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出事了
孙氏听到那男人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红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奴家已经服过那药了”她不愿意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提及赵一鸣;可是总也免不了要提起他每一提起就让孙氏心里极为不舒服
不过那药她还真是服了:她是真心诚意的只想为眼前的男人生孩子
一想到孩子孙氏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怨恨:如果当年不是自己一时大意让人算计了现在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大了自己也会是赵府的半个主人了
只是孙氏到现在也不确认当初自己的孩子是哪个下的手:难道是她们一起动的手?不太可能吧?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便细细的问起了赵府的事情尤其是老太爷中毒以后的事情;不过孙氏知道的也只是听丫头说起的其中的好多事情她并不清楚所以她的话好多地方都不能让男人满意
男人听了之后静默了一会儿推开孙氏起身:“我应该走了你也同你母亲说两句话吧”说完又摸了一下孙氏的脸便出去了
孙氏虽然想多留男人一会可是只得起身看着他走了;一个妇人进来时她还是愣愣的立在那里
“你啊你你居然做事如此不用脑子呢?!”妇人进到屋里来看左右无人便低声埋怨起孙氏来。
“我做事怎么了少了你们什么?银子没有给你们?”孙氏却没有给母亲见礼偏身坐在了床榻上带着十二分不耐烦看了过去。
“呃——!”孙氏母亲后面的话全被她噎了回去自顾自的坐下后讪讪的道“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孙氏只是瞟了妇人一眼然后便扬声唤雅音进来:“银子既然月月有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雅音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过来把。”
雅音对这妇人行了一礼答应着出去了提了一个包袱过来。
孙氏指着那包袱道:“里面有些银子和几件衣服、几身布料;好了我也倦了你们走吧。”
妇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孙氏脸上的不耐烦最终闭上嘴巴出去了;只是走到门外她还是没有忍住对雅音道:“我说雅音啊你也多多劝劝咱们家的姑娘行事不能如此任性不是?这几个月我们可是没有少受气啊。”
雅音淡笑着答应了一声儿:“您小心脚下姑娘这里我会劝着的。”
妇人还想再说时看到厢房里出来的婆子脸色微微一变住了嘴急急行过去带着众人走了。
红裳听到来得人都走了之后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此看来那人是等不及来打探府中的情形。她看了一眼静默的赵一鸣挥手让传话的人退了下去。
“看来还要再引他几次了。”红裳眉头挑了挑。
赵一鸣摸着下巴道:“我不要去了一晚上不睡很难受的。”
红裳笑了笑:她又何尝愿意让赵一鸣去呢?只是就此不动也不是办法吧?
赵一鸣看着红裳:“裳儿你倒真舍得出你夫君啊。”
红裳认真的看了看赵一鸣:“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计谋?”此事赵一鸣可比红裳着急多了。
赵一鸣微笑:“你忘了香草嘛?”只一句话就足够了红裳眼睛一眯嘴角也现出了笑意:是啊怎么就忘了香草呢?一箭双雕正正好啊。
“那就要惊一惊魏太姨娘了这也算是小小的一箭双雕呢。”
“是啊她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这心里可真是不舒服的很啊;惊一惊她正好。”赵一鸣眼珠又黑了起来。
魏太姨娘在听说孙氏的娘家来了之后便有些坐立不安:她已经好几日不曾同府外通过消息——原本几日也算不上长来可是下毒是个大事儿后面的事情包括赵俊杰的事情都没有送消息出去实在是不妥当。
今天那人会来也是因为等不及了所以才想来进来探探消息的吧?只是孙氏那里能探到的消息同府外的人能探到得消息应该差不了多少:重要的事情孙氏根本就不知道。
魏太姨娘最主要是不能让府外的人查此事:有一些事情她不想让府外的人知道那样她也会被斥责的。
所以魏太姨娘非常想去孙氏那里:只要去了便能见到那人!
只是去了孙氏那里要如何才能同那人说上话呢?还能不惹孙氏的怀疑只有她和那人在一个屋子里说话?魏太姨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绝对不能让孙氏那个笨蛋知道身份免得日后被她所累。
魏太姨娘几次看向孙氏房子的方向可是看一会儿便会叹气收回目光;香草看了便猜到了几分她轻轻的道:“奶奶想去孙氏那里?”
魏太姨娘看了看香草:“我知道不能去只是好多事情都要说一声才成啊。”
香草试探的道:“奶奶不方便过去要不奴婢找个借口过去?”
魏太姨娘看了几眼香草轻轻摇了摇头;不止是她不相信香草而且香草去了也是一样没有机会和那人单独在一起说话——她要向那人说得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的。
香草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她低着头并没有再多话。
魏太姨娘虽然极想把事情告诉那人可是最终她还是留在了房里没有动;不过她却开始思索如果再送不出去消息她要如何能去孙氏那里事情都告诉那人呢?怎么也要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才成。
魏太姨娘一直到晚饭前都是坐在屋里想事情并没有再开过口说话。
香草也没有打扰魏太姨娘快到晚饭的时候她轻轻福了福便出去带着小丫头去了大厨房;她走过一座假山时对跟着的小丫头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有些内急。”
小丫头们走了之后香草爬上假山;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赵俊杰的院子一角;她痴痴的看了半晌后便下了假山向大厨房去了:赵俊杰已经自官衙脱身的事情她还一点儿也不知道。
香草走到大厨房时看到小丫头已经取好了饭菜她正要走时却嗅到了当归的味道心下一颤便问厨娘:“婶子做了当归鸡吗?可有多的给我们奶奶来一份这些日子她为了老天爷担心身子也是不好呢。”
厨房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姑娘说对了这是两位侄少爷让我们做得当归鸡;只是没有多余的如果姨奶奶补身子那明日奴婢们再做成嘛?”
香草听了以后眼中闪过了浓浓的失望随便的点了点头:“好的那就有劳婶子了;我也是闻到了当归鸡的味儿所以才一问;没有想到两位侄少爷也会补身子。”
“不是侄少爷用是要送到原来那个忘恩负义的旧书房去的。”
香草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眼底全部都是狂喜:“那里有主子?”
“不是是给那人的旧书童。”
香草确定后忍不住心下的狂喜又和厨娘闲聊了两句这才带着小丫头们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的脚步轻盈了许多她心下却在盘算:这两日要如何才能寻个理由出府呢?
香草已经嫁人生子出府倒并不是很困难困难的是不能引起魏太姨娘的怀疑来:她知道赵俊杰已经自官府里出来了当归鸡便是约她出府相见的暗语。
地方香草当然是知道的那原就是赵俊杰和她原来在府外幽会的地方。
可是想瞒过魏太姨娘去却并不容易香草苦思了一路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借口:好在赵俊杰约她也是三日之内她还有时间可能慢慢想——只是她有些等不及恨不得马上能见到赵俊杰才好。
香草在伺候魏太姨娘用饭时轻轻的道:“明儿奴婢出府去一趟绣坊?”
魏太姨娘头也没有抬:“不行如此做太过明显了怕是会引起太太那些人的怀疑。”
香草暗恨却也无法而且她知道魏太姨娘的性子
也不敢再开口找借口出府了:万一被魏太姨娘猜到了她想出府那可就糟了。
不过她也没有为出府费太大的心思。
草强打着精神伺候完了魏太姨娘用饭后魏太姨娘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上房探视老太爷:这番作态她几乎是日日坚持。
魏太姨娘自上房回来后便坐到妆台前卸妆想去洗澡;可是这时一个娘子急急的赶了进来:“奶奶出事了!”
魏太姨娘的眉头一皱香草便喝斥道:“有什么事需要大呼小叫的?进来好好的说。”
那娘子走到魏太姨娘身边后看了看她的神色才小声道:“奶奶让奴婢处理了那些剩下的药——”
魏太姨娘的手中的钗一下子拍到了妆台上然后转头怒视着那个娘子:“你是说那药出事了?!”她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一分带着十二分的惊怒。
那娘子一下子跪了下去:“奶奶饶命是那、那药出了事!”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此事的干系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三十三章 小虾咬一口有时候更痛
魏太姨娘听完那娘子的话,她一把握起拍在桌上的钗,就想对着那娘子掷下去;她的胳膊已经抬起,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那娘子说完话后一直悄悄注意着魏太姨娘,看到她的手抬起那钗的尖端在烛光下闪过一丝寒光,心下大惧却也不敢躲,只能把眼闭上了;可是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后,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便又微微睁开眼看向魏太姨娘:她的手早已经放回了妆台。
魏太姨娘的脸色变换了一会儿,这才恨恨的看向她:“说,出了什么事儿?”
那娘子低声道:“药粉本来是多出很多的,按太姨娘的吩咐,奴婢都毁了。”
魏太姨娘的眉头一松:“毁了就好,毁了还能出什么事儿?”
那娘子嘴里发苦,但她就是吓破了胆子也不敢有所隐瞒:“按太姨娘的说法,没有都埋到地下,用了几中法子毁去的;其他的法子倒没有什么,撒到水里的那药今日出事了。”
“撒——到水里?”魏太姨娘几乎是一点一顿的把话自齿缝挤了出来,她气得全身发抖:这个笨蛋,居然撒到了水里:“你撒到何处的水里?”怕就怕她不是撒到了园中的小湖里——小湖说大不大,也说小不小了,那么点药撒进去,一定不会坏事的。
那娘子急忙叩头:“不是撒到了湖中,奴婢怕湖中的锦鲤有事引人怀疑,而是撒到了厨房的污水沟中。”
魏太姨娘气得脸色由白转青了:撒到了污水沟中!她虽然不知道那污水沟有多大,但想来也大不了!不过魏太姨娘就算是气得要死,她也知道现在问清楚事情想对策,比惩治这个笨蛋要重要的多:“那污水沟里出了何事儿?”
那娘子苦着脸道:“奴婢不知道污水沟里除了水以外,大厨房里还把一些剩汤倒进去,奴婢毁药的时候正赶上府里给大公子、六姑娘摆百日宴,那沟里便积了不少的菜汤;然后、然后……”
魏太姨娘那个恨啊,她猜想那污水沟里不止是菜汤,一定是有剩菜:“然后怎么了?还不快说,是不是要让人掌了你的嘴,你才能说得利索些。”
那娘子吓得身子一颤,连忙道:“然后大厨房里养得两条狗儿——;”她扫了一眼魏太姨娘,对着了一双森寒的目光再也不敢吞吐:“这两日病了,今日厨娘们说话时,被、被太太屋里的宵儿姑娘听到了……”
后面的话,那娘子不用说魏太姨娘也猜到了,她狠狠的瞪着那娘子,真想一脚就踹死她!只是踹死她也无济于事,只得细细问起了事情:“你到后面去撒药,可有人看到你?”
那娘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没有,绝对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去撒的药?可是晚上?”如果是晚上事情还真难说,也许这娘子被人盯上了也说不定;魏太姨娘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
“不是,奴婢是在白天过去的,然后同厨娘们耍了一会子,然后假作肚子不舒服,才转到了厨后去把药撒了进去;不曾有人看到奴婢动手脚。”
“你平白去厨房不也有人疑你?”魏太姨娘追问了一句。
“奴婢同厨房里的一个厨娘是近邻,所以无事时也常常耍一耍,不会有人疑心奴婢的。”那娘子知道现在所答关系着身家性命,所以她是十分的小心。
不过娘子也没有说谎,她的确时不时的去厨房找她的近邻,央人家寻些吃食给她带回去。
魏太姨娘听到这里心里安定了一些,她想了想眼下没有什么要问娘子的了,而且现在也顾不得处置那娘子,便低低喝了一声儿:“滚出去!”
那娘子一愣,没有想到魏太姨娘这般容易便放过了她;一愣之间便回过神来,叩了一个头爬起来便走,可是身后又传来魏太姨娘的声音:“给我跪在院子里候着。”
娘子虽然自嘴苦到了心,但也只能跪下叩头答应了转身出去。
魏太姨娘坐在妆台前想了一会儿,对香草道:“把那个娘子这两日寻个理由打发了吧。”
香草低低应了一声:“奶奶,要不要……”
魏太姨娘转头看了香草一眼,轻轻摇头:“眼下还不必,我不说让你过两日打发她嘛,就是看看事情会如何;万一被太太查到了她身上,那只能……”
香草点点头:“奶奶想得周到;奶奶认为此事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魏太姨娘轻轻一叹:“难说的很,毕竟太太有心要查的,一定会查到这娘子的身上。”
香草目光闪了闪:“奶奶,万一的话,不如把事情引到那边去。”说着话,她看向了孙氏的院子:“她的房里,想来还有那么药的。”
魏太姨娘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房里有药其实才是破绽,不过却能挡得一时;真到了万一的时候,便说不得了。”
香草的心思转了转,张口想说:是不是设法给府外的人说一声儿?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等魏太姨娘自己说出来才好。
香草心中不禁埋怨太太的人不得力:居然只注意到了厨房后面,不然魏太姨娘一定沉不住气,会让自己出去送个信儿什么的;她的眼睛转了转,既然太太查不到,那么她就助太太一把好了!
魏太姨娘又想了好一会儿:“如果太太真得追查起来,你还真要出府一趟才可以;孙氏被发现倒没有什么,只是那些药自孙氏的房里搜出来,倒算得上是大事儿,怎么也要向那些人有个交待才成。”
香草听得心中大喜,口里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了,并没有再多话:看来她想对了,只要再逼魏太姨娘一下,她便可以出府去会赵俊杰了!
至于如此做会让太太察觉到魏太姨娘和她香草自己,她一时间也顾不得了。
魏太姨娘想了会儿,便让香草下去,顺便让她把那个娘子也带走,她要睡了:其实她哪里睡得着?此事看似无害,却让太太和老爷重新查找中毒一事,而且不像原来那样事事都与她无干。
魏太姨娘不知道,老太爷等人中毒的人事情一直在查,厨房污水沟的事情红裳和赵一鸣早一两日便知道了,今天不过是拿它来惊一惊她,好让她把香草放出府去。
只要魏太姨娘和赵俊杰斗到一起,红裳和赵一鸣便可以安心的布置,并除去孙氏逼得魏太姨娘和府外的人乱了阵脚。
天才蒙蒙亮,红裳和赵一鸣还在熟睡中,侍书在房外轻声唤他们:“老爷,太太,婢子有事儿回禀。”
赵一鸣和红裳知道一定是什么大事儿,便披衣起来:“出什么事儿?”近来府中出事出的,红裳夫妇的神经都有些紧。
侍书看红裳和赵一鸣的神色,先抿唇儿一笑道:“不算是坏事儿,要算是巧事儿吧?老爷太太放心;”然后才细细的说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一早,园子的花匠们给花草翻土时,居然发现了土地被翻动过的痕迹,小心一点点挖下去,不深的地方埋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因为老太爷中毒的事情,那毒粉在赵府可是声名大振,所以把几个花匠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无害的东西,如果只是一般的东西,不会有人偷偷的埋在地下;所以花匠头儿便把事情报给了管家赵安夫妇。
红裳和赵一鸣听完后对看了一眼:“香草?!”
厨后的污水沟中只是那些毒粉中的一样,红裳自得知后便知道这是有人把剩余的药粉想毁掉,不想留在屋子里落个把柄:那其余几样都被扔到了何处呢?虽然让赵安等人小心去找了,但却一直没有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原来,埋了一些到地上啊。
只是赵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有人要埋点东西到地下,如果没有人看到还真不太可能找得到:花匠们如果不是发现那块地有人翻动过,应该不会注意那个地方,那么他们翻动土地即使把药粉带了出来,也不会特别注意的。
在埋药的地方动了手脚,让花匠们发现了的人,一定和下毒的人有关系:魏太姨娘不会如此做,那埋药的人应该也不会如此做;眼下魏太姨娘那里,唯一有可能做的人就是和香草了!
恨魏太姨娘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她急着要出府!
“看来,当归鸡便是他们相约在外面见面的暗语了。”赵一鸣起身取了厚一些的衣服给红裳披上:“她嫌我们吓魏太姨娘吓得太轻啊。”
侍书笑了起来:“婢子也是这样认为,今日她一定可以出去了吧?”
红裳抬抬手:“君子有成人之美,人家那么急都来求我们了,我们岂能坐视不理?是不是,侍书?”
