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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55章 污水有毒!

    在血蟒出现之前,甚至成功刺瞎它双眼之前,沈银冰都是骑在高飞脖子上的,尽量不碰到水道中的污水,以免会中毒.

    污水中有毒,这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散发出那种味道,破军的人更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大老鼠,以及那条血蟒绝对就能阻止所有来犯者。

    其实这条水道,才是最坚固的防线,正常体质的人,哪怕是被水溅到身上一点点,就已经中毒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发痒。

    开始时,感觉就像是被蚊子盯了一口,会让人忍不住的去挠,越挠就会越舒服,越挠,发痒的面积就会越大,最后导致全身都是奇痒,就会让人把所有的衣服都撕烂,恨不得把所有的皮肤都撕下来。

    疼痛,才不是世间最难受的感觉。

    最难受是痒,那种恨不得把皮拔下来的奇痒。

    最后,中毒的人就会把全身挠的血肉模糊,可还是止不住的痒,只能继续挠,直到把肉也挠下来,把五脏六腑也拽出来后——终于可以痛苦的死去了。

    刚来到水道前时,是沈银冰第一个下水的,在她下水的那一刻,她就中了毒。

    不过,因为害怕、紧张等原因,让她忽略了这些,最多以为不能再碰到水了,所以才骑在高飞脖子上,为此还得意洋洋。

    后来血蟒出现,在跟高飞默契配合刺瞎那条可怜虫的双眼后,急于逃命的俩人被血蟒甩了出去,沈银冰落在了污水中,还很不甘的喝了几口。

    只是因为担心血蟒会随时冲过来,她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

    现在危险暂时过去了,俩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心情大好之下开起了玩笑,沈银冰还故意用双脚扑打水面,砸起的水花溅在高飞的脸上。

    然后高飞就假装生气的质问她,不知道污水有毒?

    污水有毒。

    沈银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踢踏的双足也僵在半空。

    污水有毒。

    在血蟒出现后,她真的已经忘记污水是有毒的了,就在刚才还喝了两口。

    沈银冰不知道她在踏进水中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毒,只是因为刚才喝了有毒的水而害怕。

    喝了毒水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拉肚子,还是……

    沈银冰眼角急促的跳动了几下,哑声说道:“高、高飞,你确定污水内有毒吗?”

    “哈,哈哈。”

    高飞干笑了几声,强作镇定的说:“或许,只会让你肠胃不适吧?别担心,别忘了你可是修罗体质,估计一般的毒素对你产生不了太大的危害。还有就是,就算这些水能让你感到不适,我们也可以赶紧返回去,去医院检查一下,依着现代的医疗技术,基本没有解不开的毒。”

    “真的?你确定只是这样?”

    沈银冰眼神一亮,抬手在小腿上挠了几下:“那我们现在回去?可是那条瞎了眼的血蟒挡在那儿呢。”

    高飞转身向回走,走的很快:“回去,当然得先回去,别担心那条血蟒,说不定它已经被你那些手下用微冲突突掉了呢,对吧?”

    沈银冰问道:“可是,你不解救解红颜了吗?”

    在高飞大战白衣长老之前,躲在螳螂后面扮演黄雀的沈银冰,亲眼看到两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走进了厂房。

    麻袋里装的是人,那个人自然是解红颜了。

    “救呀,怎么不救?救你,也得救她。”

    高飞担心沈银冰会毒发,为了加快前进的速度,左手用力划着水,拨起的水花飞向了左边巷壁上,又落下来。

    “嗯。”

    沈银冰吸了下鼻子,左手又在小腿上抓了下时,右手中的手电向前照去。

    手电在晃过巷壁时,停顿了一下。

    高飞没注意,再次拨水前进,正要说什么时,却听沈银冰低声说:“停步!”

    “停步,停下做什么?”

    正心急火燎向回赶的高飞,闻言有些纳闷的停下脚步,抬头问道。

    沈银冰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电筒照着水面。

    水面上,有一个不大的壁虎,正在挣扎——壁虎浮在水面上,拼命的挣扎,企图离开水面重新回到巷壁上去。

    它的泳技很不错,很快就贴着水面爬到了巷壁上,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一只壁虎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环境下有壁虎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更加纳闷:“怎么,你不会觉得壁虎不该会游泳吧?”

    沈银冰答非所问:“这只壁虎,应该是被血蟒刚才翻起的水花,从巷壁上砸下来的,要不然不可能活这么久。”

    壁虎在苗疆被称为五毒之一,其实内地的壁虎毒性非常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现在这只饭后散步的壁虎很倒霉,被血蟒翻起的水花砸到了水中,假如它能很正常的逃之夭夭,就表明污水中的毒性一般。

    壁虎能承受得了,人类差不多同样也能承受住——这就是沈银冰让高飞观察这只壁虎的意思。

    高飞马上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就等等看。”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壁虎。

    那只成功逃到巷壁上的壁虎,腹部剧烈起伏着,眼睛微微眯起,很不适应锁定它的强光,有些茫然,肯定还害怕,在琢磨这道光是何方妖魔鬼怪。

    俩人瞪着这只壁虎看了足有三分钟,高飞才晒笑了一声:“嘿,它没事,这证明你也会没事,看来是我们多心了,这仅仅只是污水罢了。哦,对了,那我们还回去吧?不过我觉得你最好是回去,因为你跟着我,纯粹就是一累赘,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用你的幼稚来逗我开心了。”

    要是放在平时,高飞说出这番话后,沈银冰肯定会反唇相讥。

    现在她却没有,低低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高、高飞,我痒,很痒。”

    其实刚才俩人在盯着壁虎看时,高飞就已经发现沈银冰总是在挠小腿了,不过他没有在意,现在听她说痒后,还嘿嘿一声yin笑:“痒?是那儿痒吗?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种环境下给你止痒吧?话说这儿都是污水,你就不怕得妇科……”

    最后一个‘病’字,还在高飞舌尖打转,就再也吐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那只本来贴在墙壁上喘气的壁虎,忽然啪哒一声从墙上掉在了水中。

    壁虎在墙上,就像人站在地上那样牢稳,如果没什么毛病,是不可能摔倒的。

    可现在这只壁虎却摔在了水中,而且在水面上拼命挣扎起来,嘴里还发出轻微的、痛苦的叫声,张大嘴做出撕咬状,疯了似的在水面上挣扎了几下,然后白色的肚皮就翻了过来,再也不动一下了。

    壁虎死了。

    被称为五毒之一的壁虎,在污水中泡了个澡后,就这样离奇的死去了,本来是白色的肚皮皮肤,也迅速变成了黑色。

    如果壁虎的肚皮没有变色,忽然暴毙后,高飞或许还会觉得它只是患了急性阑尾炎之类的病——现在却不会这样认为了,它的死,只能是在告诉高飞一个消息:污水有毒,还是很厉害的毒!

    蹭,蹭……就在高飞盯着那只壁虎发呆时,抓痒的蹭蹭声从耳边传来,沈银冰在用力抓她的小腿,速度很快,微闭着双眼,小嘴半张着,呼出有些发热的气息。

    毒发作了。

    高飞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右手搂着沈银冰,左手用力划水,向水道岸边跑去。

    刚跑出几米,他却又飞快的转身,向水道深处跑去。

    进水道的方向那边,有很多大老鼠,还有一条瞎了眼的血蟒。

    刚才俩人在谈话时,高飞为了安慰沈银冰,说那条瞎了眼的血蟒,还有那些大老鼠,说不定都已经被韩家骏等人给拿微冲突突了。

    其实他只是这样说说罢了,因为他没有听到冲锋枪的响声。

    在这样的空间内,枪声应该能传出很远,他绝对能听得到。

    可事实上他没有听到,这就说明韩家骏等人没有枪杀那些怪物。

    至于怪物们为什么也没发出声音,比方血蟒的惨叫声等等,高飞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只是有种预感:负责河底古墓安全的人,决不会放人在进来后,还能再轻松的逃出去。

    差不多,回去的路上,已经布满了机关,就等着他回去上当呢。

    当前最正确的办法,就是抢在沈银冰完全毒发之前,利用他本身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闯——高飞相信,要想解决沈银冰所中的某种毒素,去找破军的人,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于是,他就拼命的向巷道深处狂奔。

    “痒、痒……嗯,哦!”

    高飞奋力跑出几十米后,沈银冰紧咬着牙关,申银声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人类与其它动物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具备智慧。

    而狼,也是智慧中的一种。

    如果沈银冰像那只头脑简单的壁虎,在确定自己中毒浑身都开始发痒后,肯定会用手去挠,可劲儿的挠。

    幸好她的头脑要比一万只壁虎加起来还要聪明,狼,所以在中毒后,才没有用手去挠,只是咬紧牙关狠命坚持着。

    她很清楚,假如她一旦动手挠,就会越挠越痒——最后再也无法坚持,会出现她想都不敢想的后果。

    就像人被蚊子盯了一口那样,很痒,挠挠很舒服,但越挠就越痒,正确的办法是不要挠,任由那儿去痒,只要熬过最初的难受阶段,痒的感觉就会慢慢变弱,最终没事了。

    不得不说,沈狼主还是很聪明的,在刚开始挠了几下,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飘飘欲、仙感后,就立即强迫自己不再去挠,希望能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抵抗住!

    但可惜的是,那种痒并没有像她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因为她不去挠,就会慢慢减弱,而是在加强,呈几何形式的加强,让她恨不得拿刀子把痒的皮肤剥下来!

第1556章 你,需要我?

    沈银冰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这是她在咬紧牙关抵抗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奇痒时,咬破了舌头,希望用疼痛来盖过这种奇痒。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疼痛的感觉,要比奇痒好无数倍!

    不得不说,沈狼主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舌头都咬破了,身子也像蛇儿那样开始扭起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可她右手仍然死死抓着手电,左手用力抱着高飞的肩膀,只是发出的申银中,却带着无法压制的痛苦:“高、高飞,快想、想办法,我快要忍不住了!”

    “别慌,别慌,很快就会好的,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人,给你要回解药!”

    高飞飞快的划水前进,一边安慰着她,心却慢慢的往下沉。

    他嘴上说的虽然很好听,可他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这条水道到底有多长?水道尽头,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害人机关?能不能闯过那些机关,闯过机关后,能不能找到那些人,那些人会不会慷慨的拿出解药,来拯救沈银冰……等等。

    前途渺茫,危险与困难重重,可高飞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只能遇到什么事就处理什么事,至于最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想去想。

    或者说,那是他根本无法把握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绝不能干等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沈银冰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那些人,让他们拿出解药救你的!沈银冰,你必须要冷静,知道吗?是必须要冷静,因为我需要你!”

    开始时,高飞还只是在说,到后来时,他几乎是在吼了,声音很大,在好像永无尽头的黑暗水道中传出很远。

    “你、你需要我?”

    已经无法忍受,正松开高飞肩膀准备去挠痒的沈银冰,听他这样说后,精神一振,猛地缩回了手。

    “是的,我、我需要你!”

    高飞扛着沈银冰,向前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吼叫声也越来越响。

    他没有撒谎,他既然不能扔掉沈银冰,必须得扛着她走,那么就得需要她的默契配合——遇到危险时,最起码帮着打打手电也是好的啊。

    沈银冰却把这句话的意思,理解成了高飞需要她,就像丈夫离不开妻子那样的需要,所以这才精神大振,即将崩溃的意志力,重新变得坚强起来。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俩人肯承认,他们之间有爱,是真爱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俗套,也老掉牙了,但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受爱情刺激的人,总能爆发出让人惊讶的能量,就像现在的沈银冰,全身仿佛趴满了吸血的蚊子,可她竟然仍然强逼着自己没有去挠痒。

    噗通,噗通的声响中,正在向前狂奔的高飞,身子一个趔趄,直直的向前扑去,却在即将扑倒在水中时,右手中的金蛇怪剑猛地向下一刺。

    叮的一声闷响,剑尖刺到了砖石之类的东西,承受高飞俩人韶的剑身,猛地弯成了一轮弯月,随即随着高飞身子上抬,而迅速绷直。

    高飞借着剑身反弹的力度,纵身向前跳去——哗啦水响声中,他竟然扛着沈银冰跳上了岸。

    原来,他在向这边玩命狂奔时,没有察觉到水面越来越浅,水面从腰际一路下降,等到了这儿时,最多也就是刚没了脚腕。

    这条水道的这一头,是个缓坡,也就是上百米的长度,让高飞身子趔趄了下差点摔倒的,是尽头的台阶绊了他一下。

    纵身跳上岸后,高飞总算松了口气,左手一抬,把沈银冰从肩膀上拽下来,横抱在了怀中,靠在巷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刚才这番狂奔,几乎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现在只觉得两条腿子不住的打颤,要不是靠在巷壁上,估计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后,高飞沿着巷壁蹲了下来,把沈银冰放在屈起的双膝上,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照在她的下巴间,低声问道:“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银冰双手死死抓着高飞的衣襟,纤长的手指不住搅动着,嘴唇在身子的带动下,不住的发抖,刚一张嘴,就发出了咯咯的牙齿碰撞声:“我、我痒,浑身都——都痒,很难受。你、你给我抓几下,就几下好了。”

    “我先看看。”

    看了眼沈银冰的脸色,高飞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她本来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现在已经变成红色,不是那种通红,而是那种很鲜艳的粉红色,就像在春风中盛开的桃花颜色,呼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热,还带着些许的腥臭气息。

    她的眼神,也已经开始涣散。

    看得出,她正在用全部的意志力,与那种无法忍受的奇痒所抗衡。

    沈银冰的确成熟了,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更为强大的是,她的坚强。

    高飞敢打赌,抛却莫邪征东、陈果果那俩变太女人外,别的女人不一定能像沈银冰这样,咬牙坚持这么久。

    但也仅仅是坚持这么久罢了,并不是说她能一直坚持下去。

    她的手指甲,已经狠狠刺进高飞的皮肤内,可她本身却不知道就能看得出,她已经出于了崩溃的最边缘,就像树杈上有个被一根头发上系着的苹果,在狂风中不住的来回游荡,随时都会落下来。

    高飞掀起了她湿漉漉的长裙,看到了她那双本来很白的腿子。

    那两条本来白的让人心悸的腿,这时候也像沈银冰的脸色那样,变成了粉红。

    而且腿上的粉红色,要比她脸上的粉红色还要明媚,好看。

    她的腿,是最先接触污水的,那么毒发时,也是最先发作的。

    高飞的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左小腿上,轻轻一滑——沈银冰的嘴里,立马发出两个人在做那种事时,才会发出的愉悦申银声,身子随之大幅度颤栗起来。

    看来很爽。

    高飞缩回了手。

    “别、别拿走!”

    沈银冰忽然尖叫一声,腾地从高飞双膝上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抓她的腿。

    刚才高飞在她腿上稍微摩梭的那几下,彻底点燃了沈银冰对脑营养液的渴望火焰,轰的一声摧垮了她坚强的意志力,让她彻底陷入疯狂,再也不管不顾,就要挠痒。

    刺啦——沈银冰右手在她的左小腿上,狠狠抓了一把,好像是用全身的力气!

    鲜红的血,立即冒了出来。

    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申银声也更加嘹亮,愉悦,再次伸手去抓……高飞及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松开我!”

    沈银冰大叫着,抬手就向高飞的眼睛狠狠抓了过来,瞪大的双眸中,带着无比的愤怒,还有——恐惧。

    在她的眼里,抱着她的不是高飞,而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

    魔鬼阻止她挠痒,所以她很愤怒。

    抱着她的是个魔鬼,出于人性对魔鬼的恐惧,所以她才恐惧。

    沈银冰刚才倾情一抓,已经彻底激发了毒性的特点,使她整个人都陷到一种只有她才看到的幻觉中。

    高飞歪头,躲开沈银冰这犀利的一抓,同时右手化掌为刀,用力砍在了她脖子一侧。

    沈银冰伸出的右手,猛地一顿,随即无力的垂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毛盖上了那双好像也开始变成粉红的眸子。

    眼看沈银冰要发狂,高飞无奈之下只好先一掌把她砍晕。

    高飞清楚,把沈银冰砍昏,只是一时之策,暂时能制止她抓挠,或者说是自残,但对她所中的毒却起不到任何缓解作用,要想彻底治愈她,必须得找到解药才行。

    看着沈银冰在昏迷中,仍然难受的不住扭身子的模样,高飞就有些后悔,后悔在地下楼兰的那些日子里,为啥不跟着莫邪征东学几手医术,也不至于现在干着急,而束手无策啊。

    当然了,高飞也很清楚莫邪征东能有那么高的医术,纯粹是在特殊环境下才淬炼出来的——当人们生命受到某种事物的威胁时,才会全力以赴研究该怎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像莫邪征东,如果不是她特殊的修罗体质,就算是逼死她,她也不会拥有今天的医术。

    “呼!”

