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一百四十七回 陆仁归还
箱子已经打开,几个侍女也在小小心心的将箱中的物件组装起来。只是不知是太过小心,还是对箱中物件并不是很熟的缘故,侍女们组装得有点慢。而婉儿在看了几眼之后人却愣了愣,走到侍女们的身侧问道:“这是何物?”
“回使者大人,这是摄政王不久前从贵霜商人那里得来的新奇之物,叫‘留声机’,据说是大汉夷州的海运商队从海路贩卖到贵霜的。”
夷州的留声机在陆仁和雪莉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其产量已经上去了。现时点虽然还不能做到大规模的普及,但在华夏地区,但凡是条件比较好的世家大族只要花点心思,从夷州商人的手中订货的话,弄个两、三部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能订货买到的都是普通版的,精装版的数量稀少,一般都是陆仁进行某些外交活动时才动用的道具,像送给献帝刘协的,还有送给曹刘孙三面的头面人物的,就都是精装版的。
另外,陆仁一直有对外界进行文化侵蚀的打算,音乐又是“世界通用”的语言,所以有一定数量的留声机被陆仁安排着贩卖去了海外地区,而在夷州的海运目前所能抵达的贵霜、印度、波斯(中东附近)这几个地区,反馈回来的消息是相当的受那些通商地区的追捧。
安息由于地处内陆,只有很少量的几个地区临海,基本上也做不了什么海运生意,所以与夷州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接触,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要从贵霜的二道贩子那里多花上一些钱才能入手。不过这些钱,对于身为掌控实权的摄政女王卡丝伊莉来说自然是无关痛痒,再以她的身份地位,要弄部留声机并不算很麻烦。
总而言之,卡丝伊莉为了讨好婉儿,特地的把她前些时候入手的这部留声机送到了婉儿这里来,而婉儿因为有着“他”塞进来的一堆虚假的记忆,到也知道留声机是个什么玩意儿。此刻见几个侍女在那里小小心心的组装着,婉儿却皱起了些眉头,心中暗道:“看来陆仁和雪莉在这个时代已经呆了十几年,把自己的势力经营得很不错嘛!竟然还有闲情逸志把这东西也给搞出来。”
这里正想着,那头侍女们已经组装好了留声机,但是有点不知道该播放什么唱片才好。婉儿见状就没多说什么,自己上前在唱片中随手抽了一张出来交给侍女播放。
过不多时,留声机便播放出了音乐。而好巧不巧的,婉儿随手抽出来的这张唱片,正好就是陆兰录制的《心愿》:
“为何在我身边/却依然想念/云的心/雨的缘/风中的誓言……”
这清甜而柔美的歌声,当时就让那几个侍女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可是婉儿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整个人却呆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这首歌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不对,这首歌我应该非常的熟悉才对……”
心里这么想着,人却下意识的随着陆兰的歌声轻唱了起来:
“为何无法忘记/温柔的一眼/人间沧海已桑田/我陪你到永远……”
婉儿这一唱,几个侍女都很是吃惊的望向了婉儿,因为她们可没想到婉儿竟然会唱这首歌,而且感觉婉儿对这首歌好像是非常的熟悉。而事实上,婉儿对这首歌怎么可能会不熟?如果按陆仁的穿越史来算,陆兰其实都只是从婉儿那里翻唱了这首歌而已。
在这里有些事就得说清楚一下了。“他”虽然给婉儿塞了一堆虚假的记忆,但当时的“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自然没时间去关心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而陆仁喜欢的、“盗版”的那些东东,对“他”来说恰好就是那些不用去理会的旁枝末节。
然后再转到婉儿的身上。婉儿在被“他”用并不成熟的脑激活技术复活的时候,主体的记忆是被“破坏”了,注意是被“破坏”却并不是被“抹消”。这里套用一句电脑技术的术语,可以理解为婉儿原本的记忆现在变成了一大堆的磁盘碎片,然后就新写了一大堆的文件资料上去,但是这些磁盘碎片却还存在。而在很多时候,这些磁盘碎片很可能就会影响到电脑的运行。
而此时此刻就是这样,婉儿的记忆碎片意外的被这首熟悉的歌给激活了,不但让婉儿不由自主的随着这首歌清唱了起来,还令婉儿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幕幕感觉好像是模煳不清,却又感觉很是熟悉的画面。
一幕幕的画面在婉儿的脑海中闪过,也给婉儿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感觉。有喜、有怒、有悲、有欢,杂七杂八的就这么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令婉儿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抓住它们,却又偏偏怎么抓都抓不住。
终于,当那些各种各样的画面越来越多的时候,婉儿的脑海开始变得不堪重负,带来的结果就是使婉儿突然之间觉得头痛欲裂,在一声悲鸣之中不但停下了口中的吟唱,人也抱着头很痛苦的蹲到了地上。
“关掉!关掉留声机!!”
几个侍女见状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停下了留声机的播放。有心想凑到婉儿的身边问问婉儿的情况,可偏偏又没有人敢过去一步,生怕得罪了卡丝伊莉的贵宾,这位神的使者。
好在婉儿在强行的让自己不再多想些什么之后,那头痛欲裂的感觉便很快消散,人也就慢慢的重新站立了起来。看看那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几个侍女,婉儿就向她们摆摆手道:“放心,我没事……哦,刚才是因为上次帮摄政王施法祈福,身体还没复原所以才会突然变成这样,与你们无关。”
婉儿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虽然塞了虚假的记忆和复仇的使命给婉儿,但婉儿本身的那种温柔似水的性格却没多大的改变。可以这么说,就是婉儿在面对陆仁这个“杀父仇人”的时候固然是会下狠手,但平时的婉儿,却仍然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侍女们见婉儿没事,也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婉儿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卡丝伊莉分分钟能把她们给活剐了。正想上前问问婉儿有没有什么需求,婉儿却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去,守在外面就可以了,有事我会叫你们。”
侍女们当然不敢违抗婉儿的意思,施礼之后就离开了。等到侍女们离开,婉儿坐到了留声机的旁边,有心想再次播放,却又怕那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出现,所以一直都很犹豫。
缓缓的把留声机上的《心愿》唱片取下细看,婉儿却又愣住了:“陆兰?好熟悉的名子,总感觉是一个我以前很亲近的人,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哎呀!”
感觉头又有点痛,婉儿就赶紧放下了唱片,并且让自己不去多想,这才使那份头痛的感觉消散而去。只是强行的让自己不去多想,有那么点自欺欺人的味道,越是不想去想,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冒出来。而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婉儿的头不会痛。
或许此时婉儿脑海中的状态,可以用“若即若离”这个词来形容,却也让婉儿总想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很没来由的,甚至说婉儿完全是下意识的向门外唤道:“来个人!”
马上就有侍女进来问婉儿有什么吩咐,婉儿则完全是在某种恍惚的状态下问道:“你们找得到竹笛吗?要大汉的那种竹笛。”
还别说,这玩意儿在安息这里还真有。首先在世界各个的文明之中,都有“笛”这种乐器的存在,只不过形式上有着一定的差别而已。像西方的竖琴,在东方就有着类似的乐器,名称则是“箜篌”。
(好吧,瓶子承认这个时候是想起了《仙剑四》中的梦璃妹纸,而且瓶子也一直觉得梦璃与赵灵儿一样,是仙剑系列中最成功的角色之一而无法取代,甚至赵灵儿还有个刘亦菲能演,梦璃却找不出合适的人去演。再顺便的说一句,《云之凡》中的雨柔怎么会让娜扎去演?不是说娜扎不漂亮,而是西域风格的女子,根本不适合雨柔那种江南水乡女子的形像。)
然后,由于留声机的被追捧,以及随留声机发卖的唱片中的音乐的为人所熟知,很多地方都对华夏的乐器产生了兴趣,所以华夏的一些乐器也成了这些地区的人们喜欢收藏与把玩的东西,情况到是与瓷器有些类似了,卡丝伊莉也有收藏了一些。只不过这时侍女们拿来的不是竹笛,而是玉笛……毕竟卡丝伊莉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竹笛的话有点不够档次。
婉儿接过玉笛先是把玩了一下,然后才试了试音。接下来,婉儿完全是顺着自己下意识之下的那份感觉,将玉笛吹孔凑到了唇边,一曲《心愿?笛》也就此吹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陆仁离开夷州去算计“他”是在建安二十年的端午节之后,也就是在五月的中、下旬。这一晃就是三个月,时间都已经到了建安二十年的临近九月。
而在此时的基隆码头,一艘就造型而言有些不太一样的中型船只正在靠岸。不过这艘船只到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毕竟现在的基隆码头其年吞吐量在当时来说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几乎随时随地都会有来自各处的船只靠岸,船只造型虽然不能说是千奇百怪,但风格各异却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这艘靠岸的船只并不怎么引人注目。
船只进港靠岸当然会有相关的人员上前,但此时也同样没有人留意到去接这艘船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而是码头这里的一把手。
一把手登上船只之后,到也对这艘有些怪异的船只小小的吃了那么一惊,但却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下一刻,一把手看到从舱中走出来的两个人时,马上就施以大礼道:“主公!雪郡主!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陆仁一伸手止住了一把手的跪拜动作,低声道:“别声张,我可不想在码头这里搞出太大的动静,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吧?”
一把手回应道:“都安排好了,过一会儿就可以让主公和雪郡主悄悄的回到府上。”
陆仁道:“那不急这一下,雪莉在船上还有点事情没搞定。你叫上几个人,陪我在码头这里随便转转,等雪莉搞定了事情再送我们回府,我也顺便在码头这里看看情况。一晃就离开了三个月,还不知道我这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一把手领命安排人手去了。其实在夷州,几乎是个人就知道陆仁时常会自己随随便便的出来逛逛,算是在玩“微服私访”吧,再加上陆仁离开了三个月刚回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到也算是在一把手的预料之中。
所以没用多久,这一把手就领来了几个人,把陆仁护在了当中,在码头这里悄悄的转悠了起来。而陆仁“微服私访”的经验充足,此刻也稍稍的变了一下装,不是很熟悉陆仁的人,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出来。
却说码头这种地方是何等的热闹?装货下货、叫买叫卖的人何其之多?陆仁这是刚回来,偶尔看见不错的东西,也会让人上前去买下来,到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再对路人们来说,陆仁这一队人的模样,诂计就是某个有钱人家出来闲逛而已。
正在闲逛间,某处的争吵声引起了陆仁的注意。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守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们又不是你们汉人,所以没必要守你们汉人的规矩!”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这时已经动上了手,而被打之人勉强的架住,怒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无礼?怎么能不守规矩!?”
出手之人狞笑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你们汉人,自然不用守你们汉人的规矩!”
“太过份了!”
看见这样的一幕,陆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以前看书的时候有看到过这样的记载,却没想到今天真的撞上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里面撞上的,这着实让陆仁有点火大。再拿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一把手,一把手不免尴尬的道:“主公见谅!其实总有些这样的人……”
没等他把话说完,陆仁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其实有些事陆仁心里明白,哪怕就是在现代发达的法制社会,仍然不免会出现一些暴力团体,而以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会有些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可避免的,关键则在于如何去控制与管理。
再稍作沉吟,见那惹事之人又在那里叫嚣着“我不是汉人,不用守汉人的规矩”这样的话,陆仁便大声的吼道:“既然你说你不是汉人,不用守这里汉人的规矩,那么现在就麻烦你们这些魂淡从我们汉人的地方滚出去!”
叫嚣之人当时就大怒:“谁!?谁敢这么和我说话!?”
再一瞥眼,那人自然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陆仁。有心想过去动手,但也马上就发现好几个人挡在了陆仁的身前,显然陆仁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货色,那人也就很聪明的止住了脚步,继续向陆仁叫嚣道:“老子就在这里,你又凭什么叫我们离开这里?”
陆仁不愠不火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因为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而是我们汉人的地盘。在我们汉人的地盘,就得守我们汉人的规矩,否则你们就是盗贼、是强盗!如果不把盗贼和强盗赶出去,难道要任由你们这些盗贼和强盗危害百姓吗?”
那人大怒:“你敢说我们是强盗和盗贼?”
陆仁回应道:“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与强盗和盗贼又有何分别?”
那人再怒:“谁敢动我们?我们可是布加里部族的勇士!!就算是这里的陆夷州,也要对我们布加里部族的勇士敬畏三分!”
陆仁一听这话就乐了。布加里部族?陆仁对这个部族都没什么映象可言,毕竟夷州到现在接纳与收容的少数民族部族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很多,所以除了像比较早期的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那种较大的部族之外,其他的小部族,陆仁也不可能会留意得太多。
然后这那家伙还说什么自己都要对他们部族敬畏三分?这不扯淡吗?如果只是说“尊重”到也没什么,陆仁一直都秉持着一种对人尊重的作风,可要“敬畏”就是另一回事了好不好?
无所谓的笑了笑,陆仁扯了扯身边一把手,问道:“这个布加里部族是怎么回事?”
一把手也是摇了摇头:“一个三四百人的部族而已,算是有点实力。以前到还算是挺守规矩的,但是最近以来,这支部族就有些不太老实了,时常会在码头这里惹事生非。”
“原来是这样……”
陆仁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不少的事情嘛……不过!我现在回来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四十八回 震慑异心
就在陆仁拉过码头一把手的问话的时候,可能因为陆仁是低声询问的,在旁人看来就有点像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底细的缘故而有些心虚……至少那个叫嚣之人是这么认为的。反正在他看来,陆仁应该是被自己的威势所慑而有些胆怯了,所以又张狂了几分。说得难听点,可能就差没走过来指着陆仁的鼻子叫骂了。
而陆仁当然不可能是那种情况,在和码头一把手交谈了几句之后,陆仁就面带冷笑的排开了身前挡住的护卫,直面那叫嚣之人道:“你刚才说陆仁陆夷州都要对你们部族敬畏三分?还说你们不是汉人,不用守汉人的规矩是不是?”
叫嚣之人依旧张狂:“正是!”
陆仁再次冷笑:“那好,我且问你一句,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仅仅是你自己在这里扯淡,还是说你可以代表你们的部族,或者说你们整个部族都是这种想法?”
直到这时,那叫嚣之人才感觉到面前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但犹自嘴硬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啊,不是!这关你什么事!?”
陆仁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关我什么事?这夷州的上上下下,就没有我不能管的事!我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你自己在这里放屁扯淡,还是说你敢说你们整个部族都是这种觉得可以不守大汉律法的心态!?”
说这话时,陆仁已经在除去身上的几个伪装,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貌。而随着陆仁身上伪装的去除,周围的一些围观百姓渐渐的有了些骚动。陆仁对此当然知情,所以在伪装尽去之后,陆仁向周围环视了一眼,然后微笑道:“应该有不少人认识我吧?那么麻烦大家告诉这个魂淡,我、是、谁!!”
“参见陆夷州!!”
夷州百姓中认识陆仁的人可不在少数,差别只是在于对陆仁的熟悉程度上。说起来陆仁也是有那么点的臭屁自恋和装13,虽然和雪莉还搞不出电影电视,但是有印刷技术啊!所以在某些不是很重要的政令或倡议上,陆仁可是把自己的形像给印上了海报。这么一折腾,虽然不及陆兰的形像那么吸引人,但要混个脸熟还是没问题的。
挥挥手示意周围的百姓免礼,陆仁再冷笑着望向了那叫嚣之人,而那叫嚣之人这会儿整个人都傻了眼。陆仁可没管那么多,抬手一指这个笨蛋道:“你刚才不是说我陆仁对你们部族还敬畏三分吗?那么我告诉你,我陆仁还真就没怎么怕过谁!而你说你们不是汉人,在汉人的地盘上也可以不守汉人的规矩?那我也还是那句话,不守规矩、不遵律法是吧?要么,你们给我滚出夷州,要么就被我逮到牢房里去!国无法而不立,不守规矩、不遵律法的,就是强盗与贼寇,那么也别怪我陆仁不客气!”
叫嚣之人这会儿可张狂不起来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道:“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哎呀对!堂堂的陆夷州竟然在这里欺负我们异族之人……”
陆仁怒喝道:“你给我闭嘴!我欺负人?我夷州建州十余年,所收容接纳的异族百姓何止千万?只要大家遵纪守法,我陆仁欺负过谁?不但没有欺负过谁,你们在我夷州结束了原本四处漂零、无依无靠的日子,还在我夷州过上了安定富庶的生活,我陆仁又何曾有负于谁?”
说着陆仁就转向了周围的百姓,大声问道:“大家可以想想,我陆仁欺负过你们吗?我陆仁又是那种贪官污吏吗?如果我陆仁做得真有哪里不对,大家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但前题就是不能有失公允!因为我陆仁不可能会为了某些人的私/欲,而去损害其他人的利益,那样的话可就有失公道了!”
周围马上就是一片“陆夷州厚恩”、“陆夷州大恩,难以为报”的声音。而最可笑的,是之前被那叫嚣之人欺凌的人站了出来,向陆仁跪倒并大声道:“陆夷州处事公道,而且从来就不像这个人所说的那样欺负过异族之人!”
说着这人就向那叫嚣之人道:“你可能没想到,我就不是汉人,而是鲜卑人!陆夷州处事公道,对异族之人只要安份守法就一视同仁,绝不像你说的那样欺负异族,反到是你们时常恃强凌弱,是你们在欺负他人!不但如此,还要在这里毁坏陆夷州的清名!”
叫嚣之人当场傻眼:“你、你是鲜卑人?”
这人立马就褪去了半边上衣,露/出了膀臂处的刺青图腾。稍微懂点这个的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那是鲜卑部族常有的部族图腾。
陆仁当时也乐了,因为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个结果。再顿了顿,陆仁又一次的向那叫嚣之人问道:“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之前说出那样的话,是你自己觉得可以不用守我大汉律法,还是说你们整个部族都觉得可以不守我大汉的律法?”
叫嚣之人此时哪敢接话?
晨钟响过之后,夷州学院剑术的弟子们大多都会一起去习剑坪演练的基础剑法,这也是夷州学院中修武学派都比较常见的晨钟早课之一。
陆风的居舍院落门前,陆风已经整理好了衣着,刚向着冉冉朝阳深深的吸了口气,耳畔就传来了陆雨甜甜的声音:“老哥,早!”
“早啊,老妹。”
陆雨凑到了陆风的身侧,甜甜一笑:“老哥你看看!”
说着,陆雨就在陆风的跟前轻灵且妙曼的转了个圈。今天的陆雨已经换上了一身夷州学院女生特有的服饰……学院的女生有四套服饰,而陆雨今天没有选择那种端庄典雅的仕女广袖长裙,而是选择了一身轻便灵巧的细袖短裙,整个人的气质韵味也为之一变。如果说身着仕女长裙的陆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气韵,那么现在的陆雨就是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女生,水灵灵活鲜鲜的别有一番韵味。
陆风看了看自己的双生妹妹,嘿嘿坏笑道:“好看!我的宝贝雨妹妹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陆雨见陆风是这般反应,嘟起了小嘴有些不满。抬手就狠狠的给了陆风一记脑崩,只是陆风稍有些吃痛的捂住了额头,骂道:“痛痛痛!小雨你好好的打老哥干什么?”
“……”
陆雨懒得理会陆风,
中的幻灵大棒锤一招“力噼华山”照着柴飞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如果是一般的武器,哪怕只是普通的木棍,不说什么脑浆崩流之类的话,最起码也得是头破血流,最次最次也会是脑门子上隆起个大包。可江游交给白灵的这截幻剑玉奇就奇在这里,不管怎么打,皮肉筋骨就是不会见伤,但痛却是会照样的痛。
闲话说少,但见白灵二话不说的就把柴飞给暴打了一顿,直打得柴飞在居院之中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后来还是陆垣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外加看不下去,再者白灵好像也有那么点打累了,这才从墙头跃将下来拦住了白灵:“师妹,打也打够了吧?再打下去我怕会出……哦对,用这截幻剑玉打不死人的。”
柴飞这会儿早被白灵给打得趴在了地上,且因为很痛的缘故,全身都在打着颤。耳中听到陆垣的话,有气无力的向陆垣一竖中指:“死阿垣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来试试啊!”
“哼!”白灵虽说收回了幻剑玉,但还是忍不住照着柴飞的屁屁狠踩了两脚:“叫你装死,叫你装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本小姐!”
“啊啊!!”
岂不料这两脚踩将下去,柴飞却貌似很舒坦的怪叫了这两声:“舒服!好舒服!!简直比让阿垣帮我推拿还要舒服得多……小师妹啊,以后你要揍我的时候像这样踩我就可以了,别用什么幻剑玉,那玩意儿还会浪费你的灵力。美人脚下死,做鬼也舒服……”
白灵才刚刚渐渐平息下去的怒火在这一瞬间“蹭”的一下又被撩了起来,一抬腿照着柴飞的胯下就是一记用足了气力的“断子绝孙脚”踹将过去:“美不死你!你个好色无耻之徒!”
嘭的一声闷响,接着喊痛的却并不是柴飞,反而是白灵抱着脚跳了起来。再看仍趴在地上的柴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双腿曲膝相错,成盘腿状护住了命根子。也就是说,白灵这一腿是正好踹在了柴飞互盘起来的小腿上。
白灵抱着小脚丫子跳了几下之后被陆垣扶住,有些勉强的把脚放回了地上。抬眼向柴飞望去时,柴飞已然盘坐了起来,又是活动周身关节又是揉按痛处的向白灵嘿嘿奸笑道:“小师妹,你可不是第一个想这么踹我命根子的人哦!本大师兄对这种招数早已是司空见惯。”
白灵找了个石凳坐下揉按痛脚,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练不了什么功法的吗?可你的腿怎么那么硬实?”
柴飞嘿嘿笑着把裤腿一挽,露出了一截暗银色的东西,曲指一敲咚咚作响:“好些年前从某个师弟那里赢来的宝贝护腿,俗铁凡兵伤不了其分毫。而且配戴舒适,无半分沉重之感,轻巧灵便不妨碍行动,实为阴人害怪,护根保鸡之法宝。”
“你!”白灵明白这是被柴飞给耍了一道,气怒之下一跺脚,却不想又触动了脚上的痛处,慌忙收回脚来又揉又按。好不容易痛楚渐轻,冲着柴飞狠狠的哼了一声,一伸手拽起陆垣就往院外走:“走了垣师兄!我们还要去做晨钟早课,不理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说是拽,其实是硬拉着陆垣扶住自己,看来白灵这一下痛得可不轻。陆垣哭笑不得的扶住白灵,扭头向柴飞道:“师兄,你就积点德吧……”
柴飞嘿嘿坏笑,忽然将一物扔给陆垣。陆垣顺手接下,看了一眼便又回望向柴飞。柴飞笑着点了点头:“你懂的。”
此刻的白灵可真不想再和柴飞多说一句话,硬拉着陆垣离开了居院。走出几步之后白灵才问道:“那个混蛋扔了什么给你?”
陆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白灵,却是一个小瓷瓶:“这是药宗陈师弟特制的舒筋活络膏。只要没有伤到筋骨,一般的扭伤撞伤,涂上之后只消片刻即可复原。”
白灵接过来,回头瞪了一眼居院,沉闷闷的鼻哼了一声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找个地方坐下除去鞋袜涂上,一撇眼就望见陆垣是背对着自己,小嘴一嘟间心中却也暗自奇怪:“这怎么回事啊?垣师兄一看就知道是个谦谦君子,可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这对师兄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啊?如果说是垣师兄一直谦让着大混蛋,可是不是也谦让得太过头了?”
心中正自不解,那边的院门却传来了嘭的一声响,抬眼望去是柴飞在院内把院门给牢牢的关上了。白灵楞了楞,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转了几圈之后神神秘秘的向陆垣悄声道:“垣师兄,大师兄这没事的把院门关得那么紧干什么?”
陆垣摇摇头:“不知道。你别看我和大师兄在一起十年之久,可还是会常常搞不清楚大师兄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不过小师妹,大师兄平时可能是有那么些的……无赖,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奸邪之徒……”
白灵摆摆手打断了陆垣的话:“不会吧?几位师姐可说大师兄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晚上和她们说悄悄话的时候,看她们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把大师兄活活咬死……算了不说这些,这大白天的他把院门关那么紧,没准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我们回去看看。”
“这、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们还要去做晨钟早课……”
白灵甩甩肩膀,声音也有些嗲,一副小女生撒娇的样:“走嘛,去看看嘛!”
“呃、呃……”
陆垣一向憨厚朴实,还真有些招架不住白灵这突如而来的撒娇攻势。而他这一不知所措,白灵就势把陆垣的身子扳了个方向,然后就硬推着陆垣往回走。对此,陆垣也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再说在陆垣的心里深处,也很来没由的冒出了那么点想宠着白灵的意愿,因此也就由着白灵去了。
两个人悄悄的回到了院落旁,白灵正想找棵树或是大石头什么的攀爬上去好往院里偷看,陆垣却向白灵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拔出佩剑用上御剑术中的“浮”,再示意白灵站到剑上去也就可以了。白灵见状轻拍脑门,心说我到忘了这是在修仙门派之中了,有现成的好东西不用,找什么树或是石头啊?俩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浮上了墙头,露出了半个头往院中偷看。
此刻的居院之中,柴飞正将一支鸡毛掸子插到了后衣领里,口鼻亦早就用纱巾蒙了起来,再一手抄起大扫把,一手提起大扫箕,看这架势是准备去来个大扫除。
墙头上的白灵看看柴飞的这身打扮,忍不住向陆垣悄声问道:“这混蛋该不会是要去打扫我的居室吧?”
