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时代的印记
3号窗口前面的队伍很长很长，等莫回填完表时，他一顿好找，才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找到队尾。
莫回估计今天这一整天的时间估计都要花在这了，按照这个队伍长度，下班前能轮到他就算好运气了。
在队伍里无聊的排队的时候，莫回闲来无事四处打量，他发现，大厅里中老年人占到一半以上，像他这样的年青人绝对不多。
排了半个多小时了，整个队伍才前进三五个身位，莫回穷极无聊找不到事做，估计其他人也是等得心头长草。莫回前面那位胖大叔就明显有点不耐烦，百无聊赖的找人说话，而莫回就成了他的目标。
“这人可是真多啊，一听说牛市了，全都来了，俺就是看新闻说牛市了才来的，小伙子你呢？”
“我？”这胖大叔一脸油光，看来平时营养蛮不错的，“我也差不多吧。”
“等个牛市真不容易，这熊市都快八年了吧？”
“差不多八年半吧，”莫回在心里默算一下，如果从上一次牛市见顶算起，到大盘开始爬坡的山脚为之，确实八年多了。
“按照这个频率，估计这一辈子也就能碰上个三五回牛市，真是撞上一次少一次啊！”
“您以前就炒股？”
“我可算是老股民了，上次大牛市就赶上了，到现在快十年了吧。”
“那您应该有证券账户吧？”
“有，这不是来办融资融券嘛，小伙子你也是吧？”
“嗯，不过我开户比较晚，我是大上个月刚开的户。”
“哦~~那你可以是新手了，这上来就用融资融券可是容易亏本的。”
“没事，我没投多少钱，都亏了也不心疼。”
“那可不一样啊，甭管多少，那都是自己的钱，亏了就心疼啊，像我以前炒股，那要是遇到亏得多的时候，心都揪得疼。”
“您炒股这么多年，赚了不少吧？”
“哪有啊，赔了赚，赚了赔，折腾来折腾去的，十年了，到现在也就赚了一台捷达，还不够利息钱的呢。”
“那您本金投入的不少啊，要是十年前，您还真不如拿来买房子了。”
“可不就说是嘛，要是早能想明白，早就好了，当初如果把钱全部买房子，早就大发了。我一街坊，他跟我差不多大，人家就买房子了，现在几千万恐怕都有了。”
“您家是京都的？”
“是啊，小伙子你是来京都打工的？”
“嗯。”
“小伙子你做什么工作的？现在什么工作挣钱多？”
“我是搞计算机的，挣钱多的还得是搞金融的吧，您看着券商火成这样，挣钱能少吗？”
“那倒是，回头我就让我那丫头学金融，我们家孩子明年高三了，正范畴学啥呢。”
“大叔您是做什么的？”
“我呀，我是开出租的。”
“哦~~那你们每个月份子钱不少吧？”
“没啥份子钱，我不是出租车公司的，开的是个体出租。”
“个体牌照？那您赚大发了，现在您这一个个体牌照得值一辆奔驰吧？”
“呵呵，差不多吧，怎么着也得一百多万吧。”
“那您真是幸运，好像京都的个体出租牌照非常少。”
“那可不，现在整个京都十万辆出租，也就一千来个个体牌照。”
“您真是赶上好时候了，估计您这些年下来，几套房子肯定是挣下来了。”
“没有，哪有啊！”胖大叔满足的笑了，“现在也就三套房子，外加两个商铺，反正孩子是不用愁了，就算她啥也不干，房租也够养活她的。”
“哪您平时还开出租吗？”
“现在是找的一个亲戚帮忙开，不过偶尔他有事我也帮着开两天，现在没事的时候我就炒股，甭管挣多挣少，有点事干呗。”大叔很健谈，一旦侃起来就滔滔不绝，确实有京都出租司机的那个热乎劲。
“对了，小伙子，你估摸着这一轮牛市能到多少点？”
“不好说，我也是刚开始炒股，一点感觉也没有，估不出来。”
“我估摸着怎么着都能上一万点吧？”
“为啥？”
“你看啊，现在房地产发展得这么好，再加上这七八年发展这么快，很多城市几乎都完全变了一个样，这中间几乎都是熊市，说明股市是滞后于实际情况的，现在一旦开始牛市，这些年的发展都要在股市上反映出来。”
“~~~是哈~~~”莫回不由得点点头，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确实没错，这十来年一直是告诉发展，但是股票大盘始终不见起色，现在大盘好不容易起来了，肯定要把这些年的经济发展在股市上兑现的。按照这个说法，一万点确实不夸张。
捡到有人赞同自己的观点，大叔脸上的油光都亮了几分，更是滔滔不绝的开始念起股经。“咱国家经济就是投资驱动型，现在是投什么什么赚钱，不过要说最赚钱的还得是房地产，我估摸着乾通股份肯定能涨，我一朋友家的孩子就在乾通做行政，他说下个月乾通肯定有重大利好~~~”
莫回听着听着笑了，时代在发展，时代也在变化，每个时代都会在它那代人身上留下独有的印记，这种时代的印记涉及到方方面面。
就拿这个胖大叔来说，他这个年龄段的股民，或者说他那个时代的股民，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消息市——消息包打天下！
那时候还没有网络，各种通讯也不发达，计算机普及率很低，股民的技术分析能力很弱，那时候人们判断一只股票的涨跌，往往依据的是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
那一代股民习惯了那种炒股方式，也热衷于那种方式，他们乐此不疲的制造和传递着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以此为依据进行炒股。
大叔把莫回的笑容理解成肯定和赞赏，讲的越发起劲了，八卦消息已经从个股传闻慢慢扩展开来。
“~~~听说马强，就是证券行会的会长，决定放宽二级市场限售转流通的申请条件，下个月决议就会正式公布~~~我跟你说啊，这都是靠谱的消息，你要是提前买入点国能天恩，下个月国家降低有色金属出口税率，肯定能连续封好几个涨停板~~~”
第三十二章 比抢银行还快！
整整在证券公司耗费了一天时间，天色已黑的时候莫回才回到家中，融资融券业务终于办完了，明天莫回就能开始用加杠杆的方式来炒股了。不过这么做风险也不小，一旦股神1.0什么时候不灵了，遇上短期内的快速下跌，一旦下跌幅度超过5%，那么莫回很容易被强制平仓。
好在莫回的股神比较给力，一直以来基本上没让莫回遇到过过大的回撤情况，莫回的杠杆加上不久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就体现在收益变化上。
莫回加上杠杆之后，资金几乎以平均两周翻一翻的速度在快速增长，等到过年的时候，莫回已经凭借最初的7万本金，膨胀到100万左右。
这个挣钱速度让莫回不止一次的感叹，这简直比抢银行来钱还快！
并且这个资金是复利加速的，现在本金100万，那么变成二百万同样也只需要两周的时间，这意味着只要莫回的股神不出问题，他可以在半年之内变成亿万富翁~~~
手里有了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莫回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明媚的，天地间充满了正能量，就是看着路边的杂草都是那么让人欣喜和感动。
同时莫回自觉不自觉的开始大气起来，不在刻意关注价格了，无论买东西还是吃饭，就是出去逛街碰到什么喜欢的东西，第一反应也是喜欢就好，喜欢就买来，货比三家和省钱的意识已经慢慢淡出他的脑海。
也许是可预见的未来不再缺钱，现在已经是个小土豪了，并且必将很快变成真正的土豪，所以花钱有底气了。或许在莫回的潜意识里，这钱来得太容易，所以也就谈不上珍惜，就跟不是花自己钱一样，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莫回过年回家的时候，准备了丰富的新年礼物，当他带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的时候，老妈一边埋怨着自己家人不用买这么多东西，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老爸高兴得直问：“回仔，今年赚大钱了？”
“今年我炒股挣了不少！”莫回觉得应该告诉老爸老妈一下，让父母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挣了多少？”老爸听了欣喜异常，这儿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干啥都能挣钱。
“今年通过炒股差不多挣了100万吧。”莫回把好消息拿来跟老爸老妈一起分享。
“多少？一百万？”老妈听了吓了一跳，不能置信的再次追问。
“挣了一百万，我利用炒股整整挣了一百万。”
“~~~一百万~~~一百万啊~~~”老爸似乎被这个好消息惊呆了，下意识的重复着，一副做梦一样的表情，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儿子，你真挣了一百万？”老妈都有点不敢相信。
“妈，没错，我炒股挣了一百万。”
“一百万啊！回仔你真是出息了！”老爸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脸上不由得绽开了满溢的笑容，又是欣慰有是满足，一副养儿如此万事足的样子。
“爸，妈，我给你们留下50万，你们看着购置点啥东西，想买就买吧，别想着省钱委屈了自己。”莫回说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老妈。
“别，别留这么多，你自己多留点，我和你爸现在也没啥花钱的地方，你自己留着买房子娶媳妇吧。”老妈赶紧拦着。
“妈，没事，我炒股挣钱快，现在本金多了，估计一个月就能再挣出来一百多万，留下50万什么事业耽误不了，你们就放心收着吧。你儿子现在可能挣钱了，别担心！”
老两口被莫回说得笑了，既然儿子这么厉害，那这钱就当儿子的孝心了。老妈接过银行卡，小心的收起来。
作为一个单身狗，过年的一个必备节目就是被各种催，即使莫回带回来一个惊喜仍然免不了这个过程。莫回只好哼哈答应着，表示坚决响应朝廷的号召，已经在新的一年里解决掉女朋友问题，坚决不给国家添负担，要做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可惜这没用，相亲该去还得去。如果不嫌丢人，不怕被老妈押着去相亲，莫回也是可以尝试着抗拒从严的。可惜莫回的意志不太坚定，所以他只能奉老妈懿旨，乖乖的去相亲了。
29那天，莫回赶到县城里，去赶场相亲，这次相亲的对象据说也是个在京都里工作的女孩，跟他经历很像，也是读完大学就留在大城市打拼。没准跟他一样，都是回家的时候被老爸老妈摊牌了相亲任务。
两家也不知怎么挂上线的，反正莫回估计里面少不了七拐八拐的朋友亲戚关系，九曲十八弯的把俩人给凑到一起来。
莫回下了车，来到一个比较干净敞亮的饭店，抬头看看，‘金山烧烤’，行了，就是这里了，相亲选了个烤肉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县城这里经济不发达，并且生活习惯跟大城市差别也很大。
茶馆、咖啡馆之类的东西是一概没有的，各种洋快餐的连锁店也是同样没有的，所以这相亲约会的地方就很犯愁了，最后只好选了个环境好点的饭馆凑合了。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莫回穿了一身黑色衣服，脖子上带这个白色围脖，他一边走进饭馆，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疑似目标。
其实目标很好找，饭馆不大，就那么十来张桌子，现在也不是什么饭点，靠窗坐着的鹅黄色羽绒服女孩看来就是这次的目标了。
莫回走向女孩，正好女孩也望过来。
“你好，你是邱静？”莫回稍有点紧张，面皮不由得绷紧，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
“你好，我是邱静，你是莫回吧？”女孩的表情也不大自然，稍微有点尴尬囧囧的样子。
“嗯，我是莫回。”莫回径直坐下来。