    高飞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抱着沈银冰站了起来。

    如果如果怎么着,那都是假设的,不存在的,除了让人更加后悔之外,对现实没有丁点的作用,唯有去解决问题,那才是王道。

    要想解决沈银冰的问题,高飞当前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希望能找到破军的人,跟他们谈条件。

    尽管他也知道,谈判成功的希望不大:他要人家给沈银冰解药,要人家交出解红颜,还要人家让出古墓给他住——少爷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但他当前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向前走,沿着黑沉沉、凉飕飕好像一直要通到阴间的暗道,向前走。

    高飞刚走进巷道中时,巷道还是平面前行的,要不然血蟒受伤后扑打出来的水,也不会顺着巷道流向门口。

    可他走出水道继续前行后,才发现巷道开始向下延伸了,而且坡度不小,最少得是35度角,导致高飞越走越快,幸好脚下不怎么湿滑,可以大胆的放开脚步向前走。

    巷道有慢弯,高飞能感觉到得出。

    走了足有十分钟了,高飞除了听到自己的急促脚步声外,就是沈银冰的粗重呼吸声,别的就再也听不到了。

    沈银冰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这代表着她快要苏醒了。

    本来,高飞砍她的那一掌,能让她至少昏迷两个小时以上,但现在她却马上要醒来了,这只能证明是毒药的药性在作怪,迫使她提前醒来。

    高飞不想她在这个时侯醒来,准备等她稍微有苏醒的迹象后,就再次给她一掌,让她继续昏迷下去,直到昏迷也无法阻止她去抓挠自己。

    “哦——”

    高飞奔跑中,沈银冰幽幽醒来。

    高飞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掌再次砍昏了她。

    就在这时,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咯咯。”

第1557章 装神弄鬼的女人!

    沈银冰刚幽幽的醒来,高飞立马一掌再次把她砍昏.

    高飞知道,最多三次,最多三次让她昏迷过去,就起不到作用了,到时候她的本能会驱使她,在昏迷中也会用力抓挠自己,就像人在熟睡时被蚊子盯了一口后,不一定醒来,但却会用手挠那样。

    必须得抢在沈银冰被连续砍昏过去三次之前,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不然,高飞接下来所做的,就只能是看着她痛苦的死去,或者干脆一剑刺死她。

    可是,谁能保证高飞能在她发狂之前,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高飞所知的医学知识,沈银冰在第二次被砍昏后,醒来的时间,要比第一次昏过去时要短。

    而第三次昏迷后醒来的时间,要比第二次还要短。

    也就是说,留给高飞解决问题的时间,不多,最多也就是十分钟,甚至只有四五分钟。

    高飞第二次砍昏沈银冰后,那个女人又老实了,可他的心却更加沉重。

    高飞不知道巷道有多长,还得走多久——一种沉重的无力感,使他有些烦躁,但就在这时候,前面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咯,咯咯!”

    这是女人发出的笑声,因为笑声很清脆,就像银铃在轻响,以前陈果果、沈银冰她们就这样笑过,听在耳朵里是一种享受,就像彻底地拥有她们那样让人心醉。

    但这声轻笑,却透着无比的诡异——地点、气氛等条件,改变了笑声的本质,与它所包含的意思。

    “谁!?”

    前方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传来一声诡异的笑,任谁都会花瓣一紧,高飞也不能例外,低喝一声中迅速抬起强光手电向那边照去。

    民间总是有一些俗话在流传,其中一句是这样说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该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在高飞举起手电向前照去时,手电光忽然弱了:经过长时间的使用,还有侵水后,手电能坚持到这个时侯才开始灭,已经算是很给高先生面子了。

    电力不足的手电,光芒慢慢变红,越来越昏红,直到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根据刚才那声轻笑声来判断,高飞基本断定发笑的那个人在左前方十三米左右,所以在手电失去它的功效后,就马上被他当做武器,冲着那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手电刚扔出去,高飞就抱着沈银冰快速贴在了巷道上。

    在黑暗中后背靠在墙体上,这是最佳的自我保护方式,尽管高飞也很清楚,那个发笑的女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前面十几米处,脑袋上肯定戴着夜视仪之类的东西。

    现在随着各国越来越注重单兵作战,单兵装备也不断提高,头盔上,枪械上,都安装有可夜视的仪器,如果前面发笑的女人,用带着夜视仪的枪瞄准高飞——枪法够准的话,一枪就能干掉他。

    所以说,高飞背靠巷道的行为,只是一种自我保护动作,增加一点在陌生环境下的安全感,却无法阻止随时出现的危险。

    这个问题如此简单,高飞自然也很清脆。

    不过,当前他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怎么样?

    扔出去的手电筒,重重砸在了巷壁上,随即落在了远处的黑暗中,咕噜撸的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很快就没了动静。

    高飞没有听到有人被击中的声音,其实他也没奢望能用手电砸中人家,那动作就是一种在突遇意外时的快速反应罢了。

    “咯咯。”

    手电筒滚动的声音消失后,轻笑声再次响起,还是在那个地方,好像根本没有动。

    “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

    高飞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黑暗中,淡淡的说:“何秀城呢,让他出来见我。”

    根据解红颜所提供的证据,高飞知道何落日的兄弟何秀城,就是屡次暗算他的少爷,也是破军组织中的军师。

    不过,碍于某些客观因素的存在,在没有找到足够的铁证时,任谁也不敢随指证堂堂的何家三少,会是邪教组织的头头。

    更何况,何秀城身为破军的老大,已经很多年,应该早就培养了一批能力出众的手下,与保护他安全的保镖。

    就像在厂房前出现的那个花白头发老女人,在得知陈果果是昔日的安归王后,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还有,与高飞死力相抗的白衣老杂毛,那也是不弱陈果果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些人才是破军中的中坚人物,就算某人不按规矩来,想暗中刺杀何秀城的话——除非这个人是莫邪征东,或者是老实和尚那样的高手。

    至于高飞、铁屠这种靠后天努力才出类拔萃的‘选手’,对上那些人唯有死翘翘。

    所以呢,高飞在得知何秀城很可能是破军的老大后,也没敢轻举妄动。

    (杀破狼三部目前已经传承六百年,每个部门中肯定有相当牛叉的高手存在,就像安归教内有老实和尚、上官印那样的高手一样。今晚阻击高飞的白衣长老,没把陈果果看的太重的白发老女人,就是破军中的高手。

    其实,贪狼中也有这样的牛人,但这些牛人一般都自视清高,才不会担任所谓的十二使者,更不在意参加还是不参加组织上的大会,就像破军中被安排在河底古墓中的白衣长老那样,隐居在红尘之外。

    沈银冰接手贪狼后,尝到了用现代化武器来保护自己的甜头,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动用那批很牛比的长老级别人物。

    她对长老级人物的不看重,也让那些人心灰意懒,懒得追随她。

    所以目前她身边,只有一些玩枪的高手。

    可一旦遇到当前这种情况,她那些保镖却起不到一点作用了。)“何秀城?咯咯,谁是何秀城?”

    黑暗中那个好像银铃般的笑声,在说出第一个何秀城的名字时,还是在十几米之外,但在她说到第二个名字时,却已经来到了高飞前面三四米的地方。

    速度不是很快,可关键是高飞没有听到脚步声,仿佛这女人走路不是用脚,而是飞过来似的,让高飞听她的声音更清楚,仿佛触手可及,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没办法,在几近全封闭的黑暗空间内,高飞的手电又扔出去了,就算他视线稍微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在强光手电只能照出几米远的恶劣环境下,仅凭着目力,他压根无法看到一米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靠在巷壁上,做出随时反击的充分准备,淡淡的说:“谁是何秀城,你会不知道吗?”

    “哎哟,人家还真的不知道呢。”

    那个声音忽然变得很妩媚了,马上就让高飞脑海中生起一幅画:一个身穿黑衣的妙龄少女,天仙一般的容颜,魔鬼般的身材,双眸流动间好像孕有两谭清水,红红的唇儿微微的撅着,娇嗔的模样让人心神荡漾。

    “哼。”

    在出于不利环境下,高飞决不会冒然动手,只能冷哼一声,侧耳倾听她的声音,飞快判断着她所处的位置,以及一旦动手后,该攻击,或者说反击她哪个部位。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那个声音再次咯的一声轻笑:“咯,咯咯,你是不是怕了?很怕我会对你动手?”

    高飞慢慢把沈银冰放在身边,让她靠在墙壁上,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勉强站立着,冷声说道:“你觉得,我会怕你?”

    “咯咯。”

    女人很爱笑,好像还是捂着嘴笑:“你要是不害怕的话,何必把沈银冰放下,何必拿着宝剑的右手蓄势待发,又何必歪着脑袋,企图用听觉,来确定我的方位——咯咯,高飞,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其实很好笑吗?就像个蝙蝠那样,靠耳朵来看。唉,可惜啊,就算你是真的蝙蝠,也别想锁定我的具体位置,因为你是个危险的人哟。”

    她说到‘蝙蝠’时,声音忽然飘忽了起来,忽左忽右的,让高飞无法确定她的确切位置到底在哪儿。

    不过高飞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她的人在来回晃,来回晃得只是她的声音,像这种用内劲来控制声音回荡,给人造成她的人在飘忽错觉的手段,对于具有内功的高手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从她的这番话中,高飞更能确定她是使用了夜视仪之类的先进仪器,要不然不可能把他所做的动作,看的这样清。

    高飞没在意,也没说话,只是不屑的无声冷笑,脑子里在飞速运转,考虑该怎么解决沈银冰的问题。

    “哟,帅哥,冷笑什么呢,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女人咯咯轻笑着,声音更加的轻柔,也更加轻佻:“帅哥,你这样子做可是很不对哟,怎么可能对我这样一个小女生起怀心思呢?”

    “你说你是小女生?”

    高飞说话了,脸上的冷笑变成了嘲笑:“幸亏这儿太黑,不用要脸。”

    女人的笑声顿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但轻佻之意消失,换成了杀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听你这种半老徐娘自称是小女生,觉得很恶心罢了。”

    高飞低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笑道:“大娘,你以为你蔵在黑暗中,靠着一副很好听的嗓子,就能冒充小女生吗?嘿嘿,难道你不知道,你身上始终都在散发着老女人才会散发出的臊味儿?”

    正常人处在黑暗中,在视觉失去作用的情况下,听觉,嗅觉的灵敏度,就会成倍的增加,这是动物本身所具备的本事。

    尤其是高飞这种受过黑暗中作战训练的家伙,更懂得利用嗅觉,听觉来判断敌情。

    所以在女人来到他面前几米外之后,就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女人的身体,在熟到极致时才会发出的味道。

    可绝不是让男人闻了就恶心的臊味。

    他这样说,纯粹就是试图激怒这个女人,从中寻找想要的机会。

    他成功了。

第1558章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飞的嗅觉很少出错,尤其是对女人的气味.

    当初安归王无论怎么千变万化,都能被他看破的根本,就是因为他灵敏的嗅觉——现在的高先生,在用嗅觉分辨女人的工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打个比方:把高飞的眼睛蒙上,然后让十几个女人从他眼前经过,他就绝对能从女人身上各自散发出的香气,来判断她的年龄大小。

    甚至,都能通过女人的体香,分辨出她是不是个原装货——牛比吧?

    就这么牛比的人儿,这个女人竟然企图利用黑暗来欺骗人家,然后被高飞毫不客气的说成是臊味儿。

    凭良心说,暂且不管女人年龄有多大,单说她的体香,其实还是很迷人的,与解红颜、廖水粉不分上下。

    可高飞愣是睁着眼的说瞎话,说人家那迷人的体香是臊味儿——假如你是那个女人的话,你会不生气?

    “你、你想死!?”

    女人真没想到,高飞说出来的话会这样脏,登时勃然大怒,娇叱一声抬手扑了过来!

    随着劲风嗖地生起,高飞眼前出现了两点荧光,那是女人的眼睛,就像来自地狱中的恶魔。

    高飞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两点荧光刚刚出现的同时,他已经大喝一声,右手中的金蛇怪剑发出一声隐隐的龙吟,咻的一声刺向左边的那点荧光!

    其实,女人的修心养性的工夫很厉害,一般两般的激将,对她还真产生不了什么结果,但可恶的高飞,却偏偏用女人最难以接受的方式来刺激她,这对每一个骄傲的女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无论这个女人是谁。

    无论说这番话的男人是谁,她都会不顾一切,倾尽所能的去惩罚他。

    人在暴怒时,情绪就会受感染,情绪一受感染,就能影响神经的反应能力,从而最终导致动作稍稍变形,速度也会受到影响。

    或许,女人生气时所产生的后果,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对高飞这个层次的好手来说,却是相当重要的。

    更何况,高飞是以有心算计无心,早就算定女人会出现,在两点荧光刚出现时,金蛇怪剑就已经直直的刺了过去。

    眼睛。

    女人的眼睛。

    只要能一剑刺中女人的眼睛,不管她有多牛比,在这种环境下她只能任由高飞收拾了。

    “啊!”

    暴怒之下扑过来的女人,做梦也没想到高飞的金蛇怪剑来势这样迅疾。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飞此时也是向前扑去,没有丁点的防御动作,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两败俱伤的打法,其实就是留氓打法,很不要脸的。

    高飞承认他是个留氓,可女人却不想当留氓,尽管她在何落日十几岁时,就做了女留氓才会做的事。

    女**惊之下再也顾不得伤高飞,猛地后仰身子,拍出来的右手迅速上挑,飞快的弹指在剑刃上弹了一下。

    当!

    一声夹杂着颤音的脆响,高飞全力刺过来的金蛇怪剑,竟然被她一指弹的变向了。

    本来,高飞拼着受重伤的代价,来换取她的左眼,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没想到女人的反应实在是快,竟然及时弹出一指,弹开了剑刃。

    变向的金蛇怪剑,擦着女人的左脸颧骨处,攸地划过,带起一溜的血腥。

    女人虽然及时弹开了金蛇怪剑,可剑尖还是在她颧骨到额头处,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破相了。

    越是自持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脸看的就会比命还重要,这个女人也是如此。

    现在她的娇面,却被高飞用宝剑狠狠划出一道口子,就算她有着让伤疤恢复如初的办法,可最起码在短期内,她都会是一副很吓人的样子。

    破女人的相,比要她的命,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啊——呀!”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猛地半转身扑了过来。

    高飞反应也不慢,立即举剑去刺——但剑刚刺出没多远,就觉得右手手腕剧痛,再也无法把握金蛇怪剑,只能松开了手。

    嗖的一声,金蛇怪剑向后飞出,叮当一声刺在了水泥巷壁上,溅起一簇暗红色的火花。

    借着这一簇暗红色火花发出的光芒,高飞在瞬间看到了女人:这是在头发花白的女人,脸上有血,看不清她长的是什么样子,不过从她的嘴巴、圆润的下巴来看,绝对是个美女,尤其是下巴下那对鼓起的半球,正在骄傲的炫耀着。

    按说碰撞所产生的火花,光亮是微乎其微,不过在这异常黑暗的巷道中,却能起到一道闪电那样的作用。

    火花一闪即逝,但这已经足够高飞看到女人了:这个女人,正是沈银冰所说的那个,敢与陈果果对峙的白发女人。

    就是她,导致陈果果动了胎气,说不定会造成流产。

    假如陈果果真的流产了,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杀害高飞孩子的凶手。

    正所谓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飞对这个老女人的恨意,比她此时的愤怒还要强烈数百倍,也不觉得被踢中的手腕有多疼了,更不在意是不是人家对手,只是大吼一声,竟然张开双臂迎面扑了上去!

    砰!

