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释疑
赵一鸣趁此机会让人把老管家抬了下去并命人去购买一口棺木来安置老管家的尸身;老管家的儿子又叩谢了一番跟着出去把老父安放好以后不用唤便又回到厅上。
宵儿已经自屋里出来说老太太还好并无大碍;红裳和赵一鸣这才放下心来。
帘子挑开原来是方老先生来了。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妥想来众人绑他时并没有下狠力没有让他吃苦头。红裳和宵儿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赵一鸣已经起身迎了几步上前深深一躬到底:“累老人家受苦我这里给老人家赔礼了!还请老人家莫要见怪。”因为儿女不能言父母之过所以赵一鸣说得极为含糊。
方老先生避过一旁连连摆手:“老朽可不敢当老爷的一礼此事说明白就好说明白就好。”他知道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问他那些话而且也是他说不清楚那解药是如何而来的——他一向不懂机变所以才会让老太太真正的误会了他。
老太太听说方老先生来了又自屋里出来非要给方老先生赔罪不可;方老先生自然不肯受礼双方颇有些争执不下的意思。魏太姨娘这时上前要扶老太太坐下:“老太太您就坐下吧不然方老先生也只能立着;再说了这事儿依婢妾看来谁都有错儿不只是老太太和婢妾的错儿;老太太和婢妾呢女人家头长什么的方老先生就多担待了;婢妾代老太太和自己先向先生赔罪!”说完就是一礼。
因为她只是个姨娘方老先生避开后并没有还礼。
老太太斥责魏太姨娘:“分明是我们误会了方老先生差一点恩将仇报了你居然还在混说什么都有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还不给方老先生赔礼?”
老太太原本说不上喜欢魏太姨娘来只是也不是特别讨厌就是了:只要老太爷不去魏太姨娘那里她看魏太姨娘还是顺眼的。
方老先生看老太太说话行事是个直爽的人并没有多少心机而且又是再三的对自己赔礼他心中的那点子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魏太姨娘一面听老太太的话上前给方老先生赔礼一面说道:“婢妾也不是混说如果先生把解药的事情说个清楚老太太也就不会怀疑先生了。”
自魏太姨娘站出来说话红裳便知道她是不安好心的不过她却没有阻止魏太姨娘;原本赵一鸣还想把魏太姨娘的话接过来喝她退下去不要再开口说话免得她用话刁难方老先生;当他看到红裳老神在在的坐着不言不动时便改了主意也作壁上观了。
赵一鸣知道如果不是红裳有了安排她想来不会如此安稳;他便想起了画儿来心中也就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却没有看向画儿:魏太姨娘当前他可是不敢掉以轻心——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到她的眼里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儿来呢。
老太太是真得生气了喝退了魏太姨娘向方老先生赔了罪:虽然她还是不知道那解药是如何来的可是听到赵一鸣和红裳把事情前前后后这么一理、一问她现在已经明白下毒绝对同方老先生无关了。
魏太姨娘要说的话已经说出来所以也就低头垂手的退回了原位不再说话了。红裳抬头看向了魏太姨娘:她是真的心急了今日已经几次开口说话虽然不能因她的话捉到她的什么把柄但想来她是无计可施才会出此下策的。
想到魏太姨娘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如此下去想捉到她和她幕后的人想来不会太难了;红裳的心情便好了不少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正好让香草看到吓得她心一颤:太太对着太姨娘笑什么呢?
线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今天的事情总是怪怪的再这样下去俊杰少爷一定会被捉住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她有些心焦起来忍不住悄悄看向了赵俊杰怎么办?她要想个办法救一救赵俊杰才可以。
方老先生对老太太拱手道:“这位姨***话原也不错是老朽没有同老太太说清楚:原来是老朽被吓了一跳没有听明白老太太的话。原来老太太所说的解药是这么个意思啊。”方老先生每日清晨必练太极拳所以这种拳他打得很有心得。
方老先生摇头苦笑了起来:“说起我那个方子哪里能算得上是什么解药呢?不过是我平日好捣鼓些古方什么的;在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一种毒药的方子我看了以后闲着无事便试着做解药这也算是一种消遣吧;这种药老朽已经做出很久了看药业能看出来而且对老太爷的毒也并不十分对症只是当时救人要紧而且我看老太爷所中的毒性与那古方中的毒性有几分相近所以才想用那药来救急的;后来吴老太医不是给多加了几味药嘛?说我那方子是解药还真是太过勉强了。”
第一次方老先生听到老太太的质问时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当时什么也没有说是在为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单独再询问宵儿和太太;如果万一两方说得情形不一样反而会坏了太太的事儿;所以他才索性不说让太太知道此事后来救自己太太一定会想法子让人来问自己通一通气两方的人说辞一样后也是万全之策。
而现在方老先生还因为画儿使人传的话又扯出了吴老太医多加的两味药做幌子;老太太一听便信了一个十足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说起来真是太巧了也是苍天有眼啊。”
红裳听到“巧”字眼角轻轻一跳暗暗瞟了一眼魏太姨娘:果然她的眼睛一亮!看来她想动歪脑筋;红裳便想开口把事情掩过去。
赵一鸣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也想开口为那个“巧”字解围。
不过人越老越精啊方老先生轻轻一笑:“这不能算是巧吧?只是老天有眼是真;说起来应该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福缘深厚老太爷这才借了老朽的手佑一佑老太爷的福寿罢了;而且要说真正的解毒也不是我和吴老太医的功劳吧?应该是孙道长孙老神仙特特送来的仙丹起了作用我们的药不过是缓了缓药性而已;用我们的药没有个十几二十来天是不可能奏功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更是痛快:说得多好!老天相佑啊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老天爷不想收了老天爷啊所以才假借方老先生之手缓一缓那毒性然后又有老神仙来救啊。
老神仙为什么当时不来救人?因为道观在京城之外老神仙如何能来相救?如果有人说老神仙为什么不会阻止那坏人下毒呢?老太太一定会说:这是本来就应该有的劫数如何能躲得过?老神仙就算是事先知道了也一定有会什么事情被绊住不能来送信儿不然就不叫劫数了。总之只要把事情原委扯到鬼神头上老太太便不用人提醒她自己就能把所有的疑问都堵回去:神仙嘛怎么做都是对的都是有原因的。
方老先生可谓是深知老太太的心思所以才把孙道长等人说出来:这样就不怕再有人对老太太说三道四的挑拨此事了。
红裳听完方老先生的话心下松了一口气:真是小看了方老先生啊。
赵一鸣对方老先生也刮目相看了:看来人是越老越精明啊——只除了自家的老太太。
魏太姨娘听完方老先生的话后确实极为不高兴她没有想到一个其貌不扬、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医者居然也有这等玲珑心思把自己想说的话统统堵住了!
不过她心下也是极为惊讶的:原来救了老太爷这些人的并不是方老先生和吴老太医居然是那个在京中大名鼎鼎的孙道长!
她立时想起来满月宴那天听人说孙道长和两个和尚来过而且来得及早;看来是为了送丹药才来得那么早吧?魏太姨娘恨得心都痒了起来:自己没有得力可用的人也就罢了怎么方外之人也来掺和俗事呢!
老太太听到后也大为惊奇红裳便把孙道长给丹药自己如何花开让谁伺候老太爷等人服下去的详详细细的把这些事情都说了一遍。
老太太起身对着道观方向诚心诚意的弯腰行礼然后道:“老太爷好了以后一定要去道观和寺庙布施才可以。”
可是太太让人给老太爷等人服丹药一事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呢?魏太姨娘又气又恼悄悄的看了一眼香草。正在想心事的香草不魏太姨娘看的打了一个冷颤:此事她也是刚刚知道;只是她这两日的确没有询问老太太和太姨娘院子里的人老太爷等人周围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嘛。
不过此事也不能怪她啊是自家的主子吩咐自己要小心这两天不要同各院子里的人接触;现在主子居然又来怪自己;香草感觉自己太冤了。
香草不自禁的又看了一眼赵俊杰她想了这么久越想越感觉魏太姨娘要害赵俊杰似的——应该不会吧?香草微微抬头看了看魏太姨娘。
第三章 惊闻奸情
魏太没有想到方外之人会来相助赵府:赵府得了这些道士与和尚们的法眼?魏太姨娘可不认为赵府中会有出家所以道士和和尚才会对赵府青眼有加;她原本以为那钱道士只是来骗吃骗喝的没有想到居然还真有些本事。
那毒魏太姨娘可是知道的服下此毒后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自身体里清除的就算她手中原本的解药也因为她另外还掺了其它的毒在里面所以服下解药也不可能解掉老太爷他们身上的毒她是下了狠心要一劳永逸的;她一直奇怪老太爷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毒清掉了原来因为得了道士丹药!
魏太姨娘也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那配毒药的人并不是一个真得精通医术的人所以他配出的解药当然不如方老先生和吴老太医开得方子了。当然钱道士的丹药也是功不可没的。
魏太姨娘对方老先生消去了疑心当然也就没有再去想毒药可能已经落到了红裳手中的事情:如果孙氏真把毒弄丢了她应该早就说了;孙氏是万万不敢把这么大的事情瞒下来的。
魏太姨娘想来想去认为毒不可能会被红裳等人得去这两日是自己太过紧张、想得太多了。
这是魏太姨娘在一天当中所得到的唯一好的消息;让她紧张的心微微的轻松一下。
赵俊杰和赵安回来了卖身契也交给了老管家的儿子。
老管家的儿子接过了卖身契后却对着红裳跪拜了下去;他这一跪赵俊杰的脸上便变了神色真就被自己猜对了此人就是要投赵府为奴了!
赵俊杰倒是不怕他的神色被人看出来: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有些反应的。背主的奴才不是没有可是背主后当着原主子的面儿立时便另投的却绝对没有。也不对眼下有了。
不过老管家儿子说出来的话却让赵俊杰愣了一下:“下的有件事不太懂想请教太太。”
红裳也不太明白老管家的儿子说此话是因为什么不过她还是答道:“说吧。”
“请太太告知小的现在买一个家仆需要多少银两?”
红裳和赵一鸣闻言心下都是一动不过红裳还是神色不动的答道:“也不多顶多也就是几十两银子。”
老管家的儿子谢过了红裳又对赵一鸣跪拜了下去:“小的厚颜求赵老爷暂借小的十几两银子赎身!虽然原来的主子赵少爷说不要小的银子赎身
小的银子赎身可是小的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主仆名份已
经没有了当然要把银子交割清楚才对;只是小的身旁没有许多的银子只能求赵老爷慈悲。”
好一个有算计的人!他的家中不可能没有十几两银子怎么也能凑得出来才对。
赵一鸣和红裳原本就料想他会来投自己赵府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收他:虽然是个不错的人可是因为眼下的事情收了他多少总是不太好。
不想老管家的儿子却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他不说卖身赵府却求赵府暂借他赎身的银子;而后嘛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赵府的一员却不让人指责赵府一点儿。
求去是在要同赵俊杰断了主仆的名份那么他再说赵俊杰的事情就不算卖主求荣;而借银一来为了同赵俊杰了断的清楚二来也是为了找个安身之处也中以借主人家的势为父亲的身后清名讨个说法。
赵一鸣先扫了一眼红裳然后看向了老太太:“还请老太太示下。”
老太太却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只记得这人刚刚死了父亲便轻轻一叹:“不过是十几两银子给了他吧可怜见的;既然是给也不要说什么十几两了就给他三十两吧也让他有些银钱给他父亲备办身后事;是个孝子啊。”
而赵一鸣刚刚只扫了一眼红裳夫妇二人便已经交换了意见:他们想收下此人;只是老太太在场所以赵一鸣当然要开口问老太太的意思而不可能让红裳拿主意。
赵一鸣和红裳答应着赵安便命人去帐房取了银子来。
老管家的儿子也没有推辞对着老太太、赵一鸣和红裳都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接过了银子数出了十两后把其余的二十两银子都放到了赵俊杰面前:“赵少爷这是我赎身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也不会让少爷您吃太大的亏;我以前伺侯少爷时不敢说有功但也尽心尽力了现在你我两清了。”只是你欠父亲的却还没有清!这一句话老管家的儿子产东岸有说出口来。
不过赵俊杰在老管家儿子的眼中看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的眼角缩了缩——此人绝对不能留他性命;只是要如何才能除去呢?
赵俊杰的心思转开了也就没有再同老管家的儿子虚情假意一番
而说完话后老管家的儿子便不再理会赵俊杰回头对着老太太和赵一鸣叩头道:“老太太赏了小的许多银两可是小的却无这么多的银钱相还而且小的还有老母需要奉养不能变卖家中的东西;但是老父一直教导小的不能只顾自己却让别人吃亏所以小的求府上慈悲允小的以自身抵债
虽然小的身价不值三十两银子可是、可是小的一定会好好的做事其余的银两在月例中扣除可好?只求府上慈悲”
老太太这次长长一叹看了一眼赵俊杰后道:“好此事我就做主收了你”她实在不忍心看这么一个孝子如此苦求自己
老管家的儿子重重叩头:“小的赵忠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
赵俊杰完全没有想过这个一直老实的有些木讷的赵忠居然有这等心计!他看着眼前的银子伸手握住一锭便想狠狠砸过去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只是握银子的手指没有了一丝血色: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捺住性子的
赵忠叩头见过了新的主人家便看了看赵俊杰他是真想把赵俊杰是所为当众说出来不过他又一扫赵一鸣和红裳:如此精明的老爷太太一定有他们的想未能吧?也许他们又对付赵俊杰等人的方法自己不能乱开口免得扰了老爷的计策
只是他也怕赵一鸣和红裳正在等他开口说话他低头想了想后便对魏太姨娘施了一礼道:“太姨奶奶小的有一句话已经忍了许久以前因为主仆之谊小的不能说什么;今日小的身为赵府的人却不得不对太姨奶奶讲明了;太姨奶奶身后的这位娘子她常常夜深后到赵少爷的院子里去每次总要一两个时辰才会离开。”
赵忠这完全是试探性的话并不需要力证此事的真假;他只是为了要看赵一鸣和红裳的反应:如果听到后不闻不问那就是让他继续说下去否则一定会对他有所暗示的。
赵一鸣和红裳也没有想到还有此事他们夫妇齐齐看向了香草:她同找俊杰?两人又看向了不过二十左右的赵俊杰——这不太可能吧?两个人是不是相差太大了些?
虽然找俊杰和红裳相差的年纪也不小可是他们男大女小;而赵俊杰能看上一个比他大这么许多的女子真实让人不敢相信。
屋里众人的惊讶更不要说了:大家还没有来得及鄙夷二人只顾着惊讶了。
听到赵忠的话香草一脸的惨白而赵俊杰是一脸的通红。
虽然惊讶于这样的事情不过赵一鸣和红裳还是悄悄的对赵忠使了一个颜色:让他暂时不要再开口。
眼下主动的一方已经变了红裳和赵一鸣他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赵俊杰不是主谋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出来让他背上黑锅好呢还是想个法子把他逐出府去……
赵一鸣看了红裳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去:让他和魏太姨娘去斗吧就算他动不了魏太姨娘但也能搅得魏太姨娘不得安宁吧?
