷峻,周身也溢着说不出意气风发。
五郎,久别君矣。
是哒,这位英姿风发少年将军就是咱田小宝心心念念小五哥哥!
田少泽一下了战场就直奔他好兄弟那儿,要要回那个装着簪子书信小木匣子。结果么,大家也都知道了,田小哥他所托非人,他那好兄弟早就谴人把小木匣子给白杨庄田家送去了。
这还了得!田少泽一想起匣子里那封信,想起信纸上那一笔一笔伤人心“负心话”,便立时恨不得肋下生出一双长翼来,展翅而飞,一起一落不过须臾便能到了田家院子里。
于是立马转身脚下生风地跨上卤奔营门,只余他那好兄弟一脸错愕外加着急地后面喊,“哎,你别急呀,我已经写了信帮你解释啦!!!”
骏马疾驰,风声蹄声乱成一片,因而田少泽并没听见后头说些什么话。
三年多未见,他心里既是万分思念恨不得立时便将田宝小姑娘拥进怀里,又着实忐忑难安,这三年里世事难测,他要解释得不光是那则“另聘别家”假消息,还有三年未曾履行约定同小妹书信往来事情。
不过还好,等平乱结束,他就能堂堂正正地同小妹一处了。
青州北林州本就相邻,因此田少泽并一行数位随从只驰行不足一个时辰,便过了青州界碑进入了北林州地界。
虽只是一块小小石头界碑,却带给田少泽前所未有兴奋激动——已是北林州地域内,马上就要见到了啊,见到无数次梦中出现小小少女,还有白杨庄上哪个久违“家”。
许是近乡情怯,眼见道旁风景渐渐有了似曾相识熟悉感,田少泽反而控着马行渐渐慢了下来。他身旁跟着几个随从也并不问原因,也随着减慢了坐骑速度。
这一慢下来,后头一匹黑色战马赶七赶八地终于赶上了田少泽,前面一行人一入眼帘,坐后头那匹黑马上校尉便大声呼喊起来,“将军!主帅有令!”他容易么他?将军出了营门不久他就被派来追他来了,一追就是两个时辰,要不是前头将军马匹速度不知为何降了下来,估摸着他得一直追到目地去了。
所谓好事多磨,许就是说田少泽跟田宝这对儿。
前方战事大捷,目前也并不适合一鼓作气攻打下一个城池,这明明是战争中难得闲时,趁此时机见见临城未婚妻正合适。哪知这都行了大半路程,眼见就到了淮安县内了,后头一书将令又把田少泽给召了回去。
于是,后后,田宝又等来了一个有关她小五哥消息,这回连书信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兵丁,来传一句口信,第一是“尚平安”,第二是,“之前书信上全是妄言”,也就是报个平安顺带说一句,上封书信是我瞎扯,小妹你可千万不要信啊。
至于田少泽这次被突然召回原因,是因为后方京城突来紧急军令,内言北狄突入中原,将困京城,要三皇子率军回援京都。
河间府这边好不容易收复一城,士气大振,正是趁势挥军南下好时候,若是此时撤退返京,岂不是要功归一篑,要把青州再拱手还给叛军?
前线军中大小战将同聚集主帐中商议,一半主张立即还军回援京师,理由是皇命不可违,若是不回援,即便是将士们真挥师南下一举收复陷落大好山河,也终究会被朝廷以抗旨不遵问罪;另一部分人却主张先巩固好青州战事,再看情况回援不迟,理由是将外君命有所不受。
后主帅三皇子朱治拍案定下,选帐下老将归德大将军郭山并忠武将军田少泽各率兵三万驰援京城,余下数万人分与青州沿线暂坚守城池不出。
援军开行二日后,青州主帅府又得京城急报,却是羽林军护卫大庆王室弃京都南逃,泰半大臣随驾,小半精忠耿介之臣坚守城池。
三皇子接到战报,看过之后手抖如筛,气得拍案大骂撺掇着不战而逃奸佞小人,后又大叹,曾经英明果敢父皇如今真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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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京都战况传至北林州,据说北狄困京都之时,羽林军护卫皇室外逃,城中仅余千余兵士死守,这一千来兵将哪里是北狄上万精兵对手,因此守城不过两天便被攻破,城中没有随驾南逃大臣殉国而死,京城被屠,死难者数万。
而今天下大势,南有安大忠揭反旗率叛军直往北上,北有戎狄入侵占据京师重地,天下一分为三,叛军、朝廷、北狄各占其一,而这三者中千算万算竟是中间这一块平原地带为安全。
还好田家人没动身北迁避难,否则即便是上了路此刻也得马加鞭地往回赶了。
因朝廷大军驻扎北林州数日,北林州上下秩序井然,各处山头洼地里山匪强盗们已数日不曾下山为盗,及至分兵驰援京城,前线主帅朱治再次下令征兵,并派将士至各处“招安匪徒”,以为国用,劝降将士引导下,淮安县内为患良久鸡婆寨也投了军,鸡婆山周围人家由此去一心头大患。
李文玉本就是因着强盗作乱才来田家寻亲避难,而今强盗已除,也是时候该回到她夫家锁桥村去了。
其实照着李文玉想法,她是不大愿意立即回到锁桥村去吃苦种地,贴着田家不干活儿天天也有吃有喝有拿,干什么要离开?
只是田家也不是冤大头,哪里愿意随着她吃吃住住?再说了,她田家呆了数日,除了招人烦也没什么别贡献不是?还害田家宝贵小主子好几日都闷闷不乐。
不过还没等田家人开口呢,李文玉他们一家人倒是主动来辞行来了,唔,准确说,是李文玉嫁那一家人,他们倒是还有些骨气,本来就觉得寄住妻子/儿媳妇娘家不好,何况按说这田家还不是李文玉正经娘家,如今强盗也没了,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李文玉也是有丈夫有孩子人了,以前任性样子改了不少,虽说不大愿意,可也没死闹着非赖田家不走。
辞行时李文玉那公公还特地表达了一番感激,说什么恩情不敢忘之类。
田家一向大方,徐彩娥私下里填补李文玉不算,田旺另送了几石粮食,他们一家人走那天还特地派车去送来着。
李文玉走那天,徐彩娥坐着马车送出去好几里地。
也是个人缘法,自这次送别,直至她去世,徐彩娥再也没见过这个她疼到心坎里大女儿。
京城陷落后数日,青州援军行至京城,老将郭山率军正面攻城,田少泽带二千精兵经密道入城突袭,然戎狄骄悍,虽经三皇子所嘱密道顺利入城,接进城门却十分困难,突袭将士与戎狄苦战,二千人几乎损失殆,才天亮时分打开城门,外部大军涌入,狄军见大势已去,也不恋战,很便且战且退自北门败逃而出。
忠武将军趁胜追击,率精兵五千向北追出六百里,斩北狄战将数名,大胜而归。
青州与京师两次大捷像是给中原百姓打了一针强心针,民众信心大增,将三皇子朱治与年轻将军林齐之奉为大庆朝两大战神,称,“南有龙子,北有齐之,天降战神以佑我大庆国土!”