    老女人一掌,狠狠击打在了高飞的左肩上(也幸亏他及时闪避了下,要不然这一掌会砸中他左脸),立即就给了他一种骨骼被砸裂才会产生的剧痛。

    只是他却不在乎,在硬生生挨了一掌后,张手抱住了她。

    贴身肉搏战,绝对的贴身肉搏战。

    在肉搏战中,什么精妙的招式,飘忽不定的走位等等,都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双方此时拼的就是谁力气大,谁能最先用阴险毒辣招式干掉对方。

    啪哒一声,高飞抱住女人后,聚大的惯性一下子让俩人摔倒在了地上,也算是间接化解了女人蔵在肋下左手的杀招,顺着斜坡往下滚去。

    “你不是靠着一副破眼镜来装神弄鬼吗?你不是牛比吗?我看你这下怎么玩!”

    滚动中,高飞一把采住老女人戴着的一个眼镜,狠狠甩到了远处。

    但他也付出了被女人一肘打在左肋的代价,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高飞很快就开始了报复,一把采住女人的头发,在滚动中狠狠撞在了地上,砰的一声,估计女人眼前得冒金星了。

    高飞已经早就适应了当前的黑暗,可女人却不行,就在刚才她还戴着一副先进眼镜的,眼镜被高飞扔掉后,她立即就变成了瞎子,这才没有躲开。

    “啊!”

    脑袋被狠狠撞在地面上后,女人疼的大叫一声中,左手飞快的下伸,抓向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同时右手抓向高飞的眼睛。

    银金花不愧是破军当前的第一高手,在忽然变成‘瞎子’,脑袋遭受重创,无法施展她那身绝妙武功时,仍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为犀利的反扑。

    一上一下,无论哪一下击中高飞,都是致命性的。

    不过银金花小看了高飞。

    要是论起光明正大的死拼,高飞绝不是银金花的对手。

    可要是在这种肉搏战中死拼乱打,高飞的经验要比银金花丰富太多了。

    在刚把银金花扑倒在地上时,他就猜到敌人会这样做——银金花的左手刚‘插’进他俩腿子之间,高飞就猛地并腿,再一错,锁住了她的手。

    与此同时,他在滚动中脑袋迅速后仰,长大了嘴巴。

    银金花的右手食中二指,一下子‘插’进了他嘴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高飞已经狠狠合起了牙关!

    咔吧!

    一声响,高飞竟然藏獒般的,把银金花的两根手指,给恶狠狠的咬断了!

    银金花再次发出长声惨叫:“啊!”

    手指受疼后,她第一反应肯定是缩回去。

    只是高飞怎么放她回去:哦,你以为哥们的嘴是你那个啥,像让人插,就插啊?

    死死咬住银金花两根手指的同时,高飞右手也没闲着——有时候,高先生非常郁闷,觉得老天爷也太青睐女人了,就拿打架来说吧,老天爷会让男人身上有个最脆弱的玩意,只要那玩意被人抓主,任由男人本事再大,也休想使出来。

    可女人呢?

    除了眼睛外,好像就没啥脆弱的地方了。

    高飞可不会傻到在黑暗中寻找女人的眼睛,要是也被人家趁机咬住,那该咋办?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抓主能抓主的东西就行。

    当然了,这儿所说的东西,是特制女人的身体部位。

    于是,高飞就抓主了一个能抓主的东西——最让银金花感到骄傲的两个半球之一。

    这玩意弹性十足,滑不留手的,要不是高先生这种高手,还真不一定能抓牢。

    抓主那玩意后,高飞想都没想,就猛地一拧!

    “啊——呃!”

    惨叫声再次响起,还伴随着一点点的快、感。

    没办法,成熟的女人,最敏敢的部位遭到异性大力袭击后,总会本能的做出生理上的反应。

    再说了,银金花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何秀城一个男人,相比起私生活混乱不堪的高先生来说,绝对是纯洁的要死,所以这儿被男人抓主后,她就像很多被男人勾、引的良家那样,身体马上有了无法控制的感觉。

    左右不过是浑身无力罢了。

    可这正是高飞所想要的:你没力气最好,就等着收拾吧!

    “放开我,你这个留氓,臭留氓!”

    银金花是彻底崩溃了,嘴里恶毒的骂着,就像泼妇那样张嘴乱咬,全然没有了绝代高手该有的风范。

    只是,她头发被高飞牢牢的抓着,又怎么能咬到他?

    银金花的发疯,正合高飞的意思,在翻动中左手松开了她的头发,左臂迅速勒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叫劲:“嗨!”

    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只要脖子被人死命的勒住,这都是相当危险,也相当无奈的事,更何况高飞可不是普通人,用手臂勒死人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算得上是很有经验了。

    “呃!”

    银金花就像被抓主七寸的蛇,再也骂不出来了。

第1559章 她还不能去轮回!

    确定银金花就是敢正面单挑陈果果,还毫不怵头的那个花白头发女人后,高飞就知道她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要想打败甚至干掉她,就必须采用非凡的手段.

    高飞还知道,像陈果果那种高手,在跟别人对敌时,其实都跟刚才那条血蟒一样,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不败之地,所以就会存着猫戏老鼠的心态去玩,等玩够了才会一口吞下去。

    而所有强者所特有的臭习惯,恰好是高飞出其不意改变局势的大好机会。

    果然,才没有把高飞放在眼里的银金花,在高飞施展出街头留氓打法,跟她贴身肉搏,并利用她‘没被陌生男人碰过’的弱点,用左臂勒住了她的脖子,算是彻底把这条妖异美女蛇的七寸给抓主了。

    蛇的七寸被人控住后,所做的只能是等待死亡,哪怕银金花的实力远在高飞之上,可她仍然得遵循历史上有很多强大的人物都、是死在小人物手中的悲哀轮回。

    无法呼吸的恐怖窒息感,让银金花慢慢伸出了舌头,双眼开始上翻,挣扎的动作更加的凌乱,无用。

    原来,无论身手多么牛比的高手,在死亡面前也只能想普通人那样,做着无用的挣扎走向死亡。

    依着高飞的臂力,在死死勒住敌人的脖子十秒钟后,就该彻底把她喉骨勒断。

    不过银金花却始终顽强的坚持着,用她的本能,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但这仅仅只是拖延她死亡的时间,却不能自救。

    银金花死定了。

    相比起神智已经陷到模糊,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的银金花来说,高飞现在却很兴奋:能够干掉这样一个高手中的高手,那可是与征服一个冷傲的绝世美女差不多。

    男人嘛,骨子里都有着血腥的暴力因子,谁不喜欢征服冷傲美女?

    “给你一句忠告,下辈子投胎转世后,如果还能成为一个高手,在杀人时千万不要装比,要不然你很快就会再次踏进轮回六道之中——好好的去吧!”

    高飞嘿嘿的阴笑几声时,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灌在了左臂,正要全力一击,把银金花的脖子勒断时,却听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她不能去轮回,因为我还需要她。”——

    听到上面的手下说,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正在向这边赶来后,韩家骏立即顺着梯子飞快的爬了上去:“那些人到达什么位置了?”

    “最多几百米了!”

    手下低声回答:“兄弟们都已经抢先占领了有利地形,随时可以准备战斗!”

    “等我命令。”

    韩家骏右手端着微冲,右手猛地挥了一下,蔵在了厂房门口的后面,露出半个脑袋,拿起望远镜向前面看去。

    借助红外线望远镜,韩家骏能看到正冲着厂房这边几百米的路上,有六七个黑影正在向这边狂奔。

    他只看了几眼,就确定这伙人不是一伙人,而是分成了两伙。

    前面那伙人是五个人,其中最前面的那个人肩膀上,好像看着一个袋子,一个同伴紧跟在他后面帮他抬着袋子的一头,后面那三个人却是压着阵脚,手里拿着的刀子,在星空下不是泛起冷森的光芒。

    后面却是两个人,距离前面那五个**约有几十米远,看来刚趁着前面的人跑不快,才迅速追了上来。

    这两个人手里也拿着刀子。

    韩家骏眉梢微微挑了下,抬手给隐藏在暗中的手下做了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手后,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些人真的很奇怪,或者说很装比,打架时都喜欢动刀子,觉得刀子比枪支要好用,还是觉得子弹的速度不如刀子快?

    其实韩家骏还真是误会了那些人。

    最起码贺明珠不喜欢在敌人众多时,仍然拿着一把刀子跟别人拼命。

    只是没办法,子弹早就在四公里之外的那个小山包前就打光了,她跟廖无肆俩人与十七八个黑衣人血战。

    一番血站下来后,他们两口子联手干掉了九个黑衣人,子弹都打光了,随后持刀开始了追杀行动,双方一路狂奔四千米的过程中,贺明珠俩人又先后干掉了三个人,一路追杀来到了厂房这边。

    贺明珠很惊讶,真的很惊讶。

    刚跟这些黑衣人开战时,她以为凭借她跟廖无肆联手,就算对方人数多达十七八个,可要把他们全干趴下还不是问题的,毕竟她跟廖无肆的联手,可以算得上是华夏军方顶端的两人组合了。

    贺明珠有这样大的信心,绝不是在盲目自大,毕竟廖无肆是华夏九龙王中的蓝龙,是不输给高飞那样的存在,而她本人的真实功夫,说不定更是在廖无肆之上。

    这就相当于华夏顶级特工小组九龙王中有两大龙王联手,对阵一帮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怎么说,都该很轻松的吧?

    但事实上却大大出乎了贺明珠的意料:那些黑衣人或许算不上顶级高手,可绝对是硬茬!

    最关键的是,这些黑衣人很年轻,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而且个个长相都很出众,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只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邪魅的戾气,让贺明珠俩人感到很不爽,再也不想因为对方年轻,长相又不错就放他们一马——最主要的是,就是这些人绑架了廖水粉!

    这些人,绝对是出自一个地方,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刀子,都是一个款式,刀把上还刻着个狰狞的不知名兽头,兽头下面还带着编号。

    贺明珠子弹打光后,夺过来这把刀子刀柄上,就刻着一个‘88’,而廖无肆的则是‘75’。

    这样的数字,除了代表着黑衣人在某个组织中的编号,还能代表着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绑架廖水粉的组织中,最少有88个这样的年轻人。

    而且依着贺明珠俩人的眼力来看,能看出这些年轻人都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中,还夹杂着血腥气息——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杀过人。

    这些人的真正实力,与格杀经验,要比同龄的华夏军队上所培养的那些精锐,还要懂得该怎么杀人,也更加残忍,犀利。

    相信十年前的高飞、廖无肆他们,要是遇到他们,除了被干脆的干掉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结果。

    假以时日,他们都将是高手,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们弱点是不懂得配合,或者干脆说,他们之间还相互提防着,哪怕是在面对廖无肆、贺明珠这样的高手时,仍然保持着对同伴的警惕,绝对做不出为了干掉敌人,就甘心自我牺牲的事。

    甚至,贺明珠还敢确定,假如让这些人单兵作战,一个个的与她厮杀,就算最终会被她干掉,可她最多在杀到第三个人时,就会受伤:这些人就像不怕死那样。

    可惜的是,这些人之间都相互提防着,除了护着那个麻袋的两个人之外,就再也不会做出同伴之间的任何配合了,所以才能被贺明珠,廖无肆俩人个个击破,并一路追杀来到了这儿。

    廖无肆俩人找上他们,是因为廖水粉。

    他们在得知绑走廖水粉的嫌疑人上了通往冀南的高速公路后,就立即追了上来,同时京华警方也迅速通知了沿途各城市的警方,并派出大批警力,全力堵截那辆车。

    那些人在上了高速路不久就消失了,他们早就算到警方、廖无肆他们会追来,所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停的换车,改变路线,把十几个城市的上千警员,给耍的团团转。

    幸好,追来冀南的廖无肆俩人,与一个多小时之前,从罗口高速立交桥下重新发现了目标,这才一路追杀到了罗口浮桥北岸,展开了血腥厮杀。

    廖水粉刚被绑架时,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高飞。

    只是出于某些客观原因,廖无肆还不能对外宣称这事,只能私下里办理。

    但当他们与这些年轻人遭遇后,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些人,绝不是高飞的人!

    原因很简单,就算高飞这两年发展的很快,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培养,收罗这么多高质量的年轻人。

    而且这些人明摆着来自一个神秘组织,高飞呢?

    手下除了原安归教的东宫的青瓷十二钗(连雪、城阳等人)之外,好像就只有李德才、陈大彪、萨拉娜跟兔子这四个半瓶水了。

    李德才兔子等人,才是高飞‘武力’上的组成部分。

    当然了,因为陈果果的存在,或许这些年轻人是安归教在暗中培养的一批新生代高手,也或者说是来自地下楼兰,毕竟这两个单位,都与高飞有着太亲密的关系。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廖无肆相信陈果果、莫邪征东俩人,决不会为了帮高飞掳获一个女人,就把后背力量拿出来,随意他挥霍,倒不如她们亲自出手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人既然不是高飞的人,那又会是谁?

    到底是谁要绑架廖水粉?

    带着这些疑问,廖无肆俩人一路追杀,来到了这边的厂房。

    这伙年轻人虽说没有丁点的团队作战精神,可也有首领的。

    实际上也正是在这个首领的严令下,这伙彼此间都相互提防着的年轻人,才没有被贺明珠俩人全部各个击破,才能支撑着逃到这儿来。

    “嘿嘿,你们两个能跟随我天杀来到这儿,就别再想回去了!”

    为首的看到已经来到厂房跟前,知道组织中的首席高手银夫人、两大白衣长老都在这儿,廖无肆俩人再也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心情登时好了起来。

    死了那么多手下,还能开心的笑,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也不在乎那些手下的死活。

    “天杀?”

    看他这样有持无恐,廖无肆俩人本能的并肩站在了一起,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第1560章 破军辖下的组织!

    根据廖无肆俩人的眼力,当然能看出自称‘天杀’的这个人,不是在吓唬他们.

    从他的笑声中,说话的口气声中都能看出,他是很自信的。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地方,或者干脆说那些人背后的厂房中,还有他们的同伙,还是那种能力很强大的。

    其实,也不用能力太强大,只要那些人手里有枪,对着廖无肆俩人一阵乱射,估计就能把他们当场击毙,因为厂房门口方圆一百米内,都是空地,根本没有供人躲藏的掩体。

    所以廖无肆登时紧张起来,与贺明珠站在一起后,斜斜的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她面前,紧握著手中的刀子,眼神闪烁着淡淡的问:“天杀,是你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

    如果是放在平时,首领决不会告诉廖无肆: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组织的任何消息,违者格杀勿论!

    当然了,死人不在被透漏的范围之内。

    廖无肆、贺明珠俩人现在首领眼里,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充其量也就是会喘气,能说话——但要想从银夫人、两大长老等人手下逃脱,那可是天方夜谭了。

    就算是再凶恶,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的人,也不忍让将死之人做个糊涂鬼的,这关系到道德高低问题,首领不想被死人当做道德低下的渣,所以嘿嘿一笑,傲然说道:“天杀是个组织,上天派来杀人的组织!”

    贺明珠说话了:“天杀?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华夏有这个组织?”

    首领手中的刀子挽了个花,很酷很绚丽的样子,就像他说话的声音。

    天杀,隶属杀破狼三部中的破军组织。

    当年杀破狼脱胎于安归教、发展上百年后,再次分为了三个‘单独独立核算’的组织。

    那个朝代的破军首领,看来很懂得‘凡事要想发扬光大,必须得从娃娃抓起’的道理,更为了破军能跟长久保持长盛不衰,所以就派人在全国网罗了几百个很有潜质的小孩。

    破军把这几百个小孩子,放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他们洗脑,让他们誓死效忠组织,并倾力传授他们杀人的功夫。

    等这些孩子长到十六七岁时,效忠组织的信念,已经比钢铁还要硬,功夫也算有小成了,同时也迎来了他们人生中最悲哀的时刻:他们几百人,将会被放置在一个更加封闭,也很广阔的环境内,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自相残杀的时间,长达一年。

    所有人要想活下来,就必须闯过九个关隘,而每个关隘,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当这个人通过后,剩余的人就得重新厮杀,力争成为第二个闯过关隘的人。

    通过关隘才会有一线生机,在组织规定的时间内,与其他‘选手’再次一起挑战第二道关隘。

    从挑战第一道关隘开始,几百个孩子大约会有十分之一的被淘汰。

    有些时候,淘汰就代表着死亡。

    受重伤的,也将会被组织毫不留情的干掉!

