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狐仙(2)
最近有不少的读者说流氓写的没有霸唱兄写的好。这个问题流氓一开始写鬼三的时候,就已经说过,霸唱兄是神一样的存在于我们这些灯丝心中的。流氓从来不敢和霸唱兄一比高低,如果写的不好,就请大家多多担待吧。
满地的鸡骨头在我和铁蛋的脚下纷纷断裂,‘嘁哩喀喳’之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地更显诡异。铁蛋一个劲地在我身后嘟囔。:“浪费是最大
的犯罪,看看这一地的鸡骨头,他妈的那只骚狐狸犯的罪过都够枪毙的了!这要是弄一只小鸡,拿黄泥一摸,埋在地下烧好了,得多香啊!”
我本来就挺饿的,实在是不想听铁蛋说吃的,不过他的话还是字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紧跟着我的肚子也应时应景地响了两下。背包里倒
是还剩下两罐牛肉罐头,可那两罐罐头连我都吃不饱,更别说还有三个人呢。
我强忍住饥饿生出的阵阵烦躁,两步走到封幕晴他们身边。揉了揉‘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见项少卿脸色缓和不少,刚要催促着他们起
身赶路,抬头却看到封幕晴和项少卿目不斜视正盯着我身后看个不停。我心中疑惑,我身后只有铁蛋,他们这是看什么呢?好奇之下,我转身
一看,只见铁蛋正撅着屁股在一堆鸡毛里翻腾。
铁蛋翻腾了两下,从鸡毛中吃力地抱起一个黑乎乎的物件,光线太暗,我也瞧不清他抱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从他吃力的样子能够判断
,这东西肯定不轻。铁蛋看到我们三个都在看着他,大嘴一咧,道:“老胡,赶紧着过来搭把手,他妈的总算摸到个物件了。”我见铁蛋有些
吃不消,赶紧折身返回,同铁蛋一起把他在鸡毛里找到的东西抬了过来。
这东西扁平不高,通体黑黝黝的,烛光照在上头瞬间便被黑暗吸收。不过看这东西的样式十分古朴,像个古物,可是凭借封幕晴的经验都判
断不出来这到底是那个朝代的东西,又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四人举着一根蜡烛,围成一圈,仔细打量起这个东西来。这东西像是通县的一些小
作坊焊接的锅炉一样,呈台阶状,高一点的地方平平整整,只是上头有不少刀切斧凿的痕迹,或深或浅横竖交错。向下有一段凹槽,凹槽连着
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奇怪的花纹和符号。
铁蛋本来以为摸到了宝贝,欢喜的不得了,此时一看,这东西除了死沉死沉,黑乎乎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即怒道:“他妈的,
原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找到个破锅炉!真是晦气到家了。”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一遍,轻声道:“这东西好像是个刑具”我思绪转
动,猛然间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地上那些死鸡的断头台吧?上面的凹槽正好是把活鸡按在上面,把脑袋一剁,新鲜的血液就会自然淌到下面
的凹槽之中。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恐怕这会我们几个是闯进了骚狐狸的老窝了。当即我把这个想法同三人讲了一遍,铁蛋听后更是怒火中
烧,一脚把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踹翻在地。我环视一圈,叮嘱三人道:“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小骚狐狸在这古墓之中
的地位非常高,咱们今番闯进了它的老窝,别陷进它的圈套!”
我又看了两眼被铁蛋踹翻在地的黑乎乎事物,也不知道有多少鸡命都丧于此。轻轻叹了口气,我着实是想不出这项羽的古墓之中为何会养着
这么一群阴险狡黠的畜生?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这其中定然和项羽古墓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一时之间我却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来。我收回视
线,拎了寒铁长枪,和三人一起像大殿更深处走去。现在后路被‘血藤’断了,只能寄希望于前面能够连着项羽的墓室,直捣黄龙之后,逃出
升天。
四周静悄悄的,要是现在有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在四人的最前头,心中也是忐忑不已,那骚狐狸精明的很,我得时刻提防着它
在暗中给我们下什么绊子,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只骚狐狸既然能一直尾随我们到这里,相信它一定是亡我之心不死。走了好一段
距离,我才发现,原来这处大殿气势算得上恢弘,大的离谱,恐怕不下几百平方米。我心中不禁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这骚狐狸对于项羽
古墓来说,起码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要不然也不会单单给它修建了这么大个大殿。
我正胡斯乱想之际,眼前猛然涌起一阵凉风,一道火红的影子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骚哄哄的气味透过防毒口罩,熏的人头胀脑花。我不禁勃
然大怒,开口骂道:“这厮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还跟咱们得瑟上了。”铁蛋说:“要按照我来说,老胡咱们以前就是过于谨慎了,长了骚狐
狸的反动气焰,灭了咱们自己的威风。就算它再精明,也他妈就是一兽类,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要知道,咱们无产阶级的铁拳可是能
砸碎一切反动势力的!”
我定下心神,血液里流淌着的那股匪气也开始在铁蛋的煽动下躁动起来。我握紧了拳头,道:“小黑你说得对,本来我还想放它一马,没想
到天堂有路它不走,地狱无门它倒闯进来,再让我看到它在我眼前晃悠,我不给它的皮给扒下来,我这二十多年的粮食算是喂猪了”我
狠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对幽蓝的鬼火在我眼前不远盈动不已,我心中暗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管你给爷爷设计了什么陷阱,老子先给你皮扒
下来,看看你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我也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手里的工兵铲子却握的更紧了。我心中一直暗自计算着骚狐狸和我之间的距离,见那一对能
够蛊惑人心的鬼火一般的眼睛一动没动,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欢喜。说时迟,那时快,我身体瞬间发动,蓄积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手里的寒
铁长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骚狐狸的两只鬼火一样的眼睛扎去。
我这一扎,势大力猛,毫不拖泥带水。转眼之间,锋利的寒铁长枪就凌厉地划破空气,向前猛刺而去。电光火石的瞬间,就在寒铁长枪的枪
头马上要扎在那两对鬼火之间的时候,那两对一直绿光盈动的鬼火忽然间消失不见。我吃了一惊,想要收住气力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听‘咔吧
’一声,我抓着寒铁长枪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锋利的寒铁长枪的枪头竟然齐刷刷地折了去。
直到现在,封幕晴三人才反应过来,铁蛋举着蜡烛,向前垮了两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揉了揉钻心疼痛的手腕,摇摇头,道:“没事,
那小骚狐狸简直是精到了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一样。”封幕晴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腕,确定了没事之后,才开口说道:“
有种说法是,人类的脑电波会通过眼睛向外界传递,我想狐狸的眼睛正好能够接收的到人类的脑电波,这才会预先判断出你在想什么,下一步
要干什么。”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么说来,我下次要对付它的时候,不闭上眼睛是不能得手了!”忽然我想起来,刚刚寒铁长枪明明是刺到了什么坚
硬无比的东西,这才折断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寒铁长枪还要坚硬呢?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起了巨大的好奇心,立马从铁蛋手里面
接过蜡烛,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寒铁长枪的枪头正静静落在地上,前头漆黑一片,烛光在这里好像都被吞噬了一干二净一般。我硬着头皮又向
前走了半步,猛然间一股沁入骨髓的恶寒袭遍全身。
下意识的我打了个激灵,脑袋瞬间变得木然,反应神经好像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功能,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只剩下思维还算是清晰。还没等我
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是贴着我的眼睛亮起了两盏惨绿色的鬼火。那两盏鬼火惨绿明亮,摄人心魄,只是出现的一秒钟,我本来
还能算作清晰的思维也瞬间停滞,整个人就如同雕像一样,立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滞不动。忽然拿着蜡烛的手掌上传来一阵刺痛,这才猛地惊醒过来。那两盏
惨绿色的鬼火也在我惊醒过来的同时消失不见。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蜡烛燃烧融化的滚热的蜡烛油,滴落在我手掌上这才把我惊醒。应该是没
过多长时间,可是这会儿我浑身已经出了一层臭汗,衣服潮乎乎的,好像拿水淋过一般。
铁蛋和封幕晴几乎同时凑了过来,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赶紧回身厉喝道:“都别过来,他妈的这里不正常!”铁蛋和封幕晴身形愣了一下
,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铁蛋率先开口问道:“老胡,刚才你这是怎么了?咋还一动不动?”我没回答铁蛋的话,此时回想起刚
刚经历的一切,还心有余悸。如果是蹦出来个粽子僵尸,我倒也不算害怕。毕竟那东西再厉害也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可是像刚刚那一类类
似于鬼魅幽灵的时间,我是打心里生出一股子无力感。身体和思维都动不了,剩下的也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了。
我不敢再这里多做停留,向铁蛋他们走进一步,就在另一只脚刚要抬起来,身后的肩膀上忽然被人按住。我浑身一个激灵,他妈的,怎么赶
上我烧香,佛爷都掉腚?此时我还是心有余悸,绝不敢再贸然转身,幸好手中的那杆断掉的长枪枪柄还没扔。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手腕一
翻,长枪枪杆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向着我身后的方向猛刺了过去。
长枪枪杆还没刺过我的肩膀,我的手腕猛然又被一股子力道抓住,一时之间,我动弹不得,心中焦急万分。这些都被我面前的铁蛋看了个一
清二楚,他怒喝一声,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我身后拍去。铁蛋和我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虽说不远,三步两步就能过来。可就在这么个当间儿
,我只觉得后背从脖子处开始一直到屁股上头,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袭来,巨大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也抖了两
抖。
我心中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袭击。我心中不断暗骂自己,真他妈是个猪脑子,明明知道背后不正常,为什么还要这么冒死的转
过身来?苦于脑后无眼,我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的我,我也只能暗自祈祷,无论如何,也别让这东西把我给活活弄死。
[奉献]
第二百四十二章 狐仙(3)
今儿个可能有时间,要是真有时间的话,流氓晚上还会码出来一章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火烧火燎的疼痛过后,我能感觉的到伤口正不断向外头渗血,温热的血液把衣服打湿,粘糊糊的贴在身上。被血水打湿的衣服上还黏着刚刚
出的冷汗,只要一挨上背上那条伤口,就疼的我直哆嗦。我虽然怒不可竭却也没有办法摆脱,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那东西可千万别就这么要
了我的性命。
眨眼间,铁蛋已经轮着工兵铲子冲了过来。我耳中能都能听得见工兵铲子上下翻飞,划破空气发出的一阵微弱凄厉声,只听‘当啷’一声,
一直抓着我手腕的那股子力道忽然凭空消失。我身体得以恢复自由,当即抄起掉在地上的寒铁长枪的枪柄,转过身去。再一看,只见黑漆漆的
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当下心中疑惑,难道是我入了魔障?还是被摄取了心智?可是背上的伤口仍旧疼的我直喘粗气,这分明不是幻觉。
这会也顾不了别的了,我摸了一枚冷焰火在地上磕亮,朝前扔了过去。冷焰火的光亮比起烛光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清冷的光芒登时把我
面前挺大一块地方都照的通明。一只老狐狸赫然蹲在一块巨石之上,眯着眼睛盯着我和铁蛋看个不停。在冷焰火清冷的光芒印衬下,那只老狐
狸的眼睛中惨绿色的精光更甚,只是看了两眼我就觉得身体一片恶寒。
我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当即我心中涌起一股戾气,不带多言,照着巨石上的老狐狸就一棒子轮了过去。寒铁
长枪的枪柄通体都是生铁浇灌而成,解释非常。我这一下也蕴含了巨大的力气,如果就这么直接招呼到老狐狸的脑袋,恐怕一下子就能把它脑
袋给砸扁了。说时迟那时快,寒铁长枪的枪柄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了老狐狸的脑袋上。
令我吃了一惊的是,这老狐狸的脑袋当真是结实不已。我这一棒子下去,除了自己手上不断传来酥麻的感觉之外,那老狐狸的脑袋却一动不
动。火红的皮毛在冷光中更显光滑明亮,仍旧是蹲坐在巨石之上。铁蛋见状大怒,骂了声娘,又补了一铲子在老狐狸的脑袋上。只是他这一铲
子同样未曾给它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把钢口极佳的工兵铲子一边的刃都给砍卷了。
我们兄弟吃瘪,不敢再轻举妄动。铁蛋凑在我身边恶狠狠地说道:“老胡,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点了省事儿!”铁蛋这次是和
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这畜生敢明晃晃的对我和铁蛋的攻击丝毫不躲闪,那就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黑了。我拿起蜡烛,刚要上前点火,封
幕晴一把拉住我道:“老胡,你好好看看,这不是一只活狐狸!”我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未曾细看,此时听封幕晴一说,忍不住又看了两
眼,这才发现,巨石上蹲坐的狐狸果然不是活的。
虽说它栩栩如生,可是无论表情和姿势都是一样,显得十分生硬。铁蛋说道:“还真他妈不是个会喘气儿地,我说的么,那骚狐狸虽然是狡
猾无比,可怎么着也不敢正面跟咱们哥俩硬拼不是?借它两个胆子它的反动气焰也不敢这么嚣张!”话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
么诡异之处,不然我刚刚怎么会平白的失了心智?
想到这里,我强忍住后背上钻心的疼痛。上前两步,一伸手抓住巨石上蹲坐的老狐狸,就在我手指触碰到老狐狸毛皮的那一刻,我能清晰地
感觉到一股子冰冷,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双手较力,就想把它从上面给拎下来。可是接连用了两股力气,那狐狸好像和
巨石连做一体了一样,一动不动。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也只能作罢,倒是封幕晴看到我背上的伤口吃了一惊,赶紧翻找出所剩不多的纱布,仔细地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这
才算把血止住。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少卿忽然开口说道:“我家以前丢了的那本书上好像记载了关于狐狸的事情。”我正一筹莫展之际,听了项
少卿的话,猛然来了劲头,赶紧询问他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项少卿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本书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倒是挺我祖母提起过两次。据说当年楚霸王项羽的墓室建造的时候
,负责修建陵墓的项羽手下一谋士范增就发现了凤凰山中的鬼人部落。他们像是幽灵一样生活在凤凰山的山腹之中,同时范增还发现了鬼人
部落只供奉狐狸。他便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得鬼人的守护神成为了霸王墓的守墓人。这些狐狸世世代代都会守护霸王陵墓,不让活人进来。”
听完项少卿的话,铁蛋说道:“你他妈早怎么不说?成心拿我们三个的命当星期天过呢是不是?我他妈抽死你。”项少卿被铁蛋吓的一个激
灵,赶紧说道:“不是我不说,我也是一直太紧张了,这才刚刚想起来!我真没想让咱们其中的哪一个没命”我看项少卿言语之间不像
是在推诿狡辩,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一会儿。铁蛋见我表态,这才悻悻地作罢,还不忘狠命地瞪一眼项少卿,又是吓了他一跳。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把心态放平和,对项少卿问道;“约翰先生,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你家那书上还写了什么没有?你现在不紧张了,可以
好好想想,说不定咱们的一线生机就在你那也未尝可知。”项少卿憋了半天,告诉我,他刚刚说的这些,还是从他祖母哪里听来的,除此之外
,就连他祖母也不知道多少了。不过他祖母倒是说过,这凤凰山霸王墓中的狐狸,是被楚霸王项羽册封为仙的。
我心中不禁骂了两句,我光听说过姜子牙封神,什么时候楚霸王也能封神了?看来这事多半是子虚乌有的,不能当真。我见再没有什么有价
值的线索,心情不由得失落不少。转生一看,铁蛋正猫着腰盯着石头上的老狐狸眼睛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惊,难不成铁蛋这小子也着了道?我
想都没想,一脚踹到铁蛋的屁股上。
铁蛋‘哎呦’一声,差点被我踹倒在地,捂着屁股道:“老胡,你没事吧你?踹我干什么?”我看铁蛋好像并没有像我刚才那样失了心神,
心里一块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我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趴那看什么呢?”铁蛋见我发问,一脸欢喜地说道:“我看这上头的两只眼睛好像是
两块宝石!分明就是后镶上去的。”
由于三番五次的遭受狐狸的袭击,我本能的对狐狸的那双眼睛有些排斥,所以刚刚封幕晴说这只狐狸并不是活的时候,我也刻意没有多看两
眼。此时听铁蛋说这两只眼睛好像是后镶嵌上去的,立马勾起了我强烈的兴趣。铁蛋指着巨石上狐狸的眼睛处对我说道:“你看,这里的皮毛
分明是被人割开的,虽然刀口子很小,可是还能够看得见!”我看了一眼,果然如同铁蛋所说的那样。如果这狐狸是活着的时候眼睛处受的伤
肯定能够愈合上,而现在一看,那狐狸的眼睛处横竖印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刀口子,只要仔细观瞧,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没等我说什么,铁蛋拉开架势,抄起工兵铲子就开撬。费了半天劲,也就只把狐狸眼眶周围一圈的皮毛切掉不少,那两颗惨绿色的眼珠子还
是镶嵌在狐狸眼眶子里,一动不动。铁蛋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巨石上头,骂道:“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整的这么结实,老胡,把你那把蓝魔
借我,我今儿个还不信那个邪了,非得给它撬下来不可。”我知道铁蛋脾气犟,认准的事情不肯轻易放弃,可是眼下我总觉得这狐狸的眼睛动
不得,要是动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来。刚要劝说铁蛋两句,巨石上狐狸那双惨绿色的眼珠子便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这狐狸的两只眼珠子瞬间掉落,原本俊美的脸庞好像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两只黑洞洞的窟窿盯着我,相对来说,这种感觉要比之前还要难受。不知不觉间,我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再一看那狐狸周身的皮毛竟然也从眼眶处慢慢崩落。开始很慢,直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眨眼的功
夫整个周身皮毛就已经全部脱落了个一干二净。借着清冷的光芒,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并不是一只真正的狐狸!落下毛皮的地方和它底下的巨
石一个颜色,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好像夜猫子一样的雕像。
四人皆吃了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可是究
竟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我的世界观已经混淆,在这个没有时间和丧失了方向感的地方,我以前学到过的那些知识和本领根本起不了一丁
点的作用。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我们四个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等了一会,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和诡异的事情发生,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铁蛋赶忙
猫腰在地上寻找起刚刚掉落下来的那两只惨绿色的狐狸眼睛,铁蛋一直认为那是两块宝石。找了一会儿,铁蛋终于发现了它们的踪影,高兴的
大叫了一声。没想到项少卿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遁声望去,两只惨绿色的圆珠中的一颗已
经被他一脚踩碎了。
铁蛋手里抓着另外一只,‘呼’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项少卿的领口,怒骂道:“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这么好的宝石竟然让你给
一脚踩碎了?我告诉你,你得赔我!”项少卿身子忍不住抖动,声音颤抖地答应等回到北京之后一定多给他点钱,铁蛋这才没有伸手打他。我
心里纳闷,什么样的宝石这么他妈不抗踩?同样是宝石的钻石可几乎是世界上最硬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对铁蛋说道:“把你那颗给我看看。”铁蛋闻言,一扬手把他手里握着的那颗惨绿色的圆珠子递给了我。我手指一触那个惨绿
色的圆珠子,吓了一跳,软乎乎的好像还有些温度。我下意识的赶紧缩回了手,几乎是在同时,铁蛋也好像感觉到了,一把把那个圆珠子扔到
地上。冷焰火就此熄灭,在冷焰火熄灭的间隙,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惨绿色圆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奉献]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狐仙(4)
汗,本来昨天说好有时间再更一章的。可悲剧的是,这两天正好赶上我们这里秋季电网维修,结果停了电。流氓这可不是放大家鸽子,今天码这章的时候,就停了好几次电呢
冷焰火熄灭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失落在地上的那颗惨绿色的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剩下蜡烛
的烛火兀自燃烧着,我和铁蛋同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他妈根本就是一颗眼珠子,哪里是什么宝石?再一看那颗掉在地上的珠子,竟然开始
慢慢枯萎,表皮上的惨绿色光芒逐渐暗淡,最后化作一滩粘糊糊的恶心液体。
我呼出一口浊气,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要再弄上这么几次,保管得吓出心脏病来。封幕晴也瞧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一旁说
道:“也许这两只本来就是狐狸的眼球,只不过是被人为的挖下来,又镶嵌到这上边的!”我也同意封幕晴的看法。眼神下意识的又看到巨石
上光秃秃的雕像,那雕像现在没了狐狸皮毛的装饰,更像是一只夜猫子。
忽然我发现那两个黑窟窿下边竟然有个相对小一些的孔洞,忍不住凑近了,才发现,这小孔更像是一个钥匙孔。我赶紧招呼了铁蛋,要了之
前在鬼城摸到的那个玉制的钥匙形状的玉佩来。我小心翼翼地把玉钥匙插进石像的空洞间,插了一半,玉石钥匙好像受到些许阻拦,余下的部
分插不进去了。铁蛋在一旁看得心疼,道:“老胡,你可小心着点儿,别弄坏了,咱们现在可就摸到这一个还算值钱的东西”
我看了看玉石钥匙和雕像上的空洞,融合的严丝合缝,怎么会插不进去呢?当下我手上稍微一用力,不曾想整个玉石钥匙全部都推进了空洞
之中。铁蛋大呼小叫地就要把它抠出来,可是手指根本就伸不进去。于此同时,只听一声清脆声响起,整个巨石开始无声无息地向下陷落。四
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巨石连带着它上头的雕像大概向下陷落了一半的光景,我们身后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是我还是听的真真切切,忍
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妈的,生硬发出来的方向分明就是我们进来这里时候关了石门的方向,难道是‘血藤’力大,把石门给生生撞开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也没心情再看不断向下坠落的巨石了,赶紧招呼了封幕晴,询问一下三人的意见。
铁蛋率先表态,眼看着摸来的玉石钥匙得而复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骂道:“能怎么办?他妈的要真是那个‘血藤’来了,咱们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就是了,黑爷我还怕了它们不成?”封幕晴摇摇头,说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咱们现在对‘血藤’的了解根本就只是停留
在它的名字上,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咱们怎么能斗得过它?倒是先找个地方避开才是正理。”
没想到铁蛋听了封幕晴的话,必以为然,大嘴一撇道:“你们这可是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遇见敌人不战而退。要跑你们跑吧,我是他
妈跑不动了。”封幕晴被铁蛋两句话气得不再吱声。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没等危险来呢,先自乱了阵脚哪成?当即圆场道:“你们俩
都少说两句吧,小黑你说我们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那你一味的蛮干不也是犯了左倾主意错误么?要我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来个折中的
办法,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情况,如果要是‘血藤’来了,咱们就跑路,如果不是,咱们再做道理!”