陆垣搔搔头:“应该错不了。其实平时我们的居院卧室一直都是大师兄来打扫的,很偶尔的才会叫我帮下忙……哎,没错了,师兄进的是准备给师妹你住的厢房。”
白灵到这时也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光顾着暴打柴飞,还真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居院的格局,当下一眼扫将过去,便发觉这个居院的院落范围很大,长宽都足有三十余丈。只是院落虽大,房舍却只有五间而已。
“怎么我们这里才只有这五间房啊?昨天我去几位师姐那里借宿的时候,她们那里的房舍都是一排一排的……”
陆垣有点尴尬:“师妹,在你来之前,这里只有师傅、师兄和我三个人住而已,现在即便是加上你都还多出一间房……主要是师傅没有像其他几位师叔那样广收门徒,我和师兄也一直没听师傅说过有想再收弟子的想法,所以我和师兄在几年前建了这两间房舍也只是备用而已。本来都还以为会用不上,因此其中的一间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样啊……可师傅为什么不多收些弟子呢?”
陆垣摇头:“我和师兄也不知道,也许是师傅自三年前起就常年在外云游办事,并没有什么时间来教习弟子的缘故吧。最近这三年,我在修行中碰到什么不解之处,都是去向几位师叔讨教的。”
白灵微惊道:“这么说起来,师傅昨天又云游去了,那我修行的事该怎么办?”
陆垣轻拍脑门:“哦,我忘了告诉师妹你了。师傅有留下话来,说师妹你由于自身天赋资质的关系,灵力过强却又常常会控制不住,因此首先要做的只是将基础功法练好,能将灵力收放自如也就可以了,在此之前却并不适合急着去修练那些进阶的功法。”
“哦……我明白了。”白灵自幼习武,对这方面的道理还是很清楚的,因此到也不用陆垣去作过多的解释。(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四十九回 震慑异心(二)
陆仁发话说让布加里族的族长在晚饭之前赶来见自己,而实际的结果是午饭的时间都还差点的时候,布加里族的族长尼里克就慌慌忙忙的赶来见陆仁。而且不止是尼里克,还有其他好几支少数民族的族长一听说陆仁回来了,都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见陆仁。
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尼里克就已经在心里把那个闹事的家伙骂了千遍万遍。说实话,尼里克其实也挺杯具的,或者说尼里克是个挺聪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一族之长。
这么说吧,在陆仁离开夷州一个月多些的时候,尼里克也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陆仁不利的流言,但是以尼里克的见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这种流言,而且在见识过荀的一些治理手段之后,尼里克便再三警告族中子弟千万不要有些什么不智的举动。
但问题就在于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尼里克那么清醒,而且那个时代的北方少数民族,对大汉的观点就是……唉,不说也罢。反正在某些人有意的煽动之下很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加上陆仁又已经长时间的不在夷州且音信全无,很多人就有了想闹点事情出来的心思,所以对尼里克再三的警告不但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人讥笑尼里克胆小怕事,不是个他们所谓的勇士。
尼里克拿这些人也是有点没办法,只能是能管住的就尽量的管一管,实在管不住的人,尼里克就只有听之任之。
不过尼里克也有着自己狡猾的一面。对那些人,真要管他还是能管得住的,但尼里克又何尝不想多捞点好处?万一陆仁真的回不来了,这富庶的夷州又被搅得一团糟,那么他借着这些闹事的人,从夷州这里分到一块蛋糕也不错。
或者说,很多人都是和尼里克有着差不多的想法吧?说白了就是抱着一种黑锅让别人去背,好处则自己赚回来的心态。而这样的人、这样的心态,在任何时代都是非常之多的。真要是过份的去责怪像尼里克这样的人,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可言。
不过现在的尼里克真的是头痛外加蛋痛。他的想法是那些人闹就闹吧,只要动静别闹得太大就行,却没想到还偏偏就是自己族里的人,正好就撞在了陆仁的手上。那些人闹事,本来就是趁着陆仁不在夷州,或者说以为陆仁再也回不来了才敢闹的,现在陆仁毫发无伤的回来,其震慑力本来就不小,自己族里的人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惹到了陆仁,这让尼里克怎么去收这个烂摊子?
正心里一边犯着难,一边向前赶路,一抬眼尼里克却看见了陆风和陆雨这对兄妹。要换在平时,尼里克对陆风和陆雨绝对是避之不及,因为陆风和陆雨这俩小家伙在夷州是出了名的一对小魔头,其恶作剧总是能把人给折腾得焦头烂额外加哭笑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尼里克在看到陆风和陆雨的时候,却感觉有如看到了小救星一般,忙不迭的就凑了上去:
“风公子、雨小姐,你们这是……要赶去见令尊陆夷州吗?”
陆风和陆雨停下脚步,先是对望了一眼之后,陆风就向尼里克回应道:“正是。尼里克大叔也是要去见我家老爹的吧?那一起过去。”
陆风和陆雨认识尼里克。不过要注意,以尼里克的部族规模和实力,在夷州地界上其实算不上是什么知名人仕,与陆风和陆雨之间又没有什么交情,所以陆风和陆雨本来是不认识尼里克的。这就好比说一家顶级公司里的头面人物,在一般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去留意一些不怎么样的三流小公司的老板?
但陆风和陆雨是属于那种人小鬼大的主,之前就已经留意到了夷州最近的一些变故,对某些部族也留上了心,故此才对尼里克与其部族混了个脸熟。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尼里克再三的叮嘱族人不要乱来,也有一些觉得陆风和陆雨这俩小家伙不简单的意思在里面。换句话说,就是尼里克觉得陆风和陆雨虽然年纪还小,可一样的不好对付。这要是再过几年,等这俩小家伙长大成人了,那也绝对是难缠的主。
闲话少说,只说尼里克在与陆风和陆雨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在陆风和陆雨的面前大倒苦水的扮可怜,然后就表示希望陆风和陆雨能在陆仁的面前帮他说上几句好话。而陆风和陆雨一边听着尼里克的话,一边时不时的对望上一眼,彼比也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几许的狡黠与幸灾乐祸。
很快尼里克、陆风和陆雨,还有其他的一些部族族长都赶到了陆仁这里,然后就被人告知说先去大厅喝杯茶,因为快到正午饭点了,而且来的人不少,陆仁就准备开个酒宴招待一下各族的族长,有什么话在酒宴上再说也不迟。而尼里克虽然算得上是直接惹到了陆仁的人,却也没有被单独接待,而是被安排着与其他那些部族的族长一起去前厅等着。
当然了,陆风和陆雨这对兄妹不在其中,直接就被貂婵给接了进去。而在陆风和陆雨准备进去见陆仁的时候,尼里克可没忘记向陆风和陆雨连连的谄笑外加大抛媚眼……好吧,陆风和陆雨差点没被“大叔的微笑”给闹得反胃。
强忍着吐意,陆风和陆雨跟着貂婵来到了陆仁的跟前,而此时的陆仁已经在和闻讯之后要比这俩兄妹早赶来一步的荀低声商谈着些什么。然后在陆风和陆雨的“老爹”唿唤声中,陆仁就与荀相对一笑,转而向陆风和陆雨道:“你们这俩宝贝熊孩子,最近可没少给老爹我惹事生非嘛!”
陆风和陆雨的小脸蛋上马上就写满了“委屈”,呐呐道:“老爹,我们……”
陆仁摆摆手道:“行了别说了,之前在通讯的时候,你们娘亲就已经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刚才荀公也向我说了一些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对此老爹我也只能说你们这俩孩子心是好的,想法也是不错的,但也不要太过自以为是。毕竟你们这俩孩子现在的年纪还小,人生的阅还浅,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会像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们吧,在你们胡闹的背后,你们知不知道荀公帮你们作了多少扫尾的事情?”
就像陆仁说的那样,陆风和陆雨虽然人小鬼大,歪点子一大堆,但毕竟年纪小了点,才不过十二岁而已(陆风和陆雨出生于建安九年,现在是建安二十年,所以即便是算大虚岁,这俩熊孩子最多才十三),很多事情上的阅与经验不足。
而那天虽然有向蔡琰说出过他们心里的想法,但以蔡琰的谨慎,又哪里会真的只是让这俩孩子乱来?当然会暗中找到荀,请荀拿个主意。荀比较赞同陆风和陆雨的这种思路,然后就在这俩孩子的背后作了一些补充的措施。总之简单点一句话,如果真的是只凭着这俩熊孩子去胡闹,事情到最后恐怕很难说会是个什么样子。
陆风和陆雨都不笨,听了陆仁的话之后马上就明白陆仁话里的意思,于是就赶紧的向荀大礼见拜,荀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陆仁这时将目光转回了陆风和陆雨的身上,笑着问道:“你们是和尼里克族长一起过来的?”
陆风和陆雨点了点头。
陆仁又问道:“那尼里克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陆风道:“还能说什么?在我们的面前装无辜、扮可怜,然后就希望我和雨妹在老爹的面前帮他说上几句好话罢了。”
陆仁与荀对望了一眼,再问道:“那么风儿、雨儿,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陆风拿手指捅了捅陆雨,陆雨点点头之后开口道:“这些人之前趁着父亲没有音讯的时候想搞点事情,固然是可恶,但他们也都是些老狐狸,没怎么把自己的尾巴给露/出来。现在父亲回来了,如果真的只是抓着一些过错不放,对他们就太过严酷的话,恐怕对我们夷州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陆仁的眉头扬了扬:“那你们且说说看,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陆雨道:“雨儿认为,敲打肯定是要对他们狠狠的敲打一下,但是却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应该适当的留点后路给他们。不然要是真的把他们逼上了绝路,逼得他们想和父亲拼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么就很容易被那些有心煽动的人所利用。但是话又说回来,父亲这里的姿态一定要十分的强硬,否则对他们这些人就没有震慑力了。现在正好我和大哥都赶了过来,又正好碰上了尼里克想请我们为他求情,父亲你看是不是可以来个顺水推舟?”
荀这时笑了,向陆仁道:“义浩,我说你这俩个孩子不简单吧?”
陆仁也笑了:“是啊,我该扮演恶人的时候就得狠点,但又不能真的把事情做得太绝,那样容易引发一系列的变故,所以让这俩孩子来扮好人,给我、给那些人一个台阶下,这样就比较合适了。”
陆风一怔:“老爹,你特意把我和雨妹叫来,就是已经存了这样的想法?”
陆仁抢过荀手中的折扇,顺手就在陆风的脑壳上轻敲了一下,微愠道:“你们老爹我又不是笨蛋,真要是笨蛋的话,又哪里能整出现在的这份家业?到是你们这俩熊孩子,可别忘了你们老爹我吃过的盐,可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夷州的上上下下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以为你们老爹我就光顾着沉迷于酒色而不清楚了?”
“呃……”陆风和陆雨笑得有点讪讪然。
陆仁其实也有点无奈。说真的,不是陆仁不想来上一次雷霆万均,而是陆仁很清楚夷州的成份构成比较麻烦。夷州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是大量的接纳各地流民以充实人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吸纳人口都到了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所以这就造成了夷州的民族成份比较混杂。
当然了,大多数的夷州居民都是汉人,但其他民族的人口也不少。像早期迁居到夷州的南方山越,迟一些有乌丸的、鲜卑的,还有从南中地区来的一些南蛮少数民族,甚至到后来从三韩、倭岛那边都有不少人迁居过来。
这种民族混居的情况,自然会带来不少的麻烦。而在一些问题上如果行动过于的激烈,一但被某些人利用并且煽动,夷州就多半会进入一个混乱的局面,这可不是陆仁想看到的事情。所以陆仁在之前的气头过去了之后,马上就把荀给先请了来,和荀商量一下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比较好……一句话,可别小看了民族争端的问题。要知道现时点的江东,都还和不少山越部族纠缠不清;刘备眼看着就能拿下成都,但也已经在着手拉拢南中的部族。
又商量了几句,陆仁就大手一挥,笑道:“好了,差不多了,让咱们父子一起去狠狠的敲打一下那些人。”
荀也笑了笑道:“义浩,你们父子去忙吧,老夫就先赶回去作些准备。”
“有劳荀公!”
前厅之中,那些赶来的部族族长可都有些坐立不安,焦急的等着陆仁的出现。其中有些关系较近的,也都凑到了一起在低声的商议着些什么。
举众生乱?如果陆仁真的没能回来,这些人可能还有点胆子去闹腾,但是现在陆仁回来了,这些人的那点胆子也马上就没了。千万不要小看在那个时代里,一个强势人物所拥有的威慑力。就比如说老曹吧,老曹没死,魏国再怎么说还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可老曹一死,曹魏家族最根本的战斗力青州军竟然哗变了,强势人物的威慑力也由此可见一斑。而陆仁治理夷州十几年,在夷州百姓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其影响力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终于,陆仁在这些人的等待之中,牵着陆负和陆雨这俩熊孩子的手来到了厅中,一大番的客套与礼节之后,陆仁领着陆风和陆雨坐到了主/席之上。
先是一番敬酒之类的场面礼节,看看差不多了,陆仁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板起了脸向席间的这些人道:“各位,我陆仁有事回师门三月有余,好不容易赶了回来,却没想到一回来,就在这基隆的码头上,竟然听到了一些我很不愿意听到的言语。”
众人面面相觑,尼里克则是灰着张脸,把头都埋了下去。
陆仁胡作冷眼的看了眼尼里克,接着道:“今天在码头上,我亲眼看见有人闹事,而且还不服从管教,甚至还说出了‘不是汉人,那么就可不以守汉人的规矩’这样的话。那么现在我就想向各位问一句,这夷州,到底是谁的地盘?在这夷州,又到底是谁说了算?”
厅中马上就响起了一片“自然是陆夷州为主”、“以陆夷州马首是瞻”的话。
前厅之中,那些赶来的部族族长可都有些坐立不安,焦急的等着陆仁的出现。其中有些关系较近的,也都凑到了一起在低声的商议着些什么。
举众生乱?如果陆仁真的没能回来,这些人可能还有点胆子去闹腾,但是现在陆仁回来了,这些人的那点胆子也马上就没了。千万不要小看在那个时代里,一个强势人物所拥有的威慑力。就比如说老曹吧,老曹没死,魏国再怎么说还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可老曹一死,曹魏家族最根本的战斗力青州军竟然哗变了,强势人物的威慑力也由此可见一斑。而陆仁治理夷州十几年,在夷州百姓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其影响力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终于,陆仁在这些人的等待之中,牵着陆负和陆雨这俩熊孩子的手来到了厅中,一大番的客套与礼节之后,陆仁领着陆风和陆雨坐到了主/席之上。
先是一番敬酒之类的场面礼节,看看差不多了,陆仁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板起了脸向席间的这些人道:“各位,我陆仁有事回师门三月有余,好不容易赶了回来,却没想到一回来,就在这基隆的码头上,竟然听到了一些我很不愿意听到的言语。”
众人面面相觑,尼里克则是灰着张脸,把头都埋了下去。
陆仁胡作冷眼的看了眼尼里克,接着道:“今天在码头上,我亲眼看见有人闹事,而且还不服从管教,甚至还说出了‘不是汉人,那么就可不以守汉人的规矩’这样的话。那么现在我就想向各位问一句,这夷州,到底是谁的地盘?在这夷州,又到底是谁说了算?”
厅中马上就响起了一片“自然是陆夷州为主”、“以陆夷州马首是瞻”的话。
厅中马上就响起了一片“自然是陆夷州为主”、“以陆夷州马首是瞻”的话。(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回 震慑异心(三)
刚一开局,陆仁就狠狠的祭出了一顿乱棒,直接就敲得一众部族族长身上冷汗直冒。
不过在这一顿的乱棒敲完之后,陆仁就放缓了一些语气,开始和这些人打起了友情牌:“各位,做人是要有良心的,我现在也想请各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我陆仁可曾有过对不起各位的地方?
“这里算是我陆仁在各位的面前自卖恩德吧。各位可以想想,你们这些部族在最初来到我夷州的时候都是个什么情况?真要是说得不客气点,基本上就是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几乎都快要绝了生路。可是在来到我夷州之后呢?我陆仁可有怠慢过各位?
“你们快没饭吃了,我陆仁拔钱拔粮给你们救急;衣服烂得不像样了,我陆仁从仓库里拿布匹出来给你们做衣服;没有安身之地,我安排着你们在夷州住下。
“好了,你们在夷州安顿下来之后,如果是想和以前一样饲养牛羊,是我陆仁教给了你们更好的圈养之法,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要看天吃饭、逐水草而居;想如我们汉家子弟一般耕种求食,是我陆仁分配了良田给你们、教授了农桑技艺给你们;想经商取利,还是我陆仁给了你们诸多的便利!
“到现在,你们可以看看你们的周身上下,当初食不裹腹而瘦弱的身躯,现在已经是一个个都白白胖胖;当初你们是衣不遮体,可现在一个个的身上都这般光鲜!而你们各族之中的许多孩童,现在都在我夷州学院中接受着良好的教育,学习着你们以后能用得上的知识!这在以前的话,你们敢想吗?
“说了这么多,真的,我真的想让你们各位都拍拍自己的心口,好好的问上自己一句,我陆仁有对不起你们吗?你们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能混到现在这么好的日子吗?可现在到好,我陆仁才不过因为有事回了趟师门,三个来月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而已,竟然就有人叫嚣着什么不是汉人就可以不守汉人的规矩的话!
“甚至就在今天早上,某个杀千刀的魂淡在已经明明知道我就是陆仁的情况下,居然还向我叫嚣着什么要和我陆仁玩单挑的话!还说我陆仁不应战就不是勇士,不是勇士就没资格当夷州之主!?我陆仁没资格的话,那个魂淡难道就有资格了?只有把子蛮力会打个架的人有个菊花的用处啊?治理地方难道是光会打架就行了的吗?我说得不客气点,在座的各位有不少都是草原上的部族,大多都能征善战,可你们那么能打,又为什么会流落到我夷州来了?光会打架又能有什么用处?”
前面的那些话还好,到最后一段话的时候,许多的族长可就把那种想吃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尼里克的身上。都这么会儿了,哪能不知道是尼里克的族人正好撞到了陆仁的手上?而众人把目光集中到尼里克的身上,那喷火的目光也是在告诉尼里克,说你他喵的怎么也不把族里人给管好一点?现在惹火了陆仁、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害得我们也得陪着小心!
尼里克这会儿都不敢抬头去看陆仁和周围的那些人了,这正好撞到了枪口之上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的。
而这时陆仁的语气又开始变得严厉,甚至还有些森然:“是不是因为我陆仁平时对人很客气,所以就有人以为我陆仁很懦弱、很好欺负了?都他吗的想错了!我陆仁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杀人而已!真把我陆仁给惹毛了,我陆仁杀起人来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主!都他吗的忘了老子也是在战场上打过滚、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事了吗?
“今天在这里,各位也别怪我陆仁不客气,老子现在也把话搁这儿。我不管是哪个族群里的人,既然是想在我陆仁的一亩三分地上好好的过日子、讨生活,那就得乖乖的遵守我这里规矩和律法!觉得可以不守的,要么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夷州,到别的地儿撒野去,要么就准备把身上的百十来斤肉扔在夷州!真他吗的当老子不会下杀手是不是!?”
要说官威,陆仁还是有那么些的,真发起威来其气场也是十足;而这些部族的族长们嘛……就像陆仁说的那样,他们当初都是因为日子不好过才试着迁居夷州,却意外的在夷州这里混得人模狗样,小日子挺滋润的。虽说有那么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小九九,但真要让他们舍弃现在舒适的生活,却没啥人愿意那么做。所以眼见着陆仁发了火,这些人当然是要赶紧的向陆仁认错赔罪,不想被陆仁给赶出夷州。离开了夷州,叫他们上哪里再去找像现在这样的高水平生活?
“尼里克族长!?”
看看差不多了,陆仁就开始点名开刀。而尼里克知道躲不掉,却也只能站了出来,小小心心的向陆仁赔罪道歉……不过小眼睛可一直在向陆风和陆雨那里瞄。
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陆仁,但陆仁也知道威已经立得差不多了,再这么用大棒子砸下去,搞不好就事极必反,所以也就向陆风和陆雨这俩熊孩子在暗中打了个手势。陆风和陆雨那是多聪明的俩熊孩子?眼见着陆仁的信号来了,也马上就一齐站了起来向陆仁道:
“父亲且息怒……”
入夜时分,夷州基隆的陆仁行园。
白天的那场“杀威宴”早已散去,毕竟许多的事情不是一场宴会上的震慑就能解决的,最多只能算是开了个好头而已。反正陆仁已经回来了,一些事情可以慢慢来,真要是逼得太急了反而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
陆风和陆雨在宴会上扮演了一回好人,这会儿被尼里克请到他们那里玩去了,陆仁对此到也没有阻拦,因为有些时候也需要这俩孩子去建立一些人脉关系。
那里不提,只说陆仁这会儿就在和荀对座小饮。酒过三巡,荀把玩起了手中精美的瓷杯,沉声问道:“义浩你单独邀老夫饮酒,只怕是有什么要事相询吧?”
陆仁笑了笑,向荀举杯道:“荀公啊,我回转师门的这三个多月真的是辛苦你了。想想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要不是有你在,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的风儿会垮掉不说,只怕夷州上下也会乱作一团。来,这杯我敬你。”
荀谦逊一笑道:“义浩你过奖了。风儿他虽然年幼但已见识颇远,在老夫看来已深得义浩你的真传。老夫所代者不过是一些琐碎杂务,真要是遇上些什么大事,风儿到是颇有见地,有些时候老夫亦自叹不如。唉,既是后生可畏,我也是不服老不行啊!”
陆仁端着酒杯缓缓问道:“荀公,现在那些客气话我们也不必去说他。老实说,这次我离开三个月,夷州上下的军政大事虽说是没出过什么纰漏,可是当中暴露出来的一些弊端你有没有留心到?”
荀点头道:“有啊。”
“说来听听。”
荀分析道:“夷州繁荣已远胜中原各郡,此全赖义浩你多年来不辞辛劳之力。只是也恕老夫直言,义浩你去过问的琐碎之事是不是也太多了点?你勤于政务固然是好事,也着实令老夫心中敬服,可是琐碎之事太多太多,既烦心又伤体,帐下群臣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一份过度的依赖之心,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义浩你既为上位者,应只立下大略,琐碎政务交于幕僚去做即可,根本就不必事事过问。若义浩你仍是这般事事亲恭,不但会徒然自损身躯,帐下幕僚也会失之练。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风儿又尚且年幼,虽有老夫在旁相辅亦难以服众,之后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后果只怕无法预料。”
陆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说这些话怎么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来着?好像是三国后期谁劝诸葛亮的话来着,现在却由荀扔到了自己的头上。摇摇头甩开杂念,陆仁轻叹道:“荀公所言极是!实不瞒,这些我也早就查觉到了,所以近一段时期我把发展重心转到了泉州去,自己也常常在泉州一呆就是很长的时间。其实已经有夷州先例,泉州如何建设哪用得着我如此这般?说句实在话,我就是想让幕僚们渐渐学会不必事事都来报我,该出主意的能下决定的试着自己去做,不是真正需要禀报于我的大事就不要干等我来下决定……不过我的这种想法似乎太简单了点。”
徐庶道:“世间之事便是如此,言易行难。”
陆仁道:“是啊,说着容易做起来难。首先就是我如果想这样去做,一个度就很难去把握住。放得太松,幕僚们可能会渐渐习惯于独断专行;抓得紧了又似乎和我不放开手去没什么分别。这次的事可以说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劫难,也可以说是在考验我如今的行事如何。还好,多多少少我总算看到了一些成效,不过也看清了一些弊病。今后我还得多加注意才是。”
徐庶微微点头,自斟一杯饮下肚去。
陆仁也饮了一杯下肚,复问道:“元直,你辅助风儿居中坐镇的这几天应该有接触到不少你从未听闻过的事物吧?”
徐庶道:“不错。对庶感触最大的便是主公的重商贸、工匠之议,而耕农不收农税、不征徭役之计初时更是令庶感到匪夷所思。直到这次在公子身旁辅佐理政才稍稍明白一些,原来这数者之间竟可以如此相辅相成且相互促展。像工匠为求制出的器物能卖得更好,势必会改良手头工艺,制出比别人更好的器物方可,反过来好的工具又能让耕农们的耕作更加快捷便利;商人们居中流通,税赋多从商而出……唉,庶鲁钝,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在心中有些心得而已。”
陆仁心说你现在能说得清才怪了,我现在都说不清这里面的所以然来。当初试行的时候陆仁他们都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当中的平衡点和一些要点,现在夷、泉两州一切运行正常,也越来越富足,不能不说是一个很难得的成功。
彼此笑了几声,这个话题就此放下。又是几杯过后徐庶问道:“主公,这几日庶还有接触到一些事物……自甘将军远航归来之后,夷州出航的船队日亦频繁。庶一时好奇有参看过主公的那张海图,心中惊叹天下之大之余对主公的决策也生出些疑问……主公,海疆虽有广阔万里,可图之土甚多,但多为蛮荒不毛之地。庶观主公大计颇有相图之意,是不是有些欠缺计较?”
陆仁道:“元直是不是想说,我前前后后派出许多的船队,去各处要点建城修港,分散了我手上本来就不怎么充裕的力量?”
