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不看的
九密窥心决(总决纲要)
灵台清净烟波平
动静随心照清明
七窍玲珑如意镜
一丝游魂窥他心
九密窥心决分为如下层境界
第一重:清净之境
第二重:闻喜之境
第三重:玲珑之境
第四重:游魂之境
意守灵台清净如一片水平如镜的湖面,即是九密窥心决的修炼方法,又是它的一第一重境界的描述,这一重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说他不难,就是在每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之下,有时也有突然看破红尘,将一切悲喜得失致身事外的一刹那,说他难,那就是你要能将这种境界随时保持,你要能守得住心魔,不能任由他兴风作浪。而心魔本来就是心神同源,一得一失,一言一语,一花一木都有可能随时引动心魔,这难度却是极大。
第二重境界闻喜之境,只是一个简称,全名应为自身闻喜、闻怒、闻忧、闻思、闻乐闻悲、闻恐、闻惊、闻声、闻香、闻味、闻触、闻法,它在第一重境界之上要求修炼者在守住自身清净之境的基础之上,而且要求修炼者能明确感应得到,自己所在的清净之境再细细分辩出自身七情六yù所处的动静yīn阳变化,这一层境界比之一般的修道之人的清净之境要求高出很多,因为一般修道之人,能守住清净之境,自然而然就会泥丸风生,丹田火炽,而产生体内大药,就不用再去细分之清净之境之下的具体东西,但九密窥心决是鬼医宝典,修炼之人的目的不是用来修炼内丹,追求长生之道,而是为了治病救人,清净之境也非寂灭之境,虽然心平如镜,但却并非断绝了七情六yù,而人的七情六yù与病情的变化是内在的息息相关,必须细细辩明。
第三重玲珑之境,这是一个比喻的表达,我们常说某个人八面玲珑,就是说这个人擅长观言察sè,懂别人的心思,然后处事圆滑讨人喜欢,还这里的玲珑之境取义也是如此,但在第二层自我闻喜,明察自身七情六yù的的基础之上推已及人,再推人及已。
鬼医门的最大特点就是在于推已及人,推人及已之独特诊病之法,就那神龙望气决的第三重凝煞之境就是要求,行医之人,强行连通自身与病人的气场背光,亲身感受病人的痛苦与病态变化,虽然这种感应只是一个特殊的境像,但感觉却是真实在医者身上产生。而九密窥心决要求在神龙望气决达到第三重之后才能修炼,为的就在在达到这九密窥心决的第二重境界之后,再通过一个特殊的导具如意窥心镜,再施加凝煞的望气之法,强行将自身与对方的七情六yù之变化镜像拷贝到如意窥心镜之上,再通过比对,再较之以经验,最深层诊查病情的成因,及变化,再因势利导寻找最合适,最省力,最无害的解决方案。
第四重游魂之境则是在第三重境界rì渐熟谂之后,再随着自身功力的增加,人的心神变得无比强大,刚可直接分出一丝心神,离体神游,直接连通医患双方,此时医者不再需要导具,而是直接将元神浸入病人体内直接获取各种人体信息甚至病者当时的思想。说白了就灵魂附体,只是这个附体的灵魂并不控制你身体运行,再打个比方就是等于别人在你的电脑里放一个木马程序,本马并不控制的主机运行,只是个窃取你的重要的密码资料罢了。
第一章:远方来客
华国西南边垂的一个小县城,县城东郊一座幽静古朴的四合院里,易无痕静坐在老槐树下的榆木板凳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鸭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呈晶莹锡透的鹅黄sè,洁净、温润,表面似有一丝淡淡的流光时隠时现,时而像水纹一样四面扩散,时而又像漩涡一样向中心聚积。
水晶球表面这些光影的变化极淡极从容,突然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异似的,一丝蓝光从左到右以极快的速度划过。易无痕那清澈无瑕的瞳仁里也同时闪过一丝光影,分不清是水晶球的光影倒映在了他的眼睛里,还是他眼睛里的光影倒到映在水晶球上。
易无痕缓缓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片暗青sè的长条型叶子,像包棕子一样把水晶球包起来,然后塞进上衣的口袋。
他走到门口,打开本来就只是虚掩的大门。这时一辆蓝sè捷达出租车正好开过来,停在院子门口。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50岁左右的,寸头方脸,白面微胖,从他那温文尔雅的淡定气质就可以看出不是这个小小山城的普通人,女的20岁的样子,身材苗条,面容姣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等二人从车上下来站定后,那出租车就缓缓开走了。
易无痕走近一步微笑着招乎:“是丁叔叔吧,我是易无痕,里面请”一边说着,一边去接过对方手中的行李箱。
来人正是华国最著名的医学教授,现任T市人民医院副院长丁华云教授和他的独生女儿丁纤纤。
“十二年啦,老弟啊,你终于来看我这个师兄了,呵”一个爽朗的声音伴着一个jīng神饱满的50来岁的男子几步就来到院子zhōng yāng,两个中年男子站在院子zhōng yāng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四目相对,不禁都眼里闪出泪花。
进到侧屋的客厅,易无痕还有父亲易南山与刚来客人丁华云及他的女儿丁纤纤,分主宾坐下,两个小辈都是第一次见面,在分别给两个长辈见过礼之后,易无痕就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来。父辈们几十年的叙旧哪是一时半刻聊得完的,他插不上话,打飞腿走人,大家各得其所。
易无痕前脚刚出门,丁纤纤就追了上来。
“小易,你竟然敢比我还溜得快。”
“纤纤姐,你也不陪他们老人家再聊聊吗?”易无痕央央回应。
“代沟,这就叫代沟,你懂不懂!!本小姐这次来主要任务就是游山玩水,这次你可要好好带我去玩一玩罗”纤纤一脸得意地说。
“这里又是不风景区,有什么好玩的,难道带你这个城里大小姐上山掏鸟,河里捞鱼啊。”易无痕打趣道。
“好啊,好啊,哪里有河啊,就带我去捞鱼好了”纤纤竟然没听明白易无痕的话的意思,高兴地跳了起来。
易无痕无奈的耸耸肩膀,不过反正今天也没有啥事,那就带她去河边走走,再说人家远来是客,他不招乎还能有谁招乎呢。
“你好像也很贪玩咧”丁纤纤一边跟着易无痕走一边问。
“我贪玩吗,只是平常难得有人陪我玩而矣”罗无痕一边带着纤纤向家后不远的一条小河走去,一边淡淡的回答。
“你没有朋友同学吗”纤纤无比纳闷,像他这样十七八来岁的高中生,谁没有一帮同学朋友。
易无痕今年刚高中毕业,他当然也有不少同学校友,但用一个不恰当的词来描述那就是纤纤刚才提到的“代沟”,在他的同学眼里,易无痕就是受人尊敬的高不可攀的存在,不但学习成绩一值是全校第一,18岁的他更是这个小县城里有名有神医,经他的手治愈过无数个各种疑难杂症。现在县中医院里就有一间他的专门的门诊室,而且只要他的门诊室一开门营业,就医者就会闻风而来,这一切直接就导致了易无痕几乎没有同龄朋友。纤纤的问话,易无痕并不回答。
“装什么装嘛,说嘛,为什么你没有朋友,是不是你这人太扣门了”纤纤狡诘地笑着,嘴上却一点都不放松。
正在这时,路旁一个老人看到易无痕他们走过来,连忙向他打招乎:“小易大夫您好”。
易无痕淡淡的回应。
又走了一会,又遇到几个人与易无痕打招乎,他们的口气都是那样尊敬,甚至有几个老人在跟易无痕打招乎时,不是一般的点头,就像是在躹躬。
总算来到了小河边,难得玩一回的易无痕脱了鞋卷起裤脚子就下到河里跳,那架式似乎家里急中饭菜一样。
小河里大大小小的鱼不少,丁纤纤并没有下小河,她只在岸上时而不时的大叫:“看,这里……看这里还有……”
但非常抱歉的很,这个受人尊敬的小易大夫抓鱼的技术却普通得很一般,他在河里上窜下跳,搞得一衣都湿了一半,连一条都没鱼的屁股都没有摸到。
虽然没有收获,两人也算是尽兴折腾一会,看着时间不早就起身回家。
“为什么一路人所有的人都对你那么客人?”丁纤纤好奇的问。
“我们是医生,没办法”易无痕淡淡地回答。
“我爸是全国有名的医学教授,但也好像还没有到你这种受尊重的程度,何况你今年才多大啊,今年才高中毕业吧,你有行医执照吗”丁纤纤更加不解。
“有没有执照,我们都是医生”易无痕理所当然的说。
“我今年才上大二,但还没有拿到执照,算不上是医生啊,莫不是你小子经常无证非法行医吧?”纤纤问。
“难道你爸爸没跟你说过鬼医门的事?”易无痕反问。
“说过啊,还让我学习什么“神龙望气决”丁纤纤回答。
“那就是了,鬼医门传承到我们这一代已是十七代了,历代祖师都不需要行医执照可以行医,为什么我们就需要执照呢?”易无痕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地,但又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俩人回到家里时,易无痕的母亲早就搞好了饭菜。吃过饭,易无痕与丁纤纤都被父亲叫了一起去到正堂;到了正堂,易无痕才发觉到有些不同寻常。
历代祖师像前,三牲齐备,四面都点亮了大红高烛,本来就是以木结构居多的古老的正堂,在这烛火摇曳,香烟撩绕的烘托下,更显得神密而庄严。
易南山神情庄重的点了三支香,然后行礼上香,最后三叩九拜,礼毕坐于左侧第一把椅子上。
然后就是丁华云上香行礼,过程都是一样,神情也是庄重,礼毕坐于第二把椅子上。
看到这种情形,易无痕首先想到打飞腿走人。
“第十七代弟子,易无痕,给祖师爷上香”易南山就像平常和尚做佛事一样正而八经地喧唤。
无奈,看来是逃不过了,易无痕只看拿起三支香,点燃后,跪在祖师案前。
“叩首——”
易无痕把头叩下去。
“再叩首——”
易无痕抬起头号又叩下去。
“三叩首——”
易无痕又抬起头号再叩下去。
三叩完成,易无痕把香插于案前。此时一旁的丁纤纤直看得吃吃笑出声来。
“丁纤纤,鬼医门第十七代记名弟子丁纤纤给祖师上香”易南山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这位大小姐才知道今天她也不全是个观众。
但在这种灯火隆重的氛围里,是容不得她反抗,何况父亲还在一旁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她只有厥着嘴依样画葫芦开始行这古老的大礼。
等到她行礼毕,也就跟着易无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等众人礼毕,易南山再度高声喧唤:“今天是我鬼医一脉第十六代传人丁华云的传法大典,30年来,丁师弟不忘祖师遗训,勤修苦炼,业已突破神龙望气决的第3层,达到祖师传法的基本条件,我现以十六代掌门人的身份,主持这次传法大典,正式接纳丁华云为鬼医门直系弟子,并恭请祖师传法:九密窥心决。
易南山从祖师像案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拿出一本线装的书。然后双手托过头顶:“第十六代弟子丁华云上前接受祖师传艺——九密窥心决”。
丁华云这时也已再次跪下,双手虚托过顶:“叩谢祖师传艺,弟子当谨记祖师教诲,勤奋修练,不堕历代祖师威名。”
易南山把手中的书放于丁华云手上,然后等丁华云再次向祖师像三叩首后,才将他扶起,激动地说:“三十年了,师弟你终于突破了神龙望气决的第3层,成了我们这一代师兄妹中第三个直传弟子了”。
到这时,易无痕才算终于明白,为什么今rì这礼为什么特别隆重,原来师门又多了一位直系弟子,也就是说在这个世上,鬼医门正式的直系弟子,到现在总共有5位了,一个是鬼医门十五代传人中唯一还活在世上的祖师叔华毕,另三个十六代弟子分别是父亲,还有远在海外的二师姑及今天刚才进级的丁师叔,最后就是三年前进阶的十七代弟子易无痕自已。
“传法仪式完成了,大家回到客厅,气氛就轻松多了。
大家一边闲聊,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到一则关于高考的消息。
据统计:本年度考生中获得高考加分的考生占到全部考生的19.3%比上年度增加了5%有多,绝大多考生家长,对教育部门相关的加分规则甚为不满,更有不少专家学者也对多达几十种的加分项目持怀疑态度,认为许多加分条件并不被广大民众认可,这样林林总总多达几十条的加分项目严重破坏了高考这一国家重大教育制度的公平xìng,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普通老百姓子弟受教育的权利。
电视正在播放关于高考的内容,而易无痕又是应届考生,话题就转到了易无痕身上。
易无痕今年高考考得非常不错,以他们学校第一高分613分的成绩超过一本线多达40多分,虽然没有拿到任何加分,但除了清华北大等几家牛皮的学院以外,报哪家大学都是绰绰有余。但现在的易无痕却满脸看不出一丝高兴的样子。
因为这中间他与父亲发生一档子事,就在高考志愿上,他本来第一志愿填报考BJ航空大学空间物理专业,但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父亲特意跑到学校给改成了BJ中医大学中医临床专业。
为了这档子事,父子两已比过几次嘴了,但事已致此,易无痕也没了办法;易南山更是理直气壮,你做为鬼医门的弟子,不学正业,却想改行易辙那自然是不肖子孙。
“小易,听说你考得不错,报了哪家大学什么专业啊。”丁纤纤问
“BJ中医大学中医临床专业”易无痕没好气的说。
“好啊、好啊,我们是同校同学了啊,恭喜恭喜”丁纤纤少年心xìng,竟然高兴的抓住易无痕的手摇来摇去,摇得易无痕怎一个郁闷了得。
“好啦,以后你是我学姐了”易无痕抽回他的手,那个纤纤还在愣哪里莫名其妙。
这时一旁易无痕的母亲插话了,做为母亲她自是护着儿子,也觉得这个当爹的在这事上做得有点过份了,但一直一来在家里他就没有什么话语权,这下好不容易来个人,可以说一下了。
当听到易无痕的母亲把这改志愿这档子事一说,丁华云与丁纤纤才明白为什么一说到高考的事儿这个小易同志为什么一脸不高兴。
易南山为了这事,也心里郁得慌,也正想找人说说。
“师弟,你来评评理,做为鬼医门的弟子,这小子正业不负,要去学什么航空物理专业,是哪门子道理,难道他还真想放卫星上天啊。”
易南山开口要丁华云来评理,不过这个理不好评哦,而这个掌门师兄,终归是个帮派领导啊,开口第一句话调子就定得很死。
丁华云虽然是医生,但他长年生活在大城市里,观念与这个几十年来一直隠世在这小山城的掌门师兄却是不同,但在丁华云眼里,他这个掌门师兄本身是神龙一样的存在,许多他在行医治病时疑难结核他每每都是打电话向这个隠世的学门师兄求教,大部分问题凭着电话沟通,师兄就能给他好的建议,让他迎刃而解,要不是有这个神龙一样的师兄在背后支持,丁华云在医学界也没有今天这个地位。师兄的想法很明显就是要他帮着来教育一下这个明显比自己修为还要深的师侄儿,但他自己又觉得师兄做为家长,背着儿子,私改儿子的高考志愿确实有点过份。
本来就清官难断家务事,丁华云突然却想到了一极具建设xìng的办法:“你们父子之间这个理,我看就不用评了,我常去B市中医大学,那里与那航空大学相距不远,在国外不是有很多人就同时就读几家大学,同时学几个专业嘛,我看只要小易愿意,完全可以同时就读两个大学”。
