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誓师出征
秦国下上对于即将到来的决战显得空前的激昂,因为只要解决掉这个除了秦国之外最强盛的明帝国,意味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统大业讲迈出最大的一步。
在这场战争之中崭露头角,立下战功者都可能留名青史。
哪怕是一些小兵,也报着多抢人头,积攒军功的念头,不仅能获得丰厚的回报,日后也有了向人吹嘘的资本。
至于这一战,秦国会败,这个可能性,秦国所有文武大臣和军士,根本就想都没想。
秦国的皇是杨莲亭,是能预知未来的天帝。
秦国所有军士,除了落尘和杨莲亭收养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天帝教的信徒。
天帝不会败!
天帝的军队也不会败!
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念头。
而这七年多来,秦国也从未打过败仗!
面对全军装备热兵器的秦国正规军,就算是孙武、白起、项羽、诸葛亮……这些妖孽都挖出来,也一样无力回天。
八月十五,秦国终于举行了出征之前的誓师大会。
这是回归中土之后,杨莲亭第一次正式的出现在百姓和军士的视线之中。
不是每个人都有杨莲亭那份千里眼一般的眼力,真正能看清杨莲亭容颜的并不多。但能亲眼看到自己敬畏和信仰的对象,极大部分人都显得很激动。
这次出征的统帅是落尘,落尘除了剑法之外,其他能力并不出众,但多年来耳熟目染,基本遣兵调将能力还是有的。以秦国的实力,此战碾压明军不在话下。哪怕是换一头猪做统帅,只要会说一句‘开枪’,就基本没有输的可能。
落尘仅仅只是挂个名,这一战该这么打,只有一群参谋去谋划。杨莲亭之所以任命落尘为统帅,只是因为他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因此送他给一份足以留名史册的天大的功劳。
而这一战,杨莲亭却是不会去御驾亲征,因为他和东方不败的第二个孩子就快出生了。
无论是亲手埋葬掉大明王朝,还是手刃仇人,这个时候在杨莲亭心中都远远比不上陪在东方不败身边来得重要。
“吾等前方,再无敌手!!”
当杨莲亭亲自宣布完出征宣言之后,这场注定被载入史册的誓师大会在一轮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呐喊声下结束了。
…………
在秦国誓师之前,明廷已经提前做好了迎战准备。而如今大难当头,这一战不仅是国难。对朱姓皇族来说,也是家难,那些皇亲勋贵谁都明白,大明若是完了,他们也得跟着完蛋。是以,各地藩王、总兵有不少向朝廷发出了领兵进京勤王的奏折。
看着那些奏折,朱厚照不由感叹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殊不知。宁王朱宸濠已经打起了趁机造反的主意,并且已联合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安化王朱寘鐇、刘瑾和徐季。
秦国奸细的身份被杨莲亭揭穿之后,徐季硬是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朱厚照面前辩称这是秦国的‘反间计’,从而逃过一场杀身灭族之祸。
但实际上,徐季却是已经明白了,小皇帝朱厚照已经不会再信任他了。因为他全家都如今已被软禁监视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事情。不少帝王估计都会选择‘宁杀错,不放过’。
徐季的‘反间计’之说,朱厚照是半信半疑,而半疑,已经足以令一个帝王狠下杀手。
朱厚照之所以不杀徐季。是因为他还有用。因为他若一怒而杀了徐季,岂不是反证了徐季是奸细的事实。
一家三口被一个江湖骗子忽悠了七年,任谁也受不了。而这一家三口还是两个皇帝一个皇后,那就更加就是天大的笑话。
自大自傲的朱厚照自尊心极强,绝无法忍受此等会被世人嘲笑,且还是世代流传的丑闻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无论朱厚照心中多么想杀了徐季,为了保住自己和他父母的名声,他都不得不占时留徐季一条狗命,尤其如今秦国向朝廷宣战,这是生死之战,在这时刻,任何会打击到士气的事情都不能捅出来。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之后,徐季才会想要‘另投明主’。徐季背叛了杨莲亭,明廷若被灭,他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杨莲亭与朱宸濠之间的恩怨,以及朱宸濠的野心,曾权倾朝野的徐季是知道一点的,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是以徐季才会选择与朱宸濠合作。
而刘瑾的处境,也没有比徐季好多少,甚至比徐季更加的危险,最起码朱厚照杀刘瑾没有任何顾忌。
作为一个太监,刘瑾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权倾朝野,一切都是皇帝赐予他的。而他实际上只不过是朱厚照养的一条平时哄他开心,需要时帮他咬人的狗。
帝王的信任和宠信很值钱,同时还很廉价。
朱佑樘当年也很宠信杨莲亭,但最后不还是一样因为他功高震主而生疑。
一旦事关身家性命,哪怕是最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会拿起家伙反抗,更别说是一个皇帝了。一旦心生猜忌,就算是骨肉血亲都会翻脸不认。雄才伟略如汉武帝者,连自己的老婆、儿子、孙子都毫不留情的给杀了。宽厚和善如朱佑樘这样的好皇帝,必要之时也不会心慈手软。
皇帝杀人,不必自己动手,而是轻描淡写的像吃饭之时点菜一眼,动一动嘴皮子,下一下命令,所以皇帝杀起人来才是真正的做到杀人不眨眼。
朱厚照就是皇帝之中最典型的,也是最特立独行的。
作为皇x代,并且是唯一继承人,从小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就是以未来皇帝的身份而养成的。
在他心目之中,他就是在天下的主宰,他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因为他自己生肖属猪,所以曾一度敕令全国禁食猪肉,但他自己仍食用猪肉。而他想打仗的时候就把太监组成‘净军’,封自己为将军。信佛的时候,就自称为‘大庆法王西觉道圆明自在大定丰盛佛’。
朱厚照放任刘瑾在朝廷搅风搅雨,不过是因为在和大臣之间争夺权力之时。需要刘瑾来攀咬一些他讨厌的大臣。
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朱厚照这个小皇帝政治智慧和手段有多么高。而是朱厚照打心底了讨厌一些大臣,不仅是他觉得一些大臣碍手碍脚,爱管教他。最重要的是因为先皇帝朱佑樘登基之前全无根基,继位之后也是战战赫赫,作为一个皇帝却生怕自己会做错事而被大臣弹劾进谏。
对于朱佑樘来说,别说继承皇位,就连他能活下来,还是亏得有人可怜他接济他。而若无周太后护着,他早被万贵妃弄死了。
所以,某种程度来说,朱佑樘之所以能做个好皇帝,多多少少是被逼出来的。他年轻之时可没有当昏君的资本。若他跟朱厚照一个德行,说不得当时的周太后和内阁大臣就会联手废了他。
幼年的经历和生母的死,一直是朱佑樘心底最深处的阴影。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学会了低调。学会了谨言慎行,在皇宫之中步步为营。
从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皆是保持着这样的性格。直到晚年。大权在握,被害妄想症减轻了之后才敢犯了一些错误。
作为皇帝,却在大臣面前不敢摆皇帝的谱,甚至有些害怕臣子。朱佑樘的这些事情,从小朱厚照就略知一二,因为朱佑樘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一直言传身教。想让他当个明君,可以却最后起了反效果。
对于大臣,朱厚照不仅没做到朱佑樘要求的那般虚心求教,以礼相待。反而是打心底讨厌这些既不听话,又罗里吧嗦的大臣。
刘瑾跟在朱厚照身边多年。他的心思,刘瑾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敢那么猖狂,肆无忌惮跟那些大臣死磕。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秦国这个强敌的威胁之下,朱厚照再自大再荒唐,也明白如今必需满朝文武相助才有可能抵御秦国,保住自己的皇位和小命。
以前,朱厚照讨厌大臣,需要刘瑾帮他咬人的时候便宠信与他。如今,朱厚照需要文武大臣团结一致的保家卫国,刘瑾这个得罪了大批人,惹人生厌的太监已经没用了,或者说,最后的作用就是杀了刘瑾,来讨好大臣。
刘瑾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甚至不但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宗族都可能被朱厚照顺口给灭了。
刘瑾平时就与徐季走得很近,也拿过朱宸濠不少孝敬,如今朱厚照过河拆桥,他无路可走,除了铤而走险,与他们狼狈为奸之外还能怎么办?
可惜,刘瑾没徐季命长,秋收之前,朱厚照动了动嘴皮子就让人把他押上刑场给凌迟处死了,他的兄弟和子侄也陪他一起上路了。但抄家之时,家当却是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多,因为在此之前,刘瑾拿去资助朱宸濠起兵。给的远比当初朱宸濠贿赂他的要多得多。直令朱宸濠欢喜不已。
但朱宸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朱厚照没批准他领兵进京勤王,军队太多了京城也容不下,朱厚照也害怕秦国会趁各路诸侯勤王之时,各地守卫空虚而被趁虚而入,到时保住京城一地却失去了其他领土,明朝照样会完蛋。
而杨莲亭也没忘记朱宸濠,除了直捣京城的舰队之外,特意派出三万陆军进攻江西去生擒朱宸濠。(未完待续。。)
ps: 出门去了一趟医院复查,昨天抽血的时候要不是老爸扶着差点就晕在了医院。
因为化验的项目多,抽了六管,最后一管的时候血一直没喷出来。
估计跟我低血压、低血糖有关。
看着护士摁着针头抽来拧去,我嘴角都抽了。
到血终于出来的时候,小手顿时有些冰凉麻痹,心脏压抑,就跟便秘蹲久了猛然站起来一样头晕眼花。
第三百零二章 喜得贵子
秦国进攻江西,虽只有三万人,但却势如破竹,吓得朱宸濠向朝廷一再求援。
当今之世,若论最招人恨的,当朱宸濠莫属。
杨莲亭、东方不败还有那些被朱宸濠祸害过的人都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任我行、左冷禅等人也恨朱宸濠,因为要不是他让手底下的盗匪去洗劫代州,又岂会有今日的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今日一切都是朱宸濠间接造成的。
而最无辜,却损失最大的小皇帝朱厚照在知道一切因果之后,亦是恨不得把朱宸濠给宰了!
朱厚照之所以在知道朱宸濠竟有不臣之心之后却装作不知,按兵不动,那是因为朱厚照知道在如今这个情况之下他根本就不能动朱宸濠一丝一毫。否则,不等秦国发动总攻,他们老朱家先内讧,最后捞便宜的还是秦国。
而朱宸濠的老巢正好与广东接壤,无论于公于私,杨莲亭都不会放过朱宸濠,而朱宸濠也很明白这点,为了自保,必然也会拼了命去抵御秦国的进攻。这才是朱厚照明知朱宸濠有造反之心,却故作不知,任其蹦跶的最大原因。
杨莲亭若灭了朱宸濠,则是帮朱厚照除去了一个反贼。即便朱宸濠侥幸抵挡住了秦军,也必然元气大伤,对朝廷产生不了多大的危险。尤其如今朱宸濠名声狼藉,即便振臂一呼扯起造反大旗,还真没多少人愿意搭理。
不得不说,朱厚照这个皇帝虽荒诞不羁,但终究是一个皇帝,心智手段还是有其过人之处。
对于江西一战。杨莲亭倒是不怎么上心。
朱宸濠手底下的兵不是盗匪就是土狼兵,历史上王守仁临时组起一支勤王军,只用了一个多月就轻松灭掉这群乌合之众。装备齐全的三万精锐秦国就算遇上百倍于己的明军也只是来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无非是多损耗一些枪械弹药罢了。
这种小打小闹的小场面,且有内应辅助,秦军要是做不到零伤亡。杨莲亭都觉得有些不成器。要是还输了的话,那灭明之战也不必打了,直接撤兵回天竺算了。
更别说,杨莲亭早在许多年前就在江西安插不少人。如今多年过去,已有人混入了朱宸濠的身边。否则杨莲亭也不会下达了‘生擒朱宸濠’的命令。到时,这些人自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排上用场。
最注重结果的事情,当属战争无疑了!
而这两场战争的结果,杨莲亭早已料到,是以根本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杨莲亭如今在意的是如何将左冷禅一等彻底的一网打尽。
论武功。左冷禅或比不上任我行。但任我行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左冷禅等人却不同。杨莲亭不惧左冷禅那些人,但对他的亲友来说,却是一群危险人物。若不斩草除根,始终是个隐患。
然而,监视了劳德诺许久,杨莲亭设了几次局都没能引出左冷禅。
不过,杨莲亭心知着急的不只是他。左冷禅比谁都急,一旦杨莲亭把朝廷和朱宸濠给灭了。到时就轮到抗秦联盟了。
誓师大会之后,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大婚也定下了日程。
这婚事却还是林平之的外公王元霸给催促着办的。
自家外孙跟岳灵珊定了亲,身在洛阳的王元霸可谓担惊受怕,生怕因此事而被朝廷和嵩山派清算。王家根基在洛阳,为了自保,王元霸不得不加入抗秦联盟。
如今。眼见秦国与朝廷即将决战,王元霸又怕日后秦国顺手把王家给灭了。
是以,王元霸稍书于林平之,让他在杨莲亭面前说说好话,且让林平之赶紧趁早完婚。
随着岳灵珊和林平之感情日深。宁中则也赞成让二人早点成亲。
杨莲亭自然也不会去反对,而且二人早点成了亲,也好早点彻底断了令狐冲的念想。
到是岳不群想趁机出出风头,力主婚期定在天下平定之后。
因为作为华山掌门,他岳不群嫁女不管是否是真心实意要请人来,都要广发请帖给武林同道。而以如今的局势,除了云贵两广等地的门派,还有哪几个门派敢冒着炮火以及被朝廷和抗秦联盟诛杀的危险来参加婚礼?
当年真小七的那场极其隆重的婚礼,岳不群都还记忆犹新。义女的婚礼都那么隆重,如今他们的身份更胜从前,亲生女儿嫁人,岳不群自然不愿太过‘寒酸’。
所以,岳不群力主婚事定在天下平定之后,而且还要回华山举行。岳不群探问过杨莲亭,知道只要一切顺利,用不了半年便扫平明军。
华山派是岳不群说了算,这种儿女婚事不论是宁中则还是岳灵珊也都为他是从。林平之自然也无异议。
…………
江西的战况很顺利,三万秦军就像欺负小孩一样一路横推过去,若非朱宸濠驱赶百姓当炮灰,秦军或能提前完成任务。但这也仅仅只是让朱宸濠苟延残喘,多蹦跶了几天罢了。在朱宸濠见己方一败涂地,便欲北蹿逃亡,可惜当天就被自己的两个‘心腹’给挑断了脚筋。等待他的,是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让任我行给跑了。
任我行一只手被杨莲亭断了两根指头,另一只手被刺穿了手掌,武功大打折扣,但底子却是还在,他若一心要逃,寻常之人根本就拿不下他。
另一战场的战争却是刚刚开始。
攻破一国首都,难度可想而知。
落尘却是很卖力,倒不是他想立什么大功,或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是他想早点打完,早点回广东,喝上杨莲亭孩子的满月酒。
为了喝这杯酒,不仅是落尘一人,几乎全军上下都卯足了劲。
而也那么巧,在落尘攻入京城的同一天,东方不败如愿以偿,为杨莲亭生了一个儿子。
杨莲亭抱着刚刚降生于世的儿子来到床边,坐在东方不败身旁,其女儿子衿也快速扑上前来。
杨莲亭柔声道:“小白,辛苦你了。”
躺在床上的东方不败此刻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但脸上却满是喜意,抬起手,道:“让我看一看孩子。”
杨莲亭当即伸出一只手将她扶做而起,而后将孩子送与她怀中。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个折腾了她死去活来的宝贝儿子,远看心里越欢喜,嘟起嘴亲了一下孩子嫩嫩的脸颊。
杨子衿急道:“娘,让我抱一抱弟弟。”
陆青青也忙道:“我先!我先!”
东方不败一瞪二人,轻声道:“嘘……小声点!别吓着他!”说着又轻轻一抚摸孩子,随后对着女儿道:“小心点!要轻点!别弄疼了你弟弟。”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杨子衿。
见此,杨莲亭不由笑了笑,干咳两声,对着东方不败打趣道:“现在如愿以偿了?说说,有什么感受?”
闻言,东方不败白了杨莲亭一眼,一瞥自己的儿子,顿时又是一脸笑意,道:“当然是高兴!”
东方不败一生不弱于人,但此刻,再多的虚名和地位,在她心目中,都没比当一个母亲还荣耀。
杨莲亭嘴角一勾,问道:“是么?那还想不想再生几个?”
闻言,东方不败笑容一僵,嘴角一搐,下身的一时间被她忘却的痛楚再度袭来,提醒着她今日遭受的罪,与之相比,她都宁愿被砍上一刀。
生孩子有多痛,谁生谁知道。
一瞥陆青青,东方不败顿时咬了咬牙,道:“生!怎么不生?你的孩子,我都承包了!”
陆青青抱着孩子转过头白了东方不败一眼,道:“你生孩子还是盖房子?”说着一顿,嘻嘻一笑,道:“这娃一斤多少钱,我买了!喂……那谁,拿秤来!”(未完待续。。)
ps: 失眠又感冒,头疼得紧,本来这一章就想来个大结局了,但这两天却卡文了。
第三百零三章 仇人落网
收到落尘传来的战报之后,知晓竟然是在他儿子出生的同一天攻破京城的,杨莲亭仅仅是笑了笑,并不十分惊讶。
历史上,八国联军五万人凌晨发动总攻,不到十二个时辰就攻破了北京城。而落尘所率领的足足有十五万之众,装备和战斗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远非那八国强盗兵所能比拟的。
虽然秦国的提前宣战,给了明廷足够的时间备战。但双方的实力差距根本就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就能赶上的,也不是单靠人数和战略便能弥补的。
不过,伤亡却是有些严重,当然,指的是明军一方。这一点,杨莲亭早有预料,毕竟北京乃是明朝首都,不容有失。明军拼死抵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外的是在攻城之时,朱厚照这个皇帝没有龟缩在皇宫之中,竟然是亲上城头督战,而城破之后他也没有逃跑,而是退回紫禁城,**在西苑的豹房之中。
明朝历代皇帝有贤明的,也有昏庸的,但却没有一个是软骨头。
朱厚照也不例外。
秦军有备而来,朱厚照即便想逃也不一定能逃得了。他虽算不上是一个好皇帝,但他的聪明才智却在明朝历代皇帝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这一战,明廷已经底牌尽出,但秦国强大得令人绝望。这一战几乎倾尽了举国之力,但他依旧输了,即便他侥幸能逃了出去,也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复国简直是妄想。
更别说,从小就被惯坏的朱厚照个性十足,傲气得紧,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落荒而逃’这个词。
朱厚照真真正正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就如同世上之人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不怎么珍惜重视一样,朱厚照就跟那些从小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代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一样,他对于恋象征权力和地位的紫禁城也并非是十分留恋。
到死,他还是任性的选择了死在他自己营建的小天地——豹房,而非是乾清宫中。
朱厚照毕竟曾是自己名义上的义弟和学生,如今被自己逼死了。杨莲亭不由长叹一声,默然良久。
过得一会儿,一名护卫走了进来,上前一行礼,禀报道:“帝君,余沧海及其三名弟子已被押送进城。”
闻言,杨莲亭吩咐道:“把余沧海押到校场,将此事告诉林平之,让他也到校场去。”一顿。又道:“另外,劳德诺现在恐怕意识到他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别让他逃了,把他抓起来。”
余沧海之所以被秦国的人抓住,是因为青城派到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去寻找《辟邪剑谱》,但杨莲亭早已被人在那里埋伏,是以青城派被一网打尽。
但实际上,杨莲亭的目标不是余沧海。而是左冷禅。
《辟邪剑谱》的下落其实是杨莲亭有意让劳德诺得知的,设下此圈套。为得是逮住左冷禅。只不过杨莲亭没想到左冷禅竟然趁着秦国与朝廷开战之时,让余沧海到福州偷取《辟邪剑谱》。
如今余沧海加入了抗秦联盟,与左冷禅狼狈为奸。面对杨莲亭这个共同的大敌,余沧海与左冷禅竟然能抛开一切个人得失,携手合作。
虽然没能引得左冷禅上钩,但除掉一个余沧海。也算聊胜于无。
而一旦得知此事,劳德诺或有可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早已败露,而后便会畏罪潜逃。如此一来,杨莲亭想继续利用劳德诺引出左冷禅却是不可行了。
护卫退下之后,陆青青便好奇道:“姐夫。余沧海是谁啊?”