“正是此意。”
陆仁晃了晃酒杯道:“有些事我现在都解释不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个地方日后必有大用。也可能这些地方的用处我们这一代人看不到,但是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好,远的不去说他,就说近处,海图中的各处要点就是向当地原住民销售我夷、泉两州粮食、布匹的商铺,然后再从当地购回可以销往中原各处取利的诸般特产。更甚者,我还可以在当地掠夺回大量的劳力供我驱使。这两年夷、泉两州为什么能发展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我用抢掠与购买来的人口解决了劳力不足的问题。”
徐庶奇道:“只是建立商铺?那主公为何不攻占下来?”
陆仁耸了耸肩道:“眼下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士子官员去管啊!再者攻掠必有大量的伤亡,而且当地的居民尚且食蛮而不化,如果真的强行用武力征服他们,逼迫他们去劳作,出产我们所需要的器物,肯定会引发他们的不满而奋起反抗。我现在的力量不足,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欲而拖住我并不充足的军力,而且就算是打了下来,随之而来不肯屈服的反抗只怕也会带来无边的烦恼。万一那样别说要他们出产可以取利的器物,只怕连这些要点的立足都难。所以我是选择了这种比较温和的方法,挑合适的地方建港立城,尽可能的不与当地原住民发生冲突,并且与之确立行商互市的关系。既与彼和,我们卖给他们需要与喜欢的器物,他们也自然会以我们所需求的器物来互换……你我在此我不妨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样其实就是能不动武而令其为我所用。等时日稍久,我们再把我们的文化传播过去,相信自然能让他们甘心臣服。”这些到是陆仁从诸葛亮对南蛮采取的政治态度里领悟过来的,并非他原创。
徐庶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有些明白了陆仁的想法。别的不说,眼下对夷、泉两州产生了依赖性的山越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且东南亚香料群岛的原住民再怎么好斗也不可能像北方异族,北方异族只要有马就能杀入关中,可这茫茫大海你没有很好的航海技术作后盾根本就威胁不到陆仁这里。换句话说,陆仁的这种以商业关系去征服、利用海岛原住民的方法是行得通的。
接下来又谈了一些杂事,比如高顺、赵雷已经在珠崖立稳了脚跟,新城也顺利的修建了起来,珠崖一带因为生活贫困而投奔新城的人很多。还有就是陆仁一直都很挂心的珠崖铁矿也已经找到,所以赵雷与高顺派了快船过来报信,希望陆仁能马上抽调一批工匠与粮食过去支援。这可是好事,在陆仁的计划中珠崖铁矿是很重要的一个先题条件,因此陆仁是二话不说,当即就着主理人事调配的郭弈去办。
此外徐庶很好奇的问陆仁,跟了陆仁多年的两个近侍凌风、凌云怎么许久不见踪迹,现在负责保护陆仁人身安全的是貂婵与麾下的越女营。如果上次陆仁被困于秘室的时候二凌在,陆仁肯定吃不了什么苦,对此陆仁却笑而不答。实际上二凌是被陆仁派去了夷州东北方向的海岛那霸,在那里建设可以作为陆仁退路之一的狡兔窟。都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仁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同样的济州岛也在建设中,陆仁是打算把济州岛作为北进高句丽、东袭日本列岛的桥头堡。当然,这些事是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的。
谈来谈去,话题又转回了中原。陆仁伸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道:“元直,本来我是打算差不多的时候就带你一起去泉州,然后桂阳这件事就交给你的。只是现在我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所以可能晚几天你必须自己赶回泉州去。现在已入九月,诂计过不了多晚长江那里就要打起来,留给你准备的时间并不怎么多,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里还是和上次我们说的一样,打下桂阳之后你留在桂阳当太守,让甘宁带兵回泉州。这几天我又想了想,你手边可能会无人可用,所以我准备调一个人去给你帮忙。”(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一回 稍作调整
“荀公,这是你在里面动了些手脚吧?”
面对陆仁的问询,荀却笑着摇了摇头:“这回义浩你还真误会我了,我还真没有对辽东那边玩弄什么手段。确切的说,在你离开夷州一个月的时候,我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去对付那些生出了异心的人身上,对辽东那边并没有理会得太多。即便是有一点,也是按你之前预定下来的策略,尽可能的让公孙恭与公孙渊生出内乱。但是这两万多降俘会倒向公孙恭,真不是我有意指使的。”
陆仁坏笑着摸起了下巴:“看来那三个月里,我花在他们身上的钱粮没白花。”
荀也捋起了胡子:“应该是如此了。现在公孙恭所打出的旗号是勒令公孙渊归还掳去的白银与倭女,然后向你谢罪;公孙渊却死都不肯承认那些白银和倭女是被他私吞了。换言之,公孙恭走的是亲陆(仁)路线,公孙渊走的却是仇陆路线。而那两万多辽东降俘曾经受了你不少的恩惠,在明白过错是在公孙渊的身上之后,自然会是偏向于公孙恭一方。”
陆仁道:“可惜我在师门多耽搁了两个月的时间,不然早两个月回来,我就能在辽东那边多动上一些手脚,但现在嘛……”
荀摆了摆手:“我到觉得不晚。早两个月固然是有早两个月的预设之策,晚两个月却也有晚两个月的应对之法。义浩,现在公孙恭已经是颇有颓败之势,而他在明面上又是亲你的一派,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加以利用的事?”
陆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接口问道:“荀公你的意思是?”
荀道:“公孙渊若击杀公孙恭,也就意味着整个辽东全都落入了公孙渊的手中,接下来他就可以集中所有的力量来与你对抗。而以你如今的实力以及之前所做好的准备,我相信你能够把辽东拿下来,但是那样的话势必要经过一番血战,会让你折损大量的军兵钱粮。而在老夫看来,其实你也不必如此。”
陆仁抽个空揉了揉太阳穴,尴尬的笑了笑道:“荀公啊,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说这么多?你直接说你是怎么想的不就行了吗?”
荀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吗?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出兵去声援公孙恭,然后……”
陆仁又不是笨蛋,之前只不过是因为刚回来就和那些部族族长玩了一回心机的缘故而耗费了不少的脑细胞,所以脑子才会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被荀这一提醒,陆仁自然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就笑着接上话道:“扶持公孙恭,然后玩一手反客为主?”
荀点头:“正是如此。其实按细作所打探回来的消息,公孙恭这个人心性比较懦弱,本身只是想做一坐谈之客,每日里闲散度日而已,会成为辽东之主多少也有点身不由己的原因。反过来看,公孙渊如果不是逼之太过,一心的想对公孙恭取而代之,使公孙恭感觉到自己将会有性命之忧,那么公孙恭也会任由公孙渊去胡闹。”
陆仁也点了点头。其实说白了,公孙恭就是属于那种不想管事的甩手掌柜,只要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人身安全也有个保证,他并不介意别人把自己架空。再说得难听点,公孙恭就像是供在庙里的泥像,只要能有香火的供奉就行,做不做事都无所谓。但是,如果有人把把他这樽泥像从台子上撤下来,甚至是把泥像给砸了,那可就真的是“泥菩萨都有三分火”,要不然现在又怎么会和公孙渊闹得这么凶?
站起身在亭中来回的转了几个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陆仁就问道:“我们对辽东布署下来的部队都是什么情况?”
荀道:“一切如常,随时都可以出动。事实上,如果不是你一直未归,使得我这里不敢轻易的动用甘兴霸、邓士载手上的兵力,我可能早就让他们有所行动了。义浩你该明白,在你没回来之前,夷州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些兵力我不敢乱动。万一真的要是有什么变故,甘兴霸和邓士载手上的两万多精锐可就是随时能调回来镇压局面的重兵。”
陆仁再次点头:“荀公你做得没错。不过我现在回来了,之前布好的局也该开始落子了。说起来,我那五千斤白银,还有十几个貌美且风骚的倭女,都落在公孙渊的手里一年了,也差不多到了该收回来的时候了。”
荀道:“到也不必太急,徐徐而为比较合适。毕竟你才刚回来,还有不少的事情得由你去解决,要是你一回来就大动军兵,可能会给某些人以可趁之机。”
陆仁点头表示明白。现在的夷州就好像是一个刚刚生了场病的人,虽然病已经初愈,但体力方面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就想作剧烈的运动多半会引发出一些不良的状况,不智。所以还是要调理一下,等体力完全恢复了之后再运动也不迟。
正事也算是谈得差不多,陆仁与荀的话题也就开始闲散了。
“……义浩,你这次从师门回来,就没带点什么新奇之物回来?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让老夫也涨涨见识的?对了,雪姑娘不是也回来了吗?怎么还在码头那里不回来?”
陆仁嘿嘿一笑:“我是回去拼命的,又不是回去玩。不过要说好东西嘛,还真的是捞了一些回来。嗯,我想想……”
其实不用想,陆仁早就准备好了给荀的东西,只不过要摆摆姿态而已。然后陆仁就取出了一只细胞活化剂,故作肉痛的递给了荀:“荀公你的身上有点旧疾,这个能治好你的旧疾。”
顺便说一句,夷州的医疗系统开设好多年了,而且到现在诸如玻璃、一些不锈钢制品的技术都已经到了位,所以针管注射和点滴这种玩意儿已经很常见,也因此荀在见到陆仁递过来的注射用品的时候并不觉得奇怪。而陆仁也并没有直说这玩意其实能和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仙药划上约等号,只是推说能治好荀身上的旧疾,荀到也不疑有他,就接了过来,回头回去睡觉的时候再说。一句话,只是治点小病的药而已,到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且先不提陆仁和荀在那里扯淡,却来看看陆风和陆雨那边吧……
“喂喂,几位师兄师弟,来几块试试啊!”
“呃……风师兄(弟)你就饶了我们吧!”一堆男孩子瞬间消失。
“哦,各位师妹,来几块来几块,我可加了好几味能让皮肤变得更水嫩的……”
“呀!不要过来!”这边的女孩子也消失了一群。
尼里克族中有很多孩子都在夷州学院中就读,与陆风和陆雨自然是以师兄弟相称。而这会儿的陆仁和陆雨就是存了心来尼里克这里胡闹的,所以专门的又抬了一桶子臭豆腐过来。尼里克对此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反而是希望陆风和陆雨能与他族中的孩子们多闹腾闹腾,因为你越是闹腾了点,不就证明彼此间的关系越好吗?说白了,就是尼里克还指望着多和陆风、陆雨拉亲近一点关系,然后请陆风和陆雨帮自己多在陆仁的面前说几句好话,不然真要是举族被陆仁给赶出了夷州的话……那就呵呵吧!
再看陆风提着木桶,环视了一圈已经没了啥人的小广场,扬扬眉头再耸耸肩,然后扭头向那边的陆雨道:“好像是搞得臭过头了一点,弄得这么好的东西没人欣赏了……”
陆雨没好气的白了陆风一眼,却把身边的一个小女生给让了出来。陆风一看见那小女生就笑道:“妹妹,你身后的是哪位师妹?”
陆雨此刻的手仍捂在口鼻间,而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神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但在暗中却向陆风比了个二人之间的小手势,那意思就是在告诉陆风,她身边的这个小女生是尼里克专门派过来讨好他的:“这位是伊丝莉,
师兄,你嘴上就积点德吧……别的就不说了,这位是白灵,师傅这次云游新收的弟子,今后可就是我们的同窗师妹了。”
“啥、啥?师傅新收的弟子?还是个小师妹?我没听错吧?”柴飞楞在了当场,显然是这件事相当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再看这会儿躲在陆垣身后的白灵,捂在口鼻间的香囊就差没硬塞到小嘴和鼻孔里去了。当听到柴飞与陆垣的对话,有心想躲开柴飞却又觉得那样不太像话,只好勉强的深吸了口气再闭住唿吸,从陆垣的身后走出来向柴飞飘然一礼:“白灵见过大师兄。”
“哎呀……”
柴飞刚才是楞,现在却成了呆在那里呆呆的望定了白灵,就那色迷迷的眼神直望得白灵心里发毛。陆垣看看这有点尴尬的气氛,想想这样不行,于是赶紧的向柴飞唤道:“师兄、师兄!你能不能把你的宝贝赶快收起来?我这都有点吃不消,更别说师妹了!”
柴飞被陆垣这一唤才反应过来,看看还提在手里的大木桶,呵呵的坏笑了两声后道:“哎呀哎呀,到叫小师妹见笑了。”
陆垣与白灵见柴飞手上开始有动作,不约而同的都暗中松了口气,毕竟被柴飞的那桶绝品臭豆腐在近距离这么薰着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换了一般人诂计早都晕过去好几回了。可就在他们都以为柴飞会把这桶臭豆腐给收回袖中的时候,却见柴飞将桶放到了地上,然后探手入袖的一阵捣腾,片刻之后抓出了一大把白花花的东西顺手往桶里一扔,再接下来又取出了一只竹勺开始搅动。
这一搅可不得了,一股可谓通天的臭味四散而开,陆垣与白灵于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没被这通天的臭味给薰晕过去。陆垣还好,毕竟修行多年且修为不错,急忙闭气收息,把这臭味的“攻击”给硬顶在了身外。因为担心白灵会受不了,急忙扭头去看时,却见白灵的双手早已捂实了口鼻……这只能算是正常的反应,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可陆垣却惊呀的发现白灵的双手乃至全身都发散出了一阵阵的幽幽微光!
“这、这……师妹好强的灵力!”
陆垣正暗自惊呀间,白灵突然身形一闪,只在瞬间就已冲到了柴飞的身前,而白灵全身上上下下的幽幽微光也在这一瞬全都集中到了白灵的右臂之上,粉拳紧握间照着柴飞的侧脸就是一拳轰将过去:“你这混蛋在干什么!?”
“啊?师妹,别……”
陆垣这一下可真是没能反应过来,柴飞则是在一声结实得不能再结实的闷响声中被白灵这一拳给轰得横飞出去足有四、五丈远,落地之后还在地上滚了好些个圈才停了下来,如死狗一般趴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陆垣大惊失色,急忙向柴飞疾奔过去:“糟了!会出人命的!”
白灵于盛怒之下轰出了这一拳,此刻是在原地娇喘连连,可这一大口大口的进出气,那臭味直薰得白灵恶心干呕。不过在这时忽然间有一阵山风吹来,将木桶周边的臭味吹散了不少,再接下来木桶中便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沁腹幽香,闻在口鼻间令人格外的舒服畅快。
“咦?这、这……”白灵傻了眼。
江游的声音忽然在白灵的身后响起:“这是空谷幽兰的根茎经提炼成汁液之后,再由酒糟激化而出的香气。空谷幽兰这种花很奇特,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和几味药材一起炼制之后得来的汁液奇臭无比,但虽臭却是外伤奇药。此时若是再加入少许酒糟,肌理药效虽然会折损上一些,但其味却会变得这般幽香怡人,给伤者服食外用也会更舒适上许多。”
“师傅!”白灵急忙见礼。
江游向白灵点点头,看看那桶由臭变香的玩意儿,再看看那边陆垣已经在为柴飞运功疗伤,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再叹口气:“这小子,我一回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缓步走到柴飞与陆垣的跟前,这会儿的柴飞似乎是从晕阙中刚刚睡来,被白灵击中的右脸已经肿起来老高,一抬眼望见江游便苦笑道:“师傅,你这是从哪里找回来个这么厉害的小师妹?我差点没被她一拳打死!”
江游微愠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你若是能像垣儿那样持重老成一点,为师我也能省点心。行了,少在那里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带着玄玉金刚符,灵儿方才那一拳虽重,却还伤不到你。”
柴飞讪笑着翻爬起身,摸着脸颊向江游道:“不过师傅,这脸肿了可是真的。”
江游没好气的道:“就你小子这德性,被人打死也算活该!少说废话,还不赶紧过来和灵儿好好的见礼。”
柴飞应了一声,和陆垣对视一眼之后整了整衣着,向着白灵很郑而重之的施礼道:“小师妹,在下柴飞有礼了。”
白灵见此刻的柴飞虽然还有那么些的衣着不整,但至少还有个认认真真的样,嘟了嘟小嘴之后向柴飞还礼。
各自礼罢,柴飞又摸了摸肿起老高的脸颊,干笑道:“小师妹,以后你对我动手记得轻点,不然我真的会被你一拳打死的。”
白灵撇撇小嘴:“大师兄你说笑了。你修行多年一定是本领高强之人,方才若不是对我无有防备,也不会被我……”
江游打断了白灵的话:“灵儿,你大师兄这番话可不算是在开玩笑。”
话到这里,江游望向了柴飞,原本带着几分微愠的神情,目光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无奈与慈爱:“十二年了……十二年前,你这位大师兄也算是因我之故而导致全身的骨络经脉根基受损,无法修行武家内息或是道家灵息。后来我带着他于数年间也算是寻遍天下间的奇珍灵药,却始终没能治好他受损的骨络经脉,仅仅是能让他如常人一般的行动无碍而已。到如今他已经二十一岁,骨络经脉已然长成定形,再想修复已经不太可能了。”
白灵惊道:“师傅的意思是说,大师兄根本就无法修习灵息或内息,完全与寻常之人无异?”
江游点点头,这边的柴飞却挠着头皮,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嘿嘿笑道:“师傅你别这样啦!当初要不是你,说不定现在的我还是个在市井街头要饭的叫花子,可能还早就饿死了。现在的我每天吃得饱、睡得香,没事还能欺负欺负门中的师弟师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没什么不好的。”
江游一时间被柴飞的这番话给闹得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只能轻轻摇头不语。到是白灵对柴飞的这种乐天派的性情生出了几分也不知是敬佩还是怜悯的感触,想了想向柴飞抱拳拱手道:“大师兄,白灵方才失礼太甚,还望大师兄莫要见怪白灵。”
“哪的话!”柴飞蹭的一下就窜到了白灵的跟前,双手一合就握住了白灵抱拳的双手,脸上的神情就俩字猥琐:“突然多出个这么可爱的小师妹,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小师妹呢?”(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二回 稍作调整(二)
夷州,基隆陆仁行园。
“老爹,老爹!!”
陆风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在院中响了起来。因为响得有点突然,正在和荀下棋的陆仁被小小的吓到了一下,手指间的棋子也因此自指间划落,落到了陆仁不想落子的地方。荀见状就笑着想帮陆仁拾回去,陆仁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落子就当无悔,哪怕是无心落下的也得算。这也算是罚我自己一下吧,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会被小孩子的喊声给吓到一下。”
荀笑道:“义浩你的棋艺本来就臭,现在这一子落到了这里,后面你会很难走的。”
陆仁则是回以一笑:“那又如何?再难走的棋我也得走下去,哪怕发生了一点意外还不是一样的得走?棋局如人生,但人生却是不能悔棋的。”
彼此又相视一笑,然后就看到陆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到跟前就扯住了陆仁的衣袖问道:“老爹老爹,你带回来的草裙舞姑娘在哪里?快让我见识见识!”
“……”
陆仁抬腿一脚就把陆风给踹去了一边,笑骂道:“你小子,你多大点年纪,就这么关心这些事了?”
陆风嘿嘿直笑:“好奇嘛!”
陆仁抬手又是一记脑崩:“好奇个鬼!别以为你小子在想些什么,你老子我会不知道。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么小小的年纪怎么这么好色?跟谁学的?”
一旁的荀闻言忍不住干咳了几声,然后就似笑非笑的望向了陆仁。陆仁一看荀的那种眼光就一脑门子的黑线,嘴角也抽了抽:“荀公,你该不会是想说有其父就必有其子吧?”
荀又是几声干咳,但神情却明明白白的表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仁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摇头叹息道:“算了算了,好色就好色吧,谁让我还就是这么个人呢?话又说回来,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的?只要能在关键的时候管住自己就行。”
荀笑了:“在这一点上,义浩你还是做得很不错的。好了,这局棋反正你也落错了子,我们还是留着以后再下吧。说实话,老夫到也很想见识见识你带回来的什么‘草裙舞姑娘’,想看看她们又有何新奇之处。”
陆仁想了想,回应道:“要说新奇之处嘛,到还是有一些的。其实她们是我和雪莉在回来的路上从夏威夷那里带回来的一些当地土着……”
荀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勐咳了一阵之后惊道:“哪儿?夏威夷?”
顺便说一句,荀经常参看陆仁手绘出来的地界全图,所以知道夏威夷在哪里。而且像荀这样的军事家懂得如何去换算地图比例,所以荀很清楚夏威夷距离夷州有多远,因此一听陆仁说是从夏威夷“路过”,荀惊得脸都变了颜色。
“义浩你没开玩笑吧?你真是从那夏威夷路过的?这、这……距离夷州何止千里万里啊?”
陆仁摇摇头:“其实在我离开一个多月的时候,我不是曾经和你们通讯过吗?那个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办完了师门的事并且离开了师门。只是因为出了一些差错,我和雪莉在离开师门的时候却是落在了夏威夷的附近,无奈之下只好用从师门那里得来的船只慢慢的漂回夷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最起码早一个来月我就回来了。”
荀有些难以置信的长叹了口气:“那么远,又都是汪洋大海,还真亏你们能回得来!我是不是该说一声这是上苍在护佑于你?”
陆仁心说可能是得感谢老天爷。当时能把“他”给干掉,除了有陆仁的精心算计之外,也有很多地方真的是命大运气好。就比如说飞船坠落的时候吧,如果不是正好在太平洋上,而是某片陆地区域,那么自己和雪莉这会儿很可能会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摇头笑了笑刚想说话,陆风却凑了过来一脸凝重的道:“老爹,我不闹了……真没想到你和雪姨回一趟师门竟然有那么凶险。”
陆仁又曲指在陆风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微笑道:“闹与不闹还不都是那样?咱们是爷们儿,身上就有着自己的担当。就比如说这一次,你老爹我必须得回师门去处理那些事情,而万一你老爹我回不来了,你这小子也得作为老爹的继承人把夷州给顶起来。不过呢,你老爹我对你这小子还是很放心的,荀公也会不遗余力的去支持你……是吧荀公?”
荀则是笑了笑,并没有出声回答。老实说,荀在三年前曾经一度失去了理想,甚至都准备用死亡来向老曹抗议,用死亡来坚持自己的理想。不过在被陆仁拐到了夷州之后,荀就慢慢的查觉到原来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续写自己的理想,所以对陆仁,荀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帮助着。
彼此点了点头,一些话心照不宣就行了,陆仁也就一拍大腿,笑道:“行了,多余的话咱们就不说了,反正我是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现在不就是捞了点东西、顺了些美女回来吗?正事咱们也谈得差不多了,到了该休闲娱乐放松一下的时候。老的小的咱们走着,我带你们看异国风情的美女们去!”
陆仁刚到夷州的时候和雪莉是分头行动的,陆仁是先去和众人见面处理政务,雪莉则是留在了船上,利用陆仁调拔来的一些材料什么的对船只进行修补。顺便说一句,陆仁和雪莉回到夷州码头时,所使用的船只是飞船上的小型登陆艇,飞船本身则是潜到了夷州附近的海里,毕竟那只体型较为庞大的飞船,还真不好在这个时候在人们的视野中出现。
而登陆艇的话体形没那么大,大至上与目前夷州的中型船只差不多,然后再在外观上进行一定的改变,就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至于陆仁和雪莉从夏威夷顺回来的二十几个草裙舞姑娘,当然是也带到了登陆艇上,同时陆仁和雪莉就忽悠她们说飞船是陆仁师门的“圣物”,送陆仁和雪莉到了差不多的地头就要“回去”……反正就是拿些仙侠玄幻的东西忽悠了一下,回头陆仁和雪莉也好向人解释。
陆仁在办事的时候,雪莉在修理登陆艇,这些草裙舞姑娘则是在帮忙打扫和整理房间过道什么的,因为这艘可以露面的登陆艇,以后可就是陆仁明面上的专属舰船,不好好的打扫一下也不像话是不是?而这些草裙舞姑娘嘛,此刻到也很有几分成为一介侍女的自觉。
不过说实话,她们这些落后地区的女孩子,尽管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过船,但是已经对夷州这里的繁华景像感到震惊。毕竟她们原先所在的土着部族,一个部族了不起也就百十来号人,又哪里能和夷州码头这里的人山人海相比?至于生活条件那更是别去说了,陆仁安排人送来的食物和服饰什么的,要征服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妹纸不要太简单。
等到陆仁带着荀和陆风来到登陆艇上的时候,貂婵和陆雨却已经在这里颇有兴致的观察着这些草裙舞姑娘了。之前雪莉用通讯器传话给貂婵,就是想让貂婵帮忙送些东西到登陆艇上来,原因则是貂婵能调动足够数量的女兵,而这二十几个草裙舞姑娘要是现在就那么一身草裙舞的装束在人们的面前出现,指不定得闹出些什么样的破事,所以最起码也得让貂婵带着一些女生给这二十几个草裙舞姑娘送点衣服来才行。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在回到登陆艇上之后,自然是让荀和陆风见识了一下夏威夷风格的草裙舞表演。之后也不知是陆仁喝高了还是有心的想装13,都想在码头这里干脆的来一场草裙舞表演,其结果却是被貂婵的一顿乱拳给打了回去。开什么玩笑?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想在码头这种地方来场草裙舞表演?不惹出乱子来那才是怪事!
欣赏完了热情奔放的草裙舞之后,这些姑娘就交给貂婵去安顿,而陆风则凑到了陆仁的身边,问道:“老爹,刚看了点歌舞,我到突然想起来了,兰姨(陆兰)去江东巡演也都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来?”
陆仁摸摸陆风的脑袋,笑道:“快了,就快回来了。我已经让人传了消息给你兰姨,她收到了消息就会尽快回来的。怎么?想你兰姨了?”