    这样经过九道关隘的层层选拔后,最终能闯过全部关隘的孩子,最多只有一半人,其他人都死在了争抢的路上。

    几百人死亡一半,还有一百五十个孩子左右。

    这个数字,明显不会让组织满意:组织上所希望的,只需要一百人,没有跻身这一百人之列的,还是会死去。

    于是,这些孩子将会随即抽签,十几个人一组,前十名出现,没出现的就会永远的消失。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层层选拔后,这一百个孩子总算保住了性命,成立了破军辖下一个特殊组织:天杀。

    这一百个孩子,会继续接受训练。

    这时候训练他们的人,将是破军组织中的长老级别人物,为期大约三年。

    三年后,这些孩子正式出道,按照组织的命令去做事。

    经过十几年的死亡培训后,这些孩子完全就是一些机器杀手,只懂得奉命行事,懂得该怎么样去完成的任务,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包括组织中的长老,同伴。

    每晚上睡觉,都得提防同伴会趁夜杀了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已经没有丁点的人性,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活下去,尽可能的活下去!

    自从有了天杀组织后,破军实力大增,近代所开拓的‘海外市场’,都是有天杀来完成的。

    “每隔23年,组织就会带走几百个孩子。”

    首领笑了笑,说:“以前仅限于国内,但现在已经放眼全世界,华夏国内的孩子,只是整个培训基地中的一部分,而培训人员也从最早的几百个,逐步增加到上千个,人种复杂,有黄种人,有黑人也有白人。不过,最终能跟存活下来的孩子,却仍然只有一百个。我,就是23年前那一批孩子中的一个,这些年来一直在国外。嘿嘿,说起来,也有些想家。唉。”

    贺明珠的眼角,不住的跳动着,等首领轻叹一声后,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今年四月份失踪的那些孩子,就是被你们给掳走的。”

    首领坦然承认:“不错,我们这批人就在他们闯九关之前的教练——那些孩子,嘿嘿,大部分还有十年的好活。说实话,能够看到他们死去,我……很高兴,很兴奋!”

    首领等人从六七岁开始,就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无时不刻都在陪伴他们的死亡、威胁,早就让他们心理变太,把那些年所遭受的痛苦,转嫁到了新的天杀选手身上,看着他们大部分人最终悲惨的死去,他们就会感到很兴奋。

    “畜生!”

    贺明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正要纵身扑上去时,廖无肆却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些可怜的畜生!”

    贺明珠挣扎着,厉声叫道。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廖无肆眼神闪烁了下,脸上浮上好看的笑容,看着首领淡淡说道:“我知道,我们做为你们的敌人,你还能把这些详细的说出来,那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你以为我们死定了。”

    首领嘎嘎笑道:“是,我实在想不出你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机会!”

    “嗯,我很认同你这个说法,不过还请等我说完——最起码,先听我说出我的名字。”

    廖无肆说道:“我姓廖,叫廖无肆。跟高飞算不上兄弟,可也决不会成为敌人。这是我的未婚妻,她叫贺明珠。”

    贺明珠很纳闷,搞不懂廖无肆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心想:你有必要跟这些畜生说咱们是谁?说咱们跟高飞的关系吗?

    不过她也知道,廖无肆既然说出这些话,那么就有他这样说的道理,所以嘴巴张了张,刚要说什么时又闭上了。

    不知道首领会不会因为廖无肆在这种情况下自我介绍而诧异,贺明珠只看到他点了点头:“哦,原来你就是华夏九龙王中的廖无肆。嗯,的确有几分本事。”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谢谢你给我们讲了你们的来历。”

    廖无肆左手挽住贺明珠的腰,继续说道:“你跟我们说这些的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因为这些话,在你心里压了太久,就像一块大石头那样沉重,压的你们无法呼吸,所以你早就渴望找机会说出来。”

    首领沉默,片刻后才低声说:“你说的不错——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

    廖无肆笑着点了点头:“能够成为你们临死前的倾听者,我很荣幸。”

    首领刚才问廖无肆说完了没有,就是告诉他:你要是说完了的话,那么就该死了。

    只是他没想到,廖无肆却说他快要死了。

    “什么——呃!”

    首领愣了下,本能的要问什么时,身子忽然触电般的一振,双臂猛地展开,身子前扑,脑袋却迅速后仰,就像要跳探戈那样。

    一颗子弹,从他前额钻了出来。

    这时候,枪声,由十几杆枪组成的密集枪声才钻进他耳朵里。

    他很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

    他始终以为,背后的厂房中是银夫人等人——那些人不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一些为活下去才活下去的战友。

    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在背后,对他开枪呢?

    首领很想回头看看。

    只是,他刚来得及看到廖无肆猛地把贺明珠压倒在地上,躲开几颗流星般的子弹,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在他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好像从暴风雨般的枪声中,听到了一句嘹亮的道号声:“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枪声响起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半分钟左右。

    十几杆枪从后面,对付六个毫无防备的人,而且是由叶心伤领衔的,结果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出来:天杀六人,全军覆没。

    不过却没有全被枪杀了,还有三个人活着。

    这是叶心伤特意向韩家骏建议的,要留下几个活口,从他们身上追查出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家骏与破军的天杀组织,也算是‘一家人’了,不过他们还是听从了叶心伤的建议,一来是因为贪狼与破军已经翻脸,二来他不是首领那样的冷血,也不忍心看到那些孩子落到那般下场。

    这三个活着的人,都是四肢被打断,再也没有任何威胁性了。

    至于负责看护麻袋的那俩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内被干掉,免得他们以人质来威胁。

    枪声停顿后,贺明珠抬起头,借着亮起的手电光看到叶心伤后,才问廖无肆:“原来他在这儿啊,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在这儿的?哦,你刚才故意自我介绍,就是担心他听不出你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在这儿,我只是在这儿看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廖无肆摊开左手,手心里有个款式老旧的荷包,说道:“在岭南时,我曾经跟叶心伤打过一架,在他身上见到过这个荷包,所以才怀疑他就在附近。”

    说着话,廖无肆从地上弹身跳起,冲向了那个麻袋。

第1561章 廖水粉去哪儿了?

    正如廖无肆所说的那样,蔵在厂房门后的叶心伤,正是听到了他自报家门后,才知道他是谁的,也顺便听到首领那个本该属于绝密的故事.

    廖无肆冲向麻袋时,左手对走过来的叶心伤一仰,那个荷包就飞了过去。

    叶心伤抬手接住,一看后下意识的低头向脖子里看了眼,随即低声道谢:“谢谢。”

    这个旧荷包,是二婶的,也算是她留给叶心伤的唯一遗物,叶心伤始终贴身佩戴着,今晚一番厮杀后,绳子有些破损,这才掉在了厂房门前的地上,恰好被廖无肆看到,继而猜出他就在附近。

    廖无肆冲到了麻袋面前,低声喝道:“给我手电!”

    叶心伤马上就抢过一个手电,照了过去,还很纳闷的喃喃的说道:“咦,是谁在里面,难道解红颜还没有被送进去?”

    叶心伤以为麻袋中装的是解红颜,而理无肆却以为是他姐廖水粉。

    其实这不是个麻袋,而是个质量很不错的蛇皮袋子。

    廖无肆把蛇皮袋子抱在怀中,飞快的解开了麻袋,往下一撸——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嘴上被胶带贴着,脑袋软软的垂着,一动不动。

    “姐,姐,醒醒,醒……”

    廖无肆看到廖水粉这样子后,心里有些发慌,嘴里低声叫着,抬手分开了遮住她脸庞的头发,随即一下子愣住了。

    蛇皮袋子中的女人,竟然不是廖水粉。

    “这怎么可能呢?”

    廖无肆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呆呆的道:“怎么不是我姐?难道他们在路上又调包了?”

    廖无肆话音未落,跟过来的贺明珠,失声叫道:“啊,这不是解红颜吗?”

    贺明珠曾经见过解红颜一次。

    特别漂亮的女人,总能轻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解红颜?”

    廖无肆本能的重复了一句,叶心伤马上接口道:“是的,这就是解红颜。”

    “可我姐呢?”

    廖无肆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随即把解红颜推在了蹲下来的贺明珠怀中,腾身而起冲到一个四肢被打断,躺在那儿申银不已的天杀小弟面前,狠狠一脚就踢在了他被打断的左腿上,厉声喝道:“我姐呢!?”

    “啊!”

    那个小弟是长声惨叫,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麻痹的,你给我装死!”

    此时暴怒的廖无肆,眼睛血红,担心廖水粉会遭遇什么不幸,杀意大起,抬脚冲着那个人的下巴,就是全力一脚!

    噗!

    在廖无肆的全力一脚下,那个小弟的下巴彻底被踢烂,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身子急促抽了几下,一挺,死了。

    “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

    极大的失望,与担心,让廖无肆彻底暴怒,连续起脚狠狠踹在那个小弟脑袋上,眨眼间就踢成了烂西瓜,惨不忍睹。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看到廖无肆发疯后,叶心伤赶紧走过来劝说他。

    “你给我闪开!”

    廖无肆双眼血红,抬手就把叶心伤推了出去,正要再说什么时,叶心伤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姐的下落!”

    “你知道——他在哪儿?”

    廖无肆一愣,纵身扑到叶心伤面前,一把采住了他衣领子。

    “本来我们以为,不久前刚被破军的人带下暗道的是这位女士,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

    说话的韩家骏,转筛着厂房内,说:“就在两个多小时前,我们发现有人扛着一个袋子,走进了里面——你最好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完。”

    贺明珠走过来,挽住了廖无肆的胳膊,低声劝道:“无肆,冷静一下。”

    “好,你说,我听。”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脑袋踢碎后,廖无肆心中那股子邪火,已经下降了不少,人也狼多了。

    解红颜以自身为饵,被少爷的人‘成功绑架’后,不但高飞关注她,还有沈银冰。

    本来距离河底古墓位置最远的陈果果,在发现情况异常时,沈银冰也发现了,然后他们就躲在暗中观察。

    韩家骏就曾经亲眼看到,当陈果果与银金花等人拼斗时,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袋,急匆匆的走进了厂房内。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麻袋里装的是解红颜,却没想到她原来在外面的麻袋中。”

    韩家骏讲到这儿后,苦笑着看了眼麻袋那边,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不能确定,被送进暗道中的那个麻袋里,装着的是不是你家人。”

    “肯定是!”

    廖无肆想都没想,用力点了下头,快步走向了厂房,却被一个老和尚抬手挡住了:“无量天尊,施主请留步。”

    心情不好的廖无肆,抬手就推在了老实和尚心口:“闪开!”

    他没心情去考虑一个老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没看得起这个老和尚,所以推出去的这一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不过他却像推在了铁板上。

    “咦?”

    廖无肆一愣,后退一步抬头看着老实和尚,问道:“你是谁?”

    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说道:“他呀?就是我安归教曾经的西宫宫主,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

    廖无肆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再次后退了一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老实和尚现在是凶名在外,传说他比安归王还要牛比,高飞跟铁屠俩人联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这老秃驴忽然出现在眼前,尽管早就知道他已经皈依道门,可廖无肆还是被吓了一跳。

    “无量天尊,正是贫僧。”

    老实和尚双手合十,苦笑着冲廖无肆点了点头,闪到了一旁。

    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自然是苏樱了。

    铁屠就跟在她身边,从厂房内走了出来,对廖无肆说:“大师说的没错,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

    廖无肆现在最关心廖水粉的安全了,压根就来不及问铁屠、老实和尚、沈银冰那些手下为什么在这儿,只想去救他老姐。

    “因为,去河底古墓的出入口下,已经灌满了有毒的污水。除此之外,还有一扇聚大的石门挡住了道路。”

    铁屠看着廖无肆,缓缓的说:“现在,我们进不去,只能等。”

    “只能等?”

    廖无肆紧紧抿了下嘴角,下意识的问道:“等什么?等那些人主动把我姐给送出来吗?”

    铁屠答非所问:“高飞已经进去了。”

    “高飞进去了?”

    听说高飞已经进去后,廖无肆明显松了口气:“呼——他跟谁一起进去的?”

    “是跟我们的沈总,就他们俩人进去的。”

    韩家骏走了过来,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暗道后,满脸担忧的说:“这下面全是有毒的东西,我们的一个兄弟已经殉职了。就是不知道沈总怎么样了。”

    沈总怎么样了?

    当高飞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左臂,准备一下把银金花的喉骨勒断时,一个淡淡的男人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响了起来。

    接着,高飞眼前就是猛地一亮,好像一般人看到了强光电焊弧那样,赶紧闭上了眼。

    随着灯光的亮起,高飞灌在左臂的力气,哗的一下散去了一半,但也足够让银金花无法动弹分毫了。

    在灯光亮起的同时,高飞已经及时把银金花挡在了自己前面,当做肉盾。

    没有意料中的子弹呼啸声响起,高飞慢慢的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几十米之外的巷道中,站了四五个人。

    这些人的巷道上方,有一盏高强度灯棍,差不多得有一千多瓦的样子,足够的光亮,让巷道两旁近百米都亮如白昼,可不是强光手电能比得。

    这么亮的灯光,这黑暗中呆了很久的高飞,在短时间内自然无法适应了。

    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后,高飞笑了:“何秀城,果然是你。”

    何秀城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很是显眼,模样英俊,十足的玉树临风样子,没有着急说话,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雪茄,抬手伸向了一边。

    一个身穿黑衣的手下,马上就拿出一个剪刀,动作很娴熟的剪掉一块,另外一个手下及时伸手,点燃了打火机。

    何秀城这才把雪茄叼在嘴上,很惬意的吸了一口。

    与玉树临风、动作绅士十足的何秀城相比起来,浑身都是污水、鲜血的高飞就是一个捡垃圾的叫花子。

    更何况,人家现在是站着的,他是躺着的,高度决定了俩人的心态,与气场。

    所以高飞很不爽,冷笑一声再次问道:“何秀城,你不会是哑巴了吧?”

    “何秀城?”

    何秀城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满脸都是莫名其妙的样子:“谁是何秀城?你是在叫我吗?”

    不等高飞回答,他又扭头问旁边几个手下,很认真:“你叫何秀城?还是你叫?”

    “少爷,我叫齐开山。”

    “我也不叫何秀城。”

    “我叫申德治。”

    “那谁叫何秀城?”

    何秀城看向了高飞,微微皱眉说:“高飞,你刚才叫谁何秀城呢?”

    “嘿嘿。”

    事都到了这一步了,何秀城竟然像痞子那样的耍无赖,这让高飞更加看不起他,冷笑道:“是吗?看来我是认错人了,这儿没有叫何秀城的。我所认识的那个何秀城,其实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高飞很清楚,像何秀城这样的豪门世家子弟,对于面子是异常看重的,有时候为了面子,能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疯狂事儿来。

    现在既然何秀城厚着脸皮否认他是何秀城,那么高飞索性就顺势开骂。

    他还不信了,何秀城能容忍别人骂他畜生,尤其是守着他的心腹手下。

    但是让高飞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他骂出这句话后,何秀城眼角连动也没对动一下,依旧温柔的笑着:“哦,原来那个何秀城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啊。幸亏,我这人从来都不会跟畜生相交,更不会来往。”

    听何秀城这样说后,高飞有些犯傻,看着他喃喃的问道:“你、你真不是何秀城?”

第1562章 他是不是何秀城?

    像何秀城这样的豪门公子哥,是决不会允许别人骂他是畜生的,更不会自己说.

    可眼前这个何秀城,在高飞骂他时,却是一脸的坦然神色,这让高飞有些犯傻,开始怀疑:难道,他只是个酷似何秀城的家伙?就像何秀城酷似何落日那样,还是他老妈当初在外面还生了个好像他们兄弟俩一样的孩子?