唔,忘了说了,田少泽他亲爹姓林,就是那群精忠耿介要死守京城大臣之一,城破之日自缢林府前堂。林齐之这个名字,是田少泽离开白杨庄田家之后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五哥哥不是三皇子哈~做皇后实是太累了,咱小宝还是被几个哥哥宠着万事不操心好~
昨晚上遇上点儿事儿,人不学校,所以没能按时。
昨天都一已外实习朋友跟男盆友闹分手,,然后哭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打电话让偶去陪她。老钱是谁呀?极富同情心宅女一枚,别说那还是偶好朋友了,于是心忧忧哉拎着包就去了。
人失恋时候是真能哭啊,哭得我小心肝一抽一抽,边上绞脑汁地安慰,其内容不过是大骂渣男,再告诉她这不怪你,咱以后会遇到好滴。后来后来,好友也不哭了,我们两个人一块儿骂渣男。
一番乱七八糟地居然到凌晨四点多才入睡,完了今天一觉睡到大中午。
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尼玛偶梳洗好,准备下楼给伤心人打包份儿饭菜上来吃时候,门一打开,一男人靠着墙坐那儿睡得正香,旁边还放着一大行李箱。
接下来就狗血了,具体情况不再费笔墨赘述,反正老钱耳闻目睹一场破镜重圆大戏,后后,三个人一块儿下楼去辣尚瘾吃烤鱼,座位是那种两排沙发型,他们浓情蜜意地坐一张沙发,偶孤零零地坐对面。
虽然不该,可是老钱当时顿时有种被抛弃感觉不过,辣尚瘾烤鱼真心好吃,尤其是香辣味儿草鱼!绝对值得一试!大力推荐之!当然我是指那些能吃辣妹纸,这家东西都是很辣滴。就是有些后遗症,太辣了,今天拉了几次肚子⊙﹏⊙b
还有:骂人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呐。我一想起昨天半夜把好友那男盆友好一通大骂,这心里就发虚。
另,今天查看评论库,发现好多妹纸都是凌晨留评!谢谢大家支持哈~~八过,凌晨四点发评国宝大人“张熊猫”和镜子君“遥与魔法镜”,我是该说乃睡得晚尼?还是起早尼?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哇!
唉唉,我罪过了,熬夜不好哒~~也怪我时间晚了
我改了一下,因为单双夹杂嘛,那么若是双呢,就1:22一,11:33再一,单那就1:22啦,比如今天晚上就是这样l3l4
第47章 功封定国公
当然田宝目前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小五哥哥就是大家口中的战神之一林齐之。
目前北林州的危机解除了不少,有青州顶在前头,北林州勉强算得上是大后方安全区内。
然而田宝的心情却仍然轻松不下来,她三个哥哥都在战场上浴血抗敌,时时刻刻都有殒命的危险,这叫她怎么放得下心呢。
田宝日复一日地焦虑起来,自出生以来过了十多年无忧无虑的优渥生活之后,她终于体会到了食不知味寝不安枕的滋味儿。其实她也知道,无论她在后边怎么担心,对前线战局,对哥哥们的安危都没有丝毫帮助,可想得通是一回事,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田宝两辈子都是不信鬼神的,而今却也学着在卧房里供了尊佛像,天天早晚一叩首、晨昏三炷香地拜着,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田家其它人自然看得出来自家小宝贝的忧思消沉,只是心事这种东西最是难以控制,大家也只好多从其他地方入手吸引一下她的注意力,譬如说田叔沛田季泱两个每回回来总会带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什么的,再譬如说在后面新宅院的最后布置上,田金廷田金轩各处都要征求一下小女儿的意见。
小宝心里知道家里人担心她,每每在人前笑逐颜开,如往日一般开朗爱笑,撒娇耍赖逗得长辈们开怀,只是数月下来,那本就不宽的腰围硬生生瘦了一圈儿,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也瘦了不少,那下巴都尖了。
不久后形势大好,郭山、林齐之还军南线,与三皇子朱治汇合,士气大振,朝廷大军势如破竹,战线不断南推,王旗过处,叛军闻风而逃,溃不成军。
是年六月,被逼得退居光南城的安大忠,在三皇子朱治并林齐之所率朝廷大军前后夹击兵临城下的形势下,自数丈高的巍巍城墙上一跃而下,当场身死,其部众随之赴死者十无其一,其余皆出城而降。
前后历时两年之久的安大忠叛乱至此遂止,史称安南之乱。
光南之战后,三皇子朱治被封安王,少年将军林齐之因抗击北狄有功,数月前已被皇帝遥册为勇毅伯,食邑千户;而今平乱有功,再次加封为景桓侯,封地京郊景桓镇,食邑八千户。
皇帝自京城南逃后停銮洛阳,而今已在洛阳建成临时行宫,时下民间泛称洛阳为洛都,称洛阳皇宫为洛宫。
同年七月,三皇子朱治并景桓侯林齐之率大军北还,途径泰安时三皇子朱治偶染时疾,不得不暂歇于泰安城内,并嘱景桓侯带兵而返。
八月初三,景桓侯入洛都。
八月初五,帝发诏禅位于三皇子朱治,并称洛都“景致绝佳,然靡靡之音不绝”,准新君另建新都。
八月十一,三皇子朱治于泰安叩领帝诏。后三皇子起于泰安,景桓侯率三路大军并诸大臣起于洛都,于数日后共致河东府长安城。
九月初九,三皇子朱治于长安城称帝,改国号为圣武,大赦天下,诸臣子皆得封赏,而尤以大将军林齐之为最,新皇以其“外抗北狄”成在千秋,“内平南乱”功在社稷,赐爵定国公,封地在河间府北林州,食邑封地十三万户。
十月,新帝赐长安内城宅邸一座与大将军林齐之,林固辞不受,称其志不在朝纲,今天下既平,愿辞官归乡。凡三辞,未允,仍以大将军挟,并准其于年后归封地北林州。
同月,新帝特地从建皇城之十万工匠中拨出二千人派往河间府北林州,为定国公建国公府之用。
圣武二年三月,定国公林齐之陛辞之后,前往封地北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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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势且不提,咱还言归正传说说白杨庄里的田小宝吧。
这段时间田宝这家伙可谓是“吃得好睡的香”,之前瘦下去的身条儿终于又渐渐丰盈起来了。
可不是没了忧愁么,之前担心三个哥哥的安危,而今大哥二哥已经回来了,田伯渊从四品武职转五品文职,上个月朝廷的文书下来,做了北林州的五品知州,田仲涯诗书比不过家中诸兄弟,便仍在武将中求生存,做了个戍卫地方的四品折冲都尉,管辖区域也在北林州。
而小五哥哥虽然仍没有回来,但他也写了信报了平安呐,那信上的意思好像是说他是在皇帝身边工作的,不大容易请假神马的。
嘿嘿,田少泽,也就是林齐之,至今还没告诉他的小小未婚妻他封侯拜将的事呐。在皇帝身边么,大将军是在皇帝身边,侍卫也是在皇帝身边。咱小宝目光一向短浅,读了信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小五哥是在皇帝身边做贴身侍卫之类“大有前途”的职业,因而不便随便请假了。
再说田伯渊田仲涯的任职问题,朝廷文书下来的时候,田伯渊兄弟俩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两兄弟分在同一处地方任职了呢?
朝中自有定例,一家之中官职相差两级往上方可在同一地点任职。唔,这个定例么,就相当于天朝的潜规则,没人记录在案,但大家都这么执行。大约是为了防官员抱团家族坐大吧。
不过兄弟两个倒也没想太多,在一处就在一处吧,兄弟俩在一处不是更好么?况且任命文书是朝廷发的,将来就算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他们两个身上。
田伯渊于圣武元年十月任北林州知州,刚刚上任十多天,就接到了来自长安的皇命,还有那虽皇命而来的二千余工匠,要其协助督建定国公府。
定国公林齐之,天定英杰,攘外贼安社稷,为天下有识之士击节而赞。
田伯渊本人对其也十分崇敬,(呃,大哥他不在主战场,木有见过“林齐之”本人,若是见了······)但这只是单纯地对于田伯渊本人来讲,事实上,作为北林州知州,田伯渊对辖内出了这么一个佛爷级的人物,那绝对是不太乐观的。
定国公封地就在北林州,拿老百姓的话说,在这地方,定国公那就是绝对的土皇帝啊!本来一州之知州乃是当地最高长官,如今定国公这么一来,知州?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喽大家好,请称我存稿箱君,作者君她现在估摸着正在奋战书山题海,请大家原谅这可怜的误入考研党的娃子吧,妹纸们的留言她要到明天才能回复了,积分也得到明天送了。
ps:123言情规定赠送积分限额300,作者君这个月的积分还剩不少哦,大家闲的话可以在文下发个评凑凑字数,都有积分送哒。o(_)o~
啊,对了,这章是交代背景的过渡章,据作者称明儿个有万更,而且一气儿就到洞房花烛了,提前撒花庆祝下,本文的清水时代从此结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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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兄弟见面
定国公府起建不过半年多,虽工匠多,奈何时间实在不够,因此时至定国公进入北林城,划定的用于建造国公府邸的二百余亩土地,完全建造完成的部分不过十之有一,也就是正中间的住房区建好了而已。go
不过虽说建成的只有近二十亩,却也尽够了,林齐之目前还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呢,孤家寡人一个,因此进城伊始便入住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入封地次日,河间府大小官员争往投帖拜见,尤以驻守河间府的各级武官为多。
田伯渊与田仲涯是北林城的文官、武官之首,本来是准备的好好的,要在定国公入城之日于城门外率本州大小官员恭迎国公车驾,但到了说定的入城前一日,定国公派人前来告知,说是一切以简为佳,不许本州官员大肆迎接,于是备好的盛大欢迎场面不了了之。
不迎接就不迎接吧,那见总得见上一面呐,北林州本就是定国公的封地,田伯渊与田仲涯两兄弟日后是要在北林州混饭吃的,又怎么能不见见北林州的土皇帝?