这时到是一旁的貂婵接上了话:“你还别说,不止是风儿想小兰,夷州上上下下都在想。三个多月啊,本来有这三个月,小兰至少会举办一场演唱会,可是因为小兰不在,虽然有其他的一些人在搞,但夷州民众都说少了什么似的。”
陆仁心说这就是缺了根镇得住的台柱。而自从建安十二年把陆兰推了出去,不知不觉间陆兰也是深入了人心,成为了夷州百姓心中的一个精神寄托。陆兰不在,的确是会让夷州百姓都觉得心里面少了什么。
忽然一阵香风飘来,却是雪莉来到了众人之间。刚才陆仁他们在欣赏歌舞的时候,雪莉还在忙着一些修理工作,就没有来和陆仁他们一起凑热闹,而登陆艇上的很多活,也不是现时点的这些人能帮得上忙的,只有雪莉自己去搞。现在忙完了,雪莉就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出来和荀他们打个招唿。
只是雪莉才一露面、刚打了个招唿,陆风就一脸怪异之色的凑了上去,围着雪莉不停的转着圈,眼睛也在上上下下的不停打晾。雪莉见状就蹲了下来,双手扯了扯陆风的小脸蛋,笑着问道:“风儿你这是怎么了?才三个月没见你雪姨,怎么现在就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陆风一脸的不解:“不是哦!我怎么会不认识雪姨?只是我怎么总感觉……雪姨,你好像比以前都要漂亮多了。嗯,不是指相貌上的,而是指……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一扭头就向陆仁问道:“老爹?”
陆仁有些为难了。他当然知道雪莉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以前的雪莉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那么现在的雪莉就是多出了许多人的生气,但你说这事让陆仁怎么去说?告诉他们雪莉其实是人造人,以前没多少感情细胞?这次是因为在生死之间而觉醒了那些情感?这他喵的能说出来吗?不吓死这些人才怪了!
雪莉站回身笑着望向了陆仁,见陆仁那一脸有如便秘一般的神情,雪莉也知道陆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这时陆风这小子却撒起了娇,一伸手就抱住了雪莉的腰间,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肉麻:“雪姨,风儿好想你啊!”
陆仁、貂婵,还有荀顿时脑门子上都冒出了一堆的黑线,陆雨就差没上去给陆风一脚了。而雪莉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正抱着自己腰间撒娇的陆风,伸手敲了一记脑崩之后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占够了你雪姨的便宜没有?”
“不够不够!雪姨我是怎么抱都抱不够的。”
不提那边的陆仁强压下了想跳出来暴扁陆风一番的冲动,只说雪莉任由陆风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腰际,脸上却依旧是那般的古井不波:“你还想不想要你雪姨从师门那里特地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了?”
柴飞嘿嘿坏笑:“当然想要!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更想和邹师姐多亲近亲近。”
白灵暗自咬牙:“人无耻是不是也得有个界限啊?”
邹娜翻翻双眼,沉吟道:“听说江师叔给了新来的小师妹一截打人会很痛,但却不会伤到人的幻剑玉?要不回头我去找小师妹借来用用?”
“咦?”柴飞正在乱搓的双手停顿在了那里,脸上的奸笑坏笑也随之变为了干笑:“邹师姐,不要这样吧?”
柴飞的脏手一停,邹娜就顺势抽回了双手。看看雪白的双手沾上的灰污,邹娜只是微微一笑:“难得啊,又多了一件你柴飞会害怕的东西。”
柴飞搔头:“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儿打人真的很痛,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弄出来的。”
“这不正好?你柴飞就是典型的欠揍。”说着邹娜取出了绣帕擦拭双手,待擦净之后又看了双手几眼,忽然向柴飞道:“哎呀,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我去取你要的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赤蟑粉。因为急着过来,我都还没净过手。”
“哦,啊!?”柴飞吓一跳,转身就疾奔入院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嗵”一下跳进了院中央的小池塘,双手亦在身上乱搓乱揉的狂洗了起来。
邹娜笑了笑,缓步步入院中。那边的白灵则好奇的向陆垣问道:“这个赤蟑粉是什么东西啊?”
一提起“赤蟑粉”,陆垣也是脸皮直抽搐:“药宗弄出来的一种怪药,只消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点就可以让人全身上下奇痒无比。”
白灵哑然:“怎么咱们门派里还有这么……损的东西?”
陆垣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哪门哪派的药宗里不都会有些剧毒毒药?关键是这些东西只要用对地方就可以了。不过这赤蟑粉……当初还真是师兄在药宗学艺的时候瞎搞出来的。本来他只是拿来损一损人用,后来经邹师姐和药宗的几位同门改进了一下,现在成了门中弟子考炼定力用的辅助外药。”
“考炼定力?”
陆垣点头:“酸痛涨麻痒这五感之中,属痒最为难忍。”
白灵翻起大眼睛试想了一下,却也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好像是哦……我五岁开始随父习武,敢说自己从不怕累怕痛,可就怕痒。”
再回到柴飞与邹娜这边,邹娜已经走到了池塘边上,脸上带笑的望着柴飞在那里狂洗狂搓:“小飞,我们药宗的女孩子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柴飞正在搓洗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那猥琐的坏笑又浮现在了脸上:“邹师姐,你确定?”
“哎?”
邹娜一望见柴飞脸上那熟悉的坏笑就知道不好,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池塘中的柴飞就勐的一扬手,一包东西打在了邹娜的身上,接着就是一阵尘雾飞扬开来。
邹娜是药宗弟子,一闻这尘雾的味道便惊道:“这、这是……”
再看柴飞在池水中双臂抱怀,坏笑更盛:“邹师姐你别忘了,赤蟑粉的原粉可是我无意中弄出来的,我手上怎么可能会不留些存货呢?至于你说你手上有赤蟑粉,你觉得我这个经常会去药宗捣乱的人会闻不出来有没有?”
再看柴飞在池水中双臂抱怀,坏笑更盛:“邹师姐你别忘了,赤蟑粉的原粉可是我无意中弄出来的,我手上怎么可能会不留些存货呢?至于你说你手上有赤蟑粉,你觉得我这个经常会去药宗捣乱的人会闻不出来有没有?”(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三回 稍作调整(三)
夷州八月已是秋末的海风清爽宜人,而此刻在基隆码头附近的某片近海,陆仁的登陆艇停在了那里……好吧,这是被陆仁当成了游艇,带着一些人正在船上开趴踢。
虽然是登陆艇,但艇上有着太多的新奇之物,陆仁对此也不想过度的隐瞒,因为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深藏深埋,越是容易惹得旁人为之好奇,然后就给你带来一大堆的麻烦;但如果是适当的放开一些,让旁人在见识过了一些表像之后就失去了那份好奇之心,那么真正想隐瞒的事物反而才更好隐瞒。
反正在之前在海上漂着的那两个月里,陆仁和雪莉对这艘登陆艇早已经进行了大量的改装工作,基本上该深藏不露的事物早都藏好了,其余的那些随便让别人看也没问题。即便是有一些太过超前的东西,陆仁和雪莉只要来一句“师门所制之物,夷州只怕多年之内也无法仿制”其本上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总之,一帮子人就是在船上看个新鲜,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陆仁自己则是找了个机会熘到了甲板上来吹吹风。不过让陆仁有些意外的,却是陆风和陆雨这对双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躲到了甲板上来,这会儿正坐在护栏上晃着小脚丫的在闲聊着些什么。
“风儿、雨儿,怎么没在舱里和大家一起玩?”
陆风和陆雨一齐叫了声“老爹”,正想从护栏上下来,陆仁却摆了摆手,一翻身也坐到了护栏上,陪着自己的这俩宝贝熊孩子一起晃起了脚丫子。这一大俩小的三个人往那里一坐,要是不知道的人吧……用蔡琰的话说,就是等再过几年陆风和陆雨长大了一些,那么旁人不会认为陆仁是陆风和陆雨的老爹,而会认为陆仁是这俩孩子的大哥哥。
先是瞎扯了两句,陆仁就接着刚才的话复又问道:“怎么没在舱里玩?风儿你不是很喜欢对女孩子们毛手毛脚的吗?”
“切!”
陆风嗤之以鼻:“这种事,在人前闹腾闹腾也就行了,真要是沉迷其中,老爹你和老娘不把我打死才怪!”
陆仁一乐:“打死不至于,会狠狠的教训教训你到是真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这小子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老爹我也就放心了。男人嘛,好色一点没关系,关键是能把持得住。”
陆风老气横秋的耸了耸肩,忽然问道:“老爹,我和雨妹,还有秀姨娘之前已经查到了几个暗中生事之人,你看是不是要把他们抓回来训问一下,或者说是……”
说着陆风就比了个“杀”的手势,但陆仁见陆风如此却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一冷,再想了想之后便摇头道:“风儿,老爹我现在先给你一个警告。”
“老爹你说。”
陆仁的目光飘向了海面,沉吟道:“你这小子今年才十二岁,我可不想看到你这小子在这样的年纪就有那么重的杀心!”
“哎?”陆风愣住了。
陆仁伸出手摸了摸陆风的后脑勺,语重心长的道:“如果是在十几年后,你有了个二十几岁快三十岁,对待某些事情杀伐果断的话,老爹我绝对不会多说你一句。但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哪怕你不想承认,你也得正视你现在仍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的事实。在老爹看来,现在的你还没有到那种可以去杀人的年纪,也不应该在现在的这个年纪就在手上沾上血。”
“老爹……”
陆仁的目光从海面转向了星空:“甚至如果是可以的话,我都想让你们几个孩子终此一生都别在手上沾上鲜血。只是老爹我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事,因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早晚都要在手上沾上鲜血的时代,甚至可以说不沾上别人的血,那我们自己的血就会沾到别人的手上去。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不想让你太早的就去沾上血。风儿,你能理解老爹我的这份苦心吗?”
陆风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老爹,你说的这些话我不是很懂。”
陆仁笑了笑,曲指在陆风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敲:“现在不懂没关系,等以后你的年岁渐长、阅渐丰,会慢慢的明白你老爹我的这份苦心的。”
话说到这里,陆仁也不免在心中暗暗的自嘲了一下。这是什么?说白了不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吗?都说人生如一梦,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穿越了二十多年,当初那个满脑子小聪明的毛头小子,现在却也已经是四个半孩子的父亲,要想的事、要做的事,也是格外的多……为什么说是四个半?因为除了风、雨、琴、韵之外,甄宓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是糜贞玩起了女强人的风格,现在还没有想生孩子的打算,不然还得多加一个。再顺便的说一句,糜贞现在会这么在意事业,甚至是常年累月的不在夷州,是因为糜贞在吕宋(马尼拉)找到了一个小金矿,现在正忙着挖金子(ps一下,马尼拉的金矿是瓶子想起了《大航海四》中,在马尼拉有黄金的那个设定,现实中有没有瓶子没去深究)。
父子三人这时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因为陆风和陆雨正在消化着陆仁刚才所说的那番话,陆仁也得给这俩孩子一点消化的时间。
好一会儿之后,陆风迟疑着问道:“那么老爹,那些暗中生事的人就这么不管他们吗?”
陆仁道:“管他们干什么?再说得难听点,管了他们又有什么用?风儿你不妨想想,就算是老爹我把他们抓了过来,到最后也不过就是给他们一刀而已。这一刀下去之后,看似一了百了、干净痛快,可实际上又能有多少用处?”
陆风和陆雨相互之间用目光交流了一下,但在最后还是陆雨开了口:“老爹你的意思是?”
陆仁道:“其实很简单。杀人固然是痛快,但借着这次的事情,我更希望你们这俩孩子能想想砍头杀人会带来的一些结果,然后去衡量一下值不值得这么做。而在老爹的眼中,你们这俩孩子虽然打小时候起就非常聪明,但是终究年纪小了点,阅还不是很足,处理事情偏向于干净利落,想一劳永逸。可是风儿、雨儿,你们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能够一劳而永逸的事情。”
顿了顿,陆仁接着向俩孩子解释道:“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你们的想法是杀了那些人,这其实也不算有错,而且你们懂得只诛首恶却携从不问的道理,这已经很不错了。那么老爹现在问你们一句,杀了那些人的话,最大的效果是什么?”
陆风和陆雨又是一怔,随即陆风就回应道:“当然是可以震慑住心有异志之人。”
陆仁道:“没错,杀人最大的效果就是杀鸡儆猴,让那些心有异志的人感到畏惧而退缩不前。可是风儿,这种方法只能吓得到一时,却吓不到一世。如果是那种存了心想要生乱的人,那么最多也就是能让他们稍稍的消停一下,但只要一有机会,他们会马上又跳出来。要是再碰上一些比较聪明的人,他们很可能还会利用我们杀人的事情来大作文章、歪曲事实,说我们是在滥杀无辜,进而扰乱人心。
“然后风儿、雨儿,你们要明白民众们往往是最无知的,也是最容易被有心之人给误导的,如果我们做事的时候不把这些事情考虑进去,只是为了图个方便和痛快就下刀子去杀人,那我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之中。特别是咱们夷州当初为了充实户籍而多方面的吸纳人口,使得今时今日的夷州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一个局面,这就使得我们在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上要更加的小心一些才行。”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陆仁停了下来,而陆风和陆雨又低下了头开始消化陆仁的这番话。又是好一会儿过去之后,陆雨先陆风一步抬起了头,轻轻的点着小脑袋道:“老爹的这番话,雨儿想明白了一些了。其实我和大哥也没少和那些异族子弟打交道,隐隐约约的总能感觉得到他们好像总是在担心着些什么似的。以前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听了老爹刚才的这番话之后,雨儿突然明白他们是在担心着些什么了。”
陆仁亦点头道:“没错!他们都是在落魄之下来投奔我们的,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被人欺负,所以我们这里一但有些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往往是最敏感的。而如果我们不多加思索的就开刀杀人,就会很容易的触动到他们的敏感之处,使他们生出自危之心。一但他们的这份自危之心冒了出来……哼!狗急了尚且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们要是真的急了,那咱们这里的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说着陆仁却又笑了笑,一展双臂揽住了俩孩子的肩头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能让的事情,咱们让着他们一点没关系,但在原则上的问题上,咱们却得是寸步不让,不然对他们老是这么惯着宠着的,那可是会把他们给惯出毛病来的。在这个问题上,老爹为什么会让你们两个去他们那些部族里胡闹一番?说白了就是人我可以不杀,但是罚却一定要挨。血虽然没有让他们流,但怎么说也得让你们俩个小魔头去让他们头痛上一段时间。”
陆风这时也拍着手掌的笑了起来:“老爹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如果是开刀杀人,那么事情就会闹得很大,甚至会引发出彼此间的仇恨。但如果是让我们两个小孩子去折腾折腾,一方面可以让他们明白很多的事情老爹你心里有数,只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另一方面我和雨妹还是小孩子嘛,哪怕闹得过份一些也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他们也没办法借题发挥,找不到什么借口就生不出什么事端……是不是这样啊,老爹?”
陆仁很是得意的拍了拍陆风的脑袋,笑道:“没错,就是这样!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始终都是小孩子的事,大人们要是插手进去,不但脸皮上会挂不住,落在旁人的眼中也只会得来一个被人讥笑的下场而已。所以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只管闹,闹得离谱一些也没多大关系,了不起也就是老爹我装模作样的处罚你们一下,让某些人张不开他们的那张嘴就行了。”
“诺!!”
俩熊孩子齐声应命,然后就相互之间互扮起了鬼脸。此刻单是看他们那古灵精怪的神情,陆仁就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少人在这俩熊孩子的身上倒大霉了。
不过下一刻,陆风仍然有些犹豫的问道:“只是老爹啊,可能还有那么几号人……嗯,老爹,不是风儿我杀心重,而是那些人……”
陆仁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么老爹现在再教你们一招吧。风儿、雨儿,你们不妨这么去想一下,就是那样的一些人,在他们的背后站着的人会是谁?而在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之中,又有谁是真的能对老爹、对整个夷州产生巨大的危害的?”
陆风和陆雨有点不明白陆仁的意思,陆仁就轻叹道:“你们俩啊……告诉你们吧,其实真正能威胁到你们老爹我的人,说来说去其实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说到“那么几个”的时候,陆仁还抬起手往华夏大陆的方向指了一下,而陆风和陆雨都是聪明的孩子,自然马上就明白了陆仁口中所谓的“那么几个”所指的是谁或应该有谁。
再看陆仁接着道:“除去那几个之外,其余的人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很难翻得出什么风浪,所以老爹都懒得去说他们,也因此只要把目光假定在那几个人的身上就行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把那些人抓起来之后,经过刑讯之后问出了他们背后的人谁,然后再一刀下又能如何?他们背后的那几个人,我们又能拿他们怎样?难不成去刺杀他?这现实吗?亦或者说因为他们派了几个细作来的事情被我们查觉了,然后就与他们断绝往来?这又值得吗?”
“这个……”陆风和陆雨当时就卡壳了。以这俩熊孩子的人生阅,在突然碰上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陆仁双手在俩熊孩子的脑门子上各敲了一下,笑骂道:“你们俩小家伙,平时玩归玩、胡闹归胡闹,有空的时候还是给你们老爹我去多看点书。只是这样的一个问题,你们居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了吗?那老爹现在给你们提个醒,回去之后把《孙子兵法》里的《用间篇》都多读上几遍。”
陆风没脾气了,只好拿眼瞅了瞅陆雨。陆雨会意,马上就扑到陆仁的怀里撒起了娇:“老爹!孩儿知错了啦!不过现在老爹你就还是和我们说说吧!”
女孩子嘛,在很多事情上还是很占便宜的,更何况女儿可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现世的贴身小棉袄,更兼小陆雨一卖起萌来,直接就可以萌翻一大片的人,所以陆仁也实在是有点抵挡不了,只好掐了掐陆雨的小脸蛋道:“好好好,老爹给你们解释一下,但你们要答应老爹,今后一定要多看点书,遇上事情也一定要自己多多去想,这样才能成长起来。”
陆雨连忙点头,然后就睁大了一双萌萌的大眼睛望定了陆仁。而陆仁清了清嗓音再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沉声解释道:“你们记住,那样的一些人,其实杀了他们也没多大的用处,了不起也就是让咱们这里安静上一小段的时间而已。再对于站在他们背后的那些人来说,那些人也不过就是损失了几个忠诚的死士细作而已,而那些人难道又会因此就不再派细作到咱们夷州来了吗?如果只是因为损失了几个死士细作就不再派细作到咱们这里来,那他们只怕早就玩儿完了多少年了。兵法上对此也说得很清楚,不懂得情报的重要性的上位者,就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不记得是《孙子兵法》的哪一篇了)。”
陆风和陆雨这时也明白了点些什么,就试探着问道:“那么父亲的意思是……留着这些细作不杀?”
陆仁点头道:“对!直接杀了他们,对我们其实没多大的利用价值,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学会反过来想问题。这么说吧,既然这些细作的行踪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么他们做点什么事都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这时就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而如果是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把他们杀掉了,站在他们背后的人另外又肯定会再派细作过来,那么对于新潜进来的细作,我们又要多花去多少的时间才能够摸得清楚?而这一来一去之间,又会耽误掉我们多少的时间和机会,花费掉我们多少的本来不用花的花费?”
说着曲指在俩熊孩子的鼻梁上轻划而下,微笑道:“所以说凡事都有其利弊,关键则在于我们如何的去转换想法,从而化弊为利。这次老爹离开夷州三个月,意外的把许多的细作给引得现了身,而直接的杀掉他们所能得到的利又不多,那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把这些个细作给好好的利用一下,利用他们把我们想传递出去的消息给传递出去?风儿、雨儿,老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两个也应该懂了吧?”
陆风和陆雨再次对视,然后一齐向陆仁用力点头道:“风儿(雨儿)懂了!”
(今天收工早,难得的能安安心心的码一回,不用像前几天那么赶也那么水……)(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四回 兰辞江东
江东,吴郡陆氏宗族的驿馆。
虽然在只是“驿馆”,搁现代在名词意义上基本等同于“招待所”,但是以吴郡陆氏现在的实力,这间驿馆实际的水平在当时诂计少说也得是四星级的宾馆才行。而此时此刻,陆兰就在驿馆的“总统套间”的窗台上望着星空发呆。
说起来,陆仁和雪莉去找“他”之前,陆兰就已经代表陆仁来到了江东进行友好巡演。转眼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陆兰已经在江东的几个重要城市举办了演唱会,对江东地区造成了十分巨大的影响。如果套用一句现代社会里某个时期的用词,那基本上就可以说是陆兰给江东地区整出来了一股“兰旋风”。
只是在表面风光的背后,陆兰的心里也在为陆仁的安危而担忧着。陆兰来江东巡演,与夷州的消息往来可没有怠慢过,所以陆兰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陆仁无法按预定的一个月的时间返回夷州的事,结果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而夷州在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有些什么样的风吹草动,陆兰也是比较清楚的。
但越是这样,陆兰就越是清楚自己这里一定要稳住,因为她在这个时候如果慌慌忙忙的取消掉原定的行程赶回夷州,很可能就会引发孙权这边的连锁反应,所以陆兰选择了摆出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继续着自己在江东这边的预定巡演,直到前两天才按照预定的行程回到了吴郡陆氏这里,准备从吴郡乘船返回夷州。
眼望着星空,陆兰就这么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半点的动作,心中则只有一句话:“大人,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房门轻响,却是陆兰的助手李霜来到了陆兰的身边。说是助手,可实际上李霜还兼着陆兰的经济人和保镖,本身也是当年许昌抚幼义舍中走出来的孩子之一,甚至李霜这个名子还是陆仁为她取的。而李霜在来到夷州之后先是和其他的一些孩子一起被陆仁扔去了夷州学院里进修,之后因为相关的几项能力很不错就被陆仁挑中,担任了陆兰的助手。
“小兰姐,这是刚刚收到的一份礼物,你看看吧?”
陆兰稍稍皱眉,摇摇头道:“你看看就行了,然后按照之前的做法,能变卖的就变卖掉,用得来的钱粮去周济贫困的百姓……咱们难道还差这点钱吗?”
这里到要细说一下了。以陆兰这次巡演对江东地区所造成的影响,有得是人愿意为陆兰一掷千金,希望能用这样的事情来博得陆美人的青睐。老实说,这也是古今中外的人都会有的一个毛病。而陆仁老早就考虑到了这样的事情,就再三的叮嘱陆兰说这些东西你收下来当然会有些不合适,要不怎么会有一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老话?但不收的话,又未免会有些不给江东人仕面子的意思,而且还会让人说陆兰是在自命清高。
那怎么解决呢?陆仁的办法就是让陆兰收下来之后,以送礼之人的名义进行变卖,然后再以送礼之人的名义去发散给江东的贫困百姓。这用陆仁的话说,就是既给了他们面子,又帮他们做了好人,同时还能很婉转的表达出别来打小兰的主意的讯息,那么只要是不是太笨的人都会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这样就可以给陆兰免去许多的麻烦,而陆兰也当然会坚定不移的按照陆仁所说的去做。
不过越是这样,陆兰的名声还就越来越好,给陆兰送礼物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唉,人嘛,多多少少的总是会有那么些的“贱品”不是吗?而陆兰实在是被这些事给闹得不胜其烦,最后干脆都交给了李霜去做,自己也图个清静。
但也正因为如此,李霜此刻就向陆兰微笑道:“小兰姐,寻常的礼物我哪敢拿过来烦你?这份礼物是‘夷州商馆’的主事差人送来的。”
所谓的“夷州商馆”,表面上是陆仁放在这里的一个类似于专卖店的商铺。虽然说吴郡陆氏是江东这边的“总经销商”,但总有那么些的精品特产还是被陆仁攥在了手里,由专门的专卖店去限量销售,吴郡陆氏对此也没什么异议。但实际上,这个“专卖店”其实就是陆仁放在吴郡这里的电报站,有些什么消息,都是通过电报站发报给夷州的。
陆兰当然知道这些隐情,所以在愣了那么一愣之后,马上就抬起手来赏了李霜一顿粉拳,然后就把那份“礼物”给抢了过去。拆开之后找出暗藏的字条,细看之后陆兰的眉头便舒展开来,向李霜很没有风度的笑道:“太好了!大人他终于回到夷州了。”
李霜接过字条看了看,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之前大人离开夷州之后连点消息都没有,夷州因此都有人在刻意的散布流言。现在大人回来了,流言不攻自破,我们夷州也可以马上就重新的安宁下来。不过最重要的,却是小兰姐你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吗?这段时间里,小兰姐你……”
陆兰微笑着摆了摆手:“别说了,大人他安然的归来了就好,其他的都并不重要。”
李霜“嗯”了两声,问道:“那小兰姐,我这就去安排回夷州的事情。”
陆兰点点头,但眼珠转了转却又唤住了李霜,沉吟道:“既然大人他已经安然的回到了夷州,一些事情我们反而可以不用急了。而且我认为大人他才刚回来,手边要处理的事情应该不会少,我们要是现在就急着跑回去,说不定反而会给大人添些乱子和麻烦。”
换到李霜愣了愣:“这……会吗?”
陆兰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随即轻轻点头:“很可能会。毕竟我跟了大人那么多年,碰上些事情的时候学着大人多设想一下,多少也能想出点门道。就比如说之前大人逾月未归,咱们夷州就生出了那么多的流言,那么我们不妨想想这些流言对谁会最有利?又有谁会趁此机会在夷州大肆的散播流言?”
李霜轻轻的“嘶”了一下,然后就将目光望向了陆兰,但却并没有说话。有些话,你知我知的都藏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陆兰接着道:“我是这么想的,大人他回到了夷州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够传到江东这边来。而在此之前我们就这么急着回去的话,说不定会让人误以为夷州的局势有些不稳,所以大人他才急着要我回去帮大人他安抚民心。如此一来,江东这边又会不会再弄点什么事情?”