而他们夫妇可以趁这个时机好好的查一查府外到底是谁在谋算赵府而且他们要谋算的是什么?
赵一鸣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了报仇?但是不管是百年前还是十几年前他们赵府都不算是理亏的一方啊。
不过赵一鸣一面看向赵俊杰一面想着法子:也许可以两全其美的他的嘴角弯了弯只是看上去带上了一丝狠厉这样一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如何能让他好好的毫无伤的就自赵府走出去呢?
赵一鸣打定主意后给了红裳一个暗示然后便对赵忠又点了点头:他要给赵忠出一口气也要让赵俊杰身败名裂却会保留他的家产——没有了名声的赵俊杰就会变成一条疯狗而一条有着银钱的疯狗会做什么那可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赵俊杰终于恼羞成怒指着赵忠喝道:“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我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而且那位、那位娘子什么年纪了?你平白污人清白你、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心今日求去原来是安了狼子野心的!父亲你不能听他的你听杰儿说。”
第四章 渐明
赵俊杰喝骂完,胸膛兀自在起伏不停,显然被气得不轻。
虽然他的确和香草有染,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却只是恼恨他和香草的事情被赵忠揭破:做错事的人如果认为自己做错了,就会有愧疚感,那他也就不会一直错下去,不会一直害人了;只有做错事的人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所以才会一直害人;就如赵俊杰一样,在他看来,和他做对的人就是仇人。
赵俊杰现在除了气恼之外,更加奇怪自己和香草的事情,怎么会被赵忠得知的:他常常住在铺子里,并没有在府中住过几次啊;算一算,他在府中留宿的日子加一起,也不过是十几天而已,他怎么探到此事的呢?
香草也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轻泣道:“老爷、太太,请为奴婢做主,还奴婢一个清白;不然,不然,奴婢也就没有脸活下去了!”
赵一鸣和红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几乎应该开口的都已经开口了,但是只有魏太姨娘一直没有说话。
香草和赵俊杰的奸情,现在还不能挖得过深,要留一条活路给赵俊杰才成;至于赵俊杰提到的赵忠那所谓的野心,赵一鸣和红裳根本就不相信:不过是赵俊杰想脱罪,一来乱攀咬赵忠,二来用以混淆府中人的是非判断罢了。
如果赵一鸣和红裳接了赵俊杰或是香草的话,那么赵俊杰便会继续胡搅蛮缠下去;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凭据,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便会让府中有些人,怀疑赵忠是在含血喷人:这便不是赵一鸣和红裳想要的结果了。
所以红裳和赵一鸣在等魏太姨娘开口,只要她一说话,此事便可以迎刃而解,不必他们夫妇为此费半点心思:魏太姨娘一定要保香草的,至少目前是如此;而且魏太姨娘不会全力为香草辩解:她会担心香草万一有其事,而日后会被赵一鸣和红裳捉住后,连她的名声也会受累,从而被老太爷一怒赶了出去。
魏太姨娘现在的一张脸阵红阵白,对于赵忠的话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等赵忠开口,好不容易赵忠开口了,却不是单找赵俊杰的麻烦,还一样来找自己的麻烦。
虽然魏太姨娘非常恼火于香草的不知检点,不过她并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她原本是想把赵俊杰除掉后,然后再找到一个可信并对赵府还能熟悉的人,就可以把香草也除去——香草已经不堪大用了,留她只是祸患。
今天香草的丑事被赵忠一语道破后,魏太姨娘就感觉有些为难了:她要如何做才好呢?是力保香草的清白,还是任由老爷和太太询问他们的丑事而不理不睬,借他们的手除去香草和赵俊杰呢?
魏太姨娘稍稍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福了下去:“老爷、太太,此事婢妾并没有听说过;而且香草也一直在我身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知道这位的话是自何而来?”她只能恼恨香草给她添这么大的麻烦,而且还有可能会因为赵俊杰的事情引火烧身,可是她不能不暂保香草。
香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魏太姨娘怕赵一鸣和红裳不会下狠手杖毙香草,那香草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难说了;而且万一香草在临死时不顾一切的乱说些什么岂不是更坏事儿?
红裳点点头:“太姨娘请起,这样的事情不论真假,都同姨娘没有关系的。”
魏太姨娘没有起身,她暗暗骂了一声香草才道:“老爷、太太,眼下还是先问清楚老太爷中毒的事情为好;至于此事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但可以压后再说。”
有伤风化可不是小事儿,虽然只是奴婢的不检点,但也不能小视之。
赵一鸣和红裳没有反对:他们本来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魏太姨娘起身后,扫了一眼香草,心下暗叹:要到哪里去找个心腹之人呢?不管府中的人认为此事是真是假,香草的名声已经是全毁了;她日后不方便在赵府内走动打探消息了:没有人会再愿意同她说话、交往,怕被连累了名声。
魏太姨娘暗恨赵忠不已:此人不报父仇,却在这里狗拿耗子。
赵一鸣和红裳让赵俊杰等人都一旁侍立,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他们的不追问并不能让赵俊杰和香草松一口气,这几乎是坐实了他们有奸的名声!
香草对于魏太姨娘的话也十分的不满,她现在几乎要确定魏太姨娘是要害赵俊杰了——魏太姨娘要害赵俊杰的话,现在她的名声又坏了,那么下一个她要除去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香草第一次对魏太姨娘生出了怨恨,她最为怨恨的就是魏太姨娘居然要害赵俊杰!
红裳和赵一鸣不再理会赵俊杰等人,而是问起了莲太姨娘小厨房里的那个下毒的丫头。那丫头一开始不说话,被打以后招认是父亲让她如此做的;丫头的父亲找来一问,是老管家的远房侄儿许他好处,他才让女儿动手下毒的。
好似一切又指向了老管家,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老管家一手安排的;赵忠的手握了又握,把一口悲恨之气忍了下去。
那车夫没有找到,他根本没有回家,已经不知所踪了:就是因为他不知所踪,所以当日的车子坏掉、与所谓的近路是有问题可以确定无疑了。
不过,车夫这些日子在府中的所为已经查清楚了:前些日子,车夫经常同赵子书兄弟二人的长随吃酒;除此之外,有人看到车夫同赵俊杰的书僮一个角落中,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红裳和赵一鸣并没有对车夫的事情说什么,也没有命人去请赵子书兄弟,而是接着询问其他人了。
那传话请稳婆的丫头、长随虽然就是不开口,但他们的情形也已经查清楚了:两个人互有好感,可是双方的父母却就是不同意,他们二人为此烦恼很久了;那丫头在前些日子忽然被父母许配了人家,虽然丫头哭闹不依,可是婚姻大事由不得她做主。
赵一鸣听完赵安的回话,并没有让人打丫头和长随,只简单的道:“不论你们是不是做过错事,就凭府中现在的情形,你们是一定会被打发出府去的。”
丫头和长随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他们是商量好的,一口咬定就是不说实情,不但可以有一条活路,而且还可以找那人再设法,让他们可以在一起;就是被卖出去,他们到时也可以自赎,一样是天高任鸟飞。
赵一鸣接下来的话却敲碎了他们的想法:“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走,一条路就是你们依然是什么话也不说,我便把你们卖出去,一个卖到北方,一个卖到南方,保你们一辈子也不会再见面;另外一条路呢,就是你们把实话说出来,虽然还是把你们卖出去,但我会吩咐人把你们卖到一起,日后是不是有那个缘份,全在你们自己了。”
丫头和长随的脸全变了,而同时神色有了变化的还有赵俊杰:他并不是惊惧,而是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赵一鸣轻轻以指扣了扣桌面:“当然了,如果你们所说的是假话,那么你们一样会一南一北永不相见。”
说完后,赵一鸣也不给他们时间思考,只道:“你们说还是不说呢?不说话?那好!赵安,你现在就把他们送出去,一南一北给我送得远远的再卖掉。”
丫头闻言吓了一跳,看到两个婆子直接奔她而来,她一下子扑倒在地上:“老爷,婢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她一开口,那长随也是一叹,却没有阻拦她。
原来丫头是听长随的吩咐才会如此做的,长随认为这是他们唯一能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她才狠心答应了;而那长随却是听赵俊杰的书僮所说。
赵俊杰抬起了头来,他的一张脸上带着慌恐:“父亲,此事杰儿真得不知道,书僮,对了,书僮!现在杰儿就去唤那书僮来问一问。”
赵一鸣轻轻一摆手:“不必你去了,让赵安去就可以。”
只是,那书僮却已经在昨天暴毙在家中!
赵一鸣轻轻在桌上扣着手指,淡淡的问赵俊杰:“书僮死了,此事你如何解释?”
赵俊杰脸色大变:“父亲,你要相信杰儿,此事真得同杰儿无关;那书僮昨日要回家看看,左右无事我便允了他,哪里知道他已经死去了呢?”
赵一鸣盯着赵俊杰,一下子变了脸,声音也如腊月的寒风一样冷:“你的书僮昨日暴毙家中,他们的家人没有来给你报信,你居然说什么你不知道他死了?你还不绝不我从实说来!”
魏太姨娘听到这里,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赵俊杰看来是有死无生了;她再设法找个丫头什么的,或是由府外的人安排一人也好,到时除掉香草以后,再也无人知道自己和赵俊杰在一起曾经谋算的事情了。
第五章 我不责罚人
听到赵一鸣对赵俊杰的喝斥魏太姨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赵俊杰终于脱不了罪了只要顺藤摸瓜老爷一定能找到他“下毒”的人证、物证。因为心头上的大石落地她甚至想到了日后: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一次不但定计要细用人更要仔细不然就会像这次一样功亏一篑的
赵俊杰没有想到为了一个书童赵一鸣会翻脸:不过眼下对他的确十分不利就算赵一鸣不能证实下毒是他所为但他的仆从一个两个的都与下毒的事情有关他怎么也有一个管教不严的连坐之罪
赵俊杰没有辩白他只是一味的喊冤一句有用的话也不吐露;而赵忠得了赵一鸣和红裳的暗示也并没有把赵俊杰让他父子所做的事情说出来;所以现在看起来好似赵俊杰只是被仆从们摆弄的一个无用的主子而已
当赵俊杰看到他一直忌惮的赵忠并没有开口把他的事情说出来便让他一下子安心不少——看来老管家最后的一句话还是有作用的这个赵忠不会违抗父命;他当下便认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为无凭无据之下他今日一定可以逃过眼下的一劫
不过赵俊杰却一直都看错了赵一鸣;不止是他其实府中大多数仆人都看错了赵一鸣赵一鸣这些年大半的时间都忙于衙门里的差事内宅的事情一向只是问上一问并不打理而外面铺面、庄子的事情为了让他在仕途上能顺利一些老太爷并不曾让赵一鸣为家事费过心赵一鸣也不过是有空闲的时候问上一问而已——现在他也接手不久并且因为庄子、铺子里面没有什么不对所以他待人很是温和。
所以责罚人的事情赵一鸣极少做过赵府上下虽然不会小看了他却都不认为赵一鸣会有多狠辣都认为他凡事都会四平八稳的按规矩来。
赵一鸣闪闪看了一眼赵俊杰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直接对赵安道:“拿我的帖子把杰儿送到衙门去吧出了人事我们便不能自家过问了由衙门处置才是正理然后你去族里一趟把杰儿的事情如实的向族中长辈们说一声族里总要查问此事的最后如何处置却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
不是赵一鸣能管的事情了但是依着他在吏部的官职族里也不会轻饶了赵俊杰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族里的人虽然讲证据但他们所要的证据却同官府不同而且还有一个赵忠为人证呢他是不会去衙门说什么但他一定会对赵氏宗族的人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明白!
所以赵一鸣好似没有处置赵俊杰一句处置赵俊杰的人不是赵氏宗族的长辈就是衙门里的官员他可是一句没有责罚赵俊杰但是赵俊杰会好过的了吗?
把赵俊杰送到衙门里去凭他老管家和书僮的“所为”他这个主子的责罚不说其它秀才的功名是一定没有了!而赵氏宗族的处置只会更重绝不会轻的。
只是无论是哪个人也不能说赵一鸣欺压他的这个“义子”:他可是没有责罚赵俊杰一点。
不要说赵俊杰听完赵一鸣的话吓得愣住了就是其他的人也全部都呆住了:老爷是不是太过雷厉风行了一些?
就连魏太姨娘也认为赵一鸣处事太快、太狠了一些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如果这些话出自于红裳的口她倒并不会意外:如此结果当然合她的心意但她认为应该让赵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以后赵一鸣再如此处置赵俊杰才更合情理一些;现在就如此处置是不是太重了一些呢?
红裳倒是并不意外她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自管自的吃茶悠闲的很:她和赵一鸣在南边半年多可是见识过赵一鸣处置公事:现在的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赵一鸣;平日里一团和气的赵一鸣不过是假象罢了。
而香草的脸色在这一时全变了是一脸的灰白她的心中有着到了极点的悲痛也有着因这悲痛生出来的怨恨:原来自己猜对魏太姨娘最终先下背黑锅的人并不是赵子书兄弟而是赵俊杰!
香草悄悄看向赵俊杰她的双眼中已经有了泪水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落下来:只是当着众人她什么也不能为赵俊杰做这让她更为痛苦——虽然就算她和赵俊杰名正言顺依着她的身份和能力也不能救出赵俊杰来
香草收回了看向赵俊杰的目光:赵俊杰还有生机只是名声却……;她低垂着头双眼恨恨的盯着魏太姨娘的裙子在心中暗暗誓她一定要为赵俊杰报仇不可!
赵俊杰大哭着扑倒在地上这次他是真得哭了:“父亲真得不关孩儿的事情您如此处置孩儿不服啊。”
赵一鸣却已经理都不理他:“赵安。”
赵安已经带着人上前去拖赵俊杰赵俊杰先开始是求告眼看就要出屋时赵俊杰吼道:“父亲你就不怕这里人说您如此做是贪我们家的家业嘛?!杰儿什么也没有做无凭无据您怎么可以把杰儿送官毁了杰儿的前程!”
赵一鸣嘿了一声儿:“杰儿你这样说话不是作为父的心嘛?为父这也是为你好眼下的事情已经不是能在家中过问的了对错是非衙门的人会断个清楚明白到时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不是更好?在家中根本就问不清楚才真是毁你的前途呢。至于杰儿你的家业?嘿你放心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我赵一鸣做事一定会对得起天地良心。”
赵一鸣心中却在暗哼:就算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知情可是你的家奴一个、两个做出这种谋人性命的事情你还能一点儿错处没有?再者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再清楚没有装什么可怜呢?
