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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北来的流氓     鬼吹灯Ⅲtxt下载     鬼吹灯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3)

    各位兄弟,昨儿个下午,流氓感冒实在是扛不住了,打了一下午的针,原本定好的再更一章也只能取消了。唉,各位再等流氓几天时间,最迟九天,流氓就会真的有大把的时间了。秋收已经接近尾声,流氓也要开始猫冬写作鸟!

    顺着封幕晴手指的方向,我抬眼细看了一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墙角立着的分明就是刚刚凭空消失了的风牛马,此时腹背受敌,进退无

    路,我不免叫苦不迭。

    衣料撕裂的声响不断从我们刚刚逃生出来的密室里发出来,在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听的人头皮一阵紧似一阵。我大脑飞速转动,要是那

    长满了长毛的怪物把铁蛋的外套撕完,估摸着还得出来追杀我们,要真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就自我了断了来得痛快。不过我是断然不会那么

    做的,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得拼尽全力带着铁蛋和封幕晴杀出去。

    奈何我脑袋里头乱糟糟的一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点子来。正焦急万分之时,铁蛋忽然‘咦’了一声,道:“这他妈怎么还有一

    个黄珠子?说罢顺手从裤子兜里变戏法一样摸出一颗黄橙橙的珠子来。与此同时,那只长满了长毛的怪物,叼着撕成了布条的铁蛋外套悄无声

    息地从密室里蹦了出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铁蛋手上拿着的黄珠子。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没等铁蛋把黄珠子扔出去,一把夺了过来。铁蛋和封幕晴都诧异地看着我,旋即铁蛋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开

    什么玩笑?赶紧着把这东西扔给它得了,兴许它吃饱了就能放过咱们一马呢。”铁蛋说罢就要上来夺我手里的黄珠子。那只长满了长毛的怪物

    也怪叫一声,奔着我就扑了过来,封幕晴再一旁看得真切,赶紧大声提醒我危险。

    其实我眼睛也一直在看着那怪物,见它动了,我摆脱了铁蛋。单臂抡圆了照着墙角上立着的风牛马就砸了过去。黄珠子带着‘嗖嗖’的破风

    声,准确无误地砸在风牛马上头木人的脑袋上。这黄珠子就如同软皮鸡蛋一样,大力撞击之下,在风牛马的脑门子上冰裂开来,散发出一阵浓

    重的腥臭味,即便离的挺远,我们三个也被熏的直干呕。

    铁蛋和封幕晴都愣在原地,我扭头一瞧,那长毛怪物已然近在咫尺,立马扯起铁蛋,向石墙上靠了一下,躲过一击。此时铁蛋也回过神来,

    抄起工兵铲子就要上前和长毛怪物拼个你死我活。我一把拉住铁蛋,道:“你小子急什么?先等等看再说。”我话音刚落,就见那长毛怪物两

    条后肢刚刚落地,就闪电似地再度跳起来,奔着风牛马就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风牛马被我一击,好像也触发了其中的机关,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过后,举起巨斧就转了过来。铁蛋和封幕晴都瞪大了眼

    睛,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长毛怪物和风牛马已经短兵相接。长毛怪物锋利的爪子和巨斧相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巨

    大的冲力,让风牛马晃动了两下,差点没跌倒。而长毛怪物一击未果,正好落在风牛马的身旁。

    只是短暂的停歇了几秒钟的时间,彻底被激怒的长毛怪物凄厉地哀号一声,再度朝风牛马发起攻击。几个回合过后,风牛马身上的木头已经

    被长毛怪物的利爪给撕碎了好几块儿地方。长毛怪物的后腿也被风牛马的巨斧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下,动作再没有先前灵敏、迅捷。黄珠子好像

    对长毛怪物的诱惑非常大,即便是被风牛马狠狠地砸了一斧,它还是挣扎着一次一次不断地冲击而上。

    我们三个窝在墙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封幕晴忽然开口说道:“老胡,你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好左手渔翁之利?”我看得出神,

    只是点了一下头。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如果刚刚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腹背受敌,这会多半已经被风牛马或者长毛怪物给结果了性命。我也是被逼得急了,这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没想到还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这么大一会儿功夫,长毛怪物和风牛马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虽然后腿上挨了一斧,可长毛怪物还是挣扎着爬上了风牛马的身上。只见它两只锋利的前爪抓住风牛马上头的木人脑袋,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怪叫一声,双臂较力,随着‘彭’地一声脆响,那风牛马的脑

    袋竟然被它硬生生的给揪了下来。

    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心中暗道:“他妈的,完了。本来还想让它们俩相互厮杀,最不济也能来个两败俱伤,没想到这长毛

    怪物实力竟然在风牛马之上。”还没等我们三个诧异完,长毛怪物捧着风牛马木人的人头刚要伸出舌头去舔舐上面的黄色珠子的汁液之际,只

    见风牛马上头木人断了的脖腔中竟然飞速地射出一阵密集的箭矢,‘刷刷刷、、、刷刷刷、、、’尽数没入长毛怪物的胸脯里头。

    转眼之间,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长毛怪物撕心裂肺地怪叫一声,捧着木人的头,从风牛马上掉了下来。两腿一瞪,就此一命呜呼。我们三个看

    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风牛马中竟然还藏着这等骇人的机关消息?如果是刚一开始我和铁蛋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和它拼个你死我活,这会被箭

    矢射死的多半就是我们哥俩其中的一个了。可见冥冥之中,自由造化弄人。

    站在原地发了半晌呆,见长毛怪物的确是死的实成了,那风牛马也一动不动。我这才攥着蓝魔,向前两步,查看一下。幽暗的光芒中,长毛

    怪物瞪着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胸口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短小的箭矢,顺着上头不断有翠绿色的浓汁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甚是恶心。铁蛋抹了

    把额头上的冷汗,道:“老胡,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我还以为咱们几个都他妈得让这个怪物当点心给吃了呢。”

    我也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见两个危险都解除了,我长出一口气道:“那是自然,咱们怎么说都是党和人民培养了这么些年的社会主

    义战士,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它们给弄死了,咱们这脸还往哪搁?”此时除了封幕晴,我和铁蛋的体力都差不多透支了,三人找了一个相

    对来说还算平整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铁蛋喘了一会气,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铁蛋捂着肚子道:“他姥姥个驴日的,真他妈饿,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恐怕我就得饿成

    木乃伊了。”我叹了口气,这会谁不饿呢?别说铁蛋了,就连我都觉得胃里一点食物都没有了。我清了清嗓子,对铁蛋说道:“人家都说饿的

    时候,只要想想最想吃的东西,就会差很多。”

    铁蛋吐了一口吐沫,道:“现在吃啥都行,只要能把肚子填饱了,我就阿弥陀佛了他妈的,那两罐罐头肯定得被项少卿那孙子给吃了。”我环顾四周一圈,猛然间瞧见那个没了脑袋的风牛马正在慢慢地向一侧墙壁移动,移动的速度很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暗自吃惊,

    难道这风牛马受了这么大的重创,里头的机括还能正常运转?那么会不会再次对我们三个发起攻击?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铁蛋和封幕晴好奇地看着我,铁蛋对我说道:“我看你还是饿的轻了,好端端的又起

    什么幺蛾子?”我忙对铁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手指了指正缓慢移动的风牛马,小声说道:“别吵,你们快看!”封幕晴和铁蛋顺着我手指

    的方向看去,也都吃了一惊。铁蛋赶忙把放在一旁的工兵铲子再次抄了起来。

    封幕晴对我和铁蛋说道:“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再做出反应也来得及。”封幕晴一向心思缜密,这次又和我想到一块儿

    去了,我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只见断了头的风牛马沿着墙壁向前移动了几米,原地转动了一下,就此消失不见。三人差点没惊

    出声来,我暗自思量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原地转动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赶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三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风牛马刚刚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几步来到近前,慌乱之中,我抬眼一看,原来这地

    方的墙壁方才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查看。只见墙壁上有一个半米多宽的狭窄空间,黑黝黝的,也不知通向哪里,想必风牛马刚刚就是钻进了

    这里,才会凭空消失的。

    三人简单的商量了两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不如从这里进去查看一番,兴许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找到出口也未尝可知。三人当即起身,由我打头,封幕晴走在当中,铁蛋殿后,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不到半米宽的狭窄空间,人走在里面显得十分局促。而且我们现在一点照明设备都没有,黑乎乎的,只能像瞎子一样,拿手乱摸。走了一段

    距离之后,狭窄的空间这才宽敞不少,一股子阴冷的空气不断扑面而来。我心中一喜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这地方有空气流通,说不定这就

    是咱们一直要找的出口!”铁蛋一听说这里有可能是出口,当即也来了劲头,嚷嚷着让我快点。

    封幕晴思索片刻道:“虽说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可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刚刚咱们都看到断了头的风牛马也是进到这里来了,还是小

    心驶得万年船。”三人说罢,又继续向前摸索了一阵,可是这个空间好像比之前我们看到的大鼎的那个空间还要大。我们没有照明设备,好像

    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铁蛋烦躁地说道:“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老胡你和大师妹脑袋好使,赶紧想个办法啊。”我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可是现在光着急也

    不顶用,我安慰铁蛋道:“你小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小车不倒只管推,我就他妈不信了,咱们就找不到出口。”

    言语之间,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铁蛋走在最前头,猛地‘哎呦’一声,我条件反射地把蓝魔横在胸前,赶紧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儿?”铁蛋哼哼唧唧地说道:“他妈的这有个东西,撞的我好疼”我刚要伸手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猛地觉得背后一阵针扎似地疼痛,

    身体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前倾倒,重重地砸到了铁蛋的身上。

    [奉献]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4)

    最近两天,流氓这里正在进行秋季电路维修。流氓也苦恼没电,因为没电就不能码字,也担心大家说流氓偷懒。好吧,有不少人都在说流氓这一天不更新是在找借口,可事实确实如此。流氓会尽量赶在不停电的时候给大家码出精彩的故事来的!

    我向前一步,刚要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后背上冷不丁的有一股针扎似的疼痛。整个身体也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扑倒,重重地砸在铁蛋

    身上。所幸铁蛋肉厚,我这一下即便是摔的实诚,也没觉得太疼。倒是铁蛋在我身体下说道:“哎,我说老胡,你就不能看着点?快他妈起来

    ,我快让你给砸成肉干了!”

    事出突然,我心中暗道不妙,正要挣扎着从铁蛋身上爬起来,猛然间觉得我身上也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慌乱之中,只听封幕晴闷哼一声,原

    来竟是她砸到了我的身上。虽说我和封幕晴的体重合起来也不一定有铁蛋沉,可这两下重重的压在铁蛋身上也够他受得了。我被夹在当中,说

    不出来的难受,赶紧让封幕晴爬起来。

    等我们三个都从地上爬起来,铁蛋使劲儿揉了揉胸口,埋怨道:“我说你们俩可真是夫唱妇随,看我肉多是不?怎么一股脑的都往我身上压?”没等我说话,封幕晴便摇摇头道:“我刚才想要拉老胡起来的,可后背上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现在还疼呢。”封幕晴此言一出,我不由的

    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回应道:“我刚才也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大师妹你瞧清楚没有?”

    封幕晴摇摇头,道:“我也没注意,只是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铁蛋听完我和封幕晴的话,猛然说道:“难道这还有其他的人不成?咱

    们也别这么干站着了,赶紧着找找,我倒要看看,他妈是谁在背后朝咱们下黑手!”可是黑咕隆咚的,我们三个连一支蜡烛都没有,想要在这

    样的环境里找到有可能隐藏着的那个人又谈何容易?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扯过铁蛋问道:“刚才你小子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铁蛋拍了一下脑门道:“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我也没看清

    ,不过就在我前头来着,我看看。”铁蛋说罢,拿手凭空在原地摸了两把,可是楞是什么也没摸到。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赶紧一把拉住铁

    蛋道:“先别忙着找那个东西了,我看这里透着一股子邪气,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尽管我们三个都是信仰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现在心底都生出一股寒意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人类在面对无法预知和掌控的事情时候,

    都会有这种感觉。铁蛋和封幕晴听完我的话,也都点头称是,这次出来,我们压根就没想倒斗摸金,心里和物资的准备上自然很不充分,我现

    在唯一的奢望就是我们三个都能安然无恙的从凤凰山里头走出去。

    商议完毕,三人组成相互依托的形状,慢慢向前行进。由于之前我和封幕晴都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

    态,时刻注意,提放这身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三人有惊无险的向前走了十几步远,打头的铁蛋忽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朝前一顿凭空乱摸。我

    心里打了个突,赶紧询问铁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继续朝前走了。

    铁蛋停住动作,茫然地对我说道:“老胡,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像是有堵墙?”我心说该不会是遇见‘鬼打墙’了吧?

    赶紧也伸手朝前摸索了一下,可手上除了能感觉的道流动的冰冷空气之外,哪里有什么铁蛋所说的墙体?我心里默念两遍祖师爷保佑,向前迈

    了一步,可也只能走这么一步,再多一点都走不了了。

    一阵懊恼席上我的心头,以前光听干爹王凯旋讲过‘鬼打墙’的奇闻,我也是一直将信将疑。可轮到自己赶上这么一码子事儿来,还是心里

    没由来的一阵恐慌。我强作镇定,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绕开这里,肯定能过去。”铁蛋自幼跟着陈瞎子走南闯北

    ,像是‘鬼打墙’这一类的奇闻,也是耳熟能详。当即出言道:“莫非咱们走了背运,撞上了鬼打墙吧?要不怎么前面什么也没有,就愣是过

    不去呢?”

    我心里一直暗示自己,肯定是错觉。此时听铁蛋这么一说,一直自欺欺人的心态不禁也开始渐渐的松软。我对铁蛋道:“就算是‘鬼打墙’

    又能奈我何?你就管把心放大了,不要总想着怪力乱神的事自然就生不出那么多的邪门歪道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头向着一侧挪去,可是

    情况和之前一样,前头分明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走不过去。

    三人之中,唯独封幕晴和我们哥俩的出身不同。她是正统的科班毕业,要不是出自观山太保一族,那她肯定是对鬼神之谈嗤之以鼻。而我和

    铁蛋,一个从小跟着王凯旋和大金牙浸淫潘家园,一个跟着陈瞎子坑蒙拐骗,此时也就封幕晴还能算是镇定一些。她见我一个劲儿地试着找到

    出路,不禁轻声说道:“‘鬼打墙’的事情我也多少有所听闻,我觉得,把这种现象说成是鬼神迷惑,还不如说成是自己的错觉!传闻中遭遇

    ‘鬼打墙’的人不是贪黑赶夜路,就是心神疲乏。我看这种情况多半是由于人类自身生出的一种错觉!”

    封幕晴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可虽说我们三人都累的不轻,可谁的心智都是清醒的。更何况,这中感觉是如此清晰,又怎么能够解释成自身

    产生的错觉?不过现在从我们三个人的情况来看,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信心。如果我们连起码的自信心都崩溃的话,那下场也只能就是永远沉

    睡在凤凰山的山腹之中了。

    我使劲儿摇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口说道:“大师妹所言极是,我看这多半是这么个情况。小黑你这种思想课是要不得的。别说全

    国上下都在一致为小康社会努力拼搏,就是放在我父亲、干爹那个年代,你小子早就他妈被批到批凑了。”铁蛋被我们俩这么一说,便不再言

    语。三人沉默着不断试图寻找出去的路口,可绕了一圈之后,结果却发现,竟然一个出口都没有!就连我们刚才来时的路走出不去了。

    我没敢把这一发现对铁蛋和封幕晴讲,可我猜想,以封幕晴的聪慧,这点她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我们三个都憋着一股气,谁都不肯放弃一丝

    的逃生机会。最后还是铁蛋出口道:“这他妈怎么好像是个铁通似地?把咱们几个都圈了进来,不对劲儿啊,老胡”我停下脚步,叹了

    一口气,努力回忆起干爹王凯旋讲过的关于‘鬼打墙’的一切信息。

    由于事出突然,我肚子里又是空落落的,脑子也不是很好用。想了一会儿,也只记起,干爹说过,要是碰见了‘鬼打墙’的情况,千万不能

    慌,自乱了阵脚就永远都走不出来了。如果身上带着香烟的话,就坐在原地,吸一根烟就能过去。想到这里,我问铁蛋:“小黑,你身上还有

    没有烟了?”铁蛋被我问的一愣,旋即回答道:“咱们进山那会,烟不是都被水泡烂了么?我上脑弄去。”

    我头大如斗,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当即叹了口气道:“也该着咱们命中有此一劫,他女乃女乃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话音刚落,猛

    然间瞧见身旁不远,竟然立着那个断了头的风牛马。它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是个幽灵一般。我

    攥着蓝魔,向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确定了它再不会发出箭矢来,这才放心不少。

    封幕晴和铁蛋随我之后,也发现了这个突兀出现的风牛马。铁蛋惊奇道:“它是怎么进来的?刚才咱们转了一圈,也没瞧见它啊?”此时我

    脑袋乱哄哄的,想了一会儿,发现毫无头绪,也只能作罢。绕着风牛马转了一圈,却发现它的身体正好挡住了一个东西,由于光线太暗,我也

    瞧不见它身旁挡着的到底是啥东西。

    我招呼了铁蛋,两人合力把风马牛推到一旁。风马牛虽说头断了,可内里的机关消息好像丝毫没有受损,我们俩只是轻轻发力,便把他推出

    了几米远。我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离近了一瞧,发现它挡着的竟然是一面镜子!这镜子不同于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那种,我们眼前的

    这面镜子制式古朴,表面略有粗糙,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面青铜做成的镜子!

    由于我们身处的环境没有一丝光亮,铁蛋伸着脖子照了半天也没能从上面看到什么镜像。不由愤愤地骂了一句:“我说这古代人就他妈能扯

    淡,又不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弄面这么大的镜子摆在这儿有个鸟用?老胡,我看咱们还是找出路要紧,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东西即便是背到了

    潘家园也值不了几个钱儿。”

    我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瞥见镜子中间竟然生出一缕淡蓝色的光晕。那光晕出现的没有丝毫前兆,刚开始只有镜子中间的一点,之后便开始

    慢慢扩散,直到覆盖了所有的镜面。更令人膛目结舌的是,那面镜子中竟然出现了镜像!而呈现出来的镜像,却是铁蛋刚刚伸着脖子照镜子的

    样子。

    三人面面相觑,都搞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铁蛋最为震惊,看着诡异无比的青铜镜子,凭空张合了两下嘴唇竟然发不出一丝声响

    来。我无暇顾及其他,整个注意力全部都被这面诡异的镜子吸引了过去。以前在潘家园混日子的时候,闲暇无聊之际,我除了喜欢看家传的那

    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之外,还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志。我清楚地记得,一本杂志上介绍过,人的影像能存留在普通镜子中几个

    小时之久,美国的一些科学家还研究过,希望能够破解其中奥妙,可最后却不了了之。而我们眼前这面相对来说算得上巨的镜子,怎么也会出

    现这么一种情况?

