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章 科学道理与术法相结合
从卦象上来看,褚明奕的孩子八字过硬,喜神为金:五行需补金、水。
马良把写好的八字批命递给了卢祥安,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也不知道对不对,您老给瞅瞅……”
卢祥安接过来随意的打量了几眼,点头道:“像那么回事,不过写的太乱子勹”
“那应该怎么写?”马良问道。
“正统来讲,写上四柱五行命式就足以了,写的太多常人也看不明白,接下来的东西只需要你去对求卦者简略讲解一下就行。”卢祥安笑着说道:“其实一般都是求个五行缺失,命势薄弱之处,然后籍此给孩子起名字,从而填补五行所缺之势而已,至于以后的命势上,若非是极大的凶命,便尽往好的方面说,其它厄运委婉道出,让事主自身去多注意就好……说的多了,即不准,又容易让人糊涂。”
马良乐了,道:“了解,其实就是和稀泥呗。”
卢祥安笑笑,不以为意道:“人的运势本就没有绝对的定性,只是在五行命势上给予一定的补充”常言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确切的说应该是三分天注定六分靠打拼,还有一分就是巧合的运势了。”
“您老给这孩子起个名吧。”马良笑道:“褚明奕早晚也得找您帮忙。”
“嗯,叫褚金仓较好,“褚姓,可意为储,储金则补其喜神,仓为蓄,蓄满则有水势。”卢祥安摸着额下那点儿huā白的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此子八字过硬,然性格乖张跳脱,资财难聚”取储金蓄仓之名”可缓其性……”
马良扑哧一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您给取这号俗气的名字,褚明奕能乐意吗?”
卢祥安笑着摇摇头,道:“乳名可换作柱子”
“老爷子,您能给取点儿时尚的名字不?这都什么金仓柱子的好嘛。”马良越发乐呵起来。
“呵,你这么在意”真想做干爹?”
马良愣了下,道:“不是吧,我八字太硬”非比常人,这孩子八字也过硬,又不是至亲,两相易冲,他能受得住吗?”
“你是常人吗?”卢祥安反问道。
“哎哎,老爷子,不带这么损人的啊!”马良不满道:“别拿咱术士不当正经人成不?”
“随你吧,主要还是听父母所言,看父母是否应允。至于你和这孩子在八字上的对冲,倒也无妨,毕竟不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卢祥安摆摆手,道:“这孩子说起来也不过是常见的命势”有父辈福萌所罩,如无意外此生平平安安……”
马良点点头人啊,本来就没个公平的命运,只有在生死上是公平的。
有关于认干儿子的事情,若是换作别人的话,马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掉好嘛”年纪轻轻还未成家,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呢,这就得先有了个干儿子?搁谁身上都别扭。
不过,褚明奕难得开口求一次,马良也不好回绝。
且不说褚明奕的身份”暂不提和马良之间的关系。单说这个孩子,也确实是和马良有着莫大的关系因缘。
没有马良,肯定就没有这个孩子。
如此说来马良当今干爹还是理所应当的。
想了会儿”马良摇摇头说道:“算了”我是奇门术士”别把人孩子给坑了。”
“在天道自然的运势中”你和这孩子,本来就难以脱开”,卢祥安笑着说道:“小马,你的心态总是容易走上午角尖,要么就是彻底的不想踏足奇门江湖,要么进入奇门江湖后就把自己彻底当作一个奇门江湖中人”万事都想着与常人的不同,担忧着容易牵连到他人。而事实上,奇门江湖中人在大千世界中,一共有多少?很少!生活在大的环境中,在趋吉避凶的同时,也要完全适应下来正常的社会交往。”
“我不就是一直这样嘛。”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是这样吗?”
马良愕然,稍做思忖后,便讪笑道:“得,我算是看出来了,您老就是想着我认下这个干儿子嘛”搞那么多弯弯绕干啥。”
“一切顺其自然。”卢祥安摇摇头笑道。
说话间一辆白色的奥迪A4在路旁停下。
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位年轻的美丽少妇”绕到副驾驶旁抱出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小男孩走到了卢祥安和马良两人的摊位前。
少妇略显诧异的看了看马良的摊位,又看看卢祥安的摊位。思付半晌之后,大概觉得还是卢祥安更像是一位大师吧,少妇就将孩子放下,神色间有些戚戚的说道:“大师,劳烦您给我家孩子看看相”算算命。”
卢祥安和蔼的点点头,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出生时间。”
少妇恭恭敬敬的把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当日的时间说了一遍,道:“这些天孩子晚上睡觉总是哭闹,也不好好吃饭,去医院检查过好多次,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是孩子被吓着了,缓些日子就能好。”
“哦,无妨,我看看孩子。”卢祥安微笑着伸出来来。
少妇便将孩子放下。
小家伙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疑惑的看着卢祥安,又看看马良,却也没有挣扎避生。
卢祥安轻轻握住了孩子的小手,一边端详着孩子清秀的脸颊。
小孩长的很可爱,蛋清一样光滑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穿着时尚,母亲又是开着车来的,想来家境比较宽裕。只是这孩子因为近来一些日子休息不好,吃饭也少”所以双眼中透出的精气神略有些偏弱,无精打采还有些怯生生的模样。
对于卢祥安这个陌生人抓住了他小手的动作,小家伙只是稍作不情愿的反抗后,就倚在妈妈的怀里不再动弹。
卢祥安看似认真仔细的端详着,一边掐指推算。
既然是摆摊做生意,自然是要装模作样一番”不能够一眼看透就什么都说,所以卢祥安端详掐算了一会儿孩子的面相和手相后,道:“这孩子八字弱”五行属火,出生时应该是难产,不过出生后倒也没怎么多病多灾,时至今日有此境况,应该是与家人有关,你的家中可否有玄关?”
“玄关是什么?”少妇诧异道对于刚才卢祥安开口就道出了孩子出生时难产,少妇心里颇为吃惊。
“通俗来讲就是照壁一类的物事,防止屋外煞气进入的。”卢祥安也没去讲解太详细,道:“这孩子是红鼠生于黄兔年”五行不缺”唯少乙亥之福,阴木镇中宫,乱其观相……,唉”可怜的孩子。”
少妇听的一头雾水,道:“大师,怎,怎么了?”
说话间,似乎因为卢祥安最后叹了句“可怜的孩子”,勾起了少妇心头的一些伤感事情吧,这少妇竟是泪眼盈眶”唇角微抿”轻轻颤抖着,表情凄凄,低着头很明显压抑着内心里的一些情绪。
“孩子的这种情况,我难以解决”找他吧。”卢祥安抬手指了指马良。
“啊?”少妇愣了愣”看向马良。
哪儿有卜卦算命的大师,把自己的生意推脱给别人去做的?
只是,这位大师说孩子的情况他难以解决,难不成孩子真的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吗?既然问题严重,为什么还要找这今年轻人来做?要知道”在常人的心目中”但凡是干这一行的,那肯定是老姜更辣啊。
马良干咳了两声”心想老爷子到底是自己不好开口打击人,还是想给我锻炼的机会?
“这位小兄弟”哦不不,大师”“您”您帮忙给我的孩子看看吧。”少妇终于还是压着心头的疑惑和不信任,轻声的说道,一边揽着孩子起身往马良这边儿走了一步再次蹲下”神色间有些恍惚和疑惑。
其实刚才马良在旁边已然端详了这个孩芋的面相,看出了这个孩子的病症所在。而且”他和卢祥安一样,都顺便观看了少妇的面相。
“大姐。”马良叹口气,道:“说的如果不对,您别生气。”
妇面露失望之色,点点头。
“您的孩子,应该是受到了秽气的干扰和惊吓,才导致了心神不宁,〖体〗内气血五行紊乱。”马良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大姐,孩子的生父……应该是在近间,嗯”之前两个月之内的时间里,过世了吧?”
少妇当即愣住。
眼神中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心痛和伤感的同时,她也极为吃惊的看着马良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少妇这般表情,马良知道自己推算对了,就越发不想说出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的方式。虽然说这个小孩子的情况再过上些日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消失不见,但如果现在不管的话,小小年纪的孩童,说不好就会因此而留下什么心理上的阴影,从而承受一辈子这方面的伤害。
而如果实言相告,又恐这少妇心里难以接受。
“先,先生,大师……您都说对了,那么,该怎么办?”少妇抽抽泣泣的哀求道。
“这……”马良犹豫不决。
卢祥安在旁边老神在在一副淡然的模样。
少妇见马良犹豫的模样,便急忙说道:“是要钱吗?需要多少”我给,我给您……”说着话,少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的钱全部都掏出了出来,目视差不多也有三四千块的样子,一边说道:“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去取钱。”
“不不,不收钱的。”马良赶紧摆手制止”说罢心里还有些自责一这不扯淡嘛,不收钱咱干啥的?虽然说自己真没指望着干这个挣钱,但也不能就这般砸人家卢老爷子的生意”此例一旦开了,以后卢老爷子怎么收费?不过话已经说出口,马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接着说道:“大姐,办法有,只是可能有些让您无法接受。”
“您说,您说。”少妇急忙说道。
但说完后”少妇又忽而觉得有些不妥,这今年轻人该不会是这些年人们都经常在电视或者报纸网络的新闻中看到一些有关江湖骗子骗财骗色的事情。而这名少妇也深知自己的长相不错,以往就经常有些男人会用某种意思明显的眼神盯着她。
所以现在听马良说不要钱,又有着难以让人接受的办法。
少妇心里就不踏实了。
马良哪儿知道这名美少妇心里在想什么”他已经决定做这个可能惹人的滥好人了。
斟酌了一番用词后,马良说道:“大姐”我说了之后您千万别在意。嗯,首先要把家里您丈夫用过的东西”全部送出去,不要再留在家中;还有他的照片,收集起来放好”别摆在能让人看到的地方。另外,家中的镜子全部遮住”晚上不要让孩子去照镜子,窗帘要拉好,卧室内更不能有反光的东西摆放”包括电视、相框等等。”
听着马良把这些实际的办法说出来后,少妇心里才恍然大悟。
也难怪这位年轻的大师会说这些办法,容易让她无法接受一可不是嘛,丈夫去世没多久,就要把他用过的东西全部送出去或者扔掉”家里还不能摆放照片……
这恐怕换做任何人听了”都会心生不愿。
毕竟相片和死者曾经用过的东西”对于亲人来讲,那都是有着纪念意义的!
“为,为什么?”少妇忍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但随即又似有些惊骇般的说道:“您,您是说,他”他的鬼魂”晚上会来家里吗?”
“不,不是。”马良摇摇头”道:“其实您也不用多疑,您丈夫用过的东西也不是让你扔掉”只是先送出去别放在家里面;还有照片也只是收集起来不要摆放在外而已”这都是暂时的,过上几个月半年再拿出来就无碍了……”
少妇越加困惑。
马良接着解释道:“嗯,睹物思人,容易让您伤感”不知不觉中,安的神色表情上会流露出来这种内在的情绪。而孩子现在是最脆弱却极为敏感的时候,许多事情他想不明白,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和理解”就会容易受到惊吓。尤其是家里的镜子,会让孩子看到的时候,产生恍惚的感觉,因为思念和联想误以为镜子中有以前熟人的样子出现,而那些幻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这就更容易吓到他了。嗯,反光的东西都会导致这种情况,所以建议卧室中尽量避免有这类物事。”少妇听的连连点头,好像很有道理啊。
而事实上,她的孩子被惊吓到,真的是邪孽异物在作梗十有**就是孩子那去世的父亲,只不过现在已经不能把他的存在当作是父亲了。因为人鬼殊途”既然是鬼了,就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常人对于已过世的亲朋有怀念和伤感不舍这可以理解,但切忌妄想着他的鬼魂永存或者真的回来时可以和家人和睦交谈因为,他已经不是他了。
当然也有极其稀少的几率会让鬼魂拥有未丢失的人性和记忆一但那是极少数。
人死后一般都会很快离去消散,从迷信上来讲那就走进入阴曹地府等待轮回转世了。而有少部分情况下鬼魂的存留时间较长,生前因为不舍太多,精气神强的人,或者有怨有恨等等,从而滞留家中或者某地徘徊难离。
不过如果没有鬼胎宫,那么早早晚晚都会离去消散的。
常人身体康健者,一般都不会受到鬼魂太大的影响,充其量也就是精神上疲倦些,伤感些之类的小问题。
而小孩子却极容易受到这方面的惊吓,如果家中大人较多,生气强烈,那么无大碍。但如果家中本就人少,生机不足,房屋大又多,再加上家中种植一些较阴性的植物,房外有高大的树木遮荫或者距离坟冢河流等阴湿之地较近等等各种原因,都会导致居室内阴气强盛。
小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如果再遇邪孽异物”〖体〗内灵气生机会本能的进行排斥。
这就导致阴阳不调,两两相冲,小孩子本身思维意识不健全,结果就会出现各种问题了……
这些详细的实际缘由,马良当然不方便对这名少妇去讲解。因为一旦讲述出来,会越发的让人惊悚害怕,而且还有可能人家不相信以及出于自身情感上的缘故对马良产生很大的恼意甚至是恨意。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师,还有别的需要做的吗?”,少妇面露感激之色的问道。
“孩子身上带有玉饰之类的东西吧?”,马良微微一笑抚摸着小孩子的脑门儿,道:“给他摘去”两个月之内不要再佩戴了,另外以后也不要给他佩戴原先那块,换一块新的,他现在佩戴的玉饰,大人佩戴或者送人都可以。”
“为什么?”少妇忍不住问道。
马良摇摇头,道:“不可言不可说……”
“哦,对不起对不起。”少妇赶紧惶恐着道歉。
马良那句不可言不可说的话听到耳里很容易让人理解明白,其含义很明显就如同人尽皆知的那句话一般一天机不可泄露。
神棍常用语。
“这孩子真乖。”马良继续抚摸着孩子的脑门儿,一边暗暗的施出一缕真气渡入到孩子〖体〗内”将〖体〗内一些阴湿的气息驱逐出去一这对于马良来说不难,毕竟不是什么邪孽异物入体的事情,所以说话间就已然把这件小事儿做完”马良微笑着说道:“大姐,回去吧,记得照我说的去做,孩子会好起来的。”
“啊?没别的了?”,少妇半信半疑,犹有些不安。
“回吧另外人死不能复生,您也要节哀啊。”,马良神色诚挚的劝慰道。
“谢谢,谢谢。”少妇把一沓百元大钞放在了马良面前的摊位上,道:“大师,您,您看不够的话我再”再给您取点儿……”
马良本想着不收费的,但看了看卢祥安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于是马良也就摆出一副高人般模样,微微点头心里极为过意不去的说道:“钱财本就没有多少之分”心诚则灵”罢了罢了。”
少妇有些迷糊。
但看着马良和卢祥安神色间都满是淡然少妇也明白不用再去取钱了,一边寻思着如果孩子真的好了自己再来多给他们钱,一边抱起孩子上车离开了。
不远处的黑色***牧马人里面,安冰泮看着这一幕也不怎么当回事儿了。
他现在很清楚,马良手头上可都是真本事,不是骗人的!
“老爷子,您可真行,容易得罪人的话给我来说……”,马良一边收拾着钱揣进兜里,一边说道:“别告诉我您真不懂这些浅显的辟邪方法。”
卢祥安笑道:“我是看你如何应对而已。”
“哦?那我刚才的表现如何?”
“还行吧。”卢祥安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般的摇摇头,道:“你的心是好的,没有用诡奇的说法去吓唬对方,而是选择了说一些让常人能够接受”并且合乎世人心中认可的科学理念”不迷信。但也有些过了,干这一行多多少少都要透露些对于常人来讲玄而又玄的实际情况,这样人家给你钱才会给的心安理得,不然的话,科学都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拿出钱来给你?”
马良琢磨了一下,是这个理儿。
不过马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道:,“这样也好,起码没有动用奇门术法”也免了些我在天道自然那里的积分。”
卢祥安哭笑不得的说道:,“这算不得什么。”
“积少成多啊!”,马良极为吝啬的说道。
“事事都如此这般小翼,在上海的时候为什么又不顾一切的动用术法与田木明织斗个你死我活”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卢祥安斥道。
马良撇撇嘴,道:“动静再大,我也有风险,也算是经历了一次劫难,两两相抵嘛。”
“你悟了!”
“嗯g”
卢祥安笑着点点头。
而事实上,在上海和田木明织生死相斗的时候,马良心里压根儿就没去想过施术搞出的大动静会带来什么天道自然的感应。他当时除了顾忌那位身在〖日〗本的安倍敬明之外,可是一门心思的要救下沐风堂,替沐风堂出口恶气,顺便替自己一解心头之恨啊。
不过马良也没再说什么,抬腕看了看手表,便把摊位前的布一卷,起身道:“老爷子”我先回去了,明儿见。”
“嗯。”!~!
395章 认干亲的传统和风俗
这些天电缆厂新使厂区的工地上忙的热火朝天,马明全和李梅两。子看在眼里,心里除了踏实之外,还有些小小的遗憾咱们家良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当老板,不再去给人打工呢?
望子成龙几乎是所有父母心里的期望。
而同样,人类在各方面的贪欲都是无止境的,一山还比一山高。
即便是马良在村中人尽皆知是电缆厂的大股东,投资了好几百万,面子上着实让马明全和李梅赚够了。但他们心里却始终相信儿子所说过的那个理由其实后面真正的投资人是市公安局局长何洪春的儿子何商。
所以他们心里略有些遗憾和希望。
如果这股份和投资都是良子的,那么就更配得上亲家那边儿的家境了吧?
晚饭时,马良看似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
一进屋,他就看到小白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儿的瞅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动画片《猫和老鼠》。
“死丫头,懒死你了整天。”马良笑着斥了一句,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小白喵呜一声跃身跳到了马良怀里,乖巧的蹭着马良的胳膊肘,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马良的手背。
坐在旁边看着报纸的马明全摇摇头,这种情形他已然习惯了。
说起来这只小猫也确实招人喜欢,以往马明全还不怎么在意,老婆孩子愿意养着就养着吧。但随着小白在家里住的时间长了,马明全也渐渐开始喜欢上了小白,这猫咋就那么懂事儿?
小白从来不会在屋内撤尿拉屎,整天把身上舔舐的干干净净,极讲究为生。
而且只要马明全下班回来进屋,小白一准儿会眯着眼喵呜一声打个招呼,摇头晃脑的露出开心模样”就像是半天不见多么想念似的,让马明全心里热乎乎的:这还不算”小白竟然还会帮他把乱了的报纸收拾的整整齐齐,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到该放置的位置上,就差没拿把笤帚帮着打扫卫生了。
随时与家人的接触越来越多,小白的优点越来越明显……
于是马明全这个大老爷们儿也越发的疼爱,有时候也会跟着老婆孩子一样,亲昵的换小白一声丫头。
这不,知道小白喜欢看动画片,马明全干脆把电视都让给小白去看了。
“良子”冰泮回家去了啊?”马明全随口问道。
良笑道:“开着车也方便,用不了多大会儿的……”,马明全摇摇头”道:“干脆让他住在电缆厂里算了,每天来回跑多麻烦,那车耗的是油,又不是水。再说了,那辆车是你暂时开小琼家里的,等你的车修好了给人换回来时,这辆车开的旧了,不好看。”
“没事……卜琼他爸说把这辆车送给我了。”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马明全就有些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却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心里是心疼那么好的车给别人经常开着。
这无可厚非。
不是马明全这人太小气,实在走过惯了普通人的生活”突然间家里面置办了一辆高档汽车,可不就是家里的大物件儿,最值钱的东西嘛,普通人又怎么舍得让别人天天开着用?自己都巴不得天天擦洗一遍爱护着呢。
说话间李梅已然做好了饭菜,招呼着马良一起把饭菜端了进来。
一家三口坐在了桌前,其乐融融的开始边吃边聊。
很温馨。
“丫头”多吃点,儿鱼,今天妈专门儿去给你买来做的。”李梅宠溺的把一大块红烧鲤鱼肉夹到了小白的盘子里。
小白就喜滋滋摇头晃脑的喵呜着,表示着感激。
虽然见惯了小白这般懂事乖巧的模样,李梅却还是每每都开心的不得了,不禁又夹了块肉放过去一现在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宽裕,李梅自然是不会在吃喝上吝啬什么,尤其是在对小白时,李梅已然当作亲闺女养着了。
“妈”别惯着她,瞧她现在长的”胖成什么样了。”,马良笑道。
小白就立刻露出了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喵呜着看向李梅和马明全。
马明全忍着笑摇头无语、这只小猫,实在是太懂事儿了,怎么好崭话都能听得明白,还能作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别搭理他,妈护着你,小白乖。”,李梅急忙护短般瞪了马良一眼。
这段时间,小白长的飞快,早就不是以前那般一手就能托在掌心里的精致小巧模样。而是长成了一只大猫的身子,不算尾巴都足有一尺半长,而且因为吃的好睡的好心情好,长的那叫一个肥嘟嘟肉球球。
活脱脱一只黑色版加菲猫。
当然,她不会因为长大就变的不可爱了,还是那么的乖巧伶俐,精灵古性。
而小白化作人形的时候,也依然是身姿窈窕,倩倩动人都六十二公分高了。
想到白天时褚明奕打来的电话,马良一边吃着饭一边笑呵呵的说道:“爸,妈,跟您们商量个事儿……”,梅不怎么在意般应了声。
马明全点点头,道:“说吧。”
“今天北京的褚总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老婆生孩子了,是个儿子,嗯,八斤多的胖小子。”,马良笑呵呵的说道:“我寻思着褚总专门打电话告知了,等孩子过百天的时候,就去一趟北京看看。”
“呀,这是好事儿啊。”,李梅惊喜道、妇女似乎对这种事儿都格外的在意。
“应该的,人家以前对你不错,虽然现在不在他们厂里干了,可做人不能忘了以往的情分……到时候份子钱多出些。”马明全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便说道:“我看满月的时候你就去,顺便也到小琼家里看看,现在有车也方便,把咱们家这边儿的特产也稍带些过去。”
李梅就赶紧说道:“对对对,耳别时间一长……”,话说了半截,李梅就赶紧打住没说下去。不过这话不用说完,马良也能知道母亲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他们小两口谈恋爱,时间长不见面的话容易生分。再者说了,吴琼那么好的条件,指不定多少人惦记着呢。
李梅和马明全心里当然不放心那么好的儿媳妇儿可别丢了。
不过马良在这方面自然是不担心吴琼的,他放下筷子有些尴尬的说道:“爸,妈,褚总这次在电话里还说,说是……想让他们家孩子认我当干爹。”,“什荆”,“啊?”
