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章 双个修
240章 双个修【第一更】
大肉
…………
安蓝抓过一缕头发,用发尾扫在他胸膛上扫过,白殷衣唔了一声,不知是痒得还是舒服的。
安蓝轻咬着,手却一路慢慢往下滑在他紧实的小腹摩搓着,他的身子烫得要命,哪怕是隔着衣物贴着,安蓝整个人都似要被烤化了一般。
“夫君,觉得如何,舒服吗?”此时的她脸颊绯红,眼睛却格外明亮。
“嗯。”白殷衣刚应完被他轻咬了一口,喘着粗气。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撩起衣物落在她光洁的背上。
安蓝的后背被他烫热,低下头坏坏一笑,手指从小腹一路下滑,眼看到着就要握住那滚烫的坚挺被白殷衣及时抓住。
她撇了撇嘴,却见白殷衣在她屁股上拍了拍,翻身将她压在x下。含住她的小嘴,似报复般手贴在她的小腹轻揉着。
“呵……好痒……”安蓝的身子扭动着,白殷衣闷了一声,解开她的衣襟大手覆在她胸前,捏了捏。
嗯……安蓝****一声,白殷衣受到鼓励,一口含住了胸前的蓓蕾,灵巧的舌尖**着,皓齿时不时使坏地咬着。
啊……安蓝不自觉地叫了一声,身体轻颤抖只觉一阵电流从身上窜过,全身酥麻,她弓起了身子,双眼迷蒙,全身因****而染成粉红。
“殷衣……”
“殷衣……”
外面的烛火摇曳着,帐内的温度好高,热得她好像将身上唯上的屏障退去,与他紧贴在一起。
“蓝儿……”白殷衣嘶哑的声音也是无尽的渴望。他退去她的亵裤抚摸着她的腿,她全身轻颤,****摩擦着,将他的手夹在了里面,咬着嘴唇。
看着她这般模样白殷衣血气翻涌再也坚持不住,想要把一身的****全都宣泄出来。他抱起她的腰,轻声地说:“可能会有点痛,别怕。”
说完,抵在她的****之间。
一个物体慢慢地进入安蓝的身体中,带着无比的滚烫,将她的身体撑得满满的。突然,加快了速度,安蓝只觉得下身一痛下意识地夹紧,白殷衣满头大汗,轻抚着她的身体慢慢地放松。
等她完全放松过后,他才再次进入。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最开始的痛楚渐渐被愉悦所代替,真元从体内溢出来,黑暮与白焰原本互不相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交|合边缘慢慢融在一起,相互吸纳,形成阴阳。
男为阳,女为阴。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只有阴阳相济才是永长。
真元一遍又一遍地流入身体,流过每一个条经脉,每一个穴道,在每一处结合。神识交融。
身体,灵魂每一处都在战栗,都在喜悦当中。
“啊……”安蓝搂住白殷衣的腰,坐了起来。
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埋在她的**之间,每起伏一起都是难以言明的愉悦。
红色的纱帐帐摇晃着,如同那红红的烛光,帐内*光无限,溢出最满足声音。
在极度的愉悦声中,帐内刮起了一阵风,吹开纱帐的一角。只见帐内阴阳旋转,不分彼此最后形成一片混沌。
万物之始,混沌之初。
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将黑夜照得透亮,两人被光芒包裹着,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有个黑色的小人在白殷衣的头顶,盘坐着双目轻闭,一脸虔诚。
安蓝头枕在白殷衣的手臂上手环在他的腰间,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技术还不赖嘛,你真的是第一次?”让安蓝真正意外的并不是白殷衣的技术,而是双修竟然能让白殷衣突破金丹结成元婴,而她不仅修为大涨,在吸纳了白殷衣的真元两人神识交汇之后,竟也悟得一丝“境”。
“你希望我是第几次?”白殷衣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当然是第一次。安蓝嘿嘿地笑了两声,用脚轻轻沿着他的腿往上滑着,刚滑到大腿就被他一手握住,用手指抠了抠脚心。
“你再不好好睡觉,明天早上会起不来的。”白殷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安蓝嘟了嘟嘴,暂时停了**他的心思。
明天还要早起给白家二老敬茶。安蓝想收回脚却被他握住不放,干脆就架在他腿上,渐渐睡意上涌,闭上了眼睛,迷糊中总觉得有只不安分的手在她手上游走。
“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扭了扭。
刚说完嘴就被人堵住,那手更不安分了。
“爹娘会体量的。”
“走开走开。”安蓝用脚蹬了蹬被他抬起来,柔软的唇瓣落她的腿上,亲吻着。
要命!都说男人破了处后会欲求不满,想不到一代高人,殷衣真人也不能免俗。虽然安蓝也很想,但是她赌气,刚刚她逗他的时候,他不准,这会儿他逗她,她也不干。
“我累了要睡觉!”
“你睡吧,不碍事。”手上的动作非但没停,反而更快了。
安蓝瞪了他一眼,蹬又蹬不动,打吧,两只手又被他钳着,干脆闭着眼硬着身体挺尸。
她闭眼感官格外敏锐,身体的更加敏感,他的每一次触摸都在意识中放大,然后……她脑补了。
****声溢住喉间却被咬着唇卡住了,但是渐渐的,她慢慢扭动用脚勾住了他的腰。
她睁开眼却见他一脸坏笑。
“好吧。你赢了。”她把他掀倒,坐在了他身上。
纤细的腰肢上下动着,一双玉兔在他指尖欢快的跳动着。
****无眠。
迷糊中的安蓝被白殷衣拉起来靠在他的肩上,他拉起她的手给她穿衣。刚穿完鞋发现她又躺在了床上,等替她洗完了脸,她才总算清醒了些。
一看天色,叫了一声完了,然后一计粉拳就落在白殷衣身上:“都是你。”
白殷衣把她抱下床,放在梳妆台前,安蓝看到脖子上的红印想起昨晚激战的场景,就是面皮子厚的安蓝也不禁羞了羞,她的腰酸得要命,早知道就不玩什么观音坐莲了,让白殷衣动多好啊。
两人携手到厅前,今天的安蓝穿着一身红衣,头发挽起,脸虽然还是粉嫩粉嫩,但是却退去了原来的青涩,有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之间,从少女变成了**。
白家人已经在厅中,白胜衣不阴不阳地笑一声:“起来啦,我还以为这茶白准备了。”
安蓝瞪了他一眼,但她忘了这是师叔,白胜衣呵呵地笑了两声,将扇子啪得一声打开,扇了扇。“恭喜殷衣真人结成元婴。”
“你怎么知道?”安蓝问。
“昨晚动静多大啊,只怕全云州的人都知道了。”
安蓝轻咳了一声把头侧向了一边,白殷衣扫了白胜衣一眼,淡淡地说:“等会儿记得给你嫂嫂请安,她给你准备了大红包。”
白胜衣一语顿塞。
安蓝给白家二老敬了茶,白暮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叫安蓝给他们生个孙子来抱抱。接着又给云姑敬了茶,轮到白胜衣时就坐在那里等他来请安,谁让他是弟弟呢?
“小叔。”安蓝小声地唤了一声,见白胜衣皮笑肉不笑,满目寒光立刻改了口:“师叔。”
白胜衣满意地点点头,却见白殷衣一手按在他的头上:“叫小胜就可以了。是吧,小胜。”
“叫衣衣如何?”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电光火石噼噼啪啪,白家人早以习以为常把这两人当成空气。
这时子敬端上一杯茶,“子敬拜见师母。”
子敬在得知白殷衣要成亲便出了关,帮忙张罗婚礼的事,只是订亲之后安蓝一直呆在侯家,今天才相见。
听到这声,安蓝心里五味杂瓶,其实她跟白殷衣成亲,觉得最不好面对的就是子敬。从护她爱她的兄长,变成了敬她的徒儿……这落差,饶是她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工作,真正见到子敬时,才发现远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在安蓝心里,你永远都最疼爱我的师兄。我就是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永远不会变。”说完将茶一饮而尽。
“以后,我可就叫你子敬咯。”安蓝吐了吐舌头,这俏皮的模样,倒把那份不适冲淡了不少。
子敬瞄了一眼还在和白胜衣干瞪眼的白殷衣说:“叫敬敬如何?”
“这个要求,我可以满足你。”安蓝贼贼一笑见白殷衣转过头来大喝。
“你敢!”
“敬敬。”安蓝呵呵地笑两声,赶紧逃离现场,还没跑到花园里就被白殷衣给捉住。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晚上怎么教训你。”
新婚之后,安蓝和白殷衣便搬回了山顶,山顶上有座温泉,这几天累得要命,泡在里面顿时舒服了许多。
突然,面前飘来一个托盘,托盘着装着一壶小酒,她白殷衣一把拉到怀中,这家伙最近一直对“鸳鸯浴”耿耿于怀,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安蓝拉过他一掇头发编起了小辫儿,过不会儿,一头的长发被她全编了起来。望着自家男人那新潮的百辫头,呵呵地笑了笑。改天扯些红绳的全都扎上蝴蝶结就更不错了。
白殷衣真是拿她这双不安份的小手没有办法。
抓住它,咬在了手指上。
……………………
大肉来了,第一次写这么多肉。
大家满足没……
粉红!粉红!
241章 夫君,你好酸
241章 夫君,你好酸【第二更】
温泉里水气氤氲,迷迷蒙蒙,安蓝身上染上一层蜜色,好像一颗鲜嫩的水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殷衣人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身体的**。大手绕在身前在她身上游走,像狡猾的鱼儿,轻轻地从肌肤上滑过,留下一阵**。
哪能全让他吃豆腐啊?
安蓝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过身手从他的腰上往下落,从后腰落到他的屁屁上。白殷衣的屁股很紧实也很翘,她很满足地摸了两把,另一只手在他胸上画着圈,捏了捏那颗小豆豆。
“你!”白殷衣钳住她的手背在身后,胸膛紧贴,她的柔软和他的紧实,摩擦着在水中泛起丝丝涟漪。
白殷衣将她举起来,正打算好好惩罚她一下,突然温泉之外传来了药儿的声音。
“真人,右护法请你们去一趟。”
药儿站在温泉的屏障外背着,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指不定在里面做什么呢,药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几年过去早长成了翩翩少年,男女之事自然也懂。
白殷衣叹息一声,放开安蓝,他将衣服穿戴好把满头的辫子解开,做好这一切安蓝正好从里面起来。
“走吧。”
药儿看着白殷衣黑着一张脸出来,心想自己果然来得不是时候。
观云帆的宅子在千丈峰的后山,那里有个湖泊,湖泊上有座湖心小岛,岛上有几间木头搭的房子,那就是观云帆的住所。
观云帆很久没有回宗,原来的屋舍已经腐坏,这是最近才搭的。
他们飞上湖心岛时白胜衣已经在岛上。“真慢,不会才起来吧,一把年纪了吃得消吗?最近气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我去给你捉两只仙鹿补补。”
他这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阴阳调和他俩的皮肤白里透着红,滋润着呢。白殷衣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搂着安蓝的腰进去了。
厅里坐着观云帆和博源真君,自婚礼之后他便留在离云派里做客。
“叫你们来主要是告诉你们,我刚接到消息,春八去了一趟内海把邪神子请来了。”
“他就不计后果吗?”安蓝皱眉,春八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可他这么一做却是把后路彻底切断。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后路可退。”
“炎夏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春八的势力现在主要集中在堰州、魁州和银岭这三个州,特别是堰州。这三州地处偏僻,道门势力相对薄弱,而邪派大倡,正是给他们提供了很好的发展机会。”
“不过,这三地正好挨着大荒,那些妖兽又极喜欢吃阴邪之物,正好相互牵制。怕就怕在……”
“怕就怕在他们联合在一起。”博源真君接着观云帆的话说:“镇魔宫的四大天妖当年都是被道门正宗封印,所以对咱们是恨之入骨,不可能与我们和谈,三方对立是最好的局面,他们两方联合,道门势孤。”
“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已经和四妖达成协议,他们不出手,我们也不能出手。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四妖在镇魔宫被镇压了数万年,实力大损,一旦他们实力恢复,就是大举进攻我炎夏之时。我与云帆算了算,他们恢复至少要一百年的时间,百年之内应无大碍。”表面上看起来乐观,但是形势却极为严重。
百年对修真者来说何其短暂,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百年之年又有谁可与四妖抗衡?博源一脸忧色。
“好在,天妖出世,那四把镇压天妖的神兵也一起落入人间。这四把神兵各自择主,不期之间必有才俊冒出。你们注意一下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要变成敌人。”观云帆未雨绸缪。
“其实我现在最怕的一点……”
“大荒按兵不动,等我们和邪神子斗得你死我活,大伤元气之后,再一口将炎夏吃下。”白殷衣大约知道观云帆在担心什么,事实上他也担心这一点。
“不错。”
“不过,既然四妖坐镇大荒,邪神子出手时必会有所顾及,但同样,我方也不可能全力对付邪神子,最后就是我们和邪派慢慢耗,耗到彼此力疲惫,无论怎样妖族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白胜衣也觉得事情有些糟糕。
观云帆点头:“你们两人天资纵才,年轻可为,离云派将来的担子还要落到你们身上。事实上,不光是我们其它派也在考虑百年之后的事,我现在就传你们《离云九天诀》。”
“这不是……”
“没错,这是离云派的最高秘法,纵观门里会的只有我和师兄两人,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们。殷衣,你现在已经结婴,我希望百年之内你能到化神期。”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白胜衣:“我更希望你能后来居上。”
观云帆传法,安蓝和博源出了厅,她已经不是离云派弟子,所以离云派的秘法她不能学。
《离云九天诀》是离云派第三位掌门所创,他也是离云派第一位成功飞升的人。一共分为九层,练至九层大圆满便可白日飞升,羽化成仙。
《离云九天诀》果然深奥,连白殷衣也有很多吃不透,只好将口诀全部记住,待日后再慢慢体会。
观云帆传完法,已是深夜。
这时安蓝和和博源才时了屋。
“我虽然不能传你《离云九天诀》,但是等你结婴我有别的功法传你。”观云帆笑着说道。
“我听说你在堰州有个住处?”
“嗯。是个小山村。”安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山村好,清静。”观云帆点点头却也没了下文,弄得安蓝一头雾水。
“殷衣,你说右护法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观云帆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话,难道要发生什么事?要知道观云帆还擅长测算之术。
“其实也没什么,春八在堰州动作频频,右护法那话只不过是想我们回去盯着点,即使什么也不做,有第一手消息知道最新动向也是好的。只是觉得我俩刚成亲,不好把话挑明。”
安蓝眼珠转了转:“那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滑头。”白殷衣给了她一计响头,两人滚床单去了。
二月初安蓝和白殷衣终于收拾好包袱从离云山顶上下来了,度了两个月的蜜月实在是不好再偷懒下去,不过并不是直接飞回五里村,而是一路骑着小马儿优哉游哉地往前走。
除了旅游以外,也是打探最近动态。下山之后先去居严城永巷拜会了李老和李芷娘。安蓝已经把在永巷的铺子转到李芷娘门下,她和海棠在这里开了一间小首饰铺,很快融入到了永巷的生活当中。
她们来时,正好遇到慕容缭星和慕容静儿来看她。
安蓝的婚礼慕容家并没有来参加,但事后云纪扬口沫横飞地向她们讲了一遍,听到四龙拉轿时,两人也是一脸羡慕,见到安蓝先是恭喜,又问了这些年生活如何。
慕容缭星和安蓝并不熟悉,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慕容静儿在说,她听着。
女孩子的话题白殷衣也插不上嘴,便在隔壁和李老喝茶下棋。
出了永巷,两人又去了城主府,云纪幽听说安蓝来了,蹦蹦哒哒从里面跑出来,直接就扑到安蓝怀里。
“蓝姐姐。”他这一扑,旁边的白殷衣嘴角抽了抽,差点就想把他从自家妻子怀里拽出来。
岁月如指间砂,你抓得快,它流得更快。原本粉嫩粉嫩的小童娃已经变了声,长得和安蓝一般高,虽然依旧是粉雕玉琢的小正太,但已经到了扑人家妻子,遭人恨的年纪。
岁月改变了许多东西,唯不变的是挂在腰间铃铛。
每当跑过,每当风吹过都会发出铃铃的脆响。
幽小正太在安蓝身上蹭了蹭,转向脸色沉得可怕的白殷衣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小子是故意的!
白殷衣眼角一跳,将安蓝拉了回来。
不过,没多久又被幽小正太拉走,晚饭时间,云纪幽故意座在安蓝旁边给她夹菜,两人说着悄悄话,无比亲密。
“白殷衣,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打败你。”云纪幽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已不是与安蓝在一起时的乖巧甜腻。
白殷衣哪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出了云府白殷衣的心情很不好。
“怎么了,谁惹着我家大胆了,给娘子说说,我替你教训他。”
“你。”他没好气地说。
“我没怎么啊。”安蓝就纳闷了,她这一路上可乖巧了,没使坏也没捣乱。
“你以前也是跟他这样搂搂抱抱吗?”
安蓝先是纳闷,不解地望着他眨眨眼等明白他说的是云纪幽过后,哈哈地笑了说来:“我的夫君,他还是个孩子,你不会连小孩子的醋也吃吧?我以后不叫你大胆,叫你酸醋坛好了,还是陈年老醋。”
“我说,酸醋坛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难道我还能跟他跑了不成?”安蓝不说还好,一说白殷衣心里就是气。
“你不是连子敬,三哥还有小胜胜的醋也吃过吧?”安蓝见他不说话,眼神有点虚,靠在他身上笑了笑:“夫君,你好酸。”
………………………
第二章到……
粉红票,粉红票,明天就是这月最后一天啦,粉红再不扔掉就浪费啦。
242章 诛邪剑灵
242章 诛邪剑灵【第三更】
面对日渐嚣张的安蓝白殷衣心底叹气,可是这会儿他又做不到当初刚拜师时把她扔到瀑布底下,拍拍屁屁就算是最高惩罚了。
威严不再啊。
不过好在安蓝在人前还是表现得贤良淑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使点小坏。
两人从云州到中州,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冷,安蓝披了一件淡紫色的斗篷骑着马入城时被城里的人好好鄙视了一把:又一个乡下妞进城了。
《离云九天诀》里有一套易形换骨之术,所以出了云州之后白殷衣变化了模样,少了几分俊美,多了几丝粗犷,不像是修真有成的高手,倒像是跑江湖的汉子。
安蓝带上了“张秀”的面具,越发娇娇滴滴柔柔弱弱。说白了就是一个不知哪来的粗汉子带着媳妇儿进城来见见世面。
这年头儿,有钱人要不驾飞剑,要不就是骑异兽,再不济也是坐马车,骑着两匹又瘦又黄马的还真没有。
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俩倒是自得其乐,骑什么不是骑?
