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章 干柴烈火,荡漾了
225章 **,荡漾了
安蓝偷瞄了一眼白殷衣,见他只是低头埋头看书,轻吁一口气。她端着小板凳在一旁坐着却不敢靠太近。
白殷衣看书的时候神情很专注,每个字都看得很认真,并不是一目十行。翻书时,修长的手指从上面划过落到下尾,再慢慢翻开。
他偶尔会蹙眉,但更多的时候却如同他在云海时一般,任石子投下击不起半丝波澜。在他的身旁,心静,所有的浮躁都烟消云散。
安蓝撤了小板凳,拿出蒲团修炼起来,没有了那颗浮躁的心,她对四周的感应更加精细,不仅看到了外面树叶的脉络,甚至更进一步看到了扭动的细胞。
她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灵气,一粒一粒将它们抓进自己身体中。
安蓝睁开眼,白殷衣已经读完了书望着她。
他眼中纯净得没有一丝欲念,但却让安蓝心没有来得一跳,于是她咧开嘴傻笑着掩饰。
大约觉得太傻,又沉了下来。
这时院外想起了敲门声,沈策来了。
“昨日真是万分抱歉。”沈策一来先给白殷衣道了歉。黎夫人风评并不好,未出阁之前就养了一群面首,出阁之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许多人勾搭不清。
有人问了,那他夫君就不管吗?他夫君却是个更混账的东西,光是他屋子里就养了五个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玩得花样那是天天翻新。
果真是乌龟配王八。
沈策原来听过这黎夫人,昨天第一次见,没想到竟是如此孟浪,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客人,沈磐容暗里明里提醒了许多次,她却装耳聋,言语一次比一次过分。亏得白殷衣修养好,要是他只怕早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昨天白殷衣师徒一走,就连一向从容有度的沈磐容也气得甩翻了桌。
“这莫蓉蓉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莫蓉蓉是黎夫人的闺名。
所以,他听沈磐容的吩咐上门时先道个歉。
“沈公子不用自责,就当是出门被只母狗吠了。”安蓝昨天虽是看了白殷衣的笑话,但是心里也有一把邪火。
呸!就那样俗不可耐千人坐万人骑的老女人,也敢****她的师尊?那脏得给白殷衣提夜壶都不配!
安蓝问了些关于黎家的情况,打算日后好好算计一番,没想到越听越是皱眉。
送走了沈策,安蓝对白殷衣说:“我觉得这黎府有些问题。”
沈策说黎府这一两年出现了一批护卫,这些护卫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威猛无比受了伤也不喊痛,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安蓝是行动派,当晚就教唆白殷衣换了夜行衣,夜探李府。
敛住了修为,白殷衣的黒暮完全罩住了两人的身型,沿着房顶向里走去。黎府隐隐约约亮着几盏灯,两队守卫巡逻着,这些守卫全身套着盔甲,只有眼睛的位置上有两个洞,可是那洞里黑漆漆的好似没有眼珠一般。
这就是沈策白天提到过的那些护卫。
“看出什么了吗?”安蓝问。
白殷衣有一套独特的望气法门,他将真元聚集于双眼,只见那些守卫头顶都冒着黑气,这些黑气飘在头顶形成一个狰狞的小人,不过却不是邪气,而是死气。
那小人是尸气和怨念所化。
“是有问题。这些都是活尸。”
“活尸?!你说跟牡丹有没有关系?”当初杏秀就是被炼成了活尸,她在五里村的时候很低调,没什么招惹,为何牡丹会找到自己?想到黎家三番两次找五里村的麻烦,说不定就是他们想借牡丹之手除掉自己。
白殷衣沉吟了一声,极有可能。
两人绕过守卫往内院走去,内院有两处还亮着灯,一处是东边的一座大宅院,还有一处是建在花园湖泊中的一座亭房。
这亭房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立着十六根大柱,没有墙只有门,设了机关,可以折叠收起来,门上雕刻着镂空的**,光透着,隔老远也看得清清楚楚。
修真就是眼睛好,耳朵灵,离着还有几十米远呢,从里面传来的yin声浪语她是听得分毫不差。
这会儿,一侧门大开着,只见一层薄纱轻掩着,里面是层层叠叠,赤赤条条。
啧!作为一个心思荡漾的宅女,安蓝不说是博览爱情动作片,小有几部也是见过的,还没看过这样的大场面,里面少说十多人是有的,连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玩老鹰捉小鸡。(唔,掩面
安蓝正看得兴起,突然眼睛一黑,一只温热的手掌罩在了上面:“不许看!”
接着,耳朵里被塞了东西,她被白殷衣夹带着带离了现场。
等走远了,白殷衣才松开了手,那脸黑得跟炭似的。
她倒是很想说,难得见一次大场面,反正人家门大敞着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么?不看白不看不是?可是这话她不敢跟白殷衣讲,于是乖乖得点头,朝东院走去。
她心里却在想:“要是身边跟得是侯宜宣就好了,两人还可以对那十多人的技术作番点评。”
啊哈,要不怎么说鱼配鱼虾配虾,这东院没那么热闹看点却也不小,那边是混战,这边却是三夫共侍一女,门外还有俩侍女在互摸。
那三夫可有分工了,一个专攻上盘,一个走中路,一个攻下盘。
接着,姿势一换,黎夫人将其中一人推到,颠鸾倒凤,下面是个人儿,后面是个人儿,男女之后,还有男男。
难度好高啊,安蓝今天是彻底开了眼界。可惜,耳朵被堵了,没配音。
安蓝的眼睛再次被捂住,然后被白殷衣夹着带走了,手移开时,她发现已经在庆江城外。
也不知哪刮来的冷风,整个人哆嗦一下,耳朵也通泰了。
“就回去了?”事不是还没办吗?
“明天我再来查。你就不用来了。”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怕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吗?还是怕教坏了她?
瞧着白殷衣那模样,安蓝扑哧一笑。
“殷衣,子时一刻,奴在窗下等你,不见不散……”她学着黎夫人的降调把词改了一下,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安、蓝!”白殷衣咬牙大叫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黑夜之中只见两个人飞速的奔跑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殷衣脚一蹬,冲到安蓝前面拦住,安蓝刹车不及撞了上去,白殷衣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啪!
“你还跑?”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安蓝捂住屁屁,嘟着嘴小声得说:“开个玩笑嘛。”
“这种玩笑是随便可以开得吗?”白殷衣两眼一瞪把安蓝下了一大跳。
“不是。错了还不行吗?”
“哦?知错了?那就要罚。”
听到白殷衣说要罚,安蓝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屁股,却见他勾起嘴,眼里狡诈狡诈滴。
“现在就是子时一刻,虽然不在窗下,却在云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一种情趣……”
“啊!”安蓝大叫一声,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叫白殷衣没错,他成天板着脸不苟言笑没错,但是他毒舌,他还有个叫白胜衣的双子兄弟,所以骨子里还是有邪恶因子,只是平常埋在深处,只在特定的时候爆发。
现在爆发了!
白殷衣是有些气,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要说那番话,于是便想吓吓她,看她以后是不是还口无遮拦。谁知她反应过剩,不停地挣啊扎啊,扭啊动啊。
紧贴的身体磨啊蹭啊,孤男寡女就好比那**,钻木取火就是这么擦着擦着就着了。
白殷衣低下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了上去。
原本扭动得安蓝,突然僵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后,便是一片空白。
完了,玩火了。
白殷衣有些生涩,但是男人似乎在这方面就有极强的领悟能力,安蓝晕了,懵了,飘了。
整个人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烫,心好像被人用鼓锤敲着,咚咚咚,又响又快。
她连呼吸都忘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师尊的技术还不错嘛……她这是在想什么?她猛然睁开,咬了白殷衣的舌尖,瞪着他。
咬一口算是小事了,以前敢非礼她的可都是躺在地上,最少也要在家里养一个月!
白殷衣咳了一声,他放在安蓝腰后的那只手很烫。“这是惩罚。”
安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负气地走在前面。你看她黑着个脸,心里又是另一番情绪。
她捂着小嘴,里面还有咬破他舌尖时留的腥味,那心跳得更欢了。
白殷衣跟在她后面,见她越走越快,他也越跟越快,从后面牵过她的手,怕她甩开,用两只手握住。
“我负责。”
见她不理他又说:“有个小子来向为师提亲,为师觉得那小子脾性还不错,家世还行,修为也还凑合,长得也合眼,主要是对你一心一意,小蓝儿嫁过去不会受什么苦,为师便做主将你许给他了。”
“小蓝儿觉得如何?对了,那小子你也认识,他叫白殷衣。”
………………………………
一荡漾就更晚了,师尊狡猾狡猾滴~
大家说:要有肉!于是,就有了肉(滚,这也叫肉吗?
大家吃肉了,给我点粉红吃,也让我解解馋嘛~
明天,大概,可能会恢复双更。
226章 殷衣,给姐儿笑一个
226章 殷衣,给姐儿笑一个
“告诉那小子,他想得美!”你说,哪有这样的?
“嗯,他想得美!小蓝儿要嫁也是嫁为师这样的。”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安蓝哭笑不得。
“嗯?”白殷衣突然顿住脚,沉了脸,敛去嬉笑之色。他用黑暮将安蓝紧紧罩着,眼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他这一变化,安蓝也察觉到了不寻常。
她转过头,只见几个人迅速向这边靠来,最前面一个深受重伤舍命急奔,后面几个双目通红紧追不放,即使安蓝不会望气之术,也看到了他们头顶上凝聚的邪神。
来得可真巧!
只见白殷衣以指为剑,几道剑气从他指尖飞出,直奔后面那几个追逐的人。这剑气快、准、狠直接对准了几人在眉心。
无怪白殷衣脸色不好,人家正花前月下决定终生大事呢,突然来了几个不长眼的。
那几个邪物还是有几分能耐,匆忙躲过了这一击。那逃亡之人见有人帮她,立刻朝这边靠了过来。
她是个女子,身高有一米六五比安蓝高了些,穿着黑色的劲装,手里拿着一对峨嵋刺,头发飞散嘴角还有血渍。她看到白殷衣出手,燃烧精血更是不要命地狂奔。
但是,她没跑多远就被后面飞来的骨锁锁在肩膀,她跑得快,骨锁来得更快,当好扣在她的琵琶骨上。突然拉扯,她痛呼一声被扯到在地。
那几人拖着她往后奔,路上被拖住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哪里去!”白殷衣脚向前行一步就这一步,便出现在众人中间。指间聚集着黑光,点到哪儿就是一道凌厉的剑气。
这些剑气纵横交错,让人躲无可躲。那几人不是对手,要退可是后路被白殷衣全部堵死。几只邪物脱体而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白殷衣衣袖一卷,一道浩然正气卷住正欲逃跑的邪物,那几只邪物被卷住之后被浩然正气灼烧,邪气尽散,最后落到白殷衣手上的是五枚纯威力巨大的灵元弹。
“拿去玩。”白殷衣把灵元弹递给安蓝。
失了邪物的支撑,那几个追逐的人,倒在地上,安蓝知道他们已是活死人。
邪物分为几个等级,最低等的叫恶邪,这些恶邪实力孱弱头脑也十分简单,只有杀戮和破坏。高一等级的是邪灵,邪灵的思维和普通人相差不大,邪灵之上是邪魔。
邪魔实力高强基本上都有金丹期的修为,而且狡诈十分难对付,邪魔只上还有邪神。
据观云帆所说,这次被炼制成神速丹的大部分是恶邪和邪灵,有极少数是邪魔。这几人吃下的神速丹应该是邪灵所炼。
一枚灵元弹比得上十枚天雷弹,安蓝可要放好。她走到那个女子身旁,发现已经晕过去了,脉搏微弱,性命堪忧。
她替那女子止了血将那两只骨锁取下,白殷衣招出夜神将她驼回五里村。
此时万籁俱静,村民们已经睡下了,安蓝将那女子放进客房,正要为她处理伤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哼哼了两声对着白殷衣说:“要不你来?”
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只为一个人负责。”白殷衣淡然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间。
这丫头最近胆子忒大了些,老喜欢挤兑师尊,小心报应不爽。
那女子醒来已是两日之后,她皱了皱眉,喉咙火辣辣地疼,她发现床头有一壶水,强支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温的,入喉并不觉得冷。
她看着自己,伤口上药包扎,她从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坐在树下晒着太阳。
过不会儿女子转地头来看她一眼,见她醒了,起身进了屋。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她的喉咙还有些沙哑。
“路见不平而已。”安蓝的语气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女子听她这么问,咬了咬嘴唇别过了头。
“看来你不愿意说。”
女子点点头,却又摇头。“此事姑娘莫要再问,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
“救你已经是麻烦了。”其实安蓝是想说:正等着麻烦上门呢。
“姑娘还是不要问了。”说着就下床,往外走。
“你想上哪去?”
“不给姑娘添麻烦。”
“躺下吧,你要是没出村就晕了,我还得把你再扛回来。”她的伤是处理过了,但并不代表好了,看她每走一步都是满头大汗,安蓝笑着摇头。
“昨天追你的人跑了一个,我看他们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还是养好了伤再走吧。追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们有些古怪,你说了我也才好做些应对。”反正那五人死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诓诓她也没什么。
女子见安蓝执意要知道也不再坚持。
“我叫蝶翩。”
安蓝听到这个名字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低头喝了一口,离开水杯是嘴角向上勾了勾。
蝶翩……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黑市生死场的人。
果然跟黑市有关系。
安蓝示意蝶翩先回到床上然后再慢慢说。
“不瞒姑娘,我是庆江城黑市生死场的打手。”蝶翩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大多数修真者看不起打黑拳的,她观安蓝的风韵气度应该是名门之后,那些公子小姐更是将他们视如敝屣。
她偷看了一眼安蓝,见她并无厌恶之色,心里舒了一口气,将她最近在黑市里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黑市打手专门有个住处,在庆江城外不远的一个庄子里,排名前十的单独有一个院子,后面的的有两人一个小院,四人一个小院。
蝶翩在十名之后,住得是两人小院,院中另一人也是一位女子。
庄子里有传送阵,有比赛的就从传送阵传送到黑市。没比赛的可以观战也可以就留在庄子里。原本庄子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从一年前开始出入必须要到庄子管事那里去申请。
一个月外出次数不得超过三次。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庄子里的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最开始是那些兽斗的人,他们比以前更加野蛮血腥。他们是黑市赚钱的工具,所以庄子里禁止私斗,可是这一年来陆续发生好多起。
有些杀了人还啖其肉饮其血。不过兽斗和她隔了一道墙,平时没什么来往,心里是不太舒服,对她的生活影响倒也不大。
真正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三个月前与她同住的女子因为连败三场,管事送来了一枚“神速丹”让她快点提升实力。丹药一服,实力倒是提了些,可是,那人却性情大变。
庄子里陆续出现类似情况,为了不让自己服用神速丹,她每一次比赛都竭尽全力,本以为可以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天晚上,那女子却带了一粒神速丹说是管事给她的,要她服下。
因为害怕,她打晕了那女子偷跑,没想到却被发现,总管派人一路追杀。她一路逃,绝望之际遇到了安蓝俩。
安蓝倒是没想到,春八竟然把神速丹给黑市的打手服用。他要这么多邪物来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
安蓝关上门,白殷衣就站在不远处。“你怎么看?”
白殷衣往门内瞧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安蓝皱眉,她家的师尊大人就是喜欢玩高深。
“那现在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唔?
“师尊好像不太相信她说得话?”