侍书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儿:“太太说得是!婢子出去安排一下,让人进来伺老爷和太太。”
赵一鸣伸了个懒腰:“如果不是眼下非香草不行,就凭她不让我不上朝的时候还起这么早,我就不能如了她的意。”
侍书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画儿、鱼儿等人进来了。
魏太姨娘当然也没有睡好,她被香草叫了起来:“奶奶,奶奶,您醒一醒。”
魏太姨娘睁开眼睛:“怎么了,哪里又出岔子了?”
“还是药;”香草看了一眼魏太姨娘,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今天一大早,花园里的药被翻了出来。”
魏太姨娘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先瞄了一眼香草:这事也太巧了!昨天晚上宵儿发现了厨房里的狗儿生病了,今天一大早花园里埋在地上的药又被翻了出来——莫不是香草捣得鬼?
只是她转念一想又放开了:香草这么做无疑于自寻死路!她应该不会如此傻。
魏太姨娘没有在香草身上多浪费精神,她起身后想了又想,最终看向香草:“看来你要出府一趟了。”
香草心下狂喜,但是脸上半丝不露,只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魏太姨娘千咛万嘱了一番香草,让她一定一定要小心之外,又和香草盘算了半日寻借口:眼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太太那边起疑心才可以。
议定之后,香草这才告退又回到家中换了衣服,这才奔二门而去:就像魏太姨娘和她所想的一般,二门上的人多了几个,看来府中又看严了。
不过香草早有准备,所以同那几个婆子交待了两句,又暗暗送了银子过去,便被放出了二门;她的理由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要回自己娘家去看一看。
香草出了赵府后,并没有先去给那些人送什么信儿,而是急急的赶到了一个不大小小的茶楼:赵俊杰就在二楼的雅间里等她。
两个人相见后,香草自然是激动万分,眼泪当即便流了下来;不过赵俊杰没有同香草在茶楼里叙旧,而是带着她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香草一进屋便扑进了赵俊杰的怀中,哭诉了自己这几日的担心,和对魏太姨娘的愤恨;赵俊杰听完后,对于魏太姨娘更是恨入骨髓。
“这个老妖妇如此恶毒,我不能就此作罢,你愿不愿意助我报这个仇?”赵俊杰直直的盯着香草。
香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她的;我给你说,我昨天晚上就害了她一把。”香草把花园的事情一说,赵俊杰听得大乐,连连夸奖了香草好几句。
香草这一次是什么也没有再瞒赵俊杰,把孙氏和府外的人都告诉了赵俊杰。
赵俊杰听完目光连连闪动,过了半晌才道:“孙氏,很好,很好啊。”然后他和香草好好的计较了一番,定出了一个大略的计策来,香草便要回去了。
赵俊杰做出了千般的不舍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过几日你再出府,我会让人牙子带些小丫头过来,你做主买吧。”
香草随口答道:“你常用的人还是你自己做主买吧。”
赵俊杰道:“这应该是女主人做的事情,你不做主谁做主?”香草脸上一红心里却甜蜜万分,又和赵俊杰缠绵了片刻,这才起身走了。
香草并没有把赵府所有的实情都告诉那些人,她按照着和赵俊杰所商议的话写到了字条上,交到了一个成衣铺子里,便回府了。
因为香草动得手脚,魏太姨娘与府外的人都吃了不小的亏——这是以后的事情。
****
亲们,求票,求票!加长章节求票了!
三十四章 孙氏掌权
赵一鸣和红裳伺候完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回房和红裳吃过了午饭后逗孩子们玩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了;他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孙氏的院子。
陈氏听说老爷又去了孙氏的院子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看向风韵:“老爷不是又要犯糊涂吧?”
风韵却吃着瓜果一脸的不在乎:“姨娘你不要瞎操心父亲不会的。”
陈氏不太放心:“姑娘你这么确定?”风韵笑着跳到了地下:“当然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嘛。”
陈氏嗔了风韵一眼:“小心些!”
风韵要去先生那里了只是一笑没有答陈氏的话走到门口忽然道:“姨娘您有位亲戚来信了;信还在二姐姐的手里可能一会儿就会打人送过来吧?”
陈氏头也没有抬:“我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对了有我的信姑娘为什么没有一并带过来?”
凤韵笑道:“二姐姐原说让我带多来的我在她那里吃完了点心便跑过来把那信给忘下了姨娘莫怪。”说完凤韵带着雪语等人走了。
陈氏笑着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往心里去;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起身也要去太太那转一转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赵一鸣到屋里时孙氏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看到他才急忙坐起来穿鞋:“老爷来了!这群死丫头白养了老爷来了也不知道进来说一声儿害我失礼5了。”
说着话孙氏的鞋已经穿好上前给赵一鸣行了一礼。
赵一鸣双手扶起孙氏来:“是我不让她们来报的我怕你正在睡着;这几日身子可还好没有什么不妥吧?”
孙氏笑着坐到了赵一鸣身旁:“老爷挂念了婢妾的身子很好;”她顿了顿脸上微红:“前日多谢老爷为婢妾净身!婢妾低贱不应该劳烦老爷的婢妾这里给老爷请罪。”
赵一鸣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口里却温声道:“没有什么这也值得一提?”然后想了想忍住心底的嫌恶玩笑道:“要不下次你给我洗好了。”
孙氏脸上更红羞得低下了头:“老爷你、真坏。”却说得甜腻腻的。
赵一鸣只是笑这次没有再说话:他是在笑孙氏当夜他哪里是为了孙氏洗澡?只是为了不让孙氏怀疑自己没有同她燕好所以才把她扔到了澡盆中。
是的就是扔的!赵一鸣可没有怜香惜玉他用薄被裹了孙氏抱着已经勉为其难了所以到了澡室左右无人他便急急把孙氏扔到了澡盆里。
不过澡盆里的水不少:如果一个人清醒着进入那水刚刚好可以泡得很舒服;可是孙氏醉得人事不省被赵一鸣扔进去后一下子就滑过了水里没过了头顶。
赵一鸣虽然恨不得好死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她死所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把她拉出了澡盆才没有让她在澡盆里淹死。
孙氏被呛得咳了好久但是却没有醒过来:宵儿给的药还是极管用的;不管是赵一鸣服下的解酒药还是让孙氏睡得如此熟的药。
赵一鸣因为揪孙氏的头把她的头式弄乱了干脆粗鲁的把她头解开了。
所以孙氏背和身上、头上会疼:谁被重重的扔到了床上然后又重重的扔到了澡盆里后背都会痛的;而抓着头拉出了澡盆她的头都被生生的扯下了不少不痛才怪。
孙氏为了当晚的事情对赵一鸣郑重其事的道谢并且还做出了一副幸福至极的害羞样子怎么不让赵一鸣心中暗乐并且还乐坏了。
孙氏悄悄扫过了赵一鸣看到他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意便趁机道:“老爷晚上……”
赵一鸣轻轻点头:“晚上我在你这里用饭。”
孙氏当然高兴拿出了千般的温柔哄赵一鸣。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晚饭时分了;赵一鸣看看桌上摆得饭菜回头看看孙氏道:“你平日就用这样的饭菜?”
孙氏点头:“是的老爷;”她查颜观色又加了一句:“这些已经很好了婢妾用得很适口。”
赵一鸣的眉头一皱却只道:“你现在大病初愈正是养身子的时候怎么还能用这些份例菜式?”然后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孙氏坐下稍稍用了几口又让人去大厨房加了几个菜
赵一鸣的眉头一皱却只道:“你现在大病初愈正是养身子的时候怎么还能用这些份例菜式?”然后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孙氏坐下稍稍用了几口又让人去大厨房加了几个菜。
孙氏看赵一鸣好似不快虽然知道他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但也怕他因此而不留在自己房里所以想尽法子的逗他开颜。
赵一鸣终于笑了出来:“雅音取些酒来我和你们奶奶少少吃两杯。”
孙氏听到酒脸上一红却没有拦雅音去取酒:管赵一鸣会不会酒疯只要他能留下来就好。
赵一鸣取了酒杯后看了看孙氏道:“你穿着这样的”衣服不累?换了吧坐着也舒服些。”
孙氏会错了意一面给小丫头们使眼色让他们都出去一面起身扶着雅音去更衣了:虽然赵一鸣没有说留下来但听他画中的意思是不会揍得了。
赵一鸣取了酒壶来悄悄放了一粒药进去而他自己也服下了一粒药;然后才给两个酒杯中满满的斟上了酒。
孙氏吃了几杯酒以后便有了醉意后面她到底吃了即被已经记不得了反正她是醉倒在桌上就对了。
赵一鸣这一次依然老实不客气的把孙氏扔到了床上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没有为她“洗澡”他坐到半夜醉醺醺的走了。
雅音不明白赵一鸣为什么半夜三更的却要回大太太那里便道屋里去看孙氏可是孙氏醉的人事不省她根本就唤不醒孙氏。
而第二天一早府中有不少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半夜老爷和太太好像生了争吵。
孙氏知道此事的时候还躺在床上;她原本十分懊悔她昨天晚上吃酒吃得太多但是听到雅音说自己醉的只知道睡觉才放心不少:应该没有乱说什么。
直到听到太太和老爷吵了起来她才开心了一些:至少她昨天晚上绝对没有乱说话——看来自己醉得厉害了就不会乱说话了。
接着让孙氏高兴的事情便一件接一件来了。
先是赵安娘子来给她请安并且一脸笑意的告诉她:老爷把一座大院子赏给了她;看赵安娘子的意思有了巴结的意思:“姨奶奶那院子原是一处客院日日打扫的十分干净;刚刚奴婢又使人过去打扫了一遍姨奶奶今儿就可以搬过去。”
孙氏听到后绝对的放下了心来:老爷看来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满倒是对太太不满起来了;她赏了赵安娘子银子打她走以后吩咐人收拾东西她带着雅音先去给太太请安。
礼不可废啊!孙氏自心底笑到了眼睛里。
红裳这次倒是见了她但却更加待她冷淡了二分却也没有难为她什么;孙氏却还是再三的谢过了太太的赏看着太太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她心里就不要提多痛快了。
而太太的冷静终于在老爷说出“日后孙氏的份例再加四个菜”时变了:“这却是不妥的。”
赵一鸣淡淡的一句:“有什么不妥?孙氏现在大病初愈照顾她几个月又有什么不妥的?我看可以。”
然后让孙氏没有想到的是红裳居然同赵一鸣争执起来然后赵一鸣最后来了一句:“以后孙氏的饭菜不用大厨房做了由她自己在院子里起火——她所用的银两自大帐上支取不可以!”
赵一鸣如此说等于日后孙氏的很多事情红裳都无权过问了。
红裳愣住孙氏惊喜满屋子没有了声音。
“老太爷不会同意的。”红裳的声音有些软弱了。
“那不用夫人担心夫人只要同意就好。”赵一鸣却还是强硬不变。
孙氏不得不“贤良”一下:“老爷婢妾也认为、也认为不合规矩还是……”
赵一鸣喝道:“还是什么?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他冷冷的瞪了一眼孙氏然后起身甩袖子走人了。
孙氏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赵一鸣好好的为什么要对自己作。
“你还是跟上伺侯难道让我到你院子里自己干坐着不成?”赵一鸣的声音又冷冷的传了过来。
孙氏看了看红裳又回头看了看赵一鸣确定他是在同自己说话后对着红裳有些“不安”的、“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礼急急的追随赵一鸣而去。
不过孙氏也有些不明白:老爷如此做也有些太过了吧?自己不可能会让一向重礼教规矩的赵一鸣如此相待才对;而且赵家的人对妻室还是极为尊重的——今儿这事情有些蹊跷啊。
孙氏跟着赵一鸣上了车子后心中浮起了很多的不安她不时的悄悄扫两眼赵一鸣想自他的神色间看出些什么来。
赵一鸣却一直黑着脸不说话快到孙氏新院子时才忽然一拍桌咬牙道:“恼人实在是恼人!陈氏恼人你们太太更恼人!她以为她是谁这个家我才是主人!”
孙氏这才明白赵一鸣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同太太生了这般大的气只不过是借自己给太太难堪罢了;她心中的不安一下子便消失了。
三十五章 半年之期
孙氏不明白赵一鸣发作的原因,听起好像同陈氏有些关系: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孙氏虽然有心想问一问,可是看到赵一鸣现在的脸色,她还是极为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赵一鸣也没有再提起陈氏和红裳来,他下了车子后便到屋里坐下看起了书,没有一丝要同孙氏说话的意思;孙氏也乖巧的没有打扰他。
陈氏得到表哥的信是在红裳处,她并没有在红裳面前看信,而是回到自己院子里才看的信;她虽然接到表哥的信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不解:表哥为什么要写信给自己呢?
不管以前如何,但现在他和她只是表哥和表妹,也只能是表哥和表妹。
看完表哥的信后,陈氏的面色苍白,身子一颤眼泪便滑了下来,双眼发黑差一点便晕了过去。
赵俊杰想引魏太姨娘出府后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他当然没有顾忌;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的打算是杀了魏太姨娘后,再一把火能把赵府烧个干干净净最好——他反正是不打算活了。
他当然知道烧掉赵府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他却是一心要置赵府的人于死地,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到好法子而已;他要先对付魏太姨娘。
要行事的时候的,赵俊杰才知道不管他的恨有多少,要成功复仇却是很难的,单单要引魏太姨娘出府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姨娘哪里能独身出府?就算是她想在京中走动一下、或是出府买些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下老太太和老太爷身子都不好,短时间内是不可以出府的,所以魏太姨娘也就出不来了。
他也无奈,和香草也想不出太妙的主意来,便只能和香草悄悄的在赵府散播一些谣言:关于老太爷中毒的事情;“谣言”中所提到的事情当然是真的,只是赵俊杰手中无凭据可以指认魏太姨娘,所以便采用了这种手段;一来让魏太姨娘难堪,二来也让她难以应付。
魏太姨娘原来因为毒粉被发现就已经很担心了,日日都在打探消息苦思对策,偏偏府中此时还有了关于她指使赵俊杰下毒的谣言:如果只是一般的谣言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她心知那谣言所说都是真的。
她岂能不担心?谣言可能是老爷和太太授意的,也有可能是赵俊杰所为——后来她听到了全部的谣言后,才断定是赵俊杰所为的,她更是吓出了一个身的冷汗:老爷和太太都不是一般人,谣言中所指的事情虽然无任无据,但是他们一定能辩得出真假来,那他们更会盯紧了她。
魏太姨娘万万没有想到,赵俊杰这个小人居然能在赵一鸣手中逃过一命,他还给自己找了这样的麻烦;现在想一想,她也认为是赵一鸣故意放了他一马,目的嘛不言而喻了。
虽然她想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可是谣言最难应对:因为如果要辩解,人家只会说是你心虚了;不辩解?那谣言可不会短时间内自己停下来,对她太过不利了。
魏太姨娘最恼的就是,谣言出现的真得太不是时候了:毒粉刚刚被发觉,谣言便出现了,这两者加一起,她的处境更是不妙。
而且她要毁掉毒粉不让人疑心她的举止算是一大败笔,同时她想要在万一时嫁祸孙氏脱身也有些难了:孙氏屋里只要搜出了药粉来,就可以证实她不是下毒的人——孙氏要毁药,屋里就不会再有毒药了。
这点小事儿,魏太姨娘还能想到法子解决,一样还可以栽赃孙氏的。
红裳和赵一鸣得知了府中的谣言时愣了愣,然后都轻轻的摇了摇头: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如果府里有了关于红裳和赵一鸣的谣言,他们虽然能解决,但一定时间内也会被谣言所害。
时间不理会人们的心思,自顾自的一天一天的流逝着;因为赵府的人都各有各的顾忌,所以一个多月便还算平静的过去了,并没有生出大的事端来。
康王府的小王爷自然又来了,并且给孩子们带来了极为丰厚的见面礼;过了几日后,他再来第三次时,便同赵一鸣到书房里密谈了少半日后,带着画儿走了。
调理了一个多月,赵府的老太爷终于能坐起来了,老太太的身体倒是完全好了。这些日子以来,赵一鸣虽然还常去红裳的院子,却只是用饭或是看看孩子们,晚上极少留在她那里过夜了;孙氏那里赵一鸣倒是常去,只是却也不频繁:因为他被老太爷和老太太训了,不能天天守着孙氏。
孙氏自然恨得老太爷和老太太牙根疼,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日日做出一副“贤良”的样子,到红裳跟前名为伺候,而实际却是一心为了给红裳添堵、在红裳面前示威。
因为孙氏那里不能三天两头的去,而赵一鸣又不在红裳院子里留宿,所以他除了偶尔去陈氏那里之外,常常会宿在书房里。
转眼间孙氏回府已经两个来月,老太爷已经可以被人扶着在地上走动了。
因为赵府一切如故,孙氏并没有得到任何他们预料中的刁难,所以府外的人和魏太姨娘都完全放下了心;那人也就来府中来得勤了——因为赵一鸣五六天总会宿到孙氏房里一次,所以他也在努力让孙氏的肚皮鼓起来,这也是他送孙氏入赵府的主要目的。
魏太姨娘这两个月来的日子过得却不舒服,她不但要应对谣言,而且红裳和赵一鸣已经查到了她院子里毁药的那名娘子身上:虽然她已经病得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了,但对魏太姨娘来说依然不是好事。
不过,让她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原本她就准备着有一天会被人查到她身边的仆从们,所以她用得人大多数仆妇都是赵府的人;而那个重病的娘子更是赵府的家生子,所以魏太姨娘虽然被红裳和赵一鸣叫了去问话,却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但是魏太姨娘知道,太太和老爷都没有去掉对她的怀疑,反而更加怀疑她了。
这些事情,还不是让她最难过的,让她最难过的事情是:那人在努力让孙氏有孕的现在,也不停的催促她尽快动手除去赵府新诞下的几个男丁。
现在哪里是动手的好时机?魏太姨娘明白眼下不能动手,但是府外的人不知道是不明白,还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反正就是催她赶快动手——他们之间传递消息,当然还是通过香草。
魏太姨娘十分不明白府外那些人的意图,便疑心是香草在中间捣了鬼,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趁那人来赵府的时候去了孙氏的院子:她只想把一封信偷偷给那人。
信上把这几月里赵府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如果香草真有问题,那人一看便能知道:香草的命也就不会长久了。可是魏太姨娘不但没有把信送出去,还被那人偷偷的瞪了眼,然后那人连再多看她一眼都不曾,就“守礼”的告退自屋里中出去了;那人也没有再在孙氏这里多停留,直接出府走了。
孙氏自然也是极不满魏太姨娘的出现,而且她还被吓得不轻。
魏太姨娘迟迟的不出手,再加上她去孙氏院子里意图同那人直接接触,终于让府外的人真的恼火了;他们怀疑魏氏在赵府多年,还为老太爷生了一个女儿,是不是已经生出了异心?因为再过两三日,赵府的长子嫡孙便要满百日了!如果这个小孩子活着,那么孙氏即使有了身孕,即使有诞下男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那人虽然在两个多月里进赵府达六七次之多,却和孙氏一直没有欢好;前三四次他小心翼翼的不敢留宿在孙氏那里,后来一次却是赶上了孙氏的月事,还有一次是他有事儿不得不回去;而让那人最恼火的一次,就是被魏太姨娘搅了的那次!