铁蛋和封幕晴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办法。项少卿忽然大呼小叫道:“快跑吧,这里这里冒水了”三人遁声望去,只见刚刚
我们说话这个当间儿,巨石连带着上头夜猫子的雕像都已经完全沉入地面以下。原本是巨石的地方,现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洞,里面
漾满了水,一晃一晃的眼看就要溢出来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下总算知道了这里的墙体上为什么会有水迹浸泡过的痕迹了。感情他妈这底下就是地下水脉?而正是我刚刚触发的机关。慌乱之中,那水已经开始慢慢溢出。不过这水流速好像比正常的水慢了不少,一股子浓烈的臭气随着水流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我闻了两下,
只觉得胸口发闷,转念一想,暗自叫了声不好,赶紧对三人喊道:“赶快捂住鼻子,这不是水!是水银!有毒!”三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
赶紧带好防毒口罩,拿手捂住了口鼻。
水银就是化学里的贡,有剧毒,古人为了防止尸体**,有的会在活着的时候就喝进去大量的液体水银,把水银当做防腐剂来用。比如我父
亲和干爹年轻时候同四喜她妈在日本要塞里发现的那两个小孩子,就是全身被挖了窟窿,灌了不少的水银,才会历经千年时间,不腐不败,栩
栩如生。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在地下放这么些个水银呢?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算作是霸王墓的一部分还是属于鬼人
的势力范围呢?想来想去,想得我头大如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水银散发出的臭气越来越浓重,溢出来地面来的也越来越多。
于此同时,只听黑暗中一阵树叶婆娑的‘沙沙’声传来,我心里打了个突,一定是那‘血藤’把石门挤开了。我还哪里敢再做停留?即便不
被水银的毒气熏死,也得让那些‘血藤’给腐蚀喽。我拿手捂着口鼻,对三人连比划带喊,示意向大殿的更深处退去。铁蛋虽然执拗,不过他
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别说一个‘血藤’让人头疼,难以对付。就算是地上的那些水银也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四人脚下不敢再做停留,拿
起蜡烛,转身便朝着黑乎乎的大殿更深处退去。
时间和方向感的丧失,让人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特别是刚才还吸入了大量了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四人之中只有我和铁蛋身子骨还算凑合
只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封幕晴和项少卿没跑出几步远,就一把扯掉了防毒口罩,弯腰呕吐了起来。听着‘血藤’越来越近的声响,我心中焦
急万分,项少卿可以不管,可我怎么着也不能丢下封幕晴不管。我赶紧扯出水壶来,喂给封幕晴喝了好几口清水,她这才停止呕吐,只是身体
还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我见他们俩都走不成路了,只能我背了封幕晴,再让铁蛋背了项少卿,在‘血藤’越来越近的声音中向前跑去。大殿虽然不小,可以架不住
我们这样玩命儿地跑,一会功夫四人就来到尽头。眼前再无去路,严严实实的石壁就好像铜墙铁壁的牢笼一样,把我们几个困在这里。铁蛋长
着大嘴喘了两口粗气道:“我说老胡,我这会可真他妈是跑不动了,你赶紧着背大师妹逃命去吧,我先在这里歇一下脚,等缓过来了再去找你
去!”
本来我就因为屡次被逼入绝境感到气闷不已,此时铁蛋又说这样的话,我虽然知道接连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的逃命,铁蛋已经很是疲惫,可
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一紧。我忍住眼睛里热乎乎的感觉,一脚踹在铁蛋身上,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我老胡是那
样的人么?把兄弟扔在这里,一个人逃命?你他妈也太看不起我了。兄弟,坚持住,记住,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更何况是封建主义给的死
亡”
我一边对铁蛋说,一边想起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经历的生生死死,哪次不是摸着鬼门关过来的?不过这次我也是从心里生出无力感来,不知
道几个能不能逃出这次劫难。铁蛋听我说完,憨笑了一下,点头答应。可他真是跑不动了。铁蛋不跑,我也只能陪着他在一旁。封幕晴再我背
上十分虚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老胡,答应我,要是这次能回或者回北京,摘符吧!”我没想到都这会了,封幕晴还惦念着这件事儿。眼
看我们现在连退路都没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打趣道:“那有没有什么回报啥地?我这符可不能轻易地久摘了。”封幕晴沉默了一会
,声音比先前还要轻,对我说道:“如果你摘符了,我就嫁给你。”
我万万都没想到,封幕晴会这么说。只觉得大脑一阵断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灌进了脑袋里头去。‘嗡嗡’地响了好一会,这才回
过神来,扭过头,看着她白皙的脸庞道:“那好,要是真能活着回北京,我跟铁蛋都摘符,然后咱们一起去美国,也享受一把当资本家的生活”封幕晴坚定地点点头,道:“你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就行。”
这么会儿功夫,‘血藤’就已经到了我们之前站立的地方。从地下流淌出来的水银好像根本对它一点作用都不起,‘血藤’一路发出‘沙沙
’的响声朝我们藏身的方向奔袭而来。铁蛋终于缓过来不少,从地上扯起项少卿就喊道:“老胡,赶紧走吧,再不走都他妈得喂了它当点心吃
了!”铁蛋说罢,四人相互扶持着沿着墙壁向更深的地方退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出路。
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墙壁上忽然出现二十多公分的夜叉恶鬼的形象,四人停下脚步,前头已经是墙角了,再无去路。四人的眼睛纷纷落在突
兀地探出墙壁的夜叉恶鬼的形象上。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还是个机关不成?借着烛光,已经能看到身后不远的‘血藤’了,只见它周身蹭满
了水银,不但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生机盎然了一些。
铁蛋看了我一眼,催促道:“老胡,你看这鬼头是不是个机关?试试吧,不能就这么干挺着不是!”左右都是险象环生,倒不如试试看这东
西到底是不是消息的开关,没准儿还真能掏出升天,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心中默念了两声祖师爷保佑,一伸手发力,把鬼头活
生生推进墙壁之中。
猛然间只听‘咕咚、轰隆‘一声,我们身后不远登时落下了一块厚重的石门来,把‘血藤’的来路正好封死。我喘了口粗气,终于暂时摆脱
了‘血藤’的危险。不料一直燃烧的旺盛的蜡烛忽然悄无声息的熄灭,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我刚要开口,忽然看到墙角边上有两团鬼火闪
动了一下,又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奉献]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狐仙(5)
今儿个下了雨,想必供电所那厮是不会再去维修电路鸟。于是乎,流氓就放心大胆地又写了一章出来,嘿嘿,大家多多推荐吧,明天估计就得下榜了。
情急之下,我伸手发力把墙上露出二十多公分长的夜叉恶鬼形象使劲儿按进了墙里头。与此同时,我们身后落下一堵厚厚的石墙,把‘血藤
’隔在了外头,同时也形成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直燃烧旺盛的蜡烛不知道是被墙体坠落带动的冷风,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悄无声
息的熄灭。我刚要开口说话,猛然间瞧见墙角处两团幽蓝色的鬼火盈动的两下,又瞬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对于那两团鬼火,我们都不陌生,自从在霸王庙里头出来,就一直被那只骚狐狸缠着不放,它还如同鬼魅一样,三番五次的跟踪偷袭我们。
仔细一想,要不是这只骚狐狸从中作梗,我们还哪里能够遭遇如此这般的危险?我越想越觉得气闷,杀心顿起,暗自招呼了铁蛋,便抽出蓝魔
来,和铁蛋分两路,朝着墙角方向靠拢过去。
现在这个空间只有十平方米大小,我和铁蛋眨眼之间就走到墙角处。离的近了,那两团鬼火反而没了,不过一股子腥臊之气说明了我肯定不
是看花了眼睛。铁蛋脾气暴躁,没等我出手便扬起工兵铲子照着墙角拍了过去。黑暗之中,我完全看不到铁蛋的动作,只能通过他做动作发出
来的声音判断。铁蛋这一下,势大力猛,工兵铲子拍在地上之后,激起几颗璀璨的火花,甚是耀眼。
见他全力一击却没有得手,我也不敢怠慢,手里紧紧攥着工兵铲子,四下看了两眼,猛然间瞧见那两团鬼火忽然在铁蛋正上方亮了一下。我
心中一惊,身体登时拧着劲儿地朝前扑去,手里扬起锋利的蓝魔,照着刚刚鬼火盈动的地方猛刺了下去。这一下同铁蛋那一下如出一辙,锋利
的蓝魔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艳丽的火花之后,也是没有伤到那只骚狐狸分毫。
我们哥俩动作不小,身后的封幕晴也终于有所察觉,艰难地在背包里摸出了一枚冷焰火,在地上磕亮了,扔在空间之中。冷焰火的冷冽的光
芒登时把斗室照的通明,我四下一看,只见一团火红火红的狐狸正眯着眼睛蹲在项少卿后背上,圆滚滚的狐狸脸好像布满了鄙夷和奸笑一般。
我脑袋‘轰’地一声,之前就看到过它趴在项少卿的肩膀上,此番又是如此,对于项少卿来说,我真有些看不透了。
铁蛋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压根没瞧见那狐狸到底在哪。忍不住开口问道:“老胡,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地方?那只骚狐狸肯定
就是遁着这样的通道逃跑了!”我没有做声,用手扯了扯铁蛋的衣襟,那下巴点了点项少卿的方向。铁蛋和我之间的非常默契,此时见我这般
模样,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见那只火红的狐狸正好趴在项少卿的肩膀上盯着我们哥俩看个不停。当即怒道:“妈了个八字的,这个外国小
白脸子还真他妈的和着骚狐狸是一伙儿的,看我今天不拍死你们俩!”
铁蛋说罢就要动手,我忽然间觉得项少卿有些不大对头,从一开始我跟铁蛋折腾出来的动静就不小,可是他脸头都没抬一下子,脑袋耷拉在
双腿膝盖中,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害怕铁蛋这厮冲动,想要拽他一把,出手却晚了。铁蛋凶神恶煞一样,两步跨到项少卿跟前,手中铲子抡圆
了就照着项少卿背上趴着的那只骚狐狸拍去。
虽说铁蛋一路奔波,力气都快掏空了,可是项少卿要真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上他这么一铲子,多半也要去见了阎王爷了。我和封幕晴都看得目
瞪口呆,铁蛋的动作在我们俩的眼睛里都被放慢了,变作一格一格的电影帧片,不断在眼前放映。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等着铁蛋下手之
后,项少卿来个血溅当场。甚至我都忘记了还有骚狐狸这一茬。
说时迟那时快,铁蛋的工兵铲子势如破竹地划破空气之后,猛然间停顿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得到项少卿的背影,根本
也看不见铁蛋究竟在干什么。我脑子里涌出的一个念头便是:铁蛋该不会是让这只骚狐狸给摄取了心神吧?想到这里,我也站不住了,一个
箭步窜了过去。冷焰火冷冽的光芒虽然被铁蛋肥壮的身躯给挡去了大半,可是我还是能够看得见,铁蛋的手腕正被项少卿死死攥住,任凭铁蛋
如何用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见铁蛋不是被骚狐狸摄取了心神,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可是我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原本趴在项少卿肩膀上的那只
狐狸。当下我就觉得蹊跷。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铁蛋再不济,已经发动了的力气也断然不是项少卿这种小体格子能够抵挡的了的。这其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也来不及多想,没有用蓝魔去捅项少卿,而是伸脚奔着项少卿的胳膊就踹了过去。我这一脚用的力气非常大,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摸
着也得让我给踹趴下。不过就在脚掌刚刚接触到项少卿的身上时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我踹到的好像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项少卿接了我
一脚,只是略微的晃动了一下,而我整个脚掌都跟折了一样,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一看项少卿的脑袋已经抬了起来,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神空洞地看着铁蛋,猛地张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奔着铁蛋攥着工
兵铲子的手就咬了下去。铁蛋原本憋着力气,被项少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招,慌忙张口喊道:“快拿黑驴蹄子砸死他,他妈的,这小子变成大
粽子了!”
黑驴蹄子都已经没了,这会上哪去找?不过照我看来,项少卿不是变成了大粽子,而更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之前我就看到过,现在一
看他这状态,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想。他身体的肌肉都已经紧绷的像铁嘎达一样结实,要是这一嘴咬上了铁蛋,说不定就得撕下来一块儿肉。我
哪里还敢怠慢,手中蓝魔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遁着项少卿的嘴就切了过去。
封幕晴由于刚刚吸入了太多的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见我拿着蓝魔照着项少卿切去,着急地喊道:“老胡,你别伤害
到他!快看他肚子,他肚子不对劲儿!”听了封幕晴的话,我眼光斜视了一眼他的肚子,这一看果然是大大的不对劲儿。项少卿属于那种不胖
不瘦的人,算是苗条。可这会儿他的肚子却比铁蛋的还要大上几分,好像衣服都快要被撑破了,还一动一动的。
我心中了然,肯定是那只骚狐狸钻进了项少卿的衣服之中,我说怎么没了它的踪迹?饶是我出手没有用尽全力,这回刀锋一转,轻易地把锋
利的蓝魔又对准了项少卿肚子上突出的那一块狠狠切下去。发生这些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的蓝魔还没有碰到项少卿的肚子,项少卿就
好像触电了一样,登时向后退了两步,硬生生的避开了我的攻击,铁蛋双手也得以抽了出来。
项少卿此时好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天性,整个身体靠着墙体蜷缩成一团,护着自己的肚子。铁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已经被他给掐除了淤血,两道黑紫色的印痕显得狰狞无比。铁蛋这次是被彻底的激怒了,骨子里那股子好勇斗狠的劲头儿‘藤’地燃烧起来。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就要动手。
铁蛋刚往前走了一步,项少卿的衣服里突然窜出一道火红的影子,与此同时项少卿也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招呼铁蛋道
:“小黑,赶紧抓住它!”铁蛋也瞧见了,饶是他伸手敏捷,手中的工兵铲子顺势往下一砍,只听一声凄厉的如同鬼叫般的哀号响起,那只狐
狸的尾巴活生生的被工兵铲子切做两截。
断了尾巴的狐狸,窜到另一个墙角,浑身不断颤抖,眼中的精光也不像之前那般旺盛。我心中大喜,祖师爷保佑,总算是让我们逮住了,尾
巴都断了,这下我看它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不等铁蛋动手,我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到那只狐狸的身上。被我踢中的狐狸,身体就像一片落
叶一样,猛然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之后,顺着口鼻一起流淌出鲜血,蹬了几下爪子,死在当场。
除去昏迷不醒的项少卿之外,我和铁蛋、封幕晴都送了一口气。我拎起被我一脚踹死的狐狸,一股子浓重的腥臊味传来,断了的尾巴上还不
断涌出鲜血,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狐狸这类动物,天性狡诈,往往会诈死,我确认了一边,它的确是已经死了,这才扔到一旁。
封幕晴身体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给铁蛋的手腕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喂了项少卿几口清水。项少卿喝了几口清水,仍
旧是昏昏沉沉的没能转醒。我和铁蛋除去了心腹大患,都觉得放松不少,连带着被项少卿弄伤了也不去计较。
冷焰火的光芒还兀自给几个人照明,我沿着四周墙壁查看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出路,心情未免有些低落。忽然我发现最先发现狐狸的那个墙
角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刻着不少小字。我摸到近前一瞧,上头的确是刻着不小的小字,可是冷焰火的光芒虽亮,却看不清这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我招呼了铁蛋,把刚刚熄灭的蜡烛点燃。
从铁蛋手里接过点燃的蜡烛,靠近了一看,只见墙角靠下的地方果然刻着不少非常小的古篆字。铁蛋看了两眼,挠挠头对我说道:“老胡,
这上面鬼画符似地都写的是什么鸟毛玩意儿?”我摆摆手,没回答铁蛋的话,继续看着墙角下头的字,越看越觉得心惊,不知不觉间,额头上
涌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我越是这幅摸样,铁蛋越是好奇墙上到底写了什么。直到封幕晴也凑过来,我才算看了个囫囵吞枣,其中又不少古篆字我都不认识,只能靠
着理解才能大致知道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我转身看了一眼封幕晴和铁蛋,道:“咱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他妈的是都是鬼人的地盘!这上头主
要写的是一个卦象”
[奉献]
第二百四十五章 鬼人的诅咒(1)
悲惨的一周裸奔生活又开始了。没推荐的日子挺难熬,不过让流氓欣慰的是,今天的推荐和点击都还不错,先谢过大家鸟!
