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亲事
自从做了云尚男的正妻,柳眉还从未遭遇过这般难堪。
看着沈念念一副厌恶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竟是在面前有种是沈凝霜的错觉。
真不愧是双生姐妹,曾经一个沈凝霜高傲的让人嫌恶,如今有出来一个沈念念,同样是让她提不起半分好感,果真是留着同一样的血,瞧着就让人生厌。
柳眉虽然被挡着一众丫鬟的面扫了面子,不过脸上却是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是怔了怔,依旧用着她那完美的演技,柔声道,“沈姑娘只怕是对眉儿真的有些误会了,您心中所想,眉儿也是清楚的,若是换位相处,我也会像沈姑娘您一样怀疑眉儿……”
“云二少夫人,今儿的时间才刚刚开始,我初到京都,昨儿因周波劳顿,疲惫不堪,才没有出去瞧瞧,今儿天色不错,你一大早的就来浪费我的时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沈念念早就见惯了柳眉示弱的把戏。
以前喜欢在她的面前装弱,于是她就会傻不拉几的帮她出头教训那些不尊敬这个主子的奴才,在云尚男的面前装弱,却是事事都不忘贬低她一两句,明褒暗贬,似乎真的以为这天下之人皆是傻子一般,都能被她那副伪善的模样给欺瞒。
更别说柳眉还是亲手杀了她与竹月的凶手之一,沈念念此时没以牙还牙,立刻叫她偿命,还能与她一起坐在这屋子里,这份耐性。就连她自个儿也是佩服起自己来了。
柳眉还以为自己装的是天衣无缝,可见这沈念念不为所动,眉梢也是稍稍皱了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分明是二人初见,可这沈念念却仿佛天生就极为厌恶她似得。
只是……
不知为何,柳眉对上那双冷淡的双眼时,却失踪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被那双清冷的眼睛看穿。
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柳眉被当着面如此厌恶。脸皮再厚也是十分尴尬的。可是只要想着前来时夫君再三的嘱咐,哪怕对沈念念的态度十分恼火,也是做出了一副受欺负了的模样。
“沈姑娘……今儿一早便来打扰,实在是眉儿的过错。若是您想要出去逛逛。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如何?眉儿自小在这京都长大。也知道京都不少有趣儿的地方,更别说眉儿与那万宝阁的老板也是旧识,您也可以定做几套首饰头面……”
柳眉笑吟吟的开口。一双眼中满是诚恳,似乎非常期待与她出去。
沈念念站起来,轻笑道,“难怪你能成为云二少夫人了,脸皮厚有时也不失为一种能力。”
当着丫鬟的面儿被骂做脸皮厚,哪怕是柳眉心机再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又不能直接与沈念念翻脸,因此干脆就当做没听见,正准备开口,就见沈念念冷淡的说道。
“少夫人的一片好意,恕我不能心领,我虽然从未来过京都,却也是知晓不应与生人过于接触,云二少夫人若是想逛街,便自个儿去吧,我还要带着我身边的两个丫头去见见世面,也就不和云二少夫人闲聊了。”
沈念念没给面子,在柳眉错愕的目光下,直接叫上了香月香草二人,大步离去。
“真是……没有教养的丫头!”
柳眉被这般侮辱,却也不敢真的抱怨出声,只得恼恨的等着沈念念等人离去的背影,叫上丫鬟,连忙追了上去。
沈念念见着柳眉的时候,本就心情不好,此时这女人却像是看不到她不耐的脸色一般,厚脸皮的笑着跟在她身边,哪怕是沈念念出了这别院的大门儿,也没将其甩掉。
看着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沈念念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嘲讽,“少夫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这般死缠烂打,不如直接说说你的目的好了,省得待会儿我逛街都不痛快。”
柳眉这下也是看出来了,这沈念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讨厌自个儿,因此虽然对她不给自己面子十分恼怒,但是面上还是和善的笑道,“其实……我这次上门,是替我夫君给沈姑娘还有凌王爷赔罪的。”
“赔罪?”沈念念记起来昨儿碰到云尚男的事儿,那家伙被易卿澜罚跪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对着她们以前沈家住的宅邸,分明就是存了给她出气的意思,想到那个窝囊废看上去仪表堂堂,实则就是个草包,却心肠歹毒的男人,沈念念眼中闪过一丝乐意,对于易卿澜的做法自是感觉爽快。
毕竟,那云尚男将自视甚高,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罚跪,只怕那人一定会觉得万分屈辱才是。
“昨儿夫君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事实上对于那外族的王什么,夫君向来是劝着皇上的,只可惜那异族能够炼制出灵丹妙药,夫君也不好与那异族王翻脸,再加上他又是这……”
柳眉正想细细道来,也有让沈念念去吹吹枕头风的意思。
然而沈念念听见她那故作柔弱的声音就是一阵厌恨,摆摆手,不耐道,“不用说了,男人的事儿,我们这些做女子的又怎好插手?若是云大人真的有悔过之心,应当由他自个儿来才是,让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出面,又算得了什么男人?”
“我也累了,云二少夫人若是没其他的事儿还请回吧,云大人的事儿我是不清楚,你找错人了,应当去找网页才是。”
沈念念也不等柳眉解释,便直接快步朝着街道走去,没一会儿便带着两个丫头消失在人群中。
柳眉瞧着她消失的方向,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恨得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她因结实了三皇子和威武将军二人。京都的那些世家小姐们哪怕明知她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也会对她巴结讨好,就连云尚男也为此而亲手处置了沈凝霜,娶自己为妻。
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当初有个沈凝霜让她嫉妒厌恶,如今又出来一个长相是一模一样的沈念念给她甩脸子看,这对双生兄妹,果真都是该死的!
柳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面色难看的朝着伯恩侯府的方向返回去。
只是刚没走出两步,突然那凌王府别院内有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直接叫住了她。
“请问是云二少夫人吗?我家娘娘有请。”
先不说那秦侧妃将柳眉请到了自个儿的小院里去说了些什么悄悄话。沈念念看不见自个儿的仇人倒是在街上玩的挺自在。
或许是因为这几年被异族欺压的太厉害,对于女子以往那严苛的规范也放松了许多,毕竟以往异族在京都横行霸道的时候,那些异族的女子可是个个露着肩膀。小肚皮的。穿的少的可怜。根本没有半分羞耻之意。
因此,以往未出阁的女子上街必须戴着面纱的规矩也不知何时取消了。
昨儿沈念念戴着面纱进城的时候,可还有不少的人奇怪的看着她呢。
所以这会儿沈念念也不曾戴着面纱。
只是这戴着面纱还好。不戴着面纱却是将有些人给吓坏了。
以往沈凝霜京都第一画手之名可并非浪得虚名,那是先皇亲自所授的称号,因此当初沈凝霜之名可也是京都不少人家喻户晓的,而那些世家贵族之女自然也是见过她的容貌,大半年前她葬身火海中,可还有不少人叹着可惜呢。
沈念念一时也忘记了自个儿的脸会给某些不知情的人带来怎样的震惊。
刚刚从一家首饰铺子出来后,那间铺子已经嫁为人妇的年轻女子纷纷说到了起来,惊疑不定。
“那是沈凝霜没错吧?可是……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咱们是见鬼了?”