杨子衿插口道:“是老乌龟!”
杨莲亭笑了笑,道:“是一个坏蛋!就是他灭了林平之一家。”
陆青青道:“哦!那就是乌龟王八蛋!”一顿,问道:“姐夫是想让林平之那小子亲手报父母之仇吗?”
杨莲亭一点头,道:“恩!你是不是要去看看热闹?”
陆青青摇了摇头,道:“不去,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令狐冲走了进来,疑惑道:“要杀什么人啊?”
杨莲亭道:“余沧海。”
令狐冲道:“哦……是他?那带我一起去看一看。”
杨莲亭道:“我让人把他押到校场了。”一顿,继续道:“等会儿交给林平之亲手处理。小师妹,还有师傅师娘估计也会跟着一起去。”
闻言,令狐冲顿时一怔,一时默然。
“啪!!”
陆青青一拍令狐冲的肩膀,道:“你发什么楞啊?你不会是一听岳灵珊也去就不敢去了吧?没出息!仪琳怎么会看上你这胆小鬼?”
令狐冲顿时脸色一变。
杨莲亭喝道:“青青!”
陆青青撇了撇嘴,道:“我说的有错吗?追求一个人就必须得胆大、心细、脸皮厚。这小子脸皮薄,又没色胆,倒是心眼小的跟针似的,就算灵珊喜欢的是林平之那臭小子,你也没必要见着他们就躲啊?再说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放马跟他抢呗!”
闻言,杨莲亭一翻白眼,问道:“你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青青美目一睁,道:“这些都是当年你叫哥哥追求小七姐的时候教他的。”
杨莲亭顿时一拍脑门。
杨子衿掰了掰手指,喃喃念叨:“胆大、心细、脸皮厚。”
而令狐冲则是微微一笑,心中郁闷一扫而光。
见此,陆青青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道:“这就对了!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说着一顿,看向杨莲亭,道:“这句话也是姐夫你说的。”
杨莲亭无语!
陆青青继续对令狐冲说笑道:“输人不输阵!就冲你这张脸,姐也不能让你在人前丢脸。你回去换身帅气的衣裳。姐我也带上仪琳给你助阵。虽然仪琳没姐好看,但比爱哭鬼好看多了。”说着拍了拍令狐冲的胸膛,道:“这里也比她大,我摸过,货真价实,手感倍好。你好好考虑考虑……”
杨莲亭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揪住陆青青的耳朵,骂道:“闭嘴!别再胡说八道。”
陆青青道:“我真摸过!”
…………
待得杨莲亭几人到了校场,便见到了林平之、岳灵珊、岳不群、宁中则几人。
一见到令狐冲,岳灵珊顿时惊喜道:“啊!大师哥!”
闻言,令狐冲一怔,出神的看着岳灵珊,随后一瞥她身边的林平之,顿时微微一苦笑。
这时。宁中则快步走上前来,喊道:“冲儿!!”
令狐冲这时才回过神,对着宁中则和岳不群跪道:“不孝弟子拜见师傅、师娘。”
岳不群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说师徒二人生有间隙,单单令狐冲自来到广东之后,竟然没有前去拜见他这个师傅,岳不群就很难给他好脸色。
倒是宁中则上前扶起令狐冲,关心道:“冲儿,你的伤好了吗?上前师娘想去看你。你正好在闭关养伤。现在,你的伤是否已经痊愈了?”
闻言。令狐冲顿时鼻子一酸,道:“徒儿不孝,害师娘您担心了。徒儿的伤,修炼了《易筋经》之后已经彻底痊愈了。”
宁中则道:“那就好,那就好。”
岳不群不由多看了看令狐冲一眼。
少林的至高心法《易筋经》,岳不群也眼馋。若是以前。他必然想法设法也想得到。但是现在,岳不群却是兴趣不大了。
…………
过不多时,余沧海便被人押了上来。
余沧海披头散发,披枷带锁,身上还带不少伤。
林平之死死的盯着余沧海。双拳紧握。
杨莲亭只是瞥了余沧海一眼,便对林平之说道:“林师弟,他就交给你处置了。”
林平之走上前,对着杨莲亭一跪,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二师哥对小弟的大恩大德,平之没齿难忘!但平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师兄应允。”
杨莲亭扶起林平之,道:“有什么事,林师弟但说无妨。”
林平之看向余沧海,道:“这狗贼害我全家,与我有不同戴天之仇!蒙师傅和二师哥垂怜,收我入门,传我武功,使得平之有杀贼之力。但这狗贼现在有伤在身,平之即便是杀了他,也是胜之不武。平之想待他伤势痊愈之后在堂堂正正的杀他,以祭我爹娘在天之灵。”
仇人近在眼前,随时可报得大仇。但林平之竟然不愿趁人之危。
闻言,在场众人神情不一。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眼神却是有些崇拜和担忧。林平之此时之举,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是由她的意思,便是一剑杀了余沧海。但林平之不愿趁人之危,此等君子行径,岳灵珊也是心生佩服。但却又不由担心林平之到时打不过余沧海。
宁中则和岳不群也是一怔,讶然的看了看林平之,而后二人皆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令狐冲则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岳灵珊和林平之。此刻,他才隐约明白了岳灵珊为何前后会喜欢杨莲亭,之后又喜欢上林平之的原因了。他们两人身后都有他没有的优点。
杨莲亭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轻叹一声,没头没脑道:“我不如你。”一顿,又道:“我说了,余沧海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平之顿时有些受宠若惊,道:“多谢二师哥!”
杨莲亭瞥余沧海一眼,对护卫吩咐道:“把他带下去,让平一指给他治伤,在他痊愈之前,吃的喝的也别少了。”说完看向岳灵珊,微微笑道:“珊儿放心,我教他的剑法他都吃透,对付余沧海十拿九稳。”(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桃僵李代
岳灵珊对杨莲亭很是信服,听得他亲口说林平之能胜过余沧海,便不怎么担心了。
杨莲亭对着一名护卫一招手,便见那护卫捧着一个包裹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
杨莲亭看向林平之,道:“余沧海是在你福州林家老宅偷盗剑谱之时被抓到的,这就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现在物归原主。”一顿,又道:“不过这门武功留着无益,只会害人害己,我不希望日后再见到它重现江湖。这是你林家之物,如何处置由你自己决定。”说完,便示意护卫将包裹递给林平之。
林平之有些激动的接过包裹,深吸一口气,便道:“二师哥放心,我林家因此剑法而兴,却也差点因此剑法而亡。若非因此剑法,我林家也不会遭到青城派的毒手。待林平之手刃仇人之后,必将此物焚于爹娘坟前。”
闻言,杨莲亭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伸出手轻轻一拍林平之的肩膀,道:“你的资质不俗,以前只是限于无名师指导,没有机会习得高深武学。我知道你为了能早日报仇,平时都下足了苦工。你的武功已算得一流之列。”
林平之顿时插口道:“这都是有二师哥……还有师傅对平之的传授和指导。”
杨莲亭直视着林平之的双眼,肃容道:“天道酬勤!若非你是可造之材,又肯勤奋,给你一本绝世秘籍你也成就有限。只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我知你报仇心切,但凡事都要有个度,练功如此。做人亦是如此。仇恨能可以产生动力历练一个人,但也会令人迷失。仇恨、贪念、妄念、执念、怨念都会令人产生所谓的‘心魔’。若克服不了这些负面情绪,迷失了善良的本性,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来,最终只会堕落成魔头。”
林平之顿觉杨莲亭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在那是深邃的眸子之下。心底最深处的一切念头都被看穿。
杨莲亭继续道:“我也曾迷失过,如今为了报仇甚至不惜挑起了战争,以致死伤无数。
以前之所以没告诫你,是因为我知道一个被仇恨蒙蔽,迷失了自我的人,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但如今,你大仇即将得报,心底深处对周围人的警惕和不信任,我相信此刻是降到最低。才会趁此机会劝告你。你本是一个正义善良的人,我也希望你今后也一直保持着这份正义和善良。”
闻言,林平之如遭当头棒喝,惊出一身冷汗。确实,起初他为了习得上乘武学报仇,动了不少心思。
杨莲亭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瞥了岳灵珊一眼,道:“日后好好对珊儿。要不然我绕不了你。”
岳灵珊顿时嗔道:“二师哥!”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北京城已经被落尘攻破了。朱厚照……也死了!这场战,我会让它尽快结束的。所以,你们的婚期就快了,你也不用再心急了,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子。二师哥到时会给你置办一个隆隆重重的婚礼的。”
闻言,岳不群不由眼前一亮。喜行于色,道:“那就太好了,战事早点结束,于民,于天下皆是好事。”
岳灵珊俏脸一红。道:“谁心急了?”
陆青青努努嘴,道:“你不心急,那干嘛天天打听战况?”
岳灵珊不由一窒,无言以对,顿时瞪了陆青青一眼,而后绕到宁中则身后,深深的低下了脑袋。
众人当即呵呵一笑。
此时,一旁的令狐冲见得岳灵珊一脸幸福的深色,不由心中五味乏陈。
杨莲亭一瞥令狐冲,见他如此,便对宁中则道:“师娘,徒儿还有要事处理。”说着又看向岳不群,道:“清理华山门户,还需师傅亲自走上一趟。”
闻言,岳不群立时便知道杨莲亭所说的要事乃是处置劳德诺一事。
宁中则几人却是一惊,问道:“乐儿,什么清理门户?出了什么事?”
岳不群一摆手,道:“师妹,此事待我回来再详细道与你知。你先与平之、珊儿回去。”
闻言,宁中则心中虽有惊疑,却还是压下心底的疑问,听从岳不群的话。
待得宁中则三人离开,岳不群瞥了令狐冲和陆青青一眼,见杨莲亭没有让他们先行离开的想法,所幸便直问道:“乐儿,你不是说要利用劳德诺擒住左冷禅吗?”
杨莲亭道:“打草惊蛇了!劳德诺一知晓余沧海等人在林家老宅被伏击的消息,便猜测到他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被我们利用了。他今日想潜逃,被监视他的人捉了回来。”
岳不群眉头一皱,冷笑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他也没用了。”
闻言,令狐冲不由心中一寒。他第一次知道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崇敬的师傅,竟然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或许还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劳德诺,杨莲亭冷冷道:“你很聪明,能从余沧海一事猜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你也很蠢,你不该想要逃。若你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留在这,你就能多活一些时日。”
闻言,一脸惊惧的劳德诺不由苦笑道:“我若不逃,等你杀了左冷禅之后,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也一样要死。”
陆青青插口道:“不错!只要是嵩山派,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杨莲亭一摆手,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你必须帮我对付左冷禅。”
闻言,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劳德诺顿时又惊又喜。自从他知晓左冷禅与杨莲亭有杀妻之仇一事之后,便知道杨莲亭一旦识破他的身份,必然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没想到杨莲亭此刻竟然会对他大发慈悲。
劳德诺急忙道:“多想帝君饶命!劳德诺必定帮帝君引出左冷禅。”
杨莲亭冷冷道:“不必!你只需将与左冷禅联系接头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出来便可以,引出左冷禅一事,自有他人去做!”说着。杨莲亭一拍手,喊道:“进来!”
顿时,便见一个容貌、身材、服饰与劳德诺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对着杨莲亭行礼道:“属下参见帝君。”神态语气竟是与平时的劳德诺一般无二。
见此,岳不群、令狐冲二人顿时惊疑不已。
而劳德诺的脸色不由刷的一声变得煞白。
杨莲亭的易容术独步天下,手底下更是能人无数。易容出一个劳德诺实在是轻而易举。
杨莲亭道:“他观察你大半年,你的神情举动他皆能模仿得出。所以,你只需告诉他你所知晓的一切。此事若成,待我大仇得报,你便能活命。若你有半点阴谋以致此事败露,你也休想活命。”
劳德诺颤声问道:“我如何相信到时你真会绕我一命?”
杨莲亭冷冷道:“君无戏言!我杨莲亭一言九鼎!说不杀你,便不杀你!”
劳德诺追问道:“那到时也会放我离开,而不是囚我一生?”
杨莲亭道:“只要你乖乖配合,你便能活着离开此地!”
闻言。劳德诺心知自己若要活命,那便别无选择,咬咬牙,重重一点头,道:“好!我说!”
…………
杨莲亭几人一边听着劳德诺说出如何与左冷禅接头联系,以及一些左冷禅的秘密,一边详细询问,一一记下。
最后。杨莲亭问道:“没有了?”
劳德诺摇头道:“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的,足够你们引出或找到左冷禅的踪迹。左冷禅很狡猾。很多事即便是对他的亲生儿子也有所隐瞒,更别说是对我了。”
闻言,杨莲亭看向那假的‘劳德诺’,道:“都记下了?还有没有要问的?”
‘劳德诺’沉思半响,便摇了摇头。
杨莲亭顿时看向劳德诺,道:“我向来说话算话!”话音未落。便见杨莲亭一指点向劳德诺眉心。
“你……”
劳德诺惊骇欲绝,张口欲言之际,杨莲亭的手指便已点在他的眉心之上,顿时只觉如遭雷击一般,头疼欲来。双耳嗡的一声,眼球震颤,整个人陡然呆滞,最后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令狐冲惊道:“二师弟,你怎么……你不是说好不杀他的吗?”
杨莲亭道:“我没杀他!也会放了他!”
令狐冲道:“那你刚才?”
杨莲亭道:“刚才那一指是我最近新创的武功,重者当场身死,神仙难救。最轻也会神志失常、癫狂不止。”劳德诺为了活命,是绝不敢有半点隐瞒,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杨莲亭自然不会浪费粮食养着一个闲人。
令狐冲惊疑道:“神志失常、癫狂不止?这么厉害?这一招叫什么名堂。”对于劳德诺的生死,令狐冲倒是没什么在意的,本来,对于害死陆大有的嵩山派,他就没有半点好感。杀还是废,令狐冲都不觉得劳德诺无辜。
杨莲亭沉吟一下,道:“丧心病狂。”
闻言,令狐冲嘴角一搐,道:“这名字真贴切,神志失常、癫狂不止不就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杨莲亭看向‘劳德诺’,道:“此事便交给你了。有任何需求便直说,皆无不允。”
‘劳德诺’跪道:“帝君放心,属下必定不负帝君重托,誓死完成任务。”
杨莲亭道:“左冷禅狡猾如狐,若事不可为,切记保命要紧。”
见事了,岳不群也回去将此事告知于宁中则了。
陆青青则是拉着杨莲亭,道:“姐夫,难得出来一次,我们再玩一会。待在家里那么久,都快闷死我了。”
杨莲亭道:“姐夫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陆青青紧紧抓着杨莲亭的手臂,嘟嘟嘴,娇声道:“姐夫……我真的好闷,你就陪我玩一会儿嘛!就我们两个人!天黑之前我们就回去。”
杨莲亭推脱道:“我一出去就会被人认出来,到时会引起骚动。”
陆青青道:“我们易容啊!”
杨莲亭一翻白眼,无奈道:“那好吧!天黑之前我们就回府。回去之后你也不准跟子衿和羽儿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带他们出去玩了。”
陆青青喜道:“不说!我绝对不会说!”说完瞥了令狐冲一眼,威胁道:“没你份,你回去什么也不准说。”
令狐冲一瞥过头,伸了伸懒腰,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喝酒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嘴贱淫贼
杨莲亭与陆青青两人只是简单的易容改装,两名随身护卫也换了装束,走在闹市之中却也没人能认得出他们来。
陆青青挽着杨莲亭的手臂,一路上都是一幅小鸟依人、乖巧温顺的模样,不由令杨莲亭有些暗暗惊疑。
他对陆青青太了解了,从小到大,只有两种情况之下才会见到陆青青这样,要么是闯祸之后,要么就是有求于人。
杨莲亭仔仔细细一想,最近陆青青都没出门,一直呆在府里,直至今日出门之前,并未有任何意外发生。
若不是闯祸,那便是陆青青有求于他?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然而,杨莲亭却想不出陆青青会求他什么。正因为想不出,杨莲亭心中才有些忐忑。
从陆青青苏醒到今日,已经有不短的时日了,而许多记忆陆青青似乎也都回想起来了。但受伤失忆以及当日发生的事情,陆青青却也从未提起,她自己不说,杨莲亭更不会去提起。是以那些事情她是否已经想起来了,除了她自己,外人谁也猜不透。
似是而非,悬而未决,反而令杨莲亭有些苦恼。
这时,陆青青忽摇了摇杨莲亭的手臂,道:“姐夫,你看,那不是杞子哥吗?”