马明全和李梅都怔住了。
开什么玩笑啊,马良今年才二十四岁,自己还没结婚成家添孩子呢,哪儿能就先认个干儿子啊?不过,人家褚总,可是个大老板,经营着好几家啤酒厂和饮料厂呢,主动提出这一点来,那是高看良子啊。
所以这事儿不好拒绝。
李梅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那个褚总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马良撇撇嘴,一脸无奈的笑容。
“这事儿不好办,你还年轻,自己都没个家室的……可拒绝也不行。”马明全仔细想了想之后,道:“你别忙着答应,这件事得和小琼还有亲家他们两口子打个招呼,看看他们什么意见,也省得到时候有误会。”
马良诧异道:“您二老没意见?”,“人家主动提出来了,这种事情怎么回绝?”马明全斥了句,道:“以往咱们老家这边儿,谁家添了孩子后,担心孩子不好养活,也会在孩子百天后帮着孩子找干爹,天不亮抱着孩子站在路口,见到的第一个人大老爷们儿,就算是认下了,一般也没人会拒绝的……只是以后亲疏不同罢了。”
“是啊,这种事儿最不能拒绝,不然会伤人的。”李梅也叹口气说道,“别说是熟人,就算是生人也不会拒绝,实在是不愿意那也得给孩子起个名字,挂个姓什么的,哪怕是以后不亲,也算是有这么个干爹。”,“哦,这样啊。”马良点了点头。
马明全苦笑着摇摇头,颇显无奈般说道:“和亲家那边儿打个招呼,他们要是不反对,就认下吧。”
“要是认下了,就得满月的时候去,给孩子买顶帽子,再买一段藕,要那种完整的不断的。”,李梅开始唠叨起来:“帽子得是红布缝的,上面绣上孩子的属相,要记得用红头绳系上藕头,哎呀,帽子回头我去买吧,你也不会买,还得往上面绣生肖。”,“不用这么麻烦吧?”,马良笑道。
“哎,这事儿可不能敷衍。”李梅严肃的说道。
马明全也点点头,道:“风俗习惯老传统,丢不得,也显得咱们家重视这门干亲。”
“您二老迷信了。”马良打趣道。
“这咋叫迷信啊?现在结婚娶媳妇儿虽然都是婚纱了,可婆家还是要做好一条红盖头的。”,李梅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
马明全也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两口子不喜欢术法和迷信,但相对于老传统和风俗习惯,还是很重视的农村人一向如此。再者说了,他们两口子可是很清楚,许多风俗和传统,不仅仅是文化的底蕴,其中更是深藏着一些数千年来祖祖辈辈们总结出的一些经验之谈,绝对是有好处的;除此之外,他们也知道,奇门术法,是〖真〗实的!
只是他们厌恶,或者说是忌惮奇门术士而已。!~!
396章 干奶奶很在意
认干亲可不是听起来那么简单的小事情。
这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前很多,将来指不定会多出些什么麻烦的事情呢。尤其是马良现在还没成家,那就越会让人心里觉得别扭,甚至会往别的方面怀疑了。
所以马良把这件事告知了吴琼之后,又亲自给习涵芸和吴茂军都打了个电话。
必须得先征得他们的同意才可以~吴琼和马良还没结婚,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结果马良却是要当干爹,也就是说吴琼和马良一结婚,那就已经当上干妈了。传出去的话指不定外人会做如何猜测呢。
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习涵芸和吴茂军倒是看的很开,不怎么去计较。
他们深知马良的身份是奇门术士,而褚明奕想要这般做的缘由”十有**也是想着就此和马良把关系拉的更近些而已。
所以只要女儿没意见,吴茂军和习涵芸当然不会说什么的。
认呗,反正只是干亲。
难不成那孩子还能是马良亲生的?
他们却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褚明奕的孩子,还真就是和马良有着莫大的关系没有马良,就没有这个孩子。
而吴琼除了颇有些惊讶和尴尬的不好意思之外,当然也没有反对。
晚上马良躺在床上和吴琼打着电话:“小琼,你可想清楚了,还没结婚你就已经当妈了。”
“去,还没结婚,孩子不能喊我妈……”
“你不反对我可真就要回复褚总了。
吴琼依旧有些别扭的说道:“答应吧,也不好推辞,不过咱们没结婚之前,见了那孩子可不许让人喊我干妈,怪难为情的。”
“哟你倒是想,才多大点儿孩子就喊你干妈啊?”
“反正反正没结婚之前不能喊我干妈。”
马良嬉皮笑脸的说道:“咱俩要不也生几个玩玩儿吧,反正咱俩结婚照都领到手了,也等于是合法夫妻了,是吧?那,我现在觉得褚总这是在我面前显摆,是赤果果的挑衅!小琼”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去……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再晚了指不定多少人都认咱当干爹干妈了啊。”马良打趣道,心里却在有些遗憾的想着一必须得正式结婚后再要孩子啊”不然实在是对不起小琼!草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手机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吴琼幽幽的说道:“认多少干儿子和干女儿都行,只要,你不让我认干姐妹就行。”
“嗯?你认不认干姐妹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马良诧异道。
吴琼吱吱唔唔的说道:“我,我的意思是说,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哦……”马良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没问题没问题,国家法律也不允许啊,你放心我保证将来不会给你找一些干姐妹。”
“嗯,我相信你。”
“只会在外面偷偷包养几个……”
“那,那……”吴琼可怜兮兮的说道:“那你不许让我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许让我知道,因为我会伤心会无奈,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其实我也知道男人心目中都有着三妻四妾的想法,可是可是……”
马良败了。
他本想着吴琼听到这般很明显的玩笑话”会说出些撤娇这类的话语,如“你去死!”、“你敢!”、“我阉了你……”……等等等等。
但吴琼没有。
找谁说理去?
这就是典型的太极拳、以柔克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无坚不摧!
“傻丫头,跟你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了啊?”
“哦,对不起。”
马良又败了。
马良要认干儿子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在村里张扬出去。
不过李梅对此却是特别的重视,第二天上午她就要去给孩子买帽子一以前村里人都会自己做”但现在这年代里,自己动手做顶帽子的话,即便是做的再好看,似乎心理上也觉得不好。
况且,褚明奕可是个大老板,有钱人!
给人家的孩子送帽子,当然要送一顶最好的,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对此马良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去劝说母亲什么,这也是母亲的心意,而且能买来最好不过了,也省得母亲再费心费力的赶制。
马良本想着和母亲一起去的,但母亲却说:“你去干什么?又看不出个好赖东西……好好待在电缆厂的建筑工地上盯着,万一有什么事儿人家找不着怎么行。”
李梅又哪里知道,自家这个儿子每天所谓的忙碌,其实就是做样子的。
马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吩咐安冰泮开车带着母亲出去买帽子了。
而他自己”则是钻到电缆厂的一间办公室里,翻着那本《〖中〗国相术大全》一边看,一边自己写出些生辰八字来进行掐指推算的锻炼”再对照着书中卢祥安所作出的诠释,找出自己的不足之处。
有道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现在可不会让自己在这方面有一点儿耽搁——因为卢祥安说了,等自己把卜算预测之术彻底的贯通熟练后,会慢慢的感悟出更多的东西,从而为自己将来的命势以及如何应对天道自然,得出更多的方法来。
约定和吴琼结婚的三年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啊!
话说李梅买帽子的事儿。
她可没想到现如今这社会展的越来越快,许多传统风俗的东西都早已经被甩开了许多。而且这些年认干亲的人是越来越少,即便是有也没人会再去讲求什么早起路口遇贵人的风俗习惯,更别提什么送红帽送莲藕了。
所以她在镇上转悠了一圈儿,根本就没找到她所记忆中的那类小红帽。
难道真得自己做啊?
李梅干脆让安冰泮开车带她去了华中市”寻思着华中市那么多大型的商场”总不会也没有婴儿戴的那种小红帽吧?实在不行的话就买个差不多样子的,高档点儿的”然后回家自己往上面绣,反正时间上也来得及。
华中市明珠商厦四楼。
李梅在婴幼儿服装区认真的挑选着每一顶婴儿戴的帽子”专挑红色的看一虽然没有她所想的那种帽子,不过款式颇多,还都特别的精致漂亮”也有那种能将就着往上面绣个小马儿的红色纯棉质地的帽子。
问题就又出来了……
没贵的!
婴儿的悄子能贵到哪儿去?
几十元就顶天了!
“姑娘,你们这儿还有没再好点儿的帽子?”李梅拿着一顶绣着金边儿带着两个绒绒球的小红帽问道一上面标价是六十八元。
年轻的售货员听着李梅的称呼,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里感觉特亲切,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婴儿戴的摒子中,最好的也就是这一款了。”
梅有些不满意的摇摇头,寻思着是不是回家后自己往上面镶金带银?
就在这时,旁边一叮,挺着肚子的孕妇说道:“妈,您看,要不咱们也给宝宝买一顶好点儿的帽子吧“……,只孕妇旁边那名胖胖的中年妇女就说道:“买帽子干什么,小孩子又不戴,马上就过夏天了,脑子有问题才会这时候给孩子买帽子……”
“买个便宜点儿的就行,我,我给翰生打个电话问问他。”孕妇小声的说道。
“买买买,就知道乱h1a钱!”胖妇女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我们家翰生挣点儿钱容易啊?就知道瞎买乱买……,买了有什么用?结婚后要不我管着你们,翰生挣那点儿钱还不得都让你给霍霍了啊!”
很显然,这两人是儿媳和婆婆。
按说这也正常,年轻的小两口被父母管着点儿能积攒下来钱财。
可那胖妇女却是戴着粗大的白金链子,上面还坠着一块亮闪闪的宝石,穿着高跟鞋一身的名牌服饰”耳朵上的更是坠着老长的金耳环。
家境应该算是殷实的主儿啊。
孕妇有些害怕这个凶巴巴的婆婆,低下头小声的道:“又不贵”只是给宝宝留个纪念,人家都买了……”,“就看着别人买就眼谗是吧?就喜欢攀比是吧?”胖妇女狠狠的瞪了儿媳一眼,扭头又有些恼恨的看了眼李梅,拽着媳妇儿就走,一边指桑骂槐的说道:“哼,瞧那一副乡下土包子暴户的模样,吃饱撑的”小王八羔子戴的帽子,六十八还嫌不好”装什么大尾巴鹰”有钱去订个金帽子不就行了。”
也难怪,李梅穿戴的衣服虽然也不错,但长年累月的乡下生活”短时间内根本脱不去农村人的那种气质。
可问题是”这又碍着别人什么了?
李梅皱皱眉不满的“哼了一声,虽然不想与人争执,却也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这婆娘,咋恁泼!”
“你说谁?”胖妇女当即怒声斥道,并且转身就往李梅这边儿走来,气势汹汹的模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冰泮当即踏前一步挡在了李梅身前。
李梅不是个喜欢与人争执的人,见那胖妇女一副气冲冲模样,心里就有些虚,转过身不再去理会,拿着那顶帽子对售货员说道:“姑娘,我就要这个了,包好,给俺开票……”
“好的大娘,您稍等。”售货员点点头说道,一边鄙夷的看了眼那名穿金戴银的胖妇女。
胖妇女一看这还了得,心里那个气啊”当即伸手推了把安冰泮”嘴里嚷嚷道:“你给我让开,你这个乡下的臭老娘们儿,刚才你说谁?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泼妇?
这就是泼妇,这就叫蛮横不讲理!
然而她撤泼完这句话才愕然现,自己使劲推动面前的年轻人时,却如同推在了一块巨石上一般”那年轻人根本就是纹丝未动。
“滚!”
安冰泮开口了,双眼中寒芒爆射。
也就是个女人吧,对方若是男人”恐怕安冰泮早就忍不住将对方放倒在地,让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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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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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章干奶奶很在意……】a!!
397章 谁敢欺负俺老娘!
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二四岁模样,表情冷峻身材瘦削的青年。肥胖妇女一时间竟是有些畏惧般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她随即就抬手指着安冰泮怒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句我听听!”
安冰泮不善言辞,更不喜与人吵架,依旧只是板着张严肃的面孔道出了一个冷冰冰的字:“滚!”
“你,你………”肥胖妇女当即一跺脚,生前挥手就往安冰泮脸上挠奔。
却是被安冰泮一把攥住手轻轻一带,肥胖妇女两百来斤的身体如肉球般被扔到了旁边的货架下,发出砰咚一声闷响,随即便极为夸张的哇哇大叫起来:“打人啦,打人啦!小杂种,我跟你没完!”
嚎啕着竟是挣扎起身再次往安冰泮身旁冲去。
围观者众多,但却没人敢于上前阻拦说些什么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般泼妇闹事,可不能去管,说不好就会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说都说不清了。
在旁边看到刚才一幕的李梅骇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的怔在当场。
那孕妇本想上前阻拦劝慰自己的婆婆,但考虑到自己的身子不方便,而且深知自己那婆婆虎威爆发可不会去心疼她,所以只是颤颤巍,巍的躲到柜台边上扶着柜台,一边开口劝道:“妈,别闹了,咱们走吧……”
售货员赶紧拿起电话汇报召唤保艾过来处理。
而刚刚把肥胖妇女扔了一个跟头的安冰泮,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眼眸中充斥着冷漠。
那肥胖妇女张牙舞爪的冲到了安冰泮身前,但随即像是畏惧般猛的止步又往后退了两步她似乎很清楚,这个身手利落丰脆的年轻人是,真的敢对她动粗,所以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恐慌。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肥胖妇女色厉内荏的指着安冰泮骂起来。
但她给自己壮胆吓唬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冰泮再次说了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打断了:“滚!”
肥胖妇女愣住。
那名孕妇试探着上前赶紧拽着婆婆的胳膊”道:“妈,咱们走吧……”
“走?你个败家媳妇儿,我让人欺负了你都不管啊?”肥胖妇女竟是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这……
围观众人全都露出了鄙夹的眼神。
“冰泮。”李梅有些紧张的唤了声,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安冰泮转过身来,神色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平平静静的说道:“婶子,去收银台交钱吧。”
“啊?哦哦。”李梅心神恍惚的应下来”寻思着赶紧交钱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好这个泼妇真有什么来头的话,自己可惹不起人家。嗯着这些,李梅匆匆走到旁侧的收银台交钱去了。
肥胖妇女见状,蹭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大骂着:“有种别走,别走,你们谁都不能走!给我等着!”
说话间肥胖妇女竟是连自己怀孕的儿媳妇都不理会,甩手蹬蹬蹬的往楼梯口走去。
李梅交完钱拿了包装好的小红帽之后,心里犹自惴惴不安着,道:“冰泮,这可咋办,她肯定去找人了,“…”
“没事,走吧。”安冰泮劝慰了一句,抬手扶着李梅的胳膊就往电梯那边儿走去。
路过那名孕妇身旁时,安冰泮和李梅都看了眼孕妇。
那孕妇红着脸低下头,道:“对”对不起……””
“没事没事,这孩子………”
李梅有些心疼这姑娘咋就找了那么个凶巴巴蛮不讲理的小气婆婆呢,但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去关心陌生人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围观众人在旁边议论纷纷:“唉,怎么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这就是泼妇呗!”
“招惹上这种人真是晦气!”
听着众人的议论”那名孕妇越发觉得无地自容,赶紧转身低着头红着脸往一旁走去。然而她心里很清楚,背后一定有很多人在对她指指点点了一这其中有鄙夷”有嘲讽,自然还有些同情……
从电梯口下去”李梅一边走着一边唠叨着:“冰泮啊,那种女人你别理会她就行了,何必跟打她呀,以后在外面可别这么冲动了。”
冰泮答应着。
说话间两人就快要走出商场大门口了,就听着背后有人喊道:“哎哎,站住站住!”
两人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却见几名保安拎着塑胶棍往他们这边儿跑来,带头的更是指着安冰泮和李梅两人,呵斥着:“站住!别跑!”
安冰泮当即踏前一步挡在李梅面前,冷冷的注视着几名保安。
几名保安一跑过来,当即就摆开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将两人围住。带头的保安右手拿着塑胶棍在左手上轻轻拍打着,横眉瞪眼的说道:“怎么着?打完人就想随随便便走了?跟我们去保安室一趟。”
“这位大兄弟,我们没打人啊…………”李梅赶紧上前说道:“是那个婆娘先骂我们的。”
“少废话,跟我们走!”那名保安显然不想听李梅解释什么,冷笑着斥道,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安冰泮。
便在此时,那名肥胖的妇女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指着安冰泮和李梅说道:“就,就是他们,这个小杂种打我的,小郭,把他们抓起来,狠狠的教玉他们………,还反了他们啦,不给他们点儿教玉不知道老娘是谁!”
安冰泮皱眉道:“这件事不怪我们!”
说罢,安冰泮转身拽着李梅就往外走,真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站住!”
那名保安头头立刻上前挡在了安冰泮和李梅身前,恶狠狠的说道:“怎么着兄弟,非得让哥们儿动粗是吧?”
以安冰洋的秉性,他真想马上把这几名保安直接撂翻在地,然后走人。
但平日里马良多次对他说过,遇事不要冲动”要冷静不到万不得已,切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一安冰泮知道,是为他好,马良说的有道理。最重要的是,马良是他的老板,他得听老板的。
所以安冰泮压制着心头的戾气,道:“你们想怎样?”
“到保安室再说,走…………”姓郭的保安见安冰泮这般语态,料定他是害怕了”便狞笑着说道。
“人是我打的,我跟你们走”和我婶子没关系。”安冰泮说罢这句话,又转身对李梅说道:“婶子,您打个车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回多”
“冰泮………”李梅面露担忧之色。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保安头头和肥胖妇女之间相识甚至关系不错,把安冰泮带到保安室后,指不定会怎么对他啊。
就在这时,肥胖妇女嚣张道:“哼,谁也别想走!”
“对”都到保安室来,接受我们的调查询问“……姓郭的保安挥了挥塑胶棍,道:“磨蹭什么啊,对我们商场的影响不好,赶紧跟我们走。”
安冰泮见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善了了,便说道:“报警吧。”
“哟呵,报警?我们早就报警了……”怀疑你们偷盗商场物品,殴打我们的顾客,跟我们先回保安室接受调查吧。”保安冷笑着说道。
说话间,两名保安就伸手拽安冰泮。
而那名肥胖的妇女更是有些迫不及待般伸手去拽李梅”嘴里嚷嚷着:“你这个乡巴佬臭婆娘,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你松手!”李梅有些惶恐的挣扎着。
便在此时。
也没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听着砰的一声响”那名肥胖妇女当即痛呼一声噗通一声甩出去两米多远,一下子把旁边的饮料零售货架都给撞翻,然后才滚倒在地,哀嚎着喝骂起来。
一时间那几名保安都愣住了。
“婶子,咱们走。”
安冰泮不由分说,拽着有些愣神儿的李梅就往外走去。
“妈的,给我站住!”
回过神儿来的保安头头挥起塑胶棍冲了上来,朝着安冰泮的后脑。就砸了过去,而另外几名保安亦是赶紧冲了上来。
安冰泮微微侧头,随即一个利落的后摆腿!
砰!
这一脚精准的砸在了那名保安头头的肩膀和脖子间。只见举着塑胶棍的保安头头整个身子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冲撞到似的,身子倾斜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塑胶棍都脱手而出。
摔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般痛呼出声。
另外几名冲到跟前的保安都傻了眼,好家伙,这厮有功夫啊!
不过此时的安冰泮一经出手,便控制不住般的身体斜斜的冲上去,拳脚相加,砰砰砰砰,“……,十几秒钟的时间里。
几名保安全部躺倒在地,痛呼呻吟不止。
若非是李梅赶紧上前拽住了安冰泮,说不好安冰泮还要在他们身上补几下一不过安冰泮出手也是有分寸的,并没有让这些保安全都骨断筋裂。因为他很清楚,事情本就不大,可别再因为自己出手过重闹大了,就给马良添麻烦了。
“婶子,咱们走。”
安冰泮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儿几名躺倒在地呻吟不止的保安,转身拽着李梅往外走去。
此时商场里围观者才惊呼喧哗起来“…
有好事者已然掏出手机赶紧报警了。
不曾想刚刚走到门口处,就见几名〖警〗察大步走了进来。姓郭的保安躺在地上哀嚎道:“他们打人,打保安,别让他们跑了,就他们俩……”
几名〖警〗察急忙拦住了李梅和安冰泮。
再看看那边儿零售货架之间的空旷处,几名保安全都被撂翻在地,痛呼呻吟不止,看样子好像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攻击似的。
“冰泮,别,别冲动。”李梅赶紧攥住了安冰泮的胳膊。
她只是从儿子那里听说过,安冰泮是刚刚复员回来的军人,却从没想到过儿子的这个同学”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一个人打好几名大小伙子”眨眼的功夫把人全部撂倒,自己一点儿都没受伤。
最严重的是,安冰泮脾气咋就这么暴躁,毫无征兆的就动手打人了。
好家伙!