“说什么,这大白天的就算是鬼怪也不敢跑出来吧?可是这样一来,沈凝霜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她根本没死?伯恩侯府在开玩笑?”
“别说了,这大白天的都听得瘆的慌。”
当初那场火,沈凝霜被人故意害死,从小就在后宅斗得死去活来的女子们哪里不清楚那些丑事儿?
院子里起了火,那沈凝霜是个傻得不成,也不知道叫救命?就那么被烧死,若是其中没有半点猫腻,她们这些自小就明争暗斗的人可不信这个。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沈家早已经落魄,沈凝霜就算被云家抛弃了又如何?也没人会闲着没事儿干出来指出有什么问题。
更别说,伯恩侯府这几年皇宠不断,进宫的女子也是有好几个,正受宠着呢,这些聪明人可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去得罪云家。
待在首饰铺子里的夫人们也坐不住了,连忙就回家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因此,在沈念念也不曾想到的情况之下,那谣言竟是越传越凶,最终传到了伯恩侯府之中,听到那传言说沈凝霜没死,乃是冤魂回来索命的,云家人气了个半死,云尚男躺在软榻上也是黑着脸。
不过别人如何想的,沈念念倒是不会在乎。
若说以往她还在乎着别人的看法,对自己的声誉也看的极重,那么经历过丈夫与朋友的背叛,经历过生死劫难之后,她堆那些倒是看淡了不少,否则也不会跟着易卿澜回到京都。
在决定与男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她便清楚自己要面对的那些流言蜚语。
沈念念带着香月香草逛了不少的地方,即便是已经有许久不曾在京都街上逛过,可这里依旧如她记忆中的一样,并未有丝毫改变。
香月香草虽然奇怪为何她分明从未来过京都,却对这个地方这般熟悉,但是沈念念身上的怪异之处早已经让二人见怪不怪,所以并非放在心上。
毕竟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我记得这里的小吃非常美味,你们俩要不要尝尝?”
沈念念看着两个就差流口水的丫头,笑眯眯的开口。
当然,随即就得到了两个丫头的附和,主仆三人正要进去,忽然从里就有一名身材粗壮的女子满脸怒容的冲了出来。
沈念念竟是被这女子直接撞退了好几布。
“不长眼睛的狗东西,你竟然敢挡本宫去路!”
身材粗壮的女子看着沈念念长得白白嫩嫩,身材真是自己羡慕的那种,顿时心生愤恨,指着她的鼻子便大骂起来。
周围瞧见这一幕的路人也不敢去看热闹,毕竟这女子的脾气实在怪异,最喜欢的便是乱伤无辜。
一次沈念念在不知觉中,又是收获了好几枚同情的目光。
沈念念自然也是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顿时有些暗道倒霉,不过也知道女子并不好惹,并不远惹事,只得无奈道,“抱歉,是我未曾看路……”
“长着眼睛不去看路还长着做什么?干脆挖下来得了!”
脾气极差的女子本就是一腔怒火没处发,这会儿见到了一个出气包,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脸上更是露出残忍的笑容,直接对身边的人命令道,“把这贱人的眼睛给我挖下来,让那些人瞧瞧得罪本宫的下场!”
虽早有所耳闻这位性情暴虐,可乍一听到她要挖自己眼睛,沈念念还是被吓了一条,顿时后退好几步,警惕的说道,“安雅公主,民女并非故意撞到您的,如此就要挖了民女的眼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安雅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同时也是皇家中唯一的一个怪胎,生的牛高马大,甚至比大部分男子还要高大,脸也生的粗犷,活生生的生错了性别。
因此,这安雅公主从小在别人一样的目光下长大,再加上哥哥是皇帝,母亲是太后,被宠的骄纵蛮横,稍不注意就要杀人解闷,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凶残人物。
安雅公主一向无法无天惯了,还从未有人敢指责她,乍一见这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女子竟然敢顶嘴,更是怒极,“你们愣着干什么,叫你们挖了她的眼睛,本宫不想看到她的眼睛!”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那些下人却不敢上前动沈念念,而是畏惧的朝着她身后看去。
“本王的人,也是你能动的?”(未完待续。)
122:
突然出声的男子面若冰霜,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安雅公主,向来无法无天的公主竟也是被那冷冷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甚至连皇帝也未曾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易卿澜仅仅只是双手负在背后,面无表情的站在沈念念身侧,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便不再开口,可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却顿时让这热闹的街道变得鸦雀无声,即便是往来的行人也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也,生怕惊扰了什么。
沈念念早已习惯了易卿澜这幅模样,因此倒并未像旁人那般失态,反倒是因为他那一句话,羞得低下头,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
甚至还隐隐有些羞怒,如今他们俩名不顺言不正,易卿澜说这话也不怕被人笑话吗?
虽然她自个儿对这些已经看的淡了,可易卿澜却是皇族,堂堂的王爷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难免会让人觉得轻浮。
安雅公主并未认出来这就是她亲哥哥和母亲一直恨不得死在边境永远也别回来的凌王,她向来是被宠坏了的,此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当街叱喝,除了那股隐隐的畏惧感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权威被挑衅的屈辱。
向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只懂得靠着亲哥哥和母后来狐假虎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一个怎样凶残的。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与本公主这般说话,来人。给本宫拔了他的舌头!”
安雅忽略掉心头的那抹不安感,气势十足,却又显得有几分虚态,明显是有几分畏惧的。
哪怕是不清楚面前站着的就是威名赫赫的疯王,也被那一身气势给吓到了几分。
然而,以往为虎作伥的那些下人们却并非像他们主子这般,反而个个脸色惨白,甚至安雅公主的贴身丫鬟还着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却被安雅一巴掌给扇了过去。
“没眼色的狗东西,连本宫的话。你们也敢不听了?”
安雅见自己的奴才们竟是没有一个动弹的。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又是发了好一顿脾气,对着丫鬟也是又打又骂,活活像个市井泼妇。
见状。易卿澜眼色一沉。冷然道。“我东易朝以礼治天下,皇姐,你身为皇族。竟是如同市井泼妇不说,还以强权欺人,动辄便是挖人双眼,割其口舌,我皇族出现你这么一心肠歹毒的公主,若是先祖在底下得知,也只怕会觉得脸上蒙羞。”
来人的一声皇姐,让安雅公主皱起了眉头,那教训的话更是让她满脸怒容。
“呸,什么时候本宫又多了一位皇弟出来,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敢冒充皇族不说,还敢教训本宫?找死!”