安蓝和白殷衣在一家酒家前停下,打算先在这里吃个饭,可是下马时眼前的小厮却丝毫没有过来牵马的意思,反而跑老远将一头四阶的鹿蜀牵了过来,那鹿蜀上坐的也不过是一个炼气六层的家伙。
那炼气六层的家伙翻下坐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鼻孔对着他们从面他们面前高傲地走过。刚走了几部突然脚一滑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安蓝望向白殷衣,只见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这时从他们前面走到了一位穿着蓝色劲装的家伙,嘴里衔着一根干草,他牵着一头病怏怏的毛驴,走过那人时把干草啐到他身上。
“狗眼看人低。”他把缰绳扔到那小厮身上,接着又扔出一个金元宝,原本不乐意的小厮突然弯起了眼换上谄媚的笑容:“爷,您这头仙兽喂什么料啊?”
明明是快病死的毛驴被他说成仙兽,果然是见钱眼开。
“仙兽嘛,当然是用最好的灵料。”那人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然后指着安蓝两人的马说:“这两只仙兽也一起喂了,它们好歹也是亲戚。”
骡子和马不是亲戚是什么?
那人与他们错身时,白殷衣神识中的剑轻颤了一下,发出低吟。
他的背影落在白殷衣的眼中,白殷衣表情变了变。
“觉得有趣?那就进去看看吧。”安蓝将缰绳扔给小厮,挽着白殷衣的手进了酒楼。
他们刚一走,小厮一口啐在地上:“什么东西!”
此时的酒楼里已坐满了人,他们找了个那人旁边的位置坐下。“多谢公子慷慨相助,否则我夫妻二人只怕连这个门都进不了。”
“夫人客气了,我只不过是见不惯那些势利眼罢了。”那男子似乎不愿深谈,安蓝也没有再问,各自点了菜慢慢吃起来。
这时,几个富家子弟走了进来,其中就有集体相亲会中的宫吟霜。宫吟霜还是那副瞧谁都低她一等的模样,她被众星拱月般的捧在中央。
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四位男子两位女子,径直上了四楼。安蓝扯了扯白殷衣的衣角,问他:“再见故人是何感受?”
白殷衣夹了一块肉塞在她嘴里。
什么感受?木有感受。
没兴趣的人,他连看一眼都欠奉。白殷衣就是这种性格。
他们刚一走,大堂里就炸开了锅:“那不是宫家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要去归元天阁当然要路经这里。”
“去归元天阁做什么?难道又是像上次去离云派那里相亲?”说到这里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这种丢人的事几大门派本来是捂得很严的,但是后来却不知怎得被传了出来,几家也因此落了面子。
相亲对象正老神在在地坐在这里吃菜,仿佛别人谈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路人甲,路人乙。好在这已经是几月前的事了,人们对它早就失了兴趣,说了两句便又绕了回来。
“这位朋友是从外地来的吧?”
“确实,小弟今天才到的中州。”
“那就难怪了。中州最近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位叫步飞的人,四处找人比试,前不久刚败了荆家和雷家的两位高手,前天刚向归元天阁下了战书,要约萧鸣凤一战。”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气。
“萧鸣凤是谁?”安蓝问白殷衣,她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时有人把安蓝好好鄙视了一把:“连萧鸣凤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丢脸吗?
“萧鸣凤又称‘如意剑’是归元天阁执法堂的左执法,曾占据的‘风云榜’和‘雷霆榜’两榜榜首长达十年之久,结丹之时,一口气冲到金丹二层,可以说是归元天阁的第一天才。”
“这么牛?”
“就是这么牛!”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那自豪得好像萧鸣凤是他家的一样。
“那什么步飞是什么人,能打得过萧鸣凤?!”有人表示怀疑。
“没比过怎么知道。不过这步飞是谁以前倒真还没听说过,突然出现,递战帖连败了荆、雷两家,本来大家还以为会再对上付家,没想到直接把战帖递上归元天阁。现在黑市和赌场都开了盘口,赔率一比一点四。”赔率的差值越小,说明两人的实力越是接近。
不过从黑市和各家赌场的态度来看,大家似乎都比较偏向萧鸣凤。
宫吟霜等人应该是去观摩的,修真并不是固步自封,有时候看别人比斗也能悟到很多东西。
“咱们也去瞧瞧热闹?”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说不定和神兵有关。
白殷衣点点头,余光却落到旁边那男子身上。
比斗的日子是在二月十二,一个很二的日子,地点就定在归元天阁顶峰,安蓝发现一个规律,古往今来决斗都喜欢站在高处,不管是城楼上还是什么紫禁之巅,或许只有在高处,才能受万众瞩目。
安蓝和白殷衣骑着黄马,优哉游哉地上了混元天阁。
混元天阁位于炎夏城两百里之外的天玑山上。天玑山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六座山峰,最小的一座也有离云派千丈峰那么大,一流门派和二流门派仅仅只是在占地面积上就能区分出来。
归元天阁不仅占地是离云派的四倍就是门中弟子数量也是离云派的四倍。
无数飞剑从头顶上刷刷刷地飞过,忒壮观,看来前来观看的人也不少。
得得得,后面传来了铁蹄声,接着一匹病怏怏的脱毛毛驴从年面超了过来,背上坐着一个蓝色劲衫的男人,正是昨天在酒楼****到的那个。
“公子你也来看热闹啊。”安蓝跟他打着招呼。
他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然后夹了一下驴腹,得得得地跑远了。
“咱们这马是不是跑得忒慢了点?”安蓝侧过头问白殷衣却见一个人迈着步子超了过去。
马儿走得还没有人快。
“反正时间还早。”白殷衣无所谓,今天是二月十一,明天辰时才开始比,是不急。
两人将马随意栓在一棵树下,然后进了混元天阁的山门。
大家最近似乎很无聊,一无聊就喜欢凑热闹,上山的人实在是太多,混元天阁也不是山上的那个道观随近随看,就是道观也还要给香火钱呢。
所以什么人能进也是有规定的——修为至少在胎动期。
安蓝和白殷衣只是来看热闹并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两人把修为敛在不高不低的地方,胎动七层。
指引的是外门弟子,专门有一条通往顶峰的山路供这些观客行走,至于别的地方,对不起,除非你有拜帖,除非你是名人,除非你跟咱门里的人很熟,否则一律不许进。
主要能道上都有各堂弟子把守,很多地方设了阵法,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乱闯,惹事生非。
安蓝夫妻俩上去时山下已经座满了人,密密麻麻差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山顶封了只有明天比试的两人才能上去。
安蓝端出两根小板凳和白殷衣坐下,天黑之后干脆进入了混元天府,跟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儿也不是个事儿,而且那么多人吵吵闹闹也不安生。
混元天府里白殷衣搭了几间木屋,然后做了床和家俱,这就是他们的移动往房。别说还真方便,不会风餐露宿。
白殷衣知道了混元天府的特别之处,感叹安蓝真是好运气。
安蓝正做着饭,突然发觉混元天府里有一些异动,她出去一看,发现一把剑正插在山峰上疯狂地吸收混元天府里的灵气。
随着吸入的灵气越来越多,剑发着清光,剑身轻颤发出铮鸣,紧接着形成了一个淡淡的虚影,模样隐约是一个男子。
“殷衣,那是什么东西?”安蓝指着虚影说。
“吾是诛邪。”那虚影张开嘴,竟是口吐人言。
“你是人还是啥?”安蓝紧靠白殷衣小声地问。
“吾是剑灵。”
诛邪剑灵。
…………………………
三章到。
连着两天三章了,手好酸好痛啊。
马上就要28号了,2月的最后一天就要过去了。
求粉红。求粉红。
明天一样会爆发……
243章 美人乡,英雄冢【7千大章】
243章 美人乡,英雄冢【7千大章】
诛邪剑镇压着凶兽犼,在数万年的岁月中,神兵与妖兽彼此间消损了实力,四妖需要时间恢复,这件神兵也是如此。
诛邪进入白殷衣的识海与之相融,在消耗了大量灵元之后,陷入沉睡中直到昨天感受到另一把神兵的气息才苏醒了过来。这一醒来,立即感受到混元天府里充沛的灵气,便吸纳了起来。
饶是吸纳了这么多,它还只是淡淡的虚影,仿佛随时吹来一阵风都可能消散,看来要彻底恢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按照观云帆的推测至少要百年时光。
诛邪插在山峰之上似乎没有回白殷衣识海的打算。不过,反倒让白殷衣松了一口气,毕竟识海里插着一把剑,着实怪异了些。
“那个骑驴的人身上是不是也有一件神兵?”
“吾确实在他身上查觉到了封魔的气息,不过气息很微弱,估计也同吾一般陷入了沉睡。”封魔想必就是那把神兵的名字。
“只是不知道这与萧鸣凤约战的又是什么人?”
“明天看了就知道了。”安蓝笑道,今天想了也是瞎想。
“您老吸灵气的时候悠着点儿,我这儿还有许多灵药呢。”说完也不再管诛邪继续回厨房做她的饭去了。
桌子放在外面,安蓝冲着池塘喊了一声,小红姐姐从池塘里跳出来拉着阿肥和小小过来吃饭了。
阿肥和小小吃的是灵薯,而小红则和他们一样吃饭。其实,安蓝已经结丹,身体自动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能量,也就是俗语说得辟谷,这饭隔几天吃一次也没事,可是吃了几十年,不吃还真不习惯,所以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每天都做三餐,做饭吃不仅是为填饱肚子。
卯时的钟声响起,安蓝和白殷衣又出现在了山上,此时天还没有亮,山上的篝火已熄灭,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整座山显得仙意飘飘,大多数人裹着衣物睡觉,但已有一部分人被钟声吵醒睁开眼睛。
安蓝依偎在白殷衣怀里,面向着东方。不过儿,天边的云被染成了红色,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破开黑暗,一轮红日慢慢升了起来。烧得整个东方都是一片红色。
安蓝眯了眯眼,一只大手挡在眼前为她住刺眼的光芒,她缩了缩,他用外衣包裹着她,山间雾气重重,整个归元天阁都笼罩的薄雾之中,好像拢了轻纱的美女,若隐若现却格外美人,令人怦然心动。
山上开满了迎春花,露水结在花瓣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嫩草尖从土里钻了出来,微风来满是鲜花和泥土的芬芳。
安蓝想起了大学时在峨眉山金顶看日出的情形,现在少了当初的那份激动,但却能娴淡地将它的每一分美好都记在心里。
安静地体会着朝阳东升的代表的含义。
阳光映在她的脸庞把她的脸映得通红,整个身子暖和起来,但是她却把白殷衣靠得更紧了。她想,或许自己穿越时空而来为得就是和他相知相守,静静地迎接人生的每一刻。
她转地头去对他甜甜一笑,这个温暖的胸膛她要永远靠下去。
他们就这么坐着,升起的华光洒在他们身上,有如镶嵌着金芒,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
卯上三刻,无数飞剑从归元天阁飞了过来,乘飞剑的大多都是归元天阁的弟子。也有少数其他人,比如宫吟霜。
能来山上观礼的都是归元天阁内门弟子,至于外门弟子只能在远处瞅瞅,也不知他们能看到什么样的场景。
辰时前一盏茶,一个道人乘着一只火鹤在空中飘了半圈,落到了山顶上。这只火鹤双翅展开足有四米,鹤啄为红色,而羽尾飘红,是只异种。
那道人年纪看来和白殷衣差不多,穿着一身白色青边的道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面扣着青玉如意冠。腰上缠者青鳞玉带,身形挺拔,如同一竿标枪插在山顶上。
他负手而立,衣衫随风而飘。
他面若刀削,五官非常硬朗,一双狭长的双眼,虽然不大却透着坚毅。这就是归元天阁左执法,萧鸣凤。
“倒是个人物。”安蓝点点头夸赞道,怕白殷衣听了不高兴,又补充了一句:“比我家大胆差了些。”
白殷衣好笑,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眼见着快到辰时,步飞还没有出现,下面的看客一阵闹哄。
“步飞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怕了吧?”
“我看多半是怕了,他又怎么是‘如意剑’的对手呢。”
“哈,幸好我压的是萧鸣凤。”
辰时的钟声响起,山顶上还是只有萧鸣凤一个人,正当大家真的以为他不会来时,一条蓝色的身影从人群中窜出跳上了山顶。
“是他。”那身影一身蓝色的劲装,嘴上衔着一根干草,眉眼里藏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正是骑着毛驴的那人。
原来他就是步飞。
“请。”
“请。”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一声请,归元天阁执事堂的弟子纷纷飞上空,结成阵式以免两人战斗的余波*及到下面看热闹的人,同时也算是威慑步飞给萧鸣凤掠阵。
下面的人往后退了退,无数神识展开来,只为看得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顶上的两人对立而视,虽然只是站着却已发招,狂风乍起间,两人身边的空气被气劲带动着相互对冲,一时间风云搅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无数火花在空中闪耀着,如同夜间绽放的烟火,璀璨绚烂。
人未动,意念却已厮杀了无数回。众看客心中无不唏嘘。
忽闻,步飞大喝一声,一掌击向萧鸣凤,山顶上传来一声虎啸,那拳在半空中化作一头赤睛白虎向萧鸣凤扑去,所过之处草木皆飞。
与此同时,萧鸣凤头顶飞出一把玄兵,这把玄兵剑柄形状正是如意。
如意剑落地x入土中,发出铮铮剑鸣,同时一道犀利的剑气冲向白虎。
砰,强大的冲力将上顶炸了一个大坑,无数岩石从上面掉落下来,尘土四起,原本葱郁的山顶,无数树木被齐腰炸断。
“这两人谁更利害点?”安蓝问白殷衣。
“萧鸣凤更胜一筹,他本是以剑入道,剑术出神入化已练至心剑的境界,衍天剑练至第六层,人剑合一,若单论剑术我也比不过他。”安蓝没想到白殷衣对萧鸣凤评价这么高,不由地多看了萧鸣凤一眼。
“如果我与他修为相同,十有**会败在他手上。”
“有境也不行?”安蓝张大嘴巴。
“我金丹五层的时候还没有领悟境。”
安蓝就说嘛,如果连有“境”也不行,那也太彪悍了。
正如白殷衣说得那样,萧鸣凤的剑术出神入化而且变化无穷,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剑用成他那样,充满了艺术的美感,但那美感之下却是一个个犀利的杀招。
他在剑术上已经立起一座高垒让后人难以逾越。
萧鸣凤如此利害那步飞竟然能与他拼得不分上下,足见其实力不凡。
步飞走得是刚勇的路子,遇强则强,你猛他更猛,山顶在他们激烈的对拼之下,竟然被削去了百来丈,余波冲击着四周,执事堂弟子结成的阵式在冲击之下隐隐有溃散的迹象。那些修为稍欠的看客,也主动退后了些,更有人实在不想错过这样的精彩,硬是挺在了原地。
“过瘾,再来!”步飞被震得退后三步,擦去嘴角的血,眼里精光暴涨,兴奋地说道。
“再来!”萧鸣凤也打出了豪气,如意剑轻颤发出一声清吟破鞘而出,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那剑光之中竟然出现祥云翻滚百兽齐飞的景象。
“好,能让如意剑出鞘,我步飞也不枉此行!”
如意剑出鞘萧鸣凤整个人气势变了,安蓝终于知道为何白殷衣会说出那番话。
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天地之间只有这一把剑所向披靡,万物皆可斩!
一剑包含天地之威,步飞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剑已至身。
快,快到无法想象!
当大家以为步飞会输的时候,异象突现,他身上亮起一道青光,一把巴掌大的青铜牌从他体内飞了出来,那青铜牌似剑非剑,全身刻满细密的云纹。
云纹流动着青光,青光击在如意剑上,如意剑步步后退,每退一步剑身上便出现一道裂痕。
大家张大了嘴巴,如意剑是上品灵器,百年来受萧鸣凤剑意淬炼,早已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此时却被一个青铜牌砸得寸寸碎裂。
“我输了。”萧鸣凤收回如意剑,轻抚摸的剑上的裂纹,心痛无比。这剑伴随他百年,今日却是废了。
“不,是我输了。如意剑果然名不虚传,待我修为精进之后再来讨教。”说完便飞下了山顶,踏剑而去。
步飞也是磊落之人,他明白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封魔”出来帮他,他早就输了。
如意剑是上品,但是又怎么能和镇压天妖的神兵相比呢?
“那就是‘封魔’?”安蓝隔空看了半天,卖相比诛邪差了点。
“应该就是。”白殷衣点头。
步飞一走,萧鸣凤也跟着驾鹤离开。此时山顶早已树木无存,无数剑痕和大坑,整个山顶满目疮痍,时不时有碎石滚下,显得格外萧索。
萧鸣凤一走,归元天阁的弟子也陆续离开。有些人回味着刚才的战斗,有些人则悄悄往步飞离开的方向追去。绝世神兵令人垂涎三尺,自然有人起了歹心。
热闹看完了,安蓝与白殷衣也慢慢下了山。
“可惜了一把好剑。”安蓝说得是如意剑,能让安蓝看得上眼的东西很少,如意剑算是一个,毕竟萧鸣凤用剑意淬炼了百年。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牛,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小觑了天下人。夫君,你可要多打击打击我,免得我太过得瑟,自我膨胀。”
“也不要妄自菲薄,你修炼的时间太短,已经做得很好。”
“那步飞确实有很大的潜力,百年之内必有成就。我们即刻回五里村,最近是有些疏于修炼。”说到这里白殷衣那张老脸红了红,有名话怎么说来着?美人乡,英雄冢。
萧鸣凤与步飞一战令许多人大饱眼福,也让许多人茶余饭后有了闲谈的资本,不过这一切都与安蓝和白殷衣无关,两人终于放过了两匹又瘦又黄的马,改乘坐夜神。中途虽然又玩耍了些时日,终于在三月初三这天回到了庆江城。
春意正浓,花正香,本来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五里村却是死气沉沉,就连数树木也无精打采,正是春发的季节,树木竟然出现了枯叶,平白给村庄增加了几分肃然。
山上好像多了许多小虫子窸窸窣窣,四处乱爬着。
一片萧索,村外店铺大门紧闭,就是客栈也打了佯,整个五里村笼罩在一片黑气当中。
安蓝和白殷衣心中一凛,加快了步伐,刚到村口便到看一条百丈长在黑鳞大蟒盘踞在村口,嘴一张喷出一口毒雾,毒雾飘散之处,四周的花草树木迅速枯萎。
“畜牲!”安蓝只哼了一声,阿肥就从混元天府里飞出来,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一爪抓在黑鳞大蟒身上。利爪破开黑鳞将整条黑鳞大蟒提上高空自个儿玩去了。
阿肥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些毒物滴。
村里笼罩在淡淡的毒雾之中,这些毒雾虽不至于致命,但是长期吸入对身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发生什么事了?”白殷衣驱散毒雾和安蓝一起快步走向村长家。
村子里家家户户闭门,灵田里的作物也已经全部死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蓝扣了扣村长的家门,“村长是我安蓝。”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才多久不见,安蓝发现村长竟瘦了一圈,发黑的眼眶深陷,神色极度萎顿,看到安蓝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有了光泽。
“你们回来啦,快进来。”走进院子,安蓝发现不管是墙上还是地上都刻着镇魔咒。她和白殷衣对望一眼,进了屋。
刚进屋便闻到了一股难忍的霉味,墙角竟然生了黑霉,甚至还有小虫子在上面爬着。安蓝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村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多久了?”
