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云虎牢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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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剑神大陆,是一个宗门割据的世界。
在这片大陆上,剑者聚剑元,化剑气,凝剑罡,合剑芒,定剑域,乃至劈山断岳,剑分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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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盯着眼前这个持枪小将,手中画戟轻吟,不敢有丝毫分心。
赵云亦是紧紧的握住龙胆,,聚精会神,盯着吕布。
“此人气势内敛,然只是这么草草一观便可见其绝非等闲!”吕布暗自思道:“然便是如此,在吾吕布面前,皆为蝼蚁!”
一拍赤兔,吕布便扬起画戟,冲向赵云,而另一边,赵云亦是在同一时间纵马而来。
“叮~”
画戟与铁枪枪尖撞于一处,使得二人皆是往后退了一步,仅以第一次交手而看,显然两人是势均力敌。
“此人倒也有些门道,至少不弱于先前那使矛的阉人。”
赤兔马早知吕布心思,一退便再次弹起,奔向赵云。
“竟然还有如此力气,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猛将!”
赵云尚且来不及细想便发现吕布已经再次挺戟攻来,忙催马闪躲,手中龙胆亦是舞的密不透风,不让画戟有丝毫可乘之机。
若是吕布的画戟是狂风暴雨般汹涌,那赵云的枪舞的就好比是一块顽石,任你雨打风吹,我自巍然不动,你来我往之下,只让人看的如痴如醉。
“潘凤,某便看错了你!今日你我便做一了断!”
另一面,孙坚看着来人乃是潘凤,面露狰狞,手中古定宝刀指向潘凤。
潘凤轻叹一声,随即面色坚定,言道:“要战便战,只是不知江东猛虎可还如往昔一般凶猛。”
见孙坚驾马而来,潘凤并没有丝毫借住马力之心,待得孙坚接近之时,春哥方才一跃而上。
古定刀乃是战刀一种,与潘凤手中盘古开天斧倒是差不多长短,不过在重量上却无法相比。而孙坚先前又曾猛攻吕布,于气力之上多少有点消耗,这样一来,潘凤虽未借助马力倒也在力量上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潘凤这厮比之少年之时力量竟然大了如此之多?”孙坚感觉潘凤的力量,暗自思道。
想当初潘凤尚显少年之时便已是勇武过人,仅凭那一股子力量加上十分普通的斧法便可以将自己短暂压制。虽说最后还是自己获胜,但无疑能够看出潘凤的天资卓越。
如今潘凤年尚不满二十,但身体皆已长成,于力量上更是长了不少,孙坚更是发现自己就力量上竟然已经无法与其相比,好在潘凤的斧法依旧是那么普通,方才使得自己尚且能够抵挡。
“猛虎亦敢分心?”潘凤全力一斧,直接便将孙坚震退三步,但他却没有选择追击而是立于原地说道:“莫要以为我还是当日那潘无双,如若你仅限于此,斧下定多你一魂!”
倒不是潘凤吹牛,孙坚原本走的便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若全力以赴,或许孙坚还能与他战个不胜不负,但孙坚先前曾与吕布一战,多少消耗了一些力气,加上潘凤在力气上本来就要比他大上不少,自是有这个能力说这话。
曾经与潘凤战过的人都会觉得潘凤使的开天斧法十分普通,不华丽,不诡异,甚至谈不上任何技巧,只是不停的砍杀,只要学过武的人便能看出其中路数,从而挡住。
但就是这普普通通的斧法,在潘凤手上使用出来却能够让所有曾经和他对敌过的人无法破解,其中道理却没有人知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此言在后世被奉为武者名言,但在潘凤看来,这句话虽有道理但并不能代表全部,毕竟一人速度再快,若是连伤他人的力气都没有,又有何用?套句游戏中的话,你手速再高,控制再好,攻速再快,偏偏攻击极低,还破不了别人的防,你能杀的了别人?
潘凤却完全不同,斧法普通,只有劈砍的动作,十分容易被人发现其中路数,但仅仅这样却没有人能够破解,为何?
这就是因为潘凤的斧法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任何人都能看的出大斧落下的位子,使得他们不得不用手中的兵器去硬扛潘凤大斧。
以潘凤的力量,天下间有几人能比?最重要的是潘凤本身速度就不慢,他人无法在速度上胜过他,就只能去选择硬扛潘凤的斧子,这样一来二去就会落于潘凤的套子之中,迎接的就是连绵不断斧影。一斧不够,两斧,再不够三斧、四斧,总之就是靠力量强吃你,要是你力量不够,很不好意思,自然就会被潘凤一斧斩于马下。
孙坚便是这样,在这种连续的猛攻之下只得疲于招架,这倒不是说他就没有破解潘凤连环大斧的方法,只不过两种办法他都没有办法使用出来罢了。
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力破力,直接和他硬碰硬,只要力量胜过潘凤,自然就能轻松破解。而第二种就是以伤换伤,不管大斧直接攻击那潘凤的身体,不过这虽然能伤的了潘凤,但一个不好,自己就会被大斧劈成两断。
孙坚自是不会选择以命去换,如此一来,被潘凤死死的压制也就可以解释。
“不想天下竟还有如此多的英雄人物。”看着场中各自战于一处,如此之久竟然无一人分出胜负,谓之身后夏侯兄弟道:“你二人可还敢小视天下英雄?”
夏侯惇、夏侯渊二人早已惊呆,他二人武艺亦算是不错,但比起比斗之人,除去那刘备之外,竟然无一人武艺在他二人之下。
“若有此些豪杰相助,大汉何愁不兴?”刘辨亦是心道。
虎牢之上的董卓亦是看的揪心,毕竟下面之人乃是他麾下最猛之将,如果这都败了,自是对凉州大军打击极大,不过幸好形势渐渐对他有利起来。
先说那关、徐二人,关羽本就因手臂有伤而无法使出全力,时间一久,臂上更是血红一片,想来乃是因骤然使力而导致原本伤口迸裂。
关羽亦不是个迂腐之人,加上武艺胜过徐晃不少,见不可敌,乃寻一破绽,一刀挡开徐晃大斧,拔马便回。
徐晃早得潘凤吩咐,今日之战不得拼命,自是不会去追,只是目送关羽回阵。
再观张辽与张飞、刘备一边,若是张飞在全盛之时,恐怕两个张辽也未必能将张飞拿下,但张飞先前与吕布一战早已耗尽力气。而刘备,或许武艺也能勉强算是二流,但比起张辽显然不够看。
“大哥速退,某来挡上一挡!”张飞喘着粗气,一矛将张辽钩镰枪挡开,喝到。
刘备听罢自是知道自己非张辽之敌,遂即退去。
“听此人言语宏亮有声,莫非还有余力?”张辽被张飞一矛挥退,又听张飞声音甚是响亮,自以为他还有余力,乃不敢追击刘备。
然而张辽又怎知张飞这声音乃是天生,张飞之力与吕布对敌之时便有力竭之象,如今更是仅凭剩余的一点气力勉强支撑。
见刘备已退回本阵,张飞方才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一击。
张辽见其力骤然变大,忙退后躲之,怎料张飞一矛过后便拔马退去,追之不及。
“好!好啊!”董卓见只是如此,张辽、徐晃二人便击败对方,自是大喜,言道:“此二人仅为奉先、无双帐下,今日看来武艺亦是极高,当重赏之!”
李儒自是言道:“此乃岳父鸿福,有如此多猛将相助,破联军想来不难!”
不过李儒虽然话虽如此说,但心中却更加担忧,毕竟这张辽、徐晃二人乃是吕布、潘凤二人之将,并非忠于董卓,而对于吕、潘二人,李儒心中担忧亦是不曾减过。
张辽击退刘备、张飞二人之后,自是回马欲去助吕布一臂之力,然见吕布与那小将战于一处,他便立马于一旁。自幼与吕布相交的他自是知道于武道一途,吕布乃是极傲之人,他能容忍数人战他一人,但绝对无法容忍有人在他战时助他,哪怕面对十人、百人,战死沙场亦是他学艺不精。
虽然这在张辽看来很是迂腐,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使得他与高顺二人视吕布为英雄。
在并州军中,吕布就是战神,为战而生,只要还有战意,那战神就不会失败!
倒是另一边,徐晃扯马而回时自是想去助潘凤一臂之力,只不过当他近看之时才发现潘凤、孙坚二人争斗自己完全无法插手,加上形势对潘凤甚是有利,便与张辽一般,于一边观望。
“怎会如此?”一众诸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刘、关、张三兄弟皆已败退而回,再看场中形势对联军甚是不利。
“建阳公,不若你我挥军杀之?”公孙瓒对着丁原问道,他现在尚不知那与吕布对敌的小将便是当初袁绍从他那里以千石粮草换去一名小小“士卒”。
联军之中仅他二人有成建制的骑兵,而面对凉州精锐骑兵加上吕布麾下的并州精锐,难不成要联军的步卒冲锋不成?
丁原摇了摇头,言道:“如今董贼势大,便是冲锋亦对我等不利。”
“吕、潘二人乃是董贼大将,若是败此二人,便可伤董贼士气,届时联军方可胜之!”袁绍亦是死死的看着与吕布战于一处的赵云,心中暗道:“定要胜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云虎牢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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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于董卓麾下不能说是最为董卓所看重的将领,但在董卓全军之中无疑是一个标杆式的人物。好比董卓最为重用的潘凤,若是潘凤于将战之中输了,董卓军将士只会感到可惜。而士气并不会有十分大的影响,因为他们还有天下无敌的吕布吕奉先,只要吕布不败,那么董军就仍有战意。
别看吕、潘等人于虎牢关外的西凉军仅有不到两万,但这两万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更重要的是其中多为骑兵,在没有将董军士气打压到最低之时,联军中没有人敢言冲锋便能胜之。
“不曾想董贼军中竟有如此多能人。”曹操叹息道。
袁绍看着颜良文丑以及赵云三人,多少有些得色,毕竟现在除却孙坚外也只有此三人还在场中,不过他亦是吃惊竟然有人能够以一敌二,竟然还在颜良、文丑二人夹击之下保持不败。
“孟德,那人你可知是谁?”袁绍对着曹操问道。
“某尚未对大家细说,此乃董贼麾下第三员大将。”曹操指着黄忠说道。
“董贼麾下第三员大将不是当日为云长所斩的华雄么?又怎会是此人?”刘辨出洛阳之时尚不知有黄忠,自是不解问道。
“殿下不知,此人名为黄忠,乃是潘凤所荐,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比之那吕布亦是不弱多少。”
“竟有此人?”
众人听曹操所说方才看向黄忠处。
只见黄忠一刀架开颜良兵器,复又击向文丑,有来有回,虽不占上风,却是未露败迹,若短时之内,想来是无法分得胜负。
“不过如此。”袁术见颜良、文丑二人乃是袁绍麾下,自是心中不快,自己身为袁氏嫡长子,如今风头却竟让袁绍这庶子抢去。(好吧,小冷真的不想去说新三国,但其他BUG不说了,关于袁绍和袁术两兄弟的事,真的……啥时候袁术成袁绍堂弟了?我的老天,喜欢袁逢他老人家不要从坟堆里面爬出来才好……)
虽袁术如此说,但诸人如今已知其脾性,倒是不怎么在意。
“吕布、潘凤、黄忠,皆万人敌也!”袁绍叹道,颜良文丑二人皆是世之虎将,此二人为他帐下,他又怎会不知?原本他便是想着以此二人可敌吕布、潘凤,只是今日一看,便是仅仅为董卓麾下第三将的黄忠便只有二人合力方才能胜,更何况吕布、潘凤二人?
“当真武艺高强,惜不为大汉所用,竟投身于董贼!”刘辨恨然,说道:“不过本初那白马小将武艺亦是不凡,竟可与吕布大战而不落下风,亦是一员虎将!”
袁绍一听自是大喜,倒是出奇的谦虚,说道:“子龙虽勇,然刘玄德麾下关、张二人亦是勇猛无比,若非云长臂上有伤又怎会为那使斧之人所败?”
此话乃是为了迎合刘辨,毕竟刘辨甚是看重刘备,而袁绍本来就十分欣赏关、张之勇,更能博得他二人好意,何乐不为?
诸侯中只有曹操知道赵云乃是袁绍以千石粮食换来的猛将,自是心中大笑,不过口中却是说道:“今日一见方知本初麾下亦是猛将如云,曹某甚是羡慕。”
倒是徐晃恐黄忠有失,提斧驾马立于一旁,看着黄忠力战二人,见黄忠仍有余力便只是在一旁看着,只要黄忠一有不敌之相便前去解救。
而另一面,赵云、吕布二人攻势骤急,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皆是使出全力。
赵云龙胆枪化成道道枪影,刺向吕布。
“好快的速度!”于一旁的张辽不禁惊道,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若是换成自己,是否能将此枪挡下,只不过所想片刻之后只得摇了摇头,这种枪法对自己来说当真是太过勉强。
吕布不是张辽,见赵云使出此等高明枪术,不惊一愣,倒不是说这枪法有多精妙,而是这枪法他也会!
“叮、叮……”
吕布与赵云二人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每次攻击竟然皆是碰于一处,而后收回再刺,戟尖与枪尖次次都是针锋相对,便是路线亦是一模一样。
若非二人一个使得是戟,一人使得是枪,恐怕众人甚至会以为乃是同一人在比斗。
二人迅速交手十数合,看的张辽如痴如醉,他与吕布交好以来,从未见过有人能够与吕布如此相持而不落下风,只是他却奇怪为何吕布与那白马小将使得武艺竟是同种。
“百鸟朝凤?”吕布立马疑道。
赵云呼了口气,言道:“果然如此,此枪法确为百鸟朝凤!你当是师傅所言那天赋异禀之人!”
“师傅?可是一使棍子的老汉?”吕布听罢亦是不解,不过手中画戟却再次提起,言道:“不论如何,若你仅仅如此,便惟有失败一途!”
“哼!自我出山,你当是第一个见识我真正枪法之人!”赵云亦是再次提枪,不甘示弱道。
当初于常山之时,赵云便听自己师傅曾经说过,再收其为弟子之时曾遇到过三个资质皆为上乘之人,其中二人被其收为弟子,而另一个只是传授了其一身枪术,最终并为收徒,然那非徒之人却是三人中资质最高的一个,今天看来,这吕布想必就是那人。
“云儿,你资质上佳,又从小随我习枪,乃是为师最为得意的弟子,然有一人,便是你学会枪术绝学百鸟朝凤恐亦非其对手!”
正是因为师傅当初所言才使得赵云更加刻苦练枪,方才使得他于百鸟朝凤枪之上更是创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枪法,此枪法虽无百鸟朝凤一般适合战阵之上杀敌,但此枪法更加诡异多变,所追求的便是虚虚实实以及速度,达到枪法极致的速度。
吕布戟法脱身于百鸟朝凤,然对于他来说,百鸟朝凤太过讲究技巧,自是不适合他天生神力,因此他才会弃枪不用,而改用此方天画戟。在其一身神力加上百鸟朝凤之下,自是让他所创的戟法可威猛无匹,亦可诡异难测。
二人复又战至一处,吕布时是大力一戟,逼的赵云不得不闪身而躲,忽的又是化势大力沉之戟为划,让赵云只感觉无法探测其戟上所用之力,勉力去挡而使得自己双手短暂发麻。甚是难受。
而吕布在赵云虚虚实实的枪尖之下亦是勘勘能够勉强躲避,只觉得那枪影如同盘旋的毒蛇一般,琢磨不定,不知其会突然咬向何处。
两人你来我往,每每仿佛要伤的对方之时便不得不将手中兵器收回去挡对方兵器,毕竟二人皆不想以命博命,不过仅仅只是这样,便看得诸人如痴如醉。
“此人枪术天下无双!”心气甚傲的关羽见吕布、赵云二人亦是不禁叹道,只是那草草经过包扎的手更是颤抖不已,心中暗道:“若手无伤,定当与那吕布一战!”
张飞此时仍旧觉得手上无力,显然乃是先前与吕布打斗之时所造成的后遗症,听得关羽所说,心中有些不服,说道:“这白马小将枪术虽好,但终究力气小了点,如果有老张的力气,便能胜的了那叛主家奴!不过这叛主家奴当真厉害,到此时尚有如此多的力气。”
关羽听罢,不禁哑然,若是那白马小将有如同自己三弟一般的力量,恐怕就无法使出此等灵巧的枪术了吧?
袁绍见赵云与吕布有攻有守自是高兴,不禁瞥了一眼一旁的公孙瓒。
倒是公孙瓒见到袁绍看向自己,有些感觉莫名其妙,同时对袁绍能有赵云这般的猛将而心生妒意,殊不知此等猛将是他用千石粮食“卖”掉的。
“文台已非我对手,不若速回,日后自当知潘某用心。”
潘凤与孙坚正在鏖战,自是不知道吕布与赵云二人拼斗如何激烈。奋力一斧将孙坚击退其所驾之马数步,说道。
“我孙坚无识人之名,如今更是技不如人,便求一死尔!”说罢便欲挺刀再战。
潘凤听罢却是叹息道:“文台勇烈,潘某自是相服,然你早便与奉先耗费气力,如今我乃是占得便宜罢了,便是你有力再战,你所骑之马可还有力?”
仿佛是为了配合潘凤之言,春哥长嘶一声,仿佛在显示自己根本无有影响一般。而看孙坚坐下之马却已经不停喘气,脖颈之上亦是被春哥咬的血肉模糊。
有时潘凤甚至在想如果按照游戏中算,春哥不仅能够增加移动速度以及撤退必定成功率,恐怕还能增加主人的武力。毕竟对方与自己战时,所骑的马就时常会被春哥趁机撕咬,当真不愧是纯爷们的马。
孙坚虽是江东人士,但亦是生的雄壮魁梧,一般战马本就驮他不动,如今见自己马已经无有多少力气,自是知道再战自己定然会败,乃是思道:“潘凤先前数次可伤自己,却刻意放慢动作,此却为何?莫非其于董卓麾下当真别有他心!”
想必孙坚方才冷哼一声,驾马而回阵。
如此一来,董军一方已经胜了三阵,余下的也只有颜良、文丑对黄忠,赵云对上吕布而已……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云虎牢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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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文丑二人自幼便在一起学习武艺,可谓是配合默契,若非是先前为黄忠气势所制,加上黄忠刀法如同浪啸泼风一般,不然又怎会受制于他,如今当二人习惯了黄忠武艺之后,便打出了以往的配合,使得原本攻势极强的黄忠,慢慢的变成守势。
“此二人倒真有些手段,若是单打独斗恐无一人可敌五十合,然二人齐上,恐怕我亦非其二人敌手。或许换成温侯吕布与无双中一人,便可胜其二人!”黄忠暗自思道。
这并非说黄忠便承认自己武艺要比吕布差,而是因为颜良文丑二人刀法皆是走的刚猛的路子,黄忠虽说力量虽说亦不吃亏,但以一敌二,终究有些还是不足,但换成吕布与潘凤就不同,吕布本身走的便是刚猛无匹,遇到他二人只需以力破力便可,而潘凤势大力沉,那种力量便是吕布也不敢轻接。这种刚猛型的显然最怕的就是碰到力量比他们还要大的。
“嗖!”
只听弓弦声起,场中诸人皆是一惊,然方与孙坚一战而胜的潘凤先他人一步见到飞射的弓矢,看之竟然出自吕布所带并州军中。
只见一人手持长弓刚刚放下,那弓矢却朝着黄忠所在方向飞去。
黄忠本便是射术天下无双之人,听得弓弦早已注意,不过那在空中飞着的箭矢却并飞朝他而去,而是直直的飞向一旁挥刀欲趁黄忠失神之际砍下去的文丑。
弓矢直中文丑胸前铠甲,没入三分。
吃痛之下文丑那刀自是没有砍下。
颜良见文丑中箭忙挡于黄忠之前,以防黄忠趁着文丑中箭而将其杀之。
“何处小人,胆敢放箭?”文丑将胸前箭矢拔下大喊,那血液溅射而出,被其捂住。
张辽闻声回顾,一看,乃是吕布并州军麾下曹性,本想斥责,然今乃是战场争斗,便是性命相搏,便是于阵中射暗箭,亦并非不可取,便不再多言。
早于一旁等待的徐晃怎会错过这种机会,自是手提大斧杀入其中,直奔文丑而去。
“不好!”袁绍一见文丑中箭,自知不好,忙对身后大军喊道:“诸将士,随我杀!”
一旁曹操见袁绍当先领兵冲上,自知不可迟疑,亦是紧随其上,一时诸侯皆率兵向董军杀去。
只不过诸侯之中唯有公孙瓒与、丁原二人所部为骑兵,冲锋之时自是以其二人骑兵为锋矢,不过比起公孙瓒,丁原心中却留了个心眼,仗着自己麾下乃是并州重骑,堪堪落后于公孙瓒所带的骑兵。
“今日想必你我当无法分出胜负,不若来日再战!”吕布见敌军冲锋,自己身为虎牢关前主将,自当率军迎敌,却是无法一人对敌赵云。
“来日定当以你首级,祭吾手中破铁枪。”赵云自是不甘示,开口言道。
“某之头颅便在此处,若你有能耐,自可来取,莫要被吕某手中画戟将你那头颅取走。”
英雄惜英雄,有能力的人自信叫傲气,没能力的人自信,那就是自大了,显然,吕布与赵云二人要是不算有能力的人,当今天下也就没几个人有能力了。
“走前可否留名!”见赵云调马而回,吕布方才想起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与自己大战百于合的白马小将叫什么名字,出口问道。
“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希望还能再与你交手!”吕布长嘘口气,连续的与顶尖高手比斗,便是他,亦是感觉双手有些无力。
手中抚摸着被赵云枪尖所刺之处,竟然不下十余处,虽连胸甲亦未刺破,但对于吕布来说,却是从未有过。只是当吕布刚准备发令命全军迎敌时,却看到潘凤等人已带领铁骑冲来。
赵云回马之时亦是暗道侥幸,七探盘蛇枪乃是其所创的高明枪法,虽精妙绝伦,但对他来说在体力上亦是消耗极大,先前与吕布对敌之时还感觉不出,如今却感觉双手毫无力气,便是手中龙胆枪也只是凭借着本能提着,不过奇的是赵云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伤痕。
“吕布!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猛将。”
看着联军先头的公孙瓒幽州骑兵与董军骑兵战于一处,赵云亦是苦笑,毕竟此时的他早已乏力,便是冲入阵中对战局亦是没有太大作用,若非自己双手被吕布所震,恐怕此时吕布身上早已被刺了几个窟窿了,只不过,若是他先前没有和那么多人一战,自己又何尝能够抵挡的了他手中画戟?