安雅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教训一番,顿觉失了颜面,怒瞪易卿澜,又是让身后的那些奴才们去教训他。
身后的奴才们瞧着那位爷的脸色,都快吓哭了,而安雅公主竟像是看不到他们的异样一般催促着,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连忙俯首跪下,颤抖着对着易卿澜道:“奴才叩见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易卿澜也并非理会那些奴才,只是冷淡的看着顿时僵在了原地的安雅公主,“先祖曾规定,皇族之人,不得随意欺辱百姓,皇姐,你心肠歹毒,手段狠辣,我在边境便有所耳闻你的所作所为,挖眼拔舌,你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与世家子弟,奈何皇兄与母后心疼你,为虎作伥,那么就让臣弟为那些无辜枉死在你的百姓讨回公道。”
说吧,他便忽的打了个响指。
只见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队身穿铁甲的侍卫,这些人身上个个带着杀伐之气,明显就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与京都那些酒囊饭袋的侍卫完全不可相比。
安雅公主见到这些人,也是脸色大变,“你是易卿澜?”
易卿澜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只是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正是臣弟,三年前一别,皇姐送给臣弟的礼物,臣弟可是一直记着呢。”
“本宫好歹也是你皇姐,易卿澜,你不知尊卑,竟是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母后找你算账吗?!”
安雅公主也终于想起来易卿澜是谁,三年前这人顶撞了她,若非是顾忌着他身上也留着皇家血脉,不能如同那些愚蠢的百姓般折磨,因此在这人临走去边境之时,她便赏了他一顿鞭子。
不过那个时候,易卿澜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也是让她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如今再次见到易卿澜,这人倒是比三年前显得更为精神,长高了不少,胆量倒也是变大了。
这么一想,安雅公主原本还有几分忌惮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反倒是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变得几分不屑起来。
不过是曾经在自己鞭下的蠢货,哪怕是打仗百战百胜又如何?始终不过是一条被拴着绳子的狗而已。
沈念念在一旁注意到安雅公主那看向易卿澜轻蔑的眼神时,心里顿时有几分不舒服,暗暗道:这安雅公主果真是个性情暴虐,却又没什么智商的女子,若非有皇帝与太后撑腰,只怕早就被人当猴子给耍死了。
明眼人都能瞧见易卿澜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可这安雅公主,却偏偏没什么脑子,就连平日里帮着她行凶的下人都吓得两股战战,稍微有点脑子的也应该看得出来,如今的易卿澜显然不是个好惹的。
否则,向来跟着安雅公主耀武扬威的下人们又怎么会被吓成这般模样?
明显是有人对这些奴才们警告过的。
沈念念猜的不错。
皇帝与太后在易卿澜回来之时便清楚,这人回来并非善茬。就凭易卿澜对他们的敌意,若是被抓住把柄,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因此平日里狐假虎威的安雅公主才是他们第一个头疼的人。
到底是亲妹妹/女儿,二人也不愿安雅折在了易卿澜的手中,这人多记仇,太后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对着安雅公主耳提面命了不知多少次,可安雅却从未当做一会儿事儿。
为此,太后只得将凌王的画像给她身旁伺候的那些奴才们看。希望若真的遇到易卿澜的时候。这些奴才们能够拦着点儿安雅。
只可惜,易卿澜身上杀伐之气太重,一个眼神便吓得这些奴才们不敢开口,更是从太后那里听说了关于凌王残忍的传闻。此时见着了真人。才发觉竟是比皇上还要恐怖几分。因此一个个别说提醒安雅公主了,就连看一眼凌王的勇气都没有。
安雅公主以为自己的靠山便能够镇得住易卿澜,殊不知。自己的兄长与母后早在昨日就被胁迫的写了诏书,立下易卿澜为皇太弟。
这会儿还以为这个易卿澜和三年前一样,能够任由自己蹂躏欺辱,下巴抬的高高的,看着他们的目光更是不屑。
“本宫听说你还未娶正妃,这个女子又是你的什么人?十二皇弟,不过是区区妾室,你便对你皇姐不敬,到底是谁违背了先祖遗训?”
安雅公主得意洋洋,目光落在沈念念身上,“你这个姬妾冲撞了本宫,太没有规矩,本宫作为皇姐,自是有权利帮你管教一二的……”
“护送安雅公主回公主府,派教养嬷嬷前去教教她皇家规矩,母后与皇兄对皇姐太过于溺爱,本王也不能眼睁睁的便瞧着皇姐被宠坏了。”
易卿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安雅公主的话,对着身后待命的侍卫冷冷的命令道。
安雅公主还未曾反应过来,忽的就被侍卫一把抓住,立即尖叫起来,“放肆!本宫可是安雅公主,把你们的脏手给本宫放开!哪怕就是易卿澜也没有资格管本宫的事儿!”
“抱歉,公主殿下,属下只听令于王爷。”
侍卫头子冷着脸,便跟着兄弟们一起将安雅公主给架走了,哪怕那难听的叫骂声如何刺耳,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易卿澜看着安雅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后目光才撇到那些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懒懒道:“这些奴才,为虎作伥,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百姓,都拉下去砍了吧。”
这一话落,跪着的下人顿时大喊冤枉,只是却无人理会他们不说,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倒是面带快意,省不了幸灾乐祸。
要知道,安雅公主虽是个没脑子的残暴之人,可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下人也一个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也没少恃强凌弱,仗着公主撑腰,一个个摆起谱来竟是比世家子弟还要威风,京都的百姓们连带着安雅公主都恨得咬牙切齿,更别说这些奴才们了。
因此看着这些平日里为虎作伥的奴才们被拉下去砍头,百姓可爽快极了,对凌王自然也是更加尊崇。
毕竟凌王爷一回到京都,可就解决了京都的两大害虫,可是把他们从水深火热的状况下给解救出来了。
当然,更多的人也好奇沈念念到底是什么身份,若真的只是个姬妾,看模样又不像。
毕竟,要是那些后宅的姬妾被公主欺负了,又有这么一个强势的主子出头,还不得抱着撒娇委屈两下,可这女子倒好,从凌王出现连句话都没吭声,别提讨好了,就是笑容都没几个。
“走吧,我们回去。”
易卿澜回头看着沈念念,忽的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下来,哪里还有方才冷漠的模样,看的百姓们是目瞪口呆。
沈念念被周围的视线盯得头皮麻烦,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只得扯出一抹笑容来,“好。”
易卿澜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却是笑了笑,伸手直接抓住她的手,将其手掌握在手心,在百姓们惊讶的目光之下,拉着沈念念朝着王府回去。
虽说京都如今民风开放了不少,可姑娘们可没胆子在大街上与一个男人牵手走的,沈念念红着耳朵,抽了好几次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易卿澜却死命的攥着不放,抓的紧紧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羞怒的模样。
“这样影响多不好,你能不能先放手?”