莫回坐下来之后就陷入沉默状态，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而那女孩不知为啥也没挑起话头，结果俩人就好像静坐一样，面对面坐着，每个人都盯着自己的手指使劲。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几分钟，直到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这种尴尬气氛才算被打破~~~
第三十三章 两个维度的生物
“二位来点什么？”服务员递给他俩一人一份菜单。
“你想吃点什么？”莫回下意识接过菜单，紧跟着问道。
“随便，你看着来吧。”女孩翻开菜单，回了一句。
“女士优先，女士优先！”
“我吃什么都行，你看着点吧。”
俩人都有点不习惯这种交往模式，只好假客气，俩人你来我往的谦让起来没完，看得旁边的服务员直乐，干脆帮他们俩做主了。
“得了，你们俩也别争了，给你们俩上壶碧螺春，然后再来两盘干果如何？”
莫回惊异于服务员的善解人意，赶紧道谢，“那多谢您了！”
“你们俩是第一次见面吧？”服务员看莫回挺好说话的样子，顺便问了一嘴。
“是啊，您怎么知道？”
“呵呵，这两天像你们这样的，基本都是来这里相亲的，见得多了。”
莫回不由的尴尬一笑，一抬头，女孩正好也看过来，俩人不由得都笑了。
“你~~~你也在帝都？”莫回难得的主动开口问道，这应该算是他的历史性突破了，居然主动跟陌生女孩聊天了。
“嗯，听说你也是？”
“对，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是做会计的。你呢？”
“我是程序猿，你在哪家公司啊？”
“我们是小公司，总共才30来人。你呢？”
“差不多，我们公司也不大，也没啥名气，说出来估计你都没听说过。”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我们是做外贸的，你们呢？”
“我们是软件公司，接项目，帮别人开发软件的。”
“你住哪啊？”
莫回很少跟女孩打交道，女孩也不是个爱说话的，结果俩人的谈话就变成了一连串的问答，莫回这边一点没感觉出不对来，对面的女孩有点不高兴了。
“你这是来查户口呢？”女孩呛了他一句。
“~~~呃~~~”莫回被噎得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有点燥热。
“一直传说你们程序猿不会跟女孩打交道，看来传说属实啊。”人呐~~都一样，下意识的习惯于欺负老实人，虽然女孩也不是个能交际的，不过碰上莫回这种更嫩的，女孩不自觉的放开了。女孩看着程序猿居然脸红了，额头见汗了，顿时优越感爆棚，竟然有心调戏起程序猿来。
“~~~”女孩这话一说，莫回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挺好奇，你们程序猿每天都干嘛？”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小魔鬼，女孩背后似乎冒出来一个挥舞着小叉子的虚影，不停诱惑她调戏调戏这个程序猿。
“上班，写程序，吃饭，睡觉。”莫回自己想想，发现除了这几点，好像真的没什么遗漏，如果说有，那就是看电视了，可是他最近一直忙着股神1.0，差不多已经半年没看电视了。
“我是问你业余时间，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程序猿一点业余时间也没有吧？”
“业余时间~~~”莫回认真想了想，“~~~在家写程序。”
“~~~”女孩一脸被你打败了的样子。
“那照你这么说，这活着干嘛？一点意思都没有。”
“挺有意思的啊~~~”莫回一点被怜悯的自觉都没有。
“~~~”女孩快被噎死了，顿时觉得俩人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你今天是来相亲的吧？”女孩气呼呼的问道。
“对，是的。”
“既然是来相亲的，那作为男士，你应该负责哄女孩子开心吧？”女孩质问他。
“~~~”莫回有点理解不上去，这什么逻辑，这条语句有bug吧？
“你看，我既然来了，你就应该有义务让我高兴，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讲个笑话，或者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吧。”女孩一副我很大度，我很体谅人，我很贤惠的表情。
莫回想了想，“我不大会讲笑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不过故事一定要精彩，有意思，否则咱们俩就告吹了。”
听了这话莫回其实想问她，‘照你这个意思，咱们俩现在有戏是吗？’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问出口。
莫回平时是不看故事书的，小说基本上也是不看的，各种网络文学也基本上不碰，他脑子里当然没有故事了，不过他可以讲真事。
莫回选择了一下，最后把褚新建和张茗的事当成故事讲给女孩听。莫回口才一般，不过因为是亲历之事，所以各种详尽的细节弥补了故事性和趣味性，让整个故事显得异常逼真生动，其中各种矛盾和纠葛，各种明暗的较量被充分体现出来。
当莫回讲完之后，女孩还一脸回味和意犹未尽的样子，女孩回味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原来还可以这么找金龟婿啊！”
“~~~”莫回被雷得外焦里嫩，顿时觉得俩人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这个故事不是应该很有教育意义吗？不是应该教育人们对待爱情要真诚，冲着钱去的婚姻都不会得到幸福结局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居然大受启发，这女人大脑的思维回路这么与众不同吗？
“喂~~~”女孩打断了莫回的联想，“那个夜总会叫什么名字？在哪？”
嗯？？？
莫回顿时警觉起来，质问她，“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那个夜总会好厉害的样子啊，你说我要去那里接受下培训，进修一下，是不是也能变成白领丽人？”
“~~~”这女人的大脑果然不正常，不会真是因为精神有问题，才导致一直找不到男朋友吧？莫回心中响起某种警铃，看女孩的目光顿时带上某种审视和怀疑，戒备和怜悯。
“喂~~~”女孩敏锐的发现莫回的变化，“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啊？”
“~~~那里是夜总会！”莫回被逼问得没招了。
“那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知道夜总会是干嘛的吗？”莫回快气死了。
“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知道你还想去？”莫回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大家完全不是一个维度的。
“那又怎么了，我付钱还不行吗？”女孩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觉得对面这个程序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说话这么费劲呢？
第三十四章 他们是专业的
“那可是夜总会，你就不怕人家给你xxoo了？”莫回实在无法忍受这女人的愚蠢，只好把话挑明了。
“嗯~~~”女孩认真思考着，“如果是个帅哥我也不反对！”
“~~~”莫回被惊呆了，他仿佛听到水晶碎裂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破碎成平均直径小于5毫米的碎片，心中的某种美好突然崩塌，维持了20多年的世界观突然被颠覆，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女孩把莫回的魂魄召回，“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什么什么似的，人家也不是你什么人，你犯得着这样吗？”
莫回不稀的搭理她
“哎~~~我说，我也没说什么吧？你也真是够玻璃心的！”女孩犀利的直指本心。
女孩看莫回不理他，就勾引他，“你说，对男人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钱！”莫回白了她一眼。
“不应该是事业吗？为什么是钱？”女孩来了兴趣。
“事业的本质不还是钱吗？”
“不啊，也许是为了拯救人类或者解放人类的伟大事业啊！你想啊，整个人类的英雄啊！”女孩兴奋了，满怀着憧憬。
“那你愿意嫁给一个死刑犯吗？”莫回冷冷的质问。
“怎么可能！本姑娘又不瘸又不瞎，凭什么嫁给死刑犯？”
“如果那个死刑犯就是你说的，为了拯救人类，解放人类的伟大事业牺牲的呢？”
“不行！”女孩坚定的否决。
“那可是整个人类的英雄噢~~~”
“那也不行！谁爱嫁谁嫁，我可没兴趣，我可不想我家娃生来就没爹，还得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有事没事去局子里报道一次，被人当犯人审来审去的。”
“你看，你自己否决了。”莫回两手一摊，把女孩前后矛盾的逻辑漏洞清晰指出来。
“那怎么了，人都应该有个崇高的理想，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让人生有意义而去坐牢呢？”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你这是双重标准。”莫回直指问题核心。
“双重怎么了，我愿意不行啊？”女孩出绝招了。
“~~~”莫回被一击致命，满血ko了。
女孩看莫回又不理她了，就挑起另外一个话头勾引他。
“有事业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错，事业只是充分非必要条件，钱才是充分必要条件。”
“什么跟什么啊，男人逻辑都是混乱的吗？”
“那我问你，东哥如果还在电子市场卖光盘，茶妹能看上他吗？”
“那当然不行了，茶妹家里也是个小土豪的说。”
“那时候东哥也有事业啊，事业还很远大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事业也还是他的事业，就是一个是地摊摊主，一个是百亿总裁，你说差在哪？”
“那时候茶妹还没出生呢！”女孩又出绝招。
“~~~”莫回决定再也不搭理她了。
女孩继续勾引他。
“那你说对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
“钱！”莫回没好气的回了一嘴，说完就后悔了，真是嘴欠，咋又搭茬了？
“你在污蔑我们女人。”女孩********自己族群的荣誉。
“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美女永远流向财富更多的地方。你数数私家车上的美女多，还是地铁公交上的美女多就知道了。”
“有选择的话，你愿意天天啃窝头，还是愿意天天吃牛排？”
莫回知道她要说什么，翻翻白眼没理她。
“这是自然选择，是生物进化的动因，动物求偶的时候，雌性如果不选择强壮的雄性，整个物种就会蜕化。”
“这不像是你的话啊！从哪学来的？”莫回饶有兴致的问道。
“要你管？合着在你的眼里，我就该是个花瓶是吧？”
“花瓶？”莫回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一下女孩，嘴里啧啧有声，“不像啊~~~”
“啊~~~”女孩爆发了“你气死我了。”顺手抓起一把瓜子皮就往莫回脑袋上甩。
“诶~~~”莫回一边躲闪一边嚷嚷，“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不是君子。”女孩不依不饶的丢起来没完。