“五天前村里的灵谷突然开始枯萎,死了不少虫子。起初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灵谷害了病。可是接下来,山上突然爬下来许多毒虫,晚上有许多邪物在村子里飘来荡去。”
“我带着我那侄儿和王灵处理过几次,可是虫子非但没有减少还越来越多,这村子的阴邪之气也越来越重,我们三人尽力施为也只保持住今天这个样子。村子沾了邪,外面自然也就没有人来。”五颉老人苦笑,事实上这些天陆续有人离开,人一走,阳气减少,阴气更重了。
“有人盯上这里了。”白殷衣的声音沉得吓人。
“会不会是……”安蓝大约知道是谁了。
白殷衣点点头,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难怪观云帆暗示他们回五里村,说不定早就算到了这一卦,好在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否则她就要后悔死。
“村长放心,不管是谁敢在村子里做乱,我都一定会让他好看!”
“村子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聚集在这里的阴邪之气。因为这些阴邪之气才会导致灵木枯萎,毒物围村。村长用镇魔咒镇住阴气,虽然能拖住一时,并非长久之计。”白殷衣走到院中展开望气之法,五里村黑气冲天,至少有数名邪魔盘踞在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邪物最怕火,特别是纯阳之火。说到纯阳之火,天地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白殷衣指着头顶那一轮金灿灿的太阳说道。
“耀阳丙火阵乃是吸收丙火驱邪除魔的阵法,现在日上三竿正是布阵的好时机。”丙火乃太阳之火也。
白殷衣布阵之前写了一个药方给安蓝:“将药方中的药磨成粉,兑酒洒在屋子里可以去霉防毒虫。”
白殷衣药方里的药都是安蓝有的,她迅速回混元天府里抓药。
得知安蓝回来了村民们都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的印堂都泛着黑气,小孩和妇女尤为明显。白殷衣叫了王灵与魏无涯协同他布阵,安蓝则召集了村里的妇女们和她一起磨药。
等人都到了坝里,这才发现少了不少人,安蓝不怪那些走掉的人,只是不能同舟共济,要想再回来就难了。
很快,药磨好了,但是村子里并没有那么多酒,安蓝骑着夜神去庆江城买酒,整整买了五十大缸,差点将庆江城的酒全部买完。等她回来时,村子响起了刺耳的尖叫。
村子里燃起了熊熊大火,这火烧的不是树木也不是房屋,而是笼罩在上空的黑气。
黑气疯狂地扭动着,四处逃散却被丙火抓住吞噬,火中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那尖啸就是从它们口中发出。
村子里弥漫着焦臭的味道,大火整整烧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渐渐小了起来。
安蓝将药粉倒入酒入,大家将兑好药粉的酒倒入木桶中,除了自家屋子里以外,整个村子全都洒了一遍。闻着酒味,毒虫纷纷后退,只是在山上躁动不已却不敢进村。
全村人舒了一口气。
“不要大意,这才刚刚开始。”白殷衣的话让那些颗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太阳下山,那些溃散的阴邪之气重新又聚集起来,像一条大蛇张开大嘴咬下来。耀阳丙火阵只能吸收阳光转化,并不能保存,所以太阳一落下,耀阳丙火阵很自然地失去了效用。
五里村被层层乌云笼罩着,闪电从黑云之中降下,咆哮着发泄着它们的愤怒,阴风呼呼地吹着,摩擦着树木发出很奇怪的响声。
山上的虫子窸窸窣窣,上空回荡着奇怪的笑声。
“呵呵……哈哈……”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嫣儿卷缩着身子,本以为白天已经将阴邪之气烧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反而更利害了,阴气不断地侵袭着众人的身体,他们只能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白殷衣一脸从容,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等到阴气正盛的时候,原本耀阳丙火阵再次开启,不仅如此,天空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禁制将这些阴邪之气全部罩住,令它们无处可逃。
白殷衣在和安蓝双修之后,安蓝悟得一丝境,而他身上则是拥有了白雾冰焰。
白雾冰焰虽然不如丙火,但却也专克阴邪,用白雾冰焰启动耀阳丙火阵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又是新一轮的焚烧,黑邪之气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凄烈的声音如同梦魇般在整个村子的上空回荡。
那声音整整叫了一个晚上,小孩子用被子蒙住头根本就不敢听。
清晨,终有一丝阳光从云缝里透了出来,露珠从草尖上滑落,终于因这丝阳光,五里村的早晨恢复了些许色彩,正如暴风雨过后的初晴。
村民们抑郁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展开了眉,眼中也有了神采,整个人轻松无比,好像除去了身上无比沉重的盔甲。
一天****的大火,终于将盘踞在五里村上空的阴邪之气烧了个七七八八。
“多亏你们回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村长一天之间又苍老了几分,但精神却已经恢复了不少。
村子里几个孩童身子骨比较弱,病倒了,安蓝忙着用白雾冰焰将他们体内的阴气清理出来,不过因为阴气已经侵入经脉,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阿肥在外面玩儿了一整晚终于回了院子。
“你似乎不止只抓了蛇。”安蓝见它的肚子又鼓了一圈。
“嘿,被你瞧出来了。”阿肥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开口说话,有外人的时候它最多就是瞪瞪死鸟眼,撅撅屁股。
“在外面看到几只大虫也顺便一起宰了。不过这些大虫奇怪得紧,不但一身邪气,宰了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东西,我可没吃,带回来了。”
阿肥一张嘴,从她嘴里吐出一个珠子,那珠子里竟然封印着一个邪灵。
安蓝拿起珠子瞧了瞧,心里翻起滔天巨*。
妖兽身体里怎么会有邪魔?难道邪神子他们给妖兽吃了神速丹?!
安蓝眯了眯眼,觉得有一张名为“阴谋”的网正在慢慢地铺开。
“这次你做得很好!”阿肥难得受到安蓝的表扬,尽管表情还是那么不屑,但是心中却极为雀跃,瞧瞧那摇摆得厉害的屁股就知道。
“小红姐姐,麻烦你去大荒走一趟,将这颗珠子交给妖族。”春八和邪神子既然想嫁祸给妖兽们,那么她就将这东西给妖族,挑起它们与邪派之间的仇恨。
邪神子有心算计,只怕到最后是得不偿失。
安蓝一直很好奇邪神子的动机,他在内海地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染指炎夏呢?难道他不知道在炎夏,邪派一直属于弱势群体,想要发展何其艰难,这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五里村抗邪取得了初步胜利,但正如白殷衣说得那样,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昨天只是下了一计猛药先治了标,今天开始才慢慢望闻切问寻根就里。
病根在哪里,不消说自然是邪魔。邪神子和春八他们现在动不了,不过那些个来犯的邪魔却可以除掉。
白殷衣展开望气之法,昨天一烧,那些魔神学乖了将身上的邪气收敛起来,察觉不到它们的气息所在。
虽然看不到却有一样东西可以找到它们!
245章 出手
有一样东西可以找到魔神,这玩意儿叫食秽虫。
食秽虫是一种非常非常小的虫子,只有五分之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很黑而且长得十分丑陋,若是有很多虫子聚集在一起,绝对会让人头皮发麻。虫如其名,食秽虫非常喜欢呆在阴气与邪气重的地方,它们对气息感应非常明锐,一旦察觉到阴邪之气就拼了命地往里钻。
这附近还有比邪魔呆的地方邪气更重的吗?
很显然,没有!
上次去青蛮山脉时白殷衣顺手抓了两只,没想到这会儿到排上了用场。白殷衣将一丝神识附在一只食秽虫中,然后将它放了出来。
一落地,食秽虫立刻往地下钻了去。
“找到了吗?”安蓝眼见着虫子钻进了地里,有一丝不放心地问。
白殷衣笑着看了她:“夫君我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
抬头轻睨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害臊。”
“过度谦虚就是虚伪,我一直都活得很真实。”安蓝的嘴巴也算利害了吧,至少很多人说过她牙尖嘴利,可是一旦真的斗起嘴来,她完全不是白殷衣的对手。
所以她总是在最适当的时候停住,以免被不喜说话的师尊大人伤到自尊。其实自打娶了安蓝之后,白殷衣的话已比当初多了许多,大约也是怕他的小娘子闷坏了。
不过,对象也仅仅限于安蓝,不是他的娘子,体会不到这位真人酷酷的外表之下那颗且骚且荡漾的心。
………………………………
为了让大家看过瘾,7k大章来了。
还有一章哦。最后几小时了,粉红fen红。
我够意思吧?
244章 炼妖
244章 炼妖【大更求粉红】
食秽虫最后到达的地方在五里村地下三百丈的地方,那里整整盘踞了八只魔神。八只魔神的中央还摆放着一只血樱玄棺。那只食秽虫绕过魔神最后附在了血樱玄棺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血樱玄棺的邪气最重,也间接说明,那口棺材里的家伙实力最强。
白殷衣皱了皱眉,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八只魔神他还可以对付,但是加上那血樱玄棺里的东西,恐怕就难了。
“听说阴尸宗有一只实力堪比元婴期的玄尸。”
安蓝点头:“是有,我之间去阴尸宗参加年祭的时候有听那里的弟子提过。不过……大胆,你怎么突然问起它来了?难道……”安蓝睁大眼睛着食秽虫钻下去的地方。
“希望不是。”
“我本来想今天就收拾了那几个魔神的,不过看来此事急不得,需要好好谋划谋划。”
安蓝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她把白殷衣拉到屋里贼贼地问:“大胆,你觉得那东西比犼如何?”
“自然不如。”白殷衣知道她想讲什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就你鬼主意多。”
安蓝也不谦虚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适时地送上一句恭维:“那是夫君教得好。”
说完两人就进入混元天府,安蓝指着诛邪剑上的那两个字问:“殷衣,那两个是什么字?”
“诛邪。”安蓝一开口,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是认真的配合着。
“你确定那是‘诛邪’而不是诛狗诛猫?”明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可安蓝硬是说得像是真的似的。
“你为何要这样问?”
只听安蓝低叹了一声:“为何这邪就在咱们眼皮底下,并不见得人家去诛呢?说什么神兵,我看也不过尔尔。”两人一唱一和,为得就是要让诛邪除掉下面的魔神和血樱玄棺里的不知名物体。
“你们的激将手法太过拙劣,吾不出手,自然会有人出手。”这么说有人会为他们除去下去的东西。
“是谁?”
“此乃天机。”少拿天机糊弄人,她安蓝又不是被糊弄大的。
“什么时候?”
“不在今晚就在明晚。”飘摇的虚影一幅神棍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快。
“若是过了明晚还没有人来呢?”安蓝拿住了话柄,不让它有反水的机会。
剑上的虚影看了她一眼,“吾自会去除。”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那我可等着哦。”
安蓝很好奇诛邪口中的“天机”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晚上并没有睡去,而是在自个儿房里,扒在窗台上偷偷地朝外张望,既兴奋又紧张,很像在檐下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的猥琐小子。
她没睡白殷衣也会不爬到床上去,不过师尊到底是师尊,修为涵养不是小安子能比得了的,靠着床坐着闭目养神。
子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精光闪过之后,勾起了嘴角。
子时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阴物最强大的时候,那人选择子时来就说明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过不会儿,前方飘来了歌声,没有歌词只有曲调像是随意哼着,安蓝眼前一阵迷蒙,眼皮一搭,头一落差点磕到窗上,还是白殷衣眼疾手快将她的头托住,才避免跟窗户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好利害的安魂音。”安蓝心神修为比一般人高了许多,可是饶是这样还是被这一曲看似无意中哼出来的歌弄得差点睡着。
也正因如此,安蓝对来人更感兴趣了,一双眼瞪得大大了,守住心神看着窗外。
过不会儿,只见一个白影飘了过来,她的双脚隐藏在长裙当中,看起来就好像没有脚一样。她的头低着,长发披下来正好挡住了脸部,好像在游魂一样在五里村里游荡着。
安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来抓鬼的却偏偏弄得跟鬼一个模样,这人有点意思。
那女子在村子里游荡了一会,拿出一件法器举过头顶,将村子里剩余的阴邪之气尽数吸尽,然后突然消失在村子里。
“嗯?遁地之法。”在安蓝的眼里她是突然消失,而在白殷衣的眼中她则是以极快的速度遁入地下。
“我们也去看看?”安蓝实在是对这女子好奇得要死。
“去看看。”安蓝和白殷衣不会遁地之法,但是他们有打洞能手小小。安蓝从混元天府里放出小小之后,小小便开始在自家院子里开始了伟大的打洞事业。
小小的两只前爪飞快的刨着,业务十分熟练。它自己有个小储物袋子,刨出来的泥土被它直接放入袋中,一条高达两米的地洞很快出现在两人面前。
安蓝牵着白殷衣的衣角跟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这感觉好像当年在天谷去镇魔宫的时候。
想到此,安蓝放开了衣角,慢慢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他回头望着她笑了笑,手掌一转,十指紧扣在一起。
没过多久,他们便听到从x下传来的异响,隐隐约约还伴着尖利的怪叫声,等他们到达时发现不但是八只魔神就是连那口血樱玄棺也不在了,那女子更是不知去向。
“这么快?!”要知道他们从院子里下来前前后后也才不足的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啊,才五分钟而已,就是连吃碗面的时间也不够,居然就把它们都收拾了?
高人啊。
难怪人家说高人的行为作风都有点诡异,她偷望了一眼自家夫君,还好这位高人除了不太爱说话以外,行为举止还算正常。
不管怎么说,困扰五里村的问题暂时解决了,这对村民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安蓝用白雾冰焰将洞内烧了一遍,确认将所有的阴邪之气全部炼化之后,回到了地面,小小一边退,一边把土填好,不一会儿功夫地洞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天空虽然没有出太阳,但是鸟儿却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好像是报喜一般,让人心神一震。
五里村就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病根找到了,也对症下了药,但是这身体却还要好好调养。
之前邪气入体,许多树木枯死,所以第一步就是滋养土地,便其恢复往日生机。
白殷衣重新布置了灵气转枢大阵,铲去废土,暂时不要种作物,每天用灵雨诀灌溉,等入了夏再种。
树也砍了,等来年再发新芽,原本郁郁葱葱的五里村,一下子变得光秃秃让人看了极不适应。
不过,过了这一年也就好了。安蓝安慰村民的同时,也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不光是五里村,很多小山村也发生了同样的事,许多人不得不被迫离开自已生长的土地,堰州各地最近出现了许多流民。
魁州和银岭州也是如此。
与流民同时出现的还有闹鬼的传闻。
传闻一个白衣女鬼会在子时哼着歌出现,那女鬼没有脚,飘着在空中,长发遮脸,舌头拖地,指甲有半米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石子弹人家窗户。
民众的八卦往往只能信一半,或者更少,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弹人家窗户,至少那拖地的长舌安蓝是没有看到过的。
安蓝和白殷衣一路走来,庆江城确实多了很多流民,他们的状态就和当初她时五里村时看到五颉老人的样子差不多,像是被人抽走了七八分的精气般。
“没想到邪神子这样肆无忌惮。”越看越让人惊心,这些人若没有足够的灵气来恢复,只怕命不久矣。
“他的根基不在这里,实在不行跑了就是了,自然没什么顾及。”如果是在内海只怕他根本就不敢胡来。
“不过,我估计也不会再放任他这么干下去。你发觉没,最近堰州各地来了许多人。”白殷衣眼光一扫,便发现了一些异象。
“你说那些嚷着要抓鬼的道士?”最近很多村子“闹鬼”,即使没问题的村子也请了道士来作法驱邪,现在道士可是最热门的职业。
不过嘛……这些道士里有真本事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是江湖术士来堰州骗口饭吃。
安蓝当然知道白殷衣说得不是这些,只是对这些所谓的道士有言不满,出言讥讽一下罢了。
她刚说话,白殷衣的手指就轻轻敲在了她的额头上。“我猜可能是附近几个州派过来探查情况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堰州要是完了,很快也就轮到他们了。”
“现在才来,是不是晚了点?”安蓝对于这种自私的行为很是不屑。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只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出手。”白殷衣哼了一声。
“我们也该出手了。”白殷衣扶着她的背,进了城。
他们此次进城其实是受了沈磐容的邀请,到了沈府之后发现除了沈磐容以外主厅还坐着另外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另一个看起来二十多点。
“真人,仙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付家主。”沈磐容指着四十多岁的那个男子说道。
堰州付家是中州付家的旁支,在堰州还是有些影响。
“这位是严家主。”沈磐容指着另一个二十多的男子介绍道,年纪轻轻就能做一家之主,看来本事也不小。
这付、严两家正好是霍家宅地一分为四的另外两家,今天出现在这里应该不简单。
“两位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说客套话了,此次请两位来是想请你们帮一个忙。”
“什么忙?”安蓝笑问,其实沈磐容请他们来为了什么,她大致也猜出了一些。
自黎家那位去青蛮山脉被银杀死以后,整个黎家就落到了黎夫人手里,那黎夫人和春八瓜葛不小,现在整个黎府已变成了邪魔之地,作为紧挨的三家自然是忧心忡忡。生怕那些邪魔哪天就越过了界,在自己家里肆虐。
事实上就算黎家没有过界的意思,他们也受到了不少影响,家里多了许多死老鼠死蟑螂,还多了许多小虫子。五里村发生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现在五里村安然无事,所以便想请他们来帮忙。
当然,这个忙也不能白帮。
沈磐容拍拍手沈策捧出一个箱子,箱子不小,装得便是这次的酬劳。“五里村以后有事支会我们一声就行了。”
“几位家主客气了。”安蓝话虽这样说,但是还是利索地将箱子收了起来,他虽然没有看,但是猜得出里面是好东西。
俗话说,送上来的财,不要白不要。
春八拿五里村开刀,犯了安蓝的禁忌,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安蓝也正想好好回敬他一下,既然黎夫人是他的禁|脔,那么亦不妨拿她开刀,沈家这一次只不过是刚好撞上了。
安蓝锁定黎夫人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厅广众居然敢****她的大胆……哼哼哼,女人也是会吃醋滴,报复心也是灰常灰常滴强。
她安蓝的老公决不允许别人染指!