赵一鸣顿了顿看了一眼里屋想到了父亲、孩子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恶念便又对着赵俊杰微微笑了一声儿:“杰儿你不用担心;为父送你去衙门只是为了把事情问个清楚你只是事主而已;嗯我也会好好的关照衙门里的人让他们多多照顾你一二你自管放心就是。”
赵俊杰听到耳中简直如同听到雷霆之声震得他几乎晕了过去:关照?多多照顾?他现在有些怀疑他的义父是不是已经确认他原来的所为呢?
赵一鸣却真的不再理会他一摆手就让人把赵俊杰拖了出去:而赵俊杰因为受惊过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有没有再叫嚷倒让赵府上下一些不明白就里的人都认为他是想明白了:不过是去衙门把事情弄清楚又有老爷相佑杰少爷有什么要怕的?
赵安这一次做事却干净利落之极完全没有了拖方老先生时的拖泥带水三两下“请”赵俊杰上了车子就直奔官衙而去了。
魏太姨娘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她的后背爬满了冷汗:这是原来那个老爷嘛?今天如果是自己被赵一鸣捉到了痛脚怕是还没有赵俊杰这样的下场——他还是赵氏的子孙有家业有功名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婢妾他说不定会活活让人打死自己而赵府上下的人还要说“老爷真是宅心仁厚”啊!
魏太姨娘第一次感觉事败身死距她如此的近近得让她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不!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她一定要设法先把赵府拿下才成她不要死她积下了那么多的银两苦了半辈子还没有过好日子呢她不要死她要让赵府的人死!
屋里这时鸦雀无声众人虽然低着头却都不敢大声喘气虽然他们并不认为赵一鸣做了很辣的事情可是却偏偏自心中生出了害怕来。
众人都感觉还是太太好啊虽然太太责罚人时也不会从轻落但太太真的是善良的人第一次这些人认为红裳是个极好伺候的主子——虽然原本红裳就很好伺候可是他们只是怕了红裳的手段却没有注意到其他。
赵一鸣处置完了赵俊杰便扫了一眼魏太姨娘看到她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时满意的收回了目光她终于真正知道怕了!
魏太姨娘怕了没有什么只有她真正的惧怕了才好她真的怕了才会着急这样的着急就不会让她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那她日后的行事便不会再滴水不漏了赵一鸣要找到府外的人和捉到她的痛脚都容易了许多。
红裳看众人的样子心下暗笑赵一鸣这一次怕是吓到的人不止是一个魏太姨娘啊她先看了看魏太姨娘主仆然后带一丝好笑看向了赵一鸣。
赵一鸣转头正向红裳看过来却现红裳的目光中有一丝笑意便明白红裳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
第六章 轻轻放过
老太太出来后一直听着没说话看把赵俊杰就这样打出去心里多少有些不满意;不过儿子把事情问得比自己清楚明白她也就忍住没有再说什么。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后老太太认为赵一鸣和红裳今天把事情就问到这儿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道:“怎么不问下去了?还有莲姨娘她们临盆时说话的那娘子呢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倒底是谁啊?就算老太爷和我都知道你们没有那个心思可是这样的嫁人却是容不得的!”
红裳连忙答道:“老太太那人媳妇已经知道是谁了。”
老太太惊奇看过去:“知道是谁了?我没有听到你们问及此事啊怎么就知道了呢?”老太太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明白红裳和赵一鸣怎么把这事儿弄清楚的。
红裳扫了一眼那日关起来的那群娘子:“不是夫君和媳妇问出来的是因为有人为我们把那人指出来了。”
“有人指出来的我说呢;不知道是哪个指出来的只是为什么当日老太爷问时不说出来呢?”老太太居然还有些生气那人为什么不早些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赵安娘子已经在红裳的示意下带了一个人上来见礼:“老太太不是她愿意为我们指出那说话的人是谁是她所做的事情让老爷和太太知道了那人是谁;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所以算不得是她的功劳。”
带上来的人是一个婆子老太太并不识得红裳也不识得;她只是一个府中做杂事的婆子;这样的人在每个院子里都有自己院子里的人还能有个面熟可是她人院子里的便识不全了。
老太太不解的看向了赵安娘子带上来的婆子:她那日也在屋里也在自己身后?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呢?
那娘子战战兢兢的上来就跪了下去。
赵一鸣似乎是累了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管坐在那里吃茶;红裳只得向老太太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回了一遍。
这婆子便是在四更左右去莲太姨娘关着的娘子们的房里送东西的人:送得也不是什么出奇的玩意不过是一些点心也只有二三块而已;同一般的点心不同这三块点心却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老太太听完红裳的话后大怒的同时也明白了当日赵一鸣和红裳把娘子关在莲太姨娘的院子里的用意。
红裳便问起了婆子事情的原委经过这婆子倒是配合的很问就答;只是她知道的事情极少常常都是一问三不知。
据婆子所说她只是接了赵俊杰书僮的几钱银子给书僮“干姨娘”送几块点心充饥而已其它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红裳相信这婆子的话因为这婆子在当日便知道那书僮已经有了要灭口的打算:她屋里桌子上的茶水和两块点心中都有毒!所以她现在是知无不言。
居然又是赵俊杰的书僮!
老太太先恨恨瞪向婆子不死心的又问了几句后那婆子也没有说出赵俊杰的名字来;老太太的不满终于忍不住了她看向了赵一鸣嗔道:“一鸣你怎么对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那么客气?他可是要害你父亲还要嫁祸你的妻子还要害你的孩儿们!听听他还算是个人嘛行事如此狠毒这样的人怎么能轻轻的放过难道还要留他在世上害人?”
魏太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话很想点头附和:就是把赵俊杰弄死在大牢里算了!
红裳说了许多的话正趁老太太问婆子话时吃茶润润喉咙不想却听到老太太怪赵一鸣的话她十分的惊讶差一点被茶水呛到了:赵一鸣的所为还叫客气也能算是轻轻放过了赵俊杰?那真不知道老太太想让
赵一鸣把赵俊杰如何了——五马分尸了赵俊杰不成?
就算五马分尸也不比身败名裂重吧?人死也就是一了百了而身败名裂后再死那才真是最厉害的责罚呢——赵一鸣一定不会放任赵俊杰活太久的只要他认为时机到的时候赵俊杰就要为他所做的一切接受衙门的审问等待他的当然是死罪!
赵一鸣被老太太质问的也咳了两声儿无奈的道:“老太太虽然人人都这么说可是并无真凭实据所以儿子才交由衙门去查个清楚啊。”
老太太依然气愤不已赵一鸣不得已对老太太讲了一通道理:“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提到了书僮或是老管家可是两个人已经身死了;所以也有可能此事是赵俊杰所为但也有可能赵俊杰只是被人陷害。”
魏太姨娘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动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只要赵俊杰去了官府他便死定了;即使官府不判他死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老太太听完依然是不相信的样子:“既然人人都说就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赵一鸣看老太太不明白只能把道理讲得更浅白一些:“也不能说是人人都说只有这么几个人在说而已;而且他们口中所指都是死去的人根本是死无对证所以说俊杰被人陷害也是极有可能了。”
老太太想想便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不过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事关老太爷中毒的事情老太太哪里那么容易放下?
赵一鸣看到老太太没有再继续追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怕老太太问而是有些事情赵一鸣不能当着某些人说出来。
红裳在一旁趁机向老太太开口说要继续询问下去;红裳如此一说也就替赵一鸣真正的解了围老太太当然不会阻止红裳问下去她的注意力也就被引开了。
红裳看向那一群娘子:“是哪一个说的自己站出来吧?不然你出了老太太这房门能不能活到晚饭时分、或是明天早上还真是说不定呢。”
一群娘子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站出来。
红裳冷冷的哼了一声儿:“蓝娘子你还不出来?”她知道蓝娘子不是那个婆子不会自承其事的。
蓝娘子上前跪下:“太太真得不关奴婢的事情。”她一开口众娘子都认为红裳认错了人因为她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那天说话的人。
蓝娘子的声音细细嫩嫩的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哪里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娘子?和当日那个有些闷闷的声音绝对不同。
红裳也不理会蓝娘子的话:有一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红裳早就有准备。
红裳当初就怕蓝娘子不会相信有人会灭她的口所以当日她只让人取走了其中的一块点心其余的还在蓝娘子的那里——已经吩咐过不让她吃了有人看着她就是想吃也吃不成的。
红裳让赵安娘子把那点心自蓝娘子的袖中取出来然后就把其中一块点心捏碎喂了几只大公鸡。
随后红裳便同老太太说起了闲话又请方老先生为老太爷请了脉;还提醒老太太应该让人去请吴老太医回府:不为了请人家治病而是应该向人家赔罪的。
老太太当然答应了赵一鸣认为应该由他或是赵一飞前去才能算是赵府的有诚意;老太太当然统一了只是赵一鸣现在走不开老太
太便让人去二房传话让赵一飞带着礼物去吴老太医的府一趟。
方老先生为老太爷请完了脉老太爷除了虚弱以外没有什么不妥众人更为放心注意力更是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上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表示一切好似赵俊杰所为却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这蓝娘子会不会知道些其它的把下毒的人真正指出来呢?
红裳安排事情的这么一会儿那几只吃了点心的大公鸡便倒在地上死了嘴巴里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宵儿过去看了看道:“应该是中了砒霜的毒。”
蓝娘子看着那些大公鸡半晌忽然惊醒一样把手中还剩下的一块点心一下子给扔掉了她全身抖个不停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然后她一下子仆倒在地上哭着认了罪。
只是指使她的人也是赵俊杰的书僮她还真就是书僮的“干姨母”至于语声不同是因为她的外公曾是卖艺的人在她小时候为了好玩儿学过一点异术会用一些“腹语”。
红裳和赵一鸣互相看了一眼认为此事真要查明白找出主谋来的话最主要的那个人便是香草了应该是她直接把话带给赵俊杰由赵俊杰去做的这些事情才对。
不过现在却不是找香草问话的时机还要再做一番布置好好的用一番心思应该可以自香草那里得到实情的——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而且红裳和赵一鸣现在并不着急想捉到主谋的痛脚
用一番心思应该可以自香草那里得到实情的——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而且红裳和赵一鸣现在并不着急想捉到主谋的痛脚
处在暗处设下此计的人便是魏太姨娘无疑:事后她再想得手是不可能了只不过再寻到府外支使她的人之前不会先动她而已
赵一鸣和红裳最后没有把相关的人责罚后卖出去而是把事情相关的人都让赵安娘子安排房舍严加看管了起来
这些人留着日后还有用呢
安排完了这些事情又伺候老太爷和老太太吃了一些东西后赵一鸣和红裳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红裳夫妇并没有闲着他们也只是看了看孩子匆匆吃了一些饭便到花厅去见赵子平和赵子书兄弟了
第七章 真真假假
红裳夫妇去见赵子平和赵子书的时候,魏太姨娘已经离开了上房;因为老太太感觉自己和魏太姨娘说了几句话,便差一点铸成大错,所以不想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冷言冷语了几句,便把魏太姨娘打发走了。
魏太姨娘回到房里,看了看香草便在椅子上坐下,却没有言语。
香草虽然心里已经恨极魏太姨娘,可是却还知道自己的小命捏在魏太姨娘的手里,所以不敢露出一点恨意来;她猜想魏太姨娘现在是要自己的错处:因为老太太房里那娘子的愚笨,坏了魏太姨娘的大事。
香草压下满心的愤恨,做出惴惴不安的样子,给魏太姨娘上了一杯茶:“奶奶,请用茶。”
魏太姨娘没有接香草手中的茶,直直的看着香草问道:“你和那个赵俊杰,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魏太姨娘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只能红了脸住口盯着香草。
香草没有想到魏太姨娘上来便问自己这件私情,而不是问自己办事不力的事情;她有些摸不清楚魏太姨娘的心思,一面跪下一面思索着喃喃的道:“奶奶……”可是却没有说是或者不是。
魏太姨娘盯着香草道:“你还不实话实说,是不是死到临头你才会说实话?你知道不知道,到时,就算是我也救不得你!”
香草已经不相信魏太姨娘会有这个好心救自己,所以低着头飞快的转着心思:认还是不认好呢?
魏太姨娘早已经知道香草和赵俊杰的关系,她今天有此一问也不过是为了安香草的心:香草有几分聪明,她怕香草已经猜到了她的用心而再生了其它的心思——身边的人要谋算自己,总是有些防不胜防的。
“香草,我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多年,不管有什么事儿你也不应该瞒着我的,你不明白嘛?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内情做的安排自然不同,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样,不是会害了你嘛?!想想今日的事情,有多凶险,如果你早日同我说过,那么我们也不至于处处被人制肘了,那赵俊杰我有准备的话,也能救下他来。”魏太姨娘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今日在上房的一切,都是因为被红裳所逼的迫不得已。
只是香草深知魏太姨娘的为人,而且事关她爱郎的生死,她哪里会相信魏太姨娘的话?如果不是事先魏太姨娘就有这个打算,那么不会事事都要赵俊杰去安排,不要说魏太姨娘安排其他人做事了,就是香草,魏太姨娘也没有让她出面做过一点儿事情——这与原来魏太姨娘谋画事情时截然不同。
香草明白,不管今日魏太姨娘是得计后除去了她要除云的人,或是不得计却按计策让赵子平兄弟背了黑锅,不会牵扯出赵俊杰来,他日魏太姨娘也不会放过赵俊杰的。
为什么魏太姨娘一定要除去赵俊杰呢?香草立时便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感觉有人跟踪的事情,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魏太姨娘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赵俊杰的事情,她怕自己会因为私情碍了她的事情,所以才想把赵俊杰除掉!当然,她只要找到合适的人,也不会容下自己的。
香草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恨得厉害,面上却越发的显出惶恐来:“奶奶,是,是奴婢一时糊涂……”既然魏太姨娘已经知道,她不妨直接承认了的好。
魏太姨娘长叹一声儿:“你如此做,可想过你的夫君和孩子们?”这话说得有几分伤情,好似一心再为香草打算一样,说着话她突然微微一愣:“你的孩子、孩子们不会是、是赵俊杰的吧?”
香草已经面红过耳,低着头没有说话:此事要不要说出实情来?香草最终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孩子是、是奴婢夫君的。”
当然不能告诉她实情,不然她可能会设什么毒计,去害自己的孩子——看来要想个法子,让夫君带着孩子们远走才是最好的法子;香草因为魏太姨娘的话,已经在想后路了:她太清楚她的这位主子了。
魏太姨娘的目光在香草身上一转,并没有再追问她孩子的事情:“唉,你胆子真是不小,也不想想,如果被外面的那人知道了,还有你的活路嘛?”
香草听到这里心里恨得直想要掐死魏太姨娘:外面的人如何她还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位“主子姐妹”却打定主意想要她的性命了,却还装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来。
香草表面上却越发的惊惧,全身上下抖成了一团、面上也没有了血色——这不是装的,不过是香草被魏太姨娘气的;香草连连叩头:“求奶奶救我,求奶奶救我!”