“淑女！淑女！风度啊！”莫回只好出绝招。
绝招果然管用，女孩一看旁边有人瞅过来，赶紧整理下仪表，文文静静的坐下来。
呼~~~
莫回长出一口气，这可比写一万行代码还要累人啊~~~
“呐~~~你太不像话了，你惹本姑娘生气了，你得负责赔偿。”女孩等莫回坐下，立刻开始翻小账。
“明明是你攻击我，我可是一点也没还手。”
“咋？你还想还手是吧？”女孩恶狠狠的逼问道。
“~~~”莫回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这次请客。”
“切，几十块钱的，你也好意思显大方？”
“那你说怎么办？”
“把那夜总会的地址告诉我！”
“没门！”莫回断然拒绝。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
“为什么？”莫回可真是奇了怪了，还有这样的？哭着喊着往火坑里跳？
“知道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钱！”
“错！容貌！”女孩这次说话时的口气跟莫回很像。
“~~~”莫回刚想反驳，转念一想，这是公理啊~~~有不爱钱的女人，但绝对没有不爱美的女人。
“你看，一个现成的变身为白领丽人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你忍心拒绝我吗？”女孩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讨食的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他。
“想要改变形象方法很多啊，各种瑜伽班、礼仪班满世界都是，实在不行你去报个模特班，或者空姐班，什么都解决了，干嘛非认准它们了？”莫回就纳了闷了，这还有死拉活拽就是不往好道走的。
“那能一样吗？”
“那有啥不一样的？那么多著名演员，名模主持人，不都是这么一点点培训出来的嘛，怎么就不一样了？”
“专注所以极致！在研究男人和打扮女人上，他们是专业的！”女孩一脸虔诚和神圣，仿佛某个正在膜拜的信徒~~~
第三十五章 我给你加工资
过年十天假，莫回被安排的六个相亲任务，邱静是第一个任务，同时也是沟通时间最长的。邱静最后似乎觉得调戏程序猿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要了莫回的微信号、qq号、手机号，表示有空一定回去找他玩。
莫回则是一脸臭臭的不想搭理她，因为他严重怀疑女孩接近他的动机不纯，也许从他嘴里把那个夜总会地址挖出来是最终目标吧。
不过他也没敢拒绝人家，因为女孩威胁他，如果胆敢不理她，胆敢不合作，胆敢拒绝她，她没准就要动用终极武器——找家长！
莫回头疼了，他毫不怀疑，女孩只要想，就一定能完成这个目标，这就是小城市的坏处，两个陌生人拐弯抹角的总会扯上各种关系。
除了邱静之外，另外五个相亲目标就平淡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大家简单聊聊，互相走下过程，就各玩各的，谁也不搭理谁了。当然了，更大的可能是莫回没能入人家法眼。
春节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既然手里已经有钱了，莫回决定全职发展他的股神1.0。除了他自己辞职外，他还问了下一个组的几个小兄弟，最终只有王朋朋决定跟着他一起干。
王朋朋技术水平一般，不过现在莫回也吸引不到什么牛人，他现在连个皮包公司都算不上，手里也仅仅有点起步资金，自己连个梧桐树都是画饼状态，更别想引来什么金凤凰了。
莫回也没好高骛远，路总要一步步走，代码总要一行行敲，王朋朋虽然技术一般，但是胜在大家知根知底，互相之间都已经配合娴熟，很多简单任务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他来完成。
前期莫回连个办公室都没租，就跟王朋朋俩远程协作，把工作按照模块分解，逐个安排好王朋朋的工作任务。
王朋朋比莫回更加程序猿，虽然工作两年多了，还像是一个学生似的，人老实，听话，让干嘛干嘛。莫回现在什么也没有，给他交不了社保，所以特意给他涨了2k的工资，如果不是莫回主动给涨薪，估计王朋朋自己都不会有这个要求。
转过年来股市进一步向好，牛市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各种媒体上对牛市的新闻报道越来越多，不是今天冒出来个n连涨，就是明天多少新股发行，再不然就是某股的价位不断刷新人们的认知，百元股开始比比皆是，三百元、四百元股屡见不鲜，甚至五百元的妖股都已经诞生了。
在股市一片火热的时候，股神1.0的效率进一步提升，莫回的资金迅速攀爬到500万以上，按照帝都的房价，股神1.0已经帮莫回解决了房子问题，这曾经如此遥不可及的房子，现在居然轻轻松松几个月就被搞定了，让莫回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当第一个五百万入手的时候，莫回没有先买房子，而是先从运营商那租了一个机房，然后给机房里配备了十几台高性能服务器，只是这些东西就消耗了莫回小三百万的资金。
不过好在股神1.0非常给力，所有消耗的资金不过两周时间就再次回流到莫回手中，让莫回感觉这都不像是在挣钱，而是直接拿个水泵在股市里疯狂的抽水。
机房搞定了，莫回开始正式的迈向扩张之路，他早已设计好股神2.0的架构，现在需要组建自己的研发团队来开发股神2.0了。
现在资金富裕，股神2.0就不能像1.0那样缝缝补补的凑合了，莫回决定要彻底重构股神，在设计思路大体不变的情况下，将股神全部重写一遍，将所有冗余繁杂的代码全部优化掉。
大数据为核心、加上自然语言、爬虫、算法等方面的研发人员，莫回组建了一个二十人不到的研发队伍。这次莫回采取的是高薪挖牛人的策略，每个人涨薪幅度都在30%以上，而所有人员都是莫回精挑细选，保证技术水平绝对过硬的。
单单这不到二十人的研发团队，每个月纯工资开支就将近60万，外加商务楼租金和其他日常办公费用，即使再怎么节约，每个月净支出也已经超过了100万。
虽然支出庞大，好在有股神这个现金奶牛在这支撑着，让莫回即使拖着个公司的时候，现金额也一直在不断的攀升着。到了5月底的时候，莫回在股市里的资金已经跨过了2000万的门槛，再加上十倍的杠杆，他在股市里运作的现金已经超过了2亿。
有了充足的资金，莫回终于将买房的问题提到议事日程里，京都居大不易，即使凭借莫回现有的资金，也就能买个普通住宅。
莫回抽出几天时间，选了一个规划比较好的小区，定下来一套将近六百万的房子，他直接付全款的方式让那售楼小姐看得眼睛亮闪闪的，瞅着他的眼神都水汪汪的。
无奈她抛媚眼的时候没选对目标，作为一个真正的程序猿，将所有这些粉红诱惑全部当成无效信息，连编译都没编译，就给扔回收站了。
买房子需要自己亲自跑，这实在不好假手于人，每个人的观点都不同，别人很难了解自己细微的喜好。不够这装修莫回就不打算自己弄了，因为实在是没时间，也不耐烦投入那么多精力。
好在莫回现在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了，莫回直接一个电话把公司的人事兼行政给招来了。
“莫总，您找我？”小姑娘来得很快。
“tina~~~”这是女孩的英文名，直接喊名字显得见外，所以莫回公司里同事之间通常用英文名或者简称来称呼。
“~~~帮我一个忙。”莫回是个新鲜出炉的老总，还没太习惯这种角色转换，所以他还是那副程序猿的样子，一点老总的架子和威严都没有。
“莫总客气，有什么事您就说吧。”tina，也就是曲灵珊是个爽利的女孩。
“嗯~~~”莫回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这毕竟是他的私事，而不是公司正常的工作，“~~~我刚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还没装修呢，我想让你帮我把装修的事弄一下。”
“是在这个小区？”曲灵珊不由得回头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区。
“对，装修太耗费时间，我实在没空弄，你帮我弄一下吧，我给你加工资~~~”
第三十六章 有房还得有车
“小区不错~~~”曲灵珊点点头，“莫总，帮你装房子没问题，你打算给我加多少工资？”
“~~~2k如何？我给你涨到8k。”
“领导还挺大方的嘛，没问题，那装修的期间，我白天可能都需要在房子这边盯着，公司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我让王朋朋帮你分担些压力，你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他，不过关键还得你自己克服克服，等装修完了就好了。”
“好吧，到时您跟王朋朋说声，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另外您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和预算什么的得给我吧？”
“装修风格~~~”莫回有点挠头，这个他完全没有想法，也没啥概念，“~~~我没有固定的想法，反正瞅着舒服、适合休息、有现代感的就行，具体风格你帮我参谋吧，装修预算嘛~~~最高不超过50万吧。”
“行~~~回头我是直接从公司账上走，还是您个人的卡上付？”
“走公司吧，还能抵税。”
把事情交代完，钥匙也给曲灵珊留了一套，莫回就甩手不管了。房子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要解决车子的问题。不过莫回首先得考证，他连驾驶证都还没有，莫回在公司附近选了一个距离比较近的驾校，交钱报名。
驾校法培是上大课，让莫回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学时期，全神贯注之余另有一种别样的放松感，好像一个能够暂时将所有烦恼抛开的避风港。
驾校的教练叫肖坤的中年人，一个特能侃，有点自来熟的外地人，肖教练性子不错，该耐心的时候耐心，该细致的时候细致，讲解要点的时候重点突出，指出错误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从来批评过人，这让莫回学得很舒服。
闲来没事莫回挺喜欢跟肖坤聊天的。
“教练，你在京都定居了吗？”
“没有，京都房子这么贵哪买得起啊。瞅着你是个学生样，你还在上学？”
“我现在工作了，是个程序猿。”
“程序猿？干嘛的？”
“嗯~~~就是给计算机编写软件系统的。”莫回没想到还有人连这都不知道，也许平时接触的都是年轻人，多少对计算机有基本的认知。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人们通常只关心身边的事情，对于与自身关系不大的，距离比较遥远的行业，既没有了解途径，也没有了解**，对那个行业一无所知也是自然的。
“哦~~~”肖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教练，你孩子多大了？”
“哪有什么孩子啊，我媳妇刚结婚没几年就跟人跑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那您没再找？”
“一直没有合适的，再说咱这穷打工仔，谁能看得上啊。”
“你们现在工资多少啊？”
“底薪也就三千多，加上各种奖金，好的时候五千来块钱，差的时候也就是个底薪。不过好在驾校可以解决食宿，算是比较省钱。”
“哦~~~那还不错。”在京都食宿是大花销，如果解决食宿的话，这个薪水也还不错了。
“就是因为这个驾校能解决食宿，所以我在这都干了快三年了。”
“教练，你技术这么好，怎么没找其他工作？”
“找过，开过一段时间出租，不过非常累，挣得虽然多，不过油钱、维修、食宿全得自己解决，其实每个月算下来还未必有当教练好。”
