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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隽眷叶子     嫡女骄txt下载     嫡女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五章 眼眶中微微有些润湿

    周雅琪的身子明显有些一僵,因她正背对着韩氏坐着,韩氏的表情她看不到,她的表情韩氏自然也是无法看到的。

    可是韩氏说话的口气明显可以听出韩氏的关心和紧张,是韩氏发现了什么了吗?

    周雅琪看向司徒娇的目光中带着恳求,连站在一旁的司徒阳目光中也有着恳求。

    周雅琪昨日回娘家贪了些嘴,昨日夜里肚子有些不安宁。

    好在没什么大事,也是不想让韩氏担心,这才忍着没有出府请大夫。

    没想到明明一早起来啥事都没有了,却还是被司徒娇诊出了问题。

    只希望司徒娇能够在韩氏面前替周雅琪遮掩一二,否则以韩氏对周雅琪肚子里宝宝的重视,以后只怕很有可能再不得让周雅琪回娘家了。

    司徒娇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离开周雅琪的腕脉,抬眸佯装替周雅琪望诊,了然的目光含着些许责备。

    这那么沉静的一眼,令周雅琪觉得无地自容,羞窘地红了脸,目光中的恳求之意丝毫未减。

    旁边的司徒阳几次要开口说话,虽被周雅琪用小动作阻止了,目光中的恳求并不比周雅琪少半分。

    韩氏所坐的方位看不真切,司徒娇却将这两人的小动作看了个分明。

    虽然司徒娇诊出了一些不妥,好在周雅琪的身体状况确实没什么大碍,面对兄嫂的恳求,司徒娇只挑了挑眉并叫破。

    既然周雅琪知道错了,所幸胎儿无事,司徒娇自不会揪着周雅琪的一点小过失不放。

    只见司徒娇微微展颜,对上韩氏灼灼的目光:“娘放心,嫂嫂和侄儿都好得很。只不过嫂嫂最近内火有些大,膳食上需得清淡些方可。”

    司徒娇话音方落,周雅琪明显松了口气,让司徒娇不由丢给她一个揶揄的笑容。

    用过午膳,大家闲聊了片刻,各自散去。

    离开梅苑快到岔道分手的时候,司徒娇停住了脚步,对着周雅琪挑了挑眉:“嫂嫂昨夜是不是睡得不太好?对了,应该是昨日用了些凉性的东西吧。”

    周雅琪的脉相倒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司徒娇不希望周雅琪有丝毫的闪失。

    被司徒娇一言道破,周雅琪的俏脸再次腾地红了个透。

    担心肚子里的胎儿有事,强压心里的羞窘道:“昨日,昨日去周府时,刚好看到我大堂兄家的侄子在吃宫里送来的点心,那形状色彩着实好看,没忍住先吃了一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觉得极清口,于是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我,我没想到那点心里带了凉物,昨日夜里的确起了两次夜,睡得有些不好。

    妹妹,宝宝,宝宝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到这里周雅琪急得快要哭了。

    扶着周雅琪的司徒阳也紧张起来,又怕司徒娇责备周雅琪:“妹妹,都是我没看顾好雅琪,你再替雅琪看看,可否有碍?”

    见两个人都急了且司徒阳声音有些大,这里离梅苑不算远,刚才好不容易才瞒过韩氏,可不能前功尽弃。

    司徒娇连忙摇了摇手安抚道:“嘘,若不想让娘担心,哥说话的声音可得轻些。再说了,若宝宝有事,刚才我敢糊弄娘吗?

    放心,宝宝真的没事儿。只是嫂嫂的肠胃本就有些弱,以后还是少食些凉性的东西。”

    知道只是虚惊一场,周雅琪这才放下心来,对司徒娇再三保证,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与司徒娇挥手告别,各回各院去了。

    司徒娇一回青云阁,看到玉兰守在屋外,就知道某人来了。

    先挥手让春梅赶紧下去休息,这才拾步往屋里去。

    “小姐辛苦了。”玉兰福身恭声道:“杨世子刚到。”

    昨日司徒娇与韩氏一同去的韩府,结果申时末却听说韩氏独自回了府且眼睛有些红肿,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却又不好去梅苑打探消息。

    直到今日一早韩府传来添丁的消息,这才让玉兰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有些疑惑。

    不过主子的事,主子不说玉兰自不会多问,做好一个贴身大丫环该做的事即可。

    司徒娇昨日既然留在了韩府,必定是表少夫人情况有些凶险,自家小姐必定是辛苦了一夜,只不过司徒娇掩饰得好,很难让人看出来罢了。

    玉兰作为青云阁的首席大丫环,心细如尘,司徒娇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妥都难逃她的眼睛,此刻连韩氏和司徒阳夫妇都没注意到司徒娇的困乏,玉兰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不知里面那位能否体晾司徒娇的疲惫,早早离开,让司徒娇好生休息休息。

    司徒娇见玉兰一脸的关切,心里有些感慨,也有些微发涩。

    从韩府回来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无论韩氏还是司徒阳都没有问起她昨夜在韩府通宵是否累着了,没想到第一声问候地台出自一个丫环之口。

    虽然司徒娇知道韩氏和司徒阳其实也是关心她的,她并不十分在乎韩氏和司徒阳没有关心她昨夜的辛苦,可是两相一比较,还是让她觉得心浮气躁。

    不过她很快收敛情绪,对着玉兰微微颔道,由着玉兰打了帘子进了屋。

    “回来了?昨夜通宵很累吧!”司徒娇刚刚跨进屋,就听得一声关切的问候。

    这声问候,让司徒娇刚刚敛去的酸涩顿时又浮上心头,眼眶中微微有些润湿,连脚步都顿住了。

    杨凌霄平平淡淡的一句问候,让司徒娇明白,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在乎的。

    “真的累着了?”杨凌霄见司徒娇进了屋站在门边发愣,不由有些心焦,将她拉进怀抱,轻轻抚摸着她瘦削的肩膀,心里隐隐有些刺痛,小姑娘还是这么瘦!

    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京都,虽然他是以慰军使的名义去北边关替天慰军,可是若北辰国真的进犯,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能回来。

    就如同陈氏说的,韩氏的个性实在弱了些,原本周雅琪进府小姑娘可以轻松些了,偏偏周雅琪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安宁侯府的重担只怕又要压在小姑娘这单薄的身上了。

    想起安宁侯府府内有个拎不清的老夫人,府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司徒颖母女,此刻的杨凌霄心里闪过一丝悔意,当初他不该向司徒阳提什么去北边关历练的事儿。

    至少有司徒阳在京都,这安宁侯府里里外外就没那么多的事压在司徒娇的身上。

    只是木已成舟,后悔懊恼无济于事,再舍不得还是得走,倒不如走前好生替小姑娘安排一二。(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隐藏着窃喜和期待

    发愣的司徒娇清醒过来已经被杨凌霄抱着在榻上坐下。

    想起昨日失约,司徒娇有些羞窘:“昨夜事出突然,没不得及给你送信,你,不会生我气吧。”

    今日司徒娇着实是累了,杨凌霄温暖宽厚的怀抱让她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依偎在一起,因此司徒娇靠在杨凌霄的怀里,没有丝毫扭捏,仿佛本就应该如此。

    “韩兄是你表兄,也是我的兄弟。他当爹我也很高兴。”杨凌霄看似答非所问,却已经给了司徒娇最好的答案。

    半晌司徒娇又道:“昨日我没有如约去你府上,姨母没有生气吧,浩浩可有不开心?”

    杨凌霄呵呵笑了起来,胸腔随着他的笑上下起伏:“呵呵呵,娘哪里会生你的气,她担心你和姨母出什么事,知道是鹏程媳妇临产,娘才放下心来。至于小耗子嘛……”

    说到这里杨凌霄顿了顿,直到司徒娇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这才继续说道:“那小子自从知道你要去府上,吃过午膳就一直盼着你,连午睡都没肯去睡,娘怎么劝都不成!

    后来韩府那边传来消息,说鹏程媳妇发动了,娘当即就说你定然没空过去了。

    那小子一听你不会去了,差点就要掉金豆子了,后来还是娘说他就要当叔叔了,这才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还好还好,韩府有传消息给建国公府,要不然可就罪过大了。

    “后日洗三,娘定然会带上浩浩,到时那臭小子只怕会缠着你不放。”想到杨凌浩可能缠着司徒娇,杨凌霄就有说不出的郁闷。

    司徒娇是他的小媳妇,偏偏杨凌浩那小子姐姐长姐姐短的,就喜欢跟在司徒娇后面,一点男女之防都不懂。

    若司徒娇知道杨凌霄心里的这个想法,定然会扬天大笑。

    杨凌浩满打满算不过才六岁,在她的眼里就是个小萝卜头,有什么可回避的?!

    不过在世人眼里杨凌浩已经八岁了,还真是到了需要规避的年龄了。

    “后日你会去吗?”司徒娇仰头问道。

    “你想我去吗?”杨凌霄把玩着司徒娇脸颊边的一缕秀发反问道。

    “我想见你!”司徒娇不说想他去韩府,只说自个想见他。

    司徒娇的回答有些出乎杨凌霄的意料,在他看来这个时代最大胆的女子也比不过前世女性的直白主动,面前的小姑娘不是应该矜持羞涩才对吗?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司徒娇!

    手上不由紧了紧,嘴里道:“好,后日我去。”

    杨凌霄的回答很简洁,只不过这个简洁的回答后面,隐藏着窃喜和期待。

    杨凌霄在心里盘数着到时该如何与司徒娇一起从韩府溜出去,离开京都前这最后的时日,杨凌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心爱的小姑娘粘在一起。

    洗三那日一定得想办法偷偷地带走小姑娘,他们还没有真正单独约会过呢!