李梅现在可担心安冰泮突然间又把几名〖警〗察给打一顿的话,那事情可就真的闹大发了。
安冰泮扭头露出笑容,道:“婶子,没事的,别担心。”
见安冰泮这般表情神色,李梅才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又担心起来”因为她看到那个肥胖妇女原本还躺在地上满脸惊恐之色,此时看到〖警〗察后立刻露出了兴高采烈的表情,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对警察说道:“快,王警官,小许,把他们俩抓起来,他们在商场偷东西,还打了我,又打了保安,你们都看见了啊,…”
李梅哀叹一声完了这华中市真是人家的地盘”也难怪她会那么嚣张蛮横了。
“我们没有偷东西,是,是她先骂人的”李梅惶恐的解释着。
“〖警〗察同志……,只安冰泮也想解释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这不是他的强项,而且整件事还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领头的王姓〖警〗察板着脸说道:“先带回所里再说!”
说罢,几名〖警〗察上前拽着安冰泮和李梅就往外走”而那名王姓〖警〗察却是露出笑脸上前搀扶住肥胖妇女,轻声的询问着什么。
这次安冰泮没有再有任何反抗,李梅越发的惶恐。
直到被带出去上〖警〗察前,李梅才赶紧朝着正被〖警〗察推着上另一辆警车的安冰泮喊道:“冰泮啊,赶紧给良子打个电话。”
“嗯”放心吧婶子,没事的。”安冰泮劝慰了一句,却是被〖警〗察推着钻进了警车中。
随后出来的华名保安头头和肥胖妇女跟着王姓〖警〗察走到外面,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派〗出所驶去。
事到如今,安冰泮也只有给马良打电话了。
好在是〖警〗察并没有阻止安冰泮打电话~说破大天去”这也不过是件小小的纠纷案件,还不至于把安冰泮的手机没收,不允许他打电话联系家属什么的。
而坐在另一辆警车里的李梅却是心惊胆颤的,她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一对于在农村风平浪静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来说,被〖警〗察抓着进派出所,俺是天大的事情啊,好像就代表要蹲监狱似到。
这可如何是好?
今天不过是来趟华中市买点儿东西,谁曾想会摊上这种事儿。接下来会怎样?要不要赔人家医疗费什么的?安冰泮会不会被判刑呀?
一进〖派〗出所,李梅就被带进了一间屋内接受询问。
她就像是所有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一样,开始抹着泪儿委屈至极又惶恐不安,条理不清的向〖警〗察讲述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并且连连说着自己冤枉,绝对没有偷东西等等。
另一间屋子里,安冰泮也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神色间并没有任何紧张之色。
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那个肥胖的妇女再有什么门路,也比不得马良在华中市的后台背景强硬。
况且,那名肥胖妇女很显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背景,也不是说很么大人物,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没教养不懂分寸的。
说起来这个〖派〗出所,安冰泮还有些熟悉、嗯,平阳湖〖派〗出所,年初安冰泮和马良两人在银行前遭劫,把两名抢劫犯打成重伤后,进的就是这个〖派〗出所。
王姓〖警〗察听完了安冰泮的讲述之后,也不急着去质疑安冰泮所说的事情经过是真是假,而是冷笑着说道:“哎,我看你小子有点儿眼熟,不是第一次被我们抓进来吧?说说,以前还犯过什么案子啊?”
另外一名〖警〗察也笑着点点头,道:“还真是,看来是惯犯了,一会儿查查档案有没有犯罪记录。”
他们当然知道那个肥胖妇女的来头,是街道办常主任的妻子邱娥,其品性可谓是劣迹斑斑。所以这件事儿十有**如安冰泮所讲述的那般。至于邱娥对儿媳的态度,他们也有所耳闻常主任家的儿子常翰生跟女的谈恋爱不小心搞大了肚子,是无奈之下的奉子成婚,而常主任两口子对这个儿媳本来就不满意,听说当时还威逼着女方打胎”但女方坚持不肯,如此常主任两口子碍于名声,只得让两个孩子结婚了。
虽然也不耻于常主任夫妇,尤其是常主任老婆的品性,但常主任的小舅子邱国是区分局管着人事的,儿子常翰生也在分局工作。所以派出所的片儿警们,当然会在一些事情上能照顾邱娥就多多照顾下。
这次,免不了要给这两个看似来自农村的母子二人施加点儿压力”让他们多赔点儿钱算了。
王姓〖警〗察正是这般想着,才会道出安冰泮可能是惯犯的话来。
他们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安冰泮是个地痞混混。原因很简单,一个人敢跟几名保安动手,并且把保安打伤,一说明脾气暴躁胆子大,二说明在打架斗殴上应该是个老手,而且身手不俗。
一般那些进过〖派〗出所的的年轻人,听到提及他们以往犯过的事儿,首先就会发怵这可是犯罪档案啊。
未曾想安冰泮听了他们的话之后,却是丝毫慌张的样子都没有,神色平静的点点头,说道:“正月的时候来过一次你们〖派〗出所”当时我和朋友在银行门口被两名抢劫犯抢劫,出手把抢劫犯打伤了的。”
“嗯?”
“是你?”
两名〖警〗察当即怔住,神色狐疑的看了看安冰泮。
没错,真是这小子,怪不得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当时那件案子发生之后,〖派〗出所里的〖警〗察们可都是惊掉了下巴的把两名穷凶极恶的持刀抢劫犯给打成重伤,打人者却毫发无损:后来更是在〖派〗出所待了不足一个小时,就有上级部门打来电话关照,所长干脆利落的让两人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然后就让两人轻轻松松离去了。
那可是把嫌犯打成了重伤的案子呀!
得,这事儿咱不好管了,人家有来头哎!
王姓〖警〗察赶紧去跟所长汇报了一声。
所长得知后稍稍犹豫了下,就吩咐下去~不就是这点儿小事情嘛,咱们〖派〗出所对这种小纠纷的处理方式,自然是把双方叫到一起调解下。谁不接受调解,想要把事情闹大”那就让分局来处理,咱们一堆二五六,两边儿都不惹。
要不说是所长呢,考虑问题那就是全面。
安冰泮和李梅很快就被带到了一间宽敝的调解室内,茶几,沙发,茶水……,啧啧,这待遇,可比刚才那两间屋要好多了。
本来就待在这间办公室内的邱娥看到安冰泮和李梅被带进来,心里也没多想,昂首挺胸的跳脚耀武扬威起来:“小杂种,臭娘们儿,敢打老娘,就等着吃官司吧,我告诉你们,没个好了……”
“这位大嫂子,这点儿事犯不上……”李梅有些怯懦的露出讨好般的勉强笑容。
“哟哟,害怕了啊?后悔了啊?谁是你大嫂子!少跟我来着一套!”邱娥冷笑着说道,心里那个美啊,可算是稍稍泄了点儿心头之愤。不过她可不想大度的就这般了事,她何曾被人打过,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连连两次挨打,更是像头猪一般被人扔翻在地打着滚的喊疼?
安冰泮冷冷的瞪视了一眼邱娥,转而劝慰着李梅,道:“婶子,别担心,我给良子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
“哦,哦。”
李梅忙点头,听到儿子一会儿就来,她的心里突然间踏实了许多。
是啊,我害怕什么?我还有个儿子呐,我儿子比谁都有出息,和市里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关系都那么好……再说了,咱又不理亏,怕她什么?这个婆娘那么泼辣蛮横,我还得低三下四求她之前李梅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害怕不已。
现在想通了,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害怕,再想到那肥胖的妇女蛮不讲理的嚣张霸道,李梅此时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道:“谁害怕你?谁后悔了?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咋个就恁的蛮泼,不讲理啦?”
“呀!”耶娥一听当即再次翻了,甩手制止住正待要上前劝阻对她说些什么的王姓〖警〗察”道:“小王,把他们锋起来”还有这个小杂种,敢打我,还打了保安,又偷了商场的东西,你们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您先消消气,消消气。”一名〖警〗察劝慰道。
王姓〖警〗察心里真是有些无奈,也有些恼火我们〖警〗察凭什么听你的?常主任他也不能这么跟我们说话啊!
那名保安头头也站起来说道:“对,他们应该被拘留!应该被判刑!”
“吵什么吵”坐下,这里是〖派〗出所!”王姓〖警〗察沉着脸呵斥道。
“什么?只邱娥怔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警〗察是在跟我说话吗?他什么态度啊!
保史头头也有些愣神儿,但他却不敢说什么。
“诬陷诽谤也是犯罪!”王姓〖警〗察板着脸走到里面的桌旁坐下,道:“现在我就写笔录,你们说他们偷盗物品,一会儿签字吗?”
保安头头骇了一跳,当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邱娥却梗着脖子道:“签字怎么啦?签就签!打了人还有理啦!”
“好,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王姓〖警〗察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邱娥心头的火气越发大了起来,扭头指着李梅和安冰泮说道:“小杂种,还有你这今生了杂种的土包子”给我等着,等着啊!要你们好看!”
就在这时,办完成室的门猛的一下被推开了。
马良大踏步走了进来。
知道母亲和安冰泮在华中市出了事,马良一刻都不敢耽误驾着李永超的捷达车就赶了过来。刚才打听看来到这间调解室的门口时,恰好听到了里面有个婆娘嚣张跋扈的怒骂声,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在骂谁了。
马良的火气当即就腾的一下蹿起老高,差点儿没忍住抬脚踹门。
不过,他也只是忍住了抬脚踹门的冲动,进去之后就阴沉着脸往华名妇女面前走去。
屋内两名〖警〗察和跟在后面的一名〖警〗察见马良来者不善,赶紧站起身来,呵斥道:“哎哎”站住!你干什么的?”
邱娥眼见着这个刚进来的青年神色阴沉,凶光毕露的往自己这边儿走来,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害怕的不行,竟是把肥硕的身躯使劲儿往沙发后面挤了挤,战战兢兢般的看着马良”本能的将双手抬起护在了身前,一边哆嗦着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而李梅看到儿子进来后心里先是一喜,随即看着儿子的表情就意识到要出事谁的儿子谁了解,李梅当然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真上来了也臭的不行。
所以李梅赶紧起身拽住了马良,道:“良子,良子,你先坐下,坐下。”
“妈………马良压制住心头的火气,阴沉着脸看着邱娥,道:“你刚才骂谁?”
几名〖警〗察赶紧围上去挡住了马良,一边开口劝着让他们坐下,此时他们已然认出了马良,就是正月里那起把抢劫犯打成重伤的案件中的一个人,而且很有些来头。
李梅也就松开了手。
而惊恐不安的邱娥见状总算是放下心来,对于自己刚才突然间惶恐的失态有些不可思议,从而心头的火气更甚,蹭的一下站起来跳着叫指着马良的鼻子说道:“你是哪儿蹦出来的臭虫,敢跟老娘这么说话?我刚才就是骂她了,怎么着吧?”
哎哎………
三名〖警〗察踉跄着往旁边倒去。
却是被突然动手的马良挤到了一旁。
只见马良突然间冲到了邱娥的面前,抬起手噼里啪啦几个耳刮子重重的呼扇了上去啪啪啪”“”
“啊……打人啦,杀人啦!”
邱娥像是被宰杀的猪一般尖声嚎叫起来。
三名〖警〗察赶紧上前用尽全力把马良给拽开推挤到了墙根下,死死的将他按住。其中一名〖警〗察迫不得已之下就要抬手准备给马良一拳。
但他的拳头挥起在半空中,就被安冰泮一把攥住了手腕。
“哎哎,住手……”这名〖警〗察当即痛呼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生疼。
安冰泮确实在很多事情上容易冲动。
但他该冷静的时候,也懂得冷静~他并不会去袭警,只走出于本能和职责,不让马良受到伤害而已。
因为”马良是他的老板。
稍稍发泄了些心头之火的马良皱眉说道:“冰泮,松手。”
安冰泮松开了那名〖警〗察的手。
见到马良冷静下来”三名〖警〗察也慢慢的松开了马良,不过依旧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如临大敌般模样。
王姓〖警〗察皱眉斥道:“这里是〖派〗出所,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这泼妇该打。”马良冷哼一声,道:“她要是骂你妈,你能忍得住吗?”
“你……”王姓〖警〗察被噎了一下,但想到这今年轻人有来头,也只好忍着点儿心头的怒火”暗骂自己今天倒霉摊上这件纠纷案子,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可以调解,打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还想袭警………
“那就调解吧。”马良没好气的说道。
见马良这般态度,王姓〖警〗察也不好说什么,让马良也坐到沙发上,不过却是示意另外两名〖警〗察直接站在了马良旁边,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真是头疼啊!
邱娥本想着再次发飙的,但看到马良瞪视向自己的眼神时,就吓的打了个机灵,话都不敢说一句了。只是低下头擦拭着嘴角不停往外流的血迹,抚摸着肿起来老高的脸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痛哭起来。
华名保安更是骇的躲到了墙角处蹲下好嘛,今儿怎么竟遇上这号猛人?
保安也不是傻子,刚才看着人家在〖派〗出所里都敢气势汹汹旁若无人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更是当着〖警〗察的面把邱娥给呼扇了几个耳刮子,嘴角抽出了血,脸颊抽肿…………没点儿来头背景的人敢这么霸道吗?
而事实上”
马良也确实清楚自己有人,有靠山,才会这般暴怒下毫无顾忌的出手。
当然以他的脾气,哪怕是没什么把握的情况下也有可能会大打出手的一毕竟,这婆娘骂的是马良他老妈啊!
所以现在事情干了马良心里除了觉得又要给卢老爷子或者何商添麻烦,从而颇有些不情愿之外,倒是没什么内疚后悔的想法。他甚至想着这个肥头大耳像头猪一般的泼妇,应该庆幸……
如果马良没什么靠山背景可以让他跋扈的话那么这个泼妇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正常手段收拾不了你,就用术法处死你!
那结果可就严重的多了。
王姓〖警〗察先是把邱娥叫了出去,认真的讲述了一下马良的来头,当然他也讲不出什么来头,只是说里面那两今年轻人和那名妇女上面有人,您可千万要消消火,别再闹下去了,差不多就算了啊。
而屋内另外两名〖警〗察则是劝着马良三人。
马良一边听着安冰泮和母亲讲述事情经过,一边抽出空子给卢祥安打了个电话。他寻思着还是先给卢祥安打个电话,一来这边儿挨着卢祥安的住处,离得近;二来,老爷子能解决的事儿,就别去麻烦何商毕竟自己和卢老爷子之间的关系近些,也谈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而给何商添的麻烦多了,欠的人情也就多了。
此时两名〖警〗察已径开始板着脸询问那名保安头头了。
保安当然不敢再胡说八道,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不过他坚持认为自己当时只想着把安冰泮和李梅带到保安室等〖警〗察来了做调查,至于偷窃商场物品的事情,也只是听耶娥说了之后,他才认为两人有嫌疑。
除了解释之外,还一个劲儿的向李梅和安冰泮道歉。
其态度转变之快,让李梅惊讶之余,更是满心的欢喜和欣慰一俺儿,真是有出息,有这样一个儿子,谁敢欺负俺?
说话间,就听着门外有人呵斥道:“是谁也不能随便打人啊,更何况还敢在〖派〗出所里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们怎么做〖警〗察的?还有没有点儿法律观念?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
调解室的门被人推开。
一名穿着警服看上去四十来岁模样的男子踏步走了进来。
后面除了刚才的王姓〖警〗察之外,还有一名年轻的〖警〗察满脸怒意的扶着邱娥走了进来。
“谁打人的?”进来那名中年〖警〗察呵斥道,一边怒气冲冲的扫视着马良和安冰泮。
这位〖警〗察就是邱娥的弟弟邱国。
而搀扶着邱娥的人,是他的儿子常翰生。
马良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说道:“我打的,她该打“……”
“你算什么东西!”邱国怒道。
常翰生更是咬着牙骂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马良冷笑看着邱国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穿了身警服就当披上虎皮了?〖警〗察都像你这么说话的?”说罢,马良又看向常翰生,道:“我说她该打,她管不住自己那张臭嘴,你们就不该放她出门儿乱喷粪!”
“你………
邱国恼怒不已,但却被马良那句话给顶撞的不能再说出什么不合身份的话来,更是一把拽住了要冲上前去的常翰生。
邱国强压着怒火,道:“不要以为家里有些权势就可以胡作非为,嚣张跋扈的做纨绔我们国家是有法律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川“这话听着还算顺耳。”马良有些轻蔑的看了眼邱国。
现在,马良根本不害怕对方有什么很大的来头真正那些有家世显赫的家庭中,怎么也不会走出这般没教养的泼妇出来。而且华中市的地界上,恐怕没什么卢老爷子都摆不平的大人物吧?
看着马良这般毫无畏惧,甚至还带着些鄙夷不屑的神色,邱国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刚才也不过是看到姐姐被人打成这样,耶国才会忍不住说出那般义正词严的话而已。真要是招惹上一个有来头的人物,他邸国可有些心虚害怕。除了忌惮这方面之外,他更加清楚自己姐姐是什么样性格的人。
没理,又在权势上压不住人的话,耶国敢怎么样?
事情闹大了,让真正有大权势的人物盯住他不放,刨根究底的话…”
邱国愁眉不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邱娥心里也越发突突起来她刚才就听着王姓〖警〗察说了些里面那三人有大背景后台的话,现在看着马良那般嚣张无忌并且鄙夷不屑的神色,就越发害怕起来了。
马良不慌不忙的掏出烟来点上一颗,慢悠悠的说道:“仗着亲人家属是公安局〖警〗察的身份,就嚣张蛮横欺压良善诬陷诽谤他人,还企图实施暴力非法拘禁…………这事儿是得好好调查一下!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为〖警〗察的家属做保护伞让家属们无法无天!这件事没得调解好好查下去!”
得,真有那么点儿官架子的模样了。
安冰泮神色平静心里却是越发钦佩马良。
而李梅则是看着儿子,像是不认识一般、俺儿咋个说话都带上官腔了?
听着马良这般言词,看着马良这般表情,耶国等人都傻了眼一一这年轻人口气越来越大,真,真有点儿吓人哎。
殊不知马良这厮说完后,心里正颇为无耻自恋的想着,哥们儿还是有点儿水平地嘛,也有当领导的潜力嘛,一本正经训斥人的感觉果然好啊,怪不得世上的人都挤破头的想要升官”“”
考虑外,有实力果然就有底气啊!
“那,那你也不能打人,打人就是犯法。”邱国硬着头皮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现在可不敢说什么查下去的话。
真要是查下去,结果是明摆着的。
“查,该负责任就得负责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也不例外。”马良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道:“打了人是我的错,但她骂人是引发冲突的原因,还有构陷他人,恶意报复,非法组织他人实施暴力行为,企图非法拘禁,用私刑逼供,又依仗权势,嗯,你们俩刚才进来后的言行态度,明显是在打压恐吓………
“我,我没有啊,都是她,邱阿姨她她让我这么做的。”保安吓的腿都软了,一下子瘫坐在地。
而邱国此时更是听着后背冷汗都流了下来。
常翰生急得额头生汗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遇到这么一位蛮横又明显招惹不起的主儿,他,他到底是谁啊?没见过华中市哪位领导的家属是这般模样啊。
“胡闹!”
门口传来一声呵斥。
马良撇撇嘴,起身微笑着走了过去,道:“老爷子,您怎么才来啊?”
只见卢祥安和〖派〗出所所长并肩走了进来,那位〖派〗出所所长更是满脸的讶异之色他见过马良和安冰泮,也知道这俩人有点儿来头上次就是市局局长何洪春的儿子何商几个电话打到了区分局,然后由分局的领导打来电话特别关照过的。
但这位所长却没想到今天却是卢老爷子亲自登门来为这今年轻人说情了。
卢老爷子就住在附近,〖派〗出所的人谁不知道他?
可从来没见过这位老爷子为谁的事儿亲自出面往小小的〖派〗出所里来过,而且就今天卢老爷子来,也只是说有个小朋友和人闹了点儿矛盾,进了〖派〗出所,他只走过来看看而已。
看看而引就算真的是为了来看看,〖派〗出所所长也不能不重视啊。
“臭小子,竟惹些事,在〖派〗出所里摆什么谱啊?胡闹!”卢祥安似有些生气般斥责马良,但其和蔼甚至还有些宠溺的表情神色,却是清晰的落在了室内所有人的眼中。
“妈这位是卢老先生……马良笑着介绍着。
李梅此时格外的诧异,只觉得这位卢老先生有些眼熟,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了,听着儿子介绍,也就赶紧起身客客气气的说道:“老先生您好您好。”
“你好。”卢祥安笑着点头。
邱国当然也认得卢祥安,听着卢祥安和那年轻人之间的对话,再看两人之间那般亲密的如同爷削俩的神色态度,又看着年轻人介绍他的母亲和卢祥安认识…………邱国先是有些糊涂,随即一想就不寒而栗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似的。
很显然,卢老爷子和马良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而年轻人的母亲又和老爷子不认识。
难道,这今年轻人一家并非长居在华中市的只是长辈和卢祥安是故交?而卢祥安又亲自来到〖派〗出所!
被卢祥安如此注重亲如子别般看待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显而易见啊!