魏太姨娘居然到孙氏那里去寻他,那人几乎气得发疯:魏太姨娘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她不是愚蠢的人,却做出了愚蠢的事情,所以那些人便生了疑心出来,他们才会不管不顾的催促魏太姨娘动手。
那些人疑心魏太姨娘,香草当然是功不可没的。
所以赵俊杰待香草越发的好了,哄得香草眼中除了赵俊杰以外没有了旁人,就连她对儿女们的心都淡了许多;她认为她的儿女里面反正是有赵俊杰的孩子,他一定不会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
赵俊杰对于香草为他生下的女儿,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更加不会考虑他们的死活了。
魏太姨娘眼下是苦不堪言,尤其是她在今日看到香草取回来的字条以后,她更是有口也难言了:上面不但把她大骂了一通,而且还给了她期限——半年之内如果再不能把赵府新诞下的男丁除去,那么她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
加更,加更,加更求票!小女人今天努力码字,亲们手中的粉票\推荐票都投过来吧!
三十六章 试探
那人给了魏太姨娘期限是因为金氏也眼看着就要临盆了那些人就算是不怀疑魏太姨娘也的确是有些坐不住了:万一这一次又是男孩子呢?
自从孙氏被老太爷禁足以后赵府的女人们接二连三的有孕让那人十分的着恼!但是他不能因此太过迁怒于孙氏:孙氏还要为他生孩子呢所以只能迁怒于魏氏了。
魏太姨娘看着手中的字条扫了一眼身旁的香草;她依然是怀疑香草动了手脚可是她出不了府根本就不能同那些人直接通信香草动了手脚她也不知道啊。
半年之内?魏太姨娘再三的思索着赵府现在的情形认为三年之内能除去赵府新诞下的男丁才是稳妥的做法;半年之内除去那几个男孩子根本不可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虽然那些人不会在科自己的死活可是那人却不会在他的谋划没有成功之前就弃掉她的;这一点魏太姨娘十分的肯定。
魏太姨娘思来想去还是认为香草有问题她认为自己如果能出府一趟把自己写得信送出去此事便能清楚了:可是她要出府难如登天啊!那么有没有人可以为自己送信出去呢?她又把念头转向了它
处。
香草自然知道自己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那些人和魏太姨娘之间动手脚是会让魏太姨娘生疑心的不过她不在乎;她和赵俊杰要的就是要引魏太姨娘出府去;如果引不出去能逼得魏太姨娘出府也是一样的。
魏太姨娘看着半年期限的字条半晌然后轻轻挥手让香草出去:“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不要让人进来打搅我。”
香草答应着出去后魏太姨娘坐下后细细的思量起来她认为还是找个人把信送出去为好;虽然这样做那个成衣铺子日后便不能再用来传信了;不过如果香草真有问题那个成衣铺子也只能舍弃不用——她认为香草动了手脚的可能性极高。
让谁去送信呢?魏太姨娘把自己院子里的人都想了一遍最终还是放弃了:毁药一事于钧让老爷和太太盯上了自己而且香草一个月怎么也要出去个四五次;如果再用自己院子里的人怕真会引起人的主意来。
最终她把主意打到了孙氏仆妇们的身上:信是密信一般人就是打开来看也不会看出什么来的所以她并不怕被人半路上偷看了去。
魏太姨娘行事当然不能让香草知道便打香草去太
太那里送孩子们百日的贺礼虽然送得早了一天但也能说得过去。
“你去了就说:后日就是孩子们的百日了府中又要宴客想来明日太太忙得很所以今日便把薄礼送来;礼虽薄但也是个心意让孩子们权当是个玩意请太太笑纳吧。”
魏太姨娘吃着茶轻声慢语的吩咐香草。
香草是一早把得自外面的信给了魏太姨娘的她一般出去总要宿上一夜——回娘家伺候病人岂能不留一晚上的?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魏太姨娘这是怕香草会疑心自己要支开她所以故意拖到了下午才吩咐香草去办事儿。
香草神色间十分的平静干净利落的按魏太姨娘的吩咐把礼物取来包好便带着两个娘子走了;魏太姨娘看着香草的背影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看起来香草没有疑心其它。
会不会是自己错疑了香草?如果自己冒冒然打其他人送信去香草什么问题也没有那人想来又要作自己一通的——换一个传递信的地方那是极费银钱的事情。
魏太姨娘思虑再三为了自己的安危她还是准备打一个人出府一趟;而人她已经选好了。
容儿也就是原来的小倩她是孙氏安排到红裳身边的人后来被红裳又赏还给了孙氏;现在的容儿已经嫁人了是自小定下的婚期她男人当然也是赵府的仆从。
不过她嫁人实在是嫁得早了些:因为她的确是长得不错男方怕她日后心再大了万一爬上了主子的床那他们家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所以这才早早的下聘把亲成了。
因为容儿这名字是红裳给她取的所以人人现在都唤她容娘子。
容娘子给魏太姨娘见了礼她自己也奇怪太姨娘命人唤自己来做什么:她在孙氏的院子里并不如意原本成了二等丫头的她嫁人后坐了娘子也应该是个小小的管事头儿可是孙氏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委给她。
她在孙氏的院子里几乎是半个闲人哪里缺
个人手她便过去帮一把;因为她的身份在那里一般的粗重活计也不敢请她帮忙;所以魏太姨娘使了人去请她她当即便来了反正她闲着也闲着。
魏太姨娘客气的请容娘子坐下命人摆上了茶点和瓜果后先是闲聊了一番问了问容娘子的事情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容娘子的事情除了在红裳那里做过“暗探”的事情不能说之外其余之事都能说的便也就实话实说了。
魏太姨娘听到容娘子的话后心下忽然一动:此人说话十分清楚伶俐心思也是个玲珑的而且孙氏待她极为不好如果可以收服其心再好好调丨教一下倒正可以用来代替香草。
魏太姨娘有了想法便着意问起了容娘子的差事;容娘子虽然没有说孙氏的不是可是言语之间还是让魏太姨娘觉了她的不得意。
魏太姨娘微微一笑:“我和你谈得很是投缘孙姨奶奶那里如果用不上你我想去讨了你来;只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讨了来当然也不是放在身边的还要再察看一下:她用人第一要紧的便是忠心其次才看这人能干与否。
容娘子闻言呆了一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来这里一趟会有这样的好事情:如果调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虽然等次还是一样但月例却会多三成的。
她连忙起身福了下去:“全凭姨奶奶做主奴婢哪里有什么心思想法。”她原是孙氏的婢仆所以不能说出愿意跟随魏太姨娘的话来。
魏太姨娘笑了笑让她起身便没有再提此事而是慢慢的把话题往出府上带:容娘子在院子里的事情并不多而她婆家在府外有一处祖传的四合院所以她常常出府去侍奉翁姑。
魏太姨娘先夸奖了一番容娘子的孝行然后才道:“我托人在外面买了几件成衣可是却不合身而且颜色和面料也不合心意想托你出府时走一趟把这些衣服送到铺子里另外换几套回来。”
说到这里魏太姨娘还笑了笑:“我现在手里虽然并不太紧了不过我是过惯了节省日子的人倒让容娘子见笑了。”
容娘子当然不会笑魏太姨娘:太姨奶奶在府中可有着带下人极为不错的名声儿;虽然近来不少人都在说她同老太爷中毒的事情有关不过府中还有不少人不相信那事同她有关系包括容娘子在内。
因为老爷和太太也问过了魏太姨娘却没有把魏太姨娘如何;而老太爷现在身子骨也好多了老太太根本一点儿毛病没有压根儿就没有过问此事——当然不会是真的了。
所以容娘子可是存了几份心思要好好的巴结一番魏太姨娘的;虽然都是姨娘可是跟着孙氏哪里有跟着魏太姨娘好?何况她本来就在孙氏手里不得意。
当即容娘子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道:“只是奴婢还有一个为难之处奴婢不知道***详细的身量和胖瘦也不知道奶奶喜欢什么样的花色……”
魏太姨娘一拍手:“哎呦看我这脑子真是糊涂了;嗯这样吧我把身量什么的还有想要花色、颜色、布料等等都写下来你拿着这些衣服和我写得东西送到成衣铺子也就成了免得还要耽搁你回家的时间。”
容娘子道了几声谢:人家也是姨娘可是人家待下人多好啊就是打人做个事儿也想得周全。
魏太姨娘到屋里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张纸出来看了看衣服道:“不要弄破了还是把这张纸封起来的好。”又出去寻一张纸把那写着字的纸包了起来这才塞到了衣服中用包袱皮包了起来。
“那就有劳娘子了。”魏太姨娘一面说着一面取了一钱多银子递过去:“莫要嫌少啊路上多少吃杯茶。”
容娘子推辞了几番也就收下了:这赏银即不算多倒也不算很少。
容娘子走了不多时香草便带着两个娘子回来了;魏太姨娘并没有再吩咐什么事情给香草香菜也就势告退下去吃杯茶歇歇脚儿。
香草吃了两杯茶后便知道在她走后孙姨娘院子里的容娘子来了并带走一个包袱;她听说后眼睛眯了眯便托辞说要去浆洗上取了她们主子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三十七章 惊闻讯,识破计
香草取了魏太姨娘的衣服回来,并且还知道了容娘子的很多事情,包括她会常常出府回去侍奉翁姑。
香草虽然还猜不透魏太姨娘让容娘子去什么,可是魏太姨娘避开了她,请容娘子过来就是为了不想让她知道所为之事:魏太姨娘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当然更要弄清楚才行。
当天晚上,香草托外门上的小厮送了一封信到一处茶楼中;而同时赵安和赵安娘子便知道了香草的举止一一没有赵安夫妇的默许,香草想送信出去哪里可能?
虽然丫头婆子们送家信出去并不会被拦下,可是魏太姨娘的人要送东西出去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不过香草却并不这样想,因为像一样有家有业的娘子们,哪个送书信时也没有被拦下。
红裳的院门已经关上了,侍书等几个丫头服侍红裳躺在床上便告退走了:只是鱼儿却留在了外间,她没有睡,只是坐着。
而讧裳的屋里,也没有留人值夜,就好像赵一鸣还在红裳房中歇息一样;并且侍书三个人也从来没有因为赵一鸣对红裳的冷落而说过什么。
过了一个时辰后,红裳院子的后门悄悄打开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闪了升来:“侍书,你们太太睡了没有?”听声音便是赵一鸣了。
侍书带着两个婆子把后门轻轻的关上了,主仆几个人都没有提着灯笼之类的,就这样摸黑像院子里上房行去:“婢子们已经服侍太太睡下了,是不是睡着了婢子们不知道。”侍书这话里带着几丝笑意。
赵一鸣也不以为意:‘我自去休息,你们也回去吧。”说完便匆匆回房了。
他和红裳原本为了让人看不出破绽来,商议的是夫妇真分开晚上不在一起睡了,可是分开了十几日,赵一鸣便不干了;他说,要么立时把孙氏的奸夫捉起来送到官府去,要么他就要回房睡————自己有妻子,却要一个人独睡,这是什么道理?
红裳也不想分开,虽然她没有说,可是这十几日她同样也感觉到有些孤寂:自她重生到这个世界上,她和赵一鸣还真没有分开过几夜,这么久更是第一次了。
捉了那奸夫于钧不同意,他甚至可e算得是央赵一鸣再等一等:赵一鸣已经有些猜到于钧是做什么的,他当然不会不答应于钧的话;他原本那样悦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红裳和赵一鸣又商议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让赵一鸣隔几天晚上就悄悄回来,再一早悄悄回书房:虽然这样做让赵一鸣很有些窝火,但也只能如此了。
红裳看到赵一鸣进来,轻轻一笑:“还说捉那坏人呢,你看起来就像是十足十的坏人。”
赵一鸣回头瞪了一眼红裳:“我是坏人!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倒底有多坏。”
红裳白了他一眼,乱以他语:“说起来,如果不是借助陈姨娘,你和我所做的戏还不一定能瞒过孙氏和魏太姨娘去呢;你说,陈氏那里是不是要好好的一一”
赵一鸣已经脱下衣服爬上了床:“你看着办吧,给什么东西都成,我不管这些。”然后他一把抱过红裳:“我现在只管要坏了。”
红裳笑着推了他一下:“不要闹,算算时间,过两天那人又该来了,是不是应该用那个计策了?”