哪怕对别人的眼光已经不在乎,可沈念念却依旧觉得这样不妥。
毕竟是从小受的世家女子的教育,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这般亲密的举动她可是做不来的。
“为什么要放手?我这辈子,可都不会再放手了。”
明知道沈念念说的意思,可易卿澜偏偏就攥着不肯放,反而笑着开口,有些耍无赖的意思。
沈念念脸一黑,“好歹你也得注意下自己的声誉吧?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拉拉扯扯又怎么了?边城的未婚夫妻不也是很亲昵么?我就是拉着你的手而已,还没当着人家的面儿亲你呢。”
嘴角微微一抽,沈念念瞪着他,“你还想亲我?大庭广众之下?”
易卿澜笑眯眯的点头,哪里还有那副疯王爷的冷漠模样,倒是看的她一怔一怔的,不由狐疑道,“你心情怎么这么好?该不是吃错药了吧?”
平常喜欢板着一张脸的男人突然对着她一直笑了,虽然平日里已经习惯了这人对待自己不同于他人的温和,可沈念念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易卿澜无语的看着他,“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难道就不能开心点儿?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冷着脸的样子?”
沈念念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暗道这家伙心眼还真多。
若说她喜欢板着脸的样子,那么也就是承认喜欢他,可若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他笑着的样子了,说来说去,还是喜欢他。
她才没那么笨呢。
见沈念念突然不说话,只是鼓着脸瞪了他一眼。
易卿澜虽然有些遗憾这丫头实在有些聪明过头了,连句喜欢的话也没套出来,不过却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这幅没大没小的模样。
不似最初时的约束,而是真正的在他面前放松下来,慢慢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来,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好事儿呢?
只怕这种变化,就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未完待续。)
124
易卿澜被立为皇太弟之事,沈念念是在来到京都的第三天才听闻了这个消息。
“天哪!这么说,咱们家王爷,日后便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吗?”
香月满脸喜色,兴奋的不行,拉着香草一个劲儿的感叹。
谁说她家王爷是个不受宠的王爷来着?没瞧见那昏庸的皇帝都不立自个儿的儿子为储君,反倒是立了凌王为皇太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只怕也要被吓惨了吧?!
香月乐得不行,更多的还是为沈念念高兴。
日后她家王爷做了皇帝,以王爷对姑娘的心思,那还不是妥妥的皇后了?
这么一来,她也是伺候过一国之母的丫鬟了!
要是知道,这伺候过王妃的丫鬟可与伺候过皇后娘娘的丫鬟差别可大了,等日后她家姑娘做了皇后,那她也少不得被人称作一声姑姑呢!
香月香草高兴着,可沈念念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无丝毫喜色,反倒是异常的沉默下来,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底也带着一丝矛盾之色。
香月香草两个丫头兴奋过后,才注意到她并未为此感到高兴,不由疑惑的问道,“姑娘,为何您不高兴?”
沈念念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没有,只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奴婢就说咱们家王爷一定是最厉害的,当初只身一人闯入胡族营帐取了那老狗的首级,如今也只有咱们王爷才是真龙天子。姑娘,日后您说,王爷会不会……”
“够了!祸从口出,香月,是不是我最近太宠着你,你便得意过头了?”
见着这丫头竟然口无遮拦,沈念念立即厉喝斥责道。
香月怔了怔,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姑娘……奴婢知错了。”
然而沈念念却并未像以往那般轻而易举的便原谅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闭上眼小憩。
自己心里的担忧与惧怕。这些小丫头又会懂什么呢?
暗暗叹了口气,沈念念既是为了易卿澜能够登上那万人之上的帝王之位而高兴,却又是为此而茫然。
帝王者,多情不可独情。日后只怕为了朝廷各方势力的平衡。易卿澜也会扩充后宫。
到了那个时候……
皇宫佳丽三千。可任其挑选,而她这早已被耽误多时的老姑娘,又怎么可能享受帝王独宠?
不……不对……
沈念念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她怎么会这么想。又怎能这么奢望……所谓的帝王独宠呢?
前生她在后宅算计,只为自保,却终究难逃背叛,葬身火海。
难道这偷来的后半生,便要如同笼中雀,一辈子在那后宫高墙之内与其他女子多番算计,只为了那一份帝王恩宠吗?
沈念念微微垂下眼帘,没有任何人能够瞧见那半眯着的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犹豫不决。
香月香草二人也因为方才沈念念发了火而不敢再继续叽叽喳喳的,反而乖巧极了,见她半眯着眼睛,还以为她要休息,便悄然退去了。
听着那门口的响动,沈念念想起与易卿澜相遇之后的日子里,那人的确是对自己极好的,可谓是百依百顺,甚至比曾经的云尚男还要在乎她。
只是……能信吗?
沈念念眼中透着茫然。
她只不过是一被削去了侯爵的五品官员的女儿,别说嫁给王爷为正妃,哪怕是妾室,也会有人认为是她赚了。
更别说,如今,那人被立为皇太弟,日后便是高高在上,能够随意掌控天下人生死的帝王。
虽说如今在自个人孪生姐妹的身上得以苟延残喘。
可到底,她不干净了……
这样的女子,又有哪家男儿会真心喜爱呢?
“到底……还是应当离开才对吧……”
等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报了自己的仇,她便应当了却这红尘俗世的一切纷争,常伴青灯古佛,洗去这一身的脏污才是。
毕竟,她已经不愿也不想再与其他的女子争风吃醋,却只为得到男人的宠爱了。
屋外忽的吹起一阵轻风。
栽在院外的大树也是摇曳着树枝,簌簌作响,倒是为这宁静之下添了几分生趣。
沈念念打了个哈欠,神色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却是多了一抹笑意。
易卿澜推开房门,从外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
屋内的燃烧着沈念念最喜爱的熏香,女子悠闲的坐在窗边,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看着窗外,仿佛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那双乌黑的双眸也带着淡淡的光彩,让人不忍上前打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虽说最近天气已经逐渐炎热,可今儿可是一直在吹着风呢,你穿的这般少,也不怕感染了风寒?”
易卿澜将挂在床头的薄毯取下,上前盖在沈念念的身上,脸上是外人瞧不见的柔情。
沈念念笑吟吟的瞧着他,“恭喜你,听说……”
“我不想要你的恭喜。”易卿澜不知为何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边,那柔软的唇瓣让他忍不住轻抚了片刻。
沈念念却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男子不规矩的动作,不解的歪着脑袋瞧着他,“为什么?”
“你说呢?”易卿澜笑的意味深长。
沈念念眨眨眼,那长长的羽睫宛如灵动的蝶翅,“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你跟着我来着京都的时候,便应该明白了我的心意才是。”易卿澜不满她在装傻,半点没客气的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粉嫩的脸颊。轻笑道,“你居然还敢给我装傻?”