人家卢老爷子在外结识的,无不是家世显赫的大人物,人家的亲儿子又是省里的高官……,…
“卢,卢老先生。”耶国战战兢兢的上前,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说道:“大概有些小误会,小误会。
“嗯,嗯?”卢祥安微笑着点点头,他不认得这个〖警〗察是谁,但对谁卢老爷子都是一副祥和的神色,和蔼的应声之后,便扭头对马良说道:“良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啊,这臭脾气也该改改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马良撇撇嘴,蹬鼻子上脸的说道:“我妈让人欺负了,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不能作罢!”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道歉“……邸娥赶紧哭天抢地的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惊恐万状的向李梅和马良道着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这事儿都是我的错,跟别人没关系的,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对不起,我给您跪下了………
到现在,邱娥可算是明白今天自己招惹的人,实在是大人物啊住在这附近,丈夫又是街道办的主任,她当然也知道卢祥安是什么人物。而且看着自己的弟弟都吓成那般模样,她这号本来就没什素质水准的人,当即就像个吓傻了的婆娘般六神无主,哭天抢地悲戚戚的哀求,求着求着还真就跪下了。
好嘛!
杀人不过头点地!
卢祥安无奈的摇摇头,道:“良子,算了吧。”
李梅也有些不忍心,拽着马良的胳膊道:“良子,这,这,算了吧,没多大事,“”
“好吧。”马良见好就收,显得颇为大度的点点头,刚才那般蹬鼻子上脸的态度,也不过是看着对方都害怕了,再加把油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派〗出所所长见状也就赶紧上前,顺坡下驴的说和着,都是小事情,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也道歉了,就别再计较,相互间退让一步毗当然这都是些官面话了。
此时〖派〗出所的所长和其他〖警〗察们,心里都是哭笑不得的想着一冉们〖派〗出所平日里做调解工作,可不是这样子啊。
好嘛……
这社会,上哪儿找公平说理去?
真他娘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做人还是低调些,谦逊些好啊,因为指不定哪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人,就是大有来头的主儿、比如,这位看起来很明显就是乡下人的老实巴交的妇女。
PS码的飘了,不知不觉近一万二了,没时间修改,嗯,就这么地吧,七百多字的免费……我果然厚道。?!~!
398章 学长的魅力
转眼间己经进入了七月份。
又是一年大学生毕业离校的时间到了,全国各地许许多多的应届毕业生们”将抱着对现实社会的期望或者迷茫”抑或是满腹的雄心壮志,走出校园,踏足社会。而迎接他们的,将是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机遇、挑战,接踵而至……
幸福是否会敲门,没有人知遵就像是去年马良刚刚毕业离开校园后,他也是四处劳苦奔波着寻找工作,甚至是站在街头帮人撤广告,还跑到仙人桥练摊儿做神棍。
所以看着那些从校园里拖着行李箱背着包走出的大学生们,马良心里难免会生出些许的感慨之意一毕业已经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的生活可谓是精彩纷呈波澜起伏险象环生……
说的好听点儿,是丰富多彩,没有虚度:说的难听点儿”那就是九死一生。
马良穿着件洁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锃亮的皮鞋,站在一辆黑色JEOP牧马人车旁,颇有些白领成功人士的模样。而他的旁边,则是不芶言笑满脸冷峻神色还戴了副墨镜的安冰泮”墨镜后面的双眼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学长!”银铃般的声音从校园门口传来。
只见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宽松大T恤衫的张辛桐俏生生好跑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用彩色包装纸包装好的长方形礼物,体积不大”就像是包裹着一把装有普通折扇的盒子似的。
跑到马良身前之后,张辛桐有些拘谨羞涩般的低了低头,她的脸颊有些泛红,小巧精致的鼻尖上浸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让你久等啦……”
马良摇摇头:笑道:“没事。”说着话,马良掏出一张折叠成了三角状的黄色符篆递给了张辛桐”道:“拿着吧,不过回去后还是要切记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话”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嗯嗯,谢谢学长!”张辛桐满脸感激之情的抬起清秀的脸颊望着马良”往旁侧的几家店铺前看了看”道:“我请你吃冰碗,”,“下次吧,我还有事。”马良摆摆手笑道:“这就要走。”
“哦,好吧。”张辛桐略有些失望,赶紧把手里的礼物递过去,红着脸说道:“学长”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也不收钱……,我,我就给你做了件小礼物送给你,希望学长不会嫌弃。”
说着话,张辛桐有些俏皮和紧张般的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她可是看着马良现在又换了新车,虽然穿着上没什么特殊,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对于学生来讲称得上是成功者的气质。所以张辛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马学长无偿帮助了我这么多次,既不贪财,又不图色,而我却是给送了件这么普通的礼物给他,委实有些寒碜。
“哦?是什么东西?”马良有些好奇的笑着问道。
张辛桐赶紧说道:“我,我自己做的”不好……,你回去后再打开看吧。”
“那行,谢谢你了啊。”马良点点头,道:“再见。”
“再见。
马良不再多言,转身上了车。
等马良上车后,安冰泮才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驶离了G”大学校园门口,很快一转弯车子就消失在了张辛桐的视线中。
张辛桐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恍惚。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张辛桐每天都会生出些联系马良的想法,但女孩子家天生腼腆的心性,加上她本就有些觉得歉下了马良好多人情似的,就越发不好意思去主动的联系马良。直到最近快要放暑假了”张辛桐那颗已然平静下来的心扉中,忽而生出了些许对家的恐惧感一即便是不去祠堂,她依旧心有余悸”似乎她的家中也可能会有某些东西经常徘徊在那里,等待着她回去……
于是张辛桐厚着脸皮主动联系了马良,希望马学长能够给她一张护身符。
倒不是不相信马良之前对她做过的保证以及那些提醒,只是经历过那些恐怖诡异的事件后,张辛桐只想着再给自己添加些踏实的心理保障。
然后,自然是马学长极为慷慨的答应下来,并且不辞辛劳的亲自把护身符送了过来。
在张辛桐的心目中,马良除了长的算不上什么高大英俊之外,他几乎拥有了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女生心目中所幻想中的男人所有的优点一有能力,乐于助人,又能给人带来绝对的安全感,低调不张扬,而且还是那么的神秘……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能力!
这”都是对女生杀伤力最大的男性魅力所在。
离开GH大学后,越野车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驶向了京珠高速公路。
马良要去北京了。
明天是褚明奕的孩子满月喜日,他这个即将成为孩子干爹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的。原本马良还想着带母亲一起去的,但父母亲都是极为尊重传统风俗的人,这今日子里他们不方便去,唯有到孩子百天的时候才能去到。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炎炎烈日下,高速公路上蒸腾着一股股肉眼可及的热浪,像是镜面上流动的水纹般。
后排座上”马良闭目养神”一手轻轻抚摸着趴在旁侧的小白。
现在的小白成长的速度越发令人吃惊,幻化作人形的已然有六十五厘米高度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人体生长速度来计算的话,这时候马良就可以把小白当作一个婴儿期的女童大大方方的抱出来。
但问题是,小白如此这般聪慧,有着近乎于成人般的头脑,怎么也不会装出婴儿的样子来,反倒是很容易把人给吓到。
所以心里即便是有些迫不及待,但马良还是忍住了这股子冲动。
权且当大猫先养着吧。
只不过现在让马良依旧有些忧心的是,如果小白真的这般长下去,让她幻化成人也不行生长速度太快的话也会吓到人的,几个月前还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几个月后就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更为严重的是,她要长起来没完没了,到时候长成一个巨无霸哥斯拉,那才叫骇人呢。
而且马良对此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把握”小白的身世实在是怪异的要命”说起来还真比那个受核辐射异变的怪兽哥斯拉还要变态。
这可如何是好?
摇摇头抛开这些思绪,马良拿起了张辛桐送的礼物,微笑着拆开包装纸,却见里面是一个长条形的小纸盒。打开纸盒”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白色十字格布。马良略有下好奇的将格布展开了。
长大概有七十公分,宽一尺半左右。
上面用十字绣的方式绣出了有名的《八骏图》,几匹色彩各异矫健的骏马跃然其上,活灵活神态逼真。
左侧绣着四个大字马到成功。
下角还有一行小字赠马良学长,学妹张辛桐。
倒是普通寓意吉祥的词汇和图案,整副十字绣从立意到绣工上,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难得的是这玩意儿绣起来虽然不难,却着实耗费时间。可以想见,在这件十字绣上张辛桐也是用了心血的。
马良心里稍有些感动的时候,又不免觉得好笑:“这个小学妹”也不说把十字绣装裱下再送人,又不huā了几个钱。”
他却没想过,张辛桐绣上两人名字时都是偷偷绣的,又怎么好意思举着张装裱好的十字绣手工艺品大模大样的从宿舍里冲出来,再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一个已然毕业一年多的学长呢?
张辛桐做这些可都是偷偷摸摸瞒着舍友姐妹们的。
将十字绣放回去盒子里后”马良也没去再把包装纸裹上,随手放到了旁侧”道:“冰泮,这段时间可是经常给你放假的,有没有物色个意中人啊?”
“还没有。”安冰泮憨憨的一笑。
“回头有时间多出去转悠”什么大学校园啊,职教中心,医院”商场……”,”马良嘿嘿坏笑着开始教唆纯洁的复员战士安冰泮,“哎,今天在学校门口见到的那位小学妹怎么样?哥给你介绍下?”,安冰泮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马良呵呵一笑,道:“哟”还嫌不行啊?要不你追求蒋碧云吧”那丫头可是典型的母暴龙,唯有你这位狮王能降得服。”
安冰泮本想着摇摇头的,但一琢磨马良刚说的那句话,好像摇头就是自己看不上别人似的。如此一来,不善言辞的安冰泮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便咧嘴憨笑着不再说话。
“得,感情还真看上蒋碧云了,这次到北京哥们儿就给你说道说道去。”
“良子,什么时候喜欢做红娘了?”
“呃……”,马良翻了翻白眼,正待要继续打趣安冰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马良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本来轻松的面部剥青当即收敛下来,按下了接听键说道:“马局长,您好。”
“小马,确切的消息,田木明织死了,安倍敬明让人捎话过来”说是他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良稍稍松了口气。!~!
399章 血蝴蝶的效应
自上次在上海和田木明织那场斗法.到现在凡然过去了四个多月时间。
原本在马良的颈料中,几乎可以肯定的说,田木明织因为斗法中强迪自己魔化,所以失败后最多也就是能再活上三四天的光景,倒是可以满足他回日本死在祖国的愿望。但马良实在是没想到,深受重创的田木明织回到日本之后,他那位传奇般存在的师父,顶级阴阳师安倍敬明,竟然试图以术法挽回田木明织的性命。
而且,安倍敬明托人带话过来如果他救活了田木明织,希望中国的术士能够既往不喜马良对此没有表达自己的任何意见。
从卢祥安那里,马良知道安倍敬明不会参与到寻常的江湖恩怨之中,到了那种巅峰境界的人物,没人敢去招惹他们,同样他们也看破了红尘世间,达到了无欲无求的心境,自然不会如同马良或者其他术法高手们一般整理日流连在红尘世俗中享受生活,顺便装装逼满足下虚荣1心。
所以田木明织是生是死,马良并不怎么在意了,反正田木明织如果敢再来中国闹事儿的话,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让马良好奇甚至是有些期望的是~安倍敬明真的能够救活田木明织。
因为,马良很想知道这些传说中几位按照武侠小说的说法就是堪称宗师,且绝对属于是全世界频危物榫的老家伙们,到底有多么神奇玄妙到令人咋舌的术法能力。
现在消息传来,田木明织终于还是死了。
所以马良稍稍松了的那口气,不是因为忌惮田木明织的复活o
只是一直以来都惦记着的一件事情有了结果后,不管是失望还是满足,他都无需再去想了。
可笑可悲的是,随同保护田木明织来中国的三名忍者,回到日本后真就切腹自尽了。
而那位被田木明织利用了的黑田俊雅.在陪同田木明织回到日本国内后,就莫名其妙的横尸街头。
这些消息”都是马局长通过在日本的渠道得知的。
马良相信消息的准确性。
同时他又暗暗腹诽那个老阴阳师、你既然看透世间事,视人间冷暖恩怨情仇无无物,那干脆把三名忍者和黑田俊雅都救了呗,怎么偏偏只救了你的大徒弟?况且,人家可都是保护你徒弟或者听命于你徒弟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死的才叫一个冤。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永远不会有绝对的公平。
公平,不过是有足够实力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伟岸,去蒙骗更多的人时,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美妙理由”抑或是甘于现状、怡然自得知足者常乐者美好且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心理状态罢了。
想到这里,马良问道:““沐裴找到了没有?””
““还没有”在田木明织动身来上海的时候,沐裴就已经回了美国,但在美国那边也找不到他,目前北海道安倍敬明的两个徒弟还在美国寻找沐裴的下落。,”马局长稍微顿了顿,道:““不好找,沐风明留在美国的资产很多,沐裴又是美国国籍,他足可以在全世界飞来飞去的道造自在生活。””
马良语气平静的说道:““您也帮着查找,一定要找到他。””
““好。””
无论如何,马良是绝对不肯放过沐裴了。
虽然沐裴已然没有了修行术法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但不除掉这个王八蛋,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挑拨起国外的奇门术士,甚至是买通杀手们直接来杀害马良,从而报仇雪恨?
现在问题就在于,世界这么大,到哪里去寻找沐裴?
要知道”当初马良即便是拿捏着沐风堂的血引,凡是和沐风堂有至近血缘关系的人,马良都可以轻易查到并且祸害他们。但沐风明术法高绝,早在沐裴被马良废掉回去美国时,沐风明就远用术法断绝了他本人以及儿子与沐风堂之间的血缘关系”才敢于回国与马良决死一战的。
手机中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马良准备说声再见挂断时,马局长又说道:““小马”田木明织的死,在日本术士界引起了轰动。,”
““嗯?,”马良怔了下。
““因为十几年前他在中国郑州的术法切磋交流大会上锋芒尽露力压群椎.回到日本后光宗耀祖风头无两,加之其师父的身份,田木明织可谓是日本术士界英雄般的人物,可这次在中国却遭受了重创以至于殒命,所以我担心那些在日本属于是右翼极端份子的术士,会对你不利。””
马良皱眉想了想,道:““谁传出去的消息?,”
““是从北海道传出来的,应该是安倍敬明其他的徒弟。,”
““狗娘养的安倍敬明!,,马良忍不住骂了一句倘若没有安倍敬明的默许,他的那些徒弟们能把这明显有些丢份儿的事情传出去吗?
手机另一端的马局长倒是没有因为马良胆敢骂安倍敬明的话而吃惊,语气依旧平静的说道:“小马,我这里会时刻关注着日本术士界的动静,并且留意有无进入中国的日本术士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些。”
谢谢您。”
“不客气,有事记得联系哦”
“好的。”
“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马良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从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般程度,说白了他还是年轻,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其实许多的江湖恩怨本就是一点点积累下来的,最初有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巧合的误会,然后演变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成就了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经典名言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现在陡然间发现这件事情,可能会导致许多极端分子的仇视甚至是直接谋划对他的人身攻击.““.
马良的心思在纠结中却忽而变得开阔了许多。
只是这个开阔,不是往好的方面想,而是更为严重的局面一如果真有日本术士界的高手前来谋杀马良,一旦事情败露”那就很有可能引动整个中国的奇门江湖中人的愤慨,从而演变成两国术士间大的纷争。
也许”会是一场对于正常社会来讲没有任何影响,进行在黑暗中的混战:也可能,会影响更大。
马良想起了爷爷曾经对他讲述过的奇门江湖硝烟那时候,马良刚刚跟随爷爷开始修行术法,在见识到了奇门术法神秘强大的能力之后,马良就像所有正常的孩童们一样,都会产生些在某些事情上的困惑。
比如,为什么我们奇门术士这么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在战争年代不能够保家卫国呢?
既然有强悍的术法力量”那么在亡国的危急关头,自然应该挺身而出的。
如果那时候中国奇门江湖中的术士们联合起来,出手干掉了日本天皇、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等等那些禽兽渣们,抗战不早就胜利了吗?或者咱们还可以踏平东京,征服世界,在白宫插上五星红旗,拯救世界上那三分之二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大众们全解放.…
马不为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回答,因为那时候马良还小。
直到马良高中毕业后,马不为才在闲叙把答案告知了马良一两国交兵.奇门江湖中的术士怎么可能真的如同规矩中所讲述的那般,淡漠的看待乱世风云?当然也都会挺身而出,报效祖国。
然而术士在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极为有限的。
他们不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去保护重要人物,只能在暗中跟随保护着那些大人物们不备术法所害,因为在战火硝烟的年代里”那些铁血杀伐的将军和领导人身上的威势,足以对奇门术士的修为境界造成极大的影响甚至是伤害;而奇门术士的术法在枪林弹雨硝烟弥漫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那更是起不到任何一丝的作用。
即便是术士与术士之间展开了生死的斗法,也是不被常人所知,更不会裁入史册的。
从某个层面上来讲”他们,也算得上是真正隐藏在黑暗中的无名英维。
而战争,却摧残着那些一个个不惧一切挺身而出的术士们一在战火连天的年代里”天象变化无常,五行紊乱,煞气冲天...术士们难以修为,又因长期动用术法,接触到处存在的杀气杀机,还要饱受更多来自于天道自然的惩罚。
在那个年代里,马不为年纪还小,刚刚接触奇门术法。
战乱的年代过去之后,奇门术士又一个个的隐入了大千世界中,继续着奇门江湖传承千百年来的生活,依旧有恩怨情仇,依旧有着善恶的存在……
也是在那个时候,年轻的马不为开始在奇门江湖中崭露头角。
然后又是一场浩劫。
不过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奇门江湖本就是存在于人世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术士,有江湖!
“良子,怎么了?”安冰泮轻声的问道。
“嗯?”马良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笑道:“哦,没事。”
安冰泮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不是,很麻烦?和上海那次的事情有关?”
良也没有必要隐瞒安冰泮,微笑道:“你的任务可是很艰巨,而且有可能很危险地..考虑下,要不要辞职,跟着李永超混吧。”
安冰泮答非所问的说道:“班长说过,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马良笑着摇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安冰泮竖起了大拇指。!~!
400章 干爹见子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马良虽然一向是讲求小心驶得万年船,但他的心态还是蛮好的,总不至于因为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就搞的自己整天心惊胆颤惶恐不安,那日子还过不过啦?或者,是艺高人胆大的缘故吧?
总之,马良的心态恢复的很快,也没有急于给卢老爷子去电话告知此事。
抵达北京后马良没有再去啤酒厂,而是先去了位于紫竹桥附近的全景huā园别墅区吴琼的家里吴琼刚刚大学毕业,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书。
不过在父母吴茂军和习涵芸的建议下,吴琼选择了就读研究生她现在也不急于去参加工作,多学些知识对于将来的生活总是有好处的。至于在术法的修行上,吴琼早已经放弃了她深知自己没这方面的天赋,修行到什么时候也就这水平,而且她现在对于修行术法有了极大的排斥性心理。
当然,这种排斥她只是针对于自己,而非马良。
晚饭没有去什么饭店,吴茂军和习涵芸就在家里设宴款待这个准女婿,并且在马良的提议下,打电话邀请沐风堂也来共进晚餐。
上海的事情发生后,吴茂军盛怒之下却也着实无奈。毕竟这些诡奇莫测又极为凶险的事情,走动用的非常手段,根本无法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去解决,而佳禾商场的收购已然是根本无法更改的事情了。
好在是有沐风堂,尤其是马良这位术法超绝的奇门术士相助,此次事件顺利的解决,并且不会给世纪华兴集团带来任何冲击和损失。
对于常人来讲,也不过是佳禾商场的股东黑田俊雄忽然间回国后意外死亡,还有几名原本在佳禾商场任职的〖日〗本员工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而已。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的加藤木估继续留在了佳禾商场。
他很幸运,马良不是性情极端的家伙。
沐风堂在此次事件中深受重创,却也正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老话起码”吴琼对于他的怨恨,消散了许多。
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
晚饭后,吴茂军、沐风堂、马良三人去了书房。
刚刚坐下,马良就微笑着说道:“沐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好。”沐风堂依旧是那般阴森森冷冰冰的语气,只是那双混浊不清灰蒙蒙的双眼中,如今已然多了些温和的神色。
“什么时候走?”