李霜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其实但凡是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我们与江东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和,咱们夷州要是真出了点什么纰漏,江东这边肯定马上就会跟着落井下石。”
陆兰道:“所以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在江东这边多呆几天,好歹也要让江东这边的人知道我们对大人根本就不担心什么,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在想耍什么花招的时候心中生出些顾虑。”
李霜道:“我也不知道小兰姐你这么想是对还是不对,不过大人只是来电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让你不用担心,到也并没有催促你马上就回去,说不定大人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那么小兰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陆兰在窗沿那里坐了下来,苦思道:“如果我们只是在这里干坐着,似乎有点不够份量……嗯!这样吧,小霜你再受下累,我们在回去之前,再来一场演唱会。而且这一次就推说是我回夷州之前的最后一场,能整得多热闹就整得多热闹。”
李霜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陆兰:“小兰姐,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陆兰嫣然一笑:“无非就是累点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霜瞬间就没了脾气。有些事别人不清楚,李霜却是很清楚的。这三个多月,陆兰一共已经在江东地界上巡演了十二场,平均每七到八天就有一场。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戏园子的日常演出,实际演出时的身体负荷强度可不是一般的高,而在夷州的时候,陆兰也才不过是两到三个月演出一场而已,有着足够的时间去休息和恢复。
另一方面,江东这边的交通条件可没有夷州那么好,地方又比较大,所以陆兰除了演出之外,其他的时间其本上都是在赶着路,时不时的还要去应付那些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基本上就没能好好的休息过。可即便是如此,陆兰还是硬顶了下来。直到前几天转回了吴郡陆氏这里,陆兰才算是好好的休息了几天而已。
只是陆兰既然已经作了决定,李霜也只能按着陆兰的意思去办了。至于最后的这场演唱会会在哪里办……陆兰的回答很明确:建业!因为陆兰是要借着这场演唱会向江东传达一些讯息,那么当然是要去某些人都能够看得到的地方。
数日之后,建业。
与陆兰不同,陆兰收到夷州那边的消息一个电报就够了,孙权这里还是得按照当时的交通条件,过上好几天才能得到陆仁已经回到夷州的情报。而孙权在得到这份情报的时候,却正和周瑜在扬鞭射猎……八月底九月初嘛,正是猎物养足了秋膘,正值肥厚的时候。
周瑜驻守柴桑,这个时候来建业主要是例行述职,另一方面则是要和孙权面谈一些事情。就像陆仁他们分析的那样,夷州之前出现那么多的流言,孙权这头也是插了一脚进去的。假如说陆仁真的回不来了,孙权也没理由会放弃这么一个可以向夷州伸伸手的机会。
当然了,因为目前的情况还并不明朗,孙权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也才更需要把周瑜给叫过来好好的商量一下。只是今天出来射猎还没多久,夷州那边的情报就送到了孙权的手上,而孙权在看过之后嘛,除了一声长叹之外就再没了别的什么动静。
陪在孙权身边的周瑜和鲁肃那是多聪明的人?一见孙权的这个反应,两个人就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鲁肃更是干脆的问道:“主公,是不是陆仁已经回到了夷州?”
孙权点点头,把情报书人递给了周瑜和鲁肃过目。周瑜和鲁肃看过之后都叹息了一下,然后鲁肃就劝慰道:“看来时机未到,之前主公所思虑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不过陆仁归还夷州,对主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陆仁对主公可没有什么敌意。”
孙权长叹道:“是啊,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怀况变动,某些事情的主要条件已经不再存在,孙权三人在那方面的话题就没有能再进行下去,此次的射猎也就变成了真正的在射猎。彼此间的话题也由原本的正事,渐渐的变成了一般的闲聊。而再过得一会儿,却又有一个消息传了过来,让孙权他们三个都有些意外。
“什么?兰姑娘准备在建业再举办一场演唱会,说是作为归还夷州之前的临别之礼?”
三人面面相觑,都很有那么些舍不得的意思。也难怪,陆兰这次的江东巡演给江东的这些土包子们带来的影响太大了点,那美伦美负的演出实在是让太多的人如痴如醉,欲罢而不能。
但是这三个人又都是政坛里的老油条,知道陆兰也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很没来由的,鲁肃这样的角色居然向孙权开了句小玩笑:“主公,这煮熟的鸭子可能是要飞了。”
孙权没有生气,连周瑜也不由的莞尔一笑。事实上,鲁肃和周瑜作为孙权最为亲近的人,早就知道孙权对陆兰很有那么点意思,但问题就在于陆兰是那么好碰的吗?
再看孙权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或许这就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吧?但有些事情,可不是想做就能去做的。哎……公瑾、子敬,你们说这陆仁又为什么要从他的师门回来呢?他如果没能回来,孤可就很有机会能拥得美人归了。”
看上去这是一句没能泡到妞的自嘲,可实际上这里的“美人”可不单指陆兰,更深的一层意义却是指的富庶的夷州。而周瑜和鲁肃都是聪明人,知道孙权这是在借女人的事自嘲来引喻另外的目标,所以都只是配合的笑了笑。居然彼此间是君臣关系,但以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会出现一些有如在男人在酒吧里的那种话题也很正常。
陪在孙权身边的周瑜和鲁肃那是多聪明的人?一见孙权的这个反应,两个人就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鲁肃更是干脆的问道:“主公,是不是陆仁已经回到了夷州?”
孙权点点头,把情报书人递给了周瑜和鲁肃过目。周瑜和鲁肃看过之后都叹息了一下,然后鲁肃就劝慰道:“看来时机未到,之前主公所思虑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不过陆仁归还夷州,对主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陆仁对主公可没有什么敌意。”
孙权长叹道:“是啊,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怀况变动,某些事情的主要条件已经不再存在,孙权三人在那方面的话题就没有能再进行下去,此次的射猎也就变成了真正的在射猎。彼此间的话题也由原本的正事,渐渐的变成了一般的闲聊。而再过得一会儿,却又有一个消息传了过来,让孙权他们三个都有些意外。
“什么?兰姑娘准备在建业再举办一场演唱会,说是作为归还夷州之前的临别之礼?”
三人面面相觑,都很有那么些舍不得的意思。也难怪,陆兰这次的江东巡演给江东的这些土包子们带来的影响太大了点,那美伦美负的演出实在是让太多的人如痴如醉,欲罢而不能。
但是这三个人又都是政坛里的老油条,知道陆兰也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很没来由的,鲁肃这样的角色居然向孙权开了句小玩笑:“主公,这煮熟的鸭子可能是要飞了。”
孙权没有生气,连周瑜也不由的莞尔一笑。事实上,鲁肃和周瑜作为孙权最为亲近的人,早就知道孙权对陆兰很有那么点意思,但问题就在于陆兰是那么好碰的吗?
再看孙权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或许这就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吧?但有些事情,可不是想做就能去做的。哎……公瑾、子敬,你们说这陆仁又为什么要从他的师门回来呢?他如果没能回来,孤可就很有机会能拥得美人归了。”
看上去这是一句没能泡到妞的自嘲,可实际上这里的“美人”可不单指陆兰,更深的一层意义却是指的富庶的夷州。而周瑜和鲁肃都是聪明人,知道孙权这是在借女人的事自嘲来引喻另外的目标,所以都只是配合的笑了笑。居然彼此间是君臣关系,但以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会出现一些有如在男人在酒吧里的那种话题也很正常。(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兰辞江东(二)
建业的某处,一支施工队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搭建着不久之后陆兰将要演出的舞台。
陆兰将会在归还夷州之前,在建业作最后一场辞别演出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建业的各处,所以此刻也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到这里来看上几眼,期待着施工队的工程进度能快一点、再快上一点,好让他们能早点看到陆兰的演出……嗯,应该说任何时代的人们都会有着这样的心态,就比如说在现代社会之中,玩游戏的人们听说自己喜欢的游戏其新作即将发销或是马上要进行改版更新,就会守着日苦等着那一天的来临一样。
不得不说陆兰这次的江东巡演给江东带来的影响与冲击真的是太大了,而陆仁在前些天回到夷州,看过了这方面相关的讯息的时候,也忍不住摇头叹息着说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再在陆仁看来,自己这回把陆兰派去江东的结果,真的很像是自己那个时代里早期某年的春晚,某个明星人物就是凭着“一把火”就烧遍了大江南北的结果。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的期待,总有那么些很反感这些事的人,像张昭就是这些人之中的代表者。当得知孙权会积极的对陆兰的这次巡演作出反应的时候,张昭曾经苦谏过孙权不要掺合进去,而孙权对此则是置之不理,气得张昭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连数日都闭门不出,连带着还不停的痛骂陆兰是祸国殃民、迷惑众人的妖女……不过没人理他。
而在江东民众们的心中,陆兰不但不是妖女,反而应该是“仙子”。那些美伦美奂,给江东的民众们所带来的震憾就不多说了,你知道陆兰在巡演的这几个月里花了多少钱去救助那些贫困的百姓吗?
而且不仅仅是救助贫困,陆兰还收留了大量的鳏寡孤独,通过自己的渠道送去了夷州进行安顿。鳏寡孤独不用多解释,基本上可以认为就是除了青壮劳力之外的人仕,而对于江东地区来说,这些鳏寡孤独还是他们的一种负担……在那个时代,派得上用处的只有青壮男丁,其余的人都是要靠青壮男丁来养着的。
可是江东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江东也没少打仗,青壮男子的损失比较大,再加上当时的那些世家豪族对人口的控制,以及孙权为了自身政权稳固而对江东豪族一定程度上的退让,江东的人口问题也是比较严重的。而大量的鳏寡孤独,因为对孙权、对豪族都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大多数都是处于一个有条件就给你口饭吃,没条件就让你自生自灭的状态,其生活水平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然后会被一些人视为是一种负担也就正常了。
反观陆仁,陆仁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早就把目光给盯到了这一块的上面。在陆兰来江东之前,陆仁就暗中交待给陆兰,江东不重视这一块,咱们可不能放过。他们不重视、不要,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怪不得他们,而且他们也没有可以利用起来的条件,那是因为他们的生产力模式有着时代上的限制,但在陆仁这里,这种情况却要好得多。
就比如说寡妇和孤儿,前者在江东地区,在当时的生产力模式之下,种地肯定是比不上青壮劳力的,只能是种种桑、养养蚕、织织布什么的勉强煳口,生活自然是好不起来。可是在陆仁这里呢?陆仁这里有着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相对要成熟得多的流水线工作系统,相对来说对体力的要求不高,养蚕织布的妇女完全可以胜任,所以江东那边觉得有些多余的人,在陆仁这里却仍有着用处。
孤儿那就更好说了。陆仁有比较完善的收容系统和教育体系,而江东那边觉得孤儿麻烦,主要是不想出钱出粮把这些孤儿们养起来而已,但陆仁这头又哪会去担心这些钱粮?等到把这些孤儿养大、教育好,这些孤儿就是夷州新一代的力量。
除去这些,陆兰在巡演的时候还按照陆仁的意思,对夷州进行了大量的宣传工作,把夷州的许多情况宣传给了江东的内陆地区。这些地区由于地理位置、交通条件之类的因素,对夷州的所知其实较为有限,而一些生活得不怎么样,又期盼着能过上更好一些的生活的人在知道了夷州的一些情况之后,总会有一些人会想着到夷州去看看。这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吸引落后地区的劳动力去发达地区打工赚钱。
当然了,这种事短时间之内还看不到什么效果,毕竟陆兰到目前为止,在江东巡演的时间也就四个月还差点。就算是在现代,华夏的改革开放,鼓励人们去南方地区工作发展,前后也都是花了好些年才渐渐成的型。不过陆仁不会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有些事情只要头开好了就行。
总而言之,陆仁派陆兰去江东巡演,可没有明面上只是刷刷流行度那么简单,实际隐藏着的用心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在江东那头,基本上由于时代局限性的影响,能看到这些的人几乎就没有。而像张昭这样的内政好手虽然有意识到一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骂陆兰是妖女,但真要他们说个所以然出来,他们却也说不清楚……
好吧,这些就不扯了,只说那边工程队正在忙着搭建舞台,而这边在孙权的府坻之中,孙权却正在接待着陆兰:
“兰姑娘在百忙之余,还肯到在下这里来小坐,真是不易啊!”
陆兰淡然的一礼,回应道:“吴候见召,陆兰又岂敢不至?”
这算是该有的客套,孙权也就请陆兰入了座,接着目光就有点难以从陆兰的身上挪开了。
而此时的陆兰嘛……与舞台上的风华绝代、华丽无双不同,平时的陆兰却几乎是不化妆的。搁现代的话说,就是陆兰除非是上台表演,否则陆兰就是素面朝天。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在舞台上的陆兰更多出了一些洗尽铅华、淡雅脱俗的气质与韵味。再站在某个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样子的陆兰也一样的引人眼球。
这里要顺便说一下,今年的陆兰已经三十多岁了,只不过得益于陆仁的缘故,岁月可没有在陆兰的身上留下半点的痕迹。而三十岁的女人是什么?套用贤哥的话,就是三十岁的女人其实是最成熟、最有女人味的时候,而且你得明白陆兰以前常年是和蔡琰那样的文秀女性呆在一起,所以本身的气质也非常的出色。那么二十岁左右的样貌与三十岁左右的气韵混合在一起,与雄性生物的冲击力与杀伤力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至少至少,孙权就很有那么些被陆兰给“秒杀”了的味道,此刻的目光也几乎完全就是锁定在了陆兰的身上。对此陆兰那是经验十足,因为这种事对陆兰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一点,别说在江东地区了,就算是在夷州,被陆兰这样“秒”掉的人都不计其数。所以陆兰只是用力的清咳了几声,就把孙权给轻易的唤回了神。
孙权再怎么说也是一代雄主,回神之后自知刚才失了态,就赶紧向陆兰举杯致意,随后就笑着问道:“兰姑娘此次演出之后就要回归夷州了是吗?”
陆兰笑而回应:“是啊!这次巡演到现在快四个月了,陆兰是得回去了。”
孙权道:“那么兰姑娘就无意于在江东多留上一段时间?或者只要兰姑娘愿意,以后就长此住在江东也未尝不可。”
陆兰跟了陆仁那么久,那也是有毒舌属性的人,所以一句话就回敬了过去:“吴候好意,陆兰心领。只是陆兰再不回去,令堂吴国母岂不是要长久的居住在夷州了?吴候,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就不在面上点破了。”
孙权马上就为之语塞。没错啊,之前吴国母赴夷州“求医”,然后陆仁就派陆兰到江东来进行巡演,本身就暗含着一层“人质外交”的意思在里面。事实上陆仁如果不是有意的想让陆兰到江东这里来一趟,搞一搞宣传工作,都根本不用让陆兰过来,只要到差不多的时候把人家老娘吴国母风风光光的送还江东就行了,毕竟有些事情陆仁才占据着主动权。可是对于孙权来说,当然还是得赶紧的把自家老娘接回来才行。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孙权,有些错可是绝对不能去犯的。
然后这里再顺便说一句,孙权的老娘吴国母在陆仁不在夷州的那三个月里面,一开始是和孙尚香在夷州游玩,后来是因为关心孙尚香现在的“工作地点”的缘故,在得到了陆仁方面的允许之后,跟着孙尚香跑到倭岛那边去了。而且陆仁离开夷州是在端午节之后,换句话说就是在夏季,倭岛那边有不少地方正是风景不错的时候,让人家老太太去见识一下异国风光也不错。这是陆仁抽不出时间,要抽得出时间,陆仁还想去倭岛那边看看风景的说。毕竟某些事情上的讨厌归讨厌,但该承认的事情还是承认一点的好,而倭岛那边还是有着一些不错的风景点的。
好吧,陆兰一句话就把孙权的一些话给堵住了。孙权也就没了脾气,只能和陆兰先聊点别的闲话。而在此时的夷州……
陆风和陆雨奉了陆仁的命令,要他们以小孩子的身份在某些人那里狠狠的胡闹上一番,陆风和陆雨也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一时之间也实在是把某些部族的上上下下给整得鸡飞狗跳却偏偏又发作不得。
但见这一日的夷州学院习剑坪上,陆风正乐呵呵的俯下身,伸手拍了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某位弟子:“这位师兄,你和我斗还太嫩了点。按照约定,下个月的门值(值日生,打扫卫生和一些相关的劳作),由你帮我来搞定哈!”
那头女弟子堆里,陆雨也很不合时宜的向周围一伸手:“好了,愿赌就得服输,该交的东西都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众皆无语,然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陆雨毫不客气的收入了囊中。
陆风收工拍手的向陆雨这边过来,而众多的女生们一看见陆风就如看见了瘟神一般作鸟兽群散,只剩下陆雨在那里乐呵呵的把玩着几样东西。陆风望见这般情形很是愕然的望了一眼再出声问道:“小雨啊,你这是……”
陆雨嘻笑道:“和诸位师姐妹们打赌,赌大哥你只要一柱香就可以以贱招玩赢。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柱香还有大半截的时候大哥你就赢了,这一下我收获颇丰哦!”
“啥!?”
陆风不乐意了:“我打这一场要准备两三天,打输了的话门值只是我一个人去做,打赢了的话下个月不用去门值也是在帮你赚了。可你到好,一个人就收了这么多好处?”
陆雨把手里的东西一收:“谁说的?你要是输了的话,我不是一样要赔很多东西出去吗?我最多只能算是个外围的庄家,顺便的赚点好处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陆风对陆雨之前手里把玩的东西有点眼馋:“你得的好处可有我出的力在里面,分红分红!”
“凭什么!?”白灵把幻灵大棒锤扛到了肩上:“这可都是本姑娘用心赢回来的东西。”
幻灵大棒锤对柴飞的威慑力可是非常大的,柴飞见状只好退后两步,低下头低声咕哝道:“什么嘛!这个样子还算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是说小师妹可真是聪明机灵,活泼可爱。”
白灵扛着幻灵大棒锤走到了柴飞的近前,上上下下的扫晾了柴飞几眼之后忽然问道:“那个玄玉金刚符你有戴在身上吧?灵力回炉注满了没有?”
“当然!这玩意儿若无必要我从不离身的……呃,不好!”
饶是柴飞反应够快,也架不住白灵是蓄意而为,再者柴飞论身手,比起白灵可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但见白灵笑嘻嘻的抬腿一脚,柴飞就被白灵这一脚给踹回了习剑坪。接着白灵就追了上来一脚踩住柴飞,手里的幻灵大棒锤就是毫不客气的一顿海扁。
几十锤过后,柴飞差不多被打成了一条死狗。白灵住了手,却很煞风景的冲着那边正在擦拭嘴角白沫的某位弟子笑而唤道:“师弟,师姐我帮你出气了哦!”
那弟子急忙拭净嘴角再向白灵一抱拳:“多谢师姐仗义……”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白灵踩在脚下的柴飞,咬牙切齿般的补上俩字:“除魔!”
“那谢礼……”
“好说好说!”一个葫芦扔向了白灵。
白灵顺手接下再拧开盖小抿了一口:“好酒!师弟,谢了哦!”
“哪里哪里,师姐喜欢就好。在下告辞。”
人群散去,趴在地上的柴飞也缓过劲来,翻爬起身向白灵怒道:“小师妹可没你这样的!吃了东家又吃西家,而且还是出卖你大师兄!”
再扭头转向陆垣道:“阿垣,回头你去跟大家说一声,就说从今往后,你大师兄我再不接受任何的比斗,省得回头又被小师妹出卖我这个大师兄!”
陆垣未及答话,白灵却嘻嘻一笑:“也别这么说嘛!其实我还是有帮师兄你留好处的哦!”
“你有吗?”
白灵取出一物,在柴飞的面前晃了晃:“李师姐常用的汗巾……”
“我要!”柴飞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扑了过去抢到手中。
“周师妹亲手绣制的绢帕……”“我的!”
“郑师妹随身的香囊……”“给我!!”
“冯师姐平时用的裙带……”“嗷呜!!!”这回直接改狼嚎了。
“蒋师妹的……沈师姐的……”
……
一旁的陆垣看着二人如此,只能是哭笑不得的以手捂额,心说这位师妹怎么这样?初识她时的那份端庄典雅都跑到哪里去了?以前光是一个师兄柴飞就经常让他难堪,现在加上个这样的小师妹,这以后的修行还让不让人安心修了?
这头白灵又取出了一物,嘿嘿坏笑:“最后一件了哦!这可是邹师姐贴身的肚兜。”
“咔啊给我!”柴飞一把抢了下来,但随即就愕然道:“怎么这么小?”
白灵嘻笑道:“邹师姐小时候穿的。你以为她现在贴身穿着的我能要过来?就算是能要过来,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再说了,那种东西可不能落到你这个无耻好色的家伙手里。”
柴飞厚着老脸凑到了白灵的身边,低声谄媚道:“我的亲亲好师妹,咱们打个商量。下次再有这样的比斗,你是不是能帮我……”
白灵一脚就把柴飞踹去了一边:“没得商量!人无耻也得有个限度。再说了,汗巾、绣帕、香囊之类的东西没多大关系,可真要是帮你赢了那些东西回来,本姑娘的清誉可就被你给毁了,那今后我还怎么和诸位师姐妹们相处?走了啦垣师兄,今天大获全胜,本姑娘心情大好,得回去庆贺庆贺。我这里可有不少赢回来的好酒和几位师姐亲手做的美味点心!”
那头白灵一蹦一跳的往居院而去,这头陆垣把柴飞扶了起来,满是无奈的向柴飞道:“师兄,师傅不在,你这个当大师兄的多少也有些代师教徒的责任,你就不能教师妹点好?”
柴飞拍拍身上的尘土,气闷道:“那你觉得我能教她些什么好的?”
“……不知道。”(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兰辞江东(三)
琴弦轻动,却是蔡琰在弹奏着那曲《弦歌问情》的纯乐伴奏……其实也就是《仙剑问情》的伴奏乐。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尽管是伴奏乐,但却完全可以作为纯乐来欣赏。
这首曲子还是陆仁在与蔡琰最初相识的时候就教给了蔡琰,时至今日已经是蔡琰最为喜爱的一首琴乐之一。而今天的陆仁也是难得的有点时间在这里陪着蔡琰聊聊天,蔡琰也就忍不住把琴给搬了出来,让陆仁陪着自己一起玩玩音乐。毕竟陆仁在成为夷州之主之后总是忙得要命,能这样一起玩玩音乐的机会可不多。
倾心投入且惹人痴迷的一曲奏罢,蔡琰缓缓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道:“小兰临别江东时的辞别之演吗?想必一定会热闹非凡吧?”
陆仁这时正细心的擦拭着手中的竹笛,听了蔡琰的话之后微笑道:“那还用说?兰丫头来这么一手是想让江东的那些人明白一些事情,所以这场辞别演出肯定会怎么热闹就怎么搞,越热闹还就越不嫌热闹。”
蔡琰道:“那肯定会成为一场盛事了吧?我还真想去看看。”
蔡琰的性格虽然偏好于清静,但并不表示蔡琰对这些事情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事实上,在陆兰所演出的许多曲目之中,也有蔡琰精心编写的一些辞曲。再以蔡琰的水平,她编写的这些辞曲在当时来说自然是非同凡响,要不然就凭陆仁“盗版”来的那些流行型的曲乐,又哪里能惹得江东地区的文人墨客都为之动容?反过来说,蔡琰也很想看看自己的那些作品,在这场盛会之中又能被陆兰给演绎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当然了,蔡琰也明白自己的这个想法只能是想想而已。去一趟江东那边不是说不行,而是太容易惹来许许多多的麻烦。举个简单点的例子,如果蔡琰去了江东,身份又一但被人看出来,那谁又敢保证孙权不会扣下蔡琰?有些险可是不能去冒的。
不过陆仁听过之后却想了想,随即向蔡琰笑道:“文姬你是真的很想看?”
蔡琰微笑回应:“之前小兰在柴桑曾与周公瑾夫妇同台,江东的许多文人对错过了这样的一场演出引为憾事,我对此也颇有同感。现在小兰临别江东,注定又将会是一场盛会,我当然很想过去看看。不过义浩,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陆仁却耸了耸肩,笑道:“那就去看吧。其实别说你,我也很想看看的说。”
蔡琰以为陆仁不过是在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当真,但是陆仁可不是说着玩的……
再转回江东这边来。
陆兰在回夷州之前要搞一场辞别演出的消息已经在江东地区传遍了,所以在最近这几天的时间里,江东地区的文人墨客、世家子弟之流,都在拼命的往建业赶,生怕错过陆兰的这场盛大演出。而且不止是江东地区,夷州这边在收到消息之后,同样有大批陆兰的粉丝也在往建业这里赶。一时之间,竟然将建业一带给带得比起往常都要热闹上了许多。
而孙权对这件事持以了莫大的支持态度,在很多事情上都给陆兰大开绿灯,提供了相当之多的便利条件。可能有人就会说了,你孙权用不用得着这样?就为了讨好一下明知道泡不到手的陆兰?就为了向陆仁表示点外交上的友好?