公孙瓒此次前来会盟,整整带了两万大军,其中骑兵便有一万,作为能与并州铁骑、凉州铁骑相比的幽州骑兵,自然也是精锐,更何况还有精锐中的精锐白马义从存在?
只不过自从公孙瓒经过先前两次战争之后,却已经不敢将白马义从再**使用了,毕竟白马义从乃其手中王牌,耗费巨大,仅仅三千之数经过两战便只剩其中一半,怎能不使他心疼?
不过,便是普通的幽州骑兵亦是不弱于董军,二者战于一处,只是互相消耗着,只不过幽州骑兵却是败局已定。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拥有吕布、潘凤、黄忠、张辽、徐晃的董军王牌,而在他们五人带领之下,董军骑兵虽无法突破幽州骑兵战阵,亦是能够死死将其压制。
而随着领军的公孙瓒为潘凤三斧所败后,幽州骑兵便兵败如山倒,拨马(便退。
潘凤也是没有想到原本十分骁勇的公孙瓒仅仅在和自己相交不到一合就退走,不过潘凤倒也没有选择继续追击,毕竟他此时的目的并非斩杀诸侯,而是消灭这些地方势力的有生力量。
公孙瓒若是再坚持一会,等到联军大军赶到,或许形式就不会那么被动,如今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士卒看到那些骑兵尽皆后退,又看到董军骑兵挥舞着手中战枪、马刀,怎会不害怕,自然也是跟着那些被打散的幽州骑兵一般,只得四处逃窜。
袁绍原本领兵冲杀是为了救回颜良文丑二人,事实证明,他确实将二人救了,但更可惜的是他实在是太衰了。丁原见势不好,便带着自己麾下先一步撤了,毕竟他所带的是骑兵,要是跑起来自然比那么步兵快许多。
丁原并州军一撤,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冲的较快的袁绍。
袁绍麾下万余大军就这样淹没在了董军铁骑的刀下,好在袁绍虽冲的较快,但终究有许多亲兵护卫一旁,倒是被他从万军之中逃了出来。
韩馥最是悠闲,荀彧早便对其说过,诸侯会盟皆有私心,凡事都要留一个心眼,更何况有潘凤于董军之中行计,根本不需要让韩馥麾下那几万步兵去拼命。因此韩馥麾下的冀州军正好不紧不慢的呆在联军大军中间,用作护卫刘辩。
刘辩在中军保护之下自然没有什么事,安然的退回联军大营之中,倒是刘、关、张三人死死的护卫在刘辩身旁,让刘辩更是看中于他们三人。
潘凤与吕布二人挥军掩杀一阵后,见联军皆已败退回大营之内,亦是领军而回。
董卓于虎牢关上看的清楚,大喜,携一众凉州将领于关门处等候吕布、潘凤等人。
一众原本随董卓自凉州进京的将士,如同郭汜、李傕之流,自是心怀不满。
好在李儒自凉州便早为董卓心腹,如何不知这些凉州将士之心,乃乘机对郭汜、李傕二人言道:“二位将军无需挂怀,你二人乃是太师亲信,又执掌飞熊军,那些许战功便让新投之人去抢便是。”
李傕、郭汜二人听罢深感有理,毕竟董卓麾下的真正精锐之师飞熊军还在他二人之手,而且除却于潼关率军抵挡马腾的徐荣外,又有何人在飞熊军中的声望能比的上他二人?
不过李儒看着潘凤、吕布等人如今在董卓军中声势日益旺盛,心中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让他感到担忧,不过如今刚胜联军一阵,这担忧自然也被他放于心底。
“幸不辱命,此阵胜了!”一进关门,见董卓已在其中等候,潘凤自是下马言道。
见潘凤欲拜,董卓自是扶起,而没多久,吕布亦是带着其余兵马回城。
“奉先我儿当真天下无敌,今日为父于城楼之上皆看于眼中,当记奉先首功!”董卓还未等吕布施礼便拉着他往内走去,言道。
吕布倒是十分得瑟的看了潘凤一眼,便跟着董卓向关楼行去。
潘凤倒是耸耸肩,表示毫无压力,随后更是走到众将士身边看看那些重伤之人。
战时或许有许多士卒并不在乎身上的一些小伤,而一旦战罢,那些小伤随时都有可能恶化成为致命的伤病,潘凤便在一旁以前世学到的包扎手法为那些受伤的士卒包扎。
对于这点,潘凤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收买人心,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十分关心这些将士的性命,或许是在这个时代呆的久了,对于生命,终究没有前世那么看重,更何况如今在他大斧之下死去的人亦不在少数。
乱世人命不如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潘凤锦囊
每日一句新三国雷人……语言!
董卓:“洛阳就是豪华,在这里我都乐不思蜀了。www.uu234.com”刘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刘备:“袁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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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大营中,一众诸侯显然有些脸色有些阴沉,先前一阵之下便被吕布、潘凤二人率军所破,虽损失不大,但对于整个联军士气却有着极大的影响。
一众联军猛将之中,文丑胸中一箭,好在那射箭之人臂力不大,加上距离有些远,那箭矢倒没有伤及文丑内脏,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只需调养数日便可安然无恙。
关羽手已包扎完毕,不过因伤口连续使力,情势倒有些恶化,不过也只需要调理便可。
其余诸人,除却被吕布斩断手腕的武安国日后不可再使重力外,并没有谁受什么大伤。
“大家何必如此,不过是区区一阵,来日找回便可。”虽说袁绍心中仿佛滴血一般,但终究还是一脸笑意,当先开口言道。
袁绍麾下士卒被董军斩杀数千,而且带伤的也有不少,若非赵云、颜良、文丑三人给他争了极大的面子,恐怕他现在了装都装不出来。
“本初所言甚是,待得攻城器械准备完毕,便强攻虎牢便是!”
众人视之,正是北平太守公孙瓒,显然近些日子来,他怨念万分深重,万余骑兵如今尚不剩得一半,自是让他心疼不已。
要是换成强攻虎牢,显然就和没他什么事,毕竟他多为骑兵,而骑兵自是不适于攻城之战,自有那些步卒前去。
“若是攻城,某愿率江东子弟为先锋!”孙坚出言道。
诸多诸侯一听自是大喜,他们最怕的就是万一真的攻城,要是让他们做先锋,那么就不知道该同意还是拒绝才好了,而孙坚喜欢逞强,最他们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
“文台勇烈,我等自是知道。”曹操见孙坚模样,心中一动,这种一心为国之人终究还是太少。“然虎牢乃是天下雄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文台,恐怕亦无法赚得便宜,此事当从长计议才好。”
“我等大军四十余万,一日耗粮便是无数,那董卓有存量无数,自是不惧,我等如何能等长久?”
袁术之言让曹操甚是反感,只是他说的却也是实话,联军诸侯来自四面八方,如今仅靠中原几地的诸侯勉强支撑粮草物资,时间稍短倒还好说,但若是时间一久,恐怕董卓还未灭,这所谓的关东联军就得自己解散了。
“再者,今日为那董贼先胜一阵,我等若是紧守不出,岂不涨了他人威风,如此,我等如何能胜?”袁术又言道。
“这……”刘辩本也是不支持强行破关,毕竟虎牢之险实是易守难攻,便是能够强攻而下,联军也会损失惨重,更何况,联军中又有何人能够拼上自己家底而去死命攻城?
孙坚或许能算的上一个,在刘辩眼里,如今也就孙坚算是最能信任之人。其余的……不提也罢。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势力,而刘备正是极好的人选。
“诸位莫急,此时尚不到时候,操有一计,当可破此不费一兵一卒攻破此关!”见刘辩似乎有些焦虑,曹操走出言道。
“孟德有何妙计?”袁绍与曹操自**好,自是知道他常有奇谋妙计,乃出言问道。
“是极,孟德若有妙计还望告之。”刘辩听得曹操之言,喜道。
要说一众诸侯之中,仅论身世来说,除去皇亲国戚外,自然是袁氏一族的袁绍以及袁术二人为最,偏偏袁绍是袁氏庶子,而袁术则是嫡长子,照理自然是袁术地位最高。
可偏偏袁术为人比起袁绍来就差了许多,如此一来自是闹得两兄弟不合,于是乎曹操这个与袁绍走的十分近的人自然也就被袁术给记恨上了。
见曹操此言,袁术充满质疑的说道:“莫非因你一计我等便要从长计议不成?若是计策不成,我等岂不徒耗粮草?”
听得袁术此言,自是有许多诸侯符合,倒是曹操一脸坚定,答道:“便给曹某七日时间,若是七日虎牢形势不变,那曹某便与文台共领先锋之职!”
“孟德!”孙坚听罢自是感动,言道。
曹操对刘辩行礼后便自顾出帐而去。
“孟德,你当真有计可破虎牢?”一直跟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惇待得进入自己营帐后出言问道。
“元让、妙才,你二人与子孝、子廉乃是操之亲族,对你等操自是信任,你等看看此计是否可行。”曹操将身上的锦囊打开,取出其中纸条,交于夏侯渊、夏侯惇二人。
两人相视一眼便仔细的看着那纸条上所写之字。
“竟会如此!”夏侯渊只是看了片刻便已惊呼出声。“无双真乃大丈夫也!”
“……”夏侯惇看完之后没发一言,只是看着曹操,仿佛是求证一般。
曹操仿佛是预计他二人会有如此表情一般,一脸笑意道:“当初我见此锦囊亦是如你二人一般,无双让某于阵前与其对阵后方可拆开此锦囊,想必他已算得会有今日。”
见曹操将锦囊小心收好,夏侯惇方才言道:“无双此计虽好,然孟德若是现在如此行事,七日恐不足,届时又当如何?”
“我既言七日,自是有万全把握,早于汜水关时,我便命曼城与文谦二人依计行事,想必无需七日,便可见效。”
听得曹操之言,夏侯惇、夏侯渊二人方才想起已经数日没有看到乐进、李典二人,原来是被曹操支出去行计去了。
“潘无双,一切皆已照你锦囊所言行事,只是你……莫要让操失望才好!”
李典、乐进二人携百人轻骑绕道并州,扮作北方胡族,于并州等地大肆散布谣言。
“听闻北方胡族欲趁董太师与关东诸侯大战之际,携轻骑突袭大汉京师洛阳,俘虏天子,以换我大汉土地。”
“西凉羌族勾结西凉太守马腾,又增骑兵数万,前往潼关,潼关恐被破矣,我今日回来便是欲回洛阳携妻子奔荆州而去,远离这战乱之地!”
“听说了么?南匈奴又反叛了,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派骑兵准备攻占洛阳呢!”
……
在乐进、李典等百余人办成胡地商旅、游历人士的传播之下,顿时闹得四处皆知。
而当百姓皆是口口相传之时,自然这些消息也慢慢的传到董军探子耳中。
此时董卓正携大军于虎牢与关东联军相持,自是无暇分心,听闻此等消息亦是一惊,忙召集诸人前来商议,若是当真让这些异族攻入洛阳,于虎牢一地的董卓大军恐只得弃关而去。
“你等看看这个,该如何应对!”
数日里联军并未攻城,使得董卓原本心情甚是不错,只是见诸多探子来报,声称西凉与北地胡族皆有起兵之意,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传阅数人之后,李儒方才言道:“岳父,此事恐有蹊跷!”
“此话怎讲?”
“那羌族本与岳父交好,如今怎会率军助那马腾,想必当时有人乱传谣言,至于北地匈奴等族,如今自顾尚且不暇,又有何能力敢直犯洛阳?更何况洛阳城中尚有五万大军,便是其当真犯得洛阳,依仗洛阳城高强厚,亦是绝不会为其所破!”
李儒之言句句皆点明重点,由不得董卓不信。
潘凤不得不佩服李儒的眼光,不过若是董卓当真听信李儒之言,他的计划又如何实施?忙出言说道:“显思之言虽有道理,然太师可不信,但不可不防。”
见董卓若有所思,潘凤又道:“凤曾听言那马腾有一子,名唤马超,如今虽年仅十五,然亦有万夫不当之勇,羌族之人皆惧其勇,且马腾本便有羌族血统,若是因此,羌族前去助他倒也并不稀奇。至于北地匈奴,太师当重视之!”
“潘将军此言甚有道理,如此倒是某有失计较。”李儒想了片刻倒也同意潘凤所说,后更是惊道:“北地胡族亦是不得不防!其虽无法攻破洛阳,然其若是截我军粮路,则我虎牢关上之兵无粮可用矣!”
“太师,听军师此言,某方才想起,军粮已有数日未到。”郭汜听得李儒之言,一惊,忙出前言道。
“什么!”董卓大怒,喝到:“军粮不到,怎不早报!”
“不曾想,那北地胡族速度竟如此之快!”李儒显然已经先入为主,以为运粮之路被胡族所截,他虽然也奇怪为什么洛阳有孟津居黄河之险为什么那些异族还能直取洛阳,但粮食晚到数日显然已经说明洛阳有变。
潘凤听得郭汜之言方才暗自庆幸,异族自是没有,只不过他却知道想来是郭嘉依计夺得洛阳之权。
“太师,如今洛阳之势紧急,某愿领精兵前去力保粮道不失!”潘凤自荐,后又道:“潼关乃关中屏障,想来文约(徐荣的字。实在查不到他的资料……)一人恐无法抵挡凉州数万大军,还需汉升领军去援。”
“无双、汉升一走,这……”董卓却有些犹豫,毕竟当初是靠他二人连同吕布方才击败联军,他二人一走,虎牢关大将显然少了一半。
“义父勿忧,有布在,定保虎牢不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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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吕布的话,加上数日来联军也确实没有进攻过虎牢关,自是让董卓稍稍有些放心。遂命潘凤领其麾下士卒,又多加其两万凉州军协同黄忠一齐回师洛阳,以保粮道通畅。
“有潘将军以及黄将军二位分别守卫洛阳西、北,想来京师无忧,如此太师只需紧守虎牢,时日一久,联军自会因粮食不济而自行退去,且联军之中并非皆是一心,此当可用之。”
李儒见潘凤、黄忠二人领命而去,遂向董卓言道。
董卓自是深信不疑,毕竟此时占得虎牢天险,又有十余万大军在此,若是联军想要强攻,短时内绝无可能攻下,若是能使离间之计坏联军诸侯之间关系,自然更好。
想罢忙命手下散播联军谣言,并命人带金银等物前往孙坚处,又派人秘密知会韩馥,使其于联军之中散布谣言。
然董卓与李儒算尽心机,又怎会知道此刻于吕布帐中,高顺已带着陷阵营返回。
只不过当吕布得知高顺并未办妥他嘱托之事,自然恼火不已,不过听得其于洛阳之外斩杀董卓另一女婿牛辅后,震惊不已,自然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命张辽前来商议。
张辽、高顺二人本乃忠义之人,当初随吕布叛入董军时心中便已甚是不喜,若非吕布与他二人关系极好,又为其属下,否则恐怕早便弃他而去。
如今得知吕布叛入董军之中乃是潘凤与丁原二人商议之计,自是高兴不已,遂各自归去约束麾下士卒,以待吕布之命。
再说那些为高顺陷阵营所败的牛辅麾下凉州士卒,除却那些原本想要寻找董旻之外士卒之外,尚有许多往虎牢撤来。
凉州军本便是有抢掠的脾性,加上如今无主将管辖,此等脾性更显,聚集成小股兵力劫掠周边村落。
只不过这些散落的凉州士卒十分可怜,走的慢的正好被高顺所部的陷阵营所发现,自是死于高顺刀下,而另一部分更是遭殃,正好碰上带着近万“无双军”的胡车儿,碰上这种劫掠之事,本便为多为司隶人士的无双军自是不可能袖手旁观,将他们当作劫匪杀之。
或许这也正是潘凤作为一个穿越者好运的体现吧,若是让这些败军退回虎牢之中,那么想必董卓定然会知道吕布以及洛阳城中有人叛他,这样一来便会将潘凤之计全盘打乱,甚至会使得董卓狗急跳墙而将他与吕布二人斩杀。
毕竟,潘凤与郭嘉二人虽能料到牛辅与董旻二人心思,但又怎能料到吕布竟然会派高顺领着陷阵营回洛阳?最重要的是高顺回了洛阳之后竟然还将牛辅给杀了,这种意外中的意外,直接关系到人品,显然,潘凤的人品十分的不错。
贾诩在董军之中地位不高,常人只知道他乃是李儒好友,倒也不敢怠慢。正巧今日他行至并州军外,见其中竟然有调兵痕迹,自是起疑,稍观片刻,便沉思着往李儒军帐走去。
“文和不早些休息,来此何意?”李儒见进入之人乃是贾诩,忙起身言道。
贾诩忙问道:“显思,今日太师军中可有调动,切莫瞒我。”
李儒听得贾诩之言大喜道:“莫非文和愿为太师效力?如此幸甚!”
贾诩摇了摇头,再次问道:“显思莫要多言,此关系到你之性命,否则某当不会如此焦急。”
李儒见贾诩模样不像开玩笑,忙将今日潘凤、黄忠二人之事说于贾诩知道。
“糊涂!糊涂!”贾诩听吧大声叹道,“显思乃博学之人,岂不知北地骑兵不适渡船而战?洛阳之北有黄河之险,孟津又有大军守卫,异族如何能兵进洛阳?”
“文和之言虽有理,然数日粮草未到,非异族困洛阳又如何会这般?”李儒反问道,只是当他说出之时方才恍然大悟,顿足而道:“中潘凤那厮毒计矣!当速告之太师,命人将其追回,否则其领军断我退路,则虎牢关上下大军必亡!”
说罢穿上外袍便夺门而出。
只是贾诩却在李儒背后言道:“显思如此只是垂死挣扎,以吾观之,如今董卓必死无疑!”
李儒脚步一顿,遂叹气道:“尽力而为尔!”
李儒又怎会不知道潘凤若是叛董卓而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潘凤之智自然是一出虎牢便挥军退回洛阳,而一旦到了洛阳,则依仗城池之高,便是董卓想挥军相夺亦是绝无可能,毕竟虎牢外还有诸侯数十万大军,他们又怎会放走董卓?
“悲哉显思,竟被迷惑双眼,如此如何能够洞察全局?”贾诩看着李儒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叹气道:“若是将此事告于董卓,其自是会领兵去追,只是如此一来,又有何人能够看出吕布野心?若是我便会先绝虎牢关之患,抢先机而斩杀吕布,而后弃虎牢率军绕道退守长安,只是……这又与我何干?”
正如贾诩所说,潘凤、黄忠二人一出虎牢,便带着大军直奔洛阳而去,更命徐晃领虎豹骑奔孟津而去,此举乃是为攻下孟津,以渡张义那两万余西凉军。
当董卓听的李儒之言,顿时面如死灰,片刻之后更是将身前几案掀翻,怒道:“潘凤小儿欺人太甚,竟敢背主而去!速速命诸军集结,某定要亲斩其首!”
对于潘凤,董卓可谓是万分信任,官职在其麾下更是最高,平日里赏金赐银不断。只是不想,在他最为紧急的关头,潘凤竟然弃他而去,更有断他后路之意,如此一来,董卓又怎会不怒?
只是董卓却未有想过,潘凤与吕布二人早时便是被他以金银等物“说”来,如今潘凤的行为倒是让他感受到那种亲信背叛的感觉。
“岳父勿恼,为今之计当先派快骑前去将潘凤追回,若是其领命而回,想必乃是小婿多心,然若是其推阻不回,则定怀反心!”李儒在一旁劝解道,此时的他万分的希望在轻骑追到潘凤之后,他回领命而回,只是心中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是没有自信,原本甚有远虑的机智,如今却也因这份担忧而渐渐失去,否则他又怎会发现不了此时虎牢关中的异动?
潘凤所部虽为多为西凉兵,但其中却以步兵为主,便是急行军又如何能比的过轻骑?不多久便被董卓所派的的轻骑追上。
“潘将军,太师有令,命将军领大军速回虎牢。”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哼!还望你回去告于董太师,便言潘凤多谢他此些日子以来赏赐,日后有幸,定当留其全尸,寻上一处良**相葬,当然潘某不敢保证太师之墓不为他人所盗!”潘凤见董卓派轻骑来追,便知道他的计策已为董卓所知,不过这又如何?如今洛阳之权想必已落入郭嘉之手,加上自己手中兵力亦是不输董卓多少,虽为凉州军,但他有极大的信心能够将其控制在自己手下。
那轻骑听得潘凤之言,忙拨马而回,他可不傻,听到此言自然知道潘凤已反,他要是还留在这里,便是丧命亦有可能。
见那轻骑往虎牢而去,黄忠本已拉开手中长弓,却被潘凤制止,乃不解问道:“无双为何不将此人斩杀?若是……”
“汉升可是欲言若是放他回去,董卓定会引军来追?”潘凤一脸笑意说道,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见黄忠点头,潘凤解释道:“李儒亦是能人,我思此计虽能瞒其一时,恐其无需多时便可想到其中要害之处,因而我乃故意如此,此人若回定当我言语说于董卓,如此一来董卓自会领大军前来,然其不领军前来尚好,他若有胆前来,潘某定让其命丧于此!”
黄忠见潘凤甚是自信,遂不再言语。
果然,那轻骑回虎牢之后将潘凤之言说于董卓,董卓大怒,命李傕、郭汜二人点飞熊军四万,以李肃护卫中军,命吕布领余下大军守卫虎牢,自领大军出关追击潘凤。
然董卓并不知道,他方才下关没有多久,吕布便领张辽携并州铁骑一万下关,保持一定距离,尾随其后。
贾诩立于虎牢关上,静静的看着董卓与吕布相继领兵前去,叹气道:“董卓今日……亡矣!潘凤潘无双,行得好计,只是此计既有阴谋,亦有阳谋,想必并非出自其一人之手,想来便是那鬼才郭嘉郭奉孝吧!加上善于治政的王佐之才荀彧,三人相辅相成,或许当真能解此乱世亦是未定!我是否应当助他们一臂之力?”
同时,贾诩亦是十分可惜他那好友李儒,若是仅凭计谋,李儒并非在其之下,只不过李儒自己深陷局中,无法像他身为局外人一般看的透彻,这也是为什么贾诩不轻易为他人效力的原因。当一个人思考之时带着过多的感情时,那么这感情最后便会阻碍这人的判断,显然李儒便是如此……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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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董卓对潘凤确实拥有极强的怨念,下得关后,他竟然一骑当先,领大军急速追去。
董卓也知道,若是等潘凤进得洛阳之后,那时再想将其抓回显然是不可能,而若是想要攻下洛阳,那更无疑是痴人说梦一般。如此一来只得寄希望于自己能在潘凤未入洛阳前将其斩杀,然后再领大军破洛阳。
只是他错估了潘凤的能耐,同时也错估了潘凤的用意。
待董卓行至半路,竟发现潘凤一人手持大斧立于道上,见董卓率大军前来,春哥还甚是嚣张的长嘶一声,引得一众战马不禁微微颤抖。
跟随着潘凤时间一久,春哥身上亦是霸气四射,使得众多战马心生畏惧。
“潘凤!”董卓见他自是咬牙切齿嘶吼道。
潘凤拱手道:“不知太师叫我有何要事?”