魏太姨娘依然还是长叹:“香草啊,府外的人还好说些,我们不说他们八成不会知道的;可是你一颗心放到那么一个男人身上,差事办砸了,死得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香草猛的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泪痕,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没有想过会连累到奶奶,请奶奶责罚奴婢。”
魏太姨娘终于伸手把香草拉了起来:“你真知道错才好;那些人的手段你也应该知道的,你我的性命还不是在人家的手上?我们能不小心一些嘛。”
香草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自赵俊杰被送官她便想哭的,只是没有理由没有时机罢了;而现在正可以借“悔过”的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对赵俊杰的担心与痛惜。
魏太姨娘指了指脚踏,示意香草坐下去:“再说这个赵俊杰吧,我并认为他和你合适呢;他比小了何止几岁,只这一点便不是良配了!我知道你那夫原也配不上你,我呢也不认为你应该守着你那夫过一辈子,但你也要睁大了眼睛好好找一个人啊——赵俊杰,他啊,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魏太姨娘有几分怜惜的看向香草:“原来我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所以没有同你提过,这人,真真不是一个好人。”然后魏太姨娘便把赵俊杰同府中两个婢女的私情,还有他和**女子相好的事情,一一说给了香草听;这些,她早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如果魏太姨娘在赵俊杰出事之前说这些话,香草至少会半信半疑去查对,最终会相信了她,并会远离赵俊杰,一心一意为魏太姨娘做事儿;但是现在,香草哪里肯信魏太姨娘半句话?
魏太姨娘虽然小心谨慎惯了,可是她这些年来谋算人也已经习惯了,哪里曾真正的与人推心置腹过?所以她发现了香草和赵俊杰的私情后,到的第一个法子便是除去这两个人。
眼下,她当然不能除去香草,怕会引起红裳等人的注意;而除去香草,她也要找个理由对府外的人有个交待;现在,她也不能没有香草在身边。
香草听完魏太姨娘的话,呆了呆然后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如此对我!”
魏太姨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香草终于大哭着扑倒在地上:“奴婢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奴婢对不起奶奶,更是让那该死的男人骗了身子又骗了心!还连累了奶奶,让奴婢去死吧,去死吧。”
魏太姨娘静默了半刻,才起身拉起了香草来:“赵俊杰那人一定不会得好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魏太姨娘倒是好生劝慰了香草一番。
香草哭了好一阵子后,又一次跪倒在地下请罪: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只顾着和赵俊杰亲热,也不会让赵俊杰选错了人坏了魏太姨娘的事情——就算她好好交待了赵俊杰,赵俊杰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赵俊杰看来,魏太姨娘和香草不过是女子,她们的看法当然太过妇人之见。
魏太姨娘这一次没有拉起香草来,她静默了很久后才道:“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毁在你和赵俊杰的手上,原本可以奏功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望了;此事的关系大小,你是知道的,那些人催了我们多少次了?”
香草只是哭泣着叩头,却并没有辩驳:她已经认定魏太姨娘一心要害赵俊杰和她自己,哪里会认真去听魏太姨娘的说辞?
魏太姨娘又道:“现在府中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们每多动一次手就多一分危险;原本我认为依着这次的计策,至少可以除去一两人,对府外的人也就有了交待;然后我们便有时间,可以慢慢的从长计议了;但是现在——,唉!”
香草根本就没有把魏太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原本也是有这些担心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如果她能和魏太姨娘同归于尽,她是半分迟疑也不会有的。
眼下,她还不能置生死于度外,是因为她还牵挂一件事情:赵俊杰还有没有生机?只要确定了此事,香草便会同魏太姨娘拼个鱼死网破!
香草好好的认了一番错,魏太姨娘这才让她起来。
其实,魏太姨娘又哪里肯相信了香草,她当然不相信香草现在对她还有忠诚,但她偏生要做出十分相信的香草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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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赵氏jian情
魏太姨娘主仆的嫌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现在两个人都在各自谋算着对方却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副亲热的样子。
打了香草出去后魏太姨娘便开始思索起来:她最烦心的事情便是两件:如何同府外的人交待再就是到哪里找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代替香草。
谋算赵府当然不会停只是眼下魏太姨娘更加不敢亲自动手了:就连在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她现在也不敢再做了——老爷和太太都盯上了她她当然要老实一段时间并且还要设个计策引开老爷和太太的注意才成。
魏太姨娘想来想去她的心思便转到了孙氏的身上。
赵子书兄弟并不是傻子也不是对于赵府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见到赵一鸣和红裳的时候兄弟二人齐齐跪倒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赵一鸣急急命人扶他们二人起来:“两位侄儿这是为何?今日唤你们前来也不过是闲话两句你们莫要多心听了府中一些小人的嚼舌根;府中的事情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一些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同侄儿们无关你们放心就是。”
赵子书躬下身去眼睛微红:“小侄二人就是在谢过叔叔和婶婶的大恩!”
红裳一笑:“两位侄儿言重了真的便是真的假的当然只能是假的;你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没有你们叔叔也一样会真相大白的。”
赵子书平抱拳行礼:“婶娘如此说倒真让小侄二人心下更过意不去小侄兄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今日的事情当承叔叔和婶娘大恩。”一礼之后赵子平又道:“叔叔和婶娘不召侄儿们侄儿们也想来给叔叔和婶娘请安的;并且还有一件事情求叔叔和婶娘为小侄们做主——!”
话说到后面的时候赵子平的声音一件哽咽连同赵子书一起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赵一鸣和红裳原本只是想唤赵子平兄弟来把事情说一说然后想再叮嘱他们一些事情去做:赵俊杰那边的事情赵一鸣和赵府其它的人都不方便出面只有赵子平兄弟最合适。
可是红裳夫妇没有想到赵子平兄弟居然直来直去一见面便给他们夫妇行大礼拜谢根本不用他们夫妇开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次事情闹得有些大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不知道老太爷等人中毒了;后来查问根底的时候也不可能瞒得过人所以赵子平兄弟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一般情形下他们会假作不知然后等自己说破后他们再行拜谢
今日赵子平兄弟的所为不太像他们往日里那么油滑了呢?红裳夫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赵子平兄弟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她早就感觉赵子平兄弟在赵府住着是有什么事情——倒不像是为了谋赵府的家业;因为自她进府后赵子书兄弟不止一次示好并试探过她了只是他们兄弟为了什么事情红裳一直猜不到
赵子书兄弟平日里极为小心、油滑哪里会被套得出话来?
赵一鸣又一次让人把赵子平兄弟扶起来可是这一次赵子平兄弟无论如何就是不自地上起来
赵一鸣看着他们兄弟沉吟起来:看来他们所求非小啊;只是自己是他们的叔叔又是男人不好直接听也不听就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且他还真想听听赵子平兄弟有什么事情。
赵一鸣之所以想知道就是因为赵子平兄弟提出此事的时机:居然是在这么个时候那就是说此事应该不是现在才有的只是他们现在才决定说出来。
赵一鸣想着便看了一眼红裳:裳儿倒是极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然后才轻轻一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怎么也能想到法子的不是?你们兄弟这样长跪不起是不是要威胁你们叔叔和我啊——如果不答应我们所求我们就不起来了!”说完红裳笑了起来。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牵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前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红裳摆手笑道:“我刚刚只是说了几句玩笑不想你们兄弟在冰凉的地上呆着罢了;哪里有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好了你们兄弟也不要拘着自家人还用让嘛坐吧自管随便坐就好。”
然后红裳又看向侍书:“把我们的好茶、好点心取来让你们侄少爷尝一尝;他们也是忙人我和你们老爷也是忙人他们轻易没有机会在我们这里好好坐一坐呢。”
赵子平兄弟急忙谢过了红裳这才坐下
经红裳这么一说一笑屋里的气氛便轻松多了;赵子书兄弟也就不再象刚刚来时那么郑重其事而赵一鸣也就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了
红裳看赵一鸣他们都放松了便不再说话只是一旁坐着吃茶:男人猫说话她听着就好;小女子嘛能逃懒的时候就要逃懒不能万事都拦上身的
赵一鸣待赵子平兄弟坐下后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你们兄弟也太郑重其事了倒真是把你们婶娘和我吓了一跳”
赵子书兄弟相识一眼由赵子书起身回的话:“我们兄弟原本不敢在叔叔面前提及也知道不能提及此事的;只是眼下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拼着被叔叔责骂也要说出来了”
这话说的更加严重了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们知道什么内情?
红裳轻轻一笑:“能多大的事情?你们兄弟向来是明理知礼的人我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说得在情在理的你们叔叔要责罚你们也要问问你们婶娘我同意不同意呢;说吧有你们婶娘在你们只管大着胆子说就是。”
红裳这话等于是把赵子书兄弟的嘴巴封起了一半儿:如果是无情无理无礼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说了——再说经红裳这么一说他们兄弟真是为这种事情有所求他们也说不出扣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只是一笑却没有反驳红裳的话:他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倒是有着十二分的亲切感。
赵子书和赵子平兄弟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赵子书了狠便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得赵一鸣和红裳吃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巴。
赵子平和赵子书都为庶出而嫡母因无所出所以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教养带他们兄弟极为不错;他们的姨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因为儿子得了正室妻房的欢心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的姨娘刻意疏远了他们的父亲;因此嫡母带他们母子极好。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的姨娘早逝死因却不明;赵子平兄弟虽然伤心但是有嫡母的爱护日子也就平静的过了下去;但是这样的日子赵子平兄弟也没有过几年他们的嫡母也无缘无故的失足跌到了井里淹死了!
父亲不久后又新迎娶了填房——府中一位姨娘的妹妹;原来这位姨娘家的生计不好现在不但有了银钱而且儿子也考中功名出仕为官已经算是官宦之家了;又因为只是填房且女子长得极有姿色赵子平他们的父亲便没有另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只是这位新继母待他们兄弟极为不好且后来她自己又生了儿子出来看赵子平兄弟越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赵子平兄弟这时年纪已经不是很小了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生母死因不明后嫡母有死因不明的事情;所以悄悄的、小心的在府中探查起来居然现他们继母姐妹与人有jian情!
原本赵子平兄弟想同父亲说继母与人通jian的事情可是看到父亲对继母还有那位姨娘千依百顺的样子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想找到真凭实据然后再揭穿此事。
因为赵子平兄弟怀疑继母和他那位姨娘姐姐就是害死他们生母和嫡母的凶手!
赵一鸣和红裳听到这里看着已经落泪的赵子平兄弟都是长长一叹;赵一鸣轻轻的道:“虽然此事的确是可悯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不好插手的;那是你们的家事啊且你们所说为实的话我更不能说什么不然你父亲脸面上便会十分的不好看。”
赵子书抬起头看向赵一鸣道:“叔叔我们来到府中托庇的确是有借老太爷和叔叔之威逃过那jian人毒手的意思;可是更重要的就是我们有一次现那个jian夫的车子居然出现在叔叔府外不远的地方!”
赵子书说完后悄悄扫了一眼赵一鸣连连叩了几个头:“侄儿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言语无状是真还请叔叔重重责罚侄儿绝无怨言!”
第九章 赵一鸣的反应
赵一鸣听完赵子书的话脸色大变阴晴不定起来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赵子书这样说几乎等于直说赵一鸣的妻妾中有人红杏出墙了;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听了以后不作不骂人已经是不错的了。
而红裳闻言后一下子恍然:看来孙氏是真的有jian夫并且这个jian夫还不是祸害了赵府一家人!让红裳不解的只有一样:为什么这个jian夫要祸害的都是赵氏的族人呢?
只是他祸害的还不同;红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子书他们府中可是有子嗣的——不但有他们兄弟他们还有一个弟弟呢;看起来那人对赵府的谋算难道更大?还是那人谋害赵子书兄弟的生母、嫡母只是偶然为之?
偶然的可能性当然不高:一个如此隐忍心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偶然的事情?红裳知道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而已。
红裳的疑虑又一次浮上了心头:虽然赵府比赵子书他们府上要有权有势一些但放在赵氏一族并不是特别出众的人家那jian夫为什么单单挑中了赵府呢?
红裳一面思索着赵子书的话一面扫了一眼赵一鸣:赵子书的话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男人们也忌讳被人当面说起这种事情更何况眼下还是在这个古代呢?
这也是她一直不曾把孙氏的事情告诉赵一鸣的原因红裳原来可是没有把握赵一鸣会相信她而不会相信孙氏;现在嘛红裳唇角动了动:现在赵一鸣当然不会相信孙氏了不过不是因为红裳自己一个人而是因为老太爷等人的中毒以及赵一鸣所有妾室的事情加一起才让赵一鸣开始理智的看待他身边的女子。
赵子平也跪下给赵一鸣赔罪。赵子书兄弟知道他们所说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尊严只是他们兄弟为了报母仇不得不借助赵府的力量所以得罪赵一鸣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赵一鸣今日要大打他们一顿他们也要说服赵一鸣相信那奸夫已经盯上了赵府的姨娘。
赵一鸣的确是有些难堪也因此生出了一些恼火:赵子书和赵子平如此说话还不如直接说孙氏已经红杏出墙同那个奸夫有染了比较好呢——虽然他是更难堪一些但此事已经被他们指了出来自己难堪是一定的了;像他们如此说话根本不指明是那奸夫来府中寻谁不是连裳儿也包括了进去?
这可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这兄弟二人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今日居然做事根本没有章法;赵一鸣忍不住瞪了一眼赵子书把赵子书瞪得心头一哆嗦认为赵一鸣要护自己的脸面拿他们兄弟二人出气呢。
只是赵子书担心了一会儿可是赵一鸣还是坐在椅子上恼火却没有要作的迹象。
赵一鸣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孙氏呢?他的心思也是七窍十八弯的只不过原来他不曾注意过内宅也没有怀疑过他的女人们;当然大男人主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所以才会让宋氏等人认为他好骗。
赵子书兄弟二人话中所指的女子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二弟的妾室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在府中所以一定是自己的妾室了;宋氏与小陈氏现在不在府中了如果赵子书所指的是她们这兄弟两人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提及此事了;裳儿他是极信得过的人——以他对裳儿的了解如果裳儿真有了外心一定会先求去再同另外的人成亲绝不会偷偷摸摸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而陈氏是个
极老实的人如果是她的话不会瞒得了自己这么久;所以只有孙氏有可能了。
赵一鸣看向赵子书二人冷冷的一哼:“你们现了那个jian夫的马车停在了我们府的附近?于是你们就来到了我们府上帮忙还一帮就是这么多年对嘛?”