于是两兄弟便也随着大部队往国公府门房上投了拜帖。
当天,各家的拜帖都被定国公以不在朝纲不谋朝事为由,一一退了回去,单留下了北林州知州田伯渊并北林州折冲都尉田仲涯的拜帖。
这也很好解释,毕竟北林州是定国公的封地嘛,别的官不见就罢了,自家封地的管理者还是要见一见滴。
所以这天午后,田伯渊并田仲涯两个便乘车往城北国公府去了。田伯渊还算平和,但田仲涯一路上却甚为激动,作为一个武官,定国公那绝对是他的终极梦想啊,要见到偶像了,又怎能不激动!?
国公府早派了府上长史在门口迎接,按大庆官例,国公府长史乃正六品官衔,虽比田伯渊低了两级,却贵在是定国公府上亲随,因此田伯渊兄弟对那长史十分尊重。倒是那长史非常之谦卑守礼,谨慎侧行在两人右前一步,边带路边道,“国公爷在书房等候,二位大人请随卑职前往。”
说实话,这长史谦卑的有点儿过头了。国公府长史代表的是公府颜面,便是河间府知府,怕也得对他以礼敬之。因此,一路往里行来,田伯渊兄弟俩很是有些忐忑。
入大门便是一扇雕刻着猛虎图的汉白玉影壁,上刻“精忠报国”四个朱红大字,乃是新帝御赐亲书,自长安城运来。过了影壁,沿着长长的抄手游廊随着管家往前走,正是四月仲春,左边廊下的紫叶梅开的繁盛非常,花朵挤挤挨挨如红色绣球,映着近处的青墙显得格外雅致宜人。
及至到了书房门前,那长史也没说通报什么的,把两人往门里一让,无比迅速地拱手而退。
两兄弟面面相觑,还来不及想别的,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田家兄弟倒头便要往下拜,不妨却被一只手给托住了,“别!大哥二哥,是我!”
······
大将军林齐之曾为北林州农户田家养子这事儿,战前只有京城兵部尚书,哦,也就是林齐之那两年前京城失陷之时殉国了的亲爹知道,其它相关人员早在林齐之上京之后就被林尚书处理了。
至于目前么,整个长安城里,也只有御座上那位知道少许了。
“目前我这块儿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干净,少一个人知道我们兄弟的关系,就少一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做弟弟的没能先去拜访,请哥哥们千万宽宥。”
“还是大事要紧,咱们兄弟虽说数年未见,却也没生分到那份儿上,”田伯渊笑道,“而今——”他顿了顿,将到了嘴边儿的国公爷三个字吞了回去,改口道,“而今小五也真是出息了,家里人见了你一定高兴。”
田伯渊心里滋味儿略复杂,既有得见小弟的高兴激动,又难免惊异,尚不能一下子将记忆中那个需要哥哥们呵护的小五弟与大庆朝的战神大将军融合起来。
细想想,心里忍不住有种自家儿郎终于有所成的“老怀大慰”感。
追根溯源,田伯渊产生此类欣慰感也是理所当然的。
幼时田家虽家境尚算丰裕,不愁吃穿,却是没有仆人小厮用的,五兄弟中田伯渊年纪最长,自小护持几个弟弟,尤其小五弟来时才一岁有余,饿的麻杆似的,路都走不稳,筷子也拿不住,还是田伯渊早晚帮他穿衣脱衣,一日三餐教着喂着慢慢长大的。
因此田伯渊对于其它几个弟弟都是以长兄的身份爱护教导,可对于最小的田小五那就是亦父亦兄的照顾了。当年田小五离开田家,整个田家最伤心的两个人,一个是田宝,另一个就是田伯渊,只不过男儿心思不外露,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而对于田少泽来说,长兄田伯渊也的确是个特殊的所在,像是前文所说,亦父亦兄。
要说哥哥,该是行二田仲涯才更符合大庆朝人们普遍对长兄的定义。
三兄弟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朝廷更迭官场动荡上,田仲涯因想什么,一拍桌子恍然道,“我就说,少泽,我的这个官儿是你给我弄来的吧?那时候樊城主将战死,大哥作为主将谋士临阵顶上去,苦战七日始得退敌,战后论功行赏,得了个从四品的武职也算是适得其所。我那点儿小战功得个八品还像回事儿,这个四品官儿可就虚得很了。”说到这儿,他又担忧道,“这么着,算是以权谋私吧?万一叫人发现了不大好吧?我听说朝上那帮子御史大夫最爱上折子参人了。”
“不碍的,”田少泽笑道,“这事儿圣上也是知道的,即便被人拿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咱们之前的关系还是瞒下来为好,虽无大碍,却能省好些麻烦。”
“也好,”田伯渊点头道,“那在外就先瞒着吧。只是,少泽,你这一走就是五年,如今既是回来了,也该先回家里去看看长辈们,这么多年都念着你呢。尤其是小妹,咱们三个都去了阵前,中间你又写了那么一封信去,吓得小妹担心地什么似的,直瘦的脸儿都尖了。”
“我知道,我本就打算今晚就悄悄骑马回去先看看长辈们,唔,还有小妹。”近五年未见啦,不知道小姑娘长成什么样子了?田少泽一想起他的小小未婚妻来,嘴角就忍不住染上了笑意。可终于要见到了。
······
兄弟三人多年未见,一时竟觉得似有说不完的话,后来还是田伯渊作为大哥,想起此刻同在北林州的另外两个弟弟,这才忙叫人把田叔沛和田季泱请了来。
田叔沛倒还好。不过田季泱最近正筹措着开钱庄,战后万事复兴,行商一派繁荣景象,钱庄必然也随之兴起,早下手早占据有利地位嘛。要知道这敢开钱庄的一般得有朝廷背景才行,而且这背景越大越好,于是,田季泱特意将珍宝斋里好容易寻得的镇店之宝——一尊尺把高的翡翠观音,装到上好的檀木盒子里,带着往定国公府去了。
结果到了书房门口一看,好家伙!一屋子自家人,右边那个紫袍玉冠的人是谁?那是谁!?那不是小五嘛!
田叔沛来的稍早一些,看着他四哥抱着个盒子一脸恭谨地站在门口的摸样,十分不讲义气地捶桌大笑。哼哼,谁叫前头他进门的时候二哥也笑话了他来着?在老四身上找回来呗。
······
“既然要瞒着,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往,不太妥当吧?”田季泱问道。
“是啊,”田叔沛也敛了笑意,“别人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我们四个都姓田,家里收养过五个孩子,最后被京里来人接走一个的事情也是许多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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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哈哈小五哥终于见到小妹啦
话说田少泽本待当天傍晚就策马往白杨庄田家赶去看小宝来着,可叫他四哥田季泱一通劝又给劝住了,田季泱是这么说,“小宝可是一心以为你是个御前侍卫,你要是就这么回去,她肯见你才怪!女孩子容易小心眼儿,受不得骗。你想想看,你可是生生瞒了她近五年呐!瞒得死死,连个姓儿都不透。哦,还有当初承诺好书信,还一天一封呢?好家伙你掰着指头算算,一年才合一封信吧!”