    洗三那日大家的目光一定都在新生儿身上,的确是个好机会。

    两人又窃窃低语了半晌,杨凌霄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青云阁。

    初六就要离开京都,他还有不少事需要安排。

    杨凌霄离开以后,也许得了爱情的滋润,司徒娇反倒不觉得累了,看着桌子上杨凌霄写下的几味药材,默默思索起来,看能不能尽早将杨凌霄告诉他的这个药品研制出来。

    这些药材的名称很常见,却是杨凌霄前世记忆里的一种疗伤圣药。

    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药方,只有几味主要的药材名称,因此需要司徒娇摸索补充。

    杨凌霄告诉司徒娇,在前世这个药名叫xx白药,是疗伤止血效果极佳的药品,这个药方若制成了,对边关的将士又将是一个福音。

    司徒娇手里拿着杨凌霄能够提供给她的有关那药品的药材名称,脑子里想着当时杨凌霄告诉她那个药品时遗憾的神情。

    耳边仿佛回响着杨凌霄那既遗憾又难为情的声音:“这个药在那个时空可算是疗伤的圣药,我也只是依稀记得一些。

    能提供给娇娇的也只有这个药品最可能的几味主要的药材,那个时空对这个药方也是保密的。

    虽然世面上流传的药品组成有许多种,却如数被制药方加以否认。

    我这个所谓的药方,其实算不得药方,只能给娇娇提供一些可能用到的主要药材。

    我也只是根据那个制药厂所在的地理位置,选了个最有可能的给你,还得娇娇慢慢研究。”

    司徒娇手上拿着的纸上,是杨凌霄亲笔写下的几种药材名称:三七、麝香、草乌、蒲黄、白及等等。

    这些药青云阁的制药间内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藏,倒也无需专门出府去寻。

    研究新的药品,是司徒娇最有兴趣的事,既然杨凌霄说是他前世最好的疗伤圣药,必定有着其独到之处,只看杨凌霄提供的这几种药材即能看出,那药品的确不俗。

    三七,具有显著的活血化瘀、消肿定痛效果,在司徒娇的金创药膏以及止血散中都有用到,存量比较多些。

    麝香,是一种雄麝的腺囊分泌物。既可制成香料,也可入药,具开窍,辟秽,通络,散瘀之功效,此味药因来源比较特殊,因此相对比较珍贵。

    又因其具有活血通经,有催生下胎之效,府内有个怀了胎的周雅琪,司徒娇对麝香控制得极严,故而青云阁所备甚少且由玉兰负责保管。

    草乌,又名断肠草,有毒,入药能祛风湿、散寒止痛,因其有毒,此味药材也由玉兰专门负责保管。

    蒲黄,有止血,化瘀,通淋等功效,此味药草比较常用,是司徒娇制作止血散的主要原料,因此青云阁的制药坊所备也不少。

    白及,味苦、甘、涩,性寒,归肺、胃。肝经。有收敛止血,消肿生肌之功,用于内外出血诸证及痈肿、烫伤、手足皲裂、肛裂等,也是司徒娇止血散的主要原料之一。

    杨凌霄的这个“白药”方子是他前世记忆中少有的几个药方,且还是个并不完善的药方,因此要将这个药方制成丸药或药粉,需要慢慢摸索。

    药方的药材不算是什么问题,如何在考虑药材成本的前提下,以什么样的比例将这些药材整合在一起,将每一种药材的药效发挥到极致,这才是摆在司徒娇最大的难题。(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既骄傲又心疼

    虽然杨凌霄只是无意间想起这个药品,更没有让司徒娇立马研制药品的意思。

    司徒娇心里却想早其早些研制出来,虽然司徒娇与太医院合作生产的药品中,有疗伤的药品,比如止血散,比如金创药,可是效果相对比较单一。

    杨凌霄所说的这个药物,能够止血消炎并快速逾合伤口,治疗外伤药效相当全面。

    有了杨凌霄给出的提示,研制也就有了方向,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虽然当初苏茵只是语焉不详地提到了些千年以后的医术,不过司徒娇却十分敏锐地看到了医疗水平的巨大差异。

    结合与杨凌霄一次次通信得到的信息,司徒娇知道当前的医疗水平,与千年以后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既然杨凌霄所说的这个药能成为千年后的疗伤圣药,那么必定是极好的药品。

    若能研制成功,就算无法做到与杨凌霄所说的一样,至少也能提高止血散的药力,弥补止血散在止血有余消炎无力的现状,对浴血奋战的边防将士将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当然有了杨凌霄的提示,也许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但是不断攀登医药的高峰,却是司徒娇从前世进了庵堂以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的脚步,这次自然不会例外。

    心里有了计较,司徒娇自然是坐不住的。

    杨凌霄走后,司徒娇带着墨菊和玉兰进了青云阁的制药间,先分配两个丫环做好准备工作。

    玉兰因掌握着青云阁药材柜所有钥匙,准备工作就是将三七、麝香、草乌、蒲黄、白及这五种药材各取十份,每份均为一钱的量。

    墨菊则去后院的养殖园里抓来几只兔子。

    这些兔子是司徒娇在杨凌霄的建议下,专门养在后院用来试验各种药物的药性。

    司徒娇本人则一头埋进医书、药典之中,从书中寻找一切可用的药方,结合她自个的制药经验,一步步完善杨凌霄给她的那个“白药”残方。

    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摸索,司徒娇的心里慢慢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药方。

    虽然离杨凌霄和司徒阳去边关的时辰越来越近,不过司徒娇没有急于求成,并没有一步就跨入丸药的制作,而是进行药方的药效试验。

    按心里的那个配比,取了不用分量的三七、麝香、草乌、蒲黄、白及,又让玉兰取了不同分量的其他配药,一同交给墨菊将所有的药材打磨成粉。

    这样的活计,墨菊早就成了熟手,没多久所有的药材都被磨成了细粉,司徒娇又让玉兰取来了葛根粉,按不同的比例将磨好的药材与葛根粉混合在一起,分别放置在做好编号的瓷瓶中。

    玉兰则在一旁仔细地做着记录,再三核对,以免出现混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检验药效。

    司徒娇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来到关着小兔的笼子面前,伸手就要去抓里面的兔子。

    这些兔子平日里看着极为温顺,因此司徒娇也没多在意,直接就将手伸了进去,却忘记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句俗话。

    司徒娇刚刚把手伸进兔笼,原本温顺的兔子刹那间炸了窝,若不是司徒娇收手得快,她的手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可将玉兰和墨菊给吓到了。

    两个丫环连忙上前,墨菊将兔子笼从司徒娇面前拿开,玉兰则仔细查看司徒娇的手。

    所幸司徒娇并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让两个丫环大大地松了口气。

    玉兰从司徒娇手上拿过小刀,:“小姐,快放下刀子,您千万别自个儿动手。告诉奴婢该怎么做,这动刀动手的事就交给奴婢们来。”

    司徒娇也的确给惊着了,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看了片刻,没有坚持一定要亲自动手。

    指挥两个丫环在兔子的身上动了刀子直到见血,并在伤口上用上刚刚制好的药粉,仔细观察药粉止血收敛伤口的效果。

    经过一夜不休不眠的试验,经过对比终于从中找出了一个不但止血效果极佳,收敛伤口也极快速的方子,一个新的止血消肿的药方就这样诞生了。

    韩鹏程的长子洗三日转眼就到了,杨凌霄帮着司徒娇好不容易摆脱了杨凌浩这个小尾巴。

    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两人避到了韩大将军府的红枫苑。

    原本杨凌霄是想带着司徒娇离开韩大将军府,只可惜今日天气不太好,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无奈之下,只好听从了司徒娇的建议,来到红枫苑。

    当杨凌霄接过司徒娇递过来的药瓶,着实大大地吃了一惊。

    “我也不知道与杨大哥所说的那个白药有多大的差距,不过止血收敛伤口的效果是我见过的药物中最棒的!”一说起药品来,司徒娇眼睛闪着自信的光芒。

    这样的司徒娇让杨凌霄既骄傲又心疼。

    他不过只给了她一个语焉不详,似是而非的所谓药方,没想到不过一日两夜,司徒娇就研制出了药方,并制出了成药,这该是如何的天分和努力?!

    看着司徒娇眼下淡淡的青影,杨凌霄心里有些自责,他不该跟司徒娇提那个白药,可是以前就算知道司徒娇喜研制新药,却万没想到她会熬夜研制。

    就算瓶子里的药压根都不是他所说的白药,杨凌霄也会珍而重之,何况他就是笃定地相信,这瓶子里的药,药效与前世的那个白药绝对不会差得太多!

    在司徒娇期待的目光中,杨凌霄打开瓶盖,瓶子内的是药粉,放在鼻端嗅了嗅,微闭着眼睛感受瓶子里药粉的气味与前世那个白药粉剂相比较,似乎一模一样,隐隐的却又有些不同。

    “如何?可有哪里不对?”司徒娇有些紧张的声音传过来。

    杨凌霄睁开眼睛对着司徒娇微微一笑,只是如珍宝一般地将药品往桌子上一放,并不说话。

    药物哪里能靠闻呢,自然要通过对比药效方能知道优劣。

    杨凌霄眼睛看着司徒娇,右手却悄悄摸上腰间的匕首。

    此刻才不会告诉司徒娇他心里的打算,否则这小丫头必定不会同意他的作法。(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脸越发地滚烫起来

    在司徒娇被杨凌霄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却见杨凌霄已经从腰侧取下匕首。

    大概是怕司徒娇阻止,杨凌霄的动作极快,只见他迅速撸起左手袖子,在司徒娇发现他的目的之前,手起刀落,左手臂上多了条寸许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杨大哥,你,你这是干啥?”司徒娇小脸顿时一白,不由惊呼道。

    “试药!”杨凌霄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药瓶,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他的声音淡定从容,给人一种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感觉,令司徒娇又气又恼又心疼。

    “你,你怎地这么傻?!要试药等会去府上抓只兔子试就是了,哪里需要你在自个身上动刀子?!”司徒娇觉得彻底败给杨凌霄了,一边又气又急地嗔道,一边抢过药瓶替杨凌霄处理伤口。

    好在药瓶里的药效果着实了得,撒上药粉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不过片刻的功夫,伤口就明显开始收敛。

    “嗯,药效不错,比起那个什么白药的效果丝毫不错,且伤口上还感觉清凉凉的,你在里面加了薄荷?”杨凌霄享受着司徒娇细心的照顾,微眯着眼仔细分辨伤口上的感觉。

    “你的感觉倒是挺敏锐的,里面的确添加了一些薄荷叶磨成的粉。薄荷外用有轻微的止痛作用,当然这个药粉中真正止痛用的并非薄荷而是草乌,薄荷只是辅助罢了。”司徒娇手上动作不停,给杨凌霄处理伤口,嘴里答道。

    杨凌霄那把匕首虽然看着锃亮,不过司徒娇依然不敢大意,在用了药止了血以后,还是让守在屋外的墨菊拿来医药箱,对伤口进行了彻底的消毒,这才重新撒上药粉,拿了消毒过的干净细棉巾进行了包扎。

    “以后可不能拿自个的身子来试药!若让姨母知道了,还不知怎么心疼呢!”司徒娇将伤口仔细包扎妥当,见杨凌霄将衣袖放下,遮挡住包了白巾的左臂,不由蹙眉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嗯,以后我定会注意,绝对不会再让娇娇心疼。”杨凌霄一本正经地说着,右手轻轻抚过司徒娇的脸,最后大拇指的指腹却在司徒娇的嘴唇上留恋不去。

    司徒娇的脸往后让了让,躲开杨凌霄的手指,脸上已然浮上了红晕,如同胭脂在脸上晕开,杨凌霄的眸光暗深了几许,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司徒娇有些羞赧地侧了侧脸,避免与杨凌霄正面相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杨凌霄身上炙热的气息,脸越发地滚烫起来。

    杨凌霄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司徒娇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扫过她的脸,两个人的气息在这咫尺之间缠绕,屋内的温度骤然高了几度……

    “二小姐怎么过来了?”屋外玉兰突然而起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司徒娇不由一惊,原本就有些后仰的身子往后倒了下去,所幸杨凌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杨凌霄有些恼怒地瞪了屋外一眼,对这个突如而来的打扰者极是不喜,眉头深锁:“她怎地也来了?”