他还是有火气的只是不好意思对这两个小辈儿说其他的只能寻了他们这样一个错处说两句。
赵子书听到赵一鸣的话有些不善急急低下头认错赔礼之外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在他们来赵府“帮忙”的事情上此事他们做得是不光明磊落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府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赵一鸣也根本不是真的要问他们的错处只是借这个说他们两句罢了。
赵子书赔过罪之后直接又说了下去:“叔叔小侄二人瞒了叔叔这么久是我们的不对;只是老太爷的中毒让小侄们知道不能再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姨娘去世之前同太姨娘现在的病情是差不多的;只是当时我们府上没有请到好的大夫所以我们姨娘才会一病不起。”
话说完后赵子书和赵子平便复伏在地上不动了他们在等赵一鸣的话:他们相信以赵一鸣的阅历一定会明白这里面的关键也一定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赵一鸣和老太爷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种人。
赵一鸣听到赵子书最后一句话时果然是惊得坐直了一些:居然已经有人被这种毒害死过了!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把中衣都湿透了。
再想到孙氏的手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毒赵一鸣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哪里还能平静的下来。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再看了看赵子书二人在心中轻轻一叹便想帮他们兄弟一把:他们兄弟二人虽然来赵府的目的有些不纯可是一直以来对赵府无害不说而且这些年还真是多亏了他们的周旋才让魏太姨娘和孙氏宋氏几个姨娘的手没有伸到铺子、庄子里去。
红裳轻轻开口问道:“你们在府中多年可是有了怀疑的人?”
赵子书和赵子平都是很机灵的人闻言而知意急忙对赵一鸣叩了一个头说道:“小侄原来不知道那jian人来府中要做什么但是当初小侄们守在叔叔府外多日现他隔些日子便会以婆子的装扮出现如同、如同在我们府上一样便知道他来府中一定、一定是进了内宅所以小侄们才托词来了叔叔的府中;虽然小侄来到府中多年可是却只现了那人来寻的人是孙氏姨娘其他的知道的并不多。”
说完赵子书和赵子平都低下了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也着急啊已经几年了可是他们却连仇人是谁还没有查到。
不过赵子书兄弟也不是纯粹莽撞的人他们没有把孙氏姨娘同那奸夫有染的话直接说出来而是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而带出了孙氏姨娘和那人的jian情来:如此说话多少比直接说让赵一鸣的脸面上能好看一些。
红裳听完后轻轻一叹:幸亏侍书几个人伶俐一开始听到赵子书有事相求时便觉不对把小丫头什么的都赶了出去不然依着赵子书兄弟所说的话赵一鸣难说不作他们兄弟。
红裳想到此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看向了赵子书:嗯赵子书兄弟平日里三不五时的便来给自己和赵一鸣请安虽然并不久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了他们对侍书几个人应该有些印象才对——那他们也是算准了侍书几个人会把闲杂人都赶出去所以才一开始就直入正题吧?
红裳看着赵子书二人眼中有了几丝笑意;现到红裳的笑意后赵子书兄弟不自在起来:就是他们刚刚要被赵一鸣责罚时他们也是极坦然的。
不过红裳没有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让赵子书兄弟放下心来他们知道婶娘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
赵一鸣沉默了好久他一直在想赵子书二人的话然后又一次想起了孙姨娘那里有老太爷他们所中的那种毒药——而孙氏手中有毒的事情红裳一直没有同他细说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好好说一说。
可是赵一鸣已经断定:孙氏姨娘可能与人通jian的事情红裳一定有觉但她却没有同自己说;他眯起了眼睛有些危险的看向了红裳。
红裳感觉到赵一鸣的目光有异她转头看过去只一眼便知道赵一鸣猜到她早就觉孙氏有jian情的事情;红裳被赵一鸣如此一看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虚虽然她并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不过红裳却在想晚上嗯要不把孩子抱回房里睡比较好呢?
赵一鸣看了红裳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对赵子书点了点头:“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
赵子书和赵子平都愣了一下:他们虽然知道最终赵一鸣会接受事实也会去仔细查孙氏揪出jian夫来如此便可以给他们的姨母和嫡母报仇;但是赵一鸣现在的反应怎么也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作呢就这样直接问起事情来?
……
第十章 有事相商
不管怎么说赵子书和赵子平都认为这是好事儿便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红裳听完后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呢想来这兄弟二人也是被逼急了所以今天才会寻到门上来的。
这也是当然的赵子书兄弟二人在内宅里没有几个人有的几个人还不是各房各院得力的人要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是几乎不可能的;而且他们身边也没有多余的银两所以想收买人也是不可能的;而红裳虽然到赵府的时日短但是她就在内宅中又是掌控赵府的人所以好多事情她要查比赵子书他们查起来轻松太多:赵子书二人查不到多少东西并不是他们无能。
红裳想到赵子书兄弟二人只凭他们两个人便能查到这些事情想来吃了不少苦头的:他们可是在要银子没有银子、要人没有人的情形下查了几年却没有被孙氏和魏太姨娘现真算是极能干的人了。
红裳现在完全放下心来:让他们兄弟去盯着找俊杰一定没有问题的。
赵子书二人只知道那婆子常常借孙氏娘家人之名来探孙氏有时候会留在孙氏的院子里少则半夜多则两三天便会离开;赵子书兄弟还打听到了孙氏的娘家人在哪里但是他们不方便出现在孙氏娘家人的面前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所以并没有打探到孙氏娘家人的底细;只知道孙氏的娘家人日子过得不错但只租着一个铺子卖些笔墨纸砚并没有其他的营生。
赵一鸣听完以后胸中的火气腾腾的冒了出来:孙氏很好啊实在是太好了!居然把她的jian夫留在宅子里过夜有时候还要留个几天!真是把他当成了死人了!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种事情?
不过赵一鸣却没有因此而气得失去理智。
所以他没有立时就想去寻孙氏的晦气反而思索起来:孙氏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一向待她不薄她在自己外放之前就同人有染只是为了听府外之人的命令?不会她可以伙同魏太姨娘谋算赵府可是她为什么要红杏出墙呢?赵一鸣几个转念间便想起了他当初结识孙氏的经过——现在再仔细的想一想那一切生的还真是太巧了!
赵一鸣想着想着火气越来越小:孙氏一家人生活的那么自在银子来自何处?只一个铺子维持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可以但是过得极自在却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家的人都有几身绸缎衣服!
赵一鸣十分关注孙氏娘家的银子比起孙氏为什么要
和人通奸要让他更费心思:这是大事儿!
赵一鸣越想越冷静不知不觉中把火气全部都压了下去;只要不是事关他的亲人事情越大他反而越能冷静沉得住气。
他想了一会儿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红裳:今天晚上有必要和裳儿好好的谈一谈了裳儿知道孙氏的事情应该要比子书兄弟二人多得多;嗯看来裳儿对他这个丈夫不够信任啊;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是他和裳儿许久没有谈心的缘故嗯今天晚上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和裳儿“谈一谈心”才成!
赵一鸣的目光又扫过赵一书二人他还是有着尴尬的;只是除了感觉面子上有些难看之外他便只有对孙氏不守妇德的恼火:因为孙氏的所为不止是在他的脸上抹黑也是让整个赵府蒙羞啊!
孙氏赵一鸣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只是她与人有jian一事却不会让外人知道的;他并不担心屋里的人:因为屋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其中侍书几个不会乱说话而赵子书兄弟要靠自己报仇也不会乱说话;等到除掉那个jian夫后他们兄弟二人因为感恩也事关他们府的名声当然更不会说半个字出去。
赵一鸣难道不伤心吗?如果有人如此问赵一鸣一定会被赵一鸣命人狠狠打一顿的。
为什么?因为妾虽然能宠但却不能爱:男人可以对妾侍好一些但是待妾侍好却同感情无关;一个大男人如果爱上了自己的妾那是很丢人、很丢人的事情。
而且赵一鸣的确只是恼怒孙氏但却真的一点儿也不伤心他自己也有些奇怪:这同规矩礼仪无关怎么说他原来一直待孙氏极不错而且他对孙氏也有一种说不太清楚的感情在他的眼中孙氏和其它妾侍是不同的——可是为什么孙氏与人通jian自己却没有预料中的伤心呢?
赵一鸣摸了摸下巴偏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红裳便释然了——他有了裳儿哪里还会在意其他的女子;而且孙氏那样的女子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伤心的?
赵一鸣想到孙氏手中的毒便又是一阵愤恨只是因赵子书二人在所以他才没有开口问红裳:这个女子自己从来不曾薄待了她一分可是她居然手中握有毒药其心可诛!
她是什么居心她想做什么?赵一鸣想起自己原来常常与她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就是一哆嗦:这是一条毒蛇自己居然还曾经把她捧在掌心里真是瞎了自己的眼!
孙氏有毒药还有jian夫而魏太姨娘下得毒同孙氏手中的一样:那么这些人都是一
伙的了?赵一鸣又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不想一下子便找到了一条藤只要顺着摸过去……哼!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条藤已经被于钧给封死了不能由着他去摸;此事他还要同于钧好好商议一下才能动孙氏一伙人。
红裳让人的把赵子书兄弟扶了起来赵一鸣却依然没有放开脸子:这是当然的赵子书兄弟怎么也算是冒犯了他;他一时间还不会给他们好脸子看虽然他并不真得生他们的气。
赵子书兄弟忐忑不安的坐下后看向赵一鸣和红裳想问一问他们的意思可是看到赵一鸣的脸色后他们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主动力惹叔叔为好啊;兄弟二人都用目光告诉对方这么一句话。
红裳看他们兄弟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心底叹了一句:关心则乱啊;她瞄了一眼赵一鸣轻轻的对赵子书二人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叔叔和我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你们也明白对不对?此事我们会好好的查一查如果真如侄儿们所言你们叔叔不会放任不管的。”
赵子书兄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事情当然是真的他们不怕赵一鸣去查;而且他们悄悄的瞄了一眼红裳;婶娘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才对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叔叔他们不想管——反正有婶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既然婶娘没有说知道孙氏的事情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那么他们兄弟也不会揭破此事;在他们看来:婶娘自然是有婶娘的打算但却一定不会放过孙氏这就已经足够了。
红裳这时却收起了笑容来正色对赵子书二人道:“此事关系到你们府和我们府的声誉有些事情我不说依侄儿们的聪明也是明白的;如果日后有什么一丝半丝的风声传了出去侄儿们就莫要怪婶娘顾不得你们把一切不对都要推到”
红裳没有往下说她端起了茶来却没有吃只是看着赵子书二人:他们自然是听得懂的。
赵子书二人当然不会说出去他们刚刚要回红裳的话时赵一鸣却淡淡的开口道:“不用什么大的手段如果有风声传了出去只要开一开祠堂就可以了。”
赵子书兄弟闻言后脸色都没有变:“侄儿谨遵叔叔和婶娘的教训绝不会行差踏错一布。”虽然开祠堂是极重的可是他们不会说出去有什么好怕的?
红裳依然没有露出笑意还是正色道:“你们也莫怪我和你们叔叔我们赵氏一族的清白名声可是我们赵氏子孙后代谋前途的根本啊;此事我和你们叔叔只能小心再小心。”
赵子书兄弟起身肃立正正经经的答应了一声儿:他们原本就没有不满再听到红裳是想到了赵氏的子孙后代更是心理油然生出了敬意——自己一介男儿还不如婶娘一个女子想的远呢只想到了自家却没有想过子孙后代。
虽然赵子书不认为此事真如此之重但至少他们那一支的子孙后代会受影响更重:因为通奸的人是他们父亲的填房而不只是一个姨娘。
红裳知道已经完完全全的堵上了赵子书兄弟的嘴便露出了笑容让他们兄弟坐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赵一鸣道:“天色不早了侄儿们虽然常来但却极少能同你聚到一起不如今日就留顿饭吧;你不是找侄儿们还有事情吗?正好同侄儿们一面吃些酒一面好好说一说。”
赵一鸣的脸色这才稍稍放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赵子书二人:“只是不知道子书和子平是不是有时间留下用饭年青人嘛也许晚上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以退为进。
赵子书和赵子平急忙又起身行礼表示自己晚上没有事儿正好聆听叔父赵一鸣的教诲并谢过了红裳留饭。
红裳只是一笑却转头对赵一鸣道:“你看看把侄儿们唬的?侄儿们也是一片好心、孝心有错的也是旁人同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无干你绷着一张脸儿不是吓人嘛
第十一章 化成为狼
赵一鸣正是要找一把梯子好下来听到红裳的话后他把脸放开了对赵子书二人指了指椅子:“坐吧坐吧不然你们婶娘要不依我了;我哪有吓人男人家当然不会像女人家一样常常笑了。”
赵子书兄弟这才坐下了对红裳却生出了亲近之意:婶娘这几句说得好啊解了叔叔的难堪——就是错的人又不是叔叔也不是屋里的任何一个这有什么可难堪的?会感觉到难堪的人应该是那做错了事情的人才对。
原本红裳一直对赵府的三个子侄保持着距离:因为根本不了解他们也不方便去了解他们——她可是同赵府的子侄们年岁相当一个不留意不知道会招惹出什么话来;不知道他们的心性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红裳当然信不过他们。
红裳也就以赵府的子侄们一直敬而远之了;现在她知道了赵子书二人的心思也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苦处对赵子书两个人生出了几分怜悯真得把他们当成了子侄一般相待:也有收他们心的意思在里面。
红裳带着宵儿等人出去准备饭菜了顺便还是去看了看子珉两个孩子把赵一鸣和赵子书三个人扔在了屋里:他们要如何解除彼此间的尴尬自然有他们男人自己的法子红裳需要做的就是避开。
不一时酒饭便摆好了赵一鸣一面吃酒一面把赵俊杰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请了赵忠过来同赵子书二人相见:就是没有赵忠赵子书兄弟也会听从赵一鸣的吩咐行事;但赵一鸣行事从来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稳妥——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在里面;所以他还是让赵忠把赵俊杰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子书兄弟本来就因为赵俊杰设计陷害他们而心生恼意听完赵一鸣的话后原本就想一口答应下来的:能让他们盯着赵俊杰将来还同会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他们当然是极高兴的。
后来听到赵忠的话知道做好此事也就是帮叔父赵一鸣一个大忙:虽然赵一鸣为他们报仇后他们还是欠赵一鸣的情但能为赵一鸣出些力他们心里舒服了许多也认为同赵一鸣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这便是赵一鸣的深意了。
赵一鸣又把他想如何处置赵俊杰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话后赵子书二人对于能报仇有了更大的信心:叔父根本不像人们所说也不像他们平日里所想的那样啊——不管是眼下对赵俊杰的处置还是日后对赵俊杰的责罚叔父真真是好厉害的一个人!