隐瞒身份上面田少泽本就心虚,再提起书信事儿,他心里是没谱儿了,三说两不说就被田季泱给说服了,十分谦虚地向他善良四哥求教,“那我该怎么办?”
田季泱拍拍他肩,一副好哥哥摸样,道,“你要是信我,就先府里呆着,我回去慢慢把你事儿解释给小妹听。你走了多年不知道,小妹越长大越懂事贴心,再加上我边上劝着,她八成就原谅你了。我保证,出不了两天,小妹绝对主动来找你!”
······
白杨庄田家。
“小妹,我,我真是没法开口跟你说,”田季泱一脸痛苦,捧头道,“这可叫我怎么开口啊?”
“到底怎么了?”田宝看着她一向淡定四哥纠结成这个样子,也急了,一个劲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四哥你跟我说呀!”又扭头去问坐另一边田叔沛,“三哥你说!”
田叔沛亦是十分痛苦地扭过脸去,一张俊脸都扭曲地厉害,仿佛实说不出口摸样。
田季泱这才“十分为难”地开口道,“小妹你知道吗?北林州现是定国公封地了。”
“我知道啊,天纵英才林齐之嘛,”田小宝一脸不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难道咱们家谁得罪他了么!?”
“不是谁得罪他了,”田季泱低着头,声音沉沉,“不知是谁定国公面前说起田知州家有个又聪明又漂亮妹妹,入了定国公耳,昨天下午国公府就派人来说,要单请小妹一人去国公府游园。”
田宝一下子明白了,游园,还不是国公府女眷邀请,这,这不就是古装戏里都演烂了抢占良家妇女吗!虽然是比较委婉那种,可本质是一样啊。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可也没开放到能叫一个未婚姑娘独自去陌生男人府里游什么园呐!
田叔沛一看小宝皱起小眉头他就不忍心,这次也一样,他实不忍心骗下去了,决定坦白,“小妹,其实——”
“其实我们都商量好了!”田季泱忙打断他三哥话,“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去!他定国公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普天之下还没王法了不成!?”
虽然很不是时候,可是听见这话一瞬间,田宝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个古代纨绔子弟捏着扇子哈哈大笑说“王法?**地界儿上,老纸就是王法!”猥琐摸样,一时忍不住抖了一下,一般问“有没有王法”人都炮灰了,她不想炮灰,不想一心疼了她十多年长辈们哥哥们为了护着她而被炮灰。
几乎是一瞬间,田小宝姑凉就握拳下了个悲壮决定:去!大不了**么!
“四哥,你别难受了,又不怪你,再说了,就是去游游园子罢了,兴许出不了事儿呢?”田宝安慰了她一脸“痛苦”头都低到了膝盖上四哥,又转头问尚算平静田叔沛,“三哥,定国公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过去?”
“来接你车子现就门外停着。”
“······”辣个什么定国公,就算是有不良企图,可用得着把目摆如此明显么,现去话,八成得天黑透才能到吧?游园?要摸黑游么!?田小宝很是为那定国公大胆无耻无语了一阵儿,这才道,“那我先去了,先别告诉太婆他们,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田季泱忙直起身子拉住了田宝衣袖,“小妹,你——”一副要拦又无从拦摸样,后颇为仓惶地一遍遍强调道,“小妹你可要记得,这都是那个定国公主意!哥哥们也是没办法呀!都是那个定国公主意!”
“我知道,四哥你别太担心了,我会量保护好自己,”田小宝说罢扭身往外走,连青桃也不带,一鼓作气出门登车而去,心里怎一个悲催了得。她就奇了怪了,她平时也不怎么爱出门蹦跶啊?也就上个月跟着哥哥去了一趟北林州而已,就这一次就被人盯上了?也太倒霉了吧!
她不知道是,她出门后不久,低着头憋笑憋得万分痛苦田季泱就直起腰来哈哈哈哈地大笑了。田小五!叫你瞒一个身份瞒那么久,活该叫小妹跟你生气!他一面笑一面朝田叔沛道,“三哥,你猜这回小妹一生气,得几天不理小五?”又颇得意道,“哼哼,叫他连哥哥们都瞒那么久!”
“季泱,”跟田季泱比起来,田叔沛声音就平静许多,他道,“我觉得这回事儿咱俩办错了,甭管后小五怎么样,可这事儿小妹是当真了,她心里得难受一路!你没见她出门时候眼圈儿都红了!反正我是看不得她难受,现我倒是宁愿刚刚咱们说实话了。”
“不是,三哥,咱办这事儿也不全是为了膈应下小五,”田季泱收了笑,一张脸既善良又诚实,“你想想,咱们俩刚见到小五时候,心里有没有那么点儿不自?”
“这倒是,毕竟时隔数年——”
“哎,这就对啦,”田季泱两手一拍,道,“不仅是时隔数年,还有音信皆无。如今小五可不仅是当初小五了,他还是大庆朝战神,万民敬仰名扬天下定国公啊。咱们大男人还难免生疏,对了,刚进门看见小五时候三哥你是怎么称呼他?”
“少泽?”
“切!我说是第一声!”
“呃,好像是国公爷。”
“对嘛,”田季泱道,一副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我刚见到他时候心里满是对战神林齐之敬畏,即便眼前这人长得依稀有当年小五弟摸样,那也不行啊!心里还是熟稔不起来。即便现,咱私下里说是说笑是笑,真往国公府那赤金大字牌匾下一站,就搁现,你敢跟小五拍肩打背称兄道弟吗?”
“······”你别说,还真不敢。起码目前不敢。
“哎!所以说么”╮╭田季泱道,“咱们也就算了,毕竟是兄弟,慢慢处来得及。可小妹不行啊,现都四月上了,按照咱们兄弟打算,及笄后一月就要,嘿嘿,那个啥,”厚着脸皮为自己小心眼儿报复行为贴金说教四哥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下巴道,“那个成亲么。也就没那么多时间给小宝适应了。这世上两个男人熟识办法其实是撒开了膀子打上一架,至于一对儿许久未见未婚小夫妻么,熟识办法就是生气,完了一个闹别扭一个拼命想法子哄,你放心,不出两天,保证熟透透了。”
******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眼见天色都黑透透了,那马车才缓缓放慢了速度,后来仿佛进了什么门,又行了一段儿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说不害怕那是假,田宝僵着身子坐马车里,耳边听着前头驾车人给“国公爷”问安声音,手心里全是湿湿黏黏冷汗。
“行了,你们退下去吧。”她听见一个年轻男人声音道。
看吧看吧,所有纨绔大少们抢来良家妇女第一句台词一般就是这个,“行了,这儿没你们事儿了,都退下去吧,”或者还要加上几声奸笑淫笑烘托一下气氛什么。
好吧,其实这丫头纯粹是紧张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车帘一动,外面灯火光亮顺着车门溜进来,田宝隐约看见一个男人轮廓出现车门前,他正伸手将车帘撩高,然后——他他他,他居然进来了!!!
田宝使劲儿将自己缩到车子里面,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而进来田少泽以为他心爱小妹这是还生他气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那儿绞脑汁地想该说句什么话让小妹消消气先。
战场上所向披靡战神林齐之这会儿计策全无,那些兵法诡谋一个也用不上,吭哧吭哧想了半天也只吐出一句,“你,你还生气么?”
找个人黑咕隆咚把你弄到家去,一副要强上节奏,搁你你不生气呀!?田宝窝角落里一动不动。
田少泽额上汗都下来了,“那咱先吃饭?我叫人备好了,你先去看看,不喜欢了就叫他们重做。”
“······”还是不说话。
“小妹,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原谅哥哥这一次好不好?”