    “她总归是安宁侯府的女儿。”对于司徒锦,司徒娇不愿意在杨凌霄面前多说,只是推了推杨凌霄,从他的怀里出来。

    只听屋外传过来了司徒娇有些忐忑的声音:“洗三礼马上就要开始,母亲让这位姐姐带我过来请大姐姐。”

    司徒娇深深地吸了个气,再缓缓地吐出,努力平息有些微喘的呼吸:“二妹妹稍等,我与你一起过去。”

    尔后对着杨凌霄展颜一笑,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压低声音说道:“若杨大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在这儿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杨凌霄却摇摇头:“还是不了,这里到底不是你的院子。何况我还要去找鹏程兄谈点事情。等你回府了,我得了空再去找你。”

    说罢对着司徒娇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司徒娇不由地觉得俏脸又是一阵滚烫,嗔了杨凌霄一眼,低下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微皱折的衣裳,转身就出屋去了。

    司徒锦微垂着头站在红枫苑的院子里,看不清她的脸色,她的身边除了春桃还有一个韩府的丫环,司徒娇认得她,是方氏身边的丫环红玉。

    红玉见司徒娇出屋,连忙福了福身恭声道:“表小姐安。”

    司徒娇微笑颔首,尔后看向司徒锦淡淡一笑道:“二妹妹恐怕是第一次来韩府吧,等洗三礼完了,我带你到处逛逛。”

    司徒锦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好。”

    今天能来韩府参加洗三礼,本就出乎司徒锦所料,从昨日得到消息开始,她就处于一种类似于梦游的状态。

    年前韩氏给她准备首饰,就已经够让她受宠若惊了。

    初二韩氏回娘家没带她,倒让她觉得那样才是真实的韩氏,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没有韩氏带着她,她是永远不可能踏入韩大将军府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仅仅只隔了两天,韩氏居然就带着她跨入了韩大将军府。

    无论是什么原因让韩氏做出这样的决定,司徒锦的心里既兴奋又忐忑,不过更多的是期待。

    她明白,只要她能够踏入韩大将军府,就表示韩氏会带着她参加更多的聚会,也让她有更多的机会出现在各种场合。

    贵妇们的聚会,就是一个互相相看的时机,指不定就能在哪一个聚会就会让她拥有一个合适的机遇,找到合适的人家,然后订亲、成亲,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司徒锦得到可以来韩大将军府参加洗三礼以后,曾经去青云阁找过司徒娇,希望得到司徒娇的提点,只可惜她并没见到司徒娇。

    因为那时候,司徒娇正带着玉兰、墨菊在制药间研制新药,不见任何人。

    今日来韩府的路上,司徒锦与司徒娇和韩氏趁坐同一辆马车,司徒娇的马车依然留给了周雅琪。

    上马车的时候,也许看出了司徒锦的拘谨和忐忑,司徒娇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一切随心即可,无需紧张。”

    一切随心!不刻意不造作,只需展现一个脱胎换骨全新的司徒锦,应该是这样的吧!

    虽然司徒娇没有明说,司徒锦也没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不过这次司徒锦却是想对了,今日在韩府表现得也算是中规中矩,比起以前那个嚣张娇纵的司徒锦,可不就是脱了胎换了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当头一棒

    洗三礼过后,司徒娇果然没有食言,亲自带着司徒锦在韩府走了一圈。

    一对姐妹,司徒娇显得举止从容自若,司徒锦则略显拘谨,不过周身已经看不见以前的骄横任性,倒是让今日来韩府参加洗三礼的贵妇们很是觉得有些惊讶。

    “敏华,没想到不过一年时间,你就把这个庶女的性子给掰正了,不容易啊!”首先发出这一声感叹的是嘉善大长公主。

    “可不是嘛,不说以前是怎样的,只想想那年中秋当着圣人的面就敢会嫡姐挥鞭子,就知道教养不易!”其他人纷纷附和。

    “……”韩氏无言以对,只能讪讪地端着个笑脸,看向渐行渐远的两个女孩儿身影的目光,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韩氏心里明白,这哪里是她会调教,司徒锦的变化全赖司徒娇。

    司徒锦的转变是真心还是假意,韩氏心里还没底呢,且慢慢看着吧!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司徒锦的转变是持怀疑态度的。

    比如建国公夫人陈氏:“我说敏华,左不过一个庶女罢了,听话嘛到时就多给些嫁妆,不听话到时随便找户人家打发出去就得了,又何必费那么多的心思?说真的,让娇娇与她在一起,我还真是担心哪!”

    陈氏说到最后,那声音还故意扬了起来,就怕司徒锦听不到似的!

    紧接着方氏就接了口:“婉柔说得还真是我担心的!红玉,你跟着表小姐,有什么事也能帮把手。”

    很快司徒娇就听到身后传过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想来方氏身边的大丫环红玉跟了上来。

    虽然司徒娇带着司徒锦是越行越远,不过身后的议论声或多或少都进了两人的耳朵。

    司徒娇心里没有多少想法,不过走在她身边的司徒锦脸上却有些精彩,头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人顿时就少了几分精神气。

    司徒娇的眉头紧了紧,她心里极不喜司徒锦现在这个唯唯诺诺,看着卑微鄙薄的模样,不由冷哼了一声道:“这就受不住了?”

    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自卑羞惭中的司徒锦不由一惊,抬眼有些惶恐地看了眼司徒娇,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令人讨厌?”

    司徒娇停住脚步盯着司徒锦,抿着唇半晌没有应声。

    司徒锦眼中的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哽咽道:“我,我知道以前做了许多错事,比如对大姐姐挥鞭相向,比如去桃林别院寻非闹事……可我现在是真的,真的想改过自新……为什么她们,她们就是不相信我呢?”

    见司徒锦涕泪纵横,司徒娇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二妹妹自个心里也是承认以前做了许多错事,那么也就怨不得别人如何想你!若就这几句闲话都受不住,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出门了!”

    司徒娇的声音充斥着对司徒锦的失望,让司徒锦顿时慌了神。

    若真的惹了司徒娇失望,那么她这一年的努力岂不是全都付了流水?!

    司徒锦慌忙胡乱拭了拭脸上的泪,虽然想要说些取悦司徒娇的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带着无比的委屈:“我知道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是那个时候,我,我不是还小,不懂事嘛。我如今已经在努力改过,为何她们就是不相信呢?”

    司徒娇阴着脸皱着眉盯着司徒锦,半晌才丝毫不留情面地斥道:“你自个也知道以前做多了错事,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有心改过,别人就得毫不迟疑地相信你,从而毫无芥蒂地原谅你?若你真这样想,我看你还是别改得好!”

    “大,大姐姐,何故如此说我?”司徒锦被司徒娇当头一棒打得目瞪口呆,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只呆呆地看着司徒娇,喏喏地反问道。

    司徒娇几乎要被司徒锦给蠢哭了,真像一甩手不再管她,想了想总归不愿意让自个此前所做的努力付流水。

    沉沉的目光盯着司徒锦,直看得司徒锦后背发冷,司徒娇这才平静地开了口:“且不说我为何这般说你,我只问你,你为何要改变,又是为谁而变?”

    司徒锦泪眼婆娑地看了司徒娇一眼,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重新垂下了脑袋。

    却听司徒娇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今日你只因几句闲话就觉得委屈,那只能说明你所谓的改变,不过只是做给别人看,只是为了得到别人几句无用的赞赏罢了!”

    眼见着司徒锦抬起头来张嘴似乎想要解释或者说是反驳,司徒娇只冷冷一笑,并不给司徒锦开口的机会:“你也无需否认,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我只告诉你,你若真要别人改变对你的看法,那么你就给我挺直了腰杆,不为别人的质疑所动摇,继续做好你该做的。像你现在这般,不过几句闲言碎语就接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哼!反正你这样,我是看不起的!”

    说罢,司徒娇再不看司徒锦,而是举步只顾往韩大将军府的花园子而去,那边有几株红梅应该已经绽露花苞,她想趁此机会折几枝回去。

    司徒锦愣了片刻,连忙拿出帕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尔后提裙快步跟上,直到跟上了司徒娇的脚步,这才忙不叠地说道:“请大姐姐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因果循环,怨不得别人那般想我。”

    跟在两人身后的丫环,表情各不相同。

    安宁侯府的丫环对这两姐妹之间相处的模式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红玉则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尔后做深思状,目光时不时在两人身上扫过。

    见司徒锦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司徒娇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二妹妹能够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事。走吧,带你去后花园转转,咱们折几枝红梅回去,想必娘还得与舅母和姨母她们说会子话。”

    司徒锦温顺点头:“我听大姐姐的。”

    尔后跟在司徒娇的脚步,神态间那丝郁结缓缓消散,行止慢慢自如起来,时不时还会就看到的景致与司徒娇搭上两句。

    姐妹俩说不上有多么亲密,却也不如刚才那般疏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将他们送来给她真的好吗

    初五这天是司徒阳和杨凌霄出发去边关的前一日。

    这一日司徒阳没有出府,除了一早去慈安苑探望老夫人以及到梅苑陪韩氏用膳,其他的时间几乎只窝在青松苑陪着周雅琪。

    杨凌霄却在这日午后来了安宁侯府,这次前来倒是没有隐藏身形,而是先去梅苑与韩氏说了会话,尔后在韩氏揶揄的催促下冠冕堂皇地进了青云阁。

    杨凌霄今天来安宁侯府的目的不仅仅是临行前的辞行,此行还有两大目的。

    其一便是提取经过司徒娇再次改良的“止血消炎白药”。

    因是新研制出来的药品,加之还在新年当中,司徒娇自然还没来得及与太医院进行勾通。

    只亲自前往药庐给制药坊的员工进行现场指点,尔后由墨菊代为监制,让药庐制药坊连夜赶制,也不过只做出了内服外敷各十瓶药品。

    “怎么有这么多?”本以为能够拿到一两瓶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司徒娇一下子给了他两组共二十个药瓶,杨凌霄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这些是让药庐那边的制药坊赶制出来的。是墨菊看着做的,药效与我亲手做的不会有什么差异,你尽管放心使用。”司徒娇哪里会不知道杨凌霄变脸的原因,连忙做出解释,以免杨凌霄替她担心。

    听了司徒娇的解释,杨凌霄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无可否认,战争需要大量的药,但是若以司徒娇的健康为代价,杨凌霄却是舍不得的。

    只不过杨凌霄不知道的是,司徒娇昨日从韩大将军府出来,先去了药庐,将新药安排下去,留了墨菊在药庐制药坊指导监制。

    司徒娇没在药庐多做停留,更没有在外面耽搁,而是直接回了安宁侯府。

    回府以后,司徒娇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带着玉兰和春梅一头扎进了青云阁的制药间。

    三人几乎又是一个通宵,做出了一些药品,这些药品直接给了司徒阳。

    府里有个会制药的司徒娇,不管司徒阳能否用得到,总得给他多备着些药品,就算只是为了让韩氏和周雅琪安心,司徒娇觉得多个通宵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司徒娇为了避免关心她的人替她担忧,还是把握着分寸,忙到丑时末完成了预定的目标,就回屋里休息去了。

    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不过司徒娇在杨凌霄来青云阁以前又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调息,因此此刻面对杨凌霄,就显得神采奕奕,丝毫没有露出疲态。

    杨凌霄将药先放在一边,拍了拍掌,面向屋外沉声道:“进来吧!”