“叫殷衣。”
安蓝咳了一声,玩起铃铛上的穗子。
“看着我。”白殷衣的气场压过来,安蓝讪讪地转过头看他,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下。
“看了。”
这回轮到白殷衣哭笑不得。
“婚姻之事,讲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为师作主将你许给他,有何不可?还是你担心和他在一起世人会别样看你。”说到最后一句,白殷衣的语气有点沉重。
“我嫁谁关他们屁事,谁爱说说去呗。”她不一向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乱嚼舌根吗?听到这话,白殷衣喜上眉梢,其实他也怕安蓝有心理负担。
“那是为何?”
安蓝白了他一眼,“嫁你总要喜欢你吧?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吗?”
“看得出来,从头到脚你都喜欢。”白殷衣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也信了。
“那是你眼睛出了问题。”
“是啊,所以才看上你。”论毒舌安蓝是及不过白殷衣的。安蓝说不过他,她抓了抓头,其实她对白殷衣并不排斥。
师尊嘛,知根知底的又极为护短,当徒弟就护成这样了,当老婆她以后铁定能在离云派横着走。
这么个优质老公的确不好找,爱情这玩意儿可以慢慢培养嘛……
“要不,先试试?”她这话是对白殷衣也是对自己说的。
想通了这层,她也不再纠结。心里通泰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居然伸手勾了白殷衣的下巴。“殷衣,来给姐儿笑一个。”
话一说,安蓝就后悔了,只见白殷衣寒着脸,黑暮罩着她,提着她进了屋,过不会儿便听到她的哭求声:“下次不敢了。”
你说,****个师尊杂这么难呢?
…………………………
元宵节快乐!
今天被拉出去了,第二更木了。
要砸我就用粉红票砸吧,再多我也受着,还得给您说感谢呢。
世间哪有这么爽的事,大家都爽爽吧。
227章 勾当
227章 勾当
安蓝魔障了。
不甘心啊,明明是白殷衣喜欢她不是吗?为什么非得她对他百依百顺?趁白殷衣夜探黎府的时候她好好得思索对策,可是想了半天她发现自己无能,师尊的光环太强大,再怎么****也****不成妻奴。
她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手指不停地划着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光暗了暗,一个黑影出现在她桌前,她抬头一看,白殷衣回来了。
“好慢啊,是不是去人家黎夫人窗下坐了会儿?”
白殷衣拍拍她的额头,在她对面坐下来。“你为何非要和自己屁股过不去?”
安蓝一听,正了脸色赶紧转移话题:“有关系吗?”
“有。”
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黎府有个地牢,这地牢一共有两层,第一层很普通,第二层却关押了不少人,这些人修为都不高,但无一例外都吃了神速丹。
黎老爷和春八的关系不错,白殷衣甚至怀疑他们是合作关系。
他还在黎府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座废弃的聚煞阵。安蓝想起霍府被银灭门,黎府的聚煞阵想必就是为了收集此地的煞气。
煞气至阴至邪是邪派中人的最爱,黎府的人收集煞气,其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白殷衣断定黎家与春八有染,主要还是因为他今天在黎府看到了黑市新任的管事,那可是春八最忠实的部下。
“这两天好好休息,然后去青蛮山。”
好好的怎么要去青蛮山了?
“难道春八要把神速丹卖给邪派?”青蛮山脉好说安蓝也去过两次,对那里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山里都是些毒虫猛兽阴气极重,所以山里都是邪派,有些底蕴深厚,以阴尸宗为例其实整体实力比邪宗还要高一些,只是因为平时呆在青蛮山中,并不怎么外出,所以没有引起外界的太多关注。
但是,他们对青蛮山脉的控制却是绝对的!
白殷衣今天去黎府最大的收获就是听到几天过后的青蛮祭黎老爷带着新管事纳海去青蛮山卖丹。
青蛮祭是青蛮山脉仅次于年祭的大祭祀,除了祭祀以外,还有大型的交易会,青蛮山的各门各派都会参加。
“她怎么办?”安蓝口中说得她是蝶翩。
“胜衣已经在来得路上。”
两天过后白胜衣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进五里村内,而是住在山下的客栈中,安蓝和白殷衣离开时远远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栏杆旁扇着,喝着小茶,倒像是来郊游的。
白胜衣向安蓝挥了挥手,等到白殷衣时翘了二郎腿,也还是笑,但是却完全变了味道。
白殷衣不理他,一只手放在安蓝的腰后,径直走了。这两兄弟,分开来看都是思维成熟的大人,可放一起却比十岁的小孩儿还不如。
安蓝叹气。
去青蛮山自然要打扮一番,他们在一座小镇的裁缝铺里做了两件黑斗篷,将斗篷披在身上安蓝递给白殷衣一粒鬼面花果。
其实青蛮山上并不都是丑人,至少阴尸宗的人模样就挺俊美的,安蓝递给他这一粒无非就是想看看他的丑样,这些天被欺负了,所以要报复回来。所以,当白殷衣吞下鬼面花果,从一个潇洒俊逸的帅哥,变成一个又黑又丑的中年大叔时,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不过,模样变了气质这东西却是变不了的,就算是中年大叔也是威严的中年大叔,让人望而生畏的中年大叔。
安蓝也吞下鬼面花果。
刚进入青蛮山脉,安蓝就发觉人多了起来,山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相对上两次,这次穿黑斗篷的人显然少了些,反而是穿着门派服饰的各派弟子占多数。
他们或四五人一群,或十几个人一堆,有自个儿走的,也有和门中长者一起。
安蓝发现一点,虽然青蛮山脉的百姓很惧怕这些黑衣面丑的邪修,但是这些门派弟子对其却极为鄙视,不愿交谈,甚至不愿意同店吃饭的地步。
他二人刚进了一家饭馆就见有人啐一口,丢下银子离桌而去,走到他们面前时说了一句:“晦气!”
安蓝知道这模样磕碜了点,但是被人说晦气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她正要起身却见那人哎呀一声,像是被什么绊住一样,在饭店们口摔了个狗啃屎。她偷偷得看了白殷衣一眼,他神定气闲,但是安蓝眼睛好,发现他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正牵着一根黑丝。
“是挺晦气的。”安蓝笑了笑,那人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然后走了。
安蓝喝了一杯茶,却不见小二来招呼,往内堂处看了一眼,见一个小二正躲在那里真哆嗦,发现安蓝在看他之后,害怕得往后缩,不过,却被人一把推了出来。
他硬这头皮走到他们桌前,说话直哆嗦:“两,两位客官吃,吃点什么?”
不止是他的声音在抖,就是连他的双手双脚也在抖。
安蓝点了几样寻常小菜,便放过了那小二。
“哟,什么时候鬼毒门的人吃饭也这么斯文了?”说话的是一个从楼上下来的女子,穿着粉红色绣着****花的道服。
这身道服也点明了女子的身份,她是****宗的人。****宗的都是女弟子善长采补之术,也修得一身极为利害的媚功,有很多隐身在**楼之中。
如果说瑶台只是卖艺不卖身的话,那么****宗的人除了卖身还是卖身。
做就是她们的修行,做得越多吸得越多,修为涨得也越快。如果那位爷在**楼里遇到了一个可人儿,走着进屋,爬着出来,那么恭喜你遇到****宗的人。
****宗的弟子虽然不会一次吸尽,但是却让人躺在床上没个七、八天下不来,最厉害的就是,非但不会觉得不妥,还认为这娘们儿够劲,补好了身子再去。
眼前这位女弟子双眼极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刻薄。安蓝恶毒得想,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接过跟他们模样差不多的恩客。
“什么****宗的人也下床了?”
“你!”那女子眼波一转杀气骤现。
…………………………
感冒了,吃了药头晕晕的,今天暂且只有这么点,明天补上。
大家扔点粉红安慰我这颗被病魔折磨的小心灵吧。
228章 中计
228章 中计
白殷衣一手按住安蓝,一道无形的威压向那女子,只见她冷汗淋漓,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脚下的地板裂开,膝盖入地三寸,血从道袍里渗出来,这一跪膝盖骨已碎。
原本一脸杀气的女子,此时已是一脸惊恐。
饭馆里一片哗然,不禁把桌子向后拉了拉,远离这两人。
白殷衣至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时二楼的雅间里正有人看着这一幕,他丢下一块银锭走下楼,最后在安蓝旁边坐下。
“徒儿,你可让为师好找。”这人正是“百草散人”银。
安蓝初次进青蛮山脉是和素银一起的,当时是以师徒相称,安蓝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银,“你想做什么?”
银笑笑却没答,而是把目光转向那****宗的女子,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好像对我徒儿有意见。”
那女子连忙摇头,白殷衣只是让她惊恐,但是眼前这人却让她感到绝望,仿佛只是轻轻动动手指,她便会灰飞烟灭。
“不!”那女子大叫一声,只见银的手指现出一道血光,她从下巴开始分解,转眼间已成一片血雾,血雾凝结成一粒汤圆大的血珠被他扔到狗盆子里喂狗。这屋里除了那碎裂的地板,再也找不到女子存在过的痕迹。
几乎同时,大堂里的人扔了银子出了去,余下数人,要么天不怕,地不怕,要么就是有所倚仗。
白殷衣见到银,饶是一向从容有度的他,手心也湿了一层汗,在恶神山时这天妖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他自知不是银的对手。不过,他也不畏惧直视银。
“这野男人是谁?”银觉得这目光似曾相识。
“夫君。”听到白殷衣说这两字时,安蓝喝水呛着了,不停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银愣了片刻大笑之后,突然沉了脸喝道:“小子,你胆子不小!”
“小名正是大胆。”白殷衣不卑不亢。
噗!安蓝很不厚道地喷了出来。白大胆,这名字挺好。
“胆子大的人往往活不长。”一股劲力从银的脚贯穿地下,一层层气浪冲上来,地板被冲到空中,整个饭馆都在剧烈地抖动着。
“不包括我。”以白殷衣右脚为中心,延伸出一张黑色的大网,这个大网将整个大厅罩住,冲上空中的地板被大网伸出的黑线拉下来,整个饭店还在动,却已经没有那么猛烈。
黑网没入地下将银的劲力完全罩住,饭店终于恢复了平静。此时,桌椅已被毁去一大半。银并未施全力,那一脚还不及他实力的十分之一,否则青蛮浴血就是连白殷衣也会尸骨不存。
“原来是你。”这一番试探,银猜到了白殷衣的身份。
他的目光在安蓝与白殷衣之间来回转着,“有趣,有趣。”
他这冒牌师尊已是荒诞,可是再怎么荒诞又也不过正牌师尊说自己是夫君。“小子,本座发现有些喜欢你了。”
他将一锭金元宝扔到躲在柜台下发面瑟瑟发抖的掌柜身上,转身离开了饭店:“徒儿啊,本座随时欢迎你来取精血。”
安蓝去过寇海仙府的事,他已从春八那里知晓。
安蓝也扔下一锭金子和白殷衣一起出去,闹出这么大动静跟他们低调进山的原则实在是相悖。
他们刚走没多走,二楼下陆续下来了几波人,其中就有与阴尸宗并驾齐驱的万毒谷。万毒谷一行共有十人,带队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杵着一只翠竹杖,杖上挂着一个白玉葫芦,他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那胡子长得快要落到地下。
“师伯那两人是谁?好生利害。”说话的是一个少年,这年少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他一脸稚气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却是众星拱月般被拥在中央,由此可见在门内的地位不低。
“先出去那个叫‘百草散人’,用毒的手段不在你父亲之下。几年前老夫见到他时就已是金丹期的修为,没想到这才几年不到,居然突飞猛进。后面那个老夫眼拙,不过看他的行为作派并不像是鬼毒门的人。”鬼毒门其实是万毒谷的一个分支,行事极端,不过正是这种极端行为造就了许多高手。
大家虽是厌恶鬼毒门却也不会轻易招惹。
“看来今年的青蛮确实吸引了不少高人。”
老者点头:“阿恪,你爹此番让你出谷,一是上你增长见闻,二就是多和其它派的人接触接触,对你将来也有好处。”
“是,师伯。”
……
“大胆,咱们去哪里?”走出没多远安蓝便问白殷衣,她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明知道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却总改不了打趣师尊的恶习。
“听夫人的。”白殷衣倒是会顺势爬杆,占安蓝便宜。安蓝算明白了,别看师尊台面上正经八百的,私底下却有些小荡漾,有个专业形容词,那就叫“****”。
青蛮祭在青蛮山中央的月神山上。青蛮人信奉月神,青蛮祭这一天传说就是月神的寿辰。
月神山上人山人海,香火不断。安蓝两人并没有上月神山而是等在通往月神山的道路上,青蛮祭在六月初六,他们早来了几天,打算在黎老爷进入月神山前劫住他,破坏这次交易。
青蛮山脉虽然地处偏远,但是风景绝佳,当然没有那些毒草毒虫的话就更棒。安蓝请白殷衣画了画像,放出阿肥待它认清楚之后,每日在空中盘旋,如果发现黎老爷的行踪,立刻回来报告。
阿肥白天出去找人,晚上觅食,照理说挺忙碌的,可是非但没有瘦,反而又胖了一圈,安蓝真担心把它的皮撑破。
三天之后,也就是青蛮祭的头一天,阿肥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据阿肥所说,他们一行有二十来人,其中有三个是金丹期,还有五个全身套着盔甲的人,一看就知道一身蛮力。
听到只有三个金丹期安蓝松了一口气,三个灵兽再加上金甲银皇他们一共只有六个,如果对方高手太多的话,只怕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引起别人的注意。要知道,现在青蛮山最不缺的就是人。
他们这些天守在这条路上并不单单只是守株待兔,也做了许多工作,比如白殷衣在隐秘密处设置了阵法,安蓝也弄了些粗浅的机关。
他们进入混无天府中就等着黎老爷和万翀这两只兔子碰进来。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了黎老爷一行人。
安蓝初次见到穿衣服的黎老爷(喂!),不由得审视起来。
黎老爷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绣着白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色过度,面容呈现不正常的白,他头发高束,留着鬓角,俗称“美人鬓”,从这里就看得出来,此人那是相当得骚包。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五岁左右,若不是知道他在自家府邸里做的那些勾当,还以为他只是一位气度翩翩的老爷。但事实上,只不过是一个衣冠****!
与他并肩走的人看起来岁数要比他长个几岁,眼神凌厉,外表干练,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滚边袍子,步履沉稳,这人就是庆鹿城新来的黑市管事——万翀。
万翀是春八的心腹,由他亲自来青蛮山走这一趟,足见春八对这次交易的重视程度,只怕携带的神速丹也不会少。
万翀的身后跟这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那青年不管是相貌还是穿着都十分普通,安蓝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修为。
他的修为比黎老爷和万翀都还要高,竟然有金丹五层!
这人是谁?这样的修为即使在黑市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说不定是黑市的某个供奉。
这人身后就是五个穿着盔甲的护卫,他们很高大,每个身高都差不多有两米,不过,估计这些人脑子会不太灵光。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只听得山林之前响起一阵飘忽的女声,天地暗了下来,突然之间,眼前已是另一付景象。
“哼!装神弄鬼!”只听万翀大喝一声,喝声滚滚在黑暗之间炸开,一片震荡。片刻之后终于安静,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万翀与黎老爷互看一眼,黎老爷抱拳向虚空中说道:“请问是哪里的朋友,在下庆江黎东楼。”
“原来是东楼兄,失敬,失敬。妹子我最近缺钱花,听闻东楼兄是一家之主,想必家财万贯,特来讨些钱财花花。”
黎东楼从衣袖里拿出个袋灵石放在地上,“这里是一千块下品灵石,希望不要嫌弃。”
“呵呵……”只听安蓝呵呵地笑了两声,“怎么会……不嫌弃呢!”