“你当真不怕死呼!竟敢一人在此?”听得潘凤所说之话,倒是让董卓冷静少许,毕竟潘凤所站之地,周围皆是密林,而逢林莫入,董卓还是知道,更何况他早先便派给潘凤一万凉州大军,如今却不见一人,更是让他心中起疑。
“莫非太师便怕了潘某一人?”潘凤先是一笑,随即一斧劈于地上,喝道:“吾乃安国侯,辅国将军潘凤,何人胆敢与吾一战!”
董卓看了看左右。只见郭汜、李傕二人皆是退后一步。显然潘凤之勇于他二人心中早已深刻。自是不敢上去送死。
董卓见潘凤如此。暗自叹道:“只耐奉先不在此处。否则怎容其如此嚣张?”
不过董卓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凉州军。亦或是吕布麾下地并州军。吕布、潘凤和黄忠三人地无双武艺、宏大气势。早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众人心中。
“以一己之力。便企图抗我数万大军。不知该如何言说于你!”董卓看了看四周。又言道:“想来你之凭借便是此林中埋伏地大军。以及黄忠黄汉升吧?”
“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有无伏兵一试便知。”潘凤大斧一提。指向董卓再次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想要如何?莫要让我久等。速速前来送死!”
董卓大手一挥。身后飞熊军知意。忙张弓搭箭。对着林中射去。同时其余之人亦是摆好阵势。准备随时抵抗林中窜出地大军。
只是现实让他们非常失望,那一阵箭雨射下却没有带起一点响声,让董卓甚是疑虑。
“莫非潘凤如此乃是虚张声势?”李儒看着潘凤一人立于道上,心中暗道,然随即便将自己所想反驳,毕竟以潘凤能力,若是他想安然退回洛阳,自是十分容易,何必冒此大险?
看了看四周,除去林中可藏大军之外几乎无处还可藏人,而先前一阵箭雨早已证明林中并未埋伏他人,如此让李儒亦是深感不解。
“莫要看了,此地仅我一人!”潘凤见董卓仍旧一脸疑心的看着周围,笑道:“如今太师可谓虎落平阳,潘凤在此有一言,不知太师可敢重复三声?若是三声之后太师不死,则凤提头赠之!”
“莫说三声,便是三十声又能如何?”董卓听得潘凤之言,心中更怒,气道:“是何言语,你且说来!”
“太师当大喊三声‘谁敢杀我’,若太师不亡,那么凤便下马受死!”
其实潘凤如今亦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毕竟董卓命其所带的一万凉州军乃是飞熊精锐,自己如今是要和董军作战,飞熊军又怎会听潘凤指挥?届时不要反戈一击就已经要烧香了!因此,潘凤便让黄忠领那一万飞熊军先往洛阳而去,皆是于洛阳城中重新打散分于他处,便不怕这飞熊军再有什么威胁。
更何况潘凤在此除了拖延时间外还有另一个艰巨任务,只是对这任务潘凤并未报很大信心罢了。
“只是此言有何不敢?”董卓抽出配件,指向潘凤吼道:“谁敢杀我!”
董卓见一声之后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潘凤又喊道:“谁敢杀我!”
“岳父,此地当无伏兵!”
“已第二声矣!潘凤你便下马授首便是!”听得李儒之言,董卓自得道,如今他已经肯定潘凤在这里没有任何伏兵,仅他一人,而最后一句自是不怕喊出来:“谁敢杀我!”
“我敢杀你!”
顿时,董卓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声音传自大军之后,如此远的距离尚能听到其声,而且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吕布!”
不过吕布就算是三国战神,但他终究也是停留在凡人的境界,还不能够使出那种御使飞剑杀敌的本领,倒是不足为惧。
只是,另一个声音却让董卓与李儒二人心中一凉,视之,正是奉命守护中军的中郎将李肃。
当董卓喊第一声谁敢杀我时,李肃渐渐接近董卓,而第二声时,李肃已达到可杀董卓的距离,而当董卓第三句喊罢,自是李肃出手之时。
那飞溅而起的鲜血顺着李肃手中佩剑的方向洒去,而董卓,捂着自己的脖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你!”李儒见李肃以佩剑将董卓斩杀,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不断示意周围士卒将其拿下。
李肃本便是飞熊军中将领,于其中声望本就不比李傕郭汜二人低上多少,如今董卓一死,飞熊军军权自是落到此三人手中。
郭、李二人自是对董卓甚是忠心,见董卓身死,忙领亲卫上前,欲斩杀李肃。
然李肃对此计划算定多时,又怎会被其二人所包围,自是在其护卫保护下,从容的进入吕布阵中。
吕布之勇如何是郭汜、李傕二人可比?遂一交锋,两人麾下的飞熊精锐便被冲散,不得已抢了董卓尸体便撤军而去。
看着郭汜与李傕二人仓惶退去,潘凤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赌对了。
虽然这个赌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潘凤依旧十分高兴,毕竟这李肃收了他甚多的钱财,若是“临门一脚”不去踢,那么显然潘凤也不会同意,如果吕布与李肃二人当真不按计行事,那么潘凤也只会觉得可惜,毕竟就算二人不做此事,潘凤亦可在调戏一番董卓之后依靠春哥抢先跑回洛阳。
而到了洛阳后,依仗洛阳城墙之高,自是可长久守之,如此一来在于虎牢之外关东联军中的曹操、韩馥、丁原等人便可猛攻虎牢,使得董卓首尾不能相顾。
“今日多谢奉先!”看着吕布擦拭着画戟山上的鲜血,潘凤不禁开口言道。
而看到潘凤,吕布心中亦是不知有什么想法,特别是有一种感觉让吕布非常不舒服,甚至想将潘凤斩于马下,只是看了数眼之后方才将这个心思放下。
“我吕奉先要的女人,自当正当光明去争,莫要以为定亲便可!”
只是吕布的话却搞的潘凤一愣,心中想了片刻方才知其所言乃是貂蝉之事,看来这吕布对貂蝉当真是痴情无比。
只不过想到那种看了一眼便让人有种把持不住感觉的貂蝉,潘凤亦是感觉两难。对于貂蝉,或许潘凤更多的是一种虚荣心在作祟,毕竟其乃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若是能娶为妻妾,自然能让人感觉很有成就感。
但潘凤又知道吕布对貂蝉可谓是情深意切,自己若是想要得到貂蝉,无疑便会得罪于吕布,而若是将貂蝉让予吕布,潘凤便会有种遗憾的感觉。天下第一武将与天下第一美女,二者只可选其一,如此却是两难的境地。
“随缘吧!若属于我,终究便是属于我的,如若不属于我,便是强求又能如何?”潘凤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遂驾春哥往洛阳而去。
李傕、郭汜二人为吕布所败,本想投虎牢而去,忽然想到如今的虎牢早已为吕布所占,他等回去乃是羊入虎口,而西边乃是洛阳所在,北方孟津口想必早已为他人所得,更不敢去,只得率军往南而去。
然吕布却并不想放过此二人,带着近万铁骑于后面穷追猛打,使得李傕、郭汜二人带着李儒与董卓的尸体疲于奔命,好在二人倒也命大,躲入山林之中方才逃的性命。
起先之时,郭、李二人尚能关照李儒以及董卓尸体,然当吕布迫近之时,他二人如何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只是各带着一部亲兵,逃往山林,以图躲过吕布麾下骑兵追杀,倒是将带着的李儒忘于路上。
而那些一路被追杀的士卒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近两万飞熊军,若是郭汜、李傕二人愿奋力一搏,恐怕亦不会如此,只是二人只想逃命,却正中吕布下怀,被杀的片甲不留。
李儒自是不会站在道上让骑兵砍杀,寻了个机会随着数名小兵一同行至树林之中,只是看着吕布将董卓尸体以画戟挑回,他顿觉胸中一热,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呢喃道:“潘凤!吕布!我李儒今世,定与你二人势不两立!”
说罢,他便昏于一旁……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了
当潘凤追上黄忠之时。时间尚未多久,而当他听得董卓已为李肃所杀时更是唏嘘不已。
如此一个权臣,最后竟落得个为手下所斩的境地,多少也有些戏剧。
“何处兵马?”忽的黄忠转身对潘凤说道。
如今潘凤所带之军离洛阳不过数十里,此处出现兵马倒是让他感觉奇怪。
“探!”潘凤见远处烟尘滚滚,自知来者数量不少,忙命哨骑前去探查。
不多时,那探骑驾马而回,言道:“禀将军,来者军旗上书汉左将军董字样。”
潘凤与黄忠相识一眼,顿时潘凤竟然出奇的大笑,言道:“汉升,我等还不迎接乃?”
左将军自是董卓之弟,董旻是也,其入洛阳之后便被董卓加官至左将军,封鄠侯,然他却是个没有什么真凭实力之人,比起董卓,他无疑嫩了不知多少。
“董卓已死,谅此枯骨不过一阵便可斩之,何须迎接?”黄忠不知潘凤所言何意。出口问道。
“汉升届时无需说话,看着便是。”潘凤笑道。
虽不知潘凤又有何计,但黄忠终究按潘凤所说行事,于一旁跟着。
“来者何人?”
当潘凤大军接近那军之时,董旻麾下探子早已现,大声问道。
“吾乃董太师麾下,辅国将军潘凤是也!你等乃是何人?”潘凤自是出马答道。
不过潘凤那一身装扮在董卓军中实在是太出名了,那把大斧,那身黑铠,加上一身火红的凤纹披风,拉风程度仅仅在盛装、画戟的吕布之下,毕竟赤兔在面上要比春哥不知好看多少倍,或许这也是“丑男配美女”的含义吧。(泪奔……)
“可是潘无双?”
一听潘凤声音,那董军之中一人驾马而出,开口问道。
“末将见过董将军!”潘凤于马上行礼道。
不过那董旻一见潘凤顿时激动万分,开口言道:“无双怎会在此?莫非兄长得胜而回?”然当他想了片刻后又面带闷色,暗道:“若是兄长当真领兵而回,得知牛辅为吕布麾下所斩,而我又失了洛阳,一顿咒骂当少不了矣!”
“非太师领军而回,乃是因为大军于虎牢之上数日不见粮草运来,命末将领军而回,以防不测。”潘凤答道:“董将军又怎会于此?莫非……”
听得潘凤之言,董旻竟是泣不成声,将洛阳所生之事说于潘凤。
“怎会如此?末将家眷如今尚在洛阳城中,如何是好?”
不过潘凤听董旻所言,乃是各大士族私兵设计将其骗出城去。而后夺得洛阳四门控制之权,城楼上的守军大多亦是各士族私兵。
“我早便有言,那些士族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兄长早日除之,怎奈兄长不听。那吕布亦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无双当与我前往兄长之处,问其讨得精兵,回夺洛阳。”
虽然很不情愿,董旻还是不得不去向董卓求援。他可不相信仅凭自己这点军队就能攻下洛阳,他分兵查看过洛阳四门守备情况,每一城门至少要数千守军,仗着洛阳城高强厚,只守不出,便是董旻麾下有数万大军亦是无能为力。
“董将军勿忧,此事当不可让太师知晓,否则……”潘凤一脸沉思模样道,只是心中却早已高兴不已。“末将已有破洛阳之计。”
“我又怎会不知?只耐你我皆无攻城器械,又如何能攻破洛阳?加之吕布那厮并州军斩杀牛辅,此事定要报于兄长知晓。”董旻急道。
潘凤虽奇怪吕布为何会派一军藏于洛阳之外,但口中却言吕布有反叛之心已为李儒所看破,董卓派他回洛阳便是以防其洛阳之内还有同党。
“不曾想吕布那厮奸计以为显思看破,只奈我实在无用。竟中那些士族之辈奸计!”董旻更是叹气。“只是不知无双有何计可破洛阳?”
“将军勿要多问,只需与末将一同前往洛阳便知。”潘凤故作神秘道。
潘凤能力为董卓所喜,董旻于其口中亦是多次听到潘凤大才,听他言已有破城之计,自是不疑有他,遂两军并做一处往洛阳而去。
洛阳自当日刘协夺回控制之权时便已戒备森严,四门皆有千余“无双军”守卫,后又更添数千各大士族私兵,这些私兵虽名私,但在训练之上却比一般守军要好上许多,便是郡国之兵亦是无法于此私兵相比,虽不懂战阵配合,但用来守备城池却是足以。
“报,东门之外出现大军!”
正于荀爽府上商议事务的郭嘉、荀攸、戏忠三人听得那小校之言,相视一笑。
“这董旻倒也有些毅力,此却是第几次了?”郭嘉随意开口问道,不过显然没有将那董旻放在心上。
“莫要掉以轻心,还需让四门戒备才好。”荀爽开口言道,“如今已有是十日,不知无双可曾从董军中脱身?”
“无双定能寻机脱身,想必如今无双已在回军洛阳途中,荀师无需担忧。”荀攸答道。
此些日子,刘协倒是将权皆交予荀爽之手,命其辅政。一来荀爽有帝师之名,身居太傅之职,本便有权辅佐天子处理政务。二来如今洛阳之中有万余大军皆是归郭嘉掌控,而郭嘉为荀爽之徒,而荀爽又是如今洛阳士人领袖,使其辅政。他人当不敢有所怨言。
刘协自知现在他年纪尚小,许多事情无法周全,便将洛阳城防之事也一并交由荀爽处断。
荀爽虽为名士,但于战阵之道终究不是十分在行,好在有荀攸、郭嘉、戏忠三人皆是不世之才,倒也把洛阳防卫打理的紧紧有条,让董旻数次攻城皆是无功而返。
戏忠经华佗、张机二人联合医治,如今身体虽有些虚弱,但只要不过度操劳,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平日里在家中闲时教导黄忠之子黄叙,倒也悠闲。
“那董旻去而复返,想来定是有所依仗,奉孝、公达还是前去看看才好。”戏忠略一沉思,轻声咳嗽道。
“早便让你回去休息,硬要强撑,若是让华元华、张仲景二人知晓,少不得说上两句。”荀攸看着戏忠咳嗽模样,笑道,“不过志才之言亦是有理,奉孝与我便前往东门一观。”
当郭嘉、荀攸二人到东门之时,廖化早已在城门之上,见二人。忙上前行礼道:“二位军师。”
因数日来荀攸多参与军务,廖化呼其便与郭嘉相同。
郭嘉点头,走至城墙边上往远处看去,果见一大军从远处行来,不过度却并不快,到达城墙之外恐怕尚需半个时辰之久。
这也是洛阳城高的好处,至少能够看的距离就十分之远。
“命将士戒备,准备落石、火油等物。”荀攸也是看了一眼,对廖化说道。
“诺!”廖化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郭嘉在城墙之上看着那走近的董军,不禁大笑。说道:“公达快看,无双当真有够胡闹!”
“这、这,恐怕董旻今日定丧命于此!”
只见大军之中数面战旗迎风招展,尤其是那面“无双”战旗,显然要比一旁“左将军”、“懂”、“潘”等字战旗要显眼的多。
“不想董旻小儿如今复来原来是有后援,只可惜……”郭嘉摇了摇头,一脸悠闲,言道:“公达当与我回,设宴以庆无双杀敌归来。”
“此言甚善,此处当无需你我二人。”荀攸亦是跟着郭嘉开着玩笑。
二人下得城楼,竟是往城内而去。
“无双,无有云梯、冲车等物当如何攻城?”董旻问之身边潘凤道。
“凭我手中大斧便可,将军只需前去叫阵便是。”潘凤神秘一笑,让董旻大是不解。
只是潘凤的才能已经深入其心,自是没有怀疑,领军叫阵。
“打开城门,若敢迟疑,破城之时,当灭汝等全族!”
廖化于城上自然也看到董军之中的潘凤,强忍笑意道:“董旻匹夫,安敢复来?”
董旻听吧自是于城下辱骂,只是廖化任他怎么辱骂亦只是于城上,使得董旻深敢无能为力,转身看向潘凤之处。
潘凤见董旻模样,驾马向前,行至董旻身边。
此时于城楼之上的廖化却能清楚的看见,于董军之中,许多士卒四散开来,渐渐将董旻那两万大军以半弧状包围。而那董旻副将身边不远处更是多了一人张弓搭箭,指向那员副将。
“某已无能为力,还请无双施计破城!”董旻见自己辱骂完全无用,乃对行至自己身边的潘凤言道。
“将军且看某之手段。”只见潘凤高举大斧,对着城楼之上喝道:“开城门,我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了!”
那喊声中气十足,城墙之上的廖化自是听到。只不过那声音却是震得身旁董旻感觉耳中一痛。
然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却见那大斧从空中麾下,而斧刃所向之处。正是自己身躯。
“唰”的一斧,董旻连人带马被劈做两段。
潘凤看着董旻尸体,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道:“虽有些血腥,不过……似乎大斧已经吃饱!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归洛阳
两万余董军士卒看着自己主将被一斧劈做两段。皆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贼欺君罔上,罪恶昭彰,荼毒四海,十死尚不可赎其罪。其弟董旻亦是从犯,吾自杀之!尔等放下手中武器便饶其不死,若是不知悔改,定斩不饶!”配合着先前斩杀董旻时溅于身上的血迹,那种杀气,使得潘凤有种让人畏惧的气势。
“他杀了董将军,若是让太师知晓,我等安有命在,将此人……”董旻的副将十分的尽职,只可惜,当他话一出口,一支利箭瞬间从他口中穿入,跌落马下。
“此人便是榜样!”黄忠手持铁胎弓,先前那箭显然是出自他手。
两万凉州军拿着武器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当几个仍别有用心的凉州士卒死于刀下之后,终于有人放下手中武器。
而当有一人放下武器投降,接着便听兵器落地之声接连响起。显然再无反抗之心。
两万大军,而且是凉州麾下精锐,若非董旻愚蠢的选择进攻洛阳而损失过万士卒,仅凭潘凤手下那点兵力又如何能将全场控制?
同时这也是潘凤的目的所在,若是当初见董旻之时便借机将他斩杀,固然可以击破他所带之兵,只是击破终究只是击破,如何能比之将此两万大军收降来的重要?更何况他自己麾下的一万大军也是董卓所拨,要是一个控制不好,不仅得不到那两万精兵,恐怕连这一万士卒也会一并失去。
不过潘凤实在太小看他自己在董卓军中的魅力了,或许于武艺上他无法和战神吕布相提并论,但在凉州军中,潘凤就好比是全军士卒的偶像。
年未满二十,官居尚书令,封安国侯,为辅国将军,从古自今又有何人能有此殊荣?武艺高强之人,军中士卒自是佩服,然那种不仅武艺极其高强,还有着出众智慧的人更能让人佩服。
这也是为什么当潘凤大斧斩杀董旻时,那原本董卓拨于他麾下的士卒肯听命于他的原因。而因为潘凤麾下大多也都是西凉兵,使得董旻手下两万西凉大军才没有多做抵抗,这又不得不赞叹潘凤运气太好了。
廖化见城门之外,董军士卒皆已放下手中武器自是大喜,领兵出城相迎。
“恭喜将军!”廖化走至潘凤面前拜倒。这一拜并非为潘凤乃是其主人,而是因为廖化真的对潘凤万分佩服。
两万西凉军竟然就这样被他设计俘获。廖化可是从之前回洛阳的胡车儿口中得知潘凤在汜水关时曾赚得华雄麾下近三万西凉精锐,如今加上这两万,潘凤竟然从董卓手中硬生生的“偷”走六万大军,若是董卓一死,稍加控制,这六万大军无疑会给他增加极大的实力。
“元俭近来可好?”潘凤一脸笑意,不过那笑容在他自己想来会很阳光,只是在廖化眼中,配上那一身血迹,却总让他觉得心中有些毛毛的。
“将军不过出征半月,怎的听起来仿佛近年未见?”廖化言道:“还请将军回府,想必二位军师已恭候多时。此处便交由末将处置便是。”
“元俭可与汉升商议将此凉州大军分开看管,莫要让其闹事便可。我且先行一步。”潘凤言道。
“诺!”
正好行到不远处的黄忠亦是听的清楚,开口说道:“我等自会处置妥当,无双先行便是!”
潘凤道了声谢便驾着春哥往自己安国侯府奔去。离开这么些日子,潘凤倒是十分想念郭蓉,虽只有这短短十余日,但那种思念确是自肺腑。
这一刻,骑于马上的潘凤心中没有做任何其他想法,只是想快点回到自己家中,然后和自己的娇妻好好温存一番。
当潘凤回到安国侯府时。早有下人在门外迎候,与下人一起的自然还有郭蓉以及荀攸、郭嘉二人。只不过,让潘凤十分意外的是刘芸竟然也在其中。
“恭喜姐夫骗的数万大军!”郭嘉见潘凤下马便一脸笑意,说道。
“你二人想的好计,端的是害苦了我。”荀攸指了指郭嘉,对潘凤说道。这几日来,他可是常日奔波于皇宫以及各大臣府上,自是辛苦无比。
“凤拜谢!不过此些事恐怕公达亦是做的心甘情愿吧?我又何尝有逼迫过?”潘凤向荀攸一拜,那模样倒是让荀攸有些意外。
“公达当真不晓事理,还不与我去喝上两杯?莫要在此阻挡他人夫妻亲热。”郭嘉看了看自己的姐姐郭蓉,对着荀攸笑道。
“是极!奉孝我等先去喝上几杯!”说罢,荀攸便拉着郭嘉往外走去。
潘凤看着二人倒是觉得他们如今还真有点前世损友的潜质,不过见二人走远还不时回身指指点点,亦是有点脸红。
“夫君……”
潘凤将走至郭蓉身前,将他拥入怀内。
“此处有外人……夫君……”郭蓉面色羞红,只是心中却无比甜蜜低声言道:“夫君且入内将衣甲换下。”
听得郭蓉之言,潘凤方才现自己身上还沾满了血迹,忙命下人将春哥牵至马厩,自己则牵着郭蓉的手往府内走去。
此时的安国府可不是当初刘宏所赐之处,所需仆人再少也不能只是那么几个,除去看门门童仍旧是当初之人外,府内却多了数十个仆役。
“夫、夫君。”
然立于门旁的刘芸见潘凤回来,竟然出奇的喊道,而喊完之后更是低着头,双手亦是拿着绢帕,不知该放于何处。
刘芸这么一喊倒是让潘凤有些被雷到的感觉,虽说上次那“献身”之言也让他意外,但比起今天这种羞涩的模样,无疑要逊色许多。
当时刘芸的模样好比是下定决心以身侍贼。叫的并不是心甘情愿。而今日刘芸那声音虽有些犹豫,但显然是自其内心,倒是让潘凤有些动容。
“你可知道了?”潘凤走到刘芸面前,一脸笑意问道,“若是不愿,我自可写一封休书,还你自由。”
“夫君这是哪里话,芸妹与夫君成亲年余,夫君怎可如此无情?”郭蓉在一旁为刘芸说着好话。
这十几日,刘芸自是见到过自己的弟弟刘协,而从其口中,她自然知道了潘凤以往所做的所有事情,这么一算潘凤又何尝不是背负着极大的恶名?