铁蛋和封幕晴一听说上头写的竟然是个卦象,都觉着不可思议。转而铁蛋说道:“咱们这里头就你通晓这方面的事情,老胡你也就别拿把了
,赶紧着给我们说说,上面的卦象是吉是凶?还是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我叹了口气道:“这上面的卦象为六十四卦象中的三卦——天山
遁。从卦象的表面意思来解释,这天山遁应该是天上山下,山上别有洞天之意。卦名优逃亡、逃跑、逃走、退避、隐遁之意。两阴驳,也就是
小人,在内,阳驳在外。有小人欲制君子,而君子不得不退隐山上之象。”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这样的卦象,主占卜人往往是逃避,躲避
某事而出走。‘豹隐南山之卦。首道远恶之象”
我讲解了半天,铁蛋还是听了个云里雾里,晕头晕脑。倒是封幕晴天资聪慧,皱着眉头问道:“如此说来,这卦象应该就是有鬼人逃避战乱
躲避于此,占卜出来的?从咱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鬼人时代隐居在凤凰山山腹之中,不见天日。能够算得上战乱的也就是小兽皮册子上所说的
那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给他们带来的灭顶之灾。现在来看,那次对于鬼人来说堪称灭顶之灾的战乱,便是项羽手底下的亲兵所为。”
铁蛋越听越迷糊,赶紧插话道:“行了你们俩,那鬼人算出来的都是咱们知道的,还有啥好议论的?有那功夫还不如歇会儿呢。”说罢自顾
自的坐在地上,不再理会我和封幕晴。封幕晴虽然脑子好使,可是对于风水卦数来说,无异于目不识丁。便有出言相询道:“老胡,这上边只
是单层的意思么?我听我大学时候的导师说过,古代人的易数和卦象的表述通常都会十分隐晦,这上头不会还有什么咱们没有解读出来的信息
吧?”
我随口说道:“的确没错,但凡精通易数卦象的古人,都不会把占卜出来的内容传递的过于直白。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会遭天谴。我也就是
从小囫囵研究过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对于易数卦象也只是了解各皮毛而已。况且这上头的古字我还没认全,即使有什么深层的含
义,我看不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往日里自吹自擂,对风水堪舆之术精通无比。可这会儿连个卦象都弄不明白。好在冷焰火已经熄灭
,封幕晴也看不清我的脸色,自然省去了不少的尴尬。这鬼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之中怎么会有人精通六十四卦?太多的问题不断塞进我的
脑袋,饶的我头昏脑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我尽量不去想墙角上刻着的天山遁卦象,让自己先放松喘息一下紧绷的神经。封幕晴见我所言不假,也不再理会那上头究竟还有
什么含义。两人刚一转身,却瞧见铁蛋正趴在一面墙壁上,耳朵差点没塞进墙里头去。我心中好奇,张口问道:“小黑,你小子不好好歇着,
又起什么幺蛾子呢?”铁蛋听见我的话,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转过身去,拿脑袋在墙壁上轻轻地磕了一下,脑袋赶紧又贴了
上去。
我心说这铁蛋是不是给饿疯了?怎么还他妈拿脑袋往墙上撞呢?这墙都是货真价实的大青石头,什么样的脑袋能抗住这么撞?想到这里,我
两步来到铁蛋近前,轻声说道:“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呢?没看出来,你还练上铁头功了?”铁蛋把脑袋从墙上拿下来,欢天喜地地对我说道:
“老胡,这后面好像是空的!我刚才不注意把脑袋撞在上头,仔细一听,里面还有回声呢!”
四人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个退路也没有,要是找不到出路,不说别的,光是饿就能把我们几个全都活活饿死在这里。现在听铁蛋这
么一说,我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的神经,又开始激动起来。我那蓝魔的刀柄,狠狠地往墙壁上砸了两下,也学着铁蛋的样子把耳朵贴上去。仔细
一听,这墙壁之中果然断断续续的传来空洞的回音。
我一阵欢喜,果然祖师爷保佑,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转念一想,又灰心了半截,刚才这么一听,我就知道,这石墙怎么说也得有几十公分厚。我们没有炸药,如果就靠着用工兵铲子和蓝魔一点一点的挖掘,得猴年马月能挖开这堵墙?恐怕还没等我们把墙给挖开,就都饿的脸喘气的
力气都没有了。
铁蛋倒是丝毫没有气馁,在正面石墙上上下一通乱摸,可是光秃秃的石墙上哪里有什么异样?最后铁蛋的眼光落在了被我推进墙体里的夜叉
恶鬼的形象上。铁蛋拿手轻轻按了两下,忽然大呼小叫地对我喊道:“老胡你快过来看看,这玩意儿好像还能往里头推!”我赶忙凑过去瞧了
两眼,拿手一试。夜叉恶鬼的形象松动了两下,果然还能往里头推一下。
我顾不上柳暗花明的欢喜,手臂较力,猛地往里一推。整个厚重的石墙忽然’嘎啦啦、嘎啦啦‘地缓慢转动起来。三人吃了一惊,原来这面
石墙竟然是一处立体设计的翻版!我率先回过神来,赶紧一伸手扯住两人的胳膊,没头没脑地往石墙挪动产生的缝隙里头钻。要是这石墙关上
了,指不定能不能开启了,这样唯一一个能够逃生的机会,我可不想就这么给浪费了。
也许是因为石墙转动的声响太大,一直昏迷不醒的项少卿幽幽的醒了过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封幕晴听见他的声音,停住脚步,让我去把
他也带上。我心里暗骂了项少卿一句,他奶奶的,什么时候醒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醒。我知道封幕晴是个牛脾气,她认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没办法,我只能让铁蛋拎着身体还很虚弱的封幕晴率先一步进去。
我转身两步跑到项少卿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的感受,像拖死狗一样,拖起来就往裂开的石墙缝隙中跑。我可不敢有丝毫的怠
慢,那石墙如果真关上了,我可不想就这么陪着他死在这里。石墙翻转的速度逐渐加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快要合上了。铁蛋在那头急的直跺脚
,不断催促着我快点。我当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加速,终于在石墙马上就要翻转过来的时候拖着死狗一样的项少卿钻了进去。
好在我们点燃的蜡烛,在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还没有熄灭,橘黄色的烛火还一跳一跳的烧个不停。我松开项少卿,拿手在胸口拍了两下,喘了
几口粗气,这才恢复不少。猛地,我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划过,带起的一阵阴风把橘黄色的烛光都刮的晃动了两下。我吃了一惊,赶
紧问铁蛋看到刚才那道黑影没有。铁蛋靠着墙壁站着,一脸的莫名其妙道:“老胡,你不是花眼了吧?那只小骚狐狸已经让咱们哥俩给就地正
法了,怎么还会有黑影晃动?”
铁蛋话音刚落,那道悄无声息的黑影再度从我们几个眼前划过。这次包括铁蛋在内的四个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铁蛋嘴巴长了半天,猛地抄起
工兵铲子骂道:“他姥姥个驴日的,太岁头上他们还动惯了土了。**教导咱们,一切反动派敌人都是纸老虎,今儿个我小黑和他拼了。”
一时间烛光摇曳,四人刚刚松懈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铁蛋拎了工兵铲子,单等着那道黑影再次出现,就要开拍。
封幕晴轻声说道:“我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掉在了半空,到不像是之前的狐狸一类。”她话音一落,那黑影带着一阵阴风,果然又出现在
我们面前。只不过有了封幕晴的提醒,我和铁蛋都没冲动,细看之下,还果然是有个人形被吊在半空之中,像是荡秋千一样,来来回回荡个不
停。说时迟,那时快,铁蛋猛然出手,拿了工兵铲子往前一别,正好把黑影别停在半空之中。
借着蜡烛散发出来的光亮,我们抬头望去,都被吓了一跳。黑影身着一身已经基本上腐烂了的黑色衣服,生了一副尖嘴鼠脸,从我们这个角
度看,正好能看得到它酱紫色干瘪的皮肤,和一大截伸出嘴巴的乌黑色舌头,活脱脱一个吊爷形象。我们三个见惯了古墓之中的粽子,只是乍
一看被吓了一跳。可项少卿刚刚醒过来,被我拖死狗一样拖到这里,稍微回过神来,就瞧见这么个可怖的形象,忍不住身体一阵颤抖。
我也没功夫理会他,从眼前这个吊着的面目诡异的粽子形象上判断,他多半是鬼人中的一个,而且十有**是那个占卜出天山遁卦象的鬼人。我抬眼看了一下,鬼人的脖子上吊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由于年头太多,绳子有一半已经陷入了粽子的脖子里头,就好像和粽子的皮肉都
长成了一体一般。
冥冥之中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够解开鬼人身上的秘密,很有可能对于我们逃生出去会事半功倍。当即我拿手指了鬼人脖子上头的那根拇指粗
细的绳索问铁蛋能不能砍断。铁蛋大大咧咧地一扬手道:“这又何难?且看小黑我给你们露一手吧!”铁蛋说罢,身子微微弓曲到一定程度,
双腿猛然发力,‘腾’地一声跃起半米左右,手里的工兵铲子在半空之中抡圆了,照着吊着鬼人的绳子横着砍了下去。
虽说人在半空之中四下没有着力点,发出来的劲道也会大打折扣。可铁蛋这一下力道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又接着工兵铲子锋利无比的钢刃口
,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根绳子齐刷刷地切断了。铁蛋的身体和鬼人的干尸几乎是同时落地,激起地上一层细小的灰尘,使得空气之中的能见度
又下降不少。
项少卿本来就十分害怕,此时离得近了,更是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眼。铁蛋撇撇嘴道:“装他妈什么孙子,你祖先屠杀人家时候,连眼睛
都不眨一下,真他妈怂。”我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少说两句,顺手又把蜡烛放在了一旁,叮嘱项少卿看好,带上手套就准备摸金。铁蛋在一
旁看了,说道:“早知道你要摸金,我就不把他弄下来了。这鬼人浑身的穷酸样,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地。”
我只顾着手上的事情,没抬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脱离单纯的摸金发财的思想觉悟?你得认清了形势,一切有利于咱们逃出生天的蛛
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着动手。”铁蛋嘿嘿一笑道:“老胡,我知道,你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对不?得,我
也挺长时间没动手了,正好有些技痒难耐。”铁蛋说罢弯腰同我一起在鬼人的干尸上摸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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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鬼人的诅咒(2)
铁蛋和我做起摸金的事情来,可谓是轻车熟路。我们哥俩的理论知识已经相当丰富,又一路从东北摸到了新疆,现在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干
起活来也算得上得心应手。封幕晴再一旁看得直皱眉头,毕竟她是科班出身,从一开始接触就是正规的考古,不同于我和铁蛋的性质,她们考
古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能力保存好古墓,和还原给人民一个最贴近真实的历史。
鬼人的干尸梆硬梆硬的,即便是躺在地上也同刚刚吊在半空之中时候的状态差不许多,虽说摸起来费劲儿,可也能避免它尸变的危险。它身
上的衣物都腐烂的差不多了,拿手一碰便化成一堆粉末,我和铁蛋上下其手,摸了个来回,结果什么也没发现。铁蛋气呼呼地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他妈的这帮鬼人就是整个一穷鬼,长的就带受穷的样,得,咱也别浪费这精力跟这儿耗着了,没用。”我也是失望不小,本
来还指望着从它身上能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价值线索,现在来看,反倒是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我刚要起身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发现鬼人干尸的右边胳膊有些异样。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就保持了一个胳膊向外伸展的姿势还是因为
什么其他的原因。我当即又来了精神,一伸手,探入干尸的腋下。入手便感觉一片硬邦邦的事物,我心中大喜,低头一看,只见干尸的腋下绑
着一个兽皮小口袋,口袋绑在他膀子上,我稍微一用力就从上头给扯了下来。
铁蛋见我得手,凑到我身旁,催促着我赶紧打开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也十分期待,当即打开兽皮口袋,把口向下,把其中的东西
倒了出来。‘叮叮当当’的几声响动之后,只见地上散落着几片动物的骨头。这些骨头油黑铮亮,在烛光的印衬下,上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
晕。我随手捡起其中一片,对着烛火一瞧。只见骨头上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不过看来看去,更像是一幅幅用线条简单勾勒成的图画。
我把骨头递给封幕晴,让她看看这上边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她是系统学习过的,总能比我懂得多。封幕晴接过骨头,仔细看了一会道
:“这应该是像甲骨文一样的物件儿,虽然我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可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东西应该是出自夏商时期,而且有可能更远。另外,这些骨头和我以前看过的甲骨文不一样。那上头写的都是象形文字,记录了发生的事情。而这几块骨头不仅个头比我见过的那些小了
不少,上面的符号也奇特非常少。”
铁蛋是对这些骨头彻底失去了兴趣,站在一旁不闻不问。我转念一想,该不会这东西是占卜用的工具?我把这个想法同封幕晴说了一遍,封
幕晴点点头道:“应该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想要短时间之内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以咱们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了的。”我也清楚滴知道这一点,四人之中除了封幕晴还能算是个这方面的专家之外,我们三个根本就是俩眼一抹黑。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骨头全都收好,装在背包里头。铁蛋见了,在一旁说道:“你装这些个破骨头干什么?又不值钱。”我对铁蛋说:“这你
小子就不明白了吧?甲骨文可是稀罕东西,怎么跟你说呢?打个比方,就是你揣着钱想买都买不到。这东西有价无市,堪称国宝。”其实我也
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毕竟以前在潘家园物件虽然杂,可是从来没有经手过甲骨文这类东西,也只能说妄自揣测。
铁蛋听了两眼冒光,又看了两眼地上的鬼人尸体,嚷嚷着还要摸一便,看看落下什么地方没摸没有。我赶忙拉住铁蛋,道:“你小子消停点
吧,人家好歹都死了几千年的人了,为了几块破骨头你犯得上么你。”听我这么一说,铁蛋这才作罢,没有再伸手去摸鬼人的干尸。收拾停当
,我又和铁蛋搭手把鬼人的尸体靠边放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尊敬。
我双手合十,对着鬼人的尸体拜了拜道:“鬼人大哥,严格来说,咱俩能算同道中人,虽然我对占卜只是刚入了个门,远比不上你。我们还
有事在身,逃命要紧,就不给您入土为安了,你放心,一有机会,我们几个一定给你伸张正义,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我乱七八糟的对鬼
人的干尸说了两句,觉得心里安稳不少,这才鞠了个躬,拉着三人继续往前走去。
四人慌乱之中逃亡至此,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心中不免忐忑不安。脚下碎石铺地,走起来十分咯脚,四人也只
能慢慢向前行进,速度提不起来。铁蛋的身体最胖,此时同样是走在碎石之上,他的脚就要比我们更疼上两三分。走了一段之后,铁蛋的鼻尖
儿上都沁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说道:“小黑,怎么样坚持的住不?”