    铁蛋伸着脖子照镜子的影响愈发变得清晰,我们看镜子中的铁蛋,简直就比面对面看他还来的真切许多。只见镜子中的铁蛋,两眼圆睁,嘴

    唇微开,一脸的好奇。我强忍住心底生出的一股寒意,扭头看了一眼铁蛋,发现他还是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也难怪,搁谁摊上这么个事

    儿也好不到哪去,要是项少卿那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非得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不可。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封幕晴忽然尖叫一声,拿手使劲儿扯了扯我的袖子。女人的音色相对男人来讲,高了不止一度。我丝毫没有准备,被她

    冷不丁的叫了这一下,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头,正要询问她发现了什么的时候,猛然间瞧见那面泛着蓝光的镜子中残留的铁蛋容貌,不知道

    什么时候换了一脸阴笑,盯着我们三个,好像随时就能从里头爬出来一样

    [奉献]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5)

    流氓要通知大家个好消息!今天流氓家里的玉米终于都收完了!嘎嘎,还有几天的零活,流氓就正式进入猫冬状态,到时候一定会努力码字,争取给大家最快的更新速度!不过事先说明,这几天流氓起码每天一更,还请大家多多砸票哦!

    我抬头一看,猛然间瞧见泛着蓝光的镜面中残留的铁蛋容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脸阴笑,盯着我们三个,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里头爬出来

    一般。我浑身泛起一层寒意,打了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铁蛋在我身后终于被封幕晴这一嗓子给喊的回过神来,脸上仍旧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饶是铁蛋胆子不小,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拎着工兵铲子

    ,‘腾腾腾、’上前两步,手起铲落,照着青铜镜子就砸了过去。我和封幕晴站在一旁,脑袋灵机一动,赶紧招呼铁蛋道:“小黑,你先别冲

    动!等等再说”我一边喊着,一边向前跨出两步,只见铁蛋根本就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手里的工兵铲子还是抡圆了砸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身体已经来到近前,一伸手,使劲儿地扳住铁蛋手腕。抬眼一瞧,心里不由一紧,只见铁蛋的神色木然,好像根本不为所

    动,攥着工兵铲子的手腕还一个劲地用力,我不得已只有用双手才能擎住铁蛋的力道。慌乱之中,我扯着嗓子对铁蛋猛喊道:“你小子是不是

    他妈鬼迷心窍了?赶快停下来!”

    铁蛋单臂用力突破不了我双手的力道,忽然悄无声息朝着我肚子擂出一拳。我身体不能离铁蛋太远,可情急之下,根本没办法躲避铁蛋这一

    拳。避无可避,我干脆把心一横,准备硬抗下铁蛋这一拳。可等了半天,肚子上却没有丝毫感觉,抬眼一瞧,原来情急之下,是封幕晴在铁蛋

    身后,死命地拉住了铁蛋的胳膊,我这才能躲过铁蛋这一击。

    我抽空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赶快帮我把铁蛋给制服了,他怕是被鬼迷了心窍,千万不能让他砸了那面青铜镜子!”封幕晴也瞧见铁蛋

    的行为十分反常,听了我的话点头答应。当即我们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铁蛋拉开了一段距离。这会儿铁蛋也安稳不少,双眼直勾勾

    地盯着地面,一点表情都没有。

    封幕晴惊讶地问我:“老胡,铁蛋这是怎么了?”我轻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小黑的变化肯定他妈和那面镜子有这莫

    大的关联。要不然他不可能连我的话都不听。”说罢我又偷眼瞧了青铜镜子一下。只见镜面上散发出来的蓝光愈发旺盛,铁蛋残留在上面的镜

    像此时变作了一副愤怒的表情,使劲地盯着我和封幕晴,看样子似乎要把我们俩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一样。

    那镜面中残留的铁蛋影像,看起来十分清晰逼真。换句话说,一般的普通镜子呈现出来的镜像都是二维的,可我们眼前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

    三维立体的影响,活生生的,好像和那面青铜镜子根本不是一体一样。我越看越觉得发冷,心说这也不是个办法,以铁蛋的力气,我和封幕晴

    只能降服的了他一时,要是真耗下去,我们俩只有被他揍的份儿,哪里还能制服的了他?

    幸好现在铁蛋还算平稳,并没有再继续用力。我擦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对封幕晴道:“大师妹你有没有发现,铁蛋离那面镜子远了之后

    ,好像就平稳不少!”封幕晴点点头,也是十分赞同我的观点。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老胡,你刚才为什么不让铁蛋砸碎了那面

    镜子?如果真的是那面镜子的问题,砸碎了它岂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大师妹,你瞧那面镜子中呈现出来的铁蛋的样子,我看十有**不是铁蛋残留在上

    面的影像,而更像是镜子中关着一个咱们无法了解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鬼魅之类的东西,暂时那面镜子还能困的住它,如果让铁蛋这么冒冒

    失失的就砸碎了,那情况可就不妙了。如果再悲观点猜测,我想咱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也和那面镜子分不清关系。”

    听了我的话,封幕晴拧着眉头沉思良久。我知道科班出身的她,一时之间还很难接受诸如此类鬼神之说,虽然在新疆的成吉思汗墓里头也不

    止发生了一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可她还是一贯固执地认定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神。此时多和她解释也是无用,这种事情多半要靠自己

    慢慢琢磨,我也不好说这个世界上就一定纯在鬼神,我清了清嗓子,对封幕晴说道:“咱们也先别管这些了,铁蛋现在变成这样,别说是咱们

    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咱们谁也背不动他,干脆先歇一歇再做道理也不迟。”

    说罢我和封幕晴把浑身僵硬,面无表情的铁蛋放在地上,又分别坐在他的左右,见他眼中无神,始终盯着地面一动不动,这才放心不少。我

    叹了口气,回想起已进入凤凰山遭遇的这些事情,即便生命危险的当头,我都不曾如此过。起码那时候还有一个最好的兄弟跟我并肩战斗在一

    起。而现在铁蛋却不明不白地变成了这幅摸样,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在胸口,脸呼吸都觉得十分费力。

    二人沉闷了一会儿,封幕晴率先开口对我说道:“老胡,我看铁蛋有可能是被惊吓过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休息一

    会儿就能好呢。”我知道封幕晴这是在安慰我,可要是说铁蛋被吓成这样,打死我我都不带相信的。这小子胆子大的没边儿,要是他把别人吓

    成这样还情有可原,可现在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叫我措手不及。

    猛然间我打了个冷战,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身体被一阵带着冰碴的冷空气吹过一般,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了一样。我赶紧扭头看了一眼几步

    之外的那面青铜镜子。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诡异的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扭头之际,我却发现,那面立在地上的青铜镜子中原本清清楚

    楚的印着的铁蛋的容貌已经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究竟那个还是不是铁蛋了。

    我忍不住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不想一股强烈的憎恨和愤怒袭上心头,那种感觉清晰地流变全身,让我整个人忍不住愣住,一动都不

    能动。我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连手指都动不了,好像此时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一样。我思维还保持着清醒,自己的右手却伸入腰间,紧紧

    地攥住了插在那里的蓝魔。

    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妙:“难道我他妈也着了它的道了?”暗骂了两声之后,就在我手刚要抽出蓝魔的当间儿,我使劲儿合并牙齿,狠狠地

    咬在了舌头尖儿上。一股剧烈的疼痛登时袭遍全身,瞬间我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单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浑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一点劲

    儿都用不出来,身体都软绵绵的。

    封幕晴不明所以,惊讶地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道:“没事,如果可以,千万别去看那面镜子,太他妈邪门儿了。”见我解释了两句,封

    幕晴这才放心不少,转而又担忧地看了好像木偶一样的铁蛋,忍不住唉声叹气。我心情也是十分烦躁,心说还真是流年不利,走了霉运,怎么

    倒霉的事儿都让我们给摊上了?

    坐了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一连串的细微声响发出,‘滴滴答答’的在这个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清晰。我环视一圈,见并没有什么情

    况发生,赶紧询问封幕晴道:“大师妹,你听见没有?”封幕晴点点头轻声道:“听见了,一连串的动静,好像还有节奏。”我的神经已经绷

    的非常紧,这会儿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刚刚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惊骇。

    我和封幕晴找了半天,最终才发现,发出声响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手腕上自打进了凤凰山就停下了的手表。借着幽暗的光芒,可以清晰

    地看到,手表的三个指针一圈一圈的飞快转动。要是再一般的情况下,这种微小的动静根本就引不起我的注意,可这会儿偏偏是听得万般真切。我越看越觉得诡异非常,冷不丁发现,手表上的三个指针,竟然是在逆着方向转动!

    如果说进入到凤凰山中手表就停止转动,是因为那颗鬼人的‘阳珠’八成就是陨石的影响的话,那么现在手表的指针全部都逆反着转动,肯

    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封幕晴都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越是不想听到这声响,就愈发听得真真切切。我心头怒气,一把把手表从手腕上撸了

    下来,用力地摔到地面上。手表和地面接触,登时摔得粉碎,急促的动静终于消失不见,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刚喘了两口粗气,我忽然发现身边的铁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这一来可当真是吃惊不小,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铁蛋正背对着我和封幕晴,站在青铜镜子前头,举着工兵铲子就要开砸。我情急之下,脱口喊道:“小黑,你他妈不想活了是怎么的?

    不是告诉你不让你砸了么”

    虽然我的喊声不小,可那里还能阻止的了铁蛋的动作?只听‘哐当、哗啦’一声传来,我心里一凉,道:“完了,他妈的到底是砸碎了。”

    就在此时,铁蛋身前蓝光大盛,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铁蛋拎着工兵铲子,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冲着我和封幕晴诡异非常的咧嘴笑了一下。

    我心里忍不住一惊,他妈的这还是铁蛋么?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人?而更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我下意识的把封幕晴一把扯到我身后,手里早就攥起蓝魔,横在胸口,准备随时迎接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忽然,我发现铁蛋的身后有一个蓝

    色的人形,慢慢从一惊破碎了的青铜镜子里头爬出来,我和封幕晴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

    ,正一点一点从破碎的镜子中爬出来,一只手一惊搭到了铁蛋的肩膀上。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形,绝非善类,十有**是鬼魅一类的东西。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好对策来对付眼前发生的情况,而我

    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最好的兄弟就这么被鬼上了身,不免心急火燎,感觉一瞬间,仿佛我周身的血液全部一股脑地涌进了我的脑袋里头,‘

    嗡嗡’作响。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我一块黑乎乎的事物从我身后飞向铁蛋。铁蛋身后的那个蓝色的影子竟然好像对这个黑色的事物十分忌惮,当即把放在

    铁蛋的肩膀上的手抽了回去,身子也向破碎的镜子中缩回去了一些。眼看机会千载难逢,我飞身向前两步,一把扯起铁蛋的胳膊,使劲儿地朝

    另一侧拖拽而去。

    [奉献]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6)

    今儿个又忙了一天,嘿嘿,不过流氓的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因为还有几天的时间,流氓就一点活都没有了。嘿嘿,一想到每天的活,就只剩下码字了,流氓真的是灰常欣慰。另外流氓呼吁大家,看过了书,记得把手里的票票都给流氓砸上哦!

    我正焦急万分之际,猛然间从我背后飞过一块黑乎乎的事物,直奔着铁蛋身后的那个蓝色影子砸了过去。蓝色的模糊人形好像对那东西十分

    忌惮,身体往破碎的青铜镜面里头缩了一下。就趁着这么个空当,我上前两步,扯起铁蛋的胳膊就朝另一侧跑去。

    铁蛋的身体十分沉重,几乎就是被我一路拖着朝前走,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借着幽暗的光芒,封幕晴再我们俩前头着急地喊道:“老胡,快

    点那东西又上来了!”我几乎是连吃奶的劲头儿都使出来了,可铁蛋的体重着实太大,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听封幕晴示警,我心如火燎,忍

    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完完全全从被铁蛋砸碎了的青铜镜面中爬了出来,仿若幽灵一般,正朝着我们俩的位置飘了

    过来。

    慌乱之中,我只觉得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一阵闷痛,眼前一黑,差点窒息过去。定睛一瞧,原来竟然是铁蛋一脸嬉笑在背后给了

    我一拳。我强忍住钻心的疼痛,拽着铁蛋的手丝毫没有松懈。这会儿铁蛋的心智多半已经被迷失了去,还是想办法让他先恢复了心智方为上策。猛然间,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冷飕飕的寒风袭来,不用脑袋都能想出来,一定是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来到近前。

    此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心中生出一股滔天怒意。妈了个八字的,我们哥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想到这里,我松开铁蛋的胳膊

    ,攥着蓝魔的手腕凭空一抖,锋利的蓝魔旋即朝着那个紧紧跟着我们哥俩身后的蓝色影子刺了过去。

    这一下势大力猛,连我的身体都跟着向前倾倒过去。可出乎意料的是,锋利的蓝魔好像只是凭空刺中了空气,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对蓝色的影

    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下完了。几乎就在同时,由于收不住力气,我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个踉跄,重重地

    摔倒在地上。

    坚硬的地面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勉强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抬眼,正好看到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进入到了铁蛋身体一半的样子。我

    心里一突,凉了半截,登时一股巨大的恨意驱使我再度握紧蓝魔,他妈的,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今儿个我也决不能让它伤害铁蛋一分一毫。

    我全身流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便开始沸腾,浑身的疼痛全然不知,刚要起动,猛然间听到封幕晴对我喊道:“老胡,那东西不是实质,你用

    你的摸金符大概能够克制它!”

    摸金符是摸金校尉不传的密器,由穿山甲的爪子制成,相传能够驱邪避凶。我和铁蛋一人佩戴了一枚,分别是我父亲和干爹年轻摸金时候佩

    戴的。这会儿听封幕晴一说,我忽然想起来,刚才那块砸向蓝色影子的黑乎乎事物十有**就是封幕晴佩戴的那块观山师娘的牌子,现在别无

    他法,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即收住身形,一伸手,从脖子上摘下来一直佩戴的摸金符。摸金行当有个规矩,就是不能轻易摘符,如果摘符之后,再

    干摸金的勾当,连祖师爷都不会再保佑你。虽然说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对这些流传了千百年的规矩还是打心眼儿里敬畏。现在我们

    还在凤凰山的山腹中,如果就这么轻易摘符,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更让人难以预料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把摸金符当成飞镖扔出去,而是拿手攥着冲向站在原地的铁蛋。那个蓝色的影子已经差不多完全融进了铁蛋的身体,我

    两步来到近前,刚好赶上。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扬手,立马把摸金符套在了那个蓝色的影子上。蓝色的影子身形顿了一下,继而猛烈

    的上下抖动,蓝光显得愈发旺盛,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虽说如此,我还是牢牢攥住摸金符,不敢有所松懈。

    封幕晴眼疾手快,在我把摸金符套到蓝色影子的脖子上时候,便一把把铁蛋扯开。那蓝色的影子好似暴躁不已,挣扎了一会之后,还是不能

    摆脱摸金符的束缚,散发出来的那层蓝色的光芒也开始慢慢黯淡了下去。那边被封幕晴拉开的铁蛋已经清醒了过来,大呼小叫地嚷嚷浑身疼痛

    难忍。见铁蛋神智恢复,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忽然我觉得手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不由心中一惊。那蓝色的模糊人形挣扎的力量奇大,我攥着的摸金符的绳索已经把我的手掌

    横着给割了个小口子,正不断往外渗出鲜血。正所谓是十指连心,虽然我被割破的是手掌,可离着手指也不是太远,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浑

    身抖动了好几下。

    虽然如此,可我还是不敢松开摸金符的链子,生怕这个蓝色的模糊人影没了摸金符的束缚会再度加害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被摸金符套牢的

    蓝色人形抖动了几下,忽然停止不动。我以为它已经被制服了,不想封幕晴和铁蛋几乎是同时惊叫出口。我定睛一看,只见我被割开的手掌上

    流淌出来的鲜血,正凭空横向着不断被吸附到蓝色的影子中。

    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正一丝一丝融入蓝色的人影中。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后,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影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开始以飞快的速度

    减淡,取而代之的竟然在我面前逐渐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颊。我回过神来,心说要是再继续这样子下去,我这点血哪够喂它的?想到这里,我

    一用力,摸金符便从它脖子上取了下来。

    那个蓝色的影子好像迷上了我血液的味道,飘忽着贴了上来。我心中大骇,赶紧把摸金符从新戴在脖子上,一边朝封幕晴和铁蛋的位置退了

    过去。刚刚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铁蛋全然不知。此时瞧见我被这么个幽灵一样的东西追着,不免勃然大怒,拎着工兵铲子就要上去一顿乱拍。这东西形同鬼魅,完全不是实体,我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能让铁蛋再次重蹈我的覆辙?当即对铁蛋挥手,扯着嗓子喊道:“赶紧他妈的

    跑吧,这东西不是工兵铲子能对付的了的!”