这里只能说,如果你真的以为孙权是为了这点原因的话,那你们就太小看孙权的城府了。以上的两个原因固然有之,但却绝对不是孙权的主要目的。而孙权这么重视陆兰的这场辞别演出其真正的用意嘛……或许可以这么来理解,就是孙权要借着这次的盛会,向老曹进行示威和炫耀。
那么这又该从哪里说起呢?其实到了赤壁之战的时期,汉末大乱时群雄逐鹿的格局就已经基本结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个局部统一的枭雄争霸的格局。而这种格局之下,战事主要都集中在几方势力的交界处,几方势力的后方都是相对稳定的。那么在这个时候,几方势力的后方由于生活环境相对稳定,物质生活方面有着一定的保障,接下来就需要相应的精神生活了。
这里可千万别以为古人们就不明白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真要不明白的话又哪里会有那么多文化方面的东西留下来?就拿曹魏方面的杜畿来说,这家伙驻守河内,在“河内最先定”的时候曾说过“民皆已富,不可不教也”,然后还亲自“执经授教”。虽然说这个“经”有一定的封建愚民的成份在里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政治思想工作,一定程度上能给当时的百姓们一个精神寄托。
好了,话也别扯得太远。其实简单点来说,就是这些比较聪明的封建君主,在自家的属领其武备已经到了某个程度的时候,都会想着要搞点文事来巩固地盘。而在原有的史上,老曹为什么要在建安十三年花重金去把蔡琰给赎回来?真的仅仅是因为与蔡邕是故交,所以要照顾一下蔡邕的后人?对不起,实际上老曹和蔡邕可没多少交情;那么是为了贪图蔡琰的美色?那时的蔡琰都三十五岁了,而且在北境饱受欺凌之后又哪里还有什么美色可言?
所以老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蔡邕的名头,借着把蔡琰从北境救回来的事,来拉拢北方地区那些文人士子们的人心。而文人士子们又是什么?是舆论走向、是人才储备、是统治能否稳固的一个基础条件。能否稳住这些文人士子,能否拉拢到文人仕子们的支持,这可是件不能忽视的事情。
现在转回孙权这里。孙权这头在这方面比起老曹也可以说是有优有劣。优的是孙氏集团完成了江东的局部统一其实要比老曹统一北方早上一些,换句话说就是孙氏集团可以比老曹更早一步去做那些拉拢那些文人仕子的事;劣则在于孙策在统一江东的时候,杀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一点,所以给接下来要拉拢江东文人仕子的事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但这也不能怪孙策,因为孙策当时如果不采取采伐果断的手段,只怕也镇不住江东方面的局面,所以说孙策在很多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只是接下来到孙权要处理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也就比较麻烦了,孙权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来装傻充愣外加和稀泥才算是打理好了与江东这边的人员关系。
接下来到了现在的建安二十年前后,江东地区整体上的格局已经是较为稳固,一些该搞的文事活动,孙权也已经在搞了,而这时文人集团的作用也就显得越来越重。事实上,战争也不仅仅是在战线上打着,文人集团之间的笔墨战争也同样打得十分的激烈。
这里还得明白一件事,就是这一时期在刀笔战场上能和老曹拼一拼的还他喵的就只有孙权而已,刘备那头这方面的底子薄,而且刘备还在忙着攻打成都、战据蜀中的事,换句话说就是刘备的武备工作都还没有完全,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搞文事工作?
而文士之间的刀笔之争又意味着什么?虽然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哪方面的文人集团能表现出来更高的水平,很可能就意味着他们这头有着更好的文人环境,而更好的文人环境,就会吸引更多的其他地区的文人跑到这里来。如果这些文人士子越聚越多,不就意味着这片地区的人才资源就更多了吗?而且是把别的地区的人给吸引过来的,那别的地区的人才可就少了。
所以所以,孙权是要借着这次的盛会,展现一下江东地区目前的文人环境,在刀笔战场上向老曹狠狠的叫一次板,狠狠的炫耀上一回,然后就争取吸引到更多的文人跑到江东这里来,给孙权提供舆论支持和人才资源。
这里还得顺便说一句,孙氏集团一直以来,至少是到目前为止,在文事方面唱主角的基本上都不是江东的本土人员,反而都是一些外来的人员。用后世某位学者的话说,在孙氏集团这边玩武备的“枪杆子”集团是淮泗将领,江东本土的世家豪族则是孙氏集团的“钱袋子”,而搞舆论搞文事的“笔杆子”,基本上都是“流亡北士”。
像张昭和张这二张,可都他喵的不是江东本土的人,而是当初为了躲避战乱才迁居到的江东。也就是说,孙权在启用非江东的文人士子的时候非但不会有心理障碍,反而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成是孙氏集团在文事工作方面对人员启用的一种传统。
好了,话扯到这里差不多也足够了,反正孙权就是要搞一场文化盛宴,展现江东地区看上去非常好的文人环境,这才是孙权最根本的目的。至于什么想与陆兰亲近一下,沾一沾陆兰的芳泽什么的,那只不过是顺便的事而已。如果是晚年的孙权可能会有点离谱,但这一时期的孙权才三十几岁,正是他最英明的时候,又哪里会去犯那种错?
别的就不多说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紧张准备,陆兰的这场辞别江东的演唱会终于开幕。而这回陆兰也是鼓足了劲头,演唱会比平时一般的演唱会要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换句话说就是陆兰准备这次要多搞两个多小时!两个多小时啊!正常情况下,两个多小时已经是一场正常的演唱会的时间了。
演唱会上的歌舞表演是何等的美伦美奂,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其惊唿声、赞美声、尖叫声几乎就没有中断过。而周瑜因为这时还在孙权的授意下留在了建业,也再一次的被陆兰给请上了台,在万众之前秀了一回琴艺,惹回了太多太多江东女子们的尖叫与昏迷。
而在临近高/潮的时候,孙权不顾张昭的强烈反对,也应陆兰之邀登了台……嗯,这其实是之前与陆兰见面的时候,特意的与陆兰商量好的。再在上台之后,孙权可是与陆兰一起合唱了一曲《月牙湾》。
别奇怪孙权居然会唱这首《月牙湾》,要知道陆仁整给陆兰的很多歌曲,早就录成了唱片并发售到了华夏大陆的许多地方,所以陆兰的很多……好吧,准确一点的说应该是翻唱过的歌曲,在整个华夏大陆都脍炙人口,而江东地区与夷州的接触那么多,孙权又对陆兰很有那么些的想法,不会陆兰的几首歌那才是怪事。
且不提这场演唱会的现场是如何的热闹甚至是疯狂,只说在会场的上空,三块反重力翔板正悬浮在那里。没错,是三块,陆仁一块、雪莉一块,还有一块上面坐着的人是蔡琰。
这反重力翔板原先只有陆仁和雪莉的一人一块,但这次搞定了这个时空的“他”之后,飞船里面的存货自然就被陆仁和雪莉毫不客气的据为了己有。对此陆仁都开玩笑的说这次他和雪莉是冒了天大的危险去暴了个大/boss,暴出来了一地的史诗级别的超级装备。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仁的这个说法到也挺贴切的。
只不过这会儿吧,陆仁和雪莉是早就飞习惯了,蔡琰却还是头一次尝试,多多少少的自然会有一些并发的暂时型恐高症。但这也正常,平时都在平地上呆惯了的人,突然一下被人带到离地面五百多米的高空,又有几个人会连脸色都不变一下?哦对了,蔡琰虽然不会用翔板,但她脚下的翔板可以由陆仁和雪莉来进行控制,蔡琰只要安安稳稳的充当一个乘客就行。
而这回的陆仁和雪莉,连望远镜都不用了。得来了“他”的飞船“宝藏”,自然也得到了许许多多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像这会儿吧,陆仁和雪莉其实是放了一个隐形的监视器出去,可以近距离的观看陆兰在台上的表演,自己这里看着翔板上的屏幕就行。
说实话,陆仁这回其实都不用飞到演唱会会场的上空这里来,因为陆仁和雪莉这回是驾着那只登陆艇来的,隔了老远把监视器放出来就行。但是吧……唉,该怎么说呢?说是陆仁想在蔡琰的面前装一装13也好,说是陆仁想感受一下这场盛会的现场气氛也罢,反正陆仁就是想在比较近的距离看看。人嘛,大多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能看真人的当然是要比只看屏幕好上一些是不是?
却说蔡琰在经过了最初登上翔板时的惊恐与不安之后,这会儿也已经适应了这种驾着翔板,悬浮在天空中的那种感觉。毕竟在许多事情上,这些有着文人情怀的人,其脑洞和适应能力都比较强,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大多都有过想在天空中翱翔的梦想,蔡琰也自然不会例外。且不提这场演唱会的现场是如何的热闹甚至是疯狂,只说在会场的上空,三块反重力翔板正悬浮在那里。没错,是三块,陆仁一块、雪莉一块,还有一块上面坐着的人是蔡琰。
这反重力翔板原先只有陆仁和雪莉的一人一块,但这次搞定了这个时空的“他”之后,飞船里面的存货自然就被陆仁和雪莉毫不客气的据为了己有。对此陆仁都开玩笑的说这次他和雪莉是冒了天大的危险去暴了个大/boss,暴出来了一地的史诗级别的超级装备。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仁的这个说法到也挺贴切的。
只不过这会儿吧,陆仁和雪莉是早就飞习惯了,蔡琰却还是头一次尝试,多多少少的自然会有一些并发的暂时型恐高症。但这也正常,平时都在平地上呆惯了的人,突然一下被人带到离地面五百多米的高空,又有几个人会连脸色都不变一下?哦对了,蔡琰虽然不会用翔板,但她脚下的翔板可以由陆仁和雪莉来进行控制,蔡琰只要安安稳稳的充当一个乘客就行。
而这回的陆仁和雪莉,连望远镜都不用了。得来了“他”的飞船“宝藏”,自然也得到了许许多多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像这会儿吧,陆仁和雪莉其实是放了一个隐形的监视器出去,可以近距离的观看陆兰在台上的表演,自己这里看着翔板上的屏幕就行。
说实话,陆仁这回其实都不用飞到演唱会会场的上空这里来,因为陆仁和雪莉这回是驾着那只登陆艇来的,隔了老远把监视器放出来就行。但是吧……唉,该怎么说呢?说是陆仁想在蔡琰的面前装一装13也好,说是陆仁想感受一下这场盛会的现场气氛也罢,反正陆仁就是想在比较近的距离看看。人嘛,大多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能看真人的当然是要比只看屏幕好上一些是不是?(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七回 兰辞江东(四)
当孙权离开舞台回到座席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那么些的恍惚而迷离,满脑子都是刚才陆兰在自己身边舞动时的绝美风姿。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好不容易重新在席间坐了下来,再将目光投向舞台上的陆兰的时候,陆兰也正好向孙权这里望了过来。虽然二人之间隔了有些距离,但彼此之间还算是能看得清楚,陆兰也就向孙权嫣嫣然的笑了一笑。
别误会,陆兰的这一笑只是那种礼貌上的客套而已,可对于孙权来说……好吧,以孙权的枭雄心境,面对这样的微笑到也不会误会什么,只是这样的一个纯淬的就是礼貌的微笑,却还是让孙权的小心脏狠狠的颤动了那么一下。说句开玩笑的话,在那一瞬间,孙权的血压最起码往上蹦了几十个刻度。
就在孙权有些恍惚失神的时候,旁边的张昭铁青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算是把孙权的神给拉了回来。而孙权嘛,尽管现在已经是越来越烦张昭,但在这一刻却也有些感激张昭,因为孙权知道刚才的自己有些沉迷了,多亏了人张昭的这一声冷哼才清醒了过来。
而这时的舞台上,陆兰在完成了与孙权的共舞,又向观众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暂时的下台稍作休息去了,舞台上则是换成了其他的节目。悬浮在天空之中的陆仁,也就在前几分钟的时候把监视器调整为追踪孙权,所以孙权的那点动静都落到了陆仁的眼中。
在看过了孙权的反应之后,陆仁忍不住一声轻叹道:“孙权到底是孙权。作为当世的枭雄之一,到是很能够控制住自己的**。”
这是碍着蔡琰也在,陆仁还一句话没说,就是“只可惜这/丫/的晚年实在是不怎么样。”
相比之下,蔡琰关心的到不是这个。因为屏幕被陆仁调整得追踪孙权去了,陆兰又下了台去稍作休息,蔡琰就暂时的收回了目光,改为抬起头仰星向了星空。片刻过后,蔡琰忽然很是好奇的向陆仁问道:“义浩,我们驾着这御空之物(指反重力翔板),能够去触碰这天上的星斗吗?”
陆仁和雪莉当时就是一愣,然后就相对哑然。摘星星?这尼玛不是扯淡吗?而且蔡琰你今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会冒出有如小女孩一般这么天真的想法?
好在蔡琰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天真,笑了笑之后就解释道:“记得小时候,我也曾向父亲问及过这天上的群星是否能够摘下一二,时至今日没想到能飞上高空,儿时的想法也就忽然又冒了出来,到让义浩你取笑了。”
陆仁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谁小时候会没有点天真的想法?”
蔡琰回以一笑:“义浩你先忙你的,我想就这样看看星空。一会儿小兰再次登台的时候你再叫我一起看。”
陆仁应了一声,继续调整监视器去扫晾孙权那帮子人。在看过那些人之后,陆仁就随意的把监视器调整去了其他的地方,本意是想看看在其他的那些观众之中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江东名流文士之类的……嗯,陆仁当初混荆州的时候也在江东地区转悠过,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江东地区捡个漏,所以在江东的地界上也认得一些人。
不过在这么扫过去的时候,一张脸却让陆仁愣了愣,然后马上就将屏幕调了回来并且锁定再加以放大,再仔细的辩认了一下之后,陆仁就讶然道:“难道是他?文姬,你来看看这个人,看看我有没有看错。”
蔡琰闻言也望向了屏幕,细看过之后沉吟道:“好眼熟……嗯,时隔十余年,面容上会有些许的变化这很正常,不过应该是他。”
雪莉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师兄,这人是谁啊?”
陆仁和蔡琰对望了一眼,相互的点了点头之后陆仁道:“如果我和文姬没看错的话,这个人是蒋济。”
蒋济,老曹手下的名臣之一。对一般人来说,蒋济或许只能算是二线甚至是三线的人物,但实际上蒋济的才干非常出色,在赤壁之战前后担任过丹阳太守,现时点则是扬州别驾,协助张辽那几号人镇守合肥一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些时候还会被老曹调到身边去担任西曹掾这样的重要职位,大致上可就是老曹身边的人身部副部长。
陆仁会认识蒋济,那是因为蒋济投奔老曹的时间比较早,而且因为当初屯田等工作的缘故,与蒋济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关系,还算是比较熟的人之一。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要认真的辩认,还是能够辩认得出来。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仁很清楚蒋济现在的职位是扬州别驾,绝对是老曹那边的人,怎么却跑到建业这里来了?充当细作打探情报?让这样的人物亲自跑来,那也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难道说也是为了看陆兰的这场盛大演出而专门跑来的?
说起来,陆仁的这个猜测还真没猜错,蒋济真的是为了看这场演出专门跑来的,只不过蒋济可不是单纯的来看演唱会这么简单。
事实上不止是蒋济,在合肥那边还有很多人专门跑来建业看这次的演出。之前也说过,孙权这么支持陆兰的这次演出,有一层在文化层面上向老曹叫板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也刻意的把消息放去了合肥那边,然后在对合肥那边往来人员的盘查上,孙权也授意边防人员适当的放开了一些,意思就是要让合肥那边的人也过来看看。有着这样的前题,合肥那边的人要混到建业这里来看看演唱会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孙权的意思,不也就是想让合肥那边的人过来看看吗?
文化层面上的交锋,其激烈程度很多时候远远超出常人的想像。就比如说一部《曹瞒传》,不就是江东这边的人写出来贬低老曹的吗?而类似的东西,江东方面的文人墨客写得也不少,相比之下蜀汉那边这种东西却少得可怜,这或许也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明在当时能在文化层面上与老曹叫一叫板的只有孙权这头。
有些事情很玄乎的,摸不到看不到,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一些什么,此时的蒋济或许就是这样的心态了。再确切一点的说,蒋济能够感觉到孙权这次把一场演唱会搞得这么热闹,是在向老曹叫板些什么、示威些什么,同时也多多少少的能感觉到一些这件事可能会对老曹这边所产生的影响,只不过受到了史局限性的影响,蒋济很难说清楚个所以然出来,所以蒋济最后是决定亲自到建业这里来看看被孙权吹嘘得如何如何的演唱会,亲身感受一下可能会有的影响。
而现在的结果是……好吧,蒋济居然也有些沉迷了!被陆兰天籁般的歌声、妙曼的舞姿给征服了。因为说白了,蒋济也是土包子一枚,又何尝见识过如此美伦美奂的事物?只不过蒋济毕竟是带着一些别样的心态来的,在回过味来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点什么,眉宇之间也就锁上了几分焦虑。当然,能不能说得清楚这还两说。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蒋济在回去之后,马上就会写信给老曹,向老曹说一说他心里的某些想法。
蒋济回去之后作的一些事那是后话,这会儿的陆仁在观察了蒋济一阵之后,见蒋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只是把蒋济给当成了一个来凑凑热闹的看客而已。
陆兰的演唱会还在继续,欢乐中的时间也总是过得非常之快。这次的演唱会大概是从下午六点半左右开始的,演出时间一共是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时候,这场演唱会终于到了最后的尾声。而在最后,陆兰依旧是用那首《弦歌问情》来进行收尾,居然引发了现场的万人齐唱,其场面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在散场之时,尽管已经都那么晚了,可人们还是久久的不愿散去,更有不少文人墨客之流凑到了一块儿,找了个可以喝酒的地方借着仍未散去的兴奋之意彻夜长谈,所谈论的话题也基本上没有离开陆兰和这次的演唱会。
再在天空之中,蔡琰也是一样的意犹未尽,轻声长叹道:“如此盛会,比之小兰在夷州所举办的那些都有过而无不及。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盛会了。”
陆仁心说这还真难说。陆兰在夷州搞的那些只能算是常规的演出,可这回是孙权下了血本的好不好?这里面的规模区别,诂计就有点像是地方台的春晚与央视春晚的区别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压根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自己想搞不是说搞不了,但问题是好像也没那个必要,再说夷州毕竟是在海外,中原地区的文人士子什么的想在同一时间过来给陆兰捧个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不对?
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示意雪莉操控翔板往回飞。也许是受到了之前演唱会的影响,陆仁的脑子里也冒出来了一些东西,就忽然调整了一下脚下的翔板,靠到了蔡琰的身边,然后就站到了蔡琰的身后,双手从蔡琰的腰间穿了过去再轻轻揽住。
蔡琰一愣:“义浩,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仁呵呵的笑道:“先别说话,你试着把双臂展开,然后望向前方就好。”
蔡琰不解其意,但依言照做,双臂的两只大袖因此在夜风中咧咧生风,望将过去就好像是两只巨大的羽翅一般。而此时陆仁就凑在了蔡琰的耳畔低声问道:“怎么样啊文姬,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
蔡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点头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在天空中展翅的飞鸟。”
陆仁心说你直接说一句“我在飞”不就行了?但想想也是,现在自己和蔡琰本来就是在天空中飞行,而且蔡琰也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不知道那个经典的画面……不是说给不了,而是那玩意儿给不得。
正在寻思着要不要引导着蔡琰再来上一句“you.jump,me.jump”,雪莉不怀好意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师兄,玩一玩就行了!你们两个人在一块翔板上已经超重了,别等会儿闹得不够灵力飞回船上。”
“呃……”
陆仁没好气的向雪莉暗暗的竖了个中指。不过雪莉说得没错,建业就是后来的南京,距离海岸近一些的地方也有百余公里以上,而他们来时的登陆艇
他们来时的登陆艇
文化层面上的交锋,其激烈程度很多时候远远超出常人的想像。就比如说一部《曹瞒传》,不就是江东这边的人写出来贬低老曹的吗?而类似的东西,江东方面的文人墨客写得也不少,相比之下蜀汉那边这种东西却少得可怜,这或许也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明在当时能在文化层面上与老曹叫一叫板的只有孙权这头。
有些事情很玄乎的,摸不到看不到,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一些什么,此时的蒋济或许就是这样的心态了。再确切一点的说,蒋济能够感觉到孙权这次把一场演唱会搞得这么热闹,是在向老曹叫板些什么、示威些什么,同时也多多少少的能感觉到一些这件事可能会对老曹这边所产生的影响,只不过受到了史局限性的影响,蒋济很难说清楚个所以然出来,所以蒋济最后是决定亲自到建业这里来看看被孙权吹嘘得如何如何的演唱会,亲身感受一下可能会有的影响。
而现在的结果是……好吧,蒋济居然也有些沉迷了!被陆兰天籁般的歌声、妙曼的舞姿给征服了。因为说白了,蒋济也是土包子一枚,又何尝见识过如此美伦美奂的事物?只不过蒋济毕竟是带着一些别样的心态来的,在回过味来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点什么,眉宇之间也就锁上了几分焦虑。当然,能不能说得清楚这还两说。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蒋济在回去之后,马上就会写信给老曹,向老曹说一说他心里的某些想法。
蒋济回去之后作的一些事那是后话,这会儿的陆仁在观察了蒋济一阵之后,见蒋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只是把蒋济给当成了一个来凑凑热闹的看客而已。
陆兰的演唱会还在继续,欢乐中的时间也总是过得非常之快。这次的演唱会大概是从下午六点半左右开始的,演出时间一共是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时候,这场演唱会终于到了最后的尾声。而在最后,陆兰依旧是用那首《弦歌问情》来进行收尾,居然引发了现场的万人齐唱,其场面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在散场之时,尽管已经都那么晚了,可人们还是久久的不愿散去,更有不少文人墨客之流凑到了一块儿,找了个可以喝酒的地方借着仍未散去的兴奋之意彻夜长谈,所谈论的话题也基本上没有离开陆兰和这次的演唱会。
再在天空之中,蔡琰也是一样的意犹未尽,轻声长叹道:“如此盛会,比之小兰在夷州所举办的那些都有过而无不及。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盛会了。”
陆仁心说这还真难说。陆兰在夷州搞的那些只能算是常规的演出,可这回是孙权下了血本的好不好?这里面的规模区别,诂计就有点像是地方台的春晚与央视春晚的区别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压根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自己想搞不是说搞不了,但问题是好像也没那个必要,再说夷州毕竟是在海外,中原地区的文人士子什么的想在同一时间过来给陆兰捧个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不对?
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示意雪莉操控翔板往回飞。也许是受到了之前演唱会的影响,陆仁的脑子里也冒出来了一些东西,就忽然调整了一下脚下的翔板,靠到了蔡琰的身边,然后就站到了蔡琰的身后,双手从蔡琰的腰间穿了过去再轻轻揽住。
蔡琰一愣:“义浩,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仁呵呵的笑道:“先别说话,你试着把双臂展开,然后望向前方就好。”
蔡琰不解其意,但依言照做,双臂的两只大袖因此在夜风中咧咧生风,望将过去就好像是两只巨大的羽翅一般。而此时陆仁就凑在了蔡琰的耳畔低声问道:“怎么样啊文姬,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
蔡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点头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在天空中展翅的飞鸟。”
陆仁心说你直接说一句“我在飞”不就行了?但想想也是,现在自己和蔡琰本来就是在天空中飞行,而且蔡琰也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不知道那个经典的画面……不是说给不了,而是那玩意儿给不得。(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八回 兵发辽东(一)
登陆艇的实际航行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当次日的清晨时分,蔡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她已经回到了基隆的码头,而坐在床边的陆仁则是很不好意思的摸出了一束也不知从哪里采回来的鲜花递到了她的手里,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啊文姬,本来还说带你在海上玩上几天的,可是……”
以蔡琰的性格和为人哪会和陆仁计较这些?再说之前的御空飞行扮飞鸟什么事情,还有现在陆仁递上来的鲜花,多多少少的也满足了蔡琰的一些少女时代的浪漫情怀,这已经让曾经经过苦难的蔡琰相当的满足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所以蔡琰只是在脸上泛起了些许的红晕之后就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接过了陆仁递过来的鲜花就顺手一推陆仁道:“这么多年了,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你急着回来就肯定是有急事要办,你快去忙你的正事吧。”
陆仁点点头,又在蔡琰的额前轻吻了一下:“我通知了阿秀,让她带人来接你回去。”
蔡琰应了一声,起身忙洗漱之事去了。
没用太久,荀等人都先后赶到了码头,而荀一见到陆仁的面,噼头过来就是一句话:“义浩!你回来得正好,菊花港那边来电……”
陆仁抬手打断了荀的话:“我知道!我这船上有电报机,那份电报我这里正好接收到了,要不然也不会提前赶回来。”
荀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登陆艇上有电报机的事到不用多解释,一是之前陆仁故意的放人上来玩过,荀他们多少有点了解,二是在现时点夷州的一些重要船只上也早就有配备电报机,所以陆仁能在海上收到电报对荀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惊奇之事。
接下来貂婵是接了蔡琰回家,荀等人则是直接留在了登陆艇上和陆仁开会。其实陆仁和荀对辽东早有准备,只不过之前是被一些事情给拖住了。现在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机会,陆仁这里只要作出一些相应的调整就可以有所行动。
几个人正围着地图商量着,雪莉的眉头却皱了皱,随后就身形一晃,从某个角落里拎着两个垂头丧气的熊孩子的后衣领走了回来。陆仁和众人一看就愣住了:
“风儿?雨儿?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陆风和陆雨相顾对望,陆雨则低声嘀咕道:“大哥,我就说你瞒不过老爹和雪姨的。”
陆风只是干笑,而这边的陆仁也是被气乐了:“你们两个!平时你们胡闹一点也就算了,可现在老爹我正在和各位叔叔伯伯商量正事,你们凑什么热闹?雪莉,安排人送这俩孩子到文姬那里去,让文姬这几天把这俩孩子看牢一点,必要的话让文姬关他们几天的禁闭!”