“你当我们是叫花子?用一千块灵石就想打发?!”她刚说完只听得一声龙吟,一只金龙卷动着风云直超万翀而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万翀冷笑一声,那五个身穿盔甲的人,挡在他面前,组成一堵人墙,金龙一爪拍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盔甲拍碎,露出里面扎实的肌肉来。
“嗯?”
安蓝眯了眼,只见万翀大笑一声:“哈哈,早就等着你们了!”
说完从他们身后的树林中窜出一大帮人来。
有埋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中计了!
………………………………
感冒还没好,一个劲得打喷嚏,坐在椅子上背心冷得慌。垃圾桶都被纸巾塞满了。
求粉红,求安慰。
229章 乱世开端
229章 乱世开端
从树林里窜出来的有近百人,安蓝和白殷衣之前都没察觉到他们想必是身上带了匿藏行迹的东西,黑市能造出那张面具,自然也造得出相同的东西。
安蓝和白殷衣被包饺子一样包在中央,但是表情却没有万翀预想的那样局促。
他们是人少,但这并不代表实力弱,在绝对是实力面前,人数不过只是数字而已。
“大胆,有人比你胆子大呢。”安蓝嘻笑。
“胆子比我大,不见得活得比我长。”白殷衣声音平稳,对现在的格局并不感到稀奇,其实在进山的之前就已算计到了这一层。
记得安蓝当初在问白殷衣这么看蝶翩时,白殷衣沉默不语。事实上,安蓝在问这样的话时,本身就对蝶翩产生了怀疑。蝶翩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她是不太信蝶翩能从守卫森严的庄子里逃出来。
所以他们说什么话都没有刻意避着蝶翩,清者自清,浊者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现在证明,蝶翩确实是春八安放在他们身边的卧底,只是这个卧底****得太早了点。
他二人用得是将计就计,看着阵势安蓝也更深得了解了春八的性格,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合作伙伴变成绊脚石时,会毫不犹豫得除去她。只可惜他瞧错了她,她不是小石子,而是大山,挡在前面不可逾越!
“姐姐哥哥们,出来接客咯。”混元天府里的诸位出现在众人面前,穿着一身红彤彤裙子的小红姐姐最是兴奋,她最喜欢的一项休闲活动就是搞人。
白殷衣也将夜神唤出来,安蓝很满意己方阵容,两人四兽一铁疙瘩。
万翀算到了夜神和金甲银皇,却没算到安蓝还带了一个小女娃和两只灵宠,不过就算多了三个又如何,今天一样要留在这里。
“杀!你们错就错在惹上爷,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话音一落,那五个穿着盔甲的大汉围住金甲银皇,万翀和黎东楼对上白殷衣,那修为最高的青年人步向安蓝。
用得是田忌赛马,以强对弱的把戏,看来对方想一口气先拿下她。
或许对方认为没了金甲银皇的她,只是一根小骨头,一嚼就碎。只可惜骨头虽小,却最容易搁着牙。
“灭世刀法!”那青年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刀锋锐利,刀柄上两只蛟龙交缠在一起,爪上托着一枚火灵珠。
那火灵珠足有鸽蛋大小,色泽纯净,实为上等品。
两声狂吼两只火蛟带着极霸道的刀气斩向安蓝,所过之处树木熊熊燃烧,转眼已成灰烬。
“两只小蚯蚓也敢在本小姐面前猖狂!”小红祭出长命锁,只听得一声龙吟,从长命锁里飞出一只百丈水龙,它缠住火蛟,热气蒸腾不休,水龙以水化冰,将两两条火蛟踩在底下。刀气入地,整座山被劈开一大半,山中鸟兽皆惊纷纷逃窜。
而这时,小小吱吱地叫了几声,两丈高的身体不停得甩动着,长长的毛发飞向四周,片刻之后,满山遍野都是吱吱的叫声,无数鼠类从地洞里钻出来,它们红着眼,发疯一样冲过来。
这些鼠类密密麻麻,竟然有几万只,很多还是青蛮山脉特有的毒鼠,它们之中大多数是三阶妖兽,不过也亦少数五阶乃至六阶的混迹其中,甚至还有三尾腐鼠。
三尾腐鼠并不大,只有两尺来长,爪子锋利,全身毛发黑亮。青蛮山有天葬的习俗。三尾腐鼠便是以天葬的尸体为食,所以它们带着剧烈的尸毒,不管是被抓伤还是被咬伤,那尸毒都会迅速传遍全身。
整座山都淹没在鼠潮之中,打埋伏的那些人看到这么多山鼠狂奔而来,不禁头皮发麻,特别是看到三尾腐鼠那对幽绿的眼睛。
无数法宝轰向山头,尘土四起树木倒塌,好好的山被砸得坑坑洼洼已无一处完好之地,无数山鼠被轰得血肉模糊,不过更多的山鼠依旧前赴后继不要命得冲下来,那些出开智慧的鼠类打起洞,从地底钻过来。
小小最是乖巧,难得打了一次架露一次脸,一上来就是个猛家伙。
无尽的鼠潮拖住了最外围的人,给安蓝等人占得一丝先机。
“我再加点料。”春八欲至安蓝于死地,安蓝也不再藏私,当初对抗邪神子的时候,玄天碧海里的八阶傀儡和妖兽尽数死去,但是回廊里的那些傀儡却还在。
二十尊傀儡将军每一尊都有四米高,威武雄壮,一出现便吸引了注意力,傀儡将军移动慢,但是它们力量强大,一但被斧头劈重不死也会重伤。
万翀与白殷衣激战正憨,等他发现这些情况时,手下死下近半,有被老鼠啃死的,也有被傀儡将军一斧头劈死的。
他一直以为是春八高估了这小丫头,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都低估了她!
他们一百五十多人居然拿不下这师徒俩!
万翀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完成黑市与青蛮山诸多邪派的交易,杀这师徒两人只是顺带而已,眼下的情况拿下两人已是无望,他便萌生了退意。
他吹了声口哨,黎东楼和那青年听到口哨立刻向他靠近。
“想跑?给我留下!”云潮涌动卷向他们三人,万翀一见不好,招出一架飞舟梭将黎东楼和那青年吸入飞舟中,全力驱使飞舟冲出去,至于其他人管不了那么多。
无数闪电从黑云中落到飞舟上,舟上渐起火花,密集的闪电劈得飞舟一片摇晃,舟尾已是一片焦黑。万翀喷了一口精血,飞舟加速。
不能让他们跑了!
“别走啊,姐姐还没送礼给你们呢。”安蓝掷出十枚天雷弹,天雷弹在舟尾炸开,船尾收受创,接着安蓝又扔出两枚灵元弹。接连响起两声爆炸声,飞舟尾冒起滚滚浓烟,木材从空中落到地上,砸了一个大坑。
灵元弹的威力可是天雷弹的十倍,万翀没想到连安蓝也这么凶悍。
“想留下我,你们还不够本事!”万翀冷哼,没想到飞舟里面居然还有一架飞梭,那飞梭体积较小,只有十来米长,速度极快,只听到破空的声响,便已在数里之外。
“追!”安蓝跳上阿肥的背,正打算去追,却见空中落下一个大手掌,拦住她的去路,银的身形从空中显露出来。
这一拦万翀等人已在千里之外。
“你!”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安蓝很清楚,如果银要保那三人的话,她根本就杀不了他们。
“徒儿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银笑笑,忽然间,那些留在原地的黑市人马纷纷爆体儿亡,白殷衣把安蓝拉近怀里,用斗篷为她挡住那喷洒而出的鲜血。
“这就当本座给你赔罪如何?”银呵呵笑两声,驾着妖云而去。
等安蓝从白殷衣怀里出来时,附近已被染上了一层血色,谈笑间对手灰飞烟灭,在天妖面前他们只不过是蝼蚁一般得存在。安蓝一直摸不透银的心思,但是只有一点确定,如果银有心杀她的话,她早就躺在棺材中。
有银插手,这笔交易他们注定阻止不了。
“走。”他们的身份已经****,此地不宜多呆,白殷衣拉着她,跳上了夜神的背。
“多谢妖君出手相助。”万翀停下飞梭向银道谢。
银罢了罢手,“凭你们三个再加些蠢材就想杀了那两人,我该是笑你们天真,还是该笑你们傻?”
“也不过是图有虚名的人罢了。”那年青人心高气傲,本来败走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被银一说火气就上来了。
他说得是白殷衣,说他也不过尔尔。
“你说得是你吗?”要不是人家存了抓活口留证据的想法,他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银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先不说白殷衣离元婴期只有一不之遥,就是那化了形的龙女也不是寻常人能对付的。
那青年人被他说得怒气攻心,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药,居然指着银的鼻子大吼:“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八爷?那叫安蓝已经取得那糟老头的尸身,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就杀了她,拿出你的诚意来,八爷才会帮你。”
“哈哈……”银仰头大笑,万翀一听坏了,他怎么带了这么个二货来?万翀赶紧拉住他,要他少说两句。
“妖君,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说春八帮我?”
“当然。”
万翀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哈哈。小子,你可知道本座是谁?本座乃堂堂天妖,稀罕一个元婴期都没到的人帮?小子,本座告诉你,他春八还没有资格帮我。”银笑嘻嘻得眯了眯眼。
“小子,你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让本座很开心,所以本座决定留你们个全尸。”
“你不能……”万翀话还没说完,瞳孔紧缩,头一歪没了气。
银手一招,一个青色的储物袋从万翀怀里飞出来。
银那在手里掂了掂,“去见老朋友,这倒是一份好礼。”
“春八啊,春八,你想让世道乱,那我就不妨让它再乱点,哈哈。”说着他飞到绝谷边,沉了下去。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这时,镇魔宫中妖物发现了他的气息,发出一道冲天的气浪,那镇着妖物的神兵也发出一声声争鸣。
……………………
我接着写,不过第二章要明天去了,感冒不敢熬夜,没办法。
来点粉红嘛,俺流着鼻涕码字呢,可怜的。
230章 一吻还一吻
自四大家族搬出绝谷以后,绝谷下的居民也陆续搬出,此时的绝谷除了矿场里还有些矿工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银落入天谷之中,谷中的妖化植物疯狂的扭动着,像是欢迎他的到来。而旁边的魂器发出刺眼的光,镇压着这些兴奋过头在妖化植物。身上的符文飞到空中撞向银,试图阻止他的脚步。
银一步一踏,每踏一步,天容中的魂器被拔根而起,一个一个飞到空中炸得粉碎。
魂器碎,那符文却脱体而出缠住他,金色的符文悬浮真空中,快速汇集形成一个金色的道人。
“呔,大胆妖孽!竟敢私闯封封魔之地,还不速速退去!”
“何是魔?逆我者皆是魔。何为妖?反我者皆为妖。尔等在我眼中就是妖魔。呔,本座降临,尔等妖魔还不速速退散!”银衣衫一挥,新聚成的金色道人炸开,那符文化作金尘掉落土中。
砰砰砰。他一路走来,爆炸声不断,无人可阻无物可挡!以绝对地强悍到达镇魔宫的上方。他拳砸下去,裂开一条百丈长的大缝,那缝隙一直往下延伸,到达镇魔宫。
银落入镇魔宫时,两只石麒麟怒吼着向他扑来,他一手抓住一只,重重得甩向石门,强大的冲击力将石门直接砸开。
两只石麒麟被他一脚踏得粉碎!
当他踏进镇魔宫的那一刻,整个镇魔宫震动不已,镇魔宫内妖气肆虐,里面那黑色的妖气疯狂得扭动着,要冲出桎梏重获自由。
一道道清光从包裹着大殿,像是锁链将妖气紧紧锁住。
妖气不停地冲击着清气,两股力量碰撞,石柱碎裂,大块大块的石块掉落下来。
只听黑暗之中传来狂笑:“哈哈,多少年了,本座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哈哈……”
“嗯?”正要回转五里村的白殷衣察觉到后面突然出现一股庞大的妖气,这妖气和素有所有同。
难道又有天妖现世?他往回一看,发现青蛮山脉后一道黑气冲天而起,晴朗的天空上朵朵妖云翻腾,无数道闪电从妖云中落下,狂风肆虐。
“嗯?那不是是绝谷的方向?不好,镇魔宫。”白殷衣调转方向往绝谷飞去。
那妖云遍布千里,逐渐形成一只形状类似马的凶兽,形状很像《上古志》上记载的上古凶兽犼。这凶兽散发着古老而蛮横的气息,压得蛮荒和青蛮山脉的妖兽抬不起头。
“哈哈。”妖云之中发出狂笑声,笑声所产生的气浪直接将它下面的一座山碾成粉末。
笑声刚落,从绝谷只中冲出一把剑,那把剑带着愤怒的低鸣,直冲黑云,它身上清光与闪电交织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声响。闪电狂暴,清光却更胜一筹,还没触及长剑便被震得粉碎。
那剑带着斩天的威势瞬间将黑云冲散,黑云之中站着一位男子,身上穿着一套火红的盔甲,手肘膝盖的借口处像是一个马头,不过却带着无上凶威,他全身包裹在火光只中,须发皆飞,眼中的愤怒似要把这一片大地都烧成灰烬。
“臭铁片,你压了本座这么多年,本座今天要讨回来!”一个妖爪抓向长剑,长剑清光大盛直接迎上。以绝对的力量相碰,毫无花哨,波及之处化为粉尘。
整座青蛮山脉都在震动,百姓抬头望天,那刺眼的光华让他们完全看不清究竟。妖兽们在山林间狂奔,生怕跑得慢了被波及到化为尘末。
一剑一妖对拼数十回,天下强者皆有反映,只见炎夏十二州上空冲起数道光柱,昭显出来的实力让炎夏众人见之变色。
“没想到那些老不死的也舍得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了。”银见到那数道光柱轻哼。
“好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被镇压数万年实力大损,待恢复了往日的雄风,对付这小铁片还不是手到擒来?”
天妖犼被长剑镇压数万年,心中怨气极重,今朝脱困不惜废尽修为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银的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还有大把好时光犯不着现在就与臭铁片同归于尽。
“本座来日再与你细算,哼!”说完化为一道流光,长剑在后紧追不舍,银招出恶神山挡住长剑去路,长剑连刺两剑,恶神山轰然碎裂,
这一挡犼与银已失了踪影。
长剑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吟,这吟声让青蛮山脉的邪派弟子捂头哀号,实力差的直接爆头而亡。
这低吟整整持续了一柱香才渐渐平息,长剑在青蛮山脉上盘桓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化光而去。
白殷衣正往绝谷飞去,一道清光迎面而来,冲入他的眉心。他只觉得头脑一阵胀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大胆,你这么了?”白殷衣笔直倒下,吓得安蓝赶紧接住他,急忙探了他的鼻息,呼吸均匀,安蓝松了一口气,将手按在他的脉搏上却发现他的脉搏有些紊乱,刚刚放下的那颗心又提了上来。
“大黑,回村。”
夜神停在后院,此时蝶翩已不知去向,当然安蓝也无暇顾及她。
安蓝把白殷衣抱回房间,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现白殷衣的额头滚烫,她打来了盆水为他敷额头。
“小红姐姐,麻烦你去村外把师叔找过来。”安蓝托小红去找白胜衣过后,转回头来焦急得看着白殷衣,此时的他眉头紧皱,双拳握得紧紧的满头大汗,连身上也被汗水湿透。
安蓝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乱来,只好解开他的衣襟为他擦汗,她在房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过不会儿小红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背后却不见白胜衣的身影。
“师叔呢?”