赵一鸣哪里会让红裳混过去:“这样的小事儿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做些正经事才好。”
红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赵一鸣不容她开口了。
同样的晚上,赵俊杰却依然没有睡,他坐在桌子前一直在想办法:那个什么容娘子要出府,她要去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她接近那间成衣铺子,不然那些人一定会知道香草所动的手脚。
香草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如果没有了香草,他想要报仇更加困难了。
容娘子是不是要去成衣铺子呢?赵俊杰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最后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想那么多了,先灭了容娘子再说吧;反正那成衣铺子是绝不能让魏太姨娘的人接近——再逼魏太姨娘几日十几日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出府的。
只要魏太姨娘的人出了府,那他的大报便可以得报了;赵俊杰可不想在快要成心?的时候坏了大事。他想好后,便起身推开了房门。
屋外两个清秀的丫头羞答答的一福:“少爷。”
赵俊杰现在可没有心思理会这两个丫头,他一摆手便直接出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装扮哪里错了,为什么少爷没有唤她们到房里去反而急匆匆的出去了呢像两个丫头幽怨起来原来少爷把她们弄到了床上,她们还指望着能做个姨娘呢,现在看来这位少爷真就是个风流种子,根本就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啊。
府中的大半儿事情现在都由红裳处置,只还有少少的事情还是由凤歌和凤音管着:她们大部分的时间,又都用到了功课上;但是红裳认为实际处事也很重要,所以才没有让她们只是去随先生们学习。
今日一天是极忙的,百日宴也不算是小事儿了,所以红裳自一早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吃消停,后来更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来回事的媳妇子一直就没有停过。
到了下午好容易可以歇一歇了,红裳正想睡一会儿时,赵安娘子急急赶了升来:“太太,我们府的容娘子在府外被人害死了!”
红裳一下子自榻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赵安娘子又把话说了一遍,红裳沉声问道:“容娘子?哪个容娘子7”
而就在红裳问清楚了容娘子是谁的同时,魏太姨娘也得到了容娘子被害死的消息,她可比红裳还要震惊,不,应该是惊怒。魏太姨娘比红裳命好,她一天都清闲的很,用过午饭早早便躺在榻上,在小丫头扇出的习习微风中有了睡意,却在半梦半醒之间被香草喊了起耒。魏太姨娘几乎一下子跳到1地上,直到她吃惊的坐起来之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香草呢,便勉强按下一肚子的惊怒:“你出去探听一下,那容娘子为什么会被人害死;如果同我们没有关系,也就丢开不用理会了。”
香草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好似魏太姨娘为了一个不是自己院子里的娘子之死受惊,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
魏大姨娘已经顾不得香草的不对劲儿了,她在香草出去后,抓起了几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后不解气,站起伸出胳膊全力把一桌子的壶和杯盏都扫落到地上,这才喘了两口气坐了回去。
香草走得并不快,相反她走得极慢;只到她听到魏太姨娘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响声儿,这才真得向院子外走去:气坏了?这样也好啊,乱了心神的魏太姨娘要好对付的多。
其实香草并不赞同赵俊杰杀人的法子:她只是让赵俊杰去防范,如果容娘子真是去成衣铺子的,便让他想个法子阻拦住——可是却没有想让他杀人。
杀人香草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如此做,就等于让魏太姨娘知道她香草传得消息十有**有问题了;那杀人的人,也就不查自明了。
不过,不应该做就已经做了,香草也就没有再埋怨赵俊杰,她现在需要想法子,让魏太姨娘不敢动她、不敢动赵俊杰才成;只要暂时就可,只要魏太姨娘暂时不敢动a,那么魏太姨娘就要想法子出府去联络那些人。
杀魏太姨娘的机会便来了。
香草并没有瞒下容娘子已死的事情:她不说,迟一会儿也有其它人会告诉魏太姨娘的;不如由她告诉之后,看看魏太姨娘的反应,便知道容娘子是不是要去成衣铺子了。
现在,香草心下明白魏太姨娘已经怀疑她了:眼下之局,不是鱼死,便是网破!魏太姨娘几乎确定香草有问题了,她泄之后清醒了许多,慢慢的坐了回去:容娘子被害的事情如果同香草有关,那么就不是香草一个人做的,她应该同赵俊杰见过了面!
魏太姨娘把手握得紧紧的,才忍下没有再起身把屋里的东西都砸坏:香草这些日子出府,根本就是同赵俊杰去幽会,然后再一起商议怎么对付自己吧?
想到香草前几日提过一句要出府,然后她让人毁药的事惜便被太太她们现了,应该也是香草做得手脚,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让她出府的话。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魏太姨娘恶狠恨恨的骂了一声香草:真真是家贼难防啊。
不过是几个转念间,魏太姨娘便把这二三个月里的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没有凭证,但魏太姨娘已经认定香草就是一心要害死她了。
可笑自己十几谋算旁人,现如今却被自己的贴身之人算计了!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想要香草的命,香草居然已经在动手想要取姒的性命了。
三十八章 魏氏反击
魏太姨娘猜想出香草和赵俊杰在联手害她时红裳也听完了赵安娘子的话。她低下头沉思了起来:她没有料到赵俊杰和香草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赵俊杰更是胆大包天敢在京城小巷子中杀人。
想到府中死掉的那个小丫头红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忘了赵俊杰曾杀过一个人了!
赵一鸣进来时红裳还在沉思他轻轻唤了一声儿红裳:“怎么了?”
红裳看向赵一鸣:“当初定计时你可曾记得赵俊杰曾杀过人?”赵一鸣点点头:“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红裳一阵无语:赵一鸣是古人啊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奴仆的性命放在心上?他不打骂仆从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了。
红裳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太多的脑筋:因为有赵一鸣嘛所以她对很多细节上并没有再过多去想;如果她想到了也许那个容娘子不会死吧?
虽然容娘子算不得好人但也说不上很坏来:就算很坏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红裳对于人的性命有着她的偏执也算是她对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一种念想吧。
看到红裳轻轻摇头赵一鸣没有同追问坐下后恨恨的说道:“赵俊杰这个该死的畜生!”
红裳闻方扭头:嗯?他居然如此在意一个仆从的性命?他还是古人嘛?就好像红裳接受了二三十年人人平等的教育一样赵一鸣也接受封建等级教育三十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把一个仆从的性命看的如同士大夫一样呢。
赵一鸣看了看红裳:“你也知道了吧?杀人也就罢了那个畜生居然让人对那个娘子做出那等事情来实在是人神共愤!”
红裳脸色一白因赵一鸣的话她有了不好的猜想;下意识的她看向了赵安娘子:赵安娘子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赵安娘子刚刚不是不对红裳说实话只是不太好意思把那种事情说出来:容娘子是被先奸后杀的。
红裳确定以后一口气顶了上来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绝不能饶了这个畜生!”这还是红裳第一次如此失态。
赵一鸣点头:“我也认为不能再放任他了已经使了赵安带着赵忠去族长哪里了这一次要好好的收拾他才可以!虽然我们还有些地方需要他再牵扯魏太姨娘的注意力不过他这种畜生还是早些送进大牢里去才能让人放心。”
红裳缓缓坐了回去:“容娘子哪里多多给些银两吧。”
并不是人命可以用银子来衡量银子只是稍尽一些心意;红裳和赵一鸣现在能为死者坐的就是把赵俊杰做得事情公诸于众送官为死者报仇。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同意了多给些银子也是他身为主子应该做的;那个娘子死得的确是有些太惨了。
红裳看向赵一鸣:“今天白天出的事儿吧?子书他们当时……”
赵一鸣轻轻一叹:“一连数月赵俊杰晚上并不外出我看子书他们兄弟和他们的小厮都很辛苦所以便让他们晚上不必再盯着赵俊杰了;而今天白天出事的时候赵俊杰却在铺子里子书他们兄弟当然在铺子的不远处容娘子的事情还是他们报回来的现在他们兄弟还在自责呢。”
红裳闻言知道后只能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什么:就算是赵子书他们现了他们兄弟也是文弱书生救下那位容娘子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然后夫妻二人便开始想:赵俊杰和香草自一开始到现在她们到底要做什么?红裳和赵一鸣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
“他们要逼魏太姨娘出府然后想杀了她!”同样意思的话也在魏太姨娘的口里缓缓吐了出来。她说得一字一顿看来是恨透了赵俊杰和香草。
她刚刚也在思索香草二人的用意不过一会儿便想明白了赵俊杰的用意;因为过于生气她坐在榻上的身体抖动个不停就连一向清秀温和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说完了话她还忍不住在榻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魏太姨娘现在没有什么顾忌:因为屋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虽然无人打扇很热但她为了不让人知道香草和她之间的秘密还是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要逼我出府?魏太姨娘的嘴边露出一点冷笑:居然敢算计我那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手段!香草跟她多年所以谋算她很容易可是反过来她想要谋算香草岂不是也很容易?
要设计赵俊杰却要多费些手脚了:他被赶出了赵府谋算他却要好好的想一想裁成;魏太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轻轻一笑:就凭赵俊杰也敢来害她?看他这次如何能逃出生天!
而对于香草魏太姨娘当然更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既能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又不会让香草把她和府外那个人的事情泄露出去;她虽然对香草知之甚深但她一向是谨慎惯了的所以她用在香草身上的心力反而更多。
香草的事情还没有想到十分的妥当不过看了看天色魏太姨娘便先打人出去散布谣言;谣言当然就是有关于赵府被杀的那个小丫头;凶手嘛当然直指赵俊杰。
魏太姨娘的手段不只如此。
次日赵子书兄弟回到书房的时候书童抱住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上来:“这是小的在院子里现的问过了我们院子里所有的人才知道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东西还请公子落。”他们兄弟的书童当然都是精心挑选的那个包裹根本没有打开过。
赵子书没有打开那包裹:“什么时候现的?”此事一看就有蹊跷。
“回公子的话现了快一个时辰了。”
赵子书兄弟因为银子不多所以他们院子里并没有很多人伺候着——赵府可没有薄待了他们兄弟一应该有的奴仆他们兄弟还是一个不少的只是他们没有留下那么多人;但即便如此如果有个大活人进来走动也一定会被他们院子里的人看到才对。
赵子平略略一想眉头皱了一皱:“今日院子里来洒扫的人来了几次?”院子里没有来过人那只能是每日必来的洒扫上的婆子们用得手脚。
“和平日里一样来了两次。”书僮顿了顿又补充道:“洒扫上的大娘们来的时辰也同往日差不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赵子书偏了偏头:“除了洒扫上来人之外可有其他人来过?”
书僮摇头:“绝对没有其他人来过。”
赵子平看了看那包裹然后把它取来拭着藏到了怀中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现他怀中藏了东西。
赵子平把东西拿出来一叹:“如果换成了婆子们藏的话她们的衣裙本来就肥大更加不会让人看出来了。”
赵子书点了点头吩咐小僮去看看赵大总管在做什么如果有空闲就请他过来坐坐;赵子平却拦下了小僮:现在那送东西来的人应该还在注意他们兄弟才是而且此事还是去回了叔叔比较好。
赵子书闻言点头称是然后取了那包裹来仔细看了两眼:“我也认为是洒扫上的人有问题;年前那场雪还记得吧?也是洒扫上的人动得手脚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又有人用这处伎俩来谋算我们兄弟。”
赵子平一摇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洒扫又是粗活儿人数本来就多就算府中管得再严那个地方还是太容易被人动手脚了。“说完一指包裹:“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吧也许就能知道是谁把东西送了来的。”
赵子书把东西打开后里面有三张写满字的纸再有就是一身衣服:一身衣料还不错的衣服;拿起比了比身量同他们兄弟的体形并不相符——他们穿上的话一定会小一些;这件衣服还有一处破损。
看完那三张纸上写得内容之后赵子平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徐徐吐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不过为什么要送到我们院子里来?而不是送到太太那里去呢?”
赵子书揉了揉额头:“可能是因为我们比较好骗?”他说完苦笑了一下:“是有人想借我们兄弟的手一用;只是那人也太小瞧我们兄弟了吧?
赵子书看了看这些东西然后又包了起来:“现在我们送到叔叔那里去吧?”
赵子书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再等一等吧这个时候出去说不定让那有心的人还在呢;再说此事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兄弟二人便坐下看起了书来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赵子书才道:“走吧看这天色也晚了我们正好可以给叔叔、婶婶请安了;顺便在那里吃顿饭那位宵儿姑娘的手艺还真是没话说。”——
先祝姐妹们节日快乐!因为家中有事儿所以时间比较紧了今天码了四章出来上;亲们有票票的多多支持小女人明天继续努力。
三十九章 得逞?
赵子书的话完,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那个包裹又按原样紧紧的包了起来,然后藏到怀中这才出门上了车子。
现在,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沉淀了心情,平静的走出屋子、又走出了院子,言谈举止间已经看不出一丝端倪:就好像他们只是为了请安而去请安。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赵子平奉上的包裹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赵一鸣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宵儿:“让大厨房多做两个好菜,你也多弄几个菜,今儿晚上留你们侄少爷在我们屋里用饭。”宵儿答应着出去了。
红裳示意侍书上前翻看了那包裹里的衣服,她仔细看了看那衣服的扯破的地方,目光便向赵一鸣瞟了过去:“倒真是没有想到呢?”她这可是一语两关。
即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些东西,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会被人找到——这让红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人,是绝对不可能小看的。
赵一鸣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让侍书等人把衣服展开看了看大小,然后又看了看那破绽处便道:“这是被人用手扯破的。”
侍书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这衣服虽然半旧了,但衣料还是不错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生生的扯破了这衣服?”
赵一鸣和红裳只是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平常,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扯破了这衣服。赵一鸣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招手叫过赵一平来对他耳语了一番后,嘿嘿一笑:“如果你们兄弟不想做也可以,只不过就是陪他们耍耍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赵子书疑惑的在一旁看着,赵子平先答了一句:“我们兄弟自然是愿意的,千肯万肯!”然后才把赵一鸣的话向赵子书耳语了一遍:虽然屋里都是叔叔的人,当然完全信得过才对;可是叔叔耳语给他,他也就只能耳语给赵子书了。
红裳不语,只是在一旁坐着,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赵一鸣虽然没有同她说,她也猜得出来他要让赵子书兄弟去做什么:不过那就是他们爷们的事情,同她内宅的事情无关。
赵子书听完以后,立刻也说道:“叔父,我们兄弟愿意的,还要谢谢叔叔才对。”
赵一鸣一笑摆手:“嗯,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先来品茶,一会儿我们爷仨个再好好的吃一杯。”
香草回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然后和门口的婆子们说笑了一会子,又进院子里和几个娘子说了一阵子话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住得厢房,悄悄的吸了一口气便迈步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歪在榻上,听到帘子响动转身看了过去:“回来了?”
香草一面答道“回来了”,一面过去坐在脚踏上取了扇子,给魏太姨娘打扇:“这屋里实在是有些热,奶奶确由着那几个小丫头去疯,也不唤她们进来伺候着。”
“也算不得很热,习惯也就好了;我们可不是老太太,她那屋里可是极凉爽的;对了,你可打听到什么?”魏太姨娘说话时的神情已经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香草微微一笑:“打听到了,不过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死得那人是孙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娘子,不过她原来做丫头时可是在太太那里伺候了一段时间,不过太太后来给各院子赏人时,把她赏给了孙姨娘;而孙姨娘就是因为那次太太赏人时,她装病、持宠而骄不接赏、不谢礼而被老太爷罚了。”
香草也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一边给魏太姨娘打扇一边儿回话。
魏太姨娘听到后小小惊讶了一番:“我知道是孙姨娘的人,倒没有想到那娘子原来在太太处做过事情;只是死得却有些蹊跷了。”
香草和魏太姨娘就容娘子的死说了好一阵子话后,魏太姨娘忽然“咦”了一声儿:“那娘子原来在太太处做过事情?嗯,这个事情如果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做一番小手脚。”
香草眼睛也亮了一亮,主仆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定计的事情:不管是针对红裳,还是针对孙姨娘,她们都商讨过了——孙姨娘虽然算得上是魏太姨娘的自己人,但魏太姨娘一直打得主意就是,万一之时舍她保自己。
香草商议的时候尽心尽力,魏太姨娘说话时对香草很是和颜悦色,主仆二人好似回到了年初的时候一般。只是香草没有问魏太姨娘,为什么听到容娘子死后会那般惊怒;而魏太姨娘也没有问香草,她娘家人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魏太姨娘和香草又闲话了一阵子后,便打发她去取饭菜了。
香草出了魏太姨娘的屋子,回头看了一眼便招手叫了两个小丫头一同去,只是一路上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同小丫头们多说过一句话。
魏太姨娘在屋里也一样是心事重重:她要除去香草就要尽快,不然自己做什么要瞒过香草去都不太可能——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香草、至今也认为香草是她的心腹,所以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香草的。
魏太姨娘思来想去,决定只要赵俊杰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她便要想个法子窜掇着老太太出府一趟才可以:当然不能等老太爷完全好了之后,在老太爷的眼皮底下弄鬼,她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瞒过老太爷去。
当天香草寻了空档又一次出府去了:魏太姨娘并没有很拦她,免得她起疑;而且魏太姨娘认为香草和赵俊杰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香草没有埋怨赵俊杰,只是告诉他对魏太姨娘的事情要尽快了,不然就会是自己和赵俊杰二人倒霉了。
赵俊杰听了香草的话虽然明白自己做得事情又过于急进了,不过他倒没有多少后悔:不能看着容娘子送信,他能想到的法子只有杀了她!如果绑了她的话,还不如杀了她来得干净利落,又没有后患呢。
香草听了赵俊杰的话,认为有几分道理,可是两个人计议了一番后,依然没有议出对付魏太姨娘的法子来。
香草要走时,赵俊杰把一包药粉塞到了香草的手里:“如果真得想不出法子来,你便找个好机会,把这个……”
香草看了看纸包问赵俊杰:“这是什么?”随即明白是毒药心下便是一颤:“你在哪里弄到的?”