赵子书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庆幸自己一直听嫡母的教诲从来没有对赵府的家业动过心思不然赵俊杰就是他们兄弟的前车之鉴啊。
打走了赵子收二人后红裳便吩咐奶娘把孩子抱到屋里去可是赵一鸣却斜斜的看了红裳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在一旁等红裳一同进屋去。
他即没有拦红裳也没有甩袖子一个人进屋他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红裳:催都不催一声红裳。
侍书四个丫头只有宵儿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可是她却被画儿三个人拉着进了屋急急的收拾好了卧房后就告退了:老爷要同太太算帐她们留下真的不太好。
红裳立在那里看了看一旁房中出来的奶娘再看了看赵一鸣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同自己好好“谈一谈”了;如果赵一鸣拦下奶娘不让孩子进自己的房间或是他一个人先行一步进房间红裳都可以借题挥一下:女人嘛耍耍性子是正常的偶尔不讲理也是被允许的。
可是红裳想把女人的特权拿出来用时却被赵一鸣的举止逼得她做罢了。
红裳极想瞪赵一鸣一眼只是想想孙氏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想了又想之后她只得吩咐奶娘们把孩子又抱回去了叮嘱她们好生看顾着。
赵一鸣也不笑脸上几乎什么表情也没有上前半扶半拉起红裳要进房;红裳恼自己心下居然会虚便拿定了不走并微微的瞪了一眼赵一鸣(红裳心虚不敢瞪得太用力):“你一身的酒气不去洗一洗如何睡得?”
赵一鸣嗅了嗅自己的衣袖然后又喷出一口气嗅了嗅后很正经的点头:“嗯夫人说得有对真是一身的酒气要去好好的洗一洗才成啊。”
赵一鸣说着话放开了红裳:“夫人稍待为夫的洗洗就来。”
一句话听得红裳面红耳赤起来:赵一鸣每每总是说些别有所指的话可是她要细究赵一鸣偏又不认只道是她想左了;所以她是恼又恼不得想嗔赵一鸣几句可是她自己也感觉像是在撒娇一样;最终红裳只好当作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扬声唤侍书几个人过来:她也要去洗澡。
赵一鸣烦闷了一天这时忽然心情好了不少一步三摇的去洗澡了。
红裳洗得时间比平日久了一些不过她毕竟是经历过商界的人知道什么叫做逃不过什么叫做面对只好叹着气着衣后向卧室行去。
侍书和鱼儿、宵儿在红裳身后偷笑画儿却看着红裳的背影若有所思。
侍书推画儿一把:“呆呆的你想什么呢?”
画儿回头看向侍书:“我再想老爷也许待太太是真心吧?而太太好似、好似也动了心呢。”
正是旁观者清啊;不过如果被红裳听到画儿的此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她对赵一鸣已经动了心——红裳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心。
鱼儿过来拥住了画儿:“老爷当然是真心的啊不然太太哪里会动心?听侍书讲太太原来还生过去意呢看看现在太太和老爷在一起时越来越像女人了呢。”
侍书意味深长的道:“就是啊老爷是真心待太太的这天下的男人啊并不都是坏人啊而且好人还要多一些才对。”
画儿脸上一红瞪了一眼侍书:“疯言疯语什么呢?是不是你这个丫头思春想嫁人了明儿我就就给太太说去赶快把你嫁出去算了!”
侍书被说得也脸红了她哪里就是饶人的人:“不知道是哪个思春了?不然我们怎么没有看出来老爷和太太怎么了偏你就看出来了呢?”
画儿恼得要扭侍书的嘴几个丫头说笑打闹着回了房。
红裳进屋里时赵一鸣正倚在床上等她:“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洗一个晚上呢。”
红裳脸上微红啐了赵一鸣一口:“谁会洗一个晚上?不就是孙姨娘的那么点事儿嘛我还要问一问你为什么府中留了这么多的豺狼给我——是不是想害我被分食了?!”
红裳知道赵一鸣要问她什么索性直接挑破了而且还倒打了一耙:因为她心虚嘛;所以她虽然口里不饶人其实那些话很有些外强中干的意思。
赵一鸣却听得呆了呆然后收起了逗弄红裳的心思起身轻轻的拥起了红裳:“裳儿对不起真得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女人们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才会把红裳扔到了赵府并没有怎么过问:他认为阻力只是来自于府中上下人等对红裳的不信任却从来没想过那些妾侍容不得红裳。
赵一鸣想到了自己让红裳独自面对了这么久心下便生出了心恼:对他自己的气恼那些女人跟了他这么久他为什么就没有看透她们是什么人呢?枉他做了多年的官。
红裳原本以为还要同赵一鸣斗嘴的而且她刚刚的话也是强词夺理哪里想到赵一鸣会认错呢?这样一来红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夫君言重了我们是夫妻嘛哪里用得着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红裳轻轻推了推赵一鸣有些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说起来也是我做得不太对孙氏的事情应该早些同你说的。”
赵一鸣却没有听清楚红裳后面的话:他已经一个月不曾和红裳亲近了——因为养月的习俗男人是不可以留宿在月房里;所以红裳无意的扭动让赵一鸣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他呼出的气也热了起来。
小别更胜新婚——更何况赵一鸣可是极老实的并没有去陈姨娘那里也没有收什么丫头进房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让他更想念红裳。
“裳儿——!”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红裳他的声音都是哑哑的。
红裳听到赵一鸣这种声音立时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想推开他
“夫君我们在说正经事情!”
赵一鸣低沉暗哑地笑了起来一口叼住红裳的耳垂轻轻地用牙齿磨着“我正是要同裳儿说正经事儿再正经没有的事儿!”随着他的话热气吹进了红裳的耳朵里吹得红裳痒痒的似乎一直痒到了她的心里:她一痒便忍不住挣扎了几下。
不知道是赵一鸣忙了一天累得已经无力还是红裳忽然变得大力了:红裳不过挣扎了几下他们夫妻居然已经站立不住倒在了床上!
“裳儿原来已经同意了为夫的话也要和为夫做正经事儿了是不是?”招一名在红裳的耳边低沉地笑了起来说完还轻轻咬了她的耳朵几下然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裳的耳廓。
红裳的脑中“轰”的响了一声然后她便全身热热得她有些晕晕沉沉的嘴里也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儿。
随着红裳的呻吟赵一鸣终于化身为狼放下了床帐。
第十二章 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赵一鸣和红裳做了他所谓的正经事儿以后体贴红裳已经累了一天所以并没有再同红裳提起孙氏的事情而是轻轻拥着红裳让她睡了。
真正的正经事儿直到次日清晨红裳醒来后躺在赵一鸣的怀中才开始说起;红裳并没有一下子把孙氏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是自小而大慢慢的说:“让赵一鸣有一些准备不会太过生气而伤到了身子。
听红裳说了一阵子以后赵一鸣的眼珠黑了几分自齿缝处蹦出了几个字:“这个jian人!”他已经怒到了极点只是读书多年除了jian人这两个字他也骂不出其他的来。
孙氏手中有让妇人不能有孕的药!赵一鸣听到这时在震惊、愤怒等等就在他的胸腹之间炸开了;他的手握了又握青筋暴起直到后来想起自己还用胳膊给红裳做枕头呢怕自己如此用力让她躺得不舒服这才把怒气压了下去手也就放开了。
红裳并没有同赵一鸣说是孙氏下得毒手使得赵府这些年一直无子嗣而且极有可能陈氏她们已经不可能再有孕了——这些事情都是红裳推测来的所以她才没有直说;而她能推测出来赵一鸣当然也能推测出来。“夫君那个骂人总是不太好的;”红裳知道此事对于赵一鸣的打击有多重所以她开始乱以他语想松一松赵一鸣的心情:“你可是堂堂的读书人呢以后骂成习惯万一教坏了我们的孩子可就真不好了是不是?”
赵一鸣闻言用手指点了点红裳的鼻子:“嗯不骂了;你放心我没有很生气。”只是特别生气而已。
红裳轻轻扶了扶赵一鸣的脸:“不要生气了对身子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孙氏做尽了坏事自然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也不是拿她没有办法你又何必恼得伤了身子?不过哥哥原来说过让我不要对孙氏查的过紧。”她把于钧的意思说了之后又把孙氏娘家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赵一鸣听得极为吃惊:“那个男人舅兄也没有查到是谁嘛?”jian夫当然是准了。
因为画儿现那个包头的婆子同赵子书兄弟二人说说一印证:不是jian夫能是谁?
红裳摇了摇头:“哥哥没有说应该是还没有查到吧?还有魏太姨娘的绣活儿至今哥哥也没有同我说什么;也许是他太忙所以忘了吧?”
赵一鸣闻言轻轻亲了一下红裳的脸却没有什么说话:舅兄应该查到了什么只是没有告诉裳儿罢了。
不过舅兄那么疼爱裳儿为什么查到了却不告诉裳儿呢?赵
一鸣恼怒退下去了不少反而担心起来:难道此事还牵扯到了什么大人物或是什么大事所以舅兄才没有告诉裳儿?但是舅兄什么不说、却也什么都没有做也就不担心裳儿的安危吗?
赵一鸣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恼怒了:如果家事真的牵扯到了大人物什么的可能就事关朝局就真的不是小事了他当然要慎之又慎的对待此事。
赵一鸣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于钧如果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告诉裳儿为什么也不告诉他呢?他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裳儿或是他已经有了安排自己却不知道。
红裳的小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眉头:“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红裳也怀疑过是哥哥骗了自己什么可是她后来想想又不可能哥哥不会骗她的。
赵一鸣捉住红裳的小手:“在想孙氏家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可不是只有她们一家人过得自在就是她在府中也是一向大手惯了的。”
这是赵一鸣昨天问过了赵安娘子后知道的。
红裳轻轻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嗯孙氏的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只是要追查的话却不太方便——怕打草惊蛇啊。”
赵一鸣没有再开口说话他摩挲着红裳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道:“说起来孙氏出去养病好久了是时候把她接回来了;裳儿你认为呢?”
孙氏的事情既然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那就让他回府!赵一鸣的眼珠黑的深邃了起来:在自己和裳儿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什么是弄不清楚的?府外的事情他会设法的但是把孙氏放在外面她就是做什么自己和裳儿也不能立时知道更不好掌控。
不过赵一鸣还有其他的顾虑;他不等红裳开口便轻轻拥住了她:“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我在衙门里有差事还要上朝不能日日留在府中、留在你身边;把孙氏这条毒蛇放回府中我真怕……”
红裳轻轻一笑:“你当我是什么?风一吹就倒的人嘛?原来你不知道府中的这些事情我不也活得很好?”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眼神一黯很好?哪里好了?红裳越说得轻描淡写赵一鸣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可不单单是羞愧:裳儿有本事面对这些是裳儿的事但他做为裳儿的夫君他为裳儿做过什么?
赵一鸣摇了摇头:“算了裳儿此事不要再提;孙氏的事情我会另外设法只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孙氏再回府。”
红裳不同意:“魏太姨娘的把柄极难捉到但是孙氏不同孙氏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她却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这种人才容易中计不是?反观魏太姨娘就算我们二人激的她已经乱了方寸但是我想魏太姨娘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
红裳抬头认真的看着赵一鸣;“我们想知道府外的人是谁可是让我们府的人去查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便会打草惊蛇了;我们不如在府内想法子只要我们用计捉住了孙氏府外的人一定会有应对的到进不论是他们想通过魏太姨娘还是另外设法总有蛛丝马迹的到时我们一定能知道一些府外之人的情况;然后再据我们得知的东西决定往下如何做。”
赵一鸣原本也是这样的打算只是他不放心红裳所以依然还是摇头。红裳看不能说服赵一鸣便狠狠的嗔了他一眼然后翻身给了他一个后背:“引蛇出洞后把毒蛇捉住打死永除后患也比这样日日担心的强;现在府外那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要说捉人家的痛脚了那人是谁我们都知道就算是要防你知道如何防嘛?你不要忘了那些人的目的可是我们的孩子!”
赵一鸣拥紧红裳:“但是……”
红裳直接打断了赵一鸣的话:“没有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哪个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便不能饶了他们一定要揪她们出来不可。”
昨天赵一鸣的行事狠辣异常但是现在却如此犹豫让红裳有些不耐:自己又不是那种经不得风吹的千金大小姐什么风浪自己没有见过?一个孙氏而已赵一鸣太过小心了。
红裳着急之下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赵一鸣不知道红裳见过世面他根本就不知道红裳的过往;虽然知道她有心计、手段但也只是把红裳看作是一个19岁的闺阁姑娘她哪里当新的下她?况且关心则乱。
赵一鸣看着红裳的后脑轻轻一叹道:“裳儿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哪个敢打你和孩子们的主意我也是绝不会饶了他们的!只是我却不能让你去涉险啊。”
红裳听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有些酸涩她愣了一愣后用恶狠狠的口气说道:“你不同意是不是?你不同意我便不能把孙氏接回来嘛?你前面去上朝我后面就打人去接孙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红裳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赵一鸣知道她刚刚被感动了一下下。
赵一鸣在红裳面前是注定直不起腰来的所以经过了这么一番的讨论后赵一鸣除了答应红裳之外他还能如何?
只是赵一鸣却也“恨”得咬牙一下子把红裳翻过来伏身上去狠狠的亲了她一下:“生米煮成熟饭?我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米煮成熟饭!还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夫纲。”
嗯至于最终的结果红裳是不是明白赵一鸣口中的夫纲等等没有人知道;只是他们夫妇起床后时辰已经很不早了;屋外等着他们夫妇起床的侍书几个丫头一面给红裳梳洗一面对着红裳吃吃的笑笑得红裳红了脸有些抬不起头来。
因为老太爷病倒所以赵一鸣这几日已经同衙门打了招呼要在家侍奉父亲;不然他哪里有时间让红裳明白米啊、夫纲这些东西。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情红裳夫妇最终还是确定下来:孙氏今天就把她接回来。
赵一鸣听红裳的话后再三思量如果让红裳一意孤行还不如答应了她自己什么事情都会知道也会事先谋算不会让裳儿吃了亏。
赵一鸣在决定把孙氏接回来时便打定主意要早早的打她出去:他是一日也不想再看这个蛇蝎妇人更加不想让她伤到裳儿和孩子们或是赵府中的任何一个人。
红裳和赵一鸣没有用早饭: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夫妇匆匆赶往上房这个时辰去请安和侍奉老太爷和老太太时间倒是刚刚好
第十三章 人力有时而穷
红裳和赵一鸣到了上房却没有看到魏太姨娘:老太太不想看到她她一来便被老太太打回去了;还告诉她这几天不用她来上房伺候了。
众人都认为魏太姨娘会高兴的:她自进赵府也没有几天不来上房伺候的;只是魏太姨娘并不高兴。
红裳和赵一鸣听到老太太打了魏太姨娘走心下倒是高兴的:看来老太太已经不会再听魏太姨娘的挑拨了至少眼下是不会的。
老太爷的精神好了一点不过就像方老先生所说老太爷需要好好的调养:这可不是一两日间就能见起色的只能慢慢来急不得。老太爷看到赵一鸣和红裳后又一次的叮嘱他们:行事要小心不要操之过急;红裳和赵一鸣都想问问老太爷为什么有人要如此费尽心思的谋算赵府可是他们看到老太爷说了几句话便气喘吁吁的样子只好作罢。
老太太听到要把孙氏接回来并没有反对:孙氏的事情眼下自然不会再放在老太太的心上她的心全放在了老太爷的身上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闲杂事情了;赵一飞也过来请安了三个人服侍老太爷和老太太服了药后到了花厅中坐下说话。
金氏现在身子太过笨重所以老太太再三严命她留在房中不许她再来上房请安。
赵一飞听说要把孙氏接回来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红裳然后便没有说什么:哥哥的家事既然嫂嫂同意也许此事哥哥和嫂嫂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到底是什么深意这就要回去同妻子槿柳好好的说一说也许槿柳能猜到。
红裳正想使人去安排马车时凤音凤歌两个人也来到了上房听说老太爷和老太太刚刚躺下便吐了吐舌头:“父亲女儿们知道错了明日一定会早早过来请安的。”
赵一鸣知道自己女儿不是惫懒的性子轻轻摆手道:“可是有什么事儿绊住了你们?”凤音道:“女儿正有事儿要回父亲呢前面门房接了一张拜贴是康王府小王爷的贴子。”说着话自袖中把帖子取出来奉给赵一鸣:“原本女儿听说老太爷好多了想早些过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的可是来时被人拦下说起了此事儿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
康王府的拜贴!
