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父子之言
中平五年,公元一八八年三月,皇宫中十常侍张让所住之处……
“最近潘无双处可有消息传来?”张让拿起一些鸟食,一粒粒的喂着笼中的小鸟,头也不回的问着身后一人。www.uu234.com
那人原本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得张让之问,忙答道:“禀中常侍,那潘无双尚无有消息传来,想来最近何进那匹夫军权被董重所分,正手忙脚乱着呢!”
一听那人的声音便知其身份,好听的说是伪娘,难听点连伪娘都算不上,不过只是一太监。
张让将手中剩余的渣滓拍个干净,叹了口气道:“那何进匹夫倒也是个人物,否则陛下又怎会悸谗于他?董重又怎会是何进的对手?”
停顿了一会又张让又仿佛自语道:“西园新军,八校尉中,冯芳乃我之人,蹇硕亦无须再说,而袁绍淳于琼之辈虽言效忠于他,然他等终归只是士族中人,凡事皆已其一族为重,当不为何进所用。其余之人,赵荣为何进亲信,自是外戚一党,鲍鸿两方不敢得罪,便属陛下之人。只有这曹操最为让人头疼。”
“曹操为曹腾大人之孙,又怎会于我等为难?”那人却是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曹操此人少时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然相士许劭曾言其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那许劭某亦识得,确是能人。观曹操为济南相之作为,亦非常人。”
“即便曹操算是何进一党,大人又何须担心,不是还有一个潘无双么?”
那人的话却是在安了安张让的心神。不正是如此么?就算曹操是你何进一党又能如何?绝对站于我张让一方之人便有两人,有兵八千,加上我安于何进身边的奸细潘凤亦是有兵三千,如此一来,暗里我等却是有兵一万一千人,比之何进不确定的一万三千人可是占有不少优势,我又有何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帝的身体却是越加的差,然即便如此,其荒淫的本性亦是半分不改,甚至还常言当及时行乐。
然只有潘凤才能偶尔从灵帝看向刘协、刘辩二人的眼中发现精光,有些慑人。若是小瞧这个看似荒淫的皇帝,恐怕怎么到死的时候自己是因为什么都会不知道。
没有一个皇帝会是省油的灯,而那些省了油的,无疑都已经被想做皇帝的人给宰了。灵帝在位二十余年,就算原来是个木头,现在也已经精成铁木了。
对于何进等人的动静,刘宏又如何不知?然而他却放之任之,最好世族、外戚、宦官三者越混乱越好。
“辨儿,协儿。”
刘宏自认为是一个昏庸的皇帝,比之商纣夏桀二位“先贤”亦是只差了亡国这一项罢了,然而看着自己的身体,再看看如今的大汉江山,他已经无法赶超两位先人。自知无有多久好活的灵帝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父皇。”
看着比原本懂事许多的刘协与刘辨二人,刘宏亦是欣慰不已。刘辨虽年长,然为人较为木讷,又不善言辞,只能算是中人之资。好在那潘凤教导之能确实不错,在玩耍中体会为人之道,为君之道,渐渐使得他的性格也外向起来。至于协儿,自幼便十分聪慧,自己也是十分喜欢这个孩子,若是年长自是太子的不二人,只是……
“为父知自己命不久矣,然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等二人。”灵帝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如今便是只要有一点小病,恐怕亦能变成大病,“为父自十二岁称帝,如今已有二十年。然此帝位又如何好坐,桓帝将位传于为父之时,大汉天下早已混乱不堪,那时为父方才十二岁,比之辨儿尚要小少许,如何能懂这诸多之事?不过为窦氏之傀儡。”
刘协与刘辨二人听着灵帝的话,却是不知原来身为九五之尊的父亲也有如此的过去。
“然那时为父又怎甘愿为一傀儡?后连结宦官之立,将外戚连根拔除。后又是杀了李膺等人,为父亦是逼不得已。二十年,为父早已疲倦,世人皆言为父整日荒淫,这皇位人人都想坐之,然而又有何人能够明白其中之苦,如今之天下,比之当年更加混乱,为父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再如当年一般,然你等二人若是有一人为帝,切记平衡之道,不可让任何一人势力大到能威胁皇权,这便是为父对你二人最后的忠告吧!”
此时的刘宏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父亲,一个最最平常的父亲罢了。
“父皇!为何说出如此丧气之话,父皇为天子,如今亦不是只有三十余岁,如何轻言生死,父皇自当万岁,永享江山。”刘辨看着灵帝模样,却是急道。
刘协却只是认真的听着,不发一言。
“痴儿!为父如今尚且未死,自是会为你等料理好一切。万岁、万岁!古今又有何人何帝当真能有万岁?为父身体为父自是知晓,你二人若是日后为人所持,若无办法便以享乐为主,做一安乐皇帝倒也罢了,大汉江山如今早已名存实亡,非你二人之过。”
刘宏亦是知道如今三个势力平衡方才是对大汉最好的状况,然而若是出一点事情,自己一旦不在,这平衡必定马上破灭,而倒是三者之间自然会有胜者,而胜利之人恐怕便是日后真正掌权之人。
“父皇,潘师学通古今,少有其不知之事,不妨问于他?”刘协听罢灵帝所说,却是想起平日里无所不知的潘凤。
刘宏听得刘协之言,摇了摇头,言道:“潘凤此人,才能自是不必再说,然正是因其才能卓绝,若是忠于汉室,自当可为你二人最大助力,然若是其有二心,你二人又如何能制的了他?”
“父皇,此事潘师本不让儿臣与父皇说,然如今儿臣认为当说明此事。”刘协却是当即拜倒言道,“潘师曾与儿臣言,大汉江山如今已经混乱不堪,世族、宦官、外戚之间权利过大,甚至大到影响父皇之权,惟有减弱三者之势力,方能缓缓图之。其亦言父皇身体,父皇百年之后,皇位当于儿臣与皇兄二人之间。然皇兄乃是何进外甥,父皇定不愿也不可交予皇兄,如此一来,这皇位父皇定是传于儿臣。”
看着年不过方才九岁的刘协,刘宏不禁有种吃惊的感觉,见其所言之时甚是稳重,全然不像一孩童。而更加吃惊的是潘凤竟然能够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潘凤当真大才,然正是因为此,若是协儿不能驾驭此人,则万事皆休!
“此人当斩!”刘宏闭眼叹了口气,“然其所言亦是事实,他可还有他言?”
“潘师后言,若是父皇将位传于儿臣,何进定然会于儿臣为难,则天下将乱。然若是传为于皇兄,则外戚权势势必大增,天下亦将大乱,只要父皇尚在一天,则朝中无事,方能保大汉一天不乱。”刘协再言。
刘宏听罢却是不再言语,如今形势确如潘凤所言。这也是他为何迟迟不立储君之原因。然而潘凤所料越是正确,亦越让刘宏担忧。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刘辨见刘协所言,却是插口道。
“如今我三人所言乃是父子之间,有何不可说?”
“潘师曾自比姜尚、张良,且有一言可为父皇之知己。”刘辨想到当日潘凤说话之时,不禁感到一阵笑意。
“知己?”
皇帝如何能有知己?
第六十二章 赌局
皇帝又如何能有知己?
“其曾言天下最不可为便是为一国之君,若是做的好了,自是万古传诵,然若是不好,舒服是舒服了,然史册之上自是比之商纣夏桀之辈亡国之君,遗臭万年。然做一明君实在太累,每天所住之处亦是只有皇宫,欲出去游玩一番,还要看大臣之脸色,每日朝会之时,大臣尚可以病为假,而父皇若是称病,则他人私底下便会议论父皇是否又于后宫酣睡。哪怕娶妻亦是不可自主,掌一国之权,却连自己尚且掌控不了,乃最为无趣。”刘辨学着潘凤说话之时的口吻,将其平日讲解为君之道时所说之话说出,却是引得边上刘协亦是出声而笑。
“父皇,潘师之言却是让儿臣有些畏惧为君,然今日听得父皇之言,更是让儿臣不敢要这皇位,协弟之才胜我百倍,若是父皇真要立一储君,还是择协弟吧。”
“其当真如此说?”灵帝听得刘辨所说不禁有拍手叫好的冲动,此人却是如此知道为君之苦,若自己乃是一平民,则此人当真可为自己知己。对潘凤的戒心亦是少了许多。
“皇兄又岂会欺骗父皇,潘师还曾言,我大汉虽沃土辽阔,称天下便是我大汉之天下,然我大汉之外,土地比大汉大出百倍千倍,特别是东方海外有一岛,其之土地虽仅我大汉一州之大小,然其之上遍地为黄金、珠宝等物,只需一锄,便可见其泥土之下皆是金银。”
“当真有如此之宝地?”灵帝被二人说的心驰向往,恨不得当真去那东海之外的岛上看上一看,然想想自己身体便也作罢,虽不知其为何知道如此多之事,然想来是游学之时所知,非是妄言。心里暗道:“若是此人可真心辅佐辨儿与协儿,或许汉室当真可得以中兴!待得明日其进宫之时,当以言语刺探一番,若有二心,当尽早图之!”
潘凤自然还不知道平时当作故事讲给两个皇子听的一些地理知识已经传到灵帝的耳里。那东海之岛自然是让他怨念极深的自慰国度,只是如今那岛上的人还处于人人皆可日的野人时代,离自慰尚且还有几百上千年的差距。
中国自古便是一个矛盾的国家,但凡是乱世,几乎都是自己人在与自己人闹内讧,极少有时间将兵锋指向其他所谓番邦小国。正是因为如此,方才让那些弹丸小国能够乘虚而入。
潘凤既然有幸能够代表前世十余亿同胞穿越一回,自然不能让天朝之民只知自己土地之肥沃,而看天朝那些“友邻”的土地便平庸不堪,要给世人留下一种他人的土地永远好过自己的土地的概念,那么好的地方怎么能够留给那些不开化的野人呢?而刘协、刘辨身为皇子,自然是首当需要教育的目标。
至于皇帝之位,他的确很稀罕,作为一个穿越之人,他自然也想过自己携一众三国豪杰一统天下,然后取皇位而代之。然而皇帝又岂是那么好做的?想想古代那么多皇帝整日发愁的事情,他便断了这个念头,当皇帝累人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潘凤根本没有什么出身能够和曹操、袁绍等人相提并论。要知道这个时代最重出身,但凡一方诸侯皆是名门之后,袁绍自是不必说,四世三公,为名门之后。曹操亦是官宦世家,更有夏侯一族鼎立相助。就连原本卖盗版鞋子的刘备,也扯虎皮自称是皇室宗亲。
潘凤有什么?韩馥义子、荀爽之徒,这种身份比之前二者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够让那些名士效忠?
如此一来,最好解决乱世的方法便是以皇帝的名义。而这样灵帝自然是不可能了,他可以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难不成到阴间辅佐他赶走阎王不成?最后自然只能将对象转到了刘辨与刘协二人身上。加之实则潘凤为二人之师,可将自己的先进的理念贯彻于二人,从近一年的教育效果来看,的确不错,至少有些原本可说是大逆不道的言语,如今在二人面前也可随意去说。
为了不然二人产生厌烦心里,潘凤更是苦心积虑的使三人之间保持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这种生活倒也让潘凤感到十分安逸。每隔几日前往右军军营督导士卒训练,然后隔三岔五的入宫找两个小皇子“讲故事”,偶尔有空闲就和郭嘉、荀彧等几个同学聊天打屁。最多再与曹操、袁绍等“酒肉朋友”逛逛酒楼什么的。加上和郭蓉又是新婚,潘凤结束了老处男生涯后更是对某事特别感兴趣,一有机会便和她嘿咻嘿咻,美其名曰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
“无双,怎的今日不曾同我等一起饮上几杯?”
这不,潘凤刚从皇宫下班回来,便在路上遇到了袁绍与曹操二人,看二人在酒肆里面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显然日子十分惬意。
“呃……原来是本初孟德二位兄长,凤正欲归家,不曾想却在此遇到二位。”
潘凤一看到这两个人便知道今天恐怕不能按时回家了,每次遇到此二人皆要被二人拉着一起“疯狂”一下。
别看这两个人看似文人名士,又是世家大族之后,然而这两个人完全是属于那种斯文禽兽,平时撰文浓墨十分在行,关键的时候调戏小姑娘,以势压人的欺负地痞,这种能力亦是不输于前者。
不过这种行为也只能算是恶搞一下,毕竟这袁绍和曹操两个人平时还是十分正经的,就算调戏小姑娘亦只是言语之上,绝对更不会深入探讨,而欺负的人亦不过是一下地痞流氓之流,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来来来!陪袁某喝上几杯再走不迟。”袁绍与潘凤的关系却是比曹操与他要好很多。
潘凤只得叹气一声,和袁绍喝酒,不把他放倒就别想回家,想想在家等着的娇妻,看袁绍更是“痛恨”了许多。
“本初如此却是难为无双了,你岂不知朝野皆言文武全才的潘无双惧内也?”曹操看着潘凤的样子,打趣道。
曹操这种玩笑潘凤自然遇到不少,也不放在心上,自己给自己撒了杯酒道:“凤非惧内,而是爱妻子罢了,然今日当真不能多饮,明日凤尚要入宫教导皇子二人为君之道,若是醉了岂不耽误要事?”
袁绍亦是打趣道:“孟德休要胡言,谁人不知无双乃专情之人,哪像你我二人?至于醉酒,无双,你可醉过?”
“是极!”曹操听罢亦是拿起酒壶给潘凤满上,笑道,“曹某尚未见无双有醉酒之时,少饮尚可,不饮曹某可不放你回去。”
看着绝对不像是说笑话的曹操,潘凤亦是只有将酒饮下。
“孟德本初,你等新军训练如何?”
“自是有部将训练,我等只是稍作巡视。”袁绍家世显赫,便是门客亦有几千,如何将这五千新兵放在心里,自由族中之人代为训练。
“凤思此些新兵训练亦有大半年,然若是不上战阵,皆不知训练之效果,我等不若寻个时间,新兵来一场比武,亦可让他等共同促进一番。
“妙极!曹某自是同意,此军操可是亲自训练,定然胜你二人。”曹操听罢笑道。“然如此尚且无趣,不若以物赌之。”
袁绍一听却是来了兴趣,言道:“何物?”