    就在高飞犯傻时,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银金花,身子轻轻缠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何秀城身边那几个手下,也都在一愣之下后,飞快的垂下了眼帘。

    其实这个好像玉树临风般的美青年,就是何秀城。

    他那几个手下都知道,所以在听到主子‘配合’高飞骂他自己是畜生时,也都有些懵,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只好装做啥事也搞不懂的样子。

    但银金花却明白,何秀城为什么这样说。

    灯光亮起时,高飞勒着银金花脖子的左臂松了一下,算是给予了她喘、息的机会,思维也迅速恢复了,所以能听到高飞俩人的这段对话。

    银金花知道,何秀城这样说,就是悔恨他跟她之间,有了那种畜生才会做到的关系。

    她是他生母的亲妹妹,可为了‘培养’他成为新的军师,银金花不但把所有的本事都倾囊传授,更是用姿色把他拉下了深渊,让他再也无法自拔。

    银金花也知道,她跟何秀城有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是有违天伦的,当初她在奉命(奉老军师的命令)这样做时,也曾经痛苦过,犹豫过,甚至抗拒过。

    只是老军师告诉她:你要是不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但你姐姐白死了,你跟何秀城都会死。而且还会死的苦不堪言……

    最后,银金花屈服了。

    她本以为,跟何秀城有了这种逆天的关系后,她会一辈子沉浸在痛苦中,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渐渐的沉浸了其中,就像何秀城无法摆脱她那样。

    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就这样偷偷保持了十几年,直到两个人再也无法离开对方,哪怕何秀城为了打击报复她,故意算计破军中的人,银金花还是都原谅了他。

    她爱他,甘心为他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

    也包括这次亲自出面策划,绑架廖水粉的行动。

    从何秀城那儿,银金花已经知道在何落日结婚那天,廖水粉曾经与白瓷一起,伺候过高飞——于是,她就在‘复制’韩震的手机号后,把廖水粉约到了常山路,把她成功掳走。

    根据银金花的计划,是把廖水粉掳到冀南的河底古墓后,让何秀城把她给霸占了,却让她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被谁给办了——她相信,廖水粉被神秘人给霸占后,肯定会惊惶万分,生怕会遭到威胁,然后就会顺理成章的想赶紧找个人嫁了。

    到时候,何秀城再加把劲追求她,俩人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至于结婚后,何秀城会怎么处理廖水粉,银金花才不会管。

    本来,银金花亲自出面办这件事,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但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何秀城要惩罚背叛他的解红颜,银金花心里很清楚。

    解红颜以身为饵,想帮高飞找到河底古墓,银金花也知道,并很不屑的将计就计,把她从南部山区掳走了。

    高飞等人,会出现在黄河北岸,这一点银金花早就算到了,所以才派出了镇守古墓的两大长老,与数十名得力手下去对付别人,她亲自来对付陈果果。

    在沈银冰出现之前,虽然陈果果干掉了她好几个得力手下,可事情发展一直都在她预料之中,就在她看出陈果果身体不适,正准备亲自下场干掉昔日的安归王时,沈银冰出现了。

    沈银冰的出现,彻底打乱了银金花的计划,她只能被迫退进了古墓。

    银金花之所以退守古墓,而不担心古墓的秘密会被泄露,那是因为她确定没有谁能走过遍布机关的巷道,更何况外面还有两大长老坐镇,收拾沈银冰也是很轻松的。

    但事实再次出乎了银金花的意料,本该被白衣长老给赶跑,或者说直接干掉的高飞,竟然与沈银冰一起出现在了暗道中,并成功突破了满是毒药的水道。

    银金花这才觉得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了,随即亲自出马,准备在装神弄鬼一番后,再把高飞俩人活捉,任由何秀城收拾。

    可惜让银金花羞愤要死的是,她中了高飞的奸计,要不是何秀城及时出现,她的脖子就会被人家勒断了。

    脖子被勒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但对银金花来说,好像却不是最重要的。

    在她心中,她的爱情与何秀城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银金花这样看重她跟何秀城的感情,可何秀城却坦诚他自己就是个畜生,一个违背人伦的畜生。

    银金花能清晰的感受到,何秀城在说这句话时,是发自内心的,平静的下面,只有深深的悔恨。

    何秀城的悔恨,让银金花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他继续下去。

    银金花痴痴看着何秀城的样子,终于被高飞看到了。

    何秀城的表现,让高飞再也没有信心相信他就是何秀城了,就在他不知道该咋办时,却发现了银金花的异样表现,心中一动:这个老女人,原来跟何、跟这个家伙有一腿,嚯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喜欢老女人。

    其实高飞在黑暗中嗅出银金花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气息时,就知道她年龄不是太大,跟解红颜差不多。

    尤其是在灯光亮起后,他才发现银金花除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很扎眼外,长的还是很娇媚的——如果脸上没有剑伤,凭借她的脸蛋,跟傲人的身材,绝对是不次于解红颜般的一等一美女。

    或者说是御、姐。

    有经验的老狼都知道,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炕上最合适的伴侣。

    当然了,现在高先生是没时间考虑这些风花雪月的,他只是在看出银金花与何秀城的非凡关系后,马上就想到要利用她来做点什么了。

    比方,用她来要挟酷似何秀城的家伙放掉解红颜,搬出这鬼地方,再治好沈银冰——沈银冰?

    想到沈银冰时,高飞心里却是一跳:应该躺在那边地上的沈银冰,这时候却不见了。

    根本不用问,沈银冰肯定是被少爷给搞走了。

    想到沈银冰已经落在少爷手中,那么高飞所持的筹码(银金花)作用就小了一半,心中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

    被银金花踢飞的金蛇怪剑,恰好就在他身边。

    高飞伸手拿过怪剑,抵在银金花的后心,看着少爷,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沈银冰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沈银冰?”

    少爷眉头微微皱起,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你说的沈银冰,是不是贪狼的狼主?”

    在他走到第七步时,又一盏强光电棍亮了起来,好像在迎接他前进的步伐那样,让巷道中更加明亮。

    “是她,就是她。”

    少爷的态度,让高飞很不齿:“少爷,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怎么说也是破军的老大,不承认你就是何秀城,骂你自己是畜生也就罢了,有必要否认弄走了沈银冰?”

    “我再次重申一下,我不认识何秀城,你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少爷继续缓缓前行,每走七步,上方就会有一盏灯亮起。

    光亮迅速通往巷道最前面,高飞这才看到,原来在巷道两侧有很多门,只是门板上都糊着水泥,还长满了青苔,如果不是灯光这样亮,他还真看不出来。

    “至于沈银冰,呵呵,我承认,她已经落在了我手中。”

    少爷缓步走到高飞面前七八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到背着双手站立的样子,就像古代的美书生闲庭信步那样潇洒:“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这人倒是很喜欢开玩笑,可不喜欢与敌人开玩笑。”

    高飞轻轻吸了下鼻子,说:“把沈银冰交出来。”

    “好。”

    就在高飞以为少爷会冷笑着说‘你这要求是在做梦’时,没想到他却很干脆的答应了,抬手挥了一下。

    马上,他的一个手下就抬手在巷壁上用力敲了几下。

    少爷身后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两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出来,架着仍旧处在昏迷中的沈银冰。

    高飞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问道:“你真把她交出来?”

    “她现在已经中了污水中的‘亲吻病毒’,就算你能用外力迫使她暂时昏迷过去,可最多再过十分钟,哪怕她还处在昏迷中,也会用手指甲把她自己浑身的皮肤挠个稀巴烂,直到把肚皮抓开,五脏六腑都抓烂后,才会痛苦的死去。”

    少爷转身,看着垂着头的沈银冰,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却要那样悲惨的死去……啧啧,这绝对是暴殄天物啊,我不忍心看到,所以当然愿意把她交给你了。”

    说着,少爷又看向了高飞,脸上带着蛮有把握的笑:“高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跟你为敌吗?因为你太优秀了,运气太好了,暂且不说别的,单说你能拥有的百毒不侵体质,就已经让我羡慕的要死了。可我想知道的是……”

    高飞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沈银冰,你带走。”

    “哦?你让我带走沈银冰?”

    少爷满脸的诧异,很不解的样子:“我知道,你跟她的关系虽然乱七八糟的,可你们还是相互深爱着的。现在,你怎么可以把她交给我这个邪教组织头子?难道,你想用这种态度来委婉的求我,求我放你一马吗?还有就是,你不怕我会趁机把她变成我的女人,给你戴上绿帽子?”

    “你的废话真多。”

    高飞冷冷的说:“如果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她特殊的修罗体质,你大可以让她当你的女朋友。”

第1563章 高飞,你死定了!

    沈银冰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儿,以往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几乎高达百分百,尤其现在她从女孩子蜕变成女人后,虽然少了女孩子的青涩,却多了太多成熟的女人风韵,尤其是那双眼睛,随便看人一眼,都让人以为她是在乱抛眉眼儿.

    不过遵照自然界中‘太美丽的就是有毒的’的法则,沈银冰现在还真是这样,本身是当今三大邪教组织中贪狼的老大,一声令下后,就会有万千儿郎为她赴汤蹈火。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本人拥有修罗的特殊体质,任何男人只要碰了她,轻则阳气被盗,重则变成太监,最终无比痛苦的死去。

    佷多人都说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其实这就是一句屁话,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为一时的爽快,就放弃自己的大好性命,毕竟女人再漂亮,其实只要拿辈子蒙着头还是一个样的……

    再说了,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如果男人单方面的强上了女人,征服感倒是有了,可没有如胶似漆的配合,实在是很没劲的。

    像少爷这么聪明,又肩负着重担的男人,自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高飞冷冷的反将一军后,少爷随即就呵呵笑着坦然道:“我可不敢,因为我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她也好好的活下去。”

    高飞看着昏迷不醒中身子仍然在抖着的沈银冰,叹了口气:“唉,你把她带走吧,把她治好。”

    “没问题,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少爷双手到背在身后,一脸从容的样子:“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治好的,毕竟我跟她的关系可谓是同气连枝,虽说她总是主动来挑衅我,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杀破狼三部未来的领袖。”

    少爷之所以说沈银冰是杀破狼三部未来的领袖,那是因为当初他们费尽心思制作出来的‘七仙迎宾’,就是迎接她的。

    尽管少爷自己也知道,他们这样尊崇沈银冰,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傀儡罢了。

    “好,最后一个要求。”

    高飞点了点头:“把解红颜交给我。”

    “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可能已经被你们的人给救走了呢?”

    少爷在说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看来是想到了特别痛恨的某个人。

    “她被我们的人救走了?”

    高飞眉头皱了下,冷声说:“少爷,本来我已经觉得你虽然是个坏人,但还不至于是个撒谎骗人的小人,没想到你让我很失望。”

    高飞很失望,自然是觉得少爷骗了他。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说的是实话。”

    少爷没有辨认,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把解红颜当做了你的女人来珍惜,其实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扫货。”

    说到这儿时,少爷忽然笑了,笑的很银当,一下子破坏了他本身具备的那种绅士气质:“你知道她在破军的这些日子里,与多少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了吗?每次被男人压在下面时,她又是一副什么Lang嘻嘻的样子不?哈,说出来你肯定会生气的,因为我觉得她比岛国那些爱情明星更加出色。”

    “我才没有把她当做女人,只把她看做是一条狗,一条母狗。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看重她,看来她被你上之前,是不是也会装做贞妇的样子?啊?哈,哈哈。”

    少爷说着,仰天大笑起来。

    他身边的齐开山等人,也都知趣的哈哈大笑,有的还伸出舌尖tiantian嘴唇,好像在回味曾经的华夏第一美女,在他们身下发扫的样子。

    少爷或许没有撒谎,毕竟解红颜太漂亮,太迷人了,又在破军内呆了那么久,为了活下去,她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现在呢,高飞已经把她看做了自己女人。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很多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女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当妇时,都会感觉被侮辱了。

    高飞也是这样。

    但他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只能在何秀城等人的放声阴笑中,用力咬紧了牙关。

    他觉得他得忍,他得理解解红颜那时候的处境,不能因为男人的尊严,而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上了少爷的当。

    高飞没有猜错,少爷的确是想激怒他,借着解红颜来打击他,不过却没打算借用这件事来给他挖坑,就是单纯的恶心他。

    正如少爷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很嫉妒高飞比他优秀,比他运气好,区区一个佣兵出身的家伙,竟然获得了地下楼兰、安归教双王的青睐,为他不惜去做任何事,更是在短短两年多内,就创建了好像印钞机一样的天涯集团。

    听说你混得比我好了,我就非常的不高兴——男人基本都有这种情节,少爷也是,所以他才藉着要整垮破军的借口,不住的找高飞麻烦。

    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直接打击高飞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了。

    大笑声中,少爷眼角一直在观察高飞,看到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后,心情更加愉悦,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过份:“哈,哈哈,高飞,虽然我看你很不顺眼,可还是一直把你当做我当世唯一的对手。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没有资格被我看重。我玩腻了,不玩了,又把她赏给几十个手下玩,玩的实在玩不花来的女人,却被你视为心上人——哈,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刷锅水很好喝吗?”

    刷锅水这个词,要是与女人挂钩,它的意思就会升华到一个很喔龊的地步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少爷等人,高飞眼角不住跳动,勒着银金花的左臂,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银金花的脸,立即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了。

    刺啦——就在少爷等人越笑越开心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高飞右手一把撕开了银金花的衣服。

    人在愤怒时,力气总是出奇的大。

    就拿银金花身上这身衣服来说吧,料子质量还是不错的,高飞平时要想一下撕碎,还真不怎么容易,不过现在却像是在撕一张废纸。

    轻而易举。

    一下子就把银金花雄前的衣服撕开,甚至还扯下了一块,把里面的黑蕾小罩也直接扯下,一对结实饱满,好像两个半圆的白玉球,一下子就颤啊颤的暴露在灯光下。

    不得不说,银金花的身材愣是要的,快四十的人,那对傲人仍然是那样的结实,庞大——嗯,必须得用庞大这个词来形容她的那对傲人,毕竟她也算是精通养生之道,在看出何秀城特别迷恋她这对东西后,懂得该怎么激发出它们成长的全部潜力。

    银金花的这对骄傲,比高飞所拥有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大,而且形状还特别好看,完全可以称为那啥的霸。

    尤其是白玉球上那两颗宝石,血红色的,在灯光下轻颤着,颤着让人心悸的风情。

    不过左边那个白玉球上,却有一道明显的青黑色抓痕。

    那是被高飞抓得,淤血还没有散去。

    雪白嫣红中,夹杂了一道青黑色的抓痕,说起来应该是很突兀,要破坏那种绝美才对——可事实上,正是因为这道青黑色,一下子让人想到暴力的征服,瞬间就会热血澎湃。

    少爷笑声嘎然而止,齐开山他们傻兮兮的瞪着银金花,片刻后醒悟了过来,赶紧看向了别处。

    “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我听着很不错的。当然了,能够守着你们几个男人,做我此时想做的事儿,或许才是最爽的。“高飞说着,忽然低头张嘴,一下子咬住了银金花左边那个白玉球。

    高飞刚撕开银金花的衣服时,本意是用来打击报复他可劲儿的羞辱解红颜,但当看到那对从没有看到过的傲人后,蔵在他灵魂深处的烈阳蛊,立马苏醒了过来,吼吼咆哮着,致使他本能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一口咬下后,鲜血迸溅。

    烈阳蛊在完全发作时,高先生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可劲儿摧残女人的牲口,不懂得什么叫做惜香怜玉,只有魔鬼般的凶狠。

    只一下,高飞就咬出了鲜血——鲜红的血,小蛇般的从白到让人心悸的半球上,蜿蜒淌下,带着说不出的邪恶,与沸腾。

    已经快要窒息的银金花,依旧疼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啊——哦!”

    她是因为疼痛无法忍受而申银,但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很自然的想到了那方面。

    刚挪开眼神的齐开山等人,再次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边。

    “放开她!”

    少爷猛地一声厉吼,双目圆睁,脸色狰狞的很吓人。

    高飞没有理睬他,就像一只捕住猎物的恶狼,依旧趴在那儿,用力的撕咬着,鲜血沾满了他的嘴角,银金花也因为疼痛,以及陌生男人的侵犯,身子有了少爷那种熟悉的颤抖。

    那是一种渴望被他狠狠惩罚的颤抖,本来只属于少爷一个人的,现在却被佷多人看到了。

    就像最最宝贵的东西被高飞抢走,少爷正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时,高飞及时抬起了头,邪邪的笑着时,鲜血从嘴角流下,吸血鬼那样,桀然笑道:“咯咯,没想到这老女人这么有味道,让我欲罢不能。”

    “高飞,你死定了!”

    看到高飞松开嘴巴后,少爷也停止了要扑上去的动作。

    “佷多人都这样说,可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高飞抬手擦了擦嘴角,在放下手时,手掌却不由自主的盖在了那个白玉球上,很粗暴的搓着,声音很怪异的说:“少爷,你该知道我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处境,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因为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一旦守着你,上了你女人,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也会后悔的。”

第1564章 她为什么这样做?

    高飞说这些话,可不是在吓唬少爷.