    铁蛋虽然性格鲁莽、冲动,可他还是非常信任我说的话。见我面露惊色,也放弃了跟那个蓝色的影子拼命的念头,一把扯起封幕晴,撒腿就

    跑。我们四周还是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的墙壁堵着去路,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牢笼。三人撒丫子猛跑,也只能绕着圈的跑。可那个蓝

    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始终尾随在我们三个身后,寸步不离,根本没有办法摆脱。

    三人本的体力本就累的所剩无几,又跑了好几圈,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封幕晴一边跑,一边对我说道:“老胡,看样子那个被铁蛋砸碎

    了的青铜镜子就是束缚它的法器,咱们试试看,能不能再把它引过去?”我心里暗自称赞,关键时刻还是封幕晴脑袋灵光,能想到这一层。可

    那个青铜镜子已经被铁蛋砸碎了,况且这东西又他妈没个说明书,连怎么用的都不知道。话虽如此,我们仨还是转而跑向那面已经破碎的青铜

    镜子。

    我抬眼一看,只见破碎的镜面之后还兀自发出暗淡的蓝光。我心头一紧,思量道:“莫非里头还藏着这样一个鬼魅不成?”眨眼间,三人就

    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跑到破碎的青铜镜子跟前。借着蓝光,我瞧见破碎的镜面里头好像还有一个空间,而这个蓝光就是从里头发出来的。此

    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我脚步丝毫没有停歇,上前一步,一伸手探入那个空间中,拿手一通乱摸。

    凭借着手指的触感,我觉得我摸到了一个珠子,大概有一个大苹果那样大。手腕一用力,把这个珠子从里头摸了出来。三人搭眼一看,果真

    是一颗珠子摸样的石头,上面笼罩着一层暗淡的蓝光,触手一片冰凉,好像此时我正捧着一颗寒冰制成的珠子一般。那个蓝色的影子瞧见我手

    中的珠子,猛然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铁蛋看在眼里,欢天喜地地说道:“我看这东西就是克制它的法器,老胡,你不是懂这些邪门歪道么?赶紧施法收服了它。”我没搭理铁蛋

    ,刚刚手掌上被割出来的口子触碰到这颗珠子之后,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我正好奇之际,铁蛋和封幕晴却同时失声尖叫。再一看,原来这颗珠

    子蹭上了我的血液之后,蓝色的光芒愈发浓烈,光芒已经盖过了我们眼前那个蓝色的影子发出来的蓝光。而那个蓝色的影子也开始一点点慢慢

    地朝着我们靠拢。

    铁蛋下意识地攥紧了工兵铲子,封幕晴也伸手把脖子上剩下的那块观山师娘的牌子扯了下来。我忙阻止他们俩的动作,小声说道:“你俩先

    别急着动手,我看那东西好像是被这颗珠子吸附过来的!”铁蛋和封幕晴听了我的话,这才停住手上的动作,也就是这么个功夫,只见那个蓝

    色的影子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朝我们移动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封幕晴满脸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确定没事儿?”老实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也只是猜想,不过要是现在再让我们三个玩命儿

    地跑上两圈,我担心最后会被这么活活累死。还没等我回答封幕晴的问题,那个蓝色的影子,猛然间蜷缩成一团,完完全全的融入到我手中的

    珠子里头。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手上的珠子也光芒顿失,少了蓝色的光芒,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愣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在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封幕晴

    怔怔地自言自语道:“没事儿了?”铁蛋此时对我手上的珠子十分好奇,缠着我要拿过去看看,我拗不过他,刚要把珠子递给他,猛然间一股

    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慌忙地一把扯回来,铁蛋见我忽然把珠子拿了回去,不满地说道:“我说老胡,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看看都不

    行?”

    铁蛋话音刚落,只听我们身后‘轰隆’一声闷响,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灰土尘屑蔓延开来,呛的人喘不过起来。此时没了

    防毒口罩,我们三个只能拿手捂着口鼻,铁蛋瓮声瓮气地说道:“是不是他妈的凤凰山塌了?老胡,咱们赶紧跑吧,要不就得被活埋在这里头。”我摇摇头道:“这声音不是山体塌方,更像是雷管爆炸的动静儿。”我不禁暗自思量道:“这地方怎么他妈还会有雷管爆炸的动静儿?”

    [奉献]

第二百六十章 牢笼(1)

    冬天来了,这几天的天气始终的阴沉沉的,而且灰常的冷,冷入骨髓的那种。流氓开始期待了,期待真正的冬天,到处都是积雪,掩盖了的,不禁是苍茫的黑土地,还有那些不为外人知的辛酸和悲切。

    我身体中继承了母亲家族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刚要把手中的珠子递给铁蛋,猛然间一股巨大的危险袭上心头。我慌忙地一把把递了一半的珠

    子扯了回来,猛然间我们三个身后‘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尘土扑面袭来,呛的人喘过气来。三人此时没有防毒口罩防护,只能

    拿手捂住口鼻。这动静听起来跟雷管爆炸的声音非常像,我耳膜都被震的‘嗡嗡’直响。

    三人哪里还能坐住?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遁着声响的方向看去,黑咕隆咚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我把珠子塞到怀里,同铁蛋和封幕晴简单的

    商量了两句。这前头有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体堵着,究竟如何才能过去?铁蛋不耐烦地说道:“刚才那只幽灵都被咱们给收服了,我看那堵

    墙八成也不能有了。”我点点头,铁蛋说的有几分道理,当下也不再犹豫,三人一起,朝着刚刚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直走出了几十步的样子,刚才那堵挡住我们去路的墙体果真消失不见,一路畅通无阻。只是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实在太多,即便是用手捂住

    口鼻,还是呛的人不敢大口喘气。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忽然瞧见前头不远,一道光柱凌空滑过。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用手势

    和铁蛋他们俩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俩不要出声。

    三人纷纷停住脚步,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低沉的咒骂声。从声音来判断,倒是像极了项少卿的动静。只见光影错乱之间,三人眼

    前出现两个人影。我屏住呼吸,眯着眼睛,看得真切,来者正是被我们留在了高台上的项少卿,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子矮小瘦子,由于距

    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项少卿身后的那个瘦子长的是个什么摸样。

    铁蛋和封幕晴再我身后也瞧见了他们,铁蛋以为项少卿是来营救我们三个的,当即就要起身冲过去。我一把拉住铁蛋,看情形绝非这么简单

    ,说不定这小子暗藏了什么祸心。而且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来头?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有答案,万万不可冒冒失

    失的就暴露了行踪。

    项少卿和他身后的瘦子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由于他们俩交谈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不过他们俩手上拿

    着的东西我可是认得。他们拿的正是两只狼眼手电筒。我们三个在黑暗之中呆的久了,忽然看到这么亮的光芒,心头都生出一股向往来,就连

    我和封幕晴都忍不住想要向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光靠拢。

    光影交错之间,我把大致的情况看了一遍。项少卿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瘦子来的地方,好像是一面厚重的石门,他们用雷管把石门炸开,这才

    进入到这个空间之中。我心中不由的暗自称奇,也不知道这雷管是项少卿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瘦子用的。凤凰山整个山体大部分都已经被掏空

    了,倘若雷管用的不算恰到好处,很有可能没等炸开这石门,就会把山体炸塌,最后被活埋在这里头。

    我正想得出神之际,只见跟在项少卿身后的那个瘦子好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一阵‘轰隆隆、、、轰隆隆、、、’的机括响动之下,地面好

    像都跟着晃荡了好几下。项少卿和瘦子都停住脚步,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也是十分害怕。地面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们三人站立不稳,只好

    俯下身子。我蹲的太猛了,重心猛然失去,差点栽倒,幸好用双手撑地,这才免去了摔个狗吃屎的下场。

    撑地的双手入手一片湿滑,我吃了一惊,这里没见有地下水脉,怎么还会这么潮湿?忍不住又拿手摸了两下,湿漉漉的感觉的确非常清晰。

    我这边正暗自称奇,铁蛋却拿胳膊轻轻捅了我肩膀一下道:“老胡,你快看他们两个上串下跳的干什么呢?”我收回心神,抬眼望去,他们俩

    手里的狼眼手电同都还开着,所以很轻松的就能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瘦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项少卿围在他身边,不断拿手往地面上敲打,似乎对瘦子脚下的那几块地砖十分感兴趣。我看了半天,也是不

    明所以,正要询问封幕晴,封幕晴却张口轻声说道:“好像是那个瘦子踩到了什么机关,项少卿在研究呢。”听了封幕晴的话,我再一看,还

    真是那么回事儿。当即我对铁蛋和封幕晴叮嘱了几句,看来这项少卿面对咱们几个的时候,一直在伪装,咱们现在也犯不上出去淌这趟浑水,

    静观其变,最好是左手渔翁之利。

    铁蛋一听说以前都被项少卿给骗了,气的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敢跟咱们玩猫腻,等一会黑爷不把他肠子捏出

    来。”铁蛋说罢,我忽然发现地面的摇晃幅度小了很多,最后停止不动,一直响动的机括声,也消失不见,四周再度被一片死寂笼罩。空气中

    飞扬的尘土也消沉不少,能见度提升了一大块,那个瘦子的面容已经能看个大概,只见那人生了一副倒立三角眼,稀稀拉拉的眉毛,松垮垮的

    脸,却偏偏生了一副络腮胡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此时蹲了半天,我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不想刚才塞进怀里的那颗珠子却从我怀里滚落。地面有些坡度,那颗从我怀里

    滚落的珠子叽里咕噜的朝着项少卿他们滚去。我慌忙伸手去抓,不曾想那珠子沾上了地上的水汽,表面滑腻非常,一下抓空便已经滚出挺远一

    段距离。

    项少卿正撅着屁股不断敲打地砖,猛然间听到响动,慌忙拿起狼眼手电筒一照,这么一会儿功夫,那颗珠子就已经滚到他的脚下。项少卿小

    心翼翼地从地上拿起珠子,放在狼眼手电筒下一照,那颗珠子登时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黄色光晕,甚是漂亮。铁蛋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看了被

    项少卿拿在手里的珠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好好收住呢?”我此时也是懊恼不已,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东西看着这么金贵肯定能值不少钱。

    我越想越觉得憋气,刚要起身,我身旁的铁蛋早就按耐不住,一个箭步从地上窜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怒吼道:“小兔崽子,赶紧把东西还给

    我!”铁蛋这一嗓子犹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项少卿本来正在潜心看这手上的珠子,冷不丁被铁蛋这么一吼,三魂七魄吓丢了一半,双手一个

    颤抖,手上的珠子登时滑落在地上。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下场,心都揪成一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颗从项少卿手中滑落的珠子。铁蛋飞身向前,想要在珠子落地之前把它接

    住,可他的速度怎么会快得过地心引力?只见珠子重重落在地上,登时摔成了好几块。铁蛋不禁勃然大怒,转而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项少卿

    拍了过去。

    此时我和封幕晴也无心再作壁上观,纷纷从地上起身,冲向铁蛋。我心中明白,这珠子虽然可能十分金贵,可是摔碎了就碎了,大不了就当

    成破财免灾,可如果铁蛋这一铲子拍在项少卿身上,闹出点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边朝铁蛋跑,一边招呼他千万别干傻事儿。铁蛋

    此时愤怒不已,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锋利的工兵铲子舞动的虎虎生风,朝着项少卿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项少卿吓的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躲避。就在此时,地上那颗摔碎了的珠子猛然间蓝光大盛,甚至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还要亮上不少。我心中一紧,暗道:“这下坏了,他妈的那里头还有个幽灵呢,要是再把它放出来,连珠子都碎了,即便是我的血再多,也没办法制服它,

    到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铁蛋也瞧见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楞在当场。只见那个泛着蓝色的模糊影子,飞快地从破碎的珠子里头蹦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铁蛋和

    项少卿袭去。关键时刻,只听一声沙哑的喊叫,提醒铁蛋和项少卿危险。寻声望去,原来竟是项少卿身后的那个面目可憎的瘦子,喊的。铁蛋

    和项少卿几乎同时回过神来,也忘记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和那个蓝色的影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趁着这么个空当,我和封幕晴已经来到铁蛋身旁,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扯起铁蛋拔腿就要撤。可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影好像是认定了铁蛋一样

    ,我们向后退了两步,它就紧紧的跟了上来。我转念一想,可不能他妈就这么便宜了项少卿和那个瘦子,当即扯着铁蛋和封幕晴绕着跑道了他

    们俩的身后。

    项少卿脸色巨变,哑然失声,忍不住接连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嚷嚷道:“田老鼠,快、、、快、、快对付它!别让它靠近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嘴里的田老鼠是谁,可现在这里的五个人里头,只有那个瘦子的名字我不知道,可能项少卿招呼的就是他。被叫做田老鼠的瘦

    子也不含糊,当即一把扯过肩膀上的背包,从里头抓了一把白花花的事物,朝着那个蓝色的影子就撒了过去。

    那个蓝色的影子好像对田老鼠扔的那把东西十分忌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我定睛一瞧,原来他刚才扔出去的,正是能够克制邪祟的

    糯米。这次我们从北京出来,根本就没带这类东西,只是出于习惯,我才带了两个黑驴蹄子,到这个时候也早就都用没了。此时见到瘦子田老

    鼠扔了一把糯米,竟然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来。

    铁蛋见那个蓝色饿影子对糯米很是忌惮,当即也不由分手,一把抢过瘦子田老鼠的背包,一把接着一把抓起背包里头的糯米,不断朝蓝色的

    模糊人影砸去。瘦子田老鼠见铁蛋没轻没重的,扔起没完,下一个心疼,起身就要把背包抢回来。可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地面竟然又开始晃动

    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机括声彻底爆发出来,‘轰隆隆、、、轰隆隆、、’的震耳欲聋,一时之间,即便是离的不远也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真他妈是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卷进了这样的危险?”此时多想已是无用,我用

    尽所有力气,朝着几个人猛喊道:“都他妈快跑啊!”我的声音虽然很大,可刚一出口就被机括声响给淹没了。我也顾不上再多费口舌,一把

    扯过封幕晴,对几个人比划了两下,朝着我们刚才被困的地方跑了过去。

    [奉献]

第二百六十一章 牢笼(2)

    机括声震耳欲聋,我用尽了全力对几个人喊了两声,可刚一出口,我的声音就硬生生的被机括声淹没,道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

    些什么,更何况是铁蛋等人?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上再同他们多费口舌,当即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们跟着我跑,随后一把扯过封幕晴,朝着我

    们刚刚被困的地方跑去。

    饶是铁蛋和那个瘦子田老鼠胆色过人,临危不乱,也弄明白了我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们俩架起已经瘫软的项少卿,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此时地面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虽然我没经历过地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冷,心说,他妈的要死赶上了地震,可就绝无生机了。我胡

    思乱想的拽着封幕晴走在最前头,狼眼手电筒分别被项少卿和瘦子田老鼠拿着,铮亮的白光,来回无规则的晃动,加上地面的摇晃,都把我晃

    悠迷糊了。

    我忽然感觉头顶有东西落下来,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们头顶正好是那个高台,此时地面摇晃剧烈,想是那高台

    也禁不起这样的晃动,正断断续续地朝下边落下尘土,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五人一时间退无可退,当真是心急火燎。我大脑飞速转

    动,可依旧没想出个什么有效的法子来。正在这时,铁蛋和瘦子田老鼠也驾着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的项少卿赶了上来。

    不由分手,我劈手就把项少卿手里头的狼眼手电筒抢了过来。随即又让瘦子田老鼠把他那只狼眼手电筒也熄灭了,现在这些资源对于我们来

    说,都是万分珍贵的,能少浪费点是点。瘦子田老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咧嘴朝我说了两句话,见我听不见,只好拿手指了指狼

    眼手电筒的电池,又指了指被铁蛋抢过去的背包。

    我猜测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子田老鼠的意思是,他的背包里还有不少的备用电池,当即我也不再让他熄灭了,毕竟两只狼眼手电筒的光亮照明

    的范围要大上不少。情况万分危急,已经由不得我再多做思考。我随手用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三面都不能去了,只有我们左面的空间黑

    咕隆咚的,即便是用狼眼手电筒照明,也看不见尽头,只是发现,这边情况相对来说还比较稳定,地面也没有摇晃的样子,只是地势有些下降。

    此时五人都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再犹豫分毫?可没等我招呼了四人往那边走的时候,我们头顶上就开始坍塌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

    能见度登时下降了一大半。尘土中夹杂了不少的石头,不断砸在我们身边。有两块桌面大小的石头,正好贴着我跟封幕晴的肩膀落地,把我们

    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也顾不上再招呼他们了,扯着封幕晴的胳膊就朝左面的空间跑了过去。左面的空间地势下降,上头好像都用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我和封

    幕晴刚跑出两步,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两人顿时像坐上了滑梯一般,飞快地朝滑落下去。慌乱之中,我把狼眼手电筒递给了封幕晴,腾出一只

    手来,伸手一把从腰间抽出蓝魔来,手腕一抖,蓝魔尖锐的刀尖直接刺向地面。

    本来我希望用这个方法能够减缓一下我和封幕晴身体下降的趋势,毕竟刚才只是拿狼眼手电筒粗略地查看了一下,天知道这底下会有什么危

    险等着我们?蓝魔锋利的刀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绚丽的火花,可丝毫没有阻止的了我和封幕晴不断加快的向下坠落趋势。原来这青石板上头

    ,竟然生了一层粘糊糊的青苔,加之又是潮湿不已,所以我的一番苦心,最后根本就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心说:“他妈的,是福是祸自由天定,就算他妈底下是个无底洞,摔下去粉身碎骨,起码还能和封幕晴在一起,怎

    么说也值了。”就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紧拽着封幕晴不断向下滑去,凭感觉,好像这个下坡的幅度越来越大,地上的水汽也愈发的大

    了,我和封幕晴的身体滑过,竟然能够溅起一片细小的水珠,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

    见我们头顶上,竟然生有不少的向下倒立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在封幕晴手里一直没有熄灭,这会儿正好看得真切。

    有好几次我和封幕晴眼看就要撞到上头,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心说这他妈的要是站着朝下边走,不把脑

    袋撞丢了,可真他妈会点功夫了。抽空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我们俩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束光亮,看样子应该是铁蛋他们也有惊无险的滑了

    下来。先不说这下头会不会是龙潭虎穴,起码我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

    我和封幕晴在斜坡上向下滑了大概有一根烟的功夫,裤子都湿透了,幸好上头生了不少的青苔,要不然这会别说裤子了,恐怕屁股都得磨没

    一半儿了。约摸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猛然间觉得脚底一凉,刚要挣扎,只觉得全身都如坠冰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口凉气没吸

    进肚子里,却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臭水。我心念一动,知道这是掉进水里了,赶紧停止挣扎,冷静下来,同封幕晴确认了一下岸边的方向,

    游了过去。

    封幕晴和我刚爬上岸边,铁蛋、瘦子田老鼠同项少卿就飞速地冲进水中。他们三个中,倒是铁蛋水性最好,率先打着哆嗦从水里爬上来,一

    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直骂娘:“妈了个八字的,这他妈好像是条臭水沟子,怎么他妈这么臭?”虽然我和封幕晴都落入水中,我也结结实实地

    喝了一口臭水,可幸好狼眼手电筒并没有进水,此时还亮着。铁蛋瞧了瞧,顺着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就奔我们俩走了过来。

    那边瘦子田老鼠也连退带拽地把喝了个饱的项少卿从水里弄上来。他的狼眼手电筒刚才没拿住,掉进了水里,找不到了。五人围成一团坐了

    ,浑身都是臭不可闻,湿漉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从我们刚才下滑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高台挺远

    一段距离了,而且在这儿也完全听不见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铁蛋倒是对陌生的面孔,瘦子田老鼠十分感兴趣,看了他因为被臭水冲击成了中分汉奸头,道:“哥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瘦子田老鼠

    吧被臭水呛的迷迷糊糊的项少卿大头朝下放在地上,也同样看了一眼铁蛋道:“要说这事,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通过瘦子

    田老鼠的话,我们这才清楚。原来他是天津、廊坊一带颇有些名气的古董商,性质同小马哥、大金牙十分相向。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

    个自己摸金,然后自己开店卖的主儿。

    瘦子田老鼠倒也能侃,见铁蛋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当即锤了两下干瘪的胸膛道:“这位小兄弟你还真就别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天津古玩一

    条街扫听扫听,田二爷是谁,要是说没人听说过,我就他妈自己把自己闷死在这潭臭水里!”瘦子田老鼠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一张天生

    就能当汉奸的脸,表情十分认真。

    奈何他说的热闹,铁蛋根本就从头到尾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铁蛋接过话茬儿道:“你那算个毛,你要真是干古玩买卖的,应该听说过

    早些年北京潘家园的胡八一胡爷和王凯旋胖爷吧?你瞅见没,对面坐着哪位可就是胡爷家四脉单传的独苗,而那王凯旋也得算我半个师

    父”

    不等铁蛋说完,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儿地,什么都捅出来。我对铁蛋说道:“小黑同志,有白话那功夫,你还是赶

    紧把衣服拧干了吧,省的长了潮疙瘩。”铁蛋知道我是不让他再多说了,当即闭口不言,把上衣脱了下来,一顿拧扯。瘦子田老鼠本来还信誓

    旦旦,一听说胡八一是我父亲,当即双眼放光,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兄弟你你真是胡八一胡爷的儿子?”