“不若败者日后在能力范围内为胜者办一不失道义之事,可乎?”潘凤一思,笑道。
“无双恐怕胸有成竹矣!不过某自不会输你,便如此。”
“曹某亦是同意!”
第六十三章 夫君,你再娶一妾吧
次日,潘凤看着身边熟睡的郭蓉,心里一阵甜蜜,在其唇边轻轻一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物走出房门。
却不知,当潘凤起身之时,郭蓉便已经醒来,感觉着潘凤吻过的嘴角,心里一阵甜蜜,想起他平时悉心呵护的样子,更是感到万分幸福,看着潘凤蹑手蹑脚的样子,心中思道:“感谢上苍让郭蓉遇到如此夫君。”
潘凤自是不知道郭蓉已经醒来,走出内放正准备训练一番却看到廖化亦早已经开始练武。
早先廖化与胡车儿二人步战马战皆是不时的比试,原本马战廖化尚且还能轻松取胜,然而如今于马战之中其只能稍胜一筹,然于步战,面对胡车儿的巨力,廖化却败的十分凄惨,几乎无有还手之力。
如此一来,自是让二人更是发奋练武,胡车儿自是知道自己马术不行,不停的缠着张义教授其骑术,而廖化亦是深知自己若是再不用心苦练,想来不久之后,即便是马战自己亦将是输的一败涂地。
“元俭不必如此,要知人无完人,众人皆有自己之长。”廖化的心思潘凤又怎会不知,见其死命的练武,自是开解道。
“将军此言虽有理,然化虽自幼习武,怎奈天资不足,自当以勤补拙。”廖化见潘凤出来,忙起身恭敬的言道。
“你之心思我亦是知晓,胡车儿之勇乃是天赋异禀,若是有名师指导,加以苦练之下,当可为一猛将,然元俭亦有自己之长处,一人只需将长处发挥出来便足矣,又何须样样具到?”潘凤不禁为廖化的倔强而感到好笑,就胡车儿那怪力乃是天生的,廖化虽说力量亦是不错,但比之他却远远不如,而当力量大到一定程度,这技巧自是无用武之地。“你只需思考如何将此三千士卒之力变成五千一万士卒之力便可,一人难道可与千人士兵相抗?”
廖化听罢,顿感大悟,自己之长处如同水镜先生所言,乃是沉稳,然如今自己为何会如此计较此事?
看着廖化的样子,潘凤便知其已经想通,乃将昨日与曹操、袁绍二人打赌之事告诉于他,让他回右军之中组织一番,加强一下特别训练。
潘凤自然知道曹操与袁绍两人回去定然也会针对性的训练一番,毕竟三人所主之新军乃同一日创立,兵源亦是同一处,若是输了,自是代表自己练兵不如他人。
三人定下比试之法只有几种,无非便是箭术、百人战阵、骑战三法罢了。对于此三种,潘凤可谓有着绝对的信心,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亲自上阵就是了,对于箭术潘凤可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甚至自信只要不是碰到黄忠、吕布这种三国箭神就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至于骑战,主要便是看马,这点他并不占优,然而战阵之道,他又怎会输?
听罢潘凤所言之事,廖化更是摩拳擦掌。大半年来他与胡车儿二人遵照着潘凤所布下的练兵之法,日日苦练。如今早间之时,无论何人皆已可绕营跑两圈尚有余力,所学之战争亦是十分熟练,等的便是有实战之机。然新军所在乃是洛阳,又岂有贼人可让他们试验战力?这比试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廖化领命而去,潘凤亦是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己结合前世之经验所练出来的兵,是不是曹操与袁绍二人的对手。
在稍稍热身了一番后,他方才回到房内,此时郭蓉却已经开始梳妆。
看着铜镜边梳着发鬓的玉人,潘凤嘴角微微一笑,从身后将其揽住。
郭蓉原本正在梳妆,忽的被人抱于怀中,自是轻声惊叫,好在从铜镜之中看到后面乃是潘凤,方才言道:“夫君休要玩闹,待蓉儿梳妆完毕再伺候夫君更衣。”
潘凤自是不依,将郭蓉手中梳子取过,为他轻轻的梳理着头发,好在他平时这种事情也没少做,动起来倒也是十分熟练。
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郭蓉亦是面色羞红,轻声呢喃道:“夫君待蓉儿真好。”
“傻瓜,你乃我之妻子,不对你好又对谁好?”潘凤轻轻的在郭蓉的臀上一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啊~”感受到自己夫君的亲密举动,郭蓉自是感到浑身发烫。“夫君休要作弄人家,早些弄好,不可让两位皇子久等。”
潘凤看了看时间,知道不是与自己妻子**的时候,便认真的为她梳理起头发。
“夫君~”
“嗯?”
“蓉儿是不是很没用?平日只会看书,亦不会针织,更不能给夫君生一孩子。”
郭蓉想着如今与潘凤成亲已经将近一年,二人之间虽亲密无比,然自己却无法为其诞下一子,自是感到有些自责。
然而潘凤听罢,却是无可奈何。两人说实话平时房中之事自然也没有少做,不仅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平凡,毕竟潘凤三十几年的老处男怨念一旦爆发出来,自然无法阻挡,而郭蓉亦是少女情怀,两人可谓好无节制,然而即便如此,郭蓉亦是没有怀上一子的迹象。
如此一来,郭蓉又岂能不急?
于此时代,若是妻子不能为夫诞下子女,绝非好事,哪怕是休了她,女方亦是无可奈何,潘凤自然不可能会休了她,但郭蓉心里所想却非如此,潘凤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自责。
对此,潘凤又能怎样?总不可能对她说女子不孕男方的责任更大一些吧?又或者和某个穿越的先驱者一样,因为穿越时空导致某些疾病。
不过潘凤一想显然不会,自己乃是重生,并不是本体穿越,又怎会和那项老龙一样断子绝孙?
“此事不急,待为父晚间再与蓉儿深入探讨,定要让蓉儿怀上便是。”潘凤一脸笑容,在郭蓉的耳边言道。
“嗯……”郭蓉听罢,更是脸色羞红,“夫君,蓉儿非善妒之人,夫君便再寻一良女娶来便是。”
一个男人,难道还有比听到老婆说这种话更加激动的么?
潘凤自认乃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又有哪个男人不向往享受齐人之福?3P、4P自然也是梦想之中的事情。潘凤作为一个穿越者,在这个时代,自然也想到过三妻四妾,然而其前世的思想还是稍稍束缚着他,对郭蓉亦是有着特别的爱意,自然不再想那所谓的三妻四妾。
如今由郭蓉提出让他再娶一人,这自然将他心中邪恶的思想给引了出来。
“此事蓉儿无需担心,子女之事便顺其自然。而纳妾之事,若是为夫有喜爱之人,自当说于你知道。”潘凤取出发簪插好,拍了拍手,言道,“好了,此事再议,先伺候为夫更衣。”
“嗯~”郭蓉拿出官服,为潘凤换上,心中却是想到:“夫君真乃天下少有之人,我能为其之妻,幸甚!”
而潘凤,换号官服,搂着郭蓉来了一个长长的吻别,方才大不踏出房门,往皇宫而去。
第六十四章 托孤(一)
当潘凤走入皇宫之时,两边守门之牙将早已对其很熟悉,根本无需他亮出腰牌。www.uu234.com
“潘黄门,陛下让你前往上书房候命。”
待得潘凤到得平日于两位小皇子教书之地,不想却未见刘协与刘辨二人。
待得跟着那太监走入上书房之时,潘凤方才发现今日之气氛有些不对,待得那太监走入禀告,潘凤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只见书房之内,坐于位上自是灵帝刘宏,而除却他之外,竟然只有刘协与刘辨二人坐于位下,平日里与刘宏寸步不离的张让却是不曾见其身影。
“潘黄门,陛下有请你进去。”
那太监说罢亦是退出许远。
看如此之情况,潘凤亦是深知今日灵帝寻他绝非简单之事,否则亦不用在书房之外布置如此之多的御林卫。
前世之时,潘凤之感觉就远超常人,如今更是比前世强了不少。此书房周围虽未看见有多余之御林军,然暗中隐藏之数却是甚多,更重要的是,在书房之中,暗中更是隐藏着一个高手,这种高手的气势,潘凤只有在孙坚身上感觉到过。
潘凤自是知道如今之情况不容他多想,若是灵帝想要杀他,此时他便是想逃恐怕亦无法从守卫森严的皇宫中逃出,而他更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灵帝没有理由会杀他!这些布置不过是他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陛下,二位殿下。”潘凤很庆幸自己穿越乃是汉朝,否则若是清朝之时,看到皇帝就要跪,他绝对会疯掉。而如今即便是与皇帝说话亦只需要站着便可,撑死就是见面的时候拜一下罢了。
“潘黄门来了,辨儿,还不为你师看座。”
不曾想灵帝竟然如此说,让潘凤不禁有种忐忑之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此人还是贵为九五之尊,自己如今不过只是一个黄门侍郎,最多也就手下有三千新军罢了。
刘辨拿了一块软垫,放于潘凤身后,言道:“潘师请坐。”
潘凤自是坐下不说,如此一来,他便坐于灵帝之下,刘协、刘辨二人之侧。
然而,此刻潘凤之心却更加凝重。他与灵帝之间距离不过十丈,若是他有刺杀灵帝之心,恐怕绝无失败的可能,哪怕是于墙后躲着一个高手。
正是这样的情况才让潘凤的心里有些忐忑,无论如何,灵帝绝对不会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全,哪怕是对任何一个臣子。然而潘凤却根本没有发现此中还有其他机关,唯一能够解释,便是灵帝能够万分的确认自己不会有谋逆之心。
刘宏如此作为亦是万不得已,他又岂能知道潘凤是否有谋逆之心?更何况潘凤武艺极高,出生又无从考究,就算是自己于后暗藏了一个绝顶高手,若是潘凤有心,恐怕自己亦是绝无生还之机。
他亦是在赌,只不过这个赌赢面他十分的大,最重要的是后面的话,将会关系到大汉的未来,他定要试出潘凤心中所想。
“无双,近日辨儿、协儿学习如何?”
潘凤本想站起答之,却被灵帝制止,只得坐着言道:“二位殿下聪慧异常,所教之事皆一言便通,乃大汉之福。”
“其二人之才,朕岂会不知?”灵帝自然知道潘凤所言乃是恭维之话,从位上站起走到潘凤身边。
两人之距离,已经从原本十丈变为不到一人之间隔。
“朕且问你,若是朕欲立储君,你认为二人何人可行?”
听罢此言,潘凤自是一惊,此等立储之事,朝野早已在议,然而灵帝却一直没有表态,如今怎么会问自己一个区区的黄门侍郎?
“禀陛下,立储乃是国之大事,关系到未来天子,臣才疏学浅,又岂能妄言?”
灵帝盯着潘凤双眼,见其未有一丝慌乱之模样,乃是叹了口气道:“无双何必戏朕!你之才,朕岂能不知,否则朕又如何让那个你代行皇子师之职?今日之事只有此处四人知晓,你便是口无遮拦,朕亦是赦你无罪。”
“这……储君乃是未来天子,自当以德行为重,然自古立长不立幼,长皇子殿下无有失德之事,若立储君自当为他。”潘凤脑中不停的思考着刘宏之用意,口中却是随口说出。
“潘师,你如何能欺君也?当初于我等二人可非如此说。”刘辨听罢潘凤之言忙道,他自是非不想当皇帝,而是随着年龄越大,知道的越多,他便发现这个大汉的天子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加之几日来观灵帝之作为,自是更让他心中产生畏惧,做这大汉天子,反倒还不如为一安乐王侯。
“莫非无双还欲欺君?当真不怕朕赐你一死?”
此言一出,潘凤甚至感觉到隐藏于后之人亦是气势顿发,锁定于自己,恐怕自己要是有任何一举动,他便会救驾而杀出。
一听刘辨之言,潘凤自是知道平时于刘辨、刘协二人所言之话,他们已经告诉灵帝,如此一来他心中反而有了定计,乃是接口言道:“不知陛下欲听真心之言,又或是虚言?”
“虚言为何,真心之言又为何?你且尽数说来,朕听着便是!便如当初你与朕言诸事时一般便可。还是此言,今日知晓仅此房内四人,便是大逆不道,朕亦饶你不死。”
潘凤可不认为皇帝的话能够信,将一个人整的想死都不能方法多的是。
“皇子辨,年长,为长皇子,为陛下与何后所生,本自是应该为储君,然正是因为其母乃何后,陛下方才心有顾忌。如今朝中乃是宦官、外戚、世族三权鼎立,大将军之权虽已被陛下分化,然其势力依旧强大,若是给予其积蓄之时日,其势定会压制宦官与世族。宦官为陛下所布之棋子,一切皆仰仗于陛下,然以陛下之身体,非臣大不敬,恐怕所剩无多。届时陛下一旦归天,这宦官之势力定当被外戚与世族清除。”潘凤说罢看了看灵帝,心中亦是有些忐忑,虽其中言语已经极少牵涉到不敬之词,但光是那几句也足够被拉出去咔嚓了。
“且说下去,朕听着。”
当然,好在这是汉朝,远非明清那种说几句话就会被砍头的文字狱时代。
“陛下归天后,天子自是于皇子辨与皇子协二人中择出,大将军自当是全力辅佐皇子辨登上帝位,如此一来,恐怕何后便可以皇子辨年幼之名垂帘于后,大军将自是总揽朝政,届时天下之权,恐皆落入何氏之手。”潘凤看了一眼灵帝,见其没有表示,便再言道:“皇子协乃是董妃之子,自幼甚是聪慧,虽董妃之兄亦是骠骑将军,然董骠骑与大将军二人之势完全无法相比,若是立皇子协为太子,恐怕大将军会行不臣之事。”
“那依你之意,朕当立何人为太子?”听着潘凤之语,灵帝心中更是欣赏,此人之才当真可谓国士无双,只是其所言虽皆对,却终究没有说出该立谁为太子。
“陛下之意,臣虽不全知,但亦是能够得出一些,陛下乃是惧自己百年之后,二位皇子无法是那些宦官、外戚之对手。于此,陛下立何人为太子有有何区别?”