哥哥?田宝心里一跳,猛地坐直身子,后脑勺嘭地一声撞上了车壁,顿时疼她眼泪汪汪。她刚抬起手来,一只大手就比她地她后脑勺上揉了起来,这丫头也顾不上疼,仰头冲着那人影儿问道,“哪个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也是存稿箱,八过老钱刚刚发现个大事儿!于是决定爬上来跟妹纸们说一哈,具体就是:
我嘞个大槽!被河蟹夹了,洞房大餐肉过了头儿,刚刚爬上来一看,居然存稿箱里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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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先置防雷针:下章肉,下章6p,下章非常少儿不宜,未满十八岁妹纸千万别买,受不鸟np妹纸也千万别买。l3l4
第50章 河蟹版成亲
其实她也是知道,这还能有哪个哥哥呢?其它四位哥哥声音她都熟不行,能让她认不出声音来,也只有一去多年小五哥了。
田少泽一心以为他好心四哥田季泱已经帮他劝了多时,自己情况也都向小妹说清楚了,因此田宝这么一问,他只当她是还赌气,便仍好言安慰道“乖宝儿,别气了,五哥给你道歉好不······”
真是小五哥哥!田宝脑子里一片狂喜炸开来,也不听他接下来说什么,顺着他胳膊往前就是一扑,马车里黑漆漆,能看见个大致轮廓就不错了,哪里能看清楚人身上哪儿是哪儿啊。
小宝这么一扑,胸腹却正撞到田少泽肩头,人这个部位都是硬骨头,何况田少泽战场历练数年,那肩头是硬邦邦连一点儿铺垫肥肉都没有,青春期少女胸乳却哪里经得住这般重击,那无法与人言说痛楚立马盈满胸房,小宝呀地一声,捂住痛处弯下了腰。
田少泽却是只觉肩头一片软绵绵触感,然后就听小丫头“呀”地一声,窝那儿不说话了。他忙把人捞起来,像小时候一样小心地搁怀里抱着,抬腿跳下来马车,一面往不远处灯火辉煌厅堂走一面急道,“疼厉害不厉害?撞到哪儿了?”又高声叫厅前候着仆人,“去把府里大夫叫来!”
“站住!站住!”眼看他就抱着自己走到堂前了,前头还站着不少下人呢,小宝急直扭身子,“你先放我下来呀倒是!”
田宝那点儿劲儿当然是奈何不了她五哥,不过田少泽怕控制不好力道伤了她,便顺着她意将怀里人儿放了下来。又微俯□子问,“到底伤到哪儿了?”
问问问,问什么问哪!?能说话我会不说吗?田宝一手捂着胸抬头羞恼地瞪了田少泽一眼,道,“要你管!”也不理他,扭身往前面厅里去了。
田少泽被她含羞带涩地瞪了一眼,又见她手捂着部位,顿时明了,大窘,久违脸红似乎有重出江湖迹象。
院落里灯火昏昏,前面女孩子背影纤纤,行走间姿态款款,唔,小丫头长大了呢,记忆中鼓着双颊叫小五锅锅小姑娘如今已长成个窈窕少女了。
······
小宝其实真是有些生气——是,想起四哥说那个“这都是那个定国公主意!”她心里就难受,就委屈很。
哦,如今你是定国公了,就可以随便捉弄人了啊!?走了那么久不写一封信就算了,而今好容易回来了,连回去看看也不愿意么?还要弄这么个主意把她接到这个什么“定国公府”里来。
当着这么多下人面说抱就抱,一点儿也不尊重。
好吧,女人生气时候都是不大讲理。田小宝这丫头这会儿已经忘了是她主动去扑人家,田少泽才把她抱起来。
反正是就是委屈。或许也有些物是人非恐慌。厅里一大桌子菜摆着,她也不看,坐那儿就开始掉眼泪。
这可把她小五哥哥心疼坏了,又担心又自责,旁边道歉安慰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给跪下了。
不过田宝这委屈来得去也,她也不会真叫她哥哥下跪呀,没一会儿也就破涕为笑了。
这一番闹腾过去,兄妹两个之间确少了不少生疏。田少泽嫌桌子上菜冷了,便叫下人撤下去,又叫厨房另做了几样菜品汤水。
趁着菜没上桌时候,田少泽与田宝两个说了一会儿闲话,内容无非是离别之后田家如何如何之类。
田少泽是真心想听听田宝这些年生活经历来着,不过田宝却有些心不焉——
若她记得不错,大庆朝婚律上有定律,公卿可独拥一妻一妾。五哥如今已是定国公,位高权重,没有理由委屈他非要履行当初田家那个婚约了。
其实这样挺好,本来她是一心计划着一夫一妻,五个丈夫也实是太多了,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呗。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起将来五哥会娶个五嫂,她这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
本来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照着这个时代行为准则,她作为一个未出阁闺门女,实不该管自己姻缘事,甚至提都不能主动提起。不过,既是想到这儿了,不问出来心里总是难受。
“五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田宝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成亲?”她觉得这样问很好,若是五哥有了意中人,可以顺着话题提出来嘛,也不会让场面难看。
头顶传来几声十分愉悦地笑声,田宝只听她五哥轻声道,“我还怕你小,到时候害怕呢。”
“嗯?”田宝疑惑抬头,却被兴奋田少泽捧着脸颊无比迅速地额头上盖了个戳儿。田宝抬手捂上额头,脸颊火烫,那个啥,不是她脸皮薄,这还是自她会走路以来第一次被个男人亲,有些不好意思嘿嘿。
“想不到小妹你比哥哥们都要心急,”田少泽笑一脸甜蜜,“我都跟几个哥哥商量好了,都正准备着聘礼呢。放心,再过几天,我就上门去求亲。”
“可是,五哥你不觉得委屈吗?婚律上说公卿是可以独娶一妻纳一妾。”
“委屈?哈哈,傻丫头,我离开之前全部愿望就是能回来跟哥哥们一块儿娶你为妻,如今大愿即将得成,高兴还来不及!”
******
别人家里娶妻嫁女都准备一份儿就行了,可田家不一样,田家是既娶妻又嫁女,于是,聘礼一份儿,嫁妆又一份儿,一加一等于二。
其实照着李秀妮想法,本就是一家人,聘礼什么,意思意思就算了。
可是田伯渊五兄弟不愿意讲究,愣是一人拿了备了两份儿出来,一份儿是作为哥哥给妹妹添妆,一份儿是作为丈夫给未来妻家聘礼。
这么着郑重是郑重了,就是忒麻烦,五份儿添妆外家五份儿聘礼,二百来只大箱子,一块儿抬进门那天愣是找不到足够地方放,只好先搁院子里。
后来,田家一家子挑了个天朗气清好日子,搬进后面那个大空宅院里去了,前面老院子空下来,刚好放血杂物粮食,那些聘礼箱子嫁妆箱子才算是安置下来。
田家长辈们将聘礼归置了一下,一同添入嫁妆里,好家伙,二百多抬,这可真是十里红妆了。
田宝觉得这样子太招摇了,坚决要把嫁妆砍掉一半留家里,然而她一个人小胳膊拗不过众长辈粗大腿,后后也只好妥协了。
这里面还有两件事。
其一是,田伯渊五兄弟都北林城里,而今田宝既然要同他们成亲,婚后自然也是要往北林城住。
不过么,五个人北林州各有住处:伯渊州衙,仲涯都尉府,叔沛季泱各有府邸,少泽又国公府。
要是按兄弟序齿呢,那小宝得住州衙里;要是按官职高低呢,那就得住国公府里。
长辈们犹豫不决,便叫来当事人商量。
然后很就定了国公府,理由是:面积大,质量高,小宝住着舒服。
******
“你去,趁着今儿个伯渊,去跟他好好说说,”李秀妮一面推搡着丈夫田旺一面道。
“怎么是我?”田旺拍拍身下榻面,道,“合该是金廷才对呀,我记得当初我们成亲那时候就是我爹跟我说。”
“叫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李秀妮道,复又解释,“金廷可不光是伯渊养父,他这事儿上是他岳父哇。你也不看看,金廷近那脸拉得老长,见了伯渊他们眼里直蹿火儿。我敢叫他去说这个事儿?这不火上浇油嘛,不打起来才怪!”又推他,“赶紧赶紧,去吧!”