    门帘掀开,进来两男一女,男的小厮打扮,女的则是丫环装扮。

    这三人粗看并不打眼,细细打量就能发现与普通小厮和丫环的不同来,他们应该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这三个人无论是小厮和丫环,看着都极是陌生。

    司徒娇不由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杨凌霄。

    “年前姨母曾经向我提出,让我给你身边安排两名会功夫的小厮,我觉得很有必要。

    你身边现在只剩下你身边只有恃雷和恃电,且他们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护着你。

    虽然你身边还有个赖二,功夫也不差,只是若真有什么事,靠他一个人却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药庐与太医院合作制药,就算有专人负责,需要你出面的事情必会不会,更何况每五****还要去东郊皇庄,你出府的时候只多不少。

    为了你的安全,增加从手势在必行。

    这事儿我和你兄长还有鹏程兄再三商量,既然恃风和恃雨已经还回去了,鹏程兄对他们也已经另有安排,索性就不再让他们回来了。

    这两位是从建国公府的侍卫队后备营中选拔出来的,胖子的叫狂风,瘦子叫骤雨,今年都只有十四岁。”杨凌霄迎向司徒娇的目光解释道。

    司徒娇原本还想说京都皇城根下,压根无需多虑,不过略想了想,觉得还是接受杨凌霄的安排比较妥当。

    一为安大家的心,二也是考虑到在将恃风恃雨送还给韩鹏程以后,她在用人上的确时不时出现的捉襟见肘现象。

    司徒娇将目光移向一胖一瘦两个小厮打扮的前建国公府亲卫队的侍卫,上下默默打量着,片刻抿了抿唇笑道:“让他们跟着我,只怕误了两位前程。”

    未料,司徒娇话音方落,狂风和骤雨双双对着司徒娇单膝跪地抱拳道:“狂风(骤雨)愿跟随主子,唯主子马首是瞻!”

    如此说来,这狂风和骤雨以后只认她一人为主,只忠于她?

    虽然若真能让他们只忠于她一人,就如同现在的赖二,只听从司徒娇的吩咐,这极合司徒娇的心意,只是狂风和骤雨毕竟不同于赖二,让他们跟着她一个女孩子,应该远不如在建国公府的亲卫队有前途有发展,将他们送来给她真的好吗?

    也许看到了司徒娇眼中的迟疑,狂风和骤雨再次抱拳,才刚刚开始变声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嘶哑:“狂风(骤雨)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算他们今日没有选中跟随在司徒娇身边保护司徒娇,他们早就知道再过一年或者两年,司徒娇就该是他们的主母。

    虽然杨凌霄在选拔结果出来之后才与他们说明这次选拔的目的,不过他们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跟着杨凌霄前来安宁侯府,反而窃喜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今日他们来到司徒娇身边,他日他们必定会跟着司徒娇重归建国公府。

    以杨凌霄对司徒娇的重视,能够比其他人早一步到未来的主母面前,就算只是秀秀存在感,对他们以后的前途只有好处没坏处。

    因此无论是狂风还是骤雨,前来保护司徒娇都是心甘情愿的。

    司徒娇也许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对着杨凌霄再次挑了挑眉,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狂风和骤雨道:“既然两位愿意跟在我身边,那么以后我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你们可能做到?”

    司徒娇此话一出,杨凌霄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向司徒娇的目光中流泻出浓浓的宠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着实让人惊艳

    狂风和骤雨等的就是司徒娇的这句话,若今日不能留下来,他们还真是没脸了。

    好在司徒娇终于松了口,狂风和骤雨立马打蛇随棍上,再次抱拳异口同声道:“小的只一个主子,一切但凭主子吩咐。”

    司徒娇面色如水,目光淡然地看着单膝着地对着他抱拳的狂风和骤雨,半晌才道:“你们都起来吧,希望你们记住今日所言,我身边不留二心之人!”

    说罢睨了眼杨凌霄,面目微微有些挑衅之意。

    这一眼让杨凌霄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小丫头觉得这是他在她身边安插不成?

    心头不由涌上一丝淡淡的忧伤,不过杨凌霄没那个心,自然坦荡荡面对司徒娇的目光,反倒让司徒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向来推己及人,方才那个小眼神可不有些小人作态,不由抿了抿唇,然后嘴角上勾,一沫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谢谢杨大哥了,那狂风和骤雨我就留下了。”

    尔后看向微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小丫环问道:“这位又是?”

    方才司徒娇脸上的笑容,闪得杨凌霄有些失神,听了司徒娇的话,连忙定了定神道:“我看你把夏竹派去了制药坊,就向娘讨了个身手好的。”

    “姨母身边的?前年我刚回京都的时候,姨母就给我送来了玉兰和墨菊,今日又从姨母手上抢人,我这不成了整日挖姨母墙角了?”司徒娇摇了摇头嗔了眼杨凌霄道。

    虽然明知玉兰和墨菊是建国公夫人向嘉善大长公主要的人,并非陈氏身边的丫环,可是人的确是陈氏送给司徒娇,因此司徒娇无论如何也得卖陈氏的好。

    至于嘉善大长公主向来大气,从大长公主府送出来的丫环并不只有墨菊和玉兰这两个,加之因为司徒娇的针灸让她的老毛病很少再犯,就算司徒娇当着她说这样的话,她也不会计较。

    “放心吧,春竹本就是娘为你准备的。”杨凌霄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

    司徒娇本还有些不明白,在心里细细一咀嚼,顿时了然,想必这春竹就算现在不来她身边,等她进了建国公府的门,也会到她跟前伺候。

    “行,我身边的确少个人,正想着是不是向舅母开口要个会武的丫环,既然你和姨母提前想到了,也省得我去麻烦舅母,杨大哥回去可得替我好生谢过姨母。”司徒娇由衷地笑看着杨凌霄道,尔后转向春竹,“春竹,是吧。今年几岁了?”

    “回主子的话,十五了。”春竹的声音很好听,平缓中带着清越,如丝竹声声,带给人一种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司徒娇不由多看了春竹两眼,容貌倒并不出彩,只这声音还真是可人,只不知这身手和心性如何。

    不过人是陈氏让杨凌霄亲自送过来的,想必也是千挑万选的吧。

    司徒娇并没有直接拷问春竹的忠心,对待丫环与小厮却不好用同样的手段,且慢慢观察吧。

    司徒娇吩咐了玉兰几句,让玉兰先将三人带下去安置。

    狂风和骤雨自不可能住进青云阁,当然只能交给外院的林管家安排住处。

    平日里就让他们先跟在赖二身边,熟悉安宁侯府的规矩。

    司徒娇出行自然得护在司徒娇身边,司徒娇在府里就让他们与赖二一般,随时候命。

    春竹既然是来接替夏竹的,自然与春梅一屋,安置下来以后,玉兰让活泼好动的春梅,带着春竹熟悉安宁侯府和青云阁。

    “这里是两双皮靴和两双手套,杨大哥且先试试,可还合适?”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司徒娇起身从柜子拿出个包袱,递给杨凌霄道。

    皮靴和手套用的都是上好的鹿皮,式样是杨凌霄亲自设计的。

    杨凌霄在设计的时候,虽然考虑到了这个时代的现状,手工工艺与前世的现代化机械工艺,无论从生产力还是从外形上,肯定存在极大的差距,能不能将他的设计转化为产品,他心里还真没抱多大的希望。

    不过此刻看着打开的包袱,带给他的却是震撼和惊喜。

    虽然与前世的皮靴无法比拟,可是却远远超过他的想像,有些地方甚至超越了他的设计,有了这样的皮靴,就算在北边关的冰天雪地地走上几个时辰,外面的雪水也不会渗进靴子。

    至于手套那就更不用说了,堪称艺术品了。

    那细密匀称的针脚,完全可以媲美前世最精细的机器。

    背面绣着的雄鹰,特别是用黑色和金色丝线绣成了眼睛,仿若活了一般,着实让人惊艳。

    “如何?杨大哥可还满意?”难得看到杨凌霄眼中的震惊,司徒娇知道他的心里必是极满意的,不过还是娇笑着问道。

    “不错,很不错!很满意!”杨凌霄心里满意,自然不会吝于夸奖,虽然明知不可能是司徒娇亲手做的,还是赞不绝口。

    这样的靴子和手套,也的确值得赞美。

    “可惜我的女红针线实在拿不出手,这些都出自青云阁的侍女之手,希望杨大哥不会怪罪。”司徒娇羞窘地低头道。

    “虽非娇娇亲手缝制,其中必定凝聚着娇娇的心血。”难道看到小丫头羞窘难堪的模样,杨凌霄心里却是舍不得的。

    当初将那设计图交给司徒娇,也没打算让司徒娇亲自动手,不过能真正看明白他的设计,小丫头功不可没。

    “那是!就杨大哥这设计图,有了本姑娘的亲自解说,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司徒娇一抬下巴有些得意地说道。

    傲娇的神情,自信的目光,深得杨凌霄喜欢,他的小丫头就该如此!

    杨凌霄心里一热,牵起司徒娇的小手。

    两人持手相看,最终司徒娇主动投进了杨凌霄的怀抱,两人热情拥吻,只希望时间能够停留,相拥长长久久。

    温柔地轻啄着司徒娇娇柔的唇瓣,杨凌霄意犹未尽,紧紧地将司徒娇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个的骨血里,最终却不得不放开,这样的感觉让杨凌霄的心里破天荒地生出了一股极为酸涩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十里相送终需别,看着扬尘远去的身影,听着越来越微弱的巴中声,相比与建国公府从容淡定,安宁侯府的气氛就显得格外低沉,尤其是周雅琪,眼中的泪就没断过。

    “嫂嫂,你就放心吧,我哥的身手等闲人近不了他的身,何况他的身边还跟着琴棋书画。再说无论是父亲还是杨大哥都不会让哥出事的!嫂嫂还得多想想肚子里的宝宝,你总不会想要生个小哭包出来吧!”司徒娇轻声安抚周雅琪。

    当司徒娇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故意作出一付惊讶和恐怕的模样来,逗得周雅琪不由破啼为笑。

    一旁的韩氏则嗔道:“有你这样说你侄儿的吗?”

    陈氏则道:“我倒觉得娇娇说得极是,母亲怀胎的时候哭得多了,生下的娃娃性子也会柔弱许多。何况你们既要相信阳儿,更要相信我家霄儿。以我家霄儿的身手,定然可以做到,既保得他自个的平安,也能护得住阳儿。”

    陈氏看向的目光充满宠溺,并极力维护司徒娇。

    司徒娇可是陈氏打司徒娇没出生就当成儿媳妇挂在心头的姑娘,是儿子唯一亲近的姑娘,更是建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在陈氏看来无论怎么样维护都是不够的!