安蓝收回了思绪,虽说别人付了钱也许了人情,她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跑过去干。
买卖嘛,总有个讨价还价……不是,合作嘛,总有个齐心协力不是?
不能出了钱就撒手不管,有力的还是要出力。
“诛邪除恶的事,我夫妻义不容辞,只是仅我夫妻二人只怕抵不过黎家举家之力,三位家主也要援助援助啊。”
“这是自然。我三家已经调遣好了最强的护卫,随时听候二位差遣。”
“如此就谢过三位了。”安蓝眯了眯眼,心想,还是挺上道的嘛。
“黎家的情况其实主要是因为服用了‘速神丹’。我也不瞒三位,这速神丹说得是提升修为,但是炼的主料却是邪物。服了丹之后,修为是会为所提升,但是却会被邪物夺舍,变成邪魔,想必大家也有所体会了。”
“炼制‘速神丹’的乃是海外邪派老祖宗,当年大荒作乱的邪宗亦不过了他道统的一个分支,此人修为高深,现在已经来到了堰州。”
“什么?!”听到这里三位家主一脸惶恐,那邪宗宗主当初是元婴期的修为,竟然只是其道统的一个分支,这位邪派老祖宗的实力可想而知。看来最近堰州发生的一些事就是他搞得鬼。
“大家莫要惊慌,邪神子虽然修为高超,我炎夏也有许多不出世的老前辈暗中盯着他,所以他也不会亲自出手,但是私底下的动作却是免不了了。”安蓝叹了一口气。
“我堰州和别州不同,这里邪派大倡,道门和世家势力相对薄弱,正因如此,大家才要齐心协力,同渡难关,我夫妻能出一份力,自然就多出一份力。”
“仙子高义。”
安蓝很不谦虚地接受了这个马屁。
“既然是邪物,大家最好能驱邪的法宝这样方能事半攻倍。事不宜迟,今晚开始行动。”
“好。”
沈磐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黎府的地图,其实他们早有计划,黎府一直是他们的一块心病,谋划过许多次,所缺只不过是一个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而已。
现在武力来了,所有的一切水到渠成。
安蓝两人的分工便是对付的就是黎府的几个强大武力。
夜幕低垂,各家点了灯,整个庆江城都在一片灯火之中,三月天的已经回暖,但是站在黎家的墙下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有的只是冷,彻骨的寒冷。
哪怕穿着厚厚的衣物也能冷到骨髓里。
黎府被黑暗笼罩着,里面竟没有灯光,只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让人发憷。
穿着战甲的沈磐容站在墙下,挥了挥手做了个翻墙的手势,几家的护卫迅速地翻墙跳进了院子里。
他们落地很轻,没有半点声响。
看清黎府里面的情况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里面的阴气聚成厚厚的黑雾,浓得都似要滴出水来,几个死气沉沉地满身罩着盔甲的护卫在四周游荡着。看到他们双目通红,扑死过来。
安蓝和白殷衣熟门熟路人让来到黎夫人的窗前,结果发现她根本不在房间里。
“怪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哪去了?”安蓝四处望了望,发现花园里有灯光。
莫不成……在那间大大的,四处敞风还刻满了****的屋子里?
安蓝向白殷衣挤眉弄眼:“要不要去观摩学习一下?”
白殷衣在脑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这夫人脑子里倒底装了什么?一天到晚尽是些不健康的东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说完也不再管自家夫君是什么表情,拉着他朝花园奔去。
刚没奔多远使听到那边转来的喘气之声。安蓝不得不承认,她再次开了眼界。
黎老爷和黎夫人不愧是玩中高手,那亭房里放着许多器具,还有人在现场示范。
黎夫人这次的规模比黎老爷也是不小,只不过那会儿童女小倌多了些,而这次大多数都是精壮的汉子。
亭房里只有三个女人,每个女人都被几个男人伺候着,那些没伺候着的相互抱在了一起。
群战群嗨。
“污秽!”白殷衣捂住安蓝的眼睛重重地哼了一声。
哎呦喂,我的夫君,我还没有看够呢。安蓝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她明白,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屁屁会挨抽。
“谁!”听到喝声黎夫人警惕地站了起来,她拿起旁边的武器正欲穿上衣物,瞧见是白殷衣,刚穿上的衣物又脱了下来。
“原来是殷衣,良宵苦短,你要一起来吗?”她挺了挺胸|脯骚弄着身体。
舌头舔在她旁边男人的身上,**着白殷衣。
靠!我的男人也敢****,不想活了!安蓝愤怒。
人有时候怒极了反而会笑,安蓝就是如此。“姐姐,你下面都松了。”
“我家大胆最讨厌吃剩菜了。”
还是有人第一次把黎夫人比喻成“剩菜”,她那张美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丫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子们,姐姐今天给个新鲜的货给你们啃啃……”黎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剑光极速而来,她脸颊一痛,脸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只见白殷衣面如寒霜站在那里,双目如剑,似要把她千刀万剐。
敢在白殷衣面前说把小安子拿给别人啃。
找死!
师尊生气,后果是很严重很严重滴。
除了他的小蓝儿之外,这不懂风情的家伙也不会对任何女人怜香惜玉,原本香艳无比的亭房,剑光四起。
安蓝觉得白殷衣比自己狠,她最多就是偷个桃撩个阴让别人在床上躺个把月,但白殷衣竟然面无表情地切去别人的子孙根,就因为黎夫人那句:“给个新鲜的货给你们啃啃”。
“白殷衣你好不实抬举!”黎夫人吹起口哨召唤护卫,却听见外院响起了杀声。
“好啊!”她叫了一声好,迅速穿上衣服,放出两只魔神,其中有一只正是当初杀牡丹时逃跑的那一个。
“你果然和牡丹有关系。”
“谁和那****的女人有关系。”她在说别人****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却跑不了。”白雾冰焰化成数朵莲花将那魔神包裹在中央。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那歌声忽远忽近,亭旁中的人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远处飘了过来,双脚不沾地,那女人低着头,长发垂下。
“好玩儿吗?”
“挺好玩儿的。”
安蓝只是有感而发随意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居然得到那个女子的回答。
那女子抬起头,长发下是一张无比清秀的脸,那双眼睛透着古灵精怪。
安蓝突然发现,她有些喜欢这个女子了。
“怎么分?”她这是分蛋糕还是分西瓜呢?
“我不要人。”
“那正好。”安蓝捏捏拳对黎夫人阴阴一笑。
那女子双脚落地,拿出一根素钗将散落的秀发挽好,用素钗固定好,拿出一个紫玉葫芦。
那葫芦上写着两个字:“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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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今天竟然写了1w3天啊,我都太佩服我自己了。
这几天看得爽吧……
粉红fen红,马上就3月了。
我手都酸了。
俺够意思不?
245章 自求多福
245章 自求多福
安蓝目光落到紫玉葫芦上,已知的两大神兵,一个叫“诛邪”,一个叫“封魔”,那这叫“炼妖”的家伙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呢?
安蓝瞅了瞅混元天府里的“诛邪”,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激动。
难道不是?
她瞧不准了。
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另外两个享乐的女子也穿好了衣服拿起了武器。
脱了又何处再穿上呢?多麻烦啊。
白衣女子祭出紫玉葫芦,葫芦飞到空中,紫色的光华将整个黎府照得透亮。紫光之中原本张牙舞爪的魔神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被定在原地。接着,刮起了飓风,阴邪之气被卷入飓风中被紫玉葫芦吸入腹中。
不仅如此,巨大的吸力把魔神从护卫的体内硬生生抽了出来。它们死拽着**不入,可是,紫玉葫芦容不得它们半点反抗,紫芒大盛,最后在嚎叫与恐惧中,它们也随黑雾那般被紫玉葫芦吞掉。
护卫一个个倒在地上。
“这么快?”安蓝诧异无比。
从白衣女子祭出紫玉葫芦到现在不过六弹指(一分钟)的时间,黎府如此浓郁的阴邪之气居然就被吸收差不离。
想当初他们为了清除五里村的阴邪之气费了多大周章啊,没想到人家扔个葫芦就完事儿了,人比人果真气死人。
也难怪上次他们刚钻下去人家就没影儿了,要是她,她也得这么快。这紫玉葫芦恐怕就是四神兵之一。
邪气一吸,月光从云层里透了下来,这昏暗无比的宅子顿时明亮了不少,宅中再无一只邪物。
诧异的何止安蓝一个人,黎夫人呆立了片刻,也不斗了,掷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那肚兜裹着她就开跑。她倒也分得清形式,知道没有了邪物的帮助她们三个女人根本不是眼前几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隔壁三家的人马。
黎夫人这会儿把白衣女子恨了个透,看着白衣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想跑?没那么容易!”到嘴的肥肉又怎么能让它跑掉呢?
安蓝轻笑一声,整个黎府云海翻涌,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黎夫人带着两个姐妹往前冲却好像突然撞到一面厚墙之下被弹了回来。
双修之后,安蓝领悟了一丝“境”,虽然还不太完善,但是却足以留下黎夫人三人。
“客人还在,怎么主人就要先走了呢?这是就是夫人的待客之道吗?”
“哼。不请自来的也算客?”
“来者皆是客。我给夫人送上一礼,希望夫人能喜欢。”说完七把翻云剑像七条鱼儿从云海里游出来,它们不仅快而且十分灵活,迅速贴近三人的身体,游走之间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凌厉攻势。
安蓝的“境”虽然才初具雏形,但是黎夫人三人被困其中实力却下降了一层,而且三人发现,她们很难调动四周的灵气,甚至无法调动。
“境”就是一个人的领域,安蓝的领域自然是她做主。
黎夫人的修为是金丹二层,与两位姐妹联合,倒也不至于落了下乘,只是这七把剑实在是太过滑溜,一直就这么僵着着。
三人深知拖得越外对她们越是不利,一口又一口的精气不要命喷出来,竟是搏命之招。非常时期,她们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这时,站在安蓝身旁的白殷衣动了,云海变成了黑暮。黑暮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不仅看不见,甚至听也听不见,五感尽失。但是神识里却充斥着各种骇然的景象。
生平所害之人,全都出现在面前,撕扯着她,撕咬着她,吃着她的血骨。她想大叫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和痛苦。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当黑暮散开时,三人从空中****下来,双目大睁,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已经没气息。
“犀利啊!”白衣女子对着白殷衣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三家人马正在向这里靠拢,白衣女子取下素簪,那一头黑发倾泄而下,双脚浮空又飘了起来。
这会儿安蓝才发现,原来她的脚底有两把巴掌的小剑,只是那小剑藏在的鞋底,让人看不甚清楚。
谁没事看人家裙子底下啊。
她又哼起了那首曲不曲调不调的歌。
“啊,鬼!”冲进花园的三家护卫看到她不由得惊呼,她呵呵直笑,回头看了安蓝一眼,兀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让那些攻向她的法宝都扑了个空。
“追!”沈磐容以为白衣女子与黎夫人是一伙儿的,见她消失立刻让人去追。
“不用了。不用理会她,这里阴气一散,她也不会再出现了。我夫妻二人就此告辞。”说完安蓝便和白殷衣离开了黎府。
安蓝知道接下来便是三家讨价还价如何瓜分黎家,他们自然不好参合其中,杀了黎夫人已是还了春八一报,至于其它的日后再一样一样讨回来。
当夜,庆江城里四处飘着歌声,第二天,城里闹鬼的事不胫而走,有数人都声称自己见到了白衣女鬼,看到她飘到了黎府中,接着便是黎家上下****惨死的消息。
庆江城接着几天家家做法,观里的香火大盛,驱邪避祸的符更是脱销。人们拉紧了衣衫,哪怕只是往黎府看一下,也不由得打冷颤。
尽管害怕,但是挡不住广大民众的八卦因子,这就跟看恐怖片一样,一边喊好怕啊,好恐怖啊却还从指缝里偷看,越看越兴奋,然后叫得越大声。
所以大家一边害怕地缩着身子,一边却越八越兴奋。老黎家的那点破事儿全都给八出来了。白衣女鬼更是越传越玄乎。
八着八着,城主府对门那块地儿就成了邪宅,可不是?这才几年时间,霍府完了,现在黎府也完了,舆论压力之下,沈、严、付三家不得不搬了家在城里另寻了住处,他们一走,城主府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越发冷清。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安蓝二人走后,沈、严、付三家人马聚集在了花园里,对黎家的荒yin无度他们是大开了眼界,亭房里躺着许多****果体失了子孙根的男宠,不远处就是黎夫人与她的姐妹们。
看到那三位女子的神情时,三位家主不约而同的皱了眉,脑子里突然闪过那白衣女鬼。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三位家主中最年轻的就是严肃,看着那些用高级材料打造在yin.具除了感叹浪费材料以外,也感叹黎家真有钱,连刻****的木材也是中级灵木。
“要不要搬点回去?”
“荒唐!搬这些作甚。”沈磐容老脸一红。
“哈哈,沈家主想哪去了,当然是搬回去融了打造几件称手的法宝,只可惜这灵木是不用能了。”沈磐容知道自己被涮了,没有再说话。
三家人马连夜盘点黎家的财产,仓库里居然还发现了近三百粒神速丹,其中大部分是邪灵做炼,还有几粒邪魔。三家家主知道这玩意害人,不敢留着,第二天便让沈策把神速丹交到了安蓝手里。
安蓝顺手又把它们给了白殷衣,白殷衣再顺手炼成了灵元弹。
三家倒是打得好主意将黎家人的死全都推在了闹鬼上,他们就不怕鬼找上门来么?不过那鬼没找沈、严、付三家,倒是找到安蓝这儿来了。
黎府之战的第三天,阳光正好,山下的菜花黄了,黄橙橙的一片十分亮眼,勤劳的小蜜蜂在花丛中穿梭着,蝴蝶也飞来飞去,空气里都是花的香味。
安蓝做了点心和白殷衣携手田间赏花,正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忽然见对面的田埂上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白色的长裙,青丝随意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素钗,那素钗之下坠着一个小指甲盖大的紫玉葫芦。
“赏花啊。”她咧开嘴笑了笑,走过来抓起一个点心就塞在了嘴里。
“手艺不错。”她竖起了大拇指。
“哟,这不是我们的女鬼大人吗?”安蓝打趣道。
“我又不是鬼。”那女子哼哼一声,又抓起一个点心咬了一大口:“我叫练烟云。”
幸好不是浮云。安蓝心底偷笑道。
“安蓝。”
“你就是那个****自己师尊的安蓝?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安蓝咳了一声,练烟云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嘿嘿一笑把头转向白殷衣,托着下巴看了会不住地点头,然后手搭在安蓝肩膀上:“这个师尊好,要我我也勾搭,可怜我每天对着糟老头子,青春美好的时光就这么浪费了。”
“师尊,你还有兄弟不?”
安蓝偷瞄了一眼黑脸的掩嘴而笑:“兄弟倒是还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练烟云没想到还真有个兄弟。
“不过比较难搞。”
“哦。”练烟云点点头,正当安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她却突然说:“难搞啊,那我要试试有多难搞。”这下,就连伫在那里当木头的白殷衣也咳了一声。
师叔,你自求多福吧。
………………………………
昨天长宫升级当大姑了,所以没来得及更新。
可怜啊,堂弟都有娃了,我这儿还没着落呢。
246章 练烟云的来历
“练姑娘来找我们有何贵干?”安蓝可不信她是无意中路经此地,既然不是无意,那就是为意为之了。
“不贵干,不贵干。”练烟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闪着一双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安蓝。“就是想讨个住处。”
“那还不容易,待会儿就给你盖一间,地址任你选。”安蓝虽不明白练烟云的动机,但是堰州现在的形势非常复杂,五里村多个高手驻镇也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至于,原由嘛……等她住下了再慢慢一点点挖出来也不迟。
本来是两人的甜蜜的二人世界,突然多了个又大又亮的电灯泡,在田埂间坐了会儿,便又回了五里村,回村之时,安蓝采了不少野花,打算拿回去装点房屋。
“村长,这位是练姑娘,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麻烦你找人给她搭一座屋子。”安蓝将练烟云介绍给村长。村长注视这眼前位模样乖巧,眼睛又大又亮的女子,发现自己竟然还不透她的修为。
说明这女子的实力在他之上。
村长很快明白了安蓝的想法,找来施成让他带着几个壮汉给练烟云搭屋。
练烟云的屋子离安蓝大约有50米远,晚上她回屋时,安蓝拉着她的手,十分诚挚地说:“晚上你可别飘了就算没有吓到小孩,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安蓝可不想五里村好不容易恢复点元气,又弄出闹鬼事件。
练烟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想飘了,我找别地儿去。”
送走了练烟云安蓝关上房门,只见白殷衣坐在烛火之下,有些出神。安蓝一屁股坐到他怀里,拿起一撮他的头发把玩起来。“我的好夫君,在想什么呢?”
“练烟云的来历。”
有什么问题吗?安蓝本想问,但却心思一转,打算逗弄起白殷衣来。只见她佯怒,哼了一声把头发扔到他脸上,离开怀抱坐到床沿上去。
白殷衣不知道她这突然之间怎么了,一时不明就里,皱了皱眉:“怎么了?”
“哼!”安蓝嘟起起来恨了他一眼,又把头别过去不理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不到也摸不清,白殷衣今儿个总算体会到了,他走过去贴在她身后,本想拉过她揍下小屁屁,但最后却是叹了一声,撩过她的头发把头轻轻放在她肩上。
他本来就是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就算是服了软。
“谁惹我家小蓝儿了?”说完便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挠她的痒痒肉。
安蓝拿开他的手,故意扳着个脸:“哼,还能有谁。抱着我心里却想得是别的女人,你要是想着她,今晚去跟她睡好了。”
漫说安蓝这是无理取闹了,白殷衣应该拂袖大喝一声“胡闹”然后再抽她小屁屁才是,可是这会儿师尊大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越是吃醋越代表心里在乎他,不知不觉那下沉地嘴慢慢翘了上来,然后大约觉得翘太高了,又慢慢沉下。
要不怎么说师尊是闷骚呢?心理活动贼多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高兴了,生气了都是同一付神情。
“那我去了。”表情没变,但是声音里却透出丝丝得意。
“你敢!”安蓝迅速拉过他,瞪了他一眼。说着泪眼婆娑抽泣起来,说什么黄脸婆啦,说什么喜新厌旧啦……
本来还有些得瑟的师尊被她这么一哭,心就乱了,又哄又讲笑话逗她开心,听着他那憋足的笑话,安蓝扑哧一下笑出来,她这一笑全破了功,白殷衣脑子也迅速转过弯来,这是在逗她呢。
“好啊。”他的手放在她腰间不停地挠她痒痒,安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求饶。
“我的好夫君,饶过我吧,下次不敢了。”诸如“下次不敢了”这种话安蓝已经说过了无数次,可是哪次不比哪次敢?这话白殷衣要是信那才叫一个怪。
安蓝见白殷衣没有放手的意思,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把手也伸到了白殷衣的腰间,可是白殷衣的忍耐力极强,不管怎么挠就是不笑。
安蓝实在是不行了,这么下去非笑岔气不可,索性耍赖抱住白殷衣的腰,快速啄上了他的嘴。
白殷衣那张老脸突然红了,手也停在那里没有了动作。
其实安蓝发现了,自家男人是很害羞的,成亲几月来每次闯啥祸惹白殷衣生气了,主动来一下,保证师尊火气全消,屡试不爽啊。
见安蓝离开时嘴角那付奸计得逞的笑容,白殷衣知道又上了这狡猾丫头的当,他本来就没火气,只好沉着一张脸假装自己很生气,可是那红扑扑的面颊却出卖了他。
看到一个白嫩如花,气质如兰的美男子,红着个脸蛋用一双无比深邃的目光望着你,你想做什么?