“用何理由休妻好呢?”潘凤握着郭蓉小手,一边轻轻的揉捏,一边看着刘芸故作思考,“便用无出吧!成亲年余无所出,当可休妻吧?”
郭蓉自是聪慧,又如何能不明潘凤手中的暗中示意,遂于一旁浅笑不语。
刘芸听潘凤这么一说自是急道:“夫君……莫要休掉妾身。”
那模样倒是让潘凤有些意外,毕竟刘芸出生自皇宫,让她说出这种话显然是极其为难,遂复言道:“只是戏言,戏言。公主无须当真。”
就算是刘芸当真不想为潘凤之妻,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休了刘芸,毕竟刘芸此刻乃是代表大汉皇室对潘凤恩宠,如果当真将她休了,恐怕不日就会有那些保汉人士杀上门来,指着自己的鼻梁骂董卓二世了。
“夫君怎可言此等戏言?”郭蓉于一旁拉起刘芸的手放至潘凤手中言道:“既已是一家人便当和睦,日后夫君当不可说此等胡言!”
当手放于潘凤手上而被握紧时,刘芸原本于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顿时落下,然又感羞涩,毕竟二人虽成亲时日甚久,但除去洞房之时有过“羞人”的事情。以及平日里自己喊打喊杀之外,似乎这还是第一次有“接触”。
想到洞房之时自己被眼前这恶人所做的事,刘芸更是哭出声来。
当时他只知潘凤是个叛臣贼子,还外带荒yin好色之辈,自是心中不愿为他妻子。而当得知事情真相之后,郭蓉方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他,心中本就带着一些愧疚,加上潘凤本就模样英伟,没有了那一层隔膜后,自然让她想早日向潘凤道歉,平日里更是百般讨好郭蓉,然而刘芸又怎会知道自己第一次喊“夫君”竟然会换来这种答案,自是深感委屈。
潘凤见刘芸哭泣的模样,亦是有些自责,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擦拭着刘芸脸上的泪水,只是刘芸脸上的眼泪不擦还好,一擦就像洪水开闸一般,哗啦啦的下来,看的潘凤更是不忍。
“说了只是戏言,我认错便是。”潘凤现在后悔啊,这可不是前世,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看了看郭蓉,只是她却仿佛当作没有看见一般,显然是想让自己处置此事,潘凤不禁婉儿,好笑道:“再哭我可真休你了!”
要说这刘芸,潘凤还真的有些喜欢,虽说这喜欢还未升华到爱的程度,更多的也只是因为刘芸模样十分漂亮,但于性格之上,刘芸倒是无可挑剔,身为公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架子,除了对自己外对谁都不错,虽说偶尔有些任性,但那毕竟只是针对自己而已。若是换位思考一番,自己保不定会做的比她更加过分。
听得潘凤之言,刘芸方才止住哭声,只是脸上委屈的模样却是更甚。
“这才像是大汉长公主的样子,哭哭啼啼又怎会漂亮?”潘凤在刘芸鼻梁之上轻轻一刮,笑道:“来,随为夫进去,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此刻刘芸才现此处乃是安国府门外,自己前面模样却被下人全都看了去,自是大羞,随潘凤、郭蓉一道进入府内。
感受着身旁的两个女子,潘凤亦是恍如梦中,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也享受到齐人之福了吧?不过潘凤更多的却是感觉一股责任压在自己的肩上。
或许以往潘凤敢纵马驰骋于万军之,斩将夺旗而无有顾虑,但如今潘凤心中却有了羁绊,恐怕再也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做一些陷自己于险境之事。如此以来,武道一途,潘凤虽说不会退步,但想要更进一步,却是不太可能。
同时,潘凤也想到了那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貂蝉。或许郭蓉、刘芸皆没有她漂亮,但此刻,在潘凤的心中,无疑貂蝉已经无法与她二人相比,唯一留下的也只有那种征服的**,或许叫做虚荣更为贴切,倒也没了当初那种誓夺其人之心,一切随缘便是。
次日,当郭蓉为潘凤换好衣物之时,郭嘉等人早已在外等待。
除去郭嘉、荀攸、戏忠三人外,黄忠、廖化、胡车儿亦在其列。
见潘凤走出,廖化方才将凉州降军的安置情况报于潘凤知晓。
先前随潘凤而回的一万凉州军直接打乱充入“无双军”中,余下两万凉州军则是散开为各军看管,待得日后统一编制。只不过现在,潘凤和廖化、黄忠二人可不敢直接就把这凉州军拿来用,毕竟洛阳西面如今尚在董卓残党掌控之中,而东面,虽有吕布亲守虎牢,但关东诸侯亦非等闲。
如今洛阳虽已重回掌控,但周边情况却好不到哪去。除却西边的虎牢,以及孟津港口外,西、南二边此时仍在董卓残军手中。
“潼关守将徐荣乃是董卓麾下大将,有勇有谋,非等闲之辈,若使其知董卓以亡,若兵屯长安,我等想要攻取恐非易事。”荀攸略作思考,言道。
“徐荣倒也是个人物,若能降之倒是不错,只是……”郭嘉沉思道:“不若让汉升即刻起兵,扮为董军援军,取下长安、潼关等地,若是徐荣愿降,便可纳之,若是不降,汉升自处便是。”
黄忠本便是领董卓之令,前往潼关援助徐荣,自是不用担心他不信,只要到了潼关之上,就由不得徐荣了,而夺潼关之后聚险而守,想必马腾亦是不敢冒大不为。
“奉孝所言甚是,至于这南面派一稳重之人行事便可。”荀攸补充道。“只是虎牢外关东联军恐需一人携陛下诏书前去,方可使各路诸侯退回原处。”
“公达当真以为那些所谓勤王诸侯会因陛下一纸诏书而回各地?”戏忠在一旁一直未言,听得荀攸之话插口道:“此些诸侯多数皆怀二心,若无利益,他等又怎肯安然退去?”
“志才所言甚是,若使得他们徒费钱粮,他们又怎会愿意,只有向陛下为其等升官加爵方可!”郭嘉言道,“且颁诏之人定需德高望重之人,以嘉之见,当劳烦荀师辛苦一趟。”
众人商议毕,除却黄忠、廖化二人领兵往西、南二地而去外,皆前往荀爽府上,与其一道商议对各人的封赏。
如今洛阳兵权多数皆在荀爽门下,加之士族私兵大多已添为城防之用,倒是不用担心那些士族会不服荀爽掌控大权,毕竟其于士人之中名望极高。
关东联军中刘辨已为秣陵王,本便是除天子刘协外第二人,自是无须封赏。而那十八阵诸侯之中,袁绍、袁术二人自是地位最高,且为袁氏一族继承之人。
众人商议之后,乃决定让袁绍掌冀州牧领前将军之职,而袁术则是扬州刺史,后将军。
袁氏一族可谓是享尽殊荣,不过其中又何尝没有诸人的小心思?袁绍、袁术二人如今势力极大,不得不先安其二人之心,只要等稳定了洛阳周边之势,到时加强大汉声望,想来袁绍、袁术之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而既然封了袁绍为冀州牧,则韩馥自然就领冀州兵回洛阳,继续掌他大鸿胪之职。
其余之人亦是各有封赏,若实在无可封之职,便加其封地。
总之诸人就是以求稳为重,先将关中之地掌控于自己手中,待关中稳定之后再思他法收回地方总政之权。
不过对于此点,便是潘凤亦是有些无能为力,毕竟放权容易收权难,如今汉室声望虽比前世所知董卓火烧洛阳之后要好上不少,但终归还是极其衰弱,恐怕无法以中央而令地方。
商议毕,荀爽自是入宫求刘协下旨,而后前往虎牢。而潘凤、荀攸、郭嘉三人则行于路上,各有所思。
“天下当仍有许多忠诚之士,我等只需将此些人事召集起来,共兴汉室便可。”荀攸解释道:“然,若是有人胆有不臣之心,那便只得样仰仗无双领大军伐之。”
“只是这吕布……”郭嘉听得荀攸之语,深感赞同。“当是双刃剑,伤敌亦容易伤己。”
如今吕布麾下亦有不下五万大军,加上吕布本便骁勇,且屯兵与虎牢,若是其有私心,恐怕便是洛阳又将复乱,便是能够击败吕布,于洛阳展亦是无有任何好处。
潘凤如何不知郭嘉所想,吕布之事他也仅仅只和郭嘉说过,他人自是不知道吕布为人,而对于这个天下第一猛将,潘凤亦是有些感觉两难,若是能将其控制于手中,那么无疑将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利剑。但偏偏这把利剑却是把双刃的,极有可能在杀敌之时伤到自己。
“一切兵器皆为杀伐而生,或许前世丁原、董卓武艺不足,才无法驾驭这把双刃宝剑,若是自己小心使用,又有何妨?”潘凤看了看天,暗自思道,更何况从目前来看,吕布又何尝有过不臣之心?
第一百三十章 封赏
联军大寨之中。数日来,诸侯皆是养精蓄锐,只是这虎牢关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关东联军数十万大军,日耗粮食甚重,时间一久,众人自是不愿在等,加上数日来联军所造云梯、冲车等物极多,正适合强攻虎牢,乃向刘辨请命强攻虎牢。
刘辨无法,只得将各路诸侯召集,共同商议攻关之事。
“如今已过七日,虎牢关上守备依旧,不知孟德之计可是失败了?”袁术带着笑意,自得的说道,“当初我便提议强攻虎牢,如今不过徒费时日,这不,最终还是得选择强攻。”
曹操听袁术之言,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如今的确七日时间已过,而李典、乐进二人也未回营。只是当初说七日。如今却也不适再将时间延长。
“我等尚不知孟德所施乃是何计,孟德不若说出让我等知晓,若是妙计,延上几日亦是无妨。”老好人陶谦开口说道。(陶谦:总算有台词了……泪奔)
韩馥虽不知曹操所行乃是何计,但他亦是知道潘凤需要时间,乃走出对刘辨言道:“陶恭祖所言甚是,不若听听孟德之言。”
“孟德且将计策说来便是,若是可行,再延几日亦是无妨。”刘辨随后跟着言道。
曹操见几人如此说,不知是否该将锦囊之事说出,毕竟若是将真将此事说出,而潘凤又未行计,恐怕会传入董卓军中,而另一面,若是潘凤乃是欺骗于他,那么不说无疑是拖延大军时日,徒费粮草。
“莫非孟德有何难言之隐?”袁绍见曹操模样亦是感觉吃惊,曹操自幼在他眼中却是从未如此犹豫,便是当初与他二人为睹新娘面貌而去抢婚之时亦无如此迟疑,想来定是有难言之处。
“还请殿下屏退左右。”曹操看了看一众诸侯,终究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刘辨看了看四周,多为诸侯亲卫之人,帐中诸人自明其意,乃将身后之人支出门外,只留亲信大将。
曹操见诸人身后皆已是各自大将,自知不可能让他们也跟着出帐。方才将身上锦囊取出,欲要交给刘辨。
“报,吕布领军出关!”
正当此时,一小校于帐外喊道,让众人一惊,曹操那锦囊却未来得及交至刘辨手中。
“何事如此惊慌?”坐于诸侯之尾的刘备,扶助正气喘不已的小校开口问道。
赵云看着刘备动作却是不禁感慨,暗道:“此人礼贤下士,虽为汉室宗亲待人却无高人一等之气,对一小校都是如此有礼,与他比之,袁公……多有不如啊!”
只是这样随意之举,却让赵云对刘备印象加深不少。
“吕布领大军下虎牢关而来,扬言让盟主前去答话!”小校却是因气喘而有些口齿不清。
张飞大怒,于刘备身后喝道:“三姓家奴怎敢如此,待某取其性命。”
只是张飞刚欲行出,便被身旁关羽拉住,只见关羽摇了摇头,低声道:“翼德莫要莽撞,如此岂不让大哥为他人所笑。”
听得关羽之言,张飞方才想到他们三兄弟麾下仅有三千兵马。且多为郡兵,如何能与吕布铁骑相比?若是冲动而出,无疑是去填吕布牙缝而已。
“吕布骁勇,唯有袁本初麾下赵云方可抵挡,何不领兵拒之?”袁术看了看袁绍,话中不免有些酸意。
袁绍虽为袁术兄长,然二人不和,袁术却未曾叫过他兄长二字。
“还请本初带兵拒之。”
众人一听,甚觉有理,方跟着说道。
只是袁绍却深感为难,赵云虽可阻吕布,但若是让其一人于之拼命,自是心中不乐,方想开口说话,曹操却在他前面说道:“吕布非一人可敌,今日当不可于之纠缠,以孙文台及刘玄德麾下关羽、张飞二人,加之本初大将赵、颜、文三人,合力败之,若敌将潘凤、黄忠等人前来相援,则大家以多敌少便是,后大军趁机取虎牢而去,当可一举而下。”
众人一听,虽有人觉得不喜,但无疑这确是取下虎牢的好办法,虽说显得有些卑鄙。
诸人商议已毕,便各自领军出阵。
怎料当各路诸侯摆开阵势,等着吕布搦战之时,却现对面仅有吕布一员大将。潘凤、黄忠等人皆是不见踪影。
更奇怪的是吕布身边竟有一文士骑于马上,要知此刻乃是处于战争之时,一名文士立于战阵之前,又怎会不让人觉得奇怪。
“不知辨殿下可在?”
那文士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傅荀爽。
潘凤自“无双军”中选出五百精锐,将他护送至虎牢,便是为了颁布刘协“旨意”。
“何人胆敢直呼秣陵王名讳?”
一众诸侯一听却是一惊,虽众人都知秣陵王名为刘辨,但却无人敢在多人的场合敢直呼刘辨名讳,当今天下,除却身为天子的刘协,就只有为其师之人可如此称呼。
“可是荀师?”刘辨于后听得荀爽声音,在关张、二人护卫之下,出阵说道。
不过关、张二人护卫刘辨出阵时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吕布军阵之处,仿佛深怕其中再有射暗箭之人,看来先前潘凤、曹性二人的暗箭已经让他们深有防备。
“辨殿下,老夫今日来乃是颁陛下之旨。”荀爽同样在吕布护卫之下驾马向前数丈。
“陛下?荀师此为何意!莫非乃是董贼所逼?”刘辨听罢一惊,暗思荀爽可能是被董卓逼迫,毕竟如今谁不知当今天子为董卓所胁迫,诏书皆是出自董卓之手?
“三姓家奴!若你胆敢有不敬之举,定让你尝尝张爷爷蛇矛的厉害!”
不曾想荀爽还未再言,张飞便和吕布双目对视,火上心头。
“环眼贼!不过区区一手下败将。何来脸面多言?”吕布立于荀爽身旁,丝毫不将张飞放在眼中。
“哇呀呀呀~”
张飞何曾受过此等大气,便欲提起蛇矛与吕布厮杀一番。
关羽在一旁见张飞如此冲动,且刘辨面上亦有不悦之色,忙喝道:“三弟!”
好在张飞听得关羽之言回过神来,将手中蛇矛放下,不甘的驾马立于刘辨身后言道:“三姓家奴,来日定取你狗命!”
“秣陵王殿下,老张脾气便是如此,还请原谅老张不敬!”张飞复有对刘辨请罪道。
“无妨,孤自不会怪你。”刘辨倒是没有对张飞有感到什么不喜。毕竟张飞行事皆是出自本心,且于他冲动的脾性之外,却是十分懂理,只不过有时无法控制罢了。
“环眼贼,莫非无胆不成?”吕布轻挑了挑画戟,不过见身旁荀爽开口,便不再言语。
“辨殿下,今日老夫非为他人所迫,实奉陛下之命而来。”荀爽掏出刘协所:“如今董贼已被奉先与无双二人设计诛杀,殿下无需担忧。”
说罢荀爽竟下马缓步行至刘辨之下,双手将圣旨交于刘辨手中。
待得接过圣旨,刘辨还有些恍惚,见荀爽复又回到吕军阵中,方才问道:“那董贼当真死了?”
“如今其尸尚在虎牢之上!届时殿下自可前往观之。”荀爽又言:“殿下当回营与勤王之师共商陛下之旨,届时老夫自当于虎牢关中恭迎殿下。”
“荀师辛苦……”
待得荀爽在铁骑护送下回虎牢后,吕布于刘辨之前,将董卓因何而死细细说来。便是刘辨一旁的关羽、张飞二人听了亦是不敢相信,而刘辨听后甚至长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不可一世,将大汉天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那个董卓竟然就这般死了?而且竟然还是死于其自己部将之手?若非刘辨知道荀爽绝不会欺骗于他,他定然不会相信这是实情。
张飞、关羽二人听说董卓乃是吕布亲自率军所杀,对其映象也是大大改观,至少从吕布说话到结束离去之时,张飞没有在其中说过一句“三姓家奴”,一些不喜之语也多用冷哼替代,没有打断一次。
“殿下,慈明公可有何言?”曹操看着刘辨驾马而回,上前问道。
“董贼为其麾下大将潘凤、吕布二人设计所杀,荀师今日前来,乃是奉陛下旨意。”刘辨不知此刻心中是心情,照理董卓实为汉贼,如今伏诛自是大快人心,只是当现在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之时,刘辨又有些不敢相信,似乎这胜利来的太过简单。
于曹操一同前来的诸侯听刘辨所说,皆是大惊失色,不敢相信。
“不曾想。董贼竟死于潘凤、吕布二人之手……”袁绍低声呢喃道:“潘凤、吕布?此二人竟有如此心计,当真可怕!”
不过他人却与袁所想不同,韩馥便当先言道:“此乃无双诈降之计尔!如今董贼已死,汉室可兴!”
“想必韩公为潘凤表面所欺矣!潘凤此人先投大将军,后为先帝托孤之臣,然其不惜先帝之恩,竟助董卓为虐,如今虽杀董贼有功,然于我眼中,其不过只是一反复小人!”袁术见不惯众人为潘凤说话,出言道:“与那吕布乃是一丘之貉!今日可斩董卓,来日又岂不可造反?”
“公路所言甚是,听闻董贼对此二人甚是器重,赏赐金银美女不计其数,二人皆受之,然今日看来,董贼亦是无眼之人,为其二人所叛。若是我等无大军在此,其二人又怎会杀董贼?”兖州刺史刘岱与袁术私交甚厚,听袁术之言,跟着说道。
“此非其二人真心投董也!”丁原见几人越描越黑,不惜诋毁潘凤、吕布二人,自是出口为其二人辨解道:“此确为无双之计,当初于洛阳之时,无双便暗中与某商议,言董贼势大,其与奉先二人诈降于董贼,……”当丁原将潘凤在其帐中所言之事皆说于众诸侯知晓。
“诸公无需争吵,潘师确是一心为我大汉,便是孤于洛阳出逃,亦是他暗中相助,若非如此,孤早已死于路上。”
见刘辨如此说,袁术等人自是无法辨驳。
众人携军回至联军大营内,刘辨命人准备香烛等物,以示对大汉天子之恭敬。后方打开圣旨,一睹其中内容。
当刘辨看过一遍,亦是不禁动容,转交给一旁蹇硕,命其相读。
蹇硕本为宫内黄门,传旨之事亦无少做,将圣旨之内所写之事,尽皆说出,众人一听,自是各有想法。
袁绍本为便祁乡侯领渤海太守,若以职算,尚在韩馥之下,而袁氏一族家大业大,袁绍又甚有野心,早便想取而代之,如今此行能得此职,又大赚名声,加上前将军之职,自是高兴无比。
而袁术虽对袁绍居此高职有些不满,但好歹自己也分封扬州刺史,比之袁绍倒也不差多少,自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诸人见袁氏兄弟皆是一州之牧,又官居高职,自是羡慕不已。
倒是于韩馥身后的荀彧可以明白其中的用意。
袁绍、袁术二人虽为兄弟,但关系却不下于仇敌,相互攀比亦是常事,而如今董卓新亡,洛阳四周尚有许多董贼余孽,加上董卓原有大军,政局不稳。
若是这个时候袁绍、袁术二人入得洛阳,其二人若是参与政事,恐怕潘凤就无法暂时掌控朝政之权,如果将袁绍、袁术二人分封于外,官职小了,他二人自是不愿,因此,才不得不加高官于其二人,以让他们远离中央,方便潘凤早先所言的“改革”之事。
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潘凤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他虽有太傅荀爽相助,然若是当真与全朝士人相斗,除非他与董卓一般,否则决计无法做任何“改革”。
不过即便袁氏二人不入朝堂,潘凤若想“改革”变法,亦是极难,荀彧亦是知道,此事若是没有士族相助,恐怕还未实行就会胎死腹中,正因如此,圣旨之中才会将丁原与韩馥二人官复原职。
这样一来虽然二人看似权利变小,然而却能够直接在洛阳帮助潘凤,毕竟韩馥本便于士人中有一定地位,加上其又为袁氏门生中官职最高之人,影响力极大。而丁原出自寒门,却官居高职,正可更进一步收拢寒门士子之心,更何况丁原亦是有着极大能力,又对汉室忠心耿耿,自然是守备洛阳最好的人选。
曹操则被封为扬武将军,领军前往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处,助其讨伐黄巾。
孙坚则因其骁勇善战,圣旨之中封其为平东将军,领会籍太守之职。
至于其他诸侯也是皆有封赏,不过多数人只是在其本职之上加以各种虚职,再予以金银等物以为赏赐而已,而且这金银还是出自各州自备,显然像是空手套白狼一般。
“大哥,你也有封赏!看来天子亦听得你大名。”张飞听着蹇硕所念圣旨之言,知道此刻不得大声说话,遂小声对刘备说道。
“翼德!”