无论是皇子协亦或者皇子辨,在手中无权之时,永远只能充当吉祥物,不过是他人掌权之傀儡罢了,无论立何人,形势亦是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且无论外戚、宦官、世族谁胜,对于如今之大汉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最稳重的办法,三者依旧保持平衡之态!
第六十五章 托孤(二)
然而,想要三者保持平衡又谈何容易,如今乃是因为灵帝余威,作为调和剂一般的存在,方才使得他们安稳一些,但灵帝只要一死,他们又怎会放过夺权之机?
“三权之间为何会平衡?陛下自是知道,不过兵权尔!于此,臣不得不佩服陛下立西园新军之策。www.uu234.com大将军之军权虽被分化,然其于军中之影响可谓无人可比。”
“潘师,不若将大将军引入皇宫杀之?”刘协不愧是自幼聪慧,不到九岁的年纪竟然已经知道打打杀杀。
“胡闹!”灵帝一听自是喝到,刘协之言,他又岂会没有想过,然如今之势却早已骑虎难下,若是何进一死,则其手下定乱,届时恐怕亦是大汉之祸。
“协殿下之言所言甚是,陛下虽想到大将军一死其手下会乱,然若是有一军威甚高之人。待得大将军死后,重整其军,然后陛下又推出几替罪之人,双管其下,当可平息事态。”
灵帝一听,先是皱眉,随后自是相同潘凤之意。其所言,乃是引何进入宫,然后布刀斧手杀之,而后自是拉出几个替罪羊顶缸,届时若是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出来,自是能够将此乱事平息。至于这顶缸之人,必须得是于宫中权利甚大,且与何进有隙之人,如此一来最适合的自然就是十常侍。
此一计,若是行通,则宦官与外戚之势力尽皆铲除,自是绝妙之手法,然世族又如何处之?届时宦官、外戚一除,世族定会一支独大,又有何人可以制衡于他?
“你之意朕知已,然……”灵帝自是深思其中要害。
见灵帝迟疑,潘凤接着道:“陛下便是恐此平衡一旦打破,则世族之权独大罢了,然世族又岂是一绳上的蚂蚱?届时只需再让其自己形成另一股平衡,待得两位殿下中为天子之人长成之后,缓缓揽权于手,则朝堂之上可定。”
灵帝深吸一口气,却是引来一阵咳嗽,只是微微行了这几步,脑中多耗费了些精力,这身体就感到异常的疲乏。
待灵帝走回自己位上坐下,思考着其中厉害关系,整个屋中顿时安静无比,只有几人呼吸之声。
“何人可在何进死后收掌其兵?”
忽的,灵帝首先打破平静,问道。
“以臣之见,大汉有二人于军中威望可替大将军,一为槐里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皇甫义真!二为钱塘侯,右车骑将军朱隽朱公伟。槐里侯奉命围剿黄巾,有大功,军中之威望比之大将军亦是不差,钱塘侯亦是如此。”
“皇甫嵩、朱隽?”
灵帝自是深思此二人之作为,谁又能肯定此二人得权之后不会是又一个何进?
潘凤心里对此计虽有些信心,然其亦是知道此计十分之险,不说能否成功,便是成功后,能够分化各世族,这天下又能够等得了小皇帝揽权之时?
“陛下,臣其实有一言,言之恐触怒陛下。”
“朕已说无论何言皆赦你无罪。”灵帝一听,心中竟然有一种喜悦之感,每每潘凤有让其有怒之言语,反是其心中最好之言。
“以臣观之,恐怕如今天下离乱已经不远,陛下当初为平黄巾之乱,使地方之权甚重,地方之官恐早已拥兵自重,哪怕京师动乱,地方之上亦不会有勤王之师,只会坐观京中之乱,以行浑水摸鱼之道。”不说那些所谓的地方官员,便是皇亲国戚又有什么不同?京师动乱,又有何人会进京勤王?
“此言何意!莫非天下无忠于我大汉之人?咳~皆是那些,咳~不忠不义之徒!”灵帝听罢自是大怒,潘凤之言,自是说他所行之错误,恨不得直接便将他拉出去斩了,咳嗽亦是更加急促,然见潘凤仍旧无有所动,所思片刻却也明白其心中所想,乃叹了口气,言道:“也罢也罢!朕便承认当初之举乃是乱世之本,朕误国矣!”
刘协与刘辨二人见灵帝咳嗽甚是厉害,自是上前为其舒缓一二。
潘凤亦是不曾想到灵帝竟然会自认错误,有些不知所措,言道:“陛下勿急,此举虽为乱世之因,然于臣观之亦有利于大汉。”
“如此尚且有利?你非戏朕!”
“大汉自高祖建,经光武中兴,历太多磨难,然于陛下之时,天下早已万分腐朽,便是朝堂之上整治亦如同治标不治本之法。然若是天下乱时,有如鸾凤将死,若得一明君重新荡平天下,则不亚于鸾凤涅槃,如此方才是治本之法。亦是破而后立之策。”
潘凤又怎会不知道天下将乱,忠于汉室之人虽多,然终究比不了那些欲称帝之人的野心,如此一来,倒不如直接将自己的位子摆在于那些争夺天下之人一般,以真凭实力重新统一更好。
要知道若是若是刘协、刘辨二人若是有一人称帝,届时攻伐他人,却要比将来曹操等人容易的多,毕竟他二人届时为君,征伐不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不曾想于你眼中,朕之大汉已经腐朽到如此之地步!破而后立,好一个破而后立!潘凤,青州泰安人,潘氏一族自古倒也有些名头,然于凤一辈便已没落,家财皆为其叔所得!然此子年幼之时便甚是聪慧,从其叔处夺回该得之家财,尽数变卖,于幽静之所建一屋,自幼读书习武,后于颍川拜荀爽为师,武艺超凡,才识亦是极高。不知朕所言可有错乎?”
潘凤听罢,先是一惊,随后便释然,其为天子,若是想查,此些事情还是可轻易查出,而且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自己身为穿越者的事情不被别人知道便可。
“协儿、辨儿!你二人且于无双之前跪下!”灵帝指着刘协与刘辨二人说道,见二人迟疑更是喝到:“莫非不听朕之言?”
二人自是忙跪于潘凤之跟前。
潘凤原本听得灵帝之言,顿感一愣,后见刘协与刘辨二人跪于自己跟前更是有种不知所措之感觉,忙将二人扶起言道:“陛下此乃何意!凤不过为陛下臣子,如何敢受二位殿下如此之礼?”
两个皇子向自己下跪,这个礼数恐怕亦是无有人受过,然而如此一来,潘凤就有些不懂灵帝之意了。
“二人非跪其他,乃是以师徒之礼拜你!此前你虽有他二人师之实,然却无名!寻一机朕自立皇子协为太子,届时你便是太子太傅。然此破而后立之策为你所举,你自当全力辅佐协儿,不可有不臣之心!”灵帝此举亦是经过深思,潘凤虽为潘氏之后,然不过只是一小士族,且早已家道中落,比之寒门亦无不可。且最重要的是他有大才!,若是能够得道他的全新辅佐,相信即便是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两个皇子,亦是不会有不测。
“臣惶恐!”此言一出,潘凤自是起身拜倒,言道:“臣之愿便是天下升平,百姓安乐,既然陛下有此言,臣自当全力佐于二位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灵帝自是被潘凤盗版猪哥之言唬的极其高兴,大笑:“有无双此言,便是朕今日便亡,又能如何?”
“陛下休要如此言语,臣保举两人,或可医陛下之龙体。”
“何人?”灵帝对自己身体自是很清楚,无论宫里御医亦或道术高深之人皆是束手无策,莫非天下还有何隐士?
“一人为沛国瞧郡人士,姓华名佗,字元放,然此人行踪飘忽,恐不好找。另一人今为长沙太守,姓张名机,字仲景!”
两人,一为最早的外科手术专家华佗,而另一个更是有医圣之名的张仲景,荐此二人,潘凤又岂会没有私心?
第六十六章 宫中琐事
从宫内走出,潘凤亦是感到背后阵阵发凉,不曾想灵帝竟然是欲将两位皇子托付于他,然而事情又岂会这么简单?要是自己有些许不对劲之处,恐怕便会被羽林军给围剿了吧?虽说他武艺的确出众,但哪怕是吕布,想要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杀出去亦是绝不可能,更何况潘凤根本没有兵器呢?
只是灵帝有些话却让他无法知道其中之意,比如……
“无双娶妻几日矣?”
“禀陛下,还余三月便有一年。”
“似乎乃是一平民之女,郭氏?”
潘凤成亲灵帝特别还嘉赏了一栋住宅,又如何不知其妻身份?
见潘凤点头,灵帝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笑道:“无双毋须有甚负担,朕只是问问,无有他意。如此,你便带协儿、辨儿二人习书去吧。”
潘凤自是知道灵帝所言绝对不可能没有深意,然究竟为何他却是猜不出来。
然潘凤又怎知道待得他与刘协、刘辨二人走出书房之时,灵帝亦是有种庆幸的感觉。
若是潘凤当真流露出一丝不臣之心,恐怕他亦是只有狠下杀手,然其亦是没有把握暗藏于屋中之人是否能保得自己周全,况且对于潘凤之才他亦是万分欣赏,非到万不得已,又怎会舍得毁之?
“世昌,此人武勇如何?”
灵帝看着潘凤背影,对着梁后言道。
只见梁后走出一人,拜于阶前,言道:“禀陛下,以此人之气势观之,武勇恐不再草民之下。然若是单轮武艺,恐其非草民敌手。”
观其身上竟然还配有一把长剑,显然乃是灵帝特许。
“哦?世人皆言潘无双武艺非凡,朕虽未曾见过,然皇甫车骑等人却是亲眼所见,你竟言非你对手?”灵帝亦是对此人之言来了兴趣,虽说其教导自己几日修身养性之剑术,然若是真与潘凤对敌,如何能胜的了他?
此人偶教灵帝几手剑术,然其乃是平民出生,又十分喜好功名,灵帝甚是不喜,若非今日知其剑术非凡,又岂会让他立于梁后,以防潘凤发难?
“陛下,草民之武艺自是知道,自十八岁剑成之后,天下少有敌手,后周游天下,遍访世间之高手,然能于剑道败草民者世间尚无,即便其他兵器,亦是少有,此潘凤武艺虽高,想必其早已发现于我,然其亦非能败草民之人。”那人却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对着灵帝言道。
“既然如此,仅教授朕之剑术却是屈才,你一心仕途,朕恐怕无法给你,便令你教授两位皇子击剑之道,日后如何,便看你之造化。你且去吧,将张让唤来。”灵帝看了此人一眼。
“草民谢陛下恩典。”那人听罢,自是告退而出。
潘凤,不知朕作此决定是对是错!
不时,张让入内。
“张让,你速着人寻找张机与华佗二人,若是寻到立即命其二人前来宫中。”灵帝虽知道自己之身体乃是因为酒色过度所致,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然若是此二人当真医术高超能治自己之病,又何不试上一试?
“陛下,此二人?”张让自是不知道张机与华佗究竟为谁,乃问道。
“此乃潘凤游学之时所知,为世间少有之医道高手,你寻来便是。那张机字仲景,如今或是长沙太守,那华佗之所踪潘凤亦是不知,你且去寻来。”
张让一听,自是以为先前灵帝不许他人靠近乃是因为其与潘凤言及自己身体,乃忙命下人吩咐前去寻找此二人。此种关乎皇帝之身体之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后宫之中……
董妃本为关西世家之千金,后蒙灵帝看上,入宫为妃,如今已有十余年,然灵帝于后宫之中甚是荒淫,其与何后宫中之侍女所穿皆为无底之裤,以供其淫乐,如今其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董妃对其虽有怨言,然二人毕竟十余年之夫妻,对其之身体又如何不担心?
“娘亲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芸儿弹琴给母亲听可好?”说话之人乃是一靓丽少女,然其穿着却与宫女不同,模样更是与那董妃有几分相似。
能够为荒淫的刘宏所看重,封为贵妃,那董妃之模样自是不必再说,而此女模样与其相似,又更添几分年轻活力,自是更加动人。
“不曾想芸儿如今已有十五,亦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日子过的何其快也?”董妃爱怜的看着这个女孩,自己于他这个年纪却是早已为当今天子之妻,然婚姻之事,又岂是他能够左右,于董家,他亦只不过是一件礼物一般,献于皇帝。
“母亲,芸儿不要什么如意郎君,只愿日日陪伴娘亲与父皇身边。”那唤作芸儿的女子撒娇似的的腻在董妃的怀里。
“陛下到~”
听到此声音,董妃不禁有些意外,自从灵帝于后宫荒淫之后,却是极少会来此处,即便有事亦是寻个太监传话便可,不曾想今日竟然会到自己这来。
董妃如此想,却早已带着怀中少女出宫外相迎。
只是当董妃看见自己夫君,那个大汉之掌权者时,亦是不禁叹气,当初亦算是意气风发之人,如今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如今看起来早已虚弱不堪。
“父皇。”那芸儿见灵帝,忙唤道。
“几日不见,不曾想芸儿已经如此之美,不愧朕之女,大汉之公主。”刘宏看着这个女孩,笑着说道。
此女却是他与董妃所生,其唯一的女儿,万年公主刘芸。
“陛下今日怎想到来臣妾宫中?”董妃此言中毫无疑问带着淡淡的醋意。
灵帝看着这个原本自己极其宠信的妃子,虽已无初见之时那种秀丽的模样,然长久不见亦是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自己竟然会将他忘于后宫之中,当真无脑。
“爱妃近日身体可好?”灵帝不知该对董妃说些什么,开口道。
“禀陛下,尚可。”
刘芸见着灵帝与董妃之模样,自是跟在二人身后,听着二人之间的谈话。
“芸儿且先到外面外玩耍,朕与你母妃有些要事要谈。”灵帝走入董妃宫中后,对着一直跟着的刘芸言道。
“是父皇。”虽然不知父亲与母亲二人有何事要说,刘芸亦是决不可能违抗灵帝之言,然宫中又有何好玩耍?当初交好之宫女,如今早已犹如行尸一般,还有穿着之物,更是让自己感到羞死人了。
“陛下有何要事不可让芸儿知道?”董妃疑惑道。
灵帝见刘芸走出,方才言道:“芸儿如今已有十五,当是到了谈婚论嫁之年龄。朕如今自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是走上些许路亦是感觉甚是疲乏,恐离大限不远。然今日,辨儿与协儿之事朕已安排妥当,唯一放心不下便是芸儿,当是解决了此事方才可使我安心。”
“陛下说的是何戏言,陛下贵为天子,洪福齐天,虽无万岁,亦当长命百岁。”董妃感受着灵帝与年龄不符的苍老,不禁亦是泪如雨下。
“怎的说哭便哭,朕如今尚未入土,乃是戏言!”灵帝亦是心感有愧于她,乃轻轻为其擦去泪水。
“不知陛下欲将芸儿嫁于何人为妻?”董妃感受着久候的温柔,轻声言道。然他又怎会不知身为大汉的公主,她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归宿。
“芸儿可有中意之人?”灵帝随后却一拍脑门,悟道:“此乃何言!芸儿自幼长于宫中,便是男子亦只见过几人,何谈什么中意!”