听这样一说,易南山到也没有什么态度,必竟私改儿子高考志愿这事,他嘴里理直气壮,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要他这个鬼医门的掌门人,看着儿子改行易辙那是说什么也是绝对不行的,但现在如果丁华云的说法可以成立的话,那么就当让儿子发展一门业余爱好去钻研一下什么空间什么物理,必竟也是国家正规学校的正规专业也不算是歪门斜道,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此语一出,易无痕更是立马有了jīng神,本来他也想要能完成父亲的心愿希望能顺便发展一下鬼医门的传统医学jīng萃,但他偏偏又对现代科学也非常入迷总认为这两者异曲同工;现在师叔竟然说可以同时去学两家大学不同专业,让他不得不来了jīng神。
jīng神是提来了,但问题也就出来了;昨天下午,学校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中医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到了,只等去拿了;但中国航空大学他只是填了个第二志愿,像这样的一流大学,第二志愿被录取的机会是非常小的;现在8月底了,高考录取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不可能再被中国航空航天大学录取。
易无痕把心中的想法提出来,丁华云随即一笑道:“这个不难,刚好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事要请你父亲帮忙,刚好现在又能与小易的事又能扯上点关系,这样就一举两得。”
原来,三个月前丁华云就突破了神龙望气决的第三层,达到了成为鬼医门直系弟子的基本条件,但这时他接到了一例病人,这人仍是原来的教育部长孟尝老先生,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孟风波现国家公安市副部长,小儿子孟风雷则是教育部部长,长女孟韦更是国家第二大军区司令陈豫的老婆,本身也是少将军衔,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军政实权家族;这个孟老爷子却不知何原因,原本一直硬朗的身子,半年前突然就病倒了卧床不起,几个月来看过几十个名声赫赫的大夫,不但大家都措手无策,连是个什么病都说不准。三个月前,就在丁华云从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会回来,这个老爷子的大儿子马上让人请了丁华云去诊断;说来也巧。刚好丁华云的老丈人张三chūn与这个孟老爷子即是同乡又是原北大的同届学友,所以这样一来丁华云自是无法推脱,虽然几次检查丁华云都没有查明是什么病,但这样一来一回几次之后,他与这家人倒就非常熟悉了,再加入老丈人的关系,基本上就成了一家人,但治病方面却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为了此病例,他不下5次打电话请教这个掌门师兄,虽然仍然没有完全搞清楚病因,但通过多次试验还是找到了一种缓解病情的方法,那就是经络推拿法疗法。
经络推拿的手法正是鬼医门多种有着独到妙处的治病手法之一,效果比一般现在中医界推拿手法好了太多;经过几次推拿治疗,孟老爷子的病情虽然没能好转但总算没有恶化。
本来丁华云此次前来,当然接受祖师授记传法是第一位;第二件事就是要来与师兄探讨这个病例,虽然在电话里俩人早就此病例讨论过多次,几乎每一次就诊后都要与师兄交流情况,但电话里毕竟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他甚至还想请这位掌门师兄去一次T市,让师兄亲自诊断一下这个病人;当然他原来多次交流都没有提及这个病人的身份,因为他知道师兄这等高人隐世在这山城就是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扰,犹其是这种身份显赫的实力家族。
说完这些情况,易无痕明白了,只要这家人肯帮他打个招乎,不要说本身他高考的分数就超过一本线,就算根本没有参加过高考,要到哪所大学去上学而不是轻而易举。
“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出山去T市给这个孟老先生治病,这事行不通。”易南山听完丁华云的叙说后面sè凝重地道:“医不叩门的道理你应当懂得。”
被师兄直接一口回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丁华云一时也没有想到,好多话还卡在嘴边都没有能说出来,一时竟征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又一下子显得尴尬了。
好在随着一部韩国泡菜电视剧开始,气氛才缓和了些,很显然易无痕的母亲与这个丁纤纤小姐都是个泡菜迷,电视剧一开播,啥事都只能靠后排,看完电视再说。
易南山一代高人自然是不会看这种泡菜电视的,跟丁华云打了个招乎之后就直接回他自己的书房里去了。
丁华云远来是客,没地方去,只有陪着女儿与嫂子看电视。
而易无痕本身也不喜欢看这种电视,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搞到那张录取通知书的事儿,就一直做在沙发上发呆,他知道父亲说话一向说一不二,想请他去帮人家上门到TJ市治病那是门而都没有。而这个病例,以前也听父亲跟他起说过,这明显又是个极为少见的重金属物中毒的病人,但病人年纪已高本身可能还有其它隐病,要治好此病常规手法,肯定不易,这样的病人,不用特异手段任谁都不会有把握。
现在既然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那总得拼一拼吧,他暗自下了个决定。
第二天早上5点,易无痕照常起来,在院子里打他的太极拳,这是他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早就形成的生物规律,十多年来风雨不动。
一套24式吴式太极还没有打完,易南山与丁华云也起床了,也来到院子里做晨运。
晨练做完,吃了早餐,易无痕要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
一听说易无痕要去拿录取通知书,那个本就无事可做的丁纤纤那是肯定不会放过,易无痕拒绝不过只好带她一起去。
而丁华云却是非常珍惜与师兄在一起的时光,没有易无痕在此,他们谈到了孟老的病例。这次交流,自然比电话里交流要深刻得多,通过这次丁华云详细的介绍给孟老治病的前前后后所以细节,还有这次丁华云本就有备而来,一并带来了他给孟老检查的所有检查报告单,及各大医院的化验报告副本。通过这些资料,易南山可以肯定病情是由于重金属中毒,再伴生与内风湿等几种慢xìng病一起的并发症。
听了师兄的分析,丁华云还是获益良多,虽然师兄并没有亲诊这个病例不能直接给于他明确指明有效的临床方法,但从师兄云淡风轻的表情里,他也知道师兄如果真出手应当还是有一定把握。
但他并没有再次开口要求师兄上T市去为这个孟老治病,昨天师兄那句“医不叩门”其实是一句很重的话,充分表达了他这个掌门师兄对他的不满。对别的医生来说也许“医不叩门:只是一个普通的成语,而对鬼医门来说这句成语的来源正是他们的第八代祖师,那时还留下一段惊动朝野的公案。
《鬼医扎记》记载乾隆年间,有一回乾隆的一个儿子得了一种病请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后来进京城的一位名医李楠自荐要为这个王子冶病,不料这个李楠名医却因用药过重导致这个王爷阿哥病情更加严重起来,当然这个李楠就被抓了起来关了了大牢,这李楠正是鬼医门第八掌门人牛万三的一名记名弟子。这样的事情传到了掌门牛万三耳中,他自然是非常生气,他气的不是这名记名弟子用药过重,还是王室杖势欺人,在他眼里,治病用药本来就有风险,稍有闪失也是常有之事,禁然把医生当犯人一样治罪,却是与理不公,但对方是王室,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只能在自个家里发脾气并立下了“医不叩门”的规矩。不过既然病没有治好,还得继续请医生,后来有人推荐牛万三,乾隆爷让太监去请这位鬼医掌门,但却被鬼医掌门牛万三拒绝了,并提出三条,一是马上释放鬼医门记名弟子李楠,二是皇室必须由派有血亲的皇室直属子弟前来请他,三是诊金10000两白银,无论治病最终结果是好是坏,是生是死,诊金恕不退还。
最后治病的结果,《鬼医扎记》上并没有记录,但这“医不叩门”的规矩却被鬼医门世代相承了下来。
丁华云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并非真正病人的家属,反复开口请师兄去帮人家治病,确实不合适。
至于昨天说的那个录取通知书,以他现在与孟家的关系,就算不请师兄去为孟老治病,只要他正式提出要他们帮自己的师侄儿弄一张录取单,应当也不会被拒绝。所以易无痕那事他也没怎放在心上,只是决定过几天回到TJ市,就直接让孟家去帮忙弄,到时弄好了再告诉师兄父子也算是份诚心的人情。
来到这个县城两天时间,加上路上的时间,总共也才三天,丁华云就接到医院及不少病人的电话多达近10个,这个名声赫赫的医学教授也确是个忙人;就着吃晚饭的时间,丁华云向师兄嫂表达了明天下午要回TJ市的想法。易南山夫妇也没有怎么强留,只是感叹不知师兄弟下次见面又要等到何年月。
真正着急的是易无痕,他今天去拿录取通知书时,就想好了这次父亲不去为那个孟老爷子治病,他是一定要去的,因为他的那张航空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指望着人家呢,但没有想到丁华云与丁纤纤这么快就要走,但他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次rì中午,吃完中饭,丁华云带着丁纤纤就离开了易家,临走的时候却偏不见易无痕。而当他们到达县城的汽车站,丁华云父女却看到了易无痕正在车站门口等他们。
“刚才我走的时候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不送我们了哦,原来你在这里给我们送行”丁纤纤高兴地说。
易无痕扬起手中的车票:“你看,票都买好罗”。
“两个人怎么是三张票?”丁华云问。
“我想去看看那个孟老先生”易无痕一脸严肃的表情。
虽然丁华云明白了,自己这个师侄明显是瞒着师兄“偷渡”,不过看他行李都带来了,车票也买好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二点半的班车准时发出,从未出过远门易无痕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也禁不住心情激动。
第二章:初到省城
县城距省城近400公里,又没有高速,这一路最少要6个半小时。
虽然丁华云不想带上易无痕,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放宽心,当然对于易无痕能否治好孟老的病他是不抱希望的,虽然也听师兄说过小易在医学上也不算小白,有过一些临床经验,在一些病症上也有一些个人看法。但他没有去想一下说这话的角度与高度,能被那个神龙一样的师兄说有点经验,有点看法,其实放到现在医学界已是了不得的水平。
一路上师叔侄俩随意聊天,从城里生活与山里生活的区别啊,到基本的人际关系,及以后学校生活要注意的地方,只不过是这些易无痕听得都不是很认真,随意应付着,他脑子里还是挂念着他那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航空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而丁纤纤却不喜欢这个,她打了个大大的包票:“放心吧,以后在中医学院小易就归我罩住,没人敢欺负他。”没有师兄在这里,丁华云也就顺由丁纤纤在哪里胡吹,年轻人的说话习惯他自然不是很感冒。
“你看我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嘛,我是医生,受人尊敬还来不及呢”一个小男子汉哪有要一个女人罩的道理。何况在易无痕的眼里,他是医生,那就是受人尊重的存在,从小到大莫不如此。
“B市是国家的首都,藏龙卧虎,又来你那一套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在你们那个缺医少药的山里,一个没有执照的半吊子中医就到处受人崇拜。”虽然亲身感受过易无痕受人尊敬的气氛,但她一直不在意,只是觉得这些小地方的人没见识就是那样子的。
“什么半吊子医生,我可是治疗过超过5000个病人”这话易无痕到真没有吹牛的成分,他8岁开始修习神龙望气决,12岁时就修炼到了第二层望气之境,13岁开始跟父亲学习临床治病,14岁时就dú lì行医,16岁开始父亲便很少在县中医院坐诊,现在县中医院里原来他父亲的dú lì办公室,这三年来一直都是他在坐诊,全县上下仍至这周边数县,甚至有不少人从省城慕名而来,这几年下来所有病人加起来确是超过5000例有多。
但听在丁纤纤耳朵里,那是绝对不可信的,牙尖嘴利的这个大小姐当然以为他吹牛“都说你们山里人为人比城里有实在,你这牛皮吹的还蛮有高度哦,你专治流行xìng感冒也治不了那么多吧”。
虽然丁纤纤说话总是与他针锋相对,但易无痕却并不反感,也许是年轻人的天xìng就喜欢与年轻人一起吧:“你怎么那么看不起自己,你问问丁叔叔,我们鬼医一脉什么时候改行成专门治疗感冒发热的专科了。”
原本一直没怎么在听这两小子胡吹乱侃的丁华云竟然一下听到了这句话,人往往是这样与自己相关的容易被自己的神经系统关注。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改行专治感冒发热?”丁华云不解的问,直问得丁纤纤格格直笑。
易无痕只好把刚才与丁纤纤顶牛的过程解释一下。
“你真治疗过超过5000例病人?”易华云也不敢相信,14岁就行医,18岁就号称治疗过5000病例换成谁都不会轻意相信。
易无痕只得把自己从14岁开始为人治病到16岁就接替老爸每天在放学后在中医院坐堂行医的大致情况略略解释一下。
说到这份上了,何况又是对自己的父亲丁华云说的,丁纤纤才开始有点半信半疑地勉强感觉到这个小弟弟原来真可能是个牛人。想到自己也算是出生在医学世家,自已的外公与父亲都是大名鼎鼎的医学教授,自己也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人看过病,这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也不竟略略汗颜。
丁华云更是惊讶,他行医30年,前20年名声不大,治的病人到是很多,但这十年来,名声在外,又是参加这个学术会,又是主导那个研讨班,再加上还要到医学院带博士生弟子,又要分担医院的管理工作。这十年来真真正正由他主治的病例也不会超过1000例,当然这些都是些大病,但是这1000这个数字,很多都是挂名主治,一半以上他连病人都没见过,只是参加过会诊分析什么就挂了个名字。当他听到这个18岁的侄儿近5年来竟然亲自治疗过超过5000例病人,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易无痕有信心要去为孟老治病,为什么那个神龙一样的师兄在提到儿子的行医之事进也有一丝难以隐藏的骄傲。他对于易无痕这次一同前往要去为孟老爷子治病的事儿也就有了新的计划。