“没人,昨天就不在了。”估计盯蝶翩去了。
“祖宗哦……”安蓝一屁股坐在床沿戳了戳他的胸口。“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了。”可惜白殷衣未能回答他,眉头越蹙越深,牙齿用力紧咬,全身都在抽搐,身体硬得像僵尸一样。
见他这么痛苦安蓝心里也难受,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诵着清心咒安抚他的神魂。这样一过就过了三日,白殷衣的身体渐渐放松,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脉搏也渐渐趋于稳定。
这三天安蓝不停地给他擦汗又是念清,心咒身心疲惫,见他好转再也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白殷衣动了动手指,他的头依旧有些头痛,见插在自己识海的那把长剑苦笑。他动了动,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握着,睁开眼发现已然是在五里村。
他转头向外,发现安蓝正趴在床边,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放着面盆和帕子。
安蓝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温温的。
他笑了笑,想将外衣披在她身上,起身时才发现上半身根本未着寸缕。
他低了低头再看看床前的小人儿,脸上竟有淡淡地红晕。他穿好中衣,然后将安蓝抱到了床上,这时才看到她那张憔悴的脸,不由得心疼。
“这些天苦了你了。”事实上,他能这么快醒来也多亏安蓝没日没夜地给他念清心咒。
“好痒。”安蓝动了动脑袋,觉得有什么落在自己脸上痒痒的,她吹了吹,发现吹不动,她烦躁地用手抹开不爽地说:“别闹了,阿肥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我像鸟吗?”白殷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迷糊中的安蓝立刻睁开了眼。那痒痒的东西只不过是无意间落到她脸上的他的头发。
“大胆,你没事了?”安蓝坐起来,扑过去在白殷衣脸上捏了捏,在他身上仔细瞧了瞧。见白殷衣笑着看着自己,她才发现他原本就穿得不甚严实的中衣被她拉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
她低头咳了一声把他的衣服拉好,手正要离开却被白殷衣抓住。“你不打算负责?”
安蓝抬起头来瞪他一眼,“负,我负!”
说完就负气地在他胸上捏了一把。
“不过嘛,既然是我负责你就要听我的。三从四德知道吗?所谓三从就是从妻,从妻,从妻。所谓四德就是宠得,舍得,忍得,让得。”她敢这样说也是断定白殷衣不会同意,见白殷衣皱了皱眉,她那得意的小样儿再也藏不住。
“大胆,你确定你行?”安蓝凑近问他。这一凑近目光正好落在他薄抿的双唇上,城外那一晚的情形又在她脑子里浮现出来,双颊红润,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目光连忙往下移又落到他的胸膛。
不要太有型哦,要命!
安蓝的手在床单上抠了抠。那抠得不是床单是她的心啊,痒,太痒了!
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移,身子慢慢往前倾。
她咬了咬唇,抬起头啄上白殷衣的唇,手落在他的胸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白殷衣被她突然逆袭,眼睛大睁身子僵着,一时竟失了反应。
只到安蓝轻咬着他的唇,香舌和他交缠在一起他才脑子一炸,轰一下反应过来。
老脸一红把安蓝那只不安份的手钳住,背在她身后,左手把她搂了过来。
这一吻热辣无比,紧贴的身体滚烫。
“一吻还一吻。扯平了。”安蓝火速推开白殷衣跑出了房间。
留下师尊木然。
………………………………
安蓝反扑啦,这么早更,第二章有望啦……
粉红啦,粉红啦,想吃肉的粉红啦!!
231章 幸福
231章 幸福
安蓝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把门栓拴好,躺在自己床上打滚。
她刚刚做了什么?居然主动亲师尊?
她摸了摸自己唇……好吧,她承认感觉还不赖,当初一直想亲洛云可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这贼胆用到白殷衣身上了。
刚刚的那种感觉是喜欢吗?是吧。
她也是个直爽的人,床上滚了几圈利索地爬起来,去了白殷衣那儿。
白殷衣已经穿好衣服,正要找她,两人在厅前不期而遇,然后又一起坐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她的手,这简单的动作却足以表达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师尊告诉那姓白的小子,我不要他,我要师尊。”安蓝哼哼一声被白殷衣拉到怀里。
“其它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白殷衣摸着她的头,轻声地说。
其它还有什么事?安蓝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师徒相恋总会落人以话柄。
“大胆,压力大吗?”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轻声问道。
“能给我压力的只有你。”白殷衣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感觉到了吗?只有你才能让它这样。”
白殷衣的心怦怦地跳动着,他的脸也慢慢染上一层红。
安蓝慢慢靠近,白殷衣目不斜视,那心却跳得又急又快,似乎要从里面跳出来。安蓝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柔地说:“原来你也会害羞。”
说完她正要逃离现场,却被他一把抓回来按在膝盖上在**上拍了两下:“很好玩是吗?”
“还成。”
“嗯?”他横眉竖眼,安蓝却觉得此时的愠怒只不过是用来掩盖内心的表象。她快速翻起来,搂这她的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你要是对我不好,我随时都会跑掉。还有……不能比我早死掉。”说完,她眼睛突然红了,粉拳不停地砸在他的胸口。
白殷衣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情绪平复之后,安蓝低头整整了衣角,假装平静地问他:“那白光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把镇魔剑,叫‘诛邪’。你还记得去取天妖精血的那个地宫?其实那是镇魔宫,里面镇压着一只上古凶兽犼。”
难怪上次在地宫,那后面出来的妖气如此凶猛,“莫非这剑就是当初将黑气镇压回去的那把?”
白殷衣点头:“那犼已经在银的帮助下了逃脱,诛邪失去犼的踪影,由于上次去镇魔宫,它识得我俩的气息,便寄居在我的识海中。”
“会不会有危险?”一旦识海遭到破坏就是不死,也只能做白痴。
“应该没有。”
“那有没有好处?”安蓝刚问完就被敲了头。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其它三座镇魔宫的凶兽也被放出。”想到这里白殷衣就不由得蹙了眉头。
“还有三座?!”安蓝也不由得心头一跳。
他点头:“四大绝地,其实就是四座镇魔宫。”
“倒是麻烦了。”
忽然,白殷衣站了起来,走出院外,银岭州方向妖气冲天,没想到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炎夏正值多事之秋,邪派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天妖又接连现世,看来这世道真的要乱了。
四大凶兽在三天之内接连被放出,四大凶兽盘踞大荒,自封为妖尊,无数妖族奔往大荒形成一只妖族大军。
妖族大军多次侵犯与之比邻的堰、魁、银铃三州,许多修真者惨死于妖爪之下。但是,损失最惨重的并不是道门,反而是邪派。
妖族喜吃人却更喜吃阴邪之物,特别是邪灵、邪魔,对他们来说的大补,短短三个多月,春八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邪魔大军被妖兽嚼掉三分之一,其中就有三个魔神。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春八将桌子翻落在的,那薄如蝉翼的芙蓉如意杯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春八平日里总是一付嬉笑纨绔的****公子哥形象,还从来没有人见他如此生气过,气得满脸通红,青筋爆裂。
就在刚刚他质问银,问他放出那些上古妖兽是何用心。银居然说,是帮他。
“帮个屁!”像他这样的人口吐脏话,证明是真的气炸了肺。
“银,你欺人太甚!”
“我们走着瞧!”
其实这一切都离安蓝很远,她虽然生在堰州但是妖兽们却从未越过青蛮山脉。白殷衣接到门派调集令,安蓝和他一起回到了离云派。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既然手已经握在了一起,那么就该一起面对,而不是把所有的问题都留给他一个人去解决。
看,她还是很有担当。
不过,白殷衣却执意要她先上山顶,他自己回了白家。
此时的离云派一片忙碌,快到十月了,下面的百丈峰已被枫叶染成了红色,新一年的内门弟子选拔就要开始了,灰衣弟子和蓝衣弟子正在拼命得准备着。
成则前途有望,败,可以明年再来,又或许再无机缘。
“真人回来了。”
安蓝顺着药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白殷衣一步一步地踱上了山,一如既往的扑克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碰钉子了?”
白殷衣把药儿支下了山,“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他们不答应呢?”
“要不咱先上车后补票?”
“嗯?”
“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安蓝见白殷衣盯着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她偷瞄了白殷衣一眼,然后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大胆,你敢不敢?”
“我发现你胆子不小啊。”一个女孩子家,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她也敢说?
“要不怎么敢做大胆的夫人。”
白殷衣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就往下走。
“去哪?”
白殷衣指了指山下白府的地方。
“你不是说……好啊,大胆,你也学会骗人了。”
白殷衣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从山顶一直走到白府,途中有不少人看着他们,安蓝试图把手悄悄地抽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没有什么能让我放手。”
安蓝的心突然一下被塞满了。
…………………………
师尊,我也被你感动了。好男人啊~
感冒还没好被娘亲赶****了,所以只有2k了,大家担待点。
为师尊这么好的男人来点粉红票吧~~
232章 爱越挫越勇
232章 爱越挫越勇
白家正堂,除了在外未归的白胜衣白家人都在堂中,二老坐上云姑则坐在下首。他二人一进堂,众人的目光落在那交握的双手上。
方才面对外人安蓝尚且还能从容,此刻却禁不住羞红了脸把手抽了回来,给白氏夫妇行了礼。
“见过二位师祖。”
“还叫师祖?”云姑在一旁掩嘴偷笑,“不是该叫爹娘吗?”
安蓝大窘,偷看了二老一眼,发现他们眼中也隐着笑意,也大胆的抬起头甜甜的叫了一声“爹娘”,这一叫就连平时喜欢冷这一张脸的百里晴青也笑弯了眉。
“我这儿总算开窍了。”白暮云感叹一句,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最后拿起袖角抹了抹眼泪。若说他白暮云此生最骄傲的就是娶了百里晴青为妻,生了这三个子女。
两个儿子在修炼方法有过人的天赋,可是在其他方面却一塌糊涂,小儿子倒是知道人情世故,只可惜为人荒诞不经。他本来还以为几百年之内估计都抱不了孙子,没想的对情感一窍不通的大儿子却把媳妇带上门了,让他如何不感慨?
“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的话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白暮云的胳膊肘这么快就开始向安蓝拐了。
“没有,他最是疼我了。”说完安蓝看一眼白殷衣传音说道:“怎么样,够给你面子吧,以后不准打我屁股。”
“以后再说。”
安蓝与白殷衣眉来眼去全都落在云姑眼里,其实当初白殷衣****白头,他们就已看明了他的心,当时只叹造化弄人。
她作为姐姐她太了解这弟弟的性格,心无旁骛,极难动情一旦动了真情却是刻骨铭心。所以当白殷衣说安蓝没死要与她结成道侣时,她并没有觉得不妥,有得只是庆幸。
白家二老何尝又不是这样想。
安蓝他们也是知根知底的,为人乖巧也很孝顺,以前在离云派的时候时不时都会过来请安。
“蓝儿,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百里晴青拉着安蓝的手问。
“父母都不在了,不过一年多前在泽州认了义父义母。”安蓝把一年多前跟侯宜宣回家认义父义母的事说了一遍。
“臭猴头倒是认了个好闺女。”
“爹跟义父认识?”安蓝越叫越顺着,白暮云也越听越欢喜。
“有些来往,过几天我跟你母亲你去泽州走一趟。”听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殷衣向二老行了个大礼。
“孩儿多谢爹娘成全。”白暮云去泽州便是去向侯家提亲,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听白殷衣说什么“为师将你许配给了白家小子”硬追究起来却是不作数的,因为那白家小子就是他,算来算去也只是私定终身罢了。
可是白家二老出面去向安蓝的义父义母提亲却是明正言顺。
“臭小子,以后别有了媳妇就忘了爹娘。”
“爹娘放心,不会的,就是他敢我也不会答应。”安蓝替他答道。
“好,好,好。”白暮云连叫了三声好,笑着捋捋胡子。
“荒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如同一把利剑刺在众人的心上,原本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白家二老立刻起身出门迎接。
“祖师,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还得了,你们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尘绝寒着一张脸走到厅中,坐在上首,白家人皆站在方,他目光落在安蓝身上,又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安蓝胸口发闷竟是喘不过气来,她满头大汗身子不自觉地往下低,可是她却紧咬着牙硬撑着,逼迫自己抬起头来。
尘绝虽然是离云派祖师,但是安蓝对他并无太好印象,当初若不是他一句话安蓝也还是离云派弟子。
尘绝说是祖师却不是离云派的开派祖师,只是修为高深掌门离尘子又是他的徒孙才被尊为祖师,若论地位却比不上远在内海的观云帆。不过在离云派他还是举足轻重。
尘绝见安蓝竟敢抬头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眼中金光暴涨出现一把金色的大剑,安蓝头脑一阵绞痛像是有无数把剑穿脑而过,不仅是额头就是被后的衣衫也被汗水湿透。
她紧咬着唇,双拳紧握,不停地运转内体真元抵御着尘绝的威压,那金剑越来越多,她整个人就好像被钉在木板上被一剑两洞这么穿着,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在流血。
蹬,她向后退了一步,喉头一甜,血作势就要喷出来,却被她硬吞了下去。
她安蓝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挺住!
一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身后,真元从那只手掌源源不动的输送过来帮她抵御着,一只拿着黑色丝帕的手为她擦着额前的汗,身上的疼痛就因为这两只手,就因为身旁这个一脸关切的男人奇迹般地消失了。
她柔情地望了他一眼,转头对尘绝冷哼:“这就是离云派的待客之道吗?”
她已经不是离云派的弟子,别人或许怕他,但是她却不怕!
安蓝这句话提醒了尘绝,眼前这女人已被他踢出了离云派。
他撤了施在安蓝身上的威压,转而把怒火发到白家二老身上。“小的不省事,老的也糊涂吗?难道你要天下同道都看我离云派的笑话!”
“又不是没有先例……”云姑嘀咕一声却被尘绝横了一眼,吓得立刻闭了嘴。
“笑话从何而来?我与他年纪相若,相貌相配又同是金丹期修为,因两情相悦结成道侣又哪有笑话可言?”安蓝的话让尘绝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却比刚才还要森寒,她就好像置于万载寒冰之中,连血液也快一同被冻住。
可是她不能退,这一退便是输,输掉的不仅是男人也是她后半辈子幸福的人生,所以,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不管有多少困难险阻她都要迎难而上。
爱越挫越勇,越阻越坚定!
“他是你师尊。”听尘绝的声音恨不得把她咬碎。
“我已不是贵派弟子。”
“少跟我诡辩,说,你居心何在。”说到“居心何在”四个字时,尘绝一掌拍在茶几上,众人心里徒然一惊,同时又有几分茫然,什么居心?
倒是安蓝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冷笑:帽子扣得好大啊!
“敢问阁下,你觉得我是何居心?”她觉得他坐在她站着,这样对话不管是地位还是气势上都差了一截,于是慢条斯理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只有这样才能平等对话。
但是她这举动看在尘绝眼里却被视为目无尊长,尘绝双眼微眯,说出来的话更是咄咄逼人:“谁都知道殷衣是我离云派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前途无量。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将你赶出师门,你怀恨在心,便****殷衣,要他名誉扫地,清白净毁。”****两个字说得极为难听,白家人脸色十分难看,但是尘绝却没注意到这些。
安蓝却笑了,这得有多恨啊。她看上去像是为了报仇而搭上自己幸福的蠢女人吗?再说,她对白殷衣有什么恨?
“居心那是什么,如果想让他念着我,想着我,心里只有我,这算吗?前程?你怎么断定他跟我在一起就没有前程?前程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我愿意放弃下任执事长老的职位,只望祖师成全。”白殷衣向尘绝行了个礼沉声说道。尘绝今天来说这些无非就是因为他是下任执事长老,娶了安蓝有说出去有损离云派的颜面。
若今天换了离云派其它弟子要娶自己的徒儿,估计他连理都懒得理会。
其实白殷衣从挑明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放弃了名誉、前程。
“胡闹!这妖女哪里好,竟然迷得你晕头转向。”
白殷衣听尘绝又是“****”又是“妖女”面上又是冷了一层,虽然尘绝是长辈,但也不能随意辱骂安蓝,再说,安蓝有什么错,要错也是他。
“殷衣此生非她不娶,说****也是我****了她,弟子自知品德有污,愿降为白衣弟子。”
“你!”尘绝没想到白殷衣态度这么坚决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狠狠地说:“要我同意,休想!”