可惜张飞的嗓门是天生的,就算是刻意压制,声音亦是快要赶上蹇硕,好在诸人如今心情甚好,倒也不与他计较。
“平原县令刘备,滋查于黄巾之乱时破黄巾有功,因十常侍刻意贬低而不得升迁,今于宗正视察族谱,于辈分合为先帝一辈,当为大汉皇叔,封武卫中郎将。”
待得蹇硕念旨毕,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刘备受封为中郎将,在他们眼中自然只是一小职,但皇叔之位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占的,大汉如此多皇室宗亲,好比帐中的刘岱,他亦是汉室宗亲,且官职比刘备高上不少,但他却决计不会被称为皇叔,可见这皇叔之名有多“娇贵”。
“恭喜玄德,如今得陛下亲赐皇叔之名,便是我等亦是多有不如啊!”刘备虽为皇叔,然在袁绍眼中亦只不过是一个汉室宗亲罢了,天下汉室宗亲何其之多,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亦是不少,加上袁绍如今心情极好,这恭喜自然也是自肺腑。
“皇叔!”
一众人的恭喜,刘备还在云里雾里,直到刘辨于他身边一拜,他方才醒悟过来,忙将他扶起,言道:“殿下不可如此,备诚惶诚恐。”
“此乃是孤拜长辈,只有辈分大小,而不分官职!”刘辨被刘备扶起,方才说道。
此刻便是刘备自己也不知自己怎的就会摊上一个皇叔之名,他的名气又何时传到洛阳城的天子耳中?
当然,刘备的皇叔之名乃是潘凤所提。
对于刘备,潘凤实在打心底里不放心,与曹操相比,刘备无疑更富有传奇色彩,若是不为生活所迫,曹操志向便是为大汉征西将军,以阔疆土,而刘备却完全不同。
自幼刘备便有大志,这志向比之曹操这征西将军无疑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加上他又有关、张两个兄弟,在潘凤眼里自然要牢牢的捆紧。
先将刘备调入洛阳之中,然后连看都不需要看,直接早点罪名,寻上一个黑锅,把他给杀了便是,然后尽力将关张二人收服。
只是现在,刘备还沉寂在加官进爵的欣喜之中,孰不知,一把饥渴的大斧已经悬挂在他的头顶……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闲时
没有了董卓的存在。洛阳城里也就不用担心西凉兵的劫掠,使得一些商贩试着打开自己的商铺开始营业。董卓在时,除非是一些董卓十分看重的大士族辖下的产业,不然哪怕是做些小生意都会招惹到董军的“光顾”,苦不堪言。
只是,虽然如今洛阳大权已重新回到大汉手中,但董卓所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依旧让整个洛阳显得没有当初那么繁华。
皇宫大殿之上,刘协从未有一次如此开心,如今董卓一死,便无人可再逼迫他,看着殿内的满朝文武皆等自己言,他也总算体会了一次真正天子的权威。
“陛下,如今董贼已死,臣于董贼府邸查得黄金数万两,白银玉器古玩等物不计其数,如今皆以上缴国库之中。”太尉杨彪出班而道。
“黄金数万两?董贼当真罪该万死!”刘协虽年纪不大,但又怎会不知道黄金数万两是一个如何巨大的数字,更何况白银、玉器、古玩等物无法计数?
“此些数字不过乃是董卓于洛阳所藏之财物。其真正所获绝大多数皆藏于郿坞之中。”潘凤跟着言道。
如今潘凤虽仍为尚书令,然在朝堂之上,话语权却是极大。
董卓所劫掠的财物又怎会只有这么一些,在关东联军征讨之前。董卓便于长安外筑一郿坞,将劫掠所获之物存于其中,以供其日后享乐。
“潘尚书所言甚是,洛阳太师府内所藏之物,不过董贼十之其一,然如今长安仍在董贼余孽手中,当取之。”太尉杨彪复又言道,“然董贼虽死,其尚有亲族数百,如今已被擒于其府邸之中,当如何处置?”
“董贼欺君罔上,当灭九族。”司徒王允言道。
董卓所作所为,便是灭九族恐怕也难消刘协之心,刘协年未满十岁,便算幼童也不为过,而往往幼童是最为记仇的,听得王允之言,刘协自是开口说道:“司徒公所言甚是,廷尉何在?”
“臣在!”廷尉出班答道。
“将董贼一族所有男女拉至菜市,男性皆以车裂,女性则为处以绞刑。”
“诺!”廷尉自是领旨而去。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然,正当廷尉欲走,殿上一人走出言道,视之,乃是左中郎将蔡邕。
蔡邕本因常直言顶撞灵帝,加之宦官常于刘宏耳进谗言。使得他被流放江东达十二年之久……
后得董卓征辟方才复又入朝为官,如今虽仅为左中郎将,然于士林之中名声极大,乃是当世大儒。
“蔡中郎有何事要奏?”刘协亦是十分尊敬蔡邕,言道。
蔡邕拜伏于地,言道:“恳请陛下饶董贼老母一命。”
“什么?”刘协见蔡邕拜伏在地时本想让其起身说话,不曾想他竟然想让他饶董贼家中一人性命。
如果这个人只是董卓府邸内的一个小厮、奴婢,那么饶其一命倒也算了,但他所求的可是董卓老母,刘协又怎可能放过她?
“蔡邕,你此为何意!”王允亦是于殿前怒叱道:“董贼之罪,罄竹难书,如何可饶其母性命?以老夫观之,你亦是董贼一党!”
百官听得王允之言,无不动容,毕竟蔡邕本避难于江东,若非董卓征召,他又怎会能够一日连升三极,三日周历三台,拜中郎将,甚至还封他为高阳侯?
“臣知此言乃是大逆不道。此言实为邕私心!董卓虽罪不容诛,然其老母早便目瞎耳聋,董卓所做之事其皆不知,若是陛下饶其性命,则天下之人皆言陛下仁慈,还望陛下允之!”说罢以额撞阶。
于一旁的潘凤听蔡邕出言,暗道不好,他虽为报董卓知遇之恩,但此刻说出这话。又怎会有人同意?不过对于蔡邕,潘凤还是很有好感,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三国知名美女蔡琰的父亲……(需要解释么?解释就是掩饰!)
蔡邕为人耿直,喜直言,因此才会得罪天子,而他更是有大才,从后世的评价便可得知。辞赋家,散文家,书法家,古琴演奏家,可说是此时的偶像兼实力派级巨星,又是士人十分仰慕的大儒,在潘凤看来,此人倒是和唐时的名相魏征有些相似,只不过魏征的下场比他好上许多罢了。
见刘协充满稚气的脸上已经布满怒容,潘凤忙出奏道:“陛下,蔡中郎乃是为报董贼知遇之恩,以臣看来,蔡中郎实乃诚人君子。不过董贼之母如今年已过八十,且目瞎耳聋。杀之亦无用处,不若便饶其性命,一来可让天下之民知陛下宽厚仁慈,二来,董氏一族皆亡,仅其老母一人,无人赡养又如何可活?”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便是蔡邕亦觉得自己所求不仅不是救她,反而还是害了她。一个老妪,眼睛瞎了,听力又不好,若是无人照顾,与死又有何异?甚至可能都生不如死!这潘凤当真是好毒的心啊!
“潘尚书所言甚是,还请陛下允之。”王允听得潘凤之言甚是高兴,言道。
“便如此办吧!董氏一族,除此老妇,其余之人皆斩不赦。”刘协听得潘凤、王允二人之言,不怒反喜,言道。
潘凤见蔡邕又要再言,乃是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蔡中郎乃是当世大儒,然其为董贼所辟。恐天下人将其划为董贼一党,不若命其归家修养半载,复在用之,以绝天下之口。”
蔡邕自是大怒,然他又怎不知自己确是为董卓所提,如今董卓身死,自己迟早也会被归为董卓一党,届时无论被贬被杀皆有可能,如今只免官职,倒也算是幸运的了。
一众大臣暗自庆幸原本没有得罪这个潘凤,否则如今不知是否也会成为其打压之人。不过任是谁都不会想到。潘凤竟然会如此“狠毒”。
见蔡邕一脸木然的被罢官逐出宫去,潘凤亦是不禁心中暗叹道:“只是这样,总好过入狱之后再被流放北地强吧?”
后于大殿之上,众人所议之事,也都是百官与董卓有隙之人该如何处置,不过对于这里潘凤倒是一反常态,多数人皆未受董卓牵连,只有少数人被革官,却没有一人因董卓之事而被杀。
当诸人下朝之时,都有些恍惚,不解这潘凤先前那么“阴狠”,如今却能够够放他们。
“无双,夜间与老夫府上有一私人小宴,仅你我二人,不知无双可否赏脸?”朝会之后,王允与潘凤共行一道,“貂蝉可是常于老夫身边谈起你。”
潘凤面露为难,言道:“司徒公有请,自是荣幸之至,不过……”
“如此便这般说定,老夫自于府中等无双前来。”
王允说罢竟不待潘凤续言,便自顾上车而去。
一旁的郭嘉倒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潘凤,言道:“佳人有约,姐夫又何必如此两难?”
潘凤听得郭嘉之语不禁哑然,他实在是怕再见到那个貂蝉,如今刚因郭蓉、刘芸二人,使得他对貂蝉那种**渐渐的平息,而看着王允那样子又怎会不知今晚所谓的私宴绝对没那么简单,本想拒绝,却现王允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上车而去。
“优柔寡断,怎么会变得这样了?”潘凤看了看天,不禁心中暗道。身在这个时代,他亦是有几分恐惧,因此行事之前皆深思熟虑,然如今细想,却觉自己不免有些缺乏冲劲,行事倒是与自己这不到二十岁的年龄极其不符。
酒肆之中。一青年文士喝着桌上之酒,听着小厮讲着近日流传之事。
“话说董卓那贼人本以为麾下有安国侯潘凤、温侯吕布二人便以为可敌关东联军,自是出兵虎牢。事实也正是如此,那联军里面好几十个大将独斗潘、吕二位将军不下,还被他们二人斩了好几人,联军见势不妙,挥军便想以大军取胜,也不想他们怎能敌的过潘、吕二位将军精兵,自是被打的落花流水……”那小厮手舞足蹈,于酒肆之中侃侃而谈。
“你又未去虎牢,又怎会知道当时情形?”一过往商贾听小厮之言,插口道,“我倒是听说当时联军之中有一白马小将,力敌温侯而不败。”
“你等不知,我姑姑二娘舅远房亲戚乃是‘无双军’军中一伍长,当时他可就在阵中啊!你说的那白马小将也确有其人,不过他的武艺又怎能与温侯相比?”那小厮继又反驳道。
“潘凤不过是一叛主之臣罢了,又有何能?”那青年文士听得小厮之言,不屑道。
“哪来的胡言之人……”那小厮正想开骂,不想看到那青年文士身配长剑,声音即然变低,不过还是说出声来道:“安国侯乃是诈投于董贼麾下,为的便是设计有朝一日可手刃董贼。”
这随身佩剑之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酒楼小厮可以得罪,毕竟这个时代如果能够随身佩剑,一般都是文人士族,若是这些人倒也还好了,至少他们一般不会和下人一般见识,怕就怕这个身穿文士服的人是那种仗剑游侠,一个不悦要是以剑杀人而远遁,那就白白送了性命了。
总之一句话,能够随身佩戴长剑的人,在这个时代,不是官僚阶级,就是流氓悍匪,得罪官僚,或许他不与你一般见识,但得罪了流氓悍匪……那就祝你好运了。
“那潘凤、吕布二人武艺如此高强,又怎会怕区区一董卓,直接杀了便是,何须这样扭扭捏捏,让董卓掌权年余,让我等买卖之人为其所害?以我看,那潘凤、吕布亦是不过如此!”另一商贾却出言问道,显然是被西凉军压迫的商贾。
“这……”小厮听此言却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那文士听得小厮之言却如招电击,手持佩剑狠往桌上一砸,叹道:“何其愚也!竟然如此冤枉兄长,当真罪该万死!”
酒肆之人,皆被他那以剑拍桌而吓到,先前那说话商贾更是急往后退,躲于人群之中。
那小厮亦是大惊,心中不禁叹道:“完了,完了!此人穿着文士之服,不想竟是一游侠,如今我得罪于他,小命休矣!”
不曾想那文士竟拿起剑后毫不理会他们,直往门外而去。
“走、走了?幸好幸好。”小厮不禁低声高兴,只是随即,他便一脸哭容,追出门外喊道:“客官……你酒钱还没付呢!”
只是留给他的,只有那文士潇洒的背影……
河内温县……
一大宅内,司马懿看着屋内的兄长不一语。当初那可爱的孩童,如今已有十二岁。
当初董卓入洛阳之时,其二人之父司马防便知董卓乃有野心之人,遂命族中之人将其子带回河内老家。
事实证明,司马防眼光还是极其不错的,董卓入京之后司马防便韬光养晦,以防被其所害。倒是其子司马朗、司马懿二人却早在河内温县之中。
“伯达、仲达,你二人当真要弃此地而去?”
此时说话之人乃是司马防之父司马儁。
“祖父,此乃我与仲达二人所想,如今关东联军讨伐董卓,无论何人得胜,河内都将成是非之地,不若早弃此地。”
司马朗如今年有二十,司马儁亦知自己这个长孙少有才智,所说之话也大有道理,但要他们弃祖籍之地,终究有些不忍。
“祖父所想,孙儿知道。”司马懿走至司马儁身后言道:“我等只是暂离此地,待日后中原安稳之时,自可举族迁回便是,但留在此地,日后战乱,定会使我等基业受损。”
对于司马懿,司马儁十分喜爱,其小便聪慧无比,后又托付奇才水镜先生司马徽教导,虽无几年,但无疑使其更显聪慧,每有奇言,如今虽尚年幼,但已可议族中大事。
见司马懿又如此说,司马儁方才叹了口气,言道:“我便依你二人,只是你等叔伯恐决计不肯远离此地,若是他等不允,我亦没有办法。”
司马懿轻轻在司马儁身后为他捏着背,又言道:“以孙儿看来,董卓与那关东联军相战,定然为其所败,若是董卓未死,定会弃洛阳而挟天子往长安。”
此言一出,便是司马儁亦是吃了一惊,忙道:“仲达慎言!”
“此处仅我祖孙三人,又无外人,便是如此说又有何妨?”司马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话虽如此说,但想必有人定不会让董卓之举得逞。”
司马儁听罢早已震惊不已,自己这个孙子年幼多智他虽知道,但聪慧到算计人心的地步却让他更是吃惊,要知道他如今方才未满十二岁啊!
“董卓有吕布、潘凤之勇,若是想退,又有何人可阻?”司马朗言罢随即醒悟,言道:“仲达之意可是这潘凤……”
“潘凤可谓我师兄,当初其投于董卓我便甚是奇怪,而后当其常得董卓赏赐才让我明白一点。他有可能是……诈投于董卓!”司马懿一字一顿说道。
“原本我倒也深觉奇怪,那潘凤受先帝所托,当为汉室忠臣,绝无投董可能,怎的会与吕布一同投于董卓麾下,经仲达如此一说,如今却是有些明白。”司马郎沉思片刻,后又言道:“想必当时董卓势大,潘凤虽有杀董卓之心却不得行之,毕竟董卓一死,西凉军群龙无自会大乱,届时仅凭洛阳之军如何能挡?定会闹的洛阳混乱不堪。”
“兄长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潘无双才会假投于董卓麾下,以博其心,后与吕布二人凭勇力以获取于西凉军中之名望,如此一来,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将董卓杀之,转而便能接收董卓麾下大军。”司马懿接着司马朗而道,“如此一来,董卓既死,西凉军又为其二人所得,有军权在手又可执掌洛阳,后不论是挟天子,又或奉天子,皆可令诸侯……”
司马儁见自己两个孙儿侃侃而谈,亦是深感欣慰,又问道:“既如此,那董卓自当为其二人所杀,届时关东联军亦是各归各处,中原又怎会乱?”
司马郎听罢摇了摇了头,言道:“祖父不知,中原将乱并非董卓之因,而是必然!”
司马朗稍做停顿,又道:“如今天子年幼,先有董卓之乱使得汉室声威大降,那关东联军名为讨董,实为各自名望以及暗中展势力也!不然仅仅一郡太守如何能轻出大军三万?届时各归各处之后自是征讨不断。”
“因此,孙儿才劝祖父举族迁入洛阳。”司马懿笑道。
“此却为何?”
“如今汉室虽威望日降,但又岂是这些诸侯可比?想必他们在展势力之时,洛阳之地便可趁机恢复元气,届时待朝廷有余力之时,他们又如何可比一国之力?如今正当朝廷最需用人之际,若是我等迁往洛阳,自是当得重用!且就算汉室仍旧日益衰落,我等亦可于洛阳等候时机,毕竟董卓死后,天下将无一地可比洛阳更加安稳!”
司马儁一听深感有理,若是董卓死了,洛阳身为帝都,诸侯又怎敢轻易犯上?遂即下定决心,若是董卓当真身死,则迁司马全族入洛阳……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军
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潘凤只得叹口冷气。
当自己将今晚要去王允家赴宴,并且将貂蝉之事说给郭蓉听时,她不仅没有任何吃醋之意,反而默默的为自己选好衣物,然后为自己换上。
偏偏正是这种模样才让潘凤最感吃不消,要是郭蓉和刘芸一般,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生气,耍点小性子,那么无疑潘凤心里会放宽心一些。只是郭蓉的行为,让他对今天晚上的宴会实在有种负罪感。
“无双,快请!”不曾想潘凤刚驾马到司徒府时便看见王允已在门外等候。
潘凤忙跳下马,言道:“劳司徒公等候,实乃我之罪。”
于一旁仆人自是将潘凤之马牵入马厩,好在今天潘凤所骑的乃是普通良马,否则若是春哥,一般人恐怕还真没办法将它安然的牵进马厩,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春哥越来越厌生。(估计是某次和某匹美马ooxx以后……)
这次到再来司徒府,潘凤倒没有上次董卓、吕布二人在时那么拘谨。而是还有心情四处看看。
比起安国侯府,这司徒府无法比,毕竟董卓为了潘凤,这府邸本就建造的十分奢华,加上王允本就是十分俭约之人,这司徒府倒不像是身为三公之人居住的地方。
二人于厅中坐定后,潘凤才现此次同样是当初那个客厅,只不过此刻看起来却没有当初那么华丽,与高官府邸中的宴客厅没有什么差别。
“无双可是再想今日此地无当日漂亮?”王允似乎看穿了潘凤心思,在一旁笑道。
不等潘凤说话,门外便传出一个声音道:“此便由小女子为将军解释吧!”
只见门外一女子身着纱裙,捧着一壶酒走至潘凤面前为潘凤斟满,复又退到王允身后。
“貂蝉?”看着此女模样,潘凤不禁大吃一惊,此女模样与当初那貂蝉一般无二,只是这貂蝉无论声音以及那种魅惑力都比当初降了不少。虽仍旧让人惊艳,但潘凤好歹见过当日她的面貌,如今倒也不至于失态。
“将军可是觉得小女子与当日不同?”看着潘凤吃惊的模样,貂蝉复又言道,只是此刻她说话的声音却陡然一变,正是当日说话之声。
“这、这、这?”便是号称见多识广的潘凤如今也是大感不可思议,正是这个声音,当初让他有种全身酥麻的感觉。
“哈哈~”王允见潘凤模样自是大笑,言道:“此乃老夫义女刁秀,而非那所谓貂蝉,不知无双看之如何?”
“原来如此!刁秀貂蝉本便是一人,只是凤甚是不解……”潘凤自是知道这貂蝉乃是王允为刁秀取的化名罢了。只是他却想不通为什么这刁秀能够将那种魅惑的气质来一个极大的转变,眼前的这个貂蝉的确很美,但远远无法达到当初那种能让人失去控制的地步。
“此便由小女为将军解释吧。”王允看了看刁秀,依旧面带笑意。
“将军,当日那女子可是迷人?”刁秀听得王允之语,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反问潘凤道。
然刁秀又怎会知道如今这个“貂蝉”虽然没当初那个迷人,但也只是少了一分魅惑,在面容之上却完全未变,这种仿佛邻家女子类型的女孩对潘凤来说,反倒吸引力更加强大。
“迷人是迷人,只是那女子不像人间所有,若是梦中所见,或许才不为过吧?”潘凤想了想当初那个貂蝉的模样,在与眼前这个刁秀相比,说道:“然今日刁秀乃是人间绝色。”
“小女子得一异人传授奇术,若以一些特制香粉加上特制装饰,可让男子产生……”刁秀见潘凤在回忆其当初模样,亦是心喜,缓缓言道。
原来刁秀幼时偶然遇到一懂面相的老者,言其日后当有倾国之貌。于是留下一纸秘方,以特殊的装饰、香料、色彩配上她绝美的容貌可使她对异性产生极大的魅惑作用,原本刁秀只是觉得有趣,便将此法记下。
“无双,还请赎老夫当日不明事理之罪!”王允待刁秀解释完后,起身向潘凤拜道:“当日老夫与小女误会无双乃是投董叛贼,无奈之下,方想出此计。”
“司徒公何必如此?想来当时司徒公之意乃是欲间潘某、奉先、董贼三人之间关系,然后将刁秀小姐许于我或者奉先二人之中一人,再借机献于董贼,使我等杀董贼,此言可对?”潘凤起身扶起王允,说道。
王允与貂蝉相视一眼,却是惊道:“不曾想此计早为无双所破,虽有所出入,但若无双当真投于董贼,老夫安有命在?”
“然我虽知此乃是司徒之美人计,但亦是为刁秀小姐所迷,怎一个茶不思,饭不想,全赖司徒公言将其许于我所害,莫非我便当真是那种好色之人?”潘凤回想当初当真是有种明知是计还想往里面陷下去的感觉。
“非是好色,乃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王允听得潘凤之言,笑道。
“此却是阿父听信传言,以为将军娶长公主乃是为图她之美色,只是近日,小女子方才知道将军绝非那种禽兽之人,长公主虽于安国府内。将军却未对她做任何不轨之事。”刁秀与一旁解释道。
听了貂蝉这话,潘凤倒是想其前世所听的一个笑话,至于这个笑话讲的什么,他不想说,但他却可以给自己加一个绰号——禽兽不如!