一路闲聊,一路颠簸,晚上9点多钟时,终于到了省城了。因为省城飞T市的航班是凌晨6点,所以他们只好在这里住酒店。随便找了一家星级酒店,开了三个房间,再让前台帮订下明天早上的航班。
看到丁华云付一下子刷卡付了6800多元钱时,易无痕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个人一直一来从来都没有为钱难过,他想不到这个酒店一个房竟然要680元一晚,机票一张更是高达1600多元,而且而是6折价,当然他目前还搞不懂丁华云说的头等仓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包里有55000多块,那可是他要去上学的学费,其实这次走得急,又伙同母亲一起瞒着父亲走的,他也没有仔细算过,这一路的费用下来再加上两个学费,还有一期的生活费下来,到底要多少钱,当时给母亲说50000元应当够了吧,但母亲最后还是多拿了5000给她,其实他们家一直就不缺钱,就算她母亲对钱也没个数字概念,虽然在家里母亲没有什么话语权,但一个普通妇女一生能不为钱米cāo心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丁叔叔,让你帮我付钱,真不好意思,但我这次带的钱不多,只能先欠着你的了”易无痕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丁华云到没怎在意,很是随便地说,以后你毕业后可要加倍还哦。
从小到大在自己的同学面前,几乎每次请客都是他掏的钱,因为他家的钱管得很松,家里的钱就那样锁都没锁放在抽屉里,谁要用就去拿,赚了就又放里面,只是多到一定数量时,母就会拿去银行存起来,父亲从来不管,父亲好像也从不花钱,只是有一次为了买一味什么药材,就一次花了30多万,被母亲咕嘟几天,但那也是4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想到钱,易无痕粗略地估计一下家里100来万应当还是有的,他父亲为人治病很多病人在病好之后还来送红包,父亲似乎从来不拒绝,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收了一后也不会去数,就交给母亲,最多的一次是一个省城来的病人家属一次就包了个8万的红包。这几年他在医院坐诊以下,收下的红包也不在少数估计也有20来万,这样的环境自然让易无痕对钱没有概念。
而一旁的丁纤纤却很得意,似乎她原来与易无痕顶牛输了,这回就当扳回了一局一样。
拿着房卡,找到自己的房间,这个高级房门啊却又让这个从未到过大城市的初哥,折腾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在纤纤小姐的帮助下才打开了门,这回更是直笑到纤纤的腰都弯了。
不过还好,知道他不懂,这位大小姐又教他怎么用房里的浴缸。
进到到浴室里的时候,易无痕竟然看到洗脸台上放有一盒避孕套,这让他心里很不感冒“上次是哪个家伙住这房间,怎么还有这东西”。他拿起来就住垃圾筒里扔。他虽然是个初哥,但做为医生,这东西他当然认得,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上次的客人用剩下来的,服务员打扫收拾时忘记丢了。这被一旁的纤纤看到那更是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好久等到纤纤终于停下来不不笑了,易无痕才不解地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那不是有前的客人留下的,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纤纤邪笑道。
“哦,难怪这里这么贵,原来还有这种服务,他们肯,老子我还是……”
“晕啊,狂晕啊,小易同志你真是个天才啊,你想得好美啊,做梦去吧!680元就想有那种服务”丁纤纤这次直接在他头上用手指一阵猛挫,然后气鼓鼓的走了,搞得易无痕像个木头一样郁闷的站在洗手间门口,我这是啥,又不要你为我服务,怎么对我那样凶。
直到后来他洗完了澡,再回到了房间看到了台上的那本物品价目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只是为客人提供方便的一种商品,并不是说有这东西就有人来为你提供那种服务。20元钱一盒啊,价格不低,那还得捡起来给他放好,不然结账时要扣钱,易无痕怎一个郁闷了得。
第三章:骗子名医
凌晨5点准时被酒店秘书台叫醒,易无痕三人洗潄好,结账上路前往机场。
上了飞机,昨晚出尽洋相被纤纤看笑话的易无痕终于学乖了,不懂得地方,他直接就问服务员,没有再给纤纤笑话他的机会,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总算平安到了TJ市。
一下飞机,丁华云就按到了孟家的电话,说是这几天,丁教授不在老爷子的病又严重了一些。打电话的是孟家的二女儿孟倩。孟家两兄弟都是京城里的大官自然住在BJ市,只有这个女儿即不从军也不从政而是个TJ市一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在TJ市也是一等名流,因为丁华云的推拿治疗比较有效,2个月前孟爷子就转到这二女儿家里,以方便丁华云教授就诊。虽然BJ市与TJ市相距本也不远也就2个小时的车程,但必竟不如在同一个城市方便。没有先回家,丁华云跟易无痕说了下情况,三人就直接打出租车去孟倩家。
丁教授也却是忙人,刚上出租车不久,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原来在他名下挂单的一个病人昨天病情突然转恶,大有控制不住的势头,本来这病人丁教授就没有亲诊过,不过既然挂单是他主治会诊,他又不得不去,要是一个本来常见的病人,在他名下没抗过去,事情传出去也是不好。还有基本上这些年,一些有钱人半大不小的普通病例都喜欢请专家教授,虽然说丁华云这些年自已亲诊的病人不多,但这挂单在他名下的治疗却是不少,一般他这个会诊组长是只负责签字,但这种情况出来了,他只有亲自前往。双方权衡一下,丁华云决定他先去医院。就让丁纤纤带着易无痕先去孟倩家等他。
稍稍交待了下,丁华云换了一台出租车前住他就职的TJ市人民医院。丁纤纤带着易无痕前往孟倩家。
孟倩家在市东4环一个著名的别墅小区,小区内环境与管理都非常好。丁纤纤已陪他父亲来过几回了,并于孟倩的20岁女儿刘小韵成了好朋友,这次前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也没有打招乎,直接通过门卫登记然后就来到了孟倩家。
孟倩与刘小韵都在家,都是熟人,丁纤纤先简单地介绍一下易无痕说这是父亲的师侄也是个医生,说明了一下父亲先去的去医院的情况,说是过会儿父亲那边处理好了就会过来,然后就开始拉家常。当然她不敢说这个易无痕是来帮孟老治病的,父亲也交待了一切等他过来再说。必竟说请了这样一个18岁的医生来给孟老爷子治病,人家家属还要有个心理接受过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丁华云父女的想法,易无痕肯定无法想到这些,他行医治病已5年,这治病救人已是当成了本职工作。
“孟女士,我这次特意从GZ省前来就是专程来为孟老爷子看病的”见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死纤纤也绝口不提为孟老爷子治病这事,易无痕只有自己开口了。
“你是特意来为为我外公看病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刘小云听易无痕这个才十几岁的小男生要为她外公看病,自然不感冒。
她母亲孟倩听易无痕这样说也觉得不可思议,满脸戏剧xìng的表情看着他。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医生怎会拿治病的事儿开玩笑,这次我是为此事专程而来,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可能要请你们帮忙,这点等我给孟老看完病,丁叔叔自然会跟你说的”易无痕满脸严肃地说,至于要求人家帮忙的那事,易无痕虽然觉得这是个等价交换但年轻人脸皮薄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纤纤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才说小易是你父亲的徒弟,你父亲真让他来给老爷子治病??”孟倩自然不能相信是这种情况,带学生,搞培训,搞到原教育部部长身上做实验,这也太能搞了吧。
“我爸不是说了,一切等他来了再说吗,你急什么急嘛”纤纤也觉得易无痕不知轻重,把这里当成了他家那个小县城,这孟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众人的反应也确实出于易无痕的意料之外,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年纪与对方的身份,他行医5年了,一切的病人啊,家属啊,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而这家人几乎完全不相信他,他甚至有点恼火了。
“你爸要是能搞得定,也没有我今天来的份了,我既然来了,你就让我为老爷子检查一下,难道我还会吃了他不成”虽然有点生气,但也有事要求人家帮忙,易无痕说出了这句在他看来还算挺客气的话。
竟然瞧不起我爸爸,丁纤纤心里更是生气,她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易无痕的鼻子:“你以为你在那个医缺少药的小县城里非法行医治了几个病就本事上天了不是,我爸再怎么不行,也是个医学教授,你……”丁纤纤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孟倩母女更是惊讶万分,他们可是听出来了:来自小县城,非法行医,还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竟然真是丁教授推荐来的,这一切让人不可思。
但孟倩必竟是成年人,到也沉稳,并没有立马发表什么判断xìng的看法;可刘小韵可就当场发作了:“你这小子哪时来的江湖骗子,竟然敢到我们家来撒野,马上给我出去,你信不信我叫公安把你抓起来。”
一对三,易无痕一时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就成了骗子了,他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好,正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刘小韵正在生气,没有提话筒,直接按了免提。
“您好,请问找——”小韵一句话没有说完,对方的声音主响起了。
“小韵,是我,你二舅,找你妈接电话”
一旁的孟倩自然听到,叫了声二哥。
“刚才我接到了丁华云的电话,说是从GZ省请了位名医过来给父亲看病,你今天不要出去,在家等那医生吧,我还有事要办,过几天我到天津来,一切你先招乎着,还有丁华云说这他医院的事比较特别今天可能你那里不过来了,一会让纤纤她自已回去。”
孟倩还想要再说什么,二哥孟风雷已把电话挂了,听刚才那电话的杂音,应在是车上的打的这个电话。
骗子?名医?
三人怔怔地望着易无痕,易无痕耸耸肩膀:“骗子也好,名医也罢,让我看看老爷子,你们这么多人围着,难道我真会把人给吃啊”。
好在孟倩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她稍微顿了了顿,然后就把话转了过来了:“小易医生,你先坐会,这阵子老爷子正睡着了,你先歇下,一会再去看,你大老远来过来,也不急与一时嘛,这老爷子的病也是个慢xìng病,急也急不来的。”
易无痕听她这样一说,倒也不好意思起来,必竟像孟倩这样的人物,她的气质,她的感染力,在他那个小县城里却是见不到的,搞得他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一会儿,保姆从楼上下来,说老爷子醒了,这是四人才一起上楼。
第四章:相见是缘
本来听说老爷子醒了,孟倩上楼时并没有请易无痕,是易无痕自己跟上去的,不过即然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里了,她也不意思再赶人家出去吧;听二哥的说法这个小子却确实是丁华云介绍来的,他只是在想,丁华云教授一向为人稳重,怎么会介绍这样一个毛小子来为父亲治病,二哥没有说起过这个医生的年纪,很明显是丁华云没有跟他说,而丁华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她还是打给他二哥,这点她更不明白。虽然她明显也对这个易无痕有戒心,但她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这人真是个超级骗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孟老爷子虽然卧床半年多了,但一直一来都有两个保姆轮流照顾,虽然脸sè不好,但头发胡须都收拾得挺干净。
见到女儿进来,后面跟着个年轻人,他竟然最先开口问:“这个小伙子是?”
“我叫易无痕,是来给你看病的”易无痕静静的回答。
“哦,我的病可不是那么好治哦,看你年纪轻轻——”孟老明显地带有一丝不信任。
“是丁教授推荐我前来的,前几天丁教授去看望我父亲,说起你的情况,刚好我也有事要来这边,就特意还来,你别看我年纪轻,我行医已有5年。”易无痕现在总算知道了这里不比他的小县城,人们还没有开始熟悉他,自己这么年轻确实让人不放心,所以首先就抬出丁叔叔,然后再介绍自己。
“外公你不要相信他,我看他就是个超级大骗子,居然二舅也信他。”刘小韵在一旁插嘴。
不过孟老爷子必竟不是常人,虽然卧病,但脑子还是蛮清醒的,一个人能将官做到那么大,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听外孙女这么说,他去不在意。
“你真是来给你治病的,我这病可是看过20几位国家级专家教授了,你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为什么会有胆量来给我治病,你可有把握治得好。”
考我啊,易无痕心里想。但他仍不动声sè。
“我学的不是西医,也非全是中医,而是鬼医,从我行医以来也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有没有把握检查过以后才能说,俗话说得好:药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算真是个骗子,也算是与你有缘哦。”易无痕索xìng打起哑迷,装一下13.