    刚才铁蛋都把我给卖了,这会我也不好否认,再说这事儿也没什么丢人的。我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父亲的确是胡八一。”瘦子田老鼠激

    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使劲搓了两下,惊喜地道:“胡爷和胖爷可是我的偶像,当年他们俩的事迹现在听起来还如雷贯

    耳,他们可是我的偶像”

    我看了两眼激动不已的瘦子田老鼠,忍不住问道:“田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顿了顿,我又拿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项少卿道:

    “你和他认识?”田老鼠眨了两下眼,一副诚恳的摸样道:“胡兄弟,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也不瞒你们说,我这个人八字硬,一出生就克死了

    爹妈,打小和一个奶奶过日子,也没上过什么学,没文化自然就混下九流。我本名也不叫田老鼠,因为摸金盗墓的事儿干多了,行里的人就给

    起了这么个外号。这次是这个小子雇我来的,好像是要在凤凰山里找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一直没发现你?”田老鼠挠挠头道:“我按照这小子的吩咐,一直跟在你们的后

    面,他暗中给我留下暗号,我就一路摸了过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来龙去脉我也能够分析个**不离十了,心中暗骂项少卿可真够孙子的

    ,让我们当炮灰,还有后手。

    铁蛋在一旁越听越气,狠狠地踹了死狗一样的项少卿一脚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得回我们洞察秋毫,要不就让你给阴了。”这一脚铁蛋用

    力不小,踹完了也骂完了,铁蛋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看了铁蛋肩膀上

    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问田老鼠:“田大哥,你这背包里头有什么吃的没有?我们都快饿成木乃伊了。”

    瘦子田老鼠咧嘴笑了两声,赶忙点头道:“有不少吃的呢,都是那小子给钱买的,我也挺饿,干脆咱们一起吃吧。”铁蛋听说自己肩膀上的

    背包里头有吃的,赶忙翻腾起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一瞧,背包里头果然有不少吃食,主要是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还有不少清水。四人

    也不客气,一人挑了两眼,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几个人确实都饿的不轻,直到把背包里头的事物吃了一大半,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不少。铁蛋闲来无事,又把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背包拉

    开,翻翻捡捡,看看都带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背包是人家田老鼠的,我们和人家又不熟悉,吃了东西再翻翻捡捡的总归不

    是太好。刚要阻止铁蛋,只见铁蛋从里头摸出两个黑乎乎的事物对我晃动道:“老胡,这儿还有他妈黑驴蹄子呢!”

    [奉献]

第二百六十二章 牢笼(3)

    我刚要出言阻止铁蛋再去翻检人家瘦子田老鼠的背包,铁蛋却忽然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黑乎乎的事物,在我眼前晃了一晃道:“老胡,这他妈

    还有黑驴蹄子呢!”我从铁蛋手里接过来一瞧,果真是两个黑驴蹄子。上面的血肉还没有完全风干,用力一摸,还软乎乎的,看样子应该是新

    收集来的。

    黑驴蹄子应当算是摸金一派的密器,对于摸金校尉来说,这东西仅次于摸金符和蜡烛,足可见它的作用之大,实在是不容小觑。我们这次出

    来,我特意在通县、怀柔一带转悠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了几只,之前都用没了,这会看到两只黑驴蹄子,难免生出一股亲切感来。瘦

    子田老鼠见我拿着黑驴蹄子爱不释手,当即说道:“这两只黑驴蹄子就给胡兄弟和这位胖兄弟防身用吧,我这儿还有一只。”

    我本来正有此意,听田老鼠这么一说,也就不和他客气,当即和铁蛋一人一只,揣进怀里。铁蛋收了田老鼠的黑驴蹄子之后,十分高兴,顺

    带着把从田老鼠哪里抢来的背包也还给了他。一直昏迷不醒的项少卿此时也把呛进肚子里头的臭水吐的差不多了,幽幽的醒了过来,身体还是

    十分虚弱。

    铁蛋不由分说,一把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怒道:“你他妈的行啊,还学会跟我们耍心眼了?我不管你要找什么鸟东西,从现在开始,咱们

    井水不犯河水,等回北京之后,把我们的工钱都开了。”顿了一下,铁蛋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摔碎的那颗珠子也是我和老胡找到的宝贝,

    也就不多算了,你到时候陪我们个三万两万的得了。”项少卿被铁蛋唬的一愣一愣的,只顾着点头答应,铁蛋见他态度不错,这才松开他的领

    口。

    方才我听铁蛋说起被项少卿失手打碎的那颗珠子,猛地一个激灵。坐在我对面的瘦子田老鼠看到我脸色的变化,当即小声询问我怎么了。我

    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对众人说道:“刚才只顾着逃命了,都没注意到那只蓝色的幽灵,那颗打碎了的珠子就是束缚它的法器,现在珠子都碎了

    ,指不定那鬼东西什么时候对咱们下手!”

    听我这么一说,几个人本来都已经放下的心又都悬了起来。瘦子田老鼠希拉松垮的眉头拧成一团,沉思片刻道:“如果真的是鬼魅幽灵之类

    的也就不用担心,我这还剩下不少的糯米,况且咱们身上又都有黑驴蹄子防身,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不

    太踏实,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几个人吃饱喝足了,体力也恢复了大半,又加上潜在的危险始终没有排除,都坐不住了。我率先起身,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刚才

    只顾着吃东西,还没检查一下地形。狼眼手电筒的照明范围非常大,照明的半径大概有三十多米。就这么照了一圈,四周的地形便看得清清楚

    楚。只见这个空间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大小,三面都是绝壁,只有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能够联通外界,形成了一个锅底坑。众人头顶上四

    倒悬着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过,上头的水滴晶莹剔透。

    铁蛋拿手指了指眼前的臭水道:“老胡,你说这水怎么他妈这么臭?是不是泉眼里的水变质了?”我摇摇头道:“如果是泉眼的话,肯定是

    联通这地下的水脉,能够流动自然就不存在变质一说。我看这水黑咕隆咚的,应该是一潭死水。”我说话间,又拿着狼眼手电筒照了一下,猛

    然间发现眼前这一潭死水的中心位置好像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地不断翻腾。此时黑色的水花,在强光的晃动下,更显得诡异妖艳。

    五个人都是吃了一惊,离水边最近的项少卿胆子最小,加上接连的惊吓和奔逃,刚才又被臭水呛了个半死不活,此时见到黑水中心又起异样

    ,双腿一软朝着黑水中倾倒过去。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水中生出的异样,谁都没想道项少卿会这么不禁吓。直到他‘咕咚’一声跌落水

    中,四人这才发现他失足落水。

    慌乱之中,项少卿又被臭水狠狠地呛了一下,只见他在黑水里头越是挣扎,就往下沉的越快。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他

    两眼中满是惊恐地盯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两声,不过马上又被臭水呛的出不了声。虽说项少卿三番五次的欺骗我们,可眼前怎么说也算

    是我们的队友,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淹死,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我想都没想,当即一个纵身跳进黑水中。铁蛋在一旁惊呼道:“老胡,别跳啊,那里头好像要出来什么东西!”我听到铁蛋话的时候,身体

    已经腾在半空之中,抬眼一瞧,那黑水中心不断向外翻腾的水花愈发的大了。此时我还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身体瞬间落入黑水之中。先前和

    封幕晴落入水中之时,根本就没注意,此时再度跳进来。只觉得脚下无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心说这怎么还他妈是个无底洞?

    仗着我的水性还算不错,黑暗中我瞄了一眼项少卿落水的位置,张开双臂,猛地游了过去。黑乎乎的臭水在我身体的搅动下发出一阵阵恶臭

    ,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所幸项少卿离我的位置不算太远,游动了两下,眼看就能够着他的手臂。就在此时,我身前不远猛然间像是有什么

    重物落下,溅起一连串的水花。与此同时,铁蛋和封幕晴几乎同时在岸边指着我前头不断大喊大叫。原来关键时刻,是铁蛋拿了块石头扔在我

    的前头提醒我危险。

    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抬眼一瞧,只听‘哗啦’一声破水声传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巨大事物浮出水面。粗略这么一看,那事

    物竟有一辆解放卡车的车脑袋那么大,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样的水里还生活着什么生物?忽然我觉得身边的水中开始暗流涌动,一股巨大的吸

    力,不断拉扯着我向黑水重心方向。我不断向后挣扎,却仍旧慢慢被这股吸力向前拉扯。

    慌乱之间,我发现项少卿已经不再挣扎,向黑水重心的速度也比我快上不少。我瞅了个空当,一伸手,死死地把他的胳膊。这么一来,我也

    不由自主的又向前了一大块。此时一阵呜咽声传来,听的人头皮发麻,再一看,黑水中间那个破水而出的东西竟然飞快地朝落在水中的项少卿

    和我游来。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绝对体型非常大,而露出水面的这么一块,也许就是冰山一角。从外形来判断,应该是条巨大的黑色的鱼,可到底

    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好往下结论。不过这东西绝对是来者不善,一时间,我和项少卿陷入巨大的危险。无奈水中那股子吸力非常大,我拼

    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是维持在原地打转,根本向后退不了一丁点。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封幕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胡,快点抓住绳子!”我扭头一看,原来封幕晴见我被困在水中,不得脱身,就让铁蛋

    把登山绳索给扔了过来。由于距离本就不算太远,登山绳索正好扔在我的身边。此时我还哪里顾得了别的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扯着嗓

    子喊道:“小黑,我这可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小子千万别他妈弄砸了”我话说了一半儿就说不出来了,那个黑色的巨大事物已经

    飞快地来到我和项少卿近前,撑死了不出两米,两只惨白色的獠牙露出水面,脸色狰狞凶狠。

    幸好铁蛋跟瘦子田老鼠俩及时发力,我和项少卿俩个人才得以脱离那个鬼东西的攻击。我们俩几乎是屁股贴着它的獠牙被拉到了岸上,我气

    喘吁吁的一屁股跌坐在岸边,几乎同时,那个追着我和项少卿的鬼东西带起一片恶臭难当的水花,在岸边迂回了一圈,再度沉入水底。一潭死

    水中只有狼眼手电筒强光下的波光粼粼,好像刚才只是我们的幻觉一样,可这种感觉倒是十分真切。

    铁蛋摸了把刚被崩了一脸的臭水,开口问道:“老胡,那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是条大鱼?”我惊慌未定,点了点头道:“我他妈也没看清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从它露出水面的一部分来看,倒是有几分像是鱼类。”封幕晴皱着眉头,在一旁接过话头道:“按照常理来说,这样

    的水质中是很难有什么鱼类生存的。我刚才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大概,这东西好像是淡水鲸,不然一般的鱼类远远不会有这么大的体型。”

    几个人胡乱分析了两句,都不得要领,只能作罢。我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力气用的太猛,简单歇息一下就恢复了过来。可项少卿不

    知道是被臭水给呛坏了脑子,还是惊吓过度,愣愣地躺在地上,嘴唇微张,双眼空洞无神。铁蛋拿着狼眼手电筒又照了两下,忽然指着黑水中

    嚷嚷道:“你们快看,那水里头还他妈有骨头呢!”

    三人顺着铁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黑水中上下沉浮飘忽了几个白花花的骷髅头,要不是有狼眼手电筒这么强的照明设备,根本就发现不

    了。我猛然间想起过以前我干爹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据说云贵处有种恶毒的痋术,就是把活生生的人丢进水里喂鱼,这样喂养的鱼体型通常

    非常大。而且因为死者的亡灵全部依附到了这样的鱼身上,所以这样喂养大的鱼都是十分凶猛。

    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要说那种恶毒的痋术出现的时间应该远没有鬼人早,所以鬼人也

    万万不可能掌握这种害人的邪术。胡斯乱想之际,猛然间又一阵呜咽声音传来,我和铁蛋同时脱口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回来了!”言语

    之间,铁蛋早和瘦子田老鼠架起仿若掉了魂儿的项少卿向后退了两步,我和封幕晴也是闪身避开了水边。

    瘦子田老鼠抽空对我说道:“胡兄弟,我看这地方不是善地,咱们也不可久留,不如撤吧!”我也正由此意,想必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外头

    的机括和坍塌也都完事儿了,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还是早早离开方位上策。想到这里,我点头答应道:“事不宜迟,那咱们就赶紧动身吧!”四个人连同一个昏昏沉沉的项少卿,刚朝斜坡上走了两步,项少卿忽然嘴唇一咧,挤出一个冷笑,而架着他的铁蛋和田老鼠却丝毫不知。

    这个冷笑仿若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子,看得我毛骨悚然,刚要提醒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小心。只见半死不活的项少卿双眼瞬间放出两股幽蓝色的

    精光,双臂一个较力,把丝毫没有防备的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向后推了一个踉跄。与此同时,黑水中忽然传来一阵水花翻腾的动静,我扭头一看

    ,那个黑乎乎长了长长獠牙的怪物大脑袋早奔着铁蛋和田老鼠咬了过去。血盆大口之下,只恐怕铁蛋和田老鼠都喂不饱它

    [奉献]

第二百六十三章 牢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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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哪里发现项少卿的变化?我刚要出言提醒,只见半死不活的项少卿双臂猛地一个较力,铁蛋和田老鼠毫无防备之下,竟然

    被他向后推了一个踉跄。而与此同时,水中那个黑乎乎长着长长獠牙的怪物也在一瞬间从黑水中跃起,奔着铁蛋和田老鼠的脑袋就咬了过去。

    情况万分紧急,饶是铁蛋跟田老鼠两个人的反应还算快,慌乱之间身体各自向两则扭动了一下,这才躲过那怪物的致命一击。可是由于身体

    扭动的幅度过大,铁蛋和田老鼠两个人几乎同时双双入水。我和封幕晴看在眼里,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赶紧向前两步,分别抓住了铁蛋和田

    老鼠的胳膊,幸好那怪物脱离的水体的承载,动作变得迟缓不少,我和封幕晴连拉带拽之下,他们俩总算是脱离的危险。

    四人不敢多做停留,相互搀扶着,纷纷向斜坡上后退。慌乱之间,我看了一眼,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身影。四人一直向着斜坡退了大概有

    十几米的样子,这才停住脚步。再一看铁蛋和田老鼠身上都被泛着恶臭的黑水给沁透了,湿漉漉的十分狼狈。铁蛋摸了一把脸上不断滴滴答答

    向下淌着的臭水,破口大骂:“妈了个八字的,可气死我了。哎,推我那孙子呢?跑哪去了?”

    铁蛋发着狠四下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踪迹,也只能够作罢。倒是封幕晴一脸的迷惑,抽空小声问我道:“老胡,项少卿怎么突

    然之间会推了铁蛋和田老鼠一把?我总觉得他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儿!”我此时也在气头上,对项少卿的做法十分的气

    愤。听封幕晴这么一说,我当即没好气地说道:“他能不跑么?别说铁蛋了,就是他妈让我逮住,也得揍死他!”我越想越觉得后悔,当初还

    不如让他就淹死在黑水里喂了怪物得了,如今把他救活了,他反过来差点害死我的同伴。

    四个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狼眼手电筒也没电了,我从田老鼠那要了块备用电池换上,又照了照黑水那块儿,只见那个体型巨大的怪物已

    经重新回到水中,再也瞧不见踪影。此时就算有人告诉我,那黑水里头有十颗八颗夜明珠,我他妈也不想再去冒险了。当即起身对三人摆摆手

    道:“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铁蛋接连受挫,心情老大不爽,嚷嚷道:“要我看,咱们干脆就再下

    去,把这个怪物给抓住了,咱们对待敌人就得秋风扫落叶,打倒批凑,最后再塌上一万只脚叫它永不得翻身!”