铁蛋抹了把汗,道:“没事儿,他妈的当年革命前辈光着脚丫子都能穿越雪山、草地。我这算个毛?就当成咱再走一次长征路,不忘革命情
怀,也算是对那些革命前辈致以崇高的问候了。”我拍拍铁蛋的肩膀道:“行啊你小子,理论这么快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等回北京了,我跟
居委会张老太太说说,介绍你入党得了。”
我和铁蛋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经深入这个空间挺远的距离。我猛然间觉得脸上一丝冰凉滑腻传来,拿手一摸,湿漉漉的,透着一股
子淡淡的腥味。我大怒道:“我说小黑,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他妈的不往出带吐沫星子么?弄我一脸!”铁蛋被我说的莫名其妙,愣了一下道
:“你以为我那吐沫星子是爱国者巡航导弹呢?我他妈和你说话的时候都没对着你,吐沫星子怎么会喷到你的脸上?”铁蛋话音刚落,猛然间
我脸上又落了一滴,我刚要开口质问,又有好几滴落了下来。
下意识的我抬头一看,叫声不妙。原来这都是从我们脑袋上头滴下来的,这会雨滴更加密集,有好几下都落在了蜡烛上,转眼间,本就不算
明亮的烛火就变得奄奄一息,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其余三人也发现了个中玄机,四人一齐向后退了好几步,于此同时,我们刚刚站立
的地方‘哗哗’地落下了不少的水滴。
我害怕这水滴有毒,赶紧擦了两把脸,好在除了能感觉到的一丝冰凉滑腻之外,也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迹象。反倒是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十
分纳闷,感情怎么着悄无声息的就下了一场雨?而且还是局部的,就那么一块儿地方?三两分钟的样子过后,一直滴滴答答的水滴才算是停止。刚刚我们站立的地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小畦积水。铁蛋小声说道:“感情他妈的山洞里头也能下雨?还是局部阵雨”
封幕晴环视了四周一圈,愈发显得好奇,道:“这地方又不是溶洞地貌,空气相对来说也非常干燥,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落下这么多的水滴
呢?”我摇摇头道:“大自然的神秘,远非现在我们能够猜出来的。所幸的是,咱们都没什么危险,多想也是无用,咱们绕过去不就得了。”
说罢我仍旧举着蜡烛,首当其冲绕过地上的那畦积水,往一旁走去。
我手里的蜡烛自从被那些水滴滴到之后,始终要熄灭一样,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护住火苗,省的被走动带动的空气把蜡烛给吹熄了。这样
一来,原本就十分暗淡的烛光又减弱了几分,甚至我们四人相互之间也就只能是看到对方朦朦胧胧的脸颊。忽然我脚下踢到一件物件,发出‘
叮当’的闷响,赶忙低头一看,原来地上竟然有一只陶罐子被我踢翻。这陶罐子大概有半米多高,磕到地上的碎石立马碎成一片一片,里头散
落出不少的碎骨头,连串发出不小的声响来。
也就在我踢翻陶罐子的当间儿,我们头顶上再次毫无征兆地落下成片的水滴来,好像下了一场中雨一样。这次我们四个躲无可躲,也根本来
不及躲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我手里的蜡烛也被浇灭,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我和铁蛋、封幕晴还能算是沉稳,只有项少卿大呼小叫,好
像被人揍了一样。
直到挨着他的铁蛋狠狠地给他来了两拳,他这才安静不少。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浑身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后背上的伤口火烧火燎
样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我心念一动,莫非这毫无征兆落下的水滴就是我家《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所记的龙液?《十六字一样风水秘术》
中记载,但凡龙穴之中,皆藏有一脉隐而不现的水气。这道水气能够舒缓筋骨,善有起死回生的妙用。那些穷其一生炼丹修行,想要羽化飞升
的帝王,就一直在寻找龙液,可惜这龙液不是凡物,怎能轻易得到?
我把其中缘由说给三人听了,封幕晴思索片刻道:“其实也可能是这些藏在山体之中的水中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含量非常大,这才会有这种
效果,也远非你家书中说的那般,能够起死回生。”铁蛋听的来劲儿,在一旁问道:“那喝点这水,能不能解饿?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我他妈
就得活活饿成木乃伊,”我摇摇头,对于眼前这水,我也只能是依照我家那本书大胆猜测一下。谁知道这水有没有毒?喝是断然不能喝的。
四人都把外套脱下来,拧干了水。我眼光又落在了刚才被我一脚踢翻了的陶罐子上,里头散落出来的骨头斑驳繁杂,可是看样子却不像是人
骨,为什么我一脚踢翻了罐子就会落下这么些水来?封幕晴看我拧眉沉思,轻声询问道:“你是在想这水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落下来?”我看
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封幕晴指着地上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陶罐子道:“我的猜测是,这悄无声息落下来的水,肯定和咱们发出的声响又莫大的关联。之前你和铁
蛋说话的声音不小,就引发了。而刚才你踢翻了陶罐子的动静更大,这才引发了更多更急的水滴掉落。”被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肯定是这么
回事,看来接下来我们如果不想被淋成落汤鸡,就只能尽量的不发出声响来。
[奉献]
第二百四十七章 鬼人的诅咒(3)
不好意思了,流氓今天早起就去地里干活鸟。干了整整一天,都五点多了才回到家,也顾不上吃饭,打开了电脑就开始码字!虽说晚点,可令咱欣慰的是,书评区有不少哥们都在肯定流氓的付出,另外我们网站主编也来点评了流氓的书,态度是给予肯定地!哇哈哈哈,得意之中
听了封幕晴的分析,回想起来,两次毫无征兆的落水当真都和我们发出的或大或小的动静有关系。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思量,如果接下来我们
不想被淋成落汤鸡,那么只好尽量不发出声响了。
被头顶淋下来的水一浇,四人都觉得身体舒畅不少,或多或少地驱散了身体的疲劳倦意。我把外套中的水拧的差不多了,重新套在身上,蜡
烛已经被龙液浇灭,铁蛋拿打火机点了半天也没点着。所幸之下,我又摸出一根蜡烛来点燃,四人这才继续向前走去。铁蛋一直念念不忘我刚才
说过的,这水十有**是龙液,还不如大家都喝上一点,虽然不指望着喝点龙液就能羽化成仙,可总能扛点饿。
我也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可是身陷在这个对于我们来说完全一无所知的地下世界里,只剩下的那两罐牛肉罐头是断然不敢轻易的吃掉,谁
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继续逗留多长时间?要是仅有的一点食物都吃了,那便真是退无可退,背水一战了。我心中是万万不想带着三人达到那样
的地步的,无奈铁蛋一直在身边嘟嘟囔囔的墨迹个没完没了,我当即对铁蛋说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要是那水真的能续命还魂,那个上吊
死了的鬼人怎么还能死在这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被淋了一身,水里没毒就烧高香去吧。”
铁蛋被我连怨带损的说了两句,这才安静不少。我们都害怕再发出过大的声响,把头顶那股子水惊下来,所以走起来都是十分小心。我拿着
蜡烛也注意其脚下来,如此一来,四人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其间我发现者这个空间里一排一排的摆放了非常多的陶罐子,制式都同我踢碎的那
个相同,上口用黄泥封死了,也不知道这些罐子里是不是也装了散碎的白骨。
随着四人的不断推进,地上的罐子也变得密集起来,幽暗的烛火一跳一跳的,仿若我手中的蜡烛变作了一簇鬼火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
发麻。封幕晴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老胡,我怎么觉得有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这些罐子里头都装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偷偷的看着咱们?”
不用封幕晴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顾虑到三人的情绪,我没敢多说。此时封幕晴一语道明,我也觉得不对头,点点头道:“是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咱们是走在一处墓地似地。”
铁蛋也附和道:“该说的都让你们俩说完了,不过我这种感觉也挺强烈的,老胡,你说咱们是不是他妈的真走到墓地里了?这些罐子就是一
口口棺材,里头装着的都是死人,那些散碎的骨头你不是也看见了么?”我摇摇头道:“我只是打了个比方,那些骨头我的确看到了,不过一
块儿也不像是人类的骨头。我倒是在潘家园听说过广西那地方有种风俗是用陶瓷罐子当做棺材,可是这里和广西中间隔了不止千里,怎么会同
那里的风俗一样?”
几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后谁都不得要领,也就只能作罢。在这些密密麻麻的罐子中间穿行愈发费劲儿,我心中老有一种不祥的
预感,可是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在你脑海里你也只能够感觉的到,可是你想抓住它,继续深入的思索,这感觉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之
下,我也只能提高警惕,防止突发状况的发生。
四人再密密麻麻的陶罐子中间穿行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功夫,我赫然发现前头空空荡荡的凸出一块平整的高台,由于我们只有烛光照明,所以
能见的范围不足五六米的样子。仔细一瞧,那凸起的高台上平平整整的,和我们脚下铺路的碎石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
道前头的高台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简单的商量了几句,最后决定,由我持了蜡烛,单独上到高台之上,查看各究竟,铁蛋等三人留在下头,多少有个照应。主意打定,我只身
一人手执了仿若鬼火般一蹦一跳的蜡烛,慢慢走向高台。说是高台,其实也就高出了地面三个石阶的高度,起初我还心存顾虑,每一步都走得
小心翼翼,可上了高台,走了好几步出去,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变化,我的胆子也逐渐的打了起来。
借着幽暗的烛火,粗略的看了两眼,这高台大概不下十几平米的大小。我低头猛然瞧见平整的高台之上竟然还刻着不少奇怪的符号,或像鱼
形,或似龙形,还有些像是写了一半的古篆字。看了两眼,我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了两步。光影交错之
间,我前头不远似乎立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按照和铁蛋他们的约定,把哨子取出来含在嘴上,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就吹响哨子,铁蛋他们在下头多少也能给我点支应。我随手又抄起
蓝魔,猛然跨出两步,这下瞧得愈发清楚,原来却是立在高台中间的一尊碧绿色石头的雕像。这雕像通体呈碧绿,好像一大块璀璨晶莹的玛瑙
一般,烛光落在上头,流光溢彩,甚是夺人心魄。只不过却被雕刻成了一个夜叉的摸样,披头散发,一手持哭丧棒,一手持了一颗骷髅头,面
目狰狞地看着我。
被这样一尊怪异无比的雕像盯着,饶是我胆子不小,也是浑身的不得劲儿。再以细看,围绕着雕像周遭的平整地面上刻着的怪异符号竟然愈
发的多了起来,而且这些符号都遵循着某种规则排列,虽然看着散乱,可是只要用心一看,便能分辨出其中的奥妙所在。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忽然想起来,这些诡异的符号排列的顺序不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门道么?难不成这里是鬼人问天卜卦的道场所在?
想到这里,我愈发的谨慎起来,既然这里是鬼人问天卜卦的道场,指不定暗藏了什么机关消息,整不好受点什么伤都是轻的。我小心翼翼地
绕着翠绿的雕像走了一圈,这才看明白,原来雕像分作两面,刚才我看到的是一副修罗恶鬼的夜叉形象,而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副世外散仙的高
深摸样。只是这摸样之中竟然有七分透着一股子谄媚的神态,越看越觉得这雕像是生了一副狐狸面容,让人忍不住的生出憎恶之情。
来回巡视了两遍,见没什么异样,我这才拉着长音儿吹了三声哨子。铁蛋三人听见我的新号,陆陆续续从地下摸了上来。三人瞧见高台中央
立着的翠绿雕像,都瞠目结舌,铁蛋半天才使劲儿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欢喜道:“老胡,这他妈是不是翡翠做的?我现在发现鬼人其实也挺
富裕的,都有这么大一块翡翠拿来做雕像。你说咱们把这个雕像扛出去,随便拿到潘家园市场上,一出手,怎么着也得卖个天价不是?”铁蛋
越说越是高兴,忍不住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搬动雕像。
直觉告诉我,这高台之中肯定暗藏玄机,四周我都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只有这雕像我出于敬畏,没敢过去查看,要是机关消息
暗藏在这里,被铁蛋冒冒失失的动了手,岂不悔死?想到这里,我赶紧拉了铁蛋一把,责备道:“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儿?钻钱眼里去了?就
算他妈扛走了,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铁蛋被我一说,冲动的脑子这才冷静不少,看了一眼雕像,叹口气道:“你可是误会我了,我这不是看着这么精美的工艺品就活生生的埋在
地下了,岂不是对咱们祖先的一种不尊重?这事儿也就是叫咱哥们这么有社会责任心的好青年赶上了,要不谁来管?”铁蛋一番话说的大义炳
然,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儿似地,我也懒得理他,就告诉他,指不定这雕像下头藏有什么恶毒的机关消息,弄不好咱们四个都得把小命儿搭在这
,铁蛋听了,这才消停下来。
我扭头向瞧瞧铁蛋刚才的作为有没有让封幕晴生气,却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地面上的奇怪符号,愣愣出神。她好像是感觉到了我在看她
,一抬头,正好和我的眼神对上。封幕晴随即轻声说道:“老胡,这好像是觉醒某种宗教仪式的地方,这些符号我上大学的时候见到过。当时
好像讲的就算夏朝的历史,不过时间过得久了,大部分都忘记了。”
让我惊讶的是,封幕晴还以前还见识过这种诡秘的符号,不过现在我也没那闲工夫和她回忆美好的昨天,当即出言道:“我刚才仔细的看了
一下,这些奇怪的符号虽然表面上看着是杂乱无章,可是只要细加辨认,就会发现,这些诡异的符号排列的顺序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顺序。我也是在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当中看到过。据说当年咱北京城的张三链子张三爷曾经在一座古墓中摸到一本手抄本的《先天十
六卦》只是这本卦书道破太多天机,张三爷看过之后就销毁了,继而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当中只记录了一些皮毛而已。”
铁蛋一听我知道这些诡异符号的排列顺序,当即在一旁嚷嚷道:“老胡,你既然知道,就赶紧着点,别跟我们卖关子了,好好说说吧!”我
摇摇头,对他说,你以为我是张三爷呢?我也就是懂得这东西的排列顺序,具体如何解开其中奥秘,我上哪会去?四人都看着立于高台之中通
体翠绿的雕像,此时好像吸收足了蜡烛的光亮,变得更加剔透起来,看着更加诱人几分,只是那雕像之上的恶鬼夜叉形象愈发的显得骇人。
看着眼前色彩愈发浓烈的雕像,我心神一动,猛然想到之前在那个吊死的鬼人身上摸出来的那几片骨头,心中暗道:“难不成那几片骨头是
卦器,而这些卦器就是在这个道场用的?”想到这里,我从背包之中把那几片兽骨摸了出来,铁蛋在一旁嚷嚷道:“老胡,这会儿功夫你摸它出
来干什么?赶紧收起来,别弄坏了,等到回北京还得捐献给北京故宫博物馆,怎么着也得弄个奖状啥地。”
我没理会铁蛋,把蜡烛放在地面上,仔细看了看从吊死的鬼人身上摸来的几片兽骨。不多不少正好有六块,成扇形,上头也同样刻满了我并
不曾认识的字符。只是刚才匆忙之间没有看清,这会儿才发现,这兽骨之上竟然分列这不少小孔,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具体是按照什么规则排列
的。
[奉献]
第二百四十八章 鬼人的诅咒(4)
六块兽骨上分列着不少的细小孔洞,我看了两眼,这些细小的孔洞排列的毫无顺序可循,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封幕晴看出了我的心思
,问道:“老胡,你想拿这些兽骨卜卦?”我点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可就是不知道这些卦器是怎么用的。”封幕晴指了指前头那尊
流光溢彩的恶鬼雕像道:“这尊雕像是不是也在列在卦器之中?”
经封幕晴这一提醒,我再一看,果然围绕着恶鬼雕像四周分别有六个凹槽,凹槽大小正好跟兽骨的一头吻合。我心中大喜,看来封幕晴的猜
测没错,这尊恶鬼雕像果然也是卦器之一。当即我把六块兽骨分别放在凹槽之中,刚弄好这些,猛地一股阴风迎面兜来,地上的蜡烛晃动了两
下,就此熄灭。
我刚要招呼铁蛋赶紧把蜡烛点上,却发现眼前的恶鬼雕像正发出碧绿色的光芒,这股光芒竟然把整个高台都笼罩开来,相比之下倒是比烛光
来的更加明亮一些。我完全没有想到,这雕像还能够发光,难道是它吸收足够了光芒,自身就能够光光发亮?想到这里,我抬眼望去,猛然发
现,四周分列的六块兽骨挡住了不少雕像发出来的光芒,余下的光亮全部钻进兽骨上的小孔中间,散落在地上刚好圈定了地上刻着的奇异符号。六块兽骨共计二十三个小孔洞,此时圈定了二十三个奇形怪状的符号,我心神一动,兴许这就是我卜出来的卦象,赶紧问封幕晴要了纸笔,
把这二十三个奇异的符号记录下来。
刚刚几率完成,恶鬼雕像发出的光亮就开始慢慢变淡,好像刚刚只是燃放的花火一样,只有转眼的绚烂,便从新归于平淡。随着恶鬼雕像恢
复成黑黝黝的模样,四周也陷入一片漆黑。我们赶紧从新点燃了蜡烛,这次烛光洒落在恶鬼雕像上,却不同于之前我看到的那般,通体的翠绿
变化成另一个极端,好似化成墨色一样。
四人难免又是吃了一惊,看看除了颜色变幻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诡异现象发生,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铁蛋道:“刚才怎么好端端的来
了一阵阴风?我看这里十有**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虽说这里始终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鬼气,这恶鬼的形象又是如此诡异骇人,可眼下对
于我们来说,的确应该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我也懒得理会那么许多,刚刚卜出来的卦象不知是吉是凶,趁着这会,我赶紧借着烛光看了一遍。二十三个诡异的符号中只有一个似龙非龙
的诡异图形,剩下的二十二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少了一部分的古篆字,我脑袋都想大了好几圈,可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功夫,铁蛋已
经把我分放在恶鬼雕像周遭凹槽中的六块兽骨取了回来。
见到铁蛋怀里的扇形兽骨,我灵机一动,取了一块来对照纸上记录的符号,二十二个诡异的符号中竟然有一个能和兽骨孔洞边上的符号对接
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古篆字来。我忍住心中狂喜,赶紧把六块兽骨同纸上所记录的符号对了一遍。不曾想我越看越觉得心惊,最后额头上不
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封幕晴三人看着我脸色突变,都不明所以,忍不住出言询问道:“这卦象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所谓卜卦,首先
要起卦人心中有所求。我刚才就是求的咱们如今身陷险境,能不能逃出生天,可求出来这卦象,我是认得,这卦象名唤五鬼搬山。恐怕咱们是
没有办法出的去了。”
听我说的这么玄乎,铁蛋忍不住插嘴道:“我光听说过五鬼运财,还没听说过五鬼搬山呢。老胡你快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难
不成这五鬼是鬼人的老祖宗不成?”我叹了口气道:“所谓五鬼搬山这个卦象,说的就是咱们现在身处的凤凰山龙脉已经被人为的搬移走了,
龙脉一失,整座山必定成为一条死龙,这样的风水格局别说是埋死人了,就是他妈活人待时间久了,指不定都得活活死在其中,最后边做吃人
嗜血的粽子来。”
我这一番话绝非危言耸听,能解释出一层意思来,就已经倾尽我对风水堪舆,周易之术的所有造诣了。如果我父亲胡八一或者是师伯张大川
在此,恐怕还能再深入一点解释一下。可眼前这座被掏空了的凤凰山中,无论是鬼人的活动范围,还是依靠它上头修建而成的霸王墓都像是一
座活脱脱的活死人墓,就等着我们四个一段气儿,就把我们埋了。
一股子烦闷之气,憋在胸口,说不出来的难受。铁蛋听完我的话,面露凶色,说道:“咱们的生命可是要用来解放至今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
中的亚非拉洲上的阶级兄弟呢,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儿?他妈的要死谁敢拦着老子就要开始的幸福生活,我就他妈跟谁急,惹怒了我把
他凤凰山都给刨平了!”