安蓝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字:啃!
于是她真的啃了。
解开了白殷衣的腰带,然后手滑进了他的胸膛,一拉,露出大半个香肩来:“夫君,奴为你解衣。”
只是一句话,白殷衣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一般,眼中熊熊大火。他拔去安蓝头上的钗,那一头如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垂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从她的耳后滑落至颈间,而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也扣开了她的腰带。“愿为夫人效劳。”
一缕黑暮从他身内溢出将房中的烛火扑灭,与此同时安蓝的衣物被他褪了下来,雪白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们就这样赤.裎相见。
“好看吗?”
“好看。”
白殷衣搂住她的后腰,两缕黑暮从指尖飞出,将帐蔓放了来。
白殷衣那又炽热的手,让安蓝整个人也烫了起来,面颊绯红。
帐内几度春风。
安蓝枕在白殷衣的手臂上,抓住他的头发,在他腰侧扫了扫被白殷衣抓住,把那只不安份的手握紧,放在胸膛上。
“看来下次我要多卖点力。”对于这位精力过剩的娘子,想睡个好觉只有先把她累趴下,把她那过剩的精力消耗完……你们懂的。
“别下次了就现在吧。”安蓝一手搂过他,挺着胸跟他来了个近距离紧贴摩擦,刚退下去的欲.火又被她点燃。白殷衣是又好气又好笑,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奋战。
还好,修真者体力充沛,否则的话这么个战法还真吃不消。
这下安小娘子满足了,乖乖地窝在夫君胸膛里,倒是白殷衣的手有些不安份。
“练烟云是什么来历?”
“这会儿不生气了么?”白殷衣捏捏她的小脸蛋。
“小气。”安蓝也回敬了一把,不过却是在胸膛上,白殷衣不得不再次把她小爪子拿开,环在了自己腰上。
“这附近有个门派叫松鹤谷。”
“松鹤谷?嗯,我听过,不过听说这门派挺邪门的。”松鹤谷只是个二流门派,但是因为功法很特殊,鲜有人敢去招惹。
“练丫头是松鹤谷的?”松鹤谷在堰州的名声可不太好。
“招式像,但是心法却是正宗的道门心法,并无松鹤谷的邪气。”
嗯?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
白殷衣见自家娘子来了兴致便接着往下说:“我曾读到过一本《堰州志》,那本《堰州志》上记载了两千多年前,堰州的风土人情还有四大世家和三大门派,三大门派中松鹤谷俨然在列,而且是道门正宗,并不是现在的邪派。”
“当时的松鹤谷却是比现在的潜龙宗还要强一些。”
安蓝张大了嘴,从一个强大的道门正宗沦落为二流邪派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曲折啊,安蓝都快好奇死了。
“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这个《堰州志》上没有详解。”见安蓝瘪着嘴有些失望,白殷衣笑了笑:“不过,后来我又查阅了大量的杂记终于找到了其中的原因。”
安蓝知道白殷衣是故意的,哼哼了一声,抗议了一下便接着听他讲故事。
当时松鹤谷有位高手,这位高手三十岁结丹再过百年又结成元婴,放眼天下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松鹤谷倾力栽培,很快便做了掌门。
他成为掌门之后也励精图治将松鹤谷治理地很好,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位掌门后来却爱上了一位合欢宗的妖女,誓要娶她为妻。
自古正邪不两立,更何况他还是掌门,门中长老劝解,但是这位掌门却执意而行,几位长老觉得那合欢宗的妖女接近掌门是别有目地,自家掌门只怕已受她妖法迷惑便杀了那妖女。
那妖女一死,掌门吐血不止,辞去掌门之位在后山面壁静修,这一修就是几十年,门中之人渐渐忘了他的存在,没想到有一天他却突然发难,屠杀门中弟子,那疯魔之态已然坠了邪。
这时长老们才知道他早已情根深重,几十年面壁非但没有让他看破情关,反而越陷越深,最后门中弟子被他屠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的便降于他改练邪功。
这故事的开头是个洗具,中间是个杯具,到最后却成了餐具。
松鹤谷从此便不在是那个松鹤谷。
再过两百余年,那掌门却突然消息,从此再没了音讯。
那掌门姓练。
…………………………
今晚吃饭后睡了一觉,不想到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10点了,罪过,罪过
明天开始,每天5K
247章 爱
247章 爱
安蓝听白殷衣说完最后一个字久久不语,这么说来,练烟云很可能是冲着松鹤谷来的……
但是,她又看不懂了,既然那位掌门堕入邪道,那练烟云又这么会是一身纯正的道家真气?
这问题饶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的白殷衣也无法作答。
练烟云来五里村后比较安份,没有四处晃荡,也没有装鬼出去吓人,只是每日到安蓝宅院里陪她喝喝茶,种种花,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也顺便聊聊自家夫君那位双生的弟弟。
日子过得潇洒又悠闲。
安蓝有时会旁敲侧击几句,但是都被她巧妙地绕开,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却是话中有话,几番下来发现竟然谁也没问到自己知道的东西,感叹棋逢对手的同时,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去了那些拐弯抹角的道道,两人越谈越欢倒是把白殷衣晾在了一边。好在师尊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个人呆着也不会觉得无聊。
是夜,微分轻动,树影婆娑,原本在五里村安份了几天的练烟云趁夜飘出了五里村。她走之后没多久,安蓝贼头贼脑地从院子里钻出来,跟了上去。
练烟云一路往西而去,方向正是松鹤谷,安蓝怕被她发现,不敢跟太近。
夜里阴气很重,特别是那延绵的四万大山,如同一头头张开大口的邪兽吞吐着。满山笼罩在黑气之中,伸着利爪正欲扑向众人。
风扫过田埂,发出诡异的低鸣。
练烟云的身形没入了前面一座大山之中,那座大山并不起眼,在堰州的众山之中,它不算高也不算大,山顶好像被利器削过一样,呈现出奇异的形象,而山侧还有一个大洞,宛如一轮明月挂在山腰上。
那座山峰立在那里静静地却透着苍老与压抑。
安蓝低伏了身子,皱着眉不知道是继续跟还是不跟。她此行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看看练烟云是否和松鹤谷有关,如今已确定,照理说她该打道回府。
她就这么在原地顿了顿,那黑漆漆的山顶上,突然亮起了火光,宁静清冷的夜晚骚动起来,朦胧的紫光笼罩在山峰之上,看空中几道身影快速的交错而过。
“那丫头应该没事吧?”安蓝想着,突然背脊发凉,强烈的危机感是她全身毛发乍起。
“谁!”她迅速转身,一道白雾冰焰从她手指喷出。
“玩火会尿床的。”只见她的手被抓住,一双暗红的双瞳映入眼帘。
银?!他怎么会在这里?安蓝不知道他来此目地如何,一脸警惕,欲抽回手却被银拽在手里。
银勾了勾嘴,暗红的双眸闪烁不定。“听说你成亲了?”
“是。君子不欲戏**,你还是放手得好。”安蓝使劲拉自己的手,可是却纹丝不动。
“你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妖。”银笑了笑,目光却落在暗处的树林中,他拉起安蓝的手,低下头,唇正要落到手上,突然树林之中飞来一道剑光。
“放开她!”白殷衣飞出来,目光落在那只手上,毫不客气就是一剑。但是这犀利的一剑却被银轻描淡写化解。
“他就是你男人?修为一般般。”银轻笑一声,原本被他震散的剑气又重新聚集起来反扑向白殷衣。
“不要!”安蓝大喊。
剑气中带着暗红的妖气,嗖,白殷衣虽然接下这一剑,但是却被震退数步,一口血喷了出来。见白殷衣受伤,安蓝瞪着银,目光森寒。
“你想做什么?”
“拐走你……”银刚一说,一把黑色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白殷衣寒着一张脸,出现在他与安蓝之间,四周静止着越是宁静,爆发时就越为猛烈。
“年青人,你认为这把破剑能奈何得了我?”银暗瞳变幻,白殷衣头脑刺痛无比,好像有千万根细针在他全身游走,扎着他的五脏六腑,身子胀痛,血珠从皮肤里渗出来。
全身上下没有半丝力气,但是白殷衣却咬紧嘴唇直视银。
“有毅力,但是仅仅有毅力是不够的。”银双眼一眯,却见安蓝一手抱住白殷衣把他护在怀里。
“够了。你若是敢再伤他,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听到这里,银捧腹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难道不是一开始便是不死不休了吗?”
他擦了眼泪,脸却瞬间沉了下来:“现在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呆在我身边,便有机会杀了我,要快哦,因为他快被我吃光了。”银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会堂堂正正地杀了你!”
“哈哈,那我等着。”
银放开她手,将一个储物袋放在她手中,接着便化为一道红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没事吧?”安蓝也不再管练烟云,扶着白殷衣回到五里村。
白殷衣的衣服被血珠浸湿,现在干成一团,硬硬的。
他覆在安蓝手上,却没有说话。
他的手有些冰凉,安蓝给他服了一粒上品丹药,烧了水给他沐浴。安蓝一边给他擦着背,望着沉默的白殷衣,她张了张嘴最后摇头叹了口气。
有些事越描越黑,但是不解开却会变成一个疙瘩,日后越缠越乱到最后便再也理不清。
“我当初被的辰屠重伤一路逃到五里村,当时的他还叫素银,并没有被妖瞳侵蚀,他答应救我,但是却有三个条件。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我不肯,却没想到被硬施了针。”
“他这人着实令人讨厌,做医生还有“三不救”,我对他甚无好感,不过医术还不错,几月内我的伤便全好了。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他的身体里寄宿着妖瞳,每次施展医术救人,便遭妖瞳吞噬一分。为了救我,他过度使用妖瞳的力量……”
“我虽讨厌他,但是念及他总归救了我,所以那三个条件我应了,等他说出来后,我才发现这所谓的条件我和想的根本不同。”
“第一,他要我陪他去阴尸宗取一件东西;第二,他要我照顾五里村的人;第三,他要我在他变成天妖之后杀了他。”
“东西我陪他取了,本来是打算用来镇压体内妖气的法宝,没想到却反而促使天妖的力量急剧增加。”于是素银成了银,‘三不医’的大夫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妖。
“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欠不得人家情,他还没死,我答应了五里村众人尽力救他。我既然应了就要做到。所以我远渡内海寻找救他的方法。”
“这便是我与他的瓜葛。”
安蓝见他依旧没有说话,帮他擦干身子,穿好了衣物。
白殷衣一整夜都没有睡,他用手指轻轻展开她皱的眉头,他并不没有在生安蓝气,他气得是自己,气自己实力太弱,打不过天妖,气自己没有能力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让她无愁无忧。
原来他觉得自己天资纵才完全可以保护这个爱惹事的小家伙,但是现在才知道还差得太多,不去说那银,如果哪天邪神子突然发难对付安蓝,他根本无抵抗之力。
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他心里闷着一口气,压得他无法喘息。
他握紧了她的手,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很轻,生怕惊动了她。但是,他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有睡,她又怎么睡得着呢?
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翻过身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卷缩着发出如梦境般呓语的声音:“殷衣,我……”
酸楚的语调刺痛了他的心,他甚至看到那瘦小的肩膀抖动着,像是在梦中啜泣。
“我不气你,我只是气我自己……”白殷衣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安蓝轻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老陈醋坛子发作了呢,吐了吐舌头,她的师尊啊……她想听他的心声为何这般难,难道每次都要装睡着?
也忒累了些。
安蓝转了转眼珠子,向他又靠紧了些,“殷衣,我爱你……”
白殷衣身子僵了僵,安蓝听到他那擂鼓般狂躁的心跳声,她感觉他的体温在升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手抚着她的秀发,唇落在她的头顶。
“我也……爱你。”说完这句,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乱了起来。当初表白时也只用一曲含蓄表达爱慕之意的师尊,从未向安蓝说过“爱”的师尊,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在以为怀中人儿已经安睡之后,说出了他的爱。
至此,他再也未说过,只是用他的手紧紧地将她拉着。
所幸,这唯一的一次,传入安蓝的耳朵被她刻在心底珍藏着。
她笑了。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白殷衣抱着一对儿女,回到了家中,老爸老妈对她笑着她笨是笨却为他们打了个好女婿,后来老妈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话,她却记不清了,只有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湿了白殷衣的前襟。
…………………………
第一章到,嗨,我想了想,还是双更得了,反正只差1k字。
今天在论坛里重温了仙1-仙4还有古剑奇谭的剧情,一边看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
唉……最近是不是有点感情过剩了?
一边我又想起苏苏、紫英、天墉三宝神马的了……
仙1至仙4至少主角还活着,古剑连主角都挂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虐啊……
不小心变吐槽了。
248章 练烟云受伤 黑道人逞威
248章 练烟云受伤 黑道人逞威
大约是哭累了,这一觉睡得沉,等她醒来时已是中午,身边的被子已经凉了,白殷衣早已起床,她坐在梳妆台前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和核桃一般大。
她洗漱好,正巧见白殷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还有几样点心和小菜。
“我想你差不多也该醒了。”白殷衣将饭菜放到桌上。
“我……”他抚了抚安蓝那双核桃眼,眼中是无尽悔意,以为昨天她在梦里嚎啕大哭是因为他。
安蓝把手放在他的唇上:“我想听琴。”
她知道她的夫君有心话只藏在心里,有些话不一定非要说。
白殷衣拿出琴,手指拨弄着,他的感情随着音符传达着。阳光从窗外透过来,照在他雪白的长发上,这是因为她****转白的头发。她笑了,拉起一掇嗅了嗅,有阳光的味道,有他的味道,还有爱的味道。
一曲毕安蓝端起碗筷吃了起来,昨天哭了那么久,她确实有点饿了。
“你做的?”
白殷衣点点头。
“手艺不错,以后就你做吧。”
白殷衣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这个鬼丫头就会顺势爬杆。
“你不吃?”安蓝见白殷衣只是看着她自己却没有添碗筷,她夹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
“我吃过了。”白殷衣虽然吃过了,还是将那块点心咬在口中。
等安蓝吃完,白殷衣收拾完,便坐在后院修炼起来,一直到深夜才回房休息。白殷衣修炼很刻苦,但是他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帮安蓝。
安蓝有时候与他一同修炼,有时候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夜探松鹤谷的练烟云却在第二天子时带着一身伤叩开了安蓝的门。练烟云脸色苍白,白裙上的血渍已经变得乌黑,纵横交错着许多伤口,触目惊心。
“怎么了?”
“放心,我把人甩掉了。”练烟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安蓝赶紧把她扶进屋关好门窗。
安蓝把她抱到床上,因为伤口和衣物粘在了一起,所以安蓝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将衣物剪开,看到她的伤口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伤口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甚至已经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胸口上还有一个黑黑的掌印,那掌印缠绕着黑气,那黑气交汇形成一具枯骨。
这枯骨张着嘴,一口一口将练烟云的灵魂之力咬入住,咀嚼起来,每嚼一口,练烟云的灵台暗一分,而那枯骨便凝实一分。
“不好。”这样下去练烟云迟早会被枯骨吃掉。
安蓝也顾不得给练烟云清洗伤口,她不知道这是哪种邪门的掌法也不敢贸然行动,先输入一丝灵气入练烟云体内,探听它的虚实。
没想到她刚一输入,黑气便向她扑过来,缠住她,顺势溜入她体内。
“来得好。”安蓝冷笑一声,运转《紫阳诀》,白雾冰焰迎黑气。那黑气受不住白雾冰焰的煅烧,惨叫一声溜了回去。
安蓝乘势追击,白雾冰焰进入练烟云体内,清理着她筋脉中的黑气,这一查,她才发现黑气早已在她的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扎了根,要是再不把它们赶出来,危在旦夕。
《紫阳诀》专克邪功,白雾冰焰是高级异火,那些黑气最初还顽于抵抗,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白雾冰焰的对手,迅速收缩汇集在她的胸口。
黑气付在那具枯骨上变成血肉,瞬间那枯骨便成了一个身着黑袍的道人,那道人约莫三十来岁,双手捻指,双目轻闭,一付悲天悯人的神态。
忽得,他睁开眼,安蓝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稳住心神,却发现眼前已是另一付光景。她好像置身于四面环壁的山洞中,没有光亮一片黑暗,只有一个黑衣道人坐在那里,黑色的双眸发出摄人的光芒。
“人是舟,终日飘泊于苦海,眼前过往都是虚幻,只有死亡才是真实永恒。丫头,今日我便渡你到岸。”说完眼前变成汪洋大海,安蓝在一只小舟上风雨飘摇,人生悲苦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她慢慢走向船头,眼见就要走入海中,她突然停了下来,此时背后已经惊出一身汗。
她刚刚居然要跳下海一了百了的念头。
“我呸!”安蓝深吸一口气,张嘴大喝。这一喝掀起层层波浪,一道道音波在空中炸开,空间扭曲着,接着,安蓝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山洞。
那道人缓缓站了起来:“何苦执迷不悟呢?既然如此,我亲自送你上路!”
原本悲天悯人的道人,此时周身充斥着肃杀之气,这肃杀之气在山洞中肆虐着,刮着一片片火星,整个山洞摇摇欲坠,一道可怕气息压在安蓝身上,她****弯曲,差一点就跪了下来。
那道人一掌向按过来,简简单单一掌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安蓝三剑合一迎向那一掌,但是,刚触及到边缘,便被震碎。
安蓝惊骇无比,没想到这道人的力量如此霸道,她全力以赴尽然抵不过他简简单单一掌。一势竭,安蓝仓促再发两招,只为阻挡攻势,为她赢取一点时间。
越是危机时刻安蓝的头脑越是冷静,转得也就越快。
道人不可能瞬间将她掳到山洞之中,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黑气所化的道人攻击她的神识。
只要她意志坚定,神识足够强大,便不会受他影。
安蓝轻笑一声,身子一抖化作一条白色的冰凤,冰凤身上燃烧着白色的火焰,这火焰却没有丝毫温度,所过之处却已一片焦黑。
冰凤发出一声凤吟,以无畏之姿冲向黑掌。
砰!