“您可以找个老板当专职司机啊！”
“以前也干过，后来那个老板进去了。”
“咋回事？”莫回的八卦之心被勾起来了。
“也没啥，那老板是搞高速工程施工的，有点类似于包工头。一般这类政府项目，外人是拿不到的，而拿到项目的那些公司基本不会自己干的，他们就弄个办公室，弄几个人员就行，人家就只负责凭关系拿项目，然后就可以躺在家里挣钱了。”
“工程施工全部包出去，自然有大把的公司来干，里面还分一包二包，好多层。如果跟这个关系公司距离近，就能当一包甚至总包，也有不少油水，那些没啥关系的公司，就只能出力气干活了，然后还得自己出钱垫资押款，收钱的时候还得看人脸色。”
“~~~真正干活的挣得最少？”莫回特惊讶，因为这实在是出于他认知之外的事情，他一直在商业圈混，还是底层程序猿，这些事情很少听说。
“是，真正干活的挣得最少，谁的关系好，谁挣得多。”
“你那个老板呢？”
“他啊，他就是个二包，基本上最底层的实际干活的那种包工头，手下有个200多人的建筑队。不过也不少挣，他人不错，虽然给钱比较小气，但是很多事情都能想着低下的工人，给他干活不算憋气。”
“他怎么进去的？”
“还能有啥，最上面的倒了，然后顺藤摸瓜把他给牵连进去了。判了十二年，罚了400多万，差不多倾家荡产了。”
“~~~可能他比较倒霉吧~~~”
“是啊，他没啥关系，也没打点准，人家就给他公事公办了，后来听说那个管工程招投标的，还有那个总包的，最后一个判了5年，一个判了三年。总包那个据说路子广，判三年，缓刑两年，算上侦查时的拘押时间，刚宣判完人家就放出来了。”
听了这些莫回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惊，这些基本上是他的世界之外的事情，乍一听来冲击很大，让他有种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这也让他明白一点，他以前的生活也许太过于象牙塔了。
“那您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当教练？”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我觉得当教练还好，至少能认识不少人，没准哪个人就有什么路子，就能发达了也说不定。”
莫回暗暗叹口气，教练和他的观念完全相反，在莫回的概念里，幸福生活来源于努力工作，而在教练的概念里，幸福生活来源于路子，来源于关系。这事有很难评判对错，在某些领域，在某些机会面前，也许莫回的观点是对的，在某些情况下应该教练是正确的，这一点莫回也无法否认，虽然他想否认，但是他发现他说服不了自己，他的观念在事实面前毫无说服力。
第三十七章 当爹了！
“韩威当爹了！”王晓强的话吓了莫回一跳。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跟我说？”莫回赶紧把嘴里的米粉咽下去，追问道。
“就是3月的事，他估计是没脸跟你说。”王晓强叹了一口气。
“没脸？什么意思？”莫回有了不好的感觉。
“邓雪不是怀孕了嘛，韩威不想要孩子，不想太早结婚，可是邓雪不想打掉，俩人就一直僵着，后来肚子慢慢大了，再打就有危险了，邓雪一直想跟韩威结婚，可惜没成功。后来韩威又找了个新女朋友，就把邓雪给甩了。”王晓强讲这个事情的时候一脸纠结，好像便秘一样。
“邓雪自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莫回颇为震惊。
“是，邓雪是真的爱韩威，后来韩威把她甩了，她都要把韩威的孩子生下来。现在她都不敢跟家里人说，过年都没敢回家，孩子都是在一个私立医院生的，现在孩子还是黑户呢，一直没能上户口。”王晓强一脸懊丧，估计是后悔了，帮韩威的忙，算计人家女孩，结果算计出人命来了~~~
“韩威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倒也不是，韩威听说生了个儿子，有点回心转意的样子，现在邓雪的生活费都是他负担着呢，不过韩威现在的女朋友在跟他闹，一直在中间搅和，所以现在韩威去看儿子都是偷偷摸摸去的。”
“那邓雪现在是什么态度？”
“邓雪倒是一直想等韩威回心转意，还想着跟韩威结婚呢。可惜现在韩威女朋友抓得很紧，据说俩人还见过面，好像吵得挺厉害，邓雪差点被人挠了一脸花，还被人家赌门口骂了一整天，邓雪脸皮薄，觉得实在没脸再待下去，后来就搬家了。”
“~~~~”莫回听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事啊~~~韩威现在的女朋友非常漂亮？”
“也不是，韩威现在的女朋友还没有邓雪漂亮呢，是个中专毕业的护士，学历不如邓雪，长相也不如，我感觉性格也不如邓雪，不知怎么就对上韩威的眼了。”
“你们没劝过他？”
“劝过，劝过很多次，没用！”王晓强无奈的拍拍桌子，“每次我们刚劝完，他刚有点意动，回到他女朋友那立刻就改主意，啥都说过了，说啥都没用啊！”
“那现在呢，现在什么情况？”
“邓雪不知道搬哪里去了，手机号也换了，现在韩威正满世界找他儿子呢。”
“~~~这~~~”莫回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以后怎么办？”
“谁知道呢？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事我们咋掺和都没用，要不是因为当初算计过邓雪，我理都不想理这种破事。”
“~~~唉！”莫回也郁闷了，“当初我不该帮他的。”
“是啊~~~当初我也不该帮他的~~~”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都这样了，就看接下来怎么办了。”
“谁知道该怎么办啊！”王晓强有点抓狂，“现在邓雪失踪了，你能把她再找出来不？”
“找出来~~~然后呢？”莫回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啊，甭管邓雪和韩威最后如何，但至少咱们能帮就帮点吧，邓雪一个人带孩子，没法工作又不敢跟家里说，别提多难了~~~咱们这是造孽啊~~~”
俩人商量了半天，一点好办法也没有找到，莫回只好琢磨着回去试试，看看能否把邓雪从人海里挖出来，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邓雪不要把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换掉，否则真是很难再找到这个人了。
俩人这顿饭吃得非常郁闷，等结账的是偶莫回才发现，桂林米粉店不知什么时候增加了一个服务员，这服务员长得很有地方特色，跟老板老板娘的相貌特征很像，估计是老乡或者亲戚什么的。
俩人缓步走出米粉店，王晓强转头问道，“你开的那个公司怎么样了？”
“还好吧，研发团队基本搭建起来了，差不多步入正轨了。”
“你弄的什么产品？是股票软件？”
“差不多吧，准确来说是利用大数据进行股票分析。”
“市场前景怎么样？是打算卖给企业还是卖给个人？”
“个人没法运营，如果要卖的话，估计只有企业才能用得起。”
“嗯~~~金融的市场不错，这几年估计都会很火，找准市场应该很容易赚钱。”
“是，我也这么想的。”
“你们程序猿真好，如果当初不是选了这个专业，我有时候都想转程序猿了。”
“为啥？我看你这hrd当得挺好的啊。”
“差距大了，我当hr，还得是d，薪水才能上3w，但是你们程序猿毕业三年就能上3w，毕业5年上5w的都不少。而做hr呢，想当上hrd，没个十年的积累是很难的。”
莫回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研发相对于其他岗位薪资确实要高上不少。
“再说了，你们程序猿只要技术好，创业机会就多，只要一个机会抓住了，很容易突破性发展，而hr就难了，就算创业的话，大多数创业团队都不会带hr一起玩的。”
莫回竖着耳朵听着，不时表示赞同，这些事情自打从有了超极本之后，已经离他远去了，他再也不必为自己思考职业规划之类的事情了。
王晓强说来说去，话题慢慢转到自己公司上，“付国离职了。”
“呃~~~”莫回听了这个消息感觉挺突然，付国不是待得挺爽的嘛，区域总当着，手下几千号人管着，别墅有了，豪车有了，保镖有了，美女秘书班也有了，应该完全没理由走的。“~~~他为什么要走？”
“另外一家公司请他去做副总裁，他就去了。”
“那他的新公司怎么样？”
“是要新组建的公司，不过听说投资方挺有钱的。”
“什么行业的？”
“跟我们现在的业务差不多，只不过我们偏线下，他们偏线上，我们是搞投资资金和贷款资金的对接，他们主要搞投资资金和理财服务的对接。”
“怎么听着你们两家差不多啊？”
“不一样的，我们的钱拿来是放贷用的，然后赚利息差；他们把钱搜集上来之后，是交给基金公司、投资公司、私募经理、各类理财师，然后赚平台服务费。我们像个银行，而他们更像是金融服务的超市。”
第三十八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莫回回到家里，放下了每天必看的代码，也把每天必须研究的股神1.0新架构暂时放在一边，翻起以前的记录，准备把邓雪从人海里挖出来。
其实就算把邓雪给找出来，未必真能做什么，也未必对改善邓雪处境有什么帮助，这事根子还在韩威身上，别人谁都没用。把邓雪找出来，无非是想法给她提供一些帮助，弥补一些心理上的亏钱，毕竟邓雪是因为他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帮助，韩威也许与邓雪永远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心里想着，莫回翻开当时攻略邓雪的记录，将邓雪的各种账号找出来，开始挨个的尝试。
这些账号的密码倒是一直没变过，不过莫回登陆上去之后发现，这些账号基本上从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全部停用了，再也没有登陆记录。
这就麻烦了，现在邓雪手机换号，所有网络账号停用，这基本上相当于她在网络上消失了。网络毕竟是因为人们的通讯需求而产生的，如果没有通讯，没有数据交互，那么这个人实际不会再网络上存在的。
一个大山里的农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电脑和手机，面对这种人，黑客技术在逆天也是一点招也没有的，因为俩人完全存在于两个世界，一个只存在于网络世界上，一个只存在现实世界里，这俩人完全是两个维度的生物。
莫回琢磨了半天，最后想出来一个不是招的招。他实际上在赌，赌邓雪不会换掉她的手机和笔记本。
因为邓雪现在生活应该比较窘迫，在这种情况下，将手机和笔记本换掉的可能性不大，而作为一个习惯上网的年轻人，莫回相信，很少有人能够忍受突然断网，从此与互联网隔离的生活。
再说现在的年轻人，购物用淘宝，看新闻用百度，看天气用手机，出门用滴滴，吃饭用美团，买东西用美丽说，找工作用智联，上班用钉钉，约炮用陌陌，聊天用微信，转账用支付宝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让人们很多消费、生活、工作已经与互联网密不可分了，如果突然没有了互联网，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正常生活了。
正是基于此，莫回赌邓雪离不开网络，尤其在她带这个孩子独立生活的情况下，网络便利和优惠她一定是离不开的。
那么邓雪最大的可能就是换个新的手机卡，平时的各种账号不再登陆了，全部换成新的账号。
既然如此，那么理论上她还是无法在网络上彻底隐形，因为手机和笔记本都存在唯一的网络地址，也就是将其与其他设备在网络上区别开的唯一身份识别标志，这个就是mac地址。
只要上网的设备，无论是什么，哪怕是只是一个无线转发器，它也是有mac地址的，否则它无法嵌入到整个互联网中，无法完成信息接收和发送的工作，这是由国际互联网最初构建时的规则体系决定的，只要你还处在这个体系中，就必须遵从它的标准，否则你就玩不下去，无法加入这个体系。