董妃听罢,不禁亦是一笑道:“陛下可有何好人选,只要莫是什么他国王孙,能留在大汉便好。”
“黄门侍郎,潘凤!”
第六十七章 比试
月后,潘凤与曹操、袁绍三人自是遵照当日之赌约,于洛阳城外寻一处宽敞之地,营建比试场地。www.uu234.com
此次比试自是不可能让全军参与,只是余每军中各选出百人,分箭术、骑术、阵法三组比试。
箭术自是平常射箭一般,每组十人,共分三射。其一以明靶放于五十步之外,每人射于自己靶处,一一相比,离中心最近者获一枚令箭,计十人中获令箭最多的者胜,是为精射。其二为骑射,方法于前者一般,只是射箭之人当骑于马上疾驰而射。其三为速射,命一人于五十步外放一鸽子,待其飞起后,三组各选一箭术最绝之人,抢先射之,先中者胜。
“今日之比试,本初有恃无恐,定是准备良久。”曹操骑于马上,看着一身甲胄的袁绍笑道。
“绍于孟德二人可无无双般勇武,有如此之猛将,其麾下又怎是等闲?”袁绍也是不忘记开着潘凤的玩笑,三人中今日也就他一人穿了甲胄。
曹操所穿自是十分平常的一身闲时衣饰,而潘凤所穿的自然就是他那身所谓的劲装休闲长衫,不过潘凤的大斧却是挂于春哥之上。
“第一轮所比自是箭术,如此便开始吧。”潘凤看着曹操与袁绍二人说道。此种比试虽规模较小,然却能够试验各军训练之成果,犹如运动会一般,只是这运动改为杀敌之术罢了。
曹操与袁绍二人俱是手中令旗一挥,顿时,于身后行出十人。
箭靶早已插于五十步之外,以顺序分之。
由于事先说好,参与此次射术之人不得参与后之骑射、速射,因此三者皆是有所保留。
待得那射箭之人皆已站定,发令者方才击鼓为令。
顿时“唰唰”声不觉,片刻后箭矢便已插于靶上。
袁绍依旧老神自在,似乎对自己手下之人极其有信心。而曹操亦是抚着胡须,似乎亦是成竹在胸。只有潘凤,一眼看到那靶上便知道此局自己已输。
潘凤本身射术通神,而射箭之人眼里皆能练的极其敏锐,潘凤自然能够看到箭靶上之情况。
三人之中,此局曹操十组当中胜了整整五组,而袁绍亦是胜了四组,如此一来潘凤唯独于第三组中胜了少许,此却是他没有料到的,以他本意此居恐是一组皆不得胜,不想竟然也有人品爆发之人。
“此局孟德赢已!”潘凤亦不是输不起的人,仔细看了一下各组箭靶便已经发现其中奥妙。
潘凤本便没有打算可赢此局,毕竟他之右军,并不是以练精确射击为主,毕竟战场之上,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时间给你瞄准,况且射时目标乃于跑动之中,难度更大,与其耗费精力去练习精射,反倒不如潘凤所想之散射作用大。
从靶上看来,射术最好的一组并不是曹操。他虽多胜了一靶却也是险胜,而且曹操所胜之靶亦是比较靠后,只有最后几靶较为明显,其余皆只是胜了分毫。
“哦?无双怎知乃是孟德胜出?”袁绍不解的问道,其为了今天之赌,乃是将族中精锐充入中军之中,又怎会不敌曹操与潘凤所带之训练仅一年的新兵?
“中军胜者四靶,典军胜者五靶,右军胜者一靶,射术一轮,典军胜出!”
只是传令兵之语却证实了潘凤之言,的的确确是曹操以一靶的优势胜出,而潘凤只是胜了一靶。
袁绍自是不信,乃是亲**马上前看靶,待他回来之时方才服气道:“某自幼与孟德交好,不曾想此次又中孟德之计,此乃田忌赛马之策!某服已!”
曹操族中虽不像袁绍般四世三公,然其亦是家世显赫之族,族中善射者亦是不少,比之袁绍亦不会逊色多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袁绍为人,有些自大的性格使得他绝对会将射术好之人排于最前,如此一来曹操自是可行田忌赛马,以上比中,以中比下之术。
“本初、孟德所领之兵射术精湛,凤深服。便观骑射之术吧。”潘凤对着二人笑道,毕竟精射他早已放弃,但骑射他却十分有信心,毕竟这近一年时间,右军之中练的最多便是此术。
再次立靶之时,潘凤与曹操、袁绍三人皆往后退的不少,乃是为骑士留出纵马之空间。
当先自是袁绍所领之中军,快马疾驰之下,那骑士迅速张弓射出,箭矢迅速射中空靶,虽离靶心较远,但亦是极其不易。
待得曹操之典军之时,射术便比之袁绍之中军差了许多,那箭矢从靶边略过,却是脱靶了。
“孟德,此次你却是输了。”袁绍看见曹操手下之人脱靶,开怀笑道。
“人有失足,便是输了又有何妨?”好在曹操并不在意,笑道:“便看无双之右军如何。”
只见此次出场之人自是潘凤手下,而且其属当初最早跟随潘凤四百人中的一人,自小便为官家照料马匹,对马之习性甚是了解,骑术于潘凤军中亦是少有。
只见其拍马冲出,马速比之前二人快了不知多少。然其于马上张弓搭箭之速亦是极快,待得马将过正中之时,放箭射出。
那箭矢于空中飞速极快,显得此箭力量极大,不时便射入靶中,引得箭靶一阵摇晃。
“好!”此时不想竟是袁绍当先叫好。
“此人之箭术当真不错。”曹操亦是夸奖。
而余后九箭更是毫无悬念,九箭中只有袁绍侥幸胜了一靶,其余皆是潘凤右军胜出,骑射,潘凤右军以九比一轻松胜出。
潘凤为了能够提高自己军中士卒射箭之术,可是好好的讲解了一番移动中射箭的秘诀,特别是对风、目标速度的判断,更是这个时代没有的。
最后一项箭术比试,最为考究一人之射术,将鸽子从笼中放出之时,极其难射,毕竟一只鸽子本就体积极小,便是将鸟笼置于五十步之外让人射之亦是极难,更何况这鸽子还是飞起之时?
“此次速射难度最高,某之手下恐无此能人。”袁绍本想以自己从族中选来之精锐,想赢此局乃是容易至极,不想竟然只胜一居,然而最后之速射,自己手下却没有如此能人,只得放弃。
“此项操可是早有准备,妙才,此番便由你来。”曹操一脸得逞的笑意,对着身后一人言道。
“兄长便看某之本事便可。”那汉子甚是雄壮,对曹操抱拳说道。
潘凤一早便注意到此人,在场之四百人中,只有此人气势能够微微对他造成些许影响。
“想来孟德对此可是志在必得啊?”潘凤见那人纵马走入场地,笑道。
曹操看着那人背影,说道:“此人乃操之族弟,名唤夏侯渊,字妙才,自幼习武,箭术更为一绝。现为我典军之中别部司马之职。”
袁绍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中自是知道曹操乃是这一月内方才将夏侯渊招入军中,其目的自是在今天之比试。
三人虽关系甚好,但皆是不愿言输之人。
“凤观此人武艺当真高超,恐右军之中无人可与其匹敌。”潘凤叹了口气说道,“然,既然有如此高手出战,身为一武人,凤亦是手痒,便自为其对手吧!”
曹操听罢亦是一惊,然其对自己族弟夏侯渊之武艺亦是十分自信,便是族中最武勇之夏侯惇亦是不敢轻言胜他,更何况夏侯渊之箭术乃是世间少有,潘凤便是以武艺上可胜于他,于箭术上恐怕亦不是他的对手。
见潘凤出马,一旁的张义早已将自己的配弓交予潘凤。
袁绍虽自言无有可行之人,亦是派了手下一善射之人入场。
第六十八章 天下武者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这里全县停电……到5点才来电,现在才刚码好。发的晚了。晚上还有一章……如果晚上码不好明天就4更。如果晚上再更一章。那明天就3更。呵呵~谢谢大家支持……那个……求票、求赏、求评、求推荐!
==================================
夏侯渊本于瞧郡日日与兄长夏侯惇习武为乐,不想自己族兄曹操竟发急信招自己入京。族兄有请,他自是不敢耽搁。然到得洛阳之时,他方知曹操唤他来乃是为日后一场比试。
得知所比乃是箭术后,夏侯渊方才自信满满,其自幼便对箭术有一种特别的天赋,便是称之百步穿杨亦非不可。
比试之时,他一直驾马立于曹操身后观察着众人。尤其是如今京畿之地盛传的文武双全之人,潘凤潘无双。
夏侯渊自认于武者身上之气势他亦是能够辨明,然于潘凤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分毫杀气以及气势,此却是让他甚是疑惑。便是其兄夏侯惇强于他的气势他亦是能够发现。暗思此间只有两种解释,其一便是这潘凤乃是浪得虚名之辈,而第二便是此人已经达到收放自如之境界。
当真有如此年轻之绝顶高手?夏侯渊自是有些不信。倒是潘凤身后一大汉身上之气势引起了他的兴趣,虽说与他相差甚远,然在场之中亦是数一数二。
潘凤身后何人?自是廖化,原本胡车儿亦是要一同前来,怎奈张义为别部司马自是要要随同前来,而右军主营怎能无人统领,便只得将其留于军中。
看着身旁把玩着长弓的潘凤,夏侯渊更是疑惑,难道京师传言当真只是传言,当不得真?
潘凤把玩着张义递来的长弓,轻轻觉得拉开,却不想自己三分之力便已将此弓拉满,为防弓弦断开,只得放回,低声嘀咕道:“此弓太轻了些,不知道能否赢的了那名将夏侯渊?”
夏侯渊,字妙才,沛国谯(今安徽亳州)人。东汉末年曹操部下名将,夏侯惇之族弟,八虎骑之一。群雄征讨董卓时随曹操一同起兵,后征战四方,屡立功勋。在平定马超叛乱后负责西北防线的镇守。公元219年刘备攻打汉中,他被刘备部将黄忠所杀。
其虽日后为黄忠所杀,但并非代表他之武艺便差,曹操对他的器重便能说明他之能力。
“此人、此人之气势怎的如此之可怕!”
然而如今,夏侯渊看着潘凤轻易便将那长弓拉满,更是冷汗直流,此等神力,便是自己兄长夏侯惇亦是无法相比。而且刚才拉弓时爆发出的气势更是远远在其之上。
此时,洛阳城中……
“于剑之一道,想必师傅已是天下第一了吧?”
只见一人端坐于一把剑前,轻轻的擦拭着,而他身后,一少年看着此人擦剑之模样,甚是向往。
“天下第一,何人敢称此称号?”
再看那人模样,却正是当日于皇宫之中为灵帝所称之为世昌之人。
“徒儿听闻师傅早年一人持剑杀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您之锋锋,如此尚当不得天下第一?”那少年自是不解,其师之剑术可谓举世无双,自他拜师之时起便无有人能在剑术上胜得他,因为他师傅名字叫做王越,天下第一剑师,王越王世昌。
“天下之中,能人隐士众多,为师虽于剑之一道略有造诣,却不敢当天下第一之位。”那人头也不回,依旧轻轻的擦拭着剑锋,却如同心爱之人一般。
“那以师傅之见,何人可当天下第一?”那少年显然还不死心,问道。
那名唤王越之中年男子听罢,深思片刻,方才言道:“天下之间高人甚多,为师自幼得高人传授剑术,如今已有四十余年,然便是如此,天下间亦有几人可称为师之对手。”
“何人?”那少年似乎听罢有些不信,四十余年浸淫此剑术,何人可及?
“河北有一人名为童贯,其于枪之一道,为师所见之人中,其可谓最强,便是剑术亦有极高之造诣。”王越似乎想起当初二人切磋武艺之时,甚是向往。“此人年世甚高,便是不论。然其有一弟子,名唤赵云,乃是天下武学奇才,于为师处学得几日剑术,亦算是为师半个弟子,其之枪术如今已得其师之真传。”
“真有如此厉害?弟子比之又如何?”那少年疑惑道。
王越摇了摇头,言道:“你虽亦是剑术奇才,然比之那赵云差距甚大,此乃是天资所限,非你之罪。然为师游历所见之人中,年轻之人亦非此子为最。”
“还有比他更强之人?”那少年对自己剑术十分自信,然今日竟然被其师言远远不如那唤作赵云之人,最重要的是那赵云竟然还不是年轻之人中最强者?