“只怕是晚了,我与他已行过周公之礼。”周公之礼是什么?就是不仅打过啵还在床上滚了一圈,两个人果着身子,学着妖精打了会儿架,当然,这架是不疼的,只会哎呦哎呦,从皮儿酥到心里。
众人脑袋一轰,尘绝更是一屁股更是身子一斜,没了先前的气势,他指着安蓝心中有许多愤慨却是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起身拂袖而去。
他一走,白暮云一脚踹在白殷衣屁股上:“臭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啊,居然,居然……”他看了一眼安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词。
“说,什么时候的事!”
白殷衣苦笑,才刚亲了两回嘴,不过他也不会怪安蓝,她可是豁出去连清白也不要了,他又怎么会舍得怪她呢?只会更加疼惜她。
白暮云咳一声把儿子拉到一旁悄声地问:“这么说我快做爷爷了?”
喂,白老爷,您也想太远了。
………………………………
有没有感动,感动的话给粉红吧。
都行周公了,肉肉还会远吗?
233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233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安蓝觉得尘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些天来却毫无动静,好像头顶的乌云不声不响地聚集着最后狂风骤雨****间爆发。
过两天就是离云派的内门弟子选拔,千丈峰上突然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听说这一次请了其他同道来观礼,安蓝却从这所谓的观礼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来观礼没有必要人人都带一个漂亮的女弟子。安蓝抬头望天,云积得很厚压在头顶,压抑让人窒息。
“要下雨了。”她自言自语,刚说完,乌云中落下一道闪电耳边响起轰鸣的雷声,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在屋檐上啪嗒啪嗒,杂乱而又无比焦躁。
一把大伞从身后伸过来罩在安蓝头顶,“下雨了,进屋去吧。”
白殷衣已经退去了真人服饰换上了与白胜衣一般的白衣弟子的制服。白家一门两天才,最后却自降身份沦为白衣,但是他们却无怨亦无悔。
“我觉得你穿白色更好看。”穿上白衣的白殷衣虽然少了几分气势却多了些飘逸,快成仙了。
“我也觉得。”白殷衣笑了,这一笑似乎阳光从云层了透出来,阴霾的天空突然放睛就连满山的枯树也回了春,让安蓝彻底忘却眼前的烦恼事。
然而,树欲静,风却不止,天想睛,雷却不停。
雨越下越大,溅起的水珠渐渐润湿了裙摆。她本想进屋却见从山下急急跑来一道身影,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子虚。
“师叔,掌门请你过去一趟。”
“好了,相亲大会要开始了。”安蓝调笑,只是笑容中有几分涩然。这个时候门里偏来了这么多美女,玩得什么把戏不用猜也知道。
白殷衣在她头顶上摸摸将伞递给她,随着子虚一起下了山。
离开之前子虚凑到她身边悄声地说:“我相信你,我支持你。”
安蓝笑了,这些天来老有人指着她指桑骂槐,她干脆躲在山顶上眼不见为净,但是不管你听与不听,骂声总在那里,只增不减。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妖女****自己师尊的时候,子虚说这句无疑给她注了一针强心剂。
“谢谢师兄。”
横眉冷对千夫指,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白殷衣随着子虚到了离尘子的院落,厅里坐了五、六个老道,从他们的服饰上判断都是来自炎夏各大门派和各大世家,此时正和离云子亲切交谈着。
廊上站着几个后辈,其中有几个容貌气质绝佳的女子偷偷地打量着白殷衣。
“你就是白殷衣?!”一个黛眉杏眼的女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她穿着一件淡紫紫色的绣花交领长袄,下面配着一条绣着折枝梅的白色坠地褶裙,衬得她越发冷艳只是她神情倨傲,好似把这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
女子这么一说,厅中的人也注意到他来,离尘子对他招手:“来,殷衣过来见过几位前辈。”
虽然这些人跟他一样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有些甚至还不如他,不过辈分却是摆在那里。
白殷衣上前一一见了礼。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宫家的吟霜仙子。”这位吟霜仙子便是那位紫衣女子。
宫家是炎夏排名第三的世家,位于南江州。南江富饶,论起财产只怕付家也比不上它。而这宫吟霜的名头极响,从小就和“天才”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结成金丹,是此次来的众多女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结成金丹的人。
宫吟霜容貌好,资质高,但是有一点就是太过自傲,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眼,就是对着白殷衣,也有几分挑衅轻鄙之意。
从各位姑娘离她远远的就知道,这位仙子的人缘很不好。
白殷衣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接着离尘子又向他介绍另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跟宫吟霜完全是两个气质。如果说宫吟霜的美是咄咄逼人,那么这位女子就是温婉娴静的,她那柔水的眸子能包容一切。
“这位是归元天阁的善蓉仙子。”方善蓉的名头跟宫吟霜同样响亮,不同的是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方善蓉笑着向白殷衣行了一个礼,白殷衣点头回应。
接下来离尘子又介绍了三、四个,这些人无一不是天之娇女,各门各家的宠儿。
“这几位师兄师妹初来离云派,你带她们好好逛逛,替我好好招呼不得怠慢。”离尘子又指着廊外那些随同而来的年轻弟子说。
白殷衣不喜说话,让他招呼客人还不把人闷死,相对而言善言的子虚更适合,更何况这还是下雨的天。但正如安蓝所料想的那样,这不过是一次披着外皮镶嵌了各种理由的集体相亲大会,为得只是让白殷衣对她们其中一个看上眼,然后把安蓝踹开。
所以,时间地点根本不重要,管它是下雨还是下刀片,只要人在就行了。
管你喜不喜说话,只要看对眼就成了。
白殷衣就这么带着一群大姑娘浩浩荡荡地出了离尘子的院子,一路上并没有话语,幸好有子虚在一旁调笑,不至于冷了气氛。
等走了一段白殷衣看子虚一个人完全能应付便对他说:“好好招呼贵客,我还有要事。”
聪明如白殷衣就连安蓝都猜得到的事,他又怎么能猜不到呢?
不陪,不妥协。这便是他的态度。
“站住,你要去哪儿?这就是你们离云派的待客之道吗?”宫吟霜喝住白殷衣。“别忘了刚刚离尘掌门说得什么。”
白殷衣转过头来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淡然地转开,轻撩起衣摆不急不徐地走开,沾地未湿。
雨中的离云派朦朦胧胧,烟雨薄雾,他踏雨而行,挺拔的身躯朦胧的白影好似天人。
方善蓉望着他的背影最后收回目光低叹一声。
天人再好,却无心。
“站住!”宫吟霜从来没被人这样忽视过,冲上去拦住了他。
“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我们不配让你招待?都说白殷衣傲慢无比,果然如此!”
“仙子是贵客,若是淋了雨便是殷衣的罪果。”白殷衣不想与她纠缠,将手中的伞递给她,趁宫吟霜愣神之际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你……”宫吟霜正想发火,却见一把大红的伞从旁边伸出遮住了白殷衣,撑伞的是一个身着绿裳的女子。
“艳福不错。”环肥燕瘦各种风格的都有。
白殷衣摇摇头很自然地接过伞为她撑起来。
“你怎么来了?”
安蓝目光落在前面莺莺燕燕中,勾了勾嘴,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都上门抢老公了,她还不现身?
她向众人施了一礼:“他闷得紧,不如我代他招待诸位如何?”
“哼,你是哪根葱代得了他?”宫吟霜倒是听说白殷衣有个姐姐,不过看样子,眼前的女人不可能是他姐。
安蓝笑了,只是那笑容邪恶邪恶滴,她冲白殷衣眨了眨眼然后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
“不可能!”
不仅是宫吟霜在场的所有人一脸不信,此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现在她们又算什么?!难道离云派拿她们寻开心?
不可能?离尘子不会那么无聊也不会那么傻。只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哼,怕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明不正言不顺。”紫娉带着几位师兄弟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她仰着头对安脸一脸的讥讽。
“诸位师兄师姐可知道她姓谁名谁?”
“此人姓安,单名一个蓝字。原是我殷衣师叔的弟子,后来被逐出山门。”这一句句都在众人心里炸开惊骇无比。
紫娉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意更盛了。“此女水性杨花,还在做灰衣弟子的时候便****我胜衣师叔,拜了师又****师尊师兄,这被赶出了师门竟然连天妖也勾上了。”
面对紫娉的污蔑,安蓝始终微笑以对,等紫娉说完了才缓缓开口:“这么说来,你也****了你旁边的那几个男人。”
“你!”紫娉原本胜利的脸孔立刻黑了下来。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内门弟子选拔上输给我吗?”安蓝轻轻靠在白殷衣身上,“这就是差距。”
紫娉气得脸都白了,围着她转的这几个男人跟白殷衣一比,的确一个天上仙人,一个是地下猪猡。
“不要脸。”
“总比不要命好。”安蓝的话让紫娉白脸瞬间转绿。为了能让白殷衣顺利完成相亲,离尘子曾下令严令禁止在这段期间讨论安蓝与白殷衣之间的事,违者必遭重罚。
紫娉图一时痛快却将这当成了耳旁风。
“少,少吓唬我。”她嘴上这样说,但是眼神已有些慌乱。
“诸位,今儿个下雨,待哪天放睛我请诸位到山顶喝茶。诸位也别推辞,说不定日后咱们还要做姐妹呢。咱家相公,姐姐我就先带走了。”说完安蓝挽着白殷衣的手步向山顶。
“你居然如此大方。”白殷衣摇头。
安蓝拧了拧他的胳膊:“你想得美!”
……………………………………
第二章有望了~粉红fen红。
234章 恶心
234章 恶心
“离尘子你倒底是什么意思!”宫应裘一掌拍在桌上,他的愤怒也是在场众老道的愤怒。
兴匆匆的带着人来,以为可以续一段佳缘,留一段佳话,没想到竟然只不过是把他们当成遮羞布。离云派再有底蕴也终归不过是一个二流门派,敢如此糊弄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老道一拂衣袖驾云而去,一刻也不愿停留。
这次脸丢到姥姥家了,止不定可如何编排,白殷衣和安蓝的事是彻底瞒不住了。
“不是叫你找人看紧她别让她下山顶吗?”离尘子把火气撒到一旁的清淩头上。
“师伯,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弟全都蹲在了山顶下,可是她已经结丹,哪拦得住啊。”清淩苦笑。
“都是你出得好主意!”原来当初尘绝气愤难当,找到离尘子说要将白殷衣这个不成材的逐出师门,离尘子听了吓了一大跳。
白殷衣的马上就要结婴,这时候哪能将他逐出师门?!而且白家人会怎么想?别忘了白家可是一门五金丹,纵使在离云派也找不到第二家来,当时离尘子正头疼,孙清淩便献了这一计。
没想到才刚来第一天就闹成了这个模样。
“青玑那些徒弟也不省事,师祖明明交代过却当成了耳旁风,一定要好好责罚。”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先准备迎接祖师的愤怒吧!”离尘子重重哼了一声。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怎么做离云派掌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事有余!”尘绝指着离尘子的鼻头大骂,他连腔都不敢开一声。
尘绝整整骂了半个时辰才歇了火气,这次不光是面子就是连里子也没了。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
这会儿离尘子才敢凑进去问:“祖师您看要怎么办?”
这一问离尘子又发了大火:“你这个掌门是怎么当的,什么都要问我,你自己没脑子吗?不会拿主意吗?把你那袍子给我,我穿上得了。”
离尘子一脸郁闷,不问又说他擅作主张,问了又说他没主见,当个掌门容易么?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滚!”离尘子被尘绝一脚踢出了院子。幸好旁边只有清淩在旁边,否则当作为一派掌门的体面全毁了。
“师伯,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清淩感叹到。
是吧?他无比怀念尘绝闭关的日子。要说他这祖师也是一心为离云派好的就是脾气太火爆,谁让离尘子是徒子徒孙呢,忍吧。
“你且回去吧,告诉你师尊明日辰时到议事厅来议事。”
清淩告别离尘子后一路沿着青石路往长老院走,弯弯拐拐走了一小段终于在一座院子前停下,然后敲了门。
门童见是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见过师叔。真人他老人家正在后院里种花。”
“嗯。”
清淩穿过院子一直往后院走,这座宅院和别处不太一样,没有假山,没有高树,有的只是姹紫嫣红的鲜花,即使在深秋也开得格外美丽。
后院是个巨大的花圃,一个老人背对着清淩正在用木勺给花浇水。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道髻,只用一个不知从哪折下的枝丫固定,一身粗布的深蓝色布袍,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倒像是一般的农夫。
“弟子像师尊请安。”清淩恭敬的向老人行了一个礼。
“师尊真是料事如神,明日辰时掌门师伯让你去议事厅议事。”
“徒儿再这里先预祝……”清淩话只说到一半,听到嘣得一声响,立刻闭了嘴,却是老人把木勺扔到水桶里发出的声响。
老人挥了挥手,清淩退出了后院。
清淩走后,老人望着这一后院的花,“你们陪伴老夫五十年了,辛苦了。”说完,这满院的花突然燃烧起来,在熊熊烈火中燃成了灰。
当晚,离云派白殷衣其弟子安蓝的丑闻迅速在炎夏传开。大多数人不知道白殷衣是谁,但是安蓝却是耳熟能详,谁让她原雷霆榜第一呢?
安蓝结丹的消息很少人知道,她又习惯性敛住修为,所以知道她结的人很少,雷霆榜第一也还没有易主。
人人都有八卦的天份,大家最近被大荒那帮妖怪弄得闹心,好不容易有点八卦谁不多谈谈?于是就有人好奇到底是安蓝****了白殷衣,还是这师尊看到了贪上了徒弟的美貌?
很多八卦在最后都偏离了当事人本身,越传越玄乎,但这玄乎的却被越传越当了真。
关于这点,经常逛八卦论坛的安蓝深有体会,但是谁也阻止不民众那颗yy的心。作为当事人,安蓝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当李芷娘传询给她时,她不禁要问自己,那是我吗?
“大胆,咱们出名了。”也只好这般苦中作乐了。
白殷衣却看着离云殿的位置,一语不发,此时辰时的钟声响了,离云派一众长老陆陆续续进了议事厅。
“看来判决的时刻要来了。你说他们要怎么处置咱俩?”安蓝嘲笑道。
“或许不只是我们俩。”
“嗯?”安蓝察觉到他话中有话,眯了眼。
此时,议事厅内离云派的十二名长老已经全部到齐,他们有在职的,也有闲职的。离尘子座在主位,尘绝与他平坐。
“首先我要向大家检讨一下,此次让师门蒙羞,今天过后我便辞去掌门职位,去后山面壁思过。”说完便向身后的师门祖宗的排位嗑了一个响头。
“与掌门师兄何干?明明是别人没教好儿子。”
“离炼你这是什么意思?!”离裕子拍桌而起,还没开始议事就已爆发了浓浓的火药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恒古不变的至理。离云派表面和谐却也不能免俗。
“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了?”