铁蛋说得气势汹汹,吐沫星子蹦了我一脸。我伸手摸去,道:“你小子省省口水吧,现在还没远没到拼命的时候呢!”封幕晴再一旁接过话
道:“老胡,我觉得这个卦象里头有问题。”随即她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刚刚用来卜卦的卦器是在吊死的鬼人身上拿来的,咱们之前谁
也没见过如何使用,况且也分不清六块兽骨的具体摆放位置,很有可能是本末倒置了也未尝可知。所以这样情况下卜算出来的结果可信度又有
多少呢?”
封幕晴一番质问,层次分明,逻辑思维性非常强。我略微一沉思道:“话虽如此,可这老祖宗留下的的风水周易方面的东西又怎么能用平常
心来猜测?咱们误打误撞的进入到这个空间里,见到了隐藏在龙脉之中的龙液,这不就是能很好的说明了问题?我想这个卦象某种意义来说,
应该是那个吊死的鬼人以及霸王手下害死的鬼人对霸王的一种诅咒!而咱们完全成了这个诅咒的牺牲品。”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虽然这个五
鬼搬山,能够改变风水格局,可看这凤凰山的龙脉还没有消失殆尽,所以咱们依旧可以有机会逃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里面还剩下很多诡秘的问题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比如说这恶鬼的雕像,为什么之前会吸收烛光,而现在却死气
沉沉的,别说自身发光发亮了,就是故意拿蜡烛去晃也不会变得流光溢彩了。还有高台地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陶罐子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骨头?恶鬼雕像后头的另一个仙风道骨中透着七分狡黠气息的又是什么形象?
一时间我想得出神,却不想身子猛然一个倾斜踉跄,还没弄明白怎会回事儿,只听‘轰隆’一声,恶鬼雕像猛然倾倒,虽说只有一人高低,
却好像力沉千斤一样,一下子把高台上头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恶鬼雕像登时碎成几截,纷纷掉到黑窟窿里去。我回头一看,原来关键时刻却
是项少卿和封幕晴合力把我向后拉了两步,要不刚刚我肯定被砸成一滩肉泥不可。
看了一圈,只见封幕晴和项少卿脸上阴晴不定,好像都被刚才突发的情况吓到了。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铁蛋的影子,当即扯过项少卿问道
:“小黑呢?”项少卿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不停指着高台上被雕像砸出来的黑窟窿道:“铁蛋他他要搬雕像一起掉下去了”听
完项少卿的话,我脑袋‘轰’地一声,骂了声娘,赶紧窜出两步,趴在黑窟窿边缘向下张望,蜡烛在刚刚熄灭了,黑咕隆咚的我也不知道里头
到底有多深,喊了两嗓子,却没听到里头有人回声。
我心里凉了半截,暗自骂道:“他妈的,都说好了不叫你去彭那雕像,这下好,弄不好连命都他妈搭进去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回过神
来,伸手在背包里摸出探阴爪来,一头固定在高台边缘一块凸起的石头之上,把余下的绳子一股脑的都扔进了黑窟窿里头。这会儿功夫,封幕
晴已经把蜡烛从新点燃,借着幽暗的烛光,我低头瞧了一眼,只见里头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准备停当,我对封幕
晴轻声说道:“大师妹,铁蛋掉里头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和项少卿在上头给我把风,也好有个照应。”
封幕晴一手拿着蜡烛,一脸的坚决道:“不行,我也得下去!”我拒绝了她的要求,道:“革命的火种不能就这么全部都断送在这里头!要
是大概一个钟头我也没上来,你就赶紧着和项少卿找条路逃出去!”说罢我便抓着绳子要跳进去,心中一动,觉得气氛过于沉重。当即打着哈
哈道:“量他驴日的鬼人也没有多大能耐,记住,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死亡只能属于那些封建主义残余妄想复辟的一切牛鬼蛇神!”
说罢我头也不抬,抓着绳子一转身,如同一只贴着墙壁的壁虎一样,纵身跃入黑窟窿之中。探阴爪上头的绳索非常结实,能够禁得住我不断
下降的身体,倒是手掌被摸的生疼,虽然带着手套,还是火烧火燎的一般,让人难以忍受。身体转眼便下降了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一股子阴
冷之气冷不丁的冲上脑门子,空气也好像顿时变得稀薄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手同时捂住了口鼻一样。
我心中一惊,赶紧双手用力,放慢了下降的速度。心思百转千回,暗自咒骂:“莫非这黑窟窿里头没有氧气?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爬下来,看
来是祖师爷要收了我和铁蛋的性命去?”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尽量调整好呼吸,尽量放平稳,否则在这样的环境里头,随便一个剧烈的呼吸
或者运动,我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底下仍旧是漆黑一片,根本瞧不见还有多深到底。我心中盘算,这探阴爪的绳索也快到了尽头,如果再不到底,我也
只能横着心蹦下去了。我最好的兄弟就在地下生死未卜,我要是见死不救,这一辈子都活不好。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许多,憋了一口气,又
往下窜了一步距离,脚底忽然踩到一块梆硬的事物,蹲下身子一摸,原来却是到了地面。
此时那种窒息的感觉愈发的变得明显,我虽然尽量控制好呼吸节奏,大口大口吸入充满了霉味的空气,可还是感觉脑子涨得厉害,胸口憋闷
不已。封幕晴举着蜡烛,在我头顶不断向下张望,我喊了两声铁蛋,依旧没有声音回答,往前走一步,差点被摔得粉碎的恶鬼雕像绊倒。
[奉献]
第二百四十九章 风马牛(1)
哇哈哈哈,流氓今儿个从地里赶回来一看,已经冲上了周点击榜的一名!天呐,这是什么样的荣誉?在这里流氓要感谢CCTV、MTV、感谢政府给我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嘿嘿言归正传,流氓真正呀感谢的是大家伙一直以来对流氓的支持!不多说了,更新喽。
这黑窟窿地下黑乎乎的一片,任你眼力惊人,如果不是长了一对夜眼,也只有做瞪眼瞎的下场。空间中的空气好似许久都不流通了,透着一
股子浓重的霉变气味,能够维持正常呼吸的氧气相当少,虽然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胸口依旧憋闷非常。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
到铁蛋,不管是死是活,我也绝对不能把他给扔到这个鬼地方。
我心急如焚,向前迈了一步,差点被已经摔的粉碎的恶鬼雕像绊倒,好在我身体灵活,一个踉跄过后稳住身形。猛然间我身旁一声粗重的喘
息声传来,就如同有人在我身旁大梦初醒,长出一口气一般。四周都黑乎乎的一片,我又没有心理准备,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再一回味,当
下心中狂喜,这动静我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铁蛋还能有谁?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我一直憋闷的胸口也顺畅不少,赶紧一边摸索着一边招呼铁蛋的名字。招呼了两声过后,铁蛋在我前边不远做声道:
“我说老胡你叫魂儿呢?我还没死呢。”听铁蛋还有闲心扯淡,看来一定没什么大事儿,心里那块大石算是彻底落地了。想起这场无妄之灾的
始作俑者就是铁蛋,我不禁不悦道:“告诉你八百遍了,别去动那个雕像,你小子倒好,偏偏不听,这回老实了吧?”
说话间我已经摸到铁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铁蛋身体需要的氧气比我还要多,这种环境下他便比我还难过几分。饶是这般,铁蛋还是用
力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我这不是年少无知,一不小心就犯了错么?老胡你也别一棒子打死,能认识到错误并且积极的去改正,那才是
好同志呢,人民内部矛盾咱就别伤感上线了成不?”我对铁蛋无可奈何,也只能作罢。
原来这厮仗着皮糙肉厚,从好几米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也只是摔的背过了气去,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我见铁蛋无恙,赶紧催促着他和我一起
攀着探阴爪上头的绳子爬上去,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一会,恐怕就得活活闷死,也省去封幕晴担心。我们哥俩正要转身离开,铁蛋忽然拍了我肩
膀一下道:“老胡,咱们身后好像有亮光!”
我心说:“你小子是不是摔迷糊了?这黑咕隆咚的哪里来的亮光?有亮光也是你摔的眼冒金星。”我根本没理会他,拉着他的手就朝我下来
的地方走去。把小命儿保住了才是正事儿,其余的都是扯淡。铁蛋见我不相信他的话,很是着急,嚷嚷道:“老胡,我真没骗你,你看看,那
亮光就在咱俩身后呢!”
我听铁蛋说的不像是胡话,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我们哥俩身后不远果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我心中一动,按说这深山山腹之中不
会有地光现象发生,那那道光亮又是怎么个情况?铁蛋见我不说话,又道:“该不会那里头藏着什么宝贝吧?我以前可听我师父说过,有不少
的宝贝都能在黑暗之中发光发亮,就比如说夜明珠什么的。老胡,我觉得这可是祖师爷指引咱们来到这里的,想让咱们哥俩发笔横财。你不说
干完这次就去美国么?你想想那美国是什么地儿?狗臭屁的资本主义社会,没钱咱们还能玩转转了?别犹豫了,咱们过去瞧瞧,要是没有宝贝
,咱们就赶紧逃出去,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其实我心中也是痒痒的,夜明珠我没瞧见过,不过大小在潘家园的确经常听到这类传说。据说四大美人中的杨贵妃就有一颗杯口大小的夜明
珠,黑天之后,只要把这颗夜明珠拿出来,都不用掌灯。不过有没有传说的那么邪乎,那些道听途说的人也不知道具体的真实情况。倒是大金
牙说过,有些个宝贝是有灵气的,即便是被人做了陪葬的冥器,这股灵气还会幻化成光晕。
之前我对封幕晴曾诺过把手头的事情了解了之后就带着她和铁蛋去美国定居,虽说我父母在美国经营着外祖父留下来的遗产,可是平白的多
了我们这三个大活人,开销方面肯定是捉襟见肘,我跟铁蛋那几十万的存款估计在美国连一年都混不上。我心里不断地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恍惚之间,竟然觉得空气中的霉变味道淡了不少,也变得清新很多,至少呼吸不再受限,大概是这里的空气和外界融会贯通,的缘故吧。
约摸有三两分钟的样子,我终于打定主意。老话儿说的好,富贵险中求,即便是真有什么危险,大不了我和铁蛋就退出来不就得了?总不能
硬碰硬的最后捞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可悲下场。想到这里,我对铁蛋道:“行,按你说的办,咱们过去瞧瞧。要真是有什么宝贝,咱们就
代表广大的劳动人民,没收了。可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小子要是再临阵犯了散漫了游击习气作风,那可就别怪我翻脸。要有组织有纪律的行
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铁蛋早就按耐不住,听我答应了,欢喜的不得了,当即把头点的像鸡签米一样,把胸脯擂的‘咚咚’作响,道:“我跟祖师爷保证,这次肯
定不会再犯错误了。老胡,咱赶紧着动手吧,要不一会儿大师妹在上面还真着急了。”注意拿定,我们兄弟二人各自拎了兵刃,朝着那道若有
若无的光晕走去。
距离很近,转眼的功夫,我们二人就来到近前。几步走下来,我心中未免有些疑惑。刚刚才发现,这个空间中到处都有人工修葺的痕迹,难
道这地方会是什么密室?再一想到我们上头就是鬼人祭祀和问天占卜的地方,我心念一动,这里头该不会是藏着鬼人最厉害的宝贝吧?当初肯
定是只能有鬼人的几个少数领导人才能进来。
我越想越觉得激动,心中可算得上是跌宕起伏。理好了呼吸,尽量压制住狂跳不已的心脏。我向前一探身子,原来这道光亮竟是从一道石门
的缝隙之中照耀出来的,淡淡的金色像是正午的阳光,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却又多了几分鬼气和阴冷。我伸手在石门上轻轻推了一下,石门纹
丝未动,再拿手一摸,发现这石门竟然有不下三十公分厚。
一种隐隐约约的危机感在我脑海中慢慢隐现,我对铁蛋说道:“这石门厚重无比,怕是里头没有宝贝,反而我越看越觉得像监狱一样,说不
定里头是困着什么精灵鬼怪之类的怪物,咱们哥们要是冒冒失失的进去,似有不妥。”如果现在封幕晴在我们身边就好了,她心思细腻,不会
像我这样头脑一热就什么都敢干了,有她在我身边,很大程度上能够弥补我性格上的缺陷。而且她思维缜密,分析力、洞擦力也相当好,没准
儿就能给我提个什么有用的意见。
铁蛋听完我的话,脸上老大的不高兴,道:“老胡,我发现你可是变得越来越胆小了。别说咱们是坚定的信奉马列主义的**战士,就
算它里头真关着什么鸟东西,咱们兄弟不还见一个杀一个?临阵脱逃可是叛徒的行径。”我仔细地想了一下铁蛋的话,的确如他所说,我从遇
见封幕晴之后,就开始慢慢淡化身上曾经的热血,或者说是这种感觉被我埋得很深,也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正当我在一旁想的出神之际,铁蛋已经伸手摸到石门缝隙,准备开推。我暗自思量,铁蛋说的不错,这样优柔寡断的像个娘们儿一样默默唧
唧的秉性可不是我想要的。想到这里,我把蓝魔插到腰间,一伸手,同铁蛋合力,两人都不遗余力地推着这扇厚重的大石门。合二人之力,石
门被慢慢开启,一阵阵石头摩擦的声响分外刺耳,而先前只有一道的亮光也开始随着石门慢慢开启,铺散开来。
一片金光下,我和铁蛋好像都被镀上了一层金水,莫名的有种庄重气息,诡异而突兀地流淌在我们二人心中。我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悲悲
戚戚的感觉来,就好像死了亲人和最好的朋友一样,亦或者是像自己马上就要与整个世界相隔,慢慢死去一样,说不出来的难过。我看了铁蛋
一眼,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现在和我的感觉也差不多,我心中一惊,难不成这门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是跟着干爹王凯旋和大金牙在潘家园长大的。别人小的时候都是父母给讲童话故事,什么王子和灰姑娘,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那些我干
爹和大金牙根本讲不来。他们只给我讲如何倒斗摸金,以及大粽子和冤魂恶鬼的故事。这样的故事里头的冤鬼往往能够使人心生怨念,甚至不
堪这种压力,自我了断。
也有种比较科学的解释,据说人类的灵魂是由一段脑电波组成的,每个人的都不一样。人的**死亡之后,这段脑电波就会脱离**,也就
是人们通常说的恶鬼冤魂。而这种说法下的恶鬼冤魂攻击人的主要途径,就是通过脑电波的影响,能够看到一些幻象。想到这里,我小声地对
铁蛋说道:“这里头好像不干净,一定要小心行事,情况不好咱们就撤。”
铁蛋点点头,我一把从腰间抽出蓝魔来,二人向前摸索而去。石门后的空间算不得大,大概有十几平方大小,地上铺着一块一块平整的青石
,和我们掉下来的高台应该是一样的。整个空间空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宽阔,只有不远处有一只巨大的青铜鼎。这只青铜鼎四足,上头方方正
正的,高度要比我的身高还要高,耀眼的金光便是从那里头发出来的。
之前我们在新疆时候,我便看到过一口巨大的用来烹煮尸体所用的尸鼎,现在一比,那个尸鼎比起眼前这个四足鼎来还差了一截。靠近了一
看,只见四足鼎上光秃秃的并没有篆刻什么鼎文,也没有雕刻异兽珍禽,而是只有几条简单的纹路,古朴之中透着一种言语不明的感觉。强大
的视觉冲击,让我们哥俩半晌才回过神来,铁蛋看得兴起,忘乎所以,二话不说就要爬上去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样的宝贝。
由于我们俩都站在鼎下头,铁蛋攀住一只鼎足就往上爬,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鼎口上方悬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我心念一动,暗道不
好,赶紧招呼铁蛋下来。恐怕事情远没有我们事先想象的那么简单。铁蛋两只脚已经攀上了鼎足,正要伸头往里头看,被我一招呼,扭头之际
,身体登时失去重心,‘咕咚’一声摔了下来。
[奉献]
第二百五十章 风马牛(2)
充满了幸福和喜悦的一周就这么过去了,上周里流氓不但得到了灰常好的推荐位置,而且还成功创造了两个最好成绩!这当然和众多兄弟的支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流氓要在这里说几句,别的都不说了,流氓一定会努力码字,来回报大家!
铁蛋被我一喊,登时失去了重心,‘咕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铁蛋仰脸朝天,疼的呲牙裂嘴,仗着皮糙肉厚,所幸没有受伤。铁蛋仰面
躺在地上,埋怨道:“可不带你这样的,要不是咱哥们身手还算敏捷,这腰可就得闪折了!”我伸手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指着四足巨鼎的上
头道:“你瞧瞧那是什么?”
铁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两眼,也奇怪道:“那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正当此时,‘轰隆’一声巨响,四足巨鼎上头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毫
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砸在巨鼎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整个空间好像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的晃上几晃。饶是我们哥俩还算反应灵
敏,一时间便抽身退后了两步,可就是这样,耳膜也被震的嗡嗡作响。
过了好半晌,耳膜的嗡鸣声才减轻不少,原本四周金灿灿的光芒竟然也随着那声巨响消失不见,我和铁蛋虽然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可是
站得如此之近,却连对方的容貌都看不清了。我心中诧异之际,铁蛋更加坚定了那个四足巨鼎中藏有什么稀罕的宝贝的想法,嚷嚷着就要再爬
上去把宝贝摸出来。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事儿远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暗藏了什么巨大的危险。我心中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有些动摇,老话儿说得好,留得青
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连小命儿都搭上了,那里头有什么宝贝还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拉了铁蛋一把道:“我看这事儿十分蹊跷,咱们还是
先退出去跟大师妹商量一下,人多力量大。这宝贝也不能长膀飞了。”
铁蛋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加上他心里也有些打鼓,随即同意了我的意见。我见铁蛋答应了,也不犹豫,当即
转身就要退出这个密室。走了两步,黑暗之中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敲击声。这密室之中本来就静的如同一滩死水,除了我们哥俩喘息声和
脚步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
这一声来的突兀,我和铁蛋都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我心头一紧,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还真他妈有猫腻。”铁蛋在一旁捅了我一把道:“
老胡,你听见没?那个鼎里头好像有人在敲!”铁蛋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和急促。我勉强定了下心神,道:“咱们
可都是坚定的信奉马列主义的**战士,古人云,不以怪力乱神,见怪不怪,别去打理它,咱走咱的阳关道”我话还没说完,身后
的巨鼎猛然又是一声撞击声传来,相比起来,这动静比之前那一下更加沉闷,直震得我和铁蛋的心肝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此时此地,如果刚才那声沉闷的声响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是幻听,那么这一次就是实实在在的听了个真真切切。我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即扯起铁蛋的胳膊,二话不说,凭借依稀的记忆朝着石门的方向跑去。那道厚厚的石门开合的机关在外头,如果这会儿真有什么科学无法解
释的事情发生,那道石门被关合上,我们兄弟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脑袋飞速转动,把各种后果都想了一遍。脚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拉着铁蛋的胳膊一路狂奔。只是我们的体力都消耗的非常大,这会跑起来
也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我心中焦急,只恨当初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与此同时,我拉着的铁蛋忽然叫道:“老胡,不好!”铁蛋这嗓子比
起巨鼎的沉闷敲击声来更显突兀,吓了我一跳。我打了个突,以为身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想向前狂奔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到一大块坚硬的墙壁,骨头架子都好像散了一般,说不出来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了两口冷气。铁蛋被我拽
着胳膊撞在我身上。这一来,我闷哼一声,差点背过气去。让人费解的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只看到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四足巨鼎,就
十几步的距离,即便我们哥俩跑的有偏差也不会撞到墙上,那么现在的事情又如何解释?