这夜宴经此一事,倒是让潘凤放开许多,没有先前那种拘谨之感,谈吐亦是让王允敬佩,如此年纪便有此等见识、才学,果真是国士无双之才。
而直到这私宴结束,王允亦再无提起当初所谓的许配之事,让潘凤庆幸的同时又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王允将潘凤送出司徒府外时,方才到其耳边小声的说道:“无双,你若对小女有意,他日自可前来聘之,老夫自无不允。”
说罢拍了拍潘凤之肩大笑而去。
王允这话虽说的容易,但入得潘凤之耳后,却让他驾于马上之时亦是迷迷糊糊,甚至回到自己府邸之时都处于飘然的状态,不过此事他倒也埋于心中未对郭蓉说出。
次日,潘凤自是前往凉州军中。
如今洛阳城中有近十万大军,其中原本守军万余,加上“无双军”近两万人也就只有三万余。各士族私兵如今尚未解散亦有万余,然这些士卒相加亦无法与凉州降军相比。
虽已将凉州兵分而管之,但依旧是一隐藏大患,因此潘凤才会常日前往各军之中视察工作,顺便将其中精锐进一步分化开来,补充到其他军队当中去。
直到此刻,方才显现出潘凤如今于凉州军中的地位,那些凉州精锐,特别是董卓麾下的飞熊军,本是何人的帐也不买,
这也是张义将他们绕道带往并州时难度极大的原因。好在那时有潘凤之命。他们不敢不从,否则他们叛逃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凉州军中多为凉州各地人士,受外族影响较大,尊崇便是弱肉强食。如今他们亦知道董卓已死,但想要命令他们,可以!拿出让他们折服的本事来便可。
张义武艺虽经过潘凤教导后也算不错,但相比于凉州军中少数武艺高强之人,显然弱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胡车儿能让他们信服的原因。
胡车儿本便有胡人血统,和他们相似,加上他力大无穷,又信奉潘凤那种唯才是用的想法,一如凉州军营便来了个大清理,狠狠的修理了那军中武艺最高之人后才让那些凉州军心服一些。
至于这些凉州军在潘凤面前,却毫无那种傲气。
潘凤是谁?原董卓军中武艺只在吕布之下的人,便是他们原本的第一猛将华雄亦是无法与他想比,加上潘凤又是文武双全之人,甚至比吕布还让他们感到尊敬。
潘凤排将的方法很简单,将领可以是不会用兵的,但必须是一军之中武艺最高的人,可以经的起他人的挑战。当然,若是那人不仅能武,还能有出众的智谋,那自然更好。
这样一来,主将与谋划之人分开,主将主掌战场厮杀,而谋划之人好比一军军师,负责排兵布阵,核心之人便是那军师,当然这军师并不是指一个人,在潘凤心中,这个军师将会是一个参谋班子,可以将战阵之上可能生的事情列举出来,以尽可能达到算无遗策的地步。
想想,若是有了这么一个参谋班子,里面参谋长是郭嘉,而参谋又是荀攸、戏志才、荀彧等人。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上一个诸葛亮了,如果集合这几个顶级谋士的智谋,恐怕就算是碰上诸葛亮这种妖人也能完胜吧?
不过这样一来,一军主将更多的就成为了一众决策者,将手下参谋班子所选出的计划中选出一种最好的去执行。
当然只是数千人的小部队自然不可能有这种配置,因为如果不是特别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碰到这种需要独自决断的时候,只需服从上级所布下的指令,坚决的执行便可。
胡车儿的武艺早已不是当初为那个被廖化所败那时的水平,勤练马术之后他亦是武艺大涨,加上日后学习徐晃、潘凤二人,找了一把大斧来做武器,那种势大力沉的攻击,便是碰上徐晃亦是能大战上五十合而不败,至于碰上廖化,此时却无法在他手下坚持三十合,当真杯具。
“你等可知我是谁?”看着下面站定的凉州军,潘凤站于令台之上喊道。
凉州士卒不愧是皆是百战之兵,只是聚在一起便杀气弥漫,让立于一旁的张义唏嘘不已。
潘凤亦是深感凉州军乃是精锐之师,前世看演义之时,凉州军可谓从未经历过大败,若非董卓死后,李傕郭汜二人互相争权为曹操所趁,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败?
而此刻,若不是他设计将董卓击杀,后又悄然将这些精锐“偷”到自己手中,恐怕想要击败这支军队绝非易事。就算是训练一年有余的“无双军”,除了在战阵方面能够依靠他所教授的“先进性”上略胜一筹,其他的地方全是被这西凉军完败。
“辅国将军!”
“安国侯!”
潘凤手一举,台下皆无一丝声音,显然乃是训练有素。
“前些时**等与我一般还是董卓麾下,然今日董卓已死,你等可知这代表什么?”
听此言,凉州军中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看着台上的潘凤。
潘凤环视四周,方才又言道:“董卓,汉贼也!挟持当今天子,如今为我所杀,乃是天意,你等虽为其麾下将士,但并非你等本意,如今可愿为大汉而战?”
只是潘凤此言一出,下面却仍旧不敢回答,只是相互之间低声言语。
对这潘凤倒也不急,仍旧在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盏茶时间后,方才说道:“或许你们此刻尚不明白为大汉而战与为将军而战有何不同,不过没关系,日后我自会让你们明白!只是如今,何人敢上来与我一战?若是胜我者,一万大军统帅之位恭候!”
凉州军的将士虽然崇尚强者为尊,这一万大军统帅的位子也的确很勾引人,但对于潘凤的武艺他们可不敢怀疑,想要胜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与其上去被潘凤几招所败,还不如安心的呆在下面。
毕竟凉州军可不是当初所招募的新军,而且如今潘凤的武艺早已天下皆知,怎会有人敢上去献丑。
“既然无人,那便由我做你等统帅,你等可有异议?”
等了片刻,潘凤见仍旧无人敢上台,开口说道。
“我等愿意!”
随着第一声响后,其余之人自是跟着附和,毕竟他们只是士卒,本便没有多大权利,将军是谁便听谁的,如今他们的将军变成了能力更加强的潘凤,心中倒也没什么不满。
听罢众人此言,潘凤方才让张义前去将凉州军各部皆登记造册,用以打散分入各军之中。
而对于其中少数飞熊军,潘凤又是单独划分,仍旧以飞熊为号,不过人数却大为精简,取其中最后骁勇之人三千,是为新飞熊军。
飞熊军本便是董卓麾下最为精锐之部,皆是由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于西凉之时便常于外族精锐作战,甚是骁勇,装备自也是董卓麾下最为精良,可与潘凤麾下虎骑相比。
只是飞熊军为重甲步军,人手皆配有标枪数支,铁盾、环刀各一。于数十步之外便可掷标枪迎敌,与多数西凉铁骑相似,而待敌近身之后则取身上所别之铁盾、环刀制敌,战斗力亦是极强。
在潘凤眼中,这飞熊军倒是和古罗马重型步兵十分相似,不过在甲胄之上又要优良许多。只是这飞熊军机动性不强,若遭遇多数骑兵突击,恐怕便会无法快迎敌。
不过、飞熊军若是仅用来护卫中军,配上各种弓矢护卫,自可保中军无忧。
只是当潘凤正想离去之时,却有一凉州士卒往张义处说着什么,其听罢自是前来向潘凤禀报。
“竟有此事?”潘凤一听亦是深感兴趣,原来乃是一董卓故将念董卓知遇之恩,乃想弃官而去,然怎想此事却被董军之中其余校尉所知。
这些校尉乃寻酒食为他践行,而他们却于酒中下药,将其迷翻后捆之,欲献于潘凤邀功。
对于这些校尉潘凤自然不会感什么兴趣,但重要的是这些校尉言那被捆之人枪法绝伦,这才引起潘凤注意,便欲与众人前去一看。
走入那帐中,果真有一人被粗绳所绑动弹不得。
潘凤自思就算是自己被绑成这样恐怕也不可能有挣断绳子之法,遂问道:“为何将此人如此绑住?”
“此人枪法武艺高强,我等怕将他放开无人可制。”某校尉甲迟疑道。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是怕解开我身上绳索,则他们皆无命矣!”
“你可识我?”听着这人口气,潘凤更加兴趣浓厚,走至他身边问道。
“辅国将军,安国侯潘凤潘无双。”那人冷笑一声言道:“你之大名,我又如何不知?”
潘凤一把拎起一个校尉如提稚童一般,将他摔于地上言道:“解开他身上绳索。”
那校尉犹豫不绝,手中动作亦是极慢。
“有某在,你又何惧?解开便是。”潘凤对这种人本就不喜,口气自也不善。
那校尉听潘凤此言,方才急忙将绳索解开,只是解开之后便马上往潘凤身后退去,显然甚是畏惧那人。
“卑鄙小人,亏某如此相信你等!”那人待身上绳索解开之后,慢慢站起,虽脸上神色不佳,但配上那身鳞铠,倒也有一分英气。
“潘凤!他人怕你,我可不怕,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胜则我死而无憾,若我死,便给你一忠告,斩去这些不忠不义之徒!”那人走至潘凤跟前,指着潘凤身后那几名校尉说道。
“给你这个机会又能如何?便让你一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张绣
“给你个机会,便让你右手,若你能胜,此些人性命便交由你处置!”
潘凤右手放至背后,仅以左手伸出说道。
“将军!”
那些校尉见潘凤模样自是大惊,潘凤的武艺他们确实很相信,但潘凤再强也不可能让人一只右手,最重要的是那人武艺虽比不过潘凤,却亦是一个骁勇之人,若是潘凤一个失手败了,势必会将他们交由那人处置,这样,他们又焉有命在?
“非是他等性命,便是你的性命我亦要之!”
那人倒不客气,说罢便冲将上来。
潘凤仍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躲闪都未曾想过,眼见那人扑来,只是冷冷一笑。
那些校尉见潘凤仍旧不躲不闪站在原处,自是大惊失色,那人武艺高强。若是潘凤如此轻敌,便是败了也有可能。潘凤败了对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但问题是他们现在可是完全依仗潘凤,潘凤一败,他们的小命自然也就没了。
潘凤会败?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玩笑,若是不架马而战,凭借着擒拿格斗之术,便是吕布都无法在潘凤手上讨得好去,三国之中有人6战是吕布的对手?或许有,但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所以当那人冲上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败局。
不过显然,潘凤是为了立威,并没有使用任何特殊的技巧,只是当那人以掌击来之时以同样的方式快的顶了回去。
双掌一接触,那人便觉知不好,然此时想再变招早已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使力而上。
然那人却想错了一点,潘凤使用的武器乃是大斧,对力量的要求最大,那人好死不死的竟然选择与他角力,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果然,当潘凤加力之时,那人面色便已惨败,欲要将手收回,以另一只手击之,毕竟潘凤曾言让其一手,若是能够逼的他使出右手。无疑他便是胜了。但潘凤又怎会让他如愿,手一扣,用力一扯便让那人身体失去平衡。
这种瞬间爆的力量从潘凤身上爆出来,那人如何能挡?不过在潘凤以为他会因这种重心极度不稳而摔倒时,那人却神奇的控制住自己前倾的身体,复又转身一个侧踢。
如果此刻潘凤不移动身体自是将被踢中。穿着这么一身鳞铠还能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便是潘凤亦是有些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潘凤又怎会被他踢中,只是稍作闪躲便以左手抓住他脚踝,顺势将他掷出。
看着那人被潘凤掷出之后,那一众站于远处的校尉皆是大声叫好,只有张义一人在那暗笑。
要知道潘凤在“无双军”中之时便常与胡车儿、徐晃、廖化三人打斗为乐,而且每次都是他以一敌三而轻松胜出,如果是骑于战马之上,三人或许还能与潘凤战个平手,但于徒步而战,张义可以肯定,就算是天下无敌的温侯吕布也绝对不是潘凤对手。
“我承认是小瞧你了。”看着那人于空中稳定身形安然落地,潘凤倒是笑道。
“哼!潘无双果真名不虚传。”那人出口言道,自是心中早已震惊无比,若是刚才潘凤使双手迎敌。自己怎能不败?
听得那人所言,潘凤走至一旁,拿了一根长棍扔向那人说道:“听闻你枪术精湛,不若以此棍代枪,我只此物便可。”
那人将棍握于手中,却看到潘凤随地捡起一根不到其手中长棍一半长度的短棍。
“你便以此物敌我?”那人掂了掂手中长棍重量,问道。
潘凤见那人手中有长棍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竟是气势大涨,若非亲眼所见亦是不信。不过潘凤对自己亦是很有信心,言道:“对你,仅此便可!不过如今倒是有些意思,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一试便知!”那人陡然提起长棍,向潘凤挥来。
他人皆知潘凤乃是使斧的行家,但又有几人知道他在使用短棍之时亦是高手中的高手?
前世潘凤练习警棍数年,便是在身为特种兵之时亦是日日寻时间练习,一手短棍早已出神入化。来到这个世界后虽因有了盘古斧而将短棍之术放下,但此时拿起这短棍却觉得十分亲切。
看着那长棍挥来,潘凤倒也不惊,便使短棍迎上。
然怎想,当双棍将要接触之时,那长棍却蹊跷的改挥为扫,虽不至于会击到潘凤要害之处,但目的却是左肩。
若是被击中,便是潘凤亦会短暂失力,这样一来自然不得不用右手抵挡,无疑便是认输。
但潘凤又怎会被他得逞,一个弹踢将长棍踢开,后退数步,躲过反又跟上的棍尾。
“好枪法!”看着追上来的长棍。潘凤不禁叫道,然手中却是不慢,抢守为攻,以短棍击向长棍正中。
那人见潘凤以短棍来击,自是不以为意,便想挡下之后顺势以枪头刺之。
然他却忘了两点,第一,他手中只是一根长棍而非长枪,第二,则是他太低估潘凤左手之力。
潘凤虽不是一个左撇子,但双手力量其实相差并不大,那一棍自是势大力沉,让那人手中不禁一颤,动作却是有了停滞。
在这个机会之下潘凤又怎会放过,随后自是短棍连绵不绝的往那人身上招呼而去。
可怜那人一身精湛枪术,面对潘凤这个力大无比之人却没了施展的地方,只得左挡右拆,极少时间能抓住机会**一棍,这么一来,不多时便现自己双手早已麻痹。
潘凤倒是觉得这人枪术的确非常不错,在自己这种连绵的攻势之下竟然还能支撑如此之久,更重要的是他还能从中寻出机会伺机攻击一番,那种诡异的枪路倒让潘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喝!”寻得机会。潘凤大喝一声,全力一棍之下,那人只得与之前一般挺棍来挡,但脆弱的木棍如何能挡的住如此大力?先前早已被打的有些碎裂的木棍如今应声而断,潘凤那短棍亦是顺势架于那人脖颈之上。
“输,输了!”那人茫然的看了看手中断为两截的长棍,低声说道。
潘凤收回短棍,丢于一旁,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国良(还记得张义这个字么?好久没出现了。),将这几人革去职位。将此事说于将士们知晓,如何处置凭他们选择。你若要走,此刻便可,当无人会去阻你。”
“你便放我走?”那人听罢似乎有些奇怪,看着那被张义擒出,尚在叫唤求饶的数人,言道:“你尚不知我为何人便欲放我走?”
“要走便走,又何须多言?你便是董卓之子又能如何,莫不成还想寻仇于我?”潘凤倒觉得好笑,他此刻作为又何尝不是欲擒故纵,此人的枪法极好,若非他如今使用的只是长棍,而且又无坐骑,自己也未必能够这么轻易胜他,就算能胜,恐怕亦需十数合之后,那还是全力施为之下。
“若是董卓之子又怎会仅一校尉?”那人听到潘凤之言亦是感觉可笑,说道:“然我之从父确是董卓麾下,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为董卓效力?”
“你自可寻你父而去。”
“你非真心放我走也!”那人见潘凤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此举可是想说我与你效力?”
潘凤听罢不禁一奇,暗自思道莫非自己的“阴谋”被看穿了?只是口中却说:“非是为我效力,乃是为大汉,为天下百姓效力,其中乃是不同的。”
“以我看之并无区别,仅为你先前行为,我便服你!”那人走至潘凤身后,拜倒言道:“末将张绣,拜见主公!”
“主公?”听到这个称呼倒是让潘凤不禁有些紧张,似乎这个称呼都是对汉末诸侯的,倒是头一次有人这样称呼他,而这个人的名字倒让他有点小小的得意。“唤声将军便可,主公却是不必。”
潘凤可是知道这张绣可是个牛人,乃是常山赵子龙师兄,曾拜枪术大家童渊为师,学成之后下山。号称北地枪王。
如此一来也怪不得那些校尉说他枪术通神,毕竟百鸟朝凤枪可不是吃素的。
“将军!”张绣亦不是愚人,自是明白潘凤意思,听后叫道。
原来其从父本于董卓麾下为将,张绣自学成之后便于他从父帐下听命,如今张济正领董卓之命于徐荣一起共守潼关,而他原本亦是想投潼关而去,不曾想被那些假意送行的同僚校尉于酒食之中下毒迷翻,欲将其献上邀功。
“然便是我投于你,若要我说降我父亦是绝无可能。”不过待张绣喊完之后随即说道。
潘凤亦是大笑言道:“张济自有人前去擒之,届时饶他一命便是,至于……”看了看那几个校尉,潘凤复又言道:“你如今既已投我麾下,他等便任由你处置便是。”
得到这么一员大将,潘凤亦是十分高兴,毕竟张绣武艺本就十分高强,重要的是他这个人还没有什么野心,毕竟前世他可是知道张绣于南阳之时麾下有贾诩这等顶级谋士,又曾数败曹操,若有野心,倒也不愁没有成为一大诸侯的可能。如此看来,他倒是可以为心腹之人。
“杀他们岂不脏了我双手,便照将军之意,使将士们共同判之。”张绣狠然道,显然对这几个负义之徒甚恨之。
“如此,张将军便与我一道去看看此些人如何处置。”
“将军唤末将小字伯渊便可。”张绣开口言道,显然潘凤先前那一番作为还是让张绣十分欣赏的,毕竟张绣本便是重义喜武之人,潘凤武艺高强,先前作为又似十分义气,自是合他脾性。加上潘凤如今名声极响,便是张绣于董军之时便时常听说。
(张绣的字小冷问遍百度维基也没有找到,好在某书友说他曾在野史之中看到过张绣字伯渊,那就先用着吧,如此一个名将,竟然无字,当真哀哉……)
幸好那些西凉士卒如今尚在登记造册,倒也无须再次召集。
将那数名校尉擒于台上,又由张义将他们所做之事大声说出,自是让一众凉州士卒听的咬牙切齿。
凉州士卒本为凉州人士,本便外族习性较重,最这种反复小人最为厌恶,加上此些人虽身为校尉,平日里亦是没有什么本事,多是凭借族中关系方能任此职,更是不喜,皆言将他们斩杀。
原本张义心中还想此些人如今才刚降,若是杀之,恐引起兵变,然如今一看,却现凉州军中之人不仅没有为此些人求情,甚至皆言将此些人乱刀砍死,却让他甚感不解。
潘凤本便想寻些事情来收此凉州军军心,这些“高官”便跳了出来,要知道校尉可不是小官,往往一名校尉便可为三千大军将领,虽说这些校尉多为他人举荐,但好歹也是有职在身,为大义二字便将如此多人斩杀或许的确会使得其余校尉将官生起异心,但能够获得凉州军大量士卒拥戴便已足矣,更何况还能让收获一员大将忠诚?
“伯渊,我欲使你为此军统帅,不知你可敢?”待得将那些校尉处死之后,潘凤方才对身边的张绣说道。
“在下不过区区一校尉,如何可当此职?”张绣听罢亦是吃惊,他才刚投靠于潘凤麾下便被授此职,莫非潘凤便如此相信于他?
“以我看之,校尉之职于你来说乃是大大的屈才,便是万人统帅又能如何?莫非伯渊对自己没有信心?”潘凤淡然而道,他麾下虽然也有如同胡车儿、廖化、徐晃这种大将,但毕竟人数不多,好歹张绣也是员名将,武艺便是比之廖化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一大将亦无不可。
更何况张绣本就是凉州军出生,使其为凉州军统帅,更能使得凉州军听他命令。至于他才刚刚投于自己,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么?
“将军如此厚爱,末将又岂能让将军失望?”张绣拜谢道。
潘凤大小道:“伯渊莫要如此便以为这统帅之位便留于你,某于台上之时便有言,何人武艺最高便可为此军统帅,若你为将,亦是如此,若有人可与武艺上胜你,我亦没有办法。”潘凤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对张绣武艺还是十分赞赏的,自己麾下恐怕也只有徐晃可稍压他一筹,至于胡车儿、廖化恐皆不是他的对手。
“若想胜我,需问得手中战枪答不答应!”张绣亦是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毕竟他出山以来,除却今日为潘凤所败,尚不曾遇过能胜他之人,若非他如今年纪尚轻,又不曾有用武之地,又怎会只是一区区校尉?
将张义留下辅助张绣后,潘凤便架马而回,虽说他如今只是一辅国将军,但于洛阳之中却早已是武官第一人,几乎所有军务皆经由他手,才离开凉州军所部,便需要到“无双军”中查视一番。
这已经是潘凤早先养成的习惯了,只要没有正事,他便会前往无双军军营之中,或与将士一同训练,又或只是在一旁看着这支由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
好在无双军军营离凉州军所驻之地并不远,只是片刻便可到达,待潘凤入内之时,全军早已开始训练。
仍旧是当初训练的模式,只不过虎骑与豹骑所部却都在休息,毕竟战马数量紧缺,便是潘凤亦不敢长时使用这些战马,每日只是择一定时间于马上训练,其余皆是于马下练习。
不过如今有了凉州数万降军,倒是可以一解战马紧需之患,毕竟数万凉州军中有整整两万骑兵,虽说战马死了不少,但如今亦有近两万之数,潘凤已经在想象届时将两万骑兵配上最新的装备,马铠、双边马蹬、马蹄铁后骑兵扫遍天下的情景了。
只是想到骑兵高昂的费用,潘凤又觉得天空是那么的阴暗,要知道董卓手下数十万大军多是依靠大片“地盘”加上凉州军抢掠成风才养下来的,如果潘凤不与董卓一般,便是攻下长安一带又能如何?仅仅依靠司隶周边想要养起近十万大军恐怕是件极难之事。
兵贵精而不贵多,凉州军虽亦属精锐,但其中多少也良莠不齐,更何况其中又多崇尚抢掠,多少让潘凤有些担忧,此时尚没有办法处理,待得京畿之地稳定之时,自是要好好整顿一番。
古时为将之人为保军队士气自是让手下士卒抢掠,但潘凤又怎能够这么做?就算要抢也不能抢那些贫民百姓的东西,到时定要私下教导一番,使“无双军”日后也要学习这种抢掠精神,只不过抢掠的对象不是那些百姓,而是大商贾又或者大士族,这样虽然会使得各地士族不喜,但只要操作得当,不要为那些士族现,倒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取财之道,毕竟潘凤对这些士族可是没有一点好感,而董卓因为本身为得到士族扶持倒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倒是让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若是能够宰杀一头而不被人所知,那么无疑可以让自己“填饱”肚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波又起
在收服了一众凉州军之后。潘凤的日子倒也显得悠闲起来,没事便在家中与郭蓉、刘芸二人做做操,当然这操只是十分普通的广播体操,毕竟刘芸虽然育的十分健康,但潘凤见到他心里总有点小刺刺,平日里谈情说爱不少,但每到最后一刻总会败下阵去。
倒是因为这样,与郭蓉的关系更加恩爱起来,便说是如胶似漆亦不为过。甚至连郭嘉看来都时常劝他要注意“身体”。
也不知怎么,潘凤总觉得郭蓉在他身边时都是尽可能的迁就,只有在自己偶尔心烦的时候,她才会进行开导,可谓是真正的贤妻。
而偌大的一个安国侯府亦是在郭蓉的管理下,显得井井有条,虽只是平妻,便是身为大汉长公主的刘芸见了她亦是唤一声姐姐,显得家庭和睦。
“侯爷,门外一人称乃是侯爷义弟,小的本以为他乃是行骗之人欲要轰走,他却拿出此块玉佩,言是侯爷所赠。”
一日。潘凤正于书房为刘协著治国良书之时,却听府内总管拿着一块玉佩走上前来说道。
原本安国府内管家乃是董卓所派,自董卓死后,潘凤便于洛阳本地百姓之中选了一个根基清白,为人又比较老实之人做了他府上的管家,姓潘名安,字长河(差点叫长江了……),当然,这潘安并不是很史上那个帅的掉渣的类型,要不然的话潘凤也绝对不会选他。
这潘安本为一教习先生,学过几年文化,但身为寒门之人并为他人所用,后董卓入京之时,其全家老幼皆为董卓所杀,自是恨董卓入骨,后得知潘凤府上欲招管家,乃是自愿入奴身,让郭蓉十分感动,便选他做了管家。
潘凤从那管家手中接过玉佩一看,不禁大喜道:“大才至矣!”