“九原有一人,名为吕布,当初为师见其年尚幼,甚为轻视,然其之勇武为师亦是记忆尤深,其于武学之道天赋,乃是为师生平所见第一人。便是当时其年纪尚幼,于马上对战,为师亦不是其之对手。此人天生便是为战而生之人。”
当是王越正当壮年,而那吕布不过才刚刚只是一十三四岁之少年,但即便如此,他于马战之上亦是惨败,虽其中有兵器之不便,然败了便是败了,若是不敢直视失败,又如何能够更上一层?
“除此人外,南阳有一人,名唤黄忠,甚是骁勇,于马战一道亦是胜过为师,其之箭术亦是天下少有。”
王越又想到这个当初亦败过自己之人,其年龄比自己略小,却是当打之年,一身武勇更在少年吕布之上,然其之武勇终究受天赋之限制,必定将被吕布所超越。
那少年更是听的心驰神往,不想自己心中无敌的师傅亦是有落败之时,同时更是暗暗不服,定要苦练剑术,将来击败此些人物。
“痴儿,人人皆有所善之术,为师马术本便是不甚擅长,与其等几人比马战便早已是以己之短击其之所长,便是败了又有何妨?人生便是在失败中成长,若非有败,为师之剑术如何能有今日之造诣?”王越将剑放下,转过身去,在那少年头上一敲,接着说道,“其等几人,除却那赵云外,如今皆已是巅峰之年,然于此洛阳之中,为师亦是见到一个武学奇才。”
“洛阳城中?乃是何人也!”那少年听罢,惊道,莫非天下高手如此不值钱?
王越想起当日于皇宫之中,那个面对灵帝亦是宠辱不惊之人,其身上隐藏的气势比之吕布虽有些不如,然于赵云何其相似也?
“此人便是西园新军右军校尉,黄门侍郎,潘凤潘无双!”
==================华丽丽的分割线==================
夏侯渊感受着那瞬间的气势,握弓之手早已汗湿,心中自打气道:“此人便是气势强又能如何?今日比试乃是箭术!我自幼习箭,岂会输于他?”
潘凤从小卒手中取过一箭,搭于弓上,往远处瞄了瞄,感觉甚是不错,却是只等着鼓声起时瞄准于那鸽子便可。
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袁绍见三人准备已毕,令旗一挥,那击鼓之人便全力挥动鼓槌。
听到响声,潘凤等三人皆是张弓以待。
鸟笼之打开,那鸽子却未料到死神已经降临到自己头上,以为自由到来,自是扑闪着翅膀向空中飞去。
“唰、唰、唰!”
三支箭矢先后飞出。
待得射出箭矢之后,夏侯渊一阵庆幸,射箭之时自己乃是第一个射出,对于瞄准此鸽子他自是十分自信,果真,这潘凤武艺虽好,于射术还是比不过自己,此局当是自己胜了!
然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
潘凤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微笑,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怎、怎会如此!”
第六十九章 平局
总算第二章。www.uu234.com。这样一来……明天三更就可以了~~呵呵~~还是求所有一切可求的东西~~嘿嘿~大家有闲货就砸过来吧~
============================================
“怎、怎会如此!”
夏侯渊永远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其自幼习武,虽不可说力大无穷,然其日夜习练,力量之大亦是少有。且其之弓乃是平时所用的三石强弓,而观潘凤之弓,顶死不过是武艺较为精通之人所使用的二石弓,不想竟然会如此。
那鸽子自是毫无悬念的被一箭射中,从空中掉落。然箭矢却并未插于鸽子身上,只有鸽子落地后方才流血的小洞显示着先前所发生的事情。
要知详情,请看视频回放……
夏侯渊第一个张弓射出,箭矢飞速射向才刚飞起的鸽子。而潘凤早已瞄准鸽子所飞的方向亦是射出了他的箭。至于那第三者,基本上已经被无视。
五十步的距离虽然不近,但亦是不远,一支箭的速度有多快?恐怕这么点距离都用不了两秒,更何况射箭之人乃是夏侯渊这种神射手?能够先射出箭矢便已经是抢得先机,他自以为能够胜出也没有什么稀奇。
然事情偏偏就是让他失望,潘凤手中的弓虽然只是二石的长弓,然他所使用的射箭手法却是此时之人所不具备的。
螺旋箭术,乃是利用改变箭矢之角度,是得箭矢于空中形成旋转,以增加弓矢的穿透力以及速度。
夏侯渊所使用的三石弓自然是强过潘凤的二石弓不少,然他终究还是太过轻敌。他之弓矢虽快,但又怎能比的上附加螺旋劲的潘凤之箭?
潘凤之箭虽比他晚些射出,却勘勘在夏侯渊之箭将要射中鸽子之时从其箭后追尾而过,将其之箭穿为两断,后方才射入鸽子身体之中。
然潘凤之间并未在射中鸽子之时停下。螺旋之劲穿透力是何等之强?触于那空中的鸽子之后竟然直接从其体内穿过,中于远处一棵大树。
而那鸽子则是又扑闪了几下翅膀后被随后的第三支箭所射中,落于地上。
见鸽子落地,小校自是抢先上前去,将鸽子拾起。
“将军,此局胜者乃是中军。”
那小校将箭矢取下后一看,忙驾马回来并报。
袁绍一听自是一愣,此局怎的会是自己胜了?
曹操亦是吃惊,莫非箭无虚发的妙才刚才射偏了?
潘凤揉了揉脑袋,懊悔不已,竟然忘记这比试的是鸽子身上的箭是谁的,他虽然第一个射中,不过这箭却因为力量太大,触发了爆击加穿透效果。
“恭喜本初,不想此局操于无双二人皆是败于本初。”曹操对着袁绍言道,“如此一来,我等却是一人胜一局已!”
夏侯渊与潘凤之箭速度多快?曹操与袁绍两人虽亦是学得些武艺,但又如何能看的清楚。
然夏侯渊自小练箭,自是看得清楚,自己之箭如何会射空,况且潘凤随后射出的箭矢与自己射往的方向乃是相同,被穿尾后亦是看得仔细。
今日他虽然没有用处自己的全部本领,但看潘凤的模样,亦是十分轻松,显然也不像是全力以赴的模样,然而掂量一番后,方才发现,自己恐怕与这个潘凤武艺相差甚远。
“恭喜本初。”廖化亦是有些疑惑,他虽看得不甚仔细,但却发现其中蹊跷,然他刚想发言便被驾马而回的潘凤暗暗拉住。而潘凤则拱手恭喜袁绍。
虽不知自己为何会胜,但既然射中鸽子的箭矢上标有中军标志,想来那夏侯渊与潘凤二人箭矢皆有偏离,此局自是自己胜了,遂将那鸽子接过,客气道:“侥幸胜之!”
只有那袁绍手下的龙套射手一脸惊喜,不曾想自己竟然胜了?
“如此一来,此箭矢一道我等各胜一局,接下来便是比骑术。”曹操命人将弓矢等物收起言道。
不曾想,几人正想比试下一局之骑术,远处便有一骑疾驰而来,到几人跟前,翻身下马拜道:“三位大人,大将军有急事相招,请三位校尉大人速往大将军府。”
三人一听皆是一惊,他三人你之比试自是没有告诉他人,虽有心人一问便知,但三人只是十分正常的进行一些演练而已,若非真有急事,这何进又如何会派人急招?
“大将军可言乃是何事?”袁绍疑问道。
“小的不知,不过小的见宫中有人进入大将军府,大将军乃让我等前来寻找诸位大人。”那人显然乃是何进亲兵。
三人相视一眼,心中虽有疑问,然亦是知道定有大事发生,否则何进亦不会来寻找自己三人。
“既然如此,且将今日比试放下,待得来日,我等再将余下几项比完。”曹操略一沉思,若是宫中之人,惟有一种可能。
“理当以正事为重。”联想几日来,于宫中所见,潘凤脑中暗道不好,能让何进如此着急之事,定然不是小事,而宫中能让他认为不是小事的,恐怕也只有灵帝的身体问题,莫非此时灵帝病危?
一月的时间,灵帝刘宏身体越发之差,早已无法上朝,于几日前甚至都已躺于床上,若非潘凤与其有特别之意义,恐怕他也看不到几眼。
然而张让派去寻找张机与华佗的人却迟迟没有消息,如今恐怕就算是他二人齐至恐怕也已经回天乏力,毕竟他们两个只是医生,不是神仙。
三人自是将余下的那些士卒遣回营地,而快马向大将军府赶去。
潘凤坐骑乃是春哥,速度快于曹操与袁绍二人,自是一马当先。而袁绍之马亦是少有的宝马,惟有曹操与夏侯渊二人速度较慢,落于潘凤、袁绍二人之后。
待得曹操与夏侯渊二人赶到大将军府外之时,潘凤与袁绍二人早已入内,看马厩中众多马匹,所到之人甚多。
“孟德,这潘凤箭术当真可怕!此局本当是他胜。”夏侯渊虽一直驾马,然心中所想却一直都是潘凤那一箭。
“此却是为何?你之箭术操岂会不知,然怎会射偏?”曹操亦是对夏侯渊射偏感到不解,然他又没有看得仔细,不知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德不知这潘凤厉害,渊自习武以来,从未见人有如此之气势,便是元让大兄亦是远远不如,而其之箭术更是惊世骇俗!”夏侯渊摇了摇头,双手比划着二者箭支道:“我之箭术,本自以为天下少有,今日见这潘凤方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那一箭我自是有绝对之信心射中那鸽子,然这潘凤的箭竟然后发而至,命中我箭之尾,穿透而过,命中那鸽子。然为何那鸽子身上只有本初其下那箭矢,这我便不知了。”
听完夏侯渊之语,曹操亦是一惊。潘凤武艺高超他又怎会不知?在其心中原本认为这潘凤虽勇,终究年轻,充其量也不过与夏侯渊、夏侯惇二人一般而已,不曾想竟然已经厉害如斯。
若潘凤只是武勇也就罢了,偏偏他的智谋亦是可与鬼才、王佐二大才相提并论,此等才能如何让人不惧?国士无双,当真所言非虚。
然曹操与潘凤二人绝对不会想到袁绍此时手中尚拿着那只被射中的鸽子。
“箭矢虽为某手下所射,然此……”袁绍看着那只鸽子腹中的一个大洞,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道:“潘凤潘无双!当真可怕。”
第七十章 灵帝病危
今天第一章。www.uu234.com。呵呵~还有2章
==================================
当曹操最后一个进入之时,发现属于何进一党的掌权之官皆已到齐,心中更是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潘凤亦是早早的坐到了自己专用的位子上。身边荀彧、荀攸二人若有所思,甚至潘凤进来都未发现。
而戏忠与郭嘉二人见他进来,相视点了点头,便算是打完招呼。
(经一众网友商议,觉得戏志才如果是名字的话在当时地位是非常低下的,但我查了半天也没他的名字,所以这里改名叫做戏忠,字志才,大家知道下就行了。)
“奉孝,可知乃是何事?”潘凤虽然心中有些明白,但终究不敢百分百确定,而郭嘉深受何进信任,已经隐隐有何进之下首席谋士之嫌,如果有事,何进第一个定是找他商议。
“姐夫何必明知故问?除了那事还能为何?”郭嘉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咋了咋嘴,指了指上面。
于这种情况下,也只有郭嘉这种随性洒脱的人方能无视众人,该喝照喝。
“从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病危。”
何进才第一句话便已经让诸人震惊。
灵帝虽有近月没有上朝,诸人自是知道其乃是重病,不曾想如今竟然已经病危?
病危这词用于灵帝身上,这就让他们能够想到此病究竟重到什么地步,恐怕意思就是说灵帝已经绝无好转的可能。
但诸人心中亦是甚是不解,这陛下病危,你将如此之多人召集起来又是何意?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何进自是没有造反的胆量,只是他却从宫内安排的耳目中得知,灵帝有在自己尚且清醒之时立储的意思。
立储的对象自然是刘辨与刘协二人。近些日子二人皆是陪伴于灵帝左右,何进之耳目自是知道灵帝更喜欢小皇子刘协,而且刘辨似乎也没有一丝愿为皇帝之心,这如何让他能不急?
私下,他亦是多次以长辈之名寻刘辨私下聊过多次。然交谈之时,他竟然发现这刘辨变了许多。以前的刘辨唯唯诺诺,没有主见,凡事皆以他与何后二人之见为主见,然而一段时间不见,刘辨竟然明显对他一些言语显得有些不耐烦。
甚至,他更是言道自己之才无法与弟弟刘协相比,还让自己如同爱护他一般爱护刘协,若是未来刘协为帝,要自己好好辅佐于他。
看着这样的刘辨,何进亦是有些无可奈何,虽心中愤怒,然总不可能骂于他。
但何进又怎能看着刘协登上储君之位?毕竟如今董家势力渐大,隐有比肩何氏之势,若是刘协再为储君,那他这个大将军又如何能继续做得下去?
然有些事情却是自己无法做主的,如果灵帝下旨立他为太子,那他便是储君,即便是其心里不愿亦是无有办法改变。
何进今日招如此多掌权官员,乃是为了向灵帝表达一种意思,我何家势大,若是你不立刘辨为太子,则休怪自己作出一些以下犯上之举。
何进召集京中外戚一党掌权官员,于宫中的灵帝又怎会不知。张让早早便已经将此些事情告诉于他。
对于这种类似于逼宫之举,灵帝自是心里愤怒异常,然他亦是有些无可奈何,此时他便是说些话都觉得甚是吃力,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些宦官。
“协儿、辨儿,你、你二人且到门外侯着。”灵帝自己艰难的从床上坐起,依靠在床沿之上言道。“叫门外那些人都叫进来吧。”
“是,父皇。”刘辨与刘协二人自是走到门外。
不多时,门外走入几人,却是新任司徒王允,司空荀爽,太傅袁傀,太尉杨彪等三公九卿重臣。
见几人进来,灵帝轻声的咳嗽着,言道:“诸位乃是大汉之重臣,今日命你等入宫,乃是因朕自知大限已到,恐无多时可活。”
灵帝说话丝毫不见疲惫,仿佛不像一个病危将亡之人,诸人却知其如今乃是回光返照之态,所说之话自是十分重要。
“朕自知大限已至,然唯放心不下协儿与辨儿二人,今且立遗诏,你等为大汉肱骨之臣,定要全力辅佐新君。王允,你为司徒,且由你执笔。”
“诺!”