闻言,杨莲亭顿时向着陆青青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杨杞子搬着一箱货物与一名约莫十六七岁,容貌俏丽,身着恒山派服饰的女孩并肩而行。
陆青青眯起眼,笑道:“那小妹子是恒山派的?嘻嘻……没想到杞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去勾搭小尼姑。”
杨莲亭道:“这孩子是定静师太的关门弟子,也是恒山派最小的弟子,是仪琳她们的小师妹。名字叫秦娟。不过,她可不是尼姑,她是俗家弟子,并未出家。”
秦娟是定静师太的关门弟子,也是她最疼爱的小徒弟,而这少女性格直爽。天真烂漫,聪明狡黠。杨莲亭虽仅见过几面,但倒也记住了这女孩。
看着秦娟嘴皮子毫不停歇,与杨杞子有说有笑,而不善言语,性格有些内向的杨杞子像个木头一样一脸傻笑,杨莲亭不由微微一笑。
杨杞子与杨莲亭同岁,小时候也还算活泼好动,但杨园子死后。杨杞子便越来越变得内向了。而杨莲亭与他重逢之后,将他送到了华山派,但却因为杨园子的死,太过在意他的安全,而对他过度保护。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得事情,令杨杞子越加变得沉默寡言,不善交际。除了在华山派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近来。经过真小七的提醒,杨莲亭才想起杨杞子年纪不小了。到了娶妻成家的时候了。但杨杞子朋友都没几个,异性朋友哪就更不必说了。
在华山派,除了仆人,杨杞子认识的异性,就只有宁中则的几个女徒弟了。岳灵珊已经心有所属,而灵雎这个冰山跟杨杞子这个木头。明显也合不来。杨莲亭本还想拜托宁中则来做这个媒人,为杨杞子挑一个。
此刻,看着杨杞子和秦娟走在一起,杨莲亭顿时对陆青青说道:“青青,我们跟上。不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
杨莲亭知道杨杞子和秦娟估计是要去城外当‘义工’。
城外正在大批的兴建房屋、学校、医院以及其他建筑,而其中还有杨莲亭收养的一大批孤儿和老弱。有份参与、管理此事的还有真小七。杨杞子也是杨莲亭派他去,目的便是让他多与外界沟通,希望潜移默化之下改变他内向的性格。
对于这些善举,一向慈悲为怀的定静师太也大为赞同,且亲率弟子一道出了一份力。
当杨莲亭和陆青青隔着一段距离跟踪着杨杞子和秦娟二人走出城后,两名暗中跟随并保护杨杞子的护卫顿时警觉了起来,不留痕迹的悄然靠近了杨莲亭二人。
见此,杨莲亭不由示意自己身后的两名护卫上去接洽,免得引起误会惊扰了杨杞子和秦娟。
杨莲亭和陆青青易了容,是以那两人才认不出,但杨莲亭的护卫可没易容,一上前来,顿时便认了出来,道清身份之后,二人一怔,随后立时就想向杨莲亭行礼。
杨莲亭一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声张。
随后,杨莲亭一直跟着杨杞子二人到城外一处正在兴建的医院,不少恒山派的弟子也在此地。
一路上,杨莲亭便发现当秦娟看着杨杞子,与他说话之时,他便会有些紧张拘谨。而当秦娟没注意之时,杨杞子却是会偷偷看着她。
期间,甚至还有几名比较大胆开放的恒山派俗家弟子打趣杨杞子和秦娟,让二人面红耳赤。
加上向那两名一直暗中保护着杨杞子的护卫详细询问了一番之后,杨莲亭便已多多少少了解了杨杞子的心思。
这时,陆青青拉了拉杨莲亭,努嘴道:“姐夫,你不会想在这看着她们看到天黑吧?”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走吧!”
陆青青略显幽怨道:“不会要回去了吧?”
杨莲亭竖起食指,道:“一个时辰!再一个时辰我们再回去。”
陆青青脸色顿时阴转晴,喜道:“这还差不多!”说着看向两名护卫,道:“你们也不用跟来了,有姐夫在,哪还用你们保护?”
两名护卫顿时看向杨莲亭。
杨莲亭看了陆青青一眼,便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回去。”
…………
杨莲亭没有回到城中,任由陆青青带着他漫无目的般的在城外逛着。
忽然,杨莲亭远远发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定睛一看,赫然是田伯光。
杨莲亭眉头一挑,田伯光这个采花盗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杨莲亭对这个淫贼可没有什么好感,若非因为他曾对令狐冲手下留情。早被他顺手给灭了。现在田伯光出现在此地,且被他遇到了,杨莲亭就不得不弄清田伯光到底是想来干嘛的。拉上陆青青向田伯光的方向跟去。
好不容易得到的单独相处的机会一而再被人破坏,陆青青脾气再好也得爆发了,更别说她从来就没什么好脾气。从杨莲亭口中得知了田伯光的身份之后,不由阴沉的冷冷一笑。眼中蹦出森冷的杀意。
当看到田伯光竟然堵在了两名容貌不俗的少女身前,杨莲亭手中顿时便多了一柄飞刀,同时足下再度发力,疾行上前。
只见,田伯光施施然一拱手,嘴角一勾,带着欠揍的坏笑,和欠揍的语气,说出了一番欠揍的话:“有缘千里来交配。只要年满十八岁。敢问两位姑娘芳龄……”
“啪!!”“啪!!”
田伯光话音一落,两名少女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扇了田伯光一耳光。
“无耻!!”
其中一名少女又迅速出手,一指点住了田伯光的檀中穴,随后二女齐齐飞起一脚踹在田伯光小腹之上,砰的一声将他踢翻在地。
田伯光本不至于如此不济,但他根本没想到这两名少女竟然会武功,毫无防备之下吃了大亏。
一名少女扬起下巴。冷哼一声,道:“无耻淫贼!去死吧!”说着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另一名少女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道:“师姐,算了吧!师傅有过吩咐,这里毕竟是秦国,给一个教训就算了,还是不要闹出人命的好。”
而这时,杨莲亭和陆青青也已经进入二女视线之中。
见得杨莲亭二人轻功出众且来势汹汹。两名少女顿时不由警惕的看着二人。
将一切收入眼底,并听清了三人话音的杨莲亭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是气田伯光竟然狗改不了吃屎,在他的地盘也敢调戏少女,还吟了一句狗屁不通的淫诗。笑。是笑田伯光常在河边走,终于载了一个大跟头。
杨莲亭看着田伯光,冷笑道:“田伯光,你胆子不小啊?”
闻言,两名少女惊呼道:“田伯光?他是那个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艰难的转过脸,看向杨莲亭,讶然道:“你谁啊?田爷我认识你吗?”当看着杨莲亭身旁的陆青青,又口花花的嘴贱道:“哟……又一位漂亮的小娘子。”
“啪!!”
陆青青一脚踩在田伯光脸上,道:“小泥煤!!”
见陆青青起了杀意,杨莲亭忙阻止道:“青青,先别杀他。”
两名少女中的师姐皱眉道:“既然是臭名昭著的淫贼,那就留他不得了,杀了刚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杨莲亭看向二女,问道:“两位女侠可是峨眉派的?”
峨眉派封山多年,弟子鲜少下山走动,她们的服饰,田伯光自然是认不出。但杨莲亭曾几次拜访过峨眉派,却是有些印象。
峨眉派的人来此,杨莲亭也大概猜出了一些,想来是看清了天下大势之后,金光上人派人来欲与秦国及华山派交好。
见杨莲亭一语道出她们的来历,二女不由讶然,那师姐道:“正是!不知尊下是?”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杨,乃是华山弟子。”
闻言,二女以及田伯光俱是一惊,问道:“杨少侠莫非是君子剑岳先生名下弟子?”
杨莲亭道:“算是吧!”
二女连忙抱拳行礼道:“峨眉李君婷(林君妍)见过杨少侠。”
杨莲亭回了一礼,随后指着田伯光,道:“二位,这田伯光可否交予在下处置?”
二女齐声道:“杨少侠请便!”
陆青青撇了撇嘴,心情有些不爽,问道:“姐夫,你要拿这淫贼做什么?”
姐夫?
闻言,峨眉二女齐齐眉头一皱,对视一眼,神情俱是有些疑惑。
因为华山派如今在整个天下都算得上是大名鼎鼎,而同是江湖中人,对华山派自然不陌生,而此行,她们也专门具体了解了华山派的现况。
此刻,她们忽然想起,岳不群的弟子之中姓杨的只有两个,而已经成了亲的弟子只有那天下皆知的大秦天帝杨莲亭。
可杨莲亭的容貌,她们却是知道的。
杨莲亭抬起手掌,对着田伯光的背心隔空虚拍一掌。
真气入体,田伯光顿有所感,却是杨莲亭助他解了穴道。
田伯光顿时连忙便站起身来。
峨眉二女一惊,连忙摆出架势。
田伯光一瞥杨莲亭和陆青青,却是心生退意,立时便欲施展轻功遁走。
忽然,便听到杨莲亭冷冷道:“田伯光!你若敢跑,就别怪我收回饶你两次不死的承诺杀你了!”
田伯光一怔,心中一寒,顿时便又不敢跑了,因为他终于认出了这个声音。惊骇的看着杨莲亭,而后苦着脸,道:“在天帝面前,田某这点微末道行岂敢放肆。”
闻言,峨眉二女顿时目瞪口呆的看向杨莲亭。
杨莲亭冷哼一声,问道:“田伯光,你能耐不小,竟然能混到这儿来!你来此欲意何为?”
田伯光苦笑道:“现在天下各地都乱哄哄的,就秦国治下最安定繁荣,田某是慕名而来。上次承蒙天帝不杀之恩,以及令狐兄弟的一番告诫,田某已洗心革面,未再行那采花之事。只不过来到秦国之后才知道连一间女支……咳咳,青楼都没有。方才之事,是田某见了两位女侠美貌,才会一时犯了嘴贱的毛病,放浪了!绝无不轨之心。”
杨莲亭冷冷注视着他,道:“是吗?”
田伯光道:“绝不敢欺骗天帝!”
见他毫无作伪,神色和心跳一切泰然,杨莲亭便也暂且相信了他的话。一顿,道:“刚好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这件事想要正好非你莫属。”
闻言,田伯光不由一惊!心中后悔不已,自己干嘛一见了美女就嘴贱?不但挨了揍,还差点丢了命。现在摊上大事了!
杨莲亭什么人物?他交代的事情岂是简简单单能完成的小事?
田伯光也心知自己要是不乖乖听命行事,估计就离不开秦国了。
非他莫属的事情?他拿手的无非是偷宝物和抢女人。(未完待续。。)
ps: 细佬昨天动了个小手术,手术虽小,却是动在了命根上。
这个风流成性的弟弟小小年纪平时生活夜生活却不节制,不检点。
现在可好,激光打在小丁丁上,焦味浓浓,内裤都是血。
我这个亲生大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在幸灾乐祸!想送他一本《葵花宝典》。
第三百零六章 三年之约
听得田伯光道出杨莲亭的身份之后,峨眉二女顿时又惊又疑。
李君婷颤声问道:“您……您真的是杨……天帝?”
杨莲亭抬起手,掀掉易容伪装,露出真容。
二女一看,顿时便再无疑虑,一脸惊喜。
二人从小便在峨眉派中长大,当年杨莲亭造访峨眉派之时,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们曾见过杨莲亭。
“见过……呃……天帝。”
确认了杨莲亭的身份之后,二女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向杨莲亭行礼,毕竟现在杨莲亭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不必拘束,在秦国人人平等,没有那么多的礼节。”
李君婷脸颊泛红,细若蚊声,道:“当年天帝驾临峨眉,君婷侍奉师傅身前,有幸见过天帝。如今已过九年,天帝风采依旧,一点都没变。”
九年前,李君婷还是一个小女孩,但当年正是杨莲亭名声最盛的时候,那时她便听闻了杨莲亭的传奇事迹,异常崇拜他。就连现在所用的软剑,也是因为听说了杨莲亭的兵器是紫薇软剑而特意去打造的。
不过,因为假死苏醒之后杨莲亭也丧失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倒是记不得了这些琐事了。
这时,陆青青不满的哼了一声,拉了一下杨莲亭,蹙着眉头,撅起嘴,幽怨的看着他。
杨莲亭微微苦笑,便对李君婷二女道:“二位,杨某还有要事,告辞了!”说着,转身看向田伯光。道:“明日正午我会派人来此地找你,要你做的事情时机一到我再吩咐你的。不要妄想逃走,否则这天下将无你容身之处。”
田伯光顿时赔笑道:“田伯光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天帝的鸽子。”
杨莲亭冷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下次若让我碰上你为非作歹,我即便不杀你,也会没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闻言。田伯光不由有些茫然,但一看到杨莲亭手指作剪刀状,顿时便打了个冷颤,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杨莲亭冷哼一声,转身对李君婷二人一点头,便与陆青青离开了。
田伯光忙道一声:“恭送天帝!”瞥了李君婷二人一眼,立即便脚下一溜,施展身法逃之夭夭了。
林君妍见师姐李君婷痴痴的看着杨莲亭离去的背影,顿时轻轻一拍她的肩头。道:“师姐,人都走远了,别发花痴了!”
李君婷这才回过神,羞红着脸道:“瞎说什么呢你?你才发花痴!”
林君妍轻叹一声,道:“他这样的大人物又岂是我们所能奢望的?更何况他已经有妻子了,那可是魔……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啊!”
…………
待得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陆青青顿时好奇的问道:“姐夫,你想让那个田伯光帮你做什么坏事啊?”
闻言。杨莲亭嘴角一勾,道:“成人之美!让这小淫贼本色出演演一场戏来促成一段姻缘。”
陆青青茫然道:“演戏?姻缘?姐夫你说的是?”
杨莲亭道:“杞子和那秦娟小丫头。”
陆青青顿时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姐夫你是想成人之美。让这淫贼出手,给杞子哥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去俘获秦娟的芳心。嘻嘻……姐夫,你好狡猾啊!”
杨莲亭笑道:“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患难见真情’。因为以田伯光的武功,杞子是打不过他的,若是故意放水。这出戏就有可能穿帮了。”
闻言,陆青青顿时便来了兴趣,追问道:“姐夫,你说清楚点。”
杨莲亭道:“据我今日的观察,可以肯定杞子对秦娟是有些喜欢的。而听护卫们说他们两个相识也有一段时日了。秦娟年纪虽小,但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有感觉了,看她对杞子的态度,虽看不出究竟,但好感应该是有的。不过秦娟说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而杞子更是一个木头,脸皮薄,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双方恐怕都没有勇气向对方表明心意。刚我一看到田伯光,就想到利用他来戳破这层窗户纸。”
陆青青道:“哦!我明白了!姐夫是想让杞子哥想令狐冲当初从田伯光手里救仪琳一样,虽然被打成狗熊,但目的还是达到了。”
杨莲亭笑道:“所谓喜欢,其实无非就是好感的积累,是大脑产生的化学作用加之心理上的共同作用所催生的行为。‘英雄救美’为什么屡见不鲜,但却屡用不爽?那是因为当一个女人在恐惧、不安、孤独之时,若是身边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和安全感,恐惧感就会转化为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在此基础上若再做出一些令她感到感动的事情,那感动就很容易转化成对信赖和依恋。对异性抱有好感、信赖和依恋很容易就转化为爱情了。”
听得杨莲亭这一番话,陆青青不由一愣,神色古怪,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他,半响,道:“姐夫,这么说,我姐姐当年就是这样被你把整颗心都给骗走的。”
“咳咳……”杨莲亭尴尬道:“爱情是感性的,越单纯的爱情才是越美好的。靠阴谋手段得来终究不是真爱!我出此下策只是因为杞子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不得已推波助澜。”
陆青青眯起眼,问道:“姐夫,你懂得怎么这么多啊?”
杨莲亭道:“书上看来的。”
陆青青狐疑道:“书?天底下有这种书?”一顿,又道:“这是男追女的?女追男书上又怎么说?”
杨莲亭道:“不记得了!”
陆青青踮起脚尖,将脸蛋凑近杨莲亭,轻吐兰息,问道:“那姐夫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样才能得到姐夫你的好感呢?”
杨莲亭抬起手,一指点在陆青青额头,将她摁了下去。道:“姐夫喜欢的自然是你姐姐和小白。”
陆青青撇了撇嘴道:“除了漂亮,我想不出那女人和姐姐有什么共同点。若说有,那就是她们都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女人,姐夫才会接受?”
闻言,杨莲亭一怔,双目盯着陆青青。因为那天她便说过相似的话。
果然。她已经想起来了吗?
杨莲亭沉默半响,忙转移话题,道:“她们有共同点——真诚和善良!”
陆青青一翻白眼,道:“善良?姐姐是很善良,那个女人可是魔教教主,她那也叫善良?”
杨莲亭道:“那是世人眼中的东方不败!虽然她个性很强,从小就嘴硬,但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那个宁愿自己挨饿。不惜挨她母亲毒打,从家里偷带出饭食接济我和小七她们的小白。”
陆青青努了努嘴,低声喃喃道:“切……残羹剩饭就把你收买了。你要是早点遇上我,我天天请你吃大鱼大肉。”
杨莲亭笑道:“当时你都还没出生呢。”
陆青青直视着杨莲亭,幽幽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杨莲亭脸色一僵,撇过脸。不敢直视陆青青炽热的双眸,抬起头。道:“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唰!!
陆青青扑进杨莲亭怀中,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为什么要让我都想起来?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
杨莲亭顿时反手紧紧抱住陆青青,生怕她想上次一般再次做出冲动之事,忙说道:“青青!姐夫不会不要你的。你给姐夫一些时间。三年!你现在还小,三年之后你若依旧没有改变心意,那我就答应你。”
闻言,陆青青身心一颤,道:“你不是骗我的吧?”
杨莲亭道:“姐夫发誓。绝不骗你!”
陆青青顿时仰起头,脸色还带着泪痕,看着杨莲亭,得寸进尺道:“能不能一年?”
杨莲亭道:“三年!我、小白、子衿都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接受。”
陆青青道:“三年就三年!七年我都等了!再等三年我也等得起!”说完一把搂住杨莲亭的脖子,将红唇死死的啃了上去,贪婪的索取着。
杨莲亭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她的脑袋搬开。
陆青青面色潮红,较喘息息,挽着杨莲亭的手臂,若无其事道:“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家了。”
杨莲亭长出一口气,道:“今天的事回去都不要说,尤其是让田伯光一事,不要成人之美不成,反倒坏了这桩姻缘。”
陆青青道:“不说不说都不说!”一顿,又问道:“事成之后是不是要把田伯光杀人灭口?”
杨莲亭:“…………”
进出城都必须有通关文书和身份证明,秦国的文书以当今的手段难以伪造,是以各大城镇几乎无人可以混入。尤其这座城乃是杨莲亭这个大秦天帝所居住的城市,守卫盘查更是严格无比。
田伯光就是因为混不进城中,才会一直逗留在城外。
杨莲亭出来之时,有护卫打点,通行无阻。这会回去,他这个天帝反倒是被人拦住了。
无奈,杨莲亭只有卸下伪装,露出真容。
一时间顿时在城楼之下引起了一场骚动。
回到府中,吃过晚饭之后,杨莲亭将杨杞子和秦娟,以及他想让田伯光本色出演一事都告知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如今甚至尚未满月,与陆青青的‘三年之约’杨莲亭却是不愿在此时向东方不败坦白相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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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段时日,十六号就动工了。
第三百零七章 倚天屠龙
三日后,杨莲亭又收到了落尘发来的加急密报。
一看,杨莲亭顿时笑骂道:“不就是满月酒嘛!落尘这个干爹比我这个亲爹都还心急。竟然丢下烂摊子跑回来了。”
东方不败因为心中对雪千寻存有亏欠,之前做主让杨子衿正式认雪千寻为义母。雪千寻照顾杨子衿多年,也算是有着养育之恩。而雪千寻已不能生育,是以命女儿正式拜她为母,而非只是认作干娘。
落尘与雪千寻当年便是杨莲亭的左右手,又有着过命的交情。当日杨子衿拜雪千寻为母之时,杨莲亭便于与落尘约定,第二个孩子认他作干爹,同时也不忘打趣他得尽快找个干娘。
闻言,东方不败道:“算一算日子,莲弟你爹娘一行人过几日也快到了吧?”