那管家看着潘凤模样却是一惊,如今潘凤虽官不至三公,但于刘协眼中地位却比三公要重的许多,而门外那人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一青年文士,如何能使得潘凤称之为大才?天下又有何人之才可比自家侯爷?
当潘凤走至门外之时,正见一青年文士正立于一旁等待。
“可是我那义弟徐福?”潘凤行至门外叫道。
那青年文士听得声音,转过身来,随即拜于潘凤面前言道:“义弟徐福特来向义兄请罪!”
(有人猜到了么?那个酒肆里的……嘿嘿……)
只见这青年文士虽面目清秀。却又显刚毅,与当初潘凤于颍川之时所见的那少年有着七分相似,不是当初的徐福又能是谁?
“吾弟何罪之有?为何长时不来寻我?”潘凤将徐福扶起,言道。
“哎~”徐福叹了口气,言道:“此事不提也罢,如今小弟却不叫徐福矣!”
随即,徐福将他所遇之事说于潘凤。
其少年之时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请少侠徐福为其报仇雪恨。徐福接受朋友的请求后,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
然徐福正要离去,不幸被闻讯赶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官府对他进行了严酷审讯,但出于江湖道义,他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但他又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也仍旧不说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计穷,对他不可奈何,只得派人将他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老百姓感于平日里徐福行侠仗义,为地方除去一霸,所以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后经他的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原本在狱中之时,徐福也曾想过用潘凤所交付的那块玉佩使人往洛阳求潘凤相助,毕竟当时潘凤便已名传千里,若仅是救他一人自不是什么问题,但徐福甚是自傲,终是没有那么做。
待得他被人救出之后,徐福便更思无脸见自己这个义兄,又认识到仅靠自己的力量,不足以铲除人间不平事,诛尽天下害人虫。审时度势之下,他又见如今朝廷日趋腐朽,诸侯割据,烽烟四起,遂改名徐庶,决心弃武从文,掌握一身治国用兵的本领,造福于天下苍生。
随后徐庶更是寻遍良师,日夜苦读,如今却已有两年。
而后徐庶听得潘凤投于董卓麾下,更是气愤,以为潘凤乃是叛主小人,更是不愿前去寻他,甚至一度想将那玉佩丢弃。好在思想之下没有那么做。
原本他得知当世大儒庞德公与水镜先生隐居于南阳之外,遂决定前去南阳求学。
只是当他正欲前去之时,却听得潘凤乃是假投于董卓麾下,如今亲手将董卓斩杀,再以近年所学分析之后,才知潘凤投于董卓麾下乃是别有用心,更是明白了自己的错误,遂前往洛阳,欲想向自己义兄潘凤请罪。
“若是如此,义弟何罪之有?来,与我进来见见你二位嫂嫂。”潘凤看着这个徐庶就差流口水了,毕竟徐庶好歹也是三国里面极其有名的谋士,如今虽然年轻,但胜在潜力足,只要培养得当,自己那参谋班子又将多一顶级谋士。
“可是安国夫人与万年长公主?”徐庶倒也听说过潘凤的妻子是何人,与潘凤一齐进府时问道。
“自是他二人,莫不成我还有其他妻子不成?”潘凤自是大笑,说道:“义弟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徐庶思索片刻,方才叹气道:“小弟想先于此地拜访义兄之后便南下寻名士大儒学习,他日学成之时自来助义兄共兴汉室。”
二人于书房坐定,潘凤才想起这个徐庶如今年龄不过十六、七岁,还只是刚刚弃武从文的时候。又怎会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徐庶徐元直?
要知道徐庶后来的学识亦是经过多年积累,遍访名士,于隆中与诸葛亮、庞统等人一同学得,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一个稍显聪明的学子而已,便是留在自己麾下恐怕也只是无法挥他那种才能,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他无法向历史中一般,求学于水镜先生以及庞德公门下。
徐庶的才能可以从诸葛孔明对他的评价中看出,诸葛亮曾于朋友闲谈时说徐庶只有一郡太守之才,那时他已求学多时,尚且只有一郡太守的才能。但当赤壁之时,诸葛亮却说一大才便被如此埋没,那时恐怕就是徐庶真正学成之时。
以这样一看,潘凤又怎会敢把徐庶留在身边?就算洛阳也不乏荀爽这种大儒,但恐怕在战阵之道上没有庞德公与水镜司马徽二人的教育质量好。
“夫君唤我等前来可有何事?”郭蓉与刘芸二人一同入潘凤书房之时见有一外人亦感奇怪,问道。
“二位嫂嫂。”徐庶见来人倒也聪明,忙起身施礼。
潘凤知郭蓉不识徐庶,介绍道:“此乃当初我于颍川袭击黄巾贼时所结拜的一个义弟,名徐庶,乃是一……游侠。”
潘凤本想说是一大才,但随即想到如今徐庶说是大才恐怕尚早,只得改口称之为游侠。
郭蓉亦是奇怪潘凤怎会有一游侠为义弟,毕竟他所知的游侠并不是不好,只不过堂堂一朝廷高官,竟会有一游侠作为义弟,要知道游侠在士人中印象可并不好。但郭蓉知道潘凤有他自己道理,遂叫到:“叔叔。”
倒是刘芸身为长公主,平日里也常听得许多关于游侠之事,倒是对徐庶有些好奇,亦是跟着郭蓉一同叫道:“叔叔。”
“二位嫂嫂无须多礼,唤我表字元直便可。”徐庶自是客气道。
郭蓉自是坐于潘凤身边听着两人说话,不过两人聊的也都是一些日常之事。
毕竟潘凤虽知他是徐庶,但认识并不久,即便是义兄弟的关系,若要装作十分亲密,自是不太可能。
到后来,隐隐转变成了潘凤给徐庶上课一般,要知道潘凤虽不算大儒,但说起话来亦是头头是道,听的徐庶大感佩服,遂将原本不解之事说出,让潘凤为其解答。而潘凤亦是很享受这种教导他人的感觉,毕竟徐庶本便十分聪慧,常常能举一反三,算是个可以让老师很放心的学生。
两个人一个愿学,一个愿教,自是相得益彰。
直到第二日天明。二人于榻上醒来方才记起二人昨日夜谈甚久,后便于榻上睡着。
徐庶自是想着自己这个兄长当真乃是个奇人,不嫌自己才疏学浅,与自己同榻而眠。心中自是为有这么一个兄长而高兴无比。
而潘凤则是一脸郁闷,好好的一个晚上不去和自己娇妻探讨人生,竟然为了当这么一回老师而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过想到自己让徐庶这种历史名人佩服不已,心中自然也十分得意,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得瑟。
倒是徐庶起来之后自称打扰许久,便欲告辞,前往荆州求学。
对于这个潘凤当然也不会阻挠,毕竟如今徐庶还不是他记忆中的徐庶,去了荆州不仅能够学到计谋,更重要的是还能有可能拐骗上诸葛亮与庞统两个绝世小正太,又何乐而不为?
“元直但去便是,你母便是我母,自会奉养之。”
“多谢兄长!”徐庶听罢自然更加感动。
徐庶之事,不过只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不过数日之后的一则消息却让潘凤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洛阳皇宫大殿之上……
“竟会有此事?”刘协听着殿中之人所言,小手上甚至渗出汗迹,对潘凤问道:“潘尚书,此事当如何行之?”
此时荀爽不在洛阳,如此一来,却是潘凤最得刘协信任。
只是潘凤亦是头疼不已,原来羌胡族之人听闻中原大乱,起兵二万连同鲜卑族大军三万往并州而来,目的无疑便是大汉京师洛阳。
原本只是这两族倒也算了,偏偏南匈奴惧二族大军,后不得不依附于二族,亦是起匈奴兵五千,随二族一同前来趁火打劫。
要说此三族挥兵,却都是拜潘凤所赐,当初他使曹操于并州之地便是谎称外族欲取洛阳,才使得董卓惧外族之兵,派其回援,如今倒是自食其果。这三族本不知洛阳形势,却因那些谣言传至他们领地当中,羌胡、鲜卑之中有许多仰慕大汉文化之人,便以汉人为谋士,此些人得知汉朝形势,自是怂恿各族领起兵,乘乱去取汉朝帝都。
加上此时并州刺史丁原尚在虎牢,并州一地防卫甚是薄弱,只得以雁门关而守。但雁门关亦只有数千汉兵,如何能抵挡的了外族数万大军?而求援于并州各郡亦是无多余之兵,只得前来洛阳求援。
这些外族之人自然不可能有那个能力打入洛阳,毕竟如今有黄河之险,但只要想到这些外族之人攻入并州之后会做的事,潘凤便气的牙痒痒,但偏偏现在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今日告急之事不光光有外族为患,同时前往西边的取长安的黄忠亦是被人所阻,如今董卓败亡之事已传入徐荣、张济等人口中,先前诈城之计自然也不可能能够成功了。
说到这也只能怪黄忠运气实在是太过不好,携万余西凉军往长安而去之时,正好被白波军杨奉、郭太等人看作是董卓派去剿灭他们之人,自是与黄忠战于一处。
黄忠于阵前斩去白波军主帅郭太,胜得一阵。后本想绕道先取散关,但却又被白波军所阻。黄忠虽勇,但他麾下终究只有一万大军,虽不曾大败,但想胜之亦是绝无可能。
(前面有个Bug。潼关是老曹造的,现在还没呢……而且小冷把位置也搞错了,应该是散关……)
不能打败白波军也无所谓,偏偏白波军屯兵之处却正好将黄忠行军路线所阻,诈向徐荣求援,然徐荣却只派数千人取白波军后路,为杨奉所破,便形成了僵持之势。
数日的时间,自是让董卓被杀的消息传入徐荣耳中,这样一来徐荣又怎会不知黄忠所帅之军有诈?更是紧守长安、散关等地不出,使得黄忠只得独对白波军,如此一来,黄忠方才派人求援。
两地同时求援却又不得放弃任何一处,毕竟北地若是为外族所破,恐并州之地将袅无人烟。而长安乃是必取之地,否则洛阳又如何能守?
洛阳如今有数万大军,但仅潘凤一员大将,徐晃、廖化虽亦可统兵,让其中一人领兵北上对付外族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潘凤未必放心,必得郭嘉、荀攸、戏忠三人之中一人前往。戏忠如今身体自是不宜远征,甚至留于洛阳都不适太过操劳,自是不能将他算入。
而白波贼一边,若是自己领兵而去,则无疑洛阳守备便会空虚,要知如今关东联军尚未解散,又怎知他们不会乘机入京?因此于洛阳,必须得留下一心腹之人,如此一来,若是留下郭嘉、荀攸二者之一,则自己若是出兵,则恐麾下无谋士可用。
如今潘凤可是知道自己于心机之上完全比不过这些“古人”,很多时候还需依仗郭嘉的算计。
“陛下勿忧,待臣与众位将军商议之后,再议对策。”潘凤皱眉不已,心中暗道:“此事唯有与奉孝、公达、志才三人商议之后,再寻良策。”
如今当朝百官之中,骠骑将军董重为将领之,但其麾下无兵,洛阳兵权皆在潘凤手中,其他文武没有对策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
而见潘凤亦是这般为难,刘协又怎有什么好心情,自是下朝而去。
待得与郭嘉、荀攸二人坐于马车之上,潘凤倒是有些沉默。
他现在倒是有些想念吕布,若是吕布如今在洛阳的话,便可使其往并州,以他在并州的名望,恐怕那些外族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就算外族仍旧欲要南侵,那吕布亦可将他们拒于雁门关之外。而自己亦可携麾下全军援黄忠而去,顺带也可将长安、散关等地取下。
“姐夫如今可是左右为难?”郭嘉仍旧是一脸笑意,仿佛丝毫不在意那事一般。
荀攸亦是深思片刻,叹道:“两地皆不可失,唯有无双分军两地方可,只是何人可为将?”
“我又如何不知,若是志才如今身体无恙,荀师于洛阳辅佐陛下,我自可如此行事。只是如今洛阳尚且未定,我等又要领军出征,如此奈何?”
“姐夫何必如此担忧,以嘉看,北地只需一将拒之数日便可,届时北地诸侯各归其地,外族安敢再战?”郭嘉出口说道。
潘凤一听,大惊,郭嘉说的虽简单,仿佛任是何人都可行一般,但其中要害却并无如此容易。
外族如今乃是趁中原大乱之时方想乘机而入,若是关东诸侯撤军而回,又怎会放过外族的后方?恐届时外族亦是不得不回兵,如此一来,外族又岂能算是什么大威胁?只需派一将领援兵前往,拒外族于雁门关之外便可,但此军度必须得快,否则雁门关中数千将士又如何能挡外族数万大军?
“我知矣……”
第一百三十五章 商议出征
自皇宫而回。潘凤与郭嘉、荀攸、戏忠三人以及潘凤麾下众将于安国侯府商议,如今洛阳大军除去各士族私兵外皆由潘凤掌握,而骠骑将军董重,在董卓为太师之时便早已无权。
好在董重也有自知之名,深知自己有如此高职乃是拜其妹董太后所赐,亦是不愿去争那军权,如此一来,仅仅一个辅国将军,便让潘凤成为了洛阳实际掌控军权之人。
“想必事情你等皆已知晓,何人愿领兵往雁门拒羌胡、鲜卑、匈奴三族?”潘凤看了看在座诸人,问道。
“末将愿往!”
视之,乃是徐晃。
潘凤自是知道徐晃乃是将才,后更是与张辽、乐进、于禁、张郃等人合称为曹魏五子良将。
要知道这五子良将可不是蜀汉所谓的五虎将,若只是于武艺上,他们五人又怎能和曹操麾下典韦、许褚等人相比?但五人可称此号,却皆是因为他们都是善于用兵之人。
只是如今徐晃年纪尚轻,若是独领一军,恐怕还无法胜任。
“若是公明前往,以他之武艺,自可保雁门不失。”郭嘉见潘凤看向他,遂出言道。
“元俭。我欲使你为主将,公明副之,领军两万,前往雁门,你可愿意?”稍想片刻,潘凤还是决定让廖化为主将,毕竟廖化为人稳重,若只是守城,却要比徐晃好上许多。
“将军有命,自当从命。”
廖化自是不会拒绝,而徐晃亦是知道廖化乃是潘凤亲信之部,早便跟随于他,对此决定倒也没有感觉不快。
“如此,白波贼与长安董贼余孽,无双当亲往除之!”荀攸略思片刻言道:“然若是无双前去,兵若待多,则洛阳守备恐是问题。”
“如此,我只带兵三万凉州军便可,留三万于公达如何?”潘凤略一沉思,言道。
“将军,以末将所知,长安守军不在五万之下,而白波贼更号称十万之众,若仅三万,是否……”张绣乃是新投于潘凤之人,却为潘凤信任,出席此等军机之事。心中自是感动不已,方才说出心中之言。
“忘记与你们介绍,此人姓张名绣,字伯渊,武艺当不在公明之下。”听得张绣出声,潘凤才想起许多人还不认识他,方才介绍道。
徐晃、胡车儿二人听得潘凤此言,倒是一惊,望向张绣的眼神也是变了又变,仿佛是看着一个猎物一般。
“此却是伯渊多虑了,以嘉所知,长安樊稠与徐荣、张济二人不和,樊稠又只是一莽夫,一战便可擒之,至于白波之众,虽号称十万,又有何用?当初黄巾何尝不是称百万大军?”郭嘉笑着说道,“然此十万之众,又如何可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大军?”
“奉孝所言甚是,只是我却更加担心洛阳安危。”潘凤本就不担心所谓的白波军。毕竟兵贵精而不贵多,白波军多数都是百姓所成,又怎么会是正规精兵的对手?更何况弘农尚有黄忠近万大军,就算是正面迎敌也绝无失败的可能。
“有我与公达二人在此,定保洛阳无恙!”戏忠仍旧脸上有些苍白,不过比起以前倒是好了许多,显然乃是华佗与张机二人用的药起了作用。
潘凤为了戏忠,特别在厅中做了一张长椅,再铺上软垫,让他躺着。
“想必姐夫并未将志才算于其中,乃是仅公达一人于洛阳吧?”郭嘉看了看躺在长椅上的戏忠,大笑道。
“好你个郭奉孝!咳……咳,莫非我便是无用之人不成?”戏忠听罢亦是想笑,只是笑声却变成了咳嗽之声。
“胡车儿,你便领军三万留于洛阳,以防宵小。切记有事当听军师之言。”想了片刻,潘凤方才将胡车儿留下,毕竟张绣如今新降,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更何况长安之地还有个张济的存在,他的从子在自己麾下为将,想来多少也能起点用处。
“诺!”
胡车儿早随潘凤,可谓之亲信,留下他,荀攸亦是十分放心。
“如此便各位将军便回营备军,元俭、公明,我于你二人一日时间,可够?”
“足矣!我等定保并州不失,否则提头来见!”徐晃当先言道。
“奉孝。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集结大军前往,你便随我一同前去吧?”
“姐夫有命,我怎敢不从?”郭嘉一脸苦色。
戏忠见郭嘉模样言道:“想来奉孝心中不愿,只是不得不从罢了!”
众人听罢皆是大笑……
是夜,当潘凤送走诸人,回到郭蓉屋中之时,却现屋中竟有两个女子,一人自是郭蓉,而另一人则是潘凤正妻刘芸。
“夫君可是又要出征?”郭蓉见潘凤将其麾下各将叫入府中,便早已知晓将有战事。
潘凤握着郭蓉之手,细言道:“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为夫出征,府上之事,恐要劳烦蓉儿。”
“此乃妾身份内之事,又何来劳烦?”郭蓉说着,将一旁正一脸醋意的刘芸拉到潘凤身边。
显然,对于入屋之后,潘凤并为对她说过一句话,刘芸心中有些不快,但想到潘凤将要领军出征,口中还是低声言道:“大汉又非夫君一人为将,难道不可派他人前去?”
“若当真有人可用。我就不会如此操劳了,便是奉孝亦要和我一同前去。”潘凤亦是有些无奈,这些日子呆在家里和老婆调**,操练操练新兵,日子过的多爽,又有谁想去战场上厮杀?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想想便可以做的。
“夫君,今日便让芸妹陪你吧?”
郭蓉说罢,不等潘凤开口,便已走出门外,只剩潘凤与刘芸二人在此屋中。
“你……”
潘凤刚想说话,便听刘芸言道:“莫非夫君便如此不喜欢我?如此。我便去将姐姐叫回便是……”
看着已经起身要走的刘芸,潘凤亦是叹了口气,将他拉了回来,言道:“非是我不喜欢你,乃是因为……”
只是话到口中,潘凤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难道要说是因为看着她这种“小萝莉”下不了手?每每看着她,潘凤就会想到前世的那些初中生,显然潘凤“前世”还是个很传统的人。
“若是喜欢,为何不与我做那……羞人之事?”刘芸说出口时,顿时害羞无比,脸色绯红,“何况洞房之**我便有夫妻之实。”
潘凤听罢却是大感郁闷,伸手摸了摸刘芸的额头,疑道:“芸儿可知道何为夫妻之实?”
刘芸听得潘凤之言,还以为潘凤戏弄于他,更是害羞,口中亦是吱吱唔唔,不知所云。
不过刘芸出嫁之前,其母董太后便早已与他说过男女同房之事,自然不会不懂,只不过在她口中说出来,让潘凤很难明白罢了,不过好在虽然很难明白,最终还是明白了。
而当刘芸说出次日起来看到的东西时,却惹得潘凤大笑不已,大有被萌到之意。
潘凤自是将当日实情告诉刘芸,而刘芸知道之后脸色却变得煞白,心中失落无比,倒是让潘凤大感不解。
而当刘芸起身将灯吹灭之时,潘凤才现不对,因为她竟然将身上脱的只剩下亵衣,而后更是紧紧的抱着潘凤。
感觉着那柔软的部位紧紧的贴着自己身体,若是此时潘凤还没有感觉,那恐怕就是“柳下挥”了。
“夫君……”
感觉着耳边沉重的喘气,加上那股处子幽香,完全有将男性人类变成某种四肢形成禽兽的力量。
潘凤双手亦是不自觉的放在某个圆润的部位。轻轻揉捏起来。而身边的呼吸亦是越急促。
“夫君,要我……”
对于这种要求如果潘凤还能忍耐,那他恐怕连“柳下挥”都不是,直接就可以去服侍刘协去了。
此刻,什么限制都已经不算限制,只有“萝莉好,天真可爱易推倒……”
一夜春色了无痕,只留片片落梅印……
次日潘凤醒来,方才现刘芸早已睁着眼睛,看着他。
潘凤不禁现自己已经渐渐的喜欢上这个时代,至少醒来时不会现原本娇俏美丽的女朋友瞬间退化成恐龙。
而当刘芸想要起身为服侍潘凤穿衣时,却现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毕竟潘凤有些能力可是能够和武艺成正比的。
待得潘凤更衣完毕,出屋之时,郭嘉早已在外等候,只不过原本看起来十分随意的笑容此刻在潘凤眼中多少有些像是“yin笑”。
当潘凤于朝会之上请旨出征之时,自是无人反对,而刘协虽不忍潘凤出征,但亦是没有办法,只得下旨。
初平元年9月,北地羌胡、鲜卑、南匈奴三族,合兵数万,绕长城奔雁门关而去,守军将士无法抵挡,求援于洛阳。
(其实这个时候的外族远远没有展起来,对中原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为了满足某些同志搞外族的心理,大家就当这是架空出来的吧……)
同时,白波军贼郭太杨奉等人领兵与汉将黄忠战于弘农以西,黄忠寡不敌众,遂请援于洛阳。
两方战报齐来之下,潘凤亦是焦头烂额,幸得郭嘉献计,遂命一朝官往虎牢,命使关东联军之人回各自治所,并以圣旨,命新冀州牧袁绍自冀州出兵,入胡地,对外族联军形成压力,迫其退兵而返。
潘凤又请旨亲率大军三万,以郭嘉为军师,出洛阳西,援黄忠,又命麾下大将徐晃、廖化二人,领兵两万,入并州,驰援并州。
“公达,我等自去后,京师城防皆交与你手,切勿使我等有后顾之忧!”