“鬼医”孟老不解。
易无痕却故意沉默不解释。
“我爸爸给您老做推拿的手法,就是鬼医传下来的”丁纤纤给孟老做了个解释。
“哦,那你与丁教授是什么关系”孟老再问。
“他是我师叔”他负手而立故做高深样子,神sè淡定的回答。他知道今天他不装装B,这个病可能就治不成,那张录取通知书就有可能打了水漂。
“那好,就凭这鬼医两个字,我就让你试试”。
其实易无痕心理一直挺郁闷,自己一个受人尊敬医生啥时候变得成了江湖骗子一般被人看不起了,不过他一向在病人面前表现都比较沉稳,可能也算是个职业习惯吧,这一前一后的几句对应,倒也显得比较从容。
孟倩见老爷子自己也答应让他治病,便不再好说什么。
“帮我拿张凳子过来”易无痕看了看丁纤纤。
“这么多人盯着,丁纤纤无奈只好从旁边把一张椅子拉过来”心里却在想这家伙现在明显正在装B,但这里她与易无痕是一起来的,她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与他一伙的骗子助理,只是心中想,等会再怎么收拾这家伙。
易无痕侧身坐在床前,开始替老爷子把脉,左手右手各把一次,每次约两分钟,把完脉。他又开始指挥丁纤纤去楼下客厅帮自己把行李包拿过来。
见易无痕又指挥自己,她的意见就上来了:“你自己不会去拿啊”。
“你不是医科大学的学生吗,有机会当助理增加实践经验,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哦,我这不是照顾你嘛”
让自己端茶递水,竟然还是照顾自己,丁纤纤气得那个咬牙切齿。但既然决定装B,易无痕说完看也不看丁纤纤,又继续翻开孟老的眼睑,开始了另一项检查了。
丁纤纤只好下楼去拿易无痕的行李,但易无痕的行李一个大背包,那是易无痕的母亲为他收拾的上学的全部家当,衣服啊,文具啊什么都有,最重的还有易无痕特意交待的这几年的一些诊断记录,那可是实打实的厚本本,一共10几本A4宽笔记,每本都有半寸厚。丁纤纤一个人来到楼下,用手提了一下,竟然提不动,最后还是与保姆一起抬才抬了上去。
行李抬上来了,易无痕从里面翻也了他的那些记录本,找出最新的一本,这是他今年的行医记录,他打开翻到一页空白页。刚才他为孟老爷子切了脉,也看了眼睑、舌台,医家常说的四诊望闻问切,还有一法他没有用到,那就是问,现在他找出记录本就自然要开始问了。
8月26上午10时,他看看墙上的钟先写下时间。
“病人姓名?”
又开始装B了,丁纤纤再也受不了呢:“我爸不是跟你说了吗,孟爷爷是教育部长”
易无痕理都不理他直看着孟老,孟老微微一怔说:“孟尝”。
“年龄?”易无痕
“我是丁卯年仲chūn月的”
“1927年,那今年82岁”易无痕淡淡地接过话,并在记录在纸上。
这个小子小小年纪还有点传统基础,孟老心里想。
“卧床有多久了?”易无痕的问题不断继续。
赿来赿深入,连二便的颜sè,次数,痰的浓淡,总共问了不下50个问题,都做了记录。一这问下来就花了近2个小时。
12点整,保姆准时做好了饭菜,大家一起围着吃饭,这是孟倩母女对易无痕的看法总有了点小小的改变,至少这小子做起事来还是一丝不苟。但当保姆要端粥去喂给孟老吃时却被易无痕制止了。
既然你们相信我让我来给孟老治病,那么先按我的要求,先让孟老空腹,吃完饭我还有一些项目要检查。
孟倩想说什么,但终归没有开口,人家说得有理啊,她也知道有些检查是必需空腹的。但刘小韵听说不让她外吃饭,气得她真想把易无痕咬来吃了,但却被母亲制止了。
易无痕自从决定装B开始,就打算一装到底,这个不让孟老吃饭这事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本来下午他就根本没有什么检查要空腹,只是他这一天来心里也恼火得很,感觉到自已一个堂堂的鬼医,竟然没被人家瞧上眼,心里就是不爽,所以先小小的惩罚一下他们。他可不管什么医者父母心啊什么,如果管得了这一套,老祖师爷就不会把这个门派叫什么鬼医门罗,鬼医门的jīng神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仁术仁心这些道德传统,所以也不能责怪这个年轻的鬼医传人。
第五章:凝煞之境
吃完饭,检查继续。
现在大家对易无痕的jǐng戒,稍微放给松了一点,至少这个主要人物孟倩是放松了许多。
望闻问切四般事,鬼医门最拿手就是一个望字,从“神龙望气决”这个名字就有看得出来。
易无痕趁着,孟倩母女稍不留神的一瞬,他左手捏出一个手印,然后往眼前一抹,他的瞳仁一时竟变成了紫sè。
这是神龙望气决的第三层境界——凝煞之境。
神龙望气决总共就三层,第一层名为——辩sè,无需什么特别手段,只要修炼了神龙望气决的心法,多加练习,大部分人都可以练成。甚至一些老医生,没有练习过什么心法,但经常给你看病,久而久之也能到达到辩sè之境。那就是对人体的各种部位的颜sè质感变化看得明白,对比正常之态及以往的行医经验,分析病变原因及程度。
神龙望气决的第二层境界名为——望云,要想到望云之境,那就必需修习心决。这种心决说白了就是一种玄术,你可以叫他气功,道术,法术什么都可以。总之是平常人接触不到的领域。达到望云之境,也不需要任何设备,只需将意念运到双目之上,就能看到人体的背光。通常我们看到的佛像神像身后总有一团光晕或呈圆形,或呈火焰状,那就是人体背光。这种背光平常人自是看不到的,能看到这层背光可以说就算是个半吊子的修行之人了。能看到背光,对于诊病来说最基本的好处,至少可以大致判断病灶所在的位置,这样再参考辩sè进行分析,那么诊病的准确xìng就大大提高了,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基础就是你要有一定量的病人诊断经验。人各有不同,你不能看到这个人与另一个人不一样的背光就断定一个是健康一个是有病。说不定就是两个人都有病或两个人都没有病也是有可能的。原来一直以来丁华云没有打算让易无痕前来为这孟老治病,就是这个原因,他虽然知道这个师侄功力比他深,但他担心光有功力,没有阅历也是白事,所以当他得知易无痕既然有5000例以上的诊病经历,所以态度也就明显转变了。
而这凝煞之境仍是神龙望气决的最高境界。到了凝煞之境,不但能够望云,更是能将自已本身的状态强加到对方的云气背光里面,就像亲身去感受对方的病痛一样。
从望云之境突破到凝煞之境的标志就是看到病人的背光后,能否通过验身去感受背光的运行变化。这就像照X光一样,许多病都要分时段照多张X片子。然后有经验的医生再去分析推断病情的变化。但这凝煞之境对于功力的消耗却是比望云之境大了几十倍或者上百倍,就算你的功力用望云可以一次使用几小时,但用这凝煞可能2分钟你的功力就会用尽,而望云之境你运用的再多也只不过是一个累字,而这个凝煞如超强度运用却是可以反噬,对使为者本身就会造成伤害。
从刚才一系列的检查,再加上在飞机上与丁华云的讨论,易无痕基本能确这这确是一例重金属中毒与本身内风湿结合的并发症病例。他只所以决定使用凝煞之境来观照一下,一是要验证一下自己的诊断,二是要看清重金属在病人体内的扩散分布程度。
就在易无痕双眼变成紫sè时,躺在床上的孟老爷子,陡然一颤,全身就被一团煞气包围,他看到易无痕的双眼时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想出声竟发现自己无法张嘴,身体就像被眼前这小子用了魔法控制住了一样。
好在这个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一分钟左右,在要收集的信息都收集到位以后,易无痕从凝煞之境中出来,以他现在的功力,他最多也就能坚持2分钟的样子。他可不想为了这个老头让自己受到反噬。
这短短的一分钟,易无痕其实收集了海量的信息,准确的说是体验到海量的感觉。他感觉到两个个明显的病灶点,最大的一个在肝脏,次大的一个后脑小脑位置上,其它全身的所有血管经络里全部都有yīn沉沉的黑气在扩散流动,但程度相对于那两个病灶点又要稀薄一些。
刚才发生的一切,当然这孟女士母女两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而一旁的丁纤纤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异常,但又说不上来。
做完这个检查后,易无痕明显感觉到有些累。这两天为了这事儿,他都不怎睡好,又坐了汽车,又转飞机的,这一下又一下用掉了大半的功力,不累才奇怪。
“帮我倒一杯水过来”易无痕有气无力地说。
正当纤纤小姐姐又要撅嘴生气时,她的好友帮了她,一直看到易无痕这个小骗子指挥丁纤纤搞这搞那,而她做为主人家又是病人的外孙女都有点不好意思,这回她主动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刚好进入了凝煞之境的特别检查,虽然很累,但很多信息都只是感觉,必需马上记录下来,这种体验xìng的感觉时间久了再去回想就会失真,会被自己人为地加入一些自认为理所当然的想像,这对于后面的正确制定治疗方案是非常不利的干扰信息。
所以虽然很累,易无痕却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在记录有效的信息。
刘小韵把水端了过来,递给易无痕,本以为是做检查需要用到水。没想到易无痕接过水,连声谢谢了没有说,直接往嘴里喝,并且整个倒水的过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抬头正眼看过她这位打下手的助理。一向就要天有天,要地有地的小娇女气得那个牙齿咬得格格响,再一看这位小骗子易无痕小子,他竟然左手端着杯子喝水,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他那个记录本上画一人儿玩。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终于爆发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在做些啥啊,有这样诊病治病的医生吗,还敢要本小姐给你倒茶倒水,你——你——”。
刘小韵一把夺过易无痕的记录本,狠狠地往地上的丢,抬起脚就要往上踩。
“你给我住手”,这一次易无痕却真不是在装13,刚刚做完凝煞检查,易无痕本在聚jīng会神的记录刚才凝煞的信息,猛然发现这个小刁女竟然把他的记录本扔在地上,还想要用脚踩。真是忍无可忍啊。原来就一直不畅快的易无痕更是怒气冲顶,他一把将左手的杯子甩在地上砸得粉碎。
“纤纤,我们走,不可理谕。”抛下这句话,他拎起地上的自己的行李包,扭头就走。
一时被打碎玻璃的声音惊动的孟倩女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易无痕已提着他的包下了楼,走出了她的家门。
同样还怔在那里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丁纤纤,他虽然目睹事情的全过程但一切变得太快,她直到易无痕走得没见人影儿了也没有转得过弯来。
第六章:被骂是一种幸福
丁华云与易无痕分开后,他另挡了一出租车直奔医院。途中他想起了易无痕的事儿,就打了个电话给孟风雷,就搞个录取名额这样的事当然找教育副部长,但他没有直接说明,在他眼里只要是易无痕真能帮孟老爷子治好病,这等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只是说请了个名医来给他父亲看病。听到丁华云这么上心为他父亲治病,他当然高兴,接了丁华云的电话后,他马上就打电话给妹妹孟倩。
到了医院之后,丁华云就马上会组织会诊,几个小时下来,总算把情况搞清楚了,重新为客人制定了一套新的治疗方案。
一阵子忙活下来,本来就车马劳顿的他也就没了去孟倩家的想法,他直接就回家休息。
但就在他刚进家门,连一个澡都没有来得及冲,孟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易无痕走了”听到这句话,丁华云头就大了。要是自己这个师侄儿在TJ市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怎么跟师兄交待,丁华云只得马上又驱车去孟倩家。
这段时间最难受的是丁纤纤,她虽然一直在现场,但全个过程如果要她评理的话,他也不知是谁对谁错,好在打了电话没过30分钟,丁华云就过来了。
无论怎么说,易无痕远来是客,纵有不对的地方,刘小韵也不应那样把人家气走。这个道理在刘小韵那里自是说不通,但孟倩是成年人还是个明事理的,丁华云一来,孟倩就首先代女儿向他道歉。
虽然大家都熟谂,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能开口道歉了,丁华云又能怎样呢。
而刘小韵竟然一直觉得她有理,不停地在丁华云面前数落易无痕这个小子多么无赖多么不济,然后他想到了那个画了小人儿的记录本,就来来摆在丁华云面前,这个是那小子无赖不济的事实铁证啊。
但当丁华云看到那个小人儿图的时候却被镇住了,他马上用手把本已被刘小韵揉皱得不像样的整张纸抹平。
那是一张简易人体经络图,图上正标明了两处重点病灶,还有个标明几个病气流动方向的箭头。
对孟老爷子的病,他可以诊查过几十次,一看到这图他就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本来是来找人的,一下子看到这张图,竟让他入了迷。他观摹良久,长叹一口气:“以我行医30年的经验,背着著名教授,导师诸虚衔,为孟老也诊查了十几次,既然对病情的了解还不及你几个小时的诊断,小易啊小易,你这也太那个了吧。”