    提到杨凌霄,陈氏则一脸的自豪,为儿子自豪。

    自从杨凌霄十四岁那年受过一次重伤以后,对武术和兵法更加痴迷,对自身的保护也更有心得,从此以后就算再大的战争,杨凌霄也没再受过重伤,当然只要打战小伤自是难免。

    只是陈氏哪里知道,他的儿子,那个真正的杨凌霄,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为国捐躯了,如今的杨凌霄不过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当然说现在的杨凌霄是陈氏的儿子,也没有错就是了,毕竟杨凌霄是魂穿,现在的这个身体的确是从陈氏肚子里生出来的,而杨凌霄也的确将陈氏当成亲娘来敬重。

    其实司徒娇也好,陈氏也罢,不过只是为了让周雅琪安心罢了。

    杨凌霄此去是以替天慰军以及与北辰国交涉的使者这双重身份前往北边关的。

    若无战事,他应该很快就会返回京都。

    司徒阳则不同,他是以历练为目的,作为北边关副先锋的身份前往边关。

    因此无论有无战事,司徒阳与司徒空一样,若无没有圣人宣召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北边关返回京都的。

    对于司徒阳的归期,司徒娇心里是有打算的,若边关没有大的战事,等司徒空返回京都的时候,她定然会设法将司徒阳弄回京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司徒阳与周雅琪长期过两地分居的日子。

    司徒娇不怕别人看么看待这件事,总归她要护好亲娘,且助兄长一臂之力,就算不能让安宁侯府再进一步,也要让安宁侯府平缓过渡到司徒阳的手上。

    送走杨凌霄和司徒阳,司徒娇的生活依旧忙碌。

    除了每五日的东郊之行,司徒娇去得最多的一个是药庐,一个就是太医院。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前一天,司徒娇总算又忙清了生产“白药”的事情。

    为了让这个药方发扬光大,司徒娇与陈御医和华御医进行了更多的研究,终于定下了最终的药方,而太医院的制药坊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些药。

    药庐的制药坊,如今则专攻妇人、幼儿的药品,至于那些在药庐上架的其他药品,比如止血散,比如金创药什么的外伤用药,则直接来源与太医院的制药坊。

    双方既有合作又各司其职,倒也相安无事。

    元宵节这日,韩氏见司徒娇闲了下来,就与她商量着,是不是送有些郁郁寡欢的周雅琪回周府小住几日。

    司徒娇沉吟片刻道:“让嫂嫂回周府小住几日,有亲家太太陪着说说话,倒也不错。只不过这事儿还得嫂嫂自个愿意。娘不如将这事交给我,你且先去外祖父家。”

    今日韩府那边早就送了信过来,说是韩敏芳带着儿子媳妇来京都了,恰好今日元宵,让她们都过去聚聚。

    至于周雅琪回周家的事,倒也不着急。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是韩氏心疼周雅琪,要让她回娘家小住几日,总也得找个好的借口,更还要周雅琪本人有这样的想法才行。

    也许在外人眼里,周太傅府是礼仪之家书香门第,府里的长辈对周雅琪又甚是疼爱,可是司徒娇却十分清楚,周府也并不完全是铁板一块。

    若今日冒然然送周雅琪回周府小住,知道内情的人,赞韩氏一句,心疼媳妇。

    不知道的,还以为韩氏与媳妇之间有什么龊语,儿子才离开京城几日,就开始磋磨怀了孕的媳妇,将媳妇气回娘家去了,甚至于还会让人生出更多的猜测。

    “娘真的这样说的?”当周雅琪得知韩氏有心让她回周府小住几日,周雅琪的眼睛顿时贼亮贼亮的。

    她还不怕别人做什么猜想,司徒阳不在身边,虽然韩氏和司徒娇时不时陪着她说说话,可是婆媳之间姑嫂之间,总归隔了一层,她是真的想她娘了。

    司徒娇没想到不过是让周雅琪回娘家小住两天,就让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不由心里好一阵懊恼。

    也是她这些太忙了些,一日里难得有空陪周雅琪说说话,就算得了空过来青松苑坐坐,也总是被杂事给扰了说话的兴致。

    司徒娇心里微微一叹笑道:“自然是真的,难道嫂嫂还以为我会骗嫂嫂不成?如今哥哥不在京都,府里都是女眷,着实孤寂了些。嫂嫂回娘家住上几日,陪亲家太太说说话,嫂嫂哪日想回来了,让春月回府来说声,我亲自去周府接嫂嫂回来。”

    话说到这里,周雅琪脸上的喜悦反倒淡了许多,微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夫君不在,我还是不回娘家去了。”

    “嫂嫂可是在意别人会如何议论此事?只要嫂嫂开心,娘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的。”司徒娇有些心疼地看着周雅琪有些落寞的小脸,司徒阳走了不过才十天,原本因怀孕调养得宜的脸瘦了不少。

    “别人怎么说,我倒是不在意,可是我二嫂那张嘴必定会说三道四,还是不让我娘为难得好!”周雅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满脸黯然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认贼作父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周雅琪嘴里所说的二嫂,并不是周雅琪的亲嫂嫂,而是周太傅府三房堂兄的媳妇,说起来也算是出生于高门世家,却尽算计些鸡毛蒜皮的事。

    从她嫁入周太傅府就与周雅琪有些犯冲,按周雅琪的话来说,那就是两人只要正面对上,一言不合几乎就是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碰撞。

    司徒阳在周雅琪那二嫂眼里更只是一个没文化的武夫,因此对于周雅琪嫁给司徒阳,在她那二嫂的眼里就成了自甘堕落了。

    因此就算司徒阳亲自陪着周雅琪回娘家,她那二嫂也会时不时找机会刺上两句。

    相对而言,还不如在安宁侯府清静。

    只可惜安宁侯府也不清静。

    这不,姑嫂俩话还没说完呢,留在青云阁的玉兰就急冲冲地找来了。

    一见到司徒娇,走得气喘吁吁的玉兰就急切地说道:“小姐,快,快去慈安苑。”

    司徒娇秀眉一皱,第一反应就是老夫人出事了。

    现在还不是老夫人出事的最好时机,于是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可是祖母出事了?”

    玉兰连连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缓过劲来,说话也利索起来了:“老夫人没出啥事,李妈妈使了人给小姐送了信到青云阁,说是大姑太太带着表小姐来了。”

    一听不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司徒娇不由先是松了口气。

    及至听到连大年初二都没有回娘家的司徒颖和许茹云再次找上门来,而且已经到了慈安苑,司徒娇的眉头不悦地紧了紧,连嘴唇都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见周雅琪也想要起身与她同行,司徒娇连忙阻止道:“嫂嫂怀着身孕,还是别去慈安苑了。谁知道大姑母和表姐又想要做些什么。等我把那两人给打发了,就过来接你一起去外祖父家里过节。”

    尔后扫了眼周雅琪屋里伺候的人,目光最终停在春月的脸上,沉声吩咐道:“好生伺候世子夫人,万不可让任何人冲撞了世子夫人。若有人来青松苑闹事,无论是谁都给我直接打将出去就是!”

    司徒娇话音方落,春月一挺腰杆脆生生地应道:“是,大小姐放心,有春月在这里守着,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进来扰了世子夫人。”

    司徒娇让玉兰还是先回青云阁,她自个则带着春梅和春竹离开青松苑不急不慢地向慈安苑而去。

    还没得进慈安苑,就听得慈安苑内一阵喧闹声,那许茹云的声音尤其响亮:“司徒锦,你怎能不认他呢?他可是你嫡嫡亲的舅舅啊!”

    “我的舅舅姓韩,不姓林!”司徒锦的声音虽然打着哆嗦,却也没有一分迟疑。

    舅舅?

    这下司徒娇倒不着急进慈安苑去了。

    慈安苑内有李妈妈帮她守着老夫人,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她倒要听听司徒颖母女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连顺平县的林家都给联系上了。

    “你,你这不是认贼作父嘛!”许茹云的声音饱含着对司徒锦浓浓的谴斥。

    哟呵,在许茹云的眼里,敢情林家才是她们的正经亲戚,而韩府则了成贼人了!

    既如此她们还来安宁侯府作啥?

    “咳咳咳,许表姐请慎言!虽然我姨娘的确出身在林家,可是她不过只是一个妾罢了。既然为妾,又哪里有什么家人?!我的外家只能是母亲的娘家!”司徒锦似乎也被许茹云的一句“认贼作父”给吓到了,连咳几声以后,才听到她回了许茹云这番话,只是气势上显得有些弱。

    “锦儿啊,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是你嫡嫡亲的娘舅啊!”一个带着顺平口音的男声响了起来。

    没想到林家的人还有脸上门来,到底是谁放人进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守门那些人责任的时候,司徒娇已经听出里面那人是谁了。

    既然姓林家自个找上门来作死,那么她就好好地送他们一阵!

    “云儿说得没错,锦儿啊,你可不能认贼作父啊!”司徒颖的声音传来,不由地让司徒娇冷冷地笑出了声。

    “好一个认贼作父!到底是谁在认贼作父,大姑母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司徒娇一步跨进慈安苑,扬声喝道。

    刹那间整个慈安苑一片寂静。

    司徒娇大步进了老夫人的屋,里面那个果真是顺平林家的林二爷,也就是司徒娇前世那个渣夫的爹!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司徒颖反应过来司徒娇话中的意思,冲着司徒娇就开始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呵呵,今日许茹云总算是学乖了,不敢再胡乱扑了,这司徒颖是不是以为自个是司徒娇的长辈,司徒娇就就拿她没办法了?

    还真看得起自个!

    司徒娇目光一寒,右手只那么一抬,银光一闪,司徒颖整个人就以及前扑的姿势,僵着身直扑在地,那趴卧的姿势不要太美!

    “哎哟,大姑母看到顺平也没必要如此着急慌忙地行如此大的礼!快起来吧!”司徒娇缓步走向警惕地守在床榻边的李妈妈,嘴里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跨过司徒颖趴卧之处,右手做了一个极不显眼的动作。

    “快扶我起来,你们,你们都是死人啊!”司徒颖的声音如同打开了闸门,顿时响了起来。

    “嘘,大姑母可要轻声些,千万别吵了祖母。祖母的身子最是受不得喧闹。”司徒娇看了眼床榻上的老夫人,见她面色如常,终于吁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鬼哭狼嚎的司徒颖做了个噤声动作,用轻飘飘的声音说道。

    许茹云张了张嘴正要发飙,却被司徒娇凌厉的眼神扫过,慌忙闭上了嘴,而刚刚被丫环婆子从地上扶起来的司徒颖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司徒娇已经明确指出老夫人受不得喧闹,若她们母女继续大呼小叫,这万一真将老夫人送进了鬼门关,这闹死老娘的罪过可是任何人都担当不起的。

    司徒娇没再理会林二爷和司徒颖母女中的任何人,而是与李妈妈小声讨论起老夫人的情况,又替老夫人把了脉,这才站起身来道:“我不知大姑母和云表姐,今日带着林家表叔来府里所谓何事,可若因此惊了祖母,我也只能将你们直接绑了送去京兆府,让府尹大人给个说法!

    若不想让祖母出事,你们就给我去花厅!”

    说罢,嫌弃地扫了眼战战兢兢地看着老夫人的林二爷,还有一脸不服的司徒颖母女,率先从老夫人的屋里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偏偏只有安宁侯府

    司徒娇庆幸她让韩氏早早去了韩府,否则韩氏又得该头疼一番了。

    所幸她的头上还有个好用的封号,谅司徒颖母女和那林二爷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韩氏不在府里,周雅琪又避而不见,这里只司徒娇和司徒锦两个主人,自然以司徒娇大。

    她当仁不让地在主位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司徒锦招了招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二妹妹,来这里坐。”

    至于随后进来的司徒颖母女和林二爷,司徒娇连个笑容都欠奉,只冷淡地看着她们。

    许茹云哪里受过如此冷遇,直气得又差点儿要发飙,最后还是刚刚吃了亏的司徒颖懂得隐忍,阻止了许茹云,大家总算分宾主坐了下来。

    司徒娇翘起兰花指,弹了弹衣裳上压根是看不到的灰尘,尔后接过春竹递过来的茶杯,打开杯盖慢慢撇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就是不开口说话。

    半晌那林二爷终于忍不住了:“你娘呢?府里来了客人,怎地不见你娘?”