若非之前王氏有孕在身,而杨璞坐镇秦国天竺大后方,知晓了杨莲亭一家三口团聚的事情,杨璞夫妇早就想亲身前来看望自己的儿媳和孙女了。后来知道杨莲亭寻回了杨继祖,夫妇二人更是期盼着能够一家团聚。直到王氏分娩,休养康复之后,夫妇二人急不可耐的赶来。
杨莲亭点了点头,一顿,又笑道:“不是我的爹娘,是我们的爹娘,你该改口了。”
东方不败道:“太久没唤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杨莲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慢慢就会习惯了。”
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是因为这十几年来对自己的爹娘心存芥蒂,一提起这两个称呼就会想起他们。
不过,东方不败分娩之后,东方龙夫妇曾与东方柏一同前来探望过她。虽然双方依旧未能冰释,但东方不败肯见他们,已经算是缓和了一大步。
逗弄着自己弟弟的杨子衿插口问道:“爹。爷爷奶奶和小叔叔要来了吗?”
杨莲亭伸出手摸着女儿的脑袋,眼光满是宠爱,道:“恩!爷爷和奶奶一定会很喜欢你和你弟弟的。”
为了治疗女儿的病,杨莲亭和平一指、李言闻等人每日都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从民间召集不少有心脏病的病患和死囚作实验。
平一指不亏神医之名,近日已经成功移植了两颗心脏。
但杨莲亭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虽然经过他们的联合诊断,确认杨子衿不需要置换整个心脏,或可通过治疗修复,或者仅仅是换心瓣膜。
杨莲亭希望医疗水平更进一步,尽可能达到后世水平的情况下,减低风险,再为女儿治疗。
过得不久,岳不群与宁中则来到了府中。
杨莲亭在前厅接见了二人,一番寒暄之后。宁中则退入内院与东方不败和真小七聊家常。
岳不群客套完后,便道:“昨日,峨眉派的金叶师太拜访了为师。”
杨莲亭接口道:“峨眉派么,前几日弟子在城外就遇到了两名峨眉派弟子。看来她们来此并非简单的拜访问候,是遇到了什么不小的麻烦,有求于师傅?能让峨眉派感到棘手,不远千里来此求援,想来除了‘抗秦联盟’。别无他事了。”
闻言,岳不群不由讶异。但一想到秦国密探遍布天下,就连皇宫内院都能安插进人,‘抗秦联盟’这个东平西凑组建起来的联盟之中有他的暗棋也实属正常。
岳不群笑道:“乐儿果然是料事如神。峨眉派的确遇到了麻烦,而且也正是因为‘抗秦联盟’,或者直接说是左冷禅。他不但威逼峨眉派加入‘抗秦联盟’,还想夺取一柄藏在峨眉的绝世宝剑。”
杨莲亭顿时惊讶道:“是倚天剑?百年前震动江湖的倚天剑真正在峨眉?”
岳不群道:“为师以前也不知道。毕竟这柄宝剑已经百余年未曾在江湖重现,倚天剑乃是峨眉派创派祖师郭襄女侠所用之剑,也是峨眉派掌门代代相传之物。传闻此剑百余年前便已毁去。虽有传闻当年的明教教主张无忌物归原主还与峨眉派,但事实为何,知情之人少之又少。直到昨日为师才知晓倚天剑确是藏在峨眉。而且也确实已毁,成了断剑碎片,百余年来峨眉派也都未曾将其续接。”
杨莲亭道:“哦?峨眉派的人把倚天剑也带来了?”
岳不群点头道:“为师虽无亲眼见到,但金叶师太亲口承认,不会有假。”
闻言,杨莲亭笑了笑,道:“方正、冲虚都是老狐狸,如今少林武当封山不出,意图置身事外,峨眉、崆峒几大门派也是有样学样,不敢得罪我大秦。如今左冷禅狗急跳墙,加上有比邻峨眉的青城派从旁相助,才会逼迫峨眉派表态。金光也不是能任左冷禅摆布的。”
“倚天剑乃是峨眉派创派祖师之物,代代相传至今,其象征意义非同一般!士可杀不可辱,金光上人一生修佛,年纪也大了,生死早就看开了,是不可能屈服于左冷禅威逼之下交出倚天剑的。金光派人来此,是为了向大秦示好,为峨眉派留一条退路。一来,金光不怕我这个大秦天帝会觊觎倚天剑。二来,峨眉若遭灭顶之灾,这些人也能保峨眉派不至于断了传承,日后自可东山再起。”
岳不群附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异地相处,即便是换了我,也不可能交出倚天剑,连祖师传下之物都拱手让出的话,今后如何还有颜面在江湖立足。”一顿,又继续道:“不过金叶师太还说,秦国精工巧匠无数,冶炼锻造之术也是当世第一,拖为师请求你答应让秦国的工匠帮峨眉重铸倚天剑。”
杨莲亭眉头一挑,嘴角一勾,道:“金光倒是好算计!峨眉派百多年来未曾重铸倚天剑,除了无能续接之外,恐怕还怕引来祸事。但若此剑是我让人帮峨眉重铸而成,日后江湖之中还有多少人敢抢夺倚天剑?”
闻言,岳不群一想,确实如此。倚天剑若由杨莲亭这个天帝下令帮峨眉重铸,看似峨眉派欠了杨莲亭一个天大的人情,然而实际上是峨眉派接机与杨莲亭攀上了交情。不知其中内情者,日后还有多少人敢冒得得罪杨莲亭的危险去与峨眉派为敌?
岳不群道:“为师还以为峨眉派是想在重铸倚天剑之后会将此剑赠送与你以求庇护。”
杨莲亭轻轻一摇头,道:“金光不比方正,性子孤傲耿直,献宝示好之事他是做不出的,尤其是倚天剑这等对峨眉意义非常之物,他一个将死之人更是不可能在临老之际做出有辱师门声誉的事情。而他也应该知道以我如今的身份,并不将倚天剑看在眼里。”
岳不群问道:“那续剑一事,乐儿你帮是不帮?”
杨莲亭道:“峨眉与我虽无多大交情,但也从无过节,这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能见到一柄绝世宝剑重现光芒也是一件美事。不过金光想利用我的威势,打着狐假虎威的算盘,那就先晒她们一些时日。”
闻言,岳不群不由笑了笑,道:“自当如此!”一顿,又问道:“听说乐儿你爹娘为了喝我那宝贝徒孙的满月酒,不远万里赶了回来?这满月酒可让人筹备好了?”
杨莲亭道:“是的!不过豫南旱蝗并起,数百万黎民流落失所等待援助,安儿的满月酒弟子不想太过铺装,只设家宴。”
杨安便是杨莲亭为儿子取的名字,取其意:安安乐乐!
宣战之时杨莲亭虽然打定主意不顾旱灾也要出兵,但当时他也将旱灾一事通报天下,让豫南的百姓提前有所预警,往沿海城市迁徙。毕竟数以百万的人口,若杨莲亭当时想救灾,明廷也不见得会跟秦国齐心,而无明廷出力,甚至可能受到阻拦的情况之下,让百姓提前预防、迁徙到秦国能及时救援的沿海地区是唯一的选择。
岳不群道:“乐儿心系苍生,乃是百姓之福啊!”
…………
又过得几日,杨莲亭收到了落尘从归途之中传来的紧急密函。
却是落尘在归途上救了几个被嵩山派追杀的女人,而她们出自一个十分隐秘的组织——千秋宫!
左冷禅等大量高手人围剿了千秋宫,为的是夺宝以及强取千秋宫代代相处的武学秘籍。
据落尘信中所说,其中还涉及到一把失踪了百余年的绝世宝刀——屠龙刀!
杨莲亭揉了揉额头,没想到倚天剑未续,屠龙刀竟然先重现江湖了!
他记得屠龙刀的传闻之中:有说屠龙刀被张无忌带往隐居,有说屠龙刀留于少林寺,有说由张无忌送给朱元璋抗蒙。
怎么会在这个从不与江湖门派来往,来历神秘的千秋宫中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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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千秋来历
千秋宫,这是一个神秘的门派,地处东海桃花岛之上。
九十余年前,千秋宫第一次被武林中人所知。
据传,千秋宫拥有无数奇珍异宝和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无论是谁,只要你有本事进得了宫,闯得过试炼关卡,便可得到宝物和秘籍。
然而,千秋宫每三十年才会开宫,关闭之后便销声匿迹,千秋宫中人也从不在江湖之中走动,与武林各门派也从未有任何交集。江湖之中几乎无人知晓千秋宫的来历。年轻一辈的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千秋宫之名。
杨莲亭也仅仅是在以前听一名武林名宿提到过一次,除此之外,对千秋宫便一无所知了。
这时,东方不败轻咦一声,道:“千秋宫?”
杨莲亭顿时看向她,问道:“小白,你知道千秋宫?”
东方不败沉吟一会,便道:“我师父为我介绍天下武学之时提到过一次,但他似乎有些避讳,对千秋宫的事情避之不谈,一语带过。”
闻言,杨莲亭眉头一挑,道:“哦?能让你师父这样的人物有所避讳的,这千秋宫看来不简单。”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一顿,又疑惑道:“据我神教记载,那把屠龙刀当年被明教教主张无忌送给了朱元璋,朱元璋夺得天下之后这把刀就从未有人见过了。怎么会在千秋宫?难道这千秋宫跟明廷有什么关系?”
杨莲亭道:“那这千秋宫的来历就更不简单了。”一顿,又道:“或许,未必是跟明廷有什么关系,而是跟朱家人有关系?”
东方不败顿时问道:“莲弟你想到什么?”
杨莲亭笑道:“只是猜测而已。”
对千秋宫一事,东方不败倒是没什么好奇的心思,不过见杨莲亭竟然在她面前卖关子。秀眉一蹙,旋即便嘴角一勾,轻轻一抚摸怀中的幼子的嫩脸,笑道:“不用你说,我也猜到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朱元璋当年登基称帝,驱除鞑子之后已经真正应了这句话。而屠龙刀对他来说也再也用不上了。然而朱元璋是出了名的多疑,那什么病……”
杨莲亭笑着补充道:“被害妄想症!”
东方不败继续道:“对!以朱元璋的心性,必将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的危险铲除。他凭着屠龙刀号令天下登基称帝,必定疑心日后屠龙刀会落入外人之手。但屠龙刀乃世所罕见的神兵,轻易毁坏不去,而朱元璋应该怕毁刀会影响到他的王朝气运而不敢毁坏。作为一个皇帝,自然不可能像江湖草莽一样随身佩戴着屠龙刀。此刀必是被其当成镇国神器封存供奉。而封存的地点只有朱元璋一人知道。作为朱元璋指定的皇储,建文帝朱允炆必然也知晓。千秋宫中的屠龙刀,很有可能就是建文帝在靖难之变之后携带出宫的。再结合千秋宫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时间,千秋宫或许就是建文帝或者他的后人所建。”
“啪啪啪……”
杨莲亭鼓了鼓手掌,笑道:“我家小白果然聪明绝顶。”一顿,又道:“千秋宫或许与建文帝有关系,但时至今日已过百年,不论是建文帝还是他的儿子朱文奎都应该已经作古了。我想千秋宫应该不是建文帝后人所建。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反击明廷的举动。后世所载史书之中。也未见建文帝后人现世之说。”
东方不败道:“管它呢!反正有不关我们的事。”说着一顿,笑问道:“杞子和那秦小丫头一事成了?”
闻言。杨莲亭微微一笑,道:“田伯光演技不错!嗯……应该说他这淫贼死性不改、本色未消!”
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道:“莲弟你也真坏,让田伯光扮什么有原则,不采有主之花的采花贼。竟然还让田伯光来真的,把杞子都打伤了。逼得杞子和那秦小丫头两人扮演未婚夫妻,还当着田伯光的面亲嘴。”
杨莲亭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区区一点皮肉伤,就换得美人芳心,这一刀挨得值。”
东方不败道:“患难之时舍身相救。再加上借机表白和肌肤之亲,就这么三两下,小丫头就被杞子轻易俘虏了。莲弟,你还真是足智多谋,对女人真有一手!这些招数,前世没少用过吧?”
杨莲亭苦笑道:“无论是前世今生,我这人都不喜欢弄虚作假,这次是为了杞子,才出此下策。”
东方不败伸出玉手勾着杨莲亭的下巴,道:“不喜欢弄虚作假,就是说每次都是来真的咯?经验如此丰厚,看来没少英雄救美过。”
杨莲亭一翻白眼,道:“在我前世,英雄救美的把戏早已绝迹江湖了。抱得美人归的都不是英雄了,而是土豪。须是片时称子建,不可一日无邓通!再有才终究都比不过有财!”
东方不败道:“俗!不是每个女人都爱钱!眼里只有钱的,那是女支女。”
杨莲亭道:“爱钱并无错,爱钱,是因为人在社会之中生存需要钱。但若为了钱出卖身体,确与女支女无异。不过,也不是每个青楼女子只爱钱,比如沈九娘,这类人是身不由己。也不是每个爱钱的女人都是女支女,比如……你娘。这类人是爱慕虚荣。”
闻言,东方不败顿时美目一瞪。
…………
四日后,杨莲亭一家亲自出城迎接到来的杨璞夫妇。
“继祖!!”
能与多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二儿子杨继祖一家团聚,杨璞和王氏俱是喜极而泣。
然而,没过多久,杨继祖就被二人抛之脑后,夫妇二人的热情和关注都拴在了可人的孙女和三个孙子身上了。
当夜,杨莲亭设宴邀请了岳不群、莫大、定静等人,一众亲朋齐聚一堂。为他们的父母接风洗尘。
席间,杨莲亭让人拿上几本小册子,逐一分发给了莫大、定静、岳不群三人。
三人不由心生疑惑,却也未急着翻看,齐齐看向杨莲亭。
杨莲亭道:“之前,因我之故。连累华山遭宵小之辈侵扰。当时,不知谁人在思过崖上发现了数十年前五岳剑派的先辈和日月神教十长老决战的山洞。”
闻言,令狐冲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那山洞正是他发现才会重现天日的。
此事早已被江湖中人所知,是以岳不群、莫大、定静三人此刻已经猜到了这本册子所谓何物了。
杨莲亭继续道:“山洞之内可有一些五岳剑派已经失传了的剑招。嵩山派的人发现之后已将其据为己有。册子之中所记载的便是五派剑法和破招。”
闻言,岳不群暗道:“果然!”
思过崖山洞中的五派剑法被嵩山派据为己有,被左冷禅拿来笼络‘抗秦联盟’之中的武林人士,非核心人物根本没资格一观。
岳不群早已心知杨莲亭埋伏了探子进入了‘抗秦联盟’之中,如今更是验证了这个猜测,且这探子身份还不低。甚至可能还不止一个。
思及此处,岳不群不由微微一笑。
如今,对于江湖之事,岳不群已算是别无所求了,彻底铲除左冷禅一干人等来扬威武林,可说是岳不群现下唯一有兴趣的事情了。
这时,杨莲亭又看向坐在岳灵珊身旁的林平之,道:“余沧海可能也学了这些剑招。此人老奸巨猾,林师弟你功力和对敌经验尚且不及于他。你在与他决斗之日施展华山剑法的时候切记小心提防。最好,林师弟你也学一学这几门剑招和破招。”
闻言,岳不群便接口道:“乐儿说的不错!平之,这剑法你就先拿去,若有疑难便来找为师。”说着将册子递了过去。
岳灵珊连忙伸出手接了过来。
林平之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平之定当不负师傅和二师哥厚望。”
岳不群略一抚须。笑了笑,看了看定静和莫大,对林平之吩咐道:“华山武学为师尚可为你解惑,但衡山派和恒山派的精妙剑法,你还需请求定静师太和莫大先生不吝赐教。”
闻言。莫大立时便知岳不群对他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很是看重,寄予厚望,想全力培养于他。因为真小七的存在,莫大与岳不群之间早已是关系紧密,倒也乐得卖这一个人情。
莫大微微一笑,看向林平之,道:“贤侄若有不解之处,尽管来找我。”说着看向岳不群,道:“岳兄门下人才济济,就连这入门时间最短的小徒弟如今亦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真是令莫大好生羡慕。”
岳不群笑道:“莫大先生过奖了。”
定静亦是温和的对林平之道:“贫尼武功虽不及尊师,但贤侄若对恒山剑法有兴趣,贫尼自当为贤侄指点一二。”
林平之闻言一喜,对着二人行礼谢道:“多谢莫大先生!多谢师太!”
看着岳不群为林平之铺路谋划,岳家三人与林平之全然一副一家人的景象,令狐冲不由心感酸楚,觉得被众人遗忘的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多余。
令狐冲端起酒杯,正想仰头一饮,却见杯中已空,正欲伸出手拎过酒瓶,此时却是有一只芊芊玉手先行握住了酒瓶。
令狐冲顿时下意识的一转头。
只见,坐在令狐冲身旁的仪琳拎着酒瓶,犹如贤惠的妻子一般,默默的为令狐冲斟了一杯酒。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仪琳那张清丽绝俗,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美得令人不敢有亵渎念头的容貌,令狐冲不由看得为之一呆。
被令狐冲这般注视着,仪琳顿时双颊泛红。见此,令狐冲不由更痴了。
“滋滋滋……”
直到酒水溢出杯子,渗到手掌之上,令狐冲才回过神来,讪讪道:“呃!仪……仪琳师妹,酒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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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千秋宫主
杨莲亭六识何等敏锐,即便他的目光没在令狐冲和仪琳二人身上,都令狐冲的囧态皆被他察觉的一清二楚。而此刻其余人的注意力却是因为杨莲亭和岳不群几人的一翻话而关注在林平之身上。
杨莲亭与同样发觉到此事的东方不败相视一笑,而后便故作不知。环视众人,朗声道:“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者不与存焉。’。此言我深以为然。教育英才,确是人生乐事。”
莫大挪揄道:“乐事是乐事,相比天下第一,教出一个天下第一更倍有成就感!但天资纵横的英才弟子却是难得一觅!我莫大就没有岳兄这样的好福气,每次出门都能捡到宝。听说贤侄当年是想上少林学艺的,嘿嘿……据说方正大师因为此事都把岳兄你给惦记上了。”
闻言,岳不群笑道:“方正大师乃得道高僧,四大皆空,岂会犯嗔戒?”他虽是这样说,但内心实是充满了得意。当年半路截胡,把杨莲亭带回华山,正是岳不群觉得他做得最睿智的一件事。
定静道:“教育英才,不仅是乐事,亦是善事!非是一定要教出多大的人物,只需能导人向善,便是莫大的功德。秦国收容孤弱,建造学院,此举方是功德无量。”
杨莲亭道:“师太繆赞了,师太及恒山派众位师姐妹亦是出力不少,那些孩子俱是感恩在心。”杨莲亭一边说,一边却是想着定静到底会不会同意把最疼爱的弟子许给杨杞子。虽然秦娟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但还从未有人与恒山派联姻过。向一个出家人提亲,总觉得有些尴尬。
东方不败自然也知道杨莲亭的想法,一向待五岳剑派中人冷淡的她也与定静客套了几句。
这时,一名护卫拿着一封信函走了进来,向着杨莲亭与东方不败几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便将信函递到杨莲亭面前。
见此。众人俱是心中一突。
因为众人明白,这定是又出什么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否则,护卫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杨莲亭的。
杨莲亭在护卫进来的时候便是眉头一挑,此刻他接过信函,摊开一看,随即登时眉头一皱,而后抬起头看向定静师太。
岳不群和莫大二人立时从杨莲亭这个举动之中猜出了些许端倪,不约而同暗道:“恒山出事了!”