山洞震荡一片片轰然碎裂,碎裂之后,四周一片黑暗。那道人收回手掌看着安蓝,表情虽是平静,但是眼中却掩饰不住惊骇。
“哈哈。”突然道人大笑一声,安蓝整个空间扭曲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欲把她吸进去碾成齑粉。
“没那么容易!”安蓝化为云海,一道道闪电劈向漩涡。
“哈哈。”道人的笑声更大了,随时笑声道人的灵力在不断增强,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大,道人手掌一吸,云海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不好!”安蓝化作冰凤试图脱身,但却已晚了,眼见着就要被吸入掌中,虚空之中传来一喝。
“妖孽!”诛邪剑破空而出,一道斩向道人。强悍如斯的道人,不敌诛邪一剑之威,消散之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没由来得让安蓝心惊。
道人一死,黑气被卷入诛邪剑中,安蓝神识回归本体,她果然还是在房间里。
这时她才发现她的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在这夜露深重的夜晚,没由来得一冷。
那道人是谁?只是留在练烟云身上的一缕神念,竟然就如此强悍。
练烟云胸上的黑气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一个紫色的掌印。安蓝看着她露出一丝苦笑,本来以为是个助力,没想到反倒招回来一个**烦。
可能还怎么着?
安蓝戳了戳练烟云的伤口,昏睡中的她抽了抽,满脸细汗。安蓝又戳了一下,可是到第三下时却有些不忍,摇摇头为她擦拭伤口。
“丫头,你最好记得姐姐这个情份。”
给她擦了上伤口上了药,安蓝又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等弄完了这些,天空已经吐白。安蓝回到卧房却发现白殷衣还没有睡,盘坐着修炼,等她进了门才睁开了眼。
“怎么不睡?”安蓝问他。
“等你。”白殷衣见她一脸疲惫之色,起身抱起她到了屏风后。屏风后浴桶里盛着一桶热水。他将她放入桶中,她全身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安蓝醒来已是黄昏,后面转来白殷衣练剑的声音,她去客房看练烟云发现她还在昏迷当中,不过神色却比昨天晚上好多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你不问我?”练烟云从床上坐起来接过安蓝递过来的药,她醒来两天了安蓝却一直没有问她受伤的原因。
“你好意思可以不说。”
练烟云喝了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怕连累你们吗?”
“马后炮,晚了。”安蓝把她为她疗伤遭遇那黑衣道人的事说了一遍,安蓝口才不错,刻意渲染一番更是凶险四起,惊心动魄。
安蓝一边说一边观察练烟云的神色,她那番愧疚倒不像是作伪。
“是我孟浪了,以为凭借‘炼妖’可以拿下他,了却我爹的心愿,没想到他的修为远抄我爹的估算。”练烟云低低头,神色颓然。
“他是谁?”
“松鹤谷的老祖,练魔子。”
安蓝张了张嘴,白殷衣不是说那姓练的掌门后来消失了吗?看来书本上记载的东西亦不可全信。
“你又是谁?”
练烟云苦笑:“事当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我乃练烟云,松鹤谷唯一道门正统的继承人,那练魔子算来也是我爹。”
………………………………
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哈哈……(你还好意思笑
那啥,今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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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歌清雅大大的新书《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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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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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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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章 白胜衣入村
249章 白胜衣入村
什么叫算是?
练烟云没有注意到安蓝疑惑的眼神,思绪却飘回几天前。她借着夜色掩映进入松鹤谷,只是想探探虚实,本来以为用炼妖掩盖住她的气息,不会被察觉。没想到刚入谷没多久,谷里一片骚动。
漆黑的松鹤谷陆续亮起了灯火,一个一个弟子从房间里出来,山谷里想起示警的钟声。练烟云察觉出不对躲在一处,试图躲过弟子的搜索,却没想到几位松鹤谷的真人笔直的向她藏身的地方飞来,好像早就知道她藏身在此。
黑暗之中似乎有双眼睛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
练烟云抬头,虚空之中除了几颗不甚明亮的星星,几片飘来荡去的云彩什么也没有。但是,她心头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她迅速被松鹤谷的人包围,凭借炼妖边打边退,虽是狼狈但是尚且还算能应对,不至于性命有危,直到快退出山门时,半空中落下那一掌,一个黑衣道人漂浮在半空中,模样和她记忆中的完全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如同神明俯视众生,没有半分感情。
那一掌看似随意却让整座松鹤谷为之颤抖,天地为之呜咽。练烟云自知不敌,赶紧用炼妖护身,紫色的光环包裹着她,包了一层又一层。她就好像被千万斤的锤子重重砸在胸上,紫光溃散,她被打飞,如同一颗紫色的流星极速化过天空,最后落百里之外的大山中。
她被嵌入山中整整百来丈,若不是炼妖挡下大部分攻击只怕她已被轰成齑粉。
她连吐九口鲜血,全身上下无一不痛,但是她不敢停留,强咬着牙打穿大山一路逃遁,幸好练魔子没有亲自追来,她才由此逃过一劫。
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安蓝见她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以为是伤口太过疼痛,拿给她一粒止痛的药。
练烟云接过药说了声谢,但是并没有吞服,药捏在手中她却怔怔地望着前方出神。得了炼妖这后她有些飘飘然,此时才知道自己还差很远,如果把对方比作一座大山的话,她就是山里的一条小蚯蚓,想要用将山翻倒是何其难?
她箍紧了手,她不会放弃,哪怕用上百年千年她也要做到,因为这是她爹坐化前唯一的愿望。
练烟云虽是疲劳,但是神色坚定,等她松开手时那粒止痛丹已化成粉末。
“啊。”练烟云轻呼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安蓝笑笑。
安蓝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将一整瓶给了她,然后走出了房间,关于练魔子的事她没有再问。
直觉这是个**烦,只要问清问明了便再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安蓝自私,仅仅只是一次神识交锋,安蓝便可以断定那黑道人练魔子修为绝对不在邪神子之下。
安蓝目光落在远处的松鹤谷上,眉头紧皱,那枯骨是练魔子神识所化,只怕现在已经知道练烟云在五里村中。
“小小,你让松鹤谷附近的山鼠田鼠们盯着,若发现松鹤谷的弟子出谷立刻汇报。”奚鼠是鼠王,鼠类繁衍极快,到处都是没有比它们当探子更为合适。什么地方都能钻不说,也不会引起注意。
安蓝未雨绸缪,若松鹤谷的人到五里村来找麻烦,她也好及早防范。
安蓝进了混元天府,诛邪笔直的插在山峰之上,缓缓的吸收着灵气,它的身上泛着淡淡地光晕,一个虚影盘在上面呼吸吐纳着。
虚影依旧很淡,如同一层薄纱,透过它,背后的景物清清楚楚地落入安蓝眼中,甚至没有半点迷蒙。
浮在剑上的男子好似一缕轻烟,只要风一吹随时都会消散。
“前辈,炼妖是否也是四神兵之一?”诛邪虽然只剑灵,但已有智慧,差得只是一具肉身而已,安蓝叫他一声前辈一点也不过。
“是。”诛邪睁开眼,诛邪剑上的光晕渐渐散去,他起身脚踩在剑柄上,身形笔直,似要x入苍穹。
“不过它灵力耗损太过严重,尚在沉睡当中。练烟云带着它四处吸收邪气,也是为了尽快恢复实力。”诛邪在混元天府里恢复的还成,所以也破例和她多说了两句。
“如果是前辈对上练魔子本人可有把握。”安蓝想练魔子可能不会亲自前来,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做好充足的准备,总是没错。
“只有五层。”诛邪据实以答。
诛邪的话让安蓝暗自心惊,她原以为的有七成的把握,没想到竟然只有五层!
安蓝却是不知道,诛邪虽然凝成了虚影,但却是四神兵力能力消损最严重的一个,别忘了,他镇压的犼!
犼是非常利害的上古凶兽,食龙脑,据流传下来在书籍记载,有人曾见一犼独斗三蛟二龙,相斗三天三夜,杀得昏天黑地,最后,杀了二蛟一龙后才死掉,这是何等****,何等凶残!
诛邪镇压了犼,同时在数万年的相互碰撞交锋中,诛邪的灵力也被耗损的极为严重,可以说已经快到了枯竭的边缘,否则不会在混元天府里吸收了这么久的灵气,还是那淡淡的薄薄的,仿若透明的一层虚影。
安蓝不知道这些,她神色凝重,五层实在是太过渺茫的数字。她将目光转到莲池,莲池里是空的,小红和阿肥去大荒送东西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们这一去大荒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饶她们回来了,合在一起也没有把握。
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之下,数量也是枉然。
“姐姐,你害苦了我。”安蓝苦笑。
做雷锋怎么就这么难呢?她也不过就是替人疗个伤而已,她现在祈求练魔子当她是个屁,不予理会。
安蓝始终不放心,她掏出自己服剩下的那半大个妙罗云绵果,她本来是打算给白殷衣服用的,但是为了防范练魔子不得不拿出来。
“前辈,不知这个你可食得?”
“食得。”诛邪对安蓝拿出妙罗云绵果并没有太大的惊奇,他早就看到混元天府里有三株妙罗云绵树,在混元天府里呆了这么些时日,他也知道了此灵府的奥妙。
“食了它,有六成把握。”
“六成就六成吧。”多一成是一成,安蓝心一横把那大半个妙罗云绵果给了诛邪。
诛邪张嘴将妙罗云绵果吞入口中,剑声轻颤发出嗡嗡的声响,诛邪没入剑中,一丝极细的光丝从剑中飞出来,一圈又一圈的缠在剑上,转眼间,已变成一个光茧。
安蓝不敢打扰,退出了混元天府。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庸人自扰之了,她和练烟云对练魔子而言只是是蝼蚁一般地存在,除非蝼蚁惹主动咬上去,否则他是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从他打伤练烟云后并没有在追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纵使他与练烟云有千般瓜葛,蝼蚁就是蝼蚁,高手都有自己的骄傲。
而且,练魔子没有对练烟云穷追猛打还有其它的原因。
练魔子不会来,不等于松鹤谷的人不会来,练烟云夜闯松鹤谷不说,单是她的身份,她的意图就足以让松鹤谷的人将她千刀万剐。
很快,小小接到线报,松鹤谷的弟子出谷了,而且还不是一批整整五批,每一批里都有金丹高手带队,但似乎这五批并不是全都冲着练烟云来的,有两批进了四万大山。
松鹤谷的人去四万大山做什么?难道四万大山最近有什么动向,还是说邪神子和练魔子之间有了瓜葛?
两人均是修为绝高的邪修,联合起来更难对付。
这事得及早向观云帆汇报,顺便求个援,她拍了拍头暗骂自己笨,只要观云帆肯坐镇五里村,她还怕什么练魔子?
安蓝打开传讯镜将情况向观云帆说了一遍,观云帆摇头:“我去不得。”
“我在内海沉他的岛,如果我去了他就会来沉五里村。”邪神子呲牙必报,他没办法将离云派轰得稀烂,如果观云帆落户五里村的话,他绝对会拿五里村撒气。
安蓝想了想,确实是她有欠考虑。
震慑住练魔子却又招来邪神子,若是两人真有什么联手击杀观云帆那可就是真的麻烦了。
“我虽不能来却也能派个人来。”观云帆浅笑,安蓝总觉得那笑容中有几分古怪。
“至于邪神子与练魔子之间是否真的有来往,我会另外着人去查。”
“嗯。”安蓝点头。
安蓝一直想观云帆会派谁来,当看到斜倚在门口摇着梅花扇,笑眯眯地白胜衣时,不知为何,安蓝眼皮一跳,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离宵院时面对他心惊肉跳的时候,特别是那双弯在一起的眼睛。
啪!白殷衣把扇子合在一起,跨步走了进来。“我的房间在哪里?这里吗?”
说完径直向主屋走去,刚跨进去没几步,又退了出来,他前面有个黑衣白发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步步紧逼把他逼出了房间。
手指着后院的空地:“你的房间在那里。”
“你自己有床,我就不放了。”
…………………………
昨天,今天有些事,所以更晚了。
明天估计可以双更了。
250章 松鹤谷上门
白胜衣一只脚在门口里,一只脚落到门外,白殷衣堵在他面前两张相似的面孔近距离对望着,一个面沉如水,另一个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
只是不管他们承不承认,流露出的神色却不经相同。
说到床,安蓝想起长老院堵门事件,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事后听人说起,觉得师叔凭得威武,富有白胜衣特色的堵门技巧别人学也学不来。
白胜衣甚是潇洒的收了扇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也不再理会前面的那张扑克脸,转而笑吟吟地看安蓝。
她怕自家门前也多张床,可是这会儿却又不能落了白殷衣的面子,也只好退后一步笑着,表明了态度,同时又希望远离战火。
白殷衣如门神般守在门口,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而又诡异。
安蓝抠抠鼻子,看着窗外,因为阴邪之气村里的植被铲得七七八八,正因此视野格外开阔,从窗外望去正好看见远处大片的油菜花,金灿灿,夺人眼球。
山坡上种些许梨花,枝头挂雪,花瓣随风飘入田间,她似乎闻到了花香。
大约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她从窗外收回目光,又凝神注视了两人片刻,再控制不住自己神游太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里实在是再也没物可看,她把目光移到头顶,数着屋顶上的瓦片儿来。数累了低下头来手衬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跟一个时辰以后。
白殷衣依旧站在那里连姿势也没有变过,白胜衣认依旧是那张灿烂的笑脸,安蓝怀疑白胜衣的脸说不定早就笑僵了。
她不禁佩服起自家夫君和小叔来,两人加起来也近百岁,居然斗起气来却比孩童还要幼稚。
她服输。
安蓝不想和他们再耗下去,起身去了客房。踏入客房的那一刹那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空气原来是这么清新,瞬间轻松无比。
练烟云正坐在床上调息,她受伤不轻,单单外面的伤口就让身体缠满了纱布,内伤更是严重,估计比当年安蓝逃到五里村那会儿好不到哪去。
安蓝当时有素银帮忙治疗伤势,恢复极快,而现在练烟云现在只有靠自己,把那些断裂的经脉一条条接上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更需要毅力。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练烟云嘴唇发白,她咬着下嘴唇,因为太过用力嘴唇被咬破,血在贝齿与唇间,如同一朵小红花静静的绽放着,美丽儿妖异衬得脸色更白了。
练烟云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她却拼命地忍着,不曾吭过一声。
额上是细细的汗珠慢慢的链接在一起,然后沿着面颊滑落下来。
她眉头动了动,吐出一口浊血,呻吟了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这一声拉得很长,她睁开眼睛冲着安蓝笑了笑,擦去嘴角的浊血。
“有客人?”之前她听到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其实她也奇怪,安蓝不招呼客人到她房间里来做什么?
“小叔。”安蓝抿了抿嘴,这神情落在练烟云眼中,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不自觉得红了脸,心想:莫不成是专程过来调侃我的?
练烟云为人直率和一般女子有所不同,只红了片刻便恢复正常,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大大方方地问安蓝:“他可好看?”
“好看。笑起来尤为迷人。”安蓝点头,心里补了一句:“特别是在害人的时候。”
练烟云望向门外似乎想要瞧瞧安蓝这位小叔是怎么个迷人法,只可惜隔着墙,她又没有透视眼,无论怎么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安蓝一直盯着她低头理理鬓前的发。
“过些日子就见着了,他会住很久,别担心。”练烟云现在还不能下床。
练烟云知道她想岔了,她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她也不好解释,因为只会越描越黑。
天色渐晚,那两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安蓝见实在是躲不过,才又起身回到了厅里。
她一看,两人还是那个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是定力?这就是定力。
安蓝甚至想他们是不是还打算这样再接着对一个晚上?
她去厨房做了饭将饭菜一一摆好,自己拿了付碗筷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不吃吗?那我一个人吃了。”
白胜衣看了一眼白殷衣掸掸衣角,转身过给自己乘了一碗汤,慢悠悠地喝起来。
“味道不错。”他这一转开白殷衣也放弃继续当门神,在安蓝旁边坐了下来。两人碗刚端起来没多久筷子又碰在一起,于是武侠电影里桌上筷子碰筷子,桌下脚踢脚暗劲汹涌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安蓝只好催眠自己: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桌子左右摇晃不停,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筷子“啪”得一声按在桌上,衣袖一扫,整桌的菜被她用神识托回了厨房。
“都别吃了!今晚你们两都给我睡外面!”说完便不在理会愣在当场的两人,去了厨房。
她关上房门,心怦怦地跳得老快,刚刚将师尊和师叔一起吼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想着两人方才傻愣愣地表情,嘴角翘了翘。
安蓝被这两人欺压甚久偏偏又反抗不得,刚刚那一吼顿时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虽然只是暂时的。
她在厨房里自己吃了个饱把翘起的嘴角往下拉拉,然后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从两人身前穿过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其实她心虚得要命,不看他们只不过是怕她那外强中干的眼神出卖了她。
所以,路过两人时,她的步履奇快。
夜里安蓝一直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眼睛时不时睁开,她很好奇白殷衣会不会半夜爬上床来,心情忐忑了一整夜,直到晨鸡司鸣的时候才睡去。
师尊显然不屑于爬床!
花了一整夜探得这个答案,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
第二天,两兄弟终于消停了,两人毕竟是心智成熟的大人,再怎么斗气一天一夜也足够了,此刻在后院各盘踞一方。
白胜衣不知道此从哪里弄来一把摇椅,一边摇着一边晒着太阳,旁边还煮着茶,焚着香。春天的太阳并不炽烈,阳光落在白胜衣身上,他眯着眼像只慵懒的大白猫。
他手里握着些米,时不时洒下一点引得雀鸟一哄而上竞相争食。
看着他,好似自己也沐浴在阳光之下。
另一侧,白殷衣坐在光秃秃的杏花树下,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四周一片漆黑就是连阳光也被吸收,沉寂于黑暗。
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那头如银丝般的白发。
发如雪,为他原本就冷漠的外表又披了一层冰雪外衣,冻得人手脚发寒。
这边是阳光夏日午后,那边是雪域寒冬夜晚,将他们放在一个画面里却又意外得和谐。
安蓝靠在门口,生怕自己踏入破坏了这份美感。
受阴邪之气的影响,五里村的生意停了很久,就算是邪气除了这么些时日也依旧没有半个客人上门。加之最近堰州不太平,大多数人都呆在家里。
开门做生意本来就是无奈之举,现在倒也落得清静。
小虎修炼累了坐在村口在篱笆下,望着村前在的发呆,几个陌生人从山下步行而上。他们一行有十人,穿着青灰色样式统一的道袍,背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匣子。
小匣子也不知用得什么木材做的呈现出暗红色,匣子上绑着一根黄色的绳子,绳子上有许多如蝌蚪般的朱砂小点,大小不一形状不一,也不知道是什么咒文。
小虎年纪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门哪派的,也看不出他们修为的深浅,只觉得这些人让他害怕,他立刻起身向里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原本在他身后还有几百米远的那些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呼吸就是几百米村里也只有几人能够做到。他紧张的看着这些人想着要不要开口喊救命。
“小朋友,这里是不是五里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正是为首的那个人。
“是。”小虎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
“可不可以带我们去见村长啊?”