“这不是魏老妖妇的那种毒药,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弄到那样的毒?这是砒霜,我好容易才弄到这些,不过足可以要了那妖妇的命了。”赵俊杰说话的时候面目都有些扭曲。
香草想了想还是把那小包贴身收好:虽然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但万一的话也要有个防备才好;她收好了东西,又同赵俊杰好一番难分难舍这才走了。
香草走出赵俊杰的小院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阵酸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走人;可是她不过刚走出巷子,迎面便来了一大群的人,自她身旁急急赶了过去。
那些人进的小巷正是赵俊杰的小院所在。
香草的面色一下子变了:那些人她大半不认识,可是骑在马上的几位中她至少两个人是见过的,那里赵氏宗族里的人!她的认出那两个人来以后,腿一下发软站立不住扶着一旁的墙软倒在地上。
赵俊杰,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香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和赵俊杰怕是再也见不到面了!如此一想,她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勇气,一下子自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向着小巷跑了两步,却突然又站住了。
香草看着那远处的小院,她的泪眼中早已经看不清楚了那房舍,但她却明白:她就算是去了不但救不了赵俊杰,反而更会害了他。她和他的关系,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香草蹒跚着后退了两步后,终于咬牙掩面哭着转身而去:她是自由身的话,至少还要以替赵俊杰复仇。
香草没有立时回府,她先到了一个小客栈租了一间客房,痛快的哭了一场后,又重新梳洗这才回府。
她知道赵俊杰今日这灾一定同魏太姨娘脱不干系!
这两日赵俊杰弄死了容娘子,今日他便被赵氏宗族的人捉了去——如果是赵府的人,上一次就不会放过赵俊杰,哪里还用等到现在?!香草进府后看了一眼远处魏太姨娘的院子,双目中几乎喷出火来。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去见魏太姨娘,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沿着小径走到了园子里,也没有心思往园子深处走,随便找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下,想沉淀一下心情再回房。
可是刚刚一坐下,香草便想起了赵俊杰,担心、想念等等都涌上了心头,她的眼睛便又红了起来;正在这时香草却听到两个小丫头的闲话:那两个小丫头是来**的,所说的闲话正正是关于赵俊杰杀人的谣言!
香草听得心头火起,她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话在这个时候流传一定是有心人为之——又是魏太姨娘!
****
小女人厚颜继续求票!亲们有票票的话多多支持,谢谢大家;小女人会努力码字更新的,加油!
四十章 暂保一命
香草听到小丫头的闲言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个小丫头不防也受惊吓了一跳,她们正在剪花枝,哪里能想到不远处的花树那边还坐着一个人呢?
两个小丫头的举动也让香草自愤怒中清醒了不少,她努力扯开一个笑脸:“我走得累了坐一坐,歇得差不多了想走呢,不想却吓到了你们?没有事儿吧?”
两个小丫头把头摇得如同是拨浪鼓:她们见过香草一两面,当然不敢说被吓到了。
香草也没有心思理会她们,便摆了摆手让她们继续忙,起身走了。
香草没有往魏太姨娘的院子走,她漫无目的在园子里乱晃:她和赵俊杰两个人根本就斗不过魏太姨娘,现在没有了赵俊杰,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魏太姨娘还十分的防备她,她更加不可能谋算成功了。
而且,能不能自保还是问题呢?赵俊杰会如何她还不知道,但一联想到府中的谣言,魏太姨娘明显就是想要赵俊杰的命——她被魏太姨娘害死倒无所谓,但是赵俊杰的仇谁来报呢?
香草捏了捏手中的那包砒霜: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魏太姨娘已经不相信她了;就算在守在魏太姨娘身边,想杀了魏太姨娘为赵俊杰出一口气也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香草看了看另外一处的房舍,然后一跺脚她把小纸包重新放入怀中,便低头急急的向那房舍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看着手中的茶,嘴角含着笑意;她今天心情不错,很不错,因为赵俊杰今天一大早便被赵氏宗族的人捉了去——看来自己定得计已经起作用了,赵子书兄弟做事还是很快的嘛。
身旁的娘子还在说:“听上房的人说,那族里使来的人说,两位侄少爷还把一件证物交给了族里,族长的意思,要请老爷抽个空闲过去说一说老太爷等人中毒的事情,以及那个小丫头中毒的事情。”
魏太姨娘吃了一口茶:“就这些了?”那娘子点头称是。
魏太姨娘低着盯着茶盏想了半晌后,对那娘子道:“你打发人到二门上传个话,香草回来后让她来见我;我找她——,有急事儿。”
那娘子答应着出去了,魏太姨娘端坐不动,只是看着茶盏微笑;不过她寻香草还真是有急事儿:赵俊杰被捉到了赵氏族里,当日审中毒一事时赵子书兄弟虽然不在场,但赵忠在啊,而且还有其它很多仆妇们在,所以香草那事说不定就会赵氏宗族的人审出来。
而香草,当然不能由赵氏宗族的人捉去:一顿棒子打下来,香草还有什么不会说的?但魏太姨娘不能让她什么都说,所以眼下还是要保她一保;当然,先吓她一吓也是很必要的,免得她再一心为了赵俊杰报仇而不管不顾!
人,还有不珍惜自己性命的?魏太姨娘智珠在握的笑了。
香草看了看前方的院子,虽然脸上闪过了很复杂的神色,但是脚下却没有半分迟疑赶到了门前,对门前的两个婆子行了一礼:“大娘们,太太在不在?奴婢有急事想求见太太。”
婆子们自然是认识香草,一面起身回礼一面道:“太太在呢,不过百日宴太太累坏了,今日好多回事的娘子们都被侍书姑娘给拦了回去;香草娘子自己去碰碰运气吧。”
香草听了以后谢过婆子进了院子,她一迈进红裳的院子心里便安稳了不少:至少眼下就算是魏太姨娘命人找到了她,也不能强迫她立时回去;而她更是下定了决心,不见到红裳绝不罢休!
听到香草来了,红裳在榻上坐了起来:“她来得倒比我想得早了那么一点点。”
侍书只是一撇嘴:“她来求太太救命的吧?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那个脸皮说出来口来。”鱼儿不以为意:“她能来,便一定有那个脸皮,不然她便不会来了。”
红裳一笑:“好了,不要贫嘴了,唤她进来吧。”红裳说完话,香草也就自门外进来了。
红裳只是看着香草,平平淡淡一如往常:“你们姨奶奶有什么事儿让你过来了?”
香草扫了一眼红裳,她已经想了一路,知道太太是个极明白的人,要想指着太太保她一命,便只能实话实说,不能动太多的心机,不然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求太太救香草一命!”香草说完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求太太暂时保香草一命!”
红裳闻言并没有动容,她淡淡的看向香草:“你抬起头来。”香草愣了一下,依言把头抬了起来,更好迎上红裳看过来的目光。
红裳还是一样的平平淡淡:“你是因何说出救命的话来?不说因由让我哪里能救得你。”红裳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话问到了香草的脸上。
香草摆明是要投奔红裳的,可是她能有几分心意就全看她会说几分真话了。
香草听到红裳的话后,微微一沉吟便道:“太太,奴婢自府外回来,刚好看到赵氏宗族的人把俊杰少爷捉去了;奴婢、奴婢所以来求太太救命。”
红裳收回了目光,轻轻弹了弹长长的甲套:“此事我倒是知道,只是,你是求我救谁的命?他的命,还是你命?”
香草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两块红晕:“奴婢是知进退的,不敢为难太太;奴婢求太太保奴婢一命。”
红裳看向香草:“此事同你何干,你为什么因此而说出让我救你的话来?你先把要我救你的原由从头到尾说一说,我听一听再做主张;如果能为你做主,当然不会推辞。”
香草听到这处模棱两可的话心下便是一沉,可是眼下这却是她唯一保命的方法了,先把赵俊杰和她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把赵俊杰和魏太姨娘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红裳这时打断了香草的话:“你起来说话吧,说了这么久想来也口渴了;来人,给香草娘子上一盏茶。”
香草谢过了红裳自地上爬了起来,她说这些事情就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双腿早已经跪得麻木了;不过她现在心下已经稍安,知道她所求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香草一连吃了两盏茶,她实在是说得口干舌燥;然后便把府外那人和魏太姨娘的事情说出来,就连孙氏的事情她也一并说了;不过她所知的也不多,只知道魏太姨娘是奉了那人之命来赵府的:魏太姨娘入府便是为了让赵府不再育有男丁,并看看是不是还能除掉赵一鸣兄弟二人。
但是府外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做,香草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因家贫被卖到人牙子手中,后来便被人买走后送到了魏太姨娘身旁,虽然魏太姨娘行事没有瞒过她,但她所知也有限的很。
香草所说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安危,把事情从头自尾说了一个大概:只要魏太姨娘能死,对香草来说就算是达到了目的。
红裳听完后心下深深一叹:因情而痴就如香草这样吧?她如此说话同求死有什么区别?只凭她同老太爷下毒一事有关,不管赵一鸣兄弟、还是老太爷,都不太可能会放过她的。
“都说完了?”红裳这次直到香草住口不说,这才问了一句。
“回太太,奴婢都已经说完了;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太太保下奴婢这条贱命,可是求太太保奴婢一时便可以——只要奴婢能看到魏太姨娘得到她应有的报应。”香草当然知道自己所为不可能会再有活命之机,不过她不能死在魏太姨娘手里,也不要死在魏太姨娘之前。
红裳脸上现出了怒气:“你居然敢背主卖主也就罢了,还要污你家主子的清白?并且还牵连上了孙氏姨娘,你好大的胆子!”
香草跪下不住的叩头:“奴婢是为了求太太暂时保奴婢一条性命的,不敢有半句虚言,还请太太明鉴。”
红裳并没有答话,过了好久之后才长长一叹:“我看你倒也不像做假,只是你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也难辩分明;并且其中牵扯到了两位姨娘的清白,我一定会好好的查一查,还有,好多事情老爷也是要好好问一问的,你到时要据实言明,明白嘛?”
香草想起了现在孙氏所受的宠爱,便以为猜到了红裳话中的意思,自然是一一应承下来:她想报仇,唯一能借的就赵府的势;能斗得过魏太姨娘,也只有太太和老爷了。
红裳对香草自身的事情并不感情,不过此女的确是要先保下来才可以。她沉吟了良久,直到香草额头上见了汗后才道:“老爷晚些回来会好好问一问你的,不过,有好些事情最好是不要让老爷知道,例如孙氏的事情,你也明白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红裳和赵一鸣设计孙氏的事情,当然不会让香草知道。
香草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要的就是为赵俊杰报仇,赵府里其他的人和事,她压根就不关心:“奴婢明白,太太放心就是。”
红裳这才点了点头:“你所说得事情要查出真假来,还要一段时日;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在我这伺候一段日子吧;至于你们姨奶奶那里,我会让人去说一声儿的。”
香草先谢过了红裳,她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赵氏宗族里那里不会有人捉了自己去;她却没有起身,反而伏在地上又连连叩头不止。
红裳眉头轻轻一皱:“你想——,自己去同你们奶奶说此事?”
****
第二更,亲们!小女人继续去努力
友情推荐:
作品名:《燕燕于归》;
书号:14540
作者:玉石蜗牛
一句话简介:你囚我逃,你杀我躲,你争我夺。重生一次不容易,誓要活出自我来。。。
四十一章 都是你调教的啊
香草虽然知道太太刚答应保自己一时的平安,不应该再多要求其它让太太为难,但她所求的本就不是自身的平安,所以还是叩了一个头道:奴婢大胆了,还求太太恩准。”
红裳沉吟着没有说话,侍书却向来都是一个不怕事儿的人,她听到香草的话后便一直给红裳使眼色,希望红裳能答应:魏太姨娘现在正得意吧?让她也清醒清醒,香草一去把话一说还不吓她个半死?如果她能就此老实也省得太太操心了呢。
红裳自然查觉到了侍书的目光,便又扫了一眼鱼儿和宵儿,现她们两个人同侍书一样,便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笑:这几个丫头!
一直注意红裳的香草,看到红裳摇头后却误会了红裳的意思,——连叩了几个响头:“奴婢知道不应该再相求太太、为难太太的;可是还请太太恩准这一次,奴婢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太太。”
红裳眉头微微一皱:“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为难的,而且我要你做牛做马耒何用?你如果愿意去就去吧,按理儿你也应该去给你们奶奶叩个头的,怎么都是主仆一场,这也是你的一份心意,我岂能拦你。”
红裳当然不会直说:你去闹吧,我支持你,闹得魏太姨娘越灰头土脸越好!红裳之所以答应香草,是因为换另外一个人去魏太姨娘那里,结果也是一样的;而且香草是最了解魏太姨娘的人,什么话应该怎么说,她是最明白的人。
红裳瞟了一眼香草:“如果你所说都是真的,你这一去————,嘿嘿,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的好;只是我怎么看,那魏太姨奶奶不像你所说的人。”说完便一挥手:“去吧,快去快回!在你说得话没有查实之前,你只能待在我的院子里,那里也不能去。”
香草以为红裳恼她背主、叛主,所以只是叩头谢过了红裳,一句话也没有再分说便退了出去:她已经不在意是不是能得主子的欢心了:赵俊杰已经难逃一死,她自己的生死也就好似失去了意义一般。
侍书歪头:“太太,我跟着一起去?”
红裳想了想摇头:“让她自己去吧?她和魏太姨娘的恩怨同我们无关,我们不要掺和进去;我们要同魏太姨娘了得是另外的帐。”
侍书便道:“我去请老太爷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要同老爷说一声儿吧?”
鱼儿笑道:“你就是不能闲一刻才是真的,请老爷唤一个小丫头就可以了。,你是同我去看看大公子和六姑娘吧。
侍书一听便同意了,打了小丫头去请赵一鸣,她和鱼儿去瞧孩子们了;红裳只是坐着没有说话:这些琐事儿丫头们自有分寸。
红裳看着侍书和鱼儿走了后,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轻轻一叹:画儿走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她在宫里还好嘛?如今是音信全无,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只是担心也无济于事,所以她才没有提起过。
宵奉上了解暑气的汤:“太太,您、您是想画儿姐姐了吧?”