“我再怎么教儿子也比师兄的好。”百里晴青冷哼一声。
的确,那离炼的儿子修为一塌糊涂不说,纨绔得紧,整天泡在**楼里玩女人,前不久被****宗的妖女吸来只剩一层皮,现在还在屋里躺着,没个两三栽下不了床,那一身本来就不多的修为也算是彻底废了。
百里晴青戳到了离炼的痛处,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见百里晴青不为所动,愤而转身对的离尘子说:“掌门师兄,白殷衣做出如此有违纲常之事,辱我离云派体面,不能停在师门中。”
离裕子冷笑:“逐了他,师兄做我这离云派第三位元婴期的真人?”
说着离裕子拍了拍手冲他竖了大拇指:“师兄真是好志气啊,好!”
白殷衣已经领悟了境,结成元婴那是铁板订钉的事,当初尘绝没有气得一剑斩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他已自降为白衣弟子,还要如何?”总不能再降为外门弟子吧?金丹期的外门弟子那才是笑话!
“听师弟的意思,好像挺赞成他们在一起。”离炼冷哼。
“自古以来也非并无先例。”百里晴青淡然说道。
“安蓝已非我离云派弟子,当然也不再是我儿是徒弟。他们郎才女貌,年纪相差不大有何不可,却比那些几百岁了还要糟蹋十六、七的小姑娘好得多。”百里晴青这一说,当场有两位红了脸,他们才刚纳了小妾。
小妾的岁数就与他们差了几百岁。
不过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面皮早就比树皮还厚,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反驳百里晴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谁也改变不了!”
“呵,我儿如何大家早有定论,何必拐弯抹角呢?大家相处一百多年,谁是什么心子早就一清二楚。”
“百里晴青你这是什么态度!”离胤一拍桌站了起来。
“你两个儿子,一个乖张跋扈,一个目中无人,你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管理整派杂事做执事长老!”
百里晴青扯了嘴角,轻鄙看了他一眼。“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夫君有什么资格做执剑长老?你早这么说就结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我夫妻二人再不济却也比你做得好。”
“不过,我要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在后面鼓弄,没有这些四起的谣言,我儿这件事成不了。所以作为谢礼,我夫妻二人自愿把这两职位送上,你们谁要就拿去,只是别争得头破血流,同党相残才好。”看来白殷衣的那一张毒舌就是遗传至她的母亲。
“我夫妻二人育如此憨儿,愧对祖师,愿降为白衣弟子。诸位长老议事,我夫妻无格旁听,这就告辞。”说完便退下身上的长老服,露出里面的白衣服饰携手出了议事厅。
出了议事厅后,白暮云啐了一口,“还好咱们出来了,要不见他们分脏,凭得恶心。”
“夫人,我还是穿白衣帅吧?”
“没正经。”百里晴青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样也好,咱们落得清闲,最主要的是儿子的亲事也成了。”
“咱们一门五金丹,一门五白衣也算是一段佳话,夫人,你会不会觉得为夫这姓不好,姓个青啊紫啊也是好的。”百里晴青扑哧一笑,心中的愤怒也冲淡了不少。
“你这么一说,我这姓也有问题了。”百里,“百”字与“白”字读法有些相同。
“咱们果然就是做白衣弟子的料啊……哈哈……”白暮云拉着她的手上了山顶。
…………………………
第二章到。困了,大家晚安。
235章 红龙威武
235章 红龙威武
白家二老刚山上顶安蓝就看到他们那身白衣弟子的服饰。
“爹、娘你们这是……”安蓝这时才明白刚刚白殷衣担忧的是什么。
“他们太过份了!”
“无访,这也乐得轻松自在,谁叫咱们姓白呢?哈哈。”白暮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了。
“丫头,你可得开始准备嫁衣了。”白暮云冲她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笑着。
安蓝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和白殷衣的婚事才凭白受了这些折辱,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舌尖又硬逼了回去。她发誓,这所有的一切,她以后都会慢慢讨回来。
“蓝儿不必自责。”百里晴青安慰安蓝。“早就有人觊觎我夫妻二人的位置,多前之年已发难过一次,只不过有人恰好借了你们来做文章罢了。”
“娘你是说这背后有人在动手脚?”安蓝听出百里晴青话中的意思。
百里晴青看了一眼x下的议事堂,这时里面的长老陆续出来了,几人欢喜几人忧愁:“人家把我们夫妻俩当傻子呢。”
“算了,不说那些了。什么名啊利啊,那些都是虚的,谁爱争谁争去。”看不出外表冷冰冰的百里晴青骨子里却有几分洒脱。
“这些年忙着门派里的俗物腾不出时间来修炼,现在已经被这个臭小子走在前头了,不再能让另一个臭超过,否则以后我这个爹爹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白暮云接着老婆的笑道,安蓝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其实这个爹爹对两个儿子能超过他还是挺自豪的。
“今天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就去泽州见臭猴头去。”
安蓝留两位老人在山顶,自己亲手做了一桌美味的菜肴,正吃着却见白家的守门童子气喘嘘嘘地跑进来,跑得太急,进门差点摔了一跤。“老爷、夫人,姑姑和执事堂的人打起来了。”
“什么!”几人火速下山发现白家院子前围满了人,云姑和青玑那个人正在门前斗法,白家大门大敞,几个穿着执事堂与执剑堂服饰的人正把院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扔。
“你们这是做什么!”百里晴青冷哼一声,听到她的声音两边围观人群火速退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来,看到杀气腾腾的白家人,那两堂的弟子缩了缩明显有也害怕,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背脊又挺了起来。
云姑听到百里晴青的声音指着青玑和背后执事堂的弟子破口大骂:“好你们几个吃里爬外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姑平时待你们不薄,人家屁股才刚沾到椅子呢,你们就急着抱大腿去了!”
“往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别欺人太甚!”
“师妹说笑了,这栋房子本来就是执事长老的居所,我们只是在长老入住之前把不干净的东西清理出去而已。师妹是白衣弟子,这长老院的事你是不懂的。”青玑说这话时目光却是看向白家二老。
言下之意,他们已是是白衣弟子没有资格再住在长老院,拿了自己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安蓝这几天心里憋着一口气,她捏紧拳头,目光森寒。
欺人太甚!
议事完才不过两个时辰,这么快就来昭显威武了?继任的长老自己没的宅子吗?非来要白家的,而且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闯进去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扔,白家二老虽然成了白衣弟子,但却还是金丹期的真人!
那么急去投胎好了!
呸!什么玩意儿!
“滚开!”百里睛青也是怒火冲天,这一吼,将那些原本在白家的弟子全都震倒在地。
“百里晴青,你要抗法吗?执事堂的弟子听着把里面的脏东西都给我清出来。”青玑拿出执事堂令牌,冷哼。
“你!”百里晴青一口气堵在胸口,痛得她难受。
这时,只见一道淡淡的影子飘到青玑面前,啪巴掌就扇在了青玑脸上,速度之快令人错愕。“我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个目无尊长的狗东西!”
白家二老就算是白衣弟子也是他青玑的师叔,敢直呼其名,确实该打。
“你!”青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安蓝打众打了巴掌,他扬起手欲打回去却被白殷衣抓住,触及到白殷衣的目光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那狐假虎威的气势顿时消弭无踪。
但是想到安蓝一次又一次欺辱自己的爱徒,紫娉这次被罚差点丢了性命,他的火气又上来了,更何况这女人居然敢打他!
“果然是****自己师尊的野女人,配你白殷衣也正好。”白殷衣瞳孔一缩,黑暮压在他身上,青玑的脚看着往下沉。
“怎么?你想杀我,别忘了同门相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青玑以为可以威胁到白殷衣,没想到他身上越来越重,最后双膝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白殷衣让开,背后正是站着白家二老。
“看来要教教你,什么是尊,什么是长!”
“我的徒弟我自己教,用不着他们多管闲事。”随着这声,青玑被一股力量托着慢慢站了起来,一个身着执事堂长老服饰的老道缓缓步了出来,此人正是离胤。
“我说怎么那么积极,原来是许了好处。”百里晴青冷笑。
离胤对她的讽刺充耳不闻,“这里是长老院,你们在这里闹成何提统,尔等白衣弟子还不速速退去!”
离胤左一口长老院右一口白衣弟子,一付人上人的姿态。
“离胤做事不要太绝,以后的事还不知道呢。”白暮云咬着牙沉声说道。
“呵呵,给我搬!”离胤丝毫不给白暮云面子。
“谁敢!”安蓝大喝,衣袖一挥将大门关上,一张椅子摆在大门中央,她坐在椅上冷冷地对着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众人心上,生疼。
“哪来的野丫头,给我拿下!我离云派还论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
“你倒是来啊。”安蓝冷笑一声,小红、阿肥、小小、金甲银皇相继出现在她身侧,气势全开竟然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离胤眉头一跳。
“我爹娘的东西金贵得很,却不你们这些猪猡碰得的。”
“猪猡,猪猡。”阿肥学着鹦鹉阴阳怪气地把这两个字又重复了一篇,带着它阿肥式特有的表情,有多嘲讽就有多嘲讽,更甚者它还转过身去,屁股对着离胤扭了扭。
“猪猡,猪猡。”
离胤气得发抖,手曲成爪向阿肥抓过去。安蓝向小红眨眨眼,小红很快领悟过来,她一个窜步挡在阿肥前面,但是她并没有出手,而是任由那一爪抓在自己身上,血从她白嫩嫩的肩膀上流了下来,那血带着异香。
“你完了。”小红姐姐果然上道,安蓝阴恻恻地笑着。
她刚说完,只听得小红放声大哭:“呜……爹爹,离云派的臭道士打我,你要给女儿作主。”这凄烈的哭声在离云数座山头层层荡开久散不去。
“少装模作样。”离胤正想再给他一掌。突然一道震天的雷声从身后炸开,吓了他一大跳。接着,黑云迅速在离云派上空汇集,一道道闪电从黑云中劈下来。
离云派被劈得坑坑洼洼,那些闪电密集地集中在长老院,将长老院劈得一片焦黑。离胤自己的宅子更是一片火光。
无数长老受惊从院子里飞出来,正想攻向那黑云,只见那云头之上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龙头,吓得众人失了魂。
接着,一只巨大的龙爪落下来,离胤被龙爪抓住按入地下,入地千丈,龙爪拿开时离胤衣衫尽碎,口吐鲜血,看样子就是连全身经脉也一并碎去。
这一切发重得太快,众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尔竟敢伤吾女,好大的胆子!”红龙重重一哼,无数人血气翻涌,长老们甚至差点压不住一口血喷出来。红龙可是特别把他们照顾了一把。
所有离云高层心里发紧,离尘子连忙出来道歉:“龙王息怒,龙王息怒。”
他瞧了安蓝一眼,心里不是个滋味。
是的,谁又会想到安蓝旁边会有红龙的爱女呢?难怪她有恃无恐。
“爹爹,好痛,帮我教训这群臭道士。”
离尘子在心里哀嚎,“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添乱了。”
红龙听得小红的哭诉胡须微张,口一张,四周灵气汇集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来得又快又猛,众老道只闻到一股焦臭味,全身已被包裹在火焰之中,不仅是衣服就是连头发也烧得精光,皮已烤得焦黑。
十多位长老,这会儿成了黑乎乎的大光头,哪里还有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
火辣辣的疼还没过去,全身突然一片冰冷,牙齿打着架,腿不停的哆嗦着,身体木然不是自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掉落到地上。
“尔等饮我之泉水,非但不感恩图报,竟然伤吾女,今日起,不准再来清玉取泉!”
“我拂照离云派几千,尔等竟如此对我,好啊,好啊!”红龙重哼一声,整个离云山脉都在不停地摇晃着,好似要倾倒散裂,一道红色的光华将白府笼罩着。
红龙卷起安蓝和白家众人消失在众人面前,清玉泉快速冰封。
它来得快,退得更快,前前后后不足半柱香,但这半柱香时间在离云派众长老心里却如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
哈哈,威武吧,解气吧……
小样儿,敢在离云派欺负小安子,找死!
大家爽不爽,爽了给点粉红噻。
236章 杂办呢?
236章 杂办呢?
安蓝此时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水晶宫中,水草在外面摇摆,鱼儿在其间悠闲地穿梭着,吐着泡泡玩儿。
她前面有一张大的珊瑚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绣龙大红袍,腰缠金头龙纹腰带,脚上穿着一双赤鳞云纹靴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约摸只有三十多岁,一双金瞳,火红的头发系着头上带着金冠,只留两缕美须垂在鬓前。
他下首站着一个背着龟壳,有些驼背的老头儿。
小红的伤其实不重,血已经被他止住,此时正坐在他的膝盖上白嫩嫩的手正抓着其中一缕头发。
安蓝以为红龙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一样,是顶着一个龙头的糟老头,没想到却是一位风情万千的俏奶爸。
“痛快不?”红龙似笑非笑地问她。
“痛快!”她嘿嘿地笑两声,然后起身道谢,接着便是赔罪。
“多谢前辈,还希望前辈不要怪罪。”
今天这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自知在离云派根基太浅斗不过那些居心叵测的长老们,这几日连番受辱,心里鳖着一口气,不出不痛快。可是,又不能蛮干,思前想后最终使计请出红龙帮她出口恶气。
没想到红龙更是大大得上道,安蓝想起那黑又黑秃的长老们,嘴巴就止不住地往上翘。最倒霉的莫过于离胤非但宅子没抢到,自己家的烧了精光还受了重伤,没个十载八载的只怕恢复不了,刚到手的执事长老也要飞了。
此计不仅出了恶气,而且还有后续,红龙一番呵斥又封了泉,离云派的长老们肯过会来道歉,请求重新开放清玉泉。
所以,它妙就妙在明明是被抽打受**了,却不敢言还要小媳妇般地送登门再让你抽打一番。
红龙面前,哪怕强势如尘绝也只能是个受,还是带着m倾向的弱受。
正如安蓝所料,他们在下面喝着琼浆玉露,谈理想谈人生的时候,离云派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红龙一翻肆虐,千丈峰满目疮痍,特别是被重点照顾的长老院,坑坑洼洼残檐断埂除了白家以外竟没有一处宅子是完好的。离胤家就不说了,除了灰什么也没剩下。
众长老重新坐在议事堂中,望着彼此那黑乎乎的皮肤苦笑,众长老们颇有默契地戴上了道冠将光头遮了个严实。
此间,脸色最难看的不是离尘子,不是尘绝,不是才在这里跟白家二老争得面红耳赤的离炼,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闭着眼,手不自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道袍——那件执剑长老的道袍。
“刚刚我已找人查探过,清玉泉已经冰封了,现在你们说怎么办?!”尘绝的这声“怎么办”,让议事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喝呗……”有人小声嘟囔一句被尘绝听到横了一眼,立刻闭上了嘴。
离云派很多丹药都有清玉泉在其中作为辅料,更有清玉精露等增长修为高级灵露,怎么可能不喝,还真以为它有用处就是给老道们泡泡茶?