沈念念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我没有装傻,王爷,您是不是……”
“凝霜,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从你的嘴里听到王爷这两个字……”
易卿澜脸色忽的沉了下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念念顿时有些手脚无措,抿着唇,目光落在别处。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眼前这人看光了一般。
真是奇怪的很,分明自己比他还大了一岁,可为何却感觉这人竟是比自个儿还要年长一般?
被这种眼神瞧着,总是觉得自己像小孩子做错事儿了一般。
还不等她胡思乱想。易卿澜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叹一声。却是正色起来,“沈凝霜,这一路我都希望你自己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可如今看来,你还是不够信任我对吧?”
沈念念一怔,有些干巴巴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信你的。”
如果不是信任你,我又怎么可能跟着你返回这个让我葬身的地方呢?
易卿澜却是笑了起来,眸中也带着几分哀色,“既然是信我的,可为何听到我被立为皇太弟的时候,又怕了呢?沈凝霜,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在面对我的时候,你所有的想法都从眼睛里透了出来,你是不是还在怕?”
沈念念怔怔的看着面前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这人之前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凌王,如今更是天之骄子皇太弟,可是却在自己面前……
沈念念伸出手,呆呆的抚上易卿澜的眼角,带着微热的湿意,让她有些恍然。
易卿澜……哭了?
为什么会哭?
是因为她吗?
可是……为什么?
“你……哭了……”
面前还未及冠的少年苦笑一声,眼角的泪珠却是从旁顺流滑下。
谁都无法明白,他对沈凝霜的执念,那是他在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唯一的光明,因此拼死也要抓住。
三年前,为了不让自己连累到她,他亲自将她送进别的男人的怀中,哪怕只是守候,也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可是,却未曾想到,那云尚男竟是那般卑劣之人,竟是将她活活烧死,失去挚爱之痛,若非凭借那一股强烈的恨意,他早就随她而去。
多亏上天垂怜,竟是又让他重新遇到了她。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他若再让沈凝霜从自己的手中逃离,便是个傻子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毕竟未到伤心时。
易卿澜到不觉得自己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流泪有何不妥,反而看着沈念念震惊的模样,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他淡淡的回道,“是啊,我哭了,是因为你呢。”
沈念念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实在难以相信,那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男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哭了。
“你真的在乎我?”
她有些呆呆的,似乎并未察觉自己到底问出了什么话。
易卿澜苦笑,“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瞧着他这幅模样,沈念念呆愣过后,却是忽的一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清脆,笑起来更是如同一阵轻铃脆响,长久以来蒙上了一层暗色的双眸,竟是在此刻显得格外明亮。
易卿澜仿佛又瞧见了十年前,在桃花林中救了他的那个小姑娘。
那时她也是如此笑着对他说,“话本里可是说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一定要在我及笄之时来提亲哦!”
那时少女天真的笑容却说着让大人们哭笑不得的话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而已,竟是还懂什么以身相许的意思。
当时伺候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嬷嬷们都不曾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以为童言无忌,殊不知那被救起来的幼童却将这一句话铭记了整整十年。
只是,他终究还是违约了。
小丫头及笄之时,他因恐惧而退却,可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易卿澜,这可是你说的,你在乎我,真的在乎我!”
沈念念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得,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再三的确认着。
易卿澜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正色道,“我在乎了你整整十年,从未消失过。”
沈念念却是忽的笑的更加开心了,仿佛一扫借尸还魂后的怯弱,又有了当年那被先皇封为京都第一时,那满满的傲骨与自信。
她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从未出现过的严肃与认真,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易卿澜。
“易卿澜,你要记得,你今日对我说过什么,若是你敢像云尚男一样背叛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入黄泉!”易卿澜苦笑,“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瞧着他这幅模样,沈念念呆愣过后,却是忽的一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清脆,笑起来更是如同一阵轻铃脆响,长久以来蒙上了一层暗色的双眸,竟是在此刻显得格外明亮。
易卿澜仿佛又瞧见了十年前,在桃花林中救了他的那个小姑娘。
那时她也是如此笑着对他说,“话本里可是说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一定要在我及笄之时来提亲哦!”
那时少女天真的笑容却说着让大人们哭笑不得的话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而已,竟是还懂什么以身相许的意思。
当时伺候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嬷嬷们都不曾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以为童言无忌,殊不知那被救起来的幼童却将这一句话铭记了整整十年。
只是,他终究还是违约了。
小丫头及笄之时,他因恐惧而退却,可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易卿澜,这可是你说的,你在乎我,真的在乎我!”
沈念念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得,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再三的确认着。
易卿澜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正色道,“我在乎了你整整十年,从未消失过。”
沈念念却是忽的笑的更加开心了,仿佛一扫借尸还魂后的怯弱,又有了当年那被先皇封为京都第一时,那满满的傲骨与自信。
她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从未出现过的严肃与认真,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易卿澜。
“易卿澜,你要记得,你今日对我说过什么,若是你敢像云尚男一样背叛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入黄泉!”
“易卿澜,你要记得,你今日对我说过什么,若是你敢像云尚男一样背叛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入黄泉!”
(未完待续。)
125
皇帝立凌王为皇太弟,这等大事不仅惊动了京都的内宅,朝廷上也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谁都没有想到,那昏庸的皇帝竟然已经头脑不清到了这种程度,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竟然不打算给自己的儿子留下,反倒是留给自己的弟弟,而且竟是向来看不上的凌王!
朝中的大臣们,哪个不是老狐狸?
这么多年,皇帝对凌王爷的打压与为难,他们也都是瞧在眼里的,哪怕凌王如今手握重兵,不可轻易得罪,可事实上愿意与他交好的大臣却是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的。
原因无他,只因凡是与凌王交好的那些臣子不是被贬官职,外放京都之外,就是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哪怕其中有不少是冤枉的,但是帝王的命令下,谁有敢去管这些与凌王交好的大臣们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呢?
甚至还有不少保皇派的臣子在一旁瞧着热闹,如今凌王的声望与权力越来越大,俗话说功高盖主,会有什么下场,瞧瞧这历代以来那些曾经威胁到皇帝权力的那些高官藩王们的下场,便不难猜出这年纪轻轻的凌王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可这些瞧热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向针对凌王爷的皇帝竟然是脑抽了把储君的位置让给了他,可真是把这些人给吓坏了。
一时间,向来冷冷清清的凌王府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甚至还有些消息灵通的臣子与夫人,得知凌王爷并不喜在王府居住。每次回到京都后都是居住在他名下的别院中,便又准备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前来上门拜访。
按理说,如今易卿澜没有正妃,那么这招待各位臣子的夫人女儿的事儿便应该落在秦侧妃的身上,可谁知偏偏易卿澜亲口吩咐了,由沈念念作为女主人,来招待前来拜访的宾客。
“娘娘,王爷真的太过分了,为何让那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替您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这不是诚心让您难堪吗?”