沐风堂想了想,道:“下个月吧,那边的房子刚刚装修完。”
“沐总以后可就是真正的过上舒舒坦坦的日子哈……”马良有些羡慕的说道沐风堂这次全家移民到加拿大温哥华大区”又有着足够他们享受生活的巨额财产,到那里随便找点儿营生做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天天到处旅游”也够潇洒一辈子了。尤其是,沐风堂这次可是真正要脱离〖中〗国的奇门江湖,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沐风堂罕有的露出一抹笑容,似乎也颇为满足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平静幸福生活。
吴茂军有些不舍的苦笑道:“其实你的股权没必要转让,留在公司这边,不也挺好嘛,每年有股权分红,总比坐吃山空要好的多。”
“不了,这一走,就不想再和国内有任何的牵绊。”沐风堂叹了口气”难得的露出了常人的情绪。
茂军摇摇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沐风堂点点头。
“还有我。”马良认真的看着沐风堂。
沐风堂怔了下,竟是罕有的笑着摆摆手,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别咒我,能遇到什么事才会找你,呵呵。”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丧门星似的。”马良撇撇嘴。
吴茂军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屋内气氛就轻松愉悦了许多。
马良是真心羡慕沐风堂能够快刀斩乱麻,毫不拖泥带水的举家迁移离开〖中〗国,彻底的脱离奇门江湖。为此在接下来闲聊的时候,马良甚至还曾考虑着自己是不是也学着沐总这一套,全家移民?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马良给打消了。
他可不同于吴茂军〖中〗国有他的家,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有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怎么舍得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也忒无聊了!而且”是根本无法割舍掉的。
上午九点多钟。
还没到满月喜开宴的时候,马良和吴琼就已经到了房山,但他们并没有去开办喜宴的华云酒店,而是先去了房山北沟镇褚明奕一家所居住的高档别墅区。
等进入小区来到别墅门外的时候,却见褚明奕早就等在了那里。
“褚总,恭喜恭喜啊!”马良一下车就笑呵呵的拱手道贺。
吴琼在一旁也是面带笑容的说道:“恭喜褚总喜得贵子。”
“同喜,同喜,哈哈…………快请进,快…………”褚明奕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此时安冰泮已然从后备箱端出了一个竹蔑浅筐,里面放着一段整根的雪白莲藕,莲藕的一端系着红头绳,便是藕节之间的藕须都保留的完好无损,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莲藕地的水里面捞出来一般新鲜。
其实这是用了些添加剂才人为制造出的这种样子。
若非如此,莲藕刨出来这么久,早已经表皮泛黄,没有了鲜亮好看的样子。
几个人一边往别墅内走着,褚明奕一边颇为诧异的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安冰泮手里捧着的藕,却也没有多问。
进到里面客厅里,褚明奕就赶紧招呼着保姆沏茶倒水,端上来水果和喜糖等物事。
便是在二楼卧室内的王靖叟,也专门穿戴整齐,不惧受风般的下楼来迎接马良,在楼梯上就开心的笑着打着招呼:“小马,你们来啦……”
“嫂子”恭喜啊!”
“静叟姐,恭喜。”
马良和吴琼刚刚坐下”就赶紧起身客客气气的和王靖叟打着招呼。
客套几句后几人坐下。
褚明奕兴高采烈的说道:“静叟,快去把孩子抱下来,给他干爹干妈看看啊……”
“哦,好,好的。”王靖叟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不情愿还在刚刚满月,可不能随便往外抱的。
吴琼脸就红红的,有些羞涩。
虽然早就和马良说过,现在两人还没结婚”这孩子可不能喊她干妈,但褚明奕〖兴〗奋中脱口而出的话,吴琼也不好直接拒绝否认什么。
马良摆摆手道:“别,一会儿我和小琼上楼去看看吧,孩子现在还小,别抱出来。”
“对对对…………”褚明奕拍拍额头喜滋滋的说晃王靖叟朝着马良露出感激的神色,却也有少许的尴尬,看到茶几上摆放的那个竹篾浅筐中的莲藕,便诧异的问道:“小马,这,这莲藕可真好,上面怎么还系了红头绳,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马良笑着点点头,一边看了看吴琼。
吴琼会意,从自己的手包中取出了那顶红色的帽子递给马良。
那顶小红帽上,赫然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马,前蹄高高翘起,伸脖仰头做欢鸣状”脖子上红色丝带系着一个金色的铃裆,后面马尾飘飘……李梅刺绣的精湛手艺再次显露出来,那匹马竟是有种立体的感觉,活了一般。
除此之外,小红帽上带着的那两个小绒球上”更是被缀上了纯金打造的麦穗和稻穗,闪闪发光格外漂亮。
“嫂子,把这顶帽子收好,还有这莲藕。”马良笑呵呵把帽子递给王靖叟,一边说道:“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习惯”当干爹的来看满月的孩子时,一定要送绣着生肖的小红帽和整根的莲藕。”
“哦,这样啊,那太谢谢你了,谢谢………”王靖叟喜滋滋的接了过去。
褚明奕笑着问道:“这帮代表什么?”
“嗨,其实我也不大懂,都是我妈给准备的,一听说我要认干儿子,她这个早就心急当奶奶的人就坐不住了,赶紧张罗着去买来帽子,亲自往上面绣了这只马儿,缀上金麦穗和稻穗。”马良微笑着解释道:“那,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红帽寓意是干爹给孩子带来鸿运,鸿运当头嘛,莲藕的意思是,干爹也是爹,藕断丝连,心心相通之意。”
“好,真好,呵耳”王靖叟开心的说道。
褚明奕也一个劲儿点头,道:“对对,干爹也是爹,尤其是小马你这个当干爹的,那简直就是这小子的亲爹啊。”
“咳咳……”马良呛了一下,一脸尴尬。
王靖叟更是羞恼的瞪了眼褚明奕。
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点问题的褚明奕露出讪笑,继而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坐在旁边的吴琼却是似有心事般的红着脸低下头刚才马良说,说他妈妈早就心急着想当奶奶抱别子,那,那我是不是,是不是毗说笑一番后,褚明奕就有些迫不及待般说道:“走走,上楼看看咱们的儿子去!”
马良哭笑不得,却也不好拒绝,便和吴琼一起跟着褚明奕两口子往楼上走去,而安冰泮则是坐在楼下没有跟着。
来到楼上,推开卧室的门,几个人先后走了进去。
屋内正在小睡床边哄着宝宝的月嫂是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的妇女,见到屋内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不禁面露出诧异之色。要知道,平日里褚总可是把自家儿子当成心肝儿宝贝,平时生怕孩子被吓着,并且私底下暗暗告诉月嫂,若是老家的亲戚们来了,人多的话,我不方便让人离开,你一定要以月嫂的身份,说人多对孩子不好,让他们看几眼就早点儿离开卧室。
没想到现在褚总两口子竟然在今天又带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进来了。
按理说,那些亲戚朋友们今天都不会来家里,而是直接到酒店里参加宴席。
就连褚总的父母都早早的去了酒店那边儿张罗着招待老家来的亲戚们了。
“小崔,这是宝宝的干爹干妈,快让他们看看“……”
褚明奕轻声的笑着说道,一脸喜滋滋的表情,却是不敢大声说话,好像生怕惊着了他那宝贝儿子似的。
月嫂小崔心里更是诧异,微笑着起身点点头往旁边让了让,道:“宝宝睡得挺香。”
马良和吴琼就走到了近前看孩子。
用薄薄的毯子卷裹着的小家伙此时睡的正香,鼻翼轻轻的动着,头发黑黑,额前宽亮,眉毛虽然因为还小的缘故不太清楚,却是笔直不散,睫毛长长,鼻粱挺翘,人中很明显,耳朵较之常人稍显招风,唇。小,上下唇抿的很整齐,下巴微有些短。
这孩子果然是生就一副福相,不过却是金手阴胳膊能赚能挥霍。
“好可爱。”吴琼轻声道。
“不错,好小子啊!”马良也随即点着头夸赞了一句,又道:“褚总,给孩子起名了吗?”
褚明奕嘿嘿挠着头笑道:“这不,就等着你这个当干爹的给孩子起名嘛,你也说了,干爹能给孩子鸿运……”
其实褚明奕早就给卢老爷子打过电话,希望卢祥安给孩子取名了。
只不过卢祥安却微笑着婉拒,并且直说让孩子的干爹给取名字最好不过。如此一来,褚明奕当然就等着马良给孩子起名了他这个儿子可真是得来不易,由此褚明奕也格外的关注任何细节问题,更何况是起名的大事了。
马良笑着说道:“让我想想。”
室内人就都看向马良。
其实马良心里早就想好了,虽然卢老爷子给孩子起的名字绝对是按照风水相术来讲,是最合适不过的,但对于现代社会来讲,那些名字叫出来也忒俗气了。大人们可以不在意,褚明奕夫妇也能接受,但孩子长大了会不会因为名字受人嘲笑,甚或是懂事后自己都有些自卑呢?
不管有没有这种情况的发生,提前都要考虑到才行。
马良这个干爹很称职。
“孩子五行中需补金、水,姓褚,名锦涵吧,锦绣的锦,内涵的涵,乳名就叫涵涵……,…唔,有点儿女性化,不过也正好冲冲他的跳脱性子,呵呵。”马良微笑着说道一这名字他就早在家里想好,推算过几次,并且经过卢祥安点头同意了的。
“锦涵,涵涵?”王靖叟想了想,道:“挺好听的。”
是好听,但王靖雯不是特别满意,男孩子嘛,干嘛这么柔性化,说什么冲冲宝宝的跳脱性子,宝宝才多大?就知道他性子跳脱?
褚明奕却忙不迭点头,连声夸赞道:“好,好名字,就叫褚锦涵,小名涵涵!”!~!
401章 谁在关注着谁
401章谁在关注着谁
月嫂小崔彻底愣神儿了——褚总今天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吧?而面前这个年轻人,更是一副洒脱无忌的模样,还说出什么五行,相冲之类的话,难不成他懂些风水相术卜卦之类的知识吗?
就在此时,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睁开眼茫然的四处看着。
“宝宝……”月嫂赶紧踏步要上前。
王靖雯也想上前抱起孩子。
但站在婴儿床旁边的马良已然弯来,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按在了孩子光洁的额头上,微笑着,轻声的唤道:“小涵涵,小涵涵,不哭……”
奇迹出现了。
本已经伸开双臂挥舞着蹬着小腿儿哭闹的婴儿,慢慢的停止了哭闹,停止了挣动,睁着一双纯净无暇的双眼,好奇的看着马良,小嘴巴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啊,啊,哎……”的连串声音。
然后,孩子竟然唇角一咧,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哎哎,宝宝笑了,笑了哎……”月嫂小崔惊喜的说道。
王靖雯忙不迭点头,蹲扶着婴儿床的边侧,开心的唤着:“宝宝,来,看妈妈,看妈妈……他真的笑了!”
“嘿,嘿嘿。”褚明奕美的不行,看向马良的眼神就越发钦佩,赶紧有些巴结般的说道:“我说小马,你这个干爹当的可真是不一样啊,这小家伙谁都没跟谁笑过,才刚满月,就懂得对你笑了!”
马良微笑着道:“褚总和嫂子好福气,小家伙心性灵慧,难得。”
听着马良这般夸赞,褚明奕和王靖雯内心里都开心不已——常言道东西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谁不原因自家孩子被人夸赞?更何况,这夸赞者可不是一般人,是马良啊!
褚明奕自然清楚马良奇门术士的身份;
而王靖雯虽然几次询问丈夫都没有问出来什么,但聪慧的她早已经从中猜出了什么——护身符,施法,本来不能生育却在认识马良后很快就怀孕;而且,马良和那位易学大师卢祥安,关系极好。
这都说明了,马良绝非一般人。
既然是一位奇人异士,那么他开口说孩子心性灵慧又难得,那么在褚明奕和王靖雯心中,就等于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了。这也是为什么褚明奕提出让孩子认马良做干爹的想法时,王靖雯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爽快答应下来的原因。
孩子认识了这样一个干爹,那就是大福分!
此时王靖雯心头原本对于马良给孩子起的那个名字的一丝不满,也就荡然无存了——马良起的名字,那就是好名字,最好的名字!
……
……
孩子的满月宴设在了房山老城区的华云大酒店一层。
入门处摆放着一张长条桌,啤酒厂人事部副经理肖新峰坐在后面喜气洋洋的接纳着红包,然后提笔书写着来宾的名字。
里面偌大的餐厅里十几张圆形餐桌已然坐满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
靠内的墙上悬挂着大红的横幅,上面书写着“贺全顺酒业集团董事长褚明奕之子满月喜宴”字样。
其实在二楼褚明奕还安排了几间包间,是提供给知名企业家和政府官员们的——这些政府官员们有大有小,来自于方方面面,有的确实属于是朋友关系,而有的则是没什么关系的,却也不能忽视,必须请来。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褚明奕作为一个出色的企业家,自然会考虑到在合适的条件下,让阎王和小鬼们都能够得到无论是金钱还是面子上的满足感。
褚明奕本想着把马良、吴琼、安冰泮和卢祥安也都安排在二楼包间里的,但问题是,无论把他们安排在哪间包间里,似乎都有些不合适——因为卢祥安和马良既不是企业家,又不是政府官员,和那些人都不熟啊。
总不能单独为他们四人额外弄一间弄一桌吧?
那也反而会显得生分。
思忖再三后,褚明奕就作出了明智的决定——把三人安排在了亲眷的席位上。
这也说得过去,卢祥安老爷子和褚明奕的老爹褚勤是老相识了,而马良和吴琼则是孩子的干爹干妈,可不就是属于亲眷嘛。
不过,一样的亲戚还是要两样对待地。
马良和卢祥安所在的席上,除了褚明奕的老爹褚勤外,还有双方的几个男姓长辈,都是典型地老头子。
而吴琼则是和马良相邻着,坐在了女性长辈席上。
小两口有点儿尴尬——咱们年纪轻轻的,却是要和一群老人们坐在一起。
但客随主便,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安冰泮,则是跟着自己的老班长坐在最靠外侧的一张桌旁,和几名啤酒厂车间车队装卸队的头头们在一起。
其他的桌上要么就是男女双方的亲戚朋友们,要么就是啤酒厂各部门的一些普通管理层人员,当然还有全顺酒业集团在北京的其它饮料厂制罐厂的负责人。与全顺啤酒厂有运输业务往来的红日货运公司总经理方玉平,则是有幸被邀请到了二楼的包间内,和全顺酒业集团其它几家企业的高层人物们坐在了一起。
席间自然难免会有全顺啤酒厂的一些部门经理们招呼着马良过去和他们喝几杯。
马良对此当然不好推辞,笑呵呵的与这个喝一杯,与那个砰一杯,其乐融融,倒也相谈甚欢。
只不过,在魏苗所在的几名女性职员的桌旁时,马良难免会有些尴尬。
他能感觉到,吴琼的眼神有意无意间往这边儿注视着——可以理解,女人嘛,在这方面总是很谨慎很小翼的。
和几名女性同举杯客套寒暄了几句后,马良对魏苗说道:“魏姐,近来还好吧。”
“挺好,你呢?公司的进展在怎么样?”
“还算顺利,再有三个月应该可以正式投产了。”马良笑呵呵的说了句,正待要告辞离开时,魏苗却举起酒杯说道:“一切顺利。”
“啊,谢谢。”马良笑着和魏苗碰了碰杯。
喝下之后,魏苗笑道:“快回你的座位上,有人一直在看着你哦。”
马良汗颜,不过他的脸皮厚度那可是经过千锤百炼且有着极高天赋地,当即嘿嘿一笑,道:“无妨无妨,正常现象,其实刚才我在那边儿坐着的时候,也总觉得有人一直在时不时的关注着我……”
在座几位女性职员就起哄道:“哎哟哟,小马艳福不浅啊。”
以马良这号性子的主儿,和几位女性职员们半年多的同事关系,加上临离开啤酒厂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他更是到处跑着找女性聊天,相互之间自然都已经非常熟悉了。马良又是个爱开玩笑的主儿,这几位又岂能不知?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吧。”马良得瑟着说道,心想越是和在座女同事们之间都笑谈一番,吴琼就越不会太过吃味。
“小马,你过来一下。”魏苗轻轻摆了摆手。
马良愣了下,旋即神色随意的走到了魏苗身旁。
此时的魏苗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美眸间有些迷离神色,双颊飞霞,笑意吟吟,端的是美丽动人。在座者和马良却不知道,魏苗也正是因为今天看到了马良,并且看到马良和吴琼在一起,才会多喝了几杯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魏苗的胆子比以往要大了许多,情绪也冲动了许多。
待马良走到她身旁时,她竟然又抬起手轻放在嘴边,示意马良弯下腰来,要对他说句悄悄话的样子……
马良愕然,但此时又不好当这众人的面拒绝。
于是他强笑着弯下腰,探过头去。
魏苗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小马,刚才一直关注着你的人,是我……”魏苗轻轻的,吐气如兰中带着些许的酒气,“就像是,你来到我们这张桌旁时,你的女朋友一直在关注着你一样,从你来到酒店的那一刻,我就在关注着你。”
马良身子一僵,笑道:“姐,我现在幸福的要死。”
“可是我很心酸,不过能说出这句话,很开心。”魏苗说出一句前后有些矛盾的话来,继而轻轻推了把马良,神色如常的笑道:“赶紧回去坐吧。”
“嗯,再见。”
“多联系……”魏苗笑意吟吟,就好像刚才不过是故意在和马良开了句玩笑般。
在座几位女性同事们自然没有怎么怀疑,她们都知道马良和魏苗之间关系很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偶尔开点儿什么玩笑,很正常。
马良神色随意的和一些以前的同事们闲聊着往回走去。
他心里却在想着——酒这玩意儿果然在很多情况下会变成害人地毒药,魏姐都借酒壮胆了,好家伙,一会儿她再多喝些会不会耍酒疯把俺拽出去找辆车玩儿车震?嗯,这种可能性不大,她打不过俺女友吴琼。
其实刚才马良在听到吴琼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话时,真的很想坦诚相告——我也一直想关注下你,问题是俺女友在旁边时刻关注着俺是否有关注你。
回到座位上刚一坐下,马良就扭头凑到吴琼耳畔轻声说道:“哎,不许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吴琼略显差异的说道。
马良汗颜,自己好像是在不打自招,太紧张了。
但吴琼随即就嘟了嘟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轻声说道:“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马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RO!~!
402章 在那个年代里的人和事
马良和吴琼二人和老人们坐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别扭。
而这两张桌上除了卢祥安之外,其他长辈们以及餐厅内每张桌上的客人们,都对此感到很是诧异,便是知道马良和褚总只见关系极好的同事们,也都想不明白褚总为什么要把马良和他女朋友安排到长辈们的桌上。
这也有点儿太抬举马良了吧?
尤其是褚明奕、王靖叟双方亲戚中的一些年岁较大却没能坐到那两张桌上的人,心里更是有些不平衡。
大部分人潜意识中都有些不平衡的心态。
褚明奕和王靖叟夫妇如今家产过亿,掌控着一个大的集团公司,旗下多家企业,自然会让亲戚朋友们在羡慕和开心的同时,也有些妒忌。看到今天给孩子过的满月喜宴上,竟然还分出了高低不同,二楼弄了几个包间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们……心胸狭隘者的心理上就越发的不满。
私下里那些亲戚们的桌上,就都充斥着一些夹枪带棒的牢骚话语。
当然,没人会明说什么~谁都不想得罪褚明奕和王靖叟夫妇,还指望着有事儿的时候求人家帮忙照顾呢。
不过,把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安排在最最重要的长辈席上,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他们是谁啊?
直到从旁边那些公司职员的口中得知,马良不过是以前在公司里任职的一名部门经理后,那些人的心理面就越发的不平衡起来一不就是给褚明奕打工的人嘛,年纪轻轻的凭什么坐在那里。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围绕着中间两张长辈席四周的桌上,那些不中听舟话语就越来越多了。
“哎,还真好意思往那儿坐!”
“就是,年纪轻轻的,坐在长辈们的旁边都不脸红啊?”,“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瞧瞧他刚才到处走着与人喝酒时的得瑟模样,好像今天他能坐在长辈席上多光彩呢。”
“说不好是有点儿什么身份背景的人物明奕得讨好着人家呢,瞧那女的,还抱看着猫……现在的有钱人真是作践,整天把那些猫啊狗啊的抱在怀里亲的像自家生的孩子似的,真是…………”
其实也难怪这些人会这般议论纷纷。
之前开席的时候,褚明奕夫妇也只是和众位来宾亲朋们寒暄了几句之后,王靖叟就匆匆回了家照看孩子,而褚明奕则是招呼大家吃喝好喝然后便去了二楼那里每间包间里,都需要他这位事主好好陪着招待一番的。
所以他们两口子也是疏忽了没顾得上介绍下马良和吴琼。
好在是,这两张桌上左右褚明奕和王靖臾的父母亲,他们早就知道褚家这个刚降生的小祖宗有了干爹干妈。所以在和马良、吴琼二人闲聊几句之后,就知道了这对年轻的“小夫妻”,就是孩子的干爹干妈。
听着附近桌上越来越明显的不忿话语,两张桌上的长辈们倒是不好说什么。而且除了褚明奕和王靖叟的父母亲外,其他几位长辈也对给孩子找干爹干妈的事情颇有些保留意见的。
吴琼红着脸扭头轻声对马良说道:,“良子,我们早些走吧?”,“没事,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都是些嫉妒的主儿……”,马良嘿嘿笑着小声说道:“你越是在这儿坦然坐着,不搭理他们他们心里就越难受,这就叫自己往心里添堵,怨得着谁呢?”,“你真坏。”吴琼忍俊不禁的轻轻捶了马良一拳。
“哎哎,我可没招谁惹谁去。”马良笑道。
看着这小两口亲亲密密窃窃私语且轻笑连连的模样,那些心里极为不平衡的人,如马良所说的那般越发的憋屈的想要撞墙凭什么啊!但是他们却没想过,这又碍着自己什么事儿了?
说笑间,就听着桌上卢祥安和褚明奕的父亲褚勤俩人聊的声音大了许多,而且时不时会开怀大笑几声。
难得的是,今天卢祥安也喝了不少的酒。
马良心下里诧异卢老爷子和褚勤之间到底有什么样过深的交情?要知道,当初卢老爷子就是看在褚勤的面子上,才会不惜招惹下天道自然的严重惩戒动用卜算预测之术中的顶尖绝学“铁笔定乾坤”为褚明奕定下了六年的命势走向且不为天道自然中众多的巧合所干扰,稳定的踏上了发财致富的成功道路。
难不成,褚勤也是隐藏于世间的奇门江湖中的老前辈?