我被铁蛋夹在当中,凭感觉好像身体都被活活挤扁了,刚要招呼铁蛋,让他退后两步。却猛然间觉得我撞上的这面墙壁开始缓慢的下坠,这
石墙下坠,势大力沉,仅凭我和铁蛋的身子板怎么能支撑的住?我急的满头大汗,要是按这么个趋势发展下去,那还不得被活活拍成一坨肉饼?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着嗓子对铁蛋喊道:“小黑,你他妈赶紧往后退退!要不咱们俩都得砸死在这儿!”
虽说铁蛋身体肥壮,可反应能力却出奇的好,其实不用我说,他也感觉到了石墙正以缓慢的速度向下倾倒。我刚喊完,他便猛然撤身,顺带
着拉起我一起退后了好几步远。向下倾倒的石墙少了我和铁蛋的支撑,登时倒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激起阵阵灰尘,呛的我和铁蛋一
阵剧烈的咳嗽。我赶忙捂住口鼻,却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我身上已经被汗水打透,粘糊糊的贴在身上,非常难过。
现在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之前就想着和铁蛋一起摸了那个可能存在的发出金灿灿光芒的宝贝就赶紧撤军,没想到偷
鸡不成蚀把米。我绞尽了脑汁液想不出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除了铁蛋忍不住爬上了巨鼎之外,我们什么也没触碰到,难不成这里头的
机关是能感应到我们的气息?还是说我们就一直掉入鬼人的陷阱之中,越陷越深,越挣扎就会有越多的危险袭来?
我使劲儿摇摇头,让混混沌沌的脑袋清醒点。虽说先人的智慧超凡脱俗,可是也没理由他们设计的机关就会完全超出应该有的正常范畴?过
度的神话敌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地削弱自己的战斗意志。我越想越觉得气愤,身体里那股子逆反暴躁的秉性逐渐显露,狠狠地骂了
两声娘。
虽说如此,可是该逃命还得继续,这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谁也保不准再发生什么更加骇人的事情来。空中翻飞的灰尘沉淀
不少,我推了发楞的铁蛋一把催促道:“赶紧着摸出去,恐怕跑的慢了,就真的永远留在这里了!”铁蛋从满怀希望直接跌落茫然不知所措,
巨大的心理落差,直到我狠劲儿地推了他两下才恢复过来。
显然他也意识到这地方的确不是什么善地,久留恐怕无益。我抽出蓝魔来攥在手中,摸着黑和铁蛋一起向前摸索而去。我心中不断责备自己
,要是带下来两根蜡烛也好,总好过跟瞎子一样。铁蛋叹了口气,一边朝前摸索着前进,一边对我说道:“老胡,我师父陈瞎子说过,有时候
人类的眼睛会被自己蒙蔽,不被蒙蔽的,恐怕只有每个人心里头那双眼睛。咱们俩刚才就是他妈的鬼迷心窍了!”
我们俩如同惊弓之鸟,神经都绷得非常紧,听完铁蛋的话,我不禁由衷的感叹道:“没想到你师父陈瞎子坑蒙拐骗的,还能有这么高的思想
觉悟?虽然值得鼓励和表扬,不过咱们现在不是在会场,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这条小命儿要紧!”我一边和铁蛋说话,一边和他在碎石上慢慢
前进。
一股土腥味钻进我的鼻孔,我心神一动,暗自思量道:“难道说刚刚倾倒的墙体是被那声巨大的声响给震塌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土
腥味,可巨鼎上掉下来的又是什么鬼东西,而且一直金灿灿的光亮怎么也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太多的疑问串联在一起,我猛然想到,这
一切该不会都和那只巨大的四足铜鼎有关系吧?
想到这里,我猛然停住脚步,铁蛋愣了一下,着急地说道:“老胡,赶紧跑啊,你停下来做什么?”我对铁蛋摆摆手道:“直觉告诉我,之
所以发生这些事儿,肯定和那只巨大的四足铜鼎有着莫大的关联,治标不治本咱们兄弟只能做惊弓之鸟,疲于奔命。要我说,不如回去看看,
那里头究竟装了什么鬼东西,大不了豁出去拼了他娘的!”
铁蛋说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直觉?别扯淡了,老胡,虽然我也想看看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可咱就这一条小命,我又饿的前
心贴后背了,犯不上和它死磕。”能看得出来,铁蛋是真的没力气了,我也只能作罢。刚要往前迈步,又是一声敲击声传来,清晰的就如同在
我们兄弟耳边一样。
一片死寂过后,沉闷的敲击声接连发出,就好像有人被困在巨鼎里头呼救一样。这声响太过诡异,听的我汗毛倒立,攥着蓝魔的手心满是汗
水。我们俩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不决间,那阵急促的敲击声却戛然而止,毫无征兆。
铁蛋怒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本来我还想出去解决了那两罐牛肉罐头再回来收拾它,给它脸它还不要脸了,走,老胡,咱们俩过去跟它练
练,我就不信了,咱们哥俩就干不过它了。”铁蛋说罢也不等我,拎着工兵铲子就折返回去,我怕铁蛋冒冒失失的有个什么闪失,当即也攥了
蓝魔,紧随其后。
转眼工夫,我们就来到巨鼎近前。沉重的巨鼎没了金灿灿的光芒笼罩,黑暗之中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猛然间觉得,这东西倒更像是盛
敛四人的一口巨大的棺椁,里头八成就困着一只大粽子,正等着吸食我和铁蛋的鲜血。我胡斯乱想之际,铁蛋已经身手敏捷地爬到铜鼎的一只
鼎足之上,拿手凭空摸了一把,疑惑地对我说道:“老胡,这上头什么时候还他妈加了个盖子?”
铁蛋说着又摸了一把,继而千真万确地肯定,这巨鼎上头肯定加了个盖子。我暗自思量,难不成我之前看到的巨鼎上头悬着的黑乎乎的事物
,便是这口巨鼎的盖子?可三皇五帝以来,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鼎还有盖子这么一说。想到这里,我对铁蛋说道:“小黑,你瞧清楚了,那
上头到底是不是盖子?”
铁蛋怕我不信,拿起手中的工兵铲子使劲儿地敲在铜鼎上头两下。铁蛋手起铲落,青铜鼎发出两声闷闷的回声,就和我们听到的敲击声如出
一辙。我这才相信,那上头的的确确是加了一个盖子。现在如果想要看看里头究竟装着什么鬼东西,无疑首先要打开青铜鼎的盖子,我让铁蛋
试了试。铁蛋‘吭哧、吭哧’地推了两下,对我说道:“不行啊,老胡。这盖子上头还有根粗铁链子呢!”
[奉献]
第二百五十一章 风马牛(3)
连着三天,流氓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也就不超过十个小时!今天码字的时候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不过让流氓欣慰的是,这段时间大家伙给流氓的支持真的让流氓觉得莫大的满足和幸福!一路有你们陪伴真好!
铁蛋用力推了两下,可是铜鼎上头的盖子好像生了根一样,丝毫未动。铁蛋晃了两下,对我说道:“老胡,不行啊,这上面还有跟大铁链子
呢!”我见铁蛋一个人势单力薄,我也顺着铜鼎的另一个鼎足爬了上去,我拿手一摸,鼎盖中间果然有一根粗重的大铁链子,不过这铁链子应
该是拴着盖子悬空的,对于我们的动作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我摸索了一遍,刚要同铁蛋同时发力,却不想我和铁蛋的身体都坠在一边,铜鼎失去平衡,慢慢向我们这边倾倒。我心中一紧,赶紧拿手用
力抓住鼎盖子上头的粗铁链子。虽说这铜鼎算不得高,可就这么黑咕隆咚的往下跳,也不是闹着玩的。铁蛋也趁着这么个功夫跳上鼎盖子上,
学着我的样子,紧紧抓牢了铁链子,固定好身体平衡。
就在铁蛋刚跳上鼎盖子上的同时,铜鼎轰隆一声倾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寺庙里头敲的钟声一般,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铁蛋
扯着嗓子对我喊了好几声,我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我使劲儿揉了揉耳朵,也大声问铁蛋他说的是什么,可我们俩
相互都听不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身体荡在半空中,来回摇晃不停。
铜鼎倾倒之后,向着侧面骨碌了好几圈,里头散落出无数金黄色的珠子,或大或小,整个空间里登时重新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灿灿光芒。
我和铁蛋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使劲儿吞了口口水,心中暗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还真让铁蛋蒙对了?难道这大鼎里头装的都是价值连
城的夜明珠?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哥俩随便摸上两颗出去,就不愁卖不上个好价钱。”以前虽然我也在新疆见到过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金银
珠宝,可还是头一遭被如此震撼。
铁蛋抹了一把口水道:“这回咱们可他妈算是发大发了!”我惊喜地发现,已经能够听清铁蛋说的是什么了,忍不住心情大好。铁蛋蹲在鼎
盖子上,和我一起像荡秋千一样,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现在有了这些珠子照明,连地上掉跟绣花针估计都能看清楚,铁蛋再也忍耐不住,纵身
一跃,肥壮的身体便轻盈地落到地面上,直起身来,直奔散落了一地的珠子摸了过去。
我心念一动,猛然想起之前巨鼎中不断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就好像有人被困在里头,不断向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一般。见铁蛋已经动身,我
也跳了下来,赶紧拉住往兜里划拉珠子的铁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弄清楚情况再动手也不迟!”铁蛋手里抄着一颗珠子,对我道:“
还等什么?照我说,这就是祖师爷保佑咱们发笔横财!他妈的那个什么约翰不是有钱么?等咱们哥们有钱了,就雇他给咱们晾钱!天天骂他。”我忍不住说道:“丫你这就是典型的仇富心理和小农意识!咱们有钱了,起码也得干点有意义的事儿”铁蛋忽然打断我的话道:“咦
,这珠子怎么这么软和?”
听铁蛋这么一说,我也心生疑惑。虽然没有真正见过夜明珠是什么样子,可怎么地也不能是软和的呀。我俯身也从地上摸起一颗相对来说比
较大的珠子拿在手里,果然如铁蛋所言,入手一片滑腻,还软软和和的。
我们哥俩都不明所以,胡乱分析了两句,不得要领,只能作罢。最后铁蛋说道:“要我说,咱们俩谁也没见过夜明珠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就
算是软的也不一定。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多拿两颗,即使不是夜明珠,也搭不上什么。”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由着铁蛋把衣服上的两
个兜子都装满了。
我担心有什么危险,摸了两颗之后,就把蓝魔从腰间抽出来,时刻警惕着四周。一旦有危险发生,我也好一时间做出反应。铁蛋摸的不亦
乐乎,俩个兜子装满了,又往裤兜里塞。一边还催促我也赶紧动手,我哼哈着答应了一句,忽然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心中一癝,赶
紧转身,空荡荡的却什么都没有。
看了一眼蹲在忙乎的铁蛋,我出言问道:“小黑,你知道为什么祖师爷给咱们定下规矩,每次进古墓做活最多只能摸一件冥器么?”铁蛋歪
着脑袋想了一下,回到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么?如果定力不够,心智会被财富迷失,最后只能落下个被活埋在古墓里头的下场。”说罢又动
起手来。
我照着铁蛋的屁股踹了一脚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还只停留在理论的阶段呢?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能走出一条阳关大道来,我看你现
在就是被财富给迷失了心智!别摸了,赶紧起来,咱们出去!”铁蛋揉了两下屁股道:“关键时刻,你别捣乱不成么?咱们哪次进古墓只摸了
一件东西?我师父给我算过命,八字硬,能活长命百岁,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听完铁蛋的话,我没由来的一阵恼怒,骂道:“陈瞎子就一江湖骗子,我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怎么就能信他的话?他嘴要是再大点,都他妈
能跑火车了。”说话的功夫,铁蛋把能装珠子的地方都塞了个满满当当,这才起身,嬉笑着对我说道:“行了老胡,别生气了,咱这就出去还
不成么?”
我手持蓝魔,走在前头,铁蛋跟在后面,地上散落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的明亮。我抬眼看了一下,十几步开外,厚重的石门仍旧保持
着我们刚进来的样子,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走了两步,在我和铁蛋的脚步声之外,忽然又有一连串急碎的脚步声传
来,好像有人在后头想要追赶我们一样。
我心里一惊,赶紧扭头看了一下,可是除了我们哥俩之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铁蛋和我面面相觑,心底都生气一股子冷意,我瞪了铁
蛋一眼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我话音刚落,洞开的石门外头猛然钻出来一张脸,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却是封幕晴。铁蛋埋
怨道:“我说大师妹,你怎么还神出鬼没的?我和老胡这心脏早晚铁定被你给吓出点什么毛病来不可。”
封幕晴闪身进道密室中,看了我们俩一眼道:“你们都没事儿吧?我在上面听见这里头好像有人喊打喊杀的,担心你们出意外,这才下来的。”我跟铁蛋听了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询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动静儿。封幕晴一脸诧异地说道:“声音非常乱,好像是有人厮杀一样,从声
音来判断,人数还不少。可是一会儿停,一会又恢复,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铁蛋接过话说道:“大师妹,你是不是幻听了?这光我和老胡俩个活人,怎么会有那种声音?你没听错吧。”我见一时半会也争论不出个所
以来,赶紧催促了两人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光留项少卿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两
人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纷纷跟着我朝石门方向走去。这会来说,只要能保证安全地出去这里,才是紧要的,其余都是扯淡。
三人相互照应着,走到石门近前,我猛然发现,这石门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碎石,把整个退路都给封死了。三人都是疑惑不解,刚刚
封幕晴还从这走进来的,怎么转眼的功夫石门外就被封住了?人如果点背,喝点凉水都塞牙。铁蛋恨的咬牙切齿道:“别他妈让我知道是谁干
的,如果要我知道了,我他妈把他肠子给捏出来!”
我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别发狠斗勇,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以我的阅历和知识都解释不明白,在困难面前,三个人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脑子都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铁蛋拎着工兵铲子道:“咱们有工兵铲子,三人倒班挖,我不信就出不去了。”说罢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吐沫,一
阵猛挖。
奈何那碎石都有足球大小,工兵铲子根本施展不开,‘叮叮当当’的好一会儿,铁蛋也没挖出两块来,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封幕晴皱
着眉头沉声道:“我看好像是刚才那个通道塌方了!老胡你看,这石头不正和高台上的一样么?”我捡起一块来,只见上头还刻着一个奇怪的
符号,心中一惊,果然这是高台上的石头。
铁蛋累的直喘粗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这下好,就光把一个项少卿留在外头了,我看他十有**是自己跑了,把咱们三个扔到这里
给他老祖宗陪葬来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虽然知道项少卿胆小怕事儿,可还奢望着他能在外头施以援手,要是像铁蛋说的,我们三个
人一把工兵铲子倒班挖,等我们出去了,社会主义都他妈实现了。
我拍了拍铁蛋的肩膀道:“咱们也别灰心,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作为一个斗志昂扬的**战士,咱们可不能轻言
放弃!”见铁蛋没反应,我又说道:“那你小子就想想你那些夜明珠,等回北京了,能换多少猪肉。”铁蛋一听我这么说,果然来了精神,一
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递给封幕晴,让她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夜明珠。
封幕晴接过珠子,看了半天,这才说道:“我对夜明珠也只是有所耳闻,也分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不过我想,夜明珠断然不会软软和和
的。”相传年代最近的一颗品相最好的夜明珠被老佛爷慈溪含在嘴里陪葬用了,可是后来大军阀孙殿英炸开她的墓葬,也没寻到。所以我还真
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我看了一眼封幕晴手中的珠子,忽然发现珠子里头好像有颗细小的黑点,一动一动的。从我这个角度看,她手里拿着的珠子,就如同一颗眼
珠子一样,甚是骇人。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我一把把珠子从封幕晴的手里拍落。铁蛋一着急,赶忙伸手去接,嘴里嚷嚷道:“哎,我说老胡好
好的你打掉它干什么?”
珠子离地本来就不高,铁蛋虽然反应速度很快,可还是没有接住。珠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铁蛋又慌忙起身去捡,慌乱之中,那珠子竟然被
封幕晴一脚踩碎,从当间儿溅出一股子金黄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刹那间弥漫开来
[奉献]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风马牛(4)
各位兄弟,流氓要说声对不起。这两天实在是没有时间。流氓家里还有一万八千平方米的玉米没有收割,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黑龙江会下雪,所以整天的在地里忙活。累的连个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今天在书评区看到有人催流氓快点更,流氓也很着急,可是时间实在是挤不出来,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理解流氓!
慌乱之中,被我拍掉的珠子被封幕晴一脚踩碎。从珠子当中迸裂出一股子金黄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臊味瞬间袭来,熏得人脑仁儿生疼。
三人赶紧拿手捂了口鼻,我捏着鼻子对铁蛋说道:“这他妈是哪门子夜明珠?丫你听说谁家的夜明珠还这么熏人的?”铁蛋由于离的最近,已
经被浓烈的气味给熏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凭空对我摆摆手。
我见此地不可久留,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向后退了两步,浓烈的腥臊味这才淡去不少。三人兀自喘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总算顺过气来。这
么一会儿铁蛋的脸都被熏绿了,气急败坏地一股脑把兜子里头装的珠子全部扔到地上。愤恨地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害我空欢喜一场,这些
珠子要全都带在身上,指不定啥时候就得被活活熏死!”