秦侧妃的心腹丫鬟满脸的不甘心。
“不过只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把王爷迷得团团转呢?”
秦侧妃脸色阴沉的可怕,若之前她顶着凌王侧妃的位置,被易卿澜不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反正姑母曾言日后那人不会有好下场。她的任务只要监视好那人的举动便是。等待日后凌王一死,她也能靠着假死另外脱身,进了皇宫去伺候表哥。
是以。在易卿澜回京之前,对她而言凌王到底在不在乎她并不重要。
可是在见到那传说中威名赫赫的凌王爷时,秦侧妃便发现自己是真的对其一见钟情了。
至少瞧着,比那宫中花心又懦弱的表哥强上不少。
所以,自然也起了勾引的心思。
可谁曾想,那人对谁都冰冷冷的,可独独对那住在东院的女子一片柔情,这让她如何不嫉妒?
她的姑母乃是东易朝最尊贵的女人,表哥又是帝皇,以她的身份,别说只是区区侧妃,就算是正妃的位置,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样一来,以秦侧妃的骄傲,又如何能让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家中出身的女子骑在自个儿的头上?
“娘娘……娘娘……”
秦侧妃满脸阴狠想着关于沈念念的事情,却被丫鬟打断,顿时大怒,直接给了心腹丫鬟一耳光,“吵什么吵?没瞧见本宫正烦着呢!”
丫鬟捂着脸被打的脸委屈的不行,虽然她是心腹,可是秦侧妃这人的脾气并不好,稍不顺心便是非打即骂,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有丝毫抱怨,被打了左脸还得送上右脸去,就怕一个不小心送了命。
“娘娘,您好歹也是王爷的侧妃,乃是皇上下的旨,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难道就这么甘心的看着那沈念念代替了您的位置?若咱们今儿不出现的话,日后您肯定会被其他世家夫人小姐暗地里笑话呢。”
丫鬟讨好的说道,正好就说到了秦侧妃的心坎上。
秦侧妃冷哼一声,“谁说本妃不出去?本妃可是明媒正娶的侧妃,沈念念不过是个乡野狐狸精,凭她的能力,别给王爷惹了麻烦才是!”
说罢,她便吩咐丫鬟给自己梳头,特意挑选了一件自己喜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便带着丫鬟朝着前院而去。
沈念念此时,正在别院前厅花园中与一众官家夫人们聊天。
作为凌王指定来负责此事的人,这些一向捧高踩低的夫人小姐们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虽说疑惑为何凌王要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交予一个陌生女子来办,但是早就有所耳闻的夫人小姐们大抵能猜到那喜怒无常的凌王爷到底是和打算。
只怕是打算真的将这位沈姑娘以正室娶进门了!
虽说这似乎不符合以往的规矩,可凌王那人向来在众人眼中那都是不按常理来出牌的性子,让自己心仪之人来代替秦侧妃做这种自由女主人才能做的事儿,只怕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沈念念以往在伯恩侯府,虽只是云尚男的正妻,可是每当伯恩侯府要举办什么宴会之内的,她也会跟着当家主母一起忙活。
虽说凌王和伯恩候二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会前来的客人自然一个个也都是非富既贵的主儿,沈念念的压力,自然不是当初还是那个小小的侯府次子夫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虽说这种人际交往实在麻烦至极,不过只要想起那日易卿澜对她许下的那些话,沈念念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试试。
既然注定了那人日后要登上高位,她也不会去奢望那天下女子几乎都想坐上去的位置。只要在那人还喜欢着她的时候,帮着她解决掉这些后宅琐事,不让其操心便好。
“真是瞧不出来,沈姑娘你竟然是在乡下那种地方长大的,我曾听家父提起过那边境的事儿,据说那边人都非常的穷困是吗?”
世家女子包括许多的贵夫人们,可能穷其一生都不会踏出京都一步,对于东易朝其他地方的印象都是来自于家中的丈夫父亲口中,所以个个都好奇的看着她。
只是,提出这话的女子却明显对沈念念有敌意。那语气明里暗里的讽刺沈念念不过是乡下来的丫头。又得意将穷困二字咬的极重,在场的众多夫人小姐也都是人精儿,哪里听不出来那话里满满的恶意?
只不过,想想如今已经被立为储君的凌王爷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不说。还让其来代替这里的女主人来接待她们这客人。众人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太舒服的。
上层社会的圈子自然也就只能接纳同等地位的人。对于沈念念的出身她们的确是瞧不上。
若非因为凌王的缘故,只怕她们根本懒得与她多说一句话。
所以竟然有个傻丫头要出头,不惜冒着得罪凌王的危险也要为难沈念念。她们这些人自然是乐的瞧热闹。
“若琳郡主说笑了,边境并非是穷苦之地,反倒是因为与外族别国接壤,也是极为热闹繁华的,也有不少咱们东易朝见不着的特产,也是吸引眼球,只可惜,不少特产都无法经过长途跋涉运到京都来,否则我一定给郡主您看看边境那边的特色之物。”
沈念念笑吟吟的回道。
这位若琳郡主,乃是东王之女,如今年岁约莫与她是一般大,与她同年嫁进了燕国公府,如今已为人妇,育有一女。
然而这若琳郡主向来是被人宠坏了的,哪怕是嫁人之后,因着丈夫是家中的独苗,这日子也过得甚为清闲,只是脾气太直,容易被挑唆几句就去得罪人,这让人头疼的性子也是让她娘家与燕国公府的人头疼不已。
因此,对于若琳郡主,她并不反感。
只是有些好奇,到底又是谁在这位郡主大人的面前搬弄是非,竟是惹的这位郡主如此厌恶她。
沈念念的一句话,顿时勾起了京都夫人小姐们的好奇,就连两三岁大的小娃娃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催促着她说一些关于边境的稀罕物来。
沈念念也乐得和众人和睦相处,因此当秦侧妃被丫鬟们扶着走到前院之时,便听到了那些夫人们小姐或是惊讶或是高兴的感叹于笑声。
她面色一沉,高高的扬起下巴,直接走了进去。
“秦侧妃来了,正说怎么今儿不见你在前院呢,你快来一起听听沈姑娘讲的那些事儿,没想到边城那边竟是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呢。”
一名与年轻的夫人见着秦侧妃走进来,连忙上前笑着,脸上满是讨好之色。
秦侧妃却是没理会这人的讨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但是再看向其他的夫人小姐时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姑娘,真是麻烦了,这几****身体不适,王爷才让你这做客人的来帮忙,劳累了你这么多天,辛苦你了。”秦侧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又带着一丝可惜的说道,“只是咱们王府女子甚少,我又身体不适,这几日这么多的事儿,竟是连个可以做主的女子都没有。”
秦侧妃这话一出,众人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顿时有些惊讶的朝着沈念念瞧了过去。
难道说,真的只是因为凌王没有其他的侧妃姬妾,所以才暂时让沈念念帮忙来着?