定静亦非愚钝之辈。见得杨莲亭的目光向她看来,一愣之后便是心中一惊。
杨莲亭道:“嵩山派乐厚、剑钟镇、汤英鹗三人带领嵩山派弟子以及其余江湖人士共两千余人强攻恒山。”
“啊!!”
闻言,定静师太以及仪琳顿时脸色一变。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师太放心,恒山无恙,定逸师太她们也都毫发未损。一众宵小除了极少数逃得一命,皆葬身恒山!”一顿,又歉然道:“此番大开杀戒。血染见性峰倒是玷污了佛门清静之地,损毁了宝山灵境。”
不说因为仪琳的关系。单单恒山派与他的交情,杨莲亭就不可能对恒山派袖手旁观。他早已针对恒山的地形,以明廷官兵为假想敌,制定了守卫以及逃生的计策。早在上次他亲自率兵抗击鞑靼之后,他便留下了人手在恒山。
此次,左冷禅让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几位率领抗秦联盟中人强攻恒山派。消息早已事先泄露。
秦国护卫人数虽少,但以逸待劳,在占据了地利的情况之下,亮出枪炮之后简直就是人头收割机。
加之还有日月神教的童百熊率领八百精锐紫衣卫士早作埋伏,摧古拉朽般就将来犯者屠杀殆尽。
恒山派在五岳剑派之中实力本就排在行末。而定静师太又带走了一批弟子,左冷禅以为派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中的几位和一批高手,率领两千江湖人士拿下恒山派是十拿九稳。
却不知道杨莲亭所做的准备都足以让恒山派在短时间内抵挡住十万大军,区区两千人就敢强攻恒山,简直是自寻死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所谓的一流高手与普通人也没什么分别,甚至死得更快。枪打出头鸟,名声越是响亮的高手,越是容易成为被集火的对象。
“阿弥陀佛!!”
得知恒山派无恙之后,定静师太和仪琳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两千多人血溅恒山,定静师太又是神色悲悯,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
翌日。
落尘一行乘坐的船到了码头。
杨莲亭早已吩咐下去,举办了极为隆重的迎接仪式来迎接落尘这个凯旋而归的胜利者。
虽然秦国的那些大臣都心知落尘并无军事天赋,此次灭明之战的功劳完完全全是杨莲亭送给他的。
但无论如何,这一战在后世史书之上所记载的必有落尘之大名!
落尘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与杨莲亭肝胆相照。他作为一个剑客,却在当年失去了一臂,但他依旧重新修行左手,用他手中之剑守护着杨莲亭和他的家人。
杨莲亭就是要让这位好兄弟立下赫赫战功,留名史书,受后世之人铭记崇拜。
而对于杨莲亭这一次‘任人唯亲’之举,那秦国大臣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羡慕嫉妒恨?
单凭落尘是杨莲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秦国最大的开国功臣,这份功劳他便受之无愧。
更何况掌权的那些文臣武将之中,大部分就是西岳商会的老臣子,高层军官几乎都是杨莲亭一手培养出来的代州弟子或是他当年收养的各地孤儿。这些人都对杨莲亭忠心耿耿,若是杨莲亭在他们心目之中是父亲、师傅一般的存在,那落尘对他们来说便是大哥、弟兄。
更别说。在人们看来,杨莲亭这个天帝就是活着的神明,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无比正确的,无人敢质疑。
相反,此举更让一些官员领会到了只要有足够的忠心,即便没有天大的能力。也能得到天大的功劳。
…………
这场迎接仪式的本意就是为落尘造势,让落尘从此一举名震宇内。是以不仅杨莲亭亲自出城相迎,还带上了他的妻儿和父母兄弟。
如此大的阵势,倒是令落尘有些不知所措。
落尘本就不是一个好慕虚名之人,这场战若非是杨莲亭亲自点名,让他雪当年囚于狗笼之耻,报断臂之仇。落尘都懒得跑这一趟。
而他在攻破京城,大局已定之后就赶着回来,也不过是想早点回来看一看自己的干儿子。
杨莲亭搂着落尘的肩头。微微笑问道:“怎么?不习惯?”
闻言,落尘环顾四周,看着被官兵阻隔在禁戒线外的内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百姓,道:“跟着你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像这样被百姓围观。”
杨莲亭道:“这一次不一样!因为他们喊的是你的名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落尘苦笑道:“是啊!这一次感觉是不一样,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猴子。”
杨莲亭哈哈笑道:“你终于了解到了我的感受。既然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
到了举行宴会之时,在落尘的引见之下。杨莲亭才见到了他归来之时救回的几个千秋宫门人。
“咦?”
一见到其中的一对容貌姣好的双胞胎姐妹花,和领头的那名脸上戴着面纱的黄衣女子。杨莲亭顿感似曾相识。
而杨继祖更是惊咦出声。
忽然,杨莲亭顿时一撇杨继祖,又看了看那戴着面纱的女子,想起来了这女子正是在当年他废了杨继祖的丹田那一日出现的神秘少女。那日她现身,自道是为了报杨璞对她的救命之恩而来,之后是她们治好了杨继祖。
杨莲亭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就是千秋宫中人。
黄衣女子领着门人,行到杨莲亭面前之后,微微欠身,行礼道:“见过天帝。”
杨莲亭道:“没想到竟是故人。几位不必多礼。”
黄衣女子道:“天帝真是过目不忘!不过是一面之缘,且已过十余年。竟还记得民女。”说着,侧身对着杨璞一行礼,道:“见过恩公。”
闻言,杨璞顿时一愣!倒是王氏已经认出了她来。
杨莲亭瞥了杨继祖一眼,道:“我一直对姑娘妙手回春,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记忆犹新。可惜当年一别便再未再见,一直未能请教。”
当年他在不知杨继祖身份之时废了他的武功,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心肠却歹毒非常,让他继续成长必成大恶。即便知道了杨继祖是他的亲生弟弟之后,他也没有后悔这么做。
黄衣女子道:“天帝过誉了,并非是民女医术精湛,而是民女所学内功《神照功》对于疗伤有着奇效,而且若非天帝心地慈悲,当时实有手下留情,未将丹田彻底毁伤,民女也不见得能治得好。”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神照功?如此神功竟从未在武林之中听闻过。江湖,真是卧虎藏龙!当年杨某伤重频死,也曾派人寻找过姑娘下落,可惜姑娘神龙见首不见尾。否则,杨某或许就可免受七年的活死人之苦。”
杨莲亭又问道:“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
黄衣女子道:“民女水仙。随先师之姓,姓萧。”一顿,又道:“现任千秋宫宫主。”
杨莲亭道:“原来是萧宫主。”
萧水仙道:“不敢!天帝直呼民女姓名即可。”
杨莲亭又道:“此次千秋宫遭袭,说来也是我逼得左冷禅狗急跳墙,才会殃及池鱼。”
萧水仙道:“千秋宫三十年一开,以宝物秘籍吸引高手闯关,至今已近百年。此乃是怀璧之罪,与天地无关。”
杨莲亭顿时好奇问道:“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千秋宫以物诱人,吸引高手前去,到底所图为何?”一顿,又道:“萧姑娘若觉得为难,尽可不说。”
萧水仙轻叹一声,道:“朱家已覆灭,百年之期亦已过,千秋宫,从此也已经无须再开宫了,甚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杨莲亭问道:“千秋宫真与朱家有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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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千秋隐秘
“千秋宫真与朱家有关?”
闻言,除东方不败和对此事毫无兴趣的陆青青几人,其余众人皆是一凛。
岳不群几人正是因为出于对一百多年前名震江湖的屠龙刀心存好奇,才会在此间聆听。此刻一听千秋宫与朱家皇室有关联,顿时一怔。随后又是恍然,毕竟当年确实有传言屠龙刀落在朱元璋手里,不少跟随朱元璋的人都曾亲眼见过。
萧水仙见杨莲亭毫不惊讶道出如此一问,不由一顿,看了他一眼,便道:“不瞒天帝,我千秋宫确与朱家有些关联。”一顿,又补充道:“但只是与建文帝的皇太子有些渊源,我千秋宫三十年一开,其实便是为了等候建文帝后人来取回屠龙刀。”
杨莲亭道:“靖难之役之时与建文帝一起失踪的皇太子朱文奎?当时他也不过是一个七岁孩童。”
萧水仙道:“不错。”说着看向东方不败,道:“此事说来全因东方教主……天后的师傅独孤前辈而起。”
闻言,东方不败讶然道:“师傅?此事与我师傅有何干系?”
萧水仙回道:“水仙曾听先师提过,当年建文帝与皇太子朱文奎分路而逃,百年前,正是独孤前辈将年仅七岁的皇太子朱文奎和屠龙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皇宫的。”
东方不败道:“这么说来,尊师与先师乃是故交?”
杨莲亭也没想到萧水仙年纪轻轻,她的师傅年纪竟然那么大,与独孤求败乃是同一辈的人物。
萧水仙一顿,道:“这……算是吧。”
东方不败秀眉一蹙,道:“敢问尊师名伟?”
“笃笃……”
这时,萧水仙还未回答。她身后的那位曾在当年也与杨莲亭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妪杵着拐杖,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不瞒天后,令师其实是我家小姐,也只是前宫主的姑爷。老奴当年曾是侍奉小姐和姑爷的婢女。”
杨莲亭对这位看似老态龙钟,但武功却极高的老妪印象亦是十分深刻。当年。就是这老妪以鬼魅般的身法欺身而进,打断了他和余沧海的打斗。
这老人,比在场任何一人的年纪都要大得多,而杨莲亭亦是感知得出这位老人行将就木的躯体之中蕴含着一身恐怖的功力。除了他自己和东方不败,在场其余人恐怕都不是这老人的对手。
东方不败惊愕道:“师傅他……我师傅从未提起过他有妻子。”
那老妪道:“小姐出身隐世门派,生性喜静,一直希望与姑爷能远离江湖,隐居山林做对神仙眷侣。但姑爷一心欲要创出胜过《独孤九剑》的功法,超越其先辈。整日沉醉于武学之中。时日一久,姑爷和小姐之间矛盾渐生,直到最后爆发,二人为了此事大打出手,姑爷错手伤了小姐。而当时连小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有了身孕,以致于……”
闻言,杨莲亭一怔,愧疚的看了看东方不败和杨子衿。
东方不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老妪长叹一声。继续道:“事后小姐愤而出走,从此移居桃花岛上。”
东方不败这才恍然。难怪独孤求败对千秋宫避而不谈,不欲提及。原来竟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杨莲亭问道:“千秋宫三十年一开,邀请武林高手前去夺宝,却是因何而起?”
那老妪回道:“姑爷天性孤傲,小姐亦是一生傲然,不弱于人。自被姑爷所伤之后。小姐一直耿耿于怀,誓要向姑爷报复。小姐自幼修习家传武学,武功之高,即便是与姑爷相比,亦是不会逊色多少。小姐移居桃花岛后。整整闭关三年修炼《神照经》。出关后小姐带着老奴上了黑木崖,欲与姑爷交手。但无论小姐如何出手相逼,姑爷始终都是避而不战,明言不会再向小姐拔剑相向。小姐当时却是误会姑爷是看不起她这个手下败将,不屑出手。恼羞成怒之下全力出手震伤了姑爷。”
独孤求败为了超越其先祖,曾收集天下各种武学,为此曾四处挑战武林高手。同时也欢迎江湖人士挑战于他。而无一例外,不论是他主动挑战的,还是挑战他的,全都铩羽而归。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值得独孤求败去挑战或是接受挑战的。而且他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接受那些被他认为难成大器的手下败将的二次挑战。因为那在独孤求败看来,那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这个习惯,东方不败也是知道的。
那老妪继续道:“即便是被小姐震伤,姑爷亦是不愿出剑还击。当时除了老奴,还有一人在一旁,那就是朱文奎。小姐见姑爷不肯应战,正在气头上。便迁怒于他,抢了他的屠龙刀。临走之时定下三年之约,扬言到时除非姑爷出手并胜了她,小姐才会归还屠龙刀。”
“三年后,也就是九十年前,姑爷并未如约而至,只有朱文奎一人上岛欲向小姐讨要屠龙刀。但小姐连见都不想见他,命老奴把他轰走。姑爷虽救了他,都却并未传授他武学。当时老奴出手将他击败之后,出言讥讽,说:‘想取回屠龙刀,就让姑爷亲自来。否则,就凭他,莫说三年,就是再炼三十年,也没门。’不想,那朱文奎亦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场就应下三十年之约,发誓要亲手夺回屠龙刀。”
说到此处,老妪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缅怀,亦是有些追悔,道:“当年,老奴还只是一个少不跟事的黄毛丫头,三十年之约,皆因老奴一时口无遮拦而起。”
闻言,众人不由肃容!此刻,听得这老人亲口道说,大家才知道这老人赫然已有百岁高龄。
老妪继续道:“小姐知道此约之后,便在一个月后以千秋宫的名义,以宝物、秘籍引诱武林高手闯宫挑战。一来,是小姐恨屋及乌。憎恨那些为了沉迷于武学而抛弃妻子的武林人士,因此设下杀局。二来也是想借机观摩百家武学,目的是借天下高手之手,先姑爷一步破解掉《独孤九剑》,出一口气。”
见老人终于述说完毕,东方不败方才出口询问道:“朱文奎后来有没有在三十年后赴约?”
老妪回道:“有!但他一心谋图复辟。未能专心习武,是以没能闯过小姐给他设下的关卡。”
东方不败又问道:“那后来呢?”
老妪叹息一声,回道:“没过一月,他就伤势发作,死了。”
东方不败追问道:“朱文奎有没留下后人?”
老妪道:“有!朱文奎被姑爷带回黑木崖后,便改名换姓,改姓任。”
闻言,众人不由一惊!因为众人皆是联想到了同一个人。
东方不败讶然道:“改姓任?难道任我行就是朱文奎得后人?”
老妪摇了摇头,道:“老奴只知朱文奎有一个后人名叫任无疆。但三十年前。千秋宫开宫之时他却是没来。至于任我行是否也是朱文奎的后人,老奴便不得而知。”
岳不群喃喃道:“白发童子任无疆。”
闻言,杨莲亭问道:“师傅听说过此人?”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为师也只是只闻其名,任无疆,绰号白发童子,似乎是因为此人喜怒无常,犹如无知幼童。行事全凭自己喜恶,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才有此绰号。听说此人杀人不眨眼,出名的心狠手辣,只是近二十多年来,好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
杨莲亭稍一沉思,便对着萧水仙和那老人微微笑道:“多谢萧姑娘和老前辈解惑。时候差不多了。各位请就坐。”
语毕,杨莲亭便让杨继祖领着千秋宫一行人入坐。
待她们走远,杨莲亭顿时转头看向东方不败,问道:“小白,你认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道:“师傅的事应该不会有假,这世上知晓师傅之名者屈指可数,有些事外人是决计不可能得知。”
杨子衿插口道:“爹,那萧姐姐和老婆婆说话的时候我有注意她们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坦诚,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
杨莲亭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笑道:“不要仅凭外表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坦诚不代表真诚,更不等于单纯!”
东方不败道:“莲弟你的意思是?”
杨莲亭道:“她们之所以知无不言,有问必答,不是因为她们坦诚,而是怕我,怕秦国。”
杨子衿疑惑道:“爹,她们为什么怕爹你?”
闻言,东方不败恍然道:“我明白了!莲弟你是说她们怕你误会千秋宫与朱家有关,害怕被秦国斩草除根,所以才会将此事道出,撇清关系。”
杨莲亭道:“人老精,鬼老灵!那萧水仙或许还能说处世未深。但那老人可是活了一百多年。”
东方不败问道:“那莲弟认为她们刚才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杨莲亭耸了耸肩,道:“不知道!”说着一顿,看向落尘,笑问道:“落尘,你知道不?”
落尘稍一沉吟,便道:“应该……是真的。”
杨莲亭道:“你觉得萧水仙可不可信?”
落尘一楞,眉头紧皱,而后便是重重一点头!
杨莲亭道:“你信她,我信你!”
落尘顿时怔了怔!
杨莲亭哈哈一笑,道:“你和她今天眉来眼去,我可都是看到了的。”
闻言,落尘登时嘴角一搐。
杨莲亭道:“说一说,对于千秋宫,你从她口中了解到什么。”
落尘一顿,道:“这一次千秋宫遇袭,是千秋宫一个女弟子被一名嵩山派弟子策反,出卖了千秋宫,而左冷禅人多势众,早有准备,才会轻易得手。”
杨莲亭嗤笑道:“美男计?真是拙劣!”一顿,又问道:“她的医术如何?我之所以待她客客气气,便是因为看重她妙手回春的手段。可惜……神照功,我竟从未听闻,这武林,还真是高人无数。”
落尘犹豫半响,便道:“听她说,《神照经》源于达摩老祖,有起死回生之效。”
杨莲亭道:“达摩?只知达摩传下《易筋经》《洗髓经》,这《神照经》千百年来可从未听说过。”
落尘道:“听她说,她师傅乃是梁武帝萧衍的后人。”
杨莲亭惊讶道:“梁武帝?他曾与达摩有过一面之缘,其本人又笃信佛教。说来倒也可能得到达摩相授。”
落尘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听她说的,我都不知道梁武帝是什么人。她说梁武帝当年被活活饿死在……在……”
杨莲亭道:“台城。”
落尘道:“不错,台城!她说,梁武帝当时其实是假死。事后梁武帝依仗神照功起死回生,从坟墓里逃了出来,之后隐姓埋名,到了塞外。后来的契丹辽国后族萧氏一族就是他的后人中的一支。”
杨莲亭眉头一挑,幽幽道:“还真是诡异又离奇的千秋隐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绝世宝剑
听得落尘三言两语道出千秋隐秘,其余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千秋宫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东方不败低声喃喃道:“难怪,师傅曾感叹萧峰死得有些冤枉。”
杨莲亭一顿,道:“千秋宫是梁武帝后人也好,跟建文帝后人有关也罢!我都并不关心。只要她们不与我们为敌,我也绝不会难为她们。而且萧水仙,或者说是千秋宫传承下来的医术若能为我所用,祝我一臂之力,那便更好。”
落尘道:“我明白。”
杨子衿插口问道:“爹,你是不是想让那位姐姐跟你们一起帮我治病?”