正在思付间,就听着两位喝了不少酒的老人开始谈起了一些经年往事。马良也由此知晓了卢老爷子和褚勤之间的交情,是从何而来了。
褚勤今年看上去也就是六十来岁枞已,比卢祥安年轻不少,身躯魁梧高大,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炯炯有神,红光满面气色极好一之前的闲聊中马良就已然知晓,褚勤虽然有个成了富豪的儿子,并且帮衬着把姐姐哥哥弟弟都给带出来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他和妻子依旧走过着他们的生活。
褚勤在老家村子里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村支书,到现在还是支书,可见其在村里威望极高。
六十年代四清〖运〗动时期,以及后来的文草初期,卢祥安被打成了“文化糟粕和封建迷信思想、牛鬼蛇神的代表”,被抓起来关押一段时间后又送到了河南褚明奕老家那边儿的乡下,在政府的看管教育下进行改造和学习先进思想……
那时候褚勤是民兵队长,又是村委会的骨干分子,对卢祥安这样一位斯斯文文柔弱无力的人颇为照顾,在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更是先后四次救了卢祥安的性钱也就在那个时候,两个差距十多岁的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褚勤受到卢祥安在卜算预测上的帮助,也几次化险为夷,成功避免了几次武斗中的冲突,以及在站队和思想上没有一次犯错”顺顺利利的度过了最混乱的年代。
真真是一文一武,患难与共。
现在两位老人坐在一起喝多了酒”尤其是褚勤,当然忍不住就又开始感慨当年如何如何怎样怎样。而卢祥安虽然刻意的避免着谈及相术及卜卦方面的事情,却也无法完全的避开这些话题,只是在褚勤提及到这方面时,就会笑呵呵的把一言带过,把话题扯到其他回忆中去。
两张桌上除了马良和吴琼之外,都是些老人,听着褚勤和卢祥安谈及以往,也都纷纷被感染,开始谈论回忆那今年代的事情了。
按理说这些话题”年轻人是不怎么关心的,充其量也就是好奇。
但马良却听得格外津津有味,心里还会不时的思付着那时候,卢祥安被扔到了河南农村接受成分改造加强学习教育,那我的爷爷呢?按照卢祥安以前所说,也正是在那今年代里,他和爷爷相识,并且是奇门江湖中少有几个和坐地阎罗关系极好的人。
那时候,奇门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卢祥安曾经对马良说过,坐地阎罗马不为就是在那今年代里,遭人陷害,并且有奇门中人暗中出手的。
而马不为,就是在那今年代里得罪了众多的奇门中人。
后来,马不为杀死了许多尊门术士……
就在马良一边听着老人们的讲述,一边思付着的时候,吴琼忽而凑到他耳边说道:“良子”魏姐喝醉了。”,“嗯?”马良回过神儿来,赶紧往魏苗所在的桌旁看去。
却见两名年龄稍大些的女职员已然搀扶着走不稳当的魏苗往外走去,一边劝说着什么。而魏苗则是醉意明显却笑意吟吟的和人说笑着什么,但她的眼角却挂着几滴清晰可见的泪珠。
魏苗,失态了。
这不是她的性格”平日里她可是很注意这方面的,又怎么会喝醉酒呢?
马良怔怔的目送着魏苗往外走去,忽而有些心疼和内疚的感觉。
就在魏苗被人搀扶着走到酒店前台”转身往门外走去的时候,魏苗忽而扭过头来”回望向马良所在的桌旁,和马良有些担忧和心疼的眼神相对……,霎那间两人都怔了怔,似乎时间在此刻暂停,而周围更是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只有魏苗和马良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魏苗开心的笑了,泪滴却从眼角边不受控制的扑簌簌滴落,转身笑着往外走去。
马良依旧怔怔的坐在那里,脑海中闪现着和魏苗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一共同努力在只有两个人的部门办公室里,住在杨家埠村的租房内,欢笑过,辛苦过,激动过,悲伤过,痛苦过,错失过……,“良子。”吴琼轻轻的唤了声。
马良似乎没有听到,过了会儿才讪讪笑着扭头,故作无事般的说道:“嗯?”,吴琼心里一酸,一痛,差点儿没忍住流出泪来,却是展颜笑道:“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如果你不放心,就送她回厂里。”
“咳咳,没事,有同事和她在一起的。”
“嗯。”
吴琼转过身去,神色如常的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酒。
马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才自己也确实失态了,被吴琼看了个一清二楚一谁也不是傻子,就这般表现能说你心里对魏苗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稍做思付后,马良抬手轻轻拍了拍吴琼的肩膀,顺手摸下去攥住了吴琼的小手。
吴琼微微挣了挣,便任凭马良抓着她的小手,不再有什么动作。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如她自己所说,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虽然,以往她的许多次处理,都很明智,都非常的有效但感情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理智和聪慧,能够完美处理解决的。因为,男女之间感情,无论是爱和恨,很多时候都是不理智的。!~!
403章 我要和她谈分享你的问题
事主褚明奕终于从二楼下来了。
已然有了酒意的褚明奕忍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宴席中长辈们所在的两桌之间,笑呵呵的向众位来宾亲朋们说道:“那,今天是犬子满月喜宴,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们前来……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宴会中的人都纷纷露出笑意,有些与褚明奕相熟或者是喜欢热闹的人更是开口玩笑着和褚明奕打趣,顺便道声喜褚明奕表示感激之后,又简单说了几句后,向众人敬了杯酒后,正待要挨桌的喝上一杯时,却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酒杯拍了拍额头,笑道:“还有件事,没向大家说呢,哈哈……介绍一下。”
说着话,褚明奕把手指向马良。
“这位,姓马名良,是犬子的干爹!”褚明奕喜气洋洋甚至还带着点儿得意的神色,又指向吴琼,道:“这位,是世纪华兴集团……呃,是犬子的干妈,啊,哈哈!”
热闹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除了这两张桌旁的长辈们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
褚明奕孩子的干爹、干妈?
他们才多大年纪?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做了褚总家孩子的干爹干妈?褚总的孩子才刚刚满月啊。
而且看褚总的模样,分明是非常开心,非常得意。
似乎他的儿子认了这么一对儿年轻的干爹干妈,是件多么荣耀值得大肆妄扬炫耀的事情似的。
很快,宴会上议论纷纷起来。有的是面带笑意的说些恭喜恭喜,孩子有了干爹干妈好啊之类的话,也有些只是私底下颇有些困惑不解或者是不满嫉妒的议论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认干爹干妈的事情?
难不成,那个叫马良,只是在啤酒厂打工的年轻人”真有什么来头?
吴琼和马良可万万没想到褚明奕会当中宣布这件事情。马良还好说,当这个干爹就当了”至于别人会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儿,他可懒得去理会;而吴琼却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是个刚刚大学毕业还要继续读研的年轻女孩子,对于这种事情本能的有排斥心理,所以才会一早就跟马良说过,她不反对马良认干儿子,但自己可不想现在就当这个干妈一说到底,俩人虽然有结婚照,可还没正式结婚啊。
于是吴琼羞得脸颊通红,低下了头。
却被马良轻轻拽了下小手,轻声道:“起来笑笑就行,不用说话的。”
说着话,马良已然拉着吴琼的小手站了起来,两人肩并着肩向众人微微倾身,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褚明奕刚才的话。
其实马良心里对于褚明奕突然间在公众场合宣布,也有点儿不满。
但想想也可以理解,褚明奕的这个孩子得来不易,以往更是被人怀疑不能生下子嗣,事业发达的他在这件事情上始终觉得抬不起头来,所以有了孩子之后巴不得把所有和孩子相关的好事儿都宣示天下:更何况,他能够让自己的孩子认了马良这位奇人异士高人做干爹,那内心里的激动和喜悦自然是极大的。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褚明奕喝了些酒,难免会控制不住心头从压抑到极度喜悦的爆发。
等马良和吴琼向众人示意坐下后,褚明奕接着笑呵呵的说道:“孩子的名字呢”已经起好了,是他干爹给起的名字,褚锦涵,锦绣的锦,内涵的涵……小名叫涵涵。”
众人越发奇怪。
好嘛”连孩子的名字都要由那今年纪轻轻的干爹马良来起,可见褚明奕是多么看重且尊重这位干亲了。
原先啤酒厂的同事们更是暗暗咂舌,难怪人家马良能平步青云,瞧瞧和褚总之间的关系,都到了这般结亲的程度了。不过奇怪的是,有了这般好的关系,为什么马良还要辞职离开,回家独自创业去?
跟着褚总还不够你吃香喝辣啊?
不过疑惑归疑惑,众人还是都吩咐道着贺,且夸赞着名字起的好。
马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心里那丝不满的情绪就越发多了起来一褚明奕太不冷静了,至于如此到处宣扬吗?多大点儿事啊。说的再难听点儿,褚明奕现在就有点儿得意忘形蹬鼻子上脸了。
这还是以往那今年轻有为沉着冷静的全顺酒业集团董事长褚明奕吗?
坐在马良身旁的卢祥安似乎知道马良心要的想法般,侧头轻声的说道:“无妨。”
良点点头。
褚勤似乎对于儿子的〖兴〗奋也有些不满,干咳两声微笑着斥道:“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啊,耽误大家吃饭…………赶紧的,挨桌给大家伙敬酒去,记得少喝点儿,这么多亲朋们还要招待,别喝的不省人事。”
“哦对对。”褚明奕忙不迭点头,端着酒杯和酒瓶往各桌上走去。
“老家井一些风俗,孩子认了干亲总要向亲朋们介绍下,昨天我就特别叮嘱过明奕了一一一一,小马,你可别见怪啊。褚勤略带歉意的向马良道了声谦。
几个同桌的长辈们都笑呵呵的点头附和着。
另一张桌上,褚母和几位老太太也向吴琼解释了一下她们都看得出来,这今年轻的女孩子,似乎对此略有些抵触的情缗听着这些老人们的解释,马良和吴琼心头的一丝不快也就释然了。
想想还真没必要记怪,有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不过接下来,马良和吴琼就开始有点儿应接不暇了本来宴会已经进入到尾声,大家都基本上酒足饭饱,象征性的喝几口汤,吃点儿主食就算是结束了这次丰盛的赴宴事宜。但褚明奕和王靖叟老家的那些亲戚们,尤其是之前曾很明显的议论纷纷说些不中听话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上前,向马良和吴琼两人敬酒或者说上几句讨好的话,自我介绍下”认识下,以后都是亲戚啦云云……
这些个人不是傻子”生恐刚才的言行得罪了马良和吴琼,让两人记下他们后会在褚明奕面前说些什么。
他们可都不想在褚明奕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况,被褚明奕这般看重又尊重的年轻人,十有**是什么真正的豪门显贵家族的人,能巴结下,在人心里留下个印象,指不定以后就能手指头缝里漏点儿油水或者随便开口说几句话,就能让他们得到莫大好处的。
这类人”却从不会去想这样做只会显得越发做作卑贱,让人瞧不起。
宴会结束后”马良本想着先让安冰泮送吴琼回家去的,自己则是找个地方和卢老爷子谈论些有关〖日〗本术士界的事情。但想来这般做的话,难免会让吴琼心里有疑心,怀疑他是不放心,要独自去啤酒厂看望醉酒的魏苗。
所以马良干脆带上吴琼,和卢老爷子约好一会儿到啤酒厂里见面谈些事情。
因为卢老爷子要先和褚勤一起到褚明奕家里去看看孩子的一褚勤一再的请求,让卢祥安务必到家里给小涵涵看看相,再算算命。卢祥安自然不会拒绝老朋友的请求,只要不让他动用铁笔定乾坤,只是看相卜算一下,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平日里卢祥安在华中市干的就是在这一行啊。
来到啤酒厂后,已然醉意朦胧的褚明奕请马良和吴琼到别墅内歇息,又一再的为自己在宴会上的表现道了歉之后,就匆匆去了家里。
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夫妻双方的老家亲戚们自然都要看看孩子”家里还需要他这个事主张罗“孩子的事情,对于褚明奕来说极为重要,他愿意放下任何的工作,哪怕是有再大的损失。
人争一口气,佛烧一炷香。
他,不仅事业有成,而且终于有孩子了!
坐在这套极为熟悉,却已然许久未曾待过的别墅里”马良微笑着对吴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当今干妈嘛”每个人的老家都有风俗习惯,尤其走出生在农村的人,各地习惯不同,咱们应该理解下。”
琼轻轻的点点头,忽而说道:“良子,我们去看看魏姐吧,她,她喝醉了。”
“呃……”马良愣了愣,讪笑道:“喝醉了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去看她的。”
吴琼摇摇头,道:“那你现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魏姐。”
说着话,吴琼就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哎,你知道她在哪儿啊?”
“喝醉了,自然是在房间里睡觉,我知道她住在哪里的。”吴琼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
马良无奈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女人之间的一些谈话,你在场会不方便的。”吴琼笑吟吟的按着马良坐下,道:“再说了,魏姐也许现在穿戴不齐,你突然去了,多不好啊。”
“嗨,她可能已经睡了,你也别去了。”
“我去看看。”
“你找魏姐谈什么啊?”马良讪笑道,神色间掩不住那一丝的不快。
吴琼敏锐的察觉到了马良的不喜,弯腰在马良脸颊上轻轻一吻,难得的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道:“我去,和魏姐谈谈,有关怎么瓜分你,共同享有你的事情,行不行?”
“这样啊,好好好……”马良厚弃脸皮嘿嘿笑道。
“讨厌!”吴琼轻笑着转身往外走去。
马良挠着头往沙发上靠了靠,没有再阻拦吴琼他当然知道,吴琼怎么可能会去找魏苗谈论什么共同帮助马良组合后宫的话题。吴琼的谈话,十有**是和魏苗开诚布公的说明些女人间的情感话题,劝魏苗不要再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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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章 他可能想要做盟主
马良相信,吴琼不会很过分的。
现在想想,马良也觉得不能对不起魏苗,更不能对不起吴琼,所以他不好再阻拦吴琼这般很突兀的决定和行为。总要让魏苗早些摆脱这份情感的纠葛和伤害,走出阴影开心的生活下去,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晋。
吴琼走后没多久。
卢祥安就来了。
马良大概算了下时间,吴琼已然走了有十几分钟了这说明,她现在和魏苗正在谈话中,不然吴琼早该回来了。
她们会谈什么呢?
马良摇摇头不再去想……”,……
“良子,有心事?”,卢祥安微笑着走到旁边坐下。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锋缘故,卢祥支红光满面,显得气色格外的好。
“您老没喝醉吧?”,马良打趣道:“我可不想和一个喝多了的老头子探讨什么经年往事。”
卢祥安摆摆手,道:“我就算是不喝酒,也不会和你谈论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这种事情说穿了还是要靠自己去处理,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人生在世都是有得有失罢了,想要两全其美的事情哪有那么好?”
“您老真喝多了,这都说些什么啊。”,马良笑呵呵的埋怨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即想着三妻四妾,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又想要两全其美坐拥齐人之福,呵呵,今时可不比古时啊。更何况,你又是一个极为重视感情和亲朋的人,怎么可能不为此烦恼。”,卢祥安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般笑了笑,接着说道:“观人相者不知其自身相,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良子,你本是命宫平滑如镜,感情之事顺遂,然则习惯性微皱眉,虽未在命宫上形成纹陷,却有隐痕,是命犯桃h1a之兆,所幸未成显纹,感情之事倒是不至于出乱子;眼眉下夫妻宫光洁圆润,子女宫丰厚,然则有物极必反之兆,这是情感顺而桃h1a泛…………你的双眼,单眼皮内含双,眼神虽不轻兆却眼皮湿润,鼻粱圆又通印堂”脖颈左中各有一枚小痣,你说,自己在感情上,会如何呢?”,马良习惯性皱了皱眉,又挠了挠头,嘿嘿讪笑道:“这,这多不好意思呀。”
命犯桃h1a劫,然则又显感情之路顺畅,这才是真正的所谓“桃h1a运”,意味好运”而不会带来任何灾难苦恼。
其实这些表象马良在以往的生活中照镜子时当然看到过,并且曾沾沾自喜过。
不过,真正的相术不仅仅是看表象,最重要的是看气色间的变化,这就不是自身能察觉到的了。
卢祥安微笑着问道:“你夫妻宫鸾星映月,气势如虹”月华在天,其芒不减……你说,这是什么相?”,“这……”,马良尴尬讪笑道:“星辉耀月,必出反常。”,“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卢祥安接着问道。
马良低头沉思,稍做思付后”苦笑道:“要么杀星,要么隐星,要么遮月”要么,离星月之距”才能两相得全,不然就极易造成星月俱损,紫薇惨淡,中宫大变“……,我这不是正朝着这方面努力嘛。”,“罢了,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来。”,卢祥安摆摆手,道:“有事找我吧?”,“马局长今儿给我打电话,说田木明织挂了。”,马良掏出烟来点上一颗,不急不缓的抽了两口,道:“安倍敬明那个老家伙还真有两下子,硬是撑着让田木明织多活了几个月,起先我还寻思着他真能把田木明织给救活过来呢。那样的话我绝对会瞠目结舌,拜服的五体投地。”,卢祥安微笑着摇摇头,道:“大逆之事,安倍敬明想来也不过是要尝试下逆天行事罢了。”
“这老家伙也不怕天道自然?”,马良纳闷儿道。
“不到他们那个境界的人,谁知道他们又在想些什么……”卢祥安轻叹口气,道:“不过他们终究难以真正脱自然,内心里还是有着各种人性的思维定势,有思想有**,就是凡人。”
马良有些糊涂,这不扯淡嘛,人人都想成仙,感情成了仙那就是无欲无求无思想,跟死了没啥两样。
那还成个屁仙啊。
卢祥安似乎知道马良在想些什么,便说道:“世人愚妄,贪求永存,然而永存本就是无境界。”
“得,咱不探讨这些没用的。”马良深吸了一口烟,道:“安倍敬明那老***没好好管住他的徒弟们,把田木明织和我斗法受伤致死的事情,给传了出去。听马局长说,〖日〗本术士界对这事儿很在意…………”,“哦?”卢祥安想了想,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也怨不得安倍敬明。
“不管怨谁吧,事情已经生了,我现在心里没谱。”马良挠着头颇有些烦恼般的模样,道:“这要是小〖日〗本鬼子里的术士们,都气呼呼的跑过来非要跟我过过招,那实在是太麻烦了。您老帮我分析一下,有那么严重不?我总觉得马局长说的有些过于玄乎,好像他们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似的。”
卢祥安点点头,道:“嗯,〖中〗国地大物博,奇门江湖中能人辈出,〖日〗本的术士再有怨忿,也不至于大举出动来为一个田木明织报仇,况且奇门术士斗法,又是在公平的条件下相斗,输赢生死本就合情合理。”,“可我听说小〖日〗本鬼子很不讲道理。”,马良皱皱眉说道“不讲道理?个别人而已,只不过在〖日〗本在某些事情上不讲道理的比例大一些而已。再有,谁心里还没点儿忌惮和私心?难道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又在不占据道理的情况下,跑到〖中〗国来自寻死路?”卢祥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说说,在日常生活中,如果遇到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办?”
马良愣了下,笑道:“得,感情您老又在教坏我。”
“”
马良耸耸肩,道:“不懂得道理的人,他总该知道疼,认得拳头吧?”
“对,这就是奇门江湖。”,卢祥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无论是奇门江湖,还是人世间,毫无道理可讲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生着,前提是……,你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人讲道理。”
“您觉得,我有这个实力不?”,马良极为不自信的问道。
卢祥安摇摇头,道:“应负目前的局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说?”马良立刻问道,他觉得卢祥安这句话有保留,应负目前的局面,那么是不是说,以后还可能会生什么事情?
“只要没有幕后推手…………”卢祥安认真的说道:“不要太相信马广。”,“真深奥。”马良有些想不明白。
“极个别心性狭隘,或者极端的〖日〗本术士,可能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应付这极少数人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卢祥安微微皱眉斟酌了一下,道:“当然这也可能是杞人忧天,我们只是要做到有备无患罢了。而马局长其手眼通天,奇门江湖乃至于全世界有关于术士之间的恩怨,只要他用心去查的话,几乎没有查不到的……所以我担心,他很可能会利用某些事情,来达到自己的一直以来的目的。”
马良紧皱双眉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一统江湖。”,“靠!”,马良愣了下,道:“武林盟主?”,“可以这么理解。
马良被震撼了。
自从离开校园进入社会,又一步步涉足奇门江湖中的恩怨纠葛中后,他也曾天真的去想过这个江湖中,是否也会有什么所谓的武林盟主存在。但细细想过之后,觉得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也不会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
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人,尤其是当今社会,谁服谁啊?
可这种话从人老成精的卢祥安口中道出,马良又不得不去相信,或者说认真的思付事件的可能性。
假如马局长真的有这般宏大的理想抱负,那么势必要在他走向成功的路途上洒下遍地的鲜血。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应该,不会吧?
马良暗暗的想着,自己还是离马局长远一些好。
这货就是个典型笑里藏刀的主儿啊。
马良和卢祥安在探讨有关奇门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乃至于将来可能要生的严重事端等等问题时,距离这套小别墅不远的客房部大楼五层5o2套房内,吴琼和魏苗正面对面的坐在狭小的客厅沙上,心平气和的谈着话。
可怜的小白被吴琼放在了沙上,眯着眼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个美丽的大姐姐。
小白能感受到,她们之间隐隐充斥着弥漫的硝烟。
唉,良哥哥真可怜。
“魏姐,好些了吗?”,吴琼关切的问道。
“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酒,有些失态……”,魏苗抬手轻轻捋了下散落在额前的秀,道:“现在好多了,不会胡言乱语的,谢谢你能来看我。”,吴琼点点头,微笑道:“是良子让我来看看你的,他不方便过来。”
苗点点头,眼神中透出很明显的不信
【……4o4章他可能想要做盟主……】a!!