    虽然我们心里都有气,可除了铁蛋之外,封幕晴和田老鼠都和我一样,赞同离开。争执了一会儿之后,铁蛋最后也只能够少数服从多数。当

    下四人清点好装备,沿着斜坡继续向前走去。这斜坡的坡度很大,而且上面湿漉漉的又长满了一层油腻腻的青苔,走起来十分吃力。四人费了

    九牛二虎之力,走了不下一个小时,方才退到先前的空间之中。

    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查看了一番,只见面前的碎土石块已经把来时的路给彻底封死了,想要找一条小路都没有。铁蛋‘呼哧、呼哧’地喘

    着粗气,道:“老胡,这下可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出去吧?要真是那样,我宁可活活饿死在这儿了。”我也是头大如斗,一

    点主意都没有。眼前这堆碎土石块,如果真要靠我们四双手挖出一条通道来,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一直不声不响的田老鼠,忽然把背包从肩膀上取下来,一阵翻腾之后,从里头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我和铁蛋、封幕晴三人看得面

    面相觑,都不知这田老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田老鼠也不急,只见他缓缓地把在盒子一头轻轻一推,一声轻巧的‘咔吧’声过后,那盒

    子就被从上头推开了一条缝隙。

    田老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小心翼翼的就跟里头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铁蛋忍不住好奇,蹲在田老鼠的身旁,问道:“

    我说老田,你这是弄的什么幺蛾子?这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田老鼠抬头看了一眼铁蛋,神秘兮兮地说道:“铁蛋兄弟,这东西我可轻

    易不用,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我和铁蛋的好奇心都被彻底的勾出来了,心痒痒的,可还是不好追问,只能看田老鼠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木头盒子打开。田老鼠打开盒

    子之后,特意叮嘱我道:“胡兄弟,你可千万别拿狼眼手电筒照这盒子里头的东西,要是惊跑了,咱们可就真得一铲子一铲子挖了。”我随便

    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妈的这田老鼠神秘兮兮的还不让我拿狼眼手电筒照,更让人费解的是,他说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可能给惊

    跑了,难道是个活物不成?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只见田老鼠口中念念有词,像个神棍一样嘟囔了两分钟之后,变魔术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塑料袋是透

    明的,可以看到那里头装着不少白色的粉末。田老鼠飞快地把密封着的塑料袋撕开个小口子,从里头捏出一捏白色的粉末均与地洒紧木头盒子

    里。我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他的木头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珠子。没等我看清楚,被淋上了白色粉末的大珠子,抖了几抖,瞬

    间伸长。

    铁蛋虽然离的近,可还是弄了个一知半解。正当此时,我身旁的封幕晴却惊呼出声道:“天呐,是只穿山甲!”封幕晴话音未落,只见田老

    鼠飞快地从腰里摸出一条皮带,敏捷地绑在了穿山甲的脖子上,嘴里又开始神神叨叨地念起了我们三个一概听不明白的咒语。可令人吃惊的是

    ,那只穿山甲听了田老鼠的咒语之后,便一跃从木头盒子中蹦了出来,飞快地被田老鼠扯到碎石堆前。

    我心念一动,暗道:“这他妈不是搬山道人的手段么?我外祖父便是最后一代搬山道人中的翘楚,我自然从小从我干爹嘴里知道了不少搬山

    道人的手段。可这田老鼠怎么也会这般手段?”思来想去,正没个结果之际,只见那穿山甲已经飞快地用爪子拔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洞。田老鼠一边指挥铁蛋用工兵铲子把穿山甲挖下来的土石运走,一边让我把他那个木头盒子收好了。

    见不用亲自动手,铁蛋也自然十分配合田老鼠。前头穿山甲挖土,后头铁蛋就把浮土运出来,进度很快,一顿饭的功夫不到,一条圆润的盗

    洞就已经挖好。田老鼠收了穿山甲,把它重新装进木头盒子里,这才招呼我们三个赶紧钻进盗洞里逃生。我也心知肚明,这盗洞是在刚塌陷的

    碎土石块中挖出来的,如果不趁着现在爬出去,指不定一会儿就会再次塌陷。想到这里,我也不犹豫,一个钻了进去。

    四人顺着穿山甲挖出来的直径半米的盗洞,纷纷逃了出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我定睛一瞧,这不正好是刚才项少卿打碎了珠子的地方

    么?铁蛋三人陆陆续续地从盗洞中爬出来,都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田老鼠最后一个从里头爬出来,对着我们三个咧嘴笑了两下。四人简单商

    量了两句,此时正好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应该能够最后走出凤凰山的山腹。

    主意打定,四人立即动身。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询问田老鼠道:“田大哥,据我所知,你刚才用的那一套功夫,如果不差的话,应该

    是搬山道人的手段对不对?”田老鼠被我问的楞了一下,旋即对我一挑大拇指道:“胡兄弟果然是世家出身,看了一遍就能够瞧出我用的手段

    出自哪个门派,果然了不得,后生可畏啊。”

    我心里暗骂田老鼠这厮真他妈不厚道,我问了他个问题,他竟然和我玩太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忍住心中无明业火,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田大哥过江,实不相瞒,我外祖父正是搬山道人鹧鸪哨,所以我也耳闻了一些搬山道人的手段事迹。不知道田大哥这套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田老鼠干笑了两声,甩了甩半湿不干泛着臭气的头发,一脸得意道:“说来也算一段缘分,我一次倒斗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被人挖过

    的古墓,当时心里这个别扭,以为一样像样的冥器也摸不到了,进去之后,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那座古墓已经被人盗空,我心有不甘,在墓

    室里翻找了好几遍,最后发现了一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这些东西都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中释然,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么他发现的那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十有**

    就是和我外祖父一样的搬山道人。当年那些搬山道人只是为了寻找一颗尘珠,解除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鬼洞的诅咒。可为什么会死在古墓中,

    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让我父亲母亲看看这田老鼠的手段,也许能够让他们十分高兴。

    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经走出了挺远一段距离。之前那个高台已经塌陷了大半,只剩下星星点点还完好无损的地方。我们的背包还完好无损地

    放在原地,铁蛋过去取了回来。我环视一圈,忽然发现,原本高台之下那些陶罐子,此时都已经碎裂,地上满满的都是积水。三人也发现了眼

    前的诡异所在,田老鼠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积水呢!”

    我心念一动,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刺骨,脱口而出道:“不好了,他妈的凤凰山剩下的这点儿龙脉现在都消失殆尽了,这里恐怕真成了人间

    地狱”

    铁蛋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老胡,你可被危言耸听,怎么就成了人间地狱呢?”我指着地上的积水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要是

    记性好,应该记得这东西在风水堪舆里头叫做‘龙液’吧?之前我就说过,凤凰山之所以从外头来看,还是个藏风纳气的所在,就是因为它的

    山体虽然被挖空了,可残存的这些‘龙液’多多少少也会影响风水格局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个没了半点龙气的地方,就是处大凶之

    地!”

    [奉献]

第二百六十四章 牢笼(5)

    流氓以为上了推荐,成绩就能够好一点,可惜这周上了推荐,成绩已然十分惨淡。每天不到五块钱的收入,流氓实在是太悲剧了。各位兄弟,为啥不狠狠的顶一下流氓呢?苦恼中

    残缺的高台之下,陶罐子都已经碎裂,原本蕴含在山体中的‘龙液’尽数落在地上。我不禁骇然,这没了半点儿龙脉龙气的地方,岂不就是

    处大凶之地?我把其中利害的关系同铁蛋三人讲了一遍吗,听得三人也都是遍体生寒。

    好在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我这才长吁一口气,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唯有原路退回方位上策,虽然来时候的路上

    也是布满了危险,可多少咱们也都经历过了,心里也有个底儿不是?”我话说完,三人都是点头赞许。倒是铁蛋开口说道:“老胡,你看这一

    地的积水怎么走过去呀?我他妈可是让那黑水里头的怪物给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我拿狼眼手电筒往高台下照了一下,地上的积水十分清洌,狼眼手电筒的强光透过积水还能瞧见原来的青石地砖的地面。我扭头对铁蛋说道

    :“你小子别那么没出息行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那怪物长的再凶狠,不是也没把咱们怎么地么?赶紧着动身得了。”我说罢,挽起裤

    腿,一个从高台上跳了下去。

    裸露的肌肤刚一接触到地上的积水,瞬间就有一股清凉透彻的感觉直透肌肤,深入骨髓。这种感觉不会太强,深入感觉一下,竟然有一种舒

    爽的感觉,而且这积水只是没过了脚脖子一段,撑死了也就不到三十公分深浅。三人见我站在积水中并没有什么不适,当即都学了我的样子,

    纷纷挽起裤腿,跳了下来。

    四人再淌着几十公分的积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脚下开始出现了陶罐子的碎片,和一块块散碎的骨头。我们只有一把狼眼手电筒,用来照明

    ,这样一来,就只能够凭借感觉在水里淌着走,四人不可避免的都踩了好几下,幸好有鞋子隔着,要不然这会就算长了多少脚丫子都得划破了。我手持狼眼手电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暗自思量道:“这可应了那句老话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和铁蛋就

    阴沟里翻了船。”

    铁蛋脚掌肉厚,虽然被水中散碎的骨头给隔的不轻,还是凑到我跟前道:“老胡,咱们就这么走了,那项少卿那孙子答应给咱们的工钱找谁

    要去啊?咱可不能就他妈让他这么白当了回枪使唤!”我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奈何那项少卿好像忽然中了魔杖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就算现在想要拿回我们的工钱,这会儿也是找他不见。

    想到这里,我安慰铁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咱们是通过小马哥认识的他,小马哥就肯定能够知道他的一点

    信息。你放心,这笔钱,咱们兄弟可不能让它泡汤喽。”铁蛋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放心不少。四人继续向前行进,走了挺长一段时间,四人的

    脚掌都被碎骨和陶罐子的碎片扎到麻木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进入这个空间的入口处。

    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芒,四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还哪里能见得到翻板一样的石门了?眼前只有一大堆碎石,看样子这地方肯定也

    发生了大范围的坍塌。我扭头看了一下同样一脸惊奇的田老鼠道:“田大哥,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雷管炸的这门?”田老鼠吧脑袋摇晃

    的跟个拨浪鼓似地,赶忙说道:“雷管这东西可是十分金贵,这几年政府对这样的东西监管的力度非常大,我这也是花了不少钱,才在山西一

    个开煤矿的哥们那买了点,哪敢乱用?”

    我想想也是,要是这门是田老鼠用雷管炸开的,那碎土就会在一时间把门给掩埋上,他还怎么进的来了?铁蛋看了两眼,忽然对田老鼠说

    道:“你不是有那个穿山甲么?赶紧拿出来用用,光用眼睛看,也不能把这堆碎石给看没了不是?”田老鼠面露难色,道:“铁蛋兄弟你是有

    所不知,穿山掘金者东西一天之中也就只能用这么一次,也许是我天资愚笨,始终没整明白,反正现在是不用指望我这只穿山甲了。”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里也是十分失落,没想到想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去都不行,一时间四人都傻愣愣地站在水里,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铁蛋脾气暴躁,说道:“咱们这进也不是,退还不是,他妈的那不成那些死鬼还真想让咱们几个就在这儿活活的困死?要是那样,就算小黑我

    死了变成厉鬼,也挨个饱揍他们一顿。”

    我对铁蛋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至于下这样的决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田大哥不是说了么,那只穿山甲是一天用一次,大不了咱们等过了二

    十四个小时再拿出来用得了。”封幕晴却和我的意见一样。她拧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老胡难道你忘

    记了么?从咱们进入凤凰山以来,时间就变得模模糊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区别,我害怕的是,咱们在这儿傻等了咱们认为的二十四个

    小时,可在这个空间之中,也许时间还是没有动呢?”

    封幕晴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就连铁蛋听了也是深表赞同。田老鼠一脸惊讶地问我们三个道:“怎么?这里的时间不动?”我看了满是诧异的

    田老鼠,把我们从一进入凤凰山山腹就丧失了时间感的事情同他学说了一遍。田老鼠听的膛目结舌,饶是多年的盗墓掘坟的勾当没少干,只是

    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便不再开口多言。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闷,四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我脑袋里头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也找不见个头绪,猛然间灵光一动,一拍大腿脱口而出

    道:“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楚霸王项羽的尸体岂不是还不会凉透?就好像刚死的一样?”铁蛋和田老鼠被我吓了一跳,也根本没听明白我

    说的是什么意思。倒是封幕晴心思活络,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时间混混沌沌,换句话说就是时间被某种力量抹了去,会停滞不

    前,所以埋藏在这里头的项羽的尸身也会如同刚死一样?”

    我点点头,对封幕晴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想想,一代西楚霸王,为什么会最终选择埋葬在这个地方?我猜测,楚霸王项羽或者是

    项羽的手下,肯定知道了凤凰山中生着一群鬼人,而鬼人的手里又恰好掌握了一种可以模糊时间的力量,也许这种力量的所在就是传说中的‘

    阳珠’。”我刚说完,铁蛋也如梦初醒,说道:“大师妹不是从那副画里头看出来了么?那个楚霸王想要借着一种诡异的仪式重新复活,如果

    是过了几千年,楚霸王的尸体都变成了干尸,那复活还有个屁用,老胡说得对,一定是楚霸王的手下抢了鬼人可以模糊时间的‘阳珠’妄想给

    封建势力搞复辟!咱们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能让这帮狗腿子、王八蛋打响了他们的如意算盘,老胡,要不这

    样,咱们给他们来个回马枪,找到西楚霸王的尸身,一把火点了,也省去了许多顾虑。”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按照原路返回的计划先搁置,几个人先找到真正的西楚霸王项羽的尸身毁掉之后再寻

    出路。田老鼠和铁蛋是一路货色,一听说要去摸金,两眼登时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了他两眼,心里盘算着,这老小子样子虽然不

    堪入目,可胜在胆识过人,还有过丰富的摸金经验,又能使用搬山道人的秘传手段,也算是个人才。此番去寻西楚霸王项羽的尸身,说不定就

    会遭遇莫大的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气,带着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可封幕晴是正经考古科班出身,对摸金盗墓的下九流勾当本就看不

    上眼儿,如果她不愿意和田老鼠结伴,我也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征求一下封幕晴的意见才好。当即把封幕晴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大师妹,你看让田老鼠和咱们一起行动,你有

    什么看法?”封幕晴面色平静,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只是拿眼睛余光瞥了田老鼠一眼道:“这个我没意见,你同意了就行。可老胡你别忘了

    ,他可是项少卿先雇佣的,这种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咱们背后下黑手,不可不防”

    我点点头,道:“这点我也知道,只不过咱和项少卿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虽然没有帮他找到传国玉玺,可怎么说也救过他好几次命了,这

    小子也犯不上跟咱们犯冲。至于田老鼠,我会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有不对劲儿以我和铁蛋的手段,想要制服他不就跟玩儿似地?”和

    封幕晴商议完毕,我这才把铁蛋和田老鼠也招呼到身旁,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他老人家说过,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

    于泰山。现在咱们就要为了彻底斩断封建主意残留势力妄图复辟的阴谋诡计而奋斗,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扶持,一起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

    铁蛋也义正言辞地说道:“老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小黑从小就是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做别的我小黑不敢说,

    可是光学雷锋做好事儿我小黑可一点不含糊,还重来不带留名地。等找到了那个西楚霸王项羽的尸体,你和田大哥就负责一把火烧了,我呢,

    就玩命地把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摸出来。虽然不能都带走,可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铁蛋说罢,觉得气势上还差了点,就又补充道:“他

    妈的,他要是敢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跟广大的劳动人民作对,不接受咱们几个的批判,我小黑就先一顿铲子侍候侍候它!”

    田老鼠也表示能和我跟铁蛋还有封幕晴并肩战斗十分高兴。商议完,四人即刻起身,再度朝着破损坍塌的高台走过去。这地方的结构完全不

    同于一般的古墓制式,即便是干惯了摸金掘坟的田老鼠也是一头雾水。没办法,也就只好往深处走去。我心里暗自祈祷,希望祖师爷能够保佑

    玩命几个,这一次直捣黄龙,。我算是在这样的鬼地方他妈的待够了。

    走了几步,田老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胡兄弟,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虽说我这还有两块狼眼手电筒的备用电池,可咱们也

    得发扬一下艰苦朴素闹革命的精神,依我看,这狼眼手电筒就先别用了,好钢得用到刀刃上不是?”我也正在担心照明设备,如果没了光亮,

    就算我们几个人浑身都是本事也只能憋屈地只有狼狈逃命的份儿。

    此时听了田老鼠这么一说,我脱口问道:“难道田大哥还有什么妙招?”田老鼠飞快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变戏法似地从背包里翻腾

    出一只老式儿的气死风灯。这种风灯以前我在潘家园见到过,四根铁条组成的长方形灯身,四面围了浸满了桐油的灯纸,即便是风大的天气,

    也不容易刮灭,气死风灯由此而来。

    田老鼠动作娴熟地摸出一根蜡烛,几下摆弄,早就把蜡烛点燃塞到了气死风灯之中。我拍灭了狼眼手电筒,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这

    背包好像百宝囊似地,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呢?”

    [奉献]

第二百六十五章 牢笼(6)

    订阅十分惨淡,流氓恳请大家伸出援助之手吧!汗,每天只有几块钱的订阅,流氓实在是有吐血的冲动还有,流氓这周可是玄幻一推,大家给点力,不然上了推荐成绩还这么惨淡的话,恐怕流氓以后的推荐都要不来了

    田老鼠动作迅速地把点燃的蜡烛塞进了气死风灯里头,我就势把手里的狼眼手电筒拍灭收好,不禁感叹道:“田大哥,你这背包真牛,什么

    东西都有,都快赶上百宝囊了!”田老鼠把气死风灯提在手中,霎时间便有一股子柔和略显昏暗的灯光蔓延开来。田老鼠嘿嘿一笑,说道:“

    胡兄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也都是给逼出来的。在古墓里待的时间长了,总得有点手段不是?要不然早晚都得让阎王爷给

    收去。”

    这田老鼠倒也实诚,对我和铁蛋真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害怕他的话惹得封幕晴反感。当即换了个话题,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

    说边淌水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气死风灯幽暗的光亮。没过脚脖子的积水被我们四个人淌动的‘哗啦、哗啦’一

    个劲儿的响。

    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然再次回到坍塌了的高台之上。铁蛋忽然‘咕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水里,我赶忙伸手去拉,朦胧的烛光中,却看

    到他呲牙裂嘴,好像十分痛苦。我心头一紧,赶忙询问道:“小黑,怎么了?”铁蛋在我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腿肚子,道

    :“好像他妈抽筋了,哎老胡你别动,疼!”