杨莲亭微微一笑,夸道:“聪明!”
杨子衿笑道:“嘻嘻……必须的!爹说老师的智商是天下第一,可他还是一样输给了我。”
闻言,杨莲亭好奇道:“哦?你跟达芬奇下棋终于赢了他了?”
杨子衿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个老头下棋太厉害了。除了爹,没人能赢他。”
杨莲亭问道:“那你赢他什么了?”
杨子衿道:“我看他写满了一张纸才证明两个图形是相等。我就看了一眼,就非常确定是一模一样的了。”
杨莲亭一翻白眼,道:“子衿,你还是老老实实跟他学画画吧!数学课以后让爹教你。”
杨子衿嘟囔着嘴,道:“我凤凰都会画,他却只会天天让我画鸡蛋,改画烧饼都不行。现在搞得我看到鸡蛋都没食欲了。”
闻言,杨莲亭顿时哭笑不得,伸出手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爹一定会早日治好你的病的,以后你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活得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不再受束缚。”说着一顿,一瞥落尘,道:“若那萧水仙真有能力帮爹治好你,到时。爹就把你的落尘叔叔赏给她。”
闻言,众人顿时莞尔一笑。
落尘则是难得一见的脸红了。
………………
宴会过后,萧水仙应了落尘的邀请,答应帮忙一起治疗杨子衿的病。
而后,从萧水仙口中了解到《神照经》的功效之后,知道神照功对续气保命有奇效之后,对于治疗女儿的病,杨莲亭又增添了些许把握。
到了杨莲亭为儿子举办满月酒这日,虽然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家宴。宾客不多,但礼物却是堆积成山。即便是没能有份参加的,且表面上封闭了山门的少林武当等门派亦是专程派人送来了礼物。
秦国治下各地,也都以各种方式来庆祝这一件喜事。
这时,一名护卫来到杨莲亭身边,道:“帝君,四位大师送来了续接完成的倚天剑,而且四位大师打造了一把宝剑。想亲自送给帝君。”
杨莲亭道:“那便为四位大师设座。”
护卫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东方不败道:“看来,这倚天剑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今日起该易主了。”
闻言,杨莲亭一点头,接口道:“是啊!他们四位是秦国最好的铸造师,其中三人甚至已经为我秦国铸造了无数兵器,而且他们已见过倚天剑,现在他们敢拿着倚天剑一起。将所打造的宝剑亲自送与我。想来,他们四位很有信心。那把宝剑绝不弱于倚天剑,否则,他们绝不好意思拿出手。”一顿,又微微一笑道:“就是不知道比之紫薇软剑又如何?我还从未见过有比紫薇软剑更锋利的剑。”
东方不败道:“莲弟你的紫薇软剑确实乃当世神兵。锋利无比。但常人却也难以驾驭此剑。即便是我都总感觉使不顺手。”
杨莲亭笑道:“‘紫微’乃斗数之主、帝星。既是剑中之帝,自然非常人可以驾驭。”
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一顿,又道:“倚天剑虽久负盛名,但似乎也是一把不详之剑。”
杨莲亭诧异道:“哦?愿闻高见。”
东方不败道:“有据可查的倚天剑的主人:峨眉创派祖师郭襄、后继者灭绝、周芷若,三人皆受过家破人亡之灾,最后都是孤独终老。”
闻言,杨莲亭哑然道:“貌似那三人都是尼姑。不孤独终老,难不成还嫁人生子啊?这不科学!不过老子有云:夫兵者,不祥之器!能害人性命的兵器都是凶器。”
稍后,四位铸剑师先是呈上了续接完成的倚天剑。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此刻,杨莲亭手握倚天剑。
此剑但就外观实乃与寻常刀剑相差无几。没有想象中的特别非凡,也非是多么的精美奢华。
但孰知倚天屠龙传说的众人并未失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倚天剑。
无论外观如何,这把剑终是百年前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天下第一剑,或直接或简直的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影响了天下走势的神兵。大明王朝也是间接因为倚天剑和屠龙刀而诞生的。
剑尚未出鞘,杨莲亭便知道,单单这倚天剑的剑鞘便已非凡品,寻常刀剑不能比之。此剑若出,天下又有多少神兵能与之争锋?
呛啷一声,杨莲亭拔剑出鞘,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争先目睹着这把百年前的天下第一神兵。
果然,倚天剑入鞘则朴实无华,出鞘则锋芒毕露。外圆内方的风格,“藏”与“显”的哲学即蕴涵其中。
杨莲亭伸出手指,食指一弹,噔的一声剑鸣。
刷刷刷!
杨莲亭随手挥舞几剑,而后一抚倚天剑那略显冰凉的剑身,赞叹道:“拔长剑兮倚长天!倚天剑,果然名不虚传。”
话虽如此,但用惯了紫薇软剑的杨莲亭实则对倚天剑却无甚惊艳的感觉。虽然没有当场一试,但杨莲亭估摸着若论锋利,倚天剑还是不及紫薇软剑。当然,倚天剑亦是还有倚天剑的优点。
岳不群一抚长须。道:“能有幸得见这盛传已久的天下第一剑,无憾矣!”
这时,一人高声说道:“非也,非也!倚天剑百年前是天下第一剑,但从今日起,它就不是了。”
闻言。众人顿时循声望去。
被人打断岳不群面上虽无怒色,但心中已是暗中不喜,但认出了说话之人乃是被秦国收入麾下,来自龙泉铸剑谷的铸剑大师之后,岳不群顿时又一拱手,道:“不知欧大师何出此言?”对于龙泉铸剑谷的铸剑师,江湖各派人士素来敬重。
“咳咳咳……”年过花甲的,满头白发的欧大师面色红润,神情略显激动。咳嗽几声,道:“因为我,不,我们四人合力打造出了一把宝剑!”
宝剑?
众人一听,立时便勾起了好奇之心,齐齐看向其中一名铸剑师捧着的那个长盒,急欲一睹。看一看这把足令这位铸剑师放出胜过倚天剑豪言的神兵。
随即,四名铸剑师郑而重之的捧着长盒。行至杨莲亭面前,而后齐齐屈膝跪地。举手奉上长盒。
杨莲亭神色肃然,缓缓启开长盒。
长盒刚一打开,立时便闪烁出一阵耀眼的闪光。原本屏气凝神,睁大的双眼盯着长盒,想一顿为快的一些人不由被晃了一下眼。
定睛一看,杨莲亭不由也一楞。
这的确是把宝剑。不,应该说是宝物。
单就外观,这把宝剑就已足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倚天剑入鞘朴实无华,出鞘则锋芒毕露。而眼下这把宝剑却与倚天剑相反,尚未出鞘便已是光芒四射。
宝剑通体黄金色。剑柄刻有古老的文字,顶端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毫无瑕疵的纯净钻石。剑鞘亦是由不同颜色的钻石和名贵宝石组合点缀而成的龙纹图案。
在阳光下,宝石亮光闪闪,直令人无法直视。
这样的一把剑,简直是一件奢华无比的完美艺术品。
杨莲亭不由眉头一皱,他不是一个喜欢奢靡华丽之人。一把真正的绝世宝剑也不是单单靠华丽的外在来哗众取宠,就能博得天下第一的名号的。
杨莲亭一瞥四位铸剑师,他不相信这四位人敢拿一把华而不实的‘宝’剑来糊弄他这个使剑的高手。随即便端起宝剑,手握剑柄。
“呛啷!!”
剑一出鞘,杨莲亭立时又惊咦一声:“咦!!”
宝剑剑身仍是通体黄金色,但却与剑鞘相反,光芒内敛,古朴厚重,犹如深藏地下千年之久的古剑。威严大气的风格,正气和霸气皆显现无遗。剑身挺直,剑刃由两度弧曲而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重量比之倚天剑要沉了许多,但对于天生神力的杨莲亭来说,却也无甚分别。甚至相比轻盈、偏女性化的倚天剑,杨莲亭使这剑更是得心应手。
而他也相信,这把宝剑无论是锋利还是坚硬也绝对在倚天剑之上。毕竟,秦国的矿藏和冶炼技术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这时,欧大师抬起头,道:“古往今来,任何一把宝剑之所以能成为神兵,留下传说,并不止在于剑本身。而在于剑的主人,在于所承载的历史和精神,及其象征的意义。此剑乃我四人仿制上古传说中的轩辕剑,选之最能代表我华夏文明的秦汉风格的剑形而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杨莲亭赞道:“天下第一剑,当之无愧!”一顿,又苦笑道:“但这样一把绝世宝剑,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传世之器。我却是舍不得拿它来杀敌了。”
这时,陆青青上前一步,来到杨莲亭身旁,指着宝剑上的钻石,道:“姐夫,这剑你喜不喜欢?这剑柄、剑鞘都是我设计的,这些宝石可都是我的珍藏。”
闻言,杨莲亭这才恍然,难怪这四人能收罗到如此多的稀有名贵的宝石,登时问道:“这剑是你特意让四位大师铸造的?”
陆青青道:“是啊!姐夫你平时太低调了,你才是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剑当然也只有你才配拥有。上次回来听说了倚天剑的名头那么响亮,我就寻思着要打造一把比倚天剑更厉害,更好看的剑给你。”
杨莲亭不由微微苦笑,这把剑就是太好看,名贵奢华,金光闪闪,只要看过它一眼的人都恐怕不会再忘记。这样的一把剑,他以后若是佩戴在身,走到哪都会被认出来。
陆青青又自言道:“一把剑好像不够,姐夫你还使飞刀,还有枪……反正宝石我多得是。”
面对陆青青红果果的炫耀,东方不败顿时不淡定了,笑眯眯的瞥了杨莲亭一眼。
读懂了她的眼神的杨莲亭无奈的耸了耸肩。
果然,无论是什么样的年代,什么样的女人,对亮晶晶的宝石都充满了占有欲。
但杨莲亭也自我检讨,似乎他从来还真是没送过什么东西给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令狐心事
许多以前与杨莲亭有交情的故友亦或亲至,亦或派人送来的礼物道贺。
有像唐伯虎这样的文人,也有一些江湖人士。最令杨莲亭欣喜的是失踪了几年,隐姓埋名的顾长风也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知晓顾长风现下安好无恙,而且已经娶妻生子,杨莲亭心中对他的歉疚不由少了几分。毕竟,当年顾长风为了帮他,背叛了他忠心耿耿效忠的朝廷,而且为了替杨莲亭隐秘,还被许多人所误会。
除了顾长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任盈盈,也托人送来的一份礼物。
这令不少人如临大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内里既无机关暗器,又无毒药毒气,才敢将礼物呈送到杨莲亭和东方不败面前。
但一看到礼物之上那非常显眼的‘赠与杨大哥、东方阿姨’几个娟秀的大字,东方不败便面色一寒。当陆青青笑嘻嘻的大声念叨一遍,她瞬间就脸黑了。
杨子衿一听是任盈盈送来的礼物,便抢着拆开一看,内里竟是一把琴。杨子衿便道:“是盈盈姐姐的‘燕语’。燕笑语兮!应情应景。爹、娘,盈盈姐姐是祝福你们琴瑟和谐。”
陆青青朝着东方不败挤眉弄眼道:“你这位侄女还真是有心了。”
东方不败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燕语琴’,冷笑一声,道:“那鬼丫头会这么好心祝福我这个不共戴天的杀母仇人?”
陆青青嘿嘿一笑,道:“许是人家感念您老人家的十余年来的养育和不杀之恩咧!”
闻言,东方不败顿时秀眉一挑,面色一板。
“哆!!”
杨莲亭登时敲了下陆青青的脑袋,瞪了她一眼。
陆青青立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
杨子衿双手捧琴。道:“娘,爹一而再的对盈盈姐手下留情,三番两次对她有救命之恩,我想盈盈姐一定不会再找我们报仇的。”一顿,又看着琴,继续道:“这琴上次不小心弄坏。便是爹帮盈盈姐修好了的,我想盈盈是想暗示与我们重修旧好吧!”
闻言,东方不败瞥了杨莲亭一眼,便若有深意的微微眯起眼,笑道:“莲弟还真是怜香惜玉,不止于任盈盈有救命之恩,还帮她修过琴。燕语盈盈,此琴平时她可是喜欢得紧,一直琴不离身。如今竟然舍得将它送给莲弟。看来这丫头感恩的对象可不是我,而是莲弟啊!估计她都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陆青青眉头一挑,嗤笑道:“以身相许?想得美!排起队来绕地球一圈都轮不到她。”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笑盈盈的看着杨莲亭,道:“可不是,某人当年可是天下仕女梦中人,求亲的队伍差点就把华山给踏平了。听说当年可有不少女子以为他真死了而自寻短见。各个道观、尼姑庵也在一夕之间多了众多女子落发出家。”
杨莲亭摇头苦笑,伸出手轻搂在东方不败腰间。道:“你这是在赞美我,还是在挖苦我?”
东方不败微微笑道:“莲弟觉得呢?”
杨莲亭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应该先给你扎几针。因为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产后失调!有些喜怒无常。”
东方不败嗔道:“你才失调。”
杨莲亭轻轻拍着她的腰间。笑道:“动怒无益身心,身体调理不当,你这腰可就瘦不下来了。”
东方不败撇撇嘴,道:“休想吓唬我,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杨莲亭笑道:“善泳者溺于水,善生者粗腰腿。”
“噗嗤!!”
闻言。东方不败不由莞尔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信口雌黄,转移话题。”
杨莲亭轻轻一抚东方不败怀中的儿子,笑道:“好了。琴也好,人也好,我都没有兴趣。玩笑话就到此为止了。今天的主角可是安儿,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
酒过三巡之后,杨莲亭抱着儿子穿过花园,来到池塘边。
池塘边的亭子之中,正坐着举杯小酌的令狐冲和安静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仪琳。
杨莲亭走进亭中,坐在了令狐冲对面,打趣道:“难怪在里面见不着你人影,原来跑来这。美酒、美景、还有美人,倒是会享受。”
闻言,仪琳顿时脸色微微一红。
令狐冲道:“里面有些吵,还是这里清静。”
杨莲亭笑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哪儿热闹就往哪凑吗?尤其是这种可以开怀畅饮的酒席。要知道,为了预防饥荒,不久前秦国就已经下令禁酒、限酒的政令。以后你想喝都不见得能喝得到。”
令狐冲道:“你也说是以前。”
杨莲亭低下头看了看幽幽转醒,打着哈欠的小儿子,笑道:“小家伙饿了。”说着抬起头,对仪琳说道:“仪琳,把安儿抱进屋找你姐去。”
对于这个小外甥,仪琳亦是疼爱得紧,闻言立时站起身来,从杨莲亭怀中接过孩子。
这时,小婴儿亦是正好发出哇哇的喊叫声。
令狐冲此刻也不由神色柔和的看了看这小侄子几眼。
待得仪琳抱着孩子走出亭子,杨莲亭便看向令狐冲,道:“小孩子还不会说话,开心就笑,难过就哭。饿了哭,尿裤子了也哭,要是生病难受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令狐冲笑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杨莲亭道:“是啊!会哭的孩子不但有奶吃,还更聪明。”
令狐冲哑然道:“有这种说法吗?”
杨莲亭道:“因为‘爱哭的’孩子在家庭中往往会得到更多的关心和照顾,父母不得不与这样的孩子多接触,从而潜移默化地开启了孩子的智力。而那些‘不爱哭’的乖孩子往往因为乖反而容易被父母忽视,经常一人独处,和成人间对话或交流的机会相应减少,从而因‘无人理睬’而智力落后。”一顿。又伸出手拎过酒壶,倒了一杯酒,继续道:“其实不仅是孩子,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若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迟早都会憋坏的。说说吧!有什么事把我们放荡不羁的令狐大侠给憋得转了性?”
闻言。令狐冲怔了怔,自嘲道:“大侠?我哪算什么大侠?”说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杨莲亭,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人是会变的。”
杨莲亭顿了顿,便道:“坏境造就性格。这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我们周遭的人事物也是会慢慢的变化。这一切都会对人产生影响。人若要适应环境,就不得不妥协去改变自己。差别只在于变多变少,变好变坏罢了。现在的你。与去年的你相比,不也一样有所改变了吗?”
令狐冲轻叹一声,道:“是啊!变了,不但是我,就连……就连其他人,也变了不少。”
杨莲亭道:“珊儿吗?人总会成大的,她都快嫁为人妇了,自然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像个小丫头。”一顿。问道:“怎么?还放不下?”
令狐冲摇了摇头,又饮了一杯酒。道:“我说的不是小师妹。小师妹……虽然她不喜欢我,我很难过。但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我也替她高兴。”一顿,便继续道:“我说的是劳师……劳德诺,多年的师兄弟,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嵩山派的奸细。还有师傅他……”一顿。便继续道:“自从上次下山之后,师傅就变了好多。”
杨莲亭问道“是在为师傅之前对你的态度而耿耿于怀吗?”
令狐冲摇头道:“无论师傅怎么对我,我都甘愿受之。但师傅他真的好像是变了,感觉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了。以前的师傅不是这样的。”
杨莲亭道:“劳德诺一事,是当年我发现左冷禅对王喜二人下毒之后。对嵩山派多了几份提防,西岳商会耳目遍及天下,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劳德诺的身份。之所以没有及早拆穿他,却是师傅的意思。当然,我也知道师傅这是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劳德诺,麻痹左冷禅。”
令狐冲道:“这正是我不敢相信的。师傅他从来都是嫉恶如仇,行事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机深沉……”
杨莲亭为各自斟了满酒,继续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道是:子不言父过,女不擦母艳。有些话我本不该在背后谈论。但既然你有困惑了,我便多嘴几句。”说着抬起头,看向令狐冲,问道:“你对师傅了解多少?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令狐冲想了想,便道:“师傅他平时虽有些严厉刻板,但他明辨是非,光明磊落,乃是君子中的君子。”一顿,又犹豫道:“但……”
杨莲亭道:“你我同岁入门,我不在的那几年你与师傅是如何相处的,我不清楚。但是以前,我十二岁开始便已随师傅师娘行走江湖,与师傅相处的时间却是比你多得多。”
闻言,令狐冲点了点头。
杨莲亭继续道:“我在拜入华山之前,便已经历过不少风浪,见识过人情冷暖,比较敏感。对人对事算是看得比常人透彻清晰。师傅年轻之时是怎样的,这我无从知晓,但他年轻时的经历,我想,估计跟林平之或有些相似。”
令狐冲皱眉道:“跟林师弟有些相似?”