田旺没有法子,值得遵从妻命去“嘱咐”准郎官去了。
······
“伯渊呐,按理说这话该是做父亲来嘱咐儿子才对,只是咱家情况特殊,我就跟你说一说。”
田伯渊肃立一旁,一副洗耳恭听恭谨摸样。
田旺不自地摸了摸袖子,道,“那个洞房时候啊,你也知道,女人身子都普遍比男人弱些,这娘子跟郎官是这样。”
田伯渊那副恭谨严肃摸样终于有些端不起来了,他道,“老太爷,您放心,我都知道,我一定会体恤小妹。”
“不是那个意思,”看田伯渊没能理解里头关窍,田旺只得把话说得直白了,“这也是古时候传下来规矩,兄弟同娶一个娘子时候,洞房啊,就是都进去沾一沾就行了,不能做完,懂不懂?嗨,就是那个啥,点到即止!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田伯渊这下算是听懂了,瞬间脸色爆红,恭谨面皮终于破裂了。
或许人好意思正是建立别人不好意思上。田旺本来跟孙辈说起这个话题很是有些尴尬,可如今一看养孙那脸红样儿,他老爷子反而原地满血复活了!“这都是老规矩,也是怕媳妇儿伤了身子不利儿孙。”话头子一开就阖不上了,“这世上男人苦哇。都说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就想着,洞房那可不是啥好时候,且熬且受罪着呐。”又咂咂嘴,“不过也就一夜,以后就好了。”
一番话说完,看着养孙那几乎要冒烟大红脸,田旺很是有些意犹未地摸出一本薄薄册子,往书桌上一搁,“这里头有教,你翻翻看,可得记得跟仲涯他们都说说,这是大事儿!”
说完老爷子就慢慢往外踱步,临出门时候忽然想起来,这回娘子可是他老汉宝贝孙女儿啊,于是急急转回来,再叮嘱一句,“这册子上可得照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规矩!”
那册子上说啥呢?
嘿嘿,头一页,洞房要事,将洞房时候要遵守规矩一个个都说出来了。
那些规矩委婉点儿说就是:兄弟共妻时候大家一块儿洞房,但因为狼多肉少,一个个地都不许敞开了肚皮吃,一人尝一口就行了。
******
定国公聘下了北林州一位名不见经传农家女为妻一事北林州引起了极大轰动,消息一经证实,人人都猜测这娘子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竟引得高高上国公爷不顾身份,不仅娶了农家女,竟还甘愿与他人共娶。
这谣言传来传去,就变作了“定国公未婚妻美若天仙,有倾国倾城之貌”之类夸张言谈了。
也正是因此,田宝及笄礼极为盛大,河间府各级官员、各大富商,均派了女眷前来祝贺。
及笄礼一过,婚期就近眼前了。
田宝初极是不安,不为别,就为小时候见到那个剽悍洞房规矩,五个丈夫一个妻子,天爷啊,这是要死节奏吧?
后来又一想,哪几个可是她哥哥们呀,从小就宠她宠厉害,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有毛好担心捏?到时候撒一撒娇闹一闹,大家盖上棉被纯聊天就好了嘛。
这样一想,田小宝顿时淡定了。
出嫁这天她也十分淡定,哥哥们都商量好了,再过不久就把家里长辈们接去北林城赡养,她这嫁来嫁去还是自己家呆着,有毛好伤心?
拜堂时候她淡定依旧,红盖头挡住了大半视线,反正她也看不见,叫怎么拜就怎么拜。
就是夫妻对拜时候,她从红盖头底下看看自己这边裙摆下露出一点绣鞋尖,再看看对面齐刷刷十只五双黑靴尖,顿生势单力薄之感。
******
撒帐压床交杯酒,等一切尘埃落定,洞房里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全喜婆子外面把大锁一落,高喊了一声,“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喜床上一排六个人,中间娇小矮那个就是今日娘田小宝。
外面人声一静,几个哥哥,哦,不,该称相公了,几个相公都眼里生光地看着田宝,看她顿觉亚历山大,不自地挪了挪屁股,没话找话道,“这床可真大呀,咱们这么些人都做下。”
“专门订做喜床,”田少泽笑答,“就是为今儿个准备。”
这话不大好接呀,该怎么跟哥哥们提“盖上棉被纯聊天儿”事儿呢?田宝微微低下头去,金丝穿就翡翠耳珰轻晃了两晃,顺着那耳珰看下去,一段儿玉白脖颈若隐若现。
“小妹,”田仲涯暗吞一口口水,忍不住道,“天也够晚了,咱们,咱们安歇吧。”
“啊?”田宝忙忙地抬头,正要摆手说不,却看见左右急巴巴地五双红眼,她猛地一抖,心说坏了,欲火攻心男人似乎都不怎么狼啊,这可怎么好呢?
她正自纠结呢,就觉得一边两耳边同时一动,却是平日里稳重大哥田伯渊伸手将她耳上一对儿耳珰除了去。
田伯渊这一个动作就跟按了播放键似,众郎官儿们顿时活动开来,卸头饰卸头饰,脱外衣脱外衣,眨眼之间还傻乎乎不状态田宝就被她哥哥们剥地只剩下一套大红色中衣。
哎,这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人多好办事啊!
还好田宝算不算太呆,及时反应过来,一手紧攥着中衣领子,一手去赶开不知哪个哥哥手,完了无比迅速地弯腰趴到自己腿上,先护住胸腹,再大声道,“都别动!”
“小宝怎么了?”田叔沛不知何时已挪到了田宝后面,此时一面轻抚着她背一面说,“乖,别怕,哥哥们呢。”
娘哎,就是哥哥们都我才怕呀!田宝仍旧保持着趴伏动作不动,闷闷地可怜兮兮地喊哥哥们头子田伯渊,“大哥!”
“嗯,宝儿怎么了?大哥呢。”
“大哥我害怕,咱们今天好好睡觉行不行?”田宝终于直起身子,伸手扯着田伯渊衣裳来回摇,“就今天,只睡觉行不行?”
“这——”田伯渊从没拒绝过小妹要求,这会儿虽明知道这样不行,不合规矩,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尤其是看着她那一双湿漉漉猫儿一样透着惊怕大眼,实是说不出个“不”字。
“大哥,婚夜仪式行不完可是大不吉利,”正僵持着,田季泱说话了,“老人们都说,仪式不全,一生不顺。”
“是这么回事儿,”田叔沛立马心领神会地帮腔,“宝儿小呢,有些怕也是难免,咱们可不能不守规矩。”
田仲涯干脆从后头抄手一抱,将坐床沿儿上小人儿抱到床内里,放软软锦被上,口里还推卸责任道,“小妹,季泱说得对,这仪式得做完呐。”一面说一面手脚灵活地捏住腰间中衣结带,这么往外一拉,床上人儿霎时衣衫大敞,里面绣着鸳鸯戏水抹胸半遮半掩。
田宝急了,慌忙伸手去拉起中衣遮掩,却又不知被哪位好哥哥趁势把中裙扯了去,一时腿上只剩了短短红色亵裤,一双白生生腿儿光致致地露人眼前。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掌,尼玛这还不是四掌是十掌啊。田宝顾了这边失了那边,不大一会儿浑身除了亵裤,就只松垮垮地挂着个抹胸了。
跟哥哥们比起来,田宝这小丫头战斗力那就是个零!哦不,零都高看了她,该是个负才对!平常也就是大家都宠着她罢了。
田宝中间抱着个胸蜷成一小团儿,心里咋羞咋恼五味杂陈,也不知是那点儿不对,对着这五个郎官围困中间小娘情景吧,脑子里竟冒出了前世“李某某**案”,顿时背上寒意阵阵,又闭着眼叫年龄差距小感情好而且近因为愧疚对她言听计从田少泽,“小五哥,我怕呀。”
然后一双手覆上了她眼,田宝清楚地听见她小五哥道,“闭上眼就不怕了。”
好吧,欲火上头,撒娇木有用了。
其实真到了不得不面对时候,田宝反而镇定了,其实她也就是基于曾经是正常社会现代人心理争取一下罢了。
毕竟还是不一样,首先嘛,人都有从众心理,大庆朝一妻多夫,凡是兄弟共妻人家成亲时都是如此,田宝入乡随俗自然也该如此;其次,哥哥们从小带她到大,宠她爱她,感情基础那叫一个比山高比海深,要说哥哥们激动上来会不顾她身体,田宝也不信呐。
不过还是有些怕就是了。前世是个老姑娘,因此这次算是两世里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还是——还是剽悍n劈模式,她能不怕吗?