“难怪那丫头修为境长这么快,难怪白殷衣心甘情愿被****。”有人就是喜欢用最恶毒的心思来亵渎别人的真感情,他的话中之意是,只怕白殷衣早就知道安蓝有一只龙女作灵宠,又有红龙这个大靠山。
众人也是这时才明白,数年前辰屠攻来离云派,为何最后时刻红龙会出手,人家根本就只是为了安蓝。
“要是左、右护法在就好了。”也不知谁说了这一句,惹得尘绝不快,他沉声道:“好了,别屁话。”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此次事情的关键不在那小龙女,也不红龙王身上,而是在白家,正确的说是在安蓝身上。只要搞定了此人,问题自然迎刃而解。”离裕子慢慢分析道。
众人点头,这个道理得他们都懂。
可是……
“可是……她却是所有人中最难缠的。一则,她可能对几年前恶神山下的事心存介怀。”离裕子虽然没有明说是哪件事,但是当初恶神山一战时大家皆在场,安蓝满心欢喜来请安,却因尘绝一句话,口吐鲜血,说不介怀那是假的。
当然,大家也不敢指着尘绝的鼻子指责他,所以这事提了提便遏过去了。
离裕子伸出两个根指头接着说:“二则,就是她和殷衣之间的事。我想这几天她什么话都听过了,再加之上次请同门来观礼的事,她心里疙瘩应该不小。”
说到这事,尘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表情更是阴沉得吓人。
“第三,就是白家的事。”说到这里离裕子脸上挂着冷笑:“你们就这么急吗?才两个时辰连招呼都不打一句就是翻人家的家,你们就没地方住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亏得百里师妹脾气好,要是我早就把人全部都扔到山崖下。”
“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接下来也去山顶把殷衣撵下来,让他们一家人都到离宵院去??看来我也得在外面盖座宅子,把贵重东西都揣在身上,免得哪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群弟子冲去执法把我的宝贝当脏东西全扔地下了。”离裕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直接说怎么解决。”望着出言喝他的人,离裕子心底冷笑。
玩手段得来的东西,最后也不见是你的!
“要安抚安蓝,首先就要先安抚好白家的人。弟子建议,执剑长老和执事长老仍由白师兄和百里师妹担任。”
“不可能!”有人听他这么说立刻跳了起来:“如此一来,我长老院的威信何在?再说,这两个职位是他们自动请辞,心甘情愿交出来的。”
“真的是心甘情愿吗?”离裕子眯眼。
“好了,这两个位置已定,除了离胤深受重伤,执事长老需另选他人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更改。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此法能让清玉泉重开,而用也不用再畏惧红龙王。”尘绝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皮一跳,果然,当别人问起是什么方法时,离裕子一甩拂尘向历代掌门排位行了个礼。
“请左右二位护法回来,只要回来一位,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胡闹!左右二位护法在外潜心修炼,已多年不理俗事,休得以此去打扰他们,此事休得再提,今日到到此为止,明日再议。”尘绝说完第一个走出了议事厅。
离裕子留到最后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师弟离忧。
“师兄,你今天这些话可是把祖师得罪透了,只怕你这位执典长老以后也不好当。”
“谁要谁拿去,扛着一身俗物,烦得紧。”
“你明知道他不会请左右护法回来,何必出言惹他的不快呢?”离忧摇头。
“他不想请左右护法回来,我却想把原来属于师兄师妹的东西交还到他们手中。”不请左右护法正合他的心意。
别看尘绝被遵称为太上长老,可是却是离尘子封的,现在还可以对离云派的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可等观云帆和破庸这两位名正言顺的左右护法回来,他就什么也不是,所以,宁肯去清玉泉负荆请罪也不会让那两位其中任何一个回来。
当然,负荆请罪这种事他也是不会做的,那谁做呢?
答案很简单,离尘子。他是掌门不是,赔罪背黑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后都是由他来做。
可怜啦……
离尘子来到结了冰的清玉泉前,向着泉坛行了一个礼。“离云派第十七代掌门离尘子见过龙王。离尘子特来向前辈请罪。”
“这是门派里珍藏的雪肤玉肌膏,能很快治好龙女的伤,另外,还有各种补品。离胤并不知道龙女的身份,一时出手伤了她,还望龙王勿怪。”他弯着身子,向泉里瞧了瞧,等了半天心没动静。
心下忐忑,大约等了两盏茶才冰下慢慢游来一只老龟,那老龟游得贼慢,一两丈的距离却游了足足半柱香。老龟游到冰下,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说,可是被厚厚的冰隔着,却是听不清楚。
最后老龟招了招,离尘子凑过去把耳朵凑在冰上,才听到它说:“谁稀罕。”
说完又转回身慢悠悠地游回去了。
第一次上门道歉无果,离尘子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当然免不了尘绝一阵骂。他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一天老早,离尘子就带了自己珍藏的茶叶去了青阳的屋舍,子陵和宛蝶都还在晨炼,大抵也知道离尘子来所谓何事,宛蝶立刻去请青阳。
青阳也是个臭脾气的怪老头,一见他就阴阳怪气地说:“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啊,居然把掌门师伯吹到我这破院子里来了,这可是大姑娘坐桥头一回啊。”
离尘子扯了扯嘴角,笑得极为牵强。
“我知道你爱茶,前些日子刚得了些极品甘霖露,你尝尝。”
青阳一听,连忙摇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师伯这茶,我这大老粗可吃不起。”
………………………………
这月只有28号啊,所以大家手里的粉红票别浪费啦
投啊,投啊。
明天开始长宫俺要爆发鸟。
大家准备好票票吧。
至于为什么是明天捏?
因为俺要理理大纲,童靴们注意啦,你们离肉肉已经不远啦~~
想吃肉吗~想的话,让俺激动激动吧,俺一激动,你们就肯定激动了~
237章 白胜衣添堵
237章 白胜衣添堵
青阳是白暮云的徒弟对自己师尊师娘的遭遇心中有气,哪怕离尘子是师伯又是掌门也没给他好脸色看,离尘子见青阳不给面子,也自觉着无趣,闲聊了几句讪讪地离开了。
跟上面焦头烂额的离尘子不同,这些天安蓝的日子过得可是非常舒坦,红龙待她非常好,在水晶宫里作客宾至如归。安蓝送了许多妙罗云绵花给红龙,另还有许多药材和灵木。
红龙也回送了些小土特产给她。
两人眉来眼去,笑容忒贼忒贼,铁定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后来实在是连小红姐姐也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两人才恢复到往常从容淡定,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这几天教你的功法都炼熟了吗?”红龙捏捏自家女儿那白嫩嫩的小脸蛋,小红嘟了嘟嘴,果断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办事效率还真低。”事情过去四五天,离云派还没有给他们一个说法。
“无非是想等气消了再慢慢来谈条件罢了,很常用的手法。”白殷衣倒是很了解离云派众老道们的一惯作风。
“那你的气会消吗?”安蓝侧着头问他,反正她是不会,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深。
灭火要及时,否则火会越烧越旺,越延越广,若是等它自己烧完,只怕什么也都了。离云派众老道的消防意识欠佳。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从那个什么集体相亲大会开始安蓝就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安蓝笑了笑,模样虽是天真可爱,但却让心人底发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秋后算账的可能行极大。
白殷衣把手放在她头顶,摸了摸:“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言下之意,你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你男人我扛着。
师尊对小安子的宠爱何止是令人发止,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这是不是也从则面反应出师尊也生气了呢?
让师尊生气,后果是很严重,很严重滴。
小安子还在和红龙唧唧咕咕,离云派的魔星突然回来了。
白胜衣正在外办事,听闻安蓝和白殷衣的事,火速赶了回来,没想到回来之后却先从子虚那里听闻了白家的事。他扇着他的梅花扇,带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慢慢的走到长老院,招出一张大床,挡在离炼门口就这么横躺在门外。
“白胜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师叔啊,小子家门被封,如今无处可归,不敢奢望师叔收留我,只求借几片瓦遮遮风雨。”他的离宵院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无处可归,说白了就存心给人家心里添堵。
檐下还有好大一片呢,偏偏他挡在大门口,让外面的人进不得,里面的人出不得,来往只有翻墙。
三更半夜生龙活虎,上窜下跳,弹琴吹笛让人睡不觉。白天顶着一双熊猫眼正欲出门时,却见他在你门口呼呼大睡。
气不气,气!可能你只能自己在屋里跺脚,拍桌子,哇哇大叫,你还能把他怎么着?
唯一让离炼值得欣慰的地方就是:这魔星并不只是在他家门口闹腾。
时不时也会去照顾照顾其他人。
反正你说他,他就笑着应着,至于那话,左耳进右耳出,做出来的事没一样不给你添堵。
自清玉泉冰封之后,老道们很多天没喝过清玉泉水泡的茶了,今儿一大早,许多人都闻到了茶香,寻着味儿找过去才发现白殷衣正跟他那张大床呆在离尘子大门口,泡着茶,用得正是清玉泉。
看到他连掌门的门都敢堵,离炼心里顿时平衡了。
白胜衣煮了茶并没有自己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丑又弱的小妖兽,倒给它们喝。
那可是清玉泉泡的灵茶啊,那可是连长老们都没得喝的清玉泉啊……就这么给几个畜生了。
能不让人心里堵得慌吗?
“看等会儿掌门师兄怎么收拾你!”离炼对着他哼了一声,白胜衣笑着扇了几扇子,那香味飘得更远了。
“岂有此理!就由着他这么闹下去?”终于有人受不了,拍桌而起。
“不然怎么样?!”这些天离尘子憋了一肚子火,也顺势吼了一声回去。
“好了!成何提统!你们还嫌不够乱!”尘绝一发话,所有人都噤了声。每天都有人来尘绝这儿告白胜衣的状,他也被吵得很烦,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偏偏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尘绝倒是说过白胜衣让他回自个儿的离宵院去,白胜衣倒是听他的话乖乖拖着大床回去了,大家这口气还没松过来呢,他又拖着床回来了,说离宵院被雷劈了个干净,他没地儿去了,希望各位师伯师叔多关照关照。
屁!他的离宵院明明是好的,千丈峰劈雷能拐个弯劈到十丈峰去?后来离尘子也找人去看了,确实被劈了却不是红龙的手笔,而是他白魔星自个儿干的。
好吧,到这份儿上了,大家也妥协了,关照就关照呗,你进屋去吧,别在门口呆着。
他又说了,那哪成啊,多给大家添麻烦啊。
有在门口麻烦吗?!
好说歹说,他还是守着门口那点片瓦之地,更可气的是他不仅把人家门口当卧房,当厨房,还当成后花园,种灵药啦,喂灵兽啦,以前他在离宵院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勤奋过。
看着好好的大门口被他掏了洞,还有几块灵兽粪便放在那里,好些个长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也不是所有的长老都这么倒霉,离裕子和离忧的日子却过得很舒坦,白胜衣来过两次却不是添堵而是送在外面买的土特产的。
离裕子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胜衣这小子……你说他脑子里倒底装的什么?这种方法他也想得出来,我每次看到那几位气得直跺脚,心里就说不出得痛快。”
“师兄,这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出了这院子别再讲。”
“我又不是傻子,分得清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离忧摇头,要真这样,今天就不会又在议事堂让尘绝不痛快。
离忧微皱了眉头:“我担心胜衣再这么胡乱折腾下去,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担心以后的倒不是师侄。”离裕子看了看四周,向离忧招了招手。离忧凑进去也不知离裕子在小声小语地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忧色尽去,喜上眉梢。
“真的?”
离裕子点头:“千真万确。”
“那你还……哦,师兄你坏。”离忧很快领悟到离裕子的意图,两老道在院子里互送秋波,笑得那叫一个****。
有人欢喜有人愁,再加上深秋满山枯叶,云厚得透不进一丝阳光,萧索之态让心也明媚不起来。
离尘子第二次来到清玉泉前,这次还绑了青玑和那几个吃里爬外的执事堂与执剑堂的弟子,也做低了姿态。
离尘子一脸疲惫,身子也佝偻了些,白头发也多了些,整个人气色黯淡,哪还有平时威仪的模样。
他先给红龙和小红道了歉,然后终于步入了正题。
“这次都怪这些个不长进的东西,我把他们绑了来,全凭龙王发落。”说是给红龙发落,不过是听起来好听些,大家心知肚明,他们的命运最终如何,还是安蓝说了算。
“离胤重伤在卧,执事堂不能一日无首,还请百里师妹回来主持大局。”说了执事堂,但是执剑堂的事却只字未提。
“白家府邸永远是白家的谁也动不了,另外,祖师他老人家亲自炼了一对龙凤呈祥玉佩,赠与安姑娘。”此举说明,离云派在官方上支持安蓝与白殷衣的婚事。
“几年来承蒙龙王多加拂照,徒子徒孙们不争气,望龙王海涵,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多多包容。”说完离尘子望着冰下,在他看来,离云派已经做了足够的让步,如果安蓝懂得适可而止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成了。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刻钟,上次那只老龟才又慢慢慢慢地出现在视线当中,这一次,没等老龟招手,他就主动把耳朵贴在了冰上。
老龟说话也是贼慢,听得离尘子着急。“我家龙王说,随便找几个小虾米就想糊弄他,还说什么拂照,一点诚意也没有!你们是傻子还是把我家龙王当成了傻子。”
说完,一个翻身,用龟腚对着离尘子慢悠悠地游了回去。
啪!尘绝将身旁的桌子拍得粉碎:“难道还要我亲自去道歉不成!”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着不坑声。
“师祖,要不我去吧。”旁边一位头发花白头发的老头拱了拱手,“弟子也不做这执剑长老了。”
“混话!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到了手就死守住,否则徒让人笑话!”
老头低下头,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原来至始至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在这位祖师的眼中。
“哟哟哟,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这头怎么都光了,年纪也不大啊比我还小千把岁呢,怎么都得了秃斑,也没听秃斑会传染。”随着这声,一位紫衣人步入议事堂中,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到主位坐下。
“右,右护法,你怎么回来了?”
“哟,我就不能回来了吗?”
……………………………………
师叔威武,观云帆也回来啦,有好戏看啦,啦啦……
同志们,你们离肉肉又进了了一步啦(呸!
238章 订亲【第二章】
238章 订亲【第二章】
观云帆扫了扫下面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有意外的,有不甘的,有庆幸的还有两个笑得特别猥琐的。
这两人是谁?离裕子与离忧是也。
观云帆回宗离裕子早就收到了消息,不仅密而不告还一直用犀利言词逼得议事堂不得不下决定,交出执事长老之位,绑了青玑等人去陪罪。
心思坏啦坏啦,白让离尘子又受了一番辱。
观云帆右手扣在扶椅上,食指轻轻地上面敲了敲,原本还弯着的眼,突然迸射出寒光,议事堂气氛沉重,众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观云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声音不大,但每敲一下都让这帮老道心惊肉跳。
观云帆没有再说话,众人也不敢擅自接话就这么站着,好像整座千丈峰都压在他们身上,只有进得气,没有出得气。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老道们背后冷汗淋漓。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观云帆终于再次开口:“都坐,站着干嘛。现在开会连口茶都没有么,日子过得这般穷了?”
只听众人齐舒了一口气,坐到坐位上用袖子抹了抹汗。离尘子抬了两把椅子,自己一把,尘绝一把安在下方,他们俩是没资格和观云帆平起平坐的。
观云帆扔出一小包茶叶,“这是我自己种的茶叶,让人去清玉泉打桶水煮了,大家也尝尝,看看我这种茶的手艺如何。”
听到他提清玉泉,众老道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个个危坐正襟,脸色十分好看。
“回右护法,不是咱们宗里日子过穷了,没口好茶,而是这泡茶的水没了。”离裕子话才说到一半就遭了众老道的白眼。不过,他浑然不惧。
“水没了?开什么玩笑,那条肥龙是飞升了还是死了,怎么会泉没了。”
离裕子正要开口却被人抢了先:“右护法这……”不过,他还没有说完一整句就被观云帆扫了一眼,又硬生生住了嘴。
观云帆的气场和尘绝完全不是一个级数。
“执剑堂换人了?”观云帆扫过那抢话的人,目光又落到离尘子身上。
“是。”离尘子连忙起身,满头大汗。
“嗯。”观云帆点点头,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离尘子擦了擦汗,屁股落到椅子上只占了半边。就这半边还微微颤颤,极不稳当。
“那条肥龙没飞也没死,泉怎么没的?”
“回右护法,只因前不久离胤不小心出手伤了龙王的小龙女,龙王一怒之下封了泉,吾等这般模样也是龙王怒火波及。”
“红锦?离胤怎么会伤了她?”他是想说离胤怎么能伤地了她,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红锦已经化了形,离胤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这里面必定有蹊跷。
“右护法也知道小龙女?”