若真是这样,那么她们对沈念念的态度自然也就要变一变了。
见着众人神色各异,沈念念也没有否认秦侧妃的话,毕竟她如今只是凌王的客人而已。
淡淡一笑,“秦侧妃客气了,如今我住在府上,本就打扰诸多,王爷有事儿需要帮忙,我自然也不会推拒。”
说着,她仿佛又好像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只是……王爷并未与我说过侧妃娘娘您身体不适之事,现在,您要来帮忙吗?”
反客为主,沈念念一番话说得坦然,既是顺着秦侧妃的意思,却又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
一时间,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变了变。
本以为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应当没有什么威胁才对,可不曾想,这沈念念也明显也不是个软柿子,对着脾气向来差的秦侧妃居然都敢说出这种话来。
王爷根本不提秦侧妃,那么秦侧妃所说的身体不适才无法来招待她们的缘由可就得好好琢磨了。
有人想到这向来嚣张的秦侧妃自从进了凌王府后,这几年连凌王的面儿都没见着过一次,再瞧瞧不论面对什么情况,都显得游刃有余的沈念念,顿时眼中闪过几分趣味。
这沈念念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凌王撑腰,可秦侧妃也不是个软柿子,身后还有皇上与太后呢,这二人斗起来,日后只怕是有热闹瞧了。
秦侧妃被气笑了,她身份尊贵,从未有人敢这般挑衅她,这沈念念莫非真以为有王爷护着,便能踩在她头上去了吗?!
“是啊,正好今儿来了不少的贵客,本妃也有话想要说说。”
秦侧妃笑着,可眼里却满是恶意。
“来京都的这一路上,沈姑娘与王爷可谓是朝夕相对,作为女儿家,想来你对王爷也是有意的,本妃虽不是王爷的正妻,可也是凌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这么多年府上也是只有本妃一人,沈姑娘来了后,这别院也才逐渐有了人气。”
秦侧妃笑吟吟的开口,“不如这般,本妃就做主帮着王爷将沈姑娘你纳入咱们府中,虽说沈姑娘你家世一般,不过看在王爷的面儿上,进府做个姬妾还是可以的。”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哪里还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又朝着沈念念瞧去,想要看看这沈姑娘又该如何应对。
以凌王如今储君的身份,沈念念想要做个侧妃自是不够格的,最多就是个姬妾的身份,日后这要是进了凌王府,这陵王府内又只有秦侧妃一个侧妃,这想要随便安个名头弄死一个姬妾,可是再方便不过的事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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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立凌王为皇太弟,这等大事不仅惊动了京都的内宅,朝廷上也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谁都没有想到,那昏庸的皇帝竟然已经头脑不清到了这种程度,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竟然不打算给自己的儿子留下,反倒是留给自己的弟弟,而且竟是向来看不上的凌王!
朝中的大臣们,哪个不是老狐狸?
这么多年,皇帝对凌王爷的打压与为难,他们也都是瞧在眼里的,哪怕凌王如今手握重兵,不可轻易得罪,可事实上愿意与他交好的大臣却是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的。
原因无他,只因凡是与凌王交好的那些臣子不是被贬官职,外放京都之外,就是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哪怕其中有不少是冤枉的,但是帝王的命令下,谁有敢去管这些与凌王交好的大臣们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呢?
甚至还有不少保皇派的臣子在一旁瞧着热闹,如今凌王的声望与权力越来越大,俗话说功高盖主,会有什么下场,瞧瞧这历代以来那些曾经威胁到皇帝权力的那些高官藩王们的下场,便不难猜出这年纪轻轻的凌王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可这些瞧热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向针对凌王爷的皇帝竟然是脑抽了把储君的位置让给了他,可真是把这些人给吓坏了。
一时间,向来冷冷清清的凌王府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甚至还有些消息灵通的臣子与夫人,得知凌王爷并不喜在王府居住。每次回到京都后都是居住在他名下的别院中,便又准备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前来上门拜访。
按理说,如今易卿澜没有正妃,那么这招待各位臣子的夫人女儿的事儿便应该落在秦侧妃的身上,可谁知偏偏易卿澜亲口吩咐了,由沈念念作为女主人,来招待前来拜访的宾客。
“娘娘,王爷真的太过分了,为何让那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替您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这不是诚心让您难堪吗?”
秦侧妃的心腹丫鬟满脸的不甘心。
“不过只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把王爷迷得团团转呢?”
秦侧妃脸色阴沉的可怕,若之前她顶着凌王侧妃的位置,被易卿澜不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反正姑母曾言日后那人不会有好下场。她的任务只要监视好那人的举动便是。等待日后凌王一死,她也能靠着假死另外脱身,进了皇宫去伺候表哥。
是以。在易卿澜回京之前,对她而言凌王到底在不在乎她并不重要。
可是在见到那传说中威名赫赫的凌王爷时,秦侧妃便发现自己是真的对其一见钟情了。
至少瞧着,比那宫中花心又懦弱的表哥强上不少。
所以,自然也起了勾引的心思。
可谁曾想,那人对谁都冰冷冷的,可独独对那住在东院的女子一片柔情,这让她如何不嫉妒?
她的姑母乃是东易朝最尊贵的女人,表哥又是帝皇,以她的身份,别说只是区区侧妃,就算是正妃的位置,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样一来,以秦侧妃的骄傲,又如何能让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家中出身的女子骑在自个儿的头上?
“娘娘……娘娘……”
秦侧妃满脸阴狠想着关于沈念念的事情,却被丫鬟打断,顿时大怒,直接给了心腹丫鬟一耳光,“吵什么吵?没瞧见本宫正烦着呢!”
丫鬟捂着脸被打的脸委屈的不行,虽然她是心腹,可是秦侧妃这人的脾气并不好,稍不顺心便是非打即骂,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有丝毫抱怨,被打了左脸还得送上右脸去,就怕一个不小心送了命。
“娘娘,您好歹也是王爷的侧妃,乃是皇上下的旨,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难道就这么甘心的看着那沈念念代替了您的位置?若咱们今儿不出现的话,日后您肯定会被其他世家夫人小姐暗地里笑话呢。”
丫鬟讨好的说道,正好就说到了秦侧妃的心坎上。
秦侧妃冷哼一声,“谁说本妃不出去?本妃可是明媒正娶的侧妃,沈念念不过是个乡野狐狸精,凭她的能力,别给王爷惹了麻烦才是!”
说罢,她便吩咐丫鬟给自己梳头,特意挑选了一件自己喜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便带着丫鬟朝着前院而去。
沈念念此时,正在别院前厅花园中与一众官家夫人们聊天。
作为凌王指定来负责此事的人,这些一向捧高踩低的夫人小姐们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虽说疑惑为何凌王要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交予一个陌生女子来办,但是早就有所耳闻的夫人小姐们大抵能猜到那喜怒无常的凌王爷到底是和打算。
只怕是打算真的将这位沈姑娘以正室娶进门了!