听到丁华云竟然这样感叹,旁边孟倩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个家伙在纸上画人儿,却是在分析病情。但就这样一个简易的小小人体图,难道真就能治好老爷子的病,孟倩还是不相信,那个年轻的小子有那般能耐。
丁华云这次来是来找人的,从刚才的失神惊讶中回过神来,他便向孟倩告别;他还要去找人,这才是这次来的正事儿,事情谁对谁错先放到一边,找到人再说。易华云这小子可是第一次来大城市,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可不得了。
但他正想要走的时候,门禁的电话响了,是小区保安打来的,说有个小子在门口要找丁纤纤,说什么要她帮他把什么记录本拿出来给他。
原来易无痕气冲冲的出了小区,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了一会,才发现丁纤纤根本没有跟着他出来,他又想起了刚才一冲动,被那小丫头丢在地上的病历记录本忘记拿了。他几年来能有今天这种行医水平当然与他的天份有关,但也有一半的功劳是来自于对医学的热爱与严谨的学习态度,他对自己的病历记录一向是他学习与总结的重要资料,所以就算来城里上学,这几年来的行医病历他都带在身边。现在竟然忘记了一本没有拿,那就算心时有气,也还得拿回来。
所以他只得走回来,好不容易跟门口的保安磨了半天,气得他就想要摸刀子杀人才让那保安为他打这个电话。在他们那个县城里,他还从没有见过有保安守门的院子,在他眼里这就是这些当官的人家在这里仗势欺人的具体表现,所以他那个气愤啊没法表达。
总算人是不用找了,为了避免尴尬,丁华云也没有让易无痕再进来,还是直接带着丁纤纤出来了。当然孟倩也一起也来,在门口孟倩又代女儿向易无痕致歉。但易无痕没怎么搭理,幸好有丁华云这个高级打圆场的在场,大家总算和平无事。
坐上丁华云的黑sèBMO,易无痕三人一路无话,30分钟后总算回到了丁华云家。
丁华云大教授住的也是dú lì别墅,虽然没有孟倩家那么豪华,但也算是蛮高级的。丁纤纤的母亲是个贤慧的家庭主妇,她热情的接待,总算让这郁闷了一天的三个人,心情好了一些,看到丁纤纤的母亲,从未离过家的易华云不竟有些想家了。
他借丁纤纤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爸妈他已到了丁叔叔家里。
“你小子想造反了是吧……”
“翅膀长硬了是吧……”
“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一旁的纤纤虽然没有听到电话的具体内容,但看易无痕那小子表情反映结合对易伯伯的了解当然知道有人在挨批,
虽然电话里是被父亲披头盖脸的狠狠批一餐。但这次易无痕才发现自已竟然丝毫也没有与父亲顶牛,也许这一刻离开他才真真感觉到在家千rì好,出门时时难,才感觉到被父亲骂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第七章:一式太极
虽然这几天比较累,但第二天早晨五点,生物照常起作用,易无痕按时起床,丁华云一家都还没有起床,洗了把脸,再折腾了好几分钟总算将别墅的防盗门打开了。小区里已有部分老年人起来晨练了,这个小区绿化非常好,人均绿化比市平均至少高上十几倍,环境确是不错的,但这不是易无痕的想法,他们的小县城,四周都是深山老林,要比绿化,自是比这里要高上几百倍。在小区里随意散步,找了块稍空旷的地方,有条不紊地打起他那24式吴式太极。
一旦开始做一件事,易无痕就容易进放状态,随一式式推手旋转,易无痕在潜意识的推动下淅淅进入了修炼境界,在鬼医的系统里,并不是所以的修炼方法都是祖师独创的,很多都是借用,而太极就是修炼鬼医功夫的重要一课,可以说几乎每一个鬼医传人都是太极高手。在这个T市的太极圈里,丁华云就是有名的太极高手,就连一向不受管教的丁纤纤中学时代也在少年宫的太极表演中都拿个奖项。6岁就开始跟父亲打太极,虽然父亲几乎从来没有教过他太极,但这种寓教与生活中的做法,更是让易无痕得到了太极无形的真谛,当然他可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也很少去看别人打极,刚才在小区里散步时倒时看到几个老人在打太极,但那种水平的太极自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也不想与他们一块在那里做晨练,所以就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
易无痕对太极对于力的运用,有着独有的认识,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太极无力”。
所谓就是在练习太极时,不要用所谓的浮力,也就是平常的体力,因为这种靠通过肌肉的体力运行不但容易使人疲劳,更是直接阻止体内真气的运行,打太极一旦犯了这种运力上的错误,传承上千年的太极就成了一段基本体cāo,不但强身健体的功能得不到有效的发挥,更不用说淘治情cāo,修炼心xìng,及增长功力了。
连续打了三遍太极,总算把这几天的疲惫郁闷之气统统散出体外,人也就显得特别的自然jīng神了。正当他收功准备回去时,四下里却是一片掌声。
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竟然在一旁看他打太极,他们很少见过能将太极打到如此浑圆自然的境界。
一个老人竟然激动地上前拉着他的手,硬是要向他请教太极心得,一时搞得易无痕不知如何应付,只想早点推脱走人。
还好,就在这时,丁华云也起来做晨运。本来他起来时看来防盗门没有上倒锁就知道,易无痕肯定是到外面做运动去了,他也没有太在意,现在他一出来竟然看到易无痕被一群老人围住,还以为是这个颇有脾气的小易又冲撞了哪位老年人,他自然是要上前解围,这院子里住的都一般是些有身份的人,万一发生什么矛盾多不好。
“小易,怎么回事啊”丁华云上前了解情况。
一个老人见到丁华云过来了,更是热情啊:“来来来,丁教授咱们小区可又来了一位太极高手了,正好大家交流交流。”
原来那几个老人中最热情的那个老人叫刘意,是个超级太极迷,太级功夫也算过得去,丁华云这人与人随和,也曾与他一起打个很多次交道算是老熟人了。
总算弄清了是怎么回事,丁华云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但刘意的请求却让丁华云有点为难,丁华云在易家时就与这个小侄一起打过太极,知道他是个太极高手。但一看那个易无痕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不愿意与这些个老人交流什么经验,而当刘意老人知道易无痕正是丁华云的侄儿,更是像要吃定了他似的。
还好,丁华云也有救星,不知是吃错了那门子药,每天没人催就都赖床丁纤纤,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发现老爸与易无痕都出去了,好久没有做运动的她既然又一次心血来cháo穿着她一向引以为骄傲地太极运动服,出来找人了。
见到很多人都围在一起,喜欢热闹的她立马就凑了过来。
正好听到刘意在说,:“丁教授,今天说什么也要与小易交流交流”。
“交流什么啊,刘爷爷”丁纤纤问。
“当然是交流太极心得,刘爷爷也就这点爱好,小丫头,你也可以在一旁学习学习嘛”刘意笑呵呵的说,对他来说今天抓住了易无痕那可是捡了个宝儿。
“你是说这小子是太极高手?”丁纤纤不解地问。
“你刘爷爷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啊”刘意还满脸笑容。
“丁叔叔,你们交流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易无痕说完话就走,他现在对城里人明显有看法。
“怎么这……”刘意见易无痕要走,有点急了,拉住丁华云不解地问。
“他是昨天才刚从农村上来,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丁华云只得解释。
“易无痕,你给我站住。”丁纤纤听到刘爷爷竟然认为易无痕是个太极高手,而她这个一向自认为骄傲也倍受长辈门称道的专利项目,现在被易无痕抢了风头,她才不管那么多了,就是一声大叫。
不过还好,易无痕对这个美女印像还不坏,还真的停下不走了:“莫不是你也想要跟我交流啊,难得哦”。
“那是当然,那是本美女给你天大的面子,我命令你表演一套太极,好让我指点指点,帮你提高提高”。
“我还真是脸上有光哦”不过给丁纤纤一闹心情却好了很多,本来他也并没有多生气。
原来昨天以来丁华云对易无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看他一脸笑容了,也想借他还煞一煞女儿的娇气,就提出了一个方案:“那你们各表演一场,让刘爷爷给你们做个裁判,小易你看如何,虽然我知你是太极高手,就当你教一下这个纤纤怎么样”。他明显是怕易无痕拒绝,说得自是客气。
“这……”易无痕正不知如何表态。
“就这样,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三天之内,什么事儿你都得听我的。”丁纤纤真接打断了易无痕的话,至于她自己输了该怎样她可是只字没有,这就是美女的专利吧。
“那谁先来啊”易无痕见丁华云对自己那样客气也就应了下来。
“当然是本姑娘第一场”她可不愿意被易无痕抢了头彩。
表演比赛正式开始了,虽然这两年来只是隔三差五的偶尔练练,但必竟是以前的底子还在,24式吴式太极,也被这个丁纤纤打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
这时小区里的人赿来赿多起来,围观的人竟有50人之多。
一曲表演完成,掌声那已是初具规模,甚至连看门的保安也围过来不少。
听到这么多掌声,丁纤纤自是得意忘形:“怎么样,本小姐太极水平还算专业吧,现在我允许你可以提前认输,这样至少不用输得那么难看。”
“提前认输有没有什么好处,有好处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一边说着,易无痕就站了起来。
看到这势头,再看看刘意,见他仍是笑容满面,丁纤纤心里可没有底了。
就在易无痕正准备开始表演时,丁纤纤突然又叫住,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小易同志,跟你打个商量,如果你提前认输的话,本姑娘可以考虑带你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你看怎么样。”
“这怎么行嘛,做为参赛选手,哪有可以收买人家提前认输来赢比赛的道理,做为裁判,我不同意”在这个刘意眼里,他一心只想要再看易无痕表演。刚才丁纤纤的表演虽然好看,但说白了只得其形,未得其意,还入不了刘意的法眼。刚才刘意来得比较晚只是看到易无痕最后几式的太极,但行家看门道,他一眼就认定这个年轻人是个高手。现在丁纤纤怕输,就想让他提前认输,本来就不是即兴而起的表演,如果易无痕这一认输,那么他就看不到易无痕的太极了,所以他第一个反对。
易无痕终于见识到这个丁纤纤的难缠了,但他的心情就极好“你看这么好的条件,可以陪美女去参加活动,我也想认输算了,但是裁判不同意啊,所以没有办法罗,只有让你输罗”。
“大美女,看好了——太极静,风雷动……”,刚才丁华云的意思就是要他教一教纤纤,易无痕刚才也看到了丁纤纤的表演,他认为就算只是鬼医门记名的弟子,这等水平也太免强了一点的觉得有点对不起历代祖师的味道,自小可能是受父亲的影响,他总认为鬼医门的人本就应当比世上常人高一等,所以他决定认认真真的教一教这个纤纤姐。
他双脚并列与肩同旁,双手从缓缓提起来,极缓、极静,但又像牵动了四周的空气一样,就一个起手式,刘意与丁华云就瞪大了眼睛。
但像丁纤纤这等水平的,却只是感觉到一点点异样,更多的围观者更加只是看热闹。
身子弯如弓,脚走圆弧,每一式都极轻极缓,但都那样自然圆融,好像连周围的树木都随着易无痕脚底的太极在慢慢旋转一般。
同样的24式太极,却似乎比丁纤纤用了多一半的时间才打完。
等到收式打完,四下里的掌声才稀稀拉拉地响起,很明显大部分人看来这式太极打得没有丁纤纤好看。
本来还有些感觉到不对的丁纤纤听到最后的掌声明显不如自已,信心一下子又回来了。
她拉着刘意老大爷的手左右摇摆:“是不是我胜出,宣布比赛结果吧”。
沉默良久,刘意长叹一口气:“好一个太极静,风雷动,今天能看到小易的这一式太极,我也算这辈子没有白练太极啊,总以为由动生静是太极的本意,因静生动只是前人的误传,今天总算见过了这层境界,足矣足矣啊!!!”
第八章:同学聚会
由于刘意大爷这个公正人,久久没有发言,比赛本也是一句戏话,自然没有什么人等着这个比赛结果。
看到丁纤纤还在那里主动要求刘意宣布结果,丁华云友情提醒她女儿:“以我看这结果嘛,如果真要宣布好像对你不是很有利哦”。
“老爸,你也认为我——没有赢”本来到嘴边的一个输字,最终还是变成了没有赢,人的脸皮啊,有时真是比较有抵抗力。
这个没有赢就成了最终由参赛选手自定的最终结果。
回到家里,丁纤纤还是嘟着个嘴,易无痕的心情倒是蛮畅快。
丁纤纤的母亲做了早点,一家人就围着桌子吃早餐。饭间他还不甘心的问老爸,你们都觉得这小子太极打得多我好吗?