405章 女人的战争
魏苗能够从吴琼的话中,感觉到那份很明显的骄傲,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显摆和提醒我,是马良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他让我来看你,而不是自己来,这已经说明了什么。
“魏姐……”吴琼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魏苗。
“嗯?”魏苗回来后并没有换下今天穿着的衣衫,只是在吴琼按响了门铃后,她匆忙间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而已。事实上今天她本就没有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加之回来后抗不住胃里酒意的翻涌呕吐一番后,神智已然清醒了许多。
此时的魏苗酒意还未完全褪去,脸颊红润,美眸中润光莹莹,微显凌乱的发丝,单薄轻便的衣衫,让她整个人透着慵懒和醉人的神态。
恐怕,没有哪个男人看到魏苗这般样子的时候,能不产生遐想吧?
吴琼心里这般想着。魏苗见吴琼轻唤了一声后,又似有什么话不好开口般看着她,魏苗略有些羞赧,笑着摇摇头,道:“小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你对我和马良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向你道歉。”,“没什么。”吴琼笑了笑,将网才心里的一些想法抛开,再次焕发出她的自信,道:“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概是我还没有经历过的缘故吧,不过我觉得自己能做好。”
苗就有些慌张了。
如果吴琼还是保持着她那般难堪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小女孩态度,那么魏苗还可以像个大姐姐般语重心长的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来。但是,当吴琼突然间在语言和表情上,都露出了自信,且很显然想要把事情揭开,当面锣对面鼓的讲述三人之间的感情纠纷时………魏苗就心慌了。
说到底,在这场还未完全形成的三角恋中,她不占据主动的位置。
吴琼看着魏苗”神色间充满了平和的微笑,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爱良子,他也爱我,我们两人已经领取了结婚照,就差举行一次婚礼了。”
这句带着半点儿撒谎的话,吴琼却说的很有底气。
是的,那次她和马良本来说好就要去领取结婚证了,但因为特殊的情况,结婚证没有领取。然而马良却对她郑重的作出了承诺一两人之间,不仅仅是一张结婚证的问题。既然我们说好去办了”那么有没有力,就是次要的了。你完全可以当作,我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什么?”魏苗睁大了眼睛,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却恍然未觉。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吴琼略显诧异般的明知故问道。魏苗摇摇头,继而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揩了把眼泪,强露出笑容说道:“恭喜你们了,这件事我也没问他,他这个人又低调,不喜欢到处宣扬些什么事情”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告诉我,你别误会。”
琼点头,道:“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随意去欺骗别人感情的人。”魏苗侧过头去,掩饰着自己脸上的伤感和失落虽然明明知道,也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和马良之间不可能成为眷侣的,但当她听到马良和吴琼已经办了结婚证的消息时,内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产生了一种痛,很痛!
就像是丢掉了一份对于整个人的生命来讲,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与人分享的宝贵情感。
小白忍不住爬过去”用脑袋轻轻蹭着魏苗如玉般的手背,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嘴里喵呜喵呜的叫唤着”安慰着魏苗。魏苗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掉落。
当一个人的情感无法当众宣泄的时候,面对着一只懂事可爱的宠物”倒是很好的倾诉和表达对象。只是……魏苗凄凄的在心里埋怨着小白,这时候你真不该来关心我,因为正当着你女主人的面啊。
“魏姐。”吴琼脸上露出一抹伤感,眼神中还带着些内疚之色,轻轻的说道:“对不起,也许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马良之间会很好的。”魏苗将小白抱在怀里,宠溺的抚摸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了小白的身上,头也不抬的轻轻摇着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我和马良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的,而且,而且你们之间相爱,挺好。”
“魏姐,我有一个请求。”
“嗯?”魏苗抬起头来,泪眼朦胧。
吴琼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残忍,然而爱情的保卫战,何尝又不是一场血淋淋的战斗?
于是吴琼压下心里的那丝怜悯,认真的说道:“我不介意马良有多少个女性朋友,哪怕是知己,但我希望,你和他之间,不要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存在…“我们都是女人,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
魏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能再装模作样的否认自己对于马良的感情,那是对自己的欺骗,也是在别人面前做作的掩饰。而且,吴琼既然明确的说出了这番话,说明她已然察觉到,并且肯定了魏苗和马良之间有某种情愫。
“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吴琼轻缓的,真挚的说道。
谢谢。”魏苗苦笑着摇摇头,抬手想要拭干泪水,却发现泪水止不住的在流着,她无奈的放弃,忽而想到了蒋碧云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于是魏苗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了某种态度,并且不可抑止的疯狂滋生,几乎脱口而出般的说道:“为什么这些话是你来对我说?难道马良就不可以亲自来对我说吗?”
吴琼愣了愣,她没想到魏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们女人之间谈论这类情感的归属问题,为什么要让马良来说?难道,马良对魏苗作出过什么承诺吗?
说出那句话之后,魏苗虽然略感诧异的和窘迫,甚至有些内疚,但却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乃至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放肆般的畅快感,就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叛逆的事情,忽然间做了之后”会让人有种酣畅淋漓的怪异感觉。
“我也有感情,只是不擅于表达NP魏苗开始变得坦然,轻松,道:“我不否认,我爱着马良,我甚至向他表白过……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知道吗?我当时没有为难他”我自己选择了放弃,我是那么虚伪”那么做作,那么傻傻的要做一个老好人,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吴琼有些吃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如她自己所说,从未有处理过这种感情的危机。
她对自己本来是有着信心的,无论是长相、家世、乃至于和马良的感情深度,她自信都比魏苗要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占据着最大的优势一和马良之间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或者说是夫妻!
所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找到魏苗,坦诚的说出这些话来”以避免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枝枝蔓蔓。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处理的很好:以魏苗的性格,她应该会无奈的选择放弃,她应该有自知之明,争不过;
如果魏苗像是社会上许多的小三那般撤泼无理,那吴琼就更不会害怕什么,她有足够的武力来应对泼妇的刁蛮。
但现在”魏苗没有撤泼,她放佛也很理直气壮,或者说,更像是在宣泄自己心头的不满。
“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哪怕是自己受伤“……魏苗笑着”像一个占据了〖道〗德和情理制高点的强者,看着吴琼,语气中透着些许怨气的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这些?那么的高傲,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强势,知道吗?这就是你给我的印象!”
“我,我没有。”吴琼摇头否认道。
“没有吗?是你自己感觉不到,或者不想承认吧?”魏苗冷哼一声,道:“以现在我和马良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朋友而已,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来找到我说出这种话来……,是你自己心虚没底气?还是对马良的不信任?如果你冤枉了我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马良的感受?”
吴琼慌了神儿,道:“对,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只去……,……
“只是什么?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感情,是吗?”魏苗越说越有底气,越说越有怨气,道:“你觉得像是马良这样优秀的男人,可能会没有别的女人爱慕他吗?如果你对他的每一个女性朋友都这么对待,是不是要让马良以后别和任何女性接触,才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吴琼无言以对,心里乱了,甚至有些害怕。
“他是一个很重视感情,重视友情的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魏苗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出泪来,凄凄的,哀伤的说道:“所以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会让他很为难,让他难过的。”
“我…,只吴琼轻咬了下嘴唇,道:“可是,你爱他。”
“以后还会有人爱他,但爱他的人,不一定就会非得要嫁给他,而想要和你抢夺他的人,不一定是真的爱他。”魏苗自嘲般的苦笑着,说道:“很抱歉,可能我网才的这些话有些恬不知耻,有些强词夺理,但我真心的希望,马良能够生活的很愉快,很幸福,我不希望他不开心,知道吗?所以我才会一次次虚伪的做作的,选择了退却。”
吴琼看着魏苗,道:“一次次?你一次次退却,又一次次无法抑制的去表达了是吗?”
“是的。”魏苗没有否认,道:“没办法,我也有感情,也有冲动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无法控制“……我需要时间,我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所以自从他离开北京后这么长时间里,我没有联系过他。”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
吴琼愕然是啊,既然魏苗都当着她的面,坦诚了自己对马良的感情,那么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对不起。”吴琼轻轻的说道。
“你这样显得我很无耻,好像爱上别人的男人,是多么荣耀多么自豪多么占据〖道〗德的一件事似的。”魏苗摇着头自嘲了一句,道:“其实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在安慰着自己,也许我比你还要幸运“……
吴琼露出疑惑的神色。
魏苗苦笑着,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自我安慰着说道:“其实女人都一样,我,和你,都会有自私的心理,都容不得自己的男人出轨去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感情“…想象着马良这么优秀的男人,将来肯定还会有许多的女孩子对他倾心,你说,难道马良就能一直保持着对爱情的忠贞,不去逾越犯错吗?他可是很重感情的,又那么的幽默风趣,如果漂亮的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他能每次都控制住自己?”
说到这里,魏苗忽而想到了自己和马良之间发生的那两次旖旎的情景一若非当时自己控制住了,以当时马良那副色色的心急火燎般的模样,很显然是把持不住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吴琼心里真的害怕了。
“我也不知道。”魏苗摇摇头。
这时候,双方完全反了过来,魏苗又有些同情和怜悯吴琼。
吴琼低头想着,纠结着,担心着,彷徨着……
“魏姐,如果你换作是我,你会怎么样?”吴琼忽而认真好,似乎还带着点儿请教的语气问道。
“这……”魏苗愣了愣神儿,继而说道:“我也许,会原谅他一次,两次?也许不会原谅,这,大概就是作为女人的痛苦吧?也可能,我会自我安慰,能成为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妻子,而不是那些偷偷摸摸的小三,可以光明正大,占据着〖道〗德和情理的制高点,去诋毁,去蔑视那些和自己争抢感情的女人“……”,说到这里,魏苗忽而心里泛起一丝的嘀咕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我怎么会这么说?
单纯的吴琼却低下头,认真的思付起了魏苗这番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话。!~!
406章 影壁墙里的学问
马良不知道那天下午吴琼和魏苗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吴琼从魏苗那里回来之后,脸上依旧如常般挂着温柔懂事的笑容,而且是那么的真挚,似乎还有些轻松的胜利者的笑容一只不过,她眼神中那一点点的紧张和忧色,却是逃不过马良的眼睛。
马良问了,但吴琼没说,只是娇嗔的说:“女人之间的一些悄悄话,男人不要乱打听飞”
对此马良很是无语,心头虽然无限好奇,却也没办法再询问下去,总不能用男人的强势去让吴琼说出难堪的**吧?
本想着从小白那里得知点儿当点发生的情形,但这次小白却是背叛了他,坚决不做小耳报神。在马良私底下偷偷询问她那天魏苗和吴琼都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小白凶巴巴气呼呼的说:“她们说你是大坏蛋,是huā心大萝卜!”
“哦,还说什么了没?”马良嘿嘿笑着问。
“没啦!”小白瞪了马良一眼,道:“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有任何暧昧的表现,我就不理你啦。
马良无语,这小丫头片子也是个女人啊,唉。
从吴琼和小白这里,都问不出什么来,而魏苗那边儿,马良更不可能去打电话询问下了。
他甚至有些担忧,假如吴琼以正牌妻子的身份,理直气壮的找魏苗摊牌,警告或者说提醒、哪怕是请求魏苗不要再对马良抱有任何幻想的话…,魏姐一定会很尴尬,很伤心,很难过吧?
接下来子北京住着的几天时间里,马良心里一直都盘旋着这点儿事情。
几次他都想着去找魏苗,亲自道个歉,或者安慰下对方一但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种事儿。
离开井京那天……”,当黑色的JEEP牧马人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网网通过涿州收费站之后,马良终于忍不住先拨通了蒋碧云的电话。
嗯,给蒋碧云打个电话道别,然后再给魏姐打电话”这样显得更合理些。
马良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
“您好,哪位?”蒋碧云的声音很有些正儿八经的语气。
“小云,这咋就把我的手机号删了?看不到来电显示啊?”马良嘿嘿笑着说道。
蒋碧云立刻酸溜溜的带着些忿忿的语气说道:“哟哟,原来是马总啊,您找我有何贵干吗?”
“得,蒋警官您嘲讽我。”
“不敢,我哪儿敢啊?我算什么人呀………某些人发达了,哪儿还记得老朋友呀!”
马良汗颜”道:“这说的哪门子话,那个小云啊”我这要离开北京回去了,寻思着总得给你打个招呼说一声,是吧?也省得你又怪我不近人情,那,这次我够主动了吧?咱哥们儿之间……”
“又要走了?”蒋碧云顿了下,道:“那,马不良,这次你说什么也得请我吃顿饭啊,“哼,到北京好几天也没给我来个电话”真不够朋友。”
“咳咳,我现在已经在高速公路上,出了北京界了……”
“马不良!”蒋碧云的嗓门儿顷刻间提高了一百八十倍!
“下次,下次一定……那什么………”,“滚!”
嘟嘟嘟……
手机中传出了忙音。
马良愕然,这姑奶奶脾性可真够火爆的,干啥就非得让我每次到北京来就必须去瞅瞅你请你吃顿饭?就差我这个朋友一顿饭啊?不过…………想想也是”蒋碧云这是真把咱当朋友,自从离开北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不多了。
难得来北京一次,朋友之间到真是应该见个面,哪怕是打个电话说一声也好。
而马良这几天还真是没给蒋碧云打电话,确实不够朋友。
马良嘟哝着:“这丫头不会是也看上哥们儿了吧?哎呀呀………”
小白伸出小爪子挠了挠马良的手背,瞪着眼喵呜喵呜的表达着不满一你这个大色狼,huā心大萝卜”把魏姐姐和吴琼姐姐都伤害的那么揪心,竟然还想着和蒋碧云姐姐之间发生点儿什么”臭不要脸,大坏蛋!
“哎哎,丫头,干啥啊你这是?”马良板着脸斥了一句。
小白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马良无语。
前面正在开着车的安冰泮笑着说道:“良子,你真行,那么多溧亮的女孩子都对你有意思……回头有时间教教我。”
“哟嗬,耐不住寂寞发春了?”马良打趣道。
“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嘿嘿。”安冰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妈前两天打电话,说老家有人给提亲,让我抽空回去跟女方见个面“……我以前和女的没打过交道,这就想着从你这儿学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马良口无遮拦的笑骂道:“磨你个头,拎着枪上就走了!娶人嘛,在床上雄蜂万丈就足以“……,呃“……,咳咳。”
哧哧哧……
小白龇牙咧嘴的把马良衣角给撕烂了。
“哎哎,哥错了,哥不说了还不行嘛。”马良赶紧道歉,心里无限自责,暗暗腹诽自己有你丫这么当哥哥的吗?好家伙,当着小丫头的面说如此露骨的荤段子,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
不过,小白好像也不算小了吧?
驾着车的安冰半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座上发生的一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更是诧异万分、这只小猫也太有灵性了,看己的举动和眼睛里透出的神色,以及马良作出的反应,好像小白真的就和人没什么两样?
想到在上海时听着那些奇人异士说过的话,好像小白是什么灵的……“……
乖乖,难不成真是个成了精的妖怪?
安冰泮思付着这些的时候,马良也没有再和安冰泮开玩笑,而是拿着手机拨通了魏苗的电话。至于安冰泮要请教的话题……,马良可不会去理会,好嘛,这种事儿可不是教出来的,全凭个人心性和琢磨吧也省得照葫芦画瓢反而会显得生硬做作。再者说了,哥们儿又不是情圣。
拨通了魏苗手机好一会儿那边儿才终于接通:“喂,小马……”魏苗的语气有些犹豫。
“魏姐,忙着呐?”
“啊,不忙,不忙……”魏苗有些失神般说道这几天她心里其实也一直都是惶惶的,生恐马良打来电话向她道歉或者询问些她与吴琼之间都说了些什么。如果问了的话,自己该如何对马良说,又该和马良保持怎样的距离呢?
马良讪笑道:“我在高速上今天要回去了,寻思着给你们打个电话说一声刚才给小云打过了。”
“哦………魏苗应了一声。
她听得出来,马良这话里面透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带上了敷衍和一丝陌生的感觉。离开北京打电话说一声,却还要解释什么,并且说已经和小云打电话说过了。这不是明摆着暗示,在他心目中魏苗和蒋碧云都是朋友吗?
“那个,魏姐,对不起啊……”,“什么?”
“哦,没什么,咳咳。”马良有些尴尬斟酌着用词说道:“那天小琼去找你了,是吧?”
苗心想装什么装,你那天不就在客房部大楼下的别墅里面等着吴琼的吗?你们是一起来的,而且,而且明知道吴琼去找我,你却没有拦着她也没有和她一起来,哼,太过分了。
谁非得要缠着你了啊?魏苗没来由的有些生气,又有些心酸。
马良讪讪的笑着说道:“魏姐,我也不知道小琼和你都说了些什么她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不用我挺好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那个…………”马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事吗?”
“没,就是问候下,生怕你心里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又何必来问候我,你为什么要关心我?”魏苗的语气有些快,有些控制不住,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不该一直惦记着你,不该表现出来,让你的女朋友担惊受怕,让你为难!”
马良愕然,赶紧说道:“别别,都是我不好,魏姐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好了,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魏苗长出了一口气,道:“小琼没什么错,她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好好对她,别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是是,我听魏姐的。”
“你”““还有事吗?”
“呃,暂时没了。
“再见,我还有工作。”
“哦,再见。”
挂断电话,马良一时间有些愣神儿。
人常说当相爱的男女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这不是扯淡吗?
马良哀叹着,自己和魏苗之间还没相爱呢,恐怕这朋友也难做咯,一对话就这么尴尬,以后还怎么联系?
叮咚咚。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马良翻开打开网来的短消息,是魏苗发来的小马,对不起,网才我有些失态了,别介意。
马良赶紧回了句魏姐,真的很抱歉,咱以后能不这么尴尬吗?魏苗回:你说呢?
马良答:你是我的……,…魏苗回复:呸,讨厌鬼,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马良心里就美的冒出了鼻涕泡儿,似乎所有的男性对于女性这般娇嗔的话语,都没有任何的免疫能力。于是马良赶紧回复了一句一姐,你真好,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有什么事记得有我这个兄弟。
这次,魏苗没有再回复。
那间狭小的办公室里,魏苗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心里思绪如潮她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原来发短信比直接说话要好,起码能让自己不至于尴尬和太紧张。
外面,毒辣的阳光炙烤着水泥的厂院,光线有些刺眼。魏苗忽而想到去年夏天的时候,也许比现在晚些日子,马良来到了啤酒厂工作他租住在杨家埠村的那套宅院,还是我帮着他联系的后来……,回忆是美好的,总能让人暂时的忘却掉烦恼和忧愁。
电缆厂的施工进展速度很快,因为新的厂房无论是车间还是仓库都没有再用以前那种砖石灰和水泥板的结构,而是选用了新型的彩钢板和钢结构来组合而成。这样作出来不仅美观大方,而且也能加快速度,质量又高。
只有厂房车间库房内的地面以及厂里的道路需要铺至水泥硬化,围墙需要砖砌。
所以在进入三伏天的时候,新电缆厂基本上已经落成。
三米多高的红砖围墙将原来的老厂房也围拢在内,宽敝平整的水泥路面崭新的厂房车间,厂院过的道路两侧还栽种上了一棵棵绿化用的树木:厂房的正门按照卢祥安在风水上的叮嘱,开在了整个厂的西北角。
大门宽度为七点八米,内里靠左侧建有标准的保安室:正对着大门,是一个圆形的huā坛,高一米,里面栽种着几株万年青,以及一些huā卉如果不细看的话,绝然看不出来huā坛里的万年青一共有十六株,每两株紧并在一起”占据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而且泥土下镶插着一些青石打磨而成的砖,链接八卦上的万年青,组成了一个标准的八卦阵型,阴爻阳爻皆在其中。
huā坛后面,是一面宽八点八米”高三点九米的影壁墙。
墙面上,是一副伟人画“是〖主〗席老人家手握书卷坐在竹椅上观看万里河山的画面。影壁墙两侧是一副对联,其实也是伟大领袖诗词中的一句一自信人生两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其实对于影壁墙上的这雷画的选择,马良起初也颇有些疑惑不解的。
这是卢祥安专门提醒马良这么做的。
马良当时还问:“您老该不会也是这般崇拜伟大的领袖吧?按理说您应该更加注重风水方面的事情……”
卢祥安对此的回答是:“他”是近几千年来,人娄中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听着卢祥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良骇了一跳”好嘛,从奇门江湖中的铁卦神算卢祥安口中说出的话”马良可是一向都毫不怀疑的。而卢祥安突然间说出某位伟大领袖是接近于神般存在的人物,马良可不就得吃惊不已嘛。
要知道,奇门术士乃至手各个正统的宗教中,也难有会这般恭维人的。
甚至,神的存在本就是一个虚幻,一个存于心的莫须有的物事。
卢祥安极为认真的告诉马良:“佛家有云,佛在哪里,佛在心中……,这个心中,是每个人的心中,神的存在,其实就是一种信仰,人类的信仰之力是无穷无尽,根本难以估测的。
你应该知道,在西藏流传着许多神秘的传说,甚至还会有许许多多直到如今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比如活佛转世,寻找灵童等等,因为在那要的人,都无比虔诚的信仰着他们的宗教!”