市面上所有的网络相关产品，所有的硬件软件厂商，它们都得服从这套规则或者说技术体系，除非它们的产品能够构建出另外一个国际互联网，否则就得乖乖的照做。
莫回其实就是在赌邓雪的生存状态不允许她奢侈的换掉手机和笔记本，那么这中间就有一个机会，只要她孩子利用网络，那么手机和笔记本的mac地址必将在网络上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莫回要做的就是讲这些蛛丝马迹找出来，然后顺藤摸瓜的把邓雪从人海里给找出来。不过要实现这点很难，莫回需要做大量的工作，并且还未必能成。
莫回首先将邓雪以前遗留的账号重新翻了一遍，他其实在找规律，寻找邓雪的使用规律，寻找邓雪的生活规律，从中发现她的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那几个网站，这样才好采取针对性措施。
这是一个细致活，莫回首先归纳邓雪的消费习惯，他将邓雪的淘宝和京东账号仔细翻了一遍，将所有购买的商品全部记录下来，将商品的照片分类保存下来。
然后他去翻邓雪的微博，还有邓雪微信里的朋友圈，然后挨个观察自拍照，寻找自拍照片中出现的的各种物品与淘宝商品的重合度。
这注定是一个细致而琐碎的活，不过好在莫回作为程序员，对于这种枯燥工作的耐受力超强，他整整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将这些东西彻底比对完。
结果莫回发现，邓雪的日用商品，差不多有6、70%是通过淘宝和京东购买的，而其中最关键的是，最后几个月的交易记录里，邓雪通过淘宝的一个婴幼儿店铺定期购买美素牌奶粉。
这是一种外国奶粉，需要在国外进行代购，然后专门送回交到妈妈手里的。莫回自己基本没有育儿经验，连小一点的小孩都没带过。不过好在莫回有个爱学习的好习惯，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会想法弄明白。
所以莫回专门查了一下幼儿奶粉相关的一些知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信息。各品牌的奶粉口味各有不同，一般来说幼儿第一口奶粉吃的是什么牌子的，基本上就会一直吃这个牌子的，一旦换了牌子小宝宝就会闹，就会哭个不停。
而因为这第一口初乳的事牵扯到利益了，所有有些妇产医院的护士呢，就在孩子刚生下的时候，抢着喂第一口奶粉。当然了她们通常是不会在乎家长的意见的，家长想不想，喜不喜欢某个牌子，她们一般也不在意，只要第一口奶喂进去了，她们就有提成拿。
除此之外，一般来说国内的奶粉要比国外的奶粉贵两三倍，这个价格呢，是指国外奶粉送到妈妈手里的价格，就是说加上运费和关税之后的价格。
贵两三倍之后，国内奶粉一般还是不保证质量的，各种毒、害事故频发，所以一般长点心的家长都会给自家宝宝买国外奶粉。
第三十九章 守株待兔
而因为淘宝商铺里假货比较多，所以买家就需要火眼金睛了，尤其是给小宝宝喝的奶粉，莫回相信邓雪绝对会非常小心的。
所以莫回有理由相信，邓雪绝对不敢轻易换卖家，她绝对会在这家店铺一直买同一个牌子的奶粉，并且基本上会定期定时定量的。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而莫回就打算以这个线索为依据，把邓雪从人海里挖出来。
莫回认真分析了一下淘宝的代码，并且将这家店铺的代码也通过黑客软件下载下来，进行细致的分析。
最后莫回找到了几个可利用的漏洞，他花了一天的时间专门编写了一个小软件，然后追踪店铺所在服务器，将一个小小的数据包给贴到美素奶粉购买页面的代码里。
这个数据包起到的作用很简单，就是不停侦测所有访问请求，然后拆封所有数据包，在其中寻找源mac地址进行比对。
当发现某个mac地址与邓雪的手机或者笔记本的mac地址一致时，监测此mac地址发送来的所有数据包，并且监测所有发往此mac地址的数据包。
当此mac地址的访问请求出现付款、邮寄等页面时，将复制其中的地址和邮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发送给莫回。
单独这一种方法并不保险，万一邓雪真的将手机和笔记本全部换掉，岂不是完全错过了嘛。所以莫回另外设计了一个备份功能，就是侦测所有付款和邮寄页面，当有人购买美素奶粉的时候，侦测此页面中是否有邓雪的名字出现，如果有，那么复制地址和邮寄信息。
通过这种方式，莫回就可以守株待兔的等待邓雪的出现，一旦邓雪为她的小宝宝购买奶粉的时候，他就肯定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邓雪从人海里挖出来。
莫回的这种方法其实就依据人们的日常行为习惯具备巨大惯性，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习惯性的东西最难改，一个人可以读到博士，学习大量新知识，但是没准他连自己小时候养成的转笔头的习惯都改不了，而一紧张就眨眼睛的习惯同样会跟随人一生。
同样的，虽然邓雪的生活遭受巨大变化，但是她的消费习惯和行为习惯是很难改变的，那么只要邓雪还没有脱胎换骨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那么针对她行为习惯的措施就很难落空。
当然了，所有办法都不是万无一失的，如果这个方法不成，莫回还会找到其他的办法，莫回相信，只要邓雪还存在这个世界上，还与这个世界产生交集，发生各种互动，那么总是有办法将她找出来的，无非是难度和成本的问题而已。
莫回布置好这一切之后，就开始守株待兔了，按照他的估算，邓雪的宝宝现在差不多5个月大，那么宝宝可能一周就需要一罐奶粉，而按照邓雪以前的习惯，她差不多每次购买三罐奶粉。
就是说，最多三周之内就会有结果出来，成或不成很快就能见到结果，所以莫回将这事布置好，就暂时丢在一边，等着结果自动反馈就好了。
~~~~~~
这天莫回在楼下的桂林米粉吃饭，他虽然现在也当老板了，手里有自己的公司了，多少也算上是个千万富翁了，但是他似乎一时还没习惯这种角色变化，除了花钱不太计较价钱之外，生活习惯几乎没怎么改变。
比如他还住在他的出租屋里，还在吃着十几块钱的米粉，不是说吃不起大餐，无非是一个习惯和便利而已，觉得犯不着为了一口饭如何如何。
莫回进来的时候店里客人不多，他点了份米粉坐在角落里闷头吃着，他闲极无聊的抬头张望时发现，老板娘似乎又新潮了一些。
因为老板娘手里正摆弄着一个平板，莫回打眼望去，发现平板上是一幅醒目的k线图，老板娘正在平板上认真研究着，是不是的切换到其他页面，好像也是股票资讯之类的。
老板娘看得聚精会神心无旁驽，店里的生意都交给新来的服务员来管，她自己闷头关注着股市的走势。
莫回注意到，老板娘脸上以及没有了乡下人初入城市的那种淳朴和木讷的感觉，曾经脸上洋溢的希望的光泽也不见了。
倒不是说老板娘现在气色不好，她现在气色其实很好，肤色和状态都不错，只不过可能是习以为常了，最初的那种终于冲破生存威胁，生活有了着落和安全感的状态不知不觉淡化了。
就好像你饿了二十年，突然吃了一顿饱饭，肯定脸上带着难言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但是如果你顿顿都有饱饭吃，连续吃上一年，估计这种满足感自然就会淡化，因为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老板娘估计就是这个状态，她脸上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餍足感了，整体气质给人的感觉越来越趋向于城里人，如果现在把她扔在大街上，恐怕已经很难从气质和衣着上把她从周围的人群里区分出来了。
现在老板娘已经融入了城市，并且还开始玩上股票了，莫回估计，这小夫妻俩估计在这个小店上捞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当生存问题已经解决，那么接下来就是发展的问题，老板娘估计是手里有闲钱了，准备用钱生钱，想法寻求一个更好的进一步改善生活的道路。
不过莫回对此比较担心，按照莫回的估计，所有股民里，十成里面最多也就一成能够赚钱。但是这事难说，没准老板娘刚好性格适合炒股，很轻松的就赚到钱了呢。
这时莫回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老板了，不知道那个又黑又瘦的矮个子老板干嘛去了，好像最近叫外卖也没见他出现过。
莫回有心去问问老板娘，后来一想大家也不熟，并且那是别人的生活，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和兴趣去关心这些事，所以想想也就忘了。
等莫回吃完饭，走上回家的楼梯时，老板娘和她的生活就已经从莫回的脑海里消失了~~~
第四十章 陪我逛街
电话铃声响起，莫回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嗨！程序猿！你在哪呢？”一个女孩的清脆声音传出来。
“~~~我在家呢~~~你哪位啊？”莫回仔细回忆一下，没能想起声音的主人。
“嘿，程序猿，你过分了啊，你居然把我给忘了。”
“~~~你是谁啊？”
“你猜啊！”
“我猜不出来！”
“你再仔细猜猜。”
“~~~别让我猜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好好想想，我这声音都好听啊！”
“想不起来，你不说是谁我挂了！”
“~~~程序猿，你彻底把我忘了，我跟你没完。”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挂了。”莫回有点恼火了，没准这就是个骗子。以前莫回就接到过这种骗子电话，装成领导，上来就说，你明天来我的办公室一趟，然后巴拉巴拉的。
“好！程序猿，你给我等着，我是邱静！”
“~~~”莫回有点囧了，看来真不是骗子，可是他还是没想不起来，“~~~邱静是谁啊！”
“程序猿！！！”话筒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吼！
“~~~别生气，女人生气容易老。”这话很管用，对面立刻安静下来，对面酝酿了一会，估计是在调整情绪，然后一个娇滴滴嗲嗲的声音传出来，弄得莫回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好讨厌啊！都彻底把人家忘了啊，你忘了，过年的时候~~~”
“过年~~~”莫回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哦，我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莫回听着对面的声音似乎又咬牙的成分。
“嗯~~~想起来了。”
“你这次太过分了，居然把我彻底给忘了，你得请我一顿大餐。”
“~~~好吧！”莫回有点不情不愿的，不过考虑到确实是自己理亏，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报销来回车费！”
“~~~”有点得寸进尺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钱，莫回点点头，“行！”
“你现在有空吗？”
“有~~~你要干嘛？”
“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省着过一段时间你又把我忘了。”
“~~~好吧！”莫回琢磨一下，今天好像确实没啥事，就把地址报给邱静。
“30分钟，30分钟以后你下楼接我。”对面撂下这话，直接挂了。
莫回被女孩的爽利劲弄得有点愣神，这就要过来了？
这算不算约会？莫回心中还有点小期待，不过一回想邱静的样子，立刻将这一点点期待赶出脑海。邱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并且她最多算个小清新，距离莫回心目中的女神还有很远的距离，宅男的女神一向都是完美主义的化身，邱静这种现实人物很难达标的。