杨莲亭道:“嗯……都是从高富帅一夜之间变成负二代。”他没为令狐冲解释啥叫‘负二代’,便继续道:“剑气两宗内斗之前,那时的华山派乃是五岳剑派之中最强的,甚至可比肩少林武当。师傅乃是岳肃祖师的后人,又上任掌门的亲传弟子。这样身份,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令人羡慕了。可一夕之间,华山派便跌落了神坛,之后又在五岳剑派争夺盟主的比剑大会上失利,师祖因此郁郁而终,师傅与师祖情同父子,当时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一顿。又道:“林师弟出生富贵,从小锦衣玉食,家破人亡之后,却沦为了丧家之犬。他们都是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之心,自不甘认命。性格都是容易走上极端的偏执型。不到黄河心不死。一个想报父母之仇,振兴林家。一个想夺回五岳盟主之位,振兴华山。”
令狐冲默然半响,道:“当年的华山派正处内忧外患,举步艰难。师傅一肩挑起振兴华山的担子,确实不易。师傅师娘当时恐怕没少受江湖中人落井下石。”
杨莲亭道:“或许吧!所以师傅才会对振兴华山,夺回五岳盟主之事那么执着,费劲心思,才养成了那样深沉的城府。可惜啊!当年师傅为了比剑夺盟准备了足足十年。却在黑木崖下未比先输。当年师傅的不甘不忿,我是看在眼里的。当初若非我与师傅相处甚久,也不会偶然发现师傅不为人知的一面。”
杨莲亭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略显无奈道:“师傅的虚荣心过重。但人无完人,虽然师傅有些虚伪。但他终究还是我们的师傅。平时又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无甚过错。我倒也并未因此生厌。而且爱屋及乌,师娘。可是这世上我第一敬重的人。至于师傅之前对你的态度,只不过是你倒霉。在错误的时间做出一些触动了师傅敏感神经的事情。”
闻言,令狐冲顿时一懵!
他有些不敢相信杨莲亭这个师傅岳不群最疼爱,关系最好的徒弟,竟然会道出这番话来。
尽管令狐冲如今与岳不群有些隔阂,但若是外人敢当着他的面诋毁恩师,他亦是必将拔剑相向。
而杨莲亭的话。虽令他难以置信,但他却是相信杨莲亭是不可能凭空捏造,无故中伤岳不群的。
杨莲亭叹息一声,道:“人啊,某些时候很容易就因为心生怨恨或邪念而蒙蔽心智。扭曲心性。就像我娘,本性并不坏,但当年就因为一场地震,视我为仇人一般,做了错事。但只要幡然醒悟,及时回头,并非不可挽救。我们一家现在不也是和睦相处吗?”
令狐冲一阵默然,他听出杨莲亭的话中之意。
他与岳不群十多年的师徒情分不可谓不深,但再深的感情一旦生了裂痕,就很难再弥补。发生过的事,终究难以当初无事发生一样。
逃出梅庄黑牢之后,他一心想重归华山门下。师徒重逢之后,他才明白以前师徒和睦的日子已经难以重现。
这些日子以来,岳不群虽然表面上待他如常,但令狐冲也非心性愚钝之人,久而久之,还是察觉到了岳不群内心对他的冷淡和不喜。
…………
不多时,仪琳便回来了,陆青青也跟着她一道而来。杨子衿、陆羽、穆顺、桃笙几个孩子也来到了池塘边玩耍嬉戏。
仪琳本想走进来,但却被陆青青拉去一旁与几个孩子一起玩耍。因为陆青青看见杨莲亭对她使了个眼色,知晓他与令狐冲有话谈,不想让人打扰。
令狐冲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池塘边玩着正高兴的几个孩子,又看向杨莲亭,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要不是我爹死得早,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还以为你是我失散的兄弟。可我之后也真把你当亲兄弟一样。嗝……”
“但我很羡慕你,你比我聪明,底子比我好,学什么都一学就好。师傅师娘都夸你,对你疼爱有加,小师妹也喜欢你,师弟们也都最尊敬你。你文武双全,先是状元,又是侯爷,现在更是天帝。就连娶的妻子也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我要是女人,我……嗝……我也喜欢你。”
杨莲亭笑道:“你要是想做女人,我可以给你一份《葵花宝典》。”
闻言,醉醺醺的令狐冲顿时打了个激灵,嘿嘿一笑,道:“免了,我开个玩笑。”
杨莲亭道:“你羡慕我,可我却是羡慕你。”
令狐冲顿时问道:“羡慕我?嘿……我令狐冲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
杨莲亭道:“我羡慕你总是能活得那么潇洒自在。”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难道堂堂天帝现在觉得自己活得不潇洒不自在?做人要自足啊!!”
杨莲亭轻抿一口,道:“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没真正自在过。”
令狐冲问道:“怎么个不自在?”
杨莲亭抬头望向夜空,眼神深邃,神色缅怀。反问道:“你想家吗?”
令狐冲道:“家?华山就是我的家?但现在,却不知道还是不是了。”
杨莲亭问道:“那你想念你爹娘吗?”
令狐冲一怔,点头道:“想。”一顿,有些伤感道:“可我都快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杨莲亭低声道:“我也想他们,我死也忘不了他们。”
令狐冲讶然道:“你爹娘不正在里面吗?”
杨莲亭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他,问道:“如果让你在父母和妻儿之中做出一个选择,你会怎么选?”
令狐冲道:“你这不废话吗?我父母早死了,我也没有妻儿,选个屁啊。”
杨莲亭笑了笑,道:“那换个问题,师娘和小师妹掉进水里,但你却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令狐冲想也没想道:“师娘和小师妹都会游泳。”
杨莲亭揉了揉额头。再次道:“师娘和小师妹都中了毒,而你手里只有一颗解药,你会选择救谁?”
这一次,令狐冲倒是想了许久,而后回道:“小师妹。”一顿,立时继续道:“因为师娘一定也希望我这么做,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师娘必定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小师妹活下去。”
杨莲亭喃喃自语道:“是啊!这就是母爱。我爸妈,也一直希望我活得快快乐乐。若我为了回家而抛弃妻子。爸妈说不定会打死我,更别说我现在根本就回不去了。”
令狐冲听着糊涂,问道:“回去?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喝醉了?”
杨莲亭笑着拿起酒杯,朗声道:“人生难得几回醉,莫待醉后心已碎。”说着与令狐冲碰杯。道:“希望我们以后依旧能活得逍遥自在。干!!”
“干!!”
二人仰头一饮之后,令狐冲又苦笑道:“自在?我现在一走出去就被人围观,指指点点。身后还跟着几个跟屁虫,活像个犯人。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自在?”说着摸了摸脸庞。道:“就因为这张脸。”
闻言,杨莲亭顿时一怔。
不错,令狐冲只要一出现在世人面前,几乎都会被人认出来,因为他与杨莲亭太过相像了。
令狐冲摆了摆手,站起身,道:“不说了!我出去赌几把了。”
杨莲亭道:“城中虽然盘查严密,但再严密的城防,也怕会有漏网之鱼潜伏了进来。眼下乃是非常之期,尽量还是少些外出。”
令狐冲道:“今天是你儿子满月设宴之日,内外皆是守卫森严,谁会愚蠢到敢在今日冒头?再说,我的剑,也不是纸糊的。”
杨莲亭道:“实则虚之,实则虚之。你认为别人不敢,别人却正有可能利用你这份轻敌之心。”
令狐冲道:“你总是那么会算计,机关算尽。这样算来算去你就不累吗?”
杨莲亭道:“累!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再累也是值得的。”
“呛啷!!”
令狐冲抽出腰间佩剑,道:“嗝……我的安全靠它足矣,就不劳你费神了。”说完收剑入鞘,转头走出亭子,一顿,又转过头,道:“还有,还是让那几个跟屁虫别再跟着我了,反正他们的武功比我还不如,跟不跟不都一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此,仪琳立时便跟了上次。
陆青青快步走进来,挽着杨莲亭的手,看着令狐冲离去的背影,撇撇嘴,道:“这家伙还真狂妄,他的剑再快,有子弹快?”见杨莲亭瞥了她一眼,顿时又吐了吐舌头,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他说的太大声了。”
杨莲亭摇头轻叹,唤来了护卫,吩咐着几人看好令狐冲和仪琳,想了想又再次叮嘱离得远些,不要被令狐冲发现。
…………
待得宴会快要散席之时,突然一名护卫进来禀告:令狐冲遇上桐柏双奇,而且正在随他们出城去的路上。
闻言,杨莲亭皱了皱眉,立时加派人手去保护令狐冲和仪琳。
过了一会儿,杨莲亭便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夜空中出现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杨莲亭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出事了!!”
那是护卫所发出的紧急求救信号,若非遇上紧急大事,轻易不敢燃放。
而那方向,正是令狐冲和仪琳出城的方向。(未完待续。。)
ps: 好事多磨,折腾到现在,家里翻修的事情算是ok了。
前几天不小心踩滑,仰面朝天的从楼梯摔了下来,差点散了架,还好人虽瘦,屁股总算还是有点肉,卸了不少力,没缺胳膊少腿,但现在还是浑身酸痛。
第三百一十三章 孤身追踪
“参加帝君!!”
当杨莲亭以绝顶轻功孤身一人赶到城外之时,城防的一队官兵已经先行一步到达了。
即便不借助火光,杨莲亭也看到了地上的鲜血、尸体和一些残破的肢体。
四名平时保护着令狐冲和仪琳的护卫皆是横死在此。
其中一人更是只剩下一个头颅,尸体已被炸得四分五裂。
看着他口中衔着手榴弹的印信,尚未阖上的双眸露出的决绝,杨莲亭可以想象得到,在他被杀的前一刻,他是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而与引爆手榴弹,但却在那一刻就被人斩飞了头颅。
而令狐冲和仪琳都不知所踪。
除了四名护卫,地上其他的死者,杨莲亭却是不识。
一个大胖子,一个落魄书生,还有五个着装怪异,奇丑无比的老头。
但皆非死于火枪或刀剑之下,死状均是极惨,显然杀死他们的人十分凶残。此种杀人手法,必不会是令狐冲或是四名护卫所为。
“轰隆!!”
此刻,一声炸响,一道闪电划过众人头顶,霎时间犹如白昼。
杨莲亭面若寒霜,双拳不由紧握。
“帝君,还有一个活口在。”
这时,一名官兵在杨莲亭身旁禀报道。
闻言,杨莲亭顿时一怔。
当看到余下那名正在被抢救的活口之时,只第一眼,杨莲亭便知道这濒死得高瘦怪人与死去的另外五个是一路的。因为不仅着装一样的怪异,就连容貌也是十分的相近。
未等杨莲亭开口询问,这奄奄一息高瘦怪人一看到杨莲亭,顿时双目一睁。惊喜道:“令狐冲!你他奶奶的,竟然脱身了?小尼姑呢?”
杨莲亭一愣,登时问道:“你是何人?又是谁抓走了令狐冲他们两个?”
闻言,那人激动道:“好你个令狐冲,你奶奶的,我们六兄弟和黄河老祖为了救你和小尼姑。连命都搭上了,你一脱身竟然就翻脸不……噗!!”
这人本就受伤极重,随时都会快死去,他这一激动,话未说全,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杨莲亭面无表情道:“我不是令狐冲!我是杨莲亭。”
不想,那人又骂道:“什么莲花亭!你是不是被任我行给吓傻了?你令狐冲就是化成灰,我桃实仙都能认得出来……”
任我行!!
闻言,杨莲亭一怔。暗道:“原来是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人,心想这人和死去的那五个,应该就是桃谷六仙了。
杨莲亭也不知这桃实仙此刻已是神志不清,还是他本性如此,说着又哭声喊道:“都怨我……咳咳……当日要不是我贪玩……就不会撞上任我行这煞星……服了他的……他的‘樟脑丸’,听他号令。可桃谷六仙最讲义气,咳咳……小尼姑是桃谷六仙的朋友,桃谷六仙又岂会卖……卖友求荣。见死不救……”
此时桃实仙已经气若游丝,却还硬是抬起手指着杨莲亭。骂道:“你奶奶的,老头子为了报救女之恩……裹了你就跑,可那死胖子轻功不济,比……比我们六兄弟还不如,他要是能多撑一会,说不定我们六兄弟就能脱身了……你奶奶。你倒好,自己逃了,把小尼姑丢下了,亏她对你……对你……”
桃实仙话未说尽,却已是没了气息。
杨莲亭走近之时。第一时间便已探查了他的伤势,心知若非桃实仙心脏偏右,早已身死。但这也不过是令他多苟延残喘一会,毕竟除了左胸,他的腹部还被人徒手插入抓穿了,大量失血,平一指在此亦无可能再救得了他。
桃实仙话虽说得糊里糊涂,不清不楚。但杨莲亭却从是从他的话中得知了不少讯息。
桐柏双奇、黄河老祖等人本就是三山五岳的左道之士,与日月神剑皆有关系。
令狐冲遇上桐柏双奇,随他们出城来此,碰上任我行等人,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诱骗令狐冲。
桐柏双奇和桃谷六仙一干人等,显然不是投入了任我行麾下,就是被他以武力,用‘三尸脑神丹’所逼迫。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任我行被困十余载,元气大伤,再之又被他所伤,武功大损。杨莲亭本以为任我行活不了多久,已无多大威胁。却没想到这回竟被任我行有机可乘,抓了令狐冲和仪琳。
任我行与东方不败有杀妻之仇,夺位之恨。又几次与杨莲亭交手落败而受辱,对他夫妇二人渴望恨之入骨。令狐冲和仪琳落在了他手里,杨莲亭想想便不寒而栗。
登时,杨莲亭不顾众军官的极力劝阻,孤身一人循着气味和脚印追寻而去。
秦国官兵一到此地,便早已下令搜索,同时也不忘用猎犬追踪。
杨莲亭追寻不久,便从一些残留的踪迹发现到了任我行等已经早已开始分头而逃。
就在杨莲亭一时间犹豫着往哪个方向追去之时,忽然便是一怔,盯着右手边的一颗显眼的大树。
树上竟然十分显眼的刻着一个大号的华山派暗号标记。
杨莲亭先是一喜,随机眉头一皱。
令狐冲落入任我行手里生死未卜,且在快速逃离的途中,令狐冲怎么有机会在任我行眼皮底下留下暗号标记?
这不科学!
杨莲亭暗道:“难道是任我行所留,故意指向错误方向?”
但一想却也不对,以任我行的心智,所是有意使诈,绝不会疏忽到留下这么一个显眼,生怕旁人没看到的一个大号标记来惹人猜疑。
“这到底是?”
然而,眼下却并非是有时间推敲思考的时候。
“哗啦啦!!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从天而泄,冲刷着杨莲亭的身躯,也洗刷着大地,更是冲去了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和地上的脚印。
虽然心中生疑。但在此刻,杨莲亭亦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唯有循着这标记的方向追了上去。
杨莲亭奔逸绝尘,因为超快的速度,以致于雨滴打落他身上之时将他的脸庞击打的啪啪声响,如遭石击。
但杨莲亭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焦虑。
他明白,若是让任我行跑了,落入他手里的令狐冲和仪琳必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
杨莲亭唯有祈祷,祈祷自己追的方向是对的!
唰!!
忽然,奔跑中的杨莲亭驻身停下。
因为他又看到了,在身前的一歪脖子树上又看到了显眼大号的标记。
稍稍一顿,杨莲亭立时便朝着标记所指的方向继续狂奔而去。
…………
又追了半盏茶的时间,途中杨莲亭都细细观察身边可留下暗号标记的地方。
这时。杨莲亭忽然睁大了因被雨水冲刷而眯起的双眼。
并非是再次看到了那暗号标记,而是前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不是令狐冲,也不是仪琳!”
尽管四周漆黑,但夜能视物的杨莲亭还是第一时间便先分辨出了前方地上仰面躺着的生死不知的那人是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的衣服是蓝色的,顿时先是松了一口气。
待得走近一看,杨莲亭仔细一看这女人,顿时又是一怔。
这女人竟然是他十年前所认识的故人——蓝凤凰!
而此刻。她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出气多进气少,双唇、十指发黑,就连面色亦是发黑发紫。
很明显,她是中毒了。
而能毒倒五毒教教主的,必然是剧毒、奇毒。
杨莲亭立时蹲下了身自,出手封住她周身大穴。制止剧毒蔓延。
当杨莲亭蹲下的那一刻,奄奄一息的蓝凤凰便喃喃道:“又是幻觉吗?”
当杨莲亭的手指点在她身上,封住她周身大穴的时候,蓝凤凰顿时瞳孔一缩,惊喜道:“这次不是幻觉。真的是你。”
杨莲亭道:“别说话,我运功帮你祛毒。”
闻言,蓝凤凰却是惊呼道:“不要!别碰我!我现在浑身都是毒。”
杨莲亭道:“不怕!我已练就百毒不侵之身。”
蓝凤凰虚弱道:“还是没用的,我的一身内力被任我行所吸,浑身经脉也被任无疆震碎了,我中的毒也是他们将我身上所携带的毒物强行灌入。若是再早一些,有你相助,我服下解药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现在,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了。”说着自嘲一笑,道:“我是用毒的行家,却被自己配置的毒药毒杀。真是丢人。不过……”一顿,又盯着杨莲亭,笑道:“临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值了!”
杨莲亭叹道:“蓝凤凰,你又何必如此?十年前,我就……”
蓝凤凰打断道:“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骗一骗我吗?”
杨莲亭歉然道:“对不起!”一顿,又问道:“任我行和任无疆为何害你?你有没有看到令狐冲和一个小姑娘。”
蓝凤凰回道:“我教世代保管这一张藏宝图……藏有……藏有建文帝的复国宝藏。任我行和任无疆自称是建文帝后人,想从我这要回藏宝图……他们想对付你,我就拖着没给他们。任我行强逼我吃下‘三尸脑神丹’,把我带在身边。他们抓了你的大师兄和小姨子之时……我也在场。我知道……令狐冲是你的好兄弟,所以我就趁着他们不备想对他们下毒,可结果,就成了这样。”
闻言,杨莲亭心头一震,愧疚道:“对不起!”
蓝凤凰笑道:“不用对不起,我……我是用目的的……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你就答应娶了我……呕……”说着,蓝凤凰口中吐出了血沫。
杨莲亭道:“你别说话。”
蓝凤凰道:“不!我……没时间了,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藏宝图……就就藏在我的胸口,你先帮我解开衣裳,拿拿……出来。”
见她奄奄一息,闻言,杨莲亭此刻也不顾男女之别,当即解开蓝凤凰的衣带,翻开她的衣裳,可却没看到什么藏宝图。
蓝凤凰道:“就在……肚兜里面。”
然而,杨莲亭把她上身剥光,将肚兜碎了开来,却也没找到。
“咯咯……”
这时,蓝凤凰忽然笑道:“我骗你的,藏宝图藏于我五毒教中,根本没在我身上。”
闻言,杨莲亭顿时一愣。
蓝凤凰笑道:“这一次……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赖不了。”这时,蓝凤凰笑容一滞,已经开始七孔流血了,却是硬撑着一口气,继续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我身上还有一瓶化尸水,我死后把我化了,不要再让别人看到我这么难看的样子。还有,你要小心任我行,他……他练成了一门更加邪门的血……血魔**,你要小心……还有任无疆……他……他的……”话音越说越细,直到最后只剩下雨声。
最后,她依偎在杨莲亭怀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寻死觅活
突如其来的大雨转眼间又停了下来。
浑身**的吴柏英甩开周孤桐的手,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孤桐,我跑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同样累得双腿打颤的周孤桐摇头道:“不行!我们得尽快离开广东,然后再与任我行他们会合?”