    “客人?记得去年底你们林家来府里闹事儿的时候,我爹爹就已经与林家全都掰扯清楚了。你们林家是府里老夫人的娘家没错,只可惜也仅此而已!

    林二爷不会因我刚才尊称你一声‘表叔’,真的还以为自个还是安宁侯府的亲戚吧!

    想要做安宁侯府的亲戚,当日闹事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当日将二妹妹的嫁妆一洗而空的时候,为何不多想想?”司徒娇目光凌厉,声音冰冷。

    一旁坐着的司徒锦适时配合着做出满脸的苦涩状,姐妹俩配合得还真有些天衣无缝。

    只听司徒锦拿出帕子掩面而泣,边哭边诉道:“当日,你们,你们连一只耳环都没给我留下……嘤嘤嘤……”

    那林二爷今日是有求而来,自然不是司徒娇几句话和司徒锦的一番哭诉就能打发得了的:“你刚才也是承认的,我们林家是安宁侯老夫人的娘家,老夫人娘家有难,难道安宁侯府不该伸手帮上一把吗?

    娇娇到底你年龄小,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这样轻易地将我拒绝出门,可是大大有损安宁侯府的名声。

    以后还有谁愿意与你们安宁侯府对亲家?!”

    “有没有人与咱们安宁侯府对亲家,哪里需要你们姓林的人来置噡?

    只要我们安宁侯府行得直坐得正,想与安宁侯府对亲家的人多了去了!

    倒是你们林家,我们安宁侯府却是避之不及的!”司徒娇淡然一笑。

    林二爷见司徒娇一付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急得不行,眼中不由闪过浓浓的戾气。

    虽林家欢只是个庶子,可是他就林家欢一个儿子。

    那是他唯一的香火,却因司徒空之故被送去矿场当苦力。

    如今过去一年多了,好不容易才设法打听到了林家欢的消息,却被告知已经半死不活。

    若再不抓紧设法将人救出来,林家他这房是真的就这样断了香火了。

    若他再年轻个十岁八岁,倒也无所谓林家欢这个儿子,他再生就是。

    偏偏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林家欢被送去矿场以后,林二爷的确也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再生个儿子。

    他抬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回家,甚至连生养过的寡妇都不放过,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耕耘,却没一个女人能够怀上他的孩子。

    不得已去看过大夫,才知年轻时候的荒淫无忌让他早就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到林二爷头上,过了段昏昏沉沉的日子以后,林二爷才开始到处打探林家欢的消息。

    在得了林家欢的消息以后,林二爷抱着满腔的希望匆匆赶来京都,希望通过安宁侯府的关系,将林家欢从矿场给弄回来,好歹给他留个后啊!

    虽然他明知林家欢被弄去当苦力,是安宁侯府有人做了手脚,可是林二爷能够找的关系,偏偏只有安宁侯府。

    因为一个林淑琴,让林家与安宁侯府的关系名存实亡,因此仅凭林二爷压根就进不了安宁侯府的门,可是林二爷依然不死心。

    相比于丢脸,林二爷自然选择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林二爷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得了安宁侯府的大门。

    安宁侯府的下人,谁不知安宁侯府早就与林家扯断了关系?

    能让林二爷进侯府大门那才是怪事!

    可是为了儿子,为了香火,林二爷偏偏还不敢闹。

    因为林二爷心里明白,只要他敢闹,原本还有一线希望,也会完完全全失去。

    原本还以为进安宁侯府还得费上些功夫等些时日。

    林二爷打算就在安宁侯府门前盯着,只要司徒锦那丫头出门,他就可以骗得那小丫头,让她带他进侯府。

    不过林二爷知道,守株待兔绝对不是个好办法,要是司徒锦那小丫头总是不出门呢,林家欢哪里还能等得?

    林二爷还想着是不是拿些好处贿赂门上的家丁,让他能够早些进侯府。

    只可惜林家没有了替安宁侯府打理产业的差事,连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贿赂那些见多了好东西的家丁?

    可是林二爷知道,他必须想办法进安宁侯府,只要进得了侯府,他才能见到老夫人,见到了老夫人,才有机会救得林家欢。

    老夫人可是最疼爱他的亲姑母,林二爷觉得就算老夫人对林家生气了失望了,也绝对不会对他的事袖手旁观的。

    林二爷被这个信念支撑着,坚持在安宁侯府附近转悠,等待并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只是林二爷没想到他的运气会那么好,正当他在安宁侯府外转悠思忖的时候,却正巧遇到了回娘家来碰运气的司徒颖。

    表兄表妹十几年未见,骤然遇到,自然是好一番寒暄,然后林二爷就在司徒颖的带领下,昂着头如同得胜的公鸡进了安宁侯府大门,然后过顺顺利利地过二门直奔慈安苑而去。

    只不过进了慈安苑,见到了林二爷心心念念的老夫人,却让他大失所望。

    上次见面只是中风精神却还算不错的老夫人,如今已经成了躺在病床上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 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失望之余看到了缩在一旁的司徒锦,林二爷才会将目标转向司徒锦,无论如何司徒娇也得叫他一声二舅舅,叫林家欢一声表哥,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将林家欢出苦海吗?

    别说司徒锦压根就没有救人的办法,就算有,已经知道了林淑琴的所作所为,目睹了林家如狼似虎般的洗劫,司徒锦也不想多这个事!

    那林家欢本就不是个好人!

    只不过才刚刚将目标转向司徒锦,才说上几句,司徒娇就闯进了屋。

    司徒娇无论从身份还是气势上都远胜过司徒锦,可是林二爷看着司徒娇那娇骄的气焰,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可是为了儿子,为了香火,林二爷也不得不努力压住心中的戾气。

    看着老神在在坐在主位的司徒娇,半晌才语气不善地说道:“安宁侯府如今就是这样的教养?表兄去了边关,不是还有世子表侄嘛,哪里就能由着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放肆?”

    “呵呵呵,安宁侯府的教养如何,无需林二爷操心!至于我放肆与否,更无需你个外人置噡。

    今日呢,我心情好,林二爷不妨说来听听,你闯进我安宁侯府到底意欲何为?”司徒娇也不生气,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二爷道。

    一个“闯”字,就给林二爷进侯府定了性。

    这只要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让林二爷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娇的表现,让林二爷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林家欢被送去矿场当苦力以后在顺平县的一些传言。

    难道儿子真的是面前这个小丫头在背后使得鬼,才会让林家欢被判两年苦役?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指挥得动顺平县令?能吗?应该不能吧。

    不过当林二爷突然想到司徒娇头上那个顺平县主的封号,心里似乎又不确定起来,也许真的是这丫头使得坏呢!

    如此一想,林二爷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神色晦暗莫深,良久才接话道:“告诉你,有用么?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女人,能解决得了什么?”

    “林二爷既然如此说,那么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如今我安宁侯府,只有女眷,男女有别,恕无法招待。春梅,送客!”司徒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二爷,突然就变了脸。

    她等的可不正是林二爷这句话嘛!

    办听得那叫春梅的小丫环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从外面带进来两个穿着安宁侯府侍卫服的半大小子,正是狂风和骤雨。

    狂风和骤雨啥话都不说,两人一上来架起林二爷就准备往外走。

    这下林二爷着急了,他要求的事儿还没着落呢,他哪里能甘心?

    挣扎着要甩脱两人的挟持,却没想到身边这两个明明看着只是半大的小子,无论他如何挣扎却分毫动弹不得。

    林二爷急得喊了起来:“司徒娇,你到底按的什么心!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除非你将我的家欢从矿场给弄回来!”

    “呵呵,原来你是为林家欢而来的呀……”这最后一个呀字拖得那叫一个长,只听得林二爷心肝一颤一颤得落不到实处。

    “是不是你,是不是!”林二爷突然疯一般地指着司徒娇嚷嚷道。

    别人不知道林二爷的意思,司徒娇却清楚得很。

    这林二爷还不算笨,总算是猜到了林家欢这所以被送去矿场当苦力的原因,只是他猜到了又如何呢?

    司徒娇依然是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只看得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锦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将家欢送去当苦力的!今日你若不将家驹给弄回来,我,我就撞死在这里。”林二爷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子骨碌乱转,明显就是想着以死逼迫司徒娇。

    原来没本事的窝囊废男人,耍起无赖来,居然用的也是市井妇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着实让司徒娇大开眼界。

    “死,那好啊,你就死去吧!看你死在这里,我可会眨一下眼睛?!”司徒娇面无表情地看着林二爷,眼睛里写着**裸的几个字“快去死啊,我等着呢!”。

    司徒娇的话和表情,不但令林二爷心塞得不要不要的,同时也令司徒颖母女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看着司徒娇外表与韩氏一样生得娇娇弱弱的,却没想到内心却如此凶悍。

    刁蛮如许茹云也不由向司徒颖身边靠了靠。

    林二爷的确不敢死,他说出撞死在安宁侯府,不过看司徒娇年轻,想当然地认为她必然会因害怕而妥协。

    只可惜林二爷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却打错了地方,他绝对没想到司徒娇会直接让他去死,而且看她那个神情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他心里更明白,就算他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还不知面前这小丫头会给他编出个什么罪名来,最终不但换不回林家欢从矿场出来的机会,反而还会带累整个林家。

    带累整个林家,林二爷却是无所谓的。

    可是若是救不回林家欢,他白白死了不算,身后还没个香火,他也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这才是林二爷最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只要是个人都会怕死,而林二爷尤其怕死。

    他觉得他还年轻,再活个几十年不在话下。

    虽说现在死了,十八年后说不定又是条好汉。

    可林二爷还是怕啊,他这辈子做多了坏事,若万一投胎的时候投错了,投成猪了呢,那岂不是等到养肥子了被人宰,成了人们锅里的菜!

    可是林家欢还得救啊,要不然他死后没有香火,也许结果更让人害怕。

    不行不行,绝对是不行的啊!

    在司徒娇开口说话的时候,狂风和骤雨就已经停止了将林二爷往外拖的动作,只不过一直没放开罢了。

    这就让林二爷觉得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一双细小的老鼠眼骨碌乱转,司徒娇一看这人一定又在转什么坏心思。

    且安心等着看他还有什么伎俩,索性还有些时间,就陪他玩玩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这林二爷还真没让司徒娇失望。

    扭了扭身,甩了甩胳臂,算是脱离了狂风和骤雨的控制。

    尔后看着司徒娇讪讪道:“嘿嘿,玩笑话玩笑话。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啊,是吧!表叔此来只不过就是想着求个人情,看看能不能让你家欢表哥提前从矿场回来。你表叔我呢,就那么一个儿子,你总不希望表叔百年以后,没个香火吧!”

    一番话说下来,林二爷觉得自个还真是个人才,说唱俱佳的人才,于是说到最后还极应景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呵呵,这林家的人果然与前世一样都是戏子一般的存在。

    我呸!林家欢那个渣男也配做我司徒娇的表哥?!

    看来是时候让人去那个矿场跑一趟,早些虐死那人渣,也好让林家没了来安宁侯府闹腾的借口!