不过人家既然来了就不能不接待，莫回对邱静‘找家长’的绝招还记忆犹新。这招实在太狠了，万一邱静跟他老妈说，特中意他，决定要嫁给他，他绝对会头疼死，即使不用这么狠，随便告点什么状，都有的难受的。所以到了时间，莫回乖乖的下楼迎接去了。
莫回掐着点在马路边上候着，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得莫回快晒蔫了，邱静才算姗姗来迟，低头一看时间，好家伙，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不是说好半个小时的吗？”莫回掏出手机给邱静看。“你这迟到一个小时了。”
“路上堵车！”邱静好像特意花了妆，让人眼前一亮，也有点楚楚动人的勾人样。
邱静瞅着莫回好像还有点气不大顺的样子，“堵车了我有什么办法，再说男人多等一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是哪家的道理？莫回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来找我干嘛？”
“来看看你不行啊？”邱静眼睛一瞪，跟着自己就笑了，“别紧张啊，不是看上你了，你不是俺的菜，你就把你的小心肝放到肚子里好了。”
莫回没想到这姐们这么生猛，“那你来干嘛？”
“今天实在无聊，又找不到人玩，突然就想起你了。”
“真的？”
“真的！”
“确定？”
“确定！！”
“好吧~~~你想玩啥？电影和公园不奉陪啊！”
“切~~~瞅把你吓的，陪我逛街吧，今天闺蜜都甜蜜蜜去了，你陪我吧。”
“~~~~”莫回有点迟疑，陪女孩逛街可是个重体力劳动的说。
“你不用买衣服？”邱静看莫回不大愿意，加了一句。“看到合适的顺便帮你选两件。”
一听这话莫回心动了，买衣服一直是莫回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每年不是到实在没得穿的时候，莫回都不会去买衣服。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买什么，没什么合适，作为一个程序猿，让他去考虑配色和样式搭配，以及流行元素这类东西，实在有难为人，就像让遍历语句寻找最优解一样，永远不会找到答案。
“你就偷着乐吧，女孩主动帮你选衣服，这种好事不是天天有的。”
“行！去哪？”莫回最终没忍住诱惑。
“不知道啊，这附近有什么大商场？”邱静对这片也不熟。
“宏达商场咋样？”
“行，就那了。”
宏达不算远，也就两站地的样子，最后俩人决定走着去，按照莫回的说法：正好晒晒太阳补补钙。
“程序猿？你夏天的衣服买了吗？”
“以前有啊。”
“嗯~~~都有啥？”邱静这是做市场调研呢。
“t恤，有三件，一件长袖的两件半袖的，大短裤一件，大衬衫一件。”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你夏天就这几件衣服？”
“是啊，怎么了？”
“就没个换洗的。”
“有啊，洗完一晚上就干了。”
“然后你就一件衣服穿一季？”
“不是一件。”
“~~~”邱静被莫回的理直气壮征服了。
“程序猿，你就烧高香吧，看这回本姑娘怎么打扮你，保证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邱静很有一种大干一场的豪迈。
“对了，你打算买多少价位的？”
“不知道啊！”莫回两手一摊，完全没有意见。
“你就说买一件衣服多少钱你不心疼吧。一百？一千？一万？”
莫回认真想了想，“别超过一万吧~~~”
第四十一章 钱债肉偿
“不是吧？程序猿，你这么有钱？”
“不算有钱啊！”这是真心话，莫回从来没觉得自己很有钱，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赚的这点钱真的只是小钱。
“一万一件，我没听错吧？”
“是一万之内！”莫回更正道。
“当程序猿这么赚钱吗？”邱静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落伍太久了~~~
邱静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商场，她还真给莫回认真挑选了一下，先选了个三千多的衬衫，发现莫回确实不太在意价格，接着就选了个八千多的外衣，发现莫回还是毫不在意，一点不打怵的把钱付了，一点硬撑的感觉有没有。
邱静真的疑惑了，她想不明白，一个程序猿怎么可能这么有钱，难道莫回家里非常富裕？不对啊，当初相亲的时候了解得很明白，就是个普通农民家庭，怎么可能万把块钱的衣服买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邱静带着满脑袋问号，好像是赌气一般，不停的给莫回选衣服，不仅夏天的衣服买了好几套，连秋天、冬天的衣服都配齐了，结果这一顿狂花，整整花出去四十多万，最后花得邱静手都软了，看着莫回付款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打怵，她恐怕白干十年也挣不来这么多钱啊。
这一次帮人家花出去几十万，回头不会算到她头上，钱债肉偿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邱静下意识的打量着莫回，貌似长得很耐看的样子，勉勉强强也能收进后宫。
呸呸呸！
邱静赶紧摇摇头，将脑子里古怪的思想抛出去，她再次确定，莫回不是她的菜，她的王子应该是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省略五千字）
这次疯狂的购物把邱静吓坏了，刚刚买完东西，她飞也似的逃掉了，生怕莫回把她留下抵账。
莫回心里倒是很高兴，买衣服这个难题这次算是一次性解决了，估计两三年内不用再为此犯愁了。
~~~~
付国貌似对这次跳槽感觉很满意，接着回来探望的机会，他把王晓强和莫回约出来聚餐，顺便庆祝庆祝自己跳槽成功。
这次再见的时候，付国已经没了暴发户那种浑身冒着财大气粗的感觉了，自己悄悄的开着一辆别克就来了。身边既没有美女秘书拎包，也没有保镖司机帮忙开车门。
莫回感觉还挺奇怪，“付国，你作风怎么变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这跟什么人学什么话，我们董事长不喜欢人张扬，他自己就特低调，整天开着破桑塔纳到处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退休的小科员呢。”
“你的美女秘书呢？”莫回问道。
“嗯~~都留在原先公司了，现在我连一个专职的助理都没有，有事都是找个行政客串。”
“你都vp了，公司连个专职秘书都不给配？”王晓强插了一句。
“是哈，你们公司行不行啊？”
“这就是企业文化了，我们公司不兴那些，所有事情都是低调务实。不过我觉得他们现在搞的这事能行，比较靠谱。”
“付国，我一直没太明白你为啥要跳，公司现在态势不错，现在总资金额已经快过千亿了。”王晓强问得比较严肃，不像是闲聊，好像真的想要从付国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付国看王晓强认真了，他酝酿一下说道，“公司现在态势不错，但是我怕啊，我怕哪天早上起来就看到警察站在床头。”
莫回听了这话一愣，“怎么回事？付国，你们原先公司有问题？”
“有问题，有大问题。这些其实晓强应该也明白，对吧？”付国说着望向王晓强。
王晓强点点头，“~~~其实公司的不正常很多人都能看明白。”
“你们~~~明知道公司有问题？”莫回惊讶不已。
“是！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能看明白。”王晓强接过话去，“我们公司的商业模式就不大对头，同类公司只能做到5个点左右的返利，它能做到15个点，同样的岗位，同类公司给5k月薪，它能给到15k月薪。并且扩张极快，一年多的时间从几百人扩张到十几万人，这都不是一个正常公司能够做到的。”
“那你们还去？”莫回真的惊讶了。
“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机会嘛，你看付国，抓住了机会，现在不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主管级跳到了vp级了嘛，我呢，工资涨了一倍，团队涨了6倍，变成hrd了。这些职业发展上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如果一切按部就班，我至少还得熬五年才有可能达到同样的层次。”
“你们公司违法吗？”莫****出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肯定不合法就是了！”王晓强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现在没爆出来，是因为它的体系还能维持下去，等某一天体系崩溃了，那么这没准就是一个巨型金融诈骗案，或者非法集资案。”
“那你还在里面做？”
“没事，你不用担心晓强。”付国笑着吃了一口菜，“你想啊，整个集团十几万人，晓强这种打工仔，就是负责执行的，就是追责任也追不到他头上的。不过我如果还留在公司就难说了。”
“你这次跳槽是提前下船？”莫回越来越惊讶了，非常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也不算是吧，正好赶上有这么个机会，就跳了。”
“付国！”王晓强郑重的问道，“你估计公司还能撑多久？”
“嗯~~~”付国估摸一下，“从资金上来看，公司撑到今年年底还是没问题的，因为公司的资金扩张速度一直很快，短期内不会有兑付风险，现在每月需要兑付的资金都还没上亿呢，这远远威胁不到资金安全。”
“你倾向于判断公司至少能活到年底？”王晓强追问。
“是的，虽然董事长正在开辟海外业务，有转移资金出国的迹象，但是按照他的速度，没个一年半载别想铺好后路。”
“那会不会有人查他？”王晓强提起另外一个问题。
“我感觉，资金到了现在这个规模，他肯定已经跟朝廷里的几个大臣打好关系了，否则人家也不可能允许他膨胀到这么大。”付国比较倾向于乐观判断。“甚至他搭上咱们袁大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用吗？我们的皇帝不就是个橡皮图章吗？”莫回听到这插嘴问道。
“这事难说，虎死不倒架，好歹人家也是个皇帝啊，就算内阁再厉害，名义上也是人家的臣子啊。”
第四十二章 轨迹1.0
一周之后，莫回的信箱突然收到一封没有发件人地址的邮件，莫回看到之后立刻来了精神，这是木马软件的反馈信息，估计邓雪有消息了。
莫回点开邮件，一条购物信息跳了出来，三罐奶粉，收件人——邓雪！
莫回挥舞着手臂庆祝一下，终于把邓雪从人海里挖出来了！
邓雪没有离开京都，只不过搬到另外一个城区，不过对于京都这种常住人口过两千万的特大型城市，换一个城区和换一个城市没啥区别，基本上都是大海捞针，如果邓雪不主动联系，俩人再次相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只要人找到了就好，莫回暂时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王晓强。
“晓强，我找到邓雪了。”
“~~~你真厉害！”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想办法改善一下她的生存状态吧。”王晓强想了想说道。
王晓强的想法无非是给邓雪支援点金钱，问题是人家既然选择了出走隐身，那肯定是不想再和韩威有什么瓜葛，王晓强作为韩威的朋友，肯定也在黑名单范围之内，如果贸然与邓雪接触，最大的可能是邓雪再次消失。