    听铁蛋这么一说,我不禁也觉得双腿一阵冷飕飕,麻木木的感觉传来。我估摸着发生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我们长时间的处在冰冷潮湿的水中造

    成的。当下我赶紧服了铁蛋,四人一股脑的爬上高台上歇息一下。铁蛋揉着抽筋了的小腿,疼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气。封幕晴在一旁帮着

    他揉了一会,铁蛋这才慢慢转好。

    我和田老鼠坐在一块,看了一眼铁蛋,田老鼠说道:“胡兄弟,咱们可不是青蛙癞蛤蟆,总泡在这样阴冷的水里也不是个办法,你父亲胡爷

    不是会分金定穴的法子么?咱们干吗不用用?”我叹了口气,对田老鼠说道:“不是我不想用,可分金定穴总得有条件用出来才成啊,你看咱

    们现在,好像被人关在牢笼里头一样,别说分金定穴了,能找到出路就不错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出路,这高台已经就是整个空间的尽头了,本来下面还有空间,可现在也已经完全

    坍塌,就算出路在下面,我也不可能再找的到。铁蛋的小腿慢慢的恢复了过来,铁蛋也不像刚才那样痛苦,站起来已经不成问题。

    四人简单的商量了几句,都觉得这仗打得一点准备都没有,两眼一抹黑。铁蛋开口说道:“老胡,咱们现在就像瞎子去南极——根本找不到

    北。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咱们干脆可着这个空间里头撒大网,仔细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我对铁蛋拜拜手到:

    “这样做不太可行,咱们四个人要是分开了,万一发生点什么危险,连个照应都没有。这样不行,太危险了。”封幕晴和田老鼠也赞成我的说

    法,都认为,现在这样的时刻,必须得团结一切力量,才最有希望。

    思来想去,几个人都想不出来办法,我心烦意燥,抬头一看,却猛地看到高台后头,似乎有个黑影贴着墙壁飞快的滑了过去。我揉了揉眼睛

    ,可奈何这气死风灯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把眼睛瞪圆了,也是什么都看不到。铁蛋看了我一眼,道:“老胡,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这都火

    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东张西望的?你这种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我刚要说话,猛然间觉得高台后面的墙壁上又动了一下。我赶忙对铁蛋在内的三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伸手从裤腰带上把狼眼手电筒

    抓在手里,猛地拍亮,对准刚才我看到的墙壁上。随着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射到墙壁上,只见一个黑影一晃,飞快地消失不见。我移动的速度

    已经很快,可也只是刚刚能够发现,却没来得及看的清楚。

    三人也都瞧了个真真切切,封幕晴小声问道:“老胡,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么?”我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清楚,可我感觉那应该是个

    人!”铁蛋听我这么一说,一拍大腿说道:“如果是人的话,就肯定是项少卿那孙子,咱们都别在这坐着了,赶紧着撵上他,我他妈不好好修

    理修理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也觉得那面墙壁上头大有蹊跷,当即收了狼眼手电筒,四人同时起身,朝高台边上的墙壁靠拢过去。高台已经大面积坍塌,走起来十分费

    力,四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来到墙壁近前。田老鼠拿了气死风灯,靠近了往墙壁上一照,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墙壁上离地约摸有不到两米高

    的地方有一个宽大的洞口,洞口左右两边,分别有向中间凹进去的凹槽,看样子像是给人用来攀登的。

    封幕晴拿手在墙壁上的凹槽摸了一把,用手指捻了两下,道:“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攀登过,你们看,这凹槽中的不是灰尘,而是刚刚高台

    坍塌的碎土!”管他是不是有人攀登过,好歹我们人多,即便真遇见了刚才性情突变的项少卿,也不惧他。想到这里,我对三人说道:“我先

    上去看看,这个洞口是不是通道。”封幕晴要和我一起上去,让我拒绝了,随手把腰里的蓝魔抽了出来,放在嘴里叼好。又让田老鼠尽量把气

    死风灯举得高一点,这才攀着墙壁上的凹槽爬了上去。

    墙壁上的凹槽距离很近,相对来说,攀登起来也省力不少。一米多高的距离,我转眼就攀到了洞口。我身体在半空中一扭,横着爬到了洞口

    处,趴在洞口往里一看,似乎不是很深,还有阵阵的寒气吹来。我一看有戏,把蓝魔攥在手里,就招呼了三人爬上来。由于这洞是凌空地挖在

    墙壁上头,他们三个要想上来,我就得必须往里头爬一段距离。

    我取下狼眼手电筒拍亮,只瞧了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只见这洞狭窄幽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样子,估计铁蛋如果钻进来,两面的洞

    壁都得贴脸上。洞壁上的铲子印见棱见线,有弧度的地方也是十分圆润,一个铲子印挨着一个铲子印,看上去十分的圆滑。我看了一会,不禁

    觉得,这个洞,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盗洞!那道说这地方在我们之前,就有盗墓贼来过?

    这么个功夫,三人都已经爬了上来,铁蛋人胖,费劲巴力的才挤了进来,封幕晴三,田老鼠拿着气死风灯殿后。我一瞧四人都上来了,招

    呼了一声,便一马当先向前爬去。爬了一会,铁蛋忽然在我身后拍了我两下。我拿着狼眼手电筒扭头照了一下,以为他胖,累的受不了了,想

    叫我歇息一会。

    铁蛋赶紧拿手捂住眼睛,道:“老胡,丫你是不是怕我这眼睛瞎不了啊?赶紧把狼眼手电筒挪开!”我这才记起来,狼眼手电筒如果直接照

    到人眼睛上,会让人在一定时间内爆盲。我熄灭了狼眼手电筒,询问铁蛋叫住我干嘛。铁蛋犹豫了一下,道:“咱们冒冒失失的爬这么远,万

    一没有足够的氧气,等会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这洞窄的都快赶上鸡肠子了,要是卡住了,这样的死法太他妈憋屈了。”

    我说:“这件事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你瞧田大哥手里的气死风灯还着的好好的,氧气应该十分足够。”铁蛋费力地扭头看了一眼田老鼠手

    里的气死风灯,这才放下心来。四人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这洞越来越狭窄,越往前爬越是觉得压抑。好在过了约莫一根烟的功夫,前路终于

    逐渐变宽,地面上也开始有厚重的墓砖铺就。

    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地方不是盗墓贼挖的?看这墓砖的样式,十分像战国时期的产物,心念一动,莫非我们这就开始进入了项羽古墓的范

    围之中了?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西楚霸王的古墓应该就是依附在鬼人的鬼城建立而成,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向前行进行进了一段距

    离之后,我忽然感觉前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去路,伸手一摸,硬邦邦,冰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不敢怠慢,赶紧摸了蓝魔,拍亮了一照。原来前头活生生的被一堵石墙给砌死了,石头的接口处,都浇灌上了铁水封条,十分坚固。铁蛋

    见我停滞不前,赶紧出口询问道:“老胡,你怎么不往前爬了?这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我心里一阵发慌,刚才分明还能感觉的道这条狭窄

    的洞里头有清冷的空气吹出来,这说明我们现在爬的这条洞起码是联通着某个地方的,可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堵石墙?我扭头对铁蛋说道:“情

    况不妙,是条死路,铁蛋你赶紧往后退!”

    洞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铁蛋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也没能转过头去,最后只能用俩胳膊肘子支撑在地上,向后退去。往后退不同于往前爬

    ,铁蛋只是爬了一段距离,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说道:“我说老胡,我实在是爬不动了,要不你在我身上过去得了。”我也顾不上和

    铁蛋解释什么,脱口而出道:“你小子别默默唧唧的不成么?赶紧着快点,服从领导听指挥!”

    铁蛋听我话音不对,也不再抱怨,咬牙切齿地又向后退了一段。我紧跟着铁蛋向后撤退,没曾想铁蛋却再次停了下来。我不禁气恼,对铁蛋

    说道:“我说小黑,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快点退啊。”我话音刚落,田老鼠忽然在后头说道:“胡兄弟,

    我身后被个大棺材给挡住了!退不了了”

    田老鼠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刚才四个人爬过来,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怎么偏偏赶在这会就出了个大棺材把我们的退路给切断了?一时间,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在我们四人心头蔓延开来。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恐慌会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我强打精神,对田老鼠说道:

    “田大哥,你好好看看,真有棺材?”

    [奉献]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玉兵(1)

    流氓已经不想再提那个提不起来的数据了实在是太惨了。今天编辑找到俺,她对俺的成绩相当的不满意,悲剧了,大概下周的推荐泡汤了!兄弟们,多多订阅吧,顶流氓一把,好让咱也挺起腰杆写书!

    我强忍住不断扩张的恐慌,沉声问道:“田大哥,你好好看看,真有棺材?”田老鼠顿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道:“胡兄弟,我怎么能看错呢

    ,真他妈是个大棺材板子!”田老鼠说罢,拿手在上头狠狠地敲击了两下,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来。我听得真切,还真是敲击木头的声音。饶

    是田老鼠干惯了摸金掘坟的勾当,此时也是吓得不轻,说道:“我看这地方太他妈邪门了,胡兄弟,赶紧想想办法吧!”

    我思绪混乱,头大如斗。虽说以前也钻过几次狭窄的洞穴,可那一次也没碰上这么诡异的事情,我又何尝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

    深呼吸了两口,猛然间想到田老鼠的背包里头不是有雷管么,这下刚好派上用场。我不敢怠慢,赶紧询问田老鼠,身上还有没有雷管了。田老

    鼠摸索了半天,在背包里掏出一只雷管来,由封幕晴和铁蛋传给了我。

    接过田老鼠递过来的雷管,我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是一种火雷管,也就是要用明火点燃才能爆炸的那种。当即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叮嘱了

    三人留在原地,便重新往前爬了一段距离。直到摸到那堵被封死了的石墙边上,这才停了下来。就这么几下,我脑门上都见汗了,也不知道是

    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疲劳。我飞快地把雷管安放好,掏出打火机来点燃,迅速地用两只胳膊肘子阻地,向后退去。

    刚爬出十几米远的样子,只听‘轰隆’一声沉闷地巨响传来,一股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在狭窄阴郁的洞里头蔓延开来,整个地面好像都晃了几

    下。我拿手捂着脑袋,趴了半天。这会儿,铁蛋三人已经爬了上来,四人汇合一处,相互鼓励了两句,这才往前爬去。因为雷管爆炸,溅起了

    不少的碎石,落在洞里的地面上,扎的胳膊生疼。

    田老鼠的雷管果然威力不小,我拍亮了狼眼手电筒,往前照了照,发现那堵浇灌了铁条的石墙已经大半都被炸碎。顺着石墙上炸出来的窟窿

    看过去,对面的空前黑漆漆的,狼眼手电筒的强光,好像转瞬之间,便被无尽的黑暗给淹没了。田老鼠害怕雷管爆炸产生的连锁反应会把整个

    洞穴炸塌,催促着我赶快往前爬。

    费了好大力气,四人才从破碎了的石墙上爬了过来。狭窄的石洞已经到了尽头,凭感觉,眼前便是一个偌大的空间,这会即便是照射半径有

    几十米的狼眼手电筒也照不道头。光线划过的地方,入眼一片狼藉,不少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被惊的四下乱串。铁蛋站在我身后道:“我看咱

    们又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地方也太他妈破了?要是有啥值钱的东西,也肯定都让老鼠给啃光了。”

    四人简单休整了一下,等到把在狭窄的洞里头淤积的恐慌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相互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向前走去。我逐渐发现,这个

    空间远没有我刚才感觉的那般大。狼眼手电筒之所以照不到尽头,原因是地势从我们脚下不断向上升高,狼眼手电筒的光线,照到的地方都是

    地面,而地面灰蒙蒙的,看着就好像空气中混杂着不少的杂质一样。

    地面上有不少老鼠的屎尿和毛发,臭烘烘的熏的人想要呕吐。虽然我们老胡家自打我曾祖父那辈定下了和老鼠友好相处的家规,可我也觉得

    甚是恶心,幸好这地方空气还算干燥,不然这气味肯定还得大上不少。地面的斜坡慢慢变得陡峭起来,也开始出现了一层一层逐级向上的台阶。这下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起码不用担心正向上攀登的时候,让已破老鼠屎给滑到了。

    一路上有不少提醒硕大的老鼠被我们四个惊跑,一时间响动婆娑声不断,看样子这个空间里的空气起码是新鲜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大老

    鼠。几个人拾级而上,走了一会,地势逐渐变得平坦起来,我原本忐忑的心情,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大半。可我往前一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

    来。只见我们四个前头不远处,一溜并排摆着七个红漆大棺材,七个并排摆列的大棺材正好把去路给堵上了,细看之下,如果想要继续朝前走

    ,就只有在大棺材上头爬过去,否则别无出路。

    东北民间倒是有一种迷信的做法,只要不是孤寡之人死后,都要放进棺材里在家摆放三天,等亲朋好友祭奠完之后,方才可以下葬。这期间

    ,如果谁家的小孩子让算命先生算出来有什么‘关口’的话,就会在盛敛死人的棺材上爬两圈。爬过之后,所谓的‘关口’自然也就过了。我

    也是听大金牙无聊的时候讲过,没想到今天,我就得亲自来上这么一遭。

    几个人里头,反倒是只有田老鼠看到棺材之后,显得很是高兴。他甩了两下乱蓬蓬的头发道:“胡兄弟,咱们这次肯定能顺顺溜溜地完成既

    定的总的目标!”不等我询问,田老鼠说道:“我们那都说出门见棺材,不是升官就是发财。咱们这不就正好应验了这句话么?”铁蛋在一旁

    说道:“你可得了吧,刚才在洞里头见到有棺材,你怎么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田老鼠被铁蛋端了老底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我瞪了铁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田大哥说的对,他妈的那楚霸王故弄玄虚,摆了两个大棺材在这儿,就想把咱们给吓退了?咱们可是铁

    了心的就要跟它死磕到底,田大哥说得对,咱们就当成是个好彩头,我倒要看看,几口破棺材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话音一落,就攥着蓝

    魔,一个朝着棺材走去。

    刚才离的远,看不出来,这会离的近了,发现这七个大棺材要比一般的普通棺材大上不止两号。猩红的棺漆在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晃动下,

    更显得鬼气森森,让人生出一股子寒意来。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准备攀爬上去。大棺材约摸有不下一米六七的高度

    ,爬起来也不是太难。转眼之间,我便已经爬到棺材盖子上。

    开始我还担心,这棺材放在这好几千年的时间了,就算是铁板暴露在空气里这么长的时间,也腐烂个差不多了。没想到,这棺材板子好像并

    没有腐朽,我整个人踩在上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见没什么危险,赶紧对下边的三个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爬上来。三人当即手脚并用,

    也都爬到棺材盖子上。

    粗略地看了一下,上着红漆的大棺材约摸有两米来长,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棺材,忍不住多看了俩眼。铁蛋忽然对我小声说道:老胡,你

    瞧这棺材多大?里头八成装了不少的好东西,要不咱们先打开一口看看?”我对铁蛋摆摆手道:“不行,你看这棺材的样式和摆放的位置,根

    本就很不正常,指不定里头暗藏着什么危险,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赶紧走过去才是上策。”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这几口大棺材不对劲。可除了外表,哪里不对劲儿我也说不上来。既然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兵来

    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来什么,我们哥们就扛什么。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攥着蓝魔,在棺材板子上踏出两步。棺材板子并不厚,踩在上面

    发出‘咚咚’的回响,我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这七个并排摆列的棺材是空的?”

    还没等我迈出三步,猛然间觉得脚下一空。瞬间我的身体就向下坠去,掉进去的那一霎那,我脱口骂道:“他妈的棺材板子不用棺材钉钉

    住,这不是坑人么!”骂声未落。一股腐烂的气息直冲我的口鼻,顿时把我噎得喘不过气来。

    臭气熏天的棺材里,到处都是滑不溜丢的冰凉棺液,阴冷的寒意,遁着毛孔,迅速侵入骨髓。整个棺材里头一层落一层,整整齐齐地正好摆

    放了两骡子尸体。我手正好摸在了一个尸体的脸上。尸体长时间的被棺液浸泡,脸上的皮都皱成了一团,摸在手里,说不出来的恶心人。就这

    一下,我便僵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再摸到什么更吓人的东西来。

    同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和我踩着同一个棺材的田老鼠,也正是我一脚把没钉上棺材钉的棺材盖子给踩空了,我们俩这才一起掉了下来。这辈

    子我听说过掉井里的,掉地窖里的,还真没他妈听说有像我一样这么倒霉,掉进棺材里头的。猛然间,我心念一动,想到了这几口大棺材哪里

    诡异了。这地方的老鼠那么多,按道理来说,这几口棺材都是木制结构,肯定会被老鼠啃光。可刚才一路走来,我压根儿就没见到棺材跟前有

    老鼠的痕迹!而且棺材上也是完好无损,连一个老鼠的牙印儿都没有。难不成这些老鼠害怕棺材里头的尸体?还是他们觉出了邪门儿?

    山有形,龙无踪,墓深尸寒主大凶!我没由来的想起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有关这方面的一句话来。说的是,本来墓葬深处,

    温暖的地方,尸体却冰冷恶寒,那么多半就是大事不妙,逃生无望了,这样的地方也最容易出现恶鬼冤魂,看来这也是当初设计墓葬的人设下

    的一处机关、

    我这边站在冰冷阴寒的棺液中一动不敢动,铁蛋和封幕晴赶紧伸手把我从里头拉了上来。那边田老鼠也挣扎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吓得浑

    身颤抖,脸色惨白。我脑袋里始终萦绕着这两句话,神经都绷成了一条线,生怕这次我们几个真的就这么玩完了。铁蛋在一边询问道:“老胡

    ,咱们现在怎么办?”我强打精神,说道:“能怎么办?赶紧着撤,往前走!”

    话刚说完,我和铁蛋几乎同时就闭上了嘴,被我一脚踩翻了的棺材里头散发出来的恶臭实在是太味了。四人这次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块棺材板

    子往前蹭,铁蛋和封幕晴也知道了棺材板子上根本没有钉棺材钉子,所以走起来也格外的小心。单是这短短几米的距离,四个人愣神磨蹭了好

    大一会儿才走到头。

    终于走到了头,棺材下面黑咕隆咚的,有什么东西不看清楚,我是万万不敢往下跳了。拿着狼眼手电筒往下照了一下,发现棺材这头是一条

    相对来说,宽阔不少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墙壁有些坍塌,不少的碎土散落在墙边,一副破败的样子。见没什么异常,四人这才纷纷从大棺材上

    跳了下来。

    [奉献]

第二百六十七章 玉兵(2)

    从今天开始,流氓一有时间就会坐在电脑前边安安分分地码字了!忽忽,这本书风风雨雨的已经陪大家走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流氓在这段时间里,最多每天更新过一万字,不过更多的时间,流氓更新的还是很慢,所以,流氓决定好好回报一下大家!兄弟们,都加油狠狠地把票票和订阅砸上来吧!