集结麾下大军之后,潘凤方才现自己麾下人才真有些少,自己领兵一走之后,能够以为亲信的也就只有荀攸、戏忠二人了。
二人留守洛阳倒是足够,但偏偏都只是文士,虽说也有领兵之才,但要为将却远远不足,若非逼不得已,潘凤又怎会只留二人于洛阳之中。
“无双此去当取长安、潼关二地,通关西之路,若能全取三辅之地方是最佳!”荀攸对着一身戎装,又欲出征的潘凤言道。
“公达放心,有奉孝在,自会提醒于我。”潘凤看了看郭嘉,忍不住大笑道。
只见郭嘉身上穿着的鹤氅,头戴纶巾,而且手上还多了一把羽扇,大感不习惯,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姐夫要让自己如此穿戴。
这身装扮倒是潘凤恶搞而来,前世之时常听得那妖人诸葛孔明便是这般打扮,穿到郭嘉身上,倒是更添几分神棍的气质。
毕竟郭嘉本就生的面白,加上溜短的胡须,这么一看,少了几分原本的不羁,多了几分得道高人的感觉,只不过潘凤看习惯了郭嘉穿儒服的模样,这样乍一看稍显有些不习惯。
“三辅之地自是重要无比,西可取凉州,南可顺道取汉中、西荆之地,连结各地商旅,此地当不可少。”郭嘉摇晃着手中那把羽扇,倒是可以在这炎热的天气下获得一分清凉,显然,唯有这把扇子,是他这一身装扮里面最喜欢的。
“然我等此去,当有一事托于公达。”潘凤忽然想到一人,随即严肃道。
“无双所托,自无不允之理。”见潘凤模样,荀攸亦是言道。
“若秣陵王前来洛阳,其麾下将有一人,名为刘备,公达当寻一借口,使此人身败名裂后除之!”
荀攸听罢,大惊,问道:“此乃为何?此人不是当初无双举为皇叔之人?”
郭嘉亦是深思潘凤之言,言道:“姐夫此举想必定有他的道理,公达且如此行事便是。”
见潘凤不再言语,荀攸虽不知潘凤究竟是怎么想,但依旧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攸便按无双所言行事。”
潘凤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要说按照前世记忆之中的话,第一个除去的人就应该是曹操才对,而刘备以如今的地位上看来,根本对大汉起不了一点威胁,甚至连那个“皇叔”的名头都是自己给的,要不是因为想要他两个兄弟,甚至连这个名头都不想给他。
但潘凤总有种感觉,这个刘备一定会在将来给他造成很大很大的麻烦,似乎,这就是老天的意思吧……
正是因为这样,潘凤才想尽一切可能的在他来洛阳之后抢先把他给宰掉,就算不让他死,也要搞得他身败名裂。
“将军,将士们已经待命,还请将军下令!”张绣上前言道。
由于徐晃、廖化二人带兵驰援雁门,潘凤将麾下无双军中步卒皆交给两人,而自己麾下只有虎骑、豹骑,以及新组的三千飞熊军,合计西凉降兵共三万,取道函谷关,往弘农而去。
洛阳百姓皆夹道而送,更有甚者为睹大军阵容,于洛阳城外等候。
“那就是安国侯潘凤潘无双?果真有儒将风范,看他那把羽扇,真有如仙人!”农民甲摇头晃脑,卖弄着自己的学问,“当初那个孙子、吴子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你真是胡言乱语,那人乃是潘将军平妻之弟,有鬼才之称的郭嘉郭奉孝!”旁边一个“真相帝”一脸气愤的言道:“潘将军乃是那个手持大斧之人,你看他那大斧,相传乃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所传,重两百斤,比温侯吕布的方天画戟还要重百斤呢!还有潘将军坐下那匹神马,便是马中赤兔也无法与其相比!叫什么来着?春哥!对,就是春哥!”
“确是宝马,也只有如此宝马方能成为潘将军坐骑!”周围之人皆是跟风而道。
忽的一人言道:“传闻安国侯坐骑乃是当年周穆王所骑神马翠龙,莫非此便是言于我等,潘侯爷将兴汉而封异姓王?”
此言一出,仿佛平地炸雷一般,使得众人议论纷纷。
“莫要乱言!”其中一老者乃是诸人中学识最为渊博之人,忙让诸人住口。
骑于春哥之上的潘凤自是不知道这些百姓在议论什么,他如今在想的是如何将这白波贼损失尽量小的歼灭。
中平五年二月,黄巾军余部郭太等人在西河白波谷重新起义,号为白波军。中平六年十月,白波军挺进到河东,队伍达到十来万人。董卓令其女婿中郎将牛辅率军镇压,然却为白波军郭太、杨奉等人所破,后董卓见白波军势大,曾想使吕布领军征伐,然却正好遇上关东联军之事,只得作罢。
不过于洛阳之时,董卓便命徐荣、张济二人领兵于散关拒马腾大军,而洛阳五万大军便是为了防这白波贼乘乱取洛阳之用。
只是不想这五万洛阳守军不仅没守住洛阳,还被潘凤连锅端掉一大半,但这白波军果然是想要乘机取长安、洛阳两地。
只不过郭太运气实在太差,于长安被樊稠、张济二人联军所败,弃长安而去之时,却又正好碰上了黄忠大军,自然又是一场大败。
见郭太连败数阵,杨奉自是看不下去,携麾下李乐、韩暹领大军五万前去救援郭太。
要说这白波军,与当初黄巾军自是没有什么区别,皆为各处贫困之民,但胜在人多,与郭太上下夹击之下,使得黄忠不得不退守弘农。
而徐荣以为黄忠乃是董卓援军,又恐派军太多,为他人所乘,遂派军五千前去增援,正好与黄忠一起,打了白波军一个措手不及,斩近万,最后再次被驰援而来的杨奉所救,只得各自退去,如此一来却是形成僵持之境。
当董卓为潘凤所杀的消息传入徐荣耳中之时,自是果断退兵,与樊稠商议,使其驻军守于阴县。
第一百三十六章 悍勇黄忠
散关之上。徐荣看着洛阳方向,亦是出声叹息。
“将军,何故于此叹息?”
徐荣视之,乃是其部将胡轸。
“吾乃是叹太师不识人心,我等自凉州便跟随于他,然他却亲信于吕布、潘凤之流,如此方才死于他二人之手!”徐荣看了看关外,正是马腾率其麾下搦战。
“徐荣匹夫,下来与吾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
“无须理会,他等累了便自会退去。”徐荣看了看正在叫唤的马腾,对着一脸气愤的胡轸吩咐道。
胡轸听徐荣如此说,心中疑问道:“将军,如今太师已亡,我等仍守于此,是否……”
徐荣手一挥,言道:“我又怎会不知你意,散关乃是6路通向长安之门户,若是此地有失,则长安必为马氏小儿所破,我等自是无命可留。”
“将军。不若我等降于马腾,让出此关,想必他念旧情,当不会为难我等。”胡轸稍思片刻,言道。
原本董卓为凉州刺史之时,徐荣、马腾皆在他麾下为将,只不过待得董卓入洛阳之后便有了“乐不思蜀”之心,早已不顾凉州故地,自是被马腾乘机夺取凉州之权。
徐荣听罢摇了摇头,言道:“便是要降亦不可降他,当初我等便与其有隙,若投于他,我等岂有出头之日?如此一来,唯有投于当今天子……”
“天子?”胡轸深感不解,复又问道:“既如此,将军为何还与樊稠商议,使屯兵阴县,阻黄忠之路?想必若是我等派兵助黄忠除去白波贼,献出长安……”
“文才,你乃吾之心腹,此事告诉于你亦是无妨。”徐荣解释道:“樊稠乃是董卓麾下大将,野心甚大,官职又高于我,自是想吞并我与张济所部,据长安而守,若是能以阴县而守,破洛阳所派大军。自是可割据一方,届时便为一方诸侯亦非不可。”
停顿片刻后,徐荣又言道:“潘凤、吕布、黄忠三人皆乃世之虎将,然他等若是连区区樊稠都无法解决,又如何能让我心服?若他等当真可破十万白波贼与樊稠所部三万大军,我等再降亦是不迟。”
胡轸听得徐荣之言,亦是陷入深思……
==============白波军处===============
杨奉原本是一郡都尉,后因不满郡守独权,遂率麾下士卒杀之。正值当时有黄巾余孽郭太领黄巾军万余前来劫掠,杨奉恐朝廷追究其杀一郡郡守之罪,遂与郭太一同反于朝廷。
数年之间,白波军从原本万余人变成如今壮丁十数万,老弱不计其数。
原本,灵帝荒yin,无心于朝政,杨奉、郭太二人于河东之地自是无人招惹他们。但自董卓入京之后,见二人麾下势大,恐其南下阻洛阳往关西之路,遂派中郎将牛辅领兵征讨。
杨奉武艺出众,见牛辅领兵来攻自是率兵而出,数战以大军败牛辅而回。自此在白波军中名声大涨,使白波军其余统帅折服,隐成白波军实际掌权之人,远胜于另一大帅郭太,二人因此便有间隙。
当得知关东诸侯联军十八镇共同讨伐董卓之时,郭太以为时机已到,便率自己麾下白波军五万,渡河南下,欲攻长安。
长安守将乃是董卓麾下大将樊稠,郭太又怎是对手?数日围城不破,反为樊稠领一万精兵出城而袭,大败而回。
更不幸的是败退之时碰到正领军而来的黄忠。
原本郭太看到黄忠所打乃是董字大旗,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本以为以自己麾下近四万大军应该可以将黄忠部歼灭,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麾下士卒的素质。白波军本就多为百姓所成,只有杨奉麾下大军时常训练,稍像军队,至于郭太麾下,亦不过只是装备较为高档一点的百姓罢了,又怎会是装备精良,又训练有素的凉州兵对手?
刚一交手便被黄忠一箭射落帅旗,被黄忠追杀数十里,郭太亦是被黄忠一箭射落马下,其亦为黄忠所斩。
而杨奉得知郭太于长安为董军所败,一来为吞并郭太所部,二来则是他深知唇亡齿寒道理,自是领麾下近十万大军前去救援。
正好杨奉碰上被黄忠追杀的郭太所部,二军合于一处,方将黄忠杀退,一番清点之下却现经此一次。郭太所部伤亡溃败之后,仅剩一万余人,大帅郭太亦是战死,只留跟随于他的一个小帅胡才侥幸得保。
“如今董卓已死,阴县有董卓旧将樊稠领兵驻守,堵往长安之路,而弘农亦有那黄忠部数千精兵,我等该如何行事?”杨奉于帅帐之中,问着白波军其余统帅。
“杨帅且借某三万精兵,某自破樊稠这厮!”
胡才自被樊稠、黄忠二人所败之后,自知无法与以前郭太在时相比,在杨奉面前,显然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自是不敢放肆。
“莫不成再与你三万弟兄挥霍不成?”
众人视之,乃是白波军另一大帅韩暹,其麾下原便是大军两万余,原本是除杨奉、郭太二人之外兵力最多之人。
胡才听罢自是气愤不已,只是如今自己只剩下万余人,而且其中多数乃是带伤之人,大帅郭太亦是战死,如何能与韩暹相比,只得忍气吞声。
“我等皆是兄弟,韩帅此言有伤和气。”杨奉面色一凛。言道。
韩暹见杨奉模样,自是闭口不言。
白波军一小帅李乐走出言道:“杨帅,如今我等已得罪黄忠、樊稠二人,于此地乃是夹于二人之间,当先选一路破之!”
“李帅所言甚是,如今黄忠那厮被困于弘农,若是我等携大军强攻,不日便可破城而入,届时携大胜之势,破函谷关,取道洛阳。挟获那小天子,诸位大帅皆做那大将军,如此岂不更好?”说话之人,乃是与李乐关系甚好的白波帅,姓曹名兵,字利先,本为黄巾乱时一官军小校,后败军而逃,如今做得一白波小帅。
(此龙套角色由某逃兵客串……)
“黄忠乃是当世虎将,恐怕我等想攻破弘农没有那么容易!”想到当初遭遇黄忠之时被其一箭射落帅旗,而后又是一马当先,无人可挡的样子,胡才不禁言道。
李乐冷哼一声,言道:“四万人马竟被一万所破,如今尚来长他人志气!”
“你!”胡才又何曾受过此等大气,怒道。
“够了!”杨奉皱眉喝道,“如今乃是商讨破敌之策,而非我等自己吵闹,莫非你们二人要出外厮杀一阵不成?”
见杨奉如此模样,李乐、胡才二人自是闭口,只是两人面色却皆是不善。
“黄忠之勇我亦是见过,当真乃是一员猛将,我等恐无人是其对手。”杨奉救郭太之时便与黄忠交过手,若非黄忠领军断后,恐怕他麾下一万凉州军无几人可安然退往弘农,想到当时黄忠一人之力,此时杨奉尚且心有余悸。“只是若我等攻打弘农,想必洛阳自会派兵来援,届时……”
“我等十万大军莫非还怕区区洛阳援军不成?届时某愿为先锋!”曹兵急道。
杨奉叹气一声,看了座下几人,除却自己外,皆是草莽出生,又如何知道战争并不是靠人多就成?
“若是潘凤、吕布亲来,我等何人可敌?”
李乐、韩暹、曹兵三人皆对视一番,不知如何开口。
黄忠武艺虽高,但为人低调,名声不显。甚至还没华雄名声响亮,李乐等人自是不知他有多么厉害,但潘凤、吕布二人之名,他们又怎会没有听过?
“如今洛阳董卓已死,若是得知如今弘农被我等所困,其二人自当有一人领大军而来,如此,胡帅可还愿为先锋?”杨奉看了看曹兵,问道。
“这……”胡才自是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对上普通人尚好,如果与潘凤、吕布为对手,恐怕乃是自寻死路。
“杨帅有何办法,我等自是听命便是。”韩暹出口说道。
“退回河东!”杨奉沉思片刻,方才说出此句。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只是仅如此便选择退兵,自是心有不甘。
“既如此,杨帅自领本部兵马退回河东便是,某可是要在此与那潘凤、吕布较量一番,若是将他二人杀了,攻入洛阳,我为大将军,你们亦是三公!”李乐自是不愿退兵,言道。
曹兵亦是赞同道:“我与李帅一般,你等要走便请自便。”
韩暹见二人皆有留下之意,亦是有些为难,但攻破洛阳,挟持皇帝之心显然压过了他心中理性,亦是言道:“某领本部兵马与李帅、曹帅一同会会那潘凤、吕布。”
杨奉摇了摇头,转问胡才道:“胡帅莫非亦是留于此处?”
“如今我麾下士卒只有万余,留下又有何用?不若随杨帅一道退兵河东。”胡才看了看李乐、曹兵、韩暹三人言道:“再者,我不与将死之人为伍!”
“胡才!你莫非以为吾刀不利?”韩暹拔刀怒道。
见此状,曹兵、李乐二人亦是拔出佩刀,显然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你等刀利,莫非我刀便不利?”胡才亦是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毕竟当初他便是以武艺使得自己麾下万余大军折服,便是对上郭太也不逊色多少,而那时韩暹、曹兵、李乐等人不过才是数千人的领罢了。
见两方又互起刀兵之意,杨奉大怒道:“此乃我之帅帐,你等若再如此,莫怪杨某刀下无情!”
见杨奉动了真怒,韩暹冷哼一声,出帐而去,而曹兵、李乐亦是紧跟其后。
“此三人命不久矣!”看着三人背影,杨奉叹道。
原本于弘农城中的黄忠正命人征集各种守城之物,却听得哨骑言白波军一分为二而去,自是大感奇怪。
杨奉与郭太二人领各自本部士卒五万退往河东而去,而曹兵、李乐、韩暹三人当日便集结大军,对弘农动进攻。
黄忠见白波大军攻城,率近万凉州兵及弘农壮丁数千人依城墙而守。
然弘农本便不是大城要地,城矮强薄,根本无法以城墙抵挡白波大军,没多时两方便进入抢夺城墙阶段。
黄忠一人立于城墙之上,手持一把宝雕弓,身边数名卫士皆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而每当黄忠弓弦响起之时,往往便有白波军一名士卒随声而倒。若是有人能到得黄忠身边,那他更是轻松,只需换弓持刀,便可一刀将其头颅斩下。
凉州军见主将黄忠亦是与他们一般站于城墙之上,更是士气大涨,一个个皆是凶猛异常,在城墙之上面对数倍于自己的白波大军,誓死不退,越战越勇,往往身中数刀血流不止还仍旧于城墙之上斩杀敌军,甚至当无法阻挡之时,抱着敌军士卒跳于城下。
“这……”看着城上情景,曹兵亦是大惊,他又何时见过这种个个都不要性命的打法?往往自己三名四名士卒方才能换得对方一条性命。
只是凉州军终究人少力薄,便是以一换四亦是无法抵挡。若此城乃是洛阳、长安等大城,自是能够依靠城高强厚而守,但这里乃是弘农,可没有那般条件。
随着时间推移,便是黄忠亦是有些喘气,而城墙之上的凉州军,握刀的手都已渐渐颤抖,而多数兵器亦是早已卷刃,虽说城墙之上站不得多少人,但白波军源源不断,又怎能抵挡?
“他们已经不行了!众弟兄于我杀进城去,破城者可为千人头领!”
曹兵于城下亦是现对方士卒已经疲惫不堪,随即喊道。
而听得此消息,白波军军势更胜,反观凉州军已无先前杀气,渐渐便被白波军所压制,大有将败之势,毕竟苦战半日,他们已经甚是疲惫。
“将军,如今事急,且先退往函谷关再做商议。”见城墙之上形势如此紧急,黄忠身边一小校开口言道。
黄忠亦是无法,毕竟他麾下只有万人,而弘农根本无险可守,又如何是对方数万大军猛攻的对手?只得叹息一声,无奈下令往东门突围。
“贼将哪走,留下命来!”曹兵见黄忠欲要突围,自是不肯放过,自是率麾下骑兵紧追而来。
“你等退,某来断后!”黄忠大喝一声,顿时西凉军中数百骑兵紧随黄忠而上,杀入白波军中,而其余凉州步卒则是往东退去。
“杀敌主将者赏钱十万,美女数名!”曹兵见黄忠冲入自己骑兵之中自是大笑喊道。
毕竟曹兵麾下尚有千余骑兵,又是各部精锐,又怎会惧怕黄忠仅仅数百疲惫不堪的骑兵?自是有些得意。
只是他实在太过高调,那喊声使得他于阵中被黄忠一眼便看到,只见黄忠一刀将身边白波骑兵震退之后,寻一空隙,取身后所别之弓,搭上三矢,往曹兵急射而去。
三箭连射乃是黄忠弓矢绝技,此三箭一箭射曹兵之,一箭射曹兵胸口,另一箭则是射他坐下之马,端的是极难躲避。
两军交战,声势嘈杂之下,曹兵又怎能听得弓响之声?待得弓矢几近射到自己之时方才有所反应,以手中战枪拨掉射往自己头颅的一箭。
但黄忠乃是三矢连射,曹兵虽可拨一箭,又如何能再顾其他箭矢?
好在本能之下往边上一躲,使得原本射向他胸口之箭正中他左肩之处,而另一箭却则正好射倒其坐下战马。
战马被箭矢所射,吃痛之下,自是将曹兵崩于地上,而曹兵亦是因肩上中箭,昏死过去。
见射到对方一将,黄忠复有数箭,皆是正中目标。后又弃弓取刀,连斩二骑,喝道:“你等主帅已亡,退去,否则莫怪吾刀下无情!”
听其言自有不信之人,驾马而上,挥刀便往黄忠砍去。
只见黄忠冷哼一声,不躲不闪,一刀将一骑斩于马下,复有将刀收于马背,双手抓住另一人骑枪,大喝一声,将那人从马上提于空中,掷出数米之外。
白波骑兵见曹兵落马,而黄忠又甚是悍勇,自是不敢再战,只得目送黄忠所部缓缓退去。
后韩暹、李乐二人领兵前来,见曹兵身中一箭,好在未中要害,只是吃痛昏死过去罢了,而问曹兵所部骑兵,皆有惊惧之色,只得领军而回。
待得二人驻军于弘农之中时,清点伤亡竟是现麾下伤亡两万余人,皆是吃惊不已。要知弘农城中只有万余守军,且皆是分守四门,而他们攻城之后竟死伤如此惨重,使得他们不禁怀疑留下来到底是对是错。
黄忠领仅剩的两百余骑追上败军之时,已过数个时辰。
只见原本尚有数千之众的凉州军此刻却仅剩两千余人,而且无一人能够安然无恙,便是黄忠自己亦是不小心之下,鳞甲之上多了许多划痕,若不是他身手敏捷,知卸力之法,恐怕如今亦是深受重伤。
而后更有数十、数百人缓缓而来,显然是其余分散之人,不过他们身上亦是多有伤处。
“不曾想我黄忠竟有此败,真乃奇耻大辱!”黄忠将刀奋力掷于地上,刀柄遂没入泥地半丈之深。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性命皆是将军救回,若无将军,我等又怎有命在?”
一黄忠亲卫士卒打开水囊,递于黄忠手中。
死战半日,便是黄忠亦是感觉劳累不堪,将水壶放于口中吞咽一番,心中狠然道:“白波贼寇,某黄忠来日定报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