丁华云自己教育女儿如果有方法的话,她今天也就不是这个水平,所以他干脆打了个太极,让她自已去问易无痕。看来是明显是铁板上钉钉没有面子的事情罗,丁纤纤当然不会再问了。
吃过早餐医院那边昨天的事儿还没有完,丁华云就要去医院,交待一下,要丁纤纤陪易无痕到处走走。
丁华云一走,丁纤纤就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易无痕去个好地方。
原来昨天晚上,丁纤纤的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好友琳达,从美国回过暑假,现在假期快过完了,过几天又要去美国,这一去可能以后回来的机会就不多了,所以发起了一个高中老同学聚会。
易无痕无事一身轻,也是少年心xìng,自然不会拒绝,丁华云前脚出门,丁纤纤与易无痕也就动身出发了。
丁家有两部车,一部就是丁华云常开的黑sèBMO,一部红sè丰田是给丁纤纤与她母亲开的,今天丁纤纤自然只能开这个丰田。
说实在的,丁纤纤的车开得却是有点免强,这也难怪本来就是这个夏天才学会的,能熟练到哪里去。
“你到底有没有没有驾照”坐在一旁见到遇红灯就熄火的丁纤纤,易无痕担心地问。
“谁像你啊,无证上岗啊”丁纤纤没好气的顶他,他当然知道丁纤纤是说他无证行医。
一路上还好,总算有惊无险地,别人花了30分钟能搞完的路程,他们用了2个半小时总算按时到达,到这时易无痕知道了为什么今天这个丁纤为什么起这这么早。
琳达的父亲是市电视台的主要领导,家里条件非常好,这次琳达在华天酒店包了个大包房,中饭就在那里进行。
易无痕跟着丁纤纤进去时,人都到得七七八八了。老同学分别在不同大学读书,毕业后见面都很少,彼此都聊得很开心。可能是由于发起人是女生,所以女生居多,女生的话题易无痕自是插不上嘴,而少有的几个男生,其中还有一个叫被称做为华少的人老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易无痕这时发现他根本不应当来这里。一群人叽叽喳喳,而琳达竟是中英文混杂的,搞得他这个土包子,一身不舒服。
正当易无痕一脸漠然地在默默吃东西时,突然,华少向他敬酒。
“这位老兄,听纤纤说你是从GZ省来的,我一向喜欢山里人豪爽,初次见面,先干上一杯”满脸不怀好意地笑。
易无痕在家的时候,同学们对他都比较敬重,要依着他自己的脾气,这种yīn阳怪气的声音来敬这酒,还笑他是山里人,他是不会喝的。不过今天陪纤纤来的,他不想让纤纤难堪,免强端起杯子。
围坐的人看他免为其难的样子,以为他不会喝酒,而纤纤的心里,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摆谱装13。在易家时,他可是见过易无痕喝酒的。
华少一而尽:“我先干为敬”。
这家伙喝得这样爽快,不是是白开水吧,他再环视四周,发现仅有的6个男生中,另有4个杯子里的酒都是满的,他知道这家伙可能是把他当成了情敌了,他们几个是6个男生中两个杯中无酒的男生,刚才听介绍就是纤纤同学的男朋友,原来不是同学,而有酒的4个都是同学。看到这里,易无痕明白,对方是想让他出丑。但现在对方酒已喝下去,到底是不是白开水,无从验证,不喝的话,这几十双眼看着自己。
“纤纤你说吧,你这个朋友好像不给我们面子哦”华少步步紧逼。
“喝吧,喝醉了也不怕啊”纤纤也在一旁帮腔。
要玩咱就玩大的,易无痕心里下了个决定。
“表示表示就行了吧。”先示弱套套这个华少。
“那怎么行”几个男生一起哄,“纤纤是女生,你看今天都喝了不少,男子汉大丈夫,要喝就喝出个痛快”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喝,只是对我来说,这喝酒光喝不醉纯是浪费,你看这酒也是老贵一瓶。”易无痕笑笑耸耸肩旁。
这家伙是不是没喝就醉了,这不是明显的挑恤吗。
“易同学,那你就干啊”。
套得差不多了,易无痕把本放下的杯子端起来,用嘴轻轻一抿,“丝”地一声一杯就全部吸进了嘴里。
好,四下里一片掌声响起。
掌声刚停,“易同学,我也敬你一杯”另外一个男生又开始了,这次易无痕鼻子抽动一下,发现对方还是真酒。也就不再推辞,又喝了一杯。
好戏自然开场这还哪有得停,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接连还来。
按照杯子的大小,四杯也就6两酒左右,一轮下来还没有搞定易无痕。
易无痕还在那里云淡风清,并且趁这个一轮下来的空档,易无痕这家伙还主动敬了这次的东家琳达一杯。
这下令得纤纤开始有点担心了,她推推易无痕,问他醉了没。
“这点没事儿,不过再喝可就真要醉了”易无痕笑笑拍拍纤纤的肩膀。
看到易无痕随意自然的拍纤纤的肩膀,还一副笑脸,华少的脸sè一沉,不过很快他就发起了第二轮更猛烈的攻击。
“兄弟真是海量,刚才小杯不过瘾,换大杯我们再来。”华少叫服务员拿来大杯,这一杯至少可以装4两酒。
新上的两个整瓶也已打开,易无痕见时机成熟,一直坐着装13的他站了起来。用手压下华少的杯子。
“有来无往非礼也,再上华少敬我,我可不好意思,看得出华少肯定是海量,华少我们一人一瓶,为男同胞做个示范,华少不会拒绝吧”。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整瓶递到华少的手边。
一旁的纤纤见易无痕要干整瓶,担心地说:“你小子行不行啊”。
“噫,男人不能说不行”易无痕似乎在回答纤纤的话,又好像是在对正在迟疑华少说。
这家伙在唬我,他刚才喝了五六杯了,都快将近一斤了,50度的小糊涂仙,很少听说谁能喝两瓶的,虽然我也喝了3杯了,现喝一瓶子肯定醉,但我不能被他小子吓唬,答应他,然后让他先喝。
这样一想他胆气也就壮了,接过易无痕的话“说得好,男人不能说不行,我就舍命陪君子,陪易同学喝个整瓶,易同学,请——”他左手接过那瓶酒,右手摆出个请字的架式,看上去倒是蛮风度。
让我先喝,等我醉了你就能不喝,心机不浅咧,但我是什么人,易无痕已决定要惩罚这个家伙,他自然不会退缩,不过他还是没有立马开喝,他坐了下来,并且拿起筷子。
“易同学,喝酒啊,我还在等着陪你喝呢,”以为被他猜中不敢喝了,华少那个嚣张写在脸上。
易无痕也不管大家的眼神,自个儿先夹个菜慢慢吃。
这时纤纤见情形觉得不对,这一天出来,如果真把个醉倒的易无痕给拉回去,肯定要挨骂,又见易无痕似乎不敢喝的样子:“实在喝不了就不要喝了,我允许你不喝,不要死爱面子话受罪。”
“那你帮我喝这酒,我不就即有面子,有不用受罪”易无痕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
纤纤脸一扭,不再理他:这家伙我帮他下台,还这样对我。
“服务员帮我拿根长一点的吸管”易无痕一边吃菜,一边说。其实他嘴上这样拖时间,脚底下已开始有了变货,他的一只鞋子已脱了下来,左脚赤脚站在地上,地面上已是一片水汪汪,他就是利用这三拖两拖的时间,把原来喝到肚子里的酒全部用真气从左脚逼出体外,当然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发现。
服务员拿来了吸管,这时易无痕的准备工作早就做完了,他慢条斯理地把吸管插到酒瓶了,就像喝可乐一样的吸起来。他一气不停,一口气竟然把一整瓶酒全部喝完,完了还特意摇两摇,以确定确实是没有了。
满座惊然,大家都不能相信的把眼睛看着他。
“华少,现在轮到你罗,用吸管还是吹瓶子啊”易无痕突然脸sè一沉道,他故作严肃就是不希望有人劝华少不要喝。
“华少,实在喝不了就不要喝了,喝醉了都不好”做为聚会发起人的琳达,虽然看到易无痕一脸严肃,但还是开口劝华少。
说完她却看着易无痕,与纤纤,明显希望他能同意放过这一次。
“男人不行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来,华少吃菜——”易无痕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华少那里经得起这种讽刺,他一把抓过瓶子,仰着脖子,硬是将一瓶酒一口气咕到底。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想像,原来计划还要去唱K的安排被取消,因为有个人要送去医院。
第九章:两种方案
接下来的两天,rì子过得很轻松,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自从那天同学聚会后,纤纤变得有点粘易无痕,不过这个美女粘人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那是变着不同法子折磨你。
不过易无痕反正无事也就由她缠着,他也对一些新事物感兴趣,比如开车,还有玩电脑,他觉得那东西挺神奇,又是学打字,又是要开车,也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天,丁华云没有去医院,这几天下来,医院那单病例基本上控制住了,他还得来处理孟老爷子这单,那天打了电话给孟风雷听孟风雷说这两天过来。自已推荐的这个小名医与对方闹翻了,想让他再去为孟老爷子治病不太方便。不过他看过易无痕的那个记录,他知道易无痕一定使用过凝煞之境,不然不会有那么深的认识。他自已几个月前也达到凝煞之境,只是功力太浅,一次只能用三秒钟,时间太短,运用起来效果不明显,根本还感觉不到病态的变化,那么就与望气之境没有多大区别。
今天刚好有空,他就找易无痕讨论一下这个病例。
易无痕原本不想再提这个,在他心里同时去两家大学上学这事儿算是黄了。但丁华云又提出来,并说明不会让他再去孟家,只是想跟他讨论一下就当交流学习,也就没有拒绝。
丁纤纤也是医科大学的学生,父亲自然是不会让他乱跑,他也希望女儿能学点东西。
放下包袱以后,易无痕也就与丁华云讨论分析这个病历,丁华云去易家时本来就复制了原来各次诊查所有的重要资料,这次自然全拿出来,两个边聊边分析。
本为重金属中毒就是极少见的病例,而内风湿虽然是常见病,但却有第二癌症之称,都是极难下手的难题。丁华云本来就试过了多种治疗手段,都是效果不明显。现在也没有能拿出新的方案,而易无痕大都时间都是在听,在思考。说话不多。一旁的丁纤纤见两大高人竟然搞不出什么名堂,而那些个什么诊断报告,她更只是看得明白过6成就算了不得了,当然更是觉得无趣。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了,吃完中饭,丁华云又有点事儿出去了。丁纤纤本是要粘住易无痕的,可是到了下午易无痕一个人又开始研究起那个病例资料,他行医多年,解决过不少疑难杂症,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解决问题不罢休的专业jīng神,本来因为生孟家的气,把这个病例放在一边,这下又被丁华云给提了上来,他的不服输的jīng神又上来了。
他一时在那些病例报告上画圈圈点点,一时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时甚至手舞足蹈像个跳大神的,而他的头脑里正在高速运算,分析各种手段方法。
而那个半吊子水都没有的纤纤时而不进地走过来问:“有办法没有”或者“大神医,大巫婆,搞定没有”。有时刚刚有点思路就被纤纤打断了,气得易无痕真想发火,但了面对这个满脸嘻嘻哈哈的大美女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考确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易无痕正在走走坐坐,哪里想到还有人要暗算他,突然他坐个椅子,却一屁股坐空,竟然仰天在房子里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明明在就那里的椅子在他刚落坐时却被丁纤纤猛地抽走了。易无痕正在思考,那里会注意提防这个时不时在自己身边叽叽歪歪的纤纤。
这一下可把纤纤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本意只想开个玩笑,哪里想到这样一个普通得低级的小计谋能建下这么大的功劳。她也担心这下会不真的惹到这个了不得的大老虎。但这躺在地上的易无痕非但没有马上爬起来对她进行教训,而是睁大双眼在地上一动不动。
“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装死,这么小气,没有意思”纤纤无趣的出了房间。
好一阵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纤纤再次轻轻推开门去看易无痕到底能装多久。突然地上的易无痕大叫一声:“有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竟是满脸喜sè。
这么大一个动静竟然反把纤纤吓了一跳,看到易无痕确实没事,她才小心的走过去问:“没有摔痛吧”。
这时易无痕才双手捂着屁股,在那里“唉哟、唉哟”地来回揉。
看到一边扭腰一边揉屁股的易无痕那呕心样,丁纤纤气得一边猛捶易无痕,一边大叫:“你这个怪人,你欺负我”。易无痕那个冤啊!!真是不尽如三江之水滔滔不绝。
“谁敢欺负我们的纤纤大小姐”丁华去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在客厅就见到纤纤在捶易无痕,他一边笑呵呵地道,一边走了进来。
再一看到满地的病历报告,他就想发火,这个女儿也太任xìng了,这些工作用的东西怎么可以乱丢,真是胡来,他却不知这完全是倍受他推崇的易无痕的杰作,不然丁纤纤也不会叫他老巫婆罗。
“有了,丁叔叔你看”见到丁华云回来了,易无痕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书桌前,然后随手翻开一本本子,也不管这本子是用来干嘛的,捡起一支笔,几笔就就上面画出了一个简易人体图。然后标出两处病灶重点。
然后他一边画一边说解说:“我们先假定,这个后脑部位,仍是小脑位,这是内风湿病的病根结核所在,而这个肝脏位就是重金属的主要聚积点,而全身的病气刚是内风湿病气与扩散在全身毛细血管中的重金属共同作用的表现。”
类风湿病是一种慢xìng病,虽然重症病人会导致全身瘫痪,但它的发生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这个老家伙原来虽然有内风湿病,但却并不像我们原来所想的那样严重,他病发突然,那么诱因就是重金属中毒,加上重金属中毒也会导致使人瘫痪,两者相加,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们分析了一上午,没有结果是因为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那也是通常中医所犯的常见错误,那就是希望治病治本”。
“哦”丁华云还是不解,这治病要治本也能错。
你再想想,这个病是两者叠加的结果,如果我们有办法使其中之一情况缓解,让两者叠加起来效果低到一定的界线时,病人就能下床,再低就能zì yóu行走了,确立了这种基本思路,我们的治疗方案就呼之yù出。
内风湿这病病因复杂,我们的老祖宗治了几千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我们就拿重金属中毒开刀。
“你的意思是先不管内风湿病症”这确是个新的思路,一般人治病是综合考虑,你这个方法却是单独考虑,确实是化繁为简了,丁华云这样想,但还是有一些疑问:“但是一旦行医施药,不考虑另个一方似乎难以做到,因为每一种药xìng不同,势必影响到身体的方方面面。这又如果处理”
“你看,我构思两种方案来解决这个重金属。第一种,可以叫聚金法,现在病人的体内重金属主要聚积在肝脏,这是不断有血液带动重金属流过肝脏的结果,而肝主藏血,血在肝脏中与在别的器官中不一样的地方是,在肝中它有两种不同形态。一种是常规的液态血液,一种是蓄存形式的固态的血元,骨髓生血充足的情况下,在肝脏中时有不断液态血凝成固态血元,一旦变成固态,那么这部分血元中的重金属就不会再循环至全身,也就不会再起到破坏机体与干扰神经信息的作用,现在肝脏中所聚的重金属按我的诊查至少占到8成以上,但病人目光尚清明,这说明肝脏功能还是很健康的,我们至少有9成把握,就算再把这剩下在全身血液中的2成重金属全部聚积到肝脏上,病人就能重新站起来,至于肝脏中重继续金属增加会不会引发新的肝功能病症,那就只有试过了才知道了,但就像人吃饭一样,吃饭吃饱后再多吃一两碗也不会撑死,我相信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第二种叫作释金法,就是现封住肝脏中的血元,当然这很容易,肝脏的血元本身就是固态,不参加循环,只有在全身血液量发生变化时才会释出,所以只要保证骨髓的生血活力就没有问题了,在这基础之上我们再用物理方法,比如直接给病人换血将病人血液中的重金属稀释出来,只要当病人体内的重金属低于一定的量,病人就能站起来。”