王晓强也明白，这事不太好办，不过要说丢下不管，又不过去自己心里那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邓雪落到如今这番田地，莫回和王晓强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算得上是同案犯。
俩人如果自由恋爱倒还好，无论俩人走到什么地步，基本跟王晓强和莫回无关，问题不是，王晓强和莫回差不多相当于给邓雪设了陷阱，专门坑害邓雪一把。
“你有什么好办法？”莫****王晓强。
“~~~~木有~~~”王晓强想了又想，最后泄了气。
“反正人已经找到了，这事先放一放，我们仔细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吧。”
目前貌似没有更好的办法，直接去与邓雪接触，俩人又怕惹得邓雪不高兴，再次消失，所以俩人计议半天，只好暂时搁置，等待找到更好的办法再说。
王晓强走了，莫回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他的脑子里不停的转悠着各种念头，一时间脑海里好像开了锅一样。
大量的想法随生随灭，最后想法开始凝聚，渐渐形成一个定向的思路，如果将这些可能毫不相关的想法串联起来就会发现，它们围绕一个共同的核心，那就是程序。
三句话不离本行，莫回的思路转来转去，不由自主的又转到自己本行上面来了。
邓雪需要帮助——需要帮助邓雪改变生存状态——改变得契机来自于金钱的获得——金钱的获得必须自然而然——不能让邓雪察觉到有人刻意在帮她——如何实现？
一条清晰的逻辑链路慢慢浮现出来，然后接下来就是实现路径的问题了。
莫回不由自主的想到技术手段，如果想要改变邓雪的生活，要么主动的去改变邓雪，要么改变邓雪周围的环境——如果，如果有办法能够侧面的，不被察觉的改变这一切呢？
莫回开始沿着这条思路深入下去，一个模糊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也许~~~或许~~~可以开发一套新的软件——专门用来改变人的~~~
改变~~~
如何实现呢？
数据不足，需要补充大量数据，需要建立目标的心理模型，搜集目标的行为习惯，推导目标的决策集合，给目标的价值逻辑体系建模，分析刺激反应集群~~~~~
随着思考的进行，莫回的眼神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专注，他已经不再是寻找补救办法的内疚状态，而进入某种狂热的研究状态。
莫回抓起纸笔，开始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他现在好像梵高附体，一支笔被他运用的出神入化，各种大大小小的框图不断出现在纸面上，一句句注解，一条条关系链条被标注出来，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拓扑图很快跃然纸上。
轨迹1.0
这是莫回给这种新软件赋予的名字，这款软件的功能就是改变人的生活轨迹，在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的改变某个人的生活轨迹~~~
以邓雪为第一目标，想要实现轨迹1.0的主要功能，必须让轨迹1.0具备几个关键的功能，说先轨迹1.0必须具备全时段监控能力，一直持续不断的采集邓雪的行为数据。
无论邓雪遇到什么事情，轨迹1.0都必须知晓，并且对每个事件进行全程分析，从中采集各种关键性数据，并且根据这些数据构建邓雪的个人数据轮廓。
这个数据轮廓，说白了就是各个理论或者数据分析层面上的，邓雪的行为表现形式。比如邓雪喜欢黄色，喜欢买黄色的花朵，喜欢买黄色的衣服，那么在数据层面，就需要对各种有黄色存在的事件和场景进行分析。
比如什么色调，什么材质，什么物体的黄色，最终对邓雪产生了什么影响，对邓雪的判断决策体系造成了多大影响，在各种共同影响因素中，黄色在决策链条中的权重是多少？
诸如此类的，邓雪各种行为都会被记录下来并且进行大量分析，同一件事甚至同一个动作都会从不同维度反复分析。
在整个分析过程中，想要靠人工赋值引导的办法是不可能的，同样也是不可靠的，最终这些工作还是要交给计算机，通过大数据的方法来解决。
在邓雪日常行为产生的海量的大数据中，通过大量的数据挖掘和算法分析，寻找其中显性和隐性因果关系，最终通过这些因果关系建立邓雪的行为逻辑数据集，这样一旦邓雪再遇到什么事情，就可以通过检查数据集，寻找邓雪最可能的应对方法。
说白了，莫回把邓雪看作是一个数据源，将她所有行为全部数据化，然后分析所有这些行为数据，从中寻找规律，剖析邓雪内在的行为惯性。
实际上这是讲邓雪视为一个黑盒，通过研究她以往的输入输出反馈数据，建立她内在的逻辑模型，来预测还判断一个新的输入面前，邓雪可能的反应模式。
第四十三章 事发了！
设想是美好的，但是如果想要把设计变为现实，莫回有无穷多个的技术难题需要解决，首先他需要解决监控的问题。
他既然把邓雪当成一个数据源，那么邓雪的所有活动数据都必须收集起来，那么他必须要建立一个围绕在邓雪周围的数据采集体系，这个数据采集体系必须能够对邓雪进行24小时全范围监控。
这首先就是一个难题，如果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莫回后面的一系列设想都是无法实现的。
莫回考虑很久，最后他决定借用市政监控系统。
作为帝国的首都，京都的社会监控体系几乎是所有城市里最发达，最健全，密度最高的，虽然还打不到无死角监控，但是城区里各个街道，主要公共场所的全覆盖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只要能够想法借用这个市政监控系统，围绕邓雪进行全方位监控就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除此之外，莫回还面临一个更大的技术难题，这个难题就是视频数据化，或者说图像数据化。
视频留下的监控数据，在计算机里就是以一张张照片的形式存在的，现在计算机对图片是没有太高辨识能力的。比如两张证件照放在一起，程序很难讲两个人区分开。
同样的情况也存在于视频影像中，比如一个街道的监控视频，计算机程序很难分辨建筑的立体结构，计算机无法辨识楼房、门窗、车辆，找不到它们之间的区别。当人体出现在视频中，计算机也很难将其从背景中区分出来。
这就面临着一个算法的障碍，莫回如果想要将所有监控视频数据化，变成可供分析的数据，而不是一帧帧照片，那么他必须搞定照片的三维重建算法，必须让程序能辨认物体，辨认轮廓。
就算他实现了以上能力，他还面临着其他难题，比如他如何让计算机把邓雪从街上的人流中辨认出来？
这里面就需要人脸识别技术，人体的动作识别技术。
而为了实现全面监控，只观察邓雪的行为还不行，必须获得等丰富信息，比如邓雪和周围人都交流了什么。
这一点如果要实现，那么莫回必须赋予程序表情识别能力，甚至唇语识别能力，以便获得邓雪的语言交流数据。
这些还只是莫回必将面对的部分技术障碍，如果他想将邓雪的日常行为全部变为可分析的数据，那么还会有更多的技术难关需要攻破。
莫回又有事做了~~~
好在莫回现在已经不再是光杆一个，他手里已经有了现成的研发团队，他只要将任务分解开，交给手下团队逐步完成就好了。
莫回将整个轨迹1.0分割成无数个小模块，然后将它们分散交给自己公司的团队，让它们逐个完成的研发工作。
好在莫回并不需要从无到有的建设轨迹1.0，其中有很多算法都是能够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的。
比如三维重建技术，这就是一个已经在实验室中存在好几年，并且正在迈向商业化的一种技术。莫回只要找到相应的学术论文，那么很容易找到对应的算法模型。
比如人脸识别技术，这个技术实际上已经广泛应用在世界各国的监控系统中，有众多的公司在围绕它进行商业化开发。
至于表情识别，其实可以在动画公司那里寻求到解决方案，只不过动画公司是建立一个人体面部肌肉群的三维模型，然后根据角色表情需要，让这个肌肉群模型动起来，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对应的表情变化。
莫回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逆向过程，将表情变化逆向成肌肉群运动，然后对应的进行情绪变化解读。
诸如此类的，其实如果监控摄像头分辨率足够高，能够辨认出人类瞳孔变化，那么甚至可以根绝人类瞳孔变化来分析其情绪变化，这就是所谓的眼神了。根据科学家研究，人类至少有上千种眼神变化，而这些变化都是用瞳孔运动表现出来的。
~~~~~~~
当轨迹1.0进入研发阶段的时候，莫回的小金库已经膨胀到将近五千万之巨，这时候他能够调动的资金已经逼近5个亿。这就意味着，只要莫回想，他已经能够在相当程度上影响到小盘股的走势了。
这天莫回正在公司上班，一个电话突然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莫回~~~我们公司被封了！”王晓强哭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封了？”莫回吓了一跳，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今天一切都好好的，一群警察突然冲进公司，将所有人都撵走，然后把公司贴了封条。”
“你们公司的事终于发了？”
“不知道啊，现在谁都不知道确切消息，所有人都是乱糟糟的！”
莫回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吧，似乎用不着，无论付国还是王晓强，其实对这一天的到来时有一定心理准备的。
不仅是他俩，就是莫回在里面做cto的同事，以及王晓强的同事们，恐怕对此都有一定的预测。恐怕里面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都知道这家公司存在很多不符合商业规律的地方，都知道这家公司存在问题。
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人为了高薪，有人为了机会，有人为了职位，总之各有各的想法，他们最终还是忽略风险走到一起来，聚集在同一艘注定要沉默的船上。
现在船真的沉了~~~
王晓强的公司现在的集资总额有一千亿了吧？
莫回想想这一千亿都觉得肝颤，这些钱后面必然存在着近百万的投资人，一百万个家庭，它们必将或多或少的面临资金损失。有的家庭可能幸运些，最多损失个几万十几万，并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最多就是花钱买个教训而已。
但是注定还有很多家庭，它们可能会血本无归，对于它们来说，一辈子的继续都打了水漂，甚至还会有不少家庭是负债投资，它们将会一夜之间变成负资产，从此背上要还上一辈子的债务~~~
第四十四章 选择高于奋斗
按照王晓强的分析，他们公司实际上一直是在花投资人的钱，投资人投进来的钱，实际上并没有被拿去投资，而是用来快速扩张，正是因为有这些近乎无成本的资金，才能支撑得起违背商业规律的野蛮生长。
公司像是被打了催肥激素一样，快速的膨胀起来，用一年半的时间里，从几百人的规模膨胀到十几万人的规模——吹气球都没有这么快！
从这个角度讲，王晓强他们挣得每一分工资，实际上都是投资人的血汗。
投资人自以为获得了高额收益，实际上人家惦记的是他的本金。
从这个角度讲，王晓强和他的同事们，实际上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帮凶，尤其是他们自己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其实莫回并不同情这些投资人，王晓强的公司漏洞并不难找，只要认真一些，其实很多非专业人士都能发现这家公司的诡异之处。