“我听不明白,这好像也算是术法的一种现象吧。”,马良诧异道。
“呵呵,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卢祥安态度极为认真的说道:,“你找一个常年修行气功,〖体〗内有真气的武者,然后把某个小小术法的咒语,手决,都交给他,让他去施术的话…………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马良愕然,摇头事情是明摆着的,有真气渡入,再有准确的术法咒语和手决,应该是完全可是施术的。
但卢祥安既然这么问,想必有别的〖答〗案,所以马良摇头。
“会失败。”卢祥安极为肯定的给出了〖答〗案。
“不是吧?为什么?”,马良难以置信。
卢祥安解释道:“因为他本人不信,或者半信半疑……”
“那又怎样?”,“术士的修行,以及施术,本质上从哪里来?”,马良想了想说道:“顺应,感应天地间的灵气变幻,掌控各种气息运转的规律和其中的诀窍,以合理的术咒配合手决,从而能够控制天地自然的灵气在很小的范围内出现可控制的变化,这是数千年来历代先贤总结出来的经验。”
祥安点头,道:“那么,最重要的是,术士还要和天地间的气息有相通,这种通,就是灵觉上的联系,没有这股联系,等于是人体就没有了神经线,大脑传输出去的信息,又如何操控四肢作出相应的活动呢?你试试对一头驴说,把四条腿圈起来,然后在地上打滚,它会明白吗?”
马良恍然大悟,继而又疑惑道:“那和信仰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大自然!”,卢祥安微笑着解释道:“信仰,会在大自然中形成一种存在,当它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形成足够强势的力量…………简单些来说,为什么古代人们在门口贴上门神,就能震慑邪孽异物?其实不是门神在震慑,而是人类自身的信仰,造就了这种在无形中的实际作用。”
马良仔细思付一番后,便有所了悟,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这实在是有点儿超出他原有的认知。
需要慢慢的消化才行。
不过,既然卢祥安这么说了,那么影壁墙上的画面自然也就那么定了,伟人像!
当时马良还打趣着对卢祥安说道:“哎哎,难怪您老在那今年代里会被批斗,就冲着您这番话,也活该把您老给打倒,好嘛,敢亵渎伟大领袖是门神,这还了得,那可是咱们心目中的红太阳……”,“呵呵,这些话你可别到处宣扬,会被人嘲讽或者谩骂的。”,“那芜”,PS: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尤其是本章后面的对话和情节,禁止影射对号入座,咱们别在这方面讨论,就当今乐子啊。
千万千万,鞠躬!!~!
407章 天象吉凶无常势
新的宏光电缆厂开工投产那天上午,李宏和李永超父子还像模像样的在厂门外搭建了一个台子,邀请了乡镇、县里的几个领导来,打算着搞个剪彩仪式。
上午十点多钟,剪彩仪式快要开始的时候,本来烈日炎炎的万里晴空突然间就被一团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乌云给吞噬,霎那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临时搭建在厂门外的台子上也没准备什么遮雨的器具,这大雨一下,领导们不方便上台剪彩,村民们也不好围在这儿看热闹啊。
乡镇和县里的极为领导哭笑不得的闲坐在了厂里的会议室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本来就说好,剪裁完毕后,宏光电缆厂在镇上的天外天大酒店设宴,款待各位领导们用餐的。
现在彩没剪成,又下着大雨,如何是好?
身为厂长的李宏心里自然是比谁都着急,本来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晴天,才挑选了这么今日子的。
哪儿知道会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一场雨,而且下的又是这么大……,按照农村的传统来讲,这就是大不吉啊。
厂长办公室里,李永超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连连哀叹着晦气。
新厂提前就已经训练好了一批新的员工,也招聘了一些技术和销售上的员工,不过毕竟是新厂,暂时还没有各级完善的管理部门机构,目前还处于老式的高层管理化程度上,也没什么明确的职务。
李宏还是厂长,一把手什么都管;
李光是副厂长,主要负责生产销售,甚至还有人力资源的招收聘用:李永超摇身一变,混了个宏光电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的职务,还真有那么点儿派头,具体职务也是什么都管,销售、生产、运输…………
马良也是副厂夫…………
好嘛,纯粹是个烂摊子,大企业的规模,小作坊的管理体制。
对于这样的公司体制机构,马良是哭笑不得,他也提出过把公司的体质管理各部门工作都详细规划分配好之后再正式投产运营的。但问题是,这都需要时间,而李宏这位目前的董事长实在是没时间再等,也不想再等了小本生意起家的他,每天都会盘算着银行贷款的利息”觉得晚一天运营,就会多损失多少钱。
况且”因为有何商这个股东提前的联络,以及提前有了几家订单;除了何商的帮助之外,马良也从卢祥安的二子卢缚运的百胜集团那里拿到了两笔订单,这基本上就可以吞下宏光电缆有限公司初期两个月之内生产的产品了。
如此一来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去让宏光电缆厂在生产中一步步完善公司体制和机构部门了。
这算是个开门红的生意了。
不过马良和李宏等人都清楚,这样下去不行,因为企业刚刚开始发展,全靠的是人脉关系拿下了初期的订单,以后可不能全靠这个去发展的。
现在,看着外面瓢泼般的大雨和阴沉沉如到了晚上天空,李永超心里那股郁闷就别提了领导们都请来了,村里的人也都知会过今天要来看热闹的,结果突然间下这么一场大雨……
多少村民们背地里得笑话咱啊?
真是大大的不吉。
“良子,这事儿可咋整?”,李永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深深的吸了。烟。
“天要下雨,谁能把它怎么着啊?”,马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心想就算是哥们儿会术法,可也不会搞那些呼风唤雨的本领,这玩意儿实在是爱莫能助。其实马良心里也颇为郁闷,怎么好端端的就来了场大雨,看模样似乎又不像是雷阵雨,下起来估摸着还会没完没了。
难不成”是老天爷跟我过不去?
对于天道自然颇为敏感的马良,顿时想到了这点上,便扭头望向了坐在旁侧沙发上一副恬淡自然的卢祥安。
李永超实在是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说道:“我得过去看看”问问老爸怎么办。”
看着李永超走了出去,马良就说道:“老爷子,这事儿您也没给提前算出来啊?”,“天意难测,按照卦象来说,今天算得上是吉日,最适合开业庆典之类的……”卢祥安微笑着,似乎一点儿都不为难的说道:“所以这场雨应该是阵雨,不出二十分钟就会停了,不影响剪彩开业的。”,“那也有点儿不吉利,好端端下了这么场大雨。”马良撇撇嘴。
“雨为水,水为财…………”卢祥安笑道:“你平时学的都忘了?”,马良一愣,愕然道:“这雨也难算财运啊?”,“为什么不能算?”,卢祥安反问了一句,继而说道:“若是连绵阴雨,就是大大的不吉了,不过这次必然是雷阵雨,下的又如此之大,过后便是晴空万里,贵雨如油,这可是天降大吉……”,“牵强,牵强附会!”,马良说道、他可不记得卢祥安教过这些,只知道小雨润物为吉,大雨倾盆为凶。
“你在厂内玄关处有阵法的。”卢祥安笑着提醒晃“嗯?”马良想了想,笑道:“您老的意思是,这么干也成?我还想着是不是因为我布下的那个阵法,有点儿惹老天爷不高兴了呢。”,卢祥安摇摇头,道:“事无定数,太极之势,本就是顺势而为之,去煞化凶,包容万有;奇门术法中阵法林林总总不下千余种,哪一样又会脱离了太极阴阳五行之势?只要不是天地之气并出,左右阴阳,那么基本都可以化去的。
良点点头,视线望向窗外。
“愣着做什么?去那边儿对他们说说,按下李宏等人的心,稍等一下。”卢祥安笑着提醒道。
马良想想也是,便起身说道:“我啊,本来就不打算管公司里的事情……”,说着话,马良就往外走去。
他是不想管公司的经营发展,但现在公司刚刚投入生产,还没乒入正轨,所以现在就整天什么事儿都不管的话,且不说李宏等人会不会有意见,马良父母那边儿他也不好交代解释的。
新厂的办公楼其实就是一幢两层的楼房,坐北朝南。
会议室就在二楼从东数第三间。
此时外面天空依然压着低低的乌云,昏暗中大雨瓢泼,电闪雷鸣不断……
马良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内灯光大亮,几位乡镇和县里的领导们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闲聊着,李宏和李光二人坐在旁侧陪着。一共**个人都是面带笑容,聊的挺热络,氛围很好“只不过,从他们时不时往窗外看看的眼神中可以发现,这些人对于今天这场突然而来的大雨,都颇有些无奈。
“各位领导好。”马良一进去就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
李宏便起身笑着介绍道:“这是咱们厂,哦不不,是咱们公司的大股东马良,王县长,刘〖书〗记……,马良可是我们村有名的人才,年轻有为,去年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发展,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身价不菲。”,“是吗?不错不错。”
“很好,年轻人要努力啊……”
几位领导都点头赞赏着,不过眼神中虽然略显惊讶,却也没有太过于表现出吃惊来他们觉得,这今年轻人大概也就是家世条件好些吧。现在的社会也就这样,越有钱是越容易赚钱。
其实很多年轻人也都是有能力的,只不过没有雄厚的资金实力以及后台的支撑,他们的魄力难免会被现实所压制,也就难以发挥出来他们的潜力而已。
“不敢当不敢当,我还要多学习,希望以后各位领导能多多指导关照。”,马良憨憨的笑着说道。
说话间马良坐到了李宏的旁侧。
闲聊几句之后,李宏趁着几位领导谈话的空闲,扭头对马良说道:,“良子,今天这事有点儿不吉啊,你没问问那位卢大师,该怎么办吗?”
这话却是被旁边的乡委刘〖书〗记听到了,笑道:“李厂长,之前就听你说新厂动工开建的时候就请了风水大师,是不是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位老人?呵呵,这些我们传统的文化习俗倒也没什么,不不过我得给你提个建议,公司的发展和经营,可不能完全靠相信这些东西,主要还得有科学的管理经营,去发展,壮大……”,“是是是,刘〖书〗记说的是。”,李宏讪笑道。
王县长皱皱眉道:“还请了风水师来剪彩啊?”,李宏一看王县长面露不喜之色,知道县长这是心里不满意了一想想看,人家一堂堂县长来出息企业剪彩的仪式,你又请了个江湖神棍跟人家同台,这算什么?传出去王县长脸上无光啊。
于是李宏赶紧笑着说道:“王县长,那位老先生不是普通的风水师,他是易学专家,听说在北京大学还是个教授呢,就是咱们华中市人。”,“哦?咱们国家现在就是专家多,呵呵。”王县长不屑的笑了芜“这要是在以前,就是迷信,现在倒也算得上是一种划乇了。”,刘〖书〗记在旁边笑着打圆场说道。
李宏忙不迭点头:“是是是。”
王县长没有再做声,抬腕看了看手表~这是想要走的意思了。!~!
408章 真人不露相
果然,王县长说道:“今天上午本来还有个会,我倒是专门来为我们县的重点企业投产剪彩的那,看来这雨是停不了了,现在回去应该还能参加会议的,那就先这样,我得回县里了。”
“哎王县长,吃过饭再走吧,我在镇上的天外天安排好了。”李宏赶紧说道。
李光也讪笑着说道:“是啊王县长,这雨一会儿就停,不影响咱们剪彩的……您舢”
“一会儿就停?你们说了算啊?哈哈。”王县长佯装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倒是显得平易近人,“饭就不吃了,私营企业能够搞好,为咱们县里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我就很满足了”好好干,争取能成为咱们市里的明星企业!”
看着王县长要走,马良也不好说什么。
卢祥安是他请来的,而且也是看他的面子才会来,所以刚才听了王县长那番不屑以及不喜的〖言〗论后,马良自然也有些生气。但马良总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去跟王县长怄气,从而非得让王县长见识见识卢祥安精妙绝伦的术法,或者把卢祥安儿子给搬出来吧?那太小题大做了。
李宏却是真急了,好家伙”王县长这要是一走,其他领导肯定也会纷纷告辞离去的。
“王县长,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酒店吧”,李宏讪讪的说道。
刘〖书〗记也劝道:“王县长”再等等吧,说不好一会儿雨就停了,就算是不停,咱们一会儿吃过饭后,顺便去乡里检查下我们的工作。”
王县长没有表态,只是再次看了看手表”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
站在旁边的马良也意识到”如果王县长一走恐怕其他领导也都会走,那么一会儿雨停了剪彩仪式也就没意义了。而最重要的是,雨过天晴后,剪彩仪式又没能举行的话……,村里人笑话的可就不是李宏一家人,包括他马良,以及家里的父母,都会被村民们笑话的农村就这样”永远不缺少那些喜欢幸灾乐祸看笑话的人。
于是马良上前说道:“王县长,这雨一会儿就停。”
“哦?这么责定?”王县长笑道。
良点点头,道:“刚才卢教授说了这场雨只会下二十多分钟”他老人家是真正的易学教授,对天象变化也颇有研究。”
大师”教教……,…
称呼不同,听在普通人的耳中,尤其是这些当官者的耳朵里,其身份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大师可以是骗子,专家在现如今这个社会上似乎也带有贬头了”但教授则不然。
王县长愣了愣,不屑的笑了笑道:“教授?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风水大师吗?”
“他老人家,确实是北京大学易学讲堂的客座讲师,而且是国际易经联合会名誉副会长”马良认真的说道~现在,他可不仅仅是为了留下这个自持身份的王县长以保全宏光电缆有限公司的面子了,而且多多少少有点儿年轻气盛的心态”想要为卢老爷子扳回点儿名誉来。
卢祥安那张很少示人的名片上所挂的职务被马良一串串的说出来后,果然见效。
好家伙,国际、中华、北京大学,这个联合会那个研究会,不是教授就是讲师要么是会长、顾问、理事……
听听派头就够大的了。
屋内极为领导,包括王县长在内就都有些吃惊和怀疑,却也不好再露出明显轻视的神色来。
万一真的是位人物呢?
李宏在旁边也是听得瞠目结舌他本来也就认为卢老爷子就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师而已哪儿曾想过还是个什么正儿八经的教授专家又有这么多职务”虽然李宏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哎。
“这倒是挺有意思啊,那就再等等,呵呵。”
从诧异中回过神儿来的王县长笑着点了点头,神色间看似带着疑惑,却也掩饰不住他原有的那些不屑一本来嘛,对于这些玄学易经之类的东西,王县长根本就从未相信过。这些年倒也听说过有关这些中华文化的弘扬发展,他倒是很想看看,甚至还抱着点儿看笑话的心态,寻思着一会儿如果这场雨没有在半个小时内停了的话,那么,所谓的什么教授会长大师之类的名头,也就算是彻底是徒有虚名,或者干脆称之为骗子了。
其实夏日里多雷阵雨,过会儿就停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但说的那般绝对”在王县长看来,就实在是有点儿故弄玄虚了。
不曾想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窗外原本阴暗的光线忽然间就亮了许多。
此时再看窗外”瓢泼般的大雨已然化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刺眼的阳光顷刻间把所有阴暗昏沉驱散,外面的天色彻底大亮了。
而小雨,也停了。
只有那屋檐的瓦口边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着积水。
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本来就是夏日里雷阵雨的情形,说起来也真没什么奇怪的。
但奇怪的就是人的心理、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就好像故意要跟王县长作对似的,他刚刚把那句话说出来,并且露出了明显不屑的态度,雨就停了,太阳露出来了……
王县长神色间有些难堪的笑着说道:“呵呵,还真准了啊!”
“巧了,巧了,雷阵雨嘛”哈哈。”刘〖书〗记在旁边打着圆场。
李宏心里暗暗钦佩着卢祥安老爷子,不过表面上也顾及到照顾王县长的面子,忙不迭附和着刘〖书〗记的话说道:“还真是巧了,那位大师,哦不,卢教授倒也说得准……”,这话说的倒是两不得罪,随即笑道:“王县长,刘〖书〗记,你们几位稍等下,我这就安排人把外面布置好。
县长尊点头。
这下,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走了。
马良也没多停留,客套几句便走了出去找到李永超让其赶紧张罗着把村里的亲朋好友们多给请过来。
本就在会议室内的村支书也打电话让村委会那边儿的人去大喇叭上广播一下,街坊四邻们都来凑个热闹捧捧场。而李光则走到车间找那些本村的工人们赶紧联系家里人,都过来帮忙,乡镇和县里的领导剪彩,不热闹点儿怎么行?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厂门外搭建的那个剪彩仪式台就清理干净了上面的雨水,重新铺上了厚厚的绿色苫布”桌椅板凳摆上,话筒喇叭都给拉上了线;从村里也涌来了一大批村民们踏着积水前来观看。
典型的形式主义,但好像已经普及到了民众的心里面。
当县长做了简单的讲话之后剪彩仪式顺利的进行了下去,随着几位领导同志剪断了大红huā之间的红绸,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刹那间在这个乡村外的大型企业外”响彻起来,荡漾在天地凤在鞭炮声还未消停下来的时候,卢老爷子就微笑着从台上最先走了下来。
马良在旁边赶紧上前扶着卢老爷子,一边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今儿都是我的错,真不该请您老来,或者干脆咱别上去剪这个彩了……唉宏叔他也是没办法”那些领导们总得照顾下。”
刚才剪彩的时候,卢祥安老爷子却是被安排着站在了旁侧,虽然比李厂长还要靠里面一些,但中间的位置还是被王县长和刘〖书〗记极为领导干部占据了。
“无妨。”卢祥安微笑着摆摆手”他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道:“送我回去吧。”
“好好,我亲自送您老。”马良忙不迭点头,和卢老爷子一起往厂里走去。
台上的王县长看到这一幕”心里就越发的不满我还没走,他竟然就先走不就是个挂些不知道真假的虚职人物嘛:还有那个叫马良的年轻人”不知轻重不懂礼貌规矩”你可是这家企业的大股东不留下招待我,反倒要去送那个老头儿。
当然身为一县之长,王县长当然不会流露出这种不满来。
黑色的距OP牧马人走后没多久,李宏就赶紧张罗着请各位领导上车往镇上的天外天酒店去了。
天外天大酒店二楼一间宽大的包厢里,圆形餐桌上已然摆满丰盛的佳肴美酒。
李宏李光兄弟二人也没让服务员留在房间里,而是亲自当上了服务员为各位领导不断的斟酒客套着。
谈笑风生间,王县长忽而间道:“你们那个股东,叫什么马良的年轻人,很不错嘛。”
一听这话,李宏就意识到王县长可能对此有点儿意见了,也是”今天这种场合下,身为大股东的马良竟然不来作陪,实在是有点儿不像话。于是李宏赶紧说道:“嗯,年轻气盛,倒是有股子闯劲,挺能干,只是很多时候不大懂事……”
“李厂长,这企业可不能完全交给年轻人来做,还是要老成持重的人。”
啊,对对。”李宏点头,道:“其实马良也就是在我们公司投资做股东,他自己也没时间来打理公司的事情,他提前都说过,不会插手公司的管理经营……”
“哦?”王县长就越发感兴趣了。
这样的年轻人十有**应该是什么富家子弟,而且是家世雄厚的,不然动则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项目,岂能由一今年轻人承担下来?但问题是”真正有这般实力的”皋沂县能有几家?那些在皋沂县有这般实力的人物,王县长可以说就没不认识的,起码也应该听说过一却从未听过有姓马的。
于是王县长笑着问道:“他家里是经营什么企业的?”
“他家里?”李宏愣了下”道:“他父亲是电厂普通的一名职工,母亲就是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
“嗯?”王县长皱紧了眉头,道:“这年轻人很了不起嘛。”
旁边的几位领导干部也都面露诧异之色”寻思着之前在电缆厂的会议室时”李宏曾介绍着说过,那个马良是去年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发展的。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能凭着个人发展到这般大的财富实力?
他做什么的挣这么多钱?
看着王县长和那些领导们一个个的诧异模样,李宏心里也没底儿了。
是啊,这段时间就光顾着高兴了,咋就没想过,马良凭什么能动则拿出如此巨大的资金投入,前后共投入了千万元。
“哦对,他女朋友的家里很有钱,而且他在北京工作的那个集团公司老总也很看重他。”李宏思忖着解释道:“据说”他这次投入到我们公司的钱,都是从北京那边儿借来的呃,好像是这样。”
这话说的,连李宏都觉得有点儿牵强到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谁无端端借给一今年轻人这么多钱?听起来那个女朋友也不是夫妻关系”人家女方会拿出这么多钱来给你去创业?而且还是只用来做投资?
“是个人才,倒是要多注意下啊。”王县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宏骇了一跳。
好家伙,县长可别是心里计较,现在开始怀疑马良的钱来路不正了吧?
这”这可是会连累到刚刚投入运营的电缆厂啊!
刘〖书〗记也诧异着问道:“那个什么卢教授,到底是干什么的?马良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位人物?”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好端端的一次酒席,本来该是闲聊套近乎拉关系用的,咱就有点儿审判大会的意思了呢?
所以即便是在开足了空调的房间里,李宏也是额头生汗。
就在这时,李光小心翼翼的说道:“刚才我在厂里的时候,问过我侄子了,哦,就是我哥的儿子李永超,他说那位卢老先生,好像是,好像是华中市百胜集团公司董事长卢缚运的父亲。”
此言一出,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刘〖书〗记等人自然知道百胜集团,那可是华中市最大的上市集团公司,而董事长也确实姓卢。
而王县长,就更吃惊了“他知道,百胜集团董事长卢缚运的哥哥,是省里那位大人物卢缚禄!
“是真的?”王县长半信半疑的说道。
“应该没错。”李光点点头说道:“不然我们厂还没投产,怎么能提前拿到了百胜集团的大订单啊,单是百胜集团这次下的订单伞额,就四百万,还预付了一半的货款,人家也不怀疑咱们厂投产后的产品质量是否会有问题。”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就都不再怀疑了。
可不是嘛,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下,就连马良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资金投入,也没人去怀疑了且不说他在北京是否真的混的很好,单是和这位卢老先生那么好的关系”就完全可以轻轻松松从百胜集团那里得到资金的支持了。
甚至,这些钱可能就是百胜集团投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