红裳听了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宵儿:“真没有想到宵儿能猜到我的心思。”宵儿苦苦一笑,然后也哀哀叹了一声儿:“因为我也想画儿姐了。”
红裳低下了头,对宵儿也是对自己道:“画儿是个伶俐的,她在宫里一定会好好的,不会有事情的。”可是,那宫里说是龙漯虎穴一点儿也不为过,画儿虽然是联盟,可她一个女孩子能应对得了那么多的豺狼虎豹嘛一一贵女和郡主们可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呢,在她们眼中画儿可是玷污了们的出身。
宵儿只是轻轻一叹:“画儿姐姐是极聪明的,也是好人,希望老天保佑姐姐。”
红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力所不及,多说无益。赵一鸣进了院子的时候,香草也挑开帘子进了魏太姨娘的屋子。
“你怎么才回来?”魏太姨娘还不知道香草是自红裳那里出耒:“我让人找了你半晌了。”
香草轻轻一福:“奴婢今天有事儿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累奶奶久等了。”魏太姨娘闻言微微一慧,便轻轻的道:“你————,遇上1赵氏宗族的人?”因为有些吃惊,所就忘了让香草起身。
香草先站了起来:“是的,奶奶。”她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不过神情还算平静。
魏大姨娘看她如此心下松了一松:刚刚猜到时就怕香草会因为看到赵俊杰被捉到,而过于激动同自己吵闹起来。
“就算你和他有私惜,可是你也要仔细!这种时候尤其要注意,难道你就不怕赵氏宗族的人来捉了你去?你啊,现在顾自己要紧,还能心思顾他人?莫要再做出这副样子来,赶快下去给我好好梳洗一下,把你眼睛好好的遮盖起来要紧!”魏太姨娘对于香草的痴只有不屑、讨厌等等。
香草福了一福答应了一声儿“多谢谢奶奶为奴婢着想。”但身子却一动没有动。魏太姨娘也没有往心里去,一面挥手赶人,一面已经在想要在什么时候除去香草才是最好的:这个时候好像不太好?不过如果赵俊杰把和香草的奸情说出来,那她也只好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眼下嘛,还是哄着香草一些,骗她这些日子老实一些:没有了赵俊杰,她一个人能翻出的花样也就有限了。
可是魏太姨娘挥完了手回过神来,看到香草还站在原地便道:“你怎么还不去梳洗?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不让人疑心才怪!全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那赵俊杰被族里的人捉去了,你却弄得双目通红,这不是明白着让嚼舌头嘛。”
香草还是平平静静的,她轻轻一福:“奴婢一会儿再去梳洗也好,现在多听听姨***话,向姨奶奶多学一些,免得日后为姨奶奶丢人。”这话,魏太姨娘可就听出了不一般来,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香草:“香草,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她还真没有想到香草会背叛她:因为就凭香草这些年同她一起做过的事情,香草如果说出来她也只有死种一条!眼下她并没有把香草逼到山穷木尽,她只是把赵俊杰遇到了死路上,表面上她可是不曾动过香草一点儿的,所以在她看耒,香草不可能会背叛她。
香草微微一笑:“谢谢***关心,奴蜱很好;只是奴婢日后不能再伺候太太了,所以现在想多听听太太教诲。”
魏大姨娘十分吃惊的看向香草,她不相信!
“香草,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是来给奶奶叩头的,日后不能常在奶奶身边,还希望奶奶能多多保重身子。”香草还是不紧不慢的道:“奴婢去了太太那里,也会时时记着***教诲,不会给奶奶丢人。”
香草终于让魏太奶娘也吃了一个亏,让她的算盘没有打响,她们主仆算是斗了一个平手;只是,她心里却比魏太姨娘更痛苦:魏太姨娘谋算掉了赵俊杰的性命,就算是她赢了魏太姨娘也换不回赵俊杰的命来。
“你、你要去太太那里?!”魏太姨娘终于坐不住了,她立起来瞪圆了眼睛:“你不要命了吗?”然后她看了看香草又镇定了不少:“你啊,为了一个赵俊杰又何苦来吓我、威胁我?他不可能真对你好的,你为什么至今还不明白?”
香草定定的看着魏太姨娘:“***话奴婢可是不敢承受的,奴婢哪里敢吓奶奶,更不要说什么威胁的话了!还请奶奶莫要误会了奴婢了;”说着话,香草福了福:“***教诲奴婢都记在心中,俊杰少爷是什么人奴婢很清楚的,不过少爷的事情同奴婢没有半点干系;而奴婢去太太那里伺候也是太太的意思,还请奶奶莫要怪奴婢才好。”魏太姨娘看着香草,她有着惊恐,对事情败高露的害怕,对死的畏惧:“不会的,你如果去投奔了太太,太太绝不会容你活着,你也就不可能再活生生到我面前来辞什么别!”
香草淡淡一笑:“奶奶聪明了一辈子,难道不明白奴婢的这点小心思?”
魏太姨娘瞪着香草,半晌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什么也没有说,那太太岂能会收容你?”
香草却只是一笑:“可说的事情有很多,而且俊杰已经没有了生路,现在奴婢却要为自己的小命好好打算一番了————以奴婢的所知,想保住一条性命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说完,香草还有意无意向窗外扫了一眼:那个方向正是孙氏姨娘的新院落。魏太姨娘没有再说话,她有些惊疑不定:不过香草所说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是赵俊杰的事情,还是孙氏姨娘的事情,还有一些魏太姨娘的事愣都可以让香草换一个暂时的安稳。魏太姨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盯着香草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可知道嘛?”
香草迎视着魏太姨娘的目光:“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奶奶心里最是清楚,想来不会怪奴婢自作主张吧?说起来,奴婢的这点小心思,.还全是奶奶调教的呢。”
魏大姨娘被香草这句话气得险些吐血!她瞪向香草:“你认为到了太太那里,我便拿你没有法子了?”
香草不在意的一笑:“奶奶有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奴婢在太太那里也方便的很——方便对太太在什么地方提个醒你说是不是奶奶
咳,家中有事码字就是慢不过还有呢女人继续去努力亲们,有票票的多支持两张,小女人码字也能有漏*点,嘻嘻
四十二章 赵俊杰最后的疯狂
想着魏太姨娘被气得青的脸香草心中便有了一丝痛快。今天借太太的势压得魏太姨娘死死的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在说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还能留下命来!当她有一天知道了实情时不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香草只是一想心中便是一阵暗乐。
就是香草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在说出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太太居然没有要把她送官什么的;不过就算一会儿老爷问完她的话要把她送官治罪她也会求老爷暂时放她一马——府外的那些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她对于老爷和太太来说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就在香草和魏太姨娘主仆二人翻脸之际赵一鸣正在听红裳对他说香草的事情。
赵一鸣摸了摸下巴:“魏太姨娘居然把自己的贴身心腹给惹恼了?!”他想了想后又道:“换成另外一个人也有可能会像魏太姨娘一样做得。”
红裳想了想也点头:“是啊有谁会想到香草为了赵俊杰居然会如此义无反顾呢?她还是有儿女的人自己的性命丢了无所谓可是她让她的儿女们从此失了依傍却一点儿也不担心真说得上是铁石心肠了。”
赵一鸣也点头:“这样的人还是小心些好莫要让她接近孩子们你也距她远一些;那个赵俊杰对我们赵府夜也已恨得牙痛呢。”
红裳笑着应了:“我岂能一点儿也不防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能指认魏太姨娘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哥哥那里我们可以和老太爷说事情说清楚把这个魏太姨娘处置了。”
赵一鸣看了看红裳:“她们来我们府中已经多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她们所要做的事情更不用着急了;所以听舅兄的吧以他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什么关碍他早就和我们一起定计拿人了。”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香草回来了。
赵一鸣和红裳又细细的问了一番香草知道了许多魏太姨娘和孙氏的旧事只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香草却依然是答不出一丝一毫来。
问到孙氏的那个奸夫时香草轻轻一叹:“奴婢从来没有见过那人魏太姨娘虽然识得他却也见过的次数有限;她上一次为了送消息出去找了借口去了孙氏哪里就是因为她冒冒然的过去相见才让那人大怒把她狠狠的斥责了一番。”
红裳夫妇又问了一些话看香草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赵一鸣便对香草冷冷的喝道:“以你的所为真就是死有余辜了你可知道?”
香草叩头答道:“老爷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不敢求老爷饶恕奴婢只求老爷看在奴婢多少还能有些用处的份儿上容奴婢活上一阵子。”
赵一鸣道:“不是看在你还稍有用处早已经让人把你乱杖打死!”
红裳拦下了赵一鸣的话:“虽然她以前做了许多的恶事但她所说如果是真事儿那么多少也算是些寸功的不如就留她一条性命吧。”
赵一鸣瞪了一眼香草在红裳又说了几句好话的时候才轻轻点头:“看在你们太太为你求情的份儿就留下你的性命!不过今日你的所言如果有半句虚言或是隐瞒哼哼!我们赵府的棍棒可不是吃素的!”
香草唯唯应下了然后跟着侍书下去了;她被告知她现在除了房里行动自如以外没有太太和老爷的话她是不能随便离开屋子的。
香草早就料到了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不用她苦求老爷和太太就饶过了她的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她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赵俊杰在送香草走时还在想要如何才能把魏太姨娘除去:他认为应该不会费太多的手脚了;所以他已经在想要如何谋算赵府——此事却太难为了一些不是香草和他两个人能完成的事情。
他刚想到是不是可以查一查赵府有没有仇人:赵一鸣为官过年在官场上总有得罪的人吧?他便可以和那人共同设法谋算赵府了。
具体的法子他还没有想到老家人便跌跌撞撞推开了们他还没有来得及喝骂那老人家屋里便一下子挤满了人;涌进屋里来的人他多半都认识。
赵氏宗族的人!而且好像这些人都是掌理族中子弟犯错的那些人!
赵俊杰刚想开口说话时那为的赵氏中年人沉声道:“俗礼全免了贤侄随我们到族里去一趟吧!”
赵俊杰当然不肯如此就范:虽然那人说得客气可是旁边的两个汉子已经取出了麻绳这可不是请他的意思了。
“各位叔伯请了不知道小侄哪里错居然劳动了叔伯们一起来到小侄的蜗居?当年小侄为了请各位叔伯可是把嗓子都哭哑了呢。”赵俊杰因为当年的事情对赵氏宗族里的人没有好感。
虽然夺他家产的人不是宗族里的掌权人可是当年如果不是有赵一鸣出面他哪里能辩得过那些贼子?而这些掌权人当日可不曾为自己说过什么话。
只是赵一鸣为他所做的事情他当然也不记恩情了。
为的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他咳了两声:“你识得赵子书和赵子平两兄弟吧?他们现在正在族里等你。”
赵俊杰一愣他不明白赵子书二人在族里等他做什么:就算是自己拖他们做了三只鸡可是此事也不能做什么把柄啊?
“他们兄弟我当然认识只是——”
那中年人根本不再理会赵俊杰的话直接一挥手:“绑上带走!”两名汉子上来扭住赵俊杰便把他绑了起来。
虽然赵俊杰大声的喊叫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绑完拖起他来便走。
赵俊杰却不是十分的害怕:因为在族里等着他的人不是赵一鸣那就同赵府的事情无关只凭赵子书他们兄弟他赵俊杰还是不惧的。
不一会儿便到了族长家赵俊杰看到不是祠堂心里更是大安:他却不知道族长等人只是为了慎重要查问清楚后再说。
不过赵俊杰一听到族长问得话脸上却一白:他早已经把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忘了!虽然他百般辩白可是当他看到当日所用的三个长随后便是一惊!而后还有他当日所穿被小丫头扯破的那衣长衫为证。
只是一个小丫头当然不值得赵氏宗祠的人过问;接下来族长等人便问起了老太爷中毒的事情有赵忠在一旁作证把他原来的所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赵俊杰这才真得急了:就算他弄死一个小丫头也不过就是配什么的;只要多花费些银子也就逃过这一劫;但是下毒的事情却不同了。
虽然他是百般抵赖但是老族长等人已经有了定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事情太过明显了:书僮死了老管家根本就是顶罪——那买几个奶娘的人牙子也被赵子平兄弟带来了赵俊杰就是想抵赖却也抵赖不过去了。
老族长冷冷的看了一眼赵俊杰然后对那中年人道:“通知宗老们准备开祠堂!”
老俊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知道他现在才是真得完了到了祠堂后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回天心头的一口恶气怎么也难消便开始胡乱的攀咬。
他先说赵子书兄弟是他的同谋后来又说魏太姨娘是主命名最后又说赵一鸣心怀不轨、想夺了老族长的位子等等。虽然他所说不全是假的但因为假的东西太多所以就连魏太姨娘一事在座的众人都没有人相信。
直到这时赵俊杰才明白他想要谋算魏太姨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所为全被魏太姨娘猜到了!就算他一开始抵赖可是如果刚刚不是狂一样乱咬赵子书兄弟还有赵一鸣的话那么他说出魏太姨娘来一定会有人怀疑魏太姨娘怎么也要唤她来问一问。
但是他看着赵子书兄弟立在一旁而他就要进入大牢秋后等着他的便是断头台上的一刀让他如何能忍得这一口气?他如何能不狠狠咬一口赵子书兄弟而且中毒的事情他原来就安排好让他们兄弟背黑锅的那些证据倒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赵一鸣当然被请了来不过他说得话并不多;听到族长对赵俊杰的处罚时只道:“族里的决定小侄不敢多嘴不过这些事情小侄认为是不是应该交由官府审个清楚明白为好?”
老族长当即点头:“理当如此!不然在祖宗们面前就动用家法打死这个孽障好了也免得他为我们赵氏丢人!只是他为恶太多还是交由官府明正典型的好。”
赵俊杰不只是被打了一顿那么简单他被赵氏除名且家产全部归到了族产里用于供奉赵氏的列祖列宗。
赵俊杰被拖走时狠狠的盯着赵子书兄弟骂道:“你们今日助那恶人来害我来日一定不会有好报!”又对赵一鸣道:“你个恶人!我就是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族长一挥手赵俊杰的嘴巴被人堵上拖了下去直接送去官府了:这一次是赵府要告赵俊杰谋害人命数条。
香草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赵俊杰已经被赵氏宗族的人关到了官衙问罪;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知道赵俊杰这一次死定了——
亲们要说晚安了小女人也不想的我们明天见!最后再召唤一下票票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四十三章 一线生机
赵一鸣回到府中对红裳说了族里的决定,红裳没有说话:有两条人命在身,这样的处罚对于赵俊杰来说一点儿都不重;不过,有些事情是不用给香草说得,免得这个傻妇人再把恨意转移到自家身上来。
魏太姨娘被气得真得不轻,而且她也的确是害怕把香草逼急之后,她会不顾一切的说出所有的事情:到时她就算不会死在赵府人的手上,也会死在府外之人的手上。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作茧自缚,而且是一动不能动!
魏太姨娘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自香草走后她一直一个人在屋子里,连饭都没有用:她不饿,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饭菜,而是能把香草无声无息除去的法子!
在以后的几日里,她注意着香草的消息:虽然太太院子里的消息她是不知道的,可是香草是不是能够出得了太太的院子,这关系着香草是不是做了“傻事”;还好,虽然香草不是每日都会出院子,出院子的时辰也不定,但香草的确会走出太太的院子来。
让魏太姨娘的十分不舒服的就是,她听说香草和身旁的小丫头说说笑笑的,似乎在太太那里混得十分不错的样子。
她一面咬牙一面再三的思索,最后她有九成的把握认为香草不会对老爷和太太说出太多的事情,尤其是牵扯到她自己与府外之人的事情——原因很简单,香草还活着并且能四处走动四如。
香草什么也没有说,她当然要尽快杀了她灭口才好,只是要顾忌到自身的安危,要想一个周全的计策才成;如果香草真得对老爷和太太说了什么,趁现在老爷和太太还犹豫不决,没有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她要不顾一切的要杀了香草!香草死了,老爷和太太就是捉了她也只能卖了她,而不能定什么罪名给她;那她出了府虽然不一定好过,但还有几分可能逃过府外人的毒手。
魏太姨娘几日里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虽然她认为香草什么也没有说,但香草活着、并且还活在太太的身边儿,她哪里能放心的下?只是一连几日,她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想出来。
投鼠忌器啊!她长长一叹,现在要除去香草,可不比香草还在她身边的时候了。
魏太姨娘想了数日后,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的身上: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成行。
赵俊杰被押到大牢后,案子也终于审“清楚”了:小丫头和容娘子的死,还有老太爷等人的中毒,赵俊杰抗不过大刑都招了。
只是他也奇怪,魏太姨娘的事情官老爷不问也就罢了,有赵一鸣在赵府不可能会让太姨娘的丑事传出来;但是他和香草的事情,官老爷为什么没有问过,而赵忠等一干证人也没有提起呢?
他原本是想咬出香草来:他不能杀了魏太姨娘和赵府的人,但是香草他总是能拉上一起下黄泉的,也免得漫漫黄泉路太过孤单不是?