吴柏英愤然道:“任我行让我们断后引开追兵,摆明了就是让我们送死。我才没那么傻。”
周孤桐无奈道:“方才如果我们不乖乖听从他的命令,一样会死!黄河老祖、桃谷六仙他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还有蓝凤凰,任我行连死都不让她死得痛快。刚才,可是你我二人亲手将毒物塞入她口中的。”
吴柏英一顿,问道:“孤桐,这一次我们两个诱骗出了令狐冲,还有东方不败的妹妹,立下大功,事后任我行会不会给我们‘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周孤桐道:“希望如此吧!”说着一顿,心中后怕,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道:“这一次我们得罪的可是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他们可都是比任我行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怕敌人。要是落入他们手里,我们只怕会死得更惨。”
闻言,吴柏英打了个冷颤,又故作硬气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等拿了解药,我们就远走海外,隐姓埋名。”
周孤桐苦笑道:“远走海外?现在四海之上皆是秦国的战船,凭秦国的势力,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恐怕都逃不过秦国的追杀。”
“说得一点都不错!”
忽然,二人身后顿时传来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闻言,桐柏双奇顿时一怔。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转过身来。随机立时明白来者不善,必是前来捉拿他们的追兵,二人登时齐齐摆开阵势戒备起来。
二人虽然不能夜中视物,但双耳却是还能听得见的。
只听‘唰’的一声,一道身影瞬间便从前方闪现着二人身前。
来人身着黑色华服。腰间别着一把点缀着各种宝石的黄金剑,正是其上几颗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才令桐柏双奇隐约看到了来人的面孔。
这一看定,桐柏双奇顿时瞳孔一缩,二人对视一眼,随机各自转身一左一右,欲夺路而逃。
来人自是追踪而来的杨莲亭,见二人竟然想逃,冷哼一声。身形一晃。
霎时间,桐柏双奇均是眼前一黑,随即便感觉胸口一痛。
“砰!!”
桐柏双奇欲兵分两路而逃,然而他们仅仅是各自迈出了一步,而后便被杨莲亭一人一掌给打得倒飞,撞在了一起,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周孤桐惊骇的看着杨莲亭,他知道杨莲亭的武功极高。仅靠一己之力就差点把苏州城的官兵给屠杀殆尽。是以他早知道自己绝不是杨莲亭的对手,但却没想到。真正面对他,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杨莲亭冷冷问道:“令狐冲和仪琳现在在谁手中?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周孤桐张口欲回,吴柏英却是抢先问道:“我们说了,天帝可会放过我们?”
杨莲亭面无表情,直言道:“不会!”
闻言,二人顿时面若死灰。
吴柏英抬起手擦拭掉嘴边的鲜血。笑了笑,道:“既然说了也难逃一死,我们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有华山大弟子,还有东方不败的妹妹给我们陪葬,也值了!”
杨莲亭面若寒霜。冷冷道:“死,也分很多种。我也可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三息之内回答我,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桐柏双奇立时一颤,不仅是被吓的,而是真真正正被感受到了寒冷。
不知何时,杨莲亭脚下的积水一部分已被冻成冰,连带着他们身下身上的雨水都开始变得冰冷。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齐齐冲着杨莲亭,抢先说道:“只要你肯放过他(她),我就告诉你。”
闻言,杨莲亭道:“人啊,不能太贪心!”一顿,又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我就让你们活一个。回答,任我行他们往哪个方向套了?至于谁死谁活,等下你们自己选。”
这片刻间,本就浑身湿透的桐柏双奇,下半身已开始被杨莲亭脚下透出的寒气冻得开始结冰,直觉冷入骨髓,浑身发颤。
周孤桐抬起手指了指,道:“方才我们分开之时,任我行他们就是往那边走的。令狐冲二人就在他们手上。”
杨莲亭没有废话,身形一闪,同时对着二人拍出一掌。
二人顿时一惊,以为杨莲亭食言,要杀了他们。正要开口大骂,忽然间便见杨莲亭手指一弹,两颗小丸子飞出,各自弹进了他们的口中。
一入喉,二人立觉腹中一阵刺骨的冰寒。
而后,杨莲亭掏出了一个瓶子,放在了地上,转过身去,道:“谁生谁死,你们自己选!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互述遗言吧!这是我最后的仁慈。否则一旦发作,到时你们便是想说也说不了,听也听不到了。”
话音一落,便见杨莲亭转过身,足下一点,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闻言,桐柏双奇静静的相互注视着对方。
忽然,二人几乎同时对着对方出手,皆是一指点向对方的穴道。
“啪!!”
吴柏英的手指停在了周孤桐胸前。
但周孤桐的手指,却已是早她一瞬,点住了她的檀中穴。
此刻,周孤桐松了一口,而后看着吴柏英,微微一笑,心中悲喜交加。顿了顿,便道:“我们相处二十载。这一刻想说的话太多了,可我想,那些不用宣诸于口,你都会晓得的。只有一句,我不得不说。”说着一顿,周孤桐挺直了身子。双膝跪在了地上,举起手,朗声道:“天地可鉴,日月作证,我周孤桐愿娶吴柏英为妻,此情此爱,至死不渝。”说完,立时磕了磕三个响头。
周孤桐转过头,看向吴柏英。笑道:“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八抬大轿,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此刻,吴柏英已泪流满面,但被点了穴的她却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周孤桐拿起地上杨莲亭留下的瓶子,凑到吴柏英面前,抚摸着她的脸。道:“杨莲亭言出必行,秦国以后不会再追杀你的。以后再找机会拿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周孤桐打开瓶子,掰开了吴柏英的嘴,将瓶中的药水灌进了她的口中。
“啪!!”
当确认解药都已被吴柏英服入,周孤桐这才解开了吴柏英的穴道,想在最后与她说会话。
然而。此刻穴道解开之后的吴柏英神色极为痛苦,瞪大着双眼,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咽喉。
见此,周孤桐惊惧道:“柏英。你怎么?”又看了看那瓶子,怒道:“难道杨莲亭是骗我们的?解药是假的?”
“呃……”
吴柏英回答不了周孤桐,浑身抽搐的她已一动不动。随即,便在周孤桐的怀中在极短的时间内化成了一滩血水。
化尸水!!
周孤桐明白了!
杨莲亭留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化尸水!
而且,周孤桐此刻才想起,这瓶化尸水还是蓝凤凰的。
之前,周孤桐和吴柏英在任我行的命令之下,亲手将蓝凤凰身上的一切毒物强行塞入她的嘴中,而这化尸水因被任我行认出,不想蓝凤凰那么快被毒杀,是以才得以留下。
“啊!!!”
想到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吴柏英,周孤桐顿时悲愤至极,紧紧抓着吴柏英仅余的衣物,仰天嘶吼。
周孤桐抬起手,运起内力,一掌拍向自己。
“噗!!”
手掌未至,周孤桐却是先已喷出了一口鲜血。
也在这一瞬间,周孤桐双耳嗡的一声,然而便感觉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诡异的变得极其安静。
周孤桐发现自己不仅听不到,说不了,就连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整个人失去了控制一般,一头栽倒在地。
杨莲亭给他们吃的,不是什么毒药,仅仅是两颗小冰块。
但他各自打了他们一掌,却是将一股真气打入了他们体内,一旦他们大喜大悲,大肆调动真气,便会如同引爆炸弹一般,这股真气一爆发,就会伤及他们浑身经脉和中枢神经系统,成为一个活死人。
“死,也分很多种。我也可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刻,周孤桐脑海中回荡起了杨莲亭方才的话语。
这真正是求生的不得而生,想死的却死不了。
………………
有一个人躲在一旁,就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忽然,躲在石头后面的这人身后竟是传来了一句:“看够了?”
闻言,这人心中一惊,暮然转过头来。
“砰!!”
瞬间,这人的咽喉便被一只手掌给掐住了。
当这人看清袭击者赫然便是杨莲亭之时,突然大喊道:“我是田伯光,天帝且慢动手。”
杨莲亭冷冷道:“我知道是你,所以你现在才还能说话。”一顿,又杀气凛冽的问道:“今夜的事,你也有份?”
田伯光惊道:“不管我的事,我路过的!”
杨莲亭冷笑道:“路过?”
田伯光急忙道:“真的!真的不管我事,我正确路过,发现了仪琳……还有令狐冲被任我行抓走,所以我就偷偷跟着他们,还留下了华山派的暗号标记。”
闻言,杨莲亭一愣,道:“原来,那些暗号标记是你留下的。”说着顿时便放开了田伯光。
田伯光道:“对对对!就是我留下了。任我行的武功太可怕了,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我对自己的轻功还有点信心,我跟都不敢跟踪他们。”一顿,又嘿嘿一笑,道:“现在好了,天帝你来了。任我行是高手,天帝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们都是大人物、大高手,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我这种小人物、小罗喽就不参合了。小的告辞告辞……”(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掳人专家
在田伯光心中,要论最不愿见到的人,杨莲亭算是位列前茅的。
田伯光心里明白,杨莲亭不怎么待见他这个采花贼,若不是他运气好,与令狐冲不打不相识,有那么一点交情,当初在回雁楼,他早就顺手被杨莲亭给为民除害了。
他已经很久没采花,在秦国境内更是连偷盗都不敢。上一次见了美女,老毛病一犯就好死不死被杨莲亭撞个正着,万幸的是杨莲亭正好需要他去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让他捡回一条命。当然,他演的是大反派,还是本色出演。
今夜,在城外路过的田伯光被秦国护卫放出的烟花信号所吸引,当他赶到之时,正好看到桃谷六仙为了救仪琳而死在任我行手上。
桃谷六仙的武功,田伯光是领教过的。连他们六兄弟齐上都不是任我行的对手,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但他又不愿视若不见,任仪琳和令狐冲落入任我行手中。是以才会偷偷跟踪着任我行等人,留下华山派的暗号标记。
但亲眼目睹了桃谷六仙和黄河老祖的下场之后,田伯光可没有胆子跟得太近。甚至在跟踪的途中,他好几次就差点想放弃了。
之前,蓝凤凰对任我行等人出手,下毒不成反被废了,落得万毒攻心的下场。而也在那时,任我行命令桐柏双奇和其他几人断后,引开追兵。
当时,察觉到有人折返回头的田伯光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立马躲藏了起来。
待得偷听到桐柏双奇二人的抱怨之后,田伯光才明白自己还未暴露,是以才继续跟踪着桐柏双奇。
在看到杨莲亭出现在桐柏双奇面前的时候,田伯光便松了一口气。心想接下来没自己的事了。
对杨莲亭心有畏惧的他没敢现身相见,毕竟在之前杨莲就让他在事后离开广东。尤其是在看到杨莲亭如此冷酷的惩处桐柏双奇,田伯光心里更加发毛了。
但可惜,他早就被杨莲亭给发现了。
此刻,见田伯光想开溜,杨莲亭立时喊道:“站住!”
闻言。田伯光一怔,心中虽然恨不得马上脚底抹油,但他却没那个胆子不停下来。
田伯光转身过,笑道:“不知天帝还有何吩咐?”
杨莲亭问道:“任我行,他们一共多少人?”
田伯光答道:“之前在城外,我倒是没来得及细数。但在与其他人分开而走之后,应该只剩四人。”一顿,补充道:“不包括令狐冲和仪琳。这些人,本来我都不认识。但因为听到了他们的话,所以我才知道是任我行。其中还有向问天。另外又还有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天色太黑,没能看清楚是谁,也没听到他们的名字。但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闻言,杨莲亭眉头一皱,道:“两个白发老头,其中一个是白发童子任无疆。另一个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田伯光惊讶道:“白发童子,那可是三十年前就已经凶名在外的成名人物。”
杨莲亭看着他。道:“桐柏双奇没骗我,我确实感知到了那个方向有人。”
田伯光嘴角一搐,心想他们是没骗你,但你却骗了他们。
然而,事实上杨莲亭从头到尾都没骗过他们,既没说对他们下了毒。也没说那化尸水就是解药。
杨莲亭继续道:“凭我的脚力,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但令狐冲和仪琳在他们手上,凭我一人想要救回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听到这里。田伯光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杨莲亭继续道:“我需要你帮忙。”
闻言,田伯光顿时哭丧着脸,道:“能为天帝效劳,乃是田某的荣幸,不过在下的武功低微,只怕帮不上什么忙,甚至怕反过来拖了天帝的后腿。”
杨莲亭道:“你帮得上的,这是你最擅长的事。”
田伯光道:“在下最擅长的就是偷鸡摸狗,哦不!偷香窃玉。”
杨莲亭道:“不错!我就是让你偷!偷人、掳人你是专家。等下我会拖住任我行等人,你在一旁伺机而动,找机会救走令狐冲和仪琳。”
田伯光一听都快吓哭,道:“这是让我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凭我的武功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就会被任我行给一掌打死的。”
杨莲亭道:“任我行恨我夫妻二人入骨,抓走令狐冲和仪琳也不过是想对付我。但任我行这人自傲自负,见我孤身一人,武功大进的他必然会想要亲手报仇雪恨。我现在传你一门‘敛息决’,到时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任我行他们是不会发现你的。你只需救了人就跑,不必你与任何人动手,任我行他们自有我来解决。”
尽管对杨莲亭和任我行都是心存畏惧的田伯光不敢冒这个杀身之险,但杨莲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伯光知道自己不去也得去了。去了或许会有杀身之险,但在这个关头拒绝杨莲亭,田伯光估计杨莲亭甚至都可能将他当场诛杀。
田伯光摊了摊手,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事已至此,田伯光倒也豁出去了,原本他心里就真的想救回仪琳和令狐冲的。
闻言,杨莲亭道:“很好,事成之后,秦国境内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田伯光腹议道:“老子最怕的就是你,事成之后老子一定离你这个煞星远远的。”同时,田伯光亦是暗想,要是真事不可为,最多卖一回队友。
立时,杨莲亭便盘腿坐于地上,一边打坐回气,一边将自己所创的‘敛息决’传给了田伯光。
田伯光的底子不差,而且这也只是一门藏匿自己气息的秘技,并不难学,加之有杨莲亭在一旁指点讲解。本就深谙藏匿逃遁的田伯光很快就摸得了窍门。
不一会儿。待得确认自己学会这门颇有用处的‘敛息决’之后,田伯光也不由心生欢喜。转头看了看杨莲亭,见他仍旧盘腿坐于地上,五心向天,闭目养神,回复着真气。
田伯光心想杨莲亭不亏为杨莲亭。从府邸中赶到城外,再从城外追寻至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非常人不可为之,但也必然耗损了不少真气。
由此,也可见令狐冲和仪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让他堂堂大秦天帝放下身段,孤身犯险。
不过,貌似杨莲亭以身犯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仅仅为了救朋友的妻儿。就一人攻下了一城。
如此重情重义,如此传奇事迹,饶是田伯光听了也不由心生佩服。
但此刻,最令田伯光佩服的,还是杨莲亭的冷静和从容。
明明非常焦急的想救回令狐冲和仪琳,为此不惜孤身追踪至此。现在,任我行就在前方,可杨莲亭却能在这最后关头按捺下心中的焦虑。静下心来打坐回气,争取在接下来的恶斗之中添加胜算。
不多时。杨莲亭便睁开双眼,瞬间双眸闪过的紫色光芒,吓了直勾勾打量着他的田伯光一跳。
杨莲亭问道:“会了?”
闻言,田伯光立时一点头。
杨莲亭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学会,你的资质也算不俗。”
能得杨莲亭夸奖,田伯光顿时亦是有些得意的嘿嘿一笑。
杨莲亭继续道:“那就开始行动。你太慢了,我带你走。”
田伯光能有万里独行的外号,就是他的轻功极佳,这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最擅长的轻功竟然被说慢,田伯光不由不郁闷。但却不敢反驳。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杨莲亭,而他也有资格说这话。与他的轻功身法相比,田伯光确实不够看。
尤其,现在田伯光被杨莲亭拎着走,亲身感受着杨莲亭这绝快的速度。
忽然,田伯光道:“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杨莲亭并未停下,道:“说!”
田伯光问道:“偷人、撸人我虽在行,但一次性撸走两个,而且对手还是任我行,只怕力有不逮。就算真抢到人,恐怕我也跑不过任我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且也不见得能同时救走仪琳和令狐冲。”
闻言,杨莲亭稍一沉思,便道:“到时你见机行事,看着办吧!我会尽力拖住任我行四人掩护你。”
田伯光愕然道:“看着办?”一顿,又问道:“要是只有机会救走一个,那我该先救谁?”
杨莲亭一顿,便道:“若是如此,先救仪琳。”
田伯光心里恰巧也是如此想的,顿时一点头,一顿,又疑惑道:“其实,为何不先救令狐冲,以他的武功,一旦获救脱困,也是一大助力。”
杨莲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略有赞赏道:“你说的不错。”一顿,又道:“但任我行不是普通的对手。想要救人,就必需由我以身做饵,再示敌以弱,令任我行他们轻敌大意,疏忽防范。但一旦被救走一人,他必定会察觉到我们意图,一旦他有所防范,想要再从他手里救得第二人,难度可想而知。”
闻言,田伯光一想,确实是这个理。随即又问道:“那若是先救了仪琳,情况不也是一样,那令狐冲不是很危险?”
杨莲亭道:“是的!但任我行与令狐冲无仇无怨,今夜掳走他而没有当场杀他,足可见任我行别有所图,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最后必然都是冲着我来的。所以就算暂时救不回令狐冲,他也暂无性命之虞,至多……受些皮肉之苦。但仪琳不同,她是我的妻妹,任我行与我夫妻之间的仇怨。你应该多少听说过吧?你觉得任我行会对仪琳手下留情吗?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杨莲亭一顿,对田伯光问道:“换作你是我,你又会选择先救谁?”
田伯光道:“说得也是!仪琳可不比令狐冲那臭小子皮糙肉厚。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先救仪琳,嘿嘿……女士优先嘛!”
这时,杨莲亭又道:“你也别以为令狐冲被任我行抓了,就小看他,要是单打独斗,即便打不过任我行,也不会轻易被他拿下的。他已非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若是任我行对他也心生大意,不用我们救,令狐冲自己或许就可能跑得掉。”
田伯光惊疑道:“这不可能吧?令狐冲那小子虽然贼得很,但他受了重伤,而且我也看到他周身大穴都被任我行封住了,别说跑了,估计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
杨莲亭若有深意道:“他也不是第一次受重伤了,不都逢凶化吉了吗?而且,再高明的封穴手法,也封不住修炼了易筋经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