张让早已准备好纸笔,放于王允身前。
“朕自登基以来,早年窦氏专权……无甚功于社稷,今感大限已至,遂决定立皇子协为太子,以为储君。”
王允写到这里却不禁疑惑。而其余诸人则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日立储大将军何进竟然不在,原来所立之人竟然是二皇子刘协,只是这么一来,几人心中却是已经知道灵帝准备在自己死前拿何进开刀了。
“原太尉袁傀有功于社稷,增邑三千。原司空荀爽,教导皇子有功,仍为二人之师,加太子太傅之职。”
太子太傅!众人一听却是一阵眼红,袁傀虽为如今之太傅,然若是太子登基,则他自是必须从此位上退下,而荀爽为太子太傅自当上位为太傅之职。
要知道这太傅虽明为帝师,然其之权利却相当于秦时一国之宰相,辅佐皇帝行使各权,乃是真正实权之部门。
然若是前面几句只是普通土炸弹的话,那灵帝后面的话无疑就是一吨TNT爆炸的感觉。
“原西园新军右军校尉,黄门侍郎潘凤,其才朕甚是喜欢,着其为太子仆射,安国侯,食邑千户,仍领右军校尉职,有言太子过失之权。其之妻潘郭氏,一年未有子嗣,乃命为平妻,然念其贤惠,封其为安国夫人。朕之女万年公主,嫁于潘凤为妻。”
众人大感惊讶,若非见灵帝此时甚是清醒,恐怕他们都会以为现在灵帝是因病而在说胡话。
潘凤原本已经是极其受宠,黄门侍郎领右军校尉,又是于宫中为官,又是手掌兵权,对其一个刚满十九岁之人已是极其难得。然而,灵帝此时所加他的官爵实在是恩惠太重,更何况此些言语乃是要写入遗诏当中,更是充分显示了他在灵帝心中的地位。
太子仆射只不过是太子身边平日佐其辅政的小官,然其位子却十分特殊,只要太子一旦成为天子,这太子仆射自是变成尚书仆射,为尚书台副官,位比九卿。而他那可言太子过失之权又何尝不会变成可言天子过失之权?
况且灵帝只有一女,乃是董妃与其所生,自小便疼爱有加,更是将为太子之姐,未来大汉之长公主,如此尚且嫁于他为妻,这种恩赏可谓古今少有。与此些一比,那封侯之事倒显得可有可无,当然封侯也得看封的是什么侯。
这可不是以一地之名所封的侯爵,其食邑虽只有千户,然封号乃是以安国为名,自是希望其能安定一国。然万年公主嫁于潘凤自是不可能为平妻与妾,而潘凤原本之妻本不过只是一寒门女子,怎能与万年公主相比,便被削其主妻之位,改为平妻,然为平其心,亦是封安国夫人之职,可谓恩宠极重。
待将遗诏写毕,灵帝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乃将张让教于身边,轻声吩咐着。而张让自是无有不允脸上更是充满惊喜。
待得灵帝下令让众人出去之后,方才一脸疲惫躺于床上,眼神更是有些迷离,脑中所想更是只有一事,“潘凤,朕之基石皆以为你打好,你可莫要让朕失望……”
是夜,东汉第十一位皇帝刘宏死于寝宫之中,享年33岁。
第七十一章 何进身死
啥也不说了。。今天的第二更……还有一更……我继续加油!
==============================================
“大将军,陛下有旨,请大将军前往宫中商议二位皇子为储君之事。”
当那传旨之人看到大将军府内如此多官员,亦是一愣,然其为张让手下之人,此等阵仗又怎会没有见过?
何进口中自是应允,待得此人出去之后,他方才深思言道:“诸位以为意下如何?”
“大将军不可只身前往宫中。”曹操当先起身言道,“此恐乃是阉狗之计!”
“此言却是差矣,既是立储之事,便是那宦官又如何能作假?”郭嘉一脸微笑,站起言道,“然,以嘉之见,恐立储乃是真事,惟恐阉狗以此立储为饵,诱大将军进宫尔!”
“此又有何可怕,大将军只需带亲兵杀入宫中,斩杀阉狗后再向陛下请罪。”袁绍本便不是性子稳重之人,见何进犹豫不绝,言道,“然,若是大将军恐陛下怪罪,那绍便做这罪人,为大将军扫平阉狗。”
何进深思众人之言,深感有理,然心中又恐真乃灵帝唤其入宫,遂有些犹豫。
“大将军,想来此事应为陛下旨意,然为防意外,大将军应该早做准备。”见何进如此由于,潘凤亦是起身言道。
他的计划可是必须要何进进宫才能实施,如果他不去,那其后之计策又如何能行的通?
“非是何某不敢入宫,既然诸位皆如此言语,那何某入宫便是,本初、孟德,你二人且点精兵千人于宫外等候,若有厮杀立往宫中诛杀阉宦,无双且随我左右。以无双之勇武,阉宦当奈我不得。”何进见潘凤亦是如此说,遂决定道。
“大将军欲逼宫?”荀彧听罢却是不喜,问道。
“非某欲逼宫,乃是恐皇权为阉宦所掌。”何进又岂会不知荀彧乃是死忠汉室之人,遂解释道,“何某惟恐阉宦势大,特命人急信调凉州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二人来京,其二人为何某之亲信,自是可信之人,想来如今已快到洛阳。”
“什么!”听罢此言,潘凤顿时一惊。便是郭嘉等人亦是深感不解,此事何进竟然没有和他们提起过分毫。
便是曹操袁绍相视一眼后亦是有些吃惊。
“董卓,虎狼也!”戏忠于潘凤身后听罢亦是低声言道,“何进此举乃是引狼入室,大汉乱矣!”
郭嘉听罢皱眉不已,对潘凤言道:“姐夫,此何进果真非成大事之人,那董卓嘉亦是听过其名,乃非善类,其此举恐为乱京师。”
潘凤又如何不知,他一直都在尽力的避免董卓进京,甚至还早早的便知会过荀攸等人,若是何进有招董卓进京之意就立马否决,然而不想这何进竟然不与郭嘉等人商议便将董卓招入京中,看来即便是郭嘉、荀彧、荀攸、戏忠四人,他亦是未有完全相信。
“奉孝,呆会我随何进入宫,你立即前往右军处让廖化将右军召集,于城外集结。”既然董卓进京之势已经无法避免,潘凤也只得尽力将可能发生对自己大计不利的影响尽量减到最小。
何进计议一定,便协同潘凤与几名亲兵前往皇宫。而曹操与袁绍二人自是前往各自兵营调集精兵。
“陛下有令,若是大将军到时,只可一人进去。”守御内宫大门之人自是灵帝布置之亲兵,自是贯彻灵帝之命令。
何进与潘凤相视一眼,此虽是正理,然此时乃是特殊阶段,若是将亲兵留于门外,一旦有事如何能救?
“某乃黄门侍郎潘凤,有陛下亲赐腰牌,岂不可进?”潘凤将腰牌拿出,亮于那门卫眼前言道,“大将军且放心,有凤在,当保大将军无恙。”
“潘黄门自可入内,然内宫重地,却不可带兵刃进入!还请见谅。”
潘凤自是解下佩剑,交予他,而何进见潘凤模样,亦是将身上之剑一同交出。
“你等且在此处等候。”有潘凤之言,何进自是十分自信,若只是宦官,他还不放在眼里,毕竟宦官便是势力再怎么通天,也不可能买通内宫侍卫,毕竟那可是皇帝真正的亲信。
待得何进与潘凤二人走进皇帝寝宫,整个寝宫之中却只有张让、赵忠几人,而灵帝却躺于床上,双目紧闭,不知睡着还是如何,而刘协与刘辨二人亦是伏于榻前。
“陛下,臣来已。”何进入后自是拜道。
“来人,大将军带兵马如宫,有谋反之意,速将其拿下!”然等待他的却是张让的一声大吼。
顿时,寝宫之中窜出许多携带刀兵之人,将潘凤与何进二人团团围住。
“陛下,此乃何意?”何进自是不信,然看见灵帝仍旧不言不语,顿时明白其早已归天,怒道:“你等阉宦竟然谋害当今天子!”
“潘无双在此,何人胆敢造次!”潘凤怒吼一声,行于何进跟前,冷眼看着张让等人。
“潘黄门何故如此,此非杂家之意,乃是陛下遗旨,命我等将贼人何进招入宫中杀之,此事二位皇子殿下可为证!”张让看着被围于中央的二人,大笑道。
“陛下竟然如此!此乃陛下逼何某反也!无双速速护我退出宫去!届时定携大军诛杀你等阉狗!”
如果此时何进还不明白,那他也妄作大将军数年了,好在看了会四周兵士也就只有十数人,虽说有兵刃,但未必能够是潘凤对手。
“伯父真欲反也?”刘辨转过头来,哀道。
“辨儿速到此来,伯父定举你为大汉天子!”
“哎!大将军,恕潘凤不能从命!”然而,潘凤之话却让何进仿佛跌入万丈深渊,“凤虽敬大将军之为人,然陛下有命,凤如何能够不从?”
见潘凤转眼间便已站于圈外,何进更是心如死灰,气急道:“陛下!你当真使得好手段,何某服已!”
潘凤为何进最后的依仗,而如今潘凤都已明言,何进又如何不知其中厉害。今日他恐怕定当死于此处。
“陛下遗诏,何进为大将军,结谋党羽,有不臣之心,然念其有功于社稷,只罪其一人,速将其就地格杀。”张让看着自己这个老对手,心中更是窃喜不已。
何进一死,则宫外定乱,而他等宦官主掌宫内之权,又有蹇硕、潘凤等大军于外,大汉之权还不尽数归于他等手中?
可怜何进位极人臣多年,然最后亦是躲不过死于宦官之手。
看着被禁卫乱刀砍死的何进,潘凤亦是心里凄然。毕竟何进为人亦是不错,若非其权柄太大,对新帝不利,他亦是不会想此策将他格杀。怨只怨他生不逢时吧!
“潘黄门,今日除此逆贼,你当居首功!”对于潘凤,张让自是十分看好,笑道,“太子殿下自是不会忘记你之功绩。”
“潘师。”看着死于乱刀之下的何进,刘辨亦是不忍,看着潘凤道。
“殿下之意,凤自知,届时定当厚葬,然此时尚有一事还未解决。”潘凤走至刘协与刘辨二人身边言道。
“此等逆贼,何须葬之?”赵忠自是深恨何进,走入中央,看着何进之尸,恨道。
潘凤看着此殿之中的赵忠与张让二人,叹了口气,言道:“只有两个阉狗,不过也聊胜于无。禁军速将此二人拿下。”
“潘凤!此乃何意!”张让与赵忠二人见刀剑架于自己脖子之上,怒道。
他二人怎会料到,原本视为一党的潘凤竟然说变就变。
“此乃父皇之意,你二人不死,如何能凭大汉将士之怨?”刘协稚嫩的声音更是让张让赵忠二人感到悲哀。
原本曾想今日当除一大敌,不料却成了黄雀眼中捕蝉之螳螂。
“用潘师所说之话,便是……”刘辨叹了口气,言道。
“你二人,知道的太多了!”
第七十二章 混乱
总算码完第3章了。www.uu234.com。累死我了~看到某书友投了4章更新票……看得眼红啊……可惜实在没那个能力码了……小冷从来都没存稿……可怜……
=========================
十常侍就好比是灵帝专门提拔起来对付何进以及各大世族的鹰犬,而他既然死前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何进一党,那何进一旦死后,这十常侍又还有什么用处?
灵帝早便已经将内宫之中一部分禁军之权交予潘凤手中,更是依潘凤之计,命自己死后让十常侍命何进一人进宫,予以诛杀。
灵帝这也是在赌,他赌潘凤不会将此些计划告知何进,毫无疑问,他赌对了。何进被十常侍诱杀,而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赵忠二人亦是被潘凤灌上蓄意谋反,诛杀大将军之罪。
几乎一切都在潘凤与灵帝二人计划当真,然而偏偏却出了董卓那个意外。便是潘凤也想不到何进竟然会早早的便将他和丁原二人招来洛阳。
董卓手下可是有整整五万西凉铁骑,如果洛阳所有守军都受自己指挥,潘凤或许还有那个能力敢以洛阳城墙之险守上一守,但偏偏洛阳守军各势力都掌握了一些军权,无法形成一种统一,仅凭潘凤手下三千新军,又如何能够是董卓手下数万精兵的对手?