不过他大喊了一声儿:“老爷,罪民还有话要说!”时,赵一鸣远远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着一丝怜悯;而距他最近的赵安却悄声道:“你落到如此地步可怪不得我们老爷,原本我们老爷是放了你一马的,不然你上一次怎么能出得了官府?你的家产我们赵府可不曾动过分毫。”
官老爷已经一拍惊堂木:“还有何话,快快说上来。”官老爷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原本可以退堂了,却被这小子又搅了!
赵俊杰因为听到了赵安的话,所以并没有马上对官老爷说出香草之事来,而是低头做沉思状,并没有立时开口说话,因为他又想起了魏太姨娘来:就如此放过了这个仇人?他如何能够心甘!
官老爷看赵俊杰不说话,扫了一眼堂下后便让衙役们把师爷们的记录取过来看看:他还是在准备着退堂。
“这一次能证实你杀了那小丫头的证据,是侄少爷交到族里的,不过,那衣袍他们得自于何人之手,不用我来说了吧?包括那些证人也是侄少爷找来的,一样也是有人为侄少爷指了条明路。”赵安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再也不开口了。
赵俊杰也不需要赵安再多说话,他立时便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是啊,原本赵府已经放过了他,根本没有想要他性命的意思;但是魏太姨娘却在背后捣鬼,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至于他和香草一直在谋算魏太姨娘的性命一事,他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想起。
他扫了一眼堂上的官老爷,知道没有时间多想,便低着头问赵安道:“过些日子你可能到牢中来看看我,并带些笔墨给我,可好?”
赵安似乎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赵俊杰便对官老爷连连叩头求起饶来,却没有再提香草一个字。
赵一鸣,是要暂时保下香草的:而香草和魏太姨娘的事情,他也不想弄到衙门里来说——声名不好啊。
赵俊杰在赵安的提醒下把以后的事情想明白了:香草那个妇人一向很听他的话,而她也是自己眼下唯一能用得人了,正好可以用来对付魏太姨娘——虽然香草不一定会是魏太姨娘的对手,可是只要香草能狠狠咬一口魏太姨娘,他也就能出一口恶气,而且香草一定会死在魏太姨娘的手上;虽然香草不能和他一同上黄泉路,不过他在黄泉路上等一等她也就是了。
如此想着,赵俊杰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就是死,也不能让魏太姨娘活得太顺心如意了。
官老爷根本就不理会赵俊杰的苦求,他对坐在一旁的赵一鸣一拱手,然后一拍惊堂木退堂了;这让赵俊杰十分的不解:案子审问清楚,他也在供词上画了押,难道不应该下判词的嘛?
随即赵俊杰就认为自己还有一丝生机:不然当堂就判下来了,何必还要再过堂一次呢?虽然他心中对自己被判什么好像有些明悟,不过他从来没有敢去深想过,现如今发现到一丝生机,他一下子就如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一样,不止狂喜而且是死死抓住不肯放手了。
后堂。
官老爷和赵一鸣分宾主坐下后,对赵一鸣一拱手:“赵兄倒是客气了,我们都是同僚,且兄所托也不是让下官徇私枉法,不过是再过一次堂下判词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实在是不必如此客气。”他顿了一顿又笑道:“如果他罪当斩立决,那么兄所托弟也就不敢应了,眼下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了。”
赵一鸣还是好好的谢过了官老爷: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品阶相差不过一点——正五品和从五品之分;但赵一鸣却在吏部,而且眼下他正好掌管着官吏们的考核,所以这位官老爷待赵一鸣倒真是亲热的很。
官老爷迟疑了一下:“只是弟有些不明白兄的用意?那是一个丧尽天良、恩将仇报的小人,而且贵府的老太爷等人也差点遭了他的毒手,兄为何还要为他多费这一番心思呢?”
赵一久长长一叹:“此人奸狡,虽然伏法但伤到老父,弟的心中十分不安,那人可曾是弟的义子啊,弟说起来也算是不孝了;虽然此人已经伏法,但弟也看的出来吧,他是一点不知道悔改;他如此,弟如何对得起家中的高堂?所以弟才有这么一番用意,还要多谢兄的成全才是。”
那官老爷虽然不十分的相信,不过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为官者,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他们是极有分寸的;就像赵俊杰一案中,并不是再没有一丝疑点,只是官老爷也是做官多年的官油子了,所以赵一鸣不追究并暗示他不要再追查下去,他岂有不卖赵一鸣人情的道理?
并且此事一举两得啊:即送了赵一鸣的人情,又把一桩命案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案子如此结了,正好可以算在他的考核中啊:有赵一鸣在,他今年得一个优是不成问题的;然后不升职也会捞一个好差事了。
像这样的好事儿,几年也难得遇上一桩,所以官老爷心中自然是极高兴的。赵一鸣和官老爷又闲谈了一番后,便告辞回府了。
在当晚,赵安便到大牢中去探赵俊杰,除了纸笔之外,还带了不少的酒菜之物;赵俊杰已经有几日不曾吃饱了:牢中的饭菜,他哪里能咽得下去了?所以见到赵安带来的酒食,不顾身份的大吃了顿,这才坐下来给香草写了一封信。
信中言明,让香草无论如何一定要法子给他报仇,不能就此饶了魏老妖妇等等此语。
赵安取了信后,没有同赵俊杰多说话起身便走,却被赵俊杰唤住了。
“我、我还有生机的,是不是,大管家?”赵俊杰满脸都是希冀,他虽然这样认为,但他需要有人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赵安看了他一眼:“小人不知道,此事只有官老爷知道吧?”说完赵安没有再做停留扬长而去。
赵俊杰在大牢中不停的思索着,患得患失之中不停的以那一丝希望来坚定自己的信心:我一定能活着出去的;虽然能活下去,被判的刑罚也轻不了多少,不过现在他所求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直到面临要失去性命时,赵俊杰才知道性命是有多可贵:他,怕死,怕得要命。
赵俊杰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来了又一次的过堂,他很紧张,感觉他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膛。
****
继续求票,亲们多多支持,小女人需要码字的激情啊!加油!
小女人过两天要去开年会,唉,母亲心脏病犯了已经住了几天院,现在虽然已经稳定,不过还要住几天的,所以小女人虽然拼了老命,可是一天也只能码出四更来——都没有为年会那五天存下稿,泪!
不过,小女人不会断更的,绝对不会!
再有,昨天做了一件乌龙的事情(忙中出乱啊),因为想好了新书的书名儿,想注册书名的,不想却发了一章内容上去,泪奔——!真是乌龙了!所以,只好三天一更了,不过小女人不是只码了一章,嘿嘿,所以年会回来以后,至少可以日更的,小女人的坑品保证,亲们放心收藏吧,嘻嘻。
以下是新文的简介,现在只能自小女人的空间里进新文吧?亲们看看,喜欢就收了养着吧。
****
书名:侯门娇
书号:15175
作者:一个女人
简介:红袖眨了眨眼,
穿了就穿了吧,怎么穿了的当天就要做新娘?还是给人冲喜的新娘?
喂喂,我才十一岁啊,还是国家的幼苗啊?
而且,而且,自己不是将军的女儿嘛?
老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看咱现代白骨精,大战侯门各路女妖精!
我们的目标就是——
咱一枝红旗独秀,
所有彩旗统统插到门外!
四十四章 后悔并不能赎罪
赵俊杰到了大堂上感觉有些奇怪:今天不管是堂上、还是堂下的人都极少不论是赵一鸣等苦主还是赵忠、小丫头等证人都不在就连赵安大管家也没有来。
官老爷看到赵俊杰等一干人犯后并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一拍惊堂木便对赵俊杰等人下了判语:赵俊杰定在秋后处斩一干帮凶全部流放到三千里外的边关去做苦奴。
赵俊杰听到后猛然抬头看向官老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处斩?!怎么可能?!如果是处斩当日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这不对不对!
官老爷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上来便对赵俊杰说要秋后处斩他!这让赵俊杰根本无法接受也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与恐惧:没有一丝缓冲的余地就这样直直的告诉他——你要死了。
赵俊杰一心认为自己可以有生机的可是一下子就被打到了地狱里他猛然之间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忽然如狂一般的喊道:“不不!老爷您一定是判错了一定是说错了!我不可能是死罪老爷您仔细看一看您一定是判错了!
官老爷不理会赵俊杰的话只是一拍惊堂木又判了他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儿拖下去狠狠打了一顿板子才让赵俊杰清醒过来不敢再乱喊乱叫了。
只是他回到牢房中一连两三日都没有吃东西连水也没有喝一口只管坐着呆呆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三日以后他终于后悔了终于开始反省自己的错;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
他开始反思: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想过要谋算赵府的家产那么他根本不会同魏太姨娘联手那么他也就不会被魏太姨娘所害;现在他依然还会是赵氏的子孙他还是一个秀才老爷还是赵氏的一个少爷!并且还能得到义父赵一鸣的帮助在仕途上会比自己独自一个人打拼要省很多的力气。
他反思以后现如果他走得是另外一条路那么他的前程是极好的!他悔不当初啊为什么自己会迷了心窍!为什么不能像老管家所说的那样正大光明的谋前程呢?他对不起老管家啊!
想起老管家这些年来为他操得心赵俊杰是心如刀割:他就这样害死了一个一心为自己好的人!
终于他知道错了知道他自己对不起赵府对不起赵一鸣对不起老太爷。
他也终于哭了:虽然是魏太姨娘害他但是真正害了他的人就是他自己;后来的几个月里他常常求狱卒他要见一见赵府的人。
他知道如果他原来就知错悔过的话赵一鸣不会对他下狠手的:他们都是赵氏的子孙啊现在唯一的生机便是赵府了他怎么也要让赵府的人知道他是真得知道错了——就算赵府的人不会原谅他他一定会被处斩但他还是想对赵府的人说一声对不起。
但是狱卒哪里肯理会赵俊杰?
所以赵俊杰在大牢中度过的几个月里整日便是悔恨哭求;只是他回头回的太迟了。
有一天赵俊杰的面前摆上了几样菜有鱼有鸡有肉还有一大碗的白米饭和一大碗的酒!
赵俊杰面对这些饭菜呆呆的坐着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涕泪横流的时候却又伸手抓起饭菜来往嘴巴里塞去;只是塞到嘴巴里的饭菜都掉了下来和着他的涕泪掉落在他的衣襟上:他怕啊他真的怕啊他好怕好怕死啊;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顿饭赵俊杰知道。
人为恶之时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肆意妄为;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赵俊杰报应临头悔过了但他一样还是要为他所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生而为人谁都是一样无可幸免。
赵俊杰被押到断头台上时终于看到了赵府的人:赵安和赵忠。
赵忠披麻带孝对着他跌倒在地上叩了三个重重的头!怎么说赵俊杰被砍了头赵忠心里也不好受。
“少爷您一路走好!小的自此后出家为苦行僧为您祈福希望您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做个好人!”赵忠对着赵俊杰大喊道。
赵安把带来的酒菜摆了出来又摆上了香炉对着赵俊杰弯腰为礼:“俊杰少爷小的我奉老太爷和老爷之命来送少爷一程!他们身为长辈不忍见少爷身异处还请少爷体谅。下一世好好为人。”
赵俊杰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送他为他收尸;他哭道赵忠,是我对不起你父亲,死后我也无面目去见我们府的老太爷,把我葬在你父亲身旁吧!我也不怪,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说罢大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侩子手抱着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赵俊杰—这时候是真真悔到了极点:如果能再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再做错事情————人家再有家产也是人家的,他是不该眼红去抢;他应该做得就是好好努力,自己也能挣下一份偌大的家产来才对。
他醒悟的太晚了,在刽子手大喝一声后,寒光闪过赵俊杰的悔恒都不存在了。
不过,赵俊杰在牢中时,赵府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平静无波的。赵俊杰被送官后不久,二门的婆子来报,孙氏姨娘的娘家人又来了;红裳和赵一鸣在意的并不是那人又来了,而是他今天晚上会不会留下来不走了。
但就是让赵一鸣堵心的是,那人这一次来了之后,居然留下来没有走!不过这次留下来的人,不只是那个婆子,还有孙姨娘的母亲。
因为孙姨娘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所以孙姨娘的母亲带着一个婆子留下来要照顾孙姨娘两天。听到孙氏过来亲口把话说出来以后,红裳淡淡的道:“姨娘身子不舒服?我唤个大夫过来给姨娘请请脉吧,免得一个大意伤了身子骨。”孙姨娘哪里还敢让红裳请大夫来请脉?上次红裳让人给她请了脉,她被赶出去赵府几个月之久;她急忙福了一福:“谢谢太太的关心,老爷已经请了大夫来给婢妾请脉,不过就是稍稍有点风寒罢了;可是婢妾的母亲不放心,所以才想住下为婢妾调理一二。”红裳扫了一眼孙姨娘,刁难道:“姨娘在府中难道还受了什么委屈不成?居然要请你的母亲来为你调理身子?此事我倒要向老爷好好的分说分说,传了出去名声还是小事儿,但是坏了姨娘的身子骨儿,是大事儿了!”
孙姨娘脸上一红,不过她心下却恼得很:现在太太一开口便夹枪带棒的;她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太太恕罪,是婢妾不会说话,让太太误会了;婢妾和婢妾的母亲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做母亲的小心思罢了,还请太太息怒!”
红裳哼了一声儿,半响儿没有说话。孙姨娘等了好一会儿,只得说道:“那婢妾现在就回去打她们回去。”红裳却又冷哼一声儿“去不回去,你问错了人;这种事情,你只要问我们老爷就成了,我哪里知道是留得还是留不得!”
孙姨娘脸上阵红阵白,最终福了一福告退了;她一出红裳的院子便狠狠一跺脚:“让我去问老爷?问就问去,哪个还会怕你不成?这难堪可是你自找的,同我没有关系。”孙姨娘上车子自顾自的去了。不一会儿,红裳便听一个小丫头道:“老爷说了,孙姨***身子不爽利,便让孙姨奶奶家的人在府中多住两日,一来有个人照应,二来也让她们全一全母女之情。”孙氏正一脸得意的对床上半躺着的“婆子”说及此事,那“婆子”脸上不辩喜怒的看了她一眼:“你很高兴似的?是不是宠你,你很受用啊?那日后看来我不用再来来,免得招人白眼。”
孙氏自然是大了一名娇点,不过心下却是暗笑:知道吃醋?这是好事儿啊;不过她对赵一鸣的宠爱,也的确是十分的高兴。她就是高兴看到男人为了她神魂颠倒的样子。
孙氏起来吩咐雅音出去到大厨房里加菜,又让人把好酒准备出来,她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同“婆子”聚一聚。
让孙氏的母亲留下来,是那人想出来的主意:因为赵一鸣已经有二三天没有过来孙氏这边儿了,所以他怕万一自己留下来后,赵一鸣晚上却又过来了,那就真不太妙了。孙氏的母亲留下来了,那么赵一鸣为了让孙氏母女多团聚一会儿,想来不会再来孙氏这里过长。孙氏刚命人摆好了饭菜,命人拣了几样菜送到厢房里去母亲,想拉着那婆子入席时,外面传来雅音的声音:“老爷安。”她的声音有着几不可查的颤抖。谁也没有想到赵一鸣这个时候会来!而且还把那个“婆子”堵到了屋!孙氏的脸色也变了她立时转头看向了“婆子”。今天的第二更小女人继续去加油码字
四十五章 一人恼怒几人忧
··那“婆子”却立时挣脱了孙氏的手,很快的、却无声的向后退了几步立在那里,用眼睛示意、催促孙氏上前去迎赵一鸣。
孙氏因为婆子的示意,才醒过味儿来,在有些白的脸上勉强挂起了笑容,向外间迎了出去:赵一鸣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老爷,您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使个人来说一声儿,婢妾这屋里现在可有些乱,老爷莫怪。”孙氏迎上去福了一福,然后想伸手扶赵一鸣时手却顿了顿:她的眼睛瞟向了那“婆子”;不过她的手还是扶上了赵一鸣的胳膊,那微微一顿如果不是有意不会查觉出来。
她其实只为了让那婆子知道,她不是愿意扶赵一鸣,只是为势所迫不得不为而已;借此表示自己在意的人,可只有他一个。
婆子垂头立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抬起头来看向赵一鸣和孙氏,孙氏的小动作他倒是查觉了:赵一鸣出现后,他可是把心思全用到了他身上;不过孙氏的小心眼儿,他根本没有引心里去,他的女人多了,又怎么会在意孙氏这么一个人呢?他现在只是不想和赵一鸣来个面对面儿,虽然不可能会被赵一鸣认出来,但他也不想冒这种风险。
赵一鸣进屋后扫了一眼婆子,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答孙氏:“听说你身子不好,我哪里能放心?所以一脱身便赶过耒看看你。大夫可来过了?”