赵一鸣兄弟和红裳都是一惊:康王府居然又找上了门来——这小王爷是属夜猫子的无事不来啊;而且对赵府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惊惧的人当然是红裳:康王府又来了!于钧不是引开了康王府嘛?难道康王府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又重新盯上了赵府——真是如此那可真糟糕了康王府的人岂不是认定了赵府有他们要找的人嘛!
红裳扫了一眼身后:画儿幸好没有跟来留在院子里打理事情不然难说不会被赵一鸣看出些什么来的;不过此事要不要同赵一鸣说呢还是先请哥哥来再商议一下呢?
比红裳稍好一些的人便是赵一飞了:在他看来康王府可是他招惹来的;他看了看兄嫂紧紧的握起了拳来如果康王府真得不依不饶的话那么自己横竖豁出去这一条性命也不能让小王爷问题惦记自己家虽然他的手心里都是汗。
红裳除了担心画儿之外还同赵一鸣一样想到了一件事情:赵安呢?
如果是赵安看到了康王府的拜贴一定会急急的、直接送进来不会让人送到凤歌和凤音的手中;赵一鸣和红裳的眉头都皱了皱便问起了赵安。
凤音和凤歌都奇怪的看了看红裳:母亲今儿怎么了?赵大总管的去处昨日他就应该回过了母亲才对。
原来今日是平南候的寿诞因为赵家老太爷卧病在床所以赵一鸣兄弟不能过府道贺赵安早早的过去送贺礼并向平南侯请罪。
听罢凤歌的话红裳颠了赵一鸣一眼:都是他一大早的胡闹害得自己居然忘了此事在孩子们面前多丢脸、多不好意思?
赵一鸣却四平八稳的坐着并且头已经转开根本没有再看凤歌二人也没有看红裳。他已经打开拜贴仔细的看了起来。好似他刚刚根本没有问赵安到哪里去了一样。
红裳忧心画儿所以不过一时便把赵安的事情抛开心思全放到了拜贴和如何应对小王爷一事上;不过她依然没有想到好法子应对;那是王爷府不是赵府这样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吏能对抗的人家。
赵一鸣看完拜贴后眉头一邹把拜贴递向了红裳红裳没有接让赵一飞先看。
赵一飞认为康王府甩不掉是因为自己当初招惹小王爷的缘故所以心的知道小王爷的拜贴上写了什么当下也没有同红裳客气;对红裳点了点头便伸手接过了拜贴他看完以后也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把拜贴递给了红裳。
红裳看他们兄弟如此心下更是有些惶然打开拜贴看完以后也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拜贴只有两行字大意就是知道赵府老太爷生病了所以心中挂念因不知道老太爷的病情如何又怕直接登门给赵府添麻烦所以他决定过两日再亲来赵府探望老太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红裳呆呆的看着拜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事情最难应对的就是两种:一种就是不提本意连边鼓都不敲;另外一种就是直来直去开门见山。
现在小王爷用得就是第一种:红裳猜得到他的目的可是偏生找不到法子应对;小王爷提都没有提画儿的事情红裳和画儿当然不能自己说破把?那更加没有什么理由挡下小王爷了。
客气一番是免不了的但是小王爷硬要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赵府如果不让小王爷进门那可真就是罪过了。
赵一飞看向赵一鸣喃喃的道:“哥我们府什么时候同康王府如此交好了呢?”
赵一鸣苦笑摇头:“我们府凭什么同堂堂的康王府交好?二弟你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们这个小小的赵府了。”
赵一飞当然知道康王府不会把赵府看在眼中可是现在康王府的小王爷可是极为客气而又亲热的说:他要亲来探望老太爷的病。
任谁知道了也要说康王爷很看得起赵府啊很给老太爷父子三人面子:这不是交好是什么?
赵一鸣头疼起来:想要撇清同康王府的关系怕是不容易啊。
红裳长长一叹:“这事儿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过她说得没有一丝底气;从长计议如何计议怎么从长计议?就是再计议那也是康王府对于赵府来说那也是庞然大物啊。
赵一飞羞愧的低下头:“是我贪心招来的祸事我对不……”
红裳打断了赵一飞的话:“二弟休要如此不是因为你。”赵一鸣也肯定的点头:“你嫂嫂说的对康王府盯上我们绝对不是因为二弟你一定另有原因。”
“只是这个原因嘛——”赵一鸣摸了摸下巴:“真让人猜不透。”
红裳苦笑着没有答话;而赵一飞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兄嫂也没有说话。
凤音和凤歌被长辈们的样子吓到了:这个帖子难道带来的是极大的祸事吗?可是长辈们议事她们没有说话的份只能听着。
红裳抬头看到凤歌二人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猜不到王府来我们府上有什么事情罢了。好了你们去忙吧再过几日就可以让你们轻闲一些了。”
凤歌和凤音知道红裳在哄她们只是这样的大事也不是她们有能力应对的便行礼告退了。红裳想了想道:“打个人请哥哥来一趟吧?”
赵一鸣有些不确定:“舅兄近来很忙我们府上一有事儿就麻烦他也不太好吧?而且至少眼下看来康王府对我们没有恶意先不麻烦舅兄比较好。”
于钧忙得很赵一鸣虽然不知道于钧在忙些什么但是他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家事误了于钧的前程:忙了好啊那是得上司赏识了。
红裳一叹:“还是请哥哥来吧有些事情哥哥知道的比我们要多一些。”
红裳决定今天同画儿好好谈一谈然后再同赵一鸣把事情说开:此事一开始便不是她能应付的;只是原来有于钧用计所以此事可以瞒得一时是一时——也许康王府在其它王府那里浪费时间太多最终只能把郡主送进宫的话那么画儿就躲过了这一劫。
只是现在康王府重新找回来就是那么容易骗得过去了;此事红裳一定要同赵一鸣商议一下才成。
其实红裳也明白她要保画儿的初衷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康王府现在只是没有确定如果他们确定了画儿一定会被他们接走她是一点法子也没有的:这里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法律是没有用的皇权至上王权至上啊。
人力有时而穷红裳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十四章 面谈
不过,让红裳就此放弃画儿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算王权不可抗,总也要尽些人事的。
至少,可以想想法子如何才能让画儿了康王府后多一些保障,使她不管是在入宫前、还是入宫后回来,在康王府中不至于太过受苦,而赵府也不会因画儿被康王府所迁怒。
这些,便需要红裳和赵一鸣好好的商议了:红裳很明白,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赵一鸣听完红裳的话,想了想点头道:“看看舅兄是不是有时间吧?如果有时间请舅兄过府来坐坐也好,老太爷中毒当天晚上他来了那一次,根本就没有来得招呼他,说起来也是失礼的很。”
红裳轻轻摇头:“哥哥不会在乎这些的。”她说完便让人去请于钧了,康王府倒底如何了,只有于钧更清楚。
赵一鸣也知道于钧不会在乎他的失礼之处,但于钧不在乎是于钧不在乎的,他如何说、如何做却是他的心意:不能因为于钧的不在乎,就把慢待了于钧认为是理所当然,长此以往怕会生出什么误会来,就是不会有误会,说不定也会生出嫌隙来。
红裳只有这么一位哥哥,赵一鸣不想他同赵府有什么不痛快:会让红裳烦心的。
红裳又安抚了赵一飞一番:不是随意的,而是很郑重其事的安抚他一——这个时候,红裳可不敢让赵一飞把事情想左了,不然真不知遒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现在,赵府已经足够乱了。
赵一鸣明白红裳的心思,也是宽慰了好一阵子赵一飞,然后才打赵一飞回去了。
红裳想想还是不放,.,又使了侍书去给金氏传话,让金氏好好的劝一劝赵一飞:康王府的事情,的确同赵一飞无关的;金氏就算不明白就里,她也知道此事绝不是因为赵一飞的缘故。
有金氏看着赵一飞,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如此安排完,红裳终于放下一半的心来;又去探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红裳和赵一飞这才起身回去了。
红裳要先同画儿好好谈一谈,所以胡乱找了一个理由,让赵一鸣到前面去理事了。
鱼儿知道红裳要找画儿谈,也没有用红裳吩咐,便道:“太太,我们去换画儿过来。”鱼儿拉起了宵儿便出去了;虽然鱼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话要怎么说?画儿的命是够苦的,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王府会来找她的麻烦;鱼同她惜同手足,如何能看着她可能会被小王爷强占去7可是画儿的命再苦,却也不能让太太不顾赵府的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啊。
鱼儿最后只能轻轻一叹,忍着眼中的泪水走出去了:她只求上天保佑太太能想出好的法子,既能救得了画儿,也能救得了赵府;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鱼儿不知道,康王府不是要强占画儿为妾,而是要恢复她的贵女身份后—,送入宫里去待选;如果是要强占为妾,此事还有可周旋的余地,现在却是一丝周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画儿并不知道康王府又找上了门来,所以她挑帘进来时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太太唤婢子?六姑娘和大公子真是太可爱了,奴婢守着他们还真是不想离开呢。”
红裳闻言在心底轻轻一叹,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画儿,你坐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画儿愣了一下,看着红裳有些不知道所措:虽然她们四个丫头和红裳在屋里时,也不是总站着,可是红裳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其事的让她们坐下过;而且红裳说话的神情,让画儿感觉不像是平日李的样子。
“太太一一?您、您有什么话吩咐婢子就好,婢子不累,不用坐下了。”画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康王府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所以画儿一时间还没有想到那里去。
红裳既然要同画儿好好谈一谈,那么画儿的身份就要揭穿了哪里还能让她站着?按道理说,应该是红裳对画儿行礼才对。
只是红裳不想让画儿难堪、伤心,所以红裳才没有对画儿行礼如仪;她看到画儿的犹疑,便微微笑了笑:“你坐下就是,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画儿听红裳的话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便迟迟疑疑的坐了半边的椅子,却没有猜到红裳要同她说什么。
红裳待画儿坐下后看了看她,还真不知遂如何开口才好;红裳咳了几声后,决定直言了:“画儿,康王府的小王爷今儿一早送了拜贴过来说是过两日要过府来探老太爷的病
画儿听到康王府三个字,面色一下子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她呆呆的看着红裳良久,然后才喃喃的道:“他们、他们还是————,来了7”
画儿这次没有回避此事:她原来就想过了,如果康王府再来寻人,她帕是就逃不过了。
红裳看着画儿的样子心下一酸,她怎么忍心把画儿送到火坑里去,可是不忍心她又能做什么呢?红裳强忍着心底的酸楚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康王府的小王爷,又来了。”
画儿闻言低下了头,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的道:“太太,太太早就猜到了婢子的身世,对吧?”
红裳长长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早就猜到了;我知道你是康王爷的庶女,康王府的贵女;但是,在我心里,你只是画儿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同你提起此事。”
画儿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太太,是我连累了赵府,是我对不起你们。”
康王府几次三番的找来,画儿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1还着侥幸的心思,母亲已经去世,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他们哪里就能确定呢?所以她才会一直沉默着。
反正,赵府也无人知莲自己的身世,就算日后康王府查到了自己身上,她也不会连累到赵府的。
红裳连忙起身把画儿扶起来:“说什么呢?此事同你有什么关系,错,根木不在你;只是一一,唉!”
画儿轻轻摇头:“如果当年我们母女没有来赵府,今日太太也就不会并难了。”
红裳心下一叹,拍了拍画儿的房膀:“那样,我也就不会知道世上有个画儿了,孙氏的那些事情,还有许许多多其它的事情,要由谁来助我呢?我说不定就会被人害了。”
画儿听得又是眼盈于眶:“太太——!”她上前了扶红裳坐下:“太太,婢子没有太太说得那么好,倒是最后也给太太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红裳摇摇头又让画儿坐下:“画儿,眼下的这个麻烦不是你带来的;就是不论原来的那些旧事,你我主仆一场也是缘份啊。”
红裳和画儿又说了几句后,画儿拭了拭泪直接问道:“太太知道康王府找婢子是什么事儿了嘛?”事情既然已经可能躲不过去了,不如就准备一下好好的面对。
红裳便把太后下旨选郡主、贵女封公主远嫁的事情说了出来。
画儿听完后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倒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坏事儿;有公主的封号,嫁得也是王爷之尊,真的不是坏事一~”可是笑着笑着,画儿的泪水便落不下来。
红裳的泪水被画儿说得也掉下来了:“画儿,是我无能一…”
画儿摇着头,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了红裳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太太万万不会揭破她的身份。她的命运在她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嘛?
红裳以手轻轻拍着画儿的后背,的泪水也流了个尽情:让画好好的泄一下也好。
红裳知道画不是想求自己救她,她只是害怕,对于未来的害怕:画儿在赵府,还有侍书四个人相伴,还有许多认识的丫头婆子们,万一有事也可以商议个一句半句;可是她出1赵府后,她便只有她自己了。
而她那个贵女的身份并不能带给她什么好处,不管是在康王府,还是在皇宫里,她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会有人多问上几句。
画儿不舍得赵府,不舍得红裳,可是她却只能走:为了红裳,为了赵府,为了她的那些小姐妹,她只能走。
红裳一直没有劝画儿一句话,只是任由她哭到收声:如果画儿真得被康王府的人带走了,那她日后就算是想哭,怕都找不到一个让她尽情哭一哭的怀抱。
画儿收泪后,向红裳谢罪:“婢子,婢子一…”
红裳轻轻的用帕子给画儿把眼泪拭掉:“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看侍书你们几个如同妹妹一般;你有委屈哭一哭没有什么不对,不用对我赔罪的。”红裳却没有提画儿的贵女身份:这个时候提贵女,只会让画儿更伤、更痛苦罢了。〔
十五章 留,还是不留?