    出于阻止,或者说报复少爷在那儿羞辱解红颜的原因,高飞撕碎了银金花的衣服,用最直接、最粗暴的动作来让他闭嘴。

    开始时,高飞仅仅是想让少爷闭嘴: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好说好商量嘛,没必要撕破脸不是?

    但当他的视觉、嗅觉以及男人对女人的特殊感觉,都被银金花的躯体给激活后,灵魂深处的烈阳蛊就不安分了。

    本来,今晚高飞需要女人陪伴的,要不然烈阳蛊就会折磨他,可因为与白衣长老的那番死命相撞,被转移了注意力,把烈阳蛊所产生的力量,都用在了对抗中。

    结果,高飞变太的把白衣长老给硬生生撞死了,烈阳蛊也疲倦了,随即回去洗洗睡了——可在高飞张嘴咬住一颗红宝石后,那个仿佛来自洪荒的邪兽,立即苏醒了,不安分的咆哮着,促使高飞赶紧的那个啥。

    高飞可不敢真把银金花怎么样了,虽然他内心也惊诧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迷人的身体,在烈阳蛊的催促下,也真的很想把她给那个啥了,不过幸亏他还保留着该有的狼,所以才艰难的松开了嘴。

    高飞现在双眼血红,样子很吓人,也很邪,就是一只来自洪荒的猛兽,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少爷心中一颤,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没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样。”

    高飞再次抿了下嘴角,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少爷,缓缓的说:“所以,你别逼我失去狼,那样对我们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也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了你们。那个穿白衣服的老头,应该是你派去杀我的吧?很不幸,他已经被我干掉了。”

    看守古墓的两大白衣长老出去对付高飞等人,自然得经过少爷的同意才行。

    本来,少爷还纳闷,有两大长老出面,高飞为什么还能闯进暗道呢,已经派人从别的地方外出看看了。

    此时听高飞说,他已经解决了一个白衣长老,少爷心中本来满满的自信,立即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相信高飞没有撒谎。

    高飞竟然能把白衣长老干掉,又挟持了银金花——这两个现实,让少爷更加的忌惮高飞,盯着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的说:“你想怎么样?”

    高飞不答反问:“解红颜,真被我的人救走了?”

    少爷点了点头:“这不是我最想看到的。”

    “以后,最好不要那样说她,假如你还是男人的话。”

    “我是个男人,一直都是。”

    “好,我相信你。可沈银冰却告诉我说,她亲眼看到你的人,扛着个装着人的麻袋进了古墓。”

    高飞追问道:“那个人既然不是解红颜,又是谁?”

    “那个人是谁?”

    何秀城忽然笑了,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高飞,我们打个赌。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你能带着那个人找到离开古墓的出口——那么,我破军数代人才开发出来的这个武悼天王的古墓,就送给你了。怎么样,敢不敢?”

    “如果我找不到,是不是就会被困死在这儿?”

    高飞问道。

    随着少爷向远处走去,巷道上方亮着的灯,一盏一盏的开始熄灭。

    等少爷回到他出现的那个位置时,最后一盏灯也灭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再次被无比的黑暗所淹没。

    高飞讨厌这种黑暗,少爷却很喜欢,这从他发出的声音中就能听得出:“其实我对你也不错了,不但给了你七天的时间,还给你留下了一个女人,帮你来解决你所中的蛊毒。呵呵,如果七天内,你还没有找到出路,那么这座千年古墓,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

    “放开她吧,我们也该走了。唉,这次冀南之行,我们可谓是损失惨败——冀南,对我来说不是福地,我有生之年是不会再涉足一步了。”

    少爷的声音就像风,飘忽不定:“至于沈银冰,你放心,她既然是我们共同推举出来的领袖,就不会有危险的。嗯,最起码我不会伤害她。”

    “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高飞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抓牢了金蛇怪剑,猛地松开了左臂,同时身子急促的向后纵去!

    高飞虽然死死控制住了银金花,也有随时勒死她的信心,不过却也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高飞现在已经看得出,银金花虽然是花白头发,给人一种很苍老的样子,但她的身体,或者说年龄其实还年轻。

    她的花白头发,或许是因为先天性的,也许是因为某种疾病而变异的。

    不过这头花白的头发,不但没有让人联想到她已经苍老,反而会给男人一种另类的心动——怎么说呢,就像游戏里那些女法师一样,满头的白发,偏偏有着魔鬼的身躯,迷人的容颜,组合成了另类的美。

    一个还算年轻,又有着敢跟陈果果单挑实力的女人,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危险,就像被农夫蔵在怀中的那条冻僵的蛇,随时都能苏醒过来,一口把农夫咬死!

    高飞可不想做那个被蛇给咬死的农夫,所以在被迫放开银金花时,就迅速的向后跳去——他的动作可谓很快!

    但仍然没有快的过银金花。

    烈阳蛊发作时,可以给予高飞无穷无尽的力量,却无法改变他的其他。

    就在他纵身向后疾跳时,获得自、由的银金花冷笑声中,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狠劲一掌拍出!

    “银夫人,不许伤他!”

    这时候,少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不可争议的绝对。

    但他的命令来的有些晚,银金花的右掌已经狠狠印在高飞的雄前。

    噗!

    高飞就像被狂风吹出去的塑料袋那样,向更深的黑暗中飞去,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黑暗中。

    当年在地下楼兰时,高飞、铁屠还有叶心伤三人,加上拓拔千钧以及上百侍卫,都没能挡住陈果果——而银金花,却是还要比陈果果厉害半分的存在,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高飞能不能承受得起,都是根本不用费脑子就能想到的事。

    幸好,少爷的命令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银金花在全力拍中高飞雄前的瞬间,攸地回收了小半的力气,这才没有直接把他给拍的雄骨碎裂,不死也得身受重伤。

    啪哒一声,高飞在黑暗中飞行了老长的距离后,才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然后顺着斜坡向下滚去,足足滚出了几十米才撞在了巷壁上。

    眼前金星直冒的高飞,又吐出一口鲜血时,一股子劲风随即跟了过来。

    银夫人过来了。

    高飞心里想着时,银金花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很轻,也很温柔,但却带着一丝丝恶毒的沙哑:“高飞,你是见过我身子的第二个男人,你该感到很荣幸。”

    “是、是吗?其实——其实你说错了,你该说,我是第二个吃过你乃子的男人。”

    高飞轻咳着,笑着,勉力的抬起头,哑声说:“因为除了我之外,齐开山他们也见过了。银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乃子包养的那么迷人的?我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比不上你——少爷,真特么的有艳福啊。你炕上的功夫,应该也很厉害吧?”

    “你不用激我,我不会生气的,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咯咯,能够让堂堂的高家二少称赞我,我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会生气呢?假如……”

    银金花说着,一只柔滑的手,手指好像冰凉的小蛇那样,缓缓从高飞脸颊上爬过,声音更低:“假如在15年前,我最先认识你的话,我也许就会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把你当做此生中唯一的男人了。唉,可惜,我们没有缘分。”

    “很遗憾啊,不过能吃到你的乃子,也算是稍稍弥补了一下这份遗憾了。”

    高飞很想笑出声,只是说话声音一大,心口就疼的要命。

    银金花没有理睬他的话,那只蛇儿般的手,缓缓爬到了高飞下面,停留在了让他有些担心的为止,轻轻屈指弹了一下,咯咯笑道:“如果有机会,我或许会让你没有遗憾的。不过,那时候就代表着你快死了。”

    高飞马上就说道:“有遗憾的,才是最美的,所以我不想没有遗憾。”

    “可你真的快要死了,最多七天,因为没有谁能逃离这个古墓。”

    银金花说到这儿时,手忽然动了起来。

    她在解高飞的腰带。

    草,这老娘们不会想阉掉我吧?

    高飞下面的花瓣一紧,正要说什么时,银金花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声说:“你放心,少爷既然不让我伤你,我就是不会伤你的,我只想让你死的完美一些。”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飞问出这个问题时,他黑暗中的小兄弟,就被那只冰凉的小手给抓主了。

    马上,那玩意随着那只手的动,而迅速起了反应。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就不怕少爷看到?”

    高飞很想推开她,可惜右手刚一抬起,心口就疼的要命,只能放了下来。

    “你放心,他已经走远了,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在做什么了。”

    银金花说完这句话后,高飞就感觉被一团舒服的温润,给彻底的包围了。

    银金花在用嘴。

    她为了彻底迷住少爷,曾经专门修炼过房中术,嘴上功夫让人欲罢不能,不但陈果果比不了,就连解红颜这种久经战阵的也甘拜下风。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疼痛,高飞暂时还不能动弹,可那地方却无所谓,短短几秒钟内,就进入了状态。

    银金花没有理睬他,依旧动作娴熟的动着。

    很快,平时需要跟解红颜大战一个小时以上才会有那种感觉的高飞,立即就要全力发射出去。

    但就在此时,银金花抬起了头。

第1565章 喝汤,还是吃肉?

    对于男人来说,当他那种需求很强烈,而且这个女人又是银金花这样的另类,而且还又是他无法抗拒时,除了安心享受外,决不会生出被羞辱的感觉.

    相信包括高飞在内的所有男人,都喜欢这种羞辱。

    但就在高飞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安心接受这种羞辱时,银金花却抬起了头。

    本能的,已经不在那样疼痛的高飞,伸手去抓她的头,想把她重新按下去。

    银金花却笑着,轻轻的荡笑着,抬手挡住了他:“咯咯,高飞,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这样对你,是爱慕你吧?”

    高飞楞了下,被烈阳蛊搅和的脑子,多少清醒了一些,苦笑着说:“当然不是。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我刚才对你的无礼。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只想把我身体里的邪恶挑动起来,然后再拍拍屁股闪人,那样你就能看到我因为需要而不得不做出的丑态了。”

    “唉,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呢?嗯,你总算有资格成为第二个看到我身子的男人了。至于齐开山他们几个,不会活到明天的。”

    银金花满满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黑暗,声音空灵的幽幽说道:“高飞,你想恢复伤痛,最少得需要一个小时以上。但在这段时间内,你得接受某些感觉的煎熬。呵呵,你想怎么熬过去?我真的很期望看到。”

    “其实很简单的,你现在就可以看到。”

    高飞也笑了,勉力抬起头,然后重重磕向地面。

    咚——的一声大响,高飞后脑勺狠狠撞在了地上。

    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烈阳蛊虽然邪恶,但终究只是高飞身体的一个依附者,现在主人都昏过去了,它除了回家洗洗睡之外,还能做什么?

    “你果然是个狠人。”

    银金花真没想到,高飞会采用这种办法,来化解她不顾羞耻才搞出的效果,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随即快步消失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天上的日头已经爬到了正当空位置,李承明抬手擦了擦下上的汗水,扭头看了眼心腹手下韩猛。

    猛子比他还要紧张,不但背后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扣着手枪扳机的右手食指关节,更是已经白的发青了。

    至于其他三十二个从冀南市局、各分局调来的精锐警员,还不如李承明,倒是刘小龙没紧张,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不是的活动一下潜伏的动作,咽几口口水之类的。

    李承明与其他警员紧张,那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即将开始一场大战——根据可靠消息,前面几百米处的那座私人小山庄内,总共有九个手持武器的不法分子。

    另外还有四只大狼狗,很凶恶的蹲守在前门,后门。

    按说三十多个警员,尤其是这些警员是冀南的精锐,在准备暗中对付九个不法分子,就算加上那四条狼狗,也该很有把握的。

    李承明这个从缉毒警升上来的局长,可谓是身经百战,万万不该在还没有开打时,就这样紧张。

    他不能不紧张,因为那座小山庄内,有78名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这些孩子,就是在今年四月份失踪的孩子。

    是被破军早就在暗中考察好,在同一天掳走的孩子。

    或许是破军当前的眼界高了,与23年前那次选拔不一样,这次在全华夏总共搜罗了78名男女儿童。

    为了确保行踪不会被泄露,破军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把这些儿童,都相继转移到了辽省边界线的无名山上中。

    根据廖无肆他们从几个天杀俘虏中逼问出来的口供,这些孩子将会在三天后,从这座山的后山,偷偷潜伏过境去北朝。

    那边有人接应,会用最快的速度,从朝鲜海把他们转移到国外——一旦转移出去,这些孩子就再也没有了回来的机会。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刘小龙。

    刘小龙做为高飞的铁哥们,铁屠等人自然希望他能破获这次答案,立功受奖了。

    看到韩家骏派人秘密送去的那几个天杀成员后,刘小龙是欣喜若狂,把高飞现在被困地下的事儿都忽略了:高飞一个大人了,以往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Lang,这次肯定也会遇难呈祥,化险为夷的,倒是那78名孩子的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

    当然了,刘小龙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凤山开发区分局的警力,要想跨省去辽省作业,对付那些不次于顶级特种兵的天杀成员,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此,刘小龙立即向市局老大报告。

    那时候是凌晨时分,正在休息的李承明得到消息后,立即——震惊,绝对的震惊:这可是一桩大案,天大的案子,必须得上报省厅,或者干脆上报公、安部。

    刘小龙却阻止了他:李局,你觉得咱们冀南独自完成这任务的功劳大啊,还是做为一名参与者的功劳大?根本不用问,最高部门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绝对会把我们撇在一旁,他们吃肉,让我们喝汤。

    汤好喝,还是肉好吃?

    这个问题好像很好回答。

    再加上人在聚大的利益面前,总能有足够的胆量,与勇气,更何况李承明又是身经百战的主,在稍微沉殷几分钟后,就一拍脑袋:咱们冀南警方自己干!

    短短一个消失内,李承明就率领在冀南警方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多名精锐,乘坐由刘小龙动用他老子的关系,从军分区调用的军用运输机,用最快的时间,赶来了辽省。

    上午十一点,李承明等人顺利潜伏到了这座无名山的小山庄前。

    在行动即将开始之前,身经百战的李承明做好了一切能想到的准备:他们不怕与歹徒死拼,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不怕。可问题是,绝不能让一个孩子受伤,绝不能。

    要不然他们没脸去见孩子的家长,毕竟本次任务,可以由更多,更强大的部门来执行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李承明等人紧张。

    甚至,他都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听刘小龙的蛊惑,连省厅都瞒了下来。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等,等动手的机会。

    根据那几个天杀成员的口供(为了确保事情的真实性,李承明在来辽省的飞机上,动用了非凡手段,几次拷问他们,确定消息无误),看守那些孩子的人,会在中午十二点半准时开饭。

    全天24小时严密戒备小山庄的那些人,才会在这时候放松警惕,因为会有专门给他们送饭的车子来这儿。

    这是李承明他们唯一的机会:希望横躺在路上的那半截枯木,能让送饭司机下来搬开,然后就能迅速扑上去制伏他。

    但如果送饭的司机不下车,直接压着枯木过去的话,那么他们只能硬闯了,趁着敌人迎接餐车时精神最为放松的时侯硬闯。

    硬闯的结果会是什么,李承明不敢去想,所以才会冷汗一个劲的淌。

    “李局,别担心,既然已经决定单干了,就豁出去了。”

    刘小龙低声安慰他,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咱们擅自调动这么多警员,会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然后推断出来,再给这边通风报信。”

    头上戴着伪装草环的李承明,tian了tian有些干裂的嘴唇,淡淡说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说话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你是担心冀南警方高层中,会有破军的卧底吧?”

    “嘿嘿,只是怀疑罢了,毕竟如果没有警方的配合,这些孩子也不会从全国各地,都悄无声息的送到这儿来。”

    刘小龙讪笑了一声,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假如真有这样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他就彻底完蛋了,我发誓会把他老祖宗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李局,来车了!”

    李承明还没有说话,远程蓝牙耳麦中传来手下很紧张的汇报声。

    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山间小公路上,李承明为了提前知道送饭车什么时候来,把眼线撒到了一公里之外。

    “什么车!?”

    李承明精神一震,低声问道。

    “是一辆小型厢式货车,车身上刷着‘天天快餐’的字样,应该就是去小山庄的!”

    “好,你们密切监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妄动!”

    李承明说着,用手捂着嘴巴,语气严厉的低声说道:“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经出现,行动即将展开,一切按照原计划行动!”

    “是!”

    “是!”

    埋伏在小山庄周围的几十个警员,都纷纷低声回答。

    一公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就算是坑坑洼洼的盘山道,小箱货也能在五分钟内赶来。

    五分钟的时间,只是三百秒,在往常也就是抽一颗烟的时间。

    但此时刘小龙等人却觉得,比他们在老娘肚子里呆的时间还要漫长,那辆小箱货迟迟没有出现。

    “么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不来了吧?”