    对林家的人,司徒娇的心里没有一丝的眷念,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前世在林家所受的痛苦,依然会引得她蚀骨般的疼痛。

    今日还真是如司徒娇前面所说的那般,她心情不错,否则哪里会与林二爷纠缠那么久?!

    当然,除了心情不错,她还有个目的,那就是想借机再观察观察司徒锦,看司徒锦对林二爷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如今看了司徒锦那么上道地配合她,司徒娇的心里多少又放心了一些。

    看看时辰不算早了,这里还有司徒颖母女等着她打发呢。

    早些将这些人打发了,她也好早些去韩大将军府。

    今日可是她第一次见亲姨母和姨母家的两位表兄,司徒娇不想再与林二爷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冷冽的俏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司徒娇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林二爷还是出去哭吧!当初林家欢对外撒布安宁侯府招兵买马的谣言时,我爹爹就不该心慈手软,将人送什么矿场啊,直接弄死就啥事儿都没了!”

    林二爷没想到他都挤出眼泪来了,司徒娇居然给了他如此恶毒的答案。

    刹那间扭曲着脸,用缀了毒一般的目光盯着司徒娇:“若家欢有什么好歹,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啪啪啪……”林二爷话音方落,一连串的啪啪声就在慈安苑的花厅里响了起来,很快林二爷的脸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肿成了猪头。

    出手的是骤雨,压根就无需司徒娇开口,敢对主子无礼,还敢诅咒主子,那就是在找死!

    打几个嘴巴还是轻得,若胆敢再对主子无礼,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已经放开林二爷的狂风,则抱着双手退后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打倒在地一脸难以置信地林二爷。

    骤雨则似乎没打过瘾,双手十指交叉转着手腕,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在突然陷入寂静的花厅里显得尤其恐怖。

    “啊……”突然一声高吭而尖厉的声音在花厅里响了起来。

    “娘,咱们走,走,快走!我再也不来了,不来了!”却见许茹云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司徒娇,抱着司徒颖的胳臂摇着催促着,双腿却软得压根就站不起身来。

    司徒颖却如同被定了身一般,目光直直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林二爷。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林二爷那猪头一般的脸时,不由全身都颤抖起来,张开嘴似乎也要发出尖叫。

    冷不防地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惊惶地抬起头来,却见方才打了林二爷的那个护卫正冷冷地盯着她们母女,眼中是浓浓的阴狠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狂风和骤雨本就长得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今日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这两人穿的一白一黑,与传言中的黑白无常有得一拼。

    看来今日许茹云真的是被吓到了,摇着司徒颖的胳臂不停地哀求,只为离开安宁侯府。

    司徒颖心里也怕啊,她也想早早离开,可是她也是脚软腿软,压根就起不了身好不好!

    原本被骤雨打得倒在地上的林二爷总算有了反应,也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被打怕了,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只可惜进来不容易出去也没那么简单。

    狂风一个侧步就挡死了林二爷的去路,林二爷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哪里是狂风的对手?

    狂风依然双手抱拳,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做,可是任凭林二爷如何左冲右突,看着却如同陀螺一般在原地乱转,只不过林二爷身形太瘦了些,若是个胖子,那效果可就要好看多了。

    “哼!你当安宁侯府是你乡下的菜地儿不成,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骤雨转着手腕,如修罗一般一步步走向林二爷。

    “不,别打我,别再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表侄女,看在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儿的份上,饶了我,放我走!”脸被打得麻木的林二爷,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骤雨近身之前,猛地向着司徒娇跪了下去连连叩头。

    看到林二爷对着她们姐妹所坐的方向跪下来叩头,司徒娇面无表情地稳稳坐着,司徒锦却再也坐不住了。

    她的心里再不待见林家的人,甚至恨林家的人,可面前跪着的到底是林淑琴的二哥。

    司徒锦惶恐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惊惶失措地看向司徒娇。

    司徒娇垂了垂眸,少顷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司徒锦:“二妹妹该去替祖母按摩了,今日替祖母多按会儿头,等我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们也该出发了。”

    司徒锦眼眸中的惊惶顿时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激。

    因知道今日韩氏、司徒娇和周雅琪都会去韩府,与韩府洗三那日一样,也会带着她同行,故而今日司徒锦早早就来了慈安苑,司徒颖母女带着林二爷到慈安苑的时候,她已经替老夫人按摩得七七八八了。

    这些事自然逃不过司徒娇的眼,可是此刻司徒娇却还是以次为借口让她离开这里,相对于司徒颖和林二爷他们只一味的想着如何利用她逼迫她,果然司徒娇才是真心为她好的那个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快要累成狗了

    见司徒娇放了司徒锦离开,许茹云更加不愿意在花厅呆下去了,抱着司徒颖的胳臂使劲地摇。

    把个司徒颖摇得如台风袭击下的小树,要不是旁边还有个婆子扶着,只怕早就一个屁股墩坐地上了。

    司徒颖母女的动静着实大了些,让司徒娇想忽视都不可能。

    无奈司徒娇只得先将林二爷放在一旁。

    她只当没看到林二爷跪在面前叩头,只将目光转向司徒颖母女,似才看到她们一般问道:“大姑母和表妹今日怎地有空过府来,听说那许府的老太太年前就病倒了,可是真的?”

    司徒娇这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呵呵,人家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司徒颖母女自从年前回到许府,连大年初二可以正大光明回娘家的日子,都没能回安宁侯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徒颖母女一进安宁侯府就作妖,着实让人心烦。

    她们不来安宁侯府祸害,司徒娇自然开心。

    只不过她可以不理会司徒颖母女的死活,却也不能让事情脱离自个的掌控,自然要将司徒颖母女这反常的举动给摸清楚。

    等到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司徒娇不由乐了!

    正所谓恶人需要恶人磨,许府那个老太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司徒颖回京都却没回许家,却带着女儿巴巴地赖在安宁侯府住下了,这不是啪啪地打许府的脸,又是什么?

    许府虽不如安宁侯府,可人家好歹也在京都也是有些名望的。

    司徒颖的举止,把许府老太太气得个倒仰,咬着牙要给司徒颖母女没脸。

    老太太倒不气恨安宁侯府,安宁侯府在京都人的眼里早就十几年前就开始不按常理出牌了。

    虽然这一年多来,似乎有所改善,但是那司徒颖是什么性子,韩氏那软绵绵性子如何拿得住司徒颖?

    老太太更不怕司徒颖母女不上许家门,只要司徒颖还想与许明辉过日子,司徒颖不敢不回许府!

    老太太气过之后,只磨着牙等着司徒颖送上门去。

    她倒要看看司徒颖在安宁侯府能待几日,可有那个本事一辈子不上许府的门。

    可偏偏司徒颖就是个没什么本事,却又是个贪心的。

    在安宁侯府没捞到好处,直接将目光转向许府。

    她以为只要年前去许府绕一圈,给许府送些广凌郡的土仪过去,许府那老太太就能不计较她回了京都没先回许府的失礼之举。

    第一次回许府,那许老太太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只当不知司徒颖母女早两晶就已经回了京都,直接让大儿媳妇将人安排在了偏僻又憋屈的破败小院里。

    司徒颖母女自然不愿意在那小院住着,找了个借口逃回了安宁侯府,却最终又不得不灰溜溜地重新回到许家。

    母女俩花了差不多两日的功夫才指挥着丫环婆子将把那小院整理得齐正些,许家老太太就让人将司徒颖传了过去。

    司徒颖本还以为那老太太是找到了门路要为许明辉铺路呢,没曾想那比她还精神的老太太却托病让她到跟前伺候。

    这个伺候可不像别的大户人家那般,说是媳妇在婆婆面前伺候,其实媳妇不过只是做个样子,事儿全都是丫环婆子们动手。

    许家这老太太只说了一句话,那意思就是要司徒颖衣不解体地在跟前伺候,什么穿衣洗漱倒茶倒尿全都得司徒颖亲自动手。

    司徒颖这才明白,这老太太对她回京都先去安宁侯府的事儿清楚着呢,只是明里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心里记恨着哪!

    过年这些日子,许家那老太太家里其他人都有事要忙脱不开身为由,只让司徒颖母女在跟前伺候,且直接将她们母女拘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虽然不至于让她们做些脏活重活,却也让这对母女快要累成狗了。

    今日那老太太娘家侄孙女带着侄孙女婿第一次上门来,老太太不想司徒颖母女在面前晃悠,这才大发慈悲放她们母女来安宁侯府看看老夫人。

    没想到好不容易能够来安宁侯府松口气,却因为带了个林二爷进府,就被司徒娇逼着看了这样一出让她们胆寒的戏码。

    现在才觉得许府的那个老太太,比起司徒娇来还真不算什么。

    司徒颖还在想些有的没的,那边司徒娇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声“嗯”虽然声音轻轻,却带着沉沉的不悦,总算让司徒颖找回了神思。

    司徒颖抬眸看了眼司徒娇,垂下眸去,先拍了拍许茹云抓得她生疼的手让她先安静下来,又拿起帕子印了印眼角,这才答道:“老太太已经好多了,要不然我和云儿还真抽不出身来探望你祖母。

    我和你大姑父多年没在老太太面前尽孝,这次回京都恰逢老太太身子不好,我就想着多在老太太面前伺候,替你姑父尽尽孝心,因此这些日子里也就没有回来探望你祖母。

    今日看到你祖母一切安好,我和云儿也就放心了,我和云儿也不好离开我家老太太身边太久,既然你祖母一切安好,那我和云儿就先回去了。”

    司徒颖倒还真是个会说话的,直接将许家老太太的磋磨说成了她们母女的孝心,司徒娇听了也真是醉了。

    司徒娇的脸上讥俏一笑:“既然许府离不得大姑母和云表姐,那么我也不挡着阻着,所幸祖母这里还有二妹妹在跟前伺候着。”

    司徒颖哪里会听不出司徒娇话里所含的谴责,不过她只当没听出来,拉起身软腿软的许茹云,在丫环婆子的搀扶下狼狈地退出了慈安苑的花厅。

    身后再次传过来司徒娇清冷的声音:“春竹,送大姑太太和表小姐出府。”

    司徒颖脚下不由一个趔趄,却不敢回头拒绝,听到身后越行越近的脚步,连忙一扯许茹云快步向府外而去,仿佛后面跟着的不是司徒娇的丫环,而是只要吃人的老虎。

    看着前面那对狼狈母女踉跄的身影,春竹不由裂开嘴笑了笑,上身微摇只几息的时间,她就已经赶上了司徒颖母女,很快就越过司徒颖母女,在外人看着就是个安宁侯府引路的丫环。(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填房都不行

    春竹是年后才到司徒娇身边来的生面孔,司徒颖自然没有见过。

    此刻见春竹中规中矩引着她们往二门去,司徒颖的心思又动了起来。

    今日好不容易不需要伺候许府那个老虔婆,得了机会出来走动,怎么地也得有些收获才是。

    虽说朝廷官员三年一度的考核要到三月份才开始,可是哪家疏通关系会等到考核临头才开始的?

    可是她到京都也有大半个月了,别说收获,连门路都还没有摸清楚。

    偏偏许府不但不帮忙,还将她们母女拘在府里,难不成机会还会直接砸头上来不成?