“这思路确实是可行,我也相信就按这种释血方法,不出一周就能让病人站起来”听完易无痕说了这一大通话,丁华云终于有所得,他猛地站起来。
“真能治得好孟爷爷吗”丁纤纤又使出了易无痕最怕的那招,就是抓住你的手猛摇,“现在我开始真的崇拜你了咧”。
“但这两种方法都有一个共同一后遗症,那就是只要以后病人再发什么病就会引起肝脏中血元释出,那么病人又会回来原来的症状,到时可能更严重,因为现在是二症并发,到时就是三症并发甚至多症并发,这又如何解决”丁华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嘛——”一个刚想出来的思路自然还没有多么完善,易无痕也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怎么解决啊,快说啊,别吊胃口罗,故装神秘”丁纤纤见易无痕不想说的样子,在一旁催他。
“我这个方法也是刚刚被你摔出来的,这个嘛,我认为嘛,人嘛,就有个生老病死的,你看病人的年纪都那么大了,死那只是迟早的事,以后的事就谁也管不了那么多咧,你以为我撑管生死簿”易无痕故意装高明确又是像个无赖一样的回答,这哪像个医生。
“无证上岗的庸医”丁纤纤嘴厥得老高,刚才还被她崇拜的神医一转就变成了庸医了。
第10章:夜宴(上)
这几天易无痕长期霸住了丁纤纤的那部IBM笔记本,因为易无痕练打字上瘾了,无论纤纤叫他去哪里,他都不去。不过虽然纤纤小姐有点不高兴,但每次看到易无痕那认真的样子,却也是没有办法。
上午4小时,下午四小时,晚上四小时,一连几天下来易无痕从一个初哥也进步到了一分钟能打20来个字了,不过他打字的样子却上人难以恭维,一会是五笔猫爪乱抓,一会是搜狗二指弹,好在这家伙手指头还算灵活,几天的练习下来能有这种水平还是非常了不得的。
正在易无痕练得起劲的档口,纤纤小姐又来了,不过这回她确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孟老的儿子在华夏大酒店请客吃饭。
原来这几天下来,丁华云按照易无痕提供的释血治疗方案,通过两次换血成功将孟老爷子体内血液中的重金属含量降了下来,现在的孟老爷子虽然还不能说完全康复,但也可以缓慢地撑着手杖行走了。
为了表达对丁华云他们的感谢,孟老的大儿子孟风波趁这次来TJ市的检查工作机会特地请他们到华夏酒店吃饭。
丁华云接到孟副部长的宴请电话时,他正在医院,副部长请客这么有面子的事当然不会拒绝,他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回家,要纤纤带上易无痕从家里出发,而他则从医院出发。
有付出就有回报,病人家属请吃饭,只要有空,小易医生一般是不会拒绝的,还有他也想见识见识这种部长大人5星级的招待级别,当然最主要的是顺便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拿到。
“几时走啊,你说这个孟老的儿子,办事效率还不低啊,哥这么大的一件事,也没几天功夫就给办好了,哥也就放心了。”易无痕听到纤纤说孟家请客,他也是高兴,说出话来也就有了生气。
“我就知道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只是掂记着你自己的私事,一点都没有把病人放在第一位,后遗症的事儿你还没有解决呢,不过嘛,孟伯伯既然请吃饭,你那点儿事,肯定是没有问题罗,人家可不会像你这样小人。”纤纤自然不会放过损他的机会。
“公平买卖,吃了这餐饭,就钱货两清,怎么能算小人呢,还有人家可是部长大人,到时你可要对我尊重点,不要让我这个主治大夫在副部长面前失了身份哦,啧啧,副部长官儿可不算小罗”易无痕高兴的回应。
这次孟风波选的离丁华云家最近的5星酒店,走路都只要10几分钟,反正而早,两人就这样高高兴兴地一边说说笑笑一边走路逞街。
安排好是晚上7点钟的晚餐,6点半丁纤纤与易无痕就到了,虽然孟老的儿子还没有来,但他女儿孟倩也已到了,不过当易无痕看到刘小韵时,心理疑了一下,我帮她外公治了病,她怎么还是上次一样的脸sè对我,难道人长的漂亮就不用懂礼貌吗,今天哥可是你们亲自请上来的坐上嘉宾啊。
带着疑惑,他也没好气的看了刘小韵一眼,然后跟着孟倩进了房间。
房间蛮大还且很气派,里面放了一张十位大圆桌。易无痕进来时,丁倩随手拉开两张靠门方向的椅子请易无痕与丁纤纤坐下来。
虽然是个圆桌不好分个明确地东南西北上席下席的,但这靠门边的位置明显就不是主客位嘛,这是什么态度,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想到公平买卖这一桩,人家也有帮到自己的地方,也就算了,但易无痕的脸sè明显有点变化了。
“怎么,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进来就不高兴的样子”这一次这个一向大冒的丁纤纤却是很快发现了易无痕的变化,她不由轻轻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既然请吃饭哪有让客人等主人的道理”易无痕淡淡地道,他根本不知道定好的时间是七点,像孟副部长这样级别的人物,一般不会在约定的时间是没有到就提前等人的习惯的。
“什么客人等主人又没有人请你来,丁叔叔都还没有到,你倒是先来了,还在这里摆谱”刘小韵眼里易无痕明显就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
“你——”气得易无痕就想当场发火却被孟倩打断了:“小韵不要乱讲话,今天是你大舅请客,你给我规矩点。”
看到孟倩批评女儿刘小韵,易无痕心理稍微好受了一点,虽然刚才孟倩拉这个位置给他坐,他打心里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妇道人家不懂礼数也就算了,他下定决心,一会儿孟老的儿子一来了,拿了那张录取通知单,钱货两清他就走人,不吃这这种呕气饭也罢。
6点58分的样子,孟风波终于在两个50岁左右的的身穿jǐng服的人员陪同下来到了房间。
听到刘小韵叫舅舅,易无痕知道正主儿来了,让他吃惊地是就连旁边那处陪同的人中也有一人竟然是TJ市公安局李局长大人。
丁纤纤原来孟风波到见过两次,但易无痕他却还是第一次见面。满脸jīng神的孟风波在主人位上坐下后不紧不慢地问刘小韵:“小韵,这位小伙子是你同学吧”。
自已请的客人,竟然问别人这人是谁,这个大官爷也真是个大忙人,不过他没有见过易无痕,易无痕也就不奇怪。
“他呀,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骗子”刘小韵刚才说易无痕时被母亲批评了,现在大舅来了,她正想气气这个易无痕小子,一个土包子一样的人竟让她这种大小姐吃了几次批评,她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怎么这样说话呢,你是喜欢人家了吧”孟风波自然是以为小韵在撒娇儿。
“啪”伴着一声轻脆的拍桌的掌声,忍无可忍的易无痕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那小小韵可又被吓了一跳,但她这个娇娇女哪有那么容易服输,厥着嘴道:“就是说你,你待怎样啊”。
“你——你——”易无痕满脸铁青。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长舒一口气说“你这个没有家教的小丫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这顿饭,我也不吃了。”
他稍停顿一下,想起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孟部长,你今天既然请我来吃饭想必我托你办的事儿肯定是办好了,把录取通知书给我,我们钱货两讫,我走人。”易无痕虽然是在发脾气之中,但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压住了自己的怒火,气沉丹田,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时,也是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孟风波什么人物也竟被怔在那里,一会他才回过神问:“小伙子,我可是第一次见你的面,好像不记得有答应帮你办什么事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但他是老江湖,不会将话说死,还是一个有商有量的语气。
无耻啊无耻啊,竟然这样仗势欺人,公然赖账,我不远几千里,专程而来,现在好了,病治得差不多了,他们竟然没有把自已的事儿往心里放,自己而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个公平买卖,这能让人不气愤吗。
四下良久沉默,易无痕的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一家可是达官贵人,就连那个陪坐的人都是TJ市公安局局长,难道他还能用强不成,要想搞成此事除非你去求他们,但这对于易无痕这鬼医传人可能吗,答案是否定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哈——”易无痕大笑三声:“医不叩门,医不叩门这道理,到了今天我终于懂了——”
无视周围一片怔然的目光,易无痕双手一甩,扬长而去。
第11章:夜宴(下}
“这怎么回事啊?”孟风雷问他目光四下里扫过。
“上次听二哥说丁教授请了个名医来给父亲看病,来的就是刚才这个小易,但因为他太年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便上他去帮老爷子做了个检查,但一个检查都没有做完,小韵就与这个小易吵了一架,当时就把这个小易给气走了,后来我也没有见过他,后来听丁华云说小易是他的师侄儿,今天他与纤纤一起来,我倒不不感到意外,但小韵可能是还在生气,刚才两人吵嘴你也看到了,但至于小易最后说的那话,我也就不知理解也不知情,也许纤纤更了解这下小易吧,纤纤这个小易怎么会这样,你来说说吧”孟倩也说不清这个情况怎会是这样。
“我,我——”被这么多人看着,丁纤纤竟然紧张地说不上话来。
“你慢慢说,不急,大家都不是外人”孟风波感觉到这事儿不平常。
“事情可能是个误会”丁纤纤小心的试着说。
“上次我与父亲去了GZ省,父亲去看他的一个师兄,而这个小易就是我师伯的儿子,听我父亲说我这个师伯是个了不起的神医。本来父亲想请他来给孟爷爷治病但他却不肯来,不过后来小易就跟我们来了,他是我师伯的儿子,本来他是想要——可能是他这个人比较自私——”在这么多人的围着听她说话的压力下这几句以后,丁纤纤又不知怎么说了。
正在这时,丁华云却从门口进来了。
“丁教授来了,快请坐”孟倩看到丁华去进来了,连忙打招乎。
丁华云与孟风雷兄妹俩及旁边那个陪同的局长大人客套了几句就坐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有看见易无痕这个他特意交待过要女儿一起带他先过来的重要人物。
“纤纤怎么没带小易过来啊,不是跟你说了一定要带他过吗,小易的事我还没有跟孟大哥说起呢”丁华云问丁纤纤。
“小易他刚才生气走了”父亲来了,丁纤纤胆子总算稳阵了一点。
丁纤纤就把刚才易无痕与刘小韵吵架的前前后后说了一次。
“你那个侄子最后那几句话我就不明白,说什么要托我给他办的事儿,及什么钱货两清,还有最后说什么医不叩门什么的,把我都搞迷糊了,丁教授你肯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孟风波感觉到事情似乎还蛮大的。
其实这事情前后也不算复杂,然后丁华云就从易无痕高考被父亲改志愿的事说起,一直说到上次给孟风雷打的电话,还有易无痕定下的治疗方案,以及本来打算今天带易无痕来就是想让孟家给搞一张BJ航天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事儿。
直到这时,大家才明白,这次给孟老爷子治病的主治医生,就是刚才那个气走的小易医生,而在小易医生的眼里给孟老爷子治这个病,却纯属一桩交易。但做为交易中介方的丁华云却一直没有将交易条伯说清楚给孟家人听,在他看来这事对于孟家来说只不过一件小事,就是想这次吃饭时提一下,过几天就搞定了,但现在好了,当事人给气走了。
人是走了,但没走的人饭还是要吃,这回这个一向就娇气刘小韵可真挨了孟倩一顿货真价实的批评;还有易无痕的那档子事,孟风波直接给二弟孟风雷打了电话说了,也算是基本搞定,只等有人送货上门。
虽然缺了当事人,发生了这样一个误会,有几个都是算得上老江湖的人物面前,这顿饭大家都吃得有声有sè。
只是丁纤纤与丁华云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老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12章:挂牌行医
从华夏大酒店出来,易无痕一路上赿想赿气,这个丁华云师叔看的什么人嘛,就这样一家子人,还那么热情的帮人家治病,我们鬼医门的人就那么践吗?下次要是你们再有个三灾两难的,你就用八抬的大侨来抬我,看老子我还会不会理你。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一个小小的误会,一时没有转过弯就成了仇恨了。
本来就易无痕的xìng格,气冲冲的出来,根本也就没有选路,这样急步一走,不一会竟然发现又回到丁华云家所在的明月小区门口了。
我怎么回来了,看到明月小区的大门口,易无痕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丁家的小区口了。TJ市也没有什么好呆的了,要不今天晚上去上BJ市吧,反正过几天就开学了,也不想再在丁家再住下去了。
他回到家丁华云家里时,纤纤的母亲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易无痕一个人回来,不禁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叔叔还有纤纤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易无痕随便应付了一下,就钻到他住的客房里去收拾东西,他已决定离开TJ市。
从房里出来时,本来还想跟纤纤的母亲打个招乎,刚好丁太太去了洗手间,他只有在房间里留下一张纸条,然后就悄然地走了。
8月底的TJ市还是有一点小热,背着一个大背包,初到城市的他还不太习惯一个人,要怎么去BJ市,到哪里坐车他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还好,他很快就看到了一辆2路公交车从他面前开过,上面标有火车站;先到火车站总不会有错,他马上跟着后面追,嘴里不停地叫,等一下,等一下,我要坐车。
但人家司机根本不理它,径直就开走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位过路的老太太提醒他,小伙子,乡下来的吧,这等公共车要到站点等,不在站点,车是不会停的,然后还好心地告诉他前面几百米远的一个公共汽车等车牌,告诉他要去哪儿等。
谢过这个好心的老太太,易无痕就在那站牌那里等公共车,果然不一会又来了一辆28公共车,同样写着火车站,易无痕没有跟它打招乎它就停在他面前,易无痕终于坐上公共汽车,但他坐下来后,老觉得车上的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因为车上的人虽多但这个站点就他一个人上车,他竟然没有投币。当然他自己却不知道,只是他还没有看到收票员来收票觉得有点纳闷,怎么这大城市的车都是免费给大家坐的吗?