    刘小龙忍不住的骂道。

    其实他也知道,如果真出现意外情况,下面的人肯定会立即汇报的。

    “车来了!”

    刘小龙的骂声刚落下,一辆厢式小货车就拐过了山角,出现在了视线中。

    刘小龙精神一震,再次开始念叨:“你一定别忘了停车,下来搬走那块枯木,事后我去监狱里请你喝酒。”

    小箱货的司机,可能是很希望能跟刘小龙喝酒,要不然他不会在看到前面路上横着一根枯木后,停下了车子,骂骂咧咧的跳了下来。

第1566章 黑暗终于过去了!

    “草,那些傻比,就知道仰着身子蔵在山庄里等着老子给他送饭,也不知道出来转转,检查一下道路情况.他们真以为这地方安全了?捏捏的,这样粗心大意,要是万一有警察从天而降,这些傻比哭都找不到调……”

    司机嘴里骂着,弯腰掀起了木头,挪到了路边,刚要抬头站起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这是个看不出长啥模样的男人,脸上涂着油彩,头上还戴着荒草变成的草环。

    不过小箱货司机能看出他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很银当的样子。

    你是谁——小箱货司机吓了一跳,正要本能的问出这个问题时,那个家伙却猛地举起右手。

    他右手中有把手枪,黑不溜的看上去很沉重,狠狠砸在司机脑袋上后,一下就让他头破血流了。

    啊!

    小箱货司机被狠狠砸了一枪柄后,双眼翻白正要在昏过去之前大叫,一只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李承明狠狠瞪了刘小龙一眼,意思是:我不是让你在哪儿乖乖的趴着吗,你怎么敢擅自行动?这要是被他发出警告,惊动了山庄内的歹徒,那我们的行动计划就彻底废了!

    “忍不住。”

    刘小龙讪笑了声,低声说道:“我这人的正义感特强,尤其见不到有**害祖国的花朵儿……我闭嘴就是了。”

    刘小龙闭嘴几分钟后,一辆小箱货咣当咣当(路面情况实在太糟,车子跑起来好像是在开火车)拐过小山庄前最后一个山角,出现在了守卫的视线中,嘀嘀的摁了下喇叭。

    开车的刘小龙擅自按喇叭,把蔵在副驾驶下面的李承明,后面箱货中的那些警员给吓了老大一跳。

    李承明更加后悔让刘小龙来开车了。

    不过可能是天意所在吧,开小箱货的司机,竟然与刘小龙有七八分相似的样子,好像一个妈的孩子那样。

    所以李承明才立即改变了计划,换成了刘小龙开车。

    只是这小子简直是太、太特么的混蛋了,竟然敢胡乱摁喇叭,这要是引起那些守卫的怀疑,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其实刘小龙在摁了喇叭后,也后悔了。

    不过让这厮得意的是,守在门前吸烟的两个护卫歹徒,听到他的喇叭声响后,竟然笑眯眯的伸手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个人喊道:“六子,今天送来的什么好吃的?”

    原来,这些相互提防的天杀成员们,反而更喜欢与前来送饭的六子说话。

    “你想吃什么啊,后面就有什么,要不你先上去看看,先把好吃的藏起来。”

    刘小龙装做嗓子疼的模样,伸手捂着咽喉,声音有些沙哑的骂道:“捏捏的,昨晚感冒了,还没好。”

    “你小子昨晚肯定不老实来吧?”

    那个人冷冷扫了眼站在另外一边的同伴,随即笑着走向了小箱货后面。

    李承明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知道后面车厢中有四个手下。

    这四个手下,是他从三十多人中再次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算是格斗高手,希望他们能在悄无声息间干掉这个人。

    “拿完了后别忘了关上门,要不你在车上吃完也行。”

    刘小龙也很紧张,脑袋探出车窗,冲后面喊了一句。

    “好类。”

    那个人答应了一声,开门上了车。

    车门随即关上。

    伏在座子下面的李承明,感觉到了车身的颤动——那是箱货内的四个手下,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敌人。

    “快点,快点,千万不要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千万不要!”

    李承明紧张的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获许刘小龙的好运气被李承明沾染了一点,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车子很快就停止了颤动,却没有发出丝毫声息。

    “呼!”

    刘小龙轻轻吐出一口气,启动了车子驶进了山庄内。

    站在另外一旁的那个守卫,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刘小龙轻打方向盘,箱货慢慢拐弯绕开门后那个原形花坛时,车子挡住了那个守卫。

    花坛后面,走出了两个守卫,其中一个喊道:“六子,还有烟没?”

    “有,你运气不错。”

    刘小龙借机停住了车子,拿出一盒烟扔了过去。

    那个人抬手接住了香烟,笑道:“谢了啊——咦,你嗓子怎么了?”

    “嗨,别提了,感冒了。”

    刘小龙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重新启动了车子。

    车子绕过花坛后,守着门口的那个守卫,已经不见了。

    “这些警察也很厉害嘛,悄无声息的就干掉了一个。”

    刘小龙心中赞叹着,把车子停在了山庄正屋的台阶前,嘀嘀摁了声喇叭。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小龙心里默数着出来的人数,当看到第五个人走出来后,眼中闪过狂喜的神色,低声说:“都出来了。”

    山庄内总共有九个守卫,现在已经解决了两个,其他七个人都出来了,没有谁在看护孩子们。

第1567章 黑暗还没有结束!

    根据警方得到的可靠情报,这座小山庄内,总共有九名武装分子在看押那些人质.

    根据李承明等人的经验,觉得这些歹徒就算是再大意,也该留下至少两个人,看守那些人质,以防不测才对。

    但让他们感到惊讶,更多却是狂喜的是,这九个人,竟然都出来了!

    难道说,他们出来就是为了能及时吃上午饭?

    这些守卫都出来,当然不是为了及时吃上午饭,也不是不懂得那个道理,而是他们太自大,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儿来,再说他们之间相互不信任,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习惯性一起动作,结果给警方提供了做梦都会笑醒的机会。

    “汪,汪汪!”

    就在最后一个守卫,也是九个人中的首领,走出门口时,门后面的一只大狼狗,忽然对着门外一侧狂吠了起来。

    那边几十米外的草丛中,几个警员潜伏了过来,其中一个不小心弄出了点响声,被狼狗给发现了。

    “怎么回事?”

    首领脸色顿时一变,正要做出该有的反应时,李承明已经冲着通话器抢先吼道:“开枪!”

    这个‘枪’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早就埋伏在小庄园四周制高点的十几个专业狙击手,立即扣下了扳机!

    咻、咻咻!

    子弹呼啸,狙击子弹。

    血花迸溅,歹徒的鲜血。

    七个完全暴露在警方狙击手枪口下歹徒,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机会,脑袋就被强大的狙击子弹给打爆。

    真正的一枪爆头。

    “汪、汪——”

    四只狼狗齐声狂吠,只是没叫了几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横飞的子弹,刚刚停止,李承明,刘小龙还有箱货中的那四名警员,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挥舞着手枪冲进了山庄主建筑内。

    山庄内有三座建筑,北屋、西屋跟东屋。

    李承明等人冲进北屋内时,数十名警员从四周冒了出来,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进来。

    刘小龙抢在最前面,一脚踹开房门后,双手挥舞着手枪,厉声喝道:“不许动——没有人。”

    宽阔的客厅内,没有人。

    二楼仍然没有人。

    东西两个房屋内,也没有人。

    “人呢,孩子们呢?不会是情报有误,这儿根本没有关押过孩子们,还是已经转移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刘小龙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承明脸色也开始发白,嘶声叫道:“搜,给我搜,掘地三尺的搜!”

    不用李承明掘地三尺,只需打开楼梯后面地下室的房门,他就看到了那些孩子。

    78个孩子,一个不少的都蹲坐在地下室内,只是他们的眼神呆滞,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被注射了安定剂之类的东西。

    看到这么多孩子,都挤在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地下室内后,李承明登时泪流满面,嘎声喝道:“医生,医生,快来给孩子们检查一下,快!”

    三个随队医生立即冲了进来,拿出简单仪器开始给孩子检查。

    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孩子们身体各方面一切正常,只是被注射了类似于安定剂之类的药物,需要去医院输液——“孩子们都没事?是不是78个孩子?”

    确定孩子没事,人数与情报吻合后,李承明挥拳狠狠虚空砸了一拳,转身吼道:“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聚大的欢呼声,从客厅向外蔓延,经过庭院传到外面负责警戒的警员那边,几十个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他们没理由不高兴。

    这次任务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从这些守卫所持的枪械上,就能看出他们的装备是多么的精良,暂且不管那些孩子,仅仅是双方展开正面作战的话,警方就算最终能取得胜利,也会死伤惨重。

    可是事实上,他们是零伤亡,敌人全部就地格杀,这是大胜,绝对的大胜,必须得欢呼,庆祝。

    “好了!”

    李承明抬手狠狠往下压了一下,命令韩猛:“开机,迅速与省厅、辽省警方联系!大家在当地警方赶来之前,必须得提高警惕,严防可能隐藏在暗中的歹徒!”

    “是!”

    猛子大声吆喝着,拿出李承明的手机开机。

    因为工作需要,李承明的手机通讯频率,是由军事卫星特殊频道来传播的,几乎能在任何复杂环境下都能保持一个格子之上的信号。

    猛子开机,还没有等他找到省厅的电话号码,手机就先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猛子低声说;“李局,是省厅的申副厅长。”

    申副厅长给人的印象是相当古板的,尤其是对下级,哪怕李承明这个省城市局领导,也都冷着一张脸,好像债主那样。

    “申副厅长?”

    李承明眼神一闪,与刘小龙对望了一眼后,拿过了手机,接通,点开了扩音器:“喂,申厅您好,我是李承——”

    李承明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申副厅长那怒冲冲的声音,就从手机内传了出来:“李承明,你搞什么搞鬼?为什么忽然连夜抽调各分局警员,私下调动军用飞机外出?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我不听!现在我命令你,不管你在哪儿,立即给我回来!记住,是立即!”

    李承明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对不起,申厅,我们暂时还回不去。因为我们在辽省,已经成功解救了在412大案中失踪的全部78个孩子!”

    “什么!?找到那些孩子了……”

    手机内,传来一声当啷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李承明再次笑了笑,不再等申副厅长说什么,扣掉电话看向外面,喃喃的说:“黑暗,终于过去了。”

    412大案所产生的黑暗,随着行动的顺利结束而结束,但对于高飞来说,黑暗却依旧紧紧的缠着他。

    就像疯狂中的解红颜那样,就算是昏迷过去,也不舍的松开他。

    人类不是夜行动物,而是一种喜欢群居的生灵,所以当一个人长时间处在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好像永远也走不完的巷道中后,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哪怕这个人是高飞,他同样会有这种感觉。

    一个人走,不住的走,除了干枯的脚步声,与本身的粗重呼吸声外,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不知道走多久了,在这好像永无尽头的黑暗巷道中。

    高飞为了抗拒银金花给他挑起的火焰,不得不采取自残的方式,把自己磕昏过去。

    昏迷了多久?

    高飞不知道,因为这儿是黑暗的世界,就算他醒来后瞪大眼睛愣了足有五分钟,也没看到一点点光亮,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只是觉得后脑、心口很疼,只要喘气的力度大了点就会疼。

    那地方也有些疼,是银金花用牙齿给他咬的,不过当时没感觉出来,现在那地方已经老老实实的睡过去了。

    没有了高飞这个‘母体’的配合,烈阳蛊就算是再强大,也只能随着他的意识消失而消失。

    高飞醒来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那些事,过了大约半小时后才爬起来,扶着巷壁前后看了看。

    前后都是一片漆黑,死一般的沉寂,好像是在坟墓中——获许,就是在坟墓中。

    高飞想起来了,在他还没有昏迷前,少爷他们曾经说,会给他七天的时间。

    如果七天内还找不到古墓的出口,那么他就只能做一个老实和尚那样的守墓人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老实和尚还活着,而他却是个死的。

    “七天?”

    走的腿肚子都已经发软的高飞,喃喃自嘲的笑了笑,倚着巷壁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像高飞这样的人,七天不吃饭获许饿不死,但要是不喝水呢?

    他肯定熬不过第五天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不吃不喝的熬过七天,可怎么对付跟他息息相关的恶魔烈阳蛊?

    就像现在,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的高飞,又感觉到灵魂深处那个恶魔正在蠢蠢欲动。

    那方面的反应,诚然给了他一些莫名的力气,仍能坚持着继续前行,可问题是——出路在哪儿?

    高飞在不停的走路中,希望能找到那个水道。

    只要过了那个水道,就能上岸,走到那条有大老鼠的巷道中,然后就能找到暗道出入口。

    他之所以不停的走,就是想趁着还有体力时,能够走过水道,走过那条好多大老鼠的巷道。

    只是他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已经走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仍旧没有找到那条水道。

    高飞知道,这条暗道中肯定有机关,人家少爷封死了水道那边的道路,让他像一只大老鼠那样,在黑暗中不停的转,瞎转。

    高飞坐下后,心里已经数到了8456步。

    他走了8456步后,停步坐了下来,右手在巷壁上来回的摩梭,然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

    这划痕,是他用金蛇怪剑刻上去的。

    这是第九次,他在走完8456步后,来到相同的地方了。

    高飞走一步的距离,大概有一米左右,那么走8456步,就代表着走了至少八千米,也就是八公里。

    九个八公里,已经足够他从罗口浮桥这边,走到南部山区那边的防空洞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有走出这个暗道。

    他不想再走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走到死,也仍然只是在这儿兜圈子。

    他得睡一觉,很累。

    被银金花一掌拍中的地方,后脑勺的碰撞处,早就不疼了——获许,是因为嫉妒疲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吧?

    高飞想睡觉,就闭上了眼。

    他刚一闭上眼,就生出了一种被黑暗迅速吞噬的感觉,哪怕他此时本身就处在黑暗中。

    可精神上的黑暗,宁静到死寂的黑暗,却总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恐惧感。

    很快,饥渴交集的高飞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在熟睡中,好像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就像是血蟒的眼睛,也像那些大老鼠的,更像是银金花的。

第1568章 黑暗中的痛苦煎熬!

    那双血红,妖异的眼睛,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死死的盯着高飞,好像在笑,是嘲笑.

    睡梦中的高飞,分不清这双眼睛是谁的,甚至分不清这是人,还是动物的。

    但无论是谁的,这都已经不重要,当一个人的心神疲惫到极点时,就不会在意这些。

    更何况,就算是在睡梦中,他仍然得同梦魇做争斗。

    那些梦魇——是一群魔女那样的女人,每个人都有着银金花那样傲人的身材(这是他所接触的最后的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也给了他太深的印象,所以大脑皮层就像照相机那样,把她妖异艳丽的样子纪录了下来),就像仙子那样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些女人全身上下只批着一层洁白的轻纱,轻纱下面则是什么也没有,像银金花那样的身材若隐若现,更添了说不出的魅惑,尤其是咯咯荡笑着轻舞着从他面前走过时,那模样,那姿势,任谁都无法拒绝。

    高飞也无法拒绝,在一个魔女扭着腰肢,好像跳芭蕾那样垫着脚尖盘旋走过时,他迅速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向怀里用力拉来时——那个魔女却迅速肢解了,变成了成千上万个小虫子。

    有的好像飞蛾,有的好像瓢虫,有的却是毛毛虫……每一种小虫子,都是五颜六色的迷人眼,就是它们组成了魔女。

    小虫子再漂亮,却不是高飞所需要的,他松开了手。

    然后就看到那些小虫子,慢慢又组合成了一个妖异艳丽异常的魔女,咯咯荡笑着后退,混在了其他魔女中间,再也找不见。

    高飞知道,他看到的这些魔女,就是深藏在他灵魂深处的烈阳蛊。

    那些已经侵入他灵魂的蛊毒,在得不到充分的需求时,就会挟持他的神经,让他生出这种真实异常的幻觉,来提醒他该‘进食’了。

    高飞此前刚中烈阳蛊,想凭借毅力来抵抗时,就曾经梦到过这些魔女。

    不过,那时候魔女的样子,是莫邪征东,或者白瓷的样子现在却是银金花的,这证明烈阳蛊有锁定最后一个目标的本领。

    这是烈阳蛊‘翻脸’的前奏。

    如果高飞接下来不与女人交合,那么这些魔女就会变成真正的妖魔:一个个满脸是血,狰狞的面孔獠牙外露,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三个黑窟窿,身上也是血淋淋的,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就像一具具高度腐烂的腐尸。

    偏偏这些腐尸还能活动,还能做出漂亮女人才能做出的动作,扑在他身上与他纠缠,不住的挑逗他。

    与一群高度腐烂的腐尸亲热,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只是高飞却无法拒绝,因为这些腐尸蔵在他的梦中,当他睡着时就会出现。

    到了最后,就算他醒着,也会看到——这样一来,精神就会越来越恍惚,直到彻底的崩溃,变成疯子,最后悲惨异常的死去。

    当前梦魇还是美丽的魔女样子,高飞还能承受,却无法再安心睡觉,只能睁开火辣辣的眼。

    当一个人感觉他眼睛火辣辣的疼时,就证明他急需休息。

    但高飞却无法休息,烈阳蛊不许他休息,促使他继续站起来,去寻找‘食物’。

    高飞站了起来,拎着金蛇怪剑踉踉跄跄的向前走。

    这一次,他没有数自己走了多少步。

    他希望,能省下一点点的精力,与烈阳蛊多抗衡一会儿。

    高飞浑浑噩噩的走着,毫无目的,没有片刻的停留,就像要一直走到老那样。

    到了最后,他的走路,已经变成了机械式,就是他自己的大脑,根本不需要下达走路的指令,两条腿就会自己往前走。

    高飞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啊走,忽然有了种熟悉的感觉:两年前,他第一次去地下楼兰时,也曾经在这样的暗道中走过。

    不过那时候他没有这样的痛苦,最起码身体是非常健康的,累了后就睡着了,睡得很香,醒来后立即就精神饱满了。

    同样的黑暗,却给了高飞不一样的感觉:与这边相比起来,地下楼兰那段暗道,就是幸福的天堂。

    沈银冰怎么样了?