画儿听到红裳的话后轻轻点头:“太太婢子只是有些伤心要离开你们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她自己哭得痛快了却怕红裳会多想。
画儿随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道:“太太事情到底会如何婢子心里是有数的;如果康王府没有现什么或是不会威逼太太和我们赵府那婢子还求太太护一护婢子婢子不想去那吃人的地方!”说着话画儿拜了下去;画儿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可是她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如果康王府已经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府中就算他们不知道那人是婢子还请太太答应婢子让婢子随他们去吧;到时由太太或是老爷把婢子交给他们吧反正婢子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不要再因为婢子连累了大家。求求太太到时一定要狠下心来千万不要心软。“画儿说完眼睛虽然红了却没有再落泪。
事情如果逃不掉就不如直接干脆一些拖泥带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画儿在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儿眼泪。
红裳却听得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拉起画儿来:“画儿但凡有万一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我哪里就舍得你?只是让我把你交出去画儿到时再说吧;不过你放心我不舍得你也不舍得府中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
画儿抱住红裳:“太太婢子万一被带走了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自责——这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里上上下下还有百余口人的性命呢画儿不能因一己之私害死这么多的人太太也不能因我一人而置府中这么多人于不顾;太太没有错画儿也没有错错得是那个该死的康王爷!”
红裳知道画儿是担心自己她轻轻点了点头:“画儿如果真得到了那一天的确是我对不住你;”红裳愧疚万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今日找你来却不是为了这个;你的事情、包括身世我的兄长已经猜到了也是他前些日子想法子把康王府引开的只是事与愿违康王府还是又找了回来;而现在我想把你的事情告诉给夫君——我想好好的同他们商议一下万一你如果真要被康王府带走的话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不吃苦或是少吃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画儿。”
画儿点了点头:“是应该告诉老爷一声儿了此事想来也瞒不了太久早些让老爷知道也让他有些防备;只是太太和老爷不用为婢子费太多的心思;那王府里的人都是豺狼不管什么法子也是不管用的。”
红裳又安慰了一番画儿便相让她下去休息。
画儿却跪在地上执意不起来:“求太太一件事情还望太太成全;照眼下情形来看婢子可能真会被人带走那么往后就在太太身边伺候一日少一日了还请太太不要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请太太允许婢子继续做事;如果老天有眼不让婢子离太太而去那婢子更应该如常伺候太太才对;而婢子说不定也伺候不了太太几日还请太太怜惜!”
红裳本不想答应可是看画儿执意如此想想如果有希望留下画儿的话当日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那么画儿还是像原来一样才妥当便点头答应了画儿。
“只是太过委屈了你。”红裳不能不正视画儿的身份。
画儿抱着红裳的腿又哭了起来:“我只是画儿太太我只是画儿。”
红裳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好好的劝慰了一番画儿然后才让她出去了:红裳并没多大的把握能把画儿留下所以安慰的话也不好说——她做不到的事情是说不出口的。
红裳没有立时去请赵一鸣来议事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今天是画儿如果明天再有哪个王爷来要侍书、来要鱼儿或是宵儿她也只能把人送出去嘛?
如果日后有哪个王爷来要她的女儿时她也只
能泪眼相送嘛?!
不!红裳所有的不满一下子全部爆了出来:她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生她不能再坐视身边的人被人硬生生的带走而她却没有一点法子。
红裳沉下心来思索起来:要如何能避免这种事情呢?
眼下立刻就能做到被人欺是不可能的但是总要想个法子的吧?
红裳想来想去在这个时代她其实并不比古人们强多少:所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没有法子可以对抗皇权、王权;就是借势也要有势可借才可以啊。
将军府是赵府的朋友中官职最大的一位可是将军府也不能与王府相抗:王府是君将军府是臣啊;况且求人不如求己以后真要避免这种
事情的生就要赵府真得强大起来才可以这才解决这种事情的根本之道。
强大要如何才能让赵府强大呢?红裳想了又想知道凭赵一鸣和她自己不太可能做到了只能指着以后儿子和女儿了;无奈深深的无奈几乎淹没了红裳。
红裳静了许久后终于强自振作起来:不管如何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她一定要让孩子们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保护他们自己及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才可以;她不想让孩子们以后也有今天自己这样的无奈。
赵一鸣不用红裳去请已经回来了因为时近中午应该用午饭了。
看到红裳独自一个人在屋里赵一鸣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问她:“裳儿你怎么了?好似没有精神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红裳摇了摇头轻轻的靠在赵一鸣的胸膛上:“夫君如果今天王府来要我们一个人我们给了;他日王府再来要一个人我们是不是也只能给?”
赵一鸣闻言愣了一下便明白红裳说得是康王府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时势比人强啊。”
红裳闭上眼睛:“我们就没有法子嘛?夫君我们要怎么做才可以不用怕这些王爷?”
赵一鸣苦笑起来:“裳儿王爷们都是先皇的子孙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什么时候我们也要敬王爷三尺的。”
“真的没有办法嘛?”红裳不死心。
“嗯如果我们也是皇亲那我们就不用怕了。”赵一鸣继续苦笑道:“可是皇宫也罢王府也罢都是吃人的地方啊你值得我们女儿到那种地方去嘛?”
红裳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的问道:“如果有一日有王爷来要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办?”
赵一鸣闻言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然后慢慢的放开:“不会的我们是官宦之家王爷们就是再尊贵也不能强夺臣女他们不会乱来的。”
红裳终于不再追问她伏在赵一鸣怀中好久好久之后才轻轻的道:“康王府要找的人是画儿而画儿是康王爷的庶女。”
因为红裳的声音闷闷的所以赵一鸣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后才听清楚;当下他便全身一震愣在了那里: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赵一鸣原本就奇怪:府中的丫头可没有长得国色天香的小王爷为什么追着不放呢?原来人家要找的是妹妹不是小妾。
赵一鸣没有震惊多久他急急扶起红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画儿承认了?你确定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
“是的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你们那个丫头画儿真的就是贵女康王府的贵女。”于钧自外面走了进来他接口说完以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乌龙事情:王爷的庶女在他们府中为奴十几年!他立时便想到了一件事情:“画儿来我们府上多年康王府从来没有找过她为什么现在康王爷却非要找到这个女儿不可呢?而且我在京中多年从来没有听说康王府丢失贵女啊。”
于钧听到赵一鸣的话后看了看红裳:“我忙到现在才脱身认为你已经同赵一鸣把话都说明白了呢原来一鸣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吧让我吃杯茶好好歇一歇:真是累死我了。”
红裳便把画儿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赵一鸣听说后抹了一把脸:“太后下旨招贵女入宫的事情我也知道康王府急着找画儿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刚刚我也是糊涂了居然没有想到康王府的这个目的:是啊有哪个父母愿意女儿远嫁呢只是推人及己康王爷实在是有些过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于钧摇了摇头:“她是王妃高高在上哪里会把画儿这个小小的庶女当成*人看?”说完又看了看红裳和赵一鸣:“此事你们夫妇想怎么办?你们是要留下她还是不留她?依我看不留她为好。”
红裳听到于钧的话眼神一黯没有说话;不过她却错解于钧话中的意思。
十六章 另外的法子
赵一鸣看向了红裳,他终于明白红裳刚刚为何会问他那些话了;红裳的决定他知道,同时他也明白了红裳的心情。
如果,有一日,有王爷来要自己的女儿,自己要怎么办?赵一鸣狠狠的握了握拳,重重的捶在了桌子上:他,没有办法;不是女儿和他们全家死在一起,就是女儿被王爷夺走!
于钧被赵一鸣的一拳吓了一跳,便半开玩笑的道:“怎么,一鸣不舍得那丫头?那你纳了她就是了;反正不知者无罪,到时康王府也不能怪你把他们府的贵女纳成了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一鸣和红裳闻言后忽然眼睛都亮了,他们一齐看向了于钧,倒把于钧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只管看着我做什么。”于钧被看得心底发毛。
红裳已经急急问赵一鸣:“你知道不知道,画儿可曾许配过人家?”
赵一鸣并不知道,急急使了人去寻赵安娘子来问了问才知道,画儿一直不曾许配过人家。
红裳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赵一鸣:“我们是画儿的主子,现在把她许了人,不算是冒犯王爷府吧?”
赵一鸣连连点头:“画儿只是我们赵府的婢女,有卖身契的,我们做主把她配人家,很应该的事情——这是我们府的家事,不关王爷府的事。”
红裳笑了:“画儿的年纪可不小了,这个时候把她配出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不应该找了画儿说那番话,也就不会同画儿一起伤心了那么久。”
于钧听得大摇其头:“裳儿,我看你一直挺聪明的啊;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你在我来之前,一直为此而伤心伤神,不是吧?裳儿,这有什么好伤神的,你要知道女大不中留嘛,就算是你的丫头,你不能留人家一辈子的,早早许了人家才是正经。”
红裳嗔了于钧一眼:“哥哥只知道打趣人家,却不知道替裳儿想法子。”然后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后,有些迟疑的道:“康王府如果找到画儿以后,知道她已经嫁了人,会不会迁怒我们?”
于钧摇头:“裳儿你就放一百二下个心,绝对不会!把康王府引开的事情,根本不会被康王府的人发现,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的麻烦?而且康王府的人知道画儿嫁人后,根本就不会再同你们说画儿是他们府的什么贵女,也不会再来烦你们了。”
赵一鸣附和道:“舅兄说得是,康王府只要知道画儿嫁人了,绝对不会再同画儿相认,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嫁了人的画儿,对康王府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恢复她的贵女身份有什么好处?不但要再倒贴一份嫁妆,还会让世人知道康王妃善妒不能容人,平白落个不贤的名儿。
红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只是,把画儿嫁给谁好呢?”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
赵一鸣想也不想的摆了摆手:“画儿那么有主意的丫头,你问一问她不就知道了?她的年岁也不小了,心中应该有可心的人才对。”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虽然不太认同赵一鸣的话,但是问问画儿也是必须的。
赵一鸣和于钧不便问画儿此事,两个人起身去了小书房吃茶了;赵一鸣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孙氏、魏太姨娘的事情,他不相信于钧什么也没有查到。
红裳扬声让人把画儿又唤了进来:屋里,还是只有红裳和画儿两个人。
画儿知道红裳这个时候唤自己过来,当然还是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只是老爷和舅老爷刚到不一会儿,这么快就有了决定?
想想也是,除了把自己交出去以外还能有什么法子;画儿在心底一叹,对着红裳福了一福:“太太唤婢子有什么事儿?”
红裳让画儿坐到身边:“画儿,我们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你留下来;所以我问你的话,你不要害羞,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定要同我说实话,知道嘛?”
画儿听到可以留下来,心里当真是乐开了花,当下急急的点头应承了下来:“真的有法子了?好的,太太,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太太的话。”
红裳盯着画儿的脸问道:“画儿,你有没有可心的人儿?我是指男的,懂嘛?”
画儿一听微微一愣,脸上飞红的同时也就明白了红裳所说的法子是什么;虽然她很害羞,不过想想只要嫁人便不用和康王府的人相认,也不会被他们带走,她在心底还是认可了这个法子。
只要不让她做妾,那么嫁人要比被康王府的人带走强太多了!
画儿红着脸,轻轻摇了摇低着的头道:“回太太的话,没、没有。”声音小的红裳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画儿虽然认可了成亲的法子,但是她真得没有可心的人:在她眼中,男人从来不是好东西,她哪里会去注意男人呢?更不要说对男人生出好感来了。
红裳看画儿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过害羞所以才这样说的: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是不会谈成亲的事情,就更不要说有什么心上人了——这可是坏名声的事情。
红裳想了想问画儿:“你同意我的法子嘛?成亲,便不会再被王府的人带走了;只是,你以后也只是赵府的丫头画儿了。”
画儿重重点头:“婢子宁可做一辈子的奴婢,也不要回那个吃人的地方去!做奴婢也没有什么,靠奴婢自己的双手吃饭穿衣,婢子感觉十分的踏实。”
红裳听到画儿的回答,便知道画儿是真得没有心上人,她又一次为难了:现在,要把画儿许给谁好呢?她把府中的小厮和长随们一一想了一个遍儿,适龄的人没有一个人合适;红裳感觉都同画我不般配。
也不是说红裳高看了画儿一眼,只是论画儿的才貌,一般的男子还真就是配不上她。
红裳无奈之下又看向画儿:“你要嫁人了,想嫁什么样的人,给太太说一说,太太也好给你挑一个良人相配。”
画儿的脸红得已经发烫了,她哪里还能说得上什么话来?红裳又问了她一遍,画儿才小小声的答道:“一切但凭太太做主,只是、只是婢子绝不做妾。”
画儿宁可做个小厮的妻,她也不要做妾!这个事情,就算是康王府的事情逼到了眼前,画儿依然不改初衷。
红裳嗔了画儿一眼:“让我为做主?其它的事情我能为你做主,嫁什么样的人我也能为你做得了主?我看着好的人,未必能合你的眼。”
画儿却还是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在她想来,奴仆们的亲事都由主子们做主,太太待她又好,选得人一定没有错,不会害她的。
红裳看画儿也没有主意,便让画儿下去了;她又起身去寻赵一鸣和于钧:要尽快把画儿的婚事定下来才成啊。
赵一鸣和于钧听了红裳的话后,倒没有犯难:这有什么难的?赵一鸣叫了赵安娘子来,让她报一报府中适龄男仆的名子,一番比较下来,两个大男人也说不出话来了:没有人合适啊。
红裳托腮坐在书桌后面看着赵一鸣和于钧:“你们不是说不难嘛,可为画儿找到了夫婿?随随便便我可是不依的。”
虽然是急切之下为画儿谋终身,可是也不能为了出一个火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吧?那也等于是害了画儿的一辈子。
不能为画儿找一个府外的人:如果被康王府知道了,那根本不用康王府的人再费心思,他们一下子便能确定画儿的身份不说,赵府的所为也会被康王府所疑。
于钧看红裳和赵一鸣都皱起了眉头,便道:“你们把事情看得过大了,就算画儿被康王府的人带走了,也不是没有法子可以救她。”
“嗯?哥哥还有法子?人都带走了,你还能有法子?”红裳不相信的看向于钧:都进了宫,还能有什么法子?
于钧淡淡一笑坐在了椅子上,斜了红裳一眼:“裳儿没有良心,居然说哥哥不为你想法子!我早已经想好了法子,而且刚刚也提了一提,可是你们夫妇谁也不问我,裳儿更是会意错了我的话;所以我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免得献丑啊。”
红裳笑了起来:“哥哥,你有法子就快说吧,你是要急死裳儿嘛?急死我,看谁心疼。”
于钧只笑不答;赵一鸣摸了摸红裳的头,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他看向于钧道:“兄长,我先说一说我的想法,看看同兄长想得可是一样;康王府要让画儿进宫,所以她就是被带回王府,除了看得她紧一些以外,一定不会薄待了她,说不定还会好言相求于画儿;应该说画儿一开始在康王府里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用担心画儿的处境。”
红裳和于钧点了点头:画儿要进宫的,所以康王妃就是再看画儿不顺眼,也不会这个时候找不自在——画儿不止是能救她的女儿于水火之中,而且画儿万一真被选上,那她临走之时对太后或是皇上哭诉一下,康王爷顶多被训斥,可是康王妃会得什么责罚却是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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