小虎很想说个不字,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下,他点点头,迈开步子艰难地往里走。太阳照射在他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施成正好从神识训练室里出来,见那青灰的服饰和暗红的匣子大惊失色,立刻上前,他微微一侧身将小虎护在身后。
“几位松鹤谷的道友,不好意思,村里的修炼塔正在检修当中,要过些时日才会开放。”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十个松鹤谷的人不可能是来修炼塔,这么一说是为了探明他们的目的,也希望他们能就此退去。
“你是村长?”为首的老道不屑地扫过他一眼。
“不是。”不过,他却是下任村长人选。
“那就不要挡路。”一个松鹤谷的小子一把掀开他,提着小虎说:“带路!”
…………………………
==这个章节数……我果然250……
断更三天真的十分十分抱歉,家里突然有点急事儿。
本来昨天晚上就恢复更新的,不过楼下有个很2的租客,刚租到房子打扫卫生,用水淹地砖,结果漏水不说,还把电线给烧了,我写了三分之一的稿子就烂在电脑里了……
肉肉过后订阅一直降,长宫很桑心……第一次写有许多多不足之处跟一位看本书的朋友聊了许久找了不少出来。
长宫已经用本子记好,争取越写越好。
《仙家》能有今天的成绩,长宫非常开心,因为仙侠在女频很冷门,当初长宫是抱着扑的决心写的,现在看来咱运气还算不错,这多亏了大家的支持!
=3=
题材投票,我看大家都希望我接着写仙侠,所以咱下本接着仙咯(咳,现在说下本似乎还早了点。)
长宫有挣扎过是写古言呢?还是写仙侠呢?古言的订阅比仙侠好太多。仔细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走在仙侠这条不归路上。
有人说我挺2的,不知道写赚钱多的。
2就2呗,我2我自在。
请大家多支持,让我一直这么2下去!
PS:今天上线发现打赏出了很YD的道具,居然是黄瓜和菊花。
俺很有幸得了四根黄瓜,大家来点菊花给它们配配对吧(咳
251章 强行上门
251章 强行上门
小虎吓得脸色惨白,走路时双脚不停地发抖,惊恐万分。
“几位……”施成上前,他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希望替过小虎带他们去村长屋,可是没想到他刚一出声,离他最近的那个松鹤谷弟子二话不说冲他就是一掌。
“滚开!”
施成仓促对出一掌却被震翻在地吐血不已。施成尚未结丹,虽说这几年有了好的修炼环境,但是他大部分都在忙五里村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安蓝初来时他是胎动六层,几年过去了也刚刚才到胎动八层而已。
“你!”施成吐了一口血,他没想到松鹤谷的人如此霸道,但更令他惊异的事那弟子明明和他一样只有胎动八层,却能一掌伤了他。
“诸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各位就不好了。”那松鹤谷的弟子正想笑,一道神识向他镇压过来,他头痛欲裂,脑子发胀好像随时都会爆开。
“哼!”为首的老者冷哼一声,那胀痛的感觉才如潮水般退去。
只见一个娃娃脸的人从远处走过来,他的步子迈得并不大,但是每走一步就前进百米距离,走到他们面前也不过才用了四步。
大家这才发现这娃娃脸竟有金丹期的修为。
娃娃脸王灵将施成扶起来,目光扫过每一个松鹤谷弟子最后落到那老道身上。“年嵬长老还是约束一下这些不省事的弟子比较好,免得闯祸害了大家。”言下之意,让松鹤谷的人放乖点儿,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年嵬哈哈大笑两声,随即收了笑冷哼,“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你可以试试。”王灵的修为比不过年嵬,而且松鹤谷的功法极为特殊动起手来他肯定不是年嵬的对手,之所以他如此从容镇定无非是仗着村子最里面住得那对夫妻。
年嵬猜他如此也必是有所倚仗,脸色虽然还是臭得要命却也没了之前的杀气。他们来五里村之前也打探过村里的情况,知道这里住着三个金丹期的修真者,眼前这娃娃脸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一个小小的山村里能有三个金丹也算是一股小势力,年嵬虽然有把握对付他们,但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拿人,并不想节外生枝。
至于五里村……今天敢对他不敬,日后自然有得是方法对付。
王灵见年嵬目光闪烁,有邪光,知道不是易于之辈也将此人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入不由得冷笑。他要是没动什么歪脑经还好,若是动了日后怎么死得还不知道!
别看王灵一张娃娃脸人畜无害,可要他真动了心思想算计某人,那对方直接买口棺材自己跳进去还干脆。
王灵让小虎扶施成会去休息,小虎小心翼翼的看了年嵬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扶起施成赶紧离开,他走得实在是太快,差点被石子绊倒。
王灵带着他们去了五颉老人那里,五颉老人在院子刻镇魔咒,魏无涯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打盹,感觉到院里陌生人的气息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时眼皮一跳,立刻站了起来。
魏无涯以前所占领的山头离松鹤谷并不远,每年都要带着东西去松鹤谷孝敬,有时候还会帮松鹤谷做些龌龊事。
看到年嵬心里想这老怪物跑这来做什么,面上却堆上谄媚的笑容:“年长老,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年嵬在这里也会碰到熟人,他起初没认出魏无涯,隔了会儿才记起来。“原来是小魏啊”他说这句时充满不屑,那语气就好像是在叫一条狗一样。
五颉老人实在看不过自己世倒这般模样,想他那位好友也是风云一般的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不成材的儿子。
“阁下找老夫有何指教?”五颉老人停下手中的活与年嵬对视和王灵一样,并无半分畏惧。
年嵬乃是心胸狭窄之人,见他进院子五颉老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请他入座。松鹤谷虽然只是二流门派,但是堰州的大势力都对他敬着三分,这小山村的狗屁村长居然如此对他拿乔,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教训教训这个小老头。
五里村三个金丹期的人都在这里,年嵬有把握将他们都拿下,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就不再那么客气。“我问你,五里村是不是一个叫练烟云的。”
练烟云是安蓝带回来的,一般对于安蓝带回来的人,他都不会过问,那小姑娘不像是能惹事的人,怎么就惹上了松鹤谷了呢?
他们既然找到这里说明事先已经调查过,若是否认只怕会让年嵬拿住理由对付五里村,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
“是有。”
“好你个老头,居然敢差人夜闯松鹤谷禁地!”年嵬突然一喝,顿时将三个人喝得镇住,好在五颉老人活到这个岁数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年嵬是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这盆子扣实了,五里村估计也就完了。
“年长老这话好没理!我五里村与贵派素无瓜葛,老夫为要何差人闯贵谷禁地?老夫根本就不知道贵派的禁地到底在何处,而且禁地是那么好闯的吗?”最后这一句五颉老人是在讽刺年嵬。
松鹤谷的禁地的确不是那么好闯的,事实上练烟云也根本还没走到那里。
年嵬哪里听不出五颉老人的讽刺,眼眯在一起,寒芒乍现。“练烟云难道不是你五里村的?!”
“五里村住的都是散修,来去自由,练烟云也是前几天刚来的。”
“少狡辩!交出练烟云否则别怪本长老押你回松鹤谷。”
“五里村的人来去自由,练烟云并不在村里。”村长几天没有看到练烟云她的房门又是紧闭着,以为她已经不在村中。
“还说不是你指使的?”年嵬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五颉老人站起来,他背脊挺得笔直,他直视年嵬,年嵬竟被他看得心悸。
五颉老人表现得相当硬气,若是几年前年嵬来此,五颉老人断然不会顶撞他。安蓝来五里村不仅改善了村里的修炼环境,也改变了村民的精神面貌,让他们有了底气,不再唯唯诺诺。
“好好!”年嵬连叫两声好,冷脸转向魏无涯,“魏大当家幕后指使是谁?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这件事掌门非常重视,大当家若是举报有功,掌门一定会重重赏你。”魏无涯这种人他最是了解,不仅胆小如鼠而且还贪小便宜。
可惜这一次他看错了,魏无涯虽然是泼皮无赖又胆小得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轻重,而且他心如明镜,松鹤谷是邪道,利用完他指不定那天就扔掉,或许送出去当炮灰,五里村的人重情重义,又有安蓝在后面撑腰,紧贴着五里村才是正道。
泼皮的人最是油滑,如果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他也不可能结丹。只见他摸着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年嵬:“呃,指使?有吗?”
年嵬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连叫三声好,带着弟子走出院子。
“把人都给我叫出来!”松鹤谷的弟子领命一家家的把门踹开,王灵等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当他们走到最村尾最后的两座宅院时,王灵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他站得位置极好,那一脸的表情并没有被年嵬看到。
砰!松鹤谷的弟子将安蓝的院门一脚踢得粉碎,他们冲进去又一脚踹在正门上。他们进去没多久,里面转来诡异的声响,接着那两名弟子从屋子里被人扔出来,落地时已然死透。
其余松鹤谷弟子大惊,迅速将两人的尸身收了回来。
这些弟子修为都差不多,见两位同门一个呼吸间便被人弄死了,更是心里发寒,想如果是自己去踢门呢?那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死了个透。
“年长老……”
这院子诡异得紧,大白天的门开着,里面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年嵬皱眉,死了两个弟子他倒不是很在意,能呼吸间就取这两人的性命,对方的修为并不低,情报里五里村只有三个金丹期的高手,那刚刚出手的是谁?
练烟云?!
年嵬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练烟云被练魔子一掌打伤,此时恐怕连起也起不来,那会是谁?
练魔子当初明确的告诉他们练烟云就在五里村,村子里其它房屋都没有,只有这一间有古怪,看来练烟云就躲在这里面。
“我不管你是谁,交出练烟云,方才之事可以不予以追究,否则别怪本长老不客气。”
“你有客气过吗?滚!下次若再敢骚扰五里村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声喝,原本在被强行拉出房的村民们,拿出武器将松鹤谷的人围了起来。
“我等恭送年长老下山。”
………………………………………………
更晚了,估计大家以为又没了吧。
不素的,不素的。
今天收了好多黄瓜啊,大家全送黄瓜我会吃不消的(喂。
还有,人家是攻不是受,墙裂要求给我菊花!!
今天逛女频全是黄瓜菊花的,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歌。
菊花残,满腚伤。
你的黄瓜已泛黄……(喂!!
252章 白胜衣出手
252章 白胜衣出手
年嵬扫视四周皱起了眉头,知道他们是松鹤谷的人,方才被强行拉出房时非但没有反抗,眼中还亦有深深的畏惧,但是此刻就因院内人的一句话,他们便敢围住他。
那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年纪并不大,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霸道与嚣张。年嵬做长老百年,还没有人对他如此吼过,不由得面色又冷了几分。
“松鹤谷缉拿练烟云,姑娘若是聪明就不该横插一手。”年嵬把“松鹤谷”三个子咬得很重,这三个字在堰州特别是在庆江城威慑力绝对强悍。
“滚。”这一声却不是安蓝所发,而是一个男子听起来似笑骂绵绵无力,但伴随着这一声一道强悍的气息直冲云霄,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这座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六道如此强悍的气息,其中两道甚至已经到达元婴期。
这六道气息形成六彩光华将院子包裹住,整个屋里村被照得透亮,甚至在山下也能看到那冲天而起的光芒。
庆江城的高手有所感应,纷纷往五里村的方向望去。
沈磐容端坐在屋里,对着窗外深思,过不会儿管家领着沈策急匆匆的赶来。
“爹,你找我有事?”
“你带卫队去五里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
沈策正要退去,沈磐容却突然起身,“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踏上飞剑,直奔五里村而去,管家和沈策紧跟在他身后。
他刚走付家和严家也有几道剑光升空,付家家主已经从中州付家那里得知离云派右护法观云帆回宗,离云派虽然还是二流门派,但是在众人心里已一跃成为与归元天阁和神水宫并驾齐驱的超级大派。
观云帆据说千年前修为就已到达化神期,千年过去了修为如今修为达到何种恐怖的境界没有人知道。
当初观云帆亲自为安蓝主婚,可见这对夫妇在他心中的地位,且不管五里村现在发生何事,他们都该去瞧瞧。
所以几位家主当机立断,亲自出马。
付家家主更是速度全开,争取第一个到达五里村,作为付家的旁支,他比另两位家主知道的还要多一些,观云帆之上还有修为更恐怖的左护法!
这样的绝世强者弹指间便能灭人满门,离云派却有两位!想起数月前炎夏冒出的那几道绝世强者的气息,付淮又加快了几分。
他很明白,他只是一个旁系家主,对中州付家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之所以能听到这些无非是付家想通过他与安蓝夫妇搞好关系。
付淮想第一,沈磐容与严梏也不甘落后,几番你超我赶之后,三人最后决定并肩而行,以免伤了和气。
再说五里村年嵬注视着六彩光华脸色大变,这次随同他来的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金丹期的子弟,虽说仙鹤谷的功法特殊,胎动九层的遇上金丹一、二层的能保持不败,但是以他金丹七层的修为想对抗元婴期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元婴期的还有两人!
年嵬终于知道为何胆小怕事的魏无涯会装疯卖傻,也终于知道这些村民们敢拿剑指着他。
他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愚蠢!”
元婴又如何,金丹又如何,能比得过松鹤谷能斗得过练魔始祖?他手藏在衣袖里暗中捏碎一个传讯玉符,请求门中强者支援。
这时数道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安蓝的院子前,正是沈、严、付三家家主。三家家主看到已近盛怒的年嵬眼皮直跳,心想:怎么惹着松鹤谷的煞星了?
转向那被光华笼罩的小院时更是神色凝重,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付淮笑着向年嵬拱手行了一礼:“这不是年长老吗?什么时候出谷了,走到小弟那里去喝一盅。”
他欲去拉年嵬却被年嵬后退一步侧身躲过。
“年某此番师命在身,不宜饮酒,待年某的办完了事再去府上叨扰。”
“不知道年长老所办何事啊?”
年嵬冷笑,心思一转撤了那张冷脸笑呵呵的对付淮说:“付兄来得正好,助我拿下房中之人,等我回去向始祖请了功,年某请三位吃酒。”年嵬故意说出“始祖”二字,让这三家家主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果然,三人听到那两字各自嘴角抽了抽,他们很清楚“始祖”二字在松鹤谷来说意味着什么。
心里苦笑:没事跑那么快干嘛?
“年长老,此间必是有所误会。”沈磐容虽然心里发苦,但还是很坚定得站在安蓝这边,得罪松鹤谷虽然会麻烦不断,但从长远的利益来分析他现在做得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沈磐容你这是在质疑始祖吗?”年嵬上前一步逼近沈磐容,他这一步踏下去身后炸起,地面裂开形成一道百丈深的沟壑。
沈磐容眯眼,这年嵬拿着鸡毛当令箭,此人小肚心肠今日既然结了怨,不如索性撕破脸。“沈某不敢,不过年长老若执意要闯院的话,沈某只有讨教讨教松鹤谷的妙法。”
“二位家主你们说是不是如此?”
“确是。”付淮与严梏应道,他二人心里早把沈磐容骂了个遍,知道沈磐容是怕沈家抗不过松鹤谷的打击报复故意拉他们两家下水。不过就算知道沈磐容挖了坑他二人还是不得不往坑里跳。
“好!你们要找死就别怪我年某客气!”年嵬在五里村受的气终于在这一刻累积爆发,他算了算,谷中支援的人最多再又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赶到五里村,他也不再废话。
他拉开绑着木匣那根黄色的绳索,一道幽光从里面透出来,寒气从匣子里泻出来,四周的口气骤然降低了几分。
绳索上的蝌蚪符文飞出来组成一个图案。图案没入木匣中,木匣幽光大胜,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匣子骤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个被符条包裹住的金色茧,那茧落地之后迅速变大最后年嵬一般高。
符条层层剥开,最后一位美艳的女子从破茧而出,她身上一丝未挂只有如墨般的青丝垂下来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丰满的上身,纤细的腰肢,就在她出现的一刹那,有几位年轻的小伙子血脉愤张不由得流下鼻血来。
那女子站在年嵬身侧,一脸戏蔑的看着眼前的人,身子一闪,后面立刻传来一阵惨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她捻着眼珠吞进嘴里,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慢慢嚼了起来,那表情似乎是在享受美味。
好几人心理承受不住,哇得一口吐了出来。
那被剜去眼珠的人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这人是魏无涯带来的匪子,总是一付色mimi的样子,也喜欢说点黄口被警告过多次依旧死性不改,这次终于自食恶果。
不管这匪子是不是罪有应得,这会儿在安蓝院子前杀五里村的人就是在打她的脸。
一道剑气如狂龙般从门口呼啸而出,一口咬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血肉被咬去一大块,但是很快愈合完好如初。
那女子呵呵得笑着,像是在讽刺安蓝。
安蓝沉吟片刻,早听闻松鹤谷的功法特殊,今天一见却是有些不同,这女子古怪得紧,说她是人吧,那血肉似乎又是幻化而成,说她不是人却又流露出生灵气息。
见年嵬动手其余松鹤谷弟子皆是解开了木匣,七个大茧落到地上,接着七人破茧而出,不过都穿了衣服没有人似这女子般****果体。
安蓝发现一处,男弟子身侧的是女子,而女弟子木匣中封印的却是男子。想起白殷衣所讲的关于那位练掌门的故事,安蓝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皱起眉头,啐了一口。
匣子里的金茧所化的人在松鹤谷有个叫法,叫“影”,如影随形的影。
此时,松鹤谷的弟子摆成了一个独特的阵式,灵力彼此牵引转动,以年嵬为中心,向两边扩散,循环过后又回到年嵬这里,每一个循环身边的影实力便提升一点,最后整个阵势完成之后,整整提高了两层。
影的实力和本身相同,这七位松鹤谷的弟子原本修为就是在金丹九层,这样一来,影提高两层变成了金丹二层,而年嵬的影更是到了金丹大圆满。
年嵬一声令下,松鹤谷的弟子跳入院中,三位家主拦住三个,其余四人直奔大门而去。
他们很谨慎,用影挡在身前已极快的速度向大门逼近,眼看就要进入门中,四道极细的剑光从黑暗之中冲来。
这道与刚刚那道冰色的剑光不同,它速度极快,没有半点花哨,看似平淡无奇却凌厉无比,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剑光便穿透了影直直落到他们身上。
笃笃。剑光穿着影和松鹤谷的弟子瞬间已飞出百米之外,余势未减一直冲到村口才停了下来,接着炸开,炸得几人血肉模糊。
从四人翻墙到受伤整个过程不到两息,让年嵬惊讶的事能在两息内同时重伤四名松鹤谷弟子的并不是那两位元婴高手,而是一个金丹期!