我瞧了两眼铁蛋扔出来的珠子,几乎个个中间都有一个类似于瞳孔一样黑色的东西,乍一看就和一个金黄色的眼球一般无二。我猛然想到,
据说但凡是得到日月精华的动物或者修行中人都会在体内结成一颗内丹,蛇的内丹唤作蛇黄,牛的内丹唤作牛黄,这两样东西都是千斤难得的
名贵中药,有着起死回生,续命吊气的功效。难道这散落了一地,被我们误认为是夜明珠的珠子也是什么动物的内丹?
封幕晴看我愣愣出神,轻声询问道:“老胡,你在想什么呢?”被她这么一问,我才回过神来,把刚刚想到的事情对她和铁蛋学说了一遍。
铁蛋点点头道:“如果这珠子真是动物的内丹,我看也他妈应该是骚狐狸的,要不刚才怎么能那么骚呢,熏的我现在还迷糊呢!”封幕晴略微
沉思一下,不置可否道:“内丹之说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这类说法太过虚无缥缈,咱们谁也没亲眼看到过,难免其中被人为虚构了不少的成
分在其中。更何况如果这一地的珠子都是狐狸内丹的话,那得多少狐狸?”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了半天,也没一个能说服对方的说法。最后只得作罢,便转而在密室之中寻找开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连通
外面。我心中总有一个疑惑,刚才被封死的那堵石门,应该是座耳室,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出口?只不过碰巧被铁蛋推倒了恶鬼雕像才砸开的。
刚下来的时候,这里就处于氧气稀薄的状态,从这一点上就能肯定,这处密室之中肯定是密封极好,如果有别处通道,也一定是严丝合缝。要
是我们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出口,也就只能够干等着被活活憋死的下场了。
铁蛋一边在墙壁上摸索,一边嘟囔道:“老胡你说,项少卿那孙子见咱们三个被埋在这里头,会不会想办法救咱们出去?”我对铁蛋说道:
“你小子就别指望他了,**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想办法才能救自己!”铁蛋说:
“你看我就是这么一说,他妈的,我看那小子和明叔都是一路货,表面上装的十分胆小,可心里指不定藏着什么尿骚呢。”
三人一边在密室四周墙壁上胡乱的摸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话,以减小密闭空间恐惧带来的心里压力。也仗着有散落了一地的金黄
色珠子发出的亮光照明,我们虽然没有蜡烛,倒也不碍事儿。我上下其手,在一整面墙壁上敲敲打打个遍,也没发现有真空的地方,正要回头
询问铁蛋和封幕晴又什么发现没有,却猛然间瞧见,铁蛋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骑着马屁的人,正举着一柄厚重的斧子在铁蛋脑袋
顶上。
我心中大骇,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悄无声息?情急之下,我脱口便对铁蛋喊了两嗓子。铁蛋听到我的喊声,正要回头,猛然间那
个骑着马屁的人手中的斧子飞速朝着铁蛋的脑袋劈了过去。虽然我和铁蛋离的比较远,可是接着珠子发出来的精光,我还是能看清楚整个过程。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心说这下子下去,铁蛋的脑袋准没半拉。
封幕晴瞧见了,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任何声响来。饶是铁蛋身经百战,多少次和我一起再鬼门关爬出来,胆大心细,外加对危险的
感知也十分敏锐。头还没回一半,便硬是凭借着身体瞬间的爆发力和反应能力,原地一个侧扭身,巧妙地躲过致命一击。
那柄厚重的斧头就贴着铁蛋的鼻尖儿落下,看得我和封幕晴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我揉了揉眼睛,瞧见铁蛋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烧了半边
脑袋,才回过神来。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管它是鬼是怪,这么偷袭我最好的兄弟,我可不能就这么放了它。一股怒火登时涌上心头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道脑袋里头一样,我怒吼一声,早就抽出蓝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之前由于距离比较远,虽然珠子发出的精光也算明亮,可我只能看清楚骑马的人背后的样子。这会冲到近前,看得愈发清晰,这哪他妈是人
啊?这一人一马分明就是木头雕刻而成,只是雕刻手法栩栩如生,即便是离近看了,也像人在骑马一般无二。我飞快地瞥了眼,细看之下,那
匹木马并不像我以前看过的那种马屁,而是马脸生了一副牛角,耳朵和嘴巴、鼻孔都有,单单是缺了一对眼睛,也不知道这木马是利用什么原
理运动,来去无声,好似鬼魅一般。
这边我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头顶生出一股劲风,慌忙抬头看了一眼,不免被吓了一跳。只见端坐在木马上头的那个木人,五官之中只有一
对眼睛,就是铁蛋刚刚塞满了兜子的那种金黄色珠子,黑暗之中显得分外骇人。虽然木人全身都是木头制成,可是动作却是十分灵活,一柄厚
重的石头斧子,照着我就劈了过来。
我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一猫腰,避过这一击的锋芒,身体顺势钻到似牛非马的怪物底下。再抬头一瞧,猛然间发现,这东西的肚子地方有一
道细小的缝隙从前头一直延伸到后头。我心中一紧,暗道,那道这整个木人和木马中安装了什么精密的消息?我心里的一想法就是赶紧趁着
现在还有力气,先把这其中的消息破解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手腕换了个方向,朝着木马上头就捅了过去。蓝魔十分锋利,三面刃像是一个锥子一般刺向木马的肚子上头。就
在蓝魔的刀尖刚要触及到木马的时候,猛然间我屁股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握着蓝魔的手一个颤抖便刺了个空。我心中懊恼不已,扭头一瞧,
原来正是木马的一只蹄子踹到了我的屁股上头。
一击未果,我还想再给它来上一下子,只听铁蛋和封幕晴都着急地对我大呼小叫,凭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逐渐产生的默契,我知道一定是有
什么危险正向我靠近,他们才会这般提醒。当即我也不敢再做纠缠,一个喊驴打滚滚到一旁。
抽空我回头一看,原来刚刚木马的两条后腿同时起空,落点正好是我刚才趴着的地方,要不是封幕晴和铁蛋的提醒,恐怕这会儿我也要被它
踩个肠穿肚烂了。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同铁蛋和封幕晴汇集一处,三人都手持武器,背靠着背,形成相互依托之势。一时间,我们三个
和这个似牛非马的怪物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接连的两次攻击,已经让我所剩不多的力气接近透支的危险。我攥着蓝魔的手下意识的抖个不停,可是眼前这个怪物是怎么出来的,这么个
雕塑又怎么会追着我们几个不放?一切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只能给困住我们的密室徒增几分浓重的诡异色彩。铁蛋问道:“你们俩都读过大学
,快看看,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封幕晴望了两眼,道:“我上学的时候,倒是听我们导师讲过,夏末时期,有种木制结构的机器,和咱们眼前的这个挺像。据说后世的诸葛
亮研究出来的木牛流马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制成的。”我见那个似牛非马的怪物立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这才询问封幕晴,当时她的导师说
没说这样的东西叫个什么名字。
封幕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叫做风马牛!”我听了封幕晴的话,暗自思量,这个名字起的还真他妈的贴切,这木马似牛非
马和那个名字还挺合拍的,不过怎么才能破解这个东西倒是成了当务之急。
我们三个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奈何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也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法子来。而那个似牛非马的怪物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它不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半天。
铁蛋有些沉不住气,拎了工兵铲子就要上去拍两下。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现在冒然出手,万一露出什么破绽来,岂不是全盘皆输?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未婚妻,谁出了事情,我都不舒服。
猛然间,我看到右边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来,黑窟窿方方正正的,像是一扇洞开的门。难道这个怪物就是从这
里头钻出来的?转念一想,刚刚我们三个把墙壁都敲打了一遍,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怎么会凭空出来这么个所在?我担心是我眼花看错了,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那个黑黝黝的窟窿还是明晃晃的存在。
指了指黑窟窿的方向,我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咱们先退到那里头去,说不定运气好在里头还能找到出口所在,也说不定!”铁蛋和封幕
晴听了我的话,三人仍旧是保持了相互依托的形状,背后靠墙,慢慢朝着黑窟窿的方向移动过去。这期间,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立在原地的
怪物,令人奇怪和费解的是,我们三人一直移动到了黑乎乎的窟窿边上,它还是一动未动,好像生了根,长在那里一样。
此时站在黑窟窿边上,一阵透骨的阴寒袭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朝里头看了两眼。奈何珠子的精光虽亮,可一点也照不到这里
头来,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都没有看清。与此同时,只听铁蛋喊了一声:“不好了,那东西又来劲儿了!”三人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一窝蜂
的钻进了黑窟窿里头
[奉献]
第二百五十三章 风马牛(5)
黑龙江的天气不断下降,今天还下雪了可是流氓家的玉米还没收回来。没办法,只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在地里干活。即使是穿的这么多,还是冻的直哆嗦。唉,真的是好累,今天就更新一章吧,流氓要睡觉去了。
我朝黑窟窿里张望了两眼,奈何里头黑漆漆一片,我什么也没看清。铁蛋在一旁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他妈来劲儿了!”我和封幕晴都
知道情况不妙,三人鱼贯而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股脑地都跑到黑窟窿里头去。
往里走了两步,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到海绵上一般。空气积郁,透着股霉变的气味,让人呼吸不畅。此时三人站在黑窟窿里头,外面珠子发
出的精光被堵在门口的风马牛挡去了大半,依稀只能看到些许的光亮。令人费解的是,那风马牛只是堵在了门口,就再一动不动,好像有什么
顾忌一样。
三人见风马牛再度停滞,都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三个的背包全部都扔在了外头的高台上,照明设备也一点没带,此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就和睁眼瞎差不多。铁蛋呼出一口浊气道:“那个木头疙瘩是不是怕了咱们?干脆咱们一鼓作气拍碎了它得了,断了后顾之忧,咱们也好踏
踏实实的找出口去。”
我摆摆手道:“这东西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先等等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办法总归会有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听我这么
一说,铁蛋这才按捺住躁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
其实我一直纳闷,刚刚我们三个分明已经把密室之中的所有墙壁都检查了一遍,怎么这会儿会凭空出来这么一个地方?这里又是个什么所在?所有的问题堆积在脑袋里,让我忍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我们三个连一截蜡烛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慢慢靠着身体摸索,最
后分析出来。
我俯身摸了一把,一股细腻湿滑的触感传来,我拿手指捻了两下,不禁一头雾水。凭手感来判断,我们脚底下怎么好像是铺着一层细细的沙
子?封幕晴也查看了一下,和我的判断一样。一时之间,我们俩谁也猜不透这地方怎么会铺着一层沙子。铁蛋也好奇地伸手抓了一把,却冷不
丁的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忍不住破口骂道:“丫你瞎叫唤什么?”铁蛋两步退到我跟前,惶恐地说道:“这里有‘血藤’!”我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地方怎
么会有‘血藤’?我赶紧又询问了铁蛋一遍,别是他惊吓过度,草木皆兵了。铁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老胡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小黑是什么胆量你还不知道么?那要搁在古代,怎么地也得来个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刚才是真摸到‘血藤’了!”
听铁蛋说的真切,不像有假。我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对于‘血藤’我是没有丝毫办法,难不成我们三个的命就这么苦?非得在这儿玩完才
行?我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只打火机点燃,借着幽暗的光亮,附身一看,地面的沙子里头果然长着一株植物,铁蛋刚刚摸到的地方,正是这株植
物的叶茎。
这叶茎横生在地面上,长的枝繁叶茂,叶子绿的有些发黑。可是这株植物却不是‘血藤’,从样子上来看,更像是雨林中依附古树生长的藤
蔓。我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熄灭了已经滚烫的打火机道:“这就一普通的植物,犯得着你小子大呼小叫的么?小黑
同志,下次要多注意!”
铁蛋和封幕晴也都借着我刚刚点燃打火机的光亮,看了个真真切切。见不是‘血藤’铁蛋这才长出一口气,摸了两把胸脯道:“可他妈是吓
死我了,老胡,你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儿?死了死了还在墓里头弄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活该他们的墓被人盗了去。”铁蛋兀自絮絮叨叨说了
一大堆的话。
封幕晴轻声说道:“老胡,我觉得有些不对。”听封幕晴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致,随即询问怎么个不对法。封幕晴指着地上的植物说道:
“正常来讲,但凡是纯在自然中的植物,都需要光和作用才能生长,可你看这株植物,不禁能够在这么漆黑的环境里头生长,而且还这么茂盛?按照常理来说,这株植物已经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超出了咱们能够理解的底线。”
一番深入浅出的话,讲的明明白白。铁蛋砸舌道:“这么说这东西还他妈挺神奇的?”那咱们干脆把它弄上来看看得了,要是整到北京做成
标本,估计也能为植物学界做点贡献,万一走了运,咱们兴许还能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也说不定。“
我没铁蛋想的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植物能够这样神奇。想到这里,也就没拦着铁蛋伸手去拔沙子中的植物。铁蛋露胳膊,
挽袖子,使足了劲儿头,拽起地上的植物,猛地向上一扯。沙子里的植物怎么能经得住铁蛋这阵仗?只用了一下,便被铁蛋连根拔起。随着藤
蔓样的植物脱离沙土,稍带出很长一段黑乎乎的根茎来。
没有想到的是,这株植物的根茎上竟然挂着一连串六七个散发着黄灿灿光芒的珠子!,虽然只有这几颗,金灿灿的光芒就已经把我们身处的
空间照亮了不少。三人都很诧异,相互望了一眼,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之前是我猜测错了,这六七个连带外头散落了一
地的珠子都不是动物的内丹,而是这样的植物结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拿蓝魔在珠子上划拉了一下,只见这珠子竟然同根茎是一体的,中间有不少根须连在一起,难分难离。就在我和铁蛋把所有的
注意力都放在植物根茎上的珠子的时候,封幕晴忽然说道:“你们快看!那植物怎么会这么快就枯萎了?”我遁着她的声音望去,只见原本还
算旺盛的植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枯萎,速度之快,用肉眼都能够分辨的出来。
就在植物迅速枯萎的同时,被连带在根茎上的几颗金黄色的珠子发出来的光芒也愈发的明亮。铁蛋看了我一眼,道:“这东西肯定他妈不是
什么好东西,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和那个木头疙瘩拼命也比带在这里强!”某种角度来说,我这个人也是信命的,既然我们三个撅着屁股摸了老
半天,也没在墙上找到出口,或者别的空间。而被风马牛这么一折腾,反倒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冥冥之中也是自有天意相加。
我也懒得和铁蛋解释这样的理论,再说一时半会也是讲不清楚。我只能长话短说地对铁蛋说道:“咱们的革命先辈可不是像你这么冲动,一有
危险就退后,如果都像你小子这样,估计早他妈得让蒋介石给消灭的一个不剩了。”
铁蛋大嘴一撇道:“你就别拿大道理压制我了,邓大爷还说过呢,下路相逢勇者胜。咱们如果不弄出点气势来,怎么能够获胜?我可是累的
不行了,再也走不动了,要来回晃荡,还是紧着你们俩来吧。”铁蛋说罢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再搭理我和封幕晴。
我也是十分困乏,眼皮都忍不住直打架。可门外就有一个等着随时要我们命的木头疙瘩,眼下之计,也唯有先找到一个稳妥的后路,最好是
能够返回到高台上休息。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里如果是鬼人的一处圣地,那就肯定有通道。不可能每次鬼人的部族首领和下属的神职人员
进到这里来,都要推倒恶鬼雕像,硬生生砸出一条路来。我们下来的地方十有**就是相对整个墓室来说的耳室,至于是干什么用的,还是以
建成就闲置起来,我们现在也无从得知。
见铁蛋是实在走不动了,我便叮嘱他看好了门口的那块木头疙瘩,如果一有异动,就赶忙招呼我和封幕晴,人多力量大,要是真出了神恶魔
危险,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叮嘱完铁蛋,我这才和封幕晴摸索着像更深处走去。那六七颗珠子发出的光亮已经能够依稀的为我们照明。虽说我是打心底里对这珠子不感
冒,甚至有些反感。可这么个关键时刻,有胜于无,也就只能忍了。
越向里走,脚下的沙土越软,好像沙子下面就是个无底洞。我和封幕晴随时都有可能陷进去一样,而且像铁蛋之前拔出来的植物也越来越多
,烦烦索索铺了一地,最后我们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一拍脑袋,道:“我他妈知道咱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了!”封幕晴费解地看了我两眼,问我的猜想到底是什么。我站在这样的沙
子上头,心里不托底,招呼了封幕晴原路退回,其间把我刚刚所想也同她说了一遍。
封幕晴听完我的话,拧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道:“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事情未免太过玄乎了有些事情虽然暂时还不能用科学解释,可
咱们也不能盲目的推崇鬼神论的”
我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我大小可就是被我干爹王凯旋教出了一身的唯物主义爱国情操。可是风水堪舆之术,不也同样是属于科学的一
个分支么?我的理解是,风水之术,是人文学的一个缩影。古人流传下来对自然界的探知和改造方法,其实也是非常高深莫测的。恐怕合你我
之力,也不一定能够猜出来个皮毛。”
铁蛋坐在地上,一只手拎了工兵铲子,双眼盯着堵在门口的风马牛,听了我和封幕晴的对话,一头雾水,扭过头问道:“我说你们俩个在那
嘀咕什么呢?发现点什么没有?”我刚要说话,猛然间瞧见原本茂盛非常的植物几乎在一瞬间全部枯萎,而我们脚下松软的沙子也在同时晃动
了两下。三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脱口说道:“地下有东西!”