    果果呢,孩子没事吧?

    老铁,心伤他们两个呢,为什么还没有赶来?

    红颜呢,少爷说她被我的人救走,难道是老铁他们救了她?

    还有就是,那个被少爷掳到古墓中的人,又是谁?

    银金花他们,为什么说我会有机会看到他(她))?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她),跟他(她)说说话,诉说一下当前的痛苦?

    慢慢的,高飞脑子越来越混乱,什么都想,什么都想知道答案,可却没有一个问题能想到,只能弄了满脑子的疑问。

    人在有太多的疑问时,情绪总会特别烦躁。

    而高飞当前最不需要的就是烦躁,而是冷静。

    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烦躁,可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挥去金蛇怪剑猛地在巷壁上狠狠砍了一下,随即仰天张开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长嚎:“嗷!”

    野兽般的长声嚎叫,就像一条巨龙那样,顺着巷道迅速蜿蜒飞去,整个巷道中都在回荡着他夹杂着无限痛苦的嚎叫。

    随着一声长嚎过后,高飞就觉得心中猛地宽敞了许多,精神顿时一振,再次长嚎起来。

    这一次,他叫的更用力,时间更长,嚎叫声与上次嚎叫传回来的声音,迅速纠缠在了一起,回荡的更加悠长。

    高飞越叫,心里越宽敞,可同时也感觉更加的热,反手就脱下了衣服。

    所有的衣服都被他撕扯掉后,他后背贴在满是青苔的巷壁上,停住了长嚎。

    刚才这几声全力的嚎叫,迅速耗尽了烈阳蛊赐予他的力量,使他有了一种无奈的脱力感,觉得很快就要死了,幸亏后背传来的丝丝凉意,为他提供着微弱的生机。

    他现在渴到了极点,粘乎乎的青苔所传来的凉意,使他好受了一些。

    后背紧贴在巷壁上,每隔半分钟,当高飞很热的后背‘温暖’了青苔后,他就会挪个地方,就像夏天晚上睡在凉席上那样,这儿热了再换个地方。

    慢慢的,依靠后背来吸收到的凉意,和微弱的水分,已经无法满足高飞对渴的需求,他抬手用金蛇怪剑刮下了一些青苔,缓缓的填进了嘴里。

    青苔只会在阴暗潮湿的石壁上生长,本身就含有丰富的水分,虽然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不过这时候只要能够给高飞提供他想要的水分,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了。

    总比喝尿要强很多吧?

    华夏在抗美援朝时期的上甘岭上,志愿军战士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可是连尿都喝的。

    无论什么样的味道,在人类对生命的渴求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更何况,高飞也无数次听说过杀破狼三部,在六百年前被蒙古人追到喜马拉雅山,引发雪崩后蔵在山洞里吃青苔,却由此发现了忘忧粉的故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青苔,会不会也拥有忘忧粉那种神奇的效果?

    高飞慢慢的吃着青苔,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还别说,青苔不但暂时解决了高飞对水分的需要,更起到了充饥的作用——这个发现,让他有些狂喜。

    青苔,其实就是一种可食用的菌类。

    随着身体对食物的所需得到补充,但高飞最大的需求却也随之而来——女人。

    高飞更加需要女人,这从他下面那个啥膨胀起来,比往常更大更硬就能看得出。

    这时候,高飞甚至都想在巷壁上找个小洞……是男人就懂得,在需要最强烈时,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如果是一般男人有了这种感觉,在找不到女人时,大不了用左手来解决问题。

    可高飞不行,这在以前就试过无数次了,必须得找女人来达到阴阳相交的效果,要不然就算是撸死,那玩意也不会消停,只会加倍消耗他的体力,激怒灵魂中的那个恶魔。

    “女人……”

    高飞在喃喃说出这俩字时,能感觉到他的面孔已经开始狰狞了,右手中的金蛇怪剑,一个劲的在前面比划。

    他很想一剑斩下去,把烦恼根给割掉,那样一切都消停了。

    幸好高先生在极度混乱中,仍然能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知道男人长这玩意实在不容易,一旦割掉就再也长不出来了,不到关键时刻是万万不能那样做的。

    只是不这样做,又该怎么解决对女人的极度渴求?

    高飞脚步蹒跚的走了不知道会多久,忽然扔掉了金蛇怪剑,双手抱着头没命的向前狂奔起来:他怕再不扔掉金蛇怪剑,真会一剑砍下去!

    话说,那玩意更大更硬了,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只需用针尖一刺,就会哧的一声瘪了。

    “女人在哪儿!”

    高飞狂奔,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希望能把从青苔上补充到的体力,赶紧发挥出去,哪怕再落到半死不活的地步,去梦中与那些梦魇相会,也比现在这种难受强很多。

    砰的一声!

    头脑混乱,全身都好像变成充气气球,继续找个宣泄口的高飞,在拐弯时,重重撞在了巷壁上。

    疼痛,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一丝清明攸地滑过脑海,猛地明白了什么:青苔上,有催青的药物成份,要不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原来,我在饥渴难当下,吃青苔,早就在银金花他们的算计之中。

    高飞本来就无法抗御烈阳蛊了,在服食了青苔后,就相当于在烈火上,再浇上一盆汽油,让火焰燃烧的更加凶猛!

    “银金花,你们好阴毒!”

    隐隐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高飞狂吼一声,猛地纵身狠狠撞向石壁。

    他希望能撞死。

    就算是死,也比遭受当前的折磨要好。

    高飞狠狠撞在了巷壁上,却没有撞死。

    本该很结实的巷壁,被他狠狠撞开了一个口子——或者说,是一扇门。

    门里面,有一个女人。

第1569章 这是个相同的地方!

    砰的一声,高飞右肩,脑袋都重重撞在了巷壁上.

    混乱中,他做好了脑袋受到重创后昏迷,也许干脆撞死的准备。

    但事实上,他没有昏迷,更没有被撞死,尽管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因为本该很结实的巷壁上,竟然被他撞出了一扇门。

    那扇门被高飞大力撞开后,马上就有桔红色的光芒洒了出来,就像闪电那样,一下子驱走了闪电,也刺疼了高飞的眼睛,使他在猛地闭上了眼。

    他在闭上眼之前的瞬间,却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个全身赤果的女人,好像是侧卧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在他撞开门后,受惊般的兔子那样,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双肩,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声:“啊!”

    女人的嘶哑尖叫声中,全是恐惧的味道,但听在高飞耳朵里,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女人,我竟真的找到女人了!

    就像一只在丛林中饿了三个月,误打误撞闯进羊圈看到一只小白羊的恶狼那样,高飞才不管额头上鲜血直流,脸色不住的扭曲着,嗓子里发出毛骨悚然的得意笑声。

    笑声,尖叫声中,高飞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所以看出去的东西,也都好像是红色的,包括那个女人。

    女人是在什么地方,坐在什么东西上,身边有什么东西,又是谁——高飞统统不去管这些,他只是死死盯着那个女人,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低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女人吓得嘶声尖叫着,全身发抖着向后退去,掉下了黑色的大石头。

    她却觉不出任何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跑到了屋角处,死死抱着双肩,屈着腿蹲了下来,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忽然闯进来的恶魔那样。

    在遇到无法抗拒的危险时,女人总是会做出这种没用的动作。

    尤其是她看到那个全身脏兮兮的恶魔,下面那玩意是那么的聚大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嘶叫的声音更加的嘹亮。

    她却不知道,她发出的这种近乎于惨叫的声音,听在高飞的耳朵里,那就是最动人的音乐,咯咯怪笑一声后猛地扑了过来。

    “滚、滚开!”

    女人尖叫着,本能的反抗着。

    可惜她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话说高飞在烈阳蛊的支配下发狂时,连白衣长老都能硬生生的撞死,更何况一个女人?

    高飞一把就抓主女人挡过来的右手,左手随即一个重重的耳光甩了过去!

    女人一下子被他抽的嘴角流血,眼前金星直冒,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头发聚被他一把采住,从墙角里拖了出来,随即恶狠狠的把她扑倒在了地上。

    当那根很烫,很大的罪恶之源,狠狠刺进廖水粉的身体里后,她的哭叫声嘎然而止,眼神迅速变成了呆滞,唯有疼痛让她嘴角不住的抽。

    看着墙角那支闪着火苗的火把,廖水粉的眼睛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觉得她已经死了。

    死在了一个恶魔的大力凌辱之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啊?

    到现在为止,他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同一个动作,已经不停歇的运动了足足半小时了吧,却仍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刚开始时的剧痛过后,廖水粉也曾经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享受到了在梦中才会享受到的生理上欢乐。

    可是当那种让她被强女干时感到的羞耻欢乐,渐渐被疼痛所赶走后,她就觉得她要死了,肯定会死。

    没有哪一个女人,哪怕是像她这样成熟的女人,能承受得了那个恶魔如此凶残的进攻。

    她要死了——可就在她做好了要死的准备时,身体深处却攸地腾起一股子强烈的感觉。

    那是需要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的感觉!

    她,竟然觉得恶魔的动作,无法满足她的需要了,本能的开始做出了回应,或者说是配合。

    廖水粉在双手搂住恶魔的脖子,努力的仰起身子应和时,心中还曾经升起过极大的羞耻,但很快就被那种渴望给击碎,迅速活了过来,就像正常的夫妻恩爱那样,纠缠在了一起。

    廖水粉的主动配合,让恶魔更加满意,动作也更加的凶猛。

    廖水粉可以发誓,她真的不想与这个恶魔配合,可她心底深处,却同样有只从没有过的恶魔存在——与其说是她在与恶魔纠缠,倒不如说是那只恶魔在与同类交合。

    忘情的,肆意的,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廖水粉所有该具备的清醒,狼,都已经完全消失,就像一只母兽那样,不停的索要。

    那个恶魔,也倾尽所有的给予。

    两个人就这样抵死缠绵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双双的发出一声痛快的叫声。

    然后,两个人再也不动一下,廖水粉紧紧的闭上了眼,等那种把她带上天的凶猛感觉逐渐退去后,才慢慢的睁开眼,呆呆看着那支火把,那扑簌簌跳动的火焰,思绪渐渐回到了第一次睁开眼时的样子。

    应该是很多天前吧?

    至于是几天前,廖水粉已经不知道了,或许是在昨天,或许是在一个月之前时,她接到了韩震的电话,赶去了常山路163号,结果没有看到韩震,却被人用东西捂住嘴,立即就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她就出现在了这座奇怪的屋子里。

    廖水粉最先嗅到的,是一种淡淡的檀香气息,随后就看到了几只金色的鱼,从她上方缓缓游过。

    那几鱼的个头很大,最大的那条怕不得有几十斤重的样子,全身金黄,就连鱼腹也是这个颜色,看体型好像应该是鲤鱼。

    鱼儿怎么会在天上游?

    奇怪。

    的确是在天上,天上的水中。

    难道我死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在天上游泳的鱼,会嗅到檀香的气息?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廖水粉呆愣愣的望着鱼群,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试着用指甲刺了下掌心。

    很疼,很真实的疼,就像活着,醒着时一个样。

    她不知道,她在睁开眼看到的这一切,有个女人早就经历过了。

    沈银冰曾经看到廖水粉当前所看到过的一切,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是现实。

    天上有鱼儿在游,屋子里的墙壁漆黑,好像墨玉那样,闪烁着诡异的黑色,正冲着她的地方挂着一副丝帛画。

    这幅画看起来好像很多年了,已经变成了古铜色。

    画上不是花鸟,也不是群山猛兽,而是一群人,一群穿着大袖袍服的古人,一个身穿拽地长袍,长着胡子的男人,正弯腰在地上画了一个弧形的线。

    线内站着一个身材单薄的男人,穿的衣裳褴褛,垂着眼帘满脸的痛苦之色。

    在周围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个死人。

    死人的旁边,还站着几个手持木刺的人,穿着相同的衣饰,好像是士兵,左手掐腰看着在地下画线的人。

    这幅画上就这些人,画工幼稚的好像三年级的小学生,谈不上什么印象、抽象啥的,就是单纯的画了这么一幅画,应该是在说明某件事。

    画风虽然幼稚,甚至可以说不堪入目,但廖水粉偏偏从中能感受到一股子肃穆,凝望的时间久了,好像那些人都活了过来那样,她赶紧眨巴了下眼睛,看向了别处。

    一方同样好像由墨玉雕成的石桌,石凳,就放在窗前的地上,上面摆着一套她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才能看到的青铜器,就是那种类似于鼎的酒樽。

    墙角的地方,蹲放着一尊用石桌材质制成的花架样式的家具,上面的香炉中插着一炷香,香灰已经很长了,沈银冰嗅到的檀香气息,就是这炷香发出来的。

    花架的上方有个射灯,却没亮。

    这个现代化物品的存在,和屋子不怎么搭配,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倒不如上面的火把看起来顺眼。

    屋子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左右,但除了下面这张石头炕,那幅画,石桌石凳和花架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东西了,地上也是黑的一尘不染,显得屋子里更加空荡荡。

    房子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四四方方的,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心跳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廖水粉慢慢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下面这张石炕,竟然和墙壁、石桌、花架、地面一样,都是一种漆黑的材质制成的,触手温凉,但却偏偏带有一丝暖意。

    世界上有着多种多样的颜色,黑色也是其中的一种,而且与白颜色一样,在时装界号称是经典的颜色。

    不过,当一个地方的颜色,全部是这种诡异的黑色时,人的眼睛就会感到疲乏,廖水粉赶紧低下了头,接着发出了啊的一声轻叫!

    她竟然是全身赤果着的,雪白的肌肤,与墨色的石炕相互辉映,显得越加动人,透着一股子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悸的诱货!

    “我的衣服呢?”

    廖水粉浑身腾地打了个冷颤,迅速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抱住了肩膀,四处寻找她的衣服。

    可墨色的石屋内,根本没有她想看到的衣服,没有哪怕是丁点遮体的东西。

    人类,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在陌生环境下赤果着身体时,就会感到无比的恐慌,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屋子里没有人,可廖水粉却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蔵在黑暗中,偷偷的看着她,只要她一抬头,那双眼睛就不见了。

    廖水粉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会遭受男人的践踏。

    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在暗中偷看她的人,又会是谁?

    她被掳来这儿多久了,为什么那个男人没有趁着她昏迷时,来侵犯她?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廖水粉迅速冷静了下来,开始努力的回忆所记住的一切。

    她的衣服虽然不见了,幸运的是,她的记忆还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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