“该你了。”方才那个笑骂的男声再说响起,年嵬心里竟然一阵发紧,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
这鬼天气伤不起!!!
一天太阳,一天雨,有木有!!!
头天热了想减衣,结果第二天降温又加回去!!!
尼玛早上大太阳,下午下大雨,出去玩冷个半死,有木有!!!
再身强力壮也经不住雨打风吹!!!
玩谁呢!!!
就算老天你寂寞了,隔几天玩儿行不!!!
……………………
ps:忍不住要咆哮一下,大家注意加衣,就算再大的太阳,出去也带件厚外套。
253章 吞噬元婴
253章 吞噬元婴
“废物”年嵬骂了一声,神识向松鹤谷的方向扫去,在千丈之外发现疾驰而来的绿光不由大喜,虽然他很快将表情隐藏好,但那一瞬却没能逃过安蓝等人的眼睛。
千丈的距离对修真者来说,实在是太近,呼吸之间那道绿光便以飞至五里村。年嵬看准时机大喝一声,从袖间飞出一件法宝,这法宝是一尊方鼎。
方鼎脱手后迅速变大,绿光中的人看到年嵬出手,也发出一掌,推动着方尊砸安蓝的院落砸去。
砰地动山摇,所过之处皆化为齑粉,尘土飘荡在空中厚厚一层遮挡了视线。方尊撞击在六彩光华上,空间扭曲光华淡了一层,当那只大手掌落在上面是,六彩光华轰然碎裂,化作一个个细小的光点。
冲击的气浪将房顶掀飞,竹瓦飞到空中接连爆开,竹墙出现一条条裂缝,随即裂缝迅速扩散开,翠竹裂碎成无数个小块,房子轰塌以摧枯拉朽之势倒落下来。
房屋一毁,方尊再无阻挡迅速推向后院,不过它只前行了数米,一片紫色的镂空紫玉片从后院中飞出击在方尊之上,方尊发出一声闷响,退后。方尊之后那大手掌继续前进,院中又飞出三片紫玉片,这三片紫玉片呈品字形排列,紫光流转中间幻化成小型山川,山川之中一头猛兽咆哮而出。
手掌被击碎破,那猛兽又回入山川之中。余波气浪将原本笼罩着院子的尘雾吹开,年嵬终于看清了院落废墟之后样子。
只见废墟之后是一个后院,这后院有半亩多地,院后是高山,山泉从山壁流下来留到院中的一个池塘中。池塘的旁边有一株光秃秃杏树,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树上非但没有杏花就连树叶和枝丫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个树干立在那里。
杏树下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他一头白发,他闭着眼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就好似停顿一般,那些溅起的竹屑飞到他面前时竟然诡异地停在半空中,就那么停着一动也不动。
他的四周有一层淡淡地的黑暮将他笼罩着,他面容冷峻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他。他未动只是盘坐在那里,饶是如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给人无限压力。
年嵬只看了一眼男子的身影便像高山一样压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断定此人就是两个元婴期中的一人。
元婴期的强者年嵬也见识过,但是男子流露出的强大气场松鹤谷里也只有少数强者能与之相比。
年嵬神识落在幽光之中看到前来支援的身影时,神情一松,同时却也不由得暗暗心惊:那三个老怪物居然来了
再看院落之中,黑衣男子的对面十丈之处摆放着一把摇椅,摇椅旁边有一张巨木形成的圆桌。圆桌之上有香炉还有清茶,刚刚攻击如此猛烈,圆桌未碎甚至连茶水都没有撒出来。
摇椅慢慢地晃动着,一只纤长如白玉的手在扶手上随着它的晃动缓慢而有节奏地敲着。手的主人是一个白衣人,此刻他正坐在摇椅上。
白衣人面容与黑衣男子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的嘴角自然向上翘着,眼睛也眯一轮弯月,他的笑容优雅和谐并不轻佻,与黑衣男子的冷漠不同,他看起来极容易相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年嵬却是心惊肉跳。
年嵬终于看到第一次出声的那个女子,她站在那两位男子中间的位置。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衫,青丝挽髻,余下一络从颈间垂至胸前。眉心缀着一个水蓝色的小圆珠。
她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头发上只插着一只珠玉钗,唯一有特色的就是别在腰间的金色小铃铛,长长的穗子几乎垂到地上。
朴素的装扮恰如其分得承托出她的气质,她有着少女的天真又带着几分成熟的娇媚,她不算绝美,但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梳着包包头,穿着大红裙子赤着双足,一脸天真烂漫,但是年嵬在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双唇颤抖着,眼睛瞪大快要凸出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可是看了许久确定没有看错,饶是他早已修炼到波澜不惊的境界,仍然呆立当场。
这、这小女孩竟然是一个元婴强者
她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会有错
年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内心是何等震撼,好像一道又一道的雷霆冲过来在他头顶炸开。
“她是谁?”年嵬内心咆哮着发出这样的疑问。
她是谁?她是小红姐姐
年嵬去村长院子的时候,去大荒充当使者的小红和阿肥终于回来了,那六彩光华其实是安蓝、白氏兄弟和混元天府的三灵兽所发。
小红看起来只有十来岁,但事实上却已是两百多岁的“高龄”,是名符其实的小红姐姐。小红是龙女拥有神龙血统,神龙的寿命非常长,虽然已是两百多岁但小红算其实还在幼年期。
神龙的实力强大,前期修炼十分困难,只有化形过后速度才会慢慢变快,若不是小红把妙罗云绵花当零食吃,只怕想化形还要再过百年时间。
化形过后的小红有堪比元婴期的实力,如果小红与白殷衣对打,用神兽传承的秘法较量,白殷衣未必是小红的对手。
小红虽然还在幼年期,但也能收敛自身妖气,以年嵬的修为自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小红的目光穿过年嵬落在他身后的幽光中,然后又穿过幽光落在了更远处,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搞他”,而是嘟了嘟嘴若有所思。
院中人前所未有的淡定给了五里村人信心,同时已激怒了幽光中的松鹤谷的强者,幽光散去,里面的身形渐渐显露了出来。
幽光之中一共是三个老道,这三个老道都穿着松鹤谷的服饰,但是颜色上和年嵬的有所区别是枣红色,领口和袖口绣了金纹,他们之中有两人背了木匣子,那木匣有近一人高,而且是用上等的金丝缠木做成,木匣上散布着天然的金色纹理。
捆绑木匣的也是用特殊手法编制的黑金绳,绳子下面挂着两个珍珠大的红色宝石,鲜红夺目妖异无比。
三人之中最高最瘦的那个人并没有背木匣,此人双目狭长,嘴唇很薄,却是比另两人看起来还要危险。
这三人竟然都是元婴期的修为
一个二流门派居然一下子出现三个元婴期强者,看沈、付、严三家家主就知道他们是何等震撼,不过想来也是,松鹤谷既然有位那么强悍的始祖,又怎么可能没有元婴期的强者?
沈磐容忽然有了一丝明悟,自从四位天妖出世之后,炎夏的老怪物们纷纷现世,这世界开始动荡了,如果乱世降临想要保住沈家那么只有像他好友说的那样。
沈磐容目光落在安蓝身上很快定了心思。
安蓝不清楚沈磐容如何作想,她的目光一直在那三位老道身上。“几位?毁了我的院子该如何作赔?”
“哈。”老道中最矮也是年龄最大的那位笑了一声,仿佛是在笑安蓝胆大,看到他们三个不想着如何周旋保命反而先要起钱来,激怒了他们下场可非常不好。
那瘦老道呲笑一声,笑安蓝不自量力,就算有两个元婴期又如何?还是一样要死
松鹤谷有一个吞噬他人元婴的法门,瘦老道想起元婴的美味,不禁舔了舔嘴唇。
“少废话,交出练烟云本座饶你不死。”
安蓝心底冷笑,真当她是傻子,这话也敢信?不管她交不交出练烟云单是她杀了松鹤谷的弟子,这几人便不会放过她。
“我这院中的人都在这里,哪有什么练烟云。”早在房子塌掉之前安蓝便把练烟云安放在了混元天府里,她在混元天府划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给练烟云居住。练烟云虽然在混元天府中但是却看不清混元天府的全貌。
也不能怪安蓝谨慎,混元天府实在是太过特别,不得不如此。
众人一看,院中果然没有练烟云的身影,废墟之中也不可能藏人,但是始祖明确的说练烟云就在五里村中,始祖不可能有错,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在他们来五里村的途中练烟云察觉到不妥离开了五里村,二就是藏了起来,无论哪种可能眼前的这位女子都是关键。
毕竟练烟云身受重伤不可能自己离开。
想通了其中种种,瘦老道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瘦老道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夺取白殷衣和小红的元婴,自然不再多说废话,他手一扬从手心里飞出几根极细的绿丝,绿丝极速飞向后院,却不是对着安蓝,而是笔直朝着白殷衣而去。
他的两个同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两人同时发招击向小红,谁也不甘落后,别人只当他们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并不明白其真正的意图。
就在这时,白胜衣轻笑了一声,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起身,紫玉片汇集在一起,组成紫玉江山扇。
眼前景致变幻,松鹤谷众人皆身处于扇内江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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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突然降温,然后不幸挂水了,非常抱歉。
长宫最近更新不太给力,转眼已到月中了,下半月努力
接下来会迎来剧情的一个****点,哦哦~
254章 圆球之威
254章 圆球之威
白胜衣和白殷衣两兄弟都擅长阵法,当年布置四绝阵的那位长老就留下了不少阵法典籍以供离云派的弟子研究,五里村的这座四相塔就是白胜衣研究过后在模拟四绝阵所制,只不过后来又加入了太多的个人特色。
兄弟俩都擅长阵法,但是风格却大相径庭。白殷衣的阵法在与一个“稳”字,布置严谨,走一步都会推算千百种可能性,而且极擅长连环阵,当你破除这一阵,才发现竟然无意中开启了另一个更厉害的阵法。
白胜衣的阵发就如同他的性子一样,变化多端,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步会出现什么,而且攻击极为犀利,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人防不胜防。
这两兄弟,一个是“正”,一个是“奇”,若能配合起来,定能让敌人头痛不已。
白胜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套上古阵法,这套阵法并不比当初行莫制传给安蓝的那玉简上的差多少,他四处搜罗上等材料将上古阵法融入材料中炼制了这把紫玉江山扇。
只可惜他实力未够,只融入了一半,饶是这一半威力也着实不凡。
它能将比白胜衣高一个境界的修真者摄入阵中,以白胜衣此时金丹七层的修为要困住松鹤谷等人并不难,要知道这些松鹤谷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就是那个瘦老道,目前要元婴三层。
松鹤谷众人只觉得眼前景物一变,已身处于一片奇妙的江山之中,至于怎么进来的却是毫无察觉。
这片江山并不像是虚幻而来,更像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不管是前面层层叠叠的山峦,流云飞瀑布,还是山间睁蹦来蹦去的飞禽走兽,一切都如此真实。
他们甚至还闻得到了青草的香味
这不像是阵法,更像是一处奇妙的空间。
瘦老道抿紧薄唇,沉吟少许,做为松鹤谷的长老,他的眼界也极高,知道此阵不凡收起了轻视之心,不由得慎重起来。
凡阵势都有阵眼,破坏掉阵眼是最真接而快速的破阵方法,瘦老道神识向四周扩散开始寻找阵眼在何处,但是很快皱紧了眉头,咦了一声。
“凌长老,怎么了?”年嵬见他神色不对出言询问。
瘦老道名叫凌浮南,是松鹤谷三殿六宫中枭魔殿的长老,算来是年嵬的直属上司。
松鹤谷的三殿为:枭魔殿、逆天殿和邪沦殿;六宫分为:枭雄宫,储魔宫,逆道宫,阻天宫,邪灵宫,灭沦宫。三殿的长老为元婴期,六宫的长老为金丹期。
此次与凌浮南来的另两位老道,最矮的那个名为陈堏是逆天殿的长老,另一个名为卫任由是邪沦殿的长老。所以当初年嵬看到这三个老怪物时才会如此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求救信号竟然把三殿的长老都召来了。
凌浮南一言不发,暗自运转功法,真元运转并不顺畅,立刻察觉是受了此阵的影响。
“神识受阻。”众人听到凌浮南立刻运转功法,发现果不其然,这阵式能阻挡神识,众人皆感到有些不妙。
这时,虚空之间传来白胜衣的笑声,“欢迎各位来我扇中作客,若在下招待不周还望原谅则个。”他刚说完,原本安静在山林间吃草的妖兽们,突然齐齐扬起了头,盯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寒光。
妖兽四面八方从向他们狂奔而来,脚下的土地震动着,耳边充斥着铁蹄声,数不清这山川之中有多少妖兽,只知道满眼望去全是幽绿的光芒。
陈堏和卫任由解开了缠绕在木匣上的黑色绳,匣子飞到空中,不停的旋转,丝状的寒气从里面飞出来,缠绕着木匣形成大大的巨茧。
巨茧越裹越大,最后足足有两人高,红色的光从里面透出来,隐约照出里面妙曼的身影,两个巨茧各发出一声****,接着反向旋转,寒丝一存存剥离形成无数细小的寒针向妖兽飞去。
这些寒针细如发丝,迅速没入妖兽身体,那些中了寒针的妖兽吱吱叫了两声,全身抽搐,身体越来越硬,最后被冻成一个大冰块,少数即使没有被做成冰棍,行动也越来越迟缓。
巨茧越来越小,飞出的寒针越来越多,可妖兽的数目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些妖兽在被冰封或死亡之后,消失化为白雾那些白雾飞到山中再次组成妖兽,这次这些妖兽不管是实力还是体形都比上次强了不少。
杀得越多,诞生出来的妖兽实力就越强
虽然明白这点,但寒针却不得不攻击,否则妖兽们很快就能冲到凌浮南等人面前。
只见巨茧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寒针如同大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山中惨叫不断,浓浓的白雾汇聚在空中,整个山川都被白雾笼罩着。
不断有妖兽倒下,又不断有妖兽站起来。
雾气从来没有散去,不过,几人明显发现诞生妖兽的速度的慢了下来,空中的雾气又浓了几分。
巨茧一鼓作气将所有的寒丝抽离出来,疯一般得射下,这一轮过后满山的妖兽只有小部分还活着,其余都被冻住化为白雾与这满山的雾气融在了一起。
两个巨茧里的影也终于现出了身形。
陈堏的影是一位高挑的女子,她比陈堏要高出半个头,瓜子脸,眼若桃花,穿着一件紫色的抹胸绣花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浅紫色的纱衣,粉臂若隐若现。
长裙上开了一个高岔口,可以看到里面细长的**。她腰间缠着黑色的绳带和那捆绑木匣的黑绳一模一样。
此女长相极为妩媚,眼尾红色的眼影更是为她增添了无可匹敌的风韵。
卫任由的影十分娇小,身高大约就在一米五左右,长得也十分嫩,就算是安蓝估计也比之不上。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绣桃花的短裙,裙子还没有到膝盖。
她梳着两个小辫子,黑绳缠在头上形成两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虽然娇小,但是身材傲人,是名副其实的萝莉脸,御姐胸。
这两位影都和陈堏、卫任由一样的修为。
她二人落地之后,木匣也落下重新回到了两人背上。
还有些许的妖兽,凌浮南与卫任由各击出一掌,剩下的妖兽在刚扑到几人面前便受了这重重的一掌,化为白雾。
此间,再没有妖兽诞生。
年嵬躬了一身,拍马屁道:“两位长老真是通天的好本事,放眼整个堰州,除了始祖就只有三位长老本领最强,年嵬这一辈子只怕穷尽一生也赶不上一分。”
年嵬这话确实是拍马屁的成份比较多,堰州是没有什么独撑一面的势力,但是青蛮山脉中却也隐藏有一些老怪物,只是这些老怪物都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
但是他这话显然让陈堏与卫任由十分受用,两人都笑着反而年嵬的直属上司凌浮南冷着一张脸。“拍马屁也等到事情完了之后再说,有这功夫不如先想想如何从这里出去”
“是。”年嵬哈腰陪不是,面容却冷了下来,心里冷哼,谁愿意捧别人臭脚?不听拉倒,他还省了口水。
“你和你的影去里面瞧瞧,看看有什么玄虚。”凌浮南指里白雾说道,虽说现在妖兽已消除,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妥。
现在白雾浓得把四周全被罩住,雾朦朦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要往里面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修为本来与白胜衣相同,在这片紫玉江山扇中真元运转受阻碍,就算有影做帮手也未必能斗得过掌控着紫玉江山扇的白胜衣。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凌浮南把他扔出去,只不过是想拿他做鱼饵将白胜衣钓出来而已。
年嵬在心里把凌浮南咒骂了一遍,但是脚步却不敢停,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深知如果他忤逆凌浮南待回到松鹤谷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先让影在前面探路,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就在他身体没入白雾时,异像突变,他前方突然出一个漩涡,白雾被吸漩涡之中,巨大的吸力吸着他不停地往前走。
他脚一踩一脚没入泥土中试图阻止漩涡的吸力,但是,却一路被拖着走,他不得不运转真元抵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停下。
漩涡越来越大,白雾被吸入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那白色圆球的足有十里。
“这球有古怪。”凌浮南凌空一掌,那掌触及圆球之后竟然被吸入里面,接着便听到里面转来喀吧喀吧的声音,像是里面谁在吃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圆球裂开一条小缝隙,这小缝如蛇一般快速走,由一条分化成两条,三条,逐渐布满整个圆球。
而这时,江山之中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必须将真元灌注在脚下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吹走。
眼前的景致又变了,不再是在山川之中,而是在怒海之上,狂风大作,天上布满了黑去,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黑云中落下来,海中翻起一个又一个千丈高的浪头。
他们在孤岛之上,那浪头随时会扑过来将他们吞没,而这一切的危险都抵不过海面上那个即将破裂的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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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快死掉了……
我一个月肯定至少会更够10w字以上的,看样子月末也会像上月那样来个大爆发。
最近试着有把许多情节细写,大家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