    棺材这头的甬道十分残破,两侧的墙壁坍塌下来不少的碎土,堆积在墙角边上,只有甬道中间一小段能够走人。我和田老鼠此时浑身都被恶

    臭的棺液沁湿,这甬道中又是阴冷异常,走了一会,直到走出了好大一块距离,身上的血液循环加快了,这才感觉好点。

    我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就把狼眼手电筒熄灭了,挂在腰间。田老鼠手持气死风灯,走在最前头。一行四人排列成一个纵队,慢慢地朝甬道深

    处走去。整条甬道阴暗破败,走在当中,一股子难以抑制的压抑涌上心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面对这种情况,四人心中都有些慌了,不知道

    这黑咕隆咚的甬道前面是个什么所在,有没有尽头。

    铁蛋喘了几口粗气对我说道:“老胡,你看这条甬道都快塌了,咱们能不能被活埋在这里头?”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晃动之下,我看了铁蛋

    一眼,他一张黝黑的脸膛因为惊慌,显得十分不自然。我知道铁蛋这是真害怕了,自从进山以来,事情就没有消停过,一波接着一波的危险都

    让人透不过起来,就算是铁打的人,这么下去,也得他妈活生生的累死。铁蛋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有一点惧怕,已经实属不易。

    我对铁蛋说道:“宇宙有大关合,山川有真性情。无论是山脉还是河流,都是有生命的存在。山之体,石为骨,林木为衣,草为毛发,水为

    血脉,云烟为神采,岚霭为气色。只要咱们别慌神儿,摸到了凤凰山的脉搏,就肯定能够找到生门。”听我这么一说,铁蛋这才逐渐放下心来。转而又想起了刚才那几口大棺材,忍不住说道:“我就奇了怪了,好好的路为什么要拿几口大棺材封上?我看这棺材这么大,还以为里头得

    装了不少的宝贝呢,没想到全是他妈的烂尸。”

    铁蛋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转眼之间,甬道开始出现弯曲,不过宽度依旧没有改变,只是两侧墙壁的坍塌好像比刚才还要严重不少,碎土

    都快把地面上的地砖掩埋上了。四人刚开始从大棺材爬过来,我和田老鼠又掉进了进去,心中难免有些恐慌,可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完全

    适应了这样的阴暗环境,向前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走在前头的田老鼠扭过头来问道:“这条墓道也太长了点,怎么好像没个头儿似地呢?”其实不用田老鼠说,我和封幕晴也感觉出来了。封

    幕晴皱着眉头说道:“要是我感觉没错的话,咱们现在走的这条墓道应该是绕了一个大圈,以前我接触过两个战国末期的墓,可从来没有见到

    过这样长的墓道。”

    铁蛋说道:“小车不倒只管推,看问题不能死板,咱们换个角度想一下,这条墓道这么长说明了什么?那就说明了楚霸王的墓肯定规模不小

    ,多走两步路算不上什么,等到找到了楚霸王的尸身,和他一并把总账算了不就得了。”干惯了盗墓掘坟勾当的田老鼠听了铁蛋的话,也点点

    头道:“小黑兄弟说的应该没错,我也想看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到底长个什么样。”田老鼠说罢,再次转过身去,朝前走去。

    可就在他一扭头,一转身的当间儿,我猛然间瞧见他的脖子上好像是印上了两块模模糊糊的东西,气死风灯的灯光很昏暗,其中又被田老鼠

    自己给挡去了大半,我一时间没瞧清。我忍不住脱口问道:“田大哥,你脖子上有胎记没有?”田老鼠闻言愣了一下道:“胎记?什么胎记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补充道:“我是问你脖子上有没有两块枫叶形状的胎记。”田老鼠一头雾水,茫然地摇摇头道:“我身上连个

    痦子都没有,哪来的胎记?胡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了田老鼠一眼,见他眼神真切,并不像是说谎。当即对他说道:“田大哥,你脖子

    后头有两个印记,好像枫叶的形状,把气死风灯递给我,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老鼠听说自己的脖子后面生出了两块枫叶形状的印记,立马慌了神儿,语无伦次道:“完了,他妈的这次算玩完了这都是命

    啊”田老鼠一阵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见他没有把气死风灯递过来的意思,我上前准备自己

    拿过来。

    见我来拿他手中的气死风灯,田老鼠忽然露出一副悲切的神情,对我说道:“算了,胡兄弟,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也别看了,咱们还

    是赶紧找出路吧,我田老鼠干了一辈子摸金掘坟的勾当,可不想临到死还落了个被活埋的下场!”他的话更让我摸不着头绪,我看了一眼田老

    鼠道:“田大哥,我们可都没把你当外人,这里头有什么事儿你可得跟我们说!毕竟咱们现在生死与共,多少你也得有点集体责任不是?”我

    说完了,又对铁蛋挤了两下眉头。

    铁蛋会意,也在一旁附和道:“田大哥,死亡可不属于咱们无产阶级,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大老爷们别跟个娘们似地默默唧唧,兴许我和老

    胡还能帮着你出谋划策一下呢!”我和铁蛋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口水。可这田老鼠好像就是铁了心的不提,只是一味的催促我们不要再耽误时

    间,赶紧去找项羽的墓室。

    他越是这么神神秘秘,我就越觉得这里头有事儿,当即收起和善的面孔,冷着脸对他说道:“田老鼠!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也

    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田老鼠没想到我会发怒,愣了一下,长出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甬道旁坍塌下来的碎土堆上,说道

    :“十年前,我在陕西倒了个斗。从里头摸出了不少的冥器。那个斗真是不小啊,我们两个人搬了一夜都没搬完。后来我和那个哥们一商量,

    做人得有个度,留下点东西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个后路,要是以后没钱了,再来挖也不迟。于是我们俩人就赶在天亮之前把盗洞给封死了,又做

    了记号,等着以后实在没了钱的时候,再来挖。”

    顿了一下,田老鼠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挖了那个墓之后,正好赶上风声紧,那些从墓里头摸出来的宝贝,都低价出手了。过了不到一年

    的时间,这钱就让我们给花没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连学都没上过,要是不倒斗,连口饭都挣不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和那个人只好再次

    铤而走险,回到陕西,找到了被我们封死的古墓。”

    说道这里,田老鼠神色黯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让他十分痛苦的事儿,低下头,一阵沉默。我身边的亲人,基本上都是倒斗摸金的人,从小

    耳熏目染,自然知道这进过一次的古墓,是万万不可再进去的。想到这儿,我问田老鼠道:“你们是不是二次进去的时候出事儿了?”田老

    鼠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一回到那块儿,眼皮子就一个劲儿地跳。当时我真就不想进去了,可是身上确实没钱

    了。要是不进去摸两件宝贝出来,恐怕我和我那位朋友都得饿死。我们很快就打开了已经封死了的盗洞,可再次踏进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儿。身上忍不住凉飕飕的直冒冷汗。我那位朋友和我的感觉也一样。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俩硬着头皮再次摸到墓室

    的时候,本来想赶快随手摸几样东西就走,可我朋友刚往怀里踹了一个玉佩,先前被我们从棺材里拽出来的粽子忽然就扑了过来!”

    随着讲诉出来越来越多的话,田老鼠也陷入沉默。我听了个大致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有了点眉目。当即出言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

    被粽子弄死了?”田老鼠机械地点了点头,说道:“粽子的爪子一下子就插进他的胸脯里头了。他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就赶着往阎王爷那去报

    到了。我当时吓坏了,好在离的远一点,那个粽子来扑我的时候,我就撒丫子跑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尸气熏了两口。”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忍不住惊呼道:“这么说来,你脖子后头的那两块印记是尸斑?”铁蛋和封幕晴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田老鼠面无

    表情,说道:“你猜的不错,当时我死里逃生,狼狈地回到了天津。后来碰见了一个叫张大川的高人,他说我的筋脉都被尸气侵染,这辈子再

    也不能进古墓了,如果再进到古墓里头,受了阴气,十有**会变成行尸走肉。”

    听完田老鼠的讲述,我又惊又喜。惊的是,现在我们就身处古墓之中,搞不好田老鼠随时都有可能尸变,要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喜的是,

    竟然从他嘴里听到了张大川的名字。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一人挂了三枚摸金符的张三链子张三爷在世的唯一传人就是张大川。按照辈分来说,

    他就是我的师伯。他的风水造诣非常之高,当年给我父亲席地占了一卦,便全部应验。要是我能够找到张大川,和他交流交流,那我的风水堪

    舆之术肯定也能够更加精进。

    想到这里,我伸手拍了两下田老鼠的肩膀,说道:“被尸气侵袭的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治疗的办法也有,我父亲就会,你不要灰心气馁,

    等咱们出去了,我就带着你去美国,让我父亲好好给你瞧瞧。”田老鼠本来精神十分萎靡,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来了劲头,两眼冒光询问我是

    不是真的。我点头肯定了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旋即,我清了清嗓子又问道:“田大哥,你说的那个世外高人张大川现在人在天津?等咱们

    出去了,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田老鼠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下来,说他也是五六年前碰到的张大川,那个时候他正在天津给一家热电厂烧锅炉,如果他还在那上班,等出去了

    ,一准儿能找到。铁蛋没听说过张大川是何许人也,听田老鼠说他在一家热电厂烧锅炉,撇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

    想找,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

    [奉献]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玉兵(3)(今日二更到!)

    窗外又下起了雪,阴冷的空气中,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冬天已经来了,流氓码字的时候手指冰凉冰凉的,各位兄弟也记得要多穿衣服哦!如果谁想来俺们东北看雪景,那流氓推荐大家过段时间来,最好是十二月份中旬,我们黑龙江的哈尔滨可是世界冰雪之都的

    铁蛋听说我和田老鼠说了半天的世外高人竟然就是一个热电厂的锅炉工人,撇嘴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想找

    ,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我瞪了铁蛋一眼,说你小子懂个鸟。自古以来便有这么个说法,小隐隐于林,大

    隐隐于市。也就是说,一般隐居在山林中的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人,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看透浮华,选择隐居在山林之中,其实很大一部分

    的原因就是害怕被世间浮华饶了心神。而真正的高人,大多就隐居在市井之间,那就说明了,他们的个人修为已经能不为世俗所动,是真正的

    世外高人。

    一时间,铁蛋接不上话,让我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说道:“那要按你这么说,等回北京之后,我还真得没事儿多找居委会张大妈侃侃

    ,保不准儿她也是一世外高人也说不定。”我没理会铁蛋的戏谑之言。虽说田老鼠经过我刚才那么一开导,精神好了不少。可毕竟这古墓之中

    阴气极盛,说不定他坚持不到出去那会就已经尸变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生再节外生枝。几个人也都没有歇气的意思,田老鼠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两下屁股上的碎土,

    拿着气死风灯,仍旧屁颠屁颠地走在最前头。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小声地叮嘱铁蛋道:“小黑你放机灵点,看住我

    的眼色,要是田老鼠真的要尸变了,就赶紧动手!”

    铁蛋点了点头,把怀里揣着的黑驴蹄子逃出来晃了两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没完成的

    顺顺当当的?咱这儿不是还有黑驴蹄子么?要是田老鼠真他妈尸变了,就光着黑驴蹄子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叮嘱完铁蛋,我加快了脚步,

    赶上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田老鼠。

    我故意多留意了一下他脖子后头,见那两块枫叶形状的尸斑并没有加重和扩散的迹象,这才放心不少。说话间,四个人就又沿着蜿蜒破败的

    甬道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甬道两侧和头顶坍塌的地方,都露出褐红色的泥土,看得几个人触目惊心,生怕发出的动静大了一点,就会把整条

    甬道震塌了,把我们四个活埋在这儿。

    好在气死风灯的灯光十分昏暗,那些看着吓人的地方只是一晃就过去了,就算想细看,也飞快地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走着走着,田老鼠忽

    然停下了脚步,我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呼不妙,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了反应要尸变了?想到这儿,我可不敢怠慢,一只手紧紧攥着蓝魔,一

    只手伸到怀里,去摸黑驴蹄子。

    就在我手指刚触碰到怀里的黑驴蹄子的时候,田老鼠忽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说道:“胡兄弟,好像咱们前边有个人!”见他举止不想尸

    变,我才放心,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田老鼠茫然地说,气死风灯太暗了,只是影影错错的看到前头有个人一晃就不见了,好像还有细微

    的脚步声。

    之前在坍塌的高台那我就好像看到了墙壁上贴着一个人,推算下来,这古墓里头已经几千年没有活人进来过,只是进来了五个活人,除去我

    们四个,就只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离奇失踪的项少卿。可就算是田老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项少卿的话,那刚才在洞里头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

    墙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过不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向前两步,借着田老鼠手里的气死风灯看了一下。只见我们前头黑乎乎的,哪里有人影?我对田老鼠说道:“田

    大哥,你看准没有?这黑咕隆咚的,哪儿来的人影?”田老鼠拍着胸脯肯定,刚才他的确是看到了前头有个人影。自己不会看错。我心里暗自

    思量,要是田老鼠真看到前边有个人影的话,他妈的说不定不是人!我们之前,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墙根本就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哪里来的

    活人?

    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别总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看了两眼,仍旧没有发

    现什么。铁蛋在后面等的着急,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俩看完了没有?光在这瞎猜能猜个屁出来?实践出真知,过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指不定是项羽出来迎接咱们这支无产阶级队伍来了呢。”

    我看了两眼摩拳擦掌的铁蛋,开口说道:“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得明确一下纪律,要不咱们始终都是一盘散沙,一点战斗

    力、凝聚力都没有。前面要真是楚霸王项羽的墓室,小黑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就算是升官发财也不能破坏了文物古迹,这可都是封建阶级留给

    咱们无产阶级的宝贵财富。要是项羽他媳妇虞姬也跟他合葬在一起,小黑你可不许看到人家漂亮就乱摸一通。”

    铁蛋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小黑朝祖师爷发誓,要是项羽他媳妇虞姬也在,我指定不乱摸。反正咱就是光看不摸,谁摸谁孙子哎,我

    说不对啊,就算那个虞姬长的再他妈漂亮,不也都死了好几千年成了粽子么?我至于对着个粽子乱摸么?老胡你是不是恶心我呢?”铁蛋让我

    气得咬牙切齿,我对他说道:“这不是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么?我就担心你小子见到漂亮女人迈不开步了,万一犯了混,摸上两把,要真是尸

    变了,咱们都他妈得玩完!”

    四人简单地商量了几句,这才重新朝前进发。气死风灯仍然由田老鼠拎了,走不数步,四人已然走到甬道尽头。可这甬道尽头并不是我如我

    猜想的那样,是楚霸王项羽的古墓,而是一个不下百十平米的天然洞穴。洞穴四周都用墓砖贴了一层,向上是一个弧形的洞顶。就好像清真寺

    的顶头一样。

    铁蛋一看不是楚霸王项羽的古墓,嚷嚷道:“老胡,你这不是欺骗和浪费我纯洁美好的朴素阶级情感么?这他妈的哪是楚霸王的墓室啊?连

    个棺材都没有一个。”我正要说铁蛋两句,忽然发现,我右手边不远处有一小块东西闪耀着暗淡的光芒。两步走到近前,俯身捡起来放在手心

    一瞧,原来却是一个酷似树叶形状的晶莹剔透的石头。石头通体呈半透明的状态,在气死风灯灯光的照耀下笼罩着和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只

    是这形似树叶的石头两侧,都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十分锋利的小锯齿,透着寒光。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说是玉佩,可我看过的玉佩都是圆润非常,而且这东西连个串绳的空洞都没有,制成的材料看上

    去又不像玉石。转而交到封幕晴手里头,她是科班毕业,对于鉴定古物方面,肯定要比我这个野路子学来的强上很多。封幕晴把形似树叶的石

    头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末了又对着气死风灯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这东西应该是玛瑙制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

    是一种古代的一种兵刃!”

    除了封幕晴,我和铁蛋、田老鼠都是吃了一惊。铁蛋咽了一大口吐沫,问道:“大师妹,你没骗我们吧?玛瑙这么值钱,还有拿玛瑙做兵刃

    的?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封幕晴看了铁蛋一眼说道:“我大学时候的导师现在就在鄂尔多斯草原上做课题,那里发现了不少和这个差不多

    的玛瑙制品。经过分析和查阅典籍,最后才得知,鄂尔多斯草原上发现的那些玛瑙制品,都是几千年前,鲜卑族王侯身边军队所用的兵刃。我

    看咱们发现的这个东西,十有**也是用作兵器的用途,这一点,从边缘的锯齿上就能够看出一二来。”

    封幕晴看我们三个好像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又解释道:“古时候,周天子分封天下,就有了王侯。而那个时候的王侯,都是皇亲国戚,

    身份尊贵,为了显示他们的特殊地位,所以守护在王侯身边的军队,所使用的武器,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用翡翠、玛瑙包括玉石制成的。这样的

    军队又被人称作‘玉兵’!”

    我心中不免暗自赞叹,这封幕晴果然是科班毕业,知道的真多。铁蛋从封幕晴手里接过那片翡翠,小心翼翼地包好了放在怀里,说道:“我

    不管这东西是不是兵器,反正先收好了再说。你们说这古人真他妈的能显摆,放着好好的铜铁不用,却拿玉石做兵器,真他妈太浪费,太可耻

    了!”

    封幕晴说道:“那个时候就是封建主义当道,王权社会,像玉石或者铜矿这样的资源,都是垄断在统治者的手里的。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可

    能拥有。而且那个时候玉石除了被当成好看的装饰品之外,并没有像现在一样,价值这么昂贵。”我听完封幕晴的话,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儿,

    当即脱口而出道:“大师妹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在古代很有可能是被当成兵器来使用的?”封幕晴被我问的一愣,点了点头。

    我暗叫不妙,赶紧对三人说道:“既然这里出现了古人用过的兵器,很有可能会有陷阱机关一类的消息!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听我这么一

    说,三人也都紧张起来。倒是封幕晴说道:“也有一种可能是,这些玉石制成的兵器,只是用来给项羽陪葬的,用以彰显他的身份和地位也说

    不定。现在只是发现了一只,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能不承认,关键时刻,封幕晴的头脑十分冷静。可即便真的就像封幕晴说得那样,这个玉石制成兵器,只是用来给项羽陪葬的冥器还好。

    可现在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这里百分之百安全,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见我神色严峻,铁蛋和田老鼠也不再多言,四人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身朝洞穴中央走去。这个圆弧形洞顶的洞穴空空荡荡的,地上落着

    一层厚厚的灰尘。四人一路向前,只是感觉这洞穴的地面好像是个盆地一般,四周高,中间低,越往里头走,地势越低。田老鼠凭着多年的倒

    斗掘坟勾当练出来的敏锐感知力,忽然站住,对我说道:“胡兄弟,我怎么感觉这里不怎么对头!”

    [奉献]

第二百六十九章 玉兵(4)

    各位兄弟,流氓要宣布个事情撒。这本鬼三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的十五天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完结,这段时间,流氓会尽量多抽时间来码字的。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医院陪我生病的小侄女看病打针,累的要死,所以只能给大家更新这一章了,希望大家理解流氓的苦衷。

    田老鼠忽然站住了脚步,对我说道:“胡兄弟,我怎么感觉这里不怎么对头?”我看了两眼死寂一般的洞穴,心里也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传来。顿了顿,我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怕它个球?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几个大活人能他妈让尿给憋死了!”听

    我这么一说,田老鼠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又提了气死风灯朝前走去。

    行不数步,田老鼠手里头的气死风灯猛然间悄无声息地熄灭。随着气死风灯的熄灭,四周登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和铁蛋都一时间想

    到了摸金校尉相传千年的‘鬼吹灯’。可转念一想,这地方又不是墓室,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我们几个呼吸也都正常,很明显,这洞穴

    里的空气还算得上是很新鲜,氧气也够充足。

    慌乱和黑暗之间,我一把从腰间把狼眼手电筒给扯了下来,顺势拍亮了一看,这才发现,田老鼠手里面的气死风灯四周围着的沁满了桐油的

    灯纸有两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出了两个大洞。而中间放着的蜡烛,贴着灯捻的位置,齐刷刷的被切了下去,所以气死风灯才会熄灭。我心里

    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要询问田老鼠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把灯纸弄坏的,铁蛋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我抬眼望去,只见铁蛋从地上捡起来的,却是一只箭矢。这只箭矢的前头镶嵌的就是和我们刚刚见到的那片玛瑙十分相似。四人不由得都倒

    吸了一口凉气。我和铁蛋几乎同时说道:“玉兵?!!”就在此时,我耳后猛然间发出一股细微的破风声,凭着直觉,我赶紧扭身闪开。只听

    ‘当啷’一声,一枚同样锋利的玛瑙箭矢重重地射落在地上,可能因为这股力量非常大,射到地面上的玛瑙箭矢处已经摔得粉碎。

    饶是这样安静的环境,我才能侥幸听见这支箭矢射过来发出的声音。要是换成其他的环境,指不定现在我就已经被射了个对穿了。我越想越

    觉得后怕,赶紧扯着嗓子对三人喊道:“快顺着原路退回去!”三人都看到了我刚才差点就被玛瑙箭矢射成对穿,谁也不敢怠慢,当即掉头,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退。

    走了几步,忽然前头‘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我赶忙用狼眼手电筒去照。原来我们刚才走过来的那条残破不堪的甬道坍塌了,先前的通道已

    经被一大堆碎土乱石给挡了个结结实实。我忍不住骂了声娘,他妈的什么时候塌不好?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真是点背儿连喝凉水都塞牙。铁蛋气得咬牙切齿:“我就说他妈的这古人就能扯淡,修出来的工程也是豆腐渣工程,这不成心要玩死咱们几个么?”