[奉献]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1)
今儿个本来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码字地,可惜黑龙江下起了二零一零年的一场雪,流氓被大学淋了整整两个小时,下午才到家。感冒本来就没好,这次好像又有加重的迹象了!如果明天身体状态好的话,会码出两章来的。
情况突变之下,我们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不好,地下有东西!”铁蛋也一时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迅速和我们俩靠
拢。三人背靠着背,组成一个防御阵型,即便这会有什么危险袭来,都会马上被发现。
地上松软的沙子被晃了两下,便再无动静,那些一瞬间就枯萎了的植物残留着的干枯黑色枝蔓还在地上。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惊
讶。铁蛋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有什么发现没有?要再不赶紧出去,我他妈都快变成蝙蝠了,这种感觉太憋屈了。”黑暗
和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巨大危险,把我们几个的神经都快压迫的崩溃了。
我深呼吸了两口,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道:“根据眼前的种种迹象,从风水的角度来讲,恐怕整个凤凰山的风水布局包括龙脉走向,都已
经被人为的更改了!”铁蛋不同于封幕晴,听了我的话,也不怀疑也不多问,只是着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那本四旧读物上写的是真是假,
反正每次都没差太多,老胡你也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咱们说说——
我在脑袋里把思绪理了理,这才开口把我的猜想说了出来。从外表来看,无论是观山指迷还是寻龙定穴都能简单的看出,凤凰山虽然算不上
一等一的龙脉宝地,可藏风纳气的风水走向丝毫不弱,要是埋葬个草头天子或者千户侯都绰绰有余。可自从咱们进到这里头来之后,先是霸王
庙,再是时间观念全部丧失,以及吊客林和鬼人的鬼城,无一例外,全部都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凶之地。今天到了这
里,我才想到,应该是有人做了手脚,改变了凤凰山中的风水格局,把一个原本的福地该做了凶地。
铁蛋听的云山雾绕,不明所以。不等他发问,我再度说道:“鬼人的密器‘阳珠’现在来说应该也是改变风水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那本兽
皮小册子上头记载的,犯了错误的鬼人全部被‘阳珠’照射,然后边做滋生蛾子的母体。我想这种说法很不贴切,很有可能是一小部分掌握着
鬼人绝对权力的统治者虚构出来,用来威慑鬼人的说辞。”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铁蛋听完,恍然大悟道:“老胡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你们记得在阎罗殿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头儿
就长得和正常人一样,可是咱们之前见过的鬼人全都生了一张狐狸脸,我当时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些不对劲儿,现在一说,就更觉得有事儿了。”顿了一下,铁蛋继续说道:“我是个粗人,没上过学,也分析不出来,你们俩都是大学生,给好好分析一下。”
老实说,当时我还真没注意那个老头和鬼人的区别,现在一想,还真有点后知后觉的意味。封幕晴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假
如真如兽皮册子的记载那样,鬼人的密器‘阳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应该十有**就是陨石,可能被鬼人视作圣物的陨石中含有某种放射性
物质,普通的鬼人物以避免的被这种放射性物质伤害,引发了基因变异。而鬼人的少数统治者却掌握了避免被辐射的方法,这才产生了这种效
果。”
铁蛋越听越害怕,最后忍不住问道:“大师妹,你说得那么热闹,那咱们也进到这里了,岂不是也得和那些鬼人一样,这张脸都得变成狐狸
脸?那他妈就算是真把传国玉玺找到了,也赔大发了。我听说整容手术可不便宜”我摆摆手打断了铁蛋的话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
墨迹?咱们这不是还没看到‘阳珠’呢么?再说了都过去了几千年的时间了,就算有辐射也不至于发生在咱们几个身上。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之前看过一本杂志。上头写了一篇记实报道,一些俄国的科学家深入到前苏联的原子弹爆炸区域做科学调查。他们发现
原子弹爆炸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地面上都光秃秃的,只有一个连着一个的脸盆大小的洞,当时谁也没在意。科学家调研了一整天的时间,最后
得出结论,这个区域的所有生命,包括植物都已经灭绝,可就在他们晚上露营的时候,却从一个又一个的地洞里头钻出一只只体型堪比小猪的
老鼠来,活活把几个人咬死,最后只有一个司机死里逃生。
同样是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原子弹的辐射还是依然纯在,我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这鬼人密器‘阳珠’的辐射是否也依旧存在于凤凰山
之中。转念一想,就算是真有辐射,这会我们几个人也早就全部被辐射到了。与其前怕狼后怕虎的畏首畏尾,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就能险中
求胜,博取一线生机也未尝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底气也多了两分。借着那六七颗黄橙橙的珠子发出的光晕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
:“咱们也别跟这儿耗着了,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搞不好夜长梦多,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得了。”此言一出,正中铁蛋下怀。铁蛋也附和道:“
和破地方,指不定沙子里就埋着不少这些诡异的珠子,老胡说得对,还是先想办法出去。”
三人仍旧保持这防御的队形,慢慢向堵在门口的风牛马靠拢过去。到现在我还没找出这块儿木头疙瘩的破绽,凭我们现在的情况,连五成的
把握都没有。随着离风牛马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个人都不免紧张非常。我攥着蓝魔的手心都出汗了,湿漉漉的,眼睛始终盯着风牛马,不断寻
找最好的攻击位置。
眼看着三人就要来到近前,一直一动不动的风牛马却悄无声息的向一侧滑去,三人又是吃了一惊,心说这鬼东西怎么还说走就走了?略微平
复了一下心情,我探出脑袋四下查看了一番,空荡荡的却不见风马牛的影子,巨大的铜鼎仍旧倾倒在一侧,浑圆的鼎盖子吊在半空中,兀自来
回荡个不停。
确认了风马牛真的消失不见了,我们三人这才陆续从黑窟窿里头走出来。铁蛋一拍胸脯,豪气纵横地说道:“**他老人家说的还真有道
理,一切反动派都他妈是纸老虎。这个甘心给封建残余势力做狗腿子的木头疙瘩显然也是害怕与人民为敌,这才主动藏起来的。也就是它跑的
快,要不黑爷我一顿铲子,保管砸的它都找不着北。”
我见铁蛋吹的吐沫星子乱飞,忍不住说道;“我看你小子没让工兵铲子拍也找不着北了吧?别他妈的废话了,多做事儿少说话,这才是咱们
朴素的阶级情怀,你的表现,再次证明了你小子就是一打入我们人民内部,企图偷天换日的一号胖贼。”铁蛋被我说的脸上挂不住,还击道:
“老胡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怀疑猜忌,可是很伤战友的心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之所以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功打入敌人内
部做准备?”
我和铁蛋侃的不亦乐乎,封幕晴却推了我一把,轻声道:“老胡,你觉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脑子里还想着怎么对付铁蛋两句,被封
幕晴一说,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赶紧四下查看了一番,道:“没什么不一样,大师妹你发现了什么?”封幕晴面色沉重,顿了一下道:“这
里的光线比风马牛出现之前暗了很多。”
比起我和铁蛋来,封幕晴的心思着实细腻非常。经他一说,我再细心一瞧,果然发现这里头的光亮的确比风马牛出现之前暗淡了不少。我刚
要说话,铁蛋忽然俯了些身子,朝巨鼎方向侧耳倾听。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再言语,空气中静的只剩下我们的喘息声。死寂的空气里,隐隐有
‘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虽然动静不大,可在这么静的情况下,还是被我们听的一清二楚。
声音发出来的大致方向,就在巨鼎那头。我和封幕晴还有铁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各自手持了兵刃,轻声朝前靠拢过去。从我们这个方向
看过去,只能看到巨鼎倒立的四只鼎足,究竟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被巨大的鼎身给挡住了,不到近前,根本就看不见。走出几步,我猛然
间看到一只白色的爪子飞快地从鼎身后头探出,一把抓起离我们不远的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珠子便飞快地隐回鼎身之后。
单是这一下,就看得我汗毛倒立。心中暗道:“他妈的,难道这里还有粽子?”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朝怀里摸了一把,这才发现,克制粽
子的黑驴蹄子已经全部用完,只能更用力地抓紧蓝魔,暗下决心,即便是鼎身后头真藏着一只粽子,也得拼死降服了它。铁蛋和封幕晴也都看
到了刚才伸出来的白色爪子,铁蛋脱口而出道:“我草,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声音虽小,可一直不断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动静却戛然而止,我没空责备铁蛋的莽撞,一个箭步,飞身朝巨鼎后头窜了过去。兵贵神速,
要是打持久战,就凭我们现在的状态别说是粽子了,就是个活人都没胜算。
我们和巨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两步就来到近前。抬眼一看,那巨鼎后头原本散落了一地的黄橙橙的珠子都消失不见了。黑乎乎的一片,也
看不见是不是真藏着一只粽子。
粽子分为好几类,用摸金行话来讲,浑身生出黑毛的叫做‘黑凶’。生出白毛的叫做‘白凶’。如果生出的毛是红色或者其他艳丽的色彩,
应该是死者生前被下过了符咒,边做了‘煞’。从刚才看到那只白色的爪子起,我脑子里涌出的一个念头,便是这次我们遇见的是一只‘白
凶’。
铁蛋和封幕晴见我两步窜了过去,也紧跟着跑了过来。见原本散落了一地的黄色珠子都消失不见了,铁蛋奇道:“那些珠子都他妈哪去了?”铁蛋话音未落,我只觉一阵阴风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们中间的缝隙飞过,由于速度太快,且悄无声息,我们三个都没看清那是
个什么东西。
我一扭头,赶紧询问铁蛋和封幕晴有没有看清,铁蛋茫然地摇摇头道:“太他妈快了,我就看到一片白光从眼前过去了,究竟是个什么鸟东
西我也没看清。”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指着我们三个刚刚出来的黑窟窿道:“好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小孩!跑进那里头去
了”
[奉献]
第二百五十五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2)
天气仍然没有要晴的意思,流氓的感冒也维持在一个中度的状态。昏昏沉沉了一上午,这才缓过来不少,爬起来给大家码一章出来!也算这段时间流氓欠大家的。晚上也许还会有一章,大家都把手里头的票给砸出来吧,敬请期待。
听完封幕晴的话,我没由来的想起父亲和干爹还有四喜妈在东北关东军要塞里发生的事儿。那次四喜妈就是被两只小鬼给勾去了魂儿,要不
是我们冒死在新疆把御魂珠找出来,这条命算是没的救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丝冷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说这世上就一颗御魂
珠,要是我们几个也被勾了魂,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铁蛋一听说是个浑身长了白毛的小孩,打着圆场说道:“既然是个小孩,我看就算了,别传出去说咱们几个大人和个小屁孩子一般见识。”
铁蛋话音刚落,黑窟窿里头猛地传来一声怪叫,似鬼哭,又似狼嚎,说不出来的怪异骇人,听的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三人相视看了一
眼,都不知道该不该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我忍不住好奇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咱们也不妨去一看究竟。斩草不除根,留下祸患可亏大发了。”说罢我拎了蓝
魔,一马当先朝黑窟窿走去。此时黑窟窿中精光大盛,我两步来到近前,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事物,正背对着我们把已经枯萎的植物连根拔起,每拔起一株就带出六七个金灿灿的珠子。它长满了白毛的爪子迅速
地一一摘下来,胡乱地在脸上乱摁,应该是把这些珠子都塞进了嘴里。我们三人站在之前风牛马站立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这个浑
身长满了白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应该不是粽子,粽子全身僵硬,民间又叫做僵尸,而且我们几次接触到的粽子都是全身僵硬似铁
,身体的各个关节早就不能动弹。而眼前这东西蹲在地上,特别是那双长满了白毛的爪子灵活非常,看得我们几个眼花缭乱。
约摸过了一根烟的功夫,沙土中的植物已经被它翻腾了个遍,才转过身来。这一来,我们三个正好和它打了个照面,封幕晴之前说好像是一
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小孩,不过现在来看,这东西大概只有一米高,浑身全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毛,只能看到它的肚子非常大,好像十月怀
胎的女人一样。
我越看这东西长的越像一只老猴子,一张老脸上布满了层层的褶皱,堆积在一起,就好像对着我们三个谄媚的笑着,看了两眼便觉得毛骨悚
然,浑身的不舒服。一直觉告诉我,密室中之前肯定没有这种东西,指不定它就是顺着哪爬进来的,抓住它兴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也未尝不可
能。想到这里,我把蓝魔横在胸前,让铁蛋和封幕晴把门口堵了。
后路被断。那怪物一双泛着冷光的眸子盯着我,暴躁地哀号一声,听的人胆战心惊。此时我也铁了心的要制服它,自然顾不了那么许多。稳
住呼吸,仗着胆子像前靠拢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毛怪物凌空跃起将近两米多高,半空中一双锋利干瘪的爪子对着我的脑门子就拍了下
来。
如果被这双爪子抓到,十有**我脑袋就得碎掉。我哪里还敢硬抗?向前一步,举起蓝魔,对着白毛怪物的爪子就刺了过去。腥风扑面,令
人作呕,眼看它的爪子就要和我手中的蓝魔碰到一块,那白毛怪物竟然越过我,半空中又向前窜了一段距离,直取我身后堵在门口的铁蛋。铁
蛋吃了一惊,刚忙挥动工兵铲子,对我叫道:“老胡,怎么他妈回事儿?这东西怎么还跟我来劲了?”铁蛋话音未落,白毛怪物的利爪便抓在
了工兵铲子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声响。
饶是铁蛋胆大心细,趁着这么个空,迅速出脚,重重踹在了白毛怪物大大的肚子上。我一转身,正好被铁蛋踹飞过来的白毛怪物袭来,狠狠
地撞在我身上。我脚下失去重心,登时和白毛怪物滚做一团。一股腥臭之气呛的我脑仁儿都疼,和白毛怪物接触的地方瘆人一阵恶寒,好像搂
着一块儿千年寒冰一样。
在细软的沙子上,我根本使不出来劲儿,挣扎了两下之后,猛然间觉得双手摸见了一团粘糊糊湿滑的东西,借着幽暗的光芒一瞧,只见双手
上摸了两把翠绿色粘稠的汁液,十分恶心。就这么个功夫,和我纠缠在一起的白毛怪物猛然发力,一双利爪狠劲儿地捅在我的胸口。巨大的疼
痛不由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杀心顿起,一直紧握了蓝魔的手腕向上一抖动,便朝着怪物的心脏位置刺去。
铁蛋怕我吃亏,赶紧拎着工兵铲子从门口跑来支援我,一边跑一边朝我喊道;“老胡,你坚持住了!敢和人民作对的,下场只有被历史的车
轮无情的碾碎的下场”
我心中暗骂铁蛋不知轻重,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跟那扯淡。不过想归想,手中的蓝魔却不曾停止,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
眼瞅着就要刺中怪物身体,猛然间瞧见,那怪物竟然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躲开了我的攻击,继而‘嗷、、、呜’一声,无比凄厉的
惨叫一声。
见一击未果,我顺着刚才那一下的力道,身体也跟着向前倾了一下,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铁蛋也拎着工兵铲子跑到我身边道:“老胡,你
没事儿吧?”我把脸上沾的沙子摸掉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让它揍一下试试有事儿没?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铁蛋也不含糊,听我说完,
霍地一声站起身,挥舞着工兵铲子就朝蜷缩在角落里的白毛怪物拍了过去。
白毛怪物眼中冷光愈发强烈,看了铁蛋一眼,猛地一张嘴,对着铁蛋就喷出一口粘糊糊的翠绿色粘稠汁液。铁蛋躲闪不及,慌乱之中,脚下
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幸好地上的沙子十分松软,这一摔,也没有多疼。铁蛋倒在地上,破口大骂。我在后头看得真切,白毛怪物身上
的白毛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逐渐从白色变成了黑色,原本只有一米的身高徒增了好几十公分,眼中冷光死死的盯
着地上的铁蛋,透着无比的贪婪。
封幕晴和我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对铁蛋喊道:“小黑,小心!”铁蛋伸手敏捷,此时被我和封幕晴一提醒,扭头一看那长毛怪物骇人的变化
,心知不妙,赶紧一个旱驴打滚,朝我的方向滚了两下。也就在铁蛋刚扭动身体的时候,长毛怪物的利爪便紧贴着铁蛋的身体深深插入沙子中。见铁蛋躲过一击,我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一伸手把铁蛋从地上拽起来,朝着门口就猛跑过去。
一边跑我一边对封幕晴喊道:“赶紧跑,他妈的,咱们干不过这个鬼东西!”奈何脚下都是松软的沙子,踩下去就已经把力道卸去了大半,
无论怎么用力,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就是跑不快。慌乱之中,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怪物已经把那双锋利无比的爪子从沙子里拔了出来,正无
比贪婪地盯着我和铁蛋,好像随时都有攻击我们的可能。
我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不断暗自责备自己太过鲁莽。所谓好奇害死猫,恐怕这次,我们都得为我这个错误的决定付出点代价,无论我们三
人之中谁有个闪失,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我只能脚下更加用力,向前没命的奔逃。三人原本就已经十分疲劳,早就饿得前心贴后
背了,铁蛋被我拉着,气喘吁吁地骂道:“他姥姥个驴日的,这个鬼东西怎么就跟我来劲儿?老胡,难道它愿意吃胖的?要是那样,你和大师
妹就赶紧先跑吧,估摸着我一个人就能喂饱它了”
听了铁蛋的话,我鼻子都快气歪了,破口骂道:“都他妈火烧眉毛了,你小子怎么还这么些个废话?要是你活够了,那你就自己跟它商量商
量,叫它吃了你得了,我不拦着你。”铁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吃力地说道:“不是我活够了,我是真没劲儿了。”铁蛋话音刚落,
我只觉耳后生风,心中暗道不妙,肯定是那个鬼东西贼心不死,扑了上来。
此时就算我有心和它硬磕,也没那体力了,转念一想,我灵机一动,赶紧使劲儿扯着铁蛋来了个九十度转弯。跑出两步,回头一看,那怪物
果然落在我们哥俩刚才停脚的地方。我暗自叫苦:“这可算是应了那句老话儿,拔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儿非要招惹这么个难缠的怪物。”
此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都像灌满了铅一样,想着往前走,可愣是迈不开步子了。急得我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汗珠来,铁蛋一屁股蹲坐在
地上,对我说道:“老胡,你可不能这样,咱们不能都他妈这么窝囊的死在这里,你赶快带着大师妹出去,等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天,也算
是给我小黑报了仇了”
铁蛋说的悲壮,我可没准备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他的死活。当即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没想到用力过猛,一下
子把他的外套撕了下来。那怪物正对着我们兄弟,可是奇怪的是,从我把铁蛋的外套撕了下来之后,它的眼睛就开始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个不停。和它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只觉得浑身泛出一股强烈的冷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封幕晴忽然在怪物身后对我喊道:“老胡,赶紧把小黑
的外套给扔给它!那上面好像沾了黄珠子的气味!”
眼见那鬼东西马上就要再度袭击我们,死马权当活马医,我猛地把铁蛋的外套朝怪物扔了过去。说来也是奇怪,我把外套抛出去之后,那怪
物果然凌空跃起,一口把铁蛋的外套叼在嘴里。
趁着这么个空当,我赶紧连拽带扶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两人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直到和封幕晴会和一处,三人赶忙朝外头撤去。外头
的密室之中,由于没了黄珠子的照明,黑漆漆的一片。此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之间,三人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无奈之际,封幕晴忽然指着前头一处墙角道:“老胡,你看那是什么东西!”我抬眼一瞧,只见黑乎乎的墙角处,似乎立着一个人影,再一
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立着的分明就是先前凭空消失的风牛马!此时三人腹背受敌,情况几乎陷入绝境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