孙氏给赵一鸣奉上了茶:“大夫来过了,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稍稍感染上一点风寒罢了,还劳老爷过来看婢妾,实在是让蜱妾有些心里难安一一哪里当得起老爷如此宠爱。”
赵一鸣一笑:“只要你好好的就成,虽然只是一点儿风寒却也要小心在意些才成;”然后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想用饭了吧?我来得倒是有些太巧了,只是,怎么不见你的母亲?”
孙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答道:“婢妾刚刚命人摆好饭菜,还没有去请母亲过来呢,老爷便到了。”赵一鸣笑道:“要不说,是我来得巧呢。”他看了一眼婆子:“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家的人,你母亲带来的吧?”
孙氏心下一惊,点点头有些担心暗暗扫了一眼赵一鸣: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好好问一个婆子做什么。
赵一鸣看了一眼跟进耒的雅音:“玲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过府都是客,你放着我们府上的人不用,却让你母亲的人动手伺候,就太不合待客之礼了。”
孙氏听完赵一鸣的话反而轻轻松了一口气:“是婢妾考虑的不周,不过婢妾没有读过多少书,自然不如老爷想得周全;还要老爷多教教婢妾才好。”说完,她立时转头看向那婆子:“你下去吧,我们老爷说得对,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正好请你们老夫人来用饭。”
孙氏借机想让那人出去,他在这屋里让她时刻都提心吊
胆的不说,而且还让她和赵一鸣说话什么的都有些不便:她还是第一次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亲密的举止她还真不好做出来一——待赵一鸣亲热了怕是会让“婆子”不好受吧?
孙氏心里也是苦啊,只是这苦她是有嘴也就不能说的。
那婆子闻言对着赵一鸣福了一福算是谢过,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便想出去:反正她现在可是小家小户的仆从,就是胆子小些不识礼数也算不得破绽。
赵一鸣却唤住了她:“先不要走,你过来一下?”那婆子的心一连跳了好几下:不会是被他现什么了吧?如果真是如此,这里可是赵府,他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啊!而且他犯了这样的事儿,想来那主儿也不会为他出头救他一救的。
不过现在还不到那种时候,婆子勉强镇静着转过了身子,走到了赵一鸣不近不远处停下,还是对着赵一鸣一福没有说话:他不敢开口,只要一开口便会高出马脚来。
赵一鸣上下打量了一下婆子:“到了我们赵府还要劳!1你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嗯,雅音,取几两银子过来。
雅音知道赵一鸣是什么意思,她的心刚刚在赵一鸣唤住婆子时,差一点就要在嗓子眼儿里跳出来!雅音都是如此,那孙氏被吓得更是厉害,不说其它,只她的脸色就又白了三分,同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不是她强自撑着,都要站立不稳倒在赵一鸣的身上。
明白赵一鸣只是要打赏那婆子,雅音快手快脚的去取银子了;但她越是想要快些让婆子领了银子走人,越是紧张的要命,手抖得根木就打不开11箱上的锁;她就算深吸气、再深吸气,还是用了比平时多出很多的时间才取出了银子来。而孙氏却立在赵一鸣的身旁急得几乎要跟过去打雅音一顿?这种要命的时候,这个死丫头磨蹭什么呢?但她又不敢离开,为了不让赵一鸣注意那婆子,她开口道:“老爷,今儿在婢妾这里用饭吧?母亲让她回避就好了。”这话说是在留人,不如说是在赶人来得更合适。
赵一鸣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出来,轻轻一摆手道:“我就在你这里用饭吧,到你们太太那里去还要跑来跑去的麻烦;倒也不用你母亲回避的,按理儿说那也算是我的长辈儿,我们也是一家人嘛;平日里我忙得要命,你母亲我还真没有见过几面,今儿正好大家一起用顿饭。”
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赵一鸣极给孙氏面子,十分的看得起她的母亲了;不过现在孙氏真是有苦说不出来:“老爷实在是太抬举婢妾和婢妾的母亲了,只是婢妾的母亲一向胆子小,婢妾怕她在老爷面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还是让她自在厢房用饭吧。”
赵一鸣却没有多说话,只是一摆手:“不用,一起用饭就好;”一句话不容置疑,此事便定下来了,他可是赵府的主人。
虽然孙氏心里还是不想让她母亲过来,因为只要她的母亲不过来,便可带着婆子出府而去,到时候可她说是母亲胆子小啊,或是不想打扰她和老爷等等理由搪塞过去————现在还留这个婆子在院子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就算她已经苦到了心里去,却也知迸不能再辩驳什么了;
赵一鸣又看向孙氏道:“对了,一会儿让你母亲再给老太太去请个安,老太太也是一日一日无聊的很,如果你家母亲能得了老太太的缘法,说不定她日后能掌来住几日呢,也免得你们母女一个月见不了几面,每见一面都还要匆匆而去。”
说完,他也不等孙氏答话,便转过身来对眼前的婆子和颜悦色的道:“你也不用如处拘柬,就当这里是你们府上一样;玲珑想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我看,一会儿给你两样菜放在小几上,你就在外屋用吧,也免得你们老夫人有事儿不好意思使唤我们府的人。”
婆子又行了一礼,逼上嗓子只道了一声儿:“是”,多一个字他也不敢说;让他假扮妇人用饭?他今天晚上看来是要饿一顿了。
赵一鸣的话音刚落,雅音额头上微微带着汗过来一福,把银子放到了桌上;孙氏背着赵一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恼雅音啊:如果这个丫头手脚利落些,说不定现在他早已经和母亲出府走远了。
孙氏听到赵一鸣前面一番对她和母亲通情达理的话时,一下子让她心动起来:如果她母亲能常来住一住,那不是等于一…;她不自禁的偷偷瞟了一眼那婆子;而这个时候赵一鸣却又说出了后面那番话,让孙氏的心又是一颤:不行,要让他赶快出去,不然她今天晚上吓也能吓死。
婆子听了那番常来住住的话也是极动心的,他岂能不动心?现在赵府的里的事惜他根木不能及时知道,而且魏太姨娘那里迟迟不见动静,如果他直能常常来住上一顿时日,赵府的消息不但不用魏太姨娘转告了,而且说不定能想到其它谋算赵府的法子。
只是赵一鸣后来的话还是让他的,跳了一跳,而后自己又安抚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他如果真现1什么,就不会好好的同自己说话了。
婆子把心思都用过了来府中常住上,便想对光氏有个暗示,让她赶快应下来;孙氏也因为此事不好自己做主,一次又一次的悄悄瞟向婆子;这时,赵一鸣正好侧过半个身子去职茶盏,那婆子飞快的微微抬头对孙氏眨了一眼睛,便又低下了头。
孙氏正好看到了,心下也就明白了婆子的意思:她只是为了能常常会一会婆子而高兴;婆子让她答应下来,只为了让孙氏母亲好好的巴结上老太太:那个赵府的老太太一直是赵府最容易对付的人,自己教一欺孙氏的母亲,得她的欢心应该不难吧?
反正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们都喜欢听些家长里短、尤其是神怪之类的事愣,不氏的母亲说这些倒是很容易的。
不氏微微一笑道:“原本案亲就有要给老太太请安的意思,只是蜱妾认为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去惊动老太太?这才没有让她去;既然老爷说了,这便让她去给老太太请安吧,免得晚了不敬。”
第三更,我想我还能码出来的,加油,亲们,为我加油吧
四十六章 如此春宵
听到孙氏的话赵一鸣却摇了摇头:“不用现在就去的老太太这个时候也在用饭去了反而不便;一会儿用过饭以后再去陪老太太说会子话不是正好?”
孙氏笑着应了:“要不说婢妾不懂事儿呢这是幸亏有老爷提点不然婢妾不要说讨到老太太的欢心了不惹得老太太生气就不错——婢妾啊就是个口拙心愚的人;这一辈子能得老爷错爱那真是婢妾祖宗有灵保佑啊。”
赵一鸣只是一笑摇头:“好了不要再说了;”他指了指银子对婆子道:“这个赏给你了权当个茶酒钱吧。”那婆子听到赵一鸣的话上前取了银子又是一福却没有开口道谢。
孙氏的脸上微红:“老爷您的官威日重我们小家小户中的人一见之下就被吓坏了居然一句话也不会说了还请老爷莫怪。”
然后挥手赶那个婆子:“不知道谢赏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去请你们老夫人过来?”
赵一鸣笑道:“一个妇人罢了什么有礼无礼的;不要听你们家姑娘的你去请你们老夫人就是你也一并回来在外屋用饭也算是我们赵府待客了。”婆子没有再迟疑赶紧行了礼匆匆退了出去。
赵一鸣心中却对孙氏有了不同的认识:只她这一张嘴就真是骗得过许多人去!句句能哄得人开心自己往年时也没有感觉出什么来不过现在和裳儿一对比孙氏的话里却没有真心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自己。
虽然裳儿说话从来不似嘴巴上涂了蜜但是句句都带着她的关心让人听了心里舒坦。
赵一鸣经过六年的官场历练真得同原来不一样了;而孙氏还用原来的手段对付赵一鸣就算没有红裳她也留不住赵一鸣的心了。
婆子出去后孙氏自然多了她便变着法儿的不想让那婆子再进来更加不想让那婆子在外间用饭:那外间很小的和里屋也只是隔着竹帘:虽然不能说看得一清二楚但举止大了还是能看得到的。
但是赵一鸣却没有让孙氏达成心愿而且孙氏的母亲也来得很快根本没有给孙氏很多时间说服赵一鸣;所以那婆子只能坐在外间的脚踏上用饭了。
孙氏的母亲面对赵一鸣更是战战兢兢:外间屋里的人是谁她当然是极清楚的;不要说让她使唤那人了就是那人在外间坐着她在屋
里便如坐针毡了
用饭?虽然一桌子好菜式孙氏母亲好多都没有吃到过可是吃到嘴里根本辨不出什么味儿来:什么东西放到她嘴里也只有一个味儿——苦啊
赵一鸣却还不时的对孙氏母亲嘘寒问暖中途还让人给外间的婆子送去了两个菜:整顿饭所有的人应该都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
外面的婆子最难受: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有学下等妇人如此坐着过而且还是一坐一个多时辰;他原以为吃饱了为由想退出去的可是赵一鸣却偏偏让人看了看他几上的菜式:饭菜没有怎么动过所有赵一鸣认为菜式不合他的口味又赏了他两个菜
他只能上前去谢赏然后继续盘腿坐下“用饭”
赵一鸣好似面面俱到:因为对孙氏宠爱有加所以爱屋及乌一般对孙氏母亲及家仆都不错;其实他心中已经气极
他当然知道那婆子是个男人一进屋子的时候他看到屋里只有这么一个婆子在再想一想画儿捉到过的那个婆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到自己的妾室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情他自然是怒不可当;试试面上却一线不露和孙氏、还有那婆子周旋着他今日原本就不是为了捉
此人而来只是他想要看一看这个“婆子”是不是他猜想中的那个人。
可是这婆子却一直垂头所以赵一鸣至今也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不过他有六七成的把握这个人原本是认识他的所以现在才会怕他认出来而不敢让他看到相貌。
赵一鸣在周旋间慢慢的火气消了一些他现不管是孙氏还是那个男人就连雅音这个丫头包括孙氏母亲都面对他吓得不轻。
他们也知道所为是错事?赵一鸣的火气立时便大了三分不过一时便消了下去:他们怕便让他们怕个够吧。
倒也不是赵一鸣恶趣味只是他不是那种信奉吃亏是福的男人所以他当日要在捉那个男人之前多少收取些利钱。
所以赵一鸣把一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然后他依然不走留下了那个婆子说话让孙氏带着她母亲给老太太去请安。
孙氏和孙氏的母亲差一点没有吓得三魂都不见了:她们哪里敢这么做?
孙氏强笑道:“老爷现在这个时辰怕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准备歇下了;我和母亲此事去反而不美不是扰了老太爷休息?依奴婢看还是明日一早再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吧。”
那婆子也被吓得不轻:有孙氏她们在虽然也顶不了多少事儿但多少还算是自己人;如果孙氏她们一走这里可就全是赵府的人了!说他一点儿不惧那真就是说笑了。
赵一鸣闻言叫了人问了问更漏的时辰便点头道:“说得有理那就明日一早吧;”说着话他站了起来:“时辰也不早了玲珑多和你母亲说说话儿吧我就先回你们太太那里了。”
孙氏众人终于盼到赵一鸣这句话心头都是一松;孙氏这一次连挽留的话也没有说便行礼送赵一鸣走。
“看你的脸色一个晚上都白着那病可不能不当回事儿;明儿不行还叫大夫来请请脉的好莫要嫌麻烦知道不?”赵一鸣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又让孙氏几个人的心跳了几跳。
白着脸的何止是孙氏一个人?还有孙氏的母亲和雅音啊。
赵一鸣看了看孙氏的母亲又看了一眼雅音似乎有些担心:“玲珑你母亲和雅音这丫头的脸色也不对最好明日一并让大夫瞧瞧可千万不要是你上次得的那种病——现在府里小孩子多还真是要多在意些才行;嗯明儿我让你们太太请个大夫来仔细为你们瞧瞧。”
赵一鸣这句话说出来几个人虽然想镇静可是脸上又白了一分。
赵一鸣接下去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再在孙氏这里待下去也不能看到那婆子的真面目他倒也不着急:反正今天晚上还有机会的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他对孙氏母亲客气了几句走时连看都没有看那个婆子摸了摸孙氏的头后便上车走了。
孙氏的母亲看到车子走远后一把扶住了旁边的雅音结果两个人一同栽倒在地上;雅音也吓得不轻看到赵一鸣走远了她也腿软想找什么东西支撑自己一下;不防她自己却被孙氏的母亲当成了支撑结果两个人便一起跌倒了。
孙氏也腿软不过她扶的人却是那婆子:婆子虽然也受了惊吓不过到底是男人所以倒是扶住了孙氏没有让他倒在地上。
婆子看孙氏母亲和雅音都倒在了地上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婆子们眉头微微一皱便轻轻瞪了一眼孙氏示意她赶快出声圆一圆不要让丫头婆子们再看出其它蹊跷来。
“母亲你没有事儿吧?”孙氏先问了一声她的母亲。
“我没有事儿本身年纪大了手脚不好使转个身子居然歪了;可巧这雅音姐儿居然绊住了脚我们两个就跌倒了。”孙氏母亲一面说一面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孙氏扶着婆子的手立稳了嗔雅音道:“你也真是的老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你却也绊了脚?这是没有跌坏老夫人不然我看能饶了你不?”
如此说了两句后孙氏这才转身带着自己母亲一行人回了房。
刚一进房孙氏就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好在他走了今天晚上他在这屋里我就没有喘匀过一口气!真没有想到他会来现在想想还吓得我小心脏直跳。”
那婆子一进屋便大刀金马的坐下了倒是孙氏母亲不敢坐下在一旁惴惴不安的立着;婆子不满看了孙氏、雅音等人一眼:“那人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你们说你们这点胆子眼下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反而差点吓得自己露出破绽;那人只是以为玲珑病了所以没有多想他当然不会一下子想到自家的内宅里会有男人但他是为官的人你们要小心在意、还要大胆才成!不然迟早还是会被他觉什么的。”
孙氏虽然有心要驳他几句:你不也害怕了?可是话到嘴边儿还是咽了下去她还是很清楚的这人待她远没有能容忍她说那么放肆的话的地步;只能点头应了下来说以后会小心在意的。
那婆子又训斥了一番后在孙氏的目光示意下这才把孙氏母亲和雅音都打出去:**一刻值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