虽说这似乎不符合以往的规矩,可凌王那人向来在众人眼中那都是不按常理来出牌的性子,让自己心仪之人来代替秦侧妃做这种自由女主人才能做的事儿,只怕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沈念念以往在伯恩侯府,虽只是云尚男的正妻,可是每当伯恩侯府要举办什么宴会之内的,她也会跟着当家主母一起忙活。
虽说凌王和伯恩候二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会前来的客人自然一个个也都是非富既贵的主儿,沈念念的压力,自然不是当初还是那个小小的侯府次子夫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虽说这种人际交往实在麻烦至极,不过只要想起那日易卿澜对她许下的那些话,沈念念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试试。
既然注定了那人日后要登上高位,她也不会去奢望那天下女子几乎都想坐上去的位置。只要在那人还喜欢着她的时候,帮着她解决掉这些后宅琐事,不让其操心便好。
“真是瞧不出来,沈姑娘你竟然是在乡下那种地方长大的,我曾听家父提起过那边境的事儿,据说那边人都非常的穷困是吗?”
世家女子包括许多的贵夫人们,可能穷其一生都不会踏出京都一步,对于东易朝其他地方的印象都是来自于家中的丈夫父亲口中,所以个个都好奇的看着她。
只是,提出这话的女子却明显对沈念念有敌意。那语气明里暗里的讽刺沈念念不过是乡下来的丫头。又得意将穷困二字咬的极重,在场的众多夫人小姐也都是人精儿,哪里听不出来那话里满满的恶意?
只不过,想想如今已经被立为储君的凌王爷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不说。还让其来代替这里的女主人来接待她们这客人。众人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太舒服的。
上层社会的圈子自然也就只能接纳同等地位的人。对于沈念念的出身她们的确是瞧不上。
若非因为凌王的缘故,只怕她们根本懒得与她多说一句话。
所以竟然有个傻丫头要出头,不惜冒着得罪凌王的危险也要为难沈念念。她们这些人自然是乐的瞧热闹。
“若琳郡主说笑了,边境并非是穷苦之地,反倒是因为与外族别国接壤,也是极为热闹繁华的,也有不少咱们东易朝见不着的特产,也是吸引眼球,只可惜,不少特产都无法经过长途跋涉运到京都来,否则我一定给郡主您看看边境那边的特色之物。”
沈念念笑吟吟的回道。
这位若琳郡主,乃是东王之女,如今年岁约莫与她是一般大,与她同年嫁进了燕国公府,如今已为人妇,育有一女。
然而这若琳郡主向来是被人宠坏了的,哪怕是嫁人之后,因着丈夫是家中的独苗,这日子也过得甚为清闲,只是脾气太直,容易被挑唆几句就去得罪人,这让人头疼的性子也是让她娘家与燕国公府的人头疼不已。
因此,对于若琳郡主,她并不反感。
只是有些好奇,到底又是谁在这位郡主大人的面前搬弄是非,竟是惹的这位郡主如此厌恶她。
沈念念的一句话,顿时勾起了京都夫人小姐们的好奇,就连两三岁大的小娃娃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催促着她说一些关于边境的稀罕物来。
沈念念也乐得和众人和睦相处,因此当秦侧妃被丫鬟们扶着走到前院之时,便听到了那些夫人们小姐或是惊讶或是高兴的感叹于笑声。
她面色一沉,高高的扬起下巴,直接走了进去。
“秦侧妃来了,正说怎么今儿不见你在前院呢,你快来一起听听沈姑娘讲的那些事儿,没想到边城那边竟是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呢。”
一名与年轻的夫人见着秦侧妃走进来,连忙上前笑着,脸上满是讨好之色。
秦侧妃却是没理会这人的讨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但是再看向其他的夫人小姐时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姑娘,真是麻烦了,这几****身体不适,王爷才让你这做客人的来帮忙,劳累了你这么多天,辛苦你了。”秦侧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又带着一丝可惜的说道,“只是咱们王府女子甚少,我又身体不适,这几日这么多的事儿,竟是连个可以做主的女子都没有。”
秦侧妃这话一出,众人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顿时有些惊讶的朝着沈念念瞧了过去。
难道说,真的只是因为凌王没有其他的侧妃姬妾,所以才暂时让沈念念帮忙来着?
若真是这样,那么她们对沈念念的态度自然也就要变一变了。
见着众人神色各异,沈念念也没有否认秦侧妃的话,毕竟她如今只是凌王的客人而已。
淡淡一笑,“秦侧妃客气了,如今我住在府上,本就打扰诸多,王爷有事儿需要帮忙,我自然也不会推拒。”
说着,她仿佛又好像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只是……王爷并未与我说过侧妃娘娘您身体不适之事,现在,您要来帮忙吗?”
反客为主,沈念念一番话说得坦然,既是顺着秦侧妃的意思,却又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
一时间,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变了变。
本以为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应当没有什么威胁才对,可不曾想,这沈念念也明显也不是个软柿子,对着脾气向来差的秦侧妃居然都敢说出这种话来。
王爷根本不提秦侧妃,那么秦侧妃所说的身体不适才无法来招待她们的缘由可就得好好琢磨了。
有人想到这向来嚣张的秦侧妃自从进了凌王府后,这几年连凌王的面儿都没见着过一次,再瞧瞧不论面对什么情况,都显得游刃有余的沈念念,顿时眼中闪过几分趣味。
这沈念念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凌王撑腰,可秦侧妃也不是个软柿子,身后还有皇上与太后呢,这二人斗起来,日后只怕是有热闹瞧了。
秦侧妃被气笑了,她身份尊贵,从未有人敢这般挑衅她,这沈念念莫非真以为有王爷护着,便能踩在她头上去了吗?!
“是啊,正好今儿来了不少的贵客,本妃也有话想要说说。”
秦侧妃笑着,可眼里却满是恶意。
“来京都的这一路上,沈姑娘与王爷可谓是朝夕相对,作为女儿家,想来你对王爷也是有意的,本妃虽不是王爷的正妻,可也是凌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这么多年府上也是只有本妃一人,沈姑娘来了后,这别院也才逐渐有了人气。”
秦侧妃笑吟吟的开口,“不如这般,本妃就做主帮着王爷将沈姑娘你纳入咱们府中,虽说沈姑娘你家世一般,不过看在王爷的面儿上,进府做个姬妾还是可以的。”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哪里还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又朝着沈念念瞧去,想要看看这沈姑娘又该如何应对。
以凌王如今储君的身份,沈念念想要做个侧妃自是不够格的,最多就是个姬妾的身份,日后这要是进了凌王府,这陵王府内又只有秦侧妃一个侧妃,这想要随便安个名头弄死一个姬妾,可是再方便不过的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