“乡巴佬素质就是低,这个大一个人,坐车都不投币,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觉得害臊”一个小女孩说盯着。
这时易无痕才发现上车的门口有个箱子,上面写着,“自觉投币,上车2元,不设找赎”。再看看四下的人像看小偷一样看着他,他羞得连死的想法都有了。他连忙找钱,竟然发现口袋空空,他从来没有带钱在身上的习惯。他想到了母亲给他准备的55000学费还在背包里,他就把他翻出来,打开几层报纸,整刷刷地几扎百元大钞,呈现在大家面前,他想也没有想抽出一张100元的就放进了那个投币箱。
“土包子,笨死了”那个小孩又在说他,但这下易无痕腰板坐得很直,他这人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刚才那100元投进去,他只是觉得这城里人做生意太狡猾了,好像这公交车就是为了专门坑他们乡下人而设立似的;现在他不招谁不久谁,一付老子就是大爷神态,终于看看他的人慢慢就少了起来。
28路公交车在大街小巷不分东南西背的乱钻了个把小时,总算到了终点站火车站。这时车上的人全部下来了,易无痕也跟着下了车。
大城市里的人多得超出了易无痕的意料,车站也很大,找了好久他才找到卖TJ市到BJ市专门路线的动车组售票窗口,还好排队的人不多,一个窗口就五六个。易无痕很快就排到了,“买一张最快到BJ市的票”。
“70元”售票员微笑着服务。
“啊,我的钱不见了——”在易无痕再一次放下背包翻钱的时候才发现,背包上不知何时,被人用刀子割了一道口子,母亲给自己正准备的55000元钱,早就不翼而飞。
这时他想起了母亲上车前的叮咛,想起了丁华云在车上跟自己说起的城市生活注意事项,但一切已于事无补,再想起了公交车上那小女孩骂自己土包子,是多么的贴切,想起了天下无贼里那个王保强,那就是自已最真实的写照啊。
从售票厅出来时已是晚上22点30分,中午那餐的那点伙食,早已被消化得干干净净。
火车站广场上的人也慢慢的少了起来,他找了个台阶坐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各种卖报纸,卖玉米棒子的等做小生意可能是准备最后做两个生意就收工了,所以跑得特别勤似的,像串鱼儿似的向广场上的人招揽生意。
“买报吗,老板”。
“玉米棒,一元两条”。
……
原来一元一条的玉米棒子他竟然还降价,身无分文的易无痕那个郁闷烦恼……
“行行好吧,老板——”
连乞丐也来找他,他现在可比哪个乞丐还穷啊,就算身上没有钱,至少碗里多少有几个板子。
但那乞丐手中的牌子内容却引起了易无痕的注意。
“俺从乡下来城里求学,学费被人偷了,三天没有吃东西,逼于无赖只求10元买个馒头,牌子下面竟然贴着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天下间竟然还有比我更可怜的,易无痕当然没有钱打发人家,但看到这里时,他却心念电闪。
让他去乞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是鬼医门的传人,古语有云,通方原是读书人,鬼医门传了十七代应当还没有出过乞丐吧,他自然丢不起这十七代祖师的人,但他却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就这么做,他下了决心。这里是车站,无论是从哪边来的都是坐车来的,要么公交车,要么火车,疲劳晕车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随便找几个人帮人治个晕车什么的,收个50元一人,就治两个人也是很快就能筹到去BJ的路费,到了学校后再联系家里,让家里再寄学费过来不就解决了吗;既然出来了,他自然不会再想要回头去找师叔丁华云。
说做就做,他就站了起来,开始找材料,一块不大的纸板半支粉笔就行,这个简单,易无痕用了大约20分钟就找到了。纸板是早些时间在这里乞讨的一个乞丐留下的二手货,但易无痕觉得擦擦,翻过来还是能用的,粉笔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最后在一个饭店门口,人家写黑板广告的地方捡到了一个剩下的一点点小粉笔头。估计小力点写20来个字应当还够用。
怎么写,这是个关系到祖师17代的面子工程,得要好好计划一下,易无痕想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只能参考着同行的介绍,本着简洁明了的jīng神拟出一条他自我感觉还挺不错的广告词。
“气功治疗晕车晕船,不打针不吃药,无任何副作用,一分钟见效,旅途疲劳一扫光,还你健康好jīng神,价格50元一位,谢谢惠顾!”
第13章:出师未捷
晚上11点左右,算来也就是差不多易无痕正在摆弄着那张从地上捡来的二手纸板,准备隆重地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行医济世时,丁华云丁纤纤父女二人酒足饭饱地从华夏大酒店里回来了。
“小易几时回来的”丁华云一进门,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婆。
“怎么这么晚啊,小易那么早就回来了,还有小易的脸sè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纤纤你与他吵嘴啊?”丁太太一边回答老公,一边问纤纤。
“这家伙小气的要死啦,我才不跟他吵咧,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一样”纤纤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想让易无痕听到。
“小易一回来就进了房间没出来,估计是睡了,不要再闹了,有事儿明天再说,谁向你们啊,一会儿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像个仇人似的”丁太太道,这么晚了他可不希望这两个小孩子再闹腾,易无痕走的时候,她正在洗手间,所以她还一直以为易无痕在房里睡觉。
丁华云本来还想要回来时趁热跟易无痕解释一下今天的这场误会,现在易无痕都睡了,这事只能等明天再说了,不过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易无痕这小子气得不回家,既然他已回来了,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yīn差阳错就铸成了大错。
此时的易无痕正饿着肚子,手里拿着一块写着他那广告语的纸牌,焦急的等待着他的第一个顾客。不过按照“医不叩门”的原则,他并没有像其他泛同行,一样游走着到处找生意,而只是找了个相对人流多一点的位置坐在那里等,他抱定主意,只要第一个人上前来问他,他就一定要抓住这个病人,实在不行就降点价,也搞定几个包子一瓶娃哈哈水再说。今天他的目的就这么简单,因为虽然是车站但随着钟楼上那个诺大的钟的指针的无声的走动,广场上的人也赿来赿稀疏。
“这个时候出工,新人就是傻啊”。
“坐在这里死等,一个月也没有人来问上你啊,真是个呆子”。
“还真当自己是个大师,随便写一牌子不用招揽就有生意上门,那样爷早就发达了”。
……
各种易无痕的泛同行,从他身边走过时,留下的冷言冷语,却并没有打动易无痕的心,他还是那样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是他听不进别人的话,这是个观念问题,因为别人看他是同行,而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他们是同行。
就在这样一个繁华喧嚣的城市里,似乎对于平常人来说,夜并不带给人安宁也并不带给人恐惧,但这样的一个无奈的夜晚,易无痕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他开始思考一些他以前从来不思考的问题,随着广场zhōng yāng那组最亮的那个高架灯,由8支变成4只的时候,似乎夜晚才刚刚开始而事实上那却是宣告黎明的来临。
一夜没有合眼,一夜没有挪动位置,易无痕一夜滴水未进,度过了他有生以来第一个痛苦的不眠之夜。
……
当高架灯上的灯全部熄灭的时候,广场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易无痕改变了他的策略,虽然他还是不主却向人招乎,但他开始跟同行门一样到处游走,以便上更多的人能看到他手中的牌子。
无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看,就会有人买,这就正像一件网上的商品,明明就是堆垃圾,只要流量过万,销量也不成问题。
在易无痕围着广场转到第18圈的时候,这是已是下午三点,他迎来了他这次伟大行动的第一个顾客。
一个30多岁肌肉男,跟他一样cāo着外地口音,扶着她吐得不成样子的女人,找上了易无痕。
通过对方一连几个问题的盘问,易无痕都用了极大的耐心回答,总算以10元的低价搭成协议。然后治疗开始了。
在乘坐车、船时,经受振动、摇晃的刺激,人体内耳迷路不能很好地适应和调节机体的平衡,使交感神经兴奋xìng增强导致的肾经功能紊乱,引起眩晕、呕吐等晕车症状,这就是晕车的一般xìng原因,但正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引起的一个临时xìng病症,却因不同人体特质,而各有不同,所以使治方式也不一样。
不过这对于易无痕来看却又不同,他的望云之境就足可以感觉到对方背光里哪里才是体内紊乱最严重的地方,然后通过真气将他梳理一下,病人的症状就能马上得到缓解。
肌饿一天,一夜未睡的易无痕强打起jīng神,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站立,与肩同宽,然后右手从前向侧再后划一个弧线,再回到身前,然后他手举过顶,从那个晕车的女人面前缓缓住下压。
然后他再拿起那女人的左手,用大姆指按住对方的合谷穴三按三松,多年来修炼形成的一丝无形无质的真元渗入对方体内,当然对方是感觉不到的。
就这样几个简单的动作之后。
“你感觉怎么样了”易无痕问。
对方扭了扭身子敢相信地说“真的,现在头一点也不晕了,一身也很轻松的样子”。
“那就好,请付诊金”易无痕肚子饿着,自然催钱。
这是旁边也围了不少围观的人,大家都在低声纷纷议论,有人半信半疑,有人怀疑是故意的安排的“托儿”。
肌肉男更是高兴,他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递给易无痕无比激动地感谢,并当然表示,原来他致所以还价就是怕受骗,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快,这么好50元钱他硬是不让易无痕找钱,这让事实上也没有零钱找易时痕更是感动不已。自己等了一天了,等来的第一位客人,就这样深明大义,有这样的病人,刚才那一丝真元,他觉得非常值得,虽然要是在平时,不是什么搞不定的大病他是绝对不会轻意地动用体内的真元的。
正当他接过钱,准备去先吃上一餐再说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在许多围观人特别是他的泛同行们的意料之中,却是易无痕万万没有想到的。
因为他遇上了jǐng察与城管的混合编队。
易无痕这个“江湖游医骗子”还有他的两个“托儿”肌肉男与他的女人,都被当无场抓起来,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双手上了手表,连拖带拽的带上了jǐng车。
易无痕出师不利,确实让人担心啊,但今天还是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接起点通知,本书前程看好,如有需要可以与之A签,25号至今天,没有一字存稿,即写即传,这么快能A签之约,着实令人高兴。如有哪大大再帮来张把票票,那就算得上是锦上添花罗!先行谢过罗。
第14章:预感
早上五点钟,丁华云就起了床,比平常早了半个小时,因为他心里掂着个事儿,就是要向易无痕解释一下昨天晚餐上的误会,所以他特地起了个早,因为他知道易无痕每天早上5点就会起床。
见到易无痕还没有起来,他就先洗了把脸,上了个厕所,但他从厕所里出来时还没有看到易无痕起床,易无痕怎么还不起床啊,这几天的印象里,易无痕从来都是5点钟准时起来的,难道今天他起得更早,已出去煅练了吗?带着这个疑问,他检查了一下大门,大门的门锁倒栓并没有动过。
正当丁华云疑惑的当头,他的右眼皮连续地跳了三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丁华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敲易无痕的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在一敲之下竟然就那样打开了,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易无痕却没有在里面,丁华云走进房间,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易无痕留下的纸条。
“师叔,我上BJ市去了;孟家之事,是无痕之奇耻大辱;医不叩门,望师叔能与侄儿一起引以为戒。”
“易无痕,2010年8月28rì20时”
易无痕走了,留言的时间还是昨天晚上,看到这个纸条,丁华云就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不会有什么事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只是早几天去学校,虽然他以前没有来过大城市,但他人还是蛮机灵,身上也带有钱,能有什么事了”丁华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但他的右眼皮跳得愈来愈厉害。
他没有再去小区里煅练,一个人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怎么也无法把那种不安的感觉压下去……
“爸,你怎么了,还有小易呢”丁太太与丁纤纤都起来了,她们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看这个,小易昨晚就走了”听到丁华云的这话,丁太太与丁纤纤再看看易无痕留下的纸条,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大家一阵子沉默。
“纤纤,你马上收拾东西,去学校找小易。”丁华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纤纤说。
“马上?今天?不用吧,就算他去了学校也没什么,现在车站什么地方都有学校的新生接待处……”纤纤还想说什么,他的话被父亲丁华去直接打断了。
“今天我眼皮跳得不正常,小易真可能出了什么事,必需马上找到他,你现在马上收东西。”丁华云的语气不容拒绝。
“那小子老玩这一套,用不着这么严重吧”纤纤还在抱怨,现在离开学的时间还有好几天,她还没有准备这么早返校。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丁华云接了电话。
“师弟,你告诉我无痕现在在不在你家”那头是易南山的声音,没有任何过度语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师兄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我……我也正在找他,他昨天没跟我们打招乎就走了”被师兄直接追问,丁华云竟然有点语气急燥。
“真不在你家,无痕一定出事儿了,马上找到他,马上,凭我的感觉,易无痕一定出了大事,无论用什么办法,马上找到他”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在说,还是在吼。
“无痕到底出什么事了,师兄”情急之下,他竟然反问了易南山。
“他在你那里,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无痕今天可能会出事儿,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帮我找到他。”
“一定,我马上去找,马上去找”丁华云一边点头一答应。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易南山打来的电话吗,他既然小知道易不在这里,那么证明小易已打过电话回家了,那易南山怎么不直接上小易回来,我怎么听不明白”丁太太问。
“预感,师兄跟我一样,只是预感”丁华云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疑神疑鬼的,没见过这样的”丁太太抱怨。
“是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会不会是你太在意那个小子了吧”丁纤纤不满地说,但看到丁华云那满脸的铁青sè,也只得去收拾东西,准备返学校。
这一天,丁华云没有去医院,送纤纤到车站,他就回到家里在等她的消息,TJ市与BJ市现在的动车只要60多分钟,再加上打的去学校,估计也就2小时纤纤就能到学校。
如果易无痕没有意外的话,他昨晚上走,今天上午就应到了学校,虽然新生报名最后时间还有好几天,今天他在火车站就已看到了TJ市的许多学样都已打出了新生接待处的棚子,BJ那边应当也是差不多的。丁华云虽然感觉不详,但还是不断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