    心里想着就给身旁的丫环使了个眼神,那丫环是司徒颖最信任的大丫环,平日里惯会看她的眼神行事,今日同样如此。

    司徒颖不过一个眼神,那丫环就不动声色地往春竹身旁靠了靠,手上一个小动作,一个小荷包就塞到了春竹手上。

    春竹捏了捏荷包,里面装的碎银差不多有二两。

    虽然心里看不上司徒颖如此的作派,可是能让司徒颖给她这样一个陌生的丫环出手就是二两银子,必定是有所图的,心里顿时更加警觉起来。

    为了麻痹对方,春竹脸上还是装出既惊喜又惶恐的表情来,手往司徒颖那丫环伸了伸,似乎要将荷包还回去,可又有些舍不得,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贪小便宜的人。

    司徒颖心里不由一喜,又丢了个眼神给自个的丫环,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不过是给姐姐的一点辛苦银,姐姐快收好了!”那丫环拍了拍春竹的手,然后一付熟络的样子与春竹并肩而行,小声说起话来。

    那话里话外先是打听这些天老夫人的情况,尔后是打听韩氏今日的去向,最后又将话题引到年里安宁侯府的客人身上。

    也许是拿了好处,春竹比谁都好说话,她用那犹如丝竹一般动听的声音如倒豆子一般将老夫人的情况以及韩氏今日的动向如实说了出来。

    只是说到年里上安宁侯府来的客人,春竹为难了:“我来府里不过几日,平日时都只是在大小姐的青云阁伺候,府里都有什么人上门着实不知。”

    说罢紧了紧已经落入袖袋中的荷包,仿佛生怕司徒颖会让人将其抢回去一般,尔后司徒颖的丫环再问什么,春竹的小嘴就成了锯嘴葫芦,再也不开口了。

    如此结果,让一心想着要从安宁侯府的关系网中找出突破口的司徒颖,既失望又无奈。

    春竹恭恭敬敬地将司徒颖一行送上马车,还好心地替她们放下车帘。

    就在车帘放下的那一瞬间,春竹对着马车内扬了扬手上的帕子,就像是在与司徒颖一行挥帕道别一般,与此同时她那极具特色的丝竹般动听的声音也传入车内:“大姑太太慢走,表小姐慢走”。

    随即司徒颖就觉得马车动了起来,坐在车内的司徒颖只觉得心里一空,脑子也有那么瞬间的眩晕。

    司徒娇皱眉伸手抚着心口,甩了甩脑袋,神色有些疑惑地扫了眼车里其他的人。

    许茹云正不悦地低声看抱怨着什么,她的丫环正小心翼翼地替许茹云捶腿,而司徒颖今日带在身边的嬷嬷则关切地看着她。

    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仿佛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事儿发生,可司徒颖就是觉得刚才还是发生一些什么,只是无论她想破了脑袋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娘,外祖母总是那么睡着,舅舅又不在京都,如今连表哥都去了边关。咱爹的事,可怎么办啊!”许茹云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被惊吓的神色,唯有没能达到目的的苦恼模样。

    今日她可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一心想要让司徒阳惊艳,却没想到司徒锦却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司徒阳初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京都去北边关历练去了。

    司徒颖见许茹云提到司徒阳时突然涌上的红晕,自个女儿心里是什么想法,她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可司徒阳已经成了亲,她才不会像林家那般就算只是做妾,还是巴巴地将女儿送进安宁侯府,就算不是妾是填房都不行。

    好好的世家嫡女去做小妾做填房,她丢不起这个脸,许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心里如此想着,司徒颖突然觉得就林家,她似乎忘记了些什么,抬手轻轻拍了拍脑袋,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忘记。

    不过现在不是想什么林家的时候,她得打消女儿肖想司徒阳的念头。

    她只生了两个孩子,许茹云是她唯一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怎能去给人做妾?!

    于是司徒颖把脸一摆道:“你给我清醒些,司徒阳再好,也是成了亲的人了!若你再记挂着他,以后安宁侯府,你也别再去了!”

    “娘!”许茹云正在做着当侯夫人的白日梦,被司徒颖这么一喝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司徒颖眼中的厉色到底还是让她没将心底的期盼说出口。

    司徒颖见许茹云总算还有点眼力,虽然她也心疼女儿,希望女儿能够心想事成,不过在许茹云的亲事上,她依然不会大意:“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娘清楚。若你表哥没有成亲,娘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心想事成。

    可是做妾,甚至是填房,你都别想!就算娘答应,你爹、你祖母也不会答应。

    许家如愿虽大不如前,到底还算得上名门世家,你一个嫡女岂能为妾为填房?”

    “娘……”司徒颖的这番话多少还是打击到了许茹云,想到这辈子不可能与司徒阳成就姻缘,许茹云的眼圈顿时红了。

    “你且收了这份心。不过云儿放心,娘定然会在京都给你谋一个称心如意的姻缘。

    当前的重点,是替你爹将回京都的路子疏通了,让你爹回到京都做官成上正经。

    还有,再过几****哥也该到京都了,若这次你哥能够在三月的科举中脱颖而出,对你说亲也是大有裨益。

    这个节骨眼上,你可能我老实些!”司徒颖想到马上就要进京来的儿子,脸上划过一丝柔软和期盼,儿子才是司徒颖未来的依靠,于是更是勤勉地叮嘱许茹云。(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何以报德

    说到疏通关系许茹云就一阵心烦,每日里被许府的老太太拘在许府那一方天地,如何疏通关系?

    “娘,你说能不能利用那个司徒娇,让她替我爹去走走关系?”半晌许茹云眼睛忽地一亮,猛地抓住司徒颖的胳臂兴奋地说道。

    司徒娇?

    司徒颖凝眉细想,脑子刹那间仿佛打开了一扇门,看到了光明所在。

    她怎么就忘记了安宁侯府还有个直接可以通天的司徒娇,却一想只想着找老夫人和司徒空想办法疏通关系呢?

    偏偏她寄于厚望的这两个人,一个总是糊里糊涂,一个远在北边关鞭长莫及。

    司徒颖的心里顿时觉得异常懊恼,恨不得立马让车夫转回安宁侯府去。

    偏偏许府那老太太给她们定好了回府的时辰,这个时辰若再回转只怕错过老太太规定的时辰,到时又该是好一顿排揎。

    罢了,且等她们回去与那老太太好好掰扯掰扯,好歹许明辉也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总不会误儿子的前程才对,许明辉回京任职的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此刻正在慈安苑逗林二爷玩耍的司徒娇,没想到虽然她已经让春竹对司徒颖母女做了些手脚,结果还是被她们给惦记上了。

    有些事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呢!

    慈安苑的花厅内,林二爷依旧匍匐在地,而坐在上首的司徒娇则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用盖子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压根就不看跪在自个面前的林二爷。

    林二爷心里暗狠,就算在司徒空面前,他都没有如此狼狈过,司徒娇这个黄毛丫头却让他受如此大的屈辱。

    司徒颖母女离开多久,他也就跪在这里多久,司徒娇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那个叫春竹的丫环送了司徒颖母女回来,林二爷才听到司徒娇放下茶杯的声音。

    尔后传来了司徒娇清冷的声音:“林二爷说起来也算是我的长辈,你这样子跪在我面前叩头,这若是传扬出去,你让我这个做晚辈的还如何做人?”

    他都跪了那么久了,她才想起来她自个是晚辈,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林二爷恼怒地抬起头来,却正对上司徒娇戏谑的目光,心里不由猛地一跳,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司徒娇说这样的话,显然是故意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羞辱他罢了。

    哼!今日在安宁侯府受的屈辱,明日定当百倍奉还!林二爷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只是他如今落到司徒娇的手上,还能有那么样的机会吗?

    就算司徒娇放他离开,得过杨凌霄特别指示的狂风和骤雨也不会容他全手全脚的离开京都。

    杨凌霄将他们留在司徒娇身边之前,可是给他们下过死命令的,一切不利于司徒娇,有可能危害司徒娇的人或事都必须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个林二爷此刻看似老实了,可他那双绿豆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早就被他们捕捉到了。

    这渣子还自以为隐藏得极好,哼,除非主子明确命令他们不得对此人动手,否则……哼哼哼……

    且看主子怎么吩咐吧!

    司徒娇虽然没有明说要狂风和骤雨将林二爷从地上拖起来,不过司徒娇那似气恼又似无奈的话一出,狂风和骤雨立马闻琴音而知雅意,同时伸出手去将林二爷从地上拎了起来,尔后一左一右将林二爷重新夹在中间。

    司徒娇赞许地对狂风和骤雨点了点头,尔后再次露出一种极无奈地表情道:“林二爷想求什么,我心里明白的。可是当初那林家欢到底为何被判去矿场做苦力,想必林二爷比我更清楚。当初若不是太上皇圣明,只怕安宁侯府早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想当初父侯念在祖母的面上,对林家欢已经是网开一面,林二爷此来还要安宁侯府替这样一个人求情,不觉得过分吗?

    我们安宁侯府的确可以以德报怨,只是请问林二爷,你们又何以报德?”

    说到最后司徒娇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刺林二爷的内心深处。

    何以报德?

    当日若不是安宁侯府把林家逼得太急,家欢又何必撒布那样的谣言,一切的根源还不都在安宁侯府身上?!

    想到林家越过越难过的日子,想到林家欢有矿场生不如死的境况,林二爷看向司徒娇的眼里再也掩饰不住心头的那股恨意:“若家欢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司徒娇只冷冷地看了眼林二爷,尔后对狂风和骤雨挥了挥手沉声吩咐道:“把人送去府去。告诉今日大门上守门的家丁,下值以后自去林管家那里领罚,并罚扣半年月例!若有再犯,直接发卖出去!”

    林二爷没想到司徒娇软硬不吃,他刚才的威胁也不过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就算以前的林家,对安宁侯府也不敢真的实施报复,更别说是现在的林家。

    狂风和骤雨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彼此心里所想。

    这个林二爷绝对不能留,那个在矿场服苦役的林家欢也不能留。

    只不过这个林二爷还得让他多活两日,在取他性命之前,得让他在京都无法立足而不得不回到顺平。

    只要林二爷回到顺平的林家,要了他的性命,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

    至于那个林家欢,矿场出个什么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司徒娇让狂风和骤雨将林二爷驱逐出安宁侯府,还让分别处置了守门的家丁,让安宁侯府的下人们再次明白安宁侯府与林家已经算是彻底撒破了脸。

    虽然司徒娇回到安宁侯府只有短短的一年半,又是个女儿身,可是府里的下人却不敢轻视司徒娇。

    因为就算当日司徒娇刚回京都,而司徒空也在府里,只要不牵扯到老夫人的利益,司徒娇也能在司徒空面前说一不二。

    韩氏也好,司徒阳也罢,甚至连世子夫人,对司徒娇可以算是言听计从。

    更还别说,这位大小姐,还深得宫里好几位贵人的青睐。

    因此府里对于司徒娇的吩咐,就算私下也没几个人敢于说三道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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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介绍:
前世,她委曲求全,却被逼下嫁渣男惨遭毒害,最后孤灯清影了残生。 今生,她要亲手编织自己的命运,斗姨娘,护亲娘,谋姻缘,得一世骄宠。嫡女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女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女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