“怎会如此?潘凤怎会让大将军为宦官所害!”正当袁绍与曹操调集精兵之时却听得宫中来人传来何进为宦官所杀的消息。
“乃是宦官人数众多,潘校尉无法顾及之时,大将军方才为宦党所害。”那传信之人亦是赶了许久路程,气喘吁吁。
“大将军为阉党所害!众兄弟随我入宫斩杀阉党。”袁绍怒吼一声,带着身后精兵便往宫中冲去。
曹操亦是紧随其后,然其心中却甚是疑惑。
听闻宫外杀声不断,刘辨、刘协二人终究年幼,自是惊惧不已,躲于潘凤身后。
“潘校尉,吾等奉袁校尉之命,入宫诛杀阉党。”那如来之小校自是认识潘凤,见后忙道。
“此乃陛下寝宫,阉党贼首张让赵忠二人已被我所诛,余者皆在其他宫中,你等速速将其等斩杀。”潘凤手持禁卫所用之剑,言道。
那小校看了一眼,自是发现刘协、刘辨二人,忙“诺”一声,带诸士兵往其他宫中所去。
“潘师,如今当如何是好?”刘辨不安的问道。
“臣自当护卫殿下周全。”
潘凤在等,离他派出禁卫已过许久,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郭嘉应该已经带廖化与右军将士往皇宫赶来,只要这一军赶到,连同守卫内宫的一千禁军,至少能够护卫住刘辨与刘协二人的安全。
然如今之形势却是越来越混乱,袁绍所带之军杀入内宫之中,凡事无须男子皆划为阉宦一党,尽皆杀之。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自是少不了浑水摸鱼之人。
“速速入宫救驾!”听到宫内的喊杀声,郭嘉自是知道已经来晚,忙协同廖化、胡车儿二人领军进入内宫。
好在禁军守卫早得潘凤之令,自是将他等几人放入。
潘凤见郭嘉引军进入方才心里有了些底,命郭嘉与廖化二人领一千弓手守卫寝宫,自己则带着其余两千余右军稳定宫中形势。
几个时辰的骚乱后,宫中之乱方才渐有好转,而宦官则尽数被斩杀干净。
“无双,大将军当真死矣?”见潘凤领军守卫各门,袁绍自是问道。
“大将军独如陛下寝宫,为张让、赵忠二人所杀,凤救之不急。”潘凤自是将此种罪名皆放于张让与赵忠二人头上,反正死人永远都无法说话。
“绍杀进宫中阉宦,独不见此二人,当真可恨!”袁绍愤然道。
“其二人以为凤所杀,以慰大将军在天之灵。”
潘凤早已将二人首级取下,掷于袁绍跟前。
“将军,西、北二门皆有大量骑兵入内,某疾驰许久,恐亦不快于他等多久,还请将军定夺。”
正当此时,潘凤早先让郭嘉按于二门的哨骑便上前言道。
“如此当如何是好?”袁绍一听亦是吃了一惊,他与曹操所带精兵不过千余人,如今却早已散在皇宫各处,而他又如何不知那所来骑兵乃是董卓与丁原所部。董卓所带乃西凉精锐,虎狼之师,便是集合京师兵马亦不敢言胜,何况此时不到千余新军精锐?
“勿急!本初且将宫中兵马召集,卫于陛下寝宫,凤自领禁军阻挡。”用这两千右军去挡董卓先锋五千精骑,潘凤可是没有一点信心,然而他在赌丁原是不是能够先董卓一步到。
不管怎么说,丁原于历史之中评价乃是忠义之臣,如果他能先到,使得他与董卓二人的兵力达到一种制衡,他方才能够率领洛阳之军取得一定胜利的可能。
然而,此次显然幸运女神不在潘凤这边,远处的马蹄声渐渐传入内宫之中。
“华、董!我日。”
看到那招展的战旗,潘凤又怎会不知来者属于哪方势力,甚至让他不爽的骂出了前世的国骂。
身边亲兵虽不知潘凤所言为何,但亦是知道他心情极度不顺。
好在皇宫之中地势狭窄,不适合骑兵奔驰,使得此军不得不停于宫门之外。
“某乃西凉刺史董麾下先锋华雄,奉大将军之名前来勤王,速速打开宫门放我等入内!”
潘凤一见此人便绝有一种澎湃之战意,仿佛天生敌对一般,待得听其名字方知此人乃是“宿敌”华雄。
“如此多兵马岂是勤王,以吾观之,你等乃是欲谋造反!速速退出宫外。”
内宫城墙虽不算甚高,但面对骑兵却成了天然的屏障。
华雄此时方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经意间进入了皇宫之中,而非传令私入皇宫不亚于造反。董卓命其为先锋乃是伺机而动,然此时却让他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正当华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宫外却是又来一军,当先一人手持画戟,领军与华雄所领骑兵行于一处。
那人骑于马上,瞥了华雄一眼,甚是不屑,往宫墙之上喊道:“某乃并州刺史丁建阳麾下主簿吕布是也!可有宵小胆敢谋反?”
吕布!
当见此人之时,潘凤本无有何感觉,然当他大喝之时,却仿佛觉得空气变得凝固一般,此等杀气,此等气势,除了三国战神吕布又有何人?
华雄为董卓手下头号大将,平时自是目中无人之辈,然见得此身穿文士服之人亦是感到莫大的威压,心中战意更是猛涨。
然华雄虽无谋,但亦非是一个不智之人,见吕布麾下精骑无论数量质量皆不若于自己所带之西凉铁骑,自是不敢肆意交恶于他,遂言道:“既谋反之人已诛,某自当领军往城外驻扎。”
“宫中之乱已定?”吕布暗哼一声,本想今日当能杀个畅快,不像竟是如此情况,只得言道:“既如此,某亦当领军于城外。”
“如此甚好。待明日百官上朝之时,定当嘉奖诸位将军忠心。”
潘凤虽口中如此言语,但身上气势亦是陡然提起,渐渐与吕布相持。
“嗯?”吕布疑惑一声,眼中却是望着宫墙之上。
而华雄顿感两股气势,压抑之感更重,不曾想于此竟然遇到两个如此高手。
“你很不错!可愿留名?”吕布画戟一扬,指于潘凤道。
“潘凤,潘无双。”潘凤将气势收拢,却是明白二人之差距,吕布不愧三国战神之名,比之潘凤所见所有高手都要高上不止一筹,便是自己,恐怕亦绝非其对手。
“很好!潘凤,某心中有你一个名字。”吕布画戟一挥,带并州精骑而出。
吕布……
潘凤看其背影,心中不禁忐忑。
第七十三章 暗流
“奉先,那潘凤武艺当真能入你心?”
吕布所部,在其身后,一将谓之吕布言道。www.uu234.com
吕布听罢自是摇了摇头,然眼中却是战意更甚,言道:“仅观此人之气势,天下少有!便是文远你恐亦非其之对手。”
那文远乃是吕布好友,姓张名辽,亦是武艺非凡之辈。其自幼与吕布交厚,吕布之武艺张辽又岂会不知?自布习成以来,尚未尝一败,而能留名于其心中之人,天下间亦是无有几人。
“文远何必多虑,此人气势虽强,然又怎会是某对手?”吕布见张辽深思,自信道。
张辽听罢亦是笑而不语。
同时,于凉州军中,董卓自领大军随后赶到洛阳城外。然当他于城外见到华雄之时亦是一愣。
“末将未立寸功,还望刺史大人赐罪!”华雄见董卓亦感羞愧,其所领五千西凉精锐铁骑急行于洛阳,无功而返,自是若了西凉军之名声。
“此乃为何?”华雄之勇董卓深知,且带兵有方,董卓方命其为先锋,便是要其抢先以勤王之名控制皇宫。
华雄自是将内宫之门外之事尽数说于董卓。
董卓一听亦知此非华雄之罪,遂好言安慰,然他亦是不曾想到何进不仅招他入京,还让并州丁原亦是一同前来。
“那吕布与潘凤乃是何人?竟然有此武勇?”
虽知华雄不会以言语骗他,然董卓亦是有些不解。华雄乃其手下头号猛将,而那吕布、潘凤二人仅凭气势便能让其自愧不如,却是心头大患。
“此二人之名岳父自是不知。”只见驾马于董卓身后一人于董卓耳边言道,“吕布此人之名乃传于并州之地,言其武勇超凡,曾使外族闻其名而不敢轻犯并州寸土。”
“竟有如此猛将!”董卓一听惊道,“那潘凤又是何人?”
“此人更是不得了。”那董卓身边之人接着言道,“此人姓潘名凤,字无双。于黄巾之乱时便率四百骑兵大破万余黄巾,斩敌首数人,驰骋于敌后而使数万黄巾军对其束手无策。后游学数年,一年之前出仕于朝,荐辅国三策,为陛下所喜,封为黄门侍郎。后陛下组西园新军,其为右军校尉。京畿传言其有樊哙之勇,张良之智,乃是国士无双之才。”
“当真有如此完人?”董卓听罢更是向往不已,“有此人在,吾大事如何能成?”
“岳父休虑,吕布此人小婿虽无甚了解,然潘凤乃是大将军之亲信,届时岳父以大将军之名入洛阳为官,再以西凉二十万兵马为支柱,收朝权于手便可。”
董卓听罢亦是自信满满,当今天下又有何人能与他一般,能有五万精骑,更何况其随后还有十余万西凉大军,便是那丁原又有何惧?
次日,满朝文武岂会不知昨夜宫中发生何事,自是闭口不言。而灵帝驾崩之训亦是从三公口中得知,自是需将其遗体葬于皇陵之中。
然看着宫外刀剑随身的禁卫,诸大臣又怎能不惊,特别是朝会之时,多了几个未曾见过的生面孔。
潘凤立于文臣一侧,看着那个未得召见便入宫的西凉刺史董卓,为此他亦是不得已让刘协以储君之名招丁原入朝,形成制衡。
然此时董卓却未有丝毫嚣张跋扈之模样,任何言语皆是以勤王之臣自居,否则若是此时能够将其以谋反之罪斩于宫中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这毕竟不是可行之策,毕竟宫外那五万西凉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其还有正赶来的十余万西凉大军?便是丁原所部亦只有数万。
然当荀爽自以太子太傅之名读灵帝之遗诏时,潘凤更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封侯或许在他眼里可以不算什么大事,但不曾想灵帝竟然死前还摆了他一道。
将万年公主嫁于潘凤为妻,或许在所有大臣眼中都是无上的荣誉,毕竟如此一来便成为皇亲。然对于有识之士来说,此举又何尝不是灵帝死前为自己子孙所留下的保障?
“潘凤斩杀谋反之人张让、赵忠有功,免其太子仆射之职,任为尚书仆射。太子太傅荀爽为太傅,原太傅袁傀为司空,享三公之俸。凉州刺史董卓携军勤王有功,擢赐其前将军印。并州刺史丁原亦是勤王有功,任执金吾,主掌京师防备。”
此举却是潘凤与刘协、刘辨等人商议后方才决定,董卓如今所虑者惟有丁原所部,而封董卓为前将军自是为安其心,而丁原为执金吾自是可屯军于洛阳,以为钳制董卓。
“臣潘凤谢太子殿下之恩。”潘凤自是拜道。
此等升迁不过是为了刘协登基做准备而已,却是无有深意。
众人虽对刘协为太子有些异议,然此遗诏乃是三公九卿诸人皆赞同,绝无为假之可能。
而其中最高兴的自然要数董卓。刘协为帝,则董妃自是与何后一般为太后,且董卓自认乃是董后宗亲,那刘协自是与他乃是宗亲,而潘凤若是娶了万年公主为妻,自亦是与其沾上亲戚,日后岂会不为其所用?
待得早朝事必,潘凤亦是有些感觉恍惚,其如今不仅封侯,所掌之官职于文臣之中权柄亦是极重,对其未满20之年龄来说,乃是古之少有。
“姐夫如今当正是得意之时,为何如此闷闷不乐?”郭嘉自是能够猜测灵帝此举之意,并不在意自己姐姐被降为平妻,更何况此乃是灵帝遗诏中所记,更是表明对潘凤之看重。
“奉孝休要再取笑于我。”潘凤听罢更是感觉不悦,他虽然于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多年,但终究受到前世的影响,万年公主的人他都没有见过,如今便要取她为妻,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若是好相处还好,如果有些公主脾性,又该将郭蓉放于何处?
“莫要多想,奉孝又岂会不知你为人?既是陛下遗诏无双又岂可违抗?如此一来,忠且恭喜无双娶妻!”戏忠不忘开着潘凤的玩笑。
然而潘凤却如何也笑不起来,此时洛阳方才大乱初始,那董卓又岂会是个甘愿跑来做个前将军就收手的人?恐怕等到那余下十余万大军抵达之时就是他野心显现之日。
的确,董卓绝对不会那么好相与,自朝中驾马回到凉州军营,他便派人接受西园诸军,不到日晚,原本属于何进之军便尽归其掌握,而如同鲍鸿冯芳之辈军权亦是落于他手,便是如今武官之首的骠骑将军董重,亦是被其所迫,将军权交出。
如此一来,整个洛阳军权,大半皆落于董卓之手,惟剩下潘凤所领内宫禁军千余人,右军三千余。与曹操、袁绍等人相加亦不过只有万余,便是连同丁原所部五万并州精骑亦不过六万,却是无法与董卓大军相比。
而此时,于右军军营之中,主营大帐内,潘凤自是与郭嘉等人坐于一席,而除了他二人与廖化、胡车儿、张义五人外,却又多了一人。
“蹇校尉,此些日子却是委屈于你。”潘凤对此人言道。
此人却是西园新军之首,上军校尉蹇硕。其虽为宦官,然却生的甚是雄壮,且有武略,对灵帝亦是忠心耿耿。灵帝恐其于宫中为除何进之时所害,乃命其遁于城外,五千新军一同划为潘凤指挥。
蹇硕亦是知道潘凤于灵帝心中之地位,自是以整化零混入潘凤营中。
董卓虽奇怪为何少了蹇硕五千新军,然对其来说此并不算什么,便不再计较,却又怎知此五千新军如今已混入潘凤之右军营中?
第七十四章 说客
晚上和某个书友争论了N久。www.uu234.com。最后两个人都有些强词夺理了。呵呵。
本人虽说以前写过,但算起来还是新手。有些错误在所难免。大家提出来我才好改正,我已经很努力……谢谢大家。喜欢本书或者喜欢三国的人可以来QQ群111425445一起讨论。
============================
皇宫之中……
离灵帝下葬已经过了几日,刘协在潘凤等人的支持下亦是登上了帝位,改元初平。而刘辨,为刘协之兄长,则被封为谦德王,仍旧留于宫中。
“潘师,那董卓称有二十万大军,迟迟不肯撤回西凉,这该如何是好?”
但最近洛阳的形势,让刚刚登基称帝的刘协十分不安。
潘凤看着这个尚且不满九岁的小皇帝,亦是感觉如今这个帝位对他来说压力无疑是太大了,更何况如今之洛阳,乃是混乱不堪,那董卓更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陛下,还记得臣曾经对陛下所言么?”潘凤虽自称为臣,但若无外人,刘协皆以师礼事之。
“潘师之言,朕自是记于心中。只是朕咽不下这口气。”刘协年纪虽小,但生性聪慧,又有潘凤一旁教导,怎会不知现在的形势。
想着城外已经赶到的董卓大军,潘凤亦是深感头疼。近二十万大军,这可不是农民扮成的黄巾兵,就算是黄巾兵,二十万的数量也足够把洛阳闹的天翻地覆了,更何况这二十万军队还是称雄西凉的凉州精锐?