眼睛闭紧紧。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抬起了她腰,把那亵裤除了去,下面瞬时一阵凉意,田宝第一时间夹紧了腿儿。又不知道是谁把抹胸带子解开了,然后有一只手攀上了她胸,不对,两只,呃,又多了,四只?
受不鸟了!!!田宝猛地扒下她小五哥掩着她双眼手,大眼一瞅,几只大手把她胸口儿遮盖都看不见肉了,她小五哥另一只手正要往下探呢,田宝啪啪几下把胸上手打开,带着哭音道,“别一起行吗?一个一个来好不好?我,我实难受。”
······
一个一个来,谁先?
那自然该是老大田伯渊了,长幼有序么。
于是小宝二三四五哥初秋夜穿着亵衣亵裤挨个儿下了床,蹲床东侧排队。
田宝这事儿上两辈子都是个大菜鸟,唔,虽然伯渊哥哥也是菜鸟一枚,可她还是被那略显生涩揉搓弄得激动起来,开始还记得屋子里还有其它哥哥呢,不能出声,后来就忘了,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这可难受死下面蹲着排队几个人了,那**小声音一起,一个一个本就火气满满年轻人是憋得五积六受,田季泱道,“大哥不会一激动弄伤了小妹吧?呃,我不是怀疑大哥,毕竟都是血气方刚,没人看着他容易激动过头儿是不是?”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
地上蹲着几个人一合计,不行,还是得看着去,万一出事儿了呢!
于是,这头儿田伯渊才刚把田宝揉搓地卸了防心软□子,正要真刀实枪地上阵呢,那头儿田仲涯他们一个个又溜回了床上,瞪着大眼咽着口水围观,要不是开始田宝严重反对,都难受哭了,估摸着他们那手早就摸到她那玉白身子上去了。
田宝心里羞恼不已,田伯渊却是箭弦上不得不发,一挺身就满满地埋了进去,他惬意叹气声与底下田宝因疼痛而发出哭声一同响起来。
这会儿身下痛楚占去了她大多注意力,被围观事儿她倒忽略过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拉灯,睡觉,洞房夜结束鸟~~~
咳咳,本来是木有那个什么“老祖宗传下来洞房规矩”,奈何修了两次**也不给过,只好添了这么个破规矩,添了情节删了肉,把哥哥们福利给大幅删减了。
唉,连**都帮小宝,本来婚夜悲剧是小宝才对,结果这么一整,悲剧果断变成了哥哥们。
有木有要小宝悲剧版洞房夜?本来我是打算发qq群里,不过编编大人说这是违规,于是只好采用传统方式:想要姑凉们文下留邮箱哈,我明儿个下午4点统计邮箱,然后一块儿发。~
大家晚安,抱抱╭╮l3l4
第51章 扩充完整版洞房花烛夜
“这——”田伯渊从没拒绝过小妹要求,这会儿虽明知道这样不行,不合规矩,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尤其是看着她那一双湿漉漉猫儿一样透着惊怕大眼,实是说不出个“不”字。
“大哥,婚夜仪式行不完可是大不吉利,”正僵持着,田季泱说话了,“老人们都说,仪式不全,一生不顺。”
“是这么回事儿,”田叔沛立马心领神会地帮腔,“宝儿小呢,有些怕也是难免,咱们可不能不守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老钱有话说:
本来是只打算把肉肉那一段儿发过去,也就七八百字,可是爬一看大家这么热情,留了有两百个邮箱了,还有好几个妹纸给投雷神马,还有yizhi看姑凉,连续三颗手榴弹两颗地雷啊,顿觉小心肝儿虚很,于是特地仔细修改过了,另有添加情节对话神马,一锅肉炖烂烂,请大家好好品尝哈:
ps:妹纸们太热情了,我本来以为多只有二十多个,结果爬上来一看,妈呀!!两百多个邮箱啊!我得发到什么时候去!于是干脆跟别作者学着,弄到作者有话说里了。
田仲涯干脆从后头抄手一抱,将坐床沿儿上小人儿抱到床内里,放软软锦被上,口里还推卸责任道,“小妹,季泱说得对,这仪式得做完呐。”一面说一面手脚灵活地捏住腰间中衣结带,这么往外一拉,床上人儿霎时衣衫大敞,里面绣着鸳鸯戏水抹胸半遮半掩,右边儿白腻乳儿隐约可见。
几个男人登时看有些呆,田仲涯是一只手盖上去捏了捏。
田宝急了,慌忙推开胸上大手,伸手去拉起中衣遮掩,却又不知被哪位好哥哥趁势把中裙扯了去,一时腿上只剩了短短红色亵裤,一双白生生腿儿光致致地露人眼前。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掌,尼玛这还不是四掌是十掌啊。田宝顾了这边失了那边,不大一会儿浑身除了亵裤,就只松垮垮地挂着个抹胸了。
跟哥哥们比起来,田宝这小丫头战斗力那就是个零!哦不,零都高看了她,该是个负才对!平常也就是大家都宠着她罢了。
田宝中间抱着个胸蜷成一小团儿,心里咋羞咋恼五味杂陈,也不知是那点儿不对,对着这五个郎官围困中间小娘情景吧,脑子里竟冒出了前世“李某某**案”,顿时背上寒意阵阵,又闭着眼叫年龄差距小感情好而且近因为愧疚对她言听计从田少泽,“小五哥,我怕呀。”
然后一双手覆上了她眼,田宝清楚地听见她小五哥道,“闭上眼就不怕了。”
好吧,欲火上头,撒娇木有用了。
其实真到了不得不面对时候,田宝反而镇定了,其实她也就是基于曾经是正常社会现代人心理争取一下罢了。
毕竟还是不一样,首先嘛,人都有从众心理,大庆朝一妻多夫,凡是兄弟共妻人家成亲时都是如此,田宝入乡随俗自然也该如此;其次,哥哥们从小带她到大,宠她爱她,感情基础那叫一个比山高比海深,要说哥哥们激动上来会不顾她身体,田宝也不信呐。
不过还是有些怕就是了。前世是个老姑娘,因此这次算是两世里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还是——还是剽悍n劈模式,她能不怕吗?
眼睛闭紧紧。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抬起了她腰,把那亵裤除了去,下面瞬时一阵凉意,田宝第一时间夹紧了腿儿。
“乖宝儿,听话,来张开腿,”田伯渊嘴上劝着,手下却不含糊,两手掌着她膝盖这么一分,小姑娘双腿间那点子风光便展露无遗,十五岁,年龄小呢,那私密处粉嫩红润,上面毛发也稀稀软软地。
田伯渊五兄弟这事儿上都还是个雏儿呢,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娇处,一时都瞪大了眼。
也不知是谁手伸过去,往那红嫩处轻轻碰了碰,那地方敏感很,一被触到就立马缩了一缩,那粉粉花瓣跟着颤,恰似风过牡丹开,看男人们脑子里轰地一声,大火燎原。
田宝被七手八脚地按着,大大地叉着腿儿躺那儿,就算看不见也知道哥哥们围观她下面啊,一时羞窘万分,看什么看哪!?这还不如直接上呢!一刀毙命也好过慢刀子杀人受折磨啊。
又不知道是谁把抹胸带子解开了,然后有一只手攀上了她胸,不对,两只,呃,又多了,四只?她只觉得自己两只乳儿上一时盖满了手指,每寸软肉都被捏弄着,杂乱无章,却又极其刺激,许是谁忍不住地俯下身舔了一口,田宝只觉湿软东西滑过,那**儿登时倍加酥痒起来。
受不鸟了!!!田宝猛地扒下她小五哥掩着她双眼手,大眼一瞅,几只大手把她胸口儿遮盖都看不见肉了,她小五哥正从她右胸上抬起头来,田宝啪啪几下把胸上手打开,带着哭音道,“别一起行吗?一个一个来好不好?我,我实难受。”
······
一个一个来,谁先?