“嗯。她的名字是师兄起的,说来,她还是师兄的干女儿。”全离云派能让观云帆叫师兄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左护法破庸。
想到那个人,离尘子身子抽了抽,想死的心都有了。
干女儿啊干女儿,他真想回头掐死离胤算了。
这时大家才猛然想起,红龙还是那人的拜把子兄弟。
红龙修为虽高,但毕竟和离云派没多大关系也管不到他们头上来,但那人就不同了,众老道更是面如死灰。
“右护法明鉴,此事皆是因为本门弟子白殷衣不听劝言不顾伦常硬要娶自己徒弟为妻。”有人见这事好不了,便先发难将屎盆子往白殷衣身上扣。
“嗯?”看到观云帆眯眼,那人以为观云帆生了气,心里正在暗爽。不想,观云帆却嘴也一起弯了起来。
“那小子终于开窍了呀,也不枉费我特意点拨他一番。”听到这里不仅那人脑子轰一下炸了,其他老道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鹅蛋。闹了半天这事还是观云帆促成的,他们反对岂不是跟右护法作对?
众老道身子抖了抖,浑身起鸡皮疙瘩。
冷!
“右护法这……”
观云帆食指落在扶手上右敲了敲,“其实……一开始我就想问,尘绝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议事堂里?你是议事长老吗?是不是我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不记事了?”四句问话一句比一句重,议事堂徒然又冷了下来,尘绝立刻站了起来,汗流夹背。
来了。离裕子和离忧互递眼色说了这么久闲话,重头戏终于要开始了。
离云拍一共只有十二位议事长老,加上掌门再加上左右护法一共十五名,只有这十五名才有资格进入议事堂参与门内各大事务的决议,修为再高,不是这十五人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比如那看守四绝殿的尘允,修为也是元婴期,但是却依旧没有参与决议的资格。
尘绝也是如此,尘允看守的是金丹以下弟子修炼的四绝阵,而尘绝看守的是金丹后方可进入的秘境。
尘绝虽然被离尘子和他脉下的几位议事长老尊为“太上长老”但是没有左右护法点头,他这“太上长老”名不正,言也不顺。
“你可知擅自干权是何罪!!”
尘绝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正是如此,尘绝才打死也不愿意观云帆回到宗里。
“哼!我念你一身修为修来不易,此时也正值多事之秋,不过上面传下来的规矩不能乱。你自去执法堂领一千棍,今日起去四绝殿,画画符,修修心。秘境由尘允看着就行了。”
“百年之内,也不要去执事堂领俸了。”言下之意是扣他一百年的工资,打一千棍然后扔到四绝殿去做苦力。
“弟子领命。”尘绝起身,向议事堂外走去,原本挺拔的身躯此时竟有些佝偻,他出去回望了一眼议事堂,下次再进入这里,只怕是自己当上左右护法的那一天,只是有那么一天吗?
尘绝一走,大家的心更紧了。特别是那些当初拥立他当太上长老的人。
不过还好,观云帆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听整个事件的详细报告,这次再没有人敢玩花样。
听完过后,观云帆把目光落到新的执剑长老身上。“你倒是好出息,把师门名誉当成争权夺位的筹码,看来你五十年来你那些花花草草白养了。离妄听令,即日起,退出议事堂,你就做个清闲长老罢。”
“弟子领命。”离妄退下身上的执剑长老的袍子,露出里面的蓝袍。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这人在背后捣鬼。
当初让自己弟子清淩献计请其它门派弟子前来观礼,搞相亲,后来又授意安蓝下山时不必阻止,使其与相亲大军相与,又刻意让人带着与安蓝有过节的紫娉到附近,然后乘势逼迫白家二老不得不退出议事堂,一环扣着一环,为的都是这个执剑长老的位置。
离妄一心想上位,在背后搞了那么多动作,最后却是连议事长老也丢了。
有野心的人让只能在家种种花养养草,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连着处理了两个,众人芒刺在背坐立不安,观云帆的目光扫到哪儿,哪儿的心就跳得格外快,表情格外虚。
最后,离尘子主动请辞:“事情至此,也是弟子失责,弟子辞去掌门之位,请右护法另立他贤。”离尘子的表情倒不是在作伪,这些天他累了,也觉得这掌门做着没意思,看似风光无限,酸楚自家知,还不如做过闲散长老,好好修炼。
观云帆把手放在肩膀上拍了两下,虽然没说话,但这两下表明,离云派这个担子他还要继续担着。
观云帆出了议事堂径直往长老院去,看到正在人家门口呼呼大睡的白胜衣一脚朝他屁股踹了过去。
“醒了就滚起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了,跟我去清玉泉。”
“不去。”白胜衣抬眼看了看他,翻过身接着挺尸。
“呦,这是在给我脸色看呢。行了,别跟我装模作样,是你爹娘的谁都拿不走,我也会为那小子亲自主持大婚,这总行了吧。”
“我爹娘才不稀罕,人家成亲,关我什么事,我在这儿睡得正舒服。”
“给我滚起来。”观云帆一脚踢在大床上,整张床立刻化为粉末,白胜衣摔在地上地上被观云帆用绳子绑住,就这么一路拖着去了清玉泉。
果然应证那名老话:恶人需要恶人磨,师叔恶却还有人比他更恶。
看白胜衣被一路拖着,众老道们心中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观云帆回来所带来的不适也冲淡了不少。
这正是观云帆的高明之处。
观云帆一掌破开了厚厚的冰层把白胜衣扔下了水,自个儿也跟着跳了下去。
“肥龙,出来接客啦。”
当安蓝看着被绑成粽子一路拖着过来的白胜衣时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心想:“师叔啊,你也有今天。”
虽然最终白家二老并没有重新接任执事、执剑长老也不愿再回议事堂,但是对于观云帆的处理结果还是很满意,更何况,他老人家要亲自给白殷衣主婚。
当天,白家二老便动身前泽州为儿子的婚事亲自登门到侯家提亲,白殷衣也一同拜会侯家二老。
最后大婚的日子订在十二月初九,宜出行,嫁娶,安床,会亲友。
后花园中,安蓝看到了侯宜宣,他好似比以前瘦了些。
“三哥。”
侯宜宣扯了扯嘴角把手放在她头顶乱刨,“行啊,妹子连师尊都泡到手了,看来我也要去收个漂亮的女弟子好好养着。”
“没正经。”安蓝拿开他的手把头发理好,却见他把自己搂在了怀里。“妹子,一定要幸福,否则我会生气的。”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花园。
…………………………
唉……为小猴子心酸了。
老观威武啊,看到师叔被欺,大家有没有觉得很爽?
同志们,注意了!注意了!
你们离肉肉只有一步之遥!睡觉前就能吃到了!
馋吗?馋吗?票!!!
239章 大婚
239章 大婚【第三更】
吃肉了!!
………………
十二月初九,宜嫁娶,出行,安床,会亲友。
十二月初九已接近年关,大地银装素裹,之前飘着大雪,昨天下午却停了。今天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是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天公作美都说明这是一段佳缘。
离云派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红绸,路上的雪被铲得干干净净。仿佛****之间回了春,绿树悠悠满山姹紫嫣红。
这场婚礼办得格外隆重,先不说这桩婚事是观云帆亲点的,又亲自主婚,就单说白殷衣与安蓝名头也极为响亮,从昨天开始就陆续前来道贺,今天人更多。
唱贺的人嗓子都唱哑了,不仅云州那些耳熟能详人来了不少就是其它州的也来了不少。
这边刚唱道:“归元天阁卧听雪来贺。”
那边就唱道:“神水宫顾息风来贺。”
这边刚唱完:“云州云家家主来贺。”
那边又接着唱:“青州李家老祖宗来贺。”
……
那些跟着长辈来得是彻底长了见识,没有金丹期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就是元婴期老祖宗级别的也来了好些个。
元婴期就算牛得了吗?哦漏,左边唱喝的子虚看到喜帖上的名字和礼单时,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过后,又看了一眼面前仙风道骨的老道,清清嗓子高声唱道:“博源真君来贺,送龙凤玉髓一对。”
子虚这一声唱让原本热闹无比的离云派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回荡着,真君……真君……
真君是什么?金丹和元婴期的人被称为“真人”而真君至少是化神期的修为!这些当初在镇魔宫解封,天妖现世时放出光芒震慑的老不死们,因为这一场婚礼现世了!
当然这位博源真君很可能是冲着观云帆来得,但是却为这场婚礼添了重重一笔。
“好友,你终于舍得从龟壳里爬出来了。”观云帆带着离尘子与白暮云亲自迎接。儿子结婚真君道贺白暮云觉得是倍有面子,满面红光,背也挺得直直的。
正说着,只见头顶出现一朵红云,红云汇集成长龙延绵万里,而后云下降下一位红发金冠身着绣龙锦袍的翩翩男子,男子背后跟着一个背着龟背的老者。老者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雕花木盒,那木盒通体红色,并是漆上去的,而是天然生成。
木盒散发着清香,闻之让人精神一震。
“赤火梧桐!”
俗语说凤栖梧桐,赤火梧桐是顶级灵木,可遇而不可求,但是现在它却只是被用来当盒子盛东西,里面东西的价值可想而知。
羡慕嫉妒恨啊……无数人想着给我个盒子也是好的。
“清玉龙王来贺。”听到子虚的唱声大家立刻反映过来,这位就是当出将辰屠吓出离云派的那头龙神。
没想到这么帅啊,无数怀春的少女不禁开始yy起来。
“来了,来了。”一位弟子急急跑来报信,刚说完便听到远处传来的礼乐声,两排仙鹤率先进入人们的视线,一共是二十八只仙鹤,最前面的两只仙鹤背上站着执红灯笼的一对男女,接着是吹奏礼乐的弟子,也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
接着让大家难以忘怀的一幕出现了,四条百里长的红龙腾云驾雾拉着一顶绯红的桥子飞来,一身大红衣的白殷衣站在龙背上,身形笔直,只是看着那身影就有无数少女痴了醉了。
“好大的手笔。等你成亲的时候爷爷也给你弄个。”李老对李湘儿说,他也不想想,那是四条龙不是只条蛇,即使只是龙魂也不是他说有就有的。如果不是小红姐姐扭着他爹闹了一个下午,让他友情赞助一下,今天这个场面大家也看不到的。
太拉风了,大家扬着头没有人不羡慕。
要是也能这么成一次亲,死了也值了!
可不是,龙啊龙啊,那可不是蛇啊!
轿子之后是二百八十个刻着“囍”的飞舟,每个飞舟上放着十担嫁妆,一共是两千八百担。
许多大世家嫁嫡女也不过才一千二百担,而她足足多了一倍!
“吉时到。”礼官唱道。
白家铺出一张红地毯,礼乐弟子从仙鹤背上翩翩而下,白殷衣牵着轿子落到地毯上,他挑开门帘向里笑了笑,伸出了手:“娘子,到了。”
安蓝握着他的手款款走了出来。安蓝穿着火红的嫁衣,头上罩着鸳鸯,虽然眼睛除了脚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别人的羡慕。
火红的花瓣落入脚下,安蓝跟随着白殷衣的脚步步入礼堂。
他的手今天格外温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向白家二老行了大礼,二老笑得合不拢嘴,严肃的百里晴青今天笑得却是比白暮云还要多。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不知道为什么,安蓝听到这句时脸突然红了。
她进了洞房白殷衣却还要在外面陪客人,她坐到床沿上,发现床上有些搁人,知道里面放了桂圆啦,花生啦什么的寓意着早生贵子。
云姑怕她无聊,过来陪她说话,顺便塞了个点心给她填填肚子。
她是挺无聊的,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侯母来给她做婚前辅导。
侯母讲得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想笑,特别是侯母拿出一本****|画册时她再也忍住笑了出来。
结果挨了侯母一个响头:“很好笑吗?”
安蓝轻轻地点点头,然后注意到侯母也笑了出来:“我也觉得好笑。其实这些东西一点都没用。”侯母把书扔到边,对她言传身教听得安蓝瞠目结舌。
想不到侯母还是位豪放女。
天渐渐暗了,安蓝的思绪又飘了回来,门外突然热闹起来,一群人在门外起哄嚷着要闹洞房,还差点跳门爬窗被白殷衣吼了回去。
接着门吱呀地开了,云姑嘿嘿地笑了两声,退了出去,接着喜帕被撩开了,红红柔柔的烛光映照着,白殷衣眉如画,眼如点漆今天的他格外地神俊。
她望着他,不由得痴了。
他也似这般看着她,眼中全是她。
“大胆,你今天好美……”
被抢了台词的白殷衣咳了一声,端起旁边的酒递给安蓝。
交杯。
喝下这杯合卺酒,他们便是夫妻。
同舟共济,生死相随。
两人近在咫尺,或许是酒的原因,安蓝的脸红了,又或许是满目的红光,充斥着莫可名状的****,她扬起了头,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
“殷衣……”之前她都叫他大胆,而从这一刻起,便如他所愿,唤他殷衣。
听到心上人的轻唤,白殷衣低下了头,轻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到唇上。轻咬着然后滑入口中尽量地品尝着迷人的芬芳,口中淡淡的酒香,让她醉得更快了。
她整个身子酥软的靠在他身上,热烈地回应着。
白殷衣的大手在她的耳垂轻抚着,然后用嘴含住,舌尖轻轻地逗弄着。
安蓝的耳朵很敏感被他这么一弄轻喘着,整个人好像飘在云端,飞啊飞啊飞,转啊转啊转。
白殷衣顺着耳垂一路往下,攻占她的脖子,他很懂得分寸,亲在哪里咬在哪里都会觉得酥麻心痒难耐。
“嗯……昨天爹是不是给你做婚前教育了?”安蓝没头没脑地蹦出来一句,白殷衣顿了顿,有些挫败,发气地啃了啃她的脖子。
“不准说破坏气氛的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么说就是有了?
安蓝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在他脸上迅速啄了一口,“我去沐浴。”
说完就跳出怀抱,蹦跶蹦跶地往后面的屏风跑去把血气翻涌的新郎官停在了那里。
她一边洗一边哼着小调,突然一个黑影罩上来,拿起她湿漉漉的头发嗅了嗅,目光火辣地盯着安蓝半露的香肩。
“一起洗。”
鸳鸯浴?想得美!
安蓝趁白殷衣不主意往他身上泼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白殷衣一手将她抓了起来,目光落在她上身,羞红了脸,别过身然后走了出去。
哎呦喂,刚刚还说要洗鸳鸯,现在看一眼就不好意思了?
安蓝洗完出来时,白殷衣已经洗好了坐在床边。她嘿嘿地笑了笑把床上的桂圆花生什么的都抖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还等着你洗鸳鸯浴呢,怎么就跑了?”白殷衣一手放过她身上正要打这调皮丫头的屁股,却见她撩开他的头发,一口含在他的耳垂上,或咬或抚弄,或轻或重。
血气一下涌了上来,呼吸急促。
安蓝在嘴放在他的耳朵上轻轻说:“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义母教了我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气吹在耳朵上痒痒的,胸膛起伏正要答被她一把掀倒在了床上。安蓝压在他的身上,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脸庞,轻咬着他的耳垂,然后是脖子,慢慢地慢慢地一路往下,然后是锁骨,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胸上抚着。
红唇咬住绳子轻轻扯开了衣襟,舌尖点在了胸上。
…………………………
吃肉了,吃肉了。
安蓝推师尊了!
明天接着吃。
满足了吗?粉红,粉红!
可怜我今天被烫了手还给大家码肉肉。
安慰安慰,犒劳犒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