在这个骗局处处的社会里，这些没有基本辨识能力的人，就算没掉进这个坑里，早晚也会落入另外一个陷阱。
他们——实际上是在缴纳智商税！
就好像买彩票一样，彩票号码内定，延期开奖，定期清空奖金池之类的事情不知道被媒体炒作了多少遍，但是仍然后很多人在买彩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在买彩票，奢望自己成为那个捡狗剩的人，幸运的捡到人家嘴里漏下来的一块碎屑~~~本质上那是在缴纳智商税！
所以莫回对这些投资人一点同情心都欠奉，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
进一步的消息很快传来，王晓强公司的高管多数被控制，全国各地一次进去了好几百号人。
王晓强因为级别不够，根本没人搭理他，现在公司被封了，他一时无事可做，只好回到家里闲待。
这时候付国又找过来，“晓强，去我那吧，给我帮忙？”
“算了，我是怕了，还是消停的回我的电子圈，老老实实的做一个hrm吧。”
“付国，你这次算是拣着了，如果你没走，恐怕这时候你就得在班房里蹲着吧？”莫回对付国这次的选择赞叹不已。
先见之明！这才是真正的先见之明！
付国谦虚的笑了~~~
莫回这时候才发现，付国现在已经很有点老总的气质了，至少这种谦虚而矜持的笑容，以前从没在付国身上出现过。
蓦然回首，莫回猛然发现，付国已经从一个隔壁的兄弟，一个扫街的头，变成坐拥数千万的老总了，这种变化仅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再看看王晓强，王晓强学历比付国强，公司经历比付国强，但是现在一个失业在家，一个意气风发~~~
选择高于奋斗！
~~~~
王晓强公司是个大公司，他们的员工规模已经超过一般意义上的大公司了，而他们影响到的投资人群体规模更大。
所以他们公司一出事，网络山短时间内风起云涌，各种关于他们公司的八卦、谣传和新闻满天飞，众多黑材料纷纷被爆出来。
投资人的维权群如雨后春笋一般突然的遍布帝国南北，各个群里不停流传着各种靠谱不靠谱的消息，大家提心吊胆的同事，开始琢磨着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想法把自己的投资捞回本来。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想收益了，只要能够拿回本金就烧高香了。
投资人闹腾起来的同事，公司员工也不甘寂寞，很多员工纷纷串联起来，准备联合起来讨薪，因为公司还欠着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没发，有写分公司甚至欠了两三个月，平时这些矛盾都被压制着，现在突然揭开盖子，所有东西都被激化出来。
而莫回每天无聊之余，也会关心一下事件进展。
先是一批人被放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底层员工，整个事件跟他们关系不大，无论他们主观是否存在恶意，至少他们只是一个打工者身份，很难将他们界定为犯罪嫌疑人。
最终实际上被羁押的，都是曾经的公司高管，这些公司高管基本上都深度参与到公司各种策略的制定和执行之中，无论这事最终定性为诈骗还是非法集资，这些高管恐怕都逃不脱干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事情慢慢发酵，很多事情也逐渐传播开来。
此事影响了上百万个投资人家庭，十几万个员工家庭，人的基数一多，各种各样奇特遭遇就都孕生出来。
首先是有城市经理跳楼自杀，作为城市经理，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当地开拓理财市场，说白了就是把钱从投资人手里搜集上来交给公司。
这个倒霉的城市经理，他的业绩都是靠着周围的社会关系产生的，一旦公司出事，他周围的社会关系就彻底毁于一旦。
曾经的亲戚，曾经的同学，曾经的同事，曾经的朋友，全部一瞬间变成债主，变成仇人，巨大的压力和转变彻底催垮了他，于是他跳楼了~~~
紧跟着就开始有零星的投资人跳楼的新闻见诸报端，那肯定有是一个个悲伤的故事，仅仅一个选择的错误，就让这些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这些背景故事里，偶尔也会出现带着正能量的故事，虽然它同样是悲情故事~~~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莫回听到了这个故事，等故事听完，他才惊觉，故事的主人公他居然认识——小芹！
小芹同样是受害者，与其他受害者不同，别人是绝望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小芹选择将所有一切扛起来~~~
小芹作为一个营业部经理，也是要考核业绩的，所以她不仅鼓动周围亲戚朋友投资进来，她也把自己的钱投进来。
莫回发现，小芹是公司坚定的支持者，她完全把公司的宣传材料当真了，毫不怀疑，甚至将其当成自己的事业来看待，一种荣辱与共的奇特感情。
小芹自己投了五十万进去，当公司爆出来要出事的前夕，仅仅公司被查封前两天，她为了坚定投资人的信心，又再次投了五十万进去。
这一百万不可能都是她自己的钱，是她以及她男朋友两家的所有积蓄~~~
第四十五章 一声叹息
钱投进去刚刚两天，公司被封！
到了这时候，小芹仍然不肯相信，仍然在念叨，如果不被封，公司是要上市的，如果不被封，公司挺过这一关，是要大发展的，诸如此类~~~
等尘埃落定，刚刚爆雷得骚动平息之后，小芹终于冷静下来，也接受了事实。
她没有自杀，没有出走，没有赖账，她选择与男朋友结婚！
她告诉所有人，所有她拉进来的投资人，这个钱，这个债她认下了，绝不会赖掉，无论这个钱是哪家亲戚出的，她现在与男朋友结婚了，就是要认下这个钱，以后她会慢慢还，用打工的钱，一点一点的慢慢还~~~
莫回听到此，唯有一声叹息——小芹的一生毁了~~~
如果说整个社会的发展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那么查封事件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漩涡，漩涡旋起旋灭，扰动起小小的一片水域，卷起几撮泥沙，有的人在漩涡中粉身碎骨，有的人倾家荡产，有的人乘势而起，有的人被埋葬在河底淤泥中，有的人借机浮上浪头~~~
~~~~
驾照路考的时候，莫回才注意肖坤教练已经很久不见了，本以为他有事请假了，一问才知道，肖坤教练早已经辞职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莫回最终给自己选了一辆沃尔沃作为座驾，当他将车开走的时候，买得房子已经装修停当可以入住了。
tina是个勤快人，办事爽利，看看她负责装修的房子就知道了，走进房间就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房间里绝对没有那种烦人的挂饰，务求实用简洁。
莫回自己没啥想法，对于装修成什么样其实他都无所谓，当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不由得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你的作品非常令我满意。”
“莫总，既然你这么满意，那有奖金吗？”
“~~~”莫回被问愣了，他感觉自己是在有点跟不上女人们的思维，无论曲灵珊还是邱静，“~~~有，有奖金！”
“奖金多少啊？”曲灵珊立刻转脚敲钉，把奖金坐实。
“~~~2w吧！”
“莫总，我希望你认真参观完房子，然后重新考虑下奖金的数额。”曲灵珊来了这么一句，好像嫌少了。
认真参观完房子？
莫回带着疑问走进房间，认真观察起来，既然tina特意说了，那么就是说她认为自己的工作被低估了？
嗯~~~屋子已经被彻底打扫一遍，家具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家具！
莫回突然反应过来，他只让tina负责装修了，现在看来tina连家具一起搞定了，不过这种越俎代庖莫回喜欢，这省了他多少事啊。
莫回不由得点点头，确实不错，家具的式样和颜色跟房间里的装修很搭调，甚至能感觉到，房间的装修和家具是一个设计风格的，好像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整个房子里的格调明快简洁，带着一些现代气息，抽象的艺术效果隐藏在边角装饰中，虽然做工很简单，但是整体逼格立刻被提起来，感觉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莫回转悠到卧室，猛然看到一个温馨舒适的休息空间，床上用品已经布置好，几乎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这让莫回非常高兴，看来tina把工作又做到前面去了，连被子枕头都给他准备好了，这真是太方便了，省着他还得为买这些床单被套之类的东西跑来跑去的。
不过惊讶的地方还在后面，莫回很快发现，不仅床上用品已经配齐，衣柜里面也已经装满了衣服，厨房里炊具样样皆备，油盐酱醋碗筷盘盏一样不缺，冰箱里肉蛋蔬菜时令水果样样齐全。
“想得真是太周到了！”莫回毫无保留的表达着自己的激赏。“这已经是一个家了，只要人进来就行，什么都不缺。”
“那么~~~”曲灵珊得意的把手指举起来，三根晶莹剔透的手指来回搓弄着。
“确实不错，应该发奖金，5w~~~”莫回刚吐口，就发现tina的表情开始晴转多云，立刻福至心灵的改口，“~~~不，8w！”
“莫总，装修的事我算是交任务了，以后这个房子的卫生保洁和日用品消耗需要公司一起负责吗？”
“行！”莫回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听到tina的这个提议，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莫总，那你还得给我涨薪。”
“为啥？”
“刚装修好的房子，里面的家具都不便宜，你放心让让保洁公司来弄？”
“这倒是！”
“平时买点蔬菜水果什么的，也需要请个保姆吗？”
“这倒不用。”莫回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确实没有请保姆的必要。
“我每天来一趟，顺便把这些事处理处理一趟，这算是为你私人服务了，应不应该加薪呢？”
“应该，应该！”
“那莫总打算给我加多少？”
“~~~2k？”
“比保姆还便宜~~~算了，2k就2k吧，一起帮你弄了。”
待遇谈好了，曲灵珊开开心的带莫回挨个房间转，一边走一边给莫回讲解装修时的设计思路，以及各个家具的用处。
同时还不忘提醒他，拖鞋放在哪，浴巾放在哪，脏衣服扔哪，可乐在哪，红酒在哪，想喝茶上哪里找茶叶，上哪找茶具等等等等~~~~~
莫回恍惚间感觉tina仿佛被老妈附体，一样的口吻一样的唠叨，就好像他是幼儿园小朋友，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唠唠叨叨的把房子里的各种用具彻底介绍一遍，曲灵珊才算放过莫回，然后掏出一张单子递给莫回。
“莫总，这是装修费用、家具费用、衣服和日用品之类的费用，你签下字，我回头入到公司账上。”
莫回拿起单子看看，居然总共只花了50w不到，不仅没超预算，还把所有布置全部解决了，他顿时感觉这奖金和涨薪给得超值了。
“以后别叫我莫总了，听着怪别扭的。”
“那叫你啥？”
“你随便，叫头，经理，老大，莫回，啥都行，我不在意这些的。”
“这是你说的？”
莫回仿佛在tina的眼中看到某种奇怪的光芒，“嗯~~~”
“那我回头好好想想，给你起个好听的小名吧！”
“~~~”莫回顿时魔怔了，感觉自己瞬间变身为一只汪或者一只喵。
小名~~~
好听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