一说“禁闭”陆风和陆雨可就慌了神。别以为这是开玩笑,陆仁和蔡琰还真关过这俩熊孩子的禁闭,那滋味可不好受。接着陆风就忙不迭的道:“老爹别啊!这次是要和公孙恭打交道,我和雨妹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陆仁还真有点怒了:“这要你帮什么忙?我跟你说,你在十八岁之前的任务就是读书学东西,在夷州有点什么胡闹的事我也懒得说你。但其他的事你别去管,想管也得到你十八岁以后。”
陆风急忙争辩道:“不是啊老爹!我和雨妹都认为公孙恭现在虽然派了人向你求援,但是他还心存疑虑,如果没有个有份量的人去和他面谈,他不一定就会相信老爹。”
陆仁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的时候,荀却拦住了陆仁,沉吟道:“风儿所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公孙恭因势危而求援,若是无一可信之人加以劝说以坚其心,说不定真的会有些其他的变故。万一他要是觉得我们会谋害于他,转而与公孙渊和解再并力与我为敌,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而且义浩你该明白,公孙渊可是很怕你的,在你的兵锋所指之下,对公孙渊而言,公孙恭又能算得了什么?为了抵御你,公孙渊会谋求与公孙恭和解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陆仁再次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那荀公你的意思是?”
荀道:“一如风儿刚才所言,现在公孙恭派了人向你求援,你得派个够份量的人去稳住公孙恭的心,以免他在心中疑虑之下又重新与公孙渊联手。而在现在这个时候,风儿的确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再者风儿人小鬼大,我相信风儿能够坚实公孙恭投靠于你的信心。”
顿了顿,荀补充道:“还有,现在支撑着公孙恭的人,有不少人是之前你放归辽东的那些辽东降俘。如果是让风儿去施以号令也比较容易服众。”
陆仁伸手在陆风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迟疑道:“可这小子只有十二岁……”
荀道:“你担心的是风儿和雨儿的安全吧?这是小事,又不是让风儿和雨儿去见公孙恭,而是让公孙恭到船上来见风儿和雨儿。”
陆仁有些明白了荀的意思,再细想了好一番之后就把陆风和陆雨给拉到了一边,铁青着脸向这俩熊孩子道:“你们两个!老爹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人,知道在你们这个年纪总想着要做点什么事来表现一下自己,老爹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回老爹我给你们这个表现一下自己的机会,但是下不为例啊!还有,你们都得给我呆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在没有得到老爹我的允许之前,不准你们踏上辽东地界半步!明白了没有!?”
“知道了啦老爹!”
陆仁的两只手同时就是两个脑崩赏了下去:“都他喵的给老爹认真点!”
“诺!!”
辽东,乐浪。
乐浪大致上的位置是后世的旅顺(不是很准,瓶子顺手这么写的),可以说是辽东这边对海防御的重要关口,但在当时嘛……应该说没多少海防型的工事,而对陆上的防守工事也只能说是一般般而已。
此刻的公孙恭就在乐浪的府衙之中坐立不安的踱着圈子。与公孙渊打到现在,公孙恭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实力可言了,手边就剩下了不过万余的人马,后勤供应方面也有些捉襟见肘。毕竟一直以来,辽东方面的大部份实权都掌握在公孙渊的手里,公孙恭如果不是之前趁着公孙渊不在辽东的那段时间弄到了一些底子,也撑不到现在的这个时候。
但是再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公孙恭很清楚自己死在公孙渊的手上不过是早晚之间的事情而已,要不然在某人向公孙恭提出向陆仁求援的时候,公孙恭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下来了,而公孙恭一直以来打出的旗号,也是与陆仁讲和,归还陆仁的钱和女人……哦对,那些女人在名义上还是藩邦要去觐见天子的使节来着。
总之从大义的角度来说,公孙恭这也算是顺应朝庭来着。只是大义这东西,也往往是要靠着拳头的硬度来保证的,而现在的公孙恭,其拳头的硬度着实有些不够看。
闲话且少说几句,反正这会儿的公孙恭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派出的使节的归来,并且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好消息。老实说,这会儿的公孙恭其实已经作好了各方面的心理准备,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在得到了陆仁的援助之后,自己与陆仁进行友好和谈,然后自己仍旧当辽东之主,但是每年都要给陆仁不少的好处……
当然这对公孙恭来说是最理想的结局,却也很可能是最不现实的结局。但是对公孙恭来说,自己哪怕是当个傀儡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保住小命而且活得安安乐乐、风风光光就足够了。
其实之前的公孙恭说白了也就跟个傀儡差不多,公孙恭本人也没什么心思去治理辽东,原因是公孙恭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甚至还“阴消为阉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养病过日子,那些烦心的事别来烦他。但问题就在于公孙渊是要取代他,不太可能会给公孙恭留下那条小命,公孙恭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采取了自保的手段。
好吧,且说公孙恭正在这里焦急的等待,但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见传令兵匆匆来报,说乐浪北面的关口失守,公孙恭的残部已经在退还乐浪郡城。也就是说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公孙恭只剩下了乐浪这座孤城,兵马也只剩下了不足八千。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坚守乐浪郡城,然后看陆仁会不会及时的派人过来救援了。
好在公孙恭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乐浪郡城的地防上也作了相应的准备,靠着现在手头上的八千士卒和存粮什么的,再顶上个一两个月也没多大问题。而唯一的希望,就是陆仁赶紧的派人来救。至于向公孙渊投降……呵呵吧,公孙恭知道那样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公孙渊想把自己给干掉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反过来在公孙渊这头,公孙渊也急于尽快的把公孙恭给除掉,不然公孙渊也没办法集中辽东的力量去对抗陆仁。公孙渊可是与陆仁的部队直接交过手的,在西塞山的那一仗,真的是把公孙渊给打怕了。三万人马,硬是打不下来当时只有几千人镇守的西塞山关口,再到后来被菊花港派来的援军合围,公孙渊的三万人马几乎就是全军覆没,公孙渊自己都只是带了百余骑绕道而行才回到的襄平。这是公孙渊不知道一些事,如果被他知道当时是陆仁暗中授意慕容紫英他们放他公孙渊离开的,那么这会儿的公孙渊的仗可能会打得更急。
这些就不多说了,只说公孙渊率军攻破乐浪北面的陆上防线之后,稍稍的休整了一下就进逼乐浪郡城,把乐浪郡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就挑选士卒进行强攻。这边的公孙恭知道自己一但城破就再无活路,所以也是在拼死抵抗。因为双方各有利弊,在这几天里到也打得棋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谁。
终于在这天,双方正在城头激战正酐的时候,一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引起了双方的注意。这只部队在出现在双方的视野内之后,其行军速度并不快,只是在徐徐的前进而已,其部队的人数也并不算多,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样子。但人数虽然不多,其严整的军阵、威武的盔甲,都给双方的士卒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迫感。
至于这支部队手里拿着的家伙……俩公孙其麾下的士卒之中,有不少人都见识过这玩意儿,等到稍稍看清楚一些,双方的士卒顿时就炸了锅了。
“是夷州兵!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公孙渊一方的惊唿。
“是夷州的兵马!他们终于来了!”这是公孙恭这边的惊喜。
公孙渊在大帐之中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一把就把某个士卒给扯了过来,喝问道:“夷州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海防关口我不是派了人过去的吗?怎么一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回来?”闲话且少说几句,反正这会儿的公孙恭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派出的使节的归来,并且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好消息。老实说,这会儿的公孙恭其实已经作好了各方面的心理准备,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在得到了陆仁的援助之后,自己与陆仁进行友好和谈,然后自己仍旧当辽东之主,但是每年都要给陆仁不少的好处……
当然这对公孙恭来说是最理想的结局,却也很可能是最不现实的结局。但是对公孙恭来说,自己哪怕是当个傀儡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保住小命而且活得安安乐乐、风风光光就足够了。
其实之前的公孙恭说白了也就跟个傀儡差不多,公孙恭本人也没什么心思去治理辽东,原因是公孙恭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甚至还“阴消为阉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养病过日子,那些烦心的事别来烦他。但问题就在于公孙渊是要取代他,不太可能会给公孙恭留下那条小命,公孙恭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采取了自保的手段。
好吧,且说公孙恭正在这里焦急的等待,但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见传令兵匆匆来报,说乐浪北面的关口失守,公孙恭的残部已经在退还乐浪郡城。也就是说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公孙恭只剩下了乐浪这座孤城,兵马也只剩下了不足八千。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坚守乐浪郡城,然后看陆仁会不会及时的派人过来救援了。
好在公孙恭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乐浪郡城的地防上也作了相应的准备,靠着现在手头上的八千士卒和存粮什么的,再顶上个一两个月也没多大问题。而唯一的希望,就是陆仁赶紧的派人来救。至于向公孙渊投降……呵呵吧,公孙恭知道那样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公孙渊想把自己给干掉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反过来在公孙渊这头,公孙渊也急于尽快的把公孙恭给除掉,不然公孙渊也没办法集中辽东的力量去对抗陆仁。公孙渊可是与陆仁的部队直接交过手的,在西塞山的那一仗,真的是把公孙渊给打怕了。三万人马,硬是打不下来当时只有几千人镇守的西塞山关口,再到后来被菊花港派来的援军合围,公孙渊的三万人马几乎就是全军覆没,公孙渊自己都只是带了百余骑绕道而行才回到的襄平。这是公孙渊不知道一些事,如果被他知道当时是陆仁暗中授意慕容紫英他们放他公孙渊离开的,那么这会儿的公孙渊的仗可能会打得更急。
这些就不多说了,只说公孙渊率军攻破乐浪北面的陆上防线之后,稍稍的休整了一下就进逼乐浪郡城,把乐浪郡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就挑选士卒进行强攻。这边的公孙恭知道自己一但城破就再无活路,所以也是在拼死抵抗。因为双方各有利弊,在这几天里到也打得棋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谁。
终于在这天,双方正在城头激战正酐的时候,一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引起了双方的注意。这只部队在出现在双方的视野内之后,其行军速度并不快,只是在徐徐的前进而已,其部队的人数也并不算多,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样子。但人数虽然不多,其严整的军阵、威武的盔甲,都给双方的士卒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迫感。
至于这支部队手里拿着的家伙……俩公孙其麾下的士卒之中,有不少人都见识过这玩意儿,等到稍稍看清楚一些,双方的士卒顿时就炸了锅了。
“是夷州兵!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公孙渊一方的惊唿。
“是夷州的兵马!他们终于来了!”这是公孙恭这边的惊喜。(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兵发辽东(二)
乐浪海港。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这座海港在当时来说本来应该还是很不错的一座海港,因为早在公孙度掌权的时期,公孙度就比较重视海运方面的发展建设,而且甚至一度从海路出击占据过东莱地区,弄了个所谓的“营州”出来。当然了,这个“营州”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不过辽东地区的海运能力由此可见一班,而在公孙度挂了之后,这些家底还是留存了下来的。
只是此时此刻,乐浪这座原本还不错的海港,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残垣断壁,甚至临近海岸的一些的地方几乎都找不到一座完好的建筑物了……一句话,这都是被甘宁麾下的炮舰给轰的。那些炮兵憋了那么久了,现在终于到了可以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放炮的时候,还不一个个的都鼓足了劲的乱轰?轰到后面甘宁都火了,下达的命令是:“你们这群兔崽子都给老子省点弹药,这他吗的打出去的都是钱!”
不管怎么样,这座乐浪港算是基本上毁了,而来到这里的公孙恭在看到这样的场面的时候,心中也是在一阵阵的发着憷。辽东方面和夷州那边打的交道并不少,也早就知道夷州有火炮这种犀利的武器,但实际的威力如何却并不怎么清楚。现在看到这样的一幕,公孙恭的心底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与陆仁为敌,而是打出了想与陆仁交好的旗号,因为公孙恭实在是不敢想像把一座海港给毁成了这个样子的攻击,如果是换成打在自己坚守的城池上,到最后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那么公孙恭不是在乐浪郡城里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又跑到乐浪的海港这里来了?
很简单,就是公孙恭答应了去见陆风和陆雨的事。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只能说公孙恭虽然比较懦弱,却也不是什么笨人,再说还有一个邓艾在那里敲着边鼓。
这么说吧,在邓艾隐晦而婉转的提醒之下,公孙恭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是非得去见陆风一面不可。因为主动权在陆仁这边的手里,如果你公孙恭不去见陆风,那么就只能说明你公孙恭的诚意不够,陆仁这头会立马收兵走人,不趟你们辽东的这滩浑水。而陆仁一但收兵走人,公孙恭就只能是落得一个下场,也就是死在公孙渊的手里。
再用邓艾提醒公孙恭的话来说,就是你公孙恭去见一见陆仁,多半还有条活路;可你心存疑虑而推三阻四的话,你公孙恭就只能是死路一条。那么是搏一搏以赢来那一线的生机,还是坐在那里等死?恐怕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吧?除非这个人是一心的想要寻死,但公孙恭却明显不是个想要寻死的人。
接下来,邓艾已经是带领三千精锐一度击溃公孙渊的围城部队,随后甘宁就亲自率领五千后续跟了上来,确保了乐浪郡城与海港之间的通道,所以公孙度才能够大摇大摆的从乐浪郡城里出来再跑去乐浪海港……说大摇大摆可以有点过,但公孙度真的是就这么出的城,那头的公孙渊探知这个结果,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被之前的战斗给打怕了。
知道邓艾率领三千精锐打破围城的一角的时候,公孙渊损失了多少人马吗?用公孙渊自己的话说,就是莫名其妙的折损了两千多人!别以为这是开玩笑的数字,事实上那年头打仗,人往往是成堆成堆的扎在一起,结果导致邓艾这边的火枪兵几乎不用瞄准,只要端起枪往前面一打就多半会打中某个倒霉鬼,然后就看见公孙渊这边的士卒成片成片的倒下。
三千火枪兵,再加上几十挺手摇式加格林,这些人枪所能够形成的密集火力,诂计在当时已经没什么能与之相比的了。再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在倭岛的战国时期,织田信长亲率三千火绳枪兵用合理的战术搭配,能把武田家的几万骑兵给打得溃不成军。而陆仁和雪莉搞出来的这种算是目前夷州制式的火枪,性能上还要优于火绳枪,对付的还是公元两百年前后的农民型步兵,而且这些农民型的步兵对火枪也近乎于一无所知,要是打不出个比较好的战果也说不过去。
总之,公孙恭安安稳稳的离开了乐浪郡城,来到了海港这里。而在看过了满是废墟的海港之后,跟着进入公孙恭视线之中的就是海面上那过百艘的各类舰船,这又让公孙恭的小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番。夷州的这些舰船可不是开玩笑的,过百艘舰船所组成的船阵,在当时来说也绝对的够震憾人心,至少要震憾一下公孙恭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高级土包子不会是什么难事。
废话少说,只说公孙恭在相关人员的引导与护送之下,先是登上了小船进入船阵,然后再七拐八拐了一番之后,登上了陆风所在的舰船。而这艘舰船,公孙恭远远的就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式样的船只来着……好吧,陆仁其实是把登陆艇都调给了陆风和陆雨使用,而登陆艇的外观虽然有经过雪莉的改装,但在这一片海面上几乎是夷州制式的舰船群中,未免还是很有那么些的与众不同。
登上登陆艇之后,公孙恭自然是大感惊奇。只是不等他多看上几眼,两个十来岁的熊孩子就迎到了公孙恭的面前,笑容可鞠……哦,不能用这个词,应该说是用很萌萌的笑脸迎向了公孙恭:“公孙大叔,陆风(陆雨)久候多时了!”
公孙恭很是惊讶的望向了迎向他的这两个熊孩子,只一眼就被这俩熊孩子给萌到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反正公孙恭一看到陆风和陆雨就打从心里喜欢。
谁都不会否认陆风和陆雨的相貌极佳。在外貌上,这俩孩子偏向于他们的老娘蔡琰,在性格上则是受陆仁的“毒害”极深。而这俩孩子毕竟是蔡琰带大的,不胡闹的时候身上都有着良好的修养与举止,落在旁人的眼中简直就和金童玉女似的,的确是很招人喜欢。
不过公孙恭会喜欢这俩孩子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却是公孙恭自己没有孩子……公孙恭早年生病,然后“阴消为阉人”,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而越是这样的人,希望自己能有孩子的愿望也就越为强烈,连带着也会对小孩子的抵抗力很低。
陆风和陆雨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无意之中完成了一个对公孙恭的“首杀”,达成了一个良好的开局,所以仍然是很懂事、很礼貌的将公孙恭给请进了待客舱中。先是一番应有的客套,陆风就开始转入正题:“公孙大叔,有些话我想我们还是得说在前面。这次家父派兵往援辽东,相信早晚之间就可以击败公孙渊。但是在击败了公孙渊之后,这辽东……”
话到这里,陆风适时的住了嘴,想看看公孙恭的反应如何。而公孙恭看了这俩孩子许久,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叹,不住的摇头道:“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天下人皆以为我公孙恭是个懦弱无用之人,我对此也并不否认,但我也绝不是那种一点见识都没有的愚笨之人。”
顿了顿,再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公孙恭苦笑了几声,但也没有接着把话说下去。任凭陆风和陆雨再三的套话,公孙恭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看看这谈判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双方又没有到那种把话说绝的地步,陆风和陆雨在暗中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先请公孙恭去舱中稍作休息,然后先和陆仁商量一下再说。
很是客气的安顿好了公孙恭,陆风和陆雨就赶紧的跑去找雪莉了……这艘登陆艇目前只有雪莉会开,陆仁都只是懂一点点最基本的操作而已。而这次是要让陆风和陆雨赶到辽东,同时又要保证陆风和陆雨的人身安全,所以陆仁就让雪莉去跑这一趟了,只不过雪莉一直都没有露过面而已。
三下两下接通了与陆仁的通讯。哦,登陆艇上本身就有通讯装置,陆仁那里用的则是以前用过的那种通讯器,而这也是雪莉得来一趟的原因了,因为登陆艇上的通讯器只有雪莉会用,而与公孙恭的这次谈判,需要保证最快捷的通讯联络,用电报陆仁都觉得有些不方便进行遥控。
通讯接通之后,陆风和陆雨把公孙恭的态度大致的说了一下,陆仁这边问询了一下荀的看法,荀沉吟道:“很明显,这是公孙恭心存疑虑。按他说出来的那些话,我认为公孙恭已经查觉到义浩你的目标是要谋取辽东,他本人也深知对这件事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之所以还这么的犹豫,应该是担心义浩你在拿下辽东之后会对他鸟尽弓藏,所以一是对此而心怀疑虑,二是想现在趁着还有点用处,给自己谋一条后路。”
陆仁点了点头。这种事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就不难理解,就是公孙恭既然已经看出陆仁的目的是在谋取辽东,那么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陆仁在取得辽东之后会对公孙恭动刀子,所以在没有得到某个保障之前,公孙恭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尽管这个保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没什么意义可言,但人心总是这样的,手里握着一块其实没用的“免死金牌”,心里也会安定一些。
反过来说,陆仁其实对公孙恭的那条小命没有兴趣,而且从实际的角度来说,在击败公孙渊之后,陆仁还要扶持一下公孙恭,借着公孙恭这个傀儡的作用来稳定辽东的局面。等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陆仁也有得是地方安顿公孙恭,说得现实一点就是给公孙恭一个富贵与安定并不是什么难事,还可以借着公孙恭的家族实力去别的地区搞开发。像之前对付交州士家的时候陆仁可就是这么做的,而现在的交州地界,名义上的主人虽然还是士燮,但实际上的掌权人却是陆仁,但士燮一家子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因为他们在汶莱那边可是混得风声水起。
只是这些事情,陆仁虽然有让陆风和陆雨把讯息传递给公孙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让公孙恭相信的?而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让公孙恭相信陆仁。也只有这样,陆仁这头接下来的事情才会比较好办。
当然直接把公孙恭给干掉或是软禁起来也行,但那样的话陆仁在舆论和道义上就有些站不住脚,对陆仁下一步稳定辽东的事情不利。
接下来商议的话题就是围绕着如何才能打动并且说服公孙恭所展开的,但商量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能得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结果。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雪莉却忽然开口道:“师兄、荀公,我这里到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雪莉的话让陆仁有些惊讶,因为雪莉一向不擅长谋略方面的事情。用现代的话说,雪莉更像是一个技术员,而不是创意者。但这会儿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雪莉既然说有办法,那不如听听雪莉是怎么想的。
再看雪莉先是离开了一会儿,不多时回来就向陆仁道:“公孙恭上船的时候,我为了防备万一曾经扫瞄……哦,是检查过公孙恭,发现公孙恭的身上有着生理上的残缺。”
陆仁心说废话,史书上都明确的说了公孙恭是“阴消为阉人”,这不就是生理上的残缺吗?
果然,雪莉接下来就是说公孙恭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但接下来的话却让陆仁,还有陆仁身边的荀身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他的这个情况,在这个时……哦,我是说在凡尘俗世之中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但是我们如果带他去禁地的话,却可以帮他修补好。”
通讯接通之后,陆风和陆雨把公孙恭的态度大致的说了一下,陆仁这边问询了一下荀的看法,荀沉吟道:“很明显,这是公孙恭心存疑虑。按他说出来的那些话,我认为公孙恭已经查觉到义浩你的目标是要谋取辽东,他本人也深知对这件事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之所以还这么的犹豫,应该是担心义浩你在拿下辽东之后会对他鸟尽弓藏,所以一是对此而心怀疑虑,二是想现在趁着还有点用处,给自己谋一条后路。”
陆仁点了点头。这种事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就不难理解,就是公孙恭既然已经看出陆仁的目的是在谋取辽东,那么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陆仁在取得辽东之后会对公孙恭动刀子,所以在没有得到某个保障之前,公孙恭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尽管这个保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没什么意义可言,但人心总是这样的,手里握着一块其实没用的“免死金牌”,心里也会安定一些。
反过来说,陆仁其实对公孙恭的那条小命没有兴趣,而且从实际的角度来说,在击败公孙渊之后,陆仁还要扶持一下公孙恭,借着公孙恭这个傀儡的作用来稳定辽东的局面。等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陆仁也有得是地方安顿公孙恭,说得现实一点就是给公孙恭一个富贵与安定并不是什么难事,还可以借着公孙恭的家族实力去别的地区搞开发。像之前对付交州士家的时候陆仁可就是这么做的,而现在的交州地界,名义上的主人虽然还是士燮,但实际上的掌权人却是陆仁,但士燮一家子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因为他们在汶莱那边可是混得风声水起。
只是这些事情,陆仁虽然有让陆风和陆雨把讯息传递给公孙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让公孙恭相信的?而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让公孙恭相信陆仁。也只有这样,陆仁这头接下来的事情才会比较好办。
当然直接把公孙恭给干掉或是软禁起来也行,但那样的话陆仁在舆论和道义上就有些站不住脚,对陆仁下一步稳定辽东的事情不利。
接下来商议的话题就是围绕着如何才能打动并且说服公孙恭所展开的,但商量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能得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结果。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雪莉却忽然开口道:“师兄、荀公,我这里到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雪莉的话让陆仁有些惊讶,因为雪莉一向不擅长谋略方面的事情。用现代的话说,雪莉更像是一个技术员,而不是创意者。但这会儿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雪莉既然说有办法,那不如听听雪莉是怎么想的。
再看雪莉先是离开了一会儿,不多时回来就向陆仁道:“公孙恭上船的时候,我为了防备万一曾经扫瞄……哦,是检查过公孙恭,发现公孙恭的身上有着生理上的残缺。”
陆仁心说废话,史书上都明确的说了公孙恭是“阴消为阉人”,这不就是生理上的残缺吗?
果然,雪莉接下来就是说公孙恭是个不完整的男人(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一百六十回 兵发辽东(三)
我本三国一路人卷三
卷三第一百六十回兵发辽东(三)
“公孙大叔,这边请!”
在陆风与陆雨的殷勤劝说之下,公孙恭被领到了登陆艇的某间舱室之中。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而这间舱室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公孙恭也就没有在意什么,只是不明白陆风和陆雨为什么非要把他领到这里来。
不过下一刻,公孙恭就被随后进到舱中的雪莉给震惊了一下。之前雪莉并没有露过面,所以公孙恭并不知道雪莉的存在;而另一方面,以雪莉的相貌与气质,对公孙恭这样的高级土包子来说那就是“惊为天人”,所以也不会认为雪莉会是侍女什么的,而肯定是陆仁方面某个很有身份的女子。这样的一个女子就在这艘船上,也能够震惊到公孙恭的说。
“敢、敢问这位姑娘是……”
雪莉淡然的回应道:“陆仁是我师兄。”
公孙恭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你就是被人称为‘雪郡主’的雪莉?久仰!”