“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句不敬之话,如今之势便是董卓要陛下的帝位,陛下也只有给他。只有留得有用之躯方才能力挽狂澜。”潘凤深知董卓现在还没有称帝的胆量,但其所作所为无疑会给刘协极大的压力。
刘协仿佛听懂一般,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握着,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得以平静。
凉州军营……
“岳父,此时西凉大军皆已到洛阳,如今当可占下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
董卓坐于帅位,大口的吃着肉,听着身边那谋士之言,眉头一皱,将手中肉食放下,忧虑道:“显思此言虽对,然非某不愿,乃是丁原那厮为执金吾,五万并州铁骑守备洛阳亦非易与之辈,更兼其手下那个吕布,甚是骁勇,恐徒折将士。”
那谋士字显思,乃是董卓女婿,姓李单名一个儒字,乃是西凉有名的智者。
董卓帐下诸人,武将为首乃是华雄,时有董卓另一女婿牛辅不明吕布为何人,对着华雄低声问道:“雄哥,那吕布乃是何人?”
华雄听罢自是想起当晚,吕布那强到让他感觉颤抖的气势,战意不自觉便奔涌而出。
牛辅虽亦是习武多年,但如何能够与号称镇关西的华雄相比,两人离的又近,华雄战意爆发,其自是首当其冲,惊的杯中之酒亦是洒了。
“某非其对手。”
华雄亦知自己失态,黯然言道。
董卓等人又岂会没有发现华雄的模样,自是知道其深受吕布影响,对于一个武者,若是其能够突破此影响,自当于武道一途更近一步,然若是始终受此影响,则其之武艺亦只有寸步不前。
“若是有那吕布相助,某还有何惧?只耐其却为丁原所用,当真可气!”董卓想到前几日赴宴之时,吕布一人之气势,更是心慕不已。
正当此时,台下一人走出言道:“此有何难,某有一计,可使吕布拿丁原人头来投!”
董卓定睛一看,却发现乃是五原郡人士李肃。
“你有何计?”
董卓不解,此人于自己帐下亦不过只是一部将,虽通晓些武艺,识得几个字但充其量不过只是文不成武不就之辈。
“肃乃五原郡人士,巧为那吕布同乡,自幼便识,愿为主公说客,说得吕布取丁原人头来降。”李肃自信道,“吕布自小便是骁勇异常,然投于丁原帐下后却不为其重用,使其为一主簿,其早已心有不满。”
“当真?可要何物为礼!”董卓遂感大喜道。
“听闻主公近来获一宝马,名为赤兔,可日行千里,便求此物,外再取金银数箱便可。”李肃道。
想到自己新得的宝马赤兔,董卓却是站起身摇了摇头。
李儒见董卓似有不舍,遂言道:“区区一马岳父如何不舍?那吕布乃是猛将,以一马而换,岂有不愿之理?”
董卓一听亦是下定决心,言道:“便依你,若汝真能说得吕布,某当重赏。”
李肃当即领命而去。
“显思可有寻人与那潘凤接触?”董卓忽的想到另一个让他更加欣赏之人,遂开口问道。
“此人如今官为尚书仆射,又为太傅荀爽之徒,恐不容易收服。”李儒言道。“然岳父无需担忧,此人甚重情意,且其既是大将军亲信,又将为万年公主之夫,岳父只需以董太后族亲之名厚加赏赐,以结其心,日后定当为岳父所用。”
“关东潘凤,关中吕布,关西华雄,若某得此三人,何愁大事不成!”董卓听罢亦是大笑道。
然而此时董卓口中关东潘凤关中吕布又在干什么呢?
“建阳公,如今董卓势大,我等恐非其对手。”
丁原虽为执金吾,然所住之地依旧乃是并州军军营大帐之中。
“右军校尉今日所来乃为何事?”丁原看着帐下的潘凤,不禁感到奇怪。
“你便是潘凤?”不等潘凤再次发言,丁原座下一人起身言道,“当日未曾看清,如今看来果真有些本事。”
“奉先不可无理,还不坐下!”丁原不悦道,自己这个义子骁勇自是不必多说,然终究还是太过冲动,却是不宜为一军之帅。
“吕将军乃性情之人,凤亦是仰慕已久。”潘凤对吕布恭维道。
看着潘凤模样,丁原亦是感慨不已,观其年龄如今尚未满二十,为人却如此沉稳,更是以此年纪便已封安国侯,官至尚书仆射。再观自己义子吕布,虽骁勇有余,然亦不过只是一莽夫。
“过奖!”吕布虽年长于潘凤,然只要是人便没有不喜听恭维之话。
“今日凤来此处乃是与建阳公商议救国之策。”
“救国之策?此言为何!”
丁原亦是不曾想到潘凤竟然如此直白,最近董卓不断于洛阳增兵,他又怎会不知?原本自己五万并州铁骑或许还能相持,然如今却早已落于下风。
“董卓之人,以凤观之,绝非善类,然其有二十万大军,我等亦绝非其对手,若是力敌自是无葬身之地。”潘凤解释道。
吕布冷哼一声,愠怒道:“某本以为你乃是一豪杰,不曾想亦是怕事之辈。那董卓乃何人,可敌吾手中画戟否?”
“然莫非吕将军帐下诸人皆有奉先之武勇?若是皆是以一当十之辈,自可不听凤之言。”丁原刚想呵斥便已被潘凤打断道。
吕布一听亦是知道潘凤所言非虚,其虽对自己武艺极其自信,然凉州铁骑他亦是见过,自己帐下虽未必比差于他们,但终究于兵力上还远远差于凉州军。
“那依右军校尉之见,当如何是好?”丁原好歹也是执掌一州之人,自是沉的住气,问道。
“建阳公唤凤小字无双便可。”潘凤答道:“董卓麾下大军虽未有二十万,然其于洛阳之中收拢大将军何进麾下残军,相加亦是不少,然其如今唯一尚且疑虑者独乃建阳公麾下这五万并州铁骑。先帝在时便常言建阳公乃忠义之人,若其归天之后,建阳公当可为辅朝之臣,如今凤亦是奉新帝之命有求于建阳公。”
“当真如此?”见潘凤拿出一封书信,却是刘协亲笔所书,其见后斟酌片刻乃言道。
“千真万确。”
“便是陛下亦能忍受如此大辱,老夫又岂能惜此头颅?但有所用,老夫自当配合!”
潘凤自是拜谢不已,更是将计策言于吕布、丁原二人。
第七十五章 良苦用心
5章9000字的更新票啊!我好想吃下他。。今天拼命试试……
=========================================
“将军,门外有一人求见,其自称乃是将军故人。”
坐于帐中的吕布猛的站起,心中惊道:“那潘凤竟然如此厉害,他如何能知道必定有董卓说客?会不会此人只是同乡,而非说客?”
“且让此人进来。”是不是说客一试便知。吕布当即下令命亲卫将其领入。
“奉先近来可好?”
“嗯?”吕布一见来人却是一愣,言道:“李肃!你数年之前不是举家迁往西凉,如今怎会在洛阳?莫非乃是寻我叙旧?”
李肃倒是不与吕布客气,直接坐于一旁笑道:“奉先能来洛阳,为何我便不可来此?”
看了看四周,李肃接着言道:“不曾想奉先如今却是居主簿一职,莫非奉先弃武习文不成?”
吕布冷哼一声,言道:“当初于九原之时,你我文远、高顺四人关系最亲,然其中武艺最差者便是你,当日不声不响弃我等而去,心中岂还有我们三人?”
吕布口中虽如此说,然心中却更是惊异,莫非此人当真乃是董卓之说客?想起潘凤早先所言,他又如何不奇?
“建阳公,如今董卓所拥之大军已非我等可力敌,然董卓早先便派人以大将军之名游说于我,然却被我以诸多理由退却。那董卓却是个惜才之人,自是不会放过奉先。”
“哼!某又岂是那种不忠不孝之人?”吕布狠言道,“若是真有此人,某定斩之!”
潘凤看着吕布的模样,却是暗笑。谁又知道你会不会投降于他,毕竟历史之中记载,你不仅投降,而且还把丁原老头给宰了。
“非也!”潘凤接着言道,“奉先不但不能斩他,而且还得答应他!”
“你!”吕布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怒容。
“奉先勿急,且听无双说完不迟。”丁原终究比吕布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几乎潘凤一说,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董卓所虑者不过乃是奉先之勇,以及建阳公麾下的五万并州铁骑罢了,然若是奉先一人相投,其定然起疑,所以需借建阳公人头一用。”
吕布听罢,唰的一声抽出随身佩剑架于潘凤脖子之上,怒道:“莫非汝疑吾之剑不利?”
然丁原却一把抓住吕布之手,仍旧十分平静,言道:“无双之意无非乃欲某项上人头博董卓之重用,然后伺机而动,是否?”
“义父!”吕布见丁原模样,甚感不解。
“奉先还不速速把剑放下?”丁原手中一紧,然吕布乃是何人,他之力又如何是丁原能够相比,握剑之手仍旧纹丝不动。
当时,那把剑离潘凤的脖子只有零点一厘米,但潘凤相信,只要他说出后面的话,吕布便会将此剑拿下去,然潘凤又岂是一个能让他人用剑抵着脖子的人?
当吕布因丁原之语分心之时,潘凤当即扣住吕布之腕,往下用力一扯。
吕布是何人?潘凤动作他自是马上便已发现,然其对自己力量十分自信,只是双手使力,企图让潘凤无功而返。
然当吕布用力之时,他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远远的小看了潘凤。他那一扯之力竟然奇大无比,硬是将自己持剑的手扯于身下。
吕布怎肯就此罢休,忙瞬间加力,反抓潘凤手腕,然当他抓住潘凤手腕之时却发现自己之手已经被潘凤扣住,使不出一点力气。
两人虽作出如此多的动作,然而却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见潘凤双手反扣吕布用剑之手,而吕布亦是以另一只手紧握潘凤手腕。
丁原见罢亦是震惊不已,吕布乃其义子,自幼未尝有败,不想今日竟与这潘凤落于下风。
潘凤亦是心中暗道惊险,能够于此道小胜吕布,他亦是感到十分幸运。先前他便是趁着吕布分神而抢得先机,更加上吕布对自己太过自信,导致发力之时已晚,否则潘凤又如何能够反扣其手?
便是如此,潘凤亦是觉得手腕生疼,战神吕布,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奉先骁勇,凤如今方才体会,此次却是得罪。”潘凤将吕布放开,而吕布亦是感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使得自己握紧之手被其挣脱。
“这潘凤好大的力量!”吕布心里暗惊。
“奉先,你可知某为何命你为主簿?”丁原见吕布吃瘪模样心里却是一喜。自己这个义子武艺实在太过厉害,于武道一途极少受到挫折,然正是于此,让他养成心高气傲的性格,然而今天被潘凤所制,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
“建阳公之意,凤或许知晓。”潘凤言道。
丁原疑道:“乃是为何?”
“奉先可知西楚霸王之名?”潘凤转而反问吕布。
吕布一听,自是不屑,道:“楚霸王项羽之名某又如何不知,恨不与他一时,否则定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奉先之勇自是不输于楚霸王,然奉先可曾想过,为何楚霸王勇猛无匹亦会败于高祖皇帝之手?”
“乃是项羽那厮逞匹夫之勇尔。”吕布随即言道。
“如此,凤且问,奉先欲为一先锋,亦或者为一军统帅?”潘凤反问道。
先锋与统帅,二者怎么能够相比?吕布自是马上回道:“自是为一军统帅。”
“为帅者当通晓兵书,知天时懂地利,且不可凭性情行事,奉先可能做到?”
吕布一听,如何不知潘凤所言何意?自是想到自己平时甚是冲动,且不喜读兵书等物,只愿上阵杀敌。
“建阳公命奉先为主簿,乃是欲让奉先为一文官,勿要整日所想便是打打杀杀,多读兵书将来可为帅也!此等良苦用心,奉先尚且不知?”
丁原看着潘凤甚感欣慰,他心中所想何尝不是这般。
吕布乃是他所收之义子,其之武勇传遍并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不知是否乃是天意,其自幼偏偏又不喜读书,只爱杀敌,于排兵布阵不感兴趣,且为人甚是凭感情用事,易冲动,如此又怎能不让他担心?
如此,丁原方才收其兵权,命他为主簿,掌管政事,喜欢他能明其中道理,有所成长。
然吕布原本又如何能明白丁原的苦心?在他眼中,丁原乃是惧其军威日盛,影响自己军中的地位,方才取了他的兵权,让他做一个不没有军权的政官。
但听了潘凤之语,吕布方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错了,遂拜倒于丁原面前哽咽道:“义父,布一直于心中怀恨于您,如今方知义父良苦用心,布错矣!”
“吾儿请起,你能明为父之意,为父已经万分高兴。”丁原自是将吕布扶起。
吕布为丁原扶起后,转身对潘凤言道:“既如此,布决计不会允许你用吾义父项上人头说事。”
“奉先何必着急?”见吕布模样,潘凤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先前所说虽可行,然却并非上策。敢问若是奉先当真以建阳公项上人头相赠,外人又会如何说他?”
“杀父投他人而去,自是不忠不义之徒!”吕布盯着潘凤,狠道,“然某又如何会做那不忠不义之人?”
“是极!如若奉先当真以建阳公人头相赠,董卓自是会以此而重用奉先,然其心中如何会不对奉先心生戒心,能杀自己义父,将来又何尝不可杀他?如此一来又如何能成大事?”潘凤盯着丁原,继续言道。
“奉先无需多虑,想必无双早已成竹在胸。”
丁原一脸微笑的看着潘凤,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而吕布则是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