那自然该是老大田伯渊了,长幼有序么。
于是小宝二三四五哥初秋夜穿着亵衣亵裤挨个儿下了床,蹲床东侧排队。
田伯渊小心地伏他娘子柔白身上,这小小人儿让这个二十三岁男人心里软地滴水儿,身下却又硬地发疼。
这是我妻子,田伯渊心里默念道,忍不住伸手掌住女孩儿后脑,薄唇压上她娇嫩唇瓣,辗转吸允舔抵,又回忆着春宫册子上教,抵开她唇探舌进去。
那里又是一个绝妙去处,温热湿软,舌尖相触时像是有电流划过,他忍不住加重力道缠着她小舌头咂弄不休。
田宝哪里习惯得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只大手攥着她两只小手腕儿压倒了头顶,田伯渊含着她唇儿咕哝道,“宝儿别怕,乖乖地,哥哥会轻着些。”
他说会轻些来着,但这话转瞬就被他扔到了脑后,**上脑,男人动作愈发猛烈,顺着女孩儿脖颈一路往下,留下一串湿漉漉印痕。
他一路吻到微耸胸上,少女那对儿俏生生白乳儿上两点小红果儿不知何时立了起来,硬硬地顶着他唇,田伯渊拿唇一蹭,那红果果就颤啊颤,叫他忍不住一口咬住,含口里舔弄吮吸起来。空出那只手也顺着往下,摸到那一片温软处揉摸捻弄。
他还记得图册上说怎么叫女方舒服法子,依依不舍地放开那只被他吸允湿漉漉乳儿,看了看,忍不住又另一只上重重吸了一口,刺激地田宝“呀——”地一声软叫。
这才支起身子,跻身进那纤细两条白腿儿间,寻着书上说微微凸起粉色珠子,拇指食指小心地捏住捻弄扯动。田宝那可怜小粉珠儿被捏住一瞬间就浑身一颤,待那手指开始捻动,这可怜小丫头再忍不住,终于咿咿呀呀地哼唧起来。
这可难受死下面蹲着排队几个人了,那**小声音一起,一个一个本就火气满满年轻人是憋得五积六受,床东侧一溜儿四个红色亵裤,各自雄赳赳地顶着个小帐篷,那里头言情都憋粗了好几圈儿了!要亲命啊!!
田季泱道,“大哥不会一激动弄伤了小妹吧?呃,我不是怀疑大哥,毕竟都是血气方刚,没人看着他容易激动过头儿是不是?”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
地上蹲着几个人一合计,不行,还是得看着去,万一出事儿了呢!
于是,这头儿田伯渊才刚把田宝揉搓地湿哒哒软绵绵卸下了防心,正要真刀实枪地上阵呢,那头儿田仲涯他们一个个又溜回了床上,瞪着大眼咽着口水围观。
田宝心里羞恼不已,田伯渊却是箭弦上不得不发,一挺身就满满地埋了进去,他惬意叹气声与底下田宝因疼痛而发出哭声一同响起来。
田伯渊心疼她年纪小,强忍着进犯**等她适应。可田宝这会儿却一点儿也不知体恤,非扭着身子去推,这一扭,身下那紧紧含着她大哥东西地方就是一动,田伯渊再忍不住,绷着声音道,“小妹,你体谅下大哥,”说罢紧紧按住她小胳膊,下身一进一出地动作起来。
田宝瞬时呜呜哒哒地哭起来,其实也不算是疼难以忍受,多是因为被围观羞窘难堪,不过她哭了两声,看没什么效果,便也停下来了。
还是有些疼,但多是涨涨地异物感和一些奇怪从未有过酸麻,看她不再闹腾,田伯渊便放开了她胳膊,转而抓起双腿抬高往下压了些许,将那甜蜜处露出来,大刀阔斧地鞑伐起来。
田伯渊自己倒不觉得自己使了多大劲儿,但周围兄弟们不干了,他们眼里,大哥那眼里光要吃人似,那腰身迅猛地像是战场上冲锋陷阵。
这哪儿能行呢?小妹那么小那么娇弱,又是婚夜头一次,弄坏了可怎么好!?
于是有人提醒,“大哥,轻些!你看小妹都哭得没声儿了!”
又有人符合,“是啊是啊,大哥,来日方长,别吓坏了宝儿。”
说着说着就上了手——唔,不是去阻止那起伏男人,而是一个个争着往那娇软女体上摸弄,美名其曰安慰安慰,转移下小妹注意力。我去!这借口还能再假一点儿吗?
大约处男头一次都撑不了那么久,几个兄弟故意捣乱下,田伯渊很就酣畅淋漓了。
“第二个,谁?”
“那还用说,我是二哥,当然该是我!”田仲涯理所当然道。
“按年龄嘛,是这样。不过这婚房到底还是定国公府么,二哥,你就让小弟一回吧!”田少泽一向以小弟自居,对哥哥们敬重有加,但这次,他实不愿意让,让大哥他心甘情愿,不过要是按年龄他得排到后后去!这怎么受得了!
几兄弟里成就高确是田小五,这个也是事实,而且其它几个人也同情他多年不曾与小妹相处,便真让他做了这第二个。
“直接点儿吧,”田伯渊一面抱着闹腾着满嘴说“不干了,不成亲了,还有四个呢!我肯定要累死了”小宝,一边道,“小妹才刚及笄,都着些完了事儿就算了,别太折腾她。”
这话说甚是有长兄范儿,但是吧,鉴于长兄大人自己刚刚爽过才来限制弟弟们,于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没有说服力。
田少泽手较地扯了自己身上亵裤,一伸手将那耍娇小人儿从田伯渊怀里抱出来,脸上红红地,把人往身下一压,对着嘴儿就亲了上去,身下也不含糊,一手分开小丫头腿儿,摸了几摸找准地方,身子一沉就入了进去。
······
五兄弟一个个地都别人弄时大义凛然地扮演着好哥哥身份去劝着轻和温柔,其实到了他们自己上时候也没见有对小宝手下留情。
田季泱自觉为倒霉,要按年龄长幼话,他还能勉强排个第四,可田少泽这定国公大外挂一开,田季泱就果断变成了后一名。
到他时候,田宝累简直都睁不开眼了,软软地瘫那儿抽抽搭搭有一声没一声地哭。也不怎么疼,哥哥们动作上也都小心着呢,生怕伤到她,可就是累呀!
田宝可怜兮兮地眯着眼儿求田季泱,“四哥,明天行不行?我都要累死了——”
田季泱一脸不忍心,他伸手摸摸小姑娘微微汗湿脑袋,一句话也没说。
田宝还以为她哀兵之计终于有用了,她四哥心软了呢,结果田季泱却是一手去摸她脑袋,一手飞地摆好姿势分开软哒哒腿儿,沉身入了进去。
······
整个结束时候,田宝整个都软了,一丝儿力气也没有,眼睛眯着睁都睁不开,把几个哥哥心疼什么似,抱着她转到屋后备好大浴桶那儿,桶里热水而今正晾到温温舒适温度上,几个人七手八脚给小丫头洗了澡,擦干净了搁床上裹到被子里头。
这会儿他们倒是有时间有心思了,坐床头互相埋怨,你说我用劲儿用大了,我说你时间太长了,反正都是一个意思:都是你!害宝儿累成这个样子。
啦啦啦,为可怜小宝默哀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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