    说话间,四周忽然想起一阵阵响动。凭声音来判定,就像是某种精密的机器运行的声音一样。这响声从小慢慢变大,几个人退无可退,避无

    可避。我赶忙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狼眼手电筒的照射半径之内,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和地面,一点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

    ,我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咱们也只能退到墙壁边上,再做道理!”说罢我率先朝离得最近的一堵墙壁边上跑去,三人紧随其后。

    也就四人刚跑到墙边站好,光影交错间,我就瞧见无数的玛瑙箭矢就如同阵雨一样从圆弧形的洞顶射了下来。玛瑙箭矢射到地面上,发出‘

    乒乒乓乓’和玛瑙碎裂的清脆声,一时间,偌大一个空旷的洞穴内,仿佛变得十分拥挤。幸好这写锋利无比的玛瑙箭矢最远也就能射到离墙壁

    十几公分的样子,这也给了我们四个一些喘息的机会。

    相对来说,四人之中的铁蛋此时倒是成了最遭罪的一个。他人胖,肚子也很大,虽然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可仍然有被玛瑙箭矢开膛破肚

    的危险,无奈之下,铁蛋只能够尽量的收紧腹部,让本来就很肥大的肚子变得小一点。不出一会的功夫,铁蛋整张脸就憋成了猪肝色,样子十

    分辛苦。

    就在此时,我身旁的封幕晴忽然推了我一把,拿下巴指了指坍塌的甬道那边。嘴唇上下张合,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洞穴仿佛

    成了一个天然的扬声器,她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我见她满脸的惊慌,赶忙用狼眼手电筒往那边照了照。狼眼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只见

    堵在坍塌的甬道口处的那一堆碎土乱石,竟然好像在动!

    这个发现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那堆土里还埋着什么厉害的事物?田老鼠和铁蛋的注意力也都

    被狼眼手电筒吸引了过去,他们俩看到那堆不断蠕动的碎土,也是吃了一惊。铁蛋赶忙对着我比划了两下。他正比划着,猛地一支玛瑙箭矢贴

    着他的肚皮直挺挺地射向地面,吓得铁蛋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铁蛋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此时我见他比划了两个手势,知道他是在担心那堆土堆里头是不是埋着粽子。其实这种可能

    性微乎其微,也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儿。那堆碎土应该就是甬道顶头掉下来的,怎么会有什么粽子?我胡思乱想地又看了一眼

    不断蠕动的土堆。

    就在此时,那一大堆碎土乱石中,顷刻之间就像开了锅的饺子一样,涌出来无数的老鼠。大小胖瘦不一的老鼠,黑压压地从里头没命似地奔

    涌而出,打头的那些老鼠,好像是被憋的久了,没头没脑地往前猛跑。转眼之间,就有不下几百只大老鼠被从天而降的玛瑙箭矢射成了一滩滩

    血肉模糊的肉泥。

    这些事儿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发生的,而且又都是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之下,我们四个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就连一向胆子不小的我和铁蛋,

    也都让眼前发生的恶心到了,一阵干呕,差点当场吐出来。虽然被玛瑙箭矢射死了不下上百只的大老鼠,可从碎土堆里钻出来的老鼠实在是太

    多了,一会儿的功夫就黑压压的一片,朝着我们栖身处跑来。

    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要是让这些老鼠爬过来,万一在我们身上咬上一口,那他妈不死也得弄个半死。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得了霍乱,或者

    是鼠疫,根本就是和死亡划等号的。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最大的力气对站在最边上的田老鼠喊了两声,希望他能够想想办法,先阻止一下老鼠

    的动作。

    田老鼠看了我两眼,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图。干了二十多年的摸金掘坟的勾当,田老鼠的伸手自然也不含糊,他飞快地脱下了外套,对着已

    经顺着墙壁跑过来的老鼠一阵猛抽。被抽中的老鼠,昏头转向的就偏离了墙壁,朝洞穴中间跑去,自然被源源不断从天而降的玛瑙箭矢射程一

    滩肉泥。

    一面是黑压压的老鼠要过来,另一方面是我们几个人的拼死阻止,一时间整个洞穴中鼠血横飞,一股子阴暗的尿骚味也浓重的蔓延开来,熏

    得人昏昏沉沉的。我见还有不少的老鼠从碎土堆里钻出来,心说可能是那条残破的甬道兴许是没有都坍塌,困在里头的老鼠被惊了群,这才没

    命似地朝这里跑来。眼见这些老鼠越来越多,即便是把田老鼠给累死了也于事无补。我赶紧拍了拍铁蛋的肩膀,示意让他通知田老鼠,三十六

    计——走为上策。

    这边田老鼠也累的呼哧带喘,见铁蛋示意他撤退,他也不恋战。当即更用力地抽晕了两只近前的大老鼠,这才转身沿着墙壁,跟在我们后头

    ,向着洞穴的另一头撤退。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光线晃过,只见原来还空空荡荡的地面上,这会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玛瑙箭矢。而洞顶上

    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一边撤退,一边开动脑筋,飞快地想着对策。一般这样的机关消息都是绝户机关,如果想让它停下来,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消

    息所在的地方,毁坏它。再一个就是等着这些玛瑙箭矢射光。眼下几个人是决不能选择二个办法的,要不然恐怕不等那些玛瑙箭矢射光,我

    们就得让这些受了惊的老鼠给活活咬死。

    走了一段距离,我忽然瞧见前头十几米的地方,好像有一阵阵冷冽的空气吹来。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转念一想,既然有冷风吹来,前头

    肯定就是有出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脱口叫道:“同志们见把劲儿啊!胜利就在前边不远朝咱们招手呢!”说完了我才想起来,这样的噪音

    下,就算是贴在耳朵上喊,都未必能够听得清楚,更何况我一时兴起,叫唤这两声呢?

    十几米的距离说远不远,可四人一面得防着不能被锋利无比的玛瑙箭矢射到,一方面还得防着身后蜂拥而至的黑压压的老鼠。这样一来,单

    就是这十几米的距离,四人就用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完。来到近前,玛瑙箭矢能够射到的地方又小了不少,我赶忙示意让铁蛋帮着田老鼠把坠在

    后头的老鼠阻止住。

    铁蛋也不含糊,处处受挫早就让他心里憋了一股无明业火。此时能有地方发泄,他自然也是不遗余力,一把工兵铲子让他舞动的呜呜生风,

    愣神把黑压压的老鼠给挡在了原地。我见铁蛋和田老鼠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老鼠,赶紧用狼眼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一番。原来冷冽的空气吹来的地

    方,正是一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过去的石门。石门是那种对开的,上面还缀着两只叩门用的门环。只是一扇门开着,另一扇虚掩着。冷冽的

    空气,正是从那扇半掩着的石门处吹进来的。

    我小心地避开玛瑙箭矢,绕到另一侧,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只见石门后头是一团浓重的雾气,即便是狼眼手电筒的强光,,也根本穿不透这

    样的雾气。我正看着的功夫,那边铁蛋和田老鼠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他们俩虽然用力凶猛,奈何老鼠却是是太多了,拍死了这批,下一批就

    会想潮水一样的涌过来。铁蛋和田老鼠身上和脸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老鼠血,显得分外惨烈。

    眼看情况不妙,铁蛋和田老鼠几乎是节节败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退到了我的跟前。四人汇合到一处,田老鼠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急切地

    问道:“胡兄弟,咱们现在怎么办?他妈的这耗子也太多了,打不过来啊!”我看了一眼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老鼠,对三人挥挥手道:“毛

    主席教导我们说,敌退我进,敌进我退。还等什么,这有现成儿的通道,赶紧着撒丫子撤吧!”

    [奉献]

第二百七十章 地下森林(1)

    流氓今天陪着小侄女在医院打了一天的针,看着孩子因为生病难过的样子,流氓也灰常心疼,以至于码字都不再状态,这一章足足写了两个小时。个位兄弟,流氓还要通知一下,这本鬼三会在十几天之内完结,大家如果有什么希望在这本书里还没有实现的,可以来找流氓说一下!

    铁蛋和田老鼠两人虽然用尽了全力,可奈何那些老鼠实在太多,没等拍死这批,那批又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两人身上和脸上都溅上了不少

    的老鼠血,显得格外惨烈。田老鼠和铁蛋节节败退,一会的功夫就转到我身旁,田老鼠摸了一把脸上的老鼠血,询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匆忙

    之间,我拿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汹涌而来的老鼠,脱口说道:“**教导我们说,敌退我进,敌进我退。这有现成的通道,赶紧着撒丫

    子跑吧!”

    我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体型硕大的老鼠率先爬了过来。我一抬脚,踹飞了邻近的两只老鼠,赶忙对三人招手,让他们赶紧的进到门口面的空

    间去。三人此时哪里还敢怠慢?纷纷起身,我又踢开了几只大老鼠,紧随其后,也退到了石门之后。石门后头的雾气好像浓重的化不开了一样

    ,三人见我也安全无恙的退了过来,铁蛋和田老鼠赶忙合力想要拉上石门,把成群的老鼠挡在门外。

    铁蛋和田老鼠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石门好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这么个功夫,鼠群也进来了不少。我见石门关合不上,赶紧招呼了

    铁蛋和田老鼠撤退。我手持狼眼手电筒向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一脚踏空,差点就摔倒。幸好我手疾眼快,赶忙收回了步子。饶是如此,黑咕隆

    咚的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也把我吓的够呛。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拿狼眼手电筒向前照了一下。透过雾气,我看到一些比我们快一步的老鼠,走到了前头,纷纷都消失不见。

    我心里打了个突,暗道,莫非前边会是一个大洞?铁蛋三人不明就已,看着我撅着屁股在地上一通乱照,着急地询问我怎么不往前走了。我站

    起身来,对三人大声说道:“前边他妈的是个大洞,我看不清里头到底有多深!”

    这里比起石门那边来,噪音小了不少,我的话他们三个自然是听得十分真切。三人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前头竟然会是个地洞。一时间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我扭头看了一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涌过来的老鼠少说也得有二三百只了,黑压压的一片,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形势已经容

    不得我们再多做思考,我对三人说道:“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一下!等这些老鼠都过去了,再做道理。”

    左右看了一下,能够躲避的地方也就只有石门旁边的一小块地方。四人闪身躲了过去。我手上的狼眼手电筒一直都没熄灭,光影交错之间,

    可以看到,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老鼠像涨潮一般,都涌了过来。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老鼠终于都跑完了,石门那头的玛瑙箭矢的声响

    也逐渐的小了起来。

    我长出一口气,总算又侥幸躲过一次。我摸了一把身上的衣服,粘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被浓重的雾气打湿了,还是被汗水沁透,贴在身上,

    十分难受。趁着这么个功夫,田老鼠手脚麻利地把气死风灯中的蜡烛重新换上了一只。虽然气死风灯的灯纸破了两个洞,可相对来说,蜡烛燃

    烧的还算平稳。

    我把狼眼手电筒熄灭了,四人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田老鼠干了二十多年的摸金掘坟的勾当,经验上自然要比我和铁蛋多不少。他拿着气

    死风灯,沿途察看了一番之后,道:“这下不妙了,前头无路可走了,都是悬崖绝壁,这个大地洞好像非常深!”铁蛋听了,伸手从地上摸起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冲着前面扔了出去。

    四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约摸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才从洞底传来一声悠远的响声。铁蛋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这洞可真他妈深,要不咱们

    还是退回去,挖开甬道吧。”我摇了摇头,对铁蛋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况且那条破甬道,即便是挖通了,说不

    定什么时候还会塌,要是被活埋里头,咱们当真是没有一点生机了。”

    四人商议了半天,还是没个结论。无奈之下,我又和田老鼠勘察了一番,看看这洞上头有没有什么桥梁之类的通道。勘察之下,我们脚底下

    的悬崖光秃秃的,好像这个地洞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也不知道这个地洞有多大,对面是个什么所在。正心急如焚之际,我忽然瞧见正对着石

    门处的悬崖边上好像比其他的地方长出了一块儿。

    我从田老鼠手里接过了气死风灯,附身一看之下,发现长出来的这一块,竟然是一处通往洞中的台阶!气死风灯灯光所及之处,只见这个石

    阶好像是贴在悬崖之上,盘旋着向洞下蜿蜒,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长。见这悬崖上竟然有向下的石阶,我不禁心中大喜,赶紧用了试了试,虽

    然过了几千年的时间,可这些石阶仍旧十分结实,人踩在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蜿蜒向下的石阶大概有四十公分的长度,即便是铁蛋这样体型的人,走在上面,也不会显得太骇人。我赶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仍旧由我

    打头,四人沿着石阶向下走去。走了一段距离,雾气愈发的浓重,即便是扭头,我也只能够看到身后的田老鼠,再往后就看不清了。向下走了

    大概有四五十阶的样子,前头赫然没了石阶,光秃秃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心中吃了一惊,暗自思量,难道这下面的石阶是年久失修,掉了下去?田老鼠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赶紧询问我怎么不朝前走了。我扭

    头对田老鼠说道:“不是我不走了,这下面他妈的没有道了!难道还要我跳下去不成?”听我这么一说,田老鼠也是吃了一惊。我顾不上看他

    是个什么表情,拿着气死风灯四下照了照。

    可无论我怎么照,前面出了光秃秃的石壁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股烦躁袭上心头,我忍不住骂了声娘,下意识地蹲在落脚的石阶上。铁

    蛋和封幕晴也都知道了前面没路了,询问我是不是转身再爬上去。我心烦意乱,头大如斗,刚要作答。忽然看见我脚底下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有

    石阶。

    我屏住呼吸,尽量探着身子朝下看了看,只见我们现在栖身的石阶下头,果然还有逐次向下的石阶。不过下面的石阶向下的角度,和我们现

    在所处的完全相反。我拍了一下脑袋,猛然间想到,原来这石阶竟然是呈‘之’字形向下。反倒是我们刚刚先入为主,主观地认为这石阶是一

    直向下的而已。

    去路再现,我忍不住对三人招招手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边又有出路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准备好对穷兵黩武的项羽

    批判。”说罢我率先拿着气死风灯纵身跳了下去。两个石阶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转眼之间我便轻巧地落在上头。铁蛋伸着脖子在上面朝地下看

    了看,浓重的雾气下,他根本看不见气死风灯的光亮。嚷嚷道:“完了,老胡丫你脑袋是不是短路了?这么深的地洞你也敢跳?这下十有**

    得摔成一个大肉饼了”

    我在底下听的真切,忍不住抬头喊道:“我说小黑你他妈就那么盼着我摔成一个大肉饼?你看我他妈像是那么冲动的人么?”听见我的声音

    ,铁蛋这才放心,回应道:“老胡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要真是光荣在这。田大哥那不是还有雷管么?我就他妈的蹦了这里,也算给老胡

    你报仇雪恨了!”

    说话间,我已经又向下走了好几步。把气死风灯放在一旁,拍亮了狼眼手电筒,照着我刚刚跳下来落脚的石阶上。田老鼠和铁蛋、封幕晴三

    人纷纷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安全无恙地跳了下来。四人依照着这个法子,不断向下推进,约摸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四人这才抵达洞底。一路

    上看到不少体型肥硕的老鼠,摔在石阶上,都粘糊糊的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甚是恶心。

    狼眼手电筒闪了两下,就此熄灭。我问田老鼠要了块备用电池,更换妥当吗,这才准备动身。刚走出两步远,封幕晴忽然说道:“你们有没

    有闻到一股硫磺味?”我凭空使劲儿臭了一下,空气中果然盈动着一股暗淡的硫磺味道。铁蛋奇道:“这地方难道是项羽那厮的军火库?怎么

    还会有硫磺味?”

    我摇摇头,对铁蛋说道:“我说你小子有没有点常识?项羽那个时代,火药还他妈没发明出来呢!他的军火库也应该存放的都是冷兵器。”

    封幕晴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脱口说道:“这里有可能是个火山口!”三人听了,都是十分诧异。封幕晴接着解释道:

    “这块石头明显的就是火山岩,而且从地质学的角度来说,但凡是喷发过的火山,才有可能发出硫磺味。”我拿气死风灯照了一圈,发现我们

    脚下果然分布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块,都和封幕晴手里拿的一样。

    铁蛋听说这里有可能是火山口,赶紧询问道:“真他妈的点背儿,大师妹,你快看看,这地方有没有可能喷发?咱们别等没找到项羽的尸体

    ,就让火山熔岩给烧成灰了!”封幕晴说道:“火山分为活火山和死火山。有些活火山有可能是几百年、几十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就会喷发,

    而有些火山从形成的时候开始,就只会喷发一次。我看这些火山岩的状态,应该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除去封幕晴,我们三个对于地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窍不通。铁蛋虽然没上过学,可听封幕晴这么一说,还是猜到这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处活火

    山。一时间几个人心里头都涌起一股氤氲,说不出来的压抑。封幕晴见我们一言不发,顿了顿说道:“其实大家也不用担心,据我所知,火山

    喷发之前,会有一系列的前兆。而且硫磺气味会变得很浓烈,咱们现在闻到的硫磺味,很有可能是几百年前或者更长时间之前喷发残留下来的

    ,所以大家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铁蛋听封幕晴这么一说,也变得豪气起来。大手一挥,道:“大师妹你不用解释,我小黑也不是吓大的,他妈的就算真赶上火山喷发,起码

    咱们死的也算轰轰烈烈。老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鸿毛,泰山的?”我说道:“是不是‘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铁蛋一拍大腿,道:“就是这句话,我还就他妈真就还不信了,这火山现在就能喷。”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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