说“久仰”还并不完全是客套。辽东与夷州的接触不少,公孙恭自然也就早就听说过雪莉的大名,知道雪莉是陆仁的“同门师妹”,同时也是陆仁身边最重要的助手。然后在辽东方面也有不少关于雪莉的传闻,这里就不细说了。但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公孙恭知道雪莉既然都出了面,那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再看雪莉在与公孙恭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在舱室中布置了起来,而这所谓的布置,却是放了好几件公孙恭根本就看不明白的物件。不多时雪莉布置完,转身向公孙恭道:“公孙将军,等会儿你不管看到了什么都千万不要惊慌,我雪莉可以以性命担保对你无害。”
只是越是这么说,公孙恭的心里还就越是发慌。事实上在辽东这边对雪莉的传闻之中,就有传闻说雪莉是个精通巫蛊之术的女子的传闻……呃,这该怎么说来着?真实的情况是雪莉当初在夷州的医疗系统还不怎么完善的时候亲自出手救助过不少人,但很多时候是靠着随身的那枚医疗手镯直接完成的,这不用针、不用药的,就是伸出手在病人的身上扫上几圈就把人给治好了的,以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会把雪莉给划归到“巫女”这一系里面去到也正常。然后传闻什么的再一乱传,有关于雪莉在这方面的传闻就有些变了味。
不提公孙恭是如何的心中在发着慌,只说雪莉在完成了准备之后就启动了开关,接下来公孙恭就骇然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是手边没刀,不然公孙恭肯定是刀剑出鞘。只是即便如此,公孙恭还是随手抓起了手边的某个玩意儿,大有一言不合就全力砸出去的意思,而此时的公孙恭的身上,也已经是一身的白毛冷汗。
但见在这舱室之中出现了一道看上去很是虚幻的身影……不用多说,当然是陆仁的。而陆仁这里通讯一接通就看到了公孙恭那副如临大敌一般的架势,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既有些好笑却也有得暗爽,因为陆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很没来由的,陆仁还想起了自己于建安六年从许昌出逃的时候,老曹见到自己的全息投影时与现在的公孙恭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只不过人家老曹的心境可沉稳得多了,当然也可能有当时的老曹身边都是卫士给他壮胆的缘故。
“公孙将军勿慌,这只是我的一道虚影而已。”
公孙恭攥着东西的手都在发着汗,说话的声音也在打着颤:“你、你是人是鬼?”
陆仁一乐:“当然是人,活生生的大活人。公孙将军你且想想,且不说这世上到底有鬼没鬼,就说现在这大白天的,鬼能出得来吗?”
公孙恭愣了愣,心说好像也是哦!这会儿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按照民间传说的说法,鬼在这个时间点是不敢出来的。
雪莉适时的站了出来解释道:“公孙将军,刚才我布置的其实是我们师门的一个阵法,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千里传音’,能让远隔千里的人彼此都看见对方的虚影并且正常的交谈,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家师兄的虚影罢了。”
这个解释公孙恭在心理上就比较好接受了。稍稍的定了定神,一瞥眼却看见陆风和陆雨这对熊孩子正在那里偷着笑,心中也不免大为窘迫,讪讪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物件,但人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冲着陆仁的全息投影问道:“如此说来,阁下就是陆仁陆夷州了?”
陆仁笑而点头:“不错,正是在下。其实这次本来是应该由我亲赴辽东与公孙将军见面详谈的,但是之前我和雪莉的师门出了些事,我离开夷州三月有余,使得夷州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到处散播流言,我回来之后不得不坐镇夷州加以应对,所以只能是派了风儿和雨儿代表我去与公孙将军面谈,还望公孙将军见谅了。”
公孙恭这时心中的惧意褪去了不少,而且出于各方面的原因,公孙恭也很不愿意在陆风和陆雨这对熊孩子的面前出丑,所以就壮起了胆子与陆仁客套了几句。而在客套完了之后,陆仁就让陆风和陆雨离开了舱室,只留了雪莉在场。
接下来又扯了几句当前辽东的局势,看看差不多了,陆仁也就开始把话挑明:“公孙将军,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而且已经猜到了我陆仁对辽东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所以那些虚话、套话,咱们也就少说几句吧。”
公孙恭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但仍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陆夷州,我不明白,辽东只不过是一片偏远且苦寒之地,你又为什么会对我辽东如此在意?”
陆仁心说你丫的是不知道辽东地区在后世其实是有多重要,不过对现时点的人们来说,辽东的确就是片“苦寒之地”。当然这会儿陆仁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和公孙恭罗嗦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因为我接下来要走的棋,辽东对我有着很重要的用处,不然我还真的懒得把我的手伸到辽东这边来。”
公孙恭一听这话就没了脾气。形势比人强,你也硬不起来。
陆仁接着道:“公孙将军你该明白,如果我真的想攻取辽东,你与公孙渊其实都无力抵挡,最多也就是能多撑上一段时日而已。而我陆仁现在这样,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因为那样对大家其实都没什么好处,而且会给辽东的百姓造成大量的伤亡,我个人认为没那个必要。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好好的商量一下,我保住你的性命与家族的富贵,让你做一个安安心心的过自己太平日子的富家郎,辽东的实权则由我来掌控。哦,我的意思是说你挂着辽东郡守的名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妨碍我的军政诸事就可以,而该给你的待遇,我陆仁也绝对不会少你半分。”
顿了顿,陆仁补充道:“在这一点上,公孙将军你应该相信我陆仁的为人。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交州吧,士燮那老头子在交州就过得逍遥自在,整日里浇花溜鸟、看书听戏,越老还就活得越像个小孩子,整个儿就一老顽童了,逢人还说这样的逍遥日子就是给他千金都不换。可实际上嘛,他的家族产业之丰,说是日进斗金都不足为过,区区千金对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
这些话陆仁可没有说谎。真实的情况是陆仁在最初与士燮打好交道之后,士燮这个老头子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就在仍旧挂了个交州牧的名头的前题下,将宗族子弟与产业开始逐步的向东南亚中心地区的汶莱转移。
几年的时间下来,士燮在交州已经没有实权可言,但是因为陆仁严格的履行了当初对士燮的承诺,士燮一家在交州那边的产业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且大有越来越好的势头,士燮本人也就懒得往汶莱那边跑了,所以是挂了个交州牧的名,在交州过着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至于陆仁放在交州那边的人,却是荀攸为主,郭弈为辅。有这俩人在交州,陆仁也放心的说。
这些情况,公孙恭虽然远在交州,但总归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陆仁的话到也信了几分,不过说到底,公孙恭的心底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又不是士燮,而且人嘛,对未来的一些不可捉摸的事情,也总是会有些忧虑之心。
陆仁给了公孙恭一些思考的时间,见公孙恭还是那么犹豫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暗暗的叹息说和这种生性懦弱却又多疑的人说话真的很累,但也不想对公孙恭发什么狠话。再想了想,决定还是按之前商量的,使出那个大招去对付公孙恭吧。
暗中知会了一下雪莉,
但见在这舱室之中出现了一道看上去很是虚幻的身影……不用多说,当然是陆仁的。而陆仁这里通讯一接通就看到了公孙恭那副如临大敌一般的架势,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既有些好笑却也有得暗爽,因为陆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很没来由的,陆仁还想起了自己于建安六年从许昌出逃的时候,老曹见到自己的全息投影时与现在的公孙恭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只不过人家老曹的心境可沉稳得多了,当然也可能有当时的老曹身边都是卫士给他壮胆的缘故。
“公孙将军勿慌,这只是我的一道虚影而已。”
公孙恭攥着东西的手都在发着汗,说话的声音也在打着颤:“你、你是人是鬼?”
陆仁一乐:“当然是人,活生生的大活人。公孙将军你且想想,且不说这世上到底有鬼没鬼,就说现在这大白天的,鬼能出得来吗?”
公孙恭愣了愣,心说好像也是哦!这会儿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按照民间传说的说法,鬼在这个时间点是不敢出来的。
雪莉适时的站了出来解释道:“公孙将军,刚才我布置的其实是我们师门的一个阵法,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千里传音’,能让远隔千里的人彼此都看见对方的虚影并且正常的交谈,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家师兄的虚影罢了。”
这个解释公孙恭在心理上就比较好接受了。稍稍的定了定神,一瞥眼却看见陆风和陆雨这对熊孩子正在那里偷着笑,心中也不免大为窘迫,讪讪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物件,但人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冲着陆仁的全息投影问道:“如此说来,阁下就是陆仁陆夷州了?”
陆仁笑而点头:“不错,正是在下。其实这次本来是应该由我亲赴辽东与公孙将军见面详谈的,但是之前我和雪莉的师门出了些事,我离开夷州三月有余,使得夷州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到处散播流言,我回来之后不得不坐镇夷州加以应对,所以只能是派了风儿和雨儿代表我去与公孙将军面谈,还望公孙将军见谅了。”
公孙恭这时心中的惧意褪去了不少,而且出于各方面的原因,公孙恭也很不愿意在陆风和陆雨这对熊孩子的面前出丑,所以就壮起了胆子与陆仁客套了几句。而在客套完了之后,陆仁就让陆风和陆雨离开了舱室,只留了雪莉在场。
接下来又扯了几句当前辽东的局势,看看差不多了,陆仁也就开始把话挑明:“公孙将军,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而且已经猜到了我陆仁对辽东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所以那些虚话、套话,咱们也就少说几句吧。”
公孙恭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但仍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陆夷州,我不明白,辽东只不过是一片偏远且苦寒之地,你又为什么会对我辽东如此在意?”
陆仁心说你丫的是不知道辽东地区在后世其实是有多重要,不过对现时点的人们来说,辽东的确就是片“苦寒之地”。当然这会儿陆仁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和公孙恭罗嗦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因为我接下来要走的棋,辽东对我有着很重要的用处,不然我还真的懒得把我的手伸到辽东这边来。”
公孙恭一听这话就没了脾气。形势比人强,你也硬不起来。
陆仁接着道:“公孙将军你该明白,如果我真的想攻取辽东,你与公孙渊其实都无力抵挡,最多也就是能多撑上一段时日而已。而我陆仁现在这样,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因为那样对大家其实都没什么好处,而且会给辽东的百姓造成大量的伤亡,我个人认为没那个必要。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好好的商量一下,我保住你的性命与家族的富贵,让你做一个安安心心的过自己太平日子的富家郎,辽东的实权则由我来掌控。哦,我的意思是说你挂着辽东郡守的名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妨碍我的军政诸事就可以,而该给你的待遇,我陆仁也绝对不会少你半分。”
顿了顿,陆仁补充道:“在这一点上,公孙将军你应该相信我陆仁的为人。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交州吧,士燮那老头子在交州就过得逍遥自在,整日里浇花溜鸟、看书听戏,越老还就活得越像个小孩子,整个儿就一老顽童了,逢人还说这样的逍遥日子就是给他千金都不换。可实际上嘛,他的家族产业之丰,说是日进斗金都不足为过,区区千金对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
这些话陆仁可没有说谎。真实的情况是陆仁在最初与士燮打好交道之后,士燮这个老头子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就在仍旧挂了个交州牧的名头的前题下,将宗族子弟与产业开始逐步的向东南亚中心地区的汶莱转移。
几年的时间下来,士燮在交州已经没有实权可言,但是因为陆仁严格的履行了当初对士燮的承诺,士燮一家在交州那边的产业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且大有越来越好的势头,士燮本人也就懒得往汶莱那边跑了,所以是挂了个交州牧的名,在交州过着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至于陆仁放在交州那边的人,却是荀攸为主,郭弈为辅。有这俩人在交州,陆仁也放心的说。
这些情况,公孙恭虽然远在交州,但总归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陆仁的话到也信了几分,不过说到底,公孙恭的心底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又不是士燮,而且人嘛,对未来的一些不可捉摸的事情,也总是会有些忧虑之心。
陆仁给了公孙恭一些思考的时间,见公孙恭还是那么犹豫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暗暗的叹息说和这种生性懦弱却又多疑的人说话真的很累,但也不想对公孙恭发什么狠话。再想了想,决定还是按之前商量的,使出那个大招去对付公孙恭吧。
暗中知会了一下雪莉,
卷三 第一百六十一回 兵发辽东(四)
晨光初现,已经宁静了一夜的乐浪郡城也在渐渐的醒来。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夷州援军的到来已经三天了,而在这三天之中,乐浪郡城的百姓与军兵总算是美美的睡了三个安稳觉。因为在夷州的援军到来之前,公孙渊已经完成了对乐浪郡城的合围而且攻城甚急,整个乐浪郡城城内的上上下下,谁又能睡得了一个安稳觉?
但是在夷州援军抵达之后,公孙渊不但匆忙的撤去了对乐浪郡城的包围,甚至还在当夜就连忙退军几十里,退回了先前被公孙渊攻占的关隘。按这个迹像来看,公孙渊已经不敢再对乐浪郡城进行攻城,改为了退守关隘,以防备陆仁与公孙恭联手的反攻。
不过甘宁和邓艾并没有马上就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是选择了在乐浪郡城驻军,这是因为陆仁要与公孙恭扯一扯皮,而扯皮的结果将会关系到甘艾和邓艾接下来将要采用什么样的姿态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说得直白点,就是陆仁与公孙恭之间谈好了有谈好了的做法,万一没谈好而谈崩了的话,甘宁和邓艾就得采取比较强硬的军事手段了。再说得不客气点,就是援你妹的军啊,直接把乐浪郡城占了再说,毕竟这可是陆仁要进攻整个辽东地区的桥头堡。
但是总的来说,甘宁和邓艾都对陆仁的谈判很有信心。说起来这俩货追随陆仁一晃也都十几年了,见识了太多太多陆仁那几乎是层出不穷的事物与手段,所以此时也深刻的认定陆仁肯定有办法搞定那看上去就不怎么样的公孙恭。
也正因为如此,甘宁和邓艾在这三天里所采取的是比较温和的方式来争取辽东百姓与军兵们的好感。比如说对百姓,甘宁和邓艾就再三的严明军纪,勒令麾下士卒不得骚扰百姓,而且在看见百姓有些什么困难的时候,要尽可能的出手帮一下;
对辽东士卒,甘宁和邓艾则是以援军兼生力军的身份,把公孙恭麾下的士卒都换下了岗,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当然了,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乐浪郡城的防务给接下来,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万一的情况,这可就是翻脸动手时的先手。
与此同时,代替甘宁暂管舰队的张泉(张绣的儿子)也马上就按照原定计划,派出运输队给乐浪郡城补充了一些军需物资,甘宁和邓艾就马上把这些军需物资拿了一部份出来分发给乐浪郡城中的百姓与辽东士卒。
顺便再说一句,这时候的时间已经到了建安二十年的九月中,在北方已经到了秋末且即将入冬的时间。而北方要过冬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必须得在秋季屯积好足够的食物与取暖用的柴草,否则一但北方的冬天降临,没作好那些准备的人会冻饿而死可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在这方面,辽西那边的菊花港可给陆仁方面提供了大量的相关经验,所以陆仁这头对这些东西那可是准备相当的充足。反观乐浪郡城这里……呵呵吧,前段时间公孙渊与公孙恭一直在内斗打仗,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双方这方面的准备都不够。相比之下公孙渊的情况还好点,毕竟这家伙抢占了辽东的大部份地区,物资方面总能想办法再凑凑,可是公孙恭这个被打到只剩下一座孤城的人嘛,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所以在乐浪郡城这里,百姓和军兵们都担心着他们即便是能够顶住公孙渊的攻击,却又能不能熬得过今年冬天的问题。而此时甘宁和邓艾发散的物资,就正好能够让乐浪郡城的百姓们解决一下今年过冬的问题,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呵呵,对此陆仁后来所作出的评价是:“我这是在玩暗耻的《三国志3》吗?施点粮食和物资,民众的忠诚度就唰唰的往上涨。那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用施舍和征收的反复使用来刷钱?”
这些事就不多说了,只说到了今天的这第四天的清晨,甘宁和邓艾在碰过头之后准备仍然分头去进行相关军备与安抚百姓的工作,可早饭都还没有吃完,港口那边的一队人马就护送着公孙恭回到了乐浪郡城之中。而且公孙恭刚一回来,马上就召集了麾下的主要人员,把自己的印绶什么的都“暂时”的交给了甘宁和邓艾,说是自己要马上去一趟夷州,所以相关的诸事全都交给甘宁和邓艾来主理。
对此甘宁和邓艾大概的猜测到陆仁肯定是摆平了公孙恭,但具体的情况暂时却不得而知,得回头把相应的人叫过来问问才行。反正一句话,公孙恭回来之后是匆匆忙忙的忙了一个上午,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甘宁和邓艾之后,又赶紧的往乐浪港口那边去了。而直到这时,甘宁和邓艾才收到了陆仁发过来的命令,要他们按原定的计划执行第一方案,也就是要他们继续在乐浪郡城安抚百姓、稳固脚跟,然后等待进军襄平的命令。
而在公孙恭走了之后没多久,陆风和陆雨这俩熊孩子也来到了乐浪郡城之中。再从陆仁发来的命令上来看,陆风和陆雨离船登陆这是得到了陆仁的首肯的,绝非这俩熊孩子在自作主张,甘宁和邓艾对此到也比较放心。
邓艾作为陆仁的徒弟,与陆风和陆雨之间的关系一向很不错,这回陆仁也是让陆风和陆雨跟在邓艾的身边,或者说是让邓艾帮助陆风和陆雨去进行安抚工作。这里再顺便说一句,公孙恭目前剩下的几千人马之中,有很大一部份就是之前在夷州呆过的那些辽东降俘,他们对陆风和陆雨这俩熊孩子那可是很熟的。而他们现在见陆风和陆雨出现在了辽东……算了,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反正陆风和陆雨对这些人很有着几分号召力,然后再由这些人对乐浪这边的百姓士卒口口相传一下,安抚百姓的事便因此而顺畅了许多。
不过现在就想进军襄平显然还不是时候。首先现在已经是九月,而辽东这边的冬天那可是说来就来,那么在风雪之中进行作战,这对陆仁麾下的夷州兵有着不少的不利之处;
其次,公孙渊虽然被吓了回去,但总的来说公孙渊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而且公孙渊一直以来都掌握着辽东方面的实权,手头上所持有的实力也不可小看,陆仁这边也不宜冒然出击;
再次,公孙恭身上的那些问题还没有解决,换言之就是公孙恭在近一段时间不会在辽东呆着,而公孙恭如果不在辽东,明确的表示出与陆仁合作的态度,难免会引发出一些对陆仁不太友好的传闻与猜测,这对陆仁接下来的计划不利,所以还得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等陆仁和雪莉治好了公孙恭,再由公孙恭出面来解决一些问题才比较好;晨光初现,已经宁静了一夜的乐浪郡城也在渐渐的醒来。
夷州援军的到来已经三天了,而在这三天之中,乐浪郡城的百姓与军兵总算是美美的睡了三个安稳觉。因为在夷州的援军到来之前,公孙渊已经完成了对乐浪郡城的合围而且攻城甚急,整个乐浪郡城城内的上上下下,谁又能睡得了一个安稳觉?
但是在夷州援军抵达之后,公孙渊不但匆忙的撤去了对乐浪郡城的包围,甚至还在当夜就连忙退军几十里,退回了先前被公孙渊攻占的关隘。按这个迹像来看,公孙渊已经不敢再对乐浪郡城进行攻城,改为了退守关隘,以防备陆仁与公孙恭联手的反攻。
不过甘宁和邓艾并没有马上就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是选择了在乐浪郡城驻军,这是因为陆仁要与公孙恭扯一扯皮,而扯皮的结果将会关系到甘艾和邓艾接下来将要采用什么样的姿态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说得直白点,就是陆仁与公孙恭之间谈好了有谈好了的做法,万一没谈好而谈崩了的话,甘宁和邓艾就得采取比较强硬的军事手段了。再说得不客气点,就是援你妹的军啊,直接把乐浪郡城占了再说,毕竟这可是陆仁要进攻整个辽东地区的桥头堡。
但是总的来说,甘宁和邓艾都对陆仁的谈判很有信心。说起来这俩货追随陆仁一晃也都十几年了,见识了太多太多陆仁那几乎是层出不穷的事物与手段,所以此时也深刻的认定陆仁肯定有办法搞定那看上去就不怎么样的公孙恭。
也正因为如此,甘宁和邓艾在这三天里所采取的是比较温和的方式来争取辽东百姓与军兵们的好感。比如说对百姓,甘宁和邓艾就再三的严明军纪,勒令麾下士卒不得骚扰百姓,而且在看见百姓有些什么困难的时候,要尽可能的出手帮一下;
对辽东士卒,甘宁和邓艾则是以援军兼生力军的身份,把公孙恭麾下的士卒都换下了岗,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当然了,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乐浪郡城的防务给接下来,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万一的情况,这可就是翻脸动手时的先手。
与此同时,代替甘宁暂管舰队的张泉(张绣的儿子)也马上就按照原定计划,派出运输队给乐浪郡城补充了一些军需物资,甘宁和邓艾就马上把这些军需物资拿了一部份出来分发给乐浪郡城中的百姓与辽东士卒。
顺便再说一句,这时候的时间已经到了建安二十年的九月中,在北方已经到了秋末且即将入冬的时间。而北方要过冬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必须得在秋季屯积好足够的食物与取暖用的柴草,否则一但北方的冬天降临,没作好那些准备的人会冻饿而死可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在这方面,辽西那边的菊花港可给陆仁方面提供了大量的相关经验,所以陆仁这头对这些东西那可是准备相当的充足。反观乐浪郡城这里……呵呵吧,前段时间公孙渊与公孙恭一直在内斗打仗,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双方这方面的准备都不够。相比之下公孙渊的情况还好点,毕竟这家伙抢占了辽东的大部份地区,物资方面总能想办法再凑凑,可是公孙恭这个被打到只剩下一座孤城的人嘛,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所以在乐浪郡城这里,百姓和军兵们都担心着他们即便是能够顶住公孙渊的攻击,却又能不能熬得过今年冬天的问题。而此时甘宁和邓艾发散的物资,就正好能够让乐浪郡城的百姓们解决一下今年过冬的问题,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呵呵,对此陆仁后来所作出的评价是:“我这是在玩暗耻的《三国志3》吗?施点粮食和物资,民众的忠诚度就唰唰的往上涨。那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用施舍和征收的反复使用来刷钱?”
这些事就不多说了,只说到了今天的这第四天的清晨,甘宁和邓艾在碰过头之后准备仍然分头去进行相关军备与安抚百姓的工作,可早饭都还没有吃完,港口那边的一队人马就护送着公孙恭回到了乐浪郡城之中。而且公孙恭刚一回来,马上就召集了麾下的主要人员,把自己的印绶什么的都“暂时”的交给了甘宁和邓艾,说是自己要马上去一趟夷州,所以相关的诸事全都交给甘宁和邓艾来主理。
对此甘宁和邓艾大概的猜测到陆仁肯定是摆平了公孙恭,但具体的情况暂时却不得而知,得回头把相应的人叫过来问问才行。反正一句话,公孙恭回来之后是匆匆忙忙的忙了一个上午,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甘宁和邓艾之后,又赶紧的往乐浪港口那边去了。而直到这时,甘宁和邓艾才收到了陆仁发过来的命令,要他们按原定的计划执行第一方案,也就是要他们继续在乐浪郡城安抚百姓、稳固脚跟,然后等待进军襄平的命令。
而在公孙恭走了之后没多久,陆风和陆雨这俩熊孩子也来到了乐浪郡城之中。再从陆仁发来的命令上来看,陆风和陆雨离船登陆这是得到了陆仁的首肯的,绝非这俩熊孩子在自作主张,甘宁和邓艾对此到也比较放心。
邓艾作为陆仁的徒弟,与陆风和陆雨之间的关系一向很不错,这回陆仁也是让陆风和陆雨跟在邓艾的身边,或者说是让邓艾帮助陆风和陆雨去进行安抚工作。这里再顺便说一句,公孙恭目前剩下的几千人马之中,有很大一部份就是之前在夷州呆过的那些辽东降俘,他们对陆风和陆雨这俩熊孩子那可是很熟的。而他们现在见陆风和陆雨出现在了辽东……算了,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反正陆风和陆雨对这些人很有着几分号召力,然后再由这些人对乐浪这边的百姓士卒口口相传一下,安抚百姓的事便因此而顺畅了许多。
不过现在就想进军襄平显然还不是时候。首先现在已经是九月,而辽东这边的冬天那可是说来就来,那么在风雪之中进行作战,这对陆仁麾下的夷州兵有着不少的不利之处;
其次,公孙渊虽然被吓了回去,但总的来说公孙渊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而且公孙渊一直以来都掌握着辽东方面的实权,手头上所持有的实力也不可小看,陆仁这边也不宜冒然出击;
再次,公孙恭身上的那些问题还没有解决,换言之就是公孙恭在近一段时间不会在辽东呆着,而公孙恭如果不在辽东,明确的表示出与陆仁合作的态度,难免会引发出一些对陆仁不太友好的传闻与猜测,这对陆仁接下来的计划不利,所以还得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等陆仁和雪莉治好了公孙恭,再由公孙恭出面来解决一些问题才比较好;
最后嘛……实在是这次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了点,陆仁这边虽然一直都有做对辽东的战备工作,但之前陆仁不在夷州的那三个月,荀为了保证各方面的稳定,也不得不暂时的放弃或是延后了一些地方,这就使得在这样的一个机会突然到来的时候,陆仁这边有些地方一时半会儿的有些跟不上,这也得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
总之,辽东那边的事暂时的先放一放,只说公孙恭在赶回了港口,重新的登上了陆仁的那艘登陆艇之后,这艘登陆艇就离开了舰队主阵,掉头往夷州进发。没说的,这是由雪莉带着公孙恭回夷州,然后再前往“禁地”,好给公孙恭进行治疗。
老实说,登陆艇的航速其实是非常快的,只不过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向旁人轻易的展示出来而已。从乐浪到夷州之间的那段海上路程,真要高速航行的话,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完成。当然了,陆仁可不会让雪莉跑得那么快,首先陆仁这里就需要一些时间去完成某些准备工作,再者带着公孙恭这么一